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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瑟

【大瑟】小狼狗:宋居寒,我最好的哥们儿

宋居寒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瞪着何故。


何故往被子里缩了缩。


“居寒,我错了...”


他难得心虚气短,被薄被子包着的模样像一只被大毛巾裹着的猫咪蛋糕卷卷。宋居寒本来生了一个火龙果大小的气,被何故蔫蔫的模样切成一个草莓大小的,何故朝他讨好地笑笑,那颗草莓也被猫爪子一巴掌扇扁,榨出一勺子蜜。


他温柔地婆娑何故微烫的脸,发恶道:“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还要收拾我?”


病着的人心灵脆弱些,格外容易委屈,何故的鼻子抽了两下:“我找青裴出差去、现在就走!”


他要从被子里扑腾出来,宋居寒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记,何故一下子被按严实了。


被一手制住...

宋居寒把温度计拿出来一看,瞪着何故。


何故往被子里缩了缩。


“居寒,我错了...”


他难得心虚气短,被薄被子包着的模样像一只被大毛巾裹着的猫咪蛋糕卷卷。宋居寒本来生了一个火龙果大小的气,被何故蔫蔫的模样切成一个草莓大小的,何故朝他讨好地笑笑,那颗草莓也被猫爪子一巴掌扇扁,榨出一勺子蜜。


他温柔地婆娑何故微烫的脸,发恶道:“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还要收拾我?”


病着的人心灵脆弱些,格外容易委屈,何故的鼻子抽了两下:“我找青裴出差去、现在就走!”


他要从被子里扑腾出来,宋居寒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记,何故一下子被按严实了。


被一手制住的人无声炸毛,翻身不理他。


宋居寒也不说话,在他肩背上轻拍。没一会儿,被窝的起伏变得轻微且绵长。


他唤:“宝宝?”


确保人睡熟了,宋居寒轻手轻脚地下床,边给“宝宝的编外娘家狐狸顾大忽悠”打电话,边掩好门往厨房走。


“喂?是我,宝宝病了,请假......什么叫是不是我把人弄病的?我还没说是你把人累病的呢!”





宋居寒退圈后给自己多找了个乐子,下厨。


这个萌芽于孤岛的“嘤嘤嘤咕咕你回头康我一眼”追妻行为得以茁壮成长为兴趣,以至于到今天宋居寒能在何故病了的时候甩都不甩外卖直冲厨房,完全归功于何故像猫。


就,被宋居寒喂完一口随便什么,要是好吃的,何故会舔一下嘴,像在确认嘴唇上没有碎碎,好吃的已经被自己全吃干净了;平静的眼波亮起来,如星辉入湖。


就,特别像猫。


投喂猫咪的乐趣,我们都不懂,只有宋居寒懂。


......呜呜呜呜好羡慕哦。


差生文具多。何故下厨只需一刀一铲外加正常锅碗瓢盆若干,宋居寒就不一样了,在人菜瘾大时期特别喜欢买花里胡哨的厨具,什么一次只能煎一只蛋的心形平底锅,一次只能做两份松饼的卡通松饼机...被何故评价为中看不中用,当晚就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差生逆袭成优等生后,还是喜欢买厨具。


厨房不再是何故一个人的地盘,不再是冷清沉默的,不再是一个人做饭另一个打电玩,明明相隔不足三米,却好似隔了一道天壑。一个傻,游戏越玩越烦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倔,不想挖尽心思找话题,两人一起把沉默的天壑凿出来,心有灵犀得另类。


现在好啦,两口子可以一起下厨,厨房布置也不一板一眼了,不是柜子里有宋居寒买回来的厨具餐具和小摆设,就是挂架放着何故怕宋居寒烫到手买的隔热手套。


还特么是狗爪肉垫设计。





宋居寒戴好情侣围裙,用小砂锅熬粥,不用水,用鱼汤熬,等粥滚开米花就把鱼片滑下去。


等鱼粥的时候宋居寒把几样小菜也做好了,没事干,无聊得扯着何故围裙的带子不断打结玩。


厨房里只有小砂锅咕咚咕咚地沸腾和蒸锅嘶嘶冒烟的声音,有点太静了。


宋居寒叹了口气。


他想何故了。


少了另一个主人的厨房,怎么这么空旷啊。


宋居寒捧着托盘回到卧室,何故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看见他,嘴角向下撇。


他急:“怎么了?”


他震惊加委屈:“青裴把我从公司群踢出来了!”


什么? !那顾大忽悠终于露出他邪恶的zi本家面目了! ! ?


宋居寒看他手机。


青裴🦊:给你病假不是让你在家远端工作解答下属问题的,踢你了,你家大明星说你好了我再把你拉回去


宋居寒心头大悦,这顾大忽悠损他的嘴刁程度与疼他家宝宝的程度成正比,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勉强原谅他说他唱跳喜庆的事。


等宝宝病好了表达一下谢意好了。


“这顾青裴挺上道的嘛,诶,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咱们不如干脆去旅个小游再回来销假...”


‘假’字的尾音消失在何故看起来下一刻就能跳起来挠他的目光里,宋居寒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我开玩笑的。”


“青裴给我开的带薪假,怎么能趁着这跑去玩?我开了这个头,青衍的企业风气还能不能好了?”


何故伸手,宋居寒主动把耳朵贴过去。


“哦...”


“等项目忙完了,我就正式请假。”他揪着宋居寒耳珠玩,平时就没舍得多用力,如今病着手又懒施力一分,宋居寒觉得自己在被奶猫rua。


“你说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何故半垂着眼帘,脸颊又红一分。


宋居寒把他压进枕头里:“啊啊啊啊啊宝宝贴贴你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亲你!”


“不、不准!待会儿两个都病了!”


最后宋居寒还是以“我身体好,不怕!”为理由啵了何故一口,才拉他起来吃饭。宋居寒舀了一勺粥,吹到不烫了才喂到何故嘴边。何故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居寒,我是有点小感冒,不是手断了。”


宋居寒十分茫然:“我知道啊,这跟我喂你吃粥有什么冲突吗?”


就...他能自己吃啊,为什么要喂...还是这种仿佛他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是个不能自理的宝宝的喂法......


在宋居寒湿漉漉的困惑眼神里,何故艰难地张了两次嘴,都没能顺利把内心os说出来。


反而被投喂了一口粥。


好吃得他眯起了眼睛。


“这就对了嘛。”宋居寒满意点头。


他宝宝身体不舒服,就该倒头就睡,什么都不用烦心,连吃饭都不用自己拿碗筷才对。


“唉宝宝你怎么突然呛到了?”


宋居寒想喂何故喝水,何故摇了摇头,把脸埋进手心里。


“居寒...”


“嗯?”


“我总觉得...你刚才在心里嘀咕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哇。”宋居寒拉下何故的手,跟他额头碰额头,“我看得出宝宝绷着脸的时候高不高兴,现在你比我还厉害,能直接听我内心os啦?”


“这叫什么?这就叫灵魂伴侣,心有灵犀。”


他跟碰猫咪爪子一样对撞了下何故的手。


何故把睫毛垂下去,两口子睫毛都长——宋居寒的额外长,还翘,何故的就没什么弧度,只懒懒地把眼尾拖长,垂着眼睛的时候有一种叫人不敢高声语的疏离。


但此刻,他的睫尖如此缱绻地撩了他翘起的睫毛一下。


“你又胡说八道。”


“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哼。”何故偏了下头,“对就对。”


又是胡说八道又是对,咕大学霸,你就不觉得自己的话逻辑上有什么不对吗?


啧啧,宠自家老公宠得没边儿了。





人越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何故病着,饮食要清淡好消化的,他有点馋平时自己不是特别有兴趣的东西。


宋居寒给他剥橙的时候,他在旁边报菜名。


“蟹黄小馄饨,红油抄手,拌凉皮,黑糖冰粉,西瓜,酿鸡翅,炸鱿鱼...”


他盯着宋居寒:“我想吃...”


何故是个对宋居寒以外的存在yv望很淡的人,一般来说何故提点什么要求,宋居寒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打包给他。


更遑论何故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跟宋居寒说话。


可他正在病着啊,报的东西不是凉就是辣要不热气,他现在不能吃啊!


宋居寒把何故恨得牙痒痒,捧起他的脸想捏,对上无辜目光又不舍得用力,只好搓了几下。


“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的?!”


“我不是,我没有...”何故搭着他手腕晃了晃,很真诚地道:“居寒,我不要吃橙子,我想吃西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居寒恨不得自己变成个西瓜算了。




晚上,睡觉必须变成一个纯洁的名词。


宋居寒抱臂站在床边。


“我警告你别这样看我。”


何故很无辜,为了表达他的不解,他眉尖微蹙:“我怎么看你啦?”


爱干净的何先生,一点小病不影响他洗澡,皮肤被热水蒸得泛红,凑得近了才能闻到似有若无的沐浴露香,跟宋先生用的是同一款;扣得严严实实的深色睡衣领口探出来一段修长项脖。


他病着,可又没有病到狼狈失仪的地步,温度有点高,鼻子有点堵,没了,连咳声都不闻,吃片维生素就能上班去的事,被宋居寒哄睡了,先斩后奏给他请假,熬粥端水,大动干戈娇娇宝宝地养着。


所以两颊生晕,双眸含水,微张着唇,呼吸比平日急一点。


平日那么坚强端稳的人,突然就显露了一丝脆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居寒把自己裹到被子里扑腾打滚,听见何故一声轻笑。


“何!故!”


“什么?”


“你就是故意的!”


“哦,所以呢?”何故笑问。


这、这人越来越过分了!这样子谁纵的? ? !宋居寒瞪着何故的笑脸。


哦,我纵的。那没事儿了。


一股磅礴又细水长流的满足感扑满了宋居寒的心,让他连佯怒的形容都装不下去。


他把何故抱到怀里,亲了下头发。


“等你病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语气比较像“我真拿你没办法”。


何故枕在他胸膛上偷笑,宋居寒多灵的耳朵,早听见了。


他牙痒手也痒,一时不知道是挠何故痒痒肉还是咬他脸颊一口好,左支右绌一阵,他拍着何故的肩背,低低地哼起柔软的歌调来,像流淌的星河。


何故缓慢地眨着睫毛,枕星入眠。





何故第二天就好全乎了,宋居寒抱着他转圈圈。


何故以为他想了什么点子来折腾自己,又怕又期待,圈紧宋居寒脖子。


“这么高兴呢?”


“嗯!高兴!”宋居寒眼中全是期待的光,让那双本就深情明亮的眼睛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你病好了,我们多歇一天,然后一起去吃蟹黄小馄饨,西瓜,凉皮,我们去小吃街吃夜宵!”


何故愣了一下,然后耀眼地笑了。


“嗯!好!”





晚上九点半收到何故的销假信息时,顾青裴正在看文件,然后对面发来一串乱码。


肯定是那对笨蛋情侣在抢手机,顾青裴干脆停下自己正输入的慰问信息,好整以暇地等着。


然后他收到了照片十八连发。


蟹黄小馄饨,红油抄手,拌凉皮,黑糖冰粉,西瓜,酿鸡翅,炸鱿鱼......各张拍得让人垂涎三尺,香气要从荧幕里冲出来,还有笨蛋情侣一个得瑟嚣张一个害羞却顺从的比耶。


顾青裴:“......”


他拍了下自己靠着的人肉垫子,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去翻照片备份。


原炀好奇:“你怎么了?”


“宋居寒那个小屁孩给我发美食照片,我要发回去。”


原炀瞅了眼对话框:“何总给你发的...”


“这么幼稚的事何故做不出来,肯定是宋居寒!”


原炀:“......我们昨晚不是去吃了烛光晚餐,发那个过去?”


“不行,杀伤力不够。”一抹寒芒从顾青裴的眼镜闪过,他表情凝重:“我要把我跟何故在星嘎坡吃的美食发过去。”


原炀:“......”

【完】


汉堡不是说要感谢天仙对咕咕的照顾吗,他的感谢方式是给小狼狗发一连串瓶瓶罐罐的🔗。


收到星嘎坡美食十九连jpg.之后,他又给小狼狗发了一连串玩具和衣服的🔗。


这可能就叫渔翁得利了你说是吧小狼狗?

阿青青

【群秀】心安

老实讲,邵群的确是个挑食挑的很厉害的人。


内脏不吃,香菜不吃,就连搁多了葱姜蒜的菜都不乐意多碰。


最开始刚和李程秀重逢的时候,邵群只觉得李程秀是个兔儿,和他玩过的小男孩无异,自然是不准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小心放了,就强硬地按在厨房里来上一回,欺负的人哆哆嗦嗦还不罢休。

一来二去的,家里餐桌上再也没出现过那几种食材。


然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儿,邵群差不多去了半条命才跟李程秀重新在一起,哪里还敢提这么多要求。

李程秀看起来好像总是有所保留,随时准备抽身而出。邵群也怕啊,生怕他哪里做得不对惹李程秀伤心难过,再拎着行李箱跑了,那他找谁哭去。


李程秀好像也不...




老实讲,邵群的确是个挑食挑的很厉害的人。


内脏不吃,香菜不吃,就连搁多了葱姜蒜的菜都不乐意多碰。


最开始刚和李程秀重逢的时候,邵群只觉得李程秀是个兔儿,和他玩过的小男孩无异,自然是不准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小心放了,就强硬地按在厨房里来上一回,欺负的人哆哆嗦嗦还不罢休。

一来二去的,家里餐桌上再也没出现过那几种食材。


然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儿,邵群差不多去了半条命才跟李程秀重新在一起,哪里还敢提这么多要求。

李程秀看起来好像总是有所保留,随时准备抽身而出。邵群也怕啊,生怕他哪里做得不对惹李程秀伤心难过,再拎着行李箱跑了,那他找谁哭去。


李程秀好像也不记得他那些挑嘴的毛病,做饭的时候时常放些他不乐意见到的东西。


邵群也不是没想过提提意见,好让李程秀下次别搁这么些有的没的。可他一看到李程秀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问自己和正正,爹地今天做的饭好不好吃的时候,到了嘴边儿的话就拐了个弯儿,变成了看上去真诚万分实际上叫苦不迭的一句,好吃。


再深沉的爱意也抵不过生物本能,终于有一天,邵群在看着一桌子不是加了葱姜蒜就是撒了香菜的菜式绷不住了。


邵大公子悄悄把邵正拽到屋里。


“今天的菜你喜欢吃么?”邵群问自己儿子。

“喜欢呀!”邵正用力点点头,“爹地做什么都好吃!”

“放香菜你也喜欢?”

“喜欢呀!”邵正肉嘟嘟的小脸笑出两个小酒窝。“爸比怎么啦?”

“没事儿,去玩吧。”邵群拍拍邵正肩膀。


一餐饭倒是吃的气氛融洽,李程秀温柔地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夹菜,邵群扒拉着饭,心说其实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当天夜里,李程秀哄邵正睡觉的时候,被邵正拽住了手腕。


“今天的晚餐爸比好像不是很喜欢哎,”邵正眼睛眨巴眨巴,“他还说放香菜怎么办呀。”


“我知道。”李程秀笑呵呵揉着邵正小脑瓜。


“那爹地还……”


“要让爸比主动告诉爹地呀,”李程秀在邵正额头吻了一下,“爸比总是不安心,总觉得爹地会走。”

“可爹地怎么可能走呀,”门外有轻微的声音响起,李程秀像是没听见那般,“爹地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啦。”


李程秀给邵正掖掖被角。门外有人在偷听,要快去抓住他才好呀。







讨厌下雨
他不知道简隋英记不记得,但是他...

他不知道简隋英记不记得,但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的少年,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双腿修长,脸庞白皙精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眼神,眼里的恶意让他胆寒。

(少年简改成成年简了)

私人约稿,禁止使用

他不知道简隋英记不记得,但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的少年,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双腿修长,脸庞白皙精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眼神,眼里的恶意让他胆寒。

(少年简改成成年简了)

私人约稿,禁止使用

大家一起瑟

【大瑟】假如家主团都不是人,字面意思(。十五

24. 失策了!

顾青裴在新ga坡待了两年,积累了足够资本和人脉,决定杀回国单干。


这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初撺掇他离国的小猫咪拎到自己公司里,当合伙人。


何故用枕头蒙住自己,企图掩耳盗铃:“我不,你去找貔貅,貔貅聚财。”


保管顧青裴的公司赚得盘满钵满。


一道空间裂缝横于半空,左边是宋居寒买给何故的帝景苑,人去工作室录歌了家里只有何故;右边是顾青裴在新ga坡能看见狮首鱼尾像的大平层,顾青裴正在收拾行李,动作略郁闷。


以战斗模式论,九尾狐是法师,谛听是辅助,原身又都有软绵绵Q弹弹的梅花肉垫,这两人要是愿意,化人时赤足踩在地板上,动静可以轻近乎无,跟小动物用肉垫...

24. 失策了!

顾青裴在新ga坡待了两年,积累了足够资本和人脉,决定杀回国单干。


这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初撺掇他离国的小猫咪拎到自己公司里,当合伙人。


何故用枕头蒙住自己,企图掩耳盗铃:“我不,你去找貔貅,貔貅聚财。”


保管顧青裴的公司赚得盘满钵满。


一道空间裂缝横于半空,左边是宋居寒买给何故的帝景苑,人去工作室录歌了家里只有何故;右边是顾青裴在新ga坡能看见狮首鱼尾像的大平层,顾青裴正在收拾行李,动作略郁闷。


以战斗模式论,九尾狐是法师,谛听是辅助,原身又都有软绵绵Q弹弹的梅花肉垫,这两人要是愿意,化人时赤足踩在地板上,动静可以轻近乎无,跟小动物用肉垫子轻巧地踏绒草地一个效果,此刻顾青裴却让何故听见了袜子摩擦地板的动静。


说真的要不是出入境记录不能有瑕疵,谁耐烦坐飞机,现在就从空间裂缝走过去不香吗。


嗯,这些全是给他们的零食和礼物,直接从空间裂缝踹过去,减行李重量。


顾青裴信手抄起一颗何故说过味道不错的奶糖,抛过空间裂缝,精准地掷到何故手背上,又滚到枕边。


何故:“你拿东西丢我。”


顾青裴:“你是现在答应我呢,还是一会儿我把你忽悠得答应我呢?”


何故:“……”


他剥了糖纸,把圆滚滚的糖球丢进自己嘴里,鼓着一边腮帮子,凶巴巴地,咯吱咯吱地嚼碎。


唔,甜,好吃。


于是他心情很好,一溜烟跑到对面——明明跑得很快,却一点声都没有,猫爪子踩地板似的。


“我帮你一起收拾行李。”又问:“你给我多少股份?”


表情淡然,双眸期待。


顾青裴愁哦,就这个出息——一颗糖就能哄好,一首歌就能拐跑——想到这他又有点咬牙切齿,他琢磨还是少给点。


“百分之三十。”


《少 给 点》


真的给的很少呢九尾狐。




这第二件事,就是去逗一下被他丢下两年的小狼狗,听说生意做得很大,还交了小女朋友了。


真是出息了。


顾青裴笑得清风徐来,连背境都是幽远雅致的兰草。


不是,等等,九尾狐你管三不五时地开空间裂缝到小狼狗身边做田螺哥哥,趁着人家熟睡的时候不是帮忙看文件就是送胃药披衣服,叫'丢下两年'呢?


兰草一蔫,顾青裴笑意更浓。


是呀,有问题吗?


