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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

【谦堂良】隔阂

🌻此发训诫 9k+ 一发完


是合作初期闹别扭的小哥俩找谦大爷断官司,双双被打的故事


情节始末,有情感流露,人物经历ooc,勿上升正主


留下你们的足迹,是我最大的鼓励

红心关注小蓝手,评论在手啥都有


(一)


孟鹤堂到于谦家的时候,一楼客厅里,只有于思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哥哥!”


看着小家伙跳下沙发朝自己狂奔而来,孟鹤堂应了一声,连忙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接住他。


“哈哈,洋洋想不想哥哥?”


孟鹤堂蹲着直视他,笑呵呵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想!哥哥好久没来了,洋洋想你!”


五岁的于思洋抱着孟...


🌻此发训诫 9k+ 一发完


是合作初期闹别扭的小哥俩找谦大爷断官司,双双被打的故事


情节始末,有情感流露,人物经历ooc,勿上升正主


留下你们的足迹,是我最大的鼓励

红心关注小蓝手,评论在手啥都有




(一)


孟鹤堂到于谦家的时候,一楼客厅里,只有于思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哥哥!”


看着小家伙跳下沙发朝自己狂奔而来,孟鹤堂应了一声,连忙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接住他。


“哈哈,洋洋想不想哥哥?”


孟鹤堂蹲着直视他,笑呵呵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想!哥哥好久没来了,洋洋想你!”


五岁的于思洋抱着孟鹤堂的脖子,在他怀里蹦蹦跳跳,说完就亲了他脸颊一口。


“好!你这小家伙,哥哥也想你!”


孟鹤堂也回亲他肉嘟嘟的小脸。于思洋喜欢他这个温柔的大哥哥,看他亲切的逗弄自己,开心的咯咯笑。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


孟鹤堂看他笑的高兴,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儿扒下来,依旧笑呵呵的问他。


“洋洋是自己在家么?爸爸妈妈呢?”


“妈妈和师娘出去买东西了,爸爸在马场。”


“哦,所以今天星期六,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家玩咯?”


“对呀,我长大了,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啦!”


孟鹤堂看于思洋嘟嘟着脸蛋,一脸骄傲的小模样,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另外一张骄傲的面孔。他甩甩念头,对于思洋说:“洋洋真棒,是个小男子汉了!”


“那哥哥先去马场找爸爸,你继续在这乖乖看电视好不好?”


“哥哥今天在家吃饭么?”


“恩……应该会吧。”


“太好了!那等妈妈回来我告诉她,哥哥今天在家吃午饭!”


孟鹤堂看着他兴高采烈的又开始蹦蹦跳跳,又听着他口中的“家”、“饭”,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和感动,揉了揉他小脑袋,“乖,哥哥一会就回来,去看电视吧。”


孟鹤堂看他高兴的跑回沙发上,老老实实的继续看动画片,对着他温柔笑笑后,就出门奔马场找干爹去了。





(二)


孟鹤堂一进马场就看见于谦戴着一顶草帽,围着个围裙,与工人们一起穿梭在马厩之间,搬着一捆捆稻草。


“干爹!”


正低头干活的于谦听见叫声便从草堆中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孟鹤堂朝自己跑过来,他直起腰,用小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对着跑到自己跟前站定的孩子道:“你怎么来了?”


孟鹤堂站定后四处看了看忙碌的工人们,才回答道:“时间长不见想您了呗。这大热天的您怎么还亲自来马场干活来了?这不有的是工人呢么?”


“嗨,闲着也是闲着,实在是想动弹动弹,这不就出来了。”


“唉,您这真是……别再中了暑。得,我陪您一块吧。”


于谦看着眼前皱着眉头,准备去拿草帽带围裙手套的孟鹤堂,低头看了看手表,对他道:“你等会儿!今天星期六,下午小园子不是有演出么?这都几点了你还往我这跑。”


“啊,没事儿,那个,九良生病了,请了一天假,我俩今天没场儿。”


孟鹤堂听他询问突然顿足,解释完又迈步跑到休息棚子里,把自己全副武装完毕后,就开始跟着于谦一起搬草垛。


于谦从今天看到他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儿,看他开始低头干活,也慢慢扛起一捆稻草,但眼神却一直盯着他。


“不对吧,你把你那小师弟当个宝贝似的,他病了,你不去陪他,还有心思来我这马场干活?”


