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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湮木

【月路】普通人的月亮

*被小月香到神志不清15551倾家荡产押小月股!没有tag我来开!没有粮我来产!(彻底疯狂!

*坐标74章,激情超低创掉马文学短打,后续发展与我无瓜(咳)如果有本文私设和正文里我没注意的伏笔矛盾了,请当我沙贝并无视之)


  

*  

  苏路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

  

  一天前他还在被某只完全态的暗月绝弦试探——对方戴着标志性的面具和锁链,身后盘绕着色彩斑斓的巨蛇,三角蛇头贴着他苍白修长的颈,吐出的蛇信与他如出一辙的冰冷,艳丽而危险。

  暗月绝弦决心用这种形态试探他,被从睡梦中叫醒的苏路迷迷糊糊间,便也顺从地抬起眼帘。


  苏路没能看向荆棘王蛇——那条男...

*被小月香到神志不清15551倾家荡产押小月股!没有tag我来开!没有粮我来产!(彻底疯狂!

*坐标74章,激情超低创掉马文学短打,后续发展与我无瓜(咳)如果有本文私设和正文里我没注意的伏笔矛盾了,请当我沙贝并无视之)


  

*  

  苏路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

  

  一天前他还在被某只完全态的暗月绝弦试探——对方戴着标志性的面具和锁链,身后盘绕着色彩斑斓的巨蛇,三角蛇头贴着他苍白修长的颈,吐出的蛇信与他如出一辙的冰冷,艳丽而危险。

  暗月绝弦决心用这种形态试探他,被从睡梦中叫醒的苏路迷迷糊糊间,便也顺从地抬起眼帘。


  苏路没能看向荆棘王蛇——那条男音都表现出忌惮的蛇的方向。


  他只感到冰冷的触觉,带着股普通人难以带出的利风,略显粗鲁地覆上他眼周。


  “算了。”他听到小月——或者说暗月绝弦这样说,染着些许突兀的怒意和懊恼。


  片刻后眼睛上的手力度放轻,轻柔而不可抗拒的力度,把他按回床褥。


  “睡吧。”他说。

  

  

  然后就是现在。


  某榜二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二十多个小时前的不愉快,重新换上了尚小月柔软温雅的皮,在和两个真·普通人前往今晚的住宿酒店时,还抱着一包蜂蜜黄油味薯片无辜地笑。


  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柜台小姐在柜台后意味不明地微笑。“三位先生,”她咧开嘴,露出沁了红的牙齿——是口红还是血?她说,“你们愿意参加酒店的情侣专属活动吗?今天是我们老板爱情三周年纪念日,对爱人说一句真心的告白即可免费入住哦。”


  “注意看,”苏路的耳道里男音骤然响起,“眼前这个女人叫小美。小美是酒店老板的情人,如果不参加情侣活动,会被她当作不愿祝福她和老板的爱情,就地抹杀哦。”


  苏路:“…?”他心念着这年头爱情促人黑化,一边正要开口:“我......”却被打断了。


  尚小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侧,和他贴得很近。

  “恰好我和苏小路是恋人哦。”他说,声线一如往常的温柔清润。他偏了偏头,看着苏路,又敛目,像是完全没有被对方哈士奇式惊恐的面部表情影响,唇角的笑依然羞涩腼腆——像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普通少年。


  他低低地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苏路。”


       难以言喻的清晰。一瞬间一切贴近普通人的伪装都失了效,青涩漂亮、有些易碎感的少年外表褪色,而那颗属于疯批和上位者的心脏在愈跳愈烈。所有欲和压迫感,顶级猎食者锁定猎物般冰冷的势在必得和难以挣脱的掌控感...

    饶是常年在暗月绝弦身侧虎口求生的苏路,同样礼貌性地怔愣——如果不是吓呆了几秒。

  于此同时,同样震惊的男音在脑海里响起。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月,真实身份暗月绝弦,就在刚刚他对某苏姓路人发表了某疑似疯批式表白言论,经系统检测,他...居然是真心的???!”


  男音少见地停顿,发出中病毒般的电音滋滋声,随即几乎是匪夷所思地接了下去:“...暗月绝弦知不知道这个酒店副本特殊,前台不算在副本内?在春娇市法则下他怎么敢这样乱说?这...”


  ——春娇市不允许说谎。


  于是那成了一句不可违背的誓言。


  苏姓路人当机的大脑终于略微回神,而尚小月已经拿着房间钥匙走出几步了——同为恋爱脑疯批的前台小姐意料之中地欣赏这句告白——他回过头。

  

  “苏路发什么呆?跟上我。”

  

    

*

    “跟上我。”


  这句话在后来的副本中不断地响起。

 

  很难描述苏路的心态——或许是想人尽其用,而这个许诺不伤害自己的好骗榜二实在适合当保镖——总之他又和暗月绝弦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副本,从开始的偶遇到后来的固定组队。

    苏路遇到危险时跑&闭眼装瞎&安全后给普通人尚小月喊666的流程越发娴熟;而暗月绝弦——是什么时候起呢?他似乎已经不能被称为尚小月了。他的朋友给了他太多的普通人的纵容,让他暴露能力时越发肆无忌惮。和苏路在一起的普通人,不知从何时起,由尚小月变成了摘下面具的暗月绝弦。

  

  ——就像现在。


  暗月绝弦嫌弃地抖落铁链上粘到的墨绿色粘稠液体——面前的触手怪没有血管,于是他采取了物理暴力——折起铁链收好,垂眸看向脚边。


  一只苏路蹲在那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时不时发出语气夸张的哭嚎,“…小月小月你还活着吗?我们是不是要完蛋了啊呜呜呜呜…”


  刚被清扫的触手怪巢穴还散发着破碎肢体湿漉漉的腥气,苏路带着哭音的嚎叫触上四周的石壁又被折返,环绕着响起,清楚地彰显着没有感情只有技巧的精彩。让暗月绝弦属于疯批的血脉莫名而扭曲地苏醒,澎湃叫嚣。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苏路,可以了。”苏路听到暗月绝弦说,伴随悉索细碎的摘面具声。苏路乖巧地第无数次表现无知的疑惑和喜悦:“怪物走了吗,小月?”

   

  暗月绝弦却头一次没有遵循他的剧本。他没有给苏路说出“我们普通人偶尔也会靠运气化险为夷,这是很正常的!”的机会,突兀地开口叫他。

  “苏路。”他拖长了音节,某种冰冷粘腻、怪物般的柔软缱绻无声蔓延开,“你想看看我么?”

