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usta】恋爱喜剧(上)
第一次写同人文,可能写得不是很好,这个地方太冷了我只能自己开灶了呜呜。
这篇目前大概八千字左右,后续还会继续写,但是应该会很慢,见谅。
全篇纯爱。
“哈……”Luca又一次用手背拂去额头渗出的汗水,忍不住怀疑起到底是自己的汗腺过于发达,还是日本的天气太过颠覆想象。
“见鬼的天气,屋内比屋外还热。大下午的Mysta在屋里难道不闷得慌吗?我非得拉他出去玩玩不可!”
拎着一袋冷藏食品,金发青年喝着可乐走在酒店的长廊里小声嘟囔着。又过一个拐角便到了门...
第一次写同人文,可能写得不是很好,这个地方太冷了我只能自己开灶了呜呜。
这篇目前大概八千字左右,后续还会继续写,但是应该会很慢,见谅。
全篇纯爱。
“哈……”Luca又一次用手背拂去额头渗出的汗水,忍不住怀疑起到底是自己的汗腺过于发达,还是日本的天气太过颠覆想象。
“见鬼的天气,屋内比屋外还热。大下午的Mysta在屋里难道不闷得慌吗?我非得拉他出去玩玩不可!”
拎着一袋冷藏食品,金发青年喝着可乐走在酒店的长廊里小声嘟囔着。又过一个拐角便到了门口,随手从裤兜里抽出房卡,在听到“滴——”的一声后便拉下了房门把手。
寻常的刷卡声却惊动了屋内的人,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巨大噪音,Mysta痛呼出声。刚进门的Luca来不及换鞋便快步冲进房间查看好兄弟的状况;但下一刻出现的场景过于富有冲击力,使他只是张了张嘴便愣愣地傻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手中的可乐倒是被无意识地捏扁,溢出的褐色液体洒进了手里的塑料袋。
猫……猫耳女仆装的Mysta。
他的好兄弟Mysta穿着一件极尽甜美的女仆装跪倒在镜子前,精致繁复的蕾丝边自不必说,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住腰线在身后系成一个大到夸张的蝴蝶结。头上还戴着黑底红里的猫耳女仆发卡,余光窥到塑料袋凌乱地散布在房间几乎每一处,似乎床上还有一双黑色渔网袜。在狐狸侦探挺起背慌乱地看向他时,Boss又发现那是一件露胸女仆装,猫咪图样框住里面白花花的,呃——他不该再继续看了。
快速丢下一句“SORRY!”,莫名心虚的大金毛慌张地夺门而逃,在身后的门扣上后罚站般愣了一下,随后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将手里碍事的袋子随意丢在一旁,左手顺势搭在屈起的腿上,没有任何焦点的放空了双眼,试图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很快洒到左手上的可乐污渍已经随着气温变得黏腻,金发青年无意识地抬手去舔,在触及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于是“呸、呸”两下试图甩开那古怪的滋味。理智似乎在逐渐回笼,因为他又迅速站起身,手握成拳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Mysta?Mysta你还好吗?…你有受伤吗?我很担心你…”
房间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应答声,似乎是还在处理房间的“事故现场”,于是Luca又靠着门坐下,干净的手再一次拂去脸上的汗水;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脸颊的温度明显高于额头。
“……怎么这么烫。”手背贴着脸颊喃喃自语,纯情金毛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现狐狸女仆的模样。他用力甩甩头想忘掉对方被猫咪形状框起的雪白胸口,但有时候人愈是想忘记什么,大脑就愈是喜欢和你作对。
因此手背传来的温度又缓缓升高。
房间里的Mysta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地残骸,心中无数次懊悔为什么当时所以没有在店里就试穿一下这条裙子,而是回来趁房间里没人的时候再计较尺寸是否合适。将垃圾袋逐个拾起丢进它们应有的归宿,再稍微收拾下,房间终于相对之前整洁不少。急躁的狐狸女仆解开腰带试图把衣服一把拽下,但仅仅是穿上就已经耗费他一番功夫,脱下自然也快不到哪里去,骂了一声后还是只能耐着性子一件件褪去。
心不在焉把一切归咎于天气原因的Mafia boss,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毫无防备地倒了下去。幸运地是侦探已经换掉了女仆装,他不必面对脑海里闪过的经典尴尬场面。
“Oh……Hi,Mysta。呃,你还好吗?…我、我是说……非常抱歉。”Luca如同鲤鱼打挺般快速起身,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把眼神放在何处。
准备开门看看兄弟还在不在的Mysta被倒下的金发青年吓了一跳,听到对方的话后脸颊又迅速烧了起来,他错开眼神低头死死地盯着门把手:“呃,呃。没事,别担心。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错。……你、你这么快回来有什么事吗?”
Luca恍然大悟般急忙提起身边的袋子递到对方面前:“刚才你在Line上说酒店里空调坏了很闷热,我就给你买了点冰的东西回来。不过雪糕可能已经化了……你只能喝饮料了。”他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你说得对,房间里比外面热太多了!我以为它能起码能撑一会儿。”
接过袋子道谢后侦探侧身示意对方进来,听着他的解释与抱怨笑起来:“Dude,我就说很热了。Mika和Enna还在逛吗?”
Boss洗了手又随手拉出一把椅子朝反方向坐下,下巴搭在搁在椅背的手臂上抬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对,她们在几个景区踩了点,我离开时还在给烟花大会找合适的和服租赁店。我本来是想拉你出去玩的……”后面的话被吞进了肚子里,他相当心虚地扭过了头。因为脑子里那片脸红心跳的景象又跳出来了。
侦探轻咳一声想要打破开始蔓延的沉默与尴尬,他绞尽脑汁地想岔开话题;然而接在anyway后最终说出口的仍旧是耳熟能详的天气好热。金毛被他的傻话逗笑,于是他也跟着一起乐呵呵地傻笑起来。为了早日忘却这份尴尬Mysta提议出去避暑,即使是路边随便一家奶茶店,都比现在如同桑拿房一般的房间好得多。
提议很快通过,两人提着化掉的冰淇淋和一袋垃圾准备下楼,认真地垃圾分类后沿街寻找起奶茶店。酒店附近的特色小吃总是很多,因为语言不通,两人误闯了一家门口贴着茶字门帘的茶馆,在Luca用破碎的日英混杂用语交流后才明白这里不卖奶茶。他只好笑着说了声:“sorry,すみません。那么请问附近有奶茶店吗?”在得到店员小姐善意的回答后,拉着Mysta出了店门。一头雾水的同伴眨了眨眼看着他,他也学着眨眨眼,突然带着颤音说:"She said,Are you all all right?"
"Oh,NO—Luca—"
Mysta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接着话茬说:"No,We are left."
“yes!现在我们往左走~”
寻至店员介绍的奶茶店,两人却迟疑着没有进去。这家店看上去不像是常规意义上的奶茶店,店里的可以说基本上没什么装饰,老式的电风扇和包浆的木牌价目表,包括木制的桌椅板凳都是一股子古早味儿。电风扇摇头时吹起门口悬挂的风铃叮铃作响,像是在邀请客人进去。店外虽人潮拥挤,店里却只零散地坐着几个人,老板娘站在柜台后,是一位带着头巾的奶奶。注意到有人在门口伫立后便笑着招呼:“进来呀,年轻人。奶奶能为你做什么吗?进来进来。”一边说着一边招着手离开了柜台向门口迎去。
见到这位老女士如此热情招呼,两人也不好意思就此离开,在亲切的招待下坐在了窗边背光的位置。打开菜单后果不其然两眼一抹黑,基本看不懂日文的两人只能按照图片上的模样来摸索菜品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出乎意料的,菜单上除了日式甜品外还有年轻人喜欢的新兴甜食。Mysta努力想从菜单上找出芒果啵啵绿茶,于是反复翻动着菜单。老板娘看着灰发青年那股用力劲儿不由笑起来:“你在找什么呢?”
凭借着看动漫积累的那点儿日语词汇量,宅男小咪懂了奶奶的意思,他努力地往外蹦着日语单词,并且加上一两个英文单词想要凑成一个完整句。他说的很缓慢,但有些用力过猛。对面的屑金毛听到后没忍住大笑出声,Mysta窘迫地想制止他,于是小声地叫他的冤种兄弟闭嘴。
整个店里的客人都朝这边望过来了,老兄!
但Luca已经笑趴在桌子上,根本没有要停止的趋势。好在奶奶似乎懂了这个灰发年轻人的意思,笑着朝他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点完单老板娘进了后厨,金毛试图收住笑声,但还是会有几声止不住地往外漏。Mysta侧头盯着窗外,生怕撞上哪个顾客望过来的眼神。诽腹着自己今天十成十跟这个屑人犯冲,尽是在他身边撞上些尴尬到脚趾扣地的事情。
等到屑金毛笑够了之后,才看到小狐狸在他对面的拘谨模样,意识到自己给同伴带来了些麻烦后便立刻道歉:“Sorry,mysta,sorry...”但说着又有点忍不住笑。如此不正式的道歉不出意料地只换来了灰发青年的一个白眼。
有点心虚地四处张望着,眼神落到店内的烟花海报上,Luca挠了挠耳后又打算岔开话题:“呃,说起来后天就是烟花大会了,最近、最近街上游客模样的人越来越多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期待那一天……希望这次的旅行会很有趣,我希望你能够玩得开心。”他说话时眼神飘忽着,眨着眼时不时看一下对方有什么反应。
Mysta听他说完后转过头来抬起下巴噘起嘴,眯了眼盯着他,那片拥有橘色晚霞的海洋明晃晃地流露出主人的不满。
对上那双眸子时顿感心虚的Luca马上开口道:“Bro,这次、这次的账单我来付,好吗?就当是我赔罪了,别再用这个眼神看我了,求求了!”
“哈哈哈哈哈,我只是在逗你玩儿,小金毛,我自己会付的。”晚霞与海洋相接眯成一条海平线,小狐狸对于打趣自己的同伴这件事非常熟练。
“It's unpog!Wth,Man......”
Mysta被他逗得嘎嘎乐。恰逢老板娘端着餐食过来,便起身迎过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托盘,Luca随着他的动作也注意到身后有人,登时也起身帮忙。老人家依旧和蔼地微笑着,见两位年轻人如此和善也没有推脱,在对方接下托盘后又回了后厨。
两人吃着甜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惬意地享受着店里凉爽的冷气。不多时老板娘又从后厨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朝二人走去。
“这是赠品哦,菠萝包。很少有年轻人会来我的店呢,而且还是游客。我这个老妇人可以坐在你们旁边聊聊天吗?可能会有些啰嗦,不好意思呀。”
Luca谢过老板娘赠送的小礼物,随即笑着表示十分欢迎一位女士加入他们的谈话。对面的侦探明白怎么一回事之后也很快挪到一旁给老人家让了一个位置请她坐下。
老板娘坐下后简单介绍了自己,表示已经在这儿开店几十年了。又问着两人是怎么来到自己的店的,一边慢慢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好让这两位异国年轻人能听懂自己的意思。了解到两人是在茶店得到的推荐,老板娘笑起来,因为那家茶店的老板正是她的女儿。
“那家店是我女儿开的哦。她叫彩音,人长得很漂亮吧?可惜她专注于事业,现在也没找到个称心的恋人。说起来,你们二位都几岁啦?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应该有对象了吧?”
老板娘是越说越变味儿,丝毫不解其中深意的澳洲原木仍旧笑着看向他的同伴:“没有,我俩都没有。对吧,Mysta?”见身旁的年轻人含糊地应声,老板娘兴致勃勃:“那有喜欢的人了吗?考不考虑跨国恋呢?”
“呃。”Mysta侧身看向老板娘,状似无意地支起手臂挡住了Luca的视线。
“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句话说得像是随口提起,甚至末了的余音里匿了点笑意。但侦探望向对方的眼神透着静肃,使人一看便知发言者的态度郑重。老板娘笑着一摆手:“开玩笑的啦,我舍不得女儿嫁去国外呢,我家老头子走了,女儿要是也离我而去,那可寂寞了。”
“WTF??为什么我不知道?”原本轻松愉快的笑容骤然变为不解与震惊,金毛吃惊地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狐狸,迫切地想要得到答复。这份惊讶很快又染上了一丝委屈,他撇下嘴角,眼里传递着丁点儿怨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吗?”
侦探没有回答,也没有侧回身。
老板娘见状善解人意地打圆场:“应该是暗恋吧?这种事有时候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呢。这让我想起初次暗恋的事了。”
见两人都投来眼神,老板娘就势说起自己的故事。
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只是升学时期注定会有的离别。年仅17的少女喜欢上了一位高三的学长,经过半年的社团活动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而在学长毕业之际,少女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被眼前已经失去第二颗扣子的校服戳破。对方一定有重要的人了吧?这么想着,少女咽下喉间刺痛的话语,打起精神挤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为其送别。
“他见我来,掏出一枚纽扣递给我,就和其他女孩儿一样。也没说什么,只是挠挠头,他向来是内敛的性格,我接过后也只是和他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我想,既然做不成恋人,不如就做朋友,所以最后也没有告白。”
看完手机屏幕上声译软件的翻译,以及Luca一知半解的补充。Mysta半阖着眼,长睫毛隐去了本应柔和的暖橘色晚霞,只剩下深不可测的海面悄无声息。Luca正欲追问,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是Mika她们打来的。道了声抱歉,他侧过身接了电话。
宛如白日生了梦魇,Mysta仍旧一言不发地抿着嘴,面色却愈来愈冷,酝酿着的某种情绪几欲显露,最终却都隐忍不发。突然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吃惊地抬头,便对上了奶奶温柔又关切的眼神。
“要加油哦!”
与生冷的文字不同,温热有力的语言传入耳中时,Mysta一下子管理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看着对面的老人,几乎可以说是吃力地扯起嘴角,想要回以一笑,最终呈现的效果却并不令他满意。
“谢谢。”
这是侦探此时唯一能蹦出的单词。
Luca没过多久便结束了通话,说是Mika她们已经找到了店铺,正等他们俩过去看看。聊天就此中止,两人收拾好后便拿着奶奶硬塞来的菠萝包离开了店面。
一路上Mysta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几乎忘却了Luca的存在。对方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说那几个破梗来引起他的注意,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快要会和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身后的同伴一句话也没说,回过头去看了看金发的青年,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本想出声询问,却被身后传来的招呼声打断。
“快过来你们俩!”
“这边!快来!”
Mysta只好转过身一边向两位女士打着招呼,一边朝店内走去,Luca亦紧随其后。
“我们已经挑好啦!你俩快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里的店员都会说英语。”Mika和Enna身着店里的精致浴衣,比往日更胜几分风采,Mika牵着enna的手走进单间里想为她编发,手里还攥着一支水晶质感的紫藤花簪。
根据店员的介绍,两人四处稍作观摩,精致的服装、假发、以及配饰整齐有序地分布在不同的分区。店里算得上宽阔,装潢的品味低调素雅,随处可见的装饰品也是干净又雅致;Mysta走在里面忍不住有些拘束,估摸着若是不小心砸碎,可能后半生的工资都要变成赔款了。
店内的和服都是整齐的一套穿戴在模特身上,并且因为色系的不同,用来放置模特的场地也各不相同,两人于是分头去寻找适合自己的。
帅气的Mafia boss似乎受到了店长的青睐,被其拉着进了其中一个单间。
Mysta本想直接走进深色区,却因看到一套绣着狐狸纹样的橙白色浴衣停下了脚步。
——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制的。狐狸侦探脑子里第一时间就蹦出来这个想法。
请店员为他穿戴上这繁复的服装,又接过对方递来的名为稻荷神的面具戴上。
站到镜子前时Mysta有片刻恍然,绣有暗纹的土橘色面料打底,无数只银白色的小狐狸跃动于服饰之上,腰封则是金黄色的麦穗图样。再配上有两缕流苏的狐狸面具,让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狐狸神。
从旁的店员笑着为他解释了关于稻荷神面具的典故,小狐狸勾起嘴角有些滑稽地想:
今天可能就是他作为狐狸神登基之时!狐狸神社没有白建!
