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金】《乱嗑CP是会被曰的》(下)
#凹凸学园汤底,混杂一些奇奇怪怪的背景设定
#CP大致有:瑞金,嘉金,雷金,幻金,安金,耀金,帕金,佩金,卡金
#迫害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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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喂,渣渣,我喜欢你。”
望着邻桌的嘉德罗斯突然凑过来的脸,金被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有些慢半拍的挠了挠头,思索着嘉德罗斯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突然开窍,准备和格瑞周围的人打好关系了?
金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谢谢你,嘉德罗斯!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和格……”
正当他准备把话...
【ALL金】《乱嗑CP是会被曰的》(下)
#凹凸学园汤底,混杂一些奇奇怪怪的背景设定
#CP大致有:瑞金,嘉金,雷金,幻金,安金,耀金,帕金,佩金,卡金
#迫害全员
-------------------------
15
“喂,渣渣,我喜欢你。”
望着邻桌的嘉德罗斯突然凑过来的脸,金被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有些慢半拍的挠了挠头,思索着嘉德罗斯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突然开窍,准备和格瑞周围的人打好关系了?
金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谢谢你,嘉德罗斯!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和格……”
正当他准备把话题引到格瑞身上时,教室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金,丹尼尔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商量一下学园祭的事。”
金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发现是坐他后桌的神近耀。
“啊……我知道了,谢谢你,神近耀同学!”
神近耀点了点头,目送着金离开教室。
等到人已经彻底跑离了教室,他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故意的?”
在经过嘉德罗斯所在的位置时,神近耀脚步一顿,望着对方那满脸不善的神色,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
“嗯。”
16
“安迷修前辈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金望着杯子里的草香冰激凌圣代,忽然抬起头,突发奇想的朝着座位对面的人问道。
“噗……咳咳!”
原本正喝着水的安迷修听见这话,冷不防被呛了一口。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安迷修捂着因为剧烈咳嗽而开始泛红的脸,脑子里开始思索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应该……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吧?
“在下……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安迷修斟酌着用词,对这个问题表达出了疑惑。
“就是……如果有一个男生喜欢你……”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看到安迷修忽然放大的瞳孔和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连忙止住话茬,“对不起前辈,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冒昧了?”
“咳,不……没、没有。”安迷修感觉自己的脸快被蒸熟了,放在桌下的手正使劲掐着腿肉,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直到腿上传来强烈的痛感,他才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正了正神色,安迷修满脸认真的抬起头,坐直了身体,看着面前金发少年的眼神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下会对你……咳,对这个男生负责的。”
“诶?那如果这个男生总是被你扣分,翘课还总被你抓到呢?”
金不假思索的继续追问。
“……”
安迷修陷入了沉默。
他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刚因为金迟到了十分钟而不得不忍痛扣了他一分,上周在校区巡查的时候还意外发现了被神近耀带着一起翘课的金的事情。
……但是,他记得自己当时应该只扣了神近耀的分吧?
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严肃中混杂着探究的目光望向他。
半晌过后,风纪委员长叹了口气,语气幽幽的低着头道,
“金,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17
雷狮海盗团,今天也一如既往的在学校门口的烧烤店聚餐。
帕洛斯面无表情的为面前的所有烤串刷上酱料,动作精细到仿佛一个机器人,佩利一手拿着五根肉串,嚼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卡米尔盯着手机屏幕,面前放着两个空掉的蛋糕盘,雷狮放下饮料,盯着自己旁边正从帕洛斯手上接过烤串的某个金发小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本来是无比平常的一幕。
直到一本厚厚的精装书从金的书包里掉了出来,啪的一声,滚落到了海盗团众人的脚边。
帕洛斯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向下瞟了一眼,然后,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卡米尔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异常,看了看桌下黑底封装的书套,俯身将它捡了起来。
在看到书名和书封简介的那一刹那,卡米尔的脸色变了。
“呃,对不起卡米尔,我书包拉链没拉好。”
金赶忙从卡米尔手里拿回了书,但还没等他把书放回包里,雷狮突然伸手从身后抽走了那本书。
“《宇宙海盗和他的骑士》?这什么破书名?看着真让人不爽。”
雷狮撇了撇嘴,随意的翻开封页,打算瞅几眼,结果一看之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刷刷刷——
书本翻页的声音,宛如死神协奏的奏鸣曲,在这一刻,整个烧烤店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啪。’
随着小说后封页被一只爆满青筋的手狠狠的扣在桌上,金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哆嗦。
“那个……雷狮,你听我解释……”
18
“好啊,小鬼,想把我和那傻-逼风纪委员凑一块是吧?”
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雷狮家了。
这难不成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吗?
咔——
听到身后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金整个人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脑子里飞速回忆起早间新闻频道里无数起离奇的分尸案报道……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19
“雷狮,你小子在做什么?!”
当雷蛰一脚踹开房间门,看见那个被自家亲弟压在床上的金发少年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啧,我做什么?你不会自己用眼睛看吗?”
雷狮不爽的看着自己房间那扇已经宣告报废的房门,心想着下回得装个合金的。
“你……!你平时在学校捣蛋我也就不管了,可你这次居然把人带回家里做这种事,你……你还是个高中生啊?!你让我怎么和爸交代?!”
雷狮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你还问我?”雷蛰快被他气疯了,这小王八蛋不仅在学校里丝毫不动得尊师重教,在家里更是无法无天,丝毫不把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看着雷蛰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脸,雷狮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眯着眼,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看向雷蛰,顺手捡起床边的一个PS4手柄塞回金的手里,“真是莫名其妙,打个游戏你都要管?”
“哈?”
“那个……雷蛰老师。”金弱弱的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
“我们刚才……在打游戏。”
他指着显示器屏幕上被激活的游戏画面,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柄说到。
20
金看上去没什么打游戏的天赋。
——毕竟他是个下网游副本都要照抄攻略的人。
连续被坑十几把之后,雷狮直接扔了手柄,把关卡调成单人模式,坐他身后手把手教他操控角色。
感受到身后喷薄在自己脖颈上的呼吸气流,金的身体顿时僵硬了。
就在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的时候,雷狮的手机响了。
他激活屏幕,看到了卡米尔发来的短信。
——那个‘暗影使者’的真实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帕洛斯。
咔——
手机屏幕被手指的巨力按压出一道裂痕。
虽然内心早有猜测,但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雷狮还是压抑不住内心不断上涌的火气。
“怎、怎么了?”
金小心翼翼的扭过头问道。
“没什么。”雷狮扔开手机,俯身从身后抱住了面前的金发少年,察觉到对方一瞬间僵硬的身体和不断躲闪的动作,手中的力道不由变得更大。
“不准躲。”
他闷声发出一句不痛不痒的威胁,把脸深埋在了少年的脖颈。
直到这个时候,雷狮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这小鬼对他这么殷勤。
帕洛斯那个混蛋……
21
学园祭开始了。
当金把自己做好的道具服交到格瑞手上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发小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变得更重了。
“抱、抱歉啊格瑞,因为凯莉说……衣服做长一点才好藏道具嘛……”
说这话的时候,金完全不敢去看格瑞的表情。
因为,他拿给格瑞的,是一套吸血鬼新娘的道具服。
和嘉德罗斯的吸血鬼伯爵正好配套!
……至于为什么不把新娘服拿给嘉德罗斯?
——那是因为金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很有可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格瑞……
对不起了!
22
安迷修和雷狮是同时踏进鬼屋的。
望着站在自己身前,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荷尔蒙气息的棕发青年,雷狮抬起一根手指,言简意赅道。
“滚。”
23
“渣渣,你是真的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在这跟我装糊涂?”
一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嘉德罗斯的目光愈发危险。
“你……!”
被逼到墙角的金捂着自己被啃咬出血的下唇,整个人陷入一阵恍惚。
忽然,密室的暗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双手提着白色花褶裙摆、脖子、手腕处都缠着大量白玫瑰绷带的的银发少年面无表情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格瑞!”
金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朝着发小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金。”
伸手接过少年,指腹轻触着对方出血的下唇,格瑞抬起眼眸,对上了嘉德罗斯那一脸挑衅的目光。
“很痛吗?”
他重新低下头,指尖轻抚着少年的下颚,轻声问道。
“呃……还行,已经不痛了。”金挠了挠头,感觉发小的语气有点奇怪。
他有些不安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刚准备离开这间密室,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另一双手牢牢的禁锢住,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
然后就感觉唇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等等……
这和他的计划不一样啊……
24
金慌慌张张的从密室跑出来,转角就撞上了一个人。
“唔,对不起,你没事吧!”从地上摸索着站起身的金下意识的就要道歉,结果发现自己撞上的还是个熟人。
“紫堂?”
同样被撞得晕头转向的紫堂幻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
“金?你没受伤吧?”
“没、没有……”
“你怎么会从那个方向跑出来?”
“这个……”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看到你嘴角有血迹。”
“呃……”
“金?”
“……其、其实是格瑞和嘉德罗斯……”
“……”
“你怎么了,紫堂?”
“……金,其实,有一句话,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了……”
“啊?是什么?”
25
“喂,小鬼,你把这傻-逼风纪委员也一起叫过来是几个意思?”
一把从地上捞起神情恍惚的金发少年,雷狮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耐,原本他都以为这小鬼已经放弃了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结果居然在鬼屋门口看到了安迷修?
天知道他那一刻的心情,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
“抱、抱歉雷狮,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要先去医务室一趟,鬼屋你们先自己逛吧……”
“身体不舒服?很难受吗?要不还是让在下带你去医务室?”一旁的安迷修听见这话,顿时绕开雷狮凑了上来。
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在他打算挣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朝鬼屋出口方向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一个让他浑身汗毛倒竖的声音。
“身体不舒服?你倒是问问他哪不舒服啊?”
雷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穿着一身吸血鬼扮演装的嘉德罗斯和另一个裙摆长到能在地上拖行两米的‘女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待到那个吸血鬼新娘打扮的‘女生’走近了之后,雷狮才看清对方的脸。
这哪是什么女生?分明是小鬼那个面瘫发小。
“噗……你们俩这是……情侣装吗?”
26
嘉德罗斯感觉非常不爽。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结果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格瑞也就算了,那个雷狮和安迷修是从哪冒出来的?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27
“渣渣,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被几个人堵在密室里的金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雷狮和嘉德罗斯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紫堂他们也在啊?!
“那个……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唯一良心未泯的安迷修这时候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金在一旁疯狂附和着点头,就差当场把好人卡发给安迷修。
雷狮理都没理他,他看见安迷修这副老好人的做派就觉得虚伪。
“小鬼,你今天必须从我们之间选择一个。”
“金,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吧?”
“渣渣,你要敢选别人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可以在九分钟之后告诉我答案。”
“……”
金一脸恍惚的缩在墙角,只觉得自己正身处一场噩梦。
——有人能告诉他,他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间密室吗?!
