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饼】喂养邱庆之
李饼怀疑邱庆之喝了他的血之后有了点什么特殊变化但是他不肯说。
“邱庆之,我回来了。”
李饼回到家,直奔暗阁。本该躺在里面的人不知所踪,李饼心里一沉。
“邱庆之…?”
一只手从帘幔后伸出来,将他一把拽了过去。邱庆之把他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用力吻了下去,久违的触碰唤醒长远的记忆,他力气很大,却依然缱绻。李饼起先愣着,慢慢便配合起来,邱庆之觉察,抱他抱得更紧。失而复得本就是相互的,李饼又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情。他放松身体,拥住邱庆之的后背,吻得越深,越发觉得酸楚,渐渐掉下眼泪来。
本该下地狱的,却到了温柔乡。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邱庆...
李饼怀疑邱庆之喝了他的血之后有了点什么特殊变化但是他不肯说。
“邱庆之,我回来了。”
李饼回到家,直奔暗阁。本该躺在里面的人不知所踪,李饼心里一沉。
“邱庆之…?”
一只手从帘幔后伸出来,将他一把拽了过去。邱庆之把他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用力吻了下去,久违的触碰唤醒长远的记忆,他力气很大,却依然缱绻。李饼起先愣着,慢慢便配合起来,邱庆之觉察,抱他抱得更紧。失而复得本就是相互的,李饼又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情。他放松身体,拥住邱庆之的后背,吻得越深,越发觉得酸楚,渐渐掉下眼泪来。
本该下地狱的,却到了温柔乡。
对不起,吓到你了吗?邱庆之惊觉他的泪水,抚着他的脸颊,满目不舍。李饼摇摇头,擦掉眼泪,湿漉漉的睫毛弯下来,笑着说没有。他主动贴了上去,继续了这个吻。
吻到两个人都微微气喘才分开。
“今天怎么了?”李饼担心他有什么心事。
他说没有,就是见到你,心里高兴。
李饼对这突如其来的坦诚理解成劫后余生的彻悟,转念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索性随着自己心意搂着他不肯放,邱庆之向来纵容他,李饼怎样都是可爱的。于是李饼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模样,很高兴地和他说今天又破了什么案子,眉飞色舞的,活脱脱一只兴奋的猫儿。邱庆之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他,他虽坦然赴死,却不能无憾,如今和李饼一起活着,才向自己叩问怎么敢忍心留他一个人。
刚醒来的时候,李饼第一时间告诉他说自己变成这样,不怪他,让他千万释怀。
他只是笑笑。倘若真能释怀,邱庆之也就不是邱庆之了,他这一生大半的时间都绕着李饼转,诸般前尘虽皆不得已,却不意味着他能原谅自己让李饼遭受了那么多苦难。
更何况,他现在有了另一个秘密。
倒不能怪邱庆之有意隐瞒,主要是这个事对邱将军来说实在羞于启齿。
他该怎么告诉李饼自从他被李饼喂了一口血从鬼门关里爬回来,这血就让他时时刻刻想黏着李饼,若是连续超过六个时辰他没有接触到李饼,整个人就会变得焦躁起来。
养伤的时候李饼每天再忙都会回来陪他,他抬一抬手,李饼就会握住他,便能平静下来。眼下这伤也快养完了,该怎么跟李饼开口成了难题。
一边神智清醒,若是据实相告,李饼一定会觉得愧疚,也会想办法迁就他,他不想再以任何缘由做叫李饼为难的事。一边又心猿意马,想放任自己时刻把李饼绑在身边,随时可以亲他,抱他,甚至……邱庆之喉头滑动,咬紧了后槽牙。
李饼觉出邱庆之情绪不对,始终不放心。
“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伤快好了,要回金吾卫了,将军消极怠工啊?”李饼尝试开玩笑逗他,邱庆之确实被他逗笑了,李饼说我可替你向圣人说明了原委,圣人说了不降罪于你,你还是金吾卫大将军。
邱庆之还是看着他,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李饼开始担心了,拉着他坐下来,握着他的手。
不想回去,想抱着你。邱将军心里想,但不敢说。
“邱庆之,我们两个如今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李饼认真起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这人前科太多,太能隐忍。邱庆之只是勾了勾他的掌心,示意他靠近一点,李饼凑上去,就又被人抱紧和深吻。
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李饼便任他予取予求,打定主意从今以后邱庆之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亲到最后唇贴着唇黏黏糊糊地念邱庆之的名字。
“我很想你。”邱庆之也啃咬着他的唇瓣口齿不清地回应。
李饼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辛苦了那么久,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一想到就差那么一点点,往后余生千万次本该两个人一起的时刻就将再也见不到他,又开始鼻尖发酸。
邱庆之对他的眼泪从来就没有办法,之前那么多次李饼红着眼在他面前委屈、伤心、怒斥,他都只能装作无动于衷,他想说,李饼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累。
做戏做全套的邱将军,不爱当然也是演的。
但他不会说的。
金吾卫一众将士发觉他们将军自伤愈归来,变得不太一样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左不过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冰霜脸,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还是一见大理寺的火信就巴巴地赶过去。
“李……少卿。”
李饼听见大队人的脚步声,想都不用想就是金吾卫来了,邱庆之又是从人后快步上前。李饼还没回应他这强忍出来的客套,陈拾那傻小子已经喊上了,诶,邱将军好久不见啊。
李饼憋着笑,故意慢了一步才回以一揖,拖长了语调:“邱将军,好久……不见。”也就两个时辰吧。早膳都是在家里一块儿吃的。
于是金吾卫众人发现了,邱将军多的是那一点生动的人情味,这一点生动的关窍就是李少卿。他们不知道的是邱庆之并不是变了,他只是回到当初,似归剑入鞘。
意外发生在中秋前不久。李饼出城走访耽误了时辰,宵禁时没能回来,就在城外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进城就遇到金吾卫找他,似乎是专门在城门口等他。心急如焚地说请少卿快去见一见将军,李饼一惊,忙问邱将军怎么了。金吾卫将士说邱将军昨夜忙着中秋夜宴的城防,因深夜未出,他们去送宵夜,才发现邱将军好像发作了什么急症,浑身发抖,双目赤红,神智混沌,还不让人叫大夫,最后一路策马去了李宅,叫人不许跟进来,他们就只能让人守着李宅和城门口,一看到李饼就向他求助。
李饼狂奔回家里,大喊邱庆之的名字。
“邱庆之!邱庆之你在哪?”
“邱……”
李饼推开门,邱庆之在他床上睡着,抱着他的被子,蜷成一团,仿佛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手指关节捏得泛白。李饼心疼得几乎揪起来,又不敢叫醒他,拼命回想他这到底是什么症状。
他守在榻边寸步不敢离。邱庆之醒了,目光涣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李饼,自己在睡梦中紧抓住了李饼试图碰他的手,攥得李饼疼也不敢抽身。
“你到底怎么了……”李饼被他这样吓得几乎魂飞魄散,邱庆之放开他,只是告诉他昨天犯了头疼,不舒服。他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侧着头,看着李饼,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来见你,但你不在,便只好睡在你床上了。邱庆之给他揉着被自己攥疼的手,眉宇间藏着掩饰不住的歉疚。
李饼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但他不想说,李饼也不想逼他。
之后李饼几乎每天都要特意抽出时间去金吾卫看他一眼,每次都说查案路过,邱庆之也不拆穿他,躲着人把他拉进屋里吻得发晕。
中秋夜宴,两人都喝了些酒,走在回李宅的路上,月色把眼前的人照得雪亮。李饼快他一步,背对着他说你怪不怪我啊邱庆之,邱庆之背在身后的手指捏紧又放下,说怪你什么?李饼说怪我那时候以为你总是故意找我们大理寺的茬,不给你好脸色,怪我说你贪慕权势,还说……李饼垂下头,还说……不让你再说朋友两个字。
邱庆之吁了一口气,向前一步赶上他,说那你怪我那么对待你吗。李饼说怪啊,怎么不怪。那时候特别烦你和金吾卫,你们一来准没好事。“但是,”他顿了一顿,“真的看到你,心里又有一点踏实,有一点庆幸。”
“庆幸?”
“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我对你一直……还能见到你,就庆幸自己还活着。”
邱庆之伸出手想要碰他,李饼接着说:“也可能是因为,思念吧。”
邱庆之的手顿在半空,李饼借着酒意把先前没怎么说过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有如发泄。自家门口分别的时候,从没想过再相见会是这般景象。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怪物惊恐无助的时候……他太想念从前的邱庆之了。
邱庆之怔在原地心痛不已,忍住当街把李饼拉进怀里的念头,说那我现在变成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李饼忽然站定转过身看他,佯装打量和思考,看得邱庆之都快忍不住眼圈泛酸心里打鼓。
李饼忽然低下头,笑了,说你哪有变。
“我都跟你说实话了,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李饼重新抬头望向他,目色清明,眸光似水。
邱庆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谁能瞒得住李少卿呢。
他定了定神,半开玩笑地开口,说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李饼耳朵一下就红了,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然后他才告诉李饼,见不到他的时候会难受。他给李饼形容那天晚上那种剜心蚀骨的感觉,看着李饼从错愕变成痛惜。邱庆之一边深深地自责,一边承认自己卑劣的欢喜。
李饼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那以后……邱庆之打断他。
“李饼,你给的已经够多,邱庆之应当知足了。”
隔天。李饼去了一趟大理寺狱。
一枝花正咬着稻草百无聊赖,看到他来,眼睛一亮:“你怎么才来啊!”李饼这才知道邱庆之其实一早就找过一枝花,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仗着邱庆之已经不能对他动私刑了,无论是威逼还是吓唬都统统不听。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李饼又气又急。
一枝花神神秘秘地冲他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轻声细语,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因、为、你。”
李饼瞬间愣住。一枝花喜欢看他这副表情,慢条斯理地甩着手里的稻秸秆:“当初我喝下风生兽血是因为我想活下去,其他人也是。每一个争夺我、喝我血的人,所求都绕不过长生不老。”
“但邱庆之不是,他根本不是为了活着。”
李饼皱眉:“什么意思?”
一枝花好像想起了什么令他不太愉快的事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牙,七分怨念三分不屑:“他活着的时候就惦记你,临死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你,又喝了你的血才活过来,你就是他唯一的欲望。所以你既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解药。”
相伴相生,互为解药。一语成谶,原来是在这里候着。李饼仰起头,心绪万千。
一枝花的声音又响起:“你这个人,你的声音你的容貌,甚至是你的呼吸,你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有瘾的。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他只要几个时辰见不到你就会发作。”
一枝花以为他被吓住了,因为李饼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便十分愉悦地说道:“解决办法也有。”
李饼猛一抬眼:“什么办法?”
一枝花幸灾乐祸地说他不爱你就好了。
“反正他人已经活下来了,又不需要喝你的血,其他的都好办。什么时候心里没有你,不想和你亲近的时候,他就不会发作了。”
“那就不是邱庆之了。”
身后有人朗声走近,邱庆之看也不看一枝花,握住李饼的手就往外走,李饼也不犹豫,就同他一道离去。
一枝花在后面喊说你邱庆之也有做不到的事啊,邱庆之说:“当然,跟李少卿认输是什么丢人的事吗。”他骄傲还来不及。
“你不是也有经验吗。”他向后甩下这句话便拉着李饼走上通向大门的台阶,假装听不到一枝花在后边骂,这么久不来看他,一来就是显摆你们恩爱。
出了狱门,邱庆之生怕李饼生气,虽然气势汹汹地把人拉走了,但一时也没想好究竟怎么解决这件事。
谁知李饼先是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掌,说邱庆之,那以后我养着你啊。邱庆之扬起眉梢,说哦?怎么养?每天到时间就来给我亲一下吗?李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眨了两下眼睛,快走两步目光开始飘忽。
邱庆之只是哄他,并不真的想让他做什么,却听见前面飘过来一句。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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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q忽略事业心写了点黏糊的。给这两个明明自己都很苦却始终觉得亏欠对方的人一点温柔乡。
【文轩】离不开
*主文轩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甜甜
/
刘耀文想让宋亚轩带回家一件礼物
一件上天送给他让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礼物。
宋亚轩曲着双腿在床上坐着,胸前抱着他和刘耀文Q版造型的抱枕,拿着手机刷来刷去,但事实上并没看进去几个视频。他只是借着手机挡住脸,偶尔露出一只眼睛悄咪咪地盯住蹲在床边给他收拾行李的自家男朋友的反应。
刚刚晚上九点,本是腻腻歪歪互相黏着一起洗漱的时间,房间里却异常安静。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是前几天宋亚轩录完综艺带回来的,还没怎么被人拿出来用,就又要走了。...
*主文轩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甜甜
/
刘耀文想让宋亚轩带回家一件礼物
一件上天送给他让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礼物。
宋亚轩曲着双腿在床上坐着,胸前抱着他和刘耀文Q版造型的抱枕,拿着手机刷来刷去,但事实上并没看进去几个视频。他只是借着手机挡住脸,偶尔露出一只眼睛悄咪咪地盯住蹲在床边给他收拾行李的自家男朋友的反应。
刚刚晚上九点,本是腻腻歪歪互相黏着一起洗漱的时间,房间里却异常安静。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是前几天宋亚轩录完综艺带回来的,还没怎么被人拿出来用,就又要走了。
面临接下来有可能几个月都不在一块的坏情况,刘耀文整个人都显得气压很低。
在他不自觉地叹了第五口气,最后抿起嘴巴索性坐到地上的时候,宋亚轩的心像是被一双手攥住了,又心疼又酸涩。
把手机和抱枕往旁边一扔,冲下床直接蹲在展开的行李箱一侧,先是摸摸自家小男友的头,又在人脸上轻轻咬了一下,最后像是泄了气一般,嘴巴赌气似的撅得老高,抱住刘耀文的脖子不撒手了。
“你干嘛叹气呀文哥,好烦呐。”
前一句是委屈巴巴地讨人心疼,后一句是没办法改变事实的无奈。
“叹气是因为我们乖乖的衣服太多了,每一件我都想给你带过去,这样就不怕你总说找不到衣服啦。”刘耀文扯出个笑,蹭蹭在自己旁边紧紧贴着的小脑袋。
宋亚轩没吭声,刘耀文话里的潜台词简直太好懂了。
只要把刘耀文带着一起走,就什么都不用愁。
平常宋亚轩乱扔到一边的衣服他自己找起来的时候总是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翻过来,刘耀文不在,他就手舞足蹈地给队友描述样子,让他们跟着一起回忆上一次穿是哪天。
但只要有刘耀文在,那衣服就像自己长了腿,随便翻两下,就被人举在手里,叉着腰朝宋亚轩得意洋洋地笑。
所以贺峻霖总是私下里嘲笑宋亚轩,他的衣服都姓刘,不是没有道理。
“少带点,我回家再买。”
宋亚轩侧过头,一下又一下地和刘耀文唇贴着唇,用最简单最青涩的办法抚平人皱在一起的眉心,唇上糊了一下口水,湿哒哒的。
“情侣装要不要带?”
刘耀文兀自换了个话头,他被宋亚轩像啄木鸟一般地亲吻逗笑了,在一起这么久,一到小宝贝没辙的时候就喜欢用这招对付他。
百试百灵。
“要要要。”
“那你得撒手我才能起来去拿衣服啊。”
刘耀文捏住宋亚轩的两边脸蛋,看着人听完他的话滴溜溜地转了下眼珠,反应了一会儿冲他拱了下鼻子,“你背我。”
“祖宗,就两步路还要背嘛。”
“你不背那就这么抱着,我不想动。”
刘耀文被人磨得表面上装凶,实际心里美得不行,把身子一转,双手把住宋亚轩的大腿根,给人稳稳地背了起来。
“哦呦好重,背不动了。”
宋亚轩撇撇嘴,傲娇地嘁了一声,刘耀文就喜欢这么逗来逗去,争个嘴上英雄。
从一旁的衣服堆里挑出几件两人最常穿的情侣装,把宋亚轩的给他叠好放进了行李箱。
“好啦。”刘耀文把人往上托了一下,语调又重新变得平和,“装的差不多了,明天你走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重,但是没事,我给你拎下去,回家多吃点好吃的,到那给我——”
“文哥。”宋亚轩打断刘耀文的长篇大论,抬眼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学着人之前的样子,也认命地叹了口气,“我要哭给你看了。”
这情绪来地莫名,刘耀文把宋亚轩放到床边坐好,站起来刚一转身就被人用双腿夹住了腰,眼前的小黏包吸了两下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红着眼圈作势要哭。
“真要哭啊。”
“嗯。”
“那我不唠叨了,宝贝不哭。”
“不是……”
“那…不用你到家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发?”
“不是……”
“那是什么呀,我猜不到了,但我不想让你哭。”
“我也不想让你哭。”
刘耀文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想给宋亚轩安慰地笑,但刚有动作小腿就被人踹了一下。
不该调节气氛的时候瞎调节,活该被踢。
“从前天我回来你就一直不开心,我都看出来了,今天到现在你叹了无数声气,还装什么啊男朋友。”
刘耀文很想要把自己最好最积极的一面给忙碌了很久的宋亚轩看,在仅有的几天里和人无时无刻地腻着,看到宝贝有低落的苗头就条件反射地活跃气氛,可事实上宋亚轩偶尔出现的负面情绪都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男朋友在即将分离前的落寞。
什么都不说,但小狼在背地里准备好的完美表情总有表现不出来的时候,甚至‘耳朵’难过地耷拉下来,宋亚轩都看得到。
“我又没想哭。”刘耀文蹲下身,把侧脸贴在宋亚轩的膝盖上,“我只是…离不开你。”
“要分开太久了,我们…自从认识就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你这个人又不爱回消息,我找不你,想你,怎么办?”
之前宋亚轩自己一个人去出外务,两个人只分开了那么短短几天都想得不行。
“你要是不开心了又想自己忍着了怎么办?”
“但我还不想那么黏人,你要复习,要准备高考,我…”
宋亚轩一边听着一边手抓着床单又紧了紧,都说与爱人离别前的时间比离别后的时间还要难熬,他这下总算是体会到了。
平常充担保护角色的人说出脆弱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凌迟。
“瞎担心什么呢,想我了就给我打视频,我们还可以一起睡觉,我肯定,我跟你保证会回你的消息。”
“我还怕不会你的消息,你都攒一块了回来打我屁股怎么办,对不对呀。”
小宝贝哄起人来也是软乎乎的,上挑的尾音和撒娇没什么两样。
刘耀文把手从人膝下穿过去,把话音刚落的宋亚轩打横抱到床上。
短裤的角卷到了大腿根,黑色的丝绸床单搭衬着明晃晃地一双白腿,被刘耀文作势抓了一下腿肚,上面的皮肤就红了一小片,还惹得人憋回去了想继续哄他的话,哼哼了两声要去拽衣角。
刘耀文把宋亚轩蹭乱的睡衣展平,被人用手拉着袖子躺在床上,面对面互相盯着瞧。
“抱着睡吧今天。”宋亚轩戳戳刘耀文侧身露出来的锁骨,小声道。
“来。”
等宋亚轩找好拥抱的姿势,让刘耀文平躺着搂着他的腰,小脑袋垂在人肩窝,半个身子压在人身上,双腿也缠在一块,安全感十足。
这样的动作以前他们试过,宋亚轩倒是好睡,但是刘耀文总被压地不太能睡着,所以一晚醒过来后两人共同决定把这个姿势pass掉了。
但在分离的前夜,他们只觉得贴的还不够近,抱在一起睡的时间如果能再长点,就好了。
“文哥你咬我一下。”
宋亚轩一到睡前声音就变得黏糊糊,想干的事儿也稀奇古怪,他解开一颗睡衣扣子,面颊微红的给人递过去,半阖着眼咬住下唇,等着刘耀文的发丝蹭过来,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
刘耀文自然是有求必应,牙齿咬住宋亚轩的侧颈再慢慢带到下面,用尖牙在人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齿迹。像一只被驯服的狼,在磨牙的同时也不忘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夜色渐浓,宋亚轩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往刘耀文那边又缩了缩,要是身后有条尾巴,说不定还一起勾着人的手臂不放。
屋里的灯还没关,刘耀文用手心蒙住人的眼睛,顺了顺他的后背,眼睛看着小宝贝的睡颜。
真的好乖。
也是真的不想分开。
一夜过去,宋亚轩起床的时候没看到刘耀文,索性抓着被子就坐在床中间,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看到人给他端牛奶进来也没理,无声地谴责。
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刘耀文无奈地弯起嘴角,昨天还说好听话哄他呢,临到要走的早晨还闹上小脾气了。
“来抱你去洗漱吧,下次早上肯定让你醒来就看到我。”
“你给我洗吗?”终于舍得理人,宋亚轩用腿把刘耀文勾过来,软趴趴地被抱起来,双腿顺势挂盘在他腰上,身上还带着刚睡醒被窝里的热乎气。
刘耀文把宋亚轩放在一旁的洗漱台上,挤好牙膏的牙刷给他塞到嘴巴里,两人刷好牙之后他又把洗面奶搓出泡沫,像伺候猫主子洗澡一样给自家小猫摸在脸上,嫩滑的脸颊洗清泡泡,刘耀文没忍住在上面啄了一口。
整个早上宋亚轩几乎都没怎么自己走路,刘耀文也格外纵容,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消化着即将到来的离别。
宋亚轩是上午的飞机,把人送上车,刘耀文就回家上楼准备收拾东西去公司训练。
他原本找出来了一身自己很喜欢的套装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是和宋亚轩全副武装去逛街时一起挑的,可绕着床找了好几遍,愣是找不到那套衣服的影子。
要不是在某天刘耀文和宋亚轩视频的时候瞥到了人枕头边衣服的熟悉配色,他还不知道原来是自家猫主子偷偷把衣服划拉走闻味儿去了。
可是就拿走一套,也不知道味道够不够闻。
不过刘耀文就算是发现了也没拆穿宋亚轩,自家宝贝脸皮薄,说不定惹得人害羞不视频,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亚轩。”
“宋亚轩儿?”
又睡着了。
最近宋亚轩总是很累,就像现在,上一秒还在挑有意思的事情跟人分享,讲到好玩的地方眯起眼睛咯咯笑,下一秒觉得困了吧唧两下嘴巴,侧脸埋在枕头里就直接呼呼。
就这样他还总软着声音和刘耀文撒娇说自己失眠。
笨蛋。
“宝贝晚安。”刘耀文对着手机喃喃,挂断了视频通话,伸手拿过床头的日历,在日期上画了个圈再打个叉叉,一天结束,这代表离能见到宋亚轩又近了一天。
自从宋亚轩走了以后,他们几乎每天都视频,但忙着训练拍物料和学习,这下子白天不能及时回消息的反倒变成刘耀文了,所以宋亚轩只能把事情都攒着,到晚上一股脑讲给人听。
然后讲着讲着就累的睡着。
有的时候小狼真想快点长大,他要长得再快点才能和宋亚轩并肩。
刘耀文枕着自己一只手臂胡乱翻着手机相册,里面最新一张的自拍还是宋亚轩走的那天他们一起在车上照的,宋亚轩穿着一件粉色的卫衣,领子边的绳子还被刘耀文打了个蝴蝶结。
他们趁着司机在车后弄行李时低着头接了个吻,刘耀文用了点力气,宋亚轩吻毕还在恍着神,他凑到人耳边道。
“兜里有张纸条,一会儿开车了看。”
“记得回来给我带礼物。”
宋亚轩离别感伤正浓,在车开动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衣兜的纸条。
“宋亚轩儿,以前我总觉得你离了我肯定生活不能自理,你离不开我,但这几天我想了想,可能是我比较舍不得你吧。
不然怎么在你回来这个空挡一想到你要走就眼睛酸酸的。嗯…我想我自己的男朋友,还是不算太丢人的哈。
宋亚轩儿,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想让你带个礼物回来。
上车的时候我肯定给你系了个蝴蝶结吧,要知道蝴蝶结都是系在礼物上的,所以,你要把你自己健健康康的给我带回来哦。要礼物你文哥我就要好礼物,没有我管你你也要好好的,礼物我以后抱着要是缩水了,唯你是问。”
宋亚轩弯了弯眼睛,把小纸条拿到嘴边隔着口罩亲亲,然后重新折好放回兜里,连带着刘耀文一起放到里面的几颗奶糖,和刘耀文的礼物本人,都带回家啦。
【文轩】重逢
*主文轩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甜甜
一觉睡醒,肩颈处乖乖窝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刘耀文轻声打了个哈欠,眨巴眨巴眼睛,还突然感觉有点不习惯了。
虽然当天刘耀文自己还有杭州的行程要赶,但已然抱到宋亚轩的实感让他心里舒服得不行,又有人会等着他回家了。
宋亚轩在飞机上闭着眼睛眯了小一会儿,是刘耀文要求的,美其名曰怕他见到亲亲男朋友的时候不够激动,犯困影响表现力。
男朋友有点幼稚哦。
但他还是要听话。
被助理从机...
*主文轩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甜甜
一觉睡醒,肩颈处乖乖窝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刘耀文轻声打了个哈欠,眨巴眨巴眼睛,还突然感觉有点不习惯了。
虽然当天刘耀文自己还有杭州的行程要赶,但已然抱到宋亚轩的实感让他心里舒服得不行,又有人会等着他回家了。
宋亚轩在飞机上闭着眼睛眯了小一会儿,是刘耀文要求的,美其名曰怕他见到亲亲男朋友的时候不够激动,犯困影响表现力。
男朋友有点幼稚哦。
但他还是要听话。
被助理从机场接到坐上回家的车,宋亚轩甩甩被卫衣帽子压扁的刘海,把车窗开了个小缝深吸口气,风吹进来困意消散了不少,他抬眼看了看重庆熟悉的路和熟悉的夜景,在即将要见到刘耀文的路上,心里猛地多了好多话想说。
想必自家小男友也是吧,每天在微信上轰炸他,小心翼翼地关注他高考前的心情,生怕他有点什么坏情绪,在视频聊天里刚约好见面的时间就一蹦三尺高,嘴巴张成一个小圆形笑地止都止不住。
思念愈浓,但幸好,宋亚轩离他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了。
宋亚轩和助理下车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门把手上绑了一支蓝玫瑰和一张小纸条。
“欢迎回家,玫瑰拿好,房间有惊喜。”
玫瑰还带着花香,宋亚轩拉下口罩凑上去闻闻,上扬的嘴角和弯起的眉眼暴露了他的心情,一路上的风尘仆仆瞬间被一支玫瑰治愈。
真好。
进屋洗了洗手,宋亚轩把行李箱往旁边角落里一推,忙不迭地跑去房间迎接属于自己的惊喜。
他和刘耀文的房间门把手上同样也绑着一支蓝玫瑰,不过应该是绑地有些急,所以小玫瑰松松垮垮地显得头重脚轻。
宋亚轩把两支蓝玫瑰拿到手里推门开灯,房间正中心摆了个箱子,按它的大小来说,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宋亚轩大概率已经知道了。
“噔噔噔噔!”
刘耀文从箱子里自带音效地冒出头,手搭在前挡面的边沿。脑袋上带着一个小狗耳朵发箍,前额的碎发有点乱地蓬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修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
“你好慢啊宋亚轩儿,明明都进来了干嘛不过来开箱子啊。”
宋亚轩噗嗤笑出了声,所以回家的惊喜就是被包装成礼物的小狗男朋友吗。
“你还笑!”
刘耀文借着屋里米白的灯光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嘴上说着俏皮话,站起身长腿一跨,从箱子里迈了出来。
把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笑的宋亚轩摁着肩膀让人坐到床边,刘耀文弯腰托着宋亚轩的脸蛋,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看着宋亚轩瞬间闭上双眼,声音不自觉地放缓。
“你还好意思笑呐,瘦了这么多了都。”
“笑你的小狗耳朵很可爱呀。”宋亚轩稍稍仰头示意刘耀文再亲亲脸,声音轻软地回道,“瘦了就再让你养回来,怎么样?”
“勉强过关。”
都说两个人分开很久再见面的感觉无法形容,宋亚轩只觉得在刘耀文吻他的那一秒,一切来自于外界的压力都像一片雾一般散尽了,只剩下他在男朋友温热的呼吸间红了眼眶,胀胀地想哭。
“我很想你,真的。”
宋亚轩的哭腔让刘耀文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蔓延着难以言喻的酸涩。
“不哭,文哥在呢。”
帮人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两人之间熟稔的动作丝毫不见生疏,一个操心摆弄一个乖乖顺从,仿佛从来都不曾分开。刘耀文捏了一把宋亚轩凑过来的脸上的软肉想逗人开心,就没顺着他的意亲上去。
可这反应显然不能让宋亚轩满意,刚回来的人都得不到百依百顺的待遇,那怎么能行。
宋亚轩把两只拖鞋往旁边一甩,双腿灵活地分开勾上刘耀文的腰,阔腿裤的裤脚随着动作堆到了小腿肚,露出细白的脚踝。
“你亲不亲,不亲就别想走。”宋亚轩的眼圈还红着,刚刚虽没掉下来眼泪,但情绪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这个时候不哄不行。
刘耀文无声地笑笑,柔声道“这个亲亲先留着。”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宋亚轩抿抿嘴,只刘耀文的一句,哼了一声就被哄好了。
骄矜又乖顺。
刘耀文微微弯腰托着宋亚轩臀上的两团使力,直接用抱小孩的方式给人抱了起来。
从前这个动作他也试过,但成功率不高。因为两人身形相似体重相当,可宋亚轩既然经历了高考复习的奔波压力瘦了不少,刘耀文又一直都进行着体能训练,所以近期想要这样抱着宋亚轩简直轻而易举。
你文哥向来不吹牛。
突如其来的高度惹得宋亚轩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搂住刘耀文的脖子才堪堪稳住身形,他见到男朋友还是好开心,所以刚刚的低落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刘耀文已经稳稳地抱起他甚至开始走动的时候,瞪大眼睛情不自禁道。
“你力气怎么变这么大啦。”
“为了这么抱着你啊。”刘耀文用小狗耳朵蹭蹭宋亚轩的下巴,“你不是特别喜欢这样嘛。”
是了,一切能让自己周身全是刘耀文味道的拥抱亲吻动作,宋亚轩都喜欢,这是他在外安全感的来源,也是刘耀文给他身心肆意的底气。
刘耀文的手顺着宋亚轩背上的蝴蝶骨往下摸摸,摸到腰窝的地方往里按了按。
宋亚轩瞳孔微缩,心头一跳,脊背不自觉地往前挺了一下,猛然低头把脸埋到了刘耀文的颈边。
“瘦地硌人。”
“别说了...”宋亚轩声音又闷又小,明明是哄男朋友,尾音一拉长听起来就变得自己委屈兮兮,“都说让你养啦。”
在宋亚轩看不见的地方,刘耀文眼里满是收不住的心疼,无声地叹了口气。
“喏。”
眼前被递过来两支玫瑰,刘耀文挑了下眉,“干嘛?”
“好久不见,送你花。”
“宝贝还知道我们好久不见了呀,玩借花献佛这一套。”刘耀文低笑了一声。
“那我不是赶着回来没准备嘛。”宋亚轩绷着张小脸看起来蛮严肃“要不要,超级香的,上面还带着小宋老师的体温呢,考虑一下呗文哥。”
看着人一脸正经地推销自己送给他的花,刘耀文道,“行,你一会儿要是能拿住它们我就要。”
“轩轩低头。”诱哄般的语气让宋亚轩很难不顺从,一低下头,就被人捉住了唇。
宋亚轩的心蓦地颤了一下,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被吻地大脑一片空白,身子软趴趴地总感觉已经撑不住重心,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沉迷,拿着玫瑰的手变得逐渐无力,刘耀文像是给他编织了张大网,静待人沦陷。
吻毕之后刘耀文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宋亚轩坐在他腿上缓神,小脸憋地发红,嘴唇还湿哒哒得发肿,整个人靠在男朋友怀里一副无知无觉瞳孔无法聚焦的模样。
而原本在宋亚轩手里抓地紧紧的两支蓝玫瑰,早就在地上头靠着头躺了好一会儿了。
“你耍赖啊。”宋亚轩被人摸着头发顺毛搂到怀里时开口。
“我哪有,不是轩轩自己把花扔了的嘛。”
“你使诈。”
“那你下载反诈app了吗?”刘耀文戏谑道。
“烦死了烦死了,一回来你就欺负人。”
宋亚轩嘴上说归说,实际上几句抗议话吐出去了,人还在小男朋友怀里连地方都没动过。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腻歪了片刻,时间眼瞧着快到零点,刘耀文呼了口气,晃头理了下头发,连带着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亚轩拽到手里的小狗耳朵也动了动,把人踢掉的拖鞋用脚勾回来,还没等他说话,怀里人先出了声。
“文哥。”
“嗯。”
“文文。”
“嗯。”
“大狗勾。”
“嗯。”
“我的。”
“对,你的。”
一问一答间刘耀文已经给宋亚轩穿好了拖鞋,牵着手带人往厨房走。
刘耀文在冰箱的隔层里放了一个小蛋糕,是他白天自己钻研着做的,虽说研究了很长时间,但是造型依旧有点一言难尽。
以至于端出来的时候宋亚轩看一眼就乐了。
蛋糕外面的奶油被刘耀文抹得乱七八糟,有的地方甚至里面的蛋糕坯都露了出来。最外层的草莓片最是不伦不类,宋亚轩猜他可能是想用草莓片补救奶油的失误,但却没想结果更加‘惨烈’。
整个蛋糕最好看的最精致的是上面的心形蜡烛,也算有刘耀文一半的制作功劳,因为是他挑了好几家店,亲手下单买的。
“怎么会有蛋糕啊。”
“都说了是惊喜。”
“可惊喜不是耀文狗勾嘛?”
“咳。”刘耀文瞥了宋亚轩一眼,笑得一脸得意,“这叫锦上添花!”
