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关于胖子怎么知道吴邪偷偷抽了烟(短,完)
趁《逃婚》卡那啥,根据三叔的更新,搞了个抠糖小品~~
《关于胖子怎么知道吴邪偷偷抽了烟》
一到查账的季节,我就觉得自己是命不久矣了。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一年老似一年,那些老伙计们都要提不动刀砍不动人了,偏偏还是不肯放下年轻时的那点小心思,总得在账本上做点手脚,就像是要考验考验我有没有老到看不出他们那点小九九的地步一样。一个赛一个的不让我省心。
晚上看账本看到天黑,我实在是憋不住,叫了个年轻伙计去给我买包烟。这小孩是新来的,不是很懂这里头的门道,第一次被大老板点名做事,激动得打摆子,兴冲冲地跑着去又跑回来,还殷勤地帮我把烟点了。
我只抽了一根,就把剩下的那包都...
趁《逃婚》卡那啥,根据三叔的更新,搞了个抠糖小品~~
《关于胖子怎么知道吴邪偷偷抽了烟》
一到查账的季节,我就觉得自己是命不久矣了。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一年老似一年,那些老伙计们都要提不动刀砍不动人了,偏偏还是不肯放下年轻时的那点小心思,总得在账本上做点手脚,就像是要考验考验我有没有老到看不出他们那点小九九的地步一样。一个赛一个的不让我省心。
晚上看账本看到天黑,我实在是憋不住,叫了个年轻伙计去给我买包烟。这小孩是新来的,不是很懂这里头的门道,第一次被大老板点名做事,激动得打摆子,兴冲冲地跑着去又跑回来,还殷勤地帮我把烟点了。
我只抽了一根,就把剩下的那包都给了那年轻伙计,叮嘱他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好久没抽烟,难得抽这一根,倒也没有多么通体舒坦,反而还被呛了两口。精神倒是精神了,但是就为了这一根烟,我又连着嚼了十来粒口香糖,用两杯茶漱了口,这才敢回家。
我偷偷摸摸地开了门,就听见厨房噼里啪啦地响,胖子还在炒着菜。我屏住呼吸,溜墙边往厕所里钻,刚走客厅拐角,正好撞见闷油瓶端着米锅饭碗打厨房里出来。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心虚地冲他笑了笑:“哎呀,我刚好赶上吃饭了。”
闷油瓶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站在餐桌旁,看着我,平静地说道:“过来。”
我的脚动了动,位置却没挪几厘米,顾左右而言他地念叨着:“小哥,我还是先去洗个手,换个衣服,再……”
闷油瓶“啧”了一声,径自朝我走过来,我心中一凛,立刻就想逃跑,可惜和闷油瓶段位相差悬殊,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闷油瓶把我按在墙上,不容分说地亲了过来。
他的舌头强硬地探了进来,在我的嘴里上上下下地来回探寻,就像是在巡查领地的野兽一样。我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可怜的肺里那点空气,都被他给吞没了。
终于,闷油瓶放开我,冷声问道:“抽了几根?”
“抽什么?”我装傻充愣,“小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哎呦!”
闷油瓶掐了我的屁股一下,力气还不小,把我疼得好险没忍住骂娘。
“晚上再说。”闷油瓶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去摆饭碗了。
就那一眼,看得我差点膝盖一软,当场给跪了。
我发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抽那根烟!!!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像只螃蟹一样挪进了客厅。
胖子一见我,就幸灾乐祸地笑了:“天真啊,这次是犯了什么错?”
“老子行事堂堂正正,怎么可能有错。”我瘫坐在沙发里,嘴硬道。
“没犯错?”胖子故作吃惊,“你没犯错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看账本,累的,腰椎劳损。”我强行解释。
“哦。”胖子点点头,“怪不得小哥今儿要替你去盘口看看。”
我吓得瞬间坐直了:“他去干嘛?”
上次他去了盘口一趟之后,伙计里就再也没有敢给我递烟的了,甚至他们自己抽烟都会躲到外面去。能让这些老油条吓成这个样子,当时闷油瓶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那我可不知道。”胖子挠了挠头,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小哥去了之后,王盟打电话过来了,有一句话他让我转告给你。”
“什么?”
“他说,让你自觉一点,并且要点脸,不要忽悠无知小孩帮你犯错误。”胖子冲我挤眉弄眼,“你是不是偷偷抽烟了?”
“放屁!”我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像我这样意志坚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出尔反尔,我说戒了,那就是再也不会抽……”
胖子大笑起来:“那昨天晚上,胖爷我怎么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哭着说什么……‘小哥~我真的只抽了一根~~~’”
“阿西吧!”我恼羞成怒,“快闭嘴吧你!”
就在这个时候,小花如约登门,来接我去攀岩馆。看见我的惨状,小花惊讶地站在了门口。
“吴邪,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开始攀岩,你就废了,一会儿你是打算坐在下面喝饮料吗?”
“你不懂,我们凡人就是这样的。”我仰面望向天花板,无限沧桑地说道,“我们普通人就是会累,会老,会受伤,会磨损,会颈椎劳损,会直不起腰,你还没有老,你体会不到……”
“他在说什么?”小花转向胖子,“劳驾翻译一下?”
胖子瞥了我一眼,犀利地总结道:“他偷偷抽烟,被小哥揍屁股了。”
……阿西吧。
要真是只用揍的,那就好了。
THE END
【瓶邪】面子
闷油瓶从前一直是一个神秘的人,神秘的人就是有一种气息,一来让你惧惮他的不确定反应,二来会觉得这种神秘气息其实也是有一种美感的。如果你处于与他交好的位置,就会希望维持这种美感,如果被破坏了,可能会觉得很尴尬。
这就涉及到我和胖子以前讨论过的一个问题,闷油瓶究竟有没有丢过面子。
我跟胖子想了很久,答案是没有。闷油瓶平时坐在那就像一盆栽,存在感并不...
闷油瓶从前一直是一个神秘的人,神秘的人就是有一种气息,一来让你惧惮他的不确定反应,二来会觉得这种神秘气息其实也是有一种美感的。如果你处于与他交好的位置,就会希望维持这种美感,如果被破坏了,可能会觉得很尴尬。
这就涉及到我和胖子以前讨论过的一个问题,闷油瓶究竟有没有丢过面子。
我跟胖子想了很久,答案是没有。闷油瓶平时坐在那就像一盆栽,存在感并不强,而一旦他有所行动,那么一定都是很重要的事,并且他总是比我们知道的多,我们也都习惯听他的话,他做的选择一般都是正确的。
所有与闷油瓶有过接触的人,都会有类似的感觉:这个人的所有动作都是有重要意义的,这背后是某种实力的象征,他并不是故意装逼。出于这种感觉,和他接触的人一般对他也比较敬畏,事实也证明,那些不相信闷油瓶,或者跟他作对的人,都会吃亏的。
即使是熟人,像是我跟胖子,也只是偶尔在言语上开一些小玩笑,闷油瓶也并不会在意。
我想这大约是人的一种本能,趋利避害,或者说是有自知之明。
但动物就不同了,人会有思维和判断,但是动物,除非修炼到小满哥那种级别,否则就很容易去挑战权威。比如我养的那只“仓鼠獚”,性格果真像是仓鼠,还喜欢在屋子里四处乱跑,瞎叫唤,被小满哥教育过一次,但仍旧非常闹腾。
我跟胖子已经习惯了,拿它也没办法,对着一只狗你又不能跟它讲道理。所以当它在沙发靠背上蹦跶,眼看着就要掉在正睡午觉的闷油瓶头上的时候,我跟胖子都一下坐直了身体,一时间既想阻拦,又不知如何阻拦。
大叫一声“闷油瓶小心狗肉炸弹”?怕是会惊醒闷油瓶,我脑补出闷油瓶应激反应太过强烈,直接一巴掌把仓鼠獚拍飞在墙上。
会死得很惨吧。
不过如果不提醒,那么它掉在闷油瓶的脸上,闷油瓶恐怕还是会有同样的反应。
我一下担心起来,这狗要是被闷油瓶弄死,我二叔会弄死我。
没想到的是,我正要去抓它,它就自己从靠背上爬下来了,并且落脚在闷油瓶的头旁边。
我跟胖子都提了一口气,但胖子忽然按住我,小声说:“等会,你看,小哥没醒。”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说,闷油瓶的警戒意识是很强的,怎么会没有感觉到有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头旁边了呢,难道真的睡熟了?
这仓鼠獚也很蠢,不知道自己此时可能“性命攸关”,竟然把狗爪子伸进了闷油瓶的头发里,还用脑袋蹭了几下,玩了起来。
胖子啧啧道:“完了,小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哥了,一点警戒意识都没有了。”
我皱起眉头,心说不会吧,可能只是睡得比较熟,或者是察觉到了是狗,所以没有做什么反应?不过这狗喜欢得寸进尺,要是不阻止它,指不定要怎么撒欢。我还是推开胖子,心想不把它抓开,肯定还是得坏事。
然而,我刚要起身,午睡的闷油瓶忽然动了动,我心里咯噔一下,却见他抬起手动作很缓很轻地去抓头上的仓鼠獚,同时说了半句话。
闷油瓶说:“吴邪,你——”
说到这里,他摸住了仓鼠獚,反应过来,睁开了眼睛。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胖子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们,闷油瓶眨了眨眼睛。
我干咳几声,飞身过去拎走了仓鼠獚,同时心里有些崩溃:我跟这玩意儿哪里很像吗?!
END
【瓶邪|中秋节贺】闷油瓶特制月饼
闷油瓶特制月饼
原产地:雨村
供应商:熙山居
生产日期:2021年9月21日
中秋节前一周,村委会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大活。村支书亲自到喜来眠找我,说村里要搞活动,庆中秋,做月饼,准备参选周边八个村镇联合评选的“大月饼奖”。
我没听说过这种奖,字面意思看就是要做一个很大的月饼。
似乎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直径两米的那种,想不出有什么意义,但村支书要搞,还想让我们搞。
喜来眠已经是村里的特色农家菜馆,这个工作只有喜来眠能胜任,如果喜来眠不做这个月饼,村里的中秋节都会黯然失色,这是村支书原话。也是村支书目前为止对我们农家乐的最高评价。
胖子说看在嫦娥的面子上,就答应下来吧。...
闷油瓶特制月饼
原产地:雨村
供应商:熙山居
生产日期:2021年9月21日
中秋节前一周,村委会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大活。村支书亲自到喜来眠找我,说村里要搞活动,庆中秋,做月饼,准备参选周边八个村镇联合评选的“大月饼奖”。
我没听说过这种奖,字面意思看就是要做一个很大的月饼。
似乎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直径两米的那种,想不出有什么意义,但村支书要搞,还想让我们搞。
喜来眠已经是村里的特色农家菜馆,这个工作只有喜来眠能胜任,如果喜来眠不做这个月饼,村里的中秋节都会黯然失色,这是村支书原话。也是村支书目前为止对我们农家乐的最高评价。
胖子说看在嫦娥的面子上,就答应下来吧。
但做一个特大号的月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连小月饼都没做过。
于是三个人找来很多美食博主的教学视频,开始学做月饼,并且将每种原料的分量都记录下来,回头大概要准备100倍的量。
我们选择了比较简单的一种做法,还在院子里搭了烤炉,但实验了两次过后,发现还是无法掌握恰当的火候,月饼里的馅也控制不好咸淡,如果最终成品做得不好吃,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名声。
时间紧任务重,胖子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只做一个巨大的月饼饼皮,里面由小月饼填满,商量之后觉得可行,于是三个人分工开整。
另一边喜来眠的生意也不能搁置,我的主要精力还是在那边,这样三个人加起来工作量还是比想象的要大,结果赶上这当口,张海客又安排了两个小张来看望族长,人来了又不能不接待,不过倒是带了不少礼品。
我收下礼品,打量两个小张,是真小张,年纪比我小的那种,于是计上心来,就留他们住两天,帮他们族长做月饼打下手。
大月饼皮由于尺寸过大,没有模具印图案,胖子打算亲自操刀,雕一个出来,我要求将喜来眠的商标嵌在正中间。
胖子完全拿捏,最终出炉的大月饼皮相当不错,简直金光灿灿的。
只是那图样,怎么看怎么眼熟,再仔细一看,好家伙,是麻将牌里的一筒。
我们希望评委是个麻将牌友。
闷油瓶和小张负责的小月饼也陆续出炉,闷油瓶掌握了做月饼的奥义,一炉比一炉优秀,还搞了些花样,用了不同的模具。胖子说两个小张不太爱说话,但很听话,确实也帮了不少忙。
皮和“馅”都准备好后,农家乐也该抓紧营业,节前我们接受了不少预订,于是两个小张又被胖子和闷油瓶带去一起照顾农家乐的生意,我回来负责将小月饼慢慢摆进大月饼皮里。
我特意数了下,一共108个,心说这是致敬水浒传吗。总之大功告成后,我都有点舍不得让村支书把月饼接走。
当晚,晚会如期举行,村里办的还很热闹,竟然也有不少文艺节目,主持人还向村民介绍了我们送去参赛的大月饼,也介绍了喜来眠。
我听着正乐呵,胖子忽然打电话来问我月饼去哪了。
我被他问得一头问号,心说月饼不是去比赛了?胖子又说不是那个月饼。
几步路回到喜来眠,就见胖子闷油瓶,还有两个小张,围着一个托盘,像是在默哀,气氛有些沉重。
胖子指向托盘,问我原本放在托盘上的月饼呢。
我仔细回想,没什么特别印象,反正我将屋子里所有的小月饼都塞进了那个大的里面。
胖子又问我一共装了多少个,我答水浒传。
胖子一脸歉疚,看了看小张。
“什么情况?”我奇道,“托盘上的不能吃?”
