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澄 最佳损友
听学三人组预警,羡澄预警!
全文1w+一发完。
因为真的很喜欢《最佳损友》这首歌所以爆肝,觉得超级适合我们听学三人组!
带一点点双聂倾向,聂导非良善。有一丢丢莫单箭头瑶倾向。
因为本人小说看完已经太久,很多剧情都是依靠记忆补全的(真的不想再去翻一遍原书了,我都是羡澄姐了你就原谅我吧!)如有错差,请当我架空。
另外,由于原书并未详写聂导复仇之路,所以大部分剧情都是本人瞎编,结尾些许仓促,有空会修文,请大家不要骂作者!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我在云深不知处苦读了三年。
对此,我总结了一下原因。
檐角的脊兽克我,云深的书本颜色...
听学三人组预警,羡澄预警!
全文1w+一发完。
因为真的很喜欢《最佳损友》这首歌所以爆肝,觉得超级适合我们听学三人组!
带一点点双聂倾向,聂导非良善。有一丢丢莫单箭头瑶倾向。
因为本人小说看完已经太久,很多剧情都是依靠记忆补全的(真的不想再去翻一遍原书了,我都是羡澄姐了你就原谅我吧!)如有错差,请当我架空。
另外,由于原书并未详写聂导复仇之路,所以大部分剧情都是本人瞎编,结尾些许仓促,有空会修文,请大家不要骂作者!
朋友,我当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当你一世朋友
我在云深不知处苦读了三年。
对此,我总结了一下原因。
檐角的脊兽克我,云深的书本颜色不好看,山脚规训石上三千家规晃晕了我的脑子。
是的,所以我才完不成课业。
从一开始埋头苦背到埋头研究怎么写小抄,我只用了一年。
后来就没时间研究了,因为小抄被蓝老先生发现,我抄家规几乎把手抄废了。
聂家与我一同来的几个早早就完成了课业,临走的时候眼含热泪和我在山脚手牵手互相凝望。
“二公子,你受苦了!”
我大为感动:“那不如你们几个再留下来陪我一年吧!”
他们几个拱了手扭头就跑,生怕晚一秒就被守在山门的蓝氏弟子带回去再读一年。
我站在冷风中,扭头凄苦地望着云深高耸的山巅,感叹吾命休矣。
云深无趣的紧。
又半死不活地熬了一年,当我看到蓝老先生给的批示又是不过时。只觉自己马上就能出家当和尚去。
蓝家先祖为一人而入红尘,我是为蓝家遁空门。
实乃妙哉妙哉。
我苦中作乐地抄了一会今日的笔记,顿觉无趣,又铺了张纸去画檐角开的梅花。
窗外有人嘻嘻哈哈地揽着肩走过去,揽肩的那个手里不知道拎着什么,转来转去,嬉皮笑脸地说:“江澄,这云深景色美是美,就是太冷清了,不知道他们这后山会不会跟莲花坞一样也有山鸡。”
被揽着的那个人捅了捅他的肚子,声音里带着些无奈的生气。
“魏无羡,你能不能正经些,你怎么来听学还满脑子的打山鸡。”
叫魏无羡的那个也不恼,依旧嘻嘻笑着。
我抬头去看,只看见两身紫衣。
我心下了然,估摸着是今年新入云深的弟子,那身紫衣,应是云梦江氏的人。
早听说他家有个故人之子,从小吃穿用度都是和少宗主靠齐的。外面传言满天飞,也不见他家宗主澄清。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俩人得势如水火,结果看这哥俩好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外面传言说的那样。
不过我倒是对大放厥词的魏无羡颇为同情,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我不必看他八字,他必抄家规八百次。
果不其然,魏无羡入山门没两天就惹了蓝忘机不痛快。
我和江澄赶过去时他正跪的半歪不歪,是被蓝老先生看到了能气到胡子飞起来的程度。
我用泥金扇面挡了半张脸,垂着眼睛心惊胆战地躲在见礼的江澄后面,不敢看面色冷漠的蓝忘机。
魏无羡才不管蓝忘机走没有,看见江澄就哎呦哎呦叫起来,还以为被多打了五十板子的人是他一样。
江澄上去就给了他一拳,皱着眉怒道:“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得你多惨,丢江家的人!”
魏无羡登时不干了,拽着江澄的胳膊就要控诉:“我是为了谁昨晚上翻墙出去买酒才会被抓啊!现在居然嫌师兄丢人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拉拉扯扯,探头看看蓝忘机的确已经走远了,合了折扇,颇有些幸灾乐祸。
“魏兄,这蓝忘机可是云深的掌罚,刚出关你就惹了他,怕是以后难过啊!”
魏无羡此时已经趴在了江澄的背上,闻言颇为不屑:“不过就是个小古板,我还怕他?”
江澄翻了个白眼:“你少给我惹祸!”
魏无羡立刻控诉起来:“江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师兄!”
江澄柳眉倒竖:“你还知道你是师兄!刚才叫的那么惨,蓝忘机比你多挨了五十大板都是自己走回去的,下去!我不背了!”
魏无羡瞪大眼睛,挂在江澄脖子上的手又紧了些。
“凭什么?我不,我就非要你背!”
江澄腾出一只手去掰魏无羡箍在他脖子上的手:“松手,你要把我勒死了!”
魏无羡趴在江澄背上摇头晃脑:“不松不松我就不松!”
我在旁边只顾着笑,心里觉得这师兄弟真是有意思,江澄嘴上嫌弃的要死,却也没松手,魏无羡嘴上叫的震天响,却也松了胳膊攥紧了江澄的袖子。
我当时只觉得江澄真是心软,毕竟我看魏无羡的身板,不像是挨了板子就爬不起来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课,魏无羡生龙活虎地就揽着江澄的肩膀进来了,看见蓝忘机的时候还灿烂地和人打了个招呼。
“早啊机兄!”
我一口茶哽在嗓子里差点没吐出去,生吞回去以后甩了折扇赶紧给自己扇扇风,才没咳得太厉害。
魏无羡被江澄又捅了一肘子,松了揽着江澄的手,无视蓝忘机冷的能杀人的目光,笑容满面地回了座位,还不忘和我打声招呼。
“早啊怀桑兄!”
我折扇挡脸,不忍和他对视。
说实在的,我在云深读到第三年,还从未碰到过像江澄和魏婴这样的师兄弟。
一个看上去规规矩矩,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超出我们这帮同龄人的沉稳,待人接物挑不出任何错来。若是被我大哥看见,必然是要揪着耳朵耳提面命我向人学学的那类人。却偏偏由着魏无羡胡来。
而另一个则是另一个极端,见人见鬼都能聊上两句,一张笑脸,却偏偏只爱干些挨骂的事,没脸没皮的,被骂了也笑嘻嘻,浑然不在意一样,却唯独不能见江澄对他冷脸。
云深报道以后一般是有个两天的适应期,这两天是不在教室里上课的,只是由蓝家弟子带着在云深各处转一转,说些山门里的禁忌、禁忌、还是禁忌。
我已听了两年,耳朵都要起茧子。蓝家三千家规只怕我比有些蓝氏弟子都要熟。本来不欲去,却又怕被蓝老先生逮到又要开始说教。于是只能咬牙待在一群尚觉得新鲜的各家子弟里,要死不活地听。
魏无羡是个刺头,蓝家弟子说两句他就要私底下吐槽两句。
虽说声音小,可是在场均是修仙之人,是以后来有蓝家弟子的表情已经开始不好看了起来。
江澄皱着眉拽了他一下,低声说了句什么,他转了转手里的剑穗,不说话了。
我觉得诧异,多看了两眼。
但是说实话,那两天魏无羡跟个没骨头一样挂在江澄身上,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是以过两天在教室上课,我还以为他会跟着江澄坐在第一排,却没想到这人跟没看见江澄一样径直往后面走,窝在了我后面的位子上。
我很觉震惊,不由在熟起来以后多问了两句。
“啊,那个啊!”魏无羡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在纸上画王八,“江澄这人上课最是专心,若是有人扰了他,他就要生气,我才不去触那个霉头!”
说着说着,他突然坐直了起来。我刚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就跟着他的动作扭头看去。
原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在和江澄交谈。江澄眉眼平和,说了两句以后摇了摇头,那人便走了。
魏无羡一骨碌爬起来,两步上前搭上江澄的肩,笑嘻嘻地:“说什么呢?你师兄我可要无聊死了!”
江澄又皱起眉来,去推他的胳膊:“只是找我借一下昨天的笔记,我说还要给某人看,他就走了。”
魏无羡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好师弟!就知道你对师兄好!”
我听到笔记两字也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眼含热泪地冲着江澄抱拳:“江兄,江兄,借我也抄抄!”
江澄闻言颇为无奈地看了我俩一眼,随手递了一个本子过来,把我俩打发走了。
我和魏无羡立刻开始奋笔疾书。
结果谁料的到可能是抄的入了神,就连有影子站在我俩身后也未发觉。
我看着蓝忘机一双琉璃眼瞳,两股战战,内心小人疯狂咆哮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另一边魏无羡眼疾手快地撕了江澄的笔记封面,笑嘻嘻地和蓝忘机打招呼:“原来是机兄啊!你今日不是当值吗?怎么这会来了教室?”
