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神海维/知妙】大书记官被人下药了
*已交往设定
*默认ooc且文笔不好
*感谢阅读
1.
又到了一天下午,大书记官艾尔海森踩着点下班,踏进家门。今天有点反常。因为他一回家客厅里就摆着一桌子菜,来到厨房,看见卡维一直在捣鼓着什么…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
突然,卡维回头,看见艾尔海森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手中玻璃杯里的水差点撒出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卡维开口,眼神有些躲闪,拿着手中的杯子走出厨房。
“这是我正常的下班时间。”艾尔海森走到餐桌旁,“你怎么突然做饭了?”
“这样啊……”
“我今...
*已交往设定
*默认ooc且文笔不好
*感谢阅读
1.
又到了一天下午,大书记官艾尔海森踩着点下班,踏进家门。今天有点反常。因为他一回家客厅里就摆着一桌子菜,来到厨房,看见卡维一直在捣鼓着什么…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
突然,卡维回头,看见艾尔海森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吓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手中玻璃杯里的水差点撒出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卡维开口,眼神有些躲闪,拿着手中的杯子走出厨房。
“这是我正常的下班时间。”艾尔海森走到餐桌旁,“你怎么突然做饭了?”
“这样啊……”
“我今天完工得早,刚好路过市场买了菜。”卡维说着把水杯放在艾尔海森面前,“我吃过了,你要吃饭的话就趁热吃。
说着卡维就转身走了,艾尔海森也直接坐在餐桌前,拿起那杯水…
那杯水……
卡维边走边想,其实那杯水,被他下过药。
2.
这药,是一种使人很快陷入深度睡眠的药。
卡维几天前回家时路过了多莉的商店。
“这位小哥,你最近有没有睡眠不足的问题呀?我这里有一种治疗失眠的特效哦。”多莉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白色小瓶子。
卡维犹豫地看着她…
“如果你的室友睡不好的话也可以用这药呢。”
说到这,卡维立刻就买了。
所以他下药的用意,就是想弄晕艾尔海森…
所以趁着今天回来得早,他有机会往水杯里和饭里撒下这些白色的粉末。
过了一会,艾尔海森吃完饭,果不其然倒了下去。
卡维一脸坏笑地走进趴在桌上的艾尔海森。
平日里吵闹的家伙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充斥着宁静祥和的气氛。
他突然良心发现意识到让人趴在桌子上睡几个小时不太厚道,于是他费尽力气捞起人把他搬到了卧室里。
双手松开艾尔海森的肩膀,卡维在一旁小喘着气,同时也看着艾尔海森…
3.
艾尔海森其实知道卡维下的什么药。
就在前几天,他外出回来,在路上看见卡维在多莉的商店门口逗留,然后离开了。
这家伙……又要乱买些什么。艾尔海森有点头疼地走到商店门口。
“这位先生,你最近是否有睡眠问题呢?我这种药可是经过你室友的强烈推荐呢…”
看着那小药瓶,艾尔海森有点疑惑。他最近晚上都睡在卡维旁边,也没有感觉到卡维大晚上睡不着乱动之类的…
这个疑问到了今天,当他看到卡维神神秘秘的样子时,也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他不明白,卡维给他下安眠药是要干什么。
反正也是一些无聊的恶作剧吧。
好吧,其实他确实很好奇卡维到底要干什么,于是假装被下了药,趴在了桌上。
然后,就被卡维扶到床上睡了。
4.
此刻,周围温暖又寂静,卧室里只响起两人的呼吸声。
卡维盯着躺下的艾尔海森,灰发自然地垂下,半掩着他合上的双眼,细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摆动。在他平稳的呼吸中,胸腹有规律地起伏。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艾尔海森,凑近他的脸颊,端详着。艾尔海森的生活远比他的平淡舒逸,就连他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淡泊稳重的气息…
他们不久前才刚开始交往,然而卡维觉得艾尔海森对待他也和平常差不多,该吵的还是会吵,也很少和他身体接触。
想着想着就很不甘…
卡维不自觉凑近眼前人,轻轻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平时的话多亲一下就够了啊,他想着。
就在他想起身时,一阵压力从后脑勺传来。
艾尔海森微笑着睁眼看着眼前人,于是伸手按住他的头,缩短距离让两人的唇又贴在一起。
湿润的气息弥漫着。
卡维的大脑突然卡机,着家伙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看着艾尔海森嘴角上扬藏不住笑意,他忍不住脸红了一片。
“你怎么突然醒了啊……我还以为……”他尴尬地开口。
“哦?原来你给我下药就是为了这吗?”艾尔海森起身,抓住卡维欲要抽走的手臂。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给你下药……”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卡维恼羞成怒,于是试着反驳。
“还…还不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后也对我这么冷淡,你再向之前这样对我,小心我再也不理你了…”
艾尔海森听了这番话,思索着。
两人才刚表明心意,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化了少。做饭时会多考虑下对方的饮食习惯,他离家远的时候会时不时想着卡维……
果然只有身体上的接触欠缺了。
就在他刚刚按住卡维的头与他交换一个吻的时候,对方虽然很震惊,却没有抗拒,亲完后和刚接触不久的恋人一样脸红。
确实很可爱啊。
“确实,在这方面我确实很少主动。”艾尔海森说着,起来把卡维按在床上。
“这就补偿你。”
End.
不怎么会写文
这是在学校憋了五天的灵感哈哈
为我的cp发电
【知妙】猫猫
ooc预警
双向暗恋,或者是开窍晚的小情侣
谢谢观看
灵魂互换的梗
难得在教令院看到卡维,他周边围了一群素论派的学生,通过缝隙倒还可以看到卡维手上抱了一只布偶猫。
素论派的学生叽叽喳喳围着卡维说话,为首的几人能看到他们脸上明显的焦虑不安,估计是听说了卡维的乐善好施来找他帮忙的。
艾尔海森决定当做没看到,直接路过这群人向教令院大门走去。
说话中的素论派学生不知道是谁,直接伸手拽了他的手臂,他转头将视线移到那人的身上,撇了一眼被他抓着的手臂。
那人讪讪一笑,将手放下,神色慌张道:“那个,您好,卡维学长是书记官您...
ooc预警
双向暗恋,或者是开窍晚的小情侣
谢谢观看
灵魂互换的梗
难得在教令院看到卡维,他周边围了一群素论派的学生,通过缝隙倒还可以看到卡维手上抱了一只布偶猫。
素论派的学生叽叽喳喳围着卡维说话,为首的几人能看到他们脸上明显的焦虑不安,估计是听说了卡维的乐善好施来找他帮忙的。
艾尔海森决定当做没看到,直接路过这群人向教令院大门走去。
说话中的素论派学生不知道是谁,直接伸手拽了他的手臂,他转头将视线移到那人的身上,撇了一眼被他抓着的手臂。
那人讪讪一笑,将手放下,神色慌张道:“那个,您好,卡维学长是书记官您的室友吗?”
艾尔海森一挑眉,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那人身后的学生们窃窃私语,不知讨论了什么,推了一个女生出来。
那女生把卡维手上的猫咪抱了过来,腰一弯,头一低把猫递了过来。
艾尔海森不明所以,看了看卡维,他倒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又看了看那女学生,也不说话,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倒是这猫被抱了过来后就一直叫个不停,就算是艾尔海森不怎么喜欢猫,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只很漂亮的猫咪,就是过于聒噪了。
他伸手拎了猫的后颈,那猫咪就对着他一阵乱比划,虚张声势,倒是有几分像卡维。
那女生看他把猫拎走了就拉了拉之前拽他手臂那人,似乎是想要他让说些什么。
艾尔海森看着那人绕了绕头,弱弱地说:“书记官,我们不是最近向虚空递交了一份,《关于人类与其他动物灵魂互换的可能性》的论文吗,您应该看过的,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艾尔海森的目光下,最后噤了声。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面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不动声色道:“说重点。”
“额,简单来说就是卡维学长接受了我们的实验现在您手上的那只猫的身体是卡维学长的灵魂而卡维学长的身体里是猫的灵魂。”那天憋着一口气全说完了,连脸也被憋的通红。
艾尔海森先是一愣,眼神有点困惑,晃了晃手上拎着的猫咪,“卡维?”
金色长毛的小猫咪,喵了一声,爪子直直往艾尔海森手上招呼。
他下意识松了手,这猫咪就在半空跳到地上了,蓬松的尾巴竖起来,仰着头大叫,“喵喵……喵……”似乎是对他松手把他丢下来不满。
艾尔海森蹲下去,伸手弹了一下猫脑袋,笑了笑,把它抱起来了。
但在看向那群学生时,艾尔海森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你们和卡维说过具体的实验内容吗?”
为首的两个学生脸色一下就变苍白了,“我们说了一部分的,我们也没想到,而且,而且卡维学长同意了的!”闪烁其词 ,模糊重点。
“呵,教令院第三百六十七条法律明确规定了实验内容必须向实验者全部说明,并且不允许在没有教令院签署实验允许合同下违规实验,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艾尔海森口气冷淡。
“喵呜……嗷”怀中的猫咪似乎很不满意他对学生的态度。
他将猫咪举了起来,冷哼一声,“还有你,他们不明白,你也不明白了,这么危险的实验你也不问清楚,我看哪天你做慈善能把自己弄死,你有想过万一变不回来了怎么办吗?”
卡维不再叫唤,只是眯着眼睛,尾巴耸拉下来,“这个实验变化时间不长的,多则三天,短则一小时!”倒是那群学生听了他的话,抢声道,“书记官,这个真的没什么危害性的,我们很抱歉。”
艾尔海森嘴唇抿紧,绷着脸,沉默不语,手上顺着卡维的毛。
一圈人盯着艾尔海森,等着他下最后的判决。
艾尔海森感受着怀里的猫咪扒拉着他胸口,最后抛出一句话,“自己去找风纪官。”
为首二人松了口气,“是,谢谢书记官,我们一会就去。”
人群中,一个穿着生论派制服的女生拉着卡维的手,把他带到艾尔海森面前,能明显看出来猫咪灵魂的卡维走的的磕磕绊绊,短短一段路因为身体不协调走了三分钟。
“书记官,我是阿迪娜,卡维学长现在身体里的灵魂现在是球球,球球是我养的小猫,它很乖 ,很粘人的,不难照顾的,在卡维学长和球球没换回来的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一下。”那女生双手合十,向他请求。
艾尔海森打量打量了现在的卡维,见他只是乖乖站着,连手脚也不知道怎么摆,漂亮的浅红色眼睛里满是无辜与疑惑,他心想安静下来的卡维单看外貌确实凌厉清冷,与他性子截然不同。
“嗯。”他沉下声应下了阿迪娜的请求,空出一只手牵了球球的手,拉着他准备带回家再做打算。
走了两步才发现球球走不稳,他便把怀里的卡维放下,打横抱起球球。
被他放下来的卡维似乎不满意他的举止,伸爪子扒拉着他的裤脚,“喵喵……喵呜……”艾尔海森颠了颠手上的人,把他放了下来,把卡维抱起来塞进球球怀里,再把人打横抱起来。
“喵!!!”卡维低声吼叫,又不敢乱挥爪子,怕抓到他自己的脸,只能扭过去,用猫屁股对着艾尔海森,尾巴一扫一扫的。
艾尔海森抱着人走在大街上,路过的凡是认识他俩的人都目瞪口呆,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吗?”
艾尔海森也懒得解释,全当没听见,卡维倒是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张口全是喵喵叫,最后只能把头埋在球球怀里,当只透明猫。
艾尔海森单手抱着球球,空出一只手去摸钥匙,门一打开,卡维就直接跳下来,往家里面窜了。
他把门带上,抱着球球进去了,就看见他的好学长直接往沙发上跳,往那窝着不动了。
他把人放好,就过去拎着磕卡维的后颈皮,“呵,你倒是适应良好啊,什么东西都敢乱答应。”
卡维被提拉起来,在空中蹬着脚,喵喵大叫,爪子在空中乱抓,可惜挣不开艾尔海森的手,只能在心中大骂,好你个艾尔海森,今天晚上你就别想睡好了。
本来一直乖乖待在一旁的球球左脚绊右脚,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艾尔海森和卡维看着他慢慢往这边走,球球走到后面不知道是不是领悟了它可以把两脚兽的手当做他的爪子,就直接爬了过来。
开始还不是很稳,习惯后就走得悄然无声,四肢酌地不显得臃肿,地上的金发美人有一种猫的矜贵感,看起来轻盈优雅,配合上卡维那身衣服,emm,怎么说呢,怪色情的。
“喵!!!”
艾尔海森从这一声里听出了震惊,尴尬,不可置信,以及一点点的羞耻。
他手上松了力,卡维一扭就挣脱下来,直奔球球身边,在他手边喵喵叫。
球球席地而坐,把卡维捧了起来,拿脸去蹭猫咪,美人和猫真是一番美景,艾尔海森不由在心里赞叹。
卡维一阵猫语比划,可惜灵魂互换也不能让不同物种顺利交流。
球球只是抱着他,乖乖坐在在那,艾尔海森看了会,觉得他俩应该不会闯什么祸,就进厨房了。他得思考思考卡维现在能吃什么了。
猫的话应该是吃鱼吧,能吃熟的吗,这是艾尔海森的知识盲区了,他上虚空上查询了一下。
好在上次买的鳕鱼还有剩,做熟了后三思了一下还是没有放调味品,再顺带给自己做了份咖喱虾。
他把餐盘放在餐桌上,敲了敲桌子吸引那一人一猫的注意力,卡维和球球玩得很开心,完全适应了猫的身体。
球球听了声音把头转了过来,但卡维不理他,艾尔海森只好走过去,把卡维捞起来,顺带摸了把球球的头发,原本打理精致的金色头发被他揉的乱糟糟的,卡维看了,爪子直接往他手上招呼。
不疼,连皮都没破,他伸手捏了捏猫爪子,毛茸茸,软软的,指甲都没弹出来,他思索着,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养猫。
他把卡维带到餐桌上,把餐盘推到他面前,卡维站着餐盘前一动不动,又大又圆的蓝眼睛瞪大了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艾尔海森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虚空上说,重盐对猫咪身体不好,不吃吗,还是说需要我喂你吗?"
