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次方】桃夭_第七章(古风ABO)
*甜心嘎将军 x 暴躁小龙王
*嘎龙,请勿上升真人
*甜甜的婚后生活+一点小波折(`∀´)Ψ
*昱剑进展中......!?(・_・;?
*ABO设定:A=乾元;O=坤泽;B=中庸;抑制剂=隐息丸;FQQ=潮期;
前文第六章被卡,请查看合集中的第六章补档,感恩~
(七)薄雾浓云愁永昼
小龙王近日开始研究起厨艺来,每日都缠着方儿给他写菜谱。
上书房里,几个小皇子听方儿聊起这事,都嚷着要去尝尝鲜。
下学后,一行人结伴去了龙王府,却见小龙王正苦着脸呢——
他坐在桌边,看着大盘小盘的菜,带着些许幽怨对贾凡说:
“要不你去演武场看看?嘎子说好今天早回来的,如今这菜都要...
*甜心嘎将军 x 暴躁小龙王
*嘎龙,请勿上升真人
*甜甜的婚后生活+一点小波折(`∀´)Ψ
*昱剑进展中......!?(・_・;?
*ABO设定:A=乾元;O=坤泽;B=中庸;抑制剂=隐息丸;FQQ=潮期;
前文第六章被卡,请查看合集中的第六章补档,感恩~
(七)薄雾浓云愁永昼
小龙王近日开始研究起厨艺来,每日都缠着方儿给他写菜谱。
上书房里,几个小皇子听方儿聊起这事,都嚷着要去尝尝鲜。
下学后,一行人结伴去了龙王府,却见小龙王正苦着脸呢——
他坐在桌边,看着大盘小盘的菜,带着些许幽怨对贾凡说:
“要不你去演武场看看?嘎子说好今天早回来的,如今这菜都要凉了,他怎么还不回家!”
弘儿觉得好笑,又不敢取笑他哥哥,拐弯抹角地说道:
“这成婚了还真是不一样啊……大龙哥,你弄了这么一大桌菜,是想给嘎子哥补身子嘛?”
小龙王白了他一眼,轻哼道:
“不然呢?难道做给你吃呀?”
弘儿笑嘻嘻地伸出手,想去抓一只蟹子,却被小龙王“啪”地打中了手背,超儿倒是趁乱成功摸到一只虾,几下剥开尝了,咂着嘴赞道:
“啧啧啧,大龙哥,真看不出来,你在厨艺上还挺有天赋啊!”
小龙王欢喜道:“真的啊!那等会儿嘎子回来,肯定能多吃些!”
方儿瞧他们馋得好笑,悄悄去锅里又盛了些虾子,给他们几人分食。
昱儿红着脸刚要拿,又遭了小龙王白眼:
“不许再吃了!你们想留着蹭饭也行,都在这儿乖乖坐着,等嘎子回来再开饭!”
又听他抱怨道:
“近日边境不太平,嘎子不是被拘在宫中商讨军务,就是带兵作训,都好一阵没在府里用膳了……”
话音刚落,便见阿云嘎笑盈盈地进了门:
“大龙,怎么还跟弟弟们告状呢?”
他揉揉小龙王的后脑勺,软声解释道:
“今日演武场有匹马惊了,撞了个新兵,这才耽误了一会儿,倒叫你等急了。”
小龙王转瞬便不恼了,忙忙碌碌地喊着下人们去热菜,等阿云嘎换了常服回来,饭菜已热气腾腾地摆了一桌子。两人招呼着几个弟弟坐下,热热闹闹地开始用膳。
席间,弟弟们说着上书房的见闻,好不热闹。阿云嘎一只只剥着虾子、蟹子,在小龙王盘子里堆了座小山。
饭后,兄弟几个围坐一堂,把贾凡和朋朋也叫上,饮几杯茶,聊几句闲天,吟诗作对,抚琴奏乐。若遇上阿云嘎兴致好了,还会唱上两支蒙语歌哄他们开心。
日子久了,他们三个都爱往王府这儿跑,阿云嘎乐乐呵呵地哄着他们,觉得这婚后的日子过得真是和气热闹。他许久未感受过家的温暖,对如今的一切满怀感恩,更是发自心底地对小龙王细心呵护。
贾凡瞧着这两人好得蜜里调油一般,虽替小龙王高兴,却也不免忧虑:
王爷如今被将军惯得像只懒猫儿似的,哪还有半点王爷的样子嘛!
