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情令】遇光——番外•中秋篇
今日中秋佳节,晚上的团圆饭是重头戏,所有蓝氏子弟皆携伴侣儿女到场。
魏无羡随着蓝忘机进入宴厅,蓝氏小辈们都已经入场了,蓝思追和蓝景仪一见他们俩便笑得十分欢喜,众小辈纷纷起身低声跟他们俩招呼行礼。蓝忘机魏无羡也微笑着一一颔首回应。正在此时,蓝启仁和蓝曦臣也进入宴厅了,两人领着众小辈向蓝启仁蓝曦臣低头作揖。
蓝曦臣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和煦依旧,令人如沐春风。蓝曦臣作为家主招呼大家落座后,简单讲了几句客套话,开宴。
首先上的是一道汤。
依旧是魏无羡觉得特别古怪特别难喝的药汤,才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苦得魏无羡直吐出舌头,皱紧眉头。正当魏无羡考虑怎么样硬着头皮仰头一口闷了这盅汤...
今日中秋佳节,晚上的团圆饭是重头戏,所有蓝氏子弟皆携伴侣儿女到场。
魏无羡随着蓝忘机进入宴厅,蓝氏小辈们都已经入场了,蓝思追和蓝景仪一见他们俩便笑得十分欢喜,众小辈纷纷起身低声跟他们俩招呼行礼。蓝忘机魏无羡也微笑着一一颔首回应。正在此时,蓝启仁和蓝曦臣也进入宴厅了,两人领着众小辈向蓝启仁蓝曦臣低头作揖。
蓝曦臣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和煦依旧,令人如沐春风。蓝曦臣作为家主招呼大家落座后,简单讲了几句客套话,开宴。
首先上的是一道汤。
依旧是魏无羡觉得特别古怪特别难喝的药汤,才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苦得魏无羡直吐出舌头,皱紧眉头。正当魏无羡考虑怎么样硬着头皮仰头一口闷了这盅汤,一只白皙如美玉般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拿走了这盅汤,魏无羡的视线便随着这只手落到旁边蓝忘机身上。只见蓝忘机把魏无羡的这盅汤递到嘴边,若无其事地喝了下去,把空盅放回魏无羡食案上,然后用一方雪白的帕子轻拭嘴角。
魏无羡侧目望去,挑一挑眉,勾起嘴角,凑近蓝忘机,挨着蓝忘机的肩头,“蓝湛,可以啊,不怕叔父看到啊?”
蓝忘机放下帕子,看了魏无羡一眼,又平静地移回了目光。
用完汤,静候片刻,开始正式布菜。每张食案上都会上三样小菜,每样小小一碟,不是青就是白。魏无羡东张西望,看到别的食案上都是这样朴素的菜色,不自觉撅着嘴,泄了气,失望极了。
家仆给魏无羡食案上摆的第一道菜,菜盘子盛着的是特别普通的青菜。魏无羡目光扫过,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还是这样。
但第二道菜摆上食案,魏无羡的眼睛霎时亮了。这是一道辣菜,红彤彤的辣油铺在上面,一下把魏无羡的食欲勾了起来。魏无羡兴奋地支起身子,急切地看着家仆拎着的食盒,只见家仆从食盒里端出第三道菜,同样是一道辣菜,竟然还有肉,魏无羡惊喜得不得了,眼珠子都快黏在菜盘子上了。
魏无羡立刻转过头看看蓝忘机,蓝忘机正好在看着他,眼底泛起一丝柔和笑意。魏无羡又扭过头看看上座的蓝启仁蓝曦臣,蓝曦臣恰好也看着他,见魏无羡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蓝曦臣脸上笑意更浓。
“无羡,叔父吩咐厨房特意给你准备的菜色可满意?”蓝曦臣开口道。
魏无羡惊讶地看向蓝启仁,蓝启仁没有看他,目光平视前方,只是背脊有些僵硬。
魏无羡赶紧答道,“满意,满意,特别满意。”
“那还不赶快谢过叔父?”蓝曦臣低头笑了。
魏无羡赶紧起身,对着蓝启仁郑重地作揖,“无羡谢过叔父。”
蓝启仁没有什么表示,只拿起筷子,淡淡道了一声,“吃饭吧。”
众子弟便安静地开始吃饭了。
魏无羡坐下后,心情还有些激动,扭过脸看着蓝忘机,蓝忘机微笑着对他点点头。魏无羡看着自己面前的几道菜,忽而笑开了,眼里迅速起了一层水雾。
用完餐后,蓝忘机魏无羡领着众子弟到后山上亲手做孔明灯,准备放灯祈福。
“蓝湛,你看!”
蓝忘机正在扎着灯架,闻言下意识往旁边看过去,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蓦然出现在眼前。
“蓝湛,怎么样?是不是比十六年前那只更可爱?”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一张笑脸,轻笑出声,“嗯”了一声。
魏无羡笑得灿烂,“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这是我们第二次放灯吧?没想到竟隔了这么多年。想当年我邀你一起放灯祈福,你还拒绝我,要不是靠我画的兔子灯,怎么博得你含光君一笑啊?”魏无羡越说越得意。
蓝忘机笑而不语。
众子弟制好灯后,逐一点燃蜡烛,放开手,孔明灯缓缓升上天空,伴着清辉的月光,在夜幕形成一幅极美的画卷,点点火光如流淌的银河。
众人纷纷合掌闭眼,许下愿望。
魏无羡抬起头,看着兔子灯越升越高,朝着那一轮圆月奔去,随后闭起眼,低声呢喃道:
“愿我魏无羡与蓝忘机有生生世世之缘,永不分离。”
魏无羡睁开眼,发现蓝忘机一直安静地看着自己,恍惚间看到了十六年前那个少年,也是这般安静地站在自己身旁,眼里藏着的情绪又深又沉,那目光似乎看透自己心底,只一眼便使人沦陷。
“蓝湛,你怎么不许愿?”
“不用。”
“为何不用?”
“因为,已经实现了。”
魏无羡笑得眯了眼。
蓝忘机看着这一双卧蚕笑眼,笑意盈盈,极为生动,眼中落着的不知是皎洁月光还是漫天灯火,心中一动,搂住眼前人,轻柔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魏婴,中秋快乐。”
“蓝湛,中秋快乐。”
(ps:给大家的中秋福利,希望大家喜欢,祝大家中秋快乐!万事如意!平安幸福!)
【陈情令】遇光——第二十五章(结局续写)
云梦莲花坞。天微微亮。
魏无羡躺在床上猛然睁开眼睛,愣了好一会,缓缓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床头刻着的两个小人儿,又看了房内熟悉的摆设,魏无羡的意识才逐渐回拢,原来真的是在莲花坞自己曾经的房间里,不是做梦。
魏无羡眼角划过一滴泪,眼睛发直又出神了一会,这才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扭过头看着床边案几上摆着的香炉,昨夜梦中的场景越发清晰,然而越清楚记得,心中越是难受。
魏无羡终于知道江澄想对自己说的是什么了,换做自己,也是说不出口的,也怪不得江澄不愿说。若不是这香炉,可能这真相永远都无人知晓,毕竟连个旁观者都没有,除了江澄自己,谁会知道呢。
魏无羡走出房门,这时辰还很早,云梦的子弟们尚未起身。魏...