孟鹤堂转头看于谦扛着草,眼神怀疑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道:“干爹啊,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啊……”


“你少废话,你来我这不就是因为遇着事儿了么,还跟我装什么!”


于谦和孟鹤堂走到马厩把稻草一起放下,孟鹤堂直起身子,一手插着腰,一手给自己擦汗。心想,天太热了,动一动就一身汗,这老头儿也不知道哪不对劲,大热天的来这找罪受。


他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却是另一番样子。他看着同样满头大汗的于谦叹气道:“唉,干爹,说来话长。咱先把活干完,一会我慢慢跟您说。”


于谦看他一脸憋屈,转头看了看那堆草垛,回头对孟鹤堂道:“得了,别干了,这儿这么多人呢,也不差咱俩。你都自个跑来了,我看也不是小事儿,走吧,回家。”


于谦说完就自顾自一边摘围裙摘手套,一边朝休息棚子走去。孟鹤堂看着他背影,心里不知道什么想法。自己一个鬼使神差过来没想太多,但现在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与他说,又如何与他说。





(三)


回到家里的爷俩儿先是在一楼客厅与于思洋逗弄了一会儿,问了他,知道妈妈还没有回来后,一人摸了一下他小脑袋就上楼去书房谈心去了。


于谦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坐在书桌后椅子上扇风休息,孟鹤堂拿着于谦茶杯在茶水机前倒水烫杯,捻茶冲泡,端到于谦面前放在桌子上。


于谦也没管茶,只眼神一直跟着他,看他坐到沙发上,开口就问道:“到底什么事。”


孟鹤堂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于谦,微叹了口气,没有前情因果,直接说道:“干爹,九良想跟我裂穴。”


于谦摇扇子的手一顿,这话如果周九良坐在这儿跟自己说他都不会有一点紧张,如果是两人间的小矛盾,孟鹤堂也不可能带着问题跑他这儿来,现在活不演了,上来就说要裂穴,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什么就裂穴了,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这话是能乱说的么?”


孟鹤堂听干爹语气瞬间严厉,下意识坐的更直。他眉头深锁,带着点焦急和愁虑的语气,斟酌着语言慢慢道:“干爹,我也不想。我俩这都搭了两年了,您知道我光为了我俩的磨合就费了多少精力。可就这几天,九良不知道怎么了,上台就是搅和搅和搅和,我最开始以为他可能到了瓶颈期耍脾气,但事后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头一天答应好了第二天上台好好演,可一上了台又开始搅和,我知道他可能遇着什么坎了,整个人天天也很消沉,一点精神头没有,我还挺为他担心的。但干爹您说,我就是再好脾气也忍不了这台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和吧!昨晚上我俩因为这事吵了一架,我还没说什么呢,他脾气倒大的很,我实在是气不过训了他两句,他就跟炸了一样,张口闭口就要裂穴!”


孟鹤堂越说越激动越委屈,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往前蹭了一下,对于谦倒豆儿般诉苦道:“干爹,您说,我知道他小,跟我的时候才十几岁还没成年呢,我真的是处处哄着、让着、护着,这怎么就还给让出毛病了呢!我大他六岁,是他师哥,我说他两句还说不得么?而且我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怪他吧!这两年我也知道他性子,真是什么什么都不说啊,我真是愁死了!我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啊!他自己不说,也不寻求帮助解决,让身边的人跟他干着急,然后还瞎搅和,还说不听,说重点儿就要跟你裂穴。干爹,您说我俩是不是真的太不合适了。”


孟鹤堂一通说完,发泄一般心里通畅了些,眼神移向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来,像是在调节情绪。


于谦听着他说完,也没插一句,合上手中扇子放在桌上,问他:“然后你就同意了?”


孟鹤堂继续看着窗外,感觉有些愣神,语气平和的回道:“啊,那我能怎么办。”


于谦看着他,低头思考了一下,再次问他:“你俩这么说裂就裂,以后怎么办?”


