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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千年(上学忙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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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鸡腿(接无偿)

江湖大侠江晏不会爱上瞎子少东家

[图片]

求评论(给点建议叭


樊楼有个瞎子,既没有艺也不卖身,单靠一张脸便名动开封城,一晚上价值千金。

江晏久闻盛名,路过此地时,点了那瞎子一夜。

  

甫一见面,那瞎子一双瞎眼隔着层细纱盯着他,好像真能看见他一样:

“客人,您的声音很好听。”

江晏回想一番:“是有人这么说过。”

那瞎子便抿嘴笑笑。

——


“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江晏问瞎子。

瞎子揪着手指,不敢回答。

江晏便有些恼:“怎么,别人问了你便说,我问你便不说?”

瞎子答:“怕你心疼。”

——


瞎子花名小五。

江晏问他为什么叫这名。

他回道:“家中排行第五,便叫小五了。”

瞎子不仅瞎...

求评论(给点建议叭


樊楼有个瞎子,既没有艺也不卖身,单靠一张脸便名动开封城,一晚上价值千金。

江晏久闻盛名,路过此地时,点了那瞎子一夜。

  

甫一见面,那瞎子一双瞎眼隔着层细纱盯着他,好像真能看见他一样:

“客人,您的声音很好听。”

江晏回想一番:“是有人这么说过。”

那瞎子便抿嘴笑笑。

——


“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江晏问瞎子。

瞎子揪着手指,不敢回答。

江晏便有些恼:“怎么,别人问了你便说,我问你便不说?”

瞎子答:“怕你心疼。”

——


瞎子花名小五。

江晏问他为什么叫这名。

他回道:“家中排行第五,便叫小五了。”

瞎子不仅瞎,心也坏,爱骗人。

说是不卖艺也不卖身,但谁知道私底下亲过多少次嘴巴。

一晚上这么贵,不会就是倒酒聊天吧?

江晏这么说,瞎子便红了脸,告罪道:“小五卖不了身,给客人弹首曲子吧。”

说着费劲地抱来一把古琴,拨着不成调的音节。

这瞎子眼睛看不见,手也抖,弹的曲子难听得要死。

明明看不见,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越弹越紧张,把琴弦拨断了一根,在手上刮出血渍。

江晏被他弹得烦躁,捉鸡爪一样 拎起他的手指,不让他弹了。

弹两下琴能把自己手弹破了,怪不得不卖艺呢。

——

  

江晏点他的第二夜,瞎子便自己凑上来,让他搂着,坐在他怀里给他倒酒。

呵,

不检点的瞎子。

“你对别人也这样?”

江晏掐了瞎子的脸,把他脸颊肉捏成一团。

“只你一个,客人。”

瞎子在他怀里呵气,香味往他脸上扑。

……这瞎子

是有点实力。

江晏不说话,那瞎子就歪着头盯着他看,眼睛灰扑扑的,也不知道睁着干什么用。

瞎子等了许久,忍不住问道:

“客人,您睡着了吗?”

一双手摸上来,拂过他的睫毛,差点戳进江晏眼睛里,但他没动,只觉得痒痒的。

——


临走时,瞎子问他下回什么时候来,江晏骗他:“你太贵了,下回来不起了。”

那瞎子拉了他的袖子,让他别走,又从房间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里边金的银的都有,瞎子怪有钱的。

但又瞎又笨,还好骗,怎么混的。

江晏给他塞回去,瞎子就难过了,泫然欲泣的样子。

俩人僵持不下,瞎子提议江晏把他买下来,他一晚上虽然贵,但全包有优惠,五铜币就行。

江晏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这么走了。

当他没问过呢,这瞎子的卖身契能抵开封一块地皮。五铜币?他自己怕不是得把裤衩都赔给老鸨。

瞎子在空中瞎摸两下,知道他走了,眼泪便掉下来。

傻不傻,他又没走远。

故意哭给他看呢?

  

——

江晏从窗口翻出去,找楼下馄饨摊换了五个铜板,又从正门绕回来,把铜板一个一个 放在瞎子手心里。

那铜币上沾了馄饨摊的油腻,又染到瞎子手上。

他来回摸着数那五个铜币,正着数一遍,倒着又数,眼泪掉在上面,数得满手是油。

江晏心说便宜没好货:

“你要把自己哭傻了再卖给我吗?”

瞎子破涕为笑,一双油手去擦眼泪,蹭了个花脸。

江晏卡着他下巴,用袖子一点点擦干净,又领着他去洗手。

瞎子傻乎乎露个笑脸,江晏估了估,是得要这个价钱。

  

——

瞎子小心地把那五个铜板洗干净还给他,先抱着他的金银细软盒子,找老鸨换了卖身契,

交给江晏,又问他把铜板要回来,再数一遍,这才把五个铜板妥帖地贴身收好。

江晏看的窝心,一个暴栗 敲他脑袋:

“这么多钱换的,五铜币卖给我了,我让你倒贴,你是不是也愿意啊?”

“愿意啊。”

瞎子笑眯眯。

——


江晏买了瞎子,就不是瞎子的客人了。

瞎子拉着江晏的衣摆,不叫客人,叫江叔。

“江叔,你买了我就得用呀。五铜币不贵,但也是钱不是。”

“江叔,我看不见,你走慢点。”

“江叔,走不动了,要背。”

“江叔,捡来的丢就丢了,花钱买的 可不能再丢了。”

江晏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拔下来,握在手里捏了捏,闷声应道:

“不会了。”

  

灵感来源是xhs@随处可见的叶子 老师写的《假如少东家被挖了眼睛后被樊楼人捡到了》但是只取了樊楼和眼盲这一部分,其他不一样。








































































夏黎

关于移动端的玩家二三事

  移动端断触玩家×疑惑少东家


  少东家:小狗疑惑·jpg


  ————————————


  同往常一样,勤劳的少东家去找容鸢打架,刚打完,猛然听见一声巨响,小狗回头左瞅瞅右看看,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对之处。


  他等待着操纵他的玩家继续他们的旅程,可是这次他等了蛮久都没有任何动作,他不禁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等着。


  少东家自娱自乐了一会,终于!


  他往前挪了一小步。


  一小步。


  “??”少东家不解少东家疑惑꒰꒪꒫꒪⌯꒱


  他刚刚差点被这一挪晃的头疼,但!为什么挪完这一下又不动了啊!


  紧接着动了......

  移动端断触玩家×疑惑少东家


  少东家:小狗疑惑·jpg


  ————————————


  同往常一样,勤劳的少东家去找容鸢打架,刚打完,猛然听见一声巨响,小狗回头左瞅瞅右看看,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对之处。


  他等待着操纵他的玩家继续他们的旅程,可是这次他等了蛮久都没有任何动作,他不禁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等着。


  少东家自娱自乐了一会,终于!


  他往前挪了一小步。


  一小步。


  “??”少东家不解少东家疑惑꒰꒪꒫꒪⌯꒱


  他刚刚差点被这一挪晃的头疼,但!为什么挪完这一下又不动了啊!


  紧接着动了,但是走路姿势变成了一挪一挪一挪,这感觉宛如之前腿部骨折时。


  少东家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腿。


  嗯……没有任何问题啊?今天这人又要搞什么花样?


  正当他疑惑之际,他们正一挪一挪的去往某个地方,少东家也看见了标识。


  哦原来是宝箱,宝箱我们来了!


  一晃一挪一晃一挪,时不时还跳一跳。


  “哗!”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原来是少东家掉水里了。


  等他艰难的爬上岸,甩甩头发上的水,少东家还是不解,少东家非常疑惑。


  今天这个花样根本没有见过啊,那可是宝箱唉!我们为什么不能快点去拿宝箱。少东家心里呐喊,他其实想说出来的,但是他没有那个语音。


  等小狗有些委屈的挪到宝箱处,发现宝箱打不开时其实脑袋宕机了一秒,看见路牌才知道要做任务才能打开。


  小狗觉得那可是宝箱啊!这个玩法可以放一放我们快去做任务开宝箱吧!


  可是少东家只能看着宝箱渐渐远去,并且……


  并且!他还是一步一步挪走的!


  宝箱……我的宝箱……小狗委屈极了


  ——


  少东家独自一个人在世界里跑来跑去时才觉得自己的腿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他坐在一个溪边石头上思考,昨天到底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思考完,玩家上线了,小狗还是期待的,毕竟昨天已经玩完了,今天应该可以好好的探索世界了吧。


  但是,小狗错了,他走路还是一挪一挪的


  小狗……小狗有点晕๑_๑


  少东家一挪一挪的去做完了多人修炼和五禽戏还有红炉那个任务。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去看这位游侠,不知道这位游侠又抽什么疯呢。


  即便你少东家脸皮再厚,这种情况也很尴尬啊,但是他说不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硬挪。


  如果说昨天以为这是什么新的玩法,今天才发觉可能是那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次出现在多人世界的少东家,已经被晃的有些头晕目眩,再挪的时候他自己想稳住自己的身形。


  他尝试自己挪动玩家晃的他确实……确实有点受不住了。


  他向左或向后挪了挪,还真的挪动了。


  嗯……不愧是我。


  每日照常天泉任务,不是找不到就是跟不上,宛如瘸腿的少东家如何才能跟上天泉的跑操队伍呢?


