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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伴星如昨

【九辫儿】无碍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张云雷坐在目的地是雅典的飞机上,拿着雅典大学艺术系的录取通知书,心绪像机翼滑过的云,丝丝缕缕的。


“杨九郎,等我见了你,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沓东西摔你脸上”


张云雷恨恨地看着手上的那沓东西,是两个小红本本和一份杨九郎已经签了的离婚协议。


三年前的六月盛夏,张云雷连拍毕业照的学士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拉着杨九郎躲开校门口的父母去了民政局。


“哥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走走走”


杨九郎手上还拿着准备送张云雷的毕业礼物,他学士帽上的流苏打到杨九郎的耳边,张云雷在烈阳下拉着他往民政...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张云雷坐在目的地是雅典的飞机上,拿着雅典大学艺术系的录取通知书,心绪像机翼滑过的云,丝丝缕缕的。

 

“杨九郎,等我见了你,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沓东西摔你脸上”

 

张云雷恨恨地看着手上的那沓东西,是两个小红本本和一份杨九郎已经签了的离婚协议。

 

三年前的六月盛夏,张云雷连拍毕业照的学士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拉着杨九郎躲开校门口的父母去了民政局。

 

“哥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走走走”

 

杨九郎手上还拿着准备送张云雷的毕业礼物,他学士帽上的流苏打到杨九郎的耳边,张云雷在烈阳下拉着他往民政局跑的场景,是杨九郎这一生都愿意日日回想的锦瑟华年。

 

“等会等会”到了门口杨九郎才停下来,张云雷扯下学士帽,额头热得都是汗,杨九郎拿出纸巾递过去。

 

张云雷喘着,看到了民政局的牌子才抖抖衣领坐在树荫下的石阶上。

 

“怎么了这是,拉着我往这跑,你知道这是干嘛的吗”杨九郎环顾四周也没见卖水的,只好把自己手上的半瓶已经乌突突的矿泉水给张云雷拧开,张云雷也不嫌弃,接过去喝了一大口。

 

“别提了,九郎,你知道自从确定了毕业典礼的时间,我爸妈每天给我打一遍电话,主题就俩字儿,结婚”

 

杨九郎心里差不多明白一二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你有个结婚对象吗?”

 

没错,张云雷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结婚对象,十七岁那年,爷爷去世,给他留了些遗产,还有一份婚约,不过那时候他还小,而且和爸妈关系因为学业闹的僵,所以也不知道是谁,也没当回事儿。谁知道毕了业刚满二十二,父母那边就开始给他渗透结婚的事,不过十次电话,十次张云雷都没听完,一听结婚俩字儿马上关机。

 

可是杨九郎知道,那结婚对象就是他,这也是杨九郎毕业那年,也就是认识张云雷一年以后才知道的。不过杨九郎一直都没告诉张云雷,因为他知道张云雷最讨厌这事,他当时也没那心思,就那么过着,谁知道四年过去了,张云雷拉着救急的人竟然是他。

 

“是啊,我知道,可是我一直也没说我同意啊,九郎,你可得救救我,要是我跟那我都不认识的人结了婚,我怎么继续完成我的梦想啊”

 

“那你和我结婚想好了?这可是结婚”杨九郎放重了结婚这两个字的音调,以示强调。

 

“当然想好了,我琢磨了好多办法,就这招最靠谱,我大一我爸妈就把我交给你,叫你管着我,他们信得过你,咱俩领了证,还跟以前一样,你想干嘛干嘛,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咱俩再一离,就得,怎么样?”

 

张云雷说的时候杨九郎是先喜,可是说到离的时候莫名不舒服,“我凭什么答应你啊?”

 

杨九郎这话一出张云雷还有点小震惊,不过看杨九郎的脸色,并不像每次他做错事或者生气时候那种严肃,张云雷转转眼珠,挎上杨九郎的胳膊。

 

“凭你是我的好哥哥啊,九郎,你就忍心看着我的梦想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吗”

 

张云雷靠在杨九郎身上眼巴巴的看着他,杨九郎微微低着头,也不作声。

 

得有三分钟,张云雷就嘟着嘴肯肯切切地望着,杨九郎还是那个表情,张云雷一甩手,“算了吧,就让我去跟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结婚吧,葬送我这一辈子吧”

 

张云雷嘟嘟囔囔站起身,未等走一步,杨九郎一把拉住张云雷的手腕。“结了可就不准后悔”

 

张云雷回过头眼睛笑得弯弯的,“不后悔不后悔,走吧”

 

“你什么时候把我户口本身份证拿出来的啊”

 

“昨天晚上我不在你家住的吗,偷出来的”

 

张云雷挑了挑眉,杨九郎真的是没法拒绝这样的张云雷。也是,都宠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回。

 

有时候能让你投降的不是千军万马,相反的,就是某个人的一个眼神。

 

俩人就这样领了证,杨九郎拿着结婚证无比平常地搭着张云雷的肩,“来吧,叫声老公听听”

 

“杨九郎你要不要脸”张云雷拨开杨九郎的胳膊。

 

“哎,我可拿着证呢,咱俩可合法了”

 

刚才张云雷没脸红,这下倒是被杨九郎逗得害羞,掏出杨九郎兜里的车钥匙,“快走回家吧,我要热死了”

 

杨九郎慢腾腾地摇着脑袋,“就不,快点,叫声老公,要不我就不走了”

 

下午两三点真是最热的了,张云雷在烈日面前只好选择了退让,看了看周围没人,“老,,,老公”

 

张云雷叫完感觉自己的脸比那天上的太阳都烤,刚才那点活泼劲儿都漩进这声老公的温柔涡了。

 

杨九郎手上还拿着张云雷脱下来的学士服,快步走过去举着帽子给张云雷遮着阳光,“回家吧媳妇儿”