   

  苏路顿了一瞬,抬起头,露出的瞳孔涣散失焦,“你在说什么啊,小月?…小月我好像又双叒叕失明了呜呜呜…”

   

  暗月绝弦笑起来。他伸手把地上的苏路拉起来,圈住他的力道不重却不容反抗。他们离得很近,苏路能感受到暗月绝弦呼出的气息,轻浅而温热。


  “我在苏苏商城找到了一种药,据说可以治愈任何伤痛。当然也包括视野丧失。”那个月光般的少年这样说,仍旧是轻轻柔柔的语气,“十万积分一瓶。苏路,你猜几瓶可以治好你?”


  没有等苏路回应,苏路的下颚便被扼住,下一秒冰冰凉凉的液体灌了进来。苏路呛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伸手推拒。他当然推不动暗月绝弦。第一瓶药很快灌完,苏路漆黑的视野里晕出令人心颤的危险光亮。他迅速再次启用眼镜盒道具,将蠢蠢欲动的视野关了回去。


  苏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瓶药便凑到了他嘴边。


  “注意看。”在这个S级副本里明显连接不良的男音难得开口,他甚至吹了声口哨,“眼前这个男人叫暗月绝弦,也是苏姓路人的尚小月。他正在花第三个十万积分给苏姓路人买药,苏姓路人是否会屈服于金钱呢?…”


  当然不会。他在花自己的积分,与我何干——苏路冷酷地想,喉中被药液刺激得溢出细碎的呜咽。他咽下第四瓶药,——他总会停下的。

  

  可暗月绝弦没有。

  

  第七瓶。

  有完没完了?你们疯批系大佬都喜欢这样瞎搞??


  第十瓶。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积分??


  第十五瓶。

  一百五十万了好吧?苏苏商城不得含泪赚掉一百四十万?暗月绝弦是什么绝世败家子??


  第十七瓶。

  对金钱的痛惜终于给予苏路无上的力量加成buff,他猛地挣脱开暗月绝弦,推开凑过来的药,“暗月绝弦你真的够了別灌了别灌了积分不要就给我我要上撤硕——!”


  气氛出现一刹那的凝固。


  意识到喊出了什么称呼的瞬间,苏路僵硬地怔愣在原地。男音发出怜悯的哼笑,而暗月绝弦轻笑出声。


  “啊呀。”他不怎么真诚地叹息,“被发现了呢。”


  “…啊呀。”苏路干巴巴地回应。

  

  装瞎已经没有意义,苏路索性解除眼镜盒道具的效果。视野回笼的刹那,他小心翼翼地眯起眼睛,片刻后才意识到光线并没有亮到刺眼——与他贴得极近的暗月绝弦挡住了绝大部分光亮。


  于是苏路不得不直视他。这位他绝大多数副本的搭档,他的朋友尚小月,他暗自戏称的S+级怪谈、一位病态痴迷于伪装成普通人的战力总榜第二,暗月绝弦。


  往日,为了杜绝暗月绝弦无谓的怀疑,苏路仔细端详对方相貌的时间从来不长。现在骤然贴脸,纵使一直知道小月容貌极美,这种浅显的认知仍丝毫不能冲淡这一刻的感官刺激。苏路呼吸滞了一瞬。他看到暗月绝弦莹白的皮肤,五官精致得过分,柔润漂亮的形状,却晕着常年的冰雪般的冷意。异能的符文在皮肤下隐隐显现,神秘鲜活地流动,丝毫无损这份容貌。皎洁清冷,清透得无情,近乎脆弱的锋锐。当真像…最诡谲的夜晚的月。


  难怪叫“暗月绝弦”。


  最后一个念头冒出的时候,苏路呆了一下,后知后觉地颤栗。某种触发了S+级怪谈的惊恐和绝望迟来地席卷了他,一瞬间他腿软得差点瘫坐在地上。


  暗月绝弦好心地揽住他的腰。


  “小月…暗月绝弦。”苏路几乎不抱希望地先发制人,抱着自己难以辨清含意的期冀,“你承诺过不会伤害我…”

  “如果你是说春娇市那次。”月光般的少年轻轻地笑着,“苏路,你真觉得S级副本的法则就能约束我?”

  

  回想起当年,暗月绝弦依然满心喟叹——让一个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呆在身边那么久,还屡次试探未果,这绝对是他扮演普通人&灭口生涯的双重败笔。但他不后悔留下苏路。


  是和他相处时轻松愉快的普通人氛围吗?又或许只是陪伴和习惯?不知从那一刻,好像无论苏路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都注定不会杀死他了。


  想让他活。想和他一起长久地生活,或许以某种不止于虚假的朋友的关系。于是常常作为暗月绝弦在副本里保护他,于是在和他相处时、暴露出的不属于普通人“尚小月”却属于“暗月绝弦”的破绽越来越多。


  其实他们都早已心知肚明。


  那么就这样吧,干脆撕开玻璃纸。装扮普通人是他的执念,可恣肆如暗月绝弦,又怎么会被执念禁锢至死。

  他会在别人面前继续作为“尚小月”。而对于苏路,他更想成为他的月亮。


  所以…“不要害怕,苏路。”我确实不会伤害你。

  是我自身的意愿。


  暗月绝弦说,语气是与他本人极不相符的温和。直至半晌,仍然没有得到回应的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一低头——


  “注意看。”无人听到的次元里,某男音幸灾乐祸地碎碎念着,“这个路人叫小苏。十分钟前,小苏被突然发癫的暗某绝弦吓到原地昏厥,没有听到对方的表白呢。铁树开花的暗某绝弦究竟该何去何从?…”


  暗月绝弦:……


  他难得无语,仔细地观察了下苏路。对方的面部表情过于安详,暗月绝弦不太确定他到底是吓晕还是睡着了——于是他更加无语了。但总之他从空间道具翻出了道具“不会着凉的毯子”,把某苏姓路人裹好后扛在身上。


  没关系。等苏苏列车时,他面无表情地想。来日方长。


   

  END.


