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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清秋暮

【哪吒重生/乙女向】关于我前世弟弟的仇家杀到我头上来了这档子事

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会写弱智东西【。

都快开学了,可能是一滴自来水最后的波纹了【

追光,我真的仁至义尽了,下一部记得选个好点的档期……


时间线是现代,设想中应该是电影时间再过去了三五百年这样子(一两百年也行,我历史非常差)

急冻吴亦凡,我来透你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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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扭开楼下的门锁,我才刚用肩膀把老旧的铁门顶开一条缝,门外便已经有人搭上门框一把拉开。...


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会写弱智东西【。

都快开学了,可能是一滴自来水最后的波纹了【

追光,我真的仁至义尽了,下一部记得选个好点的档期……


时间线是现代,设想中应该是电影时间再过去了三五百年这样子(一两百年也行,我历史非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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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扭开楼下的门锁,我才刚用肩膀把老旧的铁门顶开一条缝,门外便已经有人搭上门框一把拉开。

       我习以为常地走出几步站好再回头去看倚在门边的靓仔——要气质有气质要脸蛋有脸蛋,乍一看完美无瑕,可惜我知道他脑子不大灵光。

 

       “咳,挺巧。”敖丙抬手虚掩到嘴边干咳两下。这大热天也就他会带着皮手套了,在大学附近穿高档西服的人也实在不多,但一来我也怕惹毛了他翻手就把我秒了,二来他这么穿也还算赏心悦目,所以一直没提这茬。

       “是挺巧。”我淡然地调了调手臂的姿势,好把怀里那一摞制图规范抱得更稳当些,“你又刚好散步散过来这边了?”我刻意把刚好散步四个字咬得重了些,想必他也不至于听不出我这是在暗讽。

       他的表情明显地不自然了一瞬,很快又强行装作无事发生,“啊,是,顺便过来走走。”

       我终于忍不住翻白眼了,“…我查过,你家楼盘从这里坐地铁过去要一个半小时,你真是挺顺便的就走过来了?”还顺便走到大学城里的几乎最角落的旧小区,实在感人肺腑。

       “…你明知故问。”虽然被揭穿了,他还是跟上了我的步伐往外面走。

 

       “总得问问,比如说,你今天也不杀我?——啊。”怀里的书挡住了视线,我往前一个踉跄,虽然没摔倒,但上面的书飞出去一两本。

       “不杀。”敖丙一伸手就把书抓了回来,轻轻放回它们原本的地方,“总之我会先盯着你,别想跑就是了。”

       “我,不,跑,我怎么跑?跑得过你们跑不过老师,我论文不要了?那我命真不要了?”我没好气地拉长了语调,“还有,盯梢哪用得着您亲自上阵啊,天天来回跑你不累吗?”

       “…不用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他冷哼一声,“我乐意。”

       拳头硬了,但是打不过,我又把拳头松开了,“那你总能说说看为什么光盯着又不杀我吧?”最近隔三差五的,起床之后在阳台刷牙往下一看就能看见这尊大佛,说真的,对一天的心情展开不是很好。

       “有些事好像搞错了,查清楚之前我不想杀你。”

       “就这?”我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能不能独断专行点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听过吗,下手狠点。”

       “你…”他顿住脚步低下头来看我,一脸的想要咬牙切齿却又欲言又止,“你怎么就那么想死啊?”

       “我们下周要开始画正图了。”我诚恳真挚地望向他,“真的,要杀我就动作快点。”

 

       结果这天敖丙还是没杀我。

       行吧。

 

       回想起我跟敖丙的第一次见面,我还是时不时怀疑当时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那是一个好像还挺月黑风高的晚上,期中已过,无事可做,还没回家的我吃饱了饭便下楼散步走走,租房的小区对面那市民公园刚建成不久,路是铺好了,灯和监控那些到还在捣鼓。我借着路灯的光一路走到深处的人工瀑布边上,已经只能勉强看清小路的轮廓。

       “嘁,费了这么大劲才找到,这一世怎么是个姑娘?”

       陌生又不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见一星火光从半空落到地面又熄灭——是有人把嘴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熄了。我又顺着那火光的抛物线往上看去,正好与抽烟的人对上视线,说来也奇怪,明明四下漆黑,他周身倒带着圈淡蓝色的幽光。

       “算了,管你是男是女…照杀不误!”我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他已经咬牙切齿地掐断话头,右手扬起的同时,数十根尖锐的冰棱迅速伴着刺耳的嘎吱声在半空中凝聚成形。

       ……?

