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梦】白rap X 鸥小编 〈序章〉
CP适配性试水~
纯OOC 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
我爱明侦全员。祝小白和鸥姐未来都事业有成,大红大紫!
ps.lof为什么总是吞空格啊啊啊啊啊 抓狂.jpg
这是白rap出道的第十一年了。二十九岁。
NZND这个宇宙天团的极端操作,把成员们的风评推上了几乎完全对立的舆论极端,除了死忠就是一生黑。白rap作为其中耀眼璀璨的星,更是其中典型代表。经历了十年演唱会的风波与情怀之后,MG公司重新向白抛来了橄榄枝。虽然说一下签十五年几乎就是要承包他的事业黄金期,但至少是...
CP适配性试水~
纯OOC 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
我爱明侦全员。祝小白和鸥姐未来都事业有成,大红大紫!
ps.lof为什么总是吞空格啊啊啊啊啊 抓狂.jpg
这是白rap出道的第十一年了。二十九岁。
NZND这个宇宙天团的极端操作,把成员们的风评推上了几乎完全对立的舆论极端,除了死忠就是一生黑。白rap作为其中耀眼璀璨的星,更是其中典型代表。经历了十年演唱会的风波与情怀之后,MG公司重新向白抛来了橄榄枝。虽然说一下签十五年几乎就是要承包他的事业黄金期,但至少是给了他一个重回事业巅峰的机会。
成立了个人工作室后的第一步,就是挽回公众形象。人们是忙碌而健忘的,舆论是易怒而冲动的,资本时代,没有什么是不可运作的。白rap的公关安排给了鸥小编所带领的团队。
鸥小编刚刚入行的时候专写社会新闻,在真相谛的引领下越走越偏。终于,鸥小编离开了真相谛的公司,自立门户,开始向人们津津乐道的娱乐新闻方向进发。渐渐的,她开始不满与日常偷拍的狗仔爆料、帮明星工作室撰写吹捧通稿或是抹黑对家通稿,逐渐沦为无脑营销号。这与自己之前的行为也没什么本质区别啊。鸥再次陷入了思索。终于,她创立了一个小型公关工作室,专门做重大事件的危机公关。这个看似大胆又勇敢的决定,成为鸥小编事业辉煌的第一步。
“鸥姐,MG想和我们和白rap工作室合作,您看这单接吗?”
“NZND的白rap?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我们团队的一个大礼啊!接!马上去通知资料组准备。”
鸥小编立刻来了精神,先是创建了三个相关的微信群,分别命名为“白总工作室对接组”、“白总资料收集组”、“文案审核组”、“数据组”,尽管这几个组里各种重合几乎包含了整个工作室的人.....
此事刚有人放出风声,便引来了不小的讨论。还有网友跑到鸥小编的工作微博评论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不会觉得很难洗地吗.....”
“白rap完全就是一手好牌自己打烂的典型代表啊,太作死了吧,这种人真的偶像失格。”
“好牌???靠黑幕抄袭傍大款得来的吗?”
“可以不爱,请别伤害。微笑.jpg 不想看别看啊,黑子真是长情呢。”
“NZND勇敢飞,MDZZ永相随!!!”
“白rap哥哥实惨了,比起什么杀人放火整容的队友,我们原创哥哥只是一次抄袭就被按头骂到现在。有些人也是真的很双标了呢。”
“白rap终于可以开始营业了吗啊啊啊啊果然只要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到!!!”
“和我们预料的情况一致,初期的反响已经很激烈了。”
鸥小编在会议上打开了自己微博的评论区,微微点头道。“和白总那边对接一下,找一个最近的时间来一起开个定位会。”
“你好,我是好O工作室负责人鸥小编,很高兴跟您合作。”
白rap只点了点头,摘下墨镜,好像还是十年前的稚气少年模样,但眼底多了岁月磨砺后的沧桑。现在的白rap还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傲气,只是很难再有年少时刚从组合出道的锋芒毕露、年少轻狂了。
“完全就是个rapper的形象啊。”鸥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默默调整了之前策划的方案。
--我们这边给出的建议是,可以继续发展狂拽酷盖(cool guy)的形象,狂野大男孩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柔软很童真的样子。白总本身的性格就是比较鲜明的,因此我们只要把他稍微往更讨喜的市场方向去发展就可以了,一点点洗白。
--队友情这一点也可以联合何美男、大主唱这几位风评较为清白(现在人气比较高)的队员,这点我们后续需要和MG高层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出一个组合成员去旅行或者美食节目的吃播。塑造出一个多角度有态度的白rap。
--再有就是,白rap和鬼超红之前的绯闻风波,很败女友粉、路人缘。虽然说NZND无路人,最多只有路人黑,但是路人也是我们一定要争取的对象。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坚决澄清和避嫌。以后至少三年内,不要安排任何可能有同框的活动,曾经去过的节目也要谨慎。
“要不,我们练习一下她的工作室吧,一起出面澄清会不会比较好?”
???鸥小编十分服气,想不到你还挺纯情的?心里mmp,脸上还是要笑嘻嘻的。“先不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多久大家还记不记得了,就说你俩说自己没奸情,有谁会信吗?最无用的就是那些欲盖弥彰的澄清声明了。你这种操作只会让人觉得敢做不敢当。”
“可,可是会不会对鬼有不好的影响啊?”
???“你们不会还没分吧?”
