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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點男精干和貓咪一樣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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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點男精干和貓咪一樣的博士



将雪。

小逻这样的台词让人dl瘾大发特发。

小逻这样的台词让人dl瘾大发特发。

黑茶。
-送葬人×博士CP向7.7生贺...

-送葬人×博士CP向7.7生贺24H招募-二宣-

在你眼中,蓝色象征着什么?

费德里科能够回答,但不知道问题本身是否有价值 。他也曾询问过“探究意义”的意义,得到的答案是“该过程就是一种意义。”

他试图寻找“蓝色”的含义,但似乎并没有得到标准答案。

为什么?他分明严格按照搜集资料的顺序执行。

他感到疑惑,他分享疑惑。

听者回答如下,“很多事情没有标准答案,只有参考答案。……我觉得很有趣,你对蓝色的认知似乎跟大多数人对红色的认知有一定重合。”



重合?……色彩的重合吗?

“不过,对于色彩的认知本身就是主观、个性的东西,谈不上是否主流的理解。”

费德里科脸......

-送葬人×博士CP向7.7生贺24H招募-二宣-

在你眼中,蓝色象征着什么?

费德里科能够回答,但不知道问题本身是否有价值 。他也曾询问过“探究意义”的意义,得到的答案是“该过程就是一种意义。”

他试图寻找“蓝色”的含义,但似乎并没有得到标准答案。

为什么?他分明严格按照搜集资料的顺序执行。

他感到疑惑,他分享疑惑。

听者回答如下,“很多事情没有标准答案,只有参考答案。……我觉得很有趣,你对蓝色的认知似乎跟大多数人对红色的认知有一定重合。”



重合?……色彩的重合吗?

“不过,对于色彩的认知本身就是主观、个性的东西,谈不上是否主流的理解。”

费德里科脸上还残余着奶油,此刻雪白的奶油蹭在同样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甜美。

罪魁祸首低低笑了一声伸手给他擦干净。博士状似无意地问道:“喜欢今天的派对吗?”

“你对喜爱的定义是什么?”年轻的圣徒偏过头,鬓侧浅金色的垂落。

“这可不好定义,你发表发表对派对的看法?”

“在罗德岛上,也有类似拉特兰地区为诞生日开派对的传统。这种传统通常寄托了对于庆祝人都美好祝愿,有着记录年龄的寓意。”

费德里科一板一眼地回答他。

博士听着觉得有些好笑,听着他继续说。

费德里科停顿片刻,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亦或是思索。“比起记录年龄,我更希望我记住和博士又在一起过了一年,在你的陪伴下,时间拥有了长度和意义。”

“很好啊……这就是‘意义’的意义。”

“是你的存在赋予此定义。”费德里科纠正他。

博士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耳垂微妙地红润起来。他从防护服内兜摸出一支圆珠笔递过去,丰蹄不对库兰塔地说:“写个愿望吧?”

“……愿望的定义是对于事物的渴望。如果是这样的话……”费德里科正欲说明,博士却按住他的嘴唇。

“嘘。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特别感谢 @affeesd  @安鹿 文案提供

#以下是其余已定参加24H产粮接龙活动老师:

 @罗德岛上的吉亚洛夫人 

 @咲咲 

 @神秘猩猩 

 @硫 

 @suntodaylip 

 @我的饭在哪里 

 @南禾子silas 

 @无糖曲奇饼 

 @切 

 @平水桐清 


△企鹅报名群:916【拜托了】263【过一下审】409

△不参加也可以进来蹲蹲线上、线下其他的葬博Cp向活动!

△报名截止时间为7月5日0:00。

不周风雨

【精干博】又一支舞

        OOC和造谣预警。

  

  “来跳舞吧。”

  忘了是谁提出的建议,那时候庆祝的宴会举行至半途,酒已经喝过几轮,大家脸上都带着轻松的醉意和笑意。一个萨卡兹女人率先拉着身边有点赧然的埃拉菲亚医生站起身,向他邀舞。人群发出善意的哄笑,还带着几声拖长的口哨声,迅速给他们让开了一大片空地,可露希尔急急忙忙地调动PRTS,放了一首热情的莱塔尼亚舞曲。不顾舞步是否正确、有没有踩到彼此的脚,也无需贵族交谊舞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看起来更像是两个人搂在一起,无拘无束地摇摆、舞动着。很快,又有几对踏进了这方小小...

        OOC和造谣预警。

  

  “来跳舞吧。”

  忘了是谁提出的建议,那时候庆祝的宴会举行至半途,酒已经喝过几轮,大家脸上都带着轻松的醉意和笑意。一个萨卡兹女人率先拉着身边有点赧然的埃拉菲亚医生站起身,向他邀舞。人群发出善意的哄笑,还带着几声拖长的口哨声,迅速给他们让开了一大片空地,可露希尔急急忙忙地调动PRTS,放了一首热情的莱塔尼亚舞曲。不顾舞步是否正确、有没有踩到彼此的脚,也无需贵族交谊舞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看起来更像是两个人搂在一起,无拘无束地摇摆、舞动着。很快,又有几对踏进了这方小小的“舞池”,博士含笑地站在最前面围观着,他终于习惯了被人群包围的感觉,摆脱了那点不自在,此时身体跟随着音乐轻轻地摇晃。

  忽地,身侧传来了一声咳嗽,从那用力的声音来听,是Scout咳的,博士转过脸,视野里出现的却是Logos的身影。女妖身上还是他惯穿的那套垂坠着许多华丽飘带的王庭服饰,却脱掉了披风:“我担心装饰用的枯枝会刺伤您的手指。”他弯腰行礼,在博士面前摊开手掌,一个标准的邀舞姿势,“博士,可以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博士有些惊讶:“当然?”他将手放进Logos的掌心时听见Scout一连串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这回不再是伪装的一个用以开启话题的起手式,倒像是被呛着了。博士回过头,看见狙击手黑压压的悲愤如有实质,忍不住笑了:“下一曲好吗,Scout?”

  当然好,但是第一次同博士跳舞的机会就这样被Logos夺走了,几道目光带着不同意味投射向女妖的背影,而Logos本人毫不在意。他有礼地扶着博士的肩胛骨下缘,请博士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请您见谅,我只会跳男步。”

  稀少的男性女妖说,用漂亮的鲜红眼睛望着博士,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在这种小事上博士总会纵容他们。博士调侃地叫了他一声“小王子”,两个人踏着轻快的舞步进了舞池,动作默契熟稔得像是配合过很多次,很快引起一片鼓掌叫好声。女妖身上意外地没有酒味,而带着一股极淡的香气,也只有离得如此近才能闻见。博士看着Logos唇边凝着的一点笑,一抬眼,又对上那双专注的眼睛。

  “哦……Logos。”他听见他的指挥官感叹地说,“我要指控你在这么近的距离用美貌攻击我。”

  女妖乌黑的角羽幅度很小地动了一下,他的脸本来就泛着红,大概是因为稍微喝多了酒;眼尖的人会发现他的耳廓现在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半晌,女妖说:“这并非我的本意……我是说,我的荣幸……唉,博士……”

  他保持着这种语无伦次的小小混乱状态跳完了整只舞。下一首曲子响起来了,乐音如同月光下的溪水般舒缓地流淌而出,被好兄弟偷跑的Scout这时紧赶几步上前去牵博士的手。狙击手的舞步显得要僵硬些,握着博士手的力气似乎也刻意放轻了,几乎只是虚虚拢着他的手掌。博士戴着手套,明明感受不到皮肤的温度,却仍让人有些心猿意马——Scout将其归因于酒精的刺激。

  平日里总是略低着头,将面容隐藏在兜帽和面罩的阴影之中的博士,此时仰起脸来看着他,那总不见天日的皮肤苍白得有些过分了,Scout见过指挥官裸露手臂,那手腕上青色和紫色的细细血管格外显眼。想到这里,他不禁脱口而出:“博士,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

  博士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迟疑地说:“有?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饶是博士可能也很难想到Scout脑海里百转千回的思路,于是把这当做了他的好狙击手的关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吃得少些,不会饿着自己的。”

  以萨卡兹的视角来看,博士实在是瘦弱得有些可怜了,他们从没见过一个成人力气比孩子还小,众人都一度以为博士是得了什么病,因此对待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博士还曾对女妖的咒言很感兴趣,试图研究咒言的效果能否增强人的体力,却被Logos严正地拒绝了:“博士,任何物事的变化都有其代价,寄希望于此非但不是明智之举,亦不是长久之计。”博士沮丧地垂下头时他又补充道,“您有任何使力气的需要,我都可以代劳。”

  Scout当时嘲笑了细胳膊细腿的女妖,还被横了一眼,争吵直到Ace过来调停才结束。博士就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斗嘴,那双温柔又平静如湖面的眼睛与此时重合了,注视着这样一双眼睛有时几乎会让Scout产生一些雾气般朦胧、淡薄又毫无来由的不安。他握紧了博士的手,可惜,这一首曲子已经到了尾声,他不得不松开指挥官的手,看着又一个人去邀舞——这一回是Outcast女士。