前世今生
私设,甜文向,1w字,黑化版为所欲为的大哥x斯文版扮猪吃老虎宋清远
1
乔一成是纱帽巷闻风丧胆一方霸主。
整个巷子的小孩,无论是家里的小皇帝还是学校里的老大,在乔一成面前都乖的像只待宰的鸡。
究其原因,一共三个。
其一,他有个吃喝嫖赌除了嫖无恶不作的老子。
其二,他没妈。
其三,除了没妈,他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弟妹。
简直当代白毛女,路人听了都要为他流泪的身世。
当然,乔一成好就好在,他是个男人。
所以没有被他老子当做童养媳卖给别人。
乔一成自己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当人呢,就突如其来的当了三个娃的监护人,于是被迫的...
私设,甜文向,1w字,黑化版为所欲为的大哥x斯文版扮猪吃老虎宋清远
1
乔一成是纱帽巷闻风丧胆一方霸主。
整个巷子的小孩,无论是家里的小皇帝还是学校里的老大,在乔一成面前都乖的像只待宰的鸡。
究其原因,一共三个。
其一,他有个吃喝嫖赌除了嫖无恶不作的老子。
其二,他没妈。
其三,除了没妈,他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弟妹。
简直当代白毛女,路人听了都要为他流泪的身世。
当然,乔一成好就好在,他是个男人。
所以没有被他老子当做童养媳卖给别人。
乔一成自己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当人呢,就突如其来的当了三个娃的监护人,于是被迫的,少年的骨骼 撑起了大人的重担。
他愈发沉默寡言,愈发冷漠,愈发心狠手辣。
乔祖望不给钱,他二话不说拿着椅子就把牌桌砸了,扭头出去就把自己亲爹送进了派出所。
乔祖望出狱后,乔一成面无表情的说,“生活费给足,给不足你赌一次我送你进去一次。”
乔祖望不管四个孩子,乔一成就自己做饭,乔家的最后一个儿子被协议养去了二姨家,乔一成没什么 反应,他也是个小孩,管不了那么多。
二强跟这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乔一成放学回来提着棍子把乔二强打的满院子上蹿下跳。
“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去他家写作业了。”
“你那是写作业?”乔一成冷冷的说,“我今天把你抽死,再把电视烧了给你陪葬。”
乔二强嗷嗷大叫,两个妹妹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当晚,乔二强捂着屁股哭,心想,大哥打人,真疼啊。
可不是吗。
纱帽巷所有人都这么想。
乔家老大是个刺儿头。
乔祖望的好朋友对三丽行为不检点,彼时的乔一成刚学会抽烟。
他还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每天想着明天怎么让三个拖油瓶吃饱,烦的不行,阴差阳错的,学会了 吸烟,尼古丁确实能够短暂麻痹紧张的神经,每天在回家之前抽一会儿烟,是乔一成唯一的秘密。
乔一成刚把烟味散了进门,二强在屁股后面期期艾艾的跟着。
看见了对三丽不轨的傻逼,二强扑上去打,乔一成去厨房拿了把刀,一场架打到最后。
那人落荒而逃,三丽哭着抱住大哥,“哥,哥,你别杀人,别杀人。”
乔一成喘了口气,扭头去找乔祖望,第二天乔祖望回来,裤兜里都是票子,乔一成等乔祖望睡了把钱 都翻出来。
乔祖望谨慎的醒了,问,“老大,你干什么。”
乔一成这会儿已经长得很高了,比乔祖望还高,他淡淡的说,“剁了你跟剁了那个畜生,你选吧。”
乔祖望被夜色下儿子的脸吓得一抖。
乔一成讥嘲的瞥了他一眼,拿着刀跟钱去找人。
紧接着就传出那个人入狱判刑的消息。
还传出乔家老大那天浑身是血从杂货店出来,吓的那家老婆哭着说阎王来了!乔家老大是恶鬼!!! !
乔一成面无表情的想,老子就是恶鬼。
其实恶鬼长了张多情风流的脸,他眼皮很宽,看人的时候专注又冷静,衬的眼睛像中秋夜里的月,亮 的逼人。
也就是这个纱帽巷家家户户闻风丧胆的恶鬼恶霸,在这年夏天,考上了大学。
惊掉了无数人的大牙。
不外乎别的,主要是,没人看见他好好学习。
乔一成就是有这个天赋,拿到通知书的当天,他坐在溪边的台阶上,慢悠悠的抽烟。
有个四轮车开到旁边,下来了几个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夫妻,带着自己的小孩。
乔一成把烟一抖,淡淡的看过去。
还有司机,家境不错。
“小远,你真的要来南京上大学?”女人叹了声气。
“嗯。”
“算了,儿子的决定。”男人拍了拍小男孩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对夫妻都支持孩子的决定。
乔一成觉得很新鲜,他见过固执己见的父母,见过撒手掌柜的父母,就是没见过这么大的事居然让孩 子自己选的父母。
小男孩拿到通知书,斯斯文文的笑了,他站在那边,突然扭过来。
跟乔一成四目相对。
小男孩穿着贴身的西装马甲三件套,小皮鞋,打着领带,头发蓬松,嘴角带着笑容,一副富家子弟的 打扮。
乔一成穿着发旧的圆领上衣,宽松的麻布裤子,旧球鞋,手里拿着烟,不伦不类的看过去。
“傻逼。”乔一成翻个白眼,看个屁看。
小男孩倒是不介意他态度恶劣,他微微一笑,走过去伸出手,“你好,我叫宋清远。”
有病。
乔一成拍了拍衣服,把烟在他手心按灭,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小远!”
女人看见这幕惊呼,她扑过去看儿子的手,“宝贝,你手疼吗,妈妈看看。”
乔一成在远处听见,手不由得捏成拳,妈的,这傻逼,有人喊他宝贝。
“妈。”宋清远温柔的格开了女人,“没事,别担心。”
2
二强考试没考好,家长会是乔一成代替出席的,地方恶霸在教室里被老师骂的抬不起头。
结束之后乔二强胆战心惊的看大哥的表情。
大哥挨了顿臭骂,心情不是很好,他出来狠狠踢了一脚二弟屁股。
“哥…。”二强委委屈屈的爬起来。
“你还有脸叫我。”乔一成眼不见心不烦的说,“滚。”
“收到。”
乔二强知道他哥这是不生气了,揉了揉屁股连滚带爬的跑了,边跑还边说,“哥!你开学想要什么礼 物!我送给你!”
送个屁,你不气死老子就不错了。
乔一成没好气的想。
整个暑假,乔一成也没功夫管三个孩子,一来是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二来是他必须打工为自己赚学 费生活费。
乔祖望的钱除了供弟弟妹妹上学,一分都不愿意多给,乔一成也不指望他。
自己打工赚钱。
开学那天,乔一成谁也没说,起了个大早。
他一下床,看见旁边摆着一个鞋盒,上面有个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
“祝大哥,开学快乐,——二强。”
乔一成掀开,是一双崭新的白色匡威。
1983,南京师范。
乔一成在校门口,不耐烦的想,交完杂费跟书费手里就剩一百块了,还好不用住宿,这样可以省出来 一点钱,吃最好也在家里吃,又能省一笔。
“喂。”
“?”
乔一成扭头,是个头发乌黑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小洋裙。
“你怎么不看路?”女孩子骑着单车从他旁边路过,乔一成在长椅上坐着,可以说井水不犯河水,这 女孩是没事找事。
“大小姐,别无理取闹。”乔一成懒洋洋的把脚收回来,免得她的单车碾到自己的新鞋。
他不是个典型传统的三好学生,那点因为生活打磨出来的早熟跟混着不良少年的小坏劲儿,再加上过 于优越的长相,使得不管在哪里,都被女孩子疯狂追捧。
但乔一成不知道,他早熟,熟的是当家,不是怎么当别人对象。
“你叫什么,我叫文居岸。”女孩子笑眯眯放下单车,坐他旁边。
“哦。”乔一成拎起自己包,扭头就走。
女孩子在后面剁了下脚。
大学的校园环境要好得多,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大树跟巍峨久远的建筑。
乔一成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抽烟,正在为自己这一个月吃什么发愁。
有人端着相机过来了。
乔一成,“?”
对方,“咦。”
妈的,冤家路窄。
“同学,是你啊。”
乔一成慢吞吞的把烟吐出来,“宋清远。”
“是我。”宋清远一笑。
乔一成简直对这个无处不在的傻逼烦透了。
第一天报道撞见他,到了教室发现跟他同级同班同专业,还好没有进宿舍,否则乔一成怀疑他们还有 可能是室友。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乔一成郁郁的想,就这个烦人的傻逼,还有人叫他宝贝。
“同学,今天程老师的课。”
“同学,图书馆怎么走。”
“同学,社会活动你参与一下。”
“一成,你吃小笼包吗,我给你带。”
“一成,周末有时间吗,咱俩去骑单车。”
“一成,北京烤鸭吃不吃。”
“一成……。”
乔一成简直让这个傻逼烦死了。
大学一年,他忙的脚不沾地,上完课就走,卡着点到教室,为了挤出一点时间兼职赚钱,他都没认全班里的所有人。
除了宋清远,因为他真的,太,他,妈,烦,了。
烦还无孔不入,哪哪都有他。
“一成,最近有什么新书?”
