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种地群像】穿成霸总小说女主后·30
无cp群像,穿书 30
他们正要再讲两句拉进关系,身后人群里忽而转出个病弱少年,如极寒之地脆弱的蝴蝶,唇却是艳红的,轻轻吐出几字:“姐姐?你怎么在这?”
谢席玉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她高挑的乌眉轻蹙了下,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我不应该在这吗。”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何浩楠发觉身体似乎又要受到控制了,转身赶紧溜了。
他提着华贵的裙摆往后边走去,高跟鞋穿得他脚疼,何浩楠思索着要不要找个地方把鞋换了,又记挂着情况不对劲。
谢席玉身材修长火爆,又踩着八九厘米的高跟鞋,把何浩楠挡了个结结实实,因此谢时越并没看见人了。可问题在于只是谢时越出场的话剧情...
无cp群像,穿书 30
他们正要再讲两句拉进关系,身后人群里忽而转出个病弱少年,如极寒之地脆弱的蝴蝶,唇却是艳红的,轻轻吐出几字:“姐姐?你怎么在这?”
谢席玉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她高挑的乌眉轻蹙了下,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我不应该在这吗。”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何浩楠发觉身体似乎又要受到控制了,转身赶紧溜了。
他提着华贵的裙摆往后边走去,高跟鞋穿得他脚疼,何浩楠思索着要不要找个地方把鞋换了,又记挂着情况不对劲。
谢席玉身材修长火爆,又踩着八九厘米的高跟鞋,把何浩楠挡了个结结实实,因此谢时越并没看见人了。可问题在于只是谢时越出场的话剧情束缚应该不至于这么强吧?
“小何你先把鞋脱了吧。”鹭卓看他走个路都颤颤巍巍的,开口劝他。
何浩楠是很听人劝的,他撩开了第一层裙子,接着掀开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整个人都埋到沉重且繁琐的礼裙中了。
赵小童看不下去了,他谨慎得很:“要不还是先走吧?这地方不安全啊。”
这地确实不安全,前边是觥筹交错的大厅后边通密密丛丛到处都能藏人的花园,卡中间很容易出意外。
何浩楠艰难地前行想找个没人的房间,陈少熙看他这诡异的行走模样,腹诽道何浩楠跟刚长出腿,第一天走路似的。
“真的好难。”小狗脸皱皱巴巴地跟大家抱怨,他肠子都悔青了,裙子好沉,鞋子好难穿,项链手镯也好重,早知道就整个简单的了,真是活受罪。
姜家豪宅空房间多的是,何浩楠随机推开一间,黑漆漆的,他试探着问:“有人吗?”
寂静。
那就是没人。
“累死我了。”他安心拖着礼服,摸索着往床那边走,黑暗中忽而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看🍎
什么意思?
诺贝尔一直讲不讲了,他感觉自己耳朵脏了。
神奇大陆后陡门(上)
群像/涉及cp:85,26,74,90,13
跳脱 搞笑 无厘头(神经质,慎入‼️)/有点像十勤主演的舞台剧(?)
1.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神奇的大陆,名叫后陡门。
在后陡门生活的人或动物大多身怀绝技,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慢慢分为了两个国家,一个叫abc国,一个叫123国。
两国本互相不往来,但时代在进步,为了更好地发展经济,在和大臣们激烈讨论后,两国国王决定开放国家,建立合作关系。为表交好的诚意,他们达成共识:联姻。
经过深思熟虑,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落到了abc国的五公主和123国的小王子身上。消息一传出,举国上下欢腾,人民喜气洋...
群像/涉及cp:85,26,74,90,13
跳脱 搞笑 无厘头(神经质,慎入‼️)/有点像十勤主演的舞台剧(?)
1.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神奇的大陆,名叫后陡门。
在后陡门生活的人或动物大多身怀绝技,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慢慢分为了两个国家,一个叫abc国,一个叫123国。
两国本互相不往来,但时代在进步,为了更好地发展经济,在和大臣们激烈讨论后,两国国王决定开放国家,建立合作关系。为表交好的诚意,他们达成共识:联姻。
经过深思熟虑,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落到了abc国的五公主和123国的小王子身上。消息一传出,举国上下欢腾,人民喜气洋洋,预备着庆祝公主和王子的盛大婚礼。
然而,就在婚期到来的前一个星期,公主突然被恶龙抓走了。
该恶龙很神秘,谁都不知道它存在了多久、来自何方,也没人见过它的真面目。但传说它心狠手辣,每次灾难现场必有它的身影闪过,是条无恶不作的坏蛋龙。
可这恶龙虽臭名昭著,奈何法力高强,一直没有人能降服得了它。abc的国王心急如焚,于是在全国发布告示,谁能救出公主,就奖给ta珠宝百箱,黄金万两。
一时间,全国的能人异士热血沸腾,纷纷带上练家子跑到恶龙盘踞的卧龙山下挑战书,却无一例外,都惨败而归。
已经五天了,公主仍被恶龙占据在卧龙山上没有讯息,国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头发都急掉了一大把。就在这焦心之时,一个乍看平平无奇仔细看个性十足的少年,出场了。
“呃……你确定你能救出公主?”国王打量着台下的少年,目光聚焦在他三七分的紫色头发和破洞紧身束口裤上。
少年“刷”的一声抽出挂在腰间的剑,头发一甩,说:“万事都需要去做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我相信……”他嘴巴莫名撅了起来,满满都是自信:“我是能成功的。”
国王:“……好吧。”
国王心里有点突突,但眼下情况紧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于是他向一旁的侍臣使了个眼色,侍臣会意,问道:“请问先生姓名是?”
少年把宝剑插了回去,坚定道:“鹭卓。”
2.
鹭卓就这样怀揣着家传宝剑,只身一人上了卧龙山。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仅仅几颗遥远的孤星挂在天上,闪射着微弱的银光,忽明忽灭,更显得漆黑的山野阴森可怖。
鹭卓心跳得厉害,但想到闪耀的珠宝与黄金,便强撑着镇定一步步向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他感觉地面在颤动,紧接着隐隐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喉咙里发出的、代表恼怒的“呼噜呼噜”——应该就是恶龙了。
鹭卓拼命抑制住尖叫的想法,将剑抽出来横在胸前,正要试探性地继续前进时,一阵强风袭来,差点将他拍倒在地。
风越吹越大,鹭卓感觉被吹的发际线都要上移了三分。他用力将剑插在地上避免自己被吹走,同时捂住脑袋怒喝道:“你属电风扇的??光吹吹吹,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话音刚落,风立刻停止了。鹭卓一愣,他没想到这恶龙竟然这么听劝,于是警惕地提起剑环顾四周。这时,面前上空突然闪现一条赤红色的巨龙,张着血盆大口看着他。
“啊啊!啊!!长得好吓人啊!”鹭卓终究是没忍住,憋了一路的尖叫终于叫了出来。没想到这恶龙并没有要攻击他的举动,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
男孩落地后猛地扑到鹭卓身上,欢快叫道:“还真的是你!你不记得我了?”
鹭卓惊魂未定,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眯着眼睛仔细去看男孩的脸,然后震惊道:“小何?!”
卧龙洞里。
赵一博正坐在何浩楠乱的跟狗窝一样的龙窝上耷拉着脑袋玩一个毛线球。他对面还站着一个人,看着跟赵一博年纪差不多大,穿着长袍,此刻正一脸无语地抱着手臂。
那人说:“真不是我说你,你也年纪不小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你父王都要担心死了!”
赵一博讨好似的笑笑:“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谁知道父王真要我去联姻。父王也真是的,我都不认识那个王子,万一是个变态怎么办……”
然而那人不吃赵一博这套,他像看穿了一切,了然道:“是吗……我看你是因为有舍不得的人吧?”
闻言,赵一博心虚地眼珠乱转,打了个哈哈:“怎么可能,我跟小何也没认识多久,有什么舍不得的?而且我们是非常纯洁的友谊关系,你这根本就是瞎扯……”
那人“哦”了一声,然后摊开手:“可我好像没说是谁吧。”
赵一博:“……”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走近了赵一博,刚要开口说句什么,就被洞口突然嘈杂起来的声音打断了。
俩人一激灵,同时探头向外望——原来是何浩楠领着个穿得很精神的陌生人走了进来,看得出何浩楠跟这陌生人关系很好,聊天聊得特别嗨。
何浩楠看到了一脸紧张的赵一博,赶紧扯过鹭卓向他们介绍道:“一博,沅哥,这就是我跟你们讲过的救过我的那个大哥哥——鹭卓。”
这下子赵一博和卓沅松了口气。
何浩楠之前跟他们说过,在他还是条长虫时因为贪玩贪睡被熊孩子逮去当跳绳,险些玩死,是幼年鹭卓将他救下来并放生了。后来何浩楠修炼成人,特意隐瞒了身份去找长大成人的鹭卓想报恩,两人也成了好朋友。
在何浩楠的描述中,鹭卓有趣温暖又善良,而且还很时尚,所以赵一博和卓沅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人一直抱有好感。
现在见了真人……前面三个形容词有待考证,但时尚是真时尚。
何浩楠又向鹭卓介绍道:“鹭哥,这个就是abc国的公主,赵一博。另一个是一博的仙女教母,卓沅。”他说完,赵一博和卓沅向鹭卓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然而鹭卓却没有回应。他此刻眼睛像被钉住了似的,心里有只小鹿在疯狂哐哐撞大墙,想: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卓沅:“……你有病啊?盯着我干嘛?”
这一骂给鹭卓骂清醒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连抱歉。卓沅看他态度这么好,大人有大量,就摆摆手表示原谅他了。
得到了谅解的鹭卓大松了口气,充分发挥自来熟的优点和卓沅聊起天来,全然把“救公主赢宝箱”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旁的公主赵一博看到鹭卓这一副开了屏的模样,拉拉何浩楠衣角,小声担忧道:“小何,你这个哥人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他有点不怀好意……”
“啊?有吗?”此刻的何浩楠还在状态外,因为他心里满是欣慰:看看,自己的朋友和一博的朋友相处的多么愉快呀!这下子自己和一博的关系更稳固了嘿嘿……
经过一阵友好的交谈,鹭卓明白了绑架事件的全部真相。原来,公主和恶龙两情相悦已久,却被一纸联姻棒打了鸳鸯。恶龙悲痛欲绝,于是冷静又机智的公主想出一个计谋,让恶龙将自己“绑走”,从而二人双宿双飞,隐姓埋名,幸福地生活一辈子。
“幼稚!太幼稚了!”仙女教母指着恶龙对公主怒道:“他蠢难道你也蠢吗?私奔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他气得高高举起巴掌,但最终又轻轻落到公主背上。
赵一博理亏,被训也不敢讲话。何浩楠见赵一博“挨打”,立刻“噌”地一下站起身,跑到赵一博面前张开双手,坚定道:“你不要说一博,都是因为我他才这样做的,你要说就……”
卓沅:“我当然要说你,你以为我舍得骂他吗?”
何浩楠:“……”
卓沅深吸一口气开始输出,眼看着就要把何浩楠骂了个狗血淋头,鹭卓鼓起勇气站出来主持局面,他拉着卓沅安慰道:“别气别气,咱不跟小孩生气哈。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它解决掉,解决完再骂他。”
何浩楠赵一博忙不迭点头。卓沅一想也是,再加上鹭卓一直说好话,于是暂时把满肚子的怒火平复了下去。
众人坐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鹭卓“哎呀”了一声。
“想到对策了?”何浩楠期待地问。
鹭卓思索道:“那倒还没有,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卓沅赵一博看向他。
鹭卓:“那就是为啥仙女教母和公主都是男的?”
卓沅赵一博:“……”
何浩楠一拍脑门,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情一样惊叫道:“对哦!!我刚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俩都是男的?”
赵一博一副卓沅闭眼的表情:“这是重点吗?”
卓沅冷冷道:“你俩有意见?”
闻言,鹭卓何浩楠同时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3.
场景切到距离卧龙山很遥远的123国。
王宫厨房里,大侍女正在将刚炖好的海鲜汤装碗,她对一旁新来的小侍女道:“一会儿去把这个送到第六宫殿去,殿下特地托人从神秘的请叨运来的,路上注意点。”
“好的。”小侍女忙应道。
大侍女看了眼小侍女懵懵懂懂的样子,有些担心道:“知道第六宫殿的路吧?别迷路了。”
小侍女赶紧点头:“我知道的。”但她似乎有些不解,问道:“哦对了姐姐,为什么殿下住在第六宫殿啊?国王一共七个儿子,我记得他是最小的,不应该住第七宫殿吗?”
“按理说是这样。”大侍女拧着眉毛道:“但咱这位殿下有个特殊的爱好:对六这个数字特别着迷。国王王后宠着小儿子,于是就把他的排行种种都改成六了。”
小侍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接着她感慨道:“殿下看着高富帅伟光正,却没想到有这么诡异的爱好。”
“谁说不是呢。”大侍女叹了口气,“一天到晚六六六,跟有病似的。”
说完,她和小侍女对视一眼,两人都惋惜地摇了摇头。
房间里。
戴着王冠的赵小童坐在落地窗前,他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帽子,此刻正表情忧伤地一遍遍抚摸。
走进来送文件的亲信侍臣看到了,沉重道:“殿下,您还是忘不了这个人吗?”
赵小童赶紧将帽子塞进怀里:“瞎说,我哪有忘不了的人。”
侍臣:“别装了,我每次来你都拿着这帽子摸,都摸起球了都。”
赵小童一听,顿时泄了气。他将帽子又拿了出来,苦笑道:“就算有又能怎么办?父王已打定主意让我去联姻……我和他,注定是无缘了。”
侍臣被他酸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说:“殿下,您这样让臣感觉有点陌生还有点恐惧,如果您相信臣,不妨把心结说出来,说不定臣能帮殿下排忧解难。”
赵小童听自己最信任的部下这样说很感动,于是下了决心道:“好,那我就告诉你。”
“故事,是这样的……”
众所周知,赵小童,除了6之外最喜欢citywalk。然而他贵为123国的小王子,出于安全考虑不被允许出王宫。王宫就这么点儿地方,赵小童已经溜达的墙角长了几个蘑菇都一清二楚,实在无趣。
一天,他在第十遍逛完后终于忍无可忍,找了个机会把衣服一换,翻墙溜了出去。结果这一溜就溜出问题来了。
“打劫!把钱都给我交出来!”
赵小童本来正walk到城郊的森林呼吸新鲜空气,忽然就听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声音。
“谁?谁在讲话?”赵小童停住了脚,左右张望:没有人啊。
“笨蛋,我在你前面。”那声音说。
赵小童听声音的话向前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睛随意向下一扫,却发现了端倪——在他的正前下方,趾高气昂地站着一只棕黄色的狗,看样子是中华田园犬,小小的,头还有点凹。
赵小童心里犯嘀咕:不会是这只凹头狗要打劫我吧?
像是回答他的猜想一般,那凹头狗又开口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赵小童:“呃……”
他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得还没我膝盖高呢整上打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凹头狗顿时感觉自己的狗格受到了侮辱,勃然大怒:“汪汪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完就猛地朝赵小童扑上去。
一动手,赵小童才知道这凹头狗为什么敢一只狗出来打劫了——没想到它竟然会好几种武功!实力不容小觑,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它。不过可惜的是,它遇到的是拿过123国力量大赛第一名的赵小童。
几招下来,凹头小狗落了下风,它见势不妙,夹着尾巴就要逃跑。
赵小童却不打算放过它,他觉得这只狗虽然很嚣张,但悟性高武力强,要是带回去好好教育绝对是个可造之材。于是就出现了狗在前面跑,赵小童在后面追的情景。
一人一狗不知跑了多久,眼看着赵小童就要追上了,突然,一个人从他左前方窜出,赵小童躲避不及撞了上去,一下子让这人跌进了怀里。这步子一滞,倒叫凹头狗趁机逃脱了。
赵小童有些懊恼,但也没办法,只能放弃。这时他反应过来怀里还抱着个人,赶紧松了手,关切道:“你好,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你是西班牙来的吗?撞的我疼死了。”这人开口道。话的内容像在抱怨,然而可能是语气的原因,听起来又像撒娇。
赵小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怎么说?”
这人抬起头,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帽子,一脸认真道:“斗牛啊!看我戴的红色帽子就撞我呗。”
赵小童这才看清这人的样子,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被这人的语言艺术逗笑了。
刚想开口问他的姓名,突然,这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升到正空的太阳,惨叫道:“完了十二点了!我先走了!”说完就朝森林深处跑去。
或许是跑得太快,那人的红色帽子掉在了地上,被风带到赵小童脚边。
“哎哎!你的帽子!”赵小童捡起帽子迈开大步追去。
那人步伐不停,回头对赵小童笑笑,挥了挥手,大声道:“那送给你好啦!”然后便没了身影。
赵小童微愣,止住了脚步。他看着手中的帽子,像红玫瑰一样的红,上面还有个刺绣的小王子图案。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是为什么呢?
赵小童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帽子放进口袋里。然而就在他将手从口袋伸出来的那一刻意识到了不太对。
赵小童:“哎?我钱包呢??”
时间回到现在。
侍臣:“讲……讲完了?”
赵小童:“昂,完了。”
侍臣一拍大腿,激愤道:“这赤裸裸的团伙作案啊殿下!国家反诈app上介绍过这种案例,一个打劫不成另一个就来偷,绝对商量好的,不然荒郊野岭的怎么会那么巧?”
赵小童背对着侍臣,负手看向窗外,缓缓说:“我知道。”
侍臣不可置信:“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念念不忘,把这帽子当个宝一样?”
赵小童转过身,一脸深沉:“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你不懂。”
侍臣:“……确实不懂。”
赵小童一屁股坐了下来,愁容满面:“123国弱于abc国,父王作出这样的决定是出于大局考虑……但我真的很想能再见他一面,我不奢求别的,只一面就够了。”
侍臣摇摇头,心里叹道:情种可怕,情种加犟种更可怕……于是他说:“殿下,既然如此,不如就去见吧。就算只是简单的一面,也总比留下遗憾好。”
赵小童表情复杂,显然在思考。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站起身说:“你说的有道理!哪怕我和他没有缘分此生不能在一起,但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东西啊!你看,他肯定缺钱才会偷我钱,巧了我又正好不缺钱,而且……”
侍臣:“?不是哥你咋理解的?”
但赵小童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而是开始激动地来回踱步。大概踱了两圈,他突然停住脚:“那我应该怎么找到他呢?”
赵小童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我需要你帮我发个告示。”
侍臣此刻已放弃理解选择尊重:“好的,那告示上写什么?”
赵小童沉吟道:“就说,只要……
4.
“只要谁能戴上这个帽子,就可以获得123国小王子珍藏多年的宝物。”
红包趴在地上一条小破毛毯里,爪子捧着张报纸,一字一字地念道。
它刚念完,半躺在草垛上的李昊立刻抓住了重点,兴奋道:“宝物?有没有具体介绍什么宝物啊?是不是大钻石和成箱金币那种?”
“没有介绍哎,就一张图片,还是拍那个帽子的。”红包说。说完它又忍不住吐槽:“这王子灰姑娘看多了吧整这出,头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戴不进去……”
李昊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于是翻了个身从草垛滚到地上,凑过去看报纸。结果这一看震惊不小,他叫道:“这不是我的帽子吗?”
红包惊讶地“汪”了一声,但紧接着反应了过来:“就是你去年送那个马拉松傻子的帽子?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李昊摇摇头,皱着眉道:“不可能,这帽子是我定制的,你看,上面还有你和利是利知的牙印,全国仅此一顶……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面?难道……被他倒卖了?”
红包:“二手帽子有啥倒卖的……以及,老大你不是对自己定制的东西都很爱惜嘛,为啥会送给他啊?”它看向李昊的目光带了一丝审视。
“我那是有原因的!”李昊赶紧解释,“当时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所以拿到钱后光想着快溜,一急帽子就掉了,谁知道他还要追上来!我天啊我头都没敢回,就说给他了才脱的身……”
红包被他说得尾巴毛都立了起来:“妈呀这么吓人啊……”
李昊表情严肃地点点头。但紧接着他又看向报纸上那张图片:“可是……要真是我的,那宝物就是我们的了哎!”
听他这么说,红包震惊道:“老大,你不会是要去……”
李昊沉重地点点头。
红包立马扑上去,边拼命扯李昊衣服边“嗷呜”叫:“不行不行!咱们不能要钱不要命啊!我不要宝物!我只要你和我们一起好好的!”
李昊慈爱地摸摸红包的凹头,说:“我当然知道啦。但……”他突然目光变得凝重,“如今圣火喵喵教势力越来越大,我们在这行儿已经被挤得快要吃不上饭了,更何况咱还有那么多弟兄。别的不说,你看你,直角肩都要饿出来了。”
红包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
李昊揉揉红包,笑着安慰道:“没事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着宝物回来,让你们都过上吃狗粮一粒都不留的日子!”
说完,他站起身推开破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大片被参天树木围起来的空地,大概有几十条狗狗在其中,还有个写着“狗狗乐园”的牌子插在空地最边边。
狗狗们闻声回头,看到是李昊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
李昊清清嗓子,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他说完,全场一片肃穆,所有狗狗眼含热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李昊:天啊这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一旁的红包见状拼命吸溜着鼻涕,它抹了抹眼泪,强装镇定地安慰大家,安慰了几句又举起爪子,破音道:“大声念出我们的口号!”
所有狗狗齐声扯着嗓子:“昊月朗朗!昊月苍苍!凡我弟子——汪汪汪汪!!”
李昊红了眼眶,欣慰地点点头,和狗狗举爪爪一样举起拳头,和全场狗狗一齐喊道:“昊月汪汪教万岁!!”
同一时间,123国的某个有点小钱的农场里。
蒋敦豪一口水“噗”地喷了出来,他眼珠子瞪老大,震惊道:“你说什么?!”
仆从语气斩钉截铁:“真的!我亲眼看见一珩少爷和那小子手拉手,两人走到了麦田深处不见人的地方。我生等他们俩完事走了才过去,走近一看,妈呀!压坏了好大一片秧!”
“呃!”蒋敦豪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往后一仰。
”老爷!”仆从箭步冲上去掐蒋敦豪的人中,急切道:“老爷您没事吧?”
蒋敦豪人中通红,眼神呆滞,喃喃道:“真是家门不幸啊……这倒霉孩子怎么偏偏跟个种地的处上了?难道是要重蹈我当年的覆辙吗……”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于是对仆从道:“你,你去把王一珩给我叫过来,我好好问问他。”
5.
农场私人餐厅。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食物者,为俊杰'。眼下这些吃的,想必一定能撬开少爷的嘴。”
仆从缓缓说完,猛地将手中端着的盘子上的盖揭开,霎那间香味盈满整个餐厅。
他将盘子凑到王一珩的脸前,狞笑道:“这可是上好的波士顿龙虾!少爷,您真的不想试试吗?”
王一珩手被绑住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然而鼻子却是闭不住的,那香味不停地往他鼻孔里钻。
终于,就在王一珩快要被香晕过去时,他虚弱道:“我说,我说。”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绳子就被解开了。坐在餐桌上座的蒋敦豪使了个眼色,仆从知晓他意,立刻退了出去。
奄奄一息的王一珩:“……哎不是!把龙虾带走干嘛呀!”
“咳咳!”蒋敦豪咳嗽了两声,眉毛立了起来。
王一珩顿时不敢再闹了,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扑过来摇着蒋敦豪的胳膊撒娇道:“大哥……”
“别给我来这一套,把你跟那小子的事坦白招来!”
“啊……”王一珩垂下头。
小龙虾的香气浓郁,围绕着他久久不散。王一珩心里浅浅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就缴械投降了。他深吸一口气,把跟陈少熙谈恋爱的事全说了出来。
没想到刚说完,蒋敦豪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行!必须跟他分手!”
王一珩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蒋敦豪表情复杂:“你是农场少爷,而他只是个给我们种地的穷小子,地位身份天差地别,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
王一珩不服道:“可大哥你不也是种地起家的吗?怎么能有这种歧视想法!”
“那又怎么了,反正我就一句话,种地的没一个好东西!!“
“倒也不用自己骂自己吧……”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王一珩为了证明陈少熙是个“好东西”,现场表演了一段rap,把自己的小对象吹得天花乱坠,就差给他颁个锦旗戴个花了。
然而蒋敦豪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毫不动摇。
王一珩嘴都要说破了,看蒋敦豪还那么坚决,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急,气势也软了下来。
只见王一珩一脸乞求:“大哥你不知道,前天他还来家里了,就在那儿——”他指着不远处的厨房,“他给我做了个汉堡,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闻言,蒋敦豪简直想把王一珩的“钢丝球”薅下来给他刷刷脑子。他无语道:“一个汉堡是吗?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堡就让你念念不忘?”
王一珩泪水从嘴巴流出,可怜巴巴道:“可那不是普通的汉堡,而是培根双层安格斯厚牛堡啊!”
蒋敦豪感觉自己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天灵盖,但仍尽力保持着冷静,以理动人道:“一珩,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给你喂大,又是送你限量版吉他,又是给你买高定花袄,不是为了让你去跟穷小子种地去的。”
话音刚落,王一珩立刻拉住蒋敦豪的手辩解:“大哥,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他跟我保证过的,等他麦子收了就回来跟我一起料理家业……”
蒋敦豪无语凝噎:“……王一珩你是不缺心眼?料理家业料理的也是我的家业!”
“可是他真的不一样!大哥你不要光凭着自己的偏见判断,你接触他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骗你我一辈子都不吃汉堡!”王一珩急切道。
“嚯!这么狠?”蒋敦豪有点被王一珩打动了。他不由得对这个陈少熙产生了一丝好奇:这小子到底多大的魅力,能把我弟弟迷成这样?
于是他松了口:“好吧,既然你态度那么坚决,那我暂时先放你们一马,只是你不能再继续私下和他在无人处约会,男未婚男未嫁的,成何体统!”
“真的啊?大哥我爱你!”王一珩喜出望外,他飞快地在蒋敦豪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蒋敦豪佯装“嫌弃”,嗔怪道:“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一样,稳重点以后。”心里却在想:再稳重也是小孩,我倒要看看是哪只胆大包天的猪敢拱我的小白菜?
于是次日,蒋敦豪偷偷来到了郊外田地。
【名侦探学院】非人类公寓
*下篇更番外吧
01
自从上次唐九洲借曹恩齐运气投骰子投到了六之后,唐九洲就认定曹恩齐绝对是他的贵人,一定能帮他转运的那种贵人。
“这种高难度的业务我是不接的……”曹恩齐看着唐九洲,心里发怵。
“哎,可惜了,小何让我帮他带杯奶茶,我这奶茶买完了没空带过去啊……”
“没事我不忙我可以帮你带过去,”曹恩齐眼睛瞬间亮了,“不就是转运吗,简简单单。”
曹恩齐让唐九洲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拿起纸皱着眉看了好一会,“真是个大工程。”
“我还有救吗……”唐九洲那头眼泪都快淌下来了。
“不至于不至于,虽然靠自己转...
*下篇更番外吧
01
自从上次唐九洲借曹恩齐运气投骰子投到了六之后,唐九洲就认定曹恩齐绝对是他的贵人,一定能帮他转运的那种贵人。
“这种高难度的业务我是不接的……”曹恩齐看着唐九洲,心里发怵。
“哎,可惜了,小何让我帮他带杯奶茶,我这奶茶买完了没空带过去啊……”
“没事我不忙我可以帮你带过去,”曹恩齐眼睛瞬间亮了,“不就是转运吗,简简单单。”
曹恩齐让唐九洲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拿起纸皱着眉看了好一会,“真是个大工程。”
“我还有救吗……”唐九洲那头眼泪都快淌下来了。
“不至于不至于,虽然靠自己转运基本是不可能的,不过靠外力作用还是可以的。”
“外力作用?”
“对,就比如……”
后来当唐九洲拎回来托郎东哲在中医馆附近的花鸟鱼市场买来的两尾锦鲤时,齐思钧手一抖又把围裙系了个死结。
拜托,这个月第二次了。
02
“你这是……修身养性?”邵明明戳了戳装锦鲤的袋子。
“啧,别乱碰,这可是我的法宝,碰坏了就不灵了。”
“你要拿他们献祭啊?”何运晨看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锦鲤,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十字。
“我觉得九洲应该不敢,所以我合理猜测是买来吃的。”石凯已经在想烹饪方法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我托郎老师买的转运锦鲤,我的幸运物,有了他们,我的运气就会直线上升。”唐九洲一脸自信。
“你还接这业务?”王春彧戳了戳旁边的郎东哲,后者摇了摇头,“我也以为他买来吃的。”
不是,你们家吃锦鲤?
“我真的很好奇,锦鲤怎么吃?”
Timo好奇的围着郭文韬给锦鲤找来的鱼缸转圈圈,被周峻纬一把抱走,齐思钧掏出锣敲了两下:“开会!”
“升堂!威武——”
串戏了吧。
“咳咳,关于唐九洲带回来的这两个……两条新成员,我觉得我们应该开一个紧急会议。”
“主题是什么啊?是给它们两个开欢迎派对,还是考虑以后谁清理鱼缸谁喂?”石凯表示不太理解。
“nonono,当然是关于——这两条鱼的名字问题!不过欢迎派对也是可以考虑的……”
周峻纬何运晨曹恩齐郎东哲王春彧:我们进来的时候都没有派对,给两条鱼办?fine……
“这两条鱼是我买的,我觉得我有优先起名权。”唐九洲一脸正色。
“可是你买鱼的钱还没给我,严格来说当归和黄芪是我带回来的。”郎东哲在一旁开口道。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谁是当归?谁是黄芪?”邵明明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要不叫小红和小绿吧,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蒲熠星来了一段绕口令。
“红ni鱼与绿鲤nǘ与……算了当我没说。”石凯给舌头系了个蝴蝶结。
“我觉得在起名字之前要先明确一个事,这两条鱼养在哪里?”郭文韬又又又抓住了重点。
“我买的当然养在我房间了。”唐九洲自告奋勇,“所以以后蒲哥就不要进我房间打游戏了。”
“?不是,总得因为点啥吧?”蒲熠星白人问号脸。
“怕你现原形呗,猫神大人。”周峻纬补充道。
“这不对吧,我是猫神但是我不吃这种东西的哦。”蒲熠星觉得超委屈。
“吃不吃不重要,主要是怕你吓到小锦和小鲤,毕竟有种族压制……”唐九洲戳了戳手指。
“种族压制?哪门子种族……等一下,小锦和小鲤又是何方神圣?”
“我刚刚想到的,觉得挺好听的。”唐九洲嘿嘿一笑,看着鱼缸里的两条鱼从水里往上蹦了两下,“你看他们喜欢这个名字!”
“喜欢倒不至于,可能是有点气抽抽了。”曹恩齐仔细观察,“有点草率。”
“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名字了吗?”齐思钧忍不住插嘴。
“哎,我觉得不能起名字,起了名字就舍不得吃了。”何运晨撇撇嘴。
“原来最危险的是小何这只猫头鹰,我要求恢复我自由出入唐九洲房间的权利!”蒲熠星愤愤道。
“你去他房间干嘛?”郭文韬微笑。
“因为他房间有VR可以玩……我错了我不该沉迷游戏我真是太不好了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蒲熠星光速道歉。
“我还是那句话,锦鲤怎么吃?”周峻纬觉得简直离谱。
在线等,挺急的。
最后大家让大家一致通过的名字,是小火和小歪。
公寓定律,谁不在就欺负谁,散会!
03
夜幕降临的时候,小巷子里是漆黑一片的,风吹过带起一丝凉意,邵明明低着头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他不敢回头,他想装作没看见,奈何脚步却一点点变得颤抖,黑暗和恐惧慢慢蚕食着,快要窒息。
“明明?你在这啊,找你好久了!”前方突然传来唐九洲的声音,邵明明抬头,巷子口处是夜市的光亮,还有逆光而来的唐九洲。他的眼泪差一点就下来了,三步并两步地往前跑,直接扑到唐九洲怀里。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
“你这么晚没回来,小齐哥怕你不安全,让我下来看看你……怎么了?”唐九洲看着跑过来的邵明明,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有人跟着我。”
“怎么回事?”齐思钧给邵明明倒了一杯水,拍了拍小精灵的背,试图安慰他。
“不知道,不认识,从我出录音棚他就一直跟着我。”邵明明捧起来杯子,神情恍惚。
“抢劫的?绑架的?”石凯猜测道。
“我觉得不是,如果从录音棚出来之后就一直跟着明明,我倒觉得更像是想搞清楚明明住在哪。”郭文韬冷静分析。
“难道我们的身份被发现了?”
