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iling Siling 的推荐 siling798.lofter.com
红蕖冉冉香

上瘾 9

夏天临近结束的时候,传来了蝎的死讯。


迪达拉哭成了一个泪人,他发誓一定要把木叶暗部的人全部杀光。


鸣人盯着蝎的墓碑,心情很乱。


木叶暗部这四个字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因为他与木叶暗部的一个人有着见不得光的肉体关系,这种关系可以让他活着。


他并不怕死。


只是不想死!


尤其有了佐助以后,他更舍不得死去。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对这个世界留恋,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更深的羁绊,而现在的鸣人已经开始留恋这个世界。


所以,尽管他讨厌在别人身下承欢,讨厌那种每次偷欢后对佐助的愧疚与无地自容,但他自己却不受控制的期待着月圆之夜,那人带给自己的销魂感觉,像盛开的罂粟,美丽......

夏天临近结束的时候,传来了蝎的死讯。


迪达拉哭成了一个泪人,他发誓一定要把木叶暗部的人全部杀光。


鸣人盯着蝎的墓碑,心情很乱。


木叶暗部这四个字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因为他与木叶暗部的一个人有着见不得光的肉体关系,这种关系可以让他活着。


他并不怕死。


只是不想死!


尤其有了佐助以后,他更舍不得死去。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对这个世界留恋,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更深的羁绊,而现在的鸣人已经开始留恋这个世界。


所以,尽管他讨厌在别人身下承欢,讨厌那种每次偷欢后对佐助的愧疚与无地自容,但他自己却不受控制的期待着月圆之夜,那人带给自己的销魂感觉,像盛开的罂粟,美丽又含有剧毒。


鸣人不可自拔的着了迷,上了瘾。


而对于佐助,他是不敢有任何亵渎的。佐助就像是荒芜花园中独自绽放的蓝玫瑰,清冷高贵;又像是充满阳光气味的白衬衫,干净的不忍在他面前泼洒一点色彩。


所以,属于他的黑暗,他的肮脏的所有那些色彩,绝不可以在佐助面前显现。


他要佐助永远做一个干净纯粹,亲切又温暖的人。


卡卡西收到佐助的消息时,整个人笑成了一朵花他就知道佐助没有死。


借着佐助的消息,暗部很快成功拦截了晓的几次任务。


有冲突就会有牺牲。


接连二三的被人拦截任务,自然引起了长门等人的怀疑。


于是暗中调查中,他们将矛头指向了佐助。


当再一次佐助向卡卡西传递消息时,他的情报被人半路拦截。


于是那天佐助被人捉回了晓的基地,昏暗空间内,呈现着阴沉的气氛。面对众人的审视,佐助一脸坚毅。


“你这个混蛋,是你害死了蝎。”迪达拉怀着满腔怒火一拳打向佐助,打的佐助嘴角溢出血丝。


佐助擦去嘴角的血丝,连眉也没皱一下,冷冷说道:“我不认识什么蝎!”


“你!该死!”迪达拉拳头紧握,接着对着佐助又是一顿照顾。


其余众人冷眼旁观,对于任何威胁组织存在决不能姑息。


砰!


佐助被迪达拉重重的一拳击中胸腹,接着迪达拉飞起一脚直踢过去,佐助整个人被勾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我说了和我无关。”佐助闷咳着,紧皱着眉,脸上完全没了血色,豆大的冷汗直淌下来,却还是倔强地要爬起来。


迪达拉还想冲过去,被鼬拦住了:“我来!”


鼬说着如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向佐助的身上招呼过去!甚至将佐助高举过头,再猛抛出去,砰的一声,地面被佐助抛出去的身体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鼬走上前一脸踩在佐助脸上:“小鬼,当卧底可不是游戏,会没命的!”


“我不是卧底。”佐助牙关紧咬,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再次说到。


鼬眉头微蹙:“还真是不可爱呢。”


在鼬准备对佐助进行更狠厉的酷刑时,鸣人突然冲进来阻止了鼬的动作。


“鼬,你敢动他!”鸣人将佐助救出护在身后,杀气隐现。


“鸣人,这个小鬼知道我们的事,你居然还护着他,你想背叛组织吗?”飞段提醒到。


鸣人冷冷道:“可佐助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鸣人,你太天真了。这家伙向外传递消息被我们当场抓获,现在可是人证物证聚在,他可赖不掉的。”飞段继续说道。


“佐助?”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的佐助“你?”


“我没有。”佐助目光清明“你不信我?”