"喵——”卡维拖长了音叫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赞成,心想那也不至于给我条没半点调味的鱼。
大建筑师的嘴被艾尔海森平常养的贼挑,挑了一点鱼肉吃下去就不再碰了,反倒走到艾尔海森的咖喱虾边上,挑了个最大的叼走了。
艾尔海森有些无语地看着看着餐盘上的猫毛,眉心微拧,打量了卡维一眼,面不改色道,“你掉毛了。”
“咳……咳咳……喵呜……”虾卡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呛了好一会。等他好不容易把虾咽了下去,平复了呼吸,艾尔海森已经连碗筷都洗净了。
卡维跳下餐桌,攀着艾尔海森的披风爬上肩头,看他从橱柜里拿了些肉干,走到球球身边,拍了拍它的头,球球顺着他的手往上抬。
艾尔海森将手上的肉干往球球嘴边递,饱满红润的嘴唇微张,咬住了一半的肉干,撕咬间能看到水润的舌尖,球球吃东西很快,艾尔海森稍稍愣了一下,整条肉干它就吃完了,舌头舔上他的手指,唇齿间微微吮吸,叼着他食指上一块肉轻轻咬,红玛瑙似的眼眸直直望向他。
艾尔海森怔怔地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金发美人,心中微动,“喵!喵喵……”耳边的猫叫惊醒了他,他有点不敢看向卡维。
抽出被吮吸的手指,他将另一块肉干递了上去,直到手上拿来的肉干全喂了球球,他才觉得耳边的热度降了下去。
艾尔海森把卡维从他肩头抱了下来,向卫生间走去,站着镜子前的艾尔海森看着手上的唾液若有所思,首先他可以肯定他不是对猫动心了,那么就只可能是身体的原主人了,他喜欢卡维吗。
作为利己的理性主义者,收留卡维算得上他的不理性做法之一,或者说他的不理性行为大多是因为卡维,如果换作是别人他会帮忙吗?不,他不会。
卡维无法给他带来什么切实的利益,那么他是出于什么私心收留了卡维呢。
外面传来刺耳的划玻璃声,他收起来参杂念头,他想他明白了,他是喜欢卡维,所以他会对卡维的一切上心,会气愤卡维的好意被他人随意挥霍,会被卡维不知觉的诱惑行为吸引。
艾尔海森向来是个行动力强的人,既然看清了对卡维的感情自然要早日确认,首先他要确定卡维对他有没有这种心思,而这并不困难。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果然看见卡维的爪子在与玻璃相亲相爱,他伸手拎起卡维,带他进了书房。
“卡维学长。”艾尔海森沉下声严肃地叫了他一声,原本还在挣扎的卡维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卡维心里嘀咕着,艾尔海森刚刚叫了我什么,是不是我今天其实在做梦,他竟然叫我学长,他有多久没这么尊敬地叫我了。卡维不禁感到飘飘然,直到艾尔海森说第二句话为止。
“卡维学长,我喜欢你,你呢?喜欢就点点头”艾尔海森说得开门见山,语气带了点不自然但不明显,卡维被这信息量给砸晕,下意识点了点头。
“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么学长做我的男朋友吧。”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艾尔海森的侧脸上,轮廓清晰俊冷,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好看得不像话。
直到艾尔海森伸手捏了捏他的爪子,被美色蛊惑的卡维才反应了过来他答应了什么。
他刚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眩晕,等到眼睛看清楚画面后,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他自己身体里。
他连忙站起来,在原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和发型,
在书房里的艾尔海森也发现了不对劲,眼前的炸毛的猫咪突然就将尾巴盘了起来,乖巧地蹭这他的手。
“球球?”艾尔海森轻声开口。
“咪——”手边的猫咪应了一声。
他摸了摸球球的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就跟着他的手转。
艾尔海森握着门把手,打开门就是卡维,卡维红着一张漂亮的脸站在门口,烛火似的眼眸闪烁着光,“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别是逗我玩。”卡维咬着红润的嘴唇,对此有些紧张。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一样让人措手不及,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卡维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这个吻,他被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直到喘不上气来才被艾尔海森放开。
他的眼尾发红,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眼睛里雾蒙蒙水润润的一片。
他们两人互相凝视了一段时间,卡维突然笑了起来,“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那房租我能不交了吗?”
“或许,看你表现。”
“咪咪……”书房里的球球跑了出来,蹭了蹭卡维的裤脚。
“看来我们一会还要把球球送回到阿迪娜那里。”
写得时候有种ntr的感觉,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知妙】美丽又不是“她”错
全文9000+,有嘲讽现实意味。彩蛋开头看结尾看都一样,主要是让大家不沉浸在卡维受伤这个剧情里。明白这是卡维是为了美丽做出的奋斗。
文章里出现的两个人名均为捏他,波罗迪亚与卡维有肉体关系。但没有详细x描写,本意是一篇讽刺文。讽刺什么大家都能看出来。所以,能接受就↓。
艾尔海森再次见到卡维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了。不同于五年前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卡维,除了外貌相似,似乎哪里都与艾尔海森记忆里的妙论派之光对不上。
艾尔海森接到消息,在镀金旅团的门口的铁笼里见到这个脏兮兮的“人”,任他再以冷静自持,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据目击者称,卡维是两日之前突...
全文9000+,有嘲讽现实意味。彩蛋开头看结尾看都一样,主要是让大家不沉浸在卡维受伤这个剧情里。明白这是卡维是为了美丽做出的奋斗。
文章里出现的两个人名均为捏他,波罗迪亚与卡维有肉体关系。但没有详细x描写,本意是一篇讽刺文。讽刺什么大家都能看出来。所以,能接受就↓。
艾尔海森再次见到卡维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了。不同于五年前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卡维,除了外貌相似,似乎哪里都与艾尔海森记忆里的妙论派之光对不上。
艾尔海森接到消息,在镀金旅团的门口的铁笼里见到这个脏兮兮的“人”,任他再以冷静自持,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据目击者称,卡维是两日之前突然出现在奥摩斯港的,当时的他站在港口的船旁边,身上只有一个破旧的斗篷。他站在那里,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粗暴的推开,卡维摔在地上,痛的挣扎许久没爬起来。等他再次起来裹好斗篷,抬头寻找男人的身影时,才发现男人早已不知去向,连是否离开奥摩斯港都不得而知。
“然后呢”
艾尔海森蹲在笼子前面,看着对他十分警惕的卡维。脱下披风,盖住大半笼子,也隔绝了往来他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很想知道卡维这五年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似乎需要先解决另一个问题,在奥摩斯港把卡维丢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呃……然后,卡维先生就在码头从天亮等到天黑。第一天晚上是在奥摩斯港的货梯后面睡着的,等到天一亮,又去码头站着等,还是在同一个位置。”
“也就是说,你们从一开始还没发现这个衣衫破旧,瘦骨嶙峋的流浪汉是须弥的大建筑师卡维?”
德赛摇摇头,把目光投在笼子上,似乎想制止艾尔海森向笼子里伸手的行为。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而继续解释:
“奥摩斯港本来人手就少,最近又是捕鱼淡季,都调度去了沙漠附近维持治安。还是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在第二天下午发现这个流浪汉是五年前突然失踪的卡维先生呢……。”
艾尔海森的眉头跳了跳,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了。迁怒并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把卡维接回家,给他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五年过去了,艾尔海森还住在宝商街,一向以追求效率和安稳著称的前书记官,现代理大贤者大人,宁愿每天早上多花些时间来打扫两个人的房间,也不愿意接受教令院在阿扎尔下台之后重新为他分配的房子。
他只是怕卡维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他。
艾尔海森谢过德赛,将五年前的委托尾款付给他,一直处于应激状态的卡维被放出来了,像只受惊的猫,伸手给了艾尔海森一拳,虽然被轻松接下,但是看着卡维一双污浊的红眸,他又看了看两位佣兵,他们都点了头。艾尔海森证实了脑海中的猜想,卡维不记得自己了。或许不只是艾尔海森,属于他们之间的回忆,属于卡维那些,曾经的成就,朋友,他通通不记得了。
……无所谓,慢慢来就好。艾尔海森从很久之前就习惯了被生活计划被卡维打乱的日子,眼下只是他曾经的麻烦学长更麻烦了而已,他还没被大贤者的工作惯的连人都不会照顾。艾尔海森将卡维抱起来,他还在奋力挣扎,几乎要抓伤艾尔海森裸露的胳膊。艾尔海森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自己的披风拿上,裹在卡维头上,一步一步,慢慢走回须弥城。
他并不嫌卡维这幅样子丢人,但是他那位像瞑彩鸟一样骄傲,漂亮的学长,是绝对讨厌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的。卡维被披风包着头,见不到刺眼的阳光,也逐渐平静下来。他在艾尔海森的怀里尽力缩小自己的身体,努力怀念地下室软垫的触感,在怀里折腾了很久才睡着。
艾尔海森抱紧了卡维,虚空关闭后他也从来不会做梦,他的梦连同卡维的失踪一起无影无踪,但此刻他却害怕怀里已经缩成一团的人是自己的美梦。哪怕抱的再紧,他也会觉得怀里瘦弱的人,会像沙子一样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融进防沙壁外的沙海里,再也无法分辨哪个是卡维。
他走了很久,从日上三竿走到日落。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卡维还在睡,艾尔海森把披风从他的头上拿下来,蜡烛用昏暗的光亮描摹卡维的眉眼,他没变得苍老,只是瘦弱与灰尘遮住了红宝石的光芒,细细抚去又是一尘不染。
“呃……不要,不要,波罗迪亚……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求求你带我回去。”
卡维躺在沙发上突然挣扎起来,眉头紧蹙,似乎沉入了极端的噩梦。艾尔海森从浴室快步走出来,表情阴沉的抱住卡维,带起一阵风,把门口的花瓶撞倒,花瓶碎在地上的声音让卡维身体颤抖,他不挣扎了,只是紧闭双眼,抓住艾尔海森的肩膀,指甲嵌进他的肉里,血液断断续续地流出来像他们之间的红线,毫无征兆断裂,又毫无征兆的再次流淌。艾尔海森轻轻拍着卡维的背,不熟练的动作让卡维有些疼,但还是安静了下来,呼吸渐渐平稳,艾尔海森刚把他放下,就听见卡维声音沙哑的说:
“这次可以不要用碎玻璃惩罚我吗……求求你……”
碎玻璃?艾尔海森回头,看见花瓶静静的躺在地毯上,被制成干花的帕蒂沙兰被碎片压的粉身碎骨,这个花瓶还是卡维送给他的,艾尔海森至今能回忆出包装好的礼物被放在自己手上,卡维红着脸扭头,还没开口心意就表现的一览无遗。他蹲在地上,将碎片捡起来放在柜子上。改天找个人来修复一下吧,艾尔海森想着,关上了浴缸的淋浴头。
他解开了卡维衣服的扣子,说是衣服,实则除了斗篷,穿在里面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衣不蔽体。不少地方还有干了的血迹,衣服残片黏连着伤口,轻轻一扯卡维的身体就疼的颤抖。艾尔海森用镊子夹住医用棉,泡了热水慢慢将伤口泡软,再将衣服残片慢慢撕掉。他的动作很小心,因此花费了很长时间。当一切完成后,艾尔海森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艾尔海森拿着毛巾给卡维擦拭完身体,已经深夜了。将卡维安顿好后,这位代理大贤者才开始起草逮捕令和辞职书。
“波罗迪亚……。”
天蒙蒙亮,一向注重私人时间不工作的艾尔海森,捏着两封文书,念着波罗迪亚的名字,洗漱上班。在辞去代理大贤者之位之前,他还有些事要做,有人弹劾他以公谋私也好,以艾尔海森的性格通通不在乎。追求平静生活任何事从简是他的生活信条,但不代表他会因为怕麻烦,从而纵容伤害过他人的恶魔肆意妄为。
“……这是哪里?”
卡维坐起来,摸着钝痛的后脑勺发出疑问。他好像睡了很久,连开着灯的房间都是模糊一片。比起这个,这里到底是哪里?狭窄阴暗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自己屁股下面坐的是一张软垫,脏兮兮的,伸手一摸,还能摸到满手油污。他最后的记忆是从智慧宫办完外来人口须弥入境手续出来之后,前往卡萨扎莱宫的路上被一伙镀金旅团偷袭。他喊着让艾德利快走,却听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了一声对不起。接着后面的事就没有记忆了。
……果然是被那家伙伤害了吗,卡维想离开这里,但是被脖子上的镣铐束缚住了动作。他伸手去摸神之眼,想借着神之眼的力量来挣脱。结果,空空如也。他开始寻找锁孔,尝试自力更生挣脱镣铐。结果摸了一圈下来,发现这个铁项圈从一开始就没有取下来的打算。完完全全焊死在了脖子上,却不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
“老板,这里最近新买来了一款。虽说是男的,但那可是神之眼持有者,身体素质好的很呢。您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就把他教训好了再送到您房子里。”
卡维听见声音,抬头从房间门上的窗户往外看看。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不清脸,但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让他有些警惕。他缩了回去,尽力把自己的脸埋进腿弯里。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跟他走了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保不齐还要跟艾德利那样,被带出去欺骗其他人。他怨恨艾德利吗?好像也没有吧,她本身就是以这种方式生存的,如果自己不上钩,她说不定就曝尸荒野了。他发现艾德利的时候,艾德利正在野外被蕈兽纠缠,满身伤痕,看起来可怜极了。要说真的不怨恨艾德利,还是有一些的,因为自己是人做不到真正以己度人,因为也向往自由而不是被囚禁,因为……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用了。
“不用,就这个吧,今晚我要在房间里房间里看到他。另外……”
被尊称老板的面具人转过身,又回头看了一眼卡维,接着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要小心为妙,你也知道他是神之眼持有者,如果不小心跑了,我也不敢保证你下份工作是出现在猪圈的石槽里,还是小吃摊的油锅里。”
卡维脖子上的铁链被解开,他找准时机,把领头人踹进房间,锁上门转头就跑。门外不是什么封闭空间,只是一副破败景色。楼里有很多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人,少年,少女,成年女性的怀里还抱着婴儿。起初领头人的喊声并没有引来守卫,但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有的趴在窗口上,有的干脆戴着锁链坐在原地,姿势各不相同,但嘴里喊出的都是同一句话:
“有人逃跑了!!!有人逃跑了!!!快抓住他!!!”
