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袭》
余晖碎裂在十字架上,割出斑驳的混乱,把空旷感分出了黄金比例,分出想染头白发与之相配的圣洁。
在这神圣的教堂之上,他那双眼像是被路西法吻出的深窝。
“我无法稀释渴望你的冲动,因为你像是我的文明,”他说,“而我只想对你野蛮。”
*纯属娱乐
*史上最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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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碎裂在十字架上,割出斑驳的混乱,把空旷感分出了黄金比例,分出想染头白发与之相配的圣洁。
在这神圣的教堂之上,他那双眼像是被路西法吻出的深窝。
“我无法稀释渴望你的冲动,因为你像是我的文明,”他说,“而我只想对你野蛮。”
*纯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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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灵感来自:无言地亲 亲 亲 侵袭我心——《你瞒我瞒》林夕
*姊妹篇为《侵食》,先把名字占了,但估计不会写
学园祭当天,纺在Switch的休息时间问夏目和宙要不要一起去哪里逛逛,宙说要去纺想去的地方,纺就带着sw三人去了UD的执事咖啡店
纺和夏目一边调情一边排队,排了一会儿才发现宙不见了,然后两个人去找宙
找的过程中纺对夏目伸手,夏目就捏他手,纺说干嘛捏我,夏目说你伸手不是让我捏的吗,纺说我是担心走散想跟你牵手
然后宙来了,夏目说走散就不好了于是牵了宙的手,中间聊了会儿天,最后纺说宙另一只手有puka给的糖所以得牵夏目的手,又被夏目捏手了
所以最后牵上了没
(看宙最后一句话感觉是牵上了,不知道明后天有没有空把这章的翻译赶出来
学园祭当天,纺在Switch的休息时间问夏目和宙要不要一起去哪里逛逛,宙说要去纺想去的地方,纺就带着sw三人去了UD的执事咖啡店
纺和夏目一边调情一边排队,排了一会儿才发现宙不见了,然后两个人去找宙
找的过程中纺对夏目伸手,夏目就捏他手,纺说干嘛捏我,夏目说你伸手不是让我捏的吗,纺说我是担心走散想跟你牵手
然后宙来了,夏目说走散就不好了于是牵了宙的手,中间聊了会儿天,最后纺说宙另一只手有puka给的糖所以得牵夏目的手,又被夏目捏手了
所以最后牵上了没
(看宙最后一句话感觉是牵上了,不知道明后天有没有空把这章的翻译赶出来
《虚妄之地》肆
*原作向HE
相对无言坐了半晌,薛洋慢慢挺直背脊。
晓星尘双手环胸,抱着自己,青丝凌乱地洒在床上。薛洋欲伸手去顺一顺,但念及挨过去晓星尘又要抖,便觉索然无味。
薛洋一身骂不痒打不痛的铜头铁臂,心脏更炼得金刚不坏,五年里无数次得不到回应都挺过来了,现在被抗拒着,又生出一股子无赖,心道:“任他作天作地,也比叫不醒强。只要人活着,多的是时间让晓星尘学乖。”
想毕,薛洋决定暂时放过他,让晓星尘一个人可劲儿矫情去,省得再讲些引人发笑的大道理,说些不着调的混话。他冷冷瞥了眼晓星尘的背影,便动身收拾起晓星尘撒泼弄乱的家。
他摆正桌子,优先整理补魂书稿。捡也不正经捡,眼睛一...
*原作向HE
相对无言坐了半晌,薛洋慢慢挺直背脊。
晓星尘双手环胸,抱着自己,青丝凌乱地洒在床上。薛洋欲伸手去顺一顺,但念及挨过去晓星尘又要抖,便觉索然无味。
薛洋一身骂不痒打不痛的铜头铁臂,心脏更炼得金刚不坏,五年里无数次得不到回应都挺过来了,现在被抗拒着,又生出一股子无赖,心道:“任他作天作地,也比叫不醒强。只要人活着,多的是时间让晓星尘学乖。”
想毕,薛洋决定暂时放过他,让晓星尘一个人可劲儿矫情去,省得再讲些引人发笑的大道理,说些不着调的混话。他冷冷瞥了眼晓星尘的背影,便动身收拾起晓星尘撒泼弄乱的家。
他摆正桌子,优先整理补魂书稿。捡也不正经捡,眼睛一直往宿房瞟扫。他光看晓星尘,不注意脚下,给纸张上连踩好几脚鞋印。
薛洋蹙起眉峰,立马拾起来拍拍吹吹。补魂手记是极要紧的物什,毕竟晓星尘魂力微弱,还需要修养补足,手稿不能随意损坏。
他手中是极紧要的,眼中又是极极紧要的,必须两处兼顾,看两眼,拾一张,拾一张,又看两眼。一时间,薛洋收拾的动作被迫慢了下来。
早起这阵雷雨还下得起劲。他们吵架时,雨噼里啪啦地拍在檐前屋后,跟拍手喝彩看好戏似的。
暴雨倥偬,一室压抑。薛洋见晓星尘不动,心里便不安,听雨听得更烦躁,低低咒骂了声。骂完,晓星尘胳膊居然动了下。薛洋正往前够手稿,立刻以一个滑稽姿势堪堪停住,如临大敌,瞪大眼看他一举一动。
晓星尘的手往脸上摸了摸,之后又抱住了自己。并重重从鼻间叹出口气。
他这一动一出声,薛洋心倏忽落地,又不觉得雨声烦了。暴雨越是砸得狠,越是衬得屋中二人相依相偎,他俩如从前一样被雨困住出不去,窝在家里打发时光。死气沉沉的家中突然就有了人味儿。
晓星尘现在养出一身娇肉,借口生闷气在里间儿舒服躺着,懒怠干活。自己不跟他计较,在厅堂收拾东西。等以后,还会像以前那样,他翘着腿躺床上等吃,看晓星尘在前面忙来忙去做饭扫地。
薛洋想起这个画面,突然就温柔了眉眼。
义庄巴掌大的地方,再慢一会儿也收拾完了。薛洋将碎瓷片仔细扫净,搓进簸箕,又坐回了晓星尘床前。
他坐了很久,全身心集中,去聆听晓星尘的呼吸声,见晓星尘那微弱呼吸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稳,觉得时机已到,终于开口。
薛洋轻触晓星尘散在床单上的发梢,用指尖与他纠缠不清.