走出房间准备向同伴炫耀一下自己的服饰,便见Enna拖着Mika在自拍;那只紫藤花簪在灯光下显得五光十色,又衬得人漂亮不少。见Mysta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吹了声口哨。
“哪里来的靓仔?”这是笑呵呵的Mika。
“美女加个Line吗?”这是挤眉弄眼的enna。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有约会了,想约我的话可以先预约一下,顺带一提,前面还有几百号人在等~”Mysta捏着嗓子发出难以言喻的咪式假声,不出半秒就和两个女孩儿笑作一团。
又相互调侃了几句,终于见Luca拉开门走出来。刚一亮相这位Mafia boss便引起众人的关注。黑色的条纹浴衣并未缀有华丽的图样,稍显朴素的衣着搭配的是格外精致的暗金色腰封,其上缀有金线缝制的墨色秋菊,又以一串灰白相间的珠链缠绕其上作为装饰。原本属于右侧的马尾被理至后脑勺变成一个半丸子发型,金色发丝凌乱却又不显邋遢,丝丝缕缕地坠着,显得潇洒又不羁,与服饰相得益彰。而从衣领、袖口延伸出的纹身更添了几分气质与气势。
他本人也很给面子地没有像往日那般眉飞眼笑,浅紫的眸子略显冷淡地看向自己的同伴。
“怎么样?她们说我穿这个既帅气又有架势,很像Mafia。”Luca维持着那副冷酷的模样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
店长微笑着开口补充道:“这位客人是我见过最适合这套衣服的人,我本想为他配一双手套,没想到他在手指上也纹有纹身,倒是不用再多修饰了。”
侦探默默在心里认同店长的观点,这家伙确实是Mafia,还是Boss;虽然很难看出来就是了。
“Mysta!”在认出戴着面具的好兄弟后,Luca终究没有管理住自己的表情,一下子喜笑颜开地走过去:“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很好看!还有这个面具,POG!”
“谢谢,你看上去也很帅,我的Mafia兄弟。”
Mysta庆幸自己此时戴着面具,不然他被男色迷住的模样肯定瞬间就被看了去。这个pogman打扮成这副模样走过来,对他来说实在太有杀伤力了。
“OMG,Luca!让我拍几张!”Mika拿出手机对着Luca各种找角度,Enna则拉住了Luca的手臂想要和他合影。
“What?!你们俩刚才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Mysta感到难以置信,这个大金毛一露面就被众人捧星追月似的围着,就连旁边的店员也是一副被美色迷了眼的样子。他现在就感觉像吃了根酸黄瓜似的,也不知道是该酸Mafia的魅力还是酸点别的什么。
Enna瞅他一眼:“别废话了Mysta,快过来合影!我不介意右边再多个帅哥!”
愤愤不平地站到Enna身侧,他和Luca刚举起剪刀手便被中间的女士拍下。
“你俩不能摆点适合这身衣服的poss吗?”
Mysta侧过脸和Luca面面相觑,Enna叹了口气,和Mika一起出手摆弄着他俩的姿势,直到两人像个顶级模特一般才罢休。
“这就对了,不然多浪费这脸啊!”Enna满意地点点头,又站回他俩中间。
两人就这么摆着五花八门的姿势跟Enna和Mika合了好几张影,也请店员拍了一张大合照。
合影时小狐狸没忍住偷偷望了Boss一眼,他的动作既隐秘又细微,似乎认定了面具下那双沉静的眼不会被对方捕捉到。未曾想到在他收回眼神后,对方似有所感般侧目瞧了他一眼。
将衣服褪下等待后天来取,几个人一路上笑闹着回了酒店,与女孩们互道晚安后,Luca和Mysta进了他们的房间。Mysta先行进入浴室洗漱,Luca则后仰撑着手臂在床上发呆。
Mysta到底喜欢谁?这个问题自奶茶店出来之后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本想再次开口询问,便见对方走过一个拐角,他看不见狐狸的表情,拐角处倾撒的日光将其影子拉长,明明身后跟着同伴,却像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他不知所措地愣了两秒,才迈出略带沉重的步伐跟上对方。
他想要询问的那份冲动突然就消散了。
胸腔里好似有个气球正在被不断吹大,Luca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之前也有好友喜结良缘,他却没有像现在这般心烦意乱。脑子里侦探和别人亲密地站在一起的虚拟影像如走马灯般闪过,他越想越难受,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想要冷静一下。
“AGHHHHHHH——”Luca发出怪声试图减轻这奇怪情绪带来的烦闷,此时身后传来门把手扭转的声音,Mysta穿着浴衣出来看了看他:“咋啦兄弟?”
金毛有点儿无精打采地回过头看着他:“我不知道……Mysta,我觉得去找Mika她们聊聊天会比较好,你先睡吧兄弟。”
侦探不再多问,只是嘱咐对方记得洗澡,在他走后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房间很快变得漆黑一片,只留下月的余光在房间穿梭。Mysta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困意,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Luca回来洗澡,但他一心想着入眠,并未出声打招呼。只是他虽没有这个想法,对方却心事重重地坐在他对面的床上,时不时望一眼他。这若有若无的视线把Mysta从半梦间拉了回来,他无奈地出声问道:“Luca,你不睡觉吗?”
“呃,你醒着啊兄弟。我……”Luca被对面的狐狸惊了一下,犹疑了一下继续道:“我还是很在意你喜欢的人……那个人也喜欢你吗?我、我想知道你是否会幸福。”
“……”
Mysta缩了一下脖子,只把眼睛露在外面,他看向那对淡紫色的眼眸,那仿佛是无边暗夜中唯一的星系,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那里的住民。
“我想他不喜欢我,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欢他。”
“……”
黑暗中Mysta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唯有一双明眸仍旧熠熠生辉,像是几千万光年外的遥远光景。小王子不会和狐狸在一起,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Mysta侧过身去,不再去在意那位王子的反应,他现在只想赶紧睡觉,好阻止那股不受驯化的酸楚从笼子里逃出。
Luca没有再说话,只是也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博大精深]就想赖着你
*ooc预警
*王一博的金发造型特特特好看,像小王子
*大老师的“我们一博”听一次炸一次
*这文的名字我自己看了都怕(捂脸)
*小甜饼变成大甜饼了,居然搞了这么长
*趁着开学之前还有两个小甜饼脑洞,会赶紧搞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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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一博最近又准备把头发留长了,额发放下来的时候刚好能软软地搭在眼睫上,蹭得眼球痒。造型师想帮他稍微修短一点,王一博犹豫了很久,说不出“要”,也说不出“不要”。
一阵绿旋风卷进《天天向上》演播厅的后台,大张伟每次来的时候都风风火火,虽...
*ooc预警
*王一博的金发造型特特特好看,像小王子
*大老师的“我们一博”听一次炸一次
*这文的名字我自己看了都怕(捂脸)
*小甜饼变成大甜饼了,居然搞了这么长
*趁着开学之前还有两个小甜饼脑洞,会赶紧搞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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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一博最近又准备把头发留长了,额发放下来的时候刚好能软软地搭在眼睫上,蹭得眼球痒。造型师想帮他稍微修短一点,王一博犹豫了很久,说不出“要”,也说不出“不要”。
一阵绿旋风卷进《天天向上》演播厅的后台,大张伟每次来的时候都风风火火,虽然沉着脸不说话,步履间却夹着来自首都的肃杀之气。
“大老师!大老师!”王一博从椅子上跳起来打招呼,生怕张伟看不到似的,长长的胳膊一下子扫倒了化妆台上一片瓶瓶罐罐,劈里哐啷一阵响。大张伟的小眼睛在墨镜后一跳:“哎呦,我们一博这是干什么呢?”
大张伟跨过地上滚动的瓶罐走过来,一面走一面摘掉墨镜。王一博绷紧了身子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抬起来的长胳膊不知怎么归回原位,只好抬起来尴尬地摸摸头,没想到又碰到造型师手里的吹风机,吹风机“哐啷”一声掉地上,吹嘴都给直接摔掉,擦着地飞到大张伟脚边。
“大老师,我在做头发,不知道做什么发型…”
“大老师您可憋再过来了,”天天兄弟的造型师小姐一面修理吹风机一面笑着答,“您每次一靠近,咱们一博就要拆了整个化妆室。”
大张伟困惑地挠挠头,一博也不自觉地跟着歪着头,尴尬地挠头。
“不然…一博你染个一次性金发呗,就你以前在韩国那组合的时候染的那种,特好看,和妖精似的。”
“可惜我这儿一时间找不到染发剂。大老师觉得我金色长发好看?”王一博眼睛都被擦亮了,以至于直接忽略掉大张伟“妖精似的”这个形容。
“好看好看。咱们一博干什么都好看。”大张伟碎着一张嘴就拉开一博身边的那张化妆椅坐下。大张伟的专职造型师开始给大张伟抓翠绿的头发。大张伟摘下墨镜后眼神显得疲惫,人陷在椅子里,宽大的衣服要和椅子融为一体。他盯着镜子里的镜子沉默地呼吸了很久,最终开口对身后的化妆师说:
“给我头发染黑吧。”
“大老师的绿头发很好看,为什么染黑?”王一博一个猛扭头,造型师的手猝不及防,来不及撤退,糊了王一博一下巴满满的护发素。
“咱们一博平常都不看新闻?”大张伟笑。
“呃…”王一博又想抓糊满了护发素的头发,被造型师小姐眼疾手快地按下来。
“我黑发说不定也好看呀。”大张伟用余光看见造型师从大包里掏出各式各样的染发剂,“一博你那个,不是没有染发剂吗,梁桥,你拿那管儿金色的给王一博,对对,超级贵的那管儿。”
“啊,那么贵重…”王一博吓得连连摆手。大张伟干脆直接把那管染发剂给了王一博的造型小姐,造型小姐正苦于无米之炊,遂欢欢喜喜地接过,干脆地和护发素混合好,就开始往王一博头上糊。
“大老师,我用完了会买一管新的还给你的。”
“买什么买,不用。把剩下的还我就成。”
“行,那我一定...”
话没说完,王一博迅速咽下喉咙里的声音,刚刚从长途飞行中落地的大张伟,刚安静下来半分钟,就靠在化妆椅上沉沉地睡着了。
(2)
半夜十二点,酒店。
王一博发量多,鼓鼓的一管染发剂只剩了一半。王一博手里捏着染发剂铝管那两个尖尖的角,出了酒店的电梯,一脚踏在客房走廊厚厚的地毯上。大张伟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王一博数着自己的脚步慢慢地踱步,数到第五十步,不可避免地来到了大张伟的房门口。
大张伟的造型师刚给张伟卸完妆,关上门从房里出来,一转头看见王一博,王一博刚好抬头,两人目光就这么对上。
“一博,来找大老师?大老师刚睡了,凌晨还要赶飞机回北京。”
“凌晨?”
“飞机晚点。”
沉默了一会,造型师忍不住又开口问:“一博,找大老师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
“啊,”王一博这才想起此番来访的目的,摊开手掌,露出手中的半管染发剂:“我来还大老师染发剂。”
“嗯,好,还我就行了。”造型师伸手去接,不想王一博却突然缩回手,把染发剂紧紧攥手心里。造型师感到疑惑,眨了眨眼睛,看见眼前这个半大的男孩子,顶着一头刚刚洗完的湿漉漉的金发,脸颊是没褪去的嘟嘟的婴儿肥,门牙把下嘴唇咬得都泛白,圆眼睛像林间的小鹿,一股子倔强。
“我我我我我我…”王一博嘴唇抖得不像是自己的了,“我必须把这管染发剂亲手还给大老师。”
“一管染发剂而已必须亲手还?”造型师心想一博你认真的?
“我我我我我我是向大老师借的东西,不是向您,所以,最最最最最最后东西也必须得还到大老师手上。不,不好意思。”
“还给大老师也行啊。你冷静点孩子,别学你大老师结巴…”
(3)
造型师离开时把房卡留给了王一博,并且亲切友好地提醒王一博,大老师正在里边洗澡。
这句话让一博在门口听着里边的动静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房间里边哗啦啦的水声停了,有拖鞋啪嗒啪嗒的响声,王一博才敢抬起手来——敲门。
门卡被他塞进兜里,死活不敢刷卡开门。王一博觉得自己用手摸摸那张卡都是对大老师的一种亵渎。他不希望自己的存在给大老师带来困扰。
大老师脚步啪嗒啪嗒地过来开门,门一开,迎面扑来雾气和香氛。大张伟人裹在浴袍里,衣冠不整到连浴袍的腰带都没有系,白白的小细腰若隐若现,身上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四角裤。新染的黑发往下滴着水,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煞白,鼻梁上架着大大的眼镜框,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分外显眼的尖下巴。
大概大张伟以为这个点来敲门的要么是助理,要么是工作人员,困到随便披了件浴袍就来开门,没想到却是一博,从大张伟开了门开始,一博整个人都涨成了粉红色,导航系统都失灵了,大张伟磕磕巴巴地邀请他进来坐坐他还真的僵硬地跟着进来了,半路还被床脚绊了一跤。
我是不是不该进来坐坐的?王一博坐在软塌塌的床榻上,熟悉的香氛味快要把他吞没。这味道比平日里拍摄《天天向上》的时候浓烈得多,大张伟的香水喜欢喷在后颈,锁骨和手腕处,讲话的时候,递话筒的时候,低头认真听大张伟讲话的时候,王一博都能借机多闻闻那阵香味。然而现在的王一博被香水味包围,不知所措。
“一博,找我有事?”
有事,但是王一博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然而气氛很尴尬,连大老师脸都变红变绿变七彩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吧台打开的七彩灯。王一博觉得自己该随便给自己的来访找个理由。
“大老师,你好香啊。”
话一出口,不止是大张伟,连王一博自己都愣了。
王一博一直自认为不会说话,少言寡语也总比口无遮拦要强。谁知自己竟也有语出惊人的那一天,没想到自己蛮有当采花大盗的潜质,把自己吓出一手心冷汗。
大张伟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王一博,确认一博还是那个一博。
“没没没没有,都是那个,香,香水儿…哎呦!”
大老师过了而立之年,站久了难免腰酸背疼,这两年一劳累,还多出个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阴雨天必发,劳累过度必发,熬夜必发,情绪不佳失眠时必发。一发作起来腰腿虚软,大张伟连忙扶着腰,顺着过来搀扶的王一博在酒店的床上坐下。
“大老师没事吧?腰痛吗?我帮你推拿吧,相信我。”王一博好不容易岔开了话题,于是格外热情,“我练过两手的。”
大张伟好不容易在软床上坐稳,被一博轻轻一推,立马重心不稳倒在床上,脸部和床单来了个亲密接触。他觉得自己有点丢面子,现在这小孩儿哪来这么大力气?怎么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了?这要前辈的老脸往哪儿搁?
为了证明前辈是很硬气的,大张伟挣扎着四肢想从床单里爬起来坐直,王一博还以为大老师的平衡能力差到躺也躺不稳,于是伸出手把大张伟的两只手腕按过头顶,把大张伟稳稳当当地固定在床上。
“大老师,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行了来吧来吧,你不是要推拿吗?”大张伟被压得动弹不得,有点恼羞成怒,都没脸说自己想要起来但是被王一博的一只手压得全身都动不了。
大张伟视死如归地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转着两只滴溜溜的下垂眼,没想到王一博的推拿倒也真的舒服,背部不一会儿就感觉热呼呼的,全身的经脉都被按热乎了,连肠胃都开始“咕咕”地叫着活跃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大张伟直到睡醒了,才发现自己原来睡着了。
安眠药的盖子拧开了放在行李箱旁边,温水都凉透了,药还没有吃,这一觉睡的倒是真的香,看了看表也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差不多到了该去赶凌晨飞机的时间了,大张伟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不想看见了盘腿睡在旁边枕头上的王一博。
(4)
王一博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张伟的一条大腿上,张伟早已醒来,也不好乱动,就这么抱着双臂靠在床头静静地端详着他。
“你先别忙着脸红。”张伟看见王一博的脖子又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粉红色,赶紧开口:“睡醒了就好,赶紧起来,我要赶飞机了。”
“…”王一博紧张得没能说出话来,只好麻利地起身,背着手退到一边,看着张伟把散落在房间里的物品一件一件扔进行李箱里。张伟收拾好行李箱,检查了几遍浴室里有没有东西落下,然后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派车来酒店停车坪,自己拖好了行李箱,就准备出门。
王一博默默地跟在张伟身后,拔下了插座上被张伟忽视掉的充电器,收好被遗忘的房卡,捧着满满一手的东西。张伟拖着箱子出了房门,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差点把门甩到王一博的鼻子上。
“霍!一博,你怎么还在这儿,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走了,门没砸到你吧?”