蓝忘机摊手:“拿来!”
魏无羡背手掐了个决,而后摊开双手对着蓝忘机:“哪有啊?机兄你怕不是看错了!”
蓝忘机神色冷漠地瞥了一眼站起来的江澄:“蓄意包庇,罪加一等!”
魏无羡往前挪了挪,挡住了他的视线:“蓝二公子,你也不瞧瞧昨日的课,真的是听的我昏昏欲睡,别说笔记了,我能坐在那睁着眼睛坐一节课已经是奇迹了,你们蓝家的课都是这么无趣吗?”
蓝忘机一张冰雪面孔被他的话气的通红。
我脑子宕机,满脸只写着两个字。
完了。
从藏书阁抄完家规出来已是深夜,我浑身疲惫地只想快快回到寝室倒头就睡。魏无羡出来左看右看没看见人影,气的嚷嚷江澄居然不在外面等他。
我俩没走两步,背后幽幽地传来一句“云深不知处不得大声喧哗”。
我浑身汗毛倒数,顾不上手还在酸痛就捂住魏无羡的嘴拖着他快步离开。
我两腿倒腾飞快,直到看见寝室大门才松了口气,低声冲魏无羡说:“魏兄你疯了?”
魏无羡撇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怀桑,人要看开些,不就是抄了几遍家规吗?明日我带你去云深的后山打山鸡去!”
我骤然想到此人初进云深时的大放厥词,眼前一黑,只盼着江澄能多管管他。
但是我忘了,江澄此人一向对魏无羡最为纵容。
于是在第二日看见江澄和魏无羡一起站在规训石背后的小道上时,我竟有种诡异的安心。
我就说他俩必然形影不离。
我一甩扇子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我们仨在后山逛了两圈,连山鸡的影子都没看见,一路上只顾着插科打诨,魏无羡和江澄推推嚷嚷,高束的马尾落在江澄的发丝里,除了发带,竟像融为一处了。
我眼尖地瞅到一棵树下的白色团子,连忙用扇子敲了敲那两个打闹的人。
“江兄、魏兄,你们看那是什么?”
他们两个脑袋凑过来看。是只白色的毛绒团子,粉色耳朵一抖一抖的。
魏无羡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揪着兔子后颈和兔子对视,语气颇为诧异。
“这云深居然还能有兔子?”
我和江澄也有些意外。
我在云深苦读已是第三年,今日才是头一次见到兔子。
我和魏无羡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云深的饭菜居然能养活兔子??”
江澄无语地一人给了我们一巴掌。
“兔子吃的是草!!!”
我们三个盯着那兔子盯了半天。
“应该没什么肉。”
“云深摧残人就算了,兔子也摧残吗?这兔子都快瘦成兔子干了?”
江澄叹口气:“算了,一只瘦兔子。”
“那找人给咱养胖了不就行了?”魏无羡眼睛一转,我心下咯噔一下,便知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江澄显然比我反应更快,眉毛倒竖地威胁他:“魏无羡,这可是云深,你少又动什么歪心思。”
魏无羡往后躲了一下,抱着那兔子冲江澄笑:“师弟你这话可就伤师兄的心了,什么叫歪心思?我那可都是顶顶好的主意!”
“是,”江澄翻了个白眼,“每回都要被阿娘罚去跪祠堂,也是因为你顶好的主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忍住笑了出声,魏无羡颇为无语地看着我:“怀桑兄,别的不提,便是你上次小测,是不是有我在,你才合的格?”
这话说的。我想起上次他顶着蓝老先生的威压给我传小抄,和这两年多里卷子上第一次出现的及格,昧着良心狠狠点了点头。
江澄大怒,扑上去拽魏无羡的领子:“好哇,我就知道你当时让我坐直就是有阴谋,果不其然啊...”
我忙收了扇子上去拦:“江兄,江兄,魏兄也是好心啊!”
“屁的好心,被逮到你们两个还得再去抄家规!”
魏无羡笑嘻嘻地躲着江澄,嘴上还要再贱几句。
“那怎么了?不是没逮住吗?”
“魏无羡!!”
“哎,江兄、江兄,兔子、兔子!!”
那兔子不知道魏无羡到底塞到了哪去,总之直到后来他打了金子轩而被江宗主带走,我也没见过他口中的所谓的找人养肥的兔子。
直到十三年后我带着人去云深恭贺蓝二公子合籍大典,才又在一片草地上,看见了一堆毛团子。
魏无羡顶着莫玄羽的皮囊躺在那堆兔子中间,看见我以后笑了笑。
“哟,怀桑兄。”
我拿扇柄抵了抵下巴。
“魏兄!这麻辣兔丁也太辣了吧!”
我呼哧呼哧地喝水,对着面前一整个桌子的红彤彤咋舌,很是不能理解他们云梦人对辣的执念。
“哈哈哈哈哈哈哈怀桑兄,你们清河人也太不能吃辣了吧!”魏无羡笑我。
江澄一边冲魏无羡翻白眼一边给我倒了杯茶:“你还好意思说,你放了辣椒的菜谁能吃的下去?”
魏无羡很是不忿:“江澄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师兄我,今日选这湘菜馆也是怀桑兄同意了的,云深的菜吃多了我都快成苦菜精了,好不容易下山搓一顿不来点辣的可怎么行!”
“唔!”他眼睛一亮,夹起一筷子鸡肉就要往江澄嘴里塞,“江澄你快尝尝这个,好吃!”
我灌下三杯茶,总算是缓了嘴里火烧一样的痛,江澄一边骂着你要死啊魏无羡我是没筷子吗,一边把仅有的那两道刚上来的没那么红的菜往我面前挪。
我一面看着那碗里将要漫出来的辣椒,一面默默打消了下一年去云梦求学的念头。
从湘菜馆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魏无羡看见路边的酒字招牌又走不动道。我俩互看对方一眼,同时扭头看着江澄。
“江兄!”
“师弟!”
江澄一抖,浑身恶寒地冲我俩怒道:“别那么恶心地看着我!”
“那可是天子笑啊师弟!”
“那可是天子笑啊江兄!”
江澄忍无可忍,一人给了我们一拳。
最后还是买了。
酒铺里位子已满,我们仨提着酒出来便看见江上停着的一艘画舫。
三个人眼神一对视,登时脚步齐刷刷地往码头去了。
此时夕阳半斜,远处山影层叠,鹭鸟齐飞,雾气半笼,湖面波光粼粼。好一片山水胜景。
魏无羡斜倚着栏杆感叹:“真是好风光,平日里被拘在云深,当真是辜负如此景致。”
江澄正给自己倒酒,闻言嘁了一声,“云深景致也好,只是你天天被扣在藏书阁抄家规,没时间看而已。”
魏无羡捶桌:“江澄,说好的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
江澄无语地把酒杯塞到他怀里,“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们三人互敬一杯。
感慨天子笑真乃好酒,绵而不烈,醇厚香浓。沁人肺腑。
酒过三巡,话头便天南海北地瞎跑起来。
我捏着酒杯,雄心勃勃:“我明年一定会从云深毕业!”
他二人道一声好,我们仨便再来一杯。
魏无羡捏着酒杯对着湖水,也满怀雄心壮志:“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云深的戒犯个遍还不被小古板逮着。”
江澄闻言扑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怒道:“闭嘴吧你,还是家规抄的不够多!”
我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对着挨打的魏无羡哈哈笑。
江澄端起酒杯正要喝,却蓦地停住,一双手用力地恨不得青筋暴起,扭过头对着盯着他的我俩皮笑肉不笑地问:“两位对我有何高见啊?”
魏无羡颇为可惜地道:“江澄,我同怀桑兄喝之前都直抒了一片胸臆,你怎么直接就喝了?”
“就是啊江兄,你这样也忒无趣了!”我跟着说。
江澄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俩一眼,咬着牙也举起酒杯,还没等他咬牙蹦出来一个字,魏无羡就立刻截了他的话茬。
“祝我们小江少主日后能对他师兄心软一点,不要再把他踹下床去了!”
江澄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面上攀上一抹红,立刻放下杯子,熟练地开始揍魏无羡。
魏无羡边躲边哈哈乐。
我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空了的酒坛,觉得魏无羡今日真是喝大了,连演都不演了。
江澄揍完魏无羡坐回去给自己倒酒,手脚忙乱地都不知道往哪放。魏无羡笑嘻嘻地凑过来又起了个话头。
“怀桑兄啊!你日后若是从云深毕了业,可有想好要去做什么?”
“我?”我靠着柱子,想着两年前清河雨季,夫子对我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面孔。
大哥坐在书房里写信,红霞落在他半边冷硬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尊镀了金的菩萨。
他对着站在门口唯唯诺诺的我叹口气,少见地没有斥责我。
“若你能从云深毕业,回来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这一刻夕阳如血,似乎同当年那落在书房里的人身上的金光连成一片,天子笑的劲仿佛也同时漫上了我的脑子,面前魏无羡的脸晃出了重影。
我兴致勃勃地坐直了,大手一挥:“我日后要在清河开个书局!名字我都想好了!”
