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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就写写

《循环》

第一章

        张婧仪和陈飞宇在一起的第二年,陈飞宇接到了一部戏,女主也还是周也。

        张婧仪听后也没说什么,演员之间谈恋爱,吃醋是难免的,也不会真的闹脾气说分手。只是这次,她总有不祥的预感。在陈飞宇接到这部戏后,她的眼皮总是不停地跳,让她很心慌,就好像,他们俩之间的爱意真的会消失在这个冬天。她低头看向手机,给陈飞宇发了条微信。......


第一章

        张婧仪和陈飞宇在一起的第二年,陈飞宇接到了一部戏,女主也还是周也。

        张婧仪听后也没说什么,演员之间谈恋爱,吃醋是难免的,也不会真的闹脾气说分手。只是这次,她总有不祥的预感。在陈飞宇接到这部戏后,她的眼皮总是不停地跳,让她很心慌,就好像,他们俩之间的爱意真的会消失在这个冬天。她低头看向手机,给陈飞宇发了条微信。

        张婧仪:你这部戏还要拍多久呀,怎么比我的《荒野》还久,都一年啦还没拍完,过年怎么过呀?

​        张婧仪托着下巴,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今年冬天一点也不可爱。她突然眼睛一亮,一脸笑意地看向陈思。

​        “姐,这几天没什么事吧,我能不能飞去温州看飞宇啊,我们好久没见了。”

​        陈思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神情表现出不耐,又没说什么。她总觉得,张婧仪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得更多,张婧仪拍戏时,陈飞宇一次都没来。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也不好插手,只能语气不好地回答道“没有,你可以去”。张婧仪听到这话,开心极了,立马抱住陈思。陈思低头看着张婧仪,还是隐晦地提醒道:“你都快26岁了,别被人套死,到时候真的出什么事了,你会很难过的。”

​        第二天清晨,张婧仪就乘上了飞向温州的航班,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陈飞宇,然后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吹气,在房间里拥吻。她想着想着就笑了。

        温州的冬天,也许会很可爱吧。

        张婧仪一下飞机,就收到了陈飞宇的语音。

陈飞宇:没呢,还得4个月左右,怎么了?过年嘛,如果我方便的话,我就飞去找你,总之公主你在家乖乖等着我就行儿。

        张婧仪握着手机听着陈飞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心里很甜蜜。陈飞宇话语间的宠溺才不会骗人。她跑去花店取了上飞机之前预定的花后,立马奔向了陈飞宇所在的片场,陈思已经帮她打好了招呼,她刷个脸就可以进去。片场除了几位主角不知道今天有神秘嘉宾,工作人员几乎都知道张婧仪要来偷偷探班她的男友。

        当她带着口罩偷摸摸溜到导演旁时,陈飞宇和周也正好结束拍摄。张婧仪带着口罩和帽子,一双大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发现陈飞宇和周也现在的姿势,与当时她和陈飞宇拍摄《打火机与公主裙》的某场剧情的动作没什么两样。她的脚放到陈飞宇的腿上,陈飞宇对着她的脚说了一句“小脚”。脑海中的画面和现实重合,张婧仪也清楚听到陈飞宇对着周也的脚说了一句“小脚”。张婧仪站在那,一瞬间手脚冰冷。在别人看来,这是很正常的打趣,导演和工作人员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对张婧仪的打击。

        张婧仪自己也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养的鹦鹉突然会说话,以为是自己把它养得很好,它就用“说话”来报答自己,心里得意洋洋的,逢人就说你看我养的鹦鹉会说话。结果某一天发现,这只鹦鹉会说话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这种落差感,张婧仪形容不出来。

        她将陈飞宇最爱的桔梗放在了摄影机旁,和导演说突然有急事这花您帮我给飞宇吧,然后快步走出摄影棚。被棚外的寒风一吹,她才回过神,这种落差感原来是突然发现她不是陈飞宇的唯一。如果朱韵是另外一个人演,而不是她张婧仪,陈飞宇也会对着那个人说“脚小”、“你就是朱韵,别担心”……

        张婧仪对着天空呼了一口气,白气就这样飘向了天空,眨眼就不见了。原来两年了,他们都没走出来,他们一直被困在荒草园长明灯里。张婧仪踩在温州刚下的雪上,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她没那么勇敢,毕竟被困在荒草园长明灯里的,是张婧仪,不是朱韵。她双手微颤地打下了和陈飞宇分手的短信,然后切断了和陈飞宇所有的联系。那就让她死在荒草园里吧。



_/)¥;“《?————

        是陈大导演和张影后的爱情。

        更新得会很慢,剧情不喜勿喷。

        圈地自萌,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杀知更鸟

【打啵】冰是睡熟了的水

/伪现实向 时间线依旧混乱

/这次不虐 因为失败了



你若是问金知元他后悔和金韩彬分手吗,他一定会死鸭子嘴硬的回答你,“不后悔”。



虽然关系变回了以前,可是却又有些不一样了。金韩彬和金知元除非因为活动,竟再也没有一起单独相处过。



金韩彬恢复速度快到金知元恍惚以为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一个,只不过整日整日地待在作曲室以及刻意避开和他独处还是暴露了金韩彬的秘密。



人的劣根性在金知元身上完美重现,他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想念金韩彬了。



人们总是对那个可以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嗤之以鼻,等真正失去的时候才意识到珍贵。



金知元窝在床上...

/伪现实向 时间线依旧混乱

/这次不虐 因为失败了




你若是问金知元他后悔和金韩彬分手吗,他一定会死鸭子嘴硬的回答你,“不后悔”。




虽然关系变回了以前,可是却又有些不一样了。金韩彬和金知元除非因为活动,竟再也没有一起单独相处过。




金韩彬恢复速度快到金知元恍惚以为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一个,只不过整日整日地待在作曲室以及刻意避开和他独处还是暴露了金韩彬的秘密。




人的劣根性在金知元身上完美重现,他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想念金韩彬了。




人们总是对那个可以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嗤之以鼻,等真正失去的时候才意识到珍贵。




金知元窝在床上看着金韩彬和郑帝元的直播,莫名的烦躁感让他不得不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等金知元洗完澡看了眼时间,他决定去找作曲室找一下金韩彬。




金知元是个偏向自由的人,相比于金韩彬,他更加的敢想敢做。从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还爱着金韩彬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去确认。




在公司楼底下,金知元还是犹豫了。分手那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金韩彬压抑的哭声,混杂着酒精味的回忆让金知元生了怯意。




没等金知元做出下一步的决定时,金韩彬和崔来星从公司走了出来。这个碰面出乎了两个人的预料,所以两人都有些怔愣在原地。




金韩彬最先回过神,他笑着冲金知元打了个招呼,“这么晚了 也来公司写歌吗”。没等金知元回答,他边急急忙忙地拉着崔来星越过金知元,“那bobby哥 我们先走了”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金知元愣是一句话没讲出口。手里攥着给金韩彬拿的外套也还是静静的垂在身旁。




金知元稍微等了片刻便也原路返回,在宿舍小区的路上,他看到了一个人走在前面的金韩彬。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头也微微的低着,脚步却很慢,不时地还踢着路上的石子。




孤独这两个字是金知元看到金韩彬时的第一反应,他能够感受到金韩彬的孤独。




金知元快步走上前,把外套披在金韩彬身上,嬉笑道,“走这么慢是在故意等我吗”。金韩彬被突然出现的金知元吓得往一旁侧了侧,看到是金知元,方才站直。




他装作自然的把身上的外套拽下来塞给金知元,然后挠了挠头只是加快了步伐,没有理会金知元。




金知元吐了吐舌头,又紧紧的跟上去,“我最近找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 一会上去一起看吗 我去你房间找你吧”。金韩彬只是冷冷的按了电梯按钮,头也不回,“不了”。




拒绝交谈的意味太过明显,金知元只得作罢,他们沉默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彼此都装作一切平静。




金韩彬越是拒绝金知元,金知元反而更想重新拥有金韩彬。




金知元开始天天深夜在公司楼下等着金韩彬,手里也必不可少的给他拿着外套。有时候金韩彬直接在作曲室睡了,金知元便在凌晨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但更多的时候,金韩彬总是跟着他的朋友一起出来。




金知元没有像上次一样跟他们撞面,当他听到有交谈声时,他就往公司附近停的车后面一缩,然后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进小区等剩下金韩彬一个人的时候,金知元才会跟上来,一如既往的给他披外套。




这么几次下来,金韩彬着实有点烦躁。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金知元,“你想干什么”。金知元舔舔嘴唇,鼓起勇气握着金韩彬的一只手,“只是怕你冷”。




金韩彬缓缓地把自己的手抽出去,他有些不懂金知元这几天是在发什么疯,他也不想弄懂,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金知元开始像以前那样频繁的给金韩彬发短信,只是不敢加上后缀,当然金韩彬一次也没有回复过他。




金知元晚上等金韩彬的次数多了,金韩彬也懒得跟他弄明白,便也默认了金知元的行为,唯一不变的还是在私下单独相处的时候,金韩彬几乎不搭理金知元。




「他很有自己的主见 我很喜欢有自己主见的B.I」




「我们现在正恋爱呢」




「理想型是无论是男是女觉得认真做自己的事的人很帅气很令人尊重 对 觉得很帅」




「韩彬呐 辛苦了」




金知元有时候怀疑金韩彬是不是有人格分裂,明明在节目和演唱会上,和他仍是互动频频,有时也会对着他撒娇,甚至在拿了大赏的时候会抱着他哭。可是一旦独处,金韩彬便把金知元当作空气一般。




金知元只能利用节目,采访甚至是演唱会向金韩彬表明自己的心意,但他并不期待金韩彬能给自己回应,自己之前多过分,他心里也清楚。




当然金知元也知道自己错过了金韩彬很久了,他甚至不知道他空闲时间在干什么,有时候只能从成员们那里旁敲侧击。当他在节目中看到金韩彬会插花时,心中不免惊讶,“你去学了插花吗”




“是的”




我在你的生活里缺席了这么多啊。




金知元晚上和金振焕一起喝酒,喝醉了,他太想念金韩彬了,一边喝一边傻笑,金振焕盯着他看,眼睛里含满泪水,但嘴角还是弯着。金知元像是盯着金振焕又像是透过他看向别人,他说,“金韩彬 我想你了”




尽管喝醉了,金知元仍是强撑着去公司楼下等着金韩彬。那天金韩彬没有回寝室,而是选择睡在了作曲室,金知元便在楼下等了一整夜,天亮时把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慢慢地走回去。




金知元再一次去等金韩彬的时候,碰到了他和郑帝元一起出来。他们站在楼外面仍一直在聊天,只是突然下起了雨,郑帝元回公司拿了伞,打着伞两个人一直站在原地聊,金韩彬不时地笑起来。




金知元躲在车子后面,他不敢动,他怕被金韩彬发现,他没有伞,他怕被他们发现他的狼狈。雨一直下,金知元把外套往怀里藏了藏,头发被打湿后凌乱地贴在头皮上,他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的背影很刺眼。




那天晚上金知元没有在追上金韩彬,手里的外套湿了,没有理由跟上他了,尽管干的外套他也不会接受。




金知元因为深夜淋雨有些发烧,整天只得躺在床上,晚上也在金振焕的坚持下没有继续去等金韩彬。




金韩彬本来已经习惯金知元每天晚上的出现,突然的消失让他有些烦闷。他问了经纪人才知道金知元生病了。思虑良久,金韩彬还是去看了金知元。




他好久没来金知元的房间了。




金知元看到金韩彬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的,他连忙支起身子,“你怎么来了”。




金韩彬站在离床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淡淡地说着,“知道你生病了 来看一下你”




金知元连连摆手,还掀开被子,笑着就要下床,“没呢 小事”。金韩彬连忙上前按住他,把被子给他盖好,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很烫。




金韩彬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金知元吐了吐舌头,冲着金韩彬眨眼,“你可不可以把手放在我额头上 凉凉的很舒服”。




金韩彬站在原地没有回答,眼睛也不看向金知元,好像在思考什么。最终金韩彬还是把手抚在金知元的额头。金知元好像真的感觉很舒服,竟没一会便睡着了,睡梦中模糊的听到了叹气声。




金知元没两天便又生龙活虎起来,他拿起外套又出门去等金韩彬回寝室。




这天金韩彬似乎下来的格外早一些,身边也没有其他的朋友。金知元有些雀跃的从一旁跑过来,把外套披在金韩彬身上。




金韩彬这次没有再把外套拽下来,他只是抬头静静的看着金知元,“我们谈谈吧”




金知元点点头,挨着金韩彬身边一起慢慢的往前走,好久没有这样一起走了,金知元偷偷的去拉金韩彬的手,金韩彬还是避开了。




“为什么每天要等我”




“韩彬呐 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金知元停下脚步,让金韩彬扭过来面朝向他。“我很想你 所以想见到你”




金韩彬没有接话,只是把身上的外套又脱了下来,递还给金知元,然后往前走了两步,笑着看着金知元。




笑着笑着金韩彬眼角滑下一滴泪,明明在笑,眉头仍在紧皱,他的嘴一张一合,似是一字一顿的回应着金知元。




他说,饶了我吧,金知元。他说,求你了。他说,这次我先走。




「夜夜星光疗愈


  每个在路上的人


  拥抱一些伤痕


  再稀释一些狠」*




每晚抬头看到的星星会治愈金韩彬的伤口,这条路再多走几遍,曾经爱着的人陪着的人身影便会淡去,不必担心。




「冰是睡熟了的水」*




别再叫醒金韩彬了。尽管你是金知元。



————————————————————————

/算不上③ 当作番外看吧


*出自伏仪的歌———我会在每个有意义的时辰。

*出自《云雀叫了一整天》乙辑

狸烟
烂泥

不方便的真相(番外)

现实的变化如巨浪拍的人措手不及,没什么好说的,过去已经过去,未来还未到来,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又会怎样反转呢?

PS,格局写小了,只有他和他,问就是不会写,米亚~

此文建议搭配BOBBY 《Rest You Bones》食用


金韩彬篇


他又坐了早班机去日本。


  动作很轻,我佯装睡得很熟。我跟他从来不怎么正经的说道别。总还是会见面,所以就当作一直在身边。


  他走之前,轻吻了我的额头。


  “会很快...

  



现实的变化如巨浪拍的人措手不及,没什么好说的,过去已经过去,未来还未到来,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又会怎样反转呢?

PS,格局写小了,只有他和他,问就是不会写,米亚~

此文建议搭配BOBBY 《Rest You Bones》食用





金韩彬篇


  

他又坐了早班机去日本。


  动作很轻,我佯装睡得很熟。我跟他从来不怎么正经的说道别。总还是会见面,所以就当作一直在身边。


  他走之前,轻吻了我的额头。


  “会很快又见面的。”他起身后吐出一句,随后离开。


  躺在床上的我睁开了眼睛,空荡的房间里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从小时候一直走过来的路,突然前路塌方。 



想过和做过,明明有实质性的区别,被新闻一放大,就根本没人在乎了。


时势所迫也罢,有意为之也罢,被人捉住了死穴,只能告别那个我奋斗多年的地方,慢慢淡出,顺便带着以后将持续多年的咒骂。


呵,倒回去看因工作不眠的多少个夜晚,显得好讽刺。只需一夕之间,你就能坠落。无人救赎,连自己也不可。



彼时的我刚结束第一时间的调查,从身到心的透支,接着被谁架着接回了家里,半夜接到他的电话。


他是怎么摆脱公司和经纪人的监控来到我家楼下的。这种时候还敢来见我,不怕被人追踪,惹火上身吗?