胖子又看了眼闷油瓶,回答我说那是小哥单独准备的,而且还特意没跟其他小月饼放在一起,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给翻到的。
我琢磨了一下,问:“加了什么猛料助兴?”
胖子骂我流氓。
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竟然露出无奈的表情。
胖子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向他们表示歉意,说原本答应的族长特制的月饼礼盒,现在只剩盒了,月饼已经被族长兄弟捐给了雨村,回去跟张海客解释一下。
小张们都露出有些遗憾的神情,互相对视一眼,但并不敢对族长的兄弟进行抱怨,于是连夜返程了。
但胖子给张海客发微信时,强调了一下,是跟族长搞对象的那个兄弟干的。
张海客就立即给我打来电话表示不满,责怪我害他吃不到闷油瓶做的月饼。
这我就不太高兴,好像闷油瓶就应该给他做一个月饼回礼,这明明是额外的,老子也都还没吃到呢。
于是我告诉他,我准备了另一个礼物,请他移步到露天阳台,张海客似乎照做了,我听到了窗帘拉动的声音。
我告诉他抬头。
张海客问难道是无人机。
“看到月亮了吗?”我道,“千里共婵娟。”
张海客气得挂断电话。
我收起手机,就看到闷油瓶从厨房出来,端着托盘,上面有刚刚做好的新月饼。
我一下就高兴起来,坐下品尝闷油瓶特制月饼,做法和之前那些可不同,是我提到过一嘴想尝试的类型。
“好吃吗。”闷油瓶倒没开动,悠悠地问了一句。
我连连点头,边吃边告张海客的状。
“这人太过分了,总想着从你这拿到什么好处。”我用夸张的语气道,“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闷油瓶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又递给我一块月饼,淡淡道:“怎么心疼。”
我刚要说这只是网上的一个梗,就听闷油瓶接了句:“再吃一个,里面加了‘猛料’。”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调皮噎了一下。
【瓶邪】剧透
#盗墓笔记##瓶邪##他们又在干什么#
何以解忧?唯有撸糖!
《剧透》
家里有我的很多书,包括一些推理小说和悬疑小说。比起怪力乱神,这种人为设计的阴谋诡计类的故事,有更吸引人的地方,我还是很喜欢读的。
闷油瓶偶尔也会看,我很想知道他看这种故事时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因为这种故事一般会在开头抛出一个悬念,从而吸引读者继续读下去,当然前提是读者要有好奇心,但闷油瓶不太像是有好奇心并且会被故事牵着走的人。于是找...
#盗墓笔记##瓶邪##他们又在干什么#
何以解忧?唯有撸糖!
《剧透》
家里有我的很多书,包括一些推理小说和悬疑小说。比起怪力乱神,这种人为设计的阴谋诡计类的故事,有更吸引人的地方,我还是很喜欢读的。
闷油瓶偶尔也会看,我很想知道他看这种故事时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因为这种故事一般会在开头抛出一个悬念,从而吸引读者继续读下去,当然前提是读者要有好奇心,但闷油瓶不太像是有好奇心并且会被故事牵着走的人。于是找机会我就会跟他交流一下,想了解他的想法。
我整理书架的时候,想到一本我还没来得及看的小说,记得当时翻了翻简介和开头,挺有意思的,我决定读一读。
读之前就想了解一下读过的人对书的评价,于是我看向一旁的闷油瓶。闷油瓶正在看一本讲摄影理论的书,没想到他涉猎范围还挺广。我一下想不起来书名,也没找到书,便描述了一下我看过的部分,问他:“这本你看过吗?”
闷油瓶有些疑惑,一时没回答,我也努力回想,又将我记得的一部分情节说了出来,想提醒他一下。
闷油瓶听到我的描述,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我,向我确认,问是不是xxx把xx杀死的那一部。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是崩溃的。
在我的印象中,一开始就有一个叫xx的死去,但成为了一桩谜案,也就是说,这个故事要解决的谜团之一就是到底谁杀了xx。这是故事的悬念,吸引我的地方。但对于闷油瓶来说,这是这个故事显著的区别于其他故事的一个特征,用来回答我的问题非常合适。
我绝望地看着他,“老大,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剧透是不好的?”
闷油瓶看了看我,好半天,默默地把那本小说递过来,“写得不错。”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说都让你剧透成这样了,还看个球。但考虑到闷油瓶恐怕几乎没这种给人剧透经历,又觉得拿他没办法。
这件事后来被胖子知道了,笑了我好几天。他还告诉闷油瓶,这么做的是对的。
我不知道闷油瓶对此是如何看待的,反正过了没几天,有一部改编自经典推理小说的电影要上映了,我提议我们三个可以去看看。
坐到电影院里,我又问闷油瓶:“原著小说你看过没?”
闷油瓶这下看着我,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我端详他,对他道:“这个可以看过,因为我也看过了。”
闷油瓶这回顿了顿:“那看过。”
于是我在电影开头就笑场了。
End
【瓶邪】条件反射
最近更新都没有闷油条,很是想念,写个段子自娱自乐一下🙊
昨天更新衍生——条件反射
我跟黑瞎子练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打击我,但我也有自知之明,他说得大多数话都是对的。比如我的身体和骨骼天生就不是打架的料,年纪也不小了,练什么都晚,唯有一样,有练到专业的可能,就是逃跑。
于是我跟他学了各种各样的逃跑技能,其实主要就是学会防御,在这基础上,再学点狠招,以攻为守。
学会防守的第一个技能就是练习条件反射,有时候是需要克服,有时候是需要养成。
有段时间黑瞎子老是搞偷袭,目的就是让我锻炼出一种对迫近身体危险的条件反射,能在危险接近的第一个瞬间,在大脑还没有开始判断和恐慌...
最近更新都没有闷油条,很是想念,写个段子自娱自乐一下🙊
昨天更新衍生——条件反射
我跟黑瞎子练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打击我,但我也有自知之明,他说得大多数话都是对的。比如我的身体和骨骼天生就不是打架的料,年纪也不小了,练什么都晚,唯有一样,有练到专业的可能,就是逃跑。
于是我跟他学了各种各样的逃跑技能,其实主要就是学会防御,在这基础上,再学点狠招,以攻为守。
学会防守的第一个技能就是练习条件反射,有时候是需要克服,有时候是需要养成。
有段时间黑瞎子老是搞偷袭,目的就是让我锻炼出一种对迫近身体危险的条件反射,能在危险接近的第一个瞬间,在大脑还没有开始判断和恐慌的之前,身体就可以进行躲避或者攻击。
这种训练在有一次我终于成功砸碎他的墨镜之后,宣告有了阶段性的进展。
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时,又提起这件事,黑瞎子笑笑说:“我那是手下留情。”
我想了想,也有可能,我可以躲开他的攻击,但对他造成伤害(哪怕只是墨镜)并不容易。
“你练的时间太短。”黑瞎子又说,“你不能把这看做是能练成的某种技能,应该是化在你身体里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里的一种意识,一种本能。”
黑瞎子说着,忽然把桌子上一块我戒烟用来含的糖夹起来,我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见他把糖丢向了一边正看着窗外的闷油瓶。
闷油瓶偏头闪过,回过头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我跟胖子同时指向黑眼镜。
黑眼镜打了个响指,装模作样地道:“看,就像这样。”
我心说你废话,我跟他能比吗。
正想着,就看到黑眼镜微低了低头,嘴角一提,他墨镜后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我熟悉他这种小动作,很本能地汗毛一竖,这特么的是要拿我当靶子了。
“你就不一定行了。”黑眼镜忽然伸了个懒腰,一下子又放松下来。
我也正要也放下戒备,就听“嗖”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就朝我面门直飞过来,我立即伸手去挡,却看到眼前黑影一闪。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的瞬间,“截胡”的那个是闷油瓶,他伸手过来帮我挡下了,动作自然要比我快。
黑眼镜啧了声:“哑巴,你这过分了,都不给我徒弟个表现机会。”
我看了看黑眼镜,又看了看闷油瓶,后者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糖放到我手里。
“这你不能怪小哥。”胖子看了看我们,“这是俩反射,第一个是有人偷袭反射,第二个是有人要偷袭吴邪反射。”
胖子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他也控技不住他技几啊。”
【瓶邪】群架的打法
南京篇8.26更新衍生
请大佬指教群架的打法[doge]
闷油瓶身手好是好,但毕竟是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如果遇到群架的情况,想必还是多少有些困难的。
我和胖子又起了好奇心,胖子就问:“小哥,假如你被一百个人围住,这种情况该怎么脱身?”
闷油瓶正在院子里练他的手指,闻声看了看我们。
“呦嗬。”胖子后退半步,“入戏了,看见没,小哥这一个眼神就充满了杀气,起码能干掉五十个。”
闷油瓶活动了一下肩膀,实际上眼神里有些疑惑。当然我非常理解,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想,这两个傻逼又想干啥。
胖子就道:“来来来,小哥,咱们哥仨比划一下。”
我心说这特么不是找死吗,剩下那九十八个人是空气来扮演吗。
闷油瓶走过来,还是很...
南京篇8.26更新衍生
请大佬指教群架的打法[doge]
闷油瓶身手好是好,但毕竟是一个人的力量,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如果遇到群架的情况,想必还是多少有些困难的。
我和胖子又起了好奇心,胖子就问:“小哥,假如你被一百个人围住,这种情况该怎么脱身?”
闷油瓶正在院子里练他的手指,闻声看了看我们。
“呦嗬。”胖子后退半步,“入戏了,看见没,小哥这一个眼神就充满了杀气,起码能干掉五十个。”
闷油瓶活动了一下肩膀,实际上眼神里有些疑惑。当然我非常理解,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想,这两个傻逼又想干啥。
胖子就道:“来来来,小哥,咱们哥仨比划一下。”
我心说这特么不是找死吗,剩下那九十八个人是空气来扮演吗。
闷油瓶走过来,还是很认真地回答胖子的问题,他道:“人多打人少,不要落单。”
我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的确,人多打人少,很多时候落单的人是被压住,不是被打倒。
“那咱们就假设你已经给好几个人按住了,这种情况可咋办?”胖子又道。
我看得出来,胖子这是吃饱了撑的又想挑战权威。闷油瓶倒是相当的配合,他又向我们走了两步,在我们面前站定,面上仍旧很淡定。
胖子也活动了下肩膀,递给我一个眼神,道:“那哥们就先不客气了。”
胖子说着就来到闷油瓶身后,用双臂将闷油瓶的双臂锁到背后,然后发力死死按住,接着又看向我。
我一愣,心说还来真的?这么认真?看了看闷油瓶,一时不知道咋下手。
“我按哪?”我问。
胖子道:“腿啊天真他立方!”
