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01】一不小心能看到账号卡了我该怎么破?01(全员/账号卡叶/欢脱向不吃药?)
※私设有,OOC有,有些账号卡私心做了奇怪的设定w
※全员+全员账号卡预定,带马甲号玩w
※画风偶尔会有奇怪的变化但是总体上还是欢脱的ww
※偶尔有奇怪的CP出没www如果能接受的话欢迎点开www
01
其实,叶修有个特异功能。
他看得到他身边的所有账号卡。
这个功能最早是从嘉世三连冠那一年开始有的。
拿了冠军奖杯的那天晚上叶修做了个梦,绑着“荣耀”发带的小萝莉笑容可掬的抚摸他的眼睛。
“这是送给荣耀第一人的礼物☆~请好好享受哦~☆”
然后叶修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一...
※私设有,OOC有,有些账号卡私心做了奇怪的设定w
※全员+全员账号卡预定,带马甲号玩w
※画风偶尔会有奇怪的变化但是总体上还是欢脱的ww
※偶尔有奇怪的CP出没www如果能接受的话欢迎点开www
01
其实,叶修有个特异功能。
他看得到他身边的所有账号卡。
这个功能最早是从嘉世三连冠那一年开始有的。
拿了冠军奖杯的那天晚上叶修做了个梦,绑着“荣耀”发带的小萝莉笑容可掬的抚摸他的眼睛。
“这是送给荣耀第一人的礼物☆~请好好享受哦~☆”
然后叶修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叶之秋趴在他床边眼神痴汉的望望望。
做梦呢。
于是叶修又把眼睛闭上了。
02
叶修当时21岁。
年轻。
心不太脏。
还是个好少年。
也没怎么看岛国爱情动作片。
所以当一叶之秋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等到一叶之秋的手开始往他衣服里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睁了眼。
“一叶你手放老实点儿!”
当时一叶之秋浑身一颤,吓的差点没一落花掌推出去。
“诶诶诶Master你看的见我了吗!!!!”
叶修表示看到这只个子比他足足高了一头满身华丽银装英武青年样的一叶之秋扑在他怀里乱蹭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懵圈的。
我家冷峻的斗神哪里去了卧槽?
03
五分钟后情况终于暂且明了。
总之就是能看见账号卡了呗,外带物理属性加持。
账号卡们的世界和主人的世界是相通的,账号卡们平时生活在荣耀里也生活在主人的世界里,只不过对主人的世界造不成实质性的影响就是了。
“所以其实每天我也就是过过眼瘾Master你要相信我……”
一叶之秋眼泪汪汪。
眼神特别特别真诚。
04
气冲云水是第二个知道这事儿的。
一身白衣的气功师当时跑来找一叶之秋玩,看见叶修也在,仗着身高优势顺手就揉了一把叶修的脑袋。
然后就看见一叶之秋对他投来的惊恐眼神。
以及叶修踮起脚尖奋力的舍命一击。
刺客的终极技能实在太好用,一向以机敏著称的气冲云水当场在叶修的摸头杀里陷入三秒的僵直状态。
至于大叫“诶诶诶诶诶诶怎么回事”什么的,和稳重的气冲云水大大平日形象相差太大,不表。
05
“所以一叶你们平时都怎么回事?”叶修踢了个兔子头拖鞋叉腰问自家的斗神。
“你们每天到底都在想什么?”又问气冲云水。
“……”
俩人低头不语。
叶修的脑袋毛茸茸的手感真好→气冲云水。
呜呜呜Master穿兔子头拖鞋好可爱呜呜呜→一叶之秋。
……糟糕的境况啊,叶修大大。
06
所以说这发生在嘉世三连冠那天的晚上。
这意味着到场看决赛的人不少。
职业选手也是一样。
职业选手的账号卡也是一样。
嗯。
所以现在我房间里一股脑跑进来的这些都是什么幺蛾子?
叶修看着众多账号卡毫无压力的穿墙而过跑来围观他忽然有点头痛。
卧槽老子的房间好歹在三楼你们能不能遵守一下物理定律啊?!
说的就是你,违反重力定律从窗口飘进来的的王不留行大大!
07
当时叶修还叫叶秋。
当时叶秋还是个21岁的小年轻。
当时叶秋身高一米七二。
结果就被围在中间当玩具蹂躏。
谁让叶修大大当年个子矮。小个子的苦痛你们不懂不懂不懂。
身高决定话语权,谁管你刚刚拿过三个冠军哼哼哼哼。
百花缭乱上手狠捏叶修的脸,笑的邪魅狷狂。
08
结果到底是一叶之秋忠心护主,一杆却邪左突右刺总算是把叶修解救了出来。
当时还没进联盟圈的沐雨橙风配合默契,隐约能看出后来最佳搭档的味道。
忠犬属性真是好。
叶修站在一叶之秋身边笑的满脸满足。
然后下一秒被一叶之秋搂进怀里圈了个结实,顺便还用下巴在他头顶上蹭。
“Master是我的只有我可以玩!”
……忠犬个屁。
09
……嗯总之那天晚上挺乱的。
毕竟和操作者的交流对于所有的账号卡来说都是第一次,特别新奇。加上叶修在账号卡间的人气也挺高,气氛格外融洽。
对于叶修而言能直接听到账号卡们对于战斗的理解也是难得的好经验,所以一堆人呱呱呱聊得格外开心。
叶修甚至还亲自上手试了试却邪,沉的他差点没拿住整个人硬生生给拽到地上,算是出了个小糗。百花缭乱主动表示要把自己的手雷借给叶修玩,叶修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王不留行把自己的魔法帽扣给了叶修,帽子很大,带上去遮的住眼睛。唐三打在旁边煽风点火,吆喝着要索克萨尔和王不留行变个魔术助助兴。索克萨尔高冷的表示他是个有原则的好术士变魔术是个什么鬼。然后在百花缭乱和落花狼藉的起哄声里从叶修脑袋上的魔术帽里高冷的揪出来一只兔子,赢得一片喝彩。
大漠孤烟一直没说话,毕竟今晚他们队是输家,怎么着也不会太开心。不过看着叶修被围在中间他默默地撞了撞自己的烈焰红拳。
……为什么有点淡淡的不爽啊。
10
其实一叶之秋也很不爽。
Master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玩!这话又不是说来玩的。
一叶之秋很想和叶修好好聊聊天。
说说荣耀。
说说战斗。
说说他对于Master真心实意的喜欢。
能成为你的账号卡真的是一件特别特别幸福的事情,能为你而战也是一件特别特别幸福的事情,能一直跟在你身边更是一件特别特别幸福的事情。
真的最喜欢你了。
一叶之秋看着房间里的第三个冠军戒指和被围坐在中间的叶修,忽然莫名其妙就有点想哭。
11
叶修看着他家的一叶呆呆的坐在后面表情落寞,忍不住有点心疼。索性抽个空子跑过去贴着他耳朵说了句“等他们走了咱再聊”,顺手还给旁边脸黑的不行的大漠孤烟顺了顺毛。
结果是一叶之秋顺利的在一瞬间HP全满附带眼神亮晶晶效果,眼睛亮的让叶修心里有点儿发毛。
“就我和Master两个人!Master说话算话!”