云梦莲花坞。天微微亮。
魏无羡躺在床上猛然睁开眼睛,愣了好一会,缓缓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床头刻着的两个小人儿,又看了房内熟悉的摆设,魏无羡的意识才逐渐回拢,原来真的是在莲花坞自己曾经的房间里,不是做梦。
魏无羡眼角划过一滴泪,眼睛发直又出神了一会,这才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扭过头看着床边案几上摆着的香炉,昨夜梦中的场景越发清晰,然而越清楚记得,心中越是难受。
魏无羡终于知道江澄想对自己说的是什么了,换做自己,也是说不出口的,也怪不得江澄不愿说。若不是这香炉,可能这真相永远都无人知晓,毕竟连个旁观者都没有,除了江澄自己,谁会知道呢。
魏无羡走出房门,这时辰还很早,云梦的子弟们尚未起身。魏无羡就这样安静地走遍莲花坞每一个角落,没有惊动任何人,然后走到码头,凝望着这一片广阔的莲塘,碧绿的莲叶铺在水面上,莲花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魏无羡转过身,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莲花坞,继而准备踏上小舟离去。
“就这么走了吗?”
一道声音在魏无羡背后响起。
魏无羡身形一顿,转过身,看着来人嘴角轻轻勾起。
“是啊,走了。不走我怕你气疯了用紫电抽我怎么办啊?而且,蓝湛该想我了。”
江澄翻了一个白眼,咬牙切齿,“我现在就想抽你。”
魏无羡大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江澄,谢谢你。”
“谢什么?”
魏无羡锤了一下江澄的胸口,低声答道,——
“所有。”
云深不知处,静室。
蓝忘机正坐在案几后,手里翻看着各地递上来的公文。
“蓝湛!”
一道略带喘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串脚步声。
蓝忘机应声抬眸,一黑衣青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因跑动使得头上束着的红发带在身后飘舞,舒眉朗目,神采飞扬,脸上挂着灿若骄阳的笑容。
蓝忘机露出一个微笑,有如千年积雪消融般的暖意。
魏无羡冲到案几前,身子趴在案几上,笑眼弯弯,“蓝湛,蓝湛,昨日我不在,有没有想我啊?”
“想。”蓝忘机放下折子,对上魏无羡双眸。
“噗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想我,所以我赶紧回来啦。”
“为何不多留几日?”
“啊……”魏无羡用陈情敲敲脑袋,轻蹙眉头,“蓝湛,我跟江澄说了我们的关系,我看他快被气疯了,再待下去,我怕他忍不住要用紫电抽我,我还是赶紧跑了,哈哈哈”
蓝忘机笑而不语。
魏无羡坐下,随手放下陈情,抓起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喝个干净。
蓝忘机认真察看魏无羡神色,发觉魏无羡的眉宇间略有淡淡忧伤。
“发生何事?”
“没什么……”魏无羡下意识答道,后眉头深锁,“蓝湛,若有些事,不是你原来想的那样,现在你知道真相了,该怎么做?”
“看是何事,何人。”
魏无羡捏着茶杯,低头思索,良久才想好如何开口。
“蓝湛,十六年前莲花坞惨遭灭门,我出门买药遇上温氏爪牙在搜捕,江澄是为了帮我引开他们才被抓了毁去金丹……”
“蓝湛,我本以为剖金丹还了江家恩情,原来,终究还是我欠了江家欠了江澄许多,怎么还都还不清了……”
魏无羡心揪在一起,眼里噙满泪水。
蓝忘机拉住魏无羡的手。
“你们是兄弟,那里是你的家,勿论谁欠谁还。”
魏无羡抬眸看向蓝忘机。
“蓝湛……”
“魏婴,下个月在云深不知处举办清谈会,我欲将你我之事告知众人,你觉得如何?”
魏无羡闻言紧张起来。
“蓝湛,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其实没关系的,但你身为仙督,我担心你……”
担心你被仙门百家群起围攻,担心你的声誉受损,担心你遭人非议……
“魏婴。”
魏无羡对上蓝忘机这双平静如水的眼眸,便知剩下的话再不用说了,他都懂。
“有我。”
魏无羡笑了,回握蓝忘机的手,只答了一个字,——
“好。”
只要你在,我都陪你。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前方将要面对怎么样的惊涛骇浪,我都不怕。
[香蜜润玉同人(夜神篇)]美人如玉(二)
忍让,仿佛是我与生俱来的品德。不,与其说是一种品德,不如说它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求全之法。
终我一生,仿佛永远都在,与这个词语纠缠不清。
幼年时期在太湖湖底,当我被其他小孩欺侮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你要忍让。
可以,为母子之情,我让。
...
忍让,仿佛是我与生俱来的品德。不,与其说是一种品德,不如说它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求全之法。
终我一生,仿佛永远都在,与这个词语纠缠不清。
幼年时期在太湖湖底,当我被其他小孩欺侮的时候,母亲就告诉我,你要忍让。
可以,为母子之情,我让。
少年时期在九霄云殿,当我与旭凤之间有所争执,无论谁是谁非却总是被母神迁怒责罚的时候,父帝也告诉我,你要忍让。
可以,为父子之情,我让。
终于慢慢长大,旭凤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身为兄长,小至一朵花卉,大至领兵征战之权,只要他喜欢,无需有人告诉我我也知道,我要忍让。
其实并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我是他的兄长,所以,为兄弟之情,我让就是了。
母神总是疑心我会与旭凤争夺天帝之位。这实属无稽之谈。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我有父帝,有母神,有兄弟。即便在他们心中我也许并不是最重要的,但只要他们不曾将我遗忘,即便长夜漫漫,终日与寒月星辰为伴,也没什么不好。
我想着我的忍让,终归是会有好的结果的。父帝母神虽总是高高在上,却从未抛弃过我。我与旭凤的关系也日益亲密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直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上天还让我遇到了锦觅。
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渡此生。
我喜欢那个明眸善睐,天真聪慧的女子。
我喜欢她歪着头看着我笑起来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瞳里仿佛缀满了漫天的星辰,就像是我几千年长夜里看见的星空。
我喜欢她拿着笔,翻着白眼,磨磨唧唧解题的样子,仿佛面前的卷子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甚至连她睡着的时候,微微嘟着嘴说梦话的样子,我也很喜欢。就像我养的那只魇兽,撒起娇来,卖起萌来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神色那样鲜活,那样快乐。我喜欢她,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甚至想着,如果她也能有一丝丝的喜欢我就好了,我一定想办法解除与水神那有名无实的婚约,娶她做我的妻子,与她共度一生一世。
当我知道她是水神之女的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心中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我喜欢上的女子,是我命定的妻子。这天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吗?
我想着这一定是上天给我最大的补偿。我甚至真真切切,虔诚的感谢过上苍。感谢上苍让我遇见她,让我有机会靠近她做她的夫君。
我终于遇见了我愿意与之共度一生不离不弃的女子。我想与她一起看遍天地奇景,游遍万水千山。我想与她许下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分离的誓言。我想,与她共度这寂寞而又漫长的生命。
可是我却忘记了,上苍何曾垂青过我。几千年的际遇竟也不能让我看清,我从不被天道喜欢的事实,真是令人无奈。
我生命中所遇到的所有美好的我所喜欢的事物,归根结底,终究都不属于我。不论是父帝的维护,母神的宠爱,还是尊崇的权位,滔天的财富,亦或者,倾城的美人。都不过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因为我那位从小便属天之骄子,众人之上的弟弟,却突然跑来告诉我,我也很喜欢锦觅,除了锦觅,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能不能把她让给我?
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他说这话时的表情,那样的天真无辜,却又理直气壮。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什么叫做,除了锦觅,你可以什么都不要。除了锦觅,难道你还缺什么不成?
我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我这个兄弟在他的心中,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地位?
旭凤啊旭凤。你究竟是怎么把谋夺兄长的妻子这件事情,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而又天经地义?
我忍让着你几千年,难道就让出这样一个结果?