“他愿意找谁搭找谁搭去吧,我也不想干了……”说完又叹了口气。


于谦听他说到“不想干了”,冷哼一笑,看着他,语气随便的唤他:“孟鹤堂,来,来我这儿。”


孟鹤堂听他叫自己,收回看窗外的目光,回想刚才自己一秃噜嘴说的话,知道失了分寸,赶紧跟干爹道歉,“干爹,对不起,我刚刚就那么一说……”

“来!让你过来。”


孟鹤堂没办法,只能起身慢慢走到于谦书桌对面站好。于谦站起身来拿起桌上厚重的镇尺,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左手一把把他按在桌上,举起镇尺,照着孟鹤堂身后,狠狠五下打了下去。


疼痛突如其来,于谦用的力气不小,厚重的木头打在身上,即便隔着裤子,也是砸进皮肉深处的钝痛。孟鹤堂“啊”的一声叫出来,上身被按在桌子上控制不住的拧着熬疼。


于谦打完收手,看着手下孩子瞬间疼的腿软,镇尺敲敲他后背,对他道:“你再说一遍,以后你想怎么的?”


说完,没等孟鹤堂回应,又是狠狠五下砸下,看着他身后挨了十镇尺瞬间肿胀,把本来松垮的短裤撑的满满,整个人也疼的浑身发软瘫在桌子上,出了一头的汗。


孟鹤堂这么一会挨了结结实实的十下,还没缓过来劲儿就赶紧开口。


“干爹,干爹别打,疼……我刚才,就是,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于谦听完又是狠狠一下,对他道:“随口一说?你分明就是不想干了是不是?你觉得说相声太难,还不如回去做你的大堂经理吧!”


“砰砰砰砰砰”,第三次五个狠狠的板子打在已经肿胀起来的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孟鹤堂在镇尺下辗转,听于谦道出自己内心所想,心里突然委屈,转头对他带着哭腔大喊:“是!我就是不想干了!我太累了,怎么熬都熬不出头,怎么做都不对,怎么演都演不好!别的搭档都那么默契,只有我和他,越磨隔阂越多!我受不了了!干爹,我真不想干了……”


说着他转过头去,埋在两只胳膊间,闷哭出声。


于谦看他情绪彻底爆发,按着他腰的手轻抚他后背,对他道:“孩子,我知道,你委屈。但在这社会上混口饭吃的人,谁没受过委屈。男人,行得正立得直,有难则越,有过则改,没有退回来的道理。你难受了累了,回来我这儿跟我诉苦甚至哭闹,我都不恼你,作为父亲,看着你释放情绪,我很欣慰也很心疼。但是,无论你如何抱怨,要是敢给我往后退一步,我就是打死你,也要让你给我爬回去!”


“是爷们儿,就给我挺直了腰板儿往前冲,遇到点事儿就打退堂鼓,我于谦教不出这样的儿子。外面没有人会惯着你、让着你,如果你怯懦了、害怕了,立马就能有一堆人踩在你头上压死你。”


“干爹,我也不想退,我……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太累了……”


于谦看他抽抽搭搭的趴在桌子上解释,心里泛起一阵心疼。这孩子孤身一人从东北来到北京闯荡,先是在自己的酒店做大堂经理,后帮自己打理马场,再是考进德云社,一直任劳任怨,努力奋进,向来见到谁都是乐呵呵的,从不愁眉苦脸怨天尤人。无论什么事,都尽职尽责从不敷衍,每一件事都尽心尽力力求完美。这次这么哭闹,还真是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唉,再怎样,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而已。


于谦想到这儿,知道他是因为最近的事,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一起爆发了,温和下声音对他道:“孩子,什么都不要怕,什么都不要顾虑,你是我于谦的儿子,只管大胆的往前走,干爹永远站在你身后。你累了,委屈了,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我,我就在这看着你。”


孟鹤堂一直沉浸在自我否定和身后的剧痛中,却被他那一句“你是我于谦的儿子”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干爹对他很好,给他机会,给他铺路,给他平台,他能感觉到于谦对他深深地器重,但今天这样直白的认可和感情的流露,是第一次。


直接了当的告诉他,我于谦的儿子,什么都不需要畏惧,也从不比任何人差!


孟鹤堂很久才从感动、激动、无措中缓过来,剩下的就只是愧疚,在信任和器重下,对于自己怯懦的愧疚。


孟鹤堂牙齿咬着下唇,眼泪再一次涌出,哽咽着声音对于谦道:“我明白了,干爹,谢谢您!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想着走回头路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您为我骄傲。”


“孩子,你口中的骄傲是你奋斗的目标,而不是我对你的要求。作为父亲,我一直为你骄傲,也永远为你骄傲。”


孟鹤堂再次泪流满面。


于谦看他身后,隔着裤子都能看到十几下重责后肿胀至极的臀肉,看着他哭的如此,也再下不去手。放下镇尺,慢慢扶他起来,温声问了一句:“走,上药去吧儿子。还能动么?要不要我背你?”


