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民英雄阿雷西。
我就是想把大家都变小,不过因为贪婪大部分人其实出场只有一格左右。
1-2【第三部角色】
3【第四部角色】
4-5【第五部】
OOC注意,剧情更改注意,毕竟都出现了西撒和柱男。
并不是全部角色,因为上次画的都是妹子,这次就没有妹子了。
不过就算是男人也有些角色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出场。【写作剧情需要,读作剧情需要加上画不动了。】
应该有四十九个角色变小吧,不算替身。【肾虚】
有些是有参考的变化就大一些,没参考的为了辨识度就没大改动】。
人民英雄阿雷西。
我就是想把大家都变小,不过因为贪婪大部分人其实出场只有一格左右。
1-2【第三部角色】
3【第四部角色】
4-5【第五部】
OOC注意,剧情更改注意,毕竟都出现了西撒和柱男。
并不是全部角色,因为上次画的都是妹子,这次就没有妹子了。
不过就算是男人也有些角色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出场。【写作剧情需要,读作剧情需要加上画不动了。】
应该有四十九个角色变小吧,不算替身。【肾虚】
有些是有参考的变化就大一些,没参考的为了辨识度就没大改动】。
【臣隆】练习曲
//solo pv梗乱斗
//短篇,类似预告或番外
这里有一架钢琴,弹琴的人总是同一个,听众也只有一个。
隆二学过琴。
琴盖打开时是陈年木料和保护漆混合的浓郁味道,虽然顷刻就消散。手腕不能下压,手肘不要向外摆,多弹动无名指和小指让它们能够快速按下琴键,幼年的隆二挺直背坐在琴凳上。走廊外的庭院树荫连成海,渐渐所有草叶和石块都沉入黛黑海中,夜晚到了,当天的练习终于结束,他面对反照出自己汗水淋漓的脸的琴身,长舒一口气。
记忆由多种元素构成,有气味有声响,有当时产生的情绪,它们共同构成了真实。
他对着前方的钢琴长舒一口气。在这里他不是演奏者,只是听众。隆二注视着这...
//solo pv梗乱斗
//短篇,类似预告或番外
这里有一架钢琴,弹琴的人总是同一个,听众也只有一个。
隆二学过琴。
琴盖打开时是陈年木料和保护漆混合的浓郁味道,虽然顷刻就消散。手腕不能下压,手肘不要向外摆,多弹动无名指和小指让它们能够快速按下琴键,幼年的隆二挺直背坐在琴凳上。走廊外的庭院树荫连成海,渐渐所有草叶和石块都沉入黛黑海中,夜晚到了,当天的练习终于结束,他面对反照出自己汗水淋漓的脸的琴身,长舒一口气。
记忆由多种元素构成,有气味有声响,有当时产生的情绪,它们共同构成了真实。
他对着前方的钢琴长舒一口气。在这里他不是演奏者,只是听众。隆二注视着这架通体漆黑的钢琴,颜色是他擅自判断,四周的照明非常微弱,摆放在这个空间中央的也有可能是架深褐或者深蓝的钢琴。
弹琴的人他却看得很清楚,也不是因为能完全看见青年卷曲的短发、轮廓深刻的脸,而是他知道那里的人是谁。
臣在弹一首简单的乐曲,左右手轮流奏响由和弦拆解成的重复旋律。臣既没有看乐谱,也没有盯着自己正在敲击琴键的手指,似乎正有其他事情在他头脑中盘旋,他微阖着眼,睫毛在脸上投下模糊的影子。隆二有时看向钢琴,有时看向那道阴影。
“你叫什么名字?”
“隆二。”
“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有人弹琴就有人想听。”
每次臣都问类似的问题,他的回答也类似。
他来过很多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久。如果能再延长一些,臣在钢琴前弹奏,他坐在几米外的吧台椅上默默听着,如果时间现在能驻留片刻,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什么也不用理会……隆二听着琴声,听着每一个熟悉的音符和节拍。
可是这里并非长久的栖身之所,这里的一切都无法长久。
“你的伤好了?”