他歪歪头,甜腻道:“看样子,道长冷静些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呢,道长确实不该怪我的。你现在成这样,都是你逼我的。本来一切都很好,是你非要不听话……”
“不如咱俩好好谈谈吧,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上次刺完我,我还不是跟你好好讲道理,是道长不好好听人说话,你自己说是不是?”
薛洋边说着,边俯下身,马尾扫上晓星尘肩头:“那么,首先,道长就需要明白一个浅显的道理。”
他靠近晓星尘耳边,轻柔地威胁:“你不可能从我手心里逃出去。我说得到做得到,我现在时间多的是,有大把的精力和你耗一辈子,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只要你想跑,就会受到惩罚。”
“我不会折磨你,那我会折磨谁呢?”薛洋的左手慢慢攀上了晓星尘的左肩,语气明明那么调皮,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当初,你惹了我,受难的是哪位,你应该记得一清二楚。”
“我了解你,你这种傻子自己受苦没问题,只不过见不得别人因为你受苦,断你个胳膊腿,挖了你的眼,你可能还会振作起来,但如果让你……”薛洋左手鹰勾猛地钳住晓星尘的左胸,一把按上他心口,“这里,有了愧疚,你就会变得不堪一击,又要跟我玩儿自杀了。是不是,道长,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你蠢到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地暴露了三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看得出。你那位宋子琛好友能吗?能的话为什么要迁怒你呢?阿箐能吗?她甚至都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你救得那些平民百姓能吗?他们转眼就把你忘了。你师尊能吗?就算她能,她现在在哪里呢?”
“所以道长,你早点认命吧,你身边只有我了,”薛洋甜丝丝地吐着信子,“而且,你现在是凶尸,不管身体被我喂得多么软,多像人,也是凶尸。已经死了,还怎么再死。你要是不肯乖一点,我就去折磨宋岚,到时候你再怎么痛苦,都没法自杀了。”
薛洋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所以不如老实一点,我开心了,你也开心了,那位白吃白喝借住的宋道长,也就开心了。”
“晓星尘,我真的没有在威胁你,”薛洋一脸无辜,“真的真的没有,因为这不是跟你谈条件,是给你上上课讲道理罢了。听不听在你,但我说得一切都是事实。不听,你可以试一试。”
晓星尘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刺激得一口气没缓过来,呛了下,开始疯狂地咳嗽。他身体里像漏风一样,咳得肺几乎要出来,咳得太狠,到后面,开始干呕起来。
他呕得死死攥住床单,双手苍白骨节突起。按照以前他的力气,床单一定被攥得扯破了,但就像他没力气再撕破自己一样,床单也只是皱起来。
咳完,皱完,还是要完整地被薛洋使用。
晓星尘将方才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他不愿说了,面对薛洋,说话是永远赢不了的。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他自以为输得一败涂地,薛洋却立刻放开抱着他的手。这干呕声,声声扇着他的脸,而他又怕晓星尘魂魄不稳,不能再出声刺激。
薛洋声音轻颤,逞强道:“道长就这么嫌我?好好好,既然是谈谈,你不愿意我碰,我就不碰了,我们继续说,好吗?”
要收服人心,打完棍子,按顺序就该开始给枣。
薛洋掏出第一颗枣弹到晓星尘耳际:“再说,道长为何不这么想,既然逃不开的话,不如养精蓄锐,韬光养晦。”
“你现在成了凶尸,内里的魂,是肯定无法再自碎的,”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接着,又开始说真话,“那一直这么病怏怏的也不是办法。只好慢慢把魂养起来,到时候你战力恢复,才有可能从我手里逃出去呀。这道理,三岁小孩子都懂。”
“不瞒道长说,高阶凶尸炼出来,可是比生前更厉害的。你生前我修为就不如你,若你一个凶尸养好了身体,我又能奈道长何呢?”
