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男大学生龙×吃土社畜嘎

※人生格言：别占奶狗的便宜

※本作品纯属虚构，细节请勿考究

 

预祝小嘎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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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夜里，阿云嘎突然很想吃烤肉，想吃到快哭了。

他听见风吹过纱窗，沙沙作响，像极了厚切五花肉躺在烤盘上滋滋冒油的动静。但是，打开app一瞧，卡里两位数，花呗账单四位数，工资下周才会到账。

阿云嘎真是穷到揭不开锅，吃公司的免费早餐都恨不得偷偷打包两根香肠……唉，香肠，烤香肠一定很好吃吧？思及此处，阿云嘎顿时感觉打游戏索然无味。

早知道就不买那件夹克了。阿云嘎在出租屋的双人床中翻了个身，打开微信找代购，想把钱给退了。可是看见那件发在对话框里的华伦天奴，心立刻化了一半，打消了念头。

但是，还是很想吃烤肉，最好是成美西路的那家，文华大厦三楼，一出电梯就能看见。阿云嘎忍不了，决定想想办法。盯着微信列表逐一浏览，同时在脑内编起了各种小故事。半分钟后，突然停了下来。

阿云嘎稍作回忆，点进对话框，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半个月前，感觉气氛还行。后来对方转移话题，发了几条活跃气氛的文字，而自己并没有回复，对话就此终结。

阿云嘎记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没回，只当是一场尬聊，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依稀记得，对方是个年轻男孩，眼睛漂亮，礼貌生涩，衣着低调却能看出家境不错。

温习过聊天记录后，阿云嘎并未纠结，给对方发送消息：“睡了吗？”

没过多久，对面回复：“没有，刚出图书馆。”

阿云嘎正在编消息，对话框里又跳出一句：“怎么了吗？”

“不好意思，之前没看见你发的消息。”阿云嘎先是解释，看对方的态度，隐约感觉有戏，“明天请你看电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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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用积分换购了两张电影票，与人约在某商业区。

见面时，若非对方主动打招呼，他差点没能认出来。男孩名叫郑云龙，个子比印象中更高，头发卷翘，短袖卫衣搭配半截裤，右肩挎着背包，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对方笑得爽朗，攀谈时环顾四周：“我应该没迟到吧？”

阿云嘎摇头，两人并肩走入购物中心，随口问道：“你下午有课吗？”

“嗯，不过是随堂测验，交卷后就出来了。”郑云龙解释，忍不住偷瞄身旁的男人，对方甚至比初见时更有魅力。毕竟他不是那种会在地铁站随便搭讪的类型。

“你剪头发了？”阿云嘎突然开口，将少年拉回现实。

郑云龙眨眼，腼腆地抓了抓后脑勺：“上周朋友带我瞎弄的……哈哈，是有点奇怪。”

“不啊，挺好看的。”阿云嘎弯起眼眸，不紧不慢地回答，惹人耳根一烫。

郑云龙道谢，收回目光，一时不知手往哪儿摆。

阿云嘎挑了一部常规的约会电影，时间不长，风格轻松温暖。在此之后，总算如愿以偿，吃到了那家他心仪已久的烤肉。

这家店属于中档消费，人均不及150。但在如此囊中羞涩的情况下，阿云嘎确实难以负担，甚至得靠男大学生请客才能如愿以偿。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只是耍点小心机，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烤肉店里，气氛活跃些许，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阿云嘎极少接触年纪小的追求者，可如果只是吃顿饭，也不是不能接受。对方心思单纯，没什么社会习气，一看就知道生养得很好，彻头彻尾的邻家弟弟。

郑云龙也放松了不少，没再像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那么等会儿……”他欲言又止，不自在地挠挠脸颊，在对方的注视下清嗓，“咳嗯，需要我送你吗？”

阿云嘎闻言，语气温和地婉拒：“我住得不远，能一起搭地铁。”

