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辫儿】此生不换
(八周年贺文)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在昨天和你之间,我一定会抓紧在我身边的你,不去哀叹流逝的时间,否则就辜负了我们的互相陪伴。
“这刮胡刀是新的,你别乱动啊,我怕划着你。”
“没事儿。”
虽然家里有个理发店了,但是给杨九郎刮头这件事张云雷还是不会交给别人,用他上次和杨九郎生气时候的话说就是:“杨九郎,你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儿都是我的。”杨九郎只好回一句:“这我不跟你犟。”一句话就把人哄好的技能似乎是杨九郎天生的。
“其实长点也没事,挺好看的。”张云雷手法娴熟,一看就有年头的技术了。
“不...
(八周年贺文)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在昨天和你之间,我一定会抓紧在我身边的你,不去哀叹流逝的时间,否则就辜负了我们的互相陪伴。
“这刮胡刀是新的,你别乱动啊,我怕划着你。”
“没事儿。”
虽然家里有个理发店了,但是给杨九郎刮头这件事张云雷还是不会交给别人,用他上次和杨九郎生气时候的话说就是:“杨九郎,你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儿都是我的。”杨九郎只好回一句:“这我不跟你犟。”一句话就把人哄好的技能似乎是杨九郎天生的。
“其实长点也没事,挺好看的。”张云雷手法娴熟,一看就有年头的技术了。
“不了,刮了方便。”
“你是不喜欢造型师老瞎鼓捣你头发是吧?”
“喷一大堆发胶不舒服。”
“你捎带谁呢?”张云雷一拳轻轻捶在杨九郎肩膀上。
杨九郎心想反应还挺快,解释着:“没有没有,我就顺嘴一说,你别碰着手。”
“嘶!”杨九郎明显感觉到张云雷手猛地收了回去,把刀扔在洗手池里。
“划着手了?”杨九郎站得急差点把凳子碰倒,看张云雷捏着手指,指腹皮薄,出了不少血,杨九郎这人看见血就发憷,尤其在张云雷身上。
“没事没事,就一小口。”
“不行,包一下,一直出着血呢。”杨九郎二话不说去找纱布,一边小心翼翼给包一边念叨:“下回换一个不会伤到你的,怪我怪我,肯定是我乱动了,怪我乌鸦嘴。”
张云雷一点也没觉得怎么样,杨九郎在这絮絮叨叨的好像他受了多大的伤似的,早就不觉得疼了。再琢磨一回他的话又觉得不对劲,“都这样了你也不说去店里让别人给你刮。”
“那不行。”
“怂样儿吧,哎呀你不用这么夸张,随便系一下就行。”张云雷看手指上纱布的结,这也就是不够长,要不他都怕杨九郎直接系个中国结。
“好了,要有沾水的事你就叫我,注意着点,不疼不疼,木嘛!”杨九郎起身顺便照着张云雷额头亲了一口,张云雷都没来得及躲。
“你肉不肉麻。”
“我这不怕你撒泼耍赖吗,我先下手为强,省的你说我不哄你。”杨九郎去把药箱收回去。
“切!哎,你那头发还有一半呢,等会直播了,我给你刮完吧。”
“不用了,直播看不出来,都是粉丝,不嫌弃。”
“那你也不……”张云雷没说完,杨九郎回来端着一杯茶水堵住了张云雷的嘴。
“你歇着就得了,在家老老实实的啊,别沾水,不然该不容易好了。”
“烦死了,让我别沾水,你还亲我一脸唾沫星子。”张云雷小猫儿洗脸似的抹。
“我是说手别沾,嫌我了是不?是不嫌我?我就亲就亲。”
张云雷被堵在沙发的角落里躲也躲不开,“哎呀起开,别腻咕了,一会迟到了。”
杨九郎这才放开,看张云雷有点热了,把空调打开,“这个温度刚好,不许调低啊,听话。”
张云雷看他就像管孩子似的爹味十足的管自己,白了一眼,又仰着脸龇着小牙笑着说:“知道啦。”
杨九郎出门了张云雷就开始看小甜剧,以前他是最讨厌这种剧的,但是现在竟然觉得还不错,可能是杨九郎的好告诉了他电视剧的甜是合理的吧。
半夜不知道几点,杨九郎迷蒙中感觉亮光,发现身边的小家伙在刷手机,一翻身搂过去把他冰凉的胳膊抱过来,“不是累了吗,怎么醒了?”
“是啊,我都要累死了,你是属啥的这么有精力?”
杨九郎贴着人颈窝蹭了蹭,呼吸的热气搞得张云雷痒痒,杨九郎抬头发现张云雷竟然在看杨九郎最近的日程表,杨九郎问道:“看这个干啥?”
“没啥。”张云雷关了手机,屋子又变得幽幽的暗。
杨九郎似乎想明白了,侧起身捏着张云雷的耳垂问:“宝儿,你是不是盼着我出去工作呢?”
“没有没有,才没有呢。”张云雷还“嘿嘿”笑了一下,这一下更显得心虚。
“我怎么不信呢?为啥?是不是我把你折腾太累了?”
“没,没有啊。”
“不说实话我咯吱你了啊。”杨九郎手都伸到腰了,被张云雷抓住。
张云雷半边脸躲进枕头,另半边贴着杨九郎的胸口,不知道是闷的热还是害羞的热,耳朵都发烫,低声说:“有一点点吧。”
“那你就和我说嘛。”
“我说了啊,你都不听,就是……”
“这个……我错了,我以后多考虑宝贝的感受。”
张云雷忙着解释:“也不是不要,就是……”
杨九郎又忍不住笑,拍着张云雷的背安抚着说:“我懂,我知道呀。”
“我没有想让你出去的意思,我巴不得你天天陪我呢。”
“知道知道,睡觉吧啊。”
张云雷就是上个厕所才醒的,困劲儿还没过,嘟嘟囔囔又说了句什么话就睡着了。杨九郎把手收回来挪一挪枕头,张云雷顺势就枕到了他臂弯里,也不知道是睡着的下意识还是有意的,管他呢,搂着就得了。
#没有人能理解,失而复得的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杨九郎是最心疼张云雷拼命工作的了,但他何尝不是沉迷于张云雷认真工作的样子无法自拔呢?
如果排练忘了时间,张云雷会直接给杨九郎发个消息,“帮我们订点吃的”,如果杨九郎有空,他就直接换成“给我送点吃的”。外人可能觉得张云雷娇惯,其实这都是他故意的,他知道他不发这个消息杨九郎也不会放心。张云雷不是矫情的人,但是会给杨九郎一种“被需要感”。
这应该起源于杨九郎暗恋张云雷的那个阶段,说回来也是两个人互相暗恋的时候,张云雷出于不好意思的小心思不喜欢麻烦杨九郎,但是杨九郎呢,觉得不麻烦他就等于不喜欢他。
“逛夜市你还拿保温杯,不嫌累赘啊?”出门前张云雷还要把鞋擦一遍,当然,这件事后来也被杨九郎包了。
“带着吧,万一你想喝了呢。”
“可以买水啊,还拿一杯子出去溜达多麻烦。”张云雷要拿过来,被杨九郎一躲,张云雷差点栽在杨九郎怀里。
“不麻烦啊,我拿着就行了。”
“麻烦你啊。”
“不麻烦我你还想麻烦谁,我不就伺候角儿的嘛。”
张云雷有时候会跟他说很多事可以自己来,不必让他跑来跑去的。杨九郎基本都是少说多做,正如一位作家写过:能接吻就不要说话,能拥抱就不要吵架,时间要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
就像从雪山上下来后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杨九郎很早就躺下,张云雷以为他太累了,轻手轻脚地钻到他身边。
“沐浴露换味道了?”
杨九郎突然说话把张云雷吓了一跳,手指凑过去描摹杨九郎没休息好的黑眼圈,“原来那个没货换了一个。”
杨九郎有些贪恋地嗅着他的味道,而后是良久的静谧,张云雷问些什么又不知道问什么,杨九郎呢喃着:“磊磊,你知道我难受时候想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又冷又缺氧的时候,我发现对我来说活着最重要的就是你和氧气。”
这句话说完,张云雷就没什么想问的了。杨九郎总说张云雷脾气变好了,张云雷也这么觉得,但是被温柔和爱包围着,睡谁会忍心用坏脾气破坏呢。
烈日炎炎和白雪皑皑,春夏或者秋冬,不过是时光流转,但是有那个人一起就格外好看。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一指流沙便似一段年华,温柔有限,唯赠月亮和你。
他们俩从未觉得互相是什么惊世爱恋,在杨九郎看来,他们俩只是最普普通通的一对爱人,在张云雷看来,他们就是互相治愈的那个对的人,情深又有缘。
张云雷闲的时候总会摆弄他们的大褂,看一看熨一熨,即使不演出,那些大褂也板板正正的垂在那里,像桌上的醒木手里的御子,记载的老戏词从未过时。
杨九郎摆了一桌子瓜果零食,是七夕,也是俩人难得的休假,还开了酒,今天就算破例一回。
吃的摆在小茶几上,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余晖还在,倒更像续上了这场雨后黄昏。电视里的戏曲频道放着越剧的《牛郎织女》,唱到一句“往日最愁日落早,今宵偏恨月来迟”。
杨九郎多拿了个抱枕塞到张云雷身后,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出差回来你偷偷去机场接我?”
张云雷把一块西瓜咽下去,得了理似的说:“肯定记得啊,你还跟我发脾气来着。”
“还怪记仇的,不是怕你磕着碰着吗,而且人那么多,危险。”
“我也不是小孩呀,我又没下车,你看见我就冷暴力我。”
“我哪有,看你不好好戴口罩就问你一句怎么不在家等我你就不高兴了,我也不敢再说话了呀。”
“哼!明明是你先不搭理我,当着助理的面晾我,我兴高采烈去接你的。”张云雷把一杯酒喝光了,杨九郎又给倒了些。
“好好好,是你的理,谁让你是咱家老大,不过当时我真没跟你发脾气,哎呀,慢点喝,不急呀,牛郎织女还没见着呢你就先醉了。”
张云雷就服杨九郎这贫劲儿,乖乖放下酒杯,白天下了雨,晚上晴了点,张云雷看着已经黑透的窗外,说:“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星星。”
“没有星星可能是因为人家两口子难得见一面,不希望我们凑热闹。”
“你又知道了。”
“哈哈,那必须,宝儿,为了我的聪明才智干一杯。”
“你不是说慢点喝吗?”
“你慢点儿,我喝。”
张云雷要冲杨九郎吐西瓜籽,被杨九郎巧妙闪躲,还故意做鬼脸,张云雷也不理他了,自己倒酒,“你就气我吧你。”
“不闹了不闹了,你少放冰块。”
“知道啦,杨妈妈。”
“好孩子。”
“你又抄我便宜。”
……
说说笑笑两个人从面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偎到了一起,张云雷酒量很好,明明没喝多少但看起来好像有点醉了,抓着杨九郎的衣襟,戏快唱完了,张云雷整个人都快窝在杨九郎怀里,低声说着:“九郎,以后咱们老了,一定要我先走,要不然我应付不来……”
“干什么突然说这些啊。”杨九郎揉揉他的头发,又抱紧了些。
“你说你陪我看那么多戏,说那么多场相声,日日夜夜都是你在身边,万一以后就剩我自己,我做啥看啥都能想起你。”
“宝儿你是不是喝多了?咱进屋睡觉吧。”
张云雷不肯动,还往杨九郎嘴里塞了个葡萄,整个人又往上坐了坐,几乎贴着杨九郎的耳边说:“不要,你得记着,这事你要听我的,然后下辈子……下辈子咱俩换换,我站桌子里头,我照看你,我给你量活,下辈子换我去找你,不管在哪都去找你,好不好?”
杨九郎一下一下抚着张云雷的背,就好像捧着一个稀世珍宝,怕重了又怕摔了,“好,下辈子不用你找我,我肯定托生你家对门,自小就跟着你。”
“那也行,但是跟妈商量商量,下辈子给你眼睛生大点哈哈哈哈……”
“行,听你的。”
那晚阴云散去,夜空出现了很美的银河,有情人终究会长相守,隔山山有路,隔水水有船。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那些希望的来世不过是因为今生太放不下,如果可以许下心愿,我也希望下辈子再喜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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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辫儿八周年快乐!
总是在很久以后还想要再陪你们很久❤️
砰砰(一发完)
🦊八二零甜蜜蜜
❤️情感博主辫儿×粉丝小羊
甜美爱情双向奔赴!不甜不要钱!不甜我倒立亲小磊!
🐑全文7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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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是心动吗?
八
晚高峰的地铁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条鱼挤一条鱼,人人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等着到达目的地才能喘气。
张云雷背着电脑包光荣成为沙丁鱼的一员。太挤了,他抱紧自己的电脑,被迫踮着脚旋转跳跃不停歇,结果到站后人是...
🦊八二零甜蜜蜜
❤️情感博主辫儿×粉丝小羊
甜美爱情双向奔赴!不甜不要钱!不甜我倒立亲小磊!
🐑全文7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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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是心动吗?
八
晚高峰的地铁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条鱼挤一条鱼,人人张大嘴巴目光呆滞,等着到达目的地才能喘气。
张云雷背着电脑包光荣成为沙丁鱼的一员。太挤了,他抱紧自己的电脑,被迫踮着脚旋转跳跃不停歇,结果到站后人是挤出去了,包还落半边卡里面。
情急之下,张云雷振臂一呼:“有没有好心人帮个忙我包还卡里面——”
此声一出,人从众的缝隙里便挤出一只手,奋力一扯,他的电脑包顺利脱身。
不过实在太挤了,张云雷再次踮着脚试图看看这只好心手的好心主人长什么样,奈何车门一关,那瞬间只能看见一双小眼睛。
张云雷抱着皱巴巴的包站在原地觉得那双眼睛有点熟悉,想了半天泪眼汪汪——世上还是好人多。
——熟悉感可能是因为天下好人一个样吧。
怪亲切的。
晚上八点十八,张云雷从社畜的一天脱身后终于能有时间休息休息,他把自己摔到沙发上躺好,掏出今天饱受蹂躏的电脑,赶紧登录微博。
他暂时没有看被私信和点赞艾特塞成999+的消息,而是点开编辑微博,从备忘录里复制粘贴好今天的话题,看了一眼时间,小小的强迫症让他决定在八点二十准时发送。
小辫儿v:大家好,疲惫的一天终于结束啦!小辫儿在线和大家聊一聊,今日话题是:遇到多年前的初恋后还心动,你会主动出击吗?
这话题,这画风,是的没错——张云雷除了是某没人性的公司社畜一枚以外,还是微博上拥有百万粉丝量的情感博主。
不过这个身份现实里没人知道,毕竟生活和网络不能混为一谈,张云雷不想弄的太麻烦。
今日话题一发,一分钟后再刷新,评论已经有几十条了。
张云雷按老规矩数着顺序回了十条,又等了一会儿,选了一些也回了。
他暂时退出看了一下私信。
他昨天因为没人性公司要加班耽误了,没有发话题,甚至都没来得及登上微博看看,所以囤了一些,今天刷了一下,决定先回复前几条。
身为一个情感博主,张云雷最拿手的就是和粉丝们胡天侃地……不是,是和粉丝们探讨情感问题。
两心一处牵:小辫儿姐姐,我的男朋友最近好像出轨了……我没有证据,但是他最近都不太理我,而且有几次我想看看他手机,都遮遮掩掩的样子,以前从来没这样!是不是七年之痒还是过不了啊……
张云雷想了想,回复:我不是姐姐哦。这样吧,你先别急着找他对峙,先弄清楚,他不理你是因为太忙了呢,还是就是不耐烦理你呢?他手机不让你看,是因为真的有小三呢,还是有其它原因呢?
下一个。
是最新的,这人还发了好几条。
咩咩想亲月亮:小辫儿,我看了你今天的话题。是这样的,我今天真的见到了我初恋……是很凑巧的见到了……其实也不算初恋吧,毕竟人家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喜欢他。
呦,单恋啊。张云雷唏嘘,继续往下看。
咩咩想亲月亮:但我真的好喜欢他。我们以前是同学,毕业后有几年没联系了,今天突然看见他了,那瞬间我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了,今天我们算是有简单的接触了吧……但是他应该没认出我。
咩咩想亲月亮:可是那瞬间我心跳砰砰响,真的好心动。我该怎么办啊?
哇,痴情种啊。张云雷想了想,给他回复。
小辫儿:咩咩你好,听你的讲述,你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他了,不如勇敢一点,先接触着吧?暂时打探一下他的近况,如果还是单身,可以主动出击的哦!希望你不留遗憾!
咩咩想亲月亮还没回复,两心一处牵回复了:谢谢小辫儿哥哥,你说得对,我不能先入为主想这么多,我先仔细侦查一下!
接着咩咩也回复了。
咩咩想亲月亮:好主意!我这就去!谢谢!
好家伙,这行动派。张云雷不由失笑,觉得这小粉丝怪可爱的。
他又挑挑拣拣和粉丝们说了一会儿,看时间已经到十点了。
今天又是快乐的一天!情感咨询真的很解压!张云雷很喜欢帮助别人的感觉,特别是看到一些小情侣小夫妻解决掉问题,他也高兴——即使他自己还是个单身狗。
张云雷伸了个大懒腰,决定去洗漱睡觉。
再解压,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有了困意。在爬上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亮,新消息弹了出来。
张云雷撑着粘糊的眼皮看了一眼,好像是微信上谁的好友申请。他顺手点了通过,实在困得不行,倒头就睡着了。
啊,明天再看吧。
七
张云雷踩着点到的公司,满心都是自己要完蛋了的紧迫感,终于一屁股坐上工位,才长舒一口气。
邻座的百事通同事探出一个脑袋:“你终于来了,你知道不,我们要换领导了。”
张云雷打开电脑:“啊?”所以关他什么事,天下的资本家都一般黑!
同事摇头晃脑:“听说来的这个是总裁亲戚,八成是来玩玩儿的,估计也不上心,咱不就有好日子了吗嘿嘿嘿。”
张云雷还没来得及回他,组长就急匆匆地进来拍了拍手:“大家注意了啊,咱们的新老板马上来了,各位打起精神!”
虚头巴脑。张云雷默默发出吐槽,刚要继续弄手上这文件,就看见手机亮了,拿起来一看,是微信消息。
羊羊羊:你好。
然后是一个憨憨的爱心发射表情包。
这谁啊?!
张云雷摸着脑袋想不明白怎么出来一个陌生人躺在他微信里,这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又是怎么回事,便缓缓打出一个“?”
那边却久久没了回复。
神经病啊!张云雷刚想删掉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外面就吵嚷起来,接着大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簇着一个小眼睛高个儿男人进来了,他们组长在前面笑容满面:“老板,您看哈,这里就是我们项目部,这是我带的组,正在跟进公司的新策划项目。”
张云雷也来不及管微信了,赶紧把手机一推,装模作样地在打字——被新老板看到以为在玩儿手机那才完蛋了!
他们新老板跟着组长在工位走动,眨眼就来到了他这里。张云雷心神一凛,脊背更直了点。
“张云雷?”不确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挺熟悉的。
张云雷应声转头,便看见他们簇拥着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就是眼睛怪小的。
他抓住那一丝熟悉的感觉极速在脑海里思索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新上司,灵光一闪,顿住了,整个人都傻掉:“杨,杨九郎?”
杨九郎颔首:“是我。”
组长在旁边搓着手,这看那看,小心翼翼出声道:“你,你们认识啊?”
张云雷还没出声,杨九郎就肯定地应了下来:“老同学。”
组长哦哦了几声,可能也想不到什么话聊,半天憋出一句:“缘分啊。”
怎么气氛这么奇怪!旁边不少同事看热闹,目光鬼鬼祟祟,听见新老板认了张云雷这个同学,各人各色不一而足。张云雷心里有个小人抓耳挠腮原地升天,现实里已经站了起来脊背挺直一派从容。
杨九郎好像没管别人的眼光,直接冲他点了点头,也很自然地说:“确实是缘分,下了班我请你吃个饭吧?咱们有几年没见了。”
我们几年前也不熟吧……张云雷心里抓狂,面上不显,答应了。
一番兵荒马乱,办公室终于恢复平静。
良久,手机闪了闪,微信新消息又蹦出来了。
羊羊羊:刚刚没来得及说,我是杨九郎。不过现在看来,咱们是真有缘分了。
张云雷盯着微信看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昨晚自己通过的好友申请,他没细想杨九郎怎么弄到的自己微信,只是想到刚刚,不由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不会吧不会吧,老同学应该不会管他上班玩儿手机吧?!
六
杨九郎觉得这几天是自己的幸运日!
临时有事挤了一回地铁居然碰见了初恋男神张云雷!晚上春心萌动七拐八拐从同学那里搞到张云雷微信号居然秒通过!今天被老爸派下子公司当老板历练,居然又发现了张云雷在自己家公司上班!!!
连续几个居然下来,旁边的什么项目组组长还在叽叽喳喳,杨九郎现在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张云雷他好好看他还是那么可爱天啊我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呜呜呜。
再想到刚刚张云雷居然答应了和他一起吃饭,杨九郎便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已经要幸福地晕过去了。
好不容易熟悉了一圈儿公司员工和事务,杨九郎已经抽空想好了晚上带他去哪里吃饭了。
组长把人送到办公室,刚要走,就听见一直面无表情的新老板语调沉稳:“等等。”
嗯?组长以为有什么事儿要吩咐,正要洗耳恭听,又听到他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说算了。
阴晴不定啊!组长腹诽着走了。
杨九郎本来想直接调张云雷到自己身边做事,冷静想了想实在不好,何况他知道张云雷的性格,于是便作罢。
杨九郎等组长一走门一关,立刻跳起来在办公室里兴奋地跑圈,让自己热血冲头的大脑终于完全平静下来后,坐回座椅上准备翻阅公司资料。
只是他翻了没两页,还是没忍住,摁亮了手机屏幕。
锁屏是简单的风景图,但是解开锁之后,里面的屏保是一张照片,画面里的少年青春飞扬,坐在单杠上朝镜头挥手,扬起来的笑容明媚可爱,阳光把他脸庞边的一点绒毛都映得清清楚楚。
是张云雷在大学运动会上被校报拍的图,当时这张照片一度疯传,张云雷本人也迅速成为公认的校草男神。
以前他俩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他也默默喜欢他,但着实没有什么交流,估计男神就只记得有个小眼睛胖子天天在班上晃悠吧……
现在男神就在他公司啊!隔他!不过!一面墙!
杨九郎咬着笔头,想到昨晚自己咨询了情感博主的建议,郑重在公司统一的皮面本上写下第一行字:
咩咩追人大作战第一步。
请吃饭,试探一下是否单身。
五
张云雷总觉得杨九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原因在一顿饭里他拿反了两次筷子挑空了三回菜,被他逮到偷偷看自己有十余次。
他是不是想裁员但因为自己是老同学所以不好意思说……不过杨九郎真的变帅了好多喔以前他好像胖点……不过也蛮可爱的啦……唉果然同学不同命一个大学的出来我是社畜他是老板了……所以杨九郎知不知道他又夹错菜了那是朝天椒啊我去……张云雷脑子里正天马行空,就听见对面男大十八变的某羊终于张口:“……张云雷?”
“嗯?”
“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上班啊……”
尴尬的开头。
不过话头一起来就好聊多了,他们两个也不是社恐的性格,就是之前张云雷老觉得气氛微妙,现在一聊天就感觉好多了。
两人的话头顺到学校里,能说的就更多了。
气氛总算正常起来。
“我记得校运动会当天因为那张照片,好多小姑娘来我们班打听你。”杨九郎笑了笑,咽了咽口水,继续小心说道,“我住你对面寝室,还能隔三差五看见一堆花被送出来。”
张云雷没想到他能记着这种事儿,倒是蛮害羞地左手挠挠自己右手手指头:“都多久之前的了。”
杨九郎状似不经意地接着说:“所以没有有哪个把你拿下啦?好几年没见了,你现在成家没有啊?”
张云雷根本没想太多,顺口答了:“没有啊。”
哐地一声巨响,对面杨九郎的脚好像直直撞上了椅脚,张云雷都懵了:“你……你没事儿吧?”
杨九郎内心呲牙咧嘴,心里的咩咩小人冲天就是一套龙虎拳,面上装的很好很平静:“没事,不疼。”
真的吗……张云雷听那声都觉得痛,不过看他没事儿的样子,也就不纠结了。
又听到杨九郎说:“我也没有女朋友。”
气氛又古怪起来了!
张云雷心神一晃,还没来得及抓住这点奇怪的感觉,就听见杨九郎补充:“也没男朋友。”
气氛更古怪了!
张云雷小心翼翼地说:“那……加油?”
杨九郎好像很高兴:“加油!我们都加油!”
吃完这顿饭,已经过了晚高峰了,张云雷打算去坐地铁回家,结果杨九郎开着车,问了他住哪里说刚好顺路,一定要送他,想着反正顺路也没什么,张云雷便同意了。
不过说到地铁,张云雷又感觉有什么被自己忘了。杨九郎让他坐了副驾驶,自己开车,夜晚的城市霓虹灯闪烁,模糊的灯光刚好和记忆里的印象对上。
“是你啊!”张云雷感叹道,“那天地铁上的好人!谢谢你啊!”
那天挤地铁,最后一刻他只来得及见到那个好心人的轮廓大概,和现在杨九郎背光的样子刚好对上。
杨九郎居然也记得那天的事儿,很高兴地承认了,说自己那天没开车挤了次地铁,两人居然碰上了。
他握紧方向盘:“缘分啊。”
张云雷附和了一句,车子停下,已经到家了。
四
咩咩想亲月亮:博主!我!我好幸福!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今天发现我初恋跟我在同一个公司!!!!!今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嚯!重大进步啊。张云雷笑着回复:恭喜啊。
咩咩想亲月亮:呜呜呜他还是单身!可是我怎么追啊呜呜呜!我觉得我追不到他……
这就是他的知识盲区了。张云雷想了想,觉得还是要鼓励一下:咩咩加油啊!单身就可以冲!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总要试试!
咩咩想亲月亮:……我是男的啊。
哈?张云雷大惊失色,往上翻了翻,才发现咩咩一直没有说自己的性别,但是因为他讲的时候一直把对方的称呼用的也是“他”,所以自己才先入为主以为咩咩是女孩子了。
咩咩想亲月亮:嗨呀,他也是男孩子,唉,是不是更难追了啊……
张云雷倒没有别的想法,毕竟他自己也性向为男,就是没想到咩咩也是。
嗨呀,难搞。
张云雷很想帮咩咩出谋划策追到心上人。而且可能也是今天经历的事儿让他有点多愁善感,当下难得有了点想向别人倾诉的意思:“其实我也是男孩子,而且我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唉,不过我跟你不一样了,我肯定追不上了。”
咩咩想亲月亮:为什么呀?
小辫儿:他现在是我上司……
咩咩想亲月亮:就这?
张云雷挠挠脑袋,回复:就这还不够啊?我俩差距太大了……而且我们也是同学,之前他都不认识我吧。
咩咩想亲月亮:没关系啊!你上啊!你不是说的要主动出击嘛!
小辫儿:……唉,我不敢。
张云雷无意识咬了咬下唇。其实当年也是自己不够勇敢,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而且杨九郎好像变了好多……就更不敢了。
咩咩想亲月亮:……我倒敢,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很久,最终发出整齐的一声:唉!
暗恋好酸!追人好难!
许是今天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张云雷睡的并不踏实,久违地做了梦。
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班里的那个小胖子。一张脸圆乎乎的,天天都在笑,特别可爱。不过刚开始也只是觉得他好玩儿,两人也没太大交际。
他知道杨九郎喜欢自己。
梦里的校园混混沌沌的,像飘着一层雾,他参加校运动会跑一千米,冲过终点线的时候看见尽头的小胖子拿着水,好像要送给他,但是看见其他人已经围了过来,便踌躇了一下,没有动了。
有一次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瘸了条腿,晚上没来得及让室友带饭,只好空着肚子回寝室,结果就看见门口已经有了热腾腾的饭菜,上面的小卡片字迹好像是谁故意潦草着写的:给张云雷,请一定收下。此后每天都有热饭。小卡有时写我喜欢你有时写我爱你,更多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张云雷也猜过是谁这么有毅力,最后一天他蹦着刚刚好了的腿去抓人,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仓皇背影。
毕业晚会他演话剧扮作月神,一切结束之后在借的服装内侧口袋里发现了一封情书,我爱你的潦草字迹写满了信纸,一朵干玫瑰娇艳欲滴。玫瑰情书和饭菜都满含爱意,却都不署名。
梦里的张云雷在那一天捧着玫瑰情书,和现实里的张云雷有了同样的心跳。
砰砰——是心动吗?
三
星期六的早晨真好。张云雷昨晚睡的不好,早上被忘记取消的闹钟吵醒了,急得差点摔下床,想起来今天是周六,瞬间镇定了。
他窝在床上玩儿手机,微博又开始响。
咩咩想亲月亮:唉,我忘了今天是周六,早早来了公司结果没人……要两天见不到他了……
小可怜儿。
咩咩想亲月亮:你说,我到底怎么追啊?
张云雷想到记忆里的玫瑰花,打字:要不,你试试玫瑰……?
咩咩想亲月亮:能行吗?我以前送过。
嚯!不是说暗恋的吗?张云雷倒是没想到咩咩居然送过花,觉得有点疑惑,也就这么问了。
咩咩想亲月亮:我单方面送的,他估计不知道是谁呢吧……而且他爱慕者那么多,他有好多花,我就送了一朵玫瑰而已。
小辫儿:试试吧。
两心一处牵:谢谢小辫儿哥哥!!!!!我男朋友没有出轨!他这两天居然是在准备求婚呜呜呜!因为怕我知道一直好慌张哈哈哈哈哈!我好幸福!真的很谢谢你的建议!我答应求婚了呜呜呜!
弹出的新消息着实振奋人心。
小辫儿:恭喜!!!
张云雷回复完这个小姐姐,咩咩都没有再回复,便暂时没再看消息,打算先起床给自己弄顿早饭,再来个回笼觉美滋滋。
单手打蛋他还可以,面包就交给面包机吧。手机被顺手放在餐桌,在他煎蛋的时候突然响起来。
“喂?”张云雷夹着电话,赶紧关火。
“张云雷?”是杨九郎的声音。他们昨晚上交换了电话号码,没想到今天他就打来了。
“嗯?” 张云雷心里再次浮现一点奇异的感觉,就听到那边的声音气喘吁吁,似乎是很急,“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楼下怎么有这么多野猫啊!!!”
“哈?”张云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记得杨九郎怕猫,这下简直哭笑不得,也顾不上他怎么一大早来自己家楼下了,赶紧下去接人。
两人躲进电梯,杨九郎才喘匀气,电梯空间逼仄,一切都无处躲藏。张云雷看着他背在后面的手,瞟了几眼,说:“你怎么突然来我家楼下?”
“……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杨九郎好像很慌张,手一直背在身后,站着的脚也来回换。
张云雷指着电梯后面的大镜子:“你拿束玫瑰花干什么?”
大意了!杨九郎忘记电梯里是有镜子的了!这下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好,他看了张云雷一眼,见他面容平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
“早上不知道谁放在公司的,”杨九郎舔舔嘴唇,“我忘记今天周六了,回来顺路过来看看你,记得你喜欢花。”
他把身后的一大束玫瑰抱出来捧在胸前,叫张云雷恍惚间又回到了那天见到那朵干玫瑰的心情了。
“送给你。”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杨九郎把玫瑰往他手里一塞夺门而出,从楼梯蹭蹭蹭就跑没影了。
张云雷抱着大捧玫瑰花顿在原地,回过神,眯起了眼睛。
二
咩咩想亲月亮:我决定了!就送玫瑰花!我冲了!你加油!
咩咩想亲月亮:我到他家楼下了!!!
咩咩想亲月亮:呜呜呜我好像又搞砸了……我早上直接去找他送玫瑰花还是没好意思表白,说玫瑰是我们公司不要的……他不会生气吧啊啊啊!我好怂啊!
张云雷翻着聊天记录,仔仔细细地从第一条翻起,看了一眼他发送的这几条最新消息的时间,目光从对方ID里的咩咩两个字移到了月亮,又移到了桌子上娇艳动人的玫瑰花。
小辫儿: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叫这个ID吗?