我点点头,就想该怎么个姿势能完全控制住闷油瓶的双腿,最后决定用我的四肢将他双腿抱住。
我一屁股坐下来,双臂合抱住闷油瓶的大腿,然后双腿也将他圈住。
“好了。”我道。
闷油瓶瞬间动了起来,他一侧的肩膀突然塌下去,紧接着那条手臂一甩,非常利落的就从胖子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这发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我仰头看着,离这么近我都很难看清他的动作。
再然后,是一声闷响,小哥脱出来的手臂反肘一击就打在胖子的肚子上。他应该控制了力道,但胖子仍旧缩了一下,同时闷油瓶肩部一扭,另一条手臂也顺势脱出。
胖子后退,捂着肚子摆手:“我操,小哥你真他娘的是亲兄弟,下手可真黑。”
我还没顾上笑话胖子,就见闷油瓶低下头,跟我对上了。
完蛋了,我心说,照这个趋势,我是不是要挨他一记连环踢。
但这话也早放出去了,关键时刻不能怂,我又加了把劲,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这样僵持了几秒,我以为闷油瓶要教育我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另外一种反应。
闷油瓶看着我,突然笑场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笑,虽然只笑了那么一下,但同时我感到他腿部的肌肉也放松下来,完全不是要打架的状态。
我脸上粘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吗?我又四下看了看,这时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太合适的画面。
我顿时感到我特么的就像只树袋熊。
再一看胖子,胖子露出绝望的表情。
后来我又提到打群架的方法,胖子说:“不来了不来了,他娘的你卖个萌都能搞定,受伤的总是胖爷,你俩玩蛋去吧。”
End
【瓶邪.朝暮】断魂4(完)
晚安,保证不吓人XD
1:点这里
2:点这里
3:点这里
4
我后来也打听了那个案子,无论是哪一方,似乎也都不牵扯什么红头巾。大妈倒是并不在乎,又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戴。
闲着没事,我又和闷油瓶聊起红头巾,问他风水上或者当地传说中,红头巾有没有特别的含义,闷油瓶想了想,答了两个字:嫁娶。
“嫁娶?”我联想到红盖头,“你是不是看谁家娶媳妇也想了。”
闷油瓶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不过他说的对,我也只能想到婚嫁的时候,新娘头上盖的红盖头。
又过了几天,是中元节,村里家家都去祖坟祭拜,我和闷油瓶碰巧上山,远远的就见到山上很多地方都冒着细细的烟,是村民在烧纸钱。这片山上...
晚安,保证不吓人XD
1:点这里
2:点这里
3:点这里
4
我后来也打听了那个案子,无论是哪一方,似乎也都不牵扯什么红头巾。大妈倒是并不在乎,又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戴。
闲着没事,我又和闷油瓶聊起红头巾,问他风水上或者当地传说中,红头巾有没有特别的含义,闷油瓶想了想,答了两个字:嫁娶。
“嫁娶?”我联想到红盖头,“你是不是看谁家娶媳妇也想了。”
闷油瓶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不过他说的对,我也只能想到婚嫁的时候,新娘头上盖的红盖头。
又过了几天,是中元节,村里家家都去祖坟祭拜,我和闷油瓶碰巧上山,远远的就见到山上很多地方都冒着细细的烟,是村民在烧纸钱。这片山上有很多坟头,这倒不奇怪。
当我们又走过了一个山头,一座孤坟出现在我们眼前,看上去有年头了,而且似乎是个野坟,没有人祭拜的样子,但它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不是因为它没有供奉也没有纸钱,而是墓碑上缠着一片红色的东西。
我一下愣住,觉得十分眼熟,心里立马有了一个想法,关于大妈家里那件事的记忆重新翻出来。
几步走过去,就见一个不高的坟头,掩映在杂草中的墓碑上压着一块红色的布,我用手一扯,就见那红色的,正是一条红头巾,跟大妈后来买的那条一模一样。
这条头巾缠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可能因为下雨,地上和草叶上也有一片淡淡的红色,是这头巾掉色染的。
我们拨开杂草,还有墓碑上的浮土,隐约看到一个名字,而立碑日期是六十多年前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直发麻。
闷油瓶接过头巾,仔细看了看,他也点头确认,正是和大妈新买的那条一样的,而大妈说新买的和她丢的是一样的,那么我们手里这条,很有可能就是丢的那条,可它怎么会在这里,这座孤坟里埋的又是什么人。
我记下了墓碑上的名字,本来还想带走红头巾,但被闷油瓶拦下了,闷油瓶说:“放在这里,否则可能还会出事。”
我听他的,又将红头巾原样放回,和闷油瓶下山回家。
回去之后,我开始四处打听墓碑上的名字,以及那座孤坟的来历,奇怪的是,村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片山上的坟,基本都是附近村民的祖坟,而且就算不是自己家的,互相也都熟悉是谁家的坟,可这座坟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关于它的信息,除了那唯一的名字,而由于年代久远,名字也模糊不清,我隐约认出是两个字,但问了很多村民也没人认得这个名字。
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大妈,但我估计那小孩没准还记得什么。过了几天,大妈的儿子媳妇带着小女孩又回来了。
小孩像以往一样跑来我家里玩,胖子很喜欢逗她,她也喜欢胖子,骑在胖子脖子上,很是威风。
我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仰头看着她,我就问:“跟哥说你知道这个名字吗?”说着我拿出用笔和纸写好的名字。我不是很了解当地的方言,感觉念出来不一定和她熟悉的相同,所以就写了出来,如果她真的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即使不认得是什么字,也能知道长得像不像,就像看图一样。
胖子就骂道:“你他妈真好意思,都可以当爹了还让小朋友叫你哥。”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要套近乎,当然还是叫哥亲切。
我本来没抱什么期望,没想到小丫头看了看这个名字,准确的念了出来,而且还说了这样一句话:青姐姐带我去的。
青姐姐?白蛇传吗?我感到这句话里大有玄机,一般说到人的名字,应该会说我认识,或者谁介绍给我认识的,而她却说是某人带她去的,可见她看到这个名字,想到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地点。
我想到那座孤坟,不由得一阵冷汗。
胖子也觉得蹊跷,道:“天真,依胖爷我来看,这里头的确有事,不过人家还是个孩子,咱可不能再坑了她。”
这是肯定的,我就算再好奇,也绝对不会带着小孩再去找那座坟。
想着我只好问:“青姐姐是谁?”
小丫头一下笑得很灿烂,说:“青姐姐是新娘子。”
新娘子?我顿感头皮发麻,想到闷油瓶说的红头巾可能跟嫁娶有关,难道其实缠上小孩的鬼不是那个被杀的年轻人,而是一个刚刚结婚的新娘子?
“她家在哪里?”我忍不住问道。
小女孩仔细想了想,伸手一指,是出村子的方向。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能不能信,还要不要继续去查这件事。
闷油瓶本来在一旁的躺椅上睡午觉,听到这里我见他也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也有些疑虑。
忽然有人敲门,是隔壁大妈,大妈估计是丢孩子丢怕了,才几分钟就过来叫小孩回家。胖子把小孩送回到她怀里,就问道:“大姐啊,这附近十里八乡的,要说就你这消息最灵通,你可是咱这好几个村的交际花啊,咱这最近有没有人家娶媳妇啊?”
大妈皱起眉头,道:“没听说过。”
胖子又道:“不认识的也没关系,听没听到放鞭炮啊,看没看到婚车?”
大妈又想了想,喃喃道:“婚车真没瞧见,灵车可是有的。”
“灵车?”我直觉有些联系,便问:“是谁家有人离世了?”
大妈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是那边的人,我不熟悉的。”她说着指了一个方向,竟然和小孩刚才指的方向相同。
送走了大妈,我们三个都打起精神,我揣上手机,道:“走,去隔壁村打听一下。”
大妈和小孩指的方向,出了我们所在的村子,是另一个村,距离不算太远,住户不多,而且刚好也是命案当事人所在的那个村子,想到这一层,还是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我倒不是一定要破解那红头巾的秘密,只是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理顺清楚,不是很心安,也希望查清楚之后,能确定那孩子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三个人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村口第一家门口就坐着几个在聊天的大妈,我们上前套近乎,谎称是这村里一家人的亲戚,他们就问是哪一家,胖子就说就是前几天办丧事的那一家。
这么说其实有些冒险,搞不好这些大妈中间就有那户人家的人。
果然,对方听见我们这么说,都面露疑惑,其中一个大妈用方言说了一大串,我也没太听懂,多亏了胖子,胖子和她又聊了几句,就拍了拍我和闷油瓶的肩膀,道:“里边,走着。”
胖子向我们解释,原来那户人家一直住着一个独居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独自带着两个很小的女儿来到这个村子里的,后来两个女儿都嫁到很远的地方,不常回来,而谁也没见过她男人。她已经八十几岁,平时和别人不怎么交流,没想到就一个人在家里病重了,村里人发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多天了,联系了她女儿们,回来草草办了个丧事。
“重点啊同志们。”胖子道,“据说那老太太死的那几天,正好就是咱们小丫头走丢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们一直以为有鬼上身的那个鬼,是那老太太?”我道,“可是小丫头说的青姐姐又是谁?新娘子又在哪?”
胖子在一户人家面前停住,指了指里边,道:“就是这家了,而且我问了,刚才那几个大婶说这老太太名字里就有个青字。”
我看着眼前半掩着的大门,忽然有些懵,但同时心里又忽然平静下来,好像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的答案了。
擅自闯进别人家还是很不礼貌的,虽然人已经没了。我们在门口轻轻拜了拜,就一同迈进去,院子很干净,看得出是被打扫过,屋门是上锁的,但透过窗子能看到屋里的摆设也比较简陋。
引起我们注意的是窗台上放着的一个小物件,那是个女孩戴的发卡,是隔壁大妈孙女的,她有一对,一直戴在头上,就是这种,说明她至少来过这里。
其它再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感到脑子很乱,但似乎一切又都有了解释。
我不知道那小丫头是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还是死了的时候来过这里的,似乎都有可能,而即使是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恐怕也是在弥留之际了。人死前大概会记起一生中最强烈的愿望,就会想去实现它,我们大致也能猜到山上那个孤坟,里边埋葬的人与老太太有很深的渊源。他们活着还年轻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一对恋人,但由于某些我们已经无法知道的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也许是男的早逝,也许是其他什么阻力。
小孩的出现,帮助老太太完成了未了的心愿,那条红头巾,也许真的是红盖头。
想来非常神奇,无论是不是有鬼魂,是不是有魂魄上身的说法,我能想到的就是,假如一份心思足够强烈,那么哪怕是生与死这样的距离,都不足为道。
——
后来一段时间里,看到村里有老人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闷油瓶往往会停下来看一看,他对此表现出一种注目。闷油瓶对于生死有比我们深得多的了解,这件事似乎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天是我在躺椅上睡午觉,醒来就发现闷油瓶坐在我旁边正低头看着我。
我迷迷糊糊地又梦到了之前的事,想到他会关注即将去世的人,吓了一跳,我就问他:“你看什么,难道我要再见了?”
闷油瓶抬手在我嘴边抹了一下,脸上带了点笑:“看你睡相,吃饭了。”
我也抹了一把,我靠竟然流口水了,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熟,这睡相是真不能看,也就闷油瓶能忍。
我趁机拉住他,两个人粘了一会儿,忽然就听见大门开了,我连忙推开闷油瓶,就见是隔壁大妈端着个盘子走过来。
大妈用雨仔糁做了糕点,分给我们一些。
据说是可以增长记性,于是我立即问道:“说起来,大姐,大花呢?”
大妈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表示她并不知情,我觉得她自己应该多吃一些。
END
【瓶邪】“pi”
再搬一个()
#瓶邪# “pi”
小满哥是条狗精,这狗听得懂人话,还能给你准确的回应,时间久了会觉得它像个人。
夏天热,我们都很懒,躺在椅子上,除了去撒尿谁也不愿意多动一下。
我看小满哥趴在地上,伸长了舌头,似乎也很热。过了一会儿,它站起来看上去是要去喝水。由于这狗的地位不一般,吃喝的盆都是跟人的东西一样,好好的摆在一起。我看着它走到它的水盆那,低头开始狂喝。
这时,我注意到了挨着它水盆的小冰箱,我记得那里有一瓶冰镇雪碧。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我朝着小满哥“pi”了一声,就像是叫人一样。
老狗回头看了看我,我伸手一指,就见它熟练地扒开冰箱,然后叼出雪碧,回头朝我走来。
我大喜过望,赶紧拍醒了闷油瓶。
小满哥来到...