这次臣问了新的问题。他离开琴凳走向隆二,隆二身边自然而然地出现另一把椅子。
上次隆二手臂缠着绷带,现在那些皮肤组织健康而有弹性,毫无撕裂过的痕迹,仿佛他根本没半蹲在车门边被流弹击中。
“是不是跟新的一样?”
他从臣的掌心里慢慢抽出手臂,笑着反问。
“你好像说过是替人挨的一枪。”
“是我当掩护,谁都可能中奖,无所谓替不替。我搭档去取东西,我开车接应,只是对面比预想中准备得充分。”
“‘取’东西。”
轮到臣笑了。他轻咳着笑了几声,像跟朋友交谈般自然随意。
隆二用那只完全看不出疤痕的手臂揉着后脑勺,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他通常爱这么做。
“太过珍稀的宝物不会困于某位固定的主人手中,我们将它带出来,至于它最终想选择什么就由不得旁人左右了。”
“我们还会见面吗?”臣又补充道,“在这里。”
“会的。
也只能在这里。隆二没说出后半句。
臣托起他的手腕,在光滑的指根处轻轻摩挲,那里本该有一圈戒印,可没有戒指,更没有戒指箍紧后的浅红印痕。
“我记得上次你戴了戒指。”
臣的声音和他指腹的按压一样温柔。
隆二曾经戴的戒指大且沉,黄金鳞片的蛇身盘踞在指根,眼睛则是两颗莹亮宝石,旁人第一眼很难不注意到。后来他换成普通的薄圈,他有两枚一模一样的,两枚都被他悄悄藏在枕头下,其中一枚等待床上的人睡醒后拿开枕头找到它。但是对方没有找出戒指,他也顾不上提示,他们在房门外争吵,在走廊上争吵,连下楼梯时也没停过。隆二一个人发动汽车,加大油门开往沙滩的时候他集中注意力来平复呼吸,他不需要有谁掩护也能解决一切。
可是他带够子弹却没带防弹衣,海边的夕阳一片深红,就像从他的伤口和嘴里喷在沙子上的血。然后,如同以前的无数个然后,连薄圈戒指留下的戒印都恢复了。他来到这里,低头坐在吧台椅上,对于臣的拥抱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拥抱带来令人放松的热度和包裹感。四周仍然光线黯淡,他们几乎处于黑暗之中,但是臣抚着他背脊的手掌、他揽住臣肩膀的手臂都使他感到可将自己交予对方的安全。
臣不再问他叫什么,也不再问他还会不会来,他们都知道仍有下次。
白键下沉,接着是黑键,琴键们规律重复着下沉弹起的动作。即使臣移开双手,它们也在按刚才的旋律继续演奏。
“那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三角钢琴的琴盖已经合上,隆二两脚悬空坐在上面,学着旁边的臣前后晃动双腿,像无风时他们得自己摇晃秋千。
“应该说它们是我的一部分,其实我不动手指它们也能自己弹,不过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从我被关在监控室开始,每天就变得漫长又无聊。臣说道。
“你记得弹过哪些曲子吗?”