虽然早就在脑内预想了各种结果,他会破口大骂还是会揍我一顿,然后跟我说分手?

我全都会接受的。


没想到见到的第一眼他就冲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手指关节扣得我肩胛骨生疼。


“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说,


“分手吧,现在结束对谁都好。”


比起让他留下,更想让他离开。软弱的时候,想让自己爱的人离得远远的,也想让爱自己的人远远的。

我都已经如此糟糕了,留给我一些自尊就好了。


他应该是红了眼,又像气急了,却还是克制的沉沉问了句,


“不爱我了吗?”


“不是!”还没来得及过脑,两个字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嘴里蹦出来。

还爱着你,但是怕拖累你啊。


”那就行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一串热气痒痒的呼过我耳边。


“你什么都不用想,知道吗?好好休息,好好配合调查,我不会抛下你,我爱你。”

头顶的路灯明晃晃的,眼睛望着一阵刺痛。


是我没想到的结果,也是我不意外的结果,即使他再生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抛下我,毕竟他是义气傻瓜嘛。


可是面前是万丈深渊,我怎么能拉着他一起下。


“那也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我们,这段时间不是也不方便见面吗?”

他刚想开口,

“是我想冷静,行吗?哥回去吧,他们找不到你该急死了,你不像我,还得为组合考虑不是吗?”


他看着我,楞了有足足十秒的时间,眼里闪过错愕,无奈,难过或者更多复杂的我没看懂的情绪。


“好,”

他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你…保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了,他继续奔赴在没日没夜的行程里,我渐渐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但仅隔了三天,他就用行动告诉我,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来的短信和电话比热恋期还要多许多,但我鲜少回复,我真的没了多余的心思。他说他不会放过我,这是把我曾经说的话还给我了。


但他固执的陪伴,我仍然一天天消沉。症结不在他那 里,他又怎么挽救的过来。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纵使这圈子很烂,我也得到了些经得起考验的东西。

比如他,比如我的队员,比如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


还有,以多年的心血得来的版权费换来的这栋公寓。


是的,自从风浪渐息我 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购入许久的这个小天地,没几个人知道,也算是我的避风港吧。


我在这里放了很多我的过去,有组合一起的照片,有作为bi的一些年月,有早期纯净的回忆。

两房一厅的格局,当然其中一间房被我改成了工作间,我是不可能放弃做音乐的,活到现在几乎都在做这个,一开始是兴趣,现在几乎变成我不可分割的部分。

只要有一个人还在听我的音乐,我都会一直做下去。


透过窗外可以看到一个人工湖,满满的绿藻,却从来没看到过有鱼吐泡泡。


不过反是好久没仔细看过的天空,许久不能有的充分的睡眠,让我刚从抑郁情绪缓过来又陷入了焦虑。


帝元哥紧接着我出事之后也离开了那个让我们都不愿提起的地方。


他总是带着酒来我这边,看我鬼画符一样的歌词本。吐出几个字,“孽缘。”

我瞥了他一眼,“不会的,你不是都知道么。”

他摇了摇头,“韩彬啊,去医生那里看看吧。”

我向后仰了仰,开玩笑说“不敢接触人,上次差点就被鸡蛋砸到了。”

帝元哥眼低了低,“你还偷偷出去过?”

我勾起一笑,“我也得活着啊,要见光的。”



我没打算放弃,所以我也不是那么需要安慰。



我才不会脆弱的死去呢,我还要站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日,渐渐有好消息传来,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某天,门锁转动,我还以为遭了小偷,最糟的情况,难道真的有人恨我至此追踪到这里泄愤吗?

我正躲着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是他拖着行李箱进来,惊得我手机掉到地上直接碎了屏。


“你怎么会有钥匙的?”我一时就好像定格在了那里。


“死乞白赖求帝元哥拿到的。”他满脸不在意的环顾这个小公寓。

“怪不得会把这里当作家,还留着那么多东西呢。”

“喂,你到底想干嘛?”我突然有点想发火,平静了这么久的生活,都不记得自己是个有脾气的人了。


“说了不会放过你啊。”他握住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吧。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就站在了抉择的路口。


“回归已经在好好准备了,会忙起来,即使那样,以后也会多来的。”

他顿了一下,“本来觉得可以正常生活的,结果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劲啊,果然还是要亲眼看到你才行。”


我向前走了一两步,靠近他的气息。

“我没说同意啊。”互相把刺竖起来扎的失去痛觉,痛楚后还是会因为对方而柔软。


他的眼睑一低,我把他抱在怀里,他立刻紧紧的回抱住我。爱情总归是自私的,到了最后还是会想拥有。


“我也没说不同意啊。”我轻轻的在他肩颈窝里笑,他这个地方尤为敏感,可他缩都没有缩。

我环紧了他。这个拥抱很久很久。


他深吸一口气,“那是同意了吧?”

他的手都把我抓疼了。我张嘴就咬了他一口,“嗯。”



从风云诡谲的娱乐圈陡然抽身,再看我刻意忽视许久的他,我才惊觉,他比想象中爱我。

本来就是个成熟稳重的哥哥,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你知道榴莲糖味道有点重,还是忍不住舔了一下。你知道断崖前的石头很松散,可你还是站了上去。


男人的爱情最后都是用身体表达的。总之第二天起来我的公寓很凌乱,凌乱到我的洁癖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迷糊着就捂住我的眼睛,“不要看,叫阿姨收拾就好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

至少,爱,在的时候很真实。





金知元篇





得去工作啊,即使有一点点不是很想走。

梦幻里的爱情才是时刻粘着,正常的人都还要生活,靠着烟火气生活。


我拿开他的手的时候他应该就醒了。还是这么患得患失,不肯认真的告别。

睡着的样子又安静又可爱,吻了一下还是装睡。



很早些年,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黑白正确根本模糊不清。

从厌恶xidu懒觉虚伪卑鄙,到什么在眼前发生都可以波澜不惊。目睹肮脏就像看一场爆米花电影般,我都不会有记忆。


他出了事,我竟发现我的第一反应是要保护他,当然我也是有点怨他的。这场风波不小。他做的不够好。我也是可以冷处理闹别扭的人。可是感情这回事,从来没有利落之说。

干脆的人,不是没有心,就是冷了血。


我不善于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私下里我是一个隐忍的人,好听一点就是不可捉摸。

谁也不知道金韩彬这个人对我意味着什么。在那段晦暗的日子里,我悲哀的发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即使他想推开我,我还是想告诉他,我能为他做的更多,我对他的爱比起他想象中的不止于此。



他说想要各自冷静,那就随他。我本来就相比于拒绝他,更擅长包容他。


 我为他喝的烂醉,振焕哥说,

“他遇到这样的事也没办法,舞台也不是人生唯一的选择,你宽心吧。”


连振焕哥都觉得,我只是为他惋惜,为了岌岌可危的组合而伤感。

我问振焕哥,“连你也觉得我不够喜欢他是么?”


振焕哥倒是毫不惊讶,“我觉得你很珍惜他,但爱情的比例太少了。”

我锤了几下胸口,


“不是的,这颗心很不好。”


不是没有分开过的,在我跟他纠缠拉扯的这些年里,以为是放过了彼此实际上感觉连心脏都少了一块,那之后再也笑不出圆满的欢乐。


失去了他如同失去连根的亲情,

明明只有家人是这样的存在,金韩彬挤了进来,占据了我心头的一大块,他回个头,问我,


“你想要么?”


在我的沉默里走了,可是我的心已经刻上了他的部分。我的沉默里掺杂了太多其他的部分,责任,梦想,朋友,世俗。剃掉了这些部分,我只想对他说,


“你想怎样都好,我都会纵容你的。”


哪怕他凌迟我的真心,我也会随他去的。


他傲娇的甩头走了,其实他才是那个不轻易妥协的人,他只要他想要的部分,其余的部分,他看都不想看。


摆脱纠缠很难么?我一直配合他的纠缠是因为我不忍心?明明想纠缠我的其余人,都没有近身的。而他,只要我窥到了他的动向,就情不自禁想为他做。


我陪他做完了热恋期该有的一切小胡闹,住在一起,工作时暗里调情,激烈的性爱,时不时的吵架,来来回回。似乎这样的在一起,我们都不会太遗憾。


等到他遇见了几欲毁灭他的那件事,我只想尽力的支持他。无论是我直白的情话,增多的关心。好像也没太起作用,他可能并不需要我的保护吧。

他可是金韩彬,他遇到再多事,也可以起来。

他一定可以起来。他也并不是一定需要我。我诚恳的表示我在,他也就接纳关于我给的那么多。



在日本的演唱会如期进行,是的,这个世界不会少了谁就不运转,大家都很忙的,还要赚钱啊。



队长的离开,无疑是对组合的严重打击,也是对粉丝们的沉重伤害。


我爱他,可我也爱粉丝们。我希望带给他们的一直是美好的温暖的东西。我也一直是那么做的,即使没有他的舞台,也要笑的灿烂,这样他们也会少些担心吧。


身上的担子变得更沉,ikon还会迎来鲜盛的明天吗?至少我们剩下六个人还没有放弃,那就再拼一把。是一直以来的梦想不是吗?即使在奔跑的途中折了腰。


一头扎进了组合的活动中,就抽不了身。只能通过电话维持我跟他的联系,甚至还得不到他完全的回应。我不跟他计较,只当他是小孩子闹脾气。既然决定继续,再坏的结果我也是想到过的。


没办法,我只能通过他经常走动的工作室小团体得到他更多的消息,没有人会不被即使世界毁灭也要与你相爱的故事打动。(其实臭不要脸占了多数)


我从他们那知道他搬进了自己的公寓,并且顺利得到了钥匙,在稍微能喘的上气的一天,偷偷溜去了他家。


有一个少年曾跟我说,要买一个房子,养一条狗,和我住在一起。


我很想他。



他问我来干嘛,我总不能回答他来蹭住,肉麻兮兮的回了句,说了不会放过你。这副臭不要脸的样子完全依葫芦画瓢,学他的。


说什么不同意呢,这个臭小子,还要一个人硬撑吗?我都送上门来了,还不心软吗。


我眼皮耸拉下去。


他突然抱住我,我赶紧抱紧了他,生怕下一秒就会抱了个空。


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个晚上,我们过的十分十八禁,他被我整的横七竖八,我不否认我有报复的成分。

“不会放过我”是他说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也是他说的,但在那个时候却把我推到一边,我是真的很生气。尽管我也知道他是为我好,那中间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

但他低估了我的爱是事实。

做完了还想去吻的人,是真的很疼爱啊。



扎稳自己的根基,尽力把握住每一个当下。是我最务实的想法了。至于未来,绝不因为未知而放弃现在。

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无限可能。

悲郁的雨天过去,晴空会显得更摄人心魄。







完结(这个系列真的完结了撒🌸)

illalila

i will be happy

Hello everyone, I'm Hanbin.


Today is my birthday, and my wish is that..


I will be happy.


I promised meself.


根本就不难。我毫不卡壳的念出这些单词,再由它们自己在逐个倾吐的气流声里接连成完整的句子,至于组合表达出了怎样...



Hello everyone, I'm Hanbin.

 

Today is my birthday, and my wish is that..

 

I will be happy.

 

I promised meself.

 

 


 

根本就不难。我毫不卡壳的念出这些单词,再由它们自己在逐个倾吐的气流声里接连成完整的句子,至于组合表达出了怎样的真意,自然与我无关

 

 

韩星在一边蹙起小小的眉头,无声苛责我的无感情朗读。我并没有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她有一双与我极相似的眼睛,目光里是我从不陌生的神情,浅浅的名为失望的流光安静的蛰伏,在下一个你呼吸的间隙看准了时机溢出光彩,骤然捏住你迸发血氧的心脏,不能喘息

 

 

她漆黑的瞳孔里此刻那个被淹没的影是我,既然如此相似,那轮廓线应该大概又和之前被我的瞳孔围住的金知元是相似的吧

 

 

 

我曲起手指,蹭蹭她的脸颊

 

好了,这是一个永不会暂停的漩涡,一直重复的陷阱。金知元不忍心看我,我不忍心看韩星,我会尽量笑起来和他对我笑不会有很多的差距,“哥哥会努力做的。”

 

 

我努力也不会做到就是了

 

 

我每天清晨主动去推开窗,嗅到一切不同昨日的新鲜味道,浑身的部件咔嗤咔嗤复苏起来,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腐朽了。腐朽,腐朽——腐朽成一只任何感情都进不来穿不透的走肉行尸

 

 

金知元每次在电话里听我嘱咐他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要永远开心啊听得落泪,他哭我还是继续在说以后不要再哭了以后不要再痛了。或许有些自私,不知道是谁的心愿是谁的期望,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反正被我通通一厢情愿的全部塞给了他

 

 

但这种感觉又好满足,我总会在他开心的时候感到莫大的欢喜。就好像金知元是这世界上另一个不能完成的我,是他的话,会实现的吧

 

 

或许也不是说实现,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金知元的幸福指数是我平生所见所闻里所有人不可比拟的,我有幸参与过几个瞬间,有幸融入过那几次氛围,后来那些被幸福充斥感染沉溺的感觉至今也在我人生的其他瞬间里无法比拟,无法超越

 

 

说一句好想哭的话,说出来要落泪的话,我好爱他啊

 

 

我好爱他啊,是很雀跃又很平淡的语气,每念一次藏着万千星辰的银河水就会突然流瀑般坠落入我沉睡的河域,月亮淌过我,云雾穿过我,眼泪与心悸随着水里的薄光微芒一起漂流

 

 

我好爱他,怎么会这么爱他,想要无限靠近他,依赖他,拥抱他。可是靠近了,就是一场无望的双向自亡。我是锉刀,刮下磨平他来拥抱我时特意携带的满身温暖,我是哑火,烧毁卷没他的柔软内核

 

 

我把快跑快跑快逃快逃写满整颗心跳,他说最近做了什么好有趣,我仿佛在世界遥远的另一端无知无觉地听了有五分钟不发一语静默的暗示他在我开口前快点逃跑,他和我交流这些是无效的

 

 

你怎么就全忘掉了呢金知元,我们早就不会事无巨细的分享生活给对方了不是吗?我们根本就不会互相理解的

 

明明早已经丢下我去找新的积木堆砌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吗?

 

 

 

哥哥是永远不会抛弃欢乐的活泼稚童,我是浸在痛苦里无法结果的萎靡花朵。偶尔围在我身边对我笑一笑,我就很满足了,哪怕是在笑着跑开。不要停留在我身边哭泣,不要驻足在我面前悲伤,你的眼泪伤痛像浸水的盐渍,轻飘飘剥夺走我另一层隐秘的养分

 

 

 

 

-韩彬,你还在吗

 

那边传来轻声的询问,听起来几乎是小心翼翼,仿佛我是只什么易碎的琉璃娃娃

 

 

 

我在呢,我一直在,我跑的到哪里呢?

