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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时九

【北海】想杀我?不是想泡我吗QAQ?!

*OOC,很雷,慎入。

*姜小海想干掉郑北,不小心进了民政局的故事。

=

雨下得很大,郑北撑着伞从市局办公楼出来,离老远就看见姜小海站在门口等他,一手撑伞一手夹烟,很随性地吞云吐雾。无边夜色,昏黄灯光,不知何时才会停的雨,白茫茫散成一片的烟,还有,眯着眼抽烟的人。跟在港片里似的,看起来劲儿劲儿的。


“哥!”姜小海瞅见郑北,立马笑开了打招呼,说是来给郑北送酱菜的。先前郑北去旱冰场看他,正赶上他吃饭,喂了郑北一口,被夸了句好吃。“整这么多,谢谢啊。下这老大雨,挑个好天来啊。”郑北看着那一箱子酱菜,心里头高兴,转头问姜小海是上班还是回家,正好开车送他一程。


姜小海说自己上夜班,都被...

*OOC,很雷,慎入。

*姜小海想干掉郑北,不小心进了民政局的故事。

=

雨下得很大,郑北撑着伞从市局办公楼出来,离老远就看见姜小海站在门口等他,一手撑伞一手夹烟,很随性地吞云吐雾。无边夜色,昏黄灯光,不知何时才会停的雨,白茫茫散成一片的烟,还有,眯着眼抽烟的人。跟在港片里似的,看起来劲儿劲儿的。


“哥!”姜小海瞅见郑北,立马笑开了打招呼,说是来给郑北送酱菜的。先前郑北去旱冰场看他,正赶上他吃饭,喂了郑北一口,被夸了句好吃。“整这么多,谢谢啊。下这老大雨,挑个好天来啊。”郑北看着那一箱子酱菜,心里头高兴,转头问姜小海是上班还是回家,正好开车送他一程。


姜小海说自己上夜班,都被郑北拎车上,扣好安全带了,还在那特假地拒绝,“哎,哥,真不用麻烦了。”被郑北狠狠地揉乱一头小顺毛,抽剩下一半的烟也被扔出车窗外“少说两句吧你,晚两分钟都要开到地方了,还跟你哥装。”


到旱冰场门口,姜小海笑眯眯地和郑北挥手告别,等车开没影了,才转回身,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太好了,郑北你就等死吧!


没错,姜小海恨郑北,恨到想要杀了他。但是极限一换一太不值当,郑北说酱菜好吃这件事给了他灵感,他决定徐徐图之,不着痕迹干掉郑北。


可不要小看酱菜,酱菜在腌制过程中,蔬菜中的硝酸盐可能会被还原成亚硝酸盐。它能与人体摄入的蛋白质分解产物仲胺在胃内酸性环境中结合生成亚硝胺,从而诱发食管癌、胃癌等消化系统癌症 。同时,酱菜盐分含量极高,会加重肾脏负担,增加高血压、心脏病等心血管疾病的发病几率。


我真是太聪明,太阴险了。姜小海美滋滋叼着烟,跟只小蝴蝶似的在旱冰场上转圈圈。就是估计得吃个几十年才能起效果。这么一想,姜小海又有点忧郁。不行,得下点猛料,明天开始给郑北炖汤吧。


可不要小看汤,动物内脏、海鲜、肉类这类食材,在炖煮过程中,嘌呤会溶解到汤中,长期喝汤会使人体摄入过多嘌呤。嘌呤在体内经过代谢会转化为尿酸,尿酸升高会引发引起痛风,使得关节红肿疼痛,苦不堪言。


从此,姜小海没事就跑去给郑北送吃的。今天炖排骨,后天红烧肉,隔三差五还不忘整点拔丝地瓜这种齁老甜的,凶残的连郑北的血糖也不放过。搞得整个大案队都以为姜小海和郑北谈了。


三个月过去,成功把郑北喂胖十斤。


这三个月,郑北也没闲着,总是约姜小海出来。姜小海虽然看见郑北就烦,偏偏郑北特别会挑地方,让他很难拒绝。


吃烧烤,喝啤酒?烧烤致癌,酒精伤肝,去!游戏厅打游戏?玩物丧志,去!录像厅看恐怖电影,诱发心脏病,这不自寻死路吗?必须去!


鬼一出来,姜小海就哆哆嗦嗦往郑北怀里钻,贴着那热乎乎的大胸脯子听郑北的心跳。就听见里面跟崩爆米花似的,砰砰砰一个劲儿响。姜小海寻思,这都出多少锅爆米花了,人咋还没死呢?听着听着才发现,是自己的心跳混进去了。


郑北真该死啊!


录像厅门口,郑北红着个脸,吞吞吐吐地说,最近在市局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但是看完鬼片,不敢一个人住了,问姜小海能不能过去陪陪他。姜小海心说,巧了嘛不是,我刚想说不敢一个人在地下室住了,想让你过去陪陪我,怎么抢我台词呢?


最后姜小海还是去了郑北的地儿,去了就被扣下,没再回地下室住过。郑北说:“小海,哥早就看不得你受那种苦。”姜小海差一点就不想杀郑北了。


东北的秋天短得很,姜小海继中秋节做了一堆五仁月饼,企图难吃死郑北及其家人未果后,又有了新的打算。每天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许郑北探头探脑。


这天,哈岚降下入冬以来第一场雪。下班时间,郑北和赵晓光一起走,在大门口遇见又在等郑北的姜小海。赵晓光声音洪亮,刚喊了个“嫂!”膝盖窝就挨了郑北一脚,急中生智,丝滑改口:“Sorry啊,不打扰你们啦,我就先走一步啦。”


郑北看姜小海拎了个袋子,也没带手套,边把手呵热了给姜小海捂,边问姜小海大冷天过来干啥。姜小海说,给郑北准备了礼物,正适合这种天气,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条红围巾来,蓬松柔软,针法细腻,但有一个缺点,就是长,特别特别长,哪怕是郑北这种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围上也几乎耷拉地。


姜小海想,这天寒地冻的,不小心踩围巾上,摔不死你个好歹。要是搅进车轱辘里,啧,画面太残忍了,不忍想象。没想到郑北看到围巾两眼放光,说:“小海,你……你织的这个,是叫那个,那个情侣围巾不?”二话不说,就要给姜小海和自己围上。


姜小海就算不乐意,哪推得动郑北。而且他想着,自己这脖子跟郑北那脖子,差不多离二里地呢,咋也不好系。没想到郑北那叫一个莽,单手搂住姜小海屁股,把人水灵灵地抬到和自己一般高,用围巾给缠好。


姜小海简直羞愤欲死,使劲拍郑北肩膀,“大哥!郑北!你放我下来!人来人往的,都是人看着呢!”郑北却乐在其中,回了句,“那咋的,不能辜负我家小海一份心意啊。”还不忘跟同事闲扯,“老舅,您慢走!老熊,开车回去注意点!毛哥,没事,这小身板,抱回去跟玩儿一样!”


姜小海只能把整个脸埋围巾里,并衷心希望有个法外狂徒突然出现,把他和郑北一起勒死。郑北就这么抱着姜小海,一路往家走,半路遇到个卖糖葫芦的,还整了一大串山楂,哄姜小海吃。


姜小海不理他,他就一个劲儿在那吧唧嘴,一会儿山楂太大了,一会儿糖壳真脆生,一会儿芝麻可香了。姜小海被烦得不行,气鼓鼓抬起头来。郑北就将糖葫芦送到他嘴边,完整的,一个都没动。得逞的郑北,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说:“第一口,留给我们宝宝吃。”


姜小海真想一口咬死郑北。糖葫芦的壳确实很脆,但是会掉渣,亮晶晶地粘在姜小海嘴角。郑北低头看了很久很久,看到姜小海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明所以地看回来,眼神比糖壳还要亮,要黏,要甜。郑北说:“小海,那个……你嘴角粘东西了,我能不能,帮你擦干净。”声音少见的低沉,像压着雪的松枝。


他两只手都占着,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半晌,姜小海点了头。于是两人有了第一个吻,甜的,带了点酸,还有飞雪融化在交缠的舌尖。


姜小海又一次没能杀死郑北。


隔天姜小海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大方向没错,毛线制品这种温暖的东西容易让人失去警惕。但是,选错了品类,所以没有起到效果。他打算给郑北织毛衣,织一件超级紧身毛衣,保证让郑北穿上就因呼吸困难,血液流通不畅而一命呜呼。


等郑北穿上这件毛衣,姜小海就后悔了。毛衣紧紧贴在郑北健壮的身躯上,完美勾勒出他的肌肉曲线,背如山峦,臂似游龙,胸……胸也如山峦。看上去一拳能抡碎一面墙,毛衣暖和且毛绒绒的质感,又平添了几分温柔人夫感。天干物燥,姜小海觉得自己看久了要流鼻血,偏偏郑北还不自知,边夸边往姜小海身前凑,“小海,你这手艺太好了,又好看又暖和。”姜小海忍无可忍,“好看什么好看,脱下来,我给你改改。”


过了半个月,郑北收到姜小海改好的毛衣。反了天了,开胸毛衣啊。姜小海敢送,郑北就敢穿,姜小海坐床边,抽着烟欣赏,向着郑北勾勾手,“来,我试试手感。”


姜小海故意让郑北在这个时候认回了乐乐,好好享受了一晚郑北的眼泪和小心翼翼的伺候,也得知了他从不敢相信的真相。


同床共枕的某一晚,姜小海感到郑北偷偷摸摸地爬起来,用一段毛线量他的无名指。他知道,郑北这是要订戒指求婚了。没想到,到底还是进了局子,不过怎么是民政局啊。转念一想,来日方长,结婚以后,更方便动手。


婚后某一天,郑北早上从噩梦中醒来,抱住从厨房闻声赶来的姜小海,“媳妇儿,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你要用金条埋了我!”姜小海笑得乖顺可爱,“怎么会呢,咱家哪有金条啊,不怕不怕。”悄悄把藏在床底下的行李箱又往里踢了踢。


婚后某一天,姜小海喝多了,大大撒酒疯,抱住郑北又打又咬,说自己永远无法原谅他,都是骗他的,自己迟早要杀了他。郑北紧紧抱住他,说:“我知道,没关系,我爱你。”


酒后某一天,姜小海一脸严肃,“郑北,我觉得咱们得谈谈。为什么每次到最后都是搞得我说不行了,要死了。能不能下次换你,杀不了你,还不能让我有点成就感吗?”郑北比了个ok,说没问题,媳妇儿说啥是啥,并马上落实。姜小海上去没一会儿,他就扯开嗓子开喊:“哎呀妈呀,太得劲了,媳妇儿忒厉害了,要死了!”姜小海被吓得一激灵,好悬没把郑北坐断。


这是姜小海距离成功杀死郑北最近的一次。


全文完

逃離台北

【all姜小海】亲哥(5)


夕阳西下,晓晓姐拿着一瓣橘子奇怪地问顾一燃:“梁嘉驹不是你同学吗?怎么跟小海玩这么好?”

 

“梁嘉驹说小时候他们俩见过。”

 

顾一燃说话的时候低头,笔下的纸张被划破,发出滋啦的声响,晓晓姐却没发这件事,已经转头去端屋子里的汤锅。只有顾一燃自己被这声音惊醒,低头胡乱把自己写下姜小海名字的那一页纸撕掉,又揉成一团捏在手中,久久没松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写下了他哥的名字,也许是刚刚晓晓姐提到时他心不在焉,也或许是梁嘉驹的出现,让姜小海身边亲密的位置有其他人可以占据,又让他看清自己的某种心思如野草般乱长。

 

可是……

 ...


夕阳西下,晓晓姐拿着一瓣橘子奇怪地问顾一燃:“梁嘉驹不是你同学吗?怎么跟小海玩这么好?”