“这蛋糕丑是丑了点,但应该也能吃...”刘耀文垂着眼睛点蜡烛,“我知道你今年许了不少愿望,可高考之后就是新的阶段了,一直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小宝贝也要有别的愿望。”
刘耀文说的话让宋亚轩眼睛又有点发酸,记得他之前随口跟人提过一嘴自己的生日愿望是让刘耀文一直在他身边,说出来之后还被刘耀文教育了一顿,小刘同学那时眼神无比坚定,他说宋亚轩儿你不该许这个愿望,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要在一起。
他说宋亚轩,不要用一件事实去浪费你的愿望啊。
这种奇怪又真诚的话,句句都是刘耀文说给宋亚轩一个人听的。
宋亚轩手指抠着刘耀文衣角,“可是今天也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没有哪个神仙会专门听我的愿望。”
没人能听到,也就没法实现。
“有我。”刘耀文凑到他耳边低语,“神仙听不到的我能听到。”
蜡烛在燃烧,宋亚轩被人捂住了眼睛,浓密的睫羽轻划过温热的掌心,痒痒的。
“我许好了。”宋亚轩的声音稍稍有点哑,他等蜡烛燃尽之后淡淡道。
刘耀文揉揉宋亚轩的头发,冲着人眼睛吹了口气,“大狗勾给你吹口气,愿望就都实现。”
世上神仙皆是无物,一个人的愿望得以实现无非就是靠他自己和爱他的人。
这个蛋糕宋亚轩没吃上几口,他想要等明天兄弟们都来了之后一起再仔细尝尝,毕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蛋糕刘耀文也不想让他多吃。
晚上睡觉前宋亚轩半趴在刘耀文怀里,一会儿抬个头咬一下人下巴,一会儿用脑袋撞撞男朋友胸口,总想着说点什么,却几度张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消停点。”又一次咬到人下巴轻轻磨,宋亚轩被忍无可忍地刘耀文拍了下屁股。
“哦…”
屋里没了宋亚轩精力过剩动来动去的声音之后又重新恢复安静,就在刘耀文以为怀里人已经睡熟了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
其实说是嗫嚅梦话也不为过,要不是他们俩距离太近,兴许刘耀文也费劲能听到。
“狗狗耳朵明天还能带吗……”
噗嗤。
“能。”
精力太过旺盛就导致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了宋亚轩一个人。以至于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复习的那个阶段,而昨天的重逢只是一个美梦。
正当宋亚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衣也歪七扭八地坐在床上盯着门外撇着嘴眼巴巴望着时,刘耀文端着杯牛奶进来了。
“小馒头牛奶店再次开张。”
宋亚轩双手捧着杯子,喝一小口就要看刘耀文一眼,生怕他丢了,弄得人哭笑不得。
“喝大口点。”
“哦…”
折乱进去的睡衣领子被刘耀文又重新弄得平整,再趁着人喝奶的时候给他系下睡开了的睡衣扣子。
“喝光了。”
正好同时结束。
“好乖,要不要亲一下。”刘耀文看宋亚轩闻言皱了下眉,然后纠结地摇头。
“不要,还没刷牙。”
“没关系的,我们就小亲一下。”
宋亚轩抬眼,看刘耀文两个手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突然没忍住笑了,撅起嘴巴凑近。
“啵。”
被宋亚轩亲了一下之后很明显感觉刘耀文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笑意,像是在脑子里放了场烟花,噼里啪啦地特别喜庆。
刘耀文笑着推推宋亚轩肩膀,“快去洗漱啦,一会儿大家都来了,还要拍摄呢。”
等到人进去了之后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里面喊道。
“呆毛!”
“记得压压你脑袋上的呆毛!”
“收到!”
可爱死了啊我的宝贝。
真要命。
刘耀文捂着脸自顾自想到。
两个宝贝终于能见到了🥺好开心好开心赶紧写一篇出来!
文轩|我的第一名
现背/第一人称/勿上升/
亚轩宝贝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比十八岁时进步很明显的一点,适应分别。
现在是三月三日的早晨,我叼着昨晚提前买好的吐司,一边跑在校园里,一边查着课表上具体的教室号码,今天练晨功后回了趟宿舍拿书,耽误了点时间,好在在上课铃响起之前终于赶上了,不至于迟到。
我和宿友关系不错,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帮我占好了位置,我小跑过去坐下,和他们说了谢谢,把书包里多出的牛奶和小蛋糕分给他们。
啧,这些小零嘴,刘耀文到底是什么时候塞进...
现背/第一人称/勿上升/
亚轩宝贝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比十八岁时进步很明显的一点,适应分别。
现在是三月三日的早晨,我叼着昨晚提前买好的吐司,一边跑在校园里,一边查着课表上具体的教室号码,今天练晨功后回了趟宿舍拿书,耽误了点时间,好在在上课铃响起之前终于赶上了,不至于迟到。
我和宿友关系不错,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帮我占好了位置,我小跑过去坐下,和他们说了谢谢,把书包里多出的牛奶和小蛋糕分给他们。
啧,这些小零嘴,刘耀文到底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这节是公共课,又是早晨八点,教室里的人大多数昏昏欲睡的,我把书本平铺在桌上,手机藏在书下,借着前排同学挡住视野,偷偷玩着手机。
早上起来总是匆匆忙忙洗漱揉一把头发就跑出去练晨功,一直到现在才看手机,置顶里跳出二十多条消息,最后停留在一个表情包,一只小狗耷拉着尾巴耳朵和眼角,配字是“你别管我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我感觉某个傻子也许真的做得出这幅表情,脑海中起莫名其妙浮出了画面,没忍住笑。
“亚轩,你在笑什么?”
大概是我笑得太过明显,坐在旁边的宿友在提示我,小心引起老师注意,一会儿被抽起来答题就不好了。
我摇摇头和他说没什么,低头继续看着消息。
「狗:完了宋轩儿我刚刚洗澡发现我的手脚和身体不是一个颜色,完了完了。」
「狗:但我觉得我黑一点还挺帅的,你也黑了吧,那天洗澡我看到了,小皮蛋宋亚轩。」
「狗:不是说你黑不好看啊,黑了皮肤也滑滑的。」
「狗:干嘛呢?不回我,不能因为说你黑了点儿就不理人吧宋亚轩儿?」
……
「狗:好吧好吧,是不是睡了?」
「狗:我有一点点想你,只是一点点哈,我知道咱们才分开没多久,周末又能见面。」
「狗:你明天记得吃早饭啊,来不及买你就在包里每个角落翻翻,我给你每个包都塞了吃的,嘿嘿,不过没塞辣条哈。」
「狗:哦对了,要是你宿友也在你就给人分分,人情世故懂不懂,出门在外不可以太单纯噢宋亚轩儿。」
「狗:好像有点晚了,不行,我再不睡要不帅了。」
「狗:晚安宋亚轩儿,想你。」
……
他怎么这么多话啊。
好可爱。
早知道昨天不要那么早睡了,应该和他视频一下的,可是其实视频也讲不了太多话,因为群居宿舍,很多时候视频着,刘耀文在耳边和我说想我爱我的时候,我只能对着镜头笑,然后把我也想他我也爱他用文字发送过去。
我们的身份不支持我们的关系在任何地点公开,除去朝夕相处的队友们,几乎没人知道我们是掩盖在好兄弟下的亲密情侣。
我逐条逐条消息地回复他,手指敲着键盘的时候会想象他看到我这条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如果是在工作,大概和我一样会克制着笑意,如果是在训练,应该是偷偷抱着手机躲起来放肆笑。
我说,我就算晒黑了也比你白比你帅,你别不服。
我说,下次洗澡分开洗,别抢我身上的泡沫,很幼稚!
我说,我没不理你啊,轩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
我说,分开没多久但你承认说很想我也不丢人啊。
我说,难怪每次觉得包包很重,原来是你搞鬼。
我说,我有分给宿友们吃,但我还是最喜欢你这宿友。
我说,其实我也超级想你,早安。
……
刘耀文没有回复我,应该是还没有起床。
现在的他起得晚不再是因为瞌睡多和爱赖床,而是有了失眠的困扰,难以置信吧,那个老是被调侃西南特困生,睡觉就像昏迷的小屁孩,年龄未到十八,也染上了成年人的烦恼了。
失眠导致他早上根本醒不早,夜里也不会再脑袋沾着枕头就睡下,总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但思维却不是放空的。
我知道刘耀文在这个时候会想很多东西,想他明天该做哪些工作和任务,想未来他的发展道路怎么走,想他的爸爸妈妈弟弟最近过得好不好,想他们几个人还能在一起拥抱多久,也会想我……
他说过,大多数时候在想我,因为失眠开始,就是在我高三闭关的时候变得越来越明显的。
去年六月中,那时候我刚刚从高三闭关里出来,重逢喜悦和黏糊后,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他,空空的眼神突然冒出来一句。
“宋亚轩儿,我们会一直一直这么好的吧。”
当时我心慌了一下,忙抱着他的腰,扯着他的手臂回抱住我,我让我们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我告诉刘耀文,会的,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这么好。
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幼稚鬼,睡前早就不是为什么熊大熊二和喜羊羊灰太狼不能在同一个动画片里。
那段时间他总是患得患失的,害怕我提前成年和他会有代沟,害怕我上了大学有了别的新鲜圈子,害怕我总有一天不再把他放在第一位,在所有人都在夸他是勇敢的时候,只有我知道,他会抱着我纠结很久后,难过又胆怯地开口。
问我还是不是最最喜欢他。
面对这样子的刘耀文,其实我有些生气。
气他拎不清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气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但思来想去,我们都还是十几来岁的人,能要多少成熟。
而且我不需要刘耀文学会懂事,我希望他适应这种不能时刻腻歪在一起的情况。
不是我没那么喜欢他了,也不是所谓成年人成熟。
我只是不想他因为这种事失眠和难过。
人的成长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好比我们没那么爱哭也没那么怕黑了。
面对刘耀文对我们之间的不安全感,我想过很多办法,时常穿着他的衣服出现在镜头下,每到周末的时候尽可能争取时间回家,每天吃的早中晚餐都会给他拍张照,逐渐的,也改掉他老是抱怨我不秒回的坏习惯。
这个过程仅用了一个学期,我们好像也接受和习惯了不再睁眼闭眼都是对方的生活。
共史课,老师正在滚动着PPT照念,刘耀文不回复我,我只好撑着脑袋听着,听得有些犯困,强撑着打了个哈欠又继续听。
旁边的宿友不知道是刷到了什么新闻,手肘撞了撞我。
“欸亚轩,你明天生日耶?”
“嗯?嗯是啊。”
“生日快乐哈。”
宿友们连着压着声音和我说生日快乐,得意地挑眉问我,他们是不是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
我只好点头说是啊,还和他们道谢。
可其实才不是呢,在从三亚飞回北京的飞机上,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吹气说生日快乐。
我嫌他靠得太近,黄毛挠得我耳朵痒死了,藏在衣服下的手揪他的大腿警告他让他别闹我,指不定飞机上也有人在偷拍,不要搞得这么亲密,再说了,那天来说,我的生日也根本没到。
但刘耀文那臭小子有时候就是拗不了他的,我说别不要反而触了他的逆鳞,非要吵着我在耳边念念碎生日快乐,不断提醒我是十九岁奔二的宋亚轩。
我忍无可忍呛他,哟,现在不是你哭着闹着让我别成年了,要站在原地等等你的时候了。
刘耀文那会儿听完,脸一下红到爆炸了,回想到我成年之前他各种忧愁伤感,有几些时候情绪上头了,抱着我难受可怜求安慰的样子。
被我挖苦了一下,果然抓住了他中二少年好面子的命脉,刘耀文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坐好,害羞的红色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回想起和刘耀文在一起的点滴,我总是忍不住笑,没办法不张扬,最后我只好从包里翻出一个口罩,掩盖一下在课堂上无法压制的思念。
好想刘耀文啊,我都要十九了,耀文今年也要十八了。
时间过得好快,快到我都具体说不出来,我和刘耀文,什么时候适应了长大,也适应了分别。
第二天早上没课,再加上需要再对明天的发歌和直播做最后确认和彩排,我下了晚课就得匆匆忙忙赶了回去。
但真正可以回到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已经是过了零点,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和我庆生,我点头和他们道谢,从工作人员手里拿回手机的时候,也看到刘耀文卡着点和我说了生日快乐,他还特别强调了,是十九岁的宋亚轩生日快乐。
我没回他,不知道他睡了没,大概率没睡,但有一分的可能性他睡着了,我也担心他忘开静音,我的消息会吵醒他。
只是抓紧上了车回家,到家时,轻轻打开房门,房间里的灯全开着,只有床上鼓起的一座小山,和满地狼藉散落的衣服。
听到我进门,鼓起的小山小幅度动了一下。
我猜刘耀文还没睡的,走过去隔着被子躺在他身上,压着他蹭,闹闹他。
凌晨还要被寿星公欺负的可怜小狗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皱着眉在瞪我,张嘴没好气地问我干嘛,知不知道他在睡觉,真没素质还吵醒他。
“哟哟哟,装得好像啊耀文儿弟弟,演技出了趟外务回来长了不少啊。”
说真的,刘耀文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我面前实在装不了什么,演技进步了,但眼睛是诚实的。
哪有被吵醒的人眼睛这么明亮的。
我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但是真的只有一把,刘耀文不喜欢我揉他的脑袋,他说这样会长不高的。
我被他推到床的一旁,手长脚长的他捣鼓了几下把被子也盖在我身上,被子下,他的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的身体。
说实话第一感受是,我要被热死了。
“放开我,我还没洗澡呢。”
刘耀文吹了一下我的刘海,“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你喜欢轩哥,轩哥很开心,但你……”
“啊!”
我话还没说完,被刘耀文小狼嚎打断,好吧,这人不喜欢我揉他脑袋的同时,给不喜欢我在他面前装哥。
不要再说都是刘耀文宠我了,明明是本帅哥天天在哄着他,就算今天我生日,也不例外!
我刚想和他掰扯些有的没的,比如今年暑假要上什么动画大电影,却被他捏着后脖子推近他,我知道这个动作是他想接吻。
但此时此刻特别想要逗他,在他要把嘴唇盖上来时故意抿嘴,让他吻不到唇,刘耀文明显愣了一下,有点生气的样子,另一只手戳着我腰上的痒痒肉,破功不过一秒,我笑的第一下就被刘耀文吻住,唇缝探入他的舌。
刘耀文接吻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鲁莽。
我俩只有早恋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这人是害怕得手足无措的,往后每一次接吻都像在沙漠里渴了两三天突然见到绿洲一样,我跟他一起看小毛片的时候还提过,你就不能温柔点,循序渐进点,他总是说好,下次我肯定把你当公主一样吻,但没有一次做到。
可其实我很喜欢很喜欢他这么亲我,有时候甚至想,我是十分甘愿让他把我吃进肚子里的,这样我们就真的融为一体。
我抱着他回吻,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无法顾及自己的脑袋,我能肆无忌惮地揉着他的头发,抱着他的脑袋承受他的亲吻,在犯罪线边缘的时候,我揪着他的头发轻轻扯,问他要不要一起洗澡。
明明他应该洗过澡了,明明我还在微信里说再也不要和他一起洗澡,可我还是忍不住在这一刻拉他沉沦。
刘耀文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踢开被子后把我拉进浴室里,两三下动作我俩就坦白相对,我们都晒黑了一点,但刘耀文在我看来显得更加性感,反观我自己,其实没那么自信,所以我让刘耀文别一直盯着我看了。
“干嘛啊?宋亚轩儿,好看的。”
他大概是在安慰我,反正我是知道的,他以前喜欢抱着我说一些腻死人的话,说我白白嫩嫩像女孩子一样,被我踹了一脚,又按着他展示了我的力气,刘耀文才改口是白白嫩嫩像蛋糕一样。
“你别安慰我了,黑死了。”
“才没有,是真的好看啊。”刘耀文很真挚的眼神看我,拉着我到镜子前,“很好看,好看到我昨晚失眠,但是睡着之后梦里还是你。”
我脸一红,希望他梦里别有什么不正经的。
梦里我管不着,刘耀文好像也没有想展开讲,跑去挤了沐浴露,说多搓搓沐浴露就会白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上一次,他把泡沫球戳出泡泡了后规矩地抹在我身上,特别认真地在帮我洗澡。
“你昨天晚上,又失眠了吗?”
我提起话题,刚刚他说的话,以及想起昨晚他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凌晨两点多。
“有一点,但是和你说了晚安之后我很快就睡了。”
“睡觉前有喝牛奶吗?”
“有啊。”刘耀文往我胸口摸了一把泡沫,站直了身体,“你看我天天喝,现在是不是比你高一点?”
“没有,明明我高一点。”
“鬼扯吧宋亚轩儿,从小到大都不承认。”
“本来就是。”
我俩莫名其妙又因为身高在争论,然后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接吻。
他抱着我压在墙上,背后的瓷砖冷得我发抖,身前的他有烫得我难受,我抗议他没大没小,对即将十九岁的哥哥这么不尊重,他反手打我屁股,好大一声清脆,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十九岁怎么了?哥哥怎么了?还不是我的?”
好吧,他就是不想在这种事上看我装逼,边亲边不老实冲干净了身体,他还迅速帮我吹干了头发,拉着我回到床上,莽莽撞撞去在我身上啃。
一切发生地自然又默契,我扶着刘耀文越来越结实宽阔的肩膀,看着他盯着我爱恋的眼神在光晕里慢慢模糊,我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还喊着他喜欢听的文哥,我迫切地想要他抱我。
在做最亲密的事时,我喜欢他抱着我,我需要的是他不断给予的安全感,和他害怕我丢下他一样,我也害怕他有一分一秒不想抱我。
“文哥,要抱……”
“好好。”
结束之后我很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手阻止着刘耀文乱碰的手。
“我好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好。”
刘耀文终于肯顺着我来。
但还是和那天在飞机上一样,蹭着脑袋就贴过来,头发挠得我痒痒的,覆在我耳边说。
生日快乐,我的宋亚轩儿,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的睡意和疲惫清扫了一半,翻了身抱着他,也覆在他的耳边,像说悄悄话一样。
“谢谢你,我很快乐。”
“我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吗?”刘耀文问我。
我老实告诉他,如果是飞机上的话那么你是第一,如果是最近的话,早课的时候我宿友也和我提前说了生日快乐,刚刚结束工作的时候工作人员也给我说了生日快乐。
预料之中,刘耀文对于不是绝对的第一,有点吃味儿,冷哼了一声,嘴巴嘟囔着几句,他们说的能有多动听。
我把问题又抛回去给他,“那你呢?文哥说得有多动听啊?”
刚问完,我就被他按着脑袋撞在他的胸口,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听到他起伏剧烈的心跳声,我想问问他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老土总裁动作。
可是他固执地按住我的肩膀和腰,不让我动,极其认真开口。
“我祝你生日快乐,我是全世界最懂你,和你最相好的人,所以我会把所有最最好的祝福都给你,我当然是最动听的。”
我努力挣脱了一点点,抬头问他,“真的吗?”
“当然了,你还没有看我给你发的微博吧,刚刚还在忙吧。”
我点头,看到刘耀文又开始泛红的耳朵,听他不自然问我,要不要现场听一遍他微博上对我的祝福。
“好啊。”
他装模作样捏了捏不存在的领带,很郑重地再次和我说。
十九岁的宋亚轩儿生日快乐啊。
他说,其实他在每一年祝我生日快乐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明明是一起长大长高的,可我突然又往上蹦了一岁。
这一点其实我知道,我刚想安慰他,年龄的差距只是一串数字,并不能证明或者阻止我们之间的什么,可我还没说出口,我的小狗自己治愈了自己话锋一转,边说边笑得温柔可爱的。
“不过还好,不管年纪和环境怎么变化,我们还是一直都有话聊,也一直都有默契,祝你无忧无虑,快乐随心,永远大声地唱歌!”
我心都化了,捧着他的脸吻他,我和他说,真的很谢谢他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真的很喜欢他。
得到一个吻的刘耀文像得到糖果作为奖励的小孩,还想要接着表现出自己,把手机打开了,翻出他为我庆生的那条微博,指着上面的配图让我快看看。
嗯,是我们第一首歌时拍物料留下的合照。
每一笔乱涂画都有陌生人接力,看上去杂乱的每一笔到最后却是绚烂的烟花,我们在自己创造的烟花前合影,刘耀文搭着我的肩膀。
“宋亚轩儿。”
“嗯?”我有预感,他可能要撒娇了。
“我和你的朋友们,谁的生日祝福你更喜欢啊?”
看吧,都十七岁的人了,还像幼儿园里小孩一样,固执地要从玩得最好的一个小朋友嘴里认证,自己是不是同样是他世界里的第一选择。
我当然笑啦,这种时候了,真的不舍得再逗他。
十九岁第一个凌晨,我的睡意和疲惫全被刘耀文挥洒干净,恨不得抱着他,再紧一点,再久一点。
“我更喜欢你的生日祝福,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题刘耀文会,在我十八岁的这一年里,终于终于,让他在我这里得到了安全感,不再担忧比他大五百多天的我会丢下他。
“因为你喜欢我,很喜欢我,所以我是你的第一名。”
“对吗?宋亚轩儿,你特别喜欢我吧?”
“不要不承认,不然我会难过。”
我一直在点头,一直在笑,一直抱着他不放手。
特别喜欢刘耀文,这个陪着我从什么也不懂的小鬼长大成独当一面的大人。
我永远记得他说要罩着我,永远记得他说要请我吃下半辈子的重庆小面,永远记得在那个被坏人追着的夜晚,我们甩掉所有人,刘耀文满头大汗地和我说跟着他就不会走丢,他还会带我去我想去的所有地方。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比,也不需要忧虑我比他多长的一岁,因为在我心里,他永远是第一名。
我的刘耀文,我的十九岁,我跑向成人世界的过程。
最幸运的是遇到刘耀文,和得到刘耀文的偏爱。
END.
有彩蛋.
文轩|分房
现背/
勿上升/
5k+物料边角料/
“小而温馨的空间 因为有你在身边 就不再感觉到害怕”...
现背/
勿上升/
5k+物料边角料/
“小而温馨的空间 因为有你在身边 就不再感觉到害怕”
——《房间》
“亚轩学业繁重,是要有个单间住才安静些,你也是。”
“再说,你们都长大了呀。”
“长大了还会怕黑吗?”
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劝说两位团里最不敢独自睡觉的成员,只是现在正一个捣鼓着手里的优酸乳,一个没控制住手又往脑袋上的头发招呼。
心累的姐姐眼下一层黑眼圈,已经劝两个小孩分房劝了一个星期了,再不答应她又要被那李姓老总斥责不会带小孩,烦躁得用指关在桌上敲,提醒他们回神听话。
“听到没啊?文哥,小宋?”
其中正扣着头发的小孩不乐意了,“为什么啊姐?”
“因为公司想让你们有各自学习的空间呀。”
“不是啊!”宋亚轩皱着波浪状的眉毛把正喝着优酸乳的刘耀文锁住脖子,“我是问你为什么叫他文哥,叫我就是小宋啊!”
“不服吗?我就是哥你不服吗?”
“谁服啊!我不服!”
“不服你昨晚不也叫我文哥,哎哟那声音真可怜。”
很遗憾刘耀文和宋亚轩根本没抓住工作人员姐姐跟他们说的重点在哪,两个人待在一起安静的时间估计只有睡眠时候,五百多天的年龄差愣是没造出一丝缝的代沟,还幼稚得要死,十句里五句讨论动画片,剩下五句就是没有必要的攀比心。
看着又扭打在一起生成屏障的两个人,工作人员已经熟练地把他们拉开,威胁着再闹下次上课再说小话罚款就不是五块而是五十,两个人这才安分地坐回各自的位置,撑着脑袋气呼呼。
“听到我刚刚说的了吗?你们俩要分房睡。”
“好呀,正好我不要跟这个幼稚鬼睡觉了。”
宋亚轩答应得痛快,回想刚刚刘耀文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掐自己胸口就来气,哪有小男孩打闹掐胸口的,他也不知道害臊,工作人员都还在呢。
气头上的话谁都不放在心上,反正吹过的牛也很多不差这句,刘耀文立马回嘴,“谁幼稚鬼?我还不想和怕黑的人睡呢。”
话刚落又要有新一轮华山论剑,这次工作人员立马接了刘耀文的话柄快速打断两人间的火焰,站起来颇为骄傲地拍着两人的肩膀把他们隔开。
“那太好了,你嫌他幼稚,你嫌他怕黑,你们都别忍耐对方了,分房睡吧好吗?”工作人员的脑袋在他们两人间来回摆动,“文哥一会儿床单给你买新的好吗?小宋我一会儿给你悄悄拿点零食?”
幼稚鬼们重重哼了一声,接连走出去捯饬自己的新单间,工作人员终于松了口气,没两秒见宋亚轩折回来,愤愤地又开始质问自己为什么他是小宋而刘耀文就是文哥。
好不容易哄好了两个人,看着整理得还算有模有样的两个单间大家都呼了口气,最近的任务算是完成,看着孩子们睡下后也安心下班。
只是他们不知道,别墅熄灯安静后,晚饭还信誓旦旦在说就算宋亚轩给他道歉他也不会踏进他房间一步的刘耀文打开了自己房门,抱着新买的丝绸质枕头跑到他和宋亚轩原来的房间,蹑手蹑脚地转动了门柄。
原本这房间他俩住时,就是把一个贴着金碧灿烂墙纸的房间弄成了狗见了都要叹气的脏乱差,刚刚他在新房间里就听到这间房传来扫地机的嘈杂声,没想到宋亚轩真的把这房间整理得像模像样,看着床边空出的一块干净的地,刘耀文心里有一点别扭。
“宋亚轩儿?你睡了吗?”
没有人应他,刘耀文走到床边打开了一盏小夜灯,是他给宋亚轩买的。
这人今天怎么了?真的长大了吗?居然真的不留一点光亮睡觉,刘耀文心里没由的情绪更加浓烈,这些长大的参照物在他眼里好像格外凝重。
他把枕头放到宋亚轩隔壁的床上,这是他以前的床,虽然也睡没几次,总是进门就跑到宋亚轩的床上盖一床被子互相取暖,就连自己床上的被子被鼠标咬了个洞也无所谓。
刘耀文干坐着看宋亚轩发呆,等了一会儿裹成小肉球的宋亚轩终于翻了个身,面朝着刘耀文,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和他对视,刘耀文从虚焦中回神,这才发现宋亚轩根本就还没睡着。
“你来我房间干嘛?”宋亚轩没好气哼声。
“可这本来也是我的房间。”
“现在又不是。”夜深后气温也下降,宋亚轩把下巴也缩到被子里,只剩一双眼睛控诉着,“不知道是谁说再进这个房间就是小狗的。”
“汪汪汪。”
“……”
刘耀文没有犹豫地学狗叫,在宋亚轩被一脸噎住的表情下毛手毛脚地掀开他的被子,大长腿折起来也跟着缩到他的旁边。
降温的晚上,空气都好像夹着雪,宋亚轩刚烦他一掀被子把冷气把带进好不容易暖和的被窝里,下一秒就被拉入一个温温热热的怀抱,刘耀文永远像个行走的暖炉般,揽过宋亚轩的腰把他冰凉的手脚都收进自己怀里捂着,笑得一脸讨好。
宋亚轩一下没了脾气。
他买的夜灯也和他一样,像太阳,暖黄色调照得两人的面庞温柔静谧,宋亚轩没有挣扎,就这么乖乖让刘耀文抱着,画面唯美地和白天还在打闹的人联系不上。
许久许久,刘耀文的脸不受控制地往下低,轻轻吻住他,仅是贴着,没有动,连眼睛也没有闭上,他们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瞳孔里小小的自己,眼睛的世界仿佛只有自己。
明明从小就一起长大,怎么还是会看不够?互相的每一寸每一分的成长痕迹都没有错过,等回过神在别人一声声惊叹怎么长这么高的呼声里,才发现他们真的长大了。
刘耀文轻吮了一下,放开了他,拉开一点点的距离,小小声讲话,和小时候说只属于他们的秘密一样,“宋亚轩儿,你怕黑吗?”
“怕。”
宋亚轩老实地点头,他长大了,可是还是会怕黑。
他没有和刘耀文一样对着镜头臭屁说是不喜欢黑色,那次外出录制刚被叫醒的他懵懵地回答哥哥姐姐们说不睡陌生的床是没有安全感,黑暗也同样,给不了他安全感,会想象黑暗里有鬼兽,或是比鬼兽还可怕的坏人,宋亚轩缩了下脖子,头蹭到刘耀文脖子里,暖和地不行。
“那为什么刚刚不开小夜灯?”
“等你来开,我才不开。”
埋在脖子里的声音懒懒的,带着耍赖的语气又可爱又可恨,打定了刘耀文还是会来自己房间当“小狗”。
可夜里人变得柔软,刘耀文被他这句话击得心窝子软得不行,手在他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刚刚心里那点舍不得长大的雾霾被一扫而空,他把宋亚轩抱得更紧了,忍不住低下头把他的脸弄出来,在他的唇上又轻轻吻了一下。
“刘小狗,那你又为什么要过来呀?”
刘耀文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大口地呼吸着属于宋亚轩身上的味道,暧昧地吻过下巴的痣,到鬓角的痣。
宋亚轩有点痒,却也没有躲开,又说,“你不敢一个人睡吗?”
但亲吻已经越来越往下,到了脖子处的时候也越来越痒,宋亚轩已经能感觉到了喉结上有湿湿热热的触感,不得不偏着身子试图躲开他,暗骂一句刘耀文不会是真的小狗吧,手掌抚着他的脸阻止他,揉揉他的脸让他抬头。
“是啊,你怕黑,我不敢一个人睡。”
刘耀文抓着宋亚轩的手腕拿开他的手,明明掰手腕总是不分上下的两个人,在这种时候宋亚轩却甘愿输,提不起一点力气,任由刘耀文牵着他的手在嘴边吻。
很可爱的是他们在影视里看到的情节都是虔诚地吻着手背,刘耀文却吻的是他的指腹,再顺着往下吻指节,吻到手掌就把整张脸埋进宋亚轩的手掌里缱绻地蹭蹭,然后周而复始,又开始亲亲指尖。
宋亚轩觉得半个身体都麻了,想不明白才满十六岁的他怎么这么懂得讨人的欢喜,关上房门和自己待在一个只充满暗黄色灯光的世界里,他收起了所有少年气的锋芒,像口香糖一样和自己黏得不分彼此。
“刘耀文……”
不开口都不知道声音已经变得沙哑,好像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冲破屏障,刘耀文当然听得出他的哥哥怎么了,终于舍得拿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上让他搭着,自己凑到他的面前,要亲不亲的。
“怎么了?”
“刘耀文……”宋亚轩只是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嗯,在呀。”刘耀文吻了他一下,“怎么了?轩轩哥哥?”
宋亚轩的脑子一下炸开了烟花,刘耀文的一句轩轩哥哥让他本干涸的嗓子好像有要冒烟的感觉,不自然地咽了口水,一脸疑惑地看着刘耀文。
因为他从不肯喊哥哥,明明宋亚轩比刘耀文年长了一年半,反而刘耀文一次又一次地连哄带骗让宋亚轩叫他哥哥,叫他文哥,得到回应后再笑得一脸获得全世界的样子。
“你喊什么啊喊。”
“轩轩哥哥。”
刘耀文故意的,好像很满意宋亚轩泛起的一点粉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让人心动,他实在忍不住想要更过分些。
“你不是今天白天还在不爽工作人员姐姐不喊你哥吗?我让让你呗,喊喊你不行吗?”
“什么叫让啊?”宋亚轩拿着被他亲得酥酥麻麻的手去戳刘耀文的脸,不是很服气,“我本来就是哥哥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把我的年纪忘了,我在队里排第四呢。”
刘耀文一下笑得开朗,对宋亚轩越说越委屈的话一点也不给面子,实在忍不住了,他低下头在他脸上狠狠地,重重地亲了一口,亲出了声音,亲到宋亚轩的脸都变了形,看着怀里的人哀怨的眼神笑意更深。
宋亚轩真是可爱到爆炸了。
他又亲了一口,翻过身子制服着人,“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可爱吧。”
一米八出头好几的人还在被夸可爱,已经到了青春期的但仍旧幼稚小男生本能地抗拒这个词,宋亚轩不想承认,扭着身体刚要反抗又被刘耀文亲住。
这次是认真的了,刘耀文握住了那又细又白的手腕压在枕头边,研磨着的嘴唇越来越贴紧,微微偏过头更加深入,慢慢的宋亚轩也不再反抗,像情窦初开到捅破窗纸的每一次试探一样,他们都珍惜,他们都纯粹,安心地交付彼此,做着这世界上属于他们而言最纯白的事。
在中途,宋亚轩眨了眨眼,看着刘耀文粗着的呼吸,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不知从何而来的眼泪,没由地有一种空虚,他向他张了手,说要抱抱,刘耀文心疼地要死,明明也没有让他受到委屈,可就是心疼得想要哄他,低下身子把他抱在怀里,亲着他的耳垂,不知道人是不是安心了,缩进怀里的动作更加大。
“好可爱。”
刘耀文由心地说,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你不要长大,一直可爱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宋亚轩没力气反驳,却在心里想。
哪有弟弟让哥哥不要长大的,听上去未免好笑,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失笑,宋亚轩明了刘耀文在害怕长大就意味着要分开,他们都有光明璀璨的未来,都会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会实现那时候小小的自己拿着大大的话筒说着的梦想。
也才反应过来长大后慢慢要失去小时候时刻黏在一起的时间,从各自飞往不同城市的外务,到因为学业需求要分开的房间,他们身后的翅膀愈发成熟,能够飞往更大世界的能力也在变强,他们间小小的被窝也快要装不下这双翅膀了。
“好。”
宋亚轩回吻他,没有反驳可爱这个字眼,在他的肩膀上像小鸟一样轻轻啄。
答应他一直可爱,也答应他在他的面前不要长大。
“你也不要长大哦,刘耀文儿。”
可有谁可以永远做一个小孩呢,不过是留住属于特别人之间的牵绊。
刘耀文和宋亚轩在别墅里还是没有分房这一说,到睡觉的点了还是互相串房间,管不住就算了,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工作人员妥协地说至少在有摄像机在的时候要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两人乖巧地答应。
可是偶尔会犯了迷糊,亲密过后心里眼里都只有对方,全然没想起要清理自己房间里属于对方的痕迹,忘记了那专属于热血少年的篮球和有他特定风格的外套,还有各种不值一提的小物件。
后知后觉这样不行的刘耀文一天早上乖乖地替宋亚轩收拾着房间,捡起了自己散落在各个角落的东西,抬头正好撞见宋亚轩睡得惺忪的眼,温柔地笑问他早餐要吃什么。
宋亚轩摇摇头,撑着身子起来,“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啊,我扔太多东西在你这了,下次拍摄让摄影机拍到要被说了。”
“不要。”
宋亚轩幼稚地裹着被子起身,像毛毛虫样从床头蹭到床尾,伸长里手去把刘耀文手里的眼镜抢过来随意扔到床头的柜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闹起床气,刘耀文觉得他鼓着脸的表情很好玩儿,坐到他旁边,空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逗他。
“干嘛啊?是谁一开始还说不让我进房间的?怎么我拿回东西都不行呢。”
“就是不行。”宋亚轩干脆把刘耀文手里的东西都抢过来抱在怀里,“就放这,我房间比你的大,又不是放不下这点东西,不给你拿走。”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刘耀文嘴上说着他,手却自觉的把那堆衣服扔到宋亚轩的衣服堆里。
“你说谁幼稚?行我幼稚,那你把东西都拿走。”
清晨睁眼第一件事看到喜欢的人,说没两句就是熟悉的吵闹,没有火焰,全是甜腻的泡泡。
当然没有拿走。
两人幼稚到一起,睁眼刚有点精神已经开始吵吵闹闹的一天,刘耀文嫌弃拉开窗帘的话阳光太过刺眼,可是宋亚轩喜欢,从对方所有物要不要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吵到了白天该不该拉窗帘的问题上,又不知道那句话搭上了什么,刘耀文嚷嚷着那就掰手腕来决定听谁的,宋亚轩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干干脆脆地伸出手。
刘耀文的手比宋亚轩大上一圈,白皙粉嫩的手紧握住宽厚温暖的手,胜负欲上来后两人的眼神格外认真,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和以往所有没有分出胜负的每一次一样,他们依旧认真又乐此不疲再进行着这件事,好像是独属于他们间的一种仪式感,即使分辨不出胜负也没关系,靠近的一刻,握手的一刻,感受到对方因自己而加速的心跳就行。
开心言于表,宋亚轩又从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梗,挑着眉和刘耀文得瑟,“臭小子,掰死我。”
刘耀文没说话,有点汗颜宋亚轩和晚上躺在他身下相差甚远,脑子里早就想好了下次要怎么威胁他喊着文哥求饶,手上的力度跟着加大。
“臭小子,输了要叫轩哥。”
“你看你文哥给不给你机会就完事了。”
在这件事上谁都没人认输过,宋亚轩操着搞怪的怒音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说着从网络最新学来的流行语,刘耀文一激动就爱破音,发出动画片角色里的高频调声音。
房门是敞开的,路过的队友们提醒着工作人员已经买好早餐了,又或者嘲笑两个精力旺盛的幼稚鬼怎么这么多年还没分出胜负,刘耀文和宋亚轩嘴里抽空应着队友的话,眼神就没离开过对方。
这场掰手腕的比赛永远会进行下去,就像这个房间也永远能够找到属于对方的痕迹。
END.
