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耽美江湖系列】剑灵录【拾肆】
“呀,马马你醒了!”易星辰感觉到了手心中的动静,从床边猛地弹起来,满脸都写着关切:
“感觉如何?你没事了吧?”
马千陌脸色灰白,刚从无意识状态中飘回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我……”
他忽然腹中叽里咕噜一阵乱响,来不及多说便从床上挣扎下来,光着脚捂着肚子像一阵旋风奔出了房间。
易星辰错愕还没回过神来,身边就又一阵杂声,殷奇闻将他推了个趔趄,也跌跌撞撞地窜了出去。
“这药似乎是有些用的……”易星辰猜测,忽然自己肚子里也空空落落地叫了几声,才发现大半天过去滴水未沾,饿得已经快要头晕眼花了。
半个时辰后。
易星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撑着额头,满脸都写着不舒服的马千陌...
“呀,马马你醒了!”易星辰感觉到了手心中的动静,从床边猛地弹起来,满脸都写着关切:
“感觉如何?你没事了吧?”
马千陌脸色灰白,刚从无意识状态中飘回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我……”
他忽然腹中叽里咕噜一阵乱响,来不及多说便从床上挣扎下来,光着脚捂着肚子像一阵旋风奔出了房间。
易星辰错愕还没回过神来,身边就又一阵杂声,殷奇闻将他推了个趔趄,也跌跌撞撞地窜了出去。
“这药似乎是有些用的……”易星辰猜测,忽然自己肚子里也空空落落地叫了几声,才发现大半天过去滴水未沾,饿得已经快要头晕眼花了。
半个时辰后。
易星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撑着额头,满脸都写着不舒服的马千陌,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殷奇闻,不由得也放下了第三碗饭,试探性地问道:“你们,真的不饿?”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表哥,给你的。”殷奇闻侧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张新的纸,悠悠扔到桌面上。
“什么东西?”马千陌伸手过去,面前却有一只手抢先一步,拽走了。
易星辰道:“地图?”
这才是所谓的殷奇闻没来得及掏出来的正确的地图。
“给你这个,我就放心了,”殷奇闻面露菜色,委屈得不得了,“东奔西跑还病了,终于是完事儿了。”
“你好好回去,别再乱跑了。”马千陌本来就头疼,看着这表弟更头疼,“在这里再多休息一日,我打算明天就出发,你不如也明天回去吧。”
“马马,”眼睛望着他俩滴溜溜转的易星辰终于开口,“大夫说,你们最好卧床多休息几天。”他暗中做着小动作,将那地图折成小方块揣到手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反正路途遥远,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你不如多歇歇,我先帮你将路问熟了。”
“对啊表哥,”殷奇闻毫不犹豫地应声附和,“我现在拉肚子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一步路都走不了,你怎么忍心就这么让我一个人上路。”
马千陌无可奈何:“那便多留一日,就一日。”
得了两天时间的易星辰心里喜滋滋的。这两天可是与马马拉近关系的绝好时机,如果再顺利一点,也许他还能再找个拖延时间的好点子。
“我得提醒你。”玉灵看着正借着“为马马煲汤”的名义钻在后厨啃鸡腿的易星辰,神色严肃,“你别忘了,有人在找你,你可千万不要光顾着动小心思吃大亏。”
“毕竟你现在没灵力,还不会武功,恐怕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那我能怎么办,”易星辰抹了抹嘴巴,“你都说了我没灵力了,还不如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面,没准还能有些别的收获。”
毕竟,自从与秦暮楚分开,他似乎没再看见自己的真身了,也不知道马马藏到了哪里。
【耽美江湖系列】少年衣【贰拾陆】
用思绪万千来形容顾衣,是远远不够的。
他内心纷繁复杂,每一件事,都像重锤一般,将他的心一点一点,锤沉下去。
若说他年少无畏,不知江湖险恶,谢明谙的死,就恰如其分地向他展示了,在江湖里,人命是何等脆弱与渺小。
踏入江湖,命不由己,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你该死,你就得死。
他的一身武艺,自诩练习勤奋,可拉到诸多高手面前,他连自保都做不到,又何谈做到保护别人。
他只为沈秋夜,想要跟随他,可处处又需要沈大哥来救,而现在,沈秋夜,也要死了。
与他相干的人,都在保护他,而他想要保护的人,却一个也没做到。
顾家大院还在戒备森严,沈秋夜三日后要赴约比武,谢明谙尸骨...