“闲上山来看野水,忽于水底见青山。”
我拿折扇敲了敲掌心。
“这书局,便叫青山书局!”
“好!”魏无羡喝彩,笑着冲我举杯,“那便祝我们怀桑兄心想事成!”
我也冲他回敬。
待饮了一杯,他去倒酒时不知想起什么,凑过来和我吹嘘:“怀桑,不是我和你吹,江澄的字自幼便被学究夸写得好,有大家风范,到时候让我们未来的江宗主给你提一副字做匾,也算是我们江家为你这书局出了一份力,如何?”
江澄正喝着酒,骤然被夸,差点呛到自己,一肘子拐到魏无羡身上,小声说:“你倒是又来替我做主!”
魏无羡嚷嚷:“什么叫替你做主,师兄这是在夸你,你怎么对着我们怀桑兄,还能藏私呢?”
我也跟着嚷嚷:“就是啊江兄,是不是兄弟!怎么能藏私呢?”
魏无羡倚在栏杆上哈哈笑。
我也跟着笑。
江澄看着我们俩都跟喝大了一样,无语了片刻,也跟着笑起来,冲我举杯。
“那我便承怀桑兄盛情!”
“怀桑兄,你的书局开了吗?”魏无羡问。
我看着那个坐在一堆白兔中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魏兄,你是在问我吗?”
我没去成云梦求学。
第二年温氏便对各大仙门公开发难,莲花坞首当其冲,葬入一片火海。
没过几月,便是各大世家联合的射日之征。
大哥带着聂家弟子上了前线,勒令我在不净世老老实实待着,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后面看着粮草。
那段时间我老是夜半惊醒,前线的书信传到不净世时,我都是手抖着拆开的。
所幸聂家的军队一直未有什么大闪失。
又过了两三个月,魏无羡一曲陈情号令三千厉鬼冤魂,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的消息传来时,我正焦头烂额地对着面前的账簿。
那张薄薄的信笺放在杂七杂八的账单上,莫名让我心头发慌。
我问:“江宗主可有说什么?”
送信的人一愣,皱眉飞速思考了一阵。
“江宗主与魏无羡同吃同住,并未说什么,甚至还斥责过几个说魏无羡是邪门歪道的人。”
我扶额叹了口气,只怕这说“邪门歪道”的人里也有我大哥。
我本想让人下去,想了想又让人给大哥带了句话。
“大哥,若非必要,一定要让魏无羡同江宗主一起行动。”
射日之征落下帷幕,方还齐心协力一起伐温的各大家族突然都变了脸色,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从温氏的尸体上撕下最大的一块肥肉。
金家在射日之征中受挫最小,又认回了个砍下温若寒头颅的敛芳尊,最是风头正盛。
蓝家泽芜君战时统御后方,蓝家也要分一杯羹。
聂家赤峰尊手刃温旭,带人杀上不夜天城,聂家自然也在此列。
只有江家,魏无羡阴虎符号令万鬼,令人闻风丧胆,甚至于压过了江澄死守防线,一气夺回云梦泽,切断温家向百家伸出的利爪的功劳。
尤其是金陵台上他甩手便走,直把百家清谈会视若无物的行为更是惹起了诸多不满之言。
现如今各大家族议论纷纷,所有的眼睛都死盯在魏无羡身上,生怕挑不出来他一点错处。
大哥皱着眉问我:“你在云深求学时也与魏无羡同窗,他的本性如何,你可知道?”
我想了想当初几乎是黏在江澄身边的身影,无论如何也无法和百家传闻中那个阴气森森一言不合便要吃人的人联想起来。
我咬了咬牙,道:“只要江宗主在,他便无妨。”
大哥若有所思。
只是我忘记了,如今莲花坞重建江澄忙得分身乏术,大事小事都要亲力亲为,哪来的时间天天盯着魏无羡。
魏无羡打伤督工到带着温氏余孽上乱葬岗,江澄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时我正被大哥带去金陵台同敛芳尊和泽芜君熟识,江澄匆匆忙忙上金陵台,连一杯茶都没来得及喝,替魏无羡揽了罪责,又急匆匆下了金陵台。
自始至终,他甚至未曾有空同我寒暄一句。
只有眼下的青黑昭告着他已分身乏术,只是出门时依旧脊背挺的笔直,腰间三毒熠熠生辉。
我没等到江澄把魏无羡带下来上金陵台请罪,却等到了他们二人决裂的消息。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摔了茶碗。
顶着大哥皱起的眉和二哥三哥的解围道自己身体不适,下了金陵台。
我偷偷摸上了乱葬岗。
魏无羡脸色苍白地坐在伏魔洞里,到处都是他写了就丢的手稿,上面鬼画符一样画着许多乱七八糟的符文,身后血池咕嘟咕嘟冒泡,旁边还站着个一脸青黑的凶尸。
我只觉冷风阵阵,当即就要抽过去。
魏无羡哈哈笑着上来揽我的肩,把我直接带了出去。
“今日怎么有兴致来乱葬岗了怀桑兄。”
“少废话,”我算是明白江澄为什么成日里对他没个好脸色,就这种明知故问的个性,换我我也没个好脸色。
“山无棱天地合了我都不信你会和江兄决裂,魏兄,编故事也要编个靠谱点的吧!你觉得仙门百家能信吗?”
魏无羡笑嘻嘻地去接我手里带着的酒,表情有一瞬间的狠厉。
“管他们信不信,只要不再拿我的事情去招惹江澄,就行了!”
我疑心自己看错了,却看他面上又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晚我们把酒对月。
魏无羡主打一个旁敲侧击实则明明白白地问我江澄的事。
我一个一个地答了。他抱着酒坛子靠在老槐树上,脸上带着些朦朦胧胧的笑意。
又过了一阵他就得倚在一旁的石头上了。我觉出他酒量似乎差了许多,我还没醉呢他就开始说胡话了。
“怀桑啊!你说江澄现在在云梦在做什么?”
“他给我的那一剑可真疼啊!温情给我缝了好几针,疼得我冷汗都下来了。”
“你说他一个宗主,吊着胳膊还要出去谈宗务,手底下养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他说了一会江澄,又骂了一会道貌岸然的仙门百家,最后回忆了一下我们当初在云深求学的趣事,就歪在那里睡着了。
我自己坐了一会,站起来的时候看见了那位闻名天下的凶尸温宁。
他唯唯诺诺地冲我问好,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魏无羡。
我突然胆子就大了起来。
我冲他说:“没死,醉了,你给他扛回去吧!”
“那您呢?”
我几乎觉得自己幻听了,可这声音又确确实实是从那具凶尸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抚着扇柄哈哈笑:“我自然是有人在山下接我。”
温宁把魏无羡扶起来的时候他似乎清醒了一瞬,晃着脑袋说自己头晕,伸手就要去摸身侧扶着他的人,开口就是一句:“江澄你怎么、”
他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摸到了温宁手臂上凸起的青筋,眼睛猝然便瞪大了,转头便看着愣在原地的温宁。
温宁小声叫了一句:“公子。”
他愣住了许久,而后伸手捏了捏眉心,疲惫地冲温宁摆摆手,任由温宁把他拖回伏魔洞去。
我踩着一地的月光下了乱葬岗,只觉魏无羡那个做派,离行将就木,似乎也就差了那么一点,唯有江澄能吊起来他的一丝活气,可偏偏江澄不在这。
他远在百里之外的云梦。
我很想问问他,你非要硬塞给江澄的东西,你非要一厢情愿地为他好的做派。
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呢?
我没问出口。
谁也没料到故事会这么急转直下。
穷奇道,不夜天。
三千修士的命,加一个金家的少宗主。
百家誓师杀上乱葬岗的时候我才知道消息,连滚带爬地让人带我御刀上金陵台时,便听到有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你知道吗?三毒圣手亲自带人杀上了乱葬岗,手刃了夷陵老祖啊!”
那一瞬间我心下一凉,看着金陵台漫漫的台阶,只觉腿有千斤重。
我看到了被一众人围着的江澄。
他瘦的像杆竹子,却依旧定定地立着。手指还有干涸的血渍,衣角略脏,却依旧挺了脊背站在那里。
他身后站着江家的门生,却又像是空无一人。
方才得了“大义灭亲”“手刃魔头”称号的“三毒圣手”目光跃过遥遥人群,和我对视。
那一瞬间似乎又有云深的风吹过来,穿过游船上的天子笑,穿过彩衣镇的湘菜馆,穿过山脚下云深的树梢,穿过沉默着抄写但表情横飞的藏书阁,穿过年少时欢跳着跑过的走廊,最后停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还在云深的时候,只要一到特定时候,就开始莫名伤春悲秋,总觉得天要塌了月要落了,整个人惶惶不可终日。
魏无羡老是哈哈大笑地去锤我肩膀,说怀桑兄,不就是又挂了一次小测,这算什么?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
江澄翻个白眼,对啊,你怕什么?你看魏无羡,天天上课睡觉画王八,还被蓝老先生赶出去,他都没怕,你怕什么?