  少东家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看不见的玩家,委屈小狗与怨怼小狗相互融合,最终还是化作了对于那人的担心。


  所以……我亲爱的玩家我们还要保持这个状态多久??!


  小狗呐喊.jpg


  


  


  


  


  


  

川一

【燕云】少东家,子奚叔很担心你

陈子奚第一次怀疑少东家是个小傻子,是在他们刚搬入竹林小屋的那天。


彼时,少东家还不是少东家,只是一个嘬着手指,会对床前每一个经过的人眨巴他那双水灵灵大眼睛的普通婴儿。而摇着扇子,来帮兄弟新生活添砖加瓦的陈子奚则懒洋洋地说出了他那句能让他被江晏揍一万次的至理名言。


——“这孩看着像是个傻的。”


边说还边去拨弄床上那小人撅起的嘴唇,结果被不满他说自己傻的少东家糊了半手掌的口水。


还没等陈子奚啊呀啊呀小邋遢鬼地掏出帕子擦手,江晏,作为愤怒的家长,便一脚把他从小屋踢了出去,并且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让慢一步反应过来的陈子奚又好气又好笑,拿扇子不住拍手大声指责说江晏你至于吗,直到对...

陈子奚第一次怀疑少东家是个小傻子,是在他们刚搬入竹林小屋的那天。


彼时,少东家还不是少东家,只是一个嘬着手指,会对床前每一个经过的人眨巴他那双水灵灵大眼睛的普通婴儿。而摇着扇子,来帮兄弟新生活添砖加瓦的陈子奚则懒洋洋地说出了他那句能让他被江晏揍一万次的至理名言。


——“这孩看着像是个傻的。”


边说还边去拨弄床上那小人撅起的嘴唇,结果被不满他说自己傻的少东家糊了半手掌的口水。


还没等陈子奚啊呀啊呀小邋遢鬼地掏出帕子擦手,江晏,作为愤怒的家长,便一脚把他从小屋踢了出去,并且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让慢一步反应过来的陈子奚又好气又好笑,拿扇子不住拍手大声指责说江晏你至于吗,直到对方不堪其扰地把窗也给关了。


委屈啊,心酸啊,噫吁嚱地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啊。作为一个专业的医者(自诩)与合格的长辈(存疑),陈子奚可以对着王清将军的在天之灵发誓,他说那话时绝对没有半分恶意,纯粹是因为他真这么想,甚至打心眼里担忧。


毕竟,想想看,虽然说是无奈之举,但那孩子先前被江晏随身抱着奔波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陈子奚摇头,陈子奚叹气,大雨磅礴,愣是把人脸对着天,连个遮挡物都没有。于是当时低温、失热,现在那孩子才盯着人眼珠都不转——还流口水——万一那雨真灌进了脑子……?陈子奚想都不敢想。江晏又不是个乐意听的。


唉,罢了罢了,陈子奚拉着长音,在院子前随意找了个干净地潇洒地坐了下去,想着大不了日后他多注意点,察觉到不对先帮人调养,他还不信那孩子真能成傻子。


青溪的玉山君,医术全江湖都有名。




陈子奚第三十六次怀疑少东家是个小傻子,是少东家满周岁的那天。


彼时,江晏还未将人抵给寒香寻,但出于好歹相识一场的情分,再加上对江晏与陈子奚办事的不信任,寒香寻还是亲自策划了少东家的周岁宴。


考虑到这一对养父子的身份问题,不说设置席面,至少寻常人家孩童抓周时的用具寒香寻都给他备齐了。


算盘、毛笔、铜钱、香囊……陈子奚把自己准备的小玉葫芦放下,又说着剪刀太过危险把它从少东家身旁撤走。转头,江晏把自己平常片刻不离身的剑摆了上去。


挑眉,寒香寻什么都没说。但不知道是否是想到了些什么,江晏又自己把那剑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改在它的原处,即少东家的正前方,放了一个金饼与平安符。


富贵平安,最朴实不过的愿望。


见此,来观礼的已熟识的不羡仙居民们连连点头,暗叹江大侠真是一派拳拳爱子之心,连寒香寻的表情都像是高看了江晏一截,只有陈子奚不可思议。


你哪来的钱!?他用眼神发问,天知道他们养孩子这一年过得是有多拮据。他连酒都只喝两年份的了!


少东家还在房间中央呼呼大睡。


别多问,江晏抱着手臂,连头都没转:劫富济己贫。


让陈子奚颇感世事无常。什么时候他们要落魄至此……!他痛心疾首,继而又在思考养孩子究竟把江晏变成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真思考出个结果,周围人压低的呼声就起来了。抬眼望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少东家正绕着一个个物什转圈。


略过葫芦,无视算盘,又依次晃过金饼与梳子,少东家最终盯着那把与周围画风都不太相称的剑呆了半晌。等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选定了时,他却又突然毫不留恋地转过了头,哒哒哒地爬到了立在场外第一排的江晏面前,伸出胳膊便要对方抱。


什么都没选,这怎么算?所有人面面相觑,江晏只得把人抱回场地中央。


“换一个。”他看着少东家的眼睛,语气认真地嘱咐道,好像对方不是一个刚满一岁连路都不会走的孩童。而少东家也确实没辜负他江叔的信任,把他这次要抱的对象换成了陈子奚。


“选你子奚叔?有眼光。”


陈子奚摇晃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江晏再次把人放回去。结果,江晏,他,寒香寻,周家大哥,广胡子……少东家把一圈人都给抱了个遍,却还是一眼都不看那些精挑细选出的好物件,哪怕把它们在他面前晃都一样。


闹了许久,耐心告罄的寒香寻干脆叫人把东西都包了起来,除了那剑、那小玉葫芦、那金饼与平安符,就这么当抓周已经过了。反正他们也不相信一个物品就能决定孩子一生,不过是图个吉利心安。直叫陈子奚对着包袱里不是镶金就是好料的物什摇头叹气,觉得少东家果然是个小傻子,好东西都不晓得要主动争取。


唉,罢了罢了,边给人盖被子,陈子奚边拿手指戳少东家的头,戳得人埋头直哼哼,想着大不了自己日后多寻几个地洞多抢些有钱的病人多拿些宝玉真金给他,总不会让他长大后瞧见个什么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他只苦自己,不苦孩子。




陈子奚第五百四十三次怀疑少东家是个小傻子,是少东家领着周家那小女孩出去玩,却过了晚饭点都没回家的那天。


彼时,不羡仙早已入了冬。天黑得早,又冷,风刮在身上凉得像削骨刀。江晏和陈子奚一人拿一个火把跑出竹林找人。


一个边找边喊少东家和周红线的名字,期冀他们能听到回话。另一个则仗着今晚的月比寻常要明亮几分,使着轻功在枝干间飞来飞去,连腰间火把灭了也不曾管过半分,只想着那两个小崽子究竟跑去了哪里,万一遭了狼怎么办?又气又担忧。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陈子奚和江晏商量着要回去找寒香寻借人帮忙时,他们终于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紧赶慢赶地跑过去,河中,少东家正挽着裤腿衣袖和同样装扮的红线在那边说话边捞着什么东西,十分投入,完全忘了家中还有两个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在等他回家吃饭,把一向面冷心热好脾气的江晏都给气了够呛。


于是陈子奚看着江晏一言不发地轻功落到少东家身后,一言不发地把少东家打横抱起,又无视孩子迷茫的喊声一言不发地直接飞了回去,原地只留下一个闷头闷脑的周红线在那摸后脑勺。


叹息,叹息,陈子奚摇摇头,拿自己的披风把小女孩裹成了一个米球,然后自觉承担起了把人安全送回家的义务,心里清楚少东家回去定是要被好好教训一顿了。


果不其然,等陈子奚一派悠闲地踏进小院,就在门口灯还照着的地方捕捉到了一只野生的被罚蹲马步的少东家,两眼红红,显然是难得被训斥了一番。


心里暗笑,陈子奚走到少东家面前做作地咳了一声,半弯着身子装模作样地发问:“来,告诉你子奚叔,这次是怎么回事?”脸上的表情哪有当长辈的稳重,分明是一片兴致盎然。


少东家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陈子奚轻轻推了他一下,少东家晃都没晃。


“不说啊。”他笑眯眯的,“不说我也知道,红线都告诉我了——捞月亮。”他欠欠地绕着少东家转圈,“你怎么之前都不和你子奚叔讲你有这样的宏图大志?”


