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循环(77)
PART 16 葬礼之后
“虽然是可以理解的,艾莉丝中毒了,你又在比赛时受了重伤……”在哈利和纳威垂头丧气地从校长办公室回来以后,赫敏还是忍不住指出:“但你们的确需要抓紧时间,看看最近的报纸吧,雪崩一样的坏消息里面零星夹杂着几个好消息——”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哈利和纳威都在绞尽脑汁地考虑着怎么完成邓布利多给他们布置的那个和斯拉格霍恩有关系的作业。斯拉格霍恩每次魔药课结束后打开地下教室的门都能看到蹲守在那里的纳威,笑容僵硬找借口想回去再收拾一会儿东西的他就会发现哈利精神百倍地等在那里,看起来如果他们这样强硬的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有点效果。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斯拉...
PART 16 葬礼之后
“虽然是可以理解的,艾莉丝中毒了,你又在比赛时受了重伤……”在哈利和纳威垂头丧气地从校长办公室回来以后,赫敏还是忍不住指出:“但你们的确需要抓紧时间,看看最近的报纸吧,雪崩一样的坏消息里面零星夹杂着几个好消息——”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哈利和纳威都在绞尽脑汁地考虑着怎么完成邓布利多给他们布置的那个和斯拉格霍恩有关系的作业。斯拉格霍恩每次魔药课结束后打开地下教室的门都能看到蹲守在那里的纳威,笑容僵硬找借口想回去再收拾一会儿东西的他就会发现哈利精神百倍地等在那里,看起来如果他们这样强硬的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有点效果。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斯拉格霍恩的能力并不止步于魔药学方面的权威,他热衷于社交不仅仅是因为他享受被晚辈拥簇的快乐,更因为他擅长极巧妙的掌控话题,引诱着稀里糊涂的年轻人向着他期望的方向走。
“行不通的。”赫敏在那天晚上听完他们的打算之后就英明地摇了摇头,“如果简单的强硬手段就能让斯拉格霍恩松动,邓布利多何必让你们去?”
她和罗恩还有幻影显形考试需要担心,公告栏上张贴出的告示通知全体六年级学生,今年的第一场幻影显形考试日期暂定于四月二十一日(如有变动另行通知),届时已经年满十七岁的学生可以前往霍格莫德参加考核,考试前还可报名魔法部提供的考前特殊训练。赫敏比较有自信,她已经成功了四次(“我觉得之前对无痕扩展咒的研究有一点帮助,空间类的魔法总有一些原理是互通的。”),相比之下罗恩就要焦虑得多,他至今都还没有成功显形过。
“要是我的生日也在七八月就好了。”他闷鼓鼓地窝在扶手椅里,“虽然我觉得再给我几个月都是白搭,弗雷德和乔治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去霍格莫德等着大肆嘲笑我一番——”
“我和哈利也才成功一次。”塔卢斯懒洋洋地用一根猫头鹰的羽毛逗弄脚下的克鲁克山,“别太紧张,兄弟。”
“哈利去哪儿了?”我坐下来东张西望,“我想找他借一下活点地图。”
“巧了,他刚刚一直在看活点地图,然后就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冲了出去——自从你,嗯,上次出事之后,他就变得有点……怎么说,偏执。”塔卢斯打了个响指。
“这就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搞不到斯拉格霍恩的——就我们都知道的那个东西。”意识到我还在这里的赫敏深呼吸一口气,及时刹住了话头,但她还是显得有点烦躁,“他真的应该分清楚轻重缓急,想想可怜的蒙哥马利姐妹吧,她们那个被狼人咬死的弟弟才五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阻止神秘人吗!”
在这种气氛下我刚刚决定闭上嘴暂时不说自己刚刚路过八楼突然意识到的一件有点好笑但是又很合理的猜想,哈利就像坐着他的火弩箭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脸上的狂喜表情让赫敏一瞬间以为他搞定了邓布利多布置的任务,以至于哈利开口说道“克拉布和高尔”时,赫敏的脸瞬间就黑了。
“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哈利摊开活点地图,指着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两个小黑点,“你们看这里是谁?”
“克拉布和高尔。”塔卢斯眯着眼看了看,“你已经盯着他们看了很多天了,哥们,每次你想跟着他们找到马尔福的时候,马尔福都从地图上消失了。”
“对。”哈利咕嘟咕嘟喝了小半杯水之后抹了抹嘴巴,“我们之前一直都很奇怪,消失的马尔福到底去了哪里——”
“他去了有求必应屋,克拉布和高尔被他用复方汤剂变成了我们总是能在有求必应屋外面看到的小女孩,还记得吗,不同的模样但是都拿着很重的东西,只要我们一靠近她们就会很慌乱地把东西往地上扔。”哈利因为喝水太急呛到了,我便说出了我刚刚的猜想,“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她们,所以想找活点地图确认一下。”
“复方汤剂?”赫敏将信将疑地问,“马尔福哪里能搞到复方汤剂?”