紧接着,如同被火星点燃的草原,卡维所到之处都开始喊同一句话,他们的神情都很麻木,似乎是习以为常,而自己这种行为只不过是正义执行。他们的声音引来了守卫,卡维一边躲避有些人伸出来的手,一边逃脱守卫的追捕。人声嘈杂,他的衣服被扯住,头发被抓住,红色发卡散落一地。一位抱着婴儿的母亲,从房间窗口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拽住他的领口,表情惊恐万分,嘴上却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卡维,不断让他去死,质问他为什么要逃跑。
他们拽着他,打他,拍他,仿佛要把他吞噬,神情愤怒、恐惧、更多的是疲倦。卡维以为自己要这样被抓住了,可是当守卫近身的时候,所有人又不约而同的将手放开,缩回房间里,变成了一开始的麻木神情。卡维趁着这个机会又跑出一段距离,几乎要接触到敞开的大门。他抬起手,想伸手拽住门。但腿弯被箭矢贯穿,卡维失去重心,撞在台阶上失去了知觉。
艾尔海森坐在智慧宫顶层的办公室,批改着昨天没处理的文件,无用的建议,繁琐的程序,秘书小姐看着艾尔海森越来越黑的脸,不断祈祷有人能来缓和一下气氛。
“草神大人在上,快来个人救救我吧。今天大巴扎有妮露小姐的新演出,我可不想留下来给定点下班的贤者大人收拾没处理完的文件……。゚(゚´ω`゚)゚。”
她刚祈祷完,升降梯就传来运转的声音,然而来的是赛诺。
秘书小姐:……办公室不是恒温的吗怎么有点冷。
赛诺走到艾尔海森面前,将今天早晨刚接到的逮捕令放在桌子上,问艾尔海森为什么要突然对一个没有长相没有确切姓名的人下达逮捕令。艾尔海森把羽毛笔插进笔托里,示意让秘书乘坐升降梯离开这里。确保在场没第二个人了,艾尔海森才坐在椅子上开口,但第一句却是一个意外的答案:
“卡维回来了。”
赛诺皱起眉头,努力搜寻记忆里与那个失踪的卡维重名的人,搜寻无果,他摇了摇头准备把开始的问题再问一次,艾尔海森接着说:
“就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卡维,五年前失踪的那位。他回来了,一身伤痕,还有很强的攻击性,更不记得我们和以前的事。而做出这些事的罪魁祸首就在须弥境内。”
“大风纪官真的要放纵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在须弥境内横行吗,这次是卡维,下次可能就是别人了。所有人惶惶不可终日,女性不敢出门,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吗?”
赛诺沉默了,他纵然不想须弥因为一个外来人口变得危机四伏,但艾尔海森这样的行为有以公谋私之嫌,未来遭受举报,也免不了被搜查。从而牵连出一大片,最后连正在修养的卡维也会出事。
“事情结束后,我会主动辞去大贤者职位,重新做回书记官。”
赛诺没再说什么,直接拿着逮捕令离开了。艾尔海森用手扶住额头,看着越积越多的文件,重新把羽毛笔抽出来继续批改,他还要早点回去。
“今天有乖乖的吗?”
卡维成为了一只兔子。
波罗迪亚看着蜷缩在角落熟睡的卡维,抓住他项圈上的铁链拎起来,铁质的项圈没有弹性,一下子就把可怜的卡维勒醒了。他干呕着,咳嗽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卡维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睡好了,他曾经被誉为天才的脑子因为缺少休息而停止工作,他甚至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卡维...你是不是忘记对我笑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
原来我叫卡维……,他这样想着。卡维今天被允许休息,不用缩在床脚等待来自波罗迪亚的●虐待。所以他蜷缩在垫子上,久违的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的阳光很好,空气清新,不像主人的地下室阴暗潮湿。梦里有一位男性,他背着阳光站着,看起来很有安全感。自己叫他海瑟姆,语调都听起来很开心。那位先生听到后想要转过身回应卡维,他还没看清他的眉眼,就被拽出了梦境。思绪混乱的卡维记不清梦里那位说话很冷淡的先生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他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像不知道多久之前卡维在地下室外见过的大树,那就称他为树先生吧。
卡维从当时被守卫抓回去后再醒来,就一直处在混沌状态。长达几年的囚禁,让他的肌肉记忆也消失殆尽,彻底无力反抗,忘记自己是一个成年男性。卡维无力的挂在项圈上,脖颈上的指痕吻痕,与项圈勒出的红痕叠在一起,像要坏掉,即将被丢弃的棉花娃娃。他还有些半梦半醒,在混沌中下意识喊出了一个名字:“海瑟姆”
卡维本应该有一个舒适的“假期”。
但是他喊了那个人的称呼,虽然波罗迪亚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痛恨艾尔海森在卡维眼中占据一切的背影,他从把卡维买下来就打定让他爱上自己。其他一切能夺走卡维的人,物品,他都能让卡维远离,但艾尔海森不行,艾尔海森占据了卡维的潜意识,就算他再怎么混沌,说胡话,只要提起艾尔海森这个名字。他都会静下来,眨着不甚清明的双眼,听别人继续说下去。他痛饮妒忌的毒酒,最终灼伤了他的灵魂。波罗迪亚命令他的好兔子抬头,卡维遵从主人的命令很听话的抬头,眼神呆滞,望着他背后的天花板出神。他的眼神无法聚焦,偶尔回神,眼睛里也只有一侧剪影,波罗迪亚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
那就要给予不忠之人惩罚。
艾尔海森回来的时候,卡维已经醒了。尚不清醒的他显得有些拘谨,坐在艾尔海森的沙发上。裹着来时的斗篷,一动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昨晚碎掉的花瓶发呆。艾尔海森看他目不转睛,捏着那一堆碎片走过来,放他面前的桌子上。开口问他:
“想要这个?要做什么。”
卡维点点头,开始拼凑那个碎花瓶。艾尔海森站在旁边,看着卡维身上的气质缓缓变化,从刚才的拘谨胆小毫无安全感,变得坚定强大。艾尔海森递给他一管强力胶,看着碎片在他手里重新变成花瓶。然后卡维又变回那个拘谨胆小的兔子了。他把花瓶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看艾尔海森的脸色才敢说话:
“因为看到这个花瓶,就有种想把它拼好的冲动。可能跟我的主人经常给我带模型,让我做手工有关吧。”
艾尔海森挑眉,把粘的不算漂亮的花瓶放回原位,拉着一把凳子坐在卡维旁边。尽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吓到卡维,他问卡维:
“你主人还会给你带这个吗?正好我家里也有一个小孩子,他也很喜欢这种模型,改天我可以和你的主人聊聊。你知道他最近住在哪儿吗?”
卡维摇头否认,只是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在码头上他就把我丢下了,说让我去找我的海瑟姆,他不要我了,可我哪里认得谁是海瑟姆啊……!”
被cue到的海瑟姆本人又一次认识到卡维不认识自己了,但还是短暂的雀跃了一下。他从窗户往外看,天还亮着。于是他向卡维发出邀请,邀请他去宝商街逛逛:
“我跟你的主人波罗迪亚是很好的朋友,这次是他要出远门一段时间,拜托我照顾你。愿意留下来吗,卡维。”
艾尔海森最后一句“卡维”加重语气,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卡维本意是想拒绝,但他想起了梦里的树先生,给人的感觉就与面前的这位一脸冷淡的先生差不多,所以他主动把手搭上去,答应了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牵着卡维的手,一前一后,走的很慢,从家里出门,不出片刻就到了宝商街。不少人都看过五年前卡维失踪的报道,所以当艾尔海森牵着卡维出门的时候,不少人都驻足停留,凝视着卡维,开始揣测卡维这几年都去哪里了。或恶意,或善意,舆论开始发酵,等之后艾尔海森再重新关注的时候,恶意的揣测已经波及到卡维本人了。
卡维和艾尔海森走了很久很久,走到了深夜。大巴扎卡维没去,他说那里太吵,波罗迪亚不让自己去嘈杂的地方。艾尔海森就这么跟在卡维身后,看着他在须弥城内走来走去,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站在梅娜卡里商铺里,对着一盒漂亮的红发卡爱不释手了很久。艾尔海森问他要不要,他却摇头。于是他把发卡买下来,站在商铺门口为散着头发的卡维编好头发。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发型,不同的是那位挑剔,脾气暴躁,会跟自己争论不休的人已经消失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卡维,但只是被驯养成温顺宠物的卡维。但长鬓虎不可能永远维持着兔子的外衣,只要脱离相应的环境,很快就能自己咬死兔子,变回优雅的长鬓虎。艾尔海森合上脑子里的笔记本,带着终于有了人样的卡维回了家。
“终于有消息了。”
艾尔海森从信箱里取出赛诺寄来的信,上面写着三日前已经抓到波罗迪亚,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审判场在天臂池附近,明天就开始最终审判。
“艾尔海森!艾尔海森——”
是卡维在屋里喊艾尔海森,距离他回须弥也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来艾尔海森没少咨询纳西妲和去健康之家做心理治疗,终于在不久前,卡维才终于恢复所有的记忆,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伤痛。艾尔海森把信收起来,进屋去看卡维喊他做什么。一进门,卡维把一个微缩模型放进他手里,是艾尔海森的家,家门口的花园处还有两只动物。艾尔海森把它捧起来看,是一只长鬓虎,和一只雪豹。两只生物叠在一起,细节很多,足以能看得出来制作人的精细程度。艾尔海森很喜欢这个新礼物,把它跟浴室门口的花瓶放在一起,嘴上的话说出来却变成了带着讽刺意味的担心:
“看来学长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熬夜做模型了,这样有精力,不如多备点课,免得再发生上着课被学生从教令院送往健康之家的事情。”
卡维瞥了他一眼,低头拿着软刷为其他的微缩模型扫扫灰。两年了,卡维的各项身体机能一直不好,天气变化的时候咳嗽感冒胃疼是常有的事,下雨天伤口要么发痒要么隐隐作痛。艾尔海森咨询过医生,得到的结论是,根本不可能恢复到之前的身体水平,五年的●虐待,缺衣少食,正常人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治疗了一系列外伤内伤,剩下的短期不可能治疗完毕的慢性病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哼,我看你就是不懂欣赏微缩模型的美,每一个部件之精细都是创作者的呕心沥血,拿起刻刀时的那种使命感与模型完成后的成就感,你这种追求效率的人是不会懂的。”
“就按须弥人的生活要求来说,还是务实与效率最重要。你更适合去自由城邦蒙德。但前提是他们愿意收留一个前建筑师,现教令院导师兼模型师的你。”
“你……!”
卡维不理他了,继续安安心心扫灰,为自己的每个微缩模型起名字。虽然明天可能就忘了,但是不要紧,卡维还是会为它们再起一次的。艾尔海森看着卡维的耳坠乱晃,突然有些想亲他。但还是忍住了,等明天解决了卡维七年的噩梦再说再续前缘的事情。
第二日。
艾尔海森来到审判场的时候,波罗迪亚和赛诺已经在了,周围聚集了不少须弥城的居民们,远处教令院的平台上也有很多看热闹的教令院学生。代理大贤者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波罗迪亚的头套,所有人都好奇,能够卡维放弃艾尔海森转而跟着其他人跑掉的人,长的究竟能有多帅气。头套掉在地上,艾尔海森让开,站回审判台上。现场一片哗然,波罗迪亚绝对拥有被神明吻过的容颜,白皙皮肤,唇红齿白,脸上的伤没让他破相,反而让他增添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人群中有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看见波罗迪亚的容颜之后,开始大喊着让艾尔海森放过他,情绪激动到需要三十人团维护现场治安。艾尔海森盯着波罗迪亚,将之前赛诺在审讯室问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末了,在行刑之前,艾尔海森多向波罗迪亚问了一个问题:
“你究竟是因为什么被抓住的。”
这个话题正中波罗迪亚下怀,他抬头,望着审判台上的艾尔海森,嘴角上扬说了一句:
“因为信,而且很快,海瑟姆,你就赢不过我了。”
因为信,因为信。因为信?聪明如艾尔海森,也不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比起回答问题,更像是一句没头没脑的疯话。行刑开始,民众被驱散,三十人团还在场内维持治安,谨防波罗迪亚的新晋迷妹冲入场内被误伤。行刑结束,艾尔海森从审判台上下来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之中看到卡维的身影。
卡维也发现艾尔海森看过来了,伸手拉紧斗篷,往人群里钻,快步离开天臂池。不多时,走到咖啡馆门口时,艾尔海森终于追上了卡维,他伸手抓住卡维的斗篷,却被狠狠的甩开了。艾尔海森这才发现卡维流泪了,艾尔海森伸手去帮他擦眼泪,他这下彻底明白波罗迪亚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恐怕是波罗迪亚给卡维寄了一封信,重新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又让他今天来到天臂池,观看了整个行刑过程。
“你听我解释……”
卡维摇摇头,拒绝了艾尔海森的解释,给艾尔海森留下一句他不会怨恨任何人,就扭头走了。艾尔海森跟在卡维身后,看他又一次失去鲜活,魂不守舍。他倒在了大街上,倒在了艾尔海森汹涌爱意流露出来的前夕。卡维又有什么错呢。从一开始他就是受害者,被拐走,被殴打,失去自尊和安全感。他只知道自己的精神支柱倒塌了,而艾尔海森只是他的朋友,不足以成为爱人的程度。
艾尔海森把卡维抱回家,像两年前一样,用披风蒙着卡维的头,一步一步走回家。明明路程比两年前短了太多太多,艾尔海森走的却是那样艰难,他耳边传来的全是指责,指责他杀害了波罗迪亚,指责他拆散了一对佳人。也有中伤卡维的,说卡维脚踏两只船,蛀虫,吸血鬼。他根本不在意外人对自己的评价,只在乎那些人对卡维的评价。卡维已经受伤太多次了,不能再听到这些了。
卡维回到家之后,一言不发的醒来,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艾尔海森每天准备的食物,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口。等到第三天,食物还是一点没动的时候,艾尔海森敲响了卡维的门,看他毫无动静,艾尔海森强行进门。看到房间里一片昏暗,每面墙上都挂着许多镜子,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被清晰的照应,卡维坐在镜子中间,不断往自己脸上描摹。他问艾尔海森: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声音还是卡维的声音,但语气截然不同,艾尔海森一下子想到波罗迪亚,卡维现在的语气,举止,都跟那家伙很像。他回答自己叫艾尔海森,伸手去拉卡维的肩膀。卡维猛然扭头,艾尔海森看到的不是卡维的脸,而是以卡维的脸作为基础,在此之上把波罗迪亚的脸描绘出来。
看着艾尔海森错愕的表情,卡维又学着波罗迪亚说了几句话。终于忍不住痛哭,他扑在艾尔海森怀里,一边哭一边撕扯被自己画成波罗迪亚的脸。被艾尔海森制止后,他又哭着问:
“我做错了什么吗……艾尔海森……海瑟姆……树先生……?”