让少东家的嘴都瘪起来了,差点和陈子奚闹起脾气。但他如今又知道自己干了错事:天黑不回家让长辈担心连累他们找自己,在周围没有大人的前提下带着红线淌水,还把江叔给他新做的冬衣打湿了……


江叔罚的其实一点都没错,陈叔饭都没吃就来找自己也很辛苦,所以他绝不会把陈子奚的调侃放心上。少东家鼓着劲,在心里鼓励自己。


哼笑一声,陈子奚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边嘟囔着什么孩子长大喽边推开了房门。接着不到一分钟 ,他捧着个热腾腾的大饼出来了。


“给。”


他把那饼往少东家面前一放,然后在孩子疑惑感动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的目光中张口吐出了后几个字。


“怎么不接,认不出来?这不也是你的月亮吗?”


把少东家脸都气红了。




陈子奚第一千三百六十九次怀疑少东家是个小傻子,是少东家初入江湖,在清河满地乱跑行侠仗义的某天。


彼时,少东家刚应下了一个老人的乞求,决定帮他救下他那被绑架的孙子。“恰好”路过的陈子奚看少东家被周围那群拍着手一个劲称赞他“年少有为”“心怀正义”“真大侠好大侠”的人哄得神魂颠倒的,实在是放心不下,偷偷跟在了少东家身后,一路跟他跑到了一处破庙。


少东家当机立断跳下去和那两个绑匪打生打死的时候,陈子奚还站在房顶。


他环视一圈,没见着半分所谓被绑架的孙子的影子,立刻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这傻孩子。陈子奚摇头,对少东家浅薄的安全意识痛心疾首。江晏和寒香寻就是这么教他的?他在内心严词批判,指指点点,自然而然的在教导孩子的问题上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好像他什么都没参与。


此时,突然,“咚”的一声,红色的烟雾于瞬间弥漫了整间庙宇。少东家一头跌在地板上,人事不省。那两个绑匪就站在他的头边,桀桀怪笑。


听起来他们准备把少东家给卖了。


这可不行。


陈子奚当即摇着扇子像一个神明一样从天而降,两招就把面露惊色的绑匪打趴在了地。


虽然少东家是个小傻子,还总让人担心……陈子奚把少东家扛在肩上。但好歹也算他带大的,看人傻乎乎被骗图个乐可以,可不能真让人把给他害了。


他可真是一个好叔叔,陈子奚自鸣得意。


收买神的欢心

小哥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现在回看本传一开始的小哥与现在的小哥是有许多改变的,这是雨村话剧的彩蛋,冷冰冰老师所画。

  我不敢想象那个孩子有多幸福,一个胖妈妈,两个爹爸,能收获好多爱

小哥越来越有人情味了,现在回看本传一开始的小哥与现在的小哥是有许多改变的,这是雨村话剧的彩蛋,冷冰冰老师所画。

  我不敢想象那个孩子有多幸福,一个胖妈妈,两个爹爸,能收获好多爱

蓝桥易乞

【折枝】论一次生病

 ooc致歉

  听了广播剧,北北的修文老婆好诱~

  …………正文分界线………………

  

  “师弟,别生气了嘛。”陆修文的尾音像是带着钩子,勾的段凌心里一片痒痒,差点头脑一热,顺了那人的意。

  ………

  事情还要从那日说起,段凌自从做了这个武林大会的盟主,便少不了日夜奔波,每次处理完事情便归心似箭,马不停蹄的朝落霞山赶回去。

  此番日夜兼程,终于是在天黑前赶了回去,段凌身手矫健地翻身下马,手里还提着从集市上给陆修文带的小玩意儿。

  一想到那如潋滟水光般流转的眸子,定定的瞧在自己身上时化不开的柔情,段凌便一阵心动,嘴角轻轻翘起,连着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林......

 ooc致歉

  听了广播剧,北北的修文老婆好诱~

  …………正文分界线………………

  

  “师弟,别生气了嘛。”陆修文的尾音像是带着钩子,勾的段凌心里一片痒痒,差点头脑一热,顺了那人的意。

  ………

  事情还要从那日说起,段凌自从做了这个武林大会的盟主,便少不了日夜奔波,每次处理完事情便归心似箭,马不停蹄的朝落霞山赶回去。

  此番日夜兼程,终于是在天黑前赶了回去,段凌身手矫健地翻身下马,手里还提着从集市上给陆修文带的小玩意儿。

  一想到那如潋滟水光般流转的眸子,定定的瞧在自己身上时化不开的柔情,段凌便一阵心动,嘴角轻轻翘起,连着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林子里却并没有看到那一袭墨色身影,屋门口也静悄悄的。

  自己在山上待的无趣,去找修言和辰儿玩了?总不至于还没起吧?自己这些天又没折腾他……想到这里,段凌不由得下腹一阵火热,他装模作样虚咳了几声,大步迈进了房门。

  那个他遍寻不到的人,此时正着里衣,在床上睡着。

  段凌瞧着他安稳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脚步放的更轻了,悄悄走到陆修文旁边,摸着他乌黑的头发,在额角处落下一吻。

  传来的温度却有些不对。

  段凌蹙眉,轻声把人叫醒:“修文,你是不是发烧了?”

  陆修文哼唧了两声,悠悠转醒。瞧见段凌,先是笑了下,“师弟回来啦。”

  “别想蒙混过关,你嗓子都有点哑了。”段凌把他扶起来,靠着自己坐下,又仔细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想是昨日在林子里吹风着了凉,师弟久不归家,我便只好化作那望夫石了……”陆修文故作委屈道,加上那一点病容,倒真叫段凌心生几分愧疚。

  “我……日后,那些事务能推就推了,定会好好陪着你的。”没有什么比陆修文还好好在他眼前更重要,身外事,身外物,身外名,什么都比不上这林间和他一起看满天霞光的这个人。

  “哈哈哈……”陆修文却突然笑了起来,“师弟我说笑的,你这般风尘仆仆,我怎么会怪你?赶快沐浴更衣,一会儿念书给我听好不好?”

  “好,我先去镇上给你抓副药,你再睡会儿。”

  “师弟~”陆修文轻轻拽住了段凌的衣角,“我就想你陪陪我,又不是什么大病,睡一觉就好了。”

  “你乖乖听话,若是不喝药,我这几日就去修言那跟辰儿睡了。”段凌疾言厉色道。

  陆修文知道段凌是故意吓唬他,但拗不过,只好撇了撇嘴,“那师弟早些回来吧。”

  段凌于是扶着他躺下,又与他眉目相抵温存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屋子。

  再回来时,晚霞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夕阳透过窗子映在陆修文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师兄,起来喝药了。”段凌煎好了药,同蜜饯还有特意从百里外带回来的枣花酥一起端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陆修文身上更烫了些。

  段凌从身侧揽着陆修文,想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却听到陆修文龇了下牙——原本是很小的声音,不过段凌耳力极好,没有放过这细微的声音。

  “弄疼你了?”他立马关切道。

  “没,只是这药好苦,但既然是师弟亲手煎的,我肯定不会辜负这番心意啦。”说着举起药碗一饮而尽,苦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段凌刚要给他拿蜜饯,却见陆修文坏笑着转头,接着两片柔软的唇瓣便贴了上来。

  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陆修文舔掉嘴角的药汁,“苦不苦啊师弟,嗯?”

  见他还在病中,胡闹也只能惯着,段凌吻了吻他的头发,把蜜饯喂进他口中。

  只是喝了热药,不多时便发了汗,段凌怕他睡不踏实,想要给他擦擦身子。

  “不必麻烦了,我这几日孤枕难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想赶紧抱着我睡觉么?”

  段凌又何尝不是?习惯了伴着枕边清浅的呼吸入睡,都不习惯一个人了。他刚想应下,却敏锐的觉察出了问题。

  陆修文向来对床笫之事来者不拒,若是在往日,他断然不会拒绝擦身子这种颇易擦出火来的事情,怎么今日……难道是他的身体有什么不能给他看的理由?刚刚喝药时那一声轻嘶……

  “陆修文,你是不是受伤了?”段凌道,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敏锐的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僵。

  这下段凌是真的生气了,也不顾陆修文反对,褪掉了他的里衣,果然在右臂处看到了一道长长的伤痕,伤口不知多深,只是草草处理过,抹了些伤药,明显很敷衍。

  陆修文武功高强,哪里会吹了风就受寒?明显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

  他怎么忘了,陆修文惯会骗人,永远报喜不报忧,把人耍的团团转,实在是……可恶的很。

  陆修文也知道自己玩脱了,小心翼翼的去窥视段凌的神色:“师弟,别生气了嘛。”

  段凌心里有火,却不能丢下他不管,取了伤药和绷带来给他处理。“怎么弄的?”说完他又补了一句,“若是你再说谎,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陆修文只好全盘交代。他新教刚立,根基不稳,在段凌下山后不久,也遇到些事情需要处理,便也离开了落霞山,在与几个正派高手缠斗时,不小心被刀剑所伤。

  以陆修文的手段,即使再多高手,也难奈他何,那满身的暗器连段凌都防不胜防,更别说不熟悉他的旁人了,只不过因为如今段凌是盟主,陆修文不想生事惹他为难,段凌又岂会不知?