被我断然拒绝之后,他愤愤离去。可我知道,这远远不是结束。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向来他喜欢的东西,不论是战神的荣耀,还是众人的喜欢,从来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我甚至感到很害怕。水神为人淡泊,性情高远。找回锦觅之后更是爱女如命。如若锦觅,真的不喜欢我,要与我退婚,我该怎么办呢?
论地位,旭凤奈是闻名六界的天界战神,威风堂堂;论权势,旭凤是天帝嫡子又向来最得父帝母神的欢心,未来的天帝之位,也不过于他指掌之中;论容貌,旭凤的样貌极为明艳俊美,不似我这般寡淡;论性情,旭凤为人开朗大方,总是能与周围的人迅速的打成一片,而我向来沉默寡言,不怎么讨人欢心。
这样看来,我似乎并没有多少胜算。我唯一可以倚仗的,不过是几千年前的一个婚约和我的一片真心。
一纸婚约罢了,锦觅不愿,也不过一张废纸。
一点真心罢了,貌美善良若锦觅,估计也不缺我这一点真心。
但是要让我因此便放弃锦觅,那也是万万不能!
我是真心喜欢锦觅,旭凤此举,无疑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另外的男人要求自己让出自己的妻子。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挑衅。
我润玉,虽说过去因你是我的弟弟,而对你有所忍让,却也不代表,我丝毫没有骄傲和尊严。
身为天帝长子,天潢贵胄。我有着自己也不能断折的骄傲。没有人有资格打断我的脊梁。
即便是你,旭凤,也一样不能!
更何况,锦觅是的确从未说过爱我,可难不成,她就亲口说过爱你?你也未免太过自信了些!
既如此,那你我,便各凭手段!
看看最终,究竟是谁,能夺得美人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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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果然开始不断的出现在锦觅的周围,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想必他也看出了锦觅才是这所有环节中最关键的一环,若是能夺得锦觅的芳心,婚约自然可以退,万事都可以商量。
我也没什么奇怪的,旭凤到底也是天帝嫡子人中龙凤,而非凡间那些一无所用的草包,自然有些手段。
旭凤最近对锦觅的追求,并不怎么让我感到挫败和意外。窈窕淑女,自然有,君子好逑,尤其是当这位淑女,还处于没有真正有主的时候。
而让我感到挫败和难过的是,相较于我,锦觅仿佛更亲近旭凤一些。
她和旭凤在一起的时候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无所不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而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十分拘谨。纵然我费尽心思,与她拉进话题,可她总是不着痕迹的避开与我所有的眼神对视。
与我的交流也不像与旭凤那般频繁……亲密。对此,我无可奈何。
旭凤,就是那样的人。很难让人讨厌,很少有人能够不喜欢他。他面对你的时候,总能拥有最飞扬的性情,最灿烂的笑容。坦坦荡荡,无所畏惧,如同初升的太阳,自带光芒万丈。
他喜欢锦觅这件事情,差不多,在百年内,众人皆知。
而我却感到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百年来,锦觅与旭凤已是至交好友,和我的关系,却越来越相似于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是这样的喜欢这个姑娘。初见的喜欢已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变为深爱。
我无法忍受将来在锦觅的生命里,只剩下一个旭凤大哥乃至于那个君子的印象。要么,就成为她今生今世的唯一,要么,就干脆黄泉陌路,永不相见。
我自小便是一个很有赌徒潜质的人,偏激的本性掩藏在我君子的面皮之下,很少有人察觉。
很多时候,我没有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不是因为我不能,而是因为,我不愿。
人生不过万年,哪怕以上神之尊,也终有身死魂灭的一日,身外之物又何必执着。
天上的神仙总是自以为高贵,认为地下凡人的一生相比于仙神不过沧海一粟,如同浮游般朝生暮死。
可于天地而言,仙神再怎么久长的生命,也不过是他们眼中的浮游罢了。
谁,又能比谁,更高贵呢?
锦觅晋升上神的渡劫之期将至,我也做好了在她下凡之前将我的心意对她挑明的准备。
如此,若她果真不愿,也可在短期内免去必须与我相见的尴尬。
七月初七,人间佳节。
我本打算在七夕佳节表明我对锦觅的心意。可未曾想竟被旭凤捷足先登,趁此佳节之际,约锦觅下了凡间。
邝露向我回复,锦觅与旭凤已一同离开,我沉默片刻后,让邝露先行退下。
打开魇兽蓝色的梦境。人间,果然处处繁华。七夕佳节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锦觅即将渡劫的地方,汇聚成一片欢乐的海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而唯有锦觅的笑容,刺痛了我的心。
她在我身边,何曾这样鲜活而又酣畅淋漓的笑过。
难道我真的,不能让你感到幸福和快乐?
而且旁边旭凤的笑容,委实有些太过扎人眼!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欢乐的人群之中窜来窜去,如同欢乐的鱼儿在海中畅游。
我看着他们一起猜灯谜,拿花灯,品美食……心中却有不知名的怒气越攒越多……
终于在我看见旭凤将自己凤族的至宝寰谛凤翎送给锦觅——而锦觅又一无所觉坦然接受的时候,脑中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断裂!
向四周喷涌而出的灵力狂潮不仅震碎了魇兽的梦境,也震碎了璇玑宫中唯一未有法咒护持的镜面。
夜已深了。
而随着我怒气的消散,心底里一直被怒气所掩盖的那种无力感终于渐渐升起。
这种无力感我一点也不陌生,它仿佛一直和我病态的自尊掺杂在一起与我相伴而生。
只是这一次,尤为强烈而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其实我早就应当料到这个结果,早在旭凤来向我讨要锦觅之时,说不定这个结果便早已注定。
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深处黑暗之中,我亦懒得再摆出平日里那副温柔的样子。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
璇玑宫向来空旷,可今日确是空旷的过分了。邝露忧心我心情不佳,已默默的撤走了所有的戍卫,就连平日里总是顽皮的魇兽竟也不知去向。
也好,我这样的人,终究是黑夜更适合我。
也许是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魇兽拽着人的脚步声便尤为清晰起来,我甚至听见了长裙擦过地面簌簌的声音。
我知道,是锦觅来了。
我抬首望向正门的方向,在那里锦觅与魇兽对话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你,你不会打算是让我进去吧?”
魇兽咩咩叫了几声。
“你不是吧?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对我就这么放心?想当年花界的那些仙子精灵们,谁不知道我锦觅采花使的威名?”
“不是,你可要想好了啊?夜神殿下天人之姿,进去之后我要是被美色所惑干出点什么事情来,你到时候可不要怨我!”
我知道她即将要进来了,身处于黑暗之中,我本以为我会无动于衷,却不想,终究是高估了我自己。
深处黑暗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对光明拥有着怎样的渴望。
木门缓缓开启的声音清晰传来的时候,我的身体甚至开始悄无声息的发抖,我的双手在膝上情不自禁的紧握成拳。
而当锦觅身披月光,缓缓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心脏都在疯狂的跳动,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意和温暖随着我的血液流向我的四肢百骸,冲击着我的神志。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说在今日之前我还有可能因种种缘由放弃锦觅,那么在今日之后,想让我放弃这个姑娘,便再无可能!
我心底深处的声音告诉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栽了。
[锦觅×润玉] 霜月(一)
故事开始于旭凤锦觅完婚的那一夜,旭凤和锦觅在夜里相见
旭凤:“这么快就想要脱下婚服,你就如此不想和我成亲吗?”
锦觅抚摸着婚服上精致的刺绣“不啊,我怕再穿一会,就不舍得脱了,凤凰,是穗禾杀了我爹爹,但是细细想来,若非你我,穗禾又怎会杀害爹爹和临秀姨,从上一辈开始,这千年的恩怨,我们回不去了!”