 

“梁嘉驹说小时候他们俩见过。”

 

顾一燃说话的时候低头,笔下的纸张被划破,发出滋啦的声响,晓晓姐却没发这件事,已经转头去端屋子里的汤锅。只有顾一燃自己被这声音惊醒,低头胡乱把自己写下姜小海名字的那一页纸撕掉,又揉成一团捏在手中,久久没松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写下了他哥的名字,也许是刚刚晓晓姐提到时他心不在焉,也或许是梁嘉驹的出现,让姜小海身边亲密的位置有其他人可以占据,又让他看清自己的某种心思如野草般乱长。

 

可是……

 

手心捏紧的纸团棱角分明,膈得他手心一阵痛。

 

……怎么能呢,那是他亲哥。

 

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亲哥,他总会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梁嘉驹只是朋友而已,谁都会有朋友。

 

怎么能就凭借着亲情这一层身份就独自将姜小海给占据,不允许别人出现在他身边呢?

 

更何况,这只是朋友……以后还会有更亲密的人存在。

 

不可以……不应该……

 

他捏着手中的那纸团,甚至觉得手心痛到发木起来。

 

顾一燃想着的时候,眼神飘向窗户外面,隔着一栋楼的距离,能看到对面窗台上被晚风吹得晃动的花。

 

前两天他坐在这的时候见过梁嘉驹跟姜小海两个人一起买菜归来,自从他在梁嘉驹家里和他哥相遇之后,姜小海去梁嘉驹那儿已经会和他打声招呼了,有时候隔着单元楼的距离,看到他坐在这,还会举起手来打招呼。

 

顾一燃觉得自己也不是想要这个,但姜小海与朋友相处又实在是件正常的事情,这件事他不应该干涉,他只能坐在这,在姜小海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回报一个挥臂微笑。

 

看着梁嘉驹也投过来的目光,笑容又凝在脸上。

 

很讨厌的感觉。

 

很讨厌的人。

 

今天姜小海又不知道去哪儿,说是找梁嘉驹,顾一燃在窗台上早上坐到晚上也没能看到姜小海的身影,总不能是一整天都在梁家没有拉开窗帘的屋里睡觉。

 

终于见着对面楼间有人影窜动,坐直了身子想要一看究竟,却因为天渐渐黑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是往梁嘉驹家里去的没错。

 

但身影却看起来不像梁嘉驹又不像姜小海,门板被拍得噼里啪啦响,过了好一阵子才亮起灯来。

 

梁嘉驹从里面开门,背微微佝偻着,看起来不是很精神,身后是一片昏黄的灯,看不到人影——姜小海不在。

 

灯光把门口人影的轮廓照得明白,顾一燃认出是个中年男人,他见到梁嘉驹开始就张口大骂,叫骂的词汇传播很广,顾一燃都能听清,具体说了什么他却听不明白。

 

显然不是个善茬,不知道梁嘉驹跟这人什么恩怨,这事当然和他没关系,但他撇撇嘴觉得好像找到一个似是而非的,可以让他哥远离梁嘉驹的理由。

 

但这话又说起来奇怪,说什么?说让他哥远离状况糟糕坏孩子,多可笑得想法啊顾一燃。

 

没看出个一二三来,晓晓姐在后面喊他吃晚饭,说话的时候过来瞅一眼对面楼层的状况,咂咂嘴说看起来是家庭矛盾。

 

顾一燃说这话怎么说?

 

晓晓姐说,不是家庭矛盾才懒得理啊,骂好脏,别听了,吃饭吧。

 

顾一燃站起来的一步两回头,还是在想姜小海到底在不在,或者到底哪去了?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梁嘉驹和中年男人的争执被关在梁嘉驹家的门后,透过灯影的晃动,能看出来应该还是在吵架,甚至有些肢体摩擦。

 

晓晓姐随口聊两句家庭纠纷的事情,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里的琐事,顾一燃频繁地透过门洞的缝隙看对面的楼道,捕捉着可能出现的身影,随口应晓晓姐两句,试探着提出说要不要报警。

 

最好不要啦。

 

晓晓姐说话的时候咬着筷子,脸上显出点迷茫的神色,继续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谁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不要卷进人家的家庭纠纷里面啦。

 

顾一燃没应声,低头扒了口饭,他也不太想姜小海被卷入这种别人的家庭纠纷之中。

 

他俩的话刚说完,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兀地撞进的顾一燃的视线里,巨大的拍门声也随之而来。

 

他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跟晓晓姐讲一句,还是报警吧。夺门而出,飞快地朝楼底下奔过去。

 

晓晓姐不明所以,但也很快被踹门的声响吸引了过去,对面楼的昏暗灯光下,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身影,踹开房门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声音,紧接着叫骂声又关不住。

 

东西掉落的声音,跟着人影的晃动混乱成一片,看起来是打起来了。

 

她还是摸起固定电话报了警。

 

姜小海意欲踹门的动作顾一燃也看到,走得急了些在楼下险些撞到出门看热闹的阿婆,他回头连忙道歉的时候,觉得自己实在心神不宁。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会出事。

 

姜小海的性格他知道,对待谁都是那副温顺无害的样子,保不准要吃什么亏,他比谁都害怕姜小海受伤。

 

好像姜小海一受伤,小时候的记忆就席卷而来,是他做错了事情,是他的任性害了哥哥。

 

没几步路,却跑得他肺部几近灼烧起来,还没上楼,隔着楼层就听到叫骂和推搡声。

 

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终于听清,几乎是中年男人的一出独角戏,将难听的词汇都堆砌起来,轰隆隆地朝下面掷过去。

 

顾一燃听不到姜小海的声音,这让他更觉心焦起来,加快了步伐冲到房门口之时,却顿觉声音都停止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中年男人的叫骂声化成痛苦的呻吟,肥硕的脑袋从里屋的地板上伸出来,转头看到顾一燃的时候,小声地喊起救命来。

 

这声音一下子让顾一燃觉得发懵,里屋和客厅是90度,他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手脚都麻木地朝着里面走过去,鞋底踩在废墟的玻璃渣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先印入他眼帘的是姜小海流血的额头,他正对着梁嘉驹说什么话,听到有人过来的响动时两人齐齐回头,充血的双瞳撞进顾一燃的眼睛里。

 

顾一燃一瞬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掉,他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姜小海正蹲在那,一手摁着中年男人,一手拿着一把刀,银白的刀刃上沾满鲜血,一滴滴地往下落。

 

而一旁的梁嘉驹正一只手抱着他半边身子,一只手握住姜小海紧握刀柄的手。

 

顾一燃分不清他们是同谋,还是这是劝阻。

 

只是姜小海充血的双眼在撞进他眼瞳的那一刻,让顾一燃读到很多,他前半辈子从未在他哥眼里读到的东西——狠厉、疯狂、不顾一切的绝望。

 

他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他哥一样,他开始觉得他从来不了解姜小海。

 

而这陌生的姜小海是一瞬的,在下一刻又变得柔软起来,他下垂的双目里又透出可怜兮兮的光,柔软而易于被攻击的神色,好像顾一燃撞破这一切对他是一种伤害,他哑着嗓子,却也是软软的,从喉底冒出一声呼唤:“阿燃……”

 

顾一燃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楼下的鸣笛声已经渐渐近了,嘈杂的脚步声从顾一燃的身后涌进来,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一瞬间站满整个房间。

 

在他们站定说话之前,屋里又有一瞬间诡异的寂静,顾一燃在这刹那的寂静里回头看他哥,他哥这次却没有看他,姜小海又和梁嘉驹对视,对视的时候,梁嘉驹的手代替那刀柄钻进姜小海的手里,他们双手紧握,滴落着血液的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顾一燃知道了,是劝阻,也是同谋。

 

他跑得太慢,没来得及劝阻,也没机会没可能做同谋,这相差的几分钟时间,让眼前的两人分享了一片难得的情谊,这情谊他此生往后再也不可能用任何方式消散掉。

 

姜小海的身边会出现一份他插足不进的感情,并且姜小海会为此受尽许多苦楚。

 

他来不及做共犯,甚至生出要是没报警就好了的念头,是不是自己也会为他们隐瞒来做一次共犯,真荒唐啊顾一燃。

未知数

关于不小心把老公叫成兄弟这件事[启程]

 

  

灵感来自跳地三第二期

部分私设,不合理请谅解 

  

  

   吃饭吃得差不多了,就到了选轮值团长的事。

  尽管在场四人都认为何运晨应该当团长,但正秉持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哥几个决定以石头剪刀布这个简单的方式选出团长。

  两三局下来,文韬和黄子先后出局,留下何运晨和曹恩齐一决胜负。

  曹恩齐和何运晨对视一眼,说:“你得赢吧。”

  不知道是缺氧还是什么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这句话到何运晨耳里倒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何运晨饶有兴致地盯着曹恩齐,嘴角有了这些弧度,就连出石头剪子布时也都只是瞟了一眼输赢胜负,其余时间眼睛都黏在他身上...

 

  

灵感来自跳地三第二期

部分私设,不合理请谅解 

  

  

   吃饭吃得差不多了,就到了选轮值团长的事。

  尽管在场四人都认为何运晨应该当团长,但正秉持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哥几个决定以石头剪刀布这个简单的方式选出团长。

  两三局下来,文韬和黄子先后出局,留下何运晨和曹恩齐一决胜负。

  曹恩齐和何运晨对视一眼,说:“你得赢吧。”

  不知道是缺氧还是什么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这句话到何运晨耳里倒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何运晨饶有兴致地盯着曹恩齐,嘴角有了这些弧度,就连出石头剪子布时也都只是瞟了一眼输赢胜负,其余时间眼睛都黏在他身上

  

  第一局,何运晨赢了。

  虽然他表面说着“公平公正公开”无需再来一局,但当他听到曹恩齐那句:“你当一回团长好不好?”时,这些所谓的原则又被他抛下。

  “好,再来一局,三局两胜。”

  

  这一局,曹恩齐把手藏在藏族服饰的宽大袖子里,何运晨也由着他,哄着他玩儿,也把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正式开始时,何运晨掀开曹恩齐藏着手的袖子,说:“不要搞这个了,兄弟。”

  

  话音落到曹恩齐耳朵里,他舔了舔并不干燥的嘴唇,有些琢磨的意味重复道:“兄弟……”

  他把袖子一甩,面上笑嘻嘻地却不看何运晨。

  “直接你当吧。”

  

  何运晨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来嘛来嘛。”

  

  

  

  晚上回到民宿,何大律师处理完工作已是深夜,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却是不睡,而是出神地望着左手边曹恩齐的方向。

  当然,回应他的只有曹恩齐的后脑勺。

  

  他打了个哈欠叹了口气,心想得找个时间解释解释。

  

  第二天,何运晨起了个大早准备洗个澡。

  他到沐浴室里,刚准备脱掉外套,开门声就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便有人环上了他的腰。

  

  何运晨全身瞬间僵硬了起来,在外舌战群儒的大律师此时却被一个拥抱吓得结巴起来:“恩、恩齐……小心有人。”

  曹恩齐的头埋在何运晨颈侧,高挺的鼻梁蹭了蹭何运晨的皮肤,低声说:“关了门,没戴麦。”

  这家民宿的的淋雨间集中在一间小屋,淋浴间之间通过磨砂玻璃隔开,所以就算两人都在这一间小屋里也不会引人怀疑。

  

  曹恩齐顺手把淋浴间的花洒打开,水从高处冲下来的声音足以隔绝人声。

  

  热气很快蔓延在这间小屋,两人的脸也被热得发红。

  曹恩齐环抱住何运晨的手又抓紧了几分,何运晨被勒得忍不住说:“恩齐……松一点……”

  

  曹恩齐埋着的脸从何运晨颈肩处慢慢滑向耳旁,一口热气顺着说话声挠至何运晨耳朵发痒发红,“何大律师这是要和我划清关系?”

  说完,他轻轻地咬了咬何运晨的耳垂。

  

  何运晨如触电了般,压着嗓子说:“曹恩齐,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昨天是谁要和我当兄弟来着?”

  

  何运晨这下没理了,他只能低头哄曹恩齐:“我那是不小心的啊,恩齐。”

  最后念曹恩齐名字时,何运晨带上几分撒娇几分服软的意思。

  曹恩齐气还没出完呢,哪听得进什么话。

  

  “不小心?不小心把男朋友叫成兄弟?”

