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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处食堂无头鬼

【和亲】我死以后,哪管洪水滔天。47

47.


伯力与齐衡拜别伊芝査起身,又躬身施礼。

伊芝査道:“过了冬日,待天气暖和了再走不迟,再者西京王爷未归,你们还要上京去,从王庭也近些。”

伯力道:“圣上冬捺钵未毕,王爷还需再过一阵子归京。原本也想在此,只是那些短命的都想回部了,才来向父汗辞行。”

伊芝査道:“王爷若是受不得苦,也可留下。”

齐衡拱手道:“多谢父汗,既是受了父汗册封,便有职责在身,何有受苦之说。”

伊芝査道:“王爷……执意将陪送留下,不心疼吗?”

齐衡微笑道:“父汗哪里话,这是伯力和我的一片孝心,父汗莫要介意,尽管收下。”

伊芝査笑了出来,挥了挥手道:“伯力,王爷远道而来,身份尊...




47.

 

伯力与齐衡拜别伊芝査起身,又躬身施礼。

伊芝査道:“过了冬日,待天气暖和了再走不迟,再者西京王爷未归,你们还要上京去,从王庭也近些。”

伯力道:“圣上冬捺钵未毕,王爷还需再过一阵子归京。原本也想在此,只是那些短命的都想回部了,才来向父汗辞行。”

伊芝査道:“王爷若是受不得苦,也可留下。”

齐衡拱手道:“多谢父汗,既是受了父汗册封,便有职责在身,何有受苦之说。”

伊芝査道:“王爷……执意将陪送留下,不心疼吗?”

齐衡微笑道:“父汗哪里话,这是伯力和我的一片孝心,父汗莫要介意,尽管收下。”

伊芝査笑了出来,挥了挥手道:“伯力,王爷远道而来,身份尊贵,不要慢待了。”侍从端上托盘,托盘毛皮垫上是一串珊瑚绿松的珠串,下坠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吊坠,伯力一见便惊得睁了睁眼,面色沉郁下来,齐衡见是女式配饰便抬眼道:“父——”

“多谢父汗。”伯力拉着齐衡躬身施礼,齐衡低着头没有回话。

“王爷可喜欢?”伊芝査道。齐衡未敢应声,伊芝査道,“大婚那日见王爷的装扮,想起了一个人,这是她的遗物,王爷不嫌弃便收下吧。”

齐衡眼睫微颤,已知这是谁的遗物:“多谢……父汗。”

“伯力……与王爷戴上吧。”

伯力拿起珠串,齐衡这才看清吊坠是水晶雕琢的白天鹅,形态展翅欲飞,材质冰清玉洁,想来也是价值不菲,伯力轻声道:“王爷请。”便抬手给齐衡戴在颈上。

伊芝査看向齐衡竟是淡淡笑了下,轻声言道:“伯力……果真是我的亲骨血。”扬了扬手。

伯力拱手:“父汗保重,伯力走了。”

 

二人出了主帐回营,齐衡低头托起胸前的白天鹅,看向伯力:“这是……”

伯力突然止步,转身拱手施礼,齐衡讶异地眨了眨眼:“你……做什么?”

伯力起身,为难地蹙眉道:“能不能……把这个,给胡安?”

“啊?”齐衡不懂他的话。

“这个……白天鹅,能不能,给胡安?”伯力放下了手臂,竟是显出从未见过的无助表情,“它既是女子佩戴,想来你也不喜欢,你若想要别的,我拼了命也替你找来,只是这个……能不能……”

齐衡问他:“所以,这真的是宝音别吉的遗物?”伯力点头,齐衡垂眼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答应一个条件。”

“好。”伯力立即应声,“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

齐衡看着他道:“把你的胡子修剪一下。”

“什么?”伯力皱了皱眉,如同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胡子?”

齐衡笑着抬手拽了下:“这才几日,怎么又长这么长?”他低头抚了抚白天鹅,“既是小哈敦的遗物,自是要交给胡安的,你不求我我也会给他,你这么正式倒让人发笑。”

伯力微笑摇了摇头,轻声道:“白鹿仁慈。”

 

胡安拿着珠串一言不发,看向天鹅又看向伯力和齐衡,咽了咽嗓子拱手深深施礼,轻声道:“我去收拾行李了。”

齐衡看着胡安走远,轻声道:“你不去看看吗?”

伯力道:“一会吧,先让他哭完吧。”齐衡扭头看了眼伯力,伯力道,“他没有小哈敦一件遗物,我父汗没有给他,我也求过,”伯力摇了摇头,看向齐衡,“多谢你。”

齐衡咬了咬唇:“你父汗是不是很喜欢小哈敦啊?”伯力眉头动了动,齐衡问,“她怎么死的?”

