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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拐^

“上天啊 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他”

“上天啊 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他”

二兩

【堂良】分手规范

*无脑三分甜

*请勿上升

—————————————————


00.

手机响的时候,孟鹤堂正准备洗澡。


衣服脱了一半,有点儿冷,他皱着眉接起来,那边传来二哥的声音。


“孟哥,周老师喝多了,是您给来接啊,还是我们帮他叫代驾啊?”


这天周九良去混搭了个小园子,孟鹤堂晚上才回的北京,刚到家,累得不行。


“叫代驾啊,他家那么远,我接个什么劲儿?洗澡呢,挂了。”


语气凉凉的透着点不耐,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刘筱亭举着手机,与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几个脑袋凑到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那边不省人事抱着椅背蹭脸的周老师,终于得出定论。


这是真的分手了啊...

*无脑三分甜

*请勿上升

—————————————————


00.

手机响的时候,孟鹤堂正准备洗澡。


衣服脱了一半,有点儿冷,他皱着眉接起来,那边传来二哥的声音。


“孟哥,周老师喝多了,是您给来接啊,还是我们帮他叫代驾啊?”


这天周九良去混搭了个小园子,孟鹤堂晚上才回的北京,刚到家,累得不行。


“叫代驾啊,他家那么远,我接个什么劲儿?洗澡呢,挂了。”


语气凉凉的透着点不耐,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刘筱亭举着手机,与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几个脑袋凑到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那边不省人事抱着椅背蹭脸的周老师,终于得出定论。


这是真的分手了啊。




01.

谁也不晓得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只是上月两人难得小园子后台见一面,周老师随手把桌上两个没旋盖儿的矿泉水盖好,分开,隔着距离,稳稳摆在孟老师和自己前边。


张九泰看得好笑,坐在一旁打趣他是不是强迫症,你俩喝水怎么还分起来了。


周九良不大在意地拿过自己那瓶喝了一口:“男男授受不亲,喝混了多不卫生啊。”


“对对,你俩这会儿又不亲了,离了?还是在冷静期呢?”


“嗐,没那么严重。”周老师不紧不慢地旋好盖子,干脆把水瓶揣在自己怀里,“分个手而已。”


几人都愣了一下,周九良时常语出惊人,一时分不出是不是玩笑话。


一旁的孟老师也不知听没听见,半点儿没反应,还在跟队员聊着天,到了时间就起身换大褂上场。


桌上盖好的那瓶水愣是碰也没再碰过。


这场活儿也好,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的,什么话也没落下,愣是叫门帘后的人听出了相敬如宾的意思。


“挺好的啊,没分吧?”


“你懂什么,这么礼貌才不对劲儿呢。”


几个人嘀嘀咕咕了一晚也没达成共识,再后来队长队副老也不来,没处观察去,直到这晚喝酒一试孟老师的态度才确信,这恐怕是真分了。


也不跟大伙儿说,怪不得喝那么多呢,几人同情地看向一旁已经打起小呼噜的大猫。




02.

事实上他们消息十分闭塞,两人已经分手近一年了。


这确实不怪周九良,就像那日的矿泉水,他明里暗里早说过这事儿好几回了,可都被当成玩笑话揭过去了,谁也没放心上。


据知情人士曹鹤阳透露,周老师曾经吹胡子瞪眼跟他抱怨,说这是他分过最累的一个手。


“你还分过几次?”


周老师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吹了吹他不存在的胡须。




03.

两人早都过了爱打爱闹的年龄,连轴转的日子本就叫人疲惫,根本也没有吵架的气力。


分隔两地工作时,半夜还要分神打个电话,接通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也是周九良不知第几次,听着那人神识不清还要努力找话说的声音,胸口堵得慌,终于叹了口气说,哥,您累不累?


孟鹤堂闷闷地嗯了一声。


“老这样也没意思,日子还长着呢,咱俩算了吧。”


这样的结果实在也算不上突然,只是两个心软的人谁都拖着不肯提而已。


对话那头的人愣了几秒说,好。



分手也算像模像样,两人打包好各自的行李,交换了对方家的备用钥匙,嘴上还说着之后演出安排的事,末了平淡地告别。


周九良走时,他的好搭档还帮他撑了一下门。


兄友弟恭,十分体面。



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后的节目录制。


许久没见的两人被安排在一辆车,倒也十分顺嘴地搭话,你替我开个门,我替你拉个帘,默契自然,跟前十年的相处别无二致,谁也没瞧出什么不对来。


直到晚上,两人在电梯里告别了师兄弟,都困得不行,安安静静地等到了楼层,孟老师十分自然地就跟在周九良背后走到了他的房门口。


房卡“嘀”的一声,周老师才如梦初醒得转身。


“您...不在这层吧?”


孟老师也恍然醒悟,愣了半晌,看了下门号,笑了两声打个哈哈,摸着后脑勺回去按电梯了。


两人各自摇摇头,还挺逗。



等到第二日吃饭,周九良下楼到餐厅,很自然地就坐在孟老师旁边。


孟鹤堂吃饭时,顺手给他夹了两块肥瘦相间的肉,又紧跟着加了几根绿油油的青菜。


周九良吃得正香,眼看着碗里越堆越高,才觉得有些不对,带着一丝丝难为情地委婉提醒他,您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


孟老师听了,也赶忙把悬在空中的筷子收回来,讪笑着说对对,嗐,习惯了。


这话又听得叫人莫名不得劲儿,周老师愣了愣,转而埋头苦吃起来。


晚上表演节目,周九良和混搭的师兄弟下了台,咳了两声。


后台站着的孟鹤堂在跟别人说着话,听了这声儿,手里还没拧上的水立刻又拧开,递到周九良嘴边,后者顺从自然地接过去咕嘟了两口。


水含在嘴里才觉得有些不对,周老师鼓着腮帮子愣了愣,咽下去后把水瓶塞回他手里,着急忙慌地上一旁自己拿了瓶水。


到了录制结束,回到酒店,孟鹤堂再一次迷迷瞪瞪跟到他房间门口,这就不太好笑了。


周九良挠了挠头转身正色道:“哥,咱们这样不对。”


“啊?”孟老师抬头猛一拍脑袋,“我又忘了,这记性哎,走了走了。”


周九良看着那人疲惫的背影,嘴边的话到底是憋了回去。




04.

两人见面不算多,这样的状态黏黏糊糊持续了几个月。


终于在一天饭局结束后,周九良把喝多了的孟老师送回家,关上门,从善如流地将他身上熏得全是味儿的外衣剥了下来。


那人搭在他肩上的手忽然用力一搂,撅着嘴就要亲上来。


周老师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挡,亲吻落在手机壳上,换来孟老师一个幽怨的眼神。


随后对方嫌弃地呸了呸,带着委屈蹭到他颈间哼哼了一声。


周九里被他蹭得痒,心想这是不清醒了。


他叹口气,给人洗漱好弄上床,自己也没走,就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孟鹤堂起床时,早不记得前一晚的事儿。


待他揉着脑袋走出来,竟然看见躲了他好几个月的那么大一个周老师正坐在厅里,眼睛一下亮了亮。


“你昨晚没走?”


周老师这会儿却在犯头疼。他点了点头,把桌上的蜂蜜水往前推了推,道:“我们聊聊。”


孟鹤堂看这阵势有些忐忑,还有些期待,抓了几把头发弄了个草率的发型就坐下了,两手一叠还挺端正。


“嗯,聊什么?”


周九良自己也端了杯水,咽了一口才说:“那啥,咱们分手了。”


眼里的光黯了下去,孟老师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嗯,不是分了挺久了。”


周老师梗了一下。


“我怕您忘了。”


孟鹤堂不大高兴了:“这我能忘?敢情你就为了提醒我这个?”


周老师也有些冲了:“废话,那哪儿有天天跟搭档回房间,给搭档夹菜送水的啊?外出录个节目还给搭档带小礼物,喝了酒还...”


还想要强吻搭档,这都不像话!


孟老师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随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方才搓出来的发型顷刻间消失了。


“那不是习惯了嘛,毕竟这么多年。再说都是大老爷们儿,跟谁还没分过水喝,以前也没见你那么介意啊?”


“那跟您就不一样,您是前男友。”


“孟老师,您要有点分手自觉。”


这两词儿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


气氛一时凉了个透。


半晌,孟老师率先点点头:“成,我就要个时间适应适应。”


周九良叹了口气,行,您尽快。




05.

孟老师确实是努力了的。


依旧是一块儿录节目,在饭桌上,几次夹菜夹到一半,手收回来的路上硬生生拐了个弯儿放到自己碗里,没一会儿米饭上就推了一座小山。


杨九郎看着他乐呵:“哟哥,最近增肥呢?”


孟鹤堂盯着饭碗有些脸黑:“我练肌肉。”


然后不得不东躲西藏地避开饼哥炽热的目光。


以及在后台的时候,一碰到周九良从台上下来,孟老师就会忽然拧开自己手里的水瓶狂喝起来,吨吨吨地愣把整瓶水灌干净了,活像头水牛,引得对面的人莫名其妙。


周九良倒是十分满意,也缓和了态度,不再那么避着他。



但这人眼瞅着又有些矫枉过正了。



现在回酒店他宁愿再等一班电梯也不跟周九良同乘,这就不说了。


这些日子到了后台或食堂,只要没事儿,就是“有我没你,有你没我”,他一脚踏进去,孟老师的背影就迅速消失,连衣角也逮不着。


看见好笑的视频或段子,周九良习惯性地凑过去要给他看,两人肩膀刚一碰到,孟鹤堂就猛地弹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也不用这么避之不及吧,显得我多招人嫌呢?周老师有些不悦。


不过这也罢了,戒断初期用力狠一点,该夸一句精神可嘉。


好不容易排到了两人本队儿说一场相声,孟老师看着周九良提在手里的黑大褂,在箱子里掏来掏去,居然捏出一件藕粉的来,给周老师看傻了。


“你干嘛,咱们今儿不一场吗?”


孟鹤堂也愣了,半晌才问:“跟前男友可以穿一个色的大褂吗?”


“...可以吧。”


“不用避嫌啥的?”


周九良哭笑不得地跳脚:“咱是搭档啊,说相声!相——声——!”


孟鹤堂想想觉得也是,拍拍脑袋,这才叹口气掏出黑大褂来。


还谨慎地挑了一个不同布料的。




到了这晚录制结束,大家在休息室聊着天,两人站在角落里,一人拿了一瓶水在喝。


孟鹤堂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低声说:“下个月我又要出去录节目。你在家闲了,就找人混搭混搭。”


“成。”


周九良没把这随口交代当回事儿,没想到孟老师还有话说。


“也不知道疫情啥时候能好,以后要是我老不回来,你想换搭档的话,咱也可以考...”


周九良一口水猛咽了下去,转手就把瓶子摔到地上,飞溅起的水花溅到两人短袖下摆上,湿了的布料在空调里冰凉凉贴着肌肤。


“你什么意思?”


孟鹤堂被他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纷纷转头,就看见向来安静随和的周老师甩了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孟老师低声骂了一句草,丢下自己的水追了上去。


一旁的曹老师冲大伙儿挥了挥手,意思是得了别看了,小情侣吵架呢。




06.

孟鹤堂一口气追到电梯间,掰了电梯门挤了进去。


周老师并不给他眼神,只是一身痞气地靠在一旁,往那已经亮了的楼层按键上一下一下地戳。


“九良,哥不是那意思。”


周九良不理他。


眼看那电梯按钮都要被戳烂了,孟鹤堂莫名感觉自己大概也是身疮百孔,咬咬牙上前一步拽住他的手。


可周老师什么手速啊,关键时刻猛地往回一收,叫他捞了个空,连指尖也没触到。


这种感觉不好,叫人心慌。


电梯“叮”得一声,周九良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到了房间,刷了门卡,才平静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紧跟在后头的孟鹤堂。


“如果是您想,我没什么说的,如...”


“不是,”孟老师皱眉打断他,“我当然没想。”


走廊上有人进进出出,周九良瞥了一眼,干脆打开房门把他让了进去。


“那为什么?”


“我是怕你老得等我,想说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用你给我机会?”周老师没什么好气,“我是你搭档,等一等怎么了?”


“......”


“那所以,作为对象不能等,作为搭档却可以?”


周九良愣了一下,觉得这话的逻辑有些混乱。


他皱眉看了一眼那人的衣服,湿得比自己还厉害些,转身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盖上去捏住。


“那不一样。”


孟鹤堂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的眼睛:“哪儿不一样?”


周九良答不上来,只能沉着脸,狠狠在他衣服上拧了一把,再把湿透的纸巾丢进垃圾桶。


孟老师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哥错了,这种话不应该随便说。”


周九良倒也没甩开,低着头闷闷地说:“孟哥,咱是分手,不是裂穴。”


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孟老师轻轻一用力,把他搂到怀里拥着,声音听起来有些挫败。


“我分不清楚,好麻烦,要不咱别分了吧。”


周九良一听这话气性就上来了,猛地抬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不行!怎么能轻言放弃?”


他还就不信了,堂堂两个相声演员,相声有新人总冠军,分个手还分不明白了?


“您要拿出钻研相声的精神来,一定能搞明白的。”周老师居然很讲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儿,您先回去休息,咱们慢慢来。”


被推出门外的孟老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胸膛,一脸黑线。



谁他妈要跟你慢慢来这个?!





07.

