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啭春风

【九辫】超级工程01

*工程师郎x建筑设计师辫

*你追着超级工程,我追着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云雷盯着桌上的设计图纸发呆,耳边是那人在会议室里克制隐忍的训话声,他竖起耳朵努力把那人每一声呼吸都听进去。

就像是,像是供氧,他一天的好心情会从在公司里听到杨九郎的声音开始。

即使是骂人的声音。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怒气冲冲走出来。


张云雷拿起桌边的咖啡杯,直直走向茶水间,他知道那人的习惯,开完会得润嗓子。


公司茶水间有两个,一个大一点的有微波炉和休息室,小一点的只供茶水和两只高脚椅。


张云雷第一次见杨九郎的时候,就在这里。...

*工程师郎x建筑设计师辫

*你追着超级工程,我追着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云雷盯着桌上的设计图纸发呆,耳边是那人在会议室里克制隐忍的训话声,他竖起耳朵努力把那人每一声呼吸都听进去。

就像是,像是供氧,他一天的好心情会从在公司里听到杨九郎的声音开始。

即使是骂人的声音。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怒气冲冲走出来。

 

张云雷拿起桌边的咖啡杯,直直走向茶水间,他知道那人的习惯,开完会得润嗓子。

 

公司茶水间有两个,一个大一点的有微波炉和休息室,小一点的只供茶水和两只高脚椅。

 

张云雷第一次见杨九郎的时候,就在这里。

绿色的咖啡杯在手里转来转去,因为被人偷了设计图纸差点过不了实习期,他躲在狭小的空间里默默酝着眼泪。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他没遇到过这样的挫折。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优秀在仅有一次的考核失败竟然前功尽弃。

 

杨九郎是在他抬手抹眼泪的时候进来的,风尘仆仆,刚在外面卸下背包,户外靴上还有泥,冲锋衣敞着,露出里面的粉色衬衣,像一颗刚剥壳的栗子。

外面是峥嵘内里是白净可爱的果肉。

如果忽略他脸上凌乱的胡茬和缺角的鬃毛。

 

“啊,哈喽,新来的吗?没见过你呢。”

醇厚又奶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张云雷埋着头低低地应了声,吸吸鼻子才抬起头,看到他脏兮兮的仰着头灌咖啡的样子,活像野人归来。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杨九郎放下杯子,再接一杯咖啡,抬手随意的蹭了蹭嘴角的咖啡渍。

看着眼前小孩儿红红的眼角,和在外面一路听过来的议论声,把人对上了号。

他走上前,从兜里拿出一颗纸包住的东西,“摩洛哥带回来的,世界上最好吃的无花果,带回来一大包呢,沿途差点被抢光。“

 

张云雷看着那颗皱巴巴的无花果,心里皱巴巴的地方好像被抚平。

他拿起来,剥开,无花果干放进嘴里,汁液迅速酝展,酸酸甜甜让人嘴角忍不住上扬。

“谢谢。”

 

杨九郎手中的杯子在张云雷身前的轻轻碰了一下。

小声地说到,“来咱方建的人,都是实心工作,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的,那些心思不干不净的迟早会被赶出去的,别怕,昂——”

 

说完抬手呼噜一下张云雷额前的顺毛,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后来张云雷才知道,那是他们方建非洲区的工程技术经理,常年呆在国外,项目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回来。

而张云雷是设计部最底层的,没个十来年的修炼,根本不够级别外派。

 

那人身上有张云雷进方建的初心,一身浩然正气,为祖国奉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后来,总是不怎么见着他。

 

听说他一年回不来两次,这次回来主要是去南方会诊“大柱山”隧道。

这个隧道在基建工程里一直被称为史上最难的隧道,张云雷还在上大学时就听说了这个工程的难度。

复杂断层、突泥涌水、软弱围岩大变形、高地热、岩爆、瓦斯、溶洞、辐射。

最艰难的部分26个月只掘进了156米,施工中流出的水达到1.5亿立方米,足够灌满10个西湖。*注1

 

张云雷本科就在道桥班,也曾雄心壮志想去实地支援大柱山隧道,后来看到里面非常人耐受的环境实在没那个胆子去。

 

去大柱山之前,杨九郎一直在北京参加会议,偶尔回一趟公司。

 

张云雷有一次加班到凌晨,顶着鸡窝似的头发去灌咖啡,看见他的办公室竟然亮着。

他迷糊糊的走过去关灯,刚转身,就听见“欸——”的一声。

 

杨九郎蹭的站起来撞在柜子边角上,“嗷呜——”

张云雷感到一股热源向他冲过来,啪的一声按亮灯。

炽白的灯光刺眼,杨九郎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突然就变成满眼的雪花。

 

他倒下去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接住。

干脆不醒来好了。

就让我继续沉睡。

 