咩咩想亲月亮:咩咩就是我,月亮是他……嘿嘿嘿。这是我美好的愿望!
小辫儿:他为什么叫月亮啊?
咩咩想亲月亮:因为他就是我的月亮啊!我们大学的时候排过一个话剧,当时他还在里面演月神呢……唉,他真好看,我坐在台下看他,心脏砰砰跳。
张云雷慢慢打字:我知道你该怎么追他了。
咩咩想亲月亮:真的吗?!!!
小辫儿:你还没走远吧?先别动。
咩咩想亲月亮:啊?
张云雷靠在窗边,看见了杨九郎的背影,正往外走着,还低头看着手机。他把这句话发出后,杨九郎果然立刻停在了原地。
咩咩想亲月亮:然后呢?
张云雷抽了一朵玫瑰就往外走,不,他简直是用跑的。
咩咩还在发消息。
咩咩想亲月亮:然后捏?
小辫儿:然后,你转头啊。
杨九郎转头,看见张云雷捏着一朵玫瑰走来,神情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他听见张云雷说:咩咩,想亲月亮吗?
“可能是因为老天爷觉得我们错过太多了,才让重逢来的这么快。”
一
有花香的清晨,咩咩捏着一朵皱巴巴的玫瑰,低头很认真很虔诚地亲吻了他的月亮。
砰砰——是心动吗?
END.
【九辫】杨九郎的爱情(一发完)
❤️820贺文
伪现实向,一切只是脑洞,勿上升哦~
————————————
“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将车开进车库停好,杨九郎熄了火,双手握住方向盘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张云雷已经扶上车把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了?”
“回去的早也没什么事做,无聊。”
低头看了看手腕表盘上指向凌晨一点的指针,张云雷扬手呼噜了一把杨九郎的栗子毛儿,
“又犯什么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平时在我这儿睡都不带打招呼的,这会儿装的跟个人似的,下车!”
进了家门,张云雷自顾自地去浴室洗澡,留杨九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他其实知道杨九郎心里...
❤️820贺文
伪现实向,一切只是脑洞,勿上升哦~
————————————
“我能进去坐会儿吗?”
将车开进车库停好,杨九郎熄了火,双手握住方向盘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张云雷已经扶上车把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了?”
“回去的早也没什么事做,无聊。”
低头看了看手腕表盘上指向凌晨一点的指针,张云雷扬手呼噜了一把杨九郎的栗子毛儿,
“又犯什么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平时在我这儿睡都不带打招呼的,这会儿装的跟个人似的,下车!”
进了家门,张云雷自顾自地去浴室洗澡,留杨九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他其实知道杨九郎心里不痛快,平时很少在台上展露情绪的人在今天专场上不止一次的红了眼眶。
他穿着便服,杨九郎穿着大褂,
他宣布自己以后多了一个歌手的身份,杨九郎站在身旁为他鼓掌喝彩,
亲手将搭档送向另一个舞台,虽然理智上明白只是多了一项工作,他以后又不是不说相声了,但是情感上的跨度与失落不是说克制就能克制的。
所以,即便是杨九郎不说,他今晚也不会把人放走。
发胶粘粘糊糊在头发上挂了一天实在难受,怎么也要洗干净了再去给杨九郎顺毛。
浴室里很快传出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杨九郎盘腿坐在沙发上撇了撇嘴,心里的委屈跟泛了洪灾似的一个劲地往外冒。
可他的委屈压根就没跟张云雷所想的在同一个频道上。
张云雷做歌手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有实力有名气有资源,为什么不做啊,甚至多半还是他在后面怂恿的,因此终于跨出这一步看着自己角儿走向更大更华丽的舞台,他可以说比张云雷本人都要有成就感。
晚上,杨九郎守在身边看着张云雷换下大褂穿上淡粉色的风衣,立在舞台中央,头顶的灯光一束束落在其长长的睫毛上,映衬出那双眼睛异于平日的晶亮,近距离侧目望去,含着甜甜笑意的嘴角上面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骄傲。
张云雷正在用最动听的声音向粉丝缓缓述说着规划、未来与初心,一字一句,飘进他的耳朵砸在胸腔上,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心动。
是的,杨九郎喜欢张云雷,不止是喜欢,他爱张云雷。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年知道张云雷离开德云社时,他就抱着随身听遗憾了许久,后来考进德云社,突然有一天在后台见到顶着一头杀马特黄毛且自带孤傲的张云雷,他那颗心敲到如雷如鼓,至今想起来,那句师哥叫的都带着颤音儿。
他似乎也很合张云雷的胃口,在认识以后,张云雷总是嘴上叫着小眼八叉却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倾家荡产送沛纳海送大褂,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波三折做了搭档,杨九郎不知道在梦里笑醒过多少次,师父说搭档如夫妻,就为这个比如,他那段时间嘴咧的都没有合上过,直到有次张云雷唱了那首心云,才被现实狠狠击了一棒,不过后来想通了搭档也只能是搭档,其实也挺好的。
这种平衡维持了挺长时间,直到张云雷出了事。
杨九郎压抑在心里的情感再次喷薄而出,一晚上数不清的病危通知让他心惊肉跳,当时他就在想,万一小辫儿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大概也就活不成了。好在张云雷知道心疼他,捡了条命回来的同时也给他续了条命。
从此以后,关于张云雷的所有事情,他不再放心假手于人,凡事力争亲力亲为,南京北京两头跑,更是在张云雷出院回北京之后,厚着脸皮直接赖在了玫瑰园,二十四小时同床共枕式担当起了照顾病号的重任。
张云雷试图抗议过,说是这样两个人就没有彼此自由的空间,杨九郎听得奇奇怪怪没有搭理,最终某人还是挨不过他的腻咕,也舍不得他的贴心,听之任之了。
说到这儿,杨九郎就不得不想自己与张云雷之间的小秘密。
张云雷的身体至能够独自站立到可以缓缓迈开步子行走,每天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杨九郎心疼的要命,每到晚上就使出浑身解数给人按/mo,按/mo这种事情放在专业人手里,自然是分寸拿捏有尺有度,可他毕竟是半路出家的,技巧学的也是半斤八两,一心只想着怎么温柔怎么能让人舒服,手法难免就会擦枪走火。
都是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杨九郎修长的手指偶尔划过一些min/感地带,勾起的阵阵颤/栗当真是要了张云雷的命。头一两次张云雷还能仓惶着编个理由把他支开,然后躲在被子里涨红着脸自行平复。
但很快就被杨九郎发现了端倪,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喜欢的人日日夜夜就在眼前,张云雷某个不经意的动作每每都能把杨九郎撩到血脉喷张,他倒是可以瞒着去浴室解决或者是冲个冷水澡,然则......
张云雷气急败坏地用枕头砸他,扑上去捂他眼睛,两人纠缠之间他又怕伤到对方,只能尽量贴近把人护在怀里,一来二往,彼此的体温、呼吸、摩擦更是被无限放大,身上的火不仅没将反而烧得更旺。
“扶我去浴室,要么你滚出去!”
张云雷干脆自暴自弃,闭上眼开始赶人,谁成想向来听话的杨九郎竟一反常态,不容分说就从身后一把搂住张云雷的腰,手掌一寸一寸往下移,
“磊磊,让我帮你......”
没有任何其它的qin/mi动作,张云雷就这样软了身子窝在杨九郎怀里,轻阖眼眸轻咬唇瓣,伴随着一道道喉间溢出的闷哼声,在他的操控下,炙热灼烫,浮浮沉沉,最后在极致的快乐里支离破碎。
事后张云雷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眼神涣散地躲在他的臂弯下没多久就沉睡了过去,那也是第一次,他们相拥而眠。
男人之间没那么矫情,反倒还因此扯掉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兴致来了感觉来了,亦或是半夜腿疼的睡不着觉,张云雷都能点着一根炫赫门将烟雾喷洒在杨九郎的脸上,勾着眼角哄他伺候自己一回。
杨九郎挺乐意的。
这已经足够了,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别人模仿不了就是我给张云雷捧哏”,同样,也没人能代替他给张云雷da/pao。
所以,他从来没有说出口过一个爱字,哪怕是喜欢也都是开玩笑时糊弄出口的。
太过在乎了,反倒小心翼翼守住自己的与众不同,生怕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就会被驱逐出境。
左不过张云雷身边就他一个,究竟是什么关系也没多么重要了。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着,到张云雷慢慢康复再次登台演出,到一起参加喜剧类节目比赛,再到红遍大江南北。
盯住一次又一次的云雷灰,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己都不敢相信。
当然在此期间,张云雷逐渐恢复生活自理能力搬了新家,杨九郎自然也没理由跟人一起搬到新家,只能回到海淀重新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不过,张云雷倒是在新房子里给他留了间卧室,介于工作原因,使用的频率还不算低。
一切看起来都很圆满,杨九郎深陷其中,乐不思蜀。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知足和不贪心是建立在特定的参照物及比例上的,若是稍微渗进了赤luo/luo的现实与危机,他那点别无他求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
记得有次,杨九郎翻箱倒柜在找一件白T,床上扔的满是衣服,整个房间看起来都惨不忍睹,张云雷站在门口看得洁癖发作,忍不住冲进来拎住耳朵把他丢到一边,
“起开这儿,杨九郎,你说你这自理能力,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还指望我在后面跟着你!”
一句无心之言却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冰的他浑身上下都在哆嗦,站在床边凝视着张云雷的背影,他心里愤恨地想,这人是多没有心......
杨九郎的情绪跌入了谷底,张云雷好像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那天晚上推开他的卧室门爬上他的chuang,用白皙纤长的手指在他眉眼处游走了一圈,透出的眼神晦涩难懂,
“翔子,要不今天我伺候伺候你......”
他当下就惊出一身冷汗,把人推开从床上跳了下来,鞋都忘记换就从张云雷家里落荒而逃。
说不清为什么会有逃跑的举动,他只是心里笃定,自己能为张云雷做到那一步是因为爱,而张云雷若因为别的......他宁愿不要。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冷战了三天,第四天,张云雷发了一条微信,
『你大爷的!杨九郎,你是不是有病!滚回来对词儿!』
再次和好如初。
但至此,杨九郎的占有欲便跟开了窍一般节节攀升。
回玫瑰园,他能因为张妈妈说以后有了孙子怎么样就能在台上跟张云雷使性子撒筏子,
微博上,他能因为粉丝多说了几句“磊磊好帅,我爱你”就发没缘由的自拍,不打码不截图暗戳戳秀出张云雷家里面的细小痕迹。
录节目,他能因为有漂亮小姐姐参加就跑大半个北京城买肉饼,然后正大光明出现在录制现场扼杀所有不轨企图。
类似的小别扭持续着,直到今晚的专场。
杨九郎忽然意识到,在以往的领域,他暂且还能借着身份的优势霸占住张云雷,但去了新的领域,他就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云雷的圈子会越来越大,会遇到更多更好更优秀的人,而自己则只能在原地默默守护着,到最后沦为花花世界里最不起眼的一颗尘土。
到了那时,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从始至终,张云雷都不是自己的,
梦总有醒的那一天......
杨九郎的惆怅得不到疏解,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酒柜,准备自作主张开一瓶能让张云雷肉疼的红酒。
开瓶器还没怼进瓶塞,张云雷腰间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半身光着,没穿任何衣服。
湿漉漉的刘海乖顺的垂在额头,几个调皮的水珠砸落在光洁的锁骨上,沿着细腻的皮肤向下滑去,印出一道道痕迹在暖黄色调的灯光下在泛出盈盈水光,与xiong前粉嫩的两/dian交织在一起,落在杨九郎眼里,就是活生生一幅活/se/生香图。
杨九郎浑身一僵,紧接着就是脑袋一阵翁鸣,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祖宗!你给我留条命吧!”
嘴巴先于大脑,他难得说出了当下最真实的感受。
张云雷的眼睫瞬间扬了上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住杨九郎笑得像似含了蜜,他手里拿着条干毛巾,边擦着头发边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做什么了就要你的命?”
“感冒,对,你要感冒了折腾的还是我,求你披上点儿吧,这屋里温度没你认为的那么热!”
杨九郎只觉得鼻腔发热,再多看一眼他都不能为自己的定力做担保。他往前跨了一步本想伸手解开张云雷腰间的浴巾给披到肩膀上,结果浴巾被打开的那一瞬他就绝望了,
合着下半身也是真空......
欲哭无泪,杨九郎被逼到死角无处可逃,
“角儿,你想要小的服侍你直说就行,搞成这样......大可不必。”
这句话不知是哪一点触到了张云雷的逆鳞,只见他三两下重新裹好浴巾,抬手扯住杨九郎的衣领就把人拖到沙发上,再凭着一股子狠劲将人推倒,两腿一跨坐了上去,
“杨九郎,你作够了没有!”
说完也不等杨九郎反应,开始上手扒杨九郎的衣服,解杨九郎的皮带。
“磊磊,不是,磊磊......你听我说......”
“翔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保证,我一直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要了我,好不好,翔子,咱不闹了......”
“张云雷!”
一声呵斥震停了两人之间的动作,杨九郎满脸通红,那双小小的眼睛里此刻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平日里面对张云雷,他会不自觉把北京小爷那套霸道与蛮混藏匿起来,留给对方的全是数不尽的温柔,像刚才这样的发脾气,绝对是史无前例。
“对不起......”良久,杨九郎出声道了歉,扶着张云雷轻轻从自己身上挪了下来,“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杨九郎,你站住!”张云雷说话的尾调覆满了鼻音,再张口时已经哽咽到不像样子,“在你眼里,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把人惹哭,这绝非是杨九郎本意,往日里但凡张云雷掉一颗金豆,他那颗心都能揪成一团,整个人慌到七零八落,更别提自己还是始作俑者。
这会儿纵是有天大的委屈他也瞬间抛至脑后,赶忙折返回来哄自己的命脉,
“磊磊,你别哭,我错了我错了,你想怎样都成,我听你的。”
“你没错,是我错了!杨九郎,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我张云雷到底哪里让你瞧不上了,一提到这事你就躲!我就是犯贱,非要上杆子赖着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明说,用不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拿得起放得下,你给我滚!我只当爱上你就是这么多年瞎了眼,不识抬举,你给我滚蛋!我......唔唔......杨九郎......唔.....”
张云雷一张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抹着眼泪越声讨越起劲,完全忽略了杨九郎的脸由阴转晴,由晴转阴,待反应过来时局势不知在何时被逆转,他已然被杨九郎扑倒压在了沙发上,对方的wen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肆虐地侵占他舌尖四周的空气,不给他留丝毫呼吸的余地。
唇/齿间的交锋渐渐转移阵地,杨九郎一点点移向眉眼,耳畔,再到他肖想已久的天鹅颈,
“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小眼八叉的,你是不是智障,这还用说吗!不喜欢你会费了大劲找你做搭档,不喜欢你会二十四小时愿意让你贴身陪护,不喜欢你会心甘情愿对你chi/luo相见,让你给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旁人敢动我身子一下试试!再说......你都没对我说过喜欢,我先开口,多没面子......”
“那为什么还提让我结婚?”
“你敢!我那说的是......咱俩结婚,家务肯定都是你做,你还想让我跟在你后面收拾啊!咱俩的事我都跟我妈说过了,你要是喜欢孩子,以后咱俩去领养一个......”
杨九郎暂时停下在张云雷腰间犯上作乱的手,起身将人打横抱起转战到了卧室,昏暗暧昧的光线下,平躺在chuang/上的张云雷眼睫弯弯,一双黑眸望着他熠熠生辉,那双软若无骨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淘气地往下一带,朝他耳畔处似有若无着吹了口气,
“哥哥.......”
本就流窜在杨九郎四肢百骸的小火苗陡然间汇集成一族火焰,
“张云雷,你就是一妖精,你知不知道,早八百年,你就把哥哥我的魂儿给勾没了......”
记得在后来,杨九郎说过,关于他的爱情,早一点晚一点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在曾经那段隐秘的时光里,你的身边还是我,我的身边仍是你......
全文完❤️
——————————
想了很多个脑洞,最后还是匆忙选择了这个最平淡的故事,因为总觉得万千的文字也形容不出他俩之间最浓烈真挚的感情,很开心能在九辫儿八周年的时候留下自己的一点点痕迹!也期待这个痕迹能在今后的每一年都继续下去!
爱九辫儿!爱大家!😘
【九辫】金丝雀比金主有钱怎么办(一发完)
🌸金主郎x隐形有钱辫儿 补档 打扰致歉
🌸瞎了心的手又伸向了娱乐圈AU
🌸勿上升真人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一、
“辫儿,那就是杨总。”
“那就是你的新老板?”张云雷顺着孟鹤堂眼神的方向看过去,一打眼就瞧见了被众星捧月似的围在当中的杨九郎。张云雷打量了一阵,笑了,“小眼巴查的,不好看。”...
🌸金主郎x隐形有钱辫儿 补档 打扰致歉
🌸瞎了心的手又伸向了娱乐圈AU
🌸勿上升真人 爱属于他们 ooc属于我
一、
“辫儿,那就是杨总。”
“那就是你的新老板?”张云雷顺着孟鹤堂眼神的方向看过去,一打眼就瞧见了被众星捧月似的围在当中的杨九郎。张云雷打量了一阵,笑了,“小眼巴查的,不好看。”
“大哥,是老板签我,不是我选老板啊。”
许是察觉到了目光,杨九郎扭头往张云雷的方向看过来。张云雷也不怵,从容地举起香槟杯示意。杨九郎侧头问身边的助理,“这是谁?”
“云家新签的歌手,叫,张云雷。”
“云家的?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是最近刚回来的,杨总有兴趣?”
杨九郎看着他在酒香鬓影里头穿梭的模样,嘴角带着笑,一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饮尽了,杯子稳稳地放在酒台上。
“明天让九良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九良站在二十三楼的落地窗前,想着如果把老板从这儿推下去,血能溅得多高。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以为孟鹤堂多好签似的。我跟烧饼卖了多少资源喝了多少酒才把人要来的,完全不知道心疼心疼哥们儿。”
“对,这事儿我谢你。”周九良脸上的表情很淡然,完全没有“我谢你所以要帮你把张云雷挖过来”的意思。
小先生长身玉立,嘚瑟得就差抖腿。杨九郎看着他气得一口气出不去,差点把自己噎着,半讨饶道。
“帮我看两天公司总成吧?”
“那行,你给孟鹤堂放三天假外加一部电视剧。”
“你个奸商!成交!”
张九龄觉得最近杨九郎的神经怕是有点儿搭错。
这都是他来探的第四次班了,怎么九家是要倒闭了吗?!分分钟几百万他不去看着,来这么一个小音乐节目盯现场?!
探他的班?!探他的班怎么眼睛全黏在常驻助理评审的脸上?!
“九龄?”杨九郎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提着咖啡,“我来……”
“得得得,你给我打住啊,你来探我的班?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你给我买过瓶水吗你来探班?这次又看上哪个了?”
“把又字儿给我去了啊,显得我多轻浮似的。”杨九郎把咖啡往桌上一搁,大喇喇地坐下,没半点总裁的样子。
“我说你至不至于,平时看上哪个了谁不是洗白白给你送到床上了,完事儿都得夸你杨总活好又温柔吗?”张九龄嘁了一声,“一云家的而已,你费那么老鼻子劲儿干嘛。”
杨九郎义愤填膺,“我说你上哪儿听来的谣言,我可干干净净洁身自好那么多年了啊。你别给我泼脏水。”
“成,懒得跟你贫。”张九龄起身把西装外套穿上,“不过我今天本来跟某特邀嘉宾约了顿饭,现在临时有个通告,不知道杨总能不能代我跟人家赔个不是?”
“我跟你说你这个季度奖金翻三倍。”
“叫爸爸。”
“……爸爸。”
果然男人都可以为爱臭不要脸。
二、
杨九郎到餐厅的时候,张云雷已经坐了五分钟了。准确地说是跟孟鹤堂发了五分钟微信消息。
兄弟,你家老板是不是想包我。
张云雷当然发现演播厅莫名其妙地出现的娱乐大鳄,也能看到人灼灼的目光。
眼睛不大,眼神倒是很吓人。
“抱歉,九龄临时有个通告,让我来跟你赔个不是,我是九家的老板,我叫杨九郎。”杨九郎从善如流地拉开椅子。
“杨总好,张云雷,我们见过。”
杨九郎点点头,把菜单递给他,“是,上次太匆忙,没能好好认识一下,那这顿既是赔罪,又是认识。张老师喜欢吃什么,看着点。”
张云雷没多客气,熟门熟路地点了前菜主菜,又把菜单还给杨九郎,“这家的甜品我不太熟悉,听杨总的吧。”他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鼻子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杨九郎很没出息地看傻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云雷突然翻手把菜单打开,凑近了,遮住他和杨九郎。
离得太近了,杨九郎面前张云雷的脸突然放大。睫毛一颤一颤似乎能透过镜片扇到杨九郎的脸上。鼻翼底下绕的全是他的味道,杨九郎的脑袋晕晕乎乎,后知后觉地想。
哦,原来他也喜欢用祖马龙葡萄柚。
“抱歉杨总,冒犯您一下,郭麒麟在边上第二桌,我不方便露面。”
“郭麒麟?德云少东家?怎么,你和德云家有嫌隙吗?”
“算是吧。”张云雷看上去很心不在焉,“杨总想知道?”
郭麒麟大概也只是来个朋友打声招呼,没坐几分钟便起身离开了。张云雷靠回到椅背上,动起来的一瞬,杨九郎有些惋惜地想:如果郭麒麟多待会儿就好了。
杨九郎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谈这个。”
张云雷耸耸肩膀,指腹划过酒杯杯沿划了一圈,笑的像只小狐狸,“九龄的通告,真的是临时的吗?”
“张老师是什么意思?”
“上周五的娱乐在线您探的九力的班,这周音乐现场录了四天,您就探了张九龄四天的班。九家老板对旗下的艺人,都这么无微不至的吗?还是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杨九郎也没反驳,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瞒不住你。说实在的,我挺喜欢你的。”
“喜欢什么,这幅皮囊吗?”
“不是的,我听过你的歌。”
“杨总,我的歌还没发呢。”
“我的意思是,我听过你唱歌。”
呆住的人换成了张云雷。
二、
“我就说!那么好的嗓子!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不红!原来是和德云刚上了,栾云平肯定怂德云才给他那么差的资源!多可怜啊!身世凄凄的天籁之音平白遭妒只能被迫埋没!”
杨九郎义愤填膺,一巴掌拍在红木的茶几上,茶几岿然不动,他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看文件的周九良头都不抬一下:“大哥,您今儿出门的时候吃药了吗?”
“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约栾云平最近的时间!我非得把这个宝贝抢过来不可!”
“他助理说了,他昨儿和高峰飞的蒙特利尔,最早也得下个月回来。”
“蒙特利尔?他去看煤矿啊,栾云平酒喝多了吧?!”
“我看你喝了不少。”周九良低头看了眼表,把文件夹一丢,“时间到了,下班。”
“我说你意思意思加下班儿行吗?你这样我们是要倒闭的!”
“反正总裁不是我,加班哪有孟小仙儿有意思。”周九良郎心如铁,大步迈得飞快,后脑勺都没给杨九郎留一个。
杨九郎捶胸顿足,深感江山不稳,遍地生忧。
老皇帝刚把文件捡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亮了。
“未来媳妇:外景录到你们公司底下,等结束了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周九良这个摄政王说的对:加班哪有媳妇有意思!
杨九郎飞快地回了个“好”字,拉开抽屉选车钥匙。臭不要脸地挑了辆最贵最骚包地就往车库跑,还得空发消息。
“结束了给我发个定位。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这句话听起来就非常地狂拽酷炫总裁范儿!杨九郎很满意。
许是节目录制有些坎坷,杨总等得都歪头睡过去了才等来了心上人的微信,不过除了位置之外还收获了一条语音!
“抱歉啊,卡词卡的有点久,现在收工了。”语音那边还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但是语音的人听起来又软又糯还带着笑意!想揉!杨总裁心心念念,迅速回了一个:“找个背风的地方等我!”说完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张云雷那边的风确实是大,他换好衣服,还带着发胶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他开始后悔这个形象约追求者喝酒大概是智障才能做出的决定。他刚想反悔,一辆亮黄色的跑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他跟前。杨九郎下车给他开车门,先把一杯热可可塞到他手里。
“冷不冷啊,快上车快上车!”
张云雷楞楞地被他塞进车里,也没管吹乱的头发,手心的热可可让他有些出神。
小眼睛总裁,有意思。
TBC
三、
“我跟你讲啊杨九郎,你下次带的朋友还不是张九龄的话,我打死也不给你开……”王九龙话没说完,瞧见跟在杨九郎后边那个,刚要叫唤一声被张云雷瞪了一眼憋回去,差点儿把自己憋死。
“开什么?我知道你上礼拜刚拍了批酒王才来的,你别想拿存货糊弄我。”杨九郎把张云雷往前带了一步,“这是酒庄老板,我们股东之一,王九龙。”
“九龙,这是……嗯,合作伙伴,云家的歌手,张云雷。”
两人的手握在一块儿,王九龙的手背微微发白,他嘴里念念叨叨地跑去吧台开酒。
不暴露你就不暴露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
“罗曼尼康帝,搁冰桶了。我回去补觉,别烦我了啊。”王九龙把酒杯往前一推,一溜烟似的跑了。跑远了还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兄弟,不是哥们不帮你,哥们自己也自身难保啊。
“这里私密性很好,不用担心。”杨九郎见他还在四处张望,小声提醒了一句。张云雷把视线转回来,正好落在吧台的车钥匙上,“车不错。”
“还行吧,咱们这儿就来了两辆。我一直觉得绿的更好看点,可惜手慢了点,被人先定了。”
“啊……绿的在德云底下停着。”张云雷喝了口酒。
杨九郎看他神色,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这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始的天籁小白莲又被自己勾起了伤心的往事!杨九郎你怎么回事!
张云雷拿夹子往杯子里加了块冰,杨九郎看见了,把冰桶拿得远了一点。张云雷用眼神发射了一个问号。
“少加冰,今儿天寒,你又跑外景。”杨九郎解释。
张云雷突然笑了,往他那里靠了靠,“不加冰的话酒可就烈了,灌醉是不是更快?”
“可是你约我喝的酒。”
两人一来一往,平白升腾起些许暧昧的味道,张云雷咳嗽两声。
“听说小孟最近刚签了你们公司?”
“玩明知故问这套,你对我们公司也有兴趣?”
“我是歌手,九家影视见长,我来干嘛,嗯?”
“只要你来,我给你最好的资源,线上所有的节目,你想上的我都安排。”杨九郎努力显得霸总。
“哦,新闻联播也行?”张云雷觉得好笑,乐出了声。
杨九郎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可怜巴巴的。张云雷的一声“逗你的”还没出口。
“……宝贝儿,你如果真想上,我只能穿着你后援会的衣服去把美国大使馆炸了。”
“嗯??”
“嘴里再高喊‘我爱张云雷’,你看行不行?”
“行个屁!”张云雷笑得不行,身子微微往后仰,杨九郎怕他撅过去,手伸过去在他后腰的位子上虚扶了一把。张云雷回头看一眼,伸手把他的手拍掉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叫什么宝贝儿呢?”
哦,未来媳妇还没打算让他接亲。
杨九郎摸了摸鼻子,“那你给个能叫的名儿呗,连名带姓地显得多生分。”
“咱俩很熟吗?”张云雷看他,眼睛底下藏着笑。杨九郎不知道怎么答,一时有些窘迫。
说来也对,匆匆忙忙地见过三回,正正式式的这才第二次,怎么也说不上太熟。
但是在过去很长的日子里头,我见过你的呀,千千万万次。杨九郎想。
张云雷看着他落寞的神色扳回一城,用手指沾着昂贵的酒液在大理石台面上写下两个字。
“辫儿,你就这么叫吧,我家里人都这么叫。”
那我也算家里人了。
杨九郎没敢说出口,偷偷地乐。
四、
“辫儿,你是往我老板身上下降头了吗?”
张云雷从录音棚里头就收到孟鹤堂的微信,还没来得及琢磨,那边又发过来了。
“他用一刚谈好的电视剧版权卖了换一小原创音乐剧本?风险评估都炸了!我不管,九家要是倒闭了你可得收留我,你个妲己!”
“瞧瞧你那没文化的样儿,我这叫褒姒。”
烽火戏诸侯搏美人一笑这种事,对于情种来说,也是很值得的。
九家的动静张云雷其实知道,好好的影视公司突然往音乐圈里头插了一脚,用资源和金钱铺路,在娱乐圈砸出个火树银花。业内不怎么看好,人人都说杨九郎怕是疯魔了,非得捧个歌王出来。可他公司底下从张九龄数到新签的孟鹤堂,也没选出这位歌王候选人。
明日歌王还在云家底下跑小录音棚和小音乐节目呢。
完辽,他不会真要炸美国大使馆吧。
张老师心系国计民生,世界和平。
杨九郎这段时间熬红了眼,在外要跟内容商和平台讨价还价,在内还得舌战群雄跟董事吵架。
饭基本靠酒桌上的五粮液打底,睡眠以在夜店里头的打盹为主。熬鹰似的把自己熬瘦了一大圈。
“九良,我怕是要死了。”
“不着急,把这份文件签了。”周九良递过去,杨九郎眼皮都不抬,行尸走肉似的签完,“不行,摄政王……你得帮朕叫个救护车……”
“你累出幻觉了……卧槽!杨九郎!杨九郎!”
鹰本人凭借过度劳累和胃出血成功入院,摄政王不情不愿地上位替他收拾烂摊子。
好不容易睡个整觉,杨九郎有点不大乐意醒。梦里头变换的场景太过于美好,谁都不想醒。
红尘万里兜兜转转,心头上搁着的那个人始终没有走远。
以至于一睁眼看到美梦先生的时候,杨九郎还以为自己客串了盗梦空间。
“别动!输液呢!”探病的这位很没节操,切了苹果先往自己嘴里丢。杨九郎白张了几次嘴,放弃了,最后转为对着他傻笑。张云雷看着他,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水果刀搁下,捏了片切好的苹果瓣儿塞进他嘴里。
“怎么这么傻?”
“算不上,我这叫,叫战略性调整,对。”
“还贫呢,我都不是你公司的人,你拿着那么多音乐资源有什么用?”
“老先生说了嘛,娶媳妇都是要备聘礼的嘛。看你什么时候愿意来呗,一来就能用最好的。我帮你把违约金都备好了。”
杨九郎说这话的时候欢欢喜喜得像个小孩子。他抬起没插针头的那只手握住张云雷的手,张云雷动了动,没挣扎。
“我知道你得罪了德云,我也知道德云实力很强。但没事辫儿,我一定捧你,再难也捧你,不怕的。”
张云雷觉得如果不是他耳朵有问题,就是杨九郎发烧发傻了。
“我?得罪德云?”张云雷笑出了声,又逗他,“德云做业内老大多少年了,你真的不怕?”
“为了你没什么好怕的。”
张云雷凑近了,抬眸看他,“真喜欢我?”
“真喜欢。”杨九郎被他眼睛里的认真吓了一跳,说话都磕磕巴巴,“亏亏亏好多钱了都。”
“值得吗?”
“值得,你答不答应都值得。”
TBC五、
有什么比一出院摄政王就微笑着告诉你:亲,你的公司被收购了哦!更让人难过的吗?
有。
那就是告诉杨九郎,你的公司被德云收购了。
“周九良我杀了你啊!”老皇帝虚虚弱弱,扑过去掐摄政王脖子都有气无力。他在医院里头享受了半个月“未来媳妇”把“未来”俩字儿去了之后的伺候,要不是看到娱乐新闻,他都想买通主治医生再住个把月。
周九良搭手一扒拉就把虚弱的杨九郎撅了过去,把一份文件甩给他看:“你别跟我这鬼哭狼嚎的,当初是你自己签的字。”
杨九郎拿过来一看,正是自己闭着眼睛签的那份儿。字迹再鬼画符,那也是“杨九郎”自己签的三个大字。
“那收购那么大的事……都不用开董事大会的吗?”杨九郎试图挣扎。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啊,你自己火急火燎地说‘李总到了到了,你代我全权处理一下!’”
哦,那天他亲自出去跑演唱会演出商来着。
“那也没让你全权帮我把公司卖了啊……”杨九郎心如死灰。
真·美色误国啊!