  

   

*私设文里提到的药剂是非运售特殊商品,即在商城买完之后直接降落到买家手里。原因大家都懂的咳咳咳剧情需要)

*最后再嚎一句月路是真的!!(顶锅盖遁

纯爱无敌

【月路】假如没有画外音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小美,因为断粮了只能亲自下厨磕生磕死。

  ☽

  

  

  苏路已经在春娇市打转了近一小时了。

  

  期间,他遇上了编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背后看是麻花辫,前面也是麻花辫。

  

  还不等苏路反应过来,旁边被打开的的井盖下伸出一只鬼手朝他抓去。他退后两步,毫不犹豫的朝着反方向跑去。

  

  这座城市,也太邪门了吧……

  

  苏路躲进一座电话亭,呼了一口气。实际上,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进了无限流的世界,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苏路自打走进这座诡异的城市,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他感觉此时应该有一个男声在他脑...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小美,因为断粮了只能亲自下厨磕生磕死。

  ☽

  

  

  苏路已经在春娇市打转了近一小时了。

  

  期间,他遇上了编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背后看是麻花辫,前面也是麻花辫。

  

  还不等苏路反应过来,旁边被打开的的井盖下伸出一只鬼手朝他抓去。他退后两步,毫不犹豫的朝着反方向跑去。

  

  这座城市,也太邪门了吧……

  

  苏路躲进一座电话亭,呼了一口气。实际上,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进了无限流的世界,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苏路自打走进这座诡异的城市,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他感觉此时应该有一个男声在他脑子里发出“注意看”的声音。

  

  但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营销号。

  

  苏路回过神,上下打量着电话亭。他试图从这里拉开门出去,但是失败了。

  

  ?

  他重复了刚刚的步骤,又拉了拉电话亭的门。门纹丝不动。

  

  他想了想,难不成得先打个电话才能出去?

  

  这可难办了,苏路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别说电话,连个人名都想不起来。不知道在春娇市打110,会不会有人接。

  

  苏路摸了摸身上的腰带,翻出一个挂着仓鼠吊坠的手机来。

  

  这个,应该是他的手机。看着可爱的吊坠苏路肯定到。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手机里有认识的人的联系方式了。

  

  苏路凭借肌肉记忆,熟练的打开Allen,翻找好友列表。

  他的好友置顶是【决无神】,位于app的最上方,一眼就能扫到。

  

  他的聊天框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点,点开来是一条刚刚发送的留言:【我来找你了。】

  

  苏路反应很快,松了口气,这么看来他失去记忆前,他们应该很熟。所以这时候找他打个电话,应该没有问题。

  

  出于谨慎,他重新浏览了一遍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大多都是【决无神】发消息问他在哪,他很少回消息, 但他们之间还有一条巨额的转账记录。

  

  嘶…好人啊——!

  

  苏路想,这总归没问题了。又是置顶,又是问位置,又是转账嘘寒问暖的,他失忆前他们肯定是好朋友。

  

  于是苏路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苏路:【hi,方便给你打个电话吗?】

  

  那个顶着黑猫头像的好友似乎不知道怎么回他,只显示正在输入中。

  

  过了许久才有消息:【你在哪?怎么了?】

  

  似乎是出于担心,又或者是考虑到苏路目前的处境,他很快又补充了一条消息:【你在电话亭?我的电话号码是……】

  

  苏路心里一阵感动,心想自己没猜错,他们关系果然要好,我只发了一条消息,他就那么关心我,想要赶来帮忙。

  

  他连忙回复:【我没事!】

  

  【嗯嗯!我在电话亭,遇到了点情况,我先打电话给你!】

  

  苏路放下手机,在电话亭上按了【决无神】给的电话号码。

  

  听着电话铃声,有些紧张。

  

  虽然说他和电话主人听起来很熟,但他目前处于失忆状态,也算是第一次和那个人聊天,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起。

  

  在苏路在心里打草稿时,对面已经被接通了。

  

  电话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如果不是听到风唰唰划过的声音,苏路几乎以为对面挂了。

  

  苏路缓缓开口:“喂?”

  

  “那个,因为某些原因,我失忆了。”

  

  苏路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扯,又感觉有点无助。

  

  但对面的那个人,却很快的接了他的话。

  

  苏路听到一声轻笑。

  

  “嗯,我猜到了。”在嘈杂的背景音中,那道声音显得很轻柔,像是情人的缠绵之语一样。

  

  似乎是在赶路,对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为了不显尴尬,苏路没话找话的提问道:“你是决无神大佬吗?就,有点不确定。”

  

  苏路刚问完这句话,自己就陷入了沉思。

  

  这问的都是什么傻问题。对面不是决无神还能是谁啊?

  

  虽然那道声音确实和自己幻想的决无神形象不一样。总感觉和他通话的那个人,比起听上去干脆利落决无神更为脆弱、柔软。

  

  但……备注应该不会错的吧?

  

  正当苏路以为对面不会回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低微的叹息。

  

  “你还没把备注改回去吗?小路。”

  

  什么?

  

  好像猜到苏路的困惑,电话那头的声音笑着说道:“你忘记了吗?我是小月呀。”

  

  “快到五分钟了,是吗?”小月自言自语般问道。

  

  苏路还没反应过来,含糊的嗯了一声。

  

  “等我。”

  

  然后只听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苏路瞳孔地震。

  

  嗯???

  

  不是——还没到五分钟呢!怎么就挂掉了??那他打给谁啊?

  

  苏路迷茫的将话筒挂回去。除了刚刚投进去的一块钱,他只能再打一次电话。

  

  刚刚那个自称小月的人,对他很熟悉,但是提到他的名字,苏路却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既然小月不是决无神,那决无神是谁?

  

  而且为什么小月会顶着决无神的备注,这个备注是小月改的?

  

  无论如何,苏路只能再打一次电话了,他打开手机好友列表,向下划去。

  

  直到划到好友列表最底端,一只与置顶一模一样的黑猫头像跳了出来,备注是:真正的决无神大佬

  

  ………?

  

  也许是因为刚刚那出,苏路这回谨慎多了。

  

  苏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请你配合回答我的问题。】

  

  苏路:【首先…我是谁?】

  

  那个黑猫头像很快回了一条:?