用思绪万千来形容顾衣,是远远不够的。
他内心纷繁复杂,每一件事,都像重锤一般,将他的心一点一点,锤沉下去。
若说他年少无畏,不知江湖险恶,谢明谙的死,就恰如其分地向他展示了,在江湖里,人命是何等脆弱与渺小。
踏入江湖,命不由己,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你该死,你就得死。
他的一身武艺,自诩练习勤奋,可拉到诸多高手面前,他连自保都做不到,又何谈做到保护别人。
他只为沈秋夜,想要跟随他,可处处又需要沈大哥来救,而现在,沈秋夜,也要死了。
与他相干的人,都在保护他,而他想要保护的人,却一个也没做到。
顾家大院还在戒备森严,沈秋夜三日后要赴约比武,谢明谙尸骨未寒。都是因为他。
顾衣不禁开始思考,他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错了。
当他满腹心事迈进家门的时候,却看见顾老爷正坐在堂屋内,静静地等着他。
“爹。”顾衣小声道。
顾老爷将他从上打量到下,一双刀子般锐利的眼睛,几乎要把他看穿。
“你的事,可办完了?”
“办完了。”顾衣老老实实坐下来。
“真的办完了?”顾老爷追问。
顾衣垂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顾老爷叹了一声气:“过两天,沈秋夜要比武,你不去么?”
顾衣震惊地抬头看他。
“家法重责都挡不了你,你若是不做完你想做的,你还会安安生生回家么?”
顾衣本心中惆怅,父亲的这句话一出,诸多内疚委屈,悔恨难过一齐都霎时间涌了上来。
他颤声道:“爹,我现在很难过,非常难过。”
顾老爷沉声道:“有很多事,做了便是做了,你既然有勇气做出众多抉择,也便应该有勇气来承担各种结果。”
“很多事,理想与结果,是不同的。可是那些比你强的人,总是会找到一些不一定最完美,却是更合适的途径来的。”
【耽美江湖系列】少年衣【贰拾柒】
凤栖山,梧桐长叶亭。
沈秋夜一身白衣,正坐抚琴。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用一根玉簪随手挽在脑后。
白发,白衣,苍白的脸。若不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从远处望来他就像一座白色的石像。
从破晓他便等在这里。说是一日之约,便是整整一日。
短短一个时辰,已经来了三个人。可这三个人,却都连沈秋夜的衣服都没摸到。
有人曾经说,江湖里能打败沈秋夜的寥寥无几,能杀死他的更是屈指可数。事到如今,纵使他中毒已深,如强弩之末,却依旧保留着那不凡的身手。
令人闻风丧胆的旧时杀手,实至名归。
沈秋夜听到脚步声响,知道是又有人来了。
可看清了来人后,他甚至有些失望——依旧不是那个他想等...
凤栖山,梧桐长叶亭。
沈秋夜一身白衣,正坐抚琴。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用一根玉簪随手挽在脑后。
白发,白衣,苍白的脸。若不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从远处望来他就像一座白色的石像。
从破晓他便等在这里。说是一日之约,便是整整一日。
短短一个时辰,已经来了三个人。可这三个人,却都连沈秋夜的衣服都没摸到。
有人曾经说,江湖里能打败沈秋夜的寥寥无几,能杀死他的更是屈指可数。事到如今,纵使他中毒已深,如强弩之末,却依旧保留着那不凡的身手。
令人闻风丧胆的旧时杀手,实至名归。
沈秋夜听到脚步声响,知道是又有人来了。
可看清了来人后,他甚至有些失望——依旧不是那个他想等的人。
那个暗算楚风烟,陷害自己,令将行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将行现在的尊主,白人峰。
他能在将行当尊主这么多年,实在是个意外。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白人峰,两面三刀,心狠手辣,武功造诣也出尘脱俗,是个厉害的人。