       全息特效或者愚人节预热诸如此类的想法登时充斥了我的大脑,但我的第一直觉还是告诉我应该跑。只是我连转身都没还来得及,才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那些冰棱就被他一甩手全甩了过来,我就那样愣愣地看着,直到路面的砖土被翻出来的声音消失,皮鞋特有的踩踏声有节奏地靠近,我才反应过来那些东西都与我擦边而过了。

 

       “你…”我这才有心思去好好打量打量面前这人,那些冰块都自带着些寒光,这样的映衬下,还真是张冷艳的俊脸,“那个,有何贵干?”话刚出口我都觉得滑稽,这么大阵仗总不能是来友好搭讪的吧?

       “不是,你都不害怕的吗?”这个靓仔看上去有些懊恼,又有些不解。

       “主要是…”我一边从上到下地打量他一边慢悠悠地回话,“实在太突然了,我还没想起来要害怕,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啧!”靓仔好像也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烦躁地咋了一下舌,“那我待会慢点发招行了吧?”

       “…我想没用,我已经完全不怕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动脑子想想吗?稍微换个角度,或许是因为你太搞笑了呢?

       我本想实话实说,再一想这个靓仔虽然脑子好像不大好使,但现在还在身边冒着寒气的冰棱子可不是开玩笑的,那还是保命要紧——

       “啊这,可能是,因为,就,你长得挺好看的。”

       空气连同他的表情一齐凝固了片刻。

       “算你有眼光,”他收了收领子,虽然很不合气氛,但转身离去的样子倒还真带着点公子哥特有的潇洒从容,“今天不杀你了,改天再说。”

       ……?

 

       说实话,那些凭空出现的冰棱子真吓不着我。我打小就能看到些科学目前无法解释的东西,但想来世上通灵的高人千千万,不缺我一个,也就当做无事发生地混到了今天。

       但我这还是头一遭遇见化成实体的东西——那天晚上我茫然又懵懂地就回去了,第二天想起来这事儿过去一看,警戒线已经围了起来,穿着工服的物业正在那儿修补泥泞得淌水的路面。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有点恐怖,兄弟。想到那是冲我来的,就更恐怖了。

 

       但再怎么恐怖,日子总还是得过,接下来好几周我都再没去过那公园,想不到在某个普通的清晨这个不普通的靓仔直接出现在了我租的房子的楼下,把我吓得当场心脏停跳。

       我好不容易做好送死的觉悟下楼了,这个逼居然没杀我,只是冲我挑挑眉,把手里烧了大半的香烟一口吸到了底,“挺巧。”

       “…挺巧?”我干巴巴地原样回话,“…那,我先走了?”

       “走吧。”他还站在门口那棵木棉边上,没有挪窝的意思,“对了,我叫敖丙。”

       “…噢。”我真的摸不清他的脑回路,总之先拍两句马屁应该不会出错,“…挺好听的,很帅。”

       这个叫敖丙的靓仔看上去像是突然被烟呛到了。

 

       诡异的蹲点式挺巧持续了半个月有多,在一个同样月黑风高的夜晚,敖丙把我那老旧小区的老旧单元摇摇欲坠的老旧防盗门敲得咣咣作响,身边还跟着个人,身上是看上去也不是简单脚色的管家打扮。

       我默念着人各有命生死如常,开门把他们放了进来。那管家手里还拿着一个漆黑的皮箱子,我正寻思着杀我应该也用不上什么高档工具,他朝我礼貌一笑,一手托着箱子一手解开皮扣,满箱金条的夺目光芒狠狠刺痛了我的眼。

       我木然地看向靠墙抽烟的敖丙,“所以你杀我的方法是用炫富来羞辱我?”

       “你,”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我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睛里写着无几把叼语,“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

 

       一通解释过后我算是明白了,总的来说就是他们要杀的人不是我,只是气息相仿认错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们杀错人的话多少也有些麻烦,所以上门送钱,希望能堵住我的嘴。

       “金吒虽然不在封神榜上,但众仙都是有所耳闻,颇有赞赏,东海龙族与你向来无大仇大怨,此事传出去又或许影响到新封神榜……”

       “啊…行了,理解理解,”我抬手示意管家先生可以停下,“我不说出去就是了,钱我用不上,你们还是拿走吧。就是…你说我是,金吒转世?”

       “是啊,你当年是肉身成圣,死了自然照常轮回,”开口解释的是敖丙,刚才还非常自来熟地到我冰箱里翻出来一罐可乐,脸上嫌弃得不行,喝得倒是挺欢,“但是你跟哪吒那家伙又是兄弟,气息多少有点相仿,所以一开始我们才认错了。”

 

       我皱眉看了看他,又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次皱眉看向他。

       “那我怎么没长把?”