……叶修忽然觉得他有点想反悔了。
12
结果那天大家都赖着不走,聊的一向精力过人的叶修都困的东倒西歪的了。石不转试图给叶修刷回复但是遗憾的是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闹了一阵也就放叶修去睡了。
一叶之秋留在叶修身边默默地看着他睡。
“一叶你不用睡觉的吗?”叶修迷迷糊糊的问他。
“不用的。”一叶之秋小声回答。
“今天跟霸图打的累不累?被大漠孤烟那家伙打的痛不痛?”
“不痛。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挺疼的。伤害判定这种东西打到身上,直观而言是血条的多少,但是对于角色而言,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是一叶之秋不想告诉叶修。
“累了就歇会儿吧。今天比赛的事情忙了一天。想睡的话过来挤一挤也不是不行。”
叶修戳了戳在他身边坐的笔挺的一叶之秋。
“我不累……”
我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坐在你身边为你守卫啊。
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13
叶修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里眉头舒展,嘴角微微噙着笑。
真的挺好看的。
反正一叶之秋特别喜欢。他每天晚上就坐在叶修身边默默地看,可是还是看不够。
“Master醒了要和我聊天。”
“就我们两个。”
“……喜欢Master。”
一叶之秋在心中小声说。最后一句不小心说出了口。
……还好没人听得到。
月光安静。
14
叶修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的。大中午的,谁都不在。
头很疼,脑袋晕晕的。
叶修坐在床上回忆昨天的事情。嘉世拿了三连冠,全队狂欢到很晚才回宿舍。之后呢?
“一叶之秋?”
他试探性的往空中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账号卡忽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什么的,怎么可能呢。
果然昨天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是自己太过兴奋而做的梦吧。
叶修对着自己摇了摇头。想了想,又忍不住微笑起来。
真是个好梦。
15
叶修摇摇晃晃的对着镜子刷牙。一低头,睡衣领口大开。
他终究还是没有看见自己锁骨附近印下的那块小小的吻痕。
16
叶修慢慢地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不过偶尔打荣耀点开属性面板的时候看到一叶之秋的形象他还会有点小感触。
“一叶你和哥对你的想象不符啊……我家冷峻的斗神大大呢?”
“不过这样子的一叶也很可爱咯。”
“……哎,我在说什么呢,你又听不见。”
叶修苦笑着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17
被迫退役的时候叶修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有点无奈,有点不舍,有点酸楚,有点难过。
都只是一点点而已。
陶轩找他的前一天晚上他就有所预感,他开着一叶之秋在荣耀里泡了一天,从白天玩到夜深。
然后他默默的退了游戏,拔出账号卡。
“一叶啊,哥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一起走了。”
“孙翔很强,他接手你,一样会让你变的很出色的。”
“要加油啊。”
对着黑暗的虚空说完这些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于是他对自己笑了起来,笑声滞涩。
他吻了吻手中的账号卡,小心的将它收进了衣服内侧。然后他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惨白的月光,默默的点燃了一支烟。
18
叶修重新回到网游里,身边带的账号卡是君莫笑。
散人。
不是战斗法师。
好像也很好。
反正一样是大杀特杀打的对手狼哭鬼嚎。
怀念什么的,那只是偶尔的事。
19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忽然有一天叶修毫无理由的又做了个梦。梦里那个小萝莉长成了身材高挑的活泼少女,不变的是额头上依旧系着“荣耀”发带。
“诶嘿叶神抱歉啦☆~说好的福利只发放了一天什么的是人家的失误噜噜噜叶神能原谅人家嘛?这就补偿回来这次不会再错啦☆~”
说着手又摸上了叶修的眼睛。
……话说少女你到底谁啊。
20
其实有过一次经验的话第二次惊讶感会小很多。
但是叶修睁开眼看见床边抱着伞眼神冷峻的盯着他的君莫笑的时候还是被吓的“卧槽”了一声。
“……Master你能看见我了?”
高大俊美的青年眉间微皱。
……性格不同啊!叶修想着当年直冲过来抱着他蹭的一叶之秋忍不住的发了感慨。
21
君莫笑特别酷,面容冷峻长发飘飘。
帅爆了!
特别有叶修当年的队长范儿。
嗯心脏程度也和叶修有一拼。
比如在通知其他账号卡之前他先把叶修圈进了怀里,搂得紧紧的。
“Master,我一直都希望你能看到我……”
他贴在叶修耳边轻轻说,温热气息喷在耳边,声音磁性的不得了。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好吗,君莫笑大大。
叶修使劲推,还是没推开。
君莫笑5000点的技能点可不是白加的。
22
很快兴欣家的账号卡们就都知道了叶修的变化。
叶修能看见我们了!!
小新卡和老卡们一起往叶修的房间冲,沐雨橙风和包子入侵跑的最快。
一个仗着飞枪技术好,一个仗着腿长。
23
第一回见沐雨橙风的时候,她还是个小萝莉,个子也不高,扎个小马尾,调皮又可爱。
现在则是身材高挑面容妩媚一身闪亮银装的英气少女了。
不过看到叶修的时候还是会大喊着“叶修哥”往他身上扑,这点一点都没变。
……咳。
“沐雨先把你重炮卸下来……”
好重。
24
包子入侵跟他家的主人特别像,一叠声的管叶修叫老大。
转头管君莫笑也叫老大。
叫着叫着就乱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喊谁,于是只好两人一起回答。
不过包子分的很清楚。
“老大我在叫你诶,老大我没有叫你。所以老大我叫老大的时候你不用回答的……”
……鬼才知道你在说谁啦!
TBC.