太阳逐渐高升,一日过半,已经要到午时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已开始有焚烧之痛。一上午的战斗,消耗了他为剩不多的元气。越来越频繁的毒发,已经又要开始了。
沈秋夜自袖中摸出最后一颗药丸,含在舌根下。
他知道有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观望着自己。他在这亭中坐了多久,顾衣就在对面的山腰上看了多久。
“沈秋夜!”伴着一声怒喝,自台阶下蓦地飞来一根钢爪。沈秋夜携了琴抽身而起,大理石座竟被从中破开,碎石飞溅。
一个人紧接着从亭下劈手打来,内力充沛,速度飞快。沈秋夜一手持琴,一手从侧拨下那掌,身形斗转,将他的力道化了个干净。
可那人显然有备而来,毫不迟疑左手又是一掌,掌风间香味扑鼻。沈秋夜大惊之下以琴作盾,脚步错移,转眼间掠出几丈。那人身法也相当不错,乘机紧步上前,右腕袖中再飞出一道钢爪,直取沈秋夜咽喉。
这步步紧逼,节奏掐得恰到好处。
沈秋夜若是以往,定能够躲过去,可偏偏这关头之际,胸中一记闷痛,毒又发作了。
只听木头的碎裂声,那琴首当其冲被钢爪抓了个粉碎。
沈秋夜退后两步,一抹血丝沿着嘴角蜿蜒而下。
“我叫郑修平,来讨我哥哥郑修明的债。”钢爪青年以为得手,不假思索地报上名来。
“无所谓了。”沈秋夜喃喃道。
“你说什么?”来人没有听清。
“我说,无所谓了。”沈秋夜扶着胸缓了口气,指间的弦有亮光划过,“你们的名字,于我而言,都毫无意义。”
那弦轻轻一弹,在青年的脖颈处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亭周忽地风声大作。
沈秋夜一直等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耽美江湖系列】少年衣【贰拾捌】【终篇】
顾衣忽然站起身,将短剑持在手中,向山下走去。
凤栖山的梧桐长叶亭,坐落在一千三百二十七个台阶之上。在台阶下有几路羊肠小道,被人踩得寸草不生,黄土披露。
顾衣便驻足在小路与台阶的交汇处。
他黑衣束腕,神色沉毅,那双清亮的眼睛向台阶上遥遥望了一眼,仿佛已做了重要的决定:
“沈大哥,我们相聚一场,如今缘分即将尽了,我便最后以徒弟的身份,帮你清其他的路。”
“以后江湖殊途,再难相见,只盼望将来可以同归了。”
飒飒寒风中,沈秋夜心头一热,竟有一种别样的情愫从心底升起。
他咽下药丸与口中的血腥气,望着走入亭中的已不年轻的白人峰,道:“有一种赌局,叫做不死不休,如今...
顾衣忽然站起身,将短剑持在手中,向山下走去。
凤栖山的梧桐长叶亭,坐落在一千三百二十七个台阶之上。在台阶下有几路羊肠小道,被人踩得寸草不生,黄土披露。
顾衣便驻足在小路与台阶的交汇处。
他黑衣束腕,神色沉毅,那双清亮的眼睛向台阶上遥遥望了一眼,仿佛已做了重要的决定:
“沈大哥,我们相聚一场,如今缘分即将尽了,我便最后以徒弟的身份,帮你清其他的路。”
“以后江湖殊途,再难相见,只盼望将来可以同归了。”
飒飒寒风中,沈秋夜心头一热,竟有一种别样的情愫从心底升起。
他咽下药丸与口中的血腥气,望着走入亭中的已不年轻的白人峰,道:“有一种赌局,叫做不死不休,如今,你可敢跟我赌?”
“我来了,便是与你做个了断,又有何不敢?”
沈秋夜笑:“甚好。”
“你考虑得如此周全,还有人在山下等着为你收尸。”白人峰也笑。
“不是为我,是为我们。”
亭中霎时杀气激荡。
冬日阳光照荒山,一番凄凉。台阶之上高手过招,朔光凛冽,台阶下顾衣一人当关,杀阻来人。整座山头都仿佛闪烁着血色与刀光,一直到日薄西山,最后一滴血溅上土地,顾衣才撑着身体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再向台阶上望去。
此刻的凤栖山,都静得空余风声。
顾衣心中忽然浮起莫大的悲凉,他忽然想起新年那日他们三个屋顶喝酒舞剑,那时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悲伤。
他拔起脚步向上飞奔,越近,血腥味便越重。及至跟前,忽然看到沾满血迹的白色身影独自静静坐在最高台阶那里,扯开流血不止的嘴脸,朝他虚弱地绽开一个微笑。
沈秋夜!顾衣心中一颤,他还没有死!