  萨科塔往博士嘴里塞了一块曲奇,或许是种族天赋,即使是在物资最匮乏的时候,她也能将那些粗糙的糖块化作小巧的甜点。她拉着博士快乐地跳进舞池,这回响起的是一首热情洋溢的快节奏舞曲,Outcast领舞,两个人毫无章法地跳了半天,博士还配合着她的动作旋转了半圈,结果脚下一绊差点摔倒,被Outcast拉着手拽回来,两个人笑得非常开心,倒是把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这一曲跳完,博士已经有些出汗了,但是眼睛很亮,一副还未尽兴的样子。他扫视着人群,从中精准地搜索出Misery的身影。

  萨卡兹被博士拉着手、被大笑着的天使好友拍着肩膀推出来,显得有点局促,但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次领舞的变成了博士,他还没见过那副奇特护目镜后的眼睛,猜测他并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于是挪开了目光,专心致志地带着他跳一支简单的双人舞,灵巧地避开其他搂抱在一起的人。巴别塔靠谱的潜行大师此时僵硬得像块人形木板,只知道机械地跟随着博士,并时刻注意着别踩到博士的脚。博士恶作剧心起,放他回去的时候弯腰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于是本来没醉的萨卡兹现在像是喝多了酒,脸和耳朵全红了,走路都差点顺拐。

  Mantra和Pith两位女士往往不会留到宴会的最后,而Ace以不会跳舞为由没有上场,只是将博士举起来绕了一圈,像哄孩子似的,而博士很吃这一套。

  一声轻轻的咳嗽从他们背后传来,是特蕾西娅,她从宴会上离席是为了送困得不停揉眼睛的阿米娅回房间睡觉。此时她一定是给阿米娅讲完了睡前故事,又给她掖好了被角、关了灯,对她道了晚安,才又回到这里。果然,她向众人温柔地微笑着,示意他们现在已经很晚,该是休息的时间了。

  大家一起收拾了现场,陆陆续续散去了,最终留下的只有博士、特蕾西娅,还有抱着手臂严肃看着博士的凯尔希,她指了指腕表,示意他该去睡觉了。

  博士笑着向她们点点头,说了晚安才转身离去,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凯尔希转头看向特蕾西娅,那双温柔的粉色眼睛中满盈着笑意,还带着小小的雀跃:“凯尔希,下次我们也去跳舞吧,好不好?”

  她忘记了自己的回答,记忆像水波纹般弥散开去,最终,恢复了平静的水面上空无一物。

  

  凯尔希站在甲板上。罗德岛仍在行驶,清凉的夜风拂过她的头发,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博士,你应该好好休息。”她说。

  夜色里那片黑漆漆的影子耸了耸肩,走到她身边来:“有点睡不着,你怎么也没好好休息?”

  两个人沉默地并肩站了片刻,双月投下冰冷皎洁的光辉,洒在菲林的白发和博士的兜帽上像覆着一层霜。风变得大了些,凯尔希皱了皱眉,再次开口:“博士……”

  “要跳支舞吗,凯尔希?”

  她听见博士这么说,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同“扑通”沉进水中。她转过头,看见博士脸上坦然的疑惑,似乎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突兀地提出这个建议,但是他已经向她伸出了手——

  这是无人知晓处一支无声的舞。

  

  END.

  

  很想写跳舞。

  

  

  

  

黑茶。

[图片]

收到摊位制品后的费德里科:这个镭射邮票在不同的入射角度呈现出不同波长的光线,并且是一一对应的,入射角越小波长越长,但是正角度是看不到蓝色和紫色,负的入射角可以。

无料感谢@司戚 cpsp限时派送中

收到摊位制品后的费德里科:这个镭射邮票在不同的入射角度呈现出不同波长的光线,并且是一一对应的,入射角越小波长越长,但是正角度是看不到蓝色和紫色,负的入射角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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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i是不是阿凯

『你一路走来』


——生日快乐 ​​​

『你一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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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I
“亲爱的孩子,我们会永远,永远...

“亲爱的孩子,我们会永远,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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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实装两周年纪念 一场仍在继...

咕咕实装两周年纪念

一场仍在继续的演出

逃离黄沙堆砌的牢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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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斗

#我是雪境领主恩希欧迪斯,V我18万,助我抢博士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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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多少个生日才得以与彼此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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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笔如刀

【明日方舟/all博♂】阴暗秘密(主极境)


预警:非常过/激,有不正常的情感描述和伤害行为,有角色黑/化的倾向,迫害博士的body,迫害极境的精神。


极境不小心撞见了这个精英男干员之间心照不宣阴暗秘密,于是其他人以博士为条件,胁迫极境加入他们,极境被迫同流合污.....


注意避雷!全文1w5k字,请耐心阅读


我流男博士,人设各篇通用,本文情感线主极境x博士,可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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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秘密


  

       从此之后,博士就成为了他心目中的加州旅馆。...



预警:非常过/激,有不正常的情感描述和伤害行为,有角色黑/化的倾向,迫害博士的body,迫害极境的精神。


极境不小心撞见了这个精英男干员之间心照不宣阴暗秘密,于是其他人以博士为条件,胁迫极境加入他们,极境被迫同流合污.....


注意避雷!全文1w5k字,请耐心阅读


我流男博士,人设各篇通用,本文情感线主极境x博士,可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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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秘密


  

       从此之后,博士就成为了他心目中的加州旅馆。


  极境从没想过,自己会陷入了一段疯狂又错乱的关系之中。


  一切的开端只是因为他多管了闲事。


  虽然这样说也不算准确,对于一个干员来说,那根本不能算是多管闲事。


  有很长一段时间,极境总是在反思自己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错在何处,也许是错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也许是错在了向恶党妥协,从此他声张也是错,沉默更是错,一个压根不该出现的开端,怎么继续下去都不会有好结果,最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他最大的错处就是明明了解发生的一切却又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那是在一场庆功宴上,虽然说规模并不大,但每一个在战斗中出力的干员都参与了,罗德岛在感染者的进攻下保护了一座城市,他的队长通知了大家,往后的一段时间里,第三小队要暂时留驻在本部听候调遣行动,也特别叮嘱了极境要老实,别那么活跃,他笑嘻嘻地扯皮了几句,眼看着队长又要忍不住动手了,这才躲远了一些。


  回想一下,那是他最后一次能够这么纯粹的开心着,坦然地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极境对于博士并不陌生,但也谈不上很熟悉,毕竟博士是他的上司,他曾经在罗德岛见过博士几次,隔着制服的兜帽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得出博士身材高挑,大部分时候维系他们二人的是战场,博士在通讯机械里和他交流,这种互动倒还蛮频繁,偶尔他开一些调剂气氛的玩笑时,博士也会回应他,任务结束时,博士总是会以询问他状况来收尾: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他总是轻快地回答:“放心,doctor,一切顺利。”


  不合时宜的,极境偶尔会联想到网恋二字,随即又为自己不着调的空想而露出一个笑容。


  他认可博士是个优秀的指挥官,说起来也许有点僭越,但每次极境倾听他发号施令时,内心也在悄悄的评测着博士——评测结果当然是正面的,和凯尔希与阿米娅一样,他值得信服。


  那一天的战斗结束时,罗德岛的队伍在废墟上清点战场,极境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博士的真容,当时的博士正在接受治疗,最后那波大规模的法术攻击,他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些许,医疗干员想要优先为博士处理伤口,但被他拒绝了。


  “我这点皮肉伤和其他正面迎击的干员比实在不算什么,医疗本来就人手有限,先去治疗更需要的人吧,”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没关系,我能够自行处理,快去吧,你们还有的忙。”


  极境走过去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萨科塔正在沉默地帮博士止血,博士那件密不透风的外套早就脱了扔在一边,衬衫的袖子卷得很高,他伤在左手上,割裂得很深,掌心中攥着的白纱布已经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浸湿,博士神色分外平静,就好像他是没有痛感的,萨科塔把那块快要滴下血的纱布拿走,帮他在伤口铺了止血粉,又换上了一块新的。


  博士抬头看极境的第一眼就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冲着极境展露了一个笑容,极境有点惊讶,但能被记住自然也是开心的,博士身边的那位萨科塔也看向极境,他头顶光环,长了张无可挑剔的天使脸蛋,冷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不苟言笑到了极致,极境内心悄悄评价,倒是可惜了这张精致的俊脸了。


  从外貌上看,博士是个很纯粹的人类,无任何种族优势加持,他黑发黑眸,象牙白的皮肤,唇色很浅,显得有些苍白,仅从容貌判断他看起来很年轻,也足够俊秀,甚至比极境以为的还要漂亮上几分,在那个美貌惊人的萨科塔干员身边竟然也没有被比下去,虽然对于一个负责指挥的领导者来说,这般模样根本没有必要。