 

又开始了,这无措没有答案和无终无解的思绪,无用的自寻烦恼。这次席卷我的是什么呢,我竟然都开始隐隐的期待了,既然难以忍受,干脆就沉浸好了

 

 

那件事情发生后,我起初做了一段时间若无其事的正常人,骗得自己都还真以为自己心胸开阔,可是后来才发现实际上脆弱的可以,不经意一点别的莫名其妙的刺激就会轻易拖我到深渊游走一圈,我前面装的太像回事,以至于为数不多的几位亲近的家人朋友都相信我好了。这样的“都”都总会有个例外,比如金知元

 

 

 

 

 

-我在呢...你别哭啊

 

我告诉金知元甚至是我都一次还没在他面前哭过,我想问一问他凭什么哭,这生锈的脑筋就开始忽然“摧枯拉朽”地转动提醒我,哦是金知元啊,金知元现在爱我热切当然会哭的猛烈

 

 

 

他爱我,是个我说起就会笑的事实

 

 

冷冷的笑。爱我啊,爱我干嘛呢,爱我干嘛呢。哥哥的爱不知从何时起,被我冰冷无情的划分为无用的爱。哥哥爱身边所有人,顺便爱我,哥哥身边再没有人比我可怜了,哥哥在全地球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人了,事实上哥哥身边所有的人都独一无二,我真的对号入座了要求更多的爱更不同的爱才更可怜,而且他也没想到我会落得这么可怜吧,本该分给我的那份爱都显得热切起来

 

 

我知道我对他来说很特别,只是后来慢慢才发现这种特别是世界上每个人生来就不一样的特别,所以到最后还是不特别。特别来特别去的,实际上我很早想明白并且接受了,不过可能现在这个哥哥被我身上自身再无以复加、别人再无以复制的可怜事迹一时迷花了眼,连他自己都误以为多爱我更爱我与旁人不同了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我是清醒的。傻一次执着一次应该就够了,我的青春呼啸着过去,一刻也不肯停下,就像金知元投身这世界另外的光彩斑斓,从我身边跑过,快的我手里徒劳抓住一片衣角继而一片空风,我全部有关明暗得失的躁动情绪也随着先是抹开混乱又擦净消散在那风起后的余温里

 

 

学会失去是学会长大的关键。我最近有在读一本心理学相关的书,原话记不清楚,大概是成年以后基本处于一个状态,我姑且称它为丧失期——不断地失去。很有道理,我早期电脑文件里排列的曲作有很多都会因日久而很难入耳,然后被拖进电脑桌面的垃圾箱,更别提是人了,积攒的信念教条例如金知元和金韩彬永远做彼此最亲密的人自然某一天也会揉碎了扔进垃圾桶

 

 

何况金知元总嫌我不够温柔,厌恶过我对人类的同理心远不如动物。我不会改,我不要什么都失去,所以他哭我无动于衷的理所当然,他就是不如永远围绕我欢笑撒娇的小动物,他们形形色色,每只从清晨要我喂食清理开始就离不开我,我爱他们他们爱我,我们是平等的

 

 

哭够了就挂电话,没哭够也挂断了再去哭吧金知元

 

我没余情给你

 

我们不是必须相爱的了现在,你是谁啊

 

不要同情我

 

 

 

我也不喜欢过生日了,我一直也不怎么喜欢

 

好几年了好几年。这天总是在同时进行一些比生日这种开心放松的事情更为迫切紧张的事情

 

 

就好像,下了一场雪,撒上一层盐,化的快 ,一半化成一滩暗色的水

 

观感不佳,糟人厌恶

 

 

有人甚至直截了当录了视频,对着镜头,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说什么全地球都不会再有你这样的人了,你真是我见过最可怜的家伙了

 

 

可怜个鬼啊,要可怜全世界所有人都可怜

 

 

你也可怜,就可怜可怜自己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好不好

 

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讲话了,好不好

 

不要同情我

 

 

你到底算什么啊

 

金知元

 

 

 

 

 

我今夜开始做梦。梦里是BEST FRIEND的舞台,我看着自己笨拙的弯下腰在自己身上套一件连体的黄色卡通服装,手掌里蜷着掉漆的红色团麦,指尖堪堪抓住衣物的薄边,抬起腿往里塞的沉重又轻巧,台上的我好怕被这只开了几个洞口的用来考验自己身心的衣服拌得摔倒啊,那样也太可怜太无助了,台上的我本来就是可怜又无助的一个人,身边一个团员也没有

 

 

我试图过去,想帮我自己拉一拉裤脚,提一提衣袖,我一动也不能动,我看自己举起麦又放下

 

 

 

怎么会做这样无聊的梦呢,我以为自己不在意全部忘记了呢。而且其实这首歌并不是在歌颂友谊的真诚伟大,不跳卖弄同伴的双人舞也无所谓

 

 

可能是那天突如其来的孤单永远不会作假,要说有什么特别难过,大概就是发现摆脱不了的孤独永远也不会遗弃我,这首歌的意义是在帮我更加认清这个事实而已

 

 

 

但那只给我灵感的流浪小猫你找到伴了吗?没关系啊,我们在不被拥抱的定义里是一体的

 

 

但我还是希望你有过得好

 

猫猫,有比我过的好吧,想你了

 

 

想你了金知元,你最好也不要再哭泣。你害我想到自己曾在或真或假的挑选里不被喜爱遭人排斥的过往了

 

想他们了,想我的曾经了

 

 

 

你们最好全部投奔七彩的光亮,徒留一个灰暗的我在这黑暗里独自摸索着站起来去寻找独属于我的月光

 

我闭紧眼睛找,你们不要再来我的梦

 

 

 

 

即使清晨也不要扰我的回笼觉

 

 

-韩彬有想要的礼物吗?

 

没有。我怎么会知道你今天还会在我昨日涂满电流的沉默后还会继续打电话过来呢,甚至是主动向我询问一个礼物

 

 

-哥那天不在韩国,听妈妈说会在家里办生日party对吗?

-订蛋糕给你好不好?超大一整只提拉米苏怎么样?

 

 

-我找时间给你补过好不好?

 

 

 

不好不好全都不好。清晨吃早饭我顺带心情不好到多夹了一颗煎蛋到自己盘子里,泄愤般一口咬掉一半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吃不下了。妈妈坐在对面,对我的异常毫无所觉的样子显得我幼稚又无趣,尤其和旁边乖乖喝牛奶的韩星一比这种幼稚更为明显

 

 

于是为了奖励她或者说是惩罚我,在送她出门上学的下行电梯里我假装不经意的问我亲爱的乖小孩最近是否有想要的礼物

 

一旁的妈妈不赞成的看我了一眼,我立即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表明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是金知元想要送我才这样问的

 

 

 

-金知元金知元,知元是你哥你还记得吗?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关上的戛然而止,吓得我猛然清醒过来

 

又不合时宜的发呆了呢,不知道分离的时候有没有和韩星如常的说再见和晚上见。虽然很不负责任,但希望她早已在我这些天连陪她打着游戏打着打着突然就会神游天外里习惯我的反常

 

 

 

我总是会随时随地不自觉地陷入发呆或者是空想,刚才是因为什么呢?妈妈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不能因为他一直对你太好,就不把人家当回事

-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吗?知元就舍得了吗?你一天天对他那是什么态度啊?

-之前竟然连个电话号码都不告诉人家

 

 

妈妈在开什么玩笑啊。我嗤笑一声,紧接着啪的一下按错了开门键,电梯门又叮-在我面前打开了

 

 

无语无语。我气的干脆环起手臂等它自动合上,又克制不住在并不结实的电梯轿厢里咚咚撞了两下脑袋

 

 

你们都被骗了!电梯和金知元都是背叛者!

 

 

 

是我没告诉他吗?他不也没告诉我他的吗?

 

就像约定好了不会打给对方,不会有需要找到对方,不成为这种关系那样。他背叛了约定,怎么错的就是我呢

 

 

是我站在受害者的有利地位一直不肯出来吗

 

他作为混乱新平衡的破坏者就可以因为一段时间的卑微轻易被原谅吗

 

 

我们不在一个维度,停止拼命拉扯我吧哥哥,就靠拢一点,朝前走吧,和我一起

 

 

 

 

我也是会哭的啊

 

他喝醉了给妈妈打电话,因为给妈妈的备注是韩彬的妈妈就看错了以为是我,接通了却总是在说过去和对不起,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从南道歉至向北

 

妈妈按了免提,握着手机听的心惊,我喃喃地问她做自己有什么错,奔向新世界的人有什么错,不困在一方里又有什么错啊,我自始至终不觉得他有什么错

 

 

该说是拆散吗?拆散我们的不是我们,是时间,经久的时间暴露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沟壑

 

是我们,不是时间,我们屈服了时间的经久流深,对每一道沟壑望而止步

 

比担忧自己跌下去的是对方受到伤害

 

我们是双向选择的互相放弃,渐行渐远

 

 

我不是你无穷无尽的爱里什么特别的人,不要用可怜奠定你爱我的基调好不好

 

 

 

我也爱你,爱你所有积极的一切

 

你可以继续爱就爱,不可以也不要来将就我

 

 

 

不要让我成为你们的负罪,我快要..快要不能喘息了。夜晚的窗划开一个口子,我那些天经常做的事就是把头悬出去卡在那里,每一口冷风灌入都好似叫嚣着要刮破我的喉咙。那进风口活像是断头台,我折辱了一路走来所有的荣耀,我愿承受所有的诋毁,干脆就这样断绝我呼吸的权利

 

干脆别再爱我,好累,爱人和被爱好累

 

 

我必须要那么做吗,我感觉自己不知是在现实里还是梦里的空中,被飘扬乱坠的美好祝福和丑恶诅咒,拴住了手脚,扼住了喉咙,捆在风里不得呼吸

 

 

不要用过去提醒我,不要用过去挽留我

 

我在负罪,不得前行

 

 

 

整日不思饮食和整夜不恋睡眠的结果就是病痛。甚至做个蠢笨的坏小孩还要麻烦妈妈照顾病中的我,她喂我喝下一把沉甸甸的药片,轻轻将汗湿的发一缕一缕抚在额后,又偎近了我滚烫的脸侧留下一个柔软的吻,她抱着我,眼泪混融进我因发烧红热的每一寸皮肤

 

 

她的手指顺在我的发间缠上我的发梢,我在妈妈赤橙色的怀抱里听到名为生命的河流最初徜徉的水声,环绕着我,温柔着不起一丝波澜,微弱的含着所有生机

 

我好像回到了生命之初,呼吸平缓,不再怀抱一切不属于妈妈包容一切的温暖外的焦虑和不安

 

 

妈妈哄我睡觉的声音是我幼时听童话书的沉静富有力量,她一声声叫我宝贝

 

 

我们宝贝呀,妈妈的宝贝

 

该剪头发了,在合适的日子我们去剪一个清清爽爽的发型吧,妈妈好久没见到那样的我们韩彬了,说实话有些想念呢,会是你简单的学生时代显得单纯可爱的那种样子吧

 

啊那时候你刚离开家,才那么小一点点,我们宝贝从小到大吃过什么苦呢,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妈妈好不可思议,又好为你骄傲啊

 

像当初亲自打开门放飞你去追梦,妈妈永远会支持你追梦

 

最近有太多情绪一下子涌上了对吧,所有好的不好的互相影响着牵连在一起,我们彬都懵掉了吧。这很正常,也没必要为暂时没办法很好的接收爱意而感到抱歉,我们所有人都太着急想要知道我们没有丢下你一个人的事实了

 

 

如果听到所有的声音对你现在来说还太难的话,先从感知爱开始怎么样,从身边开始

 

在你身边啊,妈妈永远在你身边,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妈妈就觉得我们就从未分离过

 

我们彬呐,再坚持一下下 ,你所有未应得到的,目标,野心,理想,幸福,全在后面呢

 

妈妈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我们韩彬想做的都去做,随心所欲的做

 

就趁你现在随心所欲吧

 

 

 

 

 

就趁我现在随心所欲

 

我恍惚在梦里在发着微光的意识海里沉睡。在那片赤橙色的光明里骨头从透明变为乳白色,血肉重塑般开始缓慢流淌,河面上流转的银光闪闪,仿佛从源头开始,又像从某个尽头节点逆流

 

 

我从那时再也不在晚上打开窗户,而是每天清晨迎接我身体里从腐朽停滞逆流而上的万物复苏

 

 

或许是埋葬从未心死的活物,我又总还是会觉得腐朽难消——从我亲自告诉金知元自己的电话号码开始无法从他偶尔的回忆里共情里觉得腐朽

 

那种失去呼吸的感觉痛得我在从前夜里都会在棉被里弯下腰折起背脊难以入睡。我怕的唯恐避之不及,只愿意对金知元说一千次一万次或许隐含暗喻的希望,希望他早日放过我,治愈我


可是希望他快些逃走不就是因为我自己想逃逃不掉吗

 

 

 

妈妈说的没错,谁舍得啊

 

是哥哥啊,是身边的哥哥啊

 

我怎么能一直不肯迈出这一步

 

我怎么能一直就当过去不存在

 

 

 

他可能开始忙工作,于是我在获得几天现世里新鲜的氧气里,开始动笔写一封送他的信件,决心与他在几个月里漫长的牵扯做个了断

 

我要狠下心,我想起《赎罪》里那个透绿色的下午男主豁出所有的爱意挣扎热切地写下那封充满禁忌直白的信件

 

 

而我却要告诉金知元,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回头看真的很容易把一切都认定是自己的错对吧。要我告诉他吗,他对那个中二病傻小子十多岁的金韩彬已经足够好了,一直都很好,在那时候同样十多岁的年纪里,那个金知元已经极力对那个金韩彬最好了

 

也极力做到了最好的金知元

 

 

很棒哦,是我一直为之羡慕的幸福的金知元

 

以后也要幸福啊

 

 

嘶-我这个笨蛋,写信也没办法给他啊现在。于是我第一次这么自然的拨通他的号码,

 

嘟-嘟-嘟---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哥哥,你是不是在后悔啊

  不要觉得没有守护好我

 

 

  是我,是我自己那个时候没有守护好自己,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尤其和那个时候还关心我,愿意陪伴我的人没有关系,不要自责了

 

   就好好做吧。

 

 

 

 

 

就听一听我说过的爱你,握住你手望向你眼底时,从心口干涸喉咙发紧,一句坚定又坚定的爱你

 

除了爱你,再没有别的话能讲

 

我们都别在过去腐朽,这处漩涡,我有不舍,沉沉浮浮向下旋溺,但漂流一圈就会继续逆流

 

 

 

今天的窗外没什么风景好看,风也不大。秋日半午白净的阳光飘进来,我想起高高的太白山脉,热情似火的拉斯维加斯,想起红色的灯海明明灭灭的闪耀,突然有些可惜从未主动看过一次那些红光依次消失黯

 

 

倒是我,我再次探出半个身体到窗外,闭起眼睛,温顺绵长的光和风缠延进我的呼吸,是我先在那些场景里永久性褪色

 

 

如果再有人问我永恒是什么,我会告诉他永恒就在此刻

 

我从那舞台中间退场,誓言从许下那刻生效,在那不变的每一天为之动容喜悦的永恒里永不会失去光彩

 

感谢你奔赴进我的生命,感谢曾允许我闯入你的生活,互相陪伴跑过的这一段鲜花盛开的旅程

 

 

这就够了。

 

 

 

 

 

-I will perceive happiness

-I will be happy

 

 

-哥哥,噗哈哈哈哈哈,哥哥是哪部动画片里要去从今天开始冒险的男主吗?

