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肖】重生2
扶了扶额,王一博心累极了。
得亏他现在很清醒,不然肖战白衣飘飘踮着脚尖神神叨叨的样子,乍然一见还以为闹鬼呢!
“肖战。”王一博语气无奈:“你不睡觉,撬锁跑我房间做什么?”
肖战却跟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东摸摸西摸摸,光脚‘飘’去阳台又‘飘’回来,走到床前穿穿王一博的拖鞋又脱掉,然后便一脸茫然的歪头看着他不动了。
王一博:“……”
好吧,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应该是在梦游!
头疼得捏了捏眉心,王一博掀被下地。
“肖战……”
“嘘~”
肖战食指压唇,神神秘秘的嘘了一声,凑近王一博吸鼻子嗅了嗅,像是终于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喟叹一声,伸手就扑了王一博满怀。
王一博:“???”
肖战嘟...
扶了扶额,王一博心累极了。
得亏他现在很清醒,不然肖战白衣飘飘踮着脚尖神神叨叨的样子,乍然一见还以为闹鬼呢!
“肖战。”王一博语气无奈:“你不睡觉,撬锁跑我房间做什么?”
肖战却跟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东摸摸西摸摸,光脚‘飘’去阳台又‘飘’回来,走到床前穿穿王一博的拖鞋又脱掉,然后便一脸茫然的歪头看着他不动了。
王一博:“……”
好吧,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应该是在梦游!
头疼得捏了捏眉心,王一博掀被下地。
“肖战……”
“嘘~”
肖战食指压唇,神神秘秘的嘘了一声,凑近王一博吸鼻子嗅了嗅,像是终于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喟叹一声,伸手就扑了王一博满怀。
王一博:“???”
肖战嘟哝:“困~”
“困就回去睡觉。”
王一博刚想把怀里的小家伙推开送回客房,就被对方收紧手臂猛地箍住了腰。
好一会儿,肖战才松开手,后撤抬头定定的看着王一博,委屈瘪嘴:“老公~”然后拉着王一博的手探进白色真丝睡袍:“老公摸摸,要抱抱~”
王一博:“!!!”
猛地抽回手将肖战推开,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肖战根本就是在恶作剧,所谓的梦游压根儿就是装的!
然而被推倒在地的人却没有起来,翻了个身,抱着他拖鞋蜷缩在床脚睡着了。
王一博:“……”
王一博叉着腰,愣是给气笑了。
干瞪眼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将肖战给抱回了客房。
……
重生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肖战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就是早上起来,胳膊青了一块,碰一下就疼。
不仅是胳膊,左侧胯骨那也是,甚至淤青中还带着红血点。
肖战撩着衣摆看了看,也没在意。他自小就有梦游的毛病,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刚要放下衣摆,抬头就见王一博站在主卧门口,先是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随即看到胯骨的伤眉头一蹙,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愧色。
一看王一博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昨晚梦游干了什么,而身上这伤多半跟对方有关。
“我有梦游的毛病,要是做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想到前世两人捅破窗户纸,就是因为他梦游跑对方房间强行发生的关系,肖战就整个都有点不好:“我……我昨晚……”
“早餐想吃什么?”王一博避开肖战的视线,果断转移话题,边问边朝厨房走。
肖战默默放下衣摆:“我熬了南瓜糯米粥……”
闻言,王一博脚步一顿,诧异地转身看向肖战。
肖战挠了挠头:“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回去了。”
说罢,不等王一博说什么,转身走到玄关,换鞋跑了出去。
一口气冲进电梯,肖战抱头蹲了下来。
一面纠结昨晚梦游到底干了什么,一面又懊恼自己下意识的小媳妇儿行为。
“王一博那男人有毒,肖战,你一定一定要离他远点。”肖战郑重其事的告诫自己:“别忘了,你是为什么回来。”
电梯到达一楼,肖战起身走了出去。
离开王一博家,肖战哪也没去,直接打车回了肖家。
这个时间,肖平早就去了公司,肖箐雨还在睡觉,也就许慧在客厅里插花。
看到肖战进门,许慧脸色一沉:“难怪一大早就被乌鸦吵得没法睡觉,我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咱们肖家大少爷回来了。”
肖战理都没理,直接上楼回房,拿到手机跑下楼,出去给还等在外边的出租车司机扫码付了车钱,转身刚要回去,就被哗地泼了一身淘米水。
“啊!”肖战还没怎么着,泼他的人反而惊叫着摔了盆:“哎呀,大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刚不小心绊了一跤,我不是故意泼你,对不起对不起!”
肖战抹掉脸上的水,目光越过不住道歉眼底却尽是轻视的佣人吴婶,冷冷的看向插着花哼着歌仿似毫无所觉的许慧,二话没说,捡起地上的盆,撞开吴婶就去厨房接了盆水出来兜头给许慧泼了过去。
“啊!”许慧惊叫着躲开,但还是被泼了一身,气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肖战你发什么疯?!”
肖战哐当将盆扔到地上,目光阴鸷的勾了勾嘴角,转身上了楼,任由许慧在下边气得跳脚大骂理都没理。
回房换了身衣服,肖战就摸去了书房。
开电脑将昨晚肖箐雨带人霸凌他的监控视频给拷贝了下来,包括后来自己对峙肖平那番话。
将原视频删除后,确定门外没人,肖战溜出书房再次下了楼。
楼下已经不见了许慧的身影,吴婶看到肖战下楼打扫地板的动作一顿,低下了头。
看似畏惧,实际一点也没把肖战放在眼里。
肖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刚要走过去,突然冲下楼的肖箐雨就一脚踹了过来,幸亏他反应快闪身躲开了,才没被踢中后腰。
“肖战!”肖箐雨一脚没踢中,冲上前一把揪住肖战的衣领:“你他妈还敢回来,昨晚的账还没给你算,今天又欺负我妈,你找死!”
肖战捏住肖箐雨的手腕:“放手。”
阴寒的目光平静得像是淬了毒,一瞬间,肖箐雨竟有些被肖战的气势给镇住,下意识松了手,等回过神,肖战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觉被下了脸面,肖箐雨气得脸红脖子粗,转身狠狠踹了一脚盆栽泄愤。
“这疯子吃错药了!”
吴婶没有说话,心里也觉得奇怪,好像就突然之间,肖战就性情大变,跟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就觉得阴气沉沉的,现在更是彻底疯起来不管不王。
尽管肖战没有怎么样吴婶,但她就觉得肖战离开时那个眼神让她心底发寒。
疯少爷更疯了,那眼神跟鬼似的,都不像个正常人。
肖战可不知道这些人已经把他从疯子归类成鬼了,他急着去见个人——关笙,他妈当年遗产公证的委托律师。
不过让肖战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关笙的律师所遇到王一博。
蓦地一个照面,两人皆是一怔。
肖战看看王一博又看看他对面成熟清俊的中年男人,有些后悔来得不是时候,犹豫要不要离开改天再来。
“你好。”中年男人站起来:“我是关笙,是这家律所的律师,你是有什么事吗?”
别人都打招呼了,肖战只能硬着头皮给人握手:“你好关律师,我是肖战,冷艳芸是我母亲。”
关笙恍然:“原来是冷女士的公子,请坐请坐。”等肖战坐下后,才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坐下来:“你今天过来,是……”
“关叔。”王一博不动声色的看了面露抵触的肖战一眼,打断关笙站起身来:“之前说的事您好好考虑一下,我还有事,就先去公司了。”
关笙点了点头:“好,你慢走。”
王一博却是看了眼肖战,这才离开,从始至终,两人跟不认识似的,一句招呼都没打。
“你是为冷女士遗产继承权来的?”等王一博走后关笙看向肖战问道。
是,也不是。
不过肖战还是点了点头。
关笙起身去身后的壁橱拿来几份资料:“冷女士遗嘱,她名下的不动产,你年满二十周岁就可以继承,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必须等到你二十五岁后才可以继承。”
关笙将文件摆到肖战面前。
“并特别注明,在此期间,你若发生任何意外夭折,这些财产都一并捐赠贫困山区。”关笙看着青年翻看着文件瞬间湿红的眼眶,顿了顿道:“至于名下股份,则由我全权负责,转卖除肖平以外的任何集团股东。”
听到这,肖战不得不感慨,母亲太有先见之明,亦或者,太了解肖平秉性。
这些年,他一直有个疑惑。
既然肖平和肖家人那么讨厌他,许慧那么容不下他,又觊觎他母亲的遗产,为什么却还会放任他平安长大,到这里,一切都有了答案。
可笑他上辈子对于母亲惨状离世阴影太深,对她的一切都有意逃避,竟是平白错过,到现在才知道其良苦用心。
他妈才不是疯子,都是那些人狼心狗肺!
手续办理的很快,肖战从律所出来时,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一如他决然带肖家人同归于尽那天。
前世没能成功,这一次,他恶鬼出世,必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肖战眯眼看着车来车往,深吸口气,刚要伸手拦车,王一博的车就停在了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王一博轮廓分明,比明星还要英俊的脸。
“上车。”王一博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语气很温和,态度却不容置喙。
肖战看了他一眼,准备走开。
“肖战。”王一博叫住他:“你今天来律所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肖战脸色微变:“你威胁我?”
“小孩儿,别总是曲解别人好意,拒人千里之外。”王一博勾起嘴角看向肖战:“去哪,我送你。”
肖战想说不用,但看了看王一博上扬的嘴角,还是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安全带。”王一博道。
肖战沉默扣上安全带。
王一博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去哪?”
“汇城大学。”肖战低着头。
王一博瞥了他一眼:“现在不是暑假么?”
“嗯。”肖战转头看向窗外。
但王一博却下意识瞥向他无意识揪扯的手指,挑了挑眉:“怎么?生气了?”