“不至于,我觉得,是私生。”周峻纬说完之后,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就是侵犯艺人的私生活或工作的粉丝……啊不,他们甚至根本不能被称作粉丝。”周峻纬嗤笑了一声。
“下次明明下班我跟着他,如果有人跟踪他我一定挠他。”缩在郭文韬怀里的蒲熠星亮了亮爪子。
“看给咱明明吓的……”齐思钧满脸怜爱地拍着邵明明的背,然后被邵明明用手挡住。
“不,我不是被这个吓到,主要是唐九洲刚才来找我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实在是太显黑了,本邵奈儿的眼睛简直受不了了。”
……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唐九洲欲哭无泪,低头瞅瞅身上的荧光粉,“我是怕你离远了看不见我而已。”
“谢谢,我只能看见一个漂浮的粉色衣服。”
看邵明明没什么大事,其他人也就收拾收拾准备回房间,一边走还一边琢磨公寓的安全问题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你怎么看?”其他人都走了以后,齐思钧看看旁边的周峻纬。
“撒谎。”周峻纬耸耸肩,然后揉了一把小天使的脑袋,“不过九洲在旁边的话,问题不大。”
04
邵明明走上阳台,轻轻拨弄着种在窗边的小玫瑰,心不在焉。
“睡不着?”唐九洲从隔壁阳台走过来,站在了他旁边。
“有一点吧。”
“你是不是被吓到了。”唐九洲偏过头去看旁边的小精灵,身旁的人眼睛依旧亮晶晶地看着天,神情却格外复杂。
“不是,我可是精灵,他伤不到我的,清除他的记忆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从精灵界来这里,是因为觉得新鲜有意思,刚来人间我就遇到了小齐哥,然后住进了公寓遇到了你们大家,公寓是家,我在家里特别的安全,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以为外面的世界都是和你们一样的,以为人类都是好的……”邵明明摇了摇头,叹气道。
“对啊,公寓是家。我总是说我自己运气不好,其实这么看来,我运气真的是不错,过不了鬼门的时候遇见了蒲哥,然后住进公寓遇见你们,我觉得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幸运的事,就是住进了公寓。所以别害怕啦,大家都在呢……”唐九洲低头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吓了邵明明一跳。
“好了好了没事了,安慰我你怎么还哭了呢?”邵明明揉了揉唐九洲的脑袋,以为他把自己说感动了。
“什么啊……邵明明你屋子里香水喷的太呛了艾玛……”唐九洲捏着鼻子皱着眉,“齐妈救命!邵明明违反了公寓守则第三条!”
……
“你是对刚才那种气氛过敏吗唐九洲!?”
【全员】芒城的雷击木今天也没有降价(93)
※半灵异的现代修道故事,全员大部分都是人
轻松向,自由散漫OOC
主CP:纬钧、南北、九明,其他出现的朋友基本都是友情向的
(九十三)
“我按照年份在这里放着了。”郭文韬带人去书房把相关的书籍都搬了过来,“这边是府志,那边的是县志,除此之外,还有阴本的附录。”
府志、县志记载阳间凡世,而阴本的附录,则是相对应的阴间事务。
齐思钧立刻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凑过去翻看。
他刚才就是盘腿坐在地板上,趴在客厅的茶几写写画画。
客厅里头铺的是瓷砖,虽然现在天还不是太凉,但周峻纬还是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支使起了邵明明:“邵明明你就不知道给老齐拿...
※半灵异的现代修道故事,全员大部分都是人
轻松向,自由散漫OOC
主CP:纬钧、南北、九明,其他出现的朋友基本都是友情向的
(九十三)
“我按照年份在这里放着了。”郭文韬带人去书房把相关的书籍都搬了过来,“这边是府志,那边的是县志,除此之外,还有阴本的附录。”
府志、县志记载阳间凡世,而阴本的附录,则是相对应的阴间事务。
齐思钧立刻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凑过去翻看。
他刚才就是盘腿坐在地板上,趴在客厅的茶几写写画画。
客厅里头铺的是瓷砖,虽然现在天还不是太凉,但周峻纬还是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支使起了邵明明:“邵明明你就不知道给老齐拿个坐垫?”
邵明明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转身上楼,走了两步觉得有哪里不对,凭什么是我?
于是他探脑袋向下喊道:“唐九洲!过来帮忙拿坐垫!”
这边齐思钧端着本书飞快翻看,周峻纬就走过去扶着他的肩膀,很顺手地把他推到沙发旁边按着肩膀坐下了。
“这里这里!”齐思钧屁股挨着沙发还没几秒钟,立刻又弹了起来,“丙子年,闰三月,因芒城府城隍犯下大过,解除其城隍职务。丁丑年五月,择新任城隍上任,接替其职位。”
这些都是阴本附录之中记载的相关内容。
郭文韬手指一番掐算:“丙子年,是1936年?丁丑就是37年的时候。是犯下了什么大过,才被撤去了城隍一职?”
那时正山河动荡,是什么大事严重到不顾换届规律,执意要立即撤去那一位城隍的职位?
“38年是文夕大火,39年保卫战失利……”蒲熠星站到了他的旁边,“也正是那位苏家小姐,成为鬼王的时间。”
“何老师是什么时候来的芒城?”齐思钧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年是半个甲子了吧,府城隍一甲子为一届,上一任城隍卸任是三十年前……这不对啊,从上任到卸任才五十一年?也就是那位犯了大过的城隍,在任时间才八年,加上空缺的一年时间,两者并为了一届?”
他一张嘴飞快地念着,周峻纬在旁边听得有些茫然。
周峻纬鲜少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齐思钧转过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他又伸手捏了捏男朋友的脸颊,这习惯也是新养成的,最近有些上瘾。
“去书房说。”他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书房里除了场地宽敞,还有专门的白板,可以做一些简单记录。
于是刚从楼上下来的邵明明和唐九洲手里抱着几个坐垫,也跟着去了书房。
书房因为选了一楼最大的房间,除了墙面全部做了内嵌书橱以外,还有一张长条书桌,两边摆着六张椅子。
石凯小声吐槽说像图书馆阅览室一样。
椅子自然还是不太够坐,好在书房角落还有几个懒人沙发,再加上刚才邵明明他们从楼上取的坐垫,几人还是各自寻了喜欢的地方坐下了。
齐老师乐颠颠地从旁边推出来一块白板,抽出了专用的白板笔,开始板书。
石凯小声跟旁边的唐九洲说:“梦回课堂。”
然后因为扰乱教学秩序还被周峻纬隐蔽地瞪了一眼。
由于在场众人,有道途中人,也有唐九洲周峻纬这样新入门的,还有邵明明这种全然不知情况的凡俗中人,齐思钧想了一想,决定从头说起。
“今年是2018年。”他在白板偏下的位置写下了2018这几个数字,然后在左侧向上拉了一条直线,“何老师来芒城上任是在半个甲子之前,也就是,1988年。”
此时他还专门解释了一句:“府城隍一甲子为一届,有连任的情况,但也还是要分届的。”
自千余年前,天界封闭,仙境封锁之后,留存于人间的修道一途便与选择留下的神兽、异兽血脉联合,重新组建了人间的阴府秩序。
而青城山上那座“我们是认真在修道”学院便是成立于此时,学院之中收留了大部分的神兽、异兽族群,许多是挂靠的关系,也不常出现。
至于其他隐于人世,或是避居深山老林之中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那么再往前推一届,就是1928年。”他在偏上的位置,填上了1928这个年份。
“照理来说,确实应该是60年一届,只是根据府志的阴本记载,丙子年撤职,丁丑年另调了新人过来。”郭文韬接了他的话。
齐思钧又在下面添上了1936和1937这两个年份。
“苏小姐是在什么时候过世的?”郭文韬突然转过头问蒲熠星。
“丁丑年四月,停棺一月有余,待到阴亲结成,才启了顾前辈的墓合葬了。”这些是从潘潘那里挖来的资料,蒲熠星一边翻看一边接话,“顾前辈是丙子年元月落葬的。”
这样就说得通了,苏幼南过世之时,芒城还未调任新的城隍,阴府之内运作全靠基层官吏,这份阴亲的文书落在城隍案头月余,待到新任城隍匆匆上任,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书,难免疏漏了些,才造成了这一桩双方都是女子结亲的乌龙事件,也正是因此心中有愧,前任的城隍大人才会百般回护,为苏幼南的鬼王身份与各路人士斡旋,护她们周全。
“1928年是戊辰年。”火树出声道,“这里有写,新任的城隍乃是芒城大族甄氏的老太爷,一生行善积德,功德圆满,死后化为福德正神,掌管当地阴府户籍,庚子年升任县城隍,戊辰年任芒城府城隍。”
“福德正神就是土地神的意思。”石凯还在抽空给邵明明和唐九洲科普。
王春彧和邵明明他们可能还没那么明显的感觉,但从头到尾参与了乱七八糟各种事件的火树就充满了不解:“甄这个姓氏……最近出现的频率是不是稍微也有那么一点高?”
唐九洲都跟着摸了摸脑袋,哪怕是在贾城之中,唐九洲一案背后也有一个甄表哥的存在,先前不觉得如何,此时也显得怪异了起来。
“所以……”周峻纬也跟着皱了皱眉,“到底是因为什么重要的过错,那一位甄城隍才会被革职免任的呢?”
关于此事,府志之中语焉不详、记载不全,但资料记载之中,其实可以窥见些许怪异之处。
“甲戌年六月,芒城多处发生了男子夜间于河中溺毙的案件,七月始,有老妇穿街走巷售卖敷粉,敷粉剧毒,触之则面皮溃烂剥落……”王春彧从手中的书里抬起了头,“而这些,都记载在阴本附录之中……也就是说,这些都并非是阳间的案件。”
这时乖巧听了半天故事的邵明明突然睁圆了眼睛:“桥姬!白粉婆!这……这不都是日本的妖怪吗!”
“还不止,出现最早的是骨女。”郭文韬摇了摇头,“只是骨女所犯的案件只从形容描述来看,同画皮鬼的手法十分相像,才误导了当时阴差们的猜测。”
那正是战争时期,伴随着战火而来的,还有东洋鬼魅及妖物的入侵,这些都不是罕见之事,早些年乔老师在外溜达够了有时候回学院给他们上课,也会提起自己在那段时间在大上海做潜伏任务时的故事。
“修道之人虽不入世。”他一边嘬着奶茶一边笑眯眯地望着底下一溜青葱年少的小萝卜头们,“但国之将倾,即便是世外之人,也无可避免。无论是人是妖是兽,我们都是同这块土地捆绑在一处的。”
“但这些怪异案件的记载只到乙亥年就不再有延续了。也就是1935年。”蒲熠星翻看着手中的阴本,“这会和1936年甄城隍被撤职有关吗?”
到这里为止,他们手中的资料已经无法再提供更多的信息可供参考。
“还是问问潘潘吧。”齐思钧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对北面的检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了。”
于是这一堂小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各自松散了下来。
周峻纬本就觉得他们这么急急忙忙在大放假的日子里也要跟着加班非常不人道,何况也并没有真的急到这份上,这会儿便笑着走过去把齐思钧搂进怀里,自己伸手替他按摩忙碌了大半日的小脑袋瓜。
“下午做点点心放松一下脑子吧。”齐思钧窝在他怀里还嘟嘟囔囔的。
反正做吃的不太花脑子。
听到这话,原本准备跟蒲熠星出门遛一遛Timo权当锻炼了的郭文韬立刻就竖起了小耳朵,并且飞快张嘴:“点心,什么点心?肉的行不行?”
“好好好,肉的!”今天做的桃酥是甜的酥饼,虽然郭文韬也不嫌弃,但他更爱吃肉的点心,齐思钧好脾气地应了,顺便掰着手指跟周峻纬道,“我算过了,我们厨房那台冰柜真的很大,可以用隔板隔开防止窜味。我划了左边用来冻肉类,右边的我准备多做一些可以速冻保存的点心,现在人也多,以后万一没那么充足的时间做早餐或者做下午茶,都可以直接蒸来吃,也方便。或者我不在家的时候,万一饿了还能自己动手,就他们那个炸厨房的水平,能蒸点吃的都了不起了,要么买微波炉蒸笼试试?就是可以蒸的量小了点,一个人还凑合,人一多还是不行。”
周峻纬蹭了蹭他的头发:“你要不在家,就让他们自己叫外卖,惯得他们。”
“外卖油重呀。”齐思钧摇头,“邵明明不还得减肥嘛。”
于是无辜的邵明明又获得了他纬爹一记眼刀。
“我想好啦,包子是肯定要做一点的,素馅儿的和肉馅儿的都做,分格子存放,贴个标签就清楚了。然后还可以弄点叉烧包,家里做的叉烧肉可以放得比外面酒店买的多好多,这个是甜口的肉馅,但是文韬也不嫌弃。馅饼也可以做一点,肉馅的吧,蒸饺也做肉馅的和素馅的两种,素馅的我想用鸡蛋粉丝来做,加一点点辣味。还想做一点糯米饼,糯米饼可以煎来吃,会很香的。”
齐思钧一边盘算,一边快乐地笑了起来,他推了推周峻纬的肩膀:“走,去厨房给我帮忙。”
要做的东西实在很多,他出了书房,又把脑袋探了回来:“凯凯,你也来帮忙!”
王春彧左看右看,上午的小帮工只剩了唐九洲一个人,他推了推眼镜:“你一个人不行吧。”
唐九洲疯狂摇头。
郭文韬于是很大方地把男朋友往前一推:“那我就把阿蒲留给你帮忙吧,他是水系灵力,在下方水流中构建一道小漩涡把飞灰石屑都集中到一起再统一提取出来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自己点头:“那我也就不带Timo出去遛弯了,就在院子里玩飞盘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忙完自己叼着牵引绳挤到他腿边的小狗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蒲熠星也跟着叹了口气:“好吧,一切为了这个家。”
只剩下无事可做的火树往外做了个赶人的动作:“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把书房这个清静之地留给我。”
他早上从书堆里拣的那本《机关纪要》还没看完呢。
青城山学院的后山禁地外沿,鬼鬼趴在山壁之上探头探脑,雪白的大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的。
“你看什么呢?”难得回了学院的乔从她背后冒了出来,手上还端了个碟子,“鹿爷新做的凤梨酥,吃不吃?”
“吃!”鬼鬼立刻转过了身两眼放光。
等到往嘴里塞了香甜的点心,她一边嚼着一边道:“你还有事没有?先去芒城替我看顾一下鸥鸥吧!”
“怎么了?”乔在外游荡多年不曾回来,一听这话也是皱起了眉头,“小茉莉那儿出事了?”
“倒没有。”腓腓少女摇头,神情严肃,“但近日涅槃之火总有动荡,我有些不放心,得在这里守着,你先去芒城吧,我先前发信把离得不远的朋友们都叫回来了,等他们回来守结界,我就去芒城和你汇合。”
毕竟此事有过先例,她不得不疑心。
“我怕这是声东击西之策。”
“哟,你还能有这么思虑周全的时候。”乔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在被小姑娘怒目而视的时候笑了,“我夸你呢。”
他的视线转向了遥远的芒城的方向:“别担心,我明日就下山去芒城守着,不会有事的。”
tbc.
继续拉剧情线进度条
之前好像一直忘了说,本文的时间线是在2018年
所以文里的所有时节日期我都是按照2018年的日历来写的
现在回溯也是按照这个年份基准。
不过你们不用在意
因为实际上并不影响阅读……
【名侦探学院】非人类公寓
*又进入了持续瓶颈→努力破瓶的循环
*爱死AKMU的《Give Love》了,高潮部分和浅蓝色好搭(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怪形容。
*最后两段可以配着《那么骄傲》看。
01
很普通的一个工作日,只不过已经到了充满阳光和清甜气息的阳春三月。
“欢迎收看早间新闻,我是风流倜傥的主持人小石,今天我们要做一期关于当代恶臭小情侣的专访,本期嘉宾是公寓富贵花邵明明和他的熬夜拼一晚上乐高现在脑袋快掉碗里的男朋友唐九洲。”
石凯拿着瓷汤勺假装的话筒,递到唐九洲的下巴底下,唐九洲反应了两秒,睡眼惺忪地抬起距离碗只有两厘米的脑袋,“啊,开饭了?”
石凯保...
*又进入了持续瓶颈→努力破瓶的循环
*爱死AKMU的《Give Love》了,高潮部分和浅蓝色好搭(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怪形容。
*最后两段可以配着《那么骄傲》看。
01
很普通的一个工作日,只不过已经到了充满阳光和清甜气息的阳春三月。
“欢迎收看早间新闻,我是风流倜傥的主持人小石,今天我们要做一期关于当代恶臭小情侣的专访,本期嘉宾是公寓富贵花邵明明和他的熬夜拼一晚上乐高现在脑袋快掉碗里的男朋友唐九洲。”
石凯拿着瓷汤勺假装的话筒,递到唐九洲的下巴底下,唐九洲反应了两秒,睡眼惺忪地抬起距离碗只有两厘米的脑袋,“啊,开饭了?”
石凯保持微笑,浮夸地把汤勺递到了另一边邵明明跟前,“你看,邵明明同学对我们的专访就很重视嘛,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嗯,天生丽质。”邵明明甩了甩头发帅气挑眉,“问吧。”
石凯:“请问你们谈恋爱之后和之前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邵明明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道:“阳台变大了算不算?原先我俩总得因为阳台晾衣服晒东西吵一架,现在全是我的。”
“那我那天上楼的时候你们在吵什么呢?”何运晨戳戳筷子,不解的问。
“因为大风天!”邵明明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大风天他没收衣服!”
“你有什么想辩驳的吗?”石凯又把汤勺转向唐九洲,“唐九洲?唐九洲?……开饭了。”
“不要香菜……什么?”唐九洲猛地抬头,在厨房哼着歌摊松饼的齐思钧疑惑回头,“怎么?今天的早餐不合你胃口啊?想吃煎饼果子了?”
“哪能啊小齐哥。”唐九洲揉揉脑袋小声道:“不过是梦到了邵明明抓着一把香菜要往我嘴里塞而已……”
邵明明:“?”
何运晨:“So?大风天为什么不提前收衣服啊?”
“我为什么要收啊。”唐九洲伸了个懒腰,“都是邵明明自己的衣服啊。”
邵明明:“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唐九洲:“我不是恩齐不会算命啊,这属于不可抗力因素!”
刚喝一口牛奶就被cue的曹恩齐差点把杯子扔出去,抬起头一脸的吵架别带我。
邵明明:“你手机里是没有天气预报这个软件吗?”
唐九洲:“那我难道我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天气预报吗?那温度变化条又不是股票!”
邵明明:“那我……”
“好啦!好啦!停!停!”和平大使齐思钧端着热气腾腾的松饼小碎步跑过来把两人隔开,“一人一个松饼,大早晨不要吵架好吧。”
“大概是起床气作祟吧。”石凯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松饼的香甜味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好吧,那今天的专访就到这里吧,因为主持人饿了,有没有下期我也不知道,随缘吧。”
郭文韬和火树在旁边稀稀拉拉地鼓着掌,专业捧场。
唐九洲将自己手边的蜂蜜递给邵明明,还不忘泄愤似的朝邵明明吐舌头。
“非常幼稚。”邵明明如是评价,面无表情接过蜂蜜,然后转头同样吐着舌头。
站在中间还没来得及走的齐思钧:“……我真多余站这。”
“有人要喝豆奶吗?”王春彧端着刚烧好热水的暖水壶,看向唯一空着杯子的石凯,“凯凯?”
“不了不了。”石凯摆着手,“室友前几天带回来一大袋豆奶粉快过期了,我们这几天基本把豆奶当水喝,我感觉我脑子里的水已经变成豆奶了……嗷!”
石凯话说一半,放下勺子捂着嘴叫了一声,身边人吓了一跳,齐思钧最先反应过来,“烫嘴了是吧?都说让你们小心点了,烫坏了没有啊?”
郎东哲:“我有药,我去拿。”
“没事没事我还行。”石凯苦笑起来,“嗨呦我这几天运气就不好,习惯了都。”
火树:“怎么了?开学不顺利啊?”
“没有,挺好的。”石凯重新拿起勺子的手顿了一下,“适应两天就好了。”
“我听说刚开学的大学生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唐九洲回想起前两天看过的短视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老了十岁……”石凯仰着脑袋想了想,“那我不就比你大了吗,快,叫哥。”
唐九洲“啧”一声踢了石凯一脚,石凯乐呵呵地往嘴里塞了一口松饼。
JY:“你不是找了个兼职吗,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去啊?”
“啊,就……我觉得离公寓有点远就不去了。”石凯笑了两声,“诶对你们有什么工作再通知我啊,记着点好弟弟行不行啊。”
齐思钧:“来我咖啡店呗,我缺人手呢。”
石凯摊摊手,“可是我不会泡咖啡啊。”
“不是泡咖啡。”齐思钧从手机里找出张图片,露出一个八颗牙齿标准微笑,“三月春日活动,我印了好多传单,需要找一个人穿着可爱小熊套装帮我在店门口发传单,考虑一下?”
唐九洲闻言抬头,“…这活我熟啊。”
“大家都把手里的活放一放。”半天没出现的蒲熠星穿戴整齐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沓宣纸,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吃饭的停停嘴没吃完的也别嚼了,都看一看啊。”
石凯:“你怎么也发上传单了?”
“什么传单。”蒲熠星抖开一张宣纸递到石凯面前,“这是寻狗启事。”
“寻狗?”唐九洲心里一惊,“Timo丢了!?????”
“冷静点,Timo刚让峻纬带下楼。”齐思钧拽下慌乱起身的唐九洲,指指寻狗启事,“再说了Timo哪来的三个脑袋?”
那一张张宣纸上,均画有一只栩栩如生凶神恶煞咆哮着的三头恶犬,眼神锋利光是看着就觉得震慑人心。
“这是三头犬,地府为了有效管理鬼城找地狱以物易物换来的灵兽,溜出来了。”蒲熠星揉着太阳穴,“看到的帮忙抓一下吧。”
“抓?这怎么抓?”何运晨脸皱成一团,“别说三头犬了,正常人类丢个狗想找到都很难吧。”
“原来这种找小猫小狗的活也归你管啊。”JY竖了个大拇指,“长见识了。”
“我觉得ze已经算简单的了。”蒲熠星接过郭文韬递过来的牛奶抿了一口,“比上次被白主任安排帮隔壁小区小孩找猫简单多了,他的猫叫咪咪,拜托,全世界的猫都可以叫咪咪!”
齐思钧:“可是你叫蒲熠星啊。”
蒲熠星:“……要我改个名吗?”
“那倒也是不用。”齐思钧憋着笑,“行,我们多留意一下,看到告诉你。”
郭文韬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三明治,腮帮子鼓鼓囊囊的,皱着眉道:“周峻纬怎么还不回来,等着蹭他车上班呢。”
话音刚落,周峻纬从外面轻轻开了门,探了个脑袋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什么……如果我说我出去遛狗然后遇到了粘着我不走的奇行种,你们信吗?”
一桌子人疑惑地将目光移向他,Timo已经率先从门缝挤进来了,摇着尾巴一脸happy样跑了进来,周峻纬挪动步伐,众人这才看清,他怀里抱着一只只有Timo一半大小三个脑袋都愉快地吐着舌头的刻尔伯洛斯。
蒲熠星刚拿到手的三明治里的火腿肠适时的掉到了桌上。
“卧槽……”
不知道谁轻声吐出这么一句,蒲熠星回过神来扔下三明治痛心道:“大不敬啊zou峻纬!堂堂地狱三头犬就这样被你抱在怀里!”
“那你自己看。”周峻纬挠挠三头犬的下巴,把它放到地上,那三头犬睁着六只大眼睛摇着尾巴在周峻纬旁边转来转去,俨然一副可爱家养宠物狗的模样。
蒲熠星:“……有点骨气啊你!你是刻尔伯洛斯啊大哥!”
“你这…你……”邵明明拿着寻狗启事蹲下身放在小三头犬旁边,盯着那只迷你版毫无威慑力睁着黑溜溜的狗狗眼发射萌光波还乖乖吐着舌头的小不点,“……你这图片真的仅供参考。”
蒲熠星:“那这画像是照着大三头犬画的哦,这只不是还没长大呢吗……”
石凯也蹲下身,低头看着小三头犬,小三头犬也看着他,一人一狗互相看了半天,最后以小三头犬跳到石凯身上舔了一口他的脸告终。
石凯:“啊!地狱口水!!!”
左右两边的脑袋又各来了一口。
“地狱口水!乘三!!!”
“怎么有人出去遛个狗能捡到三头犬啊!”火树捏着三明治表示不理解,“你等我联系一下天堂,峻纬你直接来灰翼部门上班吧。”
“我倒也是想问。”周峻纬把扑在石凯身上的三头犬抱起来,“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卡在郎老师放在院子那的陶罐里了,有点离谱。”
郎东哲端着牛奶的手一顿,缓缓回过头,“?搞什么??”
周峻纬:“还是我把罐子敲碎了才把它救出来。”
曹恩齐:“怪不得它粘着你。”
郎东哲:“……太令人痛心了。”
王春彧:“是的,好可怜。”
郎东哲:“我说我的罐子。”
“抱歉了郎老师。”被小三头犬的毛蹭得有点痒,周峻纬下意识地往后仰着眯了眯眼睛,“刚才检查了一圈,应该没受伤,不过它是怎么进里头去的?”
“那可能是因为交接时候没注意看守近视眼或者能量传输影响磁场巴拉巴拉……诶你别管了!”蒲熠星从周峻纬手里接过三头犬抱住,“我还得回去交差。”
唐九洲好奇地把手指伸到三头犬面前,瞬间吸引了三个脑袋的注意力,凑上去嗅了嗅张嘴就要咬,唐九洲赶紧收回手指,“太凶了……”
石凯:“你刚才那样我也想打你。”
“那个……”半天没吭声的郭文韬看向周峻纬,默默指了指墙上的表,“咱俩要迟到了。”
“诶等我一下!”齐思钧跑进厨房,拎着饭盒跑出来递给周峻纬,“我今天做了点锅包肉,前几天芒果打折还买了点芒果,给你带了点,中午记得好好吃饭。”
“全听你的。”周峻纬接过饭盒揉了揉齐思钧的脑袋。
郭文韬转头看向一旁抱着三头犬的蒲熠星。
蒲熠星:“额…韬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每时每刻,准时送达。”
“哪来的超级飞侠。”郭文韬忍俊不禁,“算了吧,我去公司楼下吃,走了。”
“我也走了,回去交差。”蒲熠星拿出鬼铃铛,随着铃音消失。
唐九洲倒是已经吃不下去饭了,“原来地狱三头犬是这样的吗,好像没有那么吓人诶。”
邵明明:“?刚才那个差点被咬掉手指头的是谁啊?”
火树:“听我一言,有幸见过,我只能说,这张寻狗启事算是完美复刻,你也就能在它小时候说两句这种话了。”
石凯:“好想知道三头犬和歪哥狼人打一架谁会赢。”
JY:“??我不接受三打一。”
齐思钧:“所以真的没有人想来帮我发传单吗?”
刚才还热烈讨论的一群人瞬间鸦雀无声低着脑袋闷头干饭,只能听两声碗筷碰撞的声音。
齐思钧:“可以穿很可爱的小熊玩偶服!”
一片沉默中石凯悄悄开口,“我们一直走的也不是可爱路线啊……”
邵明明:“要不小齐哥你自己穿吧。”
齐思钧:“?我好像也没有在走可爱路线。”
“真的吗?”唐九洲抬起头:“可是我那天还听见你问峻纬哥你和Timo谁更可爱诶。”
何运晨:“嚯!”
“不要偷听我们说话啊!”齐思钧从脖子到脸红成了一个色。
曹恩齐:“我比较想知道峻纬是怎么回答的。”
唐九洲清了清嗓子,点开手机,模仿着周峻纬的语气,“‘Timo对大家可爱,你只对我可爱’。”
饭桌上听取猴声一片,齐思钧感觉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走过去掐住唐九洲的后颈。
“你丫居然还记到备忘录里!该打!!!”
02
当事人曹恩齐表示,现在小学生谈恋爱之后的吵架理由真的好离谱啊。
就比如他好不容易结束了写真拍摄,本想回公寓安静休息,晒晒太阳弹弹琴,梦想一片岁月静好,现实却要夹在两个喋喋不休的人旁边当和事佬,原因是他吃了个甜筒,竟勾起了邵明明的远古记忆。
“恩齐你说说!”邵明明边吵还能边卷头发,“我说我想吃草莓圣代,结果唐九猪买的是黑糖珍珠的!”
唐九洲低头摆弄着魔方,“因为黑糖珍珠买一送一啊。”
邵明明:“可是我告诉你了我想吃草莓味的!”
唐九洲:“可是黑糖珍珠买一送一啊。”
邵明明:“我就要吃草莓的!”
唐九洲:“但是黑糖珍珠买一送一啊!”
曹恩齐:“你们俩没别的词了是吗?”
“重点不是草莓圣代。”邵明明放下卷发棒,收进抽屉里,“是我觉得我跟他说的话他没有听啊。”
“还是要学会变通嘛。”唐九洲拼好了红色那面魔方,“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曹恩齐手里的甜筒都流到手上了他也没吃上一口,只好拿纸赶紧擦掉,尽量心平气和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缘分,九洲啊,明明都提出要求了你就顺着他一点,明明啊,九洲能去买圣代已经不错了,在一起还是需要相互磨合的,没准磨着磨着就……还有人在听我说话吗??”
曹恩齐一抬头,看见刚才还隔着八丈远的两个人正贴在一起,还能听见邵明明小声说了句什么芒果味,闻言两人同步抬起头,“在听在听,在一起就是缘分!”
曹恩齐:“……你们叫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邵明明:“跟你分享一下我俩一周前吵的架。”
唐九洲:“顺便提一句黑糖珍珠圣代很好吃。”
两人贴在一起比了个耶,曹恩齐感觉他现在满脑子省略号,不知道说什么,拿起手机颤抖着打字。
n7:有人侵犯了我吃甜筒的权利,这事律师管不管?
保不齐是何包蛋:?
保不齐是何包蛋:友情价八折了解一下[愉快]
另一个被迫害的是火树,隔壁JY表示火树有两天晚上屋子都是灯火通明的,合理怀疑是开着灯睡的觉。
就前两天,心细如邵明明,感觉石凯最近好像不太开心,于是和唐九洲凑在一起商量打算带石凯出去放松一下。
唐九洲:“密室当然是首选,在黑暗刺激的环境下放声尖叫,将心里的忧虑都喊出来,才是真正的排解压力。”
邵明明:“驳回,去打剧本杀,打个可以哭出来的情感本,哭是可以缓解压力的!”
唐九洲:“密室密室密室!”
邵明明:“剧本杀剧本杀剧本杀!”
最后两个人决定约人,看谁约到的人多就听谁的。
唐九洲首先对密室亲儿子黄子下了手。
jojo:黄子,周末密室,来不来?
只想搞石头的钱:都谁
jojo:我
只想搞石头的钱:漏
jojo:凯凯
只想搞石头的钱:除非你给我发个地址
唐九洲在手机这头得意一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邵明明则是动用夸夸技能,自导自演了一出我见犹怜的苦情剧,成功将给锦鲤换水的火树骗上了贼车。
邵明明:“哎,周末想打剧本杀,但是缺个智多星,游戏体验感肯定差,怎么办啊……”
火树:“哦。”
邵明明:“要是有像火树老师一样有头脑有思想的人可以跟我一起去就好了,可惜啊,世界上只有一个火树老师,哎……”
火树:“嘶,你这说的我这心里还……有点小荣幸呢。”
邵明明:“那是必然的,作为火·安吉尼尔·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穷举法忠实崇尚者·公寓给锦鲤换水换得最好·男高音潜力选手·树,你是独一无二的,是我心中智多星的南波万!”