       ……这靓仔怎么不是被烟呛到就是被可乐呛到。

       “我他妈怎么知道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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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和零

【士言】未来福音

    与初到东京时不同,间桐慎二的事业算是正式步入正轨,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为人处世说长道短,因为他那一套自有他自己的生存哲学,并且事实证明他在自己干的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如若要在公司里受欢迎的人之中列一个排行,那他必定位列前三,并且名次完全根据他有没有胡乱交往女性友人而波动。间桐慎二将这个阶段定义为他人生事业的第二春,第一个春天则消亡在远东的小城镇,也就是他出生并且摈弃了一切耻辱的地方。据他自己的见解,他可不是仓皇地背井离乡,他是堂堂正正地走出了间桐家的家门,在东京白手起家混到了目前的地位。虽然他的同事长期揣度着他的家世,因为只要是慎二觉得需要的时刻...

    与初到东京时不同,间桐慎二的事业算是正式步入正轨,他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为人处世说长道短,因为他那一套自有他自己的生存哲学,并且事实证明他在自己干的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如若要在公司里受欢迎的人之中列一个排行,那他必定位列前三,并且名次完全根据他有没有胡乱交往女性友人而波动。间桐慎二将这个阶段定义为他人生事业的第二春,第一个春天则消亡在远东的小城镇,也就是他出生并且摈弃了一切耻辱的地方。据他自己的见解,他可不是仓皇地背井离乡,他是堂堂正正地走出了间桐家的家门,在东京白手起家混到了目前的地位。虽然他的同事长期揣度着他的家世,因为只要是慎二觉得需要的时刻,总能筹集到数额可观且来路不明的资金,但尽管事实如此确凿,慎二却从不解释,坚称自己是白手起家。

    慎二的住所在普通的公寓区,他已经住腻了大得空空荡荡的房子,这话听起来好像打肿脸充胖子的谎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许多虚张声势里难得的实话。今天原本跟普通的日常并无不同,他工作到很晚,并且绑架了同僚及下属同他一块儿加班,别人敢怒不敢言的脸分外有趣,他一边回忆着一边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在钥匙插进锁孔的前一秒,门被从内向外打开了。

    卫宫士郎抹了一把看起来刚刚洗过,因为慎二突然回来所以还未来得及用毛巾擦干的脸,他的脸上有分布不均的胡须和被刀子胡乱刮过的痕迹,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露出了那双光辉好像湖面的眼睛。慎二第一反应是退后一步打量起这位旧识的装束,他发现士郎穿着大概是沙漠中才会特有的那种服装。

    丧家之犬、丧家之犬。

    慎二这样评价着,他的笑容带了些讥讽的意味。

    “你怎么把自己过成了这副德行?”

    慎二原本想这样发问,他还没来得及问,士郎就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白色塑料袋子,袋子的表面印着一个众所周知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logo,里面的东西正因为被施加了力而互相挤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在东京没有认识的人,樱告诉我说你在这边工作,所以我擅自过来打扰了。”

    慎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他想问的东西一句都没有问,也许是因为持续加班致使他的大脑失去了寻常判断的能力,也许是因为他确实饿了,卫宫士郎带来的东西节省了他在冰箱觅食的时间。

    慎二坐在沙发上,嫌弃地大嚼蛋糕。

    就像很多年之前看着士郎修理板子一样,士郎一言不发地坐在慎二身边凝望着对方进食。这个卫宫士郎比间桐慎二原先认识的那个更加高大更加强壮也更加沉默,士郎处理干净了自己的脸,在请示慎二之后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暂时穿上了衣柜里没用过的和服,慎二的衣服对于士郎来说有些小,好像把他套在里面的牢笼。

  “你受伤了?”慎二紧皱着眉头,“不要把我家里弄脏。”

  “在你回来之前借用了一下你的医疗箱,现在血已经止住了。”

  “那么,又是谁想要你的命呢?你又在哪里杀了什么人?”

  “我们不谈这个行吗?”士郎对慎二总是有极大的容忍度,况且今天还是他自己找上门来,就更是对慎二的挖苦抱着最大的包容。

    一切都符合卫宫士郎的最好预期,慎二虽然好好发挥了一顿他尖酸刻薄的能力,但却没有将这个伤患赶出门去,相反的,他给士郎准备了一个客房,要知道他从不在家里招待客人,所以他特地向士郎提醒这是格外的恩典。

    时间已经很晚,士郎躺在干净的床上,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和肉体仍旧分离两处,虽然身体已经被柔软的床催促着入眠,但是意识仍旧清醒着,投影在墙面的影子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士郎朝影子摇了摇头,说,今天不行。

 


   间桐慎二已经好几年没有和远坂凛接触,但远坂凛哪怕只让人听到声音,也能知道这人完全没有改变,慎二的指尖夹着一个燃烧的圆形光点,这象征着戒烟计划宣告破产。

    “我知道士郎在你那边,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远坂?”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突然,但是我对士郎实在放心不下,能请你帮我注意一下他吗?”