“分了分了,现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白rap的经纪人急忙补充道。
“我们只能保证不主动往她身上泼脏水,但是我们不能完全决定舆论的导向。还有就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的。”
鸥小编意有所指地看了白rap一眼,“祝我们合作愉快。”
【楼兰谣7】
我定千里来相会
图片看不清点这里
楼兰谣1 楼兰谣2 楼兰谣3 楼兰谣4 楼兰谣5 楼兰谣6 楼兰谣7
楼兰系列上.完结
明天更新楼1的彩图+总结
【以下全是私设】
藕心中的确是很不舍饼,但是他必须要走,藕是传言中的妖怪又功高震主,这次回国都将面对的就是来自各方的恶意,他只有把这些全部都解决好了,他才能回来向楼兰提亲
可以说藕这二十几年,在楼兰遇到饼,是他到现在最美好的一件事
而饼从梦中惊醒看到身边没有人,头发都来不及扎直接冲出门骑着马就追人来了,太着急都没顾...
【楼兰谣7】
我定千里来相会
图片看不清点这里
楼兰谣1 楼兰谣2 楼兰谣3 楼兰谣4 楼兰谣5 楼兰谣6 楼兰谣7
楼兰系列上.完结
明天更新楼1的彩图+总结
【以下全是私设】
藕心中的确是很不舍饼,但是他必须要走,藕是传言中的妖怪又功高震主,这次回国都将面对的就是来自各方的恶意,他只有把这些全部都解决好了,他才能回来向楼兰提亲
可以说藕这二十几年,在楼兰遇到饼,是他到现在最美好的一件事
而饼从梦中惊醒看到身边没有人,头发都来不及扎直接冲出门骑着马就追人来了,太着急都没顾着隐藏直接喊出哪吒的名字
本来还有点生气哪吒不告而别,结果被藕一把抱住,藕非常担心他,无事饼又心软了
饼身为楼兰王子当然不能跟着藕直接走掉,所以他把海螺又一次送给藕
又开启了千里追夫
【细节】
饼出门的时候还抓了条披风,挡一挡各种咳痕迹
马的确跑的很快,最后都快刹不住了
藕一把抱住饼,饼愣了一下,最后又心软了,叹口气闭上眼,回抱住藕
楼3饼睡梦中叫哪吒,藕吓了一跳,但也没有直接问饼,而是一直暗中观察,这一次问出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哪吒?”
饼回答“你不是自己说过,我很了解你吗?”对应的是楼2,当时藕嘲讽饼,现在饼用藕的话堵回去
【楼兰谣1-7合集】上.完结
补档:https://m.weibo.cn/5568063067/4407449513271552
产粮不易,请多点红心和蓝手给我充电,biubiubiu
【以下是私设】
故事背景:
封神大战以后一切尘埃落定,藕饼心意相通,已相守近千年,然而太乙真人的到来打破了藕饼平静的生活,太乙真人告诉两人,藕身为魔丸注定在千年后将再一次经历天劫的洗练,藕将在不久投胎入凡去历经天劫。
藕投胎到李大将军府,因为出生时天降异象乌云四起且红瞳尖耳,被人当成妖怪,一直备受冷落,后来稍长毅然从军,建立了赫赫军功,成为国都最年轻的大将军。
而饼,因为意外投胎错到国都千里之外的楼兰,一直在...
【楼兰谣1-7合集】上.完结
补档:https://m.weibo.cn/5568063067/4407449513271552
产粮不易,请多点红心和蓝手给我充电,biubiubiu
【以下是私设】
故事背景:
封神大战以后一切尘埃落定,藕饼心意相通,已相守近千年,然而太乙真人的到来打破了藕饼平静的生活,太乙真人告诉两人,藕身为魔丸注定在千年后将再一次经历天劫的洗练,藕将在不久投胎入凡去历经天劫。
藕投胎到李大将军府,因为出生时天降异象乌云四起且红瞳尖耳,被人当成妖怪,一直备受冷落,后来稍长毅然从军,建立了赫赫军功,成为国都最年轻的大将军。
而饼,因为意外投胎错到国都千里之外的楼兰,一直在暗中寻找藕。
直到一次楼兰灭火危机藕如神兵天降,帮助楼兰抵御外侵,楼兰为了感谢大将军,举报宴会盛情邀请大恩人……
整个7张图时间线很短(只有一周)说一下
第一日,战场初见
楼1:第三日,宴会上,楼兰国为了表达诚挚的感谢,楼兰三王子亲自跳舞感谢大将军的帮助
楼2:藕觉得饼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离席追上饼并约人在后花园小谈
楼3:当晚两人半推半就为爱鼓掌,事后藕准备离开,饼在梦中无意识喊出哪吒
楼4:藕回自己房间后辗转反侧全是饼的身影,纠结许久还是在第四日下午摸到饼的住处附近,饼也正好休息好准备找藕,提出两人做朋友的事
楼5:饼带藕到一处高屋顶看落日
楼6:藕回去以后,对饼一直念念不忘,在房间里纠结了一整天,终于在第六日又摸到饼的住处,两人晚上参加万灯会
楼7:第七日,藕离开,饼追上送海螺
【更多设定和番外小访谈请见单条l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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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景/辛赵不宣】偏偏
·cp元仲辛×赵简+王宽×裴景
·“听惯人间多怨侣 此生偏为一人去”
·想说的都在上一条了,新看到的朋友可以翻合集
·ooc与渣文笔齐飞
第二日王宽果然带裴景去游湖。
鲜朗的夏日,虽然烈日当空,却尚且有风,拂动行人衣衫,倒也不大嫌热。一路上途径的河桥之下,亦有官船来往着。
王宽牵着裴景,裴景拿着一只小篮,就此上了船。船篷给架起了,帘子垂下,只有风轻轻晃动着,也算是凉爽。
站在船尾的艄公拨动船桨,船去,湖水阑干地泛出长长的水纹。
裴景回头瞧一眼岸上,将手中提着的小篮放下,打开...