【原创02】一不小心能看到账号卡了我该怎么破?02(全员/账号卡叶/欢脱向不吃药)
25
毁人不倦其实不太喜欢叶修。
在神之领域的时候这货带着君莫笑杀他杀了不知道多少次,死的他都麻木了,超不爽。
特别想揍他,真的。
但是有的时候他来这边的世界,看到叶修打荣耀的专注样子他就又犹豫了。
打的话,就先不打脸和手了吧。
嗯。
26
叶修见到小手冰凉的时候吃了一惊。
跟她家主人的冷静理智不同,小手是个特别爱粘人的萌妹子,还有点爱哭。
“叶修先生……”小手低着头揪...
25
毁人不倦其实不太喜欢叶修。
在神之领域的时候这货带着君莫笑杀他杀了不知道多少次,死的他都麻木了,超不爽。
特别想揍他,真的。
但是有的时候他来这边的世界,看到叶修打荣耀的专注样子他就又犹豫了。
打的话,就先不打脸和手了吧。
嗯。
26
叶修见到小手冰凉的时候吃了一惊。
跟她家主人的冷静理智不同,小手是个特别爱粘人的萌妹子,还有点爱哭。
“叶修先生……”小手低着头揪着衣角,眼圈儿就红了,“你说主人他会不会嫌弃我?”
当时的小手一身蓝装,装扮都是随便搭的。君莫笑那一身看上去好歹还有点混搭风,小手这一身真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叶修忽然觉得他是时候向苏沐橙请教一下装备搭配的方法了。
让女孩子因为没有漂亮衣服而哭泣怎么行呢。
27
寒烟柔是一身红,兴欣象征。
上了场挥舞着一柄赤月长矛帅气无边,气势凌厉的连君莫笑都得让她三分。
女中豪杰。
但是意外的很会画画还很有少女心。
“叶修哥你看这是柔柔画的君叶的同人本~”
……这种少女心不要也罢!
叶修看着重口R18的画面捂着心口想。
28
账号卡们和主人朝夕相处,但是主人却看不见他们。
这就意味着账号卡们知道很多很多主人的小秘密。
“我知道怎么才能让Master觉得舒服哦……”
君莫笑暧昧的笑。
……叶修发誓他以后无论干什么都得离这家伙远点儿。
心脏啊。
29
账号卡和主人有很像的,比如包子入侵和包子,君莫笑和叶修。
当然也有一点和主人都不像的,比如海无量和一寸灰。
海无量大大一身素白衣裳,长发及肩,面容清俊目光炯炯,正气凛然。
拿迎风布阵的话说整个人简直就是正义感的实体化。
据说每次方锐带着他跑出去用猥琐流打架的时候他都会痛苦的死去活来,下场的时候还一定会跟对手诚恳的道歉。
“就算是战术这种偷偷摸摸的做法也不是为人之道!”海无量大大怒斥自家主人。
……嗯。
……点心大大你的良心有没有受到谴责呢。
啊然后就是一寸灰。
他家的主人乔一帆纯净的能跟农夫山泉有一拼,被誉为兴欣最后的良心。
但是一寸灰不同。
腹黑。
完了还心脏。
据说以前大戟欺负过他,他默默的写了几万字带颜色的重口戟受文,然后把文包链接发在了世界频道里。
下载量惊人。
然后大戟就火了,走到哪里都有人围观。
听说大戟后来走路都绕着他走。
偏偏一寸灰一笑起来暖如三月春花,谁都不信这孩子能藏着颗那么脏的心。
“一寸你以后少跟君莫笑一起玩。”
这绝对是哪个教育环节出了问题!叶修自发的从自己身边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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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灰其实挺无奈的。
他没来兴欣的时候,兴欣的账号卡们的口头禅是“你骗虚空双鬼呢?!”
他来兴欣了之后,兴欣的账号卡们的口头禅就变成了“你骗一寸灰呢?!”
后来跟虚空打比赛的时候,他和逢山鬼泣还有鬼刻聊到这个时抱头痛哭。
,
……职业是鬼剑士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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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光很喜欢小动物,就连哥布林他都觉得超可爱的,每天都要摸摸头。
所以他很满意自己的职业,每天都带着小精灵什么的一起出去玩。
唯一遗憾的是召唤师只能饲养系统中固定的几种生物,多了就不行。所以偶尔他看到可爱的小动物的时候内心还是会痒痒的。
“啊啊好想养……”
昧光看着叶修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
32
无敌最俊朗是个很内敛的人,这名字起的也是让他满不爽的。
他可是个骑士啊,别连名字也这么拉仇恨好不好。
不过叶修带着他跑去卧底的时候一点都没心虚,愣是把这名字的仇恨值生生的都变成了膜拜值,一群人追在后面喊无敌老大云云。
从那个时候开始,无敌最俊朗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像还挺好听的。
叶修来叫的话。
33
忧郁小猫猫和逐烟霞关系很好。
最开始的时候忧郁小猫猫很害羞,觉得自己是张小新卡,躲在悟道君身后不敢打招呼。后来悟道君和风疏烟沐硬是把她推到逐烟霞面前去了。
然后忧郁小猫猫才发现逐烟霞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是大姐姐那样。
然后两人就熟起来了,总是和风疏烟沐寒烟柔沐雨橙风小手冰凉一起出门逛装备,六个人嘻嘻哈哈的到处跑。
有次跟蓝雨打比赛,赛后蓝雨的一堆男性账号卡看着六个妹子勾肩搭背的出来玩,一起狠狠叹了一口气。
……压力山大啊。
不对好羡慕啊卧槽。
34
兴欣的账号卡里有一对双生子。长相一样职业相同年龄相同名字都差不多,也算是挺难得的。
白莫和莫白。
只要不是被主人操作着他俩总是穿上一样的装备,一起出来玩。
“猜猜哪个是莫白/白莫?”
他们特别喜欢这么问别人。
以前唯一能分辨他们的人是他们的哥哥毁人不倦,毁人不倦成天照顾这两个孪生小鬼,一个眼神儿就分得出来。
叶修也行。
“往左看的是白莫,转眼睛的那个是莫白。”
“为什么能分辨的出来?”
两人立刻齐声追问。
“直觉。”叶修说着点了根烟转过脸去。
……杀你们杀了那么多次还分不出来谁是谁的话那哥也不要当什么荣耀之神了好吧。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就是了。
35
白莫特别捣蛋,莫白还比较乖。
自从这俩孩子来了之后兴欣就没消停过。
以前迎风布阵总拿自己当爷看,除了君莫笑和沐雨橙风其他的卡基本都是训着来的。
毕竟履历资格在那儿呢。
自从白莫来了他的苦日子就来了,白莫一天能往他的术士袍子里撒十把驱散粉,撒完就跑,跑的潇洒又迅速,他速度的技能点堆得高高的,谁都抓不着。
对没错驱散粉就是那个俗称泻药的玩意儿。
害得他天天跑厕所,出来之后脸都是青的。
所以后来迎风布阵总拿自己当爷爷看。
妈蛋我这不是养老来了给兴欣看孩子来了吧这是。
36
秋木苏只有偶尔才会出现。
一般都是在很特殊的时间,比如半夜十二点,或者是黄昏的逢魔之时,再或者是在月圆之夜。
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恰好君莫笑被叶修打发出去了,大半夜的秋木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叶修吓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阿修,是我啦。”
秋木苏笑的很好看,笑容很熟悉。
“……沐秋?”