  “这不是在录节目嘛,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恩齐,别舔!”

  何运晨耳朵传来湿漉漉的黏腻感,不用看就知道曹恩齐在干什么。

  

  曹恩齐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是啊,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就像我们这房间门外会有人经过一样。”

  

  “咚咚!”

  “有人吗?我进来了?”

  

  “曹恩齐,快放手!”

  “我不。”

  “曹恩齐!”

  

  “咔嚓。”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欸,谁把门锁上了?”

  

  闻言,何运晨掉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松了下去。

  

  他声音软了下来,说:“恩齐,你听我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当时玩游戏玩兴头上了我确实说话不过脑子,我道歉。”

  说完,意识到腰上的那双手臂松了松时,他转过身,捧着曹恩齐的脸,轻啄曹恩齐一口,黏黏糊糊地说:“我错啦,您看您能不能大发慈悲放我一马呢?”

  

  曹恩齐这人吧,疯的时候有点疯,但只要何运晨给颗糖他就能暂时放下怨言。

  

  曹恩齐亲了回去,攻势是诱哄的、温柔的、不容拒绝的。

  

  

  俩人各自收拾完东西,离开淋浴间前,曹恩齐再次吻了吻何运晨的嘴唇,说:“原谅你了。”

  

 

  

  

  

  

  

  

  

君一【蔓蔓】

【北海】哥哥

*你下车,远远的那么一眼,我就认出你了,郑北哥哥。




  郑北不是认死理的人儿,可偏偏有那么个毛病,就是听不得人喊他哥哥,感情好喊哥可以 要是腻腻歪歪喊上他声哥哥,就要挨上郑大队长的一脚,附赠一句:“大老爷们叽叽歪歪个啥劲!”




  瞧他那副较真样,晓光和雪瑶没少在背后蛐蛐他。




  这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瞧得出郑大队长是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倒有些个胆子大的,挠挠头凑上去就问,“北哥这是中彩票啦!咋那高兴嘞?”




  郑北摆手,手里的药油被他攥的紧,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留在上面的体温,不知是有多在意才将这玻璃瓶罐捂的温热,“可比那...

*你下车,远远的那么一眼,我就认出你了,郑北哥哥。




  郑北不是认死理的人儿,可偏偏有那么个毛病,就是听不得人喊他哥哥,感情好喊哥可以 要是腻腻歪歪喊上他声哥哥,就要挨上郑大队长的一脚,附赠一句:“大老爷们叽叽歪歪个啥劲!”




  瞧他那副较真样,晓光和雪瑶没少在背后蛐蛐他。




  这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瞧得出郑大队长是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倒有些个胆子大的,挠挠头凑上去就问,“北哥这是中彩票啦!咋那高兴嘞?”




  郑北摆手,手里的药油被他攥的紧,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留在上面的体温,不知是有多在意才将这玻璃瓶罐捂的温热,“可比那不切实际的玩意儿值当多了!”




  “说啥呢?”雪瑶跟晓光凑上来,两双眼睛亮的出奇,妄想从郑北这探听出些端倪好解他们这段时间冥思苦想的惑。




  郑北勾唇,手里的药油被揣进兜里,另一只手半握挥出去,好家伙!这颗“栗子”竟然一箭双雕将两人疼的呲牙。




  “秘密。”




  




  




  局里最近没事,再说本就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早走与出外勤没差。




  门口保安室处已站着个人,帽兜戴的老高遮住大半张脸,小巧白皙的下巴微抬,朝郑北展露出那双乌亮的眼。




  哈岗入秋就开始刮起簌簌的寒风,郑北看了眼他单薄的外衣,浓密的眉毛皱成波浪线的毛虫疙瘩,在这张俊逸脸上格外违和。




  长腿迈开步子,三两下到人的面前去,宽厚的手掌直往人身上搭,绕过纤细的脖颈抚上肩去,不安分的摩挲着那道疤,“咋来这么早?”




  姜小海抿唇,不好说是为了讨得他那点子心疼劲,他惯会在郑北面前耍滑头,好将郑北的愧疚心放到最大,达成自己的目的。




  “想早点和哥吃饭。”




  人乖的似猫般温顺,楚楚可怜的模样总叫郑北招架不住,伸手揉揉他布料下藏匿的脑袋,就差弯着腰凑到面前搂着人低声细语哄着。




  郑北庆幸自己的理智,却不知自己这副不要钱的做派让门口落后几步的雪瑶等人瞠目结舌。




  “咱哥鬼上身啦?”




  雪瑶看了眼碎碎念的晓光,手拍拍他肩膀,“或许,现在联系出马仙可能还有恢复正常的可能。”




  顾一燃推推滑落下的眼睛,手里资料上的字迹板正,“科学证明,世上无鬼神,反常举动多半是情感支配不当所导致。”




  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搞不懂顾老师在说啥了。




  郑北有心带人去吃点好的,心里盘算着究竟是撸串儿麻小还是麻辣烫,他做大哥的可不能亏待弟弟。




  “哥哥,咱吃鸡架就好。”




  “那哪成啊!哥哥请你吃好吃的,鸡架啥时候吃不了啊!”




  两人没走远,亲昵对话被鬼鬼祟祟猫在后头的几人听的一清二楚,“北哥不最讨厌人喊他哥哥嘛!现在这又闹哪样?不会真中邪了吧!”




  洞悉一切勤奋好学的雪瑶咂舌,“你懂啥,落伍了啊,这在那旮瘩可叫感天动地兄弟情!”




  晓光和国栋不懂这些,“是这样吗?”




  “我打包票,你俩别不信,这两人不简单。”雪瑶信誓旦旦同两人打赌,手里半个月的工资押上带着晓光和国栋都兴奋起来,邀着顾一燃也来,多个人多份钱。




  “行,我站瑶瑶。”




  最好还是遂了姜小海的愿去吃鸡架,郑爸端着刚卤好热乎的鸡架上来,招呼着两人快吃。




  姜小海不然他们忙活,说鸡架就够两人啃上半天,忙推着郑父郑母进屋休息。




  “乐乐,明儿个哥带你泡澡去!”




  明儿郑北休假,不再宅在家里睡上一天,郑北有他想要做的事。




  姜小海不自在的捏捏后颈硬绷的肌肉,没郑北的热情,他闹不清楚两人现在算什么关系,郑北对他无微不至,可他还是不置可否的贪心,龌龊的人总爱生些晦暗心思,他不愿接受郑北补偿般的关照。




  借着酒精,姜小海试探问出自己压在心里的困扰,“哥…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想补偿我才对我好的?”




  姜小海在等,等一个答案,而交卷人只能是郑北,他固执的守着这份卷子十几年如今总算是能尘埃落定得到一个结果。




  郑北哽住,他对姜小海确实抱着愧疚心,毕竟当初的事儿也怪他,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梦见乐乐在雪地哭,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渐渐渗出血来,笑脸冻的发白,即使冷得颤巍巍也还是候着原地等他,直到大雪一点一点将他覆盖掩埋,这林子成了片迷宫,纯白的让郑北分不清方向,无头苍蝇般在里头打着转,走不出也不敢走。




  哥哥这个词成了他的紧箍咒,郑北不敢告诉他们,听见“哥哥”这词时总会无意将他们当成乐乐,那个笑起来明媚阳光,脸颊圆鼓鼓的弟弟,十几年了也就只有他这么亲密贴切的唤他哥哥。




  郑北按按眉骨佯装淡定,他不敢和姜小海说他的龌龊,从知道姜小海就是乐乐时他无数次萌生要将人锁在家里绑在身边的念头,他对乐乐早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兄弟情,正义凛然的郑警官慌不择路的将手里酒一饮而尽,太久急切还呛的直咳嗽。




  “乐乐你听哥和你说…”,郑北揽着姜小海的肩,手又一次不自觉抚上他肩后那道疤,这是乐乐为他受的,自始至终都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乐乐!




  他该怎么和他说自己的晦暗心思,说自己的喜欢,说他不仅仅是抱着愧疚还有自己的偏爱与宠溺。




  手里的鸡架索然无味,姜小海看着犹豫的郑北,再次展开他的茶艺,“要是哥为难不说也行,我就随口问问。”




  眼底的落寞刺痛郑北的心,他顾不上现在还去外头,起身将姜小海揽进怀里,人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娇小,轻轻就能被他完全罩住。




  他明明是想同姜小海说些肥皂剧里的甜言蜜语,再不济也能说几句南南满屋子小说里酸掉牙的我爱你,实在不行也应该学学雪瑶她们常讲的什么撒拉嘿哟。




  可临了出口就只有一句“乐乐,哥不是愧疚,哥是稀罕你想跟你好。”




  郑大队长粗人一个,直爽的倒将姜小海吓了一跳,白软的脸贴在郑北结实壮硕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震的姜小海心慌,手里热的生出些汗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这么应他哥。




  喜悦与怨怼涌上心头,眼尾生出尾红,叫郑北心疼的亲亲他的眼角轻哄着这小祖宗,“别生气好不好?真不喜欢哥也没关系,哥都受的住。”




  话虽怎么说,要真到这地步郑北还不知道该怎么磨着他的乐乐,哄着骗着他跟了自己。




  “没不愿意,”他伏在郑北怀里语调软的不能再软,“我想和哥好的。”




  水莹莹的眼睛只是望着就叫郑北心软,把人往自己怀里揽揽紧,宝贝似的不放手,“乐乐,哥高兴,真的高兴!”




  十年前心心念念的人正被他抱在怀里,郑北轻呼一口气,捧着姜小海的脸落下虔诚一吻。




  




  


  




  


  




  

纱梶しゃ
画一个正经的   小海你如果听...

画一个正经的

  小海你如果听着他在梦中都喊着你的名字,还会恨他吗

画一个正经的

  小海你如果听着他在梦中都喊着你的名字,还会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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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泽】他死后成团宠

在他死后,所有人才开始爱他……

  范闲来时就看见——

  二皇子李承泽椅子上,手里拎着一串紫红色的葡萄往嘴里送,这一幕范闲曾经看过无数次。

  但今夜的二皇子头发披散,俊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嘴角微翘看似在嘲笑什么,整个人看上去灰败死气。

  “如果你死了,谁照顾你母亲?叶灵儿怎么办?”

  范闲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眼睛平视对方,像是在照镜子。

  范闲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二人明明从样貌上没有丝毫相似,但气质上却极为接近。

  “我还能活下去吗?”

  范闲重复陛下的旨意。

  “像黄狗一样活着,余生幽禁在府中,待父皇百年将死时,新皇继位……叶家如狗被尽数宰杀......

在他死后,所有人才开始爱他……

  范闲来时就看见——

  二皇子李承泽椅子上,手里拎着一串紫红色的葡萄往嘴里送,这一幕范闲曾经看过无数次。

  但今夜的二皇子头发披散,俊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嘴角微翘看似在嘲笑什么,整个人看上去灰败死气。

  “如果你死了,谁照顾你母亲?叶灵儿怎么办?”

  范闲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眼睛平视对方,像是在照镜子。

  范闲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二人明明从样貌上没有丝毫相似,但气质上却极为接近。

  “我还能活下去吗?”

  范闲重复陛下的旨意。

  “像黄狗一样活着,余生幽禁在府中,待父皇百年将死时,新皇继位……叶家如狗被尽数宰杀,我再被赐死……你说,我将来的人生是不是这样?”

  范闲默然。

  “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活着……去拖累旁人……”

  “看来你的雄心终于被磨灭了。”

  李承泽嗤笑出声,“父皇将我捧上高处,我为了活下去只能拼命地争!他是太子,我是什么东西?”

  “我机关算尽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而父皇早就给他安排好了,我甚至连棋子都不如,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李承泽越说越激动,“咳咳……”

  李承泽吐出大口血,“在你来时,我已经服下了剧毒……”

  李承泽伸出手,将沾了血污的葡萄仔仔细细的挑个干净,将剩下的一小半干净的葡萄送入口中。

  葡萄籽混着黑色血水流出,李承泽皱着眉擦去嘴角的血,叹了口气,“我不想在当个笑话。”

  范闲点头,表示理解。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虽然你第一次来京都是我派人刺杀,但承乾也不想你活着,甚至因为刺杀你失败捶胸顿足,为什么你还会选择他?”