乔一成正在埋头赶作业,听见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他一抬下巴,“自己看。”
宋清远在窗口挑了一会儿,拿走了一本英文版的自深深处,“我晚上去做志愿者,你去吗。”
“我哪有那闲工夫。”乔一成没抬头,“大少爷,赶紧滚,别耽误我攻克难题。”
宋清远也不生气,他笑眯眯的放下一个盒子。
等日落西山,乔一成抬头,看见了一块包装精美的蛋糕。
“有病。”
乔一成收起摊子,走了。
3
乔一成晚上回家,纱帽巷这会儿还没通路灯,黑的像走鬼路。
走到临近家门的时候,听见了几声吵闹。
乔一成不爱多管闲事。
“把钱拿出来。”
“我已经都给你了……。”
“这是什么。”
“只是一本书。”
“放你妈的屁,一本书你藏得这么紧?啰嗦什么,抢过来。”
于是又一阵吵闹的挣扎,似乎像是动了手。
乔一成嘴角一撇,慢吞吞溜达过去。
的确是六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抢劫,被围在里面的人看不清楚长相,有个小混混后退一步,踩到了乔 一成。
乔一成刷得犹如新鞋的匡威瞬间多了个鞋印。
混混一扭头,“……,乔,乔哥。”
乔一成面无表情。
“乔…哥,抽烟。”混混连忙有眼色的递烟打火。
乔一成偏开唇,道,“我鞋脏了。”
混混老大狠狠一巴掌拍过去,赶紧赔笑,“哥,他不懂事,我给你买双新的。”
“这是我弟买的。”乔一成淡淡的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混混老大被下了面子,脸吊下来。
“乔一成,别给脸不要脸。”
乔一成把书包扔到一边,他活动活动手腕,一拳打歪了混混头子的脸,“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
混战即刻发生。
乔一成娴熟的打架技巧跟不要命的打法在七八个人手里也没占下风。
一直到他们都跑了,乔一成才踢了一脚角落里的人,“喂,死没死。”
“……。”
乔一成听见那人哼了一声,觉得他没死,捡起书包准备走。
“……一成。”对方说。
这个被抢劫的傻逼是宋清远。
乔一成无语死了。
他把宋清远捡回家,三个弟妹都凑过来看他,四美道,“哇,哥哥,你会吐血。”
宋清远连忙把嘴角的血擦了擦。
“喝,喝完滚。”乔一成把水拍桌子上,“你们几个,回去睡觉。”
三个小孩一哄而散,宋清远文弱的握住杯子,“…我害怕。”
“怕也滚。”
乔一成的语气并不严厉,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么说,他脱了上衣擦洗。
宋清远看见少年人精瘦的后背,均匀的肌肉带着刚打完架的汗从凹进去的骨骼往下延伸,顺着裤腰流 到更深的地方,他脸腾地一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乔一成洗完,看宋清远红成个熟虾,越觉得他有病。
“你想抽烟?”宋清远看他一直摩挲手指。
“嗯。”乔一成淡淡说,“有孩子,不带坏他们。”
宋清远不说话了。
他厚着脸皮,看乔一成没赶他,死活挤到了乔一成那一米宽的床上。
“你家没房子?”乔一成无语的说。
“有啊,太大了。”宋清远小心翼翼的贴着因为姿势也只能侧躺的乔一成,从后面能看见他瘦削的背跟绒绒的头发。
“……。”乔一成翻了个白眼,“睡吧。”
宋清远做了个美梦,二强却有点不开心,他忿忿不平的想,大哥都没抱自己睡过,家里条件再差,大 哥都不跟他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二强看到了宋清远的书包,被他死死护住的书上写着自深深处的中文翻译,二强看四下 无人,翻了翻,书页里有个被当做书签的照片掉出来。
“?”
二强一愣,那是一个清瘦少年在树下抽烟的样子,低着头,阳光透过他的发丝,烟雾环绕,他仿佛在 吸阳光,嘴角带着一丝放松的温柔。
“……大哥。”
从那以后,宋清远比之前更烦人了。
他的称呼也从原来的同学,到一成,变成了老乔。
宋清远正在家里冲洗胶片,有人敲门。
“听阿姨说你一直吃不惯南京的东西,我让保姆做了点送过来。”项北方放下饭盒,看了一眼黑漆漆 的小屋子,“做什么呢?”
宋清远笑说,“没什么。”
项北方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他们简单聊了一下,宋清远说自己还要考研,不准备考虑工作的事 情,项北方也不勉强,转身就走。
宋清远吃完饭,又打开门,光线透进来一点,照亮了小黑屋的摆设,那房间里的整个墙壁,挂满了一个人的照片,他在抽烟,走路,写作,他在吃饭,看书,微笑。
……都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照片几乎刻画了他从少年到成年的所有模样。
宋清远摘下一张,摸了摸照片,又似乎在摸照片里的人,“早。”
4
乔祖望集资出了事,乔一成当着纱帽巷的所有人说,我们跟老头子早就断绝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找钱 要他,你们之间,但凡有一个人,找我弟弟妹妹的事,我就跟你们没完。
恶霸读完研究生。
依旧是恶霸,只不过变成了个有文化的恶霸。
的确没人敢找三个弟妹,但他们也没地方住,老宅被人砸了。
乔一成刚进电视台,搭档是他烦的不能再烦的宋清远,天杀的,自从认识宋清远,他就没有一刻消停 过。
“老乔,让他们住我那吧。”宋清远给他带了块蛋糕。
乔一成坐在咖啡厅里面无表情的想事情,想要不要租个房。
宋清远就知道他要拒绝,连忙说,“收房租的,我最近也很缺钱。”
乔一成瞥了一眼,宋清远缺个屁的钱。
“行。”乔一成说。
就这样,四个人住进了宋清远的家。
宋乔认识这么多年,乔一成都没上过门,他也不知道,宋清远这个有钱脑子秀逗了的臭傻逼在南京有个花园洋房。
没见过世面的弟弟妹妹人都傻了。
“别丢人现眼。”乔一成拍一把二强的脑袋,“三丽四美去打扫房间。”
宋清远说,“只有两间空房,还有一个保姆住着。”
乔一成笑了,“没事,我跟二强一间,三丽四美一间。”
宋清远的手微微捏紧,道,“行。”
人已经在这儿了,能跑哪里去?
下半年。
宋清远跟乔一成伪装成工人去黑煤窑拍摄,拿资料。
拍的照片被宋清远贴身带着,乔一成负责打掩护。
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遇上了暴雨。
乔一成还在下面没出来。
宋清远正收拾胶卷,听见这话冲出来,无数人在逃。
他抓住一个人,雨很大,他大声问,“怎么了!”
对方慌张的挣扎,“快!快叫人!下边塌了!!!塌了!!!”
宋清远骂了句娘,冲过去到矿洞口,果然塌了,埋的严严实实。
“乔一成!!!!!”宋清远大吼,“乔一成你听不听的见!!!!!!”
雨夹杂着雷,泥混着土,哭声跟尖叫把他的声音压下去了。
宋清远找来铁锹挖,边挖边喊,“你他妈说句话啊!!!!!!乔一成!!!!!!”
“别发疯,里面的人已经没救了!!!!”有人去拖他,“再挖你也要被埋了!还要继续塌!!”
“放开!”宋清远挣开,他红着眼睛怒道,“放开我!不用你管!”
“你要发疯随便你!”
轰隆一声巨响,雷电撕开了天,矿洞又塌了,碎石以人类躲避不及的速度冲下来,把宋清远卷了个跟头,他眼睛进了泥水,铁锹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
“乔一成!!!”
宋清远抹了把脸,徒手去掰石头。
“把人拉回来!不能再死人了!”煤窑负责人大骂。
“滚!”
宋清远咬牙,他站在雨里,目光狠厉,“挖不出乔一成,我让你连人带矿一块下地狱。”
“……”
“妈的,不管他了!”
谁会听一个疯子的威胁?
宋清远扑进泥水里,他用飘浮的木棍,用塑料板,用一切可以撬的东西,终于打开了一丝缝隙。
“乔一成!!!!”宋清远怒不可遏的说,“说话!!!!!!!”
“……”
矿口被石头砸到腿的乔一成无奈的想,傻逼,我哪有力气说话。
5
雨下了三天。
消防队也是在第三天把乔一成跟宋清远挖出来的。
乔一成还有的救,没瘸,但腿伤可怖,阴雨天容易疼痛,宋清远却进了急救室。
“他眼睛感染,又没及时治疗,恐怕情况不妙。”
南京政府出面把两个为公受伤的人接回来,没通知家里人。
等乔一成能下地了,宋清远才从急救室出来,医院说,宋清远眼睛坏了,之后必须戴眼镜。
乔一成在他病床前坐着,沉默着,他在想。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放弃我。
为什么。
乔一成有点茫然,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保护的感觉。
你在保护我吗。
乔一成想抽烟,他想被尼古丁安抚一下。
但他没有。
医院不让抽烟。
宋清远醒的时候是当天下午,乔一成在他病房里坐着,翻报纸。
“……”宋清远眨了眨眼,被日光刺激的流下生理泪水。
乔一成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的傻逼搭档流眼泪,楚楚可怜。
……
坦白说,宋清远长的很耐看,甚至是当下最后欢迎的那种奶油长相,所以楚楚可怜这个词,跟他并不违和。
乔一成说,“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宋清远的心脏像被人骤然握住,他手剧烈颤抖,抖到迟钝如乔一成都觉得不对劲。
“老宋!”乔一成摁住他,“老宋,我没事,我没事,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真的没事。”
宋清远蜷缩在乔一成怀里,他抓紧,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牙齿发颤。
乔一成低下头,听见宋清远说,“看见我,你舍不得死。”
他像着了魇,呢喃着重复,“舍不得,舍不得…”
……
乔一成被这句话当头一棒,打的又懵又痛。
宋清远又晕睡过去了。
好像是说了句胡话,又好像很清醒。
乔一成心脏抽痛着,他烦躁的点了根烟,躲在医生护士看不见的地方,抽了一根又一根。
地上的烟头从一个,变成两个,变成很多个。
乔一成都快让古丁腌入味了,二强到了。
他是第一个听说这件事的,为了不让妹妹担心,自己赶过来。
“哥。”二强胆战心惊的说。
良久,乔一成面无表情说,“二强。”
“嗯?”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
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
台里为了奖励他们放了个长假。
宋清远戴了副无框眼镜,更衬的他像个正经的斯文人。
乔一成在车后面打哈欠,他腿不方便,所以宋清远开车。
“晚上想吃什么?”宋清远问。
“三丽……。”乔一成本来想说什么。
“三丽嫁人了。”宋清远道。
乔一成一愣。
他险些忘了,他在宋家过了这么久,久到妹妹出嫁,二强成家,他都没有从宋家搬出去。
“我来做,你安心养着。”
宋清远笑了笑,他除了视力减弱,其他并没有问题。
四美因为恋爱的事跟乔一成吵架,搬回了老宅,进了医院后又哭哭啼啼的来认错,乔一成懒得跟黄毛丫头置气。
但四美也没搬回去。
乔一成本来应该回老宅,却又被宋清远拉去了宋家。
“老宋。”
乔一成说。
“嗯?”
“我是不是很久之前见过你?”乔一成问。
“是啊。”宋清远文文弱弱的一笑,他伸出右手,那里有被烟火燎伤的痕迹,因为时间过久,形成了一个圆形的伤疤。
乔一成一愣,他道,“不是这件事。”
宋清远垂下眼,笑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乔一成大哥大当久了,他抽了根烟,受伤的腿跟手都绑着绷带,但不妨碍他气势很足,“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宋清远险些把手里的碗扔出去。
乔一成皱着眉,有点不耐烦,“我问你,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两辈子。
他都没错过乔一成的告白。
宋清远俯跪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那只被烫出疤痕的手摸向乔一成的脸,虔诚又认真。
“乔一成,我永远爱你。”
6
四美要闹着要跟恋爱对象结婚。
乔一成转身就把戚成钢打进了医院。
四美吓的不敢出声。
乔一成把钱砸戚成钢脸上,淡淡的说,“骗女人,下贱,再找我妹妹一次我就让戚家断子绝孙。”
宋清远在外面等他,斯斯文文的,正在跟医生聊什么。
乔一成出来后宋清远立刻跟过来,絮絮叨叨的念,“让你出门的时候不要急,外套都不穿。”
“啰嗦。”乔一成脸上不耐烦,但还是把宋清远的衣服穿上了。
煤窑之后乔一成就有点怕冷,阴雨天浑身都疼,宋清远看他看的很紧。
四美怕他大哥,更怕他大嫂,宋清远给四美打了车,温柔的说,“你大哥身体不好,别让他操心了。”
四美缩着脖子,弱弱的说,“可成钢…”
宋清远温声道,“我有办法让他一直出不了院,四妹。”
四美背后一悚,宋清远说到做到。
她为什么这么怕宋清远。
还得追溯到他们兄妹几个在宋家住的那会儿。
四美好奇心大,胆子也大,无聊的时候推开了一个门,门里边都是她大哥的照片。
拍摄者对他大哥痴恋的程度,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四美靠着门,惊恐的想,……宋清远。
不行,我要立刻去告诉大哥。
可门一开,宋清远就在外面了。
他轻轻把门拉上,像盖上自己视若心脏的珍宝,“四美,你哥心里我重不重要?”