“好呀。”郑云龙笑容灿烂，完全没听出言下之意，吃着烤盘中的仔排，一边积极地找话题，“你住在这附近？”

阿云嘎顾及形象，又难以拒绝美食的诱惑，当他吃下第一口烤肉时，总感觉郑云龙连着面前的烤盘都在放光。这哪里是什么男大学生，完全是散财童子啊！

“咳嗯，也不算……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在纪念碑。”

郑云龙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口接了句：“是一个人吗？还是合租啊。”

“怎么？想我带你回家吗？”阿云嘎眉眼一弯，惹得对方耳根发烫。

郑云龙窘迫不已，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完全没有！”

自己不过是正常聊天，对方不提，他根本想不到这档事。见阿云嘎笑得清朗，郑云龙能看出男人是有意捉弄，却无法反驳，只能默默扒拉碗内的白饭。

这点倒是猜中了。在阿云嘎眼里，小男生或许不是发展关系的首选，但偶尔逗一逗还是相当有趣的。毕竟，面对其他约会对象时，家里没套可不敢随便说这种话。

吃饱喝足，两人聊得也算愉快。男大学生有门禁，如果不早些进地铁，恐怕真得带回家睡沙发。将近夜里十点，阿云嘎提着打包的牛肉炒饭和烧烤，吹着口哨把它们放进冰箱。

真好，明天也可以吃肉的日子也太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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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是精致穷吧？与其月底勒紧裤腰带，还不如早些学会做预算？”午休的茶水间内，丁臻滢吃着爱心便当，用筷尖点了点对方。

阿云嘎在桌前摆了杯茶，旁边是吃了半根的士力架。刷手机之余，瞧了眼对方：“什么精致穷？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顶多算个月光族。”

丁臻滢撇嘴，视线移向阿云嘎左腕上的新表，轻扬下巴：“挺好看啊？多少钱？”

一提起这个，阿云嘎可就来了劲：“不错吧？我也觉得好看，杂志新款呢。价格也划算，才大几千。”

“大几千，那你这夹克呢？”

“这得贵些，小万吧。但夹克年年穿，又是春秋款。”阿云嘎挺中意身上这件华伦天奴，昨晚刚到账工资的他，此时充满了生的活力，“我专门找人从欧洲代的，等了一个月呢。”

丁臻滢却无奈，这恰恰说明了问题。她当HR这么久，公司中各类职位的薪资水平也大多了解。平心而论，阿云嘎的薪水并不算低，却也抵不上平时隔三差五的大手大脚。

“你还好意思？月底骗男大学生的生活费，出卖色相换烤肉——”

话音未落，已经被阿云嘎手忙脚乱地制止。他环顾四周，松了半口气：“你别张着嘴就乱喊，我还要面子呢。”

丁臻滢努嘴，一副懒得计较的模样，吃着千层豆腐：“所以呢？你俩之后还聊吗？”

“偶尔聊吧。”阿云嘎点头，答得心不在焉。他顶多只是拮据时占点小便宜，算不上大奸大恶。此后，郑云龙找他聊天，他大多会回复，却没有答应再见面的想法。

“还钓着呢？你干脆和他谈条件吧？固定每月最后五天，当他的临时男友。”丁臻滢拿起餐巾纸，忍不住调侃，“省得以后找别人还麻烦。”

其实，和人聊到这地步，阿云嘎也自认是有那么一点精致穷的倾向。但丁臻滢这么揶揄，他就不太乐意承认，嘟囔道：“我买这些，也是投资自己。”

丁臻滢乐了：“投资自己？有人穿名牌戴钻表是为了发展客户，建立人脉。谁像你？买来纯自我欣赏，连拼多多名媛都比你勤俭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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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阿云嘎认了。

但他觉得，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与其每天记账过日子，不如趁着年轻做些兼职，最好是事少来钱快的。这真是存在于人类社会最普遍的痴心妄想，但阿云嘎恰巧还真有这么一点门路。