当然信!——这是鸣人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想到此,他转身昂起下巴环顾四周,厉声说道:“我的人,就算犯了错。那也是我来处置,还轮不到你们几个来多管闲事。”


鸣人如此嚣张的发言让其余众人面色一冷。


一直沉默不言的长门却笑了:“不愧是我养大的。可是,鸣人,这是飞段他们截获的消息,目的地是木叶村,虽然信还没打开,但可以断定这个人极有可是木叶的卧底呢。这样的话你要怎么做呢?”


长门将手里的信件丢给鸣人,鸣人接住,只觉得这信件似有千斤重。


霎那间,气氛僵住,所有人都呈现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而鸣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好冷。


佐助如墨的眸子对上鸣人看来的目光,清冷的声音响起,低低的,带着不易察觉地紧绷与试探:“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鸣人一瞬不瞬的看着佐助,蓝色的眸子里闪过各种色彩,震惊的,怀疑的,茫然的,思索的,最后,化为平日里的一片清澄。


他微侧过头瞥了一眼长门,又看向佐助挑了挑眉,带着坦然与信任,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很温暖,如雨后初晴的暖阳般耀眼夺目,看得佐助心头一颤。


“就算你是卧底,本大爷也一定会陪着你受罚,因为你是我带回来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是卧底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佐助,你不是卧底,对吗?”


鸣人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着佐助的眼神带着小小的祈求。


“鸣人,既然有所怀疑那就勇敢一点打开它。”佐助将脸转向一边,迫使自己的脸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随着信件的打开,事情的发展被推到了一个高潮。


此刻握着信件的鸣人头皮发麻,双手颤抖,当目光触及到信件上的字时,顿时僵住了,继而表情由震惊不可置信再到松了一口气最后到心疼与愧疚。


佐助眉宇微挑,他有些嘲弄地开口:“如果仅凭一封写给亡灵的家书就要把我归为卧底,那可真是让人遗憾呢。大名鼎鼎的晓组织竟如此不堪。口口声声为了和平却视人命如蝼蚁如草芥,还真是可笑至极。”


佐助明目张胆的嘲弄让众人脸色变得极差,长门却再次笑了,语气透着遏制不住的兴奋和嗜血:“小鬼,说得好!不过……”声音徒然一冷“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话音刚落,一股刚劲有力的查克拉便将佐助震飞几米远,接着又化成一双手遏制住佐助的脖子。


“住手!!!”鸣人怒了,眼里燃着火焰“不许动他!”


佐助泛白的唇紧紧抿着,他没有挣扎,只是用清寒的眸子对上长门阴冷的眸子,短暂的对视后,长门丢开了佐助,冷声对组织成员说道:“今日之事,下不为例!”说完瞬移不见。


“佐助!”鸣人立马跑过去将佐助扶起“怎么样?”


深沉而委屈的黑眸端视着鸣人,一言不发。


这让鸣人内疚的无以加复。


就在刚才他确实动了怀疑佐助的念头,如今真相大白,他已是百口莫辩。


半晌,佐助轻轻叹息道:“回家吧!”

  

  

若熹

脑洞1

设定:10岁的定权,和大哥一起被爹爹检查作业。


——————————————————————...


设定:10岁的定权,和大哥一起被爹爹检查作业。








                                 





——————————————————————

                                                                                                                                                                                                                                  “臣恭请陛下圣安,臣请问圣弓安和否”


         定权一如既往恭敬地行礼问安,只不过内心有些忐忑与害怕。

      

        “朕躬安,起来吧。”陛下抬头看了定权一眼,说道。然后拿起定权的窗课仔细看了起来。


        “太子,上前来。”陛下向定权招手道。


      定权闻言站在了陛下身侧,虽然看起来神色平静,心里却害怕极了。因为这次交上的窗课有几个难写的字还没有练好。但是交窗课的日子到了,定权无奈,只得尽量写的工整些交上去了。但是定权知道,这顿斥责是逃不掉了,天子一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想到这里,定权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陛下的神色从平静到皱眉,然后脸色越来越黑。拿起笔在窗课上毫不留情的勒了几个黑。

      看着陛下的这一系列操作,定权感觉背后直冒冷汗,差点没站稳。

      陛下向着定权转过身来,用手指指了指窗课,耐着性子道“说说吧,怎么回事,这些天下了学都干嘛去了,窗课写成这样。”

    “陛下……”定权一抬头,刚好撞上陛下盯着他的眼神,吓得连忙低下头。

      “臣……臣那几个字还没练好,臣知错,臣回去一定会勤加练习。”定权拱手小心答道,知道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这几个字的确难写了些……”陛下看了一眼定权的窗课道。