锦觅转身,丝绸的婚服留下一团褶皱,旭凤转身闭眼,突然寒霜由指尖逐渐蔓延至肘...
故事开始于旭凤锦觅完婚的那一夜,旭凤和锦觅在夜里相见
旭凤:“这么快就想要脱下婚服,你就如此不想和我成亲吗?”
锦觅抚摸着婚服上精致的刺绣“不啊,我怕再穿一会,就不舍得脱了,凤凰,是穗禾杀了我爹爹,但是细细想来,若非你我,穗禾又怎会杀害爹爹和临秀姨,从上一辈开始,这千年的恩怨,我们回不去了!”
锦觅转身,丝绸的婚服留下一团褶皱,旭凤转身闭眼,突然寒霜由指尖逐渐蔓延至肘,他攥紧拳头,“便如此吗?今夜你本该和别的男人成婚,可你却出现在此处,与我通过验心石之试,现如今,你又决绝至此,你可真狠啊!”
锦觅停步“凤凰,你知道吗,世间有多少有情人相爱相守一生,情之一事,固来坎坷,并非有情便能相守,我们之间隔了太多,便是为了我的爹爹,我们都不能在一起,这蓬羽,可解你金丹反噬,以后我们还是莫要再见!”说完,锦觅挥手将蓬羽留在案几之上,疾步离去。
【锦玉】润玉x锦觅 《两生欢》第二十三章(终章)
第二十三章
锦觅随意坐在八仙桌一端,桌上琳琅满目,红枣阿胶糕,山药羹,黑豆粥,药膳乌鸡汤,红糖生姜茶……皆是滋补气血,暖宫助孕之物。自锦觅那日醒来,她便每日偷偷差人去做这些吃食,瞒着润玉进补,只因润玉若是知道她委屈自己天天吃这些不爱的膳食,只怕又要用那一汪含着春水般温柔的眸子愧疚又疼惜万分的看着她,开始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儿。那眼神每每看的锦觅心中又酸又涩,愧疚更甚,明明是她私自偷跑到南天门害润玉受了伤,又失去了胎儿,偏偏润玉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对她照料体贴更甚,日日宽慰,生怕她心情不好。
有小仙侍小心翼翼的凑到锦觅身边,“娘娘,今日大殿之上有仙家触怒陛下,惹得陛下大发雷霆,...
第二十三章
锦觅随意坐在八仙桌一端,桌上琳琅满目,红枣阿胶糕,山药羹,黑豆粥,药膳乌鸡汤,红糖生姜茶……皆是滋补气血,暖宫助孕之物。自锦觅那日醒来,她便每日偷偷差人去做这些吃食,瞒着润玉进补,只因润玉若是知道她委屈自己天天吃这些不爱的膳食,只怕又要用那一汪含着春水般温柔的眸子愧疚又疼惜万分的看着她,开始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儿。那眼神每每看的锦觅心中又酸又涩,愧疚更甚,明明是她私自偷跑到南天门害润玉受了伤,又失去了胎儿,偏偏润玉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对她照料体贴更甚,日日宽慰,生怕她心情不好。
有小仙侍小心翼翼的凑到锦觅身边,“娘娘,今日大殿之上有仙家触怒陛下,惹得陛下大发雷霆,当众将那人打出了九霄云殿。殿下差人来说今日不能陪娘娘用午膳了,请娘娘务必好好用膳,切莫因为没有陛下陪着就不好好进食。”
“是因为何事?”锦觅举箸的素手落在桌上,好奇问道,润玉一向是个顶顶宽和的天帝,怎会如此动怒,当众责难神仙,还将人家打了出去。
那仙侍暗暗抬眼偷看锦觅神色,又看到这一桌子滋补药膳,忿忿不平道:“那神仙前些时日才位列仙班,原先是凡间一皇朝中的内阁大臣,工于心计,善谋朝政,机缘之下得云游仙人点化,又以一己之力阻止了一场宫变,这才得以死后飞升,投在太巳仙人门下。他今日不过是第一回上殿议事,便站了出来,向陛下进言,劝陛下广纳天妃。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浑话,当众说娘娘是红颜祸水,魅惑天帝,两次引起神魔大战,是为妖后;又难以生育,德行不堪于天后,但因娘娘母族势大,不可轻易废立,所以求陛下广纳天妃,早日诞下子嗣,以求国祚绵长。”
“然后呢?”锦觅面不改色,却是恶狠狠吞了一块阿胶糕进嘴里。
“水族风族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神仙气的脸都青了,正欲出面反驳却被月下仙人抢了先。月下仙人跳出来便指着那人骂,说那人包藏祸心,根本就是想要迂回献媚于太巳仙人,想助他女儿做天妃,却无端往娘娘身上泼脏水,居心叵测,祸乱朝纲。”小仙侍讲的生动,想来将连那月下仙人的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
“那陛下怎么说?”锦觅勾了勾唇角,在心里默默为月下仙人鼓掌叫好,不枉她与叔父两世交情。
“陛下大怒,先是废了他一身仙骨修为,又将他打出了殿,直接削去了仙籍贬下凡间,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不得超生。”那小仙侍笑弯了眼睛,“陛下对娘娘的心意,真真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到第二个,苍天可鉴呢。后来陛下又说,娘娘深明大义,两次以一己之力消弭大战,拯救六界苍生于水火,又不惜以仙元本体救他于危难之中,是天界最德行出众的天后,往日若是再有谁胆敢不敬天后,那人便是下场;还说自己曾立下上神之誓,此生只愿与娘娘一人携手共度;之日后若再有人敢提纳妃之事,便自己削了仙籍下凡做媒婆去吧。”
锦觅听了着实温暖甜蜜,心头愧疚却更深了几分,润玉永远如此毫无保留的爱她保护她,自己却只会给润玉添麻烦,拖后腿,帮不上他分毫……
夕阳西下的时候,锦觅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看着昴日星君的神车踏着云头渐渐远去,肩头被人披上了一件鹤氅,是月光的味道,“天色渐晚,觅儿要小心着凉。”
锦觅笑着敞开双手向后倒去,还未感受到耳边风声便被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无奈宠溺的温润声音:“觅儿又在考验为夫了。”
润玉将锦觅重新抱到秋千上,两个人并肩坐着,锦觅直接蹬了绣鞋将双腿蜷着收到秋千上,整个人横成一团倒在润玉怀里,“你今日生气了?”举起手臂,用染了藕荷色丹蔻的细长手指坏心眼的在他脸上轻轻摩挲,滑来滑去,最后轻轻揉开润玉微微蹙起的眉心。
“觅儿消息倒是灵通,”润玉大掌抓住锦觅四处作乱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亲吻一口,“莫要忧心,只是个不懂事的散仙,已经被处置了,觅儿只管每日无忧无虑,养好身体。”说着伸手巡游到她腰间揉了揉,轻叹了一口气,“觅儿又清瘦了。”
“是之前胖了些,”锦觅两只手心盖在腰间那只温热的手掌上,“我最近吃的可多了。”
“那些东西,不要再委屈自己吃了,”润玉反手包住锦觅两只小手,声音淡淡的,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需要觅儿委屈自己为我生个孩子,我真的可以不要孩子。”
“瞧你说的,”锦觅搂住润玉的腰,扬起下巴笑的没心没肺,“本来也都是些好东西,味道甚好,我哪里委屈了?而且我也是为了养好自己的身子啊!”