 

-嗯...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魔发奇缘》《冰雪奇缘》隔壁的...《兄妹奇缘》?

 

 

 

我将韩星高高抱起来,她在我怀里欢笑的声音会连同我的胸腔一起随着怦怦怦地震动

 

呼~活着啊,是有妹妹以来每一天的幸福感呢

 

好喜欢

 

 

 

-我们现在要给知元哥哥打电话吗?

 

调皮机灵的小丫头趁晚餐前偷偷溜进我的房间瞒着妈妈来询问前几个早晨应允她的礼物

 

我翻着手机联系人,韩星调皮的手指跟着滑来滑去戳向那一页每一个繁复的备注

 

 

 

-恶魔的低吟amsr大师是哪位啊?

 

-oho~ 我们韩星认识这么复杂的组合词了吗?

 

-哥是pabo吗?所以是知元哥哥吗?

 

-不是哎,是..可能,还在继续冉冉升起的新星?你再猜猜看嘛

 

-呼吸...私有呼吸转换器?

 

-也不是~ 不过这是,是..一位相比太阳更想成为月亮的哥哥,很神奇吧

 

-公主男孩??

 

-啊 这个和你一样,也是星星呢,明日之星~

 

-所以他们都是外星人吗?!

 

 

 

-噗哎一古,是这个啦

 

-Bobby 哥,哦吼所以知元哥哥果然是这里唯一的地球人吗?

 

 

 

我跟她一起笑,电话接通的很快,以至于笑声轻松欢快的传染给了第三个人。然后聪明的小女孩就捧着手机滑出我的手臂一溜小跑躲进自己的小卧室,甚至趴在门边大声的喊

 

 

“知元哥哥,知元哥哥,生日粗卡哈密达~”

 

“..我知道不是你的生日啦,是哥哥的,可是哥哥好像不太喜欢过生日,所以要总是说,说好多次,饱含惊喜充满真心的说,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金韩彬生日快乐,你记住了吗?”

 

“因为他不喜欢生日,不喜欢生日快乐,可是喜欢我们不会忘记,喜欢我们的惊喜和真心,喜欢我们的陪伴知道吗?”

 

“....妈妈讲哥哥伤心,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用做,陪着他就好,随时随地只要可以就陪着他,这样他才可以不用孤单,才知道自己需要依靠且被需要着,你懂吗?”

 

 

他才不懂,他一个人说的比谁都多

 

 

“金韩星!不是要礼物吗?你再说下去,我今天晚上就不帮你跟妈妈顺冰淇淋吃了!”

 

“哥真的是 pabo吗?门都没有锁,不要只是拍啊。”

 

 

 

 

我气到晚上又多吃一颗煎蛋,韩星在一旁绘声绘色的地向爸爸妈妈讲述今晚上演的追击剧情

 

筷子在我手心里打滑,他们还在一起笑,笑着笑着我便也突然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妈妈又问金知元那天不可以直接到家里来吗

 

 

当然不可以! 翘班算怎么一回事啊

 

 

 

-翘班算什么啊

 

-你敢

 

 

-我没活在过去,我在过去没对你那么好

 

-很好的

 

不然我不会说那么多爱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是因为你..,不是的,不是的

 

-因为我特别

 

特别可怜

 

 

-我们会在一起的吧,一辈子

 

-嗯,我们

 

我们所有人

 

 

我的生活重新回归了平静,日子似乎无聊过了头。金知元还是会隔几天打电话过来讲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不过越临近那天我就越忙

 

 

妈妈说是要给我办party,实质上吹气球订鲜花甚至做蛋糕都分天分任务全部安排给了我一个人做,再由放学回来的韩星随心情协助。理由是家里就我一个用得上的闲人

 

 

是实话。不能反驳的直接结果就是我在家里看着冗长的美剧三分钟打渔两分钟晒网的进行着那些鲜艳的手工

 

 

再直接的结果就是我在当天才宣告正式结束的劳累里正式吹了蜡烛,许了愿望就飘飘悠悠陷入了一身轻松的睡眠

 

 

一点多余的杂念也没有,再再直接一点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又又是被金知元打电话吵醒的

 

 

好在我一夜好眠,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将手机抛在一边的地毯上就翻个身继续睡了回去

 

 

但今日注定不平常,妈妈进来时也不顾我醒了没有,坐在我身边就问,“和好了吗?”

 

 

“我有和谁闹翻过吗?”

 

 

“那你们这次闹够了?”

 

 

“我们闹什么了呀?”

 

 

“知元昨晚祝你生日快乐,说想你了。”

 

“谢谢知元哥~”

 

“发到sns上了。”

 

 

“...那也谢谢知元哥。”

 

 

 

 

谢谢哥,谢谢你

 

 

 

哥哥不是我枯荣世界的救世主,是我孤独难过里的避难所,不堪痛苦的逃出口,是苦闷压抑的通风道,恐惧不安的安全通道,比一个光华单一的模糊比喻具象的多

 

 

我在深渊里游走,耳边回荡的是你举着手里的摄像,回头一声促一声缓地呼唤,“韩彬,一起走吧。”

 

“韩彬呐,韩彬xi..”

 

 

 

今天我推开窗

 

全世界的阳光和空气里的微尘永远在交缠,你和世界里的我永远在相爱

 

就允许我们开始和对方说再见,承认所有的不舍不是因为特殊也没关系

 

 

 

Go B.I . Tell them, boy!

 

Go BOBBY. Tell them, boy!

 

 

请继续各自闪耀吧,知道你们的光,我们的光是交相辉映的已经是完全的always be happy。

 

一切早已结束,一切从头开始

 

 

Go boys, tell them!

 

 

 

i will be happy.

 

 

 

 

 

 

 

 

 

 

 

#要往前跑

 

 

我是iKON的宋尹亨。如果抛去前面那个更像是形容词一样的身份再介绍一次的话,就是个简单积极的普通人宋尹亨,努力生活的普通人宋尹亨

 

 

依旧是大而空的概括词,刻意如此是为了区分我生命里遇到的格外不同的那位

 

不是一般的人,是我熟知的离普通这个词语永远遥远的人。甚至在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后,可以若无其事再接起电话时主动说哥哥我想吃蓝莓味的棒棒糖草莓味的棉花糖,若无其事的说可能过些天要过来一趟取些东西

 

 

取什么 取多少 还会再来取吗

 

我干脆什么都不能问,只是结束国外的工作望着走时干净的垃圾桶里新添的一捧彩色的糖纸发呆

 

他的房间再打开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少,又仿佛空的从来没有人住进来过

 

 

倒是我房间门口出现了一摞整齐的鞋盒,上面的便贴上整整齐齐写着:致亲爱的尹亨哥,爱你^^

 

什么带不走太重了别的原因借口一个字都没有虚伪的提起

 

是他的风格,又不是。应该可以更有趣来着,或许更毒舌些,可他就是这样一如既往含着对所有人熟稔又珍贵的亲近写下一个爱你别无他言了

 

 

连一点可怀念的痕迹都嫌作假矫情般不愿暗含

 

回忆不准,感动不许的还真是霸道

 

 

可我时至今日还是不能短时间轻松做到他满意且乐于见到的表现。木质地板滴出的圆润接连炸破,鞋盒子也被抬起的手臂捧散坠落一地

 

我捂住脸,那天意外来的时候,满脑子这怎么行呢 ,少了他绝对不行

 

可是生活里最容不得一个人说不行。我还会有这样无助又软弱的想法,大概也是他作为年幼的弟弟一人独挡了这个事实好几年,以至于这个号称努力生活的哥哥,一直站在他背后的哥哥几乎在他离开时直接被击垮

 

 

事实上呢,每个人都还是有序的保持常态,只是比往常里多了凝重和对未来的担忧

 

 

我不知道那位独自承担这一切的人又是怎样度过呢,电话里可以接通的时候总是弥漫着风声,那人偶尔笑起来,短短的收了声之后的静默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叫人难以忍住落泪的冲动

 

 

可是没有一个人哭过,所有人连哭的资格都不具备

 

不过不哭也会被他敏锐的察觉到我在难过,最后反倒是他嘻嘻哈哈再来安慰

 

 

好无助。我认真听所有人给他的电话,为数几次,被接起的时候不多,我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多去打搅

 

 

他的状态分不清好坏,好了也不多好,坏了也不多坏,只是有次金知元在一旁最后轻轻叫他韩彬,你要好好睡觉,那边就突然第一次尖锐的来了气

 

 

“是我不能睡好吗?我不想睡好吗?不要要求我,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啊?”

 

 

过了几秒又是呆呆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连着说了两次,还没来得及给我们反应那边就彻底挂断了电话

 

 

下次再接通就是一些循环往复的普通问题,首先是例行的询问三餐吃了什么,对面迷迷瞪瞪隔着电流痴痴的重复着各种奇奇怪怪水果味的糖,说着韩星不可以吃太多糖,哥哥在家里也要做个好的表率,哪知道得不到会更渴望,现在对糖几乎是病态的执着

 

 

我在这边笑他纯真幼稚。听他呼哝着软兮兮的声音哼哼唧唧的罗列着青苹果紫葡萄,听他云淡风轻提起一句过些天要回来取些东西,转换跳脱又无比自然,叫你措手不及只能跟着连声应好

 

 

仿佛谁表现出沉陷过去,谁悲痛一点就是原罪,我们所有人对一切可引发心灾的火索唯恐避之不及

 

 

其实我有时无果的恨他这样不把离别当一回事,真正的再见不曾面对提起过一句,就直截了当要划清个界限

 

太自私了。这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吗?

 

 

还不是自己软弱吗?

 

 

明明他也在努力,努力将那些不好的负面的藏紧捂严在自己怀里一刻也不肯放松

 

明明是自己软弱的连分担都不敢提出过

 

在他偶有的一丝松懈连个像样的反应都拿不出

 

 

那天金知元喝很多的酒,那边第一次的松懈,这边的第一次爆发

 

 

他握着手机趴在风声急促的窗台上,从拨号开始说对不起

 

 

那边却是直到最后也不知道接通了没有

 

我猜他根本是没拨对号码的,大概只有我知道他们互相连个号码都没有保存,便只当他是一场没有回音的宣泄

 

 

没有回音,没有回音,没有回音

 

 

一如他昨日不可计数的“Bobby,我爱你”

 

 

评判别人的关系是相当不好的行为。不过在我看来,金知元那些对不起本就全部是一场无理又自私的单方面输出,估计真要被他听到,只会引发无数并发回忆症,平白给他更多痛苦更多愧疚罢了

 

 

比如说我当时,听的都快痛哭流涕恨死金知元这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一长段回忆录般借自杀掩饰他杀的罪恶行为了,何止是身在经历比我明晰的他呢

 

 

认的罪突然被顶替成别人犯的错,崩塌的旧日回忆和今日平衡

 

 

倒有人不清醒的比我还要自私

 

 

不过生活惯于打脸。因为我发现自从某人从不知哪来的渠道获得那小孩的联系方式后,对面还逢拨必接

 

终究是不一样

 

金知元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和我们共享通话的人

 

 

不过这也不影响我们看到他哭

 

真是稀奇,真是混了人

 

 

那可能要推翻之前对结果全部朝坏一味狂奔的预判和猜测

 

不过再说一次不过,我在一旁静静的看他哭,眼泪洇湿将一切变为暗色的痕迹,包括我的心情,却连一句安慰都不会给

 

 

从前他在时,我亲眼见过一个人被一盆冷水一盆冷水淹没下来的失望,那些湿冷染进我的心房,就不会在此时他走了,向另一个人一滴泪水一滴泪水的的后悔自责再主动靠近了

 

 

我真心无数次无数次的疑惑过,人怎么会对一个人那么好,又那么狠心啊,可能对他好时真的很真心,转头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吧。我亲爱的永远不流于普通的那位弟弟,永远也做不了一个人的特别

 

 

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

 

 

我冷眼旁观,完全想不到对面到底说了什么绝情割裂的话害一个眼泪只会从困这个字眼里蒸发的的人也会有哭成傻逼的一天,我也不好奇,对面也完全不是绝情的人,相反估计是会呕心沥血的说出每一句都是祝福希望所有人好才对吧

 

 

真狠心,即使是,即使是在这种时刻..也要独自背所有的苦和痛,他是这样的人才对,能和分担共享这些的绝对不是我,也不是金知元,我们这些人从最早就已经不具备资格了

 

 

 

也许中途有过松动的机会,也是像那两句对不起一样,无疾无终罢了

 

 

辅助他和陪伴他,太容易混淆了

 

我们都混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连从宇宙起源开始就陪在他身边的你都只是说在他的蓝图里留下自己的色彩

 

怎么能期待他备受感动呢

 

从现在开始知错都没救了

 

 

这个天平,一个人独占一边和其他六个遥遥相望着,终于跌落了,剩下的活该全部砸倒,连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但生活也不容许人不爬起来。区别在于有的人爬起来,拍拍衣服朝前走了,即使缓慢。有的人说他原地踏步他站起来都还从摔倒的地方退了一大步呢,摔的重,摔的头破血流,衣服全破掉

 

 

 

时间跳跃的很快,初秋里卷残着这个酷夏最后残留的一丝酷热。我祈祷着快些再快些,干脆把所有酷寒酷暑全带走,有人需要迫不切的拥抱新生了

 

是个分水岭,是个真正的象征

 

是最后思念狂倾的出口

 

 

也是那天我第一次抚摸了金知元皱巴巴的渴望,“会传到韩国的。”

 

很违心,我担心回忆对他所有不好的影响担心的不愿他关注一点我们的新消息,祈祷他的新生活不带一点旧时光的腐朽

 

 

很显然,与我的担心完全背道而驰的是一个人的热烈赤裸

 

 

有人偏要这思念无处可藏人尽皆知,视频里菱格卫衣男孩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熟悉和陌生

 

我突然开始意识到,他从来都知道过去一直在过去的

 

没人停在过去,想要回到过去,没人不愿前进,只是告别漫长且饱含深情

 

 

无尽的黑暗里,他在倒退,也许是别的方向,可以确信的是一定在奔跑,去拥抱另一个异路的人

 

 

他带着不会黯去的光,要带他一起走出来

 

要向前跑


我们都要

 

be__I

Leaving California.

你给了太多沉默与等待 现在我想要真挚和坦诚

无人区玫瑰:


/来自@蘭格雷女士的点梗,感谢您的不放弃不抛弃。


/拟现而已,乱撒狗血,不用深思,无需当真,看文愉快。


/BGM:写的时候常听的一首。



 


 


00.