……开玩笑吧。
叶修手里的烟啪的一声就落了地。
37
秋木苏的情况比较特殊。
一定要分类的话大概应该说是“半账号卡”这样。
苏沐秋走的时候手里攥着账号卡,所以秋木苏的角色里寄居着两个灵魂。
秋木苏,还有苏沐秋。类似于双重人格的存在。两人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会交替使用账号卡角色的身体。
不过苏沐秋使用身体的时候秋木苏知道他的动作,秋木苏用的时候苏沐秋只能去睡觉。因为苏沐秋需要大量的时间休整才能稍微出来活动。
一天也就是顶多五分钟吧。
“足够了。阿修,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哦,你很努力呢。”苏沐秋笑的眼睛弯弯的。
“……啊,是啊,连你的份一起。”
叶修低声说。
他久违的有点想哭。
38
君莫笑和秋木苏关系一般。
毕竟秋木苏从小是和一叶之秋一起长大的,不是和君莫笑。所以秋木苏对君莫笑有点不冷不热的。
但是这不是君莫笑能决定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和Master一起从最初走过来啊。”
可是没有如果不是吗。
君莫笑轻轻的皱眉。
39
叶修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
也没有深说,只是找君莫笑聊了聊。
“我,其实很羡慕一叶之秋……我也想陪着Master一起走下去……”
君莫笑说着就红了眼圈。
一向冷面狐狸的君莫笑其实比谁都害怕离开叶修。
不然我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像你呢。
至少在你离开我之前,留给我一些你的东西吧,谁都抢不走的。
40
叶修叹了口气就把人往怀里搂。比他高一个头的俊美青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可是一叶他……”
“一叶那孩子,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啊。”叶修顺了顺君莫笑的长发,“你也是。”
君莫笑没说话。只是悄悄的在叶修的脖颈上留了个浅淡的吻。
喜欢你,Master。
最喜欢你了。
41
君莫笑有的时候还是会生叶修的气,谁让他家Master老是喜欢开糟糕的玩笑。
明明看得见他还说要拿他出去换钱什么的,真是太过分了。
难道他在Master心中只值17万5千块吗?!
要知道,Master在他心中可是无价之宝啊!
42
叶修有的时候还是挺犯愁的。
看到账号卡们确实挺好,但是账号卡们太过热情也有点麻烦。
“叶——修——哥——!”
比如沐雨橙风每天必备的早安招呼。
看得见的话知道叶修这完全是被不可抗力给撂倒的。
看不见的话。
“哈哈哈哈老叶你多大了还平地摔啊卧槽好萌啊哈哈哈哈哈!!”
By 拍着桌子狂笑出声的方锐大大。
叶修在地上挣扎着,一瞬间很想往对方嘴里塞个点心。
大的。
噎死你哦。
43
其实兴欣这里除了这几位,还有个挂名的账号卡绝色。
绝色在兴欣公会里勤勤恳恳的教导小新人,说话口气俨然是个老大哥,特别受人尊敬,大家都管他叫绝色大大。
但是实际上绝色他是个小正太……
包子脸,大眼睛,长睫毛,高马尾。个子小小的。
一生气小脸就涨的鼓鼓的,谁见了都想掐一把。
萌的要命。
有次在蓝雨主场打比赛,场下交流感情,绝色被叶修抱在怀里不撒手,气的又踢又踹。
嗯可惜脚就是够不到地。
“叶修我最最最最讨厌你了!!!”
绝色差点急哭了。
旁边一寸灰默默的往他嘴里塞了个草莓棒棒糖。
……安静了。
44
兴欣的枪炮师还是挺多的。
风疏烟沐,逐烟霞,沐雨橙风。
还有晓枪。
夹在一堆闪亮亮的妹子中间晓枪表示他的存在感每天都在刷新下限。
愁死了。
“左拥右抱你丫还有什么不满!!卧槽你有本事说这话你有本事来蓝雨啊!!!”
枪淋弹雨哭着喊着咆哮着往晓枪这边狂丢手雷和爆缩弹。
恨死了。
45
联盟里女选手少,相对应的,女性账号卡也少。
蓝雨轮回和霸图都是和尚庙。
啊不对。
轮回还真不是。
笑歌自若镇定自若的给别人亮他的小红本。
结婚证啊结婚证!!哼谁说轮回没有妹子看到没我们当然有还是被拐到轮回内部来的!!蓝雨的霸图的你们羡慕吗嫉妒吗恨吗!!
无浪和云山乱也在一边可劲儿帮腔。
没错,对外要保持一致。
脱团狗关起门来再慢慢往死里打。
46
那么问题来了,蓝雨和霸图怎么办?
“缘分如风中残火,转瞬即灭。唯有珍惜现在,展望未来,一如既往。”
大漠孤烟在千波湖边以折扇遮面,望着如镜的湖面缓缓道。
身后自带文艺青年特有的秋叶飘落效果。
蓝雨的表示已经习惯了。
“大不了老子不喜欢女孩子就好了嘛!!”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虽然只有一瞬间,叶修还是隐隐的为蓝雨账号卡们的未来担忧了一把。
47
说到联盟里公认的情侣,大家一致认同的也就那么几对儿。
比如逢山鬼泣和鬼刻。
自家主人关系好,成天腻在一块儿,逢山鬼泣和鬼刻也差不多。
“昨天又和小刻一起出去玩了,小刻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平时沉默寡言的逢山鬼泣写博客的时候比女子高中生还女子高中生,粉红色的小泡泡简直能闪瞎狗眼。
相比之下鬼刻就凌厉的多了,明明是个女孩子可是好像比逢山鬼泣还要像家长。
“逢山快回家洗衣服!”
云云。
但是有的时候却又会别扭的冲逢山鬼泣撒个娇。
“我才没有想吃棉花糖……”
外冷内热的逢山大大和傲娇可爱的鬼刻大大,真的超般配啊。
闪瞎眼了都。
所以说。
“卧槽元素法师的火球还没到位吗?!!前线负责侦查的人员快要挺不住了!!!”