再搬一个()
#瓶邪# “pi”
小满哥是条狗精,这狗听得懂人话,还能给你准确的回应,时间久了会觉得它像个人。
夏天热,我们都很懒,躺在椅子上,除了去撒尿谁也不愿意多动一下。
我看小满哥趴在地上,伸长了舌头,似乎也很热。过了一会儿,它站起来看上去是要去喝水。由于这狗的地位不一般,吃喝的盆都是跟人的东西一样,好好的摆在一起。我看着它走到它的水盆那,低头开始狂喝。
这时,我注意到了挨着它水盆的小冰箱,我记得那里有一瓶冰镇雪碧。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我朝着小满哥“pi”了一声,就像是叫人一样。
老狗回头看了看我,我伸手一指,就见它熟练地扒开冰箱,然后叼出雪碧,回头朝我走来。
我大喜过望,赶紧拍醒了闷油瓶。
小满哥来到我们跟前,把雪碧放到我手里,接着给了我一个“下不为例”的眼神。
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爽得不行。
虽然小满哥不太情愿,但是我还是经常对它“pi”。
它接受过我爷爷的训练,有很多复杂的口令它都记得住,但我这种模糊的口令,对一般的狗来说肯定是一脸懵逼,小满哥却都听得懂。
后来连闷油瓶也学会了,他给小满哥准备吃喝的时候,也会“pi”,当然小满哥是乐意过来的。
这天我翻到一本书,之前没怎么看,现在翻来觉得很有意思,一时看着就忘了时间。
隐约闻到菜香,才想到已经到了饭点。接着就听到碗筷摆放的声音,知道是闷油瓶已经做好了。
我还不饿,又磨蹭了一会儿。
直到我听见熟悉的一声“pi”,抬头就见闷油瓶正坐在饭桌那看着我。
我抻了个懒腰,放下书就走过去。
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哪里不对。
“你叫狗呢啊。”我道。
闷油瓶笑了下,手指扣了扣桌面。旁边地上的小满哥从饭盆里抬起头,看了看我,一脸冷漠。
END
【瓶邪】成精
#瓶邪#《成精》
(在老漠同志的督促下,我憋了一段,接着小满哥的故事)
小满哥怕是要成精。
胖子最近老是这么跟我说。虽然多了一条狗似乎是有些乐趣,但胖子很快发现,小满哥过来不像是给我们遛着玩的。
“你二叔把狗送来,一准是让狗来管着你的。”胖子和小满哥对望一阵,问我,“这老狗到底多大岁数了?”
“你别管岁数,反正辈份肯定比你大。”我心里算了算,即使只看岁数,小满哥也是狗中的老前辈。
小满哥对胖子没什么兴趣,看了他几眼就扭头眯起眼休息了,胖子又一次被狗无视了。
说起来也有趣,小满哥来到我们这里之后,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人,也立马给它自己做好了定位,它确实是以长辈的身份留下来的,简直就是我四叔。胖子老是跟它套...
#瓶邪#《成精》
(在老漠同志的督促下,我憋了一段,接着小满哥的故事)
小满哥怕是要成精。
胖子最近老是这么跟我说。虽然多了一条狗似乎是有些乐趣,但胖子很快发现,小满哥过来不像是给我们遛着玩的。
“你二叔把狗送来,一准是让狗来管着你的。”胖子和小满哥对望一阵,问我,“这老狗到底多大岁数了?”
“你别管岁数,反正辈份肯定比你大。”我心里算了算,即使只看岁数,小满哥也是狗中的老前辈。
小满哥对胖子没什么兴趣,看了他几眼就扭头眯起眼休息了,胖子又一次被狗无视了。
说起来也有趣,小满哥来到我们这里之后,很快就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和人,也立马给它自己做好了定位,它确实是以长辈的身份留下来的,简直就是我四叔。胖子老是跟它套近乎,但小满哥并不怎么理睬,胖子偶尔还会动手动脚,像逗一般的狗一样逗它,这时小满哥总会给胖子一个警告的眼神,但可能考虑到胖子跟我算是兄弟,也是它的晚辈,既然是晚辈淘气,就没必要较真,于是就还要摆出一副我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像父亲一样把你原谅的样子,也不会跟胖子计较就是了。
不过小满哥对待闷油瓶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同。
小满哥也算“阅人无数”,它虽然是一条狗,但是熟悉人性,这一点不比人差,它能看出闷油瓶不是普通人,与闷油瓶相处时,就会更淡定一些,某些时候也似乎更有默契,可能因为他们两个年纪都很大。
于是胖子就又有了一个问题。
“你说这老狗能不能看出你们两个那档子关系?”胖子很认真的问。
“什么叫那档子关系?”我老脸一红,“怎么从你丫嘴里说出来就特别下流?”
胖子哼笑一声,说:“你可别大意,这狗精明着呢,等你二叔再来,一五一十都给你捅出来,我看你最好提前先贿赂贿赂它,好吃好喝供着,再给它找个小母狗,小母狗不行,就找找小公狗。”
我心说我这还不叫好吃好喝供着,这待遇已经快赶上我孝敬爸妈了。再有我二叔也不傻,不用狗去捅出来,他八成也是知道的。
不过胖子这么一说,仔细想想,我还真有点好奇小满哥是不是能理解人和人之间那种层面上的关系。
这也没法验证,毕竟小满哥不能用人的语言告诉我,虽然我觉得他能理解我们平时所说的大部分的话,但这老家伙总是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
晚上我站在书架前整理一下书,小满哥从来没有链子拴着,一直来去自由,它还是比较喜欢跟我在一块,就趴在我脚边。
闷油瓶这人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洗完澡出来走过来也往我后背上一趴,下巴垫在我肩膀上问我看什么呢。
我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小满哥抬起头来正看着我们。
我下意识地想把闷油瓶推开,总觉得让“长辈”看着我们两个这样子不太好,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感到我被这狗给套路了,这真是我四叔。
可接下来的情况就很让我出乎意料,小满哥看了我们一会儿,就站了起来,然后悠悠地走出了我的屋子。门本是关着的,但开门对它来说是小case。诡异的是,小满哥出去之后,还把门重新关好了。
“它知道的。”闷油瓶忽然说。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到闷油瓶是在回答胖子之前问的问题。
这狗怕是要成精,我又想到胖子的话,深以为然,同时又怀疑是闷油瓶身体力行让它知道的。
老东西都狡猾的很。
【瓶邪】新春大吉!!
好久没更新了,发个小段子混更,祝大家鸡年大吉!!
我们回到雨村已经是年三十了,胖子心生忐忑,担心小哥在家里一直闭门面壁望天,没有按照他的微信指示置备年货。
肉可以不吃,但酒不能不喝,胖子着实着急,车刚开到附近的镇子,就给闷油瓶发微信询问。
闷油瓶没有回复,我往上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全是胖子的各种微信转账和备年货的指示,闷油瓶钱都收了,统一回复一个“好”。
我们出来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呆在雨村,这是第一次相对的长时间的分别。
我其实有些好奇闷油瓶独自在村里会做些什么,偶尔胖子会跟他视频,让闷油瓶给他看看后院种的菜,隔壁养的鸡。
都挺好的。
闷油瓶并没有问我和胖子去北京做...
好久没更新了,发个小段子混更,祝大家鸡年大吉!!
我们回到雨村已经是年三十了,胖子心生忐忑,担心小哥在家里一直闭门面壁望天,没有按照他的微信指示置备年货。
肉可以不吃,但酒不能不喝,胖子着实着急,车刚开到附近的镇子,就给闷油瓶发微信询问。
闷油瓶没有回复,我往上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全是胖子的各种微信转账和备年货的指示,闷油瓶钱都收了,统一回复一个“好”。
我们出来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但说短也不短。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呆在雨村,这是第一次相对的长时间的分别。
我其实有些好奇闷油瓶独自在村里会做些什么,偶尔胖子会跟他视频,让闷油瓶给他看看后院种的菜,隔壁养的鸡。
都挺好的。
闷油瓶并没有问我和胖子去北京做什么,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我知道张海客他们来过之后,闷油瓶多少有了一些新的考虑。
而我们这一行,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人”,两边其实都有很多信息需要交流沟通一下。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我车开的就快了起来,山里的土路有些颠簸,一个不稳当,胖子都颠了一下。
“天真你这真是归心似箭。”胖子用酸不拉几的语调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仔细想了想,没找到话反驳他,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等到开回到家门口,就见闷油瓶正站在那里,接着自然而然地走上来。
我们打了个招呼,胖子看到门口叠摞的几个装年货的箱子,终于松了口气,我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寻常。
我回到屋子里,简单整理了下随身带的包,一抬头便见到闷油瓶在门口。
我抓了抓头,觉得得把小张哥的事跟他好好说说,便说先歇会,收拾好了再谈。
闷油瓶点了点头,走过来还给我递了杯水。还是哪里不太对。
再晚些,我在厨房炒菜,一转身又见闷油瓶站在厨房门口。
我们这个厨房很小,他进来就很挤了,但这个人似乎也不打算进来,就在那里站着。
我忽然又想到我们回来时,我觉得反常的地方。
闷油瓶他没有在屋子里,也不是在外边,而是站在门口,简直就像是特意出来接我们的。他以前似乎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
这下我便有一个合理的推测。
闷油瓶可能也“如隔三秋”了。
我洗着菜就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笑,再回头看他,他就真挤了进来。
胖子在门口突然咳了几声,然后点他的年货去了。
【瓶邪】《雨村记事》之《计较》
#瓶邪# 《计较》
(村,回梗:公主抱[doge]是不是喜闻乐见了[二哈])
计较
在日常生活上,闷油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也几乎不会跟人计较什么。
每次我们那些烦人的邻居上门唧唧歪歪一些事情,如果赶上是他在家,基本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闷油瓶对他们的行为和言语毫不在意,无论他们做什么,闷油瓶都只管关门睡大觉,偶尔赏脸露个面,也不会对对方的言辞做出任何回应,这样对方往往会把自己憋出内伤,闷油瓶就总是不战而胜。
“这就是境界啊。”胖子这样称赞闷油瓶。
胖子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我比他强一些,但是我们两个都觉得要跟闷油瓶比这一点,还得修炼一百年。
大概还是因为闷油瓶已经见惯了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他其...
