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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草莓-

【舟渡】家属身份

基于活泼的警队文化基础,闲下来的众人其实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尤其是对队里的几位家属。


常宁是队里公认的绝佳好嫂子,明里暗里羡慕陶然的人能单独凑成一个加强连,好几位小年轻每天下班时刻就眼巴巴的等常宁来送温暖,上班时间爱往陶然那凑,接受陶副队的柔和熏陶,下班了还得往人家老婆面前蹭,非闹的陶然笑骂着喊他们滚蛋。


常宁向来好脾气,看着一堆实习生冲自己嫂子嫂子的叫个不停,无论是谁喊的都大方应下。


“今天出外勤了吗?怎么衣服乱糟糟的。”


站在市局门口的台阶上常宁十分自然的伸手替陶然捋了捋翻起来一半的衣领,手顺着胸膛一路向下将衣襟整平最后垂在身侧牵上陶然......

基于活泼的警队文化基础,闲下来的众人其实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尤其是对队里的几位家属。




常宁是队里公认的绝佳好嫂子,明里暗里羡慕陶然的人能单独凑成一个加强连,好几位小年轻每天下班时刻就眼巴巴的等常宁来送温暖,上班时间爱往陶然那凑,接受陶副队的柔和熏陶,下班了还得往人家老婆面前蹭,非闹的陶然笑骂着喊他们滚蛋。




常宁向来好脾气,看着一堆实习生冲自己嫂子嫂子的叫个不停,无论是谁喊的都大方应下。




“今天出外勤了吗?怎么衣服乱糟糟的。”




站在市局门口的台阶上常宁十分自然的伸手替陶然捋了捋翻起来一半的衣领,手顺着胸膛一路向下将衣襟整平最后垂在身侧牵上陶然。




陶然显然有些局促,他不好意思开口告诉常宁这是中午被队里的小年轻们起哄推搡着让他讲追人秘籍时被揉皱的,骆闻舟适时宜的将他“女神”梗抖落出来时他差点被众人抬进审讯室。




还没等他开口,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又出现了:“陶副再见,嫂子再见。”




“嫂子再见!”




叽叽喳喳吵得陶然的脸颊又莫名红了几分,直到有个胆大的出声:“女神再见!”




陶然几近落荒而逃似的拉着一脸茫然的常宁跑了,走到车前才转过身来冲那人喊道:“瞎叫嚷什么,是你女神吗就乱喊!”




顾不上身后众人起哄的吆喝声一脚油门逃离了现场。




“又打趣陶然哥呢?”一道尾音上扬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来人随意握着束小雏菊,难得穿着衬衣牛仔裤,半扎起的头发更衬的像是刚出校园的学生,只是手上的腕表和张扬地摆在停车场里那辆跑车又将学生气磨灭了几分。




“费总!”




“费总又来接老大啊。”




“快把他弄走吧费总,我的报告又被打回来了。”




费渡轻车熟路的跟来往各人打招呼,骆闻舟曾非常疑惑这小子竟然真能把他每个‘勾搭’过的人名字都记住,却唯独记不住把自己身上的魅力收一收,总换得个被干趴的下场。




见骆闻舟已经从办公室大跨步走了出来,费渡停在原地笑着将手中的花送到他跟前:“回家。”快走两步钩上费渡的肩膀,骆闻舟拥着人悄悄侧过头亲上一口,手里把玩着那束小雏菊笑着开口道:“不会是路边采的吧?费总,路边的野花可不要采啊。”




“采了又会怎样?”




“会回家被你老公教育一顿,再视表现情况给予惩罚。”




“那真不巧,这就是在前面掉头那个路口树底下揪的。”




“费渡你就故意挤兑我吧,走,回家。”




走,赶紧走,再不走等陆局下来了得给两人都撵走!


                                                   



还有小彩蛋哦🎉🎉🎉

别扭的动物园

【默读】【舟渡】骆诚家的小儿子

最近,燕城承办了一场全球金融峰会,骆诚作为分管经济的领导将出席致词,而费渡作为青年企业家代表也在受邀名单中。

 

前一天晚上,费渡接到了在外地出差的穆小青的电话。

 

“小费渡,你们在家吗?一会儿我让司机给你送个东西过去,明天你们那个活动开始之前,帮我给你爸拿过去。”

 

费渡正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来挑选明天出席峰会要穿的衣服,“没问题。怎么,爸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么?”

 

“哼。”一说起这个穆小青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头子,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他今天在X市出席会议,下午我打开新闻推送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双排扣黑色西装,居然配了一条窄版...

最近,燕城承办了一场全球金融峰会,骆诚作为分管经济的领导将出席致词,而费渡作为青年企业家代表也在受邀名单中。

 

前一天晚上,费渡接到了在外地出差的穆小青的电话。

 

“小费渡,你们在家吗?一会儿我让司机给你送个东西过去,明天你们那个活动开始之前,帮我给你爸拿过去。”

 

费渡正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来挑选明天出席峰会要穿的衣服,“没问题。怎么,爸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么?”

 

“哼。”一说起这个穆小青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头子,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他今天在X市出席会议,下午我打开新闻推送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双排扣黑色西装,居然配了一条窄版领带,还是深蓝色亚麻的!跟他说了多少次,正式场合要系宽版领带,颜色也不能太压抑。本来就天天板着张假正经的脸,再穿那么严肃,跟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小孩子看到都要吓哭了!”

 

费渡听着这跟骆闻舟一脉相承的唠叨,无奈笑了笑,“所以是给爸重新带一条领带?”

 

“是啊,他今天晚上还在X市,明天一早落地燕城直接去会场,来不及回家了,我最近也出差不在家。一个没盯住他就给我出差错,就辛苦你给他送一下了。领带我已经选好了,明天帮我拿给他就行。只一样,务必亲自盯着他换上!”

 

“知道了妈。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费渡打开新闻客户端,第一眼就看见了穆小青说的那条报道,骆闻舟也凑过来,可惜品鉴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大胆开麦点评:“这领带有什么问题么,我看着不挺正常的。多大点事儿啊还得专门让你给送一条,这穆小青女士怎么这么能折腾呢?”

 

费渡回以他一个揶揄的表情,“我现在好想有点理解穆小青女士的感受了。”

 

“?什么意思?“

 

“审美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全靠天赋,有的人就是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来。”

 

说完,趁着骆闻舟还没反应过来飘然溜走。

 

——————————————————————

第二天一早,骆诚刚落地燕城机场,就驱车来到国际会议中心。他每天的日程非常繁忙,工作几乎是以每半小时为单位来安排。此刻刚抵达目的地,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就要听取早已在休息室恭候的下属汇报工作。

 

主抓区域发展的下属官员心惊胆战地递上一份最新版报告,小心翼翼地观察上司的脸色。

 

确实如穆小青所说,骆诚的五官自带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即使是不做任何表情都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此刻当他紧闭着眉头研读这份已经改过五次的报告,下属觉得时间从没有这样漫长过。

 

就在这时,一直在休息室外等候的秘书叩了两下门,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骆诚身边附耳提醒道,“骆部,这是费总给您送来的。”

 

“嗯。”骆诚应声从手中的报告抬起头,向门口张望两下,“他人呢?怎么没进来。”

 

秘书扫了一眼房间里伫立的官员,“他说您在处理公务,就不来打扰了。”

 

“这孩子。”骆诚无奈一笑,眼神中竟然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温和,他把报告放到旁边的茶几上直起身子,“还没走远吧,去把他叫进来。”转而向不明所以的下属解释道,“家里孩子过来送东西。”

 

骆诚有一个独生子,在市局负责刑侦工作,这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而这位骆少爷某些不那么为人所接受的小众爱好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他们这个阶层中,门当户对的家庭之间通过联姻手段结为同盟巩固家族地位是件非常普遍的事,即使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年轻人之间打着“相亲”的名义多接触,总是好的。

 

而骆闻舟到了这个年纪依然没有被父母派出去结交权贵家的千金小姐们,显然是骆诚在前面帮他挡了一道。他的原话是:“我那个不着调的儿子,就不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虽然也曾有过个别特别有胆识的,张罗要给骆公子介绍男朋友,但终究是凤毛麟角。

 

可最近因为春来集团事件爆发,大家都隐约听闻骆诚的儿子和费氏集团的年轻继承人在一起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有争议的事情,费氏在春来案中牵连颇深,费渡甚至一度被当做“潜在嫌疑人”接受过调查,虽然最后调查组给了“未发现该人员存在与案件相关的异常行为”的审查意见,但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况且就算费渡是清白的,他亲生父亲的累累罪行确是铁证如山。这种“成分”不好的家庭出来的孩子,就算再功成名就也是入不了这些“红-色家庭”的眼的,毕竟对于他们这个阶层来说,背景干净是最重要的,官场上,没有事情都免不了要被搅出三分,何况是这种明显会被人拿来做文章的点。饶是骆家再稳居高位,也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所以大家看待此事,无非就是茶余饭后的八卦而已,以及被当做了又一个“骆家公子不靠谱”的佐证,没有人觉得骆诚会真的认可儿子的这个男朋友。

 

可是现在,秘书把费渡引到休息室,骆诚在一众政|府要员面前,像个平常的父亲那样拉着他唠家常,“你这孩子,怎么送完东西门都没进就要走。什么时候到的,吃过饭没有?”

 

费渡环顾四周,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眼神都汇聚在自己身上,他妥帖地表现出一个合格晚辈的姿态,不卑不亢答道:“刚到一会儿,已经在家吃过了。刚才看您在忙就没过来打扰。”

 

骆诚点点头,扶着他的肩膀轻轻一带,把他引荐到众人跟前,“来,跟你叔叔伯伯们打个招呼。”

 

费渡没料到会有这个环节,在脑海里思索着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和这些长辈寒暄,骆诚的下属?朋友的儿子?还是......

 

犹豫间他听见骆诚开口说,“这是我们家小儿子,费渡。青年企业家。”

 

费渡一愣,震惊于骆诚就这样稀松平常地把自己介绍给众人,好像在介绍自己真正的生身儿子一样理所当然。

 

骆诚指着刚才给他递上报告的那位下属对费渡说,“这是你李叔叔,在市政负责社会经济发展研究的。他们最近正好在研究优化投资环境的方案,要给企业拓展投资空间。”


“老李啊,”骆诚对李主任打了个手势,“你们提发展提改革,想法都很好,但应该多听听真正的民营企业家的想法,这样推出的政策方案才能真的落地。”

 

“你别看他年纪小,眼光和想法都非常独到,之前听他提过几句觉得很有道理。一会儿有机会你们聊聊,看有没有新的灵感。”

 

“哈哈哈,费总年轻有为,我也是久仰大名啊。”李主任立刻高声附和,同时毫不吝惜赞美之词,“一会儿请费总一定不吝赐教啊哈哈。”

 

费渡主动伸手示好,“不敢,只是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而已,还请您多指教。”

 

几个人对燕城的全年经济形势又做了几番讨论,秘书过来提醒开幕式马上就要开始了。骆诚突然一拍脑袋,边解领带边对着费渡说,“快把你妈给我带的领带拿来。”

 

费渡笑笑,把穆小青嘱咐的那条真丝质地的灰色斜纹宽版领带递过去,又接过骆诚换下的旧领带替他收好,待秘书帮忙整理完毕后上下打量一下,如实反馈:“确实这条更适合,妈眼光还是好的。”

 

骆诚不置可否,“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我就是不想听她念叨。”

 

秘书和费渡相视一笑,都没有戳穿老爷子妻管严的本质。

 

 

开幕仪式正式开始,费渡回到会场落座,片刻后骆诚在众人的簇拥下伴随着全场最热烈的掌声入场,他上台后先向在座的诸位外宾、企业家代表、媒体表示问候,接着表达了对政府和企业在共同打造科技型创新领域方面的愿景。

 

费渡坐在台下抓拍了一张骆诚发言时的照片发到家庭群里,专门艾特了穆小青,“妈,任务已完成。”

 

刚刚落地燕城的穆小青心满意足地回了三个点赞的大拇指。

 

 

领导讲话结束、会议议程正式开始前,是集体合影环节。骆诚很自然地被请到会场第一排正中的位置坐下,其他市政的领导按照官衔逐一在他两侧落座,二排开始则是参会人员自由站立的位置。


平日里在公司前呼后拥的各家老板们,此刻到十分谦虚了起来,互相推诿着没人敢主动出头去占据C位。

 

骆诚见迟迟排不下队形,当众开口对费渡说,“费渡来,你站我后面。大家随意一点,不要太拘束。”

 

人精般的主持人立刻引导着费渡在二排中间位置站定,其他人士也陆续找到了适合的位置,大合照终于顺利拍摄完毕。众人却纷纷展开了议论:

 

“那个费渡跟骆诚什么关系啊,这么关照?”

“我怎么听说,好像是亲戚呢。”

 

“好像说是家里的小儿子。”

“这不扯淡么,一个姓骆一个姓费,哪门子的儿子。”

 

此时一个有点人脉的公司老板在一旁飘过,幽幽开口,“我说你们啊,不该问的就别瞎打听,总之以后记着,跟着费氏有肉吃!”

 

一整天的峰会还没结束,卷生卷死的各家媒体已经让新闻稿和图片见诸报端了。穆小青点开那张大合照拉进放大,把骆诚和费渡前后同框的画面截了个图发到群里,分别艾特了他们:

 

“老帅哥,小帅哥,下班以后回家吃饭!”


【END】


散场后骆诚屏退了一众洋洋洒洒的随从,跟费渡并排走出会场,身后半步跟着随行的秘书。

三人走下台阶,看见了正等待接驾的骆闻舟。


彩蛋与正文无关,是一些骆家四口的温馨日常~

冬晏

【舟渡】拼爹不行我拼老婆

摸一个嘟嘟病弱也要给骆队撑腰的小片段

双向奔赴的小情侣坠甜了(╥ω╥`)


骆闻舟自诩风风雨雨几十年,目前为止最头疼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件是费渡不好好吃饭又生病。

第二件是骆一锅在家里为非作歹搞得家里乱比垃圾场分场。

第三件就是办案的时候要和人掰扯起来没完。

假如这三件事同时撞在一起,那简直是天要亡他骆闻舟。

就比如现在。
 
“老大,上面又来电话了,说让我们再缓两天..”郎乔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捂住话筒, 根据她多年侍奉父皇左右的经验来看,骆闻舟百分之一百二是要发火了。 

出乎意料是骆闻舟这次只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大有一副气沉丹田天下一番的气派,伸手烦躁......

摸一个嘟嘟病弱也要给骆队撑腰的小片段

双向奔赴的小情侣坠甜了(╥ω╥`)


骆闻舟自诩风风雨雨几十年,目前为止最头疼的事情有三件。
 
第一件是费渡不好好吃饭又生病。

第二件是骆一锅在家里为非作歹搞得家里乱比垃圾场分场。

第三件就是办案的时候要和人掰扯起来没完。

假如这三件事同时撞在一起,那简直是天要亡他骆闻舟。

就比如现在。
 
“老大,上面又来电话了,说让我们再缓两天..”郎乔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捂住话筒, 根据她多年侍奉父皇左右的经验来看,骆闻舟百分之一百二是要发火了。 

出乎意料是骆闻舟这次只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大有一副气沉丹田天下一番的气派,伸手烦躁的冲她挥了挥:“知道了。”

郎乔张了张嘴,却看到骆闻舟在屋里烦躁地揪了揪头发,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陶然。

这次任务拖泥带水的进行了一个月了还没有完的迹象,他们一整队已经被迫强制出差了整整40天,听说燕城前两天极速入冬,娇弱地费总不幸中招,已经在医院躺了有一个周了。

偏偏这次任务还格外离不开骆闻舟,搞得骆闻舟自从知道了费渡住院之后恨不得一天八百个电话赛博盯梢。

经常是出了会议室就打给费渡,接完费渡的电话就又跑去指挥室分析案情,郎乔看着转成陀螺的骆闻舟,感觉这就是中年男人的不易。

老婆老婆常年病怏怏的,家里的孩子也正值叛逆期,一天到晚上蹿下跳起来没完,工作工作不顺心……

“唉,生活不易。”

“生活不易啊。”

郎乔和肖海洋异口同声道。

其实这次任务前期都算顺利,证据链很完善,偏偏在最后卡了壳。

一个月前他们根据嫌疑人的证词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海滨城市地一片废弃的白沙溪,却在打算大规模的搜寻受害者的前夕被紧急叫停。

上面的意思是地皮归属权出了问题,又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可以支持搜寻,开发商是当地有名企业家,说什么打算用这片地皮搞绿色生态公园,刑警队的搜寻会降低生态环境指标。

反正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骆闻舟当天就给陆局去了电话,可陆局只是叹了口气,美说什么。

骆闻舟当晚郁闷的在办公室摔了两个烟灰缸,还是陶然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安抚他才算完。

基于任务的特殊性,郎乔一般都充当一个传话筒,生怕自己嘴笨说了什么不利的话。

陶然接受到郎乔求助的目光,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接过郎乔手里的电话和对面继续掰扯起来。

“陆局,真不能再拖了,这分明就是为了转移证据,再拖下去什么都剩不下了……”

骆闻舟从办公室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想必刚才是给费渡打了电话,路过郎乔的时候交代道:“给我冲杯咖啡,把传真发给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准备行动。”

“什么行动,闻舟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电话给我吧,”骆闻舟不容置疑地要来了电话,拍了拍陶然的肩膀示意他别再劝了,“陆局,今天晚上的任务不管结果怎样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

“闻舟……”

“我知道您有您的顾虑,但我也有我的坚持,受害者最小的只有九岁,她们的父母现在还在市局等着我们的消息。”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骆闻舟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没再多说,挂了电话坐在了办公椅上。

骆闻舟揉了把脸,费渡一病不起,他还在这里举步维艰,实在是……

让人挫败。

晚上八点行动准时开始。

“老大我们已经就位了。”郎乔的声音在麦里响起,紧接着是各组就位的回复。

“嗯,行动开始。”

骆闻舟摘下耳麦,拍了拍陶然的肩膀:“行动处那边交给你了,我下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拖了我们这么久。”

任务开始连一个小时都没到,一辆加长版林肯从土路尽头开了过来。

“骆队,您这是何意啊?”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精致西装,但却盖不住身上纨绔气的男人。

他在晚间新闻见过这个人,刘氏集团地太子爷,刘岷。

那这么多天在背后干涉办案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

刘氏集团的独子,怎么可能轻易让他锒铛入狱。

骆闻舟眯了眯眼,点燃了一支香烟,这个牌子的烟是在警队的时候他经常抽的,不贵,一条都不如人家一道菜钱。

“没什么意思,保护公民权益,人人有责。”

“那骆队这样不算是侵犯我的权益吗,骆队这么年轻,可别想不开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骆闻舟吐出一口烟,嗤笑一声:“大不了回家卖菜区,正好我家有个院,能种不少。”

刘岷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表情都有些狰狞:“骆队真会说笑,搞这么大的阵仗,今晚你们照样是什么都带不出去!”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道路尽头缓缓开进了三辆车。

刘岷脸色一变咒骂道:“不是说了不准别人进来吗!这她妈的是谁!”

身边保镖俯下身子在刘岷耳边说了什么,刘岷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他来干什么!”

车子稳稳停在了警车旁边,骆闻舟叼着烟卷,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可谁知下来的人竟长着一副面熟的脸孔。

“怎么?我来自己家的地看看也犯法了?”

费渡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站在泥泞的土路上,本来破败的废弃地现在像是他的秀场。

艾草

18讨要名分

注:【】内,内容为网友评论或弹幕。



【好耶!我要买一百张脩大师同款。】

【好奇还有什么小道具,桃木剑?黑驴蹄?】

【突然变抓鬼频道,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们看陈骁好搞笑啊,要上的不得了,结果林锋直接给他干掉了。】

【林锋说话直戳心窝啊,酷啊!虽然陈骁看着有点可怜。】

【噗,我以为林锋是学脩装高冷,结果原来是社恐,这也太可爱了吧。】

【社恐人士狠狠共情了,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有没有感觉陈骁和林锋之间怪怪的?我有点想磕耶。】

【欧耶!瑀彤妹妹赢了!】

【这些魔好弱啊,一刀一个,有点无聊哦。】

【拜托,是林锋太强了好吗?你看瑀彤和陈骁打的多辛苦啊。】

【不...

注:【】内,内容为网友评论或弹幕。



【好耶!我要买一百张脩大师同款。】

【好奇还有什么小道具,桃木剑?黑驴蹄?】

【突然变抓鬼频道,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们看陈骁好搞笑啊,要上的不得了,结果林锋直接给他干掉了。】

【林锋说话直戳心窝啊,酷啊!虽然陈骁看着有点可怜。】

【噗,我以为林锋是学脩装高冷,结果原来是社恐,这也太可爱了吧。】

【社恐人士狠狠共情了,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有没有感觉陈骁和林锋之间怪怪的?我有点想磕耶。】

【欧耶!瑀彤妹妹赢了!】

【这些魔好弱啊,一刀一个,有点无聊哦。】

【拜托,是林锋太强了好吗?你看瑀彤和陈骁打的多辛苦啊。】

【不过有一说一,陈骁打的是真漂亮,不愧是练过的。】

【啊!啊!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快去救瑀彤啊!】

【脩和那个林锋不是异能大师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瑀彤,竟然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谁能想到,死了都能复活的啊,这不科学!】

【到底有多少只魔啊,我看的头皮发麻,他们真的能行吗?】

【那个裹在黑袍里的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好恶心啊。】

【怎么感觉这些魔是他控制的呢?】

【这下是真的危险了,祈祷他们没事。】

…………

“卧槽!什么情况!”陈骁也顾不得练手了,迅速从腰后抽出两把小巧的冲锋枪,把眼前的魔打成了筛子,在它消散后迅速后撤,把枪口对着其他魔警戒着。“脩,这就是你说的魔物管够吗?这也过得太过头了,这目测得有几十只!”