魏无羡便揽上江澄的肩膀说,江澄,话可不能这样讲!
江澄又说,魏无羡又说...
那推搡的影子慢慢模糊了,只剩下江澄走下金陵台的背影。
我抽了空躲在夷陵山脚下给魏无羡烧了点纸。结果那晚起了风,把纸灰吹的到处都是,我忙伸手去扑,还给我衣角燎了好几个洞。
我叹口气,边用棍子捅咕那堆纸钱边说。
魏兄啊!好歹你人也死了,怎么还这么爱捉弄人呢?今日是你头七,怎么不往江兄那去,偏要来捉弄我!
而后风便停了。
我想到魏无羡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就没忍住蹲着哈哈笑。
笑够了,我抬头看了眼云梦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今夜的月光太亮了,我竟依稀看见了云梦的繁华夜景。
从夷陵回去以后我便没了空了,开始着手忙书局的事。
大哥许是因为我平时吊儿郎当惯了,怕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理,差人常常叫不净世有名的书局老板来和我闲聊。心是好的,结果来的却都是些老迂腐,一个个跟蓝老先生一样的满嘴之乎者也礼仪道德。
我被他们念叨的头疼,生生折磨了好几个月,终于做的差不多了,便挑了得闲的好日子,铺纸研墨,差人给莲花坞送一封书信去。
当年彩衣镇山脚下,魏无羡曾替江澄应我一副墨宝,说以后要给我书局开张了用做牌匾,被江澄追着好一通打。
我写信过去,问江宗主故言仍在否,求墨宝一封。
三日后云梦来了信。
江澄如今学会了场面话,上次清谈会也开始长长一句地瞎编,只是这次的信倒简洁的很,唯有四个大字。
“青山书局”。
我心情极好的便要去找人刻匾,结果府还没出去,就迎面看见了走来的大哥。
我开口便唤他,说我要出去,却突然察觉出不对来。
大哥手里提着霸下,步子又急又快,转头看着我的眼睛通红。
长廊尽头处闪出个人来,步子凌乱不成章法,看见我以后大喊。
“怀桑小心,快走!!”
是二哥!
他捂着小腹,鲜血浸透了金星雪浪的衣袍。
我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手脚发软,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霸下迎面而来,持刀的大哥面目狰狞。
而后就是血,到处都是血!
铺天盖地的血!
我跪在祠堂跪了三天。
祠堂停了副棺材,但是是空的。
大哥走火入魔,尸身同霸下一起,葬入了祭刀堂。
二哥当天晚上便赶了过来,行色匆匆,上来问我有没有伤,又进屋看了看已被贴满了符咒的大哥,眼眶通红,出来拍拍我的肩,没说出话来。
三哥伤的最重,腰腹上匆匆包扎完便出来了,替只会跪坐在那里不动的我迎客,同长老们商议尸身何时下葬。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把将要落下来的刀和满地的血。剩余的事,都是聂远告诉我的。
他是我大哥在伐温的时候指给我的心腹,那天大哥的刀下,就是他救了我。
第二天的时候,聂远告诉我。
“云梦江宗主前来吊暄。”
我谁也不想见,只想躲进屋子里。可我又想着我和江澄现在是同病相怜了。魏无羡大他几个月,算起来也是他哥哥。他没了哥哥,我也没了哥哥。
那还是去见一见吧!
我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告诉聂远:“你和大哥说一声,我晚上和江宗主出去吃酒,回来的会晚些...”
聂远还未开口,我就恍然一愣:“哦!不用告诉了!”
我没有大哥了,我没有大哥了!我没有...哥哥了...
江澄只来了一个时辰便匆匆走了。
莲花坞新建,他忙得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后来金陵台和乱葬岗,他更忙了起来。
那边有个哭着叫他舅舅的小崽子,底下有指望着他吃饭的上千口人,再往后有乱葬岗上的冤魂无数。
他抽空来一趟清河,已经是极限了。
忙点好!
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忙起来就...
什么都忘了...
我这个人,是当不惯宗主的。
你问我宗务怎么处理,和林氏那笔生意怎么做?水路还是陆运?你我各得几分利?江南曹氏那边与我家是什么姻亲?他家要牵头做这炼器的生意,我是该以何身份参与?
这些我一概不知。
我从小最烦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觉得细碎,懒得记那么多名字。大哥幼时常说我是个不成器的料子。
可转头见我对书画上上心,却也没逼我。最凶不过说你再完不成学业,我便打断你的腿。
可他说过那么多次,最后却还是对着在家里仍在挑灯的我软了一口气。
“你完成学业,随你做什么。”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宗务,只觉头疼欲裂。
我记得大哥小时候也是不爱这些的。
他自幼只爱习刀,霸下更是从未离过身。
他少时也曾意气风发说要同故友去游览山河。
可自从爹娘去过以后,他便再也没开过口。
他只是和我说。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我坐在书房里,仿佛看见他无数个挑灯的身影,在信笺上写写画画。他也曾不熟悉宗务,但是却没办法。
爹娘刚去那会,聂家各门虎视眈眈,他一个人挑起整个聂家,站直的背似乎从未弯过。
窗外月明星稀,有脚步急匆匆赶来。
聂远推门进来。
“二公子,宗主的尸身,不见了!”
“哦!”我坐在椅子上,发了个呆。
似乎不奇怪,又似乎很奇怪。
我想起那把明明要落到我头上又生生拐了轨迹的长刀,我想起金光瑶被大哥怒斥后异常的脸色,我想起那个裹着白衣进入金陵台的影子,我想起每次弹琴都要被支出去的我。
我突然笑了起来。
我好想笑,我真的太想笑了,我笑的不能自己,我笑的捶桌子,我笑的坐在地上喘不上气来,只觉天上人间一通旋转,拧成一片扭曲的水波。
有人往这片水波里丢了把刀,砸死了三个人。
我笑着笑着,我觉得自己笑够了,于是我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聂远没说话,依旧静立在门口,像一尊石塑的雕像。
我看着桌台上的铜镜,里面映照出一个满脸泪痕表情扭曲的人,又像只鬼。
风骤然吹开窗户,吹进枯黄的叶子和一室潮气。
乌沉沉风雨欲来。
我仍旧照常出席清谈会。
我恭贺金光瑶成为新任仙督。
我唯唯诺诺地说怎么这么多人?
我哭丧着脸对着蓝曦臣说,二哥,清河那笔生意你要帮帮我...
我惨白着脸面对各位长老的刁难,金光瑶拍拍我的肩,叹口气道:“怀桑,你不若去金家几个月,我教教你如何处理宗务。”
我拿折扇挡了半张脸,皱着眉头:“三哥,我是真做不来啊!那些字我都看得头痛,我、我...”
蓝曦臣不容置喙地按住我的肩:“放心,怀桑,我和阿瑶,一定会好好帮你。”
我委委屈屈地应下:“那、那好吧!”
他们两人转身的同时,我捏着扇柄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青。
上金陵台时,我看见那个怯怯地站在众人背后,被人推来搡去的少年被金光瑶叫住时,那一瞬间眼里迸发出的光亮。
那一瞬间的相像让我不由得晃了神。
直到金光瑶唤我:“怀桑,这是小羽。”
金星雪浪袍的少年冲着我有些拘谨地笑:“聂宗主。”
我看了看他,笑起来:“别客气,你也喊我怀桑兄就好。”
我看着他仓促整理被同袍挤皱的衣角,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金光瑶的神情,我看着他手腕上遮挡不住的伤痕。
我问他:“你愿意为了三哥付出一切吗?”
我没听到他的回答。
但是我知道。
会!
现在我需要一个人。
聂远告诉我,夷陵上的招魂并不顺利。
各大世家这些年在夷陵不知道进行过几百场招魂,二哥嘴里的弟弟又不知道问了多少次灵。
就算魏无羡的魂真在世间,恐怕也早就被撕的乱七八糟了。
但是我已筹谋了这么久,等是我最熟悉的一件事。
不过这个机会,却是没办法等来的。
我问聂远。
“金光瑶这次说动江澄招魂了吗?”