【翔霖】不受控
*现实向/现背
*双向吃醋
*互戳肺管子
——【岁聿云暮】除夕联合产出
……
上一棒老师 @一只.【本宣置顶】
下一棒老师 @久酒
(1)
严浩翔摘下围巾脱了外套入座的时候,特意选了旁边有空位的位置。
他笑着和成员寒暄近况,又状似无意地环顾一周。“
贺儿还没来?”他偏头望向丁程鑫。
丁程鑫嫌弃地睥睨他一眼:“人又没在,还装什么。想知道不会自己问啊。”
严浩翔轻笑着,身子微微后倾,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又略显无奈:“他不就觉得我是这样吗,我问他?他只会回我‘真这么闲就去关心你外面那些花花...
*现实向/现背
*双向吃醋
*互戳肺管子
——【岁聿云暮】除夕联合产出
……
上一棒老师 @一只.【本宣置顶】
下一棒老师 @久酒
(1)
严浩翔摘下围巾脱了外套入座的时候,特意选了旁边有空位的位置。
他笑着和成员寒暄近况,又状似无意地环顾一周。“
贺儿还没来?”他偏头望向丁程鑫。
丁程鑫嫌弃地睥睨他一眼:“人又没在,还装什么。想知道不会自己问啊。”
严浩翔轻笑着,身子微微后倾,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又略显无奈:“他不就觉得我是这样吗,我问他?他只会回我‘真这么闲就去关心你外面那些花花草草’。”
“那你就赌气坐实了?”丁程鑫没好气地,“你也不怕把人越推越远。我真是搞不懂,明明喜欢人家得不得了,非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你几岁啊严浩翔?”
严浩翔唇抿成一线,低头拿过手机在屏幕上滑动着,没有说话。
大学毕业之后,七个人几乎都将未来的星途定了型。马嘉祺和丁程鑫专注于拍戏,青年演员的榜单上已是常客;宋亚轩常驻综艺嘉宾,偶尔也发表单曲;刘耀文今年毕业,刚接了校园剧的男主角色;张真源开始了第三轮音乐剧巡演,场场座无虚席。
严浩翔在参加了说唱节目大火之后,像是17岁那年的遗憾化茧成蝶,自此以后的演出和邀约制作不断,每一首歌都能占领各大平台的榜单;贺峻霖签了央视电影频道的主持,偶尔有喜欢的剧本也会接了演。
所以在贺峻霖决定参演耽改剧的时候,群里的人几乎惊愕到爆炸。且不说这是贺峻霖成年后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演艺作品,明明有诸多选择,他却不在乎风险似的,丝毫不计可能会让观众加深对他的刻板印象,甚至坏意的猜测。
贺峻霖却轻描淡写地一句:“我本来就喜欢男的,演这个不是得心应手?说不定还夸我演技好呢。”
彼时严浩翔却全不理会群里的喧嚣。他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是知道贺峻霖会和别人扮演亲密关系时的酸涩介意,还是从贺峻霖话语里看到那一丝望眼欲穿的期冀。
在他还没想好怎么样可以让贺峻霖把理想型的条条框框放到自己身上时,却从那一刻开始,贺峻霖对他采取了长达半年的冷暴力。
他有点不确定地开始回忆起那前后发生的事。那时他参加了一个旅行节目,节目组的确有意无意在炒他和同行一个女嘉宾的cp。何娜是女团出身,身形娇小却又古灵精怪,话痨甜妹和冷面rapper站在一起有着最萌身高差的bg感。
在节目最后的采访环节,主持人问他对女生的初现印象如何,他笑着回应:“刚开始觉得很腼腆,现在觉得,还挺可爱的。”
他回答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和何娜相熟之后,何娜起先还不好意思地向他表明自己是他和贺峻霖的cp粉,但绝对不会舞到他面前。他挑了挑眉,这话也就两个星期的保质期,之后他的手机里全是女生转发给他的b站上的【翔霖cp向视频】,但严浩翔照单全收也没有表现出反感。
【你看他的眼神不清白,你好爱他呜呜呜】
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笑,而后在屏幕上打了三个句号回复,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喜欢你这件事,怎么就你一无所知。
他鼓起腮帮子戳了戳置顶人的头像,“我拍了拍小贺哥哥并说‘你真是个大帅哥。’”
可是小贺哥哥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了。
(2)
贺峻霖进来的时候还在接电话,一边脱外套一边对着手机轻言细语地:“嗯,我进来了,结束跟你说。”
严浩翔的视线一直黏在人身上,贺峻霖挂了电话转过身便和他眼神相撞。
他顿了顿,扫了眼其他空位都放满了东西的椅子,还是走过来坐在了严浩翔身边。
“跟谁打电话呢。”
“朋友。”
“哪个朋友?”
贺峻霖没接过严浩翔给他倒的水,侧过脸看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叫过来一起玩啊。”严浩翔心里抽痛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立马挂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吃完饭我包了live house,一起玩呗。”
贺峻霖不再看他,对着丁程鑫解释道:“等会儿我就不去了,晚上还要回剧组。”
丁程鑫还没开口,就被不太友善的调笑截住了话:“什么戏还晚上拍?你演恐怖片吗?”
“吻戏。”贺峻霖这才喝了口水,淡然道。
“贺峻霖!”被看过来的一道道目光灼伤了背,严浩翔极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再开口有些咬牙切齿:“那你怎么不找我问问经验呢,你不是觉得我最会这些了吗?”
“我想,可能还是不一样吧,”贺峻霖平静地夹了块肉,“你的经验都是女生,我用不着,你自己留着调情下一个。”
眼看严浩翔已经将桌布挖出深刻的指甲印,眼睛红得瘆人像要发作,马嘉祺立刻打了圆场:“好了好了,翔哥这么洁身自好,哪来的经验?快吃菜不然凉了,我从西藏拍完戏给你们带了礼物,小贺你等会走的时候记得拿。”
贺峻霖听闻不置可否地从鼻息哧出冷笑,对马嘉祺后半句做出了回应:“好,谢谢马哥。”
对刘耀文来说,这顿饭吃得也太过煎熬。他隔着桌子一会儿看看故意把贺峻霖想要夹的菜转走的严浩翔,一会儿看看“不小心”把水杯碰倒结果撒了严浩翔一身水的贺峻霖。
想着找点什么话题岔一岔吧,于是问严浩翔:“翔哥,你前几天是不是feat了Lesley姐的单曲啊,你俩cp粉都嗑疯了。”
Lesley是严浩翔在上一档说唱综艺认识的女导师,在节目中两人默契十足,合作的歌曲首首出圈,不少粉丝嗑起了“Yanley”cp,这次还未发行的合作,想必更是会赚足眼球。
他下意识想要解释是因为Lesley和华晨宇是一个公司的,朋友之间用feat换了几张vip席的演唱会门票。可偏偏刚才赌的气还没顺,他看到贺峻霖一脸事不关己一心吃饭的表情就冒火,非要找点话让那人不痛快才好。
“嗑呗,就当预热了。”他满不在乎道,“她还挺有意思的,当对象蛮好,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模棱两可的话不免让人多想两人之间的关系,宋亚轩放下筷子皱皱眉想让严浩翔适可而止,却被椅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打断。
“那祝你这次能长久些。”贺峻霖站起身,低下头看了眼严浩翔的发旋,只停留一瞬就收回视线。他拿过手机和外套,抱歉地道别:“我得先走了,下次再约。”
等门关上的一刹,严浩翔经营完美的表情才出现了裂缝。刘海挡住了眼,他郁闷地把筷子重重放在桌上,一手将额前的头发烦躁地往上撩。包厢内除了几声叹息,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你自找的。”丁程鑫瞪着他恨铁不成钢,“每次都是,难得见面都要弄成这样你就舒服了。”
“那你觉得我说什么他会多看我两眼?”严浩翔身体往后靠了靠,手指一下一下在桌上敲。
“我什么都没做,他都能把罪名都给我安上。你们看不出来吗,他千方百计想把我摘出他的生活。”
他嘴角扯出弧度,尽是苦涩,“我不这么做,你觉得他今天会跟我说一句话?微信消息一个月没回的人,每天电话拒接的人,我能奢望他主动问起我的近况?”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吗?”一直沉默看着今晚闹剧的张真源看着他认真道,“严浩翔,每一次不解释的默认和故意让他误会的话,你真以为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以为直抒胸臆是小学老师就教过的。严浩翔,你的所有开屏行为在真诚面前都一文不值。”
“如果在隔阂刚出现的时候就好好说话,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收不了场。”
严浩翔身体脱了力,疲惫地扬起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从什么时候和贺峻霖的关系变成了这样?他一次次地宁愿自己被刺痛也要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让那人痛苦,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贺峻霖还在乎他。
可贺峻霖越来越淡漠的反应让他慌张,他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自我高潮自我落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让他好过。
(3)
贺峻霖缩在保姆车座位上,将窗户按下,任由冷风灌入自己裸露的脖颈。将近圣诞,窗外装饰精美灯火辉煌的景象一闪而过,可随即又有新的接替。
他情不自禁想起餐桌上发生的,自嘲地笑了笑。这是第几次了?何娜,Lesley,还有那些刻意不去记名字却总能出现在严浩翔词条之后的女生。也对,离开一个也还有新的会出现。而自己,好像也可以习以为常地坦然接受。
突然强烈的灯光让他不适地合上眼,他索性两眼一闭开始思考,自己是怎么练就百毒不侵的金刚身能够抵抗严浩翔的字字诛心。
如果你是贺峻霖,在面对严浩翔的时候,也不可能不动心。那双含情眼偏在望向他的时候多了丝粘稠,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每次都能灼得他面红耳赤,只在他面前示弱撒娇的狡猾小狗,以及宣示主权般的护短和暧昧话语,都足够让贺峻霖被塞壬吸引坠入甜蜜却深不见底的海,就算溺亡也心甘情愿。
他不是没有勇敢过,在一起吃饭时宋亚轩提到中传表白墙上跟他告白的男生,戏谑道他是直男杀手。他看到严浩翔愣了神似的,握着的筷子掉落在桌上。他不知道哪里徒生的勇气,像是沉寂已久却蠢蠢欲动的火山,在这一刻鼓噪着想要冲破坚固束缚。
他孤注一掷似的,目光扫视众人,而后轻吐出一口气,淡笑道:“同类相吸吧,我好像是喜欢男的。”
娱乐圈的同性爱恋再常见不过,他们身处各色斑斓的染缸,早已见怪不怪。成员对他语出惊人的出柜除了诧异,更多的是理解和袒护。唯有丁程鑫笑成了狐狸眼,抿了一口水的同时还打量着他和在座的某人。
他装作不经意地望过去,却看到严浩翔早已收起了方才的怔愣,只接收到对方似笑非笑像是用侵略的目光将他的伪装一层层剥下。
他后颈一凉,生怕自己被一眼看透,避开了眼神交汇,喉结滚动,夹了一口菜掩饰微颤的手和耳后雾化般的冷汗。
那晚太过惊心动魄,直到洗完澡才算粗略抹去严浩翔的反应带给自己的冲击。
他对着镜子摇了摇头,极力让自己清醒似的,可双颊的酡红还发着烫,他不得不承认,他摇摇欲坠的心,此刻还是期待着能被拉一把拥入怀中。他下定决心找罪魁祸首聊一聊,宣判死刑也好,共赴深渊也罢,他再也不想自我拉扯做着美恶交织的梦,也不想再给自己不着边际的幻想可能。
他走到严浩翔房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对话,是张真源,或许是在探讨新歌的创作。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惋惜,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即刻消去大半。
可他将要转身离开时,却听到让他心脏破碎的声音,和凝结血液的笑语。
“张哥,我很清楚,我不是同性恋。”
贺峻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像脚底漂浮的游魂,跌跌撞撞陷入了能够短暂避风和收纳他的床铺。
第二天,他就把房间里关于严浩翔的东西统统打包尘封在箱子里,撂下一句“我房间放不下”便洒脱离开于严浩翔不明所以的反应中。
床头柜的合照被暴躁地扔到了不常用的抽屉里,贺峻霖做完这些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望着被液体浸湿加深颜色的枕套,粗鲁地扒了下来扔到了洗衣机。
贺峻霖用他最体面的方式,和再无机会开口的暗恋,彻底说了再见。
(4)
隔天拍广告的时候,严浩翔照例在镜头之外的地方凑过去揽他,手指还停留在视频的暂停界面,“贺儿你看这个,好好笑。”
可贺峻霖直接拿开了他的手,扫了一眼他的手机语气冷漠:“我看过了。”
严浩翔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伸手去牵那人的,然后半强硬的把人从后面禁锢在怀里:“再看一遍嘛,嗯?”
下一秒却被用力挣脱开,他看到贺峻霖表情厌烦,脚步后退了两步。
贺峻霖想到严浩翔刚拍的mv里也有和女主牵手的情节,尽管他知道是多年的肢体习惯,可从没有这一刻的恶心和抵触。
他咬着嘴唇把手背在身后,看着满头雾水的人认真道:“别拿这套用我身上。”而后转过身去找宋亚轩。
???哪套?
严浩翔难以理解贺峻霖莫名其妙的坏情绪,只一直回放那人今天躲开他的触碰两次,也不想理他的画面,心里压着气,也不再上前哄人。
“翔哥,你拍那mv,女主怎么样啊?”正巧刘耀文拍完单人部分走过来,手肘撞击一下他的臂,一脸好奇。
他看向贺峻霖,那人只留下后脑勺在跟宋亚轩聊天,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烦闷。
他盯着贺峻霖光洁的脖颈,近乎报复地回答:“挺好的,性格好,脾气好,不会莫名其妙生气,也不会突然不理人,总之很可爱。”
他看不到背过身的贺峻霖呼吸一滞,而后难受地要抓着衣服衣领才能喘过气似的。
宋亚轩担忧地问他,贺峻霖勉强撑起笑,轻声道:“空调开得有点缺氧,喝点水就好。”
严浩翔根本不在乎刘耀文的反应,他就是故意的,好像刺激贺峻霖就是当下处于本能的反应,可话一说完又难受得心里发慌,像瓶中流失的沙,一切落定后心口像空了一样。
明明自己说了伤人的话,握紧的掌心却像攥了生涩柠檬,流出的汁水浸入皮肤,顺着血液涌到鼻尖,酸得厉害。
年轻气盛的人什么都敢于做,偏偏不愿意在放心尖上的人面前落了下风,好像谁先求好谁就输了。
严浩翔委屈地想,我也不是不想哄他,只要给我个台阶啊,贺峻霖总会给他在他尴尬又倔强的时候为他披上遮羞布,再默不作声捏捏他的手指安抚。
可从此以后,严浩翔再没等来牵引他下台阶的那只手。
于是顺着那人的偏见默认玩世不恭,践行情感丰富的揣测,成了他想引来关注和在意的保护壳。
(5)
“东西收到了吗?”严浩翔得到贺峻霖正在拍摄的消息时,索性直接回拨过去。
贺峻霖的助理小朱做贼心虚地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翔哥,华晨宇的门票,还有那一箱保健品,还有几袋没拆包装的衣服,都是你寄的?”
“嗯,最近降温了,我看宿舍他厚的衣服都没带去,你也知道他体质弱。”严浩翔像被拆穿心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小朱叹了口气,“翔哥,你为啥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啊,直接跟老大说不好吗?还要我扯谎说是公司送的。”
“说是我送的,他就不会收了。”严浩翔扯了扯嘴角,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在剧组还好吧?我看他们路透,展羽那家伙未免跟他太亲密了。”
小朱抹了抹额间泌出的汗,看着远处展羽给自家老板理去发间的雪花,又在喊cut之后殷勤地给贺峻霖拿暖手袋和热巧克力,支支吾吾道:“啊……拍戏嘛,这,这很正常吧……”
他才说不出口展羽在对贺峻霖发出猛烈攻势,影视公司小少爷见了贺峻霖的第一眼就像被夺了魂似的,和多年前小刘生日贺峻霖拉走严浩翔时严浩翔的表情如出一辙。
要是让严浩翔知道……小朱打了个寒颤全身鸡皮疙瘩,他甚至难以想象,严浩翔又会怎么发疯,然后把老板气得眼眶红红。
“啊翔哥先不说了,贺老师下戏了,我先带他回酒店休息了。”小朱三两下结束了危险的对话,挂断之后还不停呼着气。
贺峻霖进休息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一边脱下戏服一边好笑地问:“怎么像劫后余生一样?”
小朱暗自叫苦腹诽,可不是嘛,避免海啸震荡可不就是劫后余生。
他把严浩翔寄来的东西一一报给贺峻霖,却在拿到演唱会票的时候,还是鼓起勇气试图帮严浩翔一把。
“贺老师,华晨宇老师的演唱会门票,我记得他跟Lesley是同一个公司的对吧?那这应该是翔哥给的。”他时不时试探地看正在卸妆的贺峻霖。
贺峻霖眨了眨眼睛,刚瞬间僵直的背才放松下来,他一边回微信消息一边心不在焉道:“可能吧,他作为家属能拿到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小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贺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翔哥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这明明是帮你拿的,他怎么会——”
“行啦,瞧你吓得,”贺峻霖看他这样笑了笑,“你不用给他找补,也不用担心我,我早就习惯了。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和他分享生活的女生。”
贺峻霖顿了顿,而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露道:“但我不想再画地为牢了。”
(6)
贺峻霖不可否认,戏里戏外,展羽的人设都是让人心动的存在。
他刚接本子时确实冲动,但也是铤而走险的试探。
在采访会上,记者问道为什么会把这样题材的电影作为成年后第一部荧幕作品,他还凌乱如麻的时候,展羽已经侃侃道:“作为我的毕业实习,其实我,面上之后还挺忐忑的,不知道搭戏的会是谁,但我看到贺老师的时候,我只想说,这波真的血赚。”
台下被他认真又幽默的话逗笑,这样的问答无疑是新人圈粉的好时机。
贺峻霖看向身边的展羽,却对上一双肯定又安抚的深眸。
他忽地放松,笑着接下展羽的话:“展老师过奖了,当然,我也觉得和展老师搭档真的有幸,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呈现给大家好的作品吧。”
“选择《不重逢》的原因之一是,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新的东西。”
尝试接触新的人,新的剧情。自己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爱化成的丝线,裹着重逢后如蜂酱般的甜蜜,在心里缠绕起自欺欺人的茧,或许才能被彻底撕碎。
展羽像被宠大却被教养得很好的小少爷,应该也是被爱意环绕至今,对他的好毫无保留。
起初他只是听从公司安排,知道展羽背后有靠山,深谙人际交往道理的贺峻霖便顺其自然地和展羽相处成朋友。
可逐渐偏离他预想的轨道,是展羽在一场感情戏鬼使神差亲了他的脸,那场亲吻戏本来该放在后面的镜。他无所适从地刚接受展羽的道歉,后者弯下鞠躬的腰便挺了起来,语不惊人道:“贺老师,我为给你造成困扰和不专业的行为道歉,但我的心没错。”
“我很喜欢你。”男孩的眼睛像盛着一汪星光的泉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又在得到沉默后也没有丧气,自顾自地接下话,“没关系,接下来的相处我会证明自己是好演员可以拍好戏,也是值得被你喜欢的人。”
如今已近杀青,展羽越发放肆地穷追猛打。一起拍戏的其他演员早就心照不宣嗑起了cp,因路透而嗑生嗑死的cp粉也直呼需要氧气瓶。
贺峻霖焦头烂额,虽然早就是大势cp的主角,但如今的“羽霖”可是真了一半,展羽是真对他有这份心思。
群里偶尔也有成员发一些营销号发的cp文案来调侃他,偏偏严浩翔一言不发,一副置身事外高高挂起的态度。他的焦虑紧张本像不停野蛮滋生的藤蔓,却在时间流淌中逐渐枯竭,变得委顿又无生气。
事后,他打电话给丁程鑫,坦言展羽在以恋爱为目的地向他示好,而他不愿展羽像他一样,一颗心悬吊着这么久,最后也只是风干后无人在意。
(7)
严浩翔被叫到张真源家吃饭的时候,犹疑地看着大家在阳台忙前忙后,却不见熟悉的身影。
直到落座吃饭,刘耀文兴冲冲地准备去扯羊腿时,严浩翔不客气地拍下他手。
他无视幺儿的气鼓鼓,没好气道:“贺儿还没到,你吃什么吃。”
“贺儿今天本来就不来啊,”刘耀文望向丁程鑫,“丁哥不是说他有约了吗?”
宋亚轩看到严浩翔毫不知情的表情,莫名觉得痛快,咧嘴笑着说:“是啊,下次得多准备一把椅子了,说不定以后人家就是两个人来了。”
“什么意思。”严浩翔的眉头蹙紧,双手用力捏着桌边,指节泛起了白。
“意思就是,”丁程鑫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贺儿在跟展羽以谈恋爱为目的地进行相处,今天也是两个人早就约好一起去探店了,所以贺儿说下次再约。”
“谈恋爱?”严浩翔怒目圆睁,直接拍桌子站起身,“姓展的有病还是贺峻霖有病?剧里营业我忍了,他妈的耍涨了吗?”
丁程鑫看了看他,白了他一眼,“我看现在,你最像有病的。人家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严浩翔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下坠感从心底传来,像被不愿相信的残酷事实猛地推向悬崖,他在降落中不停挣扎反抗,极速的逆风像结了冰的刀片,刮在身上痛如凌迟。
宋亚轩还想火上浇油,却看到严浩翔顺着下巴淌下的一滴液体时闭上了嘴。
“那么长时间,那么多机会,自己都没把握住,”丁程鑫磨牙凿齿,“严浩翔,嘴巴拿来干什么的?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你活该。”
马嘉祺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一边是怒其不争的丁程鑫,一边是濒临爆发的严浩翔,他吐出一口气来调和:“好了丁哥,感情本来就不能强求,浩翔对小贺没那个意思就算了,贺儿现在不也有合适的人陪在身边吗,也是好事。”
他看不清严浩翔垂下头的表情,继续说:“翔哥,你也不用太担心,等贺儿以后真谈了恋爱,我们一起见一见把把关,看看是不是真的值得适合。等你以后耍朋友,我们也都会支持—”
“谈个锤子他谈,”严浩翔猛然抬头猩红着眼一脚踢开了椅子,“铛”地一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除了我以外,他跟谁都别想。”
“我由着贺峻霖冷落和疏离,是我惯的他,但谁敢跟我抢人,他小命够收拾几次?!”
(8)
贺峻霖回到家的时候,刚进门便感受到黑暗中巨大的压迫感,面前的肉墙让他吓得一口气堵在胸腔,他慌着神就转过身想要退出去,却被有力的手臂梏住肩膀,直接被身体压在门上落了锁。
他惊恐地想要尖叫,又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他在方寸之地动弹不得,下一秒又被粗鲁的动作扯下了外套和毛衣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和锁骨。落在上面的吻细密又灼热,湿run的嘴唇像是自带罂粟的火苗,烫得他想要逃离,却如蚍蜉撼树。
恐惧让他停止了思考,熟悉的怀抱没有给他清晰的线索,他一昧地挣扎却换来身后人更凶的动作,脖颈处被人舔舐后又用牙研磨,他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咬破动脉。
“贺峻霖,贺峻霖…”身后的人贴着他的皮肤,痛苦又隐忍地低喃,呼吸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急促,“为什么会从他的车上下来?为什么跟他拥抱?贺峻霖,为什么瞒着我跟他接触,我不允许!”
他的情绪似乎更激动了些,滚烫的呼吸烧着每一寸光洁的肌肤。而后又怕吓着人,轻柔的吻温和地落在耳后,“你乖一点,别再见他。”
迟来的醒悟让贺峻霖顿时毛骨悚然,他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摆脱身后人的桎梏,却像面对亘古山庙,难以撼动。
他狠下心咬了唇前的手心,听到闷哼后立刻侧过脸,声线都带着颤抖,“严浩翔你疯了,放开我!”
男人将他整个身子转了过来,在黑暗中,他能够问心无愧地对上贺峻霖的眼,沉闷的夜色掩盖了他的失控行为和心虚。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双手捧着贺峻霖的脸,鼻尖相触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人刻意压着情绪,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严浩翔心一紧,却不敢在这时候开灯,他怕对上那双抵触、恐惧的眸子,这两个词永远不该是贺峻霖会对他有的反应。
他闭了闭眼,语气温柔地像在哄情人,“答应我,别再见他,嗯?别怕我。”
贺峻霖却不说话,只是四肢都还是极其僵硬、抗拒着他,做着无用却像在严浩翔心口插刀子的行为。
严浩翔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像是赌上一切筹码却被拒绝沟通,告诉他别做白日梦。
他将身躯贴近压着那人,嘴唇冲撞上去,他轻轻咬着他的唇,诱哄道:“贺峻霖,说你喜欢的是我。”
回答他的是一巴掌和气到呼吸紊乱的声音。
被打偏了头,可他知道贺峻霖在动手前的迟疑和不忍,说是打,更像是用力将他的脸推开。
他像是病态了,克扣着每一丝贺峻霖在乎他的点滴,再将其汇聚成盛在罐子里的证据,强迫着他认可自己的推断。
他扯着嘴角从鼻息发出一声笑,下一秒又扣着人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上去。
贺峻霖还在刚打了他一巴掌的震惊和痛楚中,此刻意识回笼,躲着唇舌用力拍打他,却再舍不得朝人脸上动作。
等到铁锈味弥漫舌尖,严浩翔才离开了他的嘴唇,他顾及不上被咬破的唇珠,声音沙哑又强势,“贺峻霖,你喜欢我。”
垂在两侧的手攥紧成拳,贺峻霖眼眶蕴满了血丝,却咬着牙不肯说话。
严浩翔又亲了上去,这次却没有多余缠绵,只像蝴蝶掠过一般,轻缓得不像他。
他低下头额间抵着他的额间,在拉扯中两人泌出薄汗,此刻黏在一起。他的手还拢着贺峻霖的后颈,再开口时却带着哽咽和委屈,“贺峻霖,说你喜欢我,求你。”
滑落的泪水顺着脸庞氤氲到他的嘴唇,他情急地帮人擦去眼泪,去吻他的眼,“贺儿,别哭。”
“我很害怕,我根本不像你们认为的那样坦荡,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晚一点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不会不要我。”
“可是他们告诉我,你和姓展的……贺儿,我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出现别人。他要抢走你,我控制不住,我甚至恶劣地在想要给他什么教训才能让他知道不要觊觎我的,我又怕你会更厌恶我。”
他帮人将与泪水粘稠在一起的额发挂到耳后,微微用手顺着他的背,“你每次说的那些人,没有,都没有。我从12岁依赖你,14岁喜欢你,18岁确定只会爱你,到现在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你不理我,也不在乎我了。我很痛,才想用幼稚的方式,想让你看看我,跟我说说话,可是每次都弄得很糟糕,我明明只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他说着悲伤涌上,到后面几乎成了泣不成声的控诉,“我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知道。”
贺峻霖极力控制着抽泣声,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脑像是被一键清空,他开口都找不到输入的语言,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觉得像被人捏住嗓子,说话和呼吸都变得困难。
严浩翔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像是疼惜弥足珍贵的宝贝,“不要跟别人走,你想要的,我都会有,再等等我。”
贺峻霖终于难自禁地哭出了声,他抬起手捶打严浩翔的肩,力道却弱得没推动人丝毫:“严浩翔,你混蛋。”
“嗯。”他牵起另一只手,轻啄他的手背。
“你白痴。”
“嗯。”
“你根本不顾我的感受……”他语气渐渐弱了下来,像是没出息的责怪。
“嗯,是我的错。”贺峻霖沉默了几秒,而后垫着脚抱住了他:“可我还是很喜欢你。”
他感受到回抱的力度收紧,继续道:“我想放弃喜欢你的时候,却还是没出息地把你和别人作比较。凭什么啊,那么多好的人,凭什么就非你不可了。”
“你只会欺负我,气我,让我伤心,跟我吵架。”
“以后不会了。”严浩翔抚摸他的发间哄道。
“今天见展羽,是和他说清楚,我没办法在喜欢着别人的同时去接纳他的好。”
“嗯。”
“我不会喜欢别人,你听清楚严浩翔。”
“好。”
贺峻霖微微挣开了他的怀抱,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后悔地问:“疼不疼啊,对不起,我——”
没说完的话被柔软堵上,这一次他包容地环着男人的背,闭上眼任由他一寸寸侵占。卷入口腔的唾液还带有对方眼泪的咸味,可贺峻霖觉得这个吻如甘霖,覆盖了四肢百骸的血液,滋养了爱而不得的贫瘠。
“贺峻霖,喜欢你是不受控,但爱你是我遵守本能的选择。”
(9)
主持颁奖盛典的时候,贺峻霖没想过会在后台碰到Lesley。
他迟疑了片刻,正准备礼貌地去打招呼,对方却先一步到他面前。
“你是小贺儿吧?”Lesley亲昵地叫着他,瞳孔亮晶晶,“早就听严浩翔说起过。”
“姐姐好。”贺峻霖受宠若惊,微微颔首应道。
“哎哟真可爱,今天主持得真好,”Lesley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促狭地在他耳边捂着嘴小声道,“要不要加个vx,下次花花演唱会的票直接给你,用不着严浩翔。”
贺峻霖愣了愣,正要说些什么,被后面的大掌抓住肩膀揽着。
严浩翔无奈地笑着:“姐,你别逗他。”
“这么护着宣示主权?看来是有名分了?”Lesley调笑道。贺峻霖低下头,红晕从脖子爬上耳尖。
“是啊,所以给我这个家属一点表现的机会呗,你要直接把票给他,我怎么哄我男朋友啊。”严浩翔侧过脸看了看他,笑着用搭在肩上的手捏了捏贺峻霖的耳朵,热热的。
“行行行,就你小心思多。那严制作人别忘了帮我填词啊。”Lesley看着他俩也不再打趣,“小贺,回见。”
“啊,噢,姐姐再见。”贺峻霖这才抬起头懵懂地挥挥手。
……
“你帮我要的啊?”两人并肩走着,贺峻霖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角。
“那不然呢,”严浩翔顺势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怪异道,“噢,差点忘了,你上次收到票的时候还被别人亲了一口,合着我就是大冤种呗。”
“那是亲的脸,”贺峻霖听着他酸溜溜的话,急忙解释,“还有我上次气你说拍吻戏,都只是亲脸。”口袋里的小手捏了捏大手,示好哄人的意味很明显。
“那还不是亲了,”严浩翔不依不饶,“我这不过是跟别人合作几次,你就好大一顶帽子给我扣下来,说我沾花惹草。哦,你都让讨厌的家伙亲脸了,今天还亲自给他颁奖,我还不能说几句了?”
旁边的人轻笑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严浩翔不满他的反应,包住人的手把人带过来了一点,气鼓鼓,“你主修的才是敷衍学吧?”
“我在想怎么哄你,”贺峻霖侧过脸来,望向他时一双沉黑的眸子却熠熠生辉。
严浩翔很喜欢他看向自己的样子,眼睛里只有他,像神秘的黑泉在月光下泛起涟漪,容纳着不安分却在自己的包容下格外听话的巨兽,眼波流转尽是贺峻霖爱人的证据。
他还沉浸在遨游涌泉中,下一秒就感受到脸颊烙上了温润。贺峻霖笑得明媚,“先付定金,剩下的无限分期付款。”
严浩翔在逼仄的空间里动了动手,和人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压着嘴角,想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值钱一点。
“今年春节,跟我回家吗?”贺峻霖顺口地问了句,心里却忐忑得很。
两个人虽然早已跟父母坦白恋情,但却没有正式见过对方的家长。他突然有点担忧,严浩翔在旁边用另一只手在手机上不停打着字,像是没有要回答他的样子。
他有点失落却也善解人意道,“你要是忙就算了,之后再……”
“霖霖,”严浩翔兴奋地举起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你看,我妈和我姐在battle过年谁给你的红包多。”
贺峻霖失笑,扭过脸不自然道,“谁说要跟你回家了。”
“先去你家,再去我家,好不好嘛。”严浩翔看起来很迫不及待,从后面抱着人蹭他颈窝,像大型犬在撒娇。
“她俩给你多少红包,我这都给五倍,嗯?”
发丝不听话地摩擦到下巴,贺峻霖觉得痒,偏头嘴硬道,“谁图你钱了,要去也是看在阿姨和姐姐的面子上。”
“嗯,知道你不图钱,你只图我这个人。”
(10)
或许在拉扯中,双方像相悖拥抱的刺猬,心底叫嚣着想触碰,却又违背地针锋相对,要让对方痛了才好,最好留下狰狞的疤,那是疼痛烙下自己感情的印记。
但最终屈服于爱,流着泪也要帮对方舔舐伤口,再用最柔软的一面去换一个最纯粹的怀抱。
无休止,不受控。
(完)
好久不见的现背 这一篇真的写得很用心
改了下以往的人设 疯批x嘴硬
后半段怎么修都觉得不够满意…大家将就看看
如果能被喜欢 希望能多多留下评论呀
【有彩蛋】
第十篇文章达成~(终于两位数了hh)
祝大家新春快乐 十全十美 万事胜意!