#瓶邪# 《计较》
(村,回梗:公主抱[doge]是不是喜闻乐见了[二哈])
计较
在日常生活上,闷油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也几乎不会跟人计较什么。
每次我们那些烦人的邻居上门唧唧歪歪一些事情,如果赶上是他在家,基本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闷油瓶对他们的行为和言语毫不在意,无论他们做什么,闷油瓶都只管关门睡大觉,偶尔赏脸露个面,也不会对对方的言辞做出任何回应,这样对方往往会把自己憋出内伤,闷油瓶就总是不战而胜。
“这就是境界啊。”胖子这样称赞闷油瓶。
胖子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我比他强一些,但是我们两个都觉得要跟闷油瓶比这一点,还得修炼一百年。
大概还是因为闷油瓶已经见惯了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他其实非常通晓人情世故,观察一番就明白别人心里算计的是什么,有什么目的。但是别人是别人,他自己是自己,他从不会受别人情绪的影响,而干扰自己的判断。所以如果一件事情一开始就被他定义为“无意义”,那么他就真的不会理会,甚至也不会记得。
不过这个结论适用于那一类他本身就不care的事,如果是他care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有时候真是打死你你也想不到,这个人到底在关注些什么。
事情要从好几天以前说起。
有一天下午我从外边回来,正好见到闷油瓶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睡觉。
竹椅很矮,也比较宽,半躺下睡着是很舒服的。闷油瓶像个做农活的大爷似的,正在惬意地午睡。
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在村子里这种安逸的环境中,放下习惯了的戒备,安心睡觉,再加上我看到他在睡,于是也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所以他仍旧没醒。
接着我注意到闷油瓶的身上出了一层汗,再一看,好家伙,这个人正晒着午后热辣辣的太阳。竹椅上方有屋檐,他躺下的时候太阳应该还没直射下来,现在这个时间却正是晒这里的角度。
这也亏的是闷油瓶,他要是想休息,雷打不动,更不用说只是阳光强,晒着而已。
可我就看得很不舒服了,就很想给他遮遮阳。四下看了看,我们这还不具有这个条件,撑个巨大的遮阳伞之类的场景,还是适合出现在小花那个资产阶级大毒瘤的家里。
想着我就叹口气,让他继续热着晒着,老子会心疼的,还是叫醒了让他回屋里吧。
另外,其实我也明知道晒一会儿对闷油瓶的体质来说,完全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比起不想让闷油瓶被太阳晒,我感到心里另一个想法更加具体。
我想就着他半躺着的这个姿势,把他抱进屋里去。
对上闷油瓶的时候,我可能是手欠。我心里清楚,又隐隐兴奋,控制不住这个冲动就下手了。
我弯下腰,一手从闷油瓶膝盖后边和竹椅的缝隙中穿过,另一只手就从他脖子后边伸过去,揽住他那边的肩膀,然后一运气,就把闷油瓶抱了起来,公主抱的那种抱法。
闷油瓶几乎是在我碰到他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他意识到摆弄他的人是我,所以没有翻起来夹爆我的头。然后他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有些睡眼惺忪。
看他这种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两声,这时闷油瓶就完全清醒了,接着他就眼神淡淡地看着我,不过什么也没说。
虽然等我把他抱上床,想收手的时候,就被他给逮到了,但是回想一下觉得很有意思。
后来过了好几天,这次是我们一起上山找一种药草,下山的时候我脚下一滑,被一截树干划伤了小腿和脚踝。
其实只是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事,可我们回去的路上,要过一条河时,闷油瓶却拦住了我。
昨天下了场暴雨,河水涨高了一些,但也绝对不会被淹,我很疑惑。
闷油瓶指了指我腿上的伤口,道:“河里可能会有虫子,伤口容易感染。”
我心说不至于吧,但见他表情认真,也不由得相信,便问:“那怎么办,这附近也没有桥。”
闷油瓶自顾自卷起裤腿,然后直起身对我道:“我带你过去。”
本来我让闷油瓶背我,他不同意,非要像那天我抱他那样抱我过去。
我思考了一秒钟,就放弃抵抗了,心下不由得感叹,这个人有时候跟你计较起来,你就栽了。
到了对岸闷油瓶就停住,低头看向我,该放我下来了。
我四下看了看,没人,于是我道:“走累了,不想走了。”
心说谁怕谁。
闷油瓶胳膊动了动,我以为他要放我下来,但他把我往上颠了颠,还抱怨:“真重。”
我顺手捏他耳朵,他就笑了,接着搂紧我就大踏步往家走去。
【瓶邪】《雨村记事》之包饺子
(熊孩子来啦)
包饺子
我们住在这里,差不多亲戚朋友都来拜访过了,每次来人都得招待。其实我是很懒的,本以为过完年之后不会再有人来,也省心,可一天正睡着午觉,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那两个还在念高中的小子居然过来看我了。
之前我的计划进行到尾声部分时,我已经将他们两个从中分离了出来。我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卷进一个“灾难”的感觉,其实对他们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尤其是对黎簇,这小子在我手底下的时候,遭了不少罪,吃过不少苦头,我至今还欠他一个解释说明。
好像还有十几万块钱,记不清了,还好没打欠条。
很多事我虽然是不得不做,但是不能把人心当成简单的筹码,把别人为你做的事,付出的努力,当作理所当然。
用胖子的话说...
(熊孩子来啦)
包饺子
我们住在这里,差不多亲戚朋友都来拜访过了,每次来人都得招待。其实我是很懒的,本以为过完年之后不会再有人来,也省心,可一天正睡着午觉,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那两个还在念高中的小子居然过来看我了。
之前我的计划进行到尾声部分时,我已经将他们两个从中分离了出来。我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卷进一个“灾难”的感觉,其实对他们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尤其是对黎簇,这小子在我手底下的时候,遭了不少罪,吃过不少苦头,我至今还欠他一个解释说明。
好像还有十几万块钱,记不清了,还好没打欠条。
很多事我虽然是不得不做,但是不能把人心当成简单的筹码,把别人为你做的事,付出的努力,当作理所当然。
用胖子的话说,我的良心还没被小满哥吃掉。
我坐起来,就跟胖子和小哥说了一下,要去接下孩子。
胖子问:“哪来的孩子?天真你啥时候都有私生子了?”闷油瓶也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有些疑惑。
我想了想,他们牵扯的事情我也实在懒得再讲一遍,胖子本身也知道一些,就随口道:“伙计家的孩子,好奇心太强,来咱们这儿搞社会实践。”
胖子很有兴致,说那要给年轻人好好传授一下我们的农副产品科学致富经。
我觉得苏万那小子应该会捧场,也不再多说,然后就开车去镇上接他们。这里的山路七拐八拐的,等他们自己找来,可能得到明天了。
四十多分钟之后,我们就见到了。
两人都有些变化,好像都长高了一点,看着还都挺兴奋。
苏万张口笑嘻嘻地叫我“师兄”,叫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回忆起了我那黑瞎子师父。
黑瞎子还真收了他当徒弟,但是看“师弟”红光满面的,我估计待遇比我这个师兄要好的多。
黎簇这次见到我,表情友善了不少。我不知道这小子心里怎么看我的,也许还贴着疯子的标签,也可能是来讨债的。我们对视了一眼,他朝我笑笑,叫了声“吴老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们上车。
路上苏万一直说个不停,从他们回去上学,一直说到放假怎么从黑瞎子那打听到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又是怎么坐飞机,搭火车,换三轮车,长途跋涉过来的。讲得绘声绘色,好像是来春游的。
以前我就觉得他那小脑袋瓜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想法奇奇怪怪的,看着没心没肺,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是不算计,挺有意思。
黎簇相对就比较沉默,一直看着车窗外,我觉得他似乎在期待什么。
难道是期待看我如今在村里混得多落魄,日子过得多惨?那他可要失望了,老子在村里那是混得风生水起,村支书都得看我面子搞村里建设,村里总有大婶跟我表白。
等苏万终于说渴了,我们也到家了。
城里的孩子就是没见过村里的世面,苏万一下车就被院子里各种高端的农具吸引住了,对隔壁家散养的鸡也很感兴趣。
胖子出来招呼,摆出一个农业专家兼乡绅土豪的样子。他也在北京生活了半辈子,苏万跟他很聊得来。
而等小哥从屋里出来,我终于搞明白黎簇一路上期待什么了。
这小子心思比较多,而且参与我的计划也比较深入,对这里面很多事情都有个似是而非的概念。而他后来跟我说过,曾经在汪家老宅了解过小哥的一些事。
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容易对小哥这种似乎活在传说中的男人,产生一些近乎偶像崇拜的感情。
说得通俗点,闷油瓶可能是他心目中的男神。
只见“男神”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黎簇一下就不由自主地立正了,紧张地看了看闷油瓶。
我在一旁看得好笑,故意什么都不说,让他们两个自己交流去。
闷油瓶一般不开尊口,微微点了下头,就已经算很给面子了,接着就朝车那里走去,搬我买回来的东西。
我注意到黎簇似乎想开口打招呼,结果闷油瓶并没有给他自我介绍的机会,他就目送闷油瓶去搬东西,然后跟了上去打下手,狗腿得无师自通。
发现了黎簇对闷油瓶这种“偶像崇拜”后,我就掌握了跟他交流的正确方式。
我就开始给他讲闷油瓶怎么钓鱼的,怎么收菜的,怎么擦窗户洗衣服,怎么杀了隔壁大妈的鸡被隔壁大妈吼。
把他男神的偶像包袱全丢了。
黎簇对此表现出了明显的郁闷和烦躁,大有你再说男神坏话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年轻人就是冲动。
晚上准备包饺子,胖子拌好了馅就叫我们过去包,并且严肃教育我,不要欺负孩子。
我觉得这哪里算欺负,这是告诉他认清现实。
“小子,现在你知道了吧。”我边擀饺子皮边对他道,“世界上牛逼的人有的是,但背后总有你不知道的苦逼。最重要的是,这一点也不稀奇,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谁都不过如此,谁也都挺不容易,挺了不起。”
熊孩子逆反心理仍旧很强,嘴上说“知道啦”,表情明显是在骂你个傻逼。
我笑了笑,心说这就对了,老子也特烦别人瞎几把跟我谈人生。
逗完小的,我又去逗老的。我对闷油瓶道:“看见没,那是你的一个粉丝,待会把饺子包好看点,男神哪里都不能差。”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包了起来。
这其实是我们在这边第一次包饺子,因为想找一种食物,制作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参与进来,显得比较和谐热闹,果然饺子是个好选择。
但每个人的技术就不同了,我跟胖子比较熟练,包得算比较好的。闷油瓶以前好像不会包,但他学什么都比较快,他手指很长,包的方法跟我们不太一样。包好就中规中矩,他也没有特意捏得好看,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粉丝的看法。
那两个小子明显就不会,捏漏了几个就被胖子差遣洗菜去了。
等饺子下锅端出来,也是各具特色,很容易分辨出哪些是谁包的。
我给黎簇夹了一个闷油瓶包的饺子,对他道:“吃吧,这是小哥包的,限量版。”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饺子吃下去了。
饭桌上一直也挺热闹,胖子就喜欢和年轻人交流。我看着他们两个,其实也有些欣慰。
正吃着喝着,碗里忽然多了一个饺子,我顺着筷子一看,是闷油瓶的手。他夹过来的,我再一辨别,还是他自己包的一个。
我没懂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鉴定一下他包得好吃不好吃?
我疑惑地把饺子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就见闷油瓶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讲一讲感受。
我朝他伸出大拇指:“棒棒哒。”
闷油瓶淡淡地笑了下。
接着,我听到“扑通”一声。
回头一看,黎簇这小子手里拿着筷子,张着嘴,看着我们,本来用筷子夹着的饺子掉进了碗中的汤里,溅了他一脸饺子汤。
我递给他餐巾纸,又给他夹了一个闷油瓶限量版饺子,并且告诉他,是不是想问什么,还是别问了,有些真相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END
(一般隔天会贴朋友圈doge如果还记得,可以回来翻翻看
【瓶邪】《雨村记事》之《洗衣服》
(雨村日常梗)
洗衣服
我们到这里不长时间,我二叔和小花他们就开始劝我回去,作为回应,我每次都忽悠他们,我们住的地方像世外桃源一样美。
这倒不是说谎,这里的风光确实很好,但世外桃源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与世隔绝和艰苦。
这里的生活确实很艰难,胖子说我这种城市里长大的小太爷,习惯十指不沾春水,在这儿肯定住不长久。
我虽然没像他说的那么娇气,但日常生活中很多事做起来,确实也没那么简单。
比如洗碗和洗衣服,这是我们三个都不喜欢做的事。
以前我很少关注这些生活细节,也没有把它们记录下来,最近由于太闲了,体验了一段时间,觉得也是一种乐趣。
碗一直是我和闷油瓶轮流洗,胖子不洗,因为饭是他做的。而且胖子的手艺确实很好,我和闷油...