只要他不知道那是我,我就是丢下他两年了。




顾青裴从上到下把自己拾掇了一遍,明明一身齐整的西装,胸针还是清雅的翡翠兰草,却连眼波一颤都是狐狸的魅惑。


他在合作方王晋投资的电影首映式上遇见了原炀,四下无人,两人对望,眸中都是说不尽的巫山风雨,道不尽的情浓难歇。


原炀紧紧盯着他,那长而密的睫毛织出一张天罗地网,往狐狸扑去。


他双眼执拗,唇舌也尖锐,开口就是顾总明显见老。


狐狸优雅一跃,避开情网——顾青裴在金丝眼镜后面懒懒撩起凤目:“我可以随时变幻自己的外表,出门前我就把高中那套校服翻出来比了比,脸和身材也变回十六七那会儿的。”


他神情随意地说完这句,忽道:“口水擦擦。”


原炀慌里慌张地抬手擦嘴,擦完才发现自己袖子一片洁净——顾青裴坑他!他恶狠狠瞪过去。


顾青裴轻飘飘地笑了两声,原炀要是有毛这会儿就该炸了,他冲口而出:“你别得意!我现在要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没有,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啊?”


顾青裴紧皱眉心:“怎可能。”


他吐字急促而短,是不容置喙的否定,搞得原炀不太乐意。


在他心里,天仙也不能跟这只狐狸比,顾青裴怎么能这样轻视自己。


他正要别别扭扭夸几句描补一下,就听顾青裴道:“天仙以上还有真仙,上仙,仙官,再往上一级才开始算神的等级。”


他挑眉:“一直往上数,数到上神才堪与我平辈论礼,我怎么可能是天仙。”


原炀:“……”


他瞬间感觉五内一股缠绵怜惜全喂了狐狸,被雪白小牙嚼巴嚼巴吞了,完事了狐狸还爱搭不理地舔爪子洗脸脸,谢也没一句——喂了也白喂。


他恨得牙痒痒,又无法不为顾青裴无形中流露的矜贵意气心折,恨不得把这狐狸rua到怀里狠狠搓揉,让他再也端不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被亲得又懵又可怜可爱,乖乖把爪子搭在他胸肌上才好。


顾青裴见他径自磨牙,表情好一阵歹一阵的,活像只追着自己影子自得其乐的小狼狗,觉得有趣。


为了让事情更有趣,他道:“你没别的事了吗?”


原炀一愣。


“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顾青裴在脑海里都推算好了。他武器是黑白玉琪,善阵法,生来就是个一步十算的人物。他此时该把话说完,越不在意越狠绝越好,头也不回地走,最多五秒,原炀会冲过来抱他,然后他就可以揪住原炀耳朵问他小女朋友怎么回事,虽然他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多谢白泽。


可原炀的表情实在有点呆,呆得有点可怜,像本来有家的小狼狗,猛然发觉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泡影。


让他想起来两年前,他推开原炀向前走,原炀僵在原地,大手攥着拳头,脸上也是这样的神情。


为什么明明那么高大,手臂青筋暴起,看起来却那么惨呢。他这么想,首次动用了狐狸印记——原炀给他下药,发现了他的秘密,被他反将一军,在喉结上钉了个狗牌子。


那一刻,原炀的内心和脑海全部向他打开,他看见一只小狼狗,被暴雨打得湿嗒嗒,雨针扎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跌跌撞撞,不知疲倦地往前跑。


可怎么跑,都在原地打转。


他知道了原炀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他不断跟自己说不要追上来,不要捆住顾青裴,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把自己钉在原地,任他越走越远。一部分极依恋他的原炀,一部分逼着自己长大的原炀,都是原炀,自己同自己厮杀得不可开交,可不就是内耗得厉害?


他匆匆离去。再多看一眼,他可能就不舍得走了。


他人走了,心却没跟着走,长出爪子死死扒着小狼狗,搞得顾青裴三天两头开空间裂缝回四九城做田螺哥哥。


这两年,原炀走的每一步,他都清楚,他都牵挂,他都为之骄傲。


可现在,原炀又露出那种茫然的神色了。


那无措眉眼在回忆里辗转两年,最终还是落到了九尾狐心尖。顾青裴一瞬就放弃了脑海里推演过无数次的,自己占尽上风的情形,主动服了软。


他张开手臂:“...我就抱抱你,好不好?”


那只在连绵阴雨里原地奔跑的小狼狗,一头栽进狐狸蓬松温暖的尾巴里。


原炀红了眼眶。


他大步流星,全部往后梳的发型和黑沉沉的沉稳西装都盖不住他的急切。


他把顾青裴抱进怀里,马上就是一声闷哼,大概是勒痛了娇气的狐狸——可他没被推开,顾青裴揉了揉他的耳朵:“我回来啦。”


那手法十分像rua狗,原炀恨得想拽下那只手咬一口,可他怕自己一开口,嗓子就会丢人地抖。


顾青裴揉着揉着,手就捧住了原炀的脸,他仰着脖子仔细端详着,璀璨的灯光落到他眸底,也闪了些泪光来。


他笑着开口,声音却没了游刃有余,微微抖着。


“长大了。”


“没大!!”原炀把他抱到墙上,手背护着他后心,动作很成熟,一开口就破功:“你敢不要我,我还是跟你死磕!”


他猛地把脸贴了上去,跟顾青裴鼻尖贴鼻尖,顾青裴轻啧了声:“真是霸道。”


他主动环住原炀的肩,低下了头。


两年的分别隔阂,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何故被九尾狐派去做苦力帮他分礼物,他变成奶猫,背着一个小背包在空间裂缝里蹦来蹦去。


送到丁小伟家的时候,猫爪子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份又一份礼物,在茶几上堆成小山。


——那背包还没有小奶猫的头大。


周谨行实在很想看看那背包是个什么构造。


丁小伟对此奇态习以为常,边吃早餐边道谢:“哎哟,大狐狸这么客气,给我们一家五口都买了礼物,改天得请他...你咋了!?”


奶猫突然趴下了,不太舒服似的,丁小伟急得筷子都丢了。


只听何故哼唧一声:“好吵。”


丁小伟:“什么好吵?”


“青裴和他家狼狗的心跳声!吵死人了!!”


丁小伟:?


猫耳朵紧紧往内折,企图隔绝如鼓如雷的心跳声,不得法,又把山竹肉似的猫爪子按在耳朵上。


他保持着猫饼饼的摊姿,见丁小伟居然不哄他,反而趁机rua了他两把,越发委屈,不由尖锐地长咪一声。


“青裴隔三差五回四九城看他,他也明知自己莫名熟睡时照顾他的人是青裴——我当初只叫青裴让他摔一跤让他长大,明明磨蹭了两年的是他们自己,怎么搞得我棒打他们鸳鸳一样!!!”


这爱恨情仇有点绕,丁小伟更茫然了。


不过猫咪炸毛了,哄总是没错的。


他夹了一条周谨行炸得酥酥香香的小黄鱼,在何故鼻子前晃:“吃不吃?”


何故抽了下鼻子,嗅了嗅:“没有居寒做的香。”


丁小伟:“......”他不信!


周谨行:“......”他做饭能比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直到最近几个月才开始为谛听下厨的大明星差,这是人话吗?


丁小伟把筷子收回去。


他觉得谛听什么都瞒着他家小玩具是对的,这光是和好,何故就宠得这样厉害,要是承认了那大明星的伴侣身份,何故还不让他翻天了? ?




25.同渡

乌云压鬼山。


寻常乌云的‘乌’不过是个形容词,云层太厚遮住日光,显得天也暗,云也灰蒙。


但此刻盘旋在鬼山之上的乌云却不负其名,乌黑得像一泓泼洒的墨,活物一般涌动着,间或闪过不详暗光。


周翔在云下凝神打坐,数不尽的各色面具以他为中心飞转,正是画皮的千罗面具阵。


云里藏着某种恐怖的能量,渐渐往周翔头顶正上方凝聚,开始小得没有人能察觉,倏忽之间,便涨成了一个直径比鬼山还大的黑光球,雷电在球中交错,划出金戈之声。


本来还绕在周翔身边看稀奇的群鬼瞬间逃个一干二净。


周翔没搭理他们,专心运转千罗面具,眼尾一笑一泪鬼纹越发鲜艳,红得快要灼烧苍白皮肤。


突然,他睁开眼睛,睫毛向天划过一道刀锋地的弧度,一道硕大的黑雷挟着金火星子从光球中直冲而下。


画皮抬手掌心向天,千百张面具合成一张巨大怒容,挡在主人之上。


怒容面不过薄薄一张,却凝着臻至化境的厚重威压。躲起来的鬼群这才知道平日周翔教训他们根本没动几分真,常找周翔茬的连体骷髅不住抖了起来,倒不是他想害怕周翔,而是那副骨架子感知到怒容面的力量,碰一下就能让它碎成粉尘无法再复原,便诚实又丢人地违背主人的意愿,作出最真实的反应。


骷髅又往后缩了缩,枯骨上好似生了一层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可怒容盾无法阻挡那道雷电——劫雷像一把捅穿薄纸的尖刀般,一刻也没有凝济地劈开了怒容盾——这让鬼群心生惧怕的盾牌居然没有拖住劫雷哪怕一刻!


怒容盾碎成了渣,仿佛它没有凝聚画皮此刻能调动的全部鬼力而只是人间小摊上的一块豆腐。


“啊!!!!!”


劫雷直从天灵盖入,刺穿周翔全身经脉。


周翔只能调动鬼丹护住五腑与头颅,至于四肢,他已无暇顾及,于是电光游走并于血管内炸开,那修长且极美的手脚马上软绵绵地垂坠了下去。


他像个关节被顽童扯断的娃娃,吊在半空。


第一道雷,劈碎了他的护盾,劈断了他的手脚。


周翔一瞬真是直接捏碎鬼丹鬼元化灰的心都有了,万雷劫与成罕的劫当真无法相提并论,可他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第二条雷龙又冲了下来。


他被扔到绝处,无法退,进不了。


唯有用血肉之躯去撞眼前的绝境,企图破出一丝天光。


一道又一道的雷劫连绵不绝地劈下来,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为悍厉。周翔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未灰飞烟灭,又有一个念头始终在心头转着,让他死死咬住了一口心气,让他竭力调动鬼力对抗雷劫而非退却。


是什么呢?画皮想。


总不会是晏明修吧。


不会吧不会吧,他已经被自己推下供奉台,此刻大概在人间的家里,好好儿做他金尊玉贵的少爷了。他才不要挂心那个拿自己当替身的小兔崽子。


画皮的千罗面具阵碎了满地,精细的彩绘五官零被雷劈成一块块,边沿焦糊。


周翔从飘在半空变成被雷劫打进鬼山里,鬼袍的宽袖染了山泥的尘埃,再也飘逸不起来,像零落凋败的花。


他又咳出了一口血——玄青鬼衣已经被血染成了褐黑色,眼珠涣散地映着下一道雷光。


第几千道来着?记不清了。


他痛得耳目轰鸣,全身的鬼骨都被捏碎了一般,手指却还挣扎着聚起一点鬼力,修补破损的鬼躯,和不甘地向天空击去。


当然是轻而易举地被俯冲下来的雷劈碎了。


雷电劈碎鬼芒后速度不减,仿佛那一记鬼芒不堪一击,直取周翔的丹田,孕育鬼元鬼丹的小腹不禁发抖,无关恐惧,不过是心知肚明,他的力量来源即将崩溃。


他想再凝聚一点鬼力,再挣扎一下,最终却脱了力。


他的睫毛缓缓盖了下去,被近在咫尺的雷光映得纤毫毕现。


蒙蒙之中,仿佛有人喊他。


周...翔...等我...


翔...哥.....翔...哥......别丢下...我...


“周翔——啊!!!!!”


一声痛极的咆哮惊醒了周翔,他感觉到自己的被人抱紧了,雷劫没有落到他身上,落到了挡在他身前的一块盾牌身上,周翔只能隔着那块盾感受雷劫的余震。


熟悉的活人气息暖呼呼地包裹着他,周翔就算眼前还没聚焦,他也知道了来人是谁,一下子毛都炸了!


他嘶哑着声音朝来人吼:“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我不是把你推下供奉台了吗?!你回来干嘛!!你怎么来的!!放开我!!给我滚回去!!”


晏明修才被雷劈了一下就痛得有点神智不清,他哆哆嗦嗦地抱紧了周翔,用俊美干净的脸去蹭周翔糊满了血的唇,那张脸马上就脏成了一张小脏猫脸。


“好疼...翔哥...我好疼...别赶我走......”


“既然知道疼,那还不滚开?”


“我不......我不要翔哥疼,我来陪翔哥...”


周翔眼眶发热,他好恨,恨这个自作主张的小兔崽子,也恨不够强大的自己,要不是他手筋脚筋都被雷劫劈断了,他踹也要把晏明修踹走。


他于绝处中逢迎生机,却毫不欣喜若狂,反而暴跳如雷,当真是世间纳罕。


下一道雷又来了,晏明修死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着、压着周翔,周翔目眦尽裂。


“不许劈他!!狗雷劫你瞎吗!!要渡劫的是老子你劈他干什么!!啊!!!”


一滴泪划过画皮的眼角,混着眼尾鲜红鬼纹,仿佛血泪。


“翔...哥......”晏明修气息断续地摸索到周翔的脸,温柔地笑了。


“别...哭...别、别怕......”


“晏明修,算我求你了,快滚...”


“嘘...”晏明修按住了周翔的嘴,“我能...亲亲你...吗?”


不等周翔回答,他兀自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没、拒绝...那就是...能...”


可他还没亲下去,眸中焦茫一散,头便垂了下去,那两片柔软的嘴唇,最终只是贴在了周翔的唇角上。


周翔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世界都静了。


下一刻,雷劫的轰鸣撕裂了这静默,还是劈向挡在周翔身上的晏明修。周翔瞳孔一缩,声音极轻,怕吓着晏明修似的,仿佛他只是熟睡。


“狗,雷,劫。”


“老子让你——”


“别™劈了!!!!!!!!!”


他怒吼一声,将画皮之躯内剩下的东西——无论是鬼丹鬼元鬼骨统统捏碎,一股浩瀚的力量爆发出来,本已碎裂一地的面具块向雷劫冲去,被劈成齑粉又重新聚起来冲向雷劫,生生不息,仿若枯萎又重生的木槿,每一个明天开的花,都比昨日更为茂盛灿烂。


这一记雷,居然被抵消了。




告诉晏明修周翔渡劫始末和鬼类祭品秘辛的黎朔飞在半空,勾起一个微笑来。


成了。


赵锦辛搂紧了他的脖子,“黎叔叔,这里好高啊,人家怕怕。”


这小赖皮说什么呢,他不是蹦过极吗,说好的喜欢极限运动呢?


黎朔心知肚明他在撒娇,却还是用白泽的六翼把他裹得更紧了些。 “这样行吗?”


赵锦辛摸了摸他的翅膀根儿,“再紧些。”


黎朔一抖,“好。”


“嗯~”赵锦辛凑近黎朔,压低声音:“黎叔叔,真紧。”


黎朔还未笑骂他不要脸,被他牵着的温小辉幽幽开口:“劳驾,我还在呢——赵锦辛你别瞪我,是我想听的吗,黎大哥没告诉过你妖类尤其是花妖五感特别敏锐吗。”


三醉芙蓉哇的一声哭了:“翔哥渡‘奇’劫,为什么要我来看啊!我只是个‘珍’!我害怕!”


赵锦辛也不满地嘟哝:“黎叔叔,这本来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喊上他们做什么。”


白泽的结界护着他们,隔绝雷劫威力却不会使景色模糊,光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能感受到雷劫的可怖。


“小辉哥,你别怕。”被黎朔隔在另一个结界里的洛羿又气又急,“黎朔,你放开他!”


“不不不不不黎大哥别放开我!白泽大佬!瑞兽爸爸!”温小辉深情地挽紧了黎朔的手臂,“请务必继续让我呆在你的结界庇护范围内,ballball了。”


黎朔似笑非笑看洛羿一眼,洛羿脸都黑了。


他委屈地叫了一声:“小辉哥。”


温小辉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他放开了黎朔的手臂,只揪住了白泽的袖子一小角,尽最大努力在保持与黎朔的肢体连接的前提下缩短与另一个结界的距离。


洛羿期待地看着他,两手贴到结界的边沿。


“你乖啦,我只是个‘珍’,面对万雷劫我是真的不行真的害怕,你在那结界等一等我好不好。”


说着,温小辉指尖凝了朵鲜艳的醉芙蓉,抛向洛羿。


洛羿接住了,他安静地注视着温小辉。


“好,多久我都等。”


他垂下眸子,在芙蓉上落下一吻。


温小辉耳尖一热。


等他们两个你侬我侬完了,被他们搞得仿佛棒打鸳鸳的恶人似的黎朔才施施然道:“很快就不是了,半年内你必然成为'罕',先观摩一下周翔渡劫,学习学习。”


温小辉惨叫一声:“黎大哥,假的吧!”


赵锦辛靠在黎朔肩上,露出了妖妃般的笑容:“黎叔叔是白泽。”


温小辉吓得口吐魂烟,刚刚送给洛羿的花都褪色成粉白了。




他们四人打打闹闹之间,雷鸣已经平息了。


那巨大的黑雷球被一涌而上的千罗面具吞噬得支离破碎,漆黑如墨的云渐渐散去。


在鬼山的深坑里,晏明修和周翔紧紧相拥,两人的眼睛都闭着。


完成了画皮布置的任务——‘去,给我撕碎万雷劫’——的面具们戾气尽消,安静地降落回地面。


它们鲜艳的彩绘五官渐渐黯淡,仿佛在昭示其主人的力量已经消失、干涸。


然后,它们剥落了彩绘,蜕变成了一个个散发着微芒的透明面具,材质恍若水晶,恍若琉璃——一片空白,便能生出无限可能。


玄青鬼衣破破烂烂的袖子自动缝合,绣上了雪白的木槿,断裂的关节‘咔咔’声不绝,重新接上了。


千罗面具欢快地绕着主人飞转,互相碰撞出清脆声。


周翔脸上的血迹消散了。


他睁开了眼睛。


他成为了'奇',天地间除了超脱等级的'无'以外最强大的生灵,以前的鬼丹像海,看似浩大实则仲有枯竭的一天,现在的鬼丹像无边星空,恒长悠远,没有尽头。


他扶起晏明修。


晏明修最后一句话,是要亲他,但亲到嘴角了。


周翔歪了歪头。


他准确地贴上晏明修柔软的嘴唇,吻开了他的牙关。


然后在剧烈的痛楚里将强大的鬼丹一分为二,渡给了晏明修。


确认晏明修咽下鬼丹之后,他在被自己亲得湿乎乎的嘴唇上‘啾’了一口。


“打个商量,你现在醒过来,我跟你在一起,行不?”


周翔等了一阵子,可能只是风拂过了木槿花,只是一个俊美少年错认了又没错认他的心上人,抱住了一个背影那么短;也可能是木槿死去又重生,心火熄灭又复燃,有人傻乎乎地用肉身为盾,在必死的雷劫里护住了他的心上人那么久。


晏明修张开了眼睛。


“你说的,不许反悔。”


周翔对他笑了,眼睛亮亮的,像片场初见那个回眸,让晏明修含羞,红了脸颊。

【待续】


终于! ! !翔哥渡完劫了! ! !他是‘奇’了! ! ! ! !