孟鹤堂脸腾地一红,都这么大了,要真让干爹再背自己一次,他这脸也不用要了。赶紧朝于谦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干爹!我行我行……”


于谦看他龇牙咧嘴的死要面子,笑而不语。


就在孟鹤堂一步一步慢慢往沙发处走,慢慢的趴了上去,刚准备继续和干爹讨论一下他和九良之间的问题,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四)


周九良昨晚一宿没睡,其实与孟鹤堂吵完他就后悔了。最近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捧哏演员上升的瓶颈期对于他来说,来的太早了。


周九良在传习社就是数一数二拔尖儿的孩子,胡子义先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其中就有他一个。每一个传习社出来的演员都要去青年队历练,可偏偏他直接跟了孟鹤堂各个园子轮转。


他很优秀,也很幸运,优秀又幸运的人,都是骄傲的。


他受不了自己现在瓶颈期的状态,竟然生疏到觉得不如刚学相声的时候。他有时甚至不知道再怎么接孟鹤堂的话,怎么去帮他不动声色的入活,又怎么自然而然的翻包袱逗乐观众。


之前学的一切技巧仿佛一夜之间都忘了,即便用起来也不再如以往般称心如意。


他每天都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如何走出这熬人的瓶颈期。他知道孟鹤堂看出来了,也看得到他对自己的担心,他想对他说,但又开不了口。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煎熬,孟鹤堂过得也不容易,他没办法把自己的苦楚再添给他。


但他心急,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摸不到一丁点的头绪。台上的一次次搅和,其实,只是他对于新突破的探索,结果却无疑是失败的。


昨晚的吵架,是一个导火索。他看着发怒的孟鹤堂,想着,要不就散了吧,散了也挺好的,总比一直这么等着自己强,他也尽力了。


吵架过后,孟鹤堂再未与自己有过交流,知道自己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周九良很不好受,突然间觉得做什么都没了动力,吃不下也睡不好,转念一想,去找干爹。


周九良到于谦家的时候,于思洋仍然一个人在看电视。


于思洋觉得今天很神奇,这两个哥哥今天竟然都来了,他再次跑下沙发,仰头对周九良道:“九良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周九良蹲下身子,也摸摸他脑瓜,问到:“也?还有谁来了么?”


“小孟哥哥也来了!正在书房和爸爸说话呢。”


“原来这样啊,乖,我上去找他们。”


“九良哥哥今天在家吃饭么?”


“额……”周九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吃吧吃吧,小孟哥哥也在这吃,你们都在这吃饭,下午一起陪我玩吧!”


周九良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小孩儿,无奈笑着点点头。看着于思洋又蹦颠的跑回沙发上,周九良抬步上楼。


原来孟哥也来了,那干爹可能什么都知道了。


周九良敲响书房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彻底决裂的准备了,他俩不约而同的闹到于谦这,这事也再难转圜。


于谦以为是自己儿子或者老婆上来,也没多想,喊了一声“进!”,却见是周九良轻轻推门而入。


看到周九良的于谦和孟鹤堂都是一愣,已经趴在沙发上的孟鹤堂一下子撑起身子,强自镇静的变换姿势坐在沙发上。


周九良这边却没看他,只对着于谦打招呼问候,于谦应后笑着问他:“今天真是稀奇,你俩这前后脚来我这,怎么,你也是来诉苦的?”


“干爹说笑了,我能有什么苦,就是来陪陪您。”


于谦看他还满面笑容的跟自己说着违心的话,一撇嘴,也不拆穿他,只让他坐沙发上。


周九良走到孟鹤堂身边坐下,孟鹤堂刚挨过一顿打,伤处被自己压着疼的钻心,看他坐下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九良看了他一眼就低头收回目光,道:“来找干爹唠唠。”


“啊。”孟鹤堂也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鞋尖,点点头应了声。


于谦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两个低着头的孩子,等了半天,看他俩谁也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呵呵一笑,对他们道:“不是都来找我唠嗑的么,怎么都装鸵鸟?”


依旧没有人说话。


“你俩到底想不想裂?给我个准话吧,当初也是我给你俩牵的线搭的桥。”


孟鹤堂当然不想,他甚至从没想过,今天来就是为了找干爹寻求解决办法的。但他不知道九良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他执意,那他也不能逼他,所以孟鹤堂没有说话。


倒是周九良,慢慢的摇了摇头。


孟鹤堂余光瞥见他摇头,猛的抬头看他,又转头看看于谦,脸色激动又无措。


“好!孟鹤堂你呢?”