感谢阅读❤️
【翔霖】小问题
*现实向/现背
*暧昧期吵架冷战
*哄人攻略进修中
“陷入爱情的人总有贯穿始终的争吵和别扭,但对相爱互补的人来说,都是升温爱意的小问题。”
(1)
贺峻霖再一次主动看向严浩翔却被明显避开眼神时,终于忍无可忍地生气了。
不知道严浩翔在发什么疯,明明现在难得再见一面,却连短暂的共处都要给他摆脸色。他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近让严浩翔生气的可能,发的消息都回了啊,也有主动分享学校的生活,上个月还给严浩翔寄了新的筋膜枪,没道理啊。
虽然能感受到上大学后严浩翔对于他的新生活总是兴致不高,每次都要别扭地问一句:“你更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还是和我待在一起?”
彼时贺峻霖耳后的...
*现实向/现背
*暧昧期吵架冷战
*哄人攻略进修中
“陷入爱情的人总有贯穿始终的争吵和别扭,但对相爱互补的人来说,都是升温爱意的小问题。”
(1)
贺峻霖再一次主动看向严浩翔却被明显避开眼神时,终于忍无可忍地生气了。
不知道严浩翔在发什么疯,明明现在难得再见一面,却连短暂的共处都要给他摆脸色。他仔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近让严浩翔生气的可能,发的消息都回了啊,也有主动分享学校的生活,上个月还给严浩翔寄了新的筋膜枪,没道理啊。
虽然能感受到上大学后严浩翔对于他的新生活总是兴致不高,每次都要别扭地问一句:“你更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还是和我待在一起?”
彼时贺峻霖耳后的红不自然地往上爬,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有多容易让人误会?可他望向严浩翔的眼底,只有少年人的认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和羞涩。
贺峻霖叹了口气,他又能期待什么呢,严浩翔这人,惯会打直球,根本不管接球的人会因为他的话胡思乱想些什么。
“干嘛和他们比,”贺峻霖揉了揉他刚吹完头柔软的发间,“肯定和你们待在一起更舒服啊,毕竟都是没有包袱见证彼此黑历史的人。”
严浩翔并没有觉得开心,他说的是“你们”,不是他严浩翔一个人。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索性,骚扰人的频率更高一些,偶尔一些茶里茶气的消息也被贺峻霖温柔的回复,他才会觉得心里塌下去的那一块,在慢慢慢慢鼓起来。
(2)
贺峻霖觉得自己太委屈了。明明已经很克制自己无处遁形的喜欢,严浩翔的所有他的照收不误。
那人什么都不懂,时不时的直白和亲密举动,让他本就陷在暧昧编织的甜蜜网里,像无用挣扎的蝴蝶,只会被拉扯得更痛更深。
是有过爱情的错觉的,在严浩翔拥抱他自然摩挲耳垂安抚时,在严浩翔把他完全包裹在怀里隔绝汹涌人群时,在严浩翔睡觉也要和他指尖缠绵的时候。
可严浩翔就像换季时的最后一缕风,掠过的时候带来舒适和清香,他想要跟随风,去哪里都可以,但严浩翔只在他心间拨动过就走了,掀起涟漪的只有他一个人,还偏要他自己平复。
严浩翔要拥抱,他给;严浩翔要牵手,他给;严浩翔要微信置顶,他也给了。可他无意间看到严浩翔备忘录中的【告白进行时】时,只是一闪而过,也能看到背景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他想,其实也还好,毕竟严浩翔从来没觉得自己女装好看,可能是和心里的女神相比,差得十万八千里吧。
于是把自己的心藏起来,把偏爱和特殊藏匿在不显情绪的消息里,把容易误会的回答转变成一视同仁的官方话,想在这段感情里脱身,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难。
他自认为自己处理得很好,既不再给自己希望,又不会让严浩翔发觉异样,这样很好,除了自己,无人受伤。
可严浩翔仗着他哄人成习惯,恃宠而骄愈演愈烈,动不动就用下目线攻击,撇着嘴生怕贺峻霖看不到他的委屈。现在可好,委屈都不用了,直接给他整个一冷暴力,给的台阶也不下。
贺峻霖咬咬牙,盯着那人多余扭头的动作,避开他后把玩张真源的手,翻了个白眼。老子不伺候了,爱谁谁,有本事永远别跟我说话。
(3)
好像玩脱了。
严浩翔再感受不到驻在他身上的视线,回过头想打探,正好看到贺峻霖冷着脸侧过身翻的白眼。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完了,好像真生气了。
他放下张真源的手,想去追那人,又被叫住拍单人宣传照。他心不在焉地四处扫视,看到休息中的贺峻霖靠在刘耀文肩膀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两只手灵活地在屏幕上跳动,嘴角带着笑,不知道在跟谁聊。
他垂下眸,落败又丧气。他承认今天是对贺峻霖有些过分了,不接话也刻意不对视,贺峻霖好心问他要喝什么也像没看到似的直接走人,留那人不知所措。
他明明很期待这次见面的……又是一个多月没见,他想贺峻霖想得不行,几十个日夜都是翻着聊天记录和合照才能做一个有他美梦,可每次迷糊着醒来顺手想要把人搂进怀里,却只摸到凉凉的被子,心底的失落和想念就更重一分。
他想,再见到贺峻霖,一定要紧紧拥抱,直到在颈间吸满带有他味道的气息才好,最好还能偷摸着落下轻柔又不易被发现的吻。
可他看到那人还没来得及眼巴巴地诉说想念,贺峻霖就先抱住了宋亚轩,还宠笑着揉了宋亚轩的脸。他不高兴了,收回伸了一半的手,艰难地眨眨眼,埋着头转身就走。
可贺峻霖叫住了他:“严浩翔,”他轻轻推开宋亚轩,朝他跑来,手上还拎着一个塑料袋,纸质食品袋里还冒着热气,“你不是说想吃锅盔吗,给。”
严浩翔觉得自己没出息,刚才还硬气地想今天不要理贺峻霖了,又像被顺了毛的猫,餍足地接过散发着酥香的袋子。他刚咬了一口,正要递过去让贺峻霖也吃一口,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接过来品味那人留下的咬痕,虽然听起来像个变态。
刘耀文跑过来从背后抱住贺峻霖,开心地埋着头在他的颈窝蹭个不停:“太爱你了贺儿,没想到你真的排了那么久的队给我买锅盔,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贺峻霖好脾气地摸了摸狼崽的头发,“读高中那么辛苦,这点小要求哥哥还是满足的。”严浩翔拿着锅盔的手一顿,短短三十秒,他想到了上次让贺峻霖给他买锅盔被“排队太久”的理由搪塞;又想到上上次吃饭贺峻霖给刘耀文夹了两个鸡腿,只给自己夹了一个。
他幽怨地看着贺峻霖,那人专注和小刘说话压根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严浩翔气得锅盔也不吃了,递给刘耀文,压低了嗓音语气不好:“那么喜欢,你吃吧。”没心没肺的小刘开朗地接过来,避开严浩翔咬过的那口吃得津津有味:“感谢翔哥,确实没吃够。”
贺峻霖这才看向反常的人,狐疑地问了句:“你不吃吗?”
严浩翔心里酸涩,当没听见似的不再看他,双手插兜故作潇洒地离开。
他幼稚地想引起贺峻霖的注意,挂在丁程鑫身上,把玩张真源的手,调侃马嘉祺的小名,就是无视隔着三两人的贺峻霖。他当然知道贺峻霖有在照顾他的情绪,一些看着他等他回答的话题,一些明显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可是不够,严浩翔觉得眼眶像被醋熏过,一点点酸刺的热气氤氲了睫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单方面无理取闹的冷战,贺峻霖已经给他台阶了,他还要怎么样。
可能是长久不能陪伴在他身边,严浩翔贪心地想在每次相见的时候,都能让贺峻霖像聚光灯一样,最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自己,丁点别给别人。
如果自己得到的和别人的是一样的,那他宁愿不要:如果给别人的更好,那他恨不得把自己这份也丢掉。
严浩翔的偏执像一场流感来的毫无预兆,可积累的前期症状分明已然病得不轻。他只要贺峻霖的独一份偏爱,每次去试探那人对他宽容的底线,每次暗自较劲找各种证据和别人攀比重视度,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自我安慰。
他难过地低下头揉了揉鼻尖,怎么就不能对他再耐心一点,再多哄一会儿呢,上次哄刘耀文都有四分钟,这才两分钟,贺峻霖怎么能就这样不管他了。
还没来得及想怎么样才能让那人知道自己生气的原因,看到贺峻霖彻底放弃与他周旋,严浩翔瞬间像泄了气的狮子,刚刚还雄纠纠气昂昂,现在耷拉着脑袋无所适从。
(4)
等待哥哥们拍摄的时候,刘耀文提议玩推手游戏。
严浩翔看到刘耀文准备撒娇去找贺峻霖陪他玩,磨了磨后槽牙道:“我来!”
刘耀文古怪地看着他,嘀咕道:“你看起来才不像陪我玩,明明像要闯死我…”
宋亚轩左看看一脸无所谓的贺峻霖,右看看满身黑气的严浩翔,强行忍住笑出声:“来吧,我对翔哥,赢了的对刘耀文。”
意外总是猝不及防,本想帮贺峻霖出气的宋亚轩一个推手落空,失去平衡径直向前倒去,侧过头扑到严浩翔身上,双手下意识紧扣严浩翔的肩膀。
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冲击得向后踉跄两步,严浩翔僵住身体双手悬空,连扶人的绅士礼节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急忙去寻贺峻霖的眼睛,大脑给的第一指令就是跟他好好解释。
“贺儿,这只是意外,我手没碰到他你看。”严浩翔还悬在空中的手捏紧拳又松开,像是极力跟他展示自己话语的真实度。他这才想起把宋亚轩扶起来,眼神却一直黏在那人身上。
可贺峻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走过来几步,然后扬起笑打着圆场,“宋亚轩,你这坚持了才几秒?不不行啊你。”
好像在意的只有自己,着急忙慌解释的话和生怕贺峻霖误会的自己,在这一刻都显得很杂糅。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压低沉,严浩翔上了车便找了靠窗的位置摇下车窗闭目养神,鸭舌帽檐挡住眼睛,他在狭窄的视线里望着窗外,秋冬之际的风温柔却带着肃寒,他想起贺峻霖对他冷漠疏离的种种,只觉得连风都向着他喜欢的人,这种时候还配合着他坠入谷底的心情吹得他眼睛涩疼。
他故意拖慢脚步走在最后,贺峻霖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低着头插兜往前走。严浩翔觉得这一天受的气统统被塑料膜尘封在肺叶里,呼吸都觉得不顺。
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却听到拐角房间门口交谈的声音。
“贺儿,别生气啊,我真是一下没站稳才碰到翔哥的,他都没扶我。”
贺峻霖笑着说:“跟我说干嘛?离谱。”
宋亚轩语气有些急:“你看翔哥当时多怕你不高兴,男德标兵也是没谁了。”
严浩翔听到他好像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郑重其事道,“贺儿,翔哥真的很在乎你,你要珍惜。”
贺峻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只觉得陌生:“跟我有什么关系?亚轩,我们不可能,以后这种话也别说了。”他好像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卖腐卖多了,连身边人都当真了。”
(5)
严浩翔的心口像被钝器刺入,沸腾的血液像不受控的野蛮藤枝冲上大脑。
他难以抑制怒火,快步走过去攥住贺峻霖的手腕,对上那人丝毫没有波澜和心虚的双眸,毫不在意似的,把他当成小孩的闹剧。
他无视宋亚轩站在原地不放心的那句:“有话好好说,别打起来啊。”咬牙切齿地连拉带拽将人扯进房间落上锁。
被压制在逼仄空间的时候,后背撞在门上的力道不小,“咚”的一声让本就不耐痛的人拧起眉闷哼了一声,正要躲开挡在面前的身躯,又被捏着双手的细腕压在耳朵两侧。
“严浩翔,你松开!”贺峻霖想要用脚把面前的人推开些,却被严浩翔用腿抵在了两腿之间,更是毫无还击之力。
“你发什么疯!”沟通得不到回应,贺峻霖烦躁又无策,只出于本能似的挣扎,可和男人的体型和力量悬殊,这些对严浩翔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徒劳。
房间没有开灯,只借着月亮透过窗帘缝隙散进来的微芒,在晦涩逆光中看不清严浩翔的表情,可男人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两人离得近,热气洒在贺峻霖的眼睫,他触电似的把脸侧开。
严浩翔没有回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贺峻霖的反抗和躲闪都让他觉得像一直在温室成长的绿芽被猛地浇了一盆刚融化的雪水,从头到脚都抵不住入骨的寒意。
他痛苦地看着贺峻霖,下一瞬便朝着那人侧过头露出来的脖颈亲上去。
贺峻霖惊叫了一声,gun烫的唇不得章法般星星点点烙印在自己的侧颈,带着强势和愤怒。贺峻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但shi软的触感带来的痒意难以忽视,全身瞬间激起细密的颤栗,他呼吸有些急:“严浩翔,严浩翔停下……啊!”
被牙齿咬住了脆弱皮肤,身上的人像困居已久的狮子,释放出来便朝着目标明确的猎物扑去,咬上致命的地方又不急着了结,像玩弄一般,温柔地厮磨舔舐。
贺峻霖还难以接受男人的莫名其妙和暴戾,可颈间的触感突然变得像有温度的液体在流动,他下意识只想摸摸炸毛的困兽,却依旧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贺峻霖。”埋在锁骨处的人声音闷闷的,贴着肌肤传来的话语直抵胸腔,贺峻霖觉得整颗心都快被区间环绕的回声勾得跳出来。
“你不能喜欢我一下吗?”刚刚还凶得不行的人此刻却有些哽咽,听起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那么喜欢你……所有最好的都想给你,什么都能想到你,你居然不要。”
“在你眼里跟我的关系这么不堪,你对刘耀文那么好……凭什么啊,不是说不想排队吗,凭什么他说一句想吃你就满足。”严浩翔越说越委屈,竟连眼泪也不忍了,直接哭诉起来。
“我做什么你都觉得跟你没关系,现在连我生气你都懒得哄我,你根本不在意我!”
“为什么跟我就不可能?对我这么避之不及,却跟别人那么亲密。”
“贺峻霖,你凭什么直接把我的感情宣告死刑啊。”
贺峻霖的心脏像被揪住,整个人僵硬着,努力去理解他的话,终于回过神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飘忽道:“你喜欢我?”
严浩翔呼吸一抽一抽的,渐渐松开压着他的手,把人抱在怀里束紧,恨恨地又咬他一口:“生气是因为想你只看着我,试探是想反复确认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开心是因为你,难过也是因为你,贺峻霖,你觉得我很闲吗一天,不喜欢你整天患得患失的像个神经病,给自己加戏吗。”
贺峻霖缓缓抬手轻拍了他两下,犹疑道:“你先起来。”
“我不,”严浩翔埋得更深了,不讲理似的,“起来你又会推开我,看我哭成这样还会嫌弃我。”
贺峻霖叹了口气,揉了揉严浩翔的头发,无可奈何道:“你不起来,我怎么哄我男朋友啊?”
还在哼唧的严浩翔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三两下用袖子抹去眼泪,耷拉着嘴角不确定地看着他。
贺峻霖的心早就像软塌的棉花,他用指腹轻轻抚摸严浩翔发红的眼尾,在严浩翔的注视下,踮起脚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嗯,还有点眼泪的咸味。
意识到自己颇于大胆的动作,贺峻霖耳后像绘了火烧云,低着头去牵他的手,小声道:“第一次是因为时间真的来不及……这次是因为你想吃,才给耀文也带了一个。”
“我也不是迟钝,只是觉得……不真实,以为是营业成习惯,长久的暧昧浸染了判断,”他捏了捏严浩翔骨骼清晰的小指,“想在还算清醒的时候抽身,这样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友情。”
“但我还是很喜欢你。严浩翔,从始至终,都最喜欢你。”
“要跟我谈恋爱吗?”贺峻霖抬起头,褐瞳亮晶晶地看着他,“以后可以用亲亲哄你。”
下一秒便被严浩翔扣住后脑勺吻住,男人的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描摹脸颊到后颈,生涩地舔kai唇缝,舌尖进入前贴着他的微启的唇,声音沙哑:“现在就哄。”
(6)
在一起之后贺峻霖被迫解锁了新的哄人方式。
在马嘉祺生日的时候,贺峻霖送了一条限量款围巾。明明一整天都好好的,也有小心去看严浩翔的脸色,并无异样。
但晚上被洗完澡的人压到床上,男人身上还有刚出浴的雾气,三两下扒光他的睡衣,咬着他的耳垂酸溜溜:“冬天的第一条围巾要送给男朋友的,我都没有。”
(删减见vb)
(7)
刘耀文又被严浩翔瞪的时候,万般不开心地去找丁程鑫诉苦。
“翔哥也太容易生气了,我就喝了一口他男朋友的饮料,对我横眉冷对一晚上了,贺儿跟他在一起也太难了吧。”
丁程鑫笑着摇摇头:“严浩翔的所有坏脾气,对贺峻霖来说都是得心应手能消解的。”
“毕竟,一个愿意作,一个愿意哄。贺老师的哄人之道,你是学不来的。”
陷入爱情的人总有贯穿始终的争吵和别扭,但对相爱互补的人来说,都是升温爱意的小问题。
训熊达人贺老师总结哄男朋友的经验如下:亲亲摸摸多抱抱,腰酸腿软最见效。
END.
说好的不写现背……打脸来得太快
文笔疏浅,望多担待
封控在家好多天了,只有脑补点甜的才能续命
希望两位可以好好解决恋爱中的各种小问题 开心地耍朋友
如果能被喜欢的话,希望留下评论呀
感谢阅读 祝大家周末愉快!❤️
上次更新:《霓虹港湾》
(彩蛋关于【告白进行时】)
【翔霖】哄猫
白切黑冷淡严×臭屁钓系贺
双强丨校园丨甜
全文1.3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九月初的天气仍处酷暑,屋外烈日当头,站在树荫下也抵挡不住潮热的温度,离开空调不出五分钟衣服就被汗湿,说是在蒸桑拿也不为过。
贺峻霖站在遮阴处看了看手机,十分钟前说要来领他进班的班主任老师还没消息,再在外面站两分钟他就要融化了。
离他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巷子,此刻巷尾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这边靠近。
贺峻霖穿着一中的校服,人长得又白净,看起来是那种可以给人当软柿子捏的类型。
身后的人就要触上他的肩膀...
白切黑冷淡严×臭屁钓系贺
双强丨校园丨甜
全文1.3w+ 一发完
ooc勿上升
九月初的天气仍处酷暑,屋外烈日当头,站在树荫下也抵挡不住潮热的温度,离开空调不出五分钟衣服就被汗湿,说是在蒸桑拿也不为过。
贺峻霖站在遮阴处看了看手机,十分钟前说要来领他进班的班主任老师还没消息,再在外面站两分钟他就要融化了。
离他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巷子,此刻巷尾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这边靠近。
贺峻霖穿着一中的校服,人长得又白净,看起来是那种可以给人当软柿子捏的类型。
身后的人就要触上他的肩膀,贺峻霖随手一握便抓住那人手腕,然后勾住肩膀把人反手按住。
“怎么回事啊,光天化日还想搞小动作?”贺峻霖使了点力,笑道:“来打劫的吗?”
被按住的人穿着一样的校服,边上目瞪口呆站着的人也一样,都是一中的学生。
“等...等等...”被按住的男生有些艰难的开口:“错了大哥...先松开...”
贺峻霖松开他往边上一推,直接把他推到他同伙边上,眼神在他俩身上打量了一番,校服穿的松松垮垮,衣领的扣子也没系好,头发染的像个公鸡,耳朵上还打着耳洞。
标准的三差学生。
“你这头发不行。”贺峻霖轻笑着开口。
对面两个人以为他是新上岗的查勤学生,专门挑这种时候在校外抓逃课的,正想着怎么溜走,就听见贺峻霖继续道:“染个白的吧,最近流行。”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错愕,刚刚被按倒的人大着胆子开口:“你是一中的学生吗?”
“我啊?”贺峻霖勾起唇角,露出和他身手并不相匹配的笑容:“一会儿就是了。”
校门口的伸缩门发出声响,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老师从里面走出来,不等两个三差生反应过来,她已经冲着这边大喊了一声:“金硕,孙超,你们俩干什么呢!上课时间又逃课是不是!”
两个倒霉蛋眉心一跳,这回想跑也跑不了了。
老师气势冲冲的走过来,在贺峻霖面前站定,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温柔道:“你就是贺峻霖同学吧?”
贺峻霖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道:“尹老师好。”
尹老师满意的笑笑,拉着他的胳膊往校门走,“让你等太久了,刚刚有点事情在处理,马上就下课了,现在正好把你领进班里。”
说完又回过头瞪着两位倒霉蛋,严厉道:“站那干什么,赶紧回教室,又想被叫家长了?”
两人脚底抹油似的飞进了学校。
尹老师担忧的看着贺峻霖,问他:“他们俩刚刚没欺负你吧?”
贺峻霖露出大度的笑容,道:“没有,还没来得及。”
虽然他刚刚反手制裁,但他们霸凌未遂也是事实。
老师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气道:“两个小兔崽子,回回倒数还就知道欺负人,回去就让他们写三千字检讨!”
“没事老师,我没关系的。”
尹老师看着贺峻霖温和的笑容和俊俏的长相,心里已经给他扣上‘老实’‘善良’的印章。
走进教学楼的时候正好打响下课铃,贺峻霖跟在老师身后一路走进教室,站上讲台的那一刻哄乱的教室安静下来。
尹老师跟大家简短的介绍了一下班里新转来的同学,得到一阵掌声后贺峻霖去到第四排靠窗的空位坐下。
他的同桌是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男生,贺峻霖刚坐下就热情的打招呼:“新同学你好,我叫陈阳,叫我阳子就行。”
“还有我还有我!”陈阳的后桌积极的伸了只手过来晃晃,“我叫江尧!”
贺峻霖笑笑,回应道:“你们好,我的名字在黑板上,怎么叫我都行。”
陈阳:“行,那什么...小贺你是不是没书啊?”
贺峻霖看看光洁的桌面和空荡的桌洞冲他点点头,“是没有,老师说让我找班长。”
“班长啊...”江尧视线落在自己边上正在写题的人身上,“咱们班班长平常只管学习,这种小事他可能帮不上啊。”
写着题的人闻言抬起头来,前排的陈阳立刻回避他的视线,晚一秒可能就会被冻死,然后听见贺峻霖说:“哦,书呆子啊。”
被说成书呆子的人正在背后凝视他,听见这个称呼也不为所动,冷淡的开口:“缺书自己去教务处找,二号办公楼一楼最里面那间。”
贺峻霖回过头,对上一个没有温度的视线,轻笑一下,“班长?”
他没说话,贺峻霖瞥见他书桌上练习册的封皮,一字一字的念道:“严—浩—翔—”
严浩翔没回应他。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优越的长相,觉得书呆子这三个字和他完全挂不上边,不仅不呆,还很...有魅力。
虽然看起来高冷了点,但不碍事。
“可是我不知道二号办公楼在哪。”贺峻霖笑着:“班长,你没有义务带新同学认路吗?”
“没有。”严浩翔似笑非笑,但眼神依旧冷漠:“认路这种事你可以找体委。”
莫名被提名的陈阳悄悄扭过头来,感受着边上诡异的磁场,开口:“啊...对,害,身为你的同桌,我确实有这个义务,要不咱们一会儿大课间去?”
贺峻霖不再去看严浩翔,对着陈阳明媚一笑,“好啊。”
心里却是给严浩翔记上了一笔,不友爱同学,不善待新生,没有责任心,一副欠了他几百万的臭脸。
有个屁的魅力,他刚刚眼瞎了,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当班长?日后一定要报复回来。
大课间陈阳陪他去拿了书回来,贺峻霖在书上写好名字,然后放进桌洞,前门晃晃悠悠进来两个人,满脸写着倒霉两个字,很难认不出是早上准备‘打劫’他的人。
他们的座位在最后一排,路过第四排的时候看了贺峻霖一眼,然后继续走了,这一眼让贺峻霖看出了不甘和委屈。
他觉得有趣,现在的社会哥都这么可爱了吗?
贺峻霖上课的时候老实不起来,一会儿趴在桌子上听课,一会儿一只手撑着脑袋听课,一会儿又整个人靠在座椅上听课,一节课四十分钟他能换二十个姿势。
严浩翔记笔记的手随着贺峻霖的动作顿住,他没有左右张望着黑板上的东西,也没有在后面戳一戳贺峻霖提醒他,就这么静静的把注意力从听课转移到他身上,看了一节课。
江尧睡了一节课,课后想跟严浩翔借笔记抄一下,求爷爷告奶奶了一顿,听见严浩翔说:“没记。”
“怎么可能!”他满眼不敢置信,于是觉得严浩翔在骗他,继续道:“班长大人,我的好班长,好哥哥,借我抄抄吧,我知道你记了的,你怎么可能不记笔记呢!”
严浩翔翻开空白的笔记本给他看,上面除了章节的标题什么都没有。
“靠,你记别的纸上了?”他还是不相信,想翻翻严浩翔的桌子,被严浩翔一记眼神制止,悻悻的收回手,开口:“难道上节课没有知识点?”
严浩翔:“嗯,记了二十几个姿势。”
“姿...姿势?”江尧神色变了变,悄悄凑到他边上,小声道:“你...上课看有色小电影了?”
说完他就躲开了,因为他预感严浩翔即将用极低的气压和极寒的眼神将他置于死地,心里默念:我不是故意知道班长的小秘密的,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我不会告诉大家原来高冷的班长居然也有这种爱好!
江尧闭着眼念经,半分钟过去还是没动静,于是睁开一只眼去看严浩翔,然后听见他说:“没有,现场版。”
“什么!”江尧震惊道:“我就睡了一节课,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贺峻霖被他这声给吸引,回过头来问他:“什么好东西?”
“我不知道啊!”江尧还沉浸在刚刚为什么要睡觉的悔意中,问贺峻霖:“刚刚上课发生什么了吗?”
贺峻霖认真听了一节课,什么都没注意,于是道:“应该没有吧。”
江尧狐疑的看向严浩翔,开口:“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没骗你。”严浩翔神色淡淡的看着贺峻霖,开口:“找到适合自己听课的姿势了?”
贺峻霖被他看着,无端觉得自己受到了嘲讽,这个人上课不听讲,一直看着他干什么,就为了下课嘲讽他一下?
他忍着内心的不满,友善的开口:“班长,管太宽了吧?”
“我是不想管。”严浩翔:“可你挡到我记笔记了。”
要是换在以前的学校,这时候贺峻霖可能已经撸袖子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一中这样的重点学校由不得他胡来。
贺峻霖不是爱受气的人,这么多年茶言茶语也不是白学的,他对上严浩翔的目光,眼睛一弯,“那只好委屈班长了,笔记我都记好了,以后你就抄我的笔记吧。”
“不委屈不委屈。”江尧笑着打断他们,“先给我抄抄呗?”
贺峻霖把笔记拿来给他,江尧翻了几页,没忍住爆了粗口:“卧槽,小贺你这笔记和咱班长记的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班长,你应该不会嫌弃我的笔记吧。”贺峻霖笑的又媚又痞,“我写字还挺好看的。”
严浩翔移开了视线,没给他回应。
贺峻霖自诩扳回一局,得意的转过身去了,殊不知自己这几句话在严浩翔眼中还不如几片羽毛。
江尧抄笔记抄一半,突然发觉哪里不太对,于是问严浩翔:“不对啊,以前我坐你前桌的时候挡你记笔记怎么就要被你提醒别乱动?还要被你举报然后挪到后面来?”
严浩翔:“有吗?”
“怎么没有!”江尧愤愤道:“你怎么上课的时候不提醒他?还是说你就是瞧不上我当年记的笔记?”
严浩翔:“嗯,瞧不上。”
“你!”江尧重新拿起笔,决定不和他计较,“瞧不上就瞧不上,反正我自己也瞧不上。”
严浩翔找出下节课的课本放在桌子上,贺峻霖正趴在桌子上小憩,背部的清瘦让校服勾勒出明显的蝴蝶骨,细白的手指虚虚的搭在桌边。
上课的时候怎么不提醒他。
严浩翔想起课上的场景,一只白花花的小猫在你面前翻肚皮挠爪子,谁想去打扰呢。
这只小猫还要慵懒的问他:不嫌弃我吧?
他哪敢啊。
*
前几天贺峻霖看上一家餐馆,就在学校斜对街,今天晚饭的功夫他打算过去探探店。
跟着手机上的地图走了半天,他发现这个地图是真的不靠谱,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都给他走迷糊了。
“什么破导航...”贺峻霖嘴里念叨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巷子里。
前面路灯下站着一伙人,隔了一段距离贺峻霖直觉有人在搞事,他现在已经退隐江湖了,这种事情他不想沾边,于是靠着墙边想着悄悄溜过去。
离那伙人越来越近,贺峻霖视线也清晰起来,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他站在原地仔细分辨了一下,确认了这个高大老实的背影就是严浩翔的。
严浩翔穿着整洁的校服,黑色的头发也乖顺的躺着,和周围那些穿着怪异又染着彩虹头的人实在过于不符,以至于一个想法立刻在他脑海中形成。
好好班长要被霸凌了。
虽然平常他和严浩翔有点不对付,那人说话也一点不中听,但说到底也是一个班的同学,他善良老好人的心实在是无法让他看着单纯又不食人间烟火的同班同学受到欺负。
于是他决定为了严浩翔今天重拾一次旧业,严浩翔如果不感动的痛哭流涕他就把严浩翔一起打到痛哭流涕!
‘单纯’的严浩翔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然后他面前的人就挨了一脚,直接被踹坐到地上。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边上的人,这脚力一看就没少打架。
贺峻霖见严浩翔还木讷的看着他,心里更是觉得自己救人救对了,拉着他就往巷尾跑。
严浩翔一直没说话,任由贺峻霖拉着他往外跑,一直到逃离了那伙人才停下,他看着贺峻霖因为奔跑被吹乱了的头发,伸手帮他拨了一下。
看来今天是暴躁的小猫。
贺峻霖也没工夫注意严浩翔的举动,围着他转了一圈道:“没挨打吧?”
严浩翔轻轻嗯了一声,开口:“没来得及。”
贺峻霖愣了一下,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但很快被他抛到脑后,仰起头看向严浩翔,暂时放下了两个人平时的恩怨,“没挨打就行,还好有我在,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严浩翔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他看见了一只尾巴翘上天的傲娇小猫。
“嗯,谢谢你。”
贺峻霖环着胳膊等着他的下一句,结果这人不做声了,他皱起眉头,开口:“没别的表示了?”
“下次让你抄我的笔记。”严浩翔神色认真。
贺峻霖:?
“我的笔记又不差,用你的干什么,你看的见黑板吗?”
严浩翔如是道:“看不见。”
贺峻霖:“那你还说什么,耍我是不是!”
严浩翔:“没有。”
真不知道救他干什么,一点都不知恩图报,贺峻霖气鼓鼓的,“没良心,我都没吃晚饭就去救你,你也不说请我吃——”
“请。”严浩翔:“吃什么,你定。”
贺峻霖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严浩翔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打开手机上的地图给严浩翔看,“吃这个,你带路,我不认路。”
严浩翔看着地图上画着弯弯绕绕的路线,已经能想象到刚刚贺峻霖一个人迷迷糊糊的跟着上面的指引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样子,小猫懵圈的样子他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严浩翔:“走吧,你走前面。”
贺峻霖:“不是你带路吗?”
“你看起来很容易走丢。”严浩翔神色淡淡,“往前走吧,走错我告诉你。”
贺峻霖听了他的话走在前面,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走了一路他才发现了不对劲的点。
严浩翔是在遛狗吗?
正在遛猫的严浩翔目光深邃的看着贺峻霖,然后适时的提醒他:“走过了。”
贺峻霖侧目发现了那家店,然后回头瞪了严浩翔一眼,“说好了,你请客。”
严浩翔眼底带笑,应道:“嗯,我请。”
贺峻霖以为自己瞎了,严浩翔是在对他笑吗?不会是因为被他救了开始仰慕他了吧?
以为自己收获了一个小迷弟的贺峻霖还有点不好意思,领头带着严浩翔进了店里。
严浩翔顺从的跟着他进去,店长认出他,正准备和他打招呼,然后看见他伸出食指抵在唇峰。
贺峻霖被这家店内的景象震惊了一下,怎么在这吃饭的人...看着都不像什么正经学生啊....
他回过头去看严浩翔,发现那人正一脸冷漠的看着挂在墙上的菜单,贺峻霖随之看去,然后问他:“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严浩翔摇摇头,开口:“我没来过。”
贺峻霖看着这店里混乱的场景,信了他的邪。
带着好学生来这地方好像是他做错了,虽然他事先并不知道这里的状况,但此刻内心还是有些愧疚。
他决定后面再净化一下严浩翔纯净的心灵。
*
隔天上课,贺峻霖依旧坐在严浩翔前面左摇右晃,这么长时间下来,严浩翔也早已经练就出了自己的听力,他已经学会自己分辨什么是重点内容了。
下课时趁着严浩翔去卫生间,贺峻霖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五三放在了他桌子上。
江尧看见这一幕很是不解,疑惑道:“小贺,这五三是你的吗?”
贺峻霖:“不是啊,给班长的。”
“......”江尧:“有没有一种可能,班长他已经做完好几本了。”
贺峻霖一时无言,他也是没有办法,严浩翔这个人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兴趣,他实在不知道怎样弥补一下他纯洁的心,想来想去也只有送他练习册。
“严浩翔他...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啊?”贺峻霖小声问他,然后露出为难的表情:“是因为他学习太好吗?”
江尧一脸见鬼的表情,“你说什么?”
贺峻霖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了,果然严浩翔就是经常被人欺负,而且还没让大家发现过,太可怜了,原来严浩翔背负了这么多心事,他是时候放下对严浩翔的偏见了,并且打算做唯一的知情者去保护他。
贺峻霖惋惜道:“没事,我就是觉得他太瘦弱。”
江尧眼角抽搐,他是不是没见过严浩翔把人一脚踢进医院的样子....
虽然那人本来就活该,但不得不说严浩翔也是真的狠。
江尧觉得贺峻霖态度怪怪的,犹豫着开口:“其实他会...”