“地下室就有一大锅,他每次上课偷一点就够用了。”喘匀气的哈利看了我一眼:“我刚刚披着隐形衣去了一趟八楼,躲在傻巴拿巴的挂毯里一直等到了马尔福从有求必应屋里出来,所以之前我的所有想法都是正确的,他在做一件秘密的事情,还让克拉布和高尔用这种方法帮他放哨。”
罗恩和塔卢斯没忍住,抱着肚皮哈哈大笑起来,想象像两座肉山一样的克拉布和高尔被马尔福用复方汤剂变成了两个娇小的低年级女生很难让人保持严肃,罗恩差点笑岔了气,和塔卢斯比划“他们会不会因为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而感到奇怪、怪不得最近他们都看起来闷闷不乐”,因为发出鹅叫被赫敏瞪了一眼才收敛。
“我上次在有求必应屋外面碰到了他——第一场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当时请病假缺席了比赛,还记得吗?”我清了清嗓子,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别这么看着我,哈利,是你说的我需要错过你们的早饭,不然罗恩可能会看出来你并没有用福灵剂……当时我为了早点到球场就打算走八楼的近路,正好遇到了他。”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哈利不自然地收回了刚刚的视线,“只要我进到有求必应屋里就能看到他在做什么——”
“你进不去的。”还没等我摇头,赫敏已经不客气地开口,“上次马尔福能闯进我们的D.A.聚会是因为有人泄密,你不知道马尔福在里面具体做什么就无法进入他做事的屋子。恕我直言,你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到斯拉格霍恩那里,和纳威一起努力,而不是去找马尔福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把柄!”
“我们已经试过快五六十次了!”哈利烦躁地说,“你也听纳威说了,斯拉格霍恩活脱脱就是一只老鼻涕虫,想要绕开他的那些话术陷阱逃脱手段可能需要吉星高照——”
“吉星高照。”罗恩突然看向了我,“嘿,我们不是有吉星吗?”
看着我们所有人(包括赫敏)都迷茫地看着他,罗恩很有成就感地挺直了腰板:“我是说福灵剂!如果哈利能够喝一点福灵剂,说不定就能找到办法了……这种时候用不算作弊吧?”
他并没有沐浴在我们崇拜的眼神中太久,拉文德和帕瓦蒂刚刚出现在休息室,罗恩就像被一根钢针扎了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在拉文德看到她之前逃回了男生宿舍。他这几天就像是吸血鬼躲避大蒜一样躲着拉文德,似乎指望可以通过冷却热情的方式让拉文德自动放手——即使罗恩是我的朋友,我也要告诫读到这里的各位,尤其是和那个时候的我们差不多年纪、容易被情感漩涡困扰的青年读者,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拉文德也并没有如他所愿就此罢休,用他的话说“反而像巨乌贼一样越缠越厉害”。
“但是这个东西用一点少一点。”接过我递给他的福灵剂,哈利看了看那个小小的水晶瓶,“我们再试试别的办法吧,幸运这种东西最好节约着用。”
随着夏天的来临,天空逐渐晴朗起来,大朵大朵的白云在空中悠闲地漂浮着,和被阳光照耀得波光粼粼的湖面相得益彰。参加了一次霍格莫德特殊训练的罗恩信心大涨,他总算做到了移动自己,虽然最终显形的地方离目标差了好几百米。即使我和赫敏都反复告诉哈利,有求必应屋不会向他开放德拉科使用的房间,他还是有空闲时间就披着隐形衣去八楼的走廊尝试,有一次还差点在我爸爸的课上迟到了,被我爸爸拎到讲台上气定神闲地好好为难了一番,直到给格兰芬多扣了二十分才勉强地放他坐回了我身边。
“我不想再重复了——忘了马尔福吧!”赫敏果断地抽走了哈利手上的活点地图,“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用福灵剂?又一周过去了,下午就是我们的幻影显形考试了!”