“肺活量不错。”火树点点头,“但我怀疑你在 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我,你上次让文韬帮你拿快递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对你们两个的夸奖都是很诚恳的!”邵明明挪到火树旁边,“难道我不能见证期待火老师疯狂carry带飞全场吗,哎……”
火树思索了半晌,“行吧,我尽量。”
而五个人最终还是去了密室,原因是邵明明听到唐九洲约了黄子之后默默看了一眼旁边眼神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石凯,突然觉得玩密室也不是不行。
苦了火树了,在npc关门的前一秒还试图挣扎,“诶我跟他们不是一伙……诶!”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火树0.5倍速挪动身体,咬牙切齿,“这他妈是智多星应该干的事吗?邵明明你不是说剧本杀吗,我侧重剧本你侧重杀是吗???”
邵明明抱住唐九洲的胳膊不撒手,“忍着点吧火老师,成事了你坐主桌!”
火树:“?我拿命坐???”
邵明明全程抱着唐九洲的胳膊,顺便把脑袋贴在了上面,唐九洲强忍着害怕本着绝对不走最后的原则走了最后,那一瞬间他感觉他身后有成千上万个人,从此不再孤单。
石凯不理解为毛要带他来这,本着花了钱就要体验完的原则狠狠抱住黄子的腰,就给黄子露出一双能开发光戒指照亮的手。
火树实惨,被左右夹击孤立无援,遇到 jump scare都不知道抱谁,在密室里上蹿下跳活力十足,高音飙得信手拈来,黄子还抽空夸了他一句,被火树的高音盖了过去,主打一个自信独美。
说黄子是密室亲儿子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人进去之后跟回家了一样,不小心踩到npc的脚还诚恳地跟人说了两声对不起,坦克再加上幸运buff,无敌。密码箱?穷举法,三次试开!单线任务?四个单线完美避过他,剩下四个人眼神复杂的看向他,最后被邵明明和唐九洲推着去陪石凯走单线。
火树:“你们把铁坦推走了,是他在影响你俩当坦克了吗?”
唐九洲:“草率了刚才,万一npc杀回马枪咋办。”
邵明明:“别慌,你们要实在害怕,就唱我的歌,转移注意力。”
“丧心病狂邵明明!”火树抱着脑袋生无可恋,“就在这种情况下还让我给你打歌!我真的,我#—↗#!—·’—』?*!”
邵明明:“火老师,我知道你害怕,但请别说火星语。”
唐九洲:“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最后好在每个人都完完整整的出来了,没缺胳膊少腿,邵明明默默拿出润喉糖递给火树,“辛苦了。”
火树扯扯嘴角,“不幸苦,命苦。”
石凯双手合十望天祷告,“感谢黄子感谢黄子……”
这事后来跟蒲熠星一说,他登时一口旺仔差点喷向蔚蓝天空,“ze…ze放在整个公寓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你是怎么想的跟他们四个一起去密室?”
黄子支着下巴,一脸深沉,“你不懂,凯凯害怕的时候抱得比平常紧。”
蒲熠星:“?6。”
喊出6之前蒲熠星也没想到下一个被迫害的就是他,因为他没料到邵明明和唐九洲打出的是范围伤害。
就比如某天蒲熠星去找唐九洲借VR眼镜的时候意外发现有好几团揉皱的卫生纸堆在电脑桌一角。
“……”
蒲熠星是沉默的,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多个问题在他脑子里飘过。
小年轻到底有多少无处安放的青春?ze种东西放在这真的不伤风败俗吗?他这恋爱谈的是怎么个情况,隔壁那么大个邵明明是摆设吗?
然后蒲熠星脑袋里的弹幕在看到纸团上的字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不解,疑惑,甚至是自责。
我这手真欠。
稍微隽秀一点的应该是邵明明的字,潦草一点的可能是唐九洲用脚夹着写的。
邵明明:你别管!小齐哥那个油麦菜是最好吃的!
唐九洲:?还吵!我就觉得是青椒干豆腐,怎么了????
邵明明:什么叫还吵!我们的问题没解决好吗!
唐九洲:可是我在修眼镜腿啊!
邵明明:你扔过来的速度好慢
唐九洲:可是我在修眼镜腿啊!←请看上句
邵明明:眼镜腿什么时候都能修!
唐九洲:不戴眼镜看不清啊,看不清我怎么写字啊,不写字我怎么给你传小纸条啊!(背面还有)
不给你传你不生气吗,你生气我也不开心啊!
邵明明:……睡了
唐九洲:?没有晚安吗?
唐九洲:回话啊!
唐九洲:邵!明!明!(黑体加粗)
后来据当事人唐九洲解释,这是他某天和邵明明因为齐思钧晚上炒的哪个菜最好吃而吵架谁也不理谁之后传的小纸条。
蒲熠星:“?你俩能稍微尊重一下电子通讯设备吗?我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两个人大半夜不睡觉在阳台来回扔小纸条传话,还有谁家传小纸条拿卫生纸啊?”
唐九洲:“可是当时就是谁都不想理谁嘛……”
蒲熠星:“那以后别让小齐做饭了,我做,然后你俩评评,根治。”
唐九洲:“罪不至此啊蒲哥!还有哥你没看完啊,还有后续的。”
邵明明:你在隔壁跳大神吗!小点声啊!
唐九洲:就不!
啊——啊——啊——啊——
蒲熠星:“……”
蒲熠星:“这他妈为什么要让我看见……”
03
王春彧其实是不求业绩的,因为他本来就属于登记部的天使,下凡带走灵魂只不过是顺路。
医院是不二之选。
王春彧始终坚信医院比教堂聆听过更多虔诚的祈祷,最悲剧和无力的故事往往发生在医院。
就像现在,王春彧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看哭倒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抓着病床上小男孩冰凉的手不愿松开,心电图已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命各有数,这是郎东哲说过的,即便是神医也无法违背自然规律,让顺时针旋转的钟逆转。
病床上的小男孩面色苍白,肥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医生宣布死亡后,王春彧走向病床,手指在那苍白虚弱又年幼的面孔上轻轻一点,一缕淡淡的光从脑门出被牵引而出,在王春彧手中汇聚成小小一团。
小孩子的魂魄是最干净的,没被世俗污染,在一片痛哭声中,无人知道,在他们周围,就在这个病房里,那一缕小小的魂魄落到地板上,幻化成了小男孩最后的样子。
王春彧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在小男孩脸上轻轻一拂,那苍白的面孔瞬间恢复血色,白净的脸上流露出和病号服完全不搭配的生机,眼睛又黑又纯净,闪着专属于小孩子的好奇的,稀碎的光。
王春彧做事是带着点温柔和人性的,他习惯于保留死者最后的体面,这是对于已逝去的人的尊重,而那个恢复往日神采的小男孩,正偏过头,看向痛哭不止的父母,神色黯淡,他问王春彧:“我让爸爸妈妈难过了,我是不是做的不好…”
“才不是,你很棒,你和病魔斗争了392天,是超级厉害的男子汉。”王春彧低头莞尔一笑,举起手,“但是现在你要先和我一起离开一下,然后呢,我会把你变成小天使,再回来找爸爸妈妈,好吗?”
那双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还在换牙期的小孩朝王春彧露出一个他最漂亮的笑容,和王春彧轻轻击了个掌。
“好。”
天堂之门开启,王春彧牵着小男孩走向极乐圣地,那里没有痛苦,没有疾病,没有记忆。
在临近灵魂返生处的登记口,王春彧遇见了前来处理地狱和天堂问题的火树。
火树喘着粗气皱着眉把手往王春彧肩膀上一搭,看起来累坏了,“哎呦我去,累死我了,你可不知道,就地狱那几个b……boys。”火树瞥见王春彧旁边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懵懂和好奇的小孩,硬生生将嘴里的脏话变成了双语教学,“这几个老boys非要在天堂和地狱的连通门那建个驻扎大使馆,说什么方便地狱和天堂的交流和协调,这不是纯没事找事吗?这他妈是个违规建筑啊!”
王春彧感觉火树真的要变成火树了,脑袋上的火苗蹭蹭蹭往上窜,此地不宜久留,王春彧晃了晃牵着小男孩的那只手,对火树表示深深的理解和同情。
王春彧将小男孩带到自己的登记处,耐心地询问了他的名字,在那一本无限延展的登记簿上,给小男孩短暂的一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然后牵起他的手,朝返生处走。
而小男孩只是静静地抓着他的手不迈步,盯盯地看向某处,眼里闪着期盼的光,王春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在花丛边立着画架脸上还带着点油彩,对着面前的花朵竖起大拇指来回比量的鬼鬼。
“你也想画画吗?”
王春彧找鬼鬼借来了纸和笔,小男孩笑着跑进登记处,站在小板凳上够到桌子,用画笔在纸上留下青涩的痕迹。
在那之后,这张画落到了被王春彧一个金羽毛传唤过来的信使何运晨那。
即便是见证过无数遗憾的何运晨,也还是会为之叹息。
那个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和王春彧一起笑着前往返生处的男孩,他的最后一幅画,是他画的爸爸和妈妈,中间那个矮一点的是他自己,三个人脸上皆是笑容,远处是一个充斥在所有人童年里的红顶小房子。
天空是最澄澈的蓝,几朵卷曲的白云飘过,白云后面是来自男孩最诚挚的愿望。
那用极其生涩的幼儿体写的——我xiang回家。
而这幅画最终会被何运晨送到那对父母手中,或许没法让这对可怜的夫妻减少眼泪,却也能带来心理上的安慰。
这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工作,收获遗憾,完成遗憾,见证遗憾。
因为看到了太多遗憾,才无比珍惜现在吵吵闹闹的生活,只是今晚估计要想想怎么在饭桌上安慰被违规建筑搞的焦头烂额的火树老师了。王春彧想。
何运晨将画带回了小男孩的家,带回了他的小天地。
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天蓝色的卧室,墙上贴着几张折了角的奖状,书桌上的铅笔摆得整整齐齐,角落里有个玩具筐,几辆小汽车七扭八歪地躺在地上,床头柜上是全家福,可以想象之前的一家人是有多幸福。
何运晨将画轻轻放到书桌上,除了那对父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角落里发生的故事。
还没等何运晨再继续想些什么,曹恩齐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保不齐是何包蛋:友情价八折了解一下[愉快]
保不齐是何包蛋:但看在咱俩是爱情的份上,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个?
04
郭文韬坐在电脑前编辑 Excel表格,在周峻纬他们部门开例会的时候还抽空分了个屏去看微信收到的天堂财务报表,咬牙切齿。
“……拨了一个款给灰翼部处理地狱在天堂盖违规建筑事件??这是个什么款拨出去这么多??”
郭文韬还在用鼠标拖动报表,旁边的同事敲敲他桌子问要不要一起吃饭,郭文韬吓了一跳,手一抖,刚才的 Excel表格直接退了出去。
“……”
“不吃了,你们去吧。”郭文韬用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实际上现在恨不得将桌子砸出个窟窿。
确实是让人忙三火四的三月。
其实说到底,最近过得最差的,居然是大学生石凯。
之前早餐的时候和哥哥们撒了慌,不去兼职是因为有个去体验生活的富二代表示只要一半的工资,他就这么丢了工作,还有开学之前定好的音乐剧面试,突然通知他选角不合适,发了张好人卡表示下次再合作。
前几天和黄子他们去密室吓得心有余悸,所以帮委托人找魂的时候把脚崴了,不是很严重又不想找郎东哲正骨只好暂住学校宿舍,不想麻烦别人于是自己单脚蹦到宿舍才发现自己成功丢了钱包。
仰天长啸一句“把九九八十一难放在同一周是会得密集恐惧症的”,被楼下寝室的投诉太吵了,又被迫搬回了公寓。
“……”
石凯吸吸鼻子,觉得应该不会更差了。
然后路过昨天下雨留下的水潭时候又被呼啸而过的汽车溅了一身水。
“……”一整个裂开的大动作,石凯无声呐喊最后手在嘴上拍了两下,“真不禁念叨!!”
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了,齐思钧他们在楼上忙活晚饭,石凯发了个微信过去又点了个外卖肯德基,打算对付一口炸鸡顺便把学校留的作业做完。
压垮骆驼的仅仅是一根稻草,半个小时后,石凯拿着外卖站在桌子旁边,原来不是他看错的,真的没给放番茄酱!
“……”
屋子里只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静得出奇。
没关系。石凯这么想着,眼眶发酸,吸吸鼻子觉得如果自己因为外卖没有番茄酱这种小事落泪的话也太逊了。
记得小齐哥那是有一瓶新买的番茄酱的。石凯挪动步子,脚腕出渗出丝丝的疼痛,蔓延到心里,石凯念叨了句“我真服了”,又任命的拖着腿上了楼。
楼上还是热热闹闹的,齐思钧新买的油烟机声音大的出奇,齐思钧不满意地摇摇头,看见石凯上来朝他喊道:“凯凯!吃饭啊!”
“不吃了作业没整完!”石凯捂着耳朵喊回去,“小齐哥你这有没有番茄酱啊!”
齐思钧:“有!冰箱里!自——己——拿——”
石凯点点头,打开冰箱,取出那瓶还没开封的番茄酱,转过身朝齐思钧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准备下楼,齐思钧歪歪脑袋,在石凯经过他时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凯凯,你脸色不太好,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就这么一句,石凯感觉心都晃了一下,眼泪差点就下来了。这个时候就不要问我了,我真的会哭出来,石凯皱着鼻子,“不好…因为点的外卖没给番茄酱…”
齐思钧:“啊?”
“我说!”
齐思钧关掉了油烟机,石凯的喊声在这一刻响彻屋子,其他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事看过来,就那一刻,委屈瞬间涌了上来,石凯揉着眼睛,“因为点外卖没给番茄酱……”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齐思钧吓了一跳,接过周峻纬递过来的卫生纸,把石凯拉到沙发上坐下,“有事就和我们说,都在呢,别哭。”
“可是我最近真的过的一点都不好啊!”石凯眼睛红红的,一抬头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心都碎了,“我兼职被开了,音乐剧被刷了,脚崴了钱包丢了,回家还被车溅了一身水,所有的坏事都在我身上发生,可我真的只想好好过完这个月啊……”
周峻纬在旁边默默听完,“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你们都忙啊……”石凯接过齐思钧递来的卫生纸擤了个鼻涕,“小齐哥每天咖啡店忙得不得了,峻纬哥天天早起开会,文韬也天天熬夜加班,蒲哥更不用说了一个三头犬案子现在还没结,王老师和小何天堂人间两头跑,火老师最近头发都快掉光了,恩齐不是又接了个写真吗,还有歪哥你看他人现在都没回来,明明和九洲刚在一起他俩事比我还多,你看啊,大家都很忙的哪有空再听我发牢骚……”
火树:“啊?我头发真快掉光了吗?”
唐九洲:“其实我也就一般般忙啦……”
“再忙也要有空听弟弟说话。”蒲熠星叹了口气坐到石凯另一边,“说出来有好一点吗?”
石凯点点头,难为情地扶住脑袋,“而且你们就看这些事,哪件值得拿出来说啊,就很平常的倒霉事,我居然会为了这些事哭,太矫情了……”
“不矫情。”周峻纬笑着耸耸肩,“累积定律,小事攒多了也就成了大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能量槽,攒满不释放,那才真的会出问题。”
“所以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们会烦听到你说这些?”郭文韬拍了拍石凯的肩膀,石凯点点头,“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再给你们传播负能量了。”
“我们倒觉得只要你想说的事,任何事,都可以和我们说。”齐思钧拍了拍石凯的后背,“在公寓里永远有人听你说话,真的。”
“是吗……”石凯抬起头,带着哭腔委屈巴巴攥着纸巾。
“废话,我们才是家人,有事不和我们说你想跟谁说?”邵明明装作大失所望的样子,“你不会在外面有别的人了吧!”
“你少来……”石凯笑出了声。
“脚崴了?崴哪了?我看看。”郎东哲挽了挽袖子。
石凯下意识地缩了缩脚,“郎老师,能不能不正骨?”
“……”郎东哲挑挑眉,“你们是觉得正骨治百病吗?”
“谁给我开个门!”门外传来JY的声音,离门最近的唐九洲去开了门,JY拎着两大兜子零食进了门,唐九洲下巴差点掉地上,“你是去抢超市了吗?”
“?”JY皱着眉回过头,“在你心里我们这群都是什么形象?那我不是想家里有天天吵着吃零食的小孩吗,正好得了几张超市购物卡,顺道就去了趟超市。”
邵明明:“哪来的小孩?”
“就你们这一群。”JY得意地晃着一头卷毛,“谁在我这不是个小孩?火树除外,嗨呦火老师真的,这几天狂掉头发马上就比我显老了。”
火树:“完了我开始焦虑了,谁听我念叨两句。”
石凯的电话也在这时候响了,是黄子打过来的,那人喂喂两声就开始疯狂输出,“诶凯凯你回去的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你那个音乐剧的事我搞明白了,不是你唱的不好,是他们选角时候搞错了,他们是缺一个女中音,所以不让你去和你本人没多大关系,还有那个兼职,我店隔两条街那有个CD店,老板和我关系挺好的,正好他那缺人手我就推荐你了,我把老板微信推你你联系一下?哦对,还有我看见学校表白墙发的信息有人捡到了你的钱包正找失主呢,话说表白墙不是用来表白的吗……喂?喂?石凯你还在听不?”
“在听……”石凯有些颤抖,“谢谢……真的,黄子,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
后面说啥没人听清,石凯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爆哭风暴,齐思钧从埋在蒲熠星肩膀上的石凯手里接过手机。
“嗯,对,在听,我是小齐,凯凯说想你了,啊对,过来吃饭。”
05
唐九洲和邵明明真正的战争爆发在一个普通的星期日,不是普通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那种。
神算子曹恩齐掐了两下手指,“我怎么闻到一股火药味……”
是的没错,就在此时此刻,楼上爆发了世纪大战。
起因是邵明明给唐九洲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坏了唐九洲花了三天搭好的乐高。
“我算是服了!”唐九洲心痛地看着那一半碎在地上的残骸,“都说了不要动不要动,就让它自己呆在桌子上很难吗?”
“我…我……”邵明明自知理亏,又觉得委屈还不想低头,挺直腰板回击:“凶什么!你自己不收拾,别人帮你收拾你还好心当驴肝肺!我以后再也不会帮你了!”
“那我先谢谢你了。”唐九洲也被激起了胜负欲,往前迈了两步利用身高优势营造压迫感,“谢谢你不帮倒忙。”
邵明明:“在你那我就只有帮倒忙吗?”
唐九洲:“你能不能别老误解我的意思,邵明明你别这样,太麻烦了真的。”
唐九洲说完,对面的邵明明没继续回嘴,低着头陷入了半天的沉默,唐九洲烦躁的扒拉了两下头发,“都冷静一下吧。”
“你去哪。”邵明明抬起头看向唐九洲的背影。
“出门。”
身后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唐九洲就后悔了,刚才话说的太重了,他居然说邵明明麻烦,完蛋。
可手握到门把的那一刻又不想低声下气去跟人道歉,最后唐九洲在门口踱步半天,咬咬牙出了门。
黄子那肯定不能去,他自己八字没一撇肯定没啥好建议,郎老师中医馆估计也没空理他,想来想去,齐思钧的咖啡馆似乎成了最优选,一抬头他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咖啡店门口。
齐思钧还不太忙,正和坐在卡座上的郭文韬说着什么,唐九洲耷拉着脑袋就坐了过去,齐思钧分了个眼神过去,“咋,被明明赶出来了?”
“没有,我自己出来的。”唐九洲愁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恋爱到底该怎么谈啊,为什么感觉和明明谈了恋爱之后和没谈之前没变化呢。”
齐思钧:“因为你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已经和在一起没区别了,现在顶多就是没事牵个手打个啵,咋?又吵架了?”
唐九洲倒在桌子上默认,“不是普通吵架……诶韬哥,你和蒲哥吵架之后怎么办啊?”
郭文韬:“我们……”
唐九洲:“说点能播的。”
郭文韬:“……我想说的是我们吵架当时是很上头,但冷静之后就盘一盘刚才的逻辑,毕竟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找到矛盾关键解决问题之后谁有错谁道歉,你在想什么??”
“那算了吧!盘逻辑一点不适合我俩,我俩吵架完全没逻辑。”唐九洲欲哭无泪。
齐思钧:“这次又因为什么?”
唐九洲:“他打扫卫生的时候碰坏了我的乐高,然后我和他吵了几句……”
齐思钧:“就这样?”
唐九洲:“然后我说……哎呦我说他麻烦。”
齐思钧手里搅拌咖啡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到地上,“这话有点重了吧。”
“我也觉得,可是我又不想和他道歉,奇怪了。”唐九洲看向郭文韬“你们是怎么那么轻松就说出对不起的啊。”
郭文韬耸耸肩,“哪有什么为什么,谁有错谁就要说出来啊,在一起之前我俩一直冷战,所以在一起之后就不采取这种措施了。”
唐九洲:“可是我没觉得我做错了啊。”
“是吗。”齐思钧挑起一边眉毛,“所以明明帮你打扫房间是完全做错了吗,对你来说他真的是个麻烦一样的存在吗,你是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唐九洲慌忙否认,“刚才说话没过脑子……可是我现在找他道歉不就证明我低头了,我输了吗。”
郭文韬:“这种事哪有什么输赢啊,真要计较得失还不如去竞技博弈。”
而邵明明这边,正乖乖巧巧地坐在地板上,照着图纸一点点的把唐九洲的乐高还原回去。
“你不是精灵吗,这种东西复原难道不是信手拈来?”旁边拿着一块积木不知道拼在哪的石凯疑惑开口。
“那不一样。”沉默半晌,邵明明才开了口,“是我做错的,当然是亲手拼回去才算道歉啊。”
“嗯,听上去是很感人……可是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啊喂!我路过啊!”莫名其妙被抓过来的石凯炸毛。
“那我一个人速度太慢了嘛……”邵明明揉揉鼻子,“不白帮忙,有空请你吃饭。”
“那你这个空我得等几百年以后啊。”石凯冷笑一声,手底下积木拼错了地方,令人恼怒,“啊!又错了!唐九洲到底拼了多久啊,我的建议是你帮他戒掉这个爱好,根治,真的。”
06
唐九洲在外面晃了一天,直到天色慢慢变暗,他还在仔细琢磨郭文韬和齐思钧说过的话,不可否认的是和邵明明在一起的时候是幸福的。
吵架也幸福。
为什么吵架,对于他俩来说其实也不是为了证明到底是谁正确,不过是随时刷刷存在感,证明一下在彼此心里的地位,所以他们吵架多是没有结果的,或许上一秒还在吵,下一秒就凑在一块点外卖了。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看邵明明吃瘪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开心,还是他开心的时候我最开心。唐九洲转身进了甜品店。
邵明明将最后一块积木拼好,总算松了口气,转头开了个传送门把头靠在沙发上睡得流口水的石凯送回了房间。
唐九洲轻轻转动把手,邵明明猛地回过头,两人站在客厅相顾无言。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那我先说。”
“那我先说。”
“对不起。”
“对不起。”
似是没想到会收获到同样的道歉,两人看向彼此的眼里都充满诧异。
唐九洲揉了揉头发,“那个…我今天的话说重了,我不是那么想的,也没觉得你麻烦,我就是……”
“我知道。”邵明明笑着打断了他,“我也有错,我应该小心一点的,早一点道歉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我…我把你的乐高还原回去了,这次还能和好吗?”
邵明明小碎步地往旁边挪了挪,唐九洲看见那个同之前无异的乐高城堡,整颗心瞬间掉进了一摊温水里。
“别乱想啊邵明明,我从来没说过咱们俩不和好。”唐九洲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去给你买蛋糕了,别生气了。”
邵明明忍住快掉出来的眼泪,将蛋糕放到了茶几上,伸开双臂。
“那……抱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齐思钧看见唐九洲搭着邵明明肩膀上来,哈欠打一半就憋了回去,“没事了?”
唐九洲朝齐思钧眨眨眼,“谢谢小齐哥,诶对了,小齐哥今晚做点肉呗,明明前一阵减肥减太狠到现在都没长回来,一抱都硌得慌,得好好补补。”
“……这就秀我脸上来了?”齐思钧哭笑不得,攀上一旁周峻纬的肩膀想了想,“那要不…糖醋里脊?”
“能做点手部食物吗。”石凯颤抖着手坐到餐桌旁,“昨天帮邵明明拼乐高,现在感觉整个手肿了一圈……”
周峻纬:“猪蹄和鸡爪子,你随便点。”
“……不吃了。”
“合着那个乐高真是你亲手拼的啊。”唐九洲坐下心下一惊,“我还以为是你用法术还原的呢。”
“当然是我亲手拼的了!”邵明明不服气地坐到唐九洲旁边伸出手,“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啊,道歉那么没诚意的吗!”
唐九洲:“好好好,我太感动了。”
何运晨:“这就完了?我以为会继续吵下去呢。”
“怎么会?”邵明明攥住唐九洲的手,“而且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吵归吵,绝对不把分手挂在嘴边!”
————————————————
絮絮叨叨:
在整一个群像的一发完,应该会放到“月光杂货铺”那个合集里,感兴趣可以关注一下,晚安✨
【全员】芒城的雷击木今天也没有降价(23)
※半灵异的现代修道故事,全员大部分都是人
轻松向,自由散漫OOC
主CP:纬钧、南北、九明,其他如有提及会有警示
(二十三)
甄歌手的魂魄从眼前消散,齐思钧刚放下手转过头就看到邵明明正在哭。
他愣了一下神,赶紧解释:“诶诶诶别哭啊!你别看他消散了,其实没有魂飞魄散那么严重的!只不过是因为我净化完了他身上的恶念,他自己也放弃了执念,所以才消散入地府了而已!”
齐思钧努力跟在场几个人科普知识:“哪怕是化作了厉鬼,在被净化后消散,也都是自行去往地府了而已,一般的魂魄死亡后都是这样的流程,只有那些心怀执念或是遇到特殊情况的魂魄才会留在世间,慢慢变成地缚灵,或者其他的...
※半灵异的现代修道故事,全员大部分都是人
轻松向,自由散漫OOC
主CP:纬钧、南北、九明,其他如有提及会有警示
(二十三)
甄歌手的魂魄从眼前消散,齐思钧刚放下手转过头就看到邵明明正在哭。
他愣了一下神,赶紧解释:“诶诶诶别哭啊!你别看他消散了,其实没有魂飞魄散那么严重的!只不过是因为我净化完了他身上的恶念,他自己也放弃了执念,所以才消散入地府了而已!”
齐思钧努力跟在场几个人科普知识:“哪怕是化作了厉鬼,在被净化后消散,也都是自行去往地府了而已,一般的魂魄死亡后都是这样的流程,只有那些心怀执念或是遇到特殊情况的魂魄才会留在世间,慢慢变成地缚灵,或者其他的鬼怪。你别看文韬日常下手挺狠的,但他的破邪雷法只是消磨去了魂魄身上的恶念,只要不是真的十恶不赦到当场魂飞魄散的程度,这些魂魄最后还是要去地府听判的。一般我们只有时间比较赶,来不及慢慢磨去恶念的厉鬼,才会请鬼差来押。”
小齐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摸到纸巾,看了周峻纬一眼,立刻接收到了一包湿巾纸,抽出一张来擦擦邵明明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
在黑雾被火焰吞噬之后,原本的结界被破除,露出了旁边空地上昏迷得东倒西歪的工作人员们。
齐老师看看这边受了伤委委屈屈的小役灵,再看看那边一片狼藉的场地,和昏了一地的人,抽出了手机。
齐思钧:“火树啊,我们现在……”
火树冷酷回绝:“不出外勤。”
齐老师停顿了几秒:“月底发三万奖金。”
火师傅背起了工具箱:“在哪儿?我马上到。”
打车前来的火师傅和从城南赶过来的郭文韬他们几乎是同时抵达了。
一看到现场火树就有点儿眼前一黑的感觉。
“你们这是干啥了啊!”火师傅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破败的器具们,“这要怎么搞哦,这全都坏掉了呀!”
石凯凑在一边,给这位见过几面的火树师兄打下手。
因为也还没决定好对于无辜被卷入的人员要怎么收尾,所以他们也不好先救治工作人员,好在他们并非厉鬼的针对对象,也并无大碍。
郭文韬跟齐思钧靠在一块儿,沉思了片刻,伸手小小地推了推齐思钧:“你给何老师打个电话。”
齐思钧反手推了回去:“你打,你打……”
蒲熠星:……
这时候,刚和鸥总裁通完了电话的周峻纬走回来了:“别担心,这种意外情况属于极端例外,这些不会让你们赔偿的,我姐那边会走保险赔偿流程,不过对外的声明,还是得你们专业人士看看怎么说比较好。”
蒲熠星也抽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去给何老师打电话。”
这么一来,郭文韬和齐思钧齐齐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郭文韬从齐思钧身边小步挪开了,跟到蒲熠星旁边,扭捏着表示:“太麻烦你了吧。”
蒲熠星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儿好笑:“为什么觉得麻烦我,事务所难道不也是我的供职单位吗?”
那边郭文韬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可是写报告特别麻烦。”
“我不觉得麻烦。”蒲熠星没忍住,伸手摸了两把郭文韬软软的头毛,“我替你写。”
半个小时后,绷着一张脸的潘宥诚带着手下一小组的人赶到。
严肃批评齐思钧:“小齐,我以为又是文韬呢,结果居然是你!”
齐思钧低着头乖乖挨批评,周峻纬在旁边给他解释:“是意外情况!老齐平时不这样。”
郭文韬鼓着脸颊不高兴:“什么叫以为又是我呢!我一个月没出差错了!”
蒲熠星在旁边给他顺毛:“没事没事不要紧,以后我给你写报告。”
潘潘气得倒仰。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冷静地处理现场问题。
“人员规模是是20~30人,无人员伤亡,场地损伤有,器材物资损伤有,客户自负……”潘潘一边念念有词着,一边飞快在手上的pad上点击输入,以确定本次事件的评级。
“C级事件。”潘潘下了定论,“让我roll个点看看选什么公共事件。”
“啊……”
他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
“是火灾。”
他把pad亮给他们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纷纷沉默。
潘潘叹了口气:“行吧,那就火灾,后续的情况我会处理的,你们把火树留给我就行了……”
齐思钧微微摇了摇头:“不止这个,潘潘,我们发现在这次事件的背后,可能还另有问题。”
潘潘的眼神凝重了起来。
地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阴冷,甚至充满了现代化的场景,一时之间让许多新来的鬼也有些迷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甄歌手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小牢房里,这里甚至也是干干净净,带着一丝温馨的色彩。
他还在等候着罪行的清点,以形成对自己的判决。
其实他心里原本是没有那么多的怨的。
死的时候年岁尚小,那时的不甘和执念,多是对于没有能在比赛中取得冠军的遗憾,对世间的留恋,以及想再见挚友一面的愿望。
他被留在了原地,成为了地缚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看着周边的岁月轮转。
被烧毁的演播大楼拆除后重建,许多熟悉的人影再度在这个地方来来回回。
郝天王也来了,他那时候刚求学归来,也还是个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人,苍白着一张脸,捧着一束百合,在外面一个人站了很久很久。
他看着,心里就有点难过,却什么都做不了。
再到后来,就是有些舍不得这个世界了,演播厅重新投入使用后,有很多年轻的艺人们从这出发,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这里有最单纯明亮的歌声,也有最美丽动人的舞蹈。
这里有那么多闪闪发光的,年轻的面孔和灵魂,那都是他所爱的,所羡慕的人生。
郝天王逐渐走出了痛苦,他开始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慢慢地成为了圈内倍受尊敬的前辈,成为了天王级别的人物。
他其实很高兴的。
在第十届的金百灵歌唱比赛重新选择了这个地方作为决赛场地,在和他选择了同样的曲目参赛的邵明明获得了冠军的时候。
他真的是很高兴的。
或许……也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嫉妒吧。
多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啊,多好的青春岁月。
更何况,听周边的工作人员们说起,这孩子要和郝天王合作,一起录制单曲了。
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漆黑的恶念就在附近游走,时刻注视着他,钻着他内心动摇的空子,无孔不入地在那一点小小的嫉妒上咬了一口。
真好啊……为什么是他呢?无论是比赛的冠军,还是站在那个人身边的权利。明明,都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在他的心产生了嫉恨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恶念包围了。
不明正身的幕后之人用轻慢的语调夸赞着他:“执念的力量很强,如果能转化成恶念,大概会是个成色不错的厉鬼吧。”
魂魄被恶灵撕咬吞噬的痛苦吞噬了清明的神智。
“还给我……还给我……”
痛苦嘶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恶意的执念覆盖了善意和温柔的心。
甄歌手闭上了眼睛,醒过来的,是只有欲望的怪物。
恶念缝合而成的怪物,被幕后之人毫不在意地放出去,遵照着占据了大部分意志的源自于甄歌手的执念,选择了邵明明作为攻击的目标。
幕后之人仿佛并不在意他放出去的厉鬼都在做些什么,好像只要能给这座城市添些麻烦就足够了。
如今他终于从痛苦中摆脱出来,却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甄歌手握紧了拳头,决定要将这一切都上报给本地城隍。
这里是他生长的城市,有着他所有最美好的回忆,和爱的人们。
他想要保护这个地方。
将石凯留给了火树打下手,其余一行人带着唐九洲和邵明明,先回了周峻纬的家中。
虽然刚复工没两天,但是又遇袭且受到了严重惊吓的邵明明,又得到了鸥总裁慷慨发恩的假期。
经历过这件事的小孩看上去一下子稳重了许多,具体表现在晚上都不需要抱着齐思钧睡了,受了伤进入到役灵环中休养的唐九洲安安静静地在灵器中待着,邵明明只要摸着手腕上冷硬的灵器,就能安心入睡了。
唐九洲这次伤得有些严重,齐思钧用自身的灵力为他拔除了侵入体内的鬼气之后,觉得他还是需要再好好温养一段时间。
由于最开始就啃得郭文韬三十万一捆的顶级蕴灵香,现在市面上普通的蕴灵香对他都很难起什么作用了。
齐思钧皱了皱眉头,就算他们现在想现购顶级蕴灵香,只怕也找不到现货。
他还是打了个电话骚扰果不其然还在加班赶图的王春彧:“王师兄,你清醒着没?我家役灵有点小问题,需要你出手……你可别跟我说你已经全忘光了啊,我要去找鬼鬼姐他们告状了啊!”