  那时的极境乐观地想着,美貌效应对于一个leader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是一个加分项。


  不符合博士青年人一样外貌的,是他过往丰富阅历沉淀下来的,不露声色的睿智和通透,博士的过去极境听说过不少传闻,各种各样,有好有坏,可但凡有一个是真的,他都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即便是失忆了,那些残酷的洗礼也并未从他身上被抹消,或者说那些创伤锻炼了他,博士的眼睛让极境想到了那些深不可测的湖泊,他曾游历过很多地方,知道那些湖水是多么可怕又富有吸引力,每个人都想窥探湖底黑暗的秘密,但每个人又只敢徘徊不敢靠近。


  极境自己回味了一下,好像不是什么正面的形容,他只是想说,哪怕只第一眼看上去,那个人都显得富有魅力。


  “这应该还是头一次不是机械通讯,而是直接与你对话吧,博士?”他笑吟吟地问。


  “是的,”博士显然看过每一位干员的简历,所以故意跟他开起来玩笑,“见到你本人很高兴,帅哥。”


  轻浮的称呼从他口中说出就变成了拉近关系的问候,极境经常自己夸奖自己,别人也听习惯了,但正因为如此,从来没有人主动去夸过他,忽然被上司称呼为帅哥,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听说人事部的把你轰出去了,因为改档案的事,”博士继续逗他,“现在我看到你本人,我觉得你的形容很真实,我会通知他们帮你修改的。”


  极境实在是兜不住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跟着博士一起笑了,“您心里这么想就足够啦,改什么的还是算了,我怕我们队长知道后锤爆我的脑袋。”


  刚说到这队长就在远处呼喊了他一声,全队集合,极境只得冲博士一耸肩,博士温和地回望他,“那么,待会见。”他这样对极境说着。


  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罗德岛,卸下武器,脱去防护,除了重伤的几位之外需要休养之外,大多数人都带着辘辘饥肠和疲惫的心来到餐厅,那位从龙门来的警官带来了不少白酒,也毫不吝啬地拿出来让大家一起分享,那种酒在其他地方并不多见,没尝过的人居多,在这片大地上发生的诸多战斗中很少有什么真正的胜利,但酒精是个好东西,适用于一切场合,它能助兴,也能麻痹人愁苦的神经。


  当人们真正悲痛的时候,极境从不会在这个时刻跳出来调剂气氛,悲伤是一件很肃穆的事,开不得玩笑。


  因为那句‘待会见’,他下意识地寻找了一下博士的身影,刚开始的确没有看到,博士来得比大部分人晚些,他必须要先挨个查看过那些伤重干员的情况,再抚慰一下年龄较小的干员的情绪,但当他出现时,他很快就端起酒杯融入了其中,博士和很多干员都聊天,也根据聊天对象的不同而更换着语气和内容,面对部分活泼的对象时,他会问对方喜欢讨论的问题,让他们好好发挥一番,他的交谈者都沉浸在欣然和谐的氛围之中,短暂的从战斗和死亡的阴霾中脱离些许,只有极境保留着作为局外人的清醒,看得出博士才是那个主导者,他不仅暗暗惊叹起博士在情感交流中的把控能力。


  博士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希望干员们可以对罗德岛有归属感,对于自己的故事,博士几乎只字不言,反正极境是没听到过。


  博士最后来到了他们这边,是特意来和队长说话的,他靠她稍近一些,这是个有些私密的举动,极境想着队长也许不会喜欢,然而博士说话的声音轻柔又稳重,把那点不合适给抹消掉了,他感谢了她率领的队伍对这次战斗的付出,肯定了每一个队员的价值,他甚至对那些队员运用的能力如数家珍,赞扬队长手下的同伴,这让她比听到自己本人受赞扬还欣慰,在她眉目稍有舒展之后,博士说起了她的能力,他不着痕迹地宽慰了她因为自己特殊能力而产生的困扰,这让队长有些惊讶,毕竟她的队伍和博士本人直接接触得并不多,但博士知道的又着实太透彻。


  对于自己的交谈者,博士总是投入充分的注意力,他能让对方觉得,此时此刻他只在乎你,而在他眼中,你无比重要,由此,对方就会尽量想让自己配得上他的这份欣赏,至少这种谈话技巧对于大多数人是有效的,极境看得出,队长开始不好意思了,她本就是个挺内向的人,但此时她流露出的赧然,跟自己平时故意在她面前贫嘴时那种恼羞成怒可不一样,因为那时队长会果断地跟他动手,她此时流露出的,是人们在面对其他的好意和温柔时不知所措的表现,这种时候,她就变得可爱了起来。


  在那之后队长和博士交流时就放松了不少,酒也一杯杯下肚,没有过太久,博士便有了一些醉酒的症状,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累了,有医疗干员凑过来,提醒他该去休息了。


  一个高大的菲林走过来,主动提出要送博士回去,博士没有拒绝,极境看着那个菲林,记得他叫银灰,是喀兰贸易的总裁,也是个军阀,并且还算是个政客,政客应该是需要被提防的那种存在,但银灰的到来又确实给罗德岛带来了益处,背景雄厚且具备一定军事力量的干员总归是少的,银灰则是其中之一,极境记得不久前贸易站才接受了这位军阀大人的一笔投资,银灰对此则声称,这是值得的投入。


  银灰低头对博士轻声说了句什么,博士垂下了目光,然后很轻微地点了点头。

  

  酒醉让博士在站起来的时候有短暂的眩晕,极境看到他蹙着眉头,那双美丽的眼睛有些痛苦的闭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痛苦这个词,但那是极境的第一直觉,欢闹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博士转瞬即逝的痛苦神情,只有极境。


  他很擅长察觉到一片欢声笑语中最不和谐的微小存在,也能轻易读出人与人之间弥漫出的一丝不正常关系,这算是他的一个长处,只是极境从不说起,他不是个低调的人,也会把能从自己身上找到的大部分优点宣之于口,当他高谈阔论时他也是快乐的,但有些时候,他会格外低调,低调到压根没有人留意到。


  那种时候,他在观察。


  那个俊美高大的雪境菲林伸出手扶了博士一把,然后就没有再放开手,他一直抓紧着博士的手臂,虽然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搀扶,但极境就是在那样一个时刻,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那种异样就像是藏在丰美鱼肉中的一根细小软刺,让人反复咀嚼,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极境决定跟上去。


  他原本只是不放心想看看,而这个决定改变了之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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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极境,打了另外三个戏份比较多的攻的cp tag

迫害了极境小天使,夺走一个善良的人的笑容,把美丽的事物在他面前撕碎给他看,甚至拿他的善良做胁迫,逼着他参与,这种精神虐/待,我这个屑作者很喜欢。

结果写着写着就认真起来了,虽然大部分是那种戏码,不过文中也有一些对于角色关系之间的暗示,导致这篇文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是大家请不要把内容太当真。

极境过于激动,不完全是因为博士,也是因为他非常看重和信赖罗德岛,而博士在极境眼中也是罗德岛核心的那一部分。

本文的灵感歌曲是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加州旅馆这首歌大家应该也都听过,在这里贴上一段歌词,方便大家解读这篇文:

    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我心中暗念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地狱与天堂只一念之差

    Just to hear them say

    只听见他们在诉说

    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 a lovely place

    多么可爱的地方

    Such a lovely face

    多么美貌的脸庞

    They living it up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在加州旅馆他们纵情狂欢

    What a nice surprise what a nice surprise

    这无比美妙的惊奇

    Bring your alibis

    给了你堕落的缘由

    Mirrors on the ceiling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

    镜子嵌在天花板 粉红香槟浸在冰块之中

    And she said

    她却说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

    这里的我们都是囚犯 为自己的欲望负债

    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在主厅大房间内 人们举起狂欢之火

    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他们用钢刀挥刺残杀 却杀不死心中恶魔

    We are programmed to receive

    人们天生易受诱惑  我们只是照常接待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你随时可以结束  却永远别想摆脱



SUI
沁礁之石,沙中之火

沁礁之石,沙中之火

沁礁之石,沙中之火

柏鸾

【傀中心/傀博】渴血症

  • 摸鱼,非官方“覆水难收”失败结局,傀影坏掉了(字面意思)

  • 博性别无差,用“他”代称只是省事

  • 含轻微暮博暗示,避雷注意


  傀影认为自己患上了某种顽疾,因为医疗部中没有哪位医生见过相似的症状,能断言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况且,医生们此时正为克莱布拉松一行的伤员忙成一团,他敏感地察觉到他们不怎么欢迎他这“罪魁祸首”——他只好自己给这病起了个名字:渴血症。

  这听起来像在描述中古戏剧里的某种怪物(他和医疗部那位据说是血魔的医生甚少交往,希望这没有冒犯她),但他的渴望很单一:他只想喝博士的血,最好是滚热到沸腾的,从颈动脉中径直喷出来,才能压过他喉咙中自有的烧灼。傀影不能否认,...