两天后，他经过百威介绍，去某家新开的夜场做了兼职公关。

说是公关，其实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生意普通的夜店会花钱请些帅哥美女来撑场面，吃喝免费，坐满时间就能拿钱走人。大多都是三两围着吧台，各自玩手机，不跳舞也少交谈。本就不是来玩的，因此旁人来搭讪也很少理会。

这不就是当花瓶吗？

对，是啊，怎么了？阿云嘎咬着金汤力的吸管，不管场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兀自戴上降噪耳机开始吃鸡。

耳机挡得了音乐，却挡不住DJ用麦克风高喊。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云嘎打完一把准备收工，便听见台上传来：“让我们感谢今晚最高消！16号座的郑公子！再送全场一轮！”

欢呼间，镜头往场内狂扫，几秒内屏幕中闪出眼熟的面孔，让阿云嘎险些喷了酒。

浓颜本就上镜，加上场内灯光昏暗斑斓，模样成熟，神态稚嫩。喝得脸颊绯红，笑得合不拢嘴，鼻尖还沾了点奶油。他们那座也真是闹腾，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女喝酒闲侃，玩得正嗨，目测都是学生模样。

阿云嘎没气恼尴尬，反而感觉好笑。上周在烤肉店装清纯小绵羊，说自己平时不是泡图书馆，就是打篮球，今晚却在这儿夜店最高消？年轻人可真会玩。

店里本来还想给他放首生日歌，郑云龙觉得实在夸张，就没让他们放。这回是几位发小为他庆生，凑了个全场最高消，让DJ喊了他的名字。虽说家境都不错，但零用钱也有限制，玩得太过可不好。

在那之后，来找他们聊天蹭卡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漂亮面孔。没过多久，刘令飞便牵了个女生进舞池，郑云龙夹着烟起身，在卡座带着几个朋友起哄，却在下一秒被拍了肩膀。

一回头，吓得他把烟给扔了，踩在脚底磨啊磨。

毕竟是兼职公关，穿着打扮肯定不会随意。阿云嘎对审美很有自信，见对方慌乱偷瞄，眼底带着笑：“真巧啊，干嘛把烟给扔了？”

郑云龙窘迫，自己扔烟纯粹是条件反射，没想到被人给看见了。抓抓后脑勺的头发，朝阿云嘎笑：“嘎子哥，你怎么在这儿呢？”

“无聊了，一个人来坐坐。”阿云嘎内心偷笑，扫了眼对方身后的卡座，有意让人难堪，“你们呢？玩得很嗨啊，全场高消呢。是过生日？”

果然，郑云龙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浑身不自在，好似被班主任抓住玩手机的学生：“是啊，哈哈，就朋友们聚一聚。欸？要不你……”

阿云嘎却摆了摆手，装模作样地看表：“不了，我正准备走呢，你们好好玩。”

郑云龙很是为难，想留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眼看着男人要走，连忙追过去，说话根本没经过大脑：“嘎子哥，你别误会我。”

“误会？这有什么可误会的。”阿云嘎本就是有意逗对方，回头打量了下郑云龙，这小可爱还拿着充气手套，让他忍俊不禁，“年轻人想玩就玩，在学校看书打球久了，出来放松也很正常。”

郑云龙尴尬，想解释又词穷。欲言又止间，眼巴巴地看男人取出一盒爆珠，抽出烟夹在指腹，贴向自己的唇缝。对方的指间柔软白皙，好似亲吻绒棉般，令郑云龙呆愣在原处。

“我不是老古董，你也别太怕我，见个面把烟都扔了。”阿云嘎取笑，掏出打火机为人点了烟，转身离开夜场，找代理领工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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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郑云龙几乎没怎么睡着。