第二天一早,孟鹤堂就接到了老搭档的语音电话。


这备注倒是好久没见了,孟老师摸了摸屏幕,接起来,没睡醒的声音哑哑说了声早。


那边听起来倒是精神抖擞,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自己一晚上列出来的备忘录清单。


“我都给您列好了,哪些是搭档范围内合理的,哪些是会让人误会的,您听我说几个。”


孟老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撑着床坐起来:“你说吧。”


“比如,下台递水可以,只要不是自己喝过的,大褂也可以穿一样的,但大褂以外配套的衣服就不要同时穿,上家对活儿也行,但不要过夜,还有吃饭也不要夹菜,这么大了谁还不会吃饭对不对?还有...”


”总之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可以关照一下,有点麻烦的就不要了。”


孟鹤堂没说话。


周九良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您还醒着么?”


“嗯。”


“您听见了?那我一会儿传给您,咱签字画押,严格遵守?”


孟鹤堂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认真的么?


周九良愣了一下,不大高兴:“当然了!我昨晚琢磨到好晚才睡呢。”


孟老师挠挠头,也不忍打击他的热情,干脆破罐破摔:“这样吧,咱们明码标价,谁破了规矩就罚钱。”


周老师有些惊讶,觉得倒也没必要这么狠。


不过照这状态,他反正是要赚钱的。


“也行。”


08.

第二天两人还是一辆车,只不过上车时座位掉了个个儿。


孟鹤堂低头掏纸巾,想起昨天放了一包在座位侧面,于是探身要过去拿。


半个身子越过周九良的时候,手肘已经碰到了他的衣衫,两人视线对上,备忘录上的“避免肢体接触”赫然浮现眼前。


这条罚二十呢!


周九良猛地往后一缩,眼瞅着肚子都小了不少,孟鹤堂也赶紧收回手坐正,清了清嗓子说:“那里有包纸巾,你帮我拿一下。”


周九良迅速伸手将纸巾掏了出来,屏息凝神地捏住塑料包装的一角向他递过去,孟鹤堂瞄准时机,计算好角度,小心翼翼地飞快接过,确认手指没有任何接触。


等到孟老师成功抽出纸巾,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坐在后面的助理:?这是在交接奥运火炬么?



09.

杀青宴那天晚上,周九良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孟老师,开始计算假如他喝醉了需要把他送回去的代价。


送进房门都算合理,他醉了,搂搂抱抱也可以打折,这都是进账。


可如果吵着要洗澡,周九良脱他衣服得被罚五十,脱裤子罚一百,洗澡还要上手,一圈摸下来,这一个月工资唰唰就没了。


他一个激灵,拿过手机给孟鹤堂敲了条微信。


“您一会儿少喝点,我不能送您回去。”


可惜孟鹤堂居然一晚也没看手机,只顾着聊天喝酒,没多久脸已经红得冒泡。


周九良咬牙切齿地想,一会儿我就不管他,总有人给他送回去。


等到人都散了,大家三三两两往回走,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一大个孟老师就被塞到了周九良手里。


等他回过神,周围就没别人了。


这就是魔法吗?


周九良揽着人有些怀疑人生。


他摸出孟鹤堂身上的房卡给他刷开门,打算把人丢进去就不管。


孟老师还算是个安分的,真就由他丢在沙发上歪着,不吵也不闹,也不拽着他要洗澡,只是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


周九良站在走廊做了五分钟思想斗争,轻声问:“要不要洗澡?”


“要。”


那就没办法,他说要,总不能放着醉鬼不管吧。


周老师摇摇头啧了一声,本着钱财乃身外之物的信念,把人拖起来去洗了个澡。


本想着孟鹤堂能念在他照顾一场的情面上不提这事儿,没想到孟老师第二天一早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转手就发微信给周九良报了个不小的数额。


妈的。周老师气急败坏地捶了两下枕头,然而毕竟耍赖不是他的风格,只好给他转了过去。


转完又气不过地打了个电话控诉:“您控制点酒量行不行?要么就别让我送回来,我好心帮你还得破财,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孟老师很无辜:“我喝多了,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它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神他么自然而然!


“真的,下次你喝多了试试,肯定也是这样的,还可以把钱赚回来。”


“可以,你等着。”




10.

周九良说到做到,在另一场杀青宴上猛灌了自己一次,果然没多久就意识模糊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看着屋里一圈物品,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孟老师的床上。


他大惊,确认自己穿着衣服贞洁尚保以后跳下床,理直气壮地就去找孟鹤堂要钱。


孟鹤堂却在餐桌边皱着眉头,让他坐下别急。


“首先,我没脱你衣服,你自己脱的。脱衣服引诱我,这要罚一百。”


周九良瞪大了小眼睛。


“其次,我也没要带你回来,是你自己喝了酒谁也不理,就只往我怀里钻,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才没把你丢在街上,害我一晚上没睡床,太麻烦了,再罚一百。”


周老师怒气值已经蓄了一半。


“洗澡呢?你给我洗澡了,没摸?”


“摸了。可我没摸几下,你自己就抱上来了,我还没找你算呢。”


“还有你喝多了掉眼泪,我只好安慰你,结果被你骗了一个香吻,这个实在越界,要罚五百。”


周九良起身掀桌,叉着腰瞪着他,气得指尖都在抖。


孟鹤堂安静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好看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孟鹤堂,你喝醉了我好心好意照顾你,你呢,你,你就只想要我的钱!”


端庄得体的周老师显然真被委屈到了,小奶音儿都被气了出来,拿手机恶狠狠地转了钱,蹬上鞋甩门走了。


再管你我是那个!


孟老师乐呵呵地欣赏小企鹅气呼呼的背影,仿佛能听到金钱进帐的声音,门被关上好一会儿,嘴角的笑意才渐渐落下去。


他垂下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谁稀罕你的钱呢,啧。





11.

节目录完周九良回家闲了几个月,钱包总算不漏洞了。


次次喝多了,不管那人在不在北京,转过天也是在自己床上醒来。


孟老师也似是开了窍,没有任何多余的微信消息,对活儿只是简短通个电话,见了面也知道保持距离,连生日都没有喊他去。


周九良看了看对话框里那条还没等到回复的“生日快乐~”,再看看孟鹤堂朋友圈里与五六个他不认识的人的晚餐合照,那桌上摆着不少酒。


孟老师鲜少发朋友圈,上一次还是他们好几年前借着出差跑去旅游的时候,两人挤眉弄眼的一张死亡角度照片,倒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周九良点进他的头像,发现只有半年可见,又退了出来。


挺好,就是这个意思。


周九良盖上了手机躺回床上。




12.

第二天中午,他看了看手机,居然还是没有回复。


周九良认为这就有点不礼貌了,搭档朋友也该回个谢谢啊。


他点开那人的朋友圈又退出来,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忍不住又发了一条消息。


“喝酒了么?醒来喝点蜂蜜水,吃点东西,别空腹。”


这条发出去没多久,家门就忽然被敲响,把正有点儿心虚的周老师吓了一跳。


打开门,孟鹤堂眼眶红红的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怨气。


周九良呆了半晌,问,您不会还没醒酒吧?


孟老师不理他,脱了鞋自顾自地关门进来,拉着周九良往沙发上一坐,然后整个人熊抱在他身上。


周老师反抗无果,身上还莫名多了个挂件,不明就里地皱了皱眉:“干嘛?要罚钱了啊?”


孟鹤堂不为所动地搂着他:“罚,随便你罚。”


...居然视金钱如粪土!


“周九良,你放不下我,干嘛要跟我分手?”


周老师挣扎着就要出来,又被孟鹤堂三两下圈回怀里:“谁放不下你?怎么血口喷人呢?”


孟老师埋在他颈窝气哼哼。


“你叫我有点分手自觉,那你呢?”


“你给我开车门,给我念活儿扇扇子,喝多了送我回房间,别人骂我你也要先顶回去,走路下意识拽我衣角你自己知道么?”


“受了惊吓往我身上贴,喝了酒往我怀里钻,满手机相册都是我照片,这些算什么?我要是早想罚你,你裤衩子都输给我了。”


周九良张着嘴愣怔,被孟老师趁机“啵”了一口。


“累就累着吧,这手反正分不了了。”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


周九良撇撇嘴:“那您把钱赔给我。”


“我人都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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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烂在草稿箱里的三分甜的小甜🫓

佟贰白˙˘˙

【尚何】解约②⑤

  尚九熙最近的确是有点不太对劲。何九华看着在办公室忙前忙后的这人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莫名其妙的在尚九熙身上能察觉到一丝“讨好”的味道。


  倒说不上排斥,但总感觉尚九熙在踩线的边缘试探。比如他有点不太避讳他跟自己之间的关系了。


  何九华皱了皱眉头。这和他们之前说过的不太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之前的意外,或者说尚九熙的技术实在是过关,何九华大概不会主动找个男人当床伴。


  虽然相比于女人,男性床伴跟自己的关系处理起来会更加的简单,也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让大家都难堪。


  在再一次尚九熙在送咖啡之后,还不等办公...

  尚九熙最近的确是有点不太对劲。何九华看着在办公室忙前忙后的这人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莫名其妙的在尚九熙身上能察觉到一丝“讨好”的味道。




  倒说不上排斥,但总感觉尚九熙在踩线的边缘试探。比如他有点不太避讳他跟自己之间的关系了。




  何九华皱了皱眉头。这和他们之前说过的不太一样。




  说实话要不是之前的意外,或者说尚九熙的技术实在是过关,何九华大概不会主动找个男人当床伴。




  虽然相比于女人,男性床伴跟自己的关系处理起来会更加的简单,也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让大家都难堪。




  在再一次尚九熙在送咖啡之后,还不等办公室的门关上就抓住自己的手腕时,何九华觉得他有必要和尚九熙再说一遍他们协议的内容。




  “不是说最好不要在外面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何九华的眼神落在尚九熙还没松开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又抬眸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没人看到么。”




  尚九熙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挑明的好时机,他是想着在日常中潜移默化的让何九华习惯自己,习惯他一点一点的渗入,习惯他踩着底线的过分。只是尚九熙没想到何九华会这么敏锐,也没想到他对当时他们都同意的这点会这么严防死守。




  尚九熙有种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走到何九华的身边,尚九熙伸手想抱他。而何九华虽然没躲开,但是在尚九熙得寸进尺的将嘴唇凑过去的时候还是将头偏开了。




  “门还没锁。”




  “一会还有人要来送报告。”




  算是一个解释。何九华用手撑在尚九熙的胸膛上。




  “别发骚行么。”




  尚九熙舔舔嘴唇,即使他很想现在将何九华那正一张一合的唇用嘴给堵上,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做了的话,何九华很大程度上会翻脸。




  拇指贴着何九华手腕处凸出来的那块腕骨摩挲着,尚九熙低下头亲了亲何九华的手背。




  “我知道分寸的。”




  说着便放开了何九华的手。




  “去工作了。”




  一直相对无言到下班。本来今天应该是去尚九熙家的,但在尚九熙关上电脑,朝着何九华走过来时,还坐在办公桌前的何九华头也没抬的说道。




  “今晚我有事。”




  “你自己回吧,不用等我。”

黎沁婉

如果没什么事打一架也行

哟~何老师也来看热闹啊?什么?不是看热闹?哎!别激动!🌚

如果没什么事打一架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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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张小鱼不爱吃鱼_🐟
姐妹们 中午好!我在搜狗输入法...

姐妹们  中午好!我在搜狗输入法里上传了熙华背景键盘!

我名字叫  赵妤笙  去搜  可以用我的同款!🌚🌚

宝贝们 上微博 搜尚九熙的小鱼

 我自己发了键盘背景 有喜欢的可以点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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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华推文bot(退

找文156

小兼职,不专业


内容是何九华一直胃疼但是没有告诉尚九熙不想对方担心,整体时间线是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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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兼职,不专业




内容是何九华一直胃疼但是没有告诉尚九熙不想对方担心,整体时间线是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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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ean_橘海

尚九熙:“少看那个同人文,哎呀~”

郭麒麟:“我不看,我读”

我:“我不看,我写”

  

  

  

  彩蛋:熙华合照,有需要自取,不用在吱声或者求图,自取呦~

尚九熙:“少看那个同人文,哎呀~”

郭麒麟:“我不看,我读”

我:“我不看,我写”

  

  

  

  彩蛋:熙华合照,有需要自取,不用在吱声或者求图,自取呦~

春日限定旋律

“他嘴硬心软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嘴硬心软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处处嗑

缠绵(一发完)

男男可婚背景,会涉及孕期,叫妈预警。

补档,2020年写的。可能会有错别字,可以指出。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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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迷迷瞪瞪的以一个扭曲的造型窝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挪了一下身子,虽是春天但北方向来暖和的晚一些,丝丝凉意窜进蠕动后有了缝隙的被子里,尚九熙往后靠了靠想把自己拢进爱人的怀抱里,却没找到依偎的地方,才睁大眼睛往旁边的位置看了看。


难怪了,何九华连人都不在。


尚九熙爬起来,强忍着困意给自己穿上了衣裳,晃晃悠悠的走出卧室,本以为在厨房能看见爱人,却没想到不仅是厨房,哪儿...