王一博任由张伟揉了揉他的鼻尖,然后把张伟遗漏的东西塞进张伟黑色的书包里。
“哎呦喂,咱们一博就是棒,还记得帮我收忘掉的东西。”张伟被王一博在背后摆弄着背包,忍不住絮絮叨叨。
“大老师也很棒。”王一博自睡醒以来第一次听见自己开了口,太久没说话不太习惯,嗓子发沙。
“霍,我们一博原来会说话呢?”张伟喜出望外。
“…我会说话的,大老师。”
虽然王一博一旦站在聚光灯下,就常常忘了自己还有说话这一功能。眼睛不自觉地黏在大张伟身上,连话都忘了讲。
一路同行到酒店门口,王一博还帮张伟把行李箱抬上保姆车。大张伟眼看着王一博一路亦步亦趋,直到现在张伟要去机场了,还没有离开的架势,忍不住发问:“一博,我接下来要去机场了,坐飞机回北京。你今晚一直跟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有要紧的事,赶紧得说出来。”
王一博…什么都好,高高的帅小伙,娃娃脸,全身上下只有脸上有二两肉。容易害羞,一害羞就全身泛粉色。美中不足的是让他讲一句话都要用逼的。
王一博这才恢复之前被浴袍张伟弄得断片的记忆。手在外套口袋里猛然捏紧了还剩一半的染发剂。但是王一博说出口的话却是:
“是有事,大老师,我想搭你飞机一趟回北京。”
(5)
大张伟在飞机上就开始忙着打喷嚏醒鼻子,显然是刚刚在酒店里睡了两个小时着了凉。王一博给大张伟递纸,抽纸从包里翻出来,捧在手上,大张伟用完一张,赶紧递过去一张新的。
“王一博,你没必要一直端着个纸巾伺候我,弄的我跟个皇太后似的,放桌板上就成让我自己来抽。”
“啊…行。”
“一博,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去北京?你一件行李都没带,在那儿有亲戚?”
“嗯...嗯。”
“有亲戚?还是朋友?”
“嗯。”
“…”王一博耳朵尖都是粉红粉红,像家里养过的小兔子的内耳。大张伟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会儿,困意逐渐袭来,撑不住就带上眼罩和耳塞睡着了。
有亲戚朋友就好,要不王一博乖得跟个小兔子似的,话都说不好,怕被坏人一根胡萝卜就拐跑了。
(6)
王一博不是小兔子。
等到下了飞机,到了首都机场,王一博这才结结巴巴,但是坚定地宣布:
“大老师,我只能跟着你。”
“啊?”大张伟一双正准备和王一博挥别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说谎了,我在北京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我在北京只认识你。并且我没有带钱包,没有带行李,手机因为给你推拿也几个小时没有充电,现在只剩百分之十,甚至都不够等我打个车到派()出所。大老师,我要是不跟着你,那我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王一博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听得大张伟一愣一愣。
“所以,你你你你你你是说…”除了录《贝尔》,大张伟还是头一次如此绝望无助。
“大老师,我对不起你,我太想来北京玩玩了。如果旅馆太贵了我可以住你家的。啊,不对,不应该打扰大老师,大老师,您别嫌弃我烦人,我…”
“你住我家。”事已至此,大张伟决定省钱。
(7)
虽然感觉被王一博这只貌似忠良的兔子咬了一口,大张伟还是得尽尽地主之谊。
王一博住在大张伟家的沙发,小心谨慎得不行,连开个声控灯声音都温柔得像在唱歌,这一点让与张伟同住的周裁缝颇为赞赏。
“现在这么温柔有耐性的年轻人不多了诶。”
过了两天,参观完了长城天安门,穿过了各种胡同老巷子,品尝过各色糕点小吃,王一博的问题来了。他的脚踝开始痛,据说是当初在韩国当练习生的时候跳舞练坏的,不能行走太多,否则容易复发,下场惨烈。
还能怎么办呢?大张伟陪着王一博,两个人整天窝在空调房里,一部接着一部翻看家里的新旧电影。张伟父母出门探亲,王一博和张伟两人成天大眼瞪小眼,父母走了不久张伟就开始散德行,家务事都留给王一博做。王一博自己也是笨手笨脚,但每餐都能硬是照着菜谱磨出一桌勉强入的了张伟法眼的饭菜来。
总而言之,王一博能伺候得张伟挺舒服。
“一博,你脚没事吧?”饭后瘫在沙发上看电影,大张伟忍不住冲着厨房里王一博忙碌的背影喊。
“我没事大老师!”王一博回头,鼻子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沫。
来不及去扯一张卫生纸,大张伟忍不住用拇指揩掉王一博鼻尖上那一点销魂的泡沫。泡沫没了,这个动作倒像是在刮一博的鼻子。王一博像是发好了的包子,迅速地涨成粉红色。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搞到沙发上去了。两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两人之间一桶爆米花。每一次伸手去拿爆米花之前大张伟的心肝胆就要颤一下,因为王一博和他总能相中同一颗爆米花,指尖无意识地蹭到一起,王一博开始手还直抖,后来就不抖了。先前抖掉了好几颗爆米花,全滚在豹纹地毯里,没人有空去管。
电影也是王一博给选的,等到大张伟反应过来,才发现电视里正放着《断背山》。
这些天看的电影,《蓝()宇》,《蓝()色()大()门》,《霸()王()别()姬》,《自()梳》,《游()园()惊()梦》,《春()光()乍()泄》,全是一博选的,其中《春()光()乍()泄》放了两遍,王一博居然没有发现,大张伟也懒得戳穿。
电影里的男男主角正演到动情的时候,大张伟发现王一博的一对鹿眼在黑暗里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映着电视的荧光。
“王一博,你这是在看电影?”
“不是的,大老师,我在看你。”
“你真的脚踝疼?出不了门?”
“大老师,我真的疼,只是没有到不能出门的程度。”
“王一博,你这是在耍赖,趁着我爸妈都不在家。”
“大老师,我哪里耍赖?”
“你到北京光是来玩的?”
“不是,是为了跟着你。”
“你为什么跟着我?”
王一博摸出了他在外套口袋里珍藏已久的那半管金色染发剂。大张伟看了,“噗嗤”一声笑了:“你从长沙跟我到北京,就为了追着把这半管染发剂还给我?”
“不是。”王一博倒吸一口气,张伟的香水味儿又从锁骨处,耳朵后边飘过来了,这次好像还有嘴唇,是张伟新涂的唇膏吗?
不是,王一博肯定,不是因为那半管染发膏。就算那管子里的染发膏都用完了,他也还是会从长沙追到北京来,巴巴地把空管子还给大张伟。
“大老师,”王一博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我能不能尝尝你的嘴巴?”
“王一博,你耍赖。’尝尝我的嘴巴’是什么说法?我们这儿都说打啵儿,再不济也是打kiss。”
王一博什么也不说了,嘴巴只用来专心亲吻怀里的人。
不用说话真好,拥有能用一个吻解决一切的爱人真好。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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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啦!拉灯!
【魄魄|现实向】一程(七)
连载/现实向脑洞产物/禁上升/明侦播出时间线/有BUG
吴映洁回休息室补了个妆就急匆匆回到拍摄场地开始第一轮集中讨论的录制。大概是因为这期人物设定把每个人的形象都安排的足够饱满,再加上吴映洁和撒贝宁两个人十足的戏精天份,整个第一轮集中讨论大家嘻嘻哈哈的就没停过,直到节目组把午饭送进来的时候蔡康永还在和何炅吐槽刚才吴映洁和撒贝宁的垃圾演技。
“是真的很想把你们俩干掉诶,你们俩这演技碰到一起真的好合适哦。”
蔡康永一贯的温柔语气,但话里对他们俩的嫌弃丝毫不遮掩。吴映洁想想自己刚才和撒...
连载/现实向脑洞产物/禁上升/明侦播出时间线/有BUG
吴映洁回休息室补了个妆就急匆匆回到拍摄场地开始第一轮集中讨论的录制。大概是因为这期人物设定把每个人的形象都安排的足够饱满,再加上吴映洁和撒贝宁两个人十足的戏精天份,整个第一轮集中讨论大家嘻嘻哈哈的就没停过,直到节目组把午饭送进来的时候蔡康永还在和何炅吐槽刚才吴映洁和撒贝宁的垃圾演技。
“是真的很想把你们俩干掉诶,你们俩这演技碰到一起真的好合适哦。”
蔡康永一贯的温柔语气,但话里对他们俩的嫌弃丝毫不遮掩。吴映洁想想自己刚才和撒贝宁的互动也觉得搞笑,录制先导片那时候她可完全没想到这人有一天会扮演这样的角色并对她抛出的各种烂梗全盘接受,甚至是和她一起因为过度演技而被人拿来调侃。
撒贝宁撇撇嘴打开手边的矿泉水顺手递给身旁的吴映洁,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和她可不合适,会拉低我智商。“
吴映洁笑着反驳了一句,心里却早就没了以前被撒贝宁吐槽时的那种委屈感。虽然偶尔撒贝宁说话还是重了点,甚至有些时候对她的批评就是真实的批评而不是开玩笑,但是半季节目下来,撒贝宁节目内外对她、对其他每个节目嘉宾的无形中的照顾和自身谈吐处事的魅力已经让原本就很崇拜他的自己彻底被俘获了。
崇拜、喜欢、想要无限接近聪明的人是吴映洁原本就有的习惯,她也知道自己在文化知识方面的确并不出彩,没能好好读书一直也是她的心病,所以无论节目里还是私下交朋友,她都很喜欢聪明人,那种因为智慧而自带的吸引力让她欲罢不能。
白敬亭靠在角落里把节目组准备的盒饭里的青菜都吃掉之后就没再动过筷子,身旁的王鸥注意到了有些惊讶地问他怎么就吃这么点,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减肥。”白敬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桌上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有点惊讶的看向他,娱乐圈控制身材很正常,偶尔有几期节目王鸥和吴映洁两个人甚至连青菜都不吃,应付着吃个苹果或者喝一袋牛奶就过去了。可是白敬亭本来就是个瘦削的身材,在他们眼里实在是挑不出需要减肥的地方。
王鸥挑了挑眉没说话,虽然她也觉得白敬亭这样再减肥实在没必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排计划,没必要过多的指点别人,关心未必就是好事。
撒贝宁接触爱豆演员圈比其他人都少,听见白敬亭要减肥不赞同的皱眉看向他,“你哪有肉可以减?想要身材好不如健身,不补充营养身材能好?瞎整。”
吴映洁抿唇看向白敬亭,对上他视线的瞬间两个人莫名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吴映洁微微抬起下巴点了点他面前的盒饭示意他当着撒老师的面再吃点,白敬亭无奈点头,只好在一桌子人的注视以及撒贝宁不停歇的健康管理身材的普及中把一盒饭吃了个干净。
因为这期节目拍摄的时间有点紧张,大家吃过饭后也没有休息时间就投入了第二轮拍摄。吴映洁挽着王鸥慢悠悠的走在最后,两个人看着前面一直被撒贝宁念叨的白敬亭对视一眼丝毫不掩饰的笑了笑。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撒贝宁这个人,你说他没情商不懂明哲保身不懂保持距离是不可能的,可很多大家怕好心办坏事或者对方不领情而退的远远的时候他偏偏要义无反顾地迎上去,明知道对方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有意见他也不在乎。
王鸥捏了捏吴映洁的脸颊,敛了笑神情认真语气温和的说道:“撒老师是真的疼你和小白。”
吴映洁笑意淡了些,点了点头接话:“也疼你,疼我们所有人。”
撒贝宁对她好她知道,但她从来不会奢望这份好可以延续到节目之外,延续到真实的撒贝宁和吴映洁身上,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这个由节目组构造的虚幻世界内,她和他,她和他们能短暂的相信对方拥有彼此已经足够。
第二轮搜证时大家按照何炅的指挥集中在一起搜寻白状元的证据和寻找神秘的凶器,吴映洁自知推理方面她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全情投入在搜寻证据上,穿着短裙也丝毫不怕,上上下下的角落全不放过,反倒是王鸥和白敬亭还有何炅每次路过她的时候都要想办法帮她遮挡一下下摆以免走光。
“小鬼,过来一下。”
吴映洁听见王鸥的召唤赶忙从柜子下钻出来走到大家聚集的地方,凶器被何炅从游戏机的硬币箱里翻出,于是所有的嫌疑开始指向曾在这里玩过游戏的白状元和掌控这个机器的撒霸王。
何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吴映洁抬手叫了撒贝宁过来,他皱皱眉低声对着吴映洁说了句:“他就是凶手你还叫他。”
“嗯?”吴映洁歪头,有些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何炅懒得再解释,只把证据摆在刚过来的撒贝宁面前等着两位有利嫌疑人的辩白。
撒贝宁一看到硬币就知道自己的嫌疑估计已经完全暴露,于是语速飞快的开始把整个故事的走向往白敬亭身上引。
白敬亭靠在桌子上看向一秒都不停歇的极力描述他的嫌疑的撒贝宁,节目外是关心他吃饭的长辈,节目内倒是一丝都不犹豫的踩着他澄清自己。
白敬亭抿唇低头,突然意识到在这个节目中最不认真的恰恰是最应该认真的自己。无论是时刻想着拔高主题的撒贝宁、带全场节奏想要做好节目的何炅还是虽然初次尝试但一直代入角色的王鸥或者是就把它当成综艺节目但仍旧认真努力的吴映洁,他们都努力的找到了自己在节目里的定位并为之努力着,只有他还纠结于一个演员为什么要上综艺节目,只有他还纠结于该怎样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放开自己,蠢的无话可说。
“小白,说话。”
不合时宜的自省被身边的人打乱,白敬亭侧过头看了眼身边的吴映洁,似乎是以为自己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吴映洁又伸出手戳了下他的后腰,用眼神示意他为自己解释,不要一直只让撒贝宁说话。
白敬亭顿了顿,往前走了一步把自己刚才心里推理出来的想法一字一句的和大家说清。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有认真观察,只不过就像吴映洁上次在采访里说的那样,他本身就是个不太会主动辩解的人,就算想到了什么也都是自己默默分析,这大概也是撒贝宁敢理直气壮往他身上引的原因。
看着白敬亭终于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逻辑说给大家听吴映洁才松了一口气,她说过她喜欢聪明人,她更喜欢聪明人展示自己的聪明,那些闪光的优点就应该让所有人看见,哪像她想聪明都没办法聪明,那多可惜。
节目最后投票前有个单人三搜环节,吴映洁懒得回休息室待那么几分钟,索性就坐在场边的秋千上等。
白敬亭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更重要的证据,反正他也早就锁定了目标,索性打算退场去投票。刚从搜证空间抬起头就看见前面秋千上一个不停晃悠着的蓝色身影,不知道是因为昏暗的灯光营造了合适的氛围还是这期故事梗概给她套上了一层悲伤的外衣,总之白敬亭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时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生怕打扰到她独自一人的时光。
场边的FPD注意到了他的停顿高声叫了他一声,惊扰了沉浸在悲伤里的他也惊扰了秋千上似乎会随时消失的身影。白敬亭蹙眉看了眼FPD再转过头果不其然对上了已经摆出笑脸的吴映洁。
“你好了啊?那我去了哦。”
“嗯,好。“
白敬亭从搜证场所退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看见吴映洁有些泛红的眼眶。
果然还是难过了么?白敬亭想起刚刚休息时何炅私下和大家隐晦的提起的吴映洁家里的那点事,虽然是在网络上搜一搜就能知道的事情,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的装作不知道没有提起,更没敢在谈论证据的时候深究,用笨拙的方法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不想被人触碰的那点记忆。
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太空舱,藏着所有黑夜的泪、白日的叹息、童年的洋娃娃和青春期的情书,那些不想分享的痛苦和快乐都该被好好藏起来,而不是被人反复拿出来展示。
“等下吃饭我们多点点儿甜的吧。”
刚刚过来半个身子,吴映洁听见白敬亭莫名其妙的提了句和案件毫无关系的话,猜测着对方大概是在迎合她的喜好找话聊于是也笑着点点头。
“好啊,吃甜的会幸福。”
🍬:给我评论好不好啦(东北甜心硬核撒娇(评论多的话周末也会考虑双更的!(更一程和甜饼
今日一更:101
【宜嘉】 祝星 (一发完)
重返二十岁/(伪)现实向/HE
有bug 有私设 逻辑混乱 可以骂 但是请在心里骂
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喊他嘉嘉,这次就借宜恩之口喊一次吧
*
-2011年7月3日晚上十点左右,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我的世界好像从那天开始就变得吵闹了。
窗外的风有点大,乌云摇摇欲坠,向这座城市压近。
暴雨的前兆。
“那么,如果有时光机的话,您最想去哪里呢?”