(雨村日常梗)
洗衣服
我们到这里不长时间,我二叔和小花他们就开始劝我回去,作为回应,我每次都忽悠他们,我们住的地方像世外桃源一样美。
这倒不是说谎,这里的风光确实很好,但世外桃源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与世隔绝和艰苦。
这里的生活确实很艰难,胖子说我这种城市里长大的小太爷,习惯十指不沾春水,在这儿肯定住不长久。
我虽然没像他说的那么娇气,但日常生活中很多事做起来,确实也没那么简单。
比如洗碗和洗衣服,这是我们三个都不喜欢做的事。
以前我很少关注这些生活细节,也没有把它们记录下来,最近由于太闲了,体验了一段时间,觉得也是一种乐趣。
碗一直是我和闷油瓶轮流洗,胖子不洗,因为饭是他做的。而且胖子的手艺确实很好,我和闷油瓶不得不服。
我做过几次,被胖子嫌弃说是他小时候的喂猪食。他就是挑刺,我的手艺可是老爹亲传,而且他最后还不是把“猪食”都吃了。
小哥就从来没有表示过饭难吃。不过,这也是我们没让小哥尝试做饭的原因。
胖子说,小哥吃什么都可以,说明这个人对吃不讲究,对吃的不讲究的人做饭是很可怕的。
胖子对吃的最讲究,所以他一直做厨师,我和闷油瓶一直洗碗。
所以洗碗这件事上一直也很和谐,但是洗衣服就不同了。
村里不可能有干洗店,我们三个老光棍,衣服只能自己洗,一开始连洗衣机也没有,还只能手洗。
胖子其实很会干家务,他就是懒,还老是“蹭洗”,比如我正在这搓我的衬衫,他丫的就把臭袜子丢进盆里来让我顺便帮洗。当然每次都被我丢回去,这种丧权辱国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他不敢去跟闷油瓶耍赖,而更关键的一点是,他逮不着闷油瓶什么时候洗衣服。
闷油瓶做事情从来没有拖延症,衣服该换了,他就立马换了洗干净,不像我和胖子,每次都要先轰轰烈烈地搞一搞洗衣服的前戏。往往胖子发觉时,闷油瓶已经洗完了。
于是只有我和胖子,每次洗衣服都是一场小规模的风波。
这天也是,我刚晾好一盆,回来准备洗另一盆,捞了捞却发现里边有件尺码明显不对的。
我大骂:“胖子!你的衣服又掉进我盆里了!”
胖子道:“那是你的,泡大了。”
“去他妈的。”我骂道,“怎么别的没泡大就这件泡大了!”
我把胖子的衣服挑出来,挂到了他的门上,胖子开始跟我对骂。
闷油瓶在一旁围观,他刚刚甚至还一直“观摩”我洗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其实也观察过他一次,本来觉得看张起灵洗衣服一定很有意思,但其实小哥做事情太专注了,就跟他摸机关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喜感。
而他每次看我和胖子斗嘴也都很淡定,也许心里在鄙视我们。
但这次他也被卷入其中了。
胖子忽然指着我晾起来的一件衣服道:“等会儿,这件儿是小哥的吧,天真你偏心眼啊,你给他洗怎么就不能带我一件。”
我心说怎么可能,小哥又不跟你一样无耻,况且他每次脱下来就立马自己洗了。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却大吃一惊,还真是闷油瓶的。
我再回头一看,发现闷油瓶果然换了件衣服,跟上午穿的不是同一件。
但我实在不记得闷油瓶把衣服扔进过我的盆里,那就只可能,是我刚刚收拾脏衣服的时候,一个没留意,把他刚换下来的也收了进来。
我们两个身材比较像,衣服也穿同一个尺码,甚至都是一起买的,泡了水也实在差不多,难怪我刚才洗的时候没发现。
胖子不依不饶,非要我公平相待。
我卷起袖子,在洗胖子的臭衣服和被说偏心之中,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再一看闷油瓶,只见他已经不看热闹了,呆呆地望着天。
他刚才一定是发现了我把他的衣服也洗了,于是坐在一旁看,却不说,要不是胖子眼神好,我都不会发现。
真是机智的boy。
END
七夕快乐~
【瓶邪】保存惊喜
(塞尔达传说.雨村之忆(x(不玩也能看懂)
胖子这波快递中有张游戏卡,我还是比较期待的,这是一部开放世界游戏时隔六年的续作,前些日子发售都抢破头,我们这村里不便利,快递也慢,据说第一批玩家已经开始游戏中的工业革命,我还要从原始社会玩起。
不过不着急,原因是我连上一部都没有探索完。但有了新的,还是跃跃欲试想尝试新的,听说有很多有趣的新玩法。
连上显示屏,装好手柄,更新加载,我做这些的时候,闷油瓶就在一旁默默看着。
这家伙没有游戏瘾,倒是习惯坐在我旁边看我打,搞得我也很有压力,毕竟有很多打斗的环节,不知道丫是不是在心里吐槽......
(塞尔达传说.雨村之忆(x(不玩也能看懂)
胖子这波快递中有张游戏卡,我还是比较期待的,这是一部开放世界游戏时隔六年的续作,前些日子发售都抢破头,我们这村里不便利,快递也慢,据说第一批玩家已经开始游戏中的工业革命,我还要从原始社会玩起。
不过不着急,原因是我连上一部都没有探索完。但有了新的,还是跃跃欲试想尝试新的,听说有很多有趣的新玩法。
连上显示屏,装好手柄,更新加载,我做这些的时候,闷油瓶就在一旁默默看着。
这家伙没有游戏瘾,倒是习惯坐在我旁边看我打,搞得我也很有压力,毕竟有很多打斗的环节,不知道丫是不是在心里吐槽我笨手笨脚。
开场动画还有些我们在地下倒斗的意思,公主和勇士又被迫分开了,勇士在一个浮在天空中的岛上苏醒,游戏正式开始。
我内心里的确非常喜欢这个系列,设计游戏的人也非常热衷于挑起玩家的好奇心,而当玩家因好奇去探索后,几乎百分百会获得惊喜。
所以以我从前的性格来看,简直是给我量身定做的。好奇心这东西,是很稀缺很宝贵的,我很高兴在游戏中重新找到好奇心带来的快乐。
当然,这种设计也让游戏的玩法有了很多种可能。游戏有主线故事,打败一些支线boss,解密许多机关,最后打败大魔王救出公主。而多元的玩法,让我这种不务正业的勇士,总是忘记去救公主,每每打开游戏,都是在旷野大地上做些奇怪的事。
我又不禁脑补,如果闷油瓶来玩这款游戏,那一定是目标明确,动作迅猛,可能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通关了。
这样一想,我又好奇,就干脆把手柄塞给闷油瓶,和他说了一些基本操作后,果然见到他直奔着目标指示的地点跑过去了,沿途路过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装置,如果是我,一定就走上岔路去研究了,但闷油瓶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个目标,很快到达,并且完成小任务。
我笑了笑,闷油瓶就看向我,我给他解释说,刚刚路上有什么似乎很有趣,可以去再探索下,他听到,就回去探索给我看。
其实我是希望闷油瓶能主动探索主线外的世界,这样似乎能证明他也有好奇心,能从这游戏中获得更多乐趣。
当然,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来玩,他在旁边看着,是我们更多的状态。
玩了几天新作,我突然想到,既然上一部我还没有探索完,不如将上一部后面的任务交给闷油瓶,这样也算有始有终。
把游戏卡放到闷油瓶手里时,我告诉闷油瓶“替我通关”,闷油瓶点了点头。
但这件事因为我沉迷在新作里建造高达而迟迟未启动,我想过要不要再买一个主机,但闷油瓶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在我强制自己外出锻炼放下手柄的时候,闷油瓶的确会拿起来玩一玩。
在我的想象中,闷油瓶已经迅速通关,帮我救出了公主。
然而某天我随口一问时,闷油瓶却告诉我他还没有去打魔王。
我一下好奇起来,心说难不成你张起灵也学别的玩家,去当流氓专门欺负小猪猪了?
我立马换上上一部的游戏卡,打开来,发现主角正站在一个很高的山顶,穿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很酷的服装,背着我从来没拿到过的闪亮武器,此时游戏中的时间是日落时分,他面向着广阔苍茫的大地,遥远的海天之际,正在升起一轮红月,整个场景是有些震撼的,除了主角脚边有个呆萌的小东西摇摇晃晃。
我偏过头看向闷油瓶,心说好家伙,比我会玩啊。
接着我查看了下探索进度,比起我之前的记录有大幅增长,这不是玩主线玩出来的,是我那种瞎逛式操作才能玩出来的,难道闷油瓶也找到了因好奇心而探索的乐趣?
这还并不是唯一的惊喜,我点开机子的相册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游戏过程中可以随时进行30秒的游戏录像保存,我看到我的相册中,存了好几页的30秒录像。
这些都不是我保存的,那一定是闷油瓶保存的。
我随机点开几个,发现并不是闷油瓶的误操作,也不是随便的录像,都是些惊喜的瞬间。
比如主角拿到大师之剑,比如发现雪山深处的巨鲸化石,比如看到湖中钻出电光闪烁的龙,比如乘坐小矿车驶向熔岩火山,比如穿过层云飞向浮在空中的神兽,甚至还有穿上女装混进女儿国。
我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原来闷油瓶真的学会了用探索的玩法去接触这个世界。
再一想,又难免感动。
闷油瓶如果是为了自己探索,寻找乐趣,没有必要录像,他录像是因为我没有玩,我没有亲自体验到这些惊喜。
所以他帮我保存住了,这样我就不会错过它们。
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些雪山,戈壁,丛林,这样,无论是现实中还是虚拟世界中的奇景,我们都一起看过了。
“让胖子下单一个内存卡吧。”我说,“或者以后我看你玩。”
闷油瓶探过身来,划动屏幕,选中一个录像点开给我看。
这是一段闷油瓶操作着主角暴打游戏中最强怪物的录像。
“这也是惊喜?”我疑惑道。
“方法。”闷油瓶一本正经的说。
我想到我在新作中屡次被这种怪物殴打的惨状,擦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这么牛逼。”我斜着眼睛看他,羡慕又嫉妒。
闷油瓶露出那种有些得意的笑容。
【瓶邪】剪刀手吴师傅
剪刀手吴师傅
洗漱的时候发现张起灵刘海长了,吴邪心血来潮非要亲手给人家理发。
抽了梳子,到书房拿了剪刀,去厨房拿了菜刀,哦不,是围裙,拉着张起灵到客厅,正中央一个小板凳,不由分说就把人按到了上边。
张起灵垂着几乎把眼睛都遮上的长刘海,抬眼看吴师傅,刘海后的眼睛里有点迷茫。
吴师傅一乐,笑嘻嘻地道:“该理发了,这回我给你剪,咋样。”
张起灵嗖地站了起来。
就是看吴邪那满脸期待跃跃欲试,并且豁出去把自己当试验品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于是转身就跑。
吴师傅拎着剪子和围裙,呼啦扑上去,一把把人抱住。
张起灵不挣,吴邪又乐了,扳着张起灵的肩,让人跟他脸对脸,笑道:“跑什么,信我一次呗...
剪刀手吴师傅
洗漱的时候发现张起灵刘海长了,吴邪心血来潮非要亲手给人家理发。
抽了梳子,到书房拿了剪刀,去厨房拿了菜刀,哦不,是围裙,拉着张起灵到客厅,正中央一个小板凳,不由分说就把人按到了上边。
张起灵垂着几乎把眼睛都遮上的长刘海,抬眼看吴师傅,刘海后的眼睛里有点迷茫。
吴师傅一乐,笑嘻嘻地道:“该理发了,这回我给你剪,咋样。”
张起灵嗖地站了起来。
就是看吴邪那满脸期待跃跃欲试,并且豁出去把自己当试验品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于是转身就跑。
吴师傅拎着剪子和围裙,呼啦扑上去,一把把人抱住。
张起灵不挣,吴邪又乐了,扳着张起灵的肩,让人跟他脸对脸,笑道:“跑什么,信我一次呗。”
张起灵很实在,比较看重经验,问道:“你剪过?”
吴邪摇摇头,心说这人啥时候开始在乎发型,还知道臭美了。然后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张起灵,你知不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没等张起灵回答,就语重心长地道,“是信任。”
张起灵没绷住,淡淡一笑,道:“那你剪。”
吴师傅这下满意了,把围裙系到张起灵脖子上,还像模像样地弄了点水先把头发弄湿,接着挥舞着剪刀就开始剪发大业。
忙活了二十多分钟,张起灵忍不住提醒中午和胖子他们约了一起吃饭的,再剪要迟到了。
吴师傅剪出一脑门的汗,显然战况不是十分良好。
张起灵也没抱啥希望,更不会真在意,于是鼓励道:“挺好。”
“闭嘴。”吴师傅秉承专业精神,斥责道,“你都没看着,说什么好。”接着又小声嘀咕一句,“我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又磨蹭了一会,吴师傅越剪越心虚,好好的一张脸,怕是被他的吴氏剪发给毁了。最后只得安慰自己,没事,大不了,还可以剃光。
终于算理好了,张起灵照了照镜子。吴师傅小心脏咚咚跳,还真有点紧张,不过那人也正面加左右都照了照,下了结论,仍旧是“挺好。”
吴师傅简直热泪盈眶,不愧是真爱。
又想,那啥,张起灵审美是不是真有点问题。
一个自我欺骗,一个愿意配合,张起灵就顶着有生以来最有特色的发型出门了。当然除了吴师傅和他自己,别的人,就没那么强的承受能力了。
两人一同到几人约好的地方,开门的是苏万,一口可乐差点喷吴邪身上,冲着里边道:“救命!我看到了终极!”