同样忧虑的还有鹤太医,贵妃娘娘一次次地遣他来龙王府送坐胎药。可自打第一回王爷摔了门以后,将军身边那个朋朋次次都说什么“王爷不见客”,将他拦在外边。
这日,鹤太医一早又带着药材方子来了,正赶上贾凡蹲在廊下叹气。
鹤太医带着怒气说道:
“王爷不肯用药,你也不劝着!”
贾凡委屈道:
“我如何不劝,可王爷那脾气你也知道,他若不愿,我劝又有何用……”
鹤太医不由得也叹了口气,无奈地把药往贾凡怀里一丢:
“左右我是没法子了!这药就留在你这儿吧,你自己想办法,务必哄着王爷喝了!”
贾凡捧着几包药,看着鹤太医甩手离去,心中郁闷更添了几分:
这人一天天的,冲我发什么脾气嘛……!
小龙王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一番洗漱后来到正殿,却瞧见阿云嘎正坐在那儿喝着茶呢。
小龙王过去,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问道:
“今日怎么没去军机处呀?”
阿云嘎喂了他一颗果子,笑道:“卡将军说我连日练兵辛苦了,允了我休沐一日,在家陪你。”
小龙王喜滋滋地吃着,说道:“还是卡将军最疼咱们了,如今他去了军机处,你也能多得几日闲工夫。”
两人正说笑着,贾凡端着药进来了,劝道:
“王爷,趁着如今年岁尚浅,身子容易调理,您还是该照太医说的……”
一闻见草药味儿,小龙王便皱起眉来,挥手想令他退下,却被阿云嘎抢了先:
“贾凡,我跟大龙这成婚的时日还不长,未曾计划过儿女之事。我也不愿大龙为了得个孩子,吃这许多苦药。更何况,我总听人说,怀胎生子乃是鬼门关上走一遭。于我而言,有无子嗣都无妨,只要大龙常伴我身侧,我便知足了。以后这药,咱们就别熬了罢……”
小龙王心下一阵暖流涌过,忽而一把拿过药碗,咕咚咚地把药灌了,嘴硬道:
“我偏要喝!说谁吃不起苦呢!嘎子,你看扁我!”
阿云嘎瞧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唇上尝了一口,皱眉道:
“这么苦的药,我们大龙也愿意喝呀?”
小龙王拉着阿云嘎的手,轻轻道:
“我并非不愿为你生子,我只是……有些怕……”
阿云嘎摸摸他的脸,笑道:
“大龙,我方才说的话,句句真心。此生得你一人,足矣。”
虽说龙王府一派温馨和睦,今日这朝堂上却是炸开了锅。
皇上发了好大的火,说是收了许多军报,胡人部族频频进犯西域边境。
卡将军跪地道:“启禀皇上,如今边境动荡,两军交战在即,我朝应派大军出征,扫平贼寇。阿云嘎将军勇武过人,在蒙古军中时便与胡人有过交手,又在边地任统帅多年,经验最足。此番出征西域,他自是最佳人选。”
皇上闻言不置可否,面上却有疑色,抬眼去瞧王大学士。
王大学士因着超王爷的长相,本就备受皇上揣测,又抚养着高杨这个西域来的质子,此事更得赔着小心。见此情状,只得顺势道:
“卡将军所言略有不妥,如今虽说势必要出征,可这首领将军的人选,须得慎之又慎。阿云嘎如今做了驸马,日后他与王爷一朝得子,其子便也是皇家龙脉。如今驸马在六军中威望甚高,连几个小皇子也待他亲厚。为长远计,陛下您不得不防啊!”