艾尔海森抱紧卡维,拍着他的背。一如很多年前卡维拍着艾德利的背,说会把她从那种地方救出来一样。他回答卡维:
“你没做错,你什么都没做错。”
作者PS:可以多来点评论吗长评短评都可以😢……。从搜集资料到看电影看新闻做了很多准备,为了完完整整的把剧情直接在lof呈现给大家还做了许多改动,敏感词让这个作品变成了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讽刺片(笑)
【瓶邪】攻略闷油瓶计划
*雨村戳窗户纸文学,甜的
我,吴邪,一个致力于攻略闷油瓶的男人。
把闷油瓶全须全尾的从青铜门里接出来并安顿在雨村以后,我开始面临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我喜欢闷油瓶。
其实这件事并不新鲜,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年长白山一别,第二天我独自一人从帐篷里醒来的时候,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皑皑雪原,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场“提上裤子就跑”的狗血桥段受害者。玩笑归玩笑,可是我对闷油瓶那些隐秘的心思却也是在长白山凛冽的山风中被赤裸裸的剖开,并被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反刍一般细细咀嚼了十年。
人总是贪心的,没接出闷油瓶那会儿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闷油瓶好好的留在我身边就行”。可等真...
*雨村戳窗户纸文学,甜的
我,吴邪,一个致力于攻略闷油瓶的男人。
把闷油瓶全须全尾的从青铜门里接出来并安顿在雨村以后,我开始面临一个历史遗留问题:我喜欢闷油瓶。
其实这件事并不新鲜,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年长白山一别,第二天我独自一人从帐篷里醒来的时候,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皑皑雪原,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场“提上裤子就跑”的狗血桥段受害者。玩笑归玩笑,可是我对闷油瓶那些隐秘的心思却也是在长白山凛冽的山风中被赤裸裸的剖开,并被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反刍一般细细咀嚼了十年。
人总是贪心的,没接出闷油瓶那会儿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闷油瓶好好的留在我身边就行”。可等真正在雨村住下了以后,我又开始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我想和闷油瓶在一起,以喜欢为基础以爱为延伸的那种在一起。
我认为这件事并没有说起来那么容易,不但需要一个周密且稳妥的计划,而且得从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进行渗入,以避免打草惊蛇之下让闷油瓶连夜背包逃离雨村,最后便宜了张海客那老家伙。
我花了半天时间对闷油瓶目前的生理心理和情感状态进行了哲学分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闷油瓶根本就是老神在在清心寡欲。但勇敢吴邪绝不认输,我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偷偷摸摸列了一张计划表,题名《攻略闷油瓶计划》,并在计划第一步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圈。
有道说,对症下药,见人下菜碟。只有先摸清闷油瓶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我才可以因材施教的进行下一步计划。而俗话又说的好,酒后吐真言。一个人在喝醉的时候往往最容易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即使闷油瓶平常再闷,我也相信我可以借助酒精的作用一层一层的剥开他的心,然后好好发现发现里面究竟有没有写我吴邪的名。
上个周喜来眠正式开张。赚了第一桶金的那天晚上,我招呼胖子做了几个好菜,又拿来了几瓶珍藏的好酒,拉着闷油瓶准备好好庆祝庆祝,嚷嚷着要来个不醉不归。应该是看我实在高兴,闷油瓶这次难得的没有拦我。
把闷油瓶接出来以后,我有意的隐瞒了我过去十年的经历,包括我身上的疤,包括我千疮百孔的肺。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平常朝夕相处在一块,时间长了闷油瓶也难免会察觉出端倪。那些深夜里压抑在被子里的闷咳,那些隐藏在领口和衣袖下狰狞的疤痕,就像是一面斑驳的墙,闷油瓶只是轻轻撬了一个角,那些早已经摇摇欲坠的砖石就尽数脱落,埋藏在墙后的秘密昭然若揭。不过闷油瓶见我不愿意细说,便也不多问。过去的事情已成定局,未来才是可控的。于是闷油瓶开始三天两头的进山采润肺的草药,也开始规制我平常的抽烟和喝酒,只是偶尔在特殊情况下会放宽界限。
即使是为了庆祝,我也没有忘记我企图攻略闷油瓶的计划。这一顿饭下来,闷油瓶在我的撺掇下没少喝酒。等酒过三巡,菜吃了大半,我抱着酒杯开始有了醉意,眼前的杯子开始无机复制,成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那边胖子已经喝得有点高,抱着院子里的槐树嘟囔着“美女别走再来一杯。” 此情此景,正是个套闷油瓶话的好机会。可等我抬起眼,却发现闷油瓶依旧端端正正坐在一旁,在我看向他的时候正仰头喝掉了半杯高度白酒,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放下杯子转过头,正对上我震惊的视线。
有一瞬间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买到了假酒,一毫升酒精兑一百毫升水的那种。不然为什么闷油瓶可以在跟我们一起喝了大半瓶白酒以后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可以行动利落的把胖子从槐树上扒下来,避免一颗还没胖子腰粗的树惨遭夭折。
喝醉酒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我盯着闷油瓶的背影,原本在脑子里拟定的《攻略闷油瓶计划》早已经飞出去了十万八千里。几杯白酒下肚,闷油瓶虽然没有脸红,但体温也难免有些升高。尽管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我还是看清了闷油瓶背心下若隐若现的麒麟纹身。空气中湿热的水汽在闷油瓶身上蒸出了一层薄汗,本就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此时在月色下覆上了一片水光,看上去漂亮的诱人。酒精作用下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缩成了只剩杏仁那么大,里面晃晃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念头:闷油瓶可真帅啊。
闷油瓶安顿好了胖子,转过头来扶我。见我还是在愣愣的盯着他看,闷油瓶抿了抿唇,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吴邪?”
我猛地从一脑袋十八禁的想法里回过神来,语言系统却难得的死了机,好久才缓缓的吐出一声,
“啊?”
闷油瓶看我这样,知道我一定是喝醉了。他叹了口气,胳膊从背后绕到我腋下架住,然后半揽着我往屋里走。我靠在闷油瓶怀里,闻到了闷油瓶颈间淡淡的橙花香,是家里洗发露的味道,很好闻。
闷油瓶把我带进我的卧室,又去替我热了杯牛奶,看着我吃了解酒药以后,嘱咐我早点休息便打算离开。看着闷油瓶转身,我一片浆糊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这顿饭的隐藏任务电火花一般炸醒了我仅存的几丝神志。我猛地拉住闷油瓶的手腕,
“小哥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闷油瓶一顿,回过头来看我。被闷油瓶自上而下的视线看着,我心里突然有点打怵。于是我扶着床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执著的让自己跟闷油瓶平视。
“什么事?”
“我…”真要开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好像有很多话想问。可是话攒在嘴边,却是连一句也挑不出来。越纠结越乱,我索性决定破罐子破摔,直接问问闷油瓶他喜不喜欢我。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乱撞的心脏,然后故作淡定的开口,
“小哥,你喜欢我…”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胃里突然蹿上一股气,顶的我打了个酒嗝。于是预想的“小哥,你喜欢我吗”硬生生的变成了“小哥,你喜欢我..嗝”
本来的疑问句这会儿变成了一个奇怪的陈述句,甚至还莫名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待我话音落下,我和闷油瓶同时陷入了沉默里。我不知道闷油瓶此时此刻作何感想,我只知道我想立刻把嘴捐给有需要的人,然后连夜逃离地球。
气氛开始生出些诡异的尴尬,我看着刚才喝了大半瓶白酒都没上脸的闷油瓶这会儿居然慢慢红了耳根。这让我的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自我感觉自己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变态。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狡辩一下,就听见闷油瓶突然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整个人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愣的“啊?” 了一声。
“小哥,你刚说什么?”
然后我看见闷油瓶难得有些局促,他攥了攥拳,指关节发出咔哒一声响,
“吴邪,我喜欢你。”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攻略闷油瓶计划》还没开始居然就结束了。我更没想到的是,醉酒套话没成功,闷油瓶居然在清醒的情况下误打误撞的自我攻略了。
于是这天晚上我成功的借用了一个意外的酒嗝,完成了一个男朋友从无到有的质变。
我,吴邪,一个成功攻略了闷油瓶的男人。
完啦
【瓶邪ABO】十年后的陌生人 08 老来得子,谨慎为上
08 雨村十年后,病弱邪推开格盘瓶
失忆梗√寿命梗√带球跑√
原著向 /狗血酸爽⚠️/HE中篇
08 老来得子,谨慎为上
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吴邪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养胎却在北方。谁让他混了大半辈子,哥们都在四九城?
胖子就不说了。好好的潘家园小王子,被他拉到山沟养鸡。发小二人组,小花和秀秀,强龙压不倒的地头蛇。就连他那便宜师傅,瞎子,也是北漂一族。
雨村是待不住了。村卫生所勉强看个头疼脑热。接生倒是见过,隔壁王大爷的猪。县医院还行,就是万一再下场雨,路一断,他不想生家里。
四十八岁超高...
08 雨村十年后,病弱邪推开格盘瓶
失忆梗√寿命梗√带球跑√
原著向 /狗血酸爽⚠️/HE中篇
08 老来得子,谨慎为上
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吴邪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养胎却在北方。谁让他混了大半辈子,哥们都在四九城?
胖子就不说了。好好的潘家园小王子,被他拉到山沟养鸡。发小二人组,小花和秀秀,强龙压不倒的地头蛇。就连他那便宜师傅,瞎子,也是北漂一族。
雨村是待不住了。村卫生所勉强看个头疼脑热。接生倒是见过,隔壁王大爷的猪。县医院还行,就是万一再下场雨,路一断,他不想生家里。
四十八岁超高龄孕夫。老来得子,谨慎为上。
他没法回杭州。爹妈叔叔肯定瞒不住,非把闷油瓶绑来不可,只能先斩后奏。到时候老人家忙着照顾孙子,没工夫折腾他。
两个月前,他抵达北京,做了次全面孕检。B超里两个圈,跟猪鼻孔一样。看着软乎乎的,和他的心情一样。
医生抽纸让吴邪擦肚子上的凝胶,对着屏幕噼里啪啦敲:“双胞胎。孕9周。”
“小哥牛B!”胖子在边上拍手直乐,“没有犁不开的地,只有不努力的牛!”
“母体二次分化O+,年龄...”医生突然停下,古怪地看了眼吴邪,“四十八?!”
“没错!”胖子立马打哈哈,“他脸嫩。他老公脸更嫩。”
医生表情更怪了,看了胖子半天问:“敢情您不是他爱人?”
“你可别乱说!我哪敢啊!”胖子连忙摆手,“我兄弟不在,我帮忙看着。”
医生对吴邪严肃道:“高龄产妇并发症多,可能危及生命。回去跟你爱人商量一下,看——”
“不用商量!”吴邪径直打断,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大夫,孩子我盼好久了。我必须生!告诉我要注意什么就行。”
“别怕,不一定怎样。我只是按规矩声明。”医生无奈摇头,“注意事项么——您备孕这么久,应该都知道。烟酒别沾,多休息少运动,节制性行为,禁用抑制剂...”
吴邪一头冷汗:“不注意会怎样?”
医生一板一眼道:“增加胎儿致畸率,严重者流产。您干嘛了?”
吴邪心说,完了!全干了!
孕四周,抽烟一支。找闷油瓶前夜愁的。
孕四周,日行十里。找闷油瓶几天走的。
孕四至八周,滥用抑制。躲闷油瓶贴的。
孕六周,米酒一碗。这是他自个儿嘴馋。
孕八周,坠崖崴脚。给闷油瓶找雨仔参。
孕八周,激烈性行为。勉强算二人合谋。
总而言之,挨千刀的闷油瓶!
医生见他如丧考妣,安慰道:“现在一切正常,以后注意点。您爱人是A吧?”
吴邪点头。
“那就好。”医生转身继续敲键盘,“让他别出远门。孕期O最好有A安抚,多补充标记没坏处。我给您开点营养剂。解总交代了,都用最好的。”
吴邪尴尬地望着胖子。胖子会意道:“大夫,我兄弟吧,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俩见不着。”
医生恍然大悟,满怀同情道:“遗物摊开放家里,有信息素残留。我开两支人工信息素备着。您现在还算稳定。万一失控,那就是紊乱了。扎一针后,赶紧来找我。”
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同医生道了谢。
他带了两只48寸行李箱,全是闷油瓶的东西。见不着人,只能拿衣服凑数,没想到歪打正着。幸好最后一夜补了标记。
其实早有迹可循,可惜他完全没当回事。食欲不振、恶心反胃、疲惫犯困...沙海里折腾得厉害,医生说他伤及根本,怀孕基本没戏。他以为只是麒麟竭失效的副作用。
谁知十年没动静,一怀怀一双!
接下来的时间,他在解家乐不思蜀。皇城根下,独门独院,人少清净。脚往足浴盆里放,人往按摩椅里躺,神仙般的日子。
唯一头疼是大伙来看他。秀秀性别占优,干妈位置稳。其他人为干爹的名号,恨不得干一架。他想息事宁人,说都是干爹。没想到黑眼镜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干爹也分先后,谁是一号干爹?最后还是干了架——麻将桌上。每周都来搓,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所以,闷油瓶是什么?可以吃吗?
金尊玉贵地养了两月,事情有了变化。
那天胖子照常来看他,他说他想出门吃。小花嫌外面饭菜不干净,给他请了个保姆做饭,美其名曰营养师。确实很健康,他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胖子是老饕,换好衣服便出了门,领人去了家湘菜馆,湖南驻京办附近。这种馆子结合两地最正宗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干净。
两人落座点菜。来得早,很快就上齐了。
胖子同他闲聊:“下次产检能知道性别了?”