 

俩人这样过家家似的领了证,张云雷有了理由在杨九郎家住。之前吧,张云雷就喜欢挤着杨九郎和他一起在主卧,这回领了证反而不跟杨九郎一块了,杨九郎也就随着他。

 

张云雷带着杨九郎回了家,张爸张妈欲言又止看了杨九郎的眼色又完全止住了,后来杨九郎另外联系了两位长辈,也算歪打正着呢,反正张爸张妈对杨九郎打心底喜欢。倒不是因为杨九郎和张云雷的婚约,而是四年前张云雷刚刚大学入学的时候。

 

张云雷喜欢摄影,他的梦想是去圣托里尼做个摄影师,张爸张妈一直不理解一个火山爆发留下的岛屿有什么可向往的。

 

那是柏拉图笔下的自由之地,张云雷觉得世间的最美好都在圣托里尼的悬崖边尽情绽放。高中时候攒了很久很久的钱加上去爷爷那哄了点,偷着去了一次,虽然只几天,张云雷更加坚定了对于圣托里尼的喜欢。

 

神秘的阿克罗蒂里的米诺斯文明遗迹,热闹的费拉商业街,就连各种颜色的火山岩都是张云雷眼里独特的景色。

 

张云雷和父母的关系是在爸爸不知是有意无意打碎了他千里迢迢带回来的拉吉酒之后和玻璃片一样碎裂了。

 

张云雷怎么可能拗得过父母,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这所理工科院校。不过心里那点火种一直没熄灭,就等着有机会来个火山爆发。

 

杨九郎是在图书馆对面的体育场见到的张云雷,他在草坪上架着相机,等着天边他期待的惊喜。杨九郎是学生会主席,老师要求去清查一下新生寝室人数,张云雷就是缺席的那个,杨九郎打了一圈电话才找到张云雷。

 

杨九郎到的时候张云雷正和父母拉扯,爸爸气得叉着腰,妈妈苦口婆心,张云雷就是纹丝不动望着月亮。

 

“你们回去成吗,我拍完就回去”

 

“雷雷,你要气死我啊”

 

杨九郎拿着记录本走过去,做了自我介绍,张云雷坐在草坪上仰着头,有点万事皆为虚的架势。

 

“叔叔阿姨,你们回吧,我在这陪着他,放心”杨九郎把张爸张妈送出了校门又回了体育场,张云雷还在那坐着。

 

杨九郎踱了两分钟,脱了自己的棒球衫随手搭在还穿着短袖的张云雷肩上,自己坐到了张云雷身边,张云雷瞥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衣服,的确有点凉,他也没脱。

 

“你在等什么啊”

 

杨九郎随着张云雷的目光看过去。

 

“超级月亮”

 

杨九郎拿出手机默默百度了一下天文爱好者和摄影爱好者都不能错过的超级月亮。收了手机就和张云雷仰着头等着。

 

“你在这干嘛啊?要跟我一起等着啊?”

 

“对啊”

 

“我认识你吗,你为什么跟我在这等着啊”

 

杨九郎拿出记录本,“你第一天就不在寝室,于公,我得和老师交差,于私,我是你学长,关心一下不过分吧”

 

张云雷也没什么理由反驳,“我这可不一定啊,没准就是一宿了”

 

“成”

 

杨九郎回了这一个字也做到了这一个字,张云雷本来有些和父母置气,杨九郎陪着他他还挺不好意思的,奈何性格使然,凌晨三点半,张云雷终于收拾了设备。

 

“寝室都锁门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

 

张云雷拿着装设备的包自己走了,对了,还把杨九郎的衣服还回去了。

 

张云雷出了校门没多远身后就照射过来车灯的光。两声喇叭,张云雷回过头,挡了挡刺眼的光,杨九郎从车窗探出头来。

 

“走吧,我送你,你这么走能走到明早上高数课”

 

张云雷被夜风吹的有点冷,上了车。

 

“开车上学,呵,富二代啊”张云雷环视了一下,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是在学校里也算中上等了。

 

杨九郎笑笑也没说话,问了张云雷的地点,送他回了家。

 

“杨九郎同学啊,你看,我这,,,怎么说呢,帮我们劝劝云雷去吧”在杨九郎n次把张云雷弄回寝室送回家,张爸张妈又一次找到杨九郎,还很难为情。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去找他,不过有句话我知道我不该说,云雷喜欢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拦着呢”

 

“我们这是为了他好啊,什么都由着他的性子怎么行”

 

杨九郎也大概明白了,和其他父母一样,认为艺术的东西就是没有发展没有正事。

 

杨九郎买了瓶可乐坐到张云雷身边自顾自喝着。食堂的电视播着足球赛,张云雷捧着脸盯着斜上方的屏幕,面前的桌子上是零零散散的专业课书和一本旅游杂志。

 

“你为什么喜欢足球呢”张云雷歪过头,眼神暗暗的。

 

“就是喜欢啊,有意思呗,那你为什么喜欢摄影啊”

 

“和你一样,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把美好的东西记录下来,在镜头前面找寻不一样的感受和意义”

 

“那圣托里尼呢?”

 

杨九郎翻着杂志,是希腊的景点介绍,圆拱顶教堂和小巷,很多小白屋错落有致,蓝顶和天空反出不一样的蓝。

 

“心之所向”

 

杨九郎翻到后面的名人介绍,意大利摄影大师Maurizio Galimberti那页纸张都被翻得有些软了。

 

“这是你喜欢的摄影师吗?”

 

张云雷拿过杂志,观赏着上面的作品照片,眼神有了光彩。“是啊,我特别喜欢他的作品”

 

“那你怎么不喜欢意大利啊”

 

“意大利太内向了,我在那会喘不过气,圣托里尼不一样,那里足够自由,连每一口呼吸到的空气都是轻的。”

 

良久,张云雷合上书,注视着杨九郎,“你懂吗?”