  “师弟~”

  “别同我说话。”

  “当真不理我?”

  “……寝不语。”

  “……”

  陆修文见状,便故意哼唧了两声,“刚发了汗,这身上粘腻的很,好生难受啊,师弟你……”

  他话都未说完,段凌便掀开被子走了出去,不多时就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了。

  陆修文早已解开了衣衫,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段凌别过脸去,没有与他对视,看着凶巴巴的,手上动作却轻柔的很,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擦到那一点茱萸时,陆修文从嗓子里轻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段凌手一顿,脸颊却染上了霞光一样的绯红。“你……你别乱动。”

  “阿凌,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骗你,你原谅师兄吧。”

  段凌白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面就写着狡猾,哪里有半点认错的样子?不过是仗着生病示弱,还……诱惑他。

  他正色道:“你从前就是这般,只想着我会不会伤心,现在你已经按着我的头拜过天地了,你我自然是要一体同心,不准再这样报喜不报忧了。”

  看着陆修文的病容,他便想到那一年冬天,陆修文逐渐消减枯败下去,想着他即使看不见也还要逞能,发病了也不和自己说,非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硬撑下去……

  这是他一生的痛,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陆修文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坐起身来揽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段凌的颈窝处,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

  看,我不是冰冷的。

  我还好端端在你的怀里。

  段凌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下,便伸手回抱住了他,手掌摩挲着他光滑的背,“快躺下,别再凉着了。”

  “我不要,师弟,你要不要试试,发烧的话那里也会很热,一定会很舒服的。”

  段凌满头黑线:“都病了就别想着那档子事,快睡觉。”

  “可是阿凌,这么多日未见,我真是……”他咬上段凌红透的耳垂,“想你想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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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九

【隐鸢阁日常】授长生

1.

左君带回来的孩子有喘疾,还被那场大火中的烟雾伤了肺。小小的一只,包在襁褓里,没睁开的眼角还沁染着泪,脸蛋泛红,唇张合着,配合着起伏剧烈的胸膛,费劲的呼吸着。


摇篮前围了一大群人,翳部的人在看诊,还有的的人心生好奇,来看小世子。


华佗从葛洪身后探头,“好小啊,还没我小臂长。她这个样子真的能养活吗?”


说着头上被拍了一下,捂着脑袋去瞪罪魁祸首,“水镜先生打我干什么?”


又被自家师父敲了一下,老实了。


“真是可怜可爱……”说着葛洪指尖飘出一缕缥缈白烟,萦绕在襁褓周围,也其余人纷纷出手,仙人的法力几乎笼罩住襁褓中人。


仙胎灵蝶从左慈发间飞出,歇落在柔嫩的额头......

1.

左君带回来的孩子有喘疾,还被那场大火中的烟雾伤了肺。小小的一只,包在襁褓里,没睁开的眼角还沁染着泪,脸蛋泛红,唇张合着,配合着起伏剧烈的胸膛,费劲的呼吸着。


摇篮前围了一大群人,翳部的人在看诊,还有的的人心生好奇,来看小世子。


华佗从葛洪身后探头,“好小啊,还没我小臂长。她这个样子真的能养活吗?”


说着头上被拍了一下,捂着脑袋去瞪罪魁祸首,“水镜先生打我干什么?”


又被自家师父敲了一下,老实了。


“真是可怜可爱……”说着葛洪指尖飘出一缕缥缈白烟,萦绕在襁褓周围,也其余人纷纷出手,仙人的法力几乎笼罩住襁褓中人。


仙胎灵蝶从左慈发间飞出,歇落在柔嫩的额头。


仙人祈长生,愿子福履齐长。

2.

刚学会站立的时候,你的活动范围大概实在长辈们的膝头和怀里,眨巴的眼睛望着正在交谈的众人,跟着发出无意义的音节附和几句,引起了注意,然后被逗上一会,捏捏软嘟的脸蛋,夸几句好生可爱的孩子,再被引着在脸上亲一下,实际上就是柔软的唇在脸上蹭几下。


这还得是趁左慈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不然总是被一声轻咳打断,然后小团子就被笼进了怀里,宽大的雪袖罩了满头满脸,能听见咿呀的呵笑,反正是极少得手的。


要么就是长辈们想谈甚欢,左慈把你抱在膝头,一手拢着你,一手护在身旁,时不时低头看看你,你就咧着嘴朝他笑。


小孩子好软,摸不到骨头似的,稍一松手腰就折了下去,摇摇欲坠让人担心。他第一次抱你的时候,吓得一动不敢动,只呆愣愣的伸直着手,无措的看着倚在门口的徐庶。


徐庶也是不知从何下手来接,两人面面相觑,被个孩子为难得没有办法。尤其是孩子一哭,更是愁得焦头烂额,最后修书给史子眇,向他请教怎么带孩子,然后收到了一堆的育儿经和一只新鲜的史子眇。

夜间的你总是啼哭不止,你一哭,脸就涨得通红,接连的哭闹让呼吸变得困难,反而闹得更凶,声音却小了下去,像阁中的乳猫在呜咽。


每每翳部的人来之时,张仲景也会跟在身侧,拿着笔册在一旁记录你的情况和前辈们的诊断结果。


有时你挣扎的厉害,扑腾的手打在他身上,他捏了捏你的手,软软一团,像棉花似的,不熟练的哄句“乖啊”,又抿着唇松开手,不太好意思似的。


若是服下药安眠,那倒是让人省心。有时无端哭闹,左慈只好把你抱在怀里哄,学着当年王后的样子,笨拙的拍着你的背,哼着悠远绵长的古调。


其实他都不太记得了,记忆中只有那道靓影是鲜活的,其他的都已经散如飞灰,飘撒在了漫长的岁月中。可他现在不得不试着找回,好教将你哄睡。


曲子哼到后面变了调,是广陵淑女曾经哼给他听过的,他枕于她的膝上,竟听得睡着了。醒来时一边说着于理不合一边摇着头退开,脸羞得赛天边红霞,又默默凑前来,问淑女曲为何名,他会记在心间的,以后有机会哼给她听。


眼中荡开笑意,悠悠低沉的调子和有节律的轻拍,你终于停止了哭闹,沉沉睡去。

左慈一直抱着你,直至手酸都没有松手。怀中的生命鲜活而温热,唤醒了几乎与霜雪同冰的身躯,和逐渐冷却的灵魂。


除了爱哭闹了些,其他都很好。


3.

再长大些已经能咿呀学语和走路了,跌跌撞撞像条小尾巴,黏在仙人雪白的衣上,几近融为一体。


或是被徐庶哄着走,松了手没有任何牵拉,就蹲在不远处看着,拍着手吸引注意力,然后看着你跌撞着扑进她怀里。


“我们小宝真棒,已经学会走了!”


华佗坐在树上,一条腿随意垂着晃来晃去,“嘿,前不久我看见她还在爬呢,现在已经会走了,还算聪明。是吧,姓张的。”


说着拿起衣兜里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朝同是没课溜出来见证这一伟大时刻的张仲景扔去,“分你一个。”


张仲景接个正着,皱眉看一眼红润润的果子。


华佗:“我在衣服上擦过了。”


本想着扔了,但是突然发现一双从徐庶怀里探出的眼睛正滴溜溜望着这边。


于是举起手中的果子晃了晃,往左,头跟着往左转,再往右,头跟着往右转。


张仲景蹲下身,半个拳头大的鲜红果子躺在手心,是极大的诱惑。“你看,来我这里,这个就给你。”


摇摇晃晃又走了一截,走到张仲景面前也是一扑,抱住他整个小臂,嘿嘿的在笑。被他扶稳站好,往幼嫩的掌心里放了那枚果子,太大,要两只手才能抱住。


显然是被这一幕逗笑了,张仲景眼中泛起笑意,微抿的唇角勾起,然后摸了摸你的头,“真棒。”


华佗也从树下下来,又递一个在你眼前,你伸手去接,两个果子根本抱不住,噼里啪啦往下滚,于是颠颠去追那个果子。


在场的三人笑得不行。

这个时候的你最容易被拐跑,随便什么新奇的东西在面前晃晃,人就跟着跑了。


还在左慈臂弯里的你早就被葛洪怀里的灵芝勾住了,伸手就去够,差点掉下去。后来趁左慈不在的时候被一路拐回了葛洪的殿中。


华佗的竹蜻蜓,张仲景的糖丸,祢衡的草编蚂蚱,令狐茂的药杖,或是其他长老的什么新奇玩意。


主要是这样不仅能拐到个水灵灵的左君徒弟,还能看到隐鸢阁奇景,拐一个能带走一串,甚至隐鸢阁其他的孩子看着也觉好玩,就这么加入了这个队伍当中,浩浩荡荡,几乎能绊住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下手头动作好奇的望两眼。