“觅儿……”润玉俯下身吻上锦觅的唇,辗转反侧,气息交缠,“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好。”
“我也只要润玉,”锦觅气喘吁吁,颊边泛上胭脂色,唇上水光潋滟,“我一个两次引起神魔大战的红颜祸水,祸国妖后,什么都不会,只会添乱。只有润玉是个傻子,将我当个宝贝似的护着,所以啊,我的夫君润玉,一定要福寿绵长,长长久久的活着,永远陪着我,护着我。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的觅儿是这天下最好的,”润玉将锦觅拥入怀中,“我之前爱她爱的痛不欲生,爱她爱的不能自拔,现在爱她爱的成为世上最幸福之人,又怎么舍得她难过,舍得独留她一人。”
锦觅跪坐在润玉膝头,捧住润玉如玉面庞辗转吻了上去,公子玉面清袍,挥手设下淡蓝色结界,只余空中传来秋千扭动的咯吱声……
五百年后——
锦觅含笑抚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身旁润玉小心翼翼,如临大敌一般扶着锦觅的腰,神色警惕,生怕街上来往的行人冲撞到自己的小妻子,“觅儿,我们已逛了半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要嘛……”锦觅拽着润玉的衣袖撒娇,“夫君答应人家要陪我在人间玩一整天的!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觅儿……”润玉束手无策,“你怀着身子,万一被冲撞了可如何是好?”
“夫君难道不会保护我吗?”锦觅歪头笑着看他,“我相信,夫君一定会把我保护的很好很好的,绝对不会让我受伤对不对?”
“觅儿啊……”润玉轻轻摇了摇头,寸步不离的贴着自己在街上撒欢儿的小妻子,思绪却飘到了很远很远,很多年前,古灵精怪,巧笑嫣然的小仙子抓着面前不假辞色的桀骜公子:“凤凰!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再说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那人神色瞬间软了下来,笑着揉了揉小仙子的头,将她一路护在身后……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呢,他也含笑站在二人身后,是一个最安静的旁观者,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被深深的艳羡与酸涩吞噬包围,他在心底对眼前像小燕子一般欢快的与自己弟弟嬉笑的俏丽背影说,我也会好好保护你,可那仙子,显然是不需要的……
“夫君快看!那个唱折子戏的茶楼就在前面!”思绪被欢快清脆的声音拉了回来,锦觅蹦蹦跳跳就要往前跑,被润玉死死扣在身边,神情紧张,“觅儿慢点,小心身子!”
二人坐在茶楼中,听着台上咿咿呀呀在唱一出《西厢记》,锦觅看的陶醉,撑着胳膊摇头晃脑,润玉也一直满眼笑意的盯着她看,分毫未注意台上在唱些什么,只是在锦觅手边茶杯露出杯底之时默默为她续一杯茶,又怕她饿着,叫来店小二叫来糕点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茶楼外来回行走的叫卖声吸引了锦觅,她眼巴巴看着润玉:“夫君去给我买冰糖葫芦好不好?”
“不若等下我们回去之前多买几串带回去可好?”润玉温言劝阻,他不愿意锦觅离开自己视线分毫。
“不嘛不嘛,人家就想现在吃!”锦觅抓着润玉的手摇啊摇,“宝宝也想现在吃。”
“好,”润玉无奈点头,又不放心的再三叮嘱,“觅儿就坐在这里听戏,不要随意走动,等我回来。”
“夫君放心!”锦觅拍手笑的眉眼弯弯,“夫君最好啦!要买山楂大的糖衣多的哦!”
润玉出去片刻未过便有人悄声坐在身旁座椅上,锦觅正看的过瘾,头也不回,“这里已有人坐了。”
可那人开始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锦觅这才没好气的回头,“这里已……魔尊?”
“你过得好吗?”旭凤笑的涩然,颇有几分幽怨凄苦之色,未待锦觅回答便看到她微微显怀的小腹,不由自嘲,“也对,想来你必然过得极好。”
“尊上何必自苦如此?”折子戏是彻底听不好了,这魔尊总是打扰自己听戏,真真是无可奈何。
戏台上正在辗转吟唱:“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
“尊上理应知晓,”锦觅循循善诱,努力做出一副和缓之态,“我娘亲死于汝母之手,爹爹与临秀姨也被你表妹所害,即便是我什么都没忘记,即使没有润玉,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血海深仇,难以逾越。”
“那你爱他吗?”旭凤沉吟片刻,看向锦觅的眼神似有几分期待,几分不解。
“他等了我五千年,是这世上最爱我,对我最好的人,”锦觅想起润玉宠溺又无奈的眼神,脸上不觉挂上了幸福的笑容,轻抚自己的小腹,“我很爱他,也不能没有他,他对我以命相护,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原是这样……”旭凤垂下眼眸,牵起一个勉强的笑,“是我妄念了。”
“尊上,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又何必画地为牢,陷入心魔?”锦觅真心劝慰道,见他不语,便也端坐着不再说话。
“觅儿……”润玉不复往日清雅端正之态,身形仓促的举着一串冰糖葫芦匆匆行来,望向旭凤的目光警惕而厌恶。
“夫君!”锦觅笑的眉眼弯弯,从润玉手中接过冰糖葫芦,怡然自得吃了起来,“果然极美味!”
“觅儿若是喜欢,等下再多买一些带回去,”润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去锦觅嘴边糖渣,又无甚语气转向旭凤,“魔尊若是无事,本座就先带天后回去了,觅儿身怀有孕,不宜受累。”也不等旭凤回答,便小心搀扶起锦觅,二人相携离去。
二人走了许久,旭凤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像是在听戏,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坐到月上中天,戏台子上的戏唱了一出又一出,店家小心翼翼的凑上来:“这位公子,小店就要打烊了。”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旭凤看了看那小二,甩了一锭银子在他手上,“二两桂花糕,包好。”
九重天上——
锦觅缩在润玉怀中睡的香甜,半夜之时迷迷糊糊醒来,却见润玉依然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发,神情复杂,看不出表情,毫无困意。
锦觅心下了然,钻出锦被,露着小脑袋笑眯眯看着润玉。
“觅儿可是饿了?想吃些什么?”锦觅自有孕起便饮食不定,经常半夜三更睡着睡着就醒来找东西吃,润玉准备起身为她去拿吃食,却被锦觅拉着手臂压在身下,“今日夫君好似格外不安,我总是要安慰一下吃醋吃的整个九重天上都是醋味儿却都能忍着不来问我的他呀。”说着便径自解开衣襟,吻上润玉的唇。
润玉反客为主,小心翼翼的护着锦觅的腹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云收雨住,润玉为锦觅擦去一身细汗,又为她系上衣间盘扣,“他今日都同觅儿说了什么?”
“他问我过得好不好,爱不爱你,”锦觅困乏的栽到润玉怀中,又被润玉扶着躺在枕上,“我告诉他,”说着笑的神秘,双臂勾住润玉脖颈,贴在他耳畔悄声说,“我爱你,此生不离。”
——《两生欢》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从8.19到9.21,感谢在这33里每一位为我点赞,评论,推荐,打赏的小可爱们,是你们的喜欢与支持一直鼓励着我把一个个脑洞化为文字,为我们共同喜欢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白龙少年改写一个个遗憾,为他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勾勒出一个幸福圆满的人生。我们都被那个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所吸引,又都被他的念念不忘,情深不寿所感动,希望在33天的平行世界里,那个丰神俊朗的小鱼仙倌,应龙大殿,和包括我以内的每一位锦玉女孩都能被治愈,也都能像《两生欢》里的润玉一样,在未来能够对你们心里的那个润玉,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也祝每一个可爱的读者,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精彩。山高水远,我们江湖再见。比心心!
润玉x锦觅——白玉染霜华(完结)
两日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初八。
一大早,各方各路的神仙均携了贺礼赶往九重天,整个天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九霄云殿笙歌鼎沸,鼓乐齐鸣,天帝端坐高堂,一派慈眉善目的笑着:“丹朱,一切可安排妥当?”
