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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希

顶流隐婚生子中(九)

肖赞想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可他知道若他真跳下车,人群会更骚乱,而王一搏也会因为担心他陷入真正的险境,他只能给人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在酒店等他。

明明知道酒店四周也被镜头包围,肖赞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在酒店大厅徘徊,想要透过那些长枪短炮,找寻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作为演员作为艺人,肖赞第一次对镜头感到深深的厌恶。

要是这些镜头没有围着自己,他是不是就可以冲出去,去找那个被淹没在人潮的人?是不是就可以站在门口,让那人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王一搏从这场混乱中脱身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看到肖赞的信息,怕他担忧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上的伤,急匆匆赶往酒店。知道肖赞的身份特殊,门口会有记者围堵,就......

肖赞想不顾一切的跳下车,可他知道若他真跳下车,人群会更骚乱,而王一搏也会因为担心他陷入真正的险境,他只能给人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在酒店等他。

明明知道酒店四周也被镜头包围,肖赞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在酒店大厅徘徊,想要透过那些长枪短炮,找寻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作为演员作为艺人,肖赞第一次对镜头感到深深的厌恶。

要是这些镜头没有围着自己,他是不是就可以冲出去,去找那个被淹没在人潮的人?是不是就可以站在门口,让那人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王一搏从这场混乱中脱身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他看到肖赞的信息,怕他担忧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上的伤,急匆匆赶往酒店。知道肖赞的身份特殊,门口会有记者围堵,就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直接从地下车库上了肖赞所在的23楼。

“一搏”肖赞是被助理通知后从楼下赶上来的,刚冲出电梯还没看到人影就急切地喊了起来。

“我在这。”听出他声音里的慌乱,王一搏立刻走过去,把冲过来的人稳稳接住。

“一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的手……你的手怎么样了?”肖赞上上下下打量,一贯从容淡定的瑞凤眼里满是担忧,哪里还有刚刚名利场中周旋的稳重淡然,简直恨不得把王一搏的衣裳扒下来,一寸一寸检查过去。

“咳咳,我们回房间再说。”肖赞的手已经在解纽扣,王一搏赶紧把人按住,问助理拿了房卡,直接往房间走去。这一层只有肖赞所住的套房,助理守在电梯口,倒是不怕有人打扰。助理本来还想跟着去帮忙,但想想自家老板刚刚扒人衣服的动作,还是决定留守原地的好,以免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他家爱请客的老板,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小气的。

 

两人一进房间,王一搏就摁不住肖赞的手了,身上的衣服被心急的肖顶流扒的干干净净,却不带一丝的旖旎,那双眸子里只有担忧和急切,四处逡巡着,一点青紫就能让他蹙紧眉。

“嘶……”检查胳膊的时候,王一搏抽了一声,肖赞眼里的担忧更甚,“我们去医院,我让小胖准备车子。”

“没事。”王一搏摇了摇头,用完好的左手把人扯住,“只是有点拉伤,你这儿有膏药吗?贴一张过两天就缓过来了。”

“不行,说不定骨折了,还有你手背上的伤口,也需要消毒。”

“真没事,你看骨折我还能抬得起来。”王一搏知道肖赞此时是关心则乱,温柔地安抚着他的情绪,“赞哥,他们说国外的一声下手都很重的,我怕疼,咱们不去医院,你帮我贴膏药消毒好不好?”

王一搏仰头看着他,往日下三白的眼睛,此时圆溜溜的,就像只撒娇的大狗狗,左手勾着肖赞的手指。两人很少有这么亲昵的动作,在手指勾住的那刻,王一搏其实也有些忐忑。他不想去医院,除了担心无孔不入的媒体给肖赞带来麻烦,也是存了私心,他贪恋此刻的温柔,想让肖赞多疼疼他。

他喜欢眼神只为自己落下的肖赞,和刚刚晚宴上言笑晏晏的大明星不同,此时的肖赞只是他一个人的肖赞。

他,舍不得这样私密的温柔与担忧。

肖赞心软了,他其实从来都扛不住王一搏撒娇,无论是刚认识的时候,还是现在,只要王一搏撒娇,他好像就很容易妥协。

 

肖赞看起来温柔,其实骨子里疏离至极,这样一张脸这样的身份,圈子里图谋他的人从来没有少过,无论男的女的,直白勾引的,委婉暗示的,撒娇讨好的,甚至还有权势欺人的,可肖赞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对他都只是麻烦,而他有能力处理麻烦,给到最好的解决方案,不撕破脸也不让对方讨到好。

可王一搏从来没被视为麻烦,其实从一开始王一搏就是不同的,只是他没意识到而已。

就像此刻肖赞妥协了,心软成一团,却不知道去追究自己心软的原因,他的脑子里只有王一搏的伤。

药箱很快被送来,肖赞没让任何人帮忙,自己帮王一搏贴了膏药,一寸寸贴的平整,细致如同对待世间最无价的珍宝。又用棉签蘸了消毒药水,轻轻擦拭着手背上的伤痕,伤口已经结痂,其实不怎么疼了,肖赞却拧紧了眉,擦一下就轻轻吹一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嗯,吹吹就不疼了。”王一搏看肖赞垂着眼,还有眉心拧起的结,又舍不得他难受了,左手抚过他的眉心,“真的不疼,别担心。”

“我都舍不得这么挠你。”肖赞没头没尾冒出这么一句,说完自己脸红了。

王一搏却已经想起那些亲密的夜晚,肖赞无措又沉溺,如同菟丝缠绕着他,手指在无法抵挡的浪潮中划过他的背脊。第一次尤甚,他事后看到镜子里自己纵横交错的背,当真是有些惨不忍睹的,可却一点都不疼,心中只有一层层涌上来的甜蜜。

“那不能比”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明明是自己先挑起的话题,肖赞却恨不得挖条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此刻房间氤氲的暧昧,比膏药的气氛还要浓烈。

幸好手机忽然震动,才把肖赞从尴尬中拯救出来。

 

电话是经纪人打来的,今天的围堵事件已经上了热搜,公司那边在询问是不是出一个声明,由工作室正式发出来。其实对于粉丝围堵偶像,私生尾随爱豆的事情并不是孤例,对于很多明星来说甚至是常态。此前有人说,明星站在聚光灯下,日进斗金,出让部分隐私也是利益置换。肖赞对此话不置可否,但他也并不是一个喜欢借题发挥把自己置于受害者位置的人,很多事情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会尽量宽容。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触到了他的底线——王一搏受伤了。


毛毛不呆

所爱栖于山海 第五章

poom一觉睡醒看到up把自己圈在怀里,差点吓到连爬带滚离开这个房间,他掀开被子往下一看,还穿着衣服,还好还好,没有做成。poom小心翼翼地把up的手臂放开,慢慢挪动离开他的怀抱,瞧着up没有醒来的样子,立即下床蹑手蹑脚地离开。

poom一走,up才幽幽地睁开眼睛。up一早就醒了,还偷偷地亲了poom的额头,鼻梁,还有嘴唇,结果把人给亲醒了,只好假装还没睡醒。

接下来的日子里,poom基本上就是疯狂躲着up,躲up躲到民宿都不管了,他一看见up就想起来自己那晚上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太羞耻了,喝醉酒强吻前男友,还要骑着他,啊啊啊真的尴尬死了。

up在民宿里找不到poom......

poom一觉睡醒看到up把自己圈在怀里,差点吓到连爬带滚离开这个房间,他掀开被子往下一看,还穿着衣服,还好还好,没有做成。poom小心翼翼地把up的手臂放开,慢慢挪动离开他的怀抱,瞧着up没有醒来的样子,立即下床蹑手蹑脚地离开。

poom一走,up才幽幽地睁开眼睛。up一早就醒了,还偷偷地亲了poom的额头,鼻梁,还有嘴唇,结果把人给亲醒了,只好假装还没睡醒。

接下来的日子里,poom基本上就是疯狂躲着up,躲up躲到民宿都不管了,他一看见up就想起来自己那晚上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太羞耻了,喝醉酒强吻前男友,还要骑着他,啊啊啊真的尴尬死了。

up在民宿里找不到poom,走遍了海滩都找不到poom,心里憋屈,就在他要放弃寻找就发现poom就在挂大王椰子树的吊床上小睡。

up默默站过去,用身体挡住强烈的阳光,让影子遮住poom,就像二人在拥抱似得,他没有叫醒poom的打算,他只想静静地看着poom,不想让他再躲避自己。

在up的悉心遮挡下,poom睡得很安稳,up还拿起放一旁的帽子给poom扇风,poom好好睡上了一觉。

poom正要醒来时,up拔腿就走,结果大王椰子树突然掉落一片比被子还大的树叶,把up砸晕了,poom一睁眼就看见被砸晕的up,心急如焚的他立即呼救,把up拉去担架送去医治。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问道。

“我是。”poom立即应下。

在急救室外,poom就像热锅的蚂蚁一样,他的心里有up,自然是担惊受怕。

poom想了很多很多,或许他不该纠结过去了,珍惜好当下,未来的事情以后再说,只有up醒来就什么都行,他心里默默祈祷着up一定要平安无事。

经过医生的救治,up苏醒了过来,检查后发现并无大碍,他还恢复了记忆。

潮水般涌来的回忆,那些过去的一切,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分手的那会,up在英国留学,poom不在他的身边,他的占有欲作祟,24小时夺命连环call,poom去吃饭聚会还要给他报备有什么人在,他像防贼一样防着所有在poom身边的人,一开始poom心中还很甜蜜,可时间久了,争吵免不了,就在一次爆发吵架中,poom太生气才说了分手,可up不知他是气话,就当真了,他气上心头还想着poom要是来哄他,他会选择和好,可左右都等不到他的低头,up干脆就用结束关系去刺激他,可后面什么电话短信通通都没有等来,up用学习来麻痹自己,天天跑图书馆,去努力忘记这段感情,只有夜里才会偷偷拿被子擦泪。

可up醒来不知道要跟poom从何说起了,他脑海还在翻腾,poom就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我一醒来就看见你被砸晕了,我有多担心吗?我真的好害怕会永远失去你。”poom真的心软了,他只想跟up好好的了,他鼓足勇气,“我们和好吧。”

up居然还有点庆幸自己被叶子砸晕了,但要是坦白恢复记忆的话,那poom还会心软和自己和好吗?

他咬了咬牙,还是选择不告诉poom,露出笑容,“好,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对不对?”

“对。”poom脸上难得出现了害臊的神情。

“那你该叫我什么?”up笑了一下,他真的很爱欺负poom!

“ti la(亲爱的),行了吧?”poom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刚和好做啥都不自然,“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粥,你等我。”

“好,我很开心。”up能再次听到他说这么亲密的称呼,心满意足。

poom走后,up才看见poom落下的手机,叫poom回来都来不及了,他鬼斧神工地拿起poom的手机去查有没有聊起自己的话题,在聊天记录看到了他和guide说只要自己恢复了记忆就会赶走自己,更坚定了up不坦白的心,他看完立即把一切回复原样。

住院这些天里,都是poom在up身边照顾着,up一直说很开心很幸福,让poom觉着up这是被叶子砸傻了,但其实他是被喜悦冲昏头脑,恋爱脑一下子占领了高地。

“poom,我出院后要去你家住,我不要回民宿住,我要跟你一起住。”up一副温顺大兔子的模样,让poom说不出拒绝的话语,“我需要你。”

“好吧。”poom就这么被up牵着鼻子走了。

留院观察后,up身体无恙可以出院了,poom骑摩托把他带回靠山的家,up坐在他后面,双手环抱poom的腰可不把他给爽到了。

poom宽肩窄腰,小腰掐得是恰当好处,即有力量感又不失美感,就像美术馆的石雕像,身材好得一绝,up必须要吃到。

终于来到poom家门前了,up还得装作第一次来,“哇,你家真的有世外桃源的感觉,树木繁茂,花花草草你都料理得很好。”

poom一下子就感觉回到过去,“你当初第一次来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up故作惊讶得张大嘴露出兔牙,其实他可都记着呢,“我感觉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想拍照纪念。”

“我家里有拍立得,还是当年那个,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poom的拍立得只有跟up好那会用过,后面再也没有用过了。

“你找一找。”up跟着poom进了家门。

poom去找拍立得,而up已经想好怎么让poom心甘情愿地被吃了。

poom找到了拍立得,拿起来要给up拍,up抓住poom的手做出自拍的姿势,“我们一起拍,我不要单人照。”

“好。”

因为拍立得取景框不大,两人必须要挨着才能都入镜,up紧贴着poom的后背,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气氛都变得暧昧了不少,但抓着拍立得的人是poom,自拍的角度着实是令人两眼一黑,不过up完全不嫌弃还觉得poom可爱着呢,poom稳稳地按下快门。

二人期待着照片显现,这是他们和好的第一张照片,拍的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他们再看到这张照片时还会想起当初甜蜜快乐的时光。

up当然还记得当年拍完照片两人就亲得火热了,故意问道,“我们当年拍完照做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poom帮我回忆一下好吗?”

当年他们可是直接就捧着对方的脸互啃,poom哪里说得出口。

“我们当年拍完照就是吃饭了。”poom指了指饭桌的方向,努力胡扯,但他看起来很忙的动作出卖了他。

up捧起poom的脸,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说谎了,我们肯定是做了些什么别的事。”他快准狠地亲了亲poom的脸颊,“比如说,像这样。”

“p'up!你!”poom没想到up会突然亲他,被欺负得手足无措,那无辜的神情只会让up更加兴奋。

毛毛不呆

所爱栖于山海 第三章

up的脚受伤以来,poom每天都会忍不住去看看他,他知道up不喜欢接触别人,只能自己去照顾一二。

poom推着餐车进入了up的房间,up深情款款地注视着poom,满脸不值钱的样子,poom顶着他的视线真是既心动又心酸,心动的是up失忆了还爱他,心酸的是为什么非要是失忆的状态呢?

“来,喝粥吧。”poom把咸骨瘦肉粥放好在落地窗旁的餐桌上,再去把up从床上扶过去椅子前坐下。

“我没胃口,我不想喝粥。”up 撇撇嘴,还把粥给推远了。

“这咸骨粥很好的,下火。”poom苦口婆心地劝,“吃点吧啊。”

“poom,你喂我吃吧。”up用请求的语气,像一只温顺的兔子。

“行吧。”poom...

up的脚受伤以来,poom每天都会忍不住去看看他,他知道up不喜欢接触别人,只能自己去照顾一二。

poom推着餐车进入了up的房间,up深情款款地注视着poom,满脸不值钱的样子,poom顶着他的视线真是既心动又心酸,心动的是up失忆了还爱他,心酸的是为什么非要是失忆的状态呢?

“来,喝粥吧。”poom把咸骨瘦肉粥放好在落地窗旁的餐桌上,再去把up从床上扶过去椅子前坐下。

“我没胃口,我不想喝粥。”up 撇撇嘴,还把粥给推远了。

“这咸骨粥很好的,下火。”poom苦口婆心地劝,“吃点吧啊。”

“poom,你喂我吃吧。”up用请求的语气,像一只温顺的兔子。

“行吧。”poom对于up的请求照单全收,他根本对up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poom拿勺子一口一口喂up,up心里可甜了。up伤的是脚又不是手,但poom还是会喂他喝粥。

poom投喂完up正想走人,up开始委屈无辜地挽留了。

“陪陪我好吗?我很想你,我脚疼哪都去不了。我只能看落地窗外的景色,我见不到你的时候,只能在窗外的海滩寻找你的背影,我真的很想你,不要走好不好?”up还拉了拉poom的衣角,poom心软得不行了。

“好吧。”poom说完就后悔了,补充道,“仅限今天。”

“好哦,这样已经让我很幸福了。”

接着,二人开始闲聊,up问起poom平日里做什么,poom平时就是管理民宿,工作,然后该休息时就休息,旺季就会很忙碌,淡季就多休息一下。up希望poom不用那么忙碌,心里已经默默想着要帮他做事了。

这一聊就一整天过去了,两人相处本来就很合拍,聊什么都有共鸣,无论是对民宿的设计风格还是管理模式都有一套独特见解,poom感叹即使是失忆的up,脑袋瓜还是他更灵光得多了。

poom跟up聊得很好,这些天老往up房间里跑。他绝不是要旧情复燃,他只是想多请教一下up,他在心里默念。

刘管家和前台cala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老板的朋友会不会是他男朋友,做老板的poom哪有三天两头不管事往客人房间里呆那么久的呢?肯定有私情。

直到up的脚好了,poom不再去他房间看望。一来是不用照顾他了,二来是民宿入住的客人越来越多了,他分身乏术,哪有功夫去见up呢。

up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正所谓,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可他去民宿大堂就看见poom和一男的在白色沙发上坐一起还有说有笑的,up醋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压下情绪笑着向前。

“poom,原来你在跟别人聊天,难怪我找不到你。”up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其实心里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这位是?”

“我是guide,他怎么在这?你前男友现在记性那么差啊?”guide是poom的好友,当年up和poom能认识还真跟他有点点关系。

“什么前男友?”up有点怨念的表情,让poom竟然产生了奇怪的错觉,就像二人还在一起。

“你们该不会复合了吧?过去的事你都忘记了吗?”guide震惊道。

因为当年分手后poom可是伤心欲绝,天天都难过到要喝酒去麻痹自己的神经,都伤透了心怎么还重蹈覆辙了?

poom无奈摇摇头,“现在情况很复杂,他车祸失忆就记得我一人,只好让他住在这先了。”

up听到这些心情很失落,过去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他急于表达心意,“poom,我不知道之前我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poom内心毫无波动是假的,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唯有沉默。

guide没眼看就先走了,发了讯息让poom小心点万一他是假装失忆来求复合,那poom肯定要栽在他手里了。

poom回复gudie只要up恢复记忆就立即把他送走。

up主动说起要帮poom工作,当作是这些天照顾的回报。他知道说再多都不如做点事来表达他心意来的实在,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直盯着poom以防还有什么别的人出现。

“那你累了就歇着啊。”poom还想不到up是占有欲作祟,还在心疼他怎么刚好就想帮自己干活。

poom身后就多了一个小尾巴,poom走到哪up就跟到哪,要是有客人问起up是干什么的,他还会开玩笑说自己是老板娘,让poom招架不住。

从确认预订信息,检查系统,客房准备,接待客人,民宿日常维护,到卫生清洁,这些都不是柯大少该做的事。poom以为他肯定会放弃的,没想到他跟着做了一天,倒是一个累字都不说。

up放着荣华富贵的大少爷生活不回去过,非要跟着poom到山海来吃苦头,说出去都没人信。

up眼里有活还越做越起劲,接客人行李的速度都比刘管家还快,给客人登记入住的效率都比cala要高。让刘管家和cala都忍不住想竖起大拇指赞叹。

poom自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up,up认真核对客人信息时的专注,让poom觉得确实很帅。

up感受到poom的目光自然是很爽的,他直接对上poom的那双洒落了星光般的眼睛,他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眼神也越发柔情起来。

poom看着up那浓情蜜意的眼神和迷恋他的笑容,都不可控制地心跳加速到面红耳赤了,生理性的喜欢真的太烦人了。

up完成一天的工作后,向poom要奖励,“我干了一天,poom,你能不能给我点爱的鼓励呢?”

poom摇摇头,“是你自己要帮我工作来报答我的,怎么还讨要奖励?”

up立即垂头丧气,“我只想看见你的笑颜,这样就足够了,这样都不可以吗?”

poom看他这样居然还真觉得up的要求不过分,“当然可以。”poom说完就对他笑了笑。

up当然觉得这一个笑容是满足不了他的,但他还是表现得很满足了,“这就是我最想要的奖励了,只要poom每天都对我笑一笑,我就心满意足了。”

poom听他这么说,整个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他明白为什么好友会觉得他会栽进up的手里,因为他真的太容易心软了。

毛毛不呆

所爱栖于山海 第二章

up出院那天,poom已经叫来了Justin来接走up,结果搞半天还在医院大门口僵持不下。

up还死死抓住poom的手不放,“poom,我爱你呐,你不能把我丢下。”

Justin拍拍up的肩膀,“你赶紧回去吧,你不在这段时间柯氏集团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up对Justin翻了个白眼,“你谁啊?”

Justin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up,你撞坏脑子了是吧?连我都不认得?”

poom无奈叹气,“医生说他短暂性失忆,他现在就记得我一个人。”

“你不准跟别的男的说话,你是我的男友,你就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up赶紧把poom和Justin隔开来,护着poom在身后。

“他脑子还真的...

up出院那天,poom已经叫来了Justin来接走up,结果搞半天还在医院大门口僵持不下。

up还死死抓住poom的手不放,“poom,我爱你呐,你不能把我丢下。”

Justin拍拍up的肩膀,“你赶紧回去吧,你不在这段时间柯氏集团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了。”

up对Justin翻了个白眼,“你谁啊?”

Justin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up,你撞坏脑子了是吧?连我都不认得?”

poom无奈叹气,“医生说他短暂性失忆,他现在就记得我一个人。”

“你不准跟别的男的说话,你是我的男友,你就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up赶紧把poom和Justin隔开来,护着poom在身后。

“他脑子还真的是撞坏了,居然连我都防。”Justin无奈拍了拍自己脑门摇摇头,“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兼合伙人,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还是不是好兄弟?”

up挽住poom的手臂,很是无辜的样子,“我不认识你啊。poom,这个人好莫名其妙。”

无论他们说什么,up都跟个无辜的大兔子一样,说不认识Justin了,他就认得poom一个,连柯家、柯氏集团都不记得。

Justin说什么up都不回去,非要跟着poom走,poom要是一走,up就要上房揭瓦了,Justin只好拜托poom照顾一下失忆的up,poom也不好推脱。

就这样,up跟着poom坐车去了他开在海边的民宿。

poom海边的民宿背山面海,装修外观是非常清新自然的风格,楼下走几步就能直接到海边,近距离的蓝海很治愈很美。

up看着手里照片的背景根本不是这里,他一下子成霜打的茄子――蔫了,“为什么不带我回去你山里的家?这里不是照片上你的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不带我回你的家?”

“山路曲折,你头上的伤刚好,坐三轮车上去也不好。”其实山路已经修好了,很平缓,但poom还没有傻到带前男友回家的。

up笑容更深了,因为poom没有说不爱他。up指着额头上淡淡的疤痕,“头部血液循环是最快的,我已经好多了,你看缝针的疤痕都已经淡了,你就带我回家吧。好吗?”

poom看着up额头那淡淡的疤痕,就心疼了起来,下意识就答应了,“好。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去,现在就在民宿里住着吧。”

up开心到不行,立即有了精神,“对了,我知道我的手术费住院费都是你给的,我想用我的身体偿还。”

poom被up这话吓得害羞了,挠了挠后脑勺来掩饰,“还什么?不用了。”

up暗爽地笑了笑,“你想什么呢?我说我要给你打工偿还。这不是用身体还吗?”

“你这伤刚好,你就好好养病吧。”poom不在乎那个钱,更担心up的身体能否吃得消。

“我就要帮你。”up就是想跟着poom宣示主权,要防止任何人接近poom。

毕竟开民宿岂不是很多客人都见过宽肩窄腰,绝色身材,迷死人不偿命的poom!绝不允许有人来觊觎poom。

“我这里有管家有员工,你就好好休息吧。”poom带着up进入民宿。

民宿刘管家看见老板带来了客人立即上来拎行李了,欢迎客人的到来。

“他是我朋友,来住半个月,把最好的豪华海景房给他。”poom吩咐道。

“不止是朋友,我们感情很深厚的。”up说话特地强调了深厚这两个字。

前台小姐姐cala已发觉老板跟这个帅哥客人关系不一般,还打趣了他们几句,真是很养眼的一对,惹得poom赶紧把up带去房间入住。

刚入房间,up立即把门锁好就从poom身后抱了上去,头还靠在poom的肩膀上,“poom,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poom被抱得紧紧的,他讨厌这种控制不住心动的感觉,他很怕重蹈覆辙,“松手。”

“我不会放开你的。”up看起来不是非常强壮,但其实手臂的劲很大,“poom,poom,我们还没和好吗?”

“我们已经不是能抱一起的关系了。”poom真的很头疼,这失忆的up怎么比以前的占有欲强那么多啊,up在这些天里都恨不得24小时把眼睛粘poom身上了,现在还直接上手抱上来了,他正色道,“立刻松手。”

可up还想跟poom挤一张床上呢,连抱一下都不行,岂不是睡一起都遥遥无期!

“poom,你看这房间的床很大很空,就是缺了点什么。”up说完用头还蹭了蹭poom的后颈,仿佛兔子用脑袋拱人,留下他的气味,在说你是他的哦。

poom看着大床上被子枕头都齐全,疑惑地问道,“缺了什么?”

“缺了你啊。”up正想劝poom跟自己一个房睡就被poom架着去床那躺下了。

up美滋滋地等着poom主动起来,结果poom眼里没有任何涟漪,他的淡定让up不淡定了。

“你就好好呆着吧。”poom把被子盖到up身上就鞋底抹油走了。

up很委屈,他失去了记忆,还以为是过去在和poom一起的时光里,难道只有他被困在那段岁月里了吗?