凌晨离开夜店后，几人在附近的酒店拼了房。郑云龙喝了不少，冲澡后昏沉睡去，没过多久便再次睁眼。听大川在隔壁床上打呼，郑云龙酒醒大半，想着今晚早些时候的场景，辗转反侧。

与上周见面不同，阿云嘎贴了断眉，皮带将腰扎得极细，面料挺括的外套极显气质。是同龄人难有的成熟，尤其是当对方亲手喂烟时，郑云龙每每回忆这段画面，心跳便愈发难以控制。

男人动作温柔，眼底藏些揶揄却不惹人厌，游刃有余地撩拨不显轻浮，反而更具风情，令早已上心的郑云龙更是忘不了。前一秒小鹿乱撞，下一秒却感觉窘迫，在对方眼中，自己肯定就像个傻子吧？

思来想去，从枕边摸出手机。白光刺眼，郑云龙微微蹙眉，点开与男人的对话框，时间停留在昨天上午。又进入朋友圈，近一个月没有新动态。不知是真不常发，还是把他扔进什么分组里，变相屏蔽了。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双眼实在是累到充血，便揉了揉眼后锁屏。心烦意乱地又想了一阵，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少男心思藏不住。郑云龙含着金汤匙出身，身段样貌也出挑，骨子里自然透着自信。无奈，一腔热情无处安放。他不懂找话题，更别提死缠烂打，不像大多同年龄段的男生那般，打个球能拍个天空，吃个饭能拍下餐盘，屁大点事都能分享给心上人。

是真怕阿云嘎心烦，还担心对方觉得自己幼稚。

其实，男人也并非完全的高冷挂，信息大多会回，态度也很客气。但是总隔着，聊天记录给狐朋狗友分析，愣是瞧不出一点火花。

“要不你还是约人出来一趟吧？”徐丽东实在看不下去，吃着糖醋排骨提议。

郑云龙按锁屏，将手机塞回棒球外套，愁眉苦脸：“约不出来。”

徐丽东想了想：“那就去公司堵他？你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吗？”

知道是知道，对方发过定位，是家营销策划公司。郑云龙摇头：“这样不好吧。”

徐丽东却有理有据：“反正你现在也没机会，再坏又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招人反感吧？”郑云龙皱了皱鼻子，“而且他也不一定走路通勤啊？一栋大厦这么多出口，我就算想蹲，也找不到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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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要访客码？”

郑云龙站在大厦的前厅，向前台小姐姐咨询时犯了难。工作人员很和气，向他建议：“正式员工都能发访客码的，也可以让你朋友下来接你。”

郑云龙盯着近在咫尺的楼梯间，却被门禁无情隔开，在内心叹气：“……那我再看看。营销策划部是几楼啊？员工下班都走这里吗？”

“四层。”对方回答，“也不一定，电梯可以直达停车场。”

我就说吧？根本没机会。郑云龙又想了想，不死心地开口：“他们平时加班吗？我不确定他有没有下班，请问可以查下门禁记录吗？”

“不好意思，不行呢。”前台面带歉意，“营销策划部平时7点下班。”

被拒绝后，郑云龙也不再抱希望。在前厅的沙发休息，一边张望不远处的门禁。眼看门外天色渐晚，指针也早已超过傍晚7点，肚子饿得咕咕响。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朋友聊天，郑云龙听见门禁开启的声响，条件反射地扫了眼，没想到真就捉住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跟男人一同出来的还有几位男女，大多年纪相仿，有说有笑。今晚六点，部门临时通知开会，好在没有今晚必须完成的工作，算是死里逃生。阿云嘎想起什么，突然回头：“要不我们去吃牛丸火锅？那家还排队吗？”

“我用手机查查。”丁臻滢正巧在看大众点评，顺带问了部门里的其他人，“你们都可以吗？先说好，吃鸳鸯，我最近上火。”

没人有意见，阿云嘎点过人数后嘱咐丁臻滢：“你看大桌，六人有套餐吗？”