“碰到了刀上。”伯力轻声说,齐衡睁大了眼,“那胡安……”

伯力摇头:“我没告诉过他,不过,他或许也打听出来了。”他长吁了口气,看向齐衡,“凌晨便走,你还病着穿厚些。”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伯力一行即启程回部,前来祭拜敖包的王庭各属族也走了许多,王庭又显出齐衡刚见时的样子,在幽蓝的天空下,庞大而静谧,所有的声响都隐匿在风里。

齐衡看着窗外的王庭越来越远,细想大婚那几日庆典喧闹,忘了已过新年,竟是不觉离家已半年。这一路虽是岁寒霜雪苦,比不得在东京,却多了不少意趣,已是许久未想家了。

“白骆驼小心,关上窗吧。”有人在车边骑马,齐衡仰头看了眼竟是元蹇。

“好。”齐衡应声关窗,挪到门口开了门,伯力扭头看他:“怎么不睡?”

齐衡悄声道:“元蹇也跟我们走吗?”

伯力侧脸看了眼元蹇:“我没问,他也没说,那就跟着走吧。”

“你倒是爽快。”齐衡轻笑,“要走多久?”

“我们这样走两天,快得话一天一夜就到了。”伯力说话间有些轻快。

齐衡看着伯力微微笑道:“这一路,从未见你这般高兴过。”伯力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赶车。齐衡道,“怎么倒扭捏起来了?”

伯力轻声道:“但愿你也把它当做家乡。”

齐衡愣了下,却也无言,坐在车前看着天边斜挂得几点星斗,齐衡仰头,见天上虽然昏暗,却纯净得能见淡淡星河,真真是好天,齐衡轻声问了句:“你会看天象?”

“天象是——”伯力想了想,点了下头,“与人学的,他说行军打仗必须要看天。”

“是你汉人师父?”齐衡道。

“嗯。”伯力抖了抖缰绳。

“他有没有教你三十六计、孙子兵法这些?”齐衡看着他。

“我不知。”伯力摇头,“我也就随意听听,学几句汉话,怎么分得清你说的那些?”

“随意听听汉话说得已是极好,可见大台吉天资聪颖。”齐衡笑着说。伯力没应声,轻笑了下,齐衡有些困倦,倚着伯力问,“你阿妈可给你留下什么遗物?”

过了许久,伯力才说:“她……给我留了个家,白狼族旧部都归顺我,这些是我可托付性命的人了。”

齐衡微微弯了嘴角:“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不记得。”伯力侧脸看着齐衡,齐衡枕在伯力肩上并未发觉,伯力道,“我忘了很多事情。”

齐衡闭上眼:“忘了……你年少时太苦,忘了倒还能轻松走下去,那就忘了吧……”

齐衡再睁眼时,天边已是泛红,天光都亮了起来,伯力仍旧在赶车,马车却走得极慢,齐衡眨了眨眼坐直了身子:“我睡着了?”搓了搓脸,“睡了多久啊?”

伯力拿过鞭子甩了下,马车才又行得快了起来。车后有人骑马跟着道:“可算跑起来了,再这么骑我要睡在马上了。”

齐衡听见,看向伯力咧嘴吐了吐舌头。伯力轻笑了下,动了动肩膀,齐衡道:“压着你了吧。”伯力摇了摇头。

 

他们一行又再向北行去,日头升起时已到了长城,齐衡震惊于长城雄伟,在车前站起身道:“只在书上看过……还从未亲眼得见。”他踮脚伸头看去。

伯力拽着缰绳道:“要给你停下吗?”

齐衡向下看他:“我们要到长城外面吗?”

伯力点头:“这一段很长,”伯力往西指了指,“那边有些地方塌得严重,已经见不到城墙了。”

齐衡蹲下看着伯力:“你道修此长城所为何事?”伯力不言,齐衡笑道,“便是防范你们这些胡人。”

伯力微笑道:“可防住了吗?”

齐衡撇嘴皱了皱鼻子,便又站起身向远处看。

马队行近,风渐急利,吹起干雪,掩在风雪中的马骨显露出来,一派肃杀之气。愈靠近长城,便愈觉得那城墙雄伟,工程浩大,不教胡马度阴山是汉国世世代代的仇怨,只是这城墙是死的,人是活的,终是挡不住骁勇善战的马上民族。

他们到城墙倒塌的一处翻过,这一处看出不少马蹄印和车辙,想来已是经年无人管理,成了进出长城的要道。此处辽国境地,怎会有人再劳民伤财在国内修筑长城。

齐衡趴在窗上,恋恋不舍地看着长城远去,像是又剥下一层皮一般,道:“万里长城寄,无贻汉国忧。”他轻叹道,“我齐元若,可能当得起国之长城?”