【天啊,他还带枪了!可是枪能对付这些东西吗?】

【既然带了,那应该能吧…】

【所以魔物也是碳基生物?那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

“这样不是很好,让你练手一次练到爽。”脩一边确认着安瑀彤的情况,一边说到。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站在唯二的两个普通人旁边,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干架的架势。

林锋站在刘梓慧他们后面,脩站在最前面,刚好围成一个三角,将两人护在中间。

听到脩还有心情开玩笑,黑袍中传来些许笑意,“真是悠闲啊统领大人,竟然亲自带着小徒弟出来历练,那怎么不保护好呢?让她落在了我手里。”

【什么意思?什么统领大人,为什么要叫脩,统领大人?】

【应该是说脩的职位吧,不过好老的称呼哦,现在还有职位叫统领吗?不都是少校将军之类的。】

【等等,铁克禁卫军,统领,林锋是禁卫军的成员,又疑似是脩的下属,所以…脩是铁克禁卫军统领!】

黑袍人手指沿着安瑀彤的脸颊摩挲,最后挑起了她的下巴,“她真可爱是吧,想来统领大人应该舍不得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吧。”

【啊啊啊!把你的脏手从瑀彤妹妹脸上拿开啊!】

【死变态,脩大师快干掉他!】

一直波澜不惊的脩终于变了脸色,他安慰道:“瑀彤,别怕,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嗯。”

安瑀彤只应了一声,生怕多说一个字就暴露了她在发抖的事实。实际上她怕的要死,但她知道这时候保持镇定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且,她也相信她的师父一定能够救她,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难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直到此时,脩才正视起眼前的黑袍人来,“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黑袍人喃喃的重复了一句,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能做什么呢?我敢做什么呢?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该不会是脩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所以人家来找他算账了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但就是让人浮想联翩 】

早知道有人想趁着直播搞破坏,但却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做。脩眉头紧皱,有些担心谁真的埋了个大雷,毕竟脩没办法保证所有的异能行者都是好人。而如果他的冤屈在直播间曝出来,绝对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你想要什么公道?”

脩询问的同时,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用UPD术切掉直播镜头。当初为了防止直播中出现意外,所以一直有做后手准备。只要脩这边的镜头被切掉,就会立马连接到另一处幻境的镜头,以确保节目平稳的结束。

然而脩却听到那黑袍人说:“你不介绍一下我吗?”

“你脸都不露,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介绍你。”

黑袍人:“……”

黑袍人颇有些破防的喊道:“我是说介绍一下我这个群体!你介绍了异能行者,介绍了魔,却唯独没有向观众介绍魔化异能行者。怎么着?看不起我们魔化异能行者?还是我们魔化异能行者不配有名字!”

脩:“……”

【脩为什么沉默了,是在无语吗?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黑袍人有什么冤屈,结果他要的公道就这?这能怪脩会错意吗?他还破防了,有点子可爱啊,哈哈哈】

【脩大师才可爱吧,一本正经的说黑袍人没露脸,不认识,介绍不了,都给黑袍人整无语了,哈哈哈哈哈】

【不过,啥叫魔化异能行者嘞?】

【嗐,这还用想?看字面意思就知道,是魔化了的异能行者。】

半晌,脩才道:“你都说你是魔化异能行者了,本质上都是异能行者,有什么好介绍的。

再说,魔化异能行者既然自甘堕落,与魔为伍,那就是异能行者的耻辱和讨伐的对象,就该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藏着,你们有什么资格光明正大的要一个‘名分’?”

黑袍人笑的讽刺,“还真是大义凛然,既然你如此正义,不耻我们魔化人,又为什么要娶一个魔化人妻子?这算什么?以身饲魔吗?还是说,你跟我们根本就是一路人!”

“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对魔化异能行者的定义从来就不是看他身上是否有魔化人的血统。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却可以选择自己要做的事情。

我的妻子虽然有魔化人的血统,但她从小修习正派的异能武功,一心向善,从不曾主动伤害过任何无辜的人,所以她自然算是正派的异能行者。

我和她结婚之前就已经知道她的出生,但那又如何,血统只是她身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瑕疵罢了,这完全不影响她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我在意血统,我就不会娶她,在我心里,她是最完美的,我很爱她,所以我非她不娶。

而有些人明明出生清白,却自甘堕弱,残害无辜,就算没有魔化,我也依然不耻与之为伍。”

【对不起,是我狭隘了,在知道脩的妻子是魔化人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她该不会是反派那边派来的卧底吧,甚至可能脩也早就被美人计拿下,投敌叛国了。】

【我也…我一瞬间也怀疑了脩和他的妻子。明明我自己就因为出生贫寒常被人看不起,小学那会儿还有老师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偷东西,就因为我家里不富裕。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生活。却没想到,我今天竟然只看一个人的出生,就去判断她的好坏,我现在感觉很羞愧,尤其感觉对不起过去的自己。】

【所以说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英雄就该不问出处才对,我支持脩大师。】

【本来也是,我们又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凭什么出生就定死了我们的未来。】

【脩大师说的没错,与魔物勾结的人渣也好意思出来要“名分”,他就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

【虽然但是,脩这样说会不会激怒他啊,不要忘了安瑀彤还在他手里呢。】

【瑀彤妹妹一定要平安无事啊,感觉这个黑袍人的目的就是挑唆矛盾的,如果瑀彤妹妹真出了事,脩和异能行者们一定会被骂死,但明明做坏事的就是他!】

【不要太看不起我们了,最基本的是非,我们还是分的清的,我们只会骂这个渣滓而已。但还是希望瑀彤平安吧。】

网友们的担心不无道理,黑袍人把安瑀彤抓去,显然不只是为了和脩说几句话。

 “说的真好听啊,就是不知道统领大人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公正无私,还是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黑袍人扯住安瑀彤的头发,迫使她保持仰着脖子的姿势,一把匕首抵在她颈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肯自废异能,我就放了她。怎么样,你是会选择自己的异能和前途,还是心爱的小徒弟?”

【这人好卑鄙啊,这要怎么选?要是选择瑀彤,现在这种情况失去最强战力恐怕大家都会玩完,可要是不选,瑀彤就死定了。】

【怎么办,这种情况下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啊!】

脩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我不会做选择。”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是舍不得自己的异能和前途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伟大,原来也只是一个自私又虚伪的家伙。既然你舍弃了她,那我…呃!”

黑袍人还没说完,他的胸口却被一柄刀刃刺穿。他不可置信的望向脩等人所在的方向,却发现所有人都在。他实在想不到事情怎么会这样,想要转头看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却又被一掌拍飞。

黑袍人虽然没看见他身后的人,直播间里的人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因为脩他们的镜头正对着黑袍人的方向。杀了黑袍人的竟然是林锋。

同时,林锋直播间画面的视角也变成对着脩的方向,只见脩他们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林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林锋?】

【毕竟是超出常理的异能行者嘛,有些特殊的本领很正常。现在镜头转换,说明黑袍人身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林锋,至于脩他们身后那个,看着表情木纳,应该是个假的。】

【吓死我了,我刚刚以为瑀彤要死了,幸好没事。】

【呜呜呜,刚刚目睹了杀人现场,求阴影面积。】

【还好吧,又不血腥,只是怎么感觉他好像没血,魔化异能行者还能算是人吗?】

【死的好,谁叫他挟持瑀彤,他死有余辜。】

直到重重摔落在地的那一刻,黑袍人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看着摔落在自己脚边的人,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吗?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单纯和你聊天,却什么都不做?”

【哈哈哈,好经典的一句话,反派确实死于话多,老套路了。】

【我说脩怎么说那么一大段话呢,感情是在拖时间啊。】

【可是他说的好好啊,做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我记得脩的妻子好像是叫阿香吧?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脩香粉,我为脩香磕生磕死。】

【+1】

怀着怨恨与不甘,在即将消散之际,黑袍人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杀了他们!”

霎时间,原本就蠢蠢欲动的魔物沸腾起来,嘶吼着向众人扑去。

机关枪“哒哒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伤害实在有限,十几发子弹才能干掉一个魔物,只勉强不让魔物近身。

林锋在外围,大刀耍的虎虎生风,一刀便带走几只魔物,奈何魔物太多,一时间无法与众人汇合。

“全部抓紧我胳膊!”话音刚落,脩随手一挥,将周围一圈的魔物击退,确定四个人都抓住了他胳膊后,一个瞬移,脩带着四人离开了包围圈。

“神风斩,呜拉巴哈,斩!”

金色的光刃横推一切,顷刻间,上百只魔物灰飞烟灭。

终究只是低阶的魔物,数量再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我去,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才刚开始紧张,战斗这就结束了?】

【貌似是脩出手了,天啊,他到底有多强啊,一招就解决掉了几十只?还是上百只魔,我还以为会有一番恶战。】

【脩说异能行者不能填山移海,我原本深信不疑,但我现在开始怀疑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决定报名去异能学院了。】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脩,虽然知道脩很强,但始终没有什么概念,直到亲眼见到,才知道他强的如此震撼。也只有林锋好像早已习以为常,依旧面无表情,但仔细看,却能看见他眼中藏着一点崇拜和向往。

脩转过身来对着几人说道:“抱歉,一点小意外,希望没有吓到你们。”他脸上噙着温和的笑意,实在让人很难把他和刚刚抬手间让数十只魔物灰飞烟灭的大杀器联想在一起。

黄月升连连摇头,话语中满是惊叹,“吓到是有一点,但我觉得是值得的,我今天真的大开眼界了,我很庆幸当初能收到节目组的邀请。”

脩笑了笑,“只是对付一些低阶魔物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场面。”

脩的话成功勾起了黄月升的好奇心,“这样都只是小场面,那真正的大场面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个话题,脩脸上的神情变得沉重,“那是真正的战争,而战争从来都是伴随着无数死亡的。”

脩的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现在的龙国人一直生活和平年代,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残酷,但他们却知道,什么样的冲突才能被称之为战争,那是有着无数流血和牺牲的。

魔和异能行者的战争?几乎难以想象,那该是何等的惨烈。

【只有足够规模,足够牺牲的争斗才能称之为战争,所以脩的意思是,异能行者曾经和魔之间发生过战争吗?那声势应该很宏大才对,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应该是用什么手段隐藏了吧,脩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参加过战争的人。】

【可是真的会有那么多魔物吗?如果有,这些魔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至今为止我们也只见过低阶的魔,那高阶的魔又是什么样子的,实力如何?】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不是以前发生过战争,而是将要发生战争?你们想啊,以前都是隐瞒魔物和异能行者的存在的,如今却毫不避讳的公开了,甚至官方还专门开了一个科普节目,开了招生通道,军队也参与进去了,这就好像要全民都参与进去一样。会不会是将要发生战争,所以要扩充兵源,才会如此?之前的军事演习也不是为了应付国外,而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毕竟刚刚看陈骁的样子,枪械也能对魔物造成伤害。】

【你别说了,好吓人。】

看到直播间里有人基本已经猜到了真相,叶宇香紧急用传音入秘联系了脩。

“脩,直播间有人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现在曝光这个有点早,容易引起巨大的恐慌,你转移一下话题。”

“好,我知道了。”

脩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回应完叶宇香后,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不用想太多,现在又没有战争。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把福利院的魔除完,然后呢,早点下班,早点休息。”

刘梓慧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作为一个对内情有些许了解的人,她几乎已经猜到未来将要面对的局面,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还没结束啊,可是我已经没有子弹了。”陈骁无奈的收起自己的枪,“这里到底有多少魔物啊。”

“我的异能也还没有完全恢复。”安瑀彤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拖后腿,低着头很小声的说到。

脩看着安瑀彤这样,觉得或许该找个时间和她谈一谈。而且安瑀彤的情况也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过这些都暂且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还是先完成直播要紧。

脩说道:“之前那一波是外面跑来捣乱的,原本盘踞在福利院里的没几只,很容易对付。你们两个来这里主要的目的是历练,在刚刚,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跟林锋就好了。”

在确定小楼里已经没有魔物后,众人前往了另一栋楼。

而在他们走后,空地上凭空出现一朵幽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牵引出一股旋风,一缕缕的黑烟顺着漩涡被它吞噬,直到再也没有黑烟,这朵火焰才飞走。

林锋设在外面的结界并没能挡住它,被它灼烧出了一个洞。它从那个洞钻出去,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话说:我感觉先写一段剧情,再集中写弹幕好像有点怪怪的,有种莫名的延迟感,所以这章我稍微改了下,尽可能改成实时弹幕了。

我有点不确定哪一种更好,所以想问问,你们更喜欢以前那种弹幕集中的写法,还是像这章一样,分散开,变成类似实时弹幕的写法。

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你们更喜欢哪种写法,或者觉得哪种写法更合适,以后我会选择喜欢的比较多的方式写。

院荒有古意

【同舟共翼】恋生

  ●全文免费,彩蛋粮票可解。

  ●有私设,OOC预警。

  

  

  缉妖司小队要进入乘黄的日晷继续追查裴思恒死而复生的原因,赵远舟提出乘黄活了十万多年,脾气古怪,满身戾气,不可贸然进入,让文潇用缚妖索把他们几人分成两队,绑在一起,这样进去后多少有个照应。

  

  文潇觉得有道理,照着赵远舟所说的,把裴思婧、白玖分成了一队,她和赵远舟、卓翼宸一队。

  

  可进入了日晷中,他们还是走散了,同绑着缚妖索的赵、卓、文三人只剩下了赵远舟和卓翼宸。

  

  “这里是……天香阁?”卓翼宸一直闭着眼、捂着耳,直到有带着脂香味的柔荑抚过他的脸颊,他才有点慌乱地睁开眼,放下手,...

  ●全文免费,彩蛋粮票可解。

  ●有私设,OOC预警。

  

  

  缉妖司小队要进入乘黄的日晷继续追查裴思恒死而复生的原因,赵远舟提出乘黄活了十万多年,脾气古怪,满身戾气,不可贸然进入,让文潇用缚妖索把他们几人分成两队,绑在一起,这样进去后多少有个照应。

  

  文潇觉得有道理,照着赵远舟所说的,把裴思婧、白玖分成了一队,她和赵远舟、卓翼宸一队。

  

  可进入了日晷中,他们还是走散了,同绑着缚妖索的赵、卓、文三人只剩下了赵远舟和卓翼宸。

  

  “这里是……天香阁?”卓翼宸一直闭着眼、捂着耳,直到有带着脂香味的柔荑抚过他的脸颊,他才有点慌乱地睁开眼,放下手,“我们怎么会来到这儿?”他连忙向旁边的妖看去,却发现被绑着缚妖索的现下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文——”

  

  “原来一本正经的小卓大人也来过这种地方啊。”赵远舟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的问话。

  

  “你!”卓翼宸立时拧紧了眉,“我查案的时候来的,就一次!”

  

  “哦……”赵远舟依然一脸的痛心疾首,“小卓大人不用跟我解释。”

  

  “你!谁跟你解释了!”

  

  “这里还有第二个你认识的人吗?”赵远舟挑眉。

  

  “……”卓翼宸被气得狠狠闭了闭眼,“这就要问你了,赵远舟,你不是说绑上缚妖索我们就不会分散吗?文潇呢?!”

  

  “我怎么知道,乘黄那老东西活得比三个我加起来年龄都大,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眼见卓翼宸又要炸毛,赵远舟连忙安抚,“不过,小卓大人放心,文潇没什么执念,不会被乘黄利用,倒是你……”后面的话在卓翼宸杀人的目光里,赵远舟自己手动给自己闭麦了。

  

  卓翼宸懒得跟他计较,现下还是找文潇要紧:“你能闻出文潇现在在哪里吗?”

  

  “……”赵远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变出原形给身旁这人看一次,“我是猿,不是狗,小卓大人。”

  

  “是猴!”卓翼宸扭头狠狠盯向赵远舟,“你不找,我自己去找!”说着便要离开,却是被扯住了手腕。

  

  绯红渐渐攀上白玉脖颈,卓翼宸忍不住低声怒斥:“赵远舟,放开我!”

  

  赵远舟一脸无辜地摇了摇绑在他们手腕上的缚妖索。听到缚妖索上的铃铛响声,卓翼宸这才想起来两人手腕上还绑着同一根缚妖索。

  

  这东西妖怪自然是解不开的,只能卓翼宸解。他扭回头,红着脸胡乱解开,便猛地转身离开了。

  

  如瀑青丝再一次吻上赵远舟的脸,发间的小铃铛更是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赵远舟回味了会儿才睁开眼。

  

  爽,嘿。

  

  “小卓大人,我又没说不找,等等我啊……”边说,边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却也只是跟在卓翼宸后面,看着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敲门询问。

  

  赵远舟一直在憋笑,憋得很辛苦。

  

  “赵远舟,这里面……”到了一个房间外,卓翼宸敲门敲了好半天也没人应,可里面明明有动静,卓翼宸觉得有点蹊跷,侧头问身后的妖。

  

  凭赵远舟的耳力,自是能将里面的一切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他说:“有情况,小卓大人。”

  

  得到肯定,卓翼宸立马推开了门,手里的云光剑也拔了出来:“放开文——”

  

  卓翼宸话停了的原因是他看清了房间内的状况——哪里有什么文潇,有的只是床榻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在……

  

  卓翼宸一时完全呆住,直到被下面那个男子娇嗔着丢了枕头,他才回过神来,一头撞在了身后的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卓翼宸一把推开赵远舟,慌乱地关上门,倚靠在门框边消化着刚才的所见。

  

  赵远舟看着双颊爆红的卓翼宸,忍不住想再逗逗:“我们‘天都城万千少女的梦’这么清纯啊?居然连断袖都不知道?”

  

  “断袖?”

  

  “嗯呐,就刚才那种。”赵远舟循循善诱,“小卓大人难道没发现这天香阁里招呼‘客人’的除了女子,还有小倌吗?

  

  “……”他之前只查案时来过这里一次,被一群穿着清凉的女子缠住,半天才脱身,哪有关注什么小倌不小倌的功夫。今天又是一来就发现文潇不见了,更没有关注那些的心思了。

  

  “走,本大妖带你去见识见识。”说着,赵远舟突然欺进,搂着卓翼宸的腰飞上了五楼。

  

  五楼只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他们现下所站的正好是大房间的门口。

  

  甫一站定,赵远舟便双手抱胸,斜倚着柱子,示意卓翼宸推开这房间的大门。卓翼宸当然不会乖乖听他的话,骂了句“有病”便准备走,却被赵远舟又揽着腰搂了回来,“小卓大人莫不是怕了?”

  

  “松开你的爪子!”云光剑已经出鞘。

  

  赵远舟连忙一脸害怕地松开:“小卓大人英明神武,君子如兰,自是什么都不怕的,我说错了话,小卓大人莫见怪。”

  

  “哼。”云光剑回了鞘。

  

  “只是,我刚才好像嗅到了文潇身上荷包的……”“香味”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呢,卓翼宸便已经凝着眉推开了身后的门。

  

  ——门内,到处飘着红纱、焚着熏鼻情香,几十个一丝不挂的男子,有的两人一组,有的三人,甚至更多,或躺或站或跪,俱忙得火热。

  

  “好俊俏的小哥哥啊,一起来吗?”

  

  “哪里来的小美人,过来让大爷我——”门被打开的人重重合上,关住了里面男人粗鄙的声音和那一幅幅非礼的画面。

  

  赵远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卓翼宸面色很好,甚至还笑了。

  

  “赵远舟……”不知是不是被气笑了的缘故,卓翼宸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生动了几分。不过,也只是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就直接拔出了云光剑。受他的心绪影响,云光剑嗡鸣发亮,直指赵远舟的要害。

  

  “小卓大人,冷静,冷静。”赵远舟连忙两指夹住云光剑刃,然后迅速靠近,把人抵在了他身后的门上。

  

  “赵远舟!解开我!”冷静个屁!有本事你别用妖法定住我!

  

  因为气恼,卓翼宸脖颈间喉结滚动、青筋暴起,看得近在咫尺的赵远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卓大人,”他继续欺进,双唇在卓翼宸的耳侧反复流连,“你让我解开什么?”

  

  “小卓大人,你难道没发现一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看热闹吗?”这句话是贴着卓翼宸的耳朵说的,轻得像是拂过耳畔的一缕风,或是扫到耳廓的一根羽毛尖。

  

  “配合我。”见卓翼宸安静下来,赵远舟含着笑叼上了他的耳垂,然后一把推开卓翼宸身后小房间的门,带着人转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同于旁边的大房间,就是个普通的房间,如果忽略掉里面放置的各种蜡烛、皮鞭、锁链等物什的话。

  

  “这些……”卓翼宸皱紧了眉。

  

  赵远舟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话,叫。”

  

  “赵远舟,你疯了?”卓翼宸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伸手就要推开揽着自己的人,却是不能够。

  

  “小卓,配合一下,你不想把那尾巴快点揪出来,问出文潇的下落吗?”赵远舟一直很会抓卓翼宸的七寸。

  

  “我……不会,”赵远舟实在离得太近,呼吸打在卓翼宸的脸上,非一般的热,让他忍不住别开了脸,“你,你来。”

  

  ?我怎么来?