“随当时的心情吧,我不太记得了。”
隆二观察着皱起眉头的臣,后者正为这句重复过太多次的话露出既厌烦又困惑的表情。
“上次你弹的第九首,上上次是第十二首,再往前是第三首……”
“你看这确实没有关联性。”
事情总是这样,彼此之间毫无交集。臣跳下钢琴,绕着琴身和隆二慢慢踱步。
“在山顶别墅举杯的是我,在河边仓库扔出汽油弹的是我,在高楼天台侦察的也是我,如果都是真的,这简直像——“
“'我分成了无数个,或者有无数个我',我想你也许会觉得这句话挺耳熟。”
臣停下脚步。他恰好走到隆二正前方,就势把隆二整个上半身按倒。
“你跟他们一样。”
那些在审讯桌对面质问他的面孔,那些通过监控广播对他喊话的声音……虽是压制的一方,臣却似乎感到身体被抽去一部分失去支撑的气力,悲伤能让人瞬间失去应有的力量,他焦急地喘息着。
他仔细看着仰躺在琴盖上的隆二,先是确认一遍五官轮廓,尔后又重新端详。这双眼睛颇有耐心地回看向他,其中清晰可见他自己的脸。这里的胡子修剪成一整排弧线,他在上面尝到过牙膏泡沫、剃须水和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体液的味道,当他这么做时,胡子下方的这张嘴便从咧得很开的大笑变为紧抿,很快又迎着他的舌头而主动分开。
于是臣又如此做了一遍,隆二有力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敞开西装外套下的躯体顶向他,他们交替在每一处可触摸到的皮肤上留下咬痕或吮痕。臣侧过头,趴在隆二胸口作片刻休息,然而他又立即起身,不可置信地将右手放在自己左胸的位置。
一样的安静。
他跟他才是一样的。
“你已经弹完整本乐谱,”隆二摊开一只手,指向琴盖上纸页翻飞的谱集,“所有的片段你应该都清楚,臣,可它们不是平行存在的,你能够把它们串连起来。”
就像这次你从头到尾一首首弹给我听,我都听到了。隆二的鼻尖抵着他的,均匀气流扑在他脸上。多么滑稽,人工制造的可替换躯体没有心脏,呼吸的动作却与人类毫无区别。
隆二抬手覆住他按在胸前的手背,交叠的无名指本该戴着相同的戒指。夜晚臣在整理床铺时发现枕头压着的两枚戒指,他把客厅地板挖出一个洞,放进戒指和一束干花,然后将洞填满,这一简单工作花费了他很长时间。那栋房子也许还在,可比起此时两人交握的手那些都不重要了。
臣没有打开琴盖,但是隆二还是来了,红衣比纯白西装令他看起来更有活力,像曾经双手持枪在弹雨中开辟出一条通道那般。
空间中央仅有一架钢琴,现在这架琴在黑暗笼罩之中发出淡色的光,光托着琴身慢慢向上飘荡,如果凑得很近就会发现光是由无数根流动着的细小长条拼成,感知、记忆、意识等等数据具化成实物时,往往就像一粒接着一粒飘洒的细密雨滴或雪花。
“我也弹过琴,”隆二说,“是实际存在的琴。”
隆二坐在琴键前,背和嘴角都绷得很紧,为了不弹错任何一个音他似乎用上全身力气。可即使他弹错了对面的人也不会笑他,他只是收住正在对话筒唱出的那句歌,和隆二一起找回中断的旋律,然后继续一个弹奏一个歌唱。
臣点点头。他就是那个坐在隆二对面的人。
人类的记忆是连贯的,可是反复移接到一个又一个人造躯体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太多技术问题需要检测和修补,除非行为异常、不再结实好用,否则没人会去关注这类生物的心理变化。
所以也不有人空闲到来问他们是否做梦,更不会想到去监测梦境。人类偶尔会和另一个人梦见同一段内容,与此类似,隆二和他进入了同一个梦境。隆二已经找到了他们可以长久待下去的地方,那里不需要反复经受转换躯体时的痛苦,也不需要为梦境所困扰。或者说意识汇集而成的巨大网络使他们既可以随时身处梦中,同时又在现实。
最后的数据流正在传送,在看不清顶端和墙壁的空间之中,臣握住隆二的手,细如雨滴和雪花的光斑在他们周围逆行而上。那枚他从未戴过的戒指回到了他的无名指。
这里有一架钢琴,灰烬堆成的琴的形状。放置钢琴的房间也已经失去原有外形,变成焦泥与杂草的乐园,研究所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如此,远看像是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型圆坑。
但是在意识网络中相同的节点,这里是一片长满绿草的山坡,黑色和白色的三角钢琴面对面摆放,不远处是悬崖下的海,海风中两个声音伴随键盘的按动哼唱着简单的练习曲。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一直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