    “我没有义务要帮你们的忙,明天一早我就会叫他滚蛋。”

    远坂凛很清楚间桐慎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尖酸,自大,对形势总是有不正确的估量,但远坂凛不认为他可以抛下士郎不管。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所在的村庄遭到了武装袭击,他手无寸铁,所以被活捉了,所幸有旁人帮忙才逃了出来。”

    “士郎说他手无寸铁?”听筒里凛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士郎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手无寸铁的人,因为他使用的魔术可以制造出无限的武器,要么他是在说谎,要么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故。”

    慎二有些厌烦凛的这些无谓的解释,反正魔术什么的,早就是他发誓再也不碰的东西,但他也不想让凛察觉自己掌握的信息并不比谁多,所以只是含糊应了一声。

    凛拜托他帮忙监视卫宫士郎的一举一动,慎二说魔术师都是下三滥,这话确实没有大错,他没有魔术才能,所以远坂凛给他支招,要他去买针孔摄像机放在卫宫士郎的房间里,慎二原本是不情愿的,但是远坂凛萝卜大棒一起挥,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最终慎二屈服了。

    公寓的墙壁很薄,但还没有薄到如此差的地步,慎二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士郎在隔壁均匀的呼吸,渐渐地他自己也入睡了。

 


   士郎的伤势没有大碍,还得在慎二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于是他们约法几十章,签满了对慎二有利的不平等条约,其中第一条就是在这个房子里不允许使用魔术。士郎说好,反正他自己的生活也很少借助魔术的便利,于是他麻利地清理干净了这个家里的垃圾,自得其乐地开始担任烹调职位,慎二原本就比较糊弄的个人生活得到明显改善。卫宫士郎不愧是废人养成机,慎二在心理悄悄幻想了一下被当成猪饲养的远坂凛。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有些很正常有些不太适合正经人,士郎经常躲着慎二,他确实有秘密,慎二在自己的办公室点开了监控记录,他的手心有点发凉,心里却很兴奋,窥探别人试图隐瞒的东西,总是有点刺激的。

    录像的色彩不完全保真,甚至有些地方模糊不清,有些地方发绿发蓝,慎二看到士郎端在在房间里,趁他不在家进行着魔术锻炼。

    “我就知道。”

    慎二这么想着,看了一段时间发现士郎的生活也不过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实在过于枯燥无聊,也不知道士郎是怎么乐在其中地做下去的,慎二更倾向于赚钱,然后雇佣人来打点家事。正在慎二正打算关掉视频,通知远坂凛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时候。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正专心扫地的卫宫士郎身后,他的身影高大漆黑,像一块浓重的噩梦,士郎明明背对着,却对这个身影的出现有所察觉,士郎握着扫帚转过身去,在慎二的耳机内传出士郎说话的声音。

    他说:”言峰绮礼。”



  “你在我的家里私藏恶灵,你还趁我不在的时候做那种味道根本过不了食品安全监测的麻婆豆腐。”

    士郎窘迫地朝他道歉,但是慎二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骂骂咧咧地说:“你为什么不去用别的什么充气娃娃,他还能算是活人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投影魔术的产物吧,你把人随意捏造成你中意的样子,也太可悲了。”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总是抓着已经离去的东西不放,抑或是追求着根本看不见形状和未来的梦想。

    他的那些话也触怒了卫宫士郎,士郎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门板上,钳子似的手抓得他的两臂生疼,曾经慎二还有和士郎互搏的勇气,但是时间已经在他们各自的身体上体现出来,慎二妄图挣扎,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自己减轻了。

    “我很抱歉,我在你的房子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会彻底扫除,直到你能原谅我为止。”士郎抿着嘴唇,然后继续说:“但是我不能同意你对他的看法,正因为是我的投影,所以我才能确认他是言峰绮礼。”

    “你是说,他是有自我意志的吗?这怎么可能。”间桐家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魔术世家,这点基本常识慎二自然有,“投影始终都是投影,无非就是你紧抓不放的一点可怜回忆。”

    “慎二你还记得发生在五年前的冬木的圣杯战争吧。”

    慎二点了点头,就算士郎不在他面前出现,那也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回忆,就算不承认也好,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作为参与者挤进去过。

    士郎给慎二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在讲到伊莉雅是怎样从内侧关上圣杯的大门时卫宫士郎的叙述中止了一会儿,他好像自己沉浸在了往事中,慎二喂了一声把他从那种情绪里拉出来,然后士郎继续说道。

    “事实上圣杯并没有被我完全破坏,具魔术协会的记载,曾经在十五年前圣杯也被英灵的力量破坏过,但是十年后它再度降临,所以这次同样的,我们没能使圣杯永久消失,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它寄宿到了当时距离最近的人类体内,也就是说,圣杯此刻正在我的身体里,投影言峰绮礼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借由圣杯的力量变成了可能。”