 

杨九郎没去过张云雷心里嘴里描述的天堂之岛,可张云雷的眼眸却比爱琴海的水更溺人。

 

“懂”

 

张云雷回过头,“你懂什么啊”

 

“云雷,现在你应该听父母的话,等你毕了业,我陪你实现你的梦想”

 

“你开什么玩笑”

 

“我说真的”

 

杨九郎话音刚落,下课时间食堂开始陆续进人,张云雷还在杨九郎认真的样子里没回过神,杨九郎就收拾好了东西拉着他走了。

 

“学长,我想好了,那你能不能帮我啊”张云雷把一堆理科书推过去,杨九郎看他求人还理直气壮的样儿有些无奈。

 

昨晚杨九郎把张云雷带回了自己家,张云雷不想回自己家被父母唠叨。两个人几乎聊了一夜,所有的心结和不悦一并吐露,张云雷最后被杨九郎说服,先上完大学,再去寻觅他神往的梦想。

 

图书馆,张云雷眯着眼睛打瞌睡,杨九郎把草稿纸推过去,“这题,解了,考试要考的”

 

张云雷醒醒神儿,接过笔,都不知道看没看清题目,歪歪扭扭写了个解,杨九郎就盯着他忍笑。

 

张云雷把脸贴在杨九郎的胳膊上,周公就要飘飘悠悠过来了,杨九郎搂着人脑袋扶了起来。

 

“要考试了,精神精神”

 

“困,,,困,,,”

 

“谁让你昨晚熬夜拍昙花了”杨九郎拧了瓶咖啡。

 

“哼”张云雷喝了一口,冰凉丝滑褪了些睡意。

 

“找工作得看成绩啊,现在不学以后怎么应聘啊”

 

张云雷拿着笔尖点草纸,“反正你那不有公司吗,我就去你那呗”

 

杨九郎不是什么富二代,他是自己创业,他的车子和房子首付都是自己赚的钱。这也是后来慢慢熟悉了,张云雷才知道的。

 

“我可不要你”

 

“你敢”

 

“我是老板,我不想就不要”

 

“杨九郎,你还涨能耐了,小爷我给你打工哎,要不要,要不要”说着话张云雷去捏杨九郎的痒痒肉。

 

“好了好了好了,要要要,图书馆,注意点儿”

 

张云雷放了手,杨九郎反倒过来皮,他还环着张云雷挠痒,张云雷越躲越往他怀里去,杨九郎就喜欢张云雷这种被自己控制还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平时自己都是控制不了这小狐狸。

 

杨九郎毕业那天张云雷大一的必修课还没考完,外地爸爸的电话给杨九郎不小的冲击。看着颠颠跑过来的张云雷,杨九郎心里不知是兴奋还是慌乱。从开学时候的小叛逆到现在的小福泥,刚才的电话告诉杨九郎,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小媳妇。

 

“傻了啊,毕业快乐”张云雷把一块杨九郎喜欢很久的手表作为毕业礼物送给杨九郎。

 

“你哪里来的钱啊”

 

“攒的呗”

 

“那不是你要买相机的钱吗”

 

被看破心事的张云雷还有点无措,“哎呀,我还有呢,再说了,相机什么时候都能买,你毕业不就这一次吗”

 

杨九郎站在台阶上,摸摸台阶下的张云雷的头,对面快门声记录下了这一刻。眼里只有彼此的这张照片一直摆在杨九郎床头。谁知道张云雷毕业时候俩人的合影就是结婚证了呢。

 

杨九郎毕业之后就专心弄自己的公司,不过张云雷还是把他当成学长对待,为了方便多陪陪张云雷,杨九郎还考了个非全日制的研究生,杨九郎这样的学霸在张云雷眼里简直就是非人,说考就考。这也是杨九郎每每哄着张云雷学习时候张云雷愿意听的原因,杨九郎算是他学术界的偶像吧。

 

很多时候学习比较晚杨九郎就直接把张云雷带回自己家,给他做点夜宵,知道张云雷洁癖,在他家还能洗个澡。

 

早上总是饭香把张云雷叫起来,中餐西餐杨九郎变着法做,主要是张云雷的胃真不太好唤醒,做好吃的也养不胖。

 

“困”

 

张云雷早上起来,下巴抵在杨九郎肩膀,杨九郎正煎着流心蛋。

 

“去洗漱吧,今天上完课我带你去山顶,你不是一直想拍星星吗,我看了天气,正合适”

 

这话一下子叫醒了张云雷,“真的啊”

 

“前提是你给我好好吃饭”

 

“好好好,我这就洗手吃饭”

 

张云雷哼着歌蹦跳着去了洗手间,杨九郎解了围裙,把打好的豆浆过滤出来。

 

张云雷在山顶的帐篷里看着自己的作品心满意足。

 

“九郎,我宣布,你以后就是我偶像了”

 

“为什么啊”

 

“我发现你太万能了,我什么愿望你都能实现”

 

“和那大摄影师一样吗?”