杨九郎肉眼可见地颓废下来,一头栗子毛都耷拉着。摄政王难得善心大发,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变动。德云那边谈的时候就说了,不干预任何决策,还给咱塞钱塞资源的。收购撑死也就是派个理事过来走个形式,你还是那个杨总昂,乖。”
“谁在乎这个了!”杨九郎委委屈屈,哭丧着脸,“他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就今儿下午啊,瞧见那张桌子没,就是给人家备的。”
“还跟我用同一个办公室?!我跟你说周九良,我要是冲上去揍人你可得拦着我点儿。”
杨九郎的屏幕灭了他叹口气,叹口气又把屏幕摁亮。看着备注成“辫儿”的那个对话框发愣。
我们不怕德云。
我捧你,我一定捧你。
病床前说过的那些话现在跟一根根刺似的扎在杨九郎心头上。他踌躇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家的小祖宗解释。
宝贝儿,你对象被迫叛变了。
这听起来不光一点都不像霸道总裁,还显得非常渣男。
这么想着,他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你能不能把你这怨妇的样子收一收,我还没死呢。”
“你要英年早逝了我铁定全公司放假还在大门口挂两挂鞭炮庆祝。”
周九良还没来得及回怼,就接了前台的电话。
“杨总周总,德云那边的人到了。”
“安排他们直接到办公室,走总裁电梯。”
杨九郎拉了拉被他糟蹋得不行的西装外套,扣上第二个扣子站在电梯门口等,末了还不忘叮嘱周九良一句。
“你可千万记得拉着我。”
周九良当然不会理他,杨九郎也没冲上去揍人。不过说实在的,周九良认识杨九郎那么多年,头回见到他的眼睛瞪得那么大。
还炯炯有神。
跟着德云少东家郭麒麟后头走进来的人是张云雷。
他今天真好看。鼻子上架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没摘,换了身剪裁精细的手工西装,黑金的,没打过招呼都和杨九郎穿了身情侣服。
“杨总好啊”郭麒麟笑盈盈地走上来,手都伸到杨九郎跟前了,杨九郎才如梦初醒,哆哆嗦嗦地伸过去,“小郭总好。”
文娱小霸王从来没那么怂过。
“给您介绍一下啊,这是我们德云外派到九家的理事张云雷,也是歌手,经营上的业务不太熟,您多担待着点啊。”郭麒麟故意把担待两个字压重了点,把身后的张云雷往外一拉。
张云雷带着笑看着他,杨九郎又成功死机。
“那个……张张总好?”杨九郎重启了半天,才从数据库里头找出了一个似乎还过得去的称呼。
“哦哟,昨天还叫宝贝儿呢,今天就成张总了?”
在场的除了还没重装完系统的杨九郎,齐齐笑出了声。郭麒麟捂着肚子笑的发抖,撑着杨九郎的肩膀大喘气。
“我的妈呀不行,舅妈你这反应我能乐一年的。幸好今儿让老舅带我来了哈哈哈哈。”
老舅?
哦,的确听说前两年德云有个国舅爷出道了来着。杨九郎当时没多注意,就记得好像是姓张。
张云雷手背到身后,半个身子往前倾着看他。
“怎么样小眼巴查的,还捧不捧我啦?”
就这个问题杨九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捧啊!”
六、
孟鹤堂刚听完张云雷发来的三十秒整的哈哈哈哈语音,周九良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尖儿还往下滴着水。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孟鹤堂把人招过来,拿过一块干的软布给人擦头发,“又不吹干。”
“等着你给我擦呢。”周九良乖顺地低着头,“我知道所以才让你把人带到酒会上啊,不然他俩还得折腾多久?现在多好,杨九郎不折腾我了,咱俩还有假。”
“刀子嘴豆腐心。”孟鹤堂笑了笑,“那么多心眼呢,你才多大的人?”
“我多大你还不知道吗?”周九良一伸手就逮住他的腕子,吻了吻。
“虎狼之词。”
杨九郎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冬天,熙熙攘攘的庙会。杨九郎还小的很,被家里人包成个喜庆的小红包,手里头还攥着个拿纸袋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冰糖葫芦。
宝贝极了。
人太多,小孩子又喜欢往大人腿缝边上钻。兜兜转转就走丢了,他也不着急,往人最多的戏台子边上凑。
趴到最前头的那个台子边,杨九郎一抬眼就看见个和他一般大的小孩儿。后头梳着一个小辫儿,手里拿着一个御子,脆生生地说。
“嗯,大家好,我叫张云雷。”
声音真好听!
他手里的御子抖了抖,抖出串花点子。开口就起了范儿,唱的是小曲小调,评戏京剧。
杨九郎只在爷爷的半导体收音机里头听过。
舞台一点都不大,还有些破败,可那个人往台中间一站,就吸引了杨九郎所有的目光。
他可真好看啊。
有人陆陆续续地往台上放小礼物,杨九郎想了想,郑重其事地把放在小背包里头的糖葫芦拿出来放在了最外边。
嗯,我要捧角儿!
可惜人唱完就下了台,杨九郎很惋惜地看着,咽了口口水。
底角儿准备的时候,有一个小家伙从台边上跑过来,伸手偷偷摸走了台边上搁着的糖葫芦。
底角儿很宠溺地看着底下,“慢着点儿吃。”
“诶!知道啦!”
找了杨九郎半天的父母跑过来,气急败坏地拍着他的屁股:“都跟你说了不许乱跑了!回家回家!”
杨九郎没顾上疼也没顾上哭,趴在父亲的肩头很努力地往后头望着。
我的角儿,我的角儿。
坐在后台小板凳上吃冰糖葫芦的小角儿忽然一回头,撞上了杨九郎炙热的目光,一低头,浅浅地笑了。
杨九郎把这个笑藏在心里头,时常拿出来看看。
我见过你的。
千千万万次。
【九辫儿】若得杨九郎,必金屋以藏之 (一发完)
#七夕贺文,灵感来源于昨晚上凌晨三点半还没睡着的胡思乱想,大家凑合看
#不要上升
——若得杨九郎,必金屋以藏之。
张云雷敲完最后一句话,心满意足地点了“发布”。三分钟后,评论区出现了一条新留言。
宇宙修理工:金屋藏娇?杨九郎不可能娇。
烦死了!杨九郎怎么就不能藏金屋了!还修理宇宙,我想修理你!张云雷抓了抓头发,第一万次想把这个叫“宇宙修理工”的人拉黑,又第一万零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摁鼠标的手,原因无他,作为一个冷圈写手,这位“宇宙修理工”是他目前为止互动率最高的粉丝,并且给他打赏也十分大方,怎么说,任何圈子里,金主爸爸都是不...
#七夕贺文,灵感来源于昨晚上凌晨三点半还没睡着的胡思乱想,大家凑合看
#不要上升
——若得杨九郎,必金屋以藏之。
张云雷敲完最后一句话,心满意足地点了“发布”。三分钟后,评论区出现了一条新留言。
宇宙修理工:金屋藏娇?杨九郎不可能娇。
烦死了!杨九郎怎么就不能藏金屋了!还修理宇宙,我想修理你!张云雷抓了抓头发,第一万次想把这个叫“宇宙修理工”的人拉黑,又第一万零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摁鼠标的手,原因无他,作为一个冷圈写手,这位“宇宙修理工”是他目前为止互动率最高的粉丝,并且给他打赏也十分大方,怎么说,任何圈子里,金主爸爸都是不能得罪的。
刷了半个小时,文章的热度停留在几十,张云雷合上电脑,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
微博上最近热议的是一档综艺,叫《哥哥们的穷游攻略》,节目套路很俗气,一句话总结:给艺人很少的钱去旅游。虽然俗气,但由于请的艺人里,有目前圈内当红的男演员杨九郎和他系出同门、多次合作的师弟尚九熙,而这两个人号称“圈内CP天花板”,CP超话【熙之郎】常年霸榜,各种平台上的CP产出数不胜数,所以这个节目一播出,热度空前。
节目的剪辑非常有意思,可以称得上是拉郎CP的教科书,除了早就被追捧的【熙之郎】,节目组6位嘉宾恨不能剪出12对CP来。争议最大的一对CP,是【九辫儿】,即杨九郎 * 张云雷。
为什么是“九辫儿”呢?因为张云雷的微博ID是“小辫儿张云雷”,说是他小时候,家里人给他留了长生辫儿,大家觉得很可爱,就都管他叫小辫儿,这一叫就叫了二十多年,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小辫儿了,但是这个小时候的昵称却一直保留到现在。“九”和“辫儿”一组合,简洁又好听,结尾的儿化音莫名还有点儿可爱。
那为什么争议又大呢?因为张云雷实在是太糊了。出道五年,拍过的作品里,最高番位是男三,但由于那部剧本身剧情扑街,所以他就更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至于其他的作品,不提也罢。
无论是杨九郎的唯粉,还是熙之郎的CP粉,都一致认为:炒“九辫儿”CP根本就是张云雷这种糊咖在蹭杨九郎的热度!
人数稀少又四面楚歌的九辫儿CP粉,只能一边刷节目组的相关视频在墙缝里抠糖,一边努力地自己产粮。
九辫儿圈里产粮的不过寥寥几十个文手和画手,文手中,最受瞩目的是一个顶着张云雷杨九郎同框图头像的,ID叫“张neinei”。
别的写手写同人文,基本上是出于自己的想象写故事,张neinei却是跟着节目的节奏写分析,从大家已经嗑过的糖里扒出更多的细节,同时分析这些细节里面杨九郎和张云雷的心理,分析细致,情感描写细腻,看过的人都直呼“嗑到了”。九辫儿CP粉的日常就是要么等节目更新,要么等张neinei更新。
张云雷刷微博刷的有些意兴阑珊,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刚准备放下手机睡觉,微信响了一声,是杨九郎,他点开对话框,睡意瞬间消失。
杨九郎:小张老师,你怎么看待炒CP这件事?
张云雷困惑:杨老师,是不是最近网上的讨论给您造成困扰了?我早就说过节目组这么搞会翻车的……
杨九郎:没有,只是想问下你的看法。
张云雷迷惘:我?我没什么想法……
杨九郎:嗯,没想法?
张云雷慌乱:啊,也不是,就……就是觉得这随便网友嗑呗,而且我这还沾您的光呢,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其实非常喜欢您啦,您的作品和人品都非常棒!
杨九郎:那就好。
那就好?好什么?怎么就那就好了?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发来的三个字,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杨九郎也再没消息过来,张云雷的睡意也再没回来。
第二天,张云雷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间门,迎面撞上了刚跑步回来的杨九郎。他短发微湿,运动服贴在身体上,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张云雷咽了一口口水,看到了跟在杨九郎身后的follow PD,眼角和嘴角都弯起来:“杨老师早啊!”
“早,你这是……”杨九郎指了指张云雷的眼睛,“没睡好啊?”
张云雷:“昂,没睡……”
“是认床吗?晚上要不要来我房间……”
张云雷瞳孔地震,立刻摆手拒绝:“不不不,我睡相不好,就不打扰您了。”
杨九郎笑了起来:“我带了助眠的熏香,晚上回来给你拿一个。”
“啊,这……”杨老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张云雷内心泪奔,现在退出节目,换套身份重新来过还来不来得及……
这期节目播出之后,这个晨间小插曲,一刀未剪,热搜又沸腾了。
张neinei更新了他的分析,他写道:张云雷早上看到的杨九郎,是一个肌肉好看浑身散发着强烈荷尔蒙,拥有无限性张力的男人,所以在他笑之前,是有一秒钟的痴迷的,及至他看到跟拍,才想起这是在录节目,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才匆忙打招呼。后面杨九郎问他黑眼圈说请他去自己房间,请注意!这里,杨九郎并没有说话大喘气,是张云雷在听到杨九郎的邀请时十分震惊所以直接打断了杨九郎的话,所以,合理猜测,张云雷的黑眼圈与杨九郎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无法猜测,但从今天这几个镜头来看,张云雷就是馋杨九郎!
评论区一片附议之声,只有一条评论在破坏队形,这条评论是:“看得出来,馋也可以”,来自——宇宙修理工。
节目一路磕磕绊绊录到了最后一期,从第一期大家都不认识,到最后一期,几个艺人都熟悉起来,张云雷作为嘉宾中年纪最小,人气最低的艺人,对于这一路以来哥哥们的照顾十分感激。于是,他喝多了。
杨九郎架着张云雷回房间休息,镜头之外,张云雷脸埋在杨九郎颈窝里小声嘟囔。
“不想结束,不想离开杨九郎”
“他好帅,人又好,他都没说我蹭他热度!”
“就算蹭了,那又怎样,他那么多,给我蹭一点点,有什么不可以!”
杨九郎进了屋,把说着醉话的张云雷放到床上,把墙角架着的录着摄像头关掉,又坐在床边上看了他许久,他真的很可爱,几年不见,他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的率真坦诚。
张云雷可能不记得了,但杨九郎不会忘记,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火,有一次拍戏,他脸上化了个战损妆,挺吓人的,去洗手间路过隔壁剧组,一个眉清目秀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跑出来,正巧撞在他身上,抬头看到他一脸的血,一脸害怕:“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跑过了,你这血……”
“是假的。”杨九郎记得自己回答完,这个学生爬起来就跑,几乎是瞬间就混到了隔壁组那一群学生演员中。
后来,他辗转打听到,当时隔壁组在拍一个校园剧,那个演学生的演员叫张云雷,是个新人,他默默地关注了他好几年,发现他发展的不算顺利,可是又没什么好的机会能合作。
直到这次综艺节目,导演说想要请一两个人新人,师弟尚九熙又明确和自己表示要趁这次节目进行CP解绑,所以他就顺理成章地想到了当年那个眉清目秀的小演员。
所以,九辫儿CP不是节目组故意要炒的,是杨九郎授意炒的。
张云雷说醉话的声音小了许多,杨九郎觉得他一会儿就会彻底睡去,于是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只是他刚握上门把手,就听见身后腾的一声。
张云雷闭着眼坐起来,大声喊了一句:“若得杨九郎,必金屋以藏之!”
杨九郎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颤抖,心跳在狭小的空间里剧烈跳动,他看似镇定地折返,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张云雷十分得意:“我写的!”
杨九郎又问:“你是……张neinei?”
“嘿嘿,我是张neinei,张neinei是我,全世界谁都不知道,嘿嘿嘿……”
张云雷傻乐着又跌回被子里。
杨九郎胸腔里鼓噪着甜蜜,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张云雷的小耳垂。
“你好,张neinei,我是宇宙修理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
后来,杨九郎以合作的名义,约张云雷面谈,张云雷打扮了一番,开开心心的去赴约了,和他同一趟行程的,还有狗仔队。
“杨九郎张云雷恋情曝光”的词条,在微博热搜娱乐榜榜首上挂了整整一天。
张云雷全副武装跑去找杨九郎要个说法,杨九郎转手就转发了恋情曝光的照片和词条,并配文:谢谢大家的关注,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张云雷:???
我的爱豆也爱我,照进现实了?
九辫儿CP从此成为圈内的CP界新天花板,并且完全不可能被超越。
……
后来,杨九郎让张云雷帮他整理资料,张云雷拿着户口本跑去问杨九郎:“你怎么还有个曾用名叫杨修宇啊?”
杨九郎很认真地回答:“大概我爸当年过于望子成龙,指望我将来能够修理宇宙吧。”
张云雷心里咯噔一声,修理宇宙?宇宙修理工?
……
后来,张云雷登录了许久不更新的网站,发现原来的九辫儿冷圈如今已经是平台上最热的圈子了,他点进tag,发现榜首仍然挂着古早时期张neinei的分析贴,作为初代CP粉,张neinei已经成为了圈子里的传说。
张云雷打开编辑器,在标题栏里敲下四个字:退圈声明。
——好久不见!因为三次元的事情很多,大家也知道我没什么才华,又断更许久,所以,今天正式来和大家告别了。
——虽然那时候我们圈子比北极圈还冷,可是和大家一起嗑CP的时候还是非常快乐,感谢九辫儿,感谢大家。张neinei就此别过啦!
——最后,祝九辫儿和大家,都越来越好,天天开心!
文章发布之后,三分钟,评论区便涌进来几十条评论,有感慨的,有祝福的,有来围观的,还有来考古的。
张云雷正准备下线,一个熟悉的ID出现在评论区的最顶部。
宇宙修理工:neinei老师和我一起去修理宇宙吧。
张neinei回复宇宙修理工:好啊。
——————
#脑子不清醒,原来的名字吓到大家了,重新改了一个,祝大家七夕快乐!
亲密关系 下
金主磊 小奶羊
先走肾 后走心
别较真 勿上升
金主要终止交易,被包养的一方无权拒绝。当天下午杨九郎就搬离了张云雷的住所,简单的三两包行李,走的干净利落。
“杨九郎就那么听话的走了?”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会哭着喊着求你让他留下来,毕竟你这么大方的金主可不好找。”
“你太小看他了,他骨子里就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还留他在身边这么久,不怕他坑你?”
“老子乐意,你管的着吗?”
“得得得,当我瞎操心。”
挂了电话,张云雷倒在两人睡过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
说走就走,老子就那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小...
金主磊 小奶羊
先走肾 后走心
别较真 勿上升
金主要终止交易,被包养的一方无权拒绝。当天下午杨九郎就搬离了张云雷的住所,简单的三两包行李,走的干净利落。
“杨九郎就那么听话的走了?”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会哭着喊着求你让他留下来,毕竟你这么大方的金主可不好找。”
“你太小看他了,他骨子里就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还留他在身边这么久,不怕他坑你?”
“老子乐意,你管的着吗?”
“得得得,当我瞎操心。”
挂了电话,张云雷倒在两人睡过的双人床上,翻来覆去。
说走就走,老子就那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小崽子!
“我去你大爷的张云雷,我有那么贱吗?想让我求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不缺钱了,我不需要你了,听懂了吗?反正你就是跟我玩玩,那我就是跟你玩玩。”
“你要我怎么求你?跪在你面前说,总经理,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让我留下来伺候你好不好?还是我愿意一辈子被你包养永远陪着你,给你做饭打扫卫生?”
“杨九郎!”
张云雷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黑暗中拍了拍身侧,只摸到软绵绵的被子。
突然泄了口气,排斥接受杨九郎已经离开98天的事实。
这个被杨九郎称为家的地儿,又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住所。
冷冷清清的,没有打闹玩乐的笑声,没有厨房乒乒乓乓的烟火气。
张云雷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想找杨九郎回来。
可是,以什么身份?
金主吗?再包养他一年?两年?
“去查一下杨九郎,把他位置发给我。”
俗人的感情大多逃不了“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后悔。”这一铁律。
张云雷开着跑车按照缺德导航一路指示,终于在凌晨找到了这家大排档。
是的,他忍不住来找杨九郎。
“大哥,我陪你喝一杯,这羊肉串是我们家招牌,您多多捧场。”
“哎,来喽,您几位?坐里面包间还是在外面吹吹晚风?”
“大刘,搞快点,又来客了。”
“老妹,哥这就麻溜的给您上菜,别急别急,保准你满意。”
“哥,今天酒水算我的,多谢您照顾弟弟生意。”
杨九郎拿着一瓶啤酒穿梭在人群中,逢人便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遇到熟客就坐下来跟人家划拳比划两番,再顺手拿起人家的烤串,一撸满嘴油。
这是张云雷不曾见过的杨九郎。
你说他痞里痞气,他单手插兜时又显得气质卓然。你看他一身臭汗,可食客都愿意跟他勾肩搭背,谈天说地。
烧烤的香味已经冲进张云雷的跑车里,像是杨九郎身上的味道,完全包裹住他,引起胃部和心脏蠢蠢欲动。
张云雷静静坐在车里等杨九郎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挂上本店打烊的牌子。
“准备坐到什么时候?”
杨九郎单指扣了扣张云雷的车窗,待人降下车窗,往后退了几步。
身上味道太重,可不能熏着这位高贵的总裁。
“我晚上没吃饭,现在有点饿。”
杨九郎看张云雷这是要自己请他吃饭的意思,笑的贼不是东西,“总经理,咱们这地方可没您能下嘴的东西,要不您回去吃?”
“你不是会做饭吗?”
呃,杨九郎心虚的咳了咳,“烤串吃吗?”
店里还有点,羊腰子…
杨九郎烤串的手艺没有大厨厉害,勉强烤熟能吃的水平。
“你给我的钱还了债还剩不少,我就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这家店,虽然挣不了多少钱吧,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挺好的。”
张云雷咬了一口辣腰子被呛的直流眼泪,吐着舌头问杨九郎是不是故意害他。
“我哪敢啊,快喝点水压压。”
杨九郎照顾张云雷的技能已经是炉火纯青,先拿纸巾给他擦了眼泪,忍住往粉色小舌头上亲一口的冲动,再让人靠在自个儿怀里慢慢喂两口水,解释道,“羊腰不放辣吃着腥气,我记得你挺能吃辣的。”
张云雷心安理得享受着杨九郎久违的关心,开始狩猎。
“我那件宝蓝色西装领带你给我放到哪里了?”
“衣帽间啊。”
“具体在哪?”
“靠镜子那边的第三个抽屉。”
“我找过,没找到。”
“不可能,我明明就给你收拾好了放在那里。”
“上次三百万拍卖回来的袖扣在哪?”
“在你书房的架子上,有一个黑色盒子。”
“你确定?”
“我发誓我没带走不属于我的任何东西,你可以去查。”
“那你给我的喜欢呢?去哪了?”
杨九郎:这是什么破问题?张云雷受刺激了?
“回答我!”
“你不是不要吗?”
杨九郎累了一天,这会脑子自动跟着张云雷的话走,心里被搅和的七上八下。
“我不要不代表你可以拿回去,今天我是来追回它的。”
“追我?” 塑料的四角凳子在地面磨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十分钟后。
杨九郎坐在自己的二手小电驴上,旁边是张云雷小千万的四驱跑车。
张云雷给他戴好安全帽,再次重申游戏规则。
“从这到你家直行距离有一千米,我让你先跑一百米,如果我追到你,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杨九郎被按着头点了两下,小电驴和跑车开始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比赛……
“杨九郎,你输了。”
“废话,你让我先跑九百米我也赢不了!”
杨九郎丢下小电驴,气冲冲的往家走,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一回头见张云雷坐在他的小电驴上认真研究着。
“大总裁,你有豪车就别惦记我的坐骑了,现在凌晨三点,你小心被物业当成偷电瓶的给你抓起来。”
杨九郎在原地没动,看着张云雷转动车钥匙,骑着小电驴向自己一路飞驰而来…
张云雷,你是真知道怎么挠我的心,要我的命啊!
“你别把我车撞出个好歹来,不少钱呢。”
“杨九郎,九郎,九萌,九萌萌,你别嘴硬了呗。”
张云雷撒娇,杨九郎以往只在床上把人弄的哭着求饶时见过。
这条直行道有数十个巷子口,你每隔二十秒就有一个选择的机会,只要你一拐弯,我就追不到你。
“哼~”
被戳穿的杨九郎傲娇的偏过头,“往后坐坐,男朋友带你兜风去。”
谁也没想到,充满市井气的大排档摆上了贵气白兰地。
小剧场
秘书小许:总经理又自己带饭了!
秘书小赵:是不是那个粉色小猪佩奇的便当包?
助理一号:同样姓张,我怎么没有张总这么幸福,天天有人给做饭,哭…
助理二号:我告诉你们总经理的女朋友跟我一个姓,也姓杨,我偷瞄到了他的备注。
其他人:什么备注?
助理二号:杨崽子
其他人:你确定这是给女朋友的备注?
助理二号信誓旦旦:天天给总经理做饭,还用粉色小猪佩奇的便当包,肯定是女孩子啊!
其他人纷纷被说服:说的有道理,他女朋友一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个超级无敌大美女。
杨九郎看着突然弹出的微信群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当初忘记退这个秘书组的八卦闲聊群。
一心想宣示主权的杨九郎征求了大领导的意见后,将群炸开了花。
杨九郎:总经理的便当包是我小侄子送的,饭菜是我准备的,我不是他女朋友,也不是超级无敌大美女。
我是他的,合法丈夫。
包·养猫日记(一发完,真不能再长的长文)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上升蒸煮
圈地我自萌,自萌,萌萌哒
——
“我闹脾气?我凭什么闹脾气!在你眼里我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你养的一个宠物,一条狗,每天对你摇尾乞怜等着你养你喂的狗!我有什么权利和你闹脾气!”
看着面前张牙舞爪凶相毕露的人,杨九郎在心里嗤了一句。
我这哪养的是狗啊,分明是养了只猫!还是一只随时窜到我头上撒野的猫!
“咚!咚!砰!砰!哗啦——”
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办公桌上除了杨九郎死死护着的电脑外,其余无一幸免。
然后就见那位自称为狗的猫主子,昂首挺月匈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养这玩意儿呢?!
叹了口气,杨九郎陷入了沉思……
……
其实,故...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上升蒸煮
圈地我自萌,自萌,萌萌哒
——
“我闹脾气?我凭什么闹脾气!在你眼里我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你养的一个宠物,一条狗,每天对你摇尾乞怜等着你养你喂的狗!我有什么权利和你闹脾气!”
看着面前张牙舞爪凶相毕露的人,杨九郎在心里嗤了一句。
我这哪养的是狗啊,分明是养了只猫!还是一只随时窜到我头上撒野的猫!
“咚!咚!砰!砰!哗啦——”
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办公桌上除了杨九郎死死护着的电脑外,其余无一幸免。
然后就见那位自称为狗的猫主子,昂首挺月匈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养这玩意儿呢?!
叹了口气,杨九郎陷入了沉思……
……
其实,故事非常的老套,老的堪堪比侏罗纪世纪近了那么一点点。
杨九郎是一名年轻有为的霸总,张云雷是一个身世凄苦的小可怜,他们在对方心情都不怎么美丽的时候相遇了。
同一天,同一家夜店,杨九郎被大家嘲笑是不解风情的老古板,张云雷因为不陪顾客喝酒而被经理开除。
滂沱大雨夜,浑身湿透瑟缩在巷子里的张云雷,又柔、又美、又可怜。灌了半肚子黄汤的杨九郎,脑瓜子一热,就把人给带走了。
哼,不就是养个情//人儿吗?和养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谁不会啊!
至少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自信的。
……
张云雷一睁眼,便被周围满满的奢华气息给弄愣了。
他这是在哪啊?穿越了??
不过,当他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时,立刻想起来……他被包//养了!
就是照片里这个小眼八叉的男人,出价三十万一个月给他包了。
供吃供住供刷卡还给开工资,这好事是怎么摊到他一个大老爷们的头上的?真是走了那啥运了呀!
莫莫自己的脸,张云雷仰天一声长叹。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爸妈传给我的优秀基因,感谢有钱人找二///奶在性别上没卡那么紧,还要感谢杨总长了双聚精会神那么黑的天都能发现我的小眼睛……
杨九郎一进屋,就见他昨晚捡回来的情//人正坐在床上望着天,一脸……生无可恋?
也是,穷人也是人,但凡有出路,谁又愿意这样没尊严的活着呢……
摇了摇头,杨九郎走上前,对他尽量和气地说:“不用太紧张,我并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正出神的张云雷先是被他吓了一跳,随即陷入了思考。
不强迫?这是什么意思?睡一宿觉脑子清醒过来,对我没兴趣了?
这怎么行?!
想到自己刚上岗呢,一分钱没拿着就要面临失业,张云雷瞬间醒悟了。
他迅速爬到床尾,抓着金主的衣襟跪坐着,眉一耷拉嘴一瘪,一双大眼睛立马蓄满泪水,掐好了节奏,一滴一滴往下掉。
“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磊磊很好养的……真的……我吃的很少,也不会乱花钱……磊磊只想有个容身之地而已……”
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看的多了,但从未见过梨花带雨的大男人。看着鼻尖红彤彤泪眼汪汪的张云雷,杨九郎忽然有种自己捡了只小奶猫的错觉。
伸手拍了拍抽泣的人,杨九郎笨拙地安慰道:“你、你别哭,我不会赶你走,你就在这安心住下,没事的。”
这就上手了?呵~男人。
张云雷偷偷在心底做了个鬼脸,然后不经意地往人家怀里靠了靠,带着啜泣的声音又甜了几分。
“嗯,磊磊会乖乖听话,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软软的人往身上一靠,顿时激起了大男人的保护欲,杨总心潮一澎湃,当即就奉献了车钥匙一把,副卡一张。
“我很忙,你想去哪消遣就去,缺什么就买,就当是我没时间陪你的补偿吧。”
杨九郎这话一说完,张云雷的双眼一瞬间亮的都能当探照灯了。
钱随便花,想去哪就去哪,老板还不在......这种工作简直不要太贴心了好嘛!
如果不是不知道该怎么伺候男人,张云雷真的想立刻把他扑倒,先上个班,落实一下具体工作再说。
“那你现在就要走吗?”
仰着头,眨着水润的眼睛,张云雷脸上挂着舍不得主人离开的小宠物表情,心里却在疯狂呐喊:赶紧给爷滚!立刻!马上!爷现在就要出去嗨皮!
还不习惯被人这么依赖,但是觉得这感觉还真不错的杨九郎,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高冷形象,说道:“我的空闲时间很少,你要学会适应。”
我能适应!绝对能适应!嗷~~
心底乐出狼叫,张云雷“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强颜欢笑”地点点头:“事业重要,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嗯。”杨九郎点点头,转身离开。
张云雷坐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声,听到楼下的房门一关,他立刻就从床上弹起冲去了窗边偷看。
不料,刚好和楼下那人往上看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被抓包的条件反射就是,张云雷慌忙扯了窗帘把自己给挡的严严实实。
楼下的杨九郎,盯着窗帘上的人影看了好一会儿才驱车离开。
他想:这小猫好像有点黏人啊......
......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拿着车钥匙坐进豪车,才想到自己根本就不会开车的张云雷,脑子完全是懵的。
当然,两个小时后,他就不懵了,因为他崩溃了!
杨九郎家住富豪别墅区,距离市中心五十多公里,以他家为中心,五公里以内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网约车都打不着。
如果这不够惨,那么还有更惨的。
张云雷在这个算上地下室和阁楼一共有六层的大别墅里,竟然什么吃的都没找到!这人平时都喝水充饥吗?!
想订个饭?对不起,周围没有营业商家。
想买个泡面?Sorry,附近没有商超便利店。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下午饿到快晕厥的张云雷,后知后觉得想起来,他忘了存杨九郎的电话号码了!
彻底玩完......
张云雷瘫倒在满金雕花的大床上,看着尊贵华丽的水晶灯胡思乱想。
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能被饿死在别墅里的傻缺情//人......
咦?那是什么?
盯着墙角的一个圆形球体,张云雷差点喜极而泣。
呜呜呜,他是不是有救了......
“需要现在送午餐过来吗?”
办公桌前,罗秘书恭敬地请示着。
杨九郎把手里的合同又看了一遍,递给他:“送去法务部,关于违约金部分,让他们拟一份详细的说明给我。”
“好的。”罗秘书接过合同,又问上一遍:“您要不要先吃过午餐再去见王总?”
“约了几点?”
杨九郎看了眼手表,已经两点多了。
“三点,在玫瑰庄园。”
“嗯,吃一口吧。”
“是。”
罗秘书松了口气,连忙出去给BOSS准备午饭,毕竟BOSS吃饭,他才能有空吃饭啊!
时间充裕,杨九郎靠上椅子小憩,可刚一闭上眼,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影。
睁开眼,拿过手机翻了翻,杨九郎的眉头蹙了起来。
一条消费短信都没有,这小家伙是不会花钱,还是不舍得花他的钱?
没出去花钱,那他这大半日又在做什么呢?
杨九郎打开了电话簿,随即想起根本没留联系方式又放下了手机,继续靠着椅子休息。
没一会儿,他坐直身子,又把手机拿了起来。
翻了半天才找到从来没点开过的软件,杨九郎打开了实时监控。
院子、客厅、书房、卧室......
嚯!
卧室的画面一打开,瞬间把他吓了一跳。
一张精致的小脸在镜头前无限放大,努力地像是要钻进镜头里似的!