    慎二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士郎,在此之前他多多少少知道士郎是异常的,卫宫士郎好像包裹在一张惨白的皮下,此刻他被针戳得千疮百孔,那些异常,那些秘密,全都一股脑漏在了慎二脚边,大厦并非一日建成,士郎的异常就长在了他自己的脊髓里,逐渐从内部将这个人渗透。

    “我们没有人向圣杯许愿,正常的圣杯每时隔六十年的降临到冬木,但第四次和第五次都没有愿望消耗圣杯的魔力,就像是一杯即将满溢的水,不知道是三五年,甚至是一两年,圣杯就会再次降临。我不知道那个时刻圣杯仍旧会回到冬木,还是在我这里。”

    “你这些话有没有告诉过远坂?”

    “还没有,因为她一直在研究怎样解体大圣杯,我还没有想到合适的方式告诉她。”

    还有就是,没有想好依靠圣杯的魔力存在的言峰绮礼怎么办。



    在圣杯的内部,以羽斯提萨为中心的魔力形同火山口,大量的魔力无处流窜,羽斯提萨撕开面包分了一部分给坐在她旁边的言峰绮礼,言峰接了过后却随手放在一边。

    “你不吃吗?”

    “既然不会饿,食物在这里也不会腐败,那就没有吃的必要了吧。”

    “对于人类来说进食是必要的,如果一直不做人类应该做的事情,那你会开始怀疑自身存在。”

    言峰绮礼仍旧摇摇头:“等到我想吃的时候,就会吃。”

    羽斯提萨像一只乖巧的小鸟,两手抱着自己的双膝,歪着头看这个男人。

    羽斯提萨曾经对刚睁开眼睛的言峰说,你是唯一一个二度进入此地的人。

    “这十年有劳你照顾了。”言峰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情。

    羽斯提萨摇摇头:“是曾经存在过这里的一个英灵造成的,不是我。”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我也好,都借助了你们所创造的奇迹。”

    多出来的时间,做了许多努力,是令人毫无遗憾和悔恨的十年。

    言峰绮礼曾经尝试着以脚丈量这个空间的广度,没有饥饿和疲倦,只有他想走或是不想走,他告知羽斯提萨后就出发了,凭借远方的巨大圆形亮光的起落来计算时间流逝,大约走了两个月时间,不论何时回头望去都能看见静待他的羽斯提萨,像是永远抵达不了另一端的回廊,于是言峰绮礼停下,开始往回走,原先走了那么久的旅程,这次只走了一公里他就回到了羽斯提萨的身边。

    “半径一公里以内都是我的魔术回路。”羽斯提萨说。

    “或许你可以早一些告诉我。”

    “但是,”羽斯提萨歪了歪头,“我觉得让你有些事情做是件好事,至少你感到无聊的时间会少一些。”

    有时羽斯提萨会提供言峰绮礼一些食物和水,言峰喝过水却没有动那些面包米饭的意思,它们激不起言峰的兴趣,如果人不需要任何物质条件就可以一直活下去,确实是个噩耗。

    羽斯提萨也告诉过言峰,现在的愿望不会再被恶意所扭曲了,言峰可以向她许愿,言峰则说圣杯无法给予自己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在召唤你了。”

    用不着羽斯提萨的提醒,言峰的身体已经逐渐变成半透明,很快完全消失了。

    


    言峰绮礼落到了一支小船上,士郎正在卖力地划桨,他不太熟练的动作导致这支小船摇摇晃晃,看来任何一个浪头打过来都能把船上的两人掀翻下去,船会倒扣在水面而后缓缓沉没。“没关系,这里是游乐园,而且水很浅,计算船翻了我们也不会被水淹死。”

    “我不担心这个,游个几十公里还是没问题。”

    “你是怪物,我还是得为自己的安全考虑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言峰看了看四周,那些做得十分拙劣地雕塑被布置在洞窟里到处都是,怪物们的尖利的小爪子看起来可以把皮艇戳破,好在游乐园的项目是木舟。

    “我跟慎二保证过再也不会把你放在他家里,”其实慎二的原话是说他不让恶灵进家门,士郎将其巧妙地更改了一番再传达给言峰,不过看起来言峰已经很好地了解了间桐慎二的本意。

    这个项目游玩的旅客很少,一部分是它很无聊,另一部分原因是人们往往很难掌握划船的技巧,士郎付了一万多日元,可以在这个洞窟里待好几小时不被打扰。在伊拉克的时候很难见到这样的水,所以士郎回到日本总是很喜欢靠近水的地方。言峰其实很早就模糊地出现在了士郎身边,只是士郎那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真的出现了,和士郎自己所认为的不同,并不是士郎把言峰投影了出来,这个过程更接近英灵召唤,士郎将言峰从大圣杯那里拉扯到了现实,士郎所认为的消失是令投影消失一样,但其实只是言峰被遣返到了羽斯提萨身边。