“大夫说是。”吴邪点头,筷子没停,“有什么说法没?”
胖子想了想道:“老人言,酸男辣女。”
吴邪指面前的菜道:“我爱吃酸辣鸡杂。这怎么说?”
“要我说——”胖子笑了笑,“你想小哥了!有年过年,隔壁大妈非说瓶仔偷了她家的鸡。后来你傻不隆冬赔了钱,炒了盘酸辣鸡杂。以后每年过年,这是保留菜目。我说的对不?”
吴邪暗骂,死胖子贼精!
忽然瞥到落地窗外走过一人,化成灰他都认得出。他抬头撞上胖子的目光。两人异口同声问:“你也看到了?”
不消多时,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黑色连帽衫下,古井无波的眼睛。
吴邪立马拿菜单挡脸,就一本,胖子会暴露。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北方冬天有霾,他现在金贵,出门戴口罩。他掏出来罩上,把菜单拍胖子脸上,想了想又戴上帽衫。
胖子被他拍懵了,低声骂:“你搞什么!”
二人偷摸往入口处瞟。门开了,又进来俩人。西装革履的张海客和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
女子穿大衣短靴,露出半截小腿,脸上化了淡妆,栗色长发波浪卷。面貌清秀素雅,不算最顶尖的美人,自带一股矜贵的气质。
三人被服务生领着落座。雕花木隔间,门敞着,里面隐约可见。点菜的是张海客,女子和张起灵对坐着喝茶。等服务生走远了,三人开始交谈。主导对话的是张起灵,和女子有说有笑。
女子伸手探茶杯,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手腕,戴着只素镯子。
胖子何等人物?一眼便看出价值连城。三指一捏,对吴邪比了个手势:“少说这个数,市面上买不着!要么是富婆,要么是同行!”
吴邪抿唇问胖子:“你不觉得小哥奇怪?”
胖子点头如捣蒜。
“对吧?”吴邪冷哼一声,指节敲桌以示愤怒,“大冷天的,居然只穿一件帽衫!张海客怎么回事!条上写得好听,这就是他说的照顾?”
胖子震惊道:“你就注意到这?”
“当然不是!”吴邪斜觑胖子一眼,头头是道地分析,“没背包,说明住附近,临时出门。靴面有泥点,这周没雨,说明刚到。张家附近没产业,住酒店。张海客人模狗样,大客户。总结一下,他们在出差谈生意,数目还不小。爱吃辣的名门闺秀,我回头问问小花。”
胖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缓了半晌道:“你不觉得——像在相亲?你看咱小哥,惜字如金。你啥时候见他说过这么多话?上赶着献殷勤。你可长点心吧!我老早给你说过,咱瓶仔条件杠杠滴,白富美都好这口。张海客可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间,张起灵给女子斟了杯茶,女子理所当然地接了。张海客捧了只小锦盒,女子过目后点头微笑。东西在视线死角,吴邪看不清。有谁往心里扔石头,打碎勉强维系的平静。
“你看看!见面礼都备了!”胖子捶胸顿足,“天真,你到底怎么想的?要我说,你现在去!挺着肚子往那儿一杵,妖魔鬼怪自动退散!你揣着俩球,还想怎么瞒?”
这些日子,吴邪一直在想,怎么办?
原先没怀孕,断了容易。现在变得棘手。父子天伦,他不能也不该瞒。想过给闷油瓶坦白。消息都写好了,但发送键像长了刺,手指悬了半天,始终按不下去,最终一字字删除。
于闷油瓶而言,最后一夜本性使然,走肾不走心。他拿孩子绑架,着实可悲。
要不等他死了再说?
这样也有问题。五年后孩子四岁。成长缺失父爱不说,他们和闷油瓶不亲。闷油瓶凭空多俩娃。双方都尴尬。
他本来就理不清,现在又多道考量。
闷油瓶对姑娘体贴,想必极其中意。就算这波不成,只要肯相亲,再婚指日可待。他应当祝福。
我呸!祝福是不可能祝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要现在坦白,哪个姑娘愿意没出阁就当后妈?闷油瓶带俩拖油瓶,还能找着人么?对方会对孩子好么?
要现在不说,他算不算坑人?万一闷油瓶和别人有了孩子,那他的孩子怎么办?
也好办。干爹妈那么多,过继就行,没什么不放心。就是张海客不好对付。这货不知道他难怀,这些年疯狂暗示。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皇位继承。要知道了,孩子肯定要认祖归宗。
随后他又想到个问题。他和闷油瓶还没离,闷油瓶怎么再婚?算重婚么?
还有三十天冷静期,这他娘的怎么离?!
脑袋一个顶俩大,他越想越憋屈。人家怀孕都欢天喜地,怎么轮到他就苦大仇深?还要当没事人一样,替某个失忆的王八蛋分条件讨论。
情深缘浅。原来这么难。
吴邪摘下口罩,疯狂吃菜。
他娘的!烟不能抽,酒不能喝,情绪还不能激动。这哪是怀孕,就是怀祖宗!
胖子默默看了一阵,叹了口气,递纸给吴邪。
吴邪眨巴眼,将酸涩硬憋回去,接过纸擤鼻涕,掩饰道:“辣死了!再不来了!”
“咱都是乱猜。”胖子安慰道,“回去问问大花,摸清敌人底细再说。”
“嗯。兄弟一场,帮小哥把把关。”吴邪吸了下鼻子,搁了筷子,“你请客。”
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把吴邪扛包间去,往张起灵身上一扔走人。他深吸一口气,撂下菜单,爆发一声怒吼:“服务员!”
“服务员!”另一声从隔间传来。
服务员一脸惶恐,对隔间道:“先生您等等,我顾了那边马上来!”
隔间探出只脑袋,张海客惊讶地看向胖子。他们被发现了,所幸张起灵恰好被挡住。
“你去打声招呼?”吴邪戴上口罩,套好羽绒服,对胖子道,“我去外边等。”起身往外走,没几步又回来,将围巾一圈圈解了,一团驼色扔给胖子,“别说我给的。”
临出门,吴邪终究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猛地撞上一道目光。
闷油瓶。
吴邪手足无措地定住。须臾后,张起灵的目光回到桌上,继续同女子说话。
吴邪这才意识到,现在他全副武装,亲娘都认不出来,何况失忆的闷油瓶?那一眼不过是错觉。
闷油瓶的目光不再为他停留。
转身推门,寒风倒灌,脖子凉飕飕的。他裹紧衣服,拉链拉到顶,走向室外。
落雪了。
PS:绕地球三圈的不止香飘飘,还有吴小狗的脑回路。
私设的妹子和瓶无感情线,有剧情线。不用担心。平平无奇工具人罢了。
【瓶邪】失味
老张头哄老婆
—————————
刚到雨村那会,吴邪总喜欢在晚饭后出门闲逛。
村子里的路和灯都是扶贫项目,白色的灯杆顶端是一块约莫一平方米大小的太阳板,白日里吸收阳光,晚上就洒下一簇簇亮白的灯光。路就是水泥路,很窄,若逢雨季,山里的瀑布水源充沛,在哗啦哗啦的声响里,这路面上就永远蒙着一层深色的水雾,湿哒哒的。吴邪就穿着塑胶的拖鞋,从路的这头走到那头。
村子里的人喜欢在这个时候到院子里乘凉,吴邪一路走过,惊起了几声狗吠和几句善意的问候。
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手中的蒲扇摇动几下,便能叫人看见发皱的皮肤下涌起脉络的筋骨。吴邪点头应了几句,目光不动声色地往上面瞄,同时也大大方方地露出手臂,让...
老张头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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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雨村那会,吴邪总喜欢在晚饭后出门闲逛。
村子里的路和灯都是扶贫项目,白色的灯杆顶端是一块约莫一平方米大小的太阳板,白日里吸收阳光,晚上就洒下一簇簇亮白的灯光。路就是水泥路,很窄,若逢雨季,山里的瀑布水源充沛,在哗啦哗啦的声响里,这路面上就永远蒙着一层深色的水雾,湿哒哒的。吴邪就穿着塑胶的拖鞋,从路的这头走到那头。
村子里的人喜欢在这个时候到院子里乘凉,吴邪一路走过,惊起了几声狗吠和几句善意的问候。
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手中的蒲扇摇动几下,便能叫人看见发皱的皮肤下涌起脉络的筋骨。吴邪点头应了几句,目光不动声色地往上面瞄,同时也大大方方地露出手臂,让那些打量的目光能够看得更加分明。
人活到这个岁数,大约都已看淡生死,即便瞧见了他一身狰狞的伤疤,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诧,手中的扑扇仍旧慢悠悠地摇着。反倒是吴邪有些不习惯了。
这种不习惯很快就演变成一种没来由的烦躁,吴邪踢开脚边几颗无辜的碎石子,走到一盏路灯下,在蚊虫的嗡嗡声响中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烟。
从前他很能招惹这些蚊虫,但不知道是因为这身半真半假的麒麟血,还是因为他过度沾染的蛇类费洛蒙,如今一般的蚊虫都不太敢离他太近,是故他才在灯下站了没多久,耳边就清静了下来。
可是太静了,静到他又一次不受控地梳理起这段时间里堆积的回忆。
近事记不清,往事却越发明显,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变老的另一个特征,却由衷地感到一阵惶恐——他总疑心,越来越靠不住的记忆力到了最后也会骗他。
刚到雨村的那天,王胖子不经意间提了一嘴,说雨村的味道很好,闻着像是巴乃的味道。吴邪听罢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漫不经心似的问了张起灵一句:“小哥你觉得呢?”
张起灵难得态度良好,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闻言便应了他一句:“嗯。”
吴邪听着这一句单薄的回复,忽然就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像就连扯住脑中那根弦的力道都不由得松弛了几分。
他闻不见了。
形、声、闻、味、触,似乎每个人与这世界的联系就靠这些感官维系着,他如今闻不见,就少了一处依靠,偏偏这些年又忌荤腥,他在饮食上就没有多做留意,慢慢地,好似竟连嘴里也开始不太能尝得出味道了。
这些事说起来其实都不过些鸡毛蒜皮,他本该不在意的,可是不知为何,自从开始着手去接人,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就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挖出了一个口子。有时候他会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毕竟与之类似的情景他曾见过多次,然后……然后他就醒了。
或许是当了太久的小佛爷,已经习惯天塌下来了都得自己扛,他一路分析下来,最后觉着这点莫名的情绪甚至都不能称作“不安”,实在不值得朝他人提起,于是便都锁进了心的最深处。可是偶尔,特别是当他从半夜醒来,这看似微弱的情绪就变成了一种粘稠的黑暗,缠着他,裹着他,一点点向内压迫着他惊惧不安地心跳。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很渴望能通过一些别的什么办法来确定这一切的真实性。
烟草的味道总是能够恰逢其时地给他带来想要的刺激。鼻腔里卷入了一缕含着辛辣滋味的冷风,他把嘴里的白烟吐出去一半,忽然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肺的问题大约是真的要多注意了,他弓着身子一边咳嗽,一边想。他的脸色被这阵咳嗽憋得发红,眼角也分泌出了几朵烫热的泪花,肺部的位置有一点细微的疼痛,而后这疼痛又被一点点地放大。他终于平息了咳嗽,可是喉咙疼着,肺也疼着,他却不甚在意,反倒像是被这种程度恰好的痛楚取悦了一样,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去寻头顶亮白的灯光,而后又低下头去看脚下的路,突然愉悦地笑出声来。
真好,在呢,都在呢。
烟是不能再抽了,可是一支烟,只抽一口就扔掉也太叫人可惜,他于是用两根手指夹住黄色的烟嘴,将它举到眼前来,去看那点红亮的火光。
等到这支烟燃完了,他就回家,去看看他。
而后今天的疯劲,也就算过去了。
这场景太过熟悉,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习惯性地坠入漫无边际的记忆片段里。
他还是不能明白,有关于他的,哪怕只是不经意起了个头,回忆也会自顾自地拽住他朝往事里拖。
从前只能想从前,如今也开始想念如今。
他想起,前些晚上,他在睡梦中被村子里的狗吠吵醒,下意识地伸手朝枕头底下摸,可是那里空荡荡的,他的手被夹在柔软的面料里面,摸不到鬼玺,也碰不到大白狗腿。
睡意轰然散了个干净,他惊起一身冷汗,眯着眼睛去打量周边的情况。清风拂过他的窗棂,沙沙地声响混进远处的狗吠里,他借着月光看清屋子里的东西,桌、椅、灯、衣柜,还有窗台上的一盆兰花,在静谧的夜色里悄悄地伸展枝丫。
他脑子懵了一瞬,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他在雨村的卧室,是他后半生的家。
他躲在被窝里,身体从完全警备的状态里松懈下来,闭着眼睛喘了一口气,但心跳却依旧“扑通扑通”跳得混乱。
事发突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琢磨自己这蛇精病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就已经悄悄地翻下了床,沿着窗台翻到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的张起灵卧室的阳台上。张起灵的呼吸很轻,他缩在阳台的角落里,屏住呼吸,打起全部的精神,才能听见对方一点似有若无的呼吸。
可是已经够了。
他就像是被人下了蛊,张起灵就是他的解药。
火光明明灭灭,他沉在回忆里,并没有意识到那点红光已经快烧到他的手指,而后手上一重,那只烟蒂就叫人给掐灭了。吴邪猛然回神,对上了一双淡然的眼睛。
“小,小哥……”他咽了咽口水,方才的臆想对象就在眼前,他就好像是在那个小小的阳台角落里被人当场逮住,眸光闪烁几下,不由得心虚。
“嗯……”张起灵应他,将掐灭的烟蒂扔进杂乱的草丛里。
“你怎么来了?”
张起灵却不回答,只道:“要走走吗?”