超儿听得此言,发觉王大学士似有参奏之意,忙跪地道:
“父皇,阿云嘎将军虽与儿臣交好,实则是拿儿臣兄弟几个当做亲弟弟般对待,绝无笼络之意啊,还请父皇明鉴……”
皇上拍桌大怒道:“朕还未曾说他一句,你便急着要替他分辨,便是如此一心向着他吗!你身为天家之子,天真过头,便会任人摆布,实在是蠢钝!”
超儿还要上前再辨,却被弘儿一把扯住了。超儿偏头看他,只见弘儿轻轻摇了摇头。他心中虽有千万句话要说,却也强忍着闭了嘴。
一时间,文臣武将争论不休,皇上听得心烦,不一会儿便说下朝了,来日再议。
下朝后,弘儿扯着超儿去了一旁,昱儿也不放心地跟了过来,只听弘儿不安道:
“如今边地动乱,父皇疑心愈发重了。别说嘎子哥,父皇连高杨都不许我见了……”
昱儿听闻此言,面色凝重,向两个弟弟告诫道:
“如今时局动荡,父皇有诸多考虑。既然他对嘎子哥存了疑心,我等身为皇子,也理应避嫌才是。近日,你们绝不可私去龙王府,也不可在父皇面前为嘎子哥辩白,若是落人口实,倒给嘎子哥平添罪状了。”
昱儿刚一回住处,便叫马佳寻个由头出宫,悄悄去龙王府递话儿。
密报送达龙王府时,小龙王、阿云嘎和方儿三人正用着午膳。
小龙王叹道:“当日我求父皇赐婚,他似有疑虑,想必那时,他便不放心你了……”
阿云嘎安慰道:“无妨。这些年,我对朝廷一片忠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小龙王点点头,却仍不放心道:“但愿吧……”
阿云嘎轻搂了搂小龙王的肩,忽而瞧见方儿眉头紧皱,又宽慰道:
“方儿别怕,咱们在蒙古,多少艰难险阻都过来了。不论如何,我都会护着大龙和你,不会有事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
“这回,还要多谢昱儿提醒呢。我近日不便与他往来,你在上书房见了他,替我悄悄道一声谢吧。”
方儿安心了不少,点头应下了,心中暗自感慨:
这小王爷,平日里举止虽有些怪异,遇着大事却是个有主意的。难怪总听人说,皇上早就属意他做太子呢。
忽而听见院门外,有嘤嘤的哭声响起,接着是朋朋慌乱的回话:
“高杨少爷,您……您怎么来了啊。这……我们将军刚……哎呀……”
阿云嘎和小龙王交换个眼色,互相点了下头,小龙王扬声道:
“贾凡,把人请进来。”
高杨素来恬静乖巧,小龙王从没见他哭成这样过,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样:
“嘎子哥,义父不让我来,可我还是偷跑出来了。我听弘王爷说,您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将军,又有菩萨心肠,求求您,救救回疆的百姓吧。我父亲是伊犁将军,为得皇上信任,十岁便把我送到京中来,说是做王大学士的义子,可我心里都明白,我就是个质子。嘎子哥,我知道您的难处,我只求您这一次,唯这一次。我听闻,胡人已经打到伊犁州了,我的家人都在那儿。如果……如果这仗打不赢,我父亲便是渎职,性命怕也难保了。嘎子哥,我给您磕头……”
阿云嘎见状,一把将他扶起来,一叠声道:
“使不得使不得,好孩子,快起来吧!”