肖战抿紧嘴巴不说话。
王一博低笑一声:“人不大,牛脾气。”
肖战:“……”
随手扔给他个毛茸减压球:“别揪手指,你要生气无处发泄,就捏它。”
肖战捏着减压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王一博本来以为肖战去大学城那边是有事,结果到了才知道,他是回这边的出租屋。
很破旧逼仄的一室一卫,做饭还只能电磁炉去后面的阳台。
“你就住这?”王一博打量着这一眼就看到头的小居室,一米二宽的木架床,掉皮的简易桌,斑驳泛黄的墙壁,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嗯。”肖战将书包扔到床上,给王一博倒了杯水。
如果是二十岁的肖战,这时候必然会觉得丢人自卑,但现在的肖战却是二十岁的身体二十六岁的灵魂,面对这样的场面,很坦然。
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人骂乡下养大的野孩子,没妈的野种就自卑低下头颅的肖战了。
长到现在也不是靠的谁施舍,不管是肖家人还是外人,每吃一口饭,他都加倍付出相等的劳动。
而现在这间小居室,更是他勤工俭学租来的,破是破点,却不丢人。
王一博捧着水杯看着肖战小身板儿来来回回的收拾忙活,再想到肖箐雨娇纵任性的优渥生活,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战战。”王一博将水杯放到桌上:“去我那住吧?”
“嗯?”肖战正在折叠衣服,闻言停了下来,转头奇怪的看向王一博:“你是肖箐雨表舅,又不是我表舅,非亲非故我干嘛要住你家?”
“不想跟着认个便宜表舅也行。”王一博走到他面前:“王冷两家好歹是世交,虽然艳芸姐和冷伯伯都不在了,但关系还在不是,按照辈分,你也该叫我声叔。”
肖战:“……”
“有什么问题吗?”见肖战一脸无语,王一博挑眉。
“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经典套路。”肖战继续折叠衣服:“那王叔叔,你是弯的吗?”
“什么?”王一博被问得一愣。
“意思就是,你喜欢男人吗?”肖战凤眸噙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
王一博:“???”
“看这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不喜欢了,既然这样,就别来招惹我。”肖战冷漠道:“因为,我喜欢男人。”
王一博:“……”
“我虽然讨厌跟许慧母子相关的任何人,但王叔叔长得这么好看,身材这么棒,我怕我梦游的时候馋你身体,一不小心把你给摧残了。”肖战头也不抬。
王一博:“……”
就……
冷不丁想起昨天晚上被肖战抱着叫老公的场景。
王一博抽了抽嘴角,视线却不由自主看向小家伙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
心道:真是个腰精!
【博君一肖】最后一通电话
*一发完
*虐文【甜吧?我看着是没啥,挺甜的。第一次写】
(不走正常道路的某钦)
—勿上升真人。
—虐虐就好了。
肖战。2025.8.01
肖战自踏入娱乐圈,便已经做好要失去一些事物的准备了。
娱乐圈这地方,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真的人心难测。但他,肖战,竟然还是艰难竭蹶地闯了过来。
影帝。
是个他不敢想的头衔,更不愿意去想。因为一个影帝,一个目标,一个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他的至宝,似乎受伤了。它是一个很脆弱的宝贝,它是他的一捧明珠,风浪坚决不能...
*一发完
*虐文【甜吧?我看着是没啥,挺甜的。第一次写】
(不走正常道路的某钦)
—勿上升真人。
—虐虐就好了。
肖战。2025.8.01
肖战自踏入娱乐圈,便已经做好要失去一些事物的准备了。
娱乐圈这地方,是真正的龙潭虎穴,真的人心难测。但他,肖战,竟然还是艰难竭蹶地闯了过来。
影帝。
是个他不敢想的头衔,更不愿意去想。因为一个影帝,一个目标,一个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他的至宝,似乎受伤了。它是一个很脆弱的宝贝,它是他的一捧明珠,风浪坚决不能打散他的双手,要保护好它,度过这片汪洋,这是他对它的承诺。
“我要带着你渡过这片汪洋,一起去到一个新的彼岸。……等以后,我们没了那么多该顾及的,我们就在一起,我为你唱歌,你为我跳舞。好不好?”
多么美好的承诺。
但他还是松开了,肖战深知,自己有罪。
是他肖战没有履行,没有去坚持。
2025.8.01 8:43
肖战有通告要走,只是一个小广告,这个广告方却是坚持着花了大价钱请他来的。
是啊,有些时候,有人会信这些,坚信自己多付出些,该有的都会来,肯定不会缺席。
坐在车上,车窗的框架投下影子印在他带着黑口罩的脸上,挡了右边的眼睛和勾起的嘴角。清晨没有阳光,昨晚下了雨,雷声很响。
三年了,他还是不能改掉那个习惯,闷雷把他惊醒,他转身就要去抱身后的人,却捞了个空。
肖战向来管得住自己的情绪,泰然自若地对付着广告商给的任务,丝毫不敷衍。拍完下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半。
广告商工作人员自然也不会耗他太久的时间,知道大明星时间紧,也不多留,拍完就让他走了。
事实上有什么时间紧不紧的,也就正好近几天不忙了,因为赶上了他要解约的时间段。
刚准备上车,一只大黄耗子就奔了过来,两个马尾一甩一甩的,烫了的卷发一丝一毫都提着她的活泼气质。女孩抱住他,笑靥如花,咯咯的笑着。
肖战从出来后一直黑着的脸这才有了缓解,笑容慢慢地爬上那张神颜:“闻檀,多大了还要抱。”
女孩笑得更开心了,往后看,她身后跟着她的经纪人,还有两三个保镖。
她笑着说:“好啦,不闹嘛,檀檀三岁啦。要抱嘛。”微微弯着的腰打直后娉婷的身姿很惹人喜。
肖战领着她进了车内,揉了揉她的头发:“一米七的檀檀三岁啦?”
助理在外面和女孩的经纪人说着什么。
三岁了,这个词语有多久没听见了,是拍陈情令那年的吧?
思绪还没理完整,女孩甜甜的声音就传在耳边:“哼~,好叭,夫君说什么是什么咯?”
女孩前年跟肖战演过一部戏,脾性很好,他们合得来,聊得来。就跟他之前的择偶标准一个样,不卑不亢,温婉居家。前年七月底的时候,女孩跟他表白了,当时肖战对她的好感并不低,持续不降的个人热度情况下,有着过多粉丝催促着他快点帮她们找“大嫂”。
女孩和他的那部戏,是甜剧,两人在剧中,未出戏的前提下,都是夫君夫人的称呼。两人定下关系的那天,是二三年八月份的六号。
王一博生日过后的一天。
热搜榜上,昨日的#一博生日,今日的#肖战宋闻檀公开恋情。在昔日那些博君一肖粉丝的眼里,真的算得上一个“好风景”了。
当初也有少许谈论他和他几年前的捆绑cp,但都被自家她家的粉丝压了下去。
肖战温润如玉的模样:“还有五天是什么日子?”
女孩一愣,随之笑开了:“嘿~夫君竟然没忘诶。我想着我家这个大忙人肯定会不记得的呢。”
肖战:“怎么会,我怎么会忘啊。坚果在家听话么,闹着你没。”
女孩:“没有,坚果明明一向很听话的好嘛,它要是知道爹爹这样说她,肯定会难过好久的。那么可爱的一姑娘,闹点有什么嘛。”
肖战看到了窗外,助理和她经纪人似乎要结束话题了,转头继续接话:“那你在家要乖乖的欧,让坚果也乖乖的等爸爸回来。走吧,你们该回无锡了,几点的飞机?”
女孩被他扶起来,理了理稍短的百褶裙,跟着他下车。
“10点啦,不用那么着急的。”
肖战送她到她经纪人手里,还是笑笑,挥了挥手,带着助理要回车里。
“闻檀。”
他站在车门,看着女孩的背影。
“嗯?”她闻声转头,脚下的步子并不停下。
“六号,等我回家。”肖战此时的温柔,倾尽了大半给她。
暖得了她的心。
也沉得了八月的烈阳。
2019.8.02 12:00
回到酒店休息,第二天还有一档关于他退圈前的最后一档综艺。
无聊得紧,却无心下笔绘画,也不愿意就这样把自己困在什么微博微信中,索性趴在小窗户边,看着外边的风景。
很安静。
没有知了的叫声,深得他心。
助理给他送了白粥,他还没吃。今日又有点热感冒了,嗓子旧发一般的不舒服。
房里开着空调,他伸手触碰着窗户的玻璃,指尖温温的,外边的温度似乎很大。
肖战突然收回了手,微微皱着眉。
他刚才,竟然下意识的去想一个人,那个瘦瘦高高的影子,笑起来很配自己的男孩。
肖战别过脸不再去看窗外的事物。
似乎有点困了。
楼下不远便是条大路,安静的中午,却不适宜的传来一阵摩托奔驰声。
吵得人心烦。
心烦。怎么会心烦。自己以前不正是挺喜欢一个人在他面前提及的么。
不为别的,就是为的那个人会给自己说生活小事。
就跟正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一般。
又或许,只是自己中了蛊,五年却出不了一八年的那部戏。
恍惚间他记起了一件事。
八月五日。
是他的生日。
肖战看着桌上的白粥,又忆起那年晚秋的南京。
也是嗓子痛,也是一碗白粥。那人一勺一勺的坚持要喂他吃,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肖战沉默了一阵,眼睛撇向沙发上的手机。他光着脚走了过去,无力的坐了下去,手中拿着手机。
在通讯录里翻找着那个人。
号码已经在脑袋里不清晰了,翻翻找找一阵,找到一个备注ねこ的人。
ねこ。
原来之前自己给他最后的备注,是这个。
肖战沉了眸子,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
空调似乎开得有点低,有点冷了。
他看着那个备注,迟迟下不去手。
他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多久。肖战仔细想了想,概是和闻檀公布后的第二天吧。那人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真的,而肖战在这头清风云淡的说是的,是真的。
后来的事记不太清了,反正那人就跟什么尘埃落定般,在那头笑了。不是苦笑,并且对自己说。
“对她好点,她很好。我们,就回到还不认识的样子吧,你我都好。”
肖战当时不甘心。
“就这么?……没有别的话?”