_凌凌子_

【李简】情感危机(李玉失忆梗)<5>

无关记忆,爱你是我的本能


4>: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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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这个问题真是简单粗暴又直接,简隋英的表情空白了几秒,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脸上神情十分复杂,颇有几分一言难尽,看着李玉格外认真的模样,他心里不太明白,这么不合法的一个问题,怎么能让他问的这样理直气壮?

  犹豫再三,简隋英最终还是选了一个比较隐晦的回答。

  “你们两个有过节。”

  李玉一愣,追问道,“什么过节?”

  “大过节。”

  “有多大?”

  “你一见面就想打他那么大。”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可是等李玉想继续追问的时候,简隋英却不...

无关记忆,爱你是我的本能


4>: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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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这个问题真是简单粗暴又直接,简隋英的表情空白了几秒,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脸上神情十分复杂,颇有几分一言难尽,看着李玉格外认真的模样,他心里不太明白,这么不合法的一个问题,怎么能让他问的这样理直气壮?

  犹豫再三,简隋英最终还是选了一个比较隐晦的回答。

  “你们两个有过节。”

  李玉一愣,追问道,“什么过节?”

  “大过节。”

  “有多大?”

  “你一见面就想打他那么大。”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可是等李玉想继续追问的时候,简隋英却不想再谈了。他把李玉赶到副驾驶上,钻进车里就发动了引擎。

  李玉一头雾水,对自己那股仍旧没能平息下来的暴戾冲动感到十分困惑。

  他从来不是一个冲动易怒的人,也从不喜欢将事情付诸于暴力来解决。即便是当初简隋英对他死缠烂打、百般挑衅,两个人最终拳脚相向,李玉也只是想把他打服了而已,绝不是像刚才那样,恨不能让对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刚刚简隋林带简隋英上楼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认得出那个眼神,冰冷、生硬,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李玉想不明白,他跟简隋林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过节,能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恶劣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面无表情开车的简隋英,交握在一起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收紧。

  他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是喜欢简隋林的,或者说,至少是对简隋林抱有朋友以上的好感,并且希望能够在简隋英的面前保护他的。可是如今的发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跟昔日的好感对象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又跟以前最看不上的浪荡公子成了终生伴侣。

  李玉一时间竟说不出这两件事哪一个更令他吃惊。

  旁边开车的简隋英早就注意到了从李玉那边投射过来的极具存在感的视线,他啧了一声,像是终于被他看烦了,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瞥过去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玉被他问的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直都在无意识地看着简隋英。他刚想说没有,可是话还没到嘴边,又被另一个想法替换了下去。

  “你是把之前的那个公司,给了……”李玉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隋林”这两个字,可连名带姓的叫简隋林,又觉得很别扭,于是他支吾了一下,“给了他了?”

  简隋英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如果“被动给”也算是给了的话,这话倒也没说错。

  简隋英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李玉却以为他这是回应了自己的问话,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你……”李玉迟疑了一下,感到十分不可思议。那可是一个公司,不是什么一套房一辆车的小物件儿,这里面凝聚了简隋英多少时间和心血,他竟然舍得给出去。李玉看了看简隋英的侧脸,纠结了半天,最后只说出来一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关系不好。”

  “本来就不好。”

  李玉感觉简隋英有点不高兴,又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看你以前总欺负他,所以……”

  简隋英眉毛一竖,“我他妈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你没有吗?小时候你还逼过他穿裙子。”

  李玉认真的回答都给简隋英气笑了。

  “李玉,你脑子有病吧?哦对,我忘了,你脑子就是有病。”前头路口信号灯变色,简隋英一脚油门踩下去,车猛地往前一蹿,给李玉狠狠地闪了一下,“都他妈小屁孩儿时候的事儿了,谁会记得做过什么。”

  就他妈因为这么点儿破事儿,李玉就一直以为他欺负简隋林?他是缺他吃了还是缺他穿了,出去谁不得恭恭敬敬地说一声这是简家的二少爷,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谁知道他简隋林是谁?

  怪不得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李玉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合着他从头到尾都是个恶人呗。

  简隋英原本稍好了点儿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英气逼人的一张脸阴云密布,不见一点儿光。

  李玉眉头皱紧,似乎还想说什么,简隋英却没心情听了,恶声道,“闭上你的嘴,再多说一句就给我从车上滚下去。”

  车上一下安静了下来。

  其实最近这两年,他们两个已经很少会有吵红脸的时候了。大部分情况下李玉都会让着简隋英,而简隋英也多少知道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他都快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跟李玉像这样生气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果然脑子坏了就是不行,简隋英气得直咬后槽牙。

  等李玉都想起来之后,不安排几天客卧给他,这事儿都说不过去!

  

  

  车开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简隋英倒也不至于还在生气,只是面对李玉时仍旧没个好脸。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司大门,李玉眼底带着打量,随意环视四周。简隋英带着他上了电梯,语气虽然有些冷,不过说话却很细致。

  李玉听简隋英把公司情况大致介绍了一遍,又把几个部门着重拎出来单独说了说,直到这时李玉才发现,这家公司居然是他跟简隋英共同注资设立的。

  两个人一出电梯先去了一趟李玉的办公室。因为之前李玉手上有好几个项目正在推进,有的还进行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候,所以简隋英没敢耽搁,让人先把这些项目都挪去了他那里。他给李玉留下了几份难度不大又可以快速上手的企划资料,让他自己慢慢消化一下,然后带着突然加重的工作量,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李玉独自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呆了一会儿,他没去看那一摞文件夹,反而拿起来了桌子上一个实木的相框。里面是一张他和简隋英的合照,他穿着深色的学士服,怀里抱着一束百合。两个人贴的很近,笑容明媚的比春光还要动人。

  李玉出神地看了很久,他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有多么地亲昵,也能感觉出来照片里的自己是开心且幸福的。

  只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太过陌生了。

  陌生地就好像是其他人的人生。

  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随手把相框倒扣在了桌面上,然后从那一摞文件夹里抽出一份,强行收敛起复杂的心绪低头看了起来。

  

  一上午时间过的很快,李玉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

  李玉把桌上东西收了收,略微踌躇了一下,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如果自己不提醒,是不是某个人就想不起来中午要吃饭。

  他皱着眉又等了一会儿,见实在等不来消息,干脆起身去找简隋英。

  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已经去吃午餐了,留在工位上的大多也已经叫好了外卖。

  李玉推开简隋英办公室的门,看到他正在打电话。

  简隋英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先进来,然后毫无间断地跟电话那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李玉等了有十几分钟简隋英才挂断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疲倦地闭了闭眼,闷声闷气地跟李玉说了一句,“过来给我揉揉脖子。”

  李玉立马放下手里的文件走了过去,动作娴熟地给人按摩起来肌肉酸涩的肩颈。

  简隋英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精致的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从李玉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被下巴略微挡住的凸起的喉结,再向下就是衬衣领口缝隙间露出的一小块锁骨,棱角分明极致性感。

  李玉顿了一下,突然收回了手。

  肩膀上没了舒适的按压,简隋英睁开眼疑惑地看过去。

  李玉耳朵尖发烫,口不应心地道,“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哦,你要不说我差点儿忘了。”简隋英懒懒地活动了一下身子,似笑非笑地瞥了李玉一眼,“‘普通朋友’是吧,那普通朋友过来找我干吗?”

  李玉被简隋英挤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语气生硬道,“该吃午饭了。”

  “你吃你的呗,管我吃不吃呢?你这普通朋友管的还挺多。”

  “爱吃不吃!”

  李玉恼羞成怒,瞪了简隋英一眼,转身走了。

  简隋英眯着眼睛盯着李玉略显狼狈的背影,翘着的腿晃了晃,他要是连李玉都拿捏不住,那这么多年可真就白活了。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过了没一会儿,简隋英的秘书过来了,问他是不是要订午餐。简隋英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不用,然后龙飞凤舞地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

  “对了,有点事儿安排给你。你过来一下。”

  

  >>>

  

  二十多分钟之后,一脸不高兴的李玉去而复返。

  他推开门,看简隋英还坐在办公桌前,深色实木的桌面上又放了一摞新的文件。他长腿阔步走过去,把手上端着的砂锅往简隋英面前一放,透明文件夹封面上瞬间就多了一圈儿扭曲的油印子。

  “这什么呀?”简隋英被吓了一跳。

  李玉没好气地道,“毒药。”

  简隋英用无所顾忌的眼神儿看了一眼李玉,然后拧上钢笔笔帽,掀开有些烫手的砂锅盖,扑面而来的热气里带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儿,简隋英一看,居然是煲仔饭。

  “哟,是楼下那家吗?你还把他家锅给端来了。”

  简隋英拆开餐具,突然感觉有了胃口。

  李玉没搭理,看简隋英终于吃上了热乎饭,坠在心里的别扭感觉慢慢散去,这才移开视线,随便拿了一份之前他经手的项目报表,坐在沙发上翻开看了起来。

  “你吃了没啊?”

  “刚在店里吃过了。”

  “哦对了,你一会儿把我右手边儿那几个文件拿走吧,这些是你之前的项目,下午没事儿了你可以随便看看,该把关的地方我已经处理过了,你现在就是看不懂也没关系,多接触接触没准儿你能想起来点儿什么。”

  李玉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

  简隋英继续埋头吃饭,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看李玉还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似乎有些无所事事,但是始终没有走,他咽下嘴里的腊肠,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啊?”

  “嗯。”李玉把视线从枯燥的数字文件上抬起来,扭头看了他一眼,“等着还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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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哥终于吃到了连锅端的煲仔饭(๑•̀ㅂ•́)و✧

来猜猜他给秘书交代了什么呀~嘿嘿嘿

祝食用愉快w

阿青青

【晏周】

“喜欢是什么。”

——是如有来生,于千万人之中,找到你。


荧幕上滚动播放着最新的消息,就连vb热搜都连着爆掉了好几条。


年逾八十的大满贯影帝周翔,与爱人晏明修手牵着手一起,被发现仙逝于京城家中。


这二人功成名就,一生恩爱非常。被发现的时候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嘴角噙着抹笑,好像这辈子都心满意足都存在这笑意里了。


世人慨叹,也钦羡,歌颂忠贞不渝的爱情许多年。根据二人事迹改编的电影也叫好叫座,话剧更是巡演了一场又一场。有无数人泪洒当场,也有无数人在深夜辗转难眠,将另一半拥得更紧一些。


-...


 

“喜欢是什么。”

——是如有来生,于千万人之中,找到你。

 

荧幕上滚动播放着最新的消息,就连vb热搜都连着爆掉了好几条。

 

年逾八十的大满贯影帝周翔,与爱人晏明修手牵着手一起,被发现仙逝于京城家中。

 

这二人功成名就,一生恩爱非常。被发现的时候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嘴角噙着抹笑,好像这辈子都心满意足都存在这笑意里了。

 

世人慨叹,也钦羡,歌颂忠贞不渝的爱情许多年。根据二人事迹改编的电影也叫好叫座,话剧更是巡演了一场又一场。有无数人泪洒当场,也有无数人在深夜辗转难眠,将另一半拥得更紧一些。

 

-

 

“哎,小周啊,收拾收拾该你上场了。”导演叼着烟看着周翔。

 

人人都想从周影帝的故事里分一杯羹,他也是撞了大运了,他一个平平无奇只会拍烂片的小导演,不知道从哪儿个犄角旮旯里边儿刨出来了这么个和二十几年前的周翔影帝长得差不多的人,就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便宜,还勤奋,每天天不亮就跑来背剧本走戏;又踏实肯干,不叫苦不叫累,旁的演员四五六七个替身,恨不得替身拍完整场,周翔呢,甭管多危险的戏都亲自上阵,绝不含糊。

 

“来喽!”周翔扔下吃了一半的盒饭跑过去。

 

“今天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啊,”导演拍拍周翔肩膀,“今儿个有大人物来,要是他看上咱这戏,别说你爸妈你弟那医药费,就是再来十个爸妈你都能顶得住。”

 

“知道了,您尽管放心,”虽然导演说的不是什么人话,周翔还是大大咧咧笑了起来,“咱这戏都排量这么久了,哪个大人物来,咱也不怵他。”

 

导演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绕着的一圈儿人也跟着浮夸地笑着。

 

“行,那你回去准备吧。”导演指了指距离最近的化妆间,“今儿你去这边儿化妆,就别在走廊里蹲着了,让大人物看见不合适。”

 

“好嘞!”周翔原地跳了跳,跟着化妆师走了。

 

 

不多会儿,场记跑来通知周翔,让他准备,马上就要开始表演了。

 

这场戏周翔已经私下里预演过很多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是姓名相同,长相和经历差出气十万八千里。他的父母和弟弟并未死在某场车祸中,虽然身有残疾,但顽强并乐观地活了下来。

 

可他却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每次念到晏明修的名字,心脏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颤动。他并不能体味到被当成替身的锥心剜骨的痛,却能感触到执手终老时从心底深处滋长而出的喜悦。

 

很神奇。

 

他二十多岁了,没谈过恋爱。有很多男生女生追他,周翔却一直不为所动。

 

好像在等什么人,又并不知道究竟在等谁。

 

“你也在等你的晏明修呢?”有人这么打趣他。

“怎么可能?”周翔笑呵呵地回应,“晏明修这么好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个,我哪儿有这种福气。”

 

“别发呆了,赶紧上场。”化妆师推了推周翔。“身体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就请个假,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没事儿,就去了。”周翔挥挥手走到台上,瞥了眼观众席。

 

那里空无一人。

 

周翔心里也跟着空了下去,靠着职业素养坚持演完了整场话剧,隐约期盼着能有个人坐在观众席正中央的位置,给他鼓掌为他欢呼,再带着爱意走向他。

 

周翔甩甩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后台走。为了显得有起色,化妆师给他打了厚厚一层粉,跟漆墙似的,一动就哗哗往下掉。

 

就在他考虑是站着掉会儿粉还是继续走的时候,背后有个特别清亮特别好听的男声叫了一句,“翔哥。”

 

虽然从未听过,可声音却熟悉得很。

 

周翔脚步顿住了,他不敢回头,也不舍得继续往前走,就只是站在那里。

 

身后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那力道撞得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身后的人双臂颤抖,胸膛紧紧地贴在他后背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连呼吸都许久不能平复。

 

“怎么了?”周翔笑着拍拍那人手背。

 

晏明修也很疑惑,他明明就是受邀来看个话剧,还推辞了好几次,实在推脱不开才不情不愿地过来。他来的迟,到剧院的时候话剧已经收尾。他百无聊赖地溜达到后台,准备跟导演打声招呼就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异常的背影。

 

他不认得那人是谁,可他知道,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不说我走了啊。”周翔眼圈有些泛红。

 

“别走。”晏明修声音哽咽,“我找到你了。”





惟我

搂腰,转圈,对视,微笑,这预告甜到我想立马看到。山河令真有你的。

搂腰,转圈,对视,微笑,这预告甜到我想立马看到。山河令真有你的。

大家一起瑟

【大瑟】琴可以乱弹,话szd不能乱说

何故被宋居寒娇惯日久,早已不是那个什么情绪都忍耐着的闷葫芦性子,快三十岁的人了,表情脾气反而比二十八那会儿还生动点,宋居寒对此十分沾沾自喜,心都化了;此时,他有点惊讶地把眼睛瞪圆,猫似的:“青裴你...问我什么?”


电脑那边的顾青裴托着腮,笑眯眯:“爱称啊,你家大明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称呼啊?”


原炀顾青裴与宋居寒何故重归于好已若干年月,青衍两位当家在房产圈也声明赫赫不容小觑;在一个普通又幸福的夜晚,顾青裴和何故视频聊完工作后,又闲聊近况。


聊着聊着,不知道是那句话戳到了顾青裴的八卦基因,他问起宋居寒来,把何故闹了个大红脸,一根无形的狐狸尾巴愉悦地晃来晃去。


顾青裴掰着玉...

何故被宋居寒娇惯日久,早已不是那个什么情绪都忍耐着的闷葫芦性子,快三十岁的人了,表情脾气反而比二十八那会儿还生动点,宋居寒对此十分沾沾自喜,心都化了;此时,他有点惊讶地把眼睛瞪圆,猫似的:“青裴你...问我什么?”


电脑那边的顾青裴托着腮,笑眯眯:“爱称啊,你家大明星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称呼啊?”


原炀顾青裴与宋居寒何故重归于好已若干年月,青衍两位当家在房产圈也声明赫赫不容小觑;在一个普通又幸福的夜晚,顾青裴和何故视频聊完工作后,又闲聊近况。


聊着聊着,不知道是那句话戳到了顾青裴的八卦基因,他问起宋居寒来,把何故闹了个大红脸,一根无形的狐狸尾巴愉悦地晃来晃去。


顾青裴掰着玉白的狐狸手指数:“你家大明星变着花样的叫你,光我知道的就有什么心肝宝宝,宝宝老婆,乖故故,宝宝乖乖.....噫。”


顾青裴被肉麻到了,打了个冷颤;何故更是恨不得钻进荧幕里去捂顾青裴的嘴。


“总之,你没给宋大明星起什么专属爱称吗?”


何故用温凉的手指贴着耳朵降温,摇了摇头。


他不擅言辞,宋居寒想从他嘴里撬一句甜言蜜语出来比登天还难,私底下贴着耳朵红着脸小声说一句‘我爱你’算极限了。


宋居寒的爱意,表达起来的确比他热烈直白许多。


如果他也...就是...偶尔...那个...不喊居寒,喊点别的,居寒会是什么反应。


何故陷入了沉思。


这通视讯电话以原炀的干扰结束,他直接从椅子上抄起了顾青裴:“顾青裴你tm是不是欠——”


顾青裴突然凌空,不禁抱住了原炀的肩背:“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你刚刚喊何总什么呢,合适吗?啊?!”


“我、你!”顾青裴瞪圆了凤眼:“我那是转述!是我喊的吗?是宋居寒喊的!”


“转述也不可以!”原炀把顾青裴放到了桌上。


“你讲不讲道理的!”


电脑那边开始打情骂俏,何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耀眼。


“.....那个,原总,青裴,我挂了啊。”


两只手——一只手指更纤长点,一只虎口生着茧子——纠缠着凑近了镜头,慌乱地把视频挂了。


顾青裴的‘嗯,咱们明天上班见’,其尾音淹没在一种粘稠的水声里。


何故有点担心。


他明天真的能准时见到青衍大当家吗?





何故在琴房外面磨地板,半垂着眸子,手抬起来又放下,半响都没敲下去。


琴房里不时传来钢琴的清鸣,刚开始断断续续的,试探一般把几个音连起来弹奏,越弹越顺,不一会就编好了一段间奏。


琴声停了下来。何故想宋居寒应该是在五线谱上写音符,他还是不要打扰了。


他心里舒了口气,又有点莫名且轻妙的失望。


他正要转身,房门却打开了。一双手把他抱了进去。


那些纠结柔软的念头又在他心上乱成一团。


他被按到一个安稳宽广的肩膀上,宋居寒低沉华美的声音带着笑意响起。


“开完会啦?”


他红着脸埋进宋居寒的颈窝里,鼻尖用一种微不可察又确实存在的力度蹭了蹭。 “开完了。”


宋居寒嘶了一声,捏着何故的腰往上提了提,示意他踩到自己脚背上。


何故依言,又默契地搂紧了宋居寒。接下来,他没花一点力气,被宋居寒连体婴似的带到了琴凳上。


宋居寒展开了写了一半的琴谱,从背后圈着何故,两人手搭着手地把刚刚编的一小段曲弹了一遍。


“好听吗?”