只见他浓密的眉毛充满希冀的向上扬,满是风情的桃花眼眨啊眨,标致的小鼻子皱着,水粉色的唇嘟着......每一处都在控诉被抛弃在家的自己有多可怜。
毫无征兆地,杨九郎沉稳了三十好几年的心跳,突然就不规律了……
张云雷站在桌子上,踮着脚拼命往监控器上凑,努力地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这个大活人。
可折腾半天,对面也没个动静,搞得他现在不仅没力气,心里也泄了劲。
与其浪费时间和一个摄像头较劲,他还不如躺在床上攒点力气呢,也好争取在金主爸爸回来时还能有一口气在啊。
张云雷无力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轱辘自己玩。
却不知这一切都被人给看在了眼里……
杨九郎看着把自己卷成蝉蛹的人,勾起了唇角。
这性子,还真跟个猫儿似的。
一会儿是小可怜,一会儿又是小淘气,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个大男人,这么可爱他合理吗……
不合理!
罗秘书端着餐盒进门,就见自家BOSS笑得像春风吹皱了湖水......一脸荡漾!
这不合理,太不合理!
“杨总,您的午饭。”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午饭递出去,罗秘书就站在原地等候指令。
他们家总裁性格不错,脾气还行也挺平易近人的,就是话不太多,也不经常笑。往往这嘴角一扯,不是成了桩大买卖,就是准备对谁下狠手了。
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大动向,这笑容想来不是因为什么好事,保不齐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又被他给瞄准了。
该不会,是我吧……
杨九郎的表情在看见饭后,明显地僵了一下,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吓得罗秘书手脚发抖,冷汗直冒。
“罗秘书。”
“哎、哎,在。”
“马上准备些吃的送去香海别墅,越快越好!”
?
“还不快去!”
“哦哦,好的,好的。”
回过神的罗秘书,火速飞奔出去买东西。
剩下杨九郎自己坐在那,看手机、看饭、看时间,来回地看,越看越着急。最终还是没忍住,拎着餐盒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再不回去,他家里那只小可爱估计就要挂了……
......
张云雷从来没有亲过别人,杨九郎也从来没被人亲过,而且还是挂在身上,结结实实地亲出声音那种!
虽然转瞬即逝,但真的令人回味无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一刻我真的好爱你……呜呜……好好吃……怎么能这么好吃……”
宽敞的真皮沙发上,张云雷抱着香喷喷的午饭大快朵颐,边吃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你慢点儿,别噎着。”
递上一瓶矿泉水,杨九郎坐在那看着张云雷吃饭,看的津津有味。
这小家伙,吃盒饭也能这么满足吗……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好可爱啊,好想……
戳——!
张云雷嘴里塞得满满的,抬眼看向戳自己脸的男人,一边表示疑惑,一边呆呆地咀嚼嘴里的食物。
杨九郎承认自己有被萌到!
下意识地欺身凑近,在那鼓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杨九郎随口扔出了一句不知道在哪听的老掉牙的词。
“如果你是想引起我的兴趣,那么你成功了。”
?!
老板对我有兴趣,那不就是有希望升职加薪!
“嗯嗯!我会努力的!”用力地点点头,憨憨地笑了笑,张云雷又继续把脸埋进饭盒,接着干饭!
他那呆萌的样子,直接就把杨九郎给逗乐了:“哈哈......好,你好好努力!”说着,还忍不住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哎呀,别动~”张云雷不满地晃晃头,弄得头上的一撮呆毛也跟着晃悠。
杨九郎玩心大起,越不让动越动,一会儿揪揪头发,一会儿点点耳朵,要不就捏捏后颈。
对于这些疑似撸猫的动作,张云雷起先是抗拒的,但后来由于吃太饱了开始犯困,也就随他去了。
最主要的是,他开始觉得有点舒服是怎么回事......
眼皮越来越重,本来好好坐着的张云雷,开始顺着沙发的形状瘫倒,最后头一歪,直接睡在了沙发上。
吃饱了就睡,还真是蛮好养的。
杨九郎笑了笑,捉弄人的动作不由得放轻,变成了抚莫......
于是,抱着大袋小袋进门的罗秘书,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的大BOSS正斜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一只手搭在旁边躺着的人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似乎是在哄睡?!
我的天啊!好惊悚!
罗秘书深呼吸了几个回合,尽快消化掉这件事,然后手脚麻利地把买来的东西归置好,就准备撤出去。
这时,仍然闭着眼的大BOSS突然发话了。
“告诉王总,改天再约吧。”
“啊?”罗秘书又吃了一惊,不自觉得往BOSS身边瞄一眼,小声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杨九郎睁开眼看看边上熟睡的人,想了想说道:“从公司那边调一个司机过来吧,再聘个保姆,做饭好吃一点的。”
“是。”
......
一觉醒来,张云雷就此过上了富豪情//人的完美生活。
有人做饭、有人洗衣、出门配司机、逛街刷副卡,闲着就玩,没事就睡,可以把以前想买却没钱买的东西全买下来,也有的是空闲去做以前想做却没时间做的事。
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只是,他的“事业”却遇到了瓶颈。
刚开始几天,金主爸爸明显对他有着浓厚的兴趣,除了正常工作时间几乎都是待在家里。和他一起吃饭、聊天、看电视,即使在忙着工作的时候,手也是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到处莫莫碰碰的。
可这些日子,金主爸爸经常几天都不回来,回来也是早出晚归,根本看不见人影儿。
起先张云雷还不在意,可时间长了,他就有了危机感。
有钱人换chuang伴比换床单都频,说不定哪天就厌了腻了。何况他这个chuang伴根本就是徒有其名,迄今为止两人连接吻都没接过,更别提什么真枪实弹上阵了。
这种情况,他岂不是随时会被扫地出门,而且是连分手费都不用给的那一种?!
这可不行!
张云雷又悟了!!
他决定痛改前非,积极工作,努力从“实习生”转为“正式工”,就算“被离职”,也要誓死薅掉一层“杨毛”才行……
杨九郎的公司“迅康”是做医疗器械的,在南方很有名气,在北方部分地区销售额也不错,只是覆盖面较小一些。
最近得到一契机,他举全公司之力攻//进北方,成功在北方全面打开了市场,这是迅康的又一个台阶,也是他个人的新一番成就。
没日没夜的忙活了好些天,冷丁一放松下来,杨九郎立即就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疲倦给笼罩住了。
午夜,公司的庆功宴还没结束,杨九郎便提前离开回到了别墅。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简单洗漱完毕,放了一大缸洗澡水,杨九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扑向了自己的床。
没想到的是,床上竟然藏了个“礼物”,已经等他等到睡着了。
掀开被子,伸手拨开张云雷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杨九郎哑然失笑。
这小东西是不是傻,这么热的天捂被子里,是想给自己捂出一身痱子吗?
只是笑着笑着,杨九郎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他才注意到躲在被子里这人什么都没穿,一眼扫下去,什么宽的窄的凸的翘的,全都尽收眼底。
深褐色的眸仁变得幽暗,杨九郎呼吸的节奏,乱了。
其实,那天带张云雷回来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打算和他发生什么。即使接触下来发现他很有趣,杨九郎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权当养个宠物解闷罢了。
但是现在......
手指轻触那微嘟着的唇,hua过完美的下e线和天鹅jing,向xiong前的那一抹婴红探去。
杨九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跳可以这么有力,像被无数只小鹿用脑袋轻轻撞着,那声响震的他手都有点发抖。
张云雷感觉月匈口有些痒,皱着眉翻了个身继续睡,可过了几秒,他突然睁开眼,愣愣地盯着自己怀里抱的东西出神。
一只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的胳膊。
张云雷顺着这只胳膊往上看去,健硕的月匈肌、宽阔的肩膀、突起的喉结,还有一张帅气的脸!
突然想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要做什么事的张云雷,脸红得像要滴血,心脏也几乎要跳得停摆似的。
吞咽了一下口水,张云雷磕磕巴巴地小声说:“我......我......我来陪......陪、陪你......睡......”边说着,边用期待的眼光看向杨九郎,像是邀约,又像是岂求。
看着那漂亮的眼睛里星光充盈,精巧的小脸被红晕铺满,杨九郎只觉得嗓子眼一阵发干,本就蠢蠢欲动的物件直接就此致敬礼了。
是可忍,兄弟不能忍!
杨九郎猛地低头吻了下去。
被别人的气息所包围,灼re的呼吸洒在脸上,浓重的男人味儿钻入口中,不容分说地霸道侵略。张云雷娇nen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也竖了起来。
他慌了。
早已做足了功课的他,已经料想到这一切,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根本不用去压抑反感,反而还要克制想索取更多的冲动!
“啪!”
响亮的巴掌声,把刚刚还在热吻的两人都惊了一下。
张云雷看看杨九郎不可置信的眼神,再看看自己举着的手,吓得浑身直哆嗦,鼓了半天劲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干脆连滚带爬地跑了!
杨九郎盯着他裹着被逃走的背影,眉峰悄然动了动,又恢复到平静。
欲擒故纵?这小猫崽子还挺有情//趣......
......
张云雷觉得自己脑子里大概除了坑就是坑。
明明早就接受自己为了钱可以出卖r体,却在关键时刻拿出一副贞洁烈女,不,是烈男的模样,把金主爸爸得罪了个底透。
说得好听,是没做好心里准备,说得不好听,就是又当又立的傻b行为!
骂了半宿自己的张云雷,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了又躺那进行自我教育,快到中午才爬起来觅食。
“阿姨,做午饭了吗?好饿啊~”张云雷晃晃悠悠下楼,然后瘫在了沙发上。
“阿姨不在,你想吃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张云雷蹭地从沙发弹起,嗖地一下凑去了金主爸爸身边。
“你想吃什么?我来弄好不好~”
张云雷双手抓着杨九郎的胳膊,努力瞪大眼睛卖萌,那谄媚的样子,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已经都摇断了。
“你会做饭?”
“呃......”张云雷尴尬地摇了摇头:“不会。”
“那你准备弄什么给我吃?”
“弄......弄......”
杨九郎好整以暇地看着挂在他手臂上的人陷入了沉思,那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纠结皱成了包子,让人很想咬一口尝尝看是什么味道。
“煮方便面怎么样?我煮的面特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吗?”
“嗯嗯嗯。”
因为想到了好主意而开心,张云雷本就好看的眼睛里此时流光溢彩,美的让人炫目。
但后来……吃了一碗过于火辣的面导致拉肚子拉到脱水的杨九郎,懂了一个词——“色令智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站在床边,张云雷红着眼低着头,两手攥着衣服拧啊拧,拧的杨九郎的心都跟着拧巴了。
“我最近都没按时吃饭,肠胃不太好。没事的,你别难过了。”
听到杨九郎虚弱的安慰,张云雷的眼睛更红了。
也不是仅仅因为这件事,就是突然在这一刻,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涌了出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从小到大,他就没出息过,什么事都做不好。上学成绩太差被劝退,上班也从来没有干到超过试用期。如今做了有钱人的二///奶,竟然连伺候个人都伺候不明白。
昨晚才给了人一巴掌,今天就害的人下不了床。如果杨九郎现在赶他走的话,他连要这半月工资钱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怎么都是一无所有,那就别等着人家开口了吧。
“咱们的约定解除吧,你的情//人......我做不好。”张云雷抬眼看着杨九郎,脸上挂了一抹勉强的笑:“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呵呵……我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没头没尾又很是矫情的一番话,杨九郎愣是听出了许多的心酸和无奈。他甚至觉得这一刻的张云雷才是真的张云雷。
没有那么萌、那么甜,反而有点冷,也有点苦。
“过来。”杨九郎朝张云雷勾了勾手,
张云雷听话的俯身,却毫无防备的被扯倒在一堵坚///硬的月匈膛上,接着,唇就被温柔的覆住。
又是这种感觉。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小月复窜起,直击心脏后抵达大脑,又从大脑蔓延至四肢,张云雷骇然发现自己竟然......
一吻罢了,杨九郎感觉着他的变化,盯着他粉里透红的脸,低声调笑道:“小磊磊这么活泼呢?”
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有个火球炸开似的,炸的张云雷整个人都烧着了,羞耻的差点原地猝死。
被亲了一下而已,他怎么可以就、就能......呢!
“怎么就做不好我的情//人了,我看你热情得很嘛。”
杨九郎故意贴着张云雷的唇说话,看着他慌张乱转的眼球,听着他怦怦跳动的心声,得逞地笑弯了唇。
“你、你......你别说话。”
张云雷不安地往后撤,想要爬起来,却再一次被扯回了带着温度的怀里。
这一次,杨九郎侧着身,大半个人都欺在他身上。
“不说话,难道你想直接做?”
张云雷瞪圆眼睛,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没想,没有。”
杨九郎深邃的眼神中有些未知的光芒在闪动,沉默了数秒,最终低低地说出了自己的企图。
“可是,我想了......”
......
球开半场,只差临门一脚。
张云雷也不知道杨九郎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停了下来,也许是拉肚子拉的,太虚弱?
不管了。
反正经过这回,两人四舍五入的也算有了实质关系,这让差点断送了自己职业生涯的张云雷,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必须得牢牢把握机会才行!
下载了一堆网络小说和爱情动作片,他开始了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拼命学习之路。
然而事实上,套路和技巧学得再多也没用武之地,因为他这个怂包,学的时候有多斗志昂扬,上场的时候就有多仓皇失措。
所以,别墅里几乎每晚都在上演这样的桥段。
做了一天准备的人,洗的香喷喷(月兑)的溜溜光,风情万种气势汹汹地冲进主卧,半个小时后,再卷着被狼狈逃窜回次卧。
杨九郎也一直由着他闹,不急也不气。每次都乐呵呵地看他来,享受完投怀送抱,顺手揩足了油,再笑盈盈地看他跑。
直到一天夜里……
洗完泡泡澡的张云雷又一次鼓足了勇气,裹着浴巾推开了主卧的门。
咦?人呢?
张云雷疑惑地在屋子里到处找,转悠好几圈才发现主卧竟然还有个隔间,杨九郎此时正坐在隔间的书房里。
“嗯,还不错,不过还是要注意大型医院的渗透度……”
纯实木的办公桌中间放着一台电脑,旁边摞着数不清的文件。桌子后面价值不菲的老板椅正轻轻转动,而椅子上的人只露出了还半湿的头发。
洗过澡了?那就好办了!
张云雷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快走近的时候干脆趴下直接用爬的,爬到了桌子下面。
杨九郎正盯着下属做汇报呢,突然觉得腿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低头,就见一个带着奶香味的毛绒团子正费力地往他这钻呢。
唇角不自觉得地勾起,满眼都是小奶团子的杨九郎,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宠溺。
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他跟前的张云雷,脑子里正不断地搜索有用的片段,然后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试探地扯了扯他的浴袍带子。
杨九郎关了电脑,帮他解开带子,甚至还“好心”地把“重要物品”给放了出来。
张云雷盯着弹在他眼前的庞然大物,脸唰地一下整个红透,作战计划毫无意外的又一次卡壳了。
他迅速调转了方向准备原路返回,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直接给捞了回来。
杨九郎狠狠地糅了一把怀里的小人儿,咬牙切齿地恨声问道:“天天撩完就跑,你是瞧不起我,还是太瞧得起我了?嗯?”
“都不、不是……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紧紧箍着的怀抱太热,烫的张云雷的肌肤全都变了颜色,脑袋也晕晕的不清醒,心底深处埋藏的渴望蜿蜒而上,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我害怕,可我……想要……”
尽管那两个字轻的,一出口就要飘走似的,但是杨九郎却听的清清楚楚。
情yu自下而上钻入心里,又自上而下刺ji的他那活几乎要爆///炸。
张云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就已经陷入了柔ruan的床铺里。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狮子,气场全开,蓄势待发。
手紧紧抓着床单,张云雷的心,慌的厉害,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却越平复越紧张。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杨九郎低头轻轻地亲上他的唇,反复厮磨良久,吻去了他的不安,也吻出了他的渴求……
之后,纤细的胳膊搭上结实的肩膀,水汽氲氤的眸子眨了眨,超级小声地问了一句话。
“爸爸,shang床格外算钱吗?”
杨九郎:……
风雨已至,酣畅淋漓。
天亮才沉沉睡去的张云雷,梦里还在告诫着自己。
有些称呼,真不能随便喊……
……
那夜过后,从未有过x经历的两人,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日日欢愉,不知疲倦,感情也迅速升温。
张云雷是真的会磨人,杨九郎也是真的会疼人。天生的契合,无需一丝做作和牵强。
慢慢的,他们之间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傍晚时分,杨九郎从公司回到了家,可张云雷出门还没回来。
阿姨烧好饭菜端上桌,就见杨九郎正围着门口转悠,忙笑着说:“先生,张先生来过电话了,一会儿就能到家,您先吃吧。”
“嗯。”杨九郎嘴上应着,可脚却一点没挪地方。
阿姨摇摇头,摆好碗筷就回了佣人房。
没过几分钟,张云雷开门进了家,一直站在门口的杨九郎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
张云雷见到他,动作十分熟练地扑向他,跟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晃荡。
杨九郎察觉到这人今天情绪不高,忙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着你了?”
张云雷把脸往他颈窝处一埋,闷闷地咕哝了声:“没有。”
“没有吗?我怎么觉得有个人的小嘴都能挂油瓶了呢?”杨九郎把人抱去了餐桌前,放在椅子上,笑着逗他:“来,给我看看能挂几个小油瓶了。”
张云雷也不理他,就窝在那发呆。
“好了好了,别管什么事,饭总得吃吧。”杨九郎拿起筷子夹了只虾递到他嘴边,耐心地哄着:“我们最喜欢吃奶油焗虾了对不对,来,吃一口,是谁说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呀~”
“我说的呗。”
张云雷张嘴接了,然后开始乖乖地吃饭,之后该聊天聊天,该睡觉睡觉,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杨九郎并不会傻到以为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二日一早,杨九郎喊张云雷的司机送他去公司,路上状似无意地聊了几句。
“小陈,从公司调来家里这边,还适应吧。”
“适应适应,在哪都是开车,都一样。”小陈憨厚地笑了笑:“就是张先生不常用车,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就是个懒得。”杨九郎看着窗外,淡淡地笑道:“闷了就嚷着要出去玩,出去了就想要回家。”
“还真是,我瞧张先生性子也挺内向的。”小陈认同地点点头:“昨天逛街遇到朋友,被拉去‘夜度’玩,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
原来昨天他是去夜度了。
被朋友拉去自己曾经被开除的地方,想也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杨九郎脑补了各种他家小可爱受人欺凌的画面,气的立刻拨通了罗秘书的电话......
“啊?中奖了?啊......昨晚不是我请客,你们联系一下结账的客人吧。”
张云雷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确定是“夜度”的座机没错,心里面更疑惑了。
什么鬼?买饮料有再来一瓶,夜店也能再来一晚吗?
“先生,是这样的,您才是进店的第一百八十八位顾客......”
张云雷最终还是去了,因为有价值999999的豪华大礼包可以拿。
他在那里上班的时候见过有人中优惠奖,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能中个特等奖,真的是天降鸿运。
“欢迎光临夜度!愿您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刚一进门,服务员响亮的声音就给张云雷吓愣了。
怎么感觉全店的服务员都在这了呢!
没等张云雷回过神,早已经在店里等着的朋友就全都围了过来。
“云雷!云雷你可来啦!”
“云雷你真是个福星啊,我们大家可都是跟你沾的光。”
“就是啊,夜度太贵了,玩一次心疼半年。”……
大家叽叽喳喳地拥着张云雷往里走,热情亲切的就好像昨天冷嘲热讽看热闹的不是他们一样。
而夜度的几名经理更是全程陪同,姿态都快低到土里去了。
一晚上,桑拿免费蒸,KTV免费玩,最出名的歌手只为他唱歌,最红的dj也只为他搓盘,路易十三开了一个又一个,皇家礼炮更是从头排到尾。
其实挺无聊的,但这就是所谓的排场吧。
通宵达旦,天都放亮了才散局,唯一清醒的张云雷把其他人一个个塞进了出租车,听他们趴在车窗上絮叨个没完。
“牛b!你就是牛b!我跟你说云雷,我们就是土鳖,就、就没见过世面……”
“昨天你别、别往心里去啊,和你比,我、我们是啥啊,啥也不是……”
“哥走、走了,有事你喊一声,哥几个立马就到!你说话、就、就好使……”
张云雷能和一群醉鬼说什么,只能连声的“好好好、是是是”把人给打发走了。
天已经泛了鱼肚白,司机小陈早都在门口候着了,张云雷拎着他的豪华大礼包上了车,飞快地赶回家里。
他想回家,一//夜都在想。
杨九郎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往他怀里钻,闻到熟悉的体香,他闭着眼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九郎~谢谢你~”
怀里传来糯糯的声音,杨九郎翘起嘴角,用下巴蹭了蹭那柔ruan的发丝,温柔地问:“开心吗?”
“开心!”张云雷用力地点点头。
“嗯,真棒,你开心我就开心。”杨九郎依旧闭着眼,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不只开心。”张云雷仰起脸看他,满眼都是闪亮的星星:“我还觉得很幸福。”
“是嘛?”杨九郎低头回看着他,故意使坏道:“还有更幸福的,你想不想试试?”
回答他的,并不是一句想不想,而是直接送到嘴边的大餐……
床上一片凌乱,桌子上的豪华大礼包摆的整整齐齐。一整套的奢侈饰品上,zyl三个字母闪啊闪,散发出了情动的光芒......
......
人们总是容易对美好心存幻想,觉得美好就该是真切和永恒的,但实际上,美好总是带着欺骗的面具,假装自己永世不朽。
张云雷不否认自己动了心,被一个帅气多金又温柔的男人日日宠爱,谁又会无动于衷呢?
他庆幸自己找到了真爱,也对命运如此眷顾他而感到窃喜。可就当他沉浸在幸福中不可自拔时,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被小说和电影洗过的脑子恢复了清醒。
日上三竿,晚上玩过头的两人才起床。洗漱完简单的吃过早点,张云雷把杨九郎送到了门口,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腻腻歪歪的分别。
“宝贝,晚上我有事,你自己早点睡。”
“知道啦。”
“你站那么远干嘛,来,让我亲一口。”
“不要,我嘴唇都肿了。”
“过来。”
“不......唔......”
占够了便宜的杨九郎心满意足的去上班,被欺负狠了得张云雷爬回床上继续补觉,一觉睡到了半下午。
躺在被窝里刷了半天手机,刷的直眼晕,张云雷懒懒地爬起床觅食。
因为阿姨这几天有事不在,做好放在冰箱里的半成品都快吃没了,他决定去趟超市,采购一些点心和微波食品回来。
一口气逛了三个小时,把后备箱装得满满的,张云雷抱着两大杯奶茶,决定去迅康探个班再回家。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有预约还是找人?”一身名牌还带着成套的奢侈饰品,前台小姐可不敢怠慢,态度自然好的不得了。
张云雷礼貌地回道:“我找杨九郎,他在吗?”
听到他直呼BOSS大名,前台小姐更确认他的身份不简单,职业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不好意思先生,杨总携夫人出席宴会了,没有在公司。”
“和、和夫人?”
“是的,今天是夫人、就是蓝溪小姐的生日,DZ举办了舞会,杨总是一定要到场的,所以很抱歉,您可能需要重新和杨总约一下见面时间了......”
“哦哦,好。”
张云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迅康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从前台说到“杨总携夫人”的那一刻起,他的脑子里就全是空白的。
呆滞地坐在床上,眼泪成串地往下掉,掉落到手机屏幕上,似乎在痴心妄想着盖住那上面的字。
蓝溪,1990年3月15日出生于A市,毕业于伦敦大学医学系,DZ集团董事长的独女,迅康医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夫人,復诚医院创办者,DZ集团董事。
原来,他有妻子,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妻子......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只是包//养了他而已......
哭了笑,笑了哭,哭爱情破灭的心碎,也笑被戳穿美梦的难堪。
是啊,多可笑。连小孩子都知道王子会和公主在一起,他却以为王子会娶了街头的流浪汉。
“嘭嘭......”
窗外,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炸出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光彩夺目挂在云端的,是金枝玉叶的盛世繁华,一闪而逝坠下深渊的,是落魄贫民的黄粱美梦。
梦得太久,该醒了。
张云雷抱紧双tui,把脸埋在膝盖上,他不想听见自己的哭泣声,因为那只会让他倍觉羞辱和凄凉......
......
知道了真相后,张云雷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是一个小//三,是一个被有钱人买来消遣的玩物,见不得光,也没有尊严,只配活在黑夜里供人玩耍取乐。
他的世界里不应该有喜怒哀乐,他们之间也不该有感情,应该有的是rou体、yu望和金钱。他用rou体挑起杨九郎的yu望,杨九郎付给他用之不尽的金钱......
“醒啦宝贝。”
男人温柔的嗓音一如往常,却再也掀不起他心中半点波澜。
“早,亲爱的。”
早安(口勿)如期而至,没有落在唇边,而是落在了那一处。
杨九郎看着跪伏在他腿边的小人儿,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难受得紧。这段时间的张云雷,总是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并不是他神经大条,而是张云雷从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每每他刚一想到什么,便被汹涌而来的情yu给淹没了。
十点多,晨间运动结束。杨九郎洗完澡准备上班,走到门口时,张云雷早已拿着他的外套等在那里了。
看着那日渐消瘦的小脸,杨九郎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怎么不多躺一会儿呢?”
“不用,我得送你出门。”张云雷轻轻摇摇头,帮他穿上外套,又拿了鞋子放在他前面,等着他抬脚。
娇美、乖巧、柔顺.....此刻的张云雷,完美贴合男人对伴侣的幻想,却一点都不符合他自己的个性。
杨九郎心头一滞,伸手把人拉入了怀中,张云雷顺势就去吻他,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磊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云雷笑着回道:“没有啊。”
杨九郎仔细盯着他的笑脸,越看心越凉。
眼前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但和以前比起来,少了情意,也少了甜蜜,而那双漂亮的眸子,灵动依旧,可里面的星星却不在了......
温re的气息洒在颈间,杨九郎推开环着自己脖子的人,不让他一而再地用热情去逃避。
“磊磊,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在生我的气吗?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好吗?”
杨九郎的紧张,好像真的是因为爱人的情绪而焦急,张云雷差一点又在他的宠溺语气中迷失。
还好,他怕疼,所以他不敢了。
柔弱无骨的双手,故意在宽厚的月匈月堂上画着圈,张云雷挑着唇角,说:“什么事都没有,我就喜欢被你g,不行吗.....”
杨九郎被他燎的难受,心更难受。
被这种难受所折磨的双眼猩红,杨九郎咬着牙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张云雷,你究竟怎么了?你会不会好好的?”
“会啊。”
张云雷跪下,故意以最卑微的姿态去司候他。
“起来!”杨九郎低吼着:“张云雷,我让你起来!!”
张云雷充耳不闻,一心用自己最熟练的技巧去工作。侮ru着别人,同时也糟jian着自己。
良久,他擦了擦嘴,淡定地帮杨九郎整理好着装,站起身对他讨好得笑着。
“今天我这么辛苦,卡刷爆了你也不能生气哦~”
如他所愿,杨九郎冷着脸摔门而去,走出了再也不想看见他的决绝。
张云雷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表情,也不会动。直到腿都麻了,他才跌跌撞撞地跑去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这样的他,真的很恶心。
......
一连数日,杨九郎都住在公司。情绪每天都在暴走的边缘,弄得全公司上下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触了霉头。
罗秘书就惨了,因为他想躲都躲不了。
“咚”的一声,茶杯被狠狠地撂在办公桌上,罗秘书连忙缩起脖子闭上眼。果不其然,下一秒厚厚的一沓文件就砸向了他,摔了他满头满脸。
“做的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样的方案也能拿得出来,公司高薪聘来的技术员都死了吗!滚!让他们全都给我滚!!”
伴随着杨九郎震天响的怒吼声,罗秘书手忙脚乱地捡起文件,谨慎小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刚上楼的高管们看到罗秘书的惨状,面面相觑,腿就像灌了千斤重似的举步维艰。
没等他们纠结完到底是伸头一刀还是缩头一刀,总裁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就被踢开了。
杨九郎黑着脸走出来,喊了一嗓子。
“罗尚文!”
“在——!”远处罗秘书边应着,边往回百米狂奔,半分钟就站在了杨九郎面前。
“杨总,您有什么吩咐。”
“进来。”杨九郎冷冷地说完,就转身往屋里去,突然瞥到墙角站的一排人,顺间又火大了。
“你们杵这里干什么?啊?我开那么高的薪水让你们来我这站岗是吗!都给我滚,滚回自己的岗位去!”
“是,是是是,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高管们如临大赦,一个个脚下装了风火轮似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九郎大步迈进了屋,罗秘书战战兢兢地跟了进去。
“别墅的监控连在公司安保了吗?”
“没有。”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杨九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想了想,问:“监控回放呢?在哪里能调出来?”
“回放在软件上就有。”罗秘书答。
杨九郎晃晃手机,说:“我看过了,没有。”
“应该是在电脑端可以看。”
罗秘书试探地往前挪了一步,没想到杨九郎直接起身给他让了位子,他连忙紧步走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把监控回放找了出来。
随便一点就是不可言说的画面,罗秘书吓得赶紧低头:“您先看着,如果有其他问题您在喊我。”说完撒腿就跑,连基本的礼仪都没顾上。
还好杨九郎只顾着看视频,根本没心思管他,不然又少不了一顿骂。
二十五、二十四、二十三……杨九郎一天一天的往前翻,终于找到了张云雷反常的第一天。
他仔细看完视频,又拿过手机翻找消费短信,然后确定以及肯定了,就是这一天。
这一天,做a时总是懒洋洋喜欢趴在床上的人,突然变得格外勤奋和热情,当时他还沾沾自喜得以为是自己的调///教有了成效。
也是这一天,买东西都只会去平价超市的人,第一次用他的卡刷了七位数出去,他也没有在意,毕竟给他副卡就是让他随便花的。
现在想想,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罢了。
如果说从这一天开始,张云雷就变了,那么前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光标慢慢移动到上一个文件,杨九郎颤抖着手把它打开,屏着呼吸仔细地看。
看他睡得一脸香甜,看他兴高采烈的出门,看他抱着两杯奶茶失魂落魄的进了家,看他独自瑟缩在床头哭红了眼……
他去哪了?怎么哭了?他为什么会哭?杨九郎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在看清这天的日期时隐约有了答案。
蓝溪的生日。
他来公司了,他知道蓝溪了。
心头被慌乱和无措占据,杨九郎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害怕,他只是想回去,想立刻看到他!
然而,当他冲进家门看到一屋子寂静的时候,他就知道晚了。
他养的小猫,离家出走了......
......
夜度。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吃着、喝着、唱着、玩着,杨九郎自己端着一杯酒安静地坐在角落,和说笑玩闹的其他人隔出了两个世界。
“杨大总裁。”组局的张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兄弟招待的不好啊?”
“哪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杨九郎向他举举杯,干了。
“我当然知道啊,你多纯情,一向守身如玉的。哈哈哈,不过现在......”张总用肩膀轻撞了一下杨九郎,促狭道:“不也养了个情//人儿吗?”
“你怎么知道的。”提到那个人,杨九郎的眼神不由得灰暗了些。
“嗐,咱这圈子里有秘密吗?再说,你上次在这里给那情//人儿摆那么大阵仗,想不知道也难啊。”张总又推了推杨九郎:“打电话叫来,一起坐坐。”
杨九郎摇了摇头。
张总故作生气地说:“看你小气的,怕什么啊?哥几个就看看,又不跟你抢!”
“跑了。”
“啥?跑了?”张总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哈哈哈......你说你,哈哈......好不容易养个情//人还跑了,因为什么?是不是你不行啊,哈哈......”
“因为蓝溪。”杨九郎摩挲着杯子,低头苦笑:“他知道了蓝溪,所以跑了。”
张总听完愣了一下,随后一撇嘴,冷笑道:“呵,我就说现在这人哪,别管男人女人,都是贪得无厌。没钱时想要钱,有钱了想要感情,有感情了又要人。知道蓝溪怎么了?他不知道情//人是什么吗?一个穷小子还想跟真正的千金小姐比,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看他啊,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别说了。”
杨九郎面色不虞,他知道张总说的句句是现实,但他就是不想听,不想听任何人这样说他。
“我说,你没事吧?”张总打量着杨九郎的脸色,难以置信地说道:“你玩真的了?你别告诉我你这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儿那样讲情啊爱的。”
爱......原来这种感觉是爱吗?