  

  “你会的,”赵远舟凑得更近,扣着卓翼宸后腰的手轻轻抓着,像是在抓小猫的后脖颈,“小卓,别害羞,顺从你身体的感觉就行。”

  

  说着,左手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块黑色纱巾,将卓翼宸的双眼蒙上了。然后,他便盯着卓翼宸略微有些干燥的唇,继续逼近。

  

  眼睛被蒙上,其他的感觉便更为敏锐。卓翼宸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伸手挡着赵远舟的胸膛,身子往后退,腰间的箍制却是更紧了,迫得他只能后仰着身子。

  

  “小卓,别怕……”赵远舟轻声抚慰。

  

  “我才——”后面的话被突然凑上来的唇打断了。

  

  ——赵远舟的嘴唇凑上了他的脖颈。虽然也没多动作,但仅仅只是碰到,卓翼宸便受不住了,却是死死咬着下唇,不肯泄出一点儿声音。

  

  感受着手下完全紧绷的身子,赵远舟轻笑着将左手从卓翼宸被蒙着的双眼处缓缓地向下滑,至他的唇珠处停下,轻轻磨蹭、碾压着。

  

  “赵远舟!”卓翼宸气极,一口咬住了赵远舟越来越放肆的拇指。

  

  “嗯,小卓……”赵远舟自然是舒服得不得了。

  

  卓翼宸的脸瞬间红成一片,说不出来是羞得多一些,还是气得多一些。反正他的云光剑已经受它主人的情绪出了鞘,直指向赵远舟了。

  

  “……”赵远舟极有眼色地适可而止了,还举起了双手表示无辜,“小卓,别动不动就……”

  

  他不说什么便还好,他一张嘴卓翼宸就说什么都要让这下流的妖痛上一痛了。

  

  云光剑被它的主人握住,眼看剑尖就要捅向赵远舟的胸膛,门却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卓翼宸立时便将剑砍向那人,一截木偶胳膊瞬间掉落在地——来人正是裴思恒。

  

  “我姐姐有危险,你们快去救她!”

  

  闻言,卓翼宸赵远舟并未动作。裴思恒拼着被云光剑再次砍伤的风险,起了身:“白泽神女也在那里!”

  

  “带路。”一人一妖对视一眼后,赵远舟率先出了门。

  

  裴思恒并未说谎,他们到达时,裴思婧和文潇正被乘黄用法力箍在半空中,奄奄一息。一旁的白玖泪流满面,不停哭喊着“文姐姐”、“裴姐姐”。

  

  赵远舟立马使出了一字诀与之正面对抗,卓翼宸则默契地从侧边切入,救下了文潇、裴思婧两人。

  

  “小卓哥!”白玖欣喜若狂。

  

  “老不死的东西,你可当真是活腻歪了,竟对白泽神女下死手。”赵远舟依然在吸引着乘黄的注意力。

  

  “呵,”乘黄笑得轻蔑,“什么白泽神女,白泽令——”余光瞥到不自量力救人的人,乘黄突然愣住了。

  

  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里,否则怎么会……又看见他……

  

  “你是……?”

  

  看到他的视线完全转向卓翼宸,赵远舟不动声色地朝他那边挪步:“缉妖司统领,卓翼宸卓大人,也是冰夷后人,云光剑的主人。”

  

  冰夷……后人嚒……

  

  “乘黄,你四处寻找心有执念之人,蛊惑其心智,然后将他们做成木偶,操控其杀害无辜。你作恶多端,速速跟我回缉妖司认罪伏法!”

  

  听到文潇的话,乘黄突然笑了:“是又怎么样?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你们既然想为他们主持公道,想帮助那些木偶,那就永远待在这日晷里吧。”话毕,乘黄便没了踪影。

  

  “啊,小卓哥,我们不会真的要永远待在这里吧?”卓翼宸一过来,白玖就没离开他超过半步。

  

  闻言,卓翼宸凝着眉,看向赵远舟。

  

  赵远舟盯着白玖手里握着的卓翼宸的小铃铛,有点吃味的哼哼:“是啊,这日晷是乘黄控制的,他不主动现身,确实难办……”

  

  “那边的是——”文潇突然发现了祭台上的木偶台。

  

  几人移步过去,在赵远舟的妖力下,那些人偶俱道出了愿望,唯有最上面的一个最为精致好看的人偶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不是……小卓哥吗?!”白玖瞬间尖叫出声。

  

  “难道……”赵远舟拿起那人偶,对准卓翼宸的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弯了唇。

  

  原来如此。

  

  “老东西,我倒数三二一,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这个人偶的头拧掉。三,二,一……”

  

  搭理赵远舟的只有拂面的微风。

  

  赵远舟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再不出来,我可就亲他了哦。”

  

  “荒唐!”卓翼宸从刚刚这家伙拿着那人偶对着他看时就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现下听了他这话,更是云光剑拔出来捅他的心都有了。

  

  “事态紧急,小卓大人~”说着,赵远舟便微微靠近了那脸跟卓翼宸有八分相似的人偶。

  

  “混账东西,住口!”乘黄当真现了身。

  

  赵远舟得意地冲卓翼宸眨了眨眼,卓翼宸没什么好脸色地别开了脸。

  

  “哎,小卓哥,你的脸怎么红了……”

  

  “把他还给我,否则你们永远也别想出去这日晷!”暴怒的乘黄,声如巨雷,引得整个日晷世界都在晃动。

  

  白玖连忙抓紧了卓翼宸发间的小铃铛,疼得卓翼宸闭了好几次眼:“小玖……”

  

  “还你可以,”话是跟乘黄说的,赵远舟的眼却是一直在瞥卓翼宸那边,“但是,老东西,这个人偶是谁啊?跟你什么关系?讲讲呗。”

  

  “白泽初代神官。”

  

  “神官?”文潇还真没听她师父说过这个。

  

  “最初的白泽令是一分为二的,由人间的白泽神官和大荒中最强的大妖一起掌管……”

  

  白泽神官,不分男女。白泽令最初便是由乘黄和初代的白泽神官掌管。一人一妖,同心协力,共守大荒,日久便生了情。乘黄本以为他们能永远相伴,却未料到他会染上蜚的瘟疫。

  

  为了给他续命,乘黄在大荒大开杀戒;为了阻止他的杀戮,白泽神官选择了自戕。

  

  “白泽神官已病逝数万年,老东西,你现在滥杀无辜又是为何?”

  

  听到赵远舟的问题,乘黄不答反问:“朱厌,你的愿望是什么?”

  

  “七情六欲,万般皆有。”

  

  “那你最想要的呢?”

  

  “我想要什么,基本就能得到什么。”

  

  “是吗?”乘黄的视线突然转向了赵远舟身侧不远处的卓翼宸,“那你呢?离仑说朱厌杀害了你的父兄,你区区一介凡人,想要向极恶之妖报仇谈何容易?我帮你杀了他如何?”

  

  赵远舟没有看卓翼宸,但他想,他知道卓翼宸会说些什么。

  

  “我会亲手杀了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你看。赵远舟忍不住微微笑了。这便是他最大的愿望了,由他的小卓帮他实现,最好不过了。

  

  “乘黄,别白费力气了。你被离仑骗了,白泽神官已经死了,救不活了。”

  

  “救不救得活又如何?我回到过去不就行了?回到我们相依相伴的时候,回到他还没有中瘟疫之时……”乘黄的眼中浮现出了幸福的光芒,然而,下一刻,便完全破碎开来。

  

  ——赵远舟驱动了日晷,让他从中看到了自己和离仑一起研究日晷功能时的情景。

  

  “这日晷不过是个承载记忆的法器,乘黄。这世间哪有什么逆转时间、覆载乾坤的东西,你被离仑骗了。”如果有的话,他也想回到过去,回到八年前,一切都还不算太迟的时候……

  

  “我不信……”

  

  “天道公平,万物皆无可回转,乘黄,你不要再沉溺于过去,执迷不悟了!”文潇补充道。

  

  “我偏要!”乘黄突然捏碎了手里的沙漏,飞到了半空中。

  

  强大的妖力向众人袭来,赵远舟和卓翼宸连忙护住众人。乘黄歪着头,另一只手又抛出一道妖力,直朝卓翼宸而去。

  

  “小卓!”赵远舟连忙用伞挡住那攻击,卓翼宸却还是唇角溢出了丝鲜血。

  

  “乘黄!”赵远舟一手扶住卓翼宸,一手催动戾气与乘黄对抗。却有金色印记于他的后耳处显现,与此同时,文潇额间的白泽印记也显现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念出白泽誓言,用白泽神力缚住了乘黄。

  

  “不对,他为何没被封印至出生之地?”

  

  文潇所言,也是赵远舟的疑惑。

  

  “现。”一字诀出,乘黄变作人偶,他的愿望也为众人所闻。

  

  ——如果我能让时间长河逆流而回,那他就可以重新绽放笑颜,那该有多好啊……

  

  情之所至,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赵远舟突然有点羡慕乘黄了。

  

  “小卓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情之所系之人就在身后,他却不敢回头去看。多看一眼,都是悔恨;多念一分,都是不舍。

  

  活了三万多载的朱厌,一心求死的极恶之妖,突然就不想死了。只是,这世间哪里由得他想不想,由得卓翼宸愿不愿。

  

  “小卓大人,需要我给你传些妖力吗?”

  

  “走开。”

  

  “好的~”

  

  罢了,多思无益。妖生得意须尽欢,能得几时是几时。

  

  

  ——完——

  

  

  天知道,我一开始就是想写大妖调戏小卓来着,乘黄一出来,全乱套了😖

  

南吉嘉莉Lynn

小田扮蛇妖,小侯装黑化。两人竟在大梦演反派飙戏(14)

  天都异动来势汹汹,不用想这瘟疫便肯定不是偶然的天灾,更有可能和朱厌有关。


  赵远舟看向了卓翼宸,对方一脸肃容,显然急躁起来,握紧了手中剑,不太能再等下去的样子。


  “我们得赶快回天都!”


  “可白泽令......”


  当初说是三天,可谁也无法保证三天内就一定能成功,在这危机关头,他们多拖延一分,天都的百姓就多了一分的危险。


  “不如这样,我留在这里陪着雪重子和白玖,等白泽令修复之后,我们便赶过来。”


  赵远舟下意识地否决了文潇的提议: “不行,这样也太危险了,万一到时候出事怎么办?”


  “你别忘了,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一只厉害的妖怪。......

  天都异动来势汹汹,不用想这瘟疫便肯定不是偶然的天灾,更有可能和朱厌有关。


  赵远舟看向了卓翼宸,对方一脸肃容,显然急躁起来,握紧了手中剑,不太能再等下去的样子。


  “我们得赶快回天都!”


  “可白泽令......”


  当初说是三天,可谁也无法保证三天内就一定能成功,在这危机关头,他们多拖延一分,天都的百姓就多了一分的危险。


  “不如这样,我留在这里陪着雪重子和白玖,等白泽令修复之后,我们便赶过来。”


  赵远舟下意识地否决了文潇的提议: “不行,这样也太危险了,万一到时候出事怎么办?”


  “你别忘了,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一只厉害的妖怪。”文潇意味深长地说着,目光一偏,悄悄往远处看去,“如果这样的话,应该够安全了吧?”


  裴思婧摇头:“他不一定会答应。”


  虽然卓翼宸和裴思婧都不太能相信离仑,但文潇相信,只要赵远舟说服离仑,离仑说了便一定会做到。


  “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赵远舟苦笑。


  “是吗?”文潇微笑起来,“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太难才对。加油!”


  她推了他一把,在背后偷偷握拳,有点俏皮地给他鼓劲儿。


  夜深香雾浓,几缕惆怅飘散在空山斜月间。


  背对纱窗,孤灯映照出隐约的影子,残留的光线同样落在了离仑身上。他的面容隔着层面纱似的细雪,远比玉石要无瑕冷情。


  他惯常在后院躲着,支起一条腿,阖上双眸,侧头靠在一颗积雪的枯树上。


  这棵树被人拾砖围了高高的一圈,又做了几面台阶,月色映上去,生出无尽寒意,看上去十分肃穆冷硬。


  “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


  耳边一直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离仑片刻后便按耐不住地说:“还不快出来?”


  睁开眼便是赵远舟低眉顺眼地投来视线,不消这妖开口,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可他偏偏装作不知道,等赵远舟来求他。


  “阿离......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


  “赵远舟,你跟人呆久了,也跟着学了他们的习性?妖怪哪里有那么多觉要睡?”


  他有点好笑地想到,怪不得赵远舟的房间里今夜一直点着灯,原来是真的没睡,真是稀奇。


  当然,妖怪更不会怕冷,不会穿得像赵远舟这样繁复讲究。


  离仑眨了眨眼睛,带着点微妙的探索打量着这只妖怪。


  黑色缎面交领中衣搭着深红绣金的广袖对襟外袍,再系一条黑色暗纹配红缎的腰封。最妙的是腰前两个金属制的铃铛,长长的珠链和深红细带从铃铛里缀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摇曳,每一步都流光溢彩,犹如葳蕤花枝翻涌。


  他甚至肩上还披了一件白裘。


  仅凭一点昏黄烛光,大妖这样生生站在面前,成了荒凉小院里一抹格格不入的靡丽荣华,躲过霜雪摧残的万千姝色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又黑又长的发丝一直垂到衣摆,其间夹杂着疏疏淡白,犹如一枝春雪冻寒梅,就这样压下了那些浮华之气。


  同朱厌相比,赵远舟竟显得端庄极了。


  端庄。离仑被自己脑海里突然浮现的词语给逗笑了——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就这么用上了。


  这笑让赵远舟露出无辜而莫名的表情。


  离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大妖这一身实在吸引注目,还是只因为对方,所以他才移不开眼。


  最后,想来想去,他还是得出,赵远舟果然跟凡人净学坏的去了的结论。



南吉嘉莉Lynn

小田扮蛇妖,小侯装黑化。两人竟在大梦演反派飙戏(13)

  天都,辑妖司。


  “哎呦,你们可回来了!”


  范瑛听闻仆役汇报后,便匆匆忙忙赶到了议事厅,眼瞧着一群人和妖都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在这儿等得都快急死了,生怕你们出问题。现在这个局势,我都不知道找谁帮忙了!”


  看见父亲焦急的模样,文潇心中愧疚极了,认错道:“对不起,这次是女儿莽撞,让您担心了。”


  见状,范瑛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哪里还舍得再多说什么。


  “没想到那蛇妖还真的把我们送出来了。”英磊抚了抚受惊的心脏,“我还以为又是一个陷阱呢。”


  白玖抬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对啊,在里面儿......

  天都,辑妖司。


  “哎呦,你们可回来了!”


  范瑛听闻仆役汇报后,便匆匆忙忙赶到了议事厅,眼瞧着一群人和妖都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我在这儿等得都快急死了,生怕你们出问题。现在这个局势,我都不知道找谁帮忙了!”


  看见父亲焦急的模样,文潇心中愧疚极了,认错道:“对不起,这次是女儿莽撞,让您担心了。”


  见状,范瑛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哪里还舍得再多说什么。


  “没想到那蛇妖还真的把我们送出来了。”英磊抚了抚受惊的心脏,“我还以为又是一个陷阱呢。”


  白玖抬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对啊,在里面儿那叫一个度日如年、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出来了,我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如此的清新、美好——哈啾!哈啾!”


  他连打两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瞥向身旁的雪重子。


  “对不起啊,我、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实在是这位少年貌似自带飞霜飘雪的效果,有出乎意料的降温作用。


  三伏天呆在他身边,那不是舒服得要命?都不用去地窖里找冰了!他夏日贪凉,过头了身体就遭罪,往往受长辈教训。


  雪重子抬起眼睫,一只手落在白玖的肩膀上,力道很轻,似乎是给他掸了掸雪粒。白玖瞬间就感觉浑身都暖和不少。


  “你好厉害啊!为什么你有这么方便的本事?那岂不是都不会生病了?”白玖崇拜地眼睛发亮,“教教我,教教我呗!”


  此话一出,四座皆是一默。


  “......没事。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雪重子看白玖快低到地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雪里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要是你想,是有办法的。”


  “什么啊?”白玖试探性地问。


  随后他想到了某些残酷血腥的画面,又有点不舒服了,连忙虚弱道:“我希望是不伤害别人,当然也不伤害我自己的办法。”


  “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嘛......吊人胃口。”


  白玖想得抓心挠肺,求了雪重子半天也没有结果,雪重子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然后开始闭目养神,沉静到不像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这下白玖可没辙,只能垂头丧气地放弃了。


  “这位是?”范瑛见着雪重子,好奇心也升起来,这时候才问,“他跟白玖是什么关系啊?”


  文潇犯了难,不知该怎么介绍他。


  雪重子却自己开口了。


  “我是一只普通的妖而已。妖怪能自行变化皮相,我长得与白玖类似,并没有什么稀奇。”


  “是、是这样,哈哈,那好吧......”对方如实告知,他也不好再问。


  但是,不知为什么,范瑛在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还有些对上儿时私塾先生的微弱惧怕。可能是因为对方身上那股淡漠平静的气质,明明只是十几岁的相貌,可双眼睛里却仿佛藏了许久历经生死的苍凉。


  “对了,我们之前带回来那位姑娘,如今被安排在了哪里?”文潇问。


  “我给她找了一间在辑妖司的空屋子住着,也添置了需要的东西......只不过,她看上去不怎么喜欢与人接触,很少出来。”


  文潇知道青耕在担心蜚,现如今也没有办法。


  “没事的,随她吧。”


  裴思婧倒腾出了自己藏在身上的那些来自于登仙楼的壁画颜料,陪着文潇一起观察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白玖泡了一壶茶给大家挨个儿倒了一杯,英磊双手捧着浅尝,这会儿才回味起之前脑海里的声音来。


  离仑勉强独自坐在最远处的木椅上,目光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最后落在赵远舟身上。而卓翼宸看着自己的剑沉默不语。


  大家似乎都各怀心事,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赵远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大人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最近还有什么变动么?我听着大人似乎遇到了不满的事情?”


南吉嘉莉Lynn

小田扮蛇妖,小侯装黑化。两人竟在大梦演反派飙戏(12)

  一点火星不知从哪里飞来,从脚边的枯草开始,迅速地蔓延开,直到眼前的景物都渐渐燃烧。


  火焰张牙舞爪地扭曲变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一页薄薄的信纸,亦或是一只精巧绝伦的灯笼,这些脆弱的物件从某一处开始卷起灼热的斑点,然后裂出黑洞洞的豁口,最终变成风一吹就散开的惨白灰烬。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玖还没察觉到危险,还带点好奇地伸手想去接那一抹飘在空中、雪沫似的残灰。


  刚要碰到,就感受到了烫得惊人的温度,随即他的手背就被赵远舟给拍开了,一阵红雾形成的气流帮他挡开了那些摇曳着的滚烫灰烬。


  “大家小心!不要碰到这些灰烬!”赵远舟护着两个小孩还有离仑,尤其......

  一点火星不知从哪里飞来,从脚边的枯草开始,迅速地蔓延开,直到眼前的景物都渐渐燃烧。


  火焰张牙舞爪地扭曲变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一页薄薄的信纸,亦或是一只精巧绝伦的灯笼,这些脆弱的物件从某一处开始卷起灼热的斑点,然后裂出黑洞洞的豁口,最终变成风一吹就散开的惨白灰烬。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玖还没察觉到危险,还带点好奇地伸手想去接那一抹飘在空中、雪沫似的残灰。


  刚要碰到,就感受到了烫得惊人的温度,随即他的手背就被赵远舟给拍开了,一阵红雾形成的气流帮他挡开了那些摇曳着的滚烫灰烬。


  “大家小心!不要碰到这些灰烬!”赵远舟护着两个小孩还有离仑,尤其对离仑道,“阿离,这些东西在我们第一次见到朱厌时的幻境里也出现过,那个时候,是他正烧了整座天都城。”


  离仑看着赵远舟挡在自己身前,立即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他自然记得清楚,对方是如何用不烬木伤了自己,如今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又在得知朱厌的所作所为之后讶异地压低了长眉。


  “他能控制不烬木?”


  这倒是提醒了赵远舟一件事情——朱厌既没了内丹,又一心寻死,后来是怎么变成如今这样的?


  不过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幻境破碎,他们一边躲避那些余温都十分可怕的灰烬火星,一边回到了登仙楼内。


  眨眼间又是一阵猩红迷雾袭来,速度过快以至于破空之声炸响耳畔。


  卓翼宸暗道不好。


  “退后!朱厌发现了!”


  话音刚落,犹如翻飞雪浪里的一道深黑阴影,黑袍白发的妖怪已然缓步出现在面前。他不徐不疾理了一下在外被风雪吹皱的袖口,面无表情地轻轻歪头,赫赫火焰便燃起,丝毫不留情面地从他脚下向他们游走而去。


  黑与白的寡淡世界里,艳丽的火光平白照的他整张脸都迤逦非常,苍白肌肤浮上红霞一片,只可惜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极致的冷然。


  其光可比日月,其热如炽如焚。


  他们不会怀疑已经彻底惹恼了这只妖怪,否则对方不会是这幅样子。


  这样的气氛下,英磊都不敢把威胁蛇妖的话再对朱厌说一遍——他是真的怕朱厌会把他们都烧成灰。


  “你们都躲在我们身后!阿离,你尤其怕火,这次你不准动手!”


  离仑自然明白,只能愤愤地抿唇,看着赵远舟掐诀应战。


  叮!