杨九郎先是拍脸再是掐人中,又掰开张云雷的眼睛瞅。

想必是累坏了,看他小小的身板,腰搂在怀里软软韧韧的,平时肯定没有注意锻炼。

 

怀里的人苍白的脸慢慢转出红晕,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杨九郎看着好笑,这是困得不行了吧。

 

他起身把张云雷抱到沙发,从柜子里拿出毯子替他盖上。

 

走到设计部,工作间还有小部分人盯着电脑加班,其他人东倒西歪的要么趴着要么躺着睡着了。

 

设计部组长是个一米九多的大白脸,三十出头,履历光鲜,就是头上生的白发比杨九郎还多。

这会刚从外面进来,带的卤煮,招呼几个没睡的加餐。

 

杨九郎上前招呼他,顺手叉了几片卤肉吃。

王浩楠看他办公室灯熄着,以为他要走,“还回去?”

杨九郎摇摇头,“东西都搬出来了,放办公室里呢。本来准备今儿在这里歇一晚,结果你组里那小孩儿倒在我门口了。占我沙发呢。”

王浩楠看了眼周围,“张云雷?”

杨九郎点头,抄起旁边不知道是谁的水杯喝了口冷水,“还这么咸,忙完了吗,出去喝两杯?”

王浩楠看他喝完水用手指擦擦嘴角的样子,忍不住叹气,“好歹咱也是国外名校毕业,怎么挑了这么个累死累活糟践人的工作,你看你,哪还有当年京城九爷的贵气。”

 

“贵气啥呢,还记得以前师父说倒在川藏公路的那些工人的亡魂吗?”

“呵,不说那些。哥,说真的,嫂子这一出,吓得我都不敢结婚了。”

 

杨九郎埋头翻看他们的图纸,没回应这句话。

 

王浩楠在心里叹气,他们这行,最好别外派,外派离婚率杠杠的。

你不在外面呆久点,不知道人心难测。

 

 

张云雷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正午阳光高挂起。

杨九郎办公室已是空空荡荡,他怀疑昨天看到的晃来晃去的可能是幻想。

小孩儿瘪瘪嘴回到设计部工作区。

 

组长递了杯糖水给他,顺带一张卡。

 

卡上一只硕大的手臂举起哑铃,四个烫金大字,“中田健身”。

 

王浩楠抬手想呼噜一把小孩儿的呆毛,被躲开了。

 

张云雷翻来覆去看卡,激动的乡音都出来了,“介嘛呀。”

 

“你昨天倒在杨工办公室,他让我把这给你,卡里面上万呢,随便用。他去云南了,没个一两个月回不来。“

 

 

组里手上的项目结束后,张云雷按着卡上的地址找到地方,只看到一个英语儿童教育工作室,并被告知健身房早都跑路了。

张云雷摸摸卡,嗫喏一句,“傻子。”

 

他忽然想到这是加杨九郎微信最好的时机,在工作群里扒拉到了一个头像是带墨镜的侧脸。

背景是在国外街区,阳光恰好只打在他的脸上,墨镜遮挡了他的眼神,但微张的嘴唇显示此时的他正处于好心情。

也许是项目的成功也许是刚吃了喜欢的食物。

 

微信直接能添加上,张云雷把健身卡的照片发过去,又拍了个视频,从左到右显示健身房的位置变成了英语教育。

视频里全是他清脆的声音,“杨工,你被骗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九郎点开这个视频已经是一个月后。山里没信号,他在隧道项目里泡了好几周,工程板房里全是数据和图纸,成堆的检测报告和人员伤亡及健康证明,同他一批次去的老师们,一个个顶着肿泡眼埋头哼哧哼哧的做实验。

 

走的头一天,一个外号彪哥的老前辈端了一碗红烧肉给他,磨砂似的声音他听几周后还有点亲切。

彪哥说,“我出生的年代,这碗红烧肉能救多少人的命,那时候总为着口里一点吃的,后来又为了争那口气,80年我从四川石油学院毕业,脑子里只刻着八个字,为祖国加油,为名族争气。我没挖过石油,却在道桥上争了一辈子,停不下来的。“

杨九郎闷着头吃肉,眼睛里的泪花打转,有句话他始终没问出口,铁打的工程,流水的民工,这里到底还要吞噬多少人的生命。

 

赶到县城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宾馆洗澡,手机充好电连上WiFi后,成串的信息进来。

肯尼亚的项目还是没给消息,他回来后汇报上级的文件里写的清清楚楚成串的名单,被压在半路,甚至有人拿这恐吓他。

洗完澡整个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窝在被窝里不想动,手机页面划到张云雷的微信,标着未读2。

 

“杨工,你被骗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里是无线电波传来的时隔一个月的声音,清脆欢快,让他心情不再低落。

他没有回复。

 