记者的话把他的注意力从窗外拉回屋内,王嘉尔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最想回到过去,大概二十岁的时候吧。”
“为什么呢?”
他笑了,...
重返二十岁/(伪)现实向/HE
有bug 有私设 逻辑混乱 可以骂 但是请在心里骂
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喊他嘉嘉,这次就借宜恩之口喊一次吧
*
-2011年7月3日晚上十点左右,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我的世界好像从那天开始就变得吵闹了。
窗外的风有点大,乌云摇摇欲坠,向这座城市压近。
暴雨的前兆。
“那么,如果有时光机的话,您最想去哪里呢?”
记者的话把他的注意力从窗外拉回屋内,王嘉尔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最想回到过去,大概二十岁的时候吧。”
“为什么呢?”
他笑了,“不觉得青春总是让人怀念又憧憬吗?不管它是好是坏。”
采访结束后还剩很多工作,等都处理完走到楼下时,这场暴雨终于落下。
保姆车开不到大厦门口,经纪人抢先一步为他撑好了伞,但不短的路程中不免还是淋了点雨。
经纪人尽职尽力把他送到了家门口,并叮嘱他一定要吃感冒药才离开。
随着那声门锁的提示音落下,他被留在了名为独居的桎梏中。
两年前他在这里最繁华的地段买了房,拉开窗帘就能俯瞰这座城市最美的样子。但房子空空荡荡,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他习惯了回家先把灯开满,暖色调的灯光好歹让这里有了一丝温度。
感冒冲剂也是热的,只是保质期难辨,被他从客厅的药箱里翻出,完成使命。
如果说还要有遗憾,
通讯录里有无论如何都不会点开的联系人,他把那个人妥善安放,摆进了无人能触及到的心里最角落。
只是在这样下大雨的天气里,他还是很想冲进雨里,淋一场也好。而不是站在澄净明朗的落地窗前,对着虚无缥缈的空气,说一句。
I miss you so much.
“Jackson?Jackson?”
他是被人喊醒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珍荣的脸。
“没事吧?”朴珍荣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眼前的人确实是朴珍荣。
“要不你还是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他赶紧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刚才躺的是再熟悉不过的练习室地板,设备摆放都和刚出道时无异。
他看着队友们明显稚嫩的脸庞,哑了声。
难道我真的回到二十岁了?
“Jackson你还是先回宿舍休息吧。”他还没彻底清醒过来,队长就一声令下。
“Mark你带着他回宿舍吧。”
听到久违的名字,王嘉尔心跳漏了半拍。
很久很久之后,在他遥远的二十代后半期,他无数次追忆那人二十岁的模样,都无疾而终。
因为记忆模糊——这份记忆他压抑了太久。
那个人的脸还没有那么棱角分明,眉眼青涩。
“你今天好奇怪,怎么老盯着我看?”段宜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他没说话,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此刻段宜恩正坐在床边,他闭上了眼睛,祈祷道,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就让我多看几眼吧。
他曾经深刻体会到,有的时候相见的阻碍与距离无关。
信息网络会给他带来段宜恩的消息,有的时候是在大洋彼岸,有的时候是在他们曾经共同洒下汗水的国家。
他们也有过同在一片土地,毫无时差的时候,可是谁都不说见面,就又带着遗憾拉开距离。
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段宜恩站在他床边,对他说。
“先等一会儿再睡,把体温计量了吧。”
段宜恩盯着体温计上的水银管看了好久,终于确定了那人没有发烧,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是昨晚又熬夜了吗?还是最近太累了。”
宿舍的床狭窄又拥挤。
“晚饭吃什么?”段宜恩掏出了手机,“他们应该在练习室吃完了才会回来。”
“Ice cream?”
“你...”段宜恩把手机放下,“今天真的很奇怪。”
他笃定了这是个梦。
都说人在梦里是没有廉耻心的,王嘉尔也难逃这定律。
“Mark哥,我好想你。”
甚至他说的是中文,一字一句,把满腔感情掩于唇齿中。
段宜恩脸上写满了惊异,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很快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他的队友们回来了。
“没发烧吧?”林在范这话是对着段宜恩问的。
段宜恩摇了摇头,刚想说点什么又吞了下去。王嘉尔观察到他的小动作,干脆闭上了眼睛。
大部队走后,狭小的单间里又沉寂下来。
“哥。”王嘉尔率先打破了沉默,“哥掐一下我吧。”
段宜恩皱起的眉眼里写着不解。
不知哪位圣人先知说过,疼痛是人类唯一能感到活着的方式。圣人说的不假,痛感通过神经传到大脑时,王嘉尔的第一反应就是落泪。他怔怔地望着段宜恩,酸涩感充满了鼻腔。
王嘉尔犹记得,2014年的下半年,他们格外地忙碌,在练习室里安家落了户。
出道后的压力连同着密不透风的行程安排,成了包裹住他的茧,让他连好好睡一觉都成了奢望。
有时他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只觉得周遭空气越来越稀薄,所幸他转过头,能得以在那人的目光中喘息。
距王嘉尔发觉自己重返二十岁已经过了十二小时,昨天晚上他迟迟不肯闭眼,导致第二天精神不佳,眼下挂着黑眼圈。
“真的不要去看下医生吗?”朴珍荣路过他的时候,关切地问道。
“没事。”他冲朴珍荣摆摆手,眼神却瞥向了段宜恩。
然而下一秒,他就和段宜恩四目相撞。
好在队友没看出什么端倪走开了,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段宜恩向来言语不多,直接拉过他的手臂把人往房间带。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段宜恩问出了口,用的是中文,压抑着声音。
毕竟客厅还坐着经纪人。
王嘉尔愣了一下,“怎么可能?”
“但你最近表现得太奇怪了,从昨天开始。”段宜恩盯着他的眼睛,“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
段宜恩抛出个自相矛盾的命题,让王嘉尔缄了口。
初来韩国时,语言是最大的阻碍,遇到了段宜恩,他暗自欣喜道也太巧了吧,他和他有太多相似。
夏天傍晚的冰淇淋,宿舍二楼的彻夜长谈,韩语书上用荧光笔迹,他们从未刻意为之,却早已进入对方的生命轨迹。
他们曾经约法三章了即使是单独相处也要坚持说韩语,起初磕磕巴巴,急得只能干瞪眼,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韩语能力提高了,人也默契到一个眼神就包含了全部情谊。
段宜恩从未掩藏过自己的眼神,都原封不动记录在镜头里,被粉丝分析出蛛丝马迹,后来迟钝如王嘉尔,终于明了。
“我真的没有。”王嘉尔拿开了段宜恩停留在他肩膀的手,“没有谈恋爱。”
然后和他相握,十指连心,在两人心里激起一场波澜。
出道后的日子算兵荒马乱,他不止一次在两个行程间奔波,以保姆车为家,那时候一心孤拗,想要证明自己,咬住下唇不说一个累字。
现在又经历起第二遍,王嘉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时常摸着黑打开房间的门。
“回来了?”
那人却能在第一时间给他反应。
他差点就要热泪盈眶——他好像一个人孤独了太久了,神经也跟着脆弱了起来,稍稍一触及就要落眼泪。
明明他不是这样感性的人。
他是爱豆,在舞台上挥洒汗水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是放送人,所以在镜头面前得时刻保持活力满满,笑脸不灭。
那个时候,快乐是真的快乐,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所以他把自己甩到床上,埋进被窝里,说道,“累死我了。”
段宜恩很久没回答,王嘉尔以为他睡着了,翻了个身准备进入梦乡时,又听到他说。
“Good night.”
“晚安。”
他想,即使一觉醒来,我又回到那个十年后的我,也认了。
王嘉尔站在天台上,九月末夜晚的风不算温暖,刚在练习室流的汗此刻都风干在了皮肤上。
他余光瞥到朴珍荣走到了他身旁。
“你怎么来了?”
“我刚看到你上来了。”
关于朴珍荣,
当初最先发现他和段宜恩地下恋情的人就是朴珍荣,那时也是在天台上,朴珍荣直言不讳,开口就问你和Mark哥是不是在一起了?
那时王嘉尔长大了嘴巴,半天没发出一个音。
他们因为同龄而情谊深厚,王嘉尔无法在心里给每段人际关系分门别类,但是如果硬要分的话,朴珍荣大概是太过了解自己的那一栏。
“那,你会告诉在范哥吗?”或许是朴珍荣的眼神太温柔,他一个不小心就不打自招,末了还紧张地舔舔下唇。
“怎么可能?”朴珍荣笑道,“我们不是王狗朴狗吗?”
“不过,Mark哥很早就跟我提过这件事了。”
“什么...事?”
“大概是说你们会在一起吧。”朴珍荣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事后他还跑去和段宜恩对质了,激动的时候韩语能力总是会好很多,段宜恩被他一长串问句搞得只能无奈地笑笑,然后把那人揽进怀里。
那时候段宜恩说了什么呢?
王嘉尔只能记起只言片语。
段宜恩说,“嘉嘉,我实在不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人。”
可他却让段宜恩沉了一次又一次的气。
他要奋不顾身,又要两全其美。
段宜恩只要他。
“珍荣啊,”王嘉尔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后悔的事情啊?”
朴珍荣向来习惯了他没头没脑的问题,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多了去了。”
“那要是能重新活一遍,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Jackson。”朴珍荣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遗憾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这时候天台突然起了风,吹散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这场一时兴起的谈话最后由一个拥抱而结束,王嘉尔抱的很用力,朴珍荣在他耳边说,
“把拥抱赋予意义本来就是愚蠢的。”
十月初他们有一场日本巡演,也是第一场巡演。
说来也讽刺,在他众多不愿舍弃的东西里,日本活动是他最先放弃的。
那时候算是他的低谷期,不合理的行程安排和身体状况都是软肋,公司适时地向他说了这个提议。
那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能做好的和想做好的不能混为一谈。
段宜恩对他的决定向来都是无条件支持,他是想倾诉,可又觉得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是种负担,最终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现在想来,第一根导火线就是那时候埋下的吧。
飞机飞上高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把自己隐藏在帽檐下。
下台后每个人都不免落了泪,年龄小的忙内泪水泛滥点,眼妆都哭花了晕了一圈。
段宜恩身为大哥不愿暴露自己的软弱,眼泪都挂在眼角了仍要去安慰别人。
回房间的时候,他特地走在那人后面,不顾外人的眼光,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Backhug。
他好想告诉那个人——
我们会有第一次捧着奖杯的拥抱,第一次面对千万人的相拥而泣,第一次跨越半个地球在陌生的街头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越洋电话,第一次争吵又和好,第一次分离...
所有的温柔镜头都被揉碎洒进时光长河里,等他回头望时熠熠生辉。
朴珍荣说的对,将拥抱赋予意义是愚蠢的。
你在拥抱时就该想到拥抱,十指交缠时就该想到十指交缠,接吻时就该想到接吻。
他寻寻觅觅,甚至穿越十年,去寻找的答案其实早在他二十岁时就有了答案。
段宜恩愣了一下,很快转过身来,相拥回去。
“我没有在难过,嘉嘉。”
“也从未,永远不会苛责你的所有决定。”
“只要你在我身边。”
“对十年后的队友说句话吧。”
“我会告诉Mark哥,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我们吵了架,也分离了,但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我们总会重逢的,以任何方式。”
FIN.
这篇本来是一篇伉俪同系列来着 我一直挺抗拒写现背的 也挺讨厌把我的思想强加在他们身上 但还是写了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不要上升真人 当平行世界看吧
【伉俪/宜嘉】Double Dating(3)
为何我的热度这么惨。。。
嘤嘤嘤
==========================================
在朴珍荣供职的这家医院,上到快退休的院长下到刚入职的小护士,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有位朴珍荣朴医生。
不同的人看问题角度不一样,前辈们看到的是这位后辈认真负责业务能力过关前途无量;后辈们看到的是这位前辈年轻帅气腿长挺拔又温柔细心;在来看病的大妈们看来他更是万里挑一的女婿人选,不过有一点大家还是一致承认——
朴医生并不完美,他有一个无伤大雅的缺点。
他的笑没有灵魂。
朴医生并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的嘴角经常挂着一抹蜜汁微笑,虽然他这样笑起来的确...
为何我的热度这么惨。。。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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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朴珍荣供职的这家医院,上到快退休的院长下到刚入职的小护士,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有位朴珍荣朴医生。
不同的人看问题角度不一样,前辈们看到的是这位后辈认真负责业务能力过关前途无量;后辈们看到的是这位前辈年轻帅气腿长挺拔又温柔细心;在来看病的大妈们看来他更是万里挑一的女婿人选,不过有一点大家还是一致承认——
朴医生并不完美,他有一个无伤大雅的缺点。
他的笑没有灵魂。
朴医生并不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的嘴角经常挂着一抹蜜汁微笑,虽然他这样笑起来的确很好看,但总是笑得大家有点心底发毛。而且即使是非常开心的时候,他的笑声听起来好像也并不是特别开心,急救科的小金医生还经常惟妙惟肖地模仿,甚至还成了联欢晚会上的保留节目(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俩的关系有点不太好)。
而最近,小朴医生的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笑变得有灵魂了!
有灵魂的标志之一,是他最近笑得更频繁了,时不时地就笑出来,但又会赶紧憋回去,有时候还会皱起眉头叹口气,但没过多久又会忍不住笑出来。据小金医生透露,他好像总是对着办公桌的某个位置傻笑,但在他试图靠近获得进一步情报的时候被珍荣发现了,不得不停止调查,因为珍荣威胁要举报他在宿舍养的暹罗猫。
嘉尔到珍荣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他正对着办公桌的某个位置傻笑,他进门照例大呼小叫的,一声“珍荣啊”吓得珍荣一抖,他整个人就跟着搂过去,抱着对方的脖子笑出一口大白牙。
“你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咦?”
珍荣一个激灵,赶紧下意识用身子盖住办公桌,但嘉尔虽然散光,关键时刻还是看得很清楚——办公桌上罩着的玻璃板下面,压着的层层叠叠的处方和病历之间,有一张用拍立得拍的照片。
照片上面,某个眉眼细长的男人正看着镜头,露出他标志性的八颗牙齿的微笑。
“林林林——林在范的照片?”
珍荣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嘉尔的嘴,强行调低他的音量。然而爱看热闹的小护士们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金医生早就已经凑到了门边,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朴狗王狗扑在办公桌上亲密无间的场景,虽然事实上珍荣摁着嘉尔,只恨自己长不出第三只手来把门关上。
嘉尔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才喘上来气儿,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会有在蹦哥的照片?”
“这……这是那天买相机的时候,我为了试相机拍的……”
“哦……”嘉尔眨巴眨巴大眼睛,忽然炸起来,“不是,你试相机为什么拍他?”