“陪我看看夕阳吧。”沈秋夜道,“这凤栖山的山顶,夕阳是最美的。”
“好!”顾衣在他身边坐下,只听沈秋夜又轻声道,“我走后,百日香便拜托你来随意处置了。”
“或继续现在的生意,或做其他,只是那些跟了我许久的伙计,希望你给他们一个去处。”
顾衣喉结上下滚动,又道:“好。”
沈秋夜失温的手忽而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似是叹息:“此生有憾,来生再见吧。”
顾衣没有去看他,只用另一只手又叠在他的手上,感受他的体温一点一点消散。
泪水溢满眼眶,终究装不住了。
——————————
一个月后,顾家掌持的新店开张了。
这店就建在百日香的对面,与百日香一模一样的风格,一模一样的建筑,只不过是个茶馆,还有个奇特的新名字,叫做谢秋烟。
两座楼遥相望,每到午时便有专人抚琴奏曲,仿佛连巷子里,都成了往昔的模样。
只是江湖上,再也没了顾衣与沈秋夜的名字。
【少年衣】完
感谢大家,少年衣终于完结了。这算是一个不是很好的故事和不是很好的结局,但是我觉得却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结局哈哈哈。
说实话这篇写的有点难过,我本来一向是大团圆结局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写一个不那么完美结局的短文,写到最后有一点堵得慌,果然以后我还是要写点快乐的。。
接下来会去继续写剑灵录,完了再开别的,希望能继续有看我文的读者大大。。哈哈哈比心心(((o(*゚▽゚*)o)))o(*////▽////*)q
【耽美江湖系列】剑灵录【拾叁】
走了并不很久,便进了夜阑镇的镇中。
从阡陌小道一路过来,人越来越多,街道越来越宽,直到了这个时候,看见来来往往的马车与货贩,才算是真正进城了。
易星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殷奇闻从马上拖拽下来,刚想开口让马千陌来搭把手,就看到从马上爬下来的摇摇欲坠的人影。
“糟糕,”易星辰心里咯噔一响,“莫不是也中了招。”
就在马千陌即将倒地之时,他的手已经到了跟前,拦腰一抱,结结实实接住了。
另一头还在晕迷中的殷奇闻一头栽倒在土堆中。
干干净净的床铺,并排躺了俩毫无意识的人。
易星辰就坐在他们床边,弓着背托着腮,愁绪简单明了写在脸上。
“怎么解?”他问玉灵。...
走了并不很久,便进了夜阑镇的镇中。
从阡陌小道一路过来,人越来越多,街道越来越宽,直到了这个时候,看见来来往往的马车与货贩,才算是真正进城了。
易星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殷奇闻从马上拖拽下来,刚想开口让马千陌来搭把手,就看到从马上爬下来的摇摇欲坠的人影。
“糟糕,”易星辰心里咯噔一响,“莫不是也中了招。”
就在马千陌即将倒地之时,他的手已经到了跟前,拦腰一抱,结结实实接住了。
另一头还在晕迷中的殷奇闻一头栽倒在土堆中。
干干净净的床铺,并排躺了俩毫无意识的人。
易星辰就坐在他们床边,弓着背托着腮,愁绪简单明了写在脸上。
“怎么解?”他问玉灵。
“人间的毒,当然得人间的法子解。”
“人间的人都躺在这呢。”
玉灵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去问谁。”
易星辰苦苦思索了一阵,突然醍醐灌顶:“对了,要请大夫。”
一柱香后。
一个举着“疑难杂症,祖传名医”招魂幡的老爷子被易星辰恭恭敬敬请到了房内。
老先生先是将两人的眼皮掰开看了看,随后装模作样把了个脉,最后一人口中喂了一粒黑色的小药丸,朝一脸懵懂的易星辰比了两根手指:
“二十两。”
“……”易星辰如果没有记错,他开这个房间好像才花了一两银子。
人间看病都这么贵的吗?
老爷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招牌晃了晃:“二十两,当然有二十两的价值。”
“也对。”易星辰摸了摸身上,最后从殷奇闻袖子里搜出一个小钱袋,大大方方付了帐。
“喂,”玉灵看不下去了,“我虽然是换班,但这个人好歹是我的临时主子,你怎么就不声不响拿钱走了。”
“你家主子,看上去是那种不会发现钱少了的人,”易星辰贼兮兮地笑,“我很快便会还回去的。”
这个时候十几里地外的某处,秦暮楚正一脸不高兴,摇着那个大折扇坐在太师椅上,他对面也坐着一个人,就是把他飞鸽传书加急召唤回来的,他爹的近身护卫:方不正。
“我不想听你说话。”秦暮楚撇着一张嘴,一副破罐破摔的范儿:“你叫我爹来亲自跟我说。让我跟着马马还不让我现身,这不是想我死么?”