以至于左君总是在各宫寻自己的弟子,一不留神孩子就被拐到别家去了。后来宽大的袖袍中总是装了许多玩具和糖丸,钻进去能玩一整天。


在隐鸢阁的每天逍遥快乐,除了喝药的时候。左慈跌坐静思,任由你在周围胡闹。你爬到他身上,嗅嗅摸摸,甚至去扒拉他紧闭的眼皮。


“好孩子——”


一听这声音,你直接不闹了,脸贴着左慈的胸膛,缩在他怀里装鹌鹑。


“啊呀好孩子怎么一听见我来就翻了个面,背对着我呀。”


叮当——


还有药匙撞击碗壁的声音,熟悉的药香随着史子眇走近而飘绕过来,你埋得更深,直接装死。


跟在史子眇身后的徐庶一见你这样子就笑,“可惜了,本来还带了可爱的兔兔,小宝不在,那只能把兔兔拿去烤了。”


左慈睁开眼睛,试图把你从怀里撕下来,你一听兔兔来了兴致,正抬头就与刚好低头的左慈撞在了一起。


“嘶唔——”


你起的迅速,头顶猛地擦过鼻头,被狠狠一挫,左慈眼中有泪意滑过,他别过头去,闭了闭眼,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你也顶着满脸泪花,眼汪汪望着史子眇和徐庶。


眼看一大一小都哭了,左慈还在吸鼻子,徐庶直接拍桌狂笑:“哈哈哈哈哈,幸好你是妈生鼻……哈哈哈不然撞塌了……”


史子眇放下药碗,先问了一句左君没事吧,左慈摇头以示回应。然后抱住你,语气轻轻的哄,“让史君看看撞疼没有,呼呼就不痛啦……”


最后还是一人一勺的哄着给你喂了下去。史子眇把你哄得一张嘴,左慈瞅准机会就一汤匙喂进去,眼看着要吐出来徐庶就喂一颗糖丸,三人分工明确,配合得十分熟练。


有时还会跟来一个扒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刘辩,非要好奇你喝的药,如愿被徐庶灌了一口,以后再也不在这个时间段过来了。


后来左慈闭关,其他人落得个每天守着你喝药的任务。


令狐茂任由你瞎跑,就慢悠悠跟在你身后,只要你在视线范围,都随你折腾,等跑累没力气折腾就逮着喂下去。

张仲景起初还又哄又劝,但你嫌药苦,能不喝就不喝,后来被蹲守的华佗给提溜回去。一句“不喝就剖开脑袋看看”,和亮闪闪的斧头就给恐吓住了,都不用一勺勺喂,自己捧着碗就乖乖喝了。


有一次是徐庶守着你,你不想喝就缩她怀里撒娇,左一句徐神好,又一句徐神好,徐庶就笑着纵容你,也不同意不喝。


眼瞅着你就要趁机逃跑,本想着把你提回来,结果不小心收获了和左慈一样的铁头攻击。


“嘶啊——”

“哇啊——”


徐庶捂着下巴,吸了吸鼻子,然后去摸摸你的头顶,边揉边吸气,“嘶——小宝真棒,从小练就了铁头功。”


你双手捂着头,蹭开她的手,抬起泪汪汪的脸,盯——


“诶呦让我给小宝揉揉……痛痛飞飞…我的错哈……撞疼我们小宝了。”


你默默点头,被徐庶揉乱了一脑袋的头发,横七竖八的朝向,那是今早才被师尊梳理过的,然后被按在怀里一顿狂亲。


4.

你刚长牙齿的时候特喜欢磨牙和咬东西,什么都往嘴里塞。左慈的头发和灵蝶首当其冲,以至于很多时候发尾总是湿哒哒的,还沾黏着你的口水。


左慈无法,只得时常沐发,那速度之勤,让阁中众人都在想阁主会不会洗脱发了。


当然被人也没逃过。一次你趁左慈小憩时曾爬上榻去,对着他的脸啃了一口。他每次把你抱在怀里时,都能闻到萦绕的太乙香,还有蝴蝶环飞在周围,有些好奇师尊是什么味的。


左慈看着爬在他身上的你,又摸了摸沾染口水的脸,一度怀疑最近是不是给你吃的太少了。


后来与刘辩撞见凑在一起的隐鸢更是模仿了起来,两人抱着又啃又咬,被徐庶抓了个现行。



5.

你三岁的生辰,收到了众多前辈们的长命锁。来人摸了摸你的发顶,然后为你戴上刻有长安常乐的长命锁。


一个接一个。

“可是脖子戴不下了怎么办?”你仰着头问。


“可以戴在手上呀。”


摸了摸师尊为你扎的小辫,为你戴上银镯,还有红绳。


叮呤咣啷戴一身,你跑到哪,哪里就响起银饰撞击的声音,仙人们就知道,是那个孩子来了。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6.

等再长大些,就能跟着其他人一起胡作非为了。


被华佗带领着去捉竹鼠烤吃,蹲在竹丛里刨,弄得满身满脸,甚至指甲缝里都是泥。


张仲景奉命前来捉人,你被华佗哄着去把他来拉他一起。你每跑近一步张仲景就后退一步,最终制止了你直接扑到他身上拉着袖子撒娇的行为。


新换的衣裳多了几个黑手印,白净的小脸也是胡乱沾染着泥,他轻叹一声,把你揪到水边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等洗干净回来,竹鼠和一群人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你呆愣在原地,嘴一瘪就要哭。


张仲景:“哭出来就没吃的了。”


你憋回眼泪,与他对视。


“先带你回去换身衣服。”


你伸手要他牵,他犹豫一瞬,还是牵起你的手,走的也很慢,方便你跟上他的步子。


等换完衣服,你就跟条尾巴似的黏在他身后,“骗子。”


张仲景:“现在还不到用膳时间。”


你执着的瞪他。


张仲景:“……”


他偏过头去,败下阵来。拗不过你,只好带你往膳房走去。


张仲景叫人备好材料,卷起袖子:“我只会包娇耳。”


你一点头,搬来小凳子站上去看他操作,“要兔兔的。”


“没有兔兔的。”


他打掉你去摸面团的手,“别捣乱。”


“就要兔兔的。”


包好的娇耳圆滚滚的煞是可爱,两边被揪了两个耳朵形状的做装饰,正面被点上眼睛和嘴巴,勉强算一群憨态可掬的小兔子。


你把包好的娇耳放在掌心,笑得眉眼弯弯:“谢谢师兄!”

张仲景嗯了一声,耳尖有些莫名的泛红。


又忽悠人和自己去捅蜂窝,说是要给师尊送蜂蜜。夸几句师兄好和好师兄,祢衡就乖乖和你来到之前物色好的蜂窝前。


若被追问我和刘辩谁好,那当然是“师兄好。”


若被刘辩听见,那当然是刘辩好呀,师兄自己说的不算,我说给你听的才算。


祢衡用弹弓射下蜂窝,还未落地,就惹得蜂群来追,逼得你们纷纷跳水躲避。


若他们都不得闲,你就喜欢和浮丘玩。单方面的,因为浮丘不是很喜欢和你玩。但带孩子的重任落到自己身上,又不得不带。


“浮丘——”


长长的尾羽从眼前飘过,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每指尖都快碰上了,又倏地拉开距离。


在又一次与之失之交臂的时候,你突然捂着胸口蹲下身去,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像喘疾复发的样子。


“咕!”


浮丘飞回你身边,有些急切的鸣叫。你趁机一跃而起,成功拔到它的尾羽。


“咕咕?咕咕咕!咕!”


意识到自己被骗,它气得要来啄你,被你按住头。于是更气了,一人一鸟扑腾得很欢乐。

经过多年的调养,你的喘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鲜少有再犯的时候,除了偶尔还需被盯着喝药茶,很少有被管束的时候。


你是这山间最自由自在的风,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吹过山林间,拂过溪面树头,奔跑在天地间。



7.

孩子大了就该去上学,你不愿去,被左慈反复说教了好多天。顶着满脑子“这是你的道”去和同龄的孩子一起上课。


与刘辩在课上讲悄悄话,被夫子罚去站墙角。


在刚学写字的时候执意拿墨把对方画成小花猫。


夜晚和刘辩吹熄蜡烛蒙着被子讲鬼故事,恰逢当夜下雨,雷声轰鸣不息,两人吓得吱哇乱叫一夜不敢睡。


徐庶还疑心今晚你们熄灯这么早必有猫腻,又忧心你们害怕这雷声睡不着。轻手轻脚的潜入殿中,倒是给本就害怕的你们吓得不敢吭声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你寻思着若是等下鬼靠近了要怎么困住它才好。


等徐庶一拉被子,你们就把掀了罩下去,拿起枕头就一顿乱砸。


徐庶掀开被子,一手一个擒住你们,你们叫得更惨烈了,眼睛闭着就是乱嚎。


“哇哇哇……师尊救命,史君救命啊……有鬼要抓我……”


“你们两个憨娃娃,半夜不睡觉就等着黑老子?给我睁开眼睛看看,哪个是鬼?”