Now you say you're leaving California....



你给了太多沉默与等待 现在我想要真挚和坦诚

无人区玫瑰:







/来自@蘭格雷女士的点梗,感谢您的不放弃不抛弃。


/拟现而已,乱撒狗血,不用深思,无需当真,看文愉快。


/BGM:写的时候常听的一首。








 


 


00.


 


Now you say you're leaving California.


 


 


 


 


 


01.


 


“爸妈他们都来了注意点别让他们看出来了”


 


 


收到金韩彬短讯的时候,金知元刚被造型师摁去镜子面前,新来的姐姐正要举起剪刀,他边跟人再三解释他喜欢他的头发长点,边飞快扫了一眼消息内容,再扔去脑内,自主帮着分了句,同时摘取出关键信息,一气呵成。整个过程做熟了,把握了他们队长的惯用逻辑,就半点力也费不了。


 


 


了解来意后,动作在这一秒抢先于思考,他干干脆脆回了句知道了,然后,然后就没了,只三个字,一样抛弃标点符号,也没有其余复杂情感蜂拥而至。


 


 


他一向都很听队长话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某种暧昧的定义不明的条件反射让他对金韩彬心里那点小九九先点了头,不过细论起来,确实也没什么需要补充或反驳的,做同伙一起瞒住父母这事上,他们从他们第一次勾肩搭背那天起就已经达成了一致,他的领导者也总能做出明智决断,尽管很多时候还是孩子气占了上风。


 


 


等被人收拾的像个偶像的这整套过程,有大半时间要求他枯坐在一个地方,对于自小就有点多动症的金知元来说不亚于苦刑一般,他实在无事可做,镜头外也不想多动两下嘴皮子,只得自个儿躲心里又发起呆来,手上无意识摆弄着他的小机器。


 


 


但猛地回神,发觉金韩彬还是用短信与他进行少的可怜的交流时,他又不禁哑然失笑,方才说什么来着,还是孩子气占了上风,让人无计可施,让人无可奈何。在他看来,短信里摞了一叠的公事公办是对他一次又一次张牙舞爪般孩童式的抗议,金韩彬仿佛试图以社交软件上他们停滞数月的聊天界面来佐证,来强调他们之间的进度条也已停滞数月。


 


 


这是他们之间冷战的第多少个月了?


 


 


他在进入Kakao Talk前,懒懒掀起眼皮,自镜子里将全场的景尽收眼底,身后不大的休息室里一时间盛下太多人进出,而更显逼仄急乱,四处无双眼在转,无数个漆黑镜头在转,他侧了侧身,挡住些可能视线,将聊天列表拉至最末,在数月后再度返回,或者说是私自闯入那片时间已不再流动的废墟。


 


 


人生总是诸多巧合,比如他们最后的对话也结束于他的言听计从,不过在这之前他已经大逆不道的彻底违背队长意愿。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一点别影响团队”


 


 


“知道了”


 


 


一样抛弃标点符号,但那时候,其余复杂情感却及时追来,迫不及待淹没他,杀死他。


 


 


而当下的金知元只得像个逃兵,匆忙摁灭手机,急于避免二次杀害,但金韩彬那句话就如同金韩彬本人一般,让人无计可施,让人无可奈何,周身灼人热度,闪着醒目的红光,变成一个急待他处理的偌大的问号,他闭上眼,也仍能看见一片咄咄逼人的赤色。而这时候,其他复杂情感终于纷纷攘攘赶来,他又只能放下原本那点不堪的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在一个不合时宜的仓皇场景里,认真思考起所谓应该注意点什么才能不露破绽,毕竟母亲们的感觉总是准确得不讲道理,也无需缘由。


 


 


毕竟知道了是知道了,他们不是天生演员,二十几年人生走直道走多了,装着装着难保不会跨过了线,露了真心,让对方难堪。他想问问金韩彬,但那句话如同阅后即焚,已读过后早没了下文,金韩彬还是拒绝深入交流,他也不由地松一口气,一来一往,他们这一回合又这样结束了。


 


 


要是能结束了就好了。


 


 


哪怕背对的是沸反盈天,身处轰隆风筒声、男女高低交谈声与奔跑疾走声等无数动静中,金知元也能清晰感受到身后那道似有若无又灼灼的熟悉目光,仿佛一声叹息,却是控诉他不带感情色彩的抽刀见血,又在赌一把他的舍不得与无可奈何。


 


 


也就在他近似流泪的目光里,金知元痛苦的阖上了双眼。


 


 


 


 


 


 


02.


 


这是他们之间冷战的第多少个月了?


 


 


无数次想起这个坏问题的情况,就如同他们之间那一潭浑浊的深水般,糟糕至极。那潭水在数年不歇的雨水里,早已溢出那条模糊边线,漫过黄了又绿,枯了又生的春夏秋冬,漫过少年人裸露的脚踝,漫过少年人舒展的身躯,随时就快要溺水。


 


 


再来谈谈这个问题,它表面分析起来,如同今日天气是晴是阴一样简单,那他数过吗,没有,他只是无时无刻不被提醒着这个问题的存在,但他却从未给出答案。


 


 


他实在不想再将时间倒带回这段混乱时期的那个混乱的起点,再一段一段数去现在,毫无意义可言。事实上,这次持续时间过长,它远超过往每一次,超出想象又意料之中,过了一个冬天,寒潮早消弭于空气中,而记忆却兀自同人间前路的风景一起盖着了烟霞,让他辨识不清,究竟哪里才是真正的起点。


 


 


而时间也终究不是莫比乌斯带上匀速爬行的蚂蚁,他不可能依靠反复数日子,让他能够顺着弧度再次回到那个起点,去试图做一些与当初截然不同的行为,比如一如往常的纵容与让步,一如既往的对真实世界坐视不理,只贪图当下的享乐,让局面不同,让他们不至于走来这一步,让那些纵容与享乐演变而成的无法自拔,放来现在可能会成为一发不可收拾的定时炸弹,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彻底杀死对方,杀死自己。


 


 


如果,只是如果,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他想他大概还是会做出与当初一样的选择——刻意疏远,在他们少的可怜的距离里发起一场泾渭分明的战役,将他与金韩彬和一切暧昧的含糊的尽力拉扯开,一边试图亡羊补牢一边又让原有宇宙崩塌。


 


 


然后,他成功的让他们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他得承认,冷暴力并不是什么好的处理方式,但他们别无出路,过往每一次选择都必然会推着他们走向本阶段这个预定的结果。


 


 


而这个不知归为哪类的故事的另外一位当事人,现在正坐在他旁边的旁边位置上,一样被众人簇拥着,神色疲惫的任人摆弄,遮去痘印与眼底青黑,但镜头一来,又快速进入状态,尽好偶像职责,创造一点大众会喜欢的乐趣,有时候看来,这模样简直敬业的可笑,又不得不叫人心生叹服,他也不知道是该说这孩子长大了,还是该说他比他更适合当个偶像,要跟上他很难。


 


 


一如就算他们面对彼此时,大部分零件与功能已经冷却,但他依然能在下楼后,眼尖发现金知元未经商量,却与自己穿了同一双鞋,同时被通知其他车已满员的情况下,仍能不露难色的与他同乘一辆车,还会在下车时提醒他,你耳机落了。


 


 


也就是这样一个天生领导者,让他在他的二十代真正明白,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在于不打破平衡,不过多拥有。在这场俨然已经变质的少年情感中,他参与程度已经过深,他不能再装作视若无睹,任金韩彬和他的心一同陷入泥淖,但他又只能视若无睹。


 


 


他放任金韩彬数月只往返于宿舍与工作室的两点一线,他放任自己远离,再远离,回到他温暖的家,假装投入一场成年人世界里最常见的速食关系,而去刻意忽略金韩彬相较于从前突然庞大起来的朋友圈,和除工作外仿佛与他已无关的生活。


 


 


楼上楼下分隔开的远不止于此,他都无法一一避免,他无法避免巨大的让人频频窒息的失去感与危机感,更无法避免工作上层出不穷的事。去四楼时,他仍惯常先敲一敲以作示意,然后直接推门而入,没想会与其中一个新朋友迎面碰上,这个在他印象里有些疯的叫胜的朋友每次看向他时,总是仿佛眼睛里隔了点什么东西,还带着一些不明所以的笑,这回也一样,同他说不上哪里奇怪的打过招呼后,就哼着不知名小调摇摇晃晃往外走了,金韩彬听见动静,自常亮的屏幕上移开眼,转过身来见他看着胜的背影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抿了抿唇,用有些干燥的声音,同他说他人就这样时,嘴角抬起的弧度真诚又无奈,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给他的往往只是扯动皮肉,内里笑意全无,金知元再清楚不过。


 


 


他原以为他会很好,他也会很好,他们都会很好,所以这一切的一切,所有随之而起的变化都是好的,正常的,进步的。


 


 


他原来是这样以为的。


 


 


但想起那个坏问题的频率越高,仿佛就越在证明他的天真与愚蠢。他眼睁睁看见他们一同出现某种戒断反应,像放了气的气球,日渐枯瘪,罩上层层抖落不尽的灰霾,金韩彬每暗自用力与他错身而过一次,两个板块为不碰撞与交叠而拉开的巨大裂缝,就足够引来他又一次的长时间失去睡眠与突然亢奋。


 


 


金知元原意是快刀斩乱麻,让金韩彬少吃点苦,但那一刀下去,却见他每日都会出现新的伤痕。他根本做不到隔岸观火,他没法见那场自焚的火上了金韩彬的身,却不为所动。他努力示好,并非假意,并非只是源于慈悲与普世关怀,归根结底还是他不舍得他破碎,不舍得他们破碎。


 


 


神爱世人,但他仍需要将语意与真心中的那些绮丽那些惊天动地那些不能与外人言细细剔除去,将队友伙伴之间存有的真心欣赏面对大众重复一遍又一遍,而偏爱退去一旁,退去阴影后方,一语不发。


 


 


专辑收录的歌曲里,他最喜欢是Track 3。


 


 


在不同场合,不同温度里说这句话时,他始终目光真挚,标点符号也用得一样肯定,就像将这个宣传用的例常提问一把扯过,为他跳到嗓子眼的心脏覆盖上一件普通外衣,而内里却是他一次次大方又隐晦的回答了金韩彬眼底的那个问题。


 


 


“最喜欢了。”


 


 


“是One and only。”


 


 


他甚至将他打算藏掩一辈子的事实也坦露了出来,只不过他还是不敢于另位当事人面前谈论,就算在他咀嚼那些字眼时,如同十六岁的他跨过平原,山丘与海洋,在离弗吉尼亚一万多公里的首尔,在那间地下练习室发白的灯光里,第一次见到十五岁的金韩彬一般,再度感受到了缘分,或者说是命运的密度。


 


 


是那个印第安小鬼啊。


 


 


“我想cover Indian boy。”


 


 


“是的,我在美国的时候看了节目,他上台念了段rap,很羡慕来着呢。”


 


 


这样不完整的勇气让他自己都脸红。


 


 


待他们被倒腾的看上去都是像样偶像,同时完成各自指定拍摄任务后,如同狂风过境般的事前准备就算完成,一切都进入stand by状态里,临上台前他们按老规矩要围成一圈,宋尹亨走过来时还在笑金韩彬那一身快消下去的腱子肉,他们的队长先一步迈至他身旁,站定后才懒懒出声反击,哥,有总比没有好。


 


 


站位当然也是老规矩,金知元余光扫过身旁还在与宋尹亨你一句我一句闹个不停的金韩彬,不禁有些出神,上次他们两个像这样站在一起已经是去年日巡的事了,那会儿他们的情况可说是进入数年来最差时期,寒潮早先于冬日降临,视野之内皆是冰封荒芜景象。


 


 


原来赤道也会下这么大的雪,他依稀记得他还听人这样感叹过。


 


 


那会儿他也以为认识七年所互相成就的感情是一条河流,不是什么缓流水体,它终日奔流不息,但流动速度是能够由人为,也就是由他来设定具体数值,甚至连方向也可以。


 


 


祷告要开始了,他们站的更紧了些,两个板块轻轻碰撞的那刻,他又看见了那条河流,始终不知疲惫,始终奔流不息,他仿佛在轰隆水流声中听见自己如擂鼓般震耳欲聋的心跳,和一声远远的叹息。


 


 


罢了,他还是放弃了,放弃那些岸然那些他以为那些无谓挣扎,他对他还是一贯而终的言听计从,知道了,以做戏掩事实嘛,他会的,他做熟了的。


 


 


金知元伸出双手,分别搭在两边人的肩背上,只是一边更靠近脖颈,途径时还无意掠过左侧那块突兀的肩胛骨,这让他心上瞬时出现了一道新鲜的血痕,也是那一边,被他突然揽住的那具身体仿佛没及时反应过来,诚实的不着痕迹的轻颤了一下,好似体内突然生成一场小型风暴,却在几秒后,又被人为平息了,金韩彬恢复了他读不懂的原样。


 


 


熟悉的祷告词在耳旁响起,金知元将脑袋向前倾去,扎进众人搭构出的居高临下的大面积阴影里,还是那一边,突然有了些动静,他敏感的感觉到那人的脖颈开始向后弯曲,折成一个很是费力的角度,最终降落在他已着陆的那只胳膊上,金韩彬后脑勺剪短的发茬也长了些,看着还是清爽,但刺痒酸软的触感仍不减,甚至毫不客气穿过薄薄衣物棉料,降落在他心上。


 


 


那瞬间,金知元眼见那条河流突然奔涌向他,而他的身体也仿佛没及时反应过来,诚实的不着痕迹的轻颤了一下。


 


 


 


 


 


 


03.