聂远摇头。
江家从未插手过乱葬岗招魂一事,一开始尚有人对江澄如此行为不满,可后来三毒圣手见鬼修便把人抽的不成人样的事传开后,便再也无人对此事置喙。
我对聂远抬了抬扇柄。
“去把我书房压在紫檀木盒子里的那封信带上,再去招。”
聂远领命去了。
过了两日聂远传信,说有碎魂归来,只是太碎了,若要招的大差不差,只怕要有些时日。
我只让人等着,过些时日我自会送旁的东西去。
那书信上也没什么东西,只不过因为保存完好,仍残留着江澄的一点灵力和我大哥的血与怨气罢了。
我随手往池子里撒了把鱼食,看着那一群群的锦鲤争相抢食,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
于是我拍了拍手,转身往回廊尽头走去。
第二日我便收拾了一下,去了云梦。
凑齐魏无羡的魂魄,花了我三年。
说动莫玄羽献舍,却没花什么功夫。
他恨极的眼,他咬牙切齿的怒。
我都曾在别人身上看到过。
我深知那人会为此做出什么?于是我派人送去献舍残卷,我派人为他指点迷津。
到最后他决定魂飞魄散换夷陵老祖上身,只过了一个月。
金陵台的金星雪浪,花开花落,也只要一个月。
棋局已备,只等落子。
乌沉沉的怨气压下去的时候,我敲了敲扇柄,转头让人盯着点云梦。
结果我最后派去云梦的人几乎全没派上用场。
魏无羡最后去的,居然是云深。
只能说魏兄还是那个魏兄。
当初在云深求学,他一句“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气的蓝启仁脸色发青,如今重生一遭,这一桩桩一件件,倒真是让我觉得不愧是他。
只是在观音庙里,对着江澄流泪却依旧无动于衷的魏无羡,又让我怀疑到底是不是他。
不过是谁都没关系。
金光瑶死了。
死在蓝曦臣的剑下。
他吐血的时候我同他对视一眼,胸中的狂喜几乎要把我压垮。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真实地想发疯。
于是我抱着头,苍白着脸对蓝曦臣说。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伸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杀你!
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杀我大哥的人死了!
他死了。
仅此而已。
封棺大典,魏无羡和蓝忘机已经云游,未曾过来。江澄苍白着一张脸,带着江家的弟子稳坐一席。
金凌年少稚嫩的面孔板起,学着他舅舅的模样落座。
蓝家是蓝启仁带着蓝景仪和蓝思追。十几年过去,当年墨笔一批便能吓的我手酸腿软的先生也生了白发。
仪式开始前,江澄同我在栏前站了一会。
他临走前,同我说。
“保重。”
我问他。
“江宗主,你恨魏无羡吗?”
他离开的步伐迟疑刹那,然后又不再停留。
我想起多年前夷陵乱葬岗,魏无羡抱着酒坛子哭,对我说我真恨江澄啊!怀桑,我真恨他!
那时候他身在夷陵,眼睛却一直看着云梦。
我抬头,眼睛穿过那被万千符咒缠裹起来的棺材,看向清河。
太远了,天地一线,可我却仍知道,我的清河在那里,我的不净世在那里,我和大哥的家在那里。
于是我抬手道。
“起!”
注:本人认真思考过金光瑶如何真的信了聂怀桑一问三不知十三年,射日之征的时候,金光瑶曾经在聂大麾下效力过,如果聂导当时也有跟着当军师,以金光瑶八面玲珑的性子,必然能猜出来聂导非池中之物,所以只能私设聂大不舍得自己弟弟上战场留守后方了,(毕竟当时聂导也才十六七岁,羡澄是不得已才被逼上了前线,所以就对聂导温柔一点吧)。
碗碗香娇夫属性大爆发
提问:真的有躲不开的缘分存在吗?
鱼焖碗碗香
1464人赞同了该回答
-玄正戊戌年 十月三十一日
原答案:
有的。我从小流浪,九岁时候才被叔叔带回家,遇见我的一个同门师弟,杏眼大大脸圆嘟嘟,可爱😋, 师弟傲娇漂亮,我从九岁就开始了对他的暗恋。
我20岁,因为一些误会,我被迫离家,我们俩两地分居。到了我23岁,误会解除,我终于回家了,他又回到了我的世界里。
我们之间有你做家主我就做你一辈子的下属的承诺,因为这个有了很多互动,我很清楚,他这几年也很想我。
此后三年,我们从未说过情爱的话题。他对我有感情,但我怕不是那种感情,我...
提问:真的有躲不开的缘分存在吗?
鱼焖碗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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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正戊戌年 十月三十一日
原答案:
有的。我从小流浪,九岁时候才被叔叔带回家,遇见我的一个同门师弟,杏眼大大脸圆嘟嘟,可爱😋, 师弟傲娇漂亮,我从九岁就开始了对他的暗恋。
我20岁,因为一些误会,我被迫离家,我们俩两地分居。到了我23岁,误会解除,我终于回家了,他又回到了我的世界里。
我们之间有你做家主我就做你一辈子的下属的承诺,因为这个有了很多互动,我很清楚,他这几年也很想我。
此后三年,我们从未说过情爱的话题。他对我有感情,但我怕不是那种感情,我怕说了之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其实,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
然而我25岁时,他突然在我们俩的卧室强吻我,接着,就请他的姐姐也是我的师姐和我谈心,让我跟他先结婚,恋爱可以慢慢谈。
我就嫁了。
现在我30岁, 结婚五年了,一直很幸福。
希望,就这样细水长流的幸福下去。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一日 二更
双向奔赴的暗恋果然甜 :
去年,我们家里大扫除,我在收拾书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玉匣子。我就问老公,这里面是什么,能看看吗?我软磨硬泡半天,老公脸红了,说,是他暗恋对象的一些小东西,想看就看吧。
我和老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不知道他居然还有暗恋对象。难道是我们分居那段时间出现的吗?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这么不要脸,趁我不在勾引我老公?
我带着醋意,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一个个精致的小荷包,每个荷包里都有个小物件:旧剑穗、课上传的小纸条、随手涂鸦的小人画、褪色的红发带、我们惯爱吃的点心铺的包装纸、刻着我名字的清心铃等等。每个荷包里都藏着纸条——“和师兄某年某月某日(具体日期)出去玩(具体事项)纪念。
“师兄”是老公小时候对我的称呼,在我们家他排行老二,只有我一个师兄。可我泪奔了,自从他稍大一些就再也不肯叫我师兄。看荷包上的日期,分明是我们少年时代一起摘莲蓬打山鸡时留下的东西。原来,我们是双向暗恋。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一直在心底叫我“师兄”,他从来都是依赖着我的。
特别是那个刻着我名字的清心铃,我是记得的。
那次,是我和他吵架(我们俩的相处模式就是吵吵闹闹,就是感情好才吵,换作别人我老公才不稀罕吵)和好,他第一次主动哄我,以前都是我哄他。我想着不能轻易原谅他,免得他以为我很好哄,就不珍惜我了。虽然已经不生气了,但我装作不理他的样子。可是他从没哄过人,我又装得太过,他本来就脸皮薄,委屈哭了,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我再也不理你了”。我慌得不行,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把师妹惹到这份上呢?明知道他要面子脸皮薄,早知道应该适可而止的。
师妹哭起来也很矜持,眼眶红红,不肯出声,只是一味掉金豆豆,我心疼得要死了,赶紧把人抱进怀里认错。
后来,我们和好了,但我的清心铃怎么也找不到,他说他刚好新做了一个给我,原来那个丢了就丢了。我还在纳闷,怎么会那么巧。现在,恍然大悟,那个清心铃就是他对我芳心暗许的见证。我和他的缘分就是这么深~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二日 三更
关于那个强吻:
我们本来约好,他做家主我就做他的下属,一辈子扶持他,永远不背叛他。结果,造化弄人,温家倒台后我人人喊打,他独自撑起一个家,不知道有多累。为了不给家里添乱,我们俩只能假装决裂,互不来往三年之久。
和好那天,杏花微雨,雨其实还挺大。在我们家门口,我撑开伞,刚一抬头,他撑着伞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送我去我们卧室(我们俩从小就睡一张床哒)。一路聊着近况,他问我,“还不准备找个对象成个家吗?”我摇摇头,“谁瞎了吧,能看上我?我也看不上谁,眼光太高了。”他沉默了。
我要的不多,只要他爱我,可是他就是不给我,心里多少有点酸楚。
他没有接我的话。到了卧室门口,我收起伞,正准备和他告别,他突然扔掉了伞,将我一把摁在墙上,随即,嘴唇也压在了我的嘴唇上,我的眼睛蓦得张大了,这是我的初吻。
他在我的唇上摩挲,眼睛凝望着我的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我自己。他加深了吻,用舌头逗弄我,我开始挣扎,他不管不顾很专注的亲吻着,我已经是满脸通红。
他终于吻够了,贴着我说:“要么滚,要么嫁给我。”我用力吻回去,说:“你,我要定了。”
强吻后的第四天是家宴,师姐来找我谈心,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马上就嫁了。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三日 四更
关于我的第一次心动:
我九岁时被江叔叔带回家,他是家里的小少爷。到家那天,他来接我,江叔叔说我们以后是师兄弟,随即热络起来。我们出去遛弯,他说要带我见最好的朋友。可恶,他最好的朋友竟然不是我,还是来晚了。
他带我去看了他养的三只小狗,我怕狗,吓哭了,江叔叔把狗送走,他又哭又闹,说讨厌我。其实,他哭的时候我也难过。
吃了晚饭,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俩睡一个房间。我回去的时候他把我的被子丢出门,让我走。
我走了,躲在树上,师姐出来找我。我跳下树的时候不小心摔断腿,师姐背我回去,告诉我,师弟很担心我,拜托她出来找我。半路上我们听到有人在哭,是他不小心摔进坑里了。
那晚月光很明亮,他坐在光里,皮肤白得发亮,一边脸颊蹭了灰,一边脸颊挂着泪,杏眼红红的。他向我道歉,发誓为我赶一辈子狗。可能是月光太亮,他的眼睛映出了我的身影。听他说话,像喝了一杯糯米酒那样醉人。我的心里忽然“砰~砰砰”地跳了。
哎呀,我心动了。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四日 五更
关于添饭和吃菜:
那时,我们正在双向暗恋中……
有一次,被通知参加某宗门清谈会,正值春暖花开,我心情巨好,烫了俏皮的发尾卷,选了一件美美的春装,化了清爽的淡妆,骑着走尸就去了。到了会场,师妹看到我的装扮,夸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的心呀,小鹿乱撞。
上午清谈会结束,中午和师妹一起吃饭。我从小吃饭就是豪放派的,不要江叔叔虞夫人操心。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饭,看见师弟起身添饭,我赶紧把碗里的饭扒到嘴里,咽下去,又舔了舔嘴唇,等师弟回到座位,我双手把空碗捧到他面前,嘻嘻一笑:“师妹,我还要!”