    本来言峰可以告知士郎真相,但是一看到士郎为此烦恼的脸就决定暂时让士郎苦恼着好了。

    有一次士郎还在睡觉,梦中便把言峰召唤出来,言峰吃光了他摆在桌上已经凉了的麻婆豆腐,然后听见士郎睡眠中仍旧说着“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继续下去……”“如果投影可以改变你的痛苦……”之类的梦话。似乎士郎正在烦恼要不要将言峰的缺陷填补,最后士郎放弃了,如果他真的尝试去改变,没准儿言峰其实不是投影的事情就会暴露了,现在士郎似乎都还在为他认为的他自己的过错而痛苦着。

    小船浮在浅浅的人造河上,就在士郎摇着桨,即将驶出洞穴的时候,从天而降的汹涌水流将他们从头到脚淋湿,没多久水就停下了,抬头一看并不是下雨。

    “这种节目到底有谁会喜欢啊?”士郎愤愤地抱怨,言峰在旁边拧着自己变得十分沉重的大衣下摆,水从指间滴滴答答地流走。

    他们在规定的结束时间之前便跑回了宾馆,两人全身都是一股水的腥臭味,士郎拿着花洒给言峰的头冲洗,感觉自己在洗一只很大的狗,言峰似乎因为察觉到了这种心思,所以用反驳的目光紧盯着士郎。

    “你好像长大了很多,但还是比我矮。”言峰说。

    “就只矮一点点而已,”士郎在一点点上加重了语气,“你的身体就没什么变化,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根据某个英灵的状况来看,我觉得你是没有可能了。”

    “即使是同一个人也会因为营养条件和其他状况而发育程度不同,所以说我还是有可能长得比你高的。”士郎坚持。

    “别浪费口舌了,”言峰说,他又突然想到由此联系的另一件事,“因为有无限的时间,所以圣杯的内部是不会成长的,冬之圣女的魔法是以毫无进步来交换了永恒。”

    英灵也是,因为身体状态永远处于最佳时期被召唤,某种意义上既是不会变得更坏也就不会变得更好,吃下的东西不会进入消化系统流转,英灵座和圣杯内侧因此失去了时间概念,所有英雄存在于现在也存在于过去,唯独不曾有过未来,未来是只有现在还活着的人的特权。

    但是,

    “因为你,所以我不必过着重复的一日。”

    “但是因为我…”士郎说不下去了,他把脸贴在言峰的背上,言峰感到背上有热流滑过,士郎小声地啜泣着。

    这大概就是羽斯提萨所说的身为人存在所必要的进食吧。

    言峰毫无心理负担地感叹着。

  


      洗过澡后,门被人气势十足地咚咚敲响,士郎透过猫眼一看,发现正处于愤怒当中的远坂凛站在门后。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不出来,就等着给宾馆交罚款吧!”

    她还没开始数,就一巴掌拍在门上,士郎发誓自己看见了天花板上的碎屑扑簌簌地往下掉。

    “我知道言峰绮礼在里面,你不要挣扎了,慎二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

    这下士郎也打消了把言峰藏起来的念头,干脆地为凛开了大门。

   远坂凛走进来,她已经去除了两个马尾辫,长长的卷发仿佛永远都在骄傲地飘动着,像笼罩着红衣的滚滚烟雾。更为不幸的是,一个身着修女服的身影出现在远坂凛身后,她倒是仍旧那么娇小,这次她有好好穿着下装。

    卡莲奥尔黛西亚也走进屋内,她的金色瞳孔中写满嫌恶地打量着言峰绮礼,好像有很多刻薄的话马上要从那双单薄的嘴唇里喷涌而出。

    士郎的脑子已经完全承担不起负重,于是言峰绮礼彭地一声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言峰完全不少于卡莲的恶毒话也被士郎生生掐断,身体摇摇晃晃,在这个空间内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东南西北的区别,不受重力的限制,言峰漂浮了一会儿,等待着一股别的力将他放下,这个过程并没有等很久,他的脚能落在地面上了。

    他并不是每次都会直接回到羽斯提萨身边的。

    十年前言峰就见识过圣杯内侧发生的事情,卫宫切嗣面临了两艘船的谜题,以及他最终又是怎样射杀了妻女,这一切都很无聊,愚蠢,卫宫切嗣是一个将他想要的东西全部舍弃的男人。圣杯并没有给言峰同样的问题,那两艘船对于言峰毫无意义。