  

  决无神:【苏路。】

  

  决无神:【怎么了?】

  

  苏路想着,那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继续问道。

  

  苏路:【那这个账号,你认识吗?】

  

  苏路:【截图】

  

  那个给他备注为真正的决无神大佬的人沉默了一会,然后连发了三条消息,语气急切。

  

  【你遇到他了?你知道他的秘密?】

  

  【不管他怎么说,别给他发你的位置。】

  

  【他很危险,你……】

  

  苏路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想发问,让这位大佬把电话号码给他。

  

  但是很快,苏路发现电话亭的周围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切好像都消失了。

  

  天上开始下雨了。

  

  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四周陷入了黑暗,只有电话亭散发微弱的暖光,像长夜里的孤灯一样,将玻璃外的所有都隔绝了。

  

  低语从外面响起,当第一滴雨水从天空降下时,它从雨滴蔓延开来,生长成一张扭曲的人脸砸到地面。

  

  一个“人”从雨中诞生了。

  

  然后是第二、第三滴雨水降下,苏路仿佛听到了那些“人”的笑声,整个城市中所有生活的气息被这些雨声取而代之。

  

  徘徊在电话亭周围的怪谈对这些雨避之不及,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苏路印象中好像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不确定电话亭能不能完全挡住雨的侵蚀,但出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他扶着电话亭的墙坐下,呼了口气。

  

  往好处想想……这么大的雨,小月,应该也不可能来了。

  

  苏路打开手机,准备接着问问那个小月到底是谁。

  

  突然间,感觉眼前的光线被阴影遮住了。苏路抬头。

  

  黑暗中,雨一直下。但苏路仿佛从被乌云遮挡的天空中看到了一轮洁白的弯月。

  

  隔着玻璃,苏路面前是一个苍白、脆弱的少年,那双红色的空无一物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他。

  

  他的背后是无尽的黑暗,雨丝连绵不断的下着,似乎是将他遗忘一般,绕过他的身旁交织成亮晶晶的丝线。 

  

  那个少年,尚小月的眼神没有从苏路身上移开,他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歪头与苏路平视。

  

  苏路看着他呆愣着。

  

  小月的嘴唇微张,呢喃道:“找到你了,小路。”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玻璃门,苏路甚至能看到小月的发梢垂下,被风吹的微晃,安静的停在了耳后。

  

  不知道出于怎么样的心理,看着眼前苍白的少年,苏路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小月,你要进来避雨吗?”

  

  小月一动不动,只是眼中有些迷茫。

  

  苏路突然觉得今天自己犯傻的次数有点太多了,眼前的少年明显有问题,甚至很危险。他到底为什么要问这样一句话。

  

  苏路说不明白。也许只是觉得,万一他需要一个避风港呢,万一他只是个害怕的普通人呢?

  

  尚小月不知怎么想的,低下头看了看折射出暖光的水迹。

  

  小月沉默了片刻,然后笑道:“谢谢小路。”

  

  

  小月走了进来,然后就一动不动的盯着苏路看。

  

  苏路十分希望有一个营销号的声音能够打破寂静的氛围,但没能如他所愿。

  

  先开口的是小月,他好奇的问道:“那个脑内男音,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什么脑内声音?

  

  苏路有些不解:“我从来没听见过其他声音。”

  

  小月眨了眨眼,市规没有生效,苏路确实没有说谎。

  

  “那姓决的,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姓决的……?决无神?

  

  苏路想了想,决无神只说过小月很危险,要远离他。现在要做到这个恐怕有点困难。

  

  但是,决无神似乎还提到小月的秘密,结合尚小月说的身份……

  

  苏路停顿的时间很长,察觉到小月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黏稠危险,他赶忙抢先开口:“他说你很危险。”

  

  “哦?”

  

  苏路感觉到脊背发凉,补充道:“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跑来找我,也许不是他说的那样。”

  

  “……”小月没有说话。

  

  “嗯,毕竟我和小路是朋友,对吧?”尚小月又恢复了最开始脆弱腼腆的样子。

  

  苏路:那种让人一身冷汗的危险感消失了。

  

  其实苏路刚刚也没说完整,除了这个原因外,他觉得,即使尚小月有自己的秘密也很正常。知道别人的秘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既然小月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秘密,苏路也不想去探究,选择无视就行了。

  

  苏路腾出地方给尚小月,熟练的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两人身上,他打了个哈气“睡吧,等雨停了再走。”

  

  也许是灯光太温暖,也许是这幅场景太熟悉,苏路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他睡着了。

  

  尚小月心想,这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只要一瞬,锁链就会穿过的胸口,从此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了。

  

  小月趴在苏路身上,似乎想看出什么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杀了苏路,而是放过他那么多次。他被关在水晶球的时候想过,如果一开始小路认识的是名为尚小月的普通人而非暗月绝弦,他们是不是就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呢?

  

  如果,没有那个碍事的旁白,他们也许就能成为朋友。就像现在一样,苏路会无视尚小月特殊的地方,而尚小月会一次又一次的怀疑然后相信他。

  

  暗月绝弦操控着锁链不发出响动,一圈圈缠绕在苏路身上,锁链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没有勒疼苏路,却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像是潜伏着的猎手一般。

  

  “小路。”

  

  暗月绝弦贴在苏路旁边低声呼唤他,交握的双手传递来的温暖让他感到兴奋。他像是蛇一样从猎物身上摄取温度。

  

  暗月绝弦低声笑道:“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吗?”

  

  冰冷带着寒意的手摸上苏路脆弱的脖颈,苏路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驱从于生物本能,他往更温暖的地方钻了钻,渴望与同伴抱团取暖。但却如同自投罗网的可怜小动物一般,被缠绕的更紧。

  

  锁链被暗月绝弦收了回去,他贴在苏路的旁边,空无一物是瞳中染上了暖光。

  

  小月最后什么也没做,轻轻的把掉下去的被子盖在苏路身上,然后与往常一样躺在旁边发呆。

  

  “晚安,小路。”

  

  

  ——

  

  苏路醒来以后,发现就是这样个场景。

  

  少年的白发垂落在他的手腕上,下端的的发尾被他压住,他不敢大幅度的活动,只能悄悄后退。

  

  这一退,苏路发现自己的脖颈被小月纤细的手扣住,维持在一个不感到难受,但是无法行动的境地中。而小月的另外一只手与他相握在一起。

  

  雨停了,但苏路心中却像还在下雨一样。

  

  苏路心想,此时要是有个营销号之声在我脑子里,必定会来一句:注意看,这个男人是男同,此时正和这个名为尚小月实则…的男人纠缠不清。

  

  咦?实则什么来着——?

  

  小月似乎睡的不太安稳,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像是没睡醒一样,呓语一般的询问道:“小路,你要走了吗?”

  

  他什么时候醒的?