“干爹,我从来就没想过……”


周九良听他说完这句,头低的更深。


“好,刚才小孟儿来我这说了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现在九良你也来了,那就是来我这解决问题的。”


“既然你们哥俩闹到了我这儿,那我就帮你们断断这官司。”


于谦撑着扶手站起身来,面对着周九良道:“九良,你跟着孟鹤堂叫我一声干爹,今天我要是罚你,你认不认?”


周九良听他这么问,连忙起身立立正正站好,规规矩矩的回道:“干爹说哪里话,干爹要罚,九良当然认的。”


“那好,正好刚才你师哥刚挨了我一顿打,给你们断官司,我也不偏颇谁,你们哥俩今天一人一顿。来这儿撑着。”于谦伸手点了点桌子对他说道。


孟鹤堂听于谦把自己刚才挨打的事说出来,脸色瞬间涨红,低头咬牙不说话。周九良听了他刚才挨打,又看他还一本正经坐着,仿佛想上前问他,但听于谦让他过去撑着,终是什么也没说,也红着脸走过去撑好。


于谦从抽屉里拿出一柄红木戒尺,对着孟鹤堂道:“孟鹤堂,你来。”


孟鹤堂本还想着怎么替九良求情能让他躲过这顿打,却听于谦叫自己,不明所以看着干爹,慢慢起身。


身后的伤被压着失去了知觉,现在突然起身,疼痛又突然的袭来。他咬牙站起身,手扶着腰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走向于谦。


于谦也没催他,就看着他慢吞吞的走到自己跟前,把戒尺塞到他手里,对着一脸懵的孟鹤堂说道:“这是你师弟,你搭档,我刚才也累了,你执板,我让你打你就打。”


孟鹤堂和周九良听到此话齐齐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于谦。于谦看向周九良,笑着问他:“再问你一遍,认不认?”


周九良再次低下头,这次整张脸红了个彻底,只小声回道:“认。”


于谦听他说完又看向孟鹤堂道:“你俩搭档两年还能闹成这样,罚他也是罚你。有勇气闹到我这,那就都给我老老实实挨揍!去,站他旁边去。”


孟鹤堂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一脸纠结的想要求情,但都被于谦严厉的眼神给顶了回去,只好拿着戒尺,忍着身后的痛走到九良身边。


“九良,你师哥刚才挨的是镇尺,你小,我不用它罚你。但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听到没有?”


于谦见他乖巧点头,上来就对孟鹤堂说道:“孟鹤堂,五板子,打。”


“干爹……我……”


“打!”


孟鹤堂无法,抬手五下打在周九良身后,周九良头埋得更低,耳朵都羞得通红。


于谦看他还不如拍灰的力度,抬眼看他,道:“你想让我亲自动手么?”


孟鹤堂知道于谦亲自动手,九良不知要多遭多少罪,对于谦道:“对不起,干爹。”


“重来。”


孟鹤堂再次举起板子,这次不敢再耍心思,对着周九良身后从上到下依次重重落了五板,没有重合一点,大幅度的挥臂扯到了身后的伤,疼的他难受。


周九良第一次挨孟鹤堂的打,孟鹤堂对他很好,可以说百依百顺,连重话都少说,别提罚他了。这五板子打的不轻,他的那点害羞全部都被疼痛压下,脸上红色褪尽,染上一层惨白。


但显然于谦还是不满意,看了孟鹤堂一眼,见他眼神躲避,没再让他重来,只继续转头对九良道:“九良,干爹问你,你做错事,你师哥骂不骂得你?”


“骂得。”周九良答得很快,声音却很低。


“罚不罚得你?”


“罚得。”


“骂也骂得,罚也罚得,那你昨晚为什么那么对他?”


“干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就能不管不顾什么话都说么?你知不知道你师哥听你那么说心里多难受?你问问他,他一时冲动敢不敢跟我和你们师父这么说话?”


于谦没等他说话,说完立即对孟鹤堂下令。


“孟鹤堂,五板子,给我重重打!”