“啊,道长心想我有刺颅钉啊,这我就要教教道长了,不要硬碰硬,讲点技巧吗。迷惑对手,使其放松警惕,趁其不备,一击毙命,刺颅钉还没飞出来,你的剑就在我身体里了。”
薛洋笑得亲热而阴森:“就像……你刺我那次一样……”
“我还挺期待和道长过过招的,等你等得日子无聊,你回来了,我愿意跟你好好玩玩。”
薛洋虚虚实实一番话,像迷烟一样飘向晓星尘。晓星尘虽还是没回应,却没有再气得发抖和咳嗽。
第一颗枣给完,薛洋抛出第二颗枣。
他靠上椅背,大咧咧地翘起腿,抱上臂:“道长当初要建新门派,不拘泥那些老古董的成规,自然是明白变通的道理。那道长摸摸自己脸,与生前有什么区别?”
“摸起来没区别,看起来呢?道长看不见,我来告诉你,没有一点区别。”
“当初你那小师侄炼鬼将军,炼得他满脸都是尸纹,但我不一样,我直接炼出来的高阶凶尸,和活人一模一样。不会痛,不会死,不会老,还比生前要强。你师尊用修为撑了几百年,迟早要陨落。可你,只靠我一个人,就让你长生不老。道长,我对别人怎么样,先不说,对你,也算是有恩了吧?”
“你建新门派,我建新的长生之法。这说出去叫人评评理,咱俩也不用针尖对麦芒的吧?”
晓星尘即便虚弱至极,听见此歪理也忍无可忍,沉声道:“既然这么好,你为何不把你自己做成凶尸?”
薛洋总算逼得他再说话,前一刻还恶狠狠的眼登时亮了,道:“我也没办法呀,那夷陵老祖死了,这炼尸术只有我一个人会,谁炼我?不如道长养好了魂,我教你,你炼?哈哈哈哈!”
晓星尘说一次败一次,再次闭上了嘴。
薛洋把腿放下,凑过来撑住脑袋,嘻嘻道:“道长,我最开始是逗你的,你那位至交好友并没有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现在活着,像个活人一样,活得好好地。跟你一样长生不老。虽然霜华刺穿了他,但他难道不该感谢你,和我吗?”
“只要道长听话,”薛洋顿了下,咬了咬牙,假笑道,“我说不定哪天心情好,也许,可以让你俩见一面。”虽然我不可能有这种心情好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要是道长不听话,他可能就真的会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
晓星尘一直背对薛洋,薛洋也不在意,自说自话地抛出第三颗枣。
他亲密犹如情人私语:“道长还记得自己对我说过什么吗?‘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既然现在的你尚且可算安好,便不必太沉郁于过去。’你当初教导我时,不是挺有理有据的吗,跟你什么都懂似的。那道长也别太严于待人宽以律己了,你也试一试你这句话,从头开始吧。”
“道长教导我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方才教导道长的,希望道长也可以好好想一想。”
三个时辰过去了。
屋中两人比着谁更有耐心,就这么不说话也不动,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前。
让这座义庄安静地近乎从这座城消失。
“道长,”先开了口,薛洋便比输了,“你想好了吗?”
他为了看晓星尘是否还在喘息,从床边挪到床尾,盯着那轻微起伏的胸口整整一下午,眼都发酸了。他揉揉额角,转身看看天,道:“不早了,吃晚饭了。”
他三两下把早晨买的食材处理了,炒出两个菜,端到桌上。
“道长,过来吃饭。”
见人不答,薛洋垂首,道:“道长跟我以前流浪那条街上的小孩子们一样,到了饭点还贪玩,家里人怎么叫,都叫不来吃饭。”
“我从前还疑惑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饭……”薛洋把话咽下去,“那些大人都是直接抱走他们,道长不动,我就当你要我抱你了。”
薛洋走过去,正要伸手,晓星尘猛地起身,转过来戒备地面对着他往里靠。薛洋趁机跪上床,将他逼得靠住了墙。
晓星尘退无可退,薛洋撑身欺向他,道:“你是果然没想好,还是转头就忘了我说什么?我现在不让你见宋岚,你便以为我不会真的动他是不是?”
晓星尘贴着墙,弯着背,曲着膝,双手缩在膝上,明明四肢修长,却蜷得跟只兔子一样可怜。
薛洋竟被逗得笑了起来,他舔舔虎牙:“我确实现在不会动他,但你每次一不听话,我就会记账。一笔,一笔,一笔,去记。等攒到一个我觉得能让他痛不欲生的程度,我就去把这些帐,全折磨在他身上。”
晓星尘终于开口:“……我一个死人,还需要吃饭吗?”
薛洋眯眯眼:“不需要,但你需要过来陪我。”
“咔哒”一声,薛洋将碗筷摆在晓星尘面前。晓星尘感到一种无法忍受的侮辱。
他声音有些沙哑:“你叫我回来,又是,又是让我陪你玩游戏?”