“别的话,暂时没有吧。好了肖战,我有了什么想说的,我会给你联系。……很有可能下一次正大光明的遇见,是你的婚礼。”
他们那次的通话很平常,平常到,就像谁也不知道谁喜欢对方,谁都不会去揭穿谁心里的秘密,没了对对方的亲密称呼,心里却一点都不别扭。
肖战的大拇指顿在离屏幕一厘米远的位置,随后轻轻地点了下去。
电话里熟悉的在震动。
却一个一个单音节压在心里。
嘟……
嘟……
……
时间真的好长,长到肖战的心提了又放,放了又提,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掂量着是哪一声对方才会接。
电话那头有了声音。
“你好,王一博。”
那人的声音有些模糊,听着他窸窸窣窣的在收拾什么的样子,然后清了清嗓子:“你好?有什么事。”
肖战一颗心却无缘无故的慌了,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在空调房里,拿手机的手掌却也出了一层细汗。
“我……,一博。”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只单单的发出声提醒对方我在。
那方明显顿了,然后低沉的嗓音开始以扯家常的方式出了声:“啊,战哥?中午好,是找我有事吗。”
肖战吸了口气,吞咽的时候拉了自己的喉咙,一股痛处传开来,他咧了咧嘴,然后开了口:“没什么事,吃午饭了吗。……对了,大后天你生日。”
“提前祝我生日快乐?”那方有了笑意。
“……一博。你这几天有空吗,我想陪你过生日。”
那方丝毫没有犹豫:“抱歉啊,战哥。我虽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做,但是我摩托赛,是决赛了。要训练。”
肖战心里落了个什么大石头似的,压得他死死的,喘不过气:“……啊…,好。那我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一博生日快乐啊。”
到最后是谁挂的电话,肖战不清楚了。但肯定没多久。
揉了揉太阳穴,将红了的眼角揉了揉,端起那碗粥喝了下去。
的确凉了。
宋闻檀 2019.8.02 13:26
她洗了个澡,解了的双马尾,半干半湿的搭在肩背,穿着宽松的衬衣,肥大的长裤,坐在她和肖战的房间床上,坚果在角落的窝里睡着。
正午的时间,却拉实了窗帘。
对她来说,这下雨的天气,拉不拉上窗帘都是没什么差距的。
说实话,肖战没有碰过她,只是少数的亲吻过她,不会有任何其余的动作。
她知道,肖战的心还挂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委曲求全地求了她半个月的男孩。
只为让她帮忙办个事。
闻檀抬手用软毛巾擦了下自己的头发,拨了一个电话。
那方接得很快。
“喂,檀。”
宋闻檀:“嗯,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
宋闻檀望着木质地板,木木的说:“肖战那事。我不想继续了,有什么违约金,我可以付。”
那边回答很迅速。“为什么。”
宋闻檀心里反复咀嚼着“为什么”,皱了皱眉,叹了心中的疙瘩气:“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和他好好的不行吗?!为什么偏偏要整这些!”
那方有点懵,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解释:“檀,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是他生命中该有的人,离开是我逼不得已的,我必须为他好。……他才是我的命。”
拉上的窗帘挡住了炎夏阴天的景象,却被千里来到的海风吹得飘荡,露出了外边自然的光亮。
宋闻檀压了哽咽,看着窝里那只睡得很熟的猫:“可我不想了……,你回到他身边好吗。”
“要不,你给个你想放弃的理由。”
宋闻檀句句说得都艰辛:“……我想给他幸福。……王一博,可能你不会相信,我以前很讨厌他。”是个笨拙的借口。
“(轻轻的笑声。)继续。”
宋闻檀哭了,她管不了那只猫是否在休息,对着电话那头就是撕心裂肺的吼:“所以你回去!!你滚回他身边去!!我不喜欢他了我要你现在!立马!滚回他身边去!!”
她扯着嗓子吼得破了音,坚果被吓到了。
短腿猫炸了毛似的一个哆嗦,鼓着金黑的大眼睛望向这处。
宋闻檀咬着左手大拇指,争取自己不发出任何哽咽声,眼里噙着的泪却不争气的掠过脸颊往下掉。
她爱肖战,爱得要死。
她入娱乐圈就是为的肖战,大二寒假在学校本地签了公司。宋闻檀成绩优异,长相甜美,能歌善舞,钢琴街舞样样拿得出手,这全都功于她父母。
她父母得知女儿的决定,并没有过多劝导,只是顺着她的意,做着她喜欢坚持的事。
从小到大,宋闻檀都是如此。
二零年入春接触的演戏,二一就出了一部她女三的古装电视剧,精湛的演技吸引了很多导演的选角。就此二二年便出演了两部电视剧和一部人性电影,女一女二还是女一。
公司给的甜美风人设让她收获了一大波男女粉,就如一炮而红。
她当时不想再过多接触肖战了,不想打扰着他的路途。但偏偏待她看宽了,想好了,王一博却找上了她。
那个时候肖战和他的关系已经撇清了一年之久。
王一博很诚心的和她商量,他就是抓住了闻檀的心思,撮合好肖战,自己就彻底放手,最起码,彻底离开的时候,不让肖战有太多的难过。
毕竟是初心,商谈只用了一天,她便答应了,并且主动听取王一博的话,去面试那部已经定下肖战男主的甜剧。
不出意外的,她成功选为女主。
一切安排都来得太突然,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自己努力和运气带来的爱情。
一直自欺欺人的方式,到如今却还是被迫不得不认清事实。
那方良久才出了声:“檀。没用的,我不能回去。”
宋闻檀要疯了,似乎是要把所有她认为承受过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什么叫做不能回去啊?!!你以前不是挺坚强的吗,不是总认为你们能走下去的吗?!!……啊?……你,你倒是别放弃啊……,你有那个能耐去承诺你就去实施啊……,干什么就,把,他丢掉。让他,时时刻刻感觉是他负了你。”
那方解释倒很迅速:“因为我了解他啊,并不是我让他误认为是他负了我,但肖战的脾气你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他要坚持的事,不想放手绝不放手,但要是沾上了他在意的人的任何一点前途利益,他宁愿自己远离。……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希望让他看到我最终还是会选择其他人过余生的样子,哪怕只是逼不得已,他愿意我也不乐意,这件事,我选了就选了,你再执意,相信我我能做得更绝,彻底断了和他的关系。……好了,圆了你的梦,让你和他好好生活下去,你是最佳人选,不用再为这种无趣的事情来扰我心绪,好好待在肖战身边。……你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宋闻檀只哭,什么都不说。
那方把电话挂了。
肖战 2025.08.3
早晨六点半,助理小姐姐打电话喊醒了肖战。
今天是录制那个综艺的日子。
去机场的车上肖战问助理:“解约的事怎么样。”
助理:“差最后一步手续了,大概今下午你去公司签字就行了。”
肖战:“好。”
在化妆间的时候,肖战明显就有些受不住。这毛病从前几个月就有了,突然的情绪低落和不定时的胸口沉闷,肖战也涉及过什么心理方面的学习,初步认为自己有点抑郁症倾向。却也不去特别在意。
不成问题的问题,不是问题。
化妆师食指抬着他的下巴,细致的给他上妆。
肖战是来得最早的,化妆间里就三个工作人员一个助理一个化妆师和他,所有人都没有话语,显得十分安静。
造型并未全部做完,化妆师落下眉笔,歉意地表达了去趟厕所,便走了。
肖战不舒服,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偏偏有些事总是不尽人意,外边开始吵闹起来,而助理却并没发现肖战现在的异常,只认为是他昨夜未休息好。
吵闹声越来越大,直至推门而入。
是位小花,与宋闻檀演过一部电影,还加入了之前王一博常驻的滑板综艺,算是一个暂时看来不错的苗子,公司正极力培养。
助理见来人了,站起来温柔地打着招呼:“神笃姐中午好啊。”
姓神,是个很少见的姓氏,以至于肖战第一次看见她名字的时候就记住了。
肖战没动,不知是身体不适造成的还是哪样,眉头紧皱,难受得紧闭的双眼有点湿润。他不想起身,也不在意才化好的眼妆会不会被点点泪水弄花,甚至有点想直接趴在桌上躲在自己臂弯里缓缓。
但常年的礼貌促使他放下手,带着些许血丝的眼睛看向神笃,笑了笑,开口道:“中午好啊。”
神笃进来后便发现肖战的不对劲,转头对身后的助理等人提醒降低音量,才回笑到:“肖前辈好,吃午饭了吗?”
肖战忍着不适,皱得展不开的眉毛被他艰难地疏散开了些。
下了飞机就坐车赶往这里,没空也没胃口去吃,便也不掩饰:“还没呢,最近没什么胃口。你坐着吧,站着干什么。”
肖战抬手示意她找个位子坐下,自己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去外头吹吹风都好。
撑着桌面站起来,微微吐出口热气,迈开步子就要走。
可突然来得一袭黑,脑袋里抽痛,昏昏沉沉地向前方栽去。肖战一个踉跄趴跪了下去。左腿膝盖实实在在的先磕撞在了一旁化妆台的桌边角,率先承受了整个人的重量。
脑袋抽痛的感觉消失了,眼前也慢慢收纳了世界的颜色,但左腿膝盖却迅速传来他经受不住的刺痛感。
直接盖过了手掌被摩擦到的疼痛。
整个化妆间的人全都被这响声转移了注意力,登时全部放下手中的活,提着一口气慌忙地围过来。
就连刚从厕所回来的化妆师也不例外,站在门口一愣,随即立马就跑过来。
肖战被这痛觉刺激到直嘶呼,自己感觉要是开嗓都只剩气音。
缓慢地要爬起来。神笃扶着他的手肘,却只见肖战牛仔裤的左腿膝盖处染了一片鲜红,白色的桌边角,淡黄的瓷砖上都被点上星星红斑。不禁瞪大了眼睛,慌乱得像只不知所措的小鹿。只机械性地将肖战扶起来,吓到不知道说什么。
肖战看到了地上和裤子的血迹,站起来后轻轻挨着助理伸出来的手勉强用右脚站稳,试探性地动了动左腿。
没什么问题,能动。
化妆师掉头在角落的橱柜里找着医疗箱,又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让肖战坐下。
肖战坐着,把被疼出生理的眼泪给咽回去,抽着丝丝凉气。
抬手接过化妆师手中那染了酒精的棉签:“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了,有剪刀么。”
化妆师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剪刀,突然愣住。
肖战笑着说:“伤口牵扯着裤子,不用剪刀剪了布料怎么消毒啊。”
化妆师明了,从抽屉里拿出剪刀递给他。
“那个小复,麻烦你去跟导演说一声吧,战哥受伤了,看还可以上台不,这里交给我就是。”助理对着化妆师说。
小复点头出去了。
而不知多久转移到站在门边的神笃,只有点害怕地站在远处看着。
伤口没清理,被磕破了的裤子粘着,看着是有点恐怖的。
助理拿了剪刀,蹲在肖战面前,小心翼翼地牵了点布料,沿着洞的边缘剪开,剪到一定程度,直接上手撕了下截没用的裤腿。
肖战一直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起伏。
直到助理上了酒精。
皮肉是开了的,撞得有点烂,剪裤腿的时间里,从血肉里冒了点黄水。近几年没怎么受伤的肖战此时看着伤口都有点头皮发麻。
酒精上了伤口处。
那个痛度有点无法言语。撞的时候还好,都有点麻木,现在酒精浸在伤口里,咬得他更受不住。
弯腰,手搭在右腿上,埋着头,死命咬住大指姆下的肉肚子。酒精咬得他肉有多痛,他就咬自己有多狠。
神笃一直是个胆子比较小的人,看不下去了开门就跑掉,感觉下一秒就要痛在她身上似的。
助理小姐姐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伤口,绑了点简单的纱布。
肖战保持虾米的姿势,缓了好久才直起腰干,抽了桌上的抽纸,擦了擦掉得满脸的泪水。就着生理的泪水把一半的妆也给擦掉了。
半带的妆容让他显得刚刚经历了什么天劫似的。
肖战坐了会儿,脑袋放空。
小复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转告着导演说的肖战不适就不上场了,还麻烦了肖战一等人跑了一趟。
肖战回了几句歉意的话让小复去转告,然后才转过脑筋,问着收拾东西的助理:“诶翩宝,我们带替换的裤子了么?”