“马马有什么好跟的,不就送个破剑么。”
“你爹让你偷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破剑?”方不正被气得吹胡子,“少爷啊,那可是名剑,欧冶子后人铸的,有日月星辰之光。”
“我怎么没看出来。”秦暮楚瘫在椅子里,“不管怎么说,马马现在已经不让我跟着他了,你回去告诉我爹,在我想到下一个现身的理由前,我是不会去做偷偷摸摸的事的。”
方不正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老爷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马千陌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姓易的小兄弟,是个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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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文还是要接连不断地写呀……要很久才能找到之前写这篇的状态,泪目
【耽美江湖系列】少年衣【玖】
顾衣冒着寒风已经行了两天路了。
这些路曲曲折折,踏了河,穿了枯竹林,走过了林间小道,跑过了集市闹镇,一直向西南方不知走了多远,才遥遥观望到了一个村落。
背靠苍山,驻扎在山涧下游,这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顾衣拉住了马。那些破落的房屋,歪三扭四的推车与粗糙的工具,光着屁股光着脚丫在寒风天里来回跑的小孩子们,担着水晃晃悠悠的布衣村民,都在诉说着一个字:穷。
顾衣木然地下了马,正在犹豫该如何询问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却蹦跳着跑到了他的面前,挂着一串晶莹的鼻涕,朝他弯起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一口奶牙:“哥哥,你真好看。”
顾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他现在疲惫不堪,一身尘土,也不知好看在哪里。...
顾衣冒着寒风已经行了两天路了。
这些路曲曲折折,踏了河,穿了枯竹林,走过了林间小道,跑过了集市闹镇,一直向西南方不知走了多远,才遥遥观望到了一个村落。
背靠苍山,驻扎在山涧下游,这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顾衣拉住了马。那些破落的房屋,歪三扭四的推车与粗糙的工具,光着屁股光着脚丫在寒风天里来回跑的小孩子们,担着水晃晃悠悠的布衣村民,都在诉说着一个字:穷。
顾衣木然地下了马,正在犹豫该如何询问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却蹦跳着跑到了他的面前,挂着一串晶莹的鼻涕,朝他弯起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一口奶牙:“哥哥,你真好看。”
顾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他现在疲惫不堪,一身尘土,也不知好看在哪里。
“哥哥,这个好好看。”小孩子眼睛晶亮,指向他手握的那柄来自沈秋夜的短剑。
“这小孩子眼光真心不错。”顾衣惊叹,俯下身去,“你回答哥哥一个问题好不好?”
“回答问题,你会将它送给我吗?”
顾衣的笑僵在脸上,急忙从荷包中摸出一块金子,“你回答我,我就将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我不要,”孩子执拗地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短剑上,大有恋恋不舍的模样,“我只想要它。”
“小虎,过来!”遥遥走来一个农妇,挑着一担柴,身材粗壮,方面厚唇,耸眉喝了一声,那孩子便鼻涕一抹,向相反的方向溜走了。农妇走上前来,不友善地将顾衣上下打量了一番,认出这是一个新面孔。
“你是谁?”
“我受人之托,来找一个叫做方知的人。”
“方知?”农妇的怀疑丝毫没有减弱,“你是谁?从哪里来?”
顾衣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中发毛:“我姓顾名衣,从江南小城而来,不知……”
“你受谁之托?”农妇打断了他。
“……一位姓沈的公子。”顾衣吸取了上次聊天的教训,故意将沈大哥的名讳给去了。这农妇却立眉紧锁,重新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然后眼神也落在了那柄剑上。
“沈秋夜?”
顾衣立刻兴奋起来:“你认识沈秋夜对不对?那你一定也知道方知了对不对?!”
农妇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了一笑:“我就是方知。”
【耽美江湖系列】少年衣【拾】
“大婶,你们是受过沈大哥的照顾么?不然为何这么远,他非要我来找你们呢?”
“沈大哥都给你说了些什么呐,里面有提到过我吗?”