·cp元仲辛×赵简+王宽×裴景
·“听惯人间多怨侣 此生偏为一人去”
·想说的都在上一条了,新看到的朋友可以翻合集
·ooc与渣文笔齐飞
第二日王宽果然带裴景去游湖。
鲜朗的夏日,虽然烈日当空,却尚且有风,拂动行人衣衫,倒也不大嫌热。一路上途径的河桥之下,亦有官船来往着。
王宽牵着裴景,裴景拿着一只小篮,就此上了船。船篷给架起了,帘子垂下,只有风轻轻晃动着,也算是凉爽。
站在船尾的艄公拨动船桨,船去,湖水阑干地泛出长长的水纹。
裴景回头瞧一眼岸上,将手中提着的小篮放下,打开来,掏出一只食盒,再打开,其中尽是些糕点。两人便吃着糕点,默无声地看着船外摇曳的景色。
许久后裴景实在忍不住,终于问道:“王大哥……我们就这样把他们晾在家里,真的好么?甚至,昨天晚上从赵姐姐那里把故事听全了之后,你也没有去把事情跟元大哥讲清楚,也不许去去跟他讲……他俩要是真这样一直误会下去,那可怎么办……”
王宽略一沉吟。
“昨天你看到元仲辛带来的那个包袱了么?”
裴景摇摇头。
王宽一笑。
“嗯,他无意中带来了个东西。”
裴景恍然大悟。
“是……”
王宽抬手捂她的嘴,示意地看了看船尾的艄公,流露出“外人在,不必细说”的意味。
裴景点点头,他重放下手来,拈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转头看看水面风荷摇曳,忽然问道:“小景,若是你一两天不见到我,会是什么感受?”
裴景一愣,方才低头认真思索起来。
“嗯……虽然一两天并不算是很长,但,大概也会是,非常非常想念你吧。”
“所以,我想,哪怕是元仲辛和赵简这样好强的人,或者也忍耐不了这日夜不相见的思念。”
“可是……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啊……”
裴景睁眼看他,好像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王宽笑。
“无论再大的矛盾,好歹是夫妇,心间也爱意哪里能是盛怒时的一句气话能左右的。不愿相见,最后难免思念,一思念,自然就明白回来。而那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助力,误会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裴景点头。
早晨两人出门时,昨日里商量的粥已经是备下了,只将火煨上,吩咐了个侍女看着火,两人说好的要按着算出的时辰归家。
夏日里的天,阴晴难测的,两人出门游湖时天尚青蓝明朗,归家途中天色就已变了,一片灰暗,风卷得呼呼有声,是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场面。
待得两人到家,天空中恰是一个霹雳。两人赶紧步入正堂,却见本该好好待在自己水阁里的元仲辛站在堂中,一见他们归来,便回了身,将一封书信举到他们面前。
正是那封气得赵简离家去讨说法的密阁来信。
王宽看到这信,神色仍然自若,反倒是元仲辛脸色复杂,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知道?”
窗外的雨一下噼噼啪啪地落了,一道闪电霎时划亮了有些昏暗的室内。
王宽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先转头对裴景说:“你去厨房看看,粥好没有。小心别淋到雨。”
裴景点点头走出,王宽这才转回头。
“昨天赵简来,跟我们把这件事情的另外一半说全了。你拿到这封信,想必也明白过来了。”
“是,她那般急急地离开,我也可以理解了。”
王宽看他半晌,一叹气。
“那你现在还生她的气吗?”
元仲辛不吭声。
“小景会去跟赵简说清楚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王宽又转身要走,元仲辛忽然没头没脑问一句:“小景做的是什么菜?”
王宽一愣,但还是照实答了。
“清荷粥。”
等了良久也不见他回答,只垂首站在那儿,王宽只好再次叹气,转身要走。可看得门外雨实在太大,只得又在堂前住了脚,心中暗自担心着小景一路过去会不会淋到。
其实方才归途中两人已经商议好,若是元仲辛发现了那封书信,便以“看粥”为号,王宽留下,裴景去找赵简。
辛赵二人所住的位置分隔王府两端,距离甚是遥远,小景又一贯是个热心的,这一趟一定是急急地跑去的,想来恐怕浑身都要湿透。
反正现在这样,自己也拿她没办法,反正就这样等着也没有什么事做,无聊之下,王氏麒麟子竟然开始思考若是小娘子着凉,该有什么方法替她除除寒气免得生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都想得出神了,忽然听见元仲辛好像叫了自己一声,他怀疑自己没听请,转过头来,却见元仲辛果真定定地看着自己,又叫一声。
“王宽。”
“你能不能告诉小景,一会儿分粥吃的时候,少给赵简一点。”
王宽听得他这话很轻,似乎有些温柔的意味,可偏偏言语如此,实在令人疑惑。
“……你这算是,公报私仇么?”
元仲辛摇摇头。
“荷叶性味寒凉。她身为女子却习武,本身体质就过寒了,若是多吃了寒凉之物,只是有害无益。再加上,她本也不喜欢吃又苦又涩的——”
他话语忽然停止,眼神向着王宽身后,变色,眼睛一下睁大。
王宽疑惑,也转头过去。
适才二人对话,外间雨势又实在大得离谱,以至于那雨声中夹杂的疾行的步声都没有听见。
可是这时候那跑在前的步履声也已停下了,不是因为它的主人发现自己被发现而停,而是因为那人忽然神识失措,一头栽倒下去。
王宽方才回身看到那疾步奔来却在门口一头要栽的赵简,元仲辛已经抢了出去扶住了赵简,两人身影在瓢泼的大雨中几乎模糊成了一片泼墨的画,王宽很费劲地才从他们身后辨认出那仍然响着的脚步声正是也一同奔来的裴景。
看到裴景,他心中稍安,赶忙也不顾雨势地走出来,一面伸手揽住了小娘子,一面急急地唤那一跌一扶的二人:“赶紧进房去。赵简现在,恐怕受不得这寒凉之气吧。”
元仲辛一把抱起赵简,四人也不挑,一股脑又涌进正堂,随意拼了几张凳子只当是床铺安置了赵简。
元仲辛手还没搭到赵简脉上,忽听得王宽一句:“我似乎记得,你曾告诉我,王爷偶然提过,赵简的母亲怀她时反应极大,身子弱得几乎像个瓷娃娃,一点风浪也禁不得。”
元仲辛一愣。
“你,你怎么……难道早就猜到?”