知道齐思钧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周峻纬今天主动请缨做饭,正一个人在厨房忙碌。
蒲熠星在客厅里头,听着那边角落里齐思钧在给人打电话,看了郭文韬一眼,犹豫:“我要不要也找我朋友问问?是个医修,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救人或者救灵。”
郭文韬:“???你那朋友真的靠谱吗?”
tbc.
就尼玛离谱的是,潘潘roll点roll出来的那个火灾
还真是我,亲手用骰娘骰出来的……
就……怎么会这样……
就像是命运一样……
【名学】合租室友来自天庭地府
*五大官配 一些神鬼妖人合宿日常
*又名《我的潮流室友帮我抓怪冲KPI》
1
最近蒲熠星手下的妖怪办事处的业绩不怎么好。
哦对,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妖怪办事处是干嘛的。
妖怪办事处,顾名思义,是妖怪公务员在人间为妖怪们开的一个小小的办事处,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头。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妖怪带着奇怪的要求找上门。
就比如上个月有一个壁虎精喝醉了化成原形睡大街上,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尾巴被噶了,哭哭啼啼地来办事处这求蒲熠星给他找尾巴。
蒲熠星在妖界也算个百年老妖,新中国成立之后赶潮流考了个公务员来人间做官。
本以为每天喝茶摸鱼自自在在,...
*五大官配 一些神鬼妖人合宿日常
*又名《我的潮流室友帮我抓怪冲KPI》
1
最近蒲熠星手下的妖怪办事处的业绩不怎么好。
哦对,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妖怪办事处是干嘛的。
妖怪办事处,顾名思义,是妖怪公务员在人间为妖怪们开的一个小小的办事处,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头。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妖怪带着奇怪的要求找上门。
就比如上个月有一个壁虎精喝醉了化成原形睡大街上,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尾巴被噶了,哭哭啼啼地来办事处这求蒲熠星给他找尾巴。
蒲熠星在妖界也算个百年老妖,新中国成立之后赶潮流考了个公务员来人间做官。
本以为每天喝茶摸鱼自自在在,没想到被小妖精们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
关键蒲熠星他还是个猫妖,每天得睡十个小时起步,所以有时候蒲熠星补觉,办事处干脆就不开门。
妖怪界接到民众投诉之后,只好又派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兔子精过来照顾蒲熠星这尊大佛。
年轻的兔子精叫唐九洲,来了人间却发现这破办事处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每天窝在屋里打地铺。
妈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当唐九洲第三次想买张床结果发现五十平米的办事处连个放床的地都凑不出来的时候他想。
2
第二天唐九洲出门找出租房子的,在电线杆上看到一个广告:
“招合租室友,双层别墅,两百一个月,包水包电包天然气,包算命包说媒包对象,物超所值,你,值得拥有。”
落款是齐先生,还有个地址XXXXXX。
唐九洲看到这白菜价,那叫一个激动,直接变成原形小白兔蹦过去的。
齐先生本人很耐看很可爱,周身的气息温润,并且唐九洲震惊地发现原来人间的人居然可以这么温柔体贴知书达理。
两人相见五分钟不到,但那如沐春风相似相溶的感觉让唐九洲觉得蒲熠星这个瓜皮一辈子都不能让自己感受到。
他赶紧打电话给蒲熠星让他赶紧过来拎包入住。
由于电话有点延迟,蒲熠星只听见了让他赶紧过来,以为自己的好弟弟遭遇了啥情况,化成原形着急忙慌地就跑过来了。
齐思钧永远也忘不了那天自己正在和新来的有着可爱兔子牙的租客谈笑风生的时候,一只满身煞气的黑猫跳到他身上把他压倒,然后用人的声音说:
“九洲,九洲,你怎么了?!”
就坐在齐思钧旁边的唐九洲:?哥你看清楚一点我在这。
化成猫没戴眼镜的蒲熠星看了眼旁边。
……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几分钟后,穿好了衣服戴上了眼镜的蒲熠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哥俩热情地跟齐思钧聊合租事宜。
“有一点我必须要和你们说明,就是我们这儿合租的人……都比较特别。”
“哎呀哎呀我们能忍,特别能特别到哪去啊?”
蒲熠星完全不在怕的,自己一个百年老猫妖了,有啥特别的能吓到他啊。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面前的齐先生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其实……我们这儿大部分都不是人。”
然后他摘掉金丝边眼镜,眼睛一瞬间闪过金黄色的光芒。
“比如我,就是一个千年狐仙。”
咣当一声,是唐九洲的世界观碎裂一地的声音。
蒲熠星毕竟虚长百岁,不动声色地回应:
“巧了吗这不,我俩也不是。”
3
蒲熠星和唐九洲被齐思钧带着见的第一个租客是郭文韬,其人当时正在写什么,奋笔疾书连头都没转就问:“老齐,新朋友来了?”
“对,这两位是蒲熠星和唐九洲,一个是猫妖一个是兔子精。”
郭文韬还在笔走龙蛇没回头,但齐思钧仿佛习惯了,说道:
“这位是郭文韬,地府轮回司的,和孟婆是同事。”
郭文韬点点头:“社畜一个。”
齐思钧用怜悯的眼神瞅了瞅郭文韬:“……他正写月度报告呢,跟阎王汇报一下他们这个月都轮回了哪些人。”
郭文韬那边把毛笔一吹,墨就干了,然后凭空拿出个印章一盖,刚刚还堆在桌面上的一大摞宣纸就唰的一下都没了。
“好了,终于赶在ddl之前交上去了。哦对……欢迎你们加入别墅。”
蒲熠星看着自己面前清秀的男生,不由自主的猫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所以郭文韬一起身就看见那位剑眉星目笑起来淡淡的却又很好看的猫妖小哥哥耳朵都不收,就那么直白地看着他,把郭文韬耳朵都盯红了。
郭文韬曾经听说妖界重礼节,还以为是对面的猫妖大帅哥在等着和自己行礼,于是他非常真诚地和那人握了握手,手劲之大让蒲熠星的左手腕骨差点裂开。
齐思钧看到蒲熠星握完手捂着手腕疼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急忙说道:
“不好意思,文韬力气比较大,毕竟要抓鬼嘛,有时候控制不好力道。呃,你手腕也够结实的,上次文韬这么握东西把判官笔都给捏碎了——你还好吗?”
蒲熠星欲哭无泪地说:“没事,我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然后一边偷偷查看自己身子里的灵气发现没了一大半。
蒲熠星和唐九洲在下一间屋子见到了第二个舍友。
打开屋子只见里面雾气腾腾仙气飘飘,齐思钧立刻朝里面吼了一声:“邵明明不要做美容spa了快出来见你新室友!”
“来了来了!齐妈别催了!”
然后一个白色头发满身瑞气的小神仙腾云驾雾地就出来了,光顾着摆pose险些撞到了门上,幸亏唐九洲扶了一下。
见到邵明明的第一眼唐九洲就开始惊叹:
“哇你是小天使吧,好漂亮。”
齐思钧及时介绍道:“这是邵明明,天庭管爱情的,也叫兔儿神。月老你们都认识吧,嗯,明明是他秘书。”
唐九洲的赞叹声更大了:“哇这么厉害啊明明,居然还是大官。”
背过天庭公务员职位表深知兔儿神厉害的蒲熠星拍了拍唐九洲的肩膀没吱声。
齐思钧后面带着蒲熠星和唐九洲又去看了何运晨和曹恩齐的房间,俩人都不在家,齐思钧说是去度假了。
俩人都是冥界的使者,不同的是何运晨是个人,而曹恩齐是个鬼。
何运晨是因为阴气体质,阴阳眼随便开,所以阎王亲命他在人间在清明中元的时候帮鬼搭桥回来看家人。
曹恩齐则是古代的大将军,死后魂归故里,现在在地府当了个禁军统领,来人间就是帮何运晨看着鬼别乱跑。
要真说啊,启程两个一年也就工作三天,但一想到这三天要组织几百万个鬼,黑心地府也没再压榨他俩的劳动力了。
期间住楼上的一个男生下来想找杯可乐,结果被唐九洲吓一跳,噌地又飞奔回楼上去了。
齐思钧赶紧对着楼上大喊一声:“石凯注意保暖!”然后无奈地解释道:“刚刚窜过来的是石凯,他能跑这么快是因为他练武功的。”
“你们如果住下来的话别跟他似的每天窝在床上不起来,他有灵根,坐床上就能打坐。”
“那他是个人吧?”
齐思钧听到这话思考了一下。
“看过《宝莲灯》没?对,石凯就跟沉香似的,是个天人混血。”
最后齐思钧带着蒲熠星和唐九洲进到屋子最里头,里面人出来脸都没看见先跟齐思钧旁若无人,呃,旁若无妖地亲了一口。
虽然灯光昏暗,但蒲熠星和唐九洲两个巨大的电灯泡把齐思钧绯红的脸颊照的格外明亮。
“这位是周峻纬,我男朋友。”
那人抬头的时候唐九洲差点撅过去,蛙趣,这是什么人神共愤的绝世颜值,。
周峻纬是这才注意到门外有俩人,礼貌地站在前头的那个握了握手(把蒲熠星的右手也差点握断)并自我介绍道:
“我是周峻纬,齐思钧男朋友。我是魔族的魔尊。”
唐九洲也不知道为啥自己听见“魔族”这俩字就这么想笑,但等他反应过来捂住自己嘴的时候他已经笑出声了。
完了,怎么办,齐先生的男朋友好像很凶。
但周峻纬只是笑了笑,然后手掌一翻,一串业火就在他掌心里燃烧起来。
“我确实是个魔族,祖先和你们祖先妖兽还是一支的。”
“你应该和石凯共同话题很多,他也喜欢看那种魔尊为爱毁灭世界的修仙小说。”
下午一直到晚饭前,唐九洲就呆在宿舍里收拾他和蒲熠星的屋子,蒲熠星则继续呆在办事处呼呼大睡。
晚上除了启程所有人都在饭桌前面到齐,已经丝滑入宿的唐九洲看着饭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仔细想了想,哦,蒲熠星还没来。
于是他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铃铛一摇,脸上还带着睡觉的印子的蒲熠星就被一秒召唤过来了。
郭文韬对这个随摇随到的铃铛很感兴趣,就问唐九洲这是啥原理。
唐九洲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嘛,是12345市民热线。”
郭文韬:“这么牛,我也想要一个。”
唐九洲摇头:“不行,这是我们妖界的科技专利,不能外传。”
“改天我回地府找判官文书给你加个几百年阳寿。”
“……主要是我被你的诚心打动了,来,这还有一个。”
当晚上好不容易集齐所有人开饭了,齐思钧把他和周峻纬做的菜端上桌,唐九洲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他刚学会不用爪子吃东西)吃了一口,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原来人类的饭这么好吃!我一直以为干锅包菜和补灵气的草药一样难吃。”
蒲熠星:……不就是上次我下厨把巨苦无比的回灵草当成大白菜炖了一锅汤给你喝吗?有必要拉踩吗?
然后他尝了一口齐思钧做的饭。
那一瞬间齐思钧在蒲熠星眼里的形象一下高大起来,并带上了母性的光辉。
3
吃完饭之后唐九洲很有兴趣的拉着邵明明讨论牵红线的问题,而冤种蒲熠星还要赶回去上夜班。
(蒲熠星:我记得唐九洲你小子好像是下凡给我来帮忙的)
唐九洲问:“明明明明,你们牵红线考虑国籍问题吗?”
邵明明解释道:“外国的归丘比特管。”
“哦……那像石凯的爸爸妈妈的异界恋是怎么牵的啊?”
邵明明说神仙的爱情他牵不了,只管人间的姻缘。
“那好吧,那你们牵线……考虑同性恋吗?”
邵明明奇怪地看了唐九洲一眼:“我也不管异性恋啊?”
唐九洲拿手机百度了一下兔儿神的职务,随即陷入了新一轮的对人间的沉思。
tbc
黄子后面来哈哈哈(我爱弘石)
对了 这个跟一个叫非人类合宿的特别像所以我看了第一篇,尽量保证设定上没有重复的,不是抄袭😗
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就点点赞吧谢谢谢谢
【敷秀】有北极熊保护超级酷好嘛
#ooc我的
#小学生文笔
#不要上升真人!!!
1
徐大吉真的很想知道许秀当初究竟是怎么和金建敷在一起的。
下铺的当事人对于他这种好奇感到疑惑不解,他懒洋洋的反问:“大吉哇,你怎么这么好奇这种东西?”
另一个沉默寡言的当事人没时间给他讲这种闲事,况且他也不是这么喜欢对自己私事津津乐道的人。
金建敷坐在自己的床上键盘敲的飞起,他正在忙于学生会的事情,晚上要收的材料本来可以下午交,但是自家男朋友上午非要拉着他上号开黑导致他的工作延误到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加班加点逼自己一把。
而罪魁祸首许秀整个人就扒在金建敷宽实的后背上ob他填表格,轻...
#ooc我的
#小学生文笔
#不要上升真人!!!
1
徐大吉真的很想知道许秀当初究竟是怎么和金建敷在一起的。
下铺的当事人对于他这种好奇感到疑惑不解,他懒洋洋的反问:“大吉哇,你怎么这么好奇这种东西?”
另一个沉默寡言的当事人没时间给他讲这种闲事,况且他也不是这么喜欢对自己私事津津乐道的人。
金建敷坐在自己的床上键盘敲的飞起,他正在忙于学生会的事情,晚上要收的材料本来可以下午交,但是自家男朋友上午非要拉着他上号开黑导致他的工作延误到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加班加点逼自己一把。
而罪魁祸首许秀整个人就扒在金建敷宽实的后背上ob他填表格,轻松愉快的小表情看起来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敢在这种情况下拉着金建敷双排,许秀的确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他笃定男朋友不舍得骂自己。其实也不是真的耍小性子,因为许秀早就已经帮北极熊做完一些工作了,只不过现在的忙昏了的金建敷不知道罢了,一会儿等他点开下一个文件就能看见整整齐齐的结果罗列在屏幕上,就算是占他时间玩游戏的一种赔罪吧。
在这个正无聊的阙口,他听见上铺徐大吉好奇的询问,这瞬间点起他分(xiu)享(en)故(ai)事的小火苗。自家男朋友没时间,这种解释的任务就只能落在许秀头上。
他清清嗓子,绘声绘色给上铺的好奇舍友讲述起这个校园爱情故事。
2
其实一开始他也没有很注意到金建敷这个人,许秀一向好学,每次课都要坐到教室的前面,后排的地方从来不去考虑,甚至他都没有一进门目光扫视后排座位的习惯。
故事开始于那一天,他要上的课是一节大一大二混上的公共课。就在临近打铃的时候前桌忽然扭头说你看那个男人好危险的样子,悄咪咪地边说边示意许秀看那个坐在角落的北极熊。
许秀:?
他这才注意到最后面靠窗户的人,块头确实大了点,像座大山扎根在窗户旁。
从那天起,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无聊,亦或许的确是后面的那个北极熊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他没事就要往后看一眼。
不过在他眼里金建敷一直保持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甚至有连眼神都不想分给外界的样子,讲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攻击性。
所以许秀觉得他前桌真是杞人忧天,课间用手戳戳他说那个人分明看起来很老实,哪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前桌想都不想就反驳了许秀的想法:“才没有,他看起来就像是发起火来能把你撕碎的那种北极熊好嘛。”
3
许秀没有采纳他前桌的意见,但也的确没有刻意去和金建敷靠的很近。毕竟只是一起上大课的同学关系,没什么复杂的利益纠葛,就没什么非要去认识的必要。
但是这天必须由他来打破这种横在两人间的平衡。
那是一个有早八的悲催周二,徐大吉有事先走一步,许秀手机恰好在前一天晚上高强度运作下罢机,闹钟直接没响。当许秀睁开眼时已经接近八点,他光速从床上弹起来,甚至脸都没有洗早饭也来不及吃整个人都如同按下疾跑一样窜进教室。
等他进屋后发现满教室就那一个空座位。
一个在金建敷旁边的空座位。
许秀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在老师即将到来的死亡凝视下,选择和金建敷坐在一起。
许秀拖着书包坐下,刚喘口气,旁边的熊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转过来头瞄了他一眼。
许秀:噫他在看我。
啊,脸红噗噗的,是刚刚跑来吗?金建敷在心里暗自疑惑。
见旁边有人落座,为了不影响同桌的学习,金建敷伸手把自己东西全部拢到自己面前,即使有些东西在桌上并不会影响到旁边人。这一细微末节地举动在这节课给许秀留有足够大学习的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留恋的继续转回目光看着外面发呆摸鱼。
许秀属实没想到他还有心给自己腾出地方,心里对金建敷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level。
原来他不是块木头熊,是个好人,许秀想。
就在他给旁边的人发好人卡的功夫,自己的笔没有主人的束缚,宛若脱缰的野马一般啪嗒从桌子上掉下去,咕噜咕噜一往无前。许秀一惊,立刻弯腰去够,但晚了一步,笔稳稳地停在大前排的桌下,并且前面的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发现它的意思。
许秀绝望了。
我今天出来急,就拿了那一根笔啊,他欲哭无泪。
就在他从桌下无功而返的时候,发现金建敷的手停在在他面前,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许秀托了托刚刚低头滑下来的眼镜,定睛一看:啊,是一根笔。
金建敷居然把自己的笔借给自己用。
他接过金建敷的好意,在这个交接仪式上许秀发红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金建敷的手,有些迟钝的感受到一丝温暖。
喔,和他北极熊的外表不一样,他的手暖暖的。
喜欢温暖的许秀对旁边人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level。
4
既然都当同桌了,似乎不说点什么会显得有点尴尬。
许秀尝试着搭话,在说五句金建敷回一句的交谈中,他惊奇发现金建敷居然也在玩lol。
兴趣是最好的朋友,于是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两人虽然位置不同,但是一起根据游戏内容讨论来说,还是聊的“难舍难分”。
而他就像溺水者找到岸,每次上课都要和金建敷坐在一起,要和这个打野讲自己的奇葩队友和艰难rank日记。
反正自己已经都学会这门课了,快乐一下又有什么问题呢?许秀为了不让自己有负罪感,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的摸鱼找借口。
没想到外表凶的金建敷内子里却是个好脾气,不会嫌他烦,反而会仔细做一个倾听者,偶尔也会对他说的问题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许秀有时会担心自己无休止的讲话会不会冒犯到金建敷,他去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得到的只有两个字
“不会。”
因为许秀不知道的是 这场对话不是只有他乐在其中,金建敷也是。
金建敷觉得好久都没有人像许秀一样和他说这么多话,许秀的健谈和幽默帮他驱散了他周围孤独的气氛,也带来下一次见面的期待。
在这种情况下,中单和打野一来二去在对方心里有了不小的地位。
5
许秀觉得奇怪,明明他俩的宿舍不在一起,甚至还离得甚远,但这几天金建敷坚持要送他回去。
这天许秀终于忍不住了。
“建敷哇,我又不是什么怕鬼的小孩,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回去呢。”许秀看着旁边沉默寡言的金建敷和他寸步不离,脚下步子不停,语言里倍感疑惑。
金建敷没有说话,今天他的目光似乎定格在那一片草丛中。
许秀更加疑惑了,他以为金建敷没有听见自己的问题,本来打算再问一遍,结果刚想开口,金建敷就一把将他护在身后。
“嘘”金建敷轻声提醒许秀,“别说话”
“?”许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一向冷静的金建敷现在就像一个被敌人入侵领地的熊,全身紧绷,是他从没见过的状态。这使许秀推测出他们两个现在似乎身处危险之中,导致他对这个夜晚多了额外恐惧,但是被护在金建敷身后,北极熊的踏实似乎又带给他大量面对未知的勇气。
许秀的眼神也定格在那边,突然他的听觉发出警报。
因为他听见隐藏在阴影里的草丛簌簌发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出来了。
6
出来了!
是一条疯狗!
从草丛里,一条十分消瘦、吐舌流涎、龇牙咧嘴的疯狗向他们扑来。
7
许秀头皮发麻,觉得这种危险无比的东西本本不应该出现在学校里,但不知道为什么的确发生在自己面前,这时候他甚至有点没反应过来,还傻站在原地。
“跑!许秀!别回头!”
直到金建敷的声音如炸裂在耳边他才回过神来,比他动作更快的是金建敷,北极熊般的身躯一瞬间犹如炮弹般向反方向冲出去,疯狗见状立马抛下许秀蹿向金建敷。
他在干什么?!他在救我?!
许秀的理智轰一下炸了,满腔的血液涌上头顶,即使在这么危险的关头,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跑的越远越好,而是要去追上金建敷。
不能出事啊建敷!!
8
等许秀气喘吁吁找到金建敷的时候,疯狗已经被关起来了。
保安把疯狗狠狠锁在笼子里,里面血肉之躯碰撞钢管和牙齿撕咬笼子的声音声声诉说着刚刚的危险。
许秀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拽住金建敷,急促的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一边检查一边焦急的询问金建敷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去医院输液打疫苗。
金建敷不说话,就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身格的差距让许秀还需要踮起脚尖来才能摸个全部。
好可爱,像小猫,他想。
9
许秀看金建敷默不作声,也感觉自己好像摸的太久,这种揩油一般的手法看起来似乎不太礼貌,刚尴尬的想要收回手时,金建敷反客为主,自己反而被他抓住。
金建敷手掌很热,也很大,稳稳抓住许秀纤细的手腕不是问题。
许秀感觉到在已经开始泛凉的晚上,手腕上传来他人的热量正一点一点的蔓延至全身。
许秀贪恋这种感觉,他下意识没有挣脱,只是抬头看着金建敷,对方比他高出半个多头,并且在背光情况下,他看不清金建敷的脸,更别说要看明白写在脸上的表情。
但是金建敷却能看清许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许秀的脸上看见一抹明艳的颜色,是许秀的眼角泛着的红。
他刚刚哭了吗?被吓的?还是担心我…?
金建敷私心里希望是最后一种情况,虽然这样会使自己略带愧疚。
他松开抓着许秀的手,垂下眼帘,像是安慰小猫般说他没有事情,刚刚正好碰见巡逻的保安,这条狗被他俩齐心协力用防暴用的叉子制服。
怕许秀担心似的,也许还有别的不知名的情感,金建敷末了还补上一个“对不起。”
他还怕面前的人不信,就把自己最容易受伤的的地方都一一展示给许秀看。小腿手臂甚至是不可能被被咬到的脖颈,都毫无保留的显露在他面前。
许秀扒着金建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受伤的地方,他这时才打消了马上要打急救电话并且晚上陪床的念头。
“不要道歉,建敷。”许秀反而拽住金建敷,他的话坚定而有力,“我才是该要说谢谢的人。”
10
要不是金建敷挺身而出,可能刚刚被袭击的人就是自己,许秀有些后怕,他现在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就说明这一次北极熊真的将他保护的好好的。
很感激是感激,但许秀还是觉得金建敷不能这么不要命,就像刚才的情况,为了引开疯狗自己充当诱饵,这一举动无论是听来还是看来都实在是太危险。
在追金建敷的时候他想了无数事情,金建敷没有受伤是最好的,但如果金建敷受伤了怎么办,自己是不是要陪他住院陪他打针陪他打点滴,以后的日子是不是要自己以身相许给他做保姆…
等等为什么是以身相许?许秀摇摇头,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晃出脑袋。
但是看到金建敷没有受伤,他劫后余生般长舒口气,仿佛刚刚被危险追的人不是面前的金建敷,而是他许秀。
太好了老天,他没有事情。
保安喊人把疯狗带走后,握着金建敷的手说多亏了这位同学的好身手,二人才能这么顺利逮到它。
金建敷被夸的不好意思,腼腆笑着说这没什么,只是在做他该做的罢了。
和保安告完别,他们两个的生活终于回到正轨。
“金建敷!你以后不能这么这么冒险,听见了吗!”走到宿舍楼下的许秀才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来神,他装作生气,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金建敷发出略带严厉的警告。
听见许秀的话,金建敷下意识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
他向许秀的方向走了一步,眼睛伴随着他向前的动作从渐长的刘海中显露出来,那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和他的话语像可以刺透一切的矛,钉在许秀柔软的心里。
金建敷说:“我不想让你受伤。”
许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问为什么这么说,但又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徒劳张了几次嘴,却没有吐出一个音节。
自己太没出息了,最后他妥协道:“那你不要把自己至于危险中,我又不是小孩子,论年龄你还要叫我一声哥。”他顿了顿,“我可以陪你一起面对危险的。”
金建敷没想到许秀会这么说,他抿了下嘴唇,似乎也把自己马上要说的话堵死在嗓子里,再次点点头,和许秀告别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夜色中。
但是走了两步后,金建敷突然站定在原地,他又扭过来头,说
“我知道。”
“但我不想。”
这句话如同莫甘娜的Q,将许秀禁锢在宿舍门口,他看着金建敷远走的背影怔了好久,直到那个执着于保护他的身形消失,许秀才缓过神来。
他的心脏在砰砰砰跳。
呜哇,我这是被人保护着吗,好酷啊…
11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
但是金建敷还继续执着于跟着许秀。
说实话,许秀打心眼里并不讨厌这种行为,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喜欢,因为这种执着的确为他俩的独处增加不少时间。
只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金建敷要跟着他。
金建敷顾左右而言他,模棱两可支支吾吾给的回答是他害怕许秀不敢走夜路,所以想陪他走一段。
许秀哭笑不得,他都大二了,都自己回去那么久了还怕什么走夜路啊金建敷。
但他没说,突发奇想想要开玩笑去逗逗这个不说实话,但是一直在跟着他的大北极熊。
许秀点点头,似乎已经肯定下来金建敷的理由:“的确有点害怕…”
金建敷松了口气,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脸上还是有一丝丝写着“我来保护你”的样子。
许秀忽然一改自己平时轻松的样子,变成郁闷脸,话锋一转:“…因为有一个大北极熊在后面跟着真的好可怕哇。”
金建敷闻之落泪。
许秀看金建敷表现出挫败的样子,并且还想退回阴影里,才发现自己刚刚的话好像不太符合时宜,于是赶紧出来解释自己刚刚只是开玩笑,他本人其实超级喜欢和金建敷在一起的。
金建敷一愣,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扑来。
是许秀。
许秀整个人冲进北极熊怀抱里,双手十指交叉扣住金建敷的腰,把自己整个人埋进金建敷外套里面的毛绒卫衣里,沉浸般感受北极熊温暖和他的气息。
好暖和喔。
金建敷听见许秀的声音闷闷的从自己的衣服中传来。
许秀说:“那以后也要送我回去哦,建敷。”
金建敷心一软,点点头,伸手也将许秀圈在怀里。
12
许秀:“之后?之后我俩就日久生情了呗。”
“他一直送着我送了好久呀。”
“无论是回宿舍还是去吃饭干什么”
“他都跟着我。”
“有一说一有一个大北极熊在后面默默保护你炒鸡酷的好不好!”
“到时候我也给你找一个让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不理解的徐大吉:“…谢谢您,我无福消受。”
【LPL】此路不通29-30
是太远不行太近会痛的关系。
Chapter29.
刘青松从库房前的那排货架走过时,听见一声压抑的呻吟,他穿过中间的几排货架,看到了动静发出者。
李炫君正用一只手肘为支点,大半个人倒在地上,以一种半身不遂的姿势正在跟手里那瓶矿泉水较劲。
其他四人靠墙坐着,守在离病号不远的地方,头靠头肩撞肩的睡着了。
刘青松走进EDG“包围圈”,动作小心的把中心病号扶正坐起来。
“……我还以为那时候听到你说话是我在做梦。”李炫君声音哑的像个破锣,“原来不是。”
刘青松把水拧开递给他,觉得他说的应该是他带林炜翔进来的时候,“你那会儿醒了?”
“醒了一半吧。”李炫君抿了两口水...
是太远不行太近会痛的关系。
Chapter29.
刘青松从库房前的那排货架走过时,听见一声压抑的呻吟,他穿过中间的几排货架,看到了动静发出者。
李炫君正用一只手肘为支点,大半个人倒在地上,以一种半身不遂的姿势正在跟手里那瓶矿泉水较劲。
其他四人靠墙坐着,守在离病号不远的地方,头靠头肩撞肩的睡着了。
刘青松走进EDG“包围圈”,动作小心的把中心病号扶正坐起来。
“……我还以为那时候听到你说话是我在做梦。”李炫君声音哑的像个破锣,“原来不是。”
刘青松把水拧开递给他,觉得他说的应该是他带林炜翔进来的时候,“你那会儿醒了?”
“醒了一半吧。”李炫君抿了两口水才把嗓子眼那团火浇下去,他背上的伤不能实打实靠着,只能用一只手撑在地上倚着,他扫了眼刘青松身后,问,“我翔宝呢?”
刘青松从他手上接过水,“在库房。”
李炫君看着他,“不出来?”
刘青松盖瓶盖的动作顿了一拍,默了两秒开口,“他情况不太稳定。”
李炫君看着他脖子,那几块瘀紫痕迹很明显是人为的,他扶了下眼镜,“真对血有反应啊?”
刘青松抬眼望着他,“又被你梦到了。”
“你说巧不巧,李汭燦跟田野说的时候就蹲在我面前。”李炫君露出个笑,惨中带着点幽默,“在下不才,那会儿正好醒了另一半。”
刘青松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于是保持了面无表情。
李炫君指了指他脖子位置,“翔哥弄的?”
刘青松垂眼继续拧瓶盖,没说话。
“别拧了,也不是个螺丝。”李炫君用腿蹭了蹭他脚踝,问,“翔哥怎么中招的?”
他在刘青松带人进来的时候混混沌沌的听了一耳朵,后来醒了一次,又听见田野跟李汭燦蹲在他身边在讨论那件带血衣服的事,讯息接收不是第一时间但都很关键,稍微捋一捋就没拼凑出林炜翔被咬过但没有完全被感染的结论。
刘青松抠着指甲旁边的倒刺,长话短说的给他把情况捋了一遍,包括林炜翔被感染的真实原因。
“那他没完全感染就能理解了。”李炫君脑子完全不像个还在发烧的人,逻辑清楚的可怕,他说,“三种可能,要么血液感染没有唾沫感染那么牛逼,要么他伤口沾的血本来就少,可能没完全渗透进去。”李炫君竖起食指,比了个1。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带抗体。”
“如果他有抗体……”食指倒刺被拔下来的瞬间有尖锐的疼痛感传来,刘青松蹭去渗出来的血珠,继续说,“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高天亮那种情况才能让人往抗体那方面靠,否则他也不会让高天亮那么跟史森明说。
“可能抗体也分类。”李炫君目光落在他脖子上,顿了顿说,“翔哥这种情况你只能说他抗得没那么完全,但不能说他没有。”
不然刘青松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刘青松感知到他视线停留,抬手遮了下脖子,很轻的嗯了一声。
李炫君问他涂过药没,刘青松说还没。
李炫君叹了口气,费劲的直起身,他伸手去够被田野放在他身边的那一堆药,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找出了一支软膏。
“涂点药。”他把药递给刘青松,语气夹着点怒其不争的意味,“有伤不治,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们有问题,藏也要藏好点。”
刘青松摊牌,“本来也没想藏。”
他摩挲着药膏,垂着眼开口,“一劳永逸,他掐过一次,后来看见掐痕就不会再对我动手。”
李炫君第一反应是皱眉,“这个词是他妈这么用的啊?”