四美骂道,“是重要,可你对我大哥!你!你!”
宋清远笑了,他说,“我爱他,我能为他去死,我能为他不要父母,我能为他什么都不要,四美,你们兄妹三个,谁可以?”
四美愣住。
宋清远淡淡的说,“在你心里,恐怕西藏的男人都要排你大哥前面。”
四美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宋清远又道,“我不想看见他因为任何事不高兴,四妹,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他知道的,届时他让我滚,我就滚。”
四美连夜从宋家搬出来了。
她对大哥自信无比。
因为他大哥是这群孩子中最有出息也最强大的男人。
有人能搞定乔一成?
四美幸灾乐祸的想,即便是你宋清远也不可能!
7
当晚。
一方恶霸大哥大因为打戚成钢又受伤了。
宋清远皱着眉,正在替他包扎,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在他手上。
乔一成正在抽烟,漫不经心的。
宋清远好像壮了很多,那次煤窑……或者更早之前,那次抢劫?宋清远都在坚持不懈的撸铁,锻炼,肌肉已经比常年打架斗殴的乔一成还鼓了。
“?”
乔一成动了动,他的伤手被宋清远绑住,无奈笑了,“行了,戚成钢比我伤的更重,你发什么脾气。”
宋清远分开他的腿,乔一成的另只手也绑着绷带,但不严重,他夹着烟,懒洋洋的看宋清远。
“没发脾气。”宋清远扶了下眼镜,给他腿上药。
乔一成吐了个烟圈,“没发脾气你给我吊个脸,伺候老子你不高兴?”
宋清远把乔一成的腿折起来,他舔了舔牙,温柔的说,“高兴。”
乔一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宋清远温柔的凑过去,亲了亲乔一成,他道,“高兴。”
烟在他手里袅袅燃着,白雾因为主人的颤抖飘成奇形怪状的样子。
乔一成手动弹不得,腿又被按着,忍无可忍的骂道,“拿出去!”
宋清远温顺的在他耳边蹭了蹭,像只巨型犬寻求安慰,只是这巨型犬的手在某些难以言说的地方反复动着。
乔一成差点拿不住烟。
宋清远摘下眼镜。
乔一成的烟被撞的跌下去,火星燎着空气,烫的宋清远的眼睛通红。
宋清远扶着他的腰,体贴的说,“伺候你,我高兴。”
四美的恶霸大哥被狗吃的死死的。
连那房间里的照片都在恋爱之后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宋清远把照片藏起来收进箱子里密封。
公布恋爱关系并不需要多大的为难。
一是宋清远早就没有障碍了。
二是乔一成家里一言堂,大哥说了算,没人敢不听,包括乔祖望。
乔家几个孩子跟乔祖望吃饭的时候,四美憋屈的说,“哥,你没被欺负吧?”
知道内情的二强也瞟了一眼大哥。
他大哥被宋清远照顾的很好,有了点肉,手上还有绷带,但气色不错。
乔一成莫名其妙的说,“老宋身娇体弱的能欺负我什么?”
二强:……
四美:……
三丽道,“是啊,大嫂是个斯文人,不爱说话,又比较害羞,你们别多想。”
二强:……
四美:……
乔一成吃完饭,兄妹几个一起出门。
宋清远等在车旁边,远远的招手,“宝宝。”
二强:……
三丽:……
四美:……
路边认识乔家恶霸的人:……
乔一成倒是面不改色,他说,“你怎么来了?”
宋清远一笑,温温柔柔的说,“想你了。”
乔一成牵住宋清远,回头道,“我们先走了。”
等宋清远开着车远去,三丽惊魂未定的说,“大嫂这样,算不算夫管严?”
四美:……姐,你可醒醒吧。
二强:……
乔一成一上车就准备抽烟。
夫管严宋清远把手伸出去,“好疼啊。”
乔一成一看见那个烟头烫出来的疤就后悔,他无语的说,“……行,不抽。”
宋清远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矫正他的坏习惯,除了戒烟。
戒烟这件事,只要宋清远把手伸出来。
乔一成就不会抽了。
跟宋清远在一起后的第十年。
电影院上映了霸王别姬。
乔一成前一晚被宋清远折腾的没睡好,几乎从开头睡到了结尾。
电影院光线晦暗不明,宋清远轻轻贴了贴睡着的乔一成,低声道,“这一生,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月,每一年,我都不会离开你。”
乔一成睡醒,看着周围哭哭啼啼的影迷,纳闷的问,“什么剧情啊?”
宋清远哪知道,他只顾着看乔一成了,只记得一两句台词。
但宋清远说,“大团圆。”
“哦。”
乔一成伸个懒腰,握住宋清远的手,“回家。”
宋清远笑着去他耳边说了几句。
乔一成先是眉头一皱,然后骂他,“要点脸吧,宋大公子。”
宋清远一笑,他摘下眼镜,凑过去吻乔一成。
重生后的第二十八年。
南京的夏天。
宋清远终于改写了所有的结局,他的爱人会长命百岁。
他的爱人会跟他白头到老。
“乔一成。”
“嗯?”
“我爱你。”
“知道了。”
“我爱你。”
“知道了!”
“我爱你。”
“都说了知道了!!!”
“我永远爱你。”
“……,啰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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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pc:秀到我了,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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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卡米尔望向了朝他走来的青年。等到白悦没好气地坐下,卡米尔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今天这一套衣服,还挺好看的。”
店里暖和,白悦手中拿着银灰的羽绒外套,身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很清爽。在卡米尔毫无波澜地说出算得上夸奖的话时,那双深沉的蓝眸让白悦升起厌恶。他咬牙开口:“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这套搭配。”卡米尔向白悦推过来一张空白的卡片和笔。黑发少年竟然勾起嘴角,一时宛若冰雪消融。白悦一愣,脑袋一时空白的他居然还真写下了自己精心搭配的品牌服装。见卡米尔拿出通讯器搜索,他才恍然大悟,再次摆出愤恨的...
- npc:秀到我了,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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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卡米尔望向了朝他走来的青年。等到白悦没好气地坐下,卡米尔才慢悠悠地开了口:“今天这一套衣服,还挺好看的。”
店里暖和,白悦手中拿着银灰的羽绒外套,身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很清爽。在卡米尔毫无波澜地说出算得上夸奖的话时,那双深沉的蓝眸让白悦升起厌恶。他咬牙开口:“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这套搭配。”卡米尔向白悦推过来一张空白的卡片和笔。黑发少年竟然勾起嘴角,一时宛若冰雪消融。白悦一愣,脑袋一时空白的他居然还真写下了自己精心搭配的品牌服装。见卡米尔拿出通讯器搜索,他才恍然大悟,再次摆出愤恨的表情:“你这是耍什么花招,卡米尔!”
黑发副官的语气平淡又无辜:“干什么?当然是给金挑一套了。”
“你——我才不会让那家伙和我撞衫,他也配!?”在公共场合,白悦只得压低声音,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卡米尔继续在通讯器上轻点:“放心吧,你这也不过只是参考罢了,我还得做改进。”
白悦顿时被卡米尔的话激怒:“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搭配得不够好!?”
“不是你不要金和你撞衫吗?”卡米尔这才抬起头,“我有说你搭配不好吗?”
白悦压抑住面对卡米尔刻薄的话语时暴怒的心情。今天他本来是想要打扮得美美的,去机构碰碰运气能不能见到下班的格瑞,却没想到又是扑了个空。他满腔不甘愿,来到机构旁的甜品店,却不料遇到了卡米尔。
卡米尔提出和他主动交谈,肯定有诈。白悦望着对面慢条斯理吞咽蛋糕的黑发少年,终于要坐不住时,卡米尔开口。
“你是为了格瑞军团长才来工作的吧?”卡米尔的视线太过锐利,白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只能咬牙点头。此时卡米尔一用力,叉子捅进蛋糕之中:“很好,不说谎就行。”
这个卡米尔,居然已经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他记得最初卡米尔是单恋金的。在上一次重生里,似乎是金先告的白,卡米尔才开始叛变,最后带着金逃脱。照理来说现在金没有告白,卡米尔应该就好好做他的副官而已,但为什么面前的这家伙——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以后的计划会牵扯到金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白悦警惕地开口。卡米尔放下叉子,双手在桌前交叠:“当然有关,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在此前提下,你的计划才和我没有关系。”
卡米尔的话充满了进攻性。白悦一身冷汗,就像是和一只黑豹对峙,指不定下一秒对方就会扑上来咬住他的咽喉。
但白悦怎么会甘心呢?他的计划当然包括把金往死里整。最好让四个军团长倾心于他,整死金才好。他两次因为金被折磨,要让自己放过金,真是天大的笑话。更别说这次他居然提前败露自己冒名顶替的事——等等!?
白悦猛地抬头,卡米尔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平静地开口陈述:“格瑞识破你的真实身份和我无关。我不做多余的事——所以你的回答是,你还是想陷害金?”
卡米尔的语气就和询问今天天气一样,但这样的平静让白悦恐惧更甚。卡米尔原本盯着蛋糕的蓝眸也聚焦到白悦的身上:“即使你直到现在格瑞的情况很不对劲,还不想看到你的情况下?”
“你是觉得现在的格瑞棘手吗?那能让你们俩不好过就行。”白悦冷笑一声,挑衅对面的卡米尔道。卡米尔挑了挑眉,开口:“再不好过我都有办法。下场最惨的会是你们。你应该明白才对。”
话里的深意让白悦一惊。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激动地站起身:“你……你什么意思!”
白悦又不由得回想起过去两次在金离军团长而去之后被抓住的记忆。血光飞溅,第二次的痛苦甚至更加残酷。此时面前红丝绒蛋糕似乎变成了一团肉泥,让他下意识地犯恶心——可就是如此,白悦才恨不得立刻让金尝尝之前他遭受的折磨。
盘子里的蛋糕已经吃完了。黑发副官沉默片刻,话中带着点鄙夷:“你如此愤怒,不过是因为对象并不站在你这边罢了。若是形式逆转,军团长折磨别人……不,金的时候,你估计站在一边拍手叫好了吧?”