“你非要用考试日期来标记时间吗?”罗恩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下一秒又因为一个长发女生的靠近猛然蹲到了塔卢斯的身后。
“不是布朗。”塔卢斯撇了撇嘴,“出来吧。”
“哈利·波特。”那个女孩向我们走来,拿出一小卷羊皮纸递给哈利,“海格教授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他在开玩笑吗?”接过羊皮纸飞速扫了一眼的哈利把它递给了凑过去看的我们,纸条上的字迹凌乱潦草,上面还有大团大团的墨渍,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了第一排,好在他们比较熟悉海格,赫敏低声念道:“阿拉戈克昨天夜里死了……如果你们今晚能来参加葬礼,对我意义很大我打算黄昏时分举行葬礼,这是一天中他最喜欢的时间。我知道你们不允许这么晚出来,但可用隐形衣。我本来不想提这个要求,可是我无法独自面对。”
“他疯了吧?”罗恩激烈地说,“那个畜生叫它的同伴把我们吃掉!说是随便吃!海格居然指望我们去对着它毛森森的尸体痛哭吗?”
好像想到了非常不好的回忆,他打了个寒战。
“现在的安保措施很严,被抓到的麻烦太大了。”赫敏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塔卢斯,“我知道海格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曾经偷偷出去帮过他很多……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危险不是吗?我觉得——”
“我也觉得。”塔卢斯叹了口气,“我不想去。”
“海格只能自己安葬阿拉戈克了。”哈利摇摇头,“你说得对,赫敏,我们不该给自己找没有意义的麻烦。”
“今天下午,如果再无法说服斯拉格霍恩,我晚上就试一试福灵剂。”哈利用眼神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我们几个不用去考幻影显形,那节魔药课的人肯定很少。”
下午的魔药课只有五个学生:我、哈利、塔卢斯、厄尼·麦克米兰和德拉科。斯拉格霍恩大手一挥,让我们随便给他做点什么东西找找乐子,结果在临近下课时他凑到我耳边让我帮忙收一下其他人的成品放到讲台上,提前十五分钟就离开了教室——打定主意不给哈利任何堵住他的机会。
“唔,你的猫耳紫罗兰放多了。”下课的时候我只好留了下来,厄尼锅里的那团黏浆看不出是个什么,哈利最近魔药课虽然认真了很多但还是容易看错步骤,我抓了一点椒薄荷到他的坩埚里,颜色偏深的欢欣剂立刻变成了阳光般的金黄色,“这样就差不多了。”
“我也想拿一个高分,给我的锅里随便加点什么吧,教授。”塔卢斯笑嘻嘻地等着我帮他装水晶瓶,我凑过去闻了闻,他魔药课一向学得都比哈利和罗恩好一些。
我拿过德拉科放在桌角的小玻璃瓶,他已经在上面潦草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等着我收走。在我审视的眼神看向他时他立刻移开了目光,拿起了收拾完的书包转身就离开了烟雾缭绕的地下教室。是打嗝药水,勉勉强强……以他的水平可以做得更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魔药教室昏暗光线的缘故,我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在遭受看不见的折磨,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得意、兴奋或高傲的神气。
我知道那瓶下在蜂蜜酒里的毒药不是冲我来的,可能是针对斯拉格霍恩,因为他倒向了邓布利多,又或者是针对邓布利多本人,因为斯拉格霍恩之前说这瓶酒原本是给邓布利多的礼物。我的愤怒不在于自己差点死去,而在于但很明显做这件事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到底会误伤多少无辜的人,这种心态无疑已经是邪恶而扭曲的,让人不寒而栗。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都配合着罗恩谩骂那个发现他落下了半根眉毛的考官,等到斯拉格霍恩慢条斯理地享用完他的晚饭,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到禁林的树梢上时,我和赫敏偷偷溜进了没有外人的男生宿舍,看哈利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小勺福灵剂。
“我觉得两三个小时就够了。”哈利显得有点紧张,纳威有点担忧地在一旁看着(我们认为如果哈利失败了再给纳威喝比较保险)。我们注视着他把药水咽了下去,慢慢的,哈利的脸上浮现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的眼睛里就像被梅林亲自点亮了灵感的火把。
“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哈利?”赫敏试探地问道。
“好极了,妙极了。”他微笑着抽出了自己的隐形衣,示意我到他的身边去,“我要带着艾莉丝去海格那儿。”
“什么?”我们所有人一头雾水,我赶紧低下头闻了闻自己是不是把福灵剂拿成了疯狂素之类的东西,“不是,哈利,你要去找斯拉格霍恩,还记得吗?”