“干什么呢?”严浩翔从后门走进来,看见一个苦瓜脸和一只趴在他桌子上的小猫咪。
“没什么。”贺峻霖看着他坐下,然后指了指那本五三:“送你的,不要想太多别的事情,好好学习。”
严浩翔知道他口中别的事情是什么,于是道:“一本五三我就能不去想了?”
贺峻霖仗义开口:“没事,以后有我罩着你。”
坐在一边的江尧:“那什么....”
他想说其实他们班都是靠严浩翔罩着的。
然后听见严浩翔低声开口:“好。”
江尧:三观碎裂。
贺峻霖真的说到做到,他要保护严浩翔让他除了学习不受到任何影响。
陈阳平常就喜欢打打球,班上比较有实力能和他对打的就是严浩翔,虽然班长这人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但在球场上他确实很喜欢这样有竞争力的对手。
大课间的功夫,陈阳就找好了球,叫了严浩翔一声:“班长,打球去。”
江尧这个菜鸡也跟着起哄:“走啊走啊,一起去啊!”
严浩翔还没说话,今日份嚣张小猫咪就先开口了:“他不去。”
陈阳:“?”
江尧:“。”
贺峻霖:“磕着碰着怎么办?”
陈阳:“啊?应该...没事吧?”
江尧默不作声,他已经习惯了,习惯这诡异的场景和严浩翔每次的不作为。
严浩翔压制住唇角的笑容,沉着声道:“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陈阳还想说什么,江尧已经揽着他往外走了,“别挣扎了,班长是不会选择你的。”
等人走了,严浩翔才抬起头看贺峻霖,问道:“满意了?”
虽然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也没带任何感情,但贺峻霖还是觉得自己听出了一丝纵容的意味,于是点了点头,“满意。”
贺峻霖拿着水杯,坐到江尧的位置上看他做题,边上同学来回打闹,从他边上跑过的时候撞了一下端着水杯的胳膊,毫无意外的贺峻霖被溅了一手水,连带着江尧的桌子上也有点。
“卧槽,走路不长眼,欠揍。”贺峻霖刚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现在不能动不动就说这些话,于是对着严浩翔道:“我的意思是,我好心疼我的水啊,要珍惜水资源。”
严浩翔没接他的话,从桌上的纸包里抽出两张纸,低声:“手。”
“啊?”贺峻霖迟疑的把没拿着杯子的手伸出去。
严浩翔:“另一只。”
贺峻霖又放下杯子,慢慢把那只沾了水的手伸过去,然后手腕被抓住,严浩翔在帮他擦手。
除了上一次见鬼的看见严浩翔对他笑,这是头一次贺峻霖觉得有温柔的气息透露在严浩翔身上,窗外的阳光也把他平常冷淡的表情打的柔和,眉宇间不再是冰冷,擦手的时候认真的表情让贺峻霖觉得他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好了。”
严浩翔的声音把他唤回现实,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看着严浩翔出神,贺峻霖有些燥热,低下了头。
外面打完球的两个人回来,江尧一眼看见自己桌子上的水渍,痛呼一声:“我的桌桌!上面还有我上课画的画!谁干的!”
贺峻霖有些过意不去,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刚想跟江尧道个歉,严浩翔便先他一步开口。
“我干的。”然后把纸扔到他桌子上:“纸借你擦。”
贺峻霖拿着杯子起身,慢慢挪蹭回自己的座位,顺便抽了张纸擦杯底。
江尧看了看贺峻霖又看了看严浩翔,贺峻霖的杯子,严浩翔洒的水。
严浩翔喝贺峻霖的水和严浩翔维护贺峻霖,这两者任何一个都让他觉得离谱。
江尧在心里暗骂:你们是不是真的当我是傻子?这又是什么新的情趣吗?
*
严浩翔统计班里参加运动会人数的时候,贺峻霖正好不在班里,但他提前跟陈阳说好了,要报名一千米跑。
“一千米?”江尧:“能跑下来吗?”
不是他不信任贺峻霖,只是贺峻霖他看起来就不像是能跑一千米的样子啊!
“能。”严浩翔应道。
他都能把人一脚踹倒,有什么不能跑的。
江尧:你俩互为对方的嘴替是吧?
运动会那天,运动员身上都别上自己的号码牌,没参加项目的同学就负责加油助威和照看运动员。
严浩翔不喜欢参加这些项目,于是买了几箱水分发给运动员。
贺峻霖的一千米还没到,他得提前去检录处检录,严浩翔给他递了一瓶水。
贺峻霖拧开喝了一口,站起身来随口问道:“你知道在哪检录吗?”
严浩翔给他指了一个地方,贺峻霖随着看见了人流攒动的方向,想着跟这些人一起走应该就没问题了。
贺峻霖:“谢了,那我就——”
严浩翔:“你会迷路吗?”
贺峻霖:“啊?我...那你陪我去吗?”
严浩翔:可以。
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已经站起来了,“走吧。”
贺峻霖跟着他走了一趟,在那边排了有半小时的队,严浩翔就一直站在他边上陪着,检录处的运动员都穿的方便比赛的服装,只有严浩翔一个人穿着校服,高挑的身材又显眼,没一会儿贺峻霖就发现有好几个人盯着严浩翔在看。
有一种当着所有人的面输银行卡密码的感觉。
怎么都不自在,得遮好了才行。
“严浩翔,你过来点。”贺峻霖唤他。
严浩翔听话的走到他边上,离他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贺峻霖继续道:“外套脱了。”
严浩翔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了,然后贺峻霖拿过他的外套,往他头顶一掀。
校服外套直接盖住了严浩翔的头顶,只堪堪露出五官。
贺峻霖很满意这个作品,严浩翔的面无表情在他眼里就是默许的意思,于是贺峻霖像牵狗链一样拉住了那件外套的袖子。
严浩翔双手插进校裤兜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知道周围一定会有人因为这怪异的造型看过来,但是没办法,一会儿就要比赛了,他得哄小猫开心。
一直到贺峻霖检录完毕,他们回去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贺峻霖才允许严浩翔把衣服拿下来。
“烦死了,怎么那么多人看你。”贺峻霖无意识的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下次直接戴口罩吧。”
严浩翔闻言抓紧了外套,开口:“为什么?”
贺峻霖:“什么为什么?”
严浩翔:“为什么不让别人看我?”
为什么?贺峻霖也想不通,但是那么多双眼睛巴不得黏在严浩翔身上就让他受不了,严浩翔是来陪他检录的,凭什么给别人看?
他罩着的人就是他的,别人看了算怎么回事?
“就是不行。”贺峻霖无理取闹却又理直气壮,“再看要和她们收费了!”
贺峻霖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的人凭什么和别人分享’的情绪里,下一秒就被严浩翔拽住手腕偏离了轨道,后背靠在树干上的时候还懵着,紧接着宽大的校服外套便罩在他们头顶,一时隔绝了外界。
“干什么?”贺峻霖看着近在咫尺的严浩翔,呼吸有些乱,“要赶不上比赛了。”
“还早。”严浩翔回他:“还有两个项目呢。”
贺峻霖:“那我们还要回去看比赛,你还得给大家发水呢。”
严浩翔:“他们自己长了手。”
贺峻霖被闷在校服里出了汗,说不清是因为闷热的天气还是两人的呼吸,总之他有点喘不上气。
“我们...该回去了。”
严浩翔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离贺峻霖又近了些,他看着贺峻霖一眨一眨的眼睛,睫毛的颤动一下下扫在他心上。
“别和她们收费。”严浩翔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只低头轻轻亲了他的鼻尖,轻哄道:“只给你看。”
贺峻霖被严浩翔亲昵的举动定格了,耳边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语气,纵容中带着一丝宠溺,呼吸变得更急促了。
他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耳朵烫到他自己都能感受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浩翔上手捏了捏他红透了的耳朵,再冰冷的人也被他烫化了。
“听不出来吗?”严浩翔带着笑意开口:“我在说喜欢你。”
喜欢你。
贺峻霖不会说话了,整个脸都涨红了,他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又不是没听别人说过这三个字,怎么现在会觉得这么害臊呢?
“知...知道了。”贺峻霖说话有点不利索。
“这算什么反应?”严浩翔伸手勾住他的腰贴近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贺峻霖脑子乱成一团麻,怎么突然间他就要谈恋爱了?而且还是和男的,他要有男朋友了?可是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他都不知道严浩翔为什么会喜欢他,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严浩翔。
“不给个准信吗?”
贺峻霖本来就想不出个结果来,严浩翔还一直追问他,一团麻绳直接打成死结了,没思考后果就给了严浩翔一个‘准信’。
他亲了一下严浩翔的侧脸。
纯情的要命。
要了严浩翔的命。
*
回到看台的时候已经进行完上一个项目了,贺峻霖马上要去准备,但他现在手脚有些发软,因为自己一时上头的行为,他付出了很严重的代价。
不得不说,严浩翔才是那个适合跑一千米的人,肺活量真的好。
“去检录了吗?”陈阳走过来问贺峻霖,对上贺峻霖眼睛的那一刻觉得不太对劲,总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去过了。”贺峻霖答道:“现在就要过去了吗?”
“嗯,那边在喊人了。”陈阳宽慰贺峻霖:“没事,一会儿跑累了就走,别逞强。”
如果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情,贺峻霖一定会反驳他说:才一千米而已,有什么逞强的。
但是现在他只想谢谢,他一米都跑不了,一会儿不摔一跤就谢天谢地了。
陈阳想领着贺峻霖过去,被严浩翔拦下了,“我带他去。”
“行。”陈阳也没多想。
两个人起身走了,他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下一秒直接喷出来,还好前面没坐人,他咳嗽两声拍了拍胸口,心情十分复杂。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们走着走着就牵手了?
有什么加成buff吗?
百思不得其解。
一千米的路程两圈半,严浩翔就在终点等着,贺峻霖跑着跑着也找到了状态,最后是第二个冲过终点的。
一过终点他就脱了力,然后被严浩翔接住,搀扶着走了几步缓过来一点,激烈运动后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邀功似的问严浩翔:“厉害吗?”
严浩翔抿了抿唇角,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边给他套上边回应:“厉害。”
“我刚跑完步。”
“我知道,出汗吹风容易感冒。”
“哦。”
贺峻霖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原来严浩翔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运动会结束的当天晚上,严浩翔被金硕和孙超叫到监控死角说事。这两个人平常是挺不正经的,但也没到挽回不了的地步,就是喜欢装模作样欺负同学,其实本身怂的不行。
“隔壁中学那几个又要来挑事,翔哥,周五晚上能不能过去一趟?”
“我不过去,让他们过来。”严浩翔:“你确定不是你们先挑事?”
两人摇摇头,“这回真不是我们,他们那边之前让你干进医院一个,换了个领头的开始不服了。”
严浩翔:“行。”
贺峻霖在班里没看见严浩翔的影子,结果在教室外面一个隐蔽的地方看见他了,还有那两个社会哥。
专门找个监控死角,怎么看都像是要欺负人的样子。
贺峻霖知道自己英雄救美的时候来了,直直的走过去,两位社会哥在他准备抡拳前发现了他,二话不说就溜了,严浩翔他们惹不起,贺峻霖他们也惹不起。
贺峻霖权当是自己吓跑了他们,看见严浩翔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教训他:“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跟他们来这,又被欺负了怎么办?”
严浩翔伸手搂上他的腰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间,轻声道:“不是有你罩着我吗。”
“我要是没来呢?”
严浩翔的语气里带了些服软的意味:“嗯,我错了。”
贺峻霖见他都认错了,也没舍得再说什么,严浩翔这么可怜,总是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他要做的是保护好他不是凶他。
这么想着贺峻霖就抬起手抱住了严浩翔的脖子,给予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严浩翔像吸猫薄荷一样在他颈间嗅来嗅去,搂在腰上的手收紧,无意间触碰到柔软的腰窝,贺峻霖敏感的颤抖了一下。
怀里的小猫太软了,想把他抱回家。
鼻尖在贺峻霖颈间蹭来蹭去,贺峻霖有些痒,往后闪躲着,严浩翔也不用鼻尖碰他了,直接凑过去轻轻亲他脖子,手也一下下抚过腰窝,两个同样敏感的地方被他逗弄着,贺峻霖就快要站不住了。
严浩翔把他抵在墙上,嗓音染上一丝喑哑,不似平常那么冷淡,“刚刚被他们吓到了,亲一下?”
贺峻霖被他性感的嗓音迷的找不着北,就当是安慰了,他轻轻嗯了一声,就被人急不可耐的亲上。
这种程度的亲吻也就有过两次,一次是白天运动会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他觉得严浩翔谈起恋爱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这才一天而已就把他撩的腿软好几次,平常说句话都费劲的人怎么这么会接吻呢?
贺峻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回到教室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
江尧没发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严浩翔和贺峻霖同进同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会儿手里正拿着手机玩游戏,顺口问了一句:“一起玩吗?你带我上分。”
严浩翔:“不玩,忙。”
江尧手上动作没听,分出心思回应严浩翔:“你每天到底在忙啥?好几次叫你都不跟我玩。”
“逗猫。”
“啥?逗猫?”江尧一激动,人无了,他放下手机去扒拉严浩翔,“你家养猫了?”
“嗯。”
“卧槽,什么时候养的,听话吗?可爱吗?”
“前几天刚看上,今天领回家。”严浩翔看看前面贺峻霖红红的耳尖:“可爱,好看,很乖。”
江尧两眼放光,猛男最喜欢小猫咪了,“我能看看吗?我能去你家撸猫吗?”
“不能。”严浩翔拒绝的很干脆,“他只和我亲,对陌生人很凶。”
*
严浩翔每天在班里还是冷冰冰的,只不过一遇上贺峻霖就会有些细微的变化,旁人当然不会注意,但身为他们俩的同桌,陈阳和江尧都看在眼里的。
贺峻霖坐在严浩翔前面,偶尔书包挂不好就会掉,严浩翔从来没提醒他或者是告诉他一下,每次都是自己弯腰去捡,然后再帮他挂好。
有时候贺峻霖找不到纸验算,毛毛躁躁的在桌子上左翻右翻,声音极大,严浩翔也从来都不说什么,直接从自己笔记本上撕下几页纸递给他。
很正常的同学互帮互助,但是发生在严浩翔身上就是不正常,为此陈阳和江尧还特意讨论了一番,讨论未果后又去试探。
陈阳问的贺峻霖,而且很含蓄,“那什么,小贺你怎么跟咱班长关系这么好了?”
贺峻霖笑了笑,心道他们俩有这么明显吗,然后回答:“可能因为班长人太好了吧,温柔又体贴。”
陈阳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贺峻霖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班长吗?
江尧问严浩翔的时候就直接多了,“你说,为什么对小贺那么好,安的什么心?”
严浩翔看都没看他一眼,“我男朋友,不对他好难道对你好?”
“切,我就知道你——等等”,江尧蹭的一下坐直了,“男什么?什么朋友?你口误了吧你?”
“没口误。”严浩翔抬眼看了看前面正趴在桌上补眠的困倦小猫。
“男朋友,我的。”
江尧石化亿秒:这是可以说的吗?
周五那天晚上,严浩翔陪贺峻霖吃过晚饭把他送回班里,然后如约出去见了隔壁中学的那伙人。
江尧回来发现只有贺峻霖一个人,觉得稀奇:“班长还没回来?”
“嗯,他说有事要出去一下。”
江尧一看日期,今天星期五,心里明了,隔壁中学和严浩翔的纠纷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嘀咕道:“打个架这么慢...”
贺峻霖耳朵尖,随即问他:“什么打架?”
江尧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就是和隔壁中学啊,你是不知道咱们班长之前....诶,你去哪?”
贺峻霖也不知道他们打架的地点在哪,只能漫无目的的找,路过一个巷口听见了声响,他退回去拐了进去,然后看见了一伙人,甚至还看见了上次他救严浩翔时踹倒的人,只不过这次那个人是和严浩翔站在同一侧的。
严浩翔打架不讲究那么多门道,直接就是上拳头。
贺峻霖看的心里一紧,本想上去帮忙的,结果发现根本没必要,严浩翔的身手不比他差,几乎是一个人在和对面抗衡。
不出五分钟对面就都在地上了。
惊讶之余贺峻霖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居然被严浩翔骗到了。
上次救他是以为他要被欺负,现在看来他和那伙人根本就是一起的,包括那两个社会哥,原来不是他们欺负严浩翔,原来严浩翔才是那个领头的。
再想想江尧那个反应,合着这事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突然觉得自己被耍了,贺峻霖现在心情很不好,亏他以前还把严浩翔当成一个可怜虫照顾,没想到错付了。
严浩翔今天来打就没想着会让对面得逞,一心是想着赶紧打完回班找贺峻霖,所以刚刚也没收着力,把对面都解决了就准备走了,跟边上几个人说了一声转过身欲迈步,然后对上一个淡漠的眼神。
心里咯噔一声,严浩翔知道自己要完了。
他快步朝着贺峻霖走过去,想拉他的手被躲开了,贺峻霖扭头就走,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严浩翔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低着头跟在贺峻霖身后,乖巧的让贺峻霖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一直进了班里都没和严浩翔说一句话,贺峻霖坐在座位上生闷气,随便翻了本练习册出来做。
江尧都傻眼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俩人这种氛围,也没见过严浩翔这种神情,于是很没眼力见的凑过去:“分手啦?”
“滚。”严浩翔想到了什么,问江尧:“谁告诉他的?”
“啊?我就说了一下你和隔壁的去打架...你没告诉他吗...我以为他知道...”江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瞬间没了胆。
严浩翔深呼吸了一下,道:“你没了。”
贺峻霖心情不怎么好,晚自习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一闭眼都是严浩翔打架的样子,越想越气,他当时就应该上去给严浩翔一拳。
看自习的老师往下望了一眼看见了睡觉的贺峻霖,提醒他:“贺峻霖,困了是不是,站起来清醒一下。”
反正这教室他现在也不想待,直接起身朝后门走,“老师我出去清醒一下。”
贺峻霖出去了,严浩翔更坐不住了,跟着就要起身,江尧拉住他:“你干嘛去?”
“哄男朋友。”严浩翔站起身,“老师我去卫生间。”
走廊里空无一人,贺峻霖站在围栏前吹风,心里的阴霾被吹散了些,他垂下头开始发呆,过了会儿腰间突然缠上一双手。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但是他现在不想理严浩翔,于是伸手去推,结果被抱的更紧。
“我错了。”严浩翔亲了亲他的后颈,又碰了碰他的耳垂,“可以和我生气,但是不能不原谅我。”
贺峻霖轻哼一声,没好气道:“你错哪了?”
“不该打架,不该骗你。”严浩翔继续亲他,“真的知道错了。”
“我他妈还一直以为你是好学生,还去救你,真是瞎了。”贺峻霖:“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还一直装,耍我好玩吗?”
贺峻霖越想越不舒服,觉得自己被严浩翔摆了一道,今天他没发现还不知道严浩翔要瞒到什么时候呢,气道:“不跟你谈了,我要分手!”
“不分手。”严浩翔去咬他的耳朵,柔声:“乖宝,不分手。”
贺峻霖浑身像过了电流,挣扎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对上严浩翔比水还柔的视线,“我不,我就要分手。”
站在监控边上不好办事,严浩翔搂着贺峻霖的腰把人提起来走,贺峻霖拍打着严浩翔让他放手,又不敢声音太大吵到别的班,最后还是被抱走了。
还是上次那个监控死角,贺峻霖脚刚落地就被亲上,气还没喘匀就被堵住双唇,严浩翔亲的很细腻,不凶也不急,接吻这种事贺峻霖一向不是严浩翔的对手,才亲没几下就没了力气。
严浩翔放开他,问:“还分吗?”
“分。”
于是又挨一顿亲。
严浩翔:“还分?”
贺峻霖又气又耻的,想大声说话又发现自己使不上力,“你他妈这是威胁,不带你这样的!”
严浩翔伸手摸他的腰窝,贺峻霖难耐的在他怀里扭动,随即给了他像挠痒的一拳,“有病,明明是你先骗我的。”
“没想着骗你,是你说要罩着我的。”严浩翔:“我想吃软饭了,想被我男朋友护着。”
贺峻霖又给他一拳,“我现在不想罩着你了。”
严浩翔受着小猫没轻没重的拳头,任由他的爪子拍在自己身上,等他发泄够了再握住他的拳头亲一下猫爪,“好了,不生气了,以后我是你小弟了好不好?”
“班长?小贺?在哪呢?”
江尧也不想揽这个活,但是老师指名让他出去找找,说什么怕他们跑丢了。
笑死了,还跑丢,他们那分明是私奔。
在楼道一圈都没看见,江尧也有点奇怪,俩大男人不会真人间蒸发了吧?
贺峻霖听见江尧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想跑,然后想起现在他们的地方还算安全,也没处可跑。
严浩翔却坏笑着凑近他,笑道:“怕了?”
男人怎么经得起挑衅。
贺峻霖瞪他一眼,伸手拉开他的校服拉链,想脱掉他的校服外套,严浩翔还是顺着他来,然后外套罩在两人头上。
贺峻霖踮起脚搂上严浩翔的脖颈,“谁怕谁小狗。”
“行。”严浩翔笑着低下头,“都听大哥的。”
都听小猫的。
五分钟后找到两个人并看见校服外套在微微晃动的江尧:.....你们真的....我哭死。
END.
校园文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喜欢写校园文
你们不给我点赞推荐评论 你们真的 我哭死....
你们不看我的彩蛋 你们真的 我哭死....
【文轩】宋亚轩儿,抱我
*刻进心底的名字(小番)
*现背/甜蜜小日常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
一、
刘耀文回房间的时候宋亚轩已经睡了,知道他最近这两天工作累,所以没有叫醒他,悄悄的上床挨着他躺下。
一个小时过去了刘耀文还是兴奋的怎么都睡不着。时间越熬越长。终于忍不住在床上开始翻来翻去。
宋亚轩在他刚开始翻身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懒得理他,他那点尿性他可太清楚了。
在刘耀文不知道翻了第多少次的时候,宋亚轩暴走了,暴躁的转过身,一把掐在刘耀文腰上使劲拧了一圈,大晚上兴奋个什么劲,咬牙切齿的说道:“刘耀文你要死了是不是,大晚上睡不睡觉了,再翻就...
*刻进心底的名字(小番)
*现背/甜蜜小日常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
一、
刘耀文回房间的时候宋亚轩已经睡了,知道他最近这两天工作累,所以没有叫醒他,悄悄的上床挨着他躺下。
一个小时过去了刘耀文还是兴奋的怎么都睡不着。时间越熬越长。终于忍不住在床上开始翻来翻去。
宋亚轩在他刚开始翻身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懒得理他,他那点尿性他可太清楚了。
在刘耀文不知道翻了第多少次的时候,宋亚轩暴走了,暴躁的转过身,一把掐在刘耀文腰上使劲拧了一圈,大晚上兴奋个什么劲,咬牙切齿的说道:“刘耀文你要死了是不是,大晚上睡不睡觉了,再翻就去沙发上睡。”
刘耀文被弄疼嘴角还是带着笑,知道他没睡,吸铁石一样的贴了上去,手脚并用抱住他,两人脸贴着脸呼吸相闻:“宋亚轩”
“干嘛!”宋亚轩没好气的回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宋亚轩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准备睡的时候刘耀文有出声了
“宋亚轩”
“说”压着火
“没事”
过了一会,刘耀文又开口刚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柔软的东西堵住,两人嘴唇想贴,宋亚轩说:“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安静睡觉”
刘耀文轻笑咬了咬他的嘴唇慢慢厮磨低声说道:“宋亚轩儿,抱我”
宋亚轩乖顺的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姿势算不上舒服,但是谁也不想动。
“宋亚轩”刘耀文还要说什么,
“再说话就出去睡沙发。”
刘耀文一下一下的亲他的嘴唇,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
“我就说最后一句行不行,不说我难受。”
宋亚轩已经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刘耀文说:“宋亚轩,我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好爱好爱好爱....”
宋亚轩快睡着了,但是手还是抬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给他的狼崽回应。
2、宋亚轩出国筹备接下来专辑收录的歌曲,得一个月的时间,刘耀文送他去机场
“录完就立马回来,不许去玩。”刘耀文说
“好”宋亚轩回答
“多一天都不可以,太难熬了。”刘耀文忧愁的说道
两人自从在一起就没有再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宋亚轩专注音乐时间相对自由,刘耀文进组拍摄,宋亚轩都会去剧组看他。可是这次刘耀文要进组,宋亚轩又得出国一个月,两人只能分开一段时间。因为这个刘耀文都暴躁好几天了。宋亚轩怎么安抚都不行。
“好了,录完我立马就回来。好不好。”宋亚轩摸摸他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
宋亚轩要走了,刘耀文扫了一眼他身上说道:“项链给我”
“啊!”宋亚轩不解
“留个东西给我,等回来还给你。”刘耀文说,睹物思人总可以吧!
宋亚轩摘下他送给自己的项链给他戴上。这件事又上了新闻。因为这条项链一直挂在宋亚轩的脖子上,最近却被拍到出现在了刘耀文脖子上。粉丝大呼好甜。
3、 他俩一个好动一个喜静,从小都是如此,喜欢的东西可谓是天壤之别,刘耀文喜欢打篮球喜欢跳舞喜欢动,喜欢的音乐也是吵吵闹闹的,宋亚轩喜静,没事就爱躺着在手机上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喜欢听点抒情的歌,可是就算是这样不同的喜好。两人坐在一起也有聊不完的话题。
刘耀文站在沙发边拉他胳膊:“走嘛!我们去打篮球。”
“太累了,不去。”宋亚轩躺着不动:“你不是约了人一起打嘛!”
“可是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刘耀文说道
宋亚轩看着他望过来的狗狗眼妥协,伸出另一只手。刘耀文握住笑着把他拉起来。
到了篮球场宋亚轩就坐在旁边不动了。刘耀文和几个朋友打的尽兴,他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宝贝,来solo啊!”刘耀文一身汗的走过来,头发微湿被他一手撩向后面露出好看的眉眼,鬓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向脖子,说不出的性感。
“不要”宋亚轩拒绝
“来嘛!”刘耀文说着上前直接一把将他拉起来。
宋亚轩任由他拉着朝着篮球场内走去。刘耀文笑着慢慢扭头看向他。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在外人看来好像永远是刘耀文在宠着宋亚轩。可是事实是。宋亚轩永远不会让刘耀文失望。刘耀文的要求宋亚轩永远都会答应。无条件的妥协。
两人打了好几轮,宋亚轩弯腰扶着腿说道:“不打了,好累啊,我都碰不到球。”
因为他不太喜欢运动,所以基本很少打球。跟他玩简直就得累死自己。
“我让你嘛!”刘耀文把球扔给他
宋亚轩接住又给他扔回去,摆了摆手往回座位上走,刘耀文跟在身后坏心思的把篮球扔出砸他屁股。
宋亚轩转过头瞪他一眼。
刘耀文笑着一个健步冲上来揽住他的肩膀,楼过去的手捏着他的手臂,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真翘”
宋亚轩用胳膊肘打他。这人怎么现在越来越没羞没臊了。刘耀文看着被调戏到耳朵红的人笑的更加肆意。看到远处有人拍他们,两人也没有分开。黏黏糊糊的走远。
(完)
【文轩】脏脏包
收养梗+钓系轩轩
睡前故事
宋亚轩是刘耀文六年前带回家的。
不同于别的小朋友捡些猫猫狗狗,当时刘耀文把一个半大的小孩带回家时,刘父和刘母都是震惊的。
小孩估计在街上待了有一段时间,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圆嘟嘟的脸蛋还有自己抹上去的黑灰。他躲在刘耀文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打量,怯生生的模样惹刘母心疼。
"小朋友,能不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刘母弯下腰,抬手想摸摸他的头。
宋亚轩抿着嘴唇不说话,小小年纪就学会像大人一样皱眉头。他在刘母手掌落下时,把脸偏向一边,额头擦过刘耀文的...
收养梗+钓系轩轩
睡前故事
宋亚轩是刘耀文六年前带回家的。
不同于别的小朋友捡些猫猫狗狗,当时刘耀文把一个半大的小孩带回家时,刘父和刘母都是震惊的。
小孩估计在街上待了有一段时间,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圆嘟嘟的脸蛋还有自己抹上去的黑灰。他躲在刘耀文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打量,怯生生的模样惹刘母心疼。
"小朋友,能不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刘母弯下腰,抬手想摸摸他的头。
宋亚轩抿着嘴唇不说话,小小年纪就学会像大人一样皱眉头。他在刘母手掌落下时,把脸偏向一边,额头擦过刘耀文的衣袖,惊动了衣服的主人。
刘耀文替他开口,"妈,今晚先让他住下吧,明天再带他去找爸爸妈妈。"
刘母的手落在宋亚轩的肩头,她搭着,转过头征求刘父的意见。后者稳重地点了点头,让刘耀文先带他去洗澡。
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刘母踱步到刘父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平时也没看出来耀文这么热心肠,这次倒是有点出乎我意料。"
刘父揽过她的肩膀,笑着问:"那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了。"刘母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又后知后觉怕惊扰到楼上的两人,她捂着嘴压低声音说:"但我担心那个小孩的父母会着急,明天一早还是得带他去趟警察局。"
二楼浴室,被议论的小孩正亦步亦趋地跟着刘耀文。
"小孩,你自己会洗澡吗?"家里没有合适他尺寸的衣服,刘耀文在衣柜最上面找到两件不合穿的校服,"你今晚先穿这个,明天再带你买新的。"
宋亚轩眨巴眨巴眼睛,慢半拍回答,"不会。"
刘耀文怔了须臾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捏紧了手中柔软的面料,他叹了口气说:"那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宋亚轩嗯了声,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开衫扣子。刘耀文把校服随手放在洗漱台上,走过去关浴室门。再往回走,视线不知怎的就停在他藏满污垢的指甲缝里。
心脏被轻松拧了一下,刘耀文冷着脸在他面前蹲下,接替了他手中的活,没一会儿就把他开衫脱了。
里面只剩一件薄薄的打底衫,领口处泛黄,还有不少没洗净的污渍。刘耀文叫他把手抬起来,可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画面吓懵了。
小孩白嫩的肚皮上缠了几条暗红色的鞭痕,其中有一部分正在结痂。刘耀文忙不迭抓住他的右手把袖子撸起来,毫不意外的,宋亚轩左右手臂,包括后背,都有不同程度被虐待的痕迹。
这事远超刘耀文可处理的范围,年仅十五岁的他,只能一把将小孩抱起来,冲出去找父母帮着处理。
"伤口不宜湿水,只能用湿毛巾避开他的伤痕擦擦。"刘母的脸上藏不住对宋亚轩的心疼,但她知道小孩怕她,所以交待完刘耀文要怎么做,她就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
家里常备各种膏药,刘母在抽屉柜里找到一管止疼消肿的软膏,叫刘父送过去给他们。
刘耀文正在帮宋亚轩擦身体,神色凝重,与平时毛手毛脚的样子判若两人。刘父把药膏搁在他的床头柜上,照搬妻子的话,"睡前帮他抹,别用手指,用棉签。"
"知道了。"刘耀文头也不抬地说。
刘父没想多留,可脚还没跨出房门,就听到刘耀文说:"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但明天是周一,刘父皱眉,"你不去上学了?"
"我请半天假,处理好他的事情,我就立马回学校。"
见刘耀文态度很坚持,刘父同意了,叮嘱几句后,轻手轻脚帮他们关上门。
房间很安静,只偶尔传出拧毛巾的水声,哗啦啦地坠入脸盆。终于擦完,刘耀文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起身把脸盆搬到宋亚轩碰不到的地方,回来时手里捎上药膏。
"可能会有点凉。"刘耀文挤出一点乳白色的膏体在指尖,但手指刚伸出去,宋亚轩就往后缩了一下。
"怕疼?"刘耀文伸手拉住他,"我轻点。"
宋亚轩动了动嘴唇,声若蚊呐地提醒:"棉签。"
刘耀文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手忙脚乱地把药膏放下去拿棉签,"你别乱动,我去去就来。"
刘耀文一溜烟跑出去,又像阵风一样吹回来。宋亚轩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乖巧地岔开腿坐着,眼睛亮亮的。
四目相对,刘耀文眨了眨眼,"你这小孩话不多,脑子倒还挺灵光的。"
宋亚轩歪着头看他,思索片刻,直率地发问:"不然呢?"
"我看起来像傻子吗?"这是刘耀文听他说过最长的话。
要不是他的表情太过天真懵懂,刘耀文险些以为自己被怼了。他在床边坐下,边帮他上药,边了解他的情况。
"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的吗?"刘耀文抬眼看了看他。
"不是。"
"那是从哪里?"刘耀文停下动作。
宋亚轩瘪了瘪嘴,不太情愿地提起那个让他不开心的地方,"孤儿院。"
刘耀文倒吸了一口气,自小就家庭美满的他,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接触到这个地方。他的嘴皮子不自觉地颤了颤,连声音也放轻了,"他们打了你,所以你才逃出来的,是吗?"