       陛下又看了眼谨小慎微的儿子,有些心软,知道他害怕,按以往的规矩,一个勒黑算一下,是要打手板的。但规矩就是规矩,他是储君,更应该严格要求。

     “自己数数吧。”陛下把窗课递给定权。

“1,2,3,4,5,6……”定权默默地数着。

      这时,大王来了。待行完礼后,定棠兴冲冲地递上窗课。

     “爹爹,臣这几天练字可认真了,爹爹看臣的字进步没有。”定棠用期待的眼神望向陛下。


“嗯,是进步了不少。”陛下看了看定棠的窗课,并拿起朱笔画了几个圈圈。

“这几个字写的不错,大郎的字有进步,太子,最近有些懈怠,要多像你大哥学习学习认真的态度。”

      “是,臣知罪。”定权拱手道。并偷偷瞄了一眼大哥的窗课。明明大哥的字比自己差了不少,但总能得到爹爹的鼓励,但自己只要哪个笔画有些瑕疵,都会被勒黑 ,被斥责。想到这里,定权感到一阵委屈。又想到前几日因和大哥吵架被爹爹罚跪,心里更委屈了,爹爹只喜欢大哥,不喜欢臣。

       “想什么呢,朕让你数数被勒黑了多少,你数好了吗?”

陛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定权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大哥已经走了。

定权连忙重新数了一遍,“回陛下,一共13个。”定权道。

        “嗯,这次写坏字的可不少。”陛下道。并接过定权手里的窗课,看了看。又拿起定棠的字看了看。虽然太子比齐王的字好了不少,但态度不认真,才写坏了这么多。齐王的字虽然写的不好,但也进步了不少。想到这里,陛下有些恼火,身为储君,岂可如此懈怠。

“老规矩,一个勒黑算一个。”陛下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案上的铜镇尺。

定权小心翼翼的呼了一口气,乖顺地将左手举在身前,并用右手托着手腕。


          “  啪啪啪……”镇尺一下下重重地落在手心,毫不留情。疼痛和委屈随着镇尺落下的次数一点点增加。

       待镇尺落了六七下后,疼的受不了了,委屈也被一点点放到最大。定权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把手收了回来。

        陛下落下来的镇尺落了空,先是震惊的愣了两秒,继而愤怒得将镇尺摔在地上,抬起手就向定权的脸上招呼,但在巴掌快落在儿子脸上时,还是忍住了。

       “萧定权,你放肆!”陛下气愤地指着定权说。

        “陛下只喜欢大哥,从来都不喜欢臣!”定权红着眼眶抬头望着陛下说,眼神里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委屈。说完就跑出去了。

        陛下被这一举动惊到了,太子在朕面前从来都是恭敬有加,谨小慎微,从未像今天这样。

       “去,派几个人跟着他,别出什么危险。”陛下缓过神来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

内侍领了命令出去了。

        陛下却被儿子这一举动气笑了。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这是太子第一次忤逆朕,但也是第一次敢在朕面前说出真心话。

      陛下又拿起定权的窗课有仔细看了看,除了那几个难写的字,其他字写的真不错,也进步了不少。再看看定棠的字,比起太子确实差了不少。

陛下叹了口气,是对他严苛了些,也不怪他心里怨朕。都是朕的儿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可定权是储君,不严格要求又怎能承担的起天下。

这时,内侍回来了。

“回陛下,殿下跑到御花园假山上的凉亭里去了。”

“朕知道了,你去取一件披风过来。”





假山上


       定权在晏安宫里对陛下说出了那句深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一时不知如何面对陛下。索性就跑出来了。


       开始还很委屈,但平静下来后开始害怕起来,躲避陛下的惩罚,还出言顶撞 ,最后居然还跑了出来。陛下现在一定很生气吧,爹爹会不会伤心,是不是又让陛下失望了。

      反正陛下只喜欢大哥,无论我怎么努力,爹爹终究是不喜欢的。

      陛下就是偏心,明明我的功课比大哥好的多,陛下却只是夸赞大哥。而自己分明那么努力,却还是经常受到斥责。


       想到这里,定权又觉得委屈又气愤。手心里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哼,既然陛下不喜欢臣,那臣又何必担心陛下是不是会生气,是不是会伤心。