曾经无话不谈的恋人,相处舒适的爱人,什么事都让人安心的存在,他深爱的poom现在居然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up很难过,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他怕追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只好以退为进。他安安份份地呆在房间里几天,poom没有主动来找过他,只当他是寻常住客,这让up不能接受,但还有什么方法能让poom重新注视着自己呢?

他把目光放到了窗外的海滩上,沙滩上阳光折射在玻璃碎片的光映入眼帘,他勾唇笑了笑。

海滩上许多游客,poom躺在沙滩椅上喝着全糖的焦糖卡布奇诺,up随意地走去沙滩上散步,在靠近海浪的位置脱下拖鞋,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到玻璃碎片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光脚踩上去,一阵剧痛从脚心传上来,玻璃碎片割破他的脚底,鲜血流出,他脚板底还有玻璃碎渣,但他也不管不顾,等到poom的视线望他这边,他才露出了痛苦受伤的表情。

poom立刻跑去up身边看,一看up的脚受伤了,一阵心痛,“怎么搞成这样了?”

poom紧紧皱眉头,那关切热烈的担心眼神,好似阳光照耀下那清澈透亮、波光粼粼海水,温暖着人心,那双是up认为是最漂亮的眼睛,终于再次注视在他身上,他心满意足了。

up的身体微微颤抖,流露出强烈的不安,“poom,我不小心踩到玻璃了。”

poom立即扶着up去找店里,并找了急救药箱处理伤口,紧张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对不起,都怪我失神了,给你添麻烦了。”up自责地抱了抱手臂,“我怎么那么没用。”

果然poom就吃up这套,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哄着他,“都怪那些人把啤酒瓶给打碎了不收拾,不是你的错。疼不疼?”

“疼。”up委屈巴巴地应道。

poom简单地处理了up的伤口,因担心玻璃渣的残留,还是把他带去医院做伤口的治疗。

而up把poom的着急关心尽收眼底,暗自地笑了。

lan

秘密 5

5.留宿

肖战的脸随着这话往前探近了一点。

那傲人的鼻尖几乎要触上王一博的。


受困的小孩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大半个脑袋陷进皮质的沙发靠背里。


肖战噙着笑,一目不眨地看着王一博。

他喜欢这样受制于自己的王一博,撕掉了外表里把真实藏裹起来的冷霜,奶粉团子一样地被他引诱,失控。


“想我了没有?”


王一博讲不出话,睁着双小鹿似的眼睛,一下一下只听得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


肖战也不急,嘴唇往上一迎,贴上那小孩的,浅浅啄了一记,又轻轻放了。


“不想我?”肖战边问,边捏着小孩的手慢慢地揉,“我赶了几个大夜才回来的……没良心的小混蛋……”


“那你……”王一博扯住了......

5.留宿

肖战的脸随着这话往前探近了一点。

那傲人的鼻尖几乎要触上王一博的。


受困的小孩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大半个脑袋陷进皮质的沙发靠背里。


肖战噙着笑,一目不眨地看着王一博。

他喜欢这样受制于自己的王一博,撕掉了外表里把真实藏裹起来的冷霜,奶粉团子一样地被他引诱,失控。


“想我了没有?”


王一博讲不出话,睁着双小鹿似的眼睛,一下一下只听得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


肖战也不急,嘴唇往上一迎,贴上那小孩的,浅浅啄了一记,又轻轻放了。


“不想我?”肖战边问,边捏着小孩的手慢慢地揉,“我赶了几个大夜才回来的……没良心的小混蛋……”


“那你……”王一博扯住了肖战乱动的手,声音里带了点轻微的颤抖,“你想我吗?”


肖战由他抓着自己,眉眼里的笑却扬越大。


“你不知道吗?”


又是这样!


王一博心里丧了口气,他果然不该抱什么期望。肖战去了横店五个月,他们联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这又怎么会是心里真的想着一个人的表现?


“王一博?”肖战捧起了他的脸。


小孩却犟着别转了头。


那哥哥沉默了一会,“想的。”


什么?


肖战轻轻一笑,拿吻印上他的唇,“很想你。”


天地一转,愣出了神的王一博就被肖战压在了身下。浅浅的啄 | 吻变深变重,肖战手下用了力,紧紧把人按在怀里,王一博只觉得自己的空气被抢夺得厉害,呼吸渐粗,止不住地就“呜咽”了声。


软软的,像某种小动物。


剧烈的羞窘让理智归拢了些,小孩拿手去推身上的人,明明脑海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不行,可他就是使不出力,机会转瞬即逝,很快,这一丁点的理智就被沸腾的血液盖过。


他想!


他想的!


被时间跟距离禁锢住的,无法倾诉的所有想念,叫这一刻真真实实面对着这个人的心,不可止息。


可也是恨的!


他真的恨!


王一博一口咬在了肖战唇上,血腥气迅速蔓生到两人嘴里,王一博却双手一拢,围住肖战的脖颈,用了力地往下拉,他不放他,至死不放!


小孩毫无章法地吻他,故意似地只往那破口处吸,肖战吃痛得拧了拧眉,却放任他,等到王一博嘴下的力道轻了,才略略退开身来。


小孩的嘴唇又红又肿,一副受了欺负模样,肖战却显得更惨,殷红的唇上落着血珠,皮肉都泛着*红。


应该,很疼……


王一博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身下的沙发。


“小狗崽子。”肖战笑骂。


王一博转过头,不说话。


此刻的小孩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好看。面色绯红,胸膛还在一起一伏,他身上的T恤皱着,衣角翻起了一半,露出一截白粉粉的肚子,腹肌若隐若现。


肖战看暗了眼眸,欲望蔓延到了血管里的每一处,王一博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这种毫不设防,于自己而言,就像是顶级*药。


他要他,要他的每一分每一寸,要他的骨血皮肉,要他的全部灵魂!


肖战俯下身,左手扶过王一博的头,右手就往他身下去。


这意图太过明显,王一博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拉住了肖战的手,“不要……”


只是这次,肖战没有再纵他,反手把那手掌往旁边一压,就开了口,“王一博,不许拒绝我。”


霸道又蛮横。


可凭什么?


一股子委屈冲上了眼尾,叫鼻子发着酸,小孩发泄似地蹬动着腿,想避过肖战的手。

可吃到了肉的人又哪里会这样轻易就把猎物放开?


“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雪白的嫩臀上。


连带着空气都静了几分。


肖战竟然打他!王一博不敢相信地瞪着一双眼,瞬间那眼睛又被湿气染红。


“乖一点。”


谁要乖!王一博用力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说,“这就是你要跟我算的吗?算完了吗?”


肖战的动作,停了。

王一博迅速收起双腿坐了起来,整个人缩进了沙发的边角,距离肖战远远的。


这情景落进肖战眼里,好似一盆蕴冰的冷水。


良久,肖战才说,“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哪怕身下肿胀的欲望也没有完全退下。


王一博没应他,气氛僵持着,还是肖战先吐了口气,

“饿不饿?我点点东西,我们一起吃好吗?”


王一博刚刚是挺饿的,可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满腹满腔的只有说不清的难过。


可这难过又一点不能展开在肖战前。


于是他只能摇头“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去了。”


“王一博!”肖战快速拉住了他的手,顿了一顿,又软了声调地说,“吃了饭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小孩又不说话了,食指抠在拇指的指甲的,一下一下地。


肖战吸了口气,“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就现在说。”小孩依旧犟着。


肖战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上一跳一跳地疼,可终究是不想让这小孩更生气,“你先坐下来,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真的没力气了。”


骗子!刚才抱他抱得想挣都挣不开,现在说一说话还没力气了?


王一博迅速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目光灼灼。


肖战被他盯得讪笑了记,“前两天杀青戏赶戏,一不小心生了几天病,还没完全好……”


王一博的脾气遇强则强,可一旦你跟他示弱,他骨子里的正直就不能允许这人再强。


这手段肖战用得炉火纯青,效果,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孩的眼底漾出了紧张,“生什么病了?普通感冒还是病毒感染?为什么不早说呢?我记得楼下有家粥做得不错,我帮你叫餐。”


小孩说着就拿起手机翻找外卖,肖战乖乖地呆在一边,看着这人眉心紧蹙的样子,轻轻轻轻地笑。


“你吃什么粥?”


“红豆燕麦奇异果粥。”


那刷着手机的手指顿了一顿,王一博疑惑地看向他,“有这种粥吗?”


肖战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实的小孩又低了头去找。

好一会后,“菜单上没有这款,我帮你叫海鲜干贝粥好不好?是他家的招牌。”


“哦。”肖战应了声,只是好像有些失望似的,看在王一博眼里,不是个滋味。


“我再找找,实在不行,我下次买了材料给你做吧。”


“真的?”


“嗯!肯定给你做!”王一博说得分外认真,于是肖战弯了一双眼睛地笑,“那说好了哦,拉勾。”


小孩颇为嫌弃地看着这哥哥伸出的小手指,

“幼稚!”


“快拉!”


万般无奈的某小孩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指头,刚抬起手,就叫肖战一把勾连了过去,郑重无比地拉了个勾。



等餐的时间过得很慢。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肖战等了一等,伸手去牵王一博的。

“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


小孩瘪了瘪嘴,却没抽回那人手掌里的手,“没有。”


“小骗子。”肖战笑了笑,赶在某人动怒前,又开口说,“一杀青我就买好了回北京的票,突然改道去重庆,是因为一点不得不去做的公事。没告诉你,是想赶紧把事情办完,我以为你到7月前都有假期,所以我特意调开了时间,留了6月中的一段时间想来陪你。我没有故意不回来,也不是想在这个时间跟你避嫌。”


肖战……


王一博的心,跳乱了一拍,绵绵软软地好像打翻了某一种酸涩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虽然他并不需要,可他最近的风波这么大,连不太熟的前辈都发了微信来问他,偏就是肖战,偏就是他最在意的这一个他……


小孩的语气里冒出了委屈,肖战看在眼里,伸手轻轻摸上他的头发,

“因为知道你不想要被安慰。”


语言是最苍白的东西,谁都给的起,但问题必须要被解决。

只有那根处断了,弥散的伤痕才会真正敛合。


这个道理,肖战比谁都懂。


“放心吧,很快就会没事了。”肖战道。


王一博并没有听出肖战话外的意思,只道肖战也是一样地在劝慰他,

“我本来也没放心上,关了微博就万事太平,那些要黑要闹的,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小孩说得坦诚,肖战看着,却生出了心疼,把这小孩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揉了揉,才极轻极轻地开口说,“笨蛋。”


两个人就这么抱了很久,难得的静谧时光,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安逸。

等到点的外卖到了又一口一口地吃完,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留下来吗?”嘴上是这么问的,可肖战拖着王一博的手,实实在在是不让走。


小孩有些为难,心里想留下,却想起家里还有个王年年,那张不关门的嘴,要是到家人面前再胡乱说,着实也是大麻烦。

“今天,不行……”


王一博说得有些扭捏。


肖战便错解了他的意思,“我不动你!真的!留宿,行吗?”


这哥哥很少这样黏他,也很少用这种小心的语气带点请求地央他,王一博心里立马倒戈了一大片。再一细想,应该还是因为肖战身体不舒服,生了病的人,心肠就会软,才会分外依赖身边的人。


这样想着,王一博更没了走的理由。

乖觉的小孩对着肖战点了点头,“你先洗澡,我去你屋里拿换洗的衣服。”


“好!”


看着肖战推门进了浴室,王一博这头才掏出手机,想了半天措词,最后才在微信对话框里打了句话“我回公司练舞,不归。”


“咻”信息发送成功,王一博轻吁了口气,随手把手机往茶几一放,就进了肖战的卧室。



这一边,一直盯着大门动静的王年年,听到手机声响就猫一样地跳上了床。


一看信息,不由地大乐。


“回公司练舞?哈哈哈哈哈哈哈,撒谎就撒不明白的傻大哥!”



十分钟后,王一博进了浴室洗澡,擦着头发的肖战从客厅穿过。

茶几上的手机震响了记,肖战瞟过一眼,便看到:


“王一博!你个大骗子!你当我十八岁小孩啊!”


“你夜不归宿!就等着回来接受我的惩罚吧!!!!”


紧跟着的一连串魔鬼表情,渐渐看皱了肖战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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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下一章哥哥要干嘛了?

lan

秘密 3

3.肥水

挂下了电话的王一博,人还有些懵懵的。

房间里照旧开着电视机,声音被调到了不大不小的三档,此刻窸窸窣窣地,像在对着无人处说着某个隐晦的秘密。


面皮上隐隐发烫,他杵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耳边上却骤然响起了某种澎湃的响动。


这响声越来越大,像个浪头,正叫嚣着要扑上他的头顶的时候,王一博才险险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心跳。


如雷捣鼓一般,不受控制,乱了方寸的,心跳。



“啪!”手机被重重倒扣在了床头。

直愣愣的毛孩子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去你家!谁去你家!我才不去!绝对不去!”

这话说得字字铿将,简直比入党宣言还要坚定。...


3.肥水

挂下了电话的王一博,人还有些懵懵的。

房间里照旧开着电视机,声音被调到了不大不小的三档,此刻窸窸窣窣地,像在对着无人处说着某个隐晦的秘密。


面皮上隐隐发烫,他杵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耳边上却骤然响起了某种澎湃的响动。


这响声越来越大,像个浪头,正叫嚣着要扑上他的头顶的时候,王一博才险险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心跳。


如雷捣鼓一般,不受控制,乱了方寸的,心跳。



“啪!”手机被重重倒扣在了床头。

直愣愣的毛孩子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去你家!谁去你家!我才不去!绝对不去!”

这话说得字字铿将,简直比入党宣言还要坚定。


歇了一会,王一博又狠拽了把床上的毛毯,在被单上连着毯子滚了三滚,把自己缠了个完全。

紧箍着手脚,好像才不会去捞回手机,才不会头脑发热地再做傻事!


床上努力作茧的“蚕宝宝”,强迫自己闭上了眼,可屋子里用惯了的灯光在今晚变得灼人无比,紧裹在身上的毛毯又蒸出了热气,连电视都好像在跟他作对——体育讲解絮絮叨叨,一点都切不到重点,听得人心烦意乱。


仅仅不过两三秒。

那“蚕蛹”就又翻了天。


一头细汗的小孩从毛毯里扒出身来,迅速抽回了倒扣着的手机。

都过了十二点了,肖战说的明天,到底是今天,还是真的明天?


可他定了明天凌晨直飞巴黎的票,要是肖战真的明天才回,那他们岂不是就见不到了?


这样一想,王一博不禁蹙紧了眉,手指翻飞,无意识地找起了重庆到北京的航班信息。


手机页面在快速地跳转。

等到想找的航班时刻表终于跳出来的时候,那小孩却是愣了愣神,下一秒,又像是丢了什么烫手山芋似地把那手机飞了出去。


“啪嗒”手机落地的那一刻,跪坐在床上王一博用力锤了两记自己的脑袋。

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啊王一博!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不要,再对肖战投射自己妄想的希望了!



这一边的肖战刚刚放下手机,大波就急吼吼地凑到他眼前。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想说什么?”


大波一脸惊恐,“你不会忘了莫怀瑾的邀约吧?不会真的要订明天的机票回北京吧?”


“我没忘。”肖战轻吁了口气,一开口却把大波噎了个彻底,“但我也要回北京。”


大波的一颗心被拉拽得快从嘴里蹦出来了,“阿战,那可是莫老!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肖战却是目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走过的每一步,我都记着,当初的错,我不会再犯。”


“那你……”


肖战没让大波把话说完,只垂了垂眼眸,落定了心思,“先回去吧,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做。”




肖战回北京了。

如来时一般,瞩目非常。


保姆车里,大波一脸肃容地坐在副驾,一颗心跌跌宕宕。

后座上的肖战,手里握着手机,正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突兀的震动传到了掌心,肖战张了眼眸,落定到了手机上。


电话被接起。

意料之中的声音传了过来。


肖战甚为谦恭地在手机这头微颔了记首“莫老。”


“照片我收到了。”莫怀瑾的声音略低了一些,“哪来的?”


“我的保镖昨天抓了一个狗仔,从他的相机里倒腾出来的。您放心,没有底片。小莫总的这组照片,也不会流出到任何一个渠道。”肖战答得简略,可一字一句听在前座大波耳朵里,真比剑指红心还要惊险。


莫怀瑾顿了顿,像是在竭力平息自己的火气,

稍许,才开口道,

“多谢。”


这句谢里的分量,肖战明白,却不接,

“只是赶巧。我想删掉自己的照片,才翻出了这些。虽然小莫总的身份放着,狗仔也不敢往外发,但这种东西留在外面总是不好。”


当然不好!莫经年的桃色照片,哪怕只是流出了一星半点,都能叫至盛的股价动荡一波。莫怀瑾正在给自己孙子铺路呢!哪里受得住这横插的一刀。何况,娱乐圈不比其他,口舌是非太多,对家要抓着辫子来做番功夫,踩着至盛再翻不了天都有可能。


所以肖战这哪是给他送来了几张照片,分明,是一把足以插进至盛胸口,拿捏命脉的刀!

若说莫怀瑾昨晚还只是对这年轻人稍加青眼,在今天,却是,不得不对他严阵以待了。


这样天大的把柄,肖战只四两拨千斤地给自己送了回来,要不就是这人的确心思至纯,不屑走歪门捷径,要不,就是这人其实谋求至深,敛着锋芒,以博更多。


可无论是哪种,对于肖战,莫怀瑾都不会再把他看成一个区区艺人。

同样,也不会把昨晚的对谈,当做云烟一场。


这当然,才是肖战要的。


电话这头,漂亮嘴唇微微扬起了些弧度。


“莫老,狗仔那里我已经封了口,我今天就回北京,处理他背后的公司,您放心,尾巴我会扫干净。”


这便是莫怀瑾此刻最想听到的了。


这种脏污的事,他不方便沾手,哪怕是派了底下的人去,也总避不过会落下话柄。可由着肖战去做,明面上他们没有牵连,于他,就是干干净净。


可这人情,便算是欠了。


莫怀瑾吐出口气,又说一次

“辛苦你了。”


这句辛苦里有几分真心,肖战不想去辩。

目的已经达成。他有口无心地应承了几句,便放落了电话。


目色浓郁。

那原本挂结在脸上的一点笑意,敛了个干净。


到底啊到底,他在这大染缸里,也学会了算计。

他早不是六年前那个天真单纯的青年了。一场谈判,哪怕饵多诱人,也敌不过时局里的一记为难。唯有把柄,人情,过了手的交易,才能保证对方的的确确会为了那方结果而去拼命。


所以来找莫怀瑾之前,他做的功课,就不止是莫怀瑾本身。

只不过那狗仔的线,原本应该再晚些收。

可现在……


肖战握了握手里的手机,以莫怀瑾的老道,自然也会怀疑那些照片的来历,但狗仔是真的,拍到的照片是真的,莫经年做下了那些暗事也是真的,他便是知道这里头有肖战的手笔,也只能咽下这结果,欠下这人情,理所当然的,莫老昨晚答应了要保那小孩的承诺,才会被真正放上了心地履行。


可刀无单面锋。

还转到肖战身上的,自然还有莫怀瑾的忌惮。

一把露了锋的剑,要么收归,要么捻灭。

再没有第三条路。


肖战闭上了眼,突然无比无比地想见那小孩。


前头的大波叹了口气,“莫老这边总算是安排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昨晚就没睡,今天又要赶飞机,超人都没你拼。”


这话落进了空气。

后座上的肖战只闭着眼睛。



重庆到北京的飞机落地的时候,王一博已经在自己家里转了几百圈。


“啊!”捧着手机的王年年一声惊呼,叫这小孩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王年年!你叫魂啊!”


小姑娘咋呼着,也顾不得其他,只举着手机来拉王一博的胳膊。

“哥!哥!哥!哥!我又活了!我活了!”


什么鬼?!

王一博颇不耐烦,眉眼一扫,倒是看清了王年年手机屏幕上的东西,那是——


“肖战——回北京了!”王年年几乎笑裂了脸,狠狠抓着自家哥哥的胳膊用力摇了两下,“哥,有戏有戏!他最近应该还有假,机会难得!你赶快约他!吃饭,唱K,打游戏,什么都可以啊!”


王一博被闹得头疼,抬手挡开了王年年的脑袋,径直就往房间里走。

“不去!”

吃饭,唱K,打游戏,哪样他没跟肖战做过,就是再深入的事,他们都做了,可人追到了吗?

要是肖战是能用吃饭,唱K,打游戏就搞定的,那他这六年都是在做什么?


还约?约个屁!

凭他肖战轻飘飘的几个字,他就得屁颠颠地去他家吗?

他不去!就不去!

打死也不去!


王一博想着,顺势就往地毯上踹了一脚。

那地毯颇厚,于是这把烧了一天的无名火,也如这一脚一样,骤然成了一记哑炮。


只是,被撂下的王年年又哪里有这么好打发。

锲而不舍的小姑娘整个人趴在了王一博的房门上,

“哥!喜欢就追嘛!你怎么还变别扭了!我帮你看过了,就肖战这一款的,过了这个村真就没这店了!而且你都多大了!人生大事自己抓点紧啊!哥!哥?”


房门里什么回应都没有。

王年年挠了挠头,“那不然……”小姑娘眼睛一转,挑高了声音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帮我牵牵线?”


“哗啦!”那房门却是一下开了,靠在门上的王年年险些摔出个狗啃泥。堪堪稳住的小姑娘,一抬头,便见到了一张煞气腾腾的脸,

“王年年!我警告你!”


看破了的小姑娘自然不怕,顶着一个“我就知道”的调笑表情,眼也不眨地回看着王一博。


那没有说完的警告话全数吞进了肚里,下一秒,火气翻灼的某小孩捞起了外套和口罩。


“哥,你去哪?”眼见着王一博要出门,王年年紧赶着追了两步。


却听前头咬牙说道,

“去捞肥水!下面!”


lan

秘密 2


2.混蛋

与莫怀瑾谈了快三个小时,散席的时候,肖战为莫老开了门。


莫怀瑾的秘书和助理都等在门外,莫老神色从容,却在临走之前,又折回几步,

“我听说你也是重庆人?”


肖战颔了记首,换得老者轻扬了扬眉,

“我十几岁就离开重庆了,在外面闯荡了几十年,这次回来,才发现重庆都变了。小年后天来接我,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再带我们去吃一顿地道的重庆火锅?”


老人家这话里藏了机窍。

肖战自然也听得明白,略一思吟,点了点头。


跟着他一起来的大波就立在旁边,眼见肖战这番动作,不由得蹙了蹙眉。


莫怀瑾得了回答,露出笑意。

轻拍了拍肖战的手臂,便带着随行的一群人走了。...



2.混蛋

与莫怀瑾谈了快三个小时,散席的时候,肖战为莫老开了门。


莫怀瑾的秘书和助理都等在门外,莫老神色从容,却在临走之前,又折回几步,

“我听说你也是重庆人?”


肖战颔了记首,换得老者轻扬了扬眉,

“我十几岁就离开重庆了,在外面闯荡了几十年,这次回来,才发现重庆都变了。小年后天来接我,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再带我们去吃一顿地道的重庆火锅?”


老人家这话里藏了机窍。

肖战自然也听得明白,略一思吟,点了点头。


跟着他一起来的大波就立在旁边,眼见肖战这番动作,不由得蹙了蹙眉。


莫怀瑾得了回答,露出笑意。

轻拍了拍肖战的手臂,便带着随行的一群人走了。



眼见着大佬离开,大波推着立身在外的肖战,反手就又进了那包厢。


大门一关,大波就忍不住地吐槽,

“他这是故意的吧!”


要是真心只是邀约一顿火锅,早就应该在包间里说,莫怀瑾这样特意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肖战,不就是指看着自己的身份,迫得肖战不得不答应么,既如此,那又怎么会是一顿单纯的火锅?


这道理,连大波都看明白了,肖战自然更加清楚。

可今天是他有求于人,他在包间里将了莫怀瑾的军,自然也得受着别人在包间外讨些零碎回来。


想着,肖战倒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姜总是老的辣嘛。偶尔让一让长辈,也是我们小辈的应该。”


“你倒是看得开。”大波不甚认同地坐了下来。他从大学起就一直跟着肖战,肖战要开工作室,他就做他的合伙人,肖战要闯娱乐圈,他就关了工作室,只做他的专属摄像和助理。一路风风雨雨,都陪着肖战看尽了,人也从那个天真直接的职场小白,变成了如今闻风识色的行业老饕。


大波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莫怀瑾这种人嘴里就不会出一句没用的话,他特意说了莫经年后天要来,怕是要跟你换资源。莫经年刚签了几个小鲜肉,听说最近到处在找剧组塞人。正午那个饼现在抢得可凶,虽然咱们签了意向约,但一天没开机,保不准就有变数,还有至鼎,那边的本子这个月已经递过来三四回了,你都得留心!”


肖战没有答话。他当初选定了找莫怀瑾帮忙,就知道绕不过莫经年。可要一劳永逸,要护着那小孩以后的稳妥周全,莫怀瑾已经是所有选择里,最好的一个。


要得回报,总要付出代价。

好在如今的他,也算是攒起了些资本,足以付出这些代价。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肖战说着,拍了拍大波的肩。


有数?有数个鬼!