男男可婚背景,会涉及孕期,叫妈预警。

补档,2020年写的。可能会有错别字,可以指出。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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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迷迷瞪瞪的以一个扭曲的造型窝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挪了一下身子,虽是春天但北方向来暖和的晚一些,丝丝凉意窜进蠕动后有了缝隙的被子里,尚九熙往后靠了靠想把自己拢进爱人的怀抱里,却没找到依偎的地方,才睁大眼睛往旁边的位置看了看。


 


难怪了,何九华连人都不在。


 


尚九熙爬起来,强忍着困意给自己穿上了衣裳,晃晃悠悠的走出卧室,本以为在厨房能看见爱人,却没想到不仅是厨房,哪儿都没人。请来的家政阿姨也因为特殊时期早早的发了红包让人回去过年了,到现在还没来,所以家里显得有些乱,倒不是不会,只是男人总是粗犷一些,不到看不过眼也就懒得收拾。


 


尚九熙咬着牙刷给人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半天也没见人接,顿时烦躁起来,将手机往洗手台上一扔又把牙刷拿出来,嘟着嘴生闷气,心里也很是不舒服。他最近脾气见长,遇到一点儿不顺心的就想着发泄出来,成日里就数落何九华这也不对那也不好,长辈打电话过来都懒得接,还得何九华想办法圆。


 


昨天连自己的妈妈都打电话过来批评教育自己,尚九熙心里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耐不住火儿还顶嘴,把妈妈气的恨不得挂了电话,直嚷嚷:“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成天闹脾气,谁欠你的?你之前没这么大气性儿啊最近是怎么了?九华和你住一起真是倒了大霉了,被他爸妈知道你这么糟践人家你觉得那边的老人能心里舒坦?”


 


尚九熙红着眼听着自家妈妈的责备,又不敢再回嘴,只好扣着裤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的何九华烧心,挂了电话刚想哄一哄,就看人滴答滴答直掉眼泪,把手机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以后屋子里静了。尚九熙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又觉得妈妈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催命的货,没事儿找事儿还矫情蛮横,看着何九华盯着自己不做声,有心想替辩解几句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么想着越发不是滋味儿,只好喘着气哭的越来越大声。


 


何九华在旁边慌得不行,他不是不知道尚九熙最近情绪不对,但一直以为不是大问题,也许是在家待久了有些闷得慌,他自己也经常觉得这几个月没劲透了,但看着尚九熙除了经常发脾气以外没什么过激行为,在家还常常拉着自己进画室涂涂画画,玩笑时也笑得开心,便也没有多想。


 


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才会导致爱人的情绪到现在才爆发,可如今这状况也不好直接问,何九华只好慢慢靠过去,揽住尚九熙颤抖的肩膀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后背,又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轻轻地问:“文博儿,你怎么了?是不开心还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吗?”


 


尚九熙抬起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男人急的冒汗的额头忍不住笑了一声,又看男人因为他的笑一脸无语的样子,笑的更大声了。


 


何九华看怀里的人终于笑了心里的大石头才腾的落地,长须一口气,“哎呀,小企鹅不生气啦?”


 


尚九熙没理他,挪挪屁股往何九华怀里又钻了钻,瓮声瓮气的问他:“我最近是不是特别难伺候啊?我妈都打电话说我的不是,你岂不是更委屈?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也不看谁不顺眼就是情绪经常控制不住,每次我发完脾气我自己也挺后悔的,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而且我长大以后我妈还没这么骂过我呢。”


 


何九华唉唉叫了两声,对他这么说自己表示很不满意,哪儿有真说自己像个疯子的人啊?他心里很清楚,尚九熙在表演的时候是热情奔放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包袱层出不穷,也绝不会羞涩于变现自己,但台下的尚文博是克制又隐忍的,一定是把自己当做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和外露,何九华不希望尚九熙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得谨小慎微,他们是要相伴一辈子的人,就该有话就说,有气就出,才能没有隔阂,才会亲如一家。


 


不过......


 


“九熙,我们是一家人,你冲我发脾气,跟冲你爸妈发脾气没什么太大差别,因为我和他们一样,可以容忍可以接受,就算责备你几句转过身也就忘了,谁也不会记仇,你也不要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是长辈,总会啰嗦一些,很正常,师傅师娘前两天也跟我打电话问你好些呢,这不都是爱的表达吗?你不会不清楚,只是气头上顶嘴难免语气重一些,没关系的。”


 


尚九熙听着何九华的话心里热乎乎的,他心里清楚,都是男人,谁也不想无故受气,这些日子自己的一些言行举止不可能没一丁点儿让他难受的,但对着自己还是满口安抚,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意,只为让自己舒心些。


 


“你就知道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听不得实话啊,惹到你了你就告诉我,我下次不犯就是了。”


 


何九华一听乐了,怎么还有这么马后炮的人呢!刚刚说不听劝的是谁啊!哭哭闹闹的人是谁啊!


 


“哟!你这么好说话啊,那刚刚气的直掉金豆豆的人是谁啊?还发脾气呢,要是个姑娘家都得内分泌失调了吧,现在不认了是吗?啊,尚文博,你不认了是吗?”


 


尚九熙不乐意了,抱着何九华蹭着,还拧耳朵,拧的何九华直叫唤。


 


“你不也说不计较不计较吗,你看看!你这像是不计较的样子吗,你这明明就是等着埋汰我呢,以后吵架肯定得翻旧账。”


 


“哎哟祖宗行行行我的错,成吗?赶紧放手我这耳朵要掉了。”


 


两人闹作一团,情绪才好了起来,尚九熙气顺了,又觉得最近难为了爱人,因此晚上对着何九华格外热情,里里外外撩拨着他,何九华在床上卖着力气的时候还想着,如果每次生完气能这么爽,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嘛!


 


也就为这事儿,尚九熙在何九华睡着以后想到凌晨几点都没睡着,早上起晚了没看见人又想发脾气,要不是想着昨晚将将闹过一次,他估计都得忍不住。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又生这么大气,明知道何九华不在家肯定是出去买菜了,可自己还是打心眼里难受大早上的就为了让自己吃口喜欢的东西,每周都会开车去京郊的园子找农户买菜,蔬菜瓜果鸡鸭鱼肉样样不落,能拖小半车回来。看这情况,今天应该是一大早就有去了,现在估摸着正跟那边的爹爹婆婆在地里扒拉东西呢,当然,也有可能在人家的鸡圈里跟个大扑棱蛾子一样捉鸡。


 


想到这里尚九熙的怒气也只能暗自压下去,他向来不是娇纵的人,最近的反常已经十分引人注目了,不好再为这样的事情撒性子,否则日子久了,就算爱他如何九华,心里也难免会有不解和怨言。既然出不去也只好乖乖在待在家里等人,歪在沙发上先是给何九华发了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发完就放在一边拿了另一个手机出来打游戏,本是想着等人回来一起做个饭亲近一下,结果没玩几盘就又犯了困,刚起床没多久就又困了的人只好放下手机随手拿过一个抱枕,心里嘀咕着,这是病了还是怎么了?见天儿的生气还累得慌,跟更年期似的。


 


脑子里东猜西想,也就抱着枕头迷迷瞪瞪的睡着了,没瞧见何九华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在返家的路上,所以何九华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小企鹅缩在沙发一角,整个人圈成一团,嘴里还吧唧吧唧的说着些什么。


 


去餐桌一看,嗯,果然什么也没吃,何九华摇摇头,对这人现在的口味实在是捉摸不透,昨儿睡前还说想吃蒸鸡蛋和酱油炒饭,做了却碰都不碰,过会儿醒了肯又吐槽做的不够香才让他没有食欲之类一听就是瞎扯的话,却也在心里苦恼尚九熙最近的食欲不振。


 


一天一个口味,一天一个样式,嚷嚷着饿做了却又吃不了几口。睡觉也不太沉,总是翻来覆去的还容易冒冷汗,要不是明确没有发热咳嗽这样的症状恐怕早就吓得打120了,毕竟这个特殊时期有一点儿身体不适都不得不让人防备起来,何九华私下担心的不行,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走过去摸了摸额头,又给人盖好毯子,才走向门口准备拿着那些食材去厨房清理,拖鞋的拖沓声有些大,何九华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人,脱下鞋子拿起来,光着脚走过去一点点的拎起丑的不行的蛇皮袋,悄悄地走进了厨房,关上门后才敢大声喘口气儿。


 


何九华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想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对人这样小心谨慎过,就连父母对他都是放养,成不成才全靠自己,年轻一些时结交的人酒肉朋友居多,走心的那几个也跟他一样都是在各个胡同窜惯了的皮猴子,在杀马特的年级里也曾叼着烟烫头,穿着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衣裳在大马路上游荡,以为那是标新立异,别具一格。


 


他以前倔强的认为花花世界不该割舍,更不肯轻易在别人的生命里安家落户,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成熟稳重了些,但本性难改,更何况何九华自认不是那种会对人轻易付出真心的人,要不是进了德云社,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原来朝夕相处的对着一个人,这么一件简单又常见的事情,就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贡献出自己。


 


他后来才慢慢发现,过去的数十年里,自己原来是不完整的,碰见尚九熙,才知道自己感情中缺失的那一部分叫做什么,他不再吊儿郎当不可一世,他学会了自卑,会担心自己不够好,所以想尽一切展现自己的一切,拼命的告诉他自己的闪光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接踵而至的惊喜和喜悦。 


 


他爱尚九熙以后,才活的像芸芸众生。

他相信尚九熙亦是如此。


 


尚九熙又一个囫囵觉醒过来后自己也免不得吐槽自己两句,个大男人怎么跟姑娘家一样整得这么柔弱,时不时犯个困,还总是腰疼,爬起来的时候晃悠老半天才站稳,看着身上的毯子就知道自家男人肯定回来了。


 


拖着步子到厨房,何九华正在切菜,走过去娄竹耀,把头搭在肩膀上,看着他把一个个蘑菇切得整齐又好看,笑他:“你这刀工真是越发长进了。”


 


何九华也笑,笑完又叹着气:“是啊,以前我可是我们院儿里出了名的淘,抽烟喝酒打牌什么都干,我妈看见我都嫌我烦,别说烧菜,做个饭我都不记得要放水,电饭煲里给我整的黑不溜秋的,我妈打了我好几天呢。”


 


腻在身上的人闷闷的说:“照你这么说,你还吃了亏了,公子哥儿跑我这儿来洗衣做饭,你心里老不乐意了吧。”


 


何九华一听,了不得,这神经敏感的跟磕了药似的,随口几句话怎么还想这老多呢?放下菜刀随州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往后伸了伸,一巴掌拍到尚九熙的屁股上,“又开始了是吗!尚九熙,你又开始了是吗!说好的不要七想八想,就闲聊几句你都能想这么多,以后咱还能不能说话了?昨儿晚上你还好意思哭哭啼啼说我的不是,你瞅瞅现在这状况,到底是我看你不顺眼还是你看我不顺眼呐?”


 


怀里的人被数落的老不乐意,但又没办法驳回去,他也知道是自己最近情绪问题才让爱人受委屈了,可听着难受的很,“哎呀你不要生气啊,我这不也是....不也是随口念叨了几句吗,好九华好九华,要不亲一个?”


 


尚九熙腻腻歪歪的从何九华身后窜到面前去,把自己揉进对方怀里蹭来蹭去,撒着娇的模样看的何九华忍不住弯起嘴角心里受用的很,又硬生生压下去,却硬是摆出一副受了气的样子,“别呀,您哪儿能给我道歉呢,您是我家宝儿,我爸妈都向着你,再大的气我都得受着,谁让我喜欢你呢,喜欢你啊,什么我都能忍。”


 


说完撇过头不看他,耳朵却悄悄竖起来想听听这人又要换什么法子哄自己。


 


尚九熙这人的性格熟悉的朋友都知道的,好说话会做人也知情识趣,听那边妈妈说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苗头,虽然男孩儿有的臭毛病是十里八湾最讨人喜欢的一个。更别说大了以后在这个圈子里打磨以后更是有了自己的一套,知道在不同的场合跟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跟他相处的没几个不说他好,就连表演也有自己的风格和特色是别人怎么也模仿不了的。


 


学艺术的人大概总有些别人不能理解的细腻和敏感,尚九熙也是一样,但他又比较独立,所以尽管他看起来柔软,但心里主意大得很。好言好语跟你相处是一回事,跟你低头讨饶又是另一回事了,除了父母师傅师娘以及于大爷这些长辈以外,尚九熙很少跟人示弱,哪怕作为爱人,除了床榻上,一般也看不见这般模样。这次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能够享受享受美人在怀泪眼汪汪这等好事,怎么可能放过。


 


果不其然,尚九熙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又像是要哭的样子,相声演员在台上一张嘴顶十个下了台却一个屁也蹦不出来都是常有的事,诺,这可不就是典型。


 


尚九熙扯着何九华的胳膊,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自己也急得不行,平时不是这么不善言谈的人啊?虽是伴侣但大男人之间往日里都是有话直说,生气了吵架甚至打起来也不是没有过,腻腻歪歪的时候基本都在床上。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何九华闹心自己也跟着闹心起来,想解释又跟被堵上嘴一样,他知道何九华没这么小气,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摆明就是故意逗弄自己,可看着何九华被自己拉住却不看过来一副难过的样子,只好又搂上去,用脸蹭了蹭爱人的脖子,又轻轻吻住了对方好看的唇,引得对方喘的不行一把将自己抱起来,放在被菜品摆的满满当当的台子上的时候才开始挣扎起来。但起了兴致的男人手劲儿可不是能轻易挣开的,两人较量了好半天直到尚九熙感觉何九华开始拉自己的裤子时候不得不张嘴求饶。


 


“哥,你弄疼我了,我难受。”


 


一句话就让何九华偃旗息鼓,抱住尚九熙埋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伤了眼前的人,等缓过来以后何九华揽着尚九熙往身上倒,一手调小了火,一手把人举起来让人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跟抱孩子似的把人抱出了厨房。


 


尚九熙不得不扶住对方的肩膀用来撑着自己,看这稳稳当当的步伐就知道对方在健身这块真没含糊,否则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把一百好几十斤的男人抱起来,毕竟不是女儿家过了一百都嚷嚷自己胖。


 


“你哪儿来这么大劲儿啊?”


