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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中秋梦惊魂

一个有救的信鸽


————


“流水”新上任的仙京领导班子,铁打不动的中秋宴。


台上正上演着被抓回来赎罪的灵文的苦逼社畜生活剧,距离宣布斗灯结果只有不到半柱香时间,坐在新帝君左手边的南阳将军心里藏着事,正偷偷瞄着坐在他对面、新帝君右手边的玄真将军。


这位表面白净斯文实则修为强大的西南武神,此时正专心致志地驱动法力拆解面前盘子里黄澄澄的清蒸大闸蟹。


风信心道,也只有他会为了不脏手而费法力去做这种事。这些曾经全副盔甲的螃蟹此时已是壳肉分离,腿肉和钳肉被完整的“抽”出,盛在干净的白玉小碗里;蟹黄还是原原本本留在蟹背壳里,只需用小勺一剜,就能品尝到满口鲜香四溢。


当然这...

一个有救的信鸽


————


“流水”新上任的仙京领导班子,铁打不动的中秋宴。


台上正上演着被抓回来赎罪的灵文的苦逼社畜生活剧,距离宣布斗灯结果只有不到半柱香时间,坐在新帝君左手边的南阳将军心里藏着事,正偷偷瞄着坐在他对面、新帝君右手边的玄真将军。


这位表面白净斯文实则修为强大的西南武神,此时正专心致志地驱动法力拆解面前盘子里黄澄澄的清蒸大闸蟹。


风信心道,也只有他会为了不脏手而费法力去做这种事。这些曾经全副盔甲的螃蟹此时已是壳肉分离,腿肉和钳肉被完整的“抽”出,盛在干净的白玉小碗里;蟹黄还是原原本本留在蟹背壳里,只需用小勺一剜,就能品尝到满口鲜香四溢。


当然这位玄真将军正在对付的大闸蟹不是仙京通供的、为提前准备而冰鲜了好几天的普通蟹,而是南阳将军前一天才从领地上物资最丰饶的淡水湖亲自挑选,提前一个时辰才捞上来蒸好,中秋宴开始后再吩咐殿里的小神官悄悄送到对面桌上的中秋”大礼“之一。


是的,南方斗了八百年的南阳玄真在铜炉山“大变故”后,不知咋地就握手言和,然后反手在一起了。


是在一起了吧?两位正主并没官宣,但从诸如中衣互穿、首饰互换、美食共享一类的细节来看,仙京的识时务者都认定他俩背地里在一起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没错,这是风信和慕情正式互表心意后的第一个中秋。风信认真思索了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特供大闸蟹仅是其中之一。


此时坐在宴席上的风信惊奇地发现自己碗里也多了很多蟹肉和两个盛满蟹黄的蟹背壳,心上立马暖洋洋的,又猛然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表现的机会。怎么能让他给我剥蟹呢?


操了,为自己坦荡直白的性格骄傲了八百年的南阳将军,也开始暗骂自己心思简单反应迟钝。现在的他竟异想天开地祈祷时光能倒流个几分钟,自己一定留个心眼不去看那无聊的戏本子,一定不会让这小白脸先下手为强给自己剥蟹。


可他没有机会了,螃蟹都被剥完了。台上开始宣布斗灯的结果。


“南阳殿,六百二十盏。“


风信轻抿一口杯里的酒,不喜不怒。八百年来从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武将成长为镇守一方的上天庭武神,他是越来越不在意这中秋宴斗灯的结果。好比八百年前身为太子近侍时期太苍山每月例行的比武小试,从来不用担心排名,因为自己总在前三,准确来说是第二或第三。


如今的斗灯自己也总在前五,准确来说是第四或第五,正如当年一样,对手仅有一个互不对付的小白脸。


而现在他跟这个相看两厌的唯一对手也看顺眼了,成家人了,自然对斗灯孰胜孰负是毫不在意了。


也不是毫不在意。眼下他是满心希望对方胜,自己负。结果相反的话他倒真要如芒刺背、如履薄冰,如临大敌了。


不过今年他憋了大招,完全不用担心那些让他尴尬让对方不爽的情形出现。他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现任帝君右手边的小白脸,只见对方正专注地嘬勺子里的蟹黄,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明光殿,六百三十二盏。”


通报的神官话音刚落,席上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稍加辨驳可以听见:“往年这个位置不该是玄真殿么?”不远处裴茗面色不悦中带着一丝疑惑。


风信心里则舒坦得很,虽然一个疏忽让人在剥蟹一事上抢了先机,但他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遂继续用余光观察对面,却没看到对方长明灯数目大涨近后扬眉吐气的脸。恰巧相反,慕情听到这个结果后停下了干饭,蹙起了眉头,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啊,他不会在担心自己掉出前十了吧,怎么啥事都不往好处想呢?玄真殿每年长明灯的基数在那,今年自己和自己殿里人可是下了大手笔,待会一宣布,包这小白脸立刻马上无比开心给自己一个隔空飞吻——飞吻太高调了,wink一个总行吧——wink也不行的话,那笑一个?