白悦一愣,顿时下意识往后一缩,防御心理一览无余。卡米尔走过白悦身边,帽檐投下的阴影让他的眼神更加森冷:“在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委屈前,先想想自己曾经是怎么伤害别人的吧。”
61原文/一周目
二月天还是很冷,花园酒店外大雪纷飞。在无人的后花园,穿着单薄礼服的少年正在低声啜泣。他的衣服有些乱,像是被谁扯过。吊牌摇摇欲坠,上面的‘出租’二字异常显眼。
万物凋零,一片哀悼般的白色。
但在此时,刺骨的寒冷被还带着温度的大衣隔绝;金抬起头来,对上了卡米尔的脸。黑发副官的呼吸有些沉重,像是刚刚跑来似的。金还没来得及开口,卡米尔便已经拉起了他。用力拽着他走回酒店内。在庄园内找了一间房,卡米尔才让金好好坐下。
全程他们只有沉默。
金的脸冻僵了,但依旧在卡米尔面前扯起一个可能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刚刚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已经让金精疲力竭。舞会上被灰鸦和埃柏思的嘲笑还历历在目,不合身的西装让他窘迫不已。灰鸦手里的饮料不小心泼了他一身,他只能去别厅换衣服。
可他刚进去,就被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袭击了。他挣扎着,求救无望下打算绝望放弃时,灰鸦和埃柏思却恰巧带着雷狮和嘉德罗斯推门而入。
金不愿回忆那时两人对自己的诋毁,以及嘉德罗斯和雷狮面对他时的冷淡和漠不关心。他怎么可能背叛他们呢?自己遭到毒手和栽赃都没有关系,更重要的反而是军团长的面子吗?
回忆让金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可想到卡米尔在这里,他连忙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掩盖自己的悲伤。金佯装轻松,却掩盖不住那浓重的鼻音:“卡米尔,我没事,谢谢你。”
卡米尔只是攥紧了金因为室外的严寒而冰凉的手。在暖气轻微的嗡鸣声中,他终于抬起头,海蓝的眼中仿佛有什么情绪在翻涌。卡米尔轻声道:“……不要随便伤害自己。”
“嗯,我已经没事了。”下意识的安慰溜出金的嘴巴。卡米尔真是个好人啊,金想到,就算是自己,他都会费心去照顾。
黑发少年犹豫片刻,像是想把金抱住般抬起了手。金连忙摇头,苦笑:“别抱我啦。我身上的脏衣服全是鸡尾酒的味道……别弄脏你的西装了,一定很贵——”
话音未落,卡米尔却更加坚定地抱住了金。黑发少年的怀里很温暖,还有一股高级巧克力的味道;香气轻甜不腻,像卡米尔一样让人安心。
“卡米尔身上都是巧克力的味道,刚刚舞会上的巧克力喷泉一定很棒。”金感受到了卡米尔的颤抖,回抱住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副官。他企图说些有关美食的俏皮话,让卡米尔安心: “我真的没事,别为我难过。说起来,我刚刚什么都没吃,现在才感觉饿啊哈哈……”
卡米尔这才直起身子,声音沉稳:“你在这里待着就好。我去叫人给你做晚餐。顺便换好衣服,我让人给你去洗了换一下。”
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这个……”
只不过卡米尔浅淡的一眼看来,金便只能答应。去卫生间换好衣服,递给了卡米尔后,金发现卡米尔先回了床头,才开门离去。等到他洗好澡,才注意到这原来是卡米尔贴心地帮他打开了‘请勿打扰’的指示灯。
的确,他害怕灰鸦和埃柏思还会来找他麻烦。更别说刚才他还在会场看到了正在找安迷修的玲伊等人。不过,他压抑的思绪很快被开门声打断。金抬头,却发现卡米尔竟然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上面有甜点,有汤,还有被餐盖盖住的几盘主菜。
“卡米尔,这么多……怎么——”
“还有你的衣服,出租店那边的罚款我也处理好了,不用担心。”卡米尔一边把菜餐前汤和第一道主菜摆到面前。双重惊讶让金愣在原地,他嘴唇动了动,不安地低语:“这怎么好意思……”
卡米尔把餐具塞到了金的手里。他抬起头来,发现卡米尔望着他的视线很柔软:“没关系,饿了就吃吧。”
金用力点头,动作一顿后他立刻大口大口喝下南瓜咖喱浓汤,咀嚼吞咽热腾腾的蘑菇烩饭。
一边吃,大滴大滴的泪水划过金的脸颊。
像是别样的温柔,卡米尔并没有点破金的泪流满面。他只是切着手中的牛排,把大块牛肉全都放在了金的碗里。
62
阴暗的小巷里,穿着随意,染着一头杂乱黄发的混混青年走到了卡米尔面前——这就是与卡米尔交易的眼线,司空见惯的普通人。他们走在大街小巷的任何一个角落,不起眼,也不遭人怀疑。
混混拿着一个通讯器,摊开手:“卡米尔,老顾客了,还是那个价。”
卡米尔点扔给对方一叠现金的同时,接过了通讯器。他轻松将适配了接口的usb卡好,密码自动解锁,戴着手套的青年打开了语音记录。点钱的混混一吹口哨:“卡米尔,和那个叫金的小子有关的事儿你出手可真阔绰,啥时候请哥们儿几个喝喜酒啊?”
“军团长不好对付。”卡米尔垂眸一一删去语音记录。
“啊?不办喜酒啦?真可惜。”黄毛混混一屁股坐在垃圾桶上,“的确,安迷修和玲伊绝交那事儿现在还没消停呢。就和你那个相好有关。”
卡米尔抬眼:“你们那边有知道确切内容的?”
“当然,那家伙说从没这么近距离吃瓜……哈哈,上层人就是闲出p了。”混混又朝着卡米尔做了个点钱的手势,被卡米尔一瞪后赶紧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好好,你本来就多给,我说还不是吗。”
“八卦消息都说是在聊美食节筹备是吧。其实只说了几分钟关于美食节的事,后面就在阴阳怪气金了,还扯上了你。我们的人出去拿道菜,进来时就看到安迷修一脸阴沉,原本揪着玲伊的衣领,见人进来就放下了。”
“也是因为他开了门,安迷修才会离开,也被别的一些潜伏的狗仔注意到——不过什么轻度哮喘你也知道是假的吧?现在满天飞的八卦,当然肯定也有玲伊那边的添油加醋啦。”
黄毛说完才感到一股杀气,望向卡米尔的方向。只见黑发少年正揉着太阳穴,从牙缝里挤出阴冷的话:“麻烦。”
“……”混混每每在这时,都得提醒自己千万别惹怒这位昔日乱流区的同僚,“高兴点,卡米尔,灰鸦那家伙和元老院第二席一整天都待在酒店里,估计今明两天就能联系你了。”
卡米尔礼貌地扯扯嘴角:“他最好是。”
“……”更害怕了,只对自己对象温柔猫猫的这人。
“说起来,你问那个白悦衣服干什么?就为了确定他只能把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
卡米尔认真地回答:“我的确要给他买一套应季的衣服。”
混混:为什么工作还会吃到狗粮啊!!!
……
白悦回到公寓,愤怒地脱下大衣。他伸手往大衣口袋摸去,可白悦把两个口袋翻了出来,还是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我的通讯器呢!?”他惊叫,顿时回想起刚刚拥挤的公共空轨,顿时慌张了起来。这时,门铃响了。白悦一惊一乍地望向猫眼,却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上班族:“您好,我是物业。您看下这是您的手机吗?”
一看到那标志性的限量粉色手机壳,白悦一下高兴起来。他连忙开门接过,关了门后就连忙打开录音,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物。白悦愤怒地握紧手机:“你……可恶、卡米尔!”
只可惜,白悦拿起手机,还是打通了写着玲伊二字的号码。
————————
白悦,一个撞到南墙都不回头的铁憨憨,蜜汁自信,觉得自己一定能够绝地翻盘。
所以说,这个人完全没反省。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并把自己的痛苦全都归结到金身上去,说要加倍让对方偿还,结果绝口不提自己对金做过什么垃圾事。
但某种意义上,他就是一个很纯粹的,天天做梦的自私双标烂人。我就喜欢纯粹的反派,最讨厌那种啰嗦说自己被迫无奈的家伙。另,白悦不是恋爱脑,是恋爱脑癌晚期。
【all金】因为不想做反派所以把主角都攻略了30
能够联系上嘉德罗斯后,金就安心了不少,至于海底结界什么的,在他看来那十有八九是主角的外挂。
《逆光》中曾经提到过,嘉德罗斯手中的传说级武器大罗神通棍,就是在一处海底的遗迹里发现的,那里的时间流速还比外界要快许多倍,在里面待一个月,外边才过去一天。
不过书里嘉德罗斯进入遗迹时,似乎已经LV4了,年龄也比现在要大一些,是因为他改变剧情,产生了蝴蝶效应,所以其他事件也跟着提前了吗?
那么精灵族毁灭的悲剧,会不会也因此提前?
金仔细想了想,发现《逆光》里对于这部分的描写其实语焉不详,只是说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不...
能够联系上嘉德罗斯后,金就安心了不少,至于海底结界什么的,在他看来那十有八九是主角的外挂。
《逆光》中曾经提到过,嘉德罗斯手中的传说级武器大罗神通棍,就是在一处海底的遗迹里发现的,那里的时间流速还比外界要快许多倍,在里面待一个月,外边才过去一天。
不过书里嘉德罗斯进入遗迹时,似乎已经LV4了,年龄也比现在要大一些,是因为他改变剧情,产生了蝴蝶效应,所以其他事件也跟着提前了吗?
那么精灵族毁灭的悲剧,会不会也因此提前?
金仔细想了想,发现《逆光》里对于这部分的描写其实语焉不详,只是说森林里突然出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污浊,感染了魔法结界外所有的生物,导致精灵们都被困在了村落里,无法出去。
眼看结界就要被感染体攻破,族长本打算使用精灵族的宝物“忒弥斯之心”来施展禁忌魔法,没想到这宝物却被人趁乱偷走。绝境之中,精灵族的长辈们毅然牺牲自己,试图用出最强的禁忌空间魔法,突破“污浊”的阻隔,将孩子们全都送出去。
只是,魔法运转期间,结界不堪重负破碎了,污浊如同肆虐的洪水一般涌了过来,许多精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淹没,那些处于法阵中的孩子也感染了大半,成功逃出去的只有寥寥几人。
因为魔法转移的最后时刻出现了变故,所以孩子们并没有传送到一起,而是随机出现在了别的地方。
格瑞便是幸存者之一,可除了他是LV4以外,其他的人实力都很弱,最强的也只有LV2,离开了族群,在处处充斥着危险的大陆上根本没有生存能力。这些小精灵们要么葬身野兽之口,要么被一些恶徒抓去充当地下拍卖场的商品,有的甚至被砍下翅膀作为收藏品,死无全尸。
最终,他成为了蒂莫西大陆唯一的精灵。
想到这些,金的心里刺疼了一下,虽然之前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却也能感觉到,其实格瑞并不算多冷淡,只是有些安静,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
但书里出场时,经历过灭族的格瑞,早已彻底冰冷,比无尽龙城的暴风雪更加寒气逼人。
不行,他一定要改变精灵族的命运,就当是报恩了!