大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是真的有数,就该一杀青就直奔北京,关起门来诸事不管!哪里是专程打听了莫怀瑾的行程,为了堵人跑回重庆,来开这个摆明了是要割肉的局,还半分不是为了他自己!


“走吧,去吃板凳面。”肖战说得轻快。


大波恨铁不成钢地切了一声,没好气地怼道,“刚刚吃完一顿大的,还吃啊!”


“吃啊!”肖战应得理直气壮,“今晚的茶喝得我烧胃,必须来碗面压一压!”


这话说得大波又蹙起了眉,“病才刚好,你悠着点啊!”


“知道知道。”


一听又是有口无心,大波也是无奈,被肖战推拉着出了包间的门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

“还好还有几天空档期,这回回了重庆,你就安心休息,多喝点阿姨炖的汤,把身体完全养好了才行。”


肖战一路点头,可心思却飘到了远处。

那小孩回北京了呢,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莫怀瑾总算是应了他的事,可组局谋事也不能朝夕换天,这次的风波闹得这样难堪,就算那小孩再是水火不侵,怕还是,要偷偷难过一场的吧——




两碗板凳面上了桌。

肖战看着那面汤,突然拿出手机,端端正正地给面拍了张照。

“干嘛?还要专门留个纪念啊!”嘬着面条的大波不禁笑道。


肖战没说话,只是仔细看了看拍好的照片,把面居了个中后,就开了微信的界面。

跟那小孩的对话框就放在置顶的位置上,里头的信息却还是停在几个月前的。


肖战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11点20,按照那人惯常的作息,应该还没睡着吧。

“咻”照片发了过去。

紧跟着的,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来吃面。”


对面没有回音,肖战举着手机又打:

“好久没吃的板凳面。味道很正。”


临了,像是怕漏掉什么,又细细看了遍措词,在末尾加了个黑漆漆的比耶手势,才发过去。


“快吃吧,面都凉了!”这边的大波都闷头干完大半碗了,瞥去看了肖战那里,还是看着手机,一筷没动。


大波忍不住,伸手把那面碗往肖战面前送了送,后者这才放下手机,拿了筷头挑起面条,送进嘴里嚼着。



等到面汤落了肚,时间都快到十二点了。

肖战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微信突然响了一声,他几乎立刻抬了手去看,却不是那小孩发来的,而是自家妈妈,嘱咐他早点回家。


肖战拢了拢神,回了句“这就回”,一抬头却看到了重庆大楼上头的LED屏,此刻正在滚动播放的广告,王一博那奶呼呼的身影配着给小朋友吃的奶酪棒,叫人看着便添出了些亲喜感。


几个年轻小姑娘正举着手机在大屏下头打卡。


肖战仰着头,把那两分钟的广告片,从头看到了尾,也不知是哪根神经作祟,竟也拿出手机,摆好位置要来拍照。


只是刚刚对好焦,12点的熄屏时间就到了。

那咔嚓留下的照片里,王一博的广告变成了硕大又漆黑的屏幕。


好像这夜色遮盖下,突兀断了的某一种联结。


大波在他身后全程看着这人的这番摆弄,等到那大屏熄灯,也一并看到了手机前头,这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大波不禁摇了摇头。

拿出手机,认命似地开始翻找起王一博的行程信息。


这事他在肖战杀青前就做过了,印象中,那小孩最近应该正好结束一期深圳节目的录制,会有一段时间的休息期。


这样也好,等到肖战在重庆呆足了假,一回北京,总能见面。

可是……


大波瞪着手机,忍不住地睁大了眼。

“阿战!阿战!”


大波忙不迭地递了手机上去,“王一博临时出了去巴黎的票,后天凌晨走!”


闻言的肖战一把抢了大波的手机去看,还真的是!可他明明记得,那小孩最近都应该是在休假的……

是月华逼他让他出国去避风头,还是他实在受不了这些恶心事才想出国散心?


无论是哪种,这都表示,王一博很难过,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难过!


心念一起,心口上那被狠揪一把的疼,便翻覆起来。

肖战拿起自己的手机,也没管现在是几点几刻,就拨出了那人的号码。



凌晨十二点。

玩午夜凶铃啊。

这一头的王一博当然没睡,事实上,从肖战莫名发来那张面汤的照片开始,他就起起伏伏地折腾到了现在。


明明不是渴,却灌掉了六大杯水,心头上的烦躁还是半点压不下去。

微信界面一直开着,那张照片被他翻来倒去地看了十几遍。某小孩却越看越不快。


“谁管你吃什么啊!”

回了老家就是开心呗,吃个面还要发来炫耀,欺负谁没吃过面么?


堵着气的某人,心火一烧,竟然赤着脚噔噔噔地就往厨房跑。丁零当啷的声响吵醒了客卧里的王年年。小姑娘揉着眼睛小心开门的时候,还以为大明星的家里是半夜进了贼。


“哥,你在干嘛?”


王一博头也不回地回了,“做!面!”


“啊?”



王年年胆战心惊地看着厨房里动静。不出意外地,王一博的面条当然是没有煮成功。

最后的最后,不服气的某人拿了热水泡出一碗泡面。


王年年蹙着眉心凑了过去,一看那面汤,绝了!

怎么会有人连泡面都能泡出这副毫无食欲的样子。


小姑娘于心不忍地提醒道,“偶像不是都要控制碳水的么?”

言下之意自然是,大晚上的不睡觉,吃什么面啊!


“我不是偶像!”某人答得铿锵,夹起一大筷子,就往自己嘴里塞。

这动作利落得让王年年想阻止都来不及,

“哎哎哎,熟了吗?你就吃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王一博就转头吐掉了嘴里的面。


完了完了,王年年在心里哀嚎。自家这傻乎乎的表哥,这次不仅要为爱出走,还要用泡面毒死自己啊!



这面显然是吃不上了。

王一博撂了饭碗,又噔噔噔地回了房间,用力关上房门,然后就在手机上,看到了肖战发来的第二句话。

“味道很正”——


仿佛在嘲笑自己刚刚那碗半生不熟的残次品!


这么一想,心口上压着的那把火更旺了。



王一博把手机翻了个面,用力扣在了床头上。

吃吃吃!以前在组里多劝一口都得说半天,回了家就胃口大开了呗!回家好!回家妙!就呆重庆吧!别回北京了!别回来了!

“混蛋!”


王一博冲着空气骂了一句,莫名又冲出些委屈,扯了被子蒙头盖着,眼睛边上却冒出了些湿气。


翻来覆去闹着一个人的脾气的时候,那让人抓狂的电话又响了。

蒙在被子里的王一博是一点都不想接。


可对方似乎有超足的耐心,铃声闹得人烦乱。

终究,小孩掀开被子按了接听。


“喂!”


口气冲冲的,像在生气。

肖战凛了凛眉心,放软了声音,“是我。”


两个字仿佛带了某种魔性。

某个小孩顿了一顿,揉揉鼻子,换上了淡淡的语气,“干嘛?”

照片还不够,还要亲自从重庆打个电话来告诉他,他在老家玩得有多开心么?


王一博在心里默默发誓,但凡肖战等下敢在电话里提一句重庆,下次见面,他就咬他!


倒没想到,那头开口就问“你要去巴黎?”


“嗯。”王一博没什么好气地答。


“去多久?”


王一博在这头揪了把被单上的杂毛,“大半个月。”

“这么久!为什么?是月华帮你临时安排的?”


你管呢!

小孩心里这么想着,但到底是没真敢把话往外丢。

这事他有经验的,那时候在组里,他也是这么不管不顾地把狠话往肖战前头一丢,结果那人没低头来哄也就算了,反而跟他憋劲,最后受不了地跑去求和的,还是自己。


吃一堑长一智,这样的“错”,他就算嘴上想犯,身体记忆也是绝对禁止的。


于是王一博只说,“不是!我自己想去。”

事实上,这个工作的的确确是他逼着岩岩揪出来的,为的,就是填满这段休假时间。


某人有重庆可以回,他也可以有。

某人不想回北京,他也可以走。


怄着气的某小孩瘪了瘪嘴,一点不想承认他心里的在意。

电话那头顿了顿,半晌,肖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明天,来我家。”


他这话说得轻软,好似羽毛拂过眉梢。

只是某人还没辨过味来,梗着脖子就说“我去个鬼!我跑去重庆我有病啊!”


肖战只好摇头,苦笑着解释,“不是重庆,是我家,北京的家。”


那骂骂咧咧的小孩像被按下了个暂停键。

张着嘴巴楞着

“你……”


“我订明天中午的航班回来,你等我。”

小笨蛋——


撒娇攻最可爱了

晏周推文

强推作者

大家一起瑟 


原作向虐文(主前期)

妒(强推)

https://nongluanwangjiulongdechuang.lofter.com/post/30f23e0a_2b6c0f7e2 

我死的时候就会放手

https://zhushi236.lofter.com/post/1efff620_2b53df6ab 

晏明修别睡了快醒醒,你老婆没了

https://lemons89839.lofter.com/post/747cf15a_2b58753c6 

晏影帝觉得晏明修怕不是瞎(强推)

https://sadeverafterqaq...

强推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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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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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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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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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的三十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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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溯(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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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溯.重逢(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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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假如翔哥没有带记忆重生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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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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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晏明修成为自己的替身(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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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https://arthurkirkland4.lofter.com/post/1f5103f5_1ca9ee99d 

(晏周篇)假如前期家主团揣了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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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重生只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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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修,我他妈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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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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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戒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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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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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修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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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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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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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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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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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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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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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翔表示晏总有特殊癖好,他亲身体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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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晏明修两年前就发现周翔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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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小甜文

晏晏牌奶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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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他心娇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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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总的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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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努力就会变成翔哥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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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https://caomeijibaoba.lofter.com/post/1f33ff75_2b5aafb2f 

冷战https://jinfeixibi424.lofter.com/post/2024059f_1cb4de78b 

我也不想这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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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周幼稚行为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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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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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列影帝

https://keshiwohuifaguang.lofter.com/post/1f7f5032_1ca2797ec 

醋坛晏总又双叒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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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修的小习惯

https://jiyueqingfeng36814.lofter.com/post/74353490_2b5867df8 

晏明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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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吃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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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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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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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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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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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生日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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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一只晏晏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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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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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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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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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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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门

https://xozvhelg.lofter.com/post/4bae1fd0_1cc787b84 

病毒性肠胃炎

https://28129485.lofter.com/post/30b580c1_1ccfba076 

生病

https://pluto316.lofter.com/post/204bd406_1ccef90ba 

梦醒时分

https://bugaoxing47957.lofter.com/post/31b0dc9c_2b3f8c313 

绿茶

https://mochen382.lofter.com/post/1fe3c4cb_2b43606a5 

死亡后遗症

https://noknow13475.lofter.com/post/4be98349_2b46d6074 

【晏周】你看我像你对象吗

https://sushiyanliang.lofter.com/post/1f19990f_2b461a8c8   

阿青青

【晏周】记忆回溯

假设晏明修穿越到周翔1.0的时期,没有在醉酒后喊汪雨冬的名字,也没有阻止周翔去试镜。周翔成功地拿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男主。

他们从未分过手。


寒故篇:①咕咕的生日   ①补档   ②跨年演唱会   ③芝士蛋糕   ④爱何辜 ④补档 

妹叔篇:点我(。・ω・。)ノ♡   补档 

群秀篇:①学生时期·如约  ② 初稳  ③温泉 

李...


假设晏明修穿越到周翔1.0的时期,没有在醉酒后喊汪雨冬的名字,也没有阻止周翔去试镜。周翔成功地拿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男主。

他们从未分过手。


寒故篇:①咕咕的生日   ①补档   ②跨年演唱会   ③芝士蛋糕   ④爱何辜 ④补档 

妹叔篇:点我(。・ω・。)ノ♡   补档 

群秀篇:①学生时期·如约  ② 初稳  ③温泉 

李简篇:①新年   ②简隋林 

晏周篇:①晏明修没有阻止周翔拍戏   ②重逢  ③没有推开周翔 

俞白篇:①雪山 

洛温篇:温小辉鼻子没断 

原顾篇:点我(*´▽`*) 


人物属于水大,ooc属于我 


————————————

 

晏明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

 

第十届金球奖一次出了两位影帝,晚会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他怕周翔喝太多酒不舒服,能挡则挡,一圈下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周翔看他走路都有点踉跄,忙道了声抱歉,扶着晏明修到最近的休息室坐下,让晏明修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揉着太阳穴。

晏明修一边听着酒店音响里柔和的音乐一边嗅着周翔衣服上好闻地男士香水的味道,有些昏昏欲睡。

 

意识回笼的时候他正头昏脑涨地躺在不知道什么的地方,眼皮似有千斤重,衣服黏腻腻地贴在身上,酒气直冲脑门。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跌了回去。

 

晏明修感到有些不寻常。

四周的声音消失了,安静的有点令人心慌。但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好像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竟也无法分辨出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有人温柔地帮他褪下汗湿的衣物,就连外裤和鞋袜也一并脱/了下来,又拿着温热的毛巾一下下给他擦着脸。难得一见的,晏明修竟然没有感到厌恶和不适。

 

潮湿的毛巾和皮肤接触的感觉有些舒服。他翻了个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非常的茫然,没有焦距。

 

那人轻声叫他:“明修?”

 

晏明修晃了晃脑袋定神,在看到眼前人长相的时候僵在了原地。

 

是周翔。

是用一个背影蛊惑了他整个懵懂的少年时期,却被他的错认毁掉甚至丢掉性命的周翔。

 

晏明修鼻头酸涩,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周翔没有听清。

 

周翔打算起身给他倒一杯水,晏明修却一把拉住了他,这回周翔听到,晏明修在哑声叫着什么。 

周翔俯下身,想听听晏明修说什么,晏明修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叫着:“翔哥。

 

周翔愣了愣,感觉今天的晏明修有点反常。

 

他拍了拍晏明修的背示意他松手,晏明修又叫了一声“翔哥”,甚至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扑到了周翔身上,把头埋在他颈间,一个劲儿地叫着“翔哥。”

 

周翔感觉有点好笑。同/居的这段日子里他也算是见过了各式各样的晏明修,但像今天这样像个小孩子撒娇似的抱着他脖子不撒手的晏明修,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先松手,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周翔偏头轻轻啄了一下晏明修耳垂。“不然明早起床头疼。”

 

晏明修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跟在周翔屁股后面,周翔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眼睛钉在周翔身上就没挪开过。

 

周翔动作麻利地烧水切柠檬,不多会儿就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晏明修手中。晏明修在周翔温柔地注视下小口啜着,蒸汽熏到他的眼睛里,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人,让他有点想哭。

 

“汪雨冬跟你姐订婚,你喝那么多干什么啊。”周翔有点奇怪。

 

晏明修的眼神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

可能是心结太久了吧,他想。即便是周翔重新回到他身边,俩人父母也见了证儿也扯了,除了还没个孩子其他都和普通夫妻无异了。过去的事情还总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折磨着他。

他一直在害怕。

周翔能回来始终都是件无法解释的事情,是神眷。

他怕有一天会被收回去。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是他刻进生命里,却成为山中嶙峋白骨再也看不到的那张脸。

 

“翔哥我……”晏明修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周翔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自觉不再多问。“睡吧。”

 

“翔哥我就是太高兴了。”晏明修看着周翔的眼睛。

“呃……你姐订婚,确实挺值得高兴的。”周翔更奇怪了。

“不是因为这个,”晏明修深深地看着周翔的脸,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半晌才轻声道:“翔哥,我真的很想你。”

 

周翔噗嗤笑出了声,这下他确定晏明修是真的醉的不轻,俩人又没多长时间没见面,哪里能想到这种地步。他笑着揉揉晏明修的头。

 

“好了啊,这么晚我也累了,快睡吧。”

 

-

 

这几天周翔觉得晏明修有点奇怪。

 

以前晏明修回到家,基本就是个少爷公子哥儿的样子,差不多全是他在照顾着。

但这些日子有点不同。

 

晏明修会主动帮他做家务,会在结束后他累的动也不想动之后抱他去清理。有天因为头天夜里折腾到太晚,周翔一路睡到日上三竿,到了中午才悠悠转醒之后,发现晏明修不但将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饭都准备好了,还全是他爱吃的。

 

甚至连晏明修奇怪的嗜/好好像也消失了。不再让他转过身背对着自己,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总能发现晏明修红着眼睛凝视着自己的脸,好像是多么易碎的珍宝。

 

看到这些,周翔心里热乎乎的。他掏心掏肺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终于学会慢慢回应他了。

 

俩儿没羞/没臊地过了几天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周翔又开始发愁。

这戏一旦接下来,也算是彻底得罪了汪雨冬,就算汪雨冬嘴上不说什么,以后也少不了给他使绊子。要是不接……得罪了王导,以后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即便是受到力荐,他对自己能不能演好男一号心里还是没谱。

 

 

“翔哥,吃饭了。”晏明修把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周翔捧着碗,有点心不在焉。

 

晏明修心下了然。“翔哥,导演是不是想让你去试镜男主角。”

 

“你怎么知道?”周翔有点惊讶,汪雨冬是晏明修姐夫,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让晏明修难做,所以他从未提起过。

 

晏明修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借口要去看一下锅里煮的粥便离开了餐桌。

 

一进厨房,晏明修便死死地抓着案台,骨节青白一片。

两年多的时间,他靠着回忆和周翔在一起时的每一点细节过活。而他悔恨的这些事,是他无法甩掉的梦魇。

 

他不想甩掉。他甘之如饴。

 

晏明修打开水管,将冰冷的水泼在脸上。他站在灶台前发了会呆,确定表情如常后回到了桌前。

 

“翔哥怎么想的,演吗?”

“还没想好,”周翔实话实说。“也怕自己演不好。”

“翔哥,”晏明修隔着桌子握住周翔的手,“想演就去演,别担心其他的,都有我呢。”

 

-

 

俩人饭后惯例缩在一处,胡天海地地瞎聊。正说到兴头上,晏明修手机响了。

 

是汪雨冬。

 

“接吗?”晏明修有点紧张地看着周翔。

“接吧,毕竟是你姐夫。”周翔心里虽然觉得别扭,也知道汪雨冬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不好出声制止。

 

晏明修看了周翔一眼,按下了接听:“喂,姐夫。”

 

汪雨冬听到晏明修的称呼明显有些吃惊,但还是迅速调整好了情绪,用有些低落的声音缓缓开口:“明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晏明修一边把玩着周翔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穿过周翔的指缝,摆出个十指紧扣的样子,一边漫不经心道:“方便,你说吧。

 

汪雨冬的语气带着浓浓地疲倦,“明修,你知道我要和王导合作一部新电影吗?”

 

“知道,有什么事儿吗?”

 

汪雨冬那边梗住了,他觉得现在的晏明修有些陌生,打好的腹稿也忘了大半,他只得急急火火开口:

“明修,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帮帮冬哥,要是周翔真演了这部戏,冬哥就丢大人了你明白吗?我被自己的替身给顶了,还是王导极力推荐的。我汪雨冬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怎么样的诋毁都受住了,唯独这样的侮辱……冬哥真的受不了。

 

“哦,所以呢?”晏明修抬起和周翔十指紧扣的手,在周翔手背上啾了一口。

 

“所以……”汪雨冬没想到晏明修会把球抛回给他,隔着电话也能感到扑面而来的冷淡。

以前的晏明修只要他一个电话就会把所有不合他心意的事情摆平,自从跟那个替身在一起,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个武替……周翔。汪雨冬咬了咬牙,在周翔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号。总有一天的,他会把周翔从这个圈子里赶出去。

 

晏明修一眨不眨地看着周翔,弯起眼睛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再开口时声音里却是充满了寒气。

“姐夫,我劝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为什么丢了角色你比我更清楚。你要是实在想演,就去找王导,看能不能说服的了他。”

 

“明修,你跟周翔……不会是动了真的吧,要是爷爷知道了……”汪雨冬这下彻底急了,晏明绪一向不管他在圈里的事儿,要是晏明修咬死了不帮他,那他在这个圈子里就真成了笑话。

 

“我跟周翔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晏明修冷冰冰的,“但你跟你爸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顾念你跟我姐的关系,这些事儿要是真捅上去会是什么后果,你自己考虑吧。”

 

说罢,不等汪雨冬在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翔哥,我想吃你包的鲜虾水饺了。”晏明修抱着周翔的腰。

 

周翔看着前一秒还面色冷淡,后一秒就开始撒娇的晏明修宠溺地笑了笑。

“走,跟翔哥买虾去。”

 

-

 

“周翔,晏明修,你俩怎么跑这儿来了?”导演推开休息室的门,“最后一轮了,喝完这杯就结束了。”

 

酒会到了尾声,大家喝的都有些醉,副导演和制片已经勾肩搭背开始给孙子孙女定起了娃娃亲,旁边演了一个小配角的新晋男演员好像纠结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到周翔旁边。

 

“翔哥,我从你第一部戏就很喜欢你,”小演员在看到晏明修冷冰冰的目光后更紧张了。

周翔拍拍晏明修胳膊,晏明修一脸不情愿但乖巧地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周翔肩膀上。周翔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示意小后辈继续。

 

小演员清了清嗓子,显得十分认真:“翔哥,我之前也是做武替,知道了您在做武替的时候就挑大梁演了男主,还演的特别好,就算是原定的演员汪雨冬估计都演不了那么好,之后才……”

 

小演员一声惊呼,旁边看似已经睡着了的晏明修突然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

“再说一遍,”晏明修松开手,周身血液像是凝固住了,“周翔的第一部戏……是什么时候?”

 

“他喝多了,你别介意,我先带他回去了啊。”周翔抱歉地看着小演员,末了又添上一句。“这部戏你发挥很棒。”

 

说罢便半扶半抱地把晏明修带上了车。

 

“你今天真是喝多了,”周翔捏了捏他冰凉的手,“忘了你翔哥第一次演男主的时候也是个武替啦?”

 

“是个武替……”晏明修重复了一遍,眼泪一滴滴砸了下来。

橘子沾小孩

【晏周】妒

 周翔是一个替身演员,是大明星汪雨冬的替身。

  汪雨冬在圈内口碑褒贬不一,有人夸他温柔绅士,也有的人骂他是小白脸软饭男攀上了晏家的大小姐,可终归到底他们也只是因为嫉妒汪雨冬罢了。

  周翔是弯的,他并不羡慕嫉妒汪雨冬能攀上晏家成为人中龙凤,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汪雨冬,就是不喜欢他。周翔不喜欢汪雨冬,但他没办法不给汪雨冬当替身,因为他和汪雨冬签了合同,而且汪雨冬也付给了他一笔不错的钱,虽然汪雨冬有些时候会和导演说不要在影片结束后打上周翔的名字,这样会暴露他用替身的事,但周翔都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只是有点遗憾自己的名字没办法出现在影片里而已。

  后来周翔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儿,长得很俊,气...

 周翔是一个替身演员,是大明星汪雨冬的替身。

  汪雨冬在圈内口碑褒贬不一,有人夸他温柔绅士,也有的人骂他是小白脸软饭男攀上了晏家的大小姐,可终归到底他们也只是因为嫉妒汪雨冬罢了。

  周翔是弯的,他并不羡慕嫉妒汪雨冬能攀上晏家成为人中龙凤,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汪雨冬,就是不喜欢他。周翔不喜欢汪雨冬,但他没办法不给汪雨冬当替身,因为他和汪雨冬签了合同,而且汪雨冬也付给了他一笔不错的钱,虽然汪雨冬有些时候会和导演说不要在影片结束后打上周翔的名字,这样会暴露他用替身的事,但周翔都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只是有点遗憾自己的名字没办法出现在影片里而已。

  后来周翔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儿,长得很俊,气质也很好,周翔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虽然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但周翔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他。可人家小男孩儿不喜欢他,对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即使周翔愿意在下面他也总是对周翔没什么笑容,周翔想得很开,毕竟是自己先喜欢人家的,也是自己在追人家,对方傲娇一点又不是什么问题。

  后来周翔知道了晏明修是晏德江的孙子,一开始他觉得很震惊,但后来他也就平静了,他只是和人家孙子谈恋爱而已,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他心虚什么,周翔几下子就安慰好自己但他还是有点难过,怪不得当初他买了那对袖扣送给晏明修后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人家家里的抽屉里头随便拿出一个都比他这一对贵,人家瞧不上也正常,虽然这对袖扣花了他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过了一段时间后的一个晚上,他看到了一个醉醺醺地晏明修,他嘴里一直喊着什么“冬哥,别结婚好不好……冬…冬哥我喜欢你啊”周翔听到时身体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没反应过来晏明修嘴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但他感觉到的是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和愤怒,原来这小子一直拿他当汪雨冬的替身呢,怪不得每次都是后背式,怪不得每次看电影总会选中汪雨冬拍的片子,怪不得一直对他不冷不热,感情他是得不到自己的姐夫就从替身上头找感觉。

  周翔没由得感到愤怒,他戏里给他汪雨冬做替身就算了,没想到他喜欢的人在感情里也拿他来当汪雨冬的替身,他是没背景,他是没名气,也的确是没有汪雨冬嘴甜能哄得了一堆人,他承认他是没有汪雨冬优秀在演戏这方面,但这不代表他其他都比他汪雨冬差,是,他周翔是没钱没权,但这不代表他周翔就愿意受这委屈!!!