 


大幕开启前,他们七个人并排站在屏幕后候场,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巨大浪潮声由双耳灌进躯体,灵魂像那只蝴蝶,在风暴眼里哆嗦着扇动它单薄的翅翼。这本应该是个需要紧张的时刻,但是毫无预兆的,金韩彬想起了他之前与金振焕的一次对话,不,更准确来说是一场争吵。


 


 


金振焕也是非有事不来的,那晚他突然找来四楼,推门而入时候脸庞上已罩了一层隐隐的忧虑,金韩彬本来恹恹的,也被他神情唬住,俯身前倾,认真严肃问发生什么事,金振焕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在人着急目光中将情况和盘托出,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金知元又喝多了,刚才好不容易睡了。


 


 


金韩彬好像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似的,张口就想笑一声,但已到嘴边又停顿片刻,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只是不冷不淡的垂下他那双冷淡时无法无天的眼睛。


 


 


不是,哥,我虽然是队长,但现在连成员喝多了也需要我管吗,他想喝就喝啊。


 


 


金振焕声调猛地拔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看你自己,你们俩再这样耗下去,总有一天要一起进医院的。”


 


 


听起来还挺浪漫的,金韩彬扯了扯嘴角,所以呢,除了耗下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能想到的我都用过了,他不还是一样风雨不动,我能怎么办。”


 


 


“不然就放弃吧,真的,算了吧,或者,或者让知元赶紧点个头。”金振焕急的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那你得跟他说,而不是跟我说。”


 


 


金韩彬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却下来,吐出的语句也似结起薄薄一层冰霜,某种心碎情绪紧紧黏附在表层,硬生拉扯开来,只会残留下模糊血肉,和无数如鲠在喉。


 


 


“哥,跟我说没用,停不下来的,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法放弃的。”


 


 


就算明天太阳会撞向我们,就算我深知越用力,越急迫,就越容易走入死路,玉石俱焚,但是。


 


 


停不下来的,金韩彬习惯性用右手一下一下轻拍自己的胸口,我没法放弃的。


 


 


我不能再失去金知元一次了。


 


 


以至于当他以类似不容拒绝的命令式的语气向金知元发出做戏的邀请时,他内心竟也翻涌出大把可悲的,荒唐的,卑劣的窃喜。


 


 


这时候,工作人员发出上台倒计时的讯号,音乐也开始往外流出,这首歌对他而言实在是意义非凡,但他也无暇顾及了,骚动慌乱里急急收拾好支离破碎落了一地的往事,将它们重新压回心底,但有几片碎的太厉害了,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这首歌里他们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可等再抬头时,状态到位,他还是那个让人很难跟上的优秀偶像。


 


 


眼前屏幕也缓缓拉开,表演开始了。


 


 


进行至采访环节前,一切都很顺利,没什么需要遮掩的部分,他们气喘吁吁的落坐,他们俩还是挨着坐一块,很好,方便行事,金韩彬假装自己非常大公无私。等稍微平稳气息后他们开始一一回答问题,被金知元突然cue到时,金韩彬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下才是真正的开始了。他稍稍推脱了一下,便硬着头皮的做了,还没来及缓解自己的难为情,就又配合难得积极一回的金知元,笑着同台下的妹妹打了个招呼。


 


 


行程在平稳的持续进行着,他却有一瞬间的走神,四面八方涌来的声浪迎头浇下,霎时间他仿若置身真空,耳畔寂静无声,他看见众人的嘴一掀一合,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又在笑什么,周遭大束灯光也变成扭曲的色块,失了原形。


 


 


没人知道他在走神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高台下千百人欢呼着什么,又将他猛地拉回千百人的欢呼里,他有些懵懂的偏头望向旁边人,想看金知元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倒发现他又在扒拉他开始遮眼的刘海。金知元一向不是很喜欢刘海,有的时候总爱伸手去糟蹋几番,不是往后弄,就是向两边拨,而结果总是留下一头乱象。


 


 


见他笨手笨脚,反复几下都好似理的不称心,金韩彬几乎是下意识的抛弃了大脑的思考功能,下意识的及时抬手给予援助,他也顾不上怀疑这是否是做戏的一部分,身体本能与蠢蠢欲动的真心又一次超过一切,发生的太自然了,他覆过去时金知元也像已经预料到了般笑着探身过去承接下他小心的温柔。


 


 


风雨不动安如山,还是这样。


 


 


金韩彬心里顿时堆叠起气恼又无可奈何的褶皱,却又在下一秒他无意中抬眼,被金知元那双笑眼里细碎温柔的光罩个正着的那刻,化成满地柔软月色。


 


 


他正要收回手时,金知元还是不愿放过他,又紧追过来,整具躯体几乎全倾向他,眼角也缀着不知是盘算好还是自然流淌的撒娇意味,让他再给弄弄。


 


 


金韩彬原以为在过去他们出现大面积空白的这段时期里,他已经尽力拉高他对金知元的各类情绪阙值,但这一刻却猛然发现,那一切努力都不过是负隅顽抗,在金知元主动靠过来的瞬间,就粉碎成细末了,那些微小颗粒在低空中纷纷扬扬,一小部分钻进鼻腔,却足够让酸意翻涌。


 


 


他再次伸手触碰他时还有些恍然,不知该哭该笑,但至最后,他还是笑出来了。他还是太喜欢了,喜欢到总是主观背叛超我的无数次警告,和本我一起跌进最低级又最高尚的欲望与快乐里,那片海,哪怕他只是远远的独自沉浮,也终会被它淹没,这就是他的命运。


 


 


他不得不承认他享受这一刻,举着做戏旗帜满足真心压抑已久的渴求,台下高涨的尖声呼喊仿佛在允许他坦荡喊出他姓名,再道眼底爱意,那一阵阵要掀起屋顶的浪潮里激荡着怎样的情感,他已经不关心了。


 


 


金知元得到及时反馈后状似非常满足的退回了原位,无人感到奇异,仿佛刚才一切不能更理所应当,而粉丝见面会也未因他那一刻在虚空里喷薄而出的真心而停滞。时间和流程一直在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中后段,金韩彬在心里无数次感慨,这真是个神奇的舞台,他竟然没有因为做的那两次让他自己手脚蜷缩的营业式撒娇而丢脸死,明明鸡皮疙瘩攀附住脊柱,要一节节飞速爬上后颈,但被金知元目不转睛注视着的感觉却远比偶像本能要更能缓解和抵抗后续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耻感。


 


 


他甚至还感觉良好,以至于后来金知元那句不准拍一出,他那一腔来回冲撞的欢欣感与梦幻感被猛地拉拔高,在下一秒直达巅峰。多巴胺与肾上腺素也在持续大量的分泌着,使他在鼎沸人声中要命般的无法挽留住他出走的清醒与理智,前庭淋巴液似乎在不停摇晃,他在完美偶像外壳下彻底跌入这场灭顶的晕眩中。


 


 


金韩彬无法用世间已存在的词汇去形容,他到底有多享受金知元来的毫无征兆的类似占有欲的情绪,他恍惚感觉到自己还是当年那台浪漫机器,只需要补充一点类似爱情的情感,就能无休无止的在末日降临前分解那些落空的希望。


 


 


那种欢欣感与梦幻感也陪伴着他,推使着他在瞧见金知元又要不听话的脱下裤子时,冲破其余人,缓步踱去他面前,也用一种类似撒娇的命令口吻,边帮他整理过分宽大的背带裤,边吐露出自己冒着毒气的岩浆般翻涌的占有欲。


 


 


“我说过让你不要脱裤子了吧,在别人面前?”


 


 


虽然金知元还是那副风雨不动的老样子,但是他也很满足了。


 


 


粉丝带来的和金知元带来的双重暂时性快乐让他在结束下台时仍留恋不舍的回头,远远望向那个暗下来空荡似长满野草的荒地的舞台,与台下那些还不愿离去的人群,他痴痴望着,就好像痴痴望着他的一场绮丽幻境,他的又一次好梦不醒。


 


 


等汗津津的他与一样汗津津的众人一同返回后台,镜头就及时跟了上来,让他们说说演出后感,可怜见的,他们气喘吁吁,仿佛刚从水里出来似的,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黏糊,但也都顾不上了。当他们正要站成一个半圆时,金韩彬眼尖发现原来各自家人都来了后台,就站在不远处的对面,正看向他们。


 


 


在瞧见自家小姑娘从微笑着的母亲身后探出半边身子朝自己挥手时,他那具原本还飘飘然晕沉沉的身躯忽的往外释放出大量气体,这些自我产生的致幻气体在他眼前无声爆裂,而他也从宇宙碎屑之中,终于找回他摇摇晃晃的清醒与理智。


 


 


他原本漂浮在三万英尺高空的心脏,在目光心虚移开却不小心撞上同父母亲妹妹并排站在一起的金知元的父母的那刻,就猛地俯冲向大地,伴随一声巨大的声响,粉身碎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还尚不知晓他的爱情落地生根于何时,但他却已经知道在此刻他的好梦又一次醒了。


 


 


没有一种快乐不会过期,像便利店货架上那个保质期到五月一日的凤梨罐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过期的,没有足够大的金黄色松脂在快乐到达顶点的那个瞬间恰到好处的从天而降,于是他的快乐便就在天气反复无常的这个春日里死去了。


 


 


金韩彬终于又意识到他和金知元方才种种亲密无间似从前,实是在做戏,几分钟前滚烫似要溅起几点火花的身体得知真相也急骤冷却下来。他抬眼环顾四周,几个摄像正拿着机器对准他们,镜头后方是可能存在并可能注视着他们的无数粉丝与世人,采访即将开始,父母站在不远处,浑身洋溢着欣慰等诸多高昂情绪,身旁来往无数急于收尾的工作人员,他在心里不禁叹了一声,眼前的还是那个他熟悉的世界。


 


 


他也在这几秒里完成了新一轮思考,他想,既然是做戏,那么就走全套吧,总该有始有终。


 


 


于是他的右手穿掠过闷热黏腻的空气,好整以暇的覆上金知元结实肩背,两块不同温度的年轻皮肉严丝合缝相贴的那个瞬息,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他疲惫又无能为力的躯壳,悬浮在众人上方,冷眼旁观金知元于片刻的僵硬之后又恢复原样,冷眼旁观自己随他笑的真诚又自然,偏头看向他人的角度也一致,默契就像某种你无意识时身体会擅自替你做出判断的预设装置。


 


 


它说,跟着他,跟着他就好。


 


 


拍摄也接近尾声,倦意阵阵袭来,在他身体内激起层层委屈的,颤颤巍巍的涟漪,他已经尽力了,光是压制住放肆与克制两种极端情绪,就已经足够累了,在拍摄全部结束后,他本想就此什么也不管了,父母却像下一个巨大的浪般拥了上来。


 


 


其余人都差不多散去,小姑娘才敢蹦跶出来,礼貌问候过这群均大她十余岁的哥哥们后,要去的终点站竟然不是亲哥哥那儿,而是金知元怀里。


 


 


小人儿个头只够她知元哥哥腰腹的位置,她便毫不客气搂了上去——在一旁目睹全程的金韩彬已经口呆,真是他亲妹妹没错了。等她再用软软细细的嗓子闷闷的问,芭比哥哥,你好久没来我家吃饭了——尴尬已经爬上金韩彬的脚背,死死黏附住,他避着人抖了抖腿,却甩不脱,只能又憋着劲儿,硬生容忍下这只会存在于他与金知元之间的情绪。


 


 


但金知元看着倒像没受什么影响——金韩彬有时爱死他这个样子,有时又恨的牙都要咬碎,比如此刻——这人反而笑弯了眼睛,真诚又自然,是啊,星星,我也很想你。


 


 


到底是金知元,对待十岁以内的小女孩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他企图回避掉原问题的模样,倒真让金韩彬笑了出来,说到底还是尴尬吧。结果小姑娘根本不吃他那套,还是固执着提出萦绕在她心头许久的那个疑问。


 


 


那芭比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和哥哥一起带我出去玩呀?


 


 


这下两家父母都笑出了声,试图将她招回怀里,并发声安抚,韩星,哥哥他们都很忙,但小人儿不听,她抓着母亲手臂,一双清亮的眼依然固执的看向她的芭比哥哥。


 


 


这一定要金知元给个明确答案的倔强模样,还真是同他如出一辙,金韩彬搁这时候竟然内心还升腾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愉悦感。他就差团起两条白细手臂,同看戏般去瞧金知元是否会同应付他那般,去应付他亲妹妹,还是远比对他要真挚坦诚多了。


 


 


但显然金知元还是应付不太来这种情况,他可能在思考,因为善良如他,大概并不想将成年人的谎言用在一个孩子身上,他仍旧笑着抚摸她的小脑袋,但只不过十几秒金韩彬就已经不想等了,在过往无数次这样无解无果的等待里,他本就不多但给了金知元十成十的耐心就要消耗殆尽。他开口前,还在心里再三强调,他不是在帮他解围,而是他的妹妹不应该同他一样陷入等待。


 


 


他蹲下身,不去看头顶持笑行凶的金知元,而是将自己的视线尽量与小姑娘的齐平,轻握住她的肩膀,用永远温热,永远柔软的语气,同她说,等夏天来了,就让你芭比哥哥带你去吃巧克力冰淇淋好吗,星星。


 


 


“那哥哥呢。”小姑娘还是紧追不舍,这点实在同他太像了。


 


 


“哥哥要运动,不能吃。”


 


 


他听见他自己这样告诉他的妹妹,声音轻飘飘的,没向前几厘,便融化在周遭滞涩不前的热流里。


 


 


 


 


 


 


等金韩彬裹挟着一身水汽与清淡沐浴露味儿从浴室里出来时,宋尹亨就迫不及待凑上来,意味深长的笑着揽过他肩膀。


 


 


“你们可以啊。”


 


 


金韩彬薅了一把自己软塌下来的还有些湿的头发,没开口,只是满眼不解的看向他。


 


 


“还装傻呢,跟我还装什么傻”,宋尹亨笑的更意味深长了,“和Bobby和好啦?”


 


 


他这下明白人来意了,但只是勉力笑笑,里面搪塞意味浓厚,金韩彬装作用这笑说了什么,又没说什么,宋尹亨还没来及分析他什么意思,就已经被他推着往外走了,可嘴里还一直低声问到底和好了吗,什么时候说开的啊,怎么都不告诉我们,这段时间我们多担心啊。


 


 


金韩彬却是一句也没仔细听,那些包裹关心与好奇的询问还没等钻进左耳,就已经打碎在地,很快便被他们遗落身后。他嘴上敷衍似的嗯了几声,却自顾自在想金知元呢,怎么没看见他,便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趁宋尹亨没注意转过头去想找人,见金知元同他父亲母亲站立在忽明忽灭的安全出口旁,他们聊到什么,这一家人都露出相似的愉悦的笑容,绿色的荧荧的光亮将他们拢在其中,刺目的让他搂紧自己的狼狈,迅速回过身来,但眼眶却止不住的酸的发涨。


 


 


外人或许眼见我们似又开始好好,但最后只我和你知道我们之间是如何的鲜血淋淋,千疮百孔。


 


 


 


 


 


 


04.


 


他们一群人连带着大批工作人员折腾一天下来实在是累了饿了,也就没去什么夜场庆功,而是全票通过的去了公司附近一家出名美食店吃烤肉,来解决深夜里大面积肆虐的饥肠辘辘。




是这样,不分开发发不出去,所以换个地方继续看吧


 


 


 


 


低产但爆了字数是不是值得多多的长长的评论









无人区玫瑰

如烟。

/速打,现实背景,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篇了。


/“七年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 BGM:穿越棱镜-崩坏根本


我们似乎总会在某一年,爆发性地长大,爆发性地觉悟,爆发性地知道某个真相,让原本没有什么意义的时间的刻度,成了一道分界线。*


流言、传闻、误解和无端猜测如一锅烧热的红汤,一遍又一遍地将他煮沸,当媒体聚焦与舆论引导的火离开了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他也终于好像能重新开始平静生活。生活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对他来说是很难的,也是很难得的,他一度感觉他失去了他的生活...