打从他每次回公司,总能感觉到张云雷时刻都在偷瞄他开始,他就知道不能给予回应。

他已经失败过一次,无论是恋爱还是短暂的调情都没有精力也没有勇气了。



注:“大柱山”隧道,上网可查看


姬_有命

【凡英】官方认证 【磊笛】不迟早的事嘛 (接昨天)

乔卫东和宋倩一点也没往英子和方一凡睡一块的方向想,也一点都不想往这个方向想。


乔卫东这两天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


他找方圆和他来一个每周一聚。


“圆啊,我怎么就觉得我丢了啥呢?”喝了两口小酒的乔卫东开始掏心窝说话了。


这时方圆还算比较清醒,“你根本就是更年期了,心里乱七八糟的,你多想想宋倩吧。”


“宋倩?我想她干啥,我现在是天天可以看到,又不是之前。”


“对了,你们要二胎吗?”方圆看着乔卫东说,“我家现在拐走你一个女儿,二十年后再赔你一个呗。”


“...

乔卫东和宋倩一点也没往英子和方一凡睡一块的方向想,也一点都不想往这个方向想。

 

乔卫东这两天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

 

他找方圆和他来一个每周一聚。

 

“圆啊,我怎么就觉得我丢了啥呢?”喝了两口小酒的乔卫东开始掏心窝说话了。

 

这时方圆还算比较清醒,“你根本就是更年期了,心里乱七八糟的,你多想想宋倩吧。”

 

“宋倩?我想她干啥,我现在是天天可以看到,又不是之前。”

 

“对了,你们要二胎吗?”方圆看着乔卫东说,“我家现在拐走你一个女儿,二十年后再赔你一个呗。”

 

“想要吧,朵朵是挺可爱的哈哈。”乔卫东端起杯子和方圆一起走了一个。

 

方圆:“正好女大三,抱金砖,多好。”

 

“那咱俩就一辈子当亲家,哈哈哈哈。”

 

“正好你今天回去和宋倩给我生个女婿,然后方一凡和英子今天给我生个孙子。”一下嘴漏了,“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小,方圆不敢看乔卫东了,端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

 

“今这酒挺好的是吧哈哈哈。”

 

“方圆,”乔卫东把方圆摆正了,对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

 

“你是不是知道啥?”

 

“啥啊?啥啥啊?你和宋倩回去给我生女婿嘛。”方圆开始装傻。

 

“我就说我感觉丢了啥,”乔卫东恨恨地拍着桌子,“好啊方圆,你就帮着方一凡这臭小子瞒着我?”

 

“英子……英子绝对是被骗了!”乔卫东又站起来开始转圈圈。

 

“老乔,老乔!”方圆把乔卫东叫回来,“孩子多大了都。再说了,我早教育过方一凡了,不会有事的。”

 

“教育?”乔卫东拉住方圆领子,“你早就开始计划了啊?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啊方圆?”

 

“咱,咱不仅是兄弟,咱还是亲家嘛。”方圆解释着,“你先把我领子放开,大庭广众的多不好看啊。”

 

乔卫东把方圆扔开,拿起外套直接就走了,只丢下一句话,“你自己个结账!”

 

 

方圆摇摇头,吃了点剩下的菜,结了帐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方圆就在电话上告诉童文洁说漏了的事了。

 

可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他们慢慢自己消化,已经发生了的事,又不能怎样。

 

 

宋倩知道了之后,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我觉得英子长大了,孩子应该也都懂,不会闹出什么事。我不能再那么管着她了。”她好像想开了些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去大理把她揪回来。”

 

乔卫东刚知道的时候心里是很气,可是气完之后,也觉得不能怎么办。

 

这事就这么虎头蛇尾地放过去了。

 

 

方圆回家和方一凡打电话。

 

“你乔叔叔知道你和英子睡一块了。”

 

“啊?”方一凡倒是没想到这事过了几天了自己还能暴露,“那怎么办啊爸?”

 

“等着你叔叔阿姨的审讯呗。”方圆一身轻松,反正和他没关系,“我就帮不了你了。”

 

 

方一凡和英子两个人抱着腿,盯着手机看了俩小时。

 

都到十二点了,也没见有电话进来。

 

“我妈十二点一定睡了。”英子舒了一口气,“咱这应该算没事了。”

 

“真的?”方一凡有点不相信宋倩阿姨不管。

 

“应该没错,不然我妈问题不留第二天的。”英子躺倒在床上,“啊!快乐!”

 

 

方一凡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事情一样。

 

他俯身压在了英子身上,

 

“所以,我们现在是官方认证?”

 

 

————————————————————

 

 

方圆和童文洁商量之后,觉得不能瞒着王一笛妈妈,她也应该知道的。

 

王一笛妈妈知道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手一摆,

 

“害,不迟早的事嘛。磊儿肯定是我女婿嘛,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而且啊,我告诉你们,在他们出发去大理之前,我就想过这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童文洁和方圆都挺愣的,磊儿这丈母娘未免太喜欢女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