月下仙人两眼眯成一条缝,红彤彤的衣服映着绯色的双颊,好不喜庆:“放心吧,有我出马,定给润玉娃和小锦觅一个永世难忘的大婚~”
放眼殿内,诸仙林立两侧,中间空出一条以繁花为径,以云霞为饰的喜路,彩蝶绕梁,仙鹤起舞。月下仙人见吉时已到,清了清嗓,大声宣言:“佳偶天成拜玉堂,吉日良辰合卺觞——奏笙箫,迎新人~”
顿时,鸾凤和声,婉转堂中,但见润玉头戴白玉长冠,身着绣有应龙图腾的雪色袍服,腰束月白祥云纹宽...
两日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初八。
一大早,各方各路的神仙均携了贺礼赶往九重天,整个天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九霄云殿笙歌鼎沸,鼓乐齐鸣,天帝端坐高堂,一派慈眉善目的笑着:“丹朱,一切可安排妥当?”
月下仙人两眼眯成一条缝,红彤彤的衣服映着绯色的双颊,好不喜庆:“放心吧,有我出马,定给润玉娃和小锦觅一个永世难忘的大婚~”
放眼殿内,诸仙林立两侧,中间空出一条以繁花为径,以云霞为饰的喜路,彩蝶绕梁,仙鹤起舞。月下仙人见吉时已到,清了清嗓,大声宣言:“佳偶天成拜玉堂,吉日良辰合卺觞——奏笙箫,迎新人~”
顿时,鸾凤和声,婉转堂中,但见润玉头戴白玉长冠,身着绣有应龙图腾的雪色袍服,腰束月白祥云纹宽带,姿貌端华,眉目如画,本是出尘之人却如墨中清露,隐隐融入在喧嚣之中。在他身畔,锦觅娉婷玉立,领如蝤蛴,头顶天蚕丝织就的喜帕,一身珍珠般润白的喜服似月华倾泻,裙带旖旎,虽未露玉容,却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二人牵手并肩,缓步前行,身后随之而来的还有水神洛霖、风神临秀。
天帝看二人琴瑟和同,略有得色,扫了眼宾客盈盈的大厅,忽然蹙眉,低声询问身边仙侍:“怎么不见旭凤?”
“回禀陛下,燎原君传信说火神身体不适,犹在病中,怕冲了夜神的喜气,故未前来。”
天帝听完这蹩脚的理由,觉得旭凤越发的没出息了,暗自不悦:“随他吧。”
待润玉和锦觅行至堂前,月下仙人端起主婚人的架势,唱喏到:“今有润玉、锦觅二人,盟订齐眉,缔结良缘,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两心相守,情意永存!你们可愿意?”
润玉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幸福填满,风雷激荡,缱绻缠绵,他执起锦觅纤纤素手,温言婉道:“我愿意,当以星辰为誓,永不负锦觅仙子。”
“我也愿意。”锦觅语笑音柔,不自觉的露出几分欣喜与羞涩,
“如此,礼成!”随着众仙家羡艳的赞叹,月下仙人一锤定音,从此,六界多了一对人人皆知的爱侣。
“好了,吉席开筵,众仙请便!”月下仙人履行完最后一道职责,心满意足的就了坐。
润玉为锦觅揭开喜帕,二人心有灵犀,相视一笑,也翩翩入席。水神和风神欣慰的看着此景,执杯同饮。
片刻后,润玉起身,手托青玉耳杯,昂首阔步的向天帝拜到:“父帝对于润玉非但有生养之父子情,还兼顾教诲之师生义,更存指婚之赐缘恩,今日乃儿臣大喜之日,特以清水一杯敬父帝,聊表儿臣一颗赤子之心。”
天帝不疑有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满意地颌首:“我儿有心。”
霎时间,擂鼓四起,殿门外乌压压涌入一片披盔戴甲的仙将,把整个九霄云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让人插翅难飞。
天帝面色一沉,抿起嘴角:“这是作什么?”
“破旧迎新,除残去秽。”润玉这八个字,抑扬顿挫,平地惊雷,劈头敲在众人心上,冲散了一片喜乐祥和的氛围。
“你?!逆子!犯下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罪就不怕遭天谴吗?!”天帝目眦尽裂,拍案而起,岂料还未站直便踉跄着跌坐回去,立刻惊愕的呵斥道,“你方才给我喝的什么?!”
“不过少许煞气香灰,让父帝安心歇息两个时辰。”润玉不紧不慢的言明,“况且,真正称得上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不正是父帝吗?昔年你为登大宝,戮兄长、弃花神、辱我母、抛亲子、后来若非为了征讨魔族,又岂会将我召回?先有强行拆散花神与水神,错立婚约以致花神黯然魂销为天后毒计所毁;后有强夺我母毁其与东海龙王之子姻缘后又始乱终弃,任由废天后怙恶不悛!”
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指责让天帝颜色尽褪,竟是连反驳也忘了。
“润玉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只盼能还天界清濯、保六界太平!”润玉八风不动,尽是光风霁月之言,不吐不茹。
锦觅和众仙一样,听得呆了,今日方知小鱼仙倌过往如此凄惨,却从未听他抱怨,忍不住更为他心疼。
天帝回了回神,强撑着一口气斥责道:“胡言乱语,本座如何能容你非议。贪狼、廉贞,给我将这逆臣贼子拿下!”
天帝毕竟经营多年,五方星君中,破军归属旭凤,太巳归属夜神,文曲乃文职,不善作战,剩下的贪狼、廉贞俱是天帝直属,单论势力还是天帝更胜一筹。然而,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我等愿支持夜神,除残去秽,拥立新君!”随后,一呼百应,许多本就不满天帝和摸不清形势的人转投夜神,场面顿时陷入了兵荒马乱之中。
锦觅被临秀护在身后,看着洛霖和润玉骁勇作战,所向披靡。
觥筹交错的喜宴变成了刀光剑影的沙场,有人灰飞,有人湮灭。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半数鸟族、洛水一脉、太巳真人和许多不知名的仙家支持的夜神一派渐渐占了上风,天帝之军只能做困兽之斗,胜负已见分晓。
太微见大势已去,眼眸微眯,讽刺道:“可笑,现下这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的景象便是夜神所求吗?”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若是父帝能放下执念,解众生之劫,再好不过!”润玉朗朗而言,旋即将玄水剑掷于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巨响。
众人皆惊,又听他继续说道:“润玉不愿多造杀业,各位本是同僚、同族、又何必自相残杀。”
众仙面面相觑,兵器的砰砰坠地声不绝于耳。是啊,如果能够平安的活着,谁又愿意去刀尖饮血呢?