金发少年对着空气握了握拳,眼眸中一片坚定。
但随即他又头疼了——不管是“污浊”出现的原因,还是偷走“忒弥斯之心”的窃贼,书里都没有提起过,让人想提前防备都不知从何防起。
作者最新的公告倒是有说,下一章会把格瑞的过去详细地写出来,但问题是,他还没等到更新就穿越了啊!
不过——
按照这本书的尿性,该不会导致精灵族毁灭的,是King吧?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子里出现,房间的门就被人咔哒一声打开了,银发紫眸的少年出现在门口,静静问道:“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金一时间没回过神,看着他傻愣愣地道:“啊,好、好多了!”
“……”
格瑞的眼神里流露出那么一丝不相信的情绪,但是很快便消失了,他似乎叹了口气:“父亲让我来叫你吃晚饭。”
“我知道啦,”金发少年挠挠头,对他露出一个笑,“谢谢你!”
“嗯。”
格瑞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还非常细心地带上了门。
这人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他心说,是在海里漂久了,把脑袋泡出问题了吗?
不管怎样,希望这个种族不明的家伙早点康复,然后离开吧。虽然按照祖训救了人,但他可不太欢迎外来者。
银发的精灵如是想。
金在格瑞的家里待了三天,才终于恢复了精神,至少走路的时候不再脚步虚浮飘忽得像个幽灵了。
这三天里,除了格瑞外,全家人包括格母养的猫,都很喜欢这个性格开朗笑容可爱的小男孩,热情到让银发少年一度怀疑自己才是被捡回来的那个。
当金提出要先离开去寻找同伴时,格母第一个劝阻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全,那可是魔鬼海,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着急去只会把你自己再搭进去,还是等彻底恢复吧。”
“唔,”金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么说倒是没错,可是我也不能总是打扰你们,这实在太……”
“怎么会打扰呢,”格父合上手中的书,微笑道,“自从你来了以后,我们家里可是热闹了不少。”
说到这儿,他用手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脑袋:“格瑞的性子太沉闷了,你还是头一个能和他说上话的呢。”
“就是啊,我和他爸爸,可是巴不得你多待几天呢。”银发女人的脸上展露出美丽的笑容,她柔声道,“金,就当是陪陪格瑞吧。”
一直没说话,却莫名其妙被推出来的格瑞:“……”
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需要人陪了?
但是对上父母充满了催促与暗示的眼神,银发少年只得道:“嗯,留下吧。”
这哪里是热闹啊,明明就是闹腾。
其实金本来也没打算一去不回,他是准备找到同伴后再回来的,毕竟还要改变精灵族毁灭的命运呢。
但格父格母这么一说,金发少年顿时有点心虚,自己干了什么他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所谓“头一个能说上话”,其实就是他单方面对格瑞唠叨,除了嘉德罗斯这个龙族的事情,什么都能往外倒。
而格瑞基本上都是嗯一声或者干脆不回答,只是一边听着,一边闷头修炼。
金发誓,他真的只是想和格瑞互相了解一下,成为朋友,并借此推敲出精灵族现在处于什么时间线。结果三天下来,他差点把自己是穿越者的老底都抖出来了,却还连格瑞具体多大年龄都不知道。
这特么!
油盐不进的家伙最讨厌了,雷狮都比这家伙好相处!
面前的金发少年一直没有回话,反而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生气无奈,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倒是有趣,格瑞静静看了片刻,才道:“你想好了吗?”
金发自内心叹了口气,非常沮丧:“我想嘉德罗斯了。”
果然还是那只龙族最好了,虽然总是“渣渣渣渣”地喊,却一直都在照顾他,也从不会不理人。
格瑞:“……”
格瑞:“?”
程门有话要讲:【反派】连载满一个月啦!
整整三十天,日更记录没断,我做到了,耶比!
话说这就六万多字了啊,当初【魔王】篇才九万字就完结加番外了,啧,突然感觉任重而道远
求三连呜呜,您的三连就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
【all金】因为不想做反派所以把主角都攻略了29
银发的精灵踏上海滩时,满地的灰黑色沙粒间正躺着一个赤红色的庞然大物,把他惊了一下。
那是魔鬼海霸主之一,刻托?但是海洋生物怎么可能会来到陆地上?
格瑞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才发现这只怪物竟然已经死亡了,它紧闭的双目中流淌着漆黑的血液,似乎是被某种暗属性的魔力击中,瞬间失明。
蛇怪狰狞的三角形头部几乎被摧毁了一半,身体上的鳞片也残缺不全,让人无法想象它曾经历过一场什么样的大战。
是有人把这只史诗级海怪击败了吗?精灵少年绕着尸身转了一圈,有些心惊——对于现在只有LV4的他来说,LV6的刻托已经是相当恐怖的存在了,那么能够战胜刻托的,又是怎样的强者?...
银发的精灵踏上海滩时,满地的灰黑色沙粒间正躺着一个赤红色的庞然大物,把他惊了一下。
那是魔鬼海霸主之一,刻托?但是海洋生物怎么可能会来到陆地上?
格瑞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才发现这只怪物竟然已经死亡了,它紧闭的双目中流淌着漆黑的血液,似乎是被某种暗属性的魔力击中,瞬间失明。
蛇怪狰狞的三角形头部几乎被摧毁了一半,身体上的鳞片也残缺不全,让人无法想象它曾经历过一场什么样的大战。
是有人把这只史诗级海怪击败了吗?精灵少年绕着尸身转了一圈,有些心惊——对于现在只有LV4的他来说,LV6的刻托已经是相当恐怖的存在了,那么能够战胜刻托的,又是怎样的强者?
思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这次的搜集任务,而是转身跑回了精灵森林,打算警告大家小心一些。
因此,他也就没有发现,在刻托尸体的尾端,正静静躺着一个人类男性。
说是男性,其实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此时他陷入了昏迷,呼吸极其微弱。时间缓慢流逝,阳光如锦缎般铺盖下来,人类少年原本苍白的短发沐浴其中,竟奇迹般地转化成了耀眼的金色。
而已经死去的刻托却忽的开始融化,一身赤红的鳞片逐渐变得漆黑,最后流淌成一片腥臭浑浊的黑红色“液体”,散发着邪异的气息。
那是……污浊。
——《逆光》
格瑞穿过那道光屏,踏入了门户内,这里面似乎有一个折叠空间的魔法结界,实际比外边看起来要宽敞许多。
虽然是族长一家的居所,却并没有多么华丽奢侈,而是清新自然的,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这孩子的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银白色长发的美丽女人帮着一起把金扶到了藤椅上,眉头微皱,“格瑞,你是在哪遇到他的?”
长相与格瑞有七八分相似的银发男人端着热茶走过来,低声道:“看起来像是遇到了海难,他的身上有魔鬼海的气息。”
金发少年喝了点儿热水,迷迷糊糊说了声谢谢,便靠在藤椅上昏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疲倦了,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
在父母面前,格瑞终于有了点表情,他抿了抿唇角,答道:“我是在花萝滩捡到他的,见他还活着,就背了回来。”
“你做得很好,”格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神谕让我们帮助每一个遇到的落难之人,这一定不会有错。”
“我知道的,父亲。”银发少年低声应道。
格母用热毛巾给昏迷中的人类擦了擦脸,并用风系魔法将所有的沙粒都吹了出去,打着卷儿飞出窗户,落在树根下。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女人忍不住叹道,“看起来比格瑞还要小一点,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他属于什么种族?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征啊,是不知名的小族群吗,总不会是人类吧?”格父捧着手中厚厚的书本,随口道。
话虽如此,他却也没有真的往这个答案上想,毕竟这个种族实在太稀有了,精灵又不是龙族那群莫名对人类格外狂热的疯子,对此了解也不多。
“应该是知名度不高的小族群吧,”格母轻轻捏了捏金发少年熟睡中的脸蛋,越看越觉得喜欢,“他长得真可爱,一看就知道平时很爱笑,和我们的小格瑞一点儿都不一样。”
格瑞没说话,而是默默看着他们照顾这只自己捡回来的不知名生物,走到客厅角落里的测试石前,再次检测了一下自己的等级。
测试石上亮起墨绿色的光芒,显示出LV3中级的字样,这让银发少年有些不太满意,他轻啧了一声,打算再加重一下训练强度。
温暖的阳光从宽大的牛蒡叶窗帘中流淌进来,树屋内一片寂静,父亲靠在桌边看书,母亲低头整理药草,而孩子则是在用心修炼。
处于这样柔和的氛围里,金久违地梦到了自己的姐姐,秋。
“姐姐,你等着,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少年喊道,“只要我拯救了蒂莫西大陆,就能……”
然而金发少女只是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金,祝你玩得开心哦,千万记住,要保护好自己。”
“等等!”金有些着急,他拼命往前跑,面前却始终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让他无法去到对方身边,“可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啊!”
“晚一点和姐姐见面也没什么啊,你忘记你的朋友了吗?”
秋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挥了挥手,隐入雾气中,不见了踪影。
朋友?
金下意识地转过身,脑海中似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渣渣!】
【渣渣,你现在在哪?!回答我!】
……是嘉德罗斯!
金发少年一个激灵,猛然惊醒过来。
最先映入眼中的却是木质的天花板,花朵制成的装饰物在头顶晃来晃去,愣了几秒钟他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格瑞家的客房。
那么刚刚听到的嘉德罗斯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梦?还是幻听?
他正想着的时候,脑海中却再次响起了那个声音,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骄傲嚣张,而是带上了一抹焦急。
【渣渣?渣渣?你在吗?】
【金!!】
来不及欣喜,金急忙回答道:【我在,嘉德罗斯,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事?】
对方的声音又急又快:【我掉进了海底,这里有一个古怪的结界,还有一座巨龙雕像,我醒来时身上的伤莫名其妙痊愈,蛇毒也消失不见了。】
【但是这里的结界似乎能阻隔契约的力量,我拼尽全力才撕开一小道裂缝,把讯息传递出来。】
【渣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安不安全?!】
被他的情绪感染,金也不自觉加快了语速:【我现在正在精灵森林里,他们救了我,这儿很安全,你放心!】
【精灵?!你……】
嘉德罗斯的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所有的声音再次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隔开来,像是电话打到一半,突然没了信号。
但是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只要确定了之前情况最糟的龙族平安无事,他便放心了不少。
而其他人的话,安莉洁跟他一样有赫柏花,海盗团的几位水性肯定不错,当时他们都离岸边那么近了,游上岸应该不是问题。
总之,等他恢复魔力后,就第一时间去海边捞人吧……
程门有话要讲: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滴滴
写到最后一句莫名想到捕鱼达人(?)