品了两秒又品出不一样的意味,他眼神复杂,“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在训“狗”。”
唯一区别是别人驯养的方式是给予嘉奖,抚摸和食物,而刘青松是把自己当做了驯养手段。
他用自己的伤痕来拿捏AD。
李炫君一时说不清这其中到底是谁驯服了谁,上次涂的药药效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后背的伤口又开始传来灼伤刺痛感,衣服蹭着伤口还痒,他费劲的动了动,想让衣服不要贴着后背。
刘青松注意到他动作,顺势帮他提了提衣服,他不想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看了眼手里的药,问李炫君要不要再涂点药。
李炫君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但又没有不配合的理由,只能挤出一声气音,“行。”
他自己把衣服卷到胸口,露出后背。
刘青松乍一看创面都没反应过来,往夸张了说李炫君这背跟炭烧牛排差不多,不夸张也是块炭烧小牛排。
他嘶了一声,一时间都不敢下手。
“这么大一块?”要不是田野说过车是在五个人都撤离出来才爆炸的,刘青松都要怀疑李炫君是不是正处于事故中心了。
“很大吗?”李炫君转头看了一眼,受一些人体颈骨旋转角度的限制,他自己是看不到后背的情况的。
“差不多是你背的一半。”刘青松如实说。
“我也不知道,车爆炸的时候好像有股气浪喷在了我背上。”李炫君啧了一声,“然后人就飞出去了。”
刘青松找出一包医用棉签,“田野跟我说了,说是不小心撞到其它车了。”
“嗯。”李炫君回忆撞车后发生的情形,偏头看了眼靠在赵礼杰肩上睡着的人,他要是没记错,他飞出去之前李汭燦似乎还伸手帮他挡了一下。
他目光落在对方手臂包扎的绷带上,眼底划过一丝内疚。
刘青松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在他肩上很轻的摁了一下。
刘青松抽了根棉签,把药膏挤在上面,他沿着伤口创面边缘先涂了一圈,涂到伤口正中间的时候刘青松听见人很轻的抽了一口气。
他手顿住,“很痛?”
李炫君低着头,“有点。”
刘青松能看见他咬后槽牙绷紧的下颚线,他抿了下嘴,尽可能放轻力气,“你伤口太大了,再拖下去会出事。”
“不止是我,再拖下去大家都会出事。”李炫君承受着后背血肉崩裂的痛楚,咬着牙开口,“只剩不到两天了,今晚他们必须得走。”
“他们?”刘青松敏感的注意到他用词,他停下手,看向李炫君,“你在想什么,他们不可能放弃你。”
李炫君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是个拖累。”
他烧还没完全退,背上的伤甚至让他无法挺直行走,他这样的情况移动都有困难,更别说到时候还可能出现正面迎击丧尸的情况。
“没人觉得你是,你就不是。”刘青松替换了一根新棉签,“只要能找到车,其它问题不大。”
“如果找不到呢?”
“还没去找你怎么知道找不到。”刘青松继续帮他擦药,“而且你们之前不就找到了车。”他说,“街上停的车这么多,总有能用的。”
之前跟喻文波他们在一块的时候,他们不考虑车是因为他们不具备开车的客观条件,但EDG有李汭燦这个人形驾照。
李炫君垂眼沉默了几秒,突然问,“田野跟你说过撞车前发生的事吗?”
聊天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刘青松边涂药边应声,“说过。”他扫了眼不远处的李汭燦,“说是先撞了个,被丧尸咬了的人?”
“是个孕妇。”李炫君说。
刘青松神色一顿,“孕妇?”
“嗯,看起来至少有四五个月了吧。”李炫君说,“肚子挺显怀的。”他语气很低沉,“倒在地上的时候她看起来还没完全被感染,你根本定义不了她那时候是人还是丧尸。”
“所以会很难受。”李炫君看着自家中单,“李汭燦应该比我们更难受。”
车把人撞飞的那一瞬间握在手里的方向盘就变成了一把刀,而李汭燦是拿刀的人。
这样的情况要人再重新开车,可能相当于把李汭燦推向了另一个层面的压力深渊。
刘青松领悟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再难受不会比亲眼看见你们几个没命难受。”他想了想说,“如果要做选择,他应该会选择再一次开车带你们去安全点。”
“而且。”他看向李炫君,“退一万步说,这是他要考虑的事,不是你要想的。”他说涂完药把李炫君衣服放下去,“你现在只要负责把精神养好就行了。”
李炫君慢吞吞把自己挪了个面,他看着刘青松,语气带着调笑,“这样子搞“双标”?”
刘青松低头收拾着药物,“那我就是这样的人。”
李炫君乐出声,乐到一半又看向一边睡着的队友,怕自己动静吵醒他们。
但四人组睡得昏天倒地,完全没带动的。
情有可原,算起来他们从星巴克出来后有将近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精神持续高度绷紧是很耗费精力的,好不容易能休息,这时候不劈道雷下来是叫不醒的。
李炫君想起什么,突然喊了声松宝。
刘青松看向他,“嗯?”
“如果我们今晚行动,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们一块走?”句式是个疑问句,但李炫君语气却像个肯定句。
刘青松是个很好猜的人,他认识人这么久,这种情况下他甚至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会选择怎么做。
刘青松低头,“一起走不了。”
是走不了还是不愿意走,李炫君心知肚明。
他沉默几秒,然后问刘青松,“你知道为什么丧尸片的结局总是很难圆满吗?”
他说,“末世之所以叫末世,是因为生离死别的戏码分别由主角团和路人甲承担。”
“现在的情况不是你跟我们走不了,也不是你和翔哥跟我们一起走不了。”
李炫君说,“是翔哥他和任何一个人都一起走不了。”
他声音因为受伤带着几分虚弱,但听起来不可置疑。
“如果在超市这么大的空间之内他都没办法跟我们待在一起,那救援直升机就更不用说。”
“甚至他根本就不会有上直升机的机会,如果被人发现他的异常,他会当场被直接当做丧尸处理,安全点对于我们来说是生路,但对现在的翔哥来说,很可能是他的绝路,”李炫君注视着面前人,“我不信你之前没想到这一点,你是不愿意想。”
李炫君眼神几乎带着点悲悯,因为接下来他要点破两位好友当下最残酷的现实。
“哪个安全点都是一样,你没办法保证翔哥一定能获救。”他声音很轻,“所以和我们分开走再去找别的安全点只是你的借口,你根本没打算再去安全点了。”李炫君深深的看着他,“辅助保护不了AD所以打算一起残血死在塔下是吗?”
刘青松默默握紧手,他身体发冷,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坠锲在地上,像摆放在之前那间画室里的石膏雕像。”
“我都能看出来的事,你觉得翔哥看不看得出来?”李炫君慢慢开口,“我觉得他能,而且他不会同意。”
刘青松好不容易铸造起来的心理防线被最后一句话击碎,他突然明白林炜翔为什么宁愿自己跟着也坚持让他跟田野他们一块走。
因为林炜翔知道他不想再走了。
但林炜翔想让他走。
他们两个的想法再一次背道而驰。
刘青松面色苍白的盯着地板,蜷缩起的脊背仿佛一触即碎。
李炫君艰难的往前探,他伸手把刘青松揽住,“刘青松,你太习惯于把翔哥放在你能看见的地方了。”
“上海这么大,就算是投放炸弹做物理清除,范围也不可能辐射全城。”李炫君思维很清晰,“比起去安全点暴露自己,翔哥完全可以利用剩余的时间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活着是底线,只要还活着他就可以等,等清除结束,甚至说不定可以等到国家研制出针对他这种特例的解决办法,时间是万能药,只要他能等。”
“松宝,既然两个人绑在一块只有一条死路,为什么不选择分开各自博一条出路。”
“就像当初你选择离开FPX一样。”
Chapter30.
刘青松在门口的冰柜拿了两瓶怡宝,顺道从旁边那个白色报夹里抽了两本娱乐杂志出来。李炫君一个戴眼镜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好的视力,甚至能看清杂志封面是他喜欢的女团。李炫君自己解释是他身上太疼了,其他几个又睡着了,他一个人干坐着没意思,需要找点事干转移注意力。
杂志下面压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期刊,刘青松扫了眼封面上的目录标题,看到其中一个黑体标题,拿杂志的动作突然一顿。
李炫君从目录准确定位到女团采访的内容,页数翻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他看向正在对面货架拿东西的人。
刘青松手里拿着一个从前台那拿的超大号购物袋,袋子里装着各种面包饼干,货架尽头挂着几串巴掌大的旺仔小馒头,他看着袋子所剩无几的空间,犹豫几秒还是伸手拿了一串把它往袋子里压了压。
“松宝。”
刘青松回头看,“嗯?”
李炫君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怎么了?”刘青松拎着东西走到他面前,以为他饿了,从袋子里拿了一包奥利奥递给他,“吃吗?”
李炫君摇头,他清了下嗓子,问刘青松,“除了我们几个,你跟翔哥之前有看见别的熟人吗?”
刘青松:“我们之前就跟史森明喻文波他们在一起,还有小天和陈晨。”
李炫君对陈晨这个名字不太熟,但前面三个都很熟悉,尤其是高天亮。
“小天是一开始就跟你们一块还是半路遇到的?”他迟疑了一秒问。
刘青松下意识搓了一下购物袋的提手,“算是半路遇到的吧,怎么?”
李炫君扫了眼另外四个睡着的队友,让刘青松再靠近一点。
刘青松往他面前挪了两步,凑过去听他说完,面色有点复杂。
“你确定没认错?”
李炫君摇头,“我当时在车上,开窗确认的时候车已经开远了,看不清脸。”他说,“但我觉得有点像。”
刘青松揉着购物袋,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所以分开之前你们几个人是没有受伤的。”李炫君顿了一下又开口,“除了翔哥。”
“嗯。”刘青松抿了下嘴,“我们当时是想去另一个安全点……”他说完往店外看了一眼,外面日色已经开始有下落的趋势。
这个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史森明那边应该早就到安全点了。
李炫君听完放心了点,“那就好。”
他看着刘青松身边装满食物的袋子,心里有个朦胧的猜测,他抬手扶了下眼镜,“决定好了?”
“嗯。”刘青松语气平静,“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安全点。”
李炫君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他声音很轻,“没有谁会怪你,刘青松。”
刘青松走之前还是把那袋饼干留给了李炫君,李炫君看着人拎着一袋东西消失在货架之后才收回视线,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草莓夹心奥利奥,冷不丁开口,“室友,你装睡的演技还是一样的烂啊。”
话落不久,靠在朴到贤身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田野把自己手腕小心翼翼从朴到贤掌心里抽出来,起身走到李炫君面前,放轻声音道,“不是故意听的。”
他只是刚好在李炫君笑的那个节点醒了。
没表现出来是因为李炫君之后跟刘青松的对话内容,他觉得自己假装没醒会更好。
“故意听也没事,都世界末日了,谁还在意这个。”李炫君把饼干递给田野,“喏,你喜欢的草莓味。”
田野把饼干撕开,分给他一片。
李炫君摇头,“嘴里淡出个鸟味。”
田野坚持给他,“吃点吧,你好久都没吃东西了。”
“行吧。”李炫君把饼干接过去咬了一口,因为发烧,他味觉没有平时那么灵敏,缓了好几秒才品出那股草莓味,他把饼干咽下去,跟队长汇报情况,“你听到了吧,刘青松说他跟我们一块走。”
田野嗯了一声,他小口小口的解决着手里那块奥利奥,“你睡着的时候我去找过他,他当时的感觉就是不想一个人跟我们走。”
“所以我回来跟到贤商量好了,等到时候找到车,我们走的时候就趁刘青松不注意,把他扛上车一起带走。”他用最纯良的脸说着最硬核的话,“反正他打不过到贤。”
李炫君:“……”
“你这是让到贤霸王硬上弓啊。”他有些没绷住,“刘青松体力是不行,但某个人就不一定了。”
不管从体型还是身高,林炜翔看起来跟到贤都可以打一架。
“林炜翔不会反对的。”田野用犬牙磨着饼干边缘,平静的开口,“不然他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帮我去找药回来。”
“他比谁都希望刘青松跟我们一起去安全点。”
李炫君沉默两秒,“确实。”
他说,“他们两个绑定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就算分开了在潜意识里也依旧把对方的存在当做自己的一部分,没有谁会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你睡着的时候,到贤悄悄问过我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田野说,“你比我认识他们两个更早,如果是你,你怎么回答?”
李炫君看着手里被吃出一块缺口的饼干,声音沙哑。
他想了几秒,开口说,“是太远不行太近会痛的关系。”
在一起的时候刘青松痛,不在一起的时候林炜翔痛,世界末日,其他人要不大难临头各自飞要不逃命过程中还不忘手拉手,就他俩选择不分开也不牵手。
田野听完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开口。
“我有点体会不了这种“拉扯”,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这么久的跟同一个人绑定过。”他看了眼还在睡觉的AD,然后把剩下一口饼干吃完,因为咀嚼,话音听着有点模糊,“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一个人,朋友,恋人,家人,都会有先后离开的那一天,时间到了就到了。”
所以就算在一起的时候有遗憾,但分开就是分开了,事后也没有必要去弥补缺憾,强求所谓的圆满。
田野拍着手上的饼干碎屑想,哪怕那些遗憾让分开最初的那些日子变得痛苦至极,但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不管是事还是人,都一样。
他目光落在手腕内侧被AD攥出来的那几道指印上,轻声说,“如果是我,可能在感受到痛苦的那一瞬间就会想要离开了。”
刘青松提着东西进了库房,林炜翔已经重新退回了角落,一米八几的人把自己生生缩成一团融进墙角的阴影里,不仔细看都察觉不出那有个人。
林炜翔手里攥着那盒糖,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低声问,“不是去拿水吗?”
刘青松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报纸和购物袋都在,唯独少了那两瓶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怡宝。
“忘拿了。”刘青松走到他面前蹲下,他从袋子底部翻出那本被压住的杂志,翻开对应的页数,把书递给林炜翔,“你看下这个。”
“……所以呢?”林炜翔看完后抬眼看向面前人。
“我跟田野他们走。”刘青松把装满吃的的袋子推给他,“你带着这些走。”
林炜翔看着他,刘青松罕见的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迎着人视线补充了一句,“你自己走。”
“谁跟你说了什么?”林炜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问。
刘青松说没有,“你跟着我们没有意义,安全点对你来说不一定安全。”刘青松沉默了一阵开口,“你如果想好了,可以现在就走。”
他掐着刚撕下倒刺的那块地方,用痛楚来维持语气里的冷静,“抓紧时间。”
林炜翔把杂志盖上放在一边,,“没想好。”
说完他把头埋在了膝盖跟胸口的空隙,刘青松的视角只能看见他的发旋。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林炜翔听见人起身的动静,然后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来。
刘青松坐在他旁边,中间隔着一个拳头宽。
“太阳快下山了,等天彻底黑下去就走吧。”他屈膝抱着膝盖说,“东西吃不出味道也要吃,人不能不吃东西,会死的。”
“哑了?”刘青松等了几秒没等到回应,扭头看着人,他哑着声重复,“吱声。”
林炜翔脑袋动了一下。
“……吱。”
安静的房间内传来细微的一声“咔”,是库房门锁里的金属弹簧片被打开的声音。林炜翔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门把手往下压了半个圈,门缓缓打开。
朴到贤独自走进来。
库房只有一扇不大的通风窗,月光透过网窗格,被分成稀薄的几缕落在地上。朴到贤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
刘青松背靠着墙,头和身体都往林炜翔的方向偏倚着,看姿势是睡着了,两个人挨得很近,在光线稀缺的阴影里甚至分不出彼此。
“有事?”林炜翔先开的口。
朴到贤目光从辅助身上收回,姿态稍微放松了些。刘青松的毫不设防和安然无事都证明林炜翔的自控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好一点。
“天黑了,我们准备去外面找车。”朴到贤低声道,“如果可以我还想去停车场看一下,你能不能一起?”
“就你一个?”
“还有赵礼杰和mubu——。”意识到面前人可能听不懂,朴到贤及时改口,“李汭燦。”他说,“田野留下照顾炫君。”
原本李汭燦的意思是他和赵礼杰两个人出去就行,但他跟田野都不太放心。
李炫君干脆摆烂,要他们带上刘青松,找到车就直接去安全点别回来了,被他们四个一致驳回并且被田野强制闭麦。
林炜翔扭头看了眼身边人,然后撑地站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人影暴露在月光下,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刘青松重新处理包扎过一遍,比刚进店那会儿看上去更像个“人”,但直视对方眼神时,朴到贤还是下意识绷紧了手臂。
林炜翔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和善,甚至有点阴郁。
朴到贤不合时宜的想到粉丝经常用犬类形容AD玩家,但林炜翔现在给他的感觉不像任何一种犬类,像狼。
林炜翔从口袋摸出糖,他倒了两颗含进嘴里,抬眼看着朴到贤,声音嘶哑的开口。
“绳子。”
朴到贤愣了一下,然后坦白,“田野说你不需要,他相信刘青松。”
他想了想又说,“我相信田野。”
林炜翔偏了下头,“为什么?”
朴到贤表情真挚,“因为AD要相信辅助。”
林炜翔摩挲着糖盒上特意做了凸出设计的名称字样。
他把糖咬碎,开口,“田野有很多个AD。”
朴到贤像被侵略到领地的雄性动物,他眯了眯眼,“现在是我就可以。”
两人各站一方,仔细算来,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式的直面对话,平和之下是暗流涌动。
林炜翔打破沉默,他把糖盒塞进口袋,“什么时候走?”
朴到贤扶了下眼镜框,“都可以。”
林炜翔回头看了眼刘青松,刘青松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墙靠着太硬,他只能侧身垂着头,这种姿势对颈椎负荷很大。
朴到贤见他半天不动,权衡了两秒,还是决定出声。
“要叫醒他。”
“他不用去。”林炜翔频次跟他完美错过,他转头看着人,语气有点冷漠,“他不在我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不是这个意思。”老实讲,朴到贤中文水平在韩援里已经算很不错了,但语言天赋高不等于擅长辩解。
误会这种词太高雅了,不属于他们日常对话词库。
朴到贤下意识往门外看了一眼,这种时候他会很依赖田野的存在。
他需要一个能懂他意思并且擅长传达的人。
“我的意思是。”可惜现实里他跟田野的默契还没有夸张到这种所想即人到的程度,朴到贤只能靠自己,他抓了抓后脖子,努力表述,“如果你走,要告诉他,醒来看不见人,他会担心。”
“就像如果我们有什么行动,不告诉田野,他会很生气。”他看着林炜翔,神色认真,“还是说Crisp不会?”
林炜翔:“……”
刘青松不会生气,他会直接噶人。
几分钟后,林炜翔和刘青松一起出了库房。
来自刘青松的友情提示,出门前,田野找出了一瓶六神花露水。
继朴到贤和赵礼杰之后,李汭燦也逃脱不了六神的洗礼和熏陶。田野手动将他三百六十度旋转几个圈,全身上下都喷了个遍。
“确定这个味道不会把丧尸吸引过来吗?”李汭燦捂着鼻子,边说边Yue,“难闻。”
田野怕他真呕出来,及时停下手。
他看了眼刘青松,用眼神传递李汭燦的疑问。
刘青松转头看了眼林炜翔。
林炜翔接收到他眼神,对着花露水三人组的方向闻了闻,然后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刘青松:“……”
“味道被盖下去了。”林炜翔揉了揉鼻子,闷声说,“再多喷点。”
其他人表示听不懂这其中的逻辑。
刘青松也没想解释,他看向田野,原话转述,“继续喷。”
喷完整整一瓶六神,田野和刘青松站在门口,目送四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还以为你会要一起出去。”田野扭头看着刘青松。
“不闻到血就没事。”刘青松以为他在担心林炜翔会失控,收回视线轻声说,“出去之前我跟林炜翔说了,要他不要离他们三个太近。”
“让林炜翔帮忙是我们五个一起商量的结果,我们也做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
他们需要林炜翔帮忙探路和遇到丧尸时必要的支援,田野垂着身侧的手握紧,“所以就算有什么意外,那也怪不了谁。”
他说完田野看向刘青松,开口,“我是在担心你。”
刘青松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田野说,“我本来都做好了劝你跟我留下的准备,但没机会用上。”
他原本以为按刘青松的性格,会要求跟林炜翔一块出去,但从库房出来到把人送出超市,刘青松都没有提这件事,并且全程表现出来的态度都太过平静了些。
这不合理。
刘青松沉默几秒后开口,“我不跟着他也能控制好自己。”
田野望着他,“你是和他说了什么吗?”
刘青松垂眼望着地板,削瘦的身形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出几分脆弱。他抬起手,掌心贴着颈侧的一处皮肤摩挲着。
几分钟之前,林炜翔就是用这种方式把他叫醒的。
对方掌心温度烫的惊人,是不属于人正常人类的体温。
刘青松看着映在地板上的影子,喉结咽动,“我让他出去就别回来了。”
田野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到他身边,“那他怎么说的?”
眼眶涌上酸涩,刘青松眨了眨眼,缓解不了,最后选择闭上眼睛。
“他说“好”。”
tbc.
我承认上章说能结尾是我声音大了点。
久等,谢谢喜欢。
【姐多】面包爱情故事
兄弟们最近都很emo,搞点甜的给兄弟们疗伤
架空背景图个乐,不要上升真人哦
灵感来源于欧亨利短篇小说《女巫的面包》
祝观文愉快谢谢你(/ω\)
市公安局对面开了一家蛋糕店,花体字母配上几个纸杯蛋糕的装饰组成了“Cake”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的招牌,装潢不算豪华面积也不大,颇有种走进一家家庭烘焙坊的氛围,橱柜里永远摆放着还未散去热气的葡式蛋挞,云朵蛋糕轻飘飘浮在烤盘里等待顾客挑选,点缀着新鲜草莓和黄桃的水果塔托盘里还盛着掉下来的奶油,门口的告示牌上每天都在变化花样,配合着简单的涂鸦告诉来往的行人今日推荐是红豆抹茶卷还是树莓芡实糕。
路过的学生,踩点上班的打工人,买菜路过的大...
兄弟们最近都很emo,搞点甜的给兄弟们疗伤
架空背景图个乐,不要上升真人哦
灵感来源于欧亨利短篇小说《女巫的面包》
祝观文愉快谢谢你(/ω\)
市公安局对面开了一家蛋糕店,花体字母配上几个纸杯蛋糕的装饰组成了“Cake”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的招牌,装潢不算豪华面积也不大,颇有种走进一家家庭烘焙坊的氛围,橱柜里永远摆放着还未散去热气的葡式蛋挞,云朵蛋糕轻飘飘浮在烤盘里等待顾客挑选,点缀着新鲜草莓和黄桃的水果塔托盘里还盛着掉下来的奶油,门口的告示牌上每天都在变化花样,配合着简单的涂鸦告诉来往的行人今日推荐是红豆抹茶卷还是树莓芡实糕。
路过的学生,踩点上班的打工人,买菜路过的大爷大妈闻到奶香味都会忍不住进去看两眼,收银台后面坐着戴眼镜锡纸烫的帅哥总是一言不发,看上去有一种“你不买东西就不要出门”的气势吓退了很多小朋友,后来大家都熟悉了才知道原来帅哥不是凶,帅哥只是社恐装高冷。混熟了之后附近的居民闹着叫他“李总”“李老板”“李哥”,他总是会把不知所措的眼神安置在满满当当的橱窗里再躲避着进烤房端一盘蓝莓毛巾卷出来。
“Cake”里面什么都卖,帅哥店主技多不压身,有造型独特的生日蛋糕有怀旧款式的纸伞奶油蛋糕,有跟随潮流口味的白桃乌龙流心青团也有爷爷奶奶们独爱的蜂蜜脆皮面包,如果你时间不紧张的话还可以在他开店时就在门口蹲着,这样你就会得到一杯来自帅哥的现冲咖啡,外加一个包裹着沙拉酱生菜西红柿煎蛋的新鲜三明治。
当然,钱是要付的。
李汭燦开了蛋糕店后生意非常好,附近的居民都乐意来他这里买新鲜面包和蛋糕,为了一锅刚出炉的榴莲酥乐意等半个小时排队。
生意好是好,李汭燦每天的任务开始无限加重。
面包的酥软是靠自己精准的记时技能完成的,蛋糕的独特设计是靠自己大脑的储存量完善的,更别提受欢迎的明星产品需要李汭燦在收银的同时估算烘烤时间,时不时还要过去调一调温度以防得到焦糊产品,最忙的时候李汭燦甚至要拜托不着急的客人帮他记账自己匆忙跑过去关烤箱。
并不是李汭燦不想收徒找人帮忙,“招聘”两个字贴玻璃门上几周都没人搭理,来应聘的不是假期工干几天就找不到人就是不乐意学技术只想找个地方蹭WIFI的人,回头客们也帮着他张罗人,但早上四五点就要过来搬面粉收拾原料的活真的不是谁都能干的,久而久之李汭燦练就了一身好本领——站在收银台前抄起晾衣杆精准的戳开关戳温度。
市公安局的小警察们都喜欢来这里找点私人时间,菠萝包香甜可口柠檬可颂脆到心底,几乎要把一个蛋糕店变成甜品店来消遣了,很长一段时间路过的居民看着里面坐着的一大堆制服都不敢进门买面包,还有热心大妈偷偷来问李汭燦是不是便衣这个面包店是不是接头点,李汭燦只能哭笑不得拿巧克力糖哄走客人。
“哎——昨晚上写报告写了一晚上——我要累死了——”拉着长音伸懒腰的警察同志在抱怨工作劳累,用手擦着眼角的眼泪回头冲着门口跑进来的人影打招呼,“赵礼杰!这里!”
其实没必要喊这么大声,蛋糕店就这么点地方,四张桌子还是为有需要休息的顾客特意腾出来的,要找人转个头就能看见。
李汭燦看着跑进来的人影眨眨眼,准备念出那句雷打不动的见面招呼“您需要点什么?”
“有推荐吗?”被称作赵礼杰的小警员胳膊底下夹着一沓文件歪着脑袋接电话,俯下身找了半天估计看花了眼还是让李汭燦推荐。
“今日推荐是巧克力脏脏包,流心夹心。”
赵礼杰手里端着两个洒满可可粉的脏脏包脸色有点惊喜。
“哇!我刚好爱吃巧克力!”
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拿巧克力酱糊脸。
田野托着下巴看向门口的告示牌沉思,“云朵奶油蛋糕”这几个字怎么看怎么不像巧克力脏脏包。
嗨,估计人家老板忙忘了。
赵礼杰得了个好去处,李汭燦的蛋糕店不仅能收获美味还能收获精神食粮。
李汭燦是一个很适合聊天的人,虽然不说话时的表情的确很吓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让赵礼杰想起自己第一次审嫌疑人时旁边当“坏人”的朴到贤,嫌疑人看着他吓得差点哭出声。但熟悉之后才发现原来李汭燦不仅不冷漠还是一个很贴心的人,他会泡一杯红糖姜茶放在经历生理期痛苦的高中生面前,他会裁好报纸垫在塑料袋手提处以防买菜的大爷大妈勒手,他也会在赵礼杰下班继续敲报告困的呵欠连天时送一杯免费速溶咖啡。
“李老板,一个人开店很累吧?”赵礼杰揉揉厚重的黑眼圈,看着李汭燦调温度算收入端蛋糕忙来忙去皱眉头。
“找不到人帮忙,只能自己来了。”李汭燦嘴上回答问题手里也没闲着,最后一炉手指饼干冒着热气蹦跳进橱柜,下自习的高中生最喜欢过来买了当夜宵吃。
“那我是不是还能陪你说说话?”赵礼杰笑得很开心。
“你这叫白嫖。”李汭燦头也不回戳穿了某位笑得花枝招展的小警员。
下班后懒得回家的赵礼杰在蛋糕店一蹲就是几小时,反正回家也没有温暖灯光等着他更没有可口饭菜,父母都在外地小赵同志一切生活都靠自己,打开手机除了出任务交报告抄写事故材料外也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消息,赵礼杰懒得社交,甚至期望大晚上手机不要响铃,因为突如其来的电话除了有案发现场外没有第二个意外惊喜。
加班到很晚时瞟一眼外面的蛋糕店还在亮突然就有了力量,为人民群众不懈奋斗的念头浮在脑海,连手底下敲文字的速度都直逼打星际的职业选手,火力全开埋头苦干时田队长探出半个头疑惑,“赵礼杰最近怎么这么努力啊?在攒老婆本吗?”
李炫君耸耸肩,谁知道呢。
大概是不想错过地铁,也不想错过某位关了店门的老板吧。
饭要吃,天要聊,工作要忙,人也得见。
赵礼杰和李汭燦同时上下班已经成了市局心照不宣的秘密,赵礼杰早晨七点五十准时站在蛋糕店门口取巧克力脏脏包,连带着科室里点的菠萝包红豆卷牛角包一起打包带走,八点进门打卡上电梯进办公室,一秒都不带差的。没案子的时候只要田野一声令下“解散”,赵礼杰的腿已经迈出去半条刷门禁卡,气的明凯主任隔了三楼冲下喊“小崽子你就这么忙啊?”有案子也阻挡不了赵礼杰要和李汭燦搭最后一班地铁的心,一口气跑到地铁站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赵礼杰才喘口气,过安检时凑过去说一声“呀好巧啊李老板。”
找理由?找不到。
问心思?说不了。
如果硬要找个正经理由赵礼杰大概率会给你编出来一句“找个三观合的朋友聊天”。
怎么的,我们这些人民公仆是和你三观不合还是不算朋友?田野听完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看着赵礼杰眼神飘忽不定落到对面蛋糕店的招牌上长叹一口气。
以前都说人被猪油蒙了心。
赵礼杰这是让李老板拿脏脏包糊了脑。
赵礼杰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在加班,奔跑到地铁站时踩点都是极限卡点,坐到李汭燦身边才敢喘气。
“最近有什么案子这么忙吗?”李汭燦很好奇,虽然这些东西都属于公安机密不应该打探。
“上次那个投毒案还没锁定嫌疑人。”赵礼杰靠着座位打瞌睡,通宵分析案情写报告痛苦至极,几天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八小时让他急需一个假期睡一天,但上级领导发话必须要在犯罪人员下次作案前锁定嫌疑人,一定不能再出现群众大规模食物中毒的现象。
李汭燦看着手机里的八卦消息突然满身鸡皮疙瘩,第一次案情出现在远处的幼儿园,小朋友们下午回家不约而同都开始拉肚子,家长报警后检测发现食物里含有较大剂量的泻药,排查了食堂所有工作人员均未找到疑点,初步判断是有人在小朋友吃的大米里撒了泻药;第二次则是在大街上有流浪汉晕倒,救护车拉走抢救洗胃后检测出有机磷中毒,半盒未吃完的烧烤成了罪魁祸首,但排查烧烤店监控后并未发现可疑人员,所幸被害人留院观察后没有大碍出了院。
但还在逍遥的凶手一时间成了S市最大的谈论话题,无差别攻击让市民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哪天吃的东西有毒从此撒手人寰,李汭燦的蛋糕店经历了从开店到现在最清闲的时间。
“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整我们啊?”赵礼杰没好气的低声骂道,地铁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互相靠着,终点站还有几站路才能到。
“别急。”李汭燦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自己只是个普通市民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安慰的话到嘴边又碍于身份咽下去,一回头听见赵礼杰平稳的呼吸声在耳边停下动作,提供一个可靠的肩膀让奔波的小警员睡个好觉也是好公民应尽的职责。
睡吧睡吧,李汭燦在心里默念。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可以抓住TA。
李汭燦干脆关了蛋糕店给自己放几天假,人员减少是一方面休息整顿是另一方面,提着从别的蛋糕店买来的巧克力脏脏包递给赵礼杰时他脸上的嫌弃近视眼镜都挡不住。
“拿着吧,我也要休息的嘛。”
赵礼杰边咬边嘟囔巧克力酱不新鲜味道不够厚可可粉太苦。
完事儿李汭燦上超市买菜,路过饼干区看到一瓶杏仁露立在货架上感觉很违和,拿下来后扔到推车里觉得中午喝这个也不错。
“李老板,你关了门让我们科室的兄弟们去哪吃饭啊?”赵礼杰的电话在李汭燦进家门时响起来,委屈夹杂着难过的语气让人难以想象赵礼杰也是刑警大队里数一数二能打的警察。
“饿着算了。”李汭燦拿出杏仁露拉开拉环,咂了一口觉得今天这瓶杏仁味格外重,玻璃杯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吓得赵礼杰午睡的念头烟消云散。
“李老板?”