师妹没有接我的碗,嗤地一笑,让我滚。
我说在乱葬岗顿顿吃萝卜,都要吃吐了。
师妹听了,拿起我的餐盘,帮我夹菜去了。我悄咪咪的伸手挪过师妹的饭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碗里的饭全部扣在了我的碗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了。
等师妹端着一盘菜放到我面前,才发现他的饭碗空了,他吓了一跳,骂我:“你饿死鬼投胎啊?那是我吃过的饭,你也不嫌弃?”
我甜甜一笑,说, “不嫌弃,不嫌弃,味道好极 了。”
以前在家我就爱抢他的排骨,师妹碗里的总是香一些。
目睹全过程的糯花生哈哈大笑,这才说道:“因为你要来,江兄精心安排了菜单,都是你爱吃的菜,你倒好,看上了他碗里的剩饭,哈哈。”
糯花生一句话,师妹和我都脸红了。
现在回想起来, 饭也好吃,菜也好吃。
师妹更好吃😋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五日 六更
亲爱的老公代驾又送寒衣 :
本月月初晚上带队夜猎,老公就嘱咐我穿秋衣秋裤,说当天大降温,我勉强穿上,但是坚决不穿棉衣。
开玩笑,穿棉衣多臃肿,本男子英俊潇洒,才不穿会拉低我格调的衣服。我要随时在老公面前保持风度。万一老公看我不帅了不爱我怎么办?
不过按他的要求,又套了一件羊毛衣,夜猎去也。
夜猎结束,风大雨急,我御剑回家路上一点不敢马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又飘起了雨夹雪,我把飞行速降到最低,缓慢向前。本来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我已经飞了一刻钟,还只是开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我靠边停剑,给老公发了通讯符,告诉他下雪了,我受伤不敢飞了,怎么办啊?
老公让我选个地标明显的地方等他,他马上到。我听他的话,发了具体位置给他,自己和弟子聊了会儿天,静静等待。一刻钟的工夫,天上远远出现一把飞剑,不一会儿,下来一位眉目艳丽的美人,他打着伞,腰细腿长,胳膊上搭着一件棉衣,向我小跑而来。
这一刻,我意识到,我的宝宝来接我回家了,真温暖。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了。
老公一面把棉衣给我披上,一面说:“让你早上穿,你就是不肯,冻死活该!回头发烧了我才不管你!”
我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软,他心疼我。
回到家,厨房飘来我爱吃的莲藕排骨汤的香气,老公还让厨房做了牛肉火锅,热腾腾的晚餐,热烘烘的心情。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六日 七更
师兄“打脸”了:
昨晚,老公躺在床上,问我:“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我信誓旦旦地说:“明天你不要管了,我稍微睡一会儿,吃完早饭,我给你送。”(老公是工作狂,一工作起来老忘了吃饭)
老公很惊喜,夸我贤惠。
今早,老公吃完饭,回房间换衣服,我迷迷糊糊醒了去亲他,吻了一会儿,我说我再睡一刻钟,马上就起来。翻个身,我就又睡了。
感觉没睡一小会儿,有人进了房间,是老公。我说:“今天不去处理宗务吗?“
他说:“早做完了,中午了,睡够了吗?”
我立刻惊醒,坐起身:“啊,怎么回事?你吃午饭了吗?”
老公看着我冷笑,脸特别美,腰特别细,说:“没的吃,把你炖了吃吧。”
我红着脸说:“要不,我去外面买吧?”
老公亲亲我的脸颊:“饭都做好了,煎了鳕鱼,烧了仔鸡,蒸了鸡蛋羹,炒了生菜,凉拌木耳海蜇,喜欢吗?”
我点点头,真心喜欢。
哎呀,我的脸真是被自己打得生疼的。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七日 八更
澄哥哥的弦外之音:
我和师妹决裂的时候,有一次感冒发烧,晚上独自一个人去看大夫。躺在病床上吊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不禁悲从心中来。一只手摸出通讯符,向师妹诉苦。然后,我消化负面情绪,闭目养神。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可能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我。
忽然,观察室里一波嘈杂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被推进来,也要吊水。可是,医馆里没有多余的床位了。我挣扎着起来,跟老太太的家人说,我把床让给老人,她的家人帮我挪了位置,我坐在椅子上继续吊水,把老人安排好。
我准备继续闭目养神,就听到一声叹息,睁眼一 看,我暗恋好久的师妹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有点想哭。
师妹坐下来,把我的头枕在他肩膀上,问 我:“这样枕着头,舒服吗?”
我“嗯”了一声,他说:“就一直枕着吧。”
我烧得有点迷糊,就没再接话了。我想,吊水这一会儿肯定要枕酸他的肩膀了。
后来吊完水,师妹送我回夷陵。他说要送我上乱葬岗,我觉得孤男寡男不方便,而且走尸不好看,平白污了他的眼睛,就谢绝了,蹒跚上岗。
大半年后,他强吻了我,四天后,他带着他的姐姐到乱葬岗上门提亲。
我把师妹抱在怀里,我问他,怎么突然喜欢上我,他又没表白。他叹了口气, “那一次你吊水,我不是说了嘛,我的肩膀给你一直枕着,不就是想让你依靠我一辈子吗?这还不是表白?”
好吧,请恕我驽钝,不过他一向别扭,是我的错,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八日 九更
再好的男人也有黑暗面 :
老公真是个憨憨,干过几件让我既好气又好笑的事儿。
我在结婚前,曾经有个夏令营的同学追求过我,这人还在他哥面前说过,要把我带回去藏起来,这就成了我师妹的心病。
因为工作关系,我还经常和这个同学一起除祟,被戏称为修真界“金童玉男”。后来,有段时间,同学发现师妹莫名其妙地针对他,处处给他“穿小鞋”,同学告诉了我,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就到师妹那儿意思意思提了两句,可总和师妹不欢而散,搞得我也很生气。
我肯定是不喜欢同学的,夏令营的时候害我被罚了不知道多少次,看见他就烦,现在还害师妹不理我。
后来我才知道,师妹当时在疯狂吃醋。
真可爱。
再后来,师妹强吻我,又迫不及待地上门提亲。
算那个小古板干了件好事。
我们婚后,老公又干了一件让我很意外的事儿。
他们宗主在一起小聚喝酒,老公让我御剑去接他回家,我就去了。老公当着宗主们的面,半强迫地搂紧我,和我拥吻,我知道他喝醉了,醒来肯定要害羞,但我还是没推开他,任他予取予求。
我也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最爱的人是我。
一旦碰上爱人的事儿,平时再温和再大度的男人都会有人性的黑暗面。
-玄正戊戌年 十一月九日 十更
羞羞的莲藕排骨汤:
昨晚,一如既往给老公送夜宵到书房去。
老公很开心,允许我坐在他腿上,平时他轻易不肯答应,嫌肉麻。
他舀起一勺羹汤送到我唇边,我喝了一口,瓷勺里还有一半,老公自己含进口中,微笑着说了一声,好喝。
我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很安心。
平时他才不会喂我,像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更是只有少年时代才有过。
他在工作,一只手拿着账本,另一只手则拿着勺子舀羹汤,喂我半口,他自己再吃半口。就这样喝完了一碗。
他说:“明天还想喝,明晚再给我做一碗。”
“要换口味吗?”
“不用,就它,很好喝。”
这碗是我做的,我就知道,只有我才能伺候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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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碗香在仙门百家论坛大发娇夫瘾疯狂炫老公,后被网友打假,惨遭江宗主制裁。
沉迷锅学中,竟然如此适配这对壁人。
奈林 视奸
是阴暗(bushi)男鬼奈斯观察林凌的小故事
ooc有 与原设不同均为私设
下文为了方便叙述,用奈斯表示原皮奈斯,用Nice表示林凌版奈斯
在潇月卿离开后,树人集团为了提高Nice的信赖值,为他接下了好几个综艺,买的热搜话题也经常挂在热搜榜上前几名久居不下。
大波的曝光度确实为林凌带来了不少的信赖值,却也让林凌忙的脚不沾地,跟个陀螺一样辗转于各地之间。
在媒体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完美的笑容,却因爱人潇月卿的离世眼眸里时时刻刻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悲伤,这是娟姐对林凌的要求,毕竟这样还能立个深情人设,虐一波粉收割信赖值的同时还满足小女生心中对帅气深情专一强大的完美男神的想象然后又...