  

  苏路啊了一声,小声说了句抱歉。“把你吵醒了吗,我正准备找个人打电话。”

  

  “说是要走,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苏路叹了口气,“小月,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没关系。”小月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坐在地上,抬头回应道“当然,我们一起离开这。”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小月轻声提议到。

  

  小月实在不希望此时再有姓决的、姓霍的还是其他人打扰他们的空间。

  

  苏路唔了一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唔,我们离的那么近,打电话有用吗?”

  

  “没用。”小月笑了笑“但你可以把我关在水晶球里再打电话。”

  

  苏路大为震惊,苏路倒退一步。

  

  这什么,囚禁play?

  

  尚小月被苏路的反应取悦到了,他歪了歪头:“小路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情,怎么表现的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惊讶呢?”

  

  他的语调轻快,似乎只是不经意提起这件事。但是刻意拖长的句尾却表露出一丝怨念。

  

  苏路的cpu已经烧掉了,他正在思考小月话里的含义时,小月又不急不缓的补充道

  

  “我被关在水晶球里的时候,还能感到外面的震动。”小月笑的很危险“看来外面真的很危险,连道具都被折腾的翻来覆去的。”

  

  嘶……这话听着像是他是什么坏心眼的负心汉一样。

  

  苏路不知道这时候该先说不好意思还是先问小月,他到底为什么要把小月关起来。

  

  但善解人意的尚小月很宽容的为他解惑:“其实我能理解的,上一次你把我关起来的原因是——你担心我会杀了你。”

  

  苏路眼下失忆,叹了口气:“那你会吗?”

  

  苏路即使没有以前的记忆,也早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很好奇,他和小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能让小月那么矛盾的既想要杀了他又像是朋友一样熟稔的对待他。

  

  说是朋友,苏路觉得不对。说是仇人,又有些矛盾。尚小月看他的眼神总是专注又执着。除了他之外,却空无一物。

  

  小月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小月停顿了一会,轻轻的叹息一声。他低柔的问道:“小路,你在叫我进来避雨的时候,在想什么?”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苏路,小月向前走了两步,语调上扬轻松的说道:“不可以说谎哦,小路。”

  

  “春娇市,是不允许说谎的。”

  

  苏路有点紧张,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不敢动弹。

  

  苏路并不知道这条市规,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失忆了,所以在不确定情况前,没有说过任何谎话。

  

  但即使他不知道这条市规,苏路也不准备说谎。

  

  大概是因为某一瞬,苏路真的感受到尚小月以非正常人的思维与极端的处理方式浇灌出了一朵正常的、脆弱的属于苏姓普通人的花。

  

  尚小月不希望这朵花枯萎,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对待这朵花,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花凋零在自己手上时会那么难过。

  

  也许正因为如此,苏路在某一瞬也会真的将尚小路当做一个普通人一样用善意对待他。

  

  于是苏路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担心你,所以叫你进来避雨。”

  

  暗月绝弦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身影。

  

  “我没有说谎。我并没有消失,不是吗?”

  

  暗月绝弦轻声笑着说:“小路,你真的很会骗人。”

  

  “你根本没有失忆,对吗?”

  

  苏路摇了摇头:“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要是没有真的失忆,现在早就去法庭了。”

  

  况且,如果没有真的失忆,又怎么能再一次的在暗月绝弦多疑与不安下蒙混过关呢。

  

  收起失效的【狗血文女主的失忆buff】后,苏路轻声说:“可以了。”

  

  他抬起眼,与暗月绝弦那双红色的、难辨情绪的双眼对视。

  

  苏路的旁白君男音在消失了半天后终于上线了。

  

  因为刚刚开机重启的缘故,男音刚发出【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月,真实身份是榜二暗月绝弦,是个疯批。】的旁白音后就愣住了。

  

  “这样啊。”小月骤然抬头,低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澈。

  

  似乎是为了回应苏路之前的问题,尚小月兴奋的呢喃道:“怎么会呢?”

  

  “小路。”他愉悦亲昵的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会,好好当你的朋友。就像……最开始那样。”

  

  此时,无人在意的被迫关机半天的旁白尽职尽责的调侃道【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月,真实身份为暗月绝弦,不久前刚刚进行了一番满口朋友的男同宣言,是个疯批恋爱脑。】

  

  

  end.

  

  

  似乎有谁被遗忘了。

  

  真正无人在意的·决无神·榜一大佬:?怎么不回消息,真死了?

  

  啃自己的粮吃的时候还是有点不满意,于是小修(对手指)。

  

邪恶小红鲨
  应果老师要求发一发我的敷衍...

  应果老师要求发一发我的敷衍儿童画


  感谢果老师赐饭🙏🏻🙏🏻


 是香香饭里派厄斯发电的片段以及果老师重新填词以后的版本


  原文指路:欢迎观看神迹 

  应果老师要求发一发我的敷衍儿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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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指路:欢迎观看神迹 

摊怎九十度
【2022雷安圣诞24h】 @...

【2022雷安圣诞24h】 @雷安活动主页君 

奄奄一息的敌军

题目:冬

【2022雷安圣诞24h】 @雷安活动主页君 

奄奄一息的敌军

题目:冬

💬

【派艾】重逢该是件值得欣喜的事

(草草写了写与姐弟重逢的发疯派,大概三千字,眼疼懒得细化了有缘再说,别被我创思)

  

  “有龙蜥告诉我这里有两个头上有超奇怪呆毛的参赛者……我只是好奇过来看看,竟然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是这群笨蛋魔兽在骗我。”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裂而和安迷修意外分开以后,决定往元力柱方向前进的姐弟二人,现在遇上了点麻烦——


   “老姐,这个头上长角的高个子一直挡在路前面说话,咱们过不去啊。”防备着这位侃侃而谈的陌生人,埃米拉了拉艾比,却发现姐姐的手心一片湿润,早已被汗水浸透。...


(草草写了写与姐弟重逢的发疯派,大概三千字,眼疼懒得细化了有缘再说,别被我创思)

  

  “有龙蜥告诉我这里有两个头上有超奇怪呆毛的参赛者……我只是好奇过来看看,竟然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是这群笨蛋魔兽在骗我。”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裂而和安迷修意外分开以后,决定往元力柱方向前进的姐弟二人,现在遇上了点麻烦——

   

   “老姐,这个头上长角的高个子一直挡在路前面说话,咱们过不去啊。”防备着这位侃侃而谈的陌生人,埃米拉了拉艾比,却发现姐姐的手心一片湿润,早已被汗水浸透。

    

  “老姐?”