  范闲也不明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什么他对太子诸多宽容,对老二死缠烂打,不惜一切?

  李承泽双手垂下靠在椅背,“你不喜欢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两个太像了,只是我从来没有你的好运气。不论是谁,都会下意识想方设法的将对方除去。”

  李承泽了解范闲,因为他们是同类。

  “你能来送我一程,这就足够了……”

  李承泽身体从座椅上滑下去,范闲接住,“她们……就拜托你了……范闲……”

  李承泽如衰败的荼蘼花倒在范闲怀里,他们明明是不死不休的政敌,在李承泽死去这一刻,不知为何范闲感到了悲伤……

  狡兔死走狗烹……

  他死了,那他呢?

  范闲帮李承泽收拾好遗容,瞥到他脚踝的红色顿了顿,脱下自己的靴子套在李承泽脚上。

  叶灵儿来时,看见蹲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的男子,“二殿下……”

  男子转身叶灵儿才惊觉。

  “范闲。”

  范闲孤零零抱着自己,把头缩在臂弯,茫然的抬头,这一刻,范闲和李承泽高度重合。

  “灵儿姑娘,节哀……”

  叶灵儿眼泪流下,带着哭腔,“刚才看见你,我还以为他活着……”

  “也是……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一生都任人摆布。”

  ————

  太子李承乾得知他的哥哥李承泽的死讯,一时维持不住面上的端正,茶水溅了一身都浑然不觉。“二哥死了?真死了?”

  “承泽……下辈子不要投身帝王家……”

  狡兔死,走狗烹。

  大皇子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

  “除了承乾,我们这些人在父皇眼里不过都是棋子。”

  庆帝下的旨,明面上他答应范闲留二殿下李承泽一条命,但城府极深精明算计的他怎能不知?

  这般苟延残喘,和让他去死又有何异意?

  太子已经初具储君锋芒,李承泽这个磨刀石已经发挥完他所有的价值。

  作为父亲,他有权帮儿子扫清障碍。

  “下一个又是谁呢?”

  庆帝举着弓箭,对准天边。

  二殿下李承泽死了,令人没想到的是哭的最伤心的是百姓。

  “二殿下多好的一个人啊,每次出门逛街时,都会给我们这些人一笔不小的赏钱。”

  “是啊,他说看谁顺眼,直接就丢一个金子到谁的怀里。”

  “在逛街时若是有看上的,还能得到另外的赏银。”

  ……

  从百姓口中,范闲知道了二殿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由于二殿下李承泽是服毒自尽,他的葬礼庆帝命人不许大办。

  堂堂一国皇子的葬礼还没有寻常人家成婚来的风光。

  太子李承乾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这样逼迫二哥?”

  大殿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要向前看。”

  “二位殿下。”

  “范闲,你也来了。”

  三人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拦住。

  “范无救?”

  看见那人,发现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你没死?”

  “殿下给我喂了假死药。”

  “二哥原来这么善良。”

  李承乾感叹,“看来是以往对二哥有诸多误会。”

  “你们不能进去,殿下不会想看到你们的。”

  范无救执拗的拦在门口。

  “我们可是皇子,看谁敢拦我!”

  “难道你想让殿下在阴曹地府都不得安宁吗?”

  三人身子一僵。

  “走吧。”

 大殿下比较豁达,一手揽着一个离开。

  三人来到一处酒楼。

  “抱月楼……”

  范闲呢喃出声,曾经他和李承泽的恩怨就在此埋下了种子,也许更早。

  他见证了权力的残酷,他又何尝不是掌握权利的人?

  抱月楼仍在,但他已经不在了。

  “来!一醉解千愁!”

  三人喝的迷迷糊糊,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四人饮酒时的画面。

  那时他也在。

  说是饮酒,不如说是他们三个给李成泽灌酒。

  ————

  不胜酒力的李承泽在一杯酒下肚后,眼角立刻泛起了红晕。

  “我不胜酒力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李承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被太子李承乾一把拉住。

  “二哥,你这酒量不行,还要再练呀。”

  说着又给李承泽灌了一杯。

  李承泽仰着头眼泪从嘴角流出,青筋暴起愤然隐忍到了极限。

  太子李承乾恭恭敬敬的拿来一杯酒,“二哥,敬你。”

  却不小心把酒泼到李承泽的脸上,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锁骨,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

 李承泽瞪了他一眼,但实在没有什攻击性。

  李承泽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葡萄,却拿了个空。

  范闲捏着一串葡萄递到李成泽的嘴边,猝不及防嘴里被塞了一把葡萄,李承泽愤怒的睁大眼。

  醉酒的李承泽没有任何危险,让人看见了就想欺负。

  李承泽在回忆起那荒唐的一晚,楞是雇了三波杀手对他们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追杀。

  “二哥小时候很好的。”

  喝醉的太子李承乾说,“小时候二哥经常带我去外面玩,还可以给我捉小鸟。”

  “在我遇到困难时,他总会说二哥在。”

  “因为我蠢,经常被人背地里嘲笑,二哥就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替我报仇。”

  ……

  李承乾望着远方失神,“直到那天,父皇封他为诚王……那一次在荷花池,我看着他背对着我,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后来我们就彻底成为了敌人。”

  “范闲 ,你和他很像。”

  太子李承乾突然看向范闲,透过他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二哥。

  “再看到你时我是想杀了你的,因为你们太像了。”

  李承乾见到范闲第一眼就起了杀心,他不允许有人和李承泽如此相似。

  可是当看到李承泽拼命的拉拢范闲,他又想把人抢过来,他喜欢看二哥生气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会因为他的无知,害死他……

  “那还得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范闲鞠了一躬,“二位殿下慢慢喝,范某还有事先走一步。”

   范闲一个人走在街上摇摇晃晃,想起李承泽临死前跟他说的话。

  “我们两个太像了,无论是谁都想叫对方除去。”

  范闲猛灌一口酒,他们很像,不仅从气质上,经历上也像。

  李承泽是太子的磨刀石,他又何尝不是庆帝手下的一枚棋子。

  陛下斩断了他所有羽翼,让他做孤臣。

  他还得笑着谢恩。

  ————

  “殿下,我们和解吧。”

  范闲对月举杯,恍惚间好像又看见矜贵的青年。

  李承泽在世时,每次见到范闲便会想方设法的跟他和解,他羡慕太子明明蠢笨如猪,却得到范闲的青睐。

  可惜,范闲这句话,终究是迟了……

  想当初,他给他下毒,他惊慌失措。到现在,淡定的喝下毒酒, 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也没人想让他活下去……

  “叔,你说我有把握打败大宗师吗?”

  范闲问五竹。

  “你的你达到九品的境界就可以,小姐的心法可以越级作战。”

  东宫

  “滚,都给我滚!”

  一群女子捂着衣裳狼狈的离开。

  “去给我找兔儿爷来。”

  很快,一群男子被送到太子面前。

   太子负手打量,很快一个人吸引到他的注意,男子很瘦身形单薄,但有一股清冷的感觉,似有几分故人之姿。

  “你,留下。”

  太子将那人的嘴用手帕塞住,蒙住他的脸,让人背对着他。

  “二哥……”

  太子情不自禁抱上去,急切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二哥,对不起,我错了……”

  “弟弟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听到这种秘辛,男子震惊不已,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还是对着自己的哥哥……

  太子发泄完情绪,看也不看地上狼狈的人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襟,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立马有太监叫人拖走。

  “所有知道今晚这件事的人都处理了。”

  太子抚摸着一张没有画脸女子的画像,伸手拿起笔蘸着墨汁在五官上添了几笔,有八九分神似已经去世的二殿下李承泽。

  “二哥……”

  太子画完就将画像拿到烛火处焚烧,他是太子有无数人盯着他,做什么都要规规矩矩的,有时候还挺羡慕二哥的潇洒肆意。

  他没有二哥聪明,看不透父皇的谋算,最终让二哥自尽……

  “都走了啊!”

  只剩大皇子李承儒孤身一人在抱月楼,“老二,你要是在该多好。”

  大皇子在边塞的时间比皇宫长,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直来直往,骨子里更是重情谊。

  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 他都喜欢不希望任何一人出事,老二也是糊涂,怎么就偏偏干了这种事儿?这下好了,命没了。

  那皇位到底有什么争的?还不如在塞外来的自在。

  ——

  “老二,别怪朕。”

  庆帝手背在身后,夜里突然睡不着,在寝宫内转悠。

  谁让你不是嫡子,没这个命。况且这些年你得到的够多了,朕也足够偏袒你,当年朕也是这样过来的。

  “他娘的位份该进了。”

  淑妃,二皇子李承泽生母,陛下这是想补偿?

  ——————

  “母亲,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范闲抚摸着检察院门前的石碑,权力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冷血吗?

  他是二皇子李承泽的父亲,客观上来说也是他的父亲,可范闲很少在他身上看到慈爱二字,即便有也是为了更好的利用。

  都说他跟二皇子何其的相似,同样的得不到父亲的爱,同样的被逼着去争斗,棋子的意见向来不重要,他的价值就是下好这盘棋做好充分陷阵的兵。

  陈萍萍,给予他无限宽容包庇的人 ,在他假死归来之际,看到的却是他浑身是血却一丝不挂的身躯,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是谁呀?检察院院长,陛下的左膀右臂,可此时没有轮椅的他趴在地上凭借手臂的力气一点点挪动。

  范闲快步走到他身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陈萍萍身上,“回来了……”

  看见范闲陈萍萍笑了,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拼命遮掩着自己的身躯,现在的他只剩下一口气撑着,就为了看范闲一眼。

  “好好活着,实现你母亲没来得及实现的梦想,检察院就交给你了……”

  说完陈萍萍就倒在范闲的怀里,再也没有醒来过。

  陈萍萍,跟了他将近十年的人,扒光他的衣服,让他在众人的目光下死去连个体面也不愿意给他……

  范闲能感觉到 ,二皇子李承泽死了,下一个很快就会轮到他。他不可能奢求那虚伪的父子情谊能救他的命,不然母亲也不会死在他手上,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能杀死,再多杀个儿子也不过分。

  “母亲,你的愿望我会帮你达成。”

  我会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封建压迫,会让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笑容,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理想去奋斗。

  “哥,你要去哪儿?”

  范若若突然出现拦住了范闲的去路。

  “皇宫。”

  “带着我,我能帮你。”

  “若若,你照顾好范府等我回来,若没回来,让父亲将我逐出族谱带范家归隐山林。”

  范闲语重心长的交代, 强压下心头的不舍。

  “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范闲站在高处,京都的风光一览无余,看着范府的方向做着最后的告别……

  “洪竹公公!”

  “小范大人!”

  二人打了个照面,看见洪竹,范闲就知道时机到了。

       “陛下在等您呢,小范大人。”

  洪竹领着范闲来到庆帝面前。

  庆帝一身暗红锦袍,随意把玩着手里的弓箭。

  “说吧,又有什么事?”

 范闲经常来,他们都习惯了。

  “想和陛下切磋一下。”

  “范闲,你胆子挺大。”

  “那还得多谢陛下夸我脸皮厚。”

  四周的气氛诡异,刚才的宫人竟然都消失了……

  

————

  “陛下,请赐教!”

  范闲严肃的看着庆帝,他没有出过手,如果不是悬空庙那次刺杀,范闲恐怕不会知道庆帝也有大宗师一般身手。

  “你觉得你能赢还是朕赢?”

  庆帝拿出一把弓箭闭着眼,箭向范闲而去,范闲侧身躲开。

  “范闲不会输。”

  也不能输。

  范闲调出真气朝庆帝祭出,庆帝动作利落避开,同时悬空而立。

  “你就这点手段?”

  庆帝轻蔑的看着范闲,“这样可伤不了朕!”

  范闲在地面挥出真气,退后数百米,一阵轰隆伴随着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出现 。

  烟雾散去,一个漆黑的人影显现出来,是庆帝,他的头发被炸的竖起,衣服破破烂烂,但是浑身却没有一点伤口。

  “什么时候?”