来自单身库丘林们的咆哮。
48
还有的话,那就是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了。
“……靠,名字梗你们玩够了没有!”
TBC.
【玲珑】金缕衣 28
来啦(
28
半夜翻墙,不是梁上君子,就是偷腥的猫儿。
古时以槐鼎比喻三公之位,槐掖代指宫廷,唐开科举以来,槐树又与读书人的功名相连,“槐花黄,举子忙”,可见一斑。北京向来天子之地,官风盛行,家家户户都爱种几棵,树龄越久越好,盼着子孙登科及第,招财进宝。
张九龄屋前屋后也有,院墙不低,但和槐树有个夹角,读学堂时王九龙半夜出门和人茬架,不敢惊动张九龄,来去没少翻过,自是轻车熟路。墙底下是一片花丛,筑了矮台,上边儿搁着几个零散的花盆,养着兰花。
此时一只陶盆滚到地上。
张九龄抱着狗子,扭头,看见一个高大身影踏月而来,黑衣短打,...
来啦(
28
半夜翻墙,不是梁上君子,就是偷腥的猫儿。
古时以槐鼎比喻三公之位,槐掖代指宫廷,唐开科举以来,槐树又与读书人的功名相连,“槐花黄,举子忙”,可见一斑。北京向来天子之地,官风盛行,家家户户都爱种几棵,树龄越久越好,盼着子孙登科及第,招财进宝。
张九龄屋前屋后也有,院墙不低,但和槐树有个夹角,读学堂时王九龙半夜出门和人茬架,不敢惊动张九龄,来去没少翻过,自是轻车熟路。墙底下是一片花丛,筑了矮台,上边儿搁着几个零散的花盆,养着兰花。
此时一只陶盆滚到地上。
张九龄抱着狗子,扭头,看见一个高大身影踏月而来,黑衣短打,面色如玉,高鼻薄唇,眉目极英挺而漂亮,披着一层纱似的水光,仿佛仙人下凡。
他一步一步走到张九龄面前,一把揽住了许久不见的人,青年变得成熟的嗓音压低了,沉沉吹在耳畔,“我回来了。”
怀抱是热的,软韧皮肉下是属于成年男性的坚实稳重,带着说不出的温暖的气息,一堵墙一样把他围了起来。
就像当初梦中的场景。
张九龄还愣愣的,脑中负责感知的那根弦猛地崩断了,现实与认知混乱,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下巴搁身前人肩膀上,一只手摸索着攀上对方胸膛,急切抚摸着。心跳从胸腔里震出来,急促而有力,每一下都昭示着年轻人蓬勃的生命力——像瓦缝里的野草顶开压迫,伸展开枝叶,迎风猎猎;又像层层叠叠的花瓣奋力挤开嫩绿苞衣,轰然而放。
惊雷落地。
王九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笑音沉闷贴着他耳朵,音色很撩人。
擒在自己手上的力道很熟悉,挣也挣不开,张九龄才有了点儿故人归来的实感,喉咙吞咽了下,话语艰涩,“你真的是活着的......?”
天上无云无星,月色照亮了眼前人的轮廓,眼睛里藏了一汪深湖,月光收进眼底,既柔且亮,脉脉多情。手指陷在黑发里,勾缠了一缕,又滑到后背,王九龙安抚着他的小养父,满心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我差点就死了,但是我放不下你——嗷!”
话还没说完,张九龄已经咬上了他裸露在衣领外的颈项,两排小牙一合,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差点没把王九龙疼出狗叫。
“爹我错了爹,你听我解释......”
“闭嘴。”
张九龄松开牙关,掐住了白儿子下巴,踮起脚,第一次主动贴上那柔软的唇。他合着眼,睫毛纤长,根根分明,在皮肤上投下一小片羽毛似的阴影。
口不对心,爱意却难以隐藏。
捏在下颌力道逐渐放松,一双小手往下滑,手指揪住了男人肩膀上的布料,无意识中透出了依赖的样子。王九龙低头,扣住了他脖子,微微偏头,鼻尖挨蹭着,加深了这个失而复得的亲吻。
舌尖轻撞,怯懦往后缩,又大胆地缠上来,呼吸交融,相比离别前那个带着疼痛的接触,这次要缠绵悱恻得多。
生逢乱世,朝不保夕,岁月一去不复回,世间再无今日。
白净大手已经摸到了后腰,隔着衣衫卡住那一握,王九龙勉强分出一缕心神,又有些心疼——他不曾看见张九龄衣带渐宽,如今的瘦削样子更加直白。
想也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从天津传过来,张九龄该有多难过。王九龙并不知道,小王府的讣告只是压垮骆驼的第一根稻草,由被人抹走的手镯拉开序幕,黑小子一次又一次确认,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换成心理脆弱的早该崩溃了。
夹在中间的楠楠不知所措,被挤得呜了一声,抬起脸,看有个人在欺负它爹,张嘴咬住了王九龙衣襟。
被咬的人压根没注意到,手指顶起张九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湿漉漉的吻落在下巴上,挑开衣领,刚凑近脖子,就被推开了。
张九龄拢了把衣服,小喘了几口气,脸色有些红,把狗往王九龙怀里一塞,也不说话,转身往屋里走了。
王九龙望着他肩膀圆润的背影,却瞧见黑小子低头,手背擦了下脸颊,小猫洗脸一样。从背后看不太清,但王九龙直觉他是哭了,不想让自己看到。抬脚过门槛的时候,小猫回头看了他一眼:害怕王九龙再突然消失,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张九龄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脆弱过。
王九龙心疼归心疼,却也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长久以来被小养父忽略、得不到满足的独占欲终于被抬上明面,想让张九龄倚靠他,离不开他。
他三两步跟上去,怀里不知抱了个什么玩意儿,毛茸茸四条腿,扯也扯不掉,只好带着过去,在张九龄关门之前挤进屋里。
“九龄儿。”
“干嘛。”
“我好想你,这一年多每天都在想,就盼着哪天能回来。都怪谢金那混蛋拦着我,不然我早该来见你了。”把锅甩给谢师爷,白儿子跟在屁股后面转,笑得像个一米九三的傻子,眼神偷偷瞟着张九龄,要是能看到尾巴的话,都快摇出火星子了。
张九龄把灯点着,烛火昏黄,柔柔光晕抹在他袖边,轮廓柔和,映在王九龙脸上,则是另一种绝色。他转过身,眼睛里还是湿润的,一点泪光,比笑还动人。
可王九龙还是更想看见他笑起来的样子。
“你哪还用想到我,这么大的事都不吱一声,王九龙你还是人吗?玩我很有意思?”张九龄呛了一句,心弦猛地松下来,大石落地,心疼不影响想揍儿子。“老子抽你丫的信不信。”
他找到一把量衣的铜尺,往桌子上敲了敲,打是舍不得真打,做做样子还是很有气势的。
王九龙终于把楠楠薅了下去,站起身,刚刚没注意细看,他站直了,张九龄才发现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离门框只差一点点的距离,隔着薄薄的短打小褂也能感觉出隐约的肌肉轮廓,配着肩宽板正的体格,更显精练壮实。
头发倒是长了点,额发柔顺盖下来,文气俊秀,冲散了不少粗莽气,让人只觉得挺拔精神。
不管怎么打扮都很好看。
“我错了爸爸,但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王九龙缓声为自己分辨了一句,抓住张九龄的手,放在自己衣领的扣子上,往下一颗一颗解开,衣襟散开,露出一具疤痕纵横的年轻躯体,有刀伤,也有枪伤,横在白皙肌肤上,格外狰狞可怖。
胸口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弹孔,刚长出的新肉还是粉色的,在灯光下十分显眼。
张九龄的视线已经定在了上面,小心翼翼地,手指点了一下,又迅速收回来,像是害怕戳疼了他,抚摸着周围的皮肤,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抬眸看着王九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次去没危险吗,怎么会中枪?”