他爱张云雷,所以才会不喜欢他们之间只有r体交易;他爱张云雷,所以当知道他是因为蓝溪闹脾气时才会那么害怕;他爱张云雷,所以当他离开自己时,他才会觉得心都空了......
那他呢?他也是爱他的吧!
但又有什么用呢?他伤心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杨九郎出了神,完全听不见张总还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地劝。
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被痛苦吞噬到骨髓里的杨九郎,只希望醉死过后,醒来发现一切都还没变,他还能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
但愿望只是愿望。
在一片空荡的房间中醒来,杨九郎悲哀的发现,原来人总是把不能实现的事许做愿望。
起床、洗漱、穿衣、吃饭......杨九郎每做一件事,心都会多疼上一分。
这个别墅是他们的家,每个角落都有他们在一起的痕迹。他在的时候家里有多温馨,现在就有多窒息,是会要了人命的那种窒息。
逃也似的从家里跑出来,杨九郎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乱转。可惜整整转了一天,也毫无所获。
可笑的是,昨天他还自诩深情,今天他就发现,原来自己的爱那么浅薄。
他根本不了解张云雷,不知道他原来住在哪,也不知道他喜欢去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想做什么,爱做什么,一概不知。
杨九郎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绝望了。
磊磊,你到底在哪啊.......
.......
“磊磊,你在哪啊?”
“我在这儿!”
“磊磊,你在哪啊?你到底在哪啊?!”
“九郎,我在这儿!你听不到吗?我在这儿......”
熟悉的呼喊声仿佛就在耳边,可自己回应的话却始终没有声音,张云雷从梦中哭醒。
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个梦时,他哭的更狠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已经离开他这么久了,还是忘不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其实,他知道为什么,只是他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不可能属于他的男人。
那天,杨九郎走后,他就搬走了。
他在市区的高档小区买了房子,又在附近的理财公司找到了工作。他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家、有事业、还有钱。
可他并不开心,一点点喜悦的感觉都找不到。
好几次他都想跑回去,回到杨九郎的身边,对他说:“没关系,我当小//三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我能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他真的想这样做的,不过也真的只是想想。
事业如日中天,妻子家世显赫,有钱有势有才有貌,那样的一个人,即使自己可以不要廉耻,可以不惧世俗,又能在他身边待多久呢?
感情已经沦陷,就别浪费尊严自取其辱了吧。
枕头边手机“嗡嗡”地响动,把张云雷从低迷的情绪中拽了出来,他擦干净眼泪接了电话。
“经理,我......”
张云雷正在满脑子搜刮旷工的理由,却被对方的一句话给炸懵了。
“我不管你在哪,立刻来公司!迅康出事了,今天一直在往下跌,照这个状态很有可能会崩盘,你的客户都疯了!不是我说你,怎么能让客户的钱全放进一个篮子里呢,你知不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
电话那边,经理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可张云雷只听进了一句——迅康出事了。
迅康怎么会出事呢?杨九郎那么厉害,迅康怎么会出事呢!难道是......杨九郎出事了!
“法人自爆合约婚姻,害知名企业口碑下滑”、“正式离婚,杨蓝两家结束姻亲关系”、“迅康脱离DZ的荫蔽将何去何从”、“復诚医院与鑫美医疗有望合作”、“迅康领头羊面容憔悴,疑似自暴自弃”......
一时之间,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迅康的负面新闻,迅康的办公大楼更是让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请问杨总,迅康下一步是要宣告破产吗?”
“杨总,这次事件影响了一大批股民,很多人已经精神崩溃,对此你有什么回复?”……
聒噪的声音此起彼伏,杨九郎并没有去理会,只是冷冷地站在台阶上,慢慢地扫视着人群。
没有,他没有来。
心底冉冉升起的光亮被掐灭,被失望和沮丧裹挟的杨九郎,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就想干脆毁掉迅康,也毁掉自己算了。
还好,他没那么冲动,因为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知道希望都是人创造的,而不是去等着天上掉下来。
“各位请稍安勿躁。”杨九郎抬手制止了记者的穷追不舍,坦然说道:“首先,对于我的私人生活影响到大家的切身利益,我感到很抱歉,在这里说一声对不起。其次,我以公司法人的身份真诚的向大家保证,迅康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在媒体面前给了大众一个交代后,杨九郎带领全公司没日没夜的进行善后工作。整整忙了一周,才接近尾声。
“杨总。”
罗秘书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杨九郎喊醒:“您回家休息吧。”
“不用。”杨九郎摆摆手,糅了糅眉心说道:“都处理好了吗?”
“是的,和您预料的差不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罗秘书疑惑地说:“股民全都在抛售时,除了我们自己人,还有一人在大量买进,目前已经持股百分之十一,成为咱们迅康的第三大股东了。”
这可是件大事,杨九郎立即正色道:“查到人了吗?”
“查到了,是一家投资公司的理财顾问,名字是……是lei张。”
“lei张……lei张……张lei……”
杨九郎嘴里默念着,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地站起来冲到罗秘书眼前,把着他的肩膀摇晃:“在哪?告诉我那家公司叫什么?在哪个地方?快说!你快说啊!”
“叫银易,在、在凌秀新世纪附近……”
……
张云雷抱着一箱子私人物品,推开公司大门,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
他又被开除了,还是没过试用期。
迅康出事,别的顾问都在帮客户减少损失,只有他在劝客户平常心。客户还是执意抛售,他就自己掏钱买。
钱花没了就卖东西,卖衣服、卖包、卖饰品,最后把房子也给卖了。
现在,他浑身上下除了一个破手机和两个钢镚,再也找不到任何和钱有关系的东西了。
也许,老天爷是为了应景。
本来还好好的天说变就变,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往下砸,没一会儿就下得急了。
张云雷把箱子顶在头上,飞快地往家跑,可跑到小区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没有家了啊。
蹲坐在花坛边,张云雷抹了一把满是雨水和泪水的脸,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兜兜转转自己又回到了原点,一无所有的,多好。
还隔着一条马路,坐在车里的杨九郎就已经看见了张云雷。看他像只流浪猫一样,被雨水欺负的藏无可藏,只能蜷缩成一个球来保护自己。
顾不上等信号灯,杨九郎一脚油门冲过去,火速下车把人抱进车里。
手脚麻利得(月兑)下他身上的湿衣服,裹上自己的外套,又把暖风开到最大,杨九郎伸手紧紧揽了人入怀。
“傻不傻啊,下雨了不知道找地方躲雨吗?总是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是为了让我心疼死吗?是吗?”
张云雷趴在温暖的怀抱里,老实听着那温柔的责备,整个人都是愣愣地,完全不敢相信这不是在梦里。
“磊磊,你明明舍不得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隐瞒,更不该对你发脾气,原谅我好吗?好不好?求你了~”
吻,落在发心、落在额头、落在眉眼,最后落在颤抖的唇上……
“宝贝,相信我,从来没有别人,我只爱你……跟我回家吧,好吗?”
一滴眼泪从眼眶里跑出来,顺着消瘦的脸颊滑下,张云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不敢说话,他怕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怕自己会从床上惊醒……
直到夜晚,他躺回曾经的床上。切切实实得感受到男人喷薄而出的热情,也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不知羞臊的声音。
他才知道,原来是真的。这个他做过很多次的梦,成真了。
他终于来接他回家了。
……
迅康不仅没死,反而活出了新高度。
杨九郎持股高达百分之六十七,北方市场资金的第一次回笼,就让他赚的盆满钵满,身家直接翻了一倍。
不过,最开心的可不是他。
“阿阿阿......有钱了!有钱了!我会赚钱了!我怎么这么厉害!我就是个天才!”
张云雷抱着分红结算单在床上蹦来蹦去,如果不是弹跳力有限,他都能蹿到吊灯上去。
杨九郎站在床边看着他跳,见他跳累了,笑着搂住他的腰:“才多少钱就高兴成这样,咱能出息点吗?”
“你懂什么?”张云雷不满地提高了声音:“这叫投资成功,是我自己赚的钱,能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杨九郎笑眯眯地夸奖道:“厉害,你厉害,你最厉害了。”
张云雷哼了哼,继续自我陶醉。
那美滋滋的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动不已,杨九郎刚想把他按倒,兜里的电话就响了,只能暂时放弃一亲芳泽的冲动,先忙正事。
“喂,什么事......嗯,我知道,鑫美暂时还不能曝光,短期内咱们之间的合作还需要用它做幌子......对......是,当然少不了你的,嗯......”
杨九郎并没有避着张云雷,所以张云雷清晰地听到了那边的声音,也很容易猜到了对方是谁。
蓝溪,那个天之骄女,杨九郎的妻子。
虽然知道他们是朋友,相互之间只有合作关系,名分也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
嘴角慢慢落下,张云雷挪开自己腰间的手坐回床里面,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
他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的,可耳朵却不听他使唤,下意识地就支棱了起来,眼神也控制不住地去瞄。
“好着呢,不用你操心……我当然满意啊,非常满意,呵呵呵……”
笑了!他笑了!他竟然笑了!他怎么能笑呢?!还笑得这么灿烂!眼睛都笑没了!打个电话而已,就这么开心吗?!
杨九郎一定是喜欢她的吧,是吧,那样优秀的女孩谁会不喜欢呢?也许,他们只是没有说出口,也许他们的暂时分开只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张云雷不想在设想下去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足以让他疼到死去活来。
“改天吧,今天没时间,怎么可能?你想抢也抢不走,他就喜欢我......”
谈及心上人,杨九郎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扬,眼睛也自动地去寻找目标。
此时的张云雷正靠在床头玩手机,只瞧了一眼,杨九郎的心就咯噔一下,顿觉不妙,都没有来得及说句再见就撂了电话。
“宝贝,怎么不开心了?来,老公抱抱。”杨九郎凑了过去。
“没有。”张云雷由着他抱住,依然低头看手机。
“没有吗?”杨九郎故意在他身上嗅来嗅去:“那我怎么闻着有股酸味呢?”
张云雷瘪了瘪嘴,没出声,鼻子一酸就险些掉下泪来。
见他这般委屈可怜,杨九郎顿时失去了逗他的心思,叹了口气说道:“磊磊,你知不知道你哪儿都好,就一点不好。生气了委屈了,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憋在心里呢?”
“这次公司的事,我不是早有打算,也不是为了回收股份而曝光的婚姻协议,我当时只想着,如果你能看到这个消息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只想了这个的……”
“蓝溪是我的朋友,除了合作赚钱以外,我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关联,我不爱她也不喜欢她,出席她的生日会只是为了双方脸面,没有感情方面的原因。”
张云雷抬头去看杨九郎,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杨九郎亲了亲他的眉心,轻声诉说自己的心意。
“宝贝,或许我不是很懂爱情是什么,但我能确定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也只想和你一直陪伴到老。只是这样想着我就觉得幸福,是从未有过的幸福。相信我好吗,我也会让你这样幸福的。”
心头一暖,乌云尽散,张云雷软声回应道:“好。”
“下次不可以这样偷偷伤心了。”杨九郎宠溺地捏捏他的脸:“如果心里难受,委屈了就骂我,生气了就打我,知道吗?”
“嘻嘻……真的可以吗?”
张云雷开心地笑弯了一双杏眼。
终于见到他明媚的笑脸,杨九郎特别男人的一拍月匈脯,回的干脆。
“当然了!”
其实,杨九郎也没想到张云雷会那么听他的话,不仅会听,还会贯彻的十分彻底。
从此,他就过上了幸(shui)福(shen)美(huo)满(re)的生活......
……
“唉……唉……唉……”
后座的叹气一声接着一声,开车的罗秘书想不注意都难,他看了眼后视镜,试探地问道:“杨总,出什么事了吗?”
杨九郎叹道:“出大事了啊……”
“啊?”
“你嫂子发微信问我今天是几号,我到现在都没敢回。”
“啊?”罗秘书挠了挠头:“今天不是二十三号吗?”
“废话!”杨九郎翻了个白眼:“他能不知道几号吗?这是在点我,点我懂吗!”
“……”
杨九郎掰着手指头算:“生日,情//人节,相识的、谈恋爱的、求婚的纪念日全都过了,不是法定节假日、也没赶上二十四节气,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今天有什么特殊了……”
BOSS愁眉不展,罗秘书也跟着紧张,话都说不俐落了:“那、那、那怎么办啊?”
“呼……”吁了口气,杨九郎说:“不回家吃饭了,先回公司开会吧,等我想想办法再说。”
“哦哦,好。”
罗秘书连忙掉了车头,往公司开去。
到了公司后,杨九郎便开始忙碌,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当当。”
“进来。”杨九郎放下手中的文件,活动着僵硬的手腕。
“杨九郎。”
熟悉的声音让杨九郎精神一振,他看向来人,又惊又喜地说道:“磊磊,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张云雷看了看他桌上的餐盒,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杨九郎的记忆瞬间回笼,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我那个……”
“我上午给你发的消息,你到现在都没回,你有这么忙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理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杨九郎连连摇头:“我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不想回家对吗?”张云雷继续逼问。
“不是啊。”心想着打死不能承认自己忘了日子,杨九郎找了个最蠢的借口应付:“我得工作啊,得努力赚钱养你,给你买……”
“杨九郎!”
一方风雨欲来,一方心惊胆战。
“我错了,真错了,咱别闹、别闹脾气行吗宝贝儿?”
“杨九郎,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对吗?靠你养着,整天无所事事就只会无理取闹。”
张云雷冷笑道:“我闹脾气?我凭什么闹脾气!在你眼里我算什么,我不过就是你养的一个宠物,一条狗,每天对你摇尾乞怜等着你养你喂的狗!我有什么权利和你闹脾气!”
杨九郎脸上隐约可见的嗤笑,刺痛了张云雷的眼,也扎疼了他的心。
“咚!咚!砰!砰!哗啦——”
把所有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张云雷倔强地仰着绷紧的小脸走了出去。
“唉……”
杨九郎看着一地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
夜里。
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捧一大束鲜花,拎着一大包甜点站在别墅门口,不停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显然人还没睡,杨九郎站在玄关处往里面探头探脑,小声地喊:“磊磊?我的宝贝呢?睡觉了嘛~”
隐约看见沙发上有一团人影,杨九郎勾着嘴角悄悄地走过去。
可走近的时候,他却完全笑不出来了。
小小的人儿卷着身子缩在沙发里,抱着手机,脸上挂着一道道泪痕,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杨九郎的心狠狠地被扥了下,闷疼得厉害。而当他看见茶几上的蛋糕和饭菜时,更是觉得像被捅了几刀一样,心疼到滴血。
简易却别出心裁的蛋糕款式,摆放成心形的盘子,米饭上彩色的LOVE字样……无一不在告诉他,做这一切的人用了多少心思。
原来,今天是他自己的生日。
杨九郎放下东西,单膝跪在沙发旁边,疼惜地抚莫着那满是泪痕的脸颊,歉疚地低语:“磊磊,对不起……”
张云雷迷迷糊糊醒来,见到眼前的人自然地唤了声:“九郎……”
“嗯,是我,我回来了。”杨九郎拉起他的手亲吻,看着那上面明显的烫伤哽咽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对不起宝贝,我让你伤心了,……”
被他这样一说,张云雷的记忆瞬间回笼,眼泪唰地一下又倾泻而出,止都止不住。
“你怎么才回来啊……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不回家……呜呜呜……我等了你一天,你都不回家……我急着找你,你却凶我……呜呜呜……”
“呜呜……我没有闹脾气……我也不想闹脾气……我就是想给你过生日……呜呜呜……我只想和你过个生日啊……呜呜呜……哇……”
越哭越伤心,张云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杨九郎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抱紧他,不停地道歉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别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怨我。是我忘了,我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忘了……我都记着,你怎么能忘了,呜呜呜呜……我白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还有蛋糕,我学了一个月的蛋糕,呜呜呜……”
“就是,我怎么能忘呢,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呢!”为了哄住张云雷不哭,杨九郎开始骂自己:“我就是个笨蛋!是个蠢货!是个大傻子!大傻子一会儿把宝贝做的蛋糕都吃了,吃完就会变聪明,再也不会犯傻了,好吗?”
听到他要吃自己做的蛋糕,张云雷立即刹住了哭声,看了眼时间,抽抽搭搭地说:“还、还没过十二点,你、你赶紧吃吧。”
说着,还把蜡烛插上,给他唱了一首鼻音版的生日快乐歌。
杨九郎像模像样的许了愿,吹了蜡烛,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蛋糕,边吃边称赞:“好吃,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
开始,张云雷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并没有当真,可后来见他吃的太香,不禁有些好奇。
“真的那么好吃吗?”
“真的。”杨九郎举起手中的蛋糕,问:“你要尝尝吗?”
张云雷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随即,杨九郎咬下一大块蛋糕,亲自给他喂进了嘴里。
“唔……”
ji情四射,和好如初。
入睡前,张云雷躺在杨九郎的臂弯处,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杨九郎,你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那她的生日你是怎么记住的?她今年生日的时候,一大早你就给转账了对吧?”
“她?蓝溪?呃……哈哈,哈哈……”杨九郎尬笑两声,说道:“宝贝,咱们这话题是不是也扯的太远了啊……”
“远吗?”
“远!太远了!”
“真那么远,我都没提名字,你为什么一下就想到她了呢?”
“呃......我……”看着张云雷脸上的冷笑,杨九郎忽觉后背一凉。
完了,他完了,他又完了……
嗯,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炸炸毛而已。
(正文完)
——番外小彩蛋——
晌午。
在会客室门口抻着脖子等人的罗秘书,远远就看见了杨九郎。
“杨总,你可算是来了,贵客都已经等半天了。”
罗秘书小跑到杨九郎跟前,还没等汇报工作,就被杨九郎的“惨状”吓了一跳。只见他手上、脖子上、脸上全是牙印和抓痕,几乎就没有一块好地方。
罗秘书捂着嘴,小声喊道:“天啊!杨总,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杨九郎理了理衣领,淡定地继续往前走:“让猫挠了。”
“啊?您养猫啦?”
“我养没养猫你不知道吗?”瞪了罗秘书一眼,杨九郎在会客室前站定:“开门。”
“哦哦。”
罗秘书恭敬地把门打开,杨九郎抬脚走了进去。
会客室里,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往外望,怀里好像还抱了个东西,一下接着一下地抚莫着。
“大局长,好久不见。”杨九郎向他走去。
“好久不见。”
随着男人的转身,杨九郎终于看清了他怀里的东西——是一只黑猫!
黑猫也看见了杨九郎,它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便从男人的身上蹦下来,直接奔着他跑过去。
这毛发、这牙口、这爪子……怎么看,怎么疼!
“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别过来……”杨九郎吓得连连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候几乎都要粘在墙上了。
黑猫像是能听懂他的话,当真站在原地没动了。
“回来。”男人的嗓音低沉,似乎有些不悦。
黑猫回头看看他,又看了看前方一脸惊吓状的杨九郎,最后还是转过头爬回了男人怀里。
“见到帅哥就眼热,也不看人家喜不喜欢你。”男人低声训斥道。
“喵~”黑猫不满地喵了一声,朝男人亮了亮猫爪子。
仿佛在说:我才没有看帅哥,我是在看爪印!就那个和我爪子一样的爪印!他身上有那么多!
“好啦,乖一点。”男人顺了顺它的毛安抚,然后抬头看着依然惊魂未定的杨九郎,问:“你怕猫?”
“嗐……”杨九郎无奈地笑着摇头:“家里养了只随时炸毛的,我能不怕嘛!”
“哦?怎么说?”
男人挑起了眉,他怀里的黑猫也跟着竖起了猫耳朵。
“说来话长,这事儿啊,得从我捡他那天说起……”
——
猫这种生物太具有欺骗性,它们总是用示弱和卖萌的方式来钩引你沦陷,而当你失去抵抗力的时候,它们就会亮出爪子和牙齿,来对你进行统//治和制//裁。
我养了一只猫,害怕且爱。
——来自小杨的日记
百万“新娘”(一发完,依旧那么长的文)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圈地自萌好嘛?好哒!!!
——
“男的?您开什么玩笑?”
“认真的。”
“那不行,这差事我可接不了。”
“十万块。”
“不是钱的问题。”
“五十万。”
“这可关系到我的......”
“一百万!”
“成交!!”
......
百卓集团是一家大型百货商业集团,一百五十多家店铺分布在四十多个城市,员工总数近二十万人,上年度销售额破千亿元。
百卓所经营的行业与生活息息相关,近乎人人皆知。也因为员工福利待遇好,所以每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
人力资源部,主任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烫金名牌闪闪发亮,侧对着办公桌的真皮座椅上,有一位容颜姣好的男人闭眼躺在...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圈地自萌好嘛?好哒!!!
——
“男的?您开什么玩笑?”
“认真的。”
“那不行,这差事我可接不了。”
“十万块。”
“不是钱的问题。”
“五十万。”
“这可关系到我的......”
“一百万!”
“成交!!”
......
百卓集团是一家大型百货商业集团,一百五十多家店铺分布在四十多个城市,员工总数近二十万人,上年度销售额破千亿元。
百卓所经营的行业与生活息息相关,近乎人人皆知。也因为员工福利待遇好,所以每日应聘的人络绎不绝。
人力资源部,主任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烫金名牌闪闪发亮,侧对着办公桌的真皮座椅上,有一位容颜姣好的男人闭眼躺在那。
他领带松松垮垮的歪挂着,衬衫领子处的扣子解了两颗,嘴里叼着一支笔,翘着二郎腿,骨骼分明的手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姿态十分慵懒。
“当当”两声敲门音响起,他眼睛也没睁,只把嘴里的笔拿出来,随口应道:“进。”
门轻轻地拉开,青春洋溢的小姑娘一脸羞涩地走进来,在桌前站好,鼓足了勇气甜甜地开口。
“张主任。”
“嗯。”男人又应了一声。
小姑娘瞄上一眼他的侧脸,就心虚地赶紧挪走视线,盯着名牌上的“张云雷”三个字,清脆地说道:“主任,今天的应聘名单出来了,面试预计九点半开始,十二点结束,今天的面试官是招聘部的王经理和劳资部的孙经理,以及培训部的......”
“我去。”
“什、什么?”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用力敲了两下,仿佛在提醒小姑娘集中注意力,好听的男声再一次传出来。
“我亲自过去。”
“......哦,哦,好,好的。”
......
面谈室里,一屋子坐着的人中有两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着,应试者和面试官的目光都在看向他们。
“你叫杨九郎?”
“是。”
张云雷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对着简历上的照片拧起了秀气的眉。
什么破照片,这也不像啊,嗯......眼睛倒是一样的小嘛……就这货把董事长家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看来这太子看人的眼光,和他看衣服的水准一样……没品。
张云雷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又问道:“想应聘市场部经理?”
“是。”
“以前在千惠做大区经理,现在跑我们百卓应聘一小小的市场经理……”张云雷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问:“你是不知道我们两家是竞争关系,还是不清楚这两个职位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很清楚。”依旧是简洁地回答。
“那……”张云雷面带微笑:“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我觉得……我的未来在百卓。”
未来?呵……你干脆直接说为爬上太子妃宝座做准备得了呗……
张云雷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却表现地十分认可,连连说道:“嗯,不错不错,这个想法很不错……”
因为特殊使命,张云雷当场宣布留下了杨九郎,让他回家准备准备,明天就来报道。
这个决定让在场所有的应试者都震惊了!
进百卓这么容易吗?说空话谁不会啊!
于是,接下来的面试过程中,大家纷纷放弃了中规中矩的自我推/销,都开始畅谈理想展望未来……
当然,成功是不可复制的。
完成了私人任务的张云雷,温柔和善的面具一摘,冷酷无情的工作风格就显露了出来。气场强大、问题专业、角度刁钻,半个小时就把所有应试者过了一遍。
挑了两个好苗子留下,张云雷心满意足地离开面谈室,回办公室琢磨他的“大事”去了……
……
三天后,人力资源部的各个办公室全都炸了锅。
“搞没搞错啊,咱们跟一群女的争就算了,现在还要跟男的争?”
“就是啊,主任是被迷了心窍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会看上他!”
“不信谣不传谣,你们别说给我听,反正我不信,主任是我的!我的!!”
“拜托,醒醒吧你,主任那么抠……嗯,不是,就那么节约一人,天天给他买下午茶和点心,还请他吃饭,说没什么企图,鬼才信嘞!”
“不是认真的吧,以前那些绯闻女友都没这待遇……”
“呜呜……这不正常……”
“大家都是可怜人,别说我给你捅刀子,我自己也疼着呢。”
“那就一起疼吧!我听小李说,昨天他们两好像在办公室里接吻了,呜呜呜……”
“呜呜呜……”
茶水间里哀嚎一片,茶水间外杨九郎端着空的咖啡杯摇头失笑。
走了六个部门都没能进去一个茶水间,张主任,你的魅力可真不小啊……
走回主任办公室,杨九郎把空杯放到办公桌上,对着埋头整理文件的张云雷说:“没有咖啡了,我出去买吧。”
“不用,我要去楼上开会,等下来再说吧。”
收拾好东西,张云雷起身要往外走,却被杨九郎给喊住了脚步。
“主任。”
“嗯?”
“我什么时候去市场部熟悉工作?”
“你要走?”张云雷皱起了眉,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
“不是,是我本来就应该……”杨九郎瞄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楼下:“在市场部吧。”
应该你个头!这就要走了?敢情我这两天媚眼都白抛了?钱都白花了?色//相都白牺牲了?你丫的倒是会占便宜!
心里一通暗骂,张云雷默念了十遍“一百万”,然后丢弃了自己的节//操。
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地走到杨九郎面前,贴近他,盯着他的眼睛,张云雷用深情地嗓音低声问道:“怎么?这两天……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不,不是……”杨九郎慌忙把眼神挪开,喉结紧张地滚动着。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呢……”张云雷又往前贴了一点,两人之间只剩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杨九郎侧着头,感受着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僵直了身子:“主、主任,工、工作是工作……”
“那……”张云雷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迷人的笑容:“工作和我,你选什么?”
“我……”杨九郎舔了舔突然干涩的唇。
“我知道你有事业心,有规划,有理想,但……你会选我,对吗?”
粉//嫩//水//润的唇就近在咫尺,喋喋不休地说着蛊惑人心的话。
杨九郎再三握拳,仍然没有忍住心底的冲动,一低头,便吻了上去。
这下,换张云雷呆住了。
他像被定住了一般,站在那任由人家亲了个够,直到人家走了才回过神。
“我当然选你。”
好听又磁性的嗓音还回荡在耳边,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张云雷木然转身,呆呆地瞪着办公室的门,好像要把它瞪穿一样,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靠!我被非//礼了?!”
……
一身家居服的杨九郎,坐在电脑桌前开视频会议,眼睛盯着显示屏,思绪却早飞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真的那么软、那么甜啊......
“当地政//府支持的话,进度会快很多,预计能提前一个月开业......老杨,你的动作得快点啊,别耽误正事。老杨?老杨?!”
“啊?”杨九郎回神:“什么?”
“你睡着啦?!我们说这么半天......咦?”孟千宇凑近镜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老杨,你那媳妇儿到手了?”
“没。”
“那你这一脸春//心荡//漾的......”
“我没忍住,先尝了一点。”杨九郎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叹息道:“果然……味道好极了。”
“噗~”赵李一口茶水喷了出去,然后慌忙地拿纸擦电脑,边擦边骂:“神经病吧你!我拜托你发chun也看看时候好吗,会议视频是要存档的!”
“他现在无职一身轻,还能管那些?”秦希尧冷哼一声,表达了一下自己身兼双职的不满。
“也是。”赵李想了想,故意挑唆道:“小孟总,我看你这匹狼放出去,可就收不回来喽!”
“就是。”秦希尧跟着附和:“我劝你早做准备,免得这人见色忘义,把千惠给卖了,到那时你哭都来不及。”
“不是吧?”孟千宇假装伤心地哭诉:“老杨,我们同窗十年,又一起奋斗这么......”
“会。”
孟千宇哽住,不死心地追问:“会什么?会一直陪着我对吗?我就知道......”
“会出卖你。”杨九郎打破他的自我感动,毫不留情地给了当头一棒。
“你……无情!”
孟千羽啐了一口,还想继续声讨的时候,发现那边视频已经关掉了,只能伙同另两位一起对着黑屏骂人……
而被骂的那位,此时正拿着手机傻笑呢,因为他的心上人发朋友圈啦!
照片和真人一样,粉粉//嫩嫩的、可可爱爱的……好想抱一抱捏一捏啊……
“喜欢我,究竟是你的心血来潮还是一时冲动。”
照片上的一行小字,被杨九郎轻声念了出来。
然后,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人,笑容越扩越大。
“都不是。我是深思熟虑后的蓄谋已久啊,小笨蛋……”
……
“谁?”张云雷从一摞文件中抬头,盯着来报告的秘书:“你说谁要来?”
“主任,是曲副总。大秘书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十五分钟就能到,让您先准备一下开会的资料。”
“还有呢?”张云雷琢磨着又问道:“除了往常的例会人员,还另通知谁了吗?”
“说让通知市场部经理,可市场部现在还没有经理呢,您看要不要让杨……”
“不用,你去忙吧,我会看着处理的。”
“是。”
秘书刚刚出门,一脸严肃的张云雷瞬间就垮了脸。
不是吧!还没怎么样呢,正主就追来了,怎么办……眼看到手的一百万就这么飞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云雷这厢正给自己鼓劲下决心呢,杨九郎就走了进来。
几乎是立刻的,张云雷的眼神唰地一下就投了过去,把杨九郎给吓了一跳。
“主、主任,怎么了?”
杨九郎表面一副受惊的模样,心里却在嘀咕:光盯着起什么作用,有不轨的企图你直接上就好了嘛!快来快来!
而此时的张云雷,脑子正在高速地运转着。
怎么才能在十五分钟里,让一个男人忘掉他自己喜欢的人,然后不可自拔地爱上自己?
经过一番冥思苦想推理论证,张云雷得出了结果——不可能。
然后,杨九郎就亲眼看着上一刻还想直接把他“生吞活剥”的人,下一秒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忙什么忙什么,最后还干脆地走、走掉了?!
就这么走了?就不做点什么吗?
杨九郎目送张云雷拿着文件和电脑离开,一脸欲言又止。
不争取吗?真的不试试吗?
其实我很好拐的,一拐就到手……真的,不骗你……撒谎是小狗……
奈何,张主任听不见他的内心os,已经专心地搞事业去了……
……
“一季度的人员调度情况就是这些,现在我说一下人员储备问题,本月我们……”
百卓的太子爷曲卓林单手托腮,仔细打量着在前方滔滔不绝讲话的张云雷。
他以前怎么没留意到这个人呢?口才一流,工作能力也很强。千宇这小鬼是真要给老杨找媳妇儿,还是想挖他墙脚啊?
他怎么觉得后者可能性比较大呢!
想着,曲卓林当即就出声打断了张云雷的工作汇报。
“咳……张主任啊。”
“曲总,您有什么问题吗?”张云雷抬头微笑。
“说到人员储备,我听说市场部新来了一位经理,我让人通知他来开会,怎么没有过来呢?”
“回曲总,是这样的……”
张云雷刚要说打过草稿的套词,会议室的门就开了,大秘书带着杨九郎走了进来。
杨九郎直接走到曲卓林身边,对着大家微微点头致意。
“大家好,我是市场部的杨九郎,因为第一次参加会议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所以来晚了,十分抱歉。”
张云雷用眼神瞄着杨九郎和曲卓林之间的距离,干脆俐落地接话。
“杨经理来的很是时候,我们刚谈到市场部的问题,正好你来讲一讲吧。”说着他就走下台,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好的。”
杨九郎也没有推诿,直接走去了前面,开始讲他对百卓市场的一些调查结果。
曲卓林这回又盯着杨九郎看。
他心想,老杨确实是不可多得人才啊,怪不得千宇那小鬼生怕他留了人,宁愿把“好处”送上门,也要让他保证不会抢人。
诶?假如他真把老杨留下来了,千宇要想把人要回去,那不就得付出更多好处了嘛!