小助理翩宝找出一条差不多的宽松牛仔裤:“带了的,正给你找呢,拿着。你换吧,我收拾东西等你,待会儿就走。”
肖战2025.08.03 13:12
返回的途中,肖战坐在后排想着什么。
总感觉这几日天气是不怎么好的。
又忆起刚刚翩宝帮自己消毒的样子,紧而有序,像是一个当妈当了十年的模样,不禁想笑。
可转念脑子里就钻进来了那个男孩的模样,那个男孩没有翩宝的淡定从容,见着他受了什么伤,急得都会哭。自己以前还调侃他,只要遇到自己的事,他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吧?那男孩听了就跟猫踩了尾巴一样,直接就炸了,扑上来两人就打作一团。可谁又不是,当那狗崽崽玩滑板玩摩托的时候,总是这里青着那里肿着的带伤回家时,自己也心疼到直掉泪。
比起他好的是,起码自己会边流泪心疼边帮忙处理。
而现在,那个笑得脸上有小括号,在某一档节目上对感情的事直言“这就是爱”,陪他度过了一八 一九,二零,二一,二二,整整五年的男孩,被他负了,再也不原谅自己了。——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
当时谁提的分手。
肖战记得很清楚,是那个已经有了担当的男孩提出的。那时的他,或是故意或是根本没想着编谎的就直接说出“这是为肖战你好!我无所谓!!”,让肖战心头有了一种压力。但到后来,自己还是不懈努力的询问他为什么要分手等事,那个男孩又改了说辞,让肖战更添有了罪恶感。而自不知。
——
“我想要前途,肖战你清楚吗?”
——
尽管肖战知道他是为了打击掉自己最后的执念。
肖战 2025.08.03 14:01
肖战临时决定不回公司,坚持要在湖南待一天。翩宝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但下午的解约需要他的签字。
翩宝沉默了很久,在猜摸着他的心思,良久才从副驾转过头问到:“战哥,你不想我们继续跟着你了吧?”
肖战抬头茫然地看着她:“什么?……解了约自然你们就不用跟着我到处跑了。”
翩宝:“啊对啊,咱现在飞北京,过去签个字,战哥你就等于退圈了,我们就不会再跟着你工作了。你是不是很自由。”
肖战被她的说辞逗笑了,但似乎真的是这样:“好吧好吧。”
肖战2025.08.03 18:10
肖战已经发了条信息给宋闻檀,在飞机上码完反复检查两遍才睡了会儿。是篇长文,微信界面被填得满满当当,绿色的框,黑色的字。
是一篇提分手的文。
他本是想简单叙述之前他想解释澄清的事,却没想越写越多。
发过去后的微信,迟迟没有提醒他有新信息。
下机后又坐车回公司,一路上粉丝不断,没有透露的行程却被她们掌握得很好。
突然感觉好累,看着窗外的天似乎都灰蒙蒙的。
天本来就灰蒙蒙的。
不知道他眼神无光的看了窗外多久,手上的手机才震动了一下。
他肢体不动,似是真的累坏了,只是简单沉下眸子看到了锁屏界面的新信息提醒。
闻檀:“好。微博已经发了,你回应一下。我们就实实在在分手了。”
肖战心里突然感觉估摸不透这姑娘了,为什么会这么坦然,自己原本一直担心会安抚不了她的心,现在她给的回复却出乎意料的冷静,根本没有平时看见她的那种活跃气息。
像是和肖战在一起,她也是被迫的。
这几年来若真是这样过的……,宋闻檀没过几年将会拿到影后吧?
微博,他关掉了信息提醒。因为王一博是个娱乐圈关注较重的人,火,经常会有推送提醒。肖战嫌闹心,直接关掉了信息提醒。
刚解开指纹锁,副驾翩宝就疑惑地问道:“战哥?肖夫人她,你和她?分手了?”
说罢还拿着手机往他面前支,肖战没接,也没看:“嗯。”
翩宝:“??为什么啊,你和她不是挺,”
“演的。”肖战低着头继续点开微博,直愣愣的打断了翩宝。
翩宝登时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欺骗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玻璃窗外的道路自言自语:“演的……,我的老天,”她扶着额头,有点缓不过劲,好久才感叹出后半句话:“你们影帝等人都是这么打发休闲时间的吗?……我不配啊。”
肖战没去理会。
看着微博宋闻檀的新发表。
bu鹿女团-宋闻檀:
感谢你陪伴我的日子,战战,以后的日子,我就自己走啦。你也要好好的。
没有艾特他。
肖战点了转发,营业性的打上几个字:“我会好好的,闻檀要走好自己的路,知道吗。”
他们两的cp,在外人看来似乎都是一个温柔谅解一个单纯可爱的模样。
肖战退了微博,关了手机。
更不再去理会热搜榜上,不一会儿就和宋闻檀上了榜的那条话题。
肖战2025.08.03 20:58
签了字,走了程序,忙忙碌碌弄了一个小时多才解了自由身,一个人开车回到家。
这个房子是和王一博一起买的,比较偏远,利于私下见面。
而现在,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有点不一样的是,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也等不到王一博。
还有两天,是王一博生日。
肖战洗了个澡,擦干了头发,浑浑噩噩地钻进被子。以后的路,他还有设计可以走。
他睡不着,竟然开始问一个自己以前都不敢想的问题:“肖战,你说活着有什么意义。”他伸着两手,举得高高的,黑暗中也看不到自己的十指。盛着两潭清泪的眼睛,被空气涩到眨眼,泪水便随着眼尾掉在耳朵里。
脸颊上还热热的,到了耳朵里却凉凉的。
今年二五年了。狗崽崽。
我们约定的二六誓言是什么。
你还记得吗。
——我要带着你渡过这片汪洋,去到一个新的彼岸。……等以后,我们没了那么多该顾及的,我们就在一起,我为你唱歌,你为我跳舞。好不好?
我们明明心中对着对方说了,好。
你却不在了。
我们分开了,似乎是因为这世间不容许。
可那些年信誓旦旦、傲气得就跟要改天意的那个人,坚持不懈还帮肖战树立了他意念的那个人,却最终话还是被世俗的看法打得濒临溃散,下定了决心要肖战好好的过完整个余生,自己不再打扰。
偏偏自己还顺了他的意。
肖战接受了宋闻檀的心意,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放弃王一博。
但现在证明,根本没用。
肖战后悔了。
王一博 2025.08.03 21:02
他收到了肖战一条信息:
王一博,我想去芬兰。我们一起好不好。
王一博看着暗亮的屏幕好一会儿,没有回复,放下了手机。
金属碰着玻璃的声音。
他手里握着早些年他和肖战的戒指,是一对的。
拼装起来是一个完整的戒指,分开来是两只残缺但是曲线优柔的戒指。
是肖战设计的。
也是王一博从他那里要的肖战的那一颗戒指。
王一博看着,眼尾泛红,歪了歪头,自顾自地笑着,像是回忆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傻愣愣地带上那个银戒。
戒指是从一个黄色盒子里拿出来的,盒子里还有一块海绵。他知道,取出海绵来,下面压着有一张纸,纸上写的什么。
他可以倒背如流。
——我要带着你渡过这片汪洋,去到一个新的彼岸。……等以后,我们没了那么多该顾及的,我们就在一起,我为你唱歌,你为我跳舞。好不好?
是肖战说的,是王一博写的,落期却是2023,没有月份和日子。他想锁住五年里最好的回忆。
在纸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疤,是用水笔涂抹的。
黑疤下的字,是“好”。
而现在,写的那个答案被抹了。他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久,王一博带着哽咽才发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
“抱歉。”
王一博凝视着手指上的戒指,手背上却稳稳的接住了两颗炽热的泪,随着手背的弧度,慢慢的流了下去,打在地上。而手背紧接着又触感着温热。
王一博还是没有回复他。
肖战2025.08.04 2:18
“一博,我们不要二六年了,我们……我们。你陪我吧,就这一次,陪我去芬兰,不履行誓言了好不好……,我们二五年去……不,不算的,好不好……。”肖战窝着被子里,有种要把自己捂窒息的难受。他把自己卷成虾米状,眼泪沾湿了睫毛,沾湿了枕头,沾湿了他缩在脸前的双手。
肖战睡不着已经成了习性。
他哭到浑身发抖,却怎么也不翻身,因为耳边就是手机,他要等着那个人回复他,回复他说好;因为他不想支开被子,把自己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而脸上尽是纵横交错的泪水。
最起码,细细的闻,肖战总感觉被子含有一股王一博身上独有的清香。
他自言自语,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一晚。
2025.08.04 5:18
昨日收到肖战退圈的消息,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凌晨5:18。
他却发了一个微博。
早安,听听歌声,每天都有一个好心情Y!