  • 摸鱼,非官方“覆水难收”失败结局,傀影坏掉了(字面意思)

  • 博性别无差,用“他”代称只是省事

  • 含轻微暮博暗示,避雷注意


  傀影认为自己患上了某种顽疾,因为医疗部中没有哪位医生见过相似的症状,能断言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况且,医生们此时正为克莱布拉松一行的伤员忙成一团,他敏感地察觉到他们不怎么欢迎他这“罪魁祸首”——他只好自己给这病起了个名字:渴血症。

  这听起来像在描述中古戏剧里的某种怪物(他和医疗部那位据说是血魔的医生甚少交往,希望这没有冒犯她),但他的渴望很单一:他只想喝博士的血,最好是滚热到沸腾的,从颈动脉中径直喷出来,才能压过他喉咙中自有的烧灼。傀影不能否认,感染矿石病后,他对人的脖颈有隐秘的偏执,他会亲吻博士颈上苍白薄弱的皮肤,激动时,甚至会咬破它(如果他的脖子上没有源石结晶,他很期待博士用同样的手段报复自己),可他对流出的血不感兴趣。至少曾经如此。

  因着这病,他总惴惴不安,好几次深夜在医疗部门口徘徊,Miss.Christine贴在腿边转来绕去,焦虑地叫唤:她喜欢他身上浓郁的阴影,又直觉这将妨害他。他也没法往博士跟前去了。他试过用相似的东西代替幻想,譬如红酒,在此之前,傀影、“血钻”、卢西恩,没有一个饮酒,他们能在最不该拒绝酒的地方完美地装样子,更不要说喝煮沸的、不加任何糖和香料的酒。傀影这辈子不想再体会那滋味儿,而且,适得其反。“你的喉咙不可以再接触刺激性物质了,尤其是酒精,傀影先生。”絮雨露出为难的表情,“我理解你需要……放松,但你更需要休息,真正的休息……还是睡不着吗?”

  他只说:“我不能睡。”

  离开剧团后,他从未睡得和现在一般沉,所以,梦也最难摆脱。他不能再盯着梦里博士颈间精准而致命的切口不放了,也不能再试图用擎着刀的手盛满那些血,更不能……一点一点地舔干它们。他太熟悉这梦的走向合谁的口味,直接去找了暮落,对方的状态则令他哑然。暮落整个人比古堡里重逢时又瘦了一大圈,可称形销骨立,脸庞被长发衬得青白,傀影进到他屋子里,他便紧紧贴在门上,直如一只盘踞在洞窟口的蛇鬼,用颤抖的声音强硬地说:“卢西恩,我再问一次:你是否还想重返舞台?”

  傀影毫不犹豫地回答:“不。”

  “治疗矿石病?”

  “无关紧要。”

  “那博士呢?”

  他紧抿着嘴巴,好半晌,哑声说:“博士有他自己的选择。”

  暮落当即发出一声刻薄的冷笑,几乎同时,演员的本能纠正了冲动,他深吸一口气,露出和善的笑容,“请原谅,傀影先生,我只是不敢相信,经过这么一遭,你竟然还能如此……自负,又贪婪。”这两个词的音调被他压得极低,像含着满口毒液,傀影从没见过如此具有攻击性的暮落,“从进入剧团起,你无论何事何物都要做那最优秀的,求那最完美的,剧团也总顺你的意,结果如何?你刚到罗德岛时,我不敢与你接触,可也听说你与他人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就连博士也不例外。那时,你不是很警醒吗?还是博士当真纵容到让你以为你既能占有他的信任,又能在剧团找上门时不把他牵连其中?”

  傀影说:“总有一天,剧团会湮没,我会让它消失。”

  “可剧团不会‘湮没’,它不可能消失,它自欲望而生:离开剧团,也是欲望。”

  “那么,你要放弃,听凭他们摆布?”

  “当然不,我只是早知道约束自己的追求,才不会伤害别人。”暮落柔声说,“而你,先生,自信能两全其美,可你离医疗部那么近,那么多次,怎么不进去看看呢?”

  傀影的脸色彻底惨白了,一个幽灵与一只艳鬼冷冰冰地盯着对方,彼此清楚底细,谁也不比谁体面。最终,傀影移开视线,他一靠近门口,暮落立刻躲到一旁,下意识摆出防卫的姿势,傀影扭头端详他面具似的笑脸,问:“你又梦到什么?”

  暮落不笑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无论我的梦里出现了什么,我都知道那不可能成真了。”

  那一晚,傀影守在医疗部外的一扇窗旁,外面的天乌沉沉地压下来,窗玻璃上凝起了霜,Miss.Christine蜷在窗沿上,不安地来回扭动,傀影不得不时刻抚摸她的背脊。他把脸贴在玻璃上,喉中的火烧火燎因此稍可忍受了,渐渐地,他陷入半梦半醒的迷障。他七岁第一次见“杀人”,那演员受了当胸贯穿的一剑,倒在地上挣扎片刻后断气,不一会儿,幕布拉起,又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准备下一场演出。可怕的是,直到亲手置人于死地前,他以为世人皆如此。十二岁时,他在《凯旋颂》里群演一个小兵,戏到高潮,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突然扑上台来,一头撞到他的佩剑,血飞溅在皮肤上,烫得他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之激烈起来,仿佛天性里欣赏这一幕似的,这让他惶恐,面上也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那血烙印在他皮肤上的热度过了好几天才逐渐退下去。他去问导师,“白英花”笑着说:“啊,那一位吗?祖上是敕令贵族,到了他这一代,科西嘉一世继位,论功绩,他是能擢去帝国卫队的,可惜个人风评颇不光鲜,为此常年郁郁寡欢,‘最后一战’后更幻想自己已经拼死掩护皇帝撤退到了诸国都不知晓的地方,只等某天光复高卢。《凯旋颂》出演以来,他场场不落,能有这个结果,难道不算得偿夙愿吗?”

  他茫茫然地说:“可那……只是一出剧。”

  “谁不生在戏剧里呢?”白英花摆弄扇子,一双眼尾钩子般从羽毛上边探出来,明晃晃地冲他招摇,“只不过有人总要去试探舞台边际,而有人甘愿永远沉醉其中。”

  开始有雨点打在窗上,淅淅沥沥中,傀影听见一个脚步声从背后接近。那是Miss.Christine带来的客人,应当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清楚,也不妨碍他回答:“阴雨天。这个早晨恐怕不太美妙。”可他的心情短暂地美妙了,他期待这个人再走近几步,拍一拍他的肩膀,抱怨自己累死累活地批报告而他在这儿好乘凉,他便可说,无论何种威胁接近,他都能瞬间察觉它的脚步,就像听到他的脚步一样清晰。

  如果威胁在你呢?

  傀影悚然一惊,愣愣地望着从窗沿滚下去,砸在他腿上,哀哀叫唤的Miss.Christine。与此同时,他听见从医疗部传来的前所未有的嘈杂,医生们忙而不乱的脚步,各种各样的指令和询问,被一道尖利而绵长的、机器的警报声刺穿,扎进他心口,那颗心便沉甸甸地坠了下去。

  天快亮时,一切声响终于落定,他潜进手术室,等待疲惫颓唐的医疗干员们在凯尔希的示意下暂时退出去。这就是最后留给他的舞台了,他想着,把手套退下来,去触碰那副身体,像触摸一具做得过于仿真的假人,没有任何感觉。他把层层铺单揭开,露出那些大小、新旧不一的伤口,傀影望着胸膛处落了几次手术痕迹的致命伤,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起身,向他大吐这伤多痛的苦水;他又用手指和手心把那苍白的脸颊包裹起来,轻轻别到一边,观察脖颈的皮肤:自然一片光洁,没有无法遮掩的切口——这才是他的手笔。但凡有防身意识的人,都会先保护脖颈这类弱点,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瞄准那里,他以剧团授予的最利落、最凶狠的手段去回报那死而不僵的对手,却没想到面对的只是一个脆弱的、不设防的、满怀拯救他的热忱的人。

  如果他出手没有那么果断,如果博士没有那么信任地靠近,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接受那些好意……那就是剧作家的范畴了,他们最擅长为剧目的情节拟定无数走向。但是,属于他的这出剧已经走到结尾:留在台上,他希望出演一生的对手戏的主角已经离场;走下舞台,只剩令人厌恶的观众。

  傀影收回手,又一次把博士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就和他在这个人还活着,熟睡时无数次做过的一样,然后,他割开自己的喉咙,一股带着流火的烈酒登时从珍贵的心头血滋润过的骨肉上汩汩流淌出来,洒了他一手,隐隐约约散发那曾令他神魂颠倒的、甘美的味道。他不知餍足地掬着,喝着,直到醉倒在里面。

END

SUI

非常非常粗浅地分析了异客皮肤的细节(错了都赖我)……

只能说“梦境”和“时间”的概念被诠释的非常棒……为什么skd妈咪是神.jpg

以及还有多久我才能看见高清皮肤演示,我好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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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我的艾利奥特。” ...