    言峰静静地站在璃正和年幼的自己面前。

   “绮礼,你做得很好。”言峰璃正温柔地说,宽大厚重的手放在幼小的孩子肩膀上。

    那孩子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因为被夸奖所以感到喜悦的笑容。

    言峰绮礼无动于衷。

    这个场景慢慢褪色,转变成一个他十分熟悉的石室,因为体质特殊,所以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长期住在里面不能到外界去。女人似乎因为久病终于与世长辞,一头黑发的男人将头贴在尸体的白裙上嚎啕大哭。

    但是这种灭顶的悲伤同样也没有传达到言峰这里。

    而后是卫宫士郎,言峰看见一个已经和自己外貌上没有区别的自己和卫宫士郎一同站在圣杯黑色的孔之下,他们并肩作战,原本言峰是以第三人的视角俯瞰着他们,渐渐地,自己的身影却逐渐和另一个言峰绮礼重合,他是以自己的目光看向卫宫士郎了,言峰不管仍在流泻的大空洞,将士郎的手腕抓住,士郎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然后言峰将他硬生生地扯了过来。卫宫士郎跌进言峰的怀中,再抬头时,他露出了羽斯提萨的本貌。

    “这些都不是你的愿望吗?”

    “没有什么东西是你能给予我的。”

    “四日的循环里,”羽斯提萨说,”因为无数的可能性重叠,所以只要有活下去的未来便可以重新出现,并不是没有你的可能,是你越接近你的自我,便越走向终末,你找到你的答案了?虽然我能观测所有可能,但我无法直接读取想法,如果你什么时候有了愿望,届时可以再来找我,但机会并不是一直都有。”

    凛已经说腻了卫宫士郎,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始终不会长点教训。士郎恢复平静后问过卡莲为何会和远坂凛一起出现在这里,卡莲说是公务需要凑巧碰上的,但士郎则相信这事一定不是巧合,卡莲天生拥有某种野性的嗅觉。据说她俩在飞机上还遭遇了一点小麻烦,这个小麻烦就是如果她俩的应对措施有一点差错就会坠机级别的麻烦,士郎希望不要给同班乘客造成心理阴影才好,而且由于楼下的自助售卖机里已经没有咖啡了,于是远坂凛只好靠意志力对抗困意。

    远坂凛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古朴的盒子,从中取出了宝石剑交给士郎,先前他们所用的是借助投影魔术勉强造出来的宝石剑,眼前这个可不是, 卫宫士郎有些吃惊地看向凛。

    “不是完成品,”凛挥了挥右手,“这是在那位老师的帮助下做出来的劣等品,虽然比不上原本的宝石剑,但时间紧迫也只好凑合用了。”

    现在你拿着这个,去把圣杯解体了顺便把言峰带回来吧。

    “喂喂,等一下,不要说得这么轻巧啊?”

    “只是说最好的情况哦?不过我对你也没有那么高要求啦,最低目标只是保证你一个人回来而已,你可得牢牢记住这一点,宝石剑只是防身用的,能不能走到大圣杯那里还得看大圣杯的意思。”

    “实在是太乱来了,我可是把命交给你手上了哦?你是说要我自己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吗?”

    “就是要你自己进入你的身体才行,如果其他人进去的话,身体会马上标记为入侵者进行歼灭吧。”

    “准备完了。”卡莲说。

    根本不给准备的时间,士郎陷入昏迷,手上的宝石剑已经消失了。

   “看来已经很好地进到内侧了。”凛判断道。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狭小的宾馆房间,四周没有任何卫宫士郎熟悉的东西,但是感觉又如此熟悉,士郎只是固执地向前走着,脚底好像踩在柔软的云朵上,如果要说这里就是所谓的身体内部、内侧什么的,也未免太过简陋了一些吧?既没有什么器官血管网的形状,也看不见任何结构,光是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就好像走在完全找不到出口入口,也没有障碍的迷宫里。

    但是,如果在自己的身体里,不就是所谓的住在了魔力里面吗?

     “──投影,开始。”

    没有,

    没有任何东西回应期待,

    尽管已经努力去想了,明明已经理解了,却没有办法在这里投影,言峰绮礼完全无法成型。

    但是投影其他什么东西仍旧是可行的,

    明明能感受到与大圣杯的联系是如此紧密。

    有人在他耳边说:“全人类的救济。”

    士郎转头去望,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但他此刻深信他已经认出来的人。

    “间桐……”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卫宫切嗣双手捧住了士郎握着宝石剑的右手。

    “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做到,如果向圣杯祈愿的话。”

    士郎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羽斯提萨的一公里范围内,直到他终于看清了好像近在咫尺的言峰绮礼。