“当然。”他已经用隐形衣盖住了我的头,“我对这件事很有把握——或者,福灵剂很有把握。”
他拉着我就往楼下走,不放心的赫敏赶紧跟了出来,没想到她和罗恩被休息室里的拉文德·布朗看了个正着。哈利一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好像身后拉文德的尖叫和罗恩结结巴巴的分辨都和他没有关系。隐形衣遮盖我们两个已经比较困难,但他好像完全不担心路上会遇到人——想想也不奇怪,如果他喝下的的确是福灵剂,那么他现在就是整个霍格沃茨最幸运的人。
打开费尔奇忘记锁的大门,我发现哈利换了个方向往温室走去,忍不住问道:“我们不是去海格的小屋吗?”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去其他地方逛一逛怎么样?”他心情很好地指了指投射在温室棚上的两个人影,“看,斯普劳特教授和斯拉格霍恩。”
我这才放下了一点心。他等斯普劳特教授离开之后直接掀开了隐形衣,拉着我向抱着一大捧叶子的斯拉格霍恩挥手:“晚上好,教授。”
“梅林!”斯拉格霍恩猛然止步,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哈利,看到我又露出了一点笑容:“我得说说你们两个,现在可不是在外面约会的好时候。”
我觉得现在应该闭嘴,交给喝下了福灵剂的哈利自由发挥,便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听哈利如实向斯拉格霍恩解释了一番海格和他那只八眼巨蛛的故事,说我们溜出城堡是为了参加那只蜘蛛的葬礼。
“八眼巨蛛……它的毒汁可是非常珍贵的。”斯拉格霍恩显然对那个故事不感兴趣,但他的眼睛还是亮了起来,“一品脱就值一百加隆……甚至有价无市,毕竟从活的巨蛛上搞到毒汁几乎不可能……”
我现在大概明白哈利想做什么了,他装作很犹豫的样子,等了半天才对斯拉格霍恩说,如果他能去的话海格也会很高兴,还专门强调了一番今天带我出来是因为我之前中毒在城堡里闷坏了。果然斯拉格霍恩立刻就和我们约定待会儿会去参加葬礼,还说要回去拿几瓶好酒——当然,他愧疚地看了我一眼,说他那里所有的酒也已经被家养小精灵试喝过了。
“待会儿你去照顾一下海格,好吗?”在到海格的小屋之前,哈利对我说。
我一头雾水只能点头同意,葬礼被禁林边缘切割出的夕阳衬托得有几分肃穆,但海格后花园里东倒西歪的南瓜和散发着怪味的粪堆很难让人集中注意力。海格看上去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对斯拉格霍恩的来访一开始还显得有点惊讶,但在听完斯拉格霍恩优美庄重的即兴葬礼致词之后他嚎啕了一声,靠着粪堆就开始全身心投入的大哭,斯阿拉格霍恩得以拿出斗篷里藏着的瓶子去从阿拉戈克的尸体上搞到他想要的优质毒汁,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满足的表情。
我跟在他们身后回到海格的小屋里,看着斯拉格霍恩打开了他带来的酒,哗啦啦地倒进海格水桶一样的杯子里。海格开始拿着杯子含混不清地说起养大阿拉戈克的过往,他和斯拉格霍恩举杯痛饮,哈利一直用自信地微笑注视着他们,用无声的续满咒替他们填满空了的酒杯,没有动自己面前盛满的酒。
看起来一切都在哈利的掌控之中,我只能这么说服自己继续待在这里,看着斯拉格霍恩扫视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海格抹着眼泪把各种各样从禁林里的神奇动物那里得到的小东西送给斯拉格霍恩,两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成了相识恨晚的知己,一边干杯一边高呼着各种奇怪的口号。直到海格灌下了第十四桶葡萄酒,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危险地摇摇晃晃,仿佛要撞穿小屋的墙壁,在斯拉格霍恩响亮的饱嗝声里哈利轻咳了一声,我在他嘴角的指挥下站起来艰难地扶住了海格的手肘,用魔咒支撑住他去后花园呕吐。
今天的夜色非常好,一轮圆月悬挂在澄澈的夜空之中宁静地俯视着地面,远处的大湖闪烁着点点银光,就像有无数小鱼正在水面上跳跃。海格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存放着清水的大桶里,一动不动地发出响亮的“咕噜噜”,我用魔杖修复了好几个被他踩碎的南瓜,看向了小屋中摇晃的灯火。
“别这么说,”我听到了窗户缝里传来的、斯拉格霍恩小声的嗫喏,“如果,如果这能帮助你们的话……当然不成问题……这是孩子,那个东西没有用处……”
我应该走开的,从这个学年开始我就忠诚地履行着邓布利多对我的要求:不要去试图打探有关哈利和纳威从他那里知晓的一切,但是今晚就好像有人把我给钉在了窗下,我忍不住一边看着在凉爽的风中哼哼的海格一边继续听了下去。
“有用。”哈利清楚地说,“邓布利多需要了解,我们需要了解……我和纳威是被命运选中的人,我需要它。”
“被……选中?”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在发抖,“你是说……救世之星?”