是阴暗(bushi)男鬼奈斯观察林凌的小故事
ooc有 与原设不同均为私设
下文为了方便叙述,用奈斯表示原皮奈斯,用Nice表示林凌版奈斯
在潇月卿离开后,树人集团为了提高Nice的信赖值,为他接下了好几个综艺,买的热搜话题也经常挂在热搜榜上前几名久居不下。
大波的曝光度确实为林凌带来了不少的信赖值,却也让林凌忙的脚不沾地,跟个陀螺一样辗转于各地之间。
在媒体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完美的笑容,却因爱人潇月卿的离世眼眸里时时刻刻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悲伤,这是娟姐对林凌的要求,毕竟这样还能立个深情人设,虐一波粉收割信赖值的同时还满足小女生心中对帅气深情专一强大的完美男神的想象然后又收割一波信赖值,这一点林凌不出意外地做的很好。
林凌收到的信赖值越多,他的行为模式就越趋向奈斯,以往他的力量训练、形体训练和舞蹈训练都需要娟姐在一旁监督提醒。但最近,在训练中他再也没有抱怨过一次、偷懒过一次,甚至他还让娟姐把他的训练强度上调,压榨着极限的时间用来提升自己的身体。
娟姐看着除了最基本的睡眠和吃饭时间,其他时间都塞满了工作和训练的林凌有些想劝他不必如此拼命,但嘴唇张合几次,还是只说出句“加油,很快就要冲击排名榜前十了,你要注意好自己。”刚结束一组形体训练的林凌正倚靠在窗边微微喘气,听见这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开始下一组训练。娟姐看着他这样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娟姐离开后,林凌慢慢地把最后几组训练做完,看着夜色逐渐侵蚀掉天空,点点灯光逐渐亮起点缀着脚下这个繁荣的城市,“似乎英雄生活没有自己以前想象地有趣。”林凌心想。他仰头喝光了手里水瓶的水,然后将水瓶一扔,水瓶便不偏不倚地进了垃圾桶。
林凌起身向浴室走去,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让他倍感不适,强迫症让他想把自己的皮肤撕下来,他需要马上立刻进行洗澡。
热水从头顶喷淋而下,林凌站在水幕中抬起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热水对身体的冲刷,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眼里的疲劳散去了一丝。他将沐浴液挤在手上,抹匀全身,这确实是一具完美的躯体,完美的身材比例,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细,很难想象这具躯体是属于一个前二十多年都坐在电脑前或书桌前的广告设计员……林凌看着手腕上的信赖值,心想,他以后还能分清自己与奈斯吗?
林凌关上热水,围好浴巾,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然后,在抬眼看到眼前一幕的瞬间,觉得自己被热水烫出了幻觉迅速倒回浴室并关上了门。
“我看到了什么?奈斯?他不是死了吗?”林凌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瞬间有些不够用,他短暂的英雄体验生活结束了?真正的奈斯回来找他算账了?……脑中的问题不断冒出,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他抱着东西站在那片楼顶上摇摇欲坠。
“额,你好?”还没等林凌想出个所以然来,旁边就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声线和音色林凌都无比熟悉,他像卡住的机器一样慢慢转头,然后——就看到奈斯半透明的躯体穿透了门板,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奈凌>不合格恶龙与叛逆勇者
ooc致歉,文笔不好见谅
非典型童话系列 小甜饼
勇者奈斯×恶龙林凌
可能会有番外?
summary: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充满“童话色彩”的王国里,恶龙成为了绑架公主的“专门行业”,而勇者则是被神话的完美象征。
在千年以前,龙族与人类签订《和平公约》,恶龙绑架公主只是象征性职业规范,违者则会遭受天罚。
然而龙族太久没去,好像某个王国忘记了这件往事?
王国议事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
传令官手中举着一封烫着龙爪火漆的信函跌跌撞撞冲进来,活像背...
ooc致歉,文笔不好见谅
非典型童话系列 小甜饼
勇者奈斯×恶龙林凌
可能会有番外?
summary: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充满“童话色彩”的王国里,恶龙成为了绑架公主的“专门行业”,而勇者则是被神话的完美象征。
在千年以前,龙族与人类签订《和平公约》,恶龙绑架公主只是象征性职业规范,违者则会遭受天罚。
然而龙族太久没去,好像某个王国忘记了这件往事?
王国议事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
传令官手中举着一封烫着龙爪火漆的信函跌跌撞撞冲进来,活像背后有地狱三头犬在追。
“陛,,陛下!”
传令官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恶龙……恶龙来信了……”
国王皱着眉接过信,从侍女手中拿过小刀,用划开印着爪痕的火漆。
羊皮纸上是一行工整得近乎幼稚的字迹。
致尊敬的国王陛下:
根据《恶龙行业守则》第五章第2条规定,本人林凌(职业:恶龙,无不良记录)拟于三日后正式绑架贵国公主。
———————--注意事项---———————
1.请提前为公主准备换洗衣物,龙窟昼夜温差较大。
2.请不要佩戴头饰,以防刮伤龙鳞。
——恶龙林凌
2025.05.13
(附:回执联请交由信使乌鸦带回)
王座的帷幕突然动了动。
“父王!让我去砍了那条龙吧!”
萝莉公主挥舞着长剑跳出来,把铠甲弄的叮当作响。
“胡闹!”
国王瞪眼,“你哥当年成为勇者前也这么莽撞,结果差点被砸扁。”
“那是因为奈斯总爱装完美!”萝莉撇了撇嘴说道。
然而传信官却盯着末尾那个用墨水画的爪印签名,莫名突然很同情这头龙。
这年头连恶龙都被逼的开始走合规流程了。
但是国王可是气得不行 “荒唐!什么时候连恶龙都这么讲礼貌了吗?!”
大臣们战战兢兢的说:“陛下,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们得保护萝莉公主啊!”
国王想了一下,一拍桌子道,“立刻召见勇者奈斯!”
当奈斯被加急诏令召进王宫时,他正在训练场机械性地劈砍练习剑术和格斗技巧。
就连剑刃划过空气的弧度都几年前基本不差,很是完美。
就像他永远能在战斗中保持最佳角度的微笑,永远完美的战斗姿态和那双永远波澜不惊的蓝眼睛。
“勇者大人!”侍女们红着脸为他推开王座厅大门。
在奈斯迈步的瞬间,肩膀已自然舒展成民众最爱的英雄姿态,连发梢扬起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
当奈斯走进议事厅时,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然而只有萝莉公主又偷偷溜回了帷幕后……
阳光透过彩窗在他银白色铠甲上流淌,蓝眼睛就像蓝宝石般。
完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此刻奈斯单膝跪在王座前,白色的长发垂落,蓝宝石般的眼睛低垂,完美得像一尊雕塑。
“奈斯,恶龙即将来袭,你必须保护公主!”国王严肃道。
“遵命,陛下。”
奈斯平静地回答,声音毫无波澜。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
成为勇者这么多年,他早已厌倦了无休止的战斗、虚伪的赞美、沉重的期待。
他的笑容是训练出来的,他的英勇是表演出来的,他的内心........早已麻木,疲倦。
随后王座后的帷幔又动了动。
公主萝莉探出半个脑袋。
在哪里冲着奈斯比划口型:“哥,帮我带点龙鳞回来做新铠甲!”
奈斯随后轻微地点了点头,这也许是他今天唯一的真实的动作。
三日后,恶龙如期而至。
当黑色巨龙穿透云层时,奈斯正靠在高台旁的围栏上。
林凌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在翅膀收起时竟带着几分优雅。
而此时林凌正盘旋在王宫上空,按照父亲教的“恶龙绑架指南”一步步操作:
1. 喷火制造混乱(但控制力道,不能真的烧死人)。
2. 突破骑士团的防御(但别伤他们太重)。
3. 找到公主,抓走。
“公主应该是王宫里最漂亮的那个!”
林凌回忆着父亲的教导,目光扫过人群,最终锁定在了……
那个站在高台上、白发蓝眼、美得不像话的“公主”身上。
“就是你了!”林凌立刻俯冲而下,龙爪一捞,轻松把奈斯抓了起来。
奈斯:“……?”
骑士团:“勇者大人被绑架了!!!”
林凌得意洋洋地飞走,完全没注意到爪子里的人一脸冷漠。
等到回到龙窟。
林凌才小心翼翼地把“公主”放在铺满柔软皮毛的“囚室”里(其实是个精心布置的洞穴,有书架、茶具和零食)。
奈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张铺着毛绒的‘囚椅’上。
眼前的洞穴与其说是牢房,不如说是某个龙族儿时居住的场所,在岩壁上贴满幼稚的涂鸦,角落堆着毛绒玩偶,甚至还有套迷你茶具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囚……囚……”
林凌突然卡壳了,忘了词。
“囚徒?”奈斯淡淡接话。
“对!囚徒!”
林凌挺起胸膛,“按照传统,你要在这里待着,直到国王拿赎金来换!”