 


尚九熙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人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年纪一年年往上走劲儿倒是一点儿没小,早些年两人争执起来胜负好歹对半,现在真动起手来估计自己只有被摩擦的份儿。心里想着嘴里也就冒了出来,何九华听着心里好笑,这人怎么现在这么争强好胜啊?谁劲儿大都得比一比。


 


“你三年级的孩子啊?这个都要比。”何九华看着尚九熙这张脸就忍不住开车:“你要是跟我比谁尿尿滋的远还有点意思。”


 


尚九熙一听就嫌他脏,把人推开自己一使劲儿就滚进了被子里。


 


“这话你都说得出来,我看你才是三年级小学生。”


 


“尿尿怎么了?谁还不尿尿啊,至不至于这么臊啊?再说了,就这?就这你就臊了?”


 


何九华站直了身子,插着腰上下扫了窝在被子里的小可爱一眼,眯着眼笑的一脸色相,“你在床上又哭又闹的时候,咬...着我不放的时候,说给我生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臊啊?”


 


尚九熙脸腾的红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帷帐内的言语拿出来说的臭男人!


 


“啊啊啊啊啊何九华你这个王八蛋,爸爸跟你拼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何九华被拉上床挨打,嘴上叫着疼,抱着人在榻上玩闹亲热,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尚九熙近来情绪很不稳定,平时也总显得有些低落,他表面上不说什么其实急的不行,生怕是哪里有什么事儿让人难受了,可问了好几次后发现尚九熙自己也摸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情绪时好时坏这新添的毛病他自己也有数,就是控制不了,有些时候自己一个人呆着还总自责。


 


何九华对这些都挺清楚,却也没什么办法,跟人搂搂抱抱的玩闹了一会儿就见尚九熙又有些疲惫,皱了眉,没说什么,把人按在怀里轻言细语的说着话,昏昏欲睡的尚九熙胡乱应着,没听几句就没了声息,沉沉睡去,呼吸十分安稳,看来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想着这人到现在也没吃几口饭,何九华又溜去厨房摆弄他的饭菜,心里头又挂念着尚九熙刚刚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跟自家妈打了电话,那边刚接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最后问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


 


怪不得何九华着急,现在这个年代吧,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了,心理问题很容易产生,他怕爱人是有什么心事,家里人不注意的话最后严重了就要了他的命了。何母对这话很是认同,可思来想去都想不通本来好好的孩子在没遇到什么事儿的情况下怎么就能性情大变,只好又问了些其他方面,例如衣食住行之类旁的事儿,又听儿子说那孩子胃口不好还突然变懒了,一天能睡还几个回笼觉,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什么心理问题。


 


“何九华。”


 


“怎么了妈?”


 


“你俩这几个月没出门儿,在家是不是闹得挺多的?”


 


何九华好半天没明白自家妈在说什么,闹?几个月没工作在家可不得玩闹一下,不然多无聊啊,这有什么可值得质问的。


 


何母看自己儿子三十多的人了却听不懂人话表示很痛心,想问的再仔细一些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一把年纪的人了,总不能冲着儿子儿媳妇问,你俩性生活频不频繁吧?只好暗示何九华,是不是总在床上欺负人家。


 


何九华一听免不了笑话一通妈妈,“您就想问这个啊?哎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听不得这些啊,您直接问不就好了还用词那么委婉,那我哪儿能知道您在说什么呀。”


 


何母没心思跟他斗嘴,直接就问:“那你就好好说说,你俩这方面什么情况。”


 


“这有什么情况啊,两口子在家没事儿成天待在一起,又年轻,经常有这事儿不挺正常吗,我俩平时也忙,虽说工作都在一起但大家伙儿都看着,也不好太腻歪,这几个月全国都宅家里,我们....我们是闹的挺多的。”


 


何九华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股脑全给他妈说了,最后怕他妈骂他不知道疼人就会顾胯下二两肉,还一再强调最近因为尚九熙身体不是很好也就没有这样闹腾过了,何母听着这话心中大概有了数,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自己等会儿过去一趟,再吩咐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就要挂电话。何九华倒是觉得让妈妈在这个节骨眼过来也不方便,虽说现在防疫常态了但是老太太毕竟不比年轻人。


 


“您别过来了,就搁家里坐着吧,这么大老远跑过来磕着碰着怎么办呀,又是特殊时期,九熙知道又得说我了。”


 


老太太听都不想听他多说一句,直接吼了回去:“我是从北京的这个区到那个区,不是从北京到外地,能多远啊?我不放心九熙,得去看一眼才行,你这个臭小子这么不细心,九熙不舒服了这么些日子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一直以为是你们年轻人太闲了待家里有些不适应才不舒服,结果呢?你说说你,让人爹妈知道了还不得怪我和你爸啊?说你混你是真混,这么大人了没点儿常识!”


 


何九华被他挂了电话以后拿着手机满头问号,不是,这年头都流行妈不把自己儿子当儿子,把人家儿子当儿子是吗?


 


尚九熙他母后大人不久前才训过尚九熙这猴崽子,今儿就轮到自己家的皇太后教训自己了?再说了孩子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哪儿不舒服,送医院又不太敢,尚九熙也不想这个节骨眼儿去,对自己那点儿状况全部在意,只觉得是没休息好,不然自己早就一脚油门飞去301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光他们着急孩子是不是头疼脑热也没什么用啊。


 


放下电话回身看着砂锅里咕嘟咕嘟的汤,又实在是忍不住像这汤一样,冒着幸福的小泡泡。


 


自己也算走运,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自己的家里人也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人的家里人也喜欢自己,嗯,绕是绕了点,意思是这么个意思,总结起来就是:完美!


 


何九华乐滋滋的设想着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没注意到锅里的汤正在往上溢,溅出来的汤烫到手的时候才低头去看,一声卧槽足以表明何九华的心情。


 


完美是完美,就是这水泡有点儿刺激。


 


所以刚睡醒的尚九熙正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家男人端着汤的手顶着一个巨大的水泡时,整个人都吓醒了。


 


“何九华,我明白了,你就是故意气我的,你是真不想给我做饭,才把自己整成这样是吧?你看看你这手!赶紧的呀,去医院啊还愣着干嘛!”


 


何九华怕他急着赶紧把人拉住,告诉他自己没事儿,结果又被揪着头发骂了一顿,看着人又开始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何九华一个脑袋三个大,又怕他不舒服又怕他着急,又怕他哭的伤了身体,正不知所措呢,门铃儿响了,着急忙慌的开了门看见自家爹妈杵在门口才想起来两个钟头前才和妈妈通了电话,说是要来看他们,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赶紧把老人手上大大小小的包接过来一边把人往屋里拉一边求助。


 


“哎哟我的娘老子哎你们可算来了,快看看九熙吧!你看这哭的我心都乱了。”


 


尚九熙本来看着老人来了正忍着眼泪呢,怕老人看了着急,没想到何九华一句话又给他整火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那手烫成什么样儿了,我不是心疼你吗,我要是不在乎你死活我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啊,我不是怕你受罪吗!”


 


说完几步走到两个老人身边一手拉着一个,跟个被欺负了的孩子有了爹妈撑腰似的,跟老人家告状:“爸妈你们快看看九华那手,我看着我都难受他还不愿意去医院,我怕他疼我才这么生气的,你们赶紧说说他!”


 


两个老人听见这话又赶紧瞅了眼自家儿子那手,真烫的跟猪蹄似的,一下子也急了。何父性子直,看着糟心儿子忍不住数落起来:


 


“你说说你这个大人了怎么还能给自己烫着呢?你这不去医院可要留疤的,看九熙急的跟什么似的,本来他就情绪不好你还这么不注意,你妈可说了,他最近这样儿怕不是有身子了,你这么气他可不能够啊。况且你这手也必须得去看,不然发炎了可怎么好?”


 


这一通大嗓门儿说完何九华傻了,尚九熙也不掉眼泪了,何母看着他俩跟两根木头似的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几根东西往尚九熙怀里一塞,抬了抬下巴示意尚九熙拿去用。尚九熙直愣愣的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尴尬的不行。


 


这就是几根验孕棒!


 


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最近的所有不适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揣了个包子还不自知,拿着东西往洗手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何九华想说什么,还没张嘴就被何父催了一句。


 


“你赶紧去吧,九华我先给他涂点药,你那个结果出来了咱一起去医院,防护做好点儿就成,你俩啊都得看,尤其是你,甭管怀没怀都得看,你这不舒服这么久也不好再继续拖了,与其这样不如去趟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图个心安。”


 


尚九熙听这话,也没再踟蹰,拿着东西进了洗手间,反手锁了门。


 


客厅里的何九华没说话,被自家妈妈拉着去水龙头那儿冲了好一会儿的凉水又涂了药,看着红肿的爪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到洗手间门口蹲着,像个哈士奇似的盯着门,又憨又蠢。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门开了,尚九熙背着手出来,也没说是不是,只看了看屋里的老人,又看了看眼前满眼血丝的男人,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发现他竟然在抖,于是抱的更紧了些,轻轻地笑了笑,接着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何先生,恭喜你。”


 


何九华动了动,也伸出手抱住了他的爱人,心想,这愿望也他妈实现的太快了。




一家子陪着尚九熙去做了产检,被医生好一通数落,都快三个月了才发现,这次的情绪崩溃还有胃口时好时坏也是因为孕激素不稳定的缘故,再加上有些贫血,准妈妈太瘦,所以到时候害喜可能会严重一些,但是太大的问题倒是没有。


纵是这样,何九华都慌得不行,跟医生聊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得亏现在特殊时期医院人不多,不然谁能让一个家属耽误这么长时间,再加上医生也是个老太太,自己家里也有小辈儿,对着怀孕的尚九熙倒是十分和蔼。怎么吃喝,平时该注意什么,连房事怎么进行都说的清清楚楚,倒是把两个新手爸妈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得知两个大人是男方父母以后笑着说尚九熙好命,很少有公婆也陪着来产检的,看来这孩子在家里是挺受重视才会这么被护着。何母也是生养过的人,看着岁数跟他差不多的老医生自然也显得比较亲近,跟着唠叨了好几句自家两个孩子最近闹得笑话,说是抱怨,其实明显护的紧,医生也笑着答了些有关准妈妈的情绪稳定的方法和事宜,也就把人打发走了。


 


回家路上是何九华开的车,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一会儿琢磨今天晚上吃什么,一会儿又数落自己太不注意连媳妇儿怀孕都看不出来,白白让人受这么多罪,但凡有点儿常识都不至于这样,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哽咽起来。


 


尚九熙看这人都快哭了反而笑了起来,看人红了脸一副要把头埋在方向盘上的样子才将将憋住,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调侃他:“哟这是谁家的巨婴啊,三十多的人了还要哭呢。”


 


说完还摸了两下,也不顾长辈在车上,伸头过去亲了一下,倒把何九华吓了一跳,两个大人也在车后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声,示意他们注意影响,尚九熙也没不好意思,侧过身子看着何九华,一脸认真。


 


“哎呀,哥,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要说不好意思那也得是我才对,这些日子又哭又闹还冲你发这么大脾气,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但还是每天给我做饭,闲下来就想办法哄我,可我呢,一点儿也没顾虑家里人的想法,甚至......”回头看了看后座的长辈,不好意思的低头,“甚至前段时间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就不适合结婚,我这么坏脾气的人怎么有人受得了呢。”


 


后座的何父何母听了心里又有些心疼这个孩子,说实在话谁也不愿意自家孩子受气,但尚九熙是个什么人他们做家长的心里门儿清,绝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反而有些纤细敏感,也正是这样他们最初才会同意两个人恋爱。就连郭德纲都说这俩孩子互补,台上看着都是热闹朴实的性子,当然,倒不是说台上表露的是假的,但下了台一个真的玩得疯一个着实爱安静,都需要互相拉扯一把,才能落到地面上来。


 


果不其然两人在一起后,一个活的更踏实了,一个变得更生动了,尤其是何九华,早些年哪儿能知道还有洗手作羹汤的一天呢,因为想要和爱的人共度一生,所以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性子,抽烟喝酒都碰的少了,就想着长命百岁的陪着他。这对于何家父母来说,简直是喜闻乐见的事儿,更别说尚九熙对何九华平日里的贴心和爱护都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展现,包括对二老的关爱和敬重,很少会大肆宣扬,总是做得比说的更多一些,一点点的渗透进这个家庭。


 


人这个物种很神奇,多思又敏感,一个人对你是否真心实意,很容易被琢磨出来。


 


“九熙啊,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爸妈都在东北老家,只有你一个人在北京,我们怎么也算你半个爹妈,护着你本就是应该做的。更别说九华是你的丈夫了,虽说你们都是大老爷们儿也不是非得腻腻歪歪说谁得强硬一些谁就得柔弱一些,我们也知道感情这个东西是互相的,不应该谁就该被谁多爱一点,但你因为怀孕的缘故闹了些脾气,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不过你往后啊可得注意了,且不说总发脾气你们两口气会不会闹矛盾,最重要的是动怒伤身啊,你们年纪轻轻的火气这么大一点儿都忍不住,往后几十年可要怎么过呢?”