  “在你让我全权接手检察院时,我已经命人在这这里布满了雷。”

  “虽然朕杀了陈萍萍,但当时朕待你不薄吧。”

  “这本是为了对付刺客的,没想到用在陛下身上。”

  “你要杀朕?”

  范闲想了想,“陛下不是也想利用臣,自保罢了。”

  “朕从来没想过杀你。”

  范闲与庆帝暗暗对峙,彼此真气暗流涌动。

  “因为我是太子的下个磨刀石,我还有利用价值。”

  “陛下,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很清楚。”

  庆帝挥出一击,同样的真气,但是显然庆帝的真气更甚,范闲已经是大宗师了,但是还是跟庆帝差了一截。

  “你娘给你的真气还没练到家!”

  庆帝比大宗师还强的一击轰出,强烈的威压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势。

  范闲吐出一口血,狼狈倒在地上。

  一身黑衣的男子挡住庆帝,攻击随之袭来,招式凌厉全身却没有真气的波动。

  “大宗师并不是世界顶端……”

  普通攻击对庆帝来说是无效的,即便强悍如五竹,也无法撼动此刻的庆帝,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些不深不浅的伤痕。

  五竹倒地,金色的血液涌出。

  “朕很好奇你面具下藏着什么秘密……”

  庆帝慢慢走过去扯下五竹眼上的黑布,金色的竖瞳还没待庆帝看清,两道蕴含着毁天灭地力量的金光就朝他射去。

  金光刺得范闲闭上眼,等金光消散,面前已经没有了庆帝的身影,只留下地上的黑灰,风一吹就散了……

  庆帝死了……

  范闲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死法。

  怪不得五竹蒙上眼睛。

  “五竹叔……”

  “我得去神庙,只有神庙才能让我恢复。”

  五竹闭着眼睛,循着声音转向范闲。

  庆帝死了,已经是大宗师的范闲没有任何威胁了,他可以暂时离开。

  “好,叔,我等你!”

  这一战,皇宫承受不住宗师级别的压力已经化为废墟,而陛下也在废墟中失踪了……

  太子李承乾继位。

  ————

  “父皇有消息了吗?”

  已经是皇帝的太子问着范闲,那一战,范闲只说,大宗师四顾剑来到皇宫,直逼陛下寝殿,他不敌,四顾剑带走了庆帝。

  “四顾剑是大宗师,他想藏,很难找到。”

  大宗师这三个字是bug般的存在,范闲秘法强行提升境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说被四顾剑带走,没人会怀疑,很合理不是吗?

  “多派点人手,务必找到四顾剑踪迹。做儿子的,怎么能让父皇陷于险地?”

  太子面上着急,但眼里却没有悲伤,端的是一副纯良,范闲想,怎么当初他死活要跟着太子?

  二殿下应该是皇子里最真诚的了。

  “范闲,你越来越像二哥了……”

  李承乾盯着范闲喃喃开口,范闲本就与李承泽相似,在李承泽去世后范闲会无意识的模仿李承泽的动作,时长在想,若李承泽还在,他会做什么……

  如今的范闲已经是检察院院长,还接手了岳父林相留下的人脉,在朝堂上,可以说是下个林若蒲也不为过。

  “范闲,你不会学二哥造反吧?”

  “开个玩笑。”

  看着范闲变了脸色,李承乾意识到有点过了 

  李承乾当了皇帝没有了约束,已经有些本性显露,但他怕也是真的,毕竟范闲手里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加上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只要他想,篡位,轻而易举 。

  “陛下是太子继位,名正言顺。”

  范闲借着权利,惩治贪官污吏,同时在地方开设学堂,这些举动得到了百姓的喜欢,却也触及到所有人的利益,范闲知道,但还是固执在走下去。

  “确定要这么做?”

  “师傅,虽然我不看好你这么做,但我支持你!”

  三皇子李承平,软弱且善良。他不看好,却愿意支持范闲,这让范闲很感动。

  “谢谢你,承平。”

  范闲抚摸着检察院的石碑,“这个世界在慢慢变好,你的理想会实现的。”

  夜里

  范闲偷偷摸到了诚王府,李承泽死后,这里就荒废了,不过数日,杂草已经肆意横行生长。

  范闲坐到李承泽生前坐的那把椅子上,像李承泽那样抱住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

  “李承泽,我们不一样。”

  回应他的,只有阵阵风声。

  “二弟?”

  有道疑惑的声音,范闲寻着声音看到了同样一身黑衣的大皇子李承儒。

  “范闲啊!我还当老二回来了……”

  大皇子李承儒脚步虚浮,眼神迷离。

  “大殿下,你醉了。”

  范闲上前扶住,李承儒抓住他的手,“二弟,如果大哥拉你一把是不是你就不会喝下那杯酒了……”

  李承泽存死志也是因为,没人在乎他,兄友弟恭在他那里就是个笑话……

  ——

  “承平……”

  范闲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来。

  李承平抓住范闲的手,“师傅,二哥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吧,我一直愧疚于没有见二哥最后一面,愧疚于自己的软弱……”

  范闲信任李承平,因为他本性纯良。但他可是皇室子弟是庆帝的孩子,纯良软弱不过是保护色。如今,他悄悄的强大,褪去保护色显露出昭昭野心。

  “你下了毒!”

  “除了母妃,就二哥对我最好,师傅,你知道我为什么拜你为师吗?因为你像他……”

  李承泽平等的讨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但又为了搏一搏努力去争斗,去结交党羽,去筹谋算计。

  “原来竟是这样……”

  范闲咳嗽着,这样也好。他本就在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本就活不久。

  塞了颗葡萄到嘴里,混着血的葡萄满口腥味,不好吃。李承泽当初是怎么吃干净的呢?

  “太子哥哥很快会来陪你的,师傅。”

  李承泽斗了多年的敌人,李承平不会放过,还有大哥李承儒空有一身本领,却不会保护二哥,任由二哥被范闲欺负……

  李承平给他们都下了二哥喝过的毒,二哥受的苦他们都得尝。

  当然,他自己也是……

  李承平给自己下的慢性毒,因为他要慢慢料理二哥讨厌的一些人和事,还不能这么快死,这样才能有脸去见二哥……

  

  五竹回来了,看见躺在棺材里的范闲,以为他睡着了,日复一日的守着范闲,等待他的苏醒……

  

  

  

  

  

  

  

  

  

  

  

  


  

  

  

  

  

  

  

  

  

  

  

  

  

  

  

  

  

  

  

  

  

  

芒果老师爱睡觉

必泽|赤脚

    睡前小甜文(短)

  通知📢:明天不一定发

  谢必安最近发现他家殿下赤脚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之前还会听他的话穿鞋子,现在只要谢必安一拿起鞋子,李承泽一下子就跑远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马上冬天了,总不可能在府上所有地方都铺上毯子吧,那是奢靡。谢必安站在窗边盯着他家殿下缩在躺椅上,两只脚晃晃悠悠的。

  可是殿下倔得很,闹不好还要跟我生气,什么办法能让殿下自己愿意乖乖穿鞋呢?谢必安抱着剑想着,一时间想出了神。

  “谢必安,你在看什么?”一颗葡萄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了谢必安的额头。谢必安回过神来,看见李承泽坐起身,盘着腿,满脸不耐的盯着...

    睡前小甜文(短)

  通知📢:明天不一定发

  谢必安最近发现他家殿下赤脚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之前还会听他的话穿鞋子,现在只要谢必安一拿起鞋子,李承泽一下子就跑远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马上冬天了,总不可能在府上所有地方都铺上毯子吧,那是奢靡。谢必安站在窗边盯着他家殿下缩在躺椅上,两只脚晃晃悠悠的。

  可是殿下倔得很,闹不好还要跟我生气,什么办法能让殿下自己愿意乖乖穿鞋呢?谢必安抱着剑想着,一时间想出了神。

  “谢必安,你在看什么?”一颗葡萄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了谢必安的额头。谢必安回过神来,看见李承泽坐起身,盘着腿,满脸不耐的盯着他。

  “没什么殿下,属下只是在想些事情。”

  “行了行了。别站那了,走吧,我要出门!”李承泽摆了摆手,起身。

  “殿下!”谢必安发现他家殿下又没穿鞋,竟打算就这样赤脚走到马车那。

  谢必安拿着鞋子,拦住了李承泽。

  “殿下,穿鞋。”

  “不要!”李承泽抬脚就踹半蹲在地上正准备为他穿鞋的谢必安身上。

  “殿下,地面凉,而且不干净!”谢必安抬手握住那只脚。

  “你放开我!”温热又粗糙的手,细腻又凉的触感,李承泽感觉有些奇怪。

  “既然殿下不愿穿鞋,那属下只能…”李承泽顿时感觉自己升空,接着投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路上走着一个人,在那个人的怀里还有一个人。

  

  

  

花花

【韩廷x孟宴臣】如果呢?(8)

纯属造谣

不要深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是那么贴切,但委实可以概括下韩廷目前的状态。


在他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充沛打算雄赳赳气昂昂跟某人探讨微信反人类功能的时候——公司法务部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来,说先前谈好的费马先驱的老总竟然卷款跑路了?!

这下可把星辰科技给炸锅了,几乎出动所有人员来善后。

报警是一方面。

撂下的摊子怎么收拾是另一方面。


虽然技术核心还在高工手里,但供应链被老总带走。部分供应商闹事,没有物料研发时间被迫拖延。财务焦头烂额,销售到处在求人。

韩廷也是脚不沾地给补窟窿。 

因为这笔款...

纯属造谣

不要深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是那么贴切,但委实可以概括下韩廷目前的状态。

 

在他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充沛打算雄赳赳气昂昂跟某人探讨微信反人类功能的时候——公司法务部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来,说先前谈好的费马先驱的老总竟然卷款跑路了?!

这下可把星辰科技给炸锅了,几乎出动所有人员来善后。

报警是一方面。

撂下的摊子怎么收拾是另一方面。

 

虽然技术核心还在高工手里,但供应链被老总带走。部分供应商闹事,没有物料研发时间被迫拖延。财务焦头烂额,销售到处在求人。

韩廷也是脚不沾地给补窟窿。 

因为这笔款不仅仅是投资款,还有政府拨付的研发补助款。韩廷还得跑有关部门协调沟通,他两头奔波,有时为了取证或者亲自谈新供应链,一周三次红眼航班。 

兵荒马乱过了三个月后,费马老总在境外被抓。芯片到位,款项到位,经第三方审查星辰的原账目并无问题,政府部门也批准延长项目的验收期。

 

在得到发展科技处的明确回复的红头文件后,全公司的人都瘫在会议室里,个个挂着熊猫眼,顶着鸡窝头,死气沉沉地恨不得倒头就睡。 

韩廷的眼皮也有千斤重,但他还是硬撑着让秘书给大家伙排好班,在新流程完整的走一遍并顺畅地步上正轨后,再给大家伙好好放个假。 

秘书趴在会议桌上,麻木地点头。

 

外头有人敲门,是公司的保洁阿姨,身穿‘筠锦’制服的工作人员,还有数位外卖小哥。 

一闻到饭香,丧尸们都活了过来。 

稀里哗啦文件先扫一地,气得总务部哇哇大叫。

 

会议桌上放了四个‘筠锦’大保温箱,边桌则是两个‘佰灵’奶茶大保温箱叠两个‘Coffee again’保温箱,另一个转角桌放了十盒‘新山’甜品,入口的地上摆了两桶‘元果生鲜’的当季水果桶。 

韩廷把目光转向一边自己捡文件,一边踢别人捡文件的总务部经理。对方抬起头:“怎么了,韩总?” 

“你定的?”他明知故问。 

“不是啊,每次都是孟总给安排的。” 

“每次?” 