 

“不,你比他还重要”

 

偶像把偶像的周边送给自己可算是最珍贵的礼物吧。当杨九郎把只有四部的卡地亚版宝丽来相机放在张云雷面前时候张云雷差点尖叫出来。Maurizio Galimberti是使用的宝丽来拍摄的专家。在张云雷最喜欢的作品集《Celebrity Works》中,他用多张宝丽来照片拼出一幅幅独特的名人肖像作品。

 

欣喜过后张云雷反应过来,“九郎,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肯定知道这得多难买吧,你舍得不要嘛?”杨九郎拄着桌子,张云雷喜欢的样子藏不住,这就是杨九郎最开心的,有钱也不换的。

 

张云雷手指在桌子下面打圈圈,瘪着嘴看着他心心念念好久的相机,杨九郎坐过去,把盒子拿过来。

 

“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您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张云雷犹豫了一下,“成吧,以后我赚了钱还你”

 

“你不说给我打工嘛,白干几年就行”

 

“几年?杨九郎,你这是压榨啊,你这种资本主义雇佣者就该打死”张云雷翻着马原,现学现卖。

 

杨九郎抿着嘴笑,“那资本主义请您吃饭去不去啊”

 

张云雷瞪了杨九郎一眼,“告诉你,别想贿赂我,我可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完美践行者,我单纯就是饿了”张云雷收拾好书本,杨九郎拎着张云雷的书包跟在后面。

 

张云雷在杨九郎的辅导下虽然从学渣变成了学霸,可依旧最爱摄影。杨九郎有空就带着他到处采风,不过张云雷还是把他最爱的圣托里尼挂在嘴边。

 

拍风景,拍人文,拍一切悲欢离合,还有,拍杨九郎。张云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杨九郎开始越来越多出现在他的镜头里,其实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的镜头找的杨九郎呀。


 

大四下学期,所有人都在准备毕业论文,却又刚好赶上一场重要的摄影比赛。张云雷有恃无恐地把毕业设计课题抛给杨九郎,自己忙着自己的作品。

 

杨九郎虽然一直惯着宠着张云雷,可是什么事都是让他自己做,杨九郎说了几句,张云雷没理,索性杨九郎就放下了。

 

“云雷,还是毕业答辩重要,你先弄这个吧”

 

“不行,我得选好作品好报名啊,你帮我随意弄弄就成”

 

“这是你自己的东西,我给你做你答辩怎么办啊”

 

“哎呀,到时候你告诉告诉我就行”

 

“云雷,你不是答应过我先好好把学上完吗”

 

“我这不挺好的吗,都坚持了四年了,还不够吗”

 

杨九郎好话好语商量好半天,张云雷就是不依,说着说着有些火药味儿。杨九郎起身拿衣服,拉链划到相册,张云雷这就炸了,东西都扔下自己就走了。

 

杨九郎跑了很远才追到张云雷,张云雷从学校后门出去的,那条路后面有点荒芜,晚上更是黑,杨九郎凭着感觉追,叫了好几句张云雷也不应。

 

“张云雷,你给我站住”

 

愤愤的一声,吓了张云雷一跳,其实张云雷还是有点怕杨九郎生气的,下意识停住了。杨九郎跑过去,二话没说直接把张云雷扛起来了。

 

“喂,杨九郎你干嘛,你放下我”

 

杨九郎今天没开车,只能把张云雷扛寝室去,进了宿舍引来不少目光,张云雷越挣他搂越紧,到了寝室一把把张云雷扔床上。

 

室友都很懵,不知怎么回事。杨九郎回身从钱包里拿出几千块钱。“哥们,我处理点家事,今晚麻烦你们给我倒个地儿”

 

三个室友也懂了,下地穿了衣服拿了钱就走了。张云雷从床上爬起来,杨九郎早把门锁上了。

 

“杨九郎你有病吧”

 

“我问你,你跑什么啊,你出什么事怎么办啊”

 

张云雷抱着胳膊不说话,气鼓鼓的。

 

过了一会儿,张云雷要走,杨九郎拦着,“你干嘛去”

 

“不要你管”

 

杨九郎拉不住,只好又把张云雷扑在床上,杨九郎的脸近在咫尺,张云雷突然心跳加速紧张起来。

 

杨九郎在兜里掏了半天,张云雷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奈何自己被压着。杨九郎拿出一张卡,“比赛我已经给你报完名了,这是报名卡,好好把毕业论文弄完,你想干嘛我都不管”

 

说完话杨九郎把卡扔在桌上,自己脱了外套倒隔壁床上,可是累的够呛,张云雷又意外又惊喜,自知理亏,可是拉不下面子道歉,悄咪咪睡下了。

 

第二天杨九郎醒的时候张云雷已经出去了,留了纸条,去图书馆写论文了,还不忘告诉一句晚上去接他,寝室不能洗澡太难受了。杨九郎拿着便签揉揉脑袋,弯着嘴角上班去了。

 

四年转瞬而逝,领了证之后的两个人延续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张云雷在杨九郎的公司做个挂名职员,专心研究起自己的摄影,虽然父母也说,但毕竟结了婚,也没那么管了。

 

杨九郎这天回家时候张云雷在沙发上坐着,没有摆弄他的相机,也没玩手机,杨九郎挺诧异的,要么就是有什么好事高兴的,要么就是不高兴了,看这样,后者吧。

 

杨九郎试探着问问,张云雷咬着牙不肯说话。

 

“媳妇,有话就说呗”

 

“谁你媳妇啊,起开”

 

“你啊,都领了证的”张云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领了证杨九郎变得粘人了,现在有点自己管着他的感觉。

 

“杨九郎,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你?”

 

杨九郎放开手,心虚地点点头,张云雷嗖的站了起来。

 

“杨九郎,你行啊,骗了我这么久,这一年我还以为我爸妈开窍了呢,原来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张云雷气呼呼地出去,杨九郎追着哄着也没用,杨九郎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张云雷想走就走吧,等自己想办法承认错误再哄他。

 

张云雷也不想回家,住了几天酒店,一天,两天,到了第四天,张云雷越来越气,以前杨九郎都不是这样的,真是结了婚就不一样了,都不来哄他。

 

张云雷刚洗了个脸,电话响了,是杨九郎,张云雷看了一会闪烁的屏幕,还是接了起来。

 

“干嘛?”