  周翔想和晏明修断了,但是晏明修不同意,周翔很愤怒,但是这几日和晏明修无休止地争吵他感到疲惫了。

  后来周翔接了一部电影,他演主角,周翔觉得这部电影是他扬眉吐气地时候了,他想去发布会时,却被晏明修困在了家里。“晏明修,你疯了吗!!!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多久了吗!!!你快放我出去,我要赶不上了,我如果迟到了会得罪人的,我求你了”“周翔你别想去和兰溪戎一起演这部电影!!!你别想抢东哥的角色。”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晏明修忍不住放软了语气“你不适合这部电影,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家里不去拍这个什么破电影,你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给你,这部电影不拍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乖乖和我在一起没人敢记恨你”

  周翔和晏明修打了一架,他还是没有去参加那个发布会,但是他通过电视看到汪雨冬去了,周翔心如死灰地想“完了,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事业算是彻底完了,周翔,你怎么越活越歪种啊,一个小孩就能搞垮你这些年的事业,你可太没用了”

  后来的后来周翔进了十万大山,他没办法了,他的事业因为那场的失约导致一落千丈,“好像一开始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周翔自嘲地想到。周翔得罪了汪雨冬,导致他在业内基本上接不到工作了,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是蔡威到处帮他求来的,蔡威这个兄弟足够义气,能认识他算是周翔这辈子里为数不多的糖了。

  周翔接到了晏明修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大声地吼着他,周翔很累很累,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和他吵了,一个富家公子哥哪里知道一个普通人工作的艰辛呢。

  周翔遇到了泥石流,他是慢慢流xie感受着身体慢慢失去温度而s的。

  在最后的关头他想到的居然是晏明修和汪雨冬,周翔突然后悔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遇到晏明修会遇到这些事说什么他都不会去缠着晏明修。汪雨冬啊,周翔想他是真的很嫉妒汪雨冬。

  

猫忆-

白月光他超甜01

•脑洞产物,私设如山,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短篇,大明星哥哥×素人弟弟


  隆冬大雪,化妆间里端坐着一人,外套披在身上,任凭化妆师摆弄着他的头发,给他造出惊艳的发型,等到化完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略显胖的男人。

  似是有些不放心,苦口婆心的叮嘱着,“我的祖宗,算我求你了,等下的采访好好说,别让人继续不下去,就算你不在意,也得为你粉丝考虑考虑吧,我可不想别人再说你耍大牌了。”

  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男人嘴角一勾,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采访自然不像胖男人说的那样,一开始确实正常,等到主持人问起情感生活的时候...

•脑洞产物,私设如山,ooc预警,请勿上升真人

•短篇,大明星哥哥×素人弟弟





  隆冬大雪,化妆间里端坐着一人,外套披在身上,任凭化妆师摆弄着他的头发,给他造出惊艳的发型,等到化完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略显胖的男人。

  似是有些不放心,苦口婆心的叮嘱着,“我的祖宗,算我求你了,等下的采访好好说,别让人继续不下去,就算你不在意,也得为你粉丝考虑考虑吧,我可不想别人再说你耍大牌了。”

  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男人嘴角一勾,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采访自然不像胖男人说的那样,一开始确实正常,等到主持人问起情感生活的时候就像炮仗一样,谁问炸谁,要不是主持人打了圆场,这个采访就要进行不下去了。

  “你不是说会好好说话的吗?”

  “我有在好好说啊,是她要问一些没有的内容,那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面了吧。”

  胖男人要气炸了,他不敢想象这采访要是如实发出来会挨多少骂,偏生造成这影响的人还不以为意,这让他更生气了。

  “肖战!呼……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你知道后果的,还想不想见他了?”

  闻言,肖战一顿,随后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眸光一暗,缓缓开口,“胖哥,你说,我还能找到他吗?”

  “你踏入这个圈子不就是想大红大紫让他能够看见你吗?只要你不作妖就能。”

  “我明白了。”沉默良久,肖战才叹了口气,“胖哥,我记得下个行程是在长沙吧?”

  “是,有一个综艺要录,当一期飞行嘉宾。”

  肖战点了点头,“那走吧。”

  “其实也不着急……”

  胖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只见肖战眼睫微敛,带着几分落寞,缓缓开口,“我想早点过去,那里有我们的家。”

  胖哥沉默了,看着肖战长长地叹了口气。

  跟了肖战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对方心里有个白月光,虽然不知道是谁,也没见过,但从日常的对话里也能大概了解。

  所谓的白月光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这个弟弟出国了,再后来两人就断了联系;为了让弟弟能够看到他才踏入娱乐圈,可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消息。

  胖哥其实想让人放弃,但看肖战这死心塌地的程度应该是放弃不了的,他也不想讨这个嫌。

  沉默地瞧了几眼便去定行程了。

  黑夜里行走的灯驱散不了此刻的寒冷,孤单地坐在机场进站口外的广场,找了个可以遮挡风雪的地方,身侧是同他一样单薄的行李箱,在这四散无人的夜晚显得有些孤寂。

  大雪纷扬,抬眸看着这四散的大雪,王一博的心中忽生出几分寒意,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过往,似乎出国那年也是一场这样的大雪。

  只是,眼前已无那个人了。

  雪越来越大,站在出站口的王一博冷得有些缩瑟,已经凌晨了,这个点机场是没什么车的,想给人打电话来接又不知道找谁,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也不太好意思。

  于是打了个滴滴,车还没来,还要十几分钟。

  所以王一博一直在这里等,看着行程界面上一动不动的车,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了手机,将手插进了棉衣兜里。

  零下好几度的天还是有些冷。

  等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出租司机打过来的,接了电话后对方说雪大机场进不来要他走几步出去到广场外面,王一博想着算了,走就走吧,应了声挂了电话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却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王一博?”

  带着几分不确信,不过这声音倒是有几分熟悉,一回头,是许多年未见的熟人。

  “王一博,真是你。”

  “是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着走到眼前的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肖战。”

  对方却好似没有那么开心,眸中带着几分严肃,“这些年你去哪儿,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给你发信息从来也不回我,你……”

  “我还有事,等下次有空再聊,司机已经打了电话,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肖战拧着眉看着打哈哈准备走的人有些不高兴,沉默几秒后一把抓住人的手腕道:“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到车了。”

  “我送你。”

  被肖战强硬的拉到车上的时候还有些震惊,直到司机再次打电话过来问他到哪里的时候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还是肖战说了两句然后取消了他的订单。

  “不是你干什么?”

  “王一博,你别想跑。”

  嘴角一抽,瞥见显示镜里某人时不时探头打量的视线,王一博有些气恼,撇了肖战一眼,随后扭过头起不看他了。

  真是,这么多年不见,还这么霸道。

  被一股脑带到他下榻的酒店时王一博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肖战,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一博,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提及这个,王一博静默了一瞬,随后语调,平缓了些,“肖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艺人,刚刚这一路如果有人拍照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你明白吗?”

  “你在关心我?”

  “肖战,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你……”

  还没说完就被人抱住了,一时间王一博哑语。

  这个拥抱期盼了五年,如今在这样的情形下实现也是有些唏嘘。

  肖战的怀抱很温暖,一如当年。

  “一博,为什么要抗拒我呢?为什么当初一句话不说就丢下我,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的消息,”拥住了心上人,肖战的语调都变得温柔了,“我当艺人就是为了找你,想着某一天你可以在电视上看见我,知道我在找你,然后回来见我……可是我没想到你真的那么狠心……一博,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这样诚挚的话语让王一博心口酸涩难当。

  他又何尝不想肖战呢,可是他不能……不能毁了他,他的喜欢给肖战带来了负担,也让肖妈妈不高兴了,让他们的家庭变得不幸福。

  他又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何况,肖战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

  一个孤儿,没有负担,没有压力,那么坏人只能由他来做了。

  “肖战,你……”

  “一博,别再走了好吗?”

  许是肖战的语气太过于卑微,听得王一博心忍不住的颤抖,最终还是败给了他。

  “好,不走了。”






「未完待续……」


昼尔宵尔(请见置顶)

晦色海棠 1—6

私设AU,豪门骨科预警,请着重避雷。

本文灵感全然来自阮哥的贵气逼人的上位者感,写来爽大脑皮层的,片段式写哪算哪。

与现实毫无半点关系,时间架空,地点虚设,故事情节胡编乱造,请勿带入。


  


  

01.

“阮家那个活兽回来了说是。”

  

“真的假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他现在这个权势滔天,圣眷正浓的架势,应该是大张旗鼓在新春拜会上露个面才对啊。”

  

“真信儿,哥们儿刚从部里出来,阮二回部里要长假去了,我看部里那个为难样儿,他这假怎么不得仨月起步,要跟京长待了。”

  

“哟我这不抄上了吗,趁着机会把阮二巴结好,明后年兄弟我也平步青云了。”

  

“...

私设AU,豪门骨科预警,请着重避雷。

本文灵感全然来自阮哥的贵气逼人的上位者感,写来爽大脑皮层的,片段式写哪算哪。

与现实毫无半点关系,时间架空,地点虚设,故事情节胡编乱造,请勿带入。


  


  

01.

“阮家那个活兽回来了说是。”

  

“真的假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他现在这个权势滔天,圣眷正浓的架势,应该是大张旗鼓在新春拜会上露个面才对啊。”

  

“真信儿,哥们儿刚从部里出来,阮二回部里要长假去了,我看部里那个为难样儿,他这假怎么不得仨月起步,要跟京长待了。”

  

“哟我这不抄上了吗,趁着机会把阮二巴结好,明后年兄弟我也平步青云了。”

  

“留这么长啊?不是阮二手里可攥着实权呢,轻易都不能回来探亲的,没听说阮家那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有事啊,说今年体检结果棒的跟刚过五十岁的似的。”

  

“我刚打听着准信儿了,阮家二十多年前,弄丢那个老大找回来了!”

  

“我要个大背了头欸,果真吗?”

  

“我也听说了,我说今年这么紧张阮二还赶年前到底回来了,闹了半天是他亲哥哥找着了。人说阮二当年就是为了从身上卸零件儿给他哥治病才生下来的吗,后来说那会条件不行,又赶上他爹妈跟着吃了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瓜落儿,就给那病秧子老大暂时留在当地保育所了,后面稳下来再回去找,老大丢了,这不阮二才成了独子吗。”

  

“说是闹得可挺难看,收养阮家老大那家是当时保育所里的俩大夫,二十来年给病也治了,坏的零件儿都换了,人也养的精神漂亮,公母俩自己都承认当初在保育所工作的时候明知道阮家老大有爹有妈不是弃儿也还是把孩子带着走了心里有愧,早就同意把儿子还给阮家,结果阮家老大自己不愿意回家,把老爷子气得恨不能进了医院,直接给人绑了关起来了。”

  

“那阮二这心情可是不能太好我觉着,不都说阮二这个出身还硬咬牙在藏线上挺着,就是为了找他亲哥吗,结果人家亲哥早让那俩大夫带南方去养活了,阮二白白在那冰天雪地的高海拔里熬了这么多年,虽说现在年纪轻轻大权在手,据说头发早都全白了,回回回来述职都得染头发,要不他爹妈能活活哭死。”

  

“那兄弟还巴结个六啊,他一个不顺心,动动手捏死我不得。”

  

“你看你急啥,我听说阮家老大现在就跟阮二还愿意说几句话,跟阮二一块在西山住着呢。亲哥俩,关系好起来不是早晚的事,到时候阮二一高兴,哥几个往后日子就都松快了。”

  

02.

天寒地冻,西山植被披雪,倒能显出一片葱茏。圈里几个算得上手眼通天的打听着阮澜烛为了他那刚找回来的哥连年都没回玉泉山爹妈爷爷跟前儿过,小心翼翼先打好了招呼,年初一一大早成群结队过来拜年。

  

说是阮家老大不愿见亲爹妈和爷爷,更不愿意改名字,阮澜烛倒是一心一意顾着这个哥哥,护着保着,一家人才劈了两半过年。其实阮家人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虽说这么一闹不好看了些,但能让兄弟俩关系更亲近,过两年老大气顺了,认祖归宗还不是迟早的事。

  

但就因为这样,阮家老大在阮澜烛心里的地位也就可见一斑。阮二二十来年冷心冷性铁板一块,这么一看,倒是生出软肋来。虽说阮家老大回家晚,日后也成不了什么中流砥柱之类的大气候,撑死也就是个富贵闲人,但这可是阮二搁在心尖上的富贵闲人,跟阮家老大要能攀上个脸熟,那以后到哪儿不能横着走。

  

程家也是两兄弟,关系好的很,往常都是同进同出,这会来拜年,俩人隔得远远的,就怕阮澜烛看见了添堵。陈非跟易家的小儿子一起过来的,四个人往日都是老相识,因为阮澜烛有心提携,如今日子也都过得顺风顺水。

  

庄园里的景色枯瘦,来接人的礼貌请四个人跟着他走,陈非心思细,问了一句:“阮家大哥我们怎么称呼?”

  

那人一边匀速行走一边回答:“可不敢提姓阮,老大还跟着养家姓,姓凌,凌久时,岁数也就比二爷大一岁。”

  

程家小儿子程千里一缩脖子:“啊?那阮哥心情还好吗?他要是心情不好我们先走也是可以的,最怕阮哥骂我了。”

  

说完后背就挨了他哥一巴掌。

  

“二爷心情挺好的,昨晚上老大给包了顿饺子,虽说还没有多亲近,但总归不像跟老爷子那样闹得僵。盼着你们来,人多热闹,说不准老大能高兴点,老大一高兴,二爷就更高兴了。”

  

程家老大程一榭可比弟弟经事历事的多,听着家里人对阮家两兄弟不同的称呼,心里犯了点嘀咕。

  

他们一路聊着终于走到了前厅,易家那个小儿子易曼曼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说三楼的露台上有人。

  

四个人就一起抬头向上看,露台上真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冬日的阳光里,安安静静的晒太阳。

  

领路人说这就是老大,二爷在三楼会客室,我就不带你们上去了。

  

03.

“阮哥。”

“阮哥,新年快乐。”

“过年好阮哥。”

  

阮澜烛坐在沙发上微不可查地点了个头就算回应了四个人的问候。他人脸色算不上红润,或许是旅途劳顿加上家里事糟心,那双生来就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下隐约显着乌青,此刻满身疲惫倚靠在皮质的座椅中,看着一身威压更重了。

  

阮家老二好皮相是圈子里有共识的,十八九岁那会也是个千人惦记万人攀的主儿,后来人去了高原少回来,二十出头回家来探亲的时候手上已经过过了人命。到这两年声名鹊起,人虽然不在圈子里露面,惦记他的更多,敢上来招惹的却已经不多了。

  

程千里主动凑上去嬉皮笑脸:“阮哥,听说你一口气要来半年的驻留假啊,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

  

阮澜烛语气平淡:“严巴朗升了,比我高半级,外面可能要变天,我驻留,上面踏实。”

  

“半级而已,严巴朗手里的是笔,阮哥你手里的可是刀,他哪里比得上你。”易曼曼揣着口袋拉开椅子坐下来:“再说,最近严巴朗手底下也是损兵折将,除了严师河和夏婕,他也没剩几个亲信在身边了。”

  

“不一样,我现在,并不是无坚不摧了。”阮澜烛交叠着双腿,手指屈起在桌面上叩出一声又一声闷响。

  

他们正交谈,会客室通向露台的推拉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跟在座众人年纪相差无几的年轻男人。

  

陈非推了推眼镜,跟程一榭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阮家的基因彩票开得真是不小,阮澜烛的长相就够出挑的,这位阮家的长子竟然又是另一个漂亮法,周正俊秀,不过无论是穿着还是眼睛里的精气神,都更像个邻家哥哥,阮家一窝虎狼,但凡由一个阮家人亲自教养,都养不出这样的孩子。

  

“外面冷不冷?”这么几步路,阮澜烛竟然自己起身去接他,说话的语气也是温和的不能再温和,起码坐在房间里的四个人,从来没有听到过。

  

独享这份千金难换的温柔对待的男人语气却不冷不热,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潦草回答:“太阳很好。你…你的朋友?”较比阮澜烛贵气孤高,他身上的烟火气是多了翻倍的。

  

程一榭反应的快,跟陈非两个人站起来打招呼:“大…呃,你好。我们是阮哥的老相识,也都做过他的下属。”

  

阮澜烛的眼神一直就放在年轻男人的侧脸上,语速缓慢的介绍:“这是程一榭,程千里,陈非,易曼曼。”

  

男人一一都摆了摆手,一派随和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凌久时。”

  

程一榭给程千里使了个眼色,后者大大咧咧去找凌久时问会不会打游戏能不能陪他玩,凌久时很喜欢这个半大孩子,马上熟稔起来。

  

程千里孩子心性,笑闹都由心,两个人玩在一起后凌久时的情绪很快放松了下来,阮澜烛眼底的郁色也就褪去一些,交谈中话能稍多说几个字。他中间会不断起来,去地下游戏室门口站上一两分钟,后面干脆所有聊事情的人也一应都挪去了地下游戏房,汇合之后,阮澜烛的目光就没从凌久时身上挪开过。

  

程千里又搞不懂游戏规则了,输了几轮之后硬拉着程一榭给他掰开了揉碎了讲,于是对局暂停,凌久时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靠进沙发,接过阮澜烛适时递上来的果汁。

  

“你们刚说的严巴朗,是?”

  

阮澜烛的手臂搭在凌久时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本来是在和陈非聊天,被人在耳边这么一问,微微有些怔忪,生下来就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眼底竟闪过一丝受宠若惊,回过头来盯着凌久时看了好久才问:“第一次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担心我?”

  

凌久时说不是:“就觉得,他好像是你的一个威胁。”

  

阮澜烛给了陈非一个眼色,后者把话题接了过来:“严巴朗较比阮哥,出身虽然云泥之别,但是有瑶苗优势,这个人心狠手辣,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一路上来的,圈子杂乱,跟很多人都有复杂的利益往来,手里也攥着不少人的把柄,现如今是跟阮家敌对多年那一派的喉舌,渐渐成了些气候能抛头露面了,他跟阮哥虽然没有私仇,但他后面站着的几个人跟阮老爷子就是明面上的势同水火了。”

  

凌久时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消化了半天后一摊手:“那不就真的是个威胁。”

  

阮澜烛坦然点头,倦怠回答:“是的,你理解的很对。”

  

“那你会有危险吗?”

  

“你希望我有危险吗?”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凌久时大抵真是受不了阮澜烛眼底氤氲着的滥滥风情,抿着嘴角用力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身离开,走的干脆潇洒,头也不回。

  

阮澜烛握着杯子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修长的脖颈上青筋爆起,看起来,忍耐的极辛苦。

  

易曼曼吞下口水急忙安抚:“阮哥阮哥,你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他,呃…凌凌哥,他可能是一直待在不熟悉的家里面太压抑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你带凌凌哥出来散散心,这样好不好?”

  

阮澜烛的瞳孔漆黑一片,半晌才答:“他不喜欢太吵,自在一点。”

  

04.

“散心”这个词儿,和“准备一下”用在一起,在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解法,就是要玩点有滋味的。

  

回程的路上易曼曼已经在物色合适的人,被陈非抢过手机直接挂断,声色俱厉质问:“你是瞎了还是聋了,给凌久时散心,找什么人!”

  

易曼曼人都傻了:“不是…以前咱们都,准备一下散散心不都这么?”

  

程一榭白眼一翻:“易曼曼我警告你,凌久时只能玩有意思的,新鲜的,好玩的。而且陪着他玩的人,只能是阮哥,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啊…这到底,到底什么意思啊?”

  

“想保命的话,可以不明白,但是你给我记住了。”

  

05.

对于凌久时而言,西山也好,玉泉山也好,又或者说出去找个别的什么地方散心,他都不喜欢。但如果加上一个没得选的前提,他就宁愿去个别的什么,与阮家的关系不那么大的地方。

  

阮家的氛围和环境令他无比窒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目睹尽心养育自己二十几年的父母对着别人卑躬屈膝后,还能马上对着这些别人和颜悦色,何况他目前只是看起来自由,实际上,他依然处在被软禁的状态里。

  

平心而论,待在西山的庄园里,阮澜烛的身边,他是比待在玉泉山里舒服一些。可能是血脉,也可能是阮澜烛的行为,他能感受到在被尊重和照顾,但阮澜烛的态度让他看不明白,兄弟之间,即便有逾越了二十几年的失而复得,是不是也不必如他亲身体会到的一样…一样,浓厚。

  

漆黑不见底的瞳孔,无言但执着的注视,还有那些模棱两可的语气和言辞,对于现在看起来亲缘浅薄的凌久时而言,真的是太过于浓重了。

  

早上阮澜烛在早餐桌子上接了个电话后匆忙换了衣服走了,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回来。陈非四个人里貌似也有人跟阮澜烛一起,所以下午的聚会就商定是家里的司机送凌久时到门口,程一榭出来接进去。

  

皇城根脚底下仅向顶层社交圈开放的聚会,脸生的人连门口都不能逗留。地点在一片现代艺术园林中,隐身在参差起伏的建筑物阴影里,是个占地面积惊人的两层场馆。确实是只有两层,但真的要计较面积的话,没比会展中心的一个展馆小多少。

  

凌久时下车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程一榭,司机一看没人来接,坚持要留到程一榭出现再离开,但凌久时拒绝,司机也不敢硬来,只能顺了人家的意,开车返程。不过到底是跟了阮澜烛几年的老人,回程的路上给阮澜烛发了几条消息,把刚才是个什么情况做了简短的描述。

  

这种圈层的聚会大部分时候都是熟脸,即便有新人加入通常也是一两个熟脸带着一起过来,像眼下凌久时这样,完全陌生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走进去是很罕见的情况。但安保也不敢拦,送凌久时来的车子的车牌来头太大,所以门口的工作人员甚至连多一眼都不敢多看,直接让路。

  

建筑物从里到外都是北欧风的极简设计,装饰陈列和桌椅沙发大部分由光泽感很高的金属打造,壁炉里已经点燃了木柴,可百步之遥外就是硕大的室内泳池,违和感拉的够满。

  

凌久时环顾着四周,没发现一个他见过的人。

  

泳池里有人在打闹,看起来是在玩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凌久时没兴趣围观,向着角落里的金属阶梯走去。

  

两个制服保全从他身后来,一句话不问,揪住了他的肩头衣料就向后一甩,凌久时任何防备都没有,直接就被甩进了游泳池。

  

肤白貌美的衬衫小美男被他砸中,两个人一起滚在了水里。

  

场面瞬间就乱了套。

  

制服保全骂他没长眼,二层楼也是什么人想上就上的,哪里来的毛都没长全的愣头青。衬衫小美男脾气更大,站起来就是一巴掌甩到了凌久时脸上,尖叫着什么烂手烂脚也敢碰他。

  

凌久时捂着脸心累至极:“大哥,你也是个大老爷们,我被人扔进水里挣扎都是本能反应,摸了你几下你不至于吧?”

  

外面火急火燎冲来个中年男人,相貌端正,那衬衫小美男一见这人当场红了眼睛,从水里挣扎上去扑到男人怀里哀哀戚戚:“佟哥,他欺负我,还不道歉!”

  

这佟哥大概率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几分不多的涵养:“朋友,你什么来路,我怎么没见过你?”

  

凌久时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的水滴进眼睛里正擦顾不上答话,旁边却有阴阳怪气的拱火:“佟哥,这估计又是什么下三滥的暴发户小明星,冒冒失失的刚还要上二层楼呢,能是什么见得了人的来头。”

  

“缇庄二层楼都不知道,还混皇城根儿?二层楼里进出的是你这种凿巴货色一辈子攀不上的通天神,扔你进游泳池你不服?敢上去,皮都给你扒下来。”

  

“笑死了,谁的便宜都敢占,这可是严巴朗严主任的亲表弟,圈里的尖儿,你那俩眼珠子不要,不如抠下来给咱们严公子捏个响听。”

  

四周围七嘴八舌的起哄架秧子听得凌久时烦躁不已,本来已经到了发火的边缘,却听见了严巴朗三个字。原来这地方不是那个什么佟哥最大,是那个衬衫小美男的地盘,好死不死,他还是严巴朗的亲表弟。

  

凌久时不愿意给阮澜烛惹麻烦,怒气都吞下去,狼狈的上了岸,抹了把脸准备走人。

  

“站住!”严公子从佟哥怀里跳出来咬牙切齿:“谁让你走的?”

  

凌久时回答:“你已经给了我一巴掌,还想怎么样?”