“昨日听小景说起赵简有些不大对劲,也只是有些疑惑,要不,今日又怎会有清荷粥?”王宽叹气,“不过今日看她如此,恐怕板上钉钉了。你自己探看探看吧,我去找大夫,小景去管饭。”
元仲辛眼看他俩出去,又回身来搭住赵简的脉,竟确凿无疑,是喜脉。
忽然得知自己要当父亲,他心里哪里不喜,可是瞧见赵简尚未醒来,心中还是难免焦虑。
这雨来得猛,去得也猛,待到王宽带回大夫,雨势已经缓了许多,好像是个大势将去的形容。大夫诊过脉,道赵简是因为有孕虚弱,加之方才听了裴景所言有些激动了,又淋了雨,这才晕倒,实际并无甚大碍。
然后大夫掐一掐赵简人中。眼见得她慢慢苏醒来,元仲辛方才宽心许多。
大夫看到病人苏醒,道一声已无风险,嘱过事宜,便要离去。裴景此时还未归,王宽看一眼堂中旁若无人的二位,索性亲自送大夫回去。
彼时赵简刚听过了大夫的诊断,呆呆地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听得脚步声远去,抬头看一眼元仲辛,眼神还是有点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样子。
元仲辛却捉了她本下意识搁在腹上的手,双手握住,抬到唇边一吻,叹气。
“是我对不住你。”
赵简以为他还是在讲吵架的事儿,霍然转头看他,这时候的眼终于恢复了神采,可是一对上他的眼却又一咬唇,一低头,低低道一句:“是,是我错了……刚才我那么急地跑过来,就是想跟你认错的,我不该跟你提米禽牧北……且不提那些旧事,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与你有杀兄之仇,我千不该万不该提起他来与你相提并论的。”
元仲辛一笑,又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区区一个米禽牧北而已,也是,我小气了吧……不过,我可不是因为这个对不住你。”
赵简瞪他。元仲辛复又失笑,一低头,却是叹息。
“我知道,你总是想替这世上女子求一个公道,现如今这密阁重启,正是最好的机会。但如今,且不说你是有孕就虚弱的体质,单是有孕这一条,就不得与人随意动手,不得不错失这大好的机会。而这孩子虽说是在你身上,却毕竟有我一半功劳,如果没有我,你便大可以去争取这掌院之位了。”
赵简垂眸不语,元仲辛又低低道一声“对不住”,她忽然“噗嗤”一下笑了。
元仲辛怪怪地看她:“干嘛笑啊?”
赵简一时没及时答语,转个头好似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却又笑起来。
“你这莫不当真是……一孕傻三年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哥当初说的还真是对。”
提到大哥,元仲辛心底还是难免黯然些,但想到孩子,忽又想起大哥临去时给未来侄子取的难听却意外有意义的名字,勉强竟也笑了。
“怎么?你觉得这肚里的是个儿子?”
赵简大睁了眼看他:“真是,知道要当爸爸了,就全心地都是孩子……你在想什么啊?”
“……本该是我问你这句话吧?”
眼见姑娘抿嘴一笑。
“元家二公子,我方才笑你,是笑你果真夫纲不振。”
“那有什么的,只要娘子妻纲振,一样是家和万事兴。”
赵简大笑起来,一头砸到他怀里。
“元仲辛,别担心了。”
“嗯?”
“我一点也不怪你的。本来,当初我已是下定决心绝不嫁人,可是没奈何遇见你这天生的冤家。那么,既然选择了要嫁给你,我就早已经做好准备,也要过一趟平平凡凡的人生,成婚生子,感觉一下大家庭的温度。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虽然也有些意外,却也并非全无预料。”
“说到底,还是我对不住你。”
赵简摇头。
“你没有对不住我,只是我们的心都对不住自己。”
元仲辛一愣。
“此话怎讲?”
——能娶到你,能与你有个孩儿,能在大哥去后我重新有个家,我的心,其实很是满足了。
“咱们都是强势的人,整日吵闹,虽然从心相爱,却不得安生,难道不是这止不住的心对不住各自?”
元仲辛忽的沉默了,赵简只一笑。
她在他怀里蹭蹭,叹气,一只手被他占据,只好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元仲辛忽然低头吻她,却只是极轻一下,很快离开,偏皱了眉。
“你是说,我们是怨侣?”
赵简抬眸看他,不知说什么好。
元仲辛松开了握住她手的手,转而抱住她。
“势均力敌的感情,哪能算是怨侣。”
赵简听得他只这简单一句便不再言语,不知究竟是生了气还是无法答语,想了想,轻轻地回抱过去。
“就算如你所言,是势均力敌的爱侣,可只要有冲突吵嚷,总会有一日怨怼的。”
听了这话,元仲辛脸色稍微冷了些,几乎要松开抱住她的手,可又听见了她下继续说——
“可是哪怕有一日我们真是怨怼了,那也等那一日再说吧。”
“也许世间总会有怨侣,但,我还是偏偏要喜欢你。”
元仲辛终于恢复了笑颜,抬头看见雨也差不多停了,索性一下抱起赵简。
“娘子,我们回家吧。”
赵简倒是大大方方地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可是却问道——
“咱们不吃小景的清荷粥了?”