“李总?”
“李汭燦?!”
赵礼杰彻底慌了,电话那头的人不知怎么了,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喘气声在耳膜上来回拉扯无限放大,给田野撂下一句“叫救护车”后撒腿就跑。
李汭燦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嘴里那股杏仁味似乎要渗进血管里,从餐桌椅上滑下去的瞬间看见脚边的杏仁露罐子上有一个非常不明显的小孔,有人用蜡封住了以防液体露出来。
今天就不该心血来潮休假啊。
李汭燦失去意识前好像看见赵礼杰踹开门喊他,那些模糊的字节幻化成马赛克布满双眼。
我是不是要死了。
赵礼杰翻消息记录的手速堪比打游戏,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位置后吓得司机以为警察要抓人,一路火花带闪电风驰电掣到小区门口,完事儿说了句“为人民服务我叫雷锋”后扬长而去给赵礼杰看汽车尾气,小赵同志只能靠自己还算行的视力看清车牌号日后再答谢,电梯迟迟不来干脆直接跑楼梯,几脚踹开防盗门发现李汭燦连门都没锁,人就躺在餐桌底下一动不动。
赵礼杰觉得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颤抖着把人抱进怀里往楼下冲,摇晃间李汭燦似乎有了意识,张嘴吐出来一句“杰杰”。
赵礼杰怔在原地没敢动,救护车扯着嗓门进小区他只是呆呆地把人送上担架,田野骂骂咧咧过来拍人时他突然抬头,用一种近似哭腔的声音发问,“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他?”
赵礼杰刚参加工作时是个小片警,有一回追小偷追到巷子里被人暗算砸了一板砖,要不是队友来的快估计命都折半条,醒来后病床前父母领导队友田队长排排坐,满脸担心看着他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医生说赵礼杰运气好没伤到大脑,但记忆有可能损伤部分。
是哪部分?
都忘了当然不知道哪部分。
赵礼杰出院后拿着相册认人,警校出来的黄祥余峻嘉没忘,高中同班的陈铭墉卢崛没忘,连小学的见过几面的王杰都没忘,大概率是医生多虑了吧,这不都认得清清楚楚吗?
“妈,我忘了啥啊?”赵礼杰摸着后脑勺的疤想不明白。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赵妈妈点了几柱香拜,祈求老天爷让儿子在外地以后平平安安。
顺利归队的赵礼杰成了警局一段时间的风云人物,毕竟追小偷追到ICU里这种经历不是人人都有的,找回钱包的报案人来警局特意送锦旗,赵礼杰满脸通红嘴里含糊半天出来一句“为人民服务”。
“哎,你当时怎么发现的小偷啊?”李炫君来了兴趣,据目击居民说赵礼杰当时手里还提着几袋蔬菜,下了班的片警同志撂下满手塑料袋瞅准小偷跑的地方就追,哪想到巷子里还有同伙等着呢。
“哎…好像是有人给我说的…我记着买了好多菜…”赵礼杰眉头紧锁,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居然模糊起来,当时身边有个人陪他?是谁啊?下了班一起买菜的同事?
李炫君看着这情况连忙叫停,不好的记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偶尔赵礼杰也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那天是谁在陪他买菜啊。
新换的手机里通讯录就那么几个人,微信朋友圈翻来覆去都是文件,工作日益增多让赵礼杰把这件不重要的事情抛在脑后,调到市局后更加努力工作,薪水上来了职称上来了,按揭了一套房后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挑了个日子去把之前的出租屋退了,房东乐呵呵看他收拾行李问他,“你那个合租室友也不租啦?”
赵礼杰迷惑的看向他,我有个室友吗?
房东耸耸肩,大概是我记错了吧,那是上一家租客。
李汭燦被送到医院洗胃抢救,检测认定那罐杏仁露里含有少量氰化钾,幸亏李汭燦摄入较少不然根本撑不到赵礼杰来,得知脱离危险后众人松了一口气,赵礼杰蹲坐在病房门口终于敢大口呼吸。
“哎呀,小赵吧?”一位病人突然驻足在赵礼杰面前,赵礼杰抬头认出来那是上次帮他找回钱包的阿姨,“怎么在这坐着呀?出什么事啦?”
赵礼杰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啊有个同事住院了我过来看看。”
“呀,没事吧?没事就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别像之前一样值班还低血糖了,要不是你室友过来你晕倒都没人发现。”
阿姨走远了赵礼杰还在保持挠头动作。
什么时候低血糖晕倒了,又是哪个室友发现了他,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赵礼杰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汭燦那句“杰杰”。
他僵硬转过头看向田野,“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他?”
李汭燦又梦到了那个画面,赵礼杰放开他的手扔下一地蔬菜奔过去追小偷,等他气喘吁吁到达目的地时警车救护车已经在巷子口堵的水泄不通,透过人群他看见赵礼杰满头是血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
他的室友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警察,这件事他从来都认得清楚。
李汭燦非常后悔自己偏偏就看到有人在拉前面阿姨的包,偏偏自己就指给赵礼杰看,偏偏那位阿姨喊了一嗓子抓小偷,偏偏赵礼杰跑出去时他没拉住。
如果他假装没看见呢?赵礼杰也不会挨那一板砖,也不会换了电话号码彻底失联,自己要回韩国学西点烘焙时也没有说好的送别,他拖着行李箱站在熟悉的房门口时赵礼杰正出门上班,疑惑的看着他问“您好您找谁。”
了解情况的李汭燦只能说一句“啊抱歉找错人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被忘了呢?
李汭燦想不通。
于是赵礼杰的隔壁多了一间空房子,一直没人住。
只是普通室友而已嘛,就算一起出门买菜做饭,就算一起看电影吃烧烤喝啤酒,就算一起侃天侃地聊工作聊生活,就算熬了粥特意装保温盒里给他当晚饭也只不过是室友。
不过以后不会了。
以后只能是人民群众,是打电话提醒谨防诈骗的普通市民,是把晕倒警员送进医务室的热心居民。
李汭燦把蛋糕店开在市公安局对面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至少他自己这么说。
大概率是因为这里地理位置好门面费便宜离家近?
咱也不知道坐地铁需要十四站路是哪门子离家近。
李汭燦的确抱有侥幸心理,无数次门铃响时他都希望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拖着疲惫身子走向他。
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多个顾客没问题吧?
李汭燦想起他读过一篇欧亨利的小说,叫《女巫的面包》,女主角玛莎小姐对只买陈面包的先生产生了莫名的好感,由于可怜他只能买陈面包填肚子在某次特意塞了一大块黄油给他加餐,但美梦破碎,现实是先生是一位建筑师,陈面包是用来擦铅笔印的,那些黄油毁了他三个月的心血。
结局是设计师先生把玛莎小姐骂了个狗血淋头,玛莎小姐也认清了自己可悲的爱情。
李汭燦觉得他自己现在就是“玛莎小姐”,每一次不经意瞟视都在等“设计师先生”推门而入,或许他不需要陈面包,他更喜欢巧克力味的脏脏包,以前回家路上总要带两个给他。
追根究底,只是为了那一句赵礼杰轻飘飘的话。
撒开李汭燦的手之前他们在商量吃什么晚饭,赵礼杰笑着说,“再吃你做的饭我会真的很喜欢你。”
人生三大错觉,有人敲门,手机振动,他喜欢我。
李汭燦叹了口气,把面包对半划开塞进切好的西红柿。
赵礼杰被田队长拉回去补觉,再熬下去身体先垮了别说抓犯人啦。李汭燦中毒喝的那瓶饮料被翻来覆去查,凶手终于在这次露出马脚,瓶身没有任何指纹放置位置也避开超市监控,但他偏偏选择了氰化钾这种剧毒物,网上渠道查不到信息后市局把目光落到了各学校的实验室里,在彻查化学实验室后终于锁定了某所大学的化学材料专业研究生。
李汭燦就是在那时出的院,被告知静养后李老板打算再修养几天,手续办好后一回头看见赵礼杰提着一桶粥站他身后。
“你要出院?”赵礼杰跟着他进病房,保温桶里是加了虾仁的蔬菜粥,一闻就知道绝对不是出自赵礼杰的手,大概率是市局对面那家阿婆粥饼店的杰作。
“又没事了,要挣钱养家啊。”李汭燦不好推辞,细嚼慢咽喝粥的样子看上去很乖,赵礼杰莫名其妙想到“怎么一喝粥还是这样。”
“我们之前见过吗?”
赵礼杰实在没忍住。
休息这几天他几乎要被这个想法折磨疯了。
我到底是不是忘了谁,我忘的人是不是你,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有“喝粥还是这样”这种想法,明明我们都没吃过几回饭。
李汭燦拿勺子的动作停住了,大概有两秒钟的时间后他回答,“没有吧赵警官,以前我不住这里,我在韩国学烘焙的。”
李汭燦没有撒谎,他的确在韩国学烘焙。
李汭燦撒了谎,他们之前的确认识,不仅认识还很亲密。
那又怎样呢?偏偏忘的那个人是我说明我真的无足轻重。
赵礼杰点点头没说话,电话铃声响起歉意的看看李汭燦,后者点点头表示快去忙吧。
抓捕行动遇到困难,高材生嫌疑人知道事情败露后拿着匕首冲进商场,随便抓了一个刚放学的女高中生以此要挟警察,小姑娘看着脖子上的刀刃只敢小声流眼泪,后悔中午为什么不回家要来逛街。
“你先别紧张,有什么事情好商量。”李炫君举起手里的92式手枪表示自己不会开枪,嫌疑人情绪却异常平静,左手掐着人质脖子右手刀刃相逼,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起谈判专家作用的李炫君嘴炮输出。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田野更近了一步,“放下刀,我们可以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27岁的高材生突然笑起来,“在牢里保障我的安全吗?那我的确很安全。”
有种人,你和他素不相识,这辈子你们可能只是擦肩而过缘分,但他却对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意。
因为他不喜欢的是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你要问理由?
他只会看着你崩溃的双眼说一句“我觉得好玩。”
“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吗?”“小孩子嘛让让他怎么了?”“大过年的忍忍吧!”
中国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温良在里面,我们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包容互惠,用一个拥抱解决即将爆发的问题,用一句俏皮话化解不愉快的气氛,小时候家长总会教育你“谦让”“礼貌”“谦虚”之类的良好品德,但实际上是等到长大才会发现原来也有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生长不需要修剪枝叶,也有人可以对身边亲近的人恶语相向。
那要怎样呢?是继续保持你温和美好的良知还是唤醒你心中那个碎碎念的恶魔呢?
陆同学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直都很美好,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九十平米温馨的家,有相处和睦的老师同学,一路从小学读到研究生,学习之路似乎都是通畅绿灯,研究生枯燥无味的生活逐渐消磨了学习兴趣,每天就只是在实验室和电脑桌前奔波就耗费他所有精力,看着身边的同学结婚的结婚工作的工作出国的出国,从前的明日之星似乎一下子跌落神坛,回家参加同学婚礼时才发现自己以前的人生枯燥无味到放小说里是一句话就带过的片段。
“找几个兴趣爱好呗,”新郎官抱着好哥们的肩膀,喝的醉醺醺还要开导日渐emo的兄弟,“看我,追你嫂子的时候现学吉他,这不追到手了嘛!”
陆同学觉得他说得对,人生这么短总要找点乐子。
乐趣是什么呢?
陆同学想到了以前最喜欢干的事,捉弄同学。
比如拿毛毛虫放在同学的笔袋里听她的尖叫声;比如用气球糊好奶油引导老师用刀去切“生日蛋糕”;比如倒一瓶胶水在角落的椅子上等人坐上去,指着黏糊糊的校服裤说“快看他尿裤子啦!”
不轻不重的玩笑,不咸不淡的嘲笑,所有的所有就只是不懂事的孩子在玩闹而已,又没有出事又没有破坏规矩,谁会在意呢?
陆同学在接妹妹出幼儿园时给了她一包糖粉,妹妹很开心的说把它洒在大米里是不是蒸出来的米饭都会香香甜甜呢?陆同学说是呀妹妹你真聪明,但是一定不能告诉老师哦,这是你给大家的惊喜。
后来妹妹躺在医院病床上挂水,儿科诊所里都是愁眉苦脸的小朋友。
警察介入时陆同学慌了好久,但并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头上来,那一刻陆同学的眼神里突然亮起来,他觉得他找到了很久以前的乐趣。
犯了错,也没有人会指责他,因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实验桌上点的烧烤外卖是学长打算带回家的夜宵,陆同学在隔壁分析有机磷农药元素时学长凑过来问他要不要吃点的有点多,陆同学拿着半盒烧烤出门,口袋里多了一个小试剂管,里面装着被称为马拉硫磷的杀虫剂。
陆同学把餐盒丢在了校园外的流浪狗聚集地,期望明天能看到那几只夜晚嚎叫的野狗安静下来,结果晚上新闻报道的是流浪汉进医院,主持人遗憾的说嫌疑人身份依旧未知后陆同学觉得心里那团火越烧越大。
氰化钾,化学式为KCN,白色圆球形硬块,粒状或结晶性粉末,剧毒,口服或经皮吸收均可引起急性中毒,口服50~100mg即可引起猝死。
陆同学小心把30mg氰化钾水溶液注入到杏仁露时心脏狂跳不止,东西是从实验室里避开监控赶着中午没人时偷出来的,由于是剧毒物质实验室向来管控严格,但只要不特意检查几毫克的粉末没有人会在意。
杏仁露是从亲戚送的整箱饮品里随便拿的,用石蜡封住小孔后把饮料揣进口袋进超市,随便放在哪个货架都行,反正售货员看到了会把它放到饮料区的,他只需要避开监控。
陆同学躲在货架后面看,有个戴眼镜锡纸烫的帅哥顺手把饮料扔进推车里,如果不出意外今晚的头条大概就是他了,运气好一点还没出超市说不定就能看见门口有围观人群。
陆同学怎么也没想过那人没死,也忘记了氰化钾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得到。
但我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被狙击手击伤胳膊前他还在想。
赵礼杰飞扑上去把刀子夺下来,被解救的小姑娘终于敢放声大哭,鼻涕眼泪糊了赵礼杰一警服,现场终于在一众警员的努力维持下安静下来。
但好像,有谁的手表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赵礼杰用擒拿的方式把人摁在地上,身底下都是被打伤的胳膊在流血。
“你…”田野冲过来给凶手打算戴手铐,那种滴滴答答的手表声挥之不去,田野俯下身觉得不对劲,没有人戴手表。
他记得凶手本科读的专业是材料物理与化学,本科阶段参与了关于小型温度计炸弹的实验研究。
陆同学抬起头,剧痛让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他在满脸狰狞里挤出一个微笑。
“别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
赵礼杰摸进夹克内层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摸到了类似雷管线环的装置。
“跑啊!”
李汭燦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商场门口皱眉头,听说里面有人劫持人质闹得商场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李汭燦踮起脚,透过透亮的双层玻璃看见赵礼杰正猫着腰找角度打算强攻,样子很像临下班时蹲在收银台底下突然冒出来吓他一跳。
警队办事人民放心,狙击手精确开枪打断犯人右臂时所有人都觉得心头一颤,断断续续的鼓掌声响起来,警戒线都拦不住热爱凑热闹的人民群众。
李汭燦喘了一口气,赵礼杰上去踹人擒拿的动作一点没变,这次没有小巷子里的板砖等着他了。
玻璃破碎连带着强大的冲击气流飞过来时所有人都在懵逼状态,蹲下身看着满地玻璃碎渣耳边是突然遭受巨大分贝噪声带来的耳鸣。
犯人身上有自制的炸弹,威力不算大但依旧是个炸弹。
犯人当场身亡,爆炸引起的冲击波让一众警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赵礼杰离的最近,背部有烧伤还在翻滚时被冲击波撞到了大门上当场昏迷不醒。
李汭燦睁开眼睛,脸上到处是飞溅的玻璃渣划出来的细小血痕,身后的小姑娘哭着要找妈妈,崴到脚的大爷正在痛呼寻求帮助。
赵礼杰就躺在担架上,一如那年满头是血紧闭双眼,脸上都是脏痕就像吃了一个脏脏包弄得满脸巧克力。
别,求你了别,李汭燦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到担架前,但无关人员被劝退只能停在原地。
“杰杰!”
李汭燦隔着火焰,隔着警戒线,隔着满地的碎玻璃冲着那个方向喊。
“别出事啊。”
炸弹爆炸的一瞬间赵礼杰只觉得有一阵强力的气波把他推了好远,他本能的抱住头用后背去撞击越来越近的金属门框。
耳鸣,头晕,没有意识,马赛克和额头留下来的血模糊眼睛,赵礼杰挣扎着爬起来看向犯罪人员的尸体,或者说是一个燃烧的火球,看不出人形。
田野似乎在耳边叫他的名字,他已经没有任何分辨能力了,被震碎的橱窗引得外面的市民尖叫四起,有个熟悉的眼神好像闯进了模糊的马赛克世界。
赵礼杰想起来好像有个人会在下班时给他带两个巧克力脏脏包当夜宵,小片警下班回来泪眼汪汪对着他喊“好室友。”
赵礼杰想起来好像有个人会用胳膊挎几大包菜回来做饭,火锅咕嘟嘟冒泡时小片警口水流了一楼道。
赵礼杰想起来好像有个人收拾行李箱说要去哪里学烘焙,到时候开个蛋糕店在市局门口赚人民公仆的钱。
赵礼杰想起来,那个人会在深夜给他留一盏灯留一碗饭,冰箱上的便利贴会写一句“热了再吃,杰杰。”
怎么会有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精准猜对他爱吃巧克力的口味呢?
怎么会有人那么凑巧在地铁站等着他气喘吁吁打开支付宝扫码呢?
说什么缘分巧合,只不过是续缘罢了。
赵礼杰闭上眼,他觉得加班这么久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杰杰!”
有人在喊他。
赵礼杰觉得上次那板砖挨的好亏。
不仅进了医院,忘了事情。
还忘了那句“再吃你做的饭我真的会很喜欢你”。
这次忘不了了吧。
市公安局对面的蛋糕店又开始营业了,不善言辞的冷漠帅哥换了新工作服站在收银台后面更显帅气,看的大爷大妈心痒痒,都想赶紧把这个好小伙占给自己当女婿。
李汭燦哭笑不得,拿新品蛋黄酥试吃堵住一众拉红线月老们的嘴。
“投毒案”正式告破一个月后S市又恢复了以往的安宁,乌云散去阳光明媚,街道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临近年末李汭燦也开始推出符合节日气息的甜品,冰糖葫芦味的脏脏包受到了广大市民的热爱。
闲暇之余李汭燦打开手机,置顶微信消息还停留在两个月前的“今天你还开门吗”。
已经很久没有打包两个巧克力脏脏包和菠萝包牛角包红豆卷,新来的顾客也不知道为什么角落的桌子上总有一份没人动的巧克力脏脏包。
“老板啊,真的不做巧克力味道的面包吗?”女孩子双手合十,拜托啦她真的很想念厚重的巧克力流心和苦味恰好的可可粉。
“嗯,卖的少不做了。”李汭燦帮她打包好榴莲酥,旁边的玛德琳娜小蛋糕在橱柜里吸引眼球。
门铃响的时候李汭燦正在看之前“投毒案”的细节报道,“您需要点什么”还没出口就停在嗓子眼打转。
“咳,您好,有巧克力脏脏包吗?”
李汭燦没说话,手指停在那一句“受伤警察疑似旧伤复发,有可能失去部分记忆”这句报道。
“抱歉啊,我很久不做这个味道了。”
李汭燦抬起头,赵礼杰看着他满脸惊诧。
“您没事吧?需要什么帮助吗?”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蛋糕店老板满眼的泪水啊,哪个面包里加了洋葱吗?
“没事,烟大呛住了。”李汭燦摇摇手。
赵礼杰不需要说“您好”。
李汭燦想起《女巫的面包》阅读理解第二题,为什么欧亨利会以“女巫的面包”为题目。
标准答案是什么?
翻到练习册最后一页:“女巫”似乎在施展着一种迷幻人心的魔咒,驱使着玛莎小姐一步步走向错误的深渊,而现实则睁大着双眼窥视着滑稽的一幕。
爱情不是一厢情愿,主观臆断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一种灾难。
那年考试他没能写出完美答案。
现在也是。
李汭燦目送赵礼杰打包了一份冰糖葫芦味的脏脏包离开。
跨年的烟花炸在夜空里,硫磺味到处都是,但这次没有火焰没有玻璃渣,凑在一起的陌生人互相拥抱说“新年快乐”,李汭燦打算关了店门拿最后几片吐司垫肚子。
收银台上放的是赵礼杰刚刚付的现金,寒风吹进店门吹乱了零钱,一张夹在里面的纸条很是显眼。
“礼貌申请:
明天的今日推荐可以有巧克力脏脏包吗
顺便
再吃你做的面包我真的会很喜欢你
但由于我害怕拒绝,所以我想问,我能邀请你一起跨年吗?”
李汭燦猛然抬头,落地窗外赵礼杰露出熟悉的笑,烟花在夜空里噼里啪啦,他手里还晃着混着山楂果酱的面包。
人生三大幻觉,有人敲门,手机振动,他喜欢我。
这次玛莎小姐的爱情没有被黄油搞砸了。
Seasons of love
1.夏满芒夏暑相连
周峻纬刚搬到天台的时候就是初夏,他们住的城市一年四季都很潮湿,天气热的时候身上就总会黏糊糊的,说不上特别难受,就是有点不习惯。天台又是太阳直射很强的一个地方,白天的时候也没人愿意在室外待着,午饭通常自己解决,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洗个澡,夏天嘛,也不用提前开热水器。
他们这些人当中最怕热的是齐思钧,最不怕热的是蒲熠星,齐思钧走到哪空调开到哪,蒲熠星大热天都穿得住长袖衬衫。邵明明吐槽他们说,还好你们不一起过,不然天天就这个空调度数问题都能吵一宿。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思钧正拿着一瓶劲凉六神往自己后脖颈喷,熏得猫连打三个喷嚏把自己打懵了,呆呆地盯着地板。郭文韬看着好笑,抓着猫...
1.夏满芒夏暑相连
周峻纬刚搬到天台的时候就是初夏,他们住的城市一年四季都很潮湿,天气热的时候身上就总会黏糊糊的,说不上特别难受,就是有点不习惯。天台又是太阳直射很强的一个地方,白天的时候也没人愿意在室外待着,午饭通常自己解决,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洗个澡,夏天嘛,也不用提前开热水器。
他们这些人当中最怕热的是齐思钧,最不怕热的是蒲熠星,齐思钧走到哪空调开到哪,蒲熠星大热天都穿得住长袖衬衫。邵明明吐槽他们说,还好你们不一起过,不然天天就这个空调度数问题都能吵一宿。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思钧正拿着一瓶劲凉六神往自己后脖颈喷,熏得猫连打三个喷嚏把自己打懵了,呆呆地盯着地板。郭文韬看着好笑,抓着猫把猫抱到怀里,被一身毛捂得实在热得难受,人难受猫也难受,就又默默蹲下身子把猫放走了。
夏天的时候天气总是变得很快,两点多的时候还晴空万里,四点多天色就突然暗了下来,齐思钧正在屋里摆弄相机,听见雷声赶紧爬起来噔噔蹬地跑去外面收衣服,路过蒲熠星的房间,顺手敲了敲窗户提醒他写东西的时候把灯打开。
这场雨来得很突然,齐思钧左手捧着一大堆衣服,右手刚刚费劲地把郭文韬的衬衫扯下来,就被落在脖子上的雨点冰得一激灵,正准备加快速度,左手的衣服就被急忙赶来的周峻纬接了过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开始抢救一件是一件,等到他们极其狼狈地抱着衣服逃到最近的蒲熠星房间里时,已经被雨淋了个半湿。
齐思钧:“我的天啊这么热的天,阿蒲你还不开空调!”
蒲熠星:“开什么空调!你信不信现在一吹风,明天你就得去郎老师那喝中药!”
蒲熠星放下笔去给这对苦命鸳鸯找毛巾,两人伸手接过毛巾后,不约而同地就往对方头上披,开始给对方擦起了头发,淋了雨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想过去就很难受,他们擦着擦着却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傻笑起来,蒲熠星在边上看得牙酸,赶他们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夏天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齐思钧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外面已经放晴了。太阳晒着地面上的积水,让周围的空气又变得湿热起来。周峻纬穿着一件白T正在把刚才被雨打湿了的几件衣服重新往上挂,齐思钧凑过去闻他身上舒肤佳的味道,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再甩甩脑袋,周峻纬就笑着拿起毛巾轻轻地帮他擦了起来。
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找找灵感的蒲熠星又转身走了回去。
傍晚的时候火树从他的宝贝仓库里搬出来一张折叠桌,展开来好大一片,又回去乒铃乓啷找了半天,才兴致勃勃地找出两幅乒乓球拍来。
火树对着房里嚷嚷:“唐九洲,别一天到晚看电脑,快出来跟我一起运动一下!”
唐九洲一个BUG改了一下午正糟心,闻言一个起身就跑了出来:“来就来!你小心我比弗利利张继科拉穿你!”
火树对着球拍哈气:“嚯,好大的口气,我天台刘国梁说话了吗?”
两人一个对视,从彼此眼中看见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端着杯子准备去倒水喝的蒲熠星一闪身躲过飞射过来的乒乓球,觉得这个时候也不太适合出来。
郭文韬在门口喊了两声,齐思钧在回了几遍“没锁”后还是不见人进来,疑惑地跑去开门后才看见郭文韬一左一右捧着的两个西瓜,一句“韬韬我爱你!”喊得整个天台都能听见。
蒲熠星探出头喜出望外,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了。于是连忙跑过去帮忙,拿着刀比划了半天问要切成多少块,好不容易一刀下去又切得歪七扭八,郭文韬实在心疼自己的西瓜,洗过手后从蒲熠星手里抢过刀就开始切,一刀下去干脆利落,里面的汁都没有流出去多少。
惨遭嫌弃的蒲熠星看着他额头开始冒汗,四处张望了一下,拿过一叠广告纸掸了掸灰,站在旁边一下一下给他扇风,扇着扇着嘴里被塞了一小块西瓜,甜丝丝的,还很解渴。
邵明明也想学乒乓球,唐九洲就把手里的球拍递给他教他怎么握着,看他试了半天也没拿对,干脆像教小孩一样站在身后直接从外面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在空中挥了几下,邵明明嫌弃他一身汗好臭,喊了两遍我会了才从人怀里挣脱出来。
火树站在对面说,明明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发球开始学起,你注意看我的动作,哎,好,你先扔回来,我再试一次给你看。
邵明明表示这不难,可以试一下。
火树:“很好!就是这样,学得很快嘛,好接下来,我再教你反手。”
火树:“明明我觉得你很有这方面的潜力,早练几年没准都能参加奥运会,我现在要教你正手了。”
火树:“好!太棒了,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地对打了,来吧,你先发球。”
下楼倒垃圾的周峻纬接到唐九洲的电话:“喂,峻纬哥,你上楼了吗?哦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有吧?那你看看地上有没有一个乒乓球,碎了的话就不要了,没碎的话带回来一下哈。”
蒲熠星一手一盘西瓜走了过来,把盘子往桌上一放,大家就放下各自手中的活跑过来抢着吃,腾不出手搬凳子,干脆直接就往地上坐,地面早已经被晒干,坐下去甚至还有点烫屁股。唐九洲试图伸舌头去舔流到胳膊肘的西瓜汁,被邵明明一个眼神制止了。
猫在每个人旁边跑来跑去,周峻纬伸直腿要去够它,被灵活地从上面跳过去闪开了。
邵明明说唱首应景点的歌给大家听,于是唱了七里香,其他人就边啃西瓜边随着节奏摇摆。
齐思钧说这个时候最应景的歌就是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唐九洲假装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说还以为听这首歌的人都已经三十岁了,于是现场就变成了怀旧歌曲大赛,每个人绞尽脑汁想着最土的歌来打败对方,从猪之歌唱到QQ爱,从秋天不回来唱到老鼠爱大米,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合唱,唱上学时候听的那些歌,唱周杰伦、林俊杰、五月天。
最后一起唱好妹妹的《晚风》: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爱人的梦中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故乡的天空
温柔的晚风,轻轻吹过,城市的灯火
今夜的晚风,你要去哪里,请告诉我
一人一句接着唱,唱出了参差不齐的调,然后又一起笑倒在地上。
第二天,大家一起站在郎东哲的门口等他给他们找蚊子水。
2.秋处露秋寒霜降
齐思钧在群里问唐九洲今年国庆放假回不回,唐九洲说要回的,还有一个中秋节也在七天里面,想要回来和大家一起吃月饼。于是这就成了第一个所有人都在的中秋节,以往总会有几个人回父母家,今年大家都想着赶上国庆哪哪人都多,就不愿意再动弹了。说是一起过节,其实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饭桌上比平时更隆重一些,多加几个菜,吃完再让邵明明周峻纬给大家表演几个节目,这样就很开心了。
周峻纬站在门口,帮齐思钧把卫衣帽子从外套里拉出来,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墨镜给自己戴上。虽然火树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好几次“你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小明星了,像超市这样人多的地方是不是尽量还是别去”但周峻纬实在还是很想和齐思钧一起逛超市,这件事情在他的《我和老齐必做的100件事》中,排在很前面的一个位置。
火树不明白买个菜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还是实在不忍心阻止这对兴奋小情侣,怕他们开心过头耽误事儿,于是就写了个清单让他们照着买。
齐思钧把单子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手机壳里,购物袋也叠好塞到周峻纬的外套口袋里,拉着他的手一起欢欢喜喜地下楼去了。
邵明明拿着一张白色的宣纸正在裁,他在网上找了教程准备做个小灯笼,材料都从火树的仓库里找到了,现在就差制作。唐九洲本来想帮他,被他以“不要剥夺我做这种不用脑子的事情的乐趣”为由赶走,只好悻悻地跑去找郭文韬玩了。
他们今天晚上打算吃烧烤,菜也还没买回来,也就还没到郭文韬的趴,这个点难得他也没在睡觉,而是和蒲熠星挤在一起一边看着什么一边写写画画。
唐九洲好奇地也凑过去,蒲熠星跟他解释说,是他的新作,有一些推理的部分怕一个人想当然会有什么漏洞,就和韬韬一起看看。唐九洲也有点想帮忙,但他看了半天,觉得阿蒲的表情实在不是很像需要他帮忙的样子,于是就难得识趣地走开了。
唐九洲:“我干点啥好呢?”
火树在加固他们好久没用的烧烤架:“九洲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来了来了,唐九洲笑嘻嘻地跑过去。
周峻纬戴着墨镜推着车跟在齐思钧后面,看他灵活地穿梭在超市各个地方,一会儿跟着老奶奶挑茄子,一会儿掏出计算器算买哪种鸡翅,购物车里被他扔了一堆的菜,还抽空打了一下傻站在边上看着他笑的周峻纬,把人赶去称重的地方排队。
虽然推着购物车走路的时候总会踢到轮子,排队的时候也总会有人插队,但周峻纬一点也没生气,甚至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一起逛超市果然值得排在100件事当中很前面的位置。
齐思钧最后确认了一遍火树的必买清单,又拍了张购物车的照片给他检查完毕后,才满意地把纸收起来,对周峻纬说,来都来了,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
周峻纬不解:“下一步是什么?”