  

严公子说是啊,但我应该再给你一巴掌,再继续打,打到我高兴了为止。

  

他说:“佟哥,我不高兴了,你要揪住他的脖子,一巴掌一巴掌的给我打,打到我高兴了为止。”

  

里外三层看热闹的人嬉皮笑脸,佟哥走近凌久时,抬手就是一巴掌。

  

凌久时没躲,但佟哥也没有打到。

  

那只本该落在凌久时脸上的手扭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翻转角度,佟哥在自己的惨叫声中被一双手卸掉了整条胳膊,踢中胸口,一头扎进了游泳池。

  

阮澜烛目不斜视越位凌久时,把后者严严实实裹进了自己松柏浓绿,肩上挂着四颗衔星的大衣里,挡在了身后。

  

陈非站在泳池边,一字一句地说:“你就待在水里。”

  

阮澜烛只看着凌久时,看着那张白净的侧脸上一个隐隐泛红的手掌印,看得目眦欲裂。

  

严公子腿软到直接滑跪到了地上,阮澜烛咬着牙刚要过去,被身侧的凌久时一把拉住手腕。

  

“我冷。”

  

06.

缇庄这个地方,并不是谁都能来的。

  

缇庄只有两层楼,一楼给圈子里的中低层聚会,炫耀,狐假虎威,二层楼只允许圈子的顶层进出,只认人,特定的人就是唯一的规矩。

  

一楼和二层楼的进口分别朝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司机把凌久时送到的是一楼的入口,自然等不到早已经在二层楼进口站了将近二十分钟的程一榭。

  

阮澜烛的盛怒被凌久时一句“好冷”镇压,于是跟凌久时动了手的两个保全被封了口带走消失,佟哥断着手泡在泳池里不敢上来而严公子,此刻正趴在一楼中间,刚才围观起哄的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别说把人扶起来,连看也不敢多看。

  

其实阮澜烛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可他既然没有说让这群人走,就没有人敢离开这里半步。刚才还门庭若市灯红酒绿的缇庄一楼依然存在着数量不小的聚会众人,但已经没有一个人还敢发出声音。

  

凌久时终于洗好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松软且干燥的衣服。

  

他出来的时候阮澜烛也已经换好便装,正撑着头在座位上等他。

  

入目的空间旷大,舒适的座位居高临下环绕错落,中间是一片篮球场大小的场地,被围栏圈起,场地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障碍物,有桥,有滑梯,有高台,有梅花桩,有吊绳,有木板墙等等等等。

  

“这是什么?”

  

阮澜烛见他并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放心般叹息,说:“这是个…追逐赛场。”

  

“嘿嘿凌凌哥,你有没有玩过丢手绢?”

  

凌久时回头,看向程千里,好奇问:“丢手绢?”

  

冷不丁突然有一声哨声响起,凌久时看向场中,左侧边缘门打开,两个身形矫健的精壮男人一前一后从门里冲出来,一追一逃,在满是障碍的赛场里上下翻飞。

  

凌久时的眼睛里有闪烁的兴奋和新鲜,眼神一直放在追逐角色的那个人身上。阮澜烛却不看赛场,就只是撑着头,静静看着他。

  

有明艳漂亮的女孩子端着托盘和纸笔上来,蹲在凌久时面前:“凌先生,您可以给正在进行的追逐游戏追加规则哦,游戏的基础规则只是限时一分三十秒内追逐方如能抓到逃跑方则追逐方获胜,反之则逃跑方获胜。但是如果您追加了规则,则视为您默认赌注翻倍的。”

  

凌久时真的对这种纯体能技巧对抗的游戏很感兴趣,甚至眉眼活泛生动起来,看向阮澜烛:“可是我并没有下注啊。”

  

阮澜烛说我的错,你现在也可以下注,追赢还是逃赢,赢了的话,想要什么。

  

凌久时想也没想:“我赌追赢,赢了的话,我想单独自己一个人出去去网吧,打一个通宵的游戏。”

  

说白了,他就是想要一段短暂的自由。

  

阮澜烛弯指示意女孩子过来,拿起托盘里的笔在规则签上追加了一条“不准双腿着地。”

  

“押逃,赢了的话,凌凌在家里教我打一夜游戏。”

  

一起来玩的大概还有十几个人,分散开来坐着,极有眼力见,见赌注是人家的私事,这一轮就都没有人跟着追加规则,仅仅是下注帮着助助兴。陈非他们找到的这一个团队的场中选手真的是专业,场地大屏上追加的规则的一出现马上就能做出对应反应,追的那个借助上方的网和吊绳直接双脚离地,逃的那个脑子更好用,双脚不准着地那干脆就手脚一起着地,在场地里贴地快速穿越起来。

  

观众们爆笑后欢呼,凌久时大笑着说这不公平,都看不见逃的那个人了。

  

阮澜烛问他,你想看吗?

  

于是游戏中场暂停,阮澜烛拉着凌久时的手一步步从看台上走进场中,一起半蹲下来,指着障碍桥的桥洞给凌久时看:“在那,看到了吗?”

  

站在权力巅峰的上位者肆无忌惮的展开一个可以自如来去的美妙世界,用来和他看重的人交换一点放松亲密的交流。凌久时看起来玩得极开心,到了后面甚至会和程千里争论某一条规则执行的是否合理,吵到最后白眼翻上天,眉宇舒展,人也自在。

  

他们玩了有一两个小时,阮澜烛握着一杯气泡水在喝,外面走进来两个人,说阮哥,严巴朗来接他表弟。

  

凌久时脸上的红痕在灯光下依然没有完全消退,阮澜烛看在眼里,怒气郁结,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把姓佟的那个胳膊接上,跟严主任的表弟一起带上来。”

  

“顺便跟他们俩讲讲我们在玩什么,来都来了,不如玩一局。”

  

佟哥和严公子手软脚软的被推进场地的时候,刚才来报信的人又进来了一趟,告诉阮澜烛说严巴朗的人把缇庄围了。

  

凌久时始终不愿意给阮澜烛添麻烦,此刻在椅子里坐着,脊背僵硬。阮澜烛的大手落在了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从上到下的安抚,另一只手空出来写了张规则签。

  

“不能停。”

陆大岁

【澜久】凌久时受伤居然还能压着阮澜烛亲,只为了哄男朋友而献身❗️

⭕被气疯的阮澜烛✕受伤哄人的凌久时

凌久时在线哄阮澜烛…

⭕背景:如果箱女的时候,当凌久时救下成千里差点被卷进箱子里,受重伤

   “哥!小心!”

   在程千里叫的那声哥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他们被骗了,可是程一谢已经打开了箱子,程千里好过去想替他哥挡住,却没想到却被凌久时推开,凌久时自己挡了上去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了

 说实话那一瞬间阮澜烛真的感觉心脏停止跳动一样!死死的抓住凌久时,程千里也是也也在努力,但根本就不会支撑太久,凌久时的手啊,已经被勒红这整个身体还在往箱子那边倾斜

 程一谢你直接去和目标的那个人抢剪刀,程一谢闯了这么多人...

⭕被气疯的阮澜烛✕受伤哄人的凌久时

凌久时在线哄阮澜烛…

⭕背景:如果箱女的时候,当凌久时救下成千里差点被卷进箱子里,受重伤

   “哥!小心!”

   在程千里叫的那声哥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他们被骗了,可是程一谢已经打开了箱子,程千里好过去想替他哥挡住,却没想到却被凌久时推开,凌久时自己挡了上去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了

 说实话那一瞬间阮澜烛真的感觉心脏停止跳动一样!死死的抓住凌久时,程千里也是也也在努力,但根本就不会支撑太久,凌久时的手啊,已经被勒红这整个身体还在往箱子那边倾斜

 程一谢你直接去和目标的那个人抢剪刀,程一谢闯了这么多人进来也不是白给的,但奈何对面人多,尤其是那个难缠的夏姐

 程千里用的力气脸都变红了,却还是不敢松懈“阮哥,快,快去想剪刀这里交给我。”

 凌久时现在已经无暇分神,现在只能拼一把,阮澜烛松手,去抢剪刀

 招式但是也带着狠劲!夏姐手臂脱臼,另一个不敢上,严巴朗被他一刀插进手臂里

 抢到剪刀时凌久时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被箱女卷入箱子里了

 还好及时使用的道具,对面的严巴朗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阮澜烛倒是想把那个人在门里揍死,但是现在凌久时的情况更加的严重

 被箱女缠裹的地方都受了伤,青紫的痕迹,甚至是有些地方都已经勒出了血迹,一些骨头由于拉扯都断了

 好疼

 箱子里的那个怪物被杀死之后凌久时脱力一般的被阮南烛抱在怀里

 凌久时声音小的很,他现在也没有力气“祝萌…”

 阮澜烛紧紧的把对方抱在自己怀里“凌凌不怕,我们这就出去”

 凌久时能感受到阮澜烛在发抖,也不知道是被自己气的还是害怕自己死

 程千里也来不及喘气,连忙用钥匙开门,至于纸条什么的,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拿了

 刚出门的那一刻,凌久时就生生的吐了一大口血晕死了过去…连忙就被阮澜烛和陈非送去了医院

 阮澜烛忘不了那一天满手的血,温热的…凌久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他说。

 那是一种什么心情?他突然体会到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和化蝶那一晚的痛苦了

 ICU里整整住了大一个月,又在医院里勘察了两个月,阮澜烛就一直守着他

 程千里和程一谢两兄弟想找照顾凌久时来着,要不是凌久时,他们其中一个人指定死里面,但阮澜烛黑着脸,这俩兄弟也不敢靠太近,只能让他们的凌凌哥自求多福。

 三个月后凌久时吃着被喂到嘴边的橘子,明明对面的人动作温柔的不得了,偏偏不和自己说一句话,两个人在进门前表的白,这恋爱还没怎么谈阮澜烛假死,凌久时生气,但很快被哄好,结果转眼身份就变换了

 这回是自己,他当然知道阮澜烛在生气什么,当时他以为阮澜烛死在里面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凌久时知道自己错了,小心翼翼抬眼眸想要拉住对方的手,可惜阮澜烛给他喂完橘子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开,连对方衣角都没扯到

 只好堪堪的收回手,鼻子有些酸,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卧室里

 委屈…

 可当时阮澜烛差点没当场气吐血,差点就被气死了,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拉进箱子里,那可是一种绝望

 好在没有,他的爱人还在

 别墅一楼

 谭枣枣哭不得了“凌凌哥啊啊,凌凌哥”

 谭枣枣当时过第6扇门的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提前再论坛里买了不下十几种外挂,虽然受了伤,但好歹说是保住了命,现在正在黑曜石沙发上哭呢

 黎东源在旁边看着她妆都哭花了,庄茹姣给谭枣枣递纸

 黎东源“别哭了,凌久时还没死呢。”

 刚说完话就遭到了全场的白眼,与鄙视

 黎东源当时在门内也受了伤,十分严重那种,刀插胸口了,以为自己会因为心悸死掉,但是还好的是并没有在门内完全死亡,所以在门外及时就医,捡回了一条命

 也有可能是进门的次数变多了,所以在门内受的重伤但没有死亡在门外也有一线生机

 也有可能是这个游戏留给他们缓生的余地

 (没办法,实在不忍心让喜欢的角色死掉…╮(╯▽╰)╭)

 没一会儿他们就看见阮澜烛出门,谭枣枣本来是想上前问问,阮澜烛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冰冰的,看一眼都想让人退避三尺的那种,哪里还敢上前问啊

 反正谭枣枣连哭都吓得收了回去

 黎东源就更别提了,这时候就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千万别上去招惹

 阮澜烛走之前还扔下一句“别上楼打扰凌凌休息”

    程一谢里自从出门之后,一直被他弟拎着后衣领,他也后怕,如果是他弟弟死了,想都不敢想,但替他挨了这一造的是凌久时

    所以千万不能让他这个傻弟弟在阮澜烛面前晃悠…怕这傻小子惹火上身,可还好他们阮哥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们都是被骗的

    夏姐那帮人…还有那个严巴朗算是和他们彻底结上仇了以后在门内也不用留情面

    又过了一小会儿凌久时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下去楼,凌久时在屋里等了超过10分钟就证明阮澜烛应该是出去了,虽然阮澜烛不理自己,但是这个嘴硬心软的人还是一直在守着自己,片刻都不离开

    程千里原本怀里还抱着栗子,吐司都不管了,看见凌久时连忙把猫都扔了去搀着他凌凌哥“凌凌哥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回去躺着。”

    凌久时“我都好的差不多了,真的没有那么严重了,再不动的我都要躺僵了。”

    

    谭枣枣“凌凌哥疼不疼,你真的没事了吧,吓死我了!”

    黎东源“真就是的兄弟,好歹你这条命也是用我半条命救回来的,下回小心点儿”

    凌久时怀里抱了栗子「猫」拍了拍程千里的脑袋“好了,别自责了,我这不没事儿吗?”

    程千里眼眶瞬间就红了“你都不知道你出不来的时候吐了一大口血,阮哥和我们都吓坏了,阮哥都要哭了,吓得手都在抖”程千里向来感情薄除了对他哥以外,毕竟他们是进门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所以不会在某些人身上付出太多的感情,但现在的他都快哭了“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彩蛋解锁…凌久时可怜巴巴的哄阮澜烛,故意装病重“你还生我气吗?澜烛?”

    凌久时“抱着我睡觉吧,好不好”

    外加谭枣枣“喔哦 ,凌凌哥居然这么猛!”

    黎东源“…嗯,压着阮澜烛亲…”

    

    

    

    

maxilla

【澜久】二水娘01

二水娘

 

黑水娘,白水娘,

蓬门朱门隔阴阳,

春且长,冬且长,

秋风秋雨愁断肠,

日去山头空汤汤,

月走白练徒泱泱,

去一乡,返一乡,

唯有相思不入梦,

千秋万载独彷徨。

 

二水娘01 猫尸旗

 

庄如皎与黎东源的事似乎成了一种催化剂,但很不幸这种催化作用是反向的——凌久时能够感觉到阮澜烛正逐渐变得沉默,且与自己愈加疏远。具体表现为他们打招呼的次数越来越少,彼此很少能在别墅里遇到,即使遇到了,也没有超过30秒话题不是食物的像样交谈。

他甚至很无聊地计了个数,这三个月阮澜烛和他说晚安的次数是七次,其中只有两次两人有短暂的目光接触,剩...

二水娘

 

黑水娘,白水娘,

蓬门朱门隔阴阳,

春且长,冬且长,

秋风秋雨愁断肠,

日去山头空汤汤,

月走白练徒泱泱,

去一乡,返一乡,

唯有相思不入梦,

千秋万载独彷徨。

 

二水娘01 猫尸旗

 

庄如皎与黎东源的事似乎成了一种催化剂,但很不幸这种催化作用是反向的——凌久时能够感觉到阮澜烛正逐渐变得沉默,且与自己愈加疏远。具体表现为他们打招呼的次数越来越少,彼此很少能在别墅里遇到,即使遇到了,也没有超过30秒话题不是食物的像样交谈。

他甚至很无聊地计了个数,这三个月阮澜烛和他说晚安的次数是七次,其中只有两次两人有短暂的目光接触,剩下的五次对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对此凌久时偶尔也觉得心里有点不大舒服,但他是个讲道理并且没有完全失去情商的社畜,蹭吃蹭喝实在没办法因为人家少和他说两句话就斤斤计较。

因为阮澜烛最近也不带他过门,所以他忽然多出了大把的时间。后来问了陈非,陈非建议他可以在论坛上找一些低级门的玩家带一带,建立点自己的人际关系网,顺便赚点情报。他照做了,黑曜石的名头很响亮,很多人给他开出的价码都很惊人,他思来想去,挑了个ID相当朴实无华的雇主,约定好一起进门。

这事他倒是想和阮澜烛报备一下来着,但直到和雇主约定的进门时间快到了都没机会见到人,最后只来得及和别墅里的其他人匆匆交代了一下,就出发了。

 

据雇主说,这是他的第三扇门,线索纸条上只有六个字:黑水娘,白水娘。

光看线索像是有关民俗传说,凌久时搜索过,没在网上找到什么相关资料,倒是这个ID叫“早睡早起”的雇主发来了一篇扫描版的县志,讲的是湘西落花洞女的传说,其中有一小段提到了黑白水娘,说是当地部落里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如到了适当的年龄却没有婚配,其哭声便能使树叶离枝、花草枯萎,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部族便要将女子送入深山洞中,不给予任何食物。过七日女子若死掉,便成为黑水娘娘,过七日若女子未死,则成为白水娘娘。

二水娘娘在山中塑有金身银身,能够庇佑当地女子的婚姻。

记载相当模糊,再多就没有了。

凌久时和陈非讨论过,陈非说:“单从已知信息来看,无法判断对过门人有什么危险性,不是前置类能够通过在门外获取信息得到优势的类型,线索有等于无,你还要带一个人,务必小心。”

“没关系,兵来将挡。”凌久时笑道,“我心态还行,陈哥放心。”

陈非上上下下瞅了他几眼,似笑非笑地道:“有时候确实太行了点。”

这话没有头尾,似乎饱含深意,凌久时也没太在意,挥了挥手,站起来就去推门。

 

门外是个大晴天,远处是连绵的青山,凌久时发现自己出现在山脚下古寨外的一棵大树下,树旁已经站着一个姑娘,背着个巨大的双肩包,瞧见他凭空出现,停在一个安全距离外,朝他眨了眨眼睛。

仔细看,姑娘年纪其实也不算太轻,眼角甚至有了不明显的细纹,但一双眼睛仍跟小鹿似的干干净净,凌久时没忍住也笑了。

姑娘大大方方地说:“周窗,第三次过门,你好。”

凌久时:“余凌凌,第五次。”

周窗发觉凌久时的目光落在她背后巨大的行囊上,倒也没有不好意思,问:“你吃辣吗?”

 

凌久时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点头,下一刻这姑娘便就地坐下,打开书包,从里面先掏出来一个户外露营用的加热灶,加热灶之后是一个迷你折叠坩埚,然后是一包包用保鲜膜包起来的蔬菜、切好的肉片,调料,以及一个超大号的保温瓶。

这姑娘从保温瓶往坩埚里倒汤底的时候,凌久时终于没忍住问:“你这是......”

 

“不瞒你说,我是个厨子。”周窗说,“等会进去开始了好几天都吃不好,我弄个麻辣香锅,多少吃点。见者有缘,来一份吗?”

凌久时挺服气的,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个照,心说等回去给陈非和阮澜烛看,什么叫心态还行?这才叫心态还行。他拍好存完,这才想起阮澜烛大忙人,哪儿时间听他吐槽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不觉又有点遗憾,并且怅然。

那边周窗手脚麻利地将预先处理好的食材弄熟,又巴拉出三个小碗,给自己和凌久时各盛了一碗,剩下一碗放在一旁。

“虽然不应该这么问。”凌久时默默接过那个碗,“但你是有个看不见的伙伴吗?”

周窗:“啊,不是。”

周窗:“我忘记说了!我请了个大佬帮我过门来着!哎,那个那个,带红豆珠串儿的,那个!哎呀个子怎么这么高!”

 

凌久时听到“个子好高”几个字,下意识地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刚平复下来,一回头顿时五雷轰顶。

有个人手插在口袋里走过来,姿态很放松,手腕上果然松松地套了个红豆串儿,和周窗挂脖子上的链子一个款,他身上也就随随便便套了件黑T恤黑长裤,就几步路,走得好比新皇登基。第一眼觉得漂亮,第二眼又觉得从头至尾都不好招惹。

 

凌久时第一反应其实是一种隐秘的高兴,高兴完又意识到自己其实应当先尴尬:他们现在这个情况约等于员工拿公司车做网约车结果接单载到老板,虽然这个不属于主动隐瞒,但老板看上去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阮澜烛也没特意看他,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轻飘飘地就溜过去了,径直走到周窗身旁,guo周窗颇为狗腿地捧上一小盅麻辣干锅。

“谢谢。”阮澜烛很客气地说,“收钱办事,不必如此。”

他没接碗,周窗也不在意,自个儿干起了第二碗。

就这么两三分钟内,全是周窗大快朵颐的声音,阮澜烛还是原地站着,完全没有打招呼起话头的意思。凌久时心里咯噔一下,正思忖自己是不是真犯了什么忌讳,老槐树后又钻出来个小青年,一米八的身高,平头,手上戴着个银色的小指环,瞧着眉眼温和,有点腼腆。

那人目光四处一转,看到凌久时。

凌久时连忙抬起手,给他看手指上相同的道具,不确定地问:“......早睡早起?”

“白秋雨。”对方点点头,率先伸出手,“谢谢你愿意带我过门,余凌凌是吧?瞧着你比我大些,我叫一声凌凌哥,你不介意吧?”

门里鱼龙混杂,这青年至少面相看着和顺,性格似乎也不差,凌久时还颇为欣慰,同他握了个手,将手里的干锅小碗递过去:“吃点?”

普通过门人如果在门里给他递吃的,凌久时八成会婉拒,但这姑娘如果是阮澜烛的雇主,那应当还是比较安全的。换言之,他对阮澜烛盲目信任、没有思考、不用讲任何条件。

白秋雨不大好意思地接了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偷偷瞥了眼周窗,周窗吃完了干锅,收拾着东西,顺便单方面和她摇来的大佬聊得兴起,压根没注意这边。

两大男人也没啥好忌讳,凌久时和白秋雨低头一起将那碗东西消灭了,正巧周窗他们也预备往里走。凌久时赶紧拉了一把白秋雨,快步走上去和他们并肩,趁机道:“我叫余凌凌,他叫白秋雨,分别过的是第五扇门和第三扇门,有没有兴趣组队?”

周窗偏偏头,这会儿才算正面看清白秋雨,一双眼睛先是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然后又笑起来:“小白,好巧啊,你也来过这扇门?”

白秋雨颇为镇定地“嗯”了一声,凌久时却瞧见他被头发遮住的耳朵嗖的一下红了。凌久时觉得挺有意思,又瞧了两眼,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点什么,正想借机和许久不见的阮澜烛讲几句话,看到对方此刻的表情,却愣了愣。

阮澜烛的长相,天生同平易近人四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会儿冰山美人倒也没故意摆脸色,但古井无波、不带什么温情。周窗和白秋雨简单打过招呼后,笑盈盈地也不说话了,显然组不组队这件事并不是她说了算。

四周又安静了几秒。

“祝盟。”阮澜烛彬彬有礼、不急不缓地说,“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凌久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答案,愣了愣,心说我们这门内戏剧社剧本又改过了?这回要扮演完全不合作了?这么拼的吗?

他一头雾水,转眼间脚步就落下了,阮澜烛和周窗走到了他们前面,沙石铺的小路,四个人两前两后,转过几道弯,眼前是一座半旧式的苗寨。也没太正式的入口,零零散散的已经围了五六个人,瞧见他们四个走过来,一多半的人目光都落在阮澜烛的身上。

阮澜烛坦然受之,人群里一个微胖的男人嘁了一声,对身边的同伴小声道:“瞧那孔雀开屏的德性,差不多时间刷新进来的,非叫咱们等,有病吧。”

凌久时听得清清楚楚,但不知道阮澜烛听见没有,他挠了挠耳朵,心说这话可不对,咱们慢那纯粹是因为周大厨临时起灶做了个饭。

除了这胖子和他毫不起眼的同伴,还有一对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的青年男女,瞧上去应当是情侣,另有一个梳着马尾、正在吹泡泡糖的小女生。

没有新人。

 

凌久时微微松了口气。

第三扇门,没有自己刷新出新人的几率,至少这趴没有那种丧心病狂,拿别人的命替自己开路的疯子。

这是件好事。

但是阮澜烛这个状态,确实特别不对劲.......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他没发现的问题?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凌久时决定,一会儿无论如何也得把阮澜烛单独叫出来,问个清楚。

 

他发呆的当口别人已经做完了自我介绍,胖子叫曾承宗,伙伴姓张,自称老张,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叫祁燕子,男的叫马恒,已经过了六次门,是陪着女朋友进来的。那个看上去挺小的姑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高中生,第四次过门,名字挺奇怪,叫林查理。

 

人都到齐,没讲几句,道路最外边的二层小楼底楼木扉应声而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探出头来,眼珠子骨溜溜地盯着众人看。她生得玉雪可爱,丝毫没有别的门内人阴森可怖的样子,就这么上上下下瞧了众人一会儿,脆生生地道:“你们是来拜二水娘的吗?外乡人要拜二水娘,要先在落花洞府停留七日,洗涤尘垢。”

这般大小的女娃儿,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十分趣怪。周窗没忍住,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落花洞府是什么呀?洗涤尘垢怎么洗?”

“落花洞府就是前面第三条道右转,门前种着大树的那栋楼。”女娃儿眨了眨眼,一派天真地说,“洗涤尘垢是什么,阿姆没有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呀。”

 

看来这就是这扇门里的落脚点了,小女娃儿也不怕生,蹦蹦跳跳地给他们带路,一边叽叽喳喳地讲话。

“二水娘娘可灵可灵啦,你们要好好拜呀,选房间的时候,千万不要选错哦。二水娘娘最喜欢猫儿,你们在寨子里如果看到猫儿,要尊敬,不可以欺负它们。”

她说着在一棵巨大的槐花树下停下,笑盈盈地叫:“呀,猫猫。”

 

众人纷纷抬头侧目,登时被面前那楼的奇异造型唬了一跳,只见那楼颤巍巍的仿佛危房,中间断开手指粗细的一条细缝,连匾额和门也是从中一分为二的,右边刷着白漆,左边刷着黑漆。

女高中生林查理撇了撇嘴:“哪里有猫?”