    士郎叫喊着对方的名字,改为奔跑,他已经能够跑得比以前快很多很多,也许快到能够追上五十公里时速的言峰绮礼,他将那些嘈杂的庞大的声音丢在身后,不顾一切地奔向言峰。 

    言峰原先是背对着他,因为士郎的声音转了过来。

    羽斯提萨扯了扯言峰的袖口,言峰发觉就像自己永远无法走出那一公里一样,他们互相凝望的这一公里对于士郎来说也是无法缩短又无法拉长的,于是言峰突然做了一个令羽斯提萨十分惊诧的举动,言峰绮礼将羽斯提萨打横抱起,视野猛地翻转,羽斯提萨下意识地环住了言峰的脖颈,她用力地拉扯了一下言峰的头发,大声地责问:“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你已经在这里待得足够久了,伊莉雅斯菲尔,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伊莉雅像是被一柄剑突然击中,她伏在言峰的肩膀上,用幼细的牙齿隔着布料去咬言峰,热泪滚滚流出,却感到那些泪水好像不是自己的情感似的,好像所有在此挣扎过的人的泪水都借由她的眼睛涌了出来。

    “你来得太晚啦笨蛋士郎!我说要你先走,但我没有说你不可以回来救我啊!”

    “因为卫宫是个叫人惊讶的笨蛋呢。”

    “你也只会在外面去和士郎卿卿我我,言峰也是没用的笨蛋。”伊莉雅一拳一拳地敲打着言峰。



    卡莲看了看时间,又将一枚针头推进士郎沉睡中的身体,他的两只手臂都已经布满了可怖的针孔,这是为了延续肉体不死的必要步骤,事实上时间也没有超过半个小时,但是豆大的汗珠已经从她的鼻尖多次滚落,终于听到了远坂凛说“可以了。”卡莲才开始替士郎做心肺复苏,也不知道她的体内哪儿来的力量,好像听见了肋骨被压断的声响。士郎的眼睛已经半睁,但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卡莲说还需要注入魔力,突然她的头顶好像被什么人揉搓了一番,那只手温暖而亲切,却很野蛮粗鲁。

    啊,这可是遇到了货真价实的孤魂野鬼呢。

    卡莲奥尔黛西亚想。

    紧接着整个视野都变成白色,在卡莲和凛的注视下,伊莉雅和言峰绮礼出现在光的另一端。


End


  

    “还给你,这个完全没有用到,应该还是完好的,你检查一下吧。”

    说着,士郎就将宝石剑还给了凛。

    “哼,我还仔细研究了一番怎样保全你的肉体又破坏圣杯,看来又做了无用功呢,圣杯已经完全不在你那里了。”凛抱怨着。

    “至少伊莉雅和言峰消耗了圣杯的魔力,为大家都争取了时间嘛。”

    “增加这点时间可没什么区别,你知道任何有关魔法的研究有多困难吗?就算几百年也不算很长哦!而且协会的人可是嗅觉敏锐的豺狼,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伊莉雅和绮礼这种抵达过根源又借助圣杯复苏的活标本的存在,会为了抢夺他们而爆发战争也说不定呢!”

    “不过在根源我什么都没有体会到。”言峰补充了一句。

    “那是当然,又不是你的根源…绮礼只是无意间借助了羽斯提萨的眼睛进行了观测而已。”

    “在内侧的时候我所见到的几乎全部都只是伊莉雅丝菲尔,但那个时候似乎因为小圣杯的机能被替换,所以丧失了自己的意识,作为了大圣杯也就是羽斯提萨的代行者存在着。尽管之前也有尝试以伊莉雅丝菲尔这个名字去唤醒她,不过始终没有回应,还是卫宫士郎闯进来打破了术式才恢复自我。”

    “言峰见到的只有最后送我们出来的时候才是羽斯提萨本身哦,虽然保存言峰的灵魂是我的意志,但是轻易地就放我们离开的可是那位冬之圣女本人,这次可以说托了对方的福,好像是因为在我作为羽斯提萨的代理人的期间,言峰给对方的印象不错。哼,这样说来,一切都这么顺利也是因为我嘛。”

    “总之,关于圣杯的解体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道路坎坷啊。”凛感叹着,绞尽脑汁思考怎么给埃尔梅罗二世写回信。

    伊莉雅正在翻士郎刚刚买回来的零食,撕开了一个蛋糕,然后挑剔地说:“这种装在保鲜袋里的蛋糕味道勉强过关。”

    “啊,说起来,倒是有一顿晚餐等着我们,樱有打电话说对方特地包下了整个餐厅,信心十足地要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目前的经济实力,等会收拾一下就去吧。”士郎挠了挠自己的耳后,“慎二请客。”

横滨水泥厂卸货车间

【士言】浮光掠影

[图片]切丝没能救下士郎的IF,是拐了小士郎的神父产出,没有任何R或者明确的感情描写,所以打这士言tag让我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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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i武士
黑道真选组三人通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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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i武士

土方先生,任何岗位上都能白手起家的实干型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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