齐思钧摩拳擦掌:“下一步就是我来超市最爱做的一件事情,买便宜货。”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小时,他们买了两桶打折的洗衣液,两排快过期但买一送一的养乐多,两提第二件半价的抽纸,和一袋他们试吃过后觉得还可以的便宜山楂。
——除此之外还买了一个不便宜的东西,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碗,齐思钧拿起来看了好久,周峻纬在边上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买,齐思钧就回答说,我们已经有很多碗了呀,再买一个也不知道哪来干嘛。话是这么说,放回去以后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周峻纬见不得他这样,直接伸手把碗拿起来放到购物车里:“怎么不知道干嘛,吃饭,喝汤,吃水果,吃沙拉,吃冰淇淋,这不都能用,你不用我用好吧。”
齐思钧开心了。
郭文韬和郎东哲一起在往竹签上穿肉,唐九洲在旁边观摩学习了一会儿,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看着郎老师把尖尖的那头往肉里戳,就仿佛想起了被他针灸时候的感觉,这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邵明明开口解救他,说灯笼已经粘好了,快来一起在上面写点字。
唐九洲扶着灯笼拿着毛笔,纠结着要写些什么东西。
邵明明站在另一头捧着灯笼的一边,一笔一划地写,但愿人长久。
一群人围在烧烤架旁,抢鸡翅,抢土豆片,本来是大家轮着烤,而蒲熠星在把一串鸡脆骨烤成碳以后,就被勒令不许再靠近了,只好在边上负责帮他们抹油撒调料和倒饮料。虽然是秋天,但温度还没有真正的降下来,炭火把每个人的脸烤得红红的,猫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啃着专门为它烤的秋刀鱼。
郎东哲回房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坛子,在众人“不是吧这个时候你又要让我们喝什么草药”的哀嚎下,打开了盖子。
周峻纬凑近一闻:“好香。”
郎东哲笑了笑:“桂花酒,我自己酿的,放到今天喝刚好。”
所有人举起杯子的时候,邵明明突然很兴奋地抬头看了看月亮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武林外传那一集。
“他们当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莫使金樽空对月,举杯幸会有缘人。”
“干杯——!”
今夜的风是桂花香。
3.冬雪雪冬小大寒
周峻纬醒来,一拉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这里其实不经常下这么大的雪,周峻纬往楼下看,已经有几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孩在下面大叫着追逐打闹,大人在后面着急地追着,大声喊慢点别摔了。
虽然已经换上了厚衣服,但拉开门的一瞬间还是被凛冽的寒风吹得一哆嗦,齐思钧和唐九洲在外面撒欢儿似的跑来跑去,雪地上满是两个人歪七扭八的脚印。猫揣着手蹲在高处,唐九洲拿起一小块雪放在它头上,猫气得甩头,把雪都甩回了他身上。
齐思钧看见周峻纬,开开心心地就往他的方向跑,周峻纬来不及提醒他小心点,人就滑了一下,直接滑到了他怀里,扶着他的胳膊仰起头傻兮兮地笑,周峻纬低下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睫毛和冻得红红的鼻尖,凑上去啵唧亲了一口。
餐桌旁贴着郭文韬给他们留下的字条,说锅里煮了奶茶,热一热再喝。天气凉了,他们就不在室外做饭了,齐思钧把煤气灶拧开,过了一会儿锅里冒出了一缕缕白烟,周峻纬就在起了雾的窗玻璃上给他画了个笑脸。
两个人捧着杯子捂手的时候,齐思钧跟他说,峻纬,你知道吗,今天是平安夜。
周峻纬对于平安夜的记忆并不是很多,只记得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个基督教的女生,拿了一个大大的红袜子,里面装满了糖果让他们伸手进去摸,普通一点的有大白兔和水果糖,巧克力的话就只有两三个。再来就是苹果,朋友间会送,也会给喜欢的人送。周峻纬长着一张一看就能收到一抽屉苹果的脸,没办法,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退回去总感觉让人家没面子,收到的礼物又没理由转赠给别人,于是每年平安夜,他都能吃苹果吃到牙酸。
但齐思钧说起平安夜就非常兴奋,说小的时候,每年平安夜自己都会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许愿,爸爸让他把愿望大声喊出来,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们家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爸爸就跟他说,电视里演的那都是外国圣诞老人,我们中国圣诞老人就喜欢小朋友大声说自己喜欢什么。
“他就是这么骗我的啦,但我也就被骗了两次吧,七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其实是想知道我要什么东西,然后半夜偷偷去给我买了,所以后来我也没有提过什么很难实现的愿望。”齐思钧笑着说。
周峻纬问,你提过的觉得最任性的愿望是什么。
齐思钧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但最过分的一次是我实在不想去学校上课,就和圣诞老人说我明天不想上学,隔天我还是被我爸拽起来了,然后说我们家楼下昨天装修的声音太大,圣诞老人听不见我的愿望,哪有人大晚上装修,这不得被骂死吗。
周峻纬笑到打跌。
雪下到晚上已经停了,暖黄色的路灯照在上面亮闪闪,郭文韬换下制服又老老实实给自己围上了围巾,走出警局就看见站在便利店门口的蒲熠星,穿着一件格子风衣还戴了顶帽子,倒是真的挺像他喜欢的那些侦探的,就是看着有点冷。
蒲熠星是真冷,他本来就怕冷,怕郭文韬下班直接跑了,所以也不敢进到店里,老老实实在门口吹了十分钟的风,看到人走出来以后想笑一下打个招呼都冻得提不起嘴角,一张口都觉得冷风直往嘴里灌,只好用一个寒颤来表示问候。
郭文韬无奈地看着眼前这根僵硬的格子冰棍,把人拽到了便利店里面。
蒲熠星终于敢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哈哈气了:“怎么了,要买什么吗?”
郭文韬直奔柜台:“我想吃关东煮。”
蒲熠星不解:“这不是回去都要吃饭了?”
郭文韬一脸诚恳:“但我现在想吃关东煮……”
蒲熠星:“吃吃吃。”
两人也没有买多,但郭文韬特地要老板多加了汤和辣椒,拿着一串魔芋结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吹,咬了一小口后被辣得吐舌头,蒲熠星端着纸碗走在他旁边,看他这样本来想叫人喝口汤缓缓,一想到这汤喝着估计更辣,着急着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又看人一挥手表示小事情没关系,让他赶紧吃。
蒲熠星咬了口萝卜,感受到微辣的汤汁顺着喉咙一路暖到胃里,才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连忙又把碗递给郭文韬。
郭文韬还在费劲地吃着魔芋结不愿意接:“我不想拿,你帮我拿着。”
蒲熠星一愣,随即笑开了:“好,我拿着。”
路灯把两道影子拉长,两个人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邵明明说圣诞节就应该看真爱至上,今天晚上大家一起看吧,我去买点零食,于是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薯片虾条鸡爪鸭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饮料。
回去的路上遇到唐九洲,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只企鹅。企鹅站在前面艰难地挥挥手,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嗨——!明明!今天晚上不是看电影吗!我去买了点零食!”
邵明明凑上前一看,薯片虾条鸡爪鸭脖,连饮料的口味都一样。
火树本想借一台投影仪,再把周峻纬之前表白用的布挂上,但室外实在太冷了,没人愿意在外面待,于是只好在唐九洲的房间里用电脑看。唐九洲和邵明明把两份零食一样一样地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好,齐思钧穿着袜子站在床上,越过周峻纬往窗边挂了串迷你的星星灯。
电脑传来下载成功的提示音,唐九洲打开视频后按了暂停:“郎老师呢?”
邵明明:“给我们拿姜茶去了……说是煮了半天冬天喝着好……”
唐九洲面如菜色:“这东西真的会好喝吗?”
邵明明耸耸肩:“有什么办法呢,不好喝也得喝完,除非你想被扎。”
周峻纬好像听到门锁的声音:“文韬阿蒲好像回来了。”
“好——那我们准备关灯,开始啦!”
4.春雨惊春清谷天
周峻纬回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门口放着的行李箱,走了几步看到正和火树兴奋地聊着什么的陌生男人,上前礼貌地伸出手:“王老师好,我是周峻纬,叫我小周或者峻纬就好了。”
王春彧握住他的手有点意外:“啊这就是峻纬啊,果然是阿蒲说的顶配颜值,哈哈哈哈别这么客气,我才比你们大多少呀,叫我春彧就行。”
火树看起来也很惊讶:“行啊峻纬你怎么认得春彧的?”
周峻纬笑了笑:“也不是客气——是我听老齐说他们都这么喊你,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住的房间里有张你们之前的合影,压在书桌玻璃下面,照得很好,我就没舍得收起来。”
火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那张也在屋里摆着呢,没事儿没事儿,晚上吃过饭让小齐再重新给我们照一个,照一个全的。”
周峻纬笑着说好。
周峻纬又看向行李箱有点发愁:“我现在住的房间是王老师的吧?那他这回来了……”
王春彧连忙解释:“没事的你住你住,天台的房间本来就比人多,当时是让你住得方便一点才把我那间先腾出来给你,我把东哲隔壁再收拾一下就行。”
周峻纬看了看时间:“可是今天这么晚了你也累了吧,还是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去收拾,今晚就先住我那边,好好休息一下,我和别人挤一晚上没事的。”
王春彧点点头觉得有道理:“确实我现在也懒得收拾,但也不用麻烦你特地搬出去,我去小齐那睡就行,他这个人睡觉特别不老实,以前动不动就喊睡觉没睡好起床又感冒,现在他房间的床,绝对够大。”
周峻纬的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这个……小齐房间的话……还是我去吧……”
火树脸上更是惨不忍睹:“春彧啊……你就让他去吧,别跟他客气了。”
加了一张凳子,圆桌明显变得挤了很多,王春彧被兴奋的邵明明和齐思钧夹在中间,忍不住笑着骂他,怎么交男朋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差点当众丢人,齐思钧殷勤地给他盛汤,笑嘻嘻地说谁让你和我们有时差嘛,每次视频聊天都不在。
蒲熠星好不容易用舌头剔完牙:“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课业结束了吗?这次回来还走不走啊?”
“没有,也不能长住,都不知道能不能待到九洲放暑假。”王春彧说,“只是突然觉得该回来看一看了,你看看我不在这段时间错过了多少,是吧小齐?”
“嘿,那你是错过好多了!”齐思钧继续赔笑。
王春彧继续说:“但是我突然回来确实是有原因的,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讲。”
然后突然笑着看向郎东哲:“能讲吗,东哲?”
郎东哲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你说吧,我去给你们倒点菊花茶,润肺的,一会儿都过来喝。”
人慌慌张张地走远了,不理会八卦之魂爆发突然凑过来的众人,王春彧抄起一包抽纸冲过去就要揍蒲熠星:“你这问的什么话!我还不能回来了!我再不回来你还不上天了!你看看我这天台给你折腾的,你看看你种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太丑了!”
蒲熠星抱着头到处乱窜,慌乱中不忘大声为自己辩解:“冤枉啊这草也不全是我的啊!那些小番茄都是小齐种的!”
齐思钧一个头两个大:“蒲熠星你下次别吃!呜呜呜别打我!葱是韬韬种的!你看看种得多丑!!!”
郭文韬心虚地想要解释:“可是这样要用的时候真的很方便……”
邵明明咽了口口水决定坦白从宽:“那些花是我种的,这不是挺好看的嘛!我有好好打理的!”
王春彧七窍生烟:“那你们也不能就什么都种在一起??玫瑰花和葱放在一块儿好看吗?旁边还点缀着一些番茄???不当设计师也要有点审美啊你们!”
去厨房帮忙的周峻纬走了过来:“郎老师说让我帮他扯一点他的薄荷过去。”
王春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恨恨地说明天收拾完屋子后,就把被你们拿来种地的区域重新设计规划一下,我实在丢不起这人。
“春天到了,新年有点新气象,确实可以种点东西了。”
彩蛋:
“哎春彧,这有你一个快递我一起拿了,国内寄来的。”朋友敲了敲王春彧公寓的门。
王春彧道了声谢,他不习惯把快递盒子带回家里,就在门口拆了起来。
朋友看他拆出来一包药材一样的东西,有些疑惑:“你病了?”
王春彧笑了笑:“没有,应该是一个朋友寄的,他是个中医,平时就喜欢管着我们喝这喝那的,应该是寄给我喝还是煮汤的吧,回头我问问他”
朋友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看:“哎不对吧,这通常是我们女孩子拿来煮鸡汤补气血的呀,倒是很少看见男生喝?虽然我之前煮完喝剩的是都给我男朋友了”
王春彧:“啊……这样啊,那这个是什么药?”
朋友笑着说,当归,是当归。
名侦探皮蛋【14】郎大夫の妙用
* 平行时空之第五季全员到齐,沉浸式寻宝推理综艺。
* 本篇成员及CP为南北/纬钧/九明/启程/东春/凯。
正文:
-
下一组进行“倒放挑战”的,是南北何唐组。
“你嘴灵活还是手灵活?”郭文韬玩着手里的猫猫耳机,梅开二度笑嘻嘻地看向蒲熠星。
蒲大爷强作镇定地抖着一条猫腿,手背在后面,风轻云淡地来了句都行,看你。何运晨唐九洲在旁边二脸冷漠地抱着肩膀看着他俩,感觉同队队友的悲喜并不相通。
“那阿蒲来比划吧!”性急的弟弟实在看不下去某两个猫你看我我看你大庭广众眉来眼去的样子,一手拉一...
* 平行时空之第五季全员到齐,沉浸式寻宝推理综艺。
* 本篇成员及CP为南北/纬钧/九明/启程/东春/凯。
正文:
-
下一组进行“倒放挑战”的,是南北何唐组。
“你嘴灵活还是手灵活?”郭文韬玩着手里的猫猫耳机,梅开二度笑嘻嘻地看向蒲熠星。
蒲大爷强作镇定地抖着一条猫腿,手背在后面,风轻云淡地来了句都行,看你。何运晨唐九洲在旁边二脸冷漠地抱着肩膀看着他俩,感觉同队队友的悲喜并不相通。
“那阿蒲来比划吧!”性急的弟弟实在看不下去某两个猫你看我我看你大庭广众眉来眼去的样子,一手拉一个把他俩扯开,道:“蒲熠星你站前面比划去!小何你来猜!”
于是顺序就这样乱七八糟地定了下来,蒲熠星比划,何运晨猜词,唐九洲模仿倒放版,郭文韬最后猜。
“准备好了吗?好,大家戴上耳机,蒲哥,来,看我,三,二,一——”
邵明明揭开题板。
蒲熠星皱着鼻子地铁老大爷看手机了一秒钟,随即转过身拍拍何运晨。
小何可可爱爱地跳了一下转过来。
蒲熠星:指指曹恩齐
何运晨:“恩齐?”
蒲熠星:点头,停顿了一下,面露难色,继续指曹恩齐。
何运晨:“……什么?仙子?浅甜?浅甜仙子?仙子浅甜……?”
旁边曹恩齐一脸崩溃地害羞捂脸:“天哪,这是这个游戏是在惩巜罚我吧!”
蒲熠星:痛苦摇头,伸出手指比了个“2”。
何运晨:“两个字?”
蒲熠星:点头!
何运晨:(机械眨眼)“那是什么?好看?钢琴?手控?乖乖……?”
蒲熠星:曹恩齐の同款痛苦捂脸.jpg
何运晨:“……捂脸?害羞?可爱?”
周峻纬齐思钧石凯齐刷刷地扭过头来默默注视着曹恩齐。
曹恩齐已经把脑袋埋膝盖里去了。
蒲熠星最终急中生智,怒指唐九洲,双臂一扫做了个桌面清理大师的动作。
这下何运晨终于恍然大悟:“噢噢噢噢!随缘?!”
-
这个词的猜测跟上一个一样顺利。
唐九洲听见的倒放版类似于“No use”的发音,照着学了一下,反过来传到郭文韬的耳朵里,结合场边曹恩齐已经差不多自闭成一朵小蘑菇的场外信息,聪明的韬猫猫很快就猜出了关键词。
“小何啊~”在一旁围观的敌台齐老师,一点也没有对抗赛该有的紧张,反而一脸慈爱地拉住何运晨的小手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慈祥姨母笑地问:“其他的我们都懂,乖乖是什么东西?”
何运晨从容不迫,雍容华贵地答:“是一种零食。”
还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惊讶地问:“你们没吃过吗?炼乳味的,可好吃了~”
-
“好,第一轮,两组都挑战成功,那么下一轮,我们要提升难度啦~”邵明明道。
“我跟小齐换一下吧。”上一轮负责模仿倒放音频的曹恩齐主动举手,哭笑不得地向齐老师求助:“我这个真的好难!”
“好的好的,等我来!”专业主持人信心满满地跟曹恩齐交换了位置,而一头一尾,负责比划和最后猜词的,仍然是周峻纬和石凯。
“准备好了吗?”邵明明确认后面的三人都戴好耳机,对周峻纬揭开了这一轮的题板:“来,开始!”
周峻纬看向题板,瞬间翻着白眼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不能播的东西。
拍拍曹恩齐。
曹恩齐转身。
周峻纬:(苦笑)比划一个“2”,指郭文韬。
曹恩齐:(点头)“两个字?文韬?”
周峻纬:(持续苦笑点头)蹲下,握话筒,表情忽然狰狞。
曹恩齐:“哦哦哦哦哦懂了懂了!……哎但这怎么录啊?”
试探着录了一版,曹恩齐拍拍前面的齐思钧。
齐思钧听了一遍倒放,表情像吃了折耳根拌臭豆腐;听了两遍倒放,逐渐升级成蓝纹奶酪加鲱鱼罐头;听了第三遍,齐老师终于痛苦地蹲下捂住了头。
曹恩齐满怀愧疚地双手合十:“小齐我对不起你!”
齐老师深呼吸几次,最终在又听了好几遍后,才活动活动腮帮子嘴唇子,勉强学了一遍。石凯那边已经快要等不及了,终于等到小齐拍他的信号,信心满满地喊了句“来吧!!!”然后在听见耳机里声音的那一刻,差点直接躺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石凯怒吼,同时不靠谱地开始猜测:“歪嗖儿?歪嫂?把sou?打狗???”
“你就跟打狗干上了是吧!”旁边围观的爱Timo人士听不下去,大声谴责道:“难怪Timo上回追着你咬!”
“我真猜不出来!”石凯一脸崩溃地摇摇头,在时间限制停止前随便说了个:“打狗,就这个吧,我估计不对但……没办法了!”
“好,石凯的答案是打狗。”邵明明把题板转过来,笑眯眯地:“很遗憾,这题回答——错误!”
——题板上赫然写着“Rap Star”。
植物组瞬间全体炸锅:
“这谁能听得出来啊!!!”
“那个倒放超难学好吗!!!他的音都是,‘咻’——往嘴里吸的!”
“太过分了!给他们倒放一段新概念英语好吗!”
“必须的必须的!直接倒放阿蒲的那段rap得了!”
“咳,好了好了哈~没猜出来也不要咆哮赛场哈朋友们~”邵明明示意植物组的几个先下去,换上他们刚才在场边笑得东倒西歪奄奄一息的对手朋友们。对方也吸取了上一轮的经验,把嘴灵活的蒲熠星同学换到了关键的三号位置上,变成了何运晨比划,唐九洲猜,蒲熠星模仿,郭文韬最终猜词。
“准备好了吗小何?”邵明明面对他,揭开手中的题板:“好,现在开始——”
何运晨沉思片刻。
转身拍拍唐九洲。
何运晨:指邵明明。
唐九洲:“!美丽!漂亮!聪明!热情大方——”
“哎呀,九洲成长了。”周峻纬在围观区嗑着瓜子,一脸老怀安慰地坏笑道:“不像当年了!”
“是的。”齐老师也一脸欣慰地在旁边啥唱啥随地跟着点头,“孩子终于上道儿了现在!”
那边何运晨一猛子摇头,再次指了指邵明明,又指了指嘴,做了个从嘴里抻出一条线的动作。
唐九洲:(十分迷茫)“嘴?线?牙线?塞牙?”
小何律师气得直跺脚,虎口和十指圈起来比了个圆的形状,在嘴边一顿一顿地示意了几下。
唐九洲:(豁然开朗)“妙语连珠?!”
何运晨疯狂比赞点头。
“哦哦哦哦哦!”唐九洲赶紧转过去,故意把每个字都拖得很长,一个字连一个字地念了一遍。
“妙——语——连——珠——”
曹恩齐在场下有些不解地眯起了眼:“你为啥要这样说啊?”
“因为我刚才觉得,这个倒放的时候第一个辅音特别难听出来。”唐九洲录完了自己的部分,摘下耳机一脸“我最聪明”的得意,向场外的各位介绍着自己的战略,“所以你把它前后字念连一点,那个辅音到时候倒放的时候就比较明显。”
“哇,可以啊唐九洲。”石凯在旁边呱唧呱唧地鼓掌,转头去看蒲熠星听到这段精心设计过的倒放时,是什么表情。
蒲熠星面无表情地听完了。
面无表情地吐槽:“ze是泰语吗!!!”
曹恩齐在场下第一时间举手反驳:“以我在泰国拍戏的经验,泰语都比这玩意儿好听!”
“好我试一下……”蒲熠星清清嗓子,又眯起眼来仔细听了几遍,试探性地开始吟唱:“呜是——累——吕——罗爱木?”
“我觉得录完这个节目大家都能去考主持人证了!”齐老师对于蒲老师的口条灵活程度给予了专业主持人的最高肯定。
最后,郭文韬的肩膀被拍拍,捂紧耳机,听到了蒲某人吟唱的倒放版,有些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妙……语连珠?”
“OHHHHHHHHHHH!”唐九洲何运晨蒲熠星瞬间沸腾,激动地抱成一团,嗷嗷嗷地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不公平。”某周弟弟在场外一边吐瓜子壳一边皱着脸不平道:“他们那是一个成语哎!我们这是个啥?英语比成语难猜多了吧!”
“嗨呀愿赌服输啊zou峻纬!”蒲熠星“喔忽忽忽”地笑着,得意道:“ze只能说是我和韬韬配合得,严丝合缝,无懈可击!”
“天哪,这能播吗?”曹恩齐坐在旁边捂着半张脸,第10086次发出了这句日常感慨。齐思钧也在旁边用狐狸爪子在某气包浣熊的大肩膀子上顺毛:“算了算了,让他们一次,明天早晨投票就投他俩!”
-
“哎呀,热闹着呢?”
正当南北何唐组乱哄哄地分到手的皮蛋币、剩下四个人在一旁四脸凄凉抱团取暖的时候。
隔壁王大爷和郎老师姗姗来迟。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众人落座后,由王老师接过邵明明MC的职责,慢条斯理地为大家介绍道:“我们两个刚刚接到一个情况哈,新村长病了——”
石凯立即:“还有这种好——?!咳,啥病啊?”
“听说是一种名叫‘嘴歪眼斜嘿嘿流口水病’。”王老师——大概是以极高的职业素养在撑着,才没在这一步笑场的,一本正经地为大家继续讲故事道:“而,咱们村子里,只有咱郎大夫会治这种病!”
齐老师很懂地摆摆后:“哎王老师,别咱咱的,是你的郎老师!”
众人一阵嘿嘿嘿地哄笑,王春彧耳朵一红,清清嗓子稍稍提高了些声音,假装没听见继续剧情道:“好了哈!那个……所以说呢,借着看病的契机,郎老师有机会跟新村长聊一聊,给他提一些意见,威胁……啊不,帮助——帮助他做出一些对这个村子更好的选择。但是,我相信经过半天的寻宝过程,你们每个人应该都有一些不同的愿望,现在我们要做的呢,就是说出自己的愿望,啊,然后郎老师,会在里面选一个,最后跟村长去进行沟通。”
“不错。”一直十分悠闲话少的郎老师,这会儿终于顺着话茬开了金口,从桌子底下搬出一个那种彩票开奖的摇球机来,拍了拍它透明的外壳,介绍道:“每个皮蛋币可以兑换一枚愿望小球,你们可以把愿望写在上面,最后通过摇奖的形式选出最终、我可以帮你们实现的愿望。也就是说,付出的皮蛋币越多,你的愿望被摇中的几率就越大。”
“那我觉得我可以放弃了。”郭文韬一看见那个机器,就果断转身拜拜,“你们这对非酋也太不友好了好吗!!!”
“感谢你们不是通过投骰子来争夺这个宝贵的名额。”唐九洲在旁边趴在长桌上苦笑,“虽然我的故事好像也妹出来——”
剩下的周峻纬和齐思钧,曹恩齐和何运晨,都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垂下目光一时沉默。石凯心直口快地说那我能不能直接许愿让他滚出这个村子,旁边蒲熠星在桌子底下踹了踹他,幽幽道:“有些问题……不是人的问题。”
“怎么样,大家商量一下吧。”王老师喝了口茶,环顾了一圈:“谁想先说说?”
“我先说吧。”石凯率先举了手,显然刚才蒲熠星桌下的那一jio并没能劝住性格刚正嫉恶如仇的弟弟,干脆利落道:“我就是希望这个村长能离开这里,不要搞那么多的商业化旅游啊什么的,能让大家都过回原来那种……淳朴的,安静的日子,让老人家们能在他们原来的家园中,不受打扰地安度晚年——我就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想法。”
“好,那么石凯的愿望就是新村长卸任?”郎东哲在纸上记下了这条愿望,转了转手中的笔,继续看向其他人,“还有呢?”
“我说吧,我的故事现在也是挺明了的。”郭文韬举了举缩在袖子里的手手,直起身子来开腔道:“我是这个村子的兽医,现在因为村子的游客增加了,导致肉制品的供不应求,所以新村长拿坏肉滥竽充数——这些大家中午也都知道了。”郭文韬道,“那其实……我对商业化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或者什么的,但我觉得所有事情都要尊重一个客观的自然发展规律,就是……要一点一点,慢慢地把这个东西搞上去。否则,就一定会出现各种……违和的、粗制滥造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许顶得住一时,但很快就会毁掉一个村子这么多年形成的良好风气和口碑——这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任——我希望新村长能明白这一点。”
“OK,文韬的愿望是,希望村子的发展能遵循自然规律,脚踏实地,循序渐进是不是?”郎东哲点点头,记下了第二条愿望。郭文韬也点了点头,却还是又举手补充了一条:“还有不能骗人!”
“嗨呀,这话我们韬哥说出来,可真是~”何运晨笑嘻嘻地在旁边搭着曹恩齐的肩膀,有些揶揄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郭文韬的肩。这之后,曹恩齐很自然地把话接了过去,道:“其实我想说的也差不多是这种,就是,我跟小何之所以来到这个村子,就是因为这里的风景很美,当地的人也很好,很亲近大自然,整个生活节奏也很悠闲……但是现在——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过那个小吃街那边,就是整个都很吵,然后霓虹灯也很晃眼。我不是说放流行音乐、还有网红打卡点什么的就一定不好,但是我觉得一个地方的氛围感是很……很微妙,也很重要的,我觉得既然我们有这么好的风景资源,有这么美的月光,就应该让人们充分去领略这种自然的美,去体会我们在现代都市中失落的东西,而不是把所有村子都变成那种千篇一律、吵闹市侩的氛围。”
“就是要有自己的特色吧。”何运晨靠在曹恩齐的大肩膀子上,抱着肩膀,接话丝滑得跟无缝钢管似的:“我在酒吧时看到那个酒单上说,我们酒吧卖的特色酒里,有一种本地三十多年的窖藏。其实酒也好,一个地方也好,或是一个人也好,都是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脾气。工业酒精兑不出老酒醇厚的味道,就像一个人的知识、学养、看世界的方式,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伪装出来的,同样,一个村子的气质,也是跟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东西息息相关。我们不排斥现代化、商业化等等东西,但我们希望,能留住这个村子原本的气质和风骨,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
“呃……”郎东哲听了这两大段,有些探寻意味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俩人,曹恩齐和何运晨会意,异口同声地点头说把我俩记成一个吧没问题,总而言之,是想留住这个村子以前的氛围和气质。
“那我要不也跟着他俩吧。”唐九洲可怜巴巴地趴在长桌边欲哭无泪:“主要我那条线是真的还没出来!哎呀都怪这两个人耽误我时间让我都没去推——”
“行了行了,怪那条沟吧~”齐老师在旁边rua了rua弟弟的脑袋,哄孩子道。众人把目光投向剩下的没有发言的三个人,齐老师拢了拢外套,坐直了身子,在众人的目光下静默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道:“我的愿望……可能比较的具体。我希望能让所有孩子,上学。”
蒲熠星闻言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问一旁的周峻纬:“小齐的线索不是学校搬迁?”
周峻纬的神情也是有些凝重,摇了摇头,示意他认真听讲。齐思钧接下来三言两语地讲述了他们发现辍学档案、找到明书书的经历,并总结道:“我们希望,所有的游客也好,村子里增加的收入也好,是帮助这个村子走出蒙昧而非复辟愚昧,帮助人们认识到知识的价值而不是对知识的轻贱,让所有人缩小差距、趋于平等,而不是给一些人权力和借口,去更理所当然地剥削另一些人。”
“艾玛,说的太好了。”唐九洲忍不住呱唧呱唧鼓掌,连带着有些听入了神的其他人,也纷纷回过味儿来,跟着为齐老师响起了一片温暖的掌声。
“那我的愿望也是跟着老齐的。”周峻纬一边鼓掌,一边在旁边看着齐思钧说道。齐老师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摇了下头刚想说什么,就被周峻纬堵住,道:“我的故事是关于一些故去的人。而这些人……他们的牺牲,他们所为的,其实正是刚才大家所说的种种愿望——老人能安度晚年,年轻人能有所热爱,孩子们能学习知识——所以他们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也就是大家的愿望。”
“但是我必须说。”齐思钧直起身子来,按住周峻纬的手,吸了吸鼻子,在他发言的结尾便抢着道:“峻纬的故事里……那些人是一群非常伟大、很值得我们敬佩和铭记的人。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
“没有人会被永远铭记。”周峻纬非常罕见地、温柔地打断了齐老师的话,同时,被他抓住的手,在桌子底下反过来,安抚般握住了他的手腕,道:“我们从选择这条路开始,所追求的就不是被人铭刻在纪念碑上、供奉以鲜花。所以,大家想要记住我们、想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这样一群人的话,就记住我们的愿望吧。我们的身份和名字永远不可说,但我们的心愿是光明正大的,可以告诉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我们不怕零落成泥碾作尘,不怕青山处处埋忠骨,只怕……终有一天,被埋没了这份平凡的心愿。”
- TBC -
说到郎老师实现愿望那一段我满脑子“你是俺滴大雄!”(咳)
曹恩齐:不要狂野!郭文韬:不要骗人!
周周宝催泪一直可以的(手绢抹眼泪)齐老师:你不要再说了QAQ!(zjw:一天内我把齐老师弄哭三次√)
最后郎大夫见了新村长:你命不好.jpg
【高超代黄】谁搞到真cp了?
*高超代黄小四角乱炖(略混邪)
*介意左右位者注意避雷
*小凡高/羊凡 、超代/代超、高数线代(杨代/代杨)、超级羊羊、超黄
———————————————————————————————
0.
众所周知,梅大有个著名的小四角,分别是学生会主席张超、副主席高杨、文学院写手大佬代玮以及音乐学院的黄子弘凡,你问为什么?一是因为他们四个太腻歪了,二是他关系也确实复杂。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中确实有两对小情侣。啥?俩男的怎么就小情侣了?同性早合法了好吗!...
*高超代黄小四角乱炖(略混邪)
*介意左右位者注意避雷
*小凡高/羊凡 、超代/代超、高数线代(杨代/代杨)、超级羊羊、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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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众所周知,梅大有个著名的小四角,分别是学生会主席张超、副主席高杨、文学院写手大佬代玮以及音乐学院的黄子弘凡,你问为什么?一是因为他们四个太腻歪了,二是他关系也确实复杂。最重要的还是他们中确实有两对小情侣。啥?俩男的怎么就小情侣了?同性早合法了好吗!
梅大有一个学生自创的供文学院以及各位大神写小作文的网站,里面有个同人专区,cp榜前五个都是他们,以及……小凡高圈最有名的写手太太是代玮……超代最有名的是高杨……超级羊羊是黄子弘凡……高数线代是张超……还有一个超黄,太太藏的太深没挖出来,不过经证实不是他们四个……
哦对了,这个网站是高杨一手创办的,起初是为了给代玮一个供他天马行空的地儿,后来张超开创了同人专区……满足他磕cp的欲望……
1.