 

行得一日,已将长城远远甩在后面。齐衡见这北方雪下的土地沙化愈重,便问伯力道:“我们扎营在哪?”

“循着河走。”伯力道。

“逐水草……”齐衡念了句“风吹草低见牛羊”,又道,“我能跟你去放牧吗?”伯力看了他一眼,许久也未开口,齐衡见他不回又问了句:“伯力?”

伯力回头看他:“你是妣吉,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人管得了你。”

“那你呢?”齐衡笑着说。

“我约束过你吗?”伯力道,齐衡大笑了出来。

 

日晚将尽,人马都要歇息两个时辰再走。两个姑娘像是放出笼的小鸟,在雪地上跑来跑去,脂玉追赶着小羊羔在雪里跑着喊着,滑倒也不介意,齐衡看着心生欢喜,这样的女娃娃倒是皮实得很,口中喃喃道:“我六妹妹也是如此单纯,惹人喜爱。”

伯力轻笑一声,齐衡看向他:“你嘲笑我吗?”

“果然是小羊羔,”伯力扬了扬下巴让齐衡去看,脂玉跟小羊在雪堆里打滚,“只喜欢小丫头。”

“我——”

“你不是吗?”伯力道。

齐衡本是想说他喜欢明兰的单纯可爱,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若不是不谙世事,说不出这样简单的话来?若不是历经风雪,谁不喜欢单纯可爱呢?

“我是喜欢小丫头,”齐衡四处看了看微笑道:“我也喜欢胡安,喜欢热那齐,还有阿古温、阿怒白。”齐衡道,“他们都是单纯可爱的人,你想说他们是小羊羔还是小丫头?”

伯力大笑了出来,齐衡抬了抬眉毛,见火已生起便围坐过去。

聆音看着脂玉跑远叫了声:“快回来!”

脂玉赶着小羊往回跑,正巧跟元蹇撞上,她仰头看了眼元蹇,元蹇弯了弯嘴角,竟是露出个笑容来,弯腰抱起小羊,轻声道:“快回吧。”脂玉应了声便向前跑。

忽然,不知从何处射出一支冷箭,向着元蹇而去,却正中在他怀里的小羊身上!

 

伯力立时大喊:“接敌!”拉过齐衡护在身后。

热那齐快步翻上马车,向着箭矢来的方向放出一箭,余人各找掩体向着哲别射出的方向放箭,接着便见数支箭矢向着马队而来,队伍中人皆伏在地上躲避箭矢。

齐衡道:“脂玉!”看见元蹇正将脂玉掩在地上,待箭矢过去才扶起她来向着人跑来。

伯力抓住元蹇:“他们的目标是你!”

元蹇稍一思忖便道:“我知道了,我去去就来!”

“留个活口,好问话!”伯力喊了声。

元蹇绕开了人,同落日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阿古温道:“台吉,他们怎么不近前来?”

伯力道:“他们不是来打仗的,他们是来杀人的。”伯力上前看着远处幽暗的雪地,张弓搭箭,一齐三支将雪地里掩藏着的刺客都逼了出来。又是三支,从车顶哲别处射来,将三人钉死。

“这等人,怎能称为铁鹞子?”伯力心道。但见箭矢暂停,有人骑马冲向了敌方,挥刀便斩杀了两人。热那齐在车顶站起身:“他怎么跑过去了!”

齐衡上前道:“谁跑过去了?”

“元蹇,”伯力回头看他,“来杀他的。”

齐衡抽了口气:“就是那个王府的——”他虽是看不见那边的情状,也叹了口气,“也是个失意人了。”

 

元蹇回到营地时马后拖着了一个党项人,伯力上前看了眼又看向元蹇,将二人带离了人群,独自去问。脂玉找到了小羊的尸体哇哇大哭,众人回到火边休整。

齐衡找不到究竟那二人去了哪,只得在火边坐着等,围着的人都陆续去休息,热那齐仍旧在火边坐着。齐衡看向他道:“你怎么不睡?”

“值夜。”

齐衡蹙眉:“我从未见你值夜过啊。”

“已过年了。我十七了,该值夜了。”热那齐捅了捅火中的干牛粪。

“原来你跟胡安一样年岁。”齐衡道。

伯力先走回火边,齐衡急忙起身:“如何?”

伯力道:“回去睡你的觉。”便拉着齐衡回马车,齐衡回头看了眼,元蹇走了回来,瘫坐在火边低下头,像是极为沮丧。

齐衡叹了口气:“你要留下他吗?”