宋亚轩在他的注视下点头。
刘耀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当晚,他把宋亚轩哄睡后,翻出自己存了很久的零花钱清算,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他要收养宋亚轩。
第二天,父母带他们去了警察局,一轮核查后发现,宋亚轩家属那一栏都是空白的,大概是一生出来就被遗弃,辗转才去到孤儿院。
刘耀文在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大人们谈到宋亚轩该何去何从时,刘耀文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并把用文件袋装的所有零花钱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刘母看着鼓胀的文件袋,露出疑惑的眼神看向刘耀文,"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妈妈。"刘耀文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你们能不能收养他,他真的好可怜。"
手续繁多,一行人从警察局出来已是中午,刘父带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完便送刘耀文回学校。
"你要跟紧,别走丢了。"刘耀文一步三回头,视野里妈妈拉着宋亚轩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可就在刘父拉开网约车的车门,催促他快上车时,那个小不点忽地挣脱了妈妈的手,向他飞奔过来。
刘耀文满心欢喜,心情就像是曼妥思和可乐产生的化学反应。他弯下腰,方便宋亚轩撞进了他怀里。听到小孩含着鼻音喊他哥哥的那一刻,刘耀文心都化了。
父母没收他的钱,放学后刘耀文没忘昨天对宋亚轩的承诺,没和同学一起坐公交,而是步行去了周边一个商场。
他买了几套衣服,又采购了一些零食和玩具,两手提得满满,还豪爽地打了辆车回去。
本来还担心宋亚轩在家和妈妈相处会很拘谨,但刘耀文把东西放在玄关处,扭头就看到宋亚轩捧着一个脏脏包,吃得满脸都是。
看到他回来,小孩很是高兴,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跑到他旁边,热情地把手里那个啃得分辨不出形状的脏脏包递给他,甜腻腻地说:"哥哥,吃。"
刘耀文弯下腰摸他的头,这个动作像是宋亚轩的笑容开关,小孩登时咧唇笑了,露出被巧克力流心染黑的牙齿。
刘耀文忍不住笑,"哥哥不爱吃甜的。"
"可这个真的很好吃。"宋亚轩较真地说,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我尝尝。"刘耀文咬下一个小角,嘴唇沾上了可可粉。
宋亚轩向他招手,示意他凑近。刘耀文顺从地向前倾身,未料到小家伙竟然摸上了他的嘴唇。手指又短又细,就像是一截葱白的藕带。
宋亚轩很轻地把指腹按压在他的唇面上,本意是想帮他擦掉。可他忘了自己手上也沾满了可可粉,最后弄巧成拙,越弄越脏。
嘴唇覆满干燥的粉末,刘耀文稍一不留神,就下意识伸出舌头舔。湿热的舌尖不经意扫过宋亚轩的手指,触感新奇,后者呆楞住。
这一幕恰巧被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的刘母瞧见,不过没看仔细,她随口问:"你们杵在门口干啥呢,快点洗手吃饭了。"
宋亚轩的睫毛像蝴蝶扇动的翅膀,须臾后,他转过身,如实说:"哥哥在舔我的手指。"
嘶……刘耀文头皮发麻,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威胁他别说话。
"轩轩刚刚说什么了?"饭厅离这有点距离,刘母没有听清。
"没什么,他说他饿了,我现在就带他去洗手。"刘耀文语速飞快,动作也迅速,连拖带抱地把宋亚轩带进洗手间。
关上门,刘耀文的呼吸还没有喘匀。宋亚轩嘟了嘟嘴,不满地控诉刘耀文方才捂他嘴和撒谎的行为,"你骗人,我明明就没有说饿。"
刘耀文望着他倔强的眼神,心虚地移开视线,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岔开话题,"你看你脏得像个小煤球,赶紧洗手。"
宋亚轩气鼓鼓地看一眼和他齐高的洗漱台,又羞又恼地跺脚,"太高了,我够不着。"
刘耀文在心里摇了摇头,还是抬脚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宋亚轩整个人被他笼进怀里,膝盖跪在边边上。
许是小孩子都喜欢玩水,凉丝丝的流水浇在他手上,宋亚轩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甚至还在手洗干净后,把水珠往后弹在刘耀文的脸上。
刘耀文躲闪不及,得逞的宋亚轩咯咯大笑,看着十分孩子气。
他们在打闹中共同成长,刘耀文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宋亚轩也上初中了。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即使长大了,也依旧很依赖当初把他捡回家的哥哥。
六年的相处让宋亚轩已然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而刘耀文的床上,也总有一位常驻民。他会缠着刘耀文给他讲睡前故事,会和刘耀文抢被子,会在睡熟后往刘耀文怀里钻。
春去秋来,大家都对六年前那件事闭口不谈。渐渐的,就连当事人宋亚轩,也在温馨的生活中遗忘了以前的伤痛。
可世事无常,大自然里不变的定律便是万物一直在变。
饭桌上,刘母正拿着宋亚轩小时候的糗事打趣,气氛一团和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切的笑容。
宋亚轩害羞地低下头,身子下意识往刘耀文那边靠。刘耀文怕他摔着,放下筷子,手臂一挥,不着痕迹搂住了他的细腰。
宋亚轩惊喜地抬头看他,却见刘耀文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虎口掐出他的软肉,轻轻揉捏着,害他整个人都坐直了,之后刘母说什么,他也全忘了。
事情的转折点是在他们晚饭过后的一阵按铃声,那时刘父接了个电话去阳台,刘耀文则帮着刘母把碗碟拿进厨房。
原本他手上也拿着东西,不过后来刘耀文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顺理成章的,跑去开门的人就是他了。
门外站着几个陌生人,其中当属前面的女人情绪最激动,一看到他,就像发了狂似的想拉他的手。
意识到不对劲,宋亚轩第一时间往屋内跑,砰的一下就撞到刘耀文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刘耀文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把宋亚轩护在自己身后,两方无声对望着。
"轩轩,我是妈妈啊。"女人声泪俱下,几度想闯进来,还好后面有个男人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劝着,"别这样,你这样会把孩子吓到的。"
妈妈?宋亚轩攥着刘耀文的衣角躲在后面,喃喃地重复这个陌生称呼。
这时刘父打完电话回屋,动静也惊扰到了在厨房刷碗的刘母。大人们落坐在沙发上,刘耀文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他想待在这里还是回房。宋亚轩听到自己说,就在这里。
悲惨的经历大多相似,无非是因为穷,才选择把他这个小拖油瓶抛弃。宋亚轩看着女人哭,其实内心很无感。
单凭她的一面之词,宋亚轩并不能相信,他们之间有血缘的联系。于是他们第二天去做了亲子鉴定,报告上的数据不会说谎。
可那又如何,宋亚轩当场撕碎了那份报告,扯着刘耀文的手跑出了医院。他没有目的地,只盲目地朝着一个方向去。
如果世界尽头就在前面,那该多好。
母亲的直觉让女人猜到了宋亚轩对刘耀文的感情。她在校门口接他放学,两人在私底下进行了一次谈话。两周后,宋亚轩在女人的接送下,离开了生活了六年的家。
他选在了雾蒙蒙的清晨,那时大家都沉睡在梦乡里。
刘耀文也还睡着,一手垫在他的脖子下,一手搭在他的侧腰。
有一个念头在宋亚轩的脑子里盘旋了多次,终于在临走前,下定决心做一次。
他小心翼翼地仰起脖子,把唇慢慢贴近刘耀文的。
天还未破晓,深蓝的天色晕染出水一样的温柔。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刘耀文的气息填补,宋亚轩睁开眼,眼里流露出的不舍浓得要将刘耀文吞没。
"我会想你的。"宋亚轩声音很轻地自言自语。
他走后,刘耀文没再装睡,轻得不能再轻的关门声像一颗子弹射进他的大脑,鬓角处掀起一阵酸麻,他要很用力地摁住,才能勉强让自己好受点。
宋亚轩坏透了,临走前还要折磨他。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他。
算了,还是会救的。
*后续戳隐藏结局(很长)
【翔霖】甜味
小甜饼
请勿上升哦
夏天的蝉鸣声逐渐消失殆尽,两个月过去,贺峻霖瘦了二十斤。
严浩翔几乎每天都看着贺峻霖锻炼,与加倍的运动量相匹配的竟然是愈加变少的饭量。
他看贺峻霖这样受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他知道这是贺峻霖自己的选择,也是他努力的成果。他不能因一己之私去干涉贺峻霖,告诉他不应该做这做那。
贺峻霖首先是贺峻霖,其次才是他的男朋友。
严浩翔能做的,只有一直陪着他,鼓励他,保证在贺峻霖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缺席。
“贺儿太棒了。”
“贺儿一定能做到的。”
“今天超额完成任务,奖励你一个拥抱!”
贺峻...
小甜饼
请勿上升哦
夏天的蝉鸣声逐渐消失殆尽,两个月过去,贺峻霖瘦了二十斤。
严浩翔几乎每天都看着贺峻霖锻炼,与加倍的运动量相匹配的竟然是愈加变少的饭量。
他看贺峻霖这样受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他知道这是贺峻霖自己的选择,也是他努力的成果。他不能因一己之私去干涉贺峻霖,告诉他不应该做这做那。
贺峻霖首先是贺峻霖,其次才是他的男朋友。
严浩翔能做的,只有一直陪着他,鼓励他,保证在贺峻霖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缺席。
“贺儿太棒了。”
“贺儿一定能做到的。”
“今天超额完成任务,奖励你一个拥抱!”
贺峻霖靠墙边,头歪枕在严浩翔肩膀上,汗水瞬间浸湿了严浩翔棉质的衣服。他轻轻喘着气,严浩翔就默默的给他顺气,看上去像在给猫咪顺毛一样。
严浩翔忍不住亲亲他的头发。
贺峻霖感到头顶一阵温暖,他懒洋洋的用手指点点严浩翔的胸膛,“别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严浩翔笑一声,手往人家衣服里钻,“我光明正大,宵小之事从来不干。”
贺峻霖瞟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在他怀里又换了一个姿势。严浩翔默默给他按摩,放松肌肉。
“马上顺路去趟超市?家里用的东西都快没了。”
“以前都是网购,你这是拿到驾照后,犯了车瘾吧。”他们常去的超市在市中心,开车也得大半个小时。
严浩翔正捏着他的手臂,闻言笑着咬了一下,没有说话。
贺峻霖嘶了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以做“报复”。
你来我往之间,一时不查竟被按到墙上,被好好的“欺负”了一番。
贺峻霖绷着小脸坐在副驾驶上碎碎念,“有你这样的吗?别人是创业未半中道崩卒,换我这变成了反击不成反被……”
“反被制裁?”严浩翔淡定且迅速的接话。
贺峻霖气得磨牙,他不明白严浩翔的吻技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从亲亲都结巴的小学鸡水平,迅速飞跃到能让人神魂颠倒失去反抗能力的高度的。
“天赋。”
短短两个字让贺峻霖更加不服。
“我给你出个主意,多跟我练一练,凭贺儿的能力,一定可以把我吻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严浩翔在红灯停车的间隙,眨着大眼睛,真诚的给出建议。
贺峻霖忍不住翻个白眼,严浩翔的算盘打得人尽皆知。“你想得美。”
严浩翔勾着嘴角,心里胀满了幸福的充足感,“前面盒子里有你爱吃的糖,先吃点,马上到商场才能吃饭。”
贺峻霖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随后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他爱吃的零食,大概是因为他在减肥,很多还都是低卡的。
贺峻霖红着耳垂,低头在盒子里挑挑拣拣,拿出一颗糖来,转头看向严浩翔,状似不在意道:“你帮我撕开,我好累。”语气比天上的云还软。
严浩翔闻言没有动,而是快速的把车停到路边,随后转头,深沉的目光流连在贺峻霖脸上。
贺峻霖无所畏惧的回应他,甚至还嚣张的把糖往前一递。
严浩翔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气恼了,他撕开糖放进自己嘴里,俯身过去,唇齿交缠之间溢出一句叹息,“你真是要撩死我…”
他对贺峻霖向来有强烈的占有欲和照顾欲,可贺峻霖平时坚强得可怕,即使再疼在别人面前也不会吐露半分苦水。所以每当他在严浩翔面前示弱的时候,严浩翔根本招架不住,不知道怎么爱他才好,恨不得把人嚼吧嚼吧吞进肚里,再不分离。
这次贺峻霖的嘴巴是真的肿了,他含着糖,不再招惹严浩翔。团卧在副驾驶上,红着脸刷手机。
“糖甜不甜?”严浩翔意犹未尽,在得了贺峻霖警告中带着害羞的一瞪后,才专心开车。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严浩翔帮贺峻霖解开安全带,顺便又偷了个香。
贺峻霖啧了一声,用力捏了捏严浩翔的手,警告他不要太过分。
夜风有点凉,贺峻霖拿了后座的外套给严浩翔披上。动作间被严浩翔搭着肩,半搂在怀里进了商场。
先是去了餐厅吃饭,贺峻霖只点了一碗沙拉,严浩翔坐在对面,时不时见缝插针投喂几块牛排。“不能光吃这个,再吃最后一块,真的最后一块。”
“你这是害我!”贺峻霖不情愿的张口,只咬了一小半。
“放心吧,胖不了多少。”严浩翔熟练的把剩下一半吃掉。
吃完饭,逛超市就慢了很多。贺峻霖拿着两个碗举棋不定,“黑粉和黑蓝,选哪个?”
严浩翔手插在口袋里,一副酷哥样,“都买了。”
这个答案贺峻霖丝毫不意外,他也不是真要征求严浩翔的意见。如果真如他的愿,那怕是整个超市都得被搬回家。他也不指望穿着四位数裤子的人去纠结几十块的柴米油盐。
贺峻霖走在前面,看着手机里的清单一件一件的拿东西。严浩翔就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时不时提一两句话。两个人看似不在一条线上,但仔细看才能发现,贺峻霖手里的手机是严浩翔的,而贺峻霖套着喜庆大红花壳的手机在严浩翔的外套里漏了个边。
严浩翔出神的盯着贺峻霖的脸看,戴了口罩的脸显得愈发小,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得他心痒。
贺峻霖为什么这么可爱。他几乎要被可爱得抓心挠肝。
贺峻霖感到一丝不对劲,左右看了看,又没什么特殊的,严浩翔还是一副冷峻帅哥的样子。
于是贺峻霖自然的甩给冷峻帅哥一支草莓味的牙膏。粉嫩的包装反差感十足。
严浩翔纵容着贺峻霖的恶趣味,他甚至乐在其中。
到了结账的柜台,严浩翔神色自然的拿了两盒东西,光明正大的放进了购物车,“这也是生活必需品。”
贺峻霖又红了脸,但没说反驳的话,只是悄悄掐了严浩翔一把,却反被搂得更近了一些。
回程路上,贺峻霖依稀间又尝到了糖的甜味儿。
粘人
粘人精严×无限宠溺贺
含私设/勿上升/半现实向/ooc归我/甜/2.3k+一发完
00.
他真的很黏人。
贺峻霖是这么想的。
01.
不仅是在练舞室,休息了的时候会凑过来从背后抱着,嘴唇轻凑下来在他的脖子处细细浅浅的落下,又或者是在大家一起吃饭了的时候,这人老是不爱吃饭,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非得等到贺峻霖强调了好几遍说“热啊热啊”,他才不情不愿的把手拿开,然后用他招牌的小熊委屈脸看着自己。
贺峻霖想,完了,回去又要好好哄了。
果不其然,一回到宿舍,严浩翔紧巴巴的就跟了上来。
卧室门被反锁,贺峻霖被压在门后。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
粘人精严×无限宠溺贺
含私设/勿上升/半现实向/ooc归我/甜/2.3k+一发完
00.
他真的很黏人。
贺峻霖是这么想的。
01.
不仅是在练舞室,休息了的时候会凑过来从背后抱着,嘴唇轻凑下来在他的脖子处细细浅浅的落下,又或者是在大家一起吃饭了的时候,这人老是不爱吃饭,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非得等到贺峻霖强调了好几遍说“热啊热啊”,他才不情不愿的把手拿开,然后用他招牌的小熊委屈脸看着自己。
贺峻霖想,完了,回去又要好好哄了。
果不其然,一回到宿舍,严浩翔紧巴巴的就跟了上来。
卧室门被反锁,贺峻霖被压在门后。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压在他的颈脖处细吻,像一只朝主人撒娇的奶猫。
“霖霖今天为什么不让我抱抱?”
“热啊大哥,刚跳完舞你不出汗吗?”
贺峻霖无奈的拍拍严浩翔的后背,少年自闭关回来之后一直加强身体核心锻炼,身体的肌肉线条现在也恢复到之前的紧实流畅。
“可是你不抱我。”严浩翔委屈吧啦的朝贺峻霖控诉,“你今天去黏着马哥,我都看到了,你把脸压在马哥肩膀上。”
“那我也只是累了,下意识就搭过去了。”
贺峻霖无奈的解释,他们团内不经常这样吗,谁累了就往身边的人身上靠一靠稍作休息的。
“马哥有丁哥靠着,你过去扒拉个什么劲。”反正严浩翔是一点都不觉得舒服,“你也有男朋友给你搭肩,咱不稀罕马哥,马哥太瘦,硌着你疼。”
“好好好。”
男朋友是个狮子座,性格就是霸道也占有性极强,但是又要哄着来。
严浩翔朝贺峻霖展示自己最近练成的手臂肌肉,疑似孔雀开屏做法。
“你看,我也有肌肉,不硌,还舒服。”
贺峻霖伸手捏捏他的肩膀和手臂,确实是硬朗了不少。
他伸手揉揉严浩翔的脸,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好声好气的哄着他,“好了,跳了一天也累了,去洗澡吧。”
但是严浩翔又赖着不走了,伸手将贺峻霖抱在怀里,两人黏糊糊的抱在一起,严浩翔低头对他又是亲又是揉,等到自己过瘾了,贺峻霖从严浩翔怀里出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人也是懵的。
严浩翔在偷笑,贺峻霖锤了他一拳,连踢带踹的把人踢去浴室洗澡。
严浩翔笑着走进浴室,贺峻霖坐在床边看手机,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在二十分钟后停止,然后又听到了里面的人在喊。
“贺儿,我没拿睡衣,帮我拿。”
“叫哥,哥给你拿。”
贺峻霖也不忘要占点小便宜,平时很难得会听到严浩翔喊自己哥哥,他这会儿拿着严浩翔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嘚瑟的等着严浩翔喊他“哥哥”。
里面的人沉默一会儿,最后他直接打开了浴室门,直接出现在贺峻霖面前。
贺峻霖忍不住视线往下,随后又欲盖弥彰的把脸埋入衣服里。
“干什么!耍流氓吗!”
“你不是想听我喊哥吗?”严浩翔朝着贺峻霖一步一步走过去,将人拉入怀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想听多少有多少。”
贺峻霖抬头,听信了严浩翔的话,“真的吗?”
“当然。”
rapper的声音低沉沙哑,在贺峻霖耳边一遍一遍的喊着“哥哥”,指尖随着声音滑入,感受到贺峻霖的颤栗,严浩翔微微一笑,低头和他接吻。
严浩翔刚洗完澡,全身还带着一点热气,滚烫的掌心在娇 嫩的肌肤上滑过,贺峻霖吓得推着严浩翔的肩膀。
“我还没洗澡。”
“没事,晚点我给哥哥洗一遍。”
他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又缠了上来,贺峻霖推开一次,他就低下头来和他交换深吻,渐渐的,贺峻霖在一声声“哥哥”里和严浩翔一起沉沦。
02.
严浩翔平时不太爱睡觉,还算是比较容易叫的起来。
贺峻霖被他抱在怀里酣睡,床头的手机闹铃咋响,贺峻霖想起还要去练习室练舞,听说李总今天还会来视察,他不得不从温柔乡里起来。
“起来了,严浩翔。”
严浩翔犯懒,拖着长长的绵音朝贺峻霖撒娇,“再睡五分钟……”
“不行啊,今天飞哥还要来视察啊。”
“管他妈的。”
作为艺人,他们最多也就在练习室里说句“牛逼”之类的词,但是这也要被罚钱,而严浩翔的家庭教养更甚至于让严浩翔从来不会拿手指指人。
极少听到严浩翔会爆粗口,偶尔听一下,倒是让贺峻霖也觉得这个小少爷也是一个掉入人间烟火气的平凡人罢了。
“起来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人叫起来的。
“我真的好困。”严浩翔埋头在贺峻霖的后颈蹭了蹭,“再睡五分钟嘛,霖霖——”
严浩翔一撒娇,贺峻霖拿他没辙,只好陪着他又在床上躺着赖了五分钟。但最后还是要起来,贺峻霖转身,拍了拍严浩翔的脑袋,又像是要拎起小猫似的捏捏他的后脖子。
“起来了——你不起来我可就走了啊。”
“啊,不要。”严浩翔立刻清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贺峻霖,又凑过去,被子下一条大长腿搭在贺峻霖身上,“要亲亲才起来。”
“你这什么癖好,谁惯的?”贺峻霖被气笑,但是转念一想,惯着他的人不就是自己么。
低头和严浩翔浅浅接了一个吻,贺峻霖下定决心要起来,他一起来,带动着严浩翔不得不也跟着起。
贺峻霖下床后,严浩翔紧跟其后。
一大早的就有一个小熊挂件,从背后抱着自己,两人似被用胶水粘在一起了一样的,四条腿像是刚被训服,拖拖拉拉的往浴室里走去。
站在镜子前,贺峻霖贴心的打开水龙头给严浩翔的水杯里接水,就差挤好牙膏,把牙刷塞入严浩翔嘴里帮他刷牙了。
不过好在,严浩翔虽然迷迷糊糊,但还是有自理能力。
简单粗糙的收拾好了自己,出门前严浩翔又拉着贺峻霖,黏黏糊糊的亲了上来。
非得要贺峻霖脸红到熟透了,严浩翔才肯放开他,咧着不要钱的笑容得意的笑。
贺峻霖瞪他一眼,但是漂亮的桃花眼瞪人的时候又好像是带着某种含情,严浩翔又是拉着他一顿亲,说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告诉他:快来亲我!
贺峻霖气得都要炸毛,严浩翔知道大事不妙,抱着他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贺峻霖被他缠的没办法,两人在楼上小打小闹了一会儿,才下楼去吃早餐。
出发练习室之前,严浩翔戳着碟子上的方包,那个涂抹果酱的不锈钢小刀,在严浩翔手里就成了杀死无辜方包的最佳利器。
“霖霖,今天不要黏着马哥了,黏我。”
The end.
练习室后续在彩蛋
【翔霖】热吻杯中满
*现实向/现背
*吃醋 暗恋
*带一点190
(1)
贺峻霖看到寝室门口堆放的十几个快递箱时,无奈叹了口气。
唉,又来了。
他默不作声一样样拆开,把零食和水果分给室友,又把皮卡丘棉拖鞋和supreme毛线帽等私人用品放进自己的柜子里。
把门口纸箱交给清洁阿姨后,回来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室友的戏谑就如期而至。
“又是那位送来的?承蒙贺老师队友关照,白吃了一个月。”
“嗯……朋友嘛,互寄东西也正常,我也给他寄了东西啊。”贺峻霖笑了笑,算是回应。
“但你这位,也太勤了哈,知道的是室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异地恋女朋友呢。”室友挑了挑...
*现实向/现背
*吃醋 暗恋
*带一点190
(1)
贺峻霖看到寝室门口堆放的十几个快递箱时,无奈叹了口气。
唉,又来了。
他默不作声一样样拆开,把零食和水果分给室友,又把皮卡丘棉拖鞋和supreme毛线帽等私人用品放进自己的柜子里。
把门口纸箱交给清洁阿姨后,回来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室友的戏谑就如期而至。
“又是那位送来的?承蒙贺老师队友关照,白吃了一个月。”
“嗯……朋友嘛,互寄东西也正常,我也给他寄了东西啊。”贺峻霖笑了笑,算是回应。
“但你这位,也太勤了哈,知道的是室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异地恋女朋友呢。”室友挑了挑眉,笑得暧昧。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贺峻霖没好气地把刚剥好的橘子塞进他嘴里,擦了擦手走向了阳台。
“都跟你说了不要往我学校寄东西了,你干嘛啊?”隔着电话,贺峻霖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不能让你室友知道是我送的吗?跟我关系好不行吗?”严浩翔理直气壮。
“不是,关系再好,哪有三天两头就给我送东西的?宿舍就这么大点地儿,你给我买的真的快放不下了,有钱没地方花就下次请我吃饭。”
“是真的放不下了,还是怕你的好室友多想?”严浩翔语气有些强硬,还带着点酸。
他承认每次在社交软件刷到贺峻霖和室友在一起上课吃饭,他都不爽。为什么靠这么近?怎么就要肩抵着胸口才能走路了?190低什么头,脸都要埋进贺峻霖脖子了!他幼稚地想在贺峻霖的新生活中刷点存在感,每晚闭寝后的电话,时不时寄过去和自己同款的物件,以及早中晚分享一日三餐。不在那人身边,什么都介意,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可贺峻霖要是连他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那他真的要闹了。
“可我会很困扰,不想在寝室里最特殊,缺什么我自己会买。”
“我也会很困扰,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我们可能真的不熟,是我在攀高枝了。”严浩翔赌气道,“反正就是室友比我更重要,跟他们在一起干什么都可以,跟我就什么都不行。”
贺峻霖头疼,这又哪儿跟哪儿?
他没办法软了语气,严浩翔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不是,你要给我什么亲手给我好不好?我拆快递很累的,你看,手都拆红了。”
他在镜头前扬了扬手掌,细皮嫩肉的柔荑刚才掰扯了不少快递盒,白皙的皮肤泛了点用力后的红润。严浩翔看着屏幕里嘟着嘴在无形中撒娇又不自知的人,晃了神,有多久没听到贺峻霖这样跟他说话?有多久没见到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了?
“贺峻霖”,下意识的,严浩翔无比认真叫着他的名字。
“嗯?”
“我想你了。”
(2)
贺峻霖是真没想到开学体检抽个血的功夫也会被拍,更没想到严浩翔会刷到。
190晕血,出来后堪堪倚在他身上。贺峻霖与身俱来的照顾欲让他没办法在室友面前示弱,他顺从地把肩膀靠过去,任由190虚弱地把自己当成支撑点,两个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回到寝室。
所以严浩翔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贺峻霖还不明所以。
电话那头的人气鼓鼓的,嚷嚷着怎么能让190吃豆腐,他头搭你肩的时候肯定蹭到脖子了,越说越委屈,翻来覆去就是,贺峻霖你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就让别人靠近。
贺峻霖一边哄着那头还要一边对上190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到190皱了皱眉从椅子上起身时有些站不稳,贺峻霖想也没想去扶他:“你还好吧?”
“贺儿,我没事,你先忙。”190微弱着声音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电话,“你队友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我没事的,我就是有点渴,但刚抽了血头好晕,我坐一会再去倒水喝就好了。”
“你别动了,坐好,杯子给我我帮你接。”贺峻霖皱了皱眉,一手拿着杯子一手还拿着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了。
“喂?喂?”贺峻霖努力用肩膀和耳朵夹着电话,空出那只手去开饮水机,“严浩翔,你在听吗?”
“下雨了。”良久的沉默,那头闷闷道。
“是下雨了,”贺峻霖这才望向窗外,灰蒙蒙晕染了天空,地面上已被雨水盖上一层,接连落下的雨珠砸出一朵朵绽开的花,“出门上课记得带伞。”
“贺峻霖,下雨了,”严浩翔突然带着急躁的恼怒,而后又失落得像被忽视的小狗,“下雨天我左手痛,你都不问我,你只关心他渴不渴!”
“贺峻霖,我不要你看别人,我要你眼里只有我!”
啪,贺峻霖夹得好好的手机,屏幕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3)
那次通话之后,好长时间贺峻霖都不敢接严浩翔的电话。
他克制住自己瞬间快要跳出的心脏,将严浩翔这句话反反复复琢磨又过滤。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长久的暧昧谁也没有打破过,是享受还是怕见天日,贺峻霖没有深究。可对上那双深情眼时的呼吸骤停,严浩翔每次无心直球后的耳根发红,以及每次肌肤相碰时触电般的血脉酥麻,都是贺峻霖藏在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严浩翔是占有欲作祟,还是……
对方的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起,贺峻霖一窒,抿着唇按了静音,双眼却没离开过屏幕,等灯光逐渐暗下去,才松了口气。
他暂时还没有最合适的心情去回应严浩翔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也没有勇气去迎接一场空欢喜。
国庆假期之际,贺峻霖再没了躲下去的理由。
离开宿舍之前,190拉住了他,“贺儿,你今天会回来吗?”
贺峻霖疑惑地看着他,又被截住了话头。
“就是,就是小组作业,我想和你一起讨论,我,我等你回来。”
贺峻霖看着面前的人罕见地红了脸,心道是不是这个天开暖风太早了。
他点了点头,背着包出了门。
(4)
到了摄影棚之后便是不停歇地拍广告和物料,几次对上那人的眼又慌乱地躲闪开。得益于紧凑的工作,他努力找到状态营业,刻意避开每一次能和那人交流的话题。
回到别墅后贺峻霖几步步入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楼下刘耀文还在问点什么外卖,贺峻霖冲着门口喊了一句“你们点就好 我等会回学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贺峻霖刻意控制自己不要抬头,直到那人按住他箱子的手进入视线,贺峻霖无声叹了口气,站起身对上他的眼。
“在躲什么?”
贺峻霖心虚地用指节搓了搓鼻尖,嘴硬道:“没躲,我收拾行李呢。”
严浩翔这才看到脚边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行李箱,蹙了眉:“怎么这么早回去?明天一起不行吗?”
“室友说要讨论作业,我都答应了…啊!”
被推倒在床上的人满脸震惊,双手被压在耳侧。
身上的人脸色阴沉,语气焦躁又气愤:“你有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什么…”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我喜欢你,见不得你跟别人凑一块,碍眼。”明明是拽得不行的话,严浩翔耳廓的冷白皮上还是爬了一抹红。
“给你寄的东西都是我的同款,每天给你打电话也是在变相查岗,广播站的歌我找人放的,怕你上个大学把我忘个彻底。”
严浩翔越想越气,伸出一只手去捏他的脸颊肉:“结果还真把我忘了,一天天的净在我面前提室友。190怎么了,他有我帅吗,有我对你好吗,有我喜欢你吗。贺峻霖,你没良心,不好好回复我的心意还躲我,当什么鸵鸟。”
被一股脑的语言输出砸得晕晕乎乎,贺峻霖瞳孔地震又不知所措。面对严浩翔的连环炮击,他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我不确定你那句话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没有想躲,我,我就是不确定…”贺峻霖磕磕绊绊,连眼睛都不敢对上。
“那现在你知道了,给我答案。”严浩翔目光如炬,手心却泌出了汗。
贺峻霖抿着唇,感受着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扫过,他的心脏跳动得剧烈,像泡沫纸在手心捏破,一个个气泡叫嚣着奔出。
严浩翔等了一分钟,见人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从紧张的希冀,到沮丧的失落。
他没想这么突然表达心意的,可异地的危机感每天都在折磨他,相见的日子成为了屈指可数的倒数日。贺峻霖身边出现的那些能和他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打球的人,他都嫉妒得要命。
人生像公交车旅途,每一站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这是每个阶段必经的陪伴与离开。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想成为一直陪贺峻霖观看沿途风景,一起去终点站的人。
他突然不想听到让他难堪的答案了。
严浩翔撑起身子,像有热气进了眼眶,有点温润,他连眨了几次眼睛。侧过头状似不在意,语气却是委屈得不行:“你不用给我答案了,我不会…”
下一秒,他的后颈被一双手勾住,失了力身体往下,嘴唇被温软覆上一刹,又如烟火转瞬即逝。
意识到自己的大胆,贺峻霖迟来的害羞像红霞攀到了耳后,他盯着还处在呆滞中的人,心底柔软一片。
“这是我的答案。”
“严浩翔,你不用跟其他人比,这样的你就是最好的。”
“我很喜欢。”
严浩翔觉得自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前一秒还为自己不知归途而迷茫害怕,如今整个人还飘飘然,温暖和煦的风将他包裹,不炎热的阳光在他身上铺洒着爱意的金晖,他幸福得不真实。
贺峻霖答应他了,贺峻霖说喜欢他。
他再忍不住,捧着那人还酡粉微烫的脸亲了上去,不得章法地用舌尖去探迷蒙中微启的唇。
身下的人将他搂得更紧,张开嘴任他横冲直撞,一只手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发。交换了一个湿lulu的热吻,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滚\\烫。
严浩翔埋在他颈间,嗅到他的香味觉得满足。
他嘴唇贴着贺峻霖轻薄的皮肤,一边吻一边低喃:“好爱你,霖霖。”
(5)
本想上来问他俩吃什么的丁程鑫隔着门听到了争吵,好奇心驱使,贴着门听了个完整。到后面轻微的水渍声,丁程鑫捂住嘴控制自己想要大叫的欲望,一边默默转发“恋爱中的安全xing行为”的帖子给严浩翔。
马嘉祺看他不听使唤上扬的嘴角,问他怎么了。
丁程鑫突然认真地说之后想搬回大别墅住。
马嘉祺疑惑,怎么非要回来挤?
丁程鑫笑得眯起眼,摆了摆手:“你不懂,生活太苦了,我要回来看甜甜的恋爱。”
马嘉祺:???
(6)
贺峻霖拖着箱子在车库走的时候,身上还挂着个巨型挂件。他无奈,有个年下黏人爱撒娇的男朋友怎么办?
他看着严浩翔拿着他的手机拧着眉看他和190的聊天记录。哦,还爱吃醋。
“真的没聊什么,以后也不会让他靠了,嗯?”他牵过严浩翔的手,讨好地捏了捏。
严浩翔这才哼唧着算是被哄好。
两个人在车上腻歪着,严浩翔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带到北电去,吞入腹中一样去吮他的舌。贺峻霖揉着红肿的唇瓣,在下车前戴好口罩,埋怨地瞪着始作俑者,却在对方瘪着嘴垂下眸牵着他指尖舍不得他走的时候没了脾气。
他隔着口罩在严浩翔额上落下一吻,语气尽是温柔:“乖,会想你。”
咦,严浩翔的尾巴怎么翘上天了?
(7)
满杯葡萄多多,离别前的热吻,属于他的贺峻霖,构成了严浩翔18岁的秋天。
哦当然,还有伤筋动骨一百年的左手,每个下雨天都会送来的热敷贴。
恋爱真好,严浩翔刷着和贺峻霖的聊天记录,不值钱的笑快要咧到耳后。下一秒推送
【贺峻霖和室友排队买锅盔】
严浩翔舌尖顶腮,双指不停放大又缩小那张图,看到贺峻霖圆乎乎缩成一团吃锅盔又觉得可爱,索性把旁边的人截掉保存了图。
“你那天发微博不是没觉得冷吗!啊疼,轻点…”后来的贺峻霖被压在床上,让人欺负得泪眼汪汪,难nai地喘xi着,指甲不满地刮着那人后背,又没舍得用力,轻轻像小猫挠人。
严浩翔没停下动作,额间的汗顺着冷峻的棱骨滑下,滴落在贺峻霖光洁的胸口。他随意把没擦干的头发往后抓了两把,露出布满欲wang的眉眼,整个人野性到极致。
“那是因为满肚子都是火。”严浩翔压低嗓音,低下头用牙齿去厮磨他的锁骨。
“现在总要把火灭了。”
北京的秋冬之际真冷,像雪山谷间的穿堂风,裹着凛冽中和于城市的喧嚣。
严浩翔动作轻柔给人拉上外套拉链,像抱小孩似的把人放到自己腿上。
身上的人还在抱怨严浩翔的衣服太大了,手都难伸出袖子。
严浩翔仰着下颌吻住喋喋不休的嘴,顺势舔过兔牙。
“男朋友的衣服是小贺老师的专属。”
End.
感谢大家对《七年滋养》的青睐 受宠若惊
文章能被看到和喜欢真的特别开心
本来也是蜗牛式写文 但在假期还是想回馈上一口甜甜的饭
喜欢的话希望可以留下评论~
感谢阅读 祝大家假期愉快❤️
【文轩】小乖
不舍得哥哥去上学的黏人小狗
现背
4K+ 睡前故事
别墅后院那棵枣树每逢秋天就开始凋零落叶,自从发现树上有第一片树叶被秋意染黄,刘耀文就变得有些神经质,成日惆怅地凝望着那处,一声不吭。
队友经过,看到他落寞的背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但只有宋亚轩知道,刘耀文是舍不得自己开学。
中戏开学在九月中旬,按照往年的经验,枣树的叶子参杂明显的黄绿二色,就是他要准备收拾行李离开家的日子。
他和刘耀文是室友,从小到大,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压根藏不住一点秘密。所以他把桌上的...