小女孩儿笑盈盈地道:“那里呀!”

 

她白玉般的手指往上方一指,只见这牌楼的两侧各竖着一根细细的、约摸三米多高的桅杆,桅杆顶端挂了败絮似的什么东西,在空中飘飘荡荡。

凌久时定睛一看,顿时觉得胃部开始翻腾——那是两具风干的猫尸,眼珠部分是挖空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刷黑漆的那边挂的是白猫,刷白漆的那边挂的是黑猫。

 

见到众人各异的神情,小女孩儿拍着手,笑嘻嘻地道:“猫猫是好猫,不要欺负猫猫。”

她说着又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隔了几分钟,胖子曾承宗骂骂咧咧地拍开门,道:“故弄什么毛的玄虚,呸。”

 

凌久时去看阮澜烛的反应,见他神色平静地跟着往里走,也跟着走了进去,周窗和白秋水、以及其他人,都跟着鱼贯进入。

院子里,赫然用毛竹搭出了几个方块儿似的、还带着顶的棚子,棚子的旁边竖了快木桩,那个叫祁燕子的女人上前看了看,轻声读:“取水、濯身。”

她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让我们大白天在院子里洗澡?”

胖子这时候已经推开了其中一个竹棚子的门,只见里头居然是埋了线有水笼头的,两个水笼头、两个板凳,两个架子,还有两条白色的毛巾,骂道:“妈的,还是个双人间。”

他那搭档老张有气无力地道:“你能有一句话是好话吗?”

曾承宗道:“不能啊。”

 

他回过头,环视四周,道:“NPC的话要听,洗是一定要洗的,两个人进去就是鸡蛋一碎碎一篮,一个人进去发生点什么事儿没保障,你们怎么想的?”

凌久时发现这胖子嘴虽然欠,又时常骂骂咧咧,其实精明得很,话像是朝着所有人问的,眼睛却只盯着阮澜烛一个。

阮澜烛这会儿却偏偏像是忽然聋了,当做没听见,也当做没看见,凌久时想了想,还是插口道:“这是第三扇门,没有开局必死的道理,一个人两个人问题应该都不大,我倒觉得,这可能是个信息点,大家擦身或者洗澡的时候多注意点周边情况的变化。”

其他人也都没说话,祁燕子那男朋友马恒打量了凌久时片刻,笑道:“小哥挺有经验啊,咱们组个队不?”

凌久时客气地笑了笑,也没有明确拒绝:“有线索的话,我们可以拿出来分享。”

 

那边胖子和老张最干脆,随便挑了间竹棚子就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就传了出来。在场三个女生,祁燕子肯定和男朋友一起,余下的周窗叫上了林查理,凌久时原来打算和白秋水一间,临要进去了,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白秋水疑惑地看着他。

凌久时想了想,问他:“你感觉,你能自己一间洗一洗么?”

白秋水不明所以。

“这部分实际危险性不大,后面才是难关,我们还是需要盟友。”凌久时道,“难得的机会,我去试探一下。”

他这话说得挺心虚,但是白秋水显然也不是陈非那种靠人眉梢耸动嘴角起伏就能推断人祖宗八代是干什么的神人,没什么怀疑地就相信了他,还颇为感慨地说:“凌凌哥想得真周到。”

 

凌久时从他那间退出来,没什么犹豫,挑准了之前看阮澜烛进去的那间,深吸口气,伸手去推门——竹棚子那简陋的竹门,合上后轻轻一推,勉强能卡住,根本没办法锁。

门咿呀一声开了。

 

他咬咬牙冲进去,还顺手带上了门,心说阮澜烛你可不能怪我,不趁这个时候你脱光了一时走不掉单独聊两句,晚上天黑了哪个神仙能逮着你啊?

竹棚子有顶,但没有照明,里头乌泱泱只有极有限的、通过竹木缝隙透进来的光,他闭着眼睛冲进来,人还没站稳,就被一双灼热的、淋湿的手扣住了脖子,推到竹棚的壁上,那手铁钳似的,动作熟练地譬如抓一只小鸡。水龙头开着,歪了,毫不客气地浇了他一头一脸一身的水。

凌久时:“......”

他刚想开口,那只手摩挲了两下他的喉结,迟疑了会儿,居然松开了点,低声道:“余凌凌?”

 

这尼玛也能认出来?他的喉结是开过光了吗?

凌久时赶忙道:“是我,我。”

 

“你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阮澜烛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来,凌久时许久没和他正经说话,这会儿忽然也生出了那么点小怨气,咕哝道:“我衣服全湿了,你就不能先问一句再动手吗?”

阮澜烛沉默了。

“你是洗澡常遇突袭吗?这么警觉。”凌久时哭笑不得,“你放开我行不,我把衣服脱了先洗一洗,哎,你说这儿他们还会有干衣服不?”

他说着已经开始脱T恤衫,手抬起来碰到阮澜烛还没收回去的胳膊,只觉得那条臂膀竟然比手掌的温度还高。

像是......是着了火。

 

凌久时愣了愣,瞬间就忘记了衣服这回事儿,伸手就去探对方的额头:“你病了吗?你发烧了啊?”

他黑暗中手也把不住方向,额头没摸到,倒是碰见了个极其柔软的东西,他下意识揉了揉,拇指一捺,发觉那东西下面就是阮澜烛线条十分优美的下巴。

阮澜烛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凌久时:......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捂嘴的。

 

他很快移开手,朝上一探,发觉对方的体温基本是正常的,这才松了口气。

 

黑暗中夹杂的水声此刻也是悦耳的,凌久时背过身,哆哆嗦嗦地脱掉身上已经全湿的衣服,打开自己这边的水笼头,想了会儿,还是低声问:“你最近为什么好像不怎么理我?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TBC

 

西方不亮东方亮

[致命游戏]续写

这结局非常不满意🙁,朦胧的跟幻觉似的,故事不能这么戛然而止,ooc属于我。


凌久时来到黑曜石,在门前玻璃透出的依然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按响了门铃,便见着程千里欢快的跑来“凌凌哥,回来了”,再往里走易曼曼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吓唬他,见没吓着挠挠头憨笑道“挺没意思的”,还有走过来的程一榭“凌凌,回来了”,路过餐厅是陈非和卢艳雪在准备餐食“凌凌,想吃什么”“久时,回来啦”,到了客厅是在打游戏的谭枣枣“好菜啊你,啊!凌凌哥你回来了”,另一个是黎东源点头示意了一下,反驳“我白鹿数一没有二哪里菜”,回过身,伴随脚步声一个身影出现楼梯口然后在楼梯上站定,看着来人凌久时说“好久不见”,“不久”阮澜烛伸出手“...

这结局非常不满意🙁,朦胧的跟幻觉似的,故事不能这么戛然而止,ooc属于我。


凌久时来到黑曜石,在门前玻璃透出的依然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按响了门铃,便见着程千里欢快的跑来“凌凌哥,回来了”,再往里走易曼曼跳起来张牙舞爪的吓唬他,见没吓着挠挠头憨笑道“挺没意思的”,还有走过来的程一榭“凌凌,回来了”,路过餐厅是陈非和卢艳雪在准备餐食“凌凌,想吃什么”“久时,回来啦”,到了客厅是在打游戏的谭枣枣“好菜啊你,啊!凌凌哥你回来了”,另一个是黎东源点头示意了一下,反驳“我白鹿数一没有二哪里菜”,回过身,伴随脚步声一个身影出现楼梯口然后在楼梯上站定,看着来人凌久时说“好久不见”,“不久”阮澜烛伸出手“欢迎来到灵境的世界”,凌久时没动只是笑“你就这么欢迎我,只是握手吗”,说完两步并一步跨上楼梯,将阮澜烛抱了个结实,凌久时小声说“澜烛,这次一辈子会很长很长,不论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阮澜烛轻抚着凌久时的后背回“是,很长很长”。



“凌凌哥”凌久时低头看到了探头探脑的程千里“还吃饭不?”,凌久时松开阮澜烛不好意思的说“吃饭,吃饭,哈哈”



“凌凌,吃这个”阮澜烛夹了一块鱼放到了凌久时碗里,凌久时回夹了一块“你也吃,不愧是艳雪姐做的”



卢艳雪听见了夸奖但没见夸奖的人回头看她,要不回头看看我呢?


程千里看着若无旁人互相夹菜的两个人,小声的跟谭枣枣说“枣枣姐,这是不是有情饮水饱啊”,谭枣枣听见了说“千里,懂得到不少,没少看啊”,程一榭踢了一下弟弟“好好吃饭”,程千里马上端坐着扒拉饭。众人:虽没看到光,但也亮瞎眼了呢。




晚上各回各屋休息,凌久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准备出去透风,刚开门便看到了同样出门的阮澜烛,“你也睡不着”,“出去坐坐?”


两个人坐在露台上,凌久时看着满天的星空,又靠近阮澜烛耳语几句,似是玩笑话阮澜烛笑了笑然后打了个响指,瞬间烟花灿烂罩了个满天,凌久时惊了一瞬又喜笑开来嗔怪“扰民”,阮澜烛不在意“哑的,不响”,凌久时又问“要星星也行?”,阮澜烛回“要月亮也行”,凌久时笑着又倒回椅背上。




早晨,程千里打着哈欠下楼,看着已经坐在餐桌前用餐的凌久时和阮澜烛打了招呼“早啊,凌凌哥,阮哥”,凌久时回“不早了千里”,程千里挠了挠头“不知谁大晚上放烟花,拉着窗帘都闪”,凌久时听了尴尬的看了一眼阮澜烛,阮澜烛倒是一脸镇定喝着牛奶,“对了,凌凌哥”,凌久时一激灵“怎么了”,程千里咬了一口面包“要去玩游戏吗,带新人”,现在他们工作主要是带新人,偶尔也和一些老玩家有情切磋,“不了”凌久时回“我还有别的事”,又看向阮澜烛“出去走走?”。“玩的开心”程千里看着两个人起身离开,“知道了”凌久时摆摆手。




凌久时看着并排走的阮澜烛说“上次你说要听故事,我有好多故事没给你讲,现在时间足够能从头开始说”


两个人从凌久时小时候的家开始走起,凌久时说着他的出生,说着他的学校,说着他的工作,说着抱负,也说不尽意的现实,沿途说着变化也说着不变,阮澜烛认真听着,纵使大数据让他足够了解,从凌久时嘴里讲出来,虽然也不甚详细,夹杂着凌久时偶尔惊异,偶尔叹息,但使得故事更显活色生香。


最后回到了黑曜石,是初遇也是好久不见。




“凌凌哥,阮哥”老远就听见谭枣枣的呼喊,谭枣枣扒着沙发背看着刚回来的两个人“咱们聚一回吧,熊哥,小柯他们都想聚一起玩呢?”,凌久时听了抬头想想“恩…今天周二,这周日吧”,谭枣枣犹豫道“凌凌哥,我意思是,明天呢”,凌久时想也没想“不行啊,枣枣,我没时间”,谭枣枣又说“凌凌哥~”,凌久时挑了挑眉又说“要不下周呢”,谭枣枣又看了看一旁的阮澜烛,想开口又想算了,等两个人走后,一边玩游戏的程千里说“枣枣姐,他们这是小别胜新婚,你不明白?”,程一榭听了“别乱用词,是这么用的吗”,程千里嘟囔“怎么不是这样用”,“哎呀,哥,你得听我的,不这么玩”……



上了楼,凌久时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进了阮澜烛的房间,进了屋脱下外套直接扑在床上,弹了弹说“你的床比我的软多了”,阮澜烛挂着衣服“那给你换,要喝水吗”,凌久时略感受了一下“唔,是有点渴”,凌久时支起脑袋,喝了水翻了个身留下一半的位置说“很久没一起睡过了”,阮澜烛放好杯子靠着床头看着凌久时勉强睁开的眼睛说“我在这,睡吧”,很快凌久时呼吸变得绵长,阮澜烛也躺下枕着胳膊看了好一会儿,用手拨了拨凌久时遮住眼睛的几丝头发,放下时贴着凌久时的胳膊,感受指尖传来的热度也沉沉睡去。




日子过的很快,到了聚餐的时候认识的朋友,都来了,很多人互相打了招呼,来的早的帮忙摆设好了场地,各司其职也热闹的聊天。



凌久时负责着烤肉,“澜烛,尝尝这个”,凌久时夹起一片烤好的肉送到阮澜烛嘴边“小心烫啊,吹吹”,看着阮澜烛吃下又问“怎么样啊”,阮澜烛仔细品了品说“真好吃啊,凌凌”,“是吗?那这些都烤上”。



一边的长桌上已经坐好了人,包括翻了不下十次白眼的黎东源,黎东源看着阮澜烛做作的搭着凌久时的肩膀,一只手还指着说着“凌凌,我想吃这个”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稍等一下还没熟”。不只这个还有手指上布灵布灵的戒指,手腕上滑上滑下的白玉镯子,黎东源看着眼睛难受,一边摆盘的谭枣枣也看见了“阮哥,你手上带的是什么?”,凌久时听到了看了荡在阮澜烛手腕上的镯子说“啊,这是我选的,我一眼就看中了,果然很衬人是不是”,是很合适,尤其搭着阮澜烛现在穿的一身白色坠着墨色的晕染长衫更衬人。




黎东源在旁边欠声“凌凌,你再给他打副金的”,刚说完阮澜烛就一记眼刀过来,凌久时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还有金的”,“噗嗤”黎东源身旁的庄如姣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是此起彼伏的窃笑声,程千里看了都直摇头,然后拍了拍黎东源的肩膀算是安慰,又说“这还算好的了,前几天都不能离开超过一米,你懂什么意思了吗”。这时候只有阮澜烛很高兴“凌凌,是惊喜吗”,凌久时只能说“哎呀,现在应该不算了”,听完阮澜烛撇了一眼黎东源然后又笑着说“凌凌说算就算”。



酒也过了三巡,凌久时喝的有点微醺靠着椅背感受飘飘然的醉意,阮澜烛摸了摸凌久时上了色的脸颊问“醉了吗”,凌久时握住阮澜烛的手指说“还行”,侧了侧头又说“真好啊,有朋友,有栗子,有吐司,还有你特别好”,阮澜烛听了感觉仿佛心被微风弗了一下,泛起微波。



谭枣枣迷糊着看着靠近的两个人,用力控制着舌头说话“阮哥,凌凌哥,说什么悄悄话,让我,也听听”,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凌久时听了笑笑,立直了身体,抬起手大声喊“我说,真好啊!有朋友!有栗子!有吐司!还有!还有阮!澜!烛!特别好!”最后看向阮澜烛“特别好,我特别喜欢”,酒意上头不知是谁先起的头“让我们说出那三个字”,然后是哄嚷着“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阮澜烛眸子清晰的倒映着凌久时倾过来的身影,直到嘴唇触到了柔软的两片,才回神,眼睫微颤,他理应该明白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此时他应该用华丽的辞藻来堆砌或者经典的诗词来形容,但是他又不合时宜的想起那句—寻着两片红玉髓,袭上去,叹喂一声“美妙”,感叹“美妙是这样啊”。


仅是离开了一指,呼吸还在纠缠,阮澜烛只说出了一句“凌凌,我大概是醉了”




周遭仍然欢笑着沉醉此刻的凉风,圆月当空,还有祝愿:唯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月亮气坏了

夏夜听风

  • 0805生贺


通告王一博一个月前就接到了,彼时他正在西南山区里拍新电影,信号不好,晚上才收到肖战下午发的消息。


下个月去你节目宣传新剧,王老师得多多关照啊。


山区入夜气候潮湿,王一博正被蚊子咛得难受,想到以前和肖战拍戏的光景,又看看眼下肖战生疏的语气,一股委屈就急冲冲涌上来。


后来这股委屈也没咽下去,他没回肖战消息,任时间线匆匆划到一个月后。


节目录制安排在晚上,临近饭点的时候王一博在化妆间整理妆发,路过的人谨慎又小心地说提前祝他生日快乐。八月的日头堪堪擦过几天,王一博迎来了今年的生日。


助理在一旁核对各品牌方送...




  • 0805生贺




 

通告王一博一个月前就接到了,彼时他正在西南山区里拍新电影,信号不好,晚上才收到肖战下午发的消息。


下个月去你节目宣传新剧,王老师得多多关照啊。


山区入夜气候潮湿,王一博正被蚊子咛得难受,想到以前和肖战拍戏的光景,又看看眼下肖战生疏的语气,一股委屈就急冲冲涌上来。


后来这股委屈也没咽下去,他没回肖战消息,任时间线匆匆划到一个月后。


节目录制安排在晚上,临近饭点的时候王一博在化妆间整理妆发,路过的人谨慎又小心地说提前祝他生日快乐。八月的日头堪堪擦过几天,王一博迎来了今年的生日。


助理在一旁核对各品牌方送过来的礼物,清单很长一串,手机滑了好几页还没到头。


“嚯,这阵仗一年比一年大啊。”助理由衷感慨。这几年他稳步发展,在圈内已算真正站稳脚跟。


王一博心思不在这,手指在微信上来回切换,像是克制着什么。


“哎肖老师到了没?”


“早到了吧,刚还听人说他在休息室呢。”


身后细碎几声讨论声,王一博眼眸垂得更下了点,手下意识去摸脖颈上的那条银链,它被藏得很好,只露出一小截亮色的光芒。


助理斟酌了两下,说:“要不也过去打个招呼?”


王一博摇摇头。


在肖战面前克制情绪这件事他一向做不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两人争执,最忍不住的永远是他,年纪轻轻,气势凌人,总想要用怒气去向肖战要爱意,肖战那时候表现出年长哥哥应有的大度,像一面深邃又温柔的湖,轻轻地抚平他。现在他长大了两岁,过了今夜是三岁,他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但肖战应该不会再伸出那双手了。


门口咚咚响了两声,明明声音不大,却敲得人心烦意乱。


主持人和男女嘉宾都涌了进来,狭小的化妆室瞬间被胀满了,王一博起身,就在一堆人中对上肖战的目光。


肖战今天很随意的一身,头发只略略抓过,室内白灯把他的皮肤罩上一层柔光,王一博甚至觉得他能看清肖战脸上细碎的绒毛。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说来也怪,都在这个圈里,有的人不刻意见,真的就很难碰上了。


本该是不该带进来的,以往的几个主持人知道他和肖战的事,但女嘉宾了解不深,再三要一起来打招呼,肖战也没拒绝,大伙也就不好挡着了。


“王老师等下多多关照啊。”


又是客套的话,这回王一博没法不理,闷闷说了声好。


如何关照?王一博恶狠狠地想,等会儿问个刁钻的问题,看你怎么回答。


女嘉宾是新晋的小花,二十出头的年纪,性格还有些咋呼呼,打过招呼就拉着肖战说话,她今天穿一身黄色的连衣裙,在肖战身边像一只聒噪的花蝴蝶。


王一博想起前不久不经意间看过无良营销号的通稿,说肖战和剧组女演员因戏生情,关系暧昧不清。文章里前后线索牵强得可怕,但眼下王一博看到此情此景,心里那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横冲直撞,几乎要让他控制不了表情。


“我听经纪人姐姐说,王老师和战哥以前也合作过呀。”女嘉宾平地一声落下惊雷,场内气氛稍稍安静了两秒。


女嘉宾大抵也没想到是这状况,她只想活跃气氛,不知是哪踩了雷区。


肖战最先反应,他笑了,眼尾像两道弯弯的月亮。


“是哈哈,那时候王老师还是爱豆呢,特帅。”


他又眨了眨眼睛,说:“当然,现在也很帅。”


周围的人也上道,陪着打哈哈。在一起又分开的人之间有奇妙的磁场,旁人再也融不进来。


王一博不甘示弱,“肖老师更帅啊,队里的发电机。”


王一博这话回得没有水平,肖战却笑得更深,像只狡黠的狐狸。


旷久未见,今日碰了一回,王一博就忍不住想得多了些。


当初分开的原因稀松平常,太忙了,彼此都太忙了,仅靠着微信和电话,终究撑不过太久。


王一博问肖战,郑重其事,嘴唇抿着一条线,你觉得累不累?


肖战那时候刚下戏,那双漂亮的眼睛熬得通红,却还坚持和他视频。这会儿他不困了,叹了口气说,王一博,爱人都是疲惫的。


肖战不常说这么感性的话,王一博也不喜欢,他俩年龄差得太多,这种话说出来是在提醒王一博,他和肖战到底差了六岁,他再成熟,也越不过时间的长度。


王一博不说话,肖战叹了更重的一口气,像是在嘴里嚼了千万遍,如果你累了,可以选择停下的嘛。


后来真的停下了,结束在一个两人难得都空闲的假期。没有争吵,和平地说了再见,甚至,肖战离开时关门的声音都小得可怜。


轰轰烈烈的开场,惨惨淡淡的收场。


王一博曾想过和肖战分开的原因,或许是世俗的惊涛骇浪,或许是生活的鸡毛蒜皮,但眼下,爱累了,就分开了。


剧本是提前拿给艺人并过了流程的,因而录制得很轻松,只是结束时也不算早了。


晚上十一点多,王一博在化妆室卸妆。嘉宾都先离开了,肖战明天在上海还有活动,这会儿估计马不停蹄在赶路。


桌上几盒精致的点心,工作人员说肖老师请大家吃夜宵。助理打开盒子,方形盒子里装着两只胖滚滚的小面包。王一博认出来,这是他以前和肖战常吃的那家。


助理扫一眼其他人的,说,“哥,你这盒…不一样啊。”


助理跟了他好些年,自然懂他和肖战的弯弯绕绕。


王一博觉得助理在故意逗他,但看了一圈,确实不一样,这两只是他喜欢的口味。他又别扭了起来,心里反而不开心。肖战做事总是这样,细心得过分,像一团线把他的心团起来,这么久了还是挣扎不得。


指针要敲向十二时,长沙今夜没有月亮,透过窗户的玻璃可以瞧见暮色中几颗亮眼的星星。他对夏夜情有独钟,大抵是因为当年贵州山林的水汽和山风。


目光落在手机上,没有焦距,不出意料等会儿第一声祝福总是肖战的。肖战对他的生日有执念,每次都要做第一个祝福的人,这个习惯延续到分手后,每年无论多忙,都打电话来说声,结束闲聊两句。气氛处于尴尬又不尴尬的状态,肖战这几年也瘦得厉害,是为上镜好看,王一博看他的新电影,想劝他稍稍多吃点,想想没有立场,每次话到嘴边都涩涩咽下。


十二点了,新的一天。


化妆室呼啦啦涌进一堆人,推蛋糕进来唱生日歌。王一博在期许的目光中吹灭烛光许愿,大家给他送礼物,沙发上礼物砌满,像巨龙的珠宝堆。


以往生日都是在剧组,这是第一次在这里过,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手机也在一瞬间没入消息长河,王一博耐着心从头翻到尾,没有肖战的电话,微信停留在一个月前肖战的那条消息。


王一博一瞬间便失落起来,这是以往没有的状况,他飞速在脑海里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最后又不得不让自己接受和肖战早已分手的事实,哪有人会孜孜不倦每年给前男友发生日祝福,就算肖战不发,千怪万怪,也不能怪到他头上。


这是一片狼藉的半小时,王一博捏着手机胡思乱想。他甚至想到自己不该和肖战提分手,他被很多年前的那份心动困住了,直到今日,碰见肖战,也没有长进,还像一条湿漉漉被遗弃的小狗。


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王一博盯着屏幕,眼眸缩紧。


“王一博。”肖战不叫他王老师了,直呼他的名字,却也没有下文。


两人的呼吸隔着电流交换,王一博心口酸酸涩涩,又开心又不开心。


他质问肖战为什么不祝他生日快乐,问得着急又理直气壮,助理在旁边忍不住扶额。


“啊,忘了呗。”肖战答得很轻快,没什么困扰,“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哪能年年都记得啊。”


王一博抿紧了唇,那么多年前的贵州山区,那场声势浩大的生日倒数,白驹过隙,窗间过马,也许真的留在了那个雨季。


“哦。”王一博的回应几乎只压在喉头。


肖战好像在外面,风声嗡嗡涌进听筒。王一博听他笑了声,说:“王一博,长沙的夏天也好热啊,风会烫人。”


王一博像是听见了什么画外音,滕得一下就站起来,吓到了身旁的人。


肖战停顿了下,不经意道,“那个天台啊,怎么灯也坏了,黑漆漆的。”


王一博只沉寂了一秒,抓着手机夺门而出。天台楼层高,他等了几秒电梯,转弯往楼道处匆匆跑去,他心里像装了只兔子。


天台真的黑极,王一博目光巡视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


“你没在?”电话没挂,王一博提起手机恶声恶气地问。


“我没说我在啊。”


兴奋在高点骤然滑落,王一博靠着围栏轻喘气,长沙晚上的风真的也烫人。


“你今天生日啊,刚切蛋糕了没?”肖战在那头窸窸窣窣地问。


王一博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切了,这里可以看见周围的夜景,只是此时夜深,周围也只剩几盏星星点点的灯火。


肖战语气里裹挟了笑意,“那不介意再切一个吧。”


王一博愣得不知所以,抬头就见肖战端着盏小蛋糕,从楼道门口处笑眼吟吟向他走来。


周际很黑,烛火柔色的光芒氤氲着肖战。


“天台风太大了,我去楼梯间才把蜡烛点着,寿星给个面子许个愿呗。”


王一博喉头像是被堵住了,顿了很久才开口,“已经许过了。”


肖战啊了声,歪着头说,“那怎么办啊。”


风大,烛火摇摇晃晃,王一博透着橙光看肖战,肖战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和他。


他合手又许了个愿,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光亮。天台恢复暗色,碎星挂在暮色中,比在窗台旁看到的更亮更多。


“向明年赊了个生日愿望。”


肖战瞪大眼睛,笑意藏不住从嘴角渗出来,“那明年可怎么办啊。”


耳侧风声掠肤而过,两个人的呼吸仿佛都交杂在一起。王一博动了动嘴唇,像是酝酿了很久,百转千折,情深意重。


“那你明年陪我还愿。”


夜风疾驰,肖战额前的头发被吹起来,他沉思,又笑开,三十出头的年纪,王一博愣是看出蓬勃的少年感来。


“可以啊。”


王一博抬起头,再次对上肖战的眼睛。很深很深,藏着很重的情绪。


长沙星夜,风来夏至,他们好像没有和好,但又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完

 

 

 

 


月亮气坏了

于我而言,漂亮的他(一)

又名:我被养了四年的腹黑弟弟推倒了   不做人文学

年下腹黑小狼狗步步紧逼引诱他又甜又辣的哥哥入圈的故事

私设:平行时空    不可上升

 


七月的祁市天黑得慢,肖战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一点日光,他心情很好,食指勾着钥匙扣朝着车走过去的时候,碰到了过来接班的宣璐。


肖战笑着对她招了手,寒暄道:“师姐你过来啦。”


宣璐感觉到了他上升的情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问道:“下班啦?什么事这么开心?”