       但转念一想,终究是要面对陛下的。就算今天不去,明天也得晨省。就算不去找陛下陛下认错,陛下也得找臣算账。

     要不,还是去找陛下认错吧,反正也躲不过。其实,陛下还是关心臣的吧,虽然只是偶尔。

        真的要去吗,陛下现在一定很生气。一想到陛下雷霆震怒的样子。定权不禁打了个寒战。

     犹豫间,定权感到身后一阵温暖。回头一看,竟是陛下。

        定权惊讶的望着陛下,陛下怎么会……

       看着儿子惊讶的样子,陛下感到一阵心酸。

       “就算生爹爹的气,也不该跑到风口站着,着凉了怎么办。”陛下一边给定权系披风的系带一边语气温和的说,目光里尽是慈爱。

       定权记事以来,陛下极少如此和颜悦色的对自己说过话,更别提亲自给自己披上披风。

      “爹爹……”定权忍不住扑到陛下怀里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多年的委屈,还是意识到爹爹还是关心他的。



















男孩

【博君一肖】有愧(1)

总裁渣啵×知名作家赞

追妻火葬场,私设一堆

长短不知道,边写边看

不上升,有锅算我的


恰恰是因为他曾真真切切见过那人爱他的样子,这时候才比谁都确定,他不爱了。

那人还是记忆中那张冷淡的脸,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还是细心记得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的,或者他的。

然而他们一起生活了九年,朝夕相处,默契天成,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已经不是记忆中含笑的眼,语气里不再是平淡而是死水微澜,而他们的节日……已经只有礼物,没有共度。

他稍稍失神,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是因为什么改变的?

或许是新来的那个年轻的爽朗的男孩子,或许是他提起多次的那位设计师,或许是他相册里...

总裁渣啵×知名作家赞

追妻火葬场,私设一堆

长短不知道,边写边看

不上升,有锅算我的


恰恰是因为他曾真真切切见过那人爱他的样子,这时候才比谁都确定,他不爱了。

那人还是记忆中那张冷淡的脸,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还是细心记得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的,或者他的。

然而他们一起生活了九年,朝夕相处,默契天成,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已经不是记忆中含笑的眼,语气里不再是平淡而是死水微澜,而他们的节日……已经只有礼物,没有共度。

他稍稍失神,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是因为什么改变的?

或许是新来的那个年轻的爽朗的男孩子,或许是他提起多次的那位设计师,或许是他相册里那位一同长大的少年……又或许,根本没有别人,只是时光匆匆,偷走青春,也偷走了爱意。

他忽而笑了,共度九载,那人大约也从没想过分开,这样潜移默化的改变,他自己也未必清楚,哪怕是清楚的,终究这么多年,习惯比什么都难改。要这样一生,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什么都不必更改,一切只要维持现状,可他从来都是个不肯将就的人,倘若他愿意糊涂些,当年就不会弃了一切爱了他,而应该完成学业去过最“正常”的日子。

他想了想,当初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哦,是那人同他说:“肖战,和我一起,风光和蜜糖,我都与你共享。”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对了,他说:“那么,霜雪或刀枪,我也和你同当。”彼时他们正是年少,青春热烈,誓言无悔。

他问过那人,看中他什么,那人靠着他的背,口气温柔:“阿战,你知道我自小就活在勾心斗角里,谁都想得了老爷子的青眼,好接过这点儿家产,我生在黑暗,长在沟壑,二十余年身遭都是阴暗,而你不同,你生于阳光,你做事决然干脆,喜恶分明,凡事只求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你天生就是带着光的,对活在黑暗里的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诱惑。”说罢,那人自己倒笑了,又在他耳边补了一句:“所以阿战,别离开我,你出现过,我再不能去忍受从前的生活。”

想到这儿,他知道,该结束了,从前那人爱的,就是他这点干脆利落的心气儿,现在不爱了,他总不该把这点心气儿也丢了。

他带好了行李,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留什么纸条——既然要走,不必矫情的多此一举。

他提着行李,锁好了门,没有停步,更没有回头,就那么干脆的,好像只是出门一样的,离开了这栋他生活了九年的房子,而这个时候,那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王一博下了班一推开门就知道有什么不对了,哪怕房间看起来毫无改变,但九年来深入骨髓的习惯还是让他一瞬间分辨出了空气里细微的分别——肖战,他不在家。

但这么多年来,肖战也不是没有晚归过,只有这一次,让他觉得少了些什么,王一博打开卧室的门,立刻就意识到——肖战走了,他们的东西一向胡乱摆在一起,两个男人没有那么细致的分别,身量喜好也都相似,时常会穿错了对方的衣服,但他几乎是瞬间就发觉了,肖战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不在了,尤其是他那些王一博几乎从没看过的书。