“我……”
嘉尔的潜台词是“你怎么都不拍我”,但心里有鬼的珍荣会错了意,脸顿时开始红,连韩语都说得结结巴巴了:“……你不是和Mark哥去其他地方逛了嘛。”
“……说的也是。”嘉尔挠挠头发,“但是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你办公桌上啊……”
“我……”
此时,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里,小金医生终于凭借他的大长腿抢占了有利地形,正托着下巴嘀咕:“林在范是谁?”
旁边的小护士道:“好像是个歌手呢,还会自己写歌,好像还挺出名的?”
另一个小护士道:“哈,没想到珍荣欧巴追星啊?珍荣欧巴平常看着一本正经的,也不像是会追星的人啊?”
有谦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拜托,珍荣哥?一本正经?不过他的确也不像是会追星,而且听他们的话,好像他们还和这个林在范认识啊?”
“???真的吗?那他们什么关系啊?”
门外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全都传到珍荣的耳朵里,手底下嘉尔无邪的大眼睛还在对着他眨啊眨啊眨,他咬紧嘴唇深吸一口气,干脆豁出去,把办公桌上的玻璃板一掀,把那张照片拿出来塞给嘉尔:“你来得正好,我刚想去找你呢,这照片在我这儿放着也不合适,你帮我把它还给在范哥。”
嘉尔莫名其妙被安排了这么个差使,拿着照片就要往外走,门外的小金医生赶紧指挥大家退后,没想到他走到门口又忽然转过头来:“哎,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我……”珍荣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抄起一本《中年男子防秃原理与案例》挡住自己的脸,“我最近要准备专业考试,我很忙……”
“哦,那好吧。”
嘉尔到底好糊弄,转头往门外走,咣当一声带上门,珍荣刚松一口气,嘉尔又探出个脑袋来:“不是,你又不秃,你看那本书干什么?”
“……这是考试范围。”
嘉尔“哦”一声往外走,冲他打了个加油的手势,珍荣目送他远去,忽然想起个什么,喊住他:“对了,你去的时候买点草莓牛奶带过去吧,我这照片这么长时间没还他,算是赔礼吧。”
嘉尔爽快地答应:“好,不过你下次可要记得请我吃饭哦~”
嘉尔给在范发了十几条短信,这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录音,隔了好久才回复他,说是有点忙,要是方便的话让嘉尔去工作室找他。
嘉尔对着手机耸耸鼻子,觉得在范真是不对自己的胃口——明明有手机,又不是交不起电话费,为什么要那么晚才回复短信?而且自己发了十几个表情包,他都不给自己会一个,冷冰冰的一句韩语,看了真让人丧气。
……算了,毕竟这是受珍荣之托,而且他想见林在范还有另一个理由。
他想要段宜恩的手机号码。
他想要段宜恩的手机号码可是出于正当理由,上次段宜恩帮他付了钻石手链的钱,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就走了,他想还钱都找不到人,通过别人还钱也不好,还是他自己联系段宜恩比较合适,而且这样还能得到Mark的手机号,想想都让人……嘿嘿嘿嘿。
嘉尔使劲晃晃脑袋,不就是要到个手机号嘛,怎么比得了奥运会冠军都让人兴奋。而且Mark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帮自己付了那么多钱,这些天来都不闻不问,难道是真的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在乎?这大佬风范也太令人心动了吧。
……不不不,自己觉得段宜恩好可不是因为人家有什么钱。还是先见到林在范比较要紧……
嘉尔拎着草莓牛奶乘电梯上楼,一路问着找到林在范的工作室。
工作室装潢得很朴素,除了录音设备之外没有什么,靠墙放着可供休息的沙发,很引人注目的是沙发背后的墙上贴着的琳琅满目的照片,几乎都是在范亲自拍的,桌上沙发上随处可见辛普森的周边,嘉尔看着不由得有点想笑——这哥倒挺会给自己找形象代言的。
在范本人不在,嘉尔正犹豫着要不要等一会儿,他不喜欢等人,正在工作室转悠,忽然听到走廊另一头响起一阵脚步声。
段宜恩站在工作室的门口,与里面的嘉尔面面相觑。
段宜恩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嘉尔。他是来借用在范的耳机的,而且他现在,对于这个让他一看就移不开目光的帅气少年,感情有那么一点点复杂。
Mark在美国长大,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Jackson的相亲对象是自己的朋友,但这并不构成他直接放弃Jackson的理由。但无论他做什么,他都需要知道Jackson的态度,所以他会在钱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却没有直接对Jackson说“这是我的电话没事打给我”。
他会追求自己的幸福,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尊重。
然而Jackson并没有打电话给他。
这对他来说是有些意外的结果。他能感觉得到Jackson对他的好感,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能感觉得出。不过他想这也许只是对方的性格,也许他对谁都是那么开朗坦诚一见如故。
自己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他并不是输不起,只是异常地觉得有些不甘心,连最近直播的状态都不太好,虽然最后他都力挽狂澜拯救了局面,但内心是对自己有些恼的。
冷静点,Mark,你总能忘掉的——
可是Jackson居然又来了。拎着在范最喜欢的草莓牛奶,出现在在范的工作室里。
“Mark!”
嘉尔自然很惊喜,扑过来就要给他一个热烈拥抱,Mark愣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一转,让他扑了个空。
“Mark……”
扑空了的嘉尔有些失望地嘟起嘴,Mark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低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来给在范哥送点东西啊。”
……Mark越发觉得自己有点傻,人家是在范的准男友,来在范的工作室还需要什么合理理由。嘉尔却不明就里,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在这附近工作吗?”
“啊……我来拿这个。”
Mark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从在范的抽屉里取出耳机,对嘉尔扬了扬,转身就要走。嘉尔一头雾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一下!”
Mark身体僵住。嘉尔温热的指尖和他冰凉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回头,只问:“什么事?”
嘉尔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却不是很想把手收回去。Mark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他莫名其妙,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他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那天你帮我买钻石手链的钱,我还给你……”
Mark眼神黯了黯,轻声道:“不用了。”
“那怎么行!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必须还你。”
嘉尔说着掏出钱包,Mark的目光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目光忽然僵住,瞳仁剧烈地抖动起来——
嘉尔的钱包夹层里,居然夹着一张用拍立得拍的林在范的照片!!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嘉尔却浑然不觉,点好钞票还给他,还冲他笑了笑:“怎么了Mark哥?不舒服吗?”
“没……没有……”
段宜恩生硬地把钱塞进口袋,转身离开工作室。嘉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找到了一个合理化的理由,而且还为之有点恼了:
“哼!不就是晚了几天还你钱嘛!小气鬼!”
【宜嘉伉俪谦斑】当各大CP看到太太们开的车
切勿上升真人!!!!!!!
感谢深夜与我一起开脑洞的小伙伴 宝宝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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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俪
在蹦
对文学艺术很感兴趣的林蹦蹦首先表示了吃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但还是很好奇地点了进去:“我倒要看看能把我写成什么样……”
看着看着,老脸一红,抬头瞥了一旁的荣荣一眼,窝成一小团,继续看下去,脸越来越红……
之后一连好几天没办法跟荣荣对视,看一眼就脸红,在心底遗憾地碎碎念:为什么荣荣不像文里那么主动呢?
而荣荣也很无辜:为什么在蹦哥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呢……
荣...
切勿上升真人!!!!!!!
感谢深夜与我一起开脑洞的小伙伴 宝宝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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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俪
在蹦
对文学艺术很感兴趣的林蹦蹦首先表示了吃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但还是很好奇地点了进去:“我倒要看看能把我写成什么样……”
看着看着,老脸一红,抬头瞥了一旁的荣荣一眼,窝成一小团,继续看下去,脸越来越红……
之后一连好几天没办法跟荣荣对视,看一眼就脸红,在心底遗憾地碎碎念:为什么荣荣不像文里那么主动呢?
而荣荣也很无辜:为什么在蹦哥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呢……
荣荣
首先一个饿虎扑食把屏幕挡住,警惕地左看右看,确保在范不在旁边,才放心地继续看下去。
接着红着小脸儿,还不忘露出经典表情:“鸟宝宝都太好色了,脑子里都是羞羞的东西,啧啧啧啧啧啧。”
虽然表面上不屑一顾,但实际上却偷偷地把文都好好保存下来存在手机里最隐秘的文件夹里。
于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荣荣的卧室里总是传来暧昧不明的灯光。
(读书人的面子很薄,请大家不要拆穿他)
宜嘉
Mark
一贯坦率直爽的大佬从头到尾看完,立刻给写手发了个私信:“告诉我你的微信号。”
写手没想到自己会被正主发现,战战兢兢地赶紧回复:“大大大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没怪你,把微信号给我。”
文手纳闷地发了过去,没过多久就收到一个巨大的红包,留言里还写了这么一句:
“再接再厉,以后多写点,写完第一个发给我。”
杰森
看完之后,写手发现文后面多了一连串留言:
“OH MY GOD!虽然写得很好,但是我才是……啊不,杰森才是攻!你写错惹!给你一天的时间改过来!”
又没过几天,Tag里又多了这么一个通知:
“HEY MAN!有没有人写森马文啊?就是我……啊不,杰森在上面的!”
在收到一大堆“宜嘉可拆不可逆!”的留言之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森尼红着一张小脸打开了word文档:“你们都欺负我!看我自己来写一篇……”
“杰森,你在干什么?”
……热情的太太们很快又创作出了《当段段发现森尼在写森马文》这样的佳作,并且收到了段大佬的红心蓝手。
谦斑
(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个小家伙的反应应该是一致的,所以就一起写了)
正在网上冲浪的斑斑忽然发现了这么一篇,眼睛一亮,拉过谦米:
“你看看这个!她们最近产粮太慢了,明明我们发了这么多糖,好容易才有这么一篇!”
两个小脑袋凑到一起,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进行品评:
“哎你说咱们下次也用这个姿势好不好?”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看她写的,‘斑斑舒服得蜷起了脚趾’……”
“哎呀!你别念出来嘛~”
……各位每天面临着官方逼死同人风险的谦斑太太们,可要继续努力呀。
【宜嘉】土味情话三十题
我jio得大家是不是看烦了 就麻烦大家再坚持两天 后天完结
我今天看了拜冰 感受到了嘎嘎对土味情话深深的嫌弃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坚强的写下去
走过路过心情好了点个心心 留个评论呗
希望今天的情话也是甜的
这里九儿 爱你们呐
以下 看文愉快
16.
“来来来!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段宜恩哭笑不得的看着站在KTV桌子上拿着酒瓶子的王嘉尔,一边还要扶着王嘉尔的两条腿,免的桌子上的人一个重心不稳摔下来
“大家都喝……喝,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段宜恩!你为什么不喝?!!!”
段宜恩拿耍赖的王嘉尔没辙,只能先哄着
“我想喝嘉嘉手里的,嘉嘉下来给我好吗,来”
终于把人搂进怀里,段宜恩这才松了口气,又被王嘉尔两...
我jio得大家是不是看烦了 就麻烦大家再坚持两天 后天完结
我今天看了拜冰 感受到了嘎嘎对土味情话深深的嫌弃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坚强的写下去
走过路过心情好了点个心心 留个评论呗
希望今天的情话也是甜的
这里九儿 爱你们呐
以下 看文愉快
16.
“来来来!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段宜恩哭笑不得的看着站在KTV桌子上拿着酒瓶子的王嘉尔,一边还要扶着王嘉尔的两条腿,免的桌子上的人一个重心不稳摔下来
“大家都喝……喝,谁……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段宜恩!你为什么不喝?!!!”
段宜恩拿耍赖的王嘉尔没辙,只能先哄着
“我想喝嘉嘉手里的,嘉嘉下来给我好吗,来”
终于把人搂进怀里,段宜恩这才松了口气,又被王嘉尔两只手捧住脸,神秘兮兮的说
“段宜恩我告诉你哦,这里的酒不好喝,我喜欢喝天上的”
段宜恩忍着笑,配合着他
“那嘉嘉,天上的什么酒好喝啊”
“天长地久”
17.
王嘉尔再一次打开86版西游记的时候把段宜恩叫过来一起看,其实段宜恩没多喜欢看西游记的,他觉得那个唐僧话特别多,每次看吵的人头疼,他不喜欢话多的人,只喜欢小话痨王嘉尔,但因为是王嘉尔的要求,段宜恩就陪着自己宝贝坐在地毯上,听着“丢丢丢 登登等登 凳登等灯”,等着师徒四人的故事开始
王嘉尔玩着段宜恩的手指,问他
“你知道我最喜欢西游记里的谁嘛”
“孙悟空”
“不,我喜欢唐僧,因为我觉得他和我一样超爱唠叨,每次看我都觉得是自己在唠叨孙悟空,哈哈哈哈”
段宜恩被小孩的脑回路深深折服
“那嘉嘉知道我和唐僧的区别吗”
“你有头发他没有??”
“不,唐僧取经我娶你”
18.
两人出门逛街不到半个小时,王嘉尔就说自己不想走了,要累死了,脚疼死了,嘴干死了,肚子饿死了,段宜恩看着撅着嘴的小孩,把人带进了旁边的星巴克
“给嘉嘉,你的绿茶和芝士蛋糕”
看到芝士的王嘉尔两眼放光,哪有刚才耍赖说累的样子,说完还是Marky最好就投入了和蛋糕的斗争,段宜恩看着他小孩子心性,低头笑了笑,又好像想起什么事,截住了王嘉尔再次送入口中的蛋糕
“嘉嘉你可以给我笑一下吗”
“干什么?!”
“我的冰美式忘加糖了”
19.
“段宜恩你知道你的宝贝嘎嘎喜欢吃什么嘛!”
“嘉嘉你这仿佛送命题,芝士,健达缤纷乐,还有……”
“错,你的宝贝嘎嘎喜欢痴痴的望着你”
20.
王嘉尔感冒了,钻进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鼻头擦的红红的,两个大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动,还不让段宜恩靠近,说害怕传染给他,段宜恩心疼的不行,把药冲好轻轻放在床头,就准备关门出去,却听到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句
“你可以给我泡杯泡腾片吗”
“怎么想喝那个”
“还不是都是因为看见你就没有了抵抗力”
——TBC——
周末愉快
谦斑 Wrong Number
Summary: 金有谦拨错了号码;BamBam是个天使;Two Fools in Love
——————————————————
“我大概是要孤独终老了,”金有谦握着手机靠在路灯边上,“我就是没办法进行一次正常的约会。”
金有谦刚刚搞砸了和一个他觉得还不错的家伙的第一次约会,还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公车。他摸出手机打给他的合租室友,希望能通过卖惨的方式说服他来接自己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
“嘿,呃……我猜你是拨错了号码,”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挺年轻,透着一点点懒倦,背景里有小声的音乐,“不过没关系!听着,我猜你经历了一个不太美好的约会,尝...
Summary: 金有谦拨错了号码;BamBam是个天使;Two Fools in Love
——————————————————
“我大概是要孤独终老了,”金有谦握着手机靠在路灯边上,“我就是没办法进行一次正常的约会。”
金有谦刚刚搞砸了和一个他觉得还不错的家伙的第一次约会,还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公车。他摸出手机打给他的合租室友,希望能通过卖惨的方式说服他来接自己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
“嘿,呃……我猜你是拨错了号码,”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挺年轻,透着一点点懒倦,背景里有小声的音乐,“不过没关系!听着,我猜你经历了一个不太美好的约会,尝试一下陌生人的建议,现在回家去泡个澡,穿上最舒服的睡衣,换一床被单,钻进去,然后闭上眼。啊对了,听一听Cigarettes After Sex的John Wayne是不会出错的,晚安!拜拜!”
金有谦盯着手机看了一会,通讯人是他室友的名字没错,他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前不久室友刚换了号码,他存储的时候输错了数字,而后来也没有跟他通话过,所以搞了一个乌龙。
“嗷!”金有谦抱住脑袋,“好尴尬!”