薛洋幽幽道:“……谁要跟你玩游戏?”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三年,你装得……”他不知想起什么苦楚,声音又颤了起来。晓星尘紧紧皱了皱眉头,才把这种苦压下去,继续道:“你这种人,是不是活得太无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玩具,就一直不放过我?”
薛洋道:“无聊?确实无聊。但是那是遇见你之后。我从前怎么可能无聊。是你,太没意思,在你身边,被你带得都无聊了。”
晓星尘咬牙:“那你可以……”他花了很大力气,把盛怒之下的那个字咽了回去。
他其实没法不想通,因为他没得选择。五年前还能冲动,可现在今非昔比,他没有任何冲动的资本,晓星尘只能在极端痛苦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薛洋拿捏着宋岚,便是拿捏着他的软肋,激怒薛洋,对宋岚没有任何好处,甚至阿箐和这整座城的人都要遭殃。
于是,晓星尘把那个字咽了回去。
可薛洋又听懂了,他冷笑道:“那我可以什么?可以滚?那可不行,玩具我还没玩腻歪,为什么要放过那个玩具呢?”
手心在薛洋看不到的地方攥出了血痕,晓星尘呼吸越来越碎:“你果然……果然……”
薛洋冷道:“道长又开始像最开始那样,说话说半句了。总叫人猜你,我不喜欢。我不喜欢的,要给你记到账上。”
“薛洋!”
薛洋道:“行了行了,反正‘果然’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也不想听。念你头一回,先便宜你,下不为例道长。”
《待客之道》
一天晚,卧室双人床上,晓星尘放下手机,对薛洋说:“我要来亲戚了。”
薛洋尖叫:“什么?!你终于能生育了?!”
他翻身抱住晓星尘往下面摸:“什么时候来的,买卫生巾了没?血多不多?”
晓星尘一抬膝盖,顶到他肚子上。薛洋礼尚往来顶了回去。于是两个人玩了一会儿挠痒痒大赛,最后自然依旧是有痒痒肉的笑星输。
晓星尘总算咯咯完了,才缓过来气说:“我侄子要来。”
薛洋挑眉:“侄子?哪个侄子?”
“就一个的。”
“那个姓魏的啊?”...
一天晚,卧室双人床上,晓星尘放下手机,对薛洋说:“我要来亲戚了。”
薛洋尖叫:“什么?!你终于能生育了?!”
他翻身抱住晓星尘往下面摸:“什么时候来的,买卫生巾了没?血多不多?”
晓星尘一抬膝盖,顶到他肚子上。薛洋礼尚往来顶了回去。于是两个人玩了一会儿挠痒痒大赛,最后自然依旧是有痒痒肉的笑星输。
晓星尘总算咯咯完了,才缓过来气说:“我侄子要来。”
薛洋挑眉:“侄子?哪个侄子?”
“就一个的。”
“那个姓魏的啊?”
晓星尘点头。
薛洋笑:“你好占便宜,人家比你还大五岁吧?”
“可,”晓星尘有点不好意思,张张嘴轻声说,“可本来就是这么算的。”
薛洋捏他脸:“可以啊我们星星,年龄不大辈分不小。”
晓星尘挥开他手:“总之人家要来了。”
薛洋慢慢沉下脸:“来几天?来干嘛?他以为他是你大姨妈打个招呼就能来来来,他老公做饭不好吃来这儿蹭饭。”
晓星尘说:“只不过出差几天而已。”
薛洋冷哼:“又是你邀请的吧?你是时间多?还是家里大?”
晓星尘指指客房:“可以住……”
“不,”薛洋摆头,“那是给我未来小孩准备的,不许别人住。”
晓星尘笑:“那你能生你生嘛好了。”
薛洋扯过来晓星尘的枕头塞进衣服里,摸了摸肚子:“看,都七八个月了,再等俩月就可以呱呱坠地。这俩月不要让别人来哦,我要静养。哦生出来也不要让别人来,我要坐月子。睡了睡了,动了胎气谁负责。”说完就直接往下躺。
晓星尘眼疾手快抽过来他那边的枕头,薛洋一脑袋磕到床上。
薛洋装着虚弱地说:“快给人家枕头,这么躺着人家孕吐。”
晓星尘放到自己这边躺下,背对着薛洋:“后天我去接他,你不要耍浑,好好表现。晚安小孕妇。”
薛洋狠狠抽出肚子上的枕头捶了捶,不一会儿,在晓星尘背后阴笑着眯起了眼。
他悄悄打了个响指:“魏无羡是吧,等着。”
“小叔啊谢谢你哦,我来我来,”魏无羡要接晓星尘手里的行李,“最近不是刚爆出来酒店卫生乱象吗,我正膈应呢,你就来了。你真是天使下凡。”
晓星尘腼腆地笑笑:“没事我搬。还有,你,别叫我小叔了……叫我星尘就好。”
“哈哈哈你真逗,你占便宜你还不好意思,当初我们可都是互相抢着当对方长辈,伦理哏玩不腻。我不叫你小叔,你得叫我一声魏哥哈。”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门口。
“哎到了吗?你家门就好干净啊。这装饰够有品味的嘛。”晓星尘边掏钥匙边说:“都是我男友弄得,他爱搞这些小玩……意……”
门一开,晓星尘就见薛洋牵着一只纯黑色的大狗站在走廊上。
薛洋微笑着冲魏无羡挥挥手:“贤侄,嗨~~~”
世界安静了一秒,接着爆发了一个冲击波:“啊————————————!!!”