下配的是他很早就录了的专辑,买了版权,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专辑。
5:18发的,整首歌曲也是5分18秒。
词,他自己写的。
歌,他自己唱的。
整首歌里充满了他的情绪。
歌名叫做“一切”。
肖战 2025.08.04 11:24
他振作了心情,起身给自己煮了白粥,嘴里哼着他自己做的曲。
好好过完今天,明天,明天就去看看医生。
因为明天是五号,他的生日,就算自己不能陪他一起,但是振作好状态,让自己看着自己不是那么没有精神。
手机还被摆在枕边。若是打开锁屏,你会发现,界面还是停留在王一博微信聊天。
那行“王一博,我想去芬兰。我们一起好不好。”的消息下方一直没有出现对方回复的小白方框,哪怕他在拒绝。
煮好了粥,肖战坐在桌前,提高了点美丽的心情让他有了点吃东西的欲望。
然而到最后还是连一碗白粥都没喝完。
“没事的,已经吃得下点东西了。”肖战自己安慰着自己。
出于心理,肖战的轻松只是一时的,吃完白粥没了事做,心情直线下降。
他窝在沙发里,心里惦念着手机,却不敢去拿,或者是说,想自己给自己一个惊喜。
假如那人回复了呢?先存满了失望,再去看到那人的回复自己肯定会很开心的。
抱着抱枕,学着现在在无锡的坚果平日的姿势,窝在沙发的角落,沉沉的睡去。
平稳的气息,湿润的吐气,睡眠中的他显得比醒着更有气色。
肖战 2025.08.04 19:59
肖战睡得很沉很沉,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北京的夜晚八点了。天热得让他出了身汗。
醒来后看到的第一样事物是窗户。
睡前是有点阳光的白云。
醒来是有点星星的夜空。
肖战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谁丢弃了,是没有家的一只小野猫,流浪在外,随意谁都能把他给拐走,却谁也不稀罕。
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近期真的异常脆弱,一点风吹草动都直戳他心,闹得人心酸。醒来后的他,有种憋不住的酸意,眼泪尽在他眼眶里打转转。
肖战下了沙发,因为蜷缩着的膝盖被牵扯了好几个小时,这时突然没了牵扯力,反而展不直,痛得肖战扶着茶几就要蹲下去。
胸口那股闷着的气顿时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他坐在木质地板上,身子倚靠着茶几,双手抱着双腿,哭得很大声。
他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置气,也不知道到底在哭些什么。只觉着自己娇气,伤口疼疼都经不住。
哭了会儿,自己连撑带抓的爬了起来,憋着还在抽泣的声音,不稳地独自走去房间。
肖战颓废地爬上床,打开锁屏。
因为一直未碰手机,手机后台自动把微信清除了。
肖战黯然无神地看着微信软件。
一个小红点都没有。
他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已经八点过了,还有四个小时,是你的生日。
肖战 2025.08.04 21:23
肖战开了房里的空调,心灰意懒地洗了个澡。
但在洗浴过程中,他竟然油然而生冒出了一种想把自己溺死的冲动,最终还是自己浮起来,攀着浴缸壁大口喘气浑身发抖。
是窒息来得难受,也是犯病来得难受。
他穿了灰色的棉质睡衣,一条裤腿落在脚踝下的单薄睡裤。
站在房间的落地窗旁,很久。
没有开窗的房间显得异常安静。——北京的城市,不该这样。尽管偏远。
膝盖处的伤口又开始提醒他站得久了,肖战转头看着书桌上的小钟。
十点了。
他走进了窗户,看着楼下的街道,挺高。
这个房间有王一博的气味。
他舍不得弄出什么血腥。
转而回到床上,手中一直握着手机,翻看了他一直没看王一博的微博。
很多。
但肖战不急,他要慢慢看,慢慢看。
肖战 2025.08.04 23:30
肖战把自己身体盖的严实,而双手却露在外面翻看了一个小时多。
空调开得低
双手冰凉的。
他看完了。
每一个发表,他都打算记在心里。那是他之前不会去看的微博,大多是些广告。
肖战心里有了底,他知道待会儿他要做什么了。
2025.08.04 23:45
……
肖战重新回到床上,脸上的疲倦挂着笑,他打了王一博的电话。
ねこ
王一博接了,没有上一次让肖战等那么长时间。
肖战温柔的勾着嘴角的那抹笑,侧躺着关了灯,开着床头的暖黄台灯,听见那头接了电话,话语里尽是温柔:“一博。”
王一博在家,此时正和助理谈事,接到肖战电话的时候,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嗯。晚上好战哥。”
肖战开了免提,放在枕头边上:“你有空么,能不能独处一会儿。”肖战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却也不过多猜测是谁。
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必要了。
王一博看着助理,助理很知趣的点点头,他回了房间,却没有关房门。客厅听得到点声。
“一博。还有十三分钟就是你生日啦,我给你唱歌……你听听?”肖战的话语里透露了很多小心翼翼。
王一博不知道他打什么幺蛾子,但只要肖战不再提及什么坚持他们感情的事,他认为他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去又一次用话语打击肖战。
“嗯。听听。”王一博说。
肖战又把自己缩了缩,就跟抱着自己一样,笑着说:“清唱哦,你是VIP专属。”
王一博没有吱声。
肖战也不去拖拉时间,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轻轻地唱着一切,王一博也很安静的听着。
……
“……好啦,一博。好听吗?”
王一博在这方压着喉咙的酸楚:“嗯,好听。”他不知道这首歌是肖战写给他的。为什么会难过,大概只是因为没几分钟就是他生日了,然后肖战临时来这么一出吧。
王一博是这么推辞的。
肖战在电话那头,又带上笑意的话语:“一博,这首歌是给你的,我第一次专门送给一个人的,也是最后一次。……你要好好的,要像坚果一样,做一只听话的猫,”
王一博听出了一丝危险,开口打断:“……肖战什么意思?”
肖战那方滞了滞:“……一博。我吃了一瓶安眠药。”
这句话就像是一枪打在王一博心口处,刺得生疼。他冲出房间,将助理吓到了,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声询问:“你在哪儿?!”
肖战却充耳不闻:“哦对了,麻烦你回趟无锡了,坚果还在家呢……,闻檀肯定走了,它会饿着的。……你要乖,它也要乖,”
王一博整个人都急疯了:“肖战!!!你tm最好别出什么事!……你告诉我你骗我的,你,你没吃,你没吃!你哪来一瓶安眠药啊!!谁tm给的!!”
“一博……,我好困啊……,好累啊,十二点了吗?”然而肖战却困得不行,睁不开眼:“一博生日快乐……。战战睡了,晚安……。”
助理算是听懂了,猛地站起来就跟着王一博往门口跑,急匆匆的给翩宝打电话。
……
那个男孩,在生日那天,马不停蹄赶到北京,破门,抱人。
而到他手里的时候,那人的身子已经冰凉。怎么都捂不热。
……那个男孩,哭得撕心揭底。
——闻檀,六号,我不回来了。
——一博,你还欠我一支舞呢。
——坚果是很听话的,狗崽崽也很听话的。
——我要带着你渡过这片汪洋,去到一个新的彼岸。……等以后,我们没了那么多该顾及的,我们就在一起,我为你唱歌,你为我跳舞。好不好?
我们没有一起渡过。
在肖战清唱的时候,王一博什么都没听明白。而现在,王一博听明白了。
一切的歌词。
……
你就像是我的神明
而我是一界凡灵
我想坠入你的轨道
而和你之间却有把屠刀
……
(我也多么想,闯过这片区域,去拥抱那个伤痕累累的你。)
——一切MV最后的黑底白字。
王一博,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们都差了对方一句,我爱你。
所以下辈子,我们还要遇见,我们要补偿这辈子的遗缺。
【博君一肖】杜鹃与海棠番外之平凡的一天
*ooc
*架空背景
*私设如山
*请勿上升真人
*这个系列最后一篇了
*第三人称视角
这绝对是最后一篇了,不会再有下一篇了。宝贝们的留言我都有看,一大波的喜欢推荐上来说实话我一开始有点慌,心想着我也没买热度啊,后来才知道是有个小宝贝推荐了。作为一个透明写手来说,有人看就很好了,热度不热度的,也没那么重要哈。
大家看过之后,哭过笑过就好啦。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连续天晴的日子在这一天开始了连绵不断的小雨。环境里的低气压压着每个人,仿佛让人直不起腰来。小刘今天一出门,就被斜风雨打了一脸。他晦气的用手拨拨自...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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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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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视角
这绝对是最后一篇了,不会再有下一篇了。宝贝们的留言我都有看,一大波的喜欢推荐上来说实话我一开始有点慌,心想着我也没买热度啊,后来才知道是有个小宝贝推荐了。作为一个透明写手来说,有人看就很好了,热度不热度的,也没那么重要哈。
大家看过之后,哭过笑过就好啦。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四。小年。连续天晴的日子在这一天开始了连绵不断的小雨。环境里的低气压压着每个人,仿佛让人直不起腰来。小刘今天一出门,就被斜风雨打了一脸。他晦气的用手拨拨自己脸上的雨,而后甩甩手,瘪了瘪嘴,想着自己到底啥时候能放假呀。这都二十四了,父母都催自己回家过年了,再不放假,自己就要抢不到票回家了,真要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过年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打开伞走入了雨幕里。
按照道理来说,王氏集团应该早就放假了的。只要留下几个值班的就可以了。只是今年,突发状况不断。先是小王总拒绝了顾氏集团的联姻的计划,随后顾氏撤资,就在大家都以为王氏要倒闭的时候,王夫人的娘家从天而降,给了一大笔资金助王氏渡过难关。随后又是小王总品一己之力拉上了著名外资的合作项目,助王氏又上了一层楼。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偏偏小王总从一个月前就像被下蛊了一样,上班时间就盯着手机看,开会时常出小差,被王董事长叫到办公室训斥了很久。以为训斥会好,结果半个月前小王总干脆公司都不来了,文件都是直接送到家里。小刘在公交车上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作为小王总的直隶秘书,惨的不就是他吗。不仅要公司和小王总家两头跑。还要时不时被王董事长训斥好久。最最讨厌的还不是这些,还是自己每次从小王总家回来的时候,公司女同志一个劲儿的扒拉着自己问八卦,真的是要死了。
为什么老板不来公司,受苦的却是自己呢。
小刘在心里腹诽,小王总的八卦自己真的不知道,每次去小王总家,都没看到小王总的所谓的男情人。也不知道小王总性情大变的原因。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真的不知道这么多。然而没有人信。公司里的女同志一副自己瞒了她们的样子,自己才是有苦没地儿说。
其实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全不知道。自己最起码知道小王总的男情人是谁,还有,他好像快死了。
只是这些能说吗?不能说。自己还是要吃饭的。
小刘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收起雨伞,步入了公司的大楼。
小刘的一天也是很固定。早上九点进入公司打卡,九点半准时参加公司例会。记录会议内容,十点半整理各部门交上来的各类报表,分门别类放好,装进公文包。十一点,上公司顶楼,给王董事长送昨日从小王总住处取来的签署好的文件和处理好的公事。不出意外的话,王董事长大概有十五分钟都是在骂自己的。小刘一开始还挺委屈,后来就习惯了。老板要骂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受着呗。更不出意外的话,王董事长还有五分钟是用来骂那个在他们市还挺有名的那个设计师,也就是大家口中小王总的男情人。
在王董事长骂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小刘才抬起头来,摸摸自己的鼻子。恭恭敬敬的问:“董事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没有的话,我就下去继续工作了,下午还要给小王总送文件。”
王董事长抬起眼晴,重重的瞪了他一眼。把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拍,大声呵斥道:“王一博今天还没来上班?你怎么办事的?我不是早就让你叫他回来了吗?”