 


何母向来讲理,自从尚九熙到何家以后一直是帮理不帮亲,谁错了就批评谁,平时骂何九华毫不手软,对着这个能制服自己儿子的儿媳妇却十分看重,不过该说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不是自家孩子就隐忍。何父听着妻子的话也觉得有理,便也开口道:


 


“你们都是大男人,别学着小姑娘家家的一会儿哭啊一会儿闹啊,还怀疑婚姻起来了,走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吵几句就不想过了?更别说现在还有九熙肚子里这个小的,你们更得多学着怎么互相包容和体谅,以后得给孩子做榜样,不然孩子大了跟你们似的,动辄张牙舞爪的?男孩儿也就罢了万一是个姑娘呢?嚯!母老虎啊?”


 


一车的人看着何父手舞足蹈的比划都跟着笑,他们知道这都是老人家为了缓和气氛,自然也配合,何父看一家子好不容易都缓过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脑子里也有功夫想别的事儿了,就跟妻子说:“别光顾着乐,咱得跟亲家那边说一下这喜事啊,不过九熙这么辛苦的怀着身子,他们知道又得着急了。”


 


何母瞥了何父一眼,一副等你想起来花儿都谢了的样子,拿起手机表示自己在产检结果出来的时候就给那边发了微信了,顾虑着医院不好喧哗也就没打电话,现在只有自家人,何母一个视频通话拨过去那边立马就接了,何九华跟尚九熙相视一笑,这接听速度怕是等着呢!


 


那头的尚家爸妈接了视频以后就乐得不行,听到一切都好以后更是乐不思蜀,两家大人就孕期的相关问题沟通了至少一刻钟,连以后孩子在哪儿上幼儿园都想了个大概,反而显得准爸妈像两个外人似的,杵在前座一言不发,两两相望,满眼都是无奈,似乎已经预想到往后半年的艰苦日子是多么难熬,双双叹了一口气。


 


何九华有些实在是觉得老人家话多,忍不住冲自己老妈喊了一句:“行了妈,您别乐了,让人文博儿说几句。”


 


尚九熙接过手机时还晃晃脑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尚母气笑了,“哎哟,怎么还不待见我啊?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你还挺记仇,难道妈说的假的啊?”


 


尚九熙当然知道是真的,也知道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好,为了替自己妈妈表现一下,忙应着那头说:“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让这边爸妈担心,更冲九华闹脾气让他难受,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重新来过,当一个贤惠又温柔的小可爱,好好爱九华,好好照顾九华。可以了吗母后大人?不行我斟酌一下再重说一遍?”


 


那头笑得不行,连带着车上的几位也跟着又乐了起来,尤其是何九华那颧骨都要升天了。尚九熙实在是受不了,在车上瘫成一团,看着围着自己的这一圈人无奈的摇摇头,又是好笑又是眼热。


 


自己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了,毕竟是个男人,受孕率比真正的女性那可是低多了,没想到这次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不知不觉的落在自己头上,有喜有忧。开心自己和爱人终于有了爱的结晶和传承,又害怕自己担负不起为人父母的责任照顾不好这个孩子,摸着自己的还算平坦的肚子心里念叨,宝贝儿,你可要乖乖长大,妈妈...姑且算妈妈吧,妈妈和爸爸,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蝌可都盼着你呢。以后还会有很多叔叔伯伯疼你,爸爸妈妈的还有师傅师娘呢,也算你的爷爷奶奶,他们都会护着你的。


 


尚九熙一个人念叨着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个很重要的问题......


 


“何九华,咱们是不是忘了跟师傅师娘说了?”


 


“.......你不说我是真没想起来.......赶紧的吧,等啥啊打电话啊!”


 


 


郭德纲原本是想让他们一家来玫瑰园吃饭,但是又怕来来去去会劳累,再加上不好乱窜也就作罢,吩咐过段时间一定记得单独过来住两天,两人连连点头,应了好几句才挂断电话。


 


在得到师傅师娘迟来的一顿教训以后,两人深觉这孩子以后一定会让他们遭不少骂,爹妈骂完师傅骂,师傅骂完还有师娘耳提面命,好家伙!命运的安排啊!


 


 


一行人回了家,何家爸妈就开始忙活起来,打扫屋子,整理东西,把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都包了起来,尚九熙看不下去赶紧叫停反而被埋怨了一顿,说什么年轻人第一次怀孕不知道好歹,样样不注意,长辈毕竟不能真的日夜都守在家里,只好先给他们都归置个大概。


 


原本尚九熙的父母也说要来北京陪着,被何九华劝了下来,现在这个节骨眼这么老远跑来跑去麻烦不说,来了还得隔离半个月,锁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了,出门买个菜都不被允许,那可真是只能陪着了。还不如等一段时间,来京不用隔离的时候再过来住些日子倒还方便一些。尚九熙也跟着帮腔,自己月份小不用这么兴师动众,这边爸妈和师傅师娘都在,再不济有什么急事叫上几个师兄弟帮忙,没什么办不成的,不用这么紧张,还是跟往常一样,最多就是注意一些日常的饮食作息,好好养着就是了,等过些日子再来北京陪着自己生就行。


 


两边父母觉得不无道理,此事也就定下来。


 


好不容易送走念念叨叨的何父何母,两人关上门都松了一口气,何九华看父母都走了马上就变了脸,哪儿还有狗腿的怂样,一把拉住尚九熙半搂半抱的去了卧室,按在床上,给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把床头当装饰的小熊娃娃塞进他的怀里,“行了,你睡吧。”


 


尚九熙:???????


 


“你没事儿吧何九华,你疯了吗何九华,我们才从医院回来,这才几点啊就让我睡觉,那我晚上还睡不睡啊?”


 


拿起手里的小熊宝宝看了几眼,又看了看眼前绷着脸盯着自己的男人,心想一孕傻三年只听过傻孕妇的,没听过傻了爹的,一个爷们儿睡觉还需要布偶娃娃?


 


“我只是怀孕,我不是返老还童,你没必要把我当孩子哄吧。”


 


“从现在起你就是家里的小宝儿了。”何九华表情特别认真,甚至把往后半年的计划都说了出来,“我从前也没注意过孕妇怎么过的,但听医生说的那些话应该也是一个特别需要注意的事,不能吃生冷的不能太劳累,电子产品不要经常玩,作息要规律,还有其他的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但是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摸索,还有两个妈和师娘盯着我呢,我一定给你照顾的好好儿的。”


 


说完挠挠头,盯着尚九熙被捂在杯子里还不明显的肚子,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又像是怕弄疼了赶紧又摸了摸,尚九熙看着这人憨的不行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他对自己这么小心翼翼十分没必要,自己毕竟不是小姑娘,难不成真需要一大家子围着转?


 


“这才多大你就这么战战兢兢的,那往后几个月你还不得为我操心死啊?”


 


何九华啧的一声责怪的看了眼床上歪着的人,为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感到不满意,虽然他这个人天性随心所欲也不爱受束缚,但结婚生子这等大事他也从不认为可以随意,何况和他共结连理的人正好又是心爱的人,所以在他看来为他怀着孩子的尚九熙现在就像一个玻璃娃娃,更需要细心呵护。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个男人,就算挺着肚子也是个大男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会做饭也会做家务,出门开车稳得一批,修水管换灯泡随手就来....让我们不要这么捧着你来,平常心就成。你是想说这些对吧?”


 


尚九熙点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就差没把头晃下来。何九华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蹬掉鞋子自己也爬上床挨着坐,撸了撸不存在袖子,然后一手搭在尚九熙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哥们儿,我跟你说啊,是这样。”


 


“嗯,你说吧老铁。”


 


“把这铁改成公就好了......”


 


“好的,公公。”


 


“去去去,像话吗像话吗。”


 


何九华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讨论自己被迫变成公公这个问题,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看人乖乖的靠着自己,被逗得乐呵呵的,早没了前两天不适的样子,也就放心的往下接着说。


 


“我没把你当大姑娘,这个你比谁都清楚,咱俩以前闹起来的时候打架都打过,还能因为怀个孕给你改个性别?只不过你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咱俩又都是男人,确实没有女孩儿那么心细,你想想,咱俩饿了不想做饭饿一顿就行,那孩子能吗?那以前联机打游戏打到半夜都没人管以后还能这样吗?还有些零碎的小事儿,吃饭该吃些什么,怎么补充营养,孕期能做什么运动才能保证身体健康?甚至厨房里洗完菜的水渍,那还能像以前一样不拖干净就放着不管啊?现在还无所谓,等你肚子大了,没注意万一滑一跤呢?”


 


尚九熙听着没说话,却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一系列的问题确实是两个男人在日常生活中很少会注意到的,毕竟虽然男人生孩子不稀奇,但总归还是女性居多,其次对于家务活和照顾人这两件事而言,不得不承认大部分女性比男性还是更有天赋一些。


 


“两边爸妈的唠叨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你也别往心里去,甚至师傅师娘的一些唠叨,你要是不爱听就左耳进右耳出,他们都是长辈难免话多一些,终归还不是为了你好对不对?至于我嘛,以后估计也会神神叨叨的,但怎么办呢,家里有这么一个小宝儿我们不得注意点啊是不是,不过我尽量注意,尽量的不那么烦人。您看成吗?这位哥。”


 


尚九熙在被子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瘫着,嘴里叹道:“何九华,你特别适合去做婚姻保卫战那种节目里的金牌调解员你知道吗?道理一套一套的,还挺能说。”


 


“废话!那不然我能干相声这行吗。”


 


尚九熙拉起被子,闷在里头笑了几声,又钻出来一把抱住何九华,黏黏糊糊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吗?哎呀你怎么这么好啊何九华,何九华你怎么这么好啊?我可太喜欢你了。”


 


何九华抱住身上的人滑倒被子里,也呵呵直笑,心里美得不得了,尚九熙这么人别看他成天笑眯眯的其实很少会这么腻歪他,倒不是说不爱他,只是性格使然不会总是将爱意表示的太明显,得慢慢品味细细观察,才能感受到他真切又隐晦的爱意。


 


“以后是不是家里我最大了?”尚九熙问。


 


“你一直都是这个家最大的,我永远以你为先。”


 


后面的日子两人过的又是辛苦又是幸福,尚九熙的孕吐来的比一般孕妇晚一些,但又久一些,每天早上跟闹铃儿似的到点就得爬起来冲去洗手间吐上十分钟,最开始几天压根儿就受不了,一边吐一边哭,吓得何九华打了一圈电话,父母和师傅师娘连带着社里当了爹的师兄弟一个都没放过,接到电话听着何九华一副要哭的样子还以为尚九熙出了什么事儿,结果一听就是孕吐一个个气的把他臭骂一顿。


 


“整了半天是孕吐啊,你早点说嘛你这咋咋呼呼的打过来我还以为九熙怎么了!”


 


“这孕吐没什么办法,都这么过来的就得忍着,反应大的特别遭罪。”


 


“这个避免不了,只能想办法让他少难受一些,平时别太严苛,再怎么紧张也得心情舒适才能坐好胎,想吃什么喝什么偶尔也放纵一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一大堆人七七八八给出了一堆主意,何九华还打了医生电话问了好半天,但最终也没什么可行的方式,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妊娠反应这种东西是怀孕的人必须经历的,只是看个人反应的强烈程度,没几个孕妇一点儿不难受的就把孩子生了,只能想办法让准妈妈好受一些,做一些让他们开心的事,放松心情,月份稍微大点儿就会慢慢好转。


 


何九华心里也知道这个没办法杜绝,但看着爱人吐的浑身冒汗腿脚发软不可能看得开,只好每天早起半个小时等着他猛地爬起来,吐了半个多月人都瘦了一大圈,本来骨架子也不大,越发显得只有个肚子在那儿挂着。


 


也正是这样,何九华难免还是有些迁怒于肚子里的小魔王,时常跟几个长辈吐槽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小害人精,还没生就这么能折腾,一点儿没见心疼自己的老母亲,还总去戳尚九熙的肚子念念叨叨的教训。


 


尚九熙听着好笑,他知得这人是心疼自己,但害喜这种事情只要怀了就会有,也不是一个小胚胎能决定的,不过这段日子确实把他磨的够呛,他不是没见过怀孕的女生,但是并不知道这个反应在男人身上也这么大,并不会因为男性体格更为健壮就好受一些。尚九熙经常吐的耐不住满脸通红,直嚷嚷不生了,过会儿又捂着肚子自言自语的给孩子道歉,然后又开始日复一日的吐到怀疑人生。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如果是疼痛反而可以勉力忍受,这种似是而非时有时无的母体本能反应才是灭顶之灾。


 


何九华没办法,只能好言好语的哄着,怀孕的人总归比平时金贵一些,在妊娠反应减轻后也不敢懈怠,总想着让人吃好喝好开开心心的生孩子,所以尚九熙提出的在孕期本不应有的要求何九华有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混过去。


 


比如......现在。


 


尚九熙挺着肚子拿着一个冰淇淋舔的不亦乐乎,何九华拉着他慢慢散着步,看他吃的嘴边都是皱皱眉伸手拿纸擦了擦,这人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积极,吃零食的时候跟饿了三天一样,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但凡吃饭的时候拿出半点这个气势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你看你这吃的,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呀甜滋滋的,上午才吃了小半包辣条呢,你现在哪儿能吃这些啊,让爸妈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你错了,只会打死你。”


 


尚九熙眼神都没递过来,只说一句话就能把人噎死,何九华气笑了,直说他没良心,撇过头装作生气的样子等人来哄,可尚九熙早就被他惯坏了,根本就懒得理他,把冰淇淋的包装纸往他手里一塞扬着脑袋就走了,剩下何九华站在大街上欲哭无泪。


 


怎么呢?我乐意行吗?


嗯,行。


 


把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麻溜儿的跑过去牵住爱人的手,尚九熙瞅了他一眼,侧过脸没说话,养的肉乎乎的脸蛋有一层软软的奶膘,何九华看着绷不住笑了出来,怕他生气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咳嗽了两声,说:“今晚想吃什么?”