魏无羡一跃跳到晓星尘背上。
薛洋做了个禁止的手指:“贤侄,虽然你们有亲戚关系,但是受受不亲,我劝你还是下来的好,不然我放狗了。”
魏无羡喊:“你别放!!!小叔救我!!!”
晓星尘急了:“这是哪里来的狗?算了,薛洋你先把它牵进卧室!”
大黑狗哈斯哈斯地要冲上来扑晓星尘和魏无羡。
“我亲戚,”薛洋笑,“家的狗,他也出差了,寄养在咱们家几天嘛。你亲戚正好来我亲戚的狗正好也来吗。多热闹。”
晓星尘说:“你别说这个了快把它领进卧室。”
薛洋说:“那不行,进了客房掉毛,贤侄怎么住?”
“领进咱们卧室!”
“那在主卧掉毛,咱们怎么住?”
晓星尘咬牙:“你住不了你就去睡沙发!”
薛洋仰头:“客厅毛更多,我不。”
大黑狗套的是个背带,使劲往后撤一撤就能把自己撤出去。
于是它真的这么做了。
魏无羡看着那岌岌可危的背带,又要开始叫。他以迅雷之势跳下晓星尘的背,拿起行李对晓星尘说:“小叔我真的不可以,我还是去住宾馆了。再见再见!”
“哎!”晓星尘没拦住,回头瞪了薛洋一眼,转身下楼追魏无羡去。
薛洋冲大黑狗吹了个口哨,蹲下身:“来击个掌,合作愉快哥们儿。”
贤侄事件因为解决得太过轻松没什么成就感,让薛洋转眼就忘。不成想半年后,更大的危机到来——宋岚家漏水,要重新装修,于是他要找地方住。
晓星尘知道薛洋讨厌宋岚,宋岚也讨厌薛洋,不太好邀请宋岚去家里做客。但是作为朋友,不邀请一句又觉得不合礼数。
不过他觉得宋岚在他说“你住我家吧”后,肯定会回答“我住宾馆就行”。
于是晓星尘就放心地客气了一句:“你不想住宾馆的话,要不然住我家也可以。”
谁能想到宋岚回答:“也好。”
晓星尘愣在当场,听宋岚补充:“谢谢你。半年前不是爆出来酒店卫生问题吗,这半年每次出差都难受得不行。这次可能要麻烦你了,星尘。”
晓星尘摸了摸脖子,呆呆地笑了笑:“呃呵,别客气嘛……”
薛洋抄起一瓶酒往地下一摔,吼:“我操他爹!这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晓星尘软着声音哄:“洋洋……”
薛洋举着酒瓶子把,拿碎酒瓶子对着他,恶狠狠地森然道:“他敢在这儿住,我趁他睡着拿这个割他喉咙你信不信?”
晓星尘搂他,难得撒娇:“好了好了,你吃醋的话我住出去好了……”
薛洋瞪他:“谁吃你的醋?你脸别太大了!”
晓星尘闷了一口不说话,薛洋问:“什么叫你住出去?”
“我就说养母叫我有事,回家住几天,”他晃薛洋胳膊,“啊,对了,我们一起回我妈家去住吧。”
薛洋甩开他的手:“我才不去,哦家里没人留他一个外人在我房子里?他偷我东西怎么办?他掏你衣柜闻你内裤怎么办?”
晓星尘使劲推他:“薛洋你恶心不恶心!”
“你推我我也推你,”薛洋推了回去,“我有什么恶心的,你怎么保证他不是变态。知人知面不知心。”
晓星尘急得都想原地转圈了,还是柔声商量:“那你不放心让阿箐来嘛,她你总放心了吧?”
薛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晓星尘:“晓星尘,你放一个一米六的小女孩和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这个人天真得太不要脸了。”
晓星尘皱眉:“好了,你不要总是拿恶意揣摩别人,这样不好的。什么叫我幼稚?宋岚的人品我自然可以担保,不可能出事。”
薛洋冷笑:“就算不出事,你妹妹要上学的吧?要出门的吧?你知道万一被人撞见她和一个男的进出同一个门之后,她要面临什么样的荡妇羞辱吗?你还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四面八方各种探照的灯过来,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能说清哪个是正的?哪个是斜的?别人说是斜的,你就是斜的。”
晓星尘说不过他,蔫了,问:“那你说怎么办?”
“拒了啊!”
晓星尘咬唇:“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答应了,怎么拒?”