九年来肖战从来没这样不告而别,即使是吵的最凶的时候,肖战也只会当着他的面收拾两件行李出门,这是他们的默契,吵的太凶了就各自冷静一下,肖战去酒店,他留在家里,直到其中一个冷静下来或者反省好了,就去找另一个,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王一博一瞬间以为他去酒店还是可以找到肖战,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这次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明白,肖战可能真的离开了。

王一博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思索最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肖战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但毫无头绪,直到他的胃发出抗议,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半了,苦思无果便不思,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王一博站起身来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手艺难免生疏,毕竟他有四五年都没下过厨了,不是在外应酬就是肖战做好了等他,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做的饭是什么味道,打开冰箱才发现冰箱里有个漂亮的蛋糕,却被人用手抹去了一小块,像是哪个贪吃鬼趁人不注意偷吃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肖战向来是爱吃的,他第一次见他是在大学校庆后台,他作为杰出校友出席,那时他也刚毕业,接过了老头子手里的一部分家业,正是需要笼络人心的时候,校长和老头子颇有交情,他不得不来,一进后台就看到了肖战,实在是他太引人注目,一来是出众的外表,二来是他嘴里……塞满了薯片。别的人都在背词练声熟悉动作,只有他好像浑不在意,听到有人进来,还抬头对王一博笑了笑,虽然嘴巴鼓鼓的,但眉眼间温和阳光的笑意还是让王一博动了心。

王一博忽然觉出不对,肖战并不嗜甜,平常很少专门去买甜食来吃,怎么会突然买蛋糕?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直接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边的助理懵了一瞬,应道:“王总,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倒是昨天,是您和肖先生结婚七周年。”

王一博抬手捏了捏鼻梁,带着不知对谁的怒火:“为什么不告诉我?”

助理不知何意,诚实道:“王总,五年前您吩咐过让我每年纪念日按时给肖先生买礼物,不要让您操心,这几年一直都是我来办的,昨天的礼物也按时送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王一博哑然,是吗,这是他吩咐的吗,好像是的,他和肖战,好像有好多年没有一起过节日了,他甚至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

那边助理还在问:“王总,是礼物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事了,”顿了顿又道:“今天是几号?”得到六月二十八的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

肖战从来不是小题大做的人,总不会是因为他忘了个纪念日就不辞而别,却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王一博一边下面一边思索,直到吃完了都没有得出结果,索性就放弃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这么多年了,肖战好像对他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意义,他的事业他的抱负肖战都无法理解,除了在床上和在饭桌前,其他的地方肖战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王一博收拾好碗筷后又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好在事情不多,公司早就上市,手底下人也都精明能干,他需要操心的很少,很快就处理完了,习惯性伸手去拿平日里早就该摆在那里的热牛奶,却握了个空,他一下子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起身便去洗漱了。

洗漱完的王一博觉得神清气爽,往日里他要是不吹干头发就上床一定会被肖战念到死,现在没有人唠唠叨叨了,他居然有了点解脱的轻松感,在这种愉悦里,他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被冷醒,王一博半梦半醒的迷糊道:“阿战,冷。”说完才忽然惊醒,肖战不在这了,他坐起来把被自己踹下床的被子拽回来,开始坐着发呆,好像很多年没有被冷醒了,以往肖战总是在他身边,半夜也会替他把被子掖好,哪怕是吵架去酒店了,也不会整夜不回家,那时候肖战还开玩笑说两口子哪有隔夜仇呢,可是现在,他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直到这一刻,王一博才隐隐觉得,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盖好了被子又躺下去,抬头才发现忘记打开空调,王一博自嘲的笑了笑,难怪会冷醒了,踢了被子还没开空调,好像肖战一走他什么都做不好似的,开了空调他才舒舒服服又躺下,悄悄的自我安慰:“好了王一博,睡吧,习惯了就好了,而且他能去哪,说不定没几天就自己回来了呢。”

王一博做了个梦,梦里是很多年前,他和肖战认识不久的时候,他二十一岁,肖战十九岁,容颜还有些青涩,他看着草地上的两个人,心里知道这是梦,却有什么牵引着他不愿醒来,就看着年少的肖战和王一博坐在一起。

二十一岁的王一博歪着头,望着天上为数不多的那几颗星星,轻轻的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我太冷漠,也太平庸,我也从没想过要得到谁的偏爱,我一个人活的很好,我比谁都清楚我是个什么人,我没有付出过真心,更不盼望谁的钟情,我不值得,不该奢求。”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侧过头望向身边的人,却见肖战不解地盯着他,脸上是微微的疑惑,他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便笑着问:“怎么了?”