“这么不熟练?”
“你第一次绑架人?”
林凌身体一僵:“当、当然不是!我可是专业的!”
奈斯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条龙,笨拙得让人讨厌不起来。
奈斯心想三百六十五天扮演完美勇者,今天或许能当个坏心眼的“公主"。
奈斯的指尖轻轻划过毛绒扶手,触感柔软得不像话。
他抬头环视这个所谓的“囚室”。
“你的囚徒待遇比王宫的宾客还好。”
还没等林凌回话。
奈斯就解开肩甲,随手扔在铺着毛皮的岩石上。
金属撞击声在洞穴里格外清脆。
林凌的龙形明显僵住了,鳞片哗啦响了一声。
“这、这是恶龙的传统待客之道!”
林凌结结巴巴地说,尾巴尖不自觉地卷起一个毛绒玩偶藏到身后。
奈斯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是成为勇者后第一次,他感到面部肌肉脱离了完美勇者的标准表情管理。
“你父亲没教过你,绑架公主应该准备铁链和地牢吗?”
“《恶龙行业守则》规定,囚禁环境必须符合基本龙道主义标准。”
而林凌突然挺直脊背,像背书一样流畅地说,“而且铁链会刮伤鳞片,去年工会就禁止使用了。”
"工会?”奈斯挑了挑眉。
林凌看着奈斯那张仿佛被天使吻过的脸庞 和蓝宝石般的眼睛。
他的龙脸居然仿佛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于是他快速变回人形——一个黑发黑瞳的少年。
穿着明显大一号的龙鳞铠甲,手里还抓着那个被藏起来的布偶。
“就是...恶龙职业联合协会。我爸爸是上任会长。”
林凌小声嘀咕,“现在轮到我叔叔了,他总说我们黑龙一族不够凶狠...”
“其实也还可以?”
一边说着话,奈斯一边慢条斯理地走到石壁前,开始打量着那些幼稚的涂鸦。
然后问道
“太阳?”
奈斯指着一团黄色色块。
“不,是我小时候画的火焰 ! ”
“很可爱。”
这三个字让洞穴突然安静。
林凌张着嘴,像被施了定身术。
这是成为勇者后,奈斯第一次说出未经排练的评价。
没有计算语气弧度,没有考虑听众反应,仅仅是......他想这么说。
林凌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他以为他会说一些为什么抓他,或者应该生气。因为这才是正常反应。
林凌疑惑地问道
“你不生气吗?”
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被绑架什么的......”
奈斯转过身,阳光从洞顶的裂隙洒落,照亮他常年被铠甲覆盖的苍白皮肤。
“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林凌骄傲地昂起头,“你是公主!王宫里最漂亮的那个!”
奈斯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在岩壁间回荡,惊飞了洞口栖息的鸟类。
这是他成为勇者后第一次真正发笑,肌肉记忆里没有这个表情,所以嘴角有些抽搐,眼角泛起陌生的湿润。
“我是勇者奈斯。”
奈斯他擦着眼角说,“理论上应该来杀你的那个。”
林凌的爪子“啪”地打翻了石桌上的东西。
“等等,勇...勇者奈斯??”
林凌的声音陡然升高了几个分贝,黑色鳞片从脖颈开始一路变灰。
“你就是那个斩杀过冰霜巨龙的...白银之刃...完美勇者??????!!!!!”
奈斯随手拿起一个龙形布偶捏了捏:“嗯,但是现在是你的人质。”
还没等林凌想明白
洞外就突然传来了号角声。
林凌的尾巴“嗖”地炸开了鳞片。
号角声在峡谷间回荡,林凌的鳞片全部竖了起来,像只受惊的猫。
但是奈斯却从容地走到洞口,眯起眼睛望向声源处。
“果然来了”
“嗯,是王国骑士团的追兵。”
林凌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好像会预判似的”
奈斯头一回感到无语,然后说道“谁叫你把家安这么近,想不注意都难……”
然后平静地说道,“大概嗯,三十多人吧,带队的是...哦,是公主。”
林凌的爪子在地上抓出几道深痕:“不是公主? !啊?可你不是说你是勇者吗?那外面那个是公主? ! !”
“对,是我妹妹,萝莉。”
奈斯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她终于找到借口出来冒险了。”
洞外的喊声越来越近。
“里面的恶龙听着!立刻释放我哥...呃,释放公主!否则我们就烧了你的巢穴!”
林凌急得原地转圈,“完了完了,我绑架错人就算了,现在还要面对真的公主...”
林凌突然抓住奈斯的胳膊,“你能不能...假装一下公主?就一会儿!”
奈斯挑了挑眉,“《恶龙行业守则》里有教人质配合演戏这条吗?”
“没有!但也没有处理绑架错勇者的条款啊!”
林凌的黑色眼睛此刻湿漉漉的,“求你了,要是被知道我搞砸了,叔叔会取消我的独立执业资格的...我不想考了……”
奈斯看着眼前快要哭出来的恶龙,突然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黑发。
“行吧,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告诉我你真正的梦想是什么。”奈斯轻声道,“不是《守则》规定的,不是家族期望的,而是你自己想要的。”
林凌突然间愣住了。
洞外的叫阵声和号角声越来越响,但是此刻的林凌却仿佛听不见了。
林凌在思考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林凌突然说,“就在森林里,不用考虑什么传统和规矩...”
“嗯,不错的梦想。”
奈斯转身向洞口走去,“那么现在,就让我去打发我那个麻烦的妹妹。”
当奈斯独自走出洞穴时,骑士团的剑齐刷刷指向他。
此时的萝莉公主骑在马上,红色披风被风吹发出一阵声音。
看到自己哥哥的出现。
“哥!你没事吧?”她立马跳下马冲过来,“我带了整个骑士团来救你!”
但奈斯却按住妹妹的肩膀,“小萝,这是个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那条龙可是绑架了你!”
“实际上”奈斯压低声音,“是我自愿跟他走的。”
萝莉瞪大眼睛,“你...厌倦了?”
奈斯并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公主突然咧嘴笑了,“我就知道!不然你早该逃了!”
她转身对骑士团挥手,“收队!这是个演习!”
副官一脸茫然,“可是公主,明明是恶龙……”
“我说是演习就是演习!”
萝莉一脚踢在副官小腿上,“现在,所有人立刻马上给我掉头回城!”
但是骑士团却并没有动,于是奈斯便用勇者权威命令他们离开。
骑士团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后,随后公主凑到奈斯耳边,“所以...你要跟他私奔?”
奈斯思考了一下,然后浅浅笑了一下,“对啊。”
“你先回王宫,替我稳住父王。”
“放心,我会说你在闭关修炼!”
随后奈斯主动返回龙窟。
林凌惊讶道
“你怎么回来了?”
奈斯并没有回答。
……
最后只能看见他们并肩而行,慢慢走向森林的深处。
不久之后……
在森林的深处,有一座用龙语与圣光共同构筑的堡垒。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林凌第无数次检查结界石。
“《恶龙守则》说建立领地需要向工会报备...”
奈斯正在用圣剑雕刻图案,闻言剑尖一顿。
“那《勇者法典》还规定,禁止与邪恶生物缔结私人关系。”
奈斯抬手抹去木屑,露出后面满满一墙的涂鸦——全是林凌那些‘火焰’的放大版。
林凌的尾巴不小心‘啪’地拍碎了一块柱子:“额,我们是不是...太叛逆了?”
奈斯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好笑,于是拽过他的龙角,在鳞片最薄的耳后落下一吻。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勇者不该知道龙的敏感点。
就像恶龙不该为人类的一个触碰脸就变红。
“今天收到王国信函。”
奈斯不紧不慢的转移话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林凌的翼膜。
“他们要求‘传说中的奈斯大人’回去主持年度勇者选拔。”
闻言,林凌的注意力果然立马被转移了。
林凌的鳞片立刻竖起:“不行!你现在是我的契约勇者!《契约》第...第...”
“我回复说...”
奈斯从桌子里抽出一卷羊皮纸,上面盖着龙爪形状的火漆印给林凌看。
“然后我就说真正的勇者应该学会自己思考善恶。”
林凌开心地眨着眼,然后扑倒奈斯。
他们在地板上滚作一团,龙息与圣光交织成白色的帷幕。
当奈斯被林凌压在下方时,他看见从林凌眼中映出的自己,白发散乱,笑容真实,再也不是那个完美无瑕的勇者雕像。
“你知道我最成功的绑架行动是什么吗?”
林凌说完随后低头蹭了蹭奈斯的鼻尖,“那就是抓走了一个勇者的心。”
奈斯翻身将林凌压住,手指描摹着林凌后颈逆鳞周围的纹路,“这么说也对,但我是自愿成为囚徒。”
奈斯的指尖下亮起微光,鳞片下亮起早已刻下的符文,那是龙语中最古老的词汇,意为‘归处’。
窗外大风呼啸,契约结界的白光却笼罩着两个相拥的身影。
在更遥远的王国,吟游诗人开始传唱新的故事:关于一个选择堕落的勇者和一条不够格的恶龙,关于被规则束缚的灵魂,终将在光辉中找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