何故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嗯!”


他喜欢音乐,喜欢宋居寒的音乐,喜欢宋居寒教他玩乐器。


喜欢宋居寒。


宋居寒满足地吻住何故。


他喜欢音乐,喜欢自己能谱写音乐,喜欢教何故玩乐器。


喜欢何故。


黏黏糊糊地亲完之后,宋居寒用拇指婆娑何故更深色的唇。


“刚才怎么不进来?”


“......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呀?”


没有得到回应,宋居寒不禁抬起了何故的脸。


“宝宝,怎么了?”


何故轻轻喘了一口。


宋居寒抬起他下巴之余,自己也配合着低了脸,那声'宝宝'从宋居寒殷红饱满的唇到他软薄的耳骨里不过短短一截算不上距离的距离;宋居寒的指腹还轻轻蹭着他的脸侧。


距离实在是近,宋居寒略放低了调子,那把本就华美如乐章,沉磁如弦鸣的嗓子更是极尽轻柔软慵懒,痴情体贴。


何故痴痴地想,不就喊一声好听的么,总不会比居寒喊我好听,他都不羞,我羞什么呢。


好好一个理工学霸,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想法逻辑难以自洽,说服力缺席,前因后果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不过恋爱中的小情侣本就没有逻辑可言,红线绕着两个人的手指,能让宋居寒收敛脾气学会爱人,何故在爱情buff之下丢了学霸缜密思维,也不算稀奇的事。


宋居寒捧着何故的脸,垂下了深邃的眸子:“宝宝?”


那双睫毛又长又密,刷子似的扫了扫何故的睫毛。何故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动了动。


他说得太小声了,宋居寒那么近的距离也没听见。


他不知道何故要说什么,但只要是何故说的话,他都觉得重要,都很想听清楚,只好道:“宝宝,你再说一遍。”


神色认真得透着一股子无辜。


何故不满地揪紧了宋居寒的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啊。”宋居寒无辜。


他晃了晃被何故捉着的袖子,“你再说一次,这次我肯定会听清的。”


何故咬唇:“....不说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咬自己做什么呀。”宋居寒凑近了要亲,何故把脸扭开:“不亲。”


他还从宋居寒怀里挣了出去。


乖乖香香的老婆没了,宋居寒保持着圈着手臂的姿势,有点委屈地看向何故。


何故不好意思:“那个...你继续写歌。”


“好吧。”宋居寒态度纵容,他拍了拍琴凳,“宝宝,过来陪我。”


何故背在身后的手指安静地蜷缩起来。


“宝宝?”


宋居寒困惑地歪了歪头,决定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他绕过琴凳,走向何故。


何故后退了半步。


宋居寒不敢置信地停住了,“宝宝?!”


何故轻轻咬牙:“别喊了。”顿了顿,又道:“你等我一下。”让我做个心里准备。


宋居寒问:“我能牵着你的手等吗?”


何故的心一下子就又软又暖又甜,像是一只大萨摩耶冲进了他怀里那种。


让人很想埋进丰密的毛发里吸一大口。


于是何故主动走上前,牵紧宋居寒的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漂亮明艳的红晕从干净白皙的脸颊一直染到了修长的颈子上,睫毛颤抖着搭到下眼脸,声如蚊呐。


“.....寒...哥哥...”


宋居寒睁大了眼睛。


羞得绷到绝点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一点,何故完全不敢看宋居寒,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量比刚刚的呢语高了一点点,更清晰地唤:“..... .寒哥哥。”


宋居寒没说话,没动。


他也不敢抬头去看宋居寒的表情,胡乱说了句“你继续弹琴”便一绷三尺远,前脚打后脚地逃离了琴房。


琴房门‘咔哒’一声阖上了。


像是终于接收到了指令的过时程序,宋居寒茫然地想,宝宝刚才让我弹琴,哦,弹琴。


他同手同脚地转身,坐下,把手放到琴键上,以一种诡异——每个琴音都流畅,生来感情丰沛,却莫名让人觉得奏者心不在焉离了魂——的状态弹奏了起来。


弹了大概十来秒吧,宋居寒突然瞳孔紧缩,修长的十指乱按一气,钢琴鸣出混乱的声响。


他突然绷了起来,飞快地跑出了琴房。


何故没走远,背靠着琴房和书房中间的那面墙,双手按着砰砰乱跳的心,正在调整呼吸。


他脸颊殷艳的红晕未散,眼睛泛起了涟滟的水光,侧首对上宋居寒目光的那一刻,他像食草动物是被食肉动物盯上那般狠狠一激灵,然后拔腿就逃。


宋居寒追。


最后宋居寒把何故压了在卧房的地毯上。


宋居寒的手比何故大了一圈,一手锁着何故两只手腕绰绰有余,他把那对手腕拉到自己心上,嘴唇贴着何故耳朵厮磨。


“你跑什么,嗯?”


何故被他的呼吸弄得耳朵痒,扭着脖子躲,双手却十分亲昵兼诚实地张开,贴到宋居寒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我没跑。”


居寒的心跳...好快,好乱。


跟我一样。


宋居寒‘哦’了一声,没拆穿这显然易见的言行不一。他从何故的耳朵蹭到何故锁骨,叼起居家服的领口,往下扯了扯。


“那你喊我什么?”


何故炸毛,手脚并用地挠他:“我没喊!”


“好,你没喊,我喊。”


啊?什么?何故茫然。


宋居寒把那对手腕捧到嘴边,吻了一下。


“故故。”


舌尖擦过皮肤。


“宝宝。”


在无名指根轻咬一记。


“哥哥。”


“故哥哥。”


“哥哥老婆。”


“宝宝老婆。”


他一边变着花样唤何故,一边顺着何故的手臂亲上去,偶尔声音会因为叼起居家服扯开而变得含混。


——也更为惑人。


何故不是不想阻止,可他才刚张开嘴,第一个音还未发出来,宋居寒这混蛋玩意儿就撩起眼尾,“我可听话了,所以...”


他凑到何故唇角,仿佛要亲:“你要是真的开口让我听,那我就真的...停下来了,啊?”


何故抿住了唇,避开他的目光,混蛋玩意儿恶劣地笑了一声,没亲何故,继续低头去扯——用嘴——何故的衣服。


最后,宋居寒可算亲到了何故的唇边。


他细细欣赏了一下何故颤抖的躯体,赞叹道:“你真美,宝宝哥哥。”


何故委屈地骂他:“你混蛋。”


混蛋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是啊。”

【完】


青衍两位当家都没能准时上班。

阿青青

【如果出现了比对方更好的人】

你还会爱他吗


——他再好,也不是他。


镜像:点我(´∀`)♡ 


————————————


群秀


李程秀现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跟着同事一道出差谈项目了。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人群中,仍然是单薄的样子,却散发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场,令人移不开眼。


“我喜欢你。”合作方的公子从刚刚见到李程秀起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柔弱却比谁都刚硬的人。说来也巧,这位先生长得与邵群有七分相似,性情却更加温和些。


“跟我在一起,我会把你藏起来,保证邵群再也找不到你。...

 

你还会爱他吗


——他再好,也不是他。

 

镜像:点我(´∀`)♡ 


————————————

 

群秀

 

李程秀现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跟着同事一道出差谈项目了。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人群中,仍然是单薄的样子,却散发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场,令人移不开眼。

 

“我喜欢你。”合作方的公子从刚刚见到李程秀起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柔弱却比谁都刚硬的人。说来也巧,这位先生长得与邵群有七分相似,性情却更加温和些。

 

“跟我在一起,我会把你藏起来,保证邵群再也找不到你。”

 

“但我会找到他。”李程秀收拾好东西扭头便走。“每一次。”

 

 

寒故

 

只要得了空,何故与宋居寒每年都会出去旅行几次。

 

趁着宋居寒下楼取餐的功夫,有位先生坐在了何故身边。

那人与何故一样,也是从最好的学府毕业,家境优渥,谈吐不凡。

那人看向何故的眼神里满是欣赏。

 

“我观察您很久了,可否留个联系方式?”那人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我能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不仅仅从金钱上。”

 

“不了。”何故温柔地转着无名指睡觉昂的戒指,“他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一见钟情这么罕见,一辈子能有一次,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俞白

 

公司开的久了,合作伙伴中也不乏喜欢白新羽的。

 

他长得好看,但这好看又与其他小男生不同,笑起来看着没心没肺的,眉目之间凝着股浑然天成的英气。饶是站在一群精英里头,都是最惹眼的存在。

 

跑去给白新羽表白的人也比比皆是。

 

“你不担心?”也有人问俞风城,“那些人可是能天天跟他在一起。”

 

“不担心。”俞风城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琢磨回去之后该跟白新羽玩点什么不一样的花样,脑子里尽是些不过审的东西。

 

每次喝多了都风城风城的喊。俞风城舔舔嘴唇想。看得人真是心痒痒。

 

 

 

周丁

 

“这个腿太短,不如小周。”

“这个腿太长,不如小周。”

“这个头发太长,不如小周。”

“这个……嘶……这个钱太多,不如小周。”

 

丁小伟咔吧咔吧嚼着给言言买的糖,丝毫没想到等言言找不到自己的糖会发生什么。

 

“甭管比小周好不好吧,别人再好跟我也没啥关系,我都有我媳妇儿了。”

 

 

晏周

 

有的人看不上的东西,也总有别人当个宝贝。

 

晏飞每次见到周翔都黑着个脸,可总有人的父母恨不得自己儿子能立马把周翔带回家。

 

“您好,我是男二的父亲,”老先生看着周翔,笑得很是慈爱,“这是特意煲的燕窝粥,拍戏累了,要补补身子。”

 

“谢谢您。”周翔礼貌地推辞着,“但今晚我先生要过来,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看来,是时候跟晏明修官宣一波了。

 

 

原顾

 

原炀自己也知道,他与顾青裴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出身、背景、性格、为人都大相径庭。

 

在顾青裴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满脑子街头打架斗殴,谁看了都恨不得给一巴掌的小痞子。

在顾青裴应酬被人灌得人事不知的时候,自己被扔在部队里,除了训练什么都不用操心。 

 

以后的日子可以天天腻在一起,可过去错过的那么多时间,却是怎么都补不回来。

 

“你们知道吗?这次的合作方跟咱们顾总可是认识好多年了,”有员工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听说咱顾总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原炀听见了。顾青裴也听见了。

 

“走了炀炀。”顾青裴握住原炀的手,“晚上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生怕原炀不开心似的,顾青裴又补上一句。

“今晚随你处置。”

 

 

 

洛温

 

“哪有比我老公更完美的人啊。”洛羿工作,温小辉就钻到他怀里,胳膊搂着洛羿肩膀,歪着头小憩,还美其名曰“陪老公工作”。

 

“我眼里只有我老公,”温小辉吧唧亲一口洛羿的脖子,“所以我下周可以和别人拍双人封面嘛!”

 

“我下周没有工作,可以陪你一起拍。”洛羿颠颠腿,引得温小辉的呼吸乱了起来。

 

“你真能吃醋。”温小辉扁扁嘴,“以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

 

“我什么都听你的。”洛羿眼神无辜极了,可动作却是又凶又狠,“你说吧。”

 

温小辉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地摇头,连答应了洛羿什么都不知道。

 

 

 

宫任

 

“他好不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任燚满脑子盘算着给宫应弦点什么惊喜。

 

——父母双全,能说会道,能陪着任燚一起吃路边摊,也能与他的朋友称兄道弟。

 

“是吗?”听到好吃的,任燚咽了口唾沫,“老宫在自家花园里给我弄了条小吃街,可好吃了,下次都来尝尝啊。”

 

 

妹叔

 

黎朔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也姓赵,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凭一己之力在公司做到了最顶层。长得也是一顶一的好,甚至毫不逊色于赵锦辛。

 

不同的是,这位赵先生的感情史干净利落,没有与任何人有过不应当的纠缠。

 

“您好,认识一下吗?”赵先生笑着,好看的桃花眼弯起来,“对您早有耳闻,私心想着您值得更好,更忠诚的伴侣。”

“而我恰巧,过往比较干净。”

 

“过去怎样我并不在意。”黎朔碍于礼貌教养短暂地握了一下,旋即转身,将桌子上新买的故事书装进包里,“我有他全部的未来。”

 

赵锦辛在家等着他,今天讲什么故事好呢。

 

 

李简

 

与李玉有关的风言风语确实不少。

 

其中最盛者,无外乎觉得李玉年纪轻,合办公司也都是仰仗着简隋英的能力,实在是配不上他们的简总。

 

李玉每次听到都一笑而过,在公司的事情上,现在的他的确比不上简隋英。他们也确实碰到过不少人,年龄稍长李玉一些,做事情也更成熟稳重。

 

可简隋英不乐意。

他在家怎么说李玉是他的事儿,夫夫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呢,别人说算这么个事儿。

 

“李玉确实年轻,”简隋英用纸巾擦拭手上的酒渍,“但我等得起。”

 

 

 

何非凡主任

【撒野】泡腾片

“水温三十六度,蓝色玻璃杯。”

“橙色泡腾片。”


我太菜了

【撒野】泡腾片

“水温三十六度,蓝色玻璃杯。”

“橙色泡腾片。”


我太菜了

阿青青

【李简】小简与妈妈的新年

小简隋英和所有小朋友一样期待新年。


说不上来为什么,好像总要热热闹闹过个年,才能算是给前一年画个句号,再欢喜地开启下一年的幸福。


过年简隋英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和妈妈一起采买置办年货。


“这个喜欢吗?”简妈妈拿起小帽子戴在简隋英头上,帽子上边儿支棱着两只可爱的小牛角,衬得小简滑稽又可爱。


“不喜欢,幼稚。”简隋英撇撇嘴,表情满是不屑,“不好看。我才不要这个。”


可他说不要有什么用,简妈妈觉得小简戴着好玩,那她就要给小简买来戴。


“不喜欢呀?”简妈妈笑眯眯地把帽子丢进购物车,“那就买这个了。”


简隋英不开心,但简隋英不...


 

 

小简隋英和所有小朋友一样期待新年。


说不上来为什么,好像总要热热闹闹过个年,才能算是给前一年画个句号,再欢喜地开启下一年的幸福。


过年简隋英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和妈妈一起采买置办年货。


“这个喜欢吗?”简妈妈拿起小帽子戴在简隋英头上,帽子上边儿支棱着两只可爱的小牛角,衬得小简滑稽又可爱。


“不喜欢,幼稚。”简隋英撇撇嘴,表情满是不屑,“不好看。我才不要这个。”


可他说不要有什么用,简妈妈觉得小简戴着好玩,那她就要给小简买来戴。


“不喜欢呀?”简妈妈笑眯眯地把帽子丢进购物车,“那就买这个了。”


简隋英不开心,但简隋英不说,他气鼓鼓地又抓了一个丢进购物车。

“给李玉也买一个。”一个人不好看算什么事儿,得拉着李玉跟他一起难看。


“好哦,给儿媳妇也买一个。”妈妈了然地看着小简,“妈妈要去排队结账,要跟妈妈一起,还是去外面玩着等妈妈?”


“才不要一起。”简小朋友脸皮还没有很厚,被妈妈一打趣脸就红了起来,一猫腰溜了出去,一脸酷兮兮的表情站在外头。瞄见简东远带着赵妍也来买东西了,还趁人不在刮花了简东远的车。


-


新年当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熟的不熟的都有。


简妈妈与简东远离婚后自己开了家小公司,也有了不少的工作伙伴。他们带着东西跑来简隋英家,聊着些大人之间的话题。


简隋英不喜欢这种场合。


这些人总是喜欢阿谀奉承,虽然会夸他聪明可爱,但笑容只是浮于表面,每每都弄得他浑身别扭。


还打扰他跟妈妈一起看电视呢!


简隋英愤懑地钻进自己卧室,满脑子里想着李玉。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家里面塞满了不认识的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


简隋英叹了口气,把小牛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又踮起脚努力看向李玉家的方向。


李玉家里也挤满了人,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攒动的人影。可窗户上也趴着一个小脑瓜,两只牛角翘在头顶,着实可爱得很。那人看到简隋英了,兴奋地蹦蹦跳跳,小短胳膊举在头顶欢快地挥舞着。


“想哥吗?”简隋英在窗户上哈口气,就着雾水奋笔疾书。


距离太远,李玉并不能看得到简隋英到底写了些什么,可他还是用力点点头,学着简隋英的样子在窗户上哈气,画了颗丑兮兮的心。


简隋英彻底高兴了,不住地对李玉抒发着满腔爱意。

 

两个小豆丁就这样隔着不长不短的一段距离,用尽了肢体语言比比划划。


有烟花在天际迸开,街上仍有来往奔波的车辆,京城的灯红酒绿一如往常。家里扰人的客人已经走了,简妈妈回到屋里,与小简一同趴在窗台上。


“在看什么呢?”妈妈帮小简把头发掖到耳后。


“看李玉。”小简奶声奶气的,“李玉也在看我呢。”


“是吗?”简妈妈对着李玉招招手,对面的小豆丁像是紧张了起来,突然站得笔挺。


今年又是很好的一年。


新的一年会更好吧。简隋英小脑瓜枕在妈妈胳膊上,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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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瑟

【大瑟】那什么的嫂子(伪)文学(中)

本来周翔以为告诉晏明修自己和他大哥‘在一起’了,他就会知难而退,就像当初他对汪雨冬那样。


结果不是,晏明修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让他们分手。


周翔歪头,真有趣,他这个替身竟然获得了跟正主不一样的待遇。


他笑盈盈地弯腰:“二公子,我不要跟明绪分开。”


特务的训练内容包罗万象,其中就包括‘不说谎’。


假话总有漏洞的,唯有四分实三分虚,剩下三分让别人自己想像补全,便是坚如磐石的‘真相’。


他的任务是保护晏明绪,当然不能跟晏明绪分开了,可没说别的。


“不行!你不能跟大哥在一起!”


这话头隐隐有责怪晏明绪,说他配不上周翔的意思——已经够隐晦了,无奈眼前俩人合作...

本来周翔以为告诉晏明修自己和他大哥‘在一起’了,他就会知难而退,就像当初他对汪雨冬那样。


结果不是,晏明修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让他们分手。


周翔歪头,真有趣,他这个替身竟然获得了跟正主不一样的待遇。


他笑盈盈地弯腰:“二公子,我不要跟明绪分开。”


特务的训练内容包罗万象,其中就包括‘不说谎’。


假话总有漏洞的,唯有四分实三分虚,剩下三分让别人自己想像补全,便是坚如磐石的‘真相’。


他的任务是保护晏明绪,当然不能跟晏明绪分开了,可没说别的。


“不行!你不能跟大哥在一起!”


这话头隐隐有责怪晏明绪,说他配不上周翔的意思——已经够隐晦了,无奈眼前俩人合作无间,一个是官场打滚的人精,一个是暗影中游走的特务,两人对视一眼。


见他们‘眉目传情’,视他为无物,晏明修更是心如刀割。


但凡手足,都逃不过被比较的命运。晏明媚是晏家唯一的女儿,娇贵,被众星捧月般捧着,被品头论足的责任便落到明绪明修两兄弟身上。


晏明绪身为长孙,自小便承受了更多的瞩目,那些目光刀子般割到他身上,他暗咬牙关,撑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把刀芒变成己身的磨刀石。


晏明修是在他稚嫩的背后肆意闪耀的黑钻石,他是久经磨砺,光芒内敛的玉器。


猛然被弟弟砸了这么一句,他暗忍着伤心,冷声问:“哦?我配不上周翔吗?”