“荷叶性寒,你怀着孩子不适合吃。而且那玩意恐怕有些苦涩吧,你更是不喜欢吃了。既不适合,又不喜欢,干嘛要留下。留下了还得勉强吃,倒不如我带你去衙内的酒楼点点别的你喜欢吃的,也当是庆祝庆祝了。”
赵简虽然心里一甜,但还是忍不住嘟囔:“扫兴。真没意思。”
元仲辛哈哈一笑。
“一个人是挺没意思,可我们现在是三个人了。”
——完——
ps:本来是打算写三更的,没脑洞了,只好到此为止。
嗯,全文好像是比较主辛赵的?
【宽景/辛赵不宣】砌下落花风起
·cp王宽×裴景+元仲辛×赵简
·可能是因为上一篇文前前后后用了四五个标题,这篇标题我是打死也想不出来了【本文的下篇我怕是更想不到标题,哭
·两对cp的婚后文。想要试着写一个文风比较温柔,并且加上一些探讨层面的相处文吧。
·辛赵不宣双方都挺好强,哪怕心意相通,摩擦一定也少不了;而宽景,一个温润,一个温和,应该会柔软一些。
·ooc与渣文笔齐飞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色也已经临近傍晚了,城中尚是热闹非凡。满街上屋宇雄壮,门面广阔。乘舆之下,士庶走集。
王宽承认,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自个儿家门口碰...
·cp王宽×裴景+元仲辛×赵简
·可能是因为上一篇文前前后后用了四五个标题,这篇标题我是打死也想不出来了【本文的下篇我怕是更想不到标题,哭
·两对cp的婚后文。想要试着写一个文风比较温柔,并且加上一些探讨层面的相处文吧。
·辛赵不宣双方都挺好强,哪怕心意相通,摩擦一定也少不了;而宽景,一个温润,一个温和,应该会柔软一些。
·ooc与渣文笔齐飞
虽然是炎热的夏,天色也已经临近傍晚了,城中尚是热闹非凡。满街上屋宇雄壮,门面广阔。乘舆之下,士庶走集。
王宽承认,他确实没想到会在自个儿家门口碰见元仲辛。
彼时他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想着早上裴景送自己出门时,偶然提起院中所种的荷又发了尖尖的一角嫩叶,她正苦恼着是否摘了来做道别致些的菜式。
不知今日她是否真的会弄出一道好菜来。
正想着,忽然看见大门右侧的石狮子后方蹲着一团鬼鬼祟祟的影子,他皱眉快步抢上,正喝出一声“什么人”,却见那人“刷”一下站起,拍拍衣襟上沾的灰尘,冲他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我说王大人啊,你好说歹说也是个门阀子弟,又在朝为官,怎么坐镇家门的石狮子灰尘还这么大?”
王宽瞥了眼他肩头那个绑法非常不羁的包袱,选择性地无视了他刚才的话,上前把大门推开,转头抱了双臂看看他。
“又和我们赵斋长吵架了?”
元仲辛把肩上包袱一摘,顺手一抛丢进王府大门里。
王宽叹气。
“老规矩,西面水阁。不过还是得说好,要是赵简自己跑过来了,可得你自己应付。我和小景,不会插手。”
元仲辛冷笑一声。
“她么,她是不会来找我了。就算来找,怕也是来要和离书的吧。”
元仲辛和赵简又吵架了。
在七斋其余四子的眼里,这俨然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能这一日的大吵是因为王宽出外办公了多日方才回来就被元某人抓去参谋其实无聊得不行的“如果我有块地筑个楼应该做什么生意最好”害得裴景多守了半个时辰的空闺;又可能那一日的小吵是因为市集上买错了糕点,吃得两人一晚恹恹……如此这般,实在数不胜数,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而鉴于两人一吵架就必有人赌气离家出走,最适宜收留人的王宽家甚至专门定期收拾着闲置的屋子,免得这两口子一气之下无处容身。
但今日……似确有什么不同。
王宽叹气。
“你既然来,还是把话说清楚,到底又发生什么了。”
事情确实不简单。
近日里朝中筹划着重开密阁,偏又苦于没有合适人选来担当这掌院一职,索性大发信笺与各斋斋长,拟从各斋长中择出掌院来。
可不知拟信的是哪一位老顽固,瞧见档案里记着这七斋斋长是个女子,竟然看也不看后来添上的“赵王府郡主”,直接掀了赵简的档案,将给七斋的这一封信挥笔写给了元仲辛。
偏生收到信的这一日,元仲辛恰恰有事,大早便离家了,收到信的不巧正是赵简。
郡主娘娘一贯厌憎世人瞧不起女子的眼光,接到信,大概猜到了几分真相,自是气冲冲地跑去讨说法了。
只是盛怒之下,终是忘了给自家相公留个信。待到元仲辛归来,不见娘子踪影,东翻西找亦不得只言片语的音讯,心里登时慌了,几乎把家周边都翻了个底朝天,唯恐赵简出了什么意外。
而赵简那边讨说法没有成效,姗姗而归时心里仍是一团火,回来被早已等得焦心的元仲辛关心则乱下一吼,只道是他知道了自己偷看他信后不满跑去闹事这才发怒如此。方才受了一番老顽固们的气,归来又看到他如此,心下委屈了,往日里从不觉他也同世俗眼光般看待女子的,今日却忽然感到这最亲近之人也似不懂得自己艰辛的。仿佛自己历经艰辛才得以携手的夫郎,亦是那要把自己变为折了翅膀的鹰的俗人。实在愤然下,忍不住便回了几句嘴。倘是寻常事也就罢了,可今日她不明不白地也不留只言片语就失踪许久,惹得那些陈年旧事压得元仲辛心里一片发痛,盛怒下哪里是吵不起来的。
可是若是寻常夫妻这般,只是一方冷静了,解开误会便好。但偏偏两人皆是好强之人,一旦拌起嘴来,那能有那么容易收场。气急之下赵简竟然口不择言,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
“早知你当初跟我剖白心意时说的那些话语是如此虚假,我倒还不如当真留在了夏,做那米禽牧北的娘子——虽然喜欢的是你,愿意为之抛弃当日里誓死不嫁意愿的人也是你,可说到底,实实在在的,那诡计多端的人恐怕才是最懂得我的!”