伯力道:“我从不留人,都是他们自己愿意跟着我,若是要走,我不会拦阻。”

齐衡弯着嘴角:“也不知这志得意满从何来的!”

伯力歪头笑了下,垂了垂眼:“你也一样……若是要走,我不会拦阻。”

齐衡眨了眨眼:“这是什么话,不是说好等你当上汗王吗?现在还未到部族,你便要赶我走?是你部族里有我见不得的人?”

伯力仰头笑出来:“我怎么不知,娶了如此牙尖嘴利的一个王爷!”


破坏妄想
看了imax,太好看了,有太多...

看了imax,太好看了,有太多感动点……

关于敖丙的一个场景令我十分惊艳。

敖丙出战前,龙族每位都把自己身上最硬的鳞片拨下来,给他做了一件铠甲,这对敖丙来说,应该既是保护,也是枷锁吧……他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振兴龙族,但有谁问过他的想法呢。他甚至连交朋友都小心翼翼,当他对龙王问出【也许,魔丸也并非十恶不赦呢?】的那一刻,他才开始“活着”吧?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看了imax,太好看了,有太多感动点……

关于敖丙的一个场景令我十分惊艳。

敖丙出战前,龙族每位都把自己身上最硬的鳞片拨下来,给他做了一件铠甲,这对敖丙来说,应该既是保护,也是枷锁吧……他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振兴龙族,但有谁问过他的想法呢。他甚至连交朋友都小心翼翼,当他对龙王问出【也许,魔丸也并非十恶不赦呢?】的那一刻,他才开始“活着”吧?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只一下他便疼痛了起来

【巍澜衍生】【井远】苹果

CP:井然X章远

分级:清水

化用了个《阿飞正传》的梗




井然望着窗外的太阳雨出神。

“儿子,发什么呆呢?”白亚茹端来一盘苹果放在他手边。削了皮,切成小块,还插了牙签。

“妈,你吓我一跳。”井然笑。

“又在网上聊天吗?”

“不是,只是工作的事情。”

白亚茹点点头,自顾自去花房忙活,隔了玻璃跟他说话。井然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今天上午你出去谈工作了,真真和小邵又带了人来看房子——”

母亲越来越喜欢唠叨,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井然自己长年在国外,母亲独自留在上海,虽说现在通讯方便,回来也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但他还是希望能将母亲接去意大利。

每次提起这事,...

CP:井然X章远

分级:清水

化用了个《阿飞正传》的梗




井然望着窗外的太阳雨出神。

“儿子,发什么呆呢?”白亚茹端来一盘苹果放在他手边。削了皮,切成小块,还插了牙签。

“妈,你吓我一跳。”井然笑。

“又在网上聊天吗?”

“不是,只是工作的事情。”

白亚茹点点头,自顾自去花房忙活,隔了玻璃跟他说话。井然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今天上午你出去谈工作了,真真和小邵又带了人来看房子——”

母亲越来越喜欢唠叨,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井然自己长年在国外,母亲独自留在上海,虽说现在通讯方便,回来也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但他还是希望能将母亲接去意大利。

每次提起这事,母亲总是笑笑;“我知道你是孝顺,但我也一把年纪了,在上海还有几个旧亲戚和老姐妹,能时不时说说话见见面。要是跟你去了意大利,睁眼是瞎子,张嘴是哑巴,也难受得很。虽然有你陪着我,但你也要忙工作,以后还要娶老婆,生孩子。我一个老太婆,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净给你添乱子,就算你不怪我,我自己也觉得讨人嫌。不如再晚两年,等你有好消息了,我再来跟你吧。”

回回都要说上这么一通,井然也只能罢了。

他打开电脑,开始浏览邮件。耳边母亲还在说,“上午那个小伙子来看房子,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既然要买房子,可知也是好事将近。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一个比一个早,就比如说你小舅舅的女儿,去年大学毕业,今年端午就要在婚礼中心摆酒了。你端午会在上海吗?要是不在,我帮你带一个大红包去。你小舅舅一直对你很好的,你小时候学骑自行车,我和你爸爸怎么教都教不会,最后还是他教会的。对了,你在上海还有同学吧?你要多跟他们联系联系,说不定一下子就碰到合适的姑娘了。我问了那个来看房子的小伙子,他说和他对象就是在大学里听讲座认识的。他说了他是什么大学的,但我记不得了。唉,儿子,你不是去年也去哪个大学办了讲座吗?是上海大学还是哪个大学来着?”