“是的。”哈利的声音依然镇静,“邓布利多是这样说的。”
“可是……亲爱的孩子……你要求得实在是太多了……实际上,你在要我帮你们摧毁——”
“你想再看到艾莉丝·斯内普在你面前倒下吗?”哈利打断了他的哀告,“看着她突然倒在地上,黑色的血浆从她的嘴里涌出来,上一秒她还笑着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在你的记忆里和她的妈妈一样那么的美好……”
“不,我当然……当然不想,孩子,那天我吓坏了,不要责怪我……”
“哦,我忘了,教授,”哈利轻声说,“你一直都很喜欢她,是不是?”
“喜欢?”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谁会不爱她……谁会不爱莉莉和她的女儿呢?那么的天资卓群,那么美好干净……我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她们……”
“但是你却不肯保护她们。”
“不,这怎么可能,我——这不是一回事,孩子,这不是一回事……”
“我保护了她,在你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把艾莉丝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我听到哈利异常坚定地说,“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教授,我就是那个保护她一生的人……我需要你把它交出来,给我一个保护她一生的机会。”
在水桶里的海格被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我跳了起来,急匆匆地走过去把他从木桶里拔了出来,原本想弄干他脸上的水珠,却因为心慌意乱点燃了他的胡子和手臂上那个自制的黑色袖章。
等我手忙脚乱地把火苗扑灭,用院子里的那个巨大花布擦干净海格的脸之后,哈利打开了小屋的门,屋子里的斯拉格霍恩已经把肥胖的脸埋进了臂弯,看起来完全睡熟了。
“成了。”哈利眉开眼笑,“来,我来把海格弄进去……我们就能回城堡了。”
夜色宜人,风中不但有围墙那里传来的淡淡松针香气,还伴随着湖畔兰铃花的芬芳,天空中飘过了几缕深蓝色的云絮,但很快就被吹开了,月亮就像在跟着我们脚步不疾不徐地走。
“想不想去湖边转转?”哈利似乎觉得现在还不需要穿隐形衣,完成任务的他一脸轻松,对我说道,“很久没有这样好的天气了,是不是?”
“我听见了一点你和斯拉格霍恩的对话。”我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对不起。”
“哦,”他想了想,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很要紧的东西。”
“我听到你说……”我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他的侧脸,“你对斯拉格霍恩说……我会是你未来的妻子。”
我以为他会向我解释一番:他这么说是只是因为诱哄斯拉格霍恩交出“那个东西”,但是他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艾莉丝。”
就好像有人从背后轻轻地推了我一把——自然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只能说,在我的脑子完全想清楚之前,我已经踮起了脚尖靠近他,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轻轻地咬住了他的下嘴唇,他低下头来,手拂过我发上别着的猫眼绿发夹,穿过我深红色的头发扶住我的后颈。他很快松开了我,把刚刚一直挡在我和他之间的黑框眼镜取了下来胡乱塞进了口袋里,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亲上了我的嘴唇,我有点想笑,但是很快就被他的气息淹没了……看来他和斯拉格霍恩聊天时还喝了一点酒,唇齿之间我尝到了属于葡萄酒的一丝清甜。
推荐BGM:Jasmine Thompson 《Ad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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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dore you before I laid my eyes
I laid my eyes on you
I'amour toujours I just can't take my eyes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循环(53)
PART 19 帷帐内外
我愣了两秒钟,很明显我因为之前的潜入过于顺利而放松了警惕,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明明已经去看魁地奇比赛了,为什么还会回来?不过这件事目前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重要,我的目光瞟向了他的长袍口袋,我得想办法把魔杖拿回来。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之后脸上的讥讽更明显了,“你该不会还觉得光凭力气就能从我手上抢过东西吧?虽然我也不介意你试一试。”
“我又不傻。”我嘟囔道,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大盒子又抬起头看看德拉科,干脆梗着脖子直接说:“我是来找我的笔记的。”
“当然,其他东西不值得...