贾凡搬了椅子给高杨坐着,又斟了茶给他。小龙王拍拍高杨的肩膀,宽慰道:
“我也见过胡人,一个个看着穷凶极恶,其实蠢得很呢!高杨,你信哥的话,咱们肯定能打赢,不用怕的。”
说着说着,却又想起刘令飞的事来,心中一痛,转头去看阿云嘎,也是一脸缄默。
阿云嘎想起蒙古战乱的那些年,有多少家破人亡的惨剧,有多少同他一样的孩子。
如今看着高杨泪盈盈的眼睛,他是这般的感同身受。
北边定了,西边又打起来,胡人这金戈铁马,还要踏碎多少河山呢。
阿云嘎上前握住高杨的手,郑重道:
“我定会尽力争取,你放心吧。”
翌日,养心殿。
阿云嘎双膝跪地,拱手拜道:“臣阿云嘎,自请出征西域,望皇上允准。”
皇上端笑道:“你与龙儿成婚不久,这上了前线,少说也要走三五个月,朕不忍叫他难过。听卡将军说,前些年你征战辛苦,落了一身伤病。你虽是武将,但为国尽忠,也不全在沙场上的功夫。朕听闻你足智多谋,最善出奇制胜,如今太史局正招募军中有识之士,要编一部《古今兵法通考》。朕思前想后,觉得你很合适。太史令简大人,是一位很好相与的人,你若去了,日子也过得舒服自在些,不必日日在军中吃苦啦。”
阿云嘎思忖半晌,又拱手拜了拜,郑重道:
“臣多谢皇上体恤。只是如今,胡人来势凶猛,边陲之地粮草匮乏,若不能速战速决,只怕会后患无穷。臣也是边地之人,幼时便备受战乱之苦,深知胡人凶残。此番,臣可以不做将军,只要能带一队骑兵冲锋,做个百夫长也是好的。待打赢了这一仗,臣一定听从皇上的吩咐,即刻去太史局报道。”
皇上瞧他一副笃定的样子,也不好再硬驳了,摆摆手道:
“你先回去,容朕再想想。”
阿云嘎前脚刚走,小龙王便来了。
“参见父皇。”
皇帝佯装翻着折子,头也不抬,嗔笑道:“你这成亲以后,似是把父皇母妃都诨忘了,轻易也不肯进宫一趟,今儿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
小龙王扯了把圈椅,在父皇身边坐下,瘪瘪嘴道:
“我如今成了婚,自然得伺候夫君的。父皇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夫君,可难伺候喽。”
皇帝挑眉道:“难不成他还敢欺负朕的龙儿?快跟父皇说说,他可有给你委屈受?”
小龙王故意蹩起眉头,又讲道:“委屈倒谈不上,却是当真辛苦。嘎子他一上战场就不要命,如今才过二十五呢,那老腰,阴天下雨便直不起来了,总要我照顾!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在军中议事、作训,常是夜深了才回来,我爬起来给他热菜,可这人累的倒头便睡,饭都顾不上吃一口。”
皇帝拍拍他的头,笑道:“你既嫌他奔忙,又说伺候他辛苦,那朕便替你做主,不叫他再打仗了,好不好?”
小龙王却飞快地摇摇头:“那可不行。我总问嘎子,你这是图什么呀,每日起早贪黑的,父皇又不给你涨俸禄!他老是傻笑着不说话,可我心里其实都明白:嘎子在蒙古受了太多的苦,又见了太多血淋淋的事,如今做这将军,并非为了高官厚禄,只为守得一方太平,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皇帝听罢,心下也略有动容,嘴上笑道:“你若心疼他,便该好好调养身子,早日生个娃娃才是正经。有了孩子,才更像个家嘛。”
小龙王低头轻声道:“父皇的心事,儿臣都明白。儿臣……不敢要孩子。”
皇帝怔了怔,瞧着小龙王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终于不忍道:
“傻孩子,朕没有那样想。”
上书房。
方儿手上写着字,眼神却总往窗外飘,一副不安的样子。
昱儿看穿他的心思,轻轻道:
“别怕。我父皇很疼大龙哥,无论如何,都不忍叫他伤心的。”
方儿忽而转过头,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多谢你。之前的事……也多谢你。”
昱儿顿时便红了耳朵,小声道:“没、没什么的。”
瞧先生走过来,两人赶忙提起笔,又认认真真地抄起书来。
方儿写到《满江红》的那一句,不由得叹了一叹: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昱儿忍不住又小声问:“好好的,干嘛叹气呀?”