井然随便答了。

“对的,就是那个大学!看来那里出高材生啊,这个小张,西装笔挺的,来看我们这房子,看来混得也不错的。就是有点奇怪,在我们家四处转了转,喝了茶,吃了水果,本来跟我聊得好好的,我还以为今天能跟他签意向书,谁知最后突然又说要考虑几天,拿起脚就走了。我猜他是要回去跟对象商量一下。唉,你知不知道,他跟你也一样,我把苹果削好切好,摆到他面前,他才吃一两块。这么不爱吃水果,怪不得瘦得很。虽然没签意向书,但他嘴很甜的,一口一个白阿姨,还问那钢琴是我会弹还是我儿子会弹——”

井然啪地关上电脑,两步走到花房:“妈!”

“哎呀!你吓我一跳!”

“你说上午来看房子的客人叫什么?”

“小张啊…怎么了…”

“哪个张?”

“我怎么知道?又没签约,我也没看过他身份证——”

“他长什么样子?”

“样子啊…高高瘦瘦的,比你还要高一点,头发这样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井然越听,脸色越难看。白亚茹不敢说了:“儿子,妈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井然勉强笑道:“没事,我就问一下。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亚茹茫然摇头:“没有啊…就喝了水,吃了两块苹果,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井然说:“那就好。”

一会儿又道:“妈,我出去办点事,你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白亚茹:“不是说了在家吃晚饭吗?我菜都买好了,怎么又要出去?”

见井然已经拿了外套往外走,她只好追到门外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罢了。

雨已经停了,泥土芬芳。井然一边走,一边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拨通电话。

“井先生?”

“你什么意思?”他压低声音,“你跑到我家里来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你——”井然不得不强压下怒火,“你是不是觉得偷偷告诉了我妈,我就会跟你好了?”

“不是的!”

“你这个——”一个阿姨推着儿童车经过,和井然远远打了个招呼,井然也挥手笑。

“章远,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可是我晚上还有课。”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这就过来。”说完,井然挂掉了电话。

章远迟到了四十分钟。

井然迟到了一个小时。

“你怎么现在才到?”章远问,他居然还背着书包。

我得确认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井然想。

但他只是说:“我先去开个房间,你晚点上来。”

“可是我没房卡,用不了电梯。”

井然看了他两秒:“那你就直接走到电梯那儿,给我发信息,我下来接你。”

章远点点头,又垂下头,踢着一小块不存在的石头。

他总是这样。

井然想着,还是生气,但是见到章远总是会让他心里泛起一点异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在气章远,还是在气他自己。

像搞什么秘密工作一样,偷偷摸摸,终于到了房间里。章远依然垂着头,紧紧攥着肩上的书包背带。

“说吧,”井然决定开诚布公,“你到底想干什么?”

章远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西装找同学借的吧?合身吗?”

章远低声说:“那是我自己买的,学校里要开始找实习了。”

是啊,大三了,好快。

“你是想让我帮你安排个实习吗?”

章远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那你为什么要假装来买我家的房子?还跟我妈见面?”

章远看上去快哭了。

井然叹了口气:“小远,我一开始就跟你讲得明明白白,我的界限在哪里,我能给你什么。我本来以为你懂得的。我们之间除了那种关系以外,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想要钱,想要机会,我都可以帮到你。但你不能表面上油盐不进,背地里又给我搞小动作。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章远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带着孤傲和偏执,像个决斗前的死士。

井然太熟悉这种表情了。这么多年来,他碰到过太多不得志又不肯承认自己平庸的人,在他们的脸上看到过太多次这种表情。

太多次。

井然是幸运的,他有成功的事业,岁月对他也很仁慈。他有可以妄为的资本——不多,但是他有——他必须小心地使用它,冷静而精准地。

而章远,却是他碰到的一个错误。

这个年轻人带着骄傲的理想主义,还沉醉在青春的美酒里,像个孩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他分不清什么是实际,什么是妄想。井然欣赏他,但是不愿陪他一起飞上云端再跌得粉身碎骨。

井然输不起。

这个他注定要辜负的年轻人,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地下,红着眼看他。

“小远,”井然柔声说,“别闹了。”

章远无声地抽泣了一下,井然能看到一滴泪划过他的脸颊,又被用力地抹去。

毫无征兆地,他的心也抽痛起来。

这不应该。

当断不断,后患无穷。

“小远——”

“我只是——”章远打断他,“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什么?”