 


尚九熙脑子里顿时出现一百道菜,什么都想吃,嘴上却表现的毫无兴趣。


 


“都行啊,我不挑,你随便弄点儿就成。”


 


何九华看着他一脸震惊,你不挑?你还不挑?呵,男人!每次的随便都不是真的随便!


 


“你也真是好意思说啊尚九熙,你以前做饭的时候我说随便你随便做点我也能吃,轮到我做饭你说随便我要真随便做点你得把房子拆了,要么嫌味道不好要么嫌火候不够,吃几口就撂下了,然后就开始暗示我甜点时间到了,零食时间到了,正餐就是不好好吃,你要干嘛呀我的祖宗?今儿说清楚了,要么你自己去做,要么我做了你就得吃完,不能挑食,要么你就把菜名说出来,听明白了吗?”


 


尚九熙瘪瘪嘴,知道自己确实不太注意,于是点了点头。


 


“明白了。”


 


做饭的时候尚九熙闲不住,屁颠儿跑去厨房搂住自家男人,用大肚子去顶着他,说这是胎教的另一种形式,何九华摇摇头却不反驳,反正他对于这种突然袭击已经习惯了,无非就是嘴闲不住想要厨房先捞点儿吃着,还有人说话。尚九熙这么做除了想蹭点吃的更是因为孕期作怪,怀着身子的人总是有更多的特权,哪怕是尚九熙这种大男人在被宠了这么几个月以后也难免有些懒散和娇气。


 


何九华身材不错,没尚九熙那么瘦,劲儿也大一些,锁骨和腹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而脚脖子是最出圈的地方。把手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腹肌和腰肢,何九华也任由他撒欢儿,直到要炒菜了,怕溅着油,何九华亲了他一口,才把人赶出去。


 


两人坐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何九华向来是先给尚九熙把菜都整理好,鱼刺剔掉,有辣椒的夹出去,把对方的碗填满才会开始吃自己的。尚九熙端着碗看着对面的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开玩笑的问他:


 


“这些我自己也可以做的,你这么照顾我,让着我,不怕我以后骑在你头上吗?”


 


何九华头也不抬,仍旧在和盘子里的鱼刺作斗争。


 


“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如果我生病了,有些什么事情自己顶不住了,不也得靠你照顾我、扶持我吗?我对你好就是在对我自己好,我们不存在谁欠谁,因为婚姻和感情都是互相的,人是同等的,更重要的是,我一直都认为,爱情应该渗透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里,我只有做的比说的多,做的比说的好,才会无愧于你,无愧于心。”


 


 


尚九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以后我和孩子就要麻烦你了,先替以后我们啰里啰嗦鸡飞狗跳的生活向你打个招呼,但爱会和时间一起成长,我也是。”


 


何九华把理好的鱼肉放到他的碗里,再凑过去捏住对方的下巴,索了一个吻。


 


“知道了,粘人精。”


 


 


——————————END——————————


不知道哪里有毛病,一直是仅个人可见。两年了,不理解。





不能叫Z

存图  来源不明  换手机转不了图  只能存lof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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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废猪

【何尚】痴情种

【何尚 胡编乱造勿上升】


“何九华!”


等在车上的老秦看见突然冲出来的何九华赶紧下车追上去,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本来还死寂的人宛如癫狂不管不顾地冲出来,让手长腿长的秦霄贤都废了不小的力气才追上他。


突然发疯的人要往车流中跑,被秦霄贤死死抱住,明明阳光明媚,可他抱着的人一身冰冷,老秦拽住何九华,他的语气因为太过于后怕而陡然拔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


“你疯了!”


何九华的视线还停留在某一处,他反手抓住老秦的手,眼眶通红,他刚才明明就看见那个人了,但是一转眼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何九华维持着这个动作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何尚 胡编乱造勿上升】



“何九华!”


等在车上的老秦看见突然冲出来的何九华赶紧下车追上去,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本来还死寂的人宛如癫狂不管不顾地冲出来,让手长腿长的秦霄贤都废了不小的力气才追上他。


突然发疯的人要往车流中跑,被秦霄贤死死抱住,明明阳光明媚,可他抱着的人一身冰冷,老秦拽住何九华,他的语气因为太过于后怕而陡然拔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


“你疯了!”


何九华的视线还停留在某一处,他反手抓住老秦的手,眼眶通红,他刚才明明就看见那个人了,但是一转眼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何九华维持着这个动作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颤颤巍巍地开口:“他回来了,我看见他了。”


老秦听到这话是止不住的心痛,他抬头看公路上的车水马龙和偶尔几个行人经过的人行道,根本就没有何九华心心念念的人,况且——


“他不会回来了,何九华,他怎么回得来?他如何回得来?他不会重返人间了!”


不会重返人间了吗?


/

尚九熙盯着地上的影子发神,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死而复生,太阳的温度打在身上有些烫,他伸手挡阳光,柔和的光线就通过他的指缝洒在他脸上,温暖而又明亮。


他还穿着三年前的衣服,自己设计的衣服在今天也没有过时,就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坐在路边,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死而复生的理由很奇葩,他在天堂待了三年,都变成天使而掌管生死的神突然过来给他说阳寿未尽,要让你重新回到人间。


于是尚九熙回来了。


再次成为一个活着的人。


他变成了一个没有家没有证件没有钱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甚至他的爱人都快再婚,可能马上就会彻彻底底的忘记他。


一无所有的尚九熙能去哪里呢,他无父无母,从天使变回人的过程需要适应,天使有超能力而人没有,普通人尚九熙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了两天。


对面的大屏在直播今年的国际设计师大奖,这次的金奖得主是个亚洲人,白人主持顿一下再次说了话,他说三年前的金奖得主Murphy也是亚洲人,可惜英年早逝。


是英年早逝,在回国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何九华看得入迷,像是在这位新晋设计师的身上看到了尚九熙的影子,当年为了这次的行程他们俩还吵过一架 ,去米兰的前一周何九华一直都有不好的预感不止一次阻拦尚九熙不要去。


事业心极强的尚九熙不会听爱人的话,只是甩开何九华的手,“这个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以前获得的大大小小的奖加起来都比不上米兰的这一个,尚九熙非去不可,那天他们在客厅里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倔强得谁都不肯低头让步,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间都是箭弩拔张。


“我去了才能向你妈妈证明我不是把你当成我上位的垫脚石。”


这一句话就让何九华妥协。


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出身名门的何九华当初对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穷追猛打,默默无闻的设计师刚开始确实是把何家长子当成靠山才同意和他结婚。


他们爱好不同圈子不一样,闪婚后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中间还夹着一个对尚九熙有意见的何夫人,结婚四年误会越来越多隔阂越来越深,都以为对方不爱自己,关系摇摇欲坠。


何九华也没有想到他一时的妥协会让他们天人永隔,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不会放尚九熙出去一步,哪怕绑也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他去米兰办理后续在尚九熙衣服口袋里找到一张纸,字迹很潦草,应该是在失去意识前靠着毅力和爱意写下来的:


“我没有把你当成垫脚石,你是我的守护神,对不起,没能听你的话,如果我能回来一定听你的话,我爱你!”


这是别扭的不善表达的尚九熙唯一一次对何九华说爱。


心理医生的电话响起,何九华划开接听。


“何先生,您已经出现幻觉了吗?”


何九华的视线转向另一边,听到医生的话只嗯一声,随后又说不是,是真的看见我爱人了。


“您最近有吃药吗?”


何九华看见街边一抹熟悉的身影,他近视得厉害,没有戴眼镜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一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他不管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已经开始松动,开门就冲了出去。


那是他的爱人,哪怕只看见一个轮廓,他也知道那是他的心上人。


医生在那边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回应,疑惑地喊了很多声何先生依旧没有得到回答之后挂断电话。


何九华看清面前人之后一瞬间就是泪如雨下,他想伸手牵尚九熙可又怕一碰到就会消失不见所以不敢动一下,他明明都看到对面人呼出的热气都还是怕这一切是自己在做梦,“熙…”


一个名字还没喊完他就哽咽不已。


34岁的男人在心上人面前依旧很小心翼翼,甚至谨慎到都不敢用力喊他的名字,生怕惊吓到熙熙会让他消失。


何九华在尚九熙留下的那张纸条上明白了他对自己无限的爱意。


尚九熙没想到何九华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拉住手。


他的手心温热,何九华感受到了,握住尚九熙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公路上按喇叭的声音越来越多可何九华充耳不闻,他的泪水都落在地上,眼神里有很多东西,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可置信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站着他面前的、被他握住的是尚九熙,是活着的真实的尚九熙。


“尚九熙?”


尚九熙嗯一声。


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进何九华的耳朵里。


“熙熙!”他又喊他一声。


地上的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嗯。”


何九华还是不敢相信,他抓住尚九熙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去拦住一个路人,路过的小姑娘都被泪流满面的男人吓住。


“请问您能不能看见他?”


小姑娘看一眼尚九熙,点点头。


这样的问题重复了很多次,优秀的管理者拉着尚九熙问了一个又一个路人能不能看见尚九熙。


他泪流成河,尚九熙也是满脸泪水,他看着平时骄傲的何九华一次又一次卑微的去问别人能不能看见他。


他们分开了好久好久,久到何九华都没辨别虚实的能力,他只能从陌生人的口里感受尚九熙的存在,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尚九熙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两个疯子站在街边又哭又笑。


“你跟我回家,熙熙,我带你回家。”


晚了三年的带他回家。


三年前在尚九熙回国的那天早上何九华给尚九熙打过电话,他问几点的航班还说我去机场接你回家,那边的尚九熙沉默一分钟,随即答应好。


可惜,早早就等在机场的何九华没有等回自己的爱人,反而在第二天等来一个来自米兰的电话,何九华在听到Hospital时全身冰冰凉。


他用另外一种方式把爱人从米兰接回了家,悲伤过头的何九华盯着通话记录想,要是他不打那通电话说去接熙熙回家,那熙熙是不是就能平安回来。


这让钻进牛角尖里的何九华愧疚悔恨很多年,他甚至把自己当成刽子手。


何九华牵着尚九熙跌跌撞撞的走回去,一路上有不少路人偏头看两个宛如疯癫的男人,家里还是原来的摆设,尚九熙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一进门何九华就把尚九熙拉进怀里,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他揉碎好和自己融为一体。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抱着尚九熙。


尚九熙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他终于感受到何九华的温度,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曾经来看过何九华,想伸手摸摸他,手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一点也触碰不到。


都以为对方不爱自己的人在经历过死别之后终于看清了彼此的内心。


尚九熙躺在原来他们的床上,何九华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三年没看到的全部看回来,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尚九熙的头发,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你再结婚的事?”


“你回来了我就不需要结婚了。”


 他的前一段婚姻是丧偶,但是现在不是了,他不会顺着长辈的意思去联姻,何九华俯身在尚九熙额头上重重的吻一下。


晚上何九华就做了梦,梦到了他和尚九熙的以前。


何家未来的掌权人在阴差阳错之下走错地方,一进门就看到在画图的尚九熙,明媚的阳光晒在他身上给他渡上一层光辉,何九华一时间失了神,惊艳之余还强行拿走了尚九熙的名片。


彼时的尚九熙名不见经传,在一堆大名鼎鼎的设计师里查无此人,见色起意的何九华拿着名片连哄带骗用尽一切方法制造和尚九熙的见面机会。


三个月之后何九华约他在公司楼下见面。


无所畏惧的何少爷第一次忐忑不安,第一次紧张无措,给自己打了无数次气才敢下楼去等尚九熙,约好的是晚上8点,何九华7点到。


等到7点59尚九熙没有出现,等到8点10分尚九熙没出现,等到8点半尚九熙没出现,何九华摸摸衣服口袋里的戒指盒,8点59分尚九熙还是没出现,打算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向这边跑来的人。


尚九熙穿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背着电脑包站在台阶上朝他招手。


像是活过来的何九华三两步跑到尚九熙面前,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


他们在月光皎皎下对视。


没有平时大杀四方模样的何九华像个青春期一样的小男生把戒指掏出来,在尚九熙错愕的眼神中单膝跪地,“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熙熙,你和我结婚的话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能送你到想去的地方。”


何九华的求婚词是这样的,他准确的抓住尚九熙的心理,找到了尚九熙的软肋,25岁的尚九熙确实要一个强大的背景,而何九华是最好的人选。


所以尚九熙答应了。


但何九华不知道的是尚九熙早在六点就等在他公司楼下,能让一个用尽力气拼事业抛下合同等他的人对他也有一腔热爱,尚九熙站在阴影处等了何九华三个小时,那三个小时里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计划好了他们的未来,他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考虑了很多才敢朝何九华迈出一步。


婚后生活并不尽人意,生活习惯不一样圈子不一样,设计师天南地北到处飞,决策者也是满世界飞,新婚夫夫没有时间静下心好好沟通,有的只是越来越疏离,都把那份喜欢压在心底,谁都不说出来,到最后都因为太爱对方而变得小心翼翼。


尚九熙在看到何九华和别人的绯闻之后更加退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盯着无名指上的对戒想他们在结婚半年后彻底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都不算陌生人,他走不进何九华的圈子,何九华也挤不进去他的圈子。


他们对对方的了解少之又少。


隔了一天才回家的何九华看到终于忙完回来的尚九熙很高兴,但看到他空空的无名指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你…”


他们同时开口,一个想问绯闻一个想问对戒,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尚九熙接完电话就往外面走。


如坠冰窖的决策者叫住马上就要出门的设计师,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尚九熙的无名指上,“你的事业和我比起来,哪个对你更重要?”