如此一想,曲卓林看杨九郎的目光就变得有内容了。
而张云雷看到曲卓林那“痴迷”的目光,顿时觉得心里很难受。原来他们的感情这么深啊!完了,他已经感觉到那一百万长出了翅膀,已经越飞越远了。
那可是一百万啊,怎么办,好想哭……
台上的杨九郎边侃侃而谈,边打量张云雷的神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老盯着曲卓林呢?难道不应该盯着他吗?嗯?嗯?这是什么表情?受伤?委屈?难过?想哭??
擦!这小东西不会是喜欢曲卓林吧!
就这样,各有各的心思,一场会议下来后,思路全部跑偏了……
散会后。
先是曲卓林留下了杨九郎,表达了欣赏他的业务能力,和大力支持他追求幸福的态度。
再是杨九郎追去了张云雷办公室,偷偷打量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暗自揪心。
最后,张云雷想开了,放弃了追求本就不属于自己的钱财,给了杨九郎真心地祝福。
“杨九郎,请原谅我在不知全情的时候做了一些冲动的选择,以后不会了。你很优秀,他很爱你,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获得幸福。”
杨九郎被动地和张云雷握了握手,然后就当场石化。
?!
谁?谁爱我?我和谁般配?什么幸福?幸福在哪呢?
……
虽然钓媳妇儿计划失败,但杨九郎仍然坚信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因此他不顾千惠那边的哭天抢地,心安理得地在百卓扎了根。
市场部的人员需求大,调度也很机动,所以和人力资源部之间的沟通和协作很频繁。杨九郎就以这个名义,每天到楼上报道。
就目前的进度而言,他这媳妇儿暂时是抱不回家了,但能多看看也是好的嘛!
“叩叩。”
“进。”
一身黑色西装的杨九郎应声进门,笑容满面:“早。”
张云雷暂停手上的工作,抬眼看了一下来人,颇感无奈。
这家伙到底是来上班还是来串门的,一天好几遍往他这跑!市场部这么闲吗?!
“坐吧,今天又有什么事啊?”
靠上转椅随意地晃悠,张云雷顺手把笔塞到了嘴里咬,完全没留意到对面的男人因他的动作而深了眸色。
纯白的衬衫领口微敞,水粉色的唇刁着黑色的钢笔……杨九郎被这视觉效果冲击的,差点血液倒流缺氧而亡。
“嗯,今天、那那个我、不是、是……”
张云雷的眉峰动了动,很诧异演讲起来口若悬河的他,竟然也能磕巴成这个样子。
怕被撵出去,杨九郎赶紧掐了下大腿,唤回自己的理智,尽量正常地说道:“张主任,我听说你要去各大高校谈招聘的事,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能倒是能,不过大概需要三五天才能回来,你不忙吗?”
张云雷盯着他红彤彤的耳朵看,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不安分地sao动。
“不忙不忙。”
杨九郎腼腆地笑了笑,一点都不像而立之年的男人,倒像是青春期的大男孩一样,很容易就勾起了张云雷那份恶作剧的心。
“不忙就行,正好有你陪着我,我也不会觉得无聊。”掀了掀唇角,张云雷笑得十分撩人:“以往出差,晚上一个人住在酒店里,总会觉得有些害怕呢。”
“不用怕,以后我保护你。”杨九郎温柔又坚定地说。
张云雷不过是想开个玩笑调xi他一下而已,让他这么一说,倒显出别的味道了。
“真的,我会保护你的,因为我喜欢……”
一激动把实话秃噜出来的杨九郎,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见张云雷还没有什么反应,赶紧拿话找补道:“喜、喜欢,呃……我喜欢和你一起工作,所以不管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喊我,我一定随叫随到。”
张云雷直勾勾地看着他,没回话。
杨九郎被他看得手心直冒汗,紧张地一会儿动动头发一会儿扯扯衣服。
“嗯,早会后出发是吧,我、我先下去收拾一下东西。”
招架不住媳妇儿那么赤果果的眼神,杨九郎怂得脚底一抹油,溜了。
他并不知道,张云雷的眼神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旖//旎的东西,完全就是看到钱的自然反应。
对,就是钱。
试探着拉近彼此距离的杨九郎,看在张云雷的眼里,就像是一堆钞//票正往他的面前挪……
俗话说得好,有钱不赚是傻蛋。
这一百万都自己送上门了,他若是再不揣进兜里,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老天爷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
以往出差至少是要带一个秘书的,这次由于存了别样的心思,张云雷一个人都没带。
他也没开车,直接拿着东西钻进了杨九郎的车,美其名曰为公司节约成本,实际就是想制造机会勾//搭人家。
他只要把杨九郎弄上钩,主动和曲卓林提出分手,董事长就会赏他一百万。至于以后……如果这两人就是情比金坚,再次走到一起去,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样想着,张云雷就一点破坏人家姻缘的负罪感都没有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
不就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吗?有什么难的?
拿下!
高速上,车子匀速行驶着。
车里的两人,一个极力压抑自己的兴奋尽量少说话,另一个努力找话题掏心掏肺的聊。
气氛,极其诡异又莫名的和///谐……
“没钱就勤工俭学呗,现在想想也没多苦,反正就当时来说还挺难的。这么多年,我也总算是熬出来了,靠自己太难了,真的……”
张云雷:我说的这么可怜,请你立刻心疼我,谢谢。
“你真的很优秀。”
杨九郎:媳妇儿好可怜,想抱抱。
“是吗?那……我这么优秀,一把年纪了还单着,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张云雷:第一波暗示已发送,请注意查收。
“单身也不是你的问题。”
杨九郎:是我的问题,怪我下手太慢。
“我感觉应该是我的问题,我好像不太喜欢女人,怕是这辈子无望脱单了……”
张云雷:第二波暗示已发送,请注意查收。
“怎么会?绝对不会!”
杨九郎:开什么玩笑,我还等着把你抱回家呢......
一路上两人东拉西扯的聊天,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但是相处得还是很融洽,彼此心情都很好。
两个人都觉得这样相处几天下来,一定会有收获,可没想到一天不到,关系就闹僵了......
......
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在酒店办理好入住后,两人就先去了第一所大学。
打着百卓的旗号,和校方的沟通十分顺利,不仅万分配合,甚至怕他们把指标分给其他学校,当即就找来了一批学生先行面试。
操场上拉着百卓专场招聘的横幅,一群学生说说笑笑地等待着人生第一次面试。
张云雷站在不远处看,并没有急着走过去,杨九郎则陪在他身侧。
没多久,张云雷已经用眼把乱糟糟的人群过了一遍,很快就锁定了几个目标,正想过去开始面试时,人群里的两个女生起了冲突。
“喂!你干嘛!踩到我的鞋了!”一身名牌的女孩皱着眉大喊。
穿着校服的女孩回头道歉:“对不起啊。”
“对不起有用吗?一会儿你让我怎么面试啊!”名牌女孩不依不饶。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校服女孩继续道歉。
名牌女孩冷着脸说:“对不起没有用,请你立刻给我擦干净。”
校服女孩忙掏了纸给她擦,因为才下过雨,鞋子上的泥印越擦越脏,名牌女孩脸色很难看。
“擦不掉就把你的鞋脱给我。”
“什么?”
名牌女孩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把你的鞋脱给我。”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校服女孩生气地站起了身:“穿名牌了不起吗?不就是踩了一下,我又不是故意的,擦我也给你擦了,你......”
名牌女孩打断道:“所以呢,擦干净了吗?”
“你......”
眼看冲突要激化,张云雷走了过去,嘈杂的声音立即安静了下来。
微笑着打了招呼,张云雷先向学生们介绍了公司的发展史、企业文化,说明了招聘的职位、薪资待遇,然后开始了面试。
近两个小时,面试才结束。
学生们散了以后,张云雷把简历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刚要走就见旁边的杨九郎一脸有话想说的样子。
“怎么了?”
“没怎么。”杨九郎想了下,说道:“就那两个女孩,我以为你会选穿校服的那一个,而不是另一个。”
张云雷拧了眉头:“为什么?”
“她比较单纯吧,我觉得另一个的性格不好,太恃强凌弱了。”
“没觉得。”
张云雷起身往外走,杨九郎追了上去。
“不对吗?她们之间的对比很明显,我只是没明白你为什么会选......”
突然,张云雷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杨九郎。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九郎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人家柔弱可怜?”
不知为何,张云雷此时心情非常不好,脸色清冷。
“第一,不管有心无心,犯了错误就要想办法弥补,就算过错弥补不了,也要想办法平息事件而不是去激化矛盾,因为有错在先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第二,我选的这名学生,成绩优秀、脑子聪明、口齿伶俐,面对机遇时准备充分,知道怎么解决问题,解决不了知道扬长避短;而另一位,明明是自己什么都不行,又不努力,还在别人爬高走远的时候,酸一句有什么了不起,请问我要她有什么用?”
“......”杨九郎听得哑口无言,在心里美滋滋地感叹媳妇儿好帅。
可张云雷的心里,却有一股无名的火升起,怎么压也压不下。
“杨经理,综合素质和能力才是我的关注点,我不看人家性格好不好,也没心情去锄强扶弱,因为我是来招聘的,不是来找对象的!”
说完,张云雷就丢下杨九郎,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了。
人都走远了,杨九郎才傻呆呆地抬手,挽留了下空气。
“怎么还生气了呢......”
......
原本张云雷在饭店定了位置,准备两人一起吃晚餐,但由于他心情不爽,就没告诉杨九郎,直接自己去了。
吃了两人份的餐点,又喝掉一整瓶红酒,感觉心情稍好的张云雷出了餐厅往回走。
还没走几步,迎面就遇到了惹他生气的人。
杨九郎跑到他面前,面色焦急地说:“你去吃饭怎么也不叫我,这么晚了,人生地不熟的,你自己在街上晃多危险!”
“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危险。”张云雷白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走。
鼻间飘过一丝酒的味道,杨九郎扯住他的胳膊往回一拽,盯着他微红的脸问道:“你喝酒了?”
张云雷挣脱了下,没有挣开,皱起了眉头:“放开!”
杨九郎不仅没松手,反倒伸手揽过了他的腰:“我扶你回去。”
“不用你献殷勤,我又没喝醉......喝醉了也不用你管!”
张云雷推开了杨九郎自己走,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解开衬衫扣子扯松了领口。
MD!见鬼了!这么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和暴躁的他比起来,杨九郎倒显得很平静的样子,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只是,在看到他的动作时暗戳戳地咬了咬牙,发誓早晚把他扯领子这个该死的习惯给改掉!
餐厅离酒店并没有多远,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回去。
上楼打开//房门,张云雷大步迈进去,“哐”地一声把门关上,差点把跟在他身后的人鼻梁给打歪了。
吃了一道闭门羹,杨九郎也没敢出声打扰,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了,回房后特意把门开着,方便留意对门的情况。
张云雷回房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衣服,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了床边,开始处理邮件。
“当当当。”
房门被敲了几下,张云雷以为是对面的人,没理。
“当当,当当。”
又敲了两次,张云雷不耐烦地冲过去开门,可开门一见来人就愣住了。
长发飘飘的美女化着精致的妆,满眼期待地站在门口。
“你是……?”张云雷迟疑地问。
“张主任,我是学校就业处的姜萌,咱们白天见过,我来找你是想……”美女露出羞怯的笑容:“想要一下您的联系方式,方便以后沟通。”
“哦,请稍等一下。”
张云雷回房翻了名片送出去,礼貌的道了别,又回房间继续工作。
可没过多久,房门又被敲响了,他无奈地又走过去开门。
这回是男的。
“张主任,我是学校就业处的……”
一样的说词,张云雷也懒得找理由推辞,直接发名片了事。
可是,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又送走了一个还来一个,把张云雷烦的想骂人。
就业处一共才几个人,这一会儿功夫就来了四五个,当他这是旅游景点吗?!全都来打卡!
气呼呼地关上门,张云雷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又有人来敲门,张云雷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开门就要骂人。
“你……杨九郎?!”张云雷把嘴里的各种美丽词语咽回去,瞪着来人:“大晚上的不消停,找我干什么!”
一瘪嘴,杨九郎朝他伸出手,委屈巴巴地说:“我也想要名片……”
张云雷呆了两秒,随即开始破口大骂。
“脑子有病吧你!吸多了二氧化碳脑子抽了,还是吃多了茅坑里的石头缺钙了……不挨骂就难受是吗,白天捣乱我工作,晚上不让我休息,你想干嘛,非逼我现在shang了你,拿你的贞cao换钱花吗?!”
“好。”
“……”张云雷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真诚满眼放光的样子,噎住。
怕媳妇儿反悔,杨九郎赶紧自己把自己送进门,还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
!
张云雷整个人都惊呆了,睁目结舌地看着他麻利的动作,说话的声音都打颤了。
“我、我就那么一、一说,倒也不必如此……当真吧!”
“那怎么行?”
全身光luo的杨九郎走去张云雷面前,把他往怀里一带,“咔”地一声锁了门。
然后低下头,和他鼻尖对着鼻尖,轻笑道:“张主任可得说到做到啊……”
被宛若大卫一般精雕的男体紧紧拥抱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张云雷心如擂鼓,觉得眼前这个他才刚熟悉不久的男人变得陌生了……
“张主任,请开始吧。”杨九郎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贴在张云雷的耳边说:“我在等着你shang呢……”
脑子里“轰”地一下,张云雷的脸瞬间爆红,他伸手想要推开这充满危险感的男人,可当触及那温re的皮肤,又吓得缩回了手。
“你、你先放开我,我、我不……”
“不会吗?我教你啊……”
杨九郎笑得奸诈,一偏头就准确地擢取了那惦念已久的唇。
“晤……”
……
“主任,张主任,醒醒呀,十点啦,你不参加例行会议吗?”
睡梦中的张云雷,因为职业病耳朵自动锁定了“会议”这两字。
“知道了,马上到。”咕哝一句,张云雷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嗓音,好像不是他们部的,是、是……杨九郎!
倏然,张云雷沉重的眼皮唰地睁开,猛地从床上坐起,因为动作太猛,某个地方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
而当他看向旁边时,就不是吸口气那么简单了,打氧气都来不及了!
穿着浴袍的杨九郎坐在床边,他的腿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开着视频,镜头正对自己,视频的那一端是百卓的各部门高管,还有……太子爷曲卓林!
张云雷抓紧被子,低头看着自己肩颈上的痕迹,心都凉了……
他完了,真的完了!
上班时间直//播睡懒觉,和男人那啥被发现,当小///三被正房抓了个正着,正房还是他的上司……这么多酸爽的事,他竟然一下全都体验了!
张云雷两眼一翻,晕了……不,是装晕了。
杨九郎憋着笑,把视频镜头转向自己,十分坦荡地对着大家解释:“张主任昨日劳累过度,今天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参加会议了。”
说完也不等对面有什么反应,直接关掉视频爬shang了床。
把紧闭双眼的张云雷搂进怀里,杨九郎用下巴上新长出的青茬磨蹭他的脸颊,蹭地他又疼又痒,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挣扎着爬了起来。
“早安,媳妇儿。”
张云雷瞪着这个眉眼含笑的男人,磨牙:“你、竟、然、敢、诓、我!”
“有吗?没有啊。”杨九郎一脸无辜地说:“明明是你说要shang我的,我就让你shang了啊。”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张云雷更炸毛了,抡起胳膊就往他身上招呼,一顿狂扁。
“shang你妹!我shang了吗?啊?shang了吗?!”
被揍的杨九郎,一边哀嚎一边嘴还不老实:“哎呦,疼、疼疼、疼啊媳妇儿,冤枉啊,是你嫌累我才让你躺着的,别掐啊,疼......”
“疼?你有老子疼吗?!”
用手打不解恨,张云雷爬起来开始用脚踹,用东西砸,杨九郎被揍得声声惨叫,可也没妨碍他继续嘴欠。
“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夫啦!哎哟,没想到张主任竟然是这种人,shang了床不认账,还要先J后杀,毁尸灭迹......”
“闭嘴。”
张云雷一巴掌呼过去,被杨九郎躲了,气得直接用脚踹向他的大腿根。
杨九郎堪堪躲过,连滚带爬地跑到远处,连连擦汗:“哎呀我的媳妇儿!这地儿不行,这地儿可不能打啊!你以后还得用呢!”
“我用你妹!”
张云雷骂了一声就要冲过去揍他,结果刚迈两步腿一软就摔坐在了地上,原本下面就疼的厉害,刚才一番逞能乱蹦乱动,这回疼得更要命了。
杨九郎见媳妇儿摔了,心一惊,赶紧过去扶,却被一把推了开来。
“滚!”张云雷惨白着脸低吼。
“我滚,我滚,你让我看看你的伤,我马上就滚。”杨九郎强制性地把他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不用。”
一番发飙过后,张云雷也冷静了,他知道这事怨不得别人,起初就是他没安好心,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报应。何况昨晚他意识清醒,无论发生什么也是他自己默许过的,又有什么立场去装受害者。
“媳妇儿......”杨九郎心疼地轻唤。
比起张牙舞爪的撒泼,他更害怕张云雷这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好像把自己的心封在了冰山里,任何东西都捂不暖,什么人也走不进。
“杨九郎。”
低头沉思良久的张云雷蓦地抬起头,他选择了坦白。
“我可以告诉你,是曲董事长的秘书找了我。因为他不同意你和曲副总的事,希望我能从中阻挠,只要你们分手,就会给我一百万作为报酬。所以,是我算计你在先,现在的一切后果我也会自己担着,不需要你有任何愧疚和负担。”
“我......”杨九郎欲言又止。
“昨天的事过了就过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至于你,你的感情你自己看着处理。”说完这些,张云雷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杨九郎说话的声音很小,音调很低,听起来悲伤又难过。
张云雷半垂着眼,不顾心中撕//扯一般的痛感,说:“没有。”
眼神里的光亮瞬间湮灭,杨九郎嘬了一下腮帮子,努力忍住了鼻子里的酸意,哑着嗓子说道:“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张云雷没有再回应,直接背对着他躺下,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听到房门开了又关时,轻轻地颤了颤......
......
原以为,杨九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当酒店服务员来送午餐和药膏时,张云雷才知道他是回公司了。
耽误一上午,张云雷索性下午也没去学校,把所有的安排都往后推了一天,大脑放空,在房间里躺尸。
等到第二日一早,人力的秘书赶过来后,他才继续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三天后,高校招聘的事告一段落,张云雷回到了公司,却发现他和杨九郎的事,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闹得沸沸扬扬,而杨九郎,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上班、下班、开会、工作,除了账户里多出来的一百万和偶尔的发呆失神,张云雷的生活似乎和以前一样,什么改变也没有。
直到有一天.....
“媳妇儿,我来看你啦!”
张云雷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到,手一抖把名字都给签错了,努力平复逐渐不受控制的心跳,他板着脸抬头。
“出去。”
没有被他冷硬的声音打击到,杨九郎又往前凑了两步,嬉皮笑脸地俯身盯着他瞧:“这么多天没见,想我了没?”
独特的清冽味道扑面而来,张云雷的心跳声越来越响,紧张、慌乱、窃喜......陌生又复杂的情绪让他的脑子有些混乱,但他的骄傲又让他无比地清醒。
“都离职了还来做什么,你当我们百卓是你家后院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媳妇儿,你还不知道呀。”杨九郎掏出外套里的工作牌给他看:“‘昌盛’项目由百卓和千惠一起合作了,我是合作小组成员,现在确实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哦~”
原来是因为工作......
张云雷自嘲地笑了笑,声音又冷了三分:“百卓任由你来去,不代表我这里随便你进出。请你立刻出去,不要妨碍我工作。”
“你很忙吗?我帮你啊?人力的工作我也懂一点,我能.....”
“啪”地一声,张云雷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说请你出去,听不懂吗!”
见他发火,杨九郎讪讪地莫了莫鼻子:“听得懂。”
“滚!”
“......好。”
恋恋不舍地往门口挪,杨九郎有些沮丧,不过最后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回头。
“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吃饭。你今晚......能和我一起吃顿饭吗?”
张云雷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更臭了:“不能!”
请吃饭你丫的不早说!我都怒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说去!缺心眼的玩意儿!
“哦。”希望破灭,杨九郎灰溜溜地走了。
走了?!
张云雷不可置信地瞪着关上的门,瞪了好半天,双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而就在他怒火居高不下地时候,杨九郎居然又回来了!
气极的张云雷,顺手抄起茶杯就朝他砸了过去。
他就是发泄一下而已,没想到的是,杯子正中目标,直接打在了杨九郎的脑门上,砸的不轻。
杨九郎没生气,也没喊疼,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看着张云雷,眼圈有点泛红。
“......”
张云雷被他看的心乱,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可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一时手足无措。
这时,杨九郎动了。
他慢慢地走到张云雷的桌前,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了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轻轻放下。
“本来......想吃饭的时候送你的,你不想去......就现在送你吧。”说完,他怅然转身,蔫头耷脑地往外走。
“拿走。”
杨九郎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走。
“把你的花拿走。”
心被狠狠地拉扯了一下,痛的杨九郎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他紧紧握///住门把手,低低地说:“没关系,不要你就扔了吧......”
“扔什么扔,这么好看的花买来扔,你脑子有病啊!”
杨九郎怔住。
下一秒,那白///皙修长的手就把花束塞给了他。
“给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送吗,赶紧拿走,我就当没看见。”
别扭又可爱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到杨九郎的耳中,落到他的心海,荡起一片涟漪……
……
法式餐厅,灯光、香槟、玫瑰……极其浪漫,而轻缓的背景音乐,又让浪漫中带了些温馨和惬意的感觉。
窗户边,张云雷和杨九郎面对面坐着,不急不缓地进食,偶尔说笑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田鸡腿属于常见的法国菜吧,但我就吃过一次,感觉还没有我们小区楼下的炸鸡好吃。”
塞了一大块肉进嘴,张云雷边鼓着腮帮子嚼边吐槽。
“是吗?”杨九郎盯着他吃,一脸满足地笑:“改天我去买点尝尝,我很喜欢吃炸鸡。”
用大拇哥指了指自己,张云雷自豪地说:“你去了就提我,保证能多送你两块。”
“好。”杨九郎笑眯眯地点头。
吃完了肉菜,张云雷开始进攻蔬菜沙拉,吃了半天才发现对面的人一直在看他,都没有吃东西。
“你怎么不吃呀?饱了吗?”
“没有呀,吃着呢。”
杨九郎随手放了一块食物进嘴,又继续盯着张云雷看。
被他盯得,张云雷觉得脸有些热,边用手贴着降温边嘟囔:“吃饭不好好吃饭,你总看我干嘛……”
“我没见过你吃饭的样子。”杨九郎伸手,轻轻擦拭掉张云雷嘴角的沙拉,声音温柔如水:“就觉得,能这样看着你吃东西好幸福。”
本来就热的脸颊更烫了,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张云雷发誓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对面这家伙迷人的要命!
“你……”张云雷哑巴了。
他咬着叉子,不停地自己问自己,老天爷爷的,这时候我到底该说什么??
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杨九郎叹了口气,决定把话说的再明白一些。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在三年前就见过……”
?!张云雷瞪圆了眼。
“那时,千惠的发展遇到瓶颈,因为决策我和千宇又起了冲突,在愤怒之下我提出了辞呈,决定离开千惠……”
“人力资源的最高职位,在千惠叫总监,百卓称主任。我从没见过这个职位的人亲自下场招聘,也从未想过这个职位的人会是一位好看到不合理的男人,更无法预料他会一眼把我看穿。”
“他说,对不起先生,百卓暂时没有合适你的职位。我问,你又没看我的简历,你怎么知道没有合适的呢?他就笑了,笑容晃花了我的眼睛……”
说到这里,杨九郎停下了,他看着对面陷入回忆里的人,轻声问:“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不觉得在犹豫吃龙虾还是鱼子酱的男人,最后会选择要一盘毛豆花生……”
脑海里清晰地播放着自己曾说过的话,张云雷尴尬到想咬舌自尽。
天啊!要死了!三年前自己也算是个成熟男人了吧,为什么说的话这么中二!
“呃……我……那个……”
“张云雷,不管你信不信,从那一天起,我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进别人了。”
“三年来,我经常追随你的脚步到处走,只为了能多看你两眼。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更不知道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可能,我只明确一件事……”
“我喜欢你。”
尽管是意料之中,但被这么直接的表白,张云雷还是忍不住的羞涩。
看着满眼期待的男人,他放下姿态,抛掉世俗,张口回道:“我也……”
突然,餐厅的玻璃被敲了几下,张云雷纳闷地侧头看,就见窗户外面有两个男人一直在跟他们挥手,嘴里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杨九郎也看到了,给了个手势让他们走,可这两人却直接跑了进来。
“哇~这模样这气质,啧啧……”赵李激动地手舞足蹈:“老杨,你这一百万花的值啊……”
一百万?
张云雷皱起了眉,他似乎、好像、突然地想起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见苗头不对,杨九郎赶紧起身送客:“没看见我们两口子吃饭呢吗,走走走,一边玩去!”
“喂,老杨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媳妇儿都拐到手了还不请客?别忘了我们可是占股份的!”
赵李用手肘碰了碰身后的秦希尧,秦希尧立刻帮腔:“就是,百分之一的股也是股,我们有权要求分红。”
“分你……”
杨九郎的脏话还没出口,张云雷就站起来拉住了他,对着他巧笑倩兮:“难得遇见你朋友,大家一起坐坐嘛~”
“我……”杨九郎面露难色。
张云雷勾起唇:“怎么?怕他们说你的糗事吗?”
“糗事?嫂子这你可就找对人了……”
赵李拉着秦希尧坐下,在张云雷的循循善诱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后来……
餐厅洗手间里,一位斯文俊秀的男人把另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堵在了墙角。
他面带微笑的脱了外套,解开袖扣领口,挽上袖子,活动了几下筋骨,然后……
“冷静,冷静啊媳妇儿……我真没有耍你……淡定啊—!别!别打脸!媳妇儿,媳妇儿,挠破了!啊——!”
……
最近,百卓和千惠出了两件大事,闹的是满城风雨。
一是两家斥资八十亿合作的“昌盛”项目,二是两家的太子爷在发布会上承认了恋爱关系。
豪门姻亲的禁忌,第一条就是不嫁友商,何况这两位天之骄子还是同性。这下,不仅两家家里鸡飞狗跳,社会上也是舆论纷飞,说什么的都有。
作为两家公司的员工,肯定更是没少浪费口水,但让他们讨论最多的,其实是第三件事……
“虽然杨经理温柔体贴长的还帅,可我还是舍不得张主任嫁他,呜呜呜,我的天命男神……”
“嫁什么嫁,咱家张主任才是1好嘛,你看看杨经理天天那一脸小媳妇样,哪里像1了!”
“你是不是瞎,那叫妻奴!妻奴懂不懂,算了,你个单身狗懂什么,能懂才怪了……”
“我是不太懂,你们说,这两口子是在武术馆谈恋爱吗?杨经理天天脸上挂彩,张主任更惨,连走路都走不稳……”
“咳!”
一声轻咳,是提示也是警告,茶水间里的大伙赶紧闭上了嘴。
过了几秒,听着再没别的声音了,大家才忙探出头往外看。
只见一身白色西装的张云雷,正端着茶杯往自办公室走,挺直的腰板和那不能再小的步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努力走的正常一点。
但显然并没什么效果……
“你们看,主任今天好像伤的更重了。”
“傻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个叫爱的后劲儿,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这后劲儿也太大了吧……”
被身后的议论声影响,张云雷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正巧杨九郎迎面走来,手疾眼快地把他捞进了怀里。
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杨九郎略带责备地轻斥:“不让你老实在办公室里休息吗?有什么事不能等我来了再做。”
“我乐意,起开。”
知道身后一堆人在偷看,张云雷挣扎着不让抱。
“不是不舒服吗?”杨九郎拉住他:“我扶你。”
“滚!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不舒服是被谁弄得?啊?一个始作俑者还在这假好心!
张云雷白了杨九郎一眼,自己气呼呼地往前走,没走两步脚就离了地。
后面响起克制不住地尖叫声,张云雷杏眼圆瞪,看着把自己打横抱起的男人。
“疯了吧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快点!杨九郎,这里可是公司!”扑腾两下没下来,张云雷有些急了。
杨九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公司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
“抱都抱了,你还想做什么……吾……”
话说到一半被人家堵住了嘴,张云雷自然地咕哝了一声,惹得抱着他的男人体温都热了几分。
对着那总是喜欢逞强的小嘴,惩罚般地轻咬一口,杨九郎威胁道:“你再嚷嚷,我就立刻让你知道我还想做什么。”
张云雷看着他眼睛里隐隐跳动的火焰,被熟悉地感觉压迫,毫无意外地......怂了。
两条纤细的胳膊乖乖环上人家,鸵鸟似的把脑袋往怀里拱了拱,闷闷地说道:“那你快点走,丢脸死了......”
杨九郎低头看看他乖顺的模样,得意地掀了掀唇。
媳妇儿太受欢迎,他必须得时时刻刻宣告所有权才行啊......
……
一年后,‘昌盛’项目圆满地落下帷幕,给每个员工们都发了红包,管理层更是拿到了丰厚的奖金,人人喜笑颜开,唯独张云雷的心里有些落寞。
因为合作结束,也就意味着杨九郎就要走了......
他原以为自己这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就算谈了恋爱也不可能坚持多久,毕竟他这辈子最长情的就是连吃了半个月的黄焖鸡。
可这回,从确定恋爱关系开始,除了偶尔出差,他和杨九郎几乎是朝夕相处,每天都黏在一起。到如今,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觉得厌倦,反而觉得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了。
现在,杨九郎要回千惠了,那他们的关系会不会也回到原点呢......
“在想我吗?”
熟悉的俊脸在面前放大,轻车熟路地偷走一个吻,男人满足地窃笑着。
“你有什么好想的。”张云雷别开脸:“我在想晚上吃什么。”
“哎呀......”杨九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宠溺地调侃道:“才刚吃完午饭就想着晚饭,我是养了只小猪嘛~”
“别闹我。”张云雷挡开他的手,往后靠着窝进椅子里:“我烦着呢,忙你的事去。”
“我在忙我的事啊。”
杨九郎绕过办公桌,把椅子里的人捞起来搁在腿上抱着。
“我媳妇儿不开心了,我的首要任务当然就是哄媳妇儿啦。跟我说说好吗?我哪地儿没做好把您给惹着了,您尽管批评,行吗?”
“我就是在想、想......唉......”
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心里的矫情该怎么正常的表达出来,张云雷烦躁地哀嚎一声,趴在了杨九郎的身上。
早都猜到他心思的杨九郎,爱怜地轻抚着他的后背:“不想让我走,是吗?”
“才不是!”一下就被说中心事,张云雷腾地弹了起来:“我又不是黏黏糊糊的小女生,怎么可能会、会那、那么......”
杨九郎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口是心非地掩饰自己,眼里的柔情似乎能把人溺毙一样的深邃。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张云雷突然就遮掩不下去了,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心里那没来由得委屈,让他忍不住红了眼。
“是,我不想让你走......我知道这很幼稚,可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总是骄傲的小脸低埋着,又卷又翘的睫毛微微轻颤,耳边那微不可闻的声音,是心爱的人在诉说自己的心事......
杨九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把情绪低落的小人儿圈紧,用有力的拥抱去回应。
“怎么会是幼稚呢,如果这叫做幼稚,那我比你更幼稚,因为我连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
“骗人。”张云雷噘了噘嘴表示不信,可心头的乌云却消散了不少。
“真的,我回去后就正式向公司提出辞呈,等手头的工作一交接完,我就飞奔过来找你......”杨九郎笑着说:“到时候,咱们掌握生杀大权的张主任,可要收留我呀!”
什么样的感情,值当抛弃一切去奔向对方,这简直就是爱............的智障!
“你脑子进水了?啊?!放着年薪你不挣,跑这里来挣月薪,你是白痴吗?还说我是猪,我看你像两头猪!因为一头猪都不够形容你的蠢!”
“可是你刚刚......”
“可是什么可是!敢辞职老子打断你的腿!”张云雷蹦到地上,一手掐腰一手点着杨九郎的脑门,训道:“怎么把我给拐到手的,你心里没数吗?没钱老子认识你是谁?还敢来找我,找我干嘛,找我养你啊,想得美!给我老实地回去挣钱!听见没!”
“听见了。”杨九郎哭笑不得。
“这还差不多,哼~”
一冷哼,一仰脸,傲娇地张主任又上线了,杨九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喜欢的小作精,能怎么办,宠着呗!