“一博今天放假回来了。”肖战摸了摸鼻尖,又有些...

又名:我被养了四年的腹黑弟弟推倒了   不做人文学

年下腹黑小狼狗步步紧逼引诱他又甜又辣的哥哥入圈的故事

私设:平行时空    不可上升

 

 

 

 

七月的祁市天黑得慢,肖战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一点日光,他心情很好,食指勾着钥匙扣朝着车走过去的时候,碰到了过来接班的宣璐。


肖战笑着对她招了手,寒暄道:“师姐你过来啦。”


宣璐感觉到了他上升的情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问道:“下班啦?什么事这么开心?”


“一博今天放假回来了。”肖战摸了摸鼻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那个弟弟。”


宣璐了然地点头,和肖战作别。


她定定地看着肖战远去的车影,心里注意到,肖战每次在提起这个弟弟的时候眼里都蓄着很亮的光,好像浸润了月光的湖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很少看到肖战这样的神情。肖战今年二十六岁,天赋使然,是医院里能够上手术台的医生最年轻的一个。他长得好看,平时待人也挑不出一点儿错,但其实很难去进入他真正的内心,总感觉隔着一层玻璃罩。


而他口中的这个弟弟,宣璐也所知不多。只知道和肖战单独住在一起好几年了,现在在本市上大学。其他的,也是一团迷雾。

 




小城市的下班高峰期人不多,车子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致飞掠而过,温热的夏风相隔在外,肖战肆意享受车内的一方冰凉。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肖战瞥了一眼,王一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肖战的心像投进了一颗石子,细密地漾开欣喜的涟漪。王一博这段时间忙着期末考和摩托车比赛很少回来,两人差不多已经两个多月未见。


肖战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迅速回了个马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老旧的弄堂口停下来。再往里车身已经进不去,肖战轻车熟路地在空地处泊车,迈开长腿走进了弄堂。


祁市不太发达,市中心高楼也不多,本地的居民大多住的就是这样的弄堂。弄堂上了年头,墙面沁着深灰色的暗渍,小巷两旁是每家每户的生活区,肖战抬头,忽明忽暗的天空被切割成一条直线,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黄晕。


肖战走了两步就到了家门口。房子是父母留给他的,如今他们在国外定居,一年回不来一次,肖战还挺感谢父母把王一博交给他照顾,至少让自己不至于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孤独地度过这些年。


肖战掏出钥匙开了门口的铁门,站在大厅熟稔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厨房里传来脚步声,出来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年,身形挺拔,四肢修长,皮肤冷白,头发是挑染的蓝灰色,穿一件大号的黑灰色T恤,腰上系着一条围裙。脸是极好看的,鼻梁高挺,眉眼凌厉,往下是明晰的下颌线和突出的喉结。看见肖战,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哥回来啦,快去洗手,饭好了。”



 

 

餐厅的长桌上放着三道小菜,冒着热气,几个空小碗白得发亮,一侧已经摆好了筷子。肖战拉开桌子坐下来,神色放松。


王一博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放到肖战跟前,顺手给他盛了一碗,黑白相间的紫菜蛋汤卧在碗底,令人食欲大开。肖战刚想去拿勺子,王一博就贴了过来,一只勺子已经塞到了他的手心,迎来而来的是熟悉的男性气息,带着轻微的皂角味,清爽极了。


肖战有些羞赧,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竟转换了角色,被照顾的人变成了自己。


“怎么了哥,不喜欢这个汤吗?”王一博谨慎地问,英俊的脸上浮着一层紧张。


肖战连忙摇头,舀着汤笑道:“想着我们一博刚放假回来就得给哥哥做饭还挺可怜。”


王一博眼角弯弯,夹了块红烧肉放进肖战的碗里,“哥在养我嘛,我总得把金主照顾好不是。”


肖战也觉得有趣,笑意深到了眼底,“那金主想吃麻辣火锅,你可以做吗?”


王一博瞥了肖战一眼,又给他夹了菜,语气却不容置喙:“不行。你的胃别想再吃这种东西了。”


肖战脸一阵微红。前阵子他和朋友小聚,吃的麻辣火锅,他嗜辣如命,空腹连吃了好几份裹着辣油的素菜,胃到底是扛不住,连番痉挛。得了消息赶去医院的王一博一张脸沉得可怕,身上蕴着一层戾气,肖战从未见过他这幅的模样,吓得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后来王一博冷着脸照顾了他两天,直到肖战保证再也不这般乱吃辣脸色才有所缓和。


“哥哥又在想什么?”王一博伸手去抚肖战嘴角的油渍,又抽出纸巾擦拭指尖的油垢,一切动作自然而然,倒是肖战有些别扭,身体不由地往后倾。


“干嘛呢一博。”


王一博微微勾了唇角,眼底有着不可查的邪气,语气无辜得很:“菜沾到了嘴角,我帮哥哥擦擦怎么了,哥哥以前不也这样帮我的吗?”


以前是很久以前,肖战想。


四年前,肖战的父母从国外回来一趟,老友故去,临时托孤,两人带着上大学的肖战在狭小的教师公寓里见到了十六岁的王一博。


那个时候,王一博也是穿着这样的大T恤,蹲在阴暗的角落里玩游戏,消瘦单薄,抬起头来,一双眼里蓄着寒冰。


母亲苦口婆心劝了半天,王一博也不肯跟着走,气氛僵持不下,肖战让父母回去休息,这事自己来办。肖战大学里担任部长,说话自有一套,但面对这些油盐不进的弟弟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最终肖战失了耐心,陪这位弟弟彻夜玩起了游戏,他的技术菜的不行,人头连番地送,因此他有殊荣听到了王一博说的第一句话:“你为什么比美团还能送?”


后来肖战又窝在王一博的家里,陪了他好几天,当然赌气叫外卖坚决不用美团。王一博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至少会跟他说话了。肖战恢复了耐心,不紧不慢地磨着王一博,最终这位少年松了口。


肖战欣慰极了,以为自己的诚心打动了王一博。


但王一博又提出了别的条件,他不和肖父肖母出国,他想和肖战一起生活。肖战一想也觉得可行,一方面他不讨厌王一博,甚至还有些喜欢。另一方面,他大学就在祁市读,平时都是住在家里,家附近也有高中,王一博如此也不用住校,可以趁机给他好好补补,十六岁的少年了还这么瘦,着实令人有些心疼。


肖战很会照顾人,肖父肖母也放心,留下一笔钱就回去了。


他和王一博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刚开始王一博到新家,什么都不会做,只会低头玩游戏或者怔怔发呆,在学校不爱交朋友,话少得可怜。肖战脾气好,一点一点地教他,轻轻拂去覆盖在少年心头的雪,慢慢焐热,时至今日,两人俨然已是相依为命。


肖战抬眸去看正在吃饭的王一博,眼里尽是一片柔和。


他的一博长大了,有着比他更宽厚的肩,握着筷子的大手指节分明,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考上了本市的大学,在摩托车上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热衷穿梭于各种刺激的赛事,奖杯捧了一座又一座,嘴上说着需要肖战养,但其实就他那些奖金比刚工作的肖战工资多多了。


说实话,照顾一个性格孤僻的小朋友不简单,但肖战这些年下来甘之如饴,父母工作原因常年不归国,肖战原先孤身一人,后来有了王一博,感觉在偌大的祁市终于有了一个家。


饭桌上两人交流不多,更多的还是碗筷碰撞的声音。吃完饭,肖战起身收拾碗筷,却被王一博按住了手。


“哥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肖战也不推脱,舒适地窝到了沙发里。厨房里传来哗啦的水声,肖战舒服地眯起了眼,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儿。





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细碎的月光透过老式的木窗,斑斑驳驳地落到客厅的红木地板上,肖战昏昏欲睡,刚要垂下的脑袋被一只冰凉的手托住。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今天工作很累吗?”


肖战恢复了坐姿,揉揉眉心,“也不是,今天就一台小手术。大概是中午没休息好。”


王一博颔首,关切地说:“先去洗个澡再睡吧,我去给你放水。”


说完,转身就进了浴室。


肖战回卧室收拾睡衣,再到浴室的时候王一博水已经放好了,热气氤氲,冲得肖战眼神迷离。


王一博沉沉地看着肖战,不可否认,肖战是漂亮的,四年前第一眼,他就被肖战的这张脸吸引,勾人的眼眸渗着水汽,殷红小巧的薄唇,一颗精致的唇下痣,再往下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挺翘的臀部...一个男人为何会惑人至此。


终是没多看,王一博快步离开了浴室。


还不是时候,此刻轻举妄动只怕会惊着这只小兔子。



 

温和的水流浸润肌肤,肖战的倦怠扫了大半。他拿着换下的衣物走出浴室,想起昨天换下的衣服还没洗,便走到洗衣篓旁,没想到里头已空空如也。肖战有些疑惑,怀疑自己记错了位置,又在房间里找了一遍。


王一博拿着干毛巾走到他跟前,自然地给他擦干了额前的碎发,问道:“哥在找什么吗?”


“啊,昨天刚换下的衣服,不知怎么找不到了。”


闻言王一博笑了,脸上一道小括弧。他指着阳台说:“我刚回来顺手洗了。”


肖战脸滕一下全红了,心跳不受制地加速,衣服里有他的内裤,就算王一博是他的弟弟,但这种贴身的东西经他人之手肖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尴尬地组织着措辞:“这...你怎么能帮我洗衣服呢。里面还有...”


王一博意味深长地看着肖战,眼底裹着一丝促狭,“还有哥哥的内裤对吧。”


肖战顿时坐立难安,耳根都红得彻底。


王一博接着说:“这没什么啊,哥哥不是也帮我洗过衣服,现在我帮哥哥洗有什么不对吗?”


肖战思考了片刻,开口:“以后还是我自己洗吧,我有一点不太习惯。”


王一博失笑,转身去了阳台,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那件浅灰色的内裤。夏季温度高,傍晚洗的衣服现在也干得差不多了,他把内裤放到肖战臂弯里,凝视肖战的眼睛,语气里隐忍着笑意:“既然哥哥不习惯我帮你洗内裤,那就拜托哥哥自己再洗一遍咯。”


肖战气结,推了一把王一博的肩膀,“不得了,小朋友长大了还敢调戏哥哥。”


“明明是哥哥脸皮薄,明明都是男人洗个内裤还脸红成这样。”王一博摊摊手,表示无奈。


看着王一博这幅表情,肖战也觉得是自己太大题小做了,不由地嗤笑出声。修长挺拔的身影没入阳台昏暗的灯光中,又把那条内裤挂了上去。


王一博近乎迷恋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是呼之欲出的狂热,如此消瘦的男人怎么会有这般饱满挺翘的臀部,如此诱人的身线...夜色朦胧,他在一片迷蒙中别有深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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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我开新文啦

因为这是第一篇想要看一下反响

在这里不要脸地拜托

喜欢这个设定的姐妹给个红心蓝手


月亮气坏了

【博君一肖】春山小月亮(一)

四年前肖战因不可抗因素退圈,王一博也因为肖战的告白不再联系他。四年后,两人再度重逢。
• 破镜重圆 • 追妻火葬场


第一折

长江以南四月雨水多得恼人,半个月来没见到半点日头。肖战站在院门口瞧了眼青灰的天色,从里屋拿了把黑胶伞没入雨幕中。


这是他在苏州的第四年。


四年前,一部戏让他从谷底势如破竹攀了顶峰,至高者人妒,还未尝得个中滋味,流言蜚语遍像生了方向的海啸席卷而来,他躲避不及,遍体鳞伤,从衣香鬓影的名利场抽身而出,在这一隅沦为普通人。


肖战不是死心眼的人,这几年娱乐圈沉沉浮浮也剩了点小钱,惨淡隐退之后,他放空自己,游荡了大半个中国,后在姑苏落...

四年前肖战因不可抗因素退圈,王一博也因为肖战的告白不再联系他。四年后,两人再度重逢。
• 破镜重圆 • 追妻火葬场


第一折

长江以南四月雨水多得恼人,半个月来没见到半点日头。肖战站在院门口瞧了眼青灰的天色,从里屋拿了把黑胶伞没入雨幕中。


这是他在苏州的第四年。


四年前,一部戏让他从谷底势如破竹攀了顶峰,至高者人妒,还未尝得个中滋味,流言蜚语遍像生了方向的海啸席卷而来,他躲避不及,遍体鳞伤,从衣香鬓影的名利场抽身而出,在这一隅沦为普通人。


肖战不是死心眼的人,这几年娱乐圈沉沉浮浮也剩了点小钱,惨淡隐退之后,他放空自己,游荡了大半个中国,后在姑苏落了脚,砸了所有的身家买了院子,重操旧业开了工作室。


现下肖战是出来买早饭的,连日的雨水引人困倦,不知不觉便睡过了头,他心里念着,但愿最爱的酿团子还有得卖。


出了院子就是一条老街,离大热景点还有段距离,街上几乎没有游客,路人交谈的嗓音是温软的吴音,肖战来了这么久也只堪听懂个囫囵。


卖早点的阿婆见肖战来了便漾开熟悉的笑容,麻利地打包好递给肖战。肖战笑吟吟地寒暄两句,接过早点,抬着脚就要回去。


娱乐圈的记忆很短,事到如今,几乎不会有人在街上认出他。


雨幕蒙蒙,肖战买到酿团子后就不着急了,回去的路上缓缓地迈着步子,细心地避开一个个水坑。


一辆白车的轿车在路边急停,溅起的水花猝不及防落到了肖战的裤脚上,氤氲开一片斑驳的水渍。肖战不可见地皱了眉,但也没发作,打算撑着伞继续往前走。


车的后门被打开,一只修长的腿迈了出来,随即整个人出现在肖战的视野里。全黑的装扮包裹着挺括的身形,鸭舌帽压住了他大半张脸,而剩下的半张脸隐在黑色的口罩下。


肖战只看了一眼,身体便像过电般僵在了原地。往事是毒,但又淬了蜜,肖战想躲避但又忍不住贪恋那一分甜。


“一博,我可以要一个吻吗?”
“战哥,我不喜欢男人。”


这是四年前肖战的最后一根稻草,后来稻草断了,马死了,肖战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包袱在沙漠里走了很久。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肖战,两人眸光相对,隔了千山万水。


少倾,欣长的身形朝肖战迫近,在眼前站定。这几年他长了个子,身高已经可以和肖战齐平,甚至其强大的气场让肖战觉得自己是不是矮人一截。


“战哥。”熟悉的音色响起,肖战恍若隔世,但男人只唤了肖战便没再说下句,剩下的情绪隐在沉默中。


“啊一博,好久不见。”肖战不徐不疾地笑起来,语气尽量平静,微微上挑的眼睨了一眼那辆已经驶离的白车,“最近在这儿有工作?怎么没带助理,被认出来怎么办?”


“不是工作,来度假。”


王一博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


肖战讶然:“来这里度假?那还挺巧,不过这两条街过后全是游客,大明星,你会被堵得怀疑人生的。”


“嗯…不去人多的地方就好了。工作室开在这里?”


“是啊,这儿环境好,挺好的。”


肖战退圈之后,在圈内联系的人不多,知道他在这里开工作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王一博会知道肖战还挺惊讶,毕竟那件事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


“就这么好,好得你甘心头也不回地离开?”王一博平静地质问。


肖战阖上眼,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王一博的问题。他以为他已经忘记,没想到重新提起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


“不带我去看看吗?”


王一博又接着问,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有不容反驳的意味,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肖战一逗就会炸毛的少年,四年的时光,足够他成为一个成熟危险的男人。


肖战被陌生的强势气息扰了神志,再回过神来,王一博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黑胶伞,下颌线分明的下巴微抬,示意肖战带路。


肖战的工作室是个三合的小院子,大门门口摆着做旧的匾额,上头印着工作室的名称,穿过前院就是明晃晃的大厅。大厅用了现代的装潢,横着一套木制沙发,墙壁上挂着两三副画,是肖战闲暇的作品。


“你先坐着吧。”


王一博颔首,黑胶伞被他收了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抓着伞柄,不急不慢地抖着雨水。少倾,他将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脸,熟悉又陌生。


肖战这才想起自己是出来买早餐的,他扬了扬手上的早点,“吃早饭了没,这里的酿团子很好吃。”


王一博应了好,坐下来等着肖战,一双长腿优雅地重叠。


空气又凝固了起来,王一博以前在肖战身边话挺多,两人吵吵闹闹从未觉得尴尬,时过境迁,一道墙横亘在中间,谁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怎么度假也这么早过来,我记得你以前不工作的时候早上都是起不来的。”到底是肖战打破了僵局,他打开热腾腾的酿团子,推到了王一博的面前。


王一博尝了一口,放下了勺子,“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你以前也不爱吃这么甜的东西。”


肖战失笑,“说到这个我想到也好久没回重庆了,实在太想火锅了。”


肖战风轻云淡的态度刺激到了王一博,他很想按着肖战的肩膀问,那你想我吗?为什么可以这么久不和我联系。但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这么问。


“那你会想以前吗?”


“啊?”肖战有些迷茫,“在娱乐圈的时候吗?”


“嗯。”


“当然会啊。”肖战笑开了,一段星光蕴在他的眼底。他向来是漂亮的,是专属于男人的漂亮,娱乐圈那么多张年轻美丽的脸,王一博觉得都不及肖战。


“那么风光的时刻,放在谁身上这辈子都是忘不掉的。不过现在也不错,平时挺清闲的,年纪大了就应该偷偷懒。”


许是肖战的表情太亲切,王一博不觉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后悔吗?”


肖战还是笑着,表情无懈可击。他觉得王一博对他是有恨意的,毕竟当初是他食了言。


后悔吗?怎么可能不后悔,在退圈后的一年里,他时常午夜梦回,那个属于他的发着光的舞台,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粉丝,后来梦做得多了,也就释然了。


“战哥,你回来啦。今天早上吃什么?”


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脆生生的嗓音传了出来,王一博抬眸,看见了倚在房门上的女人。


一袭月白衬衫长裙,长发微乱,睡眼惺忪,是个美人。


“啊,有客人呀…”


肖战站起身,将剩余的早点递了过去,“嗯,是你喜欢的生煎,拿到里屋去吃吧。”


女人笑吟吟接过早点,很快又消失在视线里。


肖战对待女人的姿态太熟稔,显然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王一博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他想询问肖战的情感状况,但又开不了口。


肖战显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很快就转话头。他问王一博放假放多久,打算去附近哪里玩,中午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星星点点,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客人,肖战热情又疏离,不掺杂任何别的感情,好像两人只是平常不过的朋友。


王一博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他演了很多戏,拿了很多奖,导演夸他很有天赋,可是他还是没办法在肖战面前掩饰情绪。他再也不想忍受这种气氛,吃完早饭就和肖战告辞。


临行前雨稍微停了,肖战取了把伞一定要王一博带上,苏州此时多雨,备着总是无患。他总是这样,永远都在为别人考虑。


积蓄了一早上的情绪濒临界点,王一博怀疑再待下去,他会在肖战面前像个傻瓜疯狂质问一些没意义的问题,他用冷漠隐藏情绪,伞也没拿,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后两三天肖战再没在街上遇到王一博,好似那一个早晨只是个梦,肖战也不觉惋惜,两人如今隔着时间和身份的帘幕,再回到以前已然是不能。


今晚肖战有个应酬。他向来不太爱这种交际,但这是工作室难得的一笔大订单,还是得去应付。


表妹梓辛倒是挺高兴,刚毕业的大学生看什么眼睛都是放光的,在屋内挑了半天的衣服,最后穿了一条及膝的碎花裙,笑着跑到肖战的眼前问他好不好看。肖战颇为认真地夸赞了一遍,抓着车钥匙去取车。


晚饭定在市中心的一个酒楼,肖战带着梓辛和一位员工小郑进包厢的时候里头已经坐了一部分人,都是些中年的生意人,围着身份较高的王总逗趣,看到肖战进来,众人眼里略过一丝惊艳。


肖战到底混过一些饭局,漂亮话说起来哄得他们开心极了,觥筹交错,包厢内热气弥漫。


酒过三巡,这些人还是没有松口,缠着肖战一杯一杯地灌。肖战揉揉发涨的太阳穴,心里大骂老奸巨猾,但表面上只得陪笑。肖战不放心梓辛让小郑先送回去,稍后再来接人。


眼下就剩肖战一人,酒气氲得面皮坨红,一双眼里尽是迷离,西装外套因为躁热已经脱了,白衬衫上的领带颇显松散。


身旁的人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浑浊的酒气都要喷到肖战的耳畔。


“肖先生,我公司的设计全盘交到贵工作室的手上都没问题,我手下还有几个项目也都可以给你,只要肖先生多来见见我,接触接触…”


对方的话逐渐暧昧,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不规矩,直接抓住了肖战的手。


几乎是一瞬,肖战就知道了这人的意图。他不想这么快撕破脸,但还是把那人的手推开了。这种事他以前在那圈里也经历的不少,那时候诱惑更大,他也没妥协,更不用说现在这些不入流的筹码。


突然被推开,王总也不恼,笑意在那张肥硕的脸上更明显了,“若是肖先生愿意,今后苏市所有的室内设计都可以任你挑。”


酒气一层一层地上涌,冲得肖战头皮突突地疼,他也彻底没了耐心,抓着外套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


肖战直接拂人面子,原本热腾腾的气氛冷了下来,大家睨着眼去看王总,没有人敢说话。


肖战冷哼一身,迈开腿就要推门出去。门口两位大汉拦住了他,肖战回眸,语气都带了不客气。


“王总,什么意思?”


“时候还早,肖先生何必这么着急走?”


肖战上一次这么落魄还是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他撕了一大堆合约,平静地大骂,最后被安保狠狠地压制在地上。


这一次,他被两位大汉压在了包厢的门口,面前的王总脸上堆着油腻的笑,显然是走不得。


肖战突然理解当初王一博的心情,被不喜欢的同性强迫,确实不是什么好滋味。




开了了一个小长篇
喜欢的可以给下支持
磕头~



子衿Ciel

《东方》第四十四章·知晓一切的人们(1)


东方妖怪物语

异世界群像冒险

伪骨科养父子

非典型前世今生


全文搭配bgm:五月天《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以下正文,谢谢支持



金色晨曦转瞬成漫天风雨,甜牛奶作烟云散,肖战的左手空荡荡,接住一滴落雨。


寂静天地内,只剩肖战与九阴一跪一立,肖战犹如雕塑,九阴也没有作声。


大约也只是几秒,肖战的指尖忽地颤了,接着整只手一抖。雨水晃落,肖战僵直的五指缓缓合拢,握紧手看了九阴一眼。九阴不知他想发什么疯,但一瞬间的对视后,肖战又垂了眸,脱力般倒回地上趴着。


九阴不明所以,几步走到肖战身边,才感知到一股妖力波动。他皱了眉,一把拽起肖战,肖战睁开眼,九阴直接撕了......