这个弹孔要是再偏上一寸,仙人也该长眠了。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都是肉体凡胎,没道理别人受伤,我能刀枪不入......”王九龙握住他手指,感受着另一个人的热意,唇角勾了勾,唇色还是粉的,少了点血色,“还好,偏了,也不是铅弹,威力太大直接贯出去了,只是贯穿伤,不然再偏两寸也救不回来。”
铅弹威力极大,不被甲打中人体,弹头会严重变形,非死即伤。后来才有了配备膛线的枪支,1899年海牙公约禁止使用入身变形的枪弹,子弹一律包层软铝,即“被甲”,减少战争带来的痛苦。
张九龄虽然没亲眼见识过,但也认识因为中弹而不得不截肢的丘八,而胸腹受伤的伤兵绝大多数都活不下来。
“王八蛋,你怎么不躲着点儿......”
这话说的就无理取闹了。人再快也躲不开子弹啊。
只是心境混乱动荡之下,是毫无逻辑可言的,王九龙大概猜到了,抬起另一只手,捋了捋他头发,当做安慰,“那天我昏过去前,还在后悔,为什么没早点跟你坦白,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日子。”
男性失血过多,远比女性死亡率高,饶是王九龙这幅龙精虎猛的体格,也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差点没撑过去。如今想起来,还是十分后怕。
差一点,他们就再也见不到彼此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任是荣光显贵,还是低到尘埃,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别无二致。
“很疼吧......”张九龄吸了下鼻子,努力憋回去,觉得泪腺有点不受控制,这些天流的眼泪,都快把这辈子的都流尽了。“你那么怕疼的。早知道当初,我就是打死谢金,也不会让你回去的。”
楠楠是个被娇惯长大的小孩,在张九龄身边,连被针扎到手都要喊疼,扑过来撒娇。
如今却伤痕累累。
别说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张九龄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难以呼吸,不敢想象王九龙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现在不疼了,看到你我都不疼了。”王九龙笑得比谁都好看,千树花开,春满人间,看小养父把尺子撂桌子上,他也顺势坐在桌面,两条长腿撑着地,格外流氓的魅力。
“少说这话,我又不是止疼药。身上有伤就老老实实敲门进来,还翻墙。”张九龄又想起来刚刚的事来,敲了下儿子的脑袋,想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不着五六的东西。
王九龙挠了挠脑壳,语气有些心虚,“其实我今天,只想偷偷看你一眼......以后郭麒麟要是再找你,别去了。”
结果听到张九龄叫楠楠,一时没忍住。
“为什么?”张九龄有些纳闷,郭麒麟给他的印象还挺好的,而且很用心地在出谋划策,替王九龙着想。
“......甭管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害怕你被骗了。”明明知道他没死,就想着托妻献子,搞些小动作,竟然还想约张九龄去看电影。
我俩还没看过呢。
王九龙忿然。
张九龄不明所以,一双圆眼上下扫了扫他,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背着手,身子微微前倾,睫毛低垂着,鼓起一口气吹熄了灯。王九龙还在纳闷,被一只微凉的手贴上脸颊,沿着脖颈滑到胸前,湿润的触感贴在皮肤上,沿着伤疤,一寸寸游移,以唇舌确认。
张九龄的性格让他不会说什么“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场面话,却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宠爱这个一心只有他的傻子。
借着窗子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能看到身前一颗圆圆的脑袋,头发上泛着一圈柔顺光泽。
“九龄儿......不用了。”王九龙手放在腹部,托住他下巴,阻止他继续往下的动作。
“别叫,也不看你现在在谁的地盘上,老老实实的,让我好好糟践你就完了。”黑小子头都没抬,推来儿子的手掌,鼻尖在那结实腹肌上蹭了蹭,下一秒就被捞起来,打横抱着,放到了床上。
年轻军官撑在他上方,声音很温柔,低头,亲了亲他额头,“让我好好抱抱你就行,九儿。”
就算是生离死别,也没那么容易接受心理转变。父子和情人,还是有区别的。张九龄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接下来的槛儿,他陪着一起迈过。
黑暗中,小养父绷紧的身体终于松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搂住了他的肩膀,脸颊埋进去,像只黏人的猫儿,小声和儿子说着体己话。
月亮挂在树梢上,悄悄移开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樊霄堂从床上爬起来,照例是收拾打扫了一下,跑去拍主屋的门。
开门的是王九龙。
白塔裸着上身打着哈欠,一脸被吵醒的不耐烦,抓了抓头发,心想一大早的怎么会有人来敲门,低头才看见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少年。樊霄堂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肤白貌美的野男人。
两人面面相觑。
“你谁啊?怎么在我家?”最后还是王九龙先出声,挑眉竖眼,语气很蛮不讲理。
屋子里传来张九龄困意朦胧的回答,带着点鼻音,软乎乎的,“......你叔。”
樊霄堂:“......”