“咦,小吴没说吗?”总务部经理看向秘书,秘书一愣,苦着脸:“我忘了。”

 

“就是这事刚出没多久,孟总那边的陈秘就来电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也知道,这是咱自家出的问题,哪能劳烦非关人等。之后陈秘说人是铁饭是钢,填好肚子才能打好仗,就说后勤他们来安排。那会儿不是大家都忙得顾得了头顾不了脚吗?就……之后,他们就都掐着饭点过来送,一日三餐还有茶点水果饮料什么的。”总务看了看今天这阵仗,“平常没这么多,因为忙起来公司人数不定。今天可能是知道问题解决,人差不多到齐了,所以帮我们庆祝一下。” 

韩廷盯着总务。 

总务被盯得心里发虚:“韩总,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们就这么吃了三个月?” 

总务心里咯噔一下:“他们第一回送的时候我们就要给钱,但陈秘说不用。那您也知道,那时候真是火烧眉毛,没法在这事上多纠结。不过财务赵经理有让我们把每次外卖单子都收集起来,到时候统一算下账,绝对不多拿国坤一杯奶茶。” 

“……” 

“那个,韩总……我们,可以吃了吗?” 

韩廷瞅着会议室里个个垂手看似乖巧的员工,那眼珠子就跟沾了502的胶一样,死贴着保温箱。 

“……嗯,我肚子也饿了。” 

话音刚落,丧尸们一拥而上,在食物的滋润下,个个开始变成人。

 

韩廷自己取了一杯咖啡,他打开手机,点开对话框,痛苦地闭了闭眼。 

满屏的‘❤我家宴臣❤’撤回了一条消息。

看了就心塞。 

犹豫半晌,刚准备在消息框里打字。他妹的视频电话就响了。 


“哥!哥!”

“叫什么叫!”

“你居然背着我吃这么好的!”

“在说什么?”

“丽莎朋友圈发了,‘新山’的千层慕斯耶!”

 

韩廷哼哼一声,把摄像头前后换了下,镜头每到一处都传来堂妹的尖叫声。

 

“我不管,快去给我看还有没有得剩,我要一个。”

“没得剩。”

“你小气什么小气。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孟宴臣给你们全公司的。我明明看到里面还有。”

“你不是在减肥?吃什么吃。”

“我早都不减了,勋子哥说女孩子不能像他那么减,对身体伤害很大。”

 

一听这称呼韩廷就气不打一处来。

 

“勋子哥勋子哥,你跟人家很熟吗?”

“他都快上堂弟户口本了,不叫哥难不成叫弟妹?”

“那你刚刚怎么不叫‘宴臣哥’?直呼姓名很没礼貌知不知道。”

“搞笑,我跟人家熟吗?他上我家户口本,还是上你家户口本了?乱认亲戚本来就离谱,居然还有人上赶着硬认对象,离离原上谱!”

“呵,你还有脸说这话?那天要不是你拦着,他现在已经在我家户口本里好好的躺着了!”

“你在想个桃子!我要没拦着,第二天蓝底白字通报私闯民宅的就是你!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

 

“韩、韩总……”眼见两兄妹的对话越来越夸张,总务不得不强行介入,她手里是一袋已经打包好了的甜品和奶茶,“我们分完以后还有多余,您拿回去给韩小姐尝尝吧。”

“凭什么——”

总务很难得打断了老板的话:“韩总,大家都……还在呢。”

 

韩廷一愣,视频那头的韩晓婷也是一愣。

 

会议室里,员工们正儿八经席地而坐,看上去其乐融融地吃吃喝喝,偶尔还聊聊昨天的电视剧今天上的八卦热搜,甚至还有人说到他的初中女同学离婚后嫁给了另一位同班女同学第二任老公的儿子…… 

“……”

“……” 

“哥,我这里信号不好,好卡啊。先下了,你千万要记得带回来哈。”着急忙慌下线的堂妹还不忘指出重点 。

 

韩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袋子,对总务说声谢谢,然后对诸位员工说,辛苦各位,明天开始又是新一轮的挑战。接着表示,目前研发任务最为繁重,攻克之艰辛委实难以想象,在他们突破新的技术难关之前,请各位严格保守公司核心技术秘密,不要让别家公司有机可乘。你们是公司强大的重要因素,请一定不要辜负公司的期望,公司也会积极回馈你们。谢谢各位!

员工们或吃半口甜品,或啃着鸭腿,或叼着奶茶。但他们都积极表现出对公司的热爱与对老板发言的感动,并表示他们一定会死死守护核心技术秘密,让老板不再有后顾之忧。

 

偌大会议室里,气氛很热烈。

只是热烈中隐隐透着一股风(ba)雨(gua)欲来的平静。

 

总务亲自护送韩廷到电梯门口。 

韩廷走进电梯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总务一眼。 

总务一边不断回想前天不小心磕到脚指头的惨剧,一边板着脸说:“韩总请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

 

***

 

孟宴臣这段时间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国家应急管理部的总负责人因贪污被抓,整个领导班子都在整顿,导致下面许多项目被搁浅,其中就有国坤集团参与的一个。身为国坤的继承人,孟宴臣不得不北京燕城往返飞,除了接受调查就是重新洽谈规划项目。

地方媒体也没闲着,这种反腐案件通常政商勾结是常事,国坤集团又招人现眼的。于是各类小道八卦猜想什么的甚嚣尘上,闹了不小不大的风波。 

那会儿孟宴臣正在北京,分身乏术。国坤公关部正在连夜商定应对策划时,他们收购的鑫乐麦片厂厂长主动接受媒体采访。

 

鑫乐麦片厂是燕城的老牌子,创始人辛乐老先生是燕城本地人。辛老先生曾经跟着市发展处去过国外考察,看到了麦片的商机,回国后就开创了该品牌。鑫乐的厂训是用料扎实讲究,因此燕城本地认可度很高。

随着后来改革开放,越来越多的洋品牌进入,鑫乐麦片厂受到不小的冲击。由于鑫乐麦片厂对食品质量管控这块始终抓得非常严,这就导致成本比较高,加上厂子老人居多,人事费用居高不下。加之本身的审美十分老式,包装和广告都显得过时。同时,没能及时迎合现代人的网络消费习惯,虽然有在电商平台上投钱买区位,但销量乏善可陈,最后不得不停厂歇业。

在这最困难的时期,是国坤集团拉了他们一把。

整合了新的生产线,妥善安排退休及老员工,同时招募新生力量。国坤集团还重新做了极为详尽的市场调查报告,新上任美工负责设计新包装,拍摄新广告,并再度强调食品安全是公司一直以来的坚持。

这一系列新举措不仅挽救了鑫乐麦片厂及上上下下全体员工的饭碗,还保住了燕城人的情怀,并在重新出发的第一次市场铺售中取得小小的盈利。

 

厂长对着记者一次次表达对国坤集团对孟宴臣总经理的感谢,站在他旁边的不少员工频频点头,他们有的人家里老人生病,有的人家里刚生小孩,有的人孩子正要高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苦,每个人都需要一份工作养家糊口,每个人都在努力地生活下去。

如果没有国坤集团的援手,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舆论反转的同时,北京那边也给出了正面回复,所有项目重新申报并进行第三方财务审查,手续齐全审查无误的可以优先列入进程。

孟宴臣风尘仆仆从北京赶回来,连同集团的项目负责团队,以最快的速度整合必备材料,成为第一批重启项目之一。

 

事情解决了,孟宴臣才感觉全身跟灌了铅一样,步子都走得有点虚。但还是打起精神让项目组的人晚上一起去城南那家‘华福’酒楼庆祝。 

席间,大家说起这次风波都有些后怕。好在有孟总顶着,要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陈铭宇还说,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要收购鑫乐麦片厂,现在想起来真的要给孟总的远见磕三个响头。

项目组的姑娘撇嘴说,岂止啊,以后我要把孟总当锦鲤天天转。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更有手快者,已经P好了佛光普照的背景,大方地共享出来。

 

孟宴臣:……就不该让他们喝酒。

 

聚餐结束之际,陈铭宇说公司还订了‘红帆’唱吧,愿意下一轮的跟他走。孟总的话,他真的太累了,就放他回去休息吧。 

送别员工后,司机把林肯车稳稳地开到酒楼门口。孟宴臣刚要伸手打开车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 

韩廷端端正正地坐在座椅上,并在眼前人的手堪堪垂落之际,眼疾手快地拉住。

 

妥妥帖帖地放在手心里。

谌乜CCCN

【瘦春】雨

ooc我的全责,摸了小短篇()

  

  大雨。

  瓢泼灌到地面,雨滴砸到地上又弹起水花溅到人的裤脚上。

  陈昱榕没带伞也没带钥匙,他喝了点酒,在街口站着,任凭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周围的人只多看这个没伞又不去避雨的人一眼就匆匆离开。他不断按着息屏键,光芒在他脸上浮现又消失,打开拨号界面看了许久终于按下周文杰的号码,对方秒接之后就只听到淅沥的雨声。

  “周文杰,我回不了家了。”

  周文杰叹气,边说你发个定位来边拿好一套衣服准备开车去接人。


  十一...

ooc我的全责,摸了小短篇()

  

  大雨。

  瓢泼灌到地面,雨滴砸到地上又弹起水花溅到人的裤脚上。

  陈昱榕没带伞也没带钥匙,他喝了点酒,在街口站着,任凭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周围的人只多看这个没伞又不去避雨的人一眼就匆匆离开。他不断按着息屏键,光芒在他脸上浮现又消失,打开拨号界面看了许久终于按下周文杰的号码,对方秒接之后就只听到淅沥的雨声。

  “周文杰,我回不了家了。”

  周文杰叹气,边说你发个定位来边拿好一套衣服准备开车去接人。


  十一点半大概不算很晚,然而雨还是大。周文杰看见还在淋雨的陈昱榕立马抓起伞就从车上跳下去,他开了伞想要拉着陈昱榕走,但对方看见被雨打湿了脸的周文杰皱起了眉。他又醉又清醒,凑近了伸手抹去周文杰脸上的雨水,抹平他皱着的眉,捧着他的脸说小春哥不要哭啦。

  周文杰骤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蹦出来。轰隆的雷响打碎他尚未成型的思绪,他咽下口水去拉陈昱榕的手臂,说走啦回去了,再不吹干头发要感冒了啦。

  陈昱榕一上车就开始解扣子,湿透的衬衫废了他好一会儿时间,周文杰就在这时拿着毛巾擦他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之后伸手去拿衣服来,陈昱榕伸手去接却碰到周文杰的指尖。

  周文杰触电般把手缩回去,衣服被陈昱榕稳稳接住。他想问你是真的喝醉了吗,挣扎一会儿后只把空调风开小了些。陈昱榕把衣服套好就闭上眼睛休息,周文杰看车上提醒没系安全带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扣安全带,伸手去推推好像已经睡着的人。

  没反应。周文杰于是凑近了去帮陈昱榕扣安全带,脸几乎要贴到一起。陈昱榕忽然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周文杰的耳钉,动作快得几乎无法察觉,“谢谢小春哥。”

  漂亮的眸子混合微笑摆在周文杰面前,他发现自己很难有什么脾气。忽略已经红透的耳朵,他坐回驾驶位,给自己也扣好安全带后漫不经心地回答。

  “就知道你没睡着。”

    回家途中陈昱榕倒是安定,但是他轻轻的呼吸声却放大了百倍钻入周文杰的大脑里。到家的时候周文杰整个人都在轻微地抖,输了两次密码才把门给打开。

  他其实没想清楚。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想不明白。陈昱榕为什么要舔他的耳朵?为什么要捧着他的脸?为什么要打他的电话?为什么一个人喝了酒在街上?为什么?

  没人能给他解答。他拉着半梦半醒的陈昱榕进了屋,锁好门后回头一看发现对方已经躺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准备看电视了,他想笑,走过去不费任何力气夺下陈昱榕手中的遥控器,把人拽起来说快去洗澡,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陈昱榕握住周文杰的腰,把人反推到沙发上压着,周文杰来不及反应就被又捏住了手腕,醉鬼的力气这下又比刚刚拿遥控器的时候大得多。陈昱榕满眼欢喜斟不稳到溢出来。他端详着周文杰的眼睛,开心地笑起来,最后轻轻地吻了吻周文杰眉毛上的那颗痣。

獄前聿
  我饿死了真的翻遍了外网一顿...