不舍得哥哥去上学的黏人小狗
现背
4K+ 睡前故事
别墅后院那棵枣树每逢秋天就开始凋零落叶,自从发现树上有第一片树叶被秋意染黄,刘耀文就变得有些神经质,成日惆怅地凝望着那处,一声不吭。
队友经过,看到他落寞的背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但只有宋亚轩知道,刘耀文是舍不得自己开学。
中戏开学在九月中旬,按照往年的经验,枣树的叶子参杂明显的黄绿二色,就是他要准备收拾行李离开家的日子。
他和刘耀文是室友,从小到大,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压根藏不住一点秘密。所以他把桌上的台历掀后一页来到九月,告示着属于夏天的八月正式结束时,刘耀文变乖了很多。
这个乖有很多层含义,包括不和他顶嘴,做什么都让着他,点外卖挑他爱吃的店,除了上课几乎和他寸步不离。
中秋那天,他在家休息,而刘耀文要按课表上一天的网课。他百无聊赖地趴在两人共睡的床上玩手机,等刘耀文下课回房。
北京的天黑得比之前早,宋亚轩透过半拉半掩的窗帘,看到窗外雾霾色的天。云层太厚,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房内光线不足,但他也懒得起身开灯。
盯着手机看了一下午,双眼也有些发酸,宋亚轩熄掉屏幕,扯了个枕头垫在下方,他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
没多久,门被轻轻打开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刘耀文。
只有进自己房间,才不用敲门。
宋亚轩没睡沉,扭头看了他一眼。刘耀文的眼镜还没摘,顺毛卫衣黑镜框,倒像是男高中生的标配。
他侧趴着目视刘耀文把眼镜丢掉在床头放好,然后蹬掉拖鞋上床,虚压着他,长腿像堆积木一样叠在一起,刘耀文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把他当成治愈的猫,用力吸鼻子。
"累不累?"宋亚轩因为趴着,胸腔挤压,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不累。"刘耀文的鼻尖若即若离地触着他的耳后,嘴唇轻啄他的后颈。
"痒……"宋亚轩小声抱怨,带着黏稠的鼻音,刚别过脸,就对上刘耀文那双明澈的眸子,吻随即落在他的唇瓣上。
并不激烈,像温柔流淌在周身的暗光,轻缓如涓涓不停的流水,柔软的唇被含吮,每一下都放慢了速度,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最了解。
一个绵长的吻有助于分泌让心情变愉悦的多巴胺,刘耀文笑着和宋亚轩额头相贴,他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
但他的眼神光逐渐变暗,像听到主人要把自己卖掉的小狗,眉目尽显委屈,却又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对发生。宋亚轩抬手抚摸着刘耀文的侧脸,指腹蹭过他眼下那片细腻的皮肤,笑骂道:"傻子。"
刘耀文难得没有反驳他,瘪着嘴,鼻腔发出一声弱弱的哼叫。他把脸贴在宋亚轩的锁骨处,微微蜷起身体,双臂穿过他的腰侧紧紧搂住,像是怕宋亚轩现在就要离开。
"舍不得你走。"心里话憋了好多天,终于忍不住在他开学前几天说出来。
除了让一个人的不舍变成两个人的牵绊,其实他也知道,说出来并没有好处。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宋亚轩说,他也舍不得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流失的安全感回来一点。
宋亚轩低头,视线被刘耀文乌黑浓密的头发占据,他用手臂环住刘耀文的脖子,抬起右手摸他的后脑勺,"哥哥很快就回来了。"
宋亚轩很少以哥哥自居,更多时候,他都会在队友或是粉丝面前,给足刘耀文面子,叫他文哥。
"很快是多久?"刘耀文不依不饶。
这个答案宋亚轩心里也没数。听别人说,入学就要封校,能不能回来给刘耀文过十七岁生日还是未知之数。
宋亚轩叹了一口气,垂下右手,把刘耀文抱得更紧了些。
"算了,不纠结,大不了我到时候偷偷过去你校门口,隔着铁栏见你一面。"虽是开玩笑的口吻,但听得宋亚轩心发酸。
宋亚轩沉默的时间过于长,刘耀文撑着床垫抬起头,看到他失神发呆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喂了他一声,似是抱怨,"还没走呢,就不理我啦?"
宋亚轩牵唇笑,目光柔和,"我没有。"
"那行吧。"刘耀文从他身上下来,牵起他的手,把人从床上拉起来,"陪我出去赏月。"
"现在?天不是还没……"宋亚轩看向窗户,倏地闭了嘴。
天色在他和刘耀文温存时被泼了墨,路灯如繁星,圆月高挂在天边,泛着莹白皎洁的月光。
街上空荡荡的,这个时分,大家都还在家里吃晚饭。他们牵着手慢悠悠地散步,路过一家又一家。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但他们在北京,也不觉得孤独。这里也有他们的家,有胜似亲人的朋友,也有想要相伴一生的爱人。
"月亮还挺圆的,我们待会儿回去就吃粽子吧。"
刘耀文想也没想就说:"行啊。"
然后他拿起手机,屏幕一点亮,日期下方赫然标着中秋节三个大字。他反应过来,眉头微皱,"什么吃粽子,又不是过端午节。"
宋亚轩笑嘻嘻地歪了歪头,"那我就吃龙舟,赛粽子。"
后来刘耀文拿起手机打算给粉丝录一段,对着前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还不放心,喊了一声宋亚轩儿。
"干嘛?"宋亚轩正在放飞自我,晚风阵阵,吹着好生舒爽。
"你帮我看看我刘海弄好了没有。"
宋亚轩不太走心地掀起眼皮,端详了足足有三秒,然后撅着下唇摇头,"头发可以,人不行。"
闻言,刘耀文着急地对着屏幕左右看自己的脸,下颌线好像没以前明显了,最近光顾着上网课,体能练得是没以前多。
狗狗眼耷拉下来,脑子里的减肥计划还没生成,宋亚轩又忽地开口,"太帅了,又要给我招来一大堆的情敌。"
这一口气喘得有够久的,刘耀文放下手机,向他投去哀怨的眼神。不过他好像也习惯了,无论是牙齿黑黑,还是你眼里有我,都是宋亚轩对他别具一格的宠爱和情话。
他拿宋亚轩没办法,都是他给惯出来的。
他故意把宋亚轩和月亮都框进画面,宋亚轩沉浸唱歌,听到刘耀文对着手机自言自语,才后知后觉刘耀文在录视频。
他又把端午节的习俗和中秋混淆在一起误导刘耀文,后者说出端午节的刹那,他被戳中了笑点,把一排白牙都露出来晒月光,肆无忌惮地嘲笑刘耀文。
刘耀文忍着没发作,继续分享最近的生活。宋亚轩见好就收,没再逗他,站在原地视线乱飘,他突然被不远处的灯球吸引住。
他迫不及待地分享给刘耀文知道,"你看,那像不像月亮?"
刘耀文看过去,顿时想到了什么。他顺势把镜头转过去,宋亚轩还站在他旁边,呲个大牙傻乐呵。
就是现在,机会来了。
刘耀文飞速别过头,在月亮的见证下,把吻印在他的脸颊,像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之后他也无心再拍视频,按下暂停键,他直接把手机揣回兜里,单手揽过宋亚轩的腰,低头吻下去。宋亚轩惊慌地推他,毕竟在室外,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但刘耀文很坚持,舌尖滑进他的口腔,最终一点一点把他的理智舔化。
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魏女士给他打了个电话,主要就是关心他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他一边回答着问题,一边看着刘耀文把自己刚塞满的行李箱搬空。
"嗯好,妈,我这边还有点事,明天到学校再找你视频哈。"宋亚轩匆匆挂断电话,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地板上很是忙碌的刘耀文。
背后阵阵发凉,刘耀文仰起头看宋亚轩,露出一个纯天然无公害的笑容。
"你干嘛,想我揍你是不是?"宋亚轩不咸不淡地开口,"快给我放回去。"
刘耀文扁着嘴,一把抱住宋亚轩的腿撒娇,"我给你揍,你不要走好不好?"
宋亚轩好整以暇地垂眸看他,抱着手臂,丝毫不动摇,"赶紧的,我没和你开玩笑。"
"那你把我带上好不好?"说着,刘耀文撒开手,长腿跨进行李箱,跪坐在里面,身子折叠缩起来,自以为差不多了,还兴冲冲地拉过另一边想盖上。
"别撞到头了。"宋亚轩及时扶住,"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大一只。"
刘耀文哼了一声,在宋亚轩的搀扶下,不情不愿地走出来。眼睛环顾四周,主意又打到宋亚轩那张崭新的床垫上。
他把卷起的床垫搬到平时放东西的床上,然后自己躺在旁边,示意宋亚轩快过来看,"我是不是和它差不多长?"
宋亚轩挑着眉毛,不做评价。刘耀文又接着说自己的计划,"我明天就藏进里面,让昕哥把我扛进去。"
"学校不让外人进去。"
刘耀文鲤鱼打挺坐起来,上下打量宋亚轩,神情十分天真,"那你能扛得动我吗?我们两个差不多重,应该没问题吧?"
宋亚轩保持缄默,五官透着冷漠。刘耀文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嚷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嘛,你老是不回微信,我找不到你又见不到你,你让我怎么活。"
刘耀文越说越来劲,"而且网传你们学校的男生,社交能力都很强,要是看上你了,你不会拒绝,我又不在身边,你会不会被别人吃豆腐啊?"
说完,他又立刻自我否认,"不行不行,别人碰你,你就要使出平时欺负我的力道还回去,你的豆腐只能给我吃。"
"还有。"刘耀文没给宋亚轩插嘴的机会,"我把你的短裤都拿出来了,反正北京都要秋天了,你晚上就穿着长裤睡觉,别着凉了。"
"说完了吗?"
"没有。"刘耀文摇头,"你那个……"
"打住。"宋亚轩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去上学,又不是去混社会。"
他顿了片刻,撸起自己的一边衣袖,露出紧致结实的肌肉,"而且,你不是说我能一个人拍死一头牛吗?"
"对哦!"刘耀文一把抱住宋亚轩,"那你一定能把我扛进去。"
……
他把刘耀文赶去洗澡,自己收拾烂摊子。好不容易把两箱行李都收好,刘耀文下半身裹着浴巾走出来。他看着水珠从他的锁骨滚下来,途经初见雏形的胸肌,流至平坦的腹部。肌肉收紧,两侧鲨鱼线成了鞭打他的绳子,宋亚轩晃了神,心脏怦怦乱跳。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去洗澡吧,我灯还没关。"
宋亚轩猛地回过神,脸有些热。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明明是他让刘耀文安分点,怎么到头来,刘耀文乖乖听话,他还感到失落。
宋亚轩对自己的矫情感到羞耻,扯过门后的毛巾,快步走进浴室。他洗得有些慢,可能是因为在想东西,手指在同一个地方打圈搓泡,等他回过神,手不知怎的就伸到后面。那就干脆都洗干净吧。
宋亚轩裹着浴巾出来,开门时心情还有些忐忑,猜想着刘耀文会不会躲在门后,然后突然把他抱住,扯掉他的浴巾。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刘耀文已经躺上床,被子盖到他的脖子,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困了吗?"宋亚轩看他一眼,随口问。
"嗯嗯。"刘耀文点点头,嘴角噙着一抹笑,神采飞扬,丝毫没有困倦之意。
宋亚轩擦干身子,把浴巾随手丢一边,把睡衣翻出来,背对着刘耀文穿上。他在上床前检查了一遍明天要用到的相关证件,确保没有漏,才掀起被角钻进被窝。
刘耀文平时睡觉一定要穿衣服,但……
宋亚轩一翻身,脚丫就碰到某人温热的皮肤,他顿时明白了什么。
"啊……我也好困。"宋亚轩夸张地把手臂伸出被窝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然后不经意地往床边靠。刘耀文会意地贴上去,把他压在自己身前,用手钳住他的细腰,暧昧地在他耳边吐气。
裤子很快被拉低,一声妖冶的笑声响在耳畔,刘耀文吻着他的耳郭,明知故问:"洗了吗?"
宋亚轩哆嗦了一下身子,声线微颤,"没有。"
听后,刘耀文咬住了他的耳垂,牙齿细细磨着,好一会儿才松开,"骗人,不乖。"
宋亚轩在他怀里转了半圈,面对着他,报复似地咬在他的下巴,像只野心勃勃的猫。他主动勾上刘耀文的脖子,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眼里没有半分胆怯。
"那你罚我吧,我乖乖听话。"
*隐藏结局是一些小情侣之间的专属惩罚
【祺鑫】幼稚小情侣
闭关,物料有感/短文小甜饼/现实向/勿上升
01.
M:好想你啊。
M:我要回去了,阿程。
丁程鑫看着手机上马嘉祺三个小时前发过来的信息,他似乎能想到马嘉祺的表情,一定是开心。隐藏在口罩下的爱意浓浓。
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丁程鑫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推开门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人,换好鞋子抬头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这几个月朝思暮想的人。...
闭关,物料有感/短文小甜饼/现实向/勿上升
01.
M:好想你啊。
M:我要回去了,阿程。
丁程鑫看着手机上马嘉祺三个小时前发过来的信息,他似乎能想到马嘉祺的表情,一定是开心。隐藏在口罩下的爱意浓浓。
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丁程鑫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推开门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人,换好鞋子抬头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这几个月朝思暮想的人。
两个人相对无言。
“头发长了。”丁程鑫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
马嘉祺笑了笑,说:“嗯,丁儿的头发倒是不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挑食。”
马嘉祺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等到回答,也不着急等到回答,他就静静地看着丁程鑫,丁程鑫也静静地看着他,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哪里开口。
马嘉祺张开双臂的同时丁程鑫向前迈了一步,他们都为彼此的默契惊叹,又仔细一想,他们本来就很有默契。
丁程鑫笑着说:“我跑了?”
马嘉祺点点头:“跑过来。”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候,应该就是你爱的人跑着向你奔来的那一刻吧。至少这一刻马嘉祺是这么觉得的,这个时隔几个月的拥抱如此珍贵,他清楚的感受到,丁程鑫紧抱的双臂。
“丁儿是要勒死我吗?”马嘉祺打趣的说。
闻言丁程鑫松了手臂,但下一秒又马上抱住他,只是力道比方才轻了些许。马嘉祺听见丁程鑫闷声说:“才舍不得。”
好像被丘比特射了一箭。
“上楼吧。”马嘉祺说。
“嗯。”丁程鑫回答。
在这几乎两个小时的飞机上马嘉祺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支配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充满全身,让他满足,又让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见到丁程鑫的这一刻,他才想明白,这种感觉叫思念。
房门被反锁他被抵/在门上的那一刻丁程鑫清楚感受到了思念的来势有多汹涌,马嘉祺的这个吻不似平常温柔/缠/绵,而是迫切,在丁程鑫回应他的那一刻变得凶猛。
分别的那一刻气息都染上了暧/昧,马嘉祺温热的掌心摸着丁程鑫的脸,他说:“我对你的思念太多了阿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马嘉祺低着头/亲了亲/丁程鑫的脖/子,“我怕我滔滔不绝,又怕我哑口无言。”
“那就多亲亲我,抱抱我。”丁程鑫摸着他的头说,“这样我就能感受得到。”
“多亲亲你……抱抱你……”马嘉祺默念着这句话。
分开的时间让我们的爱变得更醇厚,在镜头下肆无忌惮的贴贴,无需隐藏的打闹。丁程鑫小声说着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小秘密,马嘉祺笑着回应他的答案。
也许只有这样,把平常隐忍的爱全部摆到台面上,让所有人看得见,才能抒发我对你的思念。
练习室里抱在一起的时候,马嘉祺下意识看向镜头,又紧紧拉住了丁程鑫手,感受到背后那个人十分信任的靠在自己身上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他们借着打闹的名义凑到一块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暧/昧的话。马嘉祺可以清楚的从丁程鑫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狡黠,包括在他耳边轻声说的那句:“给哥哥摸摸喉结,嘉祺弟弟。”
马嘉祺下意识吞咽,丁程鑫懒散的靠在他的肩头,两个人贴在一起坐在角落。也不知道摄像机拍到他们没有。
拍到了也无所谓。
“别瞎/撩。”最后只能带着沙哑的警告一句。
马嘉祺听见丁程鑫笑了,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
“怎么了?还不给摸了?”丁程鑫带着调/戏的语气。
马嘉祺气笑了,他撩了下头发没有刻意掩盖声音说:“你完了丁程鑫。”
丁程鑫的小孩子属性总是说来就来,比如拍广告的时候,一开始是两个人把瓶子叠在一起,丁程鑫用力把马嘉祺的瓶子压下去。马嘉祺对这类幼稚行为表示不屑,然后突然发力,甚至带上一句:
“你没吃饭是吗?”
带着笑意的话和微微挑眉,丁程鑫气的呼出一口气去用劲把马嘉祺的瓶子摁下去。马嘉祺也不甘示弱的和他对抗,然后丁程鑫收回了瓶子,并收到了马嘉祺的挑衅。
可是我们小丁同学会认输吗?
当然不会啦!
于是丁程鑫记着这笔账,站在摄像面前,盯着马嘉祺脖子,淡淡的说上一句:“好多了 。”
然后丁程鑫满意的看到马嘉祺气呼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能不能把这个关了,好想跟他打一架”
“不能关!”
马嘉祺咬着后槽牙威胁说:“我再也不配合你们工作了。”
丁程鑫也眉毛一扬说:“我也不配合你们工作了!”
“你看着办吧。”
“你看着办吧!”
最后在摄像头离开的那一刻马嘉祺立马把丁程鑫锁住怀里,带着威胁的语气:“丁哥好威风,嗯?”
“我不知道”丁程鑫缩着脖子推搡着马嘉祺,笑着说,“我不知道啊略略略…”
最后马嘉祺无奈的笑着从背后抱着他猛摇,边摇边说:
“好幼稚啊丁程鑫!”
丁程鑫也回嘴:“你也好幼稚啊马嘉茄!”
【文轩】十八
*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初恋/复合
*1.4w/一发完
*请勿上升
00
“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01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末,进入初冬后南部地区大幅度降温,宜城的街道变得空荡荡,小摊贩们出摊的时间被推迟,一直到七点油炸队伍才开始互相寒暄。
每个人说话间都吐出一点白气,嗔怪今年难得入冬早,也许能赶上一场瑞雪兆丰年。
骑着三轮到处定点售卖,老旧的小区里有人听见喇叭声裹紧睡衣跑了出来,接着三三两两都凑了脑袋过来挑拣。
“今天怎没油饼?”
“...
*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初恋/复合
*1.4w/一发完
*请勿上升
00
“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01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末,进入初冬后南部地区大幅度降温,宜城的街道变得空荡荡,小摊贩们出摊的时间被推迟,一直到七点油炸队伍才开始互相寒暄。
每个人说话间都吐出一点白气,嗔怪今年难得入冬早,也许能赶上一场瑞雪兆丰年。
骑着三轮到处定点售卖,老旧的小区里有人听见喇叭声裹紧睡衣跑了出来,接着三三两两都凑了脑袋过来挑拣。
“今天怎没油饼?”
“起晚了。”
大爷攥紧零钱点好数,抓着一袋火腿肠包子慢悠悠走回家去了。
轮到宋亚轩的时候框里已经没剩什么东西,他伸手进去找了找,各类包子温度烫得手抖,想了想还是从底下拉出两根油条。
卖早餐的大妈面露不悦,才啧了一声看见眼前的小伙子很有眼力见地把东西全部扶正了,不由得抬头多看了两眼。
“屋子里暖和吗?”
“啊?”宋亚轩愣了愣,“还可以。”
女人把框子用厚实的白色布料掩住了拿系绳拴上,上车之后又回过头来塞给他一杯廉价豆浆,“呐,送你了。”
车子慢慢消失在视野中,他的耳边重新响起嘹亮的喇叭声。
“包子——卖包子喽——”
宋亚轩在出租屋里简单吃了早饭,参加工作的这一年半他每天都重复这样的生活。
大妈的早餐一点都没掺假,该是什么味儿就是什么味儿,价格也从未变过,街坊邻居都靠着这点生意过活。
房间里的东西不多,只是零碎得很,出门之前他仔细查看一番,照片拍好发给了搬家公司的负责人。
出租屋住得久了还有点感情,走之前宋亚轩犹豫再三还是从小区楼下扯了两粒夜来香种子。
这花是一直都在的,从宋亚轩一年前搬来时就在,花开花败竟也一直没断过。
玫红色的花瓣在碗底捻开能做成颜色艳丽的胭脂,楼下小姑娘常用来装扮自己。
高中毕业已经好多年了,宋亚轩带着几粒种子定居的习惯总是改不了。
踩点赶到公司,宋亚轩指纹打卡之后快速走向自己的工位,挤眉弄眼提醒大家别打招呼。
他把身上的包放下打开电脑,昨天的合同处理过后头脑昏昏点击发送立刻倒头大睡,仔细一看才发现有标点符号标错了。
其实是小问题,只能暗自期望不被发现。
他刚抬头心虚地看了一眼曲欢的办公室,同事李意抱着文件夹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
宋亚轩仰头看她,李意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欢总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说完扭着腰袅袅婷婷走开了。
坐在他对面的实习生们探出头来一脸同情,“小宋老师加油。”
宋亚轩垂头丧气地说好,“我去去就回。”
他们这是个小公司,不过该有的内部结构一个都不少,曲欢在工作上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做事雷厉风行甚至大义灭亲,大家对她颇有畏惧之心。
宋亚轩随手拿了桌上一个笔记本,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声音,一直等到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停下才赶紧挺直腰板整理了一下着装。
能来公司开会的人物都是作为合同甲方的上帝,前两天上头好不容易审批通过了他的入住申请,就是因为曲欢拉到投资准备进行一个大项目,由于自身实力不足还需要对方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还有一个内在原因,要搬进去的那套房子其实是曲欢一个朋友的,因为跟宋亚轩交情深所以把他的申请往前排了排。
这家公司刚开始建立时就招到了他,怎么说也是陪着公司一起共患难的元老,只是宋亚轩简历不好看人也没存在感,有什么福利总被别人抢先。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从里打开,宋亚轩低着头站在一边,等里面的人走过两秒才抬脚往前。
“不了,谢谢。”
转角处碍于视角只能看见李意的正面,宋亚轩扭头看了一眼,男人身着风衣双手插兜站得挺拔,礼貌拒绝之后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不疾不徐道,“我记得现在是工作时间。”
李意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车钥匙在手里越攥越紧。
宋亚轩迈进会议室时摇摇头,干净利落地带上了门。
李意家里有点小钱,今年是托关系进的公司,炫富巴结这类的事没少干,整天摸鱼无所事事,一般只有结交有钱人嫁入豪门这一类才能调动她的积极性。
宋亚轩进门之后抱着东西站定,一心祈祷这点小失误别被工作狂人给逮到。
曲欢对着电脑查看半天才想起来他的存在,扬了扬下巴,“坐。”
她从电脑桌旁探出头来看他,“最近那个大项目,知道吧?”
宋亚轩愣怔两秒,点头,“知道。”
“你全程负责跟对方公司对接,尽力满足那边的一切工作需求。”
文件已经打印好扔在膝盖上,宋亚轩低下头还没翻遍,听见曲欢在头顶没有感情地问他,“什么时候搬家?”
“今天下班。”
“知道了。”她看一眼手表,“五点半在楼下等我,我载你去。”
宋亚轩在心里发笑,人模狗样坐在办公室里实在太装了。
他嗯了一声接着翻看,天大的疑惑也不能现在问出口,曲欢说过在公司她是他的上司,说错做错也是一并惩罚的。
宋亚轩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对上那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他顺着她的话,“为什么?”
曲欢瞬间被噎住,没好气道,“把门带上,你可以滚了。”
02
傍晚五点半下班打卡后宋亚轩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李意从茶水间走过来看他一眼,“老板都还没下班呢,你倒是比老板还急。”
宋亚轩耸耸肩,“我惜命。”
走出办公室还被追上了,他按了电梯按钮沉默地站着,李意一边摩挲手里捧着的那杯咖啡一边装作无意地提起,“这项目对方指名道姓要你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关系?还是单纯靠着曲欢?”
“不知道。”
“今天过来的是那边负责人,你认识吗?”
宋亚轩抬头看电梯旁边变换的红色楼层数字,心底抱怨怎么这么慢。“不认识。”
“你还没问他叫什么。”
电梯终于叮的一声打开,宋亚轩长出一口气,走进电梯摆摆手,“先走啦,祝你加班愉快。”
电梯门关上瞬间收回表情。
宋亚轩背着单肩包往地下车场走,对着车窗户敲了敲,“开门。”
曲欢摇下车窗,“把我当司机呢,坐副驾驶去。”
“我天天坐你副驾驶,不怕挡你桃花啊。”
她把墨镜摘下开始倒车,“姐的桃花势不可挡。”
宋亚轩让曲欢陪着逛宜家买了很多小物件,找到小区的时候楼下刚好也在搬东西,他抱着一筐子的碗盆随意问曲欢,“这是不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室友的东西,他今天也搬过来?”
“对啊。”
曲欢指挥搬家公司的人把东西运送上去,给宋亚轩按了电梯,“他今儿不一定回来住,东西先送过来了。”
“你一个人收拾没事吧,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你看你那样子像是想帮忙吗?”
宋亚轩无奈地笑一笑,“谢了,回去吧,改天请你吃饭。”
曲欢哼了声,“你不给我捅娄子就算不错的了。”
03
东西全部堆好之后房间里重归平静,宋亚轩调好歌单开始一点点收拾,三室一厅的房子他跟另一个人合住,还是曲欢那边想出的办法。
新房子哪儿哪儿都很好,东西整理起来也不难,他用下午买回来的食材煮了晚饭,吃饱喝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看城市车水马龙。
那粒种子被移到小花盆里,是念高中那会儿两元店里买来的。
宋亚轩推开纸箱子去够东西,被挤压过后的纸片破了一个洞,骨碌碌滚出两米远。
他起身去捡,握在手里愣了愣。
一模一样的两个小花盆,当年他在另一个底部用彩笔偷偷画了一个圆点,那个人一直没发现。
宋亚轩把右手边的花盆转过来,垂着眼眸用指腹摩挲上面的小点,抬头时听见密码锁啪嗒一声打开了,门板安静地往后退开一直到撞上墙面。
他眨眨眼睛,脑海中突然刮起一阵夏天的晚风。
高三那一年,刘耀文分明牵着他的手说过永远。
眼前人的面容轮廓渐渐与记忆中相重合,五官长开之后多了一股硬朗的男性韵味。
刘耀文的手还握着门把,相顾无言。
他弯着腰换鞋,还没想好怎么开场宋亚轩先挥手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刘耀文套拖鞋的动作一顿,胸口莫名郁结一股怒气,皱着眉点头嗯了一声。
越过宋亚轩身边再没有一丝停顿犹豫,他进房间翻出一个空文件夹拿在手里迅速出了门。
动作干脆利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微尘随风轻轻飘荡,再次落回了原地。
徒留一室寂静。
下楼的空隙接起曲言的电话,那边堵在路上没忍住爆粗口,“你他妈放谁鸽子也别放王总的啊。”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听筒里沉默两秒,“你拿什么东西这么急。”
刘耀文摩挲方向盘偏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空白一片的纸张,垂着眼睛,“没什么。”
车子开动之前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暖黄色的光线,窗帘没拉好,隐约能看见宋亚轩的人影。
五年不见,身形越发瘦削。
04
宋亚轩把花盆重新放回去,一个人捧着种子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他坐在地上发了很久的呆,这感觉太奇怪了,久别重逢的场面没有书里描写那般惊心动魄,整个过程持续甚至不足一分钟,刘耀文头也不回地关了门。
宋亚轩洗了澡关上灯上床睡觉,新租的房子没有及时供暖,他盖了两层厚被子在身上还是觉得好冷,手脚蜷缩着使劲靠近自己。
迟钝的心脏正一点点解冻,脑海中那根弦被缓慢拨动着。
睡前他翻出带回来的合同一字一句地查看,指尖蓦然停在“刘耀文”三个大字上。
对方公司负责人。
宋亚轩的手在被窝中摸到一阵冰凉,每到换季他的身体总要出些差错,经常发烧到三十九度不省人事。
高三那一年的冬天也来得早,下午第四节课每个人都弓着背在听课,他微微偏开头去偷看那个人。
逆着光的少年与窗外的大雪一同跃入人海。
记忆中的很多张人脸都模糊掉了,只记得当初刘耀文扒在栏杆往下看,大地银装素裹。他兴奋地回过头,叫的第一个名字是宋亚轩。
后半夜宋亚轩的手脚越发动弹不得,埋着脸在梦境里回想,那天下午整个高三无视教导主任气急败坏的喇叭声奔跑在广袤无垠的操场上。
满目苍茫,一眼望不到尽头。
刘耀文牵着他的手跌跌撞撞从三楼跑下去,那一年是二零一三年,胶片相机下所有的数字日期悄然变为曾经。
一直到停下脚步还止不住喘,宋亚轩脸蛋红通通,弯着腰在原地打了几个喷嚏,他们穿的棉服帽子太厚一点都不好看,冬天出门总要为秋裤的事情跟父母争执几句。
胸口有气,堵起来不上不下,刘耀文打够了雪仗回头捧起他的脸说,“亲一亲就好了。”
宋亚轩大学毕业之后好几次回到母校,林荫小道的两边是公告栏,考得好给学校争光就能待在光荣榜上。
那个人走到哪儿都能毫不费力地发光。
后来宜城下过好多场雪,他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窗户看小朋友们奔跑跳跃,再没动过下楼的心思。
宜城一中表白墙二零一三年发过一张照片,很多人在底下留言说心软软,这不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吗。
人山人海之中刘耀文抱着一个人在拥吻,宋亚轩的脑袋被帽子围巾遮得严严实实。
转学之后他联系表白墙把照片要了过来,那人开口一句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堵得宋亚轩哑口无言。
他们在二零一三年的夏天分开,转眼到了二零一八年的冬季。
一别就是五年。
05
第二天起来意料之中感冒了,宋亚轩裹着被子在床上待了好久才舍得下去,刚掀开立刻打了好几个喷嚏。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没有被卖包子的大妈吵醒,吃早餐都成了一个难题。
出门前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那些纸箱子以及行李箱,刘耀文一晚上没回来。
今天打卡很早,所有人都惊讶,宋亚轩笑着打了招呼径直走向曲欢办公室,到嘴的责问还没来得及出口,三双眼睛都愣住了。
“什么事?”
宋亚轩低下头就要退出去,“没事,您先谈。”
曲欢叫住他,“刚好过来了,小宋,这位是刘耀文先生,以后就是你们二位代表我们两家公司进行对接。”
角落里的男人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来,“你好。”
“你好。”他无所适从地伸手握了握,抿抿嘴加上一句,“宋亚轩。”
“我知道。”
刘耀文的语气更加随意,“干嘛装不认识。”
曲欢坐着看形势不太对劲,果断下了逐客令,“合作愉快,开始工作吧。”
“小宋,今天跟刘经理跑一次现场吧,数目核对清楚。”
宋亚轩点点头,快速跟上了前面那人的步伐。
宋亚轩跟到停车场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坐这个?”
刘耀文把头盔直接扔给他,“那你还想坐哪个?”
宋亚轩接住往脑袋上套,弄到一半尴尬地卡住了。
那人坐在摩托机车上准备好了扭头看他,攥着衣服把他拉到面前帮着整理,“笨死了。”
两个人隔着头盔对视一眼,宋亚轩还没开口说什么,面前猛地笼上灰暗,刘耀文一掌将隔片拍了下来。
“上车。”
十一月底的冷空气已经开始肆虐,宋亚轩小心地踩上踏板还抖了个哆嗦,手背被刘耀文强行拽住控制平衡。
那人扭头看着他的动作,语气没那么冲了,“慢点。”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纠结坐在前男友的机车后座手脚应该怎么放,刘耀文已经猛地打火开始俯身往前冲。
他的手掌犹豫半天还是放在了油箱上,因为惯性不得不用脑袋贴住刘耀文的后背。
很宽,很温暖。
宋亚轩听见呼啸而过的猛烈风声,清冷的初冬街道已经改天换地,原本的商铺都关掉了,新来的永远比过去的拥有朝气。
他的胸口一阵吐不出来的浊气,忍不住咳嗽两声听见男人回过头来低声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宋亚轩嗯了一声,耳边的风声渐渐小了许多。
他侧开脸去看天空,雾蒙蒙一片,宜城以前很爱出太阳,刘耀文作为好学生代表说以后想买一辆属于自己的机车时宋亚轩吓了一跳。
“到时候我带你去兜风。”
宋亚轩想起高三那一年的温度,他们背着全班从自习课上偷跑出来,楼梯间下空荡荡还有回声。
他攥紧了刘耀文的领口,指尖都在发抖。
刘耀文长腿横跨坐在台阶上抱着他亲吻,闭上眼睛说不怕,“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06
下车之后宋亚轩全程跟着刘耀文,两个人先去了一趟企业,要到资料后驱车又去施工场地现场核对指标,沙尘飘进眼里更加难受,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半才得空吃午饭。
刘耀文点好餐回到座位,假装在忙回了两条不痛不痒的消息,好半天都不见对面的动静,轻轻移开视线去看才发现宋亚轩根本没在观察自己。
那人正对着桌面发呆,鼻子红红的还皱着眉。
“喂。”
宋亚轩没反应。
“宋亚轩儿。”
刘耀文看他表情一下变得有点僵硬,有种莫名被牵动心情的扭捏感。
宋亚轩抬眼看他,“嗯?”
又是这种语调,又轻又细,听起来软绵绵没有杀伤力,实际比什么都要难放下。
刘耀文沉默一会儿,凑近一点问他,“你在干嘛?”
“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宋亚轩不说话了,摇摇头,“待会儿我可以提前一小时下班吗,别跟欢总说。”
“为什么?”
刘耀文一肚子阴阳怪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了,欲盖弥彰地拿起茶杯抿了抿。“要去约会?”
宋亚轩看着他,摇摇头,“不是。”
“相亲?”