    

  被弟弟唤醒,一直死死盯着红发陌生少年看的艾比终于回过神来,抛掉脑子里奇怪的熟悉感,反握了握埃米的手表示没事,然后像往常一样、用充满元气的声音喊话:“喂,你是谁啊,挡在路中间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你在哪见过姐吗?”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稀松平常的提问,却让这位拦路笑面虎的话戛然而止,笑容凝固。

   

   “我……是……谁……?”

    

  少年的嘴唇蠕动着,重复着这个提问,他似乎终于注意到因为重逢的欢喜而被他忽视的异常——比如,这对姐弟为什么一直用提防的姿态看着他……

   

   “原来如此。”

    

  而想通这点的派厄斯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在外人看来似乎是非常疲惫的姿态,但同时他的躯体颤抖着,嘴角咧开,若隐若现的利齿间,吐露出一阵干涩苦闷的低笑。

   

   “老姐!不对劲!”

    

  埃米感知危险的能力向来快于艾比,尽管如此,但这次的“敌人”显然非比寻常,等到埃米反应过来时想提醒老姐时,方才还一直与自己紧拉着手的姐姐已然被那位危险人物抵着脖子按倒在身后的岩壁上,连保护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你来仔细看看我是谁。”

    

  派厄斯的声音冰冷,如同来自炼狱深处的恶鬼,与她接触的瞬间,身上的威压便将艾比体内想要运转抵抗的元力顷刻压制。

    

  “放开她!”

    

  听到身后男孩的声音,意料之中的派厄斯头也没回,只是觉得费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埃尔,你现在那点实力实在不够看啊。”

    

  他边说着边侧过眸,周遭瞬间凝结的矛便破空将挥舞着恶魔巨爪冲向派厄斯的男孩牢牢钉在峡谷另一旁的岩石上。

    

  “埃……米……”

    

  弟弟受到危险,即便自己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艾比还是疯狂地想要动用元力,只是对于这次的对手而言,她之前觉醒的那些力量无异于蚍蜉撼树……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会再有第二次奇迹了。

    

  “噢?不仅忘了过去,你们连名字也换了,很好很好……”

    

  派厄斯把视线收回,看到身下少女这幅样子,便知道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耐下性子解释:“你放心,只是让他动不了而已,大家共事一场,我还不至于没人性到要蚕食同伴。”

    

  “同伴……?”艾比愣了愣,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其中的意义,脖颈处的束缚却陡然加剧——

    

  “是啊,同伴……不过说来你们姐弟真是,”他话音一转,面目狰狞:“从以前到现在,是不是内心真正在乎的只有彼此啊?!我们又算什么?当初口口声声说大家都是家人的是谁啊?!……现在却连还活着这种事也从来没有通知过我,我知道了,这些年你们是躲在某个偏远星球过逍遥日子了吧。”

   

   “想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派厄斯凑近,让身下的少女能够感受到他唇齿间呼出的热气,似乎认为这样就能够传达一些情绪,让她也来感受自己的痛苦:“说说吧,如果不是我做任务恰巧来这里,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躲着我们?”

    

  “你、你这个怪物到底是谁啊!莫名其妙!”艾比咬着牙,很不容易才从他的桎梏下发出声音:“一见面就说这么多奇怪的话,脑子不好就去治,姐没有招惹过你吧!”

    

  “哈哈哈哈……也对!你抛下我的这些年,我、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谁了,啊……怪物么……”他笑得猖狂,笑声让话都说的时断时续,分辨不清是喘息还是呜咽,全都混合在一起倾诉着愤怒:“事到如今,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可你要是说没有招惹我,那就是在招惹我。

    

  他对着艾比发泄完后,红着眼睛忍耐了一会儿,想起了些什么,又看了一眼身后还在担心姐姐而努力试图从矛的桎梏中下来的埃米:“不过你们变成这样倒也好,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是我,也没什么办法同时对抗两位天使。但现在你们的力量……说句不好听的,连之前被我打飞的那个蓝毛参赛者都不如,所以,别妄想从我手底下逃走。”

    

  放完狠话,派厄斯回过头去看艾比,想听听这个无情无意的女人还要怎么气自己,却后知后觉地发觉后者的呼吸太过微弱。他赤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茫然,接着转变为浓重的紧张,立刻慌乱地松了手。

   

   “抱歉,是我不好……忘记你现在这么弱小,不能像以前一样玩了。”他单膝跪地,与跌坐在地上的艾比视线平齐,眼神中满是歉意不安,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能让艾比感到安慰。

   

   “咳咳……谁在跟你玩啊……”艾比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姐真是受够了这个鬼地方,竟然在两个月内被不同的怪物掐了两次。”

    

  听到少女的碎碎念,派厄斯关怀的神色停滞,眼神慢慢变冷:“你在这儿受欺负了?”

    

  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异常,艾比没好气地回道:“是又怎样啊,毕竟你都说了姐很弱……”

    

  “竟然敢动天使,带我去找他,至少也要把他动你的那只手卸下来。”

    

  艾比的身体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派厄斯,确认这家伙根本没在开玩笑后马上磕磕巴巴道:“我……我哪知道啊!他大概早就离开大赛了……而且相比起来是你这个家伙掐姐掐的比较狠吧!”

   

   “嗯?这样想我我会受伤的,”派厄斯认真地和她掰扯:“怎么能一样呢,我可不是在欺负你,这是我在对你表达爱意的方式。”

  

  “那姐真是谢谢你了!”

    

  姑且也算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让派厄斯没有再提报复的事。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放过她。看着一直偷偷往后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的艾比,派厄斯歪了歪头,像猫捉老鼠一样轻松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头抵头微笑道:

  

    “你怕我?……看惯了你以前的样子,现在这幅样子倒也有趣,我想特蕾普那里应该会有方法让你记起我。”

    

  原本想抗议这家伙离自己太近了,但听到派厄斯话里提及的名字,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就被咽了下去,她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重复了一遍:“特蕾普……?”