小刘缩了缩身子,声音微弱道:“我···真的请不回小王总。”
王董事长一下站起来,脸色通红,一掌拍到桌子上,小刘瞧着他身子都在颤抖。他指着门口,对着小刘说:“滚。”
小刘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出了那个充满低气压,随时会火山爆发的办公室。在他关门的一瞬间,他好像听见了茶杯碰地的声音。他站在门口,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想着这王董事长的脾气怎么一天天的见长啊。他深呼了一口气,缓步走出董事长的办公区。
他刚走出门,就看见董事长的女秘书小李站在秘书席上冲着自己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得,今天是躲不掉了。他认命得向小李走过去,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外表雷厉风行,内心却八卦的不行的姐姐。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小王总男情人内幕的知情人。
小李赶紧把他拉到位置上,让他坐好,就开始了今天的盘问。
“今天那位,”头朝里仰了仰,“又骂你了?”
小刘往那扇紧闭的豪华的大门瞟了瞟,点了点头。
小李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那位肖设计师又被骂了?”
小刘抬起眼皮,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呢?”
“也是。”小李突然直起身体,向四周望了望,像是想起什么大秘密是的,放低身段,压低声音跟小刘说,“我听说啊,那位肖设计师,好像快死了。”
小刘一脸惊恐,慌乱问,“你怎么知道?”
小李一脸得意地说,“我闺蜜,是我们市里脑科的护士,小王总带着肖设计师去他们那里看过病。听我闺蜜说,肖设计师快不行了。小王总在医院守了好几天那,那个哭的,听我闺蜜说,她看了那么多生死,以为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可是他看到小王总看着肖设计师哭,她都觉得不忍。”说完,收起了得到八卦的得意,换上了一副惋惜。
“我闺蜜说,那位肖设计师,可能过不了年了。”
小刘知道肖战的病,只是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他每次去给小王总送文件,总是完美错过见肖设计师的时间,现在想来,这应该是小王总刻意为之。
刻意在肖设计师休息之后再工作。
小刘匆匆的和小李告别过后,马上回到了办公室,他心里有一个执念,他一定要见见那位肖设计师。
可惜他还是去晚了。他去的时候,肖战已经被王一博强制去休息了。他有点不甘心,于是故意的在王一博面前提起了王董事长让他回去上班的事。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王一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小刘又问,“那什么时候回去?”
王一博却突然笑了,小刘极少见到这位冷面的小王总笑,记忆中小王总从来没有笑过,别说笑了,他连别的表情都很少,不管工作上是遇到问题了还是解决问题了,他永远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宠辱不惊,这是整个公司对小王总的评价。
所以当小刘听到小王总和王董事长在办公室大吵,听到小李说他在医院大哭,他总觉得小王总有点人设崩塌的感觉。但他更觉得,只有这样的王一博更有烟火气,或者说,只有这样的王一博才是活着的。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肖战。
小刘就看着王一博轻笑着,看着书房对面的房间温柔的笑着说:“等阿战好了,我就回去。”
小刘心里一咯噔,心念着这肖设计师不是快···他默默的拿了桌上的一叠文件,向王一博打了个招呼,就抱着那些文件走出了房门,刚走到门框,小刘突然想起来今年中午午休时碰到王夫人,她托自己问,问问小王总什么时候回家。小刘转过身,对着书桌前的王一博缓缓开口:“王总,夫人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看看。”
王一博停下了办公的笔头,把笔放在手中把玩了许久,久到小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准备走的时候,小王总用着他一贯清冷的声音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让我妈过来这边吧。”说着顿了顿,自嘲似的笑笑,“不对,我妈怎么可能过来这边,她最讨厌阿战了。”
小刘总觉得说着这话的小王总,眼里有一层雾气。虽然他看不太清楚。
“你帮我和我妈说说,我会回去的。不过不是回家。是回房子。”
小刘为难点点头,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早上的小雨已经散去,冬日暖阳一点点从窗子里钻进来,铺在了王一博身前的桌子上。小刘最后看了一眼那张桌子,轻轻的带上了门。
走到王一博小院门口的马路上,小刘才发现今天的文件跟自己昨天带来的文件有点不一样,他立马放下公文包,在马路边上慢慢的翻了起来,一个牛皮袋纸质封起来的档案袋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疑惑的拿起档案袋,拿到耳朵边摇晃了一下,是一些纸张沙沙的声响。这些声响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印象中自己并没有拿这样一个档案袋给小王总,万一是小王总自己的资料不小心混进去了被自己带走,后面还要再送回来,有的烦。他秉承着不是偷看老板秘密的心态极富使命感的打开了那个档案袋。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沓薄薄的A4纸,第一张A4纸的标题上写着:战工作室股权转让协议。他心里一紧,赶紧把纸在拉出一点,上面碳黑的墨水履行着自己的职务,用着一贯冷淡的模样表现着:股权转让方:肖战,股权受让方:王氏集团。小刘赶紧把整份股权转让合同拿出袋子,在最后签名的地方找到了肖战写的歪歪扭扭的字。他闭上眼睛竟然能够想出瘦弱的被病痛折磨的肖战趴在写字台上费力写字的样子。剩下的几张全是各种不动产的转让协议书,还有一封需要董事长亲启的信。
小刘心里全明白了。这是在给自己安排后事。不过小王总知道这些吗。如果是这样拿着进来的,怕是瞒着小王总的。他心里忐忑的把协议书和那封信全部装回信封。
整理好文件,他把那份档案袋抓在手里,身体朝向小王总的院子门口,刚伸出去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他在纠结,既然是混在一堆文件里的,那就说明肖设计师不想让小王总知道。可是小王总有知道的权利,但是要是让小王总知道了,怕是会更伤心。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天上忽然下了点毛毛雨,伸手挡了挡雨,想抬头看看天,雨会不会更大。
结果抬头到一半,他看见小王总家二楼的窗户上站着一个人,身型和小王总不相上下,就是瘦,瘦到脱形的瘦,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更衬的他苍白的脸色。小刘走进了几步,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肖战。他们两个人就一上一下互相对望着。无言的对望着,小刘不知道肖战在那里站了多久,但是小刘心里知道,肖战肯定看到了自己拆档案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良久,小刘的西装外套上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雨滴,他才看见肖战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他为了看清肖战说了什么,他又走进了几步。他猛然的发现,传说中的肖设计师竟是个比照片还美的美人。他不同于电视上装饰出来的美,也不同女星的浓妆艳抹的美,他就是遗世而独立的美。什么白牡丹,红玫瑰来形容他,都是一种亵渎。病痛也不能带走他的美。
小刘有点懂小王总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了。他就看着肖战强撑出一点笑容,慢慢的张开他的嘴巴,用嘴唇对着小刘无声的说着。小刘自诩自己视力还不错,但是他真的看不清肖战在说什么。他又不敢大声叫唤,怕引起小王总的注意。他只能站在雨帘中一遍一遍的摇着头。肖战也是很耐心的一遍遍的重复。
突然,肖战停止了说话,侧了下身子,又赶紧转回来又说了一句,然后迅速拉起了窗帘。这最后一遍,小刘终于看清了,肖战说的是“拜托了。”
他并不打算让小王总知道。刚刚应该是小王总进来了吧。
小刘抓紧了手里的档案袋。咬了咬牙,一把冲入了雨幕中。他想让董事长今天就看到这些,他就想回公司,他就想让董事长知道,肖设计师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真实实的爱着小王总的,他不是董事长嘴里的贪图富贵的无耻男。小刘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小王总不要联姻,不要公司。他现在全明白了。因为肖设计师值得。
他一路小跑,跑出了路口,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一路飞赶,终于在下班前把文件完完整整放在了董事长的面前。董事长眼皮都不抬的说,“今天这么快,放下吧,你可以下班了。”
小刘踌躇,一下没走,手死死拉着自己的衣角。王董事长抬了抬眼皮,“你怎么一副便秘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
小刘放开自己的衣角,豁出了的说:“董事长,那个档案袋,是肖设计师给你的。”说完又缩缩自己的头。在董事长发飙之前灰溜溜的逃出了办公室,一口气从顶楼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公文包就跑出了公司。在公司的大门口,他大口的松了一口气,肖设计师的东西自己带到了。董事长应该会看吧。他撑起雨伞,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大楼,慢悠悠的离开了公司。
晚上睡觉之前,他在自己的电脑里写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总结。今天除了肖设计师的插曲,其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又是平凡的一天。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他一接起来,王董事长沉稳的声音就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仿佛还带着一丝颤抖,“是我,明天帮我联系一下全国最有名的脑科专家,以王氏的名义,高薪酬劳。明天再来公司交接一下工作,目前一博所有的工作明天开始全部转移给赵副总,就说是我的意思。后天你收拾收拾,去北京分公司报道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横扫小刘全部的睡意,消息来的太过震惊,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打开了手机,群上都在祝他升职。他看了一眼,烦躁的关了手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烦躁从哪里来,总感觉自己这次升职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像是特意为了调开自己一样的。
他重新打开电脑,毫无目的在电脑上划来划去。他想来想去,应该小王总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了。他叹了口气,真是商场如后宫啊。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在床上滚了几下,他在脑海里回忆起了今天见肖战的感觉,遗世而独立。这下一句是什么来着,他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渐渐的睡意上来了,在他入睡前的几秒钟,他想起来了。
哦,是羽化而登仙。
而后沉沉的睡去。
【博君一肖】杜鹃与海棠(终)
*架空背景
*私设如山
*请勿上升真人
完结,撒花。
肖战走的那天,这个鲜少的下雪的南方城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那天是农历腊月三十除夕。
那天王一博起了个大早,那天的肖战,精神出奇得好。坚持起床和王一博去了超市买了年夜饭需要准备的饭菜。还去烟花爆竹燃点买了一些仙女棒和烟花。肖战拿着仙女棒笑得像个孩子。
王一博心里清楚,一个重病的人突然这么精神是不应该的。
他还是留不住他了。
王一博压下心中的酸楚,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紧紧握着肖战的手。肖战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也不说,就任由王一博握着。...