他特意把“重重”二字强调的很突出,孟鹤堂本来听着他对九良说的话,自己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他本没有很在意他不服自己管教,毕竟还小,但什么话张口就来确实让他有些受不了。听于谦下令,知道他意思,这次再不满意,那干爹真要亲自动手了。


孟鹤堂看着自己手里的戒尺,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照着周九良身后,两秒一下,狠狠拍了上去。


这次真的是用力了,孟鹤堂能感觉到自己拿板子的手腕都被震得发麻,可见单薄布料下的皮肉好不了。周九良被这五板子打的发蒙,巨大的冲力让他身子站不稳,一直向前窜,整个后身像是被打到了骨头,额头冷汗哗哗直淌。


他缓过疼后,咬牙对着于谦道:“干爹,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跟你师哥道歉。”


“孟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


孟鹤堂看着小孩儿才被自己打了十下就疼的小脸煞白,听着他跟自己道歉,心里一揪一揪的疼,连忙温声哄到:“没事没事,孟哥不生气的,你别自责。”


他说完转头看向于谦,一脸难受,祈求道:“干爹,别打了,求您了……”


“孟哥,没事儿,我该打,你不用替我求情。”周九良低声对他道。


于谦没管他们俩人之间说的话,只继续问周九良:“台上搅没搅和?”


“搅和了。”


“孟鹤堂,五板子,再打。”


“干爹!”


“你能不能打,不能打戒尺给我,别让我废话。”


孟鹤堂实在没有办法,咬着下嘴唇喘气思考了一会,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狠狠五板子再一次打下。


周九良真没怎么挨过打,长这么大就在传习社被老师打过两次手心,再就没有被罚过了。他实在不能忍痛,这么十几下就被打的腿脚发软,他那颗骄傲的心驱使他尽力想要保持姿势不动,但却还是胳膊肘一软,趴在了桌子上,整个后身钝痛,让他牙齿都使不上力气。


于谦看他实在挨不住打,对他慈悲道:“你就这么趴着挨吧。”


孟鹤堂也实在不忍心看小孩儿狼狈样子,头转到另一边,自己一脸的委屈,好像趴在那挨打的是他。


“九良,我再问你,为什么搅和,你好好回答,不许骗我。”


周九良听于谦问自己这个问题,又变得敏感起来。但如今身后的这位,是捧哏界的大师,他很想与他讨教,可一直怕自己的小事入不了干爹的耳朵。周九良心里有一点冲动,希望如果说出来的问题,能够被干爹重视,被干爹细心教导。


“我……我觉得,我不会捧了。”他低声带着不自信说道。


孟鹤堂转过头来看他,第一次听到从这个人口中听到这么犹豫自卑的语气。


“瓶颈期是么?孩子。”


周九良听于谦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嘲笑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下,仿佛得到了莫大鼓励。


于谦看眼前孩子慢慢松下心神,温声对他道:“九良,瓶颈期是每个相声演员都会遇到的,甚至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瓶颈一定会过去,但最主要在于,你怎么看待它。孩子,你必须要知道,瓶颈期为什么会来。它代表了你对于过去状态的不满足,和对于更高能力的期待。每个处于这个时期的人,都会觉得黑暗,因为没有人知道更上一层的那天什么时候会来。但是孩子,瓶颈期不仅是提升你的能力,更是在磨炼你的心性。它在考验你,看你能不能耐得住寂寞,敢不敢面对绝望和自己的弱小。”


“不要天黑了就总想着让黑夜赶紧过去,紧张焦急的等着黎明。黑夜有黑夜的好处,你可以稍稍放松心态,好好休息,调整自己,慢慢等到太阳升起,然后,体力充沛的爬起来。孩子,总想着反抗,你会没有力气的。接受你的瓶颈期,平和的接受他,你会发现,它可以是很让你舒心的一件事。”


周九良听着他对自己的点拨,醍醐灌顶。


他一直都在抗拒,抗拒瓶颈期,抗拒自己的脆弱,抗拒自己哪怕一点点的不好,却从没想过去接受,去拥抱脆弱。


人这一辈子,总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事到万难需放胆,人到逆境需从容。


“干爹,谢谢您。”周九良满怀感激,有些事要自己想明白,但如果只靠自己来想明白,那会很难。


于谦看他一点即透,心里暗自赞赏。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会在他犯错后,找到他值得欣赏的地方。


孟鹤堂也在认真听着,把于谦的话悄悄记在了心里。


“你太小,瓶颈期来的也比别人要早,这本身就代表了你的优秀。所以这件事,干爹不罚你。”


“谢谢干爹。”周九良乖巧道。孟鹤堂也松了口气。


“最后一件事,为什么不与你师哥说。”