薛洋气得不行:“君个屁,你不会实话实说吗?说你男人恶心他,让他滚远点。”
“薛洋——”
“晓星尘,”薛洋悠悠说,“别人谈恋爱,为了让伴侣开心,可以不要那点没屁用的尊严。但我看出来了,你一点这个决心都没有。你的面子,你的朋友,都比我这个薛洋大。说实话,我今天挺伤心的。”
晓星尘不免委屈:“我哪有……”
“不用狡辩了,原来看清一个人真的只要一件小事就够了。我很累,不聊了。”薛洋阴郁地起身。
“洋洋!”晓星尘仰头拉住他,这个姿势使他眼角下垂得更可怜兮兮,“好了我给他打电话反悔了就好了,你,你不要这个样子。”
他站起来嘟囔:“那我亲亲你。”
晓星尘想了好几个版本的理由,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宋岚电话。
结果被薛洋劈手夺过来,按断了。
薛洋笑得温温柔柔的,令人心里发毛:“算了,我不闹了。你尊重我了我也尊重你,太为难就别打了。让人家来吧。”
“洋洋……”晓星尘感动得差点跳起来。
“先说好哦,你不能见他。你还是去你妈家住去。”
晓星尘猛点头。
薛洋赖着伸过去脸:“你高兴啦,那再亲亲我。”
亲完,薛洋挑着唇角,冷下眼神:“你他妈阴魂不散的臭王八,既然非要送上门,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看你还敢不敢再来。”
宋岚嘴角有些抽搐地看着薛洋身上那件粉红色HELLO KITTY围裙。
薛洋笑容可掬地握着菜刀欢迎他:“不好意思,丈母娘有请,晓星尘回娘家了。这几天我来招待宋客。”
宋岚皱眉:“送客?”
薛洋爽朗地说:“姓宋的客人嘛,哎呀不要多心,饿了吧,来吃饭。”
宋岚一踏进屋子,差点没被味道又顶出屋外。他忍住捂鼻子的本能,维持着表面的礼貌,问:“请问,做,的,什么?”
薛洋优雅地回礼:“螺蛳粉。好东西。宋先生吃不吃辣?”
“我,咳……”宋岚一说话吸了一口巨臭,他觉得自己在闻人煮屎。他使劲咽下干呕感,尽量平静地说:“我午饭就先不在这里吃了。我想起来同学约我中午吃饭去。”
“啊那您请便,”薛洋点头致意,“晚上在这儿吃吧,还是螺蛳粉。”
“不了!我晚上养生,不吃饭。你煮自己的就好。”
薛洋在他走后扯掉围裙,戴上口罩去厨房掏出一个绛色坛子,掀开盖闻了闻。
“哦干他娘……”薛洋呕了一下盖住盖子,“小时候的电视剧果然良心,诚不我欺。再闷一闷就大功告成了。死洁癖,你死期到了。”
薛洋边放坛子边尖着嗓子模仿邢捕头:“交出臭豆腐蛋,释放人质,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交出臭豆腐蛋,释放人质……稍安勿躁,等时机成熟就给你释放。”
宋岚没有多余的工作,但他选择在公司加班到八点半才往晓星尘家走,到晓星尘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打算得很好,回到晓星尘家,洗完澡就睡觉,一定可以和薛洋相安无事。
但他低估了薛洋。开开门,一只大黑狗摇着尾巴站起来抱住了他,把一嘴口水舔在了他的新衬衫上。
薛洋在后面不动如山:“lan lan,你很不礼貌,你快回来。”
这黑狗完全不听,抱着宋岚的腿一耸一耸。
宋岚差点把它踢飞,他动作不大却不容拒绝地推开它,火一股一股往上冒,问:“它叫什么?岚岚?”
“岚岚”被按着狗头,听见名字,头不动屁股颤,兴奋地摇尾巴。
薛洋比最纯洁的稚子还天真烂漫自然而然地说:“对啊,我朋友的狗嘛,他喜欢蓝色,就给狗取名蓝蓝了。”
宋岚面部越来越抽。
他又洗衣服又洗自己,折腾得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才躺下。
他睡着后梦见了薛洋。
薛洋和他在公共厕所打架,结果他一个不察被薛洋偷袭成功,被薛洋按在厕所里打。宋岚实在受不了了,一个翻身,冲床下一下下干呕,彻底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这间屋子的味道比公共厕所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岚下床,两步冲进客房的小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他颤着手从包里找出口罩,拿了个防身的棍子,下了下决心,一把打开门。
客厅的味道差点没给他熏入西方极乐世界。
薛洋在主卧门口探出个脑袋,插着俩鼻子眼儿,说:“哎宋先生吵醒你啦?lanlan,啊就是那只狗,刚才把晓星尘自制的臭豆腐坛子给打了。”
宋岚转头吸了口气,扭回来继续捂住嘴:“星尘自制这个?”
薛洋说:“啊你不知道吗?他最喜欢吃臭豆腐了,臭豆腐干,臭豆腐块,臭豆腐炒韭菜,再来一瓣儿蒜。”
“好了!”宋岚吼出声。他感觉自己嘴里塞满了臭豆腐炒韭菜拌大蒜,“我们,快点收拾了这个吧。”
“好,我来了。”薛洋说完,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按下绿键:“啊,啊?啊!啊……你们先给他做手术,我马上过去啊,等我等我!”