  雾气里刺出一柄利剑,形若梅枝,薄如秋水,澄澈晶莹,错眼看仿佛雪地里生出的冰晶刺棱。剑身横纹更似水波流动,悄无声息间荡开肃杀一片。


  卓翼宸反应及时,上前反手提剑一挡,不过仍旧被冲击得生生往后退了几寸。


  靴子和石板地面摩擦出深深的痕迹。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两把截然不同的剑锋刃相抵,火光四溅,一个杀意滔天,一个坚定不屈。两双相似的对视,谁也不肯示弱,谁也不肯罢休。


  蛇妖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剑更如灵蛇一样狡狯轻盈,能在瞬息之间改变方向。每一次卓翼宸的攻击快要奏效的时候,就发现面前只是一道幻影,而自己的敌人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每一次的挥剑都要更快,每一次的刺、劈、斩、削都要更准,否则他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赵远舟咬牙抵挡着朱厌的攻势,还得分出心思来看卓翼宸那边。


  “小卓大人,身后!”


  “左边!”


  大家的提醒无疑能帮上一些忙,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卓翼宸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又一次兵刃相接,蛇妖的冷笑声飘过一侧。


  “剑是用来杀人的,你的剑这样优柔,能保护得了谁?”



小日尧

【明侦蒲】假如撒老师带着小蒲一起去参加名侦探的假期

私设是名侦探们的团建

后续:怎么会没有小蒲的份呢? 


恰逢秋高气爽的时候,嘿嘿嘿侦探社也正好没有案子要去破,他们便计划一场旅行团建,这对于平日里忙于各种案件侦破与节目录制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放松机会。

微信群里此刻热闹非凡,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旅行的各种细节,从目的地的美食到当地的特色景点,无不充满着期待。这时,大老师说道:“要是撒老师和小蒲儿也能一起去就好了。”

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于是众人纷纷在群里艾特撒贝宁和蒲熠星。

不一会儿,撒贝宁回复道:“哎呀,我这边工作实在走不开啊,真遗憾没办法和大家一起去了。”

紧接着蒲熠星也发来消息:“我也是,有个很...

私设是名侦探们的团建

后续:怎么会没有小蒲的份呢? 


恰逢秋高气爽的时候,嘿嘿嘿侦探社也正好没有案子要去破,他们便计划一场旅行团建,这对于平日里忙于各种案件侦破与节目录制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得的放松机会。

微信群里此刻热闹非凡,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旅行的各种细节,从目的地的美食到当地的特色景点,无不充满着期待。这时,大老师说道:“要是撒老师和小蒲儿也能一起去就好了。”

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于是众人纷纷在群里艾特撒贝宁和蒲熠星。

不一会儿,撒贝宁回复道:“哎呀,我这边工作实在走不开啊,真遗憾没办法和大家一起去了。”

紧接着蒲熠星也发来消息:“我也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次只能错过啦。”

消息一出,群里满是失望的叹息声。

大张伟率先发言:“撒老师你不来也就罢了,小蒲儿不能来可太让人难过了。”这一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王鸥紧接着说:“是啊,小蒲每次都能给我们带来好多欢乐,他不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杨蓉也附和道:“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蒲了。”

吴昕更是发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小蒲我好想你啊!”

张若昀则调侃道:“大老师,你这偏心偏得也太明显了吧,撒老师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

大张伟回了一个坏笑的表情:“撒老师经得起这点打击,小蒲儿可是我们的团宠啊。”

魏晨也笑着说:“大老师这话虽然直白,但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撒贝宁看到群里的消息,气得火冒三丈,立马艾特何炅:“何老师,你快把他们都禁言了,这还像话吗?我这还在呢,就这么被忽视了。”

何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撒撒,你就别计较了,毕竟比起小蒲你的确差点。”

撒贝宁又发了一连串的愤怒表情:“我看他们是都要造反了。”

何炅却不再理会撒贝宁,继续在群里和大家讨论旅行要带的行李物品。撒贝宁见何炅无动于衷,又回到群里说:“你们就这么无视我?”

大张伟回了一句:“撒老师,我们对你的尊敬那是放在心里的,可对小蒲的爱是摆在眼前的呀。”

这一下,群里又掀起一阵哄笑。

王鸥说:“撒老师,你别气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旅行嘛。”

杨蓉也说:“就是就是,这次我们先去探探路,回来给你和小蒲好好分享。”

张若昀也跟着说:“撒老师,你就安心工作吧,我们会给你带纪念品的,小蒲那份也不会落下。”

随着讨论的深入,话题又逐渐回到了旅行本身。吴昕分享了一些她在网上看到的旅行攻略,大家开始围绕攻略里的景点安排行程。

何炅说:“我们第一天可以先去那个蓝洞,然后去古城。”张若昀表示赞同:“对,古城里肯定有很多特色小店,说不定能淘到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魏晨则提醒道:“大家别忘了提前预订住宿,不然到时候没地方住就麻烦了。”

王鸥说:“我来负责预订住宿吧,我对这方面比较有经验。”

杨蓉连忙说:“那我就负责找当地的美食餐厅,保证让大家吃到最地道的美食。”大张伟笑着说:“你们都这么积极,那我就负责在旅行途中给大家讲笑话,活跃气氛好了。”

一群人在群里安排好后就纷纷收拾自己的行李了,第二天在机场汇合,坐上了飞往马耳他的飞机,落地后大老师一边拖着行李,一边嘟囔着:“唉,小蒲儿和撒老师不能来,这趟旅程感觉都不完整了。”

王鸥微微点头:“是啊,少了他们俩,总觉得缺了点热闹劲儿。”杨蓉和吴昕也在一旁附和着,张若昀和魏晨则默默帮忙安放行李。

而此时王鸥订的民宿里,撒贝宁和蒲熠星正在密谋如何捉弄他们,但是蒲熠星听了之后有些担忧的看向撒贝宁,道:“师傅,您这计划真的没问题吗?”

撒贝宁挑了挑眉:“放心吧,徒儿,这肯定会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惊喜。”

蒲熠星无奈地耸耸肩:“师傅英明。”

于是,撒贝宁在各个房间穿梭,寻找着最佳的“作案”地点。

“就这儿了!”他指着大厅的一个角落,“小蒲儿,你就躺这儿扮演尸体,我躲在那个大箱子里,等他们一进来,保准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蒲熠星乖乖听话的躺下,任由撒贝宁在他身上挤番茄酱,再用一块布蒙住脸。撒贝宁则躲进了门口那个巨大的箱子里,透过箱子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终于开车抵达了民宿。大张伟第一个跳下车,伸了个懒腰:“哎呀,终于到了,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

何炅笑着说:“赶紧把行李拿进去吧,看看这民宿是不是和照片上一样漂亮。”

众人走进民宿,看到门口的大箱子,魏晨走上前拍了拍箱子:“嘿,这民宿主人还挺贴心,来住还给送礼物呢。”

大张伟也凑过来:“先不着急,放这儿又跑不了,咱们先把东西归置好。”

于是,大家纷纷拖着行李往里面走。刚走进大厅,杨蓉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尸体”,番茄酱的红色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王鸥捂住嘴:“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若昀也被吓了一跳,道:“我c,要不要玩这么大?”

魏晨走上前,蹲下身子查看“尸体”,他轻轻揭开蒙在脸上的布,看到是蒲熠星的那一刻,不禁笑出声来:“哈哈,我就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肯定是撒老师和小蒲在搞鬼。”

大张伟也反应过来:“好啊,这两个家伙,居然合伙吓唬我们。”就在这时,箱子里传来一阵怪声。大家警惕地看向箱子,只见箱子缓缓打开,撒贝宁戴着一个恐怖的面具跳了出来,嘴里还喊着:“哇哈哈,被我吓到了吧!”

然而,众人并没有被吓到,反而一起冲上去,把撒贝宁按倒在地。撒贝宁挣扎着摘下面具:“哎呀,你们这群家伙,一点都不好玩。”蒲熠星也从地上爬起来,擦掉身上的番茄酱:“师傅,我就说他们不会上当的。”

众人围坐在一起,又好气又好笑。何炅戳着蒲熠星的额头道:“你们俩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给我们惊喜,这戏演得够足的。”

撒贝宁笑着说:“这不是想给大家的旅行增添点乐趣嘛,不然多无聊啊。”

“行了,咱们去吃饭吧!”何老师推着撒贝宁,大张伟拽着蒲熠星往餐厅走去,众人围坐于桌旁。这时,何炅率先夹起一块鲜嫩多汁的烤羊肉,轻轻放在蒲熠星的碗里,语气温柔且带着宠溺:“小蒲啊,你得多吃点,看你瘦的。”

大张伟也不甘示弱,紧接着用筷子夹起一大团香软的米饭,上面还铺着几块焖得入味的牛肉,笑嘻嘻地说道:“对呀,小蒲儿,你最近太拼了,可得好好补一补啊!”说着,便将菜稳稳地落入蒲熠星碗中。

撒贝宁挑选了一块最大的鱼排,一边将其放入蒲熠星碗里,一边说道:“小蒲儿,这鱼富含营养,吃了长脑子,对你以后破案子有好处。”

魏晨也不闲着,夹起几样蔬菜,堆在蒲熠星碗里,打趣道:“小蒲,光吃肉可不行,得荤素搭配,这样才能茁壮成长。”

王鸥和吴昕、杨蓉三人相视一笑,王鸥夹起一块精致的点心,轻声说:“小蒲,尝尝这个,这可是马耳他的特色甜品,甜而不腻,可好吃了。”

吴昕和杨蓉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蒲熠星的碗就被各种美食堆成了一座小山。

蒲熠星看着满碗的食物,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哪吃得完呀。”

张若昀在一旁看着,抿嘴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太瘦了,大家这是心疼你呢。”

蒲熠星便谢过他们的好意随后开动起来,众人也开始吃了起来,大张伟和张若昀吃了几口菜后,不禁同时夸赞道:“这菜味道真绝了!”

何炅一听,佯装生气地说道:“谁跟我抢赛道呢?”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大张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何炅说:“何老师,这菜好吃还不让人夸啦?”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饭后众人满怀期待地开始参观民宿的各个房间,三个女生住在一间房,其余的房间就由男生们分,几个男生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蒲熠星身上,魏晨率先开口:“小蒲,今晚跟我住一间吧,我睡觉可安静了,保证不打扰你。”

大张伟连忙说道:“别呀,小蒲儿,跟我住一起才有意思。”

张若昀也加入了“争抢”行列:“小蒲,咱俩半夜可以开黑!!”蒲熠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在脚步往张若昀那里走的时候,魏晨又出来了,魏晨道:“小蒲,你可怜可怜我吧!咱们这么多季都没能搭档,你就和我住一间吧!”

然而,撒贝宁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就别争了,小蒲儿肯定是跟我住,我是他师傅,我得好好照顾他,各位早点休息吧!”

撒贝宁说完之后,就直接拽着蒲熠星回到房间,众人只好作罢。

但张若昀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要和蒲熠星开黑,可却被何炅给拦住了,何炅让他们感觉休息,明天要早起,于是所有人痛呼着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何炅就穿梭在各个房间,轻声唤醒还在睡梦中的众人:“起床啦!起床啦!”在何炅的呼唤下,大家陆续起床,睡眼惺忪地走向餐厅。餐桌上摆满了丰富的早餐,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讨论着今天的行程。

大张伟嘴里塞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听说瓦莱塔古城很不错,尤其是那个蓝洞,肯定特别壮观。”

魏晨点头表示赞同:“对,我在网上看了图片,那蓝洞的水蓝得像宝石一样。”

吃完早饭,大家便兴致勃勃地出发前往瓦莱塔古城,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蓝洞的乘船处。

一艘艘小船在海面上轻轻摇曳,众人依次登上了船。船缓缓启动,海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丝丝凉爽。在船程的半小时左右时间里,他们穿梭于 4、5 个洞穴之间。当小船驶入第一个洞穴时,众人不禁发出阵阵惊叹。洞穴内的石壁被海水常年冲刷,形成了各种奇特的形状,有的像动物,有的像神话中的人物,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大张伟兴奋地喊道:“哇塞,这也太神奇了!”王鸥和杨蓉、吴昕则纷纷拿出手机和相机,想要记录下这一刻。 

上岸后,他们沿着公路朝着观景台 Blue Wall and Grotto Viewpoint 走去。队伍像一条长龙,在蜿蜒的公路上前行。途中,他们经过了 Torri Xutu - 17 世纪的瞭望塔。这座古老的瞭望塔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它的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砖石的缝隙间生长着顽强的小草。

蒲熠星、张若昀和魏晨好奇心重,看到瞭望塔旁边的野悬崖,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痒。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蒲熠星小声说:“我们上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好玩的。”

张若昀和魏晨立刻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野悬崖爬去。他们手脚并用,每一步都谨慎万分,寻找着可以借力的石头和缝隙。

然而,他们的这一“小动作”并没有逃过王鸥和何炅的眼睛。王鸥皱起眉头,焦急地喊道:“你们三个快下来,太危险了!”

何炅也一脸严肃地走过去:“你们赶紧下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三个人只能灰溜溜地从悬崖上爬了下来,王鸥挨个数落着他们:“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考虑后果,这要是摔着了,大家得多担心啊。”

蒲熠星低着头,小声说:“鸥姐,我们知道错了,就是一时好奇。”张若昀和魏晨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众人也凑过来了给他们几个人挨个说一遍,然后几个人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了观景台。观景台上已经有不少游客,大家都在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远处,训鹰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训鹰人穿着传统的服饰,手臂上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那雄鹰的眼睛锐利无比,仿佛能看穿一切。

杨蓉惊讶地捂住嘴:“哇,这就是训鹰啊,我看网上有说过这是古代迦太基的遗风。”

吴昕也兴奋地跳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的训鹰呢!”

训鹰人看到他们这一群人,笑着走过来,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问道:“你们有没有人敢试试训鹰?”

众人纷纷摇头,这训鹰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鹰抓伤可就不好了。蒲熠星却眼睛一亮,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挑战欲:“我想试试。”说着就要往前走。

大张伟眼疾手快,一把锁住蒲熠星的脖子,把他拉了回来:“小蒲儿,你刚被教训了还不老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蒲熠星挣扎着说:“大老师,我就想体验一下嘛。”

“不行,安全第一。”蒲熠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站在一旁看着训鹰人展示训鹰技巧。

训鹰人熟练地指挥着雄鹰,雄鹰在天空中翱翔,时而高飞,时而俯冲,引得众人阵阵欢呼。撒贝宁看着这一幕,笑着对众人说:“这训鹰可是一门古老的技艺,能流传到现在不容易啊。”

何炅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也是马耳他文化的一部分,让我们感受到了这里深厚的历史底蕴。”

接着,他们在观景台上四处游览,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从观景台望去,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船只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大海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大张伟提议道:“我们在这儿拍个大合照吧,把这美景和我们都记录下来。”

众人纷纷响应,于是找了一个最佳的拍摄位置,大家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何炅拿着相机,喊道:“大家看镜头,一、二、三,茄子!”

之后,他们沿着观景台的小路漫步,发现了一些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小店。店内摆满了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有手工编织的饰品、绘制着马耳他风景的陶瓷、还有用贝壳制作的小摆件。

王鸥和杨蓉、吴昕走进店里,立刻被这些手工艺品吸引住了。她们拿起一件件饰品仔细欣赏,爱不释手。王鸥拿起一个贝壳手链,对店主说:“这个多少钱?”店主笑着报出了价格,王鸥觉得价格合理,便买了下来,打算作为纪念品送给朋友。

蒲熠星、张若昀和魏晨则对一些古老的航海工具模型产生了兴趣。这些模型制作精美,细节之处都处理得非常好。

魏晨拿起一个帆船模型,仔细研究着:“你们看,这帆船的结构好复杂啊,以前的人能制造出这样的船真是了不起。”

张若昀也在一旁感叹,蒲熠星则好奇地问店主关于这些模型的历史,店主热情地给他们讲解起来,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之后他们汇合,何老师通过 bolt 打车软件叫车,准备返回瓦莱塔老城。车辆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而车内的众人则沉浸在对刚刚经历的回味之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不多时,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瓦莱塔老城的街道旁。众人鱼贯而出,怀着好奇与期待的心情,踏入了这座充满历史韵味的古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圣约翰大教堂,教堂的外观采用了独特的巴洛克风格,精美的雕塑和华丽的装饰令人叹为观止。众人缓缓走进教堂内部,瞬间被那金碧辉煌的景象所震撼。

穹顶之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色彩鲜艳,人物形象栩栩如生,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进来,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线,为整个教堂增添了一份神秘而神圣的氛围。

吴昕站在教堂中央,仰望着穹顶,不禁感叹道:“这教堂简直太壮观了。”

何炅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些建筑都是人类文明的瑰宝,见证了无数的岁月变迁。” 

参观完圣约翰大教堂后,众人沿着古老的街道漫步前行,偶然间发现了一家名为 Anthony D'Amato 的最老唱片店。唱片店的门口摆放着一些复古的唱片封面,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走进店内,一股浓郁的怀旧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音乐海报和老照片,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唱片,涵盖了不同的音乐风格和年代。大张伟是个音乐爱好者,他兴奋地穿梭在唱片架之间,仔细地挑选着。魏晨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些古老的唱片播放设备,时不时地向店主询问一些问题。

大张伟拿起一张经典的摇滚乐唱片,笑着对众人说:“你们还记得这首歌吗?当年可是风靡一时啊。”说着,便哼唱了几句,引得众人纷纷跟着唱了起来。


逛完唱片店后,众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于是,他们开始寻找一家合适的餐厅,准备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在一家小巷子里,他们发现了一家当地特色的餐厅。餐厅的内部布置温馨而简约,散发着淡淡的食物香气。众人围坐在餐桌旁,看着菜单上那些陌生而又诱人的菜品,纷纷点起了自己心仪的菜肴。

用餐期间,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今天的趣事和感受。王鸥笑着说:“今天在蓝洞的时候,那些景色真的是太美了,我拍了好多照片,回去一定要好好整理一下。”

杨蓉也附和道:“是啊,还有那个训鹰人,真的好厉害,我当时都吓了一跳。”

吃完饭后,一群人休息了一会儿后,便继续出去逛,王鸥她们兴致勃勃地拉着众人去买纪念品,她们在古城的街道上穿梭,一家一家地逛着纪念品店。

在一家小巧而精致的店里,杨蓉的目光突然被一个小蓝包所吸引。那小蓝包的颜色如同马耳他那湛蓝的天空和深邃的大海,款式简约而时尚,上面还绣着一些当地特色的图案。杨蓉眼睛一亮,立刻拿起小蓝包,走到蒲熠星身边,笑着说:“小蒲,你看这个小蓝包多可爱啊,姐姐给你买包。”

众人听到这句话,不禁都回想起了之前的霄云大酒店的案子,如今杨蓉的这句话,瞬间让大家陷入了一阵欢乐的回忆之中,纷纷笑了起来。蒲熠星也被这欢乐的氛围所感染,夹着嗓子说道:“谢谢姐姐了,姐姐真好。” 

接着,众人继续在街道上闲逛。突然,蒲熠星的目光被一家冰淇淋店所吸引,那店门口摆放着各种口味的冰淇淋,色彩缤纷,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和果香。

蒲熠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冰淇淋店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我要吃冰淇淋。”

何炅看到后,立刻皱起了眉头,说道:“小蒲,你胃不好,不能吃冰淇淋。”蒲熠星一听,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他走到何炅身边,开始一顿撒娇。他拉着何炅的手臂,轻轻地摇晃着,眼神中满是祈求:“何老师,就吃一点点嘛,我好久没吃了,就一小口,不会有事的。”

大张伟在一旁看着蒲熠星撒娇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便走上前说道:“何老师,就让他吃一点吧,我看着他。”

何炅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是,大张伟带着蒲熠星走进了冰淇淋店。蒲熠星兴奋地挑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口味的冰淇淋,那冰淇淋球圆润饱满,放在香脆的甜筒上,看起来格外诱人。

蒲熠星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小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大张伟就突然凑上前,一口咬掉了一大块冰淇淋。

蒲熠星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大张伟:“大老师,你怎么这样啊?”

大张伟一边嚼着冰淇淋,一边笑着说:“我这是帮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没走几步,魏晨又看到了蒲熠星手中的冰淇淋。他坏笑着走到蒲熠星身边,趁蒲熠星不注意,迅速地抢了一口冰淇淋。

蒲熠星转过头,看着魏晨,一脸的无奈:“晨哥,你也太坏了。”就在蒲熠星回头和魏晨说话的时候,张若昀又趁机偷偷地咬了一口冰淇淋。

蒲熠星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手中只剩下一点点冰淇淋的甜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怎么都这样啊,我就吃了一小口。”

杨蓉看到蒲熠星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地说:“小蒲,别难过,姐姐给你买小蛋糕吃。”

蒲熠星一听,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真的吗?谢谢蓉姐。”


彩蛋【小剧场】

小蒲儿有危险!

在酒吧里差点被拐走


南吉嘉莉Lynn

小田扮蛇妖,小侯装黑化。两人竟在大梦演反派飙戏(11)

  朱厌将离仑封印在槐江谷,一走就是八年。烟水茫茫,此去相隔山川万里。


  这些年,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图片]


  -


  槐鬼在卓府大开杀戒的场面过于残忍,离仑的表情成了大家中最自然的一个。


  “怎么了?”他若无其事地哼笑了一下,心里大约知道这群家伙都在想些什么,“被‘我’吓到了?如此也好,只希望你们往后小心着点,千万不要惹我......”


  压低了的尾音意味深长,让气氛更紧绷了。


  “阿离,你就别吓他们了。”赵远舟看着瑟瑟发抖的白玖,还有护着白玖的文潇、裴思婧,脑子里仍旧是那片猩红,久久缓不过神。


  比起槐鬼的作风,离仑的报复都显......