虽然两人也已成婚有些时日,可当年赵简许嫁他人之事仍是元仲辛一块心病,听得这番话自然是气得不行,当即便随意拣了几件东西夺门而出了。
王府。
元仲辛讲完这些仍是忿忿,裴景恰好端茶来,他抢过托盘里的杯子就是一通泄愤似的猛灌,可是心神究竟乱得不行,灌下去便呛到了,一个劲地咳着,脸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呛的通红。
虽然事情确实不简单,但听完这些,王宽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把呛着的水咳好了,眼神里流露出“你好自为之”的意味,起身携了裴景的手便欲离开。
元仲辛赶忙叫住他。
“诶,你们就走了?”
两个人回头,裴景怪怪地看着他,王宽的眼神却还是波澜不惊的,但给了他答复。
“你也只有事情的一半线索。赵简不知道为什么跑出去了,你担心她又像那次危险地不告而别,这才与她争吵。她么,也不知为什么,似乎是有些气你不够懂得她身为女子想要闯出一片天地的艰辛,这才盛怒之下说出了要嫁给旁人的话语。这两个疑点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我们又哪儿能知道这根本原因。莫说是不大该插手你们的家务事,就算要插手,这时候压根就没有头绪,你也不够冷静,难道还能指望我们留下陪你一块糊涂?”
他说得在理,元仲辛垂了头没有再开口,却一字不漏地听得他又道:“其实你这么精的人,哪里想不明白这道理。不过究竟人非草木,你怕了,心烦意乱下辨不得,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说完转身又打算离开,门外却忽然走进一个侍女对裴景道:“夫人,郡主来了,说要见见夫人。”
裴景点点头:“告诉赵姐姐,我就来。只是……”
她抬头与王宽对视一眼,下一刻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元仲辛,却见他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内屋。
王宽叹气。
“你先一个人去安排赵简吧。解决了就来书房找我。”
“好。”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是以裴景会赵简之前,先去提了一盏小小的灯笼。待到正堂里,坐着等待的女子已经有些不耐烦,见到她来,赶忙便起身拉住她的手。
“小景,我可能,得在你们这里住上一阵了。”
裴景点点头。
“我和王大哥都知道了。只是……想问一问赵姐姐,究竟是为什么不告而别失踪了半天?”
赵简眼色一沉:“元仲辛已经来过了?”
裴景也不好跟她说谎,只得轻轻点下头,眼看赵简猛地就要向外走,赶忙伸手抓住她衣袖,可是究竟情急,张口结舌下嗫嚅半天还是不知道怎样挽留。
但赵简也只是向外迈了两步便苦恼地停下了,霍然重又转过身,道:“算了,我也不想回去……和他吵完,他一头冲出去,我也气得很,便上街去满城里逛了一圈,还是不解气,索性就回家去,想着反正他也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大家都好冷静冷静。可是,究竟是我们共同的家,一砖一瓦,都是共同的回想,我看着看着难免又来气。终于还是跑了出来。实在没法子,只好来叨扰你们了。”
裴景努力勾起嘴角,虽然早已换了妇人装束,但笑起来还是那副无害可爱的模样。
“怎么能叫叨扰呢,赵姐姐来,小景当然是很欢迎的。”
赵简本来心里还是三分伤感三分火气四分委屈的,看见她这样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叹口气,眼色稍稍松快下来几分。
抬手拍拍她,总算还是把元仲辛所说的故事的那另一半给补全了。说到愤然处身子竟还站不稳似的晃了晃,吓得裴景忙扶住她。
“赵姐姐……”
赵简也皱起眉,十分惊诧的样子。
她是习武的人,身子本该是稳当的,常理上说来,应当是不会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而不稳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裴景赶忙打起圆场:“那个,既然赵姐姐不想见元大哥的话,就委屈一下,住到院子东面的小楼上去吧。”
话毕便引着她向外走去,赵简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于是也不再纠结思索,忙跟了上去。
其他的事么,再说也罢。
书房。
其实适才裴景哪里不奇怪赵简的突发状况,只是一下子得到的消息太多恐怕忘得快,这才匆忙地打了圆场安顿下赵简——其实就连对赵简的安排,也是方才从安顿元仲辛的水阁里出来时王宽吩咐的。
“他们还在气头上,想必不愿住得近,只好一西一东的安排上。兴许他们冷静下来,想着许久不见,到底是爱侣,一思念起来,大概这心结也就好解开许多了。”
裴景眨眨眼,其实还是有些担忧。
“可是,就算分隔两角,毕竟在一个院子里,他俩又是夫妻,真的……好么?”
反正也涉及不到自家小娘子,王宽照例是气定神闲的。
“小景就当是,多了两个门神吧。”
……还真是。
提着小灯笼向书房走去的路上,裴景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推开书房的门,瞧见自家相公拿着本书看得正专注,她有些不大好意思打扰,局促地站在门边颇踌躇了会儿,王宽却到底习过武的,倒是很快发现了她,开口招呼着。
“怎么在门边呆着,快进来。”
裴景应了一声,关好门进来,将那半截故事复述给他,王宽听了只是点点头,也未置什么可否。直到听到裴景顺便地补充上赵简突然脚软的那一下,面色方才动容了些。
“王大哥,你说,赵姐姐会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元大哥?”