周九良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想要如何回答。良久,他开口低声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想说出来给孟哥添不痛快。”


周九良说完,身后的孟鹤堂就红了眼眶。


于谦听他说完,又看了眼感怀的孟鹤堂,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戒尺,左手按着周九良的腰,右手举板,狠狠地十戒尺带风抽下。


孟鹤堂当即傻眼,缓过神来后快速的十板子已经打完,他后知后觉的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挡在周九良身后,要给他挡罚。他吓得刚才没掉的眼泪刷的下来,惊恐的看着于谦直摇头:“干爹,干爹,干爹……”


周九良被于谦这十板子打的眼前一黑,当真是剧痛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太疼了,刚刚孟鹤堂打的在于谦这十板子的对比下,就像在挠痒痒一般。他缺氧般大口呼吸,感觉疼的天旋地转,连脚趾都在痛,怎么缓都缓不过来,生理盐水倏地流下,根本不受控制。要不是被于谦按着,他能从桌子上滚下去。


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挨打可以挨得这么疼,但孟鹤堂可是体会过不少次于谦的手劲儿了。上午仅仅十五下镇尺就让他身后肿了好几圈,现在能站着都费劲儿。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让于谦夺去戒尺,给九良来了十下。


于谦看着俩孩子一个疼的恍惚,一个吓得恍惚,也没管他俩,自顾自继续对九良道。


“九良,你的敞开心扉是对他人的尊重和信任,你要分得清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对于这些人,你的拒人千里之外是最伤人心的。不要总是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封锁住,你的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会无形之间传递给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就算你压制的很好,但他们还是能感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对你的关心。孩子,你一点一滴的变化,在这些人眼中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你让他们感受着你的情绪,却不告诉他们理由,你不觉得这很残忍么?你到底是成全了谁,你是在保护他们,不给他们添麻烦,还是在惩罚他们,看着他们因为你的封闭,伤心难过,然后渐渐疏远,见外。孩子,你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么?”


周九良哭着用力摇头。


“你会因为这件事失去很多真心对待你的人,你必须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无条件包容你的封闭,对很对人来说,这是极大的伤害。”


孟鹤堂听着于谦的话,自己却泪流满面。九良一直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他知道那孩子是不想人为他担心,可是他不知道,这样,他更担心更难受。他根本不知道别人想要的是什么。


周九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封闭会给孟鹤堂带来这么大伤害,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解决自己的问题,不要给他添麻烦。但他却忘了,他的一切,都瞒不过孟鹤堂的。


真正的坚韧,应该是哭的时候要彻底,笑的时候要开怀,说的时候要淋漓尽致,做的时候不要犹豫。


走自己的路,但也要听别人的劝。


周九良侧过头看着孟鹤堂在自己身后掉眼泪,伸出右手轻轻拽他衣角。


孟鹤堂回头看他,见他红着眼睛却一脸真挚歉意的看着自己,他也俯下身趴在他身边,伸手轻轻给他擦眼泪,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于谦看俩孩子又哥俩儿好的撅。屁。股趴在一起对着哭,心里放松下来,又觉得有趣,就站在他们身后抱臂无声的笑。


“今天打了你们一个十五下,一个二十五下。记住了,再敢吵架吵到我这来,不管什么原因,每人先给我挨三十板子,再给你们断官司。”


傻子才来呢。


孟鹤堂周九良对着脸,心想。


至于于思洋心心念念的午饭,二人确实是在于谦这吃了的,于谦管打也还是管饭的。干娘做的菜很好吃,这倒是今天让俩人唯一舒心的事了~



end


有没有跟文中小周一样的宝贝?再什么都藏着不说,江江打你们pp!

留下什么再走吧❤️❤️❤️❤️❤️

然不晚.

角儿.

20岁的樊霄堂(2000.09.17)

20岁的于筱怀(2000.05.17)

22岁的郎昊辰(1998.09.06)

23岁的陶云圣(1997.09.26)

23岁的梅九亮(1997.09.12)

23岁的高筱贝(1997.08.10)

23岁的秦霄贤(1997.01.05)

24岁的王九龙(1996.08.14)

24岁的郭麒麟(1996.02.08)

25岁的董九涵(1995.08.07)

25岁的孙九芳(1995.03.30)

26岁的张九龄(1994.11.23)

26岁的张九泰(1994.07.25)

27岁的周九良(1993.10.28)

27岁的刘筱...