 

“雷雷,你开门,我在门口”

 

“我不跟你回去,你这个大骗子”

 

“你先开门”

 

张云雷放下手机,去开了门。杨九郎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弄的啊”

 

杨九郎进了门,还带着一个包。先让张云雷坐在床边,把酒店的放映机和摄像机弄好,屏幕上出现的是一片星空,璀璨闪烁,流星划过暗蓝色的天空,张云雷有些看呆了,杨九郎突然单膝跪在他面前。

 

“云雷,我这几天去拍了你最想拍的流星雨,因为我也不知道它具体时间,我就守了几个晚上,也没告诉你。云雷,你说对着流星许愿会成真,结婚的事我骗了你,没有如实告诉你,我罪无可恕,所以我去拍了这些流星送给你。云雷,这些流星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许愿,我肯定为你实现,无限个无期限,这辈子,任何愿望”

 

几天不见,杨九郎憔悴了些,张云雷看到他来的那一刻就心软了,这一番话更是弄得自己泪汪汪的。

 

“云雷,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自己望着天空,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啊?”

 

“我喜欢你”

 

张云雷眼神闪了一下,五年,四个字,两个人之间的一点一滴像放映机一样在脑海播放。

 

“云雷,结了婚我才说这句话,对不起,但是确定了就是一辈子,我喜欢你,我爱你,很爱”

 

张云雷没说话,跪到地上抱住了杨九郎,许是委屈了许是感动了,眼泪不太听话,掉在杨九郎没换衣服的颈窝。

 

“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咱回家好吗”

 

“嗯”


 

当梦想加入了另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他就成了你的梦想。

 

张云雷就是这样,杨九郎做他的工作,他做他喜欢的事,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张云雷翻着论坛,那里面的话题都是围绕希腊的,当然包括圣托里尼。

 

“这是哪里啊”杨九郎靠在沙发上环着张云雷陪他一起,其实他都知道,就是喜欢听张云雷讲。

 

“这是费拉,这个地方,有一股叫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有感觉啊”

 

“这是费拉城外的旧港,旧港到费拉城的道路非常窄,最好骑驴”说着话张云雷噗嗤笑了。

 

“笑什么啊?”

 

“万一驴很肥怎么办?”

 

杨九郎也被逗笑了,塞了颗红提给张云雷笑累的嘴巴。

 

“九郎,知道日落爱琴海吗,那边看日落的人特别多”

 

“没事,以后咱俩一起去,我保护你”

 

“嗯”

 

杨九郎送的流星真神奇,张云雷的每一个愿望都能实现。

 

可是张云雷要把和杨九郎白头偕老作为最终的梦想时,杨九郎却消失了。


 

就在两人结婚两年后的某一天,张云雷醒来的时候茶几上是一张离婚协议和一张银行卡。

 

原来,半年前杨九郎的公司就出了问题,一个月前就宣告破产了。杨九郎知道张云雷不在乎,可是他在乎。杨九郎看到有人追求张云雷,那人是个兼职大学教授的艺术家,和张云雷有共同的艺术追求,也能给他更好的生活。

 

张云雷不知道杨九郎把一切都变卖了,给他留下了这间房和仅剩的一点存款,至于他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张云雷先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很不理解,难道自己在杨九郎心里就那么肤浅吗?后来,他看到一句话,因为他太爱你了,不希望自己一点点不好而配不上你。

 

张云雷试图各种途径寻找杨九郎,却总是落空。他也是这时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甚至理解了他为什么离开。

 

某天晚上,张云雷打开许久不上的论坛。

 

最近一个帖子比较火,题目叫‘这是你的心之所向’。张云雷随意点开,里面都是圣托里尼的风景照。

 

“你说费拉有一股叫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我到了这里才发现,真的是这样,像你,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你说从费拉城外的旧港到费拉城的道路非常窄,骑驴是进城最好的交通方式。你还说,万一驴很肥怎么办?你呀,总那么天真”

 

“你说最想看一次日落爱琴海,伊亚这里人很多,来了小心别被撞到哦,也是,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张云雷翻着翻着枕头就湿了一片,原来,你去了那里,看我想看的地方还不带我,杨九郎,你个骗子。

 

张云雷递交了出国留学的申请,凭借这么多年的喜爱钻研,他等到了雅典大学艺术史的录取通知书。

 

张云雷带着两个小红本本和一份杨九郎已经签了的离婚协议,还有,一年的思念。

 

“杨九郎,等我见了你,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沓东西摔你脸上”

 

虽然这样说,可是到了圣托里尼,在伊亚日落的余晖里看到杨九郎的时候,在太阳落下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滞。

 

杨九郎扔了手里的相机,张云雷扔了手上的包,几页离婚协议随着风飘了。

 

太阳在地平线慢慢消失,小镇渡上了一层温柔,而张云雷和杨九郎这个拥抱才是这座小岛最温暖的角落。

 

“杨九郎,你混蛋”两个人到了张云雷的酒店。

 

“对不起,云雷,别哭”杨九郎自己都说不完整话了还叫人家别哭。

 

“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啊,你说走就走什么意思啊”

 

“我,,,,,,”

 

“杨九郎,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张云雷把两个小红本摔在杨九郎怀里。

 

“云雷,当初,你也是为了脱身才和我结婚,咱俩也是有名无实,我现在不像从前,你值得更好的”杨九郎眼神躲闪,吞吞吐吐。

 

“一切都可以重来啊,有名无实,谁说的?”杨九郎未等接住,张云雷就扑了过来。

 

你,真的让人无法抗拒。

 

有名也有了实。

 

夜深,张云雷伏在杨九郎怀里,摆弄着他的手指。“九郎,我们,就在这里,重新开始,好吗”

 

那个曾让杨九郎投降的胜过千军万马的眼神,依旧让杨九郎臣服。

 