“当当。”
秘书敲了敲门:“张主任,欢送会要开始了,您下楼看看?”
“这就来。”
张云雷应了一句,拿起外套就要走,被杨九郎一把给扯住。
“干嘛?”
手动帮他扣好领子,穿上外套,杨九郎拉起他的手,对他神秘地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干嘛了。”......
2021年5月21日13:14分。
浪漫唯美的求婚仪式上,一男子因擅自使用自己的全部积蓄买了高奢钻戒,差点被其准“新娘”一巴掌给拍死。
据悉,典礼上“新娘”一直默念着“老子还有一百万、还有一百万......”才平复下自己的怒火,坚持着举行完了求婚仪式。
……
夜晚。
某小区楼下的炸鸡店,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唉声叹气。
因为不俗的穿着和俊朗的模样,惹得来往的客人频频打量。
有人好奇地问店家:“老板,那位是谁啊,怎么坐在门口啊?”
“那是他的专座。”店家笑着回道:“您甭担心,一会儿就有人来领了。”
“哦。”
没多久,店里来了一位明眸秀眉的男人,尽管穿着家居服和拖鞋,也难掩其身上的优雅气质。
他要了一份炸鸡后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很凶地吼了一嗓子。
“回家!”
然后,就瞧着坐在门口的那个男人,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了……
合理配婚(完结)
💓游手好闲人民教师🦊✖️贤惠能干家政保姆🐑
💓私设如山 都是假的
💓先婚后爱and追夫火葬场
💓梦中的婚礼💒
“你说说你们整的!”张云雷不情不愿的坐在车后排座位上,套上了郭麒麟伺候他穿的外套,不就看个秀嘛,还得捯饬的那么好看干什么?又不是自己去走秀,“这是哪儿啊?”
张云雷抬头看看被杨九郎改头换面的酒店后门,有些懵圈儿,还被孟鹤堂开车兜了大圈儿才到这儿,张云雷根本认不出来这就是他经常来的杨九郎的公司。
“秀场就在楼上,咱们走VIP电梯上去就行。”郭麒麟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别说,他舅妈设计的礼服还真是好看,背后的设计感十足,叠加的色块拼接毫...
💓游手好闲人民教师🦊✖️贤惠能干家政保姆🐑
💓私设如山 都是假的
💓先婚后爱and追夫火葬场
💓梦中的婚礼💒
“你说说你们整的!”张云雷不情不愿的坐在车后排座位上,套上了郭麒麟伺候他穿的外套,不就看个秀嘛,还得捯饬的那么好看干什么?又不是自己去走秀,“这是哪儿啊?”
张云雷抬头看看被杨九郎改头换面的酒店后门,有些懵圈儿,还被孟鹤堂开车兜了大圈儿才到这儿,张云雷根本认不出来这就是他经常来的杨九郎的公司。
“秀场就在楼上,咱们走VIP电梯上去就行。”郭麒麟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别说,他舅妈设计的礼服还真是好看,背后的设计感十足,叠加的色块拼接毫无违和。精致的袖扣点缀着高贵,腰身的流线将人的细腰完美展现,西装下是笔直修长的双腿,脚上一双高定的皮鞋锃亮,踏上了惊喜的第一级台阶。
“花那么多钱跑这儿看秀,钱是大风刮来的呀?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节省呢?你俩老实跟我说这秀场门票多少钱?”张云雷真不愧是老师,学起他们年级主任教育学生真是有模有样,而且没完没了。
“虽然咱不差钱儿,是不是?但也不能可劲儿造吧!”好嘛,被孟鹤堂带得连东北话都出来了。
“你说你的钱是那么容易来的吗?不是你家九良一嘴一嘴忽悠...额花言巧语不是......能说会道给别人介绍对象,还有你巧舌如簧......耐心地给别人做售后,是不是?”张云雷教育孟鹤堂。
孟鹤堂急忙点头说“是是是”,心里念叨着他今天结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再说说你那钱来得容易吗?不是你起早贪黑开文具店挣来的呀?都不舍得雇工人帮你搬东西,自己累的腰都扭了还不舍得花钱,现在怎么这么大方要去看秀啊?以前也没见你喜欢这个呀!”张云雷转头教育郭麒麟。
郭麒麟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心里念叨着他今天结婚他是长辈。
说着话就走到了“秀场”门口,里面隐隐约约有音乐声从里面传来,孟鹤堂赶紧按住了喋喋不休的小祖宗,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了。
杨九郎早就到了宴会现场,宾客也都坐满了现场,人手一枝的玫瑰花是祝福爱情的白色的玫瑰花筑成高大的拱门,在淡蓝色背景下更显优雅。洁白的纱幔绑缀着鲜花,代表两人名字的ZY相互交叠,宣告着今天的主角。高高垒起的香槟杯已经装满,就等着主人公的到来。
此时,杨九郎手捧鲜花站在宴会厅紧闭的大门后,他知道张云雷现在仅与一门之隔,这扇大门开启后,是他将守护和爱护一生的宝贝。
大门在“咔嗒”一声响后缓缓打开,张云雷收回落在一旁的视线,看向灯光闪烁下向他缓缓走来的人。
杨九郎笑容灿烂,原本还有些懵圈儿的张云雷也被感染,嘴角上扬。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拿着捧花,身穿礼服,张云雷这才注意到,这不就是那天在杨九郎办公室里试穿的西装吗?他怎么能没有发现呢!
原来,走上红毯和高台的模特就是自己啊。
张云雷的眼眶湿润,杨九郎的身影渐渐模糊了起来,张云雷赶紧抬手擦了下眼睛,人生最重要的画面少了哪一帧都不可以。
“小傻瓜,欢迎来到我们的婚礼现场。”杨九郎温柔的声音席卷,张云雷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决堤,像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我都没有个准备......”张云雷一边吸溜着鼻子一遍带着哭腔和杨九郎抱怨,要说抱怨也不太准确,其实就是撒娇。
“老公都帮你准备好了~”还好早有准备,不然新人入场的时候,张云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被拍下来就不是撒娇,要成撒泼了。
给人擦了眼泪,“化妆师”还检查了一下底妆有没有花,确认张云雷是完美的之后,杨九郎抬手整了一下人额前的碎发,“现在,我的磊磊只需要抱着这束捧花,挽上我的手臂,我们一起走上台。”
杨九郎双手递上捧花,张云雷接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淡淡的花香扑鼻,还有晶莹的水珠。杨九郎站在张云雷身侧,将右臂弯曲,立马就有一只细白的手挽上了他的胳膊。脚步缓缓挪动,伴随着满天散落的花瓣和宾客热烈的掌声,张云雷再次被泪水挡住了视线,滴落的珍珠被捧花接住,他扭头看向了杨九郎,而他也同时看向了自己。
视线交汇,那一刻时间定格,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再华丽的语言都显得苍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爱情。
从第一眼开始,也许这一生都幻想了一遍。一个向往平平淡淡,一个渴望轰轰烈烈,可回过头来,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生活平平淡淡但有你就足够轰轰烈烈。
相遇是缘,更幸有份。
————————————
这一生原本一个人,你坚持厮守成我们,
却小小声牵着手在默认,
感动的眼神说愿意,走进我的人生,
进了门,开了灯,一家人。
执子之手如此温柔,天长地久并肩走,
你深情凝望着我说,幸福是你有了我。
————————————
“你背着我买房子!这得花多少钱啊!”张云雷一边锤着杨九郎胸口,一边迫不及待地参观他们的婚房。
“嗐,多少钱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开心就好~”杨九郎看着四处转悠的人儿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就很开心,花再多的钱也值了。
“为了我继续开心下去,你还是别告诉我价钱了!”转悠完一楼的人儿颠儿颠儿地跑向二楼,杨九郎紧随其后,几步就追上了他。
打开主卧的门一片喜庆的颜色,张云雷看着床上的花瓣,这样子好像在杨九郎酒店的价目表上见过,“跟你酒店蜜月套房的照片好像!”
杨九郎无奈了,算了蜜月套房就蜜月套房吧!反正用途都是一样的,“那是得干点儿蜜月该做的事儿了!”
“......唔......”
本章完结 鞠躬 撒花🎉
感谢喜欢仅用文字描绘他们的你们❤️
下一个故事见吧😘
记得三连么么哒~
爱你们❤️
抱君以匪(五十二)【完结章】
穿越小王妃辫儿 X 傲娇当朝九殿下郎
穿越梗 勿上升
“杨总,又来等张主任下班啊!”
杨九郎对着跟他打趣的小护士点了点头,小护士跟张云雷和杨九郎也混得熟了,“那你可得多等一会儿,张主任刚上了手术台没个两三个小时可下不来!”
“知道了,你去忙吧…”杨九郎也没多说话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拿着手机回文件。
经过这几年的创业积累,杨九郎用着自己独到的方式将当初的五百万变成了五千万,甚至更多。
而张云雷一直那么优秀,优秀的成为了神外的一把刀,优秀的由当初的副主任医师晋升到了主任医师,年前老主任晋升成院长,张云雷理所应当的当上了神外科的主任。
肩膀忽然一沉杨九郎...
穿越小王妃辫儿 X 傲娇当朝九殿下郎
穿越梗 勿上升
“杨总,又来等张主任下班啊!”
杨九郎对着跟他打趣的小护士点了点头,小护士跟张云雷和杨九郎也混得熟了,“那你可得多等一会儿,张主任刚上了手术台没个两三个小时可下不来!”
“知道了,你去忙吧…”杨九郎也没多说话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拿着手机回文件。
经过这几年的创业积累,杨九郎用着自己独到的方式将当初的五百万变成了五千万,甚至更多。
而张云雷一直那么优秀,优秀的成为了神外的一把刀,优秀的由当初的副主任医师晋升到了主任医师,年前老主任晋升成院长,张云雷理所应当的当上了神外科的主任。
肩膀忽然一沉杨九郎就知道张云雷从手术室出来了,“你啊,这么多年真的就没变过,想点什么就跟入定了一样…”
“这么多年能近我身的,也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谁不知道杨总裁有个怪癖,生人勿近呢…我真的挺好奇你签合约的时候是怎么忍住的…”
“签合约的时候我就在想,就那么一小会儿,我要去忍不住就不能给你买好吃的了…”杨九郎说着握住了张云雷的手,手指磨搓着张云雷无名指的那道痕迹。
“别摸了,痒…”张云雷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把手抽出来。
“你看你这手每天洗都洗粗了…”
“做医生的可不要天天洗手…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健康…”
“那我可得多赚点钱把你这双手好好的养着!”
“我这么大一张云雷就这双手值得你留恋?”张云雷把手抽出来狠狠地打了杨九郎一下,“赶紧哄我,哄不好的那种!”
“好啦…张大夫,我们去吃饭吧,你不饿吗?”
“饿…”
果然,张云雷还是当年那个张云雷,一顿饭就能收买!
“今天周六,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张云雷躺在床上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杨九郎问。
“今天有个会,你睡醒了就去公司找我,我带你去吃饭!”杨九郎说着在张云雷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那我先走了,你在睡会儿!”
张云雷闭上了眼睛但他也听得见杨九郎蹑手蹑脚离开的声音,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八点不到,这么美好的休息日不能和心爱的人滚床单真的是让人无比的难过啊!
张云雷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天气预报然后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头上还打着水珠毫无形象的晃了晃脑袋,仿佛是靠甩头能把头发上的水珠甩没一样。
今天天气不是很热张云雷穿了白色的毛衣一条黑色的紧身裤,正准备出门突然就想到杨九郎看到他穿成这样肯定又会说他,转身回了换衣间拿了那件驼色的羊毛大衣。
“张医生,总裁在开会,他交代我在这等你。”杨九郎的秘书走到张云雷身边说,张云雷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杂志说道,“你去忙吧,我在这儿等他就行了。”
“那…还是曼特宁?”
张云雷点了点头看着秘书离开又摇了摇头,他只是偶尔一次好过曼特宁,随后说了句还挺好喝的,这段时候,然后就让公司的咖啡更多的一款专供他的曼特宁。
一个人在杨九郎的办公室有些无聊,看着桌子上手写的笔记张云雷不由得笑了,想当年他为了让杨九郎适应并学会简体字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什么办法他都试了,幸好有一种有效的。
杨九郎从来不隐藏对张云雷的爱意,办公桌上摆放着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不喜欢的应酬全都以“家里有人等着”的借口推了出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子里开始传出杨九郎惧内的消息。
张云雷听到之后笑着问杨九郎,“你干嘛不反驳反倒还乐得自在?”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眼神真切,“本来就是真的怎么就不自在?”
张云雷正想着突然被人抱在了怀里,“你开完会啦?”
“还没…知道你来了就趁机溜了出来…”说着在张云雷的脖子上偷了个香,“你这几年真的是越发没有正行了…”
“所谓近朱者赤…”
“你才是猪!”张云雷转过身在杨九郎嘴角上吻了吻,“去开会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
等杨九郎开完会出来张云雷不在办公室,问了秘书得到张云雷在接了个电话之后匆匆忙忙地出去了,给张云雷打电话没人接,在办公室桌上看到了一张标签,【医院有事,我回去了…】
杨九郎把那张标签团成团扔在了垃圾桶里拿起车钥匙往张云雷的医院开去。
杨九郎在外面等到都快要下班了张云雷也没出来,打听了一圈说是今天送来连环车祸张云雷自打进了手术室还没出来。
杨九郎在医院有些无聊却又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等张云雷从手术室出来刚回科室小护士看见他赶紧说道,“主任你终于从手术台上下来了,你家杨总都等着急了…”
“知道了,忙你的吧…”张云雷回了办公室动看见杨九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不用想也知道杨九郎这是睡着了,蹑手蹑脚的从后面捂住了杨九郎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杨九郎笑着将张云雷的手从自己的眼前拿下来,握在了手里,“你啊…”说着闻了闻张云雷的手,手上还有医用酒精的味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张云雷的手细长摸在手里软绵绵的,杨九郎这一番摩挲弄得张云雷手心痒痒的,“我饿了…”
“走,我们吃饭去…”
“吃什么?”
“火锅吧…你都张罗好几天了…”
“那我去换衣服,你在这等我!”
杨九郎开车带着张云雷去火锅店吃饭,火锅扑通扑通的张云雷吃的好不乐乎,杨九郎倒是对这个不太热衷,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给张云雷涮肉,涮好了就捞出来放在一旁晾着。
张云雷吃得有点撑提议两个人走着回去,杨九郎也没反对停好车牵着张云雷的手往家走。
“九郎…”
“怎么了?”杨九郎替张云雷拢好身上的大衣,一如当年。
“我们十年了…”
杨九郎在张云雷的额头上吻了吻,“我们还会有二十年三十年的…”
“一定会的…”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个最爱你的人的,如果没有,他就在未来的某一天等着你,他一定会来…如果拿那个人已经在你身边那就请抱抱他。
对于张云雷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不是那场似梦一样的穿越,而是在梦中的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他身边,挽起他的手,在庄严神圣的殿堂对他说出那句“我愿意!”
娉砸-
—全文完—
【九辫儿】妾为上(贰)
第二章 不 举
张云雷一路醉醺醺地摸回了院儿里,竟然还真没叫人发现,也亏着侯府后院少有安排家将,小花园东侧也没什么女眷婆子来往,总之他颇为顺利地从侧面小窗翻进了屋。
屋内红烛摇曳,一片静谧,张云雷醉鬼似的倒在软绵绵的锦被里就这么...
第二章 不 举
张云雷一路醉醺醺地摸回了院儿里,竟然还真没叫人发现,也亏着侯府后院少有安排家将,小花园东侧也没什么女眷婆子来往,总之他颇为顺利地从侧面小窗翻进了屋。
屋内红烛摇曳,一片静谧,张云雷醉鬼似的倒在软绵绵的锦被里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红烛都熄了还没起身,门外已有小厮敲门叫早:“侯爷,您起了吗?”
张云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心里暗骂这小厮缺心眼儿,哪儿来的侯爷?那天杀的永定侯此刻不知宿在哪个娇妻爱妾房里,上他这寻什么人,叫魂呢?!
他装死不出声,门外小厮等了一会儿又喊道:“侯爷,老太太那边问要不要传朝食。”
这小厮声音尖利,叫起来活像几十只麻雀聊家常,张云雷清梦被扰,瞬时出离了愤怒:“老子这儿没有什么侯爷,滚到别处找去!朝食朝食!让他去给我吃猪食!”
他这一嗓子喊出了“喝断当阳桥”之勇,门口的小厮顿时消了声。张云雷满意地闭着眼,刚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就听身后有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朝外吩咐道:“去告诉母亲,今日我和新少爷不过去用饭。”
门外小厮忙应道:“是。”
张云雷脑袋几乎上了机括,嘎吱嘎吱转过来,揉了揉眼,好半天才看清了身后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人。
“是你???!!!”
竟然是昨夜那个小眼睛!
小眼睛点点头:“是我。”
张云雷眼睛睁得老大:“你!我……你怎么会在我的我房里?还睡在我榻上?你、你该不会……”
对面的人游刃有余地伸手帮他拢了拢散开的衣领,轻轻笑了笑:“不错,我就是那个……被你分配去吃猪食的,永、定、侯。”
张云雷:“……”
永定侯三个字儿出来,张云雷彻底蒙了,他怀疑自己可能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不然老天爷应该不会跟他开这么离谱的玩笑吧?
他床上出现西伯侯、东伯侯、甚至大马猴都不要紧,就是不能再刚骂完人的时候出现一个“永定侯”!
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撞一下肯定就醒了!
想到这,本来就宿醉难醒的他脑袋一热、心一横,用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朝着对面人的鼻梁狠狠撞了过去!
只听“哐”一声巨响,张云雷顿时头晕目眩,好一会儿终于缓过神儿来,觉得自己脑门儿要废了。
他揉着脑门抬起头,就见对面永定侯高挺的鼻梁下缓缓流出了两行鼻血。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永定侯看着对面傻乎乎看着他的人,终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去叫人进来给我止血……”
张云雷这才如梦方醒,跳起来冲出门去找人。
小厮们进门见侯爷满身是血还以为被人行刺了,大叫着去寻管家,管家带着几十个护卫抬着府里的郎中鱼贯而入。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总算给永定侯止住了鼻血。
隔日,永定侯新婚夜被新纳的男妾家暴的事儿在燕京城中不胫而走。
众人纷纷感叹,侯爷边关杀敌无数,另外族闻风丧胆,竟然会被自己房里人打得鼻孔蹿血?这永定侯莫不是娶了个张飞一样的神人?!
街头巷尾流言纷纷,茶馆里食肆中都在讨论:
“听说了么?永定侯被新纳的妾打了!”
“哎哟!您这消息都过时了,您还不知道啊?永定侯娶的那是张飞后人!”
“张飞后人?怪不得呢!不然以侯爷的功夫,还能吃了这样的亏?”
“我家中有个远亲在侯府当差,亲眼所见当日情形。据他所言,那张飞后人身高八尺,红发绿髯,长得与恶鬼相似!手中使的是两把劈天神斧,舞起来虎虎生风,打得侯爷是节节败退、口吐鲜血!”
“嚯!!!那后来如何了?”
“后来?后来几百家将布下天罗地网才将这人拿住,还不知侯爷如何处置啊。”
“哎……怕是凶多吉少喽。”
……
按下京中流言不表,此刻众人口中红发绿髯的张飞后人正老老实实地跪在正厅中。
永定侯府老太太端坐主位盘着佛珠,眼睛都不睁一下。
永定侯杨家九郎坐在东下手,看着委委屈屈偷偷揉膝盖的小妾,忍不住悄悄抬了抬嘴角,随即又压了下去,清了清嗓低声道:“你可知错?”
张云雷忙点头:“知错知错,我知道错了!”
老太太手中佛珠一停:“知错?那好,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张云雷低着头:“我不该打他。”
老太太摇了摇头:“你新婚之夜将郎君打成重伤,搅得京中流言纷纷,累了郎君名声,桩桩件件都是该发卖出去的重罪。”
杨九郎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母亲,儿子就流了点鼻血,实在不算重伤。况且他也是无心之失,还请母亲饶恕他这一次。”
老太太一抬眼,心中纳闷,自己这儿子常年驻守边关,对妻对妾都不亲厚,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家中后院大小事从不过问,怎么今日竟为了一个男妾求起情来了?
杨九郎笑了笑,随即借坡下驴对张云雷佯装呵斥道:“此一番念你是初犯,老太太是修行之人心地慈软,便放你一马,还不谢过母亲?”
张云雷忙磕头表决心:“谢谢母亲,我以后一定不打他了!”
老太太被他这傻样蠢得一咧嘴,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侯爷既然替你开了口,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一并重罚。你先下去吧,我与侯爷还有事要说。”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出了屋,才低声道:“母亲,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他不是上边的人。”
老太太叹了口气:“九哥儿,你如今在朝中举步维艰,皇上赐下这一妻三妾表面上看着是爱重你,实际上却是在侯府留插自己的眼线。娘知道你心中有数,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要提防……兔死狗烹之事,自古本就常有。”
杨九郎点点头:“儿知道,母亲放心。”
老太太又笑了:“也罢,这些年因着此番烂事,你一个贴心的枕边人都没有。我瞧着这个倒是傻乎乎的一根筋,你若瞧得上,便留在身边解闷吧。”
提到张云雷,杨九郎忍不住笑了:“也说不上什么瞧得上瞧不上,就是觉得他……挺好玩儿的。”
老太太笑呵呵一眨眼:“好玩就赶紧玩,自己媳妇儿,别客气!”
……
杨九郎回到东跨院,就见张云雷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小院儿的池塘边喂鱼。池塘里杨九郎吩咐人精心养着的金红鲤鱼已经有几尾撑得翻白了。
杨九郎:“…………”
“一眼看不住你就要闯祸,知不知道这几条鱼够置办一座宅子的了?”
正出神的张云雷被他吓了一跳,一失手把剩下的鱼食都扬了出去,好么……这一下,剩下的几条也翻白了。
张云雷:“……”
接连闯祸,他越发灰心丧气:“我跟你家八字不合。”
杨九郎看着他的蠢样就忍不住想笑:“你怎么知道不合?过门之前八字都要算过的,不合也不会叫你嫁过来。”
张云雷拍了拍手上的鱼食,低头抠指甲:“原本就不应该是我嫁过来,我之前想着你离京我就天天跑出去,现在好了……刚进门就犯下这大的错,以后指不定被人怎么看着呢。”
杨九郎摊了摊手:“我不离京你也可以出去。”
张云雷猛地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当真?”
杨九郎点头:“当真,只不过你要经我答允方可出府。”
张云雷小心翼翼问道:“那……你会答允吗?”
杨九郎闻言一甩广袖,坐在了塘边的石头上:“这可说不准。若是你乖顺听话哄得我高兴了,我许就应允了。”
张云雷忙拍胸脯:“我一定听话的!”
杨九郎满意点点头:“看你表现。”
正在这时,院外跑进一个小厮来,作揖道:“侯爷,少爷,侯府外头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请见少爷,说是少年在张府时候就跟着的,叫糖人儿。”
杨九郎转头看他,张云雷忙解释道:“的确是我在府中时跟着服侍的,我到这来……父亲没叫他过来。”
杨九郎点点头:“这不算什么,叫他进来,以后照例跟着你。你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也不像话,张府那边打发人去说一声就是了。”
张云雷闻言喜笑颜开:“多谢侯爷!”
看着他眯成一条缝的狐狸眼,杨九郎忍不住笑了:“行了,我要带兵去校场演练,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你在家中不要生事,等我回来。”
张云雷乖乖点头:“是。”
……
永定侯走后,张云雷在侯府的日子算是暂时恢复了平静。好歹糖人儿跟着过来了,他身边总算有了个能说上话了。
“二爷,您不知道,外边现在都传承什么样了?都说永定侯的男妾貌似张飞、奇丑无比啊!”
张云雷听了直咋舌:“这都怎么传出来的?当年老子也是风流人物!”
糖人儿叹气:“哎……可现在京中也没人知道二爷您就是永定侯的男妾啊。诶,话说回来,洞房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永定侯……那方面功夫如何啊?”
张云雷闻言伸手抽他:“别净他娘的扯淡!如何如何,那玩意压根没用上,举都没举,我哪知道如何!”
二人聊得火热,没听到窗外有丫鬟一闪而过的脚步声。
……
三日后,城外校场。
杨九郎正看京城防卫图,贴身侍卫滕青大步走了进来,面部表情极其凝重。
杨九郎一皱眉:“可是京中有什么异动?”
滕青嘴角抽了抽:“异动倒是没有,只有异闻一桩。”
“何事?”
滕青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京中传言,永定侯先天不举,因房事难行,所以才在洞房之夜遭了新妾的毒打。”
杨九郎:“…………………………”
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分
杨九郎说,“张云雷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好不好?”
“好啊。”张云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两个人沉默的对望,“那我这段时间回海淀了,你自己好好吃饭。”
直到门被轻轻关上,张云雷都没松开手里的杯子。墨绿茶杯里是刚煮开的绿茶,如果不是他亲手煮的,张云雷都要怀疑这是杯毒药。
他捧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他想为什么呢?喜新厌旧是人间常态,那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又是假的吗?
他刷着朋友圈,看见杨九郎剪了头发,好丑,丑死了。他想杨九郎都这么丑了,肯定没人会要他的。
可是看着朋友圈一堆人损杨九郎,他又不高兴了,秃了怎么了?真的帅哥就该剪圆寸,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怎么好看,但是习惯就好了嘛。...
杨九郎说,“张云雷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好不好?”
“好啊。”张云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两个人沉默的对望,“那我这段时间回海淀了,你自己好好吃饭。”
直到门被轻轻关上,张云雷都没松开手里的杯子。墨绿茶杯里是刚煮开的绿茶,如果不是他亲手煮的,张云雷都要怀疑这是杯毒药。
他捧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他想为什么呢?喜新厌旧是人间常态,那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又是假的吗?
他刷着朋友圈,看见杨九郎剪了头发,好丑,丑死了。他想杨九郎都这么丑了,肯定没人会要他的。
可是看着朋友圈一堆人损杨九郎,他又不高兴了,秃了怎么了?真的帅哥就该剪圆寸,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怎么好看,但是习惯就好了嘛。
又是习惯,该死的习惯,对杨九郎说不了不就是最不好的习惯了。
他刚想回怼一下那些人,又想起他们俩还在冷静期,酝酿了半天,他说了句“就你这头型,云雷造型都不敢接。”
手机来回翻,张云雷收到条回复,不是杨九郎的,是尚九熙“可不嘛,那天说要剪头发重新做人,死活不去云雷造型,说你不做他生意。”
“我,我什么时候不让他来了?”张云雷手里的烟明明灭灭的闪着光,他握着手机自己嘀咕,忽然就难过起来,“他自己不肯见我还把原因赖我。”
“我是对他不好了还是见异思迁了,无缘无故就要分开。”张云雷放下手机看窗外,外头风呼啦呼啦的响,他开了窗,吹得自己感觉冷了才关上。
晚上杨九郎直播,什么话都说了,偏偏对张云雷三缄其口,张云雷觉得无语气愤又委屈,冷战到现在,他还对杨九郎为什么这样摸不着头脑。
气恼归气恼,想他也是真的。他们好像真的很少会分开,很少会一句话都不说的耗着日子。
两人都在等。
杨九郎让步惯了,张云雷被宠坏了。可分明,他待杨九郎那家伙也是不一样的,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吧。
是不知好歹还是恃宠而骄,这些猜测他都压在心里,被师兄弟调侃的时候皱着眉头凶巴巴的“我们两口子的事,你管的着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杨九郎声音。他迅速撇过脸假装玩手机,杨九郎也不知道在外头磨蹭了多久,久到张云雷都后悔来这出。
“姐姐说你这几天没胃口,我给买了烤鸭,你吃两口呗。”
“不饿。”说完又解释了一句,“我减肥。”
他没转身,看不见杨九郎表情,久久没等到回话,屋里热闹的很,到处都是人声,偏偏他们安安静静的,忽然张云雷极其突兀的来了一句“你冷静好了,我还没有呢。”
“哦,那我先回去了,ke还等着我呢。”
杨九郎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他怕自己再停一秒就想去抱张云雷,走到玄关穿鞋的时候才想起没和姐姐打招呼。
他放下鞋又挤出个笑脸和姐姐说要回去了,姐姐嗓门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些天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你来了又跟你犯倔,你就把他晾着。”
杨九郎摸着脑袋应和,张云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帽子扣在他圆寸上,别扭的挽留“姐姐做了你爱吃的炒饼,满屋子人就你爱吃。”
果然上了餐桌后,没一个人朝炒饼伸筷子,安迪想吃还被张云雷强行夹了个鸡腿劝退。
他伸手拽人袖子,靠近了小声和他说话“你不是真打算让我一个人吃这么老些吧?”张云雷没回话,手从袖子里伸出去握住了杨九郎的手。
他俩这姿势怪异的很,虽然是在桌子底下牵手,一大桌子人也没谁注意他们,可总是,总觉得在师傅面前不好这样。
杨九郎不动声色的往张云雷那边靠,企图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条件下从张云雷手里逃脱,可是罪魁祸首却弯了嘴角把手握的更紧。
“羞羞,舅舅和舅妈偷偷牵手手!”
张云雷唰一下松开手,不自在的放大音量,“我们不是牵手手,是你舅妈手冷,我给他捂捂。”
桌上一群人除了安迪都笑的不怀好意,杨九郎脸被帽子遮了个严实,只有红透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窘迫。
饭后他们出去消食,走着走着大马路就剩他俩了,张云雷面对着杨九郎往后退,杨九郎双手插在裤兜里,“诶,你看着点路。”
“我看着呢。”
月光洒在张云雷身上,星星也跑进了他的眼睛,杨九郎从那光里看到了自己,他停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最后还是张云雷败下阵来,他过去抱住杨九郎,头埋在他颈窝“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杨九郎闻到他身上香香的洗衣液味道吸了吸鼻子“下次我再问你分开好不好,你就要说不好。你冷静时间也不准比我长。”
“不好。”张云雷摸着他的后脑勺和他头碰着头“不准跟我分开。”
吻我
一切皆是假的
一发完 5.5k
瞎写的 凑合看看 没啥营养
望喜 -
小雨淅沥沥的一个清晨,张云雷从被窝起来,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不过还很暖和,一看就是刚离开不久。
“醒了?”男人从卫生间走出来,睡衣换成了西装,挺拔的身材把衣服衬的更有形,说话声音带着磁性,怎么听都很舒服。...
一切皆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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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写的 凑合看看 没啥营养
望喜 -
小雨淅沥沥的一个清晨,张云雷从被窝起来,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不过还很暖和,一看就是刚离开不久。
“醒了?”男人从卫生间走出来,睡衣换成了西装,挺拔的身材把衣服衬的更有形,说话声音带着磁性,怎么听都很舒服。
张云雷点点头,眼前这位就是他的闪婚对象,俩人在认识两天后,就拿着户口本去了民政局。
刚认识情景还历历在目。
张云雷那天外出见客户,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谁能想到竟然遇见了前男友,况且他们的分手也并不和平,大闹了一场,实在算不上太好。
“张云雷,看见我为什么要躲!”周奇走上去拽住张云雷的手臂,不让他走。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好嘛!放开。”张云雷大力的甩开,由于力道过大,抽开手时还踉跄了两步。
跟周奇分手是因为亲眼撞到他跟另一个男人在亲热,嗯,他张云雷被绿了! 抄起身边有的东西就砸了过去,偷情的两人被砸个正着。
周奇竟然说这只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为什么不能给个机会,张云雷气的肝疼,半天内把周奇送他的所有东西全部还给他,并说了分手。
张云雷和他保持距离,没想到都分手那么久,周奇还是这副不肯放手的样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奇没打算这么放过张云雷,前段时间忙,所以没时间去找他,这次突然遇上,怎么也得聊一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没有下次。”
这又什么奇怪的剧情,张云雷挑眉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周奇,我们不可能了。”
只要脸皮够厚,什么人追不回来,反正周奇是这么想的,张云雷是他交往过最好看的男生,甚至长的比女生还要好看几分,带着他出门面子里子都很足,他的虚荣感得到了满足,尤其是他的兄弟那羡慕的眼神,他就更得意了。
“真不会了,你总得给我机会证明我自己。”
“你给别人证明吧,在我这,用不着。”
他还要见客户呢,周奇这不是耽误他的时间嘛,张云雷想走一直被挡着,他都快服气了,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突然他眼前一亮,对着前面的人招招手,甜甜的喊了声 “哥哥,我在这!”