  

    “看来也不是什么都忘了呢,这不是能想起来么?我的艾蒂~”

    

  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派厄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亲昵娴熟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第一次这样做,让艾比又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阵。

    

  天呐,姐还是别惹这个一惊一乍的疯子了。

    

  “好了,虽然有很多想聊的,但还是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种破败地方作为重逢的庆祝点也太寒酸……”亲近过后,心情变得很好的派厄斯抱起艾比,回身手掌一握,扎在埃米衣服上的刺尽数消失。

    

  “老姐,你没事吧!”埃米刚站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急忙冲向姐姐的方位。

    

  “哎~既然我选择放你下来而不是打晕你们一起带走,就别得寸进尺,”派厄斯抱着艾比侧过身,阻挡了姐弟的团聚,在姐弟不安的视线下,他看向一侧的龙蜥,示意埃米分乘两只:“她就由我带着,比较安全。一直都贴在一起,也该让给我一段时间了,当弟弟的别总黏着姐姐嘛~”

    

  埃米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对方赤红色的眼瞳闪烁起危险的弧光,其中蕴含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种绝对没有讨价还价余地的神态,让姐弟隔空交换了视线,都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这家伙怕他们溜掉?有这种压倒性的实力,还有一群龙蜥看着,他们毫无胜算,根本就逃不掉,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管你们先前想去哪去找谁,都别做梦了,我赌上力天使的名号,不会让你们逃掉的。”派厄斯跳上一只龙蜥,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抱着艾比的手更加紧了紧:“至少在找回记忆之前,你们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当然,找回记忆之后,就更不会放他们走了。他相信他们之间的情谊,绝对不容外人插足。

  

  “知道了……我和老姐都跟你走。”判断这个人至少不会伤害老姐,埃米爬上另一只龙蜥。

    

  看到姐弟两个都顺从他的意志,派厄斯终于满意地笑了笑,将艾比小小的身体放在自己身前抱着。

    

  龙蜥开始奔跑,目的地自然是特蕾普的住处。

    

  自从失去珍贵的东西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视野中不会再感受到美感了。但这次不同,迎着阳光,即使是凹凸星这样破旧单调的风景也变得赏心悦目……派厄斯嘴角勾起,将头埋在重新赐予他世界色彩的少女肩上:

    

  “我的名字是派厄斯,就算别的暂时记不起来,至少先记住这个。”

    

  艾比侧眸,感受着这个强大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卸掉了全部伪装,完全放松的姿态,像是一只流浪在外多年,终于找到亲人的小兽。

    

  遭遇了这种对待,明明该是厌恶恐惧的,但,她的内心却渐渐平静下来,也跟着慢慢闭上眼睛。

    

  派厄斯……

    

  只是在心里默念,就有种曾经呼唤过无数次的感觉。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艾比潜意识里已经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

    

  也许,这个奇怪的家伙,真的是被她所遗忘、亏欠过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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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要着火了我的天难受死我...

  喉咙要着火了我的天难受死我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歇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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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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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问授权先看置顶)
重新发一次,刚刚好像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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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络子

番外 恶匪

纪敏听桂姨说,娘生下他时,看了一眼惊呼:怎么这么丑!


不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也不能得知了,那年遭了难,桂姨和娘为了救他,永远压在了地下。


当时纪敏太小了,甚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不动了,还呆呆的坐在旁边啃着树根。


后来他被张述抓走了,张述是黑风寨的寨主,他救纪敏完全是出于好玩,加之黑风寨人太少了,拉点人回去。


张述抓了不少人,回去后一个一个的掰着小孩的脸,张述喜欢漂亮的人,纪敏清楚的看见张述看完他后皱起的眉头和厌恶的眼神。


一无所有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条件。好看的孩子进了大房子,纪敏和其他几个进了柴火房。


柴火房的日子纪敏并不觉得难过,煮饭的大娘喜欢她,每次都...



纪敏听桂姨说,娘生下他时,看了一眼惊呼:怎么这么丑!


不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也不能得知了,那年遭了难,桂姨和娘为了救他,永远压在了地下。


当时纪敏太小了,甚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不动了,还呆呆的坐在旁边啃着树根。


后来他被张述抓走了,张述是黑风寨的寨主,他救纪敏完全是出于好玩,加之黑风寨人太少了,拉点人回去。


张述抓了不少人,回去后一个一个的掰着小孩的脸,张述喜欢漂亮的人,纪敏清楚的看见张述看完他后皱起的眉头和厌恶的眼神。


一无所有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条件。好看的孩子进了大房子,纪敏和其他几个进了柴火房。


柴火房的日子纪敏并不觉得难过,煮饭的大娘喜欢她,每次都给他装一大碗饭,摸着他的头叫他乖乖,后来他当了寨主才知道,乖乖是只秃毛塌鼻小眼的土狗。


他本就懵懵懂懂,大娘和其他人无事就称赞寨主英勇和气,大骂朝廷无能无耻,他们原都是济州人,朝廷输了仗,济州成了胡人的地盘他们也被赶了出来。


济州好啊,有甜葫芦,有炸大饼,每次听大娘说,纪敏的口水都止不住,他吃得多,长得壮,加上长相,大家都叫他纪牛。


后来他当了寨主,大家又都叫他纪寨主,没有人知道这个投敌叛国的人,其实有那样一个细腻的名字,纪敏,敏者,机警聪明之意。


黑风寨民风淳朴,有能力就可以往上爬,纪敏参加了比武,他什么都不懂,凭着一身蛮力,坐进了大房子。


听寨主说赢得人有猪头肉吃,他咧开牙笑开了,血糊了一脸,更加恐怖。


纪敏就这样一步一步爬到了右当家的位置。


每次下山,他都身骑烈马,挥舞着大刀,刀一挥,人头就落地了。


他还是常常去柴火房,第一次打赢时,第一次杀了人时,还有最后被杀时。


他问大娘人为什么会死,纪敏脸上还沾着血,这是山下齐国人的血,大娘白了他一眼告诉他头掉没了,吃不了东西了,肯定就活不了了。


山下人闻黑风寨色变,骂他们是恶匪寨。


张述死了,和其他山寨火拼时中了暗箭,没了寨主,黑风寨就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咬一口。


他看着郁郁的大娘,咬牙说要去当寨主,他本来没什么志气,所求不过一碗饭,但心中有了牵挂,人就走不了了。


拼了命,纪敏成了寨主,但天逢大旱,寨中颗粒无收,饿殍遍地,他带着人冲下山想抢点粮食。


但山下也荒了,纪敏近乎绝望,不知所措间遇到一人,他们有好多的粮食,足够寨子里的人吃好久。


他起了歹念,二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纪敏大开方便之门,胡军毫无阻拦,犹入无人之境,到了齐国深处。