吴邪对着苏万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子,胆敢嘲笑自己手艺。
后来进了屋才发现,揍不过来了。
说的委婉点的,比如解雨臣,勉强给打个六十分,其中五十九分还是靠张起灵的脸撑的。
说的直接点的,比如胖子,直接一拍大腿,搂着张起灵脖子说,小哥,你这头在哪里理的,地址告诉我,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不敢说什么的,比如黎簇,强忍着笑愣是埋头吃了三碗饭。
还有不能表态的,比如黑眼镜,笑到抽筋。
算来算去只有一个贴心妹子,霍秀秀端详了一下,瞄着吴邪小声建议:“要不我帮你再修修?”
吴邪黑着一张脸,终于冷静地面对现实。
再一看那焦点人物,照旧一脸不冷不热的神情,淡定地喝茶,淡定地吃饭,好像头发不是他的,被嘲笑手艺的也不是家里那口子。听到秀秀的提议,只道:“不用了。”
吴师傅又默默感叹一句,还是我家老张好。
一顿饭吃的相当热闹,张起灵吃饱了,吴师傅也好歹气个半饱。
其实吧,张起灵是不介意那帮人怎么说的,吴师傅开心就好。也没把自己的发型当回事,反正一两个月就长回来了,所以还是相当淡定的。
只是当晚两人一起做运动的时候,吴师傅对着自己的头突然笑场,这就不好了。
吴师傅笑完也发现,完了,跟张起灵梁子结大了。
直到一个半月后,张起灵的头发真长回来了,吴师傅自己的头发长了。
吴邪抓了抓头发,琢磨着待会去哪家理发店剪剪,一抬头,就看见卧室门口立着一黑面神。
造型有点别致。
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围裙。
吴邪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谄笑道:“好汉饶命。”
张师傅淡淡一笑:“过来,信我一回。”
END
【黑花、瓶邪】鸡不能乱吃
最近由于千面的连载,也吃到了一些黑花安利,从没写过这对cp,尝试写一下我想象中的黑花可能性和相处方式吧。
还是以习惯的吴邪第一视角来写,实际又是一个蹲在家里玩吃鸡故事罢了。
tag都不太好意思打,因为可能看不出什么基情x
——
鸡不能乱吃
天气转暖之后,我们这又开始来人,我怀疑这帮人把村里当成了度假胜地,吃喝玩乐,却从不付钱,胖子说下回往菜里下点泻药,震慑一下,我觉得很有必要。
然而这次来的是小花,对待债主,我们通常会怂一些。一块来的还有黑瞎子,他最近状况似乎不错,我想了想,和他好歹是师徒一场,决定放他一马。
他们两个早就认识,据我观察还颇有渊源,甚至有点说不清道...
最近由于千面的连载,也吃到了一些黑花安利,从没写过这对cp,尝试写一下我想象中的黑花可能性和相处方式吧。
还是以习惯的吴邪第一视角来写,实际又是一个蹲在家里玩吃鸡故事罢了。
tag都不太好意思打,因为可能看不出什么基情x
——
鸡不能乱吃
天气转暖之后,我们这又开始来人,我怀疑这帮人把村里当成了度假胜地,吃喝玩乐,却从不付钱,胖子说下回往菜里下点泻药,震慑一下,我觉得很有必要。
然而这次来的是小花,对待债主,我们通常会怂一些。一块来的还有黑瞎子,他最近状况似乎不错,我想了想,和他好歹是师徒一场,决定放他一马。
他们两个早就认识,据我观察还颇有渊源,甚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一起过来我没奇怪,八成是黑瞎子没钱,蹭了解总的私驾。
来都来了,这也不能不招待,还得好好招待,必须给他们找点乐子,否则就各有各的毛病。小花老是嫌弃我们屋的装修风格,连桌布也要吐槽一下,黑瞎子就不止动嘴,他弄坏了我两个钓竿。今天又是阴天,我怕下雨,不方便搞什么户外活动,几个人往家里一坐,闲扯了一会黑瞎子就问我们有什么室内娱乐活动,我跟胖子异口同声:吃鸡。
黑瞎子有些兴趣,因为他没见过闷油瓶玩手机游戏,他很好奇。
上回张海客他们来,也是这样,我觉得可行。
小花的玫瑰金苹果手机里仍旧只有俄罗斯方块,但他有一整屏,各式各样的,可见这人对摞方块有一种近乎变态执着。
我给他下了app,又问黑瞎子,他拿出一款按键式老诺基亚。
胖子关爱他,将自己的手机借给他玩,然后去厨房做菜,试验他最新菜谱。
这游戏毕竟也是火遍大江南北,小花虽然没玩过,也大概熟悉规则,黑瞎子则对里面的枪很熟。
四个人都准备好,我开局,地图随机到了海岛,由于他们两个新手,段位低,我们这局很有可能就是娱乐人机局。
果然,一路收快递。
小花性格谨慎,玩游戏也看得出来。
俄罗斯方块虽说是单机游戏,但很经典,也要精细计算,这么看简直是为小花量身定做的。我一直不觉得他玩游戏是为了放松,或者说他也只能通过这种小乐趣放松。
如今局势暂且风平浪静,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不能松懈,稍一松懈,就是暗流涌动。尤其解家的情况到底比我们吴家要复杂很多,所以我很少见到他真正放松的神情,他也很少说,这么多年,默契让我们两个心照不宣,我们三个备好酒菜,他打着催债的名义常过来,完事。
胖子给他订做的粉红色泡脚盆,应该也快好了,他很快就能体会到放松的终极。
但跟小花一起吃鸡,我有点累。
他搜房特别细致,不了解的道具就会问我们,还要了解原理,我被他问得头大,怎么会有人玩个游戏,跟倒斗似的如此较真?
我警告他尊重我的游戏体验,他便去问闷油瓶。
我再一看,黑瞎子风格就比较谜,他是那种很难用套路去套的人,即使是闷油瓶,我现在也多少可以猜测到他的一些想法。这个人不同,我虽然看过了他的背景,但这人的很多行为,我仍旧无法理解。
我也不知道这种游戏对于他有什么意义,他似乎也不以杀人为乐,装备差不多就行,他对十字弩这种冷兵器表现出了莫名热爱。
闷油瓶尊重每个队友的游戏乐趣,给小花答疑,还给黑瞎子捡了个弩袋。
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队伍,直到黑瞎子在我们停留的房区发现了一辆车。
“哎?这车能开吗?”黑瞎子问。
我还没等讲,他就坐了上去,他琢磨了一下,很快领悟,突然来劲了,我熟悉他那种表情,他问:“我开车去逛逛,有没有人一起?”
我们此时所在地点,是我选的一个比较好的房区,待会很有可能是圈心,苟在这里就很好,虽说是人机局,到决赛圈就有活人了,所以我此时很想将他的车胎打爆。
闷油瓶已经占了一个高点,开着他的高倍镜四下观测敌情,也抬眼看了看他。
“没人吗?”黑瞎子又问了句。
这时,小花探头看了眼,我以为小花会去教育他,没想到小花一下跳上了车,还说:“有点意思,走啊!”
我目瞪狗呆,心说解总您的谨慎呢?
黑瞎子人来疯一样,一脚油门飞了出去,几乎就在他刚开出去一百米时,就有枪声响起,他俩的车被打了。
我迅速开镜去找,但已被闷油瓶抢先,闷油瓶迅速解决掉一个,报了个方向,又道:“躲起来了,还有两个。”
黑瞎子仿佛这才体会到他的游戏乐趣,道:“哑巴!靠你了!我带花爷去转转。”
我暗骂这两个没组织没纪律的,不能指望了,便和闷油瓶配合去打刚刚那两人。
情势一下紧张起来,可我们这边跟敌人玩对狙,就听那两人一路吸引各方火力,不断报出哪哪有人,却又乐在其中。
我挨着小花坐,抽空瞄了一眼,日了狗,黑瞎子这车技真他妈是我亲生师父。
他是故意的,丫还能空中翻转360平稳落地,不管是平地还是山坡,一路狂飙却一棵树都没撞到。
我再抬眼一看,小花专注地看着屏幕,脸上一直笑,笑得花枝招展的!
终于老天有眼,解总嘚嘚瑟瑟地探头出去打人,结果被打下了车,黑瞎子也只剩一层血皮。
我大骂:“你们他妈的跑太远了!不救了!”
黑瞎子却道:“这没死?怎么救?我来救。”
我简单说了下,便看到黑瞎子去扶了,我赶紧帮他们架着枪,又看到闷油瓶开了个小摩托赶过去。
闷油瓶延续着在斗里的习惯,见死就救,一个也不能少。
还好闷油瓶适时丢过去一个烟雾弹,由于胖子一贯很莽,如今闷油瓶封烟操作6的一批。
我看了眼刚刚刷新的圈,不禁暗骂,操,刷到他们那边去了。
我赶紧朝他们赶过去,又听到枪声四起。
小花“啊”了一声,他刚被扶起来,又被打了一枪,我正要去掩护,黑瞎子就道:“哪呢?老子去干了他。”
闷油瓶带小花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我也找了个掩体准备掩护,就见黑瞎子骑上闷油瓶开过去的小摩托,朝着敌军房区奔了过去,这简直是送死。
可惜这敌人技术不咋地,打了几枪都没打中,黑瞎子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扔雷,他一通极其风骚的走位,小摩托被他骑出来装甲车的气势,直奔房区外侧墙根,抬手就丢了个雷进去,两个敌人慌忙从窗子跳出,还没落地,就被黑瞎子扫倒,他顺便回身换弩,一箭又射倒了一个准备从后面偷袭他的,比我的狙快,还准。他一挑三,完胜。
我惊了,黑瞎子这一顿操作猛如虎,我忽然想起胖子说,这游戏玩的其实不是操作,是“意识”,显然黑瞎子的战斗意识,不管是在真实的世界中,还是在游戏中,都非常强。
我不由得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黑瞎子笑了笑,刚笑完,他也被打了,估计是刚刚死的人的队友,也来报仇。
这人藏得挺好,但他被小花发现了,小花这还是第一次开枪杀人,他一个精准点射,对方直接爆头。
所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总之,这一局很快结束。
打完这一场,我感到内心有些凌乱,黑瞎子说再来一局,这次他想去岛的对岸。小花也表示想再来,他兴致很浓,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闷油瓶默默点了准备。
我按下开始键,心思已经不在战场,我想起前阵子私下里跟闷油瓶八卦,我说他跟黑瞎子熟,能不能去问问,他跟我闺蜜到底什么关系。闷油瓶没问,还说既然叫闺蜜,我怎么不去问小花,那语气有点酸不拉几的,我就不敢惹他了。
后来我憋不住,又问他,觉不觉得这两人有些猫腻,他点点头,但那天是愚人节,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逗我。
这就很尴尬,但直觉告诉我,只能相信闷油瓶这个老实人,不能直接去问当事人。
因为我每次想问,脑子里都会浮现出我自以为第一次勇敢出柜时这伙人的表情。
像看傻逼一样。
之后的几场,我闭麦留心观察,这两个人一开始坐得不近,但玩着玩着就靠到了一起,因为游戏中黑瞎子老是有些奇怪的想法,小花都一一配合,凑近了也好商量。
据我以往观察,小花是有些洁癖的,这种洁癖包括与人贴得过近。
别的我就没观察到了,我觉得他们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直到有一局,是个海边圈,黑瞎子忽然注意到地图上一个图标,小花也有兴趣,俩人又开着车去逛。
那是最近更新出来的热气球,乘坐热气球到顶空,画面会变成极光,队友间互相比个心还可以获得装备。
于是就听小花在那指挥:“你点比心。”
黑瞎子挺乐呵:“点了。”
我偏头看了看小花屏幕上的热气球,又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个,心说破案了,他俩一定是一起去过浪漫土耳其的关系。
END
【黑花】黑瞎子维修
我给某风姓黑花er说梗,她说我说的是十年前的搞法,我这个人就很叛逆,那我就自己搞了!