“……睡吧,我的艾利奥特。”

“梦见你成为我,梦见我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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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的羽兽 “再次拥抱相似的温...

深海的羽兽

“再次拥抱相似的温暖”


灵感来源是@2510048 老师创作的海嗣化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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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人间远行舟

这修罗场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上)

【银灰X博士♂】【玛恩纳X博士♂】


故事线:《日暮寻路》故事集之后,第十章主线之前。

《私人时间(上)》 、《私人时间(下)》 的后续,也可独立阅读。

自设博:“七星干员”、“罗德岛最终防线”。

卡兹戴尔国立实验室的改造人,身负源石骨骼,实力强大。

即便是六边形战士,仍然有很多烦恼。

但他似乎挺乐在其中的。


1、

“那么,我宣布,”史尔特尔将莱瓦汀往地上叩了叩,“本场对决,玛恩纳胜。”

少女的话音落罢,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训练室里一片寂静。半晌过后,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第五场了。

玛恩纳连胜五场了。

此刻,玛恩纳和银灰相对而立...

【银灰X博士♂】【玛恩纳X博士♂】


故事线:《日暮寻路》故事集之后,第十章主线之前。

《私人时间(上)》 、《私人时间(下)》 的后续,也可独立阅读。

自设博:“七星干员”、“罗德岛最终防线”。

卡兹戴尔国立实验室的改造人,身负源石骨骼,实力强大。

即便是六边形战士,仍然有很多烦恼。

但他似乎挺乐在其中的。


1、

“那么,我宣布,”史尔特尔将莱瓦汀往地上叩了叩,“本场对决,玛恩纳胜。”

少女的话音落罢,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训练室里一片寂静。半晌过后,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第五场了。

玛恩纳连胜五场了。

此刻,玛恩纳和银灰相对而立,银灰还未完全指向玛恩纳的要害,而玛恩纳的剑却已落在了银灰的脖颈上。如果这是真实的冲突,接下来的事简直不敢想象。

 

自从玛恩纳来到本舰报道,并在当日就取代银灰成为博士新的助理后,上到精英干员,下到锅炉工,无不对这位来自卡西米尔古老家族的剑术大师感到好奇。

而博士提起他时,语气里总有一丝骄傲,明耳人都能听出他对玛恩纳何等赏识。

 

一个多月前,在卡西米尔,两人曾在博士的安排下并肩御敌。但似乎因为职务交接等矛盾,两人除了听令打仗,几乎没有半点交流。

不久后,银灰携两位妹妹与亲信一道,回谢拉格处理家族事务。但令人意外的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银灰竟提早一周返航,开始主动和玛恩纳接触。同时,他积极与医疗部交涉,试图调取玛恩纳的战斗档案和体检报告——当然,他的请求都被凯尔希以“保护干员隐私”为由拒绝了。

但银灰向来对渴究之事锲而不舍,既然背后调查不成,那就直接约人决斗。于是今日两人连续对抗五轮,终于真切体会到了对方的强度。

而史尔特尔奉博士的指令,曾分别对两人开展过剑技专精训练。如今两名“得意门徒”进行比试,常驻于训练室的她,自然也担任了临时裁判。

 

“行了,你们俩,适可而止吧。”

史尔特尔走上前,用莱瓦汀挑开了玛恩纳的刃锋,又对银灰说道:“你输在了经验和武器上,银灰。你的实战技巧更甚以往,但玛恩纳比你遇到的任何一位对手都要强。这是好事,没什么可气馁的。”

“当然。”银灰也收回剑,露出了礼貌却捉摸不透的笑容,“与这样的对手交锋,我很荣幸。感谢玛恩纳阁下不吝赐教。”

训练室里围观的干员们听罢都倒抽了一口气。

向来冷傲、强大、一使出真银斩就无懈可击的银灰老爷,主动向玛恩纳提出切磋,落得一个如此难堪的收场,他居然半点波动都没有。

但玛恩纳很熟悉这种笑容——驾驭情绪、隐藏真心,是上位者的必备技能。银灰更不例外。

 

“在博士的指挥下,我已经很少拼尽全力进行独身作战了。”银灰继续冷静地分析,“似乎一直处于团队合作状态,又太过依赖丹增的辅助,我的个人进步稍显迟缓了呢。”

“……哼,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嘛。”

史尔特尔说完,又睨向玛恩纳:“从你的表现来看,玛恩纳,你更擅长单兵作战。但是,我很好奇,卡西米尔的征战骑士,不也是听从指令进行协作的吗?”

“我并非骑士,”玛恩纳回答,“在加入罗德岛之前,我只是……一介游侠。”

“哦?方便透露您的战斗经验吗?”银灰问玛恩纳。

“十七年。”

玛恩纳的如实相告,引得惊呼声一片。要知道,论资历,银灰只有四年,史尔特尔只有两年,在场者能与玛恩纳相比较的,就只有炎客了。

W闻言瞅向炎客,眼里好像写满一行大字——“你看看人家”。而炎客倚在杠铃架旁,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您的剑是继承自家族的么?还是说有过更换?”银灰继续问道。

“一直是它。从我父亲手中接过这柄剑至今,从未改变。”

对于这个答案,银灰兴趣盎然。他刚想再说什么,就见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是博士。

他拿着好几沓文件,走到两人跟前。

“玛恩纳,恩希欧迪斯,你们看看通讯终端。”

博士向来温柔平和,此刻却有些愠怒。库兰塔和菲林同时打开终端,发现全是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周围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众干员立马噤声。

两人自知误事,同时向博士低头:“……很抱歉,博士。”

史尔特尔一旁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来掩饰笑意:一个贵族,一个军阀,一个赛一个难惹,结果全在这里被博士治得服服帖帖。

博士打量着他们湿透的衬衫、挂着汗珠的发梢,还有手里没入鞘的剑,心里顿生一股无奈。

 

“嗨,大家都在这干什么呢?”门外,阿米娅路过,见此处人头攒动,不禁朝屋内张望起来。

W一瞧见她就不乐了,连忙从单杠上蹦下来,开始驱赶在场的围观群众:“好了好了,再偷懒的话连小兔子都会咬人呢,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训练室顿时人去楼空。尽管大家也很好奇,博士要怎么“教训”这两名擅离职守的现任助理和前任助理,但要是再不撤,这位萨卡兹姑娘的坏脾气和炸弹就得先给他们教训了。

博士用余光瞥了一眼被炎客用刀柄撵着才愿意离开的W,正回了身子,重新对着眼前两个在身高上比他超出不少、却甘愿在气势上放低许多的库兰塔与菲林,冷冷地开口。

“给你们半个钟头,回去捯饬自己,三点整准时来我办公室报道。”

博士掷下命令,扭头就走。

但玛恩纳和银灰注意到,当他来到阿米娅面前时,又瞬间换了一个态度。

“阿米娅,”博士顺手拎走阿米娅臂弯里的快递包裹,语气也变得极轻极软,“你愿意陪我去一趟医疗部吗?不会占你很多时间的。”

“当然啦!博士,我很乐意。”阿米娅仰起头来,笑得像朵向阳花。

 

2、

玛恩纳提前了十分钟来到指挥官办公室。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银灰早已在此等候。

他穿着修身的白衬衫,靠在门边,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发着消息,通讯终端屏幕淡淡的微光映照在他勾起的唇角上。玛恩纳发现这只菲林居然也会有笑得很真诚的一刻。

银灰注意到了玛恩纳,两人颔首致意。玛恩纳走到门口的摄像头前,人脸识别系统立刻响起提示音,允许玛恩纳与“随行者”入内。

指挥官的办公室只有博士和助理才能直接进入。银灰不禁感叹,在一个月前,他何需别人为他开门。

 

博士还没有来。银灰从通讯终端处得知,他正在控制中枢开一场临时会议。既然银灰先到了,就让他先转告玛恩纳,请他把博士交给他的资料整理好,并制成可视化图表。

银灰看着玛恩纳坐上曾属于他的工位,打开电脑,接收文件,初步分类了一遍,就开始熟练地制表。他很专注,手速也快,办公技能简直和战斗技能一样熟练。

 

“介意在百忙之中与我聊聊吗?”银灰靠在沙发上问道。

玛恩纳抬起眸子,望了银灰一眼:“当然。”

 

两人从罗德岛的工作开始谈。

银灰对玛恩纳在卡西米尔的履历略有耳闻——他之前一直是基层员工,做的也都是可替性很高的杂活。如果不是他比年轻人更有经验、更有效率、同时更沉得下性子,再加上他为了保全家族不被商业联合会迫害,需要用一副卑微又任劳任怨的姿态来麻痹盯住他的每一双眼睛,他都是可以被随时换掉的螺丝钉。

比起擅长厘清各种琐事的玛恩纳,银灰给博士的帮助,更多是宏观层面的,例如商务、外交、战略。这令银灰心里平衡了一点点。他甚至觉得博士应该设置双助理位——毕竟银灰一直以来都让讯使替他完成整理或制表之类的工作,而显然讯使没有玛恩纳做得好。

 

“我听说过你的事业,银灰先生。”玛恩纳淡淡接话,“恕我直言,我个人对操纵权术和资本者向来敬而远之。但博士一直很信任你,这必然有他的理由。”

“哦?”银灰说,“我很感兴趣,在博士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透露过一些关于你如何处理企业中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关系的手段——仅仅以旁观者的角度。其他的并未多言。”玛恩纳说,“但感觉得出来,您是他十分欣赏的盟友。”

“当然,我是帮他解决难题的最好人选。”

银灰的话语如此直白,满是不容置否之意,几乎在明着宣誓主权。玛恩纳垂下双眸,轻轻问道:“银灰先生,您愿意听一听我对您的建议么?”