薛洋为难地说:“不好意思啊宋先生,我朋友出车祸了,让我赶紧去给他交钱做手术去,人命关天,理解下,你先自己收拾吧。多谢了哈!”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宋岚绝望地面无血色,但是责任心促使他拿起来扫帚。
薛洋坐在小区秋千上,拿手机看自己家客厅监控,笑得前仰后合。
宋岚几乎一夜未睡,清理完客厅又洗了五遍澡,胃里还是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放下心病睡了一小会儿,又感觉脸上一阵一阵地湿润。他悠然转醒,“蓝蓝”正喝叱喝叱地看着他。宋岚愣是从它黝黑的皮毛下,读出一股偷亲被发现羞涩红晕。
宋岚被雷得里焦外嫩,甚至忘了口水的脏。
他立刻推开狗下床,结果脚一伸进拖鞋,就感觉一股湿热的柔软。
宋岚仿佛被施了僵直一样,动不了了。
薛洋适时地戴着粉红色hello kitty围裙进来,眉开眼笑地说:“早啊宋先生,谢谢你收拾我家呀。啊呦!!!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啊对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睡得时候没关紧门,被蓝蓝钻了空子。忘了给你说,它经常来我家寄养,这间客房以前一直是它的屋子来着。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所以拉你鞋上了。看在你俩都叫lanlan的份上,你可千万不要怪它哈。”
宋岚已经不想洗澡了。
他只想重新长一层皮,把现在身上这层扒掉!扒掉!扒掉!
宋岚清理完以最快地速度做了告辞,收拾行李。结果他从他的行李旁,掏出了一对臭袜子。
薛洋仿佛漫画里主角打斗时候随时随地解说的配角一样,又在合适地时候出来注释:“哦,这不是晓星尘的臭袜子吗?他这个人就爱老不洗袜子,还乱扔,这双我找了半天,想给他洗来着,谁知道他给扔这里了,还正好扔你行李箱旁,哎,真是,不是我说他,生活习惯太差劲!”
宋岚虚弱地摆摆手,拎起行李箱就跑了。
“Yes!大获全胜!”薛洋握了握拳,戴上防毒面具,穿上消毒服,捏起那双闲鱼上好不容易收来的臭袜子扔进垃圾桶,开始大扫除。
“他妈的伤敌一千自损个屋子,不过能让他永远不会再靠近晓星尘,还是值得的。喂,Tony!”薛洋冲狗喊,“叼着鸡肉干,自己下楼找你主人去吧……哦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这几天尿我屋子里,小心我绝育套餐伺候!”
“你到底怎么折磨人家宋岚了?”晓星尘语气已经无奈到家了。
“又来劲?一回来就兴师问罪,”薛洋瞪眼,“我怎么折磨他了,我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好好招待他,笑脸迎人,笑的跟个三陪一样。我受这么多委屈你说我折磨他?!你想怎样,你不想好好过了是不是?”
晓星尘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他一回家就发烧,烧了两天了,还委婉地提醒我改善饮食习惯,臭豆腐不太健康,还注意生活卫生。薛洋,你好手段呐,估计我要是解释不清那双袜子是哪里来的,他对我都有芥蒂了。”
薛洋得意地反驳:“不能坚信你清白又干净,这还叫朋友?”
晓星尘说:“他没觉得是我,但确实对咱家有阴影了。”
薛洋心里说要的就是他见到咱俩就不敢靠近OK?
晓星尘歪头:“行了,都已经这样了,就给我讲讲你的大智慧呗。”
“算了,别再怕吓到你那脆弱的七彩玻璃心,总之呢,大丈夫斗智不斗力。长得再高又怎么样,斗得过我?”薛洋竖起一个小指,“我是大丈夫,他是小鸡鸡。承让,承让。”
晓星尘淡淡地问:“我妈明天过来,你也要用你这套对付她吗?”
薛洋猛地盯住他:“谁?”
“我妈,明天,就来。我在她家待了两天,她又舍不得我了,非要跟我来住一段,”晓星尘笑笑,“你要是,还是这一套,呵呵。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不让我出门了呢?”
薛洋拿下嘴唇包住上嘴唇,朝刘海吹了口气:“普通模式,困难模式,英雄模式。少侠,在下去准备血蓝药,明天,便提剑勇闯英雄宫。一将功成,万骨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回见了您内。”
晓星尘懒在沙发上幽幽道:“去还围裙吗?粉色Kitty猫,好可爱,问哪个女孩子借的呀?”