最后金有谦打车回了家,室友不知道去哪个天南地北潇洒了,他脱下鞋子站在黑暗的房间,那个陌生好听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他沉默地站了一会,然后踏进了淋浴间。
金有谦泡了个有生以来最长时间的澡,而且用了浴缸,自从他进入青春期后他就没再用过浴缸了,他觉得在浴缸泡澡娘爆了,很有损他“硬汉”的形象。不过从今开始他大概要重新斟酌一下关于浴缸泡澡的刻板印象了。
他套上一件纯棉T恤,衣服尺码偏大,松垮地挂在他身上,这让他觉得非常自在。然后他从衣橱里抱出清洗过的床单和一条新的被子换上,他甚至还在枕头上撒了点香水。最后他躺进床里,打开蓝牙音箱,搜索到Cigarettes After Sex的John Wayne,点击单曲循环。
他闭上双眼,从未如此顺利地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醒来时金有谦几乎觉得重获新生,他全身轻松充满活力,连楼上住户除螨吸尘的噪音都显得没那么恼人。
他跳下床洗漱,然后做了顿丰盛健康的早餐,室友在他吃到一半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进厨房,他上下打量着神清气爽的金有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看来某人昨天的约会很成功?”
“不,昨天的约会是个灾难。”金有谦喝了一口橙汁,向他的室友展开一个微笑。
“老天啊,”室友一脸关切地坐到餐桌上,“听我说,一次约会失败不算什么,机会多着呢,千万不要因为一次打击就……”
金有谦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就什么?”
“呃,就……就举止不正常?我猜,你看上去跟往常很不一样,作为室友兼兄弟我很担心你的心理状况……”
“吃你的三明治!”金有谦大笑着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我去工作室了,记得洗碗!”
***
金有谦一整天都出奇的顺利,他搞定了一个难缠的客户,又接到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项目,晚上他的老板还请了工作室的人去酒吧喝酒,要知道他的老板是个连领用纸巾都要写一份申请书的吝啬鬼。
酒量差劲的金有谦被工作室的小姑娘们合伙灌酒,没多久就喝了半醉,他双腿打飘地朝卫生间走着,洗了把冷水脸,然后决定去外面呼吸会新鲜空气。
外面还稍微有点冷,他随意靠在墙壁上缩了缩脖子,周围有几对吻得火辣的情侣,还有几个聚在一起抽烟的小年轻,金有谦视线随意掠过周围的景致,然后定在了一点上。
那是个仅仅是站姿就足够吸引人的男人,他斜倚着路灯,灯光罩在他身上显得柔和又安静。没多久一辆车停在他面前,男人凑上前询问了些什么,然后坐上了车。
金有谦瞥到一眼他的侧脸,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人当胸揍了一拳,又像是整个人从高空坠落到了一块巨大的棉花糖上。
他眨了眨眼,然后掏出手机。
“我一定会孤独终老了。”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知道你拨错了电话对吧?”
“嗯?呃……抱歉……”金有谦恍惚了一会,按下通讯人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这会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忘记他存错了号码,还是故意打给了这个赠与了他美好一天的陌生人。
“没关系。”电话那头的声音柔和沉稳,“嘿,我正好有时间,你可以把我当做是那种,呃就像是,开导热线之类的……”
金有谦吸了吸鼻子,又裹紧了身上的夹克,“我刚才看见了一个人,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和侧脸,但我立刻想要和他共度余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哇喔……这听上去,很超现实。”
“对吧,很超现实,可我真的这样想了。”
“那,你可以上去问他要联系方式,用些老套的台词。”
“不,不不,他已经走了,所以我才会说我要孤独终老了。”
“嘿别这样想,也许你们还会见面!”电话那头的男人努力将语气变得雀跃一些,“上帝可是个浪漫的女孩子。”
“哈哈,这是什么说法?上帝是女孩子?”
“对啊,是个有着浪漫情怀的甜蜜小姑娘,所以不要担心你们一定会再见的!”
金有谦感觉到一阵温热正从他的耳朵里缓慢淌进心脏中,“哇,我感觉好多了。”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听上去很欣慰的感觉,“看来我可以考虑一下做些深夜开导热线之类的副业了!”
“没错,你应该考虑,你一定得考虑!”金有谦跟着他笑起来。
“我得挂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短暂的交谈,“喔对了,我叫bambam。”
“谢谢你,bambam,”他握住手机,“我叫金有谦,你的第一位热线来电。”
“第二位也是你!”bambam笑着挂了电话。
***
金有谦有两周时间没去酒吧了,他忙项目忙得要死,终于在这个天气很不错的日子结了项,他约了室友出来喝酒,不过那位不靠谱的兄弟来酒吧还没两分钟就跟一个火辣的姑娘套上了近乎。
金有谦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像极了他那晚见到的那个人,他心脏开始狂跳,接着在那人转过身来时摒住了呼吸。
那个人也看向他,眼神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显得意味深长,金有谦确信他朝自己笑了一下,这让他心里有些情绪膨胀起来,他手脚僵硬,背后甚至出了冷汗。
然后他逃跑了。
他跑出酒吧靠在墙壁上喘着气,然后懊恼地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写着“bambam”的通讯人。
铃声响了十几秒,然后熟悉的声音传来。
“嗨,有谦!”
“我又见到他了!”
“……”对方似乎在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你是指,上次那位害你要孤独终老的人吗?”
“对!是他!我刚刚又见到他了!”
“哇喔!那很棒!”bambam的声音刻意地压得低了些,似乎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快上去要联系方式呀,这次可不要让他跑掉!”
“呃……事实上,嗯……”金有谦摸了摸鼻子,“我逃跑了。他看到我了,我发誓他还冲我笑了下,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然后我该死的跑出来了!天呐!”
bambam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金有谦几乎以为他挂了电话。
“嘿,别这样,”bambam的声音有点颤抖,金有谦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不如你详细说说看,我们来分析一下。”
“我刚刚在酒吧,看到一个跟上次那个人非常非常像的背影,然后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我确信那就是他,我盯着他看了好久,他也看到我,还朝我微笑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是我看他太久他觉得被冒犯到了吗?还是他对我也有点……呃……兴趣?”
“那你呢?”bambam问了一个新问题,“你对那个人是怎么的感觉的?真的是因为他的背影,或是侧脸,别的什么的,吸引到你了?”
金有谦叹了口气,脑袋向后靠在墙壁上,“就,就是一种感觉,怎么说,我每天能看到那么多的人,他们的背影、正脸、侧脸,每个人都有他们的闪光点,但是他不一样,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他本身就是光芒,哪怕是他站在那里,带给我的冲击也像是一场爆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从没体会过,所以我很害怕,你明白吗?因为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陌生的人,我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他会友好吗?还是刻薄冷漠?他会喜欢小动物吗?他听什么音乐?爱看什么电影?他讨厌什么?这些我一无所知,但我爱他带给我的感觉……老天,你知道,如果你是他就好了,这听上去很疯狂,但我现在觉得如果你是他就好了,你那么好,你赠予了我美好生活的体验,哪怕我在电话里就像个醉熏熏的酒鬼。我知道你爱的音乐,你爱享受生活,我有些了解你……我的天,如果你是他就好了……”
bambam一言不发地听着他把内心的恐惧打开给他看,他咬着下唇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谢谢你跟我说我带给你的感受,我很高兴,”他这样开始,“不过,既然那个人就在那里,为什么不走上去,直接问他,是爱猫还是爱狗,爱听什么音乐,最爱哪个导演,讨厌什么,直接去问他,不要逃跑,那很……逃跑是很没用的做法,我跟你保证他一定会很开心和你分享这些。”
金有谦恐慌的心情因为bambam的话稍稍安稳下来,他攥紧了身侧的拳头,“如果我回去之后他不在那里了怎么办?”
“那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找你。”
***
金有谦重重地深呼吸,然后转身回到酒吧内。他回到最初的地方环顾四周,失望地发现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懊恼地垂下头,又摸出手机,这次bambam接的很快。
“他不在,他走了。”金有谦沮丧地说。
“也许他刚才被你吓到了,躲去卫生间也想要打一个求助电话之类的。”bambam的嗓音在有些嘈杂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柔和,金有谦几乎能想象出他嘴角含笑的样子。
“不,也许他只是对我有点失望,觉得我是个胆小鬼。”
“每个人在爱上谁的时候都是胆小鬼,所以别担心,你再等等看。”
“是吗?”金有谦握紧了手机,他坐下来,决定不再像个莽撞的青少年一样四处打探,“那我要等多久?”
他没想问这个问题,他觉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的人是等不回来的,他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不,他只是想要找bambam说说话。
“两分钟?”bambam回他。
“哈哈,你说的就像他真的很害羞地躲在卫生间里一样。”
“也许就是呢?”bambam回答他,“也许他就是一个会为第一次见面感到紧张的人呢。就像你一样,在面对一个让自己的心脏跳得要爆炸的人时下意识想要逃开,就给他两分钟吧。”
“好,好的。”金有谦全身放松下来,他太爱跟bambam聊天,“嘿,不如来聊一聊你。”
“我?聊我什么?”bambam的声音有些紧张,这让金有谦情不自禁地幻想起他的表情会是怎样的。
“你喜欢猫还是狗?你喜欢哪个导演?讨厌哪种蔬菜?你多大了?生活在哪里?之类的。”
金有谦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在想,他应该多了解一下电话这头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约他出来见面,因为他已经错过了那个背影,他不想再错过这个好听的声音和有趣的灵魂。
“这些我们可以当面说。”
电话那头的背景杂音变得响起来,bambam的话淹没在音乐声中,金有谦忽然觉得心跳飞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微微抬起头。
***
他又看见了那个人,他穿过人群朝自己走来,他嘴角挂着笑容,整个人像一束清透的光。他踏着音乐走近自己,他右手举着手机贴在耳朵上。
金有谦看着面前的人,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透过面前的人的嘴唇,同时也透过他耳边的手机。
“嘿,你好,我叫bambam,很高兴认识你。”
- 完 -
【宜嘉】梦中荒岛
分不出上中下,写哪算哪吧。
(2)
下了车稀里糊涂地进了一个广场,里面像是有代言活动。周遭聚集了很多粉丝。
段宜恩下车的时候脸色已经很不好,黑得像是要生吃人。
他刚才在车上偷偷掐了自己,很疼。
不是梦。
这完蛋玩意。
他被主持人推上台和王嘉尔pk martial arts的时候脑袋都尚未清醒,只知道王嘉尔脱了衣服露出黑色的背心,饱满的肌肉在灯光下纹理分明,底下粉丝尖叫声不断,声浪攻击得他脑壳疼得越发厉害。
“等下。”他按住了要翻跟头的王嘉尔,...
分不出上中下,写哪算哪吧。
(2)
下了车稀里糊涂地进了一个广场,里面像是有代言活动。周遭聚集了很多粉丝。
段宜恩下车的时候脸色已经很不好,黑得像是要生吃人。
他刚才在车上偷偷掐了自己,很疼。
不是梦。
这完蛋玩意。
他被主持人推上台和王嘉尔pk martial arts的时候脑袋都尚未清醒,只知道王嘉尔脱了衣服露出黑色的背心,饱满的肌肉在灯光下纹理分明,底下粉丝尖叫声不断,声浪攻击得他脑壳疼得越发厉害。
“等下。”他按住了要翻跟头的王嘉尔,“Jackson还是不要做了,每次做都受伤。”
朴珍荣的凳子发出了些微哀嚎。
林在范和金有谦对视一眼,不太清楚自家哥哥为什么要说听上去如此挑衅的话。
主持人见有点冷场,刚要说点什么弥补下,就看见王嘉尔推开了段宜恩的手,“没事,我练的时间也不短了。谢谢Mark关心。”
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可是语气却十分冰冷。
那天的结果很让人出乎意料,王嘉尔很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但轮到段宜恩的时候,他节奏没有把握住,直接摔了下来。
林在范第一个冲了出去。
段宜恩冲他摆摆手,示意没事。
其实没怎么砸到自己,段宜恩练的时间长了,早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但因着这个变故,粉丝变得慌乱,不得不中途停止活动。
经纪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把大家聚集在休息室里,让等着消息。
段宜恩闭着眼睛休息,脑子里飞速运转,思考究竟要怎么说才会显得他的话是真实的而不是被嗑到了脑袋胡言乱语。
可是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像是天方夜谭。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段宜恩,是另一个世界的段宜恩?下一秒我就会进精神科看病吧。
王嘉尔坐在一边玩手机,眼睛时不时瞄几眼躺在那皱着眉头的段宜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嗑到了哪里,看上去很不舒服。刚才在台上被段宜恩拦下来,他的确很愤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现下冷静想想,段宜恩那时候的眼神不是挑衅,是真的担忧。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每次练极限武术都受伤的?也不过就是和同一个老师练习了几次的情分而已。
(3)
段宜恩左思右想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决定先查查这个世界的情况。似乎看起来他和王嘉尔不是一个团?但还是一个公司?
“在范,我手机呢?”哥哥软乎乎开了口。声音不是以往的刚硬与冷酷。
“这儿。”林在范看了看气势上莫名有点软下来的段宜恩,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怜惜的诡异情感(划掉,并不。)
噼里啪啦一阵输入之后,他看着谷歌出来的内容没忍住笑出了声。
GOT成员:段宜恩,林在范(队长),金有谦。出道一年。
Seven7成员:王嘉尔,朴珍荣(队长),崔荣宰,斑斑。出道八个月。
什么鬼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肯定还是在做梦!
段宜恩乐不可支。经过他旁边想拿饮料喝的斑斑一时手抖将手机砸到了正笑的开心的哥哥的鼻子上。
乐,乐极生悲。
好痛。
他抬头去找罪魁祸首。斑斑被段宜恩扫了一眼觉得心都抖了,这个哥哥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现在会不会揪住自己打啊。
“Bam,”哥哥揉着酸酸的鼻子开了口,声音又软下去八分,“你手机拿稳点啊。砸到很疼的。”
金有谦看着今天脾气格外柔软的哥哥,想着难道是哥哥身体改变,大姨夫来了?
“什么时候才能走?”段宜恩肚子咕噜咕噜,“我饿了。”他翻个身,重新换个姿势趴在沙发上,“不就失误了一次嘛,有必要让我们都留下来?”
“失误就算了,为什么要挑衅Jackson!”经纪人急冲冲闯进来兴师问罪,恨不得揪住段宜恩耳朵给他来个痛彻心扉的教训,几次抬手都没敢下手,最后一顺溜揪住了旁边抖腿看笑话的金有谦的一缕头毛。
“哥,疼啦!放手!”金有谦抱住自己的头发,眼泪汪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段宜恩想去给弟弟呼噜呼噜毛,但奈何经纪人像座大山一样往中间一横,他碰不到小孩。一直冷眼旁观的斑斑悄咪咪走到金有谦身后,伸出一只手给他揉揉。
看着像个巨型奶娃娃,泪汪汪的真是让人觉得不安慰都有罪恶感。
朴珍荣冷哼一声,见了鬼我就没有罪恶感。
(4)
“我没有挑衅Jackson!”段宜恩站了起来,他有些着急,“我怎么会挑衅他呢?我说的是事实嘛,他练习的时候就容易受伤,上台表演的时候也老是受伤,刚才的节目明明就可以不比这个,为什么一定要做呢?”
经纪人目瞪口呆。
这还是我那个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的马克吗?看这嘚吧嘚的小嘴,这韩语相当流利啊。
“你怎么知道Jackson总是受伤?”经纪人有点奇怪。
这两个组合出道就是打擂台的方式,表面笑靥如花,背地里你争我抢。经纪人一手带俩团,也知道他们互相看不太顺眼,虽然不至于互相给对方穿小鞋,但是这么恭顺友好的画面是不大容易出现的。
“emmmmm,”段宜恩有点卡壳,“因为我自己做的时候就老是受伤啊,Jack比我练习时间更短,当然会更容易受伤。再说那个地板那么光滑,真的不适合落地。我也是为公司着想,万一受了伤,又是大新闻。”
厚————
这个一天说了两大段话的哥哥是谁???
“那你不还是摔了?”经纪人做最后的挣扎。
“我没有受伤!”