*架空背景
*私设如山
*请勿上升真人
完结,撒花。
肖战走的那天,这个鲜少的下雪的南方城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那天是农历腊月三十除夕。
那天王一博起了个大早,那天的肖战,精神出奇得好。坚持起床和王一博去了超市买了年夜饭需要准备的饭菜。还去烟花爆竹燃点买了一些仙女棒和烟花。肖战拿着仙女棒笑得像个孩子。
王一博心里清楚,一个重病的人突然这么精神是不应该的。
他还是留不住他了。
王一博压下心中的酸楚,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紧紧握着肖战的手。肖战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也不说,就任由王一博握着。
一路上,两个人都难得的沉默。
一回到家,王一博就率先让肖战去楼上歇着去,剩下的交给他。肖战笑着拒绝他,“一博,我不累,我就坐在下面那个沙发上,好不好,让我多看你几眼,好不好?”
王一博坚决地摇摇头,“不行,你现在累了,需要休息。”说着打算去抱肖战。
肖战大声说一声,“一博,就让我多看你几眼吧。”
王一博的眼圈迅速泛红。就站在肖战面前死死的盯着他。肖战无奈又好笑又不舍。上前拉拉王一博的手,“真的,我就坐在沙发上,我保证不动,我就看着你,好不好?”
好不好?接近乞求。是濒死的肖战对王一博最后的商量。
王一博终是点了点头。于是他牵着肖战在沙发上坐下,有上楼拿了一张毯子,盖在肖战身上,又拿了个暖手袋递给肖战,安顿完毕后,满意的点点头,才转身去了厨房。
马上就快中午了,王一博想着先把中饭吃了,在准备晚上吃的饭。王一博在网上查了长寿面的做法,一步一步按照网上写着来,到最后,也做得像模像样。他又加了一个蛋,才满意地端到外面,一出厨房,才发现肖战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最上还带着一抹笑,一如初见那天。
王一博也笑笑,端着面往肖战走过去,边走边说,“我们中午吃面。”
“王一博,你也太小气了吧,今天是除夕诶,你就让我吃面?”肖战笑着打趣道,“前几天我同事来串门的时候,你可是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啊。”
说是串门,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了。在去肖战家之前,王一博特别叮嘱过大家,千万别说伤感的话题,大家要开心一点。那天肖战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不好到跟同事们只坐着一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就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很多时候,都处于昏迷状态,王一博有时都分辨不出他到底是昏迷还是睡着了。在肖战渐渐没声之后,王一博走向前把他抱上了楼,在下楼的时候,一些女同事已经在抹眼泪了。
王一博勉强笑笑,“你们这么伤感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开心一点吗?”
说完,一些女同事控制不住自己,哭出了声,一些男同事也红了眼眶。王一博没得办法,就留他们在客厅,自己钻进厨房准备晚饭了。有几个女同事缓过神来,走进厨房对王一博说,“你,你去陪肖战哥吧,我们来烧菜。”
王一博原本想坚持,她们七嘴八舌说起来,“是啊,你就去吧,这里交给我们。”王一博只能作罢。在道了“谢谢”之后,去了楼上。
他打开房门。看见肖战静静地躺在那儿,他走过去,掀开被子,将自己也包裹在里面,他轻轻揽过肖战,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而自己的头抵着他的头顶,时不时低头吻着他的额头。
装糊涂的人最是痛苦。王一博最是清楚。肖战也最是清楚,但他要把最好的那一面留给王一博,而王一博想让他走的安心一点。从不会下厨的王一博在肖战生病后,担任起了家庭煮夫这一职责。
那天肖战醒过来的时候,同事们吃完饭都快走了,肖战奋力起床去送了送了他们,他们之中有人吃了这顿,就要回家过年了,要想再见,就是年后了,肖战清楚,自己可能撑不到下一次见面了。他坚持要再去看一看他们。
被王一博搀扶着的肖战在客厅里一个一个拥抱过去,这是无声的告别。大家都很默契没有开口,肖战把他们送到门口,对着他们说,“新年快乐。”
还有,再见,我的朋友们。这是肖战没说出的口的告别。
“那天是因为人多,今天只有你我两个,吃面挺好的!”王一博不满,把面放在茶几上,就去扶肖战,让他坐的更正一点。侧身拿起碗筷,开始喂他。但是又不让肖战咬断,就让他一口气吃完,好在不长,不然肖战就要撑了。
“一博,这···是什么面?”肖战问。
王一博沉默良久,“长寿面。”
肖战愣住,倏尔笑了出来,“今天又不是我生日,吃什么长寿面。”
王一博拿着碗很久都没有讲话,“我去洗碗。”丢下一句话就去了厨房。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背影,眼睛里含着眼泪,压低声音说一句“傻瓜。”
前几年的年夜饭都是肖战主打,王一博打下手,而今年,只剩一个打下手的。肖战很想去帮他,但是彼时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又何必去添乱呢。
年夜饭需要王一博准备的并不多,他只要蒸好糖糕,煮好年糕,在做一些家常菜,年夜饭的硬菜他都是从酒店里定的。
晚上六点的时候,酒店准时送来了硬菜,满满当当一桌,王一博走到沙发上叫醒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的肖战。肖战醒来朦胧的看见王一博温柔的眉眼,仰头一口亲到了王一博的嘴上。王一博自然不含糊,把肖战按在沙发上结结实实亲了个遍。
一吻结束,王一博抱着他走到了餐桌旁,肖战看着一桌子的菜,有点吃惊,“这点菜,我们吃三天都吃不完呀。”
王一博把肖战放下,“那我们就吃四天、五天,直到吃完为止。”
“好。”
冬天的太阳下山的特别早,天黑的也快。肖战对着一桌子饭菜,却没有食欲,为了让王一博安心,他动了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小小的咬了一口。他吃的很慢很慢,但王一博永远在等他。
吃到一半,不知谁在外面喊了一句,“下雪了。”
肖战惊喜地抬起头,看见窗外果然飘起了一片一片雪花,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明亮。
肖战放下筷子,对王一博说,“我想出去看看。”
“好,”王一博站起来,推出了轮椅,将肖战抱到轮椅后,往他的腿上盖了层厚厚的毯子,才推着他出了门。“我们就在亭子里看看好不好?”王一博头凑向前问了问肖战。
“好。”
王一博推着轮椅进了小亭子,自己就站在肖战的轮椅后看着外面。肖战看着外面的雪景,突然想到了今天买的烟花,于是转头对着王一博说:“一博,我想放烟花。”
“好,你等一下,好好在这里,别出去了。”王一博说完匆匆往屋子里跑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打火机,正准备出去,就看见肖战将轮椅推到外面,任由雪花飘落到他的头上,衣服上,还很开心的笑着。王一博就想时间就停在这一瞬间。他也不急着出去了,就站在那儿,看着肖战的笑脸,觉得一辈子都看不够。
明明他离他离得那么近,王一博总觉得自己抓不住肖战了。
一想到这,王一博快步出了门,在门口点了烟花,朝着肖战走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走到肖战面前,单膝跪地,无比认真深情的看着肖战:“我没有买花,烟花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跟我结婚吗?”
肖战愣了,王一博就像一个踏雪而来的王子,在历尽千帆过后,终于斩杀黑暗,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他的侧脸在烟花的微弱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的温柔,温柔到让人没办法拒绝。
肖战伸出手,接受了王一博的戒指,“我,可以,我,也愿意。”
王一博把戒指往肖战的无名指上戴。正当肖战要找王一博拿他的那个戒指时,王一博却突然站了起来,“我的那一枚,要等到我们婚礼上再戴。”说完不给肖战回话的机会,转身回去拿了一把凳子和一把伞。
将凳子放在肖战的轮椅上,坐下,撑起了伞,“这伞撑起来,就不会别雪落湿了。”肖战轻轻把头靠在了王一博头上,问王一博,“现在几点了?”
“十点。再坚持一下,就守完岁了。”
“好。”
“来,你把左手伸出来。”
“干嘛呀。”虽然疑惑,肖战还是伸出了左手。
王一博把小烟花放到肖战手上,“傻瓜,自己要放烟花的,忘啦?”