  我饿死了真的翻遍了外网一顿饭都找不到台妹你们搞饶舌完全不做饭吗

  我饿死了真的翻遍了外网一顿饭都找不到台妹你们搞饶舌完全不做饭吗

南溯北渡

【醒远/鑫虎/生亮】跟兄弟干了好几杯

*弟弟们守在电视机面前看亮哥春晚


“快快快准备吃饭看春晚了!”王栎鑫从酒柜里取出两三罐酒,匆匆忙忙跨过凳子坐定。


他抿着唇抬眼看着电视广告,招呼还在沙发上的哥哥们坐到桌前。


张远歪歪靠在苏醒身上百无聊赖地调着电视,后者则是仔细对拍摄的老歌手素材进行剪辑。


他录个新春特辑,记录大家降智又温馨的日常。


陆虎跟在陈楚生后面像个小尾巴似地。


在他爬上梯子去挂中国结和福字的时候在旁边扶着,偶尔也帮他递个小物什。


王栎鑫主动揽过了做饭的任务,在厨房间忙前忙后,将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做个半熟放着备用。


“栎鑫,我要吃啤酒鸭。”


陆虎看陈楚生稳稳......

*弟弟们守在电视机面前看亮哥春晚

 

“快快快准备吃饭看春晚了!”王栎鑫从酒柜里取出两三罐酒,匆匆忙忙跨过凳子坐定。


他抿着唇抬眼看着电视广告,招呼还在沙发上的哥哥们坐到桌前。


张远歪歪靠在苏醒身上百无聊赖地调着电视,后者则是仔细对拍摄的老歌手素材进行剪辑。


他录个新春特辑,记录大家降智又温馨的日常。


陆虎跟在陈楚生后面像个小尾巴似地。


在他爬上梯子去挂中国结和福字的时候在旁边扶着,偶尔也帮他递个小物什。


王栎鑫主动揽过了做饭的任务,在厨房间忙前忙后,将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做个半熟放着备用。


“栎鑫,我要吃啤酒鸭。”


陆虎看陈楚生稳稳落地,还双手插着腰站在沙发前面看着确保挂平之后就小跑到厨房。


趴在玻璃门上探进毛茸茸的老虎脑袋。


王栎鑫将手机熄屏塞进裤子的后口袋里,走上前去拿手揉了揉陆虎柔软的发。


有些宠溺地放轻语调说道:“放心,少不了的。”


王栎鑫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面颊,向爱人讨要一个奖励吻。


陆虎双手捧上王栎鑫的脸颊,软软的像个白团子,然后轻轻地留下双唇的印记。


“先出去吧,里面油烟大。”


陆虎听到王栎鑫这话就点了点头,然后又在他另外半边的脸颊上留下缱绻的吻:“辛苦了栎鑫。”


陆虎回到沙发上,看见陈楚生窝着在和王铮亮打语音电话,眉头时而皱起又时而舒展开。


食指无名指的戒指也在渐渐西斜夕阳的照射下灿灿闪着光。


几个人听见小幺透亮的声音从厨房间飘到客厅,于是就三三两两往餐桌前走。


王栎鑫将干活时脱在椅背的外套又穿在身上,把几瓶酒分开放了些。


餐桌的正中央放着王栎鑫拿手的啤酒鸭,连着旁边的几道菜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哥哥弟弟都坐下,特地留了位置给因为上春晚原因而缺席的王铮亮。


苏醒的指尖慢慢穿过易拉罐的拉环轻轻扳开。


往张远杯子里倒了勉强半杯时泡沫就占满了另半个容器。


张远稍稍猫了腰,在喝泡沫的时候眼睛圆骨溜溜地盯着坐在正对面的陆虎看。


陆虎边催着王栎鑫加快倒酒的动作,于是也就学着张远吸溜最上方的泡沫。


苏醒笑着看古灵精怪的张远和陆虎奇怪的共脑行为,拿杯子和旁边兀自笑着的陈楚生轻轻碰了。


王栎鑫的手臂搭在陆虎肩上,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或许是兄弟围拢了使室内温度高了些,他的双颊泛起浅浅的红色。


陆虎快准狠地从大锅里抄了只鸭腿,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肉又苏又软,啤酒的味道全都融进肉里变成难以言说的香。


陈楚生见锅里还剩另个鸭腿,拿干净的勺子盛了,看捧着碗盯着电视出神的张远轻轻喊了句:


“远远。”


张远应了声,就站起来拿碗去接。


他笑得眉眼弯弯,用筷子去拆解鸭肉和骨头的时候被苏醒顺了顺头顶翘起来的那搓头发。


张远连嘴上的油都没顾得上抹,钳着筷子的时候用微微上扬的音调说道:“谢谢生哥。”


陈楚生听见这话就笑着夹了筷子菜塞进嘴里咀嚼着,和他轻轻碰了杯。


苏醒放在身边熄屏的手机随着信息提醒铃的响起就亮起来。


应声而来的是他们六个兄弟再就业小群的聊天弹框。


王铮亮说会在节目的副歌部分用独特的干杯手势和他们隔空互动,并希望得到相应的回应。


苏醒拿着手机上下翻着。


张远将鸭肉慢慢嚼着将里面细碎的骨头啐出来,聚神的眼神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陆虎和王栎鑫立马捧起手机给回信。


陆虎先像失了语似地连发一串“啊”,实则是吃了鸭腿除了小指之外的手指都油腻腻的不方便按键。


王栎鑫从身后连续抽了好几张纸,抓着陆虎的手掌擦了好几下。


陆虎瞧着王栎鑫圆圆的发旋浅浅勾着笑,眼神偷偷瞟了发现没人注意就又热恋似地吻上去。


好!陆虎在手勉强干净之后立马给王铮亮回了这个铿锵有力的字。


加上感叹号,表示自己特别热烈的感情。


王栎鑫笑着在陆虎下面也跟了句这样的话。


陈楚生不紧不慢地刷着手机,然后趁着大家在想措辞的时候出其不意来了句:


“栎鑫怎么在虎子后面?”


还在闷头吃饭的张远动作逐渐慢下来,不知道陈楚生的话外还有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想到苏醒绕到自己后面必定没有好心思的时候还是兀自红了半边脸。


苏醒低着头笑着表示,生哥真的被小亮哥同化了。


他拿筷子的手松开了些力度,轻轻敲到了碗沿,他摊着手说:


“那生哥你要这么说,栎鑫还在虎子下面呢真的是。”


王栎鑫捏了捏鼻子,假装镇定地咳了两声。


然后看着陆虎的脑袋都快埋进饭里,手指轻轻贴上他的脸颊时,明显感受到温度升了些。


后来苏醒和陈楚生都先后回了信息。


王栎鑫吃完先溜去客厅取了剩下来的白纸和彩笔,趴着仔细写上为王铮亮应援的话语。


清秀的字体就像他的长相那般讨人喜欢。


张远为了必要的身材管理就吃得比较少,坐在沙发旁边也学着王栎鑫的模样写下鼓励暖心的话。


陈楚生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哥儿几个放下筷子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


他走到阳台,将玻璃门关上营造了单独的小空间。


按照道理说现在这个时候王铮亮已经进了演播厅,手机是被收在外面的小盒子里的。


陈楚生还是抱着试试看的侥幸心理拨了他的电话。果然未接通。


陈楚生单独坐在阳台的凳子上,顺手拿起靠在角落的吉他,轻轻扫弦拨出些旋律。


他低着头再抬头时溜眼瞥见了另个角落放在小桌子上的手风琴。


王栎鑫和苏醒两个人找急忙慌地将碗碟堆在厨房旁,然后立马在自家爱人旁坐定。


王铮亮会在差不多九点二十的时候出场。


苏醒搂着张远的腰,和他对视的时候眼眸里盛满了深情。


王栎鑫俯身去果盘里拿了个砂糖橘,剥开外皮的时候就掰了半将更大的递给陆虎。


陆虎刻意探头,看见了陈楚生坐在阳台的身影。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肩头又投下破碎拉长的影子,就提高音量喊了句:“生哥,进来了。”


大家连连喊了几声陈楚生都没应声,怕是沉浸在音乐中有些出神。


张远慢慢将苏醒温热的手掌剥开,走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玻璃上。


“陈楚生!”小鸟有些炸毛得破音。


每次张远喊陈楚生全名的时候,一定就是被他温温吞吞得受不了了。


苏醒于是也就走上前去,也将脸贴在玻璃上,还偷偷去牵张远的小指。


王栎鑫和陆虎趁着哥哥不注意,又偷偷喝了两杯酒,然后看着他们笑。


陈楚生向玻璃门里面望去的时候,看见两张大脸贴着冰冷的玻璃忍俊不禁。


他将吉他单手拎着,另手在去拉门之前隔着玻璃假装扇了扇他们。


“快快快亮哥的节目要开始了。”


王栎鑫眯着眼睛将杯子都倒满了酒。孩子们踩得高跷已经快到收尾。


“来了。”陈楚生开了门,双臂张开揽上两个兄弟的肩膀,说出来的语句带着些酒气。


他走到客厅就随便拿了个杯子将酒喝了。


王栎鑫笑着再给陈楚生满上,陆虎已经有些上头。


晕晕乎乎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带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陈楚生又是半推半就地被弟弟们推到沙发的中心位,左右两边各坐了小情侣。


他笑着将吉他横过来抱在手里:“今天亮哥不在,你们把我包围了是吧?”


“那可不是给你点儿温馨吗?”


苏醒揽着陈楚生的肩,然后自行磕了磕陈楚生的酒杯,将酒液顺着喉结滚动的动作灌进肚中。


“亮哥亮哥。”王铮亮出现在舞台的时候,这样熟悉的称谓就在那个空间里此起彼伏。


王铮亮穿着红色的上装,衬得他的面颊更加干净。


兄弟几个手上觥筹交错,眼睛却盯着电视机,仔细看着王铮亮表演。


说着笑着,叽叽喳喳地却把所有细节都看在眼里。


陆虎看见王铮亮比了他无意间的敬酒手势后激动得不停拍王栎鑫的胳膊。


虽是被王铮亮提前打了预防针,看见现场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打转。


陆虎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刻意设计的动作,只是吃得大拇指上有油不方便握着手柄。


他没想到会被哥哥们采纳,还成为了他们内部的接头暗号。


陈楚生笑着扫弦,戴着戒指的手在几根琴弦中来回穿梭奏出歌曲的交响。


陆虎歪歪倒在王栎鑫怀里,又是边哭边笑着跟着他们摇摆唱着歌。


“跟往事干了好几杯,一不留神把自己灌醉。”


张远连连喝了几杯酒,面颊子染得红红的。


他指着电视机里面王铮亮的舞步毒舌道:“亮哥这个动作怎么有些老派?”