其实是黑瞎子solo,但我的心里是要搞cp的,所以打上tag(但爽不到不要怪我2333
——上菜——吴邪第一人称,瓶邪已结婚x
我有一副看书时戴的眼镜,今天找出来发现一根眼镜腿折了,这是个很不好的预兆。
果然晚饭点,黑瞎子提了个黑箱子上门,说是二环堵成屎,来我们这儿躲一躲晚高峰,还把他的滴滴车停在了门口。
我见他是要赶着去什么地方,就问,黑瞎子说要去见小花。我又瞄上那黑箱子,感到事情有些微妙。我看了看箱子,黑瞎子看了看我,他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直觉告诉我,不要问里面有什么。
黑瞎子却拍了拍黑箱...
我给某风姓黑花er说梗,她说我说的是十年前的搞法,我这个人就很叛逆,那我就自己搞了!
其实是黑瞎子solo,但我的心里是要搞cp的,所以打上tag(但爽不到不要怪我2333
——上菜——吴邪第一人称,瓶邪已结婚x
我有一副看书时戴的眼镜,今天找出来发现一根眼镜腿折了,这是个很不好的预兆。
果然晚饭点,黑瞎子提了个黑箱子上门,说是二环堵成屎,来我们这儿躲一躲晚高峰,还把他的滴滴车停在了门口。
我见他是要赶着去什么地方,就问,黑瞎子说要去见小花。我又瞄上那黑箱子,感到事情有些微妙。我看了看箱子,黑瞎子看了看我,他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直觉告诉我,不要问里面有什么。
黑瞎子却拍了拍黑箱子,主动问我:“无聊吧,要不要听故事?”
我说不要。
黑瞎子转头,问闷油瓶我怎么不按套路,闷油瓶没搭理他。他又来劲,非要讲,说他今天先是去见了一位故人,勾起了些许往事回忆,让他很有倾诉欲望。
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我只好坐下来听他说。
这是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具体时间黑瞎子没说。
说是四九城里有个戏园子闹鬼。
老板请了很多风水先生,驱邪的作法的跳大神的,搞了一溜十三招,搞得戏园子里人心惶惶,乌烟瘴气,没解决任何问题,住在里头的人整夜做噩梦,听见女人哭,上茅房路上见鬼影。
这都还是轻的,也比较套路,是人自己吓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从某一天开始,陆续有人病倒发高烧,而且所有病倒的人都出现了同样一种怪异症状,导致戏园子根本无法营业。
别人家戏园子都是以哪个角儿闻名,这家就以闹鬼出道了。
闹了鬼生意自然不好,那时候的人都讲究这些,做生意的,当官的,都不爱来招晦气,大金主不来,钱就不来。
我心说要是放到现在,一早改装成探险圣地了,人对鬼神的敬畏之心,肉眼可见越来越少。
老板愁坏了,后来不知道通过什么歪门邪道,找到了黑瞎子。
他讲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问:“等等,那是哪一年,你多大?”
黑瞎子说:“回家问你奶奶,我让你叫师父,是你赚了。”
我握紧拳头,决定管住嘴。
黑瞎子到了后,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这园子地处偏僻,在城边上,也不大,只搭了一个戏台,年久失修,刷了层红漆,但木头都是裂纹,戏台子三面摆放桌椅,给看戏的人坐,后面就相当于现在剧院后台,演员们换衣服化妆的地方,再往后过一个门,就是两排砖瓦平房,一排是宿舍区,唱戏的和打杂的都住这儿,另一排是厨房仓房,堆满了旧道具等杂物。
本来生意就不好,竞争不过其他园子,老板也动过解散的心思,可就在几天前,他的小儿子也中招了,连日高烧不退,吃药也不见效,上一个来的“大师”说这是被勾魂了,得叫魂,这属于高级法术,得找高人,最后就不知怎么的,找来了黑瞎子。
所以黑瞎子此次的任务是叫魂。
但黑瞎子一见到那男孩,就感到事情不对劲,甚至有些棘手。
男孩只五六岁年纪,脑门滚烫,确实在发烧,浑身不停发抖,更诡异的是,这孩子一直翻着白眼,这也就是所有中招的人的统一怪异症状。
而且据老板说第一天的时候,眼睛还是直直盯着正前方,过一天就往上翻一点,介绍黑瞎子来的人说,要是全翻上去,找大罗神仙也没救了。
眼下孩子只剩一点黑眼仁还看得到,除了小孩,还有四五个人,都是唱戏的演员,也躺倒在床铺上,所有人都在发烧、颤抖,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厥过去。
黑瞎子直接上手,撑开小孩的眼皮看,他就判断出,这绝不是小孩自己能控制的,确实有种邪乎的东西,在搞这些人。
老板问黑瞎子,情况如何,怎样施法,黑瞎子就说不急,这些人的症状相同,一定做过同样一件事。
黑瞎子这样一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开始人人自危:既然大家都在同一个戏园子里吃喝拉撒,作息也都同步,躺着的人做过的事,八成自己也做过,那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黑瞎子便带着众人在园子里排查,首先怀疑的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喝了什么不干净的水,但吃食都是厨房的大婶在园子里自己种的,那时候也吃不到什么,红薯土豆,偶尔买上一斤猪肉,也是到寻常的肉店铺,也没听说城里哪儿做人肉买卖。
再说水,那水井就在戏园子边上,附近还有几户人家,都使这一口井,喝一井水,别人家可没听说有什么怪事发生,水源的问题就也排除。
黑瞎子想了想,就说还是园子里的问题,问起病倒的人之前都做了什么事,戏园子里能做的,当然就是唱戏,黑瞎子便要其余人还原一下唱戏的过程。
当晚,这闹鬼的园子,灯火通明,乐声此起彼伏,原先的主角由于都病了,上台的都是还没上过台的后补小角,但台上也唱得相当卖力。
台下只有黑瞎子一人,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喝着茶水,偶尔叫一声好,整场戏热闹中透出怪诞。
戏演完,所有人都聚到黑瞎子跟前,想听他高见,黑瞎子只观察了下每个人的眼睛,便说可以去睡觉了,明天再说。
这时有人怀疑他是骗子,有人将信将疑,老板已经走投无路,倒也没说什么。
而当晚,上台的小角中,有两个也出现了发烧和翻白眼的症状。
夜半三更,所有人再次聚到一起,意识到事情更严重了。
只有黑瞎子,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因为他找到事情的症结了。
“等一下。”我企图参与,这个故事引起了我的兴趣,“你是说这一次,有两个上台的小角中招,之前中招的也是演员吧,那么,是戏台子的问题?”
我记得在哪里听说过,有搭戏台子的木头,来自死人的棺木,上去唱戏就仿佛进了棺材板,人会出问题。
黑瞎子却摇摇头,说:“你忘了那小孩,他可没上过台唱戏。”
我奇道:“难道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有这志向,自己偷偷上去过。”
黑瞎子虽然戴着墨镜,但是我确信他也翻了个白眼。
“根本就和戏台子没关系。”黑瞎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仿佛陷入某种沉思。
我让他不要卖关子,赶紧讲,没看到连闷油瓶都坐了下来吗。
黑瞎子看了看我们,就道:“你想想,唱戏上台前,还要做什么。”
我想象了一下,说出了我的想法,黑瞎子没有立即揭晓谜底,继续讲。
他立马带着众人,走进了作为化妆间和换衣间的后台房间——上台前,所有演员都要在这里做一件事。
这里有几张桌子,上面有不少化戏妆的颜料、胭脂香粉,以及道具首饰等杂物,旁边是一排排挂好的戏服。
黑瞎子坐到一张桌子前,对着桌上的镜子照了照,又用手指沾了些胭脂闻了闻。
老板也立即去闻,担心是这些胭脂水粉有问题,让用了它的人都中毒。
但黑瞎子只说出了香粉店的名字,却没有说是否掺和了毒物。
老板有些急了,黑瞎子就揽住他的肩膀,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镜子,说这屋子里的镜子中,有一面镜子有问题,每个病倒的人,都照过这面镜子,演员是化妆时照的,小孩很有可能是玩耍时候照到的,又问今天两个小角用的是哪一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有人就给黑瞎子指了指那面镜子。
黑瞎子走上前去,端坐在桌前,向镜子里面看去。
这面镜子与其他的镜子都不同,镜面应该是铜的,又很薄,照人并不是十分真切,黑瞎子要贴的很近才能看得见人的轮廓。镜子的背面刻的是一朵花,牡丹之类的,由于使用多年,已经磨损得相当严重,花纹里也都是尘土。
由于黑瞎子指明这面镜子有问题,一时间无人敢靠近,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给黑瞎子递过去一根蜡烛。
但黑瞎子接过去,却将蜡烛吹灭,并且要求所有人将房间里的灯火都熄掉。
虽然内心恐惧,但在场的人还是照办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房间里只剩下黑暗和人们紧张的呵气。
黑瞎子用手去摸镜子背后,这次摸到的不是花,而是一张脸,这张脸在黑瞎子的手指下渐渐露出一个愤怒的表情。
黑瞎子再去看镜子,镜子里就不再有他的脸,而是变成背后的那张脸。
当然这一切只有黑瞎子一个人看到,黑瞎子与镜子里的那张脸对视片刻,又看到了些别的东西,而后那张脸就渐渐消失了。
接着,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木头断裂的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胆小的女孩子直接哭出声。
黑瞎子摸出火柴,点亮了刚刚的那根蜡烛,在烛光晃动下,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那面镜子下的桌子,桌面整个裂开了。
黑瞎子脱下外衣,将那面镜子包裹起来,对老板说他要带走这面镜子,然后他能做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会有人再发高烧翻白眼,但是已经倒下的人是否能够恢复,还要看这镜子后续的处理情况。
黑瞎子走后,第二天所有病倒的人都恢复了神志。
后来坊间传闻,当天这戏园子是给阎王爷唱了一场戏,才救回了那几条人命。
黑瞎子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而我看向他今天提过来的黑色皮箱,感到头皮发麻。
“别告诉我那镜子就在这箱子里。”我看向黑眼镜,“我们这儿小本生意,不收这种邪物。”
黑瞎子就笑了,说箱子里不是镜子,镜子早就被他处理了,只是他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我想到十几年前的烧尸案,试探性地问:“你的眼睛?你怎么总是跟镜子过不去。”
黑眼镜没接我这茬,只说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些他需要知道的东西,代价也是值得的。
他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评价,想到他说今天去拜访了故人,就问难道是故事里的某个人。
果然,黑瞎子告诉我,那老板的小儿子好了后,把黑瞎子当救命恩人,长大了一直跟着戏班子,对戏十分着迷,不过他不上台,专门做戏服,后来不止做戏服,开始对古代服饰颇有研究,解放后也一直在做,如今年纪老高,但手艺仍在,据说故宫里保存的皇帝皇后穿的衣服,修复的时候也都找他当的顾问,简单说,如今专门做算得上古董文物的服饰修复和研究工作,但为人异常低调,也轻易不见人。
而黑瞎子今天就是去拜访他。
我问:“你小时候穿的衣服烂了,找人家去修补?”
黑瞎子兴致很好的样子,他站起来,指着箱子:“花爷的一件旧戏服,掉了几颗珠子,全世界只有他能补,我就跑一趟呗。”
他作势要打开,问我:“要看吗?”
我摇摇头,担心狗眼被闪瞎,看黑瞎子,问他:“你这救过命的人情,就这么用掉了?”
黑瞎子笑笑,提起箱子,看了眼挂钟,说:“这会估计不堵了,我先走了。”
他正要走,闷油瓶忽然抬手拦了一下。
我和黑瞎子都十分诧异,就看到闷油瓶将我的断腿眼镜递了过去。
闷油瓶淡淡道:“你来修。”
黑瞎子打量了下,说:“好”,收进衣袋里,朝我笑了笑:“我也欠哑巴一条命,那么今天就也还清了。”
黑瞎子的滴滴彻底消失在了胡同口,我告诉闷油瓶,下次不要救黑瞎子,因为他的命,不值钱。
(完)
ps,这镜子道具可能会被借到隔壁孤山志异的剧组,但剧情之间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