PART 19 帷帐内外
我愣了两秒钟,很明显我因为之前的潜入过于顺利而放松了警惕,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明明已经去看魁地奇比赛了,为什么还会回来?不过这件事目前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重要,我的目光瞟向了他的长袍口袋,我得想办法把魔杖拿回来。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之后脸上的讥讽更明显了,“你该不会还觉得光凭力气就能从我手上抢过东西吧?虽然我也不介意你试一试。”
“我又不傻。”我嘟囔道,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大盒子又抬起头看看德拉科,干脆梗着脖子直接说:“我是来找我的笔记的。”
“当然,其他东西不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他依然悠闲地坐在那里,“但很明显你还没有发现它在哪里就被我抓到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闯入其他学院的休息室,未经允许进入他人宿舍违反了多少条校规吗?”
“没有算,但是我猜足够让我关禁闭到学期末吧。”我耸耸肩膀,“所以你要送我去乌姆里奇那里吗,级长先生?”
他挑了挑眉毛:“级长先生?”
我咳嗽了一声,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激怒他显得太蠢了。我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找机会把魔杖拿回来——今天离开之后我应该没有第二次闯入这里的机会,所以我不但需要取回魔杖逃走,还得带走笔记本。刚刚我拿开那个大盒子的时候向抽屉里看了一眼,下面好像是一个相册和一些零散的小盒子,看起来并没有再容纳一本笔记的空间了,也就是说我找错了地方。
想明白我要做什么事情之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尽管它们一个比一个希望渺茫。我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把那个大盒子拿到了膝盖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只要我愿意,没有找不到你的时候。”他打了个呵欠,惬意地靠在床柱上说,“这很难吗?小时候你就是藏到我家旋转楼梯下的暗格里我也把你找出来了,隐形衣并不是什么保险的东西,何况波特能有什么好玩意儿?”
“我还是不明白。”我慢慢地一边说话一边试图站起来,我的魔杖已经从他的口袋里歪出了一小半。
“你身上有一种……味道。”他坐直了,我沮丧地看着自己的魔杖又消失在了他的口袋里,但他的话让我迷茫地低头闻了闻我的头发和衣服,作为一个将魔药研究作为今后梦想的女巫,我的嗅识能力一向优秀——我可以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特殊气味,难道是这些天宿舍里女孩们的香水味太浓了?
外面传来了大声说笑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僵硬了起来,声音在逐渐靠近,听起来是很多人正在上楼梯。正当我抓住身边的隐形衣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裹起来时,我被德拉科直接连带着隐形衣从地上抱起来囫囵丢进了他的帷帐里,下一秒宿舍的门就被人拧开了,整个宿舍瞬间被男生或低沉或粗噶的笑声充斥了。
德拉科的帷帐透不进外面的光,我愣愣地适应了一会儿骤然的黑暗后才捏了捏手里的两根魔杖,一根正在因为重新回到我的手中激动地向我的指尖传递暖流,另一根则因为我稍微用力就在杖间迸出了几个小小的火星以表达抗议——刚刚我一直都在留神他的衣袋,所以在他把我抱起来的那一秒钟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掏空了它。
“二十二分钟?”我听见了帷帐外德拉科的大笑,“看来我没有错过什么好东西!”
“你可错过太多好东西了,”一个我很陌生的男声愉悦地回答,“我们简直都唱不过来,韦斯莱扑漏了十三个球——”
“——十四个,他们的那个击球手直接一棍子抽到了约翰逊的脸上,好像担心她的嘴巴还不够歪似的,另一个直接摔下了扫帚——”
“格兰芬多的表情就像他们的座位下面全是粪蛋一样——”
“所以最后比分是多少?”德拉科的声音非常兴奋,“我们不用再顾虑格兰芬多了,对吧?”
一阵短暂的沉默,刚刚那个男声说:“他们并没有落后多少,韦斯莱家的那个女孩抓到了金色飞贼。”
“什么?就那个金妮·韦斯莱?!”
“鬼晓得她怎么抓的,明明飞贼就在赫奇帕奇找球手的鼻子下面——赫奇帕奇全是一群蠢货。”
“运气好呗。”另一个声音说,“她不会连续两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噢噢噢噢,”一阵怪笑之后有人说,“我忘了,布雷司说过韦斯莱家的那个女孩长得挺漂亮,你可是著名的挑剔鬼。”
“我也说过她和她的那些哥哥一样身上有垃圾桶的味道。”之前的那个声音冷冰冰地回答,“我没有碰脏东西的兴趣,不管她长得多好看。”
“最后比分到底是多少?”德拉科的声音明显不耐烦了。我小心翼翼地从柔软的床褥里抬起了脑袋,思考我的笔记本会不会在他的被子里或者枕头下面,但是我又怕弄出声音来,尽管那些男生一直在大声说话可能注意不到这里的细碎声音,但是有些人离我其实很近,他们就像是围在德拉科的床周围在说话一样。
“二百四十比二百三十。”最开始说话的男生回答道,“这个盒子看起来挺眼熟,里面装的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德拉科听起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之前说话的布雷司·沙比尼接话道:“这不是之前圣诞节舞会你想送给那位的鞋子吗?还问过西奥多和我合不合适。”
“哪位?”傻乎乎的声音问。
“还能是哪位?”一个揶揄的声音回答,“反正不是潘西。”
“但是德拉科说过他不喜欢艾莉丝·斯内普了。”那个傻乎乎的声音继续说,“他说多得是更好的更配得上他的女人,是吧德拉科?”