“也不是。”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片刻,一些过度的关心似乎显露了马角。
吃的是肯德基,就近找的地方,东西拿到之后全部摆在桌上,刘耀文弯着腰用力咬了一口汉堡,明明很多想问的,见到面后却没话可说。
当年宋亚轩突然转学,一开始是他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高考后确实颓废了一段时间,后来上了大学企图麻痹自己,每天早出晚归被身边所有人开玩笑说玩得花。
偶尔夜深人静走在路上会忍不住停顿很久,路灯下的影子很孤单,缺了半边,怎么都不能完整。
刘耀文缺了宋亚轩,月牙弯弯满是遗憾。
成年之后他常常想起高三,某天午后他跟宋亚轩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书,那个人后来趴在桌上睡着了,阳光铺洒在侧脸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宋亚轩睡颜恬淡。
刘耀文翻看他看过的书,动作放得很轻,要走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一张书签,是宋亚轩加入手工社后自己diy的作品。
水彩晕染下的天空,太阳与雨丝共存,右下角画了一个小小的月牙路灯。
“月光下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的。”
“另一个,也是我的。”
那时候他满心甜蜜,掏出手机摆各种各样的手势记录,背景里的那个人被严重虚化,身上披着自己的黑色外套。
回忆是在惩罚念旧的人,刘耀文蹲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看着影子流泪,地面干燥,几滴液体润入无数大地的毛孔,转瞬即逝。
回忆还会惩罚嘴硬的人。
算下来他们只谈了半年的恋爱,秋天到夏天,让人耿耿于怀的却不止半年。
刘耀文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工作,认识的人越多,就越是忘不掉那个人。
大人的世界充满功利,每每失眠睡不着觉,他总妄想能够回到十八岁无忧无虑那年。
理由很多,其中藏了一个宋亚轩。
一些蛛丝马迹没办法串联起来,只是后来从很多同学嘴里听见这个名字刘耀文总一阵心慌,抓住对方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失望过,恨过,后来才想起宋亚轩本不是那样的人。
宋亚轩如果不够好,刘耀文怎么会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多年。
他知道宋亚轩家境一直不好,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工人,家里养着一个初中辍学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弟弟。
他后来想,宋亚轩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苦衷。
刘耀文在心里替宋亚轩编了许多理由,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就越是不舍得放手。
他低下头仔细品味,手里的汉堡几乎味淡如水。
找了这么久,打听了这么多消息才见到的人。
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
07
下午四点宋亚轩难得打车回去,提着小区楼下的白米粥一个人关上家门。
喝完粥洗了碗也才五点,晚霞正寡淡。
他头重脚轻,觉得无聊还是起身把夜来香种子埋进营养土里,用刚到的小铲子松了松,坐在窗边吹风发呆。
六点之后夜幕降临,宋亚轩用手背贴了贴额头感到一阵热浪,洗完澡蹲在浴室里洗衣服,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他翻箱倒柜只剩一包感冒药,正好明天过期,和着热水吞咽下肚侧躺下来,汗如雨下。
高中毕业之后他的睡眠就没好过,总是断断续续地做梦,梦里挣扎的味道不好受,头痛到要炸裂也没法苏醒过来。
宋亚轩想起很多,学生时代成为他过往二十多年里唯一闪光的松快日子。
高一开学刘耀文就坐在他身后,听课认真,下课也积极,总是喜欢用那只用惯了的中性笔戳一戳他的后背,不记得名字就一直叫喂,诶,那个谁。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注意到的那个人,宋亚轩在早读课会下意识放慢速度去跟刘耀文的语速,从图书馆特地绕学校大半圈到操场去装作不经意地看他两眼。
女生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场边加油助威,大胆一点的会赶时髦把外套袖子系在腰上举着手里的水瓶叫某个男生的名字。
宋亚轩不可以。
他最多绕道的时候远远去瞄那个人的篮球衣,根据颜色号码来判定这个人是不是刘耀文。
下半个学期刘耀文来找他背组内作业,宋亚轩抓紧了书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这个地方背错了,重来吧。”
这种时候总能听见那个人的求情,会认认真真叫他的名字,问能不能让我先过,实在是背不出来,“求你了兄弟,下次我帮你行不行。”
宋亚轩转过身去用红笔给他打下一个漂亮的“背”字,把书本递给刘耀文的时候快速地说一声,“下不为例。”
他会因为送出去的雨伞被爸妈辱骂,也会因为刘耀文举在半空中喊,“倒数三秒,没人要就是我的了啊!”而暗自窃喜。
他的难过是无可避免的,他的开心却来得简单纯粹。
高一那年宋亚轩过生日,家里送弟弟去市里面的学校没回来,他一个人在学校待到天黑被保安大叔赶走,走到校门口才发现刘耀文蹲在树下等他。
“听班长说,今天是你生日啊。”
刘耀文凑在他眼前,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面包,打开包装插上几根蜡烛,“我给你过生日,你不会嫌弃它简陋吧宋亚轩?”
“不会。”
宋亚轩摇摇头,被人拉着一起蹲在路边握着双手许愿,睁开眼的那一刻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当四周被黑暗吞噬的世界末日,天空会因为刘耀文的笑容重新绽放光彩。
光线背后是那张永远热情洋溢的脸。
高二那年分班,走廊上每个人抱着书移动到对应的班级,刘耀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宋亚轩身边问他,“你在哪班?”
“四班?我也在四班,有缘分啊咱俩。”
宋亚轩的肩膀被揽住往前走,这一搂就是一整年。
高二下学期,老师组织看电影,宋亚轩把自己的校服递给刘耀文跟他说趴在上面睡觉会很舒服。
窗帘拉上之后室内的光线所剩无几,他弯腰盯着那人侧脸看了一整节课,后来老师提问也回答不上。
宋亚轩给刘耀文送水,桃子味的,为了这个要花掉一餐的饭钱,刘耀文喝完之后笑着揉他的脑袋,“不喜欢这个口味,太甜了。”
宋亚轩在阳光底下红了脸,假装是烈阳晒出的生理反应。
第二天就换成了青苹果味。
有一次回家路上,宋亚轩发现了一丛野生的花卉,跟大爷聊天才知道那是玫红色的夜来香,生命力旺盛到随便丢一颗种子也能活下去。
刘耀文问他铁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打开东西说是花的种子,“捡的。”
宋亚轩把黑色的小颗种子拿出来,刘耀文的手心贴住他的手背仔细查看起来,温度交汇的地方逐渐滚烫。
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视十秒以上,宋亚轩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夜来香种子被两个人各自种下了,宋亚轩在观察日记第一页写:
是我跟他的秘密。
高二放暑假,刘耀文每天约宋亚轩出来学习,奶茶店里一坐就是一下午,遇到错题会停下来认真问他听懂了吗,“需不需要再讲一遍?”
宋亚轩成绩不好,高三刚开学就一直郁闷,总是发奋到半夜,第二天被刘耀文看见了黑眼圈总要心虚地被教育一番。
班上有同学过生日一起出去玩,宋亚轩坐在一边看他们玩游戏,特别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后来他撑不住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脸颊上一闪而过温热的触感。
回家的时候刘耀文跟他并肩走在一起,越往前越黑暗,是一条从没走过的小路。
刘耀文停下脚步说,“来玩快问快答。”
宋亚轩点头说可以。
“蓝色还是黄色?”
“蓝色。”
“天空还是大海?”
“大海。”
“数学还是物理?”
“数学。”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要……嗯?”
他抬起头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十八岁的夏夜晚风吹得人贪凉,刘耀文在路灯下伸手刮了刮宋亚轩的鼻子,笑着说他,“笨蛋。”
“数学不及格就算了。”
“连我喜欢你这么明白的事都看不出来。”
08
夜里十点,刘耀文在走廊里抬头见屋里没开灯,转动钥匙的力气变得很小。
他换鞋之后进房间里洗了个澡,出来时小腿不小心磕到纸箱子,刚想要挪开一点位置,顺着这个角度抬头看。
一个感冒药的空盒子。
刘耀文蹲下看了看,马上就要过期了,突然想起早晨背上的一阵咳嗽声。
他站在宋亚轩房门前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
没有反应,侧耳听不见任何动静,一下子有些慌张。
门没锁,刘耀文直接走了进去,窗帘只关了一半,冬日的月光尤其冷淡,洒在脸上看起来更加苍白。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干涩的眼眶不知怎么被浸润了。
刘耀文的东西只收拾了一小部分,到处翻才找出来两块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浸湿了轮流给他敷上。
他弯着腰坐在床边,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宋亚轩的脸。
就算那个人就这么躺在他面前,刘耀文还是害怕。
怕宋亚轩哪天突然从自己的世界里跑掉,一跑就是五六年。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五六年能耗。
半夜被拉住手腕不让走,刘耀文把毛巾放在床头柜蹲下仔细看他,确实瘦了很多,脸上的婴儿肥只剩一点。
他突然心疼得紧,高三那年刘耀文把所有的零花钱省下来甚至撒谎问父母要补课费,都是为了给宋亚轩买好吃的补充营养。
在一起后才明白的许多,宋亚轩当初为了给他买那瓶水,落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胃病,每天傍晚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自习,有时还趴着假装睡觉,其实是因为没钱吃饭。
刘耀文存钱给宋亚轩买辅导书骗他说是亲戚奖励的,问爸妈要钱去给宋亚轩买油条豆浆骗他说是吃不下的东西,带他去玩帮他垫付班级野炊的花费骗他说是宋亚轩爸妈自觉交的。
他明明舍不得那个人吃一丁点的苦。
可到头来宋亚轩还是变得这样坚强又脆弱。
后半夜刘耀文听宋亚轩语无伦次地说梦话,用自己的额头探了探,已经退烧了。
应该是低烧,闷点汗出来就行。
他的手腕被抓得很紧,拉了凳子坐在床边趴在被子上看着宋亚轩。
“刘耀文……”
“在。”
“刘耀文……”
“嗯。”
“刘耀文……”
宋亚轩皱着眉,喊着喊着眼角挤出了泪,他伸手搭在刘耀文身上,语气混杂一点委屈。
“你为什么还不来抱我……”
刘耀文张开手臂,低下头用唇瓣堵住了他的嘴。
月光下有两个影子,一个是他的。
另一个,也是他的。
09
第二天宋亚轩醒来撑在床上迷糊了很久,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手腕用力敲了敲脑袋,昏昏沉沉。
洗漱之后打开房门跟刘耀文来了个实打实的对视,宋亚轩看见桌上的豆浆油条眉心一跳。
刘耀文把身边的椅子拉开,“过来吃早饭。”
他犹豫一会儿,“我去公司的路上再吃吧,小区楼下有粥铺。”
刘耀文看一眼油条又抬头看一眼他,“宋亚轩,我说,过来吃早饭。”
两个人的视线一上一下交汇在一起,僵持不下五秒宋亚轩先妥协了,拉开凳子靠背坐下。
刘耀文把挑出来的全部推到他面前,“都是你喜欢吃的。”
宋亚轩嗯了一声,嚼着油条抬头看他,“谢谢。”
刘耀文喝完碗里的豆浆顺手把宋亚轩面前的碗拿走,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嘴角带走了碎屑,什么都没说,动作一气呵成。
只有宋亚轩一个人后知后觉僵在了原地。
两个人一起去公司,刘耀文把车钥匙扔在房间里锁上,走出来跟宋亚轩说车坏了,“今天坐公交。”
“好。”宋亚轩点点头,抬脚就要走。
手腕又被拉住了,刘耀文走到车流多的那一边撇他一眼,“别看我,看车。”
宋亚轩恍惚了一下,当初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每一次过马路刘耀文都要紧紧拉住他的手生怕出点什么事。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不动了。
公交停下之后宋亚轩跟在刘耀文身后上车,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投了四块钱冲司机淡定地说了一句,“两个。”
司机师傅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宋亚轩,冷漠地点点头。
宋亚轩低着头遮住眼里的情绪,找到座位坐下了。
前一天跑完的数据要马上进行整理,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李意还抱来一堆往期的文件让宋亚轩核对,他沉默一会儿问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吗。
李意坐在一边抚了抚头发,“反正你弄完这个也没工作了,总结一下之前的经验有什么不好。”
宋亚轩翻了翻,“好,我下午做。”
“那你现在干嘛?”
“等待下班,吃饭。”
宋亚轩把桌面收拾整齐,打开手机发现刘耀文发了消息来。“吃饭了吗?”
“没有。”
“现在要去吃饭?”
“还没下班。”
“抬头。”
宋亚轩抬起头,眼看着刘耀文从门口一路径直走来,越过大半个办公区。
所有人的眼神全部集中过来。
他站在宋亚轩工位边上,低头把保温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推到那人面前,言简意赅,“午饭。”
李意站起来看了一眼钟表,眉头紧蹙,“刘经理,现在是工作时间。”
“嗯,我知道。”
刘耀文拉开宋亚轩身边的椅子坐下,一脸不解地看她,“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抬起头淡淡地扫视一周,众人很有眼力见地齐刷刷低下了头装作忙碌的样子。
宋亚轩看了看,“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刘耀文眯起眼睛抱臂,“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
宋亚轩沉默过后长叹出一口气,“干嘛这样。”
刘耀文撇开脸,“吃饭,不然我一直坐在这里。”
“我不会再允许你无视自己的身体健康。”
10
晚上下了班,宋亚轩站在玄关换拖鞋,刚弯下腰立刻闻到一阵鱼肉清香,刘耀文围着围裙探出头来看他一眼,“回来了?”
“嗯。”他点头,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听见刘耀文说,“洗手吃饭。”
盘子端上桌碰撞的清脆声响,水柱快速淌过手掌的哗啦声音,宋亚轩弯着腰听刘耀文在厨房小声抱怨菜色不好看,嘴里泛起一阵苦涩。
念书那会儿上课总是走神,换座位后他喜欢盯着刘耀文的背影看,有的时候发着呆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有一次刘耀文突然回过头来看向这边,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两个人的眼珠都转了转,隔着厚重的书本遥遥对望,心跳声在耳边鼓涌,震耳欲聋。
宋亚轩给刘耀文扔纸条问他在想什么,那边过了一会儿才传过来。
“我在想,以后我们会不会一起生活。”
宋亚轩低下头把纸条揉进掌心再次展开,垂着视线,“一起生活会怎样。”
刘耀文重新撕了一张白纸,“你看,我们俩都懒而且不会做饭,以后家里肯定要请阿姨的,你不是喜欢小狗吗,养小狗也需要钱,咱们还得买大点的房子一起住,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可多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一起赚钱,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宋亚轩对上他的眼神无声地笑了笑,“谁跟你说我不会做饭的,要是你肯洗碗,说不定我就愿意下厨了呢。”
“那你愿意吗?”
他看着那张纸条,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许多。
那些永远灰暗的下午,那些雨后压抑的天空,那些鲜红的分数线,还有身上新伤覆盖旧伤的淤青。
快下课刘耀文才收到的回复。
最最简单的三个字在宋亚轩那里意义非凡。
“我愿意。”
宋亚轩坐下看了看,剔了鱼刺的小块鱼肉,明显是小区附近那家外卖的招牌菜。
他拿起碗筷看刘耀文,那人一阵心虚,不敢对视,“尝尝。”
宋亚轩把菜夹起来咬了一口,“嗯,很香。”
“所以我说,我肯定行。”
刘耀文眉开眼笑,听见宋亚轩下一句悠悠道,“加工得不错。”
刘耀文的筷子停了两秒,选择装傻,“什么加工?”
“你买外卖回来拆掉包装再重新加热一下,这不算加工吗?”
宋亚轩说着说着没忍住笑了起来,“真的很幼稚。”
“那你喜欢吗?”
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才缓和起来的气氛再一次冷淡下来。
刚在一起时刘耀文也经常问他,那你喜欢吗。
宋亚轩随口夸某人好看,夸某人受老师同学喜欢,有一次因为年级里发生的事聊起坏坏的男孩好像更受女生欢迎。
刘耀文不但听进去了还在自行车座上扭头问他,“那男生呢?”
“什么意思?”
刘耀文认真问他,“那你呢,那你会喜欢吗?”
这么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沦为了口头禅,每次见面总要问宋亚轩一次,“那你呢?”
“那你还喜欢我吗?”
他眨眨眼睛,不知该如何作答。
11
项目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月,跨年那天两家公司都放了假准备弄一个大的团建,群里热火朝天地讨论方案,刘耀文从落地窗前往下看,雪地里的那个身影缓慢地移动,半个小时前宋亚轩捧着小花盆下了楼。
他从外面回来,围巾帽子齐上阵把一张脸完完全全遮住了,只剩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外面,睫毛上落了白净的雪。
刘耀文问他去哪儿了,宋亚轩站在原地呆了两秒说,“去汇钱给监狱里的爸妈和弟弟。”
他们面对面站着,一直到刘耀文的脖子僵硬才听见宋亚轩小声地说。
“高三那年进去的,有人来家里寻仇,他们把人打死了。”
刘耀文坐在窗边半个小时没动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那个企图把夜来香种子埋在雪地里长眠的小黑点。
他以为宋亚轩不知道的事情,其实那个人全都知道。
知道他为了自己欺骗父母,知道他偷偷交钱让自己不至于陷入尴尬的局面,知道他牺牲了复习时间来给自己补课结果名次倒退被班主任骂了一通。
宋亚轩知道的越多,愧疚就越是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们谈恋爱的事从未公开,也从未让第三个人知道。
刘耀文以为是保护,宋亚轩却衍生出敏感的心思。
那是二零一三年,男生跟男生走在路上怎么都不敢牵手的年代。
他们的爱总是背光生长。
总有一天会被黑暗吞噬,烟消云散。
宋亚轩本来是要直接退学的,在最重要最无力的时候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
曲欢后来资助他上了大学,很普通的二流学校。
他一路默默地念书,默默地工作,按部就班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唯一的期望是不再与刘耀文重逢。
见了面,物是人非,或许还会打碎记忆里那个美好的初恋形象。
宋亚轩一个人慢慢地在雪地里走,脚印一串接着一串,白雪皑皑,冻得他早就没了知觉。
他抬头看向远方,视线没有焦点,模糊朦胧了一大片。
像大梦初醒。
下楼之前刘耀文抱了他好久,尾音压抑地颤抖着。
“我一直想问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可我现在后悔了。”
他说,“我早该知道你过得不好。”
“宋亚轩,这么多年过去了,能让我心疼的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成功还是失败。”
12
晚上团体聚餐,地点定在小区附近的烧烤店,宋亚轩跟刘耀文提早半小时就到了,外面的雪停了道路依旧行驶艰难,才进包厢就看见李意扯了餐巾纸在擦拭沙发。
“衣服给我。”
宋亚轩看了一眼刘耀文,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神警告了,只能妥协将棉服脱下递给他。
“谢谢。”
“不准说谢谢。”
刘耀文转过身来冲他走过去,视线偏低越挨越近,甚至就要给他捂手。“冷不冷?”
“不冷,不冷。”宋亚轩把手揣进口袋里,低着头提醒他,“这里还有人在。”
李意没听见,看了这边两眼,“你们一起来的?”
“对。”宋亚轩抢先开口,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刚好住在一个小区。”
刘耀文的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含着笑。“嗯。”
等人全部到齐之后分成了好几拨队伍,刘耀文在一边串东西,宋亚轩在把菜肉烤熟之后加上孜然辣椒粉之类。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毛衣,室内空调温度开得有点高,没过多久就开始出汗了。
刘耀文洗了手在沙发上找了一把扇子走过来给他扇风,“出汗了?要不要换个衣服,是不是在这儿被烘出来的?”
宋亚轩看了看,“算了,换不了。”
刘耀文把自己的外套拿上推他去隔间,“快点换掉,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宋亚轩只好把毛衣脱了,穿上刘耀文的黑色外套,出来的时候路过一个面熟的对方公司员工还惊喜地指着说诶你这个衣服刘经理也有一套。
“是吗。”宋亚轩尴尬地笑一下,“太巧了。”
走到刘耀文身边的时候那人还在止不住偷笑,他有点恼了,走过时用手肘迅速撞击一下刘耀文的手臂。
大家都围在一起决定待会儿吃完饭要玩些什么,众说纷纭,后来说一起猜拳看看听谁的。
宋亚轩第一轮就出局了,待在一边烤生菜,过了一会儿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起哄声,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怎么了?”
刘耀文得意洋洋,“宋亚轩说玩什么我们就玩什么。”
大家心知肚明地拖长尾音哦了半天,宋亚轩舔了舔嘴唇低下头假装在忙,“随便吧,真心话大冒险。”
一群人都在嚎,“好无聊的游戏,我们是成年人了诶。”
刘耀文从人群里挤出来,“行了啊行了,愿赌服输。”
宋亚轩走神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火星,疼得嘶了一声捂住,刘耀文凑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
“没有。”他把手指往后躲,“没烫到。”
刘耀文把人拉到洗手间里,“我再问一遍,宋亚轩,烫到没有?”
宋亚轩被大力握着手,下意识心虚,沉默片刻,“嗯,烫到了。”
刘耀文抓住他的指尖放在水柱底下冲洗,“老是这么粗心,以前是现在也是,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宋亚轩静静听着,抬眼对视的时候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刘耀文伸手把门关上,凑近在他嘴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宋亚轩抿一抿嘴巴。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
两分钟之后刘耀文把他推进隔间里抱住后脑用力吻了起来。
宋亚轩的手指攥紧了他腰间的衣服,唔了一声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后背被一只大手不间歇地摩挲,刘耀文的掌心有茧一点都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宋亚轩开始往旁边躲避。
“万一有人进来,唔。”
刘耀文重新压制性地吻他,“进来就进来,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见。”
宋亚轩脸上一红,“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他的膝盖弯曲着被强势顶开,刘耀文埋在锁骨前粗重地深呼吸。“你永远是我的。”
13
聚会结束之后众人站在路边打车回家,李意弯着腰问刘耀文方不方便送她回去,刘耀文说你等下,我问下家属。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扭头问宋亚轩,“有个女的让我送她回去,你觉得可以吗?”
宋亚轩的脸一下憋得通红,用力掐他的胳膊,“刘耀文,差不多得了。”
刘耀文搂着他的肩膀往家走,大笑着扭头挥手,“不了,家属不让。”
两个人在路上打打闹闹,渐渐走远。
宋亚轩回家之后煮了一锅姜汤驱寒,一人捧一杯泡着脚喝,刘耀文看着他笑了半天。
“干嘛。”宋亚轩疑惑地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有啊。”
刘耀文捏一捏他的脸颊肉,噗嗤一声笑出来,“有点可爱。”
跨年夜一起奔向明天,他们坐在温暖的家里静静地看着彼此,跟着电视机里主持人的声音一秒一秒地倒数,最后的几个数念出声音来。“五、四、三、二……”
“一。”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着眼睛靠近,唇瓣相贴,笑出了气声。
刘耀文吻宋亚轩的眉心,吻宋亚轩的眼睛,吻宋亚轩的脸颊,吻宋亚轩的嘴唇和小痣。
烟花在窗外炸开,多彩绚烂。
宋亚轩前半生听过最让人心动的话——
刘耀文贴在他的耳后,全世界沦为黑白的背景板。
“我怕你想说的时候没人在听。”【注】
“宋亚轩,我最怕你难过了。”
“以后再也不要背着我偷偷掉眼泪。”
(全文完)
【注】:这句话来源于网络
灵感来源:
“为什么我们非分手不可?”
“真正的理由是我怕再交往下去,我那强烈的自卑感会被你看透。”
———韩剧《那年我们》
有一个彩蛋
——————————————
代一代
【翔霖】偷偷(下)
*夏日运动会现背产物
*小甜饼速打|小贺视角
*私设勿上升
而且你很香。
每次闻到我就心痒痒。
但在他们面前却又不敢讲。
_
下次去游泳答应我要穿好救生衣。
这是某一次在物料里严浩翔跟我说的话。
其实他这话还有下一句,是他贴在我耳边偷偷说的。
“有我在的话,比救生衣好用”
他确实是贯彻落实了这个方针。
在整个水下环节里他一直没离开过我,不管是手还是整个人。
用宋亚轩的话来说。
“翔哥眼睛的focus镜头比任何相机都准”
我不否认。
准确的来说是不能再同意了。
因为不管我什么时候去看他,都能准确无误的对上他的视线。
温柔到出水的...
*夏日运动会现背产物
*小甜饼速打|小贺视角
*私设勿上升
而且你很香。
每次闻到我就心痒痒。
但在他们面前却又不敢讲。
_
下次去游泳答应我要穿好救生衣。
这是某一次在物料里严浩翔跟我说的话。
其实他这话还有下一句,是他贴在我耳边偷偷说的。
“有我在的话,比救生衣好用”
他确实是贯彻落实了这个方针。
在整个水下环节里他一直没离开过我,不管是手还是整个人。
用宋亚轩的话来说。
“翔哥眼睛的focus镜头比任何相机都准”
我不否认。
准确的来说是不能再同意了。
因为不管我什么时候去看他,都能准确无误的对上他的视线。
温柔到出水的视线。
我看过一些粉丝剪辑的cp向视频,说他看我的眼神深情的不像话,没办法用兄弟情去解释。
对此我只能说你们太肤浅了。
因为他对我的深情远不止于此。
你们能看到的眼神,已经是他努力收敛过的成果了。
他平时看我的眼神是会麻到你起鸡皮疙瘩的地步的。
怎么形容呢?
就是在你特别特别糟心看谁都不顺眼只想发火的时候,抬眸看见这个眼神都会脑子放空瞬间消气到心软软程度的地步。
我根本没办法跟他吵架。
他总说自己被我拿捏的死死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跟他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我会嘴硬不承认,而他总是大大方方的说爱我。
他特别喜欢这种字眼,逮到机会就要说个够,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听到每个人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也不肯罢休,我还记得那次因为会考我们也分开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他就把霖霖我真的好想你啊这句话挂到了嘴边,说到张哥都上脚踹他了。
“想小贺儿就去跟小贺儿说,再来烦我腿给你打断”
我不会游泳这事儿并不是个秘密,另一件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儿是中传毕业需要会游泳。
严浩翔不止一次的提过要教我,说是手把手教学包学包会,听起来像极了传销分子,那神情明摆着就是只要我一点头他就要拐我进山。
他娇,他醋,他小心眼,但各种小任性都丝毫不影响他腹黑的本性。
就很难不怀疑他想教我游泳这事儿有没有点小私心。
说没有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他在水下都搞了些什么小动作。
似有若无的碰触比实打实的轻抚更让人心痒痒,他手搭在我腰间的时候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有多热。
事实上是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纯良,捏我腰上软肉的时候顺手到好像那是他自己的腰。
他已经把我脖子这一块敏感深深的刻在脑子里了,借着做游戏的名义也要来撩拨两下,不轻不重的在我耳边吹两口气说一句宝贝你好香。
……我只能说得亏当时没带麦。
还有一句话必须得说。
他不仅腹黑,还欠嗖嗖的。
不然也不会在水下悄咪咪眉眼弯弯的问我是不是胖了。
“………”
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就是说。
_
我不会告诉你们其实撕名牌这个环节是有很多悄悄话的。
他非要让我一只手,我说不用你让。
他说我就要让,我说那你让左手吧你左手有伤。
然后他说我突然不想让了。
……?
“突然发现,推拉好像比放水更有意思”
“………”
我真是服了他这个老六。
最后的结果就是撕名牌也好水下推拉也好,都被他给玩成了双人游戏。
他乐此不疲,我身心俱疲。
………嗯对疲了也愿意陪他玩。
平心而论,严浩翔是个蛮小心翼翼的人,他对我的好都藏在细节里,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小心到只要我表现出来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他都会迅速避开,安安静静的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再也不出现。
他怕,他太怕我讨厌他了。
所以我并不吝啬给他恰到好处的回应。
你看,我是非常愿意跟你玩的啊。
我很开心,真的。
然后后果就是躺在看台上筋疲力竭。
实在是他的体力比我好太多,属实是招架不住。
开心是真的,尽力了也是真的。
_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飞总要从你工资里扣钱。
虽说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儿,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是会忍不住肉疼。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主要是底线问题。
飞总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扣钱对严浩翔来说很明显没有任何威慑力,清汤寡水到他甚至还想多贴点钱给公司。
飞总气到头都秃了。
扣工资毫无意义,体罚也没有任何威慑力,软硬兼施威胁恐吓通通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寻思着屈尊找小队长帮帮忙,结果一想头更疼了。
小队长那点破事儿丝毫不比我俩好搞。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七人团,太令人头大了。
我看着都觉得太过分了。
正义之心油然而生,我大义凛然的主动开口说可以商量。
“哥,要不你开个价,我看看你的价格值不值得我离开严浩翔”
“………”
我从未见过飞总如此无语的神情。
……
说到底我也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就是没想到这一幕就恰巧被我们家小Rapper给撞见了。
整个人委屈的不行,跑到哥哥们跟前挨个诉苦,同样的控诉不厌其烦的说了好几遍,听的马哥直挠头。
“你说………小贺儿要把你卖了?”
“………”
“是,刚翔哥说小贺儿嫌弃飞哥开价太低所以没卖”
宋亚轩在旁边搭茬。
“………”
“我觉着吧,其实可以商量的,毕竟飞哥也不容易”
张真源一本正经的接了弟弟的话。
“………”
丁程鑫最损,听着严浩翔的哭诉愣是头也没抬,嘴里还磕着瓜子就匆匆应付了两句。
“打个折吧要不,我看小贺儿巴不得耳根子清净清净,毕竟谁愿意养个复读机成天在耳边念叨”
“………”
我仿佛能听见严浩翔的心碎裂的声音。
_
开玩笑的事情没人会当真,除了那个老六当事人。
事儿都过去两天了他还在耿耿于怀,我主动找我练舞他不理,约他吃饭他不去,会他打球他充耳不闻,像是打定了心思要对我实施冷暴力,连个正眼都不肯给我。
我们小幺儿心直口快,特意来问我是不是跟他吵架了,我没好气的往严浩翔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故意用高一点的语调回了文文同学。
“没吵架,不过估计要丧偶了”
严浩翔闻言嘴角抽了抽。
刘耀文心领神会,大大方方的冲严浩翔招了招手,接着又用两只手比成了一个小喇叭的形状呼喊着。
“听到了嘛翔哥?再不和好你就要没了!”
严浩翔:“………”
严浩翔可能不大好。
他现在的反应就像当初屋顶着火我们俩出现分歧的时候一样,委屈的撇着嘴巴,可怜巴巴的眼神就好像在告诉我。
“我不会再好了”
我憋着笑,突然觉得到我要是不哄哄这人很可能今儿晚上觉都睡不好。
稍微思索了一下,我拎着保温杯顺着这一溜儿的健身器材踱步到他身侧,用鞋子在他的鞋背上轻轻踩了踩。
“喂,要不要亲我?”
色诱是最简单的手段,拙劣但好用。
……但他没理我。
严浩翔耷拉着眼皮子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鞋,然后轻飘飘的往后撤了撤,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觉着好笑,这位小Rapper的小脾气是被我惯的越来越大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耐着性子又往前挪了挪停在他面前,软声软气的主动认了错。
“我没想离开你的,就是跟飞总开个玩笑”
他顿了顿,转头看了眼窗外,像在对我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这种话就只有我会当真”
我突然意识到他的点在哪儿了。
抿唇咧出一个笑,我抬手把他的脸转回来正对着我,又趁机多捏了两下。
“对不起嘛,我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我哪里会舍得离开你嘛,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又何必妄自菲薄,说句实话你不过就是在等我来哄你吧,你好幼稚啊小朋友”
他垂眸盯着我,扒拉开我捏他脸的手。
“不想哄你可以不哄”
“………”
“严浩翔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轻笑,挑了挑眉,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你是这副德性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暂且披上端庄温柔的皮把人稳稳拿捏住,微微踮脚搭上他的肩,我用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三分钟的法式热//吻,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眨巴眨巴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他没什么反应,似乎在等着我说下文。
我咬着唇捏了捏他的耳垂。
“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可这是你主动要给的啊”
他终于屈尊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一把揽过我的腰。
“自古以来投怀送抱也没有不要的道理吧,对嘛哥哥?”
“………”
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
倒是马嘉祺的出现打破了这过于暧//昧的氛围,及时拯救了身处水火之中的我。
他轻咳了几声,略微打量了一下正处于调//情姿态的弟弟们。
“那边就是三代师弟们的练习室,你俩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秀”
“………”
你别说我刚才还真没注意。
草率了。
严浩翔倒是稳如泰山,表情波澜不惊的。
他好像早就知道那边是三代的舞蹈教室。
“过奖了马哥”
“………”
神经病啊?谁在夸你啊?
马嘉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秉持着作为队长和哥哥的责任心他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出手捶他,只是告诉我们马上要练舞了让我们准备一下,末了又加了一句。
“叫你老六还真没委屈你啊”
我贺峻霖本人对此表示简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
_
收工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严浩翔正靠在窗边看着月亮,单薄的背影尤显凄凉。
我想走过去抱抱他,心里却又忘不了白天他调侃我的事儿,总想着扳回一城。
纠结之间严浩翔已然回眸,瞧着在床上稳稳当当坐着玩手机的我,他不由得笑了笑。
“贺峻霖,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
什么?
窗边的人抱着臂挑着眉,在月光下冲着我笑,一副要蛊惑人心的妖媚模样。
我咽了咽口水,不明所以。
“我………有嘛?”
他抿了抿唇,歪头对我wink了一下。
“装傻没用的霖霖”
“法式热//吻五分钟,少一秒都不行”
“………”
早知道他记性这么好我就换个别的了。
……
每次接//吻都是他占主导地位的。
他吻技真的很不错。
算不上纯熟,但也足够我沉沦了。
舌尖青涩的试探,唇齿间不经意的碰触,和推拉时的暧//昧水渍,无一不昭示着两个人的心意相通。
我必须承认,我爱极了这种感觉。
相比之下我就像个小学生。
学着他的样子吻上他的唇,心脏跳的比他第一次来亲我时还要快。
他没动,似在等着我表演。
我………我紧张的浑身发热。
他张嘴咬了一下说我不专心,又调笑着说我实在是太过于纯情。
“宝,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连接//吻都没学会?”
我心下一动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倏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深情,深情到我想一辈子都这么陷进去,就像现在这样。
他一看我我就浑身发软。
我想起来了,是运动会的那天,在水下的时候,他捏着我的腰窝问我的。
“宝,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被我一碰就敏感的要命?”
我胆子没他那么大,当时泼了他一脸水就妄想逃走,就算是现在被他问了这句,我也照样有种想立刻逃走的念头。
他好像看出来了。
反手掐着我的腰把我抵在窗边,他用他的手隔绝着窗台和我的腰,又腾出一只手来捏我的脸。
“霖霖,我来教你”
柔软的触感下一秒便抵达唇边,连带着棉花糖般的云端体验一起抵到我心头。
我仰头把自己送的越来越近,直至他的喉结开始有明显的滚动。
掐着我的腰把我抱到窗台上坐着,他靠过来把下巴放到我的肩。
“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对着星空无比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