正计划着吃饭的事，突然听见身旁传来耳熟的声线，对上目光时阿云嘎险些浑身一抖。

“嘎子哥。”郑云龙见一行人驻足，实在有点难为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一起和对方出来。可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灰溜溜地离开吧？便鼓足勇气，上前打招呼。

阿云嘎一愣，虽说有点尴尬，却不能在同事面前露怯，于是回答：“嗯？大龙，你怎么在这儿？”

郑云龙抓了抓脸颊，腼腆又紧张，先前打的腹稿全部忘记：“我，我恰巧路过……你们这是要去吃东西吗？”

阿云嘎会信才怪，对方的学校离这里得通勤一个多小时，怎么会跑到自己公司底下闲逛？很显然是守株待兔。

“嘎子，这位是？”对话有了空档，便有同事询问。

阿云嘎向丁臻滢眼神求助，丁臻滢低头用手机领号，完全置身事外。没办法，阿云嘎只得笑着摆手：“……哈哈，这是我学弟，读书俱乐部认识的。”

“读书俱乐部？这么洋气。”

“那是，必须的。”

对方哈哈一笑，朝郑云龙热情邀请：“那一起吃饭吗？”

郑云龙还没开口，阿云嘎却先他一步开口。“不了不了，我和他……还有事。”男人笑着打哈哈，一面瞧了眼男大学生，“没事，你们吃！今天我就算了，下次叫我啊！”

“没关系呀，都一起。”

阿云嘎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一路跟同事们客气，直到街边才道别。

公开后舆论压力太大怎么办？一定是温水煮青蛙力度不够。

穿越回声一，一定要更惹！

OOC警告，都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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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三期录制在即，大家的排练逐渐紧张起来。只是郑云龙偶尔出现的反常反应引起了高天鹤的注意，看着郑云龙没跟阿云嘎一起来化妆间他决定趁机打探一番。

“龙哥，今天要录节目怎么嘎子哥没跟你一起？”

“他晚五分钟就到。”

“上厕所？”

“不是……就烦人小习俗你懂得。”郑云龙含糊不清的解释了一句。

“我前两天问过张超，没听说内蒙有这些习俗啊。”

“嘎子是牧区长大的，又是蒙古族。我们不理解也很正常。”

“那你就这么惯着？不会……不方便吗？”高天鹤心想你俩总不能打个炮还得阿云嘎算一卦吧。

“还行吧，也不能什么事都算，算多了就不灵了。今天不是比赛的日子。”

“那嘎子哥算的啥？你俩一组再算也得替补一个。”

“谁出门晚谁首席。”郑云龙靠近他耳边小声说。

“等会！”高天鹤听完撸起袖子，“不管是真是假，这是打算让你替补？龙哥！有啥委屈你跟我说！咱不能这么忍气吞声过日子！”

“我能知道这事就肯定是我俩商量好的。他要想坑我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得了。”郑云龙淡定的跟他解释。

“哦……这么说也对。”高天鹤挪了个椅子在郑云龙旁边坐下，“那上回就被他比下去了，这回又比下去，到时候人家该说你不如嘎子哥了。”

“我又不在意这些，做到自己满意就可以了。”郑云龙心想我从大学开始就追赶完美艺术家，好不容易经历了一番社会洗礼和丰富的实战经验追上，人家一个月没见多了五年工作经验。我比个屁。

“反正他这个也不一定准，龙哥加油！我还是看好你。”

“啥准不准的？”阿云嘎端着保温杯从外面进来，拧开盖子放倒郑云龙手里，“我试过温度正好可以直接喝。”

“没啥，跟鹤聊聊你们蒙古族玄学。”

“哦，这个啊。鹤加油。”

当着阿云嘎的面聊到这个高天鹤不由想多知道点什么，人总是喜欢在紧张的时候找些虚无缥缈的精神寄托。

“嘎子哥，你这意思是我能行？”