“我愿意。”

“首先,根据我与博士相处一个多月的观察,我认为,博士是个坚定的人,他甚至比我们所想的更加独立、自主、强大。”

“是,我赞同。”

“即便博士有着温和的外表,他也有一颗强势的心。他一意孤行地前进在他的路上,还会聚拢其他人沿着他的路,随他走下去。”

银灰挑起眉峰:“所以……?”

“所以,请不要把博士当成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物件,”玛恩纳说,“他也并非一件‘赢得胜利’就能拥有的战利品。更何况,在这里没有谁是您的敌手。”

银灰不禁愣住,被玛恩纳同样直白的话语惊讶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敲击键盘的声音消失了,寂静笼罩了整个办公室。

“我看得出来,在罗德岛,想要占据他、甚至是对他图谋不轨的人有很多,尽管您是拥有更多特权的存在,但您依旧保持戒备,恐怕也是察觉于此。”玛恩纳的声音依然很轻,但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而博士貌似被动,像一只被群兽环伺的猎物,但其实,选择权永远犹如缰绳一样,被他攥在手里。”

 

是了。银灰暗自忖道。

玛恩纳倒是重新点醒了他。

长期以来,他一直习惯于决定所有人的命运,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妹妹。因此他的思维模式,也逐渐变成了“只要提供无法拒绝的利益,就可以换取目标的所有”。

而博士,在雪境逼他下和棋,在城郊陪他演了戏,这样的对手、这样的挚友,他怎会不想据为己有?

为此,他愿意与罗德岛签署恶作剧般的协议,他愿意分享出最珍贵的人脉和资源,他愿意同他抛颅洒血征战沙场,他愿意向他献上本该用于敬神的珍馐……一切的一切,看似慷慨无私的背后,都标注着昂贵的回报。

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种“博弈”,在他所知的领域里,本身就风险极大。稍不留神,就会让他倾斜更多的砝码。

 

银灰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您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锐。”

“惭愧,”玛恩纳揉了揉手指,重新在表格里敲出一串公式,“以前的我,只是更需要察言观色罢了。”

 

3、

没过多久,博士就回来了。令他意外的是,两人相处得还挺愉悦——至少办公室没有成为两人的第二个决斗场。

博士来到银灰身前,给他递上了一堆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通讯终端中他所提及的合约。他先让银灰自己过目一下,接着又到玛恩纳身旁,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了他的手边。

那小盒子上贴满了蕾丝亮片和满满的少女心,惹眼到连银灰都无法忽视。他的目光从纸堆里抬起来,看到玛恩纳也正疑惑地询问博士:“这是?”

“华法琳亲手做的巧克力。”博士又掏出另一只小盒子,“看,她给我的……呃……怎么是一只血包,我在她心目中就是个移动的储备粮吗……”

玛恩纳打开封盖,里边是一只小天马。

而银灰从博士塞给他的那堆东西里,也找出了一只同样花哨的小盒子,里边是一只小雪豹。银灰凑近它,仔细嗅了嗅,接着又对博士叮嘱道:“这是酒心巧克力,博士。建议你晚点再吃。”

博士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刚想把巧克力放进嘴巴。而一旁的玛恩纳也被提醒到了——很明显,银灰说这番话,必然是基于“博士酒量不好”这个事实。

银灰莞尔,又向博士招手:“来。”

博士听话地走了过去,在他侧方坐下,两人就着合约内容开始讨论。玛恩纳也继续进行他的工作。

 

直到窗外暮色四起,三人也将手里的工作完成好了。

对博士而言,两人算是将功补过,于是他从外套内衬里拿出两个黑色文件袋,放在茶几上,并招呼玛恩纳也到自己身边来:“我有件跟工作无关的事,需要同时征求你们的意见:我从医疗部调来了你们最新的战斗档案和体检报告,你们是否愿意给对方过目?”

“可以。”

“我接受。”

库兰塔和菲林应声同时回答。博士将黑色文件袋打开,取出里边一张薄薄的晶体屏,在上边按下手印,又分别给两人进行同样的流程。

很快,完整的目录呈现在屏幕上,于是两人互相交换。

银灰看到,在综合体检测试一栏上,玛恩纳的物理强度、生理耐受、源石技艺适应性都是优良,战场机动则为卓越。而这四项,医疗部给予自己的评价都是标准。

玛恩纳也留意到,银灰的战术规划是最高级别,虽然被笼统地归于卓越一档,但他的具体分值,在干员总榜上始终名列前茅。

这两人的属性几乎是互补的。

 

“我们先来谈谈你吧,恩希欧迪斯。”

博士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和面罩。这张沙发并排坐着三个成年男人实在是略显拥挤又闷热,尤其是他左右侧还都是身材强健、体温偏高的种族。

“刚才我临时召集了医疗部、工程部的同事们开了个小会,大家的评判是,在罗德岛上,包括史尔特尔等近卫干员在内,无人再能担任‘银灰’的导师。”

“也就是说,恩希欧迪斯,”博士摊手,“你的战术理论已非常完善,剑技基础也足够扎实,因此积累实战经验,是唯一的提升办法。”

“你的意思是,我在罗德岛无法得到突破性的增长了。”银灰说,“除非我离开这里,去维多利亚、伊比利亚,甚至是炎国之类的剑术之乡,指不定会遇见能够指点我的人。”

“是的,但遇见的概率还得算上极大的运气加成。”博士笑了笑,“而且,根据我的判断,你更希望你的能力坐标轴是纵向发展吧?即便谢拉格没有能与你匹敌的剑术大师了。”

“也就是说,”玛恩纳也加入了讨论,“这并非银灰先生的极限,而是谢拉格剑术的极限。如果想要得到更大的进步,要么学习其他的剑术,要么配合源石技艺,再或者就是提升武器装备的性能,以放大现有的优势。”

“是的。”博士点头,“这便是可露希尔给出的解决方案。他们听完我与医疗部的分析,已经同意把银灰的模组系统提上研发日程了。恩希欧迪斯,你明日若是得空,可以去工程部一趟,让他们取个最新的样本。”

“好。”

“关于玛恩纳,你也一样。”博士又笑,“不过史尔特尔提出,你的真金斩可以再精进一层,今天晚上如果你没别的事,不妨去训练室找她聊聊。”

“……真金斩?”

“噢,这是大家对你决斗技的新称呼,”博士拍拍身边库兰塔和菲林的肩,“金银双斩,听着多酷。”

 

4、

“啊——太可惜了!那天我刚好出外勤——”

喧闹的罗德岛餐厅里,传来一声失落的呼喊。

这声呼喊并未引来太多关注,周遭热切的讨论依然此起彼伏。

“我也是!唉,录像再全点就好了……”

“你说要是博士没来,他俩会不会继续打下去?”

“肯定会啊,银老板哪受得了这种委屈?主动约战,居然连败五场,换谁谁能忍啊!”

“不过博士居然能把他俩的矛盾处理得这么顺条,真是厉害。前天晚上我还见博士带他俩一起吃饭来着。”

 

餐厅另一头,耶拉和年正坐在餐厅雅座里享用着奶酪火锅。眼前热腾腾的汤底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四溢。

耶拉熟练地拿起筷子,给年夹上了一块烫得又鲜又嫩的肥牛。

 

“博士对每个干员真的都好用心,真的有在为大家考虑怎么变强。”

“哈哈哈,哪个领导不希望自己的队伍兵强马壮?”

“确实,最近罗德岛遭遇的敌人越来越离谱了……之前在盐风溶洞,就碰到了连银老板和史尔姐联手都搞不定的怪物,最后还是紧急派遣飞艇去事务所请了老鲤先生,才打过去的。”

“不过博士的指挥也进步不少,他的记忆应该在慢慢恢复吧?尽管现在罗德岛兵力跟切城时期相比有了巨大突破,可博士还是习惯节省资源、以少胜多,每次最新的作战记录出炉,我都看得怪紧张的……”

“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发现,博士好像什么都会?之前一个月的精英干员外勤事宜都是我直接跟他对接,他还用米诺斯语跟我聊天,那段时间我一度以为博士是老乡……”

 

耶拉夹起一块鳞豆腐,放进年的碗里。接着她又听见另一桌的工程师发出苦恼的哀嚎。

 

“银灰先生的模组,真的很伤脑筋啊……就不能全给满上嘛……”

“新来的,别想啦,模组最多提升三种属性,否则装备和宿主都承受不住的。”

“银老板是不是更需要技力续航?我这两天看了他好多作战记录,我觉得银老板虽然打一些高甲精英的时候会有些吃力,但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嘛!”