看上去跟他喜欢周翔,哪怕亲弟弟来抢也不肯放手似的。


晏明修恨声道:“你就是!配不上!”


晏明绪白了脸:“晏明修!”


周翔也皱了眉。


晏明修俊美的面容扭曲起来,“你看翔哥的腿,那些伤...!”


周翔和晏明绪一起低头。


出任务的伤啊,怎么了?


晏明修低低地哭:“你怎么能那样对翔哥...你怎么能对翔哥做那种事啊?!”


那种?哪种啊?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了,就算晏明绪是个直的,可那种爱好,本来就不分男女么。


思索一阵后,两人福至心灵。


在晏明修压抑的泣音里,晏明绪转向周翔,看上去恨不得去死一死,周翔盯着他的唇,艰难地读着唇语。


——倒不是他唇语不过关,是晏明绪气得哆嗦影响唇形解读。


‘这小b崽子...以为...我们...玩...sadomasochism? ’


周翔点点头,有点心疼任务对象。


明绪可是个说那种玩法都要说学术全名的正经人...噗。


他又扭过头去忍笑。


晏明修看不见他嘴角弧度,眼里只有他颤抖的肩膀,以为他是伤心了,傻乎乎地往前挣动,绳子勒进肉里也不顾,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周翔。


“翔哥!你别怕,你跟我走吧,翔哥,我保护你!”


保护个der周翔一只手掌就能捏断你颈骨你个不识好歹的小b崽子!


晏明绪被气得眼前发昏,虽然弟弟不是真的要为了周翔恨上他贬低他让他稍加安慰...个球啊!他宁愿被继续误会好吗! ?


他颤颤巍巍地卷衬衣袖子准备打弟弟,手臂却让周翔挽住了。


“我愿意为了明绪受伤。”


晏明绪:? ? ? ? ? ?


晏明修:“啊——!”


他发出了一声悲呛至极的嚎泣,仿佛千万把薄刃贴着骨架,把他的血肉里削了下来;或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放在血肉里护着,守望着的宝物被刨出来,摔落进泥泞里。


晏明绪感到虚搭在臂上的手指收紧了一瞬,又刻意地放松下去。


他学习的能力很强,周翔保护了他这么久,他或多或少地耳濡目染了一些周翔的本事。


他侧首去看周翔的眼睛。


周翔正平静地盯着晏明修。


他的胸膛绵长而稳地起伏着,动静难以被察觉,这种每一节起落完全重叠的呼吸必然是被刻意控制过。


那双眼睛维持着每三秒眨一次的频率,精准如同机械;周翔瞳孔定格在放松的浑圆状,灯光降落到他的眼睛里前,先被浓密的睫毛拦了一半,使得那双眼睛半明半晦,晦的一半沉如深渊吞噬光明,明的那半被人工造成的假光点亮,潋滟颤动,便是一道很好的,模糊情绪的伪装。


无论明晦,观之皆不为晏明修的痛苦所动。


周翔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使之始终在‘平静’的分栏里浮动。


晏明绪想反悔。


他的弟弟对周翔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如果周翔还有一丝对晏明修的牵挂,那他弟弟为什么不能得知这丝牵挂的存在?


周翔不用走向晏明修,甚至可以丢下他,自顾自继续走自己选择的路,晏明修会追上去的!


不论那条路是不是布满荆棘,无光无望。


他想让他弟弟知道这丝牵挂,点亮晏明修的足下。


周翔敏锐地转过了头。


他轻笑一声,明明是男人低沉的音色,甚至算不上条件多好的嗓子,却在凝济的气氛里回响得近乎魅惑。


他捏住了晏明绪的下巴,凑了过去。


晏明修不断喊着不要,嗯....又或者,他只是张开了嘴巴,并没有发出声音,如同一条濒死的、滑稽的鱼?


周翔从与晏明绪并肩到走到晏明绪身前,完全用背影对着晏明修,他瞳孔紧缩,空气里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恨不得立时死去。





晏明绪开着车,时不时地撇一眼副驾驶上的晏明修。


他看上去毫无生气,如果不是胸膛细微的起伏,他跟一副枯骨无二无别。


这种细微跟周翔的又不一样,周翔是刻意平静,晏明修是真的虚弱——不是身体上的。


其实周翔没亲他——周翔的目的只是要明修误会,他对真把自己卷进手足争一人的狗血戏码里一点兴趣都没有,完全都不觉得自己引人相争有什么好自豪的,又不是狗闻着味儿要抢的那块香饽饽。


(汪雨冬:啊...啊.....啊嗤!)


周翔挪动拇指挡在两人之间,连拇指指腹都没碰到晏明绪的嘴,那一声‘啵’,只是周翔在亲自己的手指。


这甚至不是什么特务训练,是替身都知道的借位小技巧。


晏明修只演大制作,不肯接感情戏不肯跟别人有亲密的接触——哪怕演的,这种小技巧他当然无需知道,也没人敢拿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去污晏二公子的金贵耳朵。


但周翔是职业武替,他清楚。


当初晏明修因周翔决定和兰溪戎拍戏妒火中而烧出口伤人,就是骂周翔一个替身演不了汪雨冬的戏。


现在,给了他最狠绝一击的,偏偏是周翔做替身在片场学来的小把戏。


当真是命命冥冥,因果终回。


晏明修大受打击,晏明绪只好拖起半死不活的弟弟,把他送回家去。


晏明绪问:“你是想回主宅,还是回周翔的旧房子?”


晏明修冷漠地问:“你是在炫耀吗?”


晏明绪恨不得把这小兔崽子的脑壳打开看看里边是不是除了周翔就是水。


可想想他今晚经历的事:心上人死而复生,变成自己的嫂子,双腿满布伤痕,自己哥哥居然是xing事里的施虐者,心上人还维护伤害他的人,当着自己的面亲了自己亲哥的嘴,两人还在自己送给哥哥的房子里同居。


真的,好惨哦。


虽然有一大半都是绪周两人仗着信息不对等联手蒙他的。


晏明绪长这么大第一次骗弟弟,有点愧疚,主动服软:“去周翔的家吧。”


晏明修闭起眼睛。


他很想问问两人在一起多久了,哥哥每次看见他思念周翔是什么心情,每逢周翔的'死忌',去酒吧找喝得酩酊大醉的自己时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更想问,周翔这么好,哥​​,你怎么舍得那么对他啊?


他脑海里全是那双新伤叠旧伤的腿,指甲陷入手心也全不在意。


在晏明绪闯了第一个红灯时,他冷嘲道:“你车都不会开了?”


晏明绪捏紧了方向盘:“明修,你拍过武打戏吧?会跳车吗?”


他皱眉看向亲大哥。


晏明绪眨了下眼睛,看上去还算镇定。


“刹车坏了。”





晏明绪打开GPS,冷静地搜寻着与马路连接的草地,道:“现在车速还不快,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会自己提速——既然他们能弄坏刹车。”


“哥看看能不能找到草地,你往草地跳应该不会受什么伤,要是不能那你落地的时候小心点,尽量别弄伤脚,然后马上去找爷爷,知道吗?”


他伸手欲打开晏明修的安全带扣,手却被抓住了。


晏明修看着他:“大哥,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你听话。”


“不行!不可以!”晏明修使劲摇头:“你那样对翔哥,我很生气,可你是我哥啊!”


“我不要丢下你自己跑!”


这碍手碍脚的小b崽子!


晏明绪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


然并卵,他还是要把这小b崽子弄下车。


不然他怎么叫周翔来救命——刚刚和周翔联手蒙弟弟的戏码,不前功尽弃了吗?


他一心多用,一边往一处草地边开,一边在心里斟酌忽悠弟弟的言辞,顺手把晏明修的安全带解了。


晏明修伤心地叫:“哥!!”


看起来有点难忽悠。


时间宝贵,晏明绪决定动用大哥的权威,他操纵驾驶台开了副驾驶的门,一脚提起来就要踹:“你给我滚下——明修回来!!”


一辆黑沉沉的面包车从弯路转出来冲向副驾驶,车门被撞得扭曲变形,幸好晏明修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抛下他哥,连头颈带手脚都缩在座位里——不然他此刻就会被分成两截。


晏明修觊着空子把车门紧紧关上,被撞得如纸皱起的地方恰巧是车座的位置,合上门后他们兄弟俩还在防dan金属的保护之内。


“哥,现在怎么办?”


又一辆小型货车向驾驶座逼近,这两辆车的体积都比晏明绪的豪车大,正合力把他们往偏僻的地方逼!


几公里内至少三处工地,再远一点就是崖坡,来者想把他们逼往危险的地方,造成天衣无缝的交通意外。


晏明绪专心掌方向盘与两辆车子周旋,手不得空,只好咬牙道:“明修,打电话给周翔——不用你知道他新号码,我通讯录里有他,快。”


顾不得明修知道周翔,知道飞鸟,知道他俩正在做的事情了。


晏明修瞪大眼睛:“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用我手机打给周翔,别磨叽了行不行!”


“不要!”


晏明修刚刚还能保持冷静,直到现在,他听见周翔要被卷入这件危险的事里,才表现出了应有的、命悬一线的慌乱。


“你他妈的,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老子让你找你翔哥!”


“不行!我们难道不应该报jing,然后拖延时间等警cha来吗!你把翔哥卷进来干什么!?”


晏明修比他更脸红耳赤地吼回去。


说得好tm有道理...个屁!


警cha有用的话他一开始为什么不雇一队保镖保护自己,他出不起这个钱吗?


晏明绪要对付的是天高皇帝远的西南势力,牵着萝卜扯出泥,要是他胜了,十几个地方豪族要锒铛入狱,为保平安富贵,人家的下属冲着要他的命来的,下手狠辣;不是说纪律部队不行,但他们肯定不可以滥杀无辜,不明所以之下,一开始的手段肯定以制服为主。


在目的不对等的情况下,纪律部队只会来一个白送一个,来一双白送一双。


再者,西南连他晏大公子的命都敢索,小小一队jing察,救得了他一次,然后被西南拿捏得家破人亡——这种事情很没机会发生吗?


只有周翔,只有飞鸟,只有同样刀尖起舞深渊饮血的鬼影们才有一战之力,只有其存在不被人间承认的、无牵无挂的鬼影才没有连累亲朋故友的风险。


——因此,周翔成为鬼影后,明明活着,却不联系蔡威、兰溪戎。


晏明绪没时间跟愚蠢的欧豆豆解释,只好一手开车,另一手掏出手机。


晏明修横手夺过,晏明绪险之又险地躲避两辆车子的夹击本就身心俱疲,现在弟弟还在隔壁捣乱,他烦躁地叫了一声,伸手欲抢。


“你tm闹够了吗?”


“我没闹!大哥你才是闹吧?遇到这种事情不报jing反而找翔哥?他只会些武术的花架子,柔柔弱弱的,比我还不能打,你找他干嘛呀!”


晏明修说得理直气壮,晏明绪差点没让方向盘脱手。


周翔,《柔 柔 弱 弱 的》。


可以徒手捏断颈骨的那种柔弱吗?


他弟弟瞎了,扔了吧不如。


两兄弟气急败坏,都觉得自己有道理,危急关头又解释不清楚,竟抢起那小小的手机来,两人身手相当,车内境况一时胶着。


此时,手机亮起‘飞鸟’的来电页面,晏明修见不是‘周翔’,没多想,手一松便让他哥按了接听。


响起的却是周翔的声音:“明绪,你送二公子回家,请问你是不认得晏家主宅的路了吗?还不回来?”


晏明修脑子嗡的一声,怎会如此?


他下意识张开嘴,声音和晏明绪的重叠。


“翔哥!别来!”


“周翔!过来!”


电话静了一秒,然后传来一声含笑的——


“妈的,找死。”





晏明绪竭力周旋,可还是被两辆车逼入偏僻的路,再加上车子被动过的手脚果然不止刹车——他加速之后无法再减,晏明绪一路已经提速了好几次以躲撞击,现在的车速已在失控边沿,若遇上急弯,很可能会发生车祸。


晏明修查gps,给他哥分析更安全——直路、大弯、少限速——的路。


晏明修没再嚷嚷要报jing,而是专心辅助他哥。他不蠢,从周翔知道两人身陷危险的反应,联想到晏明绪出事后第一个求救手段是找周翔,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什么。


“接下来左转,虽然进入了京郊范围,路比较窄,但是没有限速的大急弯。 ”


“做的好,我们车型小,窄路对我们比较有利。”


他们鼻尖都凝着细汗。


果然,进入窄路之后体积较大的面包车和小货车无法再如在大路那般夹撞他们了,晏明绪躲避起来轻松许多。


但好景不长,面包车和小货车紧咬车尾不放,似是不耐烦了,车窗落下,从里面探出了一管黑得镫亮的qiang身,试探一般往车窗开了一记。


啧,防dan的。


黑管子悻悻然地收了回去,继续把他们逼成车祸的丰功大业。


其实不止追杀者不耐烦,晏明修从小顺风顺水,唯一尝过的挫败就是周翔。可周翔是周翔,吃周翔的软钉子他乐意!车里藏头露尾的人算什么东西,也敢让他这么狼狈地左躲右躲! ?


“哥。”


他这一声竟然跟周翔喊“明绪”的语调莫名像,透着一股越是绝处越要逢生的不屈不挠。


晏明绪觉得他俩就算化了灰也能想办法让自己复燃。


“咱们掉头撞回去行吗?”


晏明绪眼前发黑:“你这小兔崽子,说得简单,我有那个能耐吗?还是你有?”


“我不爱用替身,还真学过两手。”晏明修眼睛亮亮的,跟小时候问哥哥撒娇要糖吃还挺像。 “我来就我来呀。”


狂得他——还‘我来就我来呀’?


这种仗着一根蛛丝就敢放手从谷底往高峰爬,还全心觉得自己肯定能登顶的气焰,联想到周翔某些举动,晏明绪由衷地觉得,他弟弟和那看似温柔的疯批简直天生一对。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一抹纤长的黑影骑着修长轻盈(与三辆至少可以坐四人的车相比)的MV Agusta F4CC电摩托,鬼影一般贴近了面包车。


这种电摩托全球只有100辆,本就可以达到一小时312公里的极速,这一辆仿佛还被改造过,有着流线感极强的机壳,一对轮胎格外细,阻力便小,从倒后镜里小小的一点到骑手光洁的一小截脖子被清晰地映在镜子里,不过短短几息。


车里的人还未反应过来,骑手便从长靴里抽出一把匕首,劈碎了玻璃,然后举起手臂便要砍。


里面的人见他用匕首攻击而不用qiang,举起自己qiang的动作都透着一股不慌不忙,qiang身轻微一晃,显然是开了保险——晏明修的心被提到喉口。


趁着这不慌不忙,骑手飞快弃了匕首,另一手掏出一把小巧的、dan匣却异常巨大的qiang,仅靠大腿夹着摩托车身保持平衡,对着车内就是一顿爽快的轰扫。


血迹弹到骑手的头盔上,被他漫不经心一抹。他轻飘飘地踹了面包车一下,那条被黑色牛仔裤紧紧裹着的长腿,便把体积巨大的面包车踹离了车道。


一声巨响,面包车撞了山壁。


小货车见来了硬茬子,也不管同伙死活——十之十一是死了——掉头便要跑,骑手的dan匣还是半满的,他举起qiang,在小货车蛇一般的走位里,精准地打中了轮胎。


小货车失控地打着旋儿滑向他,骑手在摩托壳儿上动了几记,往后一抽。


他从车身里抽出了一把厚重的,刃身与摩托同长的长刀。


像一支牙签戳进了绵软的蛋糕,骑手举重若轻地将长刀刺入坚硬的玻璃,横穿小货车里三个头颅。


货车门锁松脱,滚落一地的易燃物——假使骑手刚刚掉以轻心,以qiang狙击小货车,那离货车极近的晏明绪晏明修,必死无疑。


骑手把长刀抽回来,血液像瀑布般滚落,露出越发银亮,如月芒白练的刀身来。


兔起鹘落之瞬,摩托已带着他越过了晏明绪的豪车。


他竖起手中长刀,刀背向车窗刀刃朝外,狠狠一落。


长刀没入车头,把晏明绪的车钉在原地


几近失控的车停了。


骑手敲了敲驾驶座那边的车窗,窗子被摇下,露出晏明绪晏明修两张俊美的,冷汗涔涔的脸来。


晏明修迫不及待横过他哥,自己还白着脸,就恨不得把脸怼出车外,一叠声地问:“翔哥!是你吗?你受伤了没有啊?让我看看!”


骑手一腿曲起搭着摩托车身,一腿踩在地上,摘下了头盔。


月光落到周翔脸侧,又被半垂的睫毛兜住,在他撩起的眼尾收拢成一朵待放的木槿。


他斜着眼尾看晏明修兄弟俩,目光透着挑剔,可他眼型温柔——木槿花生了扎人的刺,怪招人的。


晏明修晏明绪的嘴唇都泛着劫后余生的白,周翔的却红润。


他说话,那殷红漂亮的红色便跟着他一动一晃,一开一合。


“还不下来,等车zha吗?”

【待续】


尝试给晏周的嫂子如同寒故狐狸拐猫一般的日更牌面(捂肝,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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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男团日常欢乐朋友圈第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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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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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瑟

【大瑟】假如家主团都不是人,字面意思(。十三

21. 揭短大、咳!人月成双不周宴朋

晏明修提着那盏磷火幽幽的鬼火灯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四周景色天旋地转,赫然从画皮布置讲究的洞府到了一处郊野。


晏明修四下看了看,黑漆漆,凉荒荒的,唯一的光源就是高悬的圆月和自己手里的鬼火灯,他迟疑地问:“翔哥,婚宴在...这里办吗?”


周翔没搭理他,自顾自拿出一颗非石非玉的小圆球,晏明修自小看惯各种宝玉奇石,愣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材质。


小圆球被周翔抛出去,变成了一个小石台浮在半空。


周翔轻飘飘地跃了上去,看了呆住的晏明修一眼。


“上来。”


晏明修如梦初醒,赶紧站到周翔旁边,现在的距离比刚刚周翔离他几步远要...

21. 揭短大、咳!人月成双不周宴朋

晏明修提着那盏磷火幽幽的鬼火灯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四周景色天旋地转,赫然从画皮布置讲究的洞府到了一处郊野。


晏明修四下看了看,黑漆漆,凉荒荒的,唯一的光源就是高悬的圆月和自己手里的鬼火灯,他迟疑地问:“翔哥,婚宴在...这里办吗?”


周翔没搭理他,自顾自拿出一颗非石非玉的小圆球,晏明修自小看惯各种宝玉奇石,愣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材质。


小圆球被周翔抛出去,变成了一个小石台浮在半空。


周翔轻飘飘地跃了上去,看了呆住的晏明修一眼。


“上来。”


晏明修如梦初醒,赶紧站到周翔旁边,现在的距离比刚刚周翔离他几步远要近,他高兴地问——其实他对这些刷新他世界观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可以让周翔跟他说说话,他就高兴。


“翔哥,这也是你的法术...啊!”