那人偏着脑袋,天真地问他:“凭什么说你不值得?”

他不知怎样作答,因为那人语气那样诚挚,像是真的不明白,他面对这样的疑问,竟一时说不出话,那人也并未等他给一个答案,只是微微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

很多年以后的现在他都记得,十九岁的肖战低着头,坚定地轻轻说:“你值得,你永远都值得。”

他怔怔望着这幅画面,看着九年前的自己眼神动容地看着肖战,看着他用力地抱紧了十九岁的少年,看着他带着期待和一点紧张地问:“我可能不够好,但是我会一直对你好,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值得,能不能试着喜欢我?”少年怔愣了一瞬,抬起手抱住了少年王一博的背,眉眼都溢满了欢喜,温柔又坚定地说:“我不试,我就是喜欢你。”

他听到年轻的自己真诚又无知地发誓:“王一博一定会一辈子对肖战好,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会让你永远开心,会让你每一天都比节日都还要快乐!”

两个少年的笑容忽然消散了,还是这片草地,他看到了大概是二十四岁的肖战,一个人坐在这里,他抱着膝,下巴抵在膝盖上,脊背微微弯曲着,因为清瘦的原因,两侧的蝴蝶骨清晰的凸出着,仿佛下一秒他就会飞走不见,王一博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抓了个空,然后他听到肖战带着三分无奈三分自嘲的笑意的声音:“王一博啊,我现在,连节日也都不快乐了。”

王一博站在原地,看着坐着的人,他低垂着眉目,明明看不清神色,王一博却读懂了他的悲伤和失落,他说不出话,也无法拥抱这个孤单的青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肖战也消失掉。

他又看到了二十五岁的肖战,这次是在家里,不知道这天是什么节日,他精心的准备了一桌好菜,订了个精致的蛋糕,还烤了一些小饼干,眉目温软的坐在沙发上等什么人,其实不需要问,这么多年来,肖战也只等过他王一博而已,王一博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一无所觉,只是安静的翻着书等待。

可是墙上的挂钟走的太快了,就这么一会儿就到了晚上十一点,他亲眼看着肖战脸上的神色从期待变成失落和自嘲,王一博甚至想去把那个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自己捉回来,可他不知道这天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那天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肖战的手机亮了,是来自那个二十七岁的王一博,肖战的眼睛瞬间亮了,却一下子又湮灭了光芒,王一博看到他的手机上,是一个陌生的男孩戴着他和肖战的婚戒,尺寸不合适,笑容却十足嘲讽。

王一博呆住了,他甚至不记得这个男孩是谁,却从环境精准地记起了当天发生了什么,那是他的二十七岁生日,朋友拉他一起庆祝,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回到家也没什么特别节目,还不如出去热闹,他们去了酒吧,有个朋友喊了个什么表弟,年纪还小,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满满都是仰慕和崇拜,眼神赤裸,他也没有拒绝他的投怀送抱,那眼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甚至没有拒绝小男孩看他婚戒的要求,直到他从卫生间回来,小男孩泫然欲泣地说他不小心把戒指搞丢了不知道哪去了要赔他一个,他都没有在乎,不过是个戒指,回头再买就是了,只是被毁了心情,喝的又有些多了,便起身回了家。

王一博呆呆的看着肖战手机里的照片,看着肖战仰起头用手遮住了眼睛,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角度,低低叹道:“王一博啊,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王一博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没能碰到。

门开了,是二十七岁的王一博回来了,满身酒气,还不算太醉,肖战走过去扶住了他,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王一博因为酒精而醺红的脸,他又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给他倒蜂蜜水,王一博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他忽然不敢想,刚刚还说快要撑不下去了的肖战,到底是用怎样的深情和用心,才撑住了自己去照顾他,直到肖战喂那个他喝了蜂蜜水,又把他扶到床上,为他擦了脸,然后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温柔地对他说:“一博,生日快乐。”

王一博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快要撑不住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过去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不知道肖战究竟经历了几次这样的失望,不知道他做过多少没人品尝的菜又多少次一个人倒掉,他想问问二十一岁的王一博,你真的能做到你说的吗,他想问问二十七岁的王一博,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他什么,可是没有用,他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已经发生过了,哪怕他在这场真实的梦里拯救了这个王一博的无知,在真正的现实里,他也已经无力改变一切。