“Mark那边地面有滩水,他落地才会滑倒。”王嘉尔终于看不过去,找到一个间隙很自然地插了句嘴。
“行了行了,你们自己注意点吧。”经纪人摆摆手,决意不再管这群半大孩子的事情。
妈的心累。
“哥你今天真不正常。”金有谦像只大狗瘫在自家床上,看着眉眼都比往日谦顺了的段宜恩,认真说道。
“我问你,我们和,他们”段宜恩抹了把脸,顿了顿,说道,“真的关系很差吗?”
“当然——不好。”金有谦气势汹汹地回答了一半,想到今天给他揉脑袋的对家忙内,语气不自觉的就弱了下去。
“也不是不好啦。就是平时也说不上什么话。当练习生的时候就不在一起,他们是在另一个分公司练习,快出道了才搬过来的。”
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交流都很少,只是单纯因为出道就打了擂台,所以对彼此总有股莫名其妙的敌意,更像是少年心气,仿佛谁先示好谁就矮了一节似的。
不过年少的孩子,要破冰也很容易。
(5)
网上由于段宜恩今天的一句话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双方粉丝一向势如水火,这次更是铺天盖地的骂战。
王嘉尔在参加一档电台的时候,对着话筒解释得很坚定,“Mark那天落地的地面上有一小汪水,他没注意到。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段宜恩懒懒地坐在车上,听着王嘉尔在另一端笑得开心,“下次还是想和Mark好好比一次的,不光是martial arts,还有rap,因为我们俩的定位很相似嘛。”
“平时大家工作都很忙,基本都碰不到的,感觉还挺可惜。”
“我其实觉得金有谦也很有意思,我很羡慕他忙内on top的状态。”斑斑笑着接话道。
“你现在难道不是忙内 on top?”崔荣宰大笑着拍拍斑斑,“再top下来就没人能制住你了。”
“说实话有这么个上天的忙内的确很难管理,关于这点我很想向同为队长的林在范讨教讨教的。”
坐在车上明明人没到场却被cue了个遍的got三人组面面相觑。天空传来几个字,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段宜恩摘下耳机,“哥,我看网上对这个讨论还挺热闹的,干脆联合一次?”
既然要搞事情,那就搞得再大点。每天分团这么个状态,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和这个世界的王嘉尔好好交流一下?
出道才一年,段宜恩感受着这个年轻的身体的能量和体力,没有那么重的腰伤,下雨天也不会疼得睡不着觉,出门在外还可以睡睡酒店的床,不至于睡在地板上大半夜还得起来贴贴膏药。
这个世界的王嘉尔,出道才刚刚八个月,还是那个天真单纯一腔热血捧出去的时候,没有因为那些刺骨寒凉的恶评而伤筋动骨,一个人在小屋子里颓然不安。
段宜恩突然就有些心疼,这个世界的王嘉尔如果受伤了,要找谁去安慰去诉说呢?
公司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炒作的机会,立即推出了一个策划。让got和seven7一起推出了一个综艺,取名就叫igot7。
搬进新宿舍的那天,段宜恩正在忙里忙外地收拾,小屋子的门被轻轻敲响,反戴着黑色帽子的王嘉尔冲他咧嘴一笑,阳光得快要让人睁不开眼。“你好,我的新室友。”
(6)
前两天两个团凑在一起上了节目预热,段宜恩一反常态得特别配合,撒娇更是手到擒来,尽管恶心的林在范和金有谦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但现场粉丝的尖叫声却是一波比一波旺。
中场休息的时候段宜恩很自然地拿了毛巾递给走过来的王嘉尔,“出汗了。”
让一心以为毛巾是给自己拿的金有谦尴了个尬,伸出去的手又不能收回来,晾在半空等了会,另一条奶黄色的毛巾被小心放进自己手中,是斑斑。
金有谦忽然开心。
接下来有个环节是快问快答,考验大家的默契程度。段宜恩抽到的是王嘉尔的问题,五分钟二十道题,一路顺风顺水地答下来,竟然没带一个喘的。
“最后一个问题,王嘉尔最喜欢你们当中的谁?”娇俏的主持人显然很懂行情。
“当然是我。”段宜恩翘起二郎腿,一副睥睨众生的狂妄。
“叮咚!答错了!”主持人戏谑道,“他最喜欢的是有谦,像弟弟一样的感觉,很暖和。”
段宜恩假意垂头丧气,镜头带到他脸上,他冲眨眨眼,给足了效果,“这样啊,没关系。他以后最喜欢的一定是我。”
“Wow。Mark哥今天超级自信嘛。”金有谦跑到这边来继续抖落自己的鸡皮疙瘩,勾住他哥的脖子打闹。
段宜恩红了耳朵红了脸颊,余光悄悄扫一眼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王嘉尔。
几乎是剖开了心告白的话,放在自己的世界,也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说出口的话,大概是因为在这个不同却又相同的世界,有了说出口的勇气。
这句看似爱的宣言在日后西皮粉里成为了争执的焦点。
有人说这句话是为了节目效果,不能算一切的开端,这句话里的真真假假,太玄乎。
有人反驳说看看段宜恩当时的眼神,透着一分的调笑,两分的暧昧,三分的夸张。可是最沉淀下来的是那四分最真挚的坚定。
那怎么不会是一切的开端?
回忆结束,回到此刻。
段宜恩给他挪出个位置,“没想到你来得最晚。珍荣他们已经到了。”
“我刚跑完一个行程。”王嘉尔大大咧咧坐下来,擦擦汗。视线却没离开过段宜恩。
“累了吧,冰箱里有刚买的芝士蛋糕,去拿。”段宜恩看上去很熟门熟路地接过了王嘉尔的行李箱,按了密码打开箱子就打算给他整理。
“你不是段宜恩吧。”王嘉尔没有阻止他,也没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密码。他这几天看了段宜恩出演的所有节目。他几乎可以肯定面前这个不是他一直记挂在心里当做对手当做目标更想当做朋友的段宜恩。
“嗯?”段宜恩没有什么震惊,他挑出换洗的衣物,叠整齐放进衣橱,“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这个世界的王嘉尔没有那么不关心这个世界的段宜恩哎。都可以发现不是一个人了。
“你和他相比平和了很多。眼神里有些东西是可以看出来的。而且,”王嘉尔想起了在粉丝面前说撒娇就撒娇毫不腿软的段宜恩,“脸皮也厚了很多。”
段宜恩拍拍手,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仰头看向王嘉尔还是肉肉的脸蛋,很想上手去掐一把。
“可不是,你出道五年,也会像我脸皮这么厚的。”笑出弯弯眼的段宜恩向后倒去,靠在了箱子上。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段宜恩。我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们那个世界,我们是一个团的,而且我们关系很好。”段宜恩说得很坦然。
“我们?”
“恩,不光我们俩,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七个人都是一个团的,大家关系都很好。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里会分成两个团,但是兜兜转转注定了要成为got7。”说着他伸出右手,比出在原来的世界做了无数次的手势。
“大家好,我们是Got 7。”
“你那个世界的我,肯定很幸福。”王嘉尔看着手边整整齐齐排列的行李,“你对他很了解。都知道东西放在哪里。”
“其实是我受照顾更多一点。”
他是个特别细心的人,看到了太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我的腰伤,比如我早期的时候的担忧与害怕。
王嘉尔看着段宜恩提起另一个自己变得更柔软的神情,“可惜他没有你那么温柔。”
“你可以试着和他说说话。”王嘉尔的语气里有多少羡慕,以前的段宜恩或许听不出来,可现在的他却能听得清楚明白。
“他没你想的那么讨厌你。”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王嘉尔看着靠近自己的段宜恩,“你喜欢他吗?”
段宜恩终于掐到了小肉脸,手感真的好。他嘀咕着回去之后不管王嘉尔怎么挣扎都要让他养胖点。
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段宜恩对上了睁着大眼睛还在等回答的王嘉尔。
“喜欢。”
“特别喜欢。”
“他是我的爱人。”
阳春三月所有的细雨都化进段宜恩的眼里,也不会比此刻更温柔更清澈。
“那他为什么要和你换呢?”王嘉尔有点不甘心。
宁可跑去别的世界看另一个自己,也不和自己打招呼说说话吗?
(他来他去的,最后这段对话怎么这么多他!你们能看懂的对吧。
短篇现背完结 《一跃》(MV teaser的脑洞啦❤️)
“哇”
“这里好高”
王嘉尔拉了拉一旁段宜恩的胳膊,指指一边的峭壁。
“不高,很多人来这边跳水的”
段宜恩刚刚结束了个人的拍摄,恰好闲下来就陪他走到边缘。胆小鬼紧拉着他的手往下看,眸子里倒映蓝水湛湛。
“哪里不高啦,你也不敢跳下去吧”
王嘉尔抿抿嘴,推着他往里靠点,哪知段宜恩力气大得很,瘦削的身板把两个人都定在原地。
“我跳下去的话呢”
“说什么呢”
“不准跳,太高了”
王嘉尔嘟嘟囔囔地,把他用力往回拉,后来实在没办法,趁旁边没人凑到固执的处女座耳边,开玩笑般说
“那我就亲你一口”
之后王嘉尔肚子有些不舒服,跟有谦换了拍摄顺序去上厕所,边系裤带边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堆器材和工作人员围在悬崖边,被围起来的段宜恩刚把最后...
“哇”
“这里好高”
王嘉尔拉了拉一旁段宜恩的胳膊,指指一边的峭壁。
“不高,很多人来这边跳水的”
段宜恩刚刚结束了个人的拍摄,恰好闲下来就陪他走到边缘。胆小鬼紧拉着他的手往下看,眸子里倒映蓝水湛湛。
“哪里不高啦,你也不敢跳下去吧”
王嘉尔抿抿嘴,推着他往里靠点,哪知段宜恩力气大得很,瘦削的身板把两个人都定在原地。
“我跳下去的话呢”
“说什么呢”
“不准跳,太高了”
王嘉尔嘟嘟囔囔地,把他用力往回拉,后来实在没办法,趁旁边没人凑到固执的处女座耳边,开玩笑般说
“那我就亲你一口”
之后王嘉尔肚子有些不舒服,跟有谦换了拍摄顺序去上厕所,边系裤带边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堆器材和工作人员围在悬崖边,被围起来的段宜恩刚把最后一件上衣脱下。他赶紧拦住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化妆姐姐问,对方的脸泛着淡淡红潮,说是段宜恩刚刚临时跟导演提议的镜头。
“嘿”
“王嘉尔”
有人喊他,光着上身的段宜恩给他比了个好好看着我的手势,额前的红发被轻轻吹起,嘴角咧开到小小的虎牙。
王嘉尔还没来得及过去拉住他,就看见一切宛若慢镜头,段宜恩轻轻往后一翻,原地只剩腾起的草屑和水汽。
太不浪漫了。
跑到一半的王嘉尔差点被突然软了的双腿绊了一跤,趔趄着跑到那人跳下去的地方,冲动得被摄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怕他就这样掉下去。
“段-宜-恩”
王嘉尔用力地喊,眼睛湿湿地,本来就散光,底下只有蓝蓝的一片模糊。
“呀”
“mark!”
他听到bambam在身后说,往下面比了个大拇指。他赶紧擦干眼泪往下使劲伸长脖子,才看到下面很不清楚的一个小红点,隐隐约约在喊自己的名字。
后来到下面去接段宜恩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上去称赞刚刚的镜头效果,披着毛巾的段宜恩四处找都没找到王嘉尔的一点点影子。
“你跳下去的时候把他急哭了”
珍荣捂着嘴笑,偷偷指了指一旁的保姆车。
王嘉尔听到有人敲车门。他知道是段宜恩,甚至听到有人踩着草地过来的脚步声,他都知道是段宜恩,并把盖在脑袋上的毛巾裹得更紧。
车门被人推开,脸上的毛巾被人拿走,有轻轻的鼻息喷在脸上,王嘉尔愤怒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张放大了的憋着笑的脸。
“亲我”
段宜恩说,睫毛还是湿的,定定地停在离王嘉尔只有几厘米的上方。
“亲你屁股啊!!!”
嘴里还没骂解气,就被凉凉的唇畔结实堵回去,湿润的红色头发一缕一缕,软软地贴在王嘉尔的额前。亲着亲着,段宜恩连身上的毛巾都懒得拉拢,裸露的胸膛凑得更近,双手搂过好像还是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的人儿,固定住不安的脑袋,然后把舌尖送过去。
恋人心如渊泉,离地七千尺,王嘉尔奋不顾身,一跃而下。
🦄️🤺
完
中篇完结《锋芒》(医生/对门🦄️*患者🤺)(所有章节都在这里啦)
*如果你喜欢,请给我多多多多多多多多的评论和喜欢叭💗
1.
“请王嘉尔就诊”
王嘉尔在有谦的帮助下艰难地起身,今早下楼的时候没留神踩了空,听闻是最好的骨科医生,排了快两小时的队才叫到自己的号。
四四方方的门诊室,凉风吹开一旁垂下的窗帘。
“哇,你不是刚搬过来的”
医生抬眼,王嘉尔说到一半被眼神堵了回去。平静,平静到让人想起冈仁波齐肩上的皑皑白雪,又多些隐约被敛起来的锋芒,是蔷薇梗上的皮刺,或者树荫下闪烁的光斑。不同搬家那天他从窗户里看到短袖裤衩鸭舌帽的形象,也许是白大褂太过利落线条,也可能是传说里实力带给人的气场,看得二十四岁刚练出一点点肌...
*如果你喜欢,请给我多多多多多多多多的评论和喜欢叭💗
1.
“请王嘉尔就诊”
王嘉尔在有谦的帮助下艰难地起身,今早下楼的时候没留神踩了空,听闻是最好的骨科医生,排了快两小时的队才叫到自己的号。
四四方方的门诊室,凉风吹开一旁垂下的窗帘。
“哇,你不是刚搬过来的”
医生抬眼,王嘉尔说到一半被眼神堵了回去。平静,平静到让人想起冈仁波齐肩上的皑皑白雪,又多些隐约被敛起来的锋芒,是蔷薇梗上的皮刺,或者树荫下闪烁的光斑。不同搬家那天他从窗户里看到短袖裤衩鸭舌帽的形象,也许是白大褂太过利落线条,也可能是传说里实力带给人的气场,看得二十四岁刚练出一点点肌肉的少年坐姿乖巧得像初初掀起红巾的新娘。
在被捉住脚踝检查的时候王嘉尔有偷偷偷偷看一眼他胸前挂着的工作牌,证件照里的他又是另一个模样。弯弯的眉眼藏在过塑的名片后,笑起来好像能看到虎牙。
段宜恩
2.
段宜恩仰了仰脖子。
凌晨一点的小区安静到只剩星星发光的细微响声,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才又继续往前走。想起小学时候同桌告诉自己人间的生命离开后会变成星星的幼稚理论,段宜恩现在只盼成真。六个小时的手术,915房2床的病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他洗手的时候觉得眼睛很干,合上眼睑的时候又仿佛能听到宣告死亡的机器声。在手术台边为逝者低头默哀的一刻,段宜恩从未感到如此无助过。
“嘿”
他正要打开门,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是住在对面的男生,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深蓝色的小马睡衣,左腿还打着石膏,手里提着一大袋垃圾。
“我我我有东西要给你,你等一下,你不要动!”
那人放下袋子就往屋里一瘸一拐地跑,等了大概有五分钟又见他一瘸一拐地捧着一碗要撒的东西出来,不由分说地往他面前递。
“我脚伤了,我妈来给我熬了好多汤,家里没有保温杯,你就这样赶紧趁热喝吧”
看出段宜恩的迟疑,病人急急地又讲了一大堆汤里的原材料和功效,在他终于把嘴凑到碗沿时狗腿地边嘻嘻笑着边说。
“那医生,我就,不给你红包了噢?”
最后一口汤边吞边轻轻勾了嘴角,把空碗递给他后点点头。感谢的话还没出口,反倒是对方拍拍他肩头。
“辛苦啦”
段宜恩进门,打开走廊里的小灯。他在唯一的光束下站了一会,可以听得见不久后对面也轻轻带上门。
王嘉尔
他记得是这样写的名字,眼睛很亮很亮。
那天晚上段宜恩头一次没有因监护仪刺耳的响声失眠,王嘉尔妈妈的汤里放了灵芝。
3.