  朱厌将离仑封印在槐江谷,一走就是八年。烟水茫茫,此去相隔山川万里。


  这些年,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


  槐鬼在卓府大开杀戒的场面过于残忍,离仑的表情成了大家中最自然的一个。


  “怎么了?”他若无其事地哼笑了一下,心里大约知道这群家伙都在想些什么,“被‘我’吓到了?如此也好,只希望你们往后小心着点,千万不要惹我......”


  压低了的尾音意味深长,让气氛更紧绷了。


  “阿离,你就别吓他们了。”赵远舟看着瑟瑟发抖的白玖,还有护着白玖的文潇、裴思婧,脑子里仍旧是那片猩红,久久缓不过神。


  比起槐鬼的作风,离仑的报复都显得小打小闹了起来......他不知自己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离仑唇角的冷嘲更深:“我可没有。”


  “小卓,你......你还好吗?”文潇欲言又止。


  她想说这些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可是毕竟是他的族人,无论如何,见到这样的场景都是会受伤的。她说再多或许都没用。


  “在这件事上,对于那个‘我’来说,没办法指责槐鬼的所作所为。”


  卓翼宸垂下眼,遮掩住了那些复杂的情绪。


  “毕竟,他们做的事差不多。可是,杀戮只能造成更多的杀戮,要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到最后,他们也不会变成如今我们看到的模样。”


  听到这里,离仑原本平淡,甚至于漫不经心的表情微微一变。他盯着卓翼宸,卓翼宸也似有所感,看了过来,一次一句地说:“你还记得吧?槐鬼说过,朱厌已经许久没看过他了。”


  离仑下意识地发出嘲笑。


  “怎么,难不成是因为我杀了人?!”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


  朱厌是这样,赵远舟也是这样。他们该死的同情心全是对旁人的,没有一点对自己的,对他的!凭什么,凭什么?!


  “阿离!”


  赵远舟见他心绪起伏,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跟以前撒娇一样。


  他对卓翼宸轻微地摇了摇头,面上流露出一些悲伤,示意对方先别说了。


  可是,瞒得了一时又如何?


  卓翼宸抿唇,心底苦笑。这样比起来,离仑竟然显得比赵远舟还要单纯了。细想之下也正常,毕竟赵远舟在人间红尘里打滚了许久,早过了那段天真的时候,而离仑除了陪他出来的几次,就都在大荒里生活。


  低头瞧见两双无辜里含着关切担心的眼睛,是英磊和白玖,卓翼宸弯起唇角,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只是想说,做任何事,都有代价。”


  英磊和白玖年纪小,还不甚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和大家又回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发出惊叹的声音:“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了?”


  放眼望去,湖泽、泉渊星罗棋布。悬崖之下,森林耸立,茂密地连成一片,将目之所及的土地划分成了不同的区域。


  “这里是槐江谷。”离仑面色不虞地说,“我的地盘。”


  “哦。”


  白玖和英磊瞬间怪觉起来,把伸出去盘弄花草的手收回来,不敢再乱动一下。


  “看来槐鬼找到了冰夷禁地所在,并且已经夺得了冰夷一族的宝贝。”裴思婧说,“为了救朱厌,他确实废了很大的力气。”


  这样的执着,在所有的话本故事里,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便是“痴情”。


  情之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文潇看着红衣美人踉踉跄跄地朝大妖跑去,犹如在看一场命定的悲剧——笼网似的藤蔓缓缓褪去,露出里面躺着的青年,他静静地睡着,好像很安宁的样子。


  “朱厌,朱厌......我、我把东西抢来了,这是冰夷一族的宝贝,它能救你!它一定可以救你!朱厌,你看看我......我马上就可以救你了!”


  他趴在白发大妖的身边,目露希冀,把得来的龙骨放在对方面前,也不管浑身上下的伤口不住地淌血,任由鲜血洇湿了一袭红衣。


-TBC-

*白下一杯寒食酒,青山三尺故人坟。

*若要我从此变成这副模样,倒还不如死了。

*我以为我有,实际已一无所有。认命?或许早该认命了。

南吉嘉莉Lynn

小田扮蛇妖,小侯装黑化。两人竟在大梦演反派飙戏⑽

  槐鬼离仑,横行霸道、遗祸人间,为替其友朱厌报仇,屠遍卓府一百三十口。


       如此暴虐无道,其罪当诛。

  -


  看到这里,裴思婧有些意外地说:“看来是小卓和槐鬼不知怎么有了来往,他们合力才把朱厌救了出来。”


  文潇道:“他能联系上小卓倒是不奇怪。不过......按照我对离仑的了解,他似乎来得晚了些。”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离仑说着,皮笑肉不笑,语调透出一种习以为常的冷漠讥讽,好像只有这样冰冷,才能勉力维持他的理智。


  “我乱说的。当然,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槐鬼离仑,横行霸道、遗祸人间,为替其友朱厌报仇,屠遍卓府一百三十口。


       如此暴虐无道,其罪当诛。

  -


  看到这里,裴思婧有些意外地说:“看来是小卓和槐鬼不知怎么有了来往,他们合力才把朱厌救了出来。”


  文潇道:“他能联系上小卓倒是不奇怪。不过......按照我对离仑的了解,他似乎来得晚了些。”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离仑说着,皮笑肉不笑,语调透出一种习以为常的冷漠讥讽,好像只有这样冰冷,才能勉力维持他的理智。


  “我乱说的。当然,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文潇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劝自己不要再火上浇油。


  “温宗瑜钻研邪术多年,对妖怪已经十分了解。我看崇武营的墙壁上都用诸键的血画了符咒,想来就是这些东西让槐鬼无法独自闯进去。”


  赵远舟看着四周压抑黑暗的环境逐渐消散,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深色的大门关上,光线逐渐收束、黯淡。可幼年的卓翼宸却还伏跪在原地,神情怔愣,目光空茫的落在虚空处。


  浮尘摇曳,日色空灵。最后一抹亮色勾勒过他分明的鬓角眉眼,然后便彻底消失了,好像他就这样永远地被留在了无边黑暗里。


  滴答,滴答。


  若有若无的水声响起,微不可查。他们好像处在一个荒芜又偏僻的山洞里,回声幽幽;又仿佛是悬崖峭壁,刮来挡不住的冷风。


  白玖小心地问:“小卓大人,他......会怎么样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放眼望去,少年剑下亡魂无数,按照天都律法,自然逃不过一个死字。


  在卓翼宸的沉默里,他察觉到了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表情逐渐变得不甘心起来。


  “要不是他们先对妖怪动了恶念,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惨剧?”白玖也不知道自己身为一个人,为什么要为妖讲话,“就算、就算他做得过分了,也是形势所逼,他......”


  或许是因为人心总是偏的。对于他来说,朝夕相处的大妖和卓翼宸,总归比陌生人重要——更何况他们本来就犯了错。那他就更加轻易地动摇了。


  白玖语无伦次地找着借口,卓翼宸并没有指责他,只是平静地听着,目光里有惋惜、也有愧疚。于是他在对方的注视下默默地垂头,不再辩解了。


  “对不起,小卓大人。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没有。”卓翼宸拍拍他的脑袋,轻声说,“我知道你很在乎我,谢谢你的关心,小玖。我只是觉得,我似乎给你做了一个坏榜样。”


  “小卓大人才不是!小卓大人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厉害的!”


  白玖迅速地反驳让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冲淡了身上那股忧愁。


  “我也希望,我在你心中,永远这样好。可是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的,就像他一样,用剑来解决问题。”


  可是,即便是为了正义,也不应失去理智。温宗瑜确实该死,却不该由他来杀。其他同谋应当受到惩罚,但其中说不定有被误导或被迫参与的人,他们罪不至此。


  “可是你毕竟没那么做,对不对?”赵远舟看着他紧蹙的眉尖说,“小卓大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你们劝我不要太过自责,你自己也要宽容自己呀。”


  卓翼宸轻笑道:“那是因为你皮厚实,不然当初辑妖司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要你的命了。”


  似乎想起了当初的情形,赵远舟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又在离仑的目光下无地自容。


  他小声嘟哝:“好歹你总想着杀我,没有迁怒于其他的妖怪......”


  实在是听不下去,离仑用藤蔓把他的嘴巴堵上了。


  “还给人找理由,赵远舟你真是疯了!是不是实在活够了,哪天把你也抓到牢里去一遭才会长长记性?!”


  他确实还没进过大牢呢,多新鲜呐,赵远舟这样想着。不过未免气得离仑无火自燃,他还是暂时不说话为好。


南吉嘉莉Lynn

小田扮蛇妖,小侯装黑化。两人竟在大梦演反派飙戏⑼

  卓翼宸,拿起你的剑!你为何不杀了他?!


  不,我做不到。


  他练剑,并不是为了杀戮的。


  -



  槐鬼的力气极大,用了好似能把什么生生捏断的力量,赵远舟面无异色,只是指尖抽动了一下。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挣脱的本能。


  “桉桉?闫桉?!”


  “赵远舟,快走!他要彻底失去理智了!”见槐鬼双目逐渐血红,英磊心道不好,瑟瑟发抖地抱紧了神龛,“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卓翼宸牵着文潇从地上爬起来,几人着急忙慌地寻找出口,赵远舟和离仑尽力殿后。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们骗我,竟然还想离开?做梦!”


  他们的欺骗让槐鬼大......

  卓翼宸,拿起你的剑!你为何不杀了他?!


  不,我做不到。


  他练剑,并不是为了杀戮的。


  -



  槐鬼的力气极大,用了好似能把什么生生捏断的力量,赵远舟面无异色,只是指尖抽动了一下。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挣脱的本能。


  “桉桉?闫桉?!”


  “赵远舟,快走!他要彻底失去理智了!”见槐鬼双目逐渐血红,英磊心道不好,瑟瑟发抖地抱紧了神龛,“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卓翼宸牵着文潇从地上爬起来,几人着急忙慌地寻找出口,赵远舟和离仑尽力殿后。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们骗我,竟然还想离开?做梦!”


  他们的欺骗让槐鬼大为震怒,一时间整个屋子里所有的门窗都被紧紧地关上,却有阵阵阴风携裹着枯叶飞舞。这些叶片无比锋利,只需挨上一下,就会血流不止,沾染妖气。


  金光湮灭,黑气如网,四面八方地缠绕过来。


  百年千年,等着那一个,太可怜了。如果等不到,骗骗自己又如何?


  可是不行,他做不到。


  只要想起或许再也见不得朱厌一面,他就痛苦地想毁灭一切。


  脱去最后一点天真情愫,槐鬼的眉眼在无边暗影里阴郁得骇人,连身上的红衣也无声无息间变成了血色凝结后的黑红。他支使着数不清的藤蔓朝众人攻去,离仑冷笑一声,也用相同地手段筑出一堵木墙抵挡。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连灵体都不稳定,修为为何这样高深?!”


  两方对峙下,离仑发觉自己竟然渐渐体力不支。他生出一股怒气,一部分为自己,一部分为这个讨厌的槐鬼。


  英磊看向了怀里的东西,心想,不如就拼了命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他转头对卓翼宸说了些什么,对方神色不定,有些讶异。


  “嘶。”赵远舟一手抬伞,另一只手为离仑挡住一叶薄刃,手背上霎时出现了一道极纤细的红痕。


  “谁要你在这里了?!”离仑气急,把他推开,“你给我走!”


  赵远舟怎么会听话,别过脸不去看他。耀目的红雾从他身上涌出,仿佛无穷无尽——可到底不是。他咬牙,想到可惜白泽令不在,否则也不必如此畏手畏脚。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戾气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出来捣乱。


  就在这时,英磊跑了出来,举着神龛大喊:“离仑!”


  卓翼宸和裴思婧一个端着供奉用的香炉,一个用火折子点燃了三柱长香,再把它们插进了香灰里。


  他们要让槐鬼重新回油纸伞里去!


  白雾浮空,一缕缕地升起,轻柔得不像话,而那几乎已经完全被黑气包裹的伞突然又闪烁出一点微光,肉眼快难以察觉,这让他们都忍不住生出了微薄的希望。


  赵远舟看了出来,同离仑对视一眼,同时用妖力化成锁链困住槐鬼。


  “不!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好像感受到了危险,槐鬼拼命挣扎,尖叫着分出一部分的力量往英磊扑过去。


  “英磊小心!”


  卓翼宸把他们都护在身后,云光剑横在面前,眨眼间就缠上了数条藤蔓。他以掌心抹过锋利的剑刃,鲜血溢出,以冰夷之血激发了更强大的力量。


  “啊啊啊——”


  槐鬼的叫声格外凄厉,让卓翼宸都不由得一惊。


  为什么他对冰夷之血的反应这么大?来不及过多思考,他再次挥剑,把那些可怖的藤蔓统统斩断,连已经落在地上的都不放过,直到它们已经碎成了小节,一动不动才作罢。


  跟着我念。


  英磊浑身一震,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是谁在说话。


  跟着我念!


  他看着赵远舟神情压抑,离仑焦急愤恨,卓翼宸的手上有道道伤口,文潇搂着害怕的白玖......还有裴思婧,裴思婧护着那个香炉,一次又一次地燃香,手被熏红了大块。



-TBC-

*小卓拿着那些破烂,忘了拿自己的剑

*昔日种种,不过梦幻泡影,一旦醒来,便得面临无边苦痛和仇恨

松风伴雪

假如百里东君帮叶鼎之抢亲时,恢复了赵远舟的意识:我乃大妖朱厌,谁能拦我?

【私设:百里东君是赵远舟死后那一抹神识转世】


让人众人感受一下朱厌的妖力碾压……


***

今日,是景玉王和易文君大婚之日。整个王府挂满了红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叶鼎之和洛青阳已经杀进了王府的街巷,然而王宫大内高手无数,影卫众多,他们厮杀了许久,始终没有尽头。


洛青阳似乎有些丧气:“他们的人一批一批地来,没有人会来帮我们。”


难道他们真的无力回天,只能看着文君嫁给萧若瑾,囚禁在那没有天地的皇宫牢笼中吗?


“谁说没有援军?”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鼎之回头一看,是百里东君带着司空长风越过围墙从天而降。


他看着笑意盈盈的少年,惊喜......

【私设:百里东君是赵远舟死后那一抹神识转世】


让人众人感受一下朱厌的妖力碾压……


***

今日,是景玉王和易文君大婚之日。整个王府挂满了红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叶鼎之和洛青阳已经杀进了王府的街巷,然而王宫大内高手无数,影卫众多,他们厮杀了许久,始终没有尽头。


洛青阳似乎有些丧气:“他们的人一批一批地来,没有人会来帮我们。”


难道他们真的无力回天,只能看着文君嫁给萧若瑾,囚禁在那没有天地的皇宫牢笼中吗?


“谁说没有援军?”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鼎之回头一看,是百里东君带着司空长风越过围墙从天而降。


他看着笑意盈盈的少年,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抢亲这么有趣的事,你应该叫上我呀。”百里东君笑道,“如今我刀剑在手,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曾经叶家覆难时,他没能帮上云哥,如今他长大了,终于可以帮上云哥了。


说话间,景玉王府的影卫又追了过来。


百里东君拔出了剑,坚定道:“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去吧,男女之爱,兄弟之情,是这世间最纯粹最美好的事情,我绝不会让肮脏的人玷污了它们。”


可他没想到他爹也来拦他。打败影卫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打败他爹,很难……


少年人心高气傲,总以为刀剑在手,就能改变结局,可他被却他爹一掌打飞在了地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跟你老子叫嚣。”百里成风道,“你如果今日是为自己抢亲,我拼死也会帮你,可是今日抢亲,却是为别人。”


百里东君嘴角缓缓流出鲜血,他望着百里成风,悲痛道:“可他不是别人,他是云哥。”


他撑着剑,想要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凉涌上心头,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有过这种悲凉的心情……


“赵远舟……”


“大妖……”


“朱厌……”


“赵远舟,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冰夷和应龙,他们有别的选择吗?”


无数声音涌入他的脑海,他脸上滑过一抹冰凉,缓缓抬手,却摸到了满脸的泪。


百里成风以为他是因为抢亲失败而伤心,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若你强到能够打败我,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你现在不够强大,只能跟我回家。”


然而百里东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因为伴随着耳边响起的一声声“赵远舟”,那些久远的记忆也纷至沓来。


是他一心求死踏进了缉妖司的大门,是他和缉妖司小队敞开心扉成为了朋友,是他在寻死这一年遇到了此生挚爱,是他不想死时,为救世人和文潇,却不得不死……


最终,他死在了卓翼宸的云光剑之下。


可是,他怎么会转世成百里东君?被云光剑诛杀的大妖,不都是魂飞魄散吗?


莫非,卓翼宸也和冰夷一样,留下了他的一抹神识?


百里成风见他恍若未闻,骂道:“臭小子,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叶韶倾

【同舟共翼/侯田】当拍摄大战时的侯明昊田嘉瑞闫桉穿越到离仑和辑妖司对峙的时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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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字数较少,开个坑 

  

   “果然是你……”赵远舟看着眼前附身在齐小姐身上的离仑,忍不住咳了几声。“你没事吧”文潇拍了拍他的后背。一旁的卓翼宸皱了皱眉,带着一丝关切,“你搞什么?”。


  “还不是为了救你”赵远舟看向卓翼宸。“我让你救了吗?”“反正我也死不了,帮你挡两下也没什么。”卓翼宸撇过头去,又看向离仑。


  “他是谁?”


  “一个见不得光的……”败类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一瞬间一阵风裹挟着大量的槐树叶飞向三人与离仑之间的位置,顿时间让人睁不开眼。


  侯明昊和田嘉瑞正在拍摄最终的大战,两个人战损的妆造,田嘉瑞无力的坐在地上,侯明昊拿手...

 -全文免费

 -这篇字数较少,开个坑 

  

   “果然是你……”赵远舟看着眼前附身在齐小姐身上的离仑,忍不住咳了几声。“你没事吧”文潇拍了拍他的后背。一旁的卓翼宸皱了皱眉,带着一丝关切,“你搞什么?”。


  “还不是为了救你”赵远舟看向卓翼宸。“我让你救了吗?”“反正我也死不了,帮你挡两下也没什么。”卓翼宸撇过头去,又看向离仑。


  “他是谁?”


  “一个见不得光的……”败类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一瞬间一阵风裹挟着大量的槐树叶飞向三人与离仑之间的位置,顿时间让人睁不开眼。


  侯明昊和田嘉瑞正在拍摄最终的大战,两个人战损的妆造,田嘉瑞无力的坐在地上,侯明昊拿手捂住他的眼睛。按照剧本应该吹来一阵风带着槐树叶,就到闫桉饰演的离仑出场。


  但就在侯明昊捂住田嘉瑞眼睛的一瞬间,风变得诡异起来,槐树叶将他们团团围住,睁不开眼。侯明昊只能顺势抱着田嘉瑞,以环抱的姿势护着他。“瑞瑞,别抬头,不对劲。”


  赵远舟三人以为是离仑搞的鬼,等到这股诡异的风散去,刚睁开眼睛准备开口,却看见不远处的地上多了两个人。离仑也停下了动作,打量着二人。


  侯明昊感觉身体有点奇怪,没有细想,田嘉瑞却感觉全身上下都隐隐作痛,闷哼出了声,身上那些伤口好像都慢慢变成了真的。


  “瑞瑞你还好吗?”侯明昊连忙查看田嘉瑞的情况,看到伤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抬手也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也是伤痕累累,但没有感觉。


  抬头的时候措不及防对上赵远舟的目光,侯明昊一愣,深吸了一口气,田嘉瑞则是一眼看见了卓翼宸,演员总是会非常喜欢自己饰演的角色,一眼便认出。二人一下子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傲因吗?还是幻境。”文潇开口道,对面的二人实在长的和卓翼宸还有赵远舟一模一样,但关系明显亲密许多。


  “不是傲因,也不是幻境”,赵远舟拦下卓翼宸伸向云光剑的手:“离仑刚才暂时借了我们破幻真眼。他们俩的样子是真的。”换而言之,两个人真的和卓翼宸赵远舟长得一模一样。


  离仑听见赵远舟这么说,似乎也意识到这两位不是在场的人弄出来的,控制槐树枝朝前攻击试探。


  侯明昊下意识就将田嘉瑞护住,犹豫中做出了手势,喊出了口诀:“一字诀,破”。槐树枝从中间断裂开来。侯明昊嘴角慢慢往下流着血。


  “哥,你!”田嘉瑞慌乱地帮他擦着嘴角的血,然后抽出身侧的云光剑护在二人身前。


  旁边四人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又变,一字诀和云光剑,几乎可以判定凭空出现的二人就是赵远舟和卓翼宸。但二人的情况看上去着实有点糟糕,伤痕累累。


  “赵远舟,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强行用诀,你还真是护着你的人类朋友。”离仑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场上哪个赵远舟说的。


  侯明昊叹了口气,先一步出了声,语气格外轻,“离仑,你也始终是我的朋友,你遇到危险,我也会护着你的。”


  文潇和卓翼宸看了看侯明昊又看了看赵远舟,表情有点怪异。离仑则瞬间收了妖力,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


  闫桉就是在这一瞬间出现的。他看上去没有任何伤,像是离仑幼年期的样子,头发短短的扎成小揪揪,直直地看着离仑。几乎是刚站定就被侯明昊还有田嘉瑞同时拉到了身后。


  闫桉比较内向,两人怕离仑对他做些什么。闫桉则拍了拍两个人的手示意无碍。


  三人其实是同一时间穿来的,只是闫桉直到刚刚才能显现出来。


  田嘉瑞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你看我们仨这个站位,像不像大战中的三人作战。”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开玩笑。”侯明昊捏了捏田嘉瑞的手,闫桉见怪不怪的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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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想看什么剧情可以在评论区讨论


  

  


  

  

晨曦

【远文其详】恰似故人归5


世界观:大梦归离+少年白马醉春风

CP:文潇x赵远舟(百里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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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东君看着突然到访的白发老头,不由分说便拿石子砸他脑袋,忍不住怒从心起。

  

  “老头,你谁啊?”