“玄真殿,六百六十六盏。”


风信自豪地去看慕情,内心雀跃着像一条叼了飞盘想从主人手里换骨头奖励的哈巴狗,抬眼却对上了一张面色煞白表情狰狞的脸……席上神官零零星星起身祝贺,更多的却是在底下窃窃私语。谢怜尴尬地朝一脸别扭的慕情笑了笑,举杯小声道了句“恭喜”,便附上慕情耳畔低语了几句,然后以邻近几桌都能听得见的音量说:“不好意思了慕情,大中秋的还要麻烦你帮我办事,辛苦啦,快去吧。”


慕情离席的时候已是怒气值拉满,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风信,大步流星朝玄真殿的方向走了。风信内心疑惑:今年斗灯超了自己这么多,他不该很开心吗?


却见谢怜也往自己耳边凑了过来,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慕情正在气头上呢,我一会儿再放你走,否则太明显了。”


“殿下,他这是怎么了?”


“就这斗灯的事情……我只能提点到这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想。”


风信终于确信自己今晚摊上大事了,紧张害怕得在座位上直跺脚。等到谢怜放人,他便十万加急赶到玄真殿,不出所料吃了闭门羹,只得想办法撬窗入户。


他并没碰到很大阻力就进了书房见了阎罗王本尊。慕情背对着他,也不知气消了多少,冷声道:“你干的什么好事?”


……


接着就是一片天旋地转,风信猛得睁开眼,身板子一把弹起来,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周围陈设和自己寝殿一模一样,一摸额头上一片冷汗。操,还好只是在做梦。他来了几个深呼吸,不由又想起梦中慕情听到斗灯结果后好看的脸扭曲成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阵阵后怕袭来,不禁怀念起平日里小白脸上可爱的大白眼。


所以问题出在哪呢?梦里的谢怜叫他自己想。


慕情……是很在乎斗灯啊,通过八百年在中秋宴上对这人或胜或负时不明显流露的表情的观察比对,风信对慕情痴迷斗灯这一结论是自信满满……


点长明灯做中秋礼,也是自己从血雨探花为谢怜三千明灯长燃的事迹里找到的灵感。怎么太子殿下就能欣然接受花城这种方式的爱意表达,自己那位却当下翻脸愤然离席?


并且殿下略施小计把人支走,那多半是自己真坏事了。心细体贴如谢怜,要是小情绪只会悄悄安慰一下,只有真正伤及颜面了才会认定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既然玄真殿的灯数大大超过了南阳殿甚至明光殿,玄真将军又有什么面子上挂不住的呢?


风信又回想起宣布明光殿和玄真殿灯数时席上的暗流涌动,仿佛在其他神官眼里这事也不是很合适。


怎么不合适呢?我的人就不能赢过裴茗吗?


风信终于想起有次闲来赖在玄真庙里看慕情聆听祈愿。信徒整整齐齐地在蒲团双手合十跪拜,虔诚的低语汇成一首悠扬婉转的长篇经文。庙里的烛光衬得玄真将军的清冷俊脸也柔和恬静,甚至挂着一缕似有似无的仁慈微笑,这等温婉和煦的神情慕情从未曾向包括他结发道侣在内的任何神官流露过。


玄真将军是真爱自己的信徒啊。所以在意斗灯,本质上在意的是信徒的忠诚与爱戴,是自己辛勤工作收到的成效与回馈,是凭自己本事打拼来的江山和地位,和一点点能赢过死对头的沾沾自喜。


对方只承认与自身能力相匹配的成绩,所以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破坏公平竞争的环境,这种胜利方式在对方心里是不光彩的。慕情万万不会接受这种“礼物”,甚至可能都无法理解自己这么做是出于浪漫心意,还以为自己在“糟践”他自尊。


何况北方的人口基数远超西南,玄真殿斗灯赢过明光殿,在他人眼里就是玄真将军明晃晃利用感情“作弊”,慕情面子上怎么可能挂得住?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风信突然间醍醐灌顶,自己怎么能干出这种蠢事?怎么这样在雷区蹦跶了人家生气的原因还要想那么久?怎么能完全忽视大环境的“好心办坏事”还要自我感动?