“好”杨九郎觉得,见到张云雷的第一眼,他整个人,就是他的了。

 

输一次也是输,输一辈子也是输,如果是你,生生世世都行。

 

“云雷,我们可能会过得很艰难”

 

“无碍”

 

后来,费拉小镇开了一家叫UNHAMPERED(无碍)的咖啡馆,白屋,蓝顶。

 

杨九郎刚做好张云雷喜欢的拉花,张云雷就回来了。

 

“累不累啊”

 

“不累”张云雷环顾一下店里,“今天客人很多啊”

 

“是呗,老板娘这么好看,谁不想多看看”

 

“去你的吧”

 

“瞧你,雅典大学的高材生,跟着我在这做小生意”杨九郎给张云雷的相机放好,端来点心。

 

“那都是苏格拉底阿基米德待的地方,不适合我”

 

“那什么地方适合你啊”

 

“有杨九郎的地方啊”


 

愿你此生想爱便爱,无忌无碍。

 

Robin.T.O
唐璜的胜利里面的小黄歌我果然是...

唐璜的胜利里面的小黄歌
我果然是不到期末考试就绝不摸鱼的神奇物种吗

唐璜的胜利里面的小黄歌
我果然是不到期末考试就绝不摸鱼的神奇物种吗

x.w

【GGAD】可能性

*如果他们在一个没有那么残酷的世界相遇,一些可能性。


1.当阿丽安娜遇见麻瓜的时候,她没有因为他们的袭击受到创伤

(她是个顶厉害的女孩,受到创伤的是麻瓜,好吗)

“哈!胆小鬼!跑吧!”阿丽安娜冲着落荒而逃的麻瓜男孩们大喊,挥舞着一小节枯树枝充当魔杖,上跳下跳,把头发甩到脸上,“知道怕了吗!你们明天会变成蟾蜍!蟾蜍!”


2.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不思最吸引盖勒特的不是他的魔法天才

(而是他的心,灵魂,美丽的红发和有点笨拙的微笑)

从厨房探出身子来的年轻男孩有着盖勒特见过的最美丽的红发。让人一见难忘的蓝眼睛正紧张地看着他。他的微笑在礼貌的同时有些害羞,使得盖勒特发现对方正...

*如果他们在一个没有那么残酷的世界相遇,一些可能性。



1.当阿丽安娜遇见麻瓜的时候,她没有因为他们的袭击受到创伤

(她是个顶厉害的女孩,受到创伤的是麻瓜,好吗)

“哈!胆小鬼!跑吧!”阿丽安娜冲着落荒而逃的麻瓜男孩们大喊,挥舞着一小节枯树枝充当魔杖,上跳下跳,把头发甩到脸上,“知道怕了吗!你们明天会变成蟾蜍!蟾蜍!”


2.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不思最吸引盖勒特的不是他的魔法天才

(而是他的心,灵魂,美丽的红发和有点笨拙的微笑)

从厨房探出身子来的年轻男孩有着盖勒特见过的最美丽的红发。让人一见难忘的蓝眼睛正紧张地看着他。他的微笑在礼貌的同时有些害羞,使得盖勒特发现对方正试着不要太刻意地盯着他的脸。可爱的红晕正浮上苍白、散布雀斑的脸颊。

“你要,嗯”美丽的红头发说,伸手把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你想来点茶吗?”

盖勒特一见钟情了。因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容忍这个男孩是麻瓜。


3.当他们坐下说话的时候,他们没有谈论巫师征服世界。

(事实上,他们太紧张也太分心了,事后完全无法回想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蠢话)

他们肩并肩地坐在阿不思卧室的小床上。

阿不思,作为稍微年长的那个,试图在尴尬的沉默中打开话题。“你看魁地奇吗?”

盖勒特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他正忙着望进那双明亮的,无比动人的蓝眼睛里,“魁地奇,就是那个巫师们骑着扫把,追着……”

“……追着球的运动。对,就是那个。”

他们久久地,无言地凝视着彼此。

阿不思是第一个发现他们从膝盖到大腿都紧紧贴着的人,他清清嗓子,试图不引人瞩目地退后。如果他那算得上落荒而逃的姿态也算的上隐蔽的话。

“我,呃,我再去给我们拿点柠檬雪糕。”

盖勒特看着他的背影,嗓子干渴,尽管刚喝过一杯茶,好奇着对方脖子后面一簇短短的头发下的肌肤尝起来是否也像柠檬。


4.当他们越走越近时,阿不思没有催生盖勒特的野心

(他催生从来都是,也只是他的激情)

“你还想谈谈巫师和麻瓜共处的现状吗?”阿不思问他,书本和羊皮纸在他们身边散开,羽毛笔和墨水瓶被遗忘在一旁。盖勒特盯着他那开合不停的、形状优美的嘴唇。

“不,不真的想。”

“噢。”阿不思说,在对方的目光下紧张地湿润嘴唇。

盖勒特倾身向前,如愿以偿地在潮湿的热度中品尝柠檬和覆盆子的香气。


5.在他们共处的两个月里,他们没有制定任何“伟大计划”。

  (他们几乎没花时间做任何事,除了彼此)

“我们真的得起床了,盖尔。”阿不思对着枕头喃喃道,尽管比起坚定的语气,挣扎的动作则显得半心半意。恋人的马虎的吻扫过他的额头,他颤栗着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盖勒特说,在睡意浓重时有突出的德国口音。手指懒懒地把玩着枕头上散落的红发。“有谁规定我们一定要起床吗?”