山路太窄,他们两个人一同走着,彼此的肩膀难免挨蹭到一起。起先吴邪还有些不安,毕竟以他的了解,张起灵并不喜欢与别人离得太近,恨不能时时刻刻在自己周围画出一个半径一米的圈,然后再贴上生人勿近的警告。
可是隔着衣料碰到的这小块温热的肌肤,就像是一场柔和的春雨,自他的心口落下,把那些不确定的躁动因素都浇灭,脑子里的那根弦被捋顺了,心跳便也神奇的鲜活起来。他实在贪念这种难得宁静的感觉,见张起灵不作表示,便也佯装不知。
吴邪本以为张起灵是有话要对他说,可是走了很久,直到走到了路的尽头,这尊大神都未曾开口,这原本没什么,与他这样的人相处,沉默才是常态,说不定他就真的只是想出来走走,因为碰巧撞上了自己,才随口提了这么一句。
鼓起的希冀叫人无声戳破了,吴邪忽然感到烦躁。这回的烦躁来得很实际,他明白是源于自己不该起的那点隐秘、又诱人的期盼。每回都如此,偏生每回都不长记性。
吴邪在最后一盏路灯的光圈里停下,他低头用拖鞋辗着路上的碎石子,闷闷地开口:“我想回去了。”
“嗯。”张起灵又应他。
可此时这声应答的效果只能作火上浇油,吴邪气闷地转身,步子越来越急,最后竟快速奔跑起来,像是在逃离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肺部被呼啸而过的空气一层层刮过,他由心理上的气闷转变成了生理上的气闷。而后他的胳膊倏的一疼,被人紧紧箍住,拽停。
“做什么?!”他惊喊出声,又讪讪地闭嘴,原本人家就是什么都没做。他讨厌自己这样不受控的情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就觉得委屈。
凭什么呀,这里明明站着两个人,凭什么只有他是这个样子?
吴邪被这个问题噎住,呼吸都比刚才急促了几分。
“别跑,”张起灵抬起手给他顺气,一点点引着他的呼吸,“呼气,慢点。”感受到手掌下的脊背骤然绷紧,那只手便少见的为难,顿了一瞬,又缓慢地挪开。
“你在这里……住的高兴吗?”吴邪平复了半会,吸了吸鼻子,忽然道。
“高兴。”张起灵郑重地点头。
“那就好。”吴邪应道,又抬起头来,朝他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他想通了问题的答案,便决定放下,很难,但也不至于会死,“那我们就回去吧。”
那双眼睛分明是在哭。
张起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刺得心口一疼,攥着他的手臂未敢松开。
“你晚上的时候,曾经来过我的房间。”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夜晚太多,张起灵并没有点明到底是哪个晚上,吴邪却听得呼吸一窒,他张了张口,惶惶然想要解释,最后却又无法开口。人就像是瞬间被抽空了灵魂,却又恍然生出一种同归于尽的勇敢,“……你听见了?”
“嗯。”
“你怎么想的?”
吴邪看着他的眼睛,在等待他的回答。
明晃晃的厌恶还是委婉的劝解?他知道自己演技拙劣,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是那双眼睛太过深邃,在其中他分明望见了另一种感情,而这种感情几乎称得上炽烈,令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惶恐。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想你为什么不进来。”
吴邪的耳中刮起了一场小型的风暴,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失聪,于是不确定地朝张起灵发问:“你说什么?”
“张起灵的人生不允许后悔,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的时候……”张起灵的手指滑下来,滑过吴邪手臂上纵横交错的十七道疤痕,细细地摩挲。吴邪的手被他摸得一抖,倏忽又被人轻轻牵住,引到对方心脏的位置,按住他明显加快的心跳,“这里在疼。”
听觉,触觉,视觉,每一样都在疯狂刺激着他的大脑,吴邪没办法处理好这些超出了他承受范围的感触,直到被人圈进怀里才恍然回过神来。
“怕吓到你,才没敢说,但是你敲门,我不会不让你进来。”
“……对不起。”
“……你别跑了。”
吴邪的眼睛忽然模糊,胸膛相贴之下的心跳竟是一样的慌乱,他分辨不出应该是谁受到的刺激更大,但是他明白,原来是他想错了问题的答案。
【瓶邪】纹身
纹身疼吗,吴邪真诚发问,胖子说疼得要命,张起灵说忘了。
云雨初歇的时候,吴邪窝在张起灵怀里,看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带着那只麒麟也栩栩如生地动,他伸手去摸,问他纹这个疼不疼,张起灵忘了,摇摇头。这会他懒洋洋地不想动,就支使张起灵给他把手机拿过来,他也不接,就着张起灵的手当支架,打开浏览器搜索“纹身疼不疼”,话题页一翻到不了头,几百万条回答映入眼帘。
有人说疼有人说不疼,还有人能一边纹身一边睡觉,有个人的回答十分真情实感,他在回答里是这么说的:“我之前想纹身的时候问我妈哪里好看又不疼,我妈告诉我四肢是最不疼的,其他地方都嫩,我就把图纹在了小臂上端内侧,靠近弯曲处的地方,结果我痛到怀...
纹身疼吗,吴邪真诚发问,胖子说疼得要命,张起灵说忘了。
云雨初歇的时候,吴邪窝在张起灵怀里,看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带着那只麒麟也栩栩如生地动,他伸手去摸,问他纹这个疼不疼,张起灵忘了,摇摇头。这会他懒洋洋地不想动,就支使张起灵给他把手机拿过来,他也不接,就着张起灵的手当支架,打开浏览器搜索“纹身疼不疼”,话题页一翻到不了头,几百万条回答映入眼帘。
有人说疼有人说不疼,还有人能一边纹身一边睡觉,有个人的回答十分真情实感,他在回答里是这么说的:“我之前想纹身的时候问我妈哪里好看又不疼,我妈告诉我四肢是最不疼的,其他地方都嫩,我就把图纹在了小臂上端内侧,靠近弯曲处的地方,结果我痛到怀疑人生,那个纹身师姐姐一看就见多识广,看我这样根本不慌,一边走针一边跟我说我这里皮肤太嫩了,肯定会疼,时至今日,真的,记忆犹新。”
吴邪按下锁屏键,认真思考着自己要采纳哪一种回答。
张起灵问他:“你想纹身?”
他说:“有点。”
张起灵:“为什么?”
吴邪:“突然想的,而且你不是也有,我想纹个有意义的。”
张起灵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麒麟跟他说:“算了吧。”
他问:“为什么?”
张起灵:“会疼。”
吴邪:“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他的确不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但他总是知道针法原理,现在的纹身都是电动的,普通的纹身针每秒最少能扎几十次,握着针匀速移动就形成了线条,不过张起灵那会还没有电动的纹身针,只有古法手工刺青,用针沾上墨水一针一针刺进皮肤里形成图案,所以不管哪一种,都是针刺进皮肤里,没有不疼的道理。
没必要的事,他不希望吴邪受这份疼。
他在心里盘算着,吴邪还在一边锲而不舍地晃着他手臂追问,不依不饶,他转头盯着吴邪,锁骨上露出来点点红痕十分惹眼,“你看着我干嘛?”他拉灭了台灯,掀起被子,在他耳边说:“我看你休息好了。”
纹身什么的先按下不表,此夜,还有更重要的大事需要商讨。
隔天上午,张起灵晨练回来在院里喂鸡,洗了手进屋的时候吴邪正在打电话, 他趴在床上看微信,电话挂着免提外放出来,听声音是解雨臣和霍秀秀。
吴邪:“你俩这什么眼光,一点也不好看好吗。”
解雨臣:“你又说不清想要什么样的,让我们怎么找。”
吴邪:“不是,你自己看看你们给我发的图,也太大众了吧。”
霍秀秀:“吴邪哥哥,图是大众的,但你们美妙的爱情是独一无二的。”
吴邪:“你少来,你……啊。”
他在聚精会神说话的时候张起灵已经坐在他旁边,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在他后腰上轻轻揉按,手法独到,力道适中。
张起灵:“吃饭了。”
解雨臣退出语音,霍秀秀说:“吴邪哥哥,我也去吃饭了,你先忙。”叮的一声,电话挂了,两个人消失在网线另一头。
张起灵翻了翻他们发来的图,跟他说:“真的想纹可以先买纹身贴试试。”
吴邪在网上找纹身贴的店铺,他一开始找的是麒麟的图案,但是现在这纹身贴做的实在是不尽人意,线条过于粗糙简单,简直不能细看,稍微复杂一点的又过于俗气,甚至有些图他都觉得有点眼熟,估计早就烂大街了。
他往下翻,在耐心用完之前翻到一家可以DIY订制的店,买家的返图大多是他们喜欢的一句话或者简单的小图,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张起灵若有所思,点点手指付了钱。
三天之后,他收到了卖家寄来的小包裹,里面是二十张不同样式的纹身贴,二十种不同花体的“kylin”他选了一张最喜欢的跑到浴室打湿了贴在左边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晚上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扒开一点领子问张起灵好不好看。
张起灵伸手摸了摸那串英文的触感,贴上去的黑色字体在灯光下浅浅发亮,看了半天,他说:“好看。”
吴邪美滋滋地照镜子,十分开心地给了店家好评。直到晚上例行公事的时候他才觉出不对,因为张起灵总逮着那一小块地方亲吻厮磨,周围吮出星星点点的粉红印痕,齿锋咬上皮肉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地颤栗,不过马上会有唇舌抚慰他的不安。
凶狠,温柔,强烈,又极近怜爱,他矛盾地汲取着。
早上醒来的时候吴邪摸出手机,找到纹身贴的订单,追评道:“慎!”
【瓶邪】《雨村一日游》中篇(盗笔邪穿越雨村)
之前写《雨村一日游》的时候是盗笔胖子穿越,有小天使就问我,能不能写盗笔邪或者瓶穿越过去呢?小哥的视角比较难把握吧,我又觉得单纯穿来穿去的梗挺多的,大家可能会腻味,所以我选择让吴邪穿越到一只汪身上,主要还是欢脱吐槽为主。。。另外还有筒子说想看五花大绑什么的(捂脸)我索性一起写进去了可能那位筒子会吐血吧23333但好歹也是五花大绑啊XD
《雨村一日游》(吴邪篇)
—1—
刚从长白山回来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做梦。这些梦有的零零碎碎,有的接连成片,有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亲身经历,也有乱七八糟的片段。
其中我做过一个很离奇的梦,但我一直没有把它记录下来。现在记录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后来偶然中看到过一个...
之前写《雨村一日游》的时候是盗笔胖子穿越,有小天使就问我,能不能写盗笔邪或者瓶穿越过去呢?小哥的视角比较难把握吧,我又觉得单纯穿来穿去的梗挺多的,大家可能会腻味,所以我选择让吴邪穿越到一只汪身上,主要还是欢脱吐槽为主。。。另外还有筒子说想看五花大绑什么的(捂脸)我索性一起写进去了可能那位筒子会吐血吧23333但好歹也是五花大绑啊XD
《雨村一日游》(吴邪篇)
—1—
刚从长白山回来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做梦。这些梦有的零零碎碎,有的接连成片,有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亲身经历,也有乱七八糟的片段。
其中我做过一个很离奇的梦,但我一直没有把它记录下来。现在记录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后来偶然中看到过一个超自然的说法——有人认为发梦是因为人入睡后灵魂离开躯体,穿越时空,因而有人在现实中会惊觉曾在梦中见过、经历过的事情或事物,称为即视感。
而那一次,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狗。
准确地说,是一头狗。因为这狗主人的身体实在是太胖了。
再准确一点说,这是胖子的一头狗,而且似乎是很多年以后的胖子的狗。
当我身处狗窝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境。人在梦中大多是察觉不到自己在做梦的。因此我那时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用后来流行的一句话讲,就是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原本以为,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很难再有什么事情让我感到震惊。但显然,这是我高估了自己。
而在此前,在我所感受到过的令人极度崩溃的经历中,大概只有两件事能和这一次相比。一次是在秦岭发现物质化的老痒那时候,另一次是在张家古楼,我以为闷油瓶嗝屁了的时候。
—2—
变成狗我已经够崩溃的了,这还是一只体形肥大到快要走不动道的狗,而且臭得要命。从科学意义上说,狗的嗅觉灵敏度要超过人的1200倍,我闻着自己的味道,有一种自己是从屎坑里爬出来的错觉。
除了嗅觉以外,狗的听觉也十分灵敏。我能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地听到里屋的声音,那是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听上常年抽烟所导致的:“你又一大早钓鱼去了……”这人说话的时候有些慵懒,大概是刚睡醒。
他话音刚落,又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接着是一声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极轻,我并没有分辨出是什么。但我觉得第二个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像是来自于一个我认识的人。
不久之后当那个人走出屋子,我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我不止认识,我们之间还有很深的鸡巴蛋,呸,羁绊。
——是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
我心说几个月前他不是去守那破青铜门了吗?难道我是在青铜门里?青铜门里就长这样?那终极呢,终极就是擅入者都会像我这样变成狗?
无数疑问在我心头闪过,我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看见他带上钓具出了门往远处走了,身旁还跟着一条大黑背。
来不及想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问题,我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他略显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转过了头没有表示。
—3—
一路上大黑背倒是看了我好几眼,闷油瓶去的地方山路多,我一头大肥狗拖着满身的肥膘,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一会儿,这种时候它就停下来看看我,投来一个像爷爷对子孙那一辈关怀的眼神。
最后闷油瓶到了一个瀑布前,那瀑布景观很奇特,但我无心欣赏,赶着去河边喝了几口水,也不管那谁干不干净,反正老子现在是狗。
只是当我抬头看见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时,我又被狠狠打击了一次。
他娘的,这狗长得真丑。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全程盯着闷油瓶钓鱼。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感到自己饿了,这时我就想到,这闷油瓶应该也还没吃早饭。
我从小和狗接触,自然知道狗的耐饿能力是很高的,可人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一点,我开始往来的路回去,想去拿点东西给他吃。但走到半路我才猛然想起,不对啊,我现在是狗,怎么给他拿早饭!总不能用狗嘴叼吧。
一瞬间我有些迷茫,就像前几个月闷油瓶打晕我进青铜门之后,我一度彷徨无措。最后我兜兜转转反而找不到路了,还好这狗身上味道重,我闻着这股狗臭味,花了好一点时间才回到那村子。
—4—
一进院子就有一团东西朝我扑上来,我浑身一哆嗦,猛地把那团东西甩了出去。等我看清楚那是一只西藏獚的时候,早上听见过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死胖子!你那头大河马怎么欺负我的小仓鼠!”