可这个梦境深知他的恶劣,显然不准备这样放过他,这次他看到了二十七岁的肖战,医院里的肖战,苍白又温柔的肖战,他看到病床上的肖战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他的号码,他几乎想拦住他按键的手指,他已经明白了这个梦里全都是他过往的恶劣行径,虽然记不起,但他已经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肖战拨通了电话,那边的王一博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周围还有些嘈杂,带着两分不耐问他:“怎么了?”肖战默了默,还是问他:“王一博,你能回来一趟吗,我……”隐隐听到那边有人喊了王一博的名字,“我还有事,你需要什么就找助理,这边很忙,没什么大事就别打电话了。”电话被挂断了,肖战平静地笑了笑,放下了手机,看着窗外发呆。

王一博终于想起了这通电话是什么时候,是他在一个朋友的生日会上,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生日会其实就是交际人脉的场合,不过是推杯换盏阿谀奉承,那天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合作伙伴在,只是他觉得在这种场合接爱人电话实在是没面子,便急匆匆挂断了,却从来不知道这一天的肖战因为车祸受伤而拨通了他的电话。

肖战找到医生,准备出院,医生翻了翻手上的本子:“肖先生,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但还是建议你住院一天观察一下,毕竟是自己的身体……”

肖战微笑着打断了他:“医生,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我爱人晚上就回来了,我不想他为我担心。”

医生表情有些讶异:“肖先生有爱人了?那这次车祸您爱人怎么……”

“他很忙,我没有通知他,也没什么大事,我不希望让他分心。”他仍然温柔的提起那个不知好歹的王一博,一句坏话也没有说,就像过往那些年的每一天一样,在每个人面前维护他,支持他。

接下来他看到了二十八岁的肖战,现在的那个肖战,他现在站在ktv包厢的门口,王一博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他不敢看下去,却又无法清醒,他徒劳的伸手试图捂住肖战的眼睛和耳朵,想要阻止那些即将发生的事,可是没有用。

他听到里面的那个愚蠢的自己说:“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诗情画意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他有什么资格活的这么惬意。”

他大声的嘶吼着想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到肖战的耳边:“不是这样!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是他们在激我!真的不是!你信我啊肖战!”可是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嘶力竭。

里面有人带着讽刺的半开玩笑:“王总,那位可是个作家,你这浑身铜臭气,恐怕是你配不上人家吧哈哈哈哈。”这句话仿佛戳中了王一博的什么死穴,让他一瞬间暴跳如雷:“你放屁!他爱老子爱的死心塌地!老子哪怕半夜三点叫他来接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个时候的王一博不懂,现在的他懂了,之所以一听到那句话他就会被激怒,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真的配不上肖战,肖战温柔又美好,他却这样无知愚蠢,他早就知道他不配,却不肯承认,那些骨子里的自卑渐渐长成了尖锐的刺,谁要接近都会被刺的鲜血淋漓,可是从始至终,会拥抱王一博的,就只有肖战,于是他的所有武器,都愚蠢地对准了那个世上唯一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他看到肖战白了脸色,连手都颤抖了,却没有推门而入去质问他,而是转身离开了,但没有走远,他出了ktv的门,就坐在路边的花坛旁边,抱着膝看着天上的月亮,王一博看到了他晶莹的珍贵的眼泪,却没办法替他擦一擦,肖战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王一博凑近了,听到他喃喃地念:“天上挂着一轮月亮,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少年郎,月亮会变,少年也会。”

王一博心痛难当,却不得不思考肖战坐在这里是在看什么,但这梦从不让他等太久,很快他就听到肖战的手机响了,是他的专属铃声,他瞬间就明白了肖战在等什么,因为手机上显示着——凌晨三点了,刚刚那个混蛋说“凌晨三点叫他来接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于是肖战在这里等他,等到三点,那个混蛋也不负所望的真的打了电话叫他去接,肖战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便又走进了那家ktv,把王一博扶了出来,那时候这个三十岁的王一博已经烂醉,肖战说的话他都没意识,但现在的王一博听到了,肖战说:“我来的这么快,你会更开心一点吗?”