“大婶,你们为何不找个条件好一些的地方,要来这偏僻的山脚下建村,集市也没有,如何买东西,如何果腹呢?”
“大婶……”
农妇忽然转过身来,手变爪牢牢掐住顾衣的两颊,手劲之大,顾衣只觉得麻了一张脸,嘴巴张来,竟再也合不上了。
“短短一路,走了多久,你说了多久。你若是再多废话,便把你掐死了扔上那荒山,与老鸦为伴,与尸骨为邻。”
农妇恐吓他:“你听清楚没有?”
顾衣呆呆地点了点头。
农妇放开手时还不忘将他的脸甩了一甩,恶狠狠道:“到了。”
前方茅草搭起的一间简屋,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顾衣...
“大婶,你们是受过沈大哥的照顾么?不然为何这么远,他非要我来找你们呢?”
“沈大哥都给你说了些什么呐,里面有提到过我吗?”
“大婶,你们为何不找个条件好一些的地方,要来这偏僻的山脚下建村,集市也没有,如何买东西,如何果腹呢?”
“大婶……”
农妇忽然转过身来,手变爪牢牢掐住顾衣的两颊,手劲之大,顾衣只觉得麻了一张脸,嘴巴张来,竟再也合不上了。
“短短一路,走了多久,你说了多久。你若是再多废话,便把你掐死了扔上那荒山,与老鸦为伴,与尸骨为邻。”
农妇恐吓他:“你听清楚没有?”
顾衣呆呆地点了点头。
农妇放开手时还不忘将他的脸甩了一甩,恶狠狠道:“到了。”
前方茅草搭起的一间简屋,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顾衣看到房屋后绕出一个清瘦的少年,眼睛不大,脸也脏兮兮的,却轮廓分明,长得周正。他看上去很严肃,话也不多,见到顾衣这个生人,只微微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他叫做谢明谙。”农妇简单地介绍,“不喜与人接触的。”
“今晚,你便在我这里休息,等明日早晨,我派人与你一同去找沈秋夜。”农妇看了看天色,扔下柴,嘱咐几句,便去做饭了。
顾衣看到那个叫做谢明谙的少年驻足在几丈开外的的地方朝他偷偷审视,待自己发现,他却扭头飞快地离开了。
“怪异。”顾衣心中充满疑惑。
夜晚。
顾衣奔波劳累,一躺到床上便没了意识。正睡得不知天昏地暗时,脑门儿却突地被人砸了个正着。一下还没完,迷迷糊糊之间又是更重的一下,将他直接从繁重的梦魇中拉了回来。
他的头昏昏沉沉,恍惚间看见有一个人影吊在窗户外面,朝他比手势。
可是睡意实在太浓了,已经坐起来的顾衣眼前仿佛黑蜂飞舞,摇摇晃晃,“咚”一声又栽了回去。
这个时候,门却开了。
先亮在月光下的是一截光亮的刀面,随后农妇那粗壮的影子也出现在了门前。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她喃喃着,眼睛死死盯住床上的人,“你被我杀,是你命不好,千万莫要怪我。”
顾衣挣扎在清醒与晕迷的的边缘,只觉得头疼欲裂。
刀高高扬起,正在落下去时,自窗外又打进来一块石头,正中方知的手腕。可方知是何许人,左手轻轻一捞,将那石头顺手又打了回去。
外面一声闷哼,许是打中了。
农妇刀尖回勾,毫不犹豫地插了下去。
可这回却被挡住了。顾衣忍住强烈的头晕,用随身短剑接了下来,继而想要飞踢一脚,却绵软无力,只能在床上翻了个身,狼狈地滚到了另外一头。就这样短短几步,他已是出了一身的汗,眼前也朦胧不清。
农妇脚步轻快,捉小鸡一般向他捉来。单手持刀,刀式凌厉。顾衣连躲带爬,借了这狭小房间的地势与求生的强烈意志,竟又闪过了致命的两刀,只被划伤了肩膀。
混乱之间,之前那人打破窗户翻了进来,与方知拦下两招,找了个空隙撤到顾衣身边,低声快速道:“你可还好?”
顾衣面色苍白,一头冷汗,也看不清来的是谁,只点了点头。
一股大力将他搀起,揽过他的腰,抽身飞快地从门口掠出去。
方知眼中似有利剑,摸出一枚铜钱,朝那逃走的二人掷了出去。
飞走的身影一顿,也不知是打中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