  

  李长生晃晃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笑看着跳脚的百里东君。

  

  “胆子很大,气势很足嘛,就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百里东君不服气的哼一声,刚想顶回去,一股酒香入鼻,他吸了吸鼻子。

  

  “好香啊,这是什么酒?”

  

  李长生自得地瞟了一眼手中的酒壶,冲百里东君笑的得瑟。

  

  “天启城最好的酒,秋露白,怎么样,想喝吗?”

 ...


世界观:大梦归离+少年白马醉春风

CP:文潇x赵远舟(百里东君)


------

  百里东君看着突然到访的白发老头,不由分说便拿石子砸他脑袋,忍不住怒从心起。

  

  “老头,你谁啊?”

  

  李长生晃晃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笑看着跳脚的百里东君。

  

  “胆子很大,气势很足嘛,就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

  

  百里东君不服气的哼一声,刚想顶回去,一股酒香入鼻,他吸了吸鼻子。

  

  “好香啊,这是什么酒?”

  

  李长生自得地瞟了一眼手中的酒壶,冲百里东君笑的得瑟。

  

  “天启城最好的酒,秋露白,怎么样,想喝吗?”

  

  百里东君双眼放光的看着酒壶,狠狠的点点头,早就听说天启的秋露白天下一绝,他可太想喝了。

  

  李长生嘿嘿一笑,仰头将酒壶里剩余的酒喝了个精光,向百里东君展示了一下喝空的酒壶,笑的有些的意。

  

  “可惜了,这个月最后一瓶,我喝光了,就是不给你。”

  

  “嘿,你这老头。”

  

  百里东君愤怒的指着李长生,这老头,不给他就喝就算了,竟然故意耍他。

  

  李长生一个闪身上前,速度快的百里东君都没反应过来,已经一个响指敲在了他脑袋上,成功将百里东君敲晕了过去。

  

  隐在暗处的文潇见状,上前扶住了软到的百里东君。

  

  从李长生出现的那一刻,文潇就发现了,只是看的出来他并没恶意,才没有干涉。

  

  “先生何故逗东君呢?”文潇扶着百里东君,打量这他这位未来师傅。

  

  原以为闻名天下的李长生会是一个严肃正经之人,不想却是个老顽童。

  

  李长生不在意的摆摆手,“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是好事,但还需要磨砺一下,简而言之,打击一顿。”

  

  文潇听的有些好笑,有这样磨砺的吗?明明就是逗东君玩嘛。

  

  “不过你这女娃娃到底是什么人?”

  

  李长生好奇地打量着文潇,明明就是一个半点武功都不通的普通人,身上却有一种奇怪而又强大到让人胆寒的力量。

  

  文潇勾唇笑了笑,“先生多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她一直都记得,在成为神女之前,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所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神女,就高那些人和妖一等。

  

  “古尘是你救的吧?”李长生看似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他这人活的久了,学的就多,虽然比不上望城山的那些道士,但对每个人的命途还是能看出几分的,当然眼前的姑娘是个意外,他看不透。

  

  而古尘本应该死的,却活下来了,如今看来这变数就是眼前的姑娘。

  

  文潇挑眉,有些惊讶,古尘的事她办的隐密,将皇帝都瞒住了,却没瞒住李长生,这人不愧是当世的天下第一。

  

  “罢了。”李长生叹了口气,也没刨根问底的问,闪身离开了,这姑娘虽是变数,但心底善良,有她在,也许是件好事。

  

  第二天早上,百里东君睁开眼睛时,小元宵正蹬着小短腿哼唧哼唧的试图往他床上爬。

  

  看见百里东君醒了,眼中一亮,从爬了一半的床上跳下去,小手往后一背,好像刚刚爬不上去的不是他一般。

  

  “娘亲让我叫你去吃饭。”

  

  百里东君听见小元宵的话,看看外面的天色,赶紧起床。

  

  等两人到达前厅时,文潇已经将饭菜都摆上桌了,看见他们赶忙招呼两人过来。

  

  百里东君揉着疼得慌的额头入座,想起晕倒前的事,忍不住抱怨。

  

  “昨晚那老头谁啊,怎么一下子把我打晕了。”

  

  文潇轻笑一声,将小元宵抱到桌边,含笑回答。

  

  “你未来师傅。”

  

  “你说他就是天下第一的李长生。”百里东君有些惊讶,就那老头,天下第一,感觉也没那么厉害啊。

  

  转头看着乖乖吃饭的小元宵,百里东君有些吃惊,“他这么小就会自己吃饭啊。”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小孩子,这么小的孩子一般多是有人喂饭,就算自己吃,也会撒的到处都是,哪像小元宵,吃的干干净净,斯斯文文,一看就教养很好。

  

  “哼,瞧不起谁呢。”小元宵不服气的哼唧一声,“我都两百岁了,怎么可能饭都不会吃。”

  

  “哟,就你,两百岁?你要两百岁,那我就两万岁了。”

  

  百里东君嗤笑一声,没好气的调侃一句,显然没将小元宵的吹牛放在心上。

  

  小元宵愤愤的瞪他一眼,冲他做鬼脸,被文潇一敲脑袋,赶紧乖乖吃饭。

  

  早饭过后,百里东君开始加紧练功,离开乾东城时,古尘师傅已经把秋水决的心法教给他了,他需要尽快练功,学会运用内力。

  

  练完功后,看着一旁抱着那个叫绒绒的小兽数蚂蚁的小元宵,百里东君将人撸过来,笑的一副狼外婆模样。

  

  “小元宵,你爹爹呢?他是个怎么的人?”

  

  从来没有听文潇提过小元宵的爹爹,百里东君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娶到文潇,又为什么分开。

  


辞镜

温宗瑜用最弱的白玖威胁,结果捉的是“雪重子”版本的林子烨 ⑤

给崇武营一些震撼~

  前文引路:田嘉瑞和林子烨穿越啦,以宫远徵和雪重子的形象,穿来到了大梦归离的世界④  

  

——正文——

  

  缉妖司后院被藤条整个缠住了。

  林子烨坐在离仑用他的藤条编成的秋千上荡悠,田嘉瑞在后面推着。

  

  “弟弟,小心了!”

  他说着,一个猛劲将秋千往天上推。

  林子烨乐的咯咯咯咯的笑着。

  

  到是离仑看着直起了身,忍不住说着“他还小,你别推那么用力,小心摔着”

  田嘉瑞心中一梗,瞥了有人撑腰咧开嘴笑的林子烨一眼,不满道“他可不小了,他魂穿的这个雪重子,不知道多少岁了,比我都大”

  还摔着他,...

给崇武营一些震撼~

  前文引路:田嘉瑞和林子烨穿越啦,以宫远徵和雪重子的形象,穿来到了大梦归离的世界④  

  

——正文——

  

  缉妖司后院被藤条整个缠住了。

  林子烨坐在离仑用他的藤条编成的秋千上荡悠,田嘉瑞在后面推着。

  

  “弟弟,小心了!”

  他说着,一个猛劲将秋千往天上推。

  林子烨乐的咯咯咯咯的笑着。

  

  到是离仑看着直起了身,忍不住说着“他还小,你别推那么用力,小心摔着”

  田嘉瑞心中一梗,瞥了有人撑腰咧开嘴笑的林子烨一眼,不满道“他可不小了,他魂穿的这个雪重子,不知道多少岁了,比我都大”

  还摔着他,真是好笑了,雪重子荡秋千能被摔倒?离仑就是瞎担心,明明这里最弱的是他好吧!

  

  退一步越想越气,田嘉瑞一把拉住秋千椅,将一脸懵逼的林子烨撵了下去,自己坐了上去,还对着小孩招手“弟弟,哥不怕被摔,你帮我推!”

  “……”哥,你欺负小孩。

  离仑靠在一边柱子上忍俊不禁。

  “离仑老师!你也来!我们E起来~”

  离仑不笑了。

  

  另一半柱子上,白玖趴在上面憋鼓着嘴,羡慕的眼睛已经冒出了星星“好羡慕,我也想荡秋千”

  “你去啊,你去问离仑,让他的藤条给你荡秋千”英招给他支招。

  “别了吧”一想到离仑,虽然已经相处了几天,可想到离仑白玖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小卓,那个小田真活泼啊”文潇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能说出口的形容词。

  “呵。”卓翼宸笑了声就收起了笑容,看着还在秋千上晃悠,让小朋友推的田嘉瑞就忍不住头脑发昏。

  “小卓哥,你要是也想荡秋千,我也可以帮你推的”以为卓翼宸也是羡慕的白玖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谢谢,并没有。”

  

  “太过分了!”已经看了许久,赵远舟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这站了一个多时辰了,离仑一眼没看过他!就看着那个林子烨一脸宠溺,视线一点都不移开,还用自己的藤蔓给他荡秋千?

  笑话,这是离仑?这也就是他小时候的待遇了,从他长大后离仑都没给他玩过藤蔓!

  赵远舟眉头紧缩,他看的这么久,心里那个念头忍不住又浮现了。

  离仑不会真把这小还当成童养媳养吧?

  还是他赵远舟这个大妖心思太邪恶了?有他一个竹马还不够吗?

  

  玩闹归玩闹,正事还是要推进的。

  按照他们商量的计划,白玖会继续以卧底的身份联系温宗瑜,防止温宗瑜提前生疑。

  为了安全,综合考虑,他们选择了“雪重子”林子烨。

  众人心中还是不免担忧,小孩却拍着胸脯保证“没事!我可是雪重子,拂雪三式,葬雪心经,你们卓大人现在没妖化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

  卓大人表示这句话可以不用说。

  话是如此说,离仑还是赠了一片槐叶给他。

  然后,他就……一去不返了。

  

  被温宗瑜扣留了下来,并且传信,用赵远舟内丹来换,不然就杀了小孩,两方交易在第二天正午进行。

  要不是林子烨用槐叶传信随机应变,离仑差点就杀过去了。

  

  温宗瑜站在队伍最前面,他身后跟着一对妖化人队伍,旁边跟着甄枚,甄枚手中如今正紧扣着“白玖”。

  “果然是你”卓翼宸冷笑一声,已经撕破了脸皮,在没必要假模假意的拉扯,只是“小玖是你的徒弟,你连自己徒弟都能牺牲?”

  此话一出,温宗瑜却讥笑了声,冷眼瞥了眼林子烨“他失联这么久,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去了他家,既然已经背叛了我,我这个师傅自然也不用客气。”

  “交出赵远舟的内丹,换白玖,不然……我这个徒弟,你们应该蛮在意的吧。”温宗瑜抽出甄枚手中的剑,架在了林子烨脖子上。

  身边紧拽着林子烨的甄枚却是心惊肉跳,紧张的看着那被剑抵着的脖颈。

  

  缉妖司没回话。

  赵远舟冷眼看着他“你真以为你这些妖化人能拦的住我?”

  温宗瑜眼神一眯,阴邪的笑了声“自然!我也为你准备了继续,你的老朋友,也要来找你了”

  “离仑”从崇武营身后走出。

  原本正在看戏的林子烨突然眉头抽了下,面容都要扭曲了。

  两人诡异的对视了下。

  不是,闫桉哥,你什么时候被抓的?

  闫桉抿唇,瑟瑟发抖。

  

  “赵远舟!你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没有拨浪鼓,好在,装的还挺像,如果忽略衣袖下正在颤抖的手。

  温宗瑜彻底放心了,有对方队伍最弱最在意的“白玖”在手,可以用来威胁,还有最强战力,赵远舟的死敌——槐鬼离仑的帮助,他无敌了!

  这一局,他!必!胜!


——后续彩蛋——

  

  温宗瑜从未如此破防,他的两大底牌——

  最强战力“离仑”变最弱——上场抱头求饶。

  用来威胁的最弱“白玖”,化身战斗狂魔,狂炫技。

  

  这个世界终于还是癫了。

  天杀的!他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一模一样的人!

  

  

  

百朝砚

[大梦群像·远文]昆仑山之战·一

*文潇视角,主远文,其他人自由心证

*忍不了文潇躺了两集,所以让郭小四来看看啥叫真正的群像boss战

*本篇7000+,正文免费。

*故事接三十集末尾,前面有剧情改动:私设英磊并没有死,离仑正常从小玖的身体里剥离

*全文共十四章,字数约13w+,已完结,番外持续更新中


第一章:神木有灵祛顽毒

  1.

  “文潇,你带着范大人先走。”

  甄枚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而文潇却纹丝没动。她抱着范瑛的身体,垂着头,像是在酝酿什么汹涌的情绪。

  “文潇?”赵远舟有些担忧地看向文潇,“你怎么了?”

  文潇低低吐出一句话:“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赵远舟和卓翼宸一愣,纷纷看向文...

*文潇视角,主远文,其他人自由心证

*忍不了文潇躺了两集,所以让郭小四来看看啥叫真正的群像boss战

*本篇7000+,正文免费。

*故事接三十集末尾,前面有剧情改动:私设英磊并没有死,离仑正常从小玖的身体里剥离

*全文共十四章,字数约13w+,已完结,番外持续更新中


第一章:神木有灵祛顽毒

  1.

  “文潇,你带着范大人先走。”

  甄枚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而文潇却纹丝没动。她抱着范瑛的身体,垂着头,像是在酝酿什么汹涌的情绪。

  “文潇?”赵远舟有些担忧地看向文潇,“你怎么了?”

  文潇低低吐出一句话:“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赵远舟和卓翼宸一愣,纷纷看向文潇。文潇抬起头,直视着他们:“我知道我中了毒,命不久矣,可能也没法帮上你们的忙,但是至少,至少我应该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们打算怎么打甄枚,怎么击败温宗瑜吧?之前在昆仑山,你们就没有告诉我你们的计划……你们可不可以信任我一下?”

  赵远舟和卓翼宸只觉得这话震聋发聩。

  他们好像确实一直把文潇放在了被保护的位置,有什么事都是第一时间想着要保护文潇。可文潇真的需要他们无微不至的保护吗?

  赵远舟闭了闭眼,答道:“我和小卓打算将人带去昆仑山。昆仑山常年积雪,可以更好地发挥小卓的力量,也能更好地应对温宗瑜的凤凰之火。”

  既然文潇问了,那他必然是知无不言。至于此行有多少危险,赵远舟则刻意省略了,否则若是让文潇知道其实他们也没多大把握,他真的不知道文潇会为了他们做到何种地步。

  文潇听罢,又看了看被她扶着的范瑛。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文潇当即立断道:“好,我知道了,我先送我爹回缉妖司,再去找你们。”

  赵远舟和卓翼宸本想说不用,但没想到文潇比他们的动作更快。瞬息之间,山海寸境发出巨大光芒,将文潇和范瑛笼罩起来。

  

  2.

  日晷里依旧是那一小方天地,悬空立于虚无之境。神木似乎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长出了新的枝干,文潇带着范瑛来到树下时,树上的枝叶甚至有些打眼睛。

  文潇闭眼默念了一会儿曲子,而神木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将枝叶纠缠在了一起,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平台。

  文潇将范瑛放在平台上,这才想起来后怕。

  是的,她没有带范瑛回缉妖司。

  其实文潇一开始是想将范瑛带回缉妖司的,但是她在启动山海寸境之前,不免想到了之前他们在天香阁见到的妖化人。

  她一开始只是觉得妖化人具有妖类的一般特征的变异人,例如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有免疫人妖两族攻击的能力,甚至于失去自我意识,成为战斗机器。可是自从看见傲因妖化人后,文潇对这个结论产生了疑惑——据她所知,大荒妖类每一个品种的妖都十分稀少,就连她这种遍阅妖类书籍十余年的人,也未必清楚知道每种妖的能力。

  那温宗瑜又是如何做到针对性如此之强的妖化人的呢?

  如果说,每一个妖化人都要复刻妖的能力,那这个复刻度是多少?一种技能,两种技能,还是完完全全的复刻?

  文潇觉得,这里的每一点都十分存疑。

  文潇阅妖多年,也算是个专业人才。于是她也将妖化人按照妖的规律来研究了一番,最后发现一个惊人的漏洞——妖化人缺少缺点。

  万物平衡,相生相克。人生来愚昧,所以需要教育,妖生性好斗,所以需要规训……如果把妖化人也看成一个新型类别的话,那他们怎么可能没有缺点?

  温宗瑜那么地想要不烬木。如果说不烬木是研究妖化人必须的“药引”,那么妖化人的克星一定也与不烬木有关。

  可是在不烬木被温宗瑜拿走之前就已经有了妖化人……所以温宗瑜要不烬木或许只是因为自己?

  不烬木……

  文潇猛然想起龙鱼公主。

  龙鱼一族,算是半个应龙的后代。他们托凤珠凰珠而生,又似龙似鱼,如果温宗瑜曾经与龙鱼公主有交情的话,那他或许会拥有二珠,然后用珠子在自己身上,通过不烬木的激化,拥有不死之身。

  文潇想到这里不禁胆寒。

  如果温宗瑜有不死之身,那应该怎么才能击败他?他一没妖力的束缚,二没有道德的约束,就算是小卓用云光剑将其刺穿取出内丹,他依旧可以涅槃重生。

  可是他是人……怎么可能……

  对啊。文潇想,他是人。

  人的身体承受妖化之力,必然会有所损伤。那么再回到前面妖化人的问题,他们的缺点到底是什么。

  不烬木?

  不一定是不烬木。但她可以肯定,不烬木一定是温宗瑜的缺点。

  那就从本性来看。妖化人可以复刻能力,但是温宗瑜一定无法知晓那么多妖。文潇曾经为了学习向裴思婧借过崇武营的妖类收押记录,再加上缉妖司的,林林总总看来,不过几十种。鉴于赵远舟并不能攻击妖化人,那至少表明,妖化人的弱点并不是以力量为尊,高阶妖可以打败低阶妖不存在。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让原版来。

  原版妖兽一定知道如何制衡自己的能力。而鉴于她不可能将这些妖兽都找来,因为有一些妖兽已经死亡,例如蜚,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复刻这些制衡招术。

  但这样的招术起码要有十几种,就算文潇会,也不能种种都用上。那么,通过这个思路的话,妖化人的弱点原版妖兽可以克制,那克制原版妖兽的东西是不是也能克制妖化人?

  白泽令。

  文潇只能想到这一种东西。

  其实拖范瑛进来多少有些赌的成分。如果说白泽令没用,那她会不会被范瑛所伤?于是文潇想到了日晷。

  日晷可以时间停滞,她在这里待了三百年都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即使范瑛动手伤她,她也不会如何。更何况,她目前还不知道妖化人的进化速度,把范瑛放在这里,也可以便于她慢慢研究。

  先理这么多,其他的事还要去昆仑山求证。

  然而正巧,想到这里时,范瑛突然从昏迷中醒来。文潇抓起白泽令,放在嘴边轻轻吹奏,随着声音的传来,范瑛刚要抬起的手顿住,眼神倏地清明。

  “潇儿……”

  “爹。”看见范瑛忽地正常,文潇再也忍不住伸手拥抱。虽然范瑛是她养父,但其实多年相伴,他与文和和赵婉儿在她心中的份量一样重,都是她最亲的家人。

  然而正当文潇伸出手时,却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是毒,她的毒还没解。

  喉头一阵腥甜,嘴角不断溢出血迹。白颜大人说过,她的毒无解,也根本不需要解。神女只是拯救苍生的耗材,如果她死了,白泽令会寻找下一个主人,这就是她的宿命。

  但也不用来得这么快吧……

  文潇苦笑。

  当然她知道,在日晷里她的毒并不会蔓延,起码在这里,她待一天算一天,一直待着,或许她就不会迎来死亡。

  可是她又不只有她。她在里面,是生,而无望,她在外面,是死,可外面有她的朋友,有所爱之人,还有她所爱的苍生。

  范瑛见文潇吐血,心疼得无可复加。他揽住文潇,也不管现在身处何地,直接问道:“潇儿,你这是怎么了?”

  文潇笑着摇了摇头:“爹,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范瑛听罢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他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变化,答道:“我可能是老糊涂了……我的妖化进度,好像停滞了……”

  文潇点了点头:“停滞了才对。”

  范瑛本想着若是真有能逃出去的可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自杀。因为如果完全实现妖化的话,那他也不算他自己了。

  于是范瑛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参天的神木,入云的周遭。范瑛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这是哪儿?”

  “这里是日晷。”文潇道,“日晷里时间停滞,所以妖化进度也会停止。爹,你就安心待在这儿,无论待多久,等一切结束,我会接你出来。”

  范瑛愣住:“你要去哪儿?”

  “去救……我的朋友啊。”文潇勉强地扬起了一个笑容,“你闺女这么厉害,他们可都缺不了我……”

  文潇说着就要往外走。然而刚跨出一步,范瑛就问道:“你的伤如果出去了,是不是就会发作?”

  范瑛到目前为止还觉得文潇只是受伤。

  如果是别人,文潇就随便掂塞一下了。但是她面前的是范瑛,对于范瑛,她没法搪塞,只能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一阵沉默。

  范瑛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偏偏是你?”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她。

  文潇闭了闭眼。

  或许作为神女本就该如此。

  但是因为范瑛的话,文潇停住了脚步。其实毒已入肺腑,药石无医,但如果她不再吹原先的白泽令,应该能稍做缓解。

  文潇抬手,招来了一根树枝。这棵神木是她亲手所种,所以也完全听从她。在将其化成白泽令之前,她爱抚地摸了摸树枝,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文潇感觉到树枝散发出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甚至把她震得一个趔趄。

  树枝似乎有着强烈的欲望抗争,仿佛要给她什么暗示。

  暗示?