“我坐在你坐过的沙发上,用你用过的水杯喝水,抚摸你弹过的钢琴。我…我以前想过好多遍,井然的家会是什么样子?井然的妈妈会是什么样子?你这么优秀,我以为你家会特别金碧辉煌,你的妈妈也是个特别高贵的女人,可是我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你家也很普通啊,原来你的妈妈也和我见过的同学妈妈一样亲切。”章远笑了,“你以为我会失望对不对?不,你错了,井然,一想到这些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而以后有个女孩子却可以轻轻松松就得到,我就难过得不得了…”

井然开口:“小远,你不能——”

章远摇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你从一开始就告诉过我了,是我不争气。可是井然,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像你这样…这样…”

井然说:“这样绝情?”

章远望着他:“这样对自己狠心。”

井然无话可说。

章远低着头,他的T恤上有几滴泪痕。书包还挂在他肩上。

突然地,井然不愿看到他这样。

“小远。”他说,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

章远躲开了:“你别管我。”

“小远。”他重复,将手放在章远脖子后面。

被引导着,章远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不愿看他。井然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

我该——

不。

我们该怎么办呐?



-end-

DEM不醒-先看简介看顶置🙏🏻

唔.....其实我也不清楚1p画的什么东西_:(´ `」 ∠):_之前基友推了个何开心x韩沉的剪辑,就特别想看斯文败类居play一下芒果宇【药丸药丸】

吹捧一下北宇的纸片人身材,细腰细腿又辣又可爱,实在让人难以自持🌝满脑子废料可惜不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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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居使我快乐

(迟瑞X罗勤耕)【不许人间见白头】

14.


这次的事件,迟瑞是主谋,那么罗浮生就是帮凶。


罗浮生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两人打理好仪容从房间里出来之后,罗浮生就一直灰溜溜地没说话,但是看两人肩并肩的亲昵样,他就知道八成是说开了,背着罗勤耕冲迟瑞挤眉弄眼的,结果还没等迟瑞有所反应,罗勤耕就忽然若有所感地翻过身来,罗浮生的表情僵在脸上,古里古怪。


最后,罗浮生只能讪讪地笑了一下,带着罗诚溜了。


等到迟瑞将罗勤耕送回来,罗浮生就腆着脸,摸进他爹的房间,笑嘻嘻地端着杯牛奶,“爹,你喝杯牛奶压压惊?”


罗勤耕的脸色看不出异常,但罗浮生就是知道他生气了,于是他讨好地将牛奶递过去,好在罗勤耕也并未...

14.

 

这次的事件,迟瑞是主谋,那么罗浮生就是帮凶。


罗浮生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在两人打理好仪容从房间里出来之后,罗浮生就一直灰溜溜地没说话,但是看两人肩并肩的亲昵样,他就知道八成是说开了,背着罗勤耕冲迟瑞挤眉弄眼的,结果还没等迟瑞有所反应,罗勤耕就忽然若有所感地翻过身来,罗浮生的表情僵在脸上,古里古怪。


最后,罗浮生只能讪讪地笑了一下,带着罗诚溜了。


等到迟瑞将罗勤耕送回来,罗浮生就腆着脸,摸进他爹的房间,笑嘻嘻地端着杯牛奶,“爹,你喝杯牛奶压压惊?”


罗勤耕的脸色看不出异常,但罗浮生就是知道他生气了,于是他讨好地将牛奶递过去,好在罗勤耕也并未真的动怒,只是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你还知道那是惊?”


手却接过了杯子。


罗浮生嘿嘿笑起来,眨巴着大眼,赶紧认错,“爹,我是看在迟瑞苦苦哀求,你又对他不一般的份上才答应配合的,绝对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罗浮生还像模像样地伸出了三根手指竖在耳边,满脸的郑重。


罗勤耕忽的想到,方才在医院里,迟瑞也是这样,仿佛吃准了他心软,说是任打任骂,只要他肯消气。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动手,尽说些俏皮话来哄他。


“这是第一回骗你,也是最后一回,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迟瑞拥着他,在他耳边这样道。


罗浮生看着他爹神色微怔又忽的摇头笑开,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肯笑就是原谅他了,这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没了悬在头上的利剑,他八卦的性子又上来了。他挨着罗勤耕落座,贱兮兮的,“那,爹你和迟瑞.......”