20岁的樊霄堂(2000.09.17)


20岁的于筱怀(2000.05.17)


22岁的郎昊辰(1998.09.06)


23岁的陶云圣(1997.09.26)


23岁的梅九亮(1997.09.12)


23岁的高筱贝(1997.08.10)


23岁的秦霄贤(1997.01.05)


24岁的王九龙(1996.08.14)


24岁的郭麒麟(1996.02.08)


25岁的董九涵(1995.08.07)


25岁的孙九芳(1995.03.30)


26岁的张九龄(1994.11.23)


26岁的张九泰(1994.07.25)


27岁的周九良(1993.10.28)


27岁的刘筱亭(1993.10.12)


27岁的张九南(1993.07.20)


28岁的张云雷(1992.01.11)


29岁的朱云峰(1991.05.23)


31岁的杨九郎(1989.07.17)


31岁的刘九思(1989.01.29)


32岁的李鹤东(1988.11.24)


32岁的孟鹤堂(1988.04.26)


32岁的尚九熙(1988.03.07)


32岁的孙子钊(1988.02.17)


33岁的曹鹤阳(1987.11.30)


33岁的何九华(1987.03.04)


33岁的关九海(1987.02.01)


34岁的高九成(1986.07.15)


35岁的李九春(1985.11.21)


35岁的张鹤伦(1985.03.19)


35岁的岳云鹏(1985.02.26)


36岁的栾云平(1984.03.20)


37岁的高峰(1983.05.12)


38岁的谢金(1982.03.05)


39岁的阎鹤祥(1981.09.14)


41岁的孙越(1979.10.13)


47岁的郭德纲(1973.01.18)


51岁的于谦(1969.01.24).











△均来自角儿的微博及德云社家谱/年龄计算方式:2020-出生年份

△△自用版/如有谬误/欢迎指正/会做修改















●第一次修改:

更正:李九春(1985.11.21)(微博有误)








●第二次修改:

更正:

岳云鹏(1985.02.26)(经考证/岳岳本人每年生日微博不同/猜测过阴历生日/已按家谱修改)

孙九芳(1995.03.30)(经考证/家谱微博二者均为0330)

※陶云圣、曹鹤阳、张鹤伦、孟鹤堂、高九成、张九南、关九海、刘筱亭微博与家谱有出入,无从考证暂不做修改。




补充(来源家谱/微博):

于子淇(2002.08.06)

张宇航(1999.05.12)

【云】

李云杰(1981.10.27)

孔云龙(1986.08.18)

李云天(1986.02.14)

【鹤】

姬鹤武(1985.06.14)

杨鹤通(1987.09.04)

张鹤擎(1989.07.20)

刘鹤安(1989.06.19)

李鹤彪(1976.07.25)

朱鹤松(1992.07.18)

靳鹤岚(1991.07.29)

张鹤帆(1985.06.28)

郎鹤炎(1981.04.19)

刘鹤龙(2003.07.28)

【九】

孙九香(1986.06.06)

曹九台(1991.12.01)

刘九儒(1988.09.12)

张九驰(2000.11.09)

董九力(1989.11.04)

【霄】

吴霄泽(1991.10.12)

【筱】

王筱阁(1996.06.17)

尚筱菊(1995.08.29)

【于谦徒弟】

冯照洋(1985.07.02)

李斯明(1999.04.08)









●第三次修改:

秦霄贤(1997.01.05)(经考证/本人及师兄弟谈到过)










●第四次修改:

更正:

樊霄堂(2000.09.17)

出处:b站视频,20190405海甜湖广会馆,樊老师原话:“我是00年的,00的妹子还有机会。”但樊老师的确在17年生日发博:“我十八岁了。”这里和我的年龄计算方式有出入。


周九良(1993.10.28)

出处:本人节目里谈到过,且在和家谱(1994.09.14)有出入的情况下,1993年10月28日那一天阴历日期正是家谱中的九月十四。


另:
 在这里十分感谢 @可乐遇上了冰_ 提供周老师原话视频及93年10月28日的阴历日期。
 十分感谢 @yy 指路海甜节目视频。









第五次修改:

补充:

郭霄汉(1987.12.10)

常龙(1999.11.03)










□□□□□

待补充(戏曲超话前100未收录):

张霄白

张霄墨(0717)

王霄颐














okk

角儿太多

tag打不下了

看到这里的你生活愉快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