“我们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床上无所事事。”阿不思轻声指责。

德国青年的手指放开红发,本能地向同伴棉布睡衣下光滑,温热的肌肤移动。“那我来给我们找点事做。”


6.当阿布福斯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他没有指责他的哥哥

(他觉得他哥哥有时候真的是块木头,但他仍然爱他)

阿不思试图阻止自己陷入慌乱中,绞尽脑汁想出某个理由,足够解释他在一个周一的中午仍然精神涣散,而不是在陪阿丽安娜读书,“阿布福斯,我很抱歉,我本应该为阿丽安娜——”

阿布福斯甚至没有听完他说话。他只是放下行李,朝他哥哥翻了个白眼。他的双手环住阿不思的肩膀,让对方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这话只说一次”,阿布福斯说,声音不情不愿,但仍然温和,“但你,我非常愚蠢、非常迟钝的哥哥,和阿丽安娜一样值得快乐。”


7.之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三人决斗。那里没有人使用不可饶恕咒,流血或死去。

(他们之间发生的是三人打水仗,一个水淹的客厅,一堆湿透的衣服)

“我决不让阿不思再接近你。”阿布福斯冲盖勒特大喊,因为一,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威胁,二,他气坏了,德国青年用作弊的方式把一整个水桶扣在了他的脑袋上,而他的哥哥(亲哥哥!)甚至没有表现出要帮忙的意思。

阿丽安娜在混战中倒在了地上。

因为她笑得太厉害了。


8.两个月后,盖勒特没有立刻使用门钥匙离开。

(他光是要离开阿不思的卧室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阿丽安娜和阿布福斯在餐桌上面面相觑,听着楼上床脚在木地板上的刮擦声。

“他们不累吗?”阿布福斯愁眉苦脸地切着培根,“这简直太荒谬了。我是说,阿不思甚至都不爱看书了。”

阿丽安娜耸耸肩。

“想开点,”她乐观地说,“至少他有在学德语呀。”

阿布福斯怀疑地看着她。

“虽然我想他大概也只能学会真棒再来这几个词。”她承认。


9.当暑期结束的时候,没有人的心为此而碎。没有一个人为爱错的人后悔一生。

(他们充其量只是有点难过,而且没有什么是一两个吻治不好的)

“盖勒特,把你的嘴从那个可怜的男孩身上移开。”他的姑婆说,“他必须要去上学了。”


10.后来,格林德沃没有成为黑巫师。

(他只是成为了一个喜欢穿一身黑的巫师)

“你知道,教黑魔法防御课并不代表你只能穿黑色。”

盖勒特被冒犯地挑眉。“黑色有什么问题吗?”

“除了平淡、乏味,给学生增加压力,以及你从十六岁开始就只穿这个以外?”

德国人戏剧性地捂着心口,“噢,这话来自一个喜欢红色蝴蝶领带和菱格毛衣,衣柜里还有灯芯绒——”

“天鹅绒。”

“——天鹅绒睡衣的人。我不知道,阿尔,你算不上我们之中的时尚专家。”

对方只是无可奈何地微笑着,用清洁咒去除巫师黑色外套上的一道灰痕。“至少我是唯一一个能忍受你的着装品位的人。”

“话永远不要说得太满,亲爱的。”盖勒特说,“而且你昨晚上也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他低声补充。

话虽如此,在盖勒特有幸认识西弗勒斯·斯内普之前,还是过了几十年。


11.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登上魔法部的监视名单,并不是因为前者危险,或后者强大。

(而是因为他们真的分不清时间、地点和场合)

“你们不能就这样在麻瓜面前亲——卿卿我我。”忒休斯·斯卡曼德嘶声说,“他们是麻瓜,他们会受不了的!”

“愚蠢的,无知的,短见的麻瓜。”盖勒特评论。

忒休斯眯起眼睛。“别逼我给你们戴上魔法手——”

“不会再有下次了,忒休斯。”阿不思保证。


12.格林德沃前往纽约和巴黎,并不是因为刚刚逃狱。

(他只是为了某样愚蠢的争吵而出走,就像任何一个处在一段二十多年的关系当中,偶尔还是会觉得对方不可理喻的人一样)

“你不能每次我们意见有分歧就假装听不懂英语,盖勒特!”

我当然可以!”巫师用德语高声回复,“立刻收回你的话,阿不思·波西瓦尔·邓布利多,否则我就从这扇门走……移形换影出去!”


13.邓布利多要求纽特前往纽约和巴黎,并不是因为寻找克雷登斯,或是挫败格林德沃,而且纽特也没有答应

(纽特是神奇动物学家,但很遗憾,终其一生也没有学会人类的求偶习俗)

“让我捋一下,教授”,纽特说,眉头因为专注而紧皱,“你们俩现在在冷战,因为几周前的早上,他评论你的发际线后退了。”

“你得承认,那非常的粗鲁——”

纽特心不在焉地挥手打断他,“然后你对他说了一样的话,还告诉他不仅如此,他还变胖了。”

“我只是委婉地暗示——”

“而现在,你希望我把这个,小礼物”,他晃晃手里的盒子,“交给他。这样你们又会重新说话了。”

阿不思满意地点头。“你从来都是我最好的学生之一。那是巧克力蛙,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爱吃甜食。我想告诉他的是,他不胖,他可以随便吃。”

“而你不能亲自去做是因为?”