/速打,现实背景,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篇了。


/“七年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 BGM:穿越棱镜-崩坏根本


 

 

 

 

 

我们似乎总会在某一年,爆发性地长大,爆发性地觉悟,爆发性地知道某个真相,让原本没有什么意义的时间的刻度,成了一道分界线。*

 

流言、传闻、误解和无端猜测如一锅烧热的红汤,一遍又一遍地将他煮沸,当媒体聚焦与舆论引导的火离开了之后,才逐渐平息下来,他也终于好像能重新开始平静生活。生活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对他来说是很难的,也是很难得的,他一度感觉他失去了他的生活,他没有在楼上那张最熟悉的床上醒来时已是午时,没有在最熟悉的大面镜子前皱着眉或举着镜头拍下无数无厘头的嬉笑,也没有在稍稍宽松的工作室里盯着屏幕不停敲击键盘,更没有在大大小小的舞台上被尖叫掌声欢呼和爆裂的音乐频频轰炸着耳膜和眼球,那是他原有每日重复的热爱的生活,然后他失去了,他现在得找他新的生活。

 

一切看似又回到了正轨,但这是一条与原来蓝图里所描绘的已经截然不同的轨道,而他是这条轨道里独行的一节火车,橙色的黄色的绿色的红色的蓝色的,重新粉刷,他可以是任何他喜欢的颜色,这应该值得开心吧,他想。

 

他也不再只局限于在阳台上进行光合作用,他慢慢地开始恢复出门,规律也慢慢地定下来,变成几天一次。金韩彬会在棒球帽上再覆盖一层卫衣的兜帽,漠漠然的眼睛下方是暗色的口罩,在人群偶尔可能发现他时投来的各色目光里,他开始变得习惯,或者说是变得麻木,他按了按心脏,比他想象中平静许多。某些个深夜里,他坐在汉江公园无人光顾的某一段的长椅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可能是西行夜航一闪一闪的光,也可能是别的其他的,两只耳机里好安静,蝉鸣和永远奔跑的江水吵闹不堪,他的头发被裹得严实,风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天他在房间里大概撕了很多纸巾,从桌上到地面,他又将它们捡起来,认真团成团,一个一个在电脑前固执地排成一条近乎笔直的线,再按顺序又将它们一个一个弹进垃圾桶里后,金韩彬才终于给金知元发去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条由他主动的短信,问他在工作日的夜晚是否有时间,能否一起吃个饭。

 

他想他这个邀请来得很突兀,他并没有说明来意,他也并不清楚金知元当日的行程,他当领导者好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主观,也是被迫失去对金知元生活的了解,他心里毫无把握,甚至希望金知元不会被他打扰到。

 

他慌张将信息发出去,慌张关闭聊天界面,又慌张放下手机,根本来不及流连过去什么,眼珠滴溜乱转,看看紧闭的乌云一般的窗帘,又看看正在噼啪燃烧的蜡烛,它香气很淡,但烧起来的动静却太像壁炉里木柴纷纷破裂,太像即将开始的一个冬天,就在他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慌张的时候,屏幕叮地一声亮了。

 

“好。”

 

然后又弹出一条,还是来自金知元。

 

“那我们还是去那家部队锅吧。”

 

那家店他们以前去过,几年里零零散散的几次,他慢吞吞地戳着手机屏幕,回了句嗯,就啪地放下手机,往后一仰,整个人都陷进了椅子里,他躲进兜帽里的脑袋也慢吞吞地运转着,就快要转不动了,在肯定答复面前,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将那口气越提越高。

 

约定好的当天,他提早到了,他还是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衣物就是他的壳,他好像更瘦了,裤腿和卫衣都更空空荡荡了,那家店在一条七弯八拐的巷子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他提早到了,却没进去店里,只是在离门口稍远一点的地方,低着头踢脚边的石子,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究竟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近乡情怯。

 

当他第不知道多少遍将石子踢出去时,这次石子咕噜咕噜滚到了一个人的脚前,金韩彬无波无澜的目光追着石子灰扑扑的行径过去,他发现自己好像认识那双鞋,不,他确实认识那双鞋,因为那是他陪着一起去买的,在东京,他有双同款不同色的,就放在楼上他房间里,他甚至都没穿过几回。

……够,够了,他慌慌急急叫停,回忆如开闸洪水,金知元永远是他的击破点,将他冲撞得措手不及又心悸,金知元的目光似有重量,落在他身上,他没由来地开始有些堂皇,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才慢慢抬起头来,朝正沉默看着他的金知元尴尬地挤出了一个笑。

 

金知元好像也瘦了,又好像过得不错,金韩彬坐在他对面嘬着冰的汽水,漫无边际地想着,金知元当然得过得不错啊,一直可爱,一直开心,才该是他啊。

 

阿姨手脚实在麻利,金知元领着他进了店落了座,用眼神征求完他意见之后飞快点了单,阿姨没用多久就将锅架了起来,红汤也很快就沸了,很多事情总是能发生得很快,他们也只问了两句对方的近况,就像缓解某种难言的氛围,那种氛围其实是无数长茎藤科植物,抓住一个可趁的支点便会蜿蜒向上,又或者是他们虽然不说,就已经齐齐默契地逃避开那些横亘在他们之中的问题,匆匆忙忙投身到了吃上。

 

玻璃瓶身粘黏的冷气遇热,就弄了他一手的水,金韩彬抽纸巾擦手时,无意间往对面看了一眼,却怔在原地。他们在店门口碰见之前,他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金知元了,而眼前,在食物仿佛永不止歇的蒸腾上升的热气氤氲出金知元的轮廓也变得失真起来,像挡在一块毛玻璃后头,又像沉在一朵云里面,显出一种毛毛糙糙的温柔。

 

金韩彬有点失神,他来之前,哪怕是刚坐下的时候,满腹都是已经打好了的草稿,关于团队,关于工作,关于公司的,算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来意,也是他为他们准备的万一场面尴尬的后路,但是最后当他看见金知元在炉火转小转歇的逐渐平息的热气里眯着眼冲他笑的时候,那些自保的刻意的准备在余温里全化成一种柔软的情绪,淅淅沥沥的,流淌了一地。

 

就像他现在不小心碰洒的小半杯大麦茶,外逃的液体顺着桌脚向榻面下坠,他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地就要抓出几张纸去擦拭,金知元也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地抽出几张纸就要去擦拭,他们两只手碰到一块儿,金韩彬觉得那一瞬间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他以前,他以前总是自己主动,自己会非常主动的去握住的,不需要借靠什么误会,什么机缘巧合,他想,他就去握住了,哪怕被放开。但他现在就像什么惊弓之鸟,草木皆兵,他烫着了似的飞快就要将手抽开,却不成想被半路截了胡,金知元的手,金知元握住了他,纸巾叠在一块,被金知元引着,将有些浸湿的榻面擦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湖面,波澜起伏里映出的全是他的不知所措。

 

要小心一点啊,他懵懵地听见金知元这样对他说。

 

到最后,他的草稿也没能变成正式发言,他晃神这顿饭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但好像不是什么都非要追求一个意义,于是他又释然了,之前还在一个团队的时候,他们就越来越少一起,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了,现在能平静地一起再吃一顿饭就已经很好。

 

这次邀约在一度相对无言又一度与往日无异中即将接近尾声,他们迈出店门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首尔正在下雨,他们都没带伞,也都不想麻烦店家,只能一前一后,慢慢摸索着,贴着每个店面的屋檐一点一点往外走,就快到巷子口的时候,雨倏地大了起来,他们只能暂时站在别人店面的屋檐下看起了雨,他们半边肩膀都淋湿了,并在一块,之中又有点距离,有人匆匆忙忙从他们身旁跑过,冲进了他们背后的店里,却不想将他们的肩膀挤挤挨挨地撞到了一块,在那当下金韩彬就清清楚楚感觉到了,装作若无其事地感叹一声,入了秋的雨也这样不讲道理。

 

他刻意不去正视他们之间突然割裂开的那道无法跨越的沟壑,而是撇去其他所有杂思,只是单纯希望现在,当下,这个瞬间能永恒,他们被困在同一个小小的屋檐下,一同并肩站着,两双眼睛都往前看,看的是同一场雨,看的是同一场雨下同样的模糊的城市,没带伞具的人们东躲西藏,四处乱窜,冲散的人群中他们是一起的,他们看的是同一个人间,同一个出口。

 

大概过了几分钟,金知元开口开得好突然,又好轻,尾音都淹没在雨水里,要超快乐喔,无论是不是生日。

 

但金韩彬还是听见了,清清楚楚的,在他心里震出了巨大的回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没有办法,他两根手指捏了捏卫衣褶皱,捏了捏裤缝,只能装作没听见,你刚刚说什么?

 

金知元很喜欢下雨,其实现在让他跑在雨里,他也完全不介意,但是他专注地看着被时起时停的风吹进屋檐底下的不讲道理的雨,笑了笑说,没什么。

 

金韩彬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试图将那种难言的氛围独自躲过去。

 

电话铃声在这时候更显得突兀,金韩彬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却发现金知元举起了手机,按下接通键,回了一声,哥?

 

在丰沛的无尽的雨水里,他远远的,模模糊糊的,好像听见了来电者是共事多年的经纪人,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前经纪人了。

 

但当经纪人问金知元在哪儿他就快到附近了的时候,金韩彬还是彻底从恍然和希冀中反应了过来。

 

他和金知元今后走的会是不一样的路,在那条需要他独行的路上,长到暂时看不到前方的路上,金知元可能是他生活的点缀,他好多好多的触景生情,可能是他遥遥相望的终年不化的雪,可能是无数次梦醒时分同过去相接的桥,但不可能再是他的雨伞,他唯一的的安全的逃生出口。

 

他想,他对于金知元来说,也会是这样。

 

等金知元挂了电话,金韩彬突然跑进雨里,跑出巷子,等跑出一段距离,他转过身来,遥遥地冲还愣在原地的金知元笑了起来。

 

“雨已经小了,我就先走啦。”

 

“那么——”

 

“金知元,再见。”

 

 

 

 

The End.

 

* 来自韩松落《老灵魂》

 

 

 


Donlotte

One More Time

我不特别  也不美好

是你的爱  使我如此


金韩彬发现他对恋爱有很严重的误解。

刚和金知元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活在一个用幸福做成的巨大泡泡里。过去几年间所有他独自品尝过的苦涩心情统统变成了梦境里的遥远回音,他挥一挥手,无数个被孤独与思念缠绕的夜晚就纷纷破碎,只有喜欢的心情在日复一日膨胀。

他不好意思经常下楼,金知元就时不时跑上来陪他。其实上来了也没什么可做的,无非是挤在一起睡觉,或者看他喜欢的爱情电影。但金知元可能真的没有太多浪漫细胞,总是不愿意好好看完,到最后变成趴在金韩彬的枕头上打游戏,金韩彬一边看电影,一边还要看他。


他们也时常玩...




我不特别  也不美好

是你的爱  使我如此




金韩彬发现他对恋爱有很严重的误解。

刚和金知元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活在一个用幸福做成的巨大泡泡里。过去几年间所有他独自品尝过的苦涩心情统统变成了梦境里的遥远回音,他挥一挥手,无数个被孤独与思念缠绕的夜晚就纷纷破碎,只有喜欢的心情在日复一日膨胀。

他不好意思经常下楼,金知元就时不时跑上来陪他。其实上来了也没什么可做的,无非是挤在一起睡觉,或者看他喜欢的爱情电影。但金知元可能真的没有太多浪漫细胞,总是不愿意好好看完,到最后变成趴在金韩彬的枕头上打游戏,金韩彬一边看电影,一边还要看他。


他们也时常玩些情侣间的小把戏,在镜头前假意推拉,又在无人处相互纠缠。金韩彬偶尔在接吻时偷偷睁开眼睛,看到金知元露出几乎是混合着欢愉和迷恋的神情。他猜金知元看他也一样。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确信金知元确实喜欢自己。金知元如果发现他的小动作,就会在他的耳边叫他:坏孩子。

韩彬不是坏孩子,他悄声说,然后在金知元再次吻过来之前乖乖闭上眼睛。


金韩彬躲在那个用幸福做成的泡泡里,因此忘记了他们并不是完全属于彼此。在他们为个人行程而各自分开的时间里,金韩彬尽量不让自己想象金知元正身处何地、又与怎样的人待在一起。这多少有点不公平,因为金知元相信他,不愿打扰他的生活。但有时他只是很难抑制自己。

金韩彬与金知元不一样,他生来是敏感又容易不安的灵魂。金韩彬从十五岁起依赖着金知元的关心和偏爱,稍微抽走一点都要令他惊慌失措。从前金知元不是他的,如今他再独自一人时只觉得更加难熬。


经纪人哥前几天通知过他们要在一位前辈的演唱会上进行开场表演,金韩彬晚上在工作室坐了没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经纪人哥给他发的行程,末尾提到演唱会结束后的Party也邀请了他们。金韩彬划着手机,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新作的曲子几天没有进展,他自己最近状态又不好,声音格外沙哑。他往下翻了翻,点进不久前和金知元的对话。


-你出门了?

-嗯。工作室。

-要等你吗?

-别等了吧。会很晚。


对话结束于金知元给他发的“OK”表情包,金韩彬犹豫了一会,还是起身了。说别等的人是他,金知元可能早就回去了。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金韩彬好像听到有几个人在同时说话,接着声音逐渐变小,金知元似乎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韩彬?怎么了?”

金韩彬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们之间不常打电话,因为经常会遇上不方便接听的情况。他一个电话过去,金知元可能会以为他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他这时又突然畏缩起来,只好尽量自然地问道:“你在宿舍吗?”

“陪振焕哥出来喝酒了。”

金韩彬“哦”了一声,手指又无意识地捏起卫衣上的绳子。

“你想回去吗?”金知元好像察觉到什么,在电话那头一阵窸窸窣窣,“那我也回去吧。”

金韩彬连忙打断:“不用了,没什么事。”想着自己这样反反复复在金知元听来一定很奇怪,又急忙补充,“别让振焕哥喝太多。”

“知道了。”

挂了电话,金韩彬把手机揣进兜里,轻微地走了会神。

其实想让金知元回来陪自己。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之后他们如约在前辈的演唱会上进行开场,金韩彬本来是想推掉结束后的Party,但又怕让团队里的其他人为难。最后还是去了,找了个昏暗的角落自己待着,隔着人群远远看着金知元。

倒不是不想过去,只是认识或者想认识金知元的人多,跟他站一起就更加显眼,金韩彬既不想喝酒也不想被缠上,只能可怜地缩在角落里。金知元注意到他的视线,金韩彬对他比了个叉。

有两位女Dancer恰好经过,跟金知元打了个招呼。金知元不知说了什么,Dancer们笑着走开了。金韩彬愣愣地看着,昏暗的灯光里,金知元的轮廓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听过一些不好的传闻,关于首尔的夜晚:无数相遇和没有尽头的狂欢。金韩彬虽然不敢靠近,但他逐渐发现每一个人都只是无法阻止地身陷其中。危险,他幻想中的声音有时这样说。而有时,它只是安慰道:人们不得不如此。

变幻的灯光打在来往人群中,令每一个人脸上都显得鬼气森森。金知元被淹没在那样的人群里,好像离他越来越远。


“若能预知离别,也许不会那样深爱。”金韩彬在歌词里是这么写的。

这是美丽的谎言。所有人在走向爱情的同时也在走向离别,他们都没有选择。是爱替他们做了选择。

金振焕有次在休息室里无意说起,他们认识的人中有谁刚刚分手,又立刻投入下一段感情。这也不罕见,同样的新闻金韩彬可以在一个月里听见十次,只是对象各有不同。他随口问了一句:“这么容易吗?”