  作为对神木最了解的人,文潇知道神木对她一定是好意。三百年的相守,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产生了灵性,神木亦是如此。

  文潇感觉身上那阵因毒而起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与神木的震动渐渐同频。文潇之前一直坚信白颜所说的无解,但是神木如此,她又不免燃起一阵希望。

  神木可封印戾气,但其他的呢?它会不会有别的作用?

  反正日晷之内时间停滞,受的伤害也不会带出。文潇想着这些,更加鼓起了勇气,于是她双手握住树枝,快速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如果赵远舟在这里,大概会说一句艺高人胆大。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文潇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阵暖流包裹,连之前的疼痛也渐渐消失不见。在树枝彻底化为虚无后,文潇试探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没有伤。

  没有副作用。

  而且好像她身上的毒真的被解了?

  文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哭。

  踏破铁鞋无觅处。

  趁热打铁,文潇又召来一根树枝。她刚才的那一下其实多多少少有种“能活就活不活就死”的无所谓感,所以下手也挺狠。但对于范瑛,毕竟是养父,文潇觉得自己得温柔点。

  文潇将树枝递到范瑛面前,道:“爹,吃了。”

  范瑛:?

  他怎么有种大郎喝药了的即视感……


  3.

  范瑛刚才眼睁睁看着文潇拿树枝子捅自己,就已经觉得够抽象了。现在闺女跟他说让她吃木头,他居然有一种“还行还好不是捅”的错觉?

  他之前那个温柔的乖女儿哪里去了……

  但是闺女让吃,他就吃吧。

  范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接过树枝,刚入口,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进入身体。这股暖流服帖,温柔,弥合了身体因为妖化产生的痛楚。范瑛身上的妖纹逐渐变淡,一会儿后,彻底消失不见。

  文潇在一旁,关切地问道:“爹,感觉怎么样?”

  范瑛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发轻,连之前的痛感也没有了……”

  文潇想了想,召出新做好的白泽令,吹奏起来。

  白泽神力启动之时,白泽金瞳也会出现。作为凡人,她自是没法探寻到范瑛身上还有没有内丹,但白泽金瞳与破幻真眼功能类似,文潇觉得,若是召出白泽金瞳,应该可以看出内丹。

  文潇用金瞳将范瑛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个遍,终于放心地道:“爹,内丹已经没了,你变回正常了。”

  范瑛也松了一口气。但松一口气的同时他又觉得疑惑:“潇儿,你刚才给我吃的树枝这么厉害吗?如果真的这么厉害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给全城……”

  “爹,这个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文潇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跟范瑛讲她在里面待了三百年就是为了棵树,要不然又得惹范瑛担心。于是她只能简略概括道,“这是神木,是大荒的神族物种,也是白泽令的原材料。我其实也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这么成功。”

  “至于全城……”文潇想起临离开前甄枚与他们说的一切,“我带回去一些,让小玖配着试试。”

  文潇拿出之前在崇武营那边顺来的饕餮锦囊,将它的袋口对准神木。饕餮多食,所以以饕餮毛发编织的锦囊可以装下万物。如果要给全城人民做解药的话,那估计得把这树砍个一多半,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没法搬走。

  文潇就着白泽令又吹了一曲,随着曲子的传播,神木的枝丫渐渐脱落。枝干和树叶,还有少量的花朵,都被纳入了饕餮袋之中,霎时间,神木就变成了一棵光秃秃的树。

  吹奏的时候,文潇忽然想起白颜跟她说的无解之法。如果说神木可以解毒的话,那白颜为什么说不行呢,明明白颜的真身也是神木……文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为什么,最后只能以她种出来的树可能比较有灵性作为结尾。

  一旁的范瑛:!!!

  范瑛虽然知道文潇一直在看妖类相关的书籍,更何况他也是捉妖的,但毕竟人老了,陡然看见这么大一棵树被自家闺女削去一半还是觉得有些夸张……

  算了,自家闺女都跟妖谈恋爱了他还能奢望什么。

  范瑛觉得自己也不是接受不了。

  然而另一旁的文潇收完树枝后,却犯了难。

  如果她现在立刻前往昆仑山的话,首先,她不知道赵远舟和文潇的进展如何,其次,如果因为她的加入打乱了阵脚,那可不大妙。

  所以先找外援吧。

  裴姐姐和小玖在崇武营跟甄枚对峙,英磊在昆仑山养伤。文潇想了想,觉得送范瑛回缉妖司后,正好可以就近去找裴思婧,而且那里有甄枚,她刚好可以拿甄枚试试手。

  “爹,走了。”文潇恢复神力后简直称得上神清气爽,“我送你回家。”


  4.

  文潇送完范瑛,转头就去了崇武营。

  说起来,崇武营为了跟缉妖司营造一山不容二虎的架势,特地将选址设得离缉妖司很近。所以文潇也没费多少时间,甚至都没用上山海寸境,直接就到了。

  文潇在崇武营的地牢住过好几回,也算是常客,所以轻车熟路地就走了进去。临的越近,血腥味就越重,文潇皱了皱眉,走的也越来越快。

  甄枚刚用鱼鳞将裴思婧放倒,此时正在跟裴思恒对打。裴思恒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但见一边正昏迷的裴思婧,又怕甄枚在外面补刀,于是只能拼命地与甄枚缠斗起来。

  然而正打着时,地牢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

  裴思恒:?

  甄枚:……

  甄枚不解。难道这地牢里还有其他人?还有就是,喊住手是个什么操作?难道有人让他住手他就住手了?

  但文潇不管那个,主打一个先声夺人,气势要足。

  裴思恒隐隐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因为被打了太多次,疼痛掩过了理智,让他一时有点想不起来。而甄枚似乎是想看看这个喊住手的人是谁,竟当真放下了裴思恒。

  裴思恒被重重摔在地上,疼痛传向四肢百骸。但他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连忙撑着半废的身体爬到裴思婧跟前,急忙地喊道:“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裴思婧蹙着眉头,似乎在梦中与人有着一场恶斗。

  甄枚向上看去,只看文潇持着白泽令走下来。

  甄枚:……

  好,又一个来送死的。

  而文潇则不慌不忙。她没有立刻吹白泽令,而是在阶梯上俯视着甄枚,道:“甄枚,你就不害怕吗?”

  甄枚:……他为什么要害怕?

  “妖化人有强大的妖力,我现在便感受着这股力量带来的快感。”甄枚道,“该害怕的是你们,因为老师一定会将你们杀尽。”

  “老师?”文潇很淡定地道,“你所谓的老师便只告诉你会变得强大吗?他就没有告诉你妖化带来的伤害?”

  甄枚觉得没必要再谈:“想说什么直接说,兜兜转转的,不就是想救裴大人吗?”

  “是啊。”文潇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好言相劝一下甄统领,妖化人,终究是介于人妖之间的怪物,而既然有得到,就会有一定的失去。你难道以为妖化之后得到妖的力量是什么好事吗?温宗瑜的化妖之法想必你比我熟悉的更多,能做出什么妖,不能做出什么妖,你肯定也比我知道的多。”

  “我手中有白泽令,可以封印一切妖物。你若是想说,连赵远舟都没办法的妖化人,你能有什么招数,那你尽可以来试试。而且,妖化人脱胎于人,必有人的弱点,你可以感受一下你的心脏,看它是否跳动如初?”

  文潇摊了摊手,一脸“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把话说这了”的表情。

  甄枚听罢蹙了蹙眉:“你无非是想离间我与老师的感情……”

  “离间?我只是实话实说。”文潇继续给甄枚洗脑,“若是成为妖化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你的老师为什么要如此辛苦地找不烬木?不烬木能涅槃重生,可如果他强到根本不会死,又何需涅槃重生?你看他给过你一点不烬木吗?你觉得如果我现在吹动白泽令,你是依旧毫无变化还是受到神力的压迫?你老师说要攻进大荒,杀尽天下妖兽,你猜猜,谁会作为先锋?”

  “老师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怎能如此诋毁他!”甄枚明显被文潇说的情绪有些波动。

  “救命之恩?”文潇直视甄枚,“司徒大人的院落中,是谁要取赵远舟内丹,是谁带了那么多士兵去围攻我们?你既已知傲因才是凶手,就该知晓我无罪,那你为你老师挡的赵远舟那一击,难不成,还要算在赵远舟头上吗?”

  “卓统领化妖有多艰难,你在天香阁那次不是没有见过,可你现在却觉得这是荣誉,那我请问,是甄大人自问比小卓大人更有威信,还是要堵尽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老师已经将丹药通过你手给了全城。”甄枚虽然波动但还算有来有回,“文潇小姐倒不如担心下自己,是否会先被报复。”

  “那是一定。”文潇道,“不过你真的觉得你老师会比那些大妖厉害,比赵远舟,比离仑还要厉害?区区一颗药丸,便可直接让所有人永久地听命于他?”

  “老师的药自然是……”

  “那我为什么站在这里?”文潇道,“我早些来时还拖着病体,天不假年,为何现在还有闲心与你聊这些?”

  “当然是你老师的毒根本不管用!”文潇语调升高,似是要让甄枚笃定这个事实,“你老师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人!”

  文潇知道,她这样一步步打垮甄枚的心理防线,是在赌,是在赌一个信息差。温宗瑜不知道她养了三百年神木,自然也不知道她能解开身上的毒。她所要的,就是拿自己当例子,先拖住甄枚,其余的,交给裴姐姐。

  山海寸境是山神的法器,可这法器不止英磊有,陆吾大人也有。从日晷处出来后,她就找陆吾大人借了山海寸境,保证可以随时逃脱。

  所以只要拖到裴思婧醒来,她便可以立即带着裴思恒和裴思婧离开。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拖走昏的,但她相信裴思婧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困境。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笃定甄枚不是一个坏到极致的人。虽然他干了很多坏事,但在天香阁和司徒小院,他都有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别人注意不到,她不会,而且她第二擅长的就是揣磨他人的心理,只要戳中痛点,她有把握让甄枚因为她的话,心神不宁,失去自己的判断。

  果然,甄枚听到文潇最后那句话似乎有些不悦,他低下头,似是在思考什么。

  文潇见状立马向刚才已经看她跟甄枚谈话谈到已经目瞪口呆的裴思恒使了个眼色。

  裴思恒:?

  裴思恒又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裴思婧,随后,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搀着裴思婧往外走。

  反派思考的时候不跑,难不成还留下过年啊?

  然而甄枚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裴思恒刚走没两步,甄枚便闪身到了裴思恒面前。他单手掐住裴思恒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不过他大概是怒极攻心,忘了裴思恒是个木偶。

  这招或许对别人有用,但对裴思恒肯定是没用。

  谁家木偶怕窒息啊?

  于是裴思恒一边假装被钳制,另一边抬起右手,直接就给甄枚的后脑来了一拳。而另一边的文潇毫不含糊,趁着甄枚被裴思恒打的头脑发晕之际,上来就撒了一把涣灵散。

  虽说涣灵散对妖化人用处不大,但就算是面粉,也够此时被裴思恒打得头脑发懵的甄枚喝一壶。

  甄枚被迷了眼,泄力松手,将裴思恒放了下来。裴思恒跟文潇一对视,立即明白了对方想的什么:

  赶紧跑。

  于是他俩一边一个架着裴思婧开始上楼梯。

  甄枚一时半会儿还处在被涣灵散迷了个半晕的状态,再加上他们好歹也是两个人,所以也没追上。文潇掏出山海寸境,时刻准备着离开,但鉴于裴思婧还没醒,所以只能先预备着。

  裴思恒觉得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面对的是文潇,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嗫嚅了片刻才道:“文潇姐姐,我姐姐她……”

  “她”这个字还没说完,二人突感身上一沉。他们转头一看,才发现裴思婧已经睁开了眼。

  她似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强势如她,此刻眼中也不免有些后怕。但索幸的是,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向她望来。

  文潇和裴思恒。

  他们都没事。

  裴思婧长出了一口气,但在意识到还在崇武营地牢后,她立即戒备起来:“甄枚呢,他没追上来?”

  “暂时没有。”文潇迅速道,“我和裴思恒暂时将他放倒了,本来打算直接带你走,但是你既然醒了,便要问下你的意见——裴姐姐,你是愿意跟我去昆仑山,还是跟裴思恒留在天都?”

  裴思婧毕竟是纯人,去昆仑山太过危险,文潇觉得她不能令裴思婧处在危险之中。

  “他们也在吗?”

  “赵远舟和小卓都在,小玖暂时不知道。”

  “那还用问。”裴思婧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起去。”

  文潇微微一笑,她就知道裴思婧会这样选择。

  山海寸境放出巨大光芒,目标,昆仑山。

  

  (未完待续)

  

  

  

  

PS:

文潇在日晷里种三百年的树只做一只笛子未免也太亏了,简直是大材小用,所以我私设了一下再次进入日晷,主打一个节能环保。

下章小队前往昆仑山打团战。主打一个能不死都不死,为虐而虐要不得,要把郭小四的be之风坚决抵制。本来想着写完一发完,后来想想一发完大概还要等好久,所以就分了个上中下。

为了保持故事完整度,所以正文免费。大家可以多评论评论,好看爱看!

一笔成他

当侯明昊带着剧本穿到离仑要死的时候




“最后一程,还是让你看着我真正的样子,送我吧。”



就在傲因正要用妖力为离仑吸取身上的毒转移时,侯明昊突然掉在了他俩面前。



不对,应该是他们四个面前,此时英磊和裴思婧也在昆仑山。



傲因一脸防备,离仑苦笑。



离仑看着侯明昊:“怎么了,你赵远舟到这种时候是来赶尽杀绝的吗?”



他朝离仑走进,傲因刚想动手就被离仑拦住了,傲因打不过赵远舟,而他到死还能被昔日老友送一程,也不算亏。



“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侯明昊在穿进来的一瞬间就沉默了,此时看着离仑虚弱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别着急着想死啊,还有办法救你。”......






“最后一程,还是让你看着我真正的样子,送我吧。”



就在傲因正要用妖力为离仑吸取身上的毒转移时,侯明昊突然掉在了他俩面前。



不对,应该是他们四个面前,此时英磊和裴思婧也在昆仑山。



傲因一脸防备,离仑苦笑。



离仑看着侯明昊:“怎么了,你赵远舟到这种时候是来赶尽杀绝的吗?”



他朝离仑走进,傲因刚想动手就被离仑拦住了,傲因打不过赵远舟,而他到死还能被昔日老友送一程,也不算亏。



“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侯明昊在穿进来的一瞬间就沉默了,此时看着离仑虚弱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别着急着想死啊,还有办法救你。”



离仑不信:“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吗?怎么,你愿意把龙鳞给我?”



“龙鳞不是已经让小卓大人重新铸剑了吗?”英磊疑惑。



“难不成世界上还有第二个龙鱼族族人?”裴思婧跟着侯明昊的话分析。



任他们全场谁都没察觉。



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赵远舟,而是现代货真价实的侯明昊啊!



离仑听到另外两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赵远舟,到这种时候你还要骗我,有意思吗?”



他对朱厌的情和恨已经交杂不清了。



离仑只是不甘心不明白为什么朱厌会在一天之内大变,就好像上天有一只手将朱厌抹去,留下的只是那个一心想做人的赵远舟。



这么久以来他只是偏执的想把过去找回来,想让赵远舟承认他还是他的朋友,但同时他又懦弱...如卓翼宸般所说,一步错步步错。



侯明昊急得团团转。



“真有办法救你,英磊裴思婧,你俩赶紧带着离仑去白帝塔。”



英磊和裴思婧都没动。



侯明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看过完整的剧本,其实里边有这种毒的真正解法,但因为和后面设计的大结局不符合所以删掉了。



他既然都穿进来了,当然希望大家解释清楚误会,别像他拍戏那么憋屈。



最后他只能看着他们放大招。



“赵远舟从来都把你当朋友,让你去白帝塔是为了让你神魂剥离到槐树之根上蕴养,白玖这具身体的毒需要用到不烬火解除,我们当务之急是去阻止温宗瑜将全天都人变成妖化人,还有傲因你别想着用妖力吸毒了,以你的妖力下一秒就死了。”

啃一口苹果🍎

【舟离】当闫桉田嘉瑞穿越到大梦归离竹林虐杀时(下)



既然剧透了,那就索性透的彻底点。


什么冰夷禁地。


什么龙鱼公主可复苏万物的龙鳞——不过好像有五色石就不需要它了。


什么白泽令上的毒药。


什么三折叠的阴谋。


什么群像剧的归途就是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英磊捂着耳朵,“别念了别念了,这是阎王爷来点卯了吗?”


“可不是,尤其是英磊哥你,观众们都说你死的太草率了。”田嘉瑞不仅要念给他听,还现场给他演了一段他死前的戏。


没等英磊说话,他就见离仑冲上来抱着他胳膊哭的五官皱皱巴巴,可伤心了。


英磊试探的喊了一声,“小玖?”


“呜呜呜小山神你不要死呜呜呜呜(┳◇┳)”


原本为了方便,离...



既然剧透了,那就索性透的彻底点。


什么冰夷禁地。


什么龙鱼公主可复苏万物的龙鳞——不过好像有五色石就不需要它了。


什么白泽令上的毒药。


什么三折叠的阴谋。


什么群像剧的归途就是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英磊捂着耳朵,“别念了别念了,这是阎王爷来点卯了吗?”


“可不是,尤其是英磊哥你,观众们都说你死的太草率了。”田嘉瑞不仅要念给他听,还现场给他演了一段他死前的戏。


没等英磊说话,他就见离仑冲上来抱着他胳膊哭的五官皱皱巴巴,可伤心了。


英磊试探的喊了一声,“小玖?”


“呜呜呜小山神你不要死呜呜呜呜(┳◇┳)”


原本为了方便,离仑让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他的模样,闫桉对着卓翼宸撒娇卖萌也就算了,他还能安慰自己说那不是卓翼宸而是田嘉瑞,白玖现在竟然用他的脸哭成这幅德行……


上一秒,英磊享受着毛绒绒的脑袋蹭在他怀里温暖的感觉,笑嘻嘻的安慰他,“只要能救小玖,我就是心甘情愿的”,下一秒,就被妖力推搡到了一边,懵圈中被离仑横眉冷对,“弄乱我头发了。”


白玖被放出来放了个风就重新被关回小柜子,哽咽的不行,“你们鸠占鹊巢的到底什么时候能走……我还有没有抱抱自由了?”


一号鸠·离仑:“聒噪。”


二号鸠·闫桉:“抱歉(-人-)”


离仑说的心不在焉的,他在想事情,皱了眉,大妖守护小妖,他对妖向来是没有杀心的,如果那个小妖是英磊,更是如此。


他总会对他保留一份仁慈的。


这是他的原则。


“你别推小山神。”田嘉瑞想起这个辑妖司“编外人员”也不免升起怜爱之意,付出型人格眼中总是有他人,就是没有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大家多看看小山神。


这是他们这些演员私下顺逻辑时说过的,也是观众们想要看到的,但是没办法,导演不爱逻辑爱BE,为了美学可以牺牲一切。


英磊摸着脑袋笑,“谢谢你。”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修好云光剑将离仑神识分离到槐树之根上,只不过——”


说到这些田嘉瑞有些苦恼,“就是不知道分离后闫桉你会被判给离仑还是小玖。”


“我是大仑子的演员耶我自然是跟他走……等等,我也要跟着槐树之根去日晷修炼一百年吗?一百年,我还能活着吗?”闫桉忽然惊悚的叫唤起来,“这不是判给离仑还是判给白玖的问题,这是判我死刑的事儿啊小田哥救我!!”


“得嘞,最后还得去冰夷禁地问问咱们神通广大的应龙老祖宗。”


“冰雪奇猿名场面就要来了!”



【后续见彩蛋】



十项全能煤气罐

【大梦观影】春风问你还渡你(上)

坚决不收费

本文8k+

时间线:朱厌少年时期

文潇和缉妖小队除赵远舟外会在场

小队时间线为队伍刚集结

文潇时间线为一切结束后

避雷:观影内容含一些我捏造,有些地方我觉得人物举措不合理可能会在观影内容中稍微改动,郭四删掉的官配戏及台词我也会自动补齐

时间线处理不得当的地方请当做我私设,毕竟剧里时间线我就理不清楚

主远文感情戏,不爱看可以退了

可能多离舟友情向,因为我33集被这哥感动了

  

  “离仑,你说那天上的究竟是何物,怎么不论是在大荒还是人间都能瞧见它?”

  一头银发的少年没个正形地倚墙而立,盯着天空中笼盖四方的水幕啧啧称奇,不由地伸手戳弄身旁的同伴。

  “...

坚决不收费

本文8k+

时间线:朱厌少年时期

文潇和缉妖小队除赵远舟外会在场

小队时间线为队伍刚集结

文潇时间线为一切结束后

避雷:观影内容含一些我捏造,有些地方我觉得人物举措不合理可能会在观影内容中稍微改动,郭四删掉的官配戏及台词我也会自动补齐

时间线处理不得当的地方请当做我私设,毕竟剧里时间线我就理不清楚

主远文感情戏,不爱看可以退了

可能多离舟友情向,因为我33集被这哥感动了

  

  “离仑,你说那天上的究竟是何物,怎么不论是在大荒还是人间都能瞧见它?”