“我不能。”阿不思承认,“他认得我的猫头鹰。他甚至不让它进屋。”

“我很尊敬你,教授。”纽特说,没有比他更加诚恳的灵魂了,“但不要。拜托。我不要。”


14.当尼可·勒梅的安全屋派上用场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纽特、蒂娜或杰各布的需要。

(显然,年长的巫师们出于某种目的比他们更需要它)

“盖勒特和阿不思在楼上呢,”炼金术士告诉他们,出于他们不知道的缘故,似乎兴高采烈。他用干瘦的手指搅拌着试剂。“热烈得很。你知道,四十多岁的年轻人。”

纽特和蒂娜很专心,很努力地喝茶,试图高声谈论天气。他们是英国人,这本不应该这么难。

杰各布惊恐地睁大着眼睛。


15.当格林德沃在贝尔·拉雪兹神父公墓发表演说的时候,他的重点和麻瓜无关,而人们也不是为此前来的。

(他的重点向来只有一个,而就连巫师们也喜欢八卦)

“朋友们,兄弟们,同袍们,”他说,声音清晰而洪亮,“我爱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是个让人心烦的、固执的傻瓜,但我希望我能在我的余生里拥有他的愚蠢。”

“多么动人啊。”奎妮说,眼睛闪烁着湿润的光,“你不这么觉得吗,亲爱的?”

杰各布继续惊恐地睁大着眼睛。


16.格林德沃并不认为魔法只属于少数人,或令巫师高人一等。

(他刚想张嘴就被人骂了一顿)

“别发疯。”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授严厉地说,“尊重一个人,接纳一个人,爱一个人,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用双手去拥抱,用双唇去亲吻,用心去感受。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力量。尽管即便它有时也无法使我们免除痛苦或厄运,但却使我们永远不会被之击倒。想要战胜命运的决心,还有比这更伟大的吗?告诉我,其中的哪一样需要用到魔法呢?”


17.当邓布利多看向厄里斯墨镜,那场景并不来自他们的青年,也没有刺痛他的心。

(那景象如此寻常,几乎使他平静)

“你看到了什么?”盖勒特问他。

那场景和任何一面普通的镜子能照出的一样。他,盖勒特,两个中年人,因为琐事而神色疲惫。肩膀相互倚靠着。盖勒特的手指摸向他的。动作不小心也不犹豫,带着多年来重复的熟稔。

“没什么特别的。你。我。我们。”


18.1945年不是因为一场决斗而被人铭记。

(而是因为一场婚礼)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订婚了二十年以后才举行婚礼?”蒂娜问。忒休斯正在一旁烦躁地啜饮着香槟。纽特任由护树罗锅把金色彩纸装饰到他的头发里,因为他正分心看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

第一场同性巫师婚礼:麻瓜们有的追了。

她毫不怀疑有一天,邓布利多的巧克力蛙巫师卡上会专门为此写上一行。

“从十来岁的时候就事实结婚的那种。”忒休斯干巴巴地说。

“你吃惊吗?”蒂娜问纽特,“当你在学校的时候……”

“嗯?”纽特茫然地眨眼,“喔。那个。不。我们在念书的时候就在打赌。那是多少年以前来着……当我们中的一个看到他们下课了以后在教室单独‘练习决斗’的时候……嗅嗅!放下那个!你不可以拿别人的结婚戒指!”


19.他们不是在夏天立下的血誓,那决定也没有让邓布利多后悔。

(他们在婚礼上这么做了,因为大多数巫师觉得那危险、性感又浪漫,而且毕竟不知名的人把他们的结婚戒指偷走了)

他们的手掌紧紧相贴着。那刺痛感比起温暖的触觉来说微不足道。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是否愿意——”

“是的。是的。愿意。”德国人说,“现在我能亲这个老傻瓜了吗?”

人群发出了不满的嘘声。

金发的巫师翻了翻眼睛。“真的?行。好吧。我美丽的老傻瓜。”


20.格林德沃没有在纽蒙加德城堡最高的塔里度过五十二年。

(他一样也住在城堡里,只是在某个更宽敞,更温暖的地方,和他愿意一起度过五十二年的那个人。)

“窗帘又怎么了?”阿不思说,被逗乐了。这已经是一年来第三次他发现对方正试图改变窗帘的图样了。

“我腻了。阿尔,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多少年来着?”

他把原本细条纹图案变成了华丽的狮鹫图案。

“我不记得了,”阿不思告诉他,坐在扶手椅里,温和地说,“怎么样,盖尔,你也腻烦我了吗?”

盖勒特触摸他眼角的皱纹。“我不知道,”他说,“再让我观察个几十年吧。”


21.邓布利多没有死于115岁,或是阿瓦达索命。

(那是个不用早起的周日,伴随着爱人的吻)

“我们真的得起床了,盖尔。”

“谁规定的?”盖勒特说,把玩着枕头上一缕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变白了的红发。“今天是周日。我们想睡多久就可以睡多久。”

“我们不能一整天都在床上无所事事。”阿不思指责,微笑着,感觉对话像是来自遥远的回忆。

“我们当然可以。”他说,亲吻对方雪白的眉毛。

阿不思屈服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你最好别溜了。”


22.邓布利多结束一生的时候,没有把秘密带入坟墓。

(当需要知道的那个人知道的时候,那就不是个秘密)

“我告诉过你吗?”阿不思问。

“关于伟大的邓布利多一生的秘密?”盖勒特哼笑,“你是说在过去的九十八年,还是刚刚的五分钟里。”

他转过身凝视那双让十六岁的他曾经魂牵梦萦的蓝眼睛。“在你回答之前,对两个的回答都是是。”

“那你肯定不会介意我再说一次”,阿不思好脾气地说,“我爱你,盖尔。非常。”

盖勒特抚摸对方手背上不再光滑,但仍然温热的皮肤。“我知道,老傻瓜。”他说,“我知道。”



Fin

モカ。
凭印象画了最喜欢的一幕 Rem...

凭印象画了最喜欢的一幕


Remember Me.


凭印象画了最喜欢的一幕


Remember Me.



✨愛
忙里偷闲更个图。是欧巴 @起伏...

忙里偷闲更个图。是欧巴 @起伏君不是君 送我的小哥哥,收到后就连着用了好几天,超喜欢!
过年太忙了,没写几篇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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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太忙了,没写几篇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