王宽想了想,最后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暂时不要。我们家这位置好,往东边去些就是马行街*,那里夹道尽是药肆,国医甚多,若是当真有什么问题,大夫顷刻能至。只是元仲辛如今还在气头上,要是跟他说了,指不定又是一番关心则乱,跑过去大吵大闹一番,只怕误会会结得更深。那般情形下,怕就难解了。”
裴景点点头。
王宽忽然把她揽过,虽然早是夫妻,裴景面皮薄,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捏了他袖子,眼神稍稍显出娇嗔来,却听得他说道——
“小景早日家与我说,打算摘了新发的荷叶调制新菜。适才我过来时去厨房瞧了瞧,那叶子已摘下来了,可是只是放在案板上,并没有被处理过的痕迹。”
“啊?”裴景满脑子里还想着另一件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到大梦初醒,已是满面懊恼。
“啊,是了,已经这么晚了。元大哥这么一来,我一去听你们说事情,给忘了还得准备晚饭了。”
王宽又一次叹气。忽然想起两人初见时,小姑娘稀里糊涂忘了马儿若不安排妥当,是会自己跑掉的,差一点丢了马车,还是自己帮忙追上,方才免了要赔的下场。如今想来,虽仍是难免感慨“这么久了还是迷糊”,心间却不禁浮起一片温柔。
……这样说起来,自己曾经拒绝过帮衙内追马车呢,还用着“我跑不过马”这样敷衍的借口,似乎有点对不住他。
“小景。”
“嗯?”
“今天太晚了,不如你不亲自下厨了,我们遣个人,去衙内开的酒楼去弄几个菜来当晚膳吧。就当是,照顾照顾他的生意。”
裴景不疑有他,只担心自己摘下的材料。
“那,我的荷叶怎么办啊……”
“明天再做吧。”
“嗯,还得是四个人的份……王大哥你说说看,小景做个什么菜好呢……”
“熬粥吧。”
“嗯,同样带着清香,米是甜味的,荷叶却带点苦味,搭配到一起去,确实很好。”
“你前几日上街去不是买了些海边来的干货么?那小银鱼倒可以剁茸了撒进去,增些鲜味。”
“不过现在是夏日啊,炎热得很,吃粥会不会太清淡了啊?”
“替那两位消消火冷静点也是好的。不过倘若真的嫌清淡了,那就加点小菜吧,你前些日子不是尝试着腌了些瓜果么?算起时间来也许也差不多了,正好尝尝是否成功。”
裴景一贯喜欢在厨房里捣腾,密阁解散后与王宽成了婚,空闲时间多了便待在厨下消磨,害得王宽常常回到府里找不见她都得跑厨房。久而久之,跟着娘子耳濡目染,从来“君子远庖厨”的麒麟子都渐渐对食物有了想法,后来竟成了裴景研究新菜式时最“才华横溢”的灵感提供者。
裴景听了他的话,正盘算着,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
“不过,熬粥的耗时还是有些久。不知道明日你会不会忙,什么时辰才回家,我还得算计着开始做呢……”
王宽一笑。
“明日我休沐。”
裴景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
可是不过片刻眼神又有点低落起来:“可是,从前你休沐的时候,常常都带我去游玩的……明日若耗在家里,有点浪费啊……”
“那就叫个人看着火,我带你去游湖。”
裴景一下又高兴起来,抱住他,却问道:“我们不在家,要是赵姐姐和元大哥又争锋相对起来……”
“你放心,他们总不会把我们家给拆了的。”
——未完待续——
*:北宋时京城确有此街。《铁山丛谈》卷四:“马行街南北十几里,夹道药肆,盖多国医,咸巨富。”
ps:因为我懒,所以虽然是双cp的文还是给塞进单cp的合集里了(。)
还有,我要点名 @惹规矩 ,太太对敏感词的掌握真的太厉害了!
我刚才焦头烂额地查了半天到底哪里触发敏感词了,结论居然是王宽不能和开头发音为yi的词语一起用。。。
本来写文就已经够辛苦了,结果lof更欺负人。
其实这篇文宽景的部分我自己是比较喜欢的,辛赵不宣吵架部分虽然是本人有意设计,但还是总觉得对元中心的掌握有点不大好,毕竟事实上这家伙是有点点怂的~
嗯,这个故事应该就像以前写的“外放之冬”那样吧,虽然是连载,但标题会有变化,各个场景间相对独立。
希望自己有耐心把它写完吧。(本篇都有近5k字了,我有点怕自己【bu
今天也是催第二季的田虎女孩~
小枫×李承鄞‖假如·3
好像所有人都在期待它的到来,只有我最讨厌它。医女说出我有喜时,我想了一百种方法打掉这个孩子。
它就像一团吸血的怪物附着在我身体里,吸食我的血液。
我不能留它。
入夜后李承鄞才回来,他逆着光走进来脸上满满笑意。我更加想打掉它,也让李承鄞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可是...它毕竟也是我的孩子,身上也流着丹蚩血。如果我真的打掉了它,那和李承鄞有什么区别?
李承鄞坐在绣榻另一边,写写画画。
我开口叫他:“李承鄞。”
他抬起头看我,嘴角不停上扬。
“这个孩子...”话到嘴边又改变了,“它有一半西洲血 。”
“它也有一半中原血统。”李承鄞急忙忙道,“如果是...
好像所有人都在期待它的到来,只有我最讨厌它。医女说出我有喜时,我想了一百种方法打掉这个孩子。
它就像一团吸血的怪物附着在我身体里,吸食我的血液。
我不能留它。
入夜后李承鄞才回来,他逆着光走进来脸上满满笑意。我更加想打掉它,也让李承鄞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可是...它毕竟也是我的孩子,身上也流着丹蚩血。如果我真的打掉了它,那和李承鄞有什么区别?