“这我不好多说，你条件好又努力肯定行。”

“我这刚还跟龙哥说这事呢。你就跟我透露一点我自己今天咋样？我不跟别人说。”阿云嘎越是绕弯子高天鹤就越是好奇。

“你说点吧，那天我早起困的要命还是鹤给我打的饭。”郑云龙收到了高天鹤的眼神暗示开始帮着说话。

“行吧。”阿云嘎起身走到高天鹤旁边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蹲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一句什么。

“这还挺吓人的。”

“放心比赛，今天有好事。”

“真的？”

“不信就不要问。”

“信！承你吉言！”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我练歌去，二位慢慢享受生活。”

看着高天鹤唱着花腔蹦了出去郑云龙跟阿云嘎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你小点声！人家一会听见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推磨似的跟谁学的？”

“你不让我整点别人看不懂的。”

“很棒，非常棒。”

“别笑了，接电话！”阿云嘎从兜里掏出郑云龙的手机递给他，“第几回忘带了？”

“是茅老师，我开免提。”

“喂，茅老师。”

“哎，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一会录节目现在正化妆呢。”

“那我时间没掐错，歌练的还顺利吗？”

“还行，距离理想还差点。我们尽力不给您丢脸。”

“哎呦，这谦虚的。我就给你俩打打气，这么短时间达到这个水平已经很厉害了。放松好好演。”

“我俩再给您唱一遍吧。临时抱佛脚。”

“那好得很。”

跟组摄影捕捉到了绝佳的素材，录起俩人在化妆间里一板一眼的唱越剧，手里的谱子当扇子挥舞，优美而又满是生活气。

 

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舞台，舞美灯光比起试唱选座时候好了很多。LED屏幕上光似水流，蝴蝶翻飞。俩人在舞台两侧相对而立，伴着歌声缓缓走向对方。中国风元素的长袍在行走间无风自动，他们像两只飞起的蝴蝶靠近、相遇。

手指被晚风握着，胸怀被流水抚摸。

郑云龙向阿云嘎伸出手，似是在轻抚他的脸庞却又无法触碰。阿云嘎仰望着从头顶划过的衣袖像是在痴痴的追寻一只飞去的蝴蝶。他转身站在郑云龙身后，对着那个背影轻唱：在那些路上他们也许记得我…梁山伯。

旋律变换，化蝶的音乐同手中的折扇一同渐渐展开，两人拱手行礼仿佛穿越时空重现了一段前世今生。同窗与爱情、青春与妄想，词里山伯永爱祝英台，眼里看的终是彼此。

双扇交织合做一只蝴蝶，余音缓缓。

台下的老师和观众忍不住起立鼓掌，致敬这场美轮美奂的演出。

“我觉得我无法选择，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表演，相辅相成融为一体。包括戏曲的部分真的非常惊艳。”石倚洁老师边鼓掌边说，“廖老师让我来顶班第一天就遇上这种难题。可以一起给首席吗？”

“导演说不能。这个难题真的好难，你们真的直接组合组合好吧。”刘宪华对他俩说，“云次方现在成团。”

“哈哈哈，他俩还点头。”尚雯婕跟着笑了起来，“但是规则没法改变，我们还是要忍痛选一个。”

“要真较真的话，郑云龙第一句稍微有点瑕疵。”

“我赞同石老师。非要比，阿云嘎这次发挥近乎完美。”

“非常抱歉大龙。”

“不用不用，我早就能猜到这个结果。我们老班长一直都是艺术家的水平。我自叹不如。”

“你哪不如了，天赋比我好又聪明，一点就通，我就是多活了几年。大龙真的特别特别优秀。”

“好了好了，夸我背后夸就行。”

“那你不能说自己不如我。”

“我非常厉害，可以了吧。”

“他俩看起来关系确实很好。”石倚洁想起了来之前廖老师给他补的各位选手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