“我认为应该着重破防哎,就像史尔姐那样……”

 

耶拉看见锅里的虾滑浮起来了,又想捞给年,就被年的筷子挡住了。

“我说,雅儿,你给自己留点。”年一脸无奈地看着耶拉,“吃东西吃得这么心不在焉,是对美食的辜负啊。”

“哎?我没有……”

“你要是担心银灰,就直接去找他聊吧。”年挑破她的心思,“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是连这场胜负都走不出来,那他也太脆弱了。”

“……我信得过恩希欧迪斯啦……更何况安慰有什么用呢?他最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啊。”

“你看,你自己也很明白嘛。在这里你只是罗德岛的干员,没有义务回应信徒的愿望哦?”年把虾滑夹进味碟裹了一层厚厚的辣椒油,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继续说,“而且我觉得,银灰不会离开这里,也不会离开博士,他追求的不是武艺的极致,他渴望的还没有得到。”

“我知道……”耶拉的眼瞳闪过一丝踌躇,“但我也不想看着这孩子……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行吧,那你就稍微‘显灵’一下,至少让他看到提升的方向嘛?”

耶拉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那……那我回谢拉格一趟!总之,谢谢你和工程部一起帮恩希欧迪斯构思模组!”

耶拉的声音和她的身影一样凭空消失了,就像汤底冒出又炸开的油泡。

年笑着叹了一口气,拈了拈头发,对着虚空用炎国语说了两句:“大姐,夕,来吃火锅吗?”

 

银灰回到宿舍区时,已是晚间十一点。当房门打开的一刻,他绒耳一竖,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恩希欧迪斯,是我。”

房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接着灯亮了。

银灰看到,来者是耶拉。此刻她正仪态万方地坐在客厅里,仿佛背靠的不是沙发,而是喀兰圣山。

“抱歉,我擅自进来了。”耶拉不好意思地笑笑,“今天我穿了高跟鞋,站得久了,脚有点酸。”

“无妨,只愿我的陋室能让您得到片刻休憩。”银灰把手举到胸前,向这名“圣女的陪侍”致以最隆重的敬神礼,“您深夜造访,有什么事呢?”

耶拉从袖口中拿出一小瓶药放在茶几上,又向他招手,允许他靠近:“我是来帮你的,恩希欧迪斯。”

“这是……?”

“它能极大幅度强化你的属性。你只需在饮用前默念你想提升的方向,然后就可以去战斗了。”

“您……”

“你可以理解为,这瓶药带你提前到达了强度的终点。”耶拉慈爱地看着银灰,“当然,我并非建议你选择捷径,因为就算是我,也做不到给你永久的赐福……我希望的是,你能牢牢记住这份感觉,当你回到起点,面对岔路口时,就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去了。”

耶拉注意到银灰的目光里有一丝迟疑,但她没有多言,而是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凭空消失了,只剩一句温柔的叮咛回荡在银灰耳边:“我衷心祝愿,终有一日,你不必再依靠外物,就能发挥出你想要的力量。我亲爱的雪境之子。”

 

5、

今日,银灰与玛恩纳再次约好比试一场。博士正巧有空,于是随行观战。

结果两人没等来向来准时的银灰,倒是等来了请博士开团的桃金娘。博士看了看手表,又对玛恩纳说:“我得去收集物资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返航。”

玛恩纳点头,继续翻看手里的报纸。

 

但玛恩纳依旧没有等到银灰。他开始感觉不对劲。直到角峰冒冒失失闯进训练室,见玛恩纳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

“玛恩纳先生,您……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儿?”

“是的,怎么了?”玛恩纳放下报纸,“你们在找银灰先生?”

“对……我家老爷,今天都没有出现……简讯不回,电话不接,房间里也没动静……”

“……这当然听不到的。罗德岛的宿舍门窗都是最高级的隔音材质。”玛恩纳正色道,“角峰先生,我建议您先去联系工程部,让他们调取监控录像,如果能够证明银灰先生从昨晚回去至今都没有离开过宿舍、也没离开过罗德岛,再去请技术人员破门。”

正在此时,迟来的讯使赶到,一把拽住扭头欲走的角峰:“角峰,刚得到消息,哥伦比亚投资方突然派了法务组造访,说是年框合约有重大纰漏,要老爷亲自给出答复……在这个关头闹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你体力好,你去找博士,我去工程部,这件事必须要让博士知道……现在只有恩希亚小姐留在谢拉格,她一个人没办法对付那些奸商的!”

“……”玛恩纳皱了皱眉,抄起一旁的单手剑,“讯使先生,请直接带我去银灰先生的宿舍吧。擅闯私人领域的过错,记在我头上就好。现在罗德岛停驻在空中,角峰先生前往战场要花不少时间,更何况,他突然介入,会给博士的指挥造成干扰。”

讯使别无他法,只好同意。

 

但令玛恩纳意外的是,博士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当玛恩纳和讯使赶到时,正巧与博士及其战斗小组碰上。

博士步履匆忙,焦急万分,脸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还没来得及擦掉。

而绕过下一个转角,角峰也领着工程部的爆破干员、医疗部的急救干员与大部队汇合了。

“工程部,汇报你们的进展。”

“是,博士。我们通过调取监控发现,昨晚22:33,耶拉干员出现在银灰干员宿舍门口,她等待了十二分钟,于22:45突然从镜头中消失。23:02左右,银灰干员回到宿舍区。我们留意到,他打开房门的一刻,瞬间展露出了戒备状态,但随后又进入了寝室,至今再也没有离开过。”

“……”博士松了口气,“耶拉干员在哪?谁曾看到过她?”

“那个,博士……”一名怯生生的女孩举起手来,“我和同事……最后一次见耶拉干员……是在昨天,她和年小姐在餐厅雅座一起吃……呃,我也叫不上来那是什么,好像是谢拉格特有的食物……”

“年小姐今早带着两位姊妹去尚蜀采野椒了。”阿接话道,“深山老林,没信号咧。”

“……知道了。讯使,联系蔓珠院。”博士唤道,“银灰的事要对初雪保密。”

“明白,博士。”讯使应声拿起联络器。

“——急救组,汇报。”博士边走边脱上衣,他每脱一件,身旁的桃金娘就主动接下一件。

“是,博士。”一名医疗干员捧着晶体屏挤上前来,“通过感染监控装置,我们获知,银灰干员的生命体征始有异常。在今晨9:32左右,他的体温升至37.7度,心率平均值提升到了125次/分,脑波振幅也变得略大。但是银灰干员似乎选择了自行处理问题,没有通过装置呼救,也没有使用通讯终端。”

“博士,”玛恩纳这时开口了,“银灰先生给我发出决斗邀请的时候,是上午九时许,让我十点整赴约。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他就遭遇了意外。”

 

一行人行进着,很快就走到了银灰寝室门前。

“我来。别伤到银灰。”上身已一丝不挂的博士挥手让所有人都后退,“爆破组列阵防护盾,感染者干员将防御装置等级调到最高。”

所有干员迅速待命。而博士双手覆上寝室门,摸索了两下。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玛恩纳看到,博士的后背突然裂开,以脊椎部位为中线,迅速布满漆黑的晶体。

——那是源石,活的源石。它们像破土而出的怪物,在汩汩流淌的鲜血中,撕破雪白的肌肤,化作狰狞的触手,一条接一条钻进严丝合缝的门里。

似乎是挣脱了某种禁锢,他的手臂也长遍晶体,争先恐后地抽枝分杈。

玛恩纳深感惊讶。难怪博士平日里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原来他也是感染者?

不,又不太一样——感染者向来是被矿石病扼住生命的可怜人,而博士看着更像是凌于矿石病之上的、驾驭源石的存在。

还是说,这是什么特殊的法术?

 

很快,整扇寝室门被博士完整地拆了下来,并被那些触须举到了一旁。

工程部干员立刻穿上防护服前去清理——这门修一修还能装回去用,周围也没被破坏,博士节省了好大一笔开支。

已经拿好炸弹准备开工的W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曾令她深恶痛绝的背影,脸上半分笑容也无。

 

只见博士一路淌着血,慢慢走进漆黑一片的屋子。

“恩希欧迪斯,”他开口,嗓音听起来异常沙哑,仿佛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在吗?”