“不是认真恋爱的话,当然容易。”金振焕说。

金韩彬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大哥的经验之谈。他旁边坐着金知元,那人正在分秒必争地玩手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Bobby哥呢,”金韩彬不死心地继续问着,“也这么觉得吗?”

“看人吧。”金知元模棱两可地回答。

一直到上台前,金韩彬才在金知元身边轻轻问,哥以前为什么分手呢。

金知元好像有点惊讶,看着他想了一会。金韩彬忍不住走神了,每次金知元认真想些什么,金韩彬就很想吻他。

那时也是认真喜欢,金知元说,只是彼此都没有珍惜。

那我呢?这句话金韩彬没有说出来。

是认真喜欢我吗,会珍惜我吗?

他不想刻意为难,可人在一生中有千千万万次相遇。人来人往,将他们系在一起的不过是轻飘飘一个爱字。


他们在海外巡演了一个多月,行程密集到个人时间接近于无,好不容易回了韩国,个个都瘫在宿舍里不愿动弹。金韩彬也不想动,抓着手机就要睡着。最后挣扎着给金知元发了消息,让他来自己房间。

金韩彬闭着眼睛埋在枕头里,听着外面开门的声音。有人走进他房间,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你都要睡了还叫我上来干什么。”

金韩彬不说话,伸出手在空气里一通乱抓,没抓到人,反而被金知元用力按回床上,动弹不得。

“一起睡不行吗。”说完他才发现金知元穿着出门的衣服,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应该没有别的行程啊。

“我等会要出门。”果然金知元放软了声音,金韩彬知道这就是在哄他了。心里不太高兴,连带着语气都冷下来:“要去哪?”

金知元说是朋友的Party,让他一定要去。金韩彬问了名字,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从床上坐起来,沉默了一会儿。金知元在旁边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你非去不可吗。”

金知元还是点了头。金韩彬烦躁地揉着头发,想起上次的Party。那种氛围让他感觉不好,他不想让金知元去。

可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金知元留下,只能重复着:“不要去。”

“为什么?”

金韩彬说不出理由。

“不会去很久的,”金知元安慰着,但金韩彬只是更加烦躁了。他翻身下床,绕过金知元走到门边:“不用。你或者别去,或者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这话说得重了,金知元皱起眉,语气难得生硬起来:“金韩彬。”

“别叫我,”他甩门进了浴室,紧跟着听见宿舍大门也啪地关上了。明明几分钟之前,这声音还让自己那么高兴。

金韩彬坐在浴室地板上,又疲惫又难过。他不想跟金知元发脾气,可是难听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他敏感起来,金知元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冷静之后才意识到无法挽回。

忙内在浴室外面敲门,金韩彬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在客厅里站了半小时,终于忍不住下楼去看。

金知元不在宿舍里,去了工作室,也没有人。

金韩彬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了。


接下来好几天也一样无话可说。金知元虽然没有避着他,可也没有找过他。若非有意,他们交集在一起的时间本来不多。遇上团体行程,也只能彼此错开视线。

金韩彬晚上洗澡时忘了东西,去外面拿了进来,才注意到浴室镜子上模糊留着金知元的名字。那还是几天前他和金知元在浴室里打闹着随手写下的,像一个亲密的痕迹,留在他身上,他的生活里。

金韩彬以为它很快会随着水雾消失不见,但是它没有。镜子重新被蒸汽蒙住,那个名字也浮现出来,只是模糊了许多。

他们刚看完泰坦尼克号,金知元看一半睡一半,金韩彬在玻璃上写了名字,金知元就开始笑起来。金韩彬问他笑什么,金知元说:好像在马车里。

伸手擦掉了玻璃上的痕迹,金韩彬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到金知元洗完澡后身体略高的温度。他带着那样的温度过来抱住金韩彬,让金韩彬觉得他也好像要融化在这里。


隔天还是到工作室坐了一下午,金韩彬一进门就把手机扔沙发上,等想起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捞过手机随便划了划,看到通知栏里跳出来一条新闻。

只看了第一眼,金韩彬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冻住了。

他和金知元吵架那天晚上的Party被人混进去,拍到了不该有的东西。照片虽然已经删除,媒体却不出所料地立刻爆炸了。

金知元。

金韩彬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打电话,按了好几次都没有打通,才发现手在发抖。他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往宿舍跑,好几次差点绊倒。

路上电话终于打通,听着却很安静。金知元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声音和平常一样有些低沉:“韩彬?”

金韩彬来不及顾虑,“你看新闻了吗?”

金知元有点疑惑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回答:“……看到了。”

“你……”

“我没有去,”金知元打断了他,“那个Party。”

金韩彬愣住了,原本急切的脚步不自觉慢下来,停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我那天没有去,”金知元说。

“可是……”可是我去找你了,哪里都没有找到。这话当然不可能说出来,金韩彬犹豫着,还是问:“你去哪里了?”

“那天出来之后,也想不到要去哪里。”金知元慢慢说着,“又不好直接回去,就到汉江边坐了一会。没什么人看见我。”

金韩彬不知道该说什么,想问为什么没有去,又想问既然没去,为什么不告诉他。可是这些问题好像都没有意义。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能问:“你现在在哪?”

“在宿舍里。”金知元说,“你回来吧。” 


宿舍里很黑,金韩彬什么都看不见,想要摸开关却被金知元阻止了:“别开灯。”

“我看不见,”他低声说,金知元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客厅中间,轻轻抱住他。

他们明明差不多高,金韩彬却经常有种被金知元搂在怀里的错觉。他扯住金知元的衣服,在他肩膀上习惯性地蹭了蹭。

“本来想要早点告诉你,可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金知元靠着他,“那天晚上我也很混乱,这些天都很混乱。不是故意不理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关于我的事,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有些话我没有说,以为你能明白,可是现在才发现你真的不知道。”

金韩彬迟钝地消化着,金知元说得很慢,只是抱紧了一点。

“我不是为了伤害你,才和你在一起。我以前除了家人,从来没有爱过谁,我也很害怕,也想珍惜你。可是做不好,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金韩彬的眼泪不听话地流出来,弄湿了金知元的肩膀。他在金知元面前很容易哭,金知元肯定察觉到了。

“多任性一点也可以。”金知元轻轻拍着他的背,蹭了蹭他的头发。“我们一起坚持吧。”

金韩彬一开口,眼泪又要流下来。

“要对我好才行。”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明显地发着抖,“要很爱我才行。”

金知元好像是笑了,他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和他的心跳一起包围着金韩彬。他胡乱地擦着泪水,金知元抓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和眼睛,又温柔地吻了他。


“我也爱你。”金知元说。




摘纪录

幸亏时光不会倒流,否则万物一定会朝旧岁月里疾步奔跑。

——刘以鬯《迷楼》

幸亏时光不会倒流,否则万物一定会朝旧岁月里疾步奔跑。

——刘以鬯《迷楼》

一起旅行

捌:

#五迷的基本素养,就是去打卡点拍婚纱照啊


《自传》里的迎风广场

学长教弹吉他的信义路校园

初次登场的七号公园

忘了要长大的《好好》小公园

还有北投少年

执着温泉蛋的地热谷

攒足勇气的告白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任意门

我想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早一点认识五月天

早一点去到你身边。


P1-2:北投少年的告白巷

P3-4:信义路校园

P5-7:初次登场的七号公园

P8:《好好》MV里面的秋千

P9:地热谷 


如果多人感兴趣的话 考虑再更一篇详细的攻略哈~

捌:

#五迷的基本素养,就是去打卡点拍婚纱照啊


《自传》里的迎风广场

学长教弹吉他的信义路校园

初次登场的七号公园

忘了要长大的《好好》小公园

还有北投少年

执着温泉蛋的地热谷

攒足勇气的告白巷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任意门

我想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早一点认识五月天

早一点去到你身边。



P1-2:北投少年的告白巷

P3-4:信义路校园

P5-7:初次登场的七号公园

P8:《好好》MV里面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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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多人感兴趣的话 考虑再更一篇详细的攻略哈~

紅豆湯圓

【诺乐】豆瓣体|这对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一次写论坛体请多多包涵

Ooc属于我 请勿上升真人

希望喜欢


【主题】本人二次元爱好者,结果在b站看到了钟辰乐那个出圈n次的综艺《永不停止的钟辰乐》,现在已经在坑底躺平了。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长得好看、皮肤白、腿又直又细,我搞到真的纸片人!呃呃,跑题了,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长得像外国人的李杰诺和钟乐乐这队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入坑之后疯狂补物料,结果发现这俩合照出奇的多,而且某些很色气向啊!!!

合照要这么看人吗?啊?!


给弟弟调麦要需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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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属于我 请勿上升真人

希望喜欢

 

 

【主题】本人二次元爱好者,结果在b站看到了钟辰乐那个出圈n次的综艺《永不停止的钟辰乐》,现在已经在坑底躺平了。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长得好看、皮肤白、腿又直又细,我搞到真的纸片人!呃呃,跑题了,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长得像外国人的李杰诺和钟乐乐这队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入坑之后疯狂补物料,结果发现这俩合照出奇的多,而且某些很色气向啊!!!

合照要这么看人吗?啊?!



给弟弟调麦要需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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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看戏,楼主你怕是要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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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吃瓜



3L

谢谢楼主喜欢我们乐乐,诺诺哥哥和乐乐是关系非常亲近的好朋友啦!



4L

诺哥和乐乐是社会主义兄弟情,王者开黑、战场吃鸡组合。

回复 还有小头爸爸和大头儿子组合

回复 楼上你怕是要被我拉黑!乐乐头不大!不大!

回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钟辰乐自己挺喜欢别人说他大头的

回复 是的是的上次我去签售,问他姐姐能不能也加入大头line,他说头围超过58cm就可以,我现在是王大头4啦~~~~~~

回复 羡慕姐妹,我也要去排个号。



5L

我们家梨竟然也能在瓜组拥有姓名!俏咪咪地说如果对象是乐乐的话,谈恋爱也是可以的!

回复 如果对象是诺诺的话,谈恋爱也是可以的!含泪送女儿......

回复 抓到一只泥塑粉!娇娇嫩嫩的一定是女儿!!!

回复 拒绝泥塑,整肃粉在此,搜索最新专辑MV,查看雷哥。



6L

这两家粉丝的画风怎么格外清奇



7L

想看热闹的趁早散了吧,这俩关系确实是好,粉丝也承认的好。



8L

本knowledge来了!扛起诺乐大旗!

回复 不懂就问,为啥叫knowledge呀?

回复 诺乐🐔,谐音就是knowledge,我们文化人哈哈哈哈

回复 这cp名也是绝了

回复 我们还有叠呢,叠猫猫了解一下



9L

楼主欢迎入股我们诺乐!永远有糖吃!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10L(楼主)

我刚去补了一下知识,叠这单字取得也太好了嗲👏

这是什么腹黑小狗狗和娇小猫猫





回复  杰诺哥很帅,但是会欺负弟弟

回复  逗猫猫啦~

回复  图二是什么时候有人能告诉我吗?

回复  钟辰乐日本vlog的截图,他俩去札幌看雪。

回复  我们叠呀经常一起去旅行

回复  求李杰诺和钟辰乐的所有社交账号!!!这俩有点好嗑!

回复  杰诺只有微博叫李帝努Jeno  辰乐微博|b站:王大头钟辰乐 ins|油管:CHENLE_KH

回复  论对王大头的执念哈哈哈哈哈

回复  图三要命啦!是什么时候!新粉感觉错过了好多

回复  是乐乐练习室直拍截图,猫猫跳完一整支舞累了趴地上,结果诺哥不知道从哪里走来就压在猫猫身上了。

回复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诺哥可能陪着猫猫练习啊

回复  kwsl

 

11L

看到诺乐我火速奔来!哥哥弟弟不要太真啊!哥哥是音乐节目的主持人,弟弟是歌手,职业就绝配啊!而且哥哥好宠弟弟呀,之前弟弟看哥哥主持说自己也想试试,结果哥哥真的向导演提了,后来弟弟作为特别MC和哥哥一起主持了。哥哥人太好了,虽然偶尔欺负弟弟,但是真的对弟弟好好。对不起,语无伦次了,总之哥哥弟弟是真的。

回复  原来是诺诺推荐的,谢谢给我们辰乐这次机会。

回复  感谢哥哥

回复  哥哥和弟弟一定要一直好下去

回复  记得弟弟刚出道,哥哥还一直陪弟弟跑行程,明明自己主持演戏也忙不过来了。

回复  诺乐szd!


12L

话说我入坑诺乐就是哥哥背弟弟,当时应该是在后台,弟弟第一张mini专打歌,不知道哥哥是一直陪着还是去看弟弟。

回复  啊啊啊啊我也是!弟弟那时候还是穿小短裤的小男孩,虽然老人民艺术家了还是有点紧张,哥哥陪弟弟做游戏,弟弟还要哥哥背背。

回复  没想到那个时候就有这么多诺乐er了,后悔没早点入坑啊

 

13L

楼主赶紧去补一补机场图!你会回来谢我的!

回复  机场cp不认输,我就是因为机场图入坑的。

回复  叠猫猫更可爱啊

回复  知识大旗摇起来

回复  为了cp名吵架第一人

回复  我看了,谢谢您,好人一生平安



14L

有没有人能给我科普一下这两个小弟弟

回复 李杰诺:2000年4月23日生 著名音乐节目主持人,童星出生,请期待接下来参演的两部电影

钟辰乐:2001年11月22日生 歌手、非职业吃鸡选手,童星出生,更多了解可以关注他的微博、b站:王大头钟辰乐

回复 谢谢!笔芯!!!

 

15L

我说了无数遍诺乐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我强推偶运饭拍,链接放这了!所有人都给我点开!

回复 虽然官方镜头满打满算只出现了27秒,但是饭拍是真的甜!

回复 我还记得乐乐被诺诺举高高

回复 诺哥真的是肌肉猪猪

回复 成年了摆脱露腹肌,让我们看看

回复 楼上yhsq举报了

回复 撸猫现场

回复 旭熙哥孤单弱小无助,想锟哥

回复 竟然在这里嗑到了港锟

回复 哈哈哈哈哈一家三口是真的

 

16L(楼主)

我回来了,感谢诺乐er,我坑底躺平。

还需要任何言语吗


跟哥哥一起坐飞机好开心呀




化身哥哥的人体挂件


穿情侣裤


乐乐长高好多呀 快跟哥哥一样了


18L

让我们高喊诺乐是真的!

 

19L

是真的!

 

20L

是真的!!


21L

是真的!!!


22L

好甜啊!大家一定要去看乐乐旅行vlog!他们就是那种互闹互宠!诺哥腹黑小乐傲娇!不嗑cp嗑兄弟情也行啊!!!!


22L

娱乐圈也能有真正的友(ai)情(qing)吗?有!是诺乐!


23L(楼主)

我先溜了,疯狂补物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