一听这声音,好像徐神,再睁开眼睛一看,更像徐神了。


救命啊,鬼变成徐神的样子来抓人了。


徐庶给你们一人屁股上来了一下,终于消停了。一听你们讲了前因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又菜又爱玩。


最后把你们抱在怀里,软乎乎的两个猫猫头,一人趴在一边,听着徐庶听不出调子的轻哼,最终睡着了。


8.

说起兔子,你还真养了一只。与兔子的渊源还得从你年幼时被葛洪用灵芝给拐到了自己宫中说起。


葛洪早就发现你格外喜欢他手中的灵芝。人是趴在左慈臂弯里的,眼睛却滴溜溜的盯着,或是探出个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


后来拿着在你眼前晃晃,你真跟着跑了。一路追着葛洪手中硕大的灵芝,你跌跌撞撞跑着,还没它的根一半高。


葛洪一手扶着灵芝,一手摸你的头:“喜欢吗?”


“嗯!”


你点头,也好奇的去摸,葛洪就蹲在你身前笑,“真是是可爱水灵的孩子。”


眼睛望着望着,视线就跑到了他头顶去,发带飘扬在你周围,发顶的发髻好像在动,你扯扯他的衣袖。


他低下身来,“你要和小仙说什么?”


“那个那个!”你一手攀他肩上,踮起脚尖伸手去够。


“那是小仙的发髻,不是兔子耳朵。”


你眼睛一亮:“兔子!”


“喜欢兔子?那喜不喜欢小仙?”


你一点头,就被葛洪抱进怀里,刚好能摸到他的发髻,他就这么任由你胡乱摸摸,直到左慈来寻你回去。

后来你收到了一只兔子,是葛洪送的。


起名岁岁。


你给好多东西起过名字,第一只玩偶,以及后来的玩偶大军,还有这只兔子。


赋予了名字,便有了感情。年年岁岁,朝夕相伴。


岁岁是最先离开的,它陪伴了你五年。


你亲手埋了它,还竖了一块碑,“小广之友岁岁之墓。”


左慈站在你身边,抬手在你肩上拍了拍。


“生死之事,是自然之道。”


“万物一府,死生同状,它已陪你数载,今魂归天地,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你不必介怀。”


“肉身消散,并不是真的灭亡,或许有一日能在天地间重逢。”


你仰起头看他:“徐神说,它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所有离开我们的,最后都会化作星星,当你思念他们时,抬头见到的闪烁着最亮的那一颗,就是思念所在。”

夜幕还未降临,夕阳余晖暖暖撒在你们身上,融化在左慈的眼里。


“ 如果我变成星星,师尊能找到我吗?”


“你的命数未绝,不会变成星星的。”左慈蹲下身,拍去你身上的尘土,抚平你衣上褶皱。


“若我真变成星星呢?”


碧眸垂下,复又抬起,掩去了多余的情绪。


你道:“那我一定是离师尊最近的那一颗,我才舍不得离开师尊。”


你把他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史君给我缝了一只岁岁,他说,要学会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左慈轻声嗯了一句,你看向他的眼中,里面独独在着一个你。


只是随着长大,抬头观望的星星变得越来越多。



9.

“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故谓之月信。”

史子眇坐在你床边,语气温柔,眼中盈着笑意,“我们小姑娘从此要变成大姑娘了。”


“可是……”你感受着小腹一阵阵下坠和喷涌出的热流,莫名有些委屈,“可是我好痛。”


刘辩紧张的站在一旁,握住你微凉的手,“刚刚她裤子上好多的血,我还以为是哪里受伤了。”焦急的转过头去看史子眇,去摇他的袖子:“可她为什么会这么痛,我不想她痛,我也不想她流血,史君快想想办法啊。”


史子眇摸摸刘辩的头,“辩儿也是个好孩子。这是每个女孩子都需经历的过程,是长大的标志,其他人是没办法代受的。”


他的手放在你的小腹,有规律的按揉着,为你缓解痛苦。


“来了来了。”徐庶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这是以前义母留下的方子,小宝喝了就不会痛了。第一次来是会有些痛,以后调理好身体,再次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了。”


徐庶喂你喝下,刘辩在一旁正色道:“那以后我要监督你喝,这样你以后就不那么痛了。”


史子眇喝徐庶在一旁笑,“那以后就麻烦辩儿好好监督了。”


你一勺一勺喝下汤药,听着耳边轻柔的声音,“你的身体也想月亮与潮汐一样,有阴晴圆缺,潮涨潮落,在不同的时间遵循着自然的规律起起落落。经血就是运行在你身体里的潮汐,是你身体里的自然规律。”


你点着头,有些蔫蔫的,但思维却异常活跃。原来……我也是月光下的潮汐吗。


10.

刘辩下山的前一天,你们凑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彼此抱着,互相倾诉着自己不在身边对方要怎么办。


“你不许多看别人,也不许让别人看你!”

“要记得想我。”

“不许忘记我。”


你闷闷点头,沉默的抱住他。


刘辩抓起你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掌心下是跳动的鲜活心脏,连同着他炽热热烈的感情一起,带着你的心脏也开始狂跳。


他握住你放在心口的手,“我的心永远只为你而跳,你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时时刻刻都要记着,它一直在为你而跳。”


“要是哪天忘了,刘辩的心也就不会跳了。”


史子眇送刘辩回宫,你和徐庶也跟了去。回程途中与史子眇分别,徐庶叮嘱怀中的你坐好,脚下用力一夹马腹,马如飞剑箭般疾驰起来,“徐神带你去潇洒几日。”


你眼中一亮,张开双臂怀抱迎面来的风,风呼呼的,吹散了与刘辩分别的忧愁,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学着徐庶放声笑起来,“好!”


你们欣赏了沿途风景,参加了当地举办的秋祭,去了最大的酒楼喝酒听戏,好不潇洒。


归途中遇到过流民,也救济了饿倒在路边的乞儿,还遭遇了拦路抢劫的山贼。


估摸是刚落草为寇的,要么就是偷摸出来的,人数不多,看你们穿得华丽,手持兵刃拦住你们的去路,不仅劫财,还打算害命。

一名山贼看着你年纪小,想先从你下手。他绕至你身后,在徐庶出声前,你手中的剑已经本能地刺了出去。


你的剑不是头一回出鞘,却是第一次饮血。


第一次没刺中要害,他持刀劈来,被你又刺一剑。把他踹翻在地后,他失去了行动能力,躺着地上哀嚎。


你看着他在地上抽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徐庶处理完剩下的,捂住你的眼睛,一剑刺入他的心脏。那人终于死透,不再抽搐挣扎。


躺在客栈的床上,你还在想刚刚的山贼,你没见到他最后的死状,但耳边尽是他的哀嚎。


徐庶看你呆愣的揉着衣角,眼神放空坐在床边,把你搂进怀里。


“小宝害怕吗?”


“不怕,但是……”

利刃刺进身体和平日砍木桩并不同,哀嚎灌于耳,血肉飞溅,彰示着这是与你一样的鲜活的生命。


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不忍。


“山下就是这样的,在这样的世道里,要想活下去,刀刃就得对向自己的同类。过度的心软也许不会换来善意,只有横刀在侧,才能保护好自己。”


你待在她怀里,一想到自己两年后也要下山,心绪繁杂。原本就不坚定的决心,好像有了丝毫动摇。


相杀相残的同类,倒在路边的尸体,翻挖泥土的流民,典籍上看来的,远不及亲眼目睹的震撼。


“那小宝想下山吗?”徐庶揉揉你的头。


你点点头,又闷闷摇头。


“山下有饿殍遍野渺无人烟的荒凉,也有的繁华喧嚣的夜市。有最好喝的美酒,赏不完的美景,风姿各异的美人。会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或是倾心一动的恋人。”


“虽然隐鸢阁的长辈们都舍不得你,但你不是囚在我们身边的鸟雀,稚鸟长成,当翱翔于更广阔的天地。”


你闷闷嗯一声,你好奇和向往山下的生活,但同样眷恋隐鸢阁。

“如果小宝想呢,就努力变强,能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庇护更多的人。”


“若不想呢?”


“若不想,那就去当个逍遥散仙,或是一辈子待在隐鸢阁呀。”


“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但有些事你不能逃避。”


你在她怀里点头,依恋地抱紧她。听着她讲着红尘中的人和事,生出了向红尘之地的向往。


11.