王一博痛得要弯下腰去了,他想捂住自己的胸口,想告诉自己的心不要那么痛,可是他又比谁都清楚,他现在的痛,不及肖战万一。

王一博开始拼命想醒过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他想醒过来,他要去找肖战,他会和他道歉,他会对他好,他不会再让他失望了,可是这个梦总是和他作对,在他拼命清醒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看到了二十三岁的肖战,年轻的阳光的肖战,他开始怀疑这个梦,明明前面都是按年龄顺序来的,怎么忽然变成二十三岁,但是很快他就懂了,这个梦根本不是依据年龄排列,而是根据痛觉。

肖战二十三岁这一年,就是王一博开始失去热情的时候,二十五岁的王一博接管了老头子的全部家业,却被上面的哥哥姐姐联手试图赶出董事会,那时候他焦头烂额,整日里对着那群老油条拼命周旋,他心里清楚老头子不会出手,这一次可以算是老头子最后的试探,假如他撑得住,王氏从今往后就是他的天下,假如他撑不住,老头子大概会不顾念一分情意的收回他的一切。

他每天在公司勾心斗角疲惫不堪,回到家以后肖战会给他做饭,给他热一杯牛奶,温柔地抱着他说放心吧一定没问题的,有时候也会兴高采烈的和他计划一些以后的事情,但王一博只觉得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肖战结婚,肖战对商业根本就一窍不通,他的梦想他的抱负肖战都理解不了,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鬼知道那些话根本就安慰不到他!

王一博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的他们,肖战趴在沙发上,翘着两只脚,兴奋的做着出行计划,他们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极光,王一博太忙了,肖战从来舍不得让他操心这些,他趴着研究了好久,一下蹦下沙发赤着脚跑到王一博身边,语气向往又欢快:“王一博!我们今年去伊纳里怎么样!攻略我都做好啦!你看……”“肖战,我很忙,你帮不上我也不要烦我行不行?你想去哪里就自己去就好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二十五岁的王一博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肖战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王一博想抱住他,想告诉他我陪你去,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你别失望,可是谁也听不到。肖战只是自己站了一会儿就回沙发上了,王一博看着他删除了所有行程攻略,就像删掉了他对王一博的满满的期待。

他出了门,但二十五岁的他无动于衷,王一博下意识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这个梦里都是这样,只要当时的王一博开始冷漠,就会出现问题,让现在的王一博明白他的恶劣,但这一次并没有,或者说肖战没有受任何伤,可王一博却快要崩溃了。

因为他看到二十三岁的肖战约了王氏的一位年轻股东,也是王一博最信任的最要好的朋友,他把手上的文件交过去,郑重地说:“阿乔,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帮助王一博,这是我手上王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请你一定要帮他稳住王氏,这是他的理想。”

陈明乔瞠目结舌:“阿战…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王氏的股份?”

肖战眼神温柔地说:“从我十九岁还在肖家开始,就购入了大量王氏的散股,但你知道,那时我还是学生,能动的资金不算多,肖家也不会允许我动用集团的钱,我把我妈留给我的一部分股份给了我姐,后来因为我执意和王一博结婚,剩下那部分也还给我父亲了,你也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我只想好好写我的书,好好爱一个人。”

王一博震惊又无措地看着这一幕,他听到陈明乔不解地问:“你对这些没兴趣,为什么还要购入王氏股份?那时候一博才二十一岁吧,王氏会落在谁手上都还是未知数。”

王一博也有此疑问,抬眼看向肖战,他眉目温柔,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他骄傲又坚定地说:“当然是他的,这个世界上,只要王一博愿意,他就可以得到任何东西,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格,而我要做的,就是支持他。”

陈明乔仍然不解:“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面?这件事一博知道吗?”

肖战笑着说:“他不知道,也不需要让他知道,你和我都清楚一博是多骄傲的人,我不要他觉得他在接受别人的施舍,这是我的事,不需要谁感激,他开心就够了,毕竟王氏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不是吗?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这种每天写写画画的人一定不能理解你们,没错,我不理解,因为我们追求不同,但是,我爱他,无论能不能理解,我都永远支持他,不惜一切代价。”

肖战离开了,陈明乔坐在原地盯着咖啡出了会儿神,笑着叹息:“王一博,我都快要嫉妒了,你真是幸运儿,一辈子被这么一个人爱过,不算白活了。”

王一博愣在旁边听到了这句话,不知该哭还是笑,他多幸运啊,连他最好的朋友都嫉妒他能拥有肖战,可是他又多愚蠢,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幸福在他身边整整九年,他却还是错失了。

画面终于渐渐全部消失,虚无中他听到肖战的声音,温柔又决绝,他说:“天上的月亮还在那,我心里的少年却死了。”

王一博终于惊醒,醒来后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低低地笑,他捂住了脸,声音哽咽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王一博,你说他没了你就没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却不知道,你能坐稳王氏都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那百分之十,当初的你,可就是一败涂地啊,现在呢,王一博,他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肯帮你一把,把他找回来呢?”


一只夏
单曲循环,乖乖码字👻🍾

单曲循环,乖乖码字👻🍾

单曲循环,乖乖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