“你们在说金妮·韦斯莱,扯她做什么?”德拉科怒气冲冲地问,我听见了一声哐当关上抽屉的巨响。
“谁让全校就那么几个可以看的姑娘?”之前怪笑的男生说,“谁知道没了波特格兰芬多还会有金妮·韦斯莱……你们说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让她再也打不成魁地奇球?”
我听到了好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笑声,一个就像嘴里含着球的人含糊地说:“我不介意她身上有垃圾桶的味道,我可以堵住鼻孔。”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默默攥紧了拳头,很想透过帷帐的间隙看看这些说话的人都是谁,记住他们的脸之后叫他们好看。
“你今天怪怪的。”沙比尼的声音穿过了那些恶心的笑声,“平时说这些你可是很起劲的,德拉科,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德拉科回答,“不然就和你们一起去看魁地奇了——嗯?”
“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有人问他。
“没有。”他烦躁地回答,“别管我了。”
他掀开帷帐爬上床的时候我刚刚摸索完周围的床褥蹭到枕头边,正趴着准备伸手摸枕头下面,以至于他向我摊开一只手示意我把魔杖还给他时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有点尴尬,但是我目光坚定地冲他摇摇头,用嘴型对他说:“用笔记本来换。”
担心他硬抢,我狠狠心双手握住了他的魔杖做了个敢轻举妄动就立刻掰断它的手势,希望即使帷帐内光线不好他也能看清楚我痛下杀手的决心。没想到他耸耸肩膀,收回手后开始脱外袍,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径直躺倒了我身边扯过了被子把自己盖住,在我耳边得意洋洋地用气声说:“反正又不是我被困在这里。”
说完他闭上了双眼,一副打算补眠的模样。
“德拉科,你不去图书馆吗?”外面说笑的声音逐渐变小了,我听见了收拾东西的声音,“我记得你昨天说你的魔药课作业还没动呢。”
“明天还有一天。”德拉科闭着眼睛回答道,“我说过了西奥多,我昨晚没睡好。”
“那我给你留个位置,老地方。”这个声音应该是西奥多·诺特,爸爸难得有几个认可的学生,他算其中之一。
“嗯,谢谢。”在我印象里德拉科挺少这么客气和人说话。
德拉科在我又一次试图伸手摸索他枕头下面的时候抓紧了我的手腕,睁开眼睛和我对视了两秒钟,确认周围的人应该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之后他小声说:“你安静些,我待会儿带你出去。”
“陪我一会儿,走的时候也让你带走笔记本。”他又闭上了双眼,看起来真的想睡着的模样。
“你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就说过要还。”我并不相信他的话,尽可能地小声说话:“一个多学期过去了你也没有还给我。”
他转过脸来,我意识到我们很久已经没有靠这么近了,也不该靠得这么近,正想往后拉开一个安全点的距离时他慢悠悠地说:“你还说过会和我在我家过圣诞节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瞪大了眼睛。“我没说过。”
“忘了。”他习惯性地伸手想挑一绺我的头发缠在他手指上,我拍开了他的手,把头发全部拢到了身后,他笑起来,“我梦里吧。”
“你在说话吗德拉科?”高尔突然靠近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在背魔法史,叛乱里领头妖精的名字。”德拉科不高兴地回答,“让我自己待会儿。”
我不敢再出声,听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走动声响,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困了多久。魁地奇比赛已经结束了,哈利他们也应该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了,希望他们暂时没空注意到我不见了,或者以为我去了图书馆。
德拉科好像真的睡着了,半张脸埋在床褥里,那只抓着我的手只剩下食指和中指还松松搭在我的手腕上,轻轻一动就挣脱开了,他也只在虚空里抓了抓,没有再有其他动作。我感到一片茫然,在我计划里最糟糕的情况是我对这里的所有人施遗忘咒然后丢下一片狼藉逃之夭夭,唯独没想过还有这个可能性——如此风平浪静地被困在德拉科的帷帐里,周围是走来走去的斯莱特林男生,他的身边居然是唯一显得安全点的地方。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一边嘟囔着肚子饿一边拖着脚步离开,德拉科才睁开了眼睛,而我已经无聊地开始用他的魔杖数帷帐上到底绣了多少颗银色的小星星。他的魔杖我还用得挺顺手的,虽然它一开始似乎很抗拒我,但是现在已经不再吐出火花了。
“我的笔记。”他坐起来穿长袍时我侧过了脸去看向另一边,“到底在哪儿?”