肖战直起头来,手上握着小烟花,等着王一博给他点上。一瞬间,烟花在肖战的眼前绽放出光亮,照亮了肖战的脸。
肖战被病折磨的都没有形了,但美人在骨不在皮,肖战的骨相是一等一的好,在那张憔悴的脸上依旧可以看出从前的风采。
王一博拿出相机,咔嚓,记录下了这时候的肖战。肖战听到相机声,惊恐地转过来,王一博趁机咔擦咔擦几下。肖战伸手就想去抢他的相机。
王一博马上把相机放到身后,可怜巴巴对着肖战说,“我们拍张合照好不好?我们合照很少诶。”
肖战顿时心软,“那就拍一张,我现在很难看。”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
“不难看,阿战在我眼里永远最好看。”
“贫。”
王一博调整好相机,和肖战头靠在一起微微一笑。咔擦。
要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停留在咔擦的一瞬间该多好。
他们就就这样紧挨着,看了很久的雪景,雨伞上的雪越积越多。脚旁边的烟花棒散落在一地。
王一博换了只手撑伞,一只手揽过肖战的肩膀,让他的头更好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在放完最后一根仙女棒的时候,肖战终于开口,“一博,我好后悔,之前没有放下工作和你去滑雪,去看极光。”
“那我们明天就去。”
肖战也不知听没听见王一博讲话,继续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这一生,虽然不长,但是有你的陪伴,我很满足。一博,等我走了,你再找个人吧,你的日子还很长,一个人生活太难了。我不放心。”
王一博看着前方,没回肖战的话,只是把他揽得更紧了一点。
“一博,别跟你爸妈闹了,和好吧,好好工作,好好结婚,忘掉我。等我走了,就把我的东西全部烧了吧,也不要留念想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个错误。一博,你该回家了。”
王一博一滴眼泪滑下,“回什么家,这里就是我的家。”
“一博,把戒指给我吧,让我给你戴上,我等不到了。”肖战目光涣散,声音只剩下一口气。
王一博扔掉雨伞,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戒指,递给肖战,伸出自己的左手。肖战费力的抬起手臂,慢慢的,将戒指戴入王一博的无名指。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松了一口气,对着王一博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新年快乐,还有我···爱你。”
左手的最后一根仙女棒也掉落在地上,右手无力自然下垂。天空中一束烟花绽放,宣示着新的一年到来。肖战,真的再陪他过了一年。
王一博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阿战,起来,看烟花了,今年的烟花特别漂亮,也特别多;
阿战,我门明天就去滑雪好不好,我们明天就去冰岛,我们去看极光好不好;阿战,你说我们婚礼放在哪里办比较好?英国?还是新西兰?我觉得还是瑞典比较好,那里可以看见极光,你一定很喜欢。
阿战,你不要走好不好。阿战。阿战。
阿战,你起来,我们一起打雪仗啊。
阿战,你走了,我就没有家了。阿战。”
等到李岩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王一博和肖战已经被雪花覆盖住了大半个身子。李岩只能看得到,王一博一手揽着肖战,一手拉着肖战的手。毫无生气的肖战的手。
李岩缓缓走过去,边走边消化这种冲击力极强的画面,他怕,他再晚来一点,他们两个都要成雕塑了。
李岩走到王一博面前,王一博嘴巴里一直说着,“阿战,起来了,我们回家了。”李岩立刻红了眼眶。
王一博抬起头看李岩,用呆呆的语气对李岩说,“李岩,阿战还没醒,你既然来了,就先去进去坐坐吧,我等他醒来,在一起回家。”
“一博,肖战他,醒不过来了。”李岩颤抖的开口。
“你骗人,他刚刚还要跟我结婚。”
“一博,节哀吧。”
王一博就当听不见一样,还是静静坐在那里。
李岩没辙,只能任由他坐在那儿。帮他们撑着伞。
直到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照到了肖战已经僵掉的身体上。王一博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
之后,好像就没有之后了。
他没了肖战,就像鱼没有了水。
王一博在冰箱里看到这些便利贴,像疯了一样把冰箱里坏了的食材全部扔在地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阿战啊。
第二天,一场倒春寒,冻死了所有的海棠花幼苗。
王一博看着一地倒伏的海棠花幼苗,嘲讽的笑笑。
转身回了屋子里。走进厨房,打开了液化气阀门,转身就往楼上走去。坐在书房的凳子上,开始翻阅肖战给他留下的画像,日记。
既然你说,要烧了,那我就烧给你。
打开打火机,点燃了画像,书信,日记本,还有窗帘。
他满意地看看四周,火舌已经侵染到了他的衣服,他却丝毫不在意,闭上眼睛,“阿战,我回来了。”
李岩在电视上听到倒春寒的消息,心中大喊不妙,抓起车钥匙直奔王一博家,可是什么都晚了,他家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什么都回不去了。
李岩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博···。你让我怎么跟肖战交代。”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在一片嘈杂声中,他仿佛看到了肖战在那片杜鹃花海中朝他招手,向他说,“一博,我们回家啦。”而他穿梭在一片海棠花海中,终于,抱住了他的阿战。
杜鹃花语:永远属于你。
海棠花语:离别之苦。
[非授翻]我的名字叫papai
ep2 医生与打针
几天过去了。
-医院的咖啡厅-
“医生,上班来得真早啊。”早上六点,护士小姐belle来toey医生这边打声招呼。toey从报纸中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
“来处理点事情,这是一起出来了吗?”toey医生微笑着问道,除了belle,还有另外一位护士yaya也跟着来了。
“嗯嗯,现在超...
ep2 医生与打针
几天过去了。
-医院的咖啡厅-
“医生,上班来得真早啊。”早上六点,护士小姐belle来toey医生这边打声招呼。toey从报纸中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
“来处理点事情,这是一起出来了吗?”toey医生微笑着问道,除了belle,还有另外一位护士yaya也跟着来了。
“嗯嗯,现在超~级饿。”belle开玩笑的说道。
“对呀,医生,非常饿。”yaya也搭话道,toey医生对她们两个笑了笑,举起咖啡喝了一口。
“医生不找女朋友吗?那就可以有人帮忙冲咖啡,不用到店里来了。”belle坐在他面前,笑着说道。
“我不着急。”toey医生回答道。
“但是你要到三十了呐,身边很多人都还单身着呢。”
belle gale反复眨着眼睛,她总是和这位有趣的医生开玩笑。toey医生也笑了。他还没有女朋友,是因为并没有时间去邂逅爱情。另外,他也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他并不是花花公子的那一类,玩过了就散了。他想和那个人认真交往到进入婚姻殿堂,但也因为这样吧,还没有遇到。
“还没遇到对的人呢。”toey医生半说笑半认真的回答着。
“可能医生在等着灵魂伴侣吧。”yaya也坐下来,开玩笑的说道。
“也应该是这样,那出生了没有也还不知道呢。”
“要是还没出生,医生大概是得到了个孩子做女朋友了。”
belle取笑yaya的话。至于toey医生,则摇摇头笑了,他继续翻阅着报纸。两个女孩子也不再打扰他,到外面去找吃的填饱肚子。
toey医生小口小口的喝完咖啡就起身去付钱了,和平常一样走出店,经过警卫的地方,警卫也微笑着给他打着招呼。toey医生也笑着回应,他沿着小路一直走着,直到......
突然。
看到灌木丛的后面伸出来一只小脚,toey医生皱了皱眉。他走近一点,看到了那个曾经见过面的小男孩,一个人趴着睡觉。toey医生没有迟疑,跨过高高的灌木丛。
“小朋友。”toey医生坐下来叫醒他,小男孩嘴巴动了动,翻了翻身,没有睁开眼。衣服这么薄,露水这么重,你这是怎么睡得下去的呢,toey医生也不明白。
“小朋友。”toey医生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来叫醒他,但是却顿了一下,发现这小手臂在发烫。只是轻轻摸了一下,就知道他生病了。粗壮的手慢慢伸过去,抚摸着男孩的额头。
“高烧了。”toey医生喃喃道。他毫不犹豫的把小男孩抱起。这个孩子身上很脏,但是他并不介意会被弄脏。toey医生不知道那只黑狗去了哪里,但那也是件好事。
toey医生将小男孩带进医院,径直走向自己的检查室,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结束拉起两侧的帘子。
“jan,来找下我。”
toey医生在办公室拿起电话,把是护士的妹妹喊过来。jan是toey医生的堂亲,年龄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好的。”jan在电话里回答道,toey医生挂断电话后,先拿探热针给小男孩测量体温。
“有什么事吗?”jan推开门,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
“给他擦下身子,然后换身衣服。”
“好的。”jan出于善意答应了。她没有问这是谁,职责就是职责。女孩慢慢从孩子身上脱下旧衬衫,结束后,用湿布擦了擦他的身体。在这期间,toey医生已经备好了退烧药物,要准备给他打针。
护士花了很长时间来为他擦身体,直到完全干净为止。toey医生站起来,盯着这个孩子。这小孩看起来肤色不错,也很可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行为。
“好了,医生。”
jan为男孩换上了粉红色的医院服,toey医生点点头表示感谢。jan离开后,toey医生为他打了针,并盖上了小被子。还要一段时间,他才会醒过来。在等他醒过来的期间,toey医生先坐下来工作,下午接待了病人。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2小时过后。
“卟!”
咯咯咯咯咯。
摇晃床栏杆的声音响起,toey医生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去看。小孩皱着眉头坐着,床栏太高,他应该下不来。
“醒了吗?有没有头痛?”toey医生走过去,伸过手去摸,但是小孩避开了。
“真小气呀。”toey笑着说,把手收了回来。小孩神情更紧张,愈加用力去摇晃床栏,要把它弄倒为止。
咯咯咯咯咯。
“不要摇了。”这次toey医生试着语气变凶,他没有听,反而比之前还更用力摇着。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停!”严厉的语气让这双小手停了下来。
“呜~”小孩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toey医生立刻皱起眉头。
“叫什么名字?如果说了的话,就把床栏放下来。”toey医生试着问道,小孩一直看着他的嘴,并没有明白多少。
“如果告诉我,就把它放下来,放你走。”toey医生又说了一遍,他还用手指指着,怕这个小孩又听不懂。
“pa..pai(走..走)。”小孩试着说类似放他走的话,但也只能说成这样,而且也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
“papai?”toey医生以为小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扬起眉毛问一遍来确认。
咯咯咯咯咯。
“卟!!”小男孩不再说话,又一次摇着床栏。而且因为toey医生不立刻放他走,他非常生气,抓住toey医生的手就要咬。
“噢咦!papai,停。”医生想把手伸回来也不行,小孩一边咬还一边甩,toey医生感觉肯定流血了,痛到这种程度。
但好端端的,小孩就自己松口了。他伸出舌头,并用手擦了擦。toey医生刚刚才用酒精擦过手,这大概是又苦又辣的了,孩子受不了。
“被打一下,好不好?”toey医生再次生气地说道。小孩愤怒的注视着,用手指在嘴上做着利齿,像是在说医生凶的跟狗一样。这次医生明白什么意思了。
“一会就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