自下山后,你鲜少回去,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拖住脚步,总是千百种责任压得你无法回头。


两月前就传信回隐鸢阁,可三月后你才顺利抵达。远远就见立于天地间的那一抹白,还有青衣仙人在热情的朝你招手。


都说仙人最擅等待,自接到你信的那一刻,山门前总是立着不同的身影。


你终于不用再遵循礼官教的礼仪,不用端着亲王的架子,卸下一身重担与疲倦,如离弦之箭奔向他们。


倦鸟归巢。


你扑进师尊怀里,被史君亲切摸摸脑袋。


“高了,也瘦了。”捏捏脸颊肉,语气有些心疼。


“也长大了。”是欣慰的语气。


当那一道明艳的身影飞奔而来时,仙人们脑中不由而同划过一句话:



——吾家有女初长成。

神之喵几

当江医生在医闹中受伤(番外)



江叙出事的这天是周五。

  

周五,原本应是多么振奋人心的词汇。

周五,意味着令人神清气爽的周末就快到来。它能让麻木的人重新焕发生机,它让憔悴的人一夜之间气色红润,它让无趣的世界迎来幸福的曙光,多少人,翘首以盼,翘首以盼......

  

笑笑小朋友也是每天数着日子等周末到的人之一。

  

这一点江叙和沈方煜感受颇深,自家闺女如今上幼儿园,每星期的前四天,不用看,必定是耷拉着小包子脸进去的。

只有周五,上学时像朵花一样,自觉地抱着小书包一头猛扎进幼儿园。

两位爸爸对此不是很能感同身受,因为周末于他们而言,并不一定意味着放假。但是对于笑笑小朋友而言,这可是地球不用爆炸就...



江叙出事的这天是周五。

  

周五,原本应是多么振奋人心的词汇。

周五,意味着令人神清气爽的周末就快到来。它能让麻木的人重新焕发生机,它让憔悴的人一夜之间气色红润,它让无趣的世界迎来幸福的曙光,多少人,翘首以盼,翘首以盼......

  

笑笑小朋友也是每天数着日子等周末到的人之一。

  

这一点江叙和沈方煜感受颇深,自家闺女如今上幼儿园,每星期的前四天,不用看,必定是耷拉着小包子脸进去的。

只有周五,上学时像朵花一样,自觉地抱着小书包一头猛扎进幼儿园。

两位爸爸对此不是很能感同身受,因为周末于他们而言,并不一定意味着放假。但是对于笑笑小朋友而言,这可是地球不用爆炸就能躲过幼儿园的幸福时光。

  

从今天早上踏进教室门那一刻起,笑笑小朋友就稳坐在小板凳上,心思也不飘忽了,眼神就只顾着紧紧盯着某处看——那是挂在教室角落的时钟。

她伸出手指转了一圈,两根小眉毛严肃地拧起,小嘴嘀嘀咕咕:转半圈还是转一圈......唔转到这个数字,爸爸和daddy就要来了!今晚daddy要做好吃的,爸爸还要给我讲故事......”脑袋瓜里安排完这一切,笑笑已经忍不住提前进入周末的兴奋状态中了。

高涨的情绪让笑笑一整天都很亢奋和积极。

具体表现在上课时不管老师提的问题会不会都要把小手举高高,吃饭的时候吃完一盆还要再打一盆,做游戏的时候要跑得最快拿第一......

江笑笑小朋友偶尔在家里当混世女魔头,威风凛凛地统领手下两个爸爸。

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特别招人疼爱。在幼儿园里尤甚,没有老师会不喜欢可爱软糯又懂事乖巧的小朋友。

  

在这一天的积极奋斗下,笑笑的脑门和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上,上上下下加起来得贴了七八个小贴纸。


小贴纸是带着笑容的红苹果,贴在手上亮晶晶,小姑娘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带回家给两个爸爸看。可她又怕粘胶不稳给掉了,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本图画簿,哗啦哗啦翻到空白的一页,“啪叽”一声——把手上的贴纸统统撕下来贴到本子上。接着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把额头上所有的贴纸撕下来,慢慢转移到本子上。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地把本子合上放进书包里。迫不及待地背好小书包坐在凳子上乖巧等着爸爸们来接,一双欢快的小脚在椅子旁使劲晃悠。

  

  

“笑笑——”

钟蓝和林倩来接笑笑时,她正在盯着时钟转动的秒针看。

听到声音后笑笑飞快地跑到门口,看到两人,甜甜地大喊:“钟阿姨!林阿姨!”然而她往她俩身后一看,却没看到沈方煜和江叙。

笑笑原本兴奋的小脸一下子有点黯淡了。林倩拿了笑笑的书包,钟蓝忙抱起笑笑,嘴一张就开始哄孩子:“笑笑乖,今晚你爸爸他们忙,先到阿姨家做客好不好,阿姨请你吃......”钟蓝悄悄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笑笑脸上立刻放光。

  

以往江叙和沈方煜忙到实在脱不开身,又恰逢江叙父母不在市内时,才会不得已麻烦钟蓝她们二人帮忙接一下笑笑,等到十一点多下班回家才赶紧去邻居家匆匆接孩子。

不过这种特殊的情况很少,一般来说沈方煜和江叙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安排在同一个时间档忙活。两人在这一方面的理念格外一致,不管工作多忙,至少也要有一方抽出空来陪陪孩子。

  

  

于是,万不得已的今天,钟蓝和林倩受托带着笑笑回了家。

客厅沙发上,笑笑握着钟蓝拿给她的雪糕舔得正欢,电视上是林倩给她放的动画片。

动画片是她最喜欢看的,可平时都是沈方煜和江叙下班后陪她一起看。不知怎么的,她看着看着就又想起她两个爸爸,手还拿着雪糕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小腿登登登跑得飞快,想问问钟阿姨和林阿姨她的爸爸们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厨房里,林倩在切着菜,钟蓝靠在洗手台边拿着手机开着扬声在接电话。

笑笑耳力特别好,离厨房还有两步,就听见她daddy沈方煜的声音。她刚想开心地叫出声,就听见钟蓝开口:

“你放心,我们已经到家了,笑笑在看电视呢。你们那边怎么样,江叙没事吧?”

“......太谢谢你们俩了,没有你们我和江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两天请你们吃饭......江叙刚醒,今晚要留院,失血太多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

  

“爸爸——!”

一道哭声突然闯入厨房,像炸开的雷一般惊得电话里外几人身形一抖,笑笑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雪糕,脸上滚落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哭得让人心疼:

“爸爸!呜、呜呜我爸爸、我爸爸怎么了呜呜呜?”

  

江叙在沈方煜身边,隐约听见自己闺女的哭声,看见沈方煜的脸色倏地变了,他一下子支起上半身:“怎么回事?”

沈方煜忙按着他躺下去:“别急,可能笑笑在旁边不知道怎么了。”话是这么说,他自己按手机扬声器的手都几番没按准。

林倩放了刀赶紧去洗手,钟蓝拿着手机就跑过来,她也没注意到笑笑什么时候过来了。笑笑虽然年纪不大,脑瓜却机灵,沈方煜一番话也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她只能一把圈住笑笑:“笑笑,不哭不哭。没事,爸爸没什么事啊!”

笑笑哭得撕心裂肺,林倩和钟蓝都着急地围过来,说什么都听不进,只是一个劲地喊着找爸爸,直到她在一片混乱中听见沈方煜急切地喊她名字。

这边的沈方煜和江叙听着女儿的哭声心都揪起来了,江叙在一旁握着他的手,沈方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对着手机讲话:“笑笑,我是daddy,我们不哭哈,乖,拿张纸,擦擦眼泪......daddy就在爸爸身边,爸爸没事的。”

笑笑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花猫:“呜呜呜daddy,爸爸怎么了?我要见爸爸呜呜呜,爸爸是不是流血了......”

  

笑笑平时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哭,哭的时候也不会无理取闹,可这回任凭沈方煜怎么说都安抚不好,听着闺女带着哭腔的声音,沈方煜叹了口气,这回估计是把孩子给吓到了。

江叙挠了挠他的手背,对着沈方煜比了个口型:“让我来。”

沈方煜点了点头,拿着手机靠近他的脸边,笑笑的哭声从扬声筒里断断续续飘出来,江叙也心疼得不得了,他轻着声地开口:“......笑笑,我是爸爸。”

听着电话对面的笑笑哭得更厉害了,江叙眼眶也有些红:“笑笑不要担心,你听爸爸说,爸爸没事......”清冷的声线多了几分哄人的温柔,笑笑擦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等江叙说完,小姑娘好不容易止了哭声,只是说话的嗓音还带着点哭后的颤抖:“爸爸,我想去见你。”

江叙感觉一颗心酸酸胀胀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沈方煜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嘶哑地对他说:“让笑笑过来吧。”

  

  

——

笑笑还没到病房,就先看见沈方煜在病房门口站着等她。她忍不住挣脱了钟蓝和林倩牵着她的手,立马冲上来。

沈方煜也瞧见了女儿,快步走近蹲下把扑进怀里的笑笑抱了个满怀,听着女儿抽抽搭搭地喊他daddy,沈方煜心疼地把笑笑抱起来:“我看看,有没有哭成小花猫?”