“不能啊!”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厨房看了一眼,“大概是今天被满爷爷教训了,心情不好。”
我整个人,不,整个狗愣在了原地。
我看到了“我”和胖子。
早上因为看见闷油瓶那张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脸,我就下意识地以为,我只是在前一晚睡着之后变成了这副模样。直到我看见眼前这两个人,我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处在很多年以后。看“我”跟胖子的样子,少说也有八九年。
但“我”那些伤疤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是在做梦的话,难道这就是我潜意识中希望变成的样子?不得不说,虽然看起来有点沧桑,但他妈还有点帅。
我浑浑噩噩地趴在角落里度过了一个中午,期间那个老吴邪和胖子朝我丢了几根骨头,我都没搭理,最后都进了那只小西藏獚的肚子。搞得胖子一直说今天这狗真是转了性了。
我心说何止是转了性了,连物种都变了。要不是老子运气好,可能连性别也变了。
—5—
吃完午饭我趴在原地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本以为这个不合情理的梦就该醒了,谁知道一睁眼自己还是在这个破地方,面前还被人放了一盆狗粮,满满当当一大盆,里面什么都有,简直是猪食。我似乎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胖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就看见大黑背在一旁打量我。没错,就是打量,大概是在奇怪狗为什么会叹气。我瞬间就有些心虚。
我心里一虚就不敢和这狗对视,百无聊赖地转了转头,看见沙发后面的“我”和闷油瓶近距离地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我竖起耳朵使劲去听,却只听到早上在院子里听过的那种极轻的奇怪的声音。
我心里有些奇怪,就悄悄绕到沙发另一边去看,结果就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闷油瓶在亲“我”。而我也终于知道早上那声音是什么了。
我吓得转身就跑,没想到一出门就被胖子逮住了。
“你这狗以前可不这样啊!给啥吃啥,啥时候这么挑嘴了!这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你说你像话嘛!”胖子一边抱怨,一边拿绳子把我五花大绑了。似乎是要像填鸭一样填我。
我不住地挣扎,向从客厅过来看热闹的两位投以求救的眼神。最终面前这个吴邪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悄悄和闷油瓶说了些什么,我因为自己不住嚎叫就没听清楚。
挣扎间有一只有力的手伸过来捏了一下我的后颈子,我就晕了过去。
真是日了狗,这是我第二次被他捏晕了。
—6—
醒过来的时候我精神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动了动腿,摆了摆手,才确定自己醒过来了。以人的姿态。
我脑子混混沌沌的,回忆了一下这个梦境,很多细节我都还记得。我立马翻起身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梦见自己变成狗看见自己和好兄弟接吻代表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搜到。接着我删除了后面那段,直接搜“梦见自己变成狗”的寓意,只见上面写道:你要挑战的,不仅仅是某个人,有时甚至会是整个团体。当时我愣了愣不解其意,心说都是封建迷信,顺手就把电脑关了。
我点了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梦里那个“我”有些沙哑的嗓音,就把烟掐了,将剩下整条烟都塞进了柜子里。
大学的时候我选修过一门心理学相关课程,那时上课的导师曾经给我们讲过弗洛伊德关于梦境的心理学。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梦体现着深埋在潜意识里的情感,而那些被回忆起来的梦的碎片则能帮助我们揭露这些深藏的情感。
简单点说,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我关柜子的手突然一颤,我思的是哪个混蛋,想的又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离十年之约还有九年八个月零十七天。
—END—
【小剧场之雨村邪】
我总觉得胖子那头河马今天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毕竟我不是很懂狗的内心世界。
直到下午胖子捆它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来很多年前做过的一个梦。
我赶紧拉了闷油瓶,让他去把那只狗打晕。
我可不想自己被喂猪食。
—end—
另外想看上一篇胖子穿越的可以戳http://zhangqilingdeweizhuigu.lofter.com/post/1edf6021_1011fb5c
这大概是我手机里最符合吴邪心态的表情包了
【瓶邪】《房客》
目前没看出来是做什么的房客瓶X看起来好像是寡妇的房东邪
谁知道是不是真寡妇 让我们瓶仔自己探索一下 哈哈哈
01
张起灵收起了湿透的黑伞,叩响了小洋房的大门。
夜雨缠绵湿冷,现在仍没有停住的势头。拖着行李箱从渡口到租处过了两个风口,雨水越过伞的保护,已让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额发也粘在脸上,呼吸间尽是带着水汽的寒意。
小二层的洋楼在短巷尽头,站在雕了花的大门外等待着,车灯晃过,让张起灵眼前有一瞬失真。
而门就是在这时从里面打开了。
张起灵不动声色,从门缝处看去,只看到一...
目前没看出来是做什么的房客瓶X看起来好像是寡妇的房东邪
谁知道是不是真寡妇 让我们瓶仔自己探索一下 哈哈哈
01
张起灵收起了湿透的黑伞,叩响了小洋房的大门。
夜雨缠绵湿冷,现在仍没有停住的势头。拖着行李箱从渡口到租处过了两个风口,雨水越过伞的保护,已让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额发也粘在脸上,呼吸间尽是带着水汽的寒意。
小二层的洋楼在短巷尽头,站在雕了花的大门外等待着,车灯晃过,让张起灵眼前有一瞬失真。
而门就是在这时从里面打开了。
张起灵不动声色,从门缝处看去,只看到一片黑暗。开门的人像一道影子闪烁了两下,惊鸿一瞥,黑色的大檐帽在室内也戴得规整,没看到他的脸。随后他让开了门口,无声的请他进去。
房屋中介告诉他,他的房东是一个年轻的Omega,据说曾嫁过人,后来不知遭了什么变故,也可能只是长舌妇编排出的绯色谣言,总之现在独居,就守着一处老房子。
他大约是个喜静的,平日里别说不和邻里走往,也不见他出门工作。也许是一个人住得久了终于感到寂寞了,才突然联系了租房中介,看房时见面话少,温文尔雅,养了条大狗。
这话说完,中介在看他的反应。张起灵沉默片刻,才反应过来。
“我对动物不过敏。”他说。
甚至为表诚意,破天荒的,他在离开之前再去了一趟超市,逛了逛从未踏足过的宠物用品区。于是,他远渡重洋的行李箱里多了一个飞盘,一条骨头状的狗玩偶。
等托运的刀具耗费了不少时间,站在门外,他饿得前心贴后背。诚然,他对忍受饥饿,或者说,在忍受一切旁人难以忍受的“个人感受”方面,都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力。
但此刻,他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姑且能称之为家的落脚处,阁楼内没亮着预想中暖黄色的灯光,多少还是添了一分道不明的异样。
不过张起灵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
“谢谢。”一阵风带着雨从他背后冲进屋里,张起灵一步迈进了大门,他的人,他的行李箱还有他的伞不断向下沥水,很快打湿了玄关处的地毯。
他感到有些抱歉,眼睛在适应黑暗,能够在黑暗中搜寻到房子的主人。
灯突兀地打开了,张起灵下意识地敛着眼睫,再抬眼,流光溢彩的吊灯,略显空旷的客厅,四周挂了壁画,有壁橱,沙发边上蹲一只德国黑背蹲坐得笔直。
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干净到——久住的omgea并没有在空气里留下分毫信息素的痕迹。
他低下头,打量濡湿的深色地毯,一条白色的毛巾出现在他身前。
他的房东走路没有声音。
张起灵低声道谢,带着水滴的手接过毛巾,去看他帽檐下的脸。
不常着日晒的皮肤有些苍白,英气的五官,一双薄唇却在帽檐的阴影下格外红。很瘦,巴掌大的脸,颧骨都有些突出了。耳侧两条银饰……应该是戴到了脑后的眼镜。
很奇妙的,该是有些艳丽的装扮,在他身上显得很素净。
张起灵敛回了眼神,面不改色。年轻的omega有一双不得了眼睛,过长的睫毛,垂着的眼帘是纱,风把帘掀开,一汪清水就会荡出来。
“……夫人。”他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了,便沿用了在国外称呼房东的方式。——尽管不太合适,毕竟在国外时他的房东是三个孩子的妈,整日惦记着和他介绍年轻漂亮的女beta。
“地毯,雨停了我负责清理。”
“冷吗?”嗓子是出乎意料的沙哑。
张起灵摇头,克制住了一个寒战。
“你的房间在楼上,右手第一间,先去洗澡吧。……我叫吴邪。口天吴,牙耳邪。”
张起灵把毛巾递回去,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你有忌口吗?”他把行李箱提了起来,水珠连成了串留在他走过的地板上,他听到身后这样问。
“不必麻烦,夫人。”看起来并不能形容为热心的房东要拉他入伙,让他有些意外。
“没关系。”吴邪推了推帽檐。
在这样的室内戴帽子实在是有些奇怪。不过张起灵也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
“我没有忌口,夫人。”张起灵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帽檐下看不真切的眼睛,颔首。
他是侵入这个房子里的陌生人,此刻站在高位,倒也不显得僭越。
等热水兜头而下,流淌过他僵在一处的精壮肌肉,驱走了寒气,他垂着眼,呼吸着,任由信息素充满了密闭的浴室。
张起灵,一个成年的、健康的alpha。
而这房子的主人,一个单身的omega,对这个事实并不避讳。
等热水完全包裹住他,张起灵看向起了一半雾的镜子。
他一只眼睛被白色的雾气挡住,另一只眼睛在白色的衬托下漆黑如窗外的夜,乌云密不透风的遮蔽着,看不见光亮。
他想起了刚才吴邪冰冷的指尖,明明挨了冻的人是他,向来体温偏低的也是他。却让他无端猜测,吴邪的手指被他皮肤表层的热度烫伤了。
在毛巾下他们交错的指节,混了水汽滑腻的触感,抽离时像一条游走的蛇,过来,朝他吐了吐信子,又很快缩了回去。
——TBC——
兴奋哈哈哈
【瓶邪】盯
刚到雨村的时候,我整个人仿佛在云上漫步,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由此养出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盯着闷油瓶瞧,有时候一秒,有时候两秒,有时候好几分钟。
胖子说我俩眼珠子快长小哥身上了,我说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他人呢,人又跑哪里去了?
其间种种自是不好摊开来跟闷油瓶讲,但闷油瓶又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一开始我还和他说,我不是在看他,只是他挡住了我发呆的目光,然后他就会让开一步,纵容我“发呆的目光”落在远处。三次以后这个借口就没法糊弄闷油瓶了,我想也是,用了三次这么久,都是他对我不设防的表现,要是别人,恐怕第一回就让他掐住脖子问死不死了。
被发现了,闷油瓶就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不能说我怕他原地蒸发,...
刚到雨村的时候,我整个人仿佛在云上漫步,每天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由此养出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盯着闷油瓶瞧,有时候一秒,有时候两秒,有时候好几分钟。
胖子说我俩眼珠子快长小哥身上了,我说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他人呢,人又跑哪里去了?
其间种种自是不好摊开来跟闷油瓶讲,但闷油瓶又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一开始我还和他说,我不是在看他,只是他挡住了我发呆的目光,然后他就会让开一步,纵容我“发呆的目光”落在远处。三次以后这个借口就没法糊弄闷油瓶了,我想也是,用了三次这么久,都是他对我不设防的表现,要是别人,恐怕第一回就让他掐住脖子问死不死了。
被发现了,闷油瓶就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不能说我怕他原地蒸发,正好当时他手里攥了个橘子,我就说我想吃橘子。那一般兄弟,就拿个橘子递我了。闷油瓶不一般,他跟我过命,听我说是想吃橘子,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手上那橘子扒好给了我。
我感激涕零地说谢谢,然后把橘子一瓣一瓣地仔细品味着吃完。
有这个前提,当又一次我盯着闷油瓶看被他发现,而他手里正拿着扫帚的时候,他看看扫帚看看我,问:“你要扫么?”
我不想扫,但他都这么问了。我就说:“看你辛苦,你累么?累我就扫。”
他说不累。我便继续心安理得,往后一靠,打开电视。我心说老子要是帮你扫了,你趁我一转眼跑了怎么办?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电视声里分辨闷油瓶扫地的动静,觉得无比安心。
之后还有很多次,闷油瓶手里拿着苹果,见我盯他,削皮给我;闷油瓶刚夹起来一筷子菜,见我盯他,那筷子菜就到了我碗里;闷油瓶手里正拿着拖布,抹布,等等,见我盯他,就说:“不累。”
胖子说他待不下去了。
我说你作什么,怎么你就待不下去了?
胖子说他觉得自己太闪亮,这屋子里的人对他不友好。
我说你油光满面自然闪亮,我和小哥哪里亏待你了,你数个一二三出来我瞧瞧。
胖子说有这句你跟小哥,爷爷我就是个外人啊。
我说你都自称爷爷了,你哪把自己当外人了?再说合着我辈分最低呗,洗碗那个是祖宗,你是我爷爷,我成了孙子了。
胖子说你爷爷我可不敢当,小哥这个祖宗我也不敢要。完球,我今晚得被吴老狗和张家祖宗一起弄死吧?
闷油瓶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听我俩胡侃没什么反应。但我见他出来就去盯他,他被我看了一会儿,走过来捉着我的手看,看完了说:“不脏。”
胖子在旁边哎呀一声。我的手被闷油瓶拉着,莫名觉得耳朵发热,便抬脚踢胖子:“哎呀个屁。”
总的来说,闷油瓶并没有意识到我盯着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纵容了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次两次许多次。按理说,我的不安应该因此得到安抚,但事实上,我的不安因此被放纵许多。我总觉得闷油瓶不该这么听话,就这样老老实实留在我视线范围内,于是在一个晚上,我从噩梦中惊醒,好容易止住鼻血后,提着压在枕下的大白狗腿走到了闷油瓶的卧室门口。
我怀疑那后头不是真的闷油瓶,而是秦岭神树孕育而出的妖魔。我刚刚梦里就梦到这样一段:我站在秦岭神树的树枝上,看着那些螭蛊,它们被我的血逼退,我想着这血跟闷油瓶的有什么相似和不同之处。
我真的把闷油瓶接出来了?他为什么会愿意跟我回来,在雨村这个屋子里,洒扫,洗衣,做饭,厨艺还神奇的很不错呢?
门突然开了,我瞬间藏起了刀。闷油瓶站在那里看着我,神色有些复杂地问:“你……想睡我房间么?”
我抽刀朝他劈了过去。闷油瓶反应极快,当即扣住我的手腕,缴了我的械,一拉一扯,把我两只手扣在一处,将我整个人按在墙上。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我从那个噩梦中脱离,我有些懊恼做了这么蠢的事,却发现闷油瓶好像比我还要懊恼,眉头都皱了起来。
“抱歉。”闷油瓶松开我,把大白狗腿的刀把塞到我手里。我摇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对他动手的事,就见他抬手碰了碰我的鼻子下面,然后说:“吴邪,是我。”
这个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或者可能是被他惊到了,便问他:“不是你,还是谁?”