说起张超磕cp,那就说来话长了。张超磕他暗恋对象的cp……没错,他暗恋这对漂亮室友中的一个,挺久了,半年多了……嗯,就是这么傻逼一人儿。
高杨、代玮,著名漂亮室友组,全校不论男女最想娶回家当老婆的人,但是吧,也没人敢行动,毕竟听说过入校第一天俩人干的事以及见过俩人吃饭样子的人是不敢动手的,人家内部消化了,俩小漂亮在一起也挺养眼的。
那天发生了什么呢?不过就是高妈高爸代妈代爸都来送孩子了,四位家长在这个狭小的双人小公寓宿舍相遇了,那场面就跟订婚现场似的,俩孩子聊的欢,家长们也互相满意,仿佛下一秒就入洞房了。
这宿舍哪哪都好就是没有扫帚和拖把,四个大人看孩子聊的开心,便合计着自个下楼买,等回来时,刚放门把手上的手就顿住了,耳朵支棱着听屋里的动静。
“小室友你配合我下~”
“哦,那羊你先把衣服脱了,看你头上的汗。”
“行,你先戴上那个什么,那个……什么套……”
“不带了,太麻烦了,你快点,我这个动作坚持不了太久。”
“来了来了,我可以了,我数到三你用力哈?”
“好……等等下高杨!我……我好像卡住了……怎……怎么办……”
“啊!好疼!”
“你没事吧高杨!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动了!”
“没事没事,能忍能忍,要不你试着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出来?”
“不行我不敢,我怕弄疼你……”
好家伙!高爸一气之下踹门而入,代爸也脸色难看的跟着进去了,不过倒是没看见他们想的画面,看到的是……代玮被卡在两张单人床中间,动弹不得,高杨在代玮的对面,脚被一个很沉的东西压着……
“代代代代!你干嘛呢?怎么了?是不是室友欺负你了?我刚刚听见好大一声撞门声!”
张超从隔壁赶过来时,就看见一屋子的人,穿过人群,还不忘跟代妈代爸打个招呼以及向高爸高妈点个头,等他好不容易看到代玮时,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代玮跟他室友面对面,他室友眼睛里带着点眼泪,代玮一脸心疼又抱歉的看着他室友,张超也不知怎的,就脑补了一出不能播的画面……
后来,张超就成了高数线代的著名写手太太,最拿手的是车,怎么辣怎么来,还不分左右位……虽然代玮跟他解释了很多遍他跟高杨当时是想把床合并在一起……床都合一起了,不是更好干活儿吗?而且你俩一起吃饭时互相投喂的习惯怎么解释?小情侣秀恩爱?
代玮无语了,默默往张超的米线里倒了半瓶子醋和半碗辣椒油,高杨则把桌上的水藏了起来,回宿舍又爆肝一晚上,搞了篇代超SM文,往死里折磨张超……
2.
高杨写文是因为张超,那次张超写了一篇非常辣的代杨,作为一men男,这怎么能忍,掏出电脑打开文档,搞了全网第一篇代超车,而且玩的很大。
后来只要高杨发车文大家就知道张超又作死了,不过没人制止,毕竟张超会发一篇更辣的报复回去,这一来二去的就便宜了黄子弘凡,用黄子的话说:这俩人斗来斗去的不就是吃醋嘛。
代玮觉着黄子说这话也是因为吃醋,因为高杨跟黄子讲的话是最少的,不会像跟张超那样怼来怼去的,也不会像对代玮那样妈粉般的关心,小朋友以为高杨不喜欢他,代玮只想撬开黄子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半面粉一半水,高杨那是害羞啊!高杨可是一见钟情了啊!气的代玮每次看见黄子都想给他一巴掌,但又碍于张超忍了下来。
所以,代玮只能把这些写出来,希望黄子能有所顿悟。
事实证明,黄子弘凡没有,因为他忙着产粮。
3.
对于代玮的想法,高杨表示他也想给代玮一巴掌,倒不是因为代玮想打黄子,而是代玮跟黄子半斤八两。
4.
好家伙,张超作个死,幸福千万家,这是喂饱了多少cp粉哦!这个家不能没有张超!
5.(上)
哦,对了,说了这么多还没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谁搞到真cp了?
对此,我们小四角有话要说,首先是黄子弘凡,有请黄子弘凡先生!掌声!
“我觉着我们超级羊羊是真的,你看哈,打是亲骂是爱,他们俩整天吵,早上醒来第一句就是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张超每天都往高杨他们宿舍跑,还借口送充电宝什么的,这都不是真的?”
“还真不是,我那真的是还充电宝的,而且我是去还给代玮的!”
“可是充电宝是高杨的啊!你这怎么解释?拿代代当挡箭牌?”
“我……这……我怎么知道那是高杨的!我要知道是高杨的我还不借了呢!”
“你看你看!双标了吧!你就是喜欢高杨你别不承认了!你就是作!作给高杨看!吸引他注意力!”
“我有病啊我让他骂我?再说了我至今都不知道高杨为啥针对我?”
“因为高杨也喜欢你啊!”
“放屁!高杨明明喜欢代玮!你看他俩都睡一起了!一个宿舍唉!说不定人家都doi了!”
高杨代玮默默对视一眼,一人一脚吧张超和黄子弘凡踢出了宿舍,并齐声喊:“你妈的你俩给我出去!傻逼!大傻逼!神经病!”
「作者有话说!超黄也好磕哎!竹马兄弟变情侣哦~
高超代黄:滚!
超黄:老子不稀罕他!
代:劳资跟张超也是竹马!
高:……劳资还跟黄子弘凡还有偶像剧似的相遇呢!你怎么不写了?
代:对啊!劳资跟张超还十几年的同桌呢你怎么不写?」
5.1
既然高哥代哥说了,那我们来写写超代小凡高的故事吧……
先来讲讲小凡高,其实也没啥……就是黄子弘凡踏入大学校园的第一天嘛,黄子比他仨小一届,张超代玮比他开学早,他报道这一天又碰上两人有课,又恰巧黄子他爹妈是个没心没肺的主,黄子弘凡刚把行李箱搬下车合上后备厢,他爹发动车子扬长而去,跟张超报道那天一模一样,黄子弘凡直接懵了,他带的行李可比张超多多了,两个大行李箱一个大包袱,正愁呢,神仙下凡了,高杨来救他了。
那天高杨穿着一件白的反光的衬衫,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脚上蹬了双小白鞋,衬衫的半边扎在裤子里,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
黄子本来是蹲在地上的,见有人站他面前,仰着头看是不是他亲爱的锅锅,哪怕是整天霸占他哥的代玮也行啊,不管是谁他都感激。谁想到是个仙子,他仰着头看,正巧高杨背着光,低下头看,愣了两秒笑了笑,黄子弘凡发誓,那刻的高杨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当然高杨每时每刻都好看……
之后黄子弘凡就看到高杨动了动嘴,听见他说了声,“小朋友,需要帮忙吗?”声音是清亮的少年音,语气是温柔的,黄子弘凡哪反应的过来啊,顺口就说了声:“美,好美。”
这是黄子弘凡的视角,从高杨的视角看,新生报到那天,他为了张超的一顿自助以及秃头大军手办还有他小室友撒着娇的一句“羊~羊~最好啦~”,奉命去接张超他弟,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狗勾,啊不是,一只可爱的小阿黄,蹲在地上画圈圈,背后还有两个大箱子和一个包袱,高杨顿时就被可爱到了,哪还管什么弟弟啊,冲着小狗勾不是小阿黄就去了,谁承想这个就是张超的弟弟呢?高杨也不敢当着张超的面光明正大的勾引不是勾搭弟弟。
张超这人吧啥都好就是护犊子……而且很严重,虽然嘴上嫌弃黄子,实际上很疼他,不然也不能费九牛二虎之力不惜牺牲色相讨好他室友(管宿舍分配的王主任是舍友他叔),把人硬塞来他们这栋豪华双人宿舍。
好在代玮能看出来,磕小凡高,高杨这才没憋死。
接下来就来说说超代,其实这俩没啥好说的,就小学、初中、高中做了十二年同桌,也不知道人俩怎么办到的。
不过超代也是一见钟情的戏码,只不过还小不懂而已。
代玮小时候认生内向,上小学第一天就自个坐着,本以为第一天大家都不熟,可以跟同桌说两句,却没想到整个班都是话痨又自来熟又闹腾的人,他同桌是最严重那个。从进门起屁股就没挨过板凳,代玮相反,屁股就没离开过板凳,趴桌上看着其他人闹腾,看的正开心呢,眼前出现根儿棒棒糖,一转头发现是他同桌。
“呐~给你哒~”
“谢谢~”
“我叫张超,你呢?”
“代玮。”
“代代一起玩儿啊~”
“嗯~谢谢我同桌~”
“嘿嘿~”
大概因为这句“我同桌”吧,张超背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才让这个“我同桌”成了他的专属。
毕竟他转头那瞬间看到趴在桌上的那小团子,明白了什么是小鹿乱撞……
5.(下)
被踹出门的张超和黄子弘凡在门口敲了好久,苦苦哀求了好一会儿,高杨和代玮这才把门打开,放人进去。
这一进门,高杨就开口了,“这样,我们也别挣了,立个flag吧,如果自己磕的cp不是真的怎么办吧?”
“我同意,小凡高不是真的我倒立穿衣!”
“代代不至于,这太狠了。”
“你TM管我?”
“好好好不管,高数线代不是真的我把你吃了!”
“为啥要吃代代呢?你应该吃高杨啊?超级羊羊是真的!你舍不得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
“黄儿那要不是真的呢?”
“不是真的我一星期不说话!”
“你呢高杨?”
“超代不是真的我把床让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杨你等着把床让给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
“我艹!超黄的太太封笔了!”
“什么情况?”
“太太说他们要官宣了,超黄要脱单了,不写了。”
“所以他俩不是真的?”
“???卧槽?我才反应过来!我的cp be了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代玮带了高数线代tag!高杨带了超级羊羊tag!卧槽!”
“什么什么?我漂亮室友line也be了?代玮单箭头?等等!高杨也单箭头啊!这是个三角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漂亮室友带tag是表白啊!我靠!”
“啥啥啥?我看看!”
你呆爷:
张超你给劳资看好了!老子喜欢你!从你给我递棒棒糖时就开始了,我知道你一直默默照顾我,我的早餐是你买的,桌子里的零食是你塞的,十二年同桌也是你一手操作的,但是你知道吗?小学我为了放学跟你一起回家我饶了好远的路,初中我缠着我妈搬了家,跟你同路了,高中时明明就几百米的距离,我还是说服我妈让我住校了,为了跟你一个宿舍,我求了班主任好久!你怎么能傻得以为我喜欢高杨呢?你TM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所以为了以后,做我男朋友吧,我养你。哦对了,我妈说想看看他儿子瞒了十几年的媳妇儿长啥样,所以,放假跟我回家吧!顺便扯个证!
你高哥:
阿黄你能不能长点心啊?喜欢能不能早点说出来?我等了你好久,没办法最终还得我来,阿黄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你蹲下小小一只的样子好可爱,好想抱抱你,我可以抱你吗?不,我想亲你,所以我们可以变成光明正大亲你的关系吗?阿黄做我男朋友吧~
7.
黄子弘凡确实一个星期没说话,因为他一张口,高杨就亲他,亲到整个人儿都软了,然后就扔床上……呃……然后黄子弘凡就没力气说话了。
张超也确实吃了代玮,因为代玮发完那段表白就定了酒店,嗯也就定了一星期吧,张超是吃的干干净净啊,代玮直接躺了一天,不过第二晚张超没吃到,以后都没吃到,因为躺床上起不来的人变成了他……
嗯……张超说,代玮看起来乖乖的、可可爱爱的,没想到这么能折腾……
———————————————————————————————
【彩蛋】
“代代,做个交易,想不想脱单?”
“跟你吗?”
“跟你暗恋对象!”
“那完了,这辈子不可能了,我暗恋对象喜欢我室友。”
“你个榆木脑袋!你属黄子弘凡的?”
“你骂人骂人怎么还带家属呢?”
“做不做!”
“你先说。”
“咱俩做个戏,整一把张超和黄子,顺便把他俩收入怀中。”
“怎么个收入怀中法?”
“我们四个打赌,赌谁磕的cp是真的,然后咱俩告白,这样咱俩就赢了。”
“张超又不喜欢我,怎么赢?”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俩同桌这么久是偶然吧?你不会真的以为咱冰箱里的饮料零食水果是我买的吧?”
“难不成是黄子?”
“……我看砸烂你脑子流出来的白色液体一定好吃,放点胡椒加点菜就成胡辣汤了。”
“……??你语文学的真好……”
“做不做吧?”
“做!有个条件,咱俩床不能分开,那墙真的脏!”
“我也没想跟你分开,空调漏水也挺严重了!”
“我靠?高杨!我这代价有点大啊!”
“你才牺牲一晚!张超牺牲的是每晚,不亏。”
“也对,毕竟他还不知道我是上面的。”
“他俩好像都不知道……”
“……哦?有意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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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娃群像】梅溪湖社区的摩(sha)登(🦅)生活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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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寒假对于梁朋杰来说就应该是长在床上的日子,只要阿云嘎不在家他就敢一天睡在床上。
张超一般是看不下去的,想尽办法想把梁朋杰弄起来。可是梁朋杰乖的要死,光着脚就啪嗒啪嗒跑进郑云龙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郑云龙的被子里。
自从张超和蔡程昱都大了郑云龙又懒回去了,本来他就不负责做早饭,现在儿子们都大了他更有理由不起床了。
梁朋杰也不怕郑云龙骂,乖乖地钻进他爸的被子里小手小脚跟个树懒一样就缠上了郑云小眼一闭睡的贼香。
这样一来饶是张超也不敢去喊梁朋杰了...
点击领取:回归一下几家的带娃日常
217.
寒假对于梁朋杰来说就应该是长在床上的日子,只要阿云嘎不在家他就敢一天睡在床上。
张超一般是看不下去的,想尽办法想把梁朋杰弄起来。可是梁朋杰乖的要死,光着脚就啪嗒啪嗒跑进郑云龙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郑云龙的被子里。
自从张超和蔡程昱都大了郑云龙又懒回去了,本来他就不负责做早饭,现在儿子们都大了他更有理由不起床了。
梁朋杰也不怕郑云龙骂,乖乖地钻进他爸的被子里小手小脚跟个树懒一样就缠上了郑云小眼一闭睡的贼香。
这样一来饶是张超也不敢去喊梁朋杰了,谁敢把郑云龙弄醒这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郑云龙就能抱着梁朋杰睡到吃午饭。
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会想一下。“这玩意什么时候跑过来的?”然后拍拍儿子屁股:“醒醒诶,下去吃个午饭然后要去跟黄子上钢琴课了。”
相比起梁朋杰来说,黄子弘凡更受到他几个哥哥们的注目。
黄子弘凡也爱赖床但只是一小会儿,他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让全家人都知道他醒了。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跟恩和真的很像。
黄子弘凡精力旺盛,兴趣广泛。而且很气人的是,他在他感兴趣的事物上都有着惊人的天赋。比如音乐,比如跑步。只是他可能缺少一点耐性和恒心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跟他哥哥张超和方书剑完全不一样,这两人都是找到自己了兴趣爱好之后都能为之坚持下去。黄子弘凡是马上就能换一个爱好,如果没有他的哥哥们盯着他练琴他这会儿可能早就放弃了。
但即便黄子弘凡再怎么三分钟热度也掩盖不住他在音乐上的天赋。他的钢琴老师直说你家可能要出个钢琴家了。
事实上,老云家的这几个孩子都各自有各自的优秀;张超就不用说了足够聪明还很自律。方书剑更是发挥了他在舞蹈领域的才能,虽然也有叫苦和叫累的时候但是大部分时候都凭借着自身的毅力克服下来。
只有梁朋杰...他不是家里最聪明的那个孩子,显然也不是最有才华的那个,甚至还不是最听话的。
有了解他们家几个孩子的人,甚至偷偷地说过,比起蔡程昱梁朋杰更像是别人家的孩子。因为他竟然半点都没有遗传到郑云龙和阿云嘎的优点和才能。
他们的钢琴老师也这么说。
“梁朋杰,黄子弘凡还是你弟弟吧?你既没有天分又不努力那你为什么要来上钢琴课呢?回家睡觉不好吗?”梁朋杰连续弹错几个音之后他们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了。
“老师,我也是这么问我爸的。回家睡觉不好吗?来你这上课还要花钱可是我爸就是要送我来上课呀。老师你可不可以和我爸说一说别要我过来上课了。我想回家睡觉,”
“梁朋杰可以不上的话,那我也不要来了!”黄子弘凡嚷道小孩子尖锐的嗓音回荡在整个琴室。
今天也是想打孩子的一天呢,他们的钢琴老师在心中愤恨道。
梁朋杰也有问过郑云龙,“爸爸,我是不是真的很不争气?”
郑云龙第二天就不让梁朋杰和黄子弘凡去上那个老师的钢琴课了。老师严厉点他倒觉得可以接受,但是他不接受老师用比较的方式来伤害孩子的自尊。
每当梁朋杰这么问的时候郑云龙都会拍着梁朋杰的脑袋说:“你是我们家最棒的孩子。”
“啊?为什么啊?”梁朋杰自己都不敢相信。
“因为你最像我?像我怎么能说不争气呢?好了闭嘴,我俩睡觉吧。”
梁朋杰点点头,又抱着他爸爸睡了过去。
218.
如果有人说余笛不会教孩子的话,恐怕他所有的学生家长都不会同意。
余笛是金牌名师,是学校升学率的保证。
可等到了龚子棋上了大学还被他班主任打电话到家里告状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教孩子了。
龚子棋自己要办休学,有个不知道什么鬼的综艺节目喊他去参加。
可能是看到了龚子棋晒在社交媒体上面的照片和视频,通过社交媒体来和他联系的。现在是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各种综艺节目层出不穷。甚至你都不需要有什么才华有一张漂亮脸袋就能赢得一票粉丝的喜爱。
很多年轻人可能都有一些「明星梦」可余笛从来没觉得会发生在龚子棋身上。
“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会觉得参加这个节目重要过念书?”
龚子棋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因为有钱,有了钱我就有了自由,可以做一些我喜欢做的事情。不用像现在这样......”
余笛和洪之光瞪大了眼睛。“像...现在怎么样?我...我和你洪爸还不够给你自由吗?”
“我没有干涉过你的爱好,限制过你的穿着打扮,也尊重你的隐私从来不去管你跟朋友们的交往。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做个遵纪守法对自己负责的成年人。我还不够给你自由吗?”
“我承认你们已经很酷了,但是我想做一些更酷的事情,靠我自己。”
“所以为了去做很酷的事情,代价就是休学?那你以后有那么多很酷的事情想要去做你打算付出些什么代价?”余笛抿紧了唇,他从求学到后面工作都没有离开过学校的象牙塔。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老师的身份去要求过两个儿子必须热爱学习或者是成绩有多少。
他耐心的尊重两个孩子的成长,试着去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他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但是完成本科学业是最基本的吧?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我现在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我就是参加个节目。隔壁郑云龙他们参加过,郑棋元徐均朔参加过综艺节目。”
“但人家都没有休学啊?你有就非要拿学业开玩笑吗?难道学画不是你的梦想的吗?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我是学艺术的,学艺术最重要的是看天分。我去参加节目也可以去画画,这不影响。”
“你现在的画是画的很好吗?拿过奖吗?除了你社交媒体上那些因为你外表吸引过来的粉丝谁还认可过你吗?你上学期的分数都是压线过得,龚子棋你能不能正视一下你自己?”余笛这话在他们家算是重话了。
龚子棋学的是综合绘画,平时画风就比较跳脱不喜欢墨守成规的传统教学方式。他的作业一直都是一眼难尽,文化课成绩也不好。所以每个学期都是压分过。
洪之光稍微坐直了一下身体:“子棋,那是个什么节目?”忍得余笛斜了他一眼。
“音乐创作节目。”
“你现在还会写歌了???”余笛揉了一下额角。
“画画是表达情绪,音乐也是表达情绪,艺术都是相通的。我给你们来一段?”于是龚子棋在他两个父亲面前唱了一段即兴的freestyle.
听完龚子棋唱歌的余笛和洪之光:(O_O)? (;¬_¬)
余笛:我儿子好像在说中文,但是我竟然听不懂他连起来的是什么意思。
洪之光:他刚刚是不是唱英文了????是的吧???
到底是什么节目能邀请龚子棋去参加?怕就是看中他美貌了吧?
事情后果只能是余笛和洪之光妥协。
为什么?
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他们听不到。
但做父母的却永远爱他们的孩子。
龚子棋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代表人物,余笛深知自己说服不了龚子棋强烈阻止的手段最后也只能逼走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是成年大小伙子了,打也打不动,关也关不住。
他们只能一点一点的商量,怎么样能够让龚子棋在不休学的条件下去参加节目。
余笛现在只祈祷,希望以后石凯可能让他少操一点心。
然后他就看见石凯摇头晃脑的从自己房间出来,嘴里好像还哼着他哥前几天的唱过的姑且能被叫做歌的rap。
余笛扶了一下眼镜说:“凯凯,莫扎特,贝多芬,巴赫了解一下?”
TBC.
【九明】光
-唐九洲x邵明明
-有私设 写的很乱
-求个评论,求求了
0.
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无数的荧光棒一瞬间停止了摇晃,潮水般的呼喊声一瞬间沉浸在黑暗中的点点荧光之间,所有人都看着舞台上的唐九洲。
1.
唐九洲出道一段时间后,街上车来人往,商业中心巨大的电子屏上有粉丝为唐九洲的首场演唱会争取来的庆祝滚屏,天空湛蓝湛蓝,久违的有了白云和鸟叫。
这样的天气会带来很好的心情,唐九洲晚上有场演唱会,小孩在车上一边听着经纪人叽里呱啦的说注意事项,一边在那个已经保留了很多年的群聊里发消息。...
-唐九洲x邵明明
-有私设 写的很乱
-求个评论,求求了
0.
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无数的荧光棒一瞬间停止了摇晃,潮水般的呼喊声一瞬间沉浸在黑暗中的点点荧光之间,所有人都看着舞台上的唐九洲。
1.
唐九洲出道一段时间后,街上车来人往,商业中心巨大的电子屏上有粉丝为唐九洲的首场演唱会争取来的庆祝滚屏,天空湛蓝湛蓝,久违的有了白云和鸟叫。
这样的天气会带来很好的心情,唐九洲晚上有场演唱会,小孩在车上一边听着经纪人叽里呱啦的说注意事项,一边在那个已经保留了很多年的群聊里发消息。
【帅哥唐九洲和他的朋友们】
[唐九洲:@全体成员]
[唐九洲:我晚上要在M市开演唱会了,你们谁在这边儿吗。]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唐九洲放下手机靠着座椅靠背眯了会儿眼,或许是哥哥们在忙。
等了一阵,唐九洲再次唤醒手机屏幕,等来的不是群聊消息,是齐思钧的私信。
[齐思钧:明明在那边的酒店呢好像。]
[齐思钧:〔位置分享〕]
[唐九洲:谢谢小齐哥。]
[齐思钧:明明本来不让我们告诉你的。]
2.
唐九洲到了酒店门口,好说歹说的哀求了经纪人一阵,终于获得了晚上七点之前的自由时间,打车就往邵明明的酒店方向走。
一路上唐九洲都在想邵明明,出道之后他和邵明明似乎就开始渐行渐远了,先是照面越打越少,后来信息也不怎么多发了,现在微信的置顶聊天最后一条消息的发送是唐九洲,时间是四个月以前。
3.
唐九洲宣布出道那天,邵明明给他打了电话,笑着跟他说恭喜,然后很有邵明明风格的说了一句:“咱见不着面,不怕,我这儿有橙汁,诶咱以橙汁代酒,我在电话里给你庆祝一下子。”
唐九洲笑得鹅鹅鹅的,抓起旁边的矿泉水跟着说声谢谢,然后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第二天再想给邵明明打电话的时候,对方无论如何都不接听了,小孩儿郁闷又纳闷儿,经纪人就把擦好的眼镜给了唐九洲说,我让邵明明以后少联系你了。
“为什么啊?”
经纪人说,我怕邵明明对你未来的影响不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经纪人给唐九洲戴上了眼镜。这是为了你好。
唐九洲才出道没多久,但是唐九洲突然觉得出道没那么快乐了。
4.
唐九洲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当初跟邵明明一起直播过的那家酒店,装潢和外貌丝毫没有变化,总有人在酒店的转门出入。
直播那天晚上邵明明严肃的捏着他的耳朵说糖酒猪你不许入镜好好学习去,唐九洲答应的特别好,最后到底没憋住一下入了镜,事后又被邵明明说不好好学习光给他捣乱,小孩还跑到蒲熠星房间里去躲了一会儿。
唐九洲特别喜欢看自己把邵明明生气以后邵明明的表情,邵明明会皱眉会撅嘴,但是邵明明从来不跟唐九洲真的生气,反而是唐九洲每次都嘟囔邵明明“烦死了”。
邵明明会过十分钟拉拉唐九洲袖子:“那你还跟我好吗?”
“…好。”
邵明明就笑:“唐九洲你真怂。”
唐九洲也跟着笑。
他每次都觉得自己这么回答特帅,一点儿也不怂。
5.
齐思钧只知道邵明明在这里,但是不知道房间号,唐九洲站在酒店大堂正中心愣了一会儿,然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坐电梯,往那次的房间找过去。
一层,两层…唐九洲看着电梯逐渐上行,他想起来以前录节目跟邵明明在一间酒店的时候,齐思钧总说他跟小孩儿似的整不好衣服领子,于是每次在电梯里邵明明都会帮他整整仪容仪表,邵明明一说“唐九洲我帮你整理整理”唐九洲就马上小孩儿似的立正,让邵明明给他上下左右的捣鼓。
“叮”
唐九洲从电梯轿厢里走出去,眼睛盯着门牌号一扇门一扇门的看过去,最后停在了记忆里的那一间门口,唐九洲伸手去想要敲门,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印象里开门的邵明明总会躲在门板后面露出半个脑袋看看外面是谁,如果是蒲熠星或者石凯他们,邵明明就会拉长声音说一声“哈喽——”,如果是唐九洲,邵明明就会把门再开大一点,意思是让唐九洲快进来。
唐九洲敲门了,开门的邵明明没有再躲在门板后面,他就站在门口,没有化妆,穿着件黑色的T恤看着唐九洲,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明明。”
邵明明看着唐九洲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后脖颈,唐九洲注意到,曾经一直发愁为什么减肥这么难的邵明明现在拥有了骨节突兀的手和胳膊。
但是邵明明没有笑。
6.
邵明明从岛上回来的时候拉着行李箱,行李箱里有一大块位置塞满了还没用的面膜,他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了齐思钧家,几个哥哥们说要给他开接风会,无论邵明明怎么推辞,齐思钧都要求邵明明必须到场才行。
邵明明坐在出租车里划拉着手机相册里跟大家的合照,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以至于到了齐思钧家里,站在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前面,一屋子的人看着他,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齐思钧第一个走过来迎接风尘仆仆的小孩儿,伸开胳膊搂住了邵明明。“我们明明都瘦了,来吃饭。”
邵明明坐在桌边,有些不安似的看着从蒲熠星开始直到曹恩齐结束,一边挨个给他碗里夹菜夹肉一边夸他表现的好棒的哥哥们,邵明明忍不住的把眼神往角落里那个位置放,那里该坐着的人这会儿还没回来。
邵明明想起自己和唐九洲的那个打赌,于是他小声的开了口。
“那个…打赌,我输了。”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你们…谁帮我跟唐九洲发个消息?”
好半天郭文韬淡淡的摇摇头,周峻纬跟曹恩齐换了位置,搂住了邵明明的肩膀:“你没有输,明明。
“你和唐九洲都没输。”
7.
唐九洲出道以后又过了一阵子,邵明明消失了,在所有人都知情的情况下。
“我就是出去换换心情。”邵明明收拾着行李箱,把自己要去的地方的地址很简单的报备给操心的齐思钧。“别担心我了。”
邵明明没说别的,挥挥手就出门了。
他去的地方很有纪念意义,那绝对是邵明明最快乐的一场直播,耳朵边上全是唐九洲鹅鹅鹅不停的笑声。
邵明明前几天收到了唐九洲经纪人的消息,说,你跟唐九洲以后少联系。
“…好。”
毕竟也是怕你会影响到九洲以后的事业,理解一下。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传在耳朵里有些发冷。
“…嗯,这我知道的,我会的。”
唐九洲的第一次演唱会就要在M市开始,邵明明挑了那个离会场远远的位置,他以为能躲过唐九洲,但他刚刚打开行李箱,唐九洲就敲门了。
8.
唐九洲是个太阳似的小孩,邵明明不止一次看着唐九洲就想笑,但是现在看着跟前个子高高的人,邵明明没笑。
那个和他打赌的小孩马上就要在夜晚的舞台上发光发亮,而他只能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黯淡的给唐九洲一些简短的祝福。
唐九洲坐在床边,邵明明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缩在床头的位置,邵明明拉着窗帘,房间里很昏暗。
“小齐哥告诉你我在这儿?”
唐九洲点头。
“晚上要开演唱会了?”
唐九洲继续点头。
“那还不快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唐九洲沉默了一下,摇摇头。
“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唐九洲终于想起来把脑袋上的毛线帽子和脸上的口罩摘下来,看着邵明明满脸的诚恳。
邵明明有点不解:“找我做什么?”
唐九洲特别认真的伸手去拉邵明明的手:“给你接风。”
邵明明感觉到唐九洲手心温温热热的温度,却被冷到了似的一下抽回手来,有些好笑的说我都回来多久了你还给我接风。
“我回来的又不光彩…”
唐九洲摇摇头:“没什么光不光彩的,在我眼里我觉得你表现的很棒,刚刚小齐哥跟我夸了你好半天呢,诶明明我觉得你…”
“唐九洲,你还没明白吗?”
邵明明打断了唐九洲的演讲,他在阴影中抬起头来用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看着唐九洲,把自己又往后缩了缩。
“从你出道开始,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不一样了。”
9.
“唐九洲,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阴天我都觉得在晒太阳,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我从来不是那种人家一眼看了就喜欢的类型,从一开始我就招黑,我本来都快习惯了,觉得这样无所谓了,直到我遇到了你。”
“怎么说呢唐九洲,你像光,我生命中的光,穿透了所有的黑暗,把我从那些恶评和黑料当中解救出来的光,甚至是让我重生了的光。”
邵明明凑近点去给唐九洲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就像之前在电梯里一样。
“可是现在更多人看到你了,喜欢你了,你不再是我的光了,是那些爱你的人们,bubble们的光。”
唐九洲差点就要哭了。
“…明明,你不爱我吗?”
“我爱呀。”
“那我可以继续做你的光啊。”
“不行,唐九洲,我会挡住你前进的路的。”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墙上的表显示现在已经是六点了。
邵明明把自己的头发扒拉到一边去别在耳朵后面,第一次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对着唐九洲笑。
“快回去吧九洲,你的演唱会等着你呢。”
10.
唐九洲的演唱会在七点钟正式开始了,静心化妆打扮好的大男孩没让粉丝失望,唐九洲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跟着灯光和旋律闪闪发光。
几首歌唱下来,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顶峰。
“感谢大家今天来看我的演唱会,我很开心大家能够支持我喜欢我。”
“能走到今天,我想感谢蒲熠星,齐思钧他们,没有他们的鼓励和支持我走不到今天,但是我要感谢他们中最特别的一个人。”
“他叫邵明明。”
话一落音,场上狂热的粉丝们变得安静不少。
“就是你们想的那个邵明明,那个可能在一些人眼里不太顺眼不太优秀的邵明明。”
“当时我在青你三,他在创四,进去之前我们打赌,赌谁走的更远,那我今天站在这里,你们可能觉得,答案显而易见,我是赢家。”
“其实不是的,是我输了。”
会场彻底安静下来了。
“其实每个人都跟你们看到的稍微有些不一样,我参加节目之前总觉得自己不行,如果不是邵明明鼓励我说,唐九洲,你肯定能行不行咱们打个赌,我或许不会有今天。”
“今天在这里,在我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在所以喜欢我支持我的人面前,有句话我必须说。”
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无数的荧光棒停止了摇晃,潮水般的呼喊声一瞬间沉浸在黑暗中的点点荧光之间,所有人都看着舞台上的唐九洲。
“我喜欢邵明明,他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唐九洲的眼角亮晶晶的。
“我们会一直关系好下去,直到永远。”
END
我永远偏爱我喜欢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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