尚九熙握在门把上的手都泛白,他没有回头看何九华,又突然想起这个和他结婚半年的男人昨天还在和别人传绯闻,把都到嘴边的你更重要生生吞回去,说出来的话硬转个弯,变成了:


“事业更重要。”


说完,门就被关上,留何九华一个人,他的心墙随着被关上的门轰然倒塌。


他低头把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取下来放进了衣服口袋里,从此以后他的无名指上也变得空落落,但他的随身物品中多了一个婚戒。


他手上没戴但走哪儿都把婚戒放在身上。


四年后尚九熙要去米兰,他无论怎么挽留都没留住执意要去的顶尖设计师,那时尚九熙已经响彻全球,Murphy这个名字在设计师的圈子里大名鼎鼎,何九华看着尚九熙拉行李箱出门的背影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他,但尚九熙的手从他手心里滑落,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直到接到从米兰来的电话时何九华才后悔不该妥协。


他在熙熙经常戴着的项链上看到了他们的婚戒,何九华目光空洞的把尚九熙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把自己的对戒也穿上去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两枚对戒就落在了离何九华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孤独的过了三年,过了三年没有尚九熙的残缺的生活。


那张纸条就成为撑着他走下去唯一的信念。


三年后尚九熙回来了,他从天堂回到了人间。


何九华强迫自己醒过来,手碰到枕头一片冰冷全是湿意,太过于沉重他连梦都不敢梦到那些不好的过往。


但他就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尚九熙。


比起以前的过往他更怕自己梦不到尚九熙。


睡在身边的人还在,尚九熙的呼吸很浅,何九华试探着凑过去把他搂进怀里。


这次在睡梦中的尚九熙没有推开他,反而还把他搂得更紧。


以前他每次想把尚九熙抱在怀里的时候尚九熙总会没有意识的翻过身去背对着他,他每次都会搂个空,何九华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陡然生出一种同床异梦的感觉。


过去好多年他都觉得设计师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一点点,哪怕一瞬间。


再次被惊醒已经是早上十点,何九华在混沌中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往旁边看,旁边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温度,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胡乱的穿上拖鞋就跑出去找人,厨房阳台次卧卫生间杂物间露台甚至是画室里都没有一个人,何九华失魂落魄的站在客厅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房子里没有任何那个人回来过的气息。


但是他昨天晚上明明就带着尚九熙回了家,大家都能看见尚九熙。


手机铃声很刺耳,何九华过去拿昨天晚上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心理医生,他还是划开接听。


“何先生,您最近还好吗?昨天晚上您…”


“我没有病了,我真的看见他回来了,我还带着他回家。”


医生知道何九华的过去,知道有个人让他宛如魔怔,他都替他惋惜,“您病到出现幻觉了,我们约个时间…”


医生的话他置若罔闻,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抬头去看,尚九熙提着购物袋站在门边换鞋,还是穿着以前的衣服,看到何九华的表情之后赶紧解释,“我看冰箱空了,所以去了一趟超市,拿了你的钱包,我…”


“熙熙!”何九华都感觉自己快要死过去,他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活着的尚九熙,仿佛那残缺的三年就跟一个平常的早晨尚九熙去了一趟超市买好东西又回来一样,可1100多天的岁月太过于漫长漫长,“我以为…”


成熟的何家掌权人在尚九熙面前像是水做的,似乎要把过去30多年没流过的泪在短时间全部流完,他过去拉着心上人的手,一时间又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隔了很久才开口:“我以为我做了一场梦,梦醒你又走了,尚九熙,我怕我再也梦不到你,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你能不能别走?无论用哪种方式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失而复得,患得患失。


尚九熙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想法,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伸手捧住何九华的脸吻住他。


你现在感受到我是活人了吗?


医生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过来,“何先生,您现在是在和谁说话?”


这次依旧没有人回答医生。


何九华带着尚九熙移动的瞬间腿撞到桌角,他被疼得清醒过来,放开尚九熙,怀里的人眼角嫣红,他伸手去摸摸熙熙的眼角,把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原来你不是梦,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他真的回来了。


老天爷不仅让尚九熙回来也让何九华活过来。


“我真的回来了。”


戒指重新戴到尚九熙的无名指上,现在的尚九熙再也不会因为别扭而把婚戒穿在项链里戴在脖子上,再也不会因为害羞而说不出我爱你的话,那错开的三年让他们都看清了彼此的感情


以前忙到婚礼都不愿意举办的尚九熙现在还想要和爱人补一个婚礼。


他想起在他们结婚的第二年何九华带着他去参加宴会,觥筹交错中好多人夸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举行婚礼很可惜,那时的何九华虚搂着他的腰,偏头看一眼他说那只是一个形式,我们俩过得幸福就可以了。


彼时的尚九熙想了一万遍他们到底幸不幸福。


回到家两个人一个坐沙发一个坐床沿上,他们早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其实在去宴会之前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面,一见面也没说话,换好同款同色的礼服努力营造出一副恩爱的样子直奔宴会厅。


为了让尚九熙吃醋的何九华想用和别人传绯闻的方式去刺激他,但是随便怎么尚九熙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在何九华眼里尚九熙只有事业,而在尚九熙眼里出身名门的何九华隔三差五地和男明星女明星传绯闻,他只是一时冲动才和他结婚,少爷累了根本就不会再喜欢他,更不会再对他上心。


一个不问另一个就不去解释,两个人的隔阂越来越深,像是有条鸿沟,谁都无法跨越。


“你想补仪式吗?”坐在沙发上的何九华问他


他其实问得很认真,但不知为何这话落进尚九熙的耳朵里就有了其他的意思,心思重又很敏感的设计师自然而然就以为他是听到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才说出这句话,“没有那个必要。”


时隔很久的谈话再一次不欢而散,何九华转身去洗澡,尚九熙倒下去看很昂贵的吊灯,不知道他和何九华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有时都不能完整的把一个话题说完,他翻个身蜷缩在床上脸朝外面,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夺眶而出的泪水了。



尚九熙在离开的这三年里回来看过何九华五次,第一次回来是在他走后的第一个月,何九华该去公司就去公司,该去出差就出差像是没有被影响到任何,有很多嚼舌根的人批判他冷酷无情,只有尚九熙知道深夜里何九华会坐在地板上一遍又一遍翻他俩为数不多的合照,第二次回来是他走后的第一年,何九华开始去医院,他坐在心理医生面前平静的说他和死去爱人的过往,医生说他病了,让他接受治疗,他第三次回来是在他走后的第二年,地上全是白色的药粒,何夫人拉着何九华让他赶紧清醒过来,憔悴的人看都没看自己的母亲,低着头只说了一句妈要是对他没有意见他就不会为了那个所谓的奖去米兰,我和您才是刽子手,第四次是他成为天使的时候,天使熙熙还是想要和何九华说说话,想当面告诉他要好好的,可拥有了超能力的天使熙依旧触碰不到他的爱人,更不能和他对话,人世间还是没有人能看见他,他只能隔老远看他的爱人,第五次天使熙是瞒着神偷偷跑回来的,一回来就听见何九华要结婚的消息,尚九熙既欣慰又伤心,欣慰他的爱人终于走出来了,伤心何九华会慢慢忘掉他。


其实在尚九熙没回来那段时间何九华一个人去了无数次巴黎,在尚九熙生日时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时在他想尚九熙想到癫狂时都会去巴黎,他替尚九熙去看了好多好多画展,也替尚九熙去看了好多好多时装秀。


可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巴黎或者在意大利,都没有一个尚九熙,都没有一个他的心上人。


再然后,已经成为天使的尚九熙回到了人世间,重新有了温度,重新活着,重新回到了何九华的身边。


善良的人被神眷顾,痴情的人也被神眷顾。


家里有个画室,过去三年都被何九华锁起来,没有一个人能进去,连秦霄贤想进去看都被拒绝,很多人都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能被何九华锁起来,尚九熙站在画室里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画室里很干净很整齐,里面放的全是他的的东西,满满当当的全是尚九熙的东西。


没有画完的设计图,落在地上的画纸,一些从国外带回来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还有他们为数不多的后来被何九华塑封起来的合照,不大的画室里装满了四年的回忆。


他知晓了何九华藏在骨子里对他的比想象中还要深的爱意和温柔。


刚回来两天的熙熙回头看站在门口的何九华,“你原来经常和别人有花边新闻,我以为…”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想刺激你…”何九华比他更快开口,这是晚了好多年的解释。


尚九熙过去拉住他的手,时隔三年他们才敞开心扉,“我也以为你不喜欢我。”


其实他们都喜欢到全身发痛,只不过都不善表达。


感谢上天让尚九熙重返人间,未能让他们真的错过彼此,也感谢上天短暂的带走尚九熙,否则的话他们还在彼此折磨。


何九华从侧面抱住尚九熙,他跟着他的心上人死了三年,在前天晚上抱住熙熙感受到熙熙的温度时才跟着活过来。


时间不能抚平所有的伤痛。


他们在画室里相拥,都在为很多年前的幼稚感到惭愧和内疚,如果能早点敞开心扉就好了。


老秦路过画室时突然就看到门被打开,他看见里面相拥的人,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到尚九熙的样子,只是站到门边问何九华这是谁?


他的语气里是少有的怒气,一向温和的人看见何九华对着别人如此亲密非常生气,当初为了尚九熙差点从楼上跳下去的人似乎学着慢慢遗忘过往。


好像这个世界上能记住熙熙的人越来越少了。


直到他看清楚尚九熙的样子,愣住的那一瞬间泪水也跟着落下来,他过去抓住何九华的胳膊,“大华,我好像跟着你病了,我也看见了尚九熙。”


“没有病,这真的是尚九熙。”


老秦不相信的去抓尚九熙的手,碰到他手上的温度之后像是被灼伤一样慌乱地把手收回来,他盯着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的好朋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怎么能狠心离开又突然回来,但还好你能回来,你终于回来了。


从此以后别人口里的尚九熙再也不是一个故人,他和何九华的过去再也不是一个故事。


“老秦。”


老秦听到尚九熙的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只是直直地看着他的好朋友,哭完了笑,笑完了又哭。


他只要能回到何九华身边,其他的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尚九熙把何九华从人间炼狱里拉了回来。


他们一起重生。


别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老秦一直在祈祷,向神明祈祷能把尚九熙还回来,还给他那个痛失挚爱后几近疯癫的好朋友。


晚上尚九熙会枕在何九华胳膊上,哪怕是困到眼睛都张不开他们都还是舍不得睡觉。


“我们去补办婚礼仪式,去补一个蜜月好不好?”


“好。”尚九熙没有再拒绝他。


话音刚落,他们就把对方抱得更紧,终于闭上眼睛安心的相拥而眠。


何九华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他的梦里再也没有米兰灰色的天空和熙熙喊疼的声音。


确定了要补办仪式和度蜜月的两个30多岁的男人趴床上看婚礼的准备事项,头挨着头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何九华鼻翼里全是尚九熙身上茉莉沐浴乳的味道,他拉着心上人的手,把下巴搁在他的头上,“你现在是比我小了四岁零三天的小朋友。”


尚九熙停留了整整三年,这样算起来就比何九华小了四岁零三天。


“哥。”尚九熙一回头就亲到何九华的下巴,当初别扭害羞的人再也不会害羞,反而大方的搂住何九华的脖子和他深深浅浅的接吻。


以前他俩断然不会这样亲昵。


有的只是越来越谨慎,越来越小心翼翼。


尚九熙被突然的冰冷刺激到,他张开眼睛看虔诚亲吻他的人,何九华的手已经穿过他的衣服覆在了他的腰上,察觉到心上人的颤抖,何九华停下手中的动作,张开眼睛看尚九熙的眉眼。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他们本来就很少做这种事,因为工作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坐在一起不是相对无言就是依旧在忙于工作。


重新回来的熙熙勇敢很多,他摇摇头,伸手搂过何九华的脖子重新吻上去。


以后会有他们手牵手去约会的身影,在深夜里会有别人不知道的私语和缠绵,还会有尚九熙叫他名字时语气里的笑意。


他们不会再互相猜忌互相怀疑对方到底爱不爱自己。


时间不会抚平伤痛,但尚九熙会带着他找到一个能够治愈悲怆的地方。


何九华把家里的药全部扔掉,也不再去找他的心理医生,曾经破碎不堪的很深的伤口在挚爱回来之后自动痊愈。


他没有心里疾病,也没有出现幻觉或者幻听,他得的是相思病,全世界只有尚九熙一个人能让他好起来。


婚礼的地点在巴黎的一个教堂,没有宾客除了他们两个人就只有一个神父。


他们站在最神圣的地方。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愿意!”


“我愿意!”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他们还有真实存在着的、会一直并肩走下去的余生好多年。


/

后来尚九熙又听到别人问他们幸不幸福,尚九熙偏偏头,他和何九华经历过生离,经历过死别,经历了很多很多,兜兜转转很久身边都还是对方,其实他一直都很幸福。


——

两篇痴情种结构差不多 大同小异 本来想写成尚九熙回来是何九华的幻听幻觉的 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改成he 虐我自己可以但不能虐两个老可爱和我的小可爱们


灵感同样来自于美美和重返人间 写完晗芳就想着写篇何尚版本出来 


大风起兮_

明月照人来(九 • 完结)

⚠️非/典/型/性/小/寡/妇

⚠️撒狗血预警

⚠️无年龄差养成预警

⚠️旧文重发 有原创人物


故事的结局(下)


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问题,听得他想大喊,想摔东西,想尽力的用尽所有方式去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他原本想着如果尚九熙质问,就拿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来反向质问。何九华觉得自己喉头痛,仿佛是咽下一口带着刀子的血。 

“为什么?”他反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不想听李墨齐的话,也不想再去仔细分析那些话里的真假难辨,他只想知道,尚九熙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那么做。尽管他们曾经有许多蝇营狗苟横亘其中,但是尚九熙从没有骗过他,一次...