方儿怔怔望着纸上的字,有些神伤地说道:
“从小我便整日想着,长大了也要像嘎子哥一样,南征北战,做个一等一的大将军。可如今……我也只能空想了。”
昱儿压着嗓子说话,眉宇间却难掩豪气:
“哪怕是坤泽之身,你若熟读史书兵法,来日也能做个军师嘛。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征战沙场呢,既是天家之子,也该为这天下搏一回。”
小王爷倏尔又红了脸,眉宇间的豪气不见了,换上十足十的羞赧:
“我若一去……也算是……替你圆梦了。”
方儿便也跟着红了脸,刚要开口,却听得外头来报,说是皇上到了。
他顿时有些心慌,跟着三个小皇子跪下行礼,乖巧道:
“参见皇上。”
皇帝瞧着和颜悦色的,倒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恐怖,方儿暗想,看来嘎子哥今日自请出征,皇上也没生什么大气。
皇帝在上书房中溜了一圈,挨个儿看了看他们的功课,先是赞弘儿更用功了,又说超儿字有长进,接着走到方儿身边,绽出个亲切的笑来:
“你便是阿云嘎的义弟?”
方儿瑟瑟跪下,回话道:“是。”
皇帝拿起他的功课,赞许道:“字写得很端正。你虽长在蒙古,汉家的学问却也没落下,这很好。”
方儿小心地回道:“多谢皇上。方儿本就是汉人家的孩子,汉家的学问,一日也未曾忘。”
皇帝又走到昱儿跟前,拿起他写的《资治通鉴》批注,细细看了一番。
方儿用眼角余光扫过去,只觉他认真的很,旁征博引,字字珠玑。
可皇上忽而就揪起眉头来:“这里……为何漏了一句?”
昱儿认真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一句,儿臣不以为意。狡兔生不息,飞鸟去无尽。人要时刻省惕,不可被一时的安逸蒙蔽双眼,反倒自伤元气。”
皇帝却厉色道:“朕同你说过什么?既是读书,便要入木三分!你只看字面的意思,当然觉得荒谬。但若走狗伤人,良弓反矢,便会误及自身。史书上的话,自有他的道理,以后,你可不得再妄自揣测了!”
昱儿顷刻沉了脸,低声道:“儿臣知错,儿臣受教了。”
皇上一走,也到了下学的时间,孩子们四散走了,昱儿垂头丧气地落在最后面。
方儿看出他的心事,轻声道:“别难过啦。”
昱儿瞧着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便什么心事也藏不住了,一股脑地说道:
“从小到大,父皇对我便是这般严厉。他对我,从未像对弘儿那般慈爱,甚至……都不曾对我笑过。”
方儿微笑道:“你天资高、又肯上进,我进上书房才几个月便看得明明白白,皇上又怎会不知道呢?他是对你寄予厚望,才这般严厉的。”
昱儿懵懵地睁大眼睛,问道:“……真的吗?”
方儿瞧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一笑,眼睛亮亮地望着他,认真道:
“前些年,我跟着嘎子哥在蒙古长大。瞧他无依无傍的,那才是真的孤独。你是天家的孩子,需得担得起这样的考验。至少在我看来,皇上对你的喜爱,不输弘王爷分毫。”
昱儿心头一暖,朝方儿粲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小贝齿来:
“方儿,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些,多谢你。”
他垂下头,沉吟片刻,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对方儿道:
“父皇的御驾还未走远,方儿,让马佳先送你回去,我有急事要奏!”
方儿走出去百十步,便听得那个透亮的声音,穿透重重宫墙,灼灼地响起来:
“父皇若忌讳‘良弓反矢’,儿臣愿自请去西域前线,替父皇分忧。”
傍晚,一道圣旨传至龙王府,说皇上亲允,封阿云嘎为左将军,昱王爷为右将军,如今西域边境两军激战,时不我待,三日后便要出征。
“父皇是怎么想的,竟叫昱儿也去?”小龙王担忧道,“昱儿还小,兵书读的虽多,到底是纸上功夫,哪知道战地艰险呢!”