半响,大殿内徒留神色各异的几人。
天帝见状,阴恻恻的开口:“我儿,本座真是有眼无珠,竟没瞧出你心机如此阴沉,你且上前,本座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润玉不动声色的运气护体,缓缓上前。
刹那间,一条五爪金龙口衔红莲业火猛然袭向润玉,润玉早有防备,立马抽身后退。洛霖见情况不对,转念唤出万千冰刃向太微攻去!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以为区区一杯煞气香灰便能将我降住?荒谬!”太微从座上起身飞至半空,猖狂大笑。
洛霖看了润玉一眼,面含隐忧,二人没想到太微得了荼姚的修为和红莲业火后霸道如斯。
“那又如何?当战则战!”润玉丝毫不惧,右手握紧玄水,剑锋闪过一点寒芒,傲然而立。
“好!不愧是本座的儿子,有几分胆色,可惜啊!”太微冷叹一句,发掌袭击,同时催动金龙伴业火冲向润玉。
迅猛掌风压将下来,又有金龙在侧,虎视眈眈,润玉倒持长剑,回掌相迎,又召出应龙与金龙缠斗。砰的一声响,两股巨力相交,震得整个九霄云殿都颤了颤。
太微亦是一惊,没料到润玉功力精进如斯,恐不在水神话下。“我儿贯会藏巧于拙,以屈为伸,倒是本座小瞧了你。”
润玉对太微的出言相激视而不见,径直向上疾刺数剑,招招势若暴风骤雨。太微岿然不动,以力降会,双手化作太极之势将剑锋一一化解。
二人实力相当,你来我往了数十个回合亦是互相僵持着,难分胜负。洛霖有意相助,但高手对决最忌分心,他和润玉默契平平,唯恐互为制肘,反而给了太微可乘之机。
香燃尽了一注又一注,锦觅亦是屏息凝视,虽忧心却不敢出声添乱。渐渐地,两人俱是大汗津津,露出疲态,润玉心知再这样斗下去,自己必然不敌灵力深厚的太微,只能想尽办法提早获胜。
太微这边也暗自担心自己已过盛年,体力难以支撑这样长久的缠斗,他神念一动,攻势便缓了下来,被润玉剑光逼迫,渐入劣势。
润玉一心想要乘胜追击,手下更是寒芒闪动,剑似银龙,叫人眼花缭乱,太微不善近战,堪堪以掌抵挡,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双腕受刺。这样的狼狈让他不由大怒,弓起后背,双手呈翼状,发出了浑厚坚实的一道气劲。
二人距离过密,纵使润玉反应神速,及时运功抵抗,也还是被击退数尺。他以剑指地,撑着身子吐出一口鲜血,将雪色的婚服染花。
洛霖趁此机会攻向太微,试图给润玉挣得片刻喘息。然而太微像是疯魔了一半,不断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洛霖之前为了给锦觅炼化灭日冰凌,修为受损,如今自是敌不过癫狂的太微。
天帝不欲同水神纠缠,唤回金龙困住洛霖,已是鲜血淋漓的他青筋鼓动,眼底猩红一片,闪身飞向润玉拍出排山倒海的一掌!
电光火石间,一个人影不要命的挡在了润玉身前,神色清冷,语带悲意:“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吧!”
太微一怔,这熟悉的话语,相似的音容让他陷入了恍惚,“不……我怎么会伤你呢,梓芬,我爱你啊!我爱你!”说罢,他不顾反噬之力,强行收掌。
“噗!”太微鲜血狂涌,他低下头,瞧见自己腹部没入了半截透着刺骨寒意的冰刃。他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退后,瘫倒在台阶上。
洛霖赶忙用捆仙锁锁住太微,又在他身上连施三道封印。
旷世之战终于落下帷幕,惊魂未定的润玉抱紧锦觅喊道:“觅儿!你要吓死我吗?为何突然出现在我身前,眼睁睁的让我看着你受伤!”
锦觅偷偷吁了一口气,双手揽在润玉腰间:“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再说,我又如何能忍心看着你受伤呢?”
“傻瓜。”润玉笑着摇了摇头。觅儿,我遇见你,这样好。
先天帝太微,罔顾天道,有违伦常,背德孤行,众仙遂拥仁者取而代之。
天元历二十一万六千三百一十年,壬戌月初十,夜神润玉登帝位,立仙子锦觅为天后。建玉霜殿为寝宫。
“天后娘娘,您快起身吧,陛下一直找您呢!”一个身着绿衣,头戴翠饰的小仙子忙不迭的唤到。
“知道啦,可是我好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睡不够。”锦觅躺在床上厌厌的开口。
“吱哑”一声响起,润玉推门而入,边走近边看着床上的赖皮无奈说道:“觅儿,你最近一个月都不上一次朝,叔父还以为我把你关起来了呢。”
“哎,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好累,好想睡觉。”锦觅委屈的趴在润玉怀里,嗅着自己迷恋的气息。
“这,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
“你啊……”润玉忍俊不禁,这小赖皮为了逃避上朝议政,装病不是一两回了,不过他还是决定配合自己的心爱的天后娘娘演完这出戏,“好吧,那我现在传岐黄仙官来为你诊脉。”
“参见天帝陛下,天后娘娘。”岐黄仙官踏进玉霜殿,将脉枕垫好,开始号脉。
“有劳了。”润玉点头致意。
“啊……”岐黄仙官目露异色,张大了嘴却迟迟不发声,看的润玉心头直跳。
“怎么了?天后可是有何病症???”润玉急急问道。
“这……”岐黄仙官迟疑了一下,复又说道,“天后娘娘玉体安康,只是……”
“那是怎么了?”润玉简直被这吞吞吐吐的话语折磨死了。
“天后娘娘有孕了。”
“嘭。”一声是锦觅手里喝茶的杯子摔碎在地。
“嘭。”一声是润玉脑海里的烟花璀璨绽放。
此刻,润玉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猛地将锦觅抱起来转了个圈,“我怀孕了,我怀孕了!哈哈哈哈,觅儿,你开心吗?”
“咳咳。”岐黄仙官不怕死的开口提醒,“陛下,老朽的意思是,天后娘娘怀孕了,而非您。”
润玉抿了抿唇,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嗯,本座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待殿内只剩下二人后,润玉看着锦觅呆呆的样子,不禁有些忐忑:“觅儿,觅儿?你怎么没反应,难道,你不高兴吗?”
锦觅摇摇头:“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你是龙,我是霜花,我在担心,我们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
润玉哭笑不得,揉了揉锦觅的小脑袋瓜:“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疼爱他,就像我爱你一样,永远不变。”
锦觅抬起头嫣然一笑:“我也爱你,我的小鱼仙倌。”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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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有幸遇到了最好的润玉。有幸写了这篇文。有幸遇到了追文的你们~
润玉和锦觅的故事虽然暂时完结了,但我相信他们会在另一个时空一直幸福着~
润玉x锦觅——白玉染霜华(二十四)
旭日初升,晨曦透过层云,带着点点金光拉开了新一天的帷幕。锦觅尚在酣睡,润玉醒来,偏过头目不转瞬的盯着这个夺走了自己一颗心的人。润玉好似化作了一道微光,绽放出灿烂的笑颜,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眼神清亮,眉目含情。他轻轻摩挲着锦觅双手,凑上前去听那几不可闻的梦呓,无法自拨的沉溺于这一刻的温情。
前尘如梦,往事如烟,润玉心中最后一点恐惧也随着陨丹的碎裂风吹云散。那些原本无法释怀的痛得到了慰藉,曾经念念不忘的爱得到了回应,他是那么的满足,满心俱是诉不完的相思情长,恨不得化作奔流不息的洛水,滔滔不绝的向天地万物宣告着自己有多幸福。
“觅儿,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润玉迷醉的低语,笑着吻了吻锦觅额头,轻...