⚠️非/典/型/性/小/寡/妇

⚠️撒狗血预警

⚠️无年龄差养成预警

⚠️旧文重发 有原创人物


故事的结局(下)



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问题,听得他想大喊,想摔东西,想尽力的用尽所有方式去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他原本想着如果尚九熙质问,就拿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来反向质问。何九华觉得自己喉头痛,仿佛是咽下一口带着刀子的血。 

“为什么?”他反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不想听李墨齐的话,也不想再去仔细分析那些话里的真假难辨,他只想知道,尚九熙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那么做。尽管他们曾经有许多蝇营狗苟横亘其中,但是尚九熙从没有骗过他,一次都没有。 

“其实当时为什么,我真的没有想过,”尚九熙说,“好像从我懂事以来,我身边的人都是那么做的,我以为是理所应当,没有人告诉我那是错的。小的时候每次放学,来接同学的车里都是司机或者佣人,从没有过谁的父母。我们谈论的总是谁家又被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闹得天翻地覆,又是怎么被打发走的。”他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时候我的很多同学都羡慕我,因为我爸从来没有闹出过私生子。” 

何九华微微皱了眉头,他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后来你到家里来了,管家问我要不要让你跟我一起上学,我拒绝了。当时只是怕你不适应,但是后来我觉得,好像上学这件事对你来说,比对我来说要快乐许多。我不想剥夺你的快乐。”尚九熙坐在床上,脸色还是虚弱的难看,“那时候我并不爱你,只是家里太空旷,我需要一个玩伴。” 

何九华点点头,两个孩子,甚至还处在连少年都算不上的时候,说爱不爱实在是太早了。当时他对尚九熙的感激之情也远大于其他感情,毕竟这个人让他从被抛弃的孤儿一跃成为了不愁吃穿又拥有一切的小少爷。 

可是。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所有的太太都要不停的摆平小三吧。”尚九熙的表情里掺上了一点自嘲,“很可笑是不是?”他看向何九华,“现在想想,我也觉得很可笑。” 

“所以,”他反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忍受呢?仅仅是因为爱我吗?” 

他问的这个问题,何九华自己也想了很久。他不停的问自己,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为什么不及时止损而是继续得过且过。就因为爱他?那为什么又跑了,因为不爱了?他低头看到了尚九熙贴着止血胶布的手,心里想,不是的,即使是到了现在,他还是爱他的。 

“我也不知道。”何九华抓起苹果,用刀子翘了一块示意尚九熙拿走吃掉,“其实我清楚只要离开你就行的,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样就断掉我的经济来源,我也知道你在我的名下过户了很多资产。最开始是舍不得,觉得我离开你就无法生活,后来是我想知道,自己能忍到哪一步。我既爱你,又恨你,离开了你,可又想你。我也常常后悔没有留下那个孩子,它是无辜的。” 

他说,“到底是被惯坏了,又任性又自私,也很难再去客观评价一个男人是不是对我好,到底怎么样才是对我好。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忍受,好像就是魔怔。”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除了一份健全的感情,尚九熙什么都为他做到了最好,小时候他的午餐便当是最丰盛的,尚九熙会吩咐管家每天中午去检查他有没有吃掉不爱吃的蔬菜,还会每天被捏着鼻子灌两杯牛奶,只有喝掉了才会放他去上学或者去睡觉。这样的事情太多,那年他脾气上来飙车的结局就是尚九熙从车上下来气的骂他不要命,随后就亲自在玻璃花房里种了满满的玫瑰供他欣赏。他去砸了会所的花瓶,到底还是尚九熙让利给会所老板承建了一桩生意。 

他那么无情,可又实实在在的费尽心思溺爱。 

而他恰恰相反,除了索取爱情,他没有为尚九熙真正做过什么。 

到头来谁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那样做,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放手。这世上有太多的事,不是非要一个答案的。何九华想,他是自投罗网,有些事,怪不得尚九熙。他没说清过自己到底要什么,也没有真正像今天这样坐下来恳谈过。 

何九华彻底愣住。好像他们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错过了彼此太多,此时不同角度的碎片袭来,扎的人满身是血又毫无防备。 

尚九熙看他发呆,从他手里接过了水果刀放在桌上,“你走之前那几天,我没跟别人过夜。”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知道那几天你不想见我,所以就没回家,但我也没找别人。” 

何九华抬起头来,因为沉浸在思考中所以有点懵懵的,“你说什么?” 

“那个代言人,其实我跟他并没什么。”尚九熙说,“我连碰都没碰过他,真的。子公司的代言人一般不向总公司上报……” 

“孩子的事,”何九华打断他,“是我太草率了。” 

“连靖宇曾劝我把孩子留下,可我一心想走,只想跟你撇清关系。当时想着,如果留下他,那我们就怎么也撇不清了。”何九华对着尚九熙笑,“可是本来也扯不清楚的……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尚九熙闻言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村子里的拆建开始了,何九华搬离小院的时候没叫任何人来帮忙。连靖宇的排位和骨灰盒已经被李墨齐带走,剩下的都是些日常用品,懒懒散散的收拾了几天也就差不多弄了个干净。 他没有答应尚九熙一起回去的提议,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实打实的缓和了下来。何九华心里被敷上了厚厚的药膏,剩下要做的,就是静静等着伤口愈合。 

李墨齐很久没有出现过,听尚九熙说,他为了把连靖宇的牌位放进家族祠堂里跟长辈闹翻了天,挨了他爸一顿狠打也不松口。 

何九华想,如果连靖宇晓得这事,不知道会怎么做。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夜他就梦见了连靖宇。 

“其实我也挺惊讶的。”梦里的连靖宇笑的前仰后合,“被打的很惨吧?该。就欠揍。” 

何九华也跟着他笑,他们坐在一座湖边,裤腿挽到膝盖上,小腿放进凉凉的湖水里。天高云淡,微风不燥。太阳晒的人舒服极了,何九华向后躺下,被茂盛的青草接住了身体。 

“那你呢?”连靖宇问,“你怎么样?” 

何九华折了一根狗尾巴草,手指捻着草杆转来转去,“我?”他说,“我还那样。” 

连靖宇在他身边躺下,语气有些羡慕,“尚九熙是真的很疼你。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就势必要让自己放下过去的龃龉。” 

“我知道,”他说,“我只是还没想好。”他侧过头去看了看连靖宇,“你觉得我该放下么?” 

连靖宇想了想,替他分析到,“如果你喜欢他,还想在一起,那就放下;如果你喜欢,但是不想在一起了,那就放下一半;如果都没有了,那也就放下吧。”他眨了眨眼睛,“这叫殊途同归。” 

“屁。”何九华说,“说了等于没说。” 

连靖宇笑的很开心,“这世上的事儿,好多不就是说了等于没说么?”他从湖里抬起腿,哗啦的一声水花响,“可是不能因为没用,就不说了。” 

“也有道理。”何九华说,“那我再想想吧。” 

连靖宇却起身了,他拎起鞋子站在草地上,看了看远处,“别让自己后悔。”他的声音很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散,“别像我一样。” 

何九华睁开眼,背上出了淋漓一身大汗,他四周看了发现看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下了床喝了口水,从窗户看去,正巧看见了下车的尚九熙。他手里提着东西,也正巧与他视线相对。 

尚九熙挥了挥手,向他走来。何九华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偷偷的又跳快了几分。 

 

 

 

 

 

 

很早以前就想写一段全是烂账互相亏欠的两个人,现在终于写完了,我松了口气。 

这个故事里没有一个好人,也没有一个坏人。我放大了他们的行为,并且戏剧化了所有的情节。至于双方的问题见仁见智吧,都有错,也都没错。尚九熙没有有些人想的那么渣,何九华也没有有些人想的那么可怜。 

以何九华的视角来讲,这个故事是尚九熙渣男辜负了深爱他的人,但如果换尚九熙角度来叙述这个故事,那何九华呈现出的就会是一个无理取闹任性自私的作精。 

所以不要试图去带入本篇人物的三观,他们不需要任何辩解和声讨,因为仅仅只是个虚构的故事而已。而我也只是选了一个擅长的角度讲了一个故事而已,看故事就好,不必带入任何人。 

纯洁神圣的是爱情,一地鸡毛的也是。 

 

最后不得说一下,飙车的故事借用了当年赫赫有名的二环十三郎事迹。 


佟贰白˙˘˙

【尚何】粘人的小珍珠④②

 娱乐圈

《咬人的金丝雀II》

-

  尚九熙知道这是自己被嘲笑了,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幼稚但他并不想承认。揉着何九华汗湿着的头发,尚九熙响亮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以此来掩饰他微红的脸色。


  “就是两口子!”


  “怎么。”尚九熙故意逗他,“想反悔?”


  何九华一边用手去堵尚九熙的嘴一边扭着头去咬他的耳朵。


  “才没有!!”


  “哥哥你又欺负人!”


  尚九熙搂着何九华的腰,顺势亲了一口他捂上来的手心,“唔唔唔。”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才没这么继续幼稚下去。浑身都是汗和弄得到处都是的体液,尚九熙下床冲了个澡然后拿着温...

 娱乐圈

《咬人的金丝雀II》

-

  尚九熙知道这是自己被嘲笑了,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幼稚但他并不想承认。揉着何九华汗湿着的头发,尚九熙响亮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以此来掩饰他微红的脸色。



  “就是两口子!”


  “怎么。”尚九熙故意逗他,“想反悔?”



  何九华一边用手去堵尚九熙的嘴一边扭着头去咬他的耳朵。



  “才没有!!”


  “哥哥你又欺负人!”



  尚九熙搂着何九华的腰,顺势亲了一口他捂上来的手心,“唔唔唔。”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才没这么继续幼稚下去。浑身都是汗和弄得到处都是的体液,尚九熙下床冲了个澡然后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何九华擦拭着全身,顺便换了一套干爽的床单。



  等到他俩再次粘在一起的时候何九华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尚九熙用没伤到的那条胳膊搂着他,然后用手心顺着何九华的脊背,好让他更舒服的窝在自己怀里。果不其然,何九华继续往他身上缩了缩,然后就打起了小呼噜。



  看着如此快的速度就睡着了的何九华,尚九熙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可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点了点何九华微红的鼻尖,尚九熙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两枚除了大小之外,款式一模一样的对戒。他捉着何九华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然后再把属于他自己的那枚套在同样的位置。



  牵着何九华的手,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虽然很小声,但也让熟睡中的何九华嘟囔了一句连尚九熙也听不懂的话。



  没再继续搞什么小动作,尚九熙听着何九华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轻轻的亲了一口何九华的前额。



  从未拉紧的窗帘里漏出的月光正好打在两人叠在一处的手腕上,像是在静谧角落里月亮在偷偷为他们见证。



  尚九熙凑到何九华的耳侧,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声晚安。



  以为不会吵到何九华却又在人哼哼出声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然而何九华只是闭着眼睛蹭了蹭他,然后嗫嚅的动了动嘴唇。



  只不过这回尚九熙听清了何九华的呢喃。



  他说。



  “唔…我也爱你。”



  屏住呼吸的尚九熙笑弯了眼,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回应着何九华。



  “是的。”



  “我也爱你。”




—————————正文完————————

黑白可可豆
九熙追光这个事,让我找回了去年...

九熙追光这个事,让我找回了去年这个时候等待他开箱后第一场演出时的心情。

那天恰好我也在北京,但出于三旬少女的矜持没去追现场,只躲在798的一间咖啡馆里手不停刷新着超话里前线们传来的消息。

从前两天他正式去录制开始,我启用了八百年没动过的豆瓣账号,同样是每隔几分钟就刷一下小组信息看有没有新的repo,会关注每一篇路透里所有跟他相关的信息,心情也为每一句路人评价里的褒贬而起起伏伏。

其实按饭圈标准我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超话除了签到几乎从不发言发帖,那些YY九熙和别人酱酱酿酿时的语言天赋在想好好夸夸他时瞬间熄火,连句好帅都不好意思说,顶多就是给别人点点赞,最终创下了因为过于不活跃而被踢出官...

九熙追光这个事,让我找回了去年这个时候等待他开箱后第一场演出时的心情。

那天恰好我也在北京,但出于三旬少女的矜持没去追现场,只躲在798的一间咖啡馆里手不停刷新着超话里前线们传来的消息。

从前两天他正式去录制开始,我启用了八百年没动过的豆瓣账号,同样是每隔几分钟就刷一下小组信息看有没有新的repo,会关注每一篇路透里所有跟他相关的信息,心情也为每一句路人评价里的褒贬而起起伏伏。

其实按饭圈标准我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超话除了签到几乎从不发言发帖,那些YY九熙和别人酱酱酿酿时的语言天赋在想好好夸夸他时瞬间熄火,连句好帅都不好意思说,顶多就是给别人点点赞,最终创下了因为过于不活跃而被踢出官方粉丝群的辉煌战绩😂

不过总的来说喜欢九熙这个过程是幸福的,不然也不会坚持将近三年之久。现在妈粉啊女友粉啊这些属性问题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追光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希望这个有趣的灵魂能在这个舞台上获得更多的快乐,也许这样就够了。


(配图取自微博,出处见水印,不妥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