苏醒抿了抿唇,原本眼眶又有点打转湿润的感觉。


被张远这句话逗得又笑出了声,弓着腰磕在他的肩上。


张远将手指贴在自己有些泛红的眼角。


不知道是究竟上脑的缘故还是被王铮亮特别的设计给感动到了。


“敬亮哥。”陈楚生的手指穿过杯子的手柄,敲着大拇指伸直了胳膊将其递到电视机面前。


几个弟弟也就学着应声举杯。


杯子靠拢,大拇指都骄傲地举着。


王铮亮戴着他们的灯牌去春晚的舞台排练,他们看见了;


王铮亮用特殊的手势隔空干杯比了六,他们也看见了。


空出来的手就去摸了手机拍照,作为此刻的专属纪念。


小小的画面构图里,有五个傲人的敬酒姿势,和映在电视机画面的王铮亮。


“敬亮哥。”几个人两两都碰了杯,有的一饮而尽,有的只稍稍喝了两口。


“虎吉帮我单独拍个应援吧。”王栎鑫整了整衣衫,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白纸起身。


王栎鑫的头稍稍偏向电视的方向,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陆虎也笑得眉眼弯弯,摇头晃脑地将有些凌乱的发型摇顺,然后轻轻按下快门。


陈楚生只是静静看着弟弟们闹,也是在最后才让张远拍了单独的应援。


说说笑笑编辑了微博文案,在节目结束的瞬间就前后脚发出。


王栎鑫还是喜欢像十五年前那样在言语上呲儿苏醒。


他滑着手机屏幕看着苏醒迟迟没有发微博,就摸着有些冒出胡子的下巴乜斜着眼说道:


“Allen不行啊。”


“我行不行只有远远知道。”


苏醒抿了抿唇,勾起嘴角的时候将酒窝也显了出来。他翘着二郎腿,在文案框里删删改改。


张远原本双手捧着杯子兀自喝着水。


听着苏醒梅开不知道多少度的发言,他瘪了瘪嘴白了眼,表示习以为常地没眼看。


在大家千呼万唤之下,苏醒终于众望期待地发了微博。


这样才算一家人真的整整齐齐,哦不对,还差小亮哥。


王铮亮节目结束之后进了后台,随手裹了搭在椅背上的蓝色羽绒服就往演播厅外面走。


在口袋里摸摸搜搜掏了钥匙,才打开盒子拿出手机。


锁定屏幕显示着来自陈楚生的未接来电,还有大家发微博的提示。


他偷偷溜进洗手间,给陈楚生回了个电话。


彼时酒局已经散了,陈楚生独自在浴室准备洗澡。


他听见放在水池台面的手机振动,就只穿着秋衣裤开着暖气接过。


“生哥,”王铮亮轻轻地喊,在空气呵出四处飘散的白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小亮,”陈楚生的声音通过电流的失真反而更加有磁性:“节目我们都看了。”


陈楚生笑着,眼角挤出了岁月留下的皱纹。


“有没有留意到我给的暗号?”


王铮亮眼镜的镜片上被雾罩得竟然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景象。好在爱人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的。


“看到了。”陈楚生不紧不慢地温柔回答道:“还都发了微博应援。”


王铮亮嘴角的弧度又扬得更大些,低着头竟有些默然。


陈楚生见王铮亮不做声,就接着说道:“我洗了澡准备和Allen他们玩音乐。”


“嗯,生哥再见,我们明天见。”


王铮亮听见外面自来水冲刷的声音,就特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再见呐,”陈楚生说:“你先挂。”


“嗯。”王铮亮低声应着,将手机屏幕从耳边拿下来握在手里看着。


上面的时间慢慢地累积,然后慢慢按下红色的挂断键。


陈楚生听见外面响起了烟花绽放的声音,就顺势掰上花洒的龙头。


热水慢慢洒下来,打在玻璃上的声音逐渐盖过了。


张远原本抱着陈楚生的吉他,在陆虎的口头指导下有些没有头绪地乱拨弦。


王栎鑫跟在旁边,湿润的头发向上梳着贴头皮,他慢慢敲着桌面。


听到烟花划破天空的声音就立马放下吉他,趿拉着拖鞋跑到阳台。


立马将纱窗和玻璃窗都打开,将手机递到外面拍摄烟花绽放的瞬间。


苏醒立马跟上前,站在旁边轻轻踮起些脚尖,搂着他的肩看向窗外。


烟花在黑幕散开绚烂的色彩,颜色更迭,烟火流金。


苏醒稍稍转过头,将天上的星子揉碎了溺在眼睛里,瞧着张远漂亮稚嫩的脸颊说道:


“远远要许个愿望么?”


张远眨着纯良的小眼睛,偷偷地去扣苏醒的五指,瞧着他的眼眸说道:


“那就让我和Allen永远在一起吧,鸟与猴天长地久。”


苏醒不喜欢和张远对视。


因为那个瞬间就勾起了他无限的情思,忍不住就想将人搂在怀里慢慢亲吻。


于是两个人就抱着腰,在清风朗月的见证下轻吻着慢慢将爱意诉说。


衣服挂在衣架上,将两个人的脸遮得瞧不见。


陆虎懵懵地躺在沙发上扫弦,王栎鑫趁他闭着眼睛不注意就偷偷亲上去。


赶巧陈楚生擦着头发走出洗手间,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拿起吉他和陆虎合奏。


“跟往事干了好几杯,一不留神把自己灌醉。”


张远和苏醒听见了合唱就边摇摆着边和声。


尾音慢慢收束的时候,五个人又举起了杯子轻轻碰,赶巧遇上王铮亮发了个朋友圈:


跟兄弟干了好几杯。

 

 

 

唐问辞

【晚越/查林】被迫告白

旁白君梗,ooc,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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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爬长城是剧组的杀青戏,众人也不觉得累了,站在高高的长城往下看,满心只剩下离别的惆怅。


“小马同学,马上要回去上学了,会不会想我们啊?”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为了调节气氛,查文浩笑着问。


【林俊毅认为查文浩的这个问题是句废话,因为马启越肯定会想他们。但是张晚意有别的看法。】


一时,风都仿佛停下来了。笑容在几个人脸上不约而同地僵住,有人抬头看天,有人环顾四周,有人一眼盯住林俊毅,有人一下看向张晚意。

而马启越却下意识问:“什么看法?”


【很好,马启越同学抓住了重点。不过张晚意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旁白君梗,ooc,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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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爬长城是剧组的杀青戏,众人也不觉得累了,站在高高的长城往下看,满心只剩下离别的惆怅。


“小马同学,马上要回去上学了,会不会想我们啊?”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为了调节气氛,查文浩笑着问。


【林俊毅认为查文浩的这个问题是句废话,因为马启越肯定会想他们。但是张晚意有别的看法。】


一时,风都仿佛停下来了。笑容在几个人脸上不约而同地僵住,有人抬头看天,有人环顾四周,有人一眼盯住林俊毅,有人一下看向张晚意。

而马启越却下意识问:“什么看法?”


【很好,马启越同学抓住了重点。不过张晚意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因为这关系着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个秘密。】


众人“嚯”得一下转头看向张晚意:“什么秘密?”


张晚意:“……”


【查文浩和其他人一样好奇,他想人生中最大的秘密,该不会比他的秘密还大吧?】


众人又“嚯”得转头看查文浩:“什么秘密?”


查文浩:“……你到底是谁?”


【查文浩想通过提问我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但是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旁白君重要吗?明明是他的秘密比较重要。】


“确实。”杨杏点头。


查文浩又无语了一会:“……”


【其实,他的秘密就是……】


“就是昨天你煮好的那碗面其实是被我吃掉的!”查文浩的语速从来没这么快过。


李乐差点跳起来:“什么!害我被她追杀!”


查文浩躲开他的手:“你俩关系好嘛……”


【虽然在被李乐和杨杏的眼刀凌迟,但查文浩其实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秘密根本不是这个。】


杨杏撸撸袖子做出要掐他的动作:“坦白从宽!”


张思乐跟上:“抗拒从严!”


【没有人注意到张晚意露出了窃喜的笑容,因为其他人都忘记了他的秘密。可惜,我没有。】


张晚意:“……”顿了一会,迎上其他人的目光,他垂死挣扎,“我那不能算秘密……”


【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因为他打算在22年的三月份把这个秘密告诉另一个人,被人知道的秘密,自然不能算秘密了。】


“谁?”


“为什么是22年”


“为什么是三月份?”


张晚意:“因为……因为……”


【林俊毅皱了皱眉,他的心底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而我要说,这个想法是对的。】


众人又把目光转向林俊毅,马启越眨巴眨巴眼睛,问:“什么想法?”


林俊毅张了张嘴,表情复杂。


【林俊毅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告诉马启越,是跟他有关的想法吧。】


“什么!”


“这么说来,小马的生日好像就是三月吧……”


“那22年……诶,小马,你今年几岁?”


【不用问他今年几岁,22年他十八岁。】


……


众人看看马启越,又看看张晚意,张晚意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张晚意现在很恨我,但明明我是来帮他的。】


“帮、我、什、么……”张晚意咬牙切齿地问。


【帮你说出你的心声啊。旁白君的使命就是如此了。再说了我认为你设想的告白计划并不合适,不信你问问其他人,会不会有人在成人礼那天收到一套五三后,还答应对方的告白。】


马启越的脸肉眼可见得爆红。


李乐难以置信地看张晚意:“告白?”


杨杏也难以置信:“送五三告白?”


【很显然,大多数人和我想的一样,这种告白方式蠢爆了。查文浩也这么想,而且他认为他给林俊毅准备的告白方式要比这好一百倍。】


“林俊毅?!”


“告白?!”


【查文浩也很恨我,他没想到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秘密。并且曝光得这么突兀。他还是认为,等回了酒店在林俊毅给他煮面时,淡定地对他来一句“你以后都下面给我吃好吗”更浪漫。】


“下面……”


“我怀疑他在开车……”


“是查文浩在开车吧……”


【我希望查文浩能对我说一声谢谢,因为我帮他排除了这个糟糕的告白方案——林俊毅在想“根本就不浪漫好吗!”】


“……”查文浩迟疑了一下,问,“这句话,真的不浪漫吗?”


其他人,包括林俊毅,异口同声:“不!”


【查文浩有点失望,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因为就算是这么不浪漫的告白,林俊毅还是打算答应。】


“!!!”众人一起转头看林俊毅。


林俊毅的耳根一直红到了脸上。


查文浩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露出了笑容。


【在查文浩嘚瑟的时候,张晚意偷偷地酸了,并且在考虑要不要去问问查文浩该怎么告白,比较容易抱得弟弟归。我觉得他的方向根本就有问题。】


杨杏点头:“确实。”


【而且他根本也没必要这么费事,因为只要他开口,马启越不可能拒绝。】


“!!!”


马启越的脸红得胜过煮熟的虾。


张晚意情不自禁地也露出了笑容,伸手薅了一把马启越的头发。


马启越僵了一瞬,没有躲开。


【张晚意一边感叹他的小宝贝真可爱,一边想回头还是要认真地告白一次,毕竟“喜欢”这种话一定要亲口说给对方听。】


其他人被“小宝贝”三个字肉麻得不行,马启越的脸更红了。


张晚意却黑着脸:“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很明显,我就是故意的啊。】


张晚意:“……”


【马启越,张晚意他喜欢你,你知道了吗?】


马启越简直红到要冒气,但还是乖巧地:“知、知道了……”


【很好。我真是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旁白君啊。】


张晚意咬牙:“我明明不用你助……!”


【哦对了,查文浩,你也不用偷笑了——林俊毅,查文浩他喜欢你,一见钟情那种喜欢哦。】


查文浩:“……你可以闭嘴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啊对了,杨杏,别怕,拿出你的火把,勇敢地烧死这两对🐶男男吧!相信我,以后他们会越来越秀的!】


杨杏“嗷呜”一声,恨恨地:“拖出去!”



————————————————



林俊毅憋了好久,还是没憋住问张晚意:“对于查文浩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有啥不同看法?”


张晚意翻回去看了看,淡定地回答:“哦,我认为小越不会想你们——只会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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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到时候记得去看其他太太们的联文哦!(p个s:彩蛋里只有晚越,因为写完才发现,查林er可以不用送粮票啦❤️)

醉眼°

重新会看了纬爹刚进入群聊的齐老师视角我录了4G的视频绝了

①峻纬峻纬我们这直播呢你别发起床气呢

②啊……只有老齐开着摄像头

③齐老师让主任先收拾并说:

   “我们长夜漫漫呢”

④dbq听到上面那句之后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了啥也记不住

小齐太甜了还给他看自己吃的饭把前置摄像头对着碗。是我糊涂了?难道不能换到后置嘛?


他们是真的吵。中间有个同学给我点赞大家忽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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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啊……只有老齐开着摄像头

③齐老师让主任先收拾并说:

   “我们长夜漫漫呢”

④dbq听到上面那句之后满脑子都是那句话了啥也记不住

小齐太甜了还给他看自己吃的饭把前置摄像头对着碗。是我糊涂了?难道不能换到后置嘛?


他们是真的吵。中间有个同学给我点赞大家忽视哈。


老歹子ˎˎ₍•ʚ•₎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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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配茱丽叶

给拜拜老师的配图 @byebyemyblue 

原文http://doramatsurugi.lofter.com/post/1f01cdbb_12da9e049

被屏蔽到没有脾气

喜欢的话麻烦一下小红心小蓝手鸭!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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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的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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