他话音未落,石台开始升高,越来越高。


“这是不周石的请帖,带我们去饮宴场地的。”


周翔看晏明修一眼,又垂下眸子:“你给我站稳了。”


他会飘,兴致来了会把大面具浮上高空,放上酒菜,枕在星云间半梦半醒,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旁边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可是凡人,从未试过什么防护都没有,就踩在一块平整石板上被升到高空去的。


啧。画皮烦躁地想,早知道就还是带傀儡来了 。


晏明修看着脚下黑漆漆一片越变越小的树林,突然伸手抱住周翔。


“你干什么?!”


他把脸挨在周翔肩头:“翔哥,我怕高。”


画皮语气有点危险:“关我什么事,放手,不然我掀你下去。”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晏明修收紧了臂弯,安静地看着周翔,画皮捉住他的手臂缓缓施力,似乎随时会把他扔下去,任他摔个粉身碎骨。


他们维持了这个亲密又危险的姿态一阵,石台载着他们直奔圆月而去,那柔柔的光源越来越近。


晏明修安静地看着周翔,月芒落在他的脸上,美得不似人间;周翔清晰地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执拗,仿佛只要能抱紧他,晏明修就算现在死去,也无怨无悔。


属于活人的炽热心跳贴着他冰冷的鬼衣和衣下更冰冷的皮肤,一下又一下,如此用力,如此真诚。


画皮最后扭开了脸,道:“今晚不周石婚宴,我不跟你计较。”




到了真正的宴饮地点,晏明修维持不下去那淡然的表情,周翔也低叹道:“不周石真大的手笔啊。”


原来刚刚两人在地面看见的月亮,不过是一座半掩在云间的巨大圆石台,灰银的流光绘出了月球的花纹——他们此刻就踩在其上,看见了真正的月亮,近得仿佛触手可及,美得无与伦比。


不周石牵着一个高大俊美的凡人朝他们招手:“周翔!你来啦!”


“丁大哥!!”周翔走过去,挤眉弄眼的:“月成双,人也成双,你好巧的心思哟。”


丁小伟难为情地道:“绞尽脑汁想的,你别笑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用灵力搞这种花头。


旁边那俊美凡人深情款款亲了他一口:“我很高兴,也很喜欢。”


不周石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嘿嘿。”


周翔左看看右看看,突然觉得自己比这圆月台发出的光芒还亮,他咳了一声,从宽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


丁小伟:“唉唉唉?你人来吃饭就好了,怎么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周翔:“婚宴嘛,一点心意应该的。两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这个送给玲玲玩儿。”


闻言,丁小伟和周谨行都是一愣。


“怎么了?”周翔困惑地问。


周谨行吃吃笑着往丁小伟肩上蹭,丁小伟揉揉被呼吸喷得热痒痒的耳朵,想了一下周翔是谁帮他通知的。


他扭回头去:“貔貅!!!!!”


简隋英放下酒杯,理不直气也壮:“我又没说错!!”



说是婚宴,其实就是貔貅收到宴帖时戏谑了一句,大家跟着这么说而已。


不过他去通知窝在鬼山里的画皮时没把口风改回来,画皮以为那真是婚宴,还特别实诚地备了礼。


不周石心软了,劫雷劈下的一瞬,他咬破周谨行舌尖,血津混着泪水入喉,他向天道证誓,此人为我此生伴侣,伤他与伤我同。


没有什么缠绵的情词,也没有不渝的盟誓;笨嘴拙舌的不周石呀,向天道承认周谨行的话,只有喝退劫云的一句:伤他与伤我同。


劫云哪敢劈身为‘无’的丁小伟啊,忙不迭散了,天光从漏洞越来越大的黑云间筛下,照亮了周谨行的面容。


他吻去丁小伟眼角泪痕,说完了被劫雷轰鸣掐断的那句话。


“丁哥,我爱你。”


丁小伟心想爱你mua,老子只不过是不想周畅言周熠年纪小小没了庇护。


他闷头朝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等谁似的:“还不跟上,我闺女儿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吃饭呢。”


周谨行眼睛一亮,抱着周熠,身旁跟着狗勾高达小黑,三步并两步上前:“晚饭你想吃什么?”


“无所谓。”


“不可以无所谓。”


“为啥?”


“我想给你做你想吃的。”周谨行给他一个格外明亮俊美的笑容。


“...哼,板栗牛筋,腌笃鲜。”


“好。”周谨行牵他的手,“再炒个菜,豆苗吧,最近豆苗当季。”


丁小伟随意甩了两下,见没甩开,由他牵着了;周熠扒拉丁小伟衣领:“丁叔叔。”


“诶,小熠熠咋啦?”


他示意威风凛凛的小黑,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乖巧地朝丁小伟眨:“前面就有人了,小黑怎么办?”


丁小伟一挑眉:“你想怎么着?”


继续眨:“丁叔叔这么好,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拆散小黑的,对不对?”


丁小伟乐了:“嘿哟你这小子。”


他伸出手,小黑欢快地凑过去蹭了两下,身躯渐渐缩成巴掌大,细看便是一个精巧的狗勾模型。


他把小黑递给周熠,小孩子羞涩地接过:“我、我最喜欢丁叔叔了!”


周谨行一派家长风范:“丁哥,别宠坏他。”


细细叭砸总能品出点酸味儿来。


可惜丁小伟品不出来:“下次再有人想伤害小熠熠,小黑可以变回原型一脚把人踹个内伤,叼起熠熠就跑——不好吗?”


“好,丁哥说的都好。”


“啧,油嘴滑舌。”


小日子就这么有滋有味地过了起来,直至他带着玲玲回乡下探这一世的生身父母,周谨行不声不响地跟了来。


老太太叹着气让他俩住一个房,周谨行在所有人面前说自己是丁小伟的朋友,笑容大方得体。


虽然他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丁小伟若有所思。


晚上,他俩挤一个坑,丁小伟把脚和周谨行的搭在一起取暖。


“小周啊,跟你商量个事。”


“嗯,丁哥你说。”


“你要不要跟我的朋友们吃个饭?”


周谨行有点困惑:“这几天...不是吃了么?”


“不是说他们,是说跟我一样...不是人的那拨。”丁小伟挠了挠头:“在他们面前,咱们就不用藏着了。”


周谨行瞪大双眼。


丁小伟挺不好意思的:“那什么,顾忌着我爸妈,我不能在亲朋面前说咱俩关系的,爸和妈还得在这地住呢,我不能叫老人家被旁人戳脊梁骨。”


周谨行口舌伶俐,此刻却结巴了起来:“我、我知道...”


“但谛听他们不一样啊!”丁小伟嘿嘿直笑:“都活了多少年了呀,什么没见识过,他们也有跟男的谈的呢!我带你跟他们聚一聚,吃个饭,告诉他们你是我媳妇儿,好不...唔。”


他的嘴被周谨行堵着了。


所以所谓不周婚宴,归根结底就是丁小伟心疼自家谨行,要在老朋友面前过个明路。




周翔眨巴眼睛:“那貔貅也没说错啊。”


简隋英得意洋洋:“听见没有?”


周翔又把那个娃娃往前举了举,丁小伟小心翼翼地收下了,“这真是多谢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简隋英细看了那娃娃两眼,砸舌,一把勾住画皮的肩把他往席间带:“好够意思!今晚我带了不少好酒,你尽管喝够本!”


周翔眼睛一亮:“那我就不客气了!”又用肘子撞撞他,“你办婚宴的时候我也给你整一个。”


简隋英只道:“再说吧。”


娃娃五官妩媚凌厉,做工很精细,连睫毛唇纹指甲这样的细节都雕出来了,一袭苗饰打扮,若不是只有半米高,便与真人无疑。


周谨行看来看去都觉得这是个格外精巧的娃娃,审美也有别于市面追求可爱无害的玩偶而已,他拉拉丁小伟:“丁哥,这玩偶很贵重吗?”


“贵重啊!”丁小伟双眼放光:“这可是画皮亲手做的傀儡娃娃——哎呀,回去让小黑跟这娃娃打一架你就懂了,先吃饭先吃饭。”





周翔和晏明修是最迟入席的,坐下后周翔环视一圈,发现除了谛听、貔貅、凤鸟、九尾狐、燧人氏是独自赴宴,獬豸、白泽、三醉芙蓉身旁带着的伴儿竟都是凡人,姿态亲密。


啊!且都长得好帅啊! ←颜控的一本满足。


坐在獬豸身旁的男子俊美矜傲,贵气凌人,但李程秀一说话,他的眼睛就追着李程秀,专注温柔。


“邵群,这是画皮,名唤周翔。周翔,他是我的爱人。”


“你好。”邵群点点头。


“我叫赵锦辛,黎叔叔~”此人生的极好,一双桃花眼轻薄多情,眼角泪痣仿佛画龙点睛,让他的容颜灿烂明辉,一个凡人比隔壁的三醉芙蓉还妖气横生。


他身量比黎朔还高,却偏要小鸟依人地挨着黎朔的肩窝,姿势极其别扭——


“好,我知道了。”


白泽宠溺地摸了摸凡人浓密的头发:“锦辛是我的...咳。”他有点不好意思:“丈夫。”


——画面和谐了。


周翔:“哇噢,哇噢。”


他除了发出无意义的感叹声之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丈夫!丈夫啊!这个凡人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白泽亲口承认他是自己的丈夫啊!


他又看向三醉芙蓉身旁的年轻男子,五官十分精致,肤色是生来的玉白,发眉睫眼都浓黑,只有唇瓣柔软鲜红,三种颜色对比极强,那温和神态也挡不住容颜放大一分嚣张两分凌厉,余下全是惊艳。


画皮语含暧昧:“小辉,这是你的...?”


三醉芙蓉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外甥,外甥!洛羿,喊人。”


男子的笑容仿佛镶嵌,唤了一声周先生。


画皮的鬼力比三醉芙蓉的妖力高太多,一眼看破,满头问号,“跟你双那个修的...外甥啊?”


洛羿的笑脸真了许多,温小辉炸毛,示意他身边的晏明修:“那他呢?”


他轻敛笑意:“随侍。”


晏明修垂着头,足尖晃来晃去,突然踢了放在桌下的鬼火灯一下。


黎朔看了晏明修一眼:“浑身被你的鬼气包裹着的...随侍?”


周翔别过脸去。


“什么?”晏明修迷茫地问。


“你不知道?”黎朔饶有兴味地道:“你被周翔用他的气息层层包裹,从头发丝到手指尖,简直是个鬼气弥漫气焰冲天的蚕茧子,我用白泽瞳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得出来你是个凡人。”


他又不太确认似的:“你是凡人,是吧?”


“...是。”


赵锦辛贴上来蹭黎朔的脸:“黎叔叔,不许看别人看那么久。”


黎朔自然是好一顿哄,把他按在肩窝里,朝周翔调笑:“还随侍呢,你就差在他身上写着'画皮专属碰他者死'八个大字... ”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周翔憋屈得脸都红了:“他是我的替身,现在跟着我在鬼山住,不拿鬼气包着他他哪天被别的鬼撕了! ”


所有‘无’唰一下齐齐盯着画皮,温小辉没见过这阵仗,平时他们都好说话得很,不由问:“怎么了?”


“你说什么?”


周翔的人...呃,鬼品大家有目共睹,李程秀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你拿活人...做替身?”


周翔哑然。


这事要解释清楚吧,必然牵扯到晏明修这混蛋玩意把他当成汪雨冬的替身那笔烂帐,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画皮心累。


画皮:...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晏明修从满脑子回响着'翔哥在我身上打了他的标记标记标记标记'的状态中回神,见气氛不太对,顿时急了,撕心裂肺地喊道:“不是的!是我!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们有什么冲我来!!”


他伸手挡在周翔身前,不知道面前任何一个‘无’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蝼蚁。


周翔目光复杂。


谛听动了动猫耳:“嗯,他没撒谎。”


貔貅半醉,琥珀似的眸子愉悦地弯起:“哦?有趣。”


他一针见血地想,也不知道这凡人怎么对不起画皮了。


不过今晚是不周宴饮的好日子,画皮也不像想多说的样子,那就算了。


他豪气地举杯:“来来来!不周石快分享分享你的爱情故事!”


丁小伟刚被周谨行喂了一口酒,差点被噎咳了起来,耳尖也不知道是憋咳憋红的还是怎的,小声嘟嘟囔囔:“我...我...哪有什么爱情故事,不就是过日子吗...”


“啊不过,以后还是别叫我不周石了,我不是还有个诨名叫'他山石'么,挺好听的,你们也叫过,就叫这个吧。”他握紧了周谨行的手,“我媳妇姓周,就别'不周'了。”


周谨行一愣,见丁小伟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他猛地捧住丁小伟的脸,又凶又温柔地亲了起来。


有带凡人来的纷纷被自家凡人讨亲,除了温小辉和周翔。


一个把洛羿凑过去的嘴捏扁成鸭子,一脸向往地感叹:“这就是直男的浪漫吗?好甜哦。”


洛羿也不生气,专注地看着温小辉。


一个支起手肘,试图隔开晏明修,不过他们是坐在一起的,再隔也隔不远。晏明修干脆把脸窝到他支起的臂弯里,像只粘人的大猫。


“你又干什么!?”


“翔哥,谢谢你。”晏明修眼眸含水,脸颊含羞,“谢谢你保护我。”


没带人来的专心吃菜加吐槽,其中两句尤为点睛。


燧人氏瞠目结舌:“好家伙,这还是那颗不解风情的不周...不是,他山石吗?”


凤鸟委屈吧唧:“我感觉以后每叫一声他山石,都是在吃新鲜的狗粮。”


一夜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月色明亮,环顾皆是知交,身侧是丁小伟决定要和他过一辈子日子的爱人。


那些自嘲名为'不周',所以注定自己命中没有周谨行相伴的痛苦已经过去了,那些被欺骗被辜负的日子依旧在那,但丁小伟更愿意记得每天醒来,周谨行温柔的茶金眼眸和早安吻,还有热腾腾的早餐。


“媳妇儿。”


“怎么了,丁哥?”


“没什么,叫叫你,嘿嘿。”


“嗯。”茶金眼珠流转着宠溺的光。


没一会...


“丁哥。”


“怎么啦媳妇儿?”


“我爱你。”


无论说多少次,周谨行都是那么认真;无论听多少次,丁小伟还是觉得难以招架,他脸热地支吾:“知道了,我也...嗯...那个你。”


周谨行做不解状:“哪个呀?”


“就、就...那个啊。”


见周谨行满目期待,丁小伟豁出去了,他闭起眼睛:“我、我喜欢你啊!”


席间一静。


李程秀和黎朔笑笑,各自和邵群赵锦辛腻歪不提,温小辉支使洛羿给他夹这个菜那个菜,晏明修不住哄周翔说话,周翔要是不肯理他,他就低头嗅嗅自己衣领,羞羞答答地问:“翔哥,你的鬼息是什么味道的,我能闻一闻吗,你能闻到吗?”逼得周翔频频把菜塞进他嘴里,变相喂了他一口又一口。


至于独自赴宴的那边...


简隋英率先啪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妈的,我知道来吃这顿饭肯定会吃狗粮,可我没想到会吃了一轮又一轮,一轮又一轮,轮回台都没这么生生不息。”


白新羽委屈巴巴地放下筷子:“哥,我明明饭量没这么小,可我感觉我吃饱了。”


任燚45度仰望近在咫尺的真月亮,叹息:“唉,他山石学会用灵力哄心上人高兴了,他再也不是那颗问'灵力除了用来打架还能干啥'的石头了,我的青春完结了。”


顾青裴捏着酒杯,幽幽道:“还青春呢,你青春期在洪荒那会就完结了,别往自己红鳞片上刷绿漆行么...嗯?谛听怎么了?”


何故扯了扯顾青裴的袖子,一脸无辜:“你不能带原炀来,生我的气吗?”


白新羽茫然问道:“青裴哥不带凡人来,关故哥什么事?”


几个'无'悄悄竖起耳朵,谁都不知道处理九尾狐录像那天谛听让九尾狐答应了他什么,反正此事以顾青裴去了新ga坡,再没见过原炀为终。


略数一数,也差不多两年了。


顾青裴似是无奈,似是惆怅,他摇了摇头:“不生气。”


又问:“你呢,你不是决定和宋居寒好了吗,他都退圈了,怎么没带他来?”


“为什么和他好就要带他来?”何故眸光清澈,“我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我不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还...真的没问题! !


谁也没规定过'无'要是与凡人相爱,就必须把秘密和盘托出,再向天道承认凡人的伴侣身份—​​—今晚在席上得到承认的凡人们,没一个是'无'主动把身份交出去的。


邵群是魂魄半只脚踏进了地府让李程秀拉了回来,赵锦辛在鬼门关前被黎朔的瑞兽祝福护住了,甚至让丁小伟主动为他宴朋,在天道和好友面前都承认伴侣关系的周谨行,丁小伟一开始也是想抹去他的记忆的。


主动交付秘密,向天道承认凡人伴侣,当然是坦诚相待,但隐瞒瑞兽身份,就是不爱自己的凡人吗?


似乎也不可以这样盖棺定论。


所以谛听这个态度这个逻辑这个行为...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


简隋英抽抽嘴角。


比起他偶尔还纠结一下这样会不会委屈了自家小玉玉,谛听还真是...干脆啊。


何故看向丁小伟周谨行的中央。


虚空之中,曾经被他山石亲手截断的红线又连上了,从丁小伟心上开出一朵明艳缘结,连在周谨行的小指上;丁小伟的小指也让红艳艳的缘绳牵牢了,绳头就在周谨行的心上。


红线互牵,缘结成双,真好。


这份好世间难得,天时地利人和,执拗真诚不死不休缺一不可,哪怕贵为谛听瑞兽,也不该强求。


他咬着筷子笑了起来。




22. 承认

酒宴直闹到十一点多才散,丁小伟被周谨行半扶半抱着,打着酒嗝儿道:“我要跟我媳妇儿洞房,不送了,你们全走了圆月台就会自己消失的。”


不肯认是婚宴的是他,说要洞房的也是他,显然喝高了——周谨行待会有福了​​。


今晚大家都喝得有点忘形,不过也不算什么,要不划开空间裂缝一步到家,要不运转一下法力散酒气的事。


简隋英可是把戏做得足足的,他和白新羽一身西装在李玉眼皮子底下把兰博基尼开走,待入了深山老林才用法力化出赴宴的瑞兽袍和凤纹羽织,现在自然也得开车回去。


不过当然不会从圆月台下那片深山老林一直驶回去那么蠢,空间裂缝张开,兰博基尼一下子驶到简隋英家附近一条隐秘巷子里。


一条街,两个弯,不到五分钟,白新羽把车开到简隋英和李玉的家门前,灯火竟还通明着,简隋英皱眉:“不是让李玉先睡的吗?”


此时简隋英的手机催命一般响起,他接了,还未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李玉沉沉的声音:“是隋英吗?”


简隋英奇道:“不然呢?李玉你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


“家门口啊。”


电话那边顿时一片兵荒马乱的动静,像是椅子翻了,简隋英隐隐听见李玉说什么找到了,把人手撤回来,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简隋英对白新羽耸耸肩,下车:“你回去吧,我去看看李玉怎么了...卧槽!?”


“哥!”


简隋英猛然被一股大力撞倒在地,有人护住用臂弯护住他的身躯和后脑,疼是不疼,就是挺惊吓的,未待发怒,有热热的泪流入他的颈子里。


简隋英惊问:“李玉?你怎么了?哪里痛吗?起来让我看看。”


“...你去哪了?”声如蚊呐。


“什么?”