无人应答。但阴影深处的床铺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恩希欧迪斯,”博士再次呼唤他的名字,“回答我。”

众人争先恐后从防爆盾后探出头,还有不怕事的朝着屋内靠近。头上挂着博士外套的桃金娘踮起脚尖,试图开启照明,但因为刚才博士拆门破坏了一部分电力系统,顶灯接触不良,忽灭忽闪。

就在这时,床铺里有一团东西扭了起来。似乎是感应到外边有光,它艰难地从层层叠叠的布料迷宫中找寻着出口。

没一会儿,一个小小的孩子,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一双清澈无暇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个孩子的脸。

是银灰。

缩小版的。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周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而小银灰看见,房间中站着个恶灵般的人,额发半遮,神情可怖,浑身上下滴滴答答地流血,背后好像趴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嶙峋而扭曲的附肢还在时不时抽动。

灯光熄了。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个人通红的眼睛。

而这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瞪着自己。

 

小银灰直接看傻。

三秒后,一声虚弱但嘹亮的啼哭,划破了罗德岛的上空。

 

“什么玩意儿,嚷这么厉害……”

W揉着耳朵,推开凝固了的人群,刚往房间里瞟了一眼,手里的炸弹就咕咚一下滚落在地。

“……????”

 

6、

医疗部和工程部再一次召开了紧急会议。但在这之前,凯尔希与阿米娅、嘉维尔先去了重症监护室,而芙蓉则和几名干员带着小银灰进了体检室。

十五分钟后,凯尔希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让嘉维尔送走泣不成声的阿米娅,又接过芙蓉递上的体检报告,唤华法琳、角峰和讯使到一旁密谈。

“初步检测出来了,银灰并非遭遇法术袭击才形态骤变,而是他自行服用了某种药物造成的。”凯尔希轻声道,“很遗憾,银灰的大脑也随着他的体型一同回到了初生状态。目前他记忆全无、认知归零。”

“这……”

“可以说,我们熟识的‘银灰’已经消失了,现在的‘银灰’,只是一名普通的菲林族幼儿。”

看着角峰和讯使瞬间露出崩溃的表情,凯尔希又转头发问:“华法琳,药物样本送检了吗?”

“嗯呢,明天就能出结果。”

“好。”凯尔希继续说,“角峰,讯使,罗德岛一定会倾力救助银灰,无论他能否恢复原状,我们都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治疗与保护。这也是博士的意愿。”

“谢谢您,凯尔希女士。”角峰沉重地开口,“现在有什么是我们能为您效力的吗?”

“请联系灵知,马上从沙海实验室返回本舰。切记,必须对艾利奥特……也就是异客,必须对他保密。”

“明白了,”角峰和讯使重重点头,“那么,我们就回谢拉格了。请您务必替我们转达希瓦艾什家对博士的谢意与歉意。”

 

控制中枢里,玛恩纳看着凯尔希和华法琳走入会议席,倦怠地揉了揉眉心:“……博士如何了。”

“还在ICU里躺着呢,不过人已经醒了哦,正给崖心妹妹打电话。”华法琳站在Mon3tr旁边叉腰,没好气地盯着让博士受伤的罪魁祸首——W。

大伙儿听罢,都放下了心,胆子壮的还跟着华法琳一道,白了一眼W。

W吹着口哨,故作轻松,眼神瞥过一边。

 

要不是W把炸弹不小心掉地上,博士直接扑过去用身体捂住它,也不至于炸得血肉模糊,被众人接力抬进ICU。

但这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所有人都记得,当时闻讯而来的凯尔希看着烂成一团的博士,表情恐怖得让人误以为“泰拉大陆今日必将毁灭”。而被蒙着眼的小银灰也感应到空气中有莫名的威压,直接扯着嗓子哭了出来。

 

可玛恩纳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终于开始渐渐理解旁人所说的“博士已经不是人了”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毕竟博士也没把自己当成人来看。

难道如此,就不会痛了么?

 

“放心,放心,金灿灿大叔,‘博士’可是卡兹戴尔出品,这种程度的伤,一天就能好啦。”W看到玛恩纳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忍不住辩解两句,“比起这个,指挥官居然不由现任助理陪同,而是那只没断奶的小雪豹?难不成这是老女人的阴谋,要趁着银灰失忆让他认病床上那个破破烂烂的玩意儿当爹,好接管喀兰贸易?”

W这番辩解还不如不辩,一旁的炎客不禁腹诽。无论她是否刻意为之,她说话十句有八句总能戳到人又尴尬又恼火的点上。亏得赫德雷和伊内斯忍她这么久。

但凯尔希连瞥都没瞥她一眼,只严肃地对全体参会人员说道:“包括博士在内,管理层决策一致——这件事要严格向外界保密,包括目前不在舰上的初雪干员和崖心干员。而喀兰贸易与其投资方的矛盾,将由返回谢拉格的讯使和角峰共同协理,博士远程指导。以及,任何人有耶拉干员的消息,请立刻汇报给博士。”

“现在,急需我们解决的第二个问题是——”凯尔希叩了叩桌面,“在座的哪位干员,具备五年及以上的养育孩子的经验?”

一片死寂。

在场的干员都很年轻,未婚未育的占了大半。

只有玛恩纳举起了手。

众人表情各异。有的盯住了他,有的面面相觑。

玛恩纳则平静地望向坐直了身的凯尔希,缓声说道:“女士,您应该知晓,临光干员和瑕光干员都是我从小带大的。因此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好银灰先生。”

尽管是非常及时而可敬的自告奋勇,但W已经憋不住笑了。

“保持安静。”凯尔希提高声音,又交代了几句,接着收起桌面上的报告,“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众人起身,不约而同地走向重症监护室想去探望博士,又被飞起的Mon3tr拦下。

“博士需要静养,请诸位先回到各自的岗位。”凯尔希说,“玛恩纳,你去吧。‘照顾银灰’这份工作……不,这份委托,请你亲自告诉博士你的决定。”

 

7、

凯尔希还有手术要接着做,她给玛恩纳递上了银灰的体检报告,又指了个路,就匆匆离开了。

玛恩纳马不停蹄赶到重症监护室,推开门发现,里边所有医护人员都撤离了,特制的透明隔离舱内,只剩博士躺在其中,好像躺在童话里为公主准备的水晶棺椁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意识清醒,还遍体鳞伤。

他的双臂已经清创,但伤得最重的胸腔和腹腔仍鲜血淋漓地外露,在呈现出宝石光泽的黑色肋骨之下,内脏、神经、肌肉正在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快速生长着。玛恩纳甚至能看到他的肺是如何吐纳空气的。

小银灰则出奇地安静,他乖巧坐在一旁,头上戴着芙蓉的睡眠眼罩。

不知是记忆残留还是天生早慧,小银灰知道是谁救了他,对博士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恐惧,变为了如今小心翼翼的接近。

 

博士看到玛恩纳,对他虚弱地笑了一笑,又继续和联络器里的崖心说话。

“我记住了……我会试试的,博士。谢谢你。”突然扛起家族重担的崖心似乎已经在博士的开导下平静了一些,“好奇怪呀,我总感觉你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嗯……忘了,现在是有点饿了。”博士自然地撒了个谎。

“啊呀,博士,你还是要规律饮食、规律作息,老哥的话你一定要放心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餐厅。”

 

两人又闲聊几句,崖心终于挂断通话。玛恩纳把联络器放远了些,走到隔离舱前。

“玛恩纳,你来了……”博士瞬间卸下架子,再次开口时,声音都是颤的,“是谁……照顾银灰?”

“……”玛恩纳看着他破碎的模样,不禁皱紧眉头,闭上了眼。

“你别这样……有事说事。”

“您应该优先考虑自己的状况。”玛恩纳的语气听起来又像责备、又像叹息,“……银灰先生交由我来照顾。”

“啊,果然……那我就放心了。”博士应道,“毕竟玛嘉烈和玛莉娅是你带大的……没有人比你更有经验。”

“……”玛恩纳听到这,不知为何,一股恼气直冲心头。

 

两人又闲话了两句,博士见玛恩纳烦闷,便扭头用谢拉格语呼唤小银灰:“恩希欧迪斯。”

小银灰点头,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手贴上隔离舱外壁。

“真好,你已经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博士说,“你身旁的是……玛恩纳叔叔,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的监护人了……来,跟他走吧,让叔叔给你冲奶粉……吃饱饱的,才能长大……”

小银灰刚想摘下眼罩,就被博士和玛恩纳制止了。尽管他恋恋不舍,但还是听从博士的话,摸索着拉住了玛恩纳伸出的手。

玛恩纳深深地长叹一口,抱起小银灰,转身离开。

 

背后的隔离舱传来敲击声,玛恩纳回首,发现是博士。此刻的他已经几乎耗尽力气,连指尖都要举不起来了。

在玛恩纳的角度看去,博士的心脏跳得很快,呼吸也略显急促,似乎想要说什么。他耐心地等到博士再次开口,发现他又换了一种语言,是标准的卡西米尔语:“今晚……我会去找你,放心好了……”

玛恩纳看着他这样,火都不知道怎么发。他只得用久违的乡音回了他一句。

“那您最好是全须全尾地来,博士,否则我有权拒绝您的造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