“没有,钟阿姨和林阿姨给我擦脸脸了。”

“乖,有没有谢谢阿姨?去阿姨家做客,哭的稀里哗啦的,还要让阿姨再送你过来,有没有和阿姨说谢谢?”

笑笑转过来面向着林倩和钟蓝,声音软软:“谢谢林阿姨和钟阿姨,”说罢,还添了一句:“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麻烦你们的。”

小孩子的声音带着刚哭完的软糯,两个阿姨听着也心疼,钟蓝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哦!等笑笑回家了再来找阿姨们玩。”

沈方煜亲了亲女儿的侧脸,放她下来:“爸爸在里面,你先进去找爸爸,我和阿姨们说几句话。”

笑笑点了点头,和两位阿姨挥挥手告别,便迅速跑进了房内,

  

此时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开着灯,江叙就这么眼睁睁看见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小团子一口气飞奔到他床边,对着他又哭又喊地叫爸爸。

江叙心疼地看着女儿,他抬起左手摸了摸她小脸。笑笑很快发现江叙的右手不对劲,她轻轻地摸了摸右手上的纱布,小嘴瘪着:“爸爸,你的手怎么了?”

自从有了女儿,江叙慢慢地也学着沈方煜那一套给女儿讲起了故事。

“笑笑,爸爸今天在医院遇到了坏人,但是爸爸一点儿也不怕......”

沈方煜进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笑笑像只小兔子红着眼眶靠在江叙身边,江叙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脑袋,故事已经讲到了结局:“......所以爸爸没有什么事,我们笑笑不哭啊......”笑笑全神贯注地听完后,紧紧地抱住江叙的脖子:“爸爸,你们真勇敢!”

她又再去看江叙的右手,像是对待易碎的东西一样只敢小心翼翼地抚摸:“爸爸,你真的不痛吗?”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低着头凑近:“爸爸,我给你吹吹,之前daddy给我吹吹就不痛了,我也给你吹吹!”

  

轻柔的气息抚过包扎完好的伤口,那一瞬间,江叙有些片刻的怔愣,但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温暖着。

沈方煜抬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与江叙相视后浅浅一笑。他们心里都知道,医生这条路上充满了艰难和挑战,但他们走在这条路上,有彼此的支持陪伴,有女儿的温暖慰藉,这就足够了。

  

稀里哗啦吹了好一会儿,小姑娘腮帮子痛了,看着爸爸笑着看她,她有点小骄傲。突然,她又想起一茬:“爸爸,daddy!”笑笑脸上眼泪已经擦干了,两位爸爸现在都在她身边,哭了大半天终于又有一点笑容跃上她的脸,她兴致勃勃地准备向两位爸爸展示:“你们看我!”

小姑娘把背了一路的书包拿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找东西。沈方煜拿了把椅子过来:“笑笑,找什么呢?别坐地上。”

话刚落地,就瞧见闺女已经像献宝似的掏出个本子。她伸出两根小指头一捏,本子翻到一页,沈方煜率先瞧见,乐了:“哟呵!红苹果园!”

笑笑跑过去呈给江叙看,江叙也忍不住笑了,但是他还是要配合地发问:“怎么有这么多贴纸啊?”

“因为我very good!”小姑娘挺着胸膛一脸骄傲。

沈方煜笑出了声,自家闺女对英语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喜爱,时不时蹦出两句让他和江叙乐呵上一天。江叙唇角带着笑,静静听着女儿在那叽里呱啦。

  

“爸爸!”

笑笑突然将纸上的小贴纸撕下来,开始往江叙的右手上贴,她格外小心地往洁白的纱布上贴了一个又一个小红苹果,等江叙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贴了两三个。她边贴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还不停摸摸江叙包扎的右手,:“爸爸爸爸!这是老师奖给我的,我要都给你!”

沈方煜坐在床边,也跟着捏捏江叙的手指,笑道:“我们闺女真棒,老师奖了你这么多呀!”他顺着笑笑的话问下去:“为什么要送给爸爸呀?”

笑笑认真地回答:“因为爸爸很勇敢,爸爸打败了坏人,爸爸比动画片里的超人还厉害......爸爸是英雄!”

江叙眉眼弯弯,难得流露出的温柔神态,像是冰山被春风吹化了锋利的棱角,放松地展露出纯澈而泛着涟漪的内心。他的右手已经恢复了知觉,虽然暂时只能小幅度抬动,但已经足够了,他动了动手,小贴纸在灯光下闪亮地晃动。他郑重又难掩幸福地道谢:“谢谢笑笑。”

“不客气,爸爸!”笑笑扑上来,再一次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

江叙被特别安排的这个单人病房空间很大,病床旁边是一张单人的陪护床,还有一张桌子,晚上三人就在病房里一块儿用餐。沈方煜点了外头膳食馆里熬的营养粥,一把青菜炖着排骨肉,熬得软烂喷香,笑笑开了餐盒,自告奋勇地要喂江叙吃饭。

江叙倚靠在床头,看着女儿放光的眼睛,心一软就答应了。

直到女儿抬着小手,舀了一大勺颤颤巍巍地递过来,吃得江叙心惊胆战。他一时不知道该先让她少舀一点,还是让她手别抖。

沈方煜在旁边试探着发问:“笑笑,你先去吃饭好不好?daddy来喂爸爸。”

笑笑一口否决,并且念念有词,以前都是爸爸喂我,现在爸爸生病了,要让我来照顾爸爸。

沈方煜看着那一勺还冒着热气的粥,自家女儿还满脸担忧:“爸爸,你怎么不吃呀?”

沈方煜很想和女儿说,这一勺下去你爸爸可以去楼下烫伤科挂个号了。

  

两个老父亲努力配合着女儿体验,等江叙吃完几口,沈方煜忙主动揽过责任:“好了笑笑,现在让daddy来。你也饿了是不是,先去吃饱等会才有力气照顾爸爸。”

笑笑肚子适时地发出几声响,她乖乖地点头把位置让给沈方煜。

沈方煜坐近了些,盛起一点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江叙嘴边,江叙低头含住。从沈方煜的视角看过去,刚好瞧见他那细白的后颈。

“沈方煜。”

“嗯?”沈方煜回过神来看见江叙望着他,以为是嫌弃他喂得慢了,又给他舀了一勺细细吹着。

谁知江叙语出惊人:

“我想吃泡面。”

“啊?”

沈方煜瞪大眼睛,微张着嘴:“江叙,你再说一遍,你想吃什么?”

“泡面。口味要我之前常吃的那个。”江叙一本正经回答。

沈方煜也正经地问他:“你今年几岁?”

江叙转过头不做声,耳尖有些红,看得沈方煜有些心痒,笑笑在几步开外专心致志地配着病房里电视上的动画片下饭。

  

沈方煜没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江叙的耳朵尖。江叙往后瑟缩了一下,被沈方煜按住肩膀,又在咬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沈方煜低头,瞧见江叙似羞似怒地瞪他一眼,忍不住逗他:“泡面吃不了,当初是谁说的要给笑笑做个好榜样?”

“不过,”沈方煜突然又凑近靠在江叙耳朵旁,悄声道:“你要实在想吃的话,我明天再给你买,咱俩偷偷吃。”

江叙微勾着唇,挑着眉看着他:“沈医生,你的变脸速度,啧啧啧,令人叹为观止。”

沈方煜转移了话题:“今晚笑笑睡床上,我等会去办公室拉张折叠椅过来。我就睡你床边,你今晚不舒服就叫我。”趁江叙在思考,沈方煜又喂了他一口饭。

江叙含住,温度适合,口感正好。

他想了想,说:“我拿什么叫你?”

  

沈方煜一下子想起之前的那段时光,粉色兔子精准砸到他脑袋上,他认命地起来给江叙按脚。这会儿那兔子还在两人卧室里镇守一方呢。

沈方煜一下子就笑了:“祖宗,将就一下,你拿枕头砸我吧。”

江叙点了点头:“那你明天帮我把兔子带过来,”他停顿了一下——

“还有泡面别忘了。”

贤者
  小小滴永安公寓,有着大大滴...

  小小滴永安公寓,有着大大滴温馨~

  所以俩人到底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欢迎来评论区留下你的想法嘿~

  

  

  

  

  

  

  

  在两个月假紧赶慢赶终于收工(啪啪啪啪啪

  下次见是在高考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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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单.134340
在六一画完也算缘分。   “你...

在六一画完也算缘分。

  “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不能让她怕穿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

(嘟嘟在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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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h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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