他旋即翻下床在书桌前挺直腰杆,一场爱情保卫战的号角吹响,对手竟还是他自己!他食指抵上太阳穴就想接通负责扎灯的副官的通灵,然后反应过来还是午夜,便作罢。睡前副官通报灯已经扎到二十多盏了,这也是他们的心血,现在却好像打水漂了。


一朝考虑欠妥,殿里的副官也连坐了,风信非常心疼他们。这些已经做好的灯就真的没有用武之地了吗?除去大闸蟹,他该补送什么样的中秋礼呢?


击鼓传花的酒杯停在灵文手里,帘幕拉开堆成山的卷轴映入眼帘。风信注意到南阳殿小神官刚把蒸好的螃蟹送给对面的慕情。慕情在手掌上集聚灵力正准备开工,他就一把子把螃蟹都“抢”了过来,在对方诧异的眼神里徒手开剥,剥好再借灵力投送到对方碗里。


终于等到宣布斗灯结果。

“南阳殿,六百二十盏。”

“玄真殿,六百二十二盏。”


风信松了一口气,偷看对方也是如愿以偿,一脸轻松。低头见到自己剥给对方的螃蟹又乾坤大挪移回到了自己碗里,还贴心地配上了酱油香油辣椒油。还好梦境和现实一般是相反的,现在这个慕情总算是没被自己毁掉中秋良夜的好心情。


南阳将军离他的完美中秋计划只差一步了。宴席一散,他故意端着酒杯去了裴茗灵文一桌,余光却不住的往他原来坐的位置瞟,终于看到谢怜收下慕情的月饼盒,握着慕情的手跟他道别,又目送他离席。风信于是也跟裴茗灵文作揖道别,把酒杯放回原位也装作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果然在神武大街附近的一处亭子找到了慕情。他笑盈盈的就迎了上去:“螃蟹不错吧?”


“尚可。”回复他的依旧是清冷的声线,“但你怎么还徒手剥蟹壳的,又脏手还怕被蟹钳硌到。”


“我就想徒手剥给你,怎么你还不同意呢?”风信说得斩钉截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既然吃了我的螃蟹,可否赏个脸去我殿里陪我过中秋?”


“行。脸我给你,怎么丢是你的事。”慕情说罢便跟着风信往南阳殿的方向去。


中秋夜的南阳殿内灯火通明,数十盏长明灯集中排布在南阳殿书房前院中央的两棵玉兰树上,明光烁亮丝毫不逊色于不远处的仙京专享圆月大玉幕。


“不错不错,你信徒还留了这么一手啊。怎么不在斗灯环节放了彻底把我比下去,要自己供起来呢?”


“这不是我信徒的,这是给你的,上面有……内容。你细看。”风信说完,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别过头,像是私塾弟子呕心沥血创作了学海生涯中第一篇长文,小心翼翼地递上著作,等待着师傅的评价。


慕情长指一勾挑下一盏灯,仔细端详乳白灯纸上歪歪扭扭的黑色“爬虫”:“字……没血雨探花的丑。”


“你能不能换种说法,就说比血雨探花的好看不行吗?”比他心理预期的要好,至少不是一顿劈头盖脸,说他拿自己的书法配长明灯简直暴殄天物,“那内容呢?”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在你眼里就是娇俏小娘么?”


“没没没,玄真将军威武。只是你太好看了,娇俏……也可以这么形容吧……”


“操,闭嘴!”


“......”


“怎么还有‘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我这不是陪你一块吗?”


“呃……你之前不是工作忙嘛,也不回我通灵,我以为你中秋会有别的安排……”


“我忙几天你就知难而退了?上周不还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庙里不走的么?”


“原来你愿意让我黏呀,那我以后可赖着不走了,你不许再赶我。”风信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呵。”慕情冷笑一声,从乾坤带里掏出一个指头盖大小的琉璃球,俯下身便把球自带的挂绳打进了风信的腰带。风信看到琉璃球中心固定了一颗米,米上密密麻麻地似乎刻着字画,米周围散发着淡淡灵光。


“你都没让我看清上面刻了什么就戴上了?”他伸手就要去拉腰间的琉璃球。


“你晚上取腰带的时候不就能看到了?这是米雕,保平安的。”慕情说完把手从风信腰带上移开,指尖还轻轻擦过风信摩挲着球的手背,“你的灯有心了,只是长明灯太耗人力和功德了,普通油纸灯就好。”


南阳将军一边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一边在心里头给前几天的噩梦默默致谢。慕情最好永远别知道这长明灯是他本想点给玄真殿斗灯放水用的。


这种带有启迪性的惊魂噩梦可以多来几发。


————


fin

·元 氣 小 鴨·
 “ 着迷你于眼睛 银河有迹可...

“ 着迷你于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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