求三连嘤嘤嘤
【SPN】Three Words(Destiel,AU)11
11.
迪恩出于私心要求查克在画展上放一副自己画得卡斯迪奥的画像。开展后,他站在画前驻足了很久,画展来来往往的人站在他身边总会在他和画作之间来回掂量,有几个人会对迪恩说这幅肖像画画得不错,但这不是迪恩想要的答案。
“你认识我爸爸?”一个小女孩站在迪恩身边,她看着画又问,“那天我朋友在马路对面指着你说你的记事本里画得都是我爸爸。”
“克莱尔,我们说好的,你不会乱跑。”迪恩循声望去,一位身着黑色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男人满脸焦急的跑到小女孩身边,“我在会场找了你好久。”
“爸爸,他就是我们说得怪人!”克莱尔把自己的爸爸护在身后,生怕眼前这个目瞪口呆还长着嘴的男人会吃了自己的父亲,“你看,那幅...
11.
迪恩出于私心要求查克在画展上放一副自己画得卡斯迪奥的画像。开展后,他站在画前驻足了很久,画展来来往往的人站在他身边总会在他和画作之间来回掂量,有几个人会对迪恩说这幅肖像画画得不错,但这不是迪恩想要的答案。
“你认识我爸爸?”一个小女孩站在迪恩身边,她看着画又问,“那天我朋友在马路对面指着你说你的记事本里画得都是我爸爸。”
“克莱尔,我们说好的,你不会乱跑。”迪恩循声望去,一位身着黑色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男人满脸焦急的跑到小女孩身边,“我在会场找了你好久。”
“爸爸,他就是我们说得怪人!”克莱尔把自己的爸爸护在身后,生怕眼前这个目瞪口呆还长着嘴的男人会吃了自己的父亲,“你看,那幅画画得是你!”
男人对着迪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也听几个孩子说画展里有幅作品是自己的画像,以为孩子们胡说八道,现在既然画作就在眼前他干脆靠近那幅画仔细观看,可是他给的答案和其他所有大人一样——那是幅很不错的温彻思特先生的肖像画。
“抱歉,我女儿……哦,抱歉,”他赶紧伸出手自我介绍,“吉米诺瓦克。你应该就是查克说得好人——迪恩温彻斯特,对吧?”
“呃……我是……迪恩温彻斯特。”迪恩的眼睛几乎都要贴在吉米的脸上了,对方简直就是卡斯迪奥第二,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或许他就是卡斯迪奥?!
“你是卡斯……”迪恩握住吉米的手不肯松开,克莱尔生气地掰开迪恩的手指,吉米一脸尴尬的赔不是。
“克莱尔,你在做什么,别那么粗鲁!”吉米蹲下身去质问自己的女儿,“不许这样对待别人。”
“爸爸,你们大人眼睛都不好用吗?”克莱尔简直不明白,对,她站在一旁观察了很久,也悄悄询问过别人,所有大人的回答都是那是温彻斯特先生的画像,而孩子们的统一回答——诺瓦克先生。
“克莱尔,我想我需要关你禁闭!”吉米对于克莱尔的不礼貌有些生气。
“没关系。”迪恩赶紧打断父女俩的争吵,他背过自己的右手,偷偷握拳然后又松开,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也好熟悉,“你真是吉米诺瓦克?”迪恩无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男人身上拿走,他就差搂着对方仔细看个清楚了。
“对,我是!”吉米一把把克莱尔抱到怀里,他或许觉得被迪恩盯得有些不得劲了,想赶紧离开原地,“对于克莱尔刚才不礼貌的行为我表示抱歉。以及,你无私的帮了孩子们布展还有做得其他慈善活动让人十分钦佩不已。上帝保佑你,温彻斯特先生。”
“应该做的。”迪恩呆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诺瓦克父女,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刚才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一直在找的爱人吗?还是说,这世界总有一个人和你如此相似?
他觉得头晕目眩,不是因为他开心,反而更多的是涌上心头的难受和不安。他感觉自己眼眶酸涩,后颈发凉,即便吉米诺瓦克就是自己曾经的卡斯迪奥,可他现在……他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不对,这不对。
迪恩看向那幅画,那上面人像的五官开始变得模糊不已,线条极其混乱,就像是搅合在一起脱了线的毛线球一样杂乱不堪。他揉了揉发烫的眼睛,再去看那幅画,上面的卡斯迪奥或是迪恩已经没有了人样,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一副需要画上五官的轮廓。
他晃了晃脑袋,避开人群去找吉米诺瓦克。
迪恩在画展角落找到了正在闹别扭的父女俩。吉米蹲在地上安慰自己的女儿克莱尔,手指不停地捋顺女儿有点乱糟糟的金色长发,他似乎正在为自己不相信女儿而道歉,克莱尔看见迪恩站在一旁皱皱眉头亲了亲她爸爸然后去找别的孩子。
“克莱尔很可爱。”迪恩和吉米一起去看孩子堆里的女孩,迪恩又去看吉米,上帝,他简直要使劲克制住自己去拥抱这个男人的冲动,迪恩觉得自己和吉米诺瓦克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非常抱歉,克莱尔很少这样,我不应该不相信她。”吉米低下头好像在自责,“你知道,孩子有时候看东西比大人更纯真更透彻。”
迪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实在是太想念卡斯迪奥,但眼前的这个吉米诺瓦克与自己相遇的男人实在是判若两人,以至于他没有勇气去证实这个人是不是卡斯迪奥,或是去寻求他和卡斯迪奥是什么关系的答案。
一切可能只是巧合,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是有如此相像的人。
迪恩又一次把吉米盯得浑身不舒服。吉米皱了皱眉头,咳了两声才把迪恩唤回神来。
“抱歉,只是你还记得我吗?”迪恩最终问出口,这时他脑子里所有关于卡斯迪奥的记忆就像涨潮一样全部涌上来,所有的点点滴滴,所有的细枝末节,乃至卡斯迪奥最后触碰他脸时的感觉都开始变得记忆犹新,恍若昨日。
“或许我们见过面,所以你才这样盯着我?”吉米似乎也开始思考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可他没有想起任何事情,除了查克经常提到他之外,其实很可能素未蒙面。
“哦……”迪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该怎么解释自己从刚才到现在这种发呆的不礼貌行为或者该怎么接下去这个话题,他的脑子转不动了,“那个……”他刚要询问,这时凯文带着几位牧师和社工插入两人之间,打乱了他们无法继续进行下去的话题。凯文给迪恩重新介绍吉米诺瓦克和其他人,原来吉米也是牧师,他新搬来这个社区听说有慈善画展所以来帮忙。谈话间,迪恩偶尔会说话,不过大部分只是站在一旁听吉米和其他人交谈,然后他会用对卡斯迪奥的印象与眼前这个男人做对比——他不是他。
迪恩巧妙地从谈话里抽身,内心的失望让他站不稳身体。偏偏吉米看出他的不适,半搀扶着迪恩坐到一边,然后他站在一旁像是安慰一样说了一句——上帝保佑你。
迪恩抬起头去看吉米,吉米的眼睛却在会场里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他的女儿。
“上帝也保佑你,卡斯……我是说诺瓦克神父。我失陪了。”迪恩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穿在身上,卡斯迪奥曾经帮他挑选的西服,吉米十分正式的点点头。
迪恩晃晃悠悠往画展门口走去,离开之前还不忘瞟一眼挂着他的画作的方向。
嘿,先生,你能来当我们的老鹰吗?我们只有了鸡妈妈。一个小女孩在迪恩分神的时候拽了拽他的大手,然后打手语。
好的。迪恩虽然难受,但是他不想让孩子失望。
我带来了老鹰。小女孩把迪恩留在门口跑到空地上去跟一个正在帮其他小孩系鞋带的男人打手语。
“很好,那我们可以开始老鹰抓小鸡了。”暖阳下,一直蹲在草地上的男人边微笑边对小女孩打手语,他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仿佛击穿了迪恩的心脏让它停止跳动。
老鹰,我们准备好了。小女孩站在远处对着迪恩打手语。
迪恩脱下西装时手颤抖的厉害,他的眼眶瞬间缀满了泪水,喉咙也发紧的过分。他咳嗽了两声,又去揉搓了两下像是被雾气所覆盖的金绿色眼睛,这样他就能看清前面到底有多少只“小鸡”以及那个挡在前面的“鸡妈妈”到底有多厉害。
脚下的草地像羊绒地毯一样柔软舒适,温暖的阳光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到了天堂。
不。迪恩想。我已经到了天堂。
——我觉得写到这里其实可以结局了——
【sastiel】关于蜂蜜和天使哪个更美味的问题
求别屏蔽求别屏蔽求别屏蔽LOF我给你下跪了别屏蔽我【哭着】。
■配对sastiel,轻微destiel
■ooc有
■内有糟蹋食物的行为,自行避雷
■没写完,有后续,不知道什么时候补完【。】
————————————————————————————
Sam这是第三次背着Dean来医院看Castiel了。
自从Castiel转移了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他的状况就很不好。Sam不用想也明白这些,这些自己经历过的,无法言喻的痛苦。虽然这的确也有Castiel的责任,但Sam明白这不能完全怪他。总之,Sam总是不禁担心起这个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的天使来。
Sam并不打算让Dean...