“啊,这个问题,充分体现了你的敏锐犀利,细腻又多情,问得真好,”薛洋扭头,“晓星尘,你刚回家,饿不饿啊?我下面给你吃。”
第二天,薛洋梳了个垂刘海,遮着额头,戴着一个浅灰格子围裙站在家门口,乖巧得像个三好学生,贤惠得像个良家妇男。
“太太您好,我就是薛洋,您儿子男朋友,”薛洋露着虎牙,使劲挤出俩酒窝,“您坐,我去做饭去。”
抱山太太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让星尘去做吧。你来跟我聊聊天。”
“不不,”薛洋摆手,“我们家就没有让晓星尘做饭的道理。他的职责,就是吃。连碗都不用洗。”
抱山轻哼:“那也不好。家务,两人分担。才,不至于让一边委屈,累积怨气。”
“您说的很是,不过我这人,比较与众不同,就最爱做家务,不让我做,我浑身难受。我绝对没有怨气,我去看看汤煲好没。”
晓星尘憋着笑,懒得拆穿他。
抱山太太瞥了晓星尘一眼。晓星尘放下嘴角,拿起抹布:“我现在就擦桌子……”
薛洋这几天cosplay二十四孝儿媳妇入戏颇深,和抱山相处十分和谐。晚上,晓星尘给他按摩背,压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蛋,说悄悄话:“辛苦你啦,好孝媳。”
薛洋勾过来他吻住嘴:“揉腰,还要靠腰干你呢。”
“等她走了,”晓星尘红了红脸,“给你点福利啊。”
“还等她走干嘛啊?”薛洋一翻身压住他,“就今晚吧。”
“不行。我妈清净了一辈子了,她肯定不喜欢听到这种声音……”
“你太小瞧咱家隔音效果了吧?”
晓星尘拍拍他脸:“你太小瞧你自己了。好了好了,她过几天就走了。就忍一忍。”
薛洋急了:“那老太太什么时候走啊!”
晓星尘说:“什么啊又口不择言,哪里老。放心啦,我养母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住两天新鲜下就走了。”
“……好的吧。”
薛洋真没想到他还把太太照顾得不想走了,一下住了十天。
他给抱山舀汤的时候说:“阿姨,你的孩子里就晓星尘最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抱山问为什么?
薛洋说:“因为晓星尘男朋友好啊。一个女婿半个儿呢。”
抱山笑得时候薛洋试探起来:“你儿子这么好你就多住几天,住两个月,我喜欢阿姨,你住多久都没关系。”
抱山点头:“那好,就这么办吧。我住一个春天。天热了再回山里。”
晓星尘差点把汤喷出来,薛洋则是一口鲜血闷在胸腔,差点厥过去。
“太好了!”他咬着牙笑。
“白天不用我下厨,晚上不用我侍寝,”晓星尘抿唇浅笑,“静修三个月,当个富贵闲人,轻轻松松,寡欲养生。略略舒适了些吧。薛大官人,若是忍不住的话,可去沙发就寝。”
薛洋今夜深沉地像尊美院雕塑。他撑着手,静止不动,脑子却飞速地转着。
突然,他转了转眼珠。
抱山太太每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都能正好看见他的养子和薛洋在悄悄亲热。不是嘴对嘴喂水果,就是薛洋抱着他儿子索吻。晓星尘被他含着,声音在咕哝里浓稠:“快了我妈要出来了。”
她每次看见都要再躲回去,等他们结束,再假装没看见地出来。
吃饭的时候,她悄悄往桌布下看了看,薛洋的脚一下一下往他儿子某处撩拨,简直不堪入目。她扇了扇脸上尴尬出的热气,偏过了头。
那天薛洋洗完衣服,抱山看见窗台上飘飘扬扬的情qu内衣,头疼又眼疼。
一天,薛洋告诉她小区有文娱活动,抱山来了兴致。
薛洋还好心地嘱咐:“阿姨正好我把家门钥匙给你。”
抱山拿好,就去了地方。结果一看,是薛洋记错了,原来是后天。她又动身回去。
她习惯轻手轻脚,动作有种鸿雁踏雪泥的感觉,就柔柔地拿钥匙开了门。
抬眼就看见客厅里,沙发上,薛洋压着他儿子,往他儿子身体里撞着,“啪啪啪啪啪啪”……
她一不小心看见那个粗长紫红的物什,赶紧拿手挡住了眼睛。
晓星尘连忙护住薛洋,拿衣服遮住他俩身体,都结巴了:“妈,妈妈,你怎么,你不是,你回来了。”
抱山又扇了扇风:“我……再出去溜溜吧。”
晚上,抱山单独给晓星尘谈心:“哎星尘啊,是我做母亲的考虑得不周。你们血气方刚的,我在这里还是不方便。我还是回山里吧。”
晓星尘苦劝许久,抱山还是坚持回去。她动作还挺快,两三下收拾好,第二天就走了。
薛洋搂着晓星尘:“福利呢福利呢福利呢?”
晓星尘笑了笑,从衣柜掏出一件S / M制服。
一天他俩一起回家,楼下大爷跟薛洋打招呼:“哎呦薛洋啊,你上次跟我们老年社团策划的那个活动真是不错啊,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什么时候再策划一个?”
晓星尘猛地看向他。
薛洋干笑两声:“啊哈哈,再说哈大爷。有点家事儿先走了。”
晓星尘跺脚:“薛洋!又是你故意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