罗勤耕神色坦然又温柔,“他,很好。”


罗浮生没喜欢过什么人,但也觉得,他爹这一刻的神色,只能用缱绻来形容,提到了喜欢的人,连眼睛都在发着光。


对他来说,从小无父无母,罗勤耕是他失而复得的亲情,他希望他爹能一直无忧快乐,而迟瑞,是那个人。至于两人的身份,他一向离经叛道,不受世俗拘束,也不会认为男人喜欢男人就是什么罪过。只要他爹喜欢,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所以,罗浮生别的也不问,只笑眯眯道:“那就好。”


自两人说开,迟府和洪家就像重新活过来一般,特别是迟府,下人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督军再不是面无表情了,总带着点笑,一副冷厉的面容也化作绕指柔。


这种时候,迟瑞的求婚来的很突然,却又不突兀。


渐入冬了,树木都有些凋敝,只那院子里的翠竹林依旧葱郁。


迟瑞一手握着罗勤耕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在这难得的晴天里悠闲地散步,他享受地眯着眼,只顾歪着头看着身边的人,罗勤耕拿他没办法,只能自己替他看着路。


阳光洒下来,罗勤耕原本乌黑的发都染成了蜜糖的颜色,更衬得他肤白貌美,迟瑞的目光划过他秀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嫣红饱满的嘴唇,盯得他耳朵发红,连耳廓都爬上了绯红。


这样的目光比日光还要炽热,是个人都不会自在,更别提罗勤耕本就不是多奔放的人,他晃动了一下相牵着的手,瞥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无奈,“有什么好看的,好好走路。”


迟瑞吃吃笑起来,“你最好看。”


自两人和好,迟瑞便一日赛一日的过分,情话断不了,弄得罗勤耕都开始免疫了。


“真想日日都看着。”迟瑞喟叹一般地出声。


罗勤耕笑笑,不语。


迟瑞却停下了脚步,另一只手拉过罗勤耕,两人双手交握,面对面站着。


“咱们成婚吧。”迟瑞目光灼灼地看着罗勤耕,期待他的答复。


说来好笑,堂堂督军,求个婚什么排面都没有,但罗勤耕却在愣了一瞬之后,噙着笑点头:“好。”


他不在意鲜花、蜡烛、戒指,只凭那一颗弥足珍贵的真心就已经足够。


两人心意相通,更不在意这些外物。


迟瑞在他点头的那一瞬,眼里猛地迸出光亮,喜不自胜,“你万事不用操心,我来筹备。”


他想起什么似得,松开手,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正是当初赠给罗勤耕,后又被他留下的那块。


迟瑞将玉佩给罗勤耕带上,细致地在他颈后打好结。


罗勤耕低头看胸前的玉佩,伸手握住,又抬眼对上迟瑞的目光,迟瑞道:“这回你可要把咱们的传家宝放好。”


罗勤耕忽的就觉得“咱们”这个词前所未有地动听,抿唇应道:“好。”



迟瑞果真说话算话,婚礼的一切都不需要罗勤耕劳心费力,自己就大包大揽地准备妥当。罗勤耕曾提过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告知亲友便作数了。迟瑞摇摇头,“可是我想给你最好的。”


尽管迟瑞半点委屈都不愿叫罗勤耕受,想大办婚礼,罗勤耕却是拒绝了,他生性不爱铺张,也不恋慕虚荣,只愿双方亲近的人到场祝福,简简单单就很好,那些不相干的人来了他反倒不自在。


迟瑞当然都随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对于二人要成婚这件事,最先感到惊讶的是罗浮生。他原以为他爹和迟瑞只是相互爱慕,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谁成想不过转眼半个月就已经将婚礼提上日程了。


也不是不赞成,只是来的太突然,连向来处变不惊的洪正葆都讶异不已,他以为凭着迟瑞的身份,这样的事公诸于众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可转念一想,以他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身份,何必计较那些闲言碎语,况且这位督军做事向来任性,更不要谈还牵扯到罗勤耕了。


罗浮生诧异过后,很快冷静下来,随后以前所未有的郑重态度问道:“爹,你可想好了,认定了?”


罗勤耕一愣,他原以为浮生这般助迟瑞,应该很乐见其成才是,罗浮生摇摇头,“对我来说,爹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不高兴和迟瑞成婚,哪怕他硬来,我也要挡在前头护你周全。”


一股暖流漫过心头,看着面前疏朗坚毅的眉眼,罗勤耕笑了,“我想好了,也认定了。”


罗浮生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爹只管等着,我定将婚礼办得漂漂亮亮。”


他看着儿子生动的表情,没泼他冷水,反而点点头。哪怕他其实知道这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儿子于琐事上委实不擅长,更别提繁琐的婚庆典礼了。


以后罗勤耕是要搬去与迟瑞一道住了,这称呼也该改改了。


罗浮生不情不愿的,撇着嘴道:“我们辈分各算各的,迟瑞算起来还小我一岁呢,叫声迟老弟也不为过。”


罗勤耕敛容,带着点不赞同,“浮生,不要没礼貌。”


这一点上,罗勤耕身上老派书香门第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迟瑞却是半点不恼,眼睛弯弯,笑眯眯地劝道:“勤耕,不碍事的,不要勉强孩子。”