方儿闻言,既为嘎子哥高兴,又替这二人揪心,可都不便流露出来,只得端出个乖巧的笑,朝小龙王道:
“大龙哥,咱们晚上备好酒菜,喊几位王爷一同过来,为嘎子哥和昱王爷践行吧。”
是夜,酒过三巡,一桌人都染上几分离别愁绪。
小龙王抱住阿云嘎一只手,有些不舍地说道:
“嘎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千万要当心,还有……你要想我呀……”
阿云嘎笑了,揉了揉小龙王的脑袋说道:
“我定是日日思念着你的,我不在京中,你好生照顾自己,好好用膳,按时就寝,要听贾凡的话。”
方儿心中亦是愁苦,却无处可道,只是出神地看着他俩。
昱儿忽然倾身过来,一把拉住方儿的手,大声道:
“方儿!我也会想你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方儿脸刷的一下红了,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如何都挣不开,只好轻声劝道:
“王爷,你喝醉了。”
昱儿嚷嚷着“我没醉”,仍旧拉着方儿想要说话。
超儿眼瞧着昱儿满脸通红,确实是喝多了,强扯了他回来。谁知刚拉回来,昱儿噌地就爬到桌上站着,挥舞着手臂,嚷嚷道:
“都别拦我!方儿啊……我就是想你——”
昱儿直直盯着方儿的眼睛,饱含深情地说道:
“嘎子哥不想你,我想你!嘎子哥不疼你,我疼你!”
方儿又急又羞,红着脸,泪眼汪汪地低着头,腹诽道:
啊啊啊讨厌死啦!!!这个小王爷真是讨厌死啦!!!
阿云嘎听着昱儿这话头不对,赶紧拍了拍小龙王。小龙王瞧着有趣,漫不经心地对着昱儿劝道:“别胡说八道了,明儿起来有你后悔的。”
转头又去安慰方儿:“方儿乖,他是喝多了说胡话呢,你别搭理他就成了。”
话音刚落,却见昱儿从桌上蹿下来,一把抱住了方儿,猛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一时间几个人都愣住了,待回过神来,昱儿已醉的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阿云嘎扶着额头,问小龙王道:“你们一家人……喝醉了都这样吗?”
小龙王白了他一眼,赶紧吩咐下人进来,对着笑疯了的两个弟弟道:
“昱儿家教最严,这个样子回去,皇后娘娘定是要责罚的。你们回去跟马佳说一声,今日留昱儿在我府上休息,待明儿酒醒了,我再送他回去……好啦,你们俩不许再笑了!”
贾凡和朋朋领着几个下人,七手八脚地把红彤彤的小王爷抬起来,送去了一间客房。
瞧着此情此景,弘儿望月长叹:“啊!我想高杨了……”
超儿想着今晚这一双双、一对对的,心中崩溃道:
我真的好孤独!!!
阿云嘎送两个弟弟回宫去,小龙王无聊地在院内踱着步,忽然瞧见方儿往昱儿歇着的厢房走去,心中纳闷,便悄悄跟在后边。
只见方儿往昱儿嘴里塞了一块醒酒石,在他床边略发了会儿呆。
小龙王若有所思,等在寝殿外,待方儿出来,便笑着将他拉到一旁。
方儿慌忙道:“我……我就是来送个醒酒石……”
小龙王笑了,点点头道:
“别慌,我也没别的意思。昱儿这孩子从小就乖,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哥看得出,他对你是一片真心。方儿,你跟哥说说,为何不喜欢他呀?”
方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小龙王,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心中的万千思绪,踌躇半天道:
“他是皇子,未来……也许还会是皇帝。我虽是嘎子哥的义弟,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寻常商贾家的孩子,我……我不想给嘎子哥惹麻烦……”
方儿想了想,怕这么说惹得小龙王多心,又补了一句:
“我高攀不起他。”
小龙王心中暗想:
这孩子……想的还挺多啊!
于是宽慰道:“方儿,不必过虑,来日方长,你定会看清自己的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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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打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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