我不敢。
TBC
大楠翻墙进来是因为听到了龄爹叫他名字
实际上龄在叫“楠楠”(
备注:枪伤大体分为贯穿伤和撕裂伤两种。铅弹动能极大,会造成人体空腔,弹头变形或破裂还可能导致感染和铅中毒,生存率很低(很痛苦反人道)。贯穿伤是子弹穿透人体,伤害没完全发挥出来,不伤到重要器官的话存活率比较高,典型武器是日本三八式步枪。
1899年海牙公约禁止使用入体变形的枪弹,也就是给子弹被甲,现在所看到的子弹基本都是被甲的,存活率比原来高一点。但是苏联老大哥在后来研究出了空尖弹,也就是被越南人称为毒子弹的M16......
跑题了,总之电视上那种中了好几枪还身轻如燕的,都是假的(
【玲珑】金缕衣 11
依然是有稍微的金东
小王嫁入豪门不是容易的事(
11
落叶归根。
那天四哥提了一嘴,张九龄心里就有点准备:如果哪天真找到了王九龙的亲生父母,他俩的缘分可能就尽了。
骨肉分离的悲恸,推己及人,断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朦胧的念想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师爷的到访如一道惊雷闪电,毫无铺垫,猝不及防。
能让谢金亲自来说合的,该是什么势力?
高门大户是不会把血脉后代放在别家寄养的。
他心头有点乱,思绪打结,像春天的杨柳絮从鼻腔塞到肺管里,说不出又抹不掉的难受。心不在焉寒暄了几句,实在受不了这钝刀子割肉...
依然是有稍微的金东
小王嫁入豪门不是容易的事(
11
落叶归根。
那天四哥提了一嘴,张九龄心里就有点准备:如果哪天真找到了王九龙的亲生父母,他俩的缘分可能就尽了。
骨肉分离的悲恸,推己及人,断没有拦着的道理。只是朦胧的念想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师爷的到访如一道惊雷闪电,毫无铺垫,猝不及防。
能让谢金亲自来说合的,该是什么势力?
高门大户是不会把血脉后代放在别家寄养的。
他心头有点乱,思绪打结,像春天的杨柳絮从鼻腔塞到肺管里,说不出又抹不掉的难受。心不在焉寒暄了几句,实在受不了这钝刀子割肉的煎熬,单刀直入地问:“师爷可是知道九龙的来历?情况不妨直说,远不远的,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王九龙坐在旁边,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手掌大了一圈,恰好能包住,张九龄张开手指,反手回握住了,知晓儿子和自己一样紧张。
再怎么说着不在意,心底还是难免有奢望。
谢金撇茶沫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像戏本里拆散小情侣的恶角儿,一根门柱子高的打鸳鸯的大棍。他坐直了身子,摘掉眼镜,手搭在膝盖上,回道:“他父亲是天津卫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初我欠了老爷子一个人情,如今刚好还了。要说九龙的身份——”
他拖了长音,瞧见二人神色,微微一笑,没继续卖关子:“张老板是做生意的,应该去过天津,杨柳青的王家可曾听过?”
张九龄脸色微变:“小王府?”
谢金点点头:“正是。”
“假的吧,怎么可能......”王九龙喃喃。
北京条约天津开埠以来,凭着内河漕运和发达的海运,背靠华北,京察,东北,一跃成为北方最大的港口。正所谓蓟北繁华第一城,生意人进货出货,都少不得跑一趟津门。王九龙跟着张九龄去过几次,估衣街,宫南宫北大街,老城厢,吃吃玩玩,风土人情了解得不说多深,天津八大家的顺口溜还是听过的:
财势大,数卞家,东韩西穆也数他。振德黄,益德王,益照临家长源杨。高台阶,华家门,冰窑胡同李善人。
内容有时会变,但大差不差的,总是这几家子。杨柳青曾经有个石家,后来倒在了洋务运动的大潮里。风云变幻,大家族也有后继无力的危险。
说是小王府,其实和前清遗族并无干系,不过是家大业大,碾过了天津传统八大家,市井中人起了个诨号,用来指代罢了。和重庆道上的庆王府虽不是一系,势力却是实打实的,开矿山,造机器,缫丝轻纺面粉洋行,各行各业均有涉猎。
张九龄也懵了,他最多猜王九龙是个白白净净的大东珠,没想到竟然是深海龙吐珠,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他皱起眉,问道:“九龙当初是怎么走失的?”
按说这样的家庭,根本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
“当初他母亲受宠,有人买通了下人,庙会的时候把他送了出去,年前才牵连出来这桩旧事。”谢金喝了一口茶,提了一嘴如今的局势。王老爷子膝下单薄,娶了不少姨太太,但是活到成年的儿子也就三个。年前又死了一个能主事的,剩下两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天天闹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小儿子流落在外。
“我碰到九龙也有六年了,加上之前的日子,十多年了,要是想找不是早该找到了,怎么拖到了今天?”张九龄问了一句,怎么想也不合常理。
师爷笑了笑:“别家私事何必问得这么清楚。金鳞不是池中物,张老板只需放他归去。”
一个三四岁大的男童,还不是唯一的儿子,母亲地位不高,找不到也没人说什么。王老爷那时才四十来岁,年富力强,多少孩子生不出来。没想到后来伤到了根本,子嗣艰难,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让人把王九龙找回去了。
“这是我家私事,我的就是九龄的,师爷还是多说几句?”王九龙眉头蹙起,眼神锋利,看不惯他上门谈事还要遮遮掩掩,态度让人很不舒服。
“你别招事儿!”张九龄拦住他,朝谢金笑了一下,说儿子年纪小,让他别在意冒犯。
白塔凑过来咬耳朵,安慰道: “他现在肯定不敢动我。”
张九龄摇了摇头:“师爷可能不会,但是李鹤东能让你横着出去八十回。”
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说他现在还没认祖归宗,就算真有个娇贵身份,搁在亡命之徒眼里,捏死也就捏死了。世道险乱,人命不值钱,每天都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几个月后在被发现,黄花菜都凉了。
“他已经修身养性很久了,不必担心。”
年轻时喊打喊杀,腥风血雨上位,总不能一直拼下去。站到高处的人物多数一副慈善面孔,不见得真的心慈手软,只是眼界高了,对脚底下的小蚂蚁不屑一顾。
提到李鹤东,谢金唇边的笑更深了点儿,对张九龄多了点好奇,他知道自己和李鹤东的关系,这个节点提出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明明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年少老成,思虑周全。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教导着,难怪王九龙一副没跪过的样子,少年心性,傲骨犹存。
是一块璞玉,只是需要被世故打磨一番。
张九龄又问了几个问题,谢金都一一解答了。王九龙像只小狼崽似的在一旁默默听着,偶尔补充一句,一开始的惊讶褪去后,冷淡地仿佛跟他没有关系,笑容都不多见。