旭日初升,晨曦透过层云,带着点点金光拉开了新一天的帷幕。锦觅尚在酣睡,润玉醒来,偏过头目不转瞬的盯着这个夺走了自己一颗心的人。润玉好似化作了一道微光,绽放出灿烂的笑颜,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眼神清亮,眉目含情。他轻轻摩挲着锦觅双手,凑上前去听那几不可闻的梦呓,无法自拨的沉溺于这一刻的温情。
前尘如梦,往事如烟,润玉心中最后一点恐惧也随着陨丹的碎裂风吹云散。那些原本无法释怀的痛得到了慰藉,曾经念念不忘的爱得到了回应,他是那么的满足,满心俱是诉不完的相思情长,恨不得化作奔流不息的洛水,滔滔不绝的向天地万物宣告着自己有多幸福。
“觅儿,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润玉迷醉的低语,笑着吻了吻锦觅额头,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润玉一推殿门,就听到前院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他将门关好,体贴的施了个隔音咒,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院内,邝露和两个小仙侍吵得不可开交,连水神亦被引了过来。
“我们乃是奉了天帝陛下的圣旨前来探望夜神和锦觅仙子,你一个身无品阶的小仙官竟然也敢阻拦?!”一个身着靛色衣袍的仙侍口气狂妄。
邝露一贯不虚与人争辩,当即你来我往的同二人唇枪舌战一番。
“好了,”洛霖双眉紧蹙,有些不悦,冷冷开口,“二位仙侍请回吧,小女和夜神感念天帝关怀,然重伤初愈,不便见客。”
邝露得意的瞥了二人一眼,语气颇为不屑:“二位品阶高高的仙侍,请吧~”
两个仙侍也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和邝露呛声几句尚可,对上了水神如何敢放肆,只得跟在邝露身后灰溜溜的离去。
“仙上,如此直截了当的拂逆父帝之意,恐怕会有不妥。”润玉侧身转出梁柱,幽幽开口。
“哼,之前你们病入沉疴的时候不见他来瞧,如今才有起色便派了两个獐头鼠目之辈。既无诚心,何必来探,徒惹人厌烦。”水神心中愤懑,言语间没了往日对天帝的维护。
“父帝自小便与我不亲,未曾将我放在心上实属正常。”润玉漫不经意的扯了扯嘴角,“小神只是担心仙上与父帝交恶,对觅儿恐有不利。”
“若太微真是此等蒙昧无脑的睚眦小人,那反倒叫我开了眼。”洛霖认为太微毕竟是天帝,碍于身份也不会贸然发难。
“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来的可怕,让人防不胜防。”润玉微微一笑,意有所指。
“哦?此话怎讲?”洛霖朝润玉投去了一道耐人寻味的视线。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仙上何不寻找机会一揭谜底,看看面具下究竟是副怎样的嘴脸。”润玉谦和的笑了笑,仿佛出口的仍是圣贤之言,而非大逆不道之语。
洛霖蹙额,“夜神可还记得当初以元神立誓后说过的话?”
“字字句句,铭记于心。仙上多虑了,润玉并非为一己之私出言挑拨。如今天后伏法,弑母之仇已然得报,觅儿与我感情甚笃,我又如何舍得再起争端,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宁静。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父帝野心昭昭,一统六界乃其毕生夙愿。”
“这又如何?若太微执意挑起天魔争端,我带觅儿回花界便是。”洛霖不置可否。
“仙上可知,攘外必先安内?父帝深谙此道,如今与您嫌隙已成,必然心生忧患。即便我们事事谨小慎微,对父帝来说,你和洛水十三君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威胁,一如虎狼在侧。”
“我与太微相交数载,他虽执着权利,但也并非大奸大恶、心狠手辣之人。”洛霖仍是不愿相信自己昔日好友会翻脸无情,寡恩薄义。
“是或不是,一试便知。若如仙上所想,自是皆大欢喜;若不然,我们还需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润玉对于天帝的手段品性实是再清楚不过,为了觅儿,他必须要尽快帮水神揭开天帝虚伪的表象。
洛霖沉吟不语,又思及润玉愿意为了觅儿将生死置之度外,最终还是踌躇着同意了。
“仙上明智。”润玉传音入密,寥寥数语后,洛霖沉首应下。
九霄云殿,两个小仙官方才受了邝露的奚落,心存怨怼,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天帝听完抬手斥退二人,广袖一挥,扫落了嵌龙紫金台案上的笔墨纸砚,撞击在地砖上发出了“嘭嘭”的爆裂声。
“好个水神……好个洛霖!”太微眉不见峰,眼眸微眯,周身气压低的可怕。自他登上帝位以来,从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瞧,更遑论公然忤逆,偏偏水神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权威,半点没有对上位者的尊重,这次竟叫他在两个仙官面前颜面大失。
“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太微阴沉的喃喃自语,开始思量如何敲打水神:洛霖在天界积威已久,贸然相对并不是上上之策。况且,自己称帝后政务缠身,疏于修行,那天金吾宫硬接了洛霖三掌实属勉强,仔细想来,他的修为如今已在自己之上。
“洛霖性格刚毅又偏激,保不齐哪天受了刺激便会与我兵刃相向……”太微越想心越沉,觉得自己多了个前所未有的劲敌。
“眼下,提升修为虽是刻不容缓……可这天界大小事物全仰赖我一人做主,倘若我闭关个十年八载,这六界还不得翻了天。”太微心中烦闷,开始怨洛霖不知好歹,非要与自己做对,想当初他们二人也算是至交,谈经论道,切磋仙术……“切磋……切元……”太微猛然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半响,他蜷起五指,攥紧双拳,有一搭没一搭的“咚咚”扣在冰冷的台案上,好似将死之人脆弱的心跳。
“一统六界乃吾毕生夙愿,为此,我连梓芬都失去了,旁的……也没什么好怕的!”太微目露精光,起身迈出了沉重的步伐。
是夜。天幕如墨,繁星隐踪,诡异的钩月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洒下惨白的月光。
毗娑牢狱外,值守的小仙将重湖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想当初他好不容易修炼成仙,却因出身为天后所恶,被打发到了这么个荒无人烟,前途渺茫的地方当值。
“哼,恶有恶报。”思及苛待自己的恶人如今成了个阶下囚,重湖心里泛起缕缕快意。
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传来,重湖握紧长枪,绷直身体,忍不住腹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这鬼地方。”待看清来人,他连忙惶恐下跪,恭谨的拜到:“参见天帝陛下!”
“嗯,起来吧。你在这儿守着,本座进去看看。”太微并不多言,径直往毗娑牢狱深处走去。
“是!”重湖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无奈他盯了半天也未见异常,不免失望的撇撇嘴。须臾间,一声凄厉的啼鸣响彻毗娑牢狱,吓得重湖一个激灵,枪都差点倒了。“我的妈诶,这是啥叫声,怎么比魔界的厉鬼嚎的还难听。”
半响,天帝缓缓而出,留下一句强横冰冷的命令:“即日起,没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毗娑牢狱!”
“末将领命!”重湖颇有气势的应了,待天帝身影消失之后,拍了拍自己受惊不浅的心肝脾肺,长吁一口气,变出纸笔,不知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壬戌之初,诸仙议事。
魔界焱城王连续三月不朝,天帝怒,判其有不臣之心,欲重责。
水神不忍,言明焱城王事出有因,其子重伤难愈,焱城王衣不解带,无暇参政。
帝命诸仙商讨,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庭间,洛水宜阳君血衣闯殿,报凶兽梼杌冲击封印,伺机伤人,请帝出军征讨。
帝忧,派水神洛霖独往洛水,助十三君降梼杌,固封印。
众仙愕然,不敢置喙。
洛霖出了九霄云殿便直往璇玑宫,润玉早已等候多时。
“仙上如今可相信小神了?”润玉执壶斟水,看着杯中茶叶浮浮沉沉。
“人心难测,是我高估了太微,也高估了自己……”洛霖心灰意冷,言语间俱是对天帝的失望。
“人心悬反覆,天道暂虚盈。仙上既已看清世情,便该早做打算,为了自己,也为了觅儿。”
“你放心,我自有计较。一会儿我要同宜阳君前往洛水,觅儿便有劳你了。”
“祝仙上此行一帆风顺。”润玉目送洛霖远去,手中不断以茶匙搅乱杯中清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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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论嘴炮,我璇玑宫出来的人还没怕过谁~
润玉:成就[劝说岳父]get!
太微:成就[背叛挚友]get!成就[????]get!
洛霖:成就[????]get!
彦佑+凤凰:我俩好久没出场了,有人想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