对面住户好像总是不按时回家。
有点喝了我妈的汤就是我的人心理作祟,王嘉尔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前侧耳听十分钟。他自己也觉得实在荒谬,但一个人出门倒垃圾的时候,总能想起那晚在两门相隔的小小空间里,那个人的眼睛好似褪去所有锐气,缩成一小朵失水的玫瑰。当时王嘉尔的唯一想法就是为他做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好像又只有给他盛碗汤。好像这样抓人喝汤又有些奇怪,机灵地补了句红包的调皮话,晚上好久还能回想起对方鼓起腮帮子的笑。
他正要起身去睡觉,忽然又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两个人的交谈声,女人轻轻的笑声。王嘉尔在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开门冲出去时已经晚了,段宜恩的钥匙停在空中,而自己今天刚换的粉色睡衣印满了拥吻的米奇和米妮。
“我感冒了”
“家里没药”
“腿伤了不方便去药店”
“你家又药吗”
王嘉尔磕磕巴巴地憋出四句话,最后用尽毕生才华演绎一个逼真的喷嚏。
段宜恩开门后,拿了资料递给女同事后才发现王嘉尔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牛奶啪嗒啪嗒跑到他面前,鼻子在柔软的睡衣前乱嗅。礼貌地给满脸通红的同事示意了大门,她离开后朝那人招招手,指着一边的毯子喊了声牛奶。
给客人倒杯水,段宜恩到橱柜里去拿医药箱,问人有没有对什么药过敏时的样子让人情不自禁地又变得恭敬,偏偏叮嘱怎么吃药的时候又太过温柔,王嘉尔双手捧着装有温水的纸杯,忙不迭地点头摇头,脑子里匆匆忙忙地翻找看过的所有恋爱章法。
“吃不完药就先放你那里,我过几天去出差”
家里没有小纸袋,段宜恩把整瓶药都递了过去。本对话结束后长达三分钟的沉默里牛奶在两人间一个半瓷砖的距离踱来踱去,最后在王嘉尔的脚背上舒适地躺下。
“我帮你照顾狗狗吧!”
微妙的安静中,王嘉尔突然大喊一声。提议者根本不敢看狗主人的脸色,蹲下来红着脸捧着金毛的大头又摸又揉。
“好”
他搂着牛奶的脖子听到回答,段宜恩也蹲下来顺着捋它耳后的毛,两人的指节在细软的触感中偶尔相碰,王嘉尔下意识地想缩,又厚着脸皮没动作。段宜恩不是没有觉察到暧昧的气氛,只是客人白白的鼻尖实在让他开不了口让人走,蹲在一边看王嘉尔的耳垂渐渐染了粉红,才轻笑着说时间不早回去吧。
关上自己家门之前王嘉尔本来想偷偷回头看一眼,其实也不是多想什么,就感觉刚才的一切仿佛不是真的。结果身后一人一狗在门口定定的仍在目送。纵使已经说了两次拜拜,尴尬到失语的他还是把手举在空中摆了摆。
段宜恩朝他扬了扬下巴,说
“晚安”
上好门锁,王嘉尔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手机屏幕里显示着刚存进去的一串号码,他盯着那几个罗马数字很久,才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人连下巴都这么好看。
010-0331-0703
我的🦄️
4.
他今天好像还是没回来。
买完东西的王嘉尔牵着牛奶蹲在段宜恩家门前仔细听了会。掏出手机,找出那串号码,又统统关掉。进门前揉了一把狗脸,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
带牛奶去洗澡的时候看到橱窗里的母子围巾,走过了一百米又牵着狗跑回去买下。心满意足地把纸袋里的围巾给自己和牛奶围上,咯咯笑着拍了好多张照,末了坐在大厅的地板上,人狗的傻逼合照悬在发送的输入窗口。在他还是下定决心不发的时候,原本在身边好好躺着的牛奶一爪子拍到屏幕上。
已送达
在发送成功后的两个小时里,信息提醒的铃声开到最大,王嘉尔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看了一集肥皂剧,又蹲了十分钟马桶,仍然摆脱不去那种每隔半秒钟去看一次手机的焦虑感。
但没有,已送达没有变成已读,没有回执,没有电话。
王嘉尔睡觉前赌气般地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才蔫蔫地开了静音,回身搂住卷在被子里的牛奶入睡。
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我的🦄️:
“很可爱”
牛奶很可爱,你也是。
5.
穿衬衫好像会显得太过正式,穿毛衣又好像太热了。最后王嘉尔还是套上了常常穿的帽衫,牵着牛奶去敲对门。
段宜恩昨天晚上到家的,在收到他要回来的短信时王嘉尔高兴得在床上乱蹦。自从那张自拍开了个头,王嘉尔渐渐摸到门路似的,隔三差五心安理得地发一些自以为很正常的短信。回复常常会在几个小时之后,除了一些关于牛奶的交流,也渐渐知晓另一个国家柴米油盐的日常。
在狗主人打开门之后王嘉尔看了一眼,粉红从呼呼冒出体温的衣领漫到耳后。段宜恩几乎是穿了一模一样的帽衫,头发剪短了一点点,露了更多的好看皮肤,怎么看都像刚要出门的学长。
王嘉尔把手里的狗绳递过去,对方没接,倒是拉了他的手腕往外面走。
“一起遛狗吧”
两人并肩站在电梯里,牛奶乖乖靠在脚边。透明盒子般的四壁可以映出他们的影子,王嘉尔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明明刚才被拉住的是手,胸口却热得发烫。
住的地方不远的地方就有很好的中学,还不是放假的时候,落日橙色的余晖下把推着自行车放学的人影拉得长长的。走一段斜坡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便说起学生时候的事。王嘉尔从小便外向满分,上学时让老师和父母很头疼,糗事也很多,现在讲起的时候云淡风轻,描述挨揍的痛也弯着眉眼笑。段宜恩则像是人格的另一极,除了几个玩的很好的朋友,其余的时候周遭的世界更多的是安静。不是不享受那样的氛围,只是自幼便总习惯出口前掂掂言语的份量。
回来的时候玻璃窗上夕阳留下的光斑已经渐渐暗下去了,薄薄的云层沾了些夜晚的灰色,稀疏的空隙间淌下蓝紫色的晚霞。说了一路的两人这时没人开口,眸子映着前路亮起的车灯,享受呼吸和迈步的默契。快到家的时候牛奶可能闻到了什么,王嘉尔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拉到旁边的草丛去,好奇心也热切,一起蹲在那里研究到底是什么气味。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站在前面不远处等他的段宜恩,分明的轮廓在灯光下明暗相间,看上去比皮肤更硬朗更冷冽的质感,独独只有望向王嘉尔的眼神,笃定又柔软,让人想起浴缸里的温水,交握的指节。
还有接吻
王嘉尔被脑海里浮现的这个感觉吓了一跳,回来的一路上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
6.
第八次一起遛狗回到家门口,王嘉尔提出想带牛奶回自己家玩。
段宜恩刚洗好澡,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有忙乱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开门的时候牛奶系着第一次王嘉尔帮着照顾它时买的围巾,嘴里叼着一张纸条和一张电影票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是金有谦出的主意。追人原地踏步怎么办,最老套也最经典的招数。晚上临睡前王嘉尔收到段宜恩的短信,说是下班之后接他一起过去,激动得他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戴了很久没用过的眼镜,加上略显憔悴的脸,走在段宜恩身边就很像考试失败的好学生。
电影票是乱买的,明明是灾难片,王嘉尔没想过会这么吓人。阴森的场景时实在害怕得紧,双膝都曲起来直往后面躲。段宜恩哭笑不得地问他要不要走,刚好有什么恶心的异类生物突然出现,吓得王嘉尔躲在他肩膀后面差点哭出来。
后来王嘉尔都坐到副驾驶座上还惊魂未定,段宜恩开口提醒他系安全带也吓一跳。罪魁祸首忍着笑向他那边倾身,拉过安全带帮他扣好。天气是不凉不热的季节,段宜恩又刚下班就过来,衬衫的扣子开了一颗领口,袖子挽了一点点,露出小截手腕挂在方向盘上。王嘉尔靠在窗边,精疲力尽地偷偷欣赏他开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两人今天的见闻。突然想起去买爆米花的时候段宜恩没跟过来,在一旁的椅子上等,排在自己前面的三四个漂亮女生小心翼翼地花痴坐在那边椅子上的男生,工作人员应该也听到了,她们走后也相互朝着段宜恩的方向点头示意。王嘉尔本来说这些没带什么目的,在描述人们怎么花痴自己邻居的时候倒越讲越气,明明开了车窗还能闻到浓浓的一股酸。当事人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在他夸张表述的间隙轻轻地笑。
到家时段宜恩停好车,王嘉尔边讲牛奶又多讨厌喝牛奶一边将手摸向安全带,却听到已经有人帮他解开了。转过头的时候段宜恩离自己太近了,还愣在那里的指尖触到他凉凉的手背。即使是在黑暗里,段宜恩都可想而之对方的脸有多红,他又想起每一次自己心动的时刻,王嘉尔亦温热可视的耳尖和眉眼。
段宜恩凑得更近了些,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睫毛的微微颤动,王嘉尔因有所期待而垂眸。
有人低低地笑,是对喜欢的人恶作剧得逞,是确定心意的温柔。
“你今天也很好看”
他听到段宜恩说。
7.
“我下周要搬出去了”
是王嘉尔第一次来段宜恩家吃饭,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当时对方只是发了短信说病人家属送了很好吃的猪脚煲,一个人吃不完让他过来一起吃。
自从看电影回来的那晚,王嘉尔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很难开心起来。情绪总是因段宜恩的事与他若有若无的关联而燃起一点点萤虫般的光点,却又被平淡如水的分秒冲淡。段宜恩的才华与实力越来越被重用,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傍晚和牛奶走过那一段小斜坡的也常常只有一个闷闷不乐的影子。但每次在短信里确定好他在家,把牛奶送回去的时候,王嘉尔看到他皮肤下深深的眼袋,就总忍不住想说点超越自己存在角色的关心话,但他又不能说,尽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透亮得宛若冰晶,他却总看不透,怕出了口对方便会转身走掉。于是便任由日历被麻木地撕去,最多最多也就是给段宜恩捧碗汤。他问金有谦,谈恋爱总是这么矛盾的吗,喝掉最后一口巧克力牛奶的人瞪大眼睛说,段宜恩还不是你男朋友好不好。
对呀,我连你喜不喜欢我都不知道。王嘉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
现在的房子是当时妈妈托朋友帮找的,人情价房租没有很贵,工作生活也很方便。这次房东急着要卖,给的时间又很短,本来王嘉尔想再跟他商量商量。在那场长达两小时的独自思考里还是做了决定,自认追一个人追了一年还没成功,证明是不是真的有机会还得另说,关键是喜欢的人就住对门,怎么下定决心一不留神那一点点悸动就呼啦啦地飞出来,按都来不及按住。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搬出去,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圆锅蒸腾起来的热气稍稍为王嘉尔挡住了段宜恩的视线,混着吊灯垂下暖光。
“房东说想把房子卖掉,刚好合约也到期,就不打算续给我了”
王嘉尔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漫不经心,可也许是那一口实在太满,满到喉咙都发干,哽着咽不下去。
“你会帮我搬东西吧?”
段宜恩往他碗里又夹了一口菜,没有说话。
8.
虽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但王嘉尔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打算去朋友家暂住,第三天的时候突然又接到房东电话说房子不卖了,日后的房租打到另一个账户上就好。当时他还在赶凌晨之前要订正好的翻译文件,也没听电话那头细说。
浑浑噩噩地忙了两个多月没怎么出家门,段宜恩之前有打过电话问有没有空一起去溜牛奶,王嘉尔那头键盘敲得噼啪响,胡乱回了句最近比较忙就挂了。后来想想他好像对自己仍然住在这里也并不感到吃惊,可能是真的不在意吧。
那段时间的工作大致歇下来之后王嘉尔去逛了趟超市,被刚好来买菜的房东认出来了。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忽然被讨好似的挂住手臂,说那个买下房子的人好像是他朋友,特意叮嘱自己别告诉他,最近才听说是他对门。
“唉呀,我看那个小伙子长得特别好,好像还是很厉害的医生,你看,能不能给我女儿介绍介绍”
王嘉尔一下把手臂挣出来,手推车差点撞翻堆在一边的曲奇饼干。
“阿姨!”
“他、他有喜欢的人啦”
9.
段宜恩停好车后,几乎是小跑着到小区楼下。今天下午休息的间隙看到王嘉尔的短信,问晚上能不能见一面,有事想跟他讲。身后的同事打趣他终于肯谈恋爱了,脸上都藏不住笑,他想了很久,花了快十分钟回复了一句“好”
王嘉尔如约等在家门口,靠着墙站,也不玩手机,就盯着地面乖乖地等。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抬起眸子,嘴巴却抿得紧紧的。
“谢谢你”
他终于开口的时候,段宜恩朝他迈了一小步,他却在他影子的笼罩下悄悄后退。
“我都知道了,谢谢你”
王嘉尔抬眼看了一眼家门,又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鞋子。杰尼龟玩着眼睛的笑脸正对着一双整洁的皮鞋,中间隔了地砖直直的一条线。
头顶暖黄色的楼道灯下,接下来的五分钟里王嘉尔基本上只听得到自己用力的呼吸声。他一开始是在留出空白等段宜恩解释,然后皆大欢喜,但后来又是怕自己多说什么会让段宜恩开口解释,然后自己可能会听到全然不同的答案。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剩下的精力去多想了。王嘉尔努力笑了笑,回过身掏出家里的钥匙,手腕便被人拉着往后带,指节握在脉搏初的力道收紧,王嘉尔被牵着离段宜恩更近。
眼前的人问
“还有呢”
他盯着段宜恩说话时轻微滑动的喉结,还有曾经出现在幻想中的唇畔,一点点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从段宜恩舌尖上踱过来的温度,之前的一切杂乱思绪都若白纸般简单。王嘉尔到最后有些缺氧,抱紧了对方的肩膀眨了眨眼段宜恩才退开一点点,垂下的眼眸停在方才留恋的唇迹,然后看进他的眼睛里。
是第一天见到段宜恩,四目相对时的目光。只是现在,王嘉尔终于能看清那时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锋芒,是迷人的酒窝,是那晚逗他脸红的笑,是刚才比平日里都更加急切的脚步声。
真实的段宜恩的一点点小部分,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中,藏在远处传来的轰轰春雷,泳池荡漾的蓝色水波,十月落下的第一枚红叶和屋檐下沉厚的积雪里。每一刻与王嘉尔共同呼吸的心动时分,这些细小的生命角落皆因他而堂堂正正。
王嘉尔靠在他肩膀,有什么东西被悄悄划破,温热胀满因幸福而皱缩的胸膛。
咚咚
咚咚
-完
🦄️🤺
“锋芒”
释义:1、刀剑等锐器的刃口和尖端。2、借指事物的尖端或突起部分。3、指书画的笔锋。4、.比喻锐利的气势。5、指气势锐利。6、比喻细微。7、.比喻言词的尖利。(cr.百度百科)
ummmmm这一篇可能有人看了会觉得太过平淡或者觉得题目起得莫名其妙,所以在这里解释一下噢。其实是取了锋芒锐利的意思和细微的意思。
1.就是段宜恩很平静或者别人认为的完美生活里,嘉嘉成为让他本身存在的锐利或是不被人理解的一小部分真实合理存在的理由。(不对为什么越解释越不清楚😭反正就是大家可以想一下玫瑰,有很多人会觉得玫瑰的皮刺不好看很扎手,但其实那些刺也是玫瑰的存在的真实一部分。
2.在两人互动的过程中其实也是很平凡的日常里有一点点很小很小的爱意吧,因为我个人是最喜欢这样的,所以就这么写了。
哇现在看看我写这段好多余啊。不管啦大家看的开心就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解啦,会继续努力把自己想的东西更好地表达出来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