又喝了一杯茶,谢金看了眼时间,起身告辞:“希望王小公子好好考虑,早日给出答复,我会给你安排好去天津卫的行程,老爷子还等着你们父子团聚。”
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汇票,递给张九龄,“张老板养育这么多年,辛苦了,些微酬谢,还请一定收下。”
王九龙瞅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抵得上一处好宅子,足以买断恩情。他看着张九龄,混杂而汹涌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有信赖,也有即将被抛弃的恐惧。
“九龙在我这儿也没享受过什么,反而帮了不少忙,谈不上辛苦,实在受之有愧。”张九龄打了个太极,推阻回去,微躬身,抬手让他,一直送到大门口,“师爷慢走。”
王九龙低头一拱手:“慢走。”
外面还是晦暗,黑云压树,雨点子噼啪从屋檐上砸下来,渗入青砖地面。贴了画儿的木门缓缓合上,铁质的门环连着那几个黑衣短打装扮的年轻人一起消失在视线里,像是短暂回到了安全空间。
张九龄收起了笑脸,转身快步回到堂屋里,举起茶壶灌了一气儿,有点不知道怎么跟儿子开口,说不让回,那样好的出身,仿佛是他心胸狭隘,嫉妒了;可明知那是火坑,怎么舍得把人往里推。
反倒是缀在他身后的王九龙先开口,委委屈屈:“九龄,我不想去天津。”
张九龄抹了把嘴,嗓音略低,“团圆是好事,也该回去瞧瞧你父母亲,再说还能做少爷,比待在这小地方舒服多了......不必担心我。我只会替你高兴。”
人各有际遇,缘分尽时谁也挽回不来,有时间回来看看,就足够了。
王九龙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玩着手里的扇子,眉头拧起,远山蒙雾,几分郁郁地自嘲道:“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
这一套安排,跟一夜风流留下的私生子待遇差不多,只是家里人丁不足,才想起来他。
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真情假意,一目了然。他要是一直不幸,被人踩到脏泥里,缺爱至极,听到这消息说不定会欣喜若狂。可自从遇到了张九龄,王九龙就一直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孩,打架斗殴都得瞒着养父,乖乖巧巧被护着长大,怎么能被轻易哄走了。
张九龄摇摇头,他想的还是要更多一些,轻声道:“楠楠,你知道苗疆蛊王的说法么?”
“嗯?”
“养蛊人把所有虫子都关到一个瓶子里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王。”
人是有感情的,不会主动养蛊,然而冥冥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动他们身上的绳索,一步步踏上厮杀之路。剥削与被剥削,一将功成万骨枯,放在如今只是更隐秘了些,本质并无变化。
十几年在外的孩子,怎么也没有在自己跟前长大的来得亲密,他怕就怕,王老爷子是拿王九龙当靶子。
他站旁边拍了拍王九龙肩膀,“豪门太太不好做,儿子也一样,去不去都看你自个儿心里怎么想。”
王九龙回身揽住了他的腰,脸刚好埋在那温暖怀抱里。张九龄手搭在他脖子上,又往上摸摸头发,像摸着一只撒娇的狗子,才听到怀里人闷闷地说:“你别赶我走,也别把我卖了。”
“嘿,这说的什么浑话,我再缺钱能把你卖了吗。”
“真的,不管发生了什么?”王九龙抬头,眸子水亮,洒了金粉一般。张九龄敲了他一下,很温柔地笑了。
“那还有假,只有你抛弃我的份儿。”
这边谢金出门,走出胡同口,拐角的街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帘拉得严严实实,在倾盆大雨里仿佛一道孤独的幽灵。
前玻璃里隐约能看到司机。
李鹤东正坐在车里等他,乌眉大眼,眼睛黑而有神,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他膝盖上卧了一只毛色雪白的长毛波斯猫,一双异色琉璃的眼珠子眯起来,被抚摸得发出呼噜声,娇娇地伸了个懒腰。摸猫的人手上的动作很轻,周身肃杀的气质也柔和了不少,低头的样子很有几分温柔。
李鹤东抬头看他拉开车门,些微雨点捎进来,沾湿了座椅,“回来了。”
“嗯,你怎么把它抱出来了。”
师爷说了一句,收起伞插在车门边,拎起下摆抖了抖,本来打算拿毛巾擦一下,湿成这样只好作罢。他手长脚长,每次坐车的时候都无处安放,空间像箱子一般逼仄。
李鹤东看这条长虫扭来扭去,递了条手绢过去,让他擦擦脸上,问道:“那小子怎么样?”
“挺像他父亲的,就是心还不够狠,城府没修炼到家,再过个三五年估计有大造化。他那个养父倒是不错,或许可以请过来打理一些事儿。”谢金对张九龄很有兴趣,聪明,够稳,说话也进退有度,当绸布店小老板有点屈才了。
“想得倒美。正经人家谁掺搅进这一行,放着安稳日子不过,非要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李鹤东嗤了一声,要不是活不下去了,他也不会走上这条道。他父亲早逝,母亲卧病,只有一个哥哥,为了讨生活不能经常回家,在南城这样混混流氓扎堆的地方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被欺负了就要还回去,半大少年天天打架带伤,眼神凶狠,楞是打出了凶名,直到碰见了贵人。这么多年,终于走到了别人见到都要毕恭毕敬喊一声爷的地位。
他重情义,心思又细腻,不能和别人多接触,便养了一只猫,仿佛带孩子一样。
谢金忽然倾身过来,凑得极近,笑问:“我不正经吗?”
李鹤东挑眉,往后仰了仰身:“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你那边有座位。”
他俩还有什么正经可言。
前排司机装聋作哑,目光习惯性望着窗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老大们有什么癖好,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
好一会才听到谢金问:“钱你已经收到了?”
说的是王老爷子给的酬谢,虽是人情,但动用的是李鹤东的势力,辛辛苦苦找了小半年,空手套有点不大合适。
“已经汇过来了,说有时间让我一起吃个饭。怎么了?”
“我担心他那儿子不愿意回去。”
李鹤东有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望了他一眼:“小王府还有人能拒绝?”
“泼天的富贵也挡不住有情饮水饱,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看关键点还在他养父身上。”
“嗯?喜欢他养父?”
“八九不离十。”
“哦。”李鹤东并没有听八卦的兴趣,心说这小子还挺有种的,抬抬下巴,让司机开车回去,“这年纪能有多少定性,日子还长,急什么。”
流云聚散,风雪山河。
命运有时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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