求别屏蔽求别屏蔽求别屏蔽LOF我给你下跪了别屏蔽我【哭着】。
■配对sastiel,轻微destiel
■ooc有
■内有糟蹋食物的行为,自行避雷
■没写完,有后续,不知道什么时候补完【。】
————————————————————————————
Sam这是第三次背着Dean来医院看Castiel了。
自从Castiel转移了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他的状况就很不好。Sam不用想也明白这些,这些自己经历过的,无法言喻的痛苦。虽然这的确也有Castiel的责任,但Sam明白这不能完全怪他。总之,Sam总是不禁担心起这个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的天使来。
Sam并不打算让Dean知道自己来看Castiel。
Dean自从天使住进医院后就没来看过他。
Dean并不是不想来看Castiel,Sam看的出来他对Castiel关心的要死,整天打电话问MegCass的情况怎么样,搞得Meg都想摔手机了,可他就是不来见Castiel,Sam也不知道他哥闹什么变扭。
反正Sam就是坐不住想要来看看Castiel,瞒着Dean来看看这个可怜的天使。
第一次来看Castiel的时候,Sam不得不承认他被一个女恶魔拿着风衣满花园追着一个全身脱得光溜溜地追蜜蜂的天使跑的场面吓得手机都掉地上了。之后他才从Meg那知道天使自从醒来后脑袋就出了点问题。怎么说呢,以前Castiel就像个待在屋里好几年没出来什么新鲜事物都不懂的死面瘫,而现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蜜蜂爱好者协会队小队长,而且看起来还是才八九岁的那种。
但Sam认为这至少比整天被Lucifer弄得吃不下睡不着的要好,虽然天使用不着做这些事。
第二次来看Castiel的时候,Sam陪天使玩了好几盘飞行棋。这之间Castiel一直在和Sam聊天,嘴里说出的十句话里有五句是关于Dean的,四句是关于蜜蜂的,还有一句就是Sam该你了。这让Sam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高兴天使还很关心Dean,他也很高兴以前那个严肃的天使现在有了喜欢的事物,但Sam有点不甘心。
或许说是很不甘心。
关于自己的话题,Castiel提到的远远不足于其他来的多。
但Sam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接着Castiel的话回答他,然后时不时干笑一下,装作不在意地陪他下棋。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Sam又来看Castiel了。前两次Sam什么都没带,他从来没有去给一个天使探过病,他不知道自己能带些什么。但是经过了两次后,Sam发现现在的Castiel似乎对大自然有着浓厚的热情,于是这次他决定带点什么给这只小天使,比如现在Sam手里提着的一个水果篮和一小罐槐花蜂蜜。
现在是中午一点左右,医院里的病人们似乎都休息了,走廊上除了时不时路过几个推着医疗推车的护士基本上没什么人。Sam走到那间熟悉的病房前,前不久关在这间房子里的还是自己来着,现在则是一个堕天的天使待的地方。
Sam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握门把手,却发现抓了个空。
"wow,大狗狗又来了,长那么大个还不是一般地碍路。"身着护士服的女恶魔刚开门就看见一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堵在门前,不禁挑了挑眉,"我出去找些灯泡,你们家那个风衣宝宝快把整个医院的灯泡都玩完了。你要进去看他就去吧,他就躺床上呢。"
Sam并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子让Meg走出了病房,只是Meg走出去时那一脸我尽力晚点回来你们别浪费机会的表情,让Sam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Sam走进了病房,房间并不大,下午的阳光也不大,从窗子透进来斑驳地洒在房间里。房间里很安静,病床上的天使也很安静。
Castiel就躺在那里,平日的风衣整齐地叠放在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就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病号服。天使的姿势很规矩,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双腿也伸得笔直,就那样平静地在不是很大的病床上。天使本不需要休息,可现在他却睡着了。
圣洁而又虔诚。
Sam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就这样呆呆地看着Castiel。
那个为了温切斯特背叛天堂,倾尽所有的天使。
Sam还是迈开了脚步,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事,他走向病床旁的柜子,把水果篮放了上去。
"Hello,Sam."
突然说话的天使把Sam下了一跳,他转头看向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Castiel。
"……我以为你睡着了。"
"天使不需要睡觉。"Castiel边说边把手从胸前抬起放到身体两侧,然后使了点劲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曲起腿坐在了病床上。天使的病号服并不是很合身,领子大大的,松松垮垮的挂在天使的肩膀上。Castiel左顾右盼了一下"Dean又没来吗?"
又他妈的先提Dean,Sam握紧了拳头。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来了。"Sam松开了拳头,拉过一旁的凳子放在床边然后坐了下来,手里还提着装着蜂蜜罐子的袋子。
"好吧……呃,谢谢你,Sam。"Castiel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水果篮说道,然后又转回头对上了Sam的视线,"我不需要吃东西,或者说是我不想吃它们,这些水果在它们的枝桠上时的样子远比它们被摘下来时好。"
眼前熟悉的蓝眼睛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望向自己,这让Sam有些紧张,毕竟Castiel总是把目光投在某个人身上。
Sam还是选择移开了和Castiel对视的眼睛,他不想让Castiel觉得自己的眼神过于奇怪,或者说过于露骨。于是Sam把目光投向Castiel别的地方,比如有些乱糟糟的头毛,比如有些短短的胡渣的下巴,比如有着漂亮曲线的脖颈,比如领口大开下的锁骨……
天呐……这领口开的也太大了。Sam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喉结因为咽口水而上下动了一下。
"呃,抱歉,我想给你带点什么……但是我不知道要带什么好,你可以不吃的。"Sam突然想起手上还有罐蜂蜜忘记放桌子上了,他把罐子拿了出来,然后把塑料袋子揉成一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Sam,那个是蜂蜜吗?"Castiel看见Sam手里装着淡黄色稠状物的透明罐子,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把身子往旁边靠了过去兴奋地瞅着那一大瓶蜜蜂的劳动成果。这个动作导致宽大的白色病号服很快就顺着天使倾斜向一边的瘦削肩膀而滑了下去,白皙的肩和锁骨就这样进入了Sam的视线中。
天……谁能告诉他这个呆天使是不是故意?!Sam觉得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那一大块裸露的肌肤上望。
Sam又吞了吞口水。
等等,为什么是又。
好一会了Sam才意识到自己出了神,赶紧眨了眨眼睛让自己回归清醒,并举起了手中的蜂蜜回答道,"呃,是的,这是给你的蜂……"
"这太棒了Sam,"病床上的天使的注意力似乎都被蜂蜜夺走了,并没有过多地在意Sam在说什么,做什么,甚至刚才那盯着自己的意味不明的视线也毫无察觉,直接伸手拿过了Sam手中的蜂蜜罐子放到自己面前,扭开了瓶盖把两个手指伸进了瓶子里搅动,"你知道吗,蜜蜂是种很规矩的生物,他们采集花蜜时也遵循着这一点,所以蜂蜜这种东西,"说着Castiel把沾满蜂蜜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后张开可他那粉色的唇把手指塞进了嘴里,心满意足地舔舐起来。
被突然抢过蜂蜜的Sam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眼前天使的动作惊得手都僵在了半空中。而Castiel并不在意这些,他为了能更好地将手指上香甜的液体品尝彻底,抿住了唇在嘴里来回抽动起自己的手指来。原本干燥的唇被进进出出的手指上的透明液体弄得湿润起来,"eh……因为严密的采蜜过程,会使的它非常美味。即使我不需要吃东西,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Castiel抽出了手指继续说道,并不满足地望了望湿漉漉的两根指头上残留的一些蜂蜜,于是他又伸出他粉嫩的舌头,去一点一点地舔食指和中指上的液体。
Sam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使在他眼前毫无顾忌地做着在他看来无比色情的动作。
这要是在舔着的东西的话……Sam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了。
Castiel停下了舔舐,又把手指伸进罐子里粘了一大堆淡黄色的蜂蜜往嘴里送,这次粘着的蜂蜜比刚才多得多,一些蜂蜜在重力的作用下还未等Castiel送进嘴里就滴在了Castiel的锁骨上。
"唔……"粘腻的触感让Castiel皱了皱眉,他正想着被滴到的地方想着要怎样弄干净时,他发现Sam的脑袋已经凑到了自己的胸前,接着他就感受到了湿滑柔软的触感在自己的锁骨处来回滑动。
"……Sam?"Castiel歪头不解地看了看身前已经跨坐到床上来的大个子,粗壮的块头使他没有办法把手弯过来把手指上的蜂蜜送进嘴里,只能在一旁干举着。
蜂蜜即使粘稠也还是顺着天使的手臂慢慢往下滑去。Castiel看着下落的蜂蜜有些心急,他不耐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催促Sam快从他身前起来,"Sam,蜂蜜……"
"别动,Cas,"Sam伸出一只手按住了Castiel的肩膀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不顾Castiel失落地啊了一声地拿走了Castiel手中的蜂蜜放到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抓住了天使那只沾满蜂蜜的手,从手肘处慢慢地往上舔去,"你把自己弄脏了,我帮你清理一下,你不想让你的专属护士生气吧?如果你把自己弄得黏糊糊的话。"很好,Castiel安静下来了,Sam在心里得逞地笑了一下。
"你说的很对,Cas,蜂蜜真的很美味。"Sam一路舔上了Castiel的手掌,然后把Castiel沾满蜂蜜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比起蜂蜜的甜味,他似乎更享受天使圣洁的味道。
"那是自然。"听到Sam对蜂蜜的肯定Castiel有些小得意,看着正含着自己手指的大个子露出了一个在大个子眼里比蜂蜜更美味的笑容,"我说吧,蜜蜂是唔"Castiel还想说些什么,Sam就已经覆上了自己的唇。
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可Sam止不住想要亲吻这个微笑着的天使,或者早在他遇上这个天使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压在心底,直到现在他才肯把这些小心思放出来。Sam渴望这些,渴望亲吻这只天使,渴望占有这只天使,渴望……反正他能感到自己现在有些硬了,他想要这只天使,就在现在,在这张病床上。
"你嘴上还有蜂蜜。"Sam说着咬了一下Castiel的唇,接着又舔了一圈, 现在他只希望眼前的这个天使不要突然挥动着他的小翅膀什么都不说地飞走。
Castiel的确没有飞走,大概是刚吃过蜂蜜的缘故,使得Sam的唇齿间透露着清甜的香味,而这让起初还不明所以地皱着眉的天使现在却闭起眼睛享受起来,甚至还伸出一点点自己的舌头去触碰Sam的。这样的举动在Sam眼里无疑是在邀请他把天使吃干抹净。
Sam不再顾忌其他地把舌头伸进了天使的口腔里搅动起来,而手也从病号服的下摆往里探去轻柔的抚摸起Castiel的腰间和腹部。天使的手感很好,味道一定更好,Sam迫切地想要品尝更多。
Sam觉得自己可以做点更棒的事情。
"Cas,"纠缠了好一会后Sam离开了Castiel的唇,调整了一下呼吸问道,"你感觉如何?"Sam知道自己不能心急,他得让天使享受这个确保他不会中途离开。
"……哈……我不知道……这和我之前学着pizza man亲吻Meg的时候不太一样。"Sam刚才的吻让Castiel有些喘不过气,"但是感觉不错……蜂蜜的味道真的很棒,你嘴里的。"
"我可以让蜂蜜的味道更棒。" Castiel正往着Sam所期望的方向走,他把头靠近Castiel,着迷地看着眼前的那抹能令人深陷进去的蓝低声地问道,"你愿意尝试吗?"Sam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恶魔在诱骗一个天使签订契约,一个堕天的,脑子还出了点小毛病的天使。
"为什么不?"Castiel又笑了,他以前很少笑,但今天Sam看见这个天使笑了两次,Sam也笑了,不是天使露出的那种笑,而是那种想要的东西即将到手的表情。
"那你答应我中途不许逃走,完成之前都得听我的。"
"好的。"
得到了。
Sam舔了舔嘴唇,他才不管什么蜂蜜,天使远比这个要来的美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