“你不是猜到了吗?”他简单拨弄了一下睡乱的头发,戴正了胸前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我一边握紧他的魔杖表示自己随时都会警惕他的花样一边掀开了他刚刚睡着的枕头,从暑假担心到了现在的笔记本端正地躺在那里,我赶紧拿过来翻了一下,除了频繁翻动和折页的痕迹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从斯莱特林休息室出来的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湿冷的走廊里回荡着两个人的脚步声,但火把只把德拉科一个人的影子映照在了不断滚落水滴的石墙上,我紧紧地抱着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笔记本,手里还捏着他的魔杖。
“我欠你一个人情。”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地面,找了一个无人的走廊我把隐形衣脱了下来,把魔杖还给他时我想了想说,“我会记住的,虽然如果你按照约定把笔记还给我什么都不会发生。”
“人情?”他嗤笑起来,“已经要算得那么清楚了吗?那以前你欠我的其他东西是不是也要一起算一下?”
“以前?”我皱起眉头,“我不记得还欠你其他东西。”
“你还欠我半支舞呢。”他把魔杖收回了兜里,慢悠悠地提醒我。
我愣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
“有朝一日会让你还的,”他转身离开走下大理石台阶时说:“虽然我现在不太着急,但不代表我忘了,莉兹。”
我没有吃午饭的心思,一路抄近路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路上遇到了皮皮鬼兴高采烈地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已经完全枯死的槲寄生挂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巨大吊灯上,嘴里还哼着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的圣诞赞歌。楼梯和往常一样吱吱呀呀每隔一段时间就连接上不同的走廊平台,我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直到皮皮鬼把小精灵们成天辛勤清洁的吊灯装饰得像一个荒芜已久的古宅里已经生锈的家具,每一个镂空的花纹里都塞着一大束枯黄的槲寄生,上面的浆果也完全干瘪着毫无生气地垂下来,楼梯才终于转向了我需要的走廊。
可能其他格兰芬多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情,我爬进肖像洞口时很多人都还坐在扶手椅上一脸不愿意从噩梦里醒来的表情,罗恩就像一只枯萎的米布米宝一样缩在角落里,恹恹地捏着一瓶只剩下瓶底的黄油啤酒。休息室的气氛很像一个特别凄惨的葬礼——除了大家看见金妮会露出一点微笑,她是为格兰芬多埋下逆转希望的功臣。
“但是我更想做追球手。”她扬了扬自己火红的头发对我们说,“等哈利归队之后我会去争取的,安吉丽娜和艾丽娅明年就毕业了,我觉得我和塔卢斯配合得还行。”
“你这些天要小心那群斯莱特林。”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我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赶紧提醒金妮,“他们在——他们说不定会想着怎么让你无法上场。”
“那就让他们试试。”金妮不屑地说,“我正好改良了蝙蝠精咒不知道找谁练。”
哈利陪罗恩坐在角落里,金妮说安吉丽娜还是不肯让他离队(尽管现在大家都觉得让罗恩继续比赛是一种残忍的折磨),安吉丽娜坚持说罗恩拥有潜力,他只是还没有发挥出来。
我走过去之后罗恩似乎怕我也对他说什么鼓励的话,嘟囔着他想回去躺会儿就离开了,我坐下来之后发现哈利膝盖上摊着活点地图,他抬起头来平静地看向我。
“你再在那里待一会儿我就会考虑做点什么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和波特先生和我爸爸讨论伦敦天气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看起来我担心多了。”
我觉得血直接冲上了我的整张脸,沉默了半天才无力地解释说:“我只是去取我的笔记,我想帮帮纳威,他——”
“那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呢?”他把活点地图塞进了口袋里,生硬地问我,“我直到现在对你而言依然不可信任吗,艾莉丝?”
“不是的。”我本能地希望赫敏现在在我们身边,但是她并不在休息室,等我抬起头来哈利已经起身走了,他甚至没有从我这里拿走他的隐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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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情况存在魔改,不要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