“我问你去哪了!?”李玉突然大吼。


“卧槽李玉你找事吧?不是跟你报备了去喝老朋友喜酒了吗?你现在发什么.....疯...”


声控灯亮了,简隋英看清李玉现在的模样,顿时哑声。


李玉一身隆重的西装,领带夹钻石袖扣都齐了,本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打扮,可他的脸色煞白,脸颊又透出一层劫后余生的红来,冷汗涔涔,眼眶红得像被抛弃的孤兽。


“你去喝喜酒...你说你去喝喜酒,那为什么整个京城今天没有一家酒楼要办婚宴?我连街头巷尾的小餐厅都找遍了,我想去接你,想在你这么重视的老朋友面前打个招呼,结果呢?你知道我找不到你那辆兰博基尼的定位,打不通你电话,也打不通白新羽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你去哪了!?”


李玉一开始还小声地控诉,说到最后,满脸是泪地吼简隋英,可不等自己把气喘匀,他又紧紧抱住简隋英,一声接一声地低喃: “去哪里都没关系,你平安回来就好...没受伤就好,你不是不要我,不是不要我...别不要我...简隋英...你不能不要我!”


简隋英沉默地环住李玉,李玉马上更用力地勒紧了怀抱,简隋英肋下隐隐生疼,却没有推开他。


他能感受到李玉的不安和惧怕。


圆月台是丁小伟的法场,普通电波能通进去就有鬼了,什么手机电脑统统失灵,简隋英看一眼通话记录,果然,从约两个小时前,李玉发现找不到他后,就隔五分钟打一次他的手机。


他长叹出一口气。


是他疏忽了,他以为嘱咐了李玉早点休息,通知了李玉他会去哪就万事大吉了,他想让李玉好好睡一觉,一醒来就看见他,结果他还是搞砸了。


他低估了李玉的不安。


李玉拿自己的前程和未来做赌注,求与他重新开始的一个机会,赌他心软,赌他不忍,他赌对了,李玉拥有了他,同时李玉也永远记得自己是如何拥有他。


是不忍,是心软,是怜惜,那...有没有爱呢?那些被曾经的自己消磨掉的,像钻石一样闪闪发亮的爱...还有...起码一点点吗?


他不知道,他不确认,他不敢知道,他不敢确认。


貔貅对于自己用豹豹肉垫扇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毕竟他是说过永远不会搭理敢渣自己的人,结果转头就去救人家,还要重新跟人家在一起——的说辞是:“草!你看李老二这个撞了南墙也死不回头的样,我免了他这一次的牢狱之灾,下一次他还来怎么办?一次又一次地折腾自己直到我答应他那怎么办?我功德光多也不是这么搞的呀!唉,没办法,哥魅力就是大,把人小孩迷成这样,收了他好了。”


李程秀把玩着‘赦’镜,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其实啊,身为貔貅,只要简隋英想,他肯定能找到永绝李玉这个后患的方法,远的不说,生而知之的白泽就杵在那,可简隋英就是要做出一副犯懒骄矜的样子,轻飘飘地对站在绝望边缘的李玉说:“好,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然后花朵从绝望中生长,简隋英抱住奔他而来的少年,紧紧地抱住。


唉,他真是拿李玉一点办法都没有。


简隋英捧起李玉的脸,怜惜地亲亲红zhong的眼睛,“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李玉打着哭嗝:“什么秘密。”


“嗯...一个可能会重刷你世界观,让你害怕我,也害怕爱我的秘密。”


“不可能!”


“也对,谁能不爱我简隋英呢。”简隋英说完上一句后自己也笑了,他看进李玉被泪水洗得明透的眼睛,里面全是深浓的爱意:“其实啊,我是...”


一如他每次回首时,在李玉的眼睛里看见的那样。




白新羽目送简隋英牵着李玉走入家门,沉沉的实木门掩去了从貔貅身上冒出的琥珀金光。


他独自回家了。


二环的公寓面积很大,面向湖景,以凡人目光来看软装高级家具精美,以非人目光来看处处是‘无’们留下的灵气和祝福。


他开灯,驱走一室冷沉。


他洗漱好,把自己摔进被窝里,房间里突然开了一条裂缝,貔貅的爪子探出来。


他在简隋英的脸露出来前笑成一团软糯的小麻糬:“哥?你找我?”


裂缝越来越大,直到完整地现出简隋英俊美英气的脸,眸子如琥珀沉金,头顶一对豹耳朵,豹尾巴被一双大手捧着赏玩,顺着那骨节cu长的大手看上去,赫然就是李玉那张清冷俊秀的脸。


简隋英咳了咳:“那什么,待会俞风城指不定会找你,你别心软啊,老子警告你...别摸了!也不许捏!!你把貔貅的尾巴当什么了!! ?”


他说到一半,转头对李玉吼,豹尾抽了李玉一记。李玉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脱手的,毛发根根炸起显得更为蓬松的豹子尾巴,又去看脸颊微红,显然恼羞成怒的简隋英。


他顶着脸颊那道在雪白皮肤上略明显的红印子,突然眼眶一红:“简哥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不想向天道证誓我是你的伴侣?”


当初洪荒要塌都没皱一下眉头的简隋英慌张道:“哪能啊?我怎么就后悔了我...?”


“简哥你不用说了,我懂...”


“不是???你懂什么了你???”


李玉目光浮散,“你说在天道面前证了誓,我们就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哀哀地看一眼那豹尾:“可原来这最亲密的人...连碰一下尾巴都不可以。”


白新羽满头问号,横竖是没搞懂李玉这个逻辑,且有一说一他刚才那个rua法是‘碰一下’可以概括的么?


可简隋英:“唉,不是,这以前也没人碰过我尾巴啊,你一上来就摸得这么...”他脸皮厚嘴巴浪,可也形容不出李玉的手法,只觉得自己的尾巴成了属于别人的东西似的,含糊道:“...那样的,你不得给我点时间适应适应啊,咱慢慢来行么?”


李玉眸光一闪:“没人碰过你尾巴?”


简隋英摇头,连着豹耳朵也晃了两下:“没有啊。”


“你就压根没弄明白我哥有多牛🍺是吧?”白新羽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李玉这磨磨唧唧的,他以为貔貅的真身是谁都可以碰的吗? ?


“他是貔貅!貔貅!!四瑞兽法力之首戈兵之主!!生而为‘无’!超脱生灵等级的存在!!我哥要是不乐意谁能知道他有豹子耳朵尾巴!”


简隋英莫名被弟弟好一顿夸,下巴微仰,喜滋滋:“哎哟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多说点。”


李玉把羽睫一垂:“白新羽说的对,我什么都不懂,我跟简哥是两个世界的人,难怪你肯不让我碰尾巴。”


“???唉,不是,怎么就两个世界了,我这不好好儿的在你身边吗?哥的心肝宝贝?小玉玉?理理我?”


简隋英见李玉一劲低着头抽鼻子,一咬牙,把尾巴塞他手里了。


要玩尾巴就玩吧,当哄小孩儿了!


“你、你轻点捏。”


猫科动物的尾巴是另一种生物,貔貅也不能免俗——貔貅皮毛柔亮丰密,像金灿灿的大片稻田,尾巴不习惯被主人以外的人触碰,微微绷紧,毛毛又竖了起来,茸茸地扎在李玉掌心,酥到心里去。


李玉的手指抖了抖,没有马上捉住那条尾巴,而是继续失落地低着头,“只有尾巴可以,耳朵不可以吗?”


“呃,耳、耳朵也要啊?”


李玉慢慢地抬头,眼珠子湿漉漉的,微抿的嘴巴唇色鲜嫩。


他定定地看了简隋英两秒,又把眸子垂下去,睫毛扑闪得像蝴蝶振翅,一颗泪珠从睫毛上滴了下去。


简隋英:“给!给给给!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耳朵尾巴翅膀都....唉!你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行不行?”


简哥还有翅膀啊,不知道要是rua翅膀根部...


李玉一脸委屈地欺近他,重复道:“耳朵尾巴翅膀都是我的?我怎么摆弄都行?”


“是啊。”


李玉这才用大掌圈住尾巴,顺着毛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啧,李老二你别得寸进...”


李玉把尾巴举到唇边,亲了一下。 “谢谢隋英。”


那根从来没有别人碰过的尾巴首次被唇肉触碰——比手指更热更软,坚硬的牙近在咫尺,人类的呼吸扫在毛发上。暖金皮毛从尾巴尖儿炸到了支楞着的豹耳朵,简隋英满脸通红,白新羽似乎看到一阵阵热烟从他哥头顶冒出来。


吓得他揉了揉眼睛。


简隋英呆呆道:“不客气...”


李玉把他圈进怀里,下巴卡在豹子耳朵中间,微不可擦地对白新羽点头。


白新羽:? ? ? ? ?我是不是中他圈套了?




简隋英回神后嫌自己丢人,反正要说的话已经说了,他飞快关上空间裂缝。


凤鸟嬉皮笑脸,直到房间内又剩下他一人。


他的貔貅兄长把自己最后的、最秘密的一部分也交出去了,从此他和一个凡人亲密无间,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伴侣面前放出自己的耳朵尾巴,这世上多了一个貔貅可以无拘无束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不是只有简隋英一人。


真好,他为他的哥哥高兴。


铃声忽然划破宁静,白新羽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俞风城’,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忙乱,“新羽!你没事吧?你在哪?李玉怎么说你和你哥一起不见了?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我已经把离营申请交了,你等我调一架闲置的直升机...”


“...我在我家,你在干什么。”


“调直升机啊。”在家,那就是安全了。俞风城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他轻声道:“别怕啊,我快去找你了。”


没多久前李玉把电话打到军营指名要找他,他心内奇怪,李玉和他素无交集,俞风城只知道他是白新羽那个哥在家族面前互相过了明路的恋人。


结果电话一听,李玉居然说简隋英和白新羽一起不见了,想要借他在军区的力量去找。


他的声音很焦急,完全失却游刃有余,仿如被逼至穷途拼死一搏的猛兽。白新羽嘴里的李玉对不起过简隋英,不知好歹过,被简隋英迷得找不着北,但绝对心狠手辣,冷静聪明。他居然来找俞风城合作,这代表他已经用他的力量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了。


俞风城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又被高高吊起来,悬在昆仑山的风雪里,只要白新羽有任何不测,那颗心都会掉下去,发出沉闷的巨响,被终年积雪埋葬。


他马上就把自己的人脉交了一份给李玉,又递交离开军营的申请——他要去找白新羽,如果白新羽迷路了,他去带他回家;如果他遇险了,他要救他平安。


霍乔捻着那张薄薄的申请:“成为一个军人是你自小的梦想,无故离营将成为你职业生涯的污点,你以后会走得很艰难,你...可想好了? ”


“我想好了,舅舅。”他坚定地看着霍乔:“我的梦想,是白新羽!”


“幸好这阵子还算太平,好。”霍乔欣慰地在申请上盖下通行印章,“去找他吧,找你真正喜欢的人。”


如霍乔所说,幸好这阵子还算太平,如果是多事之秋,作为一个特zhong兵,他不可能这样无后顾之忧地抛下自己的战友,去找自己的爱情。


到底是谁命不好?为什么白新羽总是被放上天枰的一端,另一端是理智与大局,他选择另一端,他们​​一起痛彻心扉;他选择白新羽,白新羽会在余生中愧疚崩溃。


他选错了是错的,选对了还是错的。


将直升机调离军营手续繁琐,他看似冷静地在文件上签下一个又一个名字,灵魂却随着李玉发给他的信息渐渐瑟缩成一团,他被分成两半,一半还是那个优秀冷峻的军人,有条不紊地在脑海里模拟和分析白新羽的去向,一半像无头苍蝇般在昆仑山巅乱跑,寻找他的爱人。


直到他打通了白新羽的电话,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冷峻的军人瞬间倒下了,乱跑的那个找到了肩头流血眼睛流泪的爱人,他紧紧抱住爱人,把怕冷的爱人裹在胸膛里,他们一起离开昆仑山。


白新羽轻声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担心你...”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白新羽恍若没听见俞风城的回应,自顾自地道:“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什么意义都没有!!什么东西都不会改变!!你为什么踏马的就不能离我远点!!我不会再在意你你踏马懂吗!”


“新...”


他用力把手机摔出去,屏幕黑了。


在很早之前,在简隋英慌不溜秋地找李程秀要用功德光庇佑李玉前,他就想要一个可以交付全部自己的伴侣。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他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为谁而生这样的渴望。


他问那个人:“啧,你说咱们现在这样...算不算谈恋爱啊?”


他等了很久才等到了回答,那人说:“我不知道。”


他又委屈又伤心,“不知道你大爷!俞风城你去死吧!”


俞风城本来可以成为他的伴侣,可他不要。



【待续】

断更了几十天了,11k+送上。


今天最佳:

晏晏:我 害 怕。

翔哥用鬼息包住晏晏——O标记A行为。

玉玉:简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碰耳朵尾巴,我懂了你一定是不爱我了烦我了,嘤。

大家一起瑟

【大瑟】那两个非酋氪帝今天抽到老婆了吗?

《家主团成长日记》是一款由青衍投资发行的卡牌养成游戏,以其独特创新的游戏机制风靡全国。


玩家抽到卡牌后需以不同资源升级,以解锁下一阶段的剧情,部分卡牌满足特殊条件后将会迎来稀有度突破,并触发隐藏剧情。比如你抽到了一张周翔.R.职业武替,说不准养着养着他就会变成周翔.SR.初任男配。而且可以触发隐藏剧情的特殊卡跟普通卡的卡框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提示,完全靠玩家的爱去挖掘,惊喜吗?


光是这样还不至于让玩家越玩越上头。 《家主团》拥有市面上‘自主度’最高的剧情设计,玩家从角色建立伊始便享有独一无二的体验。 《家主团》会根据玩家不同输入的不同喜好、性格、和外表偏好,为玩家...

《家主团成长日记》是一款由青衍投资发行的卡牌养成游戏,以其独特创新的游戏机制风靡全国。


玩家抽到卡牌后需以不同资源升级,以解锁下一阶段的剧情,部分卡牌满足特殊条件后将会迎来稀有度突破,并触发隐藏剧情。比如你抽到了一张周翔.R.职业武替,说不准养着养着他就会变成周翔.SR.初任男配。而且可以触发隐藏剧情的特殊卡跟普通卡的卡框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提示,完全靠玩家的爱去挖掘,惊喜吗?


光是这样还不至于让玩家越玩越上头。 《家主团》拥有市面上‘自主度’最高的剧情设计,玩家从角色建立伊始便享有独一无二的体验。 《家主团》会根据玩家不同输入的不同喜好、性格、和外表偏好,为玩家度身订造一个角色,在剧情进行中有别于其他剧情手游提供对话选项的做法,玩家可以即时输入自己想说的话,庞大的数据库会根据玩家的对话生成卡牌角色的相对反响。


比如,当你在面对何故.SR.相伴七年的咭问:“你是不是跟冯峥好过!?”


玩家输入:“是,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他,可是他没资格成为我跟你在一起七年的理由——我早就爱上你,离不开你了!何故对不起,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不要不理我好吗?”


和输入:“谁告诉你的?!我和冯峥都是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你踏马拿这个跟我作什么作?”


所触发的剧情是不一样的。


——啥也不说了编程部何总yyds! !


——建模部不服!周总也是yyds! !


——何总和周总全名是啥让我康康...什么? ?等、等下,难道说《家主团》部分卡牌有三次元原型的传闻是真的吗? ! !


咳,这个容后再表,既然大家基本了解《家主团》的玩法,那我们现在来认识一下两位传奇玩家:宋居寒,晏明修。


他们之所以传奇,是因为他们有钱,巨有钱,都给《家主团》氪了不止一套二环豪宅了,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抽不到他们老婆。


——惨,太惨了。


晏明修一开始是被游戏pv里一个白衣落水的背影吸引才玩的游戏,他抽到了周翔.R.职业武替之后养了几天,过了翔哥第一阶段的剧情——给汪雨冬做替身,得知汪雨冬透过无替身出演为他量身定制的电影一夜成名后,晏明修得出了一个极其天才的想法。


哦! !那个背影! !一定就是汪雨冬! ! !


正巧《家主团》已公布的卡面里就有一张汪雨冬的SSR,晏明修发誓他无论如何要得到这张卡。


那是晏明修第一次氪金。


氪到手之后,晏明修几乎用所有资源去养这张卡,但是无论如何都解锁不了下一阶段的剧情。


正巧好友李玉通关了他老婆简哥的所有剧情,他去讨教,李玉告诉他,隋英.SSR.隋心锁玉的剧情解锁条件居然是分解所有简隋林的卡牌。


“你说有些牌的剧情是靠分解别的角色牌来触发的?那我怎么知道要分解哪个角色?”


李玉朝他摊手:“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试的,谁知道真能通关啊。”


李晏两家是世交,他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过的,本着那点子塑料兄弟情,李玉给晏明修分析了下:“应该是要分解有过节的角色?”


他咬牙切齿:“简隋林是私生子,我老婆同父异母的弟弟,对我老婆做过很过分的事!”


那恨之入骨的语气,晏明修觉得要是简隋林这张卡现在站在李玉面前,李玉分分钟能抄起拳击手套把他打进ICU。


好,分解有过节的角色的全部卡牌,学会了。


晏明修打开《家主团》,仔仔细细地看了汪雨冬的剧情一遍。


汪雨冬与人为善,基本上没跟人红过脸,最近有争执的...只有翔哥,因为翔哥要顶替他演男主角。


难道...要分解翔哥吗?


晏明修有些迟疑,因为他在剧情里,已经跟翔哥同居了,翔哥对他很好。


但他真的很喜欢那个白衣落水的背影,解锁那段剧情已经成了晏明修的执念。


他看着汪雨冬金灿灿的SSR边框,再看看翔哥普通的R卡边框,翔哥在荧幕里对他温柔地笑。


他按了一下翔哥,触发了语音,翔哥的表情又无奈,又宠溺:“天这么冷,给你准备了保暖内衣你得穿呐。”


他烦躁地挠乱头发,心想:反正翔哥的卡都是R和SR,也不稀有,到时再抽回来就是了,等我解锁了白衣落水,我就拿全部资源去养翔哥,什么稀有度我都养! !


他心存侥幸,说不定不用全部分解呢,说不定是要分解一两张就可以了。


他一张张地分解了周翔,每分一张他就点去汪雨冬的卡面看看有没有异动,他既期待着白衣落水的出现,也希望可以停止分解周翔的卡牌。


在荧幕里,卡牌被蒙上阴影,周翔的笑容暗淡下去,他闭上眼睛,卡面被沙化,被黑暗吞噬,消失了。


——像坠入了深渊。


可直到晏明修把最后那张周翔.SR.同居分解,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剧情,没有白衣落水。


......也没有了周翔。


晏明修马上开启卡池想把周翔的卡抽回来,可抽回来的卡里,却已经没有周翔了。


没过几天,青衍公布了家主团的新pv,推出全新最稀有SP等级,周翔.R.职业武替满好感可突破稀有度为周翔.SP.水月白衣,周翔.SR .同居于分解一张汪雨冬任意稀有度卡牌后可突破为周翔.SP.影帝大满贯,开启全新剧情。


晏明修:? ? ? ? ? ? ?