闷油瓶很轻地叹了口气,把我嘴唇上面的鼻血擦干净,又说:“我不会再走了。”
我如梦初醒。不是说刚刚的噩梦,而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的梦。
我真的把闷油瓶接出来了,这不是梦。他没有不知道我在盯着他,也知道我为什么盯着他,他纵容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是想安抚我,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人,这并不是作假的。
我不知不觉又盯着闷油瓶看,闷油瓶低头看了看他自己身上的黑色背心。
“要同款么?”
他这样问我。我在自己房间经常穿的是一件白色背心,今天糊里糊涂地走出来,也没有忘记加一件衬衫,来遮住手上的疤。其实闷油瓶早就发现那些疤了,当初长白山下冲锋衣一脱,我就没能瞒住他。但他由着我遮掩,欲盖弥彰,我不提起,便不问过。
我摇了摇头。
“我想睡你房间。”我从他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脱了衬衫。大白狗腿被我放在窗台上,距离很远,两伸手都够不到。
闷油瓶帮我把枕头和被子拿了过来,又让我把身上染血的背心换了。不过后半夜我们两个就只盖着一床被子,我做噩梦,在梦里去摸枕头下的大白狗腿,没摸着,一惊醒就被闷油瓶扯到了怀里。
第二天早上我从闷油瓶房里出来,胖子看看小哥看看我,又瞅了瞅我披在肩膀的衬衫和露在外头的胳膊。
“嚯。”胖子说,“怎么着?”
“嚯个屁。”我说,“就这么着啊。”
闷油瓶端了水盆站在门口,喊我们两个:“洗漱,吃早饭了。”
——THE END
【瓶邪】吴邪的恋物情结
傍晚天阴,张起灵还没回来,吴邪先收自己的衣服,再收胖子的,最后驾轻就熟地摸进小哥房间,站在窗口一件件替他收衣服。
吴邪做着收衣服这再寻常不过的事,手上动作却认真地像在做拓本,昨天小哥换洗的衣物不多,吴邪把T恤从衣架上拆下来,铺在自己膝盖上,叠地整整齐齐地,连内裤和袜子也或叠或卷,分别在衣柜里放好。
最后,衣架上只剩一条帽衫外套。
吴邪拎起来,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窗外,胖子在客厅里,张起灵没有回来。吴邪攥着那件帽衫,蹭蹭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就往自己身上套,只是休闲外套,但他穿得很小心,就像在穿西装似的,把拉链认认真真扣到脖子。
吴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他穿着张起灵的外套,走到卫生间,仔仔细细看镜子里的自己...
傍晚天阴,张起灵还没回来,吴邪先收自己的衣服,再收胖子的,最后驾轻就熟地摸进小哥房间,站在窗口一件件替他收衣服。
吴邪做着收衣服这再寻常不过的事,手上动作却认真地像在做拓本,昨天小哥换洗的衣物不多,吴邪把T恤从衣架上拆下来,铺在自己膝盖上,叠地整整齐齐地,连内裤和袜子也或叠或卷,分别在衣柜里放好。
最后,衣架上只剩一条帽衫外套。
吴邪拎起来,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窗外,胖子在客厅里,张起灵没有回来。吴邪攥着那件帽衫,蹭蹭跑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就往自己身上套,只是休闲外套,但他穿得很小心,就像在穿西装似的,把拉链认认真真扣到脖子。
吴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他穿着张起灵的外套,走到卫生间,仔仔细细看镜子里的自己,学着张起灵的样子把手揣进帽衫的口袋里,又带上帽子,侧过身看,他似乎觉得闷油瓶平时穿着没有那么死板,于是把拉链松松地往下扯了一截,露出脖子和锁骨来。
吴邪又去看镜子,心情愉快地欣赏了一会儿,终于觉得获得了今天份的满足。他慢吞吞地去解拉链,解开了,又恋恋不舍地再看了会,终于对着镜子,做出了一个双手交叉环抱的动作。
吴邪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抱了会,才把它脱下来,又鬼鬼祟祟地钻进张起灵那间屋,把衣服仔仔细细做什么仪式似的叠好了,帮他放进衣柜里。
吴邪回到客厅,面上不显,随口告诉胖子已经帮他们把衣服收了,有他自己知道心脏仍然跳动地很快。
这样的坏事吴邪已经做过好几次了,事实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特别勤奋地收家里的衣服,尤其是张起灵不在家的时候,目的很明显不那么单纯,一开始,他只选择张起灵的外套,闻一闻,抱一会儿,或者穿上,假装这是在与衣服主人拥抱。后来逐渐发展到偷偷摸摸穿张起灵的T恤和工字背心,闷油瓶的贴身衣物,被他贴着肉穿在身上,吴邪至今仍然记得那种悸动。
偷穿张起灵的T恤这件事发生过两次,因为才进行到第二次吴邪就翻车了。那天他鬼鬼祟祟地溜进厕所,套上小哥那件T恤,没过五分钟就被胖子敲门,说是肚子疼让他赶紧出来,吴邪实在来不及换,又无处可藏,只得在小哥那件T恤外面直接套上了自己的外套。
更糟糕的是,吴邪出来才发现张起灵刚好回来,顺手就给他递了一袋子野菌菇让他处理,吴邪里面那件T恤就这么错过了时间,一晚上都没机会脱下来,更别说还回去了。
到晚上洗澡的时候,吴邪才得以把它脱下来,他总觉得,今天和平时套一下外套,或者抱一下闻一下不同,生怕张起灵察觉出衣服被人穿过,只得把它藏在自己衣柜里,寻思着找个闷油瓶不在家的日子帮他洗了再放回去。
晚上他还担惊受怕,张起灵肯定发现衣服少了一件,不过并没有特地提及这件事,大概是当做被风吹掉了之类的原因吧。
那件衣服在吴邪衣柜里放了一个星期,吴邪没有再碰过它,终于等到下一回张起灵出门,本该是偷偷送回去的最好时机,他又不知为何舍不得了。
只是一件普通T恤,不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闷油瓶压根没有注意呢?
吴邪心想,如果现在放回去,岂不是更加引人怀疑吗?他这样一思考,又把洗干净的衣服收进自己柜子里了。
当天晚上,吴邪把它从衣柜里拿出来,垫在了自己枕头底下。
吴邪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奇怪了。
他看着张起灵那件在他床上安家落户了的T恤深深地自我忏悔。
好变态啊……他想,可是忍不住。忍不住收藏张起灵的东西,忍不住把它抱在怀里,忍不住去闻衣服上早就消失的张起灵的味道,忍不住好喜欢好喜欢小哥……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在吴邪的自我忏悔里,诸如此类的事情却再次发生了,这回吴邪的收藏品里多了一双手套。
这是去年冬天他给闷油瓶买的手套,质地轻薄柔软,吴邪在手套食指和中指上做了些改造,使之适合张起灵的手,去年冬天闷油瓶出门都戴在手上,可以看出应该是满意的,但是,那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吴邪把它翻出来,然后鬼使神差般的藏起来了。
是小哥戴了一个冬天的手套啊……
晚上吴邪仰躺在床上这样想,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愣愣地看了一会,把手轻轻地遮在眼睛上,还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它们,这样就像是,和闷油瓶牵着手一样。
吴邪忽然地难过起来了。
天气冷下来的时候,吴邪给张起灵新准备了手套,他本以为闷油瓶不会在意,没想到张起灵径直走到放手套的那个抽屉前翻找了一阵子,似乎很困惑为什么消失了。
吴邪没有想到他连放在哪个抽屉都记得一清二楚,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最后好说歹说,才让张起灵接受了新的手套。
那之后吴邪再收藏,只敢找一些闷油瓶不怎么再用的东西了。
陆陆续续的,他还收藏了张起灵一件旧的冲锋衣;三个人一起买的,地摊上十五块一条的沙滩裤;一条有折痕的旧皮带;以及一件买大了码,小哥只穿过一次的衬衫。
这些东西大多是吴邪给张起灵购置的,用过一段时间,吴邪再把它们偷回来,藏在自己床头柜里,每天晚上,吴邪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张起灵的东西一件件查看过去,像准备过冬的松鼠,又像坐拥后宫的帝王,翻牌决定晚上让哪个“妃子”侍寝。
值得一提的是,吴邪从来没有用这些东西做过真正意义上的龌龊事,他甚至连想都没有往那种方面想过。
闷油瓶的东西,吴邪潜意识里,它们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给闷油瓶的,何况,吴邪也舍不得把它们弄脏,哪怕是看着它们,想着“那种事”,也是玷污。
张起灵最近开始丢大件儿了。
最先失踪的是一条替换床单,紧接着是一条夏天盖的薄毯,再然后,张起灵发现他的枕头被人调包了,帽衫在短短两个月里换了整整一批,吴邪好像经常在给他买新衣服,他的衣柜却不见满起来。
吴邪相当苦恼,他的床头柜早就放不下了。现在他的衣柜也快要关不上了,但是他仍然在一边忏悔,一边克制不住的收集闷油瓶的旧东西,像贪心的啮齿类动物一样,明明吃不下那么多,却拼命攒着过冬粮,杏仁松果葡萄干,一个两个三个,再加几个核桃吧……
……
终于有一天,在吴邪抱着一大床闷油瓶的棉被,往自己房间里搬的时候,被张起灵抓了个正着。
吴邪朝着张起灵心虚地笑:“呵呵呵……小哥……你被子潮了我帮你晒晒……”
张起灵看看往柜子里塞了一半的被子,又盯吴邪许久,看着他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像做错了事情的小朋友一样在他面前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了。张起灵实在没有忍心揭穿,终于淡淡道:“去阳台晒就可以了。”
吴邪惊讶地抬头看他,看来心里很清楚张起灵是有意放他一马,顺着这个台阶就把塞进自己衣柜的被子重新拽出来,然后急急忙忙掩上衣柜,去阳台晒被子了。
张起灵在吴邪出去以后,果断推开吴邪的衣柜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以后,张起灵非常难得的涌起一种名为惊讶的情绪,他看到自己消失的那些衣物占据了吴邪大半个衣柜,除了他知道失踪了的,还有更多被他丢弃或者不常用的东西,准备当抹布的洗脸毛巾,不合身的衬衫,磨破边的运动裤等等等等。
张起灵一想到刚才吴邪的行为就觉得好笑,那床格子的棉被换成了条纹的,难道吴邪还觉得不会被发现吗?因为他的小小纵容,他家仓鼠已经从手套搬到被子了,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床也要给他搬走了。
……
吴邪没成功换掉张起灵的被子,略微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闷油瓶没有当场揭穿他已经很感动了,不然还真没法解释为什么把被子塞衣柜里,被子没有下次再偷嘛,只要不被小哥发现衣柜里……
吴邪一下子愣住,他猛地想起来,刚才张起灵是不是还在他房间里?
吴邪撒腿就往自己屋里跑,推开衣柜就傻眼了,他的衣柜!他攒了那么久的储备粮!满满一柜子,现在居然一件也不剩了!
吴邪一瞬间只觉得心里都空了,他哆哆嗦嗦地关上衣柜门,再打开,睁眼一看,还是空的!他无比颓废地在衣柜门前站了好久,只觉得生无可恋,一切都毁了,好像明天就要饿死的样子。
然而吴邪到底还是选择面对残酷的现实了,他探头探脑地往隔壁小哥的房间看,就见到他大半个衣柜里的东西,都被张起灵一件件铺在床上,跟缴获赃物似的,就等着他来自首呢。
张起灵抬头看看他,吴邪硬着头皮进来,只觉得自己要羞愧致死了,他还妄想抵抗一下:“小哥……那什么……就是我看我衣柜空,所以……帮你放一下。”
张起灵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但吴邪瞬间就知道,张起灵早就把他那点小心思看透了。
张起灵没有理他的说辞,只自顾自把那些东西一件件看过去,最后盯住吴邪,笃定道:“还差一双手套。”
吴邪震惊的看着他,万分不情愿地回自己房间,在张起灵的注视下打开床头柜,然后委委屈屈地被没收了最后的藏品:闷油瓶的手套,吴邪第一次“不小心”留下来的那件T恤,以及那根旧皮带。
张起灵一件件把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来,最后伸手取走那双手套的时候,吴邪简直难受地鼻子都酸了,他一把揪住张起灵的袖口,小心翼翼地说:“这个手套……可不可以……”
张起灵冷漠无情,果断道:“不可以。”
“为什么呢?”吴邪硬着头皮跟张起灵讨价还价,虽然他完全没道理可言:“可是……我今年给你买了新的手套了……”
他又想到那些夜晚偷偷摸摸亲吻这双手套的自己,不由得更加难过起来了:“都是你不要的东西……”
张起灵很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手套不行,”他说,“是你给我修改过的,你不可以要回去。”
吴邪一时间想不通这是个什么理由,但是,他被张起灵握住了手腕,又拉到隔壁去了。
“不止这些,”张起灵看看床上那一堆东西,对吴邪说,“这间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想要,不必搬来搬去。”
吴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张起灵淡淡地朝他笑了笑:“你住过来就好了。”
END-
——
在一起以后……
1
在一起以后,吴邪还是对闷油瓶的衣物情有独钟,最开始和张起灵睡一起,老张抱着大邪,大邪抱着帽衫。
老张纠正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让大邪只抱他本人。
2(此梗来自 @卿儿316 )
老张后来发现大邪恋物情结的根源是失眠,如果不抱着点什么东西就会醒,所以当大邪习惯了抱小哥以后,每天早上,哥一起床吴邪就醒了,有时候拽着哥的睡衣不放手,哥无奈,只能脱下睡衣给他抱。
吴邪迷迷糊糊的,团吧团吧揣怀里,还舒服地蹭蹭,喊小哥。
哥和他自己的衣服吃醋,终于没忍住把那件衣服从吴邪手里扯了,重新躺下去,把吴邪胳膊放自己身上,强硬道:“只能抱我。”
3(此梗来自 @漫漫长夜未至央 )
有一天,哥有事外出,回家看见床上铺满了自己的衣服,他家仓鼠邪邪把自己埋在衣服堆里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