纪敏惹了众怒,黑风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他一个,坐在黑风寨最高的石头上,神色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敏到死也不明白天下人为什么唾骂他,他只不过是想让黑风寨的人吃一顿饱饭啊。

墨绿络子

不漂亮的反派没资格洗白【12】

上京繁华,又是燕权利最集中的地方,一进城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城中心,马车也行不下去了,只能步行。


“灵公子回来了!”赵府的门房眼睛尖,老远就看见了赵灵运,连忙打开府门。


赵家祖宅在祁山,现在在上京的只有他二叔和二婶。


今天不是休沐,现在府上只有二婶李氏,纪敏随着赵灵运拜见了李氏,他虽看不见,听声音也觉得是个温良贤淑的人,过后他就自觉离开,不打扰二人叙旧。


看纪敏出了门,赵灵运才向李氏说起此行目的。


“你要这个药?”李氏擦了擦嘴角道。


她倒是也知道夫家做的事,但为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前途的人费这个心,她也有些疑惑。


“如今圣上仁慈,朝中有多...




上京繁华,又是燕权利最集中的地方,一进城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到了城中心,马车也行不下去了,只能步行。


“灵公子回来了!”赵府的门房眼睛尖,老远就看见了赵灵运,连忙打开府门。


赵家祖宅在祁山,现在在上京的只有他二叔和二婶。


今天不是休沐,现在府上只有二婶李氏,纪敏随着赵灵运拜见了李氏,他虽看不见,听声音也觉得是个温良贤淑的人,过后他就自觉离开,不打扰二人叙旧。


看纪敏出了门,赵灵运才向李氏说起此行目的。


“你要这个药?”李氏擦了擦嘴角道。


她倒是也知道夫家做的事,但为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前途的人费这个心,她也有些疑惑。


“如今圣上仁慈,朝中有多数主张停战,可新国为了台岭绝不会知足,必定再举来犯,二婶不知,他所在的村落被新国虎军屠尽若借他这个由头,举国抗新的情绪必高涨,如此随军的监军便可安插赵氏的人了。”赵灵运道。


赵氏虽然显贵但到底被温氏压一头,世族做到现在,若不向上更近一步,实在让人不安,温赵皆有从龙之功,但元帝却选了温家女做皇后。


即使赵家没有越位之心,但形式如此,他们也要有所准备。



纪敏到了小室,待带路的仆人走了才松了口气,面上不显,但到这样陌生的地方他还是紧张的。


纪敏吸了吸鼻子暗道:上京果然不同,他现在闻着都是香的。



月朗星稀他有些睡不着,摸索着开了窗,清风吹进来让他昏涨的脑袋清醒了很多,白日赵公子告诉他,他叔叔已经同意将最后一味药给他,明日就会开始准备,不出三日,就可以用药。


比起见到光明的激动,纪敏更多的是茫然无措,他从未见过光明,对于一个完全不知道的世界,本能是想要逃避,但他还有大仇未报,不能只顾自己。


赵灵运停驻在外面,一扇小窗框住了那个人,仿若一幅画,月色正好,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白玉做的人在月光下似要登仙而去,隐约的虫鸣声更添了情趣,清风送凉意,月下白雪犹在。

墨绿络子

不漂亮的反派没资格洗白【10】

救他的公子是个好人,他收殓了所有人的尸首,青山之间为他们立了一座巨大的碑。


他因屠村的事大受打击,那日大哭一场,回来就晕了过去,又是这公子命小厮替他包扎好了伤口,细心上了药。


但人虽救了回来,心气却难救回来,他本来如玉一样的面庞多了几分憔悴,瘦的几乎要登仙而去。


一日,小厮又扶他出去透透气,他不是很见得阳光,甚至阳光大一点他也会觉得苦不堪言。


赵灵运看着一副生无可恋的纪敏很是着急,救人最怕人活着却没了生气的,否则再好的灵丹妙药都是徒劳。


看着刚煎好的药,赵灵运有些踟蹰,他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使身上的伤治好了,心结不得解,终会郁郁而终。


将药端进...



救他的公子是个好人,他收殓了所有人的尸首,青山之间为他们立了一座巨大的碑。


他因屠村的事大受打击,那日大哭一场,回来就晕了过去,又是这公子命小厮替他包扎好了伤口,细心上了药。


但人虽救了回来,心气却难救回来,他本来如玉一样的面庞多了几分憔悴,瘦的几乎要登仙而去。


一日,小厮又扶他出去透透气,他不是很见得阳光,甚至阳光大一点他也会觉得苦不堪言。



赵灵运看着一副生无可恋的纪敏很是着急,救人最怕人活着却没了生气的,否则再好的灵丹妙药都是徒劳。


看着刚煎好的药,赵灵运有些踟蹰,他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使身上的伤治好了,心结不得解,终会郁郁而终。


将药端进小室,却发现纪敏早就睡过去,他的心里压了千钧的仇恨,就连睡觉眉头也展不开。


赵灵运怜惜的看着他,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面庞,明明是尊玉做的人却受了这样的磋磨。他不忍他就这样颓废下去,必得找到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翻开自己写的册子,心里便有了计较。


之前给纪敏把脉时就觉得他脉象沉软无力,像是先天不足之症,但这眼睛却是有人用药后天做了手脚。


他翻遍医术,寻得一法,或许可让他立起来。



纪敏只觉得一觉睡了许久,醒来听见倦鸟归林声,心里一片凄凉。


默默无语,黯然神伤时又听见一道脚步声。


“公子。”他按下心中痛苦道。


赵灵运眼中下定决心,缓缓走到他面前,看着那粉玉一样美丽的眼睛道:“我知你内心痛苦难以释怀,但斯人已逝,太过沉溺只会伤己伤身。”


见纪敏还是那副模样,侧着身子不搭理人。


他继续说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探查蛛丝马迹,发现这种兵器的痕迹只有新国虎军才有。”


纪敏猛的回头,眼睛瞪得很大。


赵灵运盯着他说:“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助你报仇。”

奶茶本茶(备考中)

来一点《警匪》妄想(〃゚3゚〃)

设定上是   黑帮大佬×资深刑警

喜欢看一些情侣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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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限悖论

20年画的《不可解》…………再不发可能这辈子都不要意思再发出来了………………TvT………………

20年画的《不可解》…………再不发可能这辈子都不要意思再发出来了………………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