李承鄞坐在绣榻另一边,写写画画。
我开口叫他:“李承鄞。”
他抬起头看我,嘴角不停上扬。
“这个孩子...”话到嘴边又改变了,“它有一半西洲血 。”
“它也有一半中原血统。”李承鄞急忙忙道,“如果是个男孩,就让太傅教他读书识字,裴照教他骑马挽弓。”
“那万一是女儿呢。”我总想和他唱反调。
“女儿啊...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语气不自觉温柔起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妥不妥,待我教她读书识字知礼了才可以出宫。”
要说现在我最讨厌的就是东宫中馈,那些中原字我也看不明白,弯弯绕绕的。永娘安慰我说只有正室才能拥有掌控中馈的权利,现在是东宫中馈,以后就是打理六宫。
光是一个东宫中馈就让我头疼,更别说六宫。我装作头晕想偷偷懒,永娘扶着我坐下,又差人去太医院请了医女过来。
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医女,走路慢慢悠悠。我倚在门边看着她忍不住想起来我在在西洲养的波斯猫。
走路也是慢慢悠悠,逗急了才会喵喵叫几声。
“你叫什么。”我好奇。
她猛的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永娘皱了皱眉头,大声呵斥:“大胆!见了太子妃还不行礼?”
“我叫苗喵喵。”
连名字也像猫。
永娘呵斥她没规矩,我摇了摇她胳膊对她撒娇,说我想吃她做的麦羹。
见永娘走远了我拉着苗喵喵手进门坐下,她慢腾腾拿出东西示意我手腕放上去,把了一会她斩钉截铁道了句,你有心事。
我倒了杯水递给她,没有说话。
“你肚子里的它会离开你。”她自顾自说,也不理会我。
“我前几天看话本,里面有一个子虚国的小王子爱上了凉国的小公主,可他们是敌国。小王子为了权利地位隐瞒身份靠近小公主还欺骗了她,并且在他们婚礼那天杀了小公主的外祖。”
“然后呢。”
“然后...小公主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发现父亲疯了,母亲死了,她还被逼着去子虚国嫁给小王子。喵喵,你觉得他们会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吗?”
“可是我觉得小王子也很无奈啊。”
我坐直正眼看她,有些期待她的看法。
“既然是敌国那么边境的百姓肯定不会过着安稳的日子,小王子这样做可能也是为了自己国家的百姓。小公主嫁给小王子那么两国就是连姻关系,且不说能维持多久,最起码两国边境百姓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了。”
“那小公主的父母外祖呢?死的死,疯的疯。何其无辜?”
“可是他们身为上位者,无辜这一个词就不属于他们。”
是了,是我一直太天真。李承鄞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可是我们又都错了。
“喵喵,我最近看到账本就头晕脑胀的,很不舒服。”我生硬转开话题。
“你怀孕了,不能操劳。”她也就着我的话接下去,没有在提起之前的话题,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李承鄞走进来看到喵喵,有些慌张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喵喵慢腾腾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吐出几个字:“账本,累,建议不看。”
...
过了几日阿渡回来了,她穿着以前的衣服腰间别着金错刀,左手牵着小红马右手拉着小黑马站在大门前,笑着看我。
她这样总是给我一种错觉,好像我还在西洲,是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小枫,今年玛尔其玛的叶子比以前还红。”
玛尔其玛是我阿娘给我起的小名,只有西洲贵族们才知道,这里大概也只有阿渡还把我当做西洲九公主。
我憋回眼泪咽下不适,大摇大摆走向她,拖着老长的音问她:“本公主第一喜欢的红衣裳和第二喜欢的葡萄酿带来了吗?”
“都带了,还有公主第三喜欢的小红马和第四喜欢的阿渡。”
我翻身跨上马背和阿渡并排走去马厩,一路上我和她说了很多事,有孩子,有喵喵,有我们不愿意提起的屈辱。
还有李承鄞。
下午骑马的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李承鄞知道了,天刚刚擦黑他就回了东宫,带着一个山羊胡须太医来我这里。
老太医一边把脉一边摸他的胡子,看得我心痒痒,总是想扯两根。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一切都好,平日还是不要太费神了。”
“嗯,退下吧。”
太医走后李承鄞一言不发,但是什么都替我做好了,弄得我莫名其妙。
两相无言,我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李承鄞好像和我说,他过几日就要...就要干什么。
让我信他。
过了几日,东宫吹锣打鼓,人来人往。我站在承恩殿院子里,望着四方天,只觉得压得我喘不过气。
永娘拉着我进了承恩殿,翻出一件火红衣裳:“阿渡姑娘说您穿西洲衣服是天下第一美,婢子还没见过呢,能让婢子开开眼界吗?”
那是我在西洲最喜欢的衣服,是遇见顾小五那天穿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梳洗打扮,我看着镜子里那个人,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
外面开始放的烟花代表礼成,我拉开门却看见他站在殿外。
他不进来,我不出去。
自从赵瑟瑟进了东宫,李承鄞就把东宫中馈交给她,还免了她每日来向我请安。
这让我轻松很多,自从怀孕我看见账本就头疼,睡不够,赵瑟瑟每日天不亮就来请安,这我怎么吃的消。
倒是永娘气的摔碎了一个茶壶,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也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又哄又撒娇才让她冷静。
永宁洛熙日日都来东宫和我一起玩耍,李承鄞五六天来一次,隔日早上走之前总是要对我说让我信他。听永娘说他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读书,十天半个月才去赵瑟瑟那。
我摸了摸凸起的肚子,不说话。
我总觉得我写的小枫没有原著的那种天真俏皮感,转念一想小枫总是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