东方妖怪物语

异世界群像冒险

伪骨科养父子

非典型前世今生


全文搭配bgm:五月天《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以下正文,谢谢支持



金色晨曦转瞬成漫天风雨,甜牛奶作烟云散,肖战的左手空荡荡,接住一滴落雨。


寂静天地内,只剩肖战与九阴一跪一立,肖战犹如雕塑,九阴也没有作声。


大约也只是几秒,肖战的指尖忽地颤了,接着整只手一抖。雨水晃落,肖战僵直的五指缓缓合拢,握紧手看了九阴一眼。九阴不知他想发什么疯,但一瞬间的对视后,肖战又垂了眸,脱力般倒回地上趴着。


九阴不明所以,几步走到肖战身边,才感知到一股妖力波动。他皱了眉,一把拽起肖战,肖战睁开眼,九阴直接撕了他的上衣,看到心口的青色蛇首印记。


“相柳的命蛇。”九阴笑出了声,“你几斤几两,也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相柳人在南宫家族地,你传信给他有什么用,他难道还能瞬移过来救你?”


“再说了,”九阴打量着肖战,尤其关注他那双眼睛,说:“十个相柳来也救不了你,你还是别叫他了,我也不想赶尽杀绝。”


肖战噗嗤笑了,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而后道:“救我就不必了,我是告诉他,可以放弃行动了,已经没有意义了。”


九阴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后才问:“你想死?”


肖战也看了他片刻,不答反问:“你不杀我?”


荆棘王冠沐雨,九阴的长发垂至泥水中,说:“肖战,我原本没打算杀你。说实话,在长乘传信之前,我已经忘记东方之森里还有你这号人了。”


“你也好、相柳也罢,你们创造再多奇迹,也到达不了我与他身处的高度。那时东方要我指点你突破大成境界,我明知之后你就会与神界为敌,也答应了。你不用想我是为了迷惑东方才假意相助,我没必要。让我指点一个人类突破大成境界,简直太可笑了,这世上也只有东方想得出来还办得到这种事了。”九阴说着抹去颊边几道雨丝,看向肖战道:“单属性大成在你们看来就是顶级战力了,也的确是你们能达到的最高高度,但离我还差得远。你们威胁不到我,恨便恨去,我没所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无用功,这世间除了他,无人再能阻我。”


肖战维持着颓然的表情,安静地听。九阴忽地叹了一声,那神情凉薄也唏嘘,“我本以为,他是真的从未想过,直至献祭那一刻,对我只剩下恨。十七年闭关,他成了我的心魔,而今我才知道——”


“奇门之术,”九阴讽刺地笑:“是不是东方叫你学的?”


奇门之术?肖战不知怎会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但也全神贯注。他思索半晌,才故作迟疑地点头,说:“不过,也是我自己先看到了这个术,自己先学的,这又不是什么禁术。东方在我修习时看到了,说这个术很适合我,等级也很高,让我好好研究。”


九阴听罢却笑,瞥他道:“你是真的不老实,很想惹火我吗?”


肖战登时变了表情。


九阴只流露了一瞬杀意,就让他遍体生寒,肖战一生从未感受过强至此的压制力。他毫不怀疑,哪怕他是全盛状态,面对九阴也毫无反抗之力。


可属性大成已经是他所知的强度上限,大成境界之上难道还有更强的境界吗?九阴和东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生死契没有生效,王一博魂飞魄散了却没有真正死去,那他现在在哪里?


肖战心知这一定与噬魂阵相关,故而发现生死契未生效的第一反应就是通知相柳停手。让噬魂阵启动并生效,是现在唯一让王一博生还的可能。他和九阴谈话已经有几分钟了,如果噬魂阵启动和王一博“死亡”是同步发生的,现在噬魂阵应该已经完成了,而生死契依旧没有生效——他赌对了,王一博还活着。


九阴现在讲的每一句话都万分重要,肖战做不到即时逐字逐句地分析,但他想,这些话就是唯一能指引他们找到王一博的信息了。他们也许能分析出王一博所处何地,前提是,听到了这些话的他能活下来。


“死门。”肖战在九阴注视下如实说:“存世的奇门之术只有七门,没有死门,是东方给了我完整的奇门之术典籍。他说死门才是奇门之术的核心,修习难度最大、最危险,也是最强之门,世间几乎没有人能够修成。而我——他说,我有修成八奇门的资质。”


九阴微微蹙眉,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转而又收敛神色,呵了两声。肖战小心观察,风中雨中,伤处的疼痛交织妖力耗尽的疲惫与生死一线的高度紧张,他其实一直在冒汗。


“你——”肖战顿了顿才问:“很了解奇门之术?”


“了解?”九阴笑了。他望向夜空,雨落进眼里,“当年创术之后,我抹除了死门的记录,奇门之术面世便只有七门。而完整的八奇门,天地间除我之外,只有东方知道。”


他看到肖战震惊的眼神,忽觉世事惨淡,笑着说:“那所谓的完整奇门之术典籍——没有这种东西,是他凭记忆整理出来给你的。”


肖战哑口无言。从前谈及奇门之术,东方只说是远古时期一位高人所创,姓字名谁已不可考。他曾无数次感叹过奇门之术的精妙,想创术之人将是何等天才,原来竟是九阴——他岂止是天才。


“所以肖战,你也别怪我,东方要是不让你学成死门,我今天不会杀你。”九阴慢慢起身。


肖战的视线随他站直而抬高,九阴垂眸看着他,雨水滴落,他抬手的同时说:“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拖时间。等相柳也好,别的支援也罢,肖战,没用的。我也说了很多了,我让你明明白白地死,你就别再折腾了,省得自己痛苦。”


肖战目视九阴的掌心,左手悄然攥紧。他已经到极限了,妖力全无,浑身是伤,连站起来都费劲,别说九阴,随便来一个万年级都能轻松杀了他。


可是——


生死契没有生效。


阴力在九阴掌心中汇聚,肖战前所未有地冷静。


沉沉黑暗中,苍翠光芒大放,九阴妖力释放的一瞬间,肖战开启了命蛇封印。


等同于相柳九分之一实力的命蛇出现在肖战身前,苍翠妖力迎上浓黑阴力。九阴没想到肖战还真能再反抗,愣了一瞬,与相柳原型一模一样的命蛇卷起肖战就蹿入空中,头也不回地逃。


“肖——战!”九阴杀意骤升,身化阴风追上,周遭松杉摧枯拉朽地断裂、倒塌,夜空湮灭了所有光。


“肖战,我们马上就会被他追上。你听着,毕方已经进森林了,我的感知力有限,但好像还有妖力在靠近。没有时间替你治伤了,我只能再送你三里,只能帮你抗他一击。”拥有相柳意识的命蛇说。


肖战妖力耗尽,已经失去了感知力,闻言望向遥远的森林边际,他沉声应:“好。”随即左手握住垂于身侧的右臂。


阴风袭来之际,命蛇空中回身,蛇尾全力将肖战甩出,两道妖力瞬间爆发。肖战心口的青色蛇首印记消失,被甩飞至三里以外。疾风摧残他已断的右臂,痛上加痛,肖战想他那截臂骨大概已经碎成片了。


他紧咬牙压榨周身脉络,迸发出的那一丝妖力就是生命之火,肖战滞空后立马向前。


整片天地都被九阴的妖力所影响,夜空漆黑,气温骤降,杀意铺天盖地。肖战看到破空而来的金红光芒,已被压榨至极限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一分力,他猛扑向前,体内气血翻涌,视野内突然鲜红一片。


灼热气浪自肖战身侧呼啸而过,阴风骤退。毕方化为人形接住肖战,章莪山的妖怪们随之停在他身后。


毕方低头看——肖战七窍皆涌鲜血,濒死一般无意识地痉挛。他本就只见过肖战一面,猛一下都没认出人来,又确认了一遍肖战的气息,立马喊:“枫离!过来救人,他快不行了!”


枫离走上前来接过肖战,略微一看便道:“他心脉严重受损,我需化原型,立刻施术。但以我的恢复能力,也只能先帮他补足妖力,暂时吊住命。”


毕方余光瞥了瞥远处观望的九阴,道:“就在这救,吊住命就行,等相柳回来自会救他。”


枫离应好,转瞬化为一棵赤红枫树,树枝伸出,托起肖战送入红叶之中。


“阿厌,你们去救小明——都去,这边你们帮不上忙了。”毕方看了看尚为原型的朱厌,转过身。


白首赤足的火焰巨猿带领章莪山众妖奔向森林深处。九阴看了两眼,移过视线,并无阻拦之意。


毕方立于赤红枫树之前,以青红双色羽毛织就的长袍泛着火焰光泽,板寸金发,剑眉之下,一双鎏金赤瞳怒火中烧。他下颌微抬,启唇道:“还不走,你是想现在就打一架吗,神王九阴?”


九阴嗤了声:“毕方,我已完美融合了双属性,与十七年前截然不同。就凭你,也想从现在的我手里抢人?”


果然是达成双属性大圆满了,毕方确定了此前猜测。他想试试九阴如今的实力,为大战做准备,但就如九阴所说,单凭他一个人已经无力挑战现在的他。


但是——毕方笑道:“成了天下第一了,说话就是硬气啊。九阴,我就好奇你们神界的人知不知道你这天下第一是怎么来的。你这千万年处心积虑的奋斗史多励志啊,真该写本书让全神界朗读背诵,书名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背信弃义!”


“毕方!”九阴神色一凛,天地间阴风大作,他面庞紧绷至隐隐颤抖,怒目切齿道:“你找死。”


“怎么?还说到你痛处了是吧?当年实力不及东方就做局逼他献祭,现在大言不惭地跟我说什么完美融合双属性,你是天下第一又如何?谁来做世界之主也轮不到你这狼心狗肺的贱种!”毕方释放妖力,天地间火元素瞬间沸腾,火光与黑暗各占半边天。


毕方脾气火爆、爱憎分明是在远古时期就出了名的,骂人难听就更出名。九阴见他就知要被一通臭骂,但也始料未及,毕方能字字踩到他痛处。


“你没有资格——”九阴哑声自语,由眉梢至眼尾渐渐纠葛,他怒不可遏,也痛彻心扉。


一时之间,历历往事皆浮现脑海。他想要是十七年前的那一天,东方骂他一句狼心狗肺的贱种,他或许就不会生出心魔,又被困至今。


九阴强化感知力的同时果断出手,阴之力形成千万骑兵,列阵齐奔。


烈焰焚身,毕方化为原型张开双翼,神鸟涅槃而出。青红交织的长羽光辉昳丽,火焰冠翎与尾羽熊熊燃烧,翼展超过三十丈的毕方神鸟挥动双翼,空中便下猛火,犹如陨石,势如破竹地砸入阴兵阵中。


阴风自骑兵中呼啸而上,毕方回转身形,张口释放鎏金赤焰,迎上破空而来的漆黑之矢。


毕方已明示他有帮手,九阴即算被他那些话乱了心神,也不至于真的理智全无,他强化感知力后便发现了那两道正在靠近的隐藏气息。九阴暗骂一声,再看毕方护在身后的赤红枫树,当即不再留手,直接使用了阴属性与水属性融合而成的至阴之力。


毕方感知到漆黑之矢中蕴含的远强于阴属性妖力的力量,正面迎上鎏金赤焰竟分毫未损,甚至将要冲破赤焰防线。那一定就是九阴完美融合双属性后出现的全新能量——至阴之力,毕方心知,但直面至阴之力,真正感受到其强度后,他也难以淡定。


九阴与东方作为世界的阴极与阳极,到底是凌驾于元素使的存在。从前他们尚未完美融合双属性,毕方还勉强能与之一战,而现在,他与九阴的差距已是天上地下。或许妖界六元素使齐聚,围攻九阴,也未必战胜如今拥有至阴之力的他,何况神界同样存在六元素使,他们不可能有围攻九阴的机会。


若妖界失去东方,这一战必败无疑,毕方想。


九阴身化阴风直冲而上,漆黑之矢瞬间突破鎏金赤焰。毕方果断升空,同时召出数只赤焰分身,攻向弥漫漆黑之矢四周的阴风。


天地间唯剩金红火光照亮,阴风扩散为弥天云雾,吞噬了赤焰分身,漆黑之矢射向毕方。毕方不敢小觑其威力,空域陡然沦为火海。精纯的火属性妖力围剿漆黑之矢,箭矢之势在火中式微,而云雾悄然散去。


漆黑之矢破碎的一瞬,毕方终于反应过来,九阴已疾速掠向赤红枫树。毕方立马追上,同时结印起阵。


九阴一次呼吸后便显形枫树前,快得如同瞬移,他抬起右手,爆发的至阴之力轰向枫树红叶间。


电光火石的一瞬,冲出阵眼的白焰赤龙被至阴之力拦截在外,枫树外又凭空生成海蓝色的水波纹屏障,爆发的至阴之力轰在了屏障上。


九阴眸色凝沉,双臂一震,至阴之力吞没了白焰赤龙,海蓝色的水波纹屏障也裂开一丝缝隙。一道同色的水属性妖力在下一秒袭来,枫树蓝光大盛。


毕方见枫树之上显形的两道身影,大松一口气。


白泽身环瀚海之水,盘坐旋龟背上,及腰蓝发,白衣若仙。一扇雪珊瑚钗将他的蓝发半挽,额间水波纹作亮,隐隐涌动,其下长睫微覆海蓝之瞳,眼尾点缀细碎玉贝,顾盼生光。


站在他身侧的乘黄单手叉腰,浅米狐毛披肩,前襟大敞,露出精瘦胸腹与其上鲜艳的狐图腾刺青。赤棕色灯笼裤下,一双白皙赤足,脚踝金环叮铃作响。


乘黄眉峰高挑,浅金狐狸眼戏谑地睨着下方,薄唇一勾:“哟,这不神王大人吗?你看你,好容易来一趟人间也不通知哥几个一声,咱想好生招待贵客还得自己跑过来。还好哥们儿速度快赶上了,不然神王大人回头又要说我们不待见你了。”


九阴放下手,阴力散去,不理会乘黄的挖苦讽刺,只紧盯三人动势,暗自思量。


白泽离开东海领地是神界早已监控到的,即便他藏匿了气息,以致神界无法持续跟踪,但九阴猜也知道他此时出门只能是来东方之森。启阵时间是早定好的,临时延后隐患良多,而一个防御系的白泽即便正巧赶来东方之森,也不足以阻拦现在的他,所以九阴并未更改计划。但毕方和乘黄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以一敌三能胜,也是一场恶战,白泽他们所知必然不少,现在噬魂阵已完成,计划其实已经成功了,他还执意杀一个无关紧要的肖战显然不合逻辑。面对世间最精明的白泽,九阴也不得不万分谨慎,与白泽那双眼睛持续对视,远比实际和他们仨打一架压力大。


可是肖战——九阴意识到自己小看肖战了,肖战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很清醒地在套他的话。他不是毫无察觉,只是想以肖战那个状态,在他手里必死无疑,说两句又能怎么样?况且——或许,与肖战的行为毫无关系,是他自己想说而已。


肖战必然记得他方才说的每一句,如若放过,有白泽帮忙分析这些信息,他们找出东方所在的概率实在不小。九阴想罢,再次调动至阴之力。


“哎,白泽,他还真要和我们动手了。”乘黄说。


白泽通透而沉静的明眸浮上笑意,终于开口:“九阴,此时与我们一战,即算你胜,也是自损八百。你在这方面不能违抗至高法则,既以本体来到人间位面,十日内就无法再回神界,你是打算双管齐下吧?”


九阴心头一惊,白泽接着说:“你的确谨慎,做局更高明,如若东方至死都对你毫无戒心,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凭空推测出什么。”


“但可惜,再高明的骗术也难骗真心。情多情少、情真情假,你都说东方是世间最了解你的人了,他又怎么可能连你想杀他都感觉不到?”白泽见九阴变了表情,目光转瞬黯淡,心中又有了新的思量,但只道:“九阴,你执意要杀肖战就已经告诉了我,肖战获悉了至关重要的信息或有别的特殊之处,他能破坏——至少影响你的计划。我就明说了,我不可能让你杀了肖战,你敢以一敌三,我们提前生死战。”


九阴自觉分毫未露怯,白泽却仅凭他的态度就了然他所想,且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至阴之力环绕九阴身侧,白泽、乘黄与毕方三人也释放妖力,天地间元素暴动,夜空忽明忽暗。九阴与三人对峙僵持,片刻后收到长乘传音:“主上,章莪山妖怪支援战场,其中一名火属性大成者,四名万年级,我们在此前战斗中已消耗过多,再战恐会平添伤亡。”


“计划已完成,即刻撤退。”九阴回复道。


他垂眸再看那棵赤红枫树,几秒后徐徐呼出一口气,身化阴风掠上天际。在白泽三人的注视下,九阴消失于天尽头,天地间气温回暖,夜空重现了光。


白泽回过头,被身旁的乘黄一把抱住。“大聪明,还得是你啊,厉害死了。”乘黄笑着压在白泽背上,差点儿给他按趴下。清风霁月的东海之主面露无奈,道:“一般一般吧,正常发挥,你起来啦,弄乱我的发型了。”


“哦,”乘黄扒拉两下他散落的蓝发,起身笑:“臭美。”白泽迅速整理好头发,咳了声站起来,表情重回云淡风轻,乘黄搭着他肩膀问:“哎,你方才是说真的还是唬他的啊?”


“当然是真的。那可是九阴,你再瞧不上他,也得承认他的实力和身份,我怎么可能唬到他?”白泽好笑地瞥了乘黄一眼,道:“是他的确有所顾忌,此时与我们生死战,他胜也必然重伤,造成的影响比放过肖战更严重,所以他才会放弃。”说罢他看向下方枫树,问毕方:“那枫树是章莪山的妖怪?肖战情况如何?”


“嗯。”毕方说:“枫离说,肖战心脉严重受损。她的能力是恢复能量,并非相柳那样的再生能力,只能给肖战补足妖力,暂时吊住命,等相柳回来救他。”


“我见到肖战的时候,他虽浑身是伤,但都不致命。可他心脉受损至七窍流血,我想是他已然耗尽了妖力又强行榨取,超过承受极限才导致心脉迸裂。”毕方言罢“啧”了一声,有些感慨地说:“该说不愧是创造历史的人类么,这孩子总能叫我刮目相看。”


“是啊,当年听说东方喜欢上一个人类时,我寻思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我疯了。他都能坠入爱河了,那我就能成至高法则了。”乘黄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笑道:“不过见到本尊之后,说真的,小战身上那股劲儿我也好喜欢。我还真是小看东方了,在咱们面前超凡脱俗、清心寡欲的,结果闷声干大事啊。”


白泽斜了乘黄一眼,道:“你也喜欢啊,不错,我晓得久别重逢后该怎么和东方打招呼了。”


乘黄愣了愣,“哎,不是——”


“奇迹才会吸引奇迹,也正因互相吸引,才会创造更大的奇迹。”白泽笑道,无视了叫他讲人话的乘黄,迈步道:“走吧,去看看森林那边的情况。东方之森的妖怪们想必伤亡不少,毕方,你带来的妖怪里还有疗愈能力者吗?”


毕方变回人形,跟上白泽道:“还有一名特级,我想到那边的情况了,一开始就让我二弟带他去那边了。”


白泽回头招了招手,随他一同前来的万年级旋龟便行至枫树下。枫离将肖战从红叶内送至旋龟背上,接着自己也变回人形,片片红枫覆盖肖战体表,好似盖了层红叶织成的被子。


“枫离小姐也一起吧,那边还有需要你救治的伤患。”白泽笑着抬了抬手,待枫离坐下后,再对旋龟说:“先送他们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旋龟点头,载着两人匀速飞往千年松方向。












萌小曦(熙爷)

第一章 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痛!好痛啊!”

  刺骨钻心的疼!

  肖战撕心裂肺的大叫,四肢被绑在一张金属台上,带着白手套的梦瑶,拿着一把精致美观的小刀在他白皙完美的脸上狠狠的一刀一刀划了几下……

  看着这张被毁在她手上的绝美容颜,梦瑶眼中大放光彩,欣喜中透着狰狞:“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跟我抢风头!”

  没等肖战在疼痛中缓过来一口气,他的男朋友王一天,便命一旁的妇产科医生往他隆起的腹部上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疼痛直冲四肢和骨髓冲去!

  他挤出喉咙的声音都已不成声:“啊……王一天,好痛啊,我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们的孩子!。”

  王一天原来清秀的面容露出一抹阴寒残忍的冷笑:“...

“啊~~~痛!好痛啊!”

  刺骨钻心的疼!

  肖战撕心裂肺的大叫,四肢被绑在一张金属台上,带着白手套的梦瑶,拿着一把精致美观的小刀在他白皙完美的脸上狠狠的一刀一刀划了几下……

  看着这张被毁在她手上的绝美容颜,梦瑶眼中大放光彩,欣喜中透着狰狞:“我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跟我抢风头!”

  没等肖战在疼痛中缓过来一口气,他的男朋友王一天,便命一旁的妇产科医生往他隆起的腹部上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疼痛直冲四肢和骨髓冲去!

  他挤出喉咙的声音都已不成声:“啊……王一天,好痛啊,我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们的孩子!。”

  王一天原来清秀的面容露出一抹阴寒残忍的冷笑:“放了他?我要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命!”

  肖战无力的哀求着他:“虎毒不食子呢!”

  王一天……

  那你应该听说过,无毒不丈夫!”

  男人森冷的笑容里满是嘲弄如同寒刀,他看着肖战,这个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的蠢的男人,如今身怀六甲,他都没有为之动容分亳!

  只是看到他原来绝美的脸上多出的几道血淋淋的口子,生出几分惋惜之外,再无其它。

  肖战心沉大海!

  “孩子,我的孩子……”

  肖战瞳仁猛的惊恐睁大,撕心的大叫,突然,感到腹部剧痛传来,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身体,全身都被一股巨大的疼痛淹没,他瞬间晕厥了过去。

  等他再次从疼痛中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这家设施陈旧的私立医院里。

  鼻腔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

  他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血水浸透,微弱的喘着气,颤抖的伸手摸了摸肚子,那里刚被缝合的伤口还撕裂的疼痛。

  只是一睁眼,就看到王一天搂着梦瑶正在亲密的交流着搂在一起。

  “王一天,脐带血已经取了!这孩子的血型还有脊髓正好跟我们的孩子配对,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事了!”

  “很好,等我们孩子康复了,我们可以尽快举行婚礼。”王一天说着拥紧梦瑶的腰,在她唇上亲啄了几下,眼里满满的都是对这个女人的宠溺。

  梦瑶趴在他怀里,一脸贱娇噌的幸福道:“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嫁给你了。”只是,她才刚敛起的笑容没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焦虑的蹙起了眉:“可是,那这个男人怎么办?”

  王一天上扬的唇角僵住了,面上忽然露出一抹阴狠:“脐带血已经取了,留着这个男人往后一定他会对我们不利,就让他在这里煎熬至死吧,到时候我去医院开一张死亡证明,反正他也无父无母的,不会有人追究。”

  简单的几句话,如一记响雷震醒了肖战。!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承受的是身体被撕裂的痛,还是心痛……

  肖战震惊的看着这对狗男女,一个是他舍命爱过的男人,另一个是他掏心掏肺的好朋友。

  原来,他们两个早就背着他暗度陈仓了。

  他还以为,王一天至少是爱他的,却没想到不仅欺骗他的感情还残忍的要他孩子的命。他曾对他说过,等他生了孩子就和他结婚,他甚至还愚蠢得信以为真。

  原来,让他生孩子,只是为了救他和那个贱人所生的白血病孩子。

  心痛和疼痛钻进骨髓,痛不欲生,他想质问,想嘶吼,却无力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对,省的他到时要告发我们。”

  梦瑶笑着说完,看了眼床上的肖战,发现他醒了。看着肖战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并没有一点愧疚之情,反而当着他的面和王一天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吻,还开口道:“那个贱人醒了,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倒胃口,这里就交给你。我先去看我们的宝宝。”

  “嗯,去吧。”王一天点点头,像是难舍难分的掐了掐她的腰,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等梦瑶走后,王一天转身看着奄奄一息痛苦呻吟的肖战,此时向他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充满绝望和惊恐害怕:“我的……孩子呢?……还我孩子!孩子……”

  王一天忽得冷笑,笑声满是讥讽和嘲弄:“孩子?你认为我会让你这个一无是处,身份如此卑微的男人给我生孩子吗?那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我当垃圾处理掉了!……死了!”

  肖战如遭雷击了一样,心脏瞬间像撕裂般的疼痛,双目瞬间染成了血般通红。

  而王一天却完全无视他的痛苦,提到那孩子的死就像不是他骨肉般,表情仍旧轻松自如:“没有,你还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一无是处,不解风情跟块木头一样没情调的男人?当初我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因为你愿意倒贴,每个月还给我零花钱。”

  “不过,想来你还真是没用,一个月拼死拼活的打工,就赚那么几千块,给我塞牙缝都不够。而梦瑶跟你的贱命比起来就不同了,她父亲不仅是院长,她如今还是国内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她不仅可以给我富裕的生活,还可以帮助我事业平步青云。像你这种永远不可能在事业上帮我的贫贱男!根本就配不上我!”

  没等王一天说完,他就已经察觉到肖战那面目全非的脸布满狰狞,双目猩红,充满愤怒憎恨和狠辣,似乎要将他挫骨扬灰。

  一向性格温顺的他,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这让王一天微微有些错。

  “王一天!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