  一头银发的少年没个正形地倚墙而立,盯着天空中笼盖四方的水幕啧啧称奇,不由地伸手戳弄身旁的同伴。

  “朱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如果再不回去的话,英招爷爷就要亲自来抓你了。”

  离仑身子微微后仰避开他的动作,颇为不近人情地抱胸笑道。

  朱厌自讨没趣,不情不愿地站直了身子,发尾在空中甩出小小的弧度,撇嘴小声咕哝。

  “胡说,昆仑到人间路途遥远,他一时半会儿可抓不到我……怎么回事?”

  磅礴而轻柔的力量突如其来包裹住了他,在他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见离仑同样惊诧的神情和慌乱中扑向他的动作。

  

  昆仑的天空向来受雪色裹挟而白得通透,朱厌就这么猝不及防被空投到了半空中。

  一生只想体验一次的失重感袭来,接着他安稳落在了槐树枝条拔地织起的大网上,尚来不及拍手叫好说上一句兄弟给力啊,就对上了英招分外阴沉的脸色。

  “……”

  是他刚刚信誓旦旦表示绝不会出现在他眼前的英招。

  “臭小子你又……”

  英招神色忽然一凝。

  “爷爷我错了。”

  朱厌抢先开口,言辞诚恳真挚,白色毛绒脑袋无声垂落下去,瘪起嘴委屈巴巴,瞧着纯良又无辜,只在听到离仑没憋住的笑声时狠狠剜他一眼露出凶兽蔫坏的内底。

  “朱厌你疯了吧,瞪我做什么?”

  刚把为了织网救竹马而险些打结的宝贝枝条理清楚的离仑姗姗来迟,一来就收获一眼刀颇感莫名其妙,成功收获人生首破防。

  “刚刚难道不是你在笑?”

  “你听错了吧,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还会有谁……”

  朱厌忽然止住了话头。

  

  “是我。”

  阴影处走出一位他们从未在昆仑乃至大荒见过的女子,长发以笔为簪轻巧挽起,眉眼温润秀丽,通身有着一股让妖无端想要信服的气质。

  “刚刚是我笑了。”

  她弯唇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清朗的嗓音穿风传来。

  妖的识别能力最为敏锐,朱厌和离仑又是生来妖力纵横的大妖,即使此时年龄尚小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凭借与生俱来的能力察觉到了她身上毫无妖气。

  凡人?凡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太奇怪了。

  离仑终于想起要追究自己与友人忽然从人间闪现到昆仑的因由,他蹙眉看向朱厌,就见自家倒霉竹马正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的脸出神。

  “……”

  “朱厌,你以前不像这么重色的人。”

  离仑痛心。

  心悸中回过神来的朱厌摸了摸莫名空落的胸口,听到这话,嗷呜一声又扑了上去同他斗嘴。

  英招额间青筋跳了跳,不动声色地以保护姿态把仍在不省心拌嘴的两只藏到了身后,神色严肃地目视前方。

  “你身上有白泽神力,想必便是白泽神女。”

  老山神沉吟道。文潇不置可否。

  “可据我所知,当世白泽神女并不生得如此样貌……你到底是谁?”

  “我……”

  

  “她就是白泽神女。”

  卓翼宸身后缀着一个边走边尖叫的小尾巴,身边跟着冷着脸的裴思婧,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挡在文潇身前,干脆利落地拔出云光剑,剑尖直指心中的祸害源头。

  “朱厌,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

  朱厌冷不丁被兴师问罪,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冤枉啊……”

  “冤枉谁也不会冤枉了你,你装什么无辜?”

  卓翼宸冷笑一声,剑尖再次逼进几寸,白玖也适时自他身后探出头来,鼓足了勇气附和道,

  “世人谁不知你朱厌乃世所极恶之妖,杀人如麻,坏事做尽……这种事不是你做的,我才不信呢!”

  “极恶之妖……”

  朱厌愣住,低头喃喃重复。

  他生来便知晓自己戾气容器的宿命,但这仍不妨碍他对任何人都笑脸相迎,他有挚亲挚友陪在身边,闲来还能去凡间体验三两人间烟火,自觉宿命可改,没想到——到头来世人还是以“极恶”二字定义于他吗?

  “你们别太过分了!”

  离仑把神态低迷的友人拉到身后,满面不善。英招在听到白玖的话后狠狠皱起眉头,纵使再和善的山神,也会为自己养大的孩子露出怒容。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悠扬的萧声忽然响起。

  文潇拿着木萧轻叹一声站了出来,成熟的神女熟练地调和着这些人妖的矛盾,像她这些年无数次做的一样。

  他不在的岁月里,她总归是成长了不少。

  “英招山神,我的确不是当世的白泽神女。我与这几人皆来自于后世,茫茫中有圣音告诉我,把我们聚在此处是为了观测天机、弥补……遗憾。请不用担心,我们与它皆无恶意。”

  神女爱怜众生的目光轻柔扫了过来,神色温柔地注视着所有人,众人在顷刻间止住了动作,由心底生出顺服之意。

  白泽令在此,通身气度为证,英招不得不信,略一思索后拦住还欲动手的离伦轻轻摇了摇头。卓翼宸则是盯着文潇神情复杂,文潇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她并没有戳破的打算。

  神女只是在众人或担忧或警惕或崇敬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此刻还素不相识的故人,看向他的眼神里似乎比看旁人多了些无形却深重的东西。

  少年朱厌大抵是不会懂这种缠腻而酸涩的情绪的,若干年后的赵远舟若在此……大抵更不会愿意探究那让他的神女露出如此神色的因由。

  面前这个不会,心里那个不愿也不能,文潇便能顺理成章地悄悄夹在两个中间流露自己多少年几欲喷薄而出的感情。

  “朱厌。”赵远舟。

  “你不是极恶之妖,你是很好的大妖。庇佑生灵,也庇佑着我。”

  你是,我的大妖。

  她一字一顿,最后泰然念出一个情思千绕的“我”字,含着万千心绪的眼睛望着他,似乎已经荡漾起盈盈的水色,像是在毫不掩饰地昭示着众人她与未来的朱厌关系匪浅。

  朱厌先是因为她的话而愣神,接着长睫微颤,漂亮的脸红了个彻底,别别扭扭想要后退却又被文潇一把抓住了手箍在身前。

  双手交握的瞬间,天幕像是被激活似的,苍劲的字符于正空中织起句子,直击在场每个人的内心。

  『世人对我盖棺定论,唯你——

  愿闻其详。』

  字迹如水般流动起来,横被拉长,竖被扭曲,最终兜兜转转又演变成了——

  『远文其详。』

  

  知道朱厌还有一个叫做“赵远舟”的名字的几人瞬间意识到了这指的是谁与谁。

  从方才便开始沉默的卓翼宸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觉得此事荒唐透顶,但那双弥着水雾的眼睛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摘蔷薇,而是想养蔷薇的眼神。

  如同他千万次看向她一样,她注视着朱厌。

  裴思婧虽感这事出奇怪异却因为尚不熟识而不便开口,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文潇后三下五除二地把已经吓晕过去的白玖拉到一旁。

  当事人之一的朱厌没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仍在挣扎着想要放开文潇的手。

  “男,男女授受不亲,人妖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

  文潇依言松开了他的手腕,敏锐地捕捉到对方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由失笑,随即以更亲密的姿态十指相扣。

  “你好,朱厌,我叫文潇。”

  “我是你未来的妻子,天幕上马上要播的是我们的故事,你安分些,好不好?” 

  “……好。”

  朱厌红着脸安静了下来,安分守己的样子让离仑大为惊奇,英招更是一脸没眼看。

  

  屏幕上,卓翼宸剑指朱厌,二人之间与屏幕外无二的剑拔弩张。

  「赵远舟,你究竟要做什么?」

  朱厌微微低眼,指尖夹住铮铮嗡鸣的云光剑,昳丽的面容上神色波澜不惊,手上却发着狠地握着剑尖捅进自己胸口。

  「我教会你云光剑真正的用法——」

  「然后,由你来用此剑杀了我。」

  胸前的贯穿伤口一片血色淋漓,朱厌吐出一口血,唇边却勾起淡淡的笑。卓翼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惊,猝不及防又听到他的话,握剑的手颤了颤,咬牙切齿。

  「你很想死吗?」他冷声问。

  「想。」

  他笑着答。

  “……”四下静寂无声。

  这一段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抛去朱厌为何会突如其来多出一个赵远舟的凡人名字和未来的朱厌怎么改变造型了这种放在这里实在是显得无关紧要的问题不提……离仑红着眼睛狠狠揪住了他的领子。

  水幕上的血色翻涌在眼前,比起骇人的伤口更让人心惊的该是幕中人无悲无喜无畏无惧的眼神,单薄得像即将逝去的云烟。

  “朱厌,你是想死吗?”

  一辈子的木头人突兀感觉自己的根茎有点发冷,木着脸冲那人吼道。他尚且没有听到发小的回应,水幕上的人便给了他答复。

  「想。」

  毫不犹豫的应答,果断而干脆。

  离仑突然觉得乏力,手上的力道却一刻也不敢歇,生怕人跑去寻死。文潇沉默着看着他的动作不语,只是无声地凑近了朱厌些,这么多年来终于学会平复的心痛涌上心头。

  原来,他那么早就和小卓约定好了,瞒着我、背着我,一个人规划好了自己的死亡。

  

  迎着爷爷、朋友以及据说是他未来妻子的漂亮姑娘仿佛看易碎品一般的眼神,朱厌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

  “喂喂,那不是我啊,我不想死啊,这世间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去死?这个人绝对是在演吧,对,他绝对是在演啊!”

  他好似找到突破口般笃定道,文潇顶着他亮晶晶寻求确认的眼神短暂恍惚了片刻。

  那个人确实很爱演戏,虚实参半中一遍遍预设着,让他们潜移默化接受他注定的离去。

  姑娘的眼睛再次变得水盈盈,朱厌又说不出话来了。

  “你最好是在演,别真让什么东西都能伤到你了。”

  离仑只是冷笑,低气压无声释放向一旁抱剑而立的卓翼宸,他清楚自己这是赤裸裸的迁怒。

  卓翼宸并不想理会他,他独自回忆着那日完整的谈话,神色不明。这种时刻,几乎只有反复回忆父兄死亡的刺骨之痛才能让他努力不偏倚自己的判断。

  都说恶妖朱厌,但,真的会有一心求死的恶妖吗?

  

  「这天地孕育我是为戾气所用。」

  「血月之夜,戾气集于我身,我无法自控,便会被戾气反噬。」

  「大抵,我生来便是灾厄吧。」

  伴随着一生无奈的苦笑,陡然暗沉下去的天幕上渐渐幻化出景象。

  朱厌一袭白衣坐在海边仰头看向天空,神色空茫无助,似乎在和身边人说着些什么。

  戾气,他强大的源头,他摆脱不了的宿命。

  朱厌神色探究,紧盯着水幕不愿错过任何一丝细节。文潇偏头悄悄看他,不愿错过任何一眼注视。

  我希望你永远出现在我的余光中。

  

  画面一转,诡异的血色月亮高挂空中。

  朱厌周身裹挟着阴森的暗红色戾气悬在半空中,脸颊上的妖纹沾染上了更为艳丽的血色,他身后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而他只是漠然着面孔俯视累累尸山,猩红色的瞳孔中泄出兴奋的光彩。

  「我杀了那么多人。」

  「那么多与我素昧平生的无辜之人。」

  「我不配活着。」

  最后一句声线微微颤抖。

  朱厌失神地望着屏幕上的自己,脑内一片轰鸣,仿佛有什么在崩塌,巨大的恐惧包裹着他,他一瞬间不想承认那是自己。

  “爷爷,我……”会变成那样吗?

  他无助地看向最亲近的爷爷。

  英招的眉头皱得铁紧,撑着拐杖蹒跚着靠近他,温暖而干燥的大手揉了揉那颗无措的脑袋。

  “我会变成只知杀人作恶的怪物吗?”

  小孩显然没有屏幕上的大妖藏得住哭腔。

  英招的心狠狠揪成一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最恐怖的设想终究是应验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朱厌?这个至纯至善的孩子从来都不是戾气的应择之主啊。

  卓翼宸眼尖地从漫地的尸体中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他骤然为自己曾对朱厌生出过心软的想法而感到可笑,云光剑铮然出鞘,寒锋尖锐,直抵面门。

  “朱厌,你作恶多端,我终有一日要将你斩于剑下。”

  槐树枝条拔地而起挡住了这满是杀意的一击,离仑固然为水幕上朱厌的模样感到心惊,但无论如何,朱厌就是朱厌。

  天大地大,凡人那么多,死些便死些好了,朱厌可只有一个。

  裴思婧眼见卓翼宸落入下风,皱眉搭上猎影弓,醒过来的白玖畏畏缩缩退到两人身后。

  “不会的。”

  久久不开口的神女突然发话。众人的目光一瞬间转移向她,那张娴静的面容却一如既往的坚定泰然。

  “我说了,你是庇佑万千生灵也庇佑着我的好妖。”

  “多得是流芳百世呢。”

  她轻声回答着朱厌的问题,以温暖而悲悯的神情。

  这一次,让我站在最初的起点坚定选择你吧。

  赵远舟。

  

  「我所要毁灭的,就是神女注定要守护的。」

  萧瑟悲戚的声音响起。

  朱厌撑着伞走过缉妖司漫长的过道。走廊的尽头白衣神女冲他微笑。

  “那我们怎么不算生死与共,天生一对呢?”

  面前的神女也在冲他微笑。

  只是笑容中多含酸涩。

  命定的至纯至善的神女和大荒中最强大的大妖,他们是受白泽令选择的最佳拍档,心意相通,戮力同行。

  同时却又受天道指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上,难以两全,注定独活。

  命运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这不是宿命,这是我的报应。」

  神女眼下青黑,脸色憔悴,跪倒在他的塌前安眠。朱厌睁开眼看见她不由失笑,眼底闪过心疼,伸出手欲要触碰最终却又迟疑着收回。

  文潇猛地又加大扣着朱厌的力道,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像他们坐在月亮桥上时一样摩挲着他的指腹。

  “想牵就牵,一直都给你牵。”

  神女哽咽着嗓子。

  朱厌耳朵几乎要烧起来,小心翼翼地回握。

  “嗯。”

  

  「坦然接受你无法改变的事情。」

  「比如死亡,」

  「比如命运。」

  他坐在月下独饮,水壶中是八年不变的苦水,但又哪里比得上看见她为他落泪的那一刻心中的苦涩。

  「余生漫漫,暗夜行路,晦而无光,」

  「没有过去,也看不见未来。」

  「或许我与众人相反——」

  「活着才是折磨,死亡反倒是恩赐解脱。」

  朱厌温柔地注视着身旁的神女,仿佛已经用眼睛吻了她千次百次。他的爱意不受控制,明明早知自己是必将求死之人,偶尔却也会为了她而生出几分向死而生的念头。

  “怎,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大妖和文姐姐……呜呜呜……”

  藏不住情绪的孩子呜咽出声,明明还没到弄懂生与死的年纪,却只单单因为天幕中人的死寂空洞的话语和悲情的神色而痛心。

  裴思婧虚虚地搂住白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她的神采中也不由对那个刚认识却非同寻常的姑娘露出几分担心。

  

  「我活得太久了,有些厌了。」

  「恰巧,我单名一个厌字,」

  「想来,也是世所厌弃的意思。」

  海风拂过发丝,他满身寂寥。

  “臭小子!胡诌什么呢?”

  英招终于忍不住说话,只见他吹胡子瞪眼,上去就给朱厌来了一拐杖。

  “瞧你那样子顶多也就活了几万岁,几万岁算什么活得久?竟也敢给我装上大人了?”

  “混小子该不会是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名字才给自己又取了个叫什么赵远舟的吧?”

  “你小子胆子肥了,还敢躲!”

  朱厌实在不想放开文潇的手,便只能坐在原地小幅度躲闪着身子,对比平时一溜烟跑得没影来说已是态度极为良好,但显然这仍不能降低长辈的怒火。

  更遑论还有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探出来的槐树条悄无声息地束缚住了他的动作,导致他只能乖乖挨下几拐杖。

  “真心错付,世风日下啊。”

  银白发色的小少年鼓着脸装可怜,捂着胸口一副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模样,演得正欢就听到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神女唇角微扬,笑眼盈盈,打趣地看向他。

  爱演戏这毛病原来是从小就有啊。

  “……”

  朱厌不知道神女心中的弯弯绕绕,他本来装作没心没肺地和爷爷打闹就是为了缓解周遭的气氛,这是他平时惯用的手段。如今被这么一笑竟忽然生出些不好意思了,耳根烫烫的。

  讨厌,要被离仑嘲笑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坐直了身子。

  当事人离仑不屑冷哼。

  

  「苦海远舟,无涯之囚,」

  「唯有死——才是脱离苦海的唯一救赎。」

  「我罪孽深重,早该死了。」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神色淡淡,像是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

  “臭小子,原来远舟这个名字你也不喜欢啊……”

  英招喃喃道。

  他寻思着他家孩子从小天资出众,性格活泼,上能妖力纵横大荒,下能自由上树摘桃,怎么就变成了天幕中这么个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死不死话题上的模样。

  离仑终于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拽过朱厌,冷得令人遍体生寒的语调背后是通红的眼眶。

  “混蛋,你为什么总是一心求死?”

  “你就没有想过要求救吗?”

  “你不是最热心肠最爱交朋友了吗?画面中出现的那些人不是你的朋友吗?”

  “你每次求死的时候你的朋友在哪里?”

  我,在哪里?

  离仑从看到朱厌毫不犹豫的自我伤害开始就一直压抑着怒火,他看着友人一幕比一幕沉寂,甚至连和那个所谓白泽神女相处时流露出的几分温馨背后都透着悲情。

  离仑与朱厌,他们生来便是大荒中最年轻也最强大的大妖。这世间唯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妖,怎么能有那么懦弱没用的时候?

  此时此刻的少年离伦饱含着对友人最纯粹的关心,满心皆是不解为何未来的自己会对朱厌的困局不管不顾。

  若是若干年后的槐树妖在此,大抵只会环抱着那节被精心呵护了数百年的槐树之根告诉他——

  并非不管不顾,你只是,也成为了他苦难的一部分罢了。

  

  『谁说他没有求救呢?』

  难辨悲喜甚至难辨男女的圣音破空响起,尾调中压抑着些浓浓淡淡道不明的沉钝。

  

  水幕上画面再次迅速切换起来。

  「要是有一天,我再次失控,」

  「你一定要杀了我。」

  毫不掩饰的哭腔含着浓重的悲意,朱厌披着厚重的毛领大氅接受着海风的吹拂,身形更显消瘦单薄。

  他向身着白衣的女子第一次发出求死的请求,女子不由动容,神色悲戚。

  ……

  「若是明天我再次失控,」

  「记得用白泽令杀了我。」

  朱厌偏头看向心爱的姑娘,神色坚定,说出来的话温柔而残忍。只是那双含情的眼睛中却逐渐弥漫起和神女如出一辙的水色。

  文潇苦笑着看他,神女的职责让她不敢拒绝,却也含糊着没有答应。

  ……

  「为什么要救我?」卓翼宸不解发问。

  「为了让你杀了我。」

  朱厌轻笑着,像是一个长辈在照拂着满意的后生,看到后生的成长后控制不住地用轻柔而欣慰的目光看着他。

  即使这所谓成长都是为了最后能更快更狠地杀了他。

  ……

  「快,快!」

  「杀了我!」

  他狼狈地扑倒在地上,满身尘土,眼中猩红之色尚未散去,脸颊上妖纹仍在熠熠发光。但他的眼睛却通透得惊人,他从戾气的控制中偷得片刻清醒,浑身颤抖着爬向剑锋。

  ……

  从始至终,他的求救都是——

  「杀了我。」

  文潇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滑落。

  朱厌愣愣地从屏幕中回过神,发觉她哭了整个人都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想用干净的袖袍去擦她的脸,又陡然想起这套凡人衣袍是花五文钱买的面料极为粗糙……

  再观面前神女白生生的细嫩皮肤,竟一时下不去手,只能整个人僵在原地。

  “文,文潇小姐是吧?你不要哭啊,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还没练就无时无刻哄文潇开心的花言巧语能力的少年朱厌眨巴着眼睛,无助得快和她一起哭出来。

  文潇盯着这张昳丽非凡的少年面容看了半天,终于在下垂的湿漉漉眼尾处找到了那个熟悉大妖的影子。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一惹她生气就装可怜,像是笃定了她一定会在这张脸露出委屈神色时心软似的。

  这只大妖啊……

  文潇扑哧一声又破涕为笑。

  

  离仑拽着朱厌的手无意识松开了。

  四下里已是哭声一片,离仑眼见着朱厌手忙脚乱地去安慰低头啜泣的神女,余光中注意到山神爷爷无声擦拭着眼泪,耳边更是无一刻不响彻着那个奇怪小孩尖利的哭声。

  他手脚发冷,眼神空落,却唯独不想哭。

  他不明白有什么能让事情变成那个样子,有什么能把朱厌变成那个样子。

  他甚至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去了哪里,不然他可能还要问上一句,有什么能把他们变成那个样子。

  “……”

  “没事的。”

  朱厌的手轻轻搭了过来,离仑抬起头,先对上的是友人担忧的神色,接着是眼睛尚且红肿的神女安抚的一笑。

  “会没事的。”这次大家都会没事的。

   神女的声音轻轻柔柔,却掷地有声。

  仿佛为了顺应她的话似的,天幕中景色再变,最初的苍劲字符又一次现世。

  

  「春风问他,何心生白发」

  「风吹远,远舟靠了岸——」

  

  tbc.

  ps:春风不仅要问你,还要渡你

  《远舟的少年》里的春风指的绝对是我们文潇吧,豹豹猫实在是太好了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