我踏马人直接傻了。


——说真的SP这个等级仿佛在嘲笑晏明修是个傻批。


一时间喜欢周翔这个角色的玩家普天同庆bgm都变成了好运来,比如一位id叫戎马兰兮的玩家就快速通关了两张SP剧情并很好人地把剧情截图和部分语音放了出来。


虽然那些充满了‘斯哈斯哈’,‘呲溜呲溜’和‘我的我的’的配文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在炫耀。


戎马兰兮:55555狗比wyd让我翔哥给他当替身还抹了我翔哥的名字吹自己敬业,wyd SSR.成名这张卡剧情里那个白衣背影原来是翔哥555,翔哥从水里跃出来那一幕的动画真是绝了,拿影帝那晚的木槿白西装也绝了,翔哥那是走红毯吗那是一步步踩在我心上! !青衍建模部yyds! ! !还良心地白给了一张新CG,翔哥.水月白衣从湖里被很照顾他的大哥拉出来脸都冻白了,我好心疼呜呜呜,可翔哥还是笑得像个小太阳!而且建模部好会哦,那身白衣湿了水沾在翔哥身上我好了斯哈斯哈斯哈斯哈! ! ! !


评论区一溜儿的喊大佬让戎马兰兮把cg放出来让他们也康康。


戎马兰兮:不放,我的,再吵吵我把这剧情贴也删了。你们都没有翔哥的卡吗?自己突破去!


戎马兰兮:不会吧不会吧,翔哥这么温柔这么好语音这么香,不会真有人因为卡面不稀有就把翔哥分了吧。既然你对翔哥的喜爱只是源于稀有度,那恕我直言,这样的玩家不配拥有sp翔哥。 (手动微笑


晏明修一把把手机甩了出去。


他不配难道你配吗! ?


他不是因为稀有度分解的周翔!他是因为那一个白衣落水的背影!而且他那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等解锁了那个背影的剧情之后,他就专心养周翔,无论周翔以后的卡面好不好看,稀不稀有他都养!


他...他喜欢周翔!他最喜欢的卡是周翔! !


可那个背影居然...就是周翔!


他打开卡池氪了一个又一个648,可他都快把所有SSR集齐了,却再也抽不到周翔了。


他看着图鉴里灰了一块的空缺,委屈地哭了起来。


历时两年,经历十位家主各一次主剧情更新,一次全员的夏日限定番外和生日活动,他再也没抽到过周翔的卡。


自然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的周翔.SSR.电影节和SSR.长命百岁流口水。


晏明修,id周翔的老公,全服第一氪帝第二非酋,众所周知的周翔厨,已经快八百天没摸过老婆的衣角了。


——这句话好心酸也好沙雕哦。



认识了第一氪帝第二非酋,我们来认识一下第二氪帝第一非酋:宋居寒。


晏明修之所以氪得比宋居寒多,是因为他入坑比宋居寒早,宋居寒是在晏明修已经成为一个大氪佬几个月之后入坑的。


这娃玩游戏没他塑料兄弟晏明修那么缠绵悱恻的心思,他纯粹就是为了放松。


宋居寒其人,在现实里是一个风光无限的歌坛天王,在外人面前得维持住混血神秘绅士的人设,无论是遇到没实力的花瓶,企图蹭他热度的傻逼,还是穷追不放器材快无礼地怼到他脸上的狗仔队,都得维持风度翩翩的笑容,温文尔雅的态度。


这真的是太惨了!


宋天王压力很大,宋天王需要放松,除了和人do爱之外,玩游戏也是宋天王的爱好。


他以前通常玩射击类或者moba游戏,弹惯琴的手精准又灵活嘛,赢了的时候确实很放松,可更多时候是被匹配到傻逼队友,白给人头,宋居寒那把辨识度极高的低磁嗓音,又不能开麦和傻逼队友祖安对狙。


他听说了塑料兄弟晏明修沉迷养成游戏的事,不由心生好奇,也下载来玩。等角色弹出第一个输入框,他乐了,游戏角色没长嘴巴,不能把他的事到处说,那他给角色抱怨一下现实生活的事也无所谓吧。


他啪啪打了一大段,中途又换成了语音输入,那个角色一直安静听着,不打断他,表情很专注。


那个角色听完之后,很苦恼地皱起眉头:“怎么办,我不会安慰人。”


他直视着荧幕,宋居寒发现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像适合用来泡茶的清泉,宋居寒有种他与这个角色正在对视的错觉。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他问。


宋居寒嘟哝:“头疼。”


语音输入如实把他的抱怨转换成文字存档,角色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那我...想想办法。”


宋居寒在屏幕外轻嗤,咱俩隔着二次三次,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下了线,继续忙商演的事,等他想起来上线玩游戏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你终于来啦!”角色脸色有点疲态,但眼睛亮亮的。


宋居寒挑着眉输入:“你在等我?”


“嗯!”角色温柔地看着他:“我去学了推拿,你头疼不疼?我给你按按吧。”


宋居寒一愣。


对他好的人不少,因为他是歌坛天王,因为他是宋氏太子,他们于他有所求,所以讨好,献媚,奉承。


可这个角色什么都从他身上什么都得不到,也对他好,比所有人都好。


有点意思。


宋居寒翻了翻图鉴,角色叫何故。


好吧,他承认,互动性那么高的剧情,那么智能的角色,是挺让人上头的,怪不得晏明修氪起来没完没了。


他也氪得起,他也要氪。


宋居寒给何故氪了很多东西,什么经验礼包,外观,给他布置家园,让他住得舒服。


何故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宋居寒渐渐喜欢上了告诉他现实生活的事,得意,失意,荣耀,挫折,有时候会忍不住发脾气,但何故总是让着他,安慰他。


他三次忙,有时候一两个月才上线一次,他每次上线都会给何故氪很多金,送很多东西。


可何故的好感度渐渐停济不前了。


宋居寒很烦躁,他想要一开始那个专注地看着他,眼神亮亮的,会轻易为他露出笑容的何故。


在何故又一次沉默木然以对时,他忍不住发怒:“笑一笑不会啊?说几句好听的不会啊?我踏马花钱找个ya都比你知情知趣!要你干嘛呀!”


好感度下滑了一点。


见何故居然敢跌好感度,宋居寒跟个被点着的二踢脚似的,把手机掷了出去。


“对你好点你还真上天了!你踏马就是一串代码!你以为我宋居寒离不开你吗,到底是谁离不开谁!?草你马的老子不玩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


宋居寒弹错了几个音,一拳砸在琴键上,发出混乱无序的声响。


何故怎么能跌他的好感度呢,他应该...他应该对他是满好感才对!


家主团的好感度系统是独树一帜的,并不是玩家给角色送礼物就必定会增加好感度,而是角色根据自身与玩家的对话和互动而主动加减。


宋居寒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想把何故的好感度刷满,可无论他送多少昂贵的礼物,把何故住的地方布置得多豪华,何故的好感始终也没再往上升一升。


他委屈地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不玩了!不就个破角色么,老子才不稀罕你满好感,老子要A游! !


他试图回到没有何故的日子,可一切都不对劲了。


他想把现实里的事与何故分享,他想见见何故,又被傻逼气到的时候,他脑海里会响起何故的温柔含笑的触碰语音。


有钱买很多新手机的大明星哼哼唧唧地把手机拿去修——他那天把手机掷坏了,他等了几天,终于把完好的手机等了回来。他无比期待地打开游戏,何故却没有出现在主页面。


宋居寒:? ? ? ? ? ?卡bug了? ? ? ?


他仔细一看,所有卡片都还在,但只要是何故的卡,无论是R还是SSR,卡面全部都变灰了,跟踏马奠照似的——呸呸呸!他的何故好着呢,且再也无法触发语音或者拎到家园里。


他焦急地打电话给客服,客服的声音很阳光:“我是客服贺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呢?”


宋居寒解释了一番,客服沉默了一阵,语气有点飘渺地道:“头儿写这个代码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没有玩家会触发这个功能呢,您到底对头儿...咳、对角色何故干了些啥呀?”


宋居寒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反、反正你告诉我我怎么恢复卡牌就可以了。 ”


“恢复不了呢。”


宋居寒瞪大眼睛。什么? ? ?


贺一解释道:“是这样的,角色好感度是根据玩家的言行自主升降的,不同的稀有度卡面其实就是一个角色的不同时期,于是咱头儿写代码的时候把角色的好感度当成一个人的感情来写。现在的情况就是您的某些言行让角色的好感度清0了,角色不想理您,他自闭了,角色的所有卡牌陷入永久性封锁状态——哦对了顺便恭喜玩家您达成了成就'断舍离',您可是全服第一位达成这个成就的玩家呢。”


宋居寒咆哮:“这种成就有什么好恭喜的!!马的!你们头儿写出这种阴间编程他也是阴间来的吧!”


周贺一哪容他这么说自己头儿,眸一瞪正要反驳,电话传来一阵飙高的音量,他忍不住让自己的耳朵躲远了点。


“我要何故!你们把何故还我!还给我!!”


周贺一在心里嘶了一声。


他们英明神武的顾总为了公司不把角色当赚钱工具人而是好好经营角色的故事,部分角色是从公司名单里抽签照着真人捏的,管理层频繁中奖,连投资商简总都遭了殃。他听着自家头儿的名字从这玩家嘴里用仿佛自家头儿抛弃他一般的语气吼出来,咋就那么不对劲呢。


周贺一抽抽嘴角,用莫得感情的语气说:“对不起呢玩家,好感度系统是养成游戏的核心,不能随便改呢,这边建议亲亲重新抽卡呢,抽回来的卡是不会受永久封锁状态影响的。”


宋居寒松了口气:“你早说嘛。还好还好,我的何故还在就好。”


周贺一心里暗骂,谁踏马是你的,那是我们的头儿,是顾总的是周总的也不会是你的!


他飞快道别,挂了电话直奔编程部总编办公室——他根本不是客务部的客服,好友去了厕所他帮忙代个五分钟班而已,他是编程部的。


他敲开那道气派得很低调的实木门,笑出一口大白牙:“头儿!哟,周总也在。”


“是啊,来找你们何总吃饭,别让他忙坏身子了。”


建模部总监周翔坐在何故的办公桌上,他容貌中上,身材却绝好,生生把八分容颜拉拔成十二分风情。周贺一往那因坐姿而显得更细的小腰撇了又撇,角色周翔就是跟他身材捏的,一丝儿参数都没错,天天有人在论坛上对着周翔的卡面流口水,嚎这身材是真的吗!果然是二次元的身材啊!建模部太会了!


谢邀,说出去可能没人信,但确实是跟着三次元模板捏的身材,青衍员工——尤其建模部上班日天天看,羡慕吗。


何故幅度轻微地撇撇嘴:“哪里忙坏了,别瞎说。”又问:“贺一,什么事?”


周贺一暗暗羡慕何故对周翔的态度,不过也羡慕不来,人家多少年的好朋友呢。


何故性格沉稳可靠,有一次他们另一个游戏被抄袭了,对方还找了道上的人来闹事企图倒打一耙。何故把办公室一锁就是安全的,但他走了出来,把所有员工挡在身后。


包括周贺一在内,公司里不少人仰慕何故,但何故对所有人态度都淡淡的,就对着总裁顾青裴和周翔还有点嗔笑影儿,会开玩笑,被逗会扭过头去——大家都说何总对着外人是个冷美人,对着顾总和周总就是只被狐狸和小熊猫rua着的猫咪。


一个眉目端正,神态清冷,连唇色都是浅色的帅哥,猛然明媚耀眼一笑,这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自从角色何故在友情支线里被顾青裴逗笑了之候,何故就迎来了井喷式的热度,论坛里天天有人求攻略要解锁何故的剧情cg——有谁能抵挡冷冰冰的小美人被你(玩家)逗笑,或者招惹哭的模样呢。


周贺一想,哪天有人能让何故在他面前喜嗔由心,哭笑无忌,那人就算此生无憾了。


他一心多用,脑海里想些乱七八糟的,嘴里倒是利利索索地把永久封锁的事说了,眼睛还能在翔故两人的脸上溜来溜去。


啊!真好看啊!两个风格各异的帅哥凑在一起这是一加一等于二么?这不是啊! !


何故听了,半垂眸子沉思一阵,睫毛像蝶翅缓缓收拢似的,凝在空中,是叫人不敢打搅的美好光景。


周翔跟他熟,光明正大地观赏了起来;周贺一跟他不熟,借着周翔身形的遮挡悄咪咪地瞟着。


“好。”


周翔问何故:“好什么?”他见何故又开了一个编程,不由皱眉:“你不是处理完文件了吗?吃饭啦,我饿——”


“很快,我改几个参数,贺一你待会给那个玩家改他后台的数据。”何故细长的手指精准又轻巧地落在键盘上,近乎赏心悦目,他口吻冷静地分析:“那玩家既然对角色不好,那他应当是不喜欢'何故'的,他很长,我们对他的喜好应当重视,改了参数,让他不要再抽到'何故'了。”


“什么很长?!”周翔大惊失色,看着表情平静的何故。他心想:药丸,青裴知道有人教坏可何故肯定得炸。


“那位玩家的氪条啊。”何故迷茫地眨眼。


“啊...哦。”没被教坏,还好还好,还是那个纯纯乖乖地何故。周翔舒了一口气。


周翔看着何故把记忆棒交给周贺一,吩咐他去改后台数据,迫不及待地挽他手臂:“大忙人,能吃饭了吗?”


“嗯。”


何故点点头,笑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来。





走去顾青裴预订的餐厅路上,周翔感叹:“话说这种改重氪玩家后台数据的事之前也发生过啊,上一次是我的角色被全部分解了,还刚好赶在sp出的前几天。”


他不禁长叹:“咱们两个招谁惹谁了呀,照着咱俩设计的角色这么讨人厌啊!”


“没有。”何故认真地看着周翔,“翔哥很好的,是那个玩家没眼光。”


周翔嘿嘿笑了两声,又道:“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又不认识他,他喜欢这个游戏就可以了,那个分解我的玩家后来次次活动都氪,氪条都拉满了还接着氪,看来真是对再抽不到'周翔'很满意呢!我也对我的年终奖很满意!”


何故想到他俩的提成,不禁露出一个奶猫吃饱了奶一样的笑容:“嗯,我也很满意。”





宋居寒再也没有抽到过何故的卡,他耐心可没有晏明修那么好,从小当巨星的人脉也比大学才开始创业的晏明修要阔。


他决定给《家主团》当代言人,代言费好说,送他个满图鉴账号、不,有何故所有满好感卡牌的账号就可以了,要是有周边那就更好了。


他嘴贱地向晏明修炫耀,晏明修卡着他的脖子要求把代言人让给他,扬言明明他长得比宋居寒好看,宋居寒给他比了个友好的手势。


“滚,我长得最好看,何故说过的!”


“是吗,你的何故真爱你呀。”


宋居寒挺起胸膛,晏明修不紧不慢地把话接了下去:“你有多久没抽到过何故了,他好爱你呢。”


宋居寒差点一口凌霄血喷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晏明修:“尼玛的晏瞎子连老婆的背影都能认错,你也不想想自己氪了两年了还是只能对着别人的周翔yy你踏马有什么资格说我。”


晏明修抄起一本书就要砸过去,一看封面是自己买来的周翔高清卡面图列印而成的图集,又宝宝贝贝地放下了,换了一本砖头厚的,硬皮包边的字典。


两人打了一架,结果是晏明修当代言人,宋居寒给家主团写歌,谱bgm和pv纯音乐。



两人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去青衍总部毛遂自荐。来到大楼下,刚解了安全带,宋居寒晏明修猛地把两张俊脸啪一声贴到玻璃上。


驾车的小松一吓:“寒哥,修哥,你们怎么了?”


晏明修眼眶已经红了,喃喃道:“翔哥...翔哥!”


宋居寒哭成一管吱哇乱叫的水龙头:“我、我老婆从游戏里跑出来了!!原来他不在卡池里,是因为他正在来三次元的路上。”


小松:“......”


他从车窗看出去,两个身材纤长的帅哥有说有笑地走入青衍大楼,门卫恭恭敬敬地开门,他们涵养极好地致谢,长得那简直是周翔和何故撕开游戏跑了出来。


作为一个优秀的助理,他当即联系了业内朋友打听,在身后两人渐渐平复好心情——也仅仅是止了泪,毕竟有谁看见自己二次元的老婆/本命出现在三次能不激动的— —后,他严肃地道:“哥,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们别害怕。”


宋居寒,晏明修:“我们是世家公子,从小什么世面没见过,我们不会怕。”


“那就好。”小松竹筒倒豆子似地道:“咱们刚刚见到的一个是青衍编程部的总编,叫何故,一个是建模部的总监周翔,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喜好和性格跟家主团手游那个友情支线里的基本吻合。”


宋居寒和晏明修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松说着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家主团某些角色是跟着真人捏的这个传闻居然是真的,居然真的有人有何故那样的气质,周翔那样的身材,那简隋英那样的极品,白新羽那样的小太阳,任燚那样的撩系帅哥等等等等岂不是也有机会是真的了!?我靠!!”


我靠! ! ! ! ——这绝对是所有家主团玩家知道自己本命真的存在原型之后的心声。


宋居寒和晏明修呆了足足三分钟,小松喊了几声后,他们猛地咋呼了起来,像被上了发条的机械。


宋居寒:“啊啊啊啊啊我老婆来找我了!我老婆!老婆我爱你啊!小松我的香水呢!?不是!!去美容院!叫我的造型师来!这一身太草率了!!我要用最帅的模样去见我老婆!!”


晏明修:“掉头!!去珠宝店!快点!!我要去给翔哥买戒指!!呜呜呜呜翔哥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居然花了两年历尽千辛万苦来三次元找我呜呜呜呜我不会辜负你的,我这就向你求婚!!”


小松啪一声,一掌打在自己脸上。


好家伙看来他老板和老板的哥们刺激受大发了还没清醒。




青衍一行人正在会议室等宋天王和晏家的小公子,这两位不知怎的非要在《家主团》的推广和研发里参一脚。


作为家主团的亲爸们,总裁顾青裴,总编何故,总监周翔都在,也相当重视这次合作。


等到约定的时间,会议室大门打开,两个帅得可以马上去走秀的帅哥相接着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不忍直视的助理。


顾何周三人被那容颜惊艳了一下,随即就为那太过隆重的著装暗暗皱眉,这是来谈合约的还是去求婚的。


幸好宋天王和晏小公子展示了十二分的合作诚意,叫顾何周三人都暗舒一口气,在会议正式开始前,下属为双方互相介绍,并握手以示友好。


到何故和周翔的时候,两位看着很正常的翩翩公子的笑容突然就不对劲了起来。


眼含深情,嘴角渐渐上天。


宋居寒和晏明修满脑子都是老婆离我好近老婆可真好看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嘴没有掰回来,在何故和周翔分别伸手要握时不约而同,异口同声:“老婆!”


何故:“......”


周翔:“?????”


吓得马上就把手缩了回去,强忍着不倒退三大步。


青衍的下属悄悄瞥了顾青裴一眼,他们顾总笑得天仙似的,分外慈爱(?)地看着宋公子和晏公子,背景都仿佛开满了高洁幽远的兰草,随风散发着......黑沉沉的气息。


出现了,“拐我白菜者给爷死”的笑容!


【我打下完结,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错了,我不应该打着打着不是人又开新文档,我保证下一更一定是不是人! ! !


坦白了,我就是建模部其中一只小虾米,青衍薪高粮准福利好,最重要的是能冲(?)周总,平时还能跟着头儿去编程部观赏隔壁何总,我很满意。不说了头儿叫我进他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