罗浮生:........(╯‵□′)╯︵┻━┻


*

 

那天是个格外晴朗的日子,宜嫁娶。


冬日里难得有这样好的天光,暖融融的,碎金一般洒在身上,照得人忍不住眯起眼。但就算再怎样的灿烂,也灿烂不过迟瑞的心情。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是阴雨连绵的天气,迟瑞也只会觉得是诗情画意,天公作美。


素日里的冷面军阀这会儿却是笑意盈盈,那股经久不散的肃杀气也一时消得干净,至少罗浮生从那一张喜不自胜的俊脸上品出了几分毛头小子的莽撞傻气。


啧。

跌份儿。


迟瑞日常从不着红色,除了蓝色的军装就是深色的衣物,且多是西式的衬衫西裤,今日倒是头回见他穿着长袍对襟马褂,这喜服是寻了东江手艺最好的师傅亲自赶工做的,从剪裁到花纹,无一不精致熨帖,瞧着就贵气十足,选的又是上等的丝绸,偏暗红的颜色衬得迟瑞眉目更添英气。


他就这么乘着婚车去洪家接人,沿途洒喜糖银钱,恨不能叫所有人知道今日是他大喜之日。


洪家也在门口、回廊上贴了囍,挂上红绸,洋别墅这么装饰一番更是别样的滋味,迟瑞下车,理了理前襟,捏着帽顶取下黑色的新郎帽抵在胸前,还没上台阶,就见罗勤耕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门口。


他抬眸一瞧,眼底闪过惊艳。


早就知道罗勤耕生的好看,却也从没想到竟能好看至此,许是他言语太过贫乏,竟描绘不出那副天人之姿。罗勤耕也穿着配套的婚服,不再是他穿惯的长衫,而是与迟瑞一样的马褂长袍,用料色彩一致,只在细小的花纹上不同,他的那套绣的是他偏爱的竹纹,清雅别致。而迟瑞身上那套则是云纹。


红色这样的艳色是不好穿的,若是人不够好看,就会瞧着俗气,衣服反倒把人比下去。


罗勤耕平日里喜素淡,今日穿着红色更显得肤白貌美,气质高华。那眉宇秀致,一双眼落满了星辰,映着细碎的阳光,愈发的熠熠夺目。


在迟瑞眼中,罗勤耕无处不好,连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分外可爱。


他就这么半仰头,望着几步之遥的那个人,缓缓地,露出个粲然的笑,同时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朝他发出邀请,共赴人生旅途。


罗勤耕看着下方的那个男人,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光和满得快溢出来的情意,抿着唇浅笑,伸出手搭在他掌心。


迟瑞回握住,掌心的温暖透过皮肤传到心底。


罗勤耕一直以为婚礼会在迟府举办,或者是在什么豪华的会场,但看着汽车越行越远,甚至要开出郊外了,他才觉得讶异。


迟瑞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很是狡黠地眨眨眼,“到时候就知道了。”


罗勤耕莞尔,牵着他的手没说话。


开车的林启满面笑意地听着后头的话,愉悦地要哼起歌来。副座的罗浮生心情就大为不同了,既为他爹高兴,又有些酸酸的不舍。


就这样,一路开到了东江附近的一个镇上。


罗勤耕看着逐渐有几分熟悉的街景,不自觉地直起身来,一个可能的猜想出现在脑海,“这.....”


说话间,车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二进的小院落,青砖黛瓦,透着别样的古朴与厚重。门口的匾额是新近做的,“罗宅”二字遒劲有力,锋利中透着大气,是迟瑞亲笔所题。


房子是旧时的院落,但却被装饰一新,挂着喜庆的红绸,门口还有挂着的喜炮,迟府的下人一水地穿着喜庆明亮的衣衫,恭恭敬敬地迎在门口,脸上挂着笑容,见他们下车,便齐声唱道:“恭喜少爷成婚!”


罗勤耕看着熟悉的大门,熟悉的院子,眼眶不禁一热,看向迟瑞。


迟瑞捏捏他的手,温柔道:“大喜之日可不准哭鼻子。来,咱们进去看看。”


罗勤耕说不出话,只被动地被牵着进了门。


假山、池塘、回廊、花园,一切都与旧日里一般无二,就如旧忆刷了新漆,在他脑海里复苏。他曾在那回廊下奔跑,曾下过小池塘揪荷花,曾在花丛里睡过晌午春光……自父母相继过世,他便遣散了为数不多的仆从,独自生活着,最后还是没能敌过触景伤情,搬离了故居。


他没想过再回来,竟是这样一番光景。


物是人非,却是新生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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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结婚,听你们的!



大玉儿
成熟男人朱大虎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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