周奇往后望,张云雷就从他身边飞奔离开,去到另一个男人的身旁,还将手挽在他的手臂上。
“你看到了吧,这是我男朋友,而且这么帅,所以复合什么的不可能,你这样赖着我,他会生气的。”张云雷将身子往男人的身上靠了靠,能闻到股淡淡的烟味,但不讨厌。
周奇还有点不信,不过当他看见那个男人用着很轻柔的力气揉张云雷头发的时候,又好像是真的,最后气愤的离开了。
张云雷舒了一口气,赶紧把手放开,他这会才看见男人的面貌,靠!好有魅力,好帅!什么神仙运气,让他遇上这么帅的人 “刚刚事发突然,不好意思拿您当了挡箭牌。”
面对张云雷的道歉,杨九郎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且开口说了一句别的 “你刚刚说我是你男朋友。”
“啊…是,抱歉抱歉,是我冒犯了!”张云雷连连道歉,他的确是耽误人家的时间,可是这个男人真的长的好好看,眼神舍不得移开。
“嗯,要当我男朋友吗?”
“嗯?啊?!”
是的,这么乌龙的见面,张云雷美色当前,他同意了,这么个帅哥怎么可以放过,所以,他们约了晚上八点的晚饭。
等杨九郎走后,张云雷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互留联系方式啊,人海茫茫,这上哪找去,他的帅气男友就这么跑了?
下午张云雷无心工作,脑袋都是杨九郎那高冷的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真的好有型!!临近下班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您好。”
“对男朋友称呼这么陌生吗?”
这个声音张云雷虽然只听过一遍,可是却不能再熟悉,立马兴奋起来 “嗯…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按着下午那么喊。” 电话那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张云雷咬了下手指头,回想了下称呼,突然耳根子红了红,低着嗓音喊了声 “哥哥…”
“嗯,好听,地址发来,我去接你。”
电话挂断,要不是办公室人多,他一定会兴奋的尖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有了个男友,还那么那么帅,小鹿乱撞啊。
又没一会,微信进来了一条好友申请,备注上写着:你的哥哥。
靠!这是想让我兴奋而亡吗!张云雷立马点了通过,又添了个腻腻歪歪的备注名字:我的哥哥
“哥哥好!亲亲.jpg ”
“十五分钟后到,下来等我。”
“好的。转圈.jpg”
张云雷看到点就收拾完奔向洗手间,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嗯,很完美。
刚出了大厦,一辆黑色的豪车就停在门口,车窗是开着的,男人也看见了他,手指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上了车,杨九郎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这把张云雷又迷的不行,他不是没见过好看帅气的男人,可是像他这么有气质的,真的少有!
“想吃什么?”
“嗯…哥哥决定就好!”
张云雷表现的特别乖巧,其实他心里在呼啸,我想吃你!
可能是因为身边小孩的一句又一句哥哥,杨九郎心情看起来特别好,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来的是一家餐厅,晚上吃饭杨九郎特别细心,什么都照顾到张云雷,因为开心还喝了点红酒。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张云雷胆子也大了点,歪歪的就往杨九郎身上靠,现在就想吃他的豆腐,那薄唇看起来就很好亲!
杨九郎看小孩脸蛋红扑扑的,身子软软的,搂住他的腰,凑近在他的耳畔轻声开口 “要跟我回家吗?”
砰!张云雷脑袋的理智断了,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痒痒的,这就是在挠他的心肝啊!但是要矜持!万一把帅哥吓跑怎么办,不过显然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因为只有他被撩的腿软的份。
就这样跟着杨九郎回家,下车的时候张云雷说自己头晕,走不了路,所以他是被抱着进门的。
杨九郎的家很整洁,东西都放的特别规整干净,跟他本人很像,总觉得带着一种很禁欲的感觉。
张云雷坐在床边,听着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就开始咽口水,等会…会不会来一场干柴烈火,怎么办,好期待!
看人出来后,张云雷收起了幻想,又表现的乖巧的小模样,一条热毛巾敷在脸上,很舒服,他听见杨九郎的声音 “头晕吗?”
张云雷摇摇头,不知道是因为毛巾的原因还是什么,脸上的热气迟迟未散去,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挪步到了浴室,门关上的一瞬间,心仿佛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他真的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回了家!靠,好刺激!
浴室里有杨九郎给他准备的睡衣,显然尺寸大了一点,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下午见面的时候,杨九郎就清楚的看见了张云雷的面貌,是一种很阳光的帅气,不说话的时候很乖巧,笑起来一双眼睛像个小月牙,特别可爱,有让人想带回家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张云雷开门探出头来,就看见杨九郎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拿着手机像在处理工作,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存在,招招手 “过来。”
“过去哪?”张云雷很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杨九郎放下手机,跨了几步到浴室门口,揉了下小孩的头发 “来我怀里。”
就这样张云雷被抱着上了床,他坐在杨九郎的大腿上,他们离的特别近,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嗯,他们用的是一样的。
紧接着吻就这么落下,眉眼鼻梁还有那软软的唇,张云雷其实挺抗拒接吻这事,他之前交过的男朋友,牵牵手可以,但是一想到要嘴对嘴的亲,他就感觉有洁癖亲不下去,每次都拒绝,可是对于杨九郎的吻,他一点儿也不抗拒,反而很享受。
张云雷被吻的七荤八素,一双温热的手就贴在他的肌肤上,整个人一激灵,有些僵直,杨九郎也感受到,亲了两下小孩的唇 “可以吗?”
或许就是酒壮怂人胆,就算没有醉,也有酒精作祟的作用,张云雷用着自己青涩的吻回应他。
一个晚上下来他见识到了杨九郎的“强”“大” 直升云霄,虽然起初疼得他要昏厥过去,但是前边有多痛,后面就有多舒服
杨九郎还一直让他喊“哥哥”,等完事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吐白了。
尚有一丝理智清晰,知道是杨九郎抱着他去洗澡,又抱着他回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听见了一个声音“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住。”
“嗯…”声音很小,也会回答的迷迷糊糊。
在张云雷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腰酸,后面还有些疼,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衣服一一穿好去了浴室,还是扶着去的,毕竟腿软。
看到吻痕的时候,张云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男人是多喜欢在他身上留印记,不过等他看到杨九郎后,嗯,彼此彼此吧。
“有哪里难受吗?”杨九郎的声音总是很温柔,伸手摸了下小孩的脸蛋。
“嗯…腰酸,你昨晚太用力了。”张云雷直接把话说出来,说完才发觉自己讲了什么鬼话!
“我下次注意。”然后手放在小孩的腰后轻轻揉捏起来,杨九郎看他表情渐缓的样子是舒服的。
因为昨晚说要搬过来住,张云雷今天请了一天假来搬家,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都是杨九郎在归置,甚至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都给归置好了。
只因为俩人呆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张云雷随口说了句 “结婚是不是也挺好的。”
然后他就听见杨九郎来了句 “明儿我们去领证吧。”
或许是不经过大脑,又或者身体被降伏,在或者被美色迷倒,张云雷特别豪气的应了好!
所以在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了彼此的姓名,张云雷也才知道杨九郎竟然是他要去签约合同的公司总裁,妈耶,好像钓到了一个有钱老公!
杨九郎走到床边看着睡眼惺忪的小孩,似乎还睡不够的样子 “我煮了粥,你记得吃。”
“好的。”张云雷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是想让人欺负的冲动。
“我要走了,是不是说点什么?” 杨九郎看了下手表的时间,还有。
张云雷嘴角笑了一个弧度 “哥哥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结婚了,是不是该换称呼?”
“嗯…路上注意安全,老公~”
张云雷说完耳尖就红了,这一点被杨九郎捕捉到,捏住小孩的脖子,送了个湿吻。
等人走后,张云雷透了口气,在床上翻滚,如果每天醒来都能跟杨九郎这么吻的话,那不是得幸福死。
张云雷顿时脑袋闪过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直到时间差不多他才收起想法,吃完饭出门,就看见了杨九郎留下来的司机,专门载他去上班的,在心里夸了一万遍杨九郎真细心。
结婚后的张云雷简直是浪花朵朵,就差写在脸上我结婚了,不过杨九郎是一公司的大总裁,结婚这事他会不会不想说出来。
其实他也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总裁要撑整个公司没那么容易的,张云雷对自己的大度点了个赞。
等到下午时,他收到杨九郎的一条信息:你跟我结婚不开心吗?
张云雷看完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 “我没有不开心啊,我很开心,特别特别!”
“那你为什么不发朋友圈,我看平时你一点点开心的事都会发朋友圈。”
张云雷咋舌,他怎么从语气中听出了带点委屈的感觉,啊啊啊啊啊,大总裁因为结婚了没发朋友圈觉得委屈吗?诶,要不要这么可爱!“我以为,你不想我发的,毕竟你操持一个公司呢。”
“我想,现在也有点想你。”
“!!!!”
张云雷感觉心脏有些承受不住,暴击啊,立马翻出存在相册里的结婚证,发了朋友圈配图配文字:我爱的人,爱我的人。
朋友圈叮叮咚咚来了一堆信息,有祝福的,有惊讶的,还有说他藏的深的,就这么扔下个大炸弹,伤害不小啊。
张云雷只是回复几条,就截图发给杨九郎看 “满意吗?好哥哥~亲亲jpg”
“嗯,我也发了。”杨九郎这句话只是简单的标点符号,却让人看出开心又得意的感觉。
点进杨九郎的朋友圈,只有一条 配图配文字:爱喊我哥哥的宝宝。
心脏短时间这么被暴击真的很难痊愈,张云雷此刻就想飞到杨九郎的身边亲他好几口,他就想说一句,哥哥好会!!
晚上下了班是杨九郎来接,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前面司机默默的开车,张云雷的手被把玩着,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
等进了门换好鞋子,张云雷身子一软就往杨九郎身上靠,某人也会意搂住他,并将小孩整个抱起来放到鞋柜上坐着。
张云雷小脑袋就在他的脖颈处蹭着 “哥哥…”
“嗯。”杨九郎回应着。
“老公~”这一句张云雷拉着长音,似有撒娇的意味。
“我在。”杨九郎还是柔声回应。
张云雷在他脖子上蹭了好一会,一双大眼睛亮亮的,就盯着他帅气的老公看,笑的嘴角往上扬 “杨九郎,吻我。”
这是第一次听见小孩喊他的名字,就像是说,杨九郎,s/hang 我。
这个吻很湿又绵长,他也没想到会在鞋柜上吃干抹净。
从鞋柜再到卧室,张云雷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任由杨九郎摆布,让喊什么就喊什么,还撒了娇,等清洗干净身体后,渐渐回复意识,他才羞到不行,根本不敢跟杨九郎对视。
“你好可爱。”
“别说了…”
“真的。”
自从跟杨九郎结婚后,张云雷脑子就剩那点黄色废料,没办法杨九郎真的好会,真的不怪他白天也乱想。
这天下班早,张云雷想去公司找杨九郎,但又怕耽误他工作,还是先发条信息过去问问:哥哥,我能去公司找你吗?会不会打扰你工作?
不会,我让司机去接你,刚好,我想亲你了。
!!看吧看吧,这真的不怪他,是杨九郎先勾引的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杨九郎的公司,果然上市集团就是不一样,秘书带着直接去了最高层,透着玻璃他能看见杨九郎和员工在里面讲话,是他没见过的样子,很冷淡,讲话语气都是很严肃,给人一种压迫感,看好几个人都是大气不敢喘。
不过等看见张云雷后,杨九郎给秘书和员工展现了什么叫双标变脸,表情立马柔和下来,示意让小孩过来,让他们出去,像再说,你们好碍事。
“你刚刚好凶呀。”
张云雷才走过去就被杨九郎拉着坐到大腿上,一个吻不由分说就落了下来,急促却也温柔 “怎么样,还凶吗?”
“不凶,哥哥最温柔了。” 张云雷笑的很甜,让人根本尝不够。
不知不觉两人也结婚了快一个月,张云雷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面才发现他们没有婚戒!想着今晚回来得跟杨九郎说一声。
不过小孩想到的,杨九郎怎么可能没想到,才刚开了门走进去,就见着一个软乎乎的奶团子奔过来,往自己身上挂,自然也是抱住他。
“宝宝,亲我。”
张云雷特别听话,往他脸上盖了好几个章 “今天工作累不累?”
“有点。”杨九郎抱着小孩坐在沙发上,手里揉着他的腰。
张云雷帮他把领带解开,又松了两颗扣子,让他能舒服点,捧着杨九郎的脸,一口又一口的亲着 “老公有没有满血复活呢~”
“有点了,你再亲两口。”
张云雷又照做了,不过就不是简单的亲两口,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杨九郎就在身旁一直盯着小孩。
“真能折腾人。”
“舒服吗宝宝?”
“……”
这么羞耻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吧!
显然杨九郎没有意会小孩的意思,又问了一句 “舒服吗?”
“……舒服…”
等空虚的胃被填满后,两人就坐在阳台上吹风,这段时间来,小日子过的很有滋味,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偶尔也会在小区散步,过的很安逸,也很刺激。
闪婚就是一场豪赌,输赢分明,很显然,老天给他足够的好运,赌对了,不论再过十年二十年,他都觉得这是件美好且又幸福的事。
当杨九郎拿出婚戒戴在张云雷无名指的时候,他说:我没什么本事,可 能让你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本事。
😂码完就这个点了 晚安!!
要跟我谈个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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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后面的一处是篮球场,傍晚这会聚满了人,形成个半圆围住里面在打篮球的几名男生。
一个女生拿着水有点害羞又兴奋的样子 “你说待会杨九郎会不会接我的水?”
“我觉得会,毕竟你长的这么好看。”另一个女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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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后面的一处是篮球场,傍晚这会聚满了人,形成个半圆围住里面在打篮球的几名男生。
一个女生拿着水有点害羞又兴奋的样子 “你说待会杨九郎会不会接我的水?”
“我觉得会,毕竟你长的这么好看。”另一个女生笑着给壮胆。
这些话都落入站在一旁的几个男生耳朵里,就开始议论起来,靠在最右边戴眼镜的男生就开口 “果然杨哥魅力非凡,这大部分来的女生都是为了看他的吧。”
“杨哥这魅力分我一点多好,够我找个女朋友了。”
张云雷只是听着他们说话,并没有开口,他的话很少,不爱参与别人的讨论,正当他在看球的时候一个人勾住了他的肩膀,递过来两瓶水。
往后望,是他的舍友 “我不喝水。”
白余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把两瓶水直接往张云雷手里塞 “一瓶给你,一瓶等会你帮我拿给杨哥。”
张云雷皱眉,没有懂他这么做的理由 “不熟。”
虽然杨九郎就住在他们隔壁,两个宿舍也会经常约着打篮球,但是张云雷很少参与,他觉得跟很多人打交道是很累的事,所以除了几个舍友关系比较好外,他也不想再多去认识陌生人。
“这一个学妹让我帮忙交给杨哥,我都答应了,但我这会有事得出去一趟,帮个忙嘛云雷你最好了”白余摇着他的袖子就开始撒娇。
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调让张云雷受不了,只好点头,说但只有这一次,以后别来了,白余立马保证,就跑没影。
等篮球结束,张云雷走过去,远处杨九郎正拿着毛巾擦汗,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半件白色短袖都被浸湿,隐约能看见肌肉线条,这又引得女生尖叫连连。
在一众女生送水的同时,张云雷也把水递过去,身边投来了目光,他听见了别人的小声议论:难道现在帅哥都要归帅哥所有吗!那我们怎么办!
杨九郎见过张云雷好几次,十分白净的模样,只比他矮了半个头,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脸蛋却有一种看起来软乎乎很好捏的感觉,他接过水拧开,喝了半瓶,笑着开口 “水很甜,谢谢。”
“不用谢我,这水…”张云雷话都没说完,后面的声音就被淹没在女生的尖叫声中,他也懒得再多解释,从人群走出去,往宿舍的方向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次替白余送水后,他总是能和杨九郎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比如今晚的聚餐,原先说的是他们宿舍四人,这下连隔壁的都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张云雷只是安静的吃饭,偶尔讲一两句话,时而跟着笑笑,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个换位法,杨九郎竟然就坐到了他的身旁。
“人多你不习惯吗?”杨九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稀碎的刘海就搭在额前,很乖巧的样子。
“还好。”张云雷刚想夹在眼前的菜,但那群人在玩闹,也没注意,转了下桌,菜就从面前移开,手在半空愣了下就收回,随后把筷子放在碗上。
突然碗里被添了菜,张云雷抬头看了下杨九郎,没有拿起筷子,只是说了句谢谢。
“我用公筷夹的,放心。”杨九郎解释道,开了瓶饮料放在他的面前,自己也开瓶饮了一口。
“嗯嗯。”张云雷轻声回应,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如果不吃,就显得好像在嫌弃,他也没有那个意思。
明天是周末,宿舍的人不是出去浪到隔天就是要回家的,张云雷两样都不选,吃完饭就准备回宿舍,打车十分钟的路程,走路二十分钟,他选择后者,时间也早,当散散步。
等人都散完后,张云雷才走没两步,肩膀就被拍了一下,是杨九郎,他没开口,只是看着。
“我也回学校,一起?”杨九郎戴着鸭舌帽,黑色的帽子显得他的脸很白,一身运动装,很有朝气。
“好的。”张云雷没有拒绝,他对杨九郎并不讨厌,印象…好像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属于男生女生都会喜欢的吧,是个优秀的人。
热闹的路上,人行道的两个人显得格外安静,只是并肩走着,突然有只手伸到张云雷的眼前,掌心里是耳机 “听歌?”
杨九郎看张云雷愣着,没有动作,又开口 “我刚擦干净了,放心。”
“啊,好。”张云雷每次没有动作不是因为嫌弃,而是被杨九郎的主动吓到,因为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不可能做的事,很难。
歌很轻柔,好像把燥热天气的风都变得凉快了些,到了宿舍门口,张云雷把耳机还给他 “歌很好听。”
“我也觉得你会喜欢。”
两人对视看了一眼,张云雷被杨九郎的眼神看的红了耳根子,把头偏了偏 “我…我先进去。”
“嗯,晚安。” 杨九郎看他这么快脸红,嘴角压了压,不表现的太明显。
“晚安。” 说完这句话某个心跳加速的人进了宿舍把铁门关上。
那晚张云雷破天荒做了梦,梦里出现了杨九郎,但什么剧情他却记不得了,醒的时候呆呆望着发白的天花板,过了几分钟下床刷牙洗脸。
倒了半杯牛奶,嘴里咬着吐司,手里叮咚进来一条信息,他都差点忘记列表有杨九郎这个人了,是刚进大学时,同班同学基本都加了。
“醒了吗?”
“嗯嗯。”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就在宿舍呆着…”
“我带你出去玩吧。”
张云雷盯着屏幕的几个字,手指敲着键盘打着不去了,但是又删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等了很久,才回了一个“好”字。
他们穿的格外默契,都是条纹短袖和牛仔裤,走在校园里,都能听见别人的议论声,两个人格外扎眼,身形好,颜值也高,不注意都难,尤其他俩在学校都是优秀生。
周末的游戏城每一处游乐设施都站了人,杨九郎去换游戏币,满满的一盆 “想先玩哪个?”
“都好。” 张云雷看着人多,不想跟人挤,就跟在杨九郎的身后,他玩什么也就跟着玩一玩。
来到赛车的机子面前,只有一台,杨九郎让他坐进去,张云雷没动 “我很少玩这些。”
“没事,有我在,不会输。” 杨九郎帮他调好模式,跟坐在旁边的人来一场比赛。
开局张云雷就落后了人家大半圈,他觉着是输定了,过了几秒一双大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黑影笼罩上来,那一刻他的心跳是漏拍的。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赢了,可是张云雷心思没在上面,那双大手抽离,手背上似乎还留着温热 “还想玩什么?”
声音从头顶传来,张云雷摇摇头,眼神瞟了游戏城一圈,看见了娃娃机里的一只娃娃,还挺可爱,但是只停留了几秒 “没什么想玩的。”
“游戏币还有,陪我抓娃娃吧。”杨九郎很自然握住张云雷的手腕,拉着他就来到娃娃机面前。
一个接一个游戏币进了机器里,杨九郎玩什么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连这种有调试过的机子,他也抓出了十来只娃娃。
看着满满一袋的娃娃,杨九郎让他等自己下,就见他换了只狐狸玩偶,是张云雷刚刚看见的那只,就这么递到面前 “嗯?”
“送你。”
“我不是小姑娘。”
“这也不分性别喜欢呀。”
在张云雷还没开口回答的时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你好,这只玩偶可以卖给我吗?”
“那边有卖。”杨九郎指了远处,就没打算理会。
“可我看是小哥哥你很努力换来的,主要…主要还是想…想跟你交个朋友…” 女生说着看了杨九郎一眼,还有点羞涩的模样。
杨九郎至始至终没有看过那个女生,眼神一直看着张云雷 “你问他,我刚送给他了。”
“那个小哥哥…这只小狐狸可以…”
“不可以。”
张云雷刚刚都还在犹豫接不接,这下直接抱在怀里,果断拒绝,留下个背影就离开了。
对于他这个行为,杨九郎内心的欢喜的,也跟着就走出去 “饿了吗?小狐狸。”
“你喊谁?”
“喊你,你跟它很像,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比它还可爱。”
“……”
果不其然张云雷耳朵又悄悄的爬上红梢,抱着玩偶也不开口,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杨九郎这么贫呢,总是听别人说他是个冷面的,这两天看下来,一点也不像。
晚上睡觉前,张云雷收到来自杨九郎的晚安,回了一句就关了手机蒙被睡觉。
周一早上十点有课,张云雷起的早和舍友去食堂吃早餐,才刚坐下,就看见杨九郎和他们宿舍几个人也往这边来。
餐盘就多了一瓶牛奶,张云雷没开口,身边的人就起哄了 “杨哥,你这太偏心了吧,怎么云雷就有,不对啊,你俩平时也不讲话啊,难倒看他好看就给了吗?太不公平了!”
“嗯,他好看。”杨九郎看低着头吃饭的人,几乎都要埋进餐盘里了。
“你俩…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
“都是兄弟,可不能瞒着,不道德啊!”
“我也在等有情况。”杨九郎淡淡的一句话,却在张云雷的心里炸开,脸就更红了。
“杨哥,你这开玩笑的能力真是不减当年。” 舍友都以为他是在随口说着玩。
看着张云雷匆忙收拾东西走了,悠悠开了口 “不是玩笑。” 说完他也离开,留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早上的课很满,下午就没有,最后一节课结束,张云雷正在收拾书本,杨九郎就坐过来,撑着脑袋望着他。
“怎么了?”张云雷开口说话,却不敢望杨九郎的眼神。
“没事,看你收拾东西。” 杨九郎看他把东西整齐的放好,桌面一下就变得很整洁,随后张嘴 “我带你去吃饭吧。”
“好,我请你,上次你请我了。”
“听你的。”
来到饭馆杨九郎按照张云雷的口味点了几道菜,这是上次聚餐他瞧出来的,给他添了茶水递过去,把洗好的碗筷也一起。
这次吃饭往常多了些话,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生疏,杨九郎很喜欢看张云雷吃饭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让人都觉得胃口好。
“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张云雷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 “我很枯燥的,就呆在宿舍看看视频,听听歌。”
“那以后,我可以多带你出去玩。”杨九郎对着张云雷笑了笑,总能看见他突然发愣呆呆的模样,就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嗯,会不会太麻烦。”张云雷咬下筷子,又舔了舔唇。
“不麻烦,我很乐意。”
读书的日子过的很快,一下暑假就来临,张云雷收拾好行李准备打车去高铁站,站在校门外,身边就多了个行李箱,是杨九郎的。
后面才知道,原来他俩是一个城市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区,但跨区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放假后张云雷在家呆了两天,他爸妈很少在家,所以就算回家他也是一个人呆着。
拿出手机在跟杨九郎的对话框反复打字又删除,最后还是没发送出去,刚想划走,信息就进来了。
“出来玩吗?”
“好。”
杨九郎跨区来找的张云雷,在地铁站就看见穿着衬衫外套的人,淡蓝色衬的肤色越白,很好看 “小狐狸。”
“啊?噢。”张云雷才反应过来是杨九郎在喊自己 “给你买的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杨九郎接过 “都喜欢。” 只要是你买的。
在街上逛着,路上的小吃很多,杨九郎每样都买了点,想让张云雷都尝尝,逛到一半的时候,感觉额头有些冰凉。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杨九郎把自己的帽子戴在张云雷的头上,带着他来到一家店门口避雨,轻声又开口 “帽子我昨天洗的,放心。”
张云雷听到这噗嗤笑出了声 “我没有嫌弃你过,不用每次都解释。”
“那你有看出来什么吗?”
“嗯?看什么?”
“看得出我喜欢你。”
这句话杨九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就这样看着张云雷的眼神,那神色充满了爱意。
张云雷退后了一步,有些惊讶,他其实能感觉到,但是这么突然的告白,让他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是这副愣的呆呆的小模样,杨九郎大手放在张云雷戴着帽子的脑袋上 “不着急回答,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
“我不讨厌你。”张云雷这句话可以说是秒答,在看见杨九郎的笑意后,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要跟我谈个恋爱吗?”
“管吃管住,还带你玩的那种。”
“听起来…有点心动…”
张云雷讲这句话的时候,脸蛋都是红扑扑的,不过被帽子遮住了半个脸,声音还有些害羞加点抑制不住的小激动。
“心动不如行动。”
杨九郎捏住张云雷的下巴抬起,亲在那软似棉花的唇上,浅尝两口,好似不满足,又加深,手捏在他的后颈上边轻轻安抚,让他放松。
松开后杨九郎上扬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戳了两下张云雷的脸蛋 “比你第一次送我的水,还要甜。”
雨停后,时间也不早,到了该回家的时候,杨九郎拿出耳机,一人一只,就这样坐着地铁回去。
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张云雷看他好像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
“想下一次亲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回味了。”
“别想了,是现在。”
张云雷凑近过去,唇贴着唇,嗯,果然亲吻容易让人上瘾。
果然一码字就容易停不下来 晚安晚安!🙈
霸道总裁被我……上(下)
OOC勿上升
霸总张张×社会闲散人员杨杨
霸道总裁爱上我在?不!是富婆,饿饿,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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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到车子里,张云雷就醒了,他看见了一身西装的时候吓了一跳。
“醒了?”
“你怎么穿着西装?”张云雷看着他这身深蓝色的西装,有些做旧,仿佛是常穿合身的。他从来没有见他穿过正装,乍一看还生出陌生畏惧的味道。
杨九郎手撑到车顶上,躲开他的眼神往四处看了一遭,笑着叹了口气:“化妆晚会啊……你不陪我,我只能出去玩喽...
OOC勿上升
霸总张张×社会闲散人员杨杨
霸道总裁爱上我在?不!是富婆,饿饿,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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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到车子里,张云雷就醒了,他看见了一身西装的时候吓了一跳。
“醒了?”
“你怎么穿着西装?”张云雷看着他这身深蓝色的西装,有些做旧,仿佛是常穿合身的。他从来没有见他穿过正装,乍一看还生出陌生畏惧的味道。
杨九郎手撑到车顶上,躲开他的眼神往四处看了一遭,笑着叹了口气:“化妆晚会啊……你不陪我,我只能出去玩喽。”
张云雷看着这人委屈耍坏的样子,心里信了几分,也失落了几分,再问:“你这几天都在外面玩?”
“是喽~你不接电话我还担心你跑过来,饭都没吃,”皱皱鼻子,蹲下身子凑到他身边,“有没有心疼我啊?”
张云雷总能被他逗笑,这样没有力气了,还是扯着嘴角笑:“我又不会丢了,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杨九郎突然认真不想逗趣,手指抚过他有些红肿的眼睛,心疼厚重地裹在眼神里,“……磊磊,我虽然平常油嘴滑舌,我喜欢你是真的,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
张云雷敌不过他深究的眼神,再多一眼就溃不成军。低下头才把兵荒马乱的神情露出来,这就是当了总裁适应了场面活的好处吧,情绪都可以藏起来。
露出马脚的从来不是什么回答,是那些不说话的动作。
没有得到回复,杨九郎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在他看不到地方又展现了令人战栗的表情,皱眉强忍酸涩。
一辆熄了火的车子停在高耸的写字楼下,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坐在车里被路灯照着憔悴的脸庞,一个站在副驾驶车门边被灯照出侧影,空气都凝重难以流动。
“九郎……”低声呼唤,那人也不见低头,他再喊了一声,就自顾自说下去,“九郎,你该长大了,别让叔叔阿姨总操心……”
“长大?”他终于弯下腰和他对视。
张云雷看着他双眸湿润,脸上挂着泪水,温笑着用手掌抹去:“怎么还成哭包了?”
“张云雷!”他抱着他的脑袋带到自己面前,张云雷因为他有些粗暴的动作,身子往前倾。他手往下拖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依旧捧着他侧脸:“你想我变成你一样吗,言不由己,没日没夜上班。你自从接手公司,你什么时候和我再说笑过,吃饭你也接电话,回国第一天你就要开会。你永远都是个庸俗不堪的成年人用最世俗的目光期待我,期待你自己!你在怕什么?你就不能再生个病和我撒撒娇吗?”
被说的一句也没有办法反驳,看着杨九郎的目光红了眼眶,心里筑起的壁垒摇摇欲坠,有时候太讨厌杨九郎,什么都被他一眼看出来。
“我饿了,开车去嘛。”张云雷真的撒了娇,把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拿下来。杨九郎准备去开车,手指被突然抓住。
回头看,他低着头笼在灯光下成了一簇黑团:“今天我谈的合作没了,你能不能送个男朋友给我,安慰我一下。”
杨九郎看了他片刻,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你看我怎么样?”
“极好。”
杨九郎低下头去吻他,小总裁十分配合的扬起脑袋凑上来,张着小嘴去迎合,却不料那人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就走了。
“罚你,罚你不早点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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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心自家总裁一蹶不振的员工焦虑地等在办公室,一边做着手里剩余的工作,一边不停往电梯口看去。
平常朝九晚五准点上班的总裁,今天十点过了还没人影,难不成是不要这个公司了?还是伤心过度生病了?
都没有。
他们心心念念的总裁安安稳稳地睡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柔软的发丝因为贴着人家的身子向后翘起来,好像要飞走的蝴蝶骨被男人拉着被子遮起来,另一只手操作着电脑,对面还有好几个人在视频。
“翔子~”身边的人闭着眼叫人,他赶紧把视频最小化,摘了耳机塞在枕头下。
张云雷带着脖子上的红痕,腻腻歪歪往他身上爬。杨九郎不得以只能随着他,把笔记本放到他那边,让出位置让人睡到自己身上来。他黏人地抱着自己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转头看见亮着的频幕:“你在干嘛呢?”
杨九郎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开着视频,飞快地伸手关了笔记本,让它不得不待机下线。
“醒了吗?”杨九郎手搭在他腰窝,往下摸到他跨在自己腰侧的腿,握着膝窝把人往上捞了一把,这样他的脸就不得不贴着自己的脸。
沉浸在小男友的溺爱里,精明的小总裁完全忽略了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话,由着他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像是拿到了什么香饽饽。他一直觉得杨九郎很腻人,走哪儿都和牛皮糖一样挂自己身上,以前还说他软绵绵的没有精气神。这会子自己知道了,一醒来就往人家身上爬的小总裁体会到这种乐趣。
“翔子,你在美国这么久知不知道AVEN?”张云雷突然想起来昨天要问的事情,他只要一天没听到AVEN的合作声明,他就还有最后的机会。昨晚他趴在办公桌上想明白的,这不是他气馁的时候,或许还有转机。
杨九郎眼神闪烁,眼睛转了一下,抱着张云雷摇啊摇:“你怎么一大早就说工作啊?”
“你怎么知道AVEN是我的工作,你是不是知道啊?”张云雷滑到一边,坐在他手臂圈起来的一块里。杨九郎想了想,这人昨天在和他念叨合作谈失败了,估计就是和AVEN的合作了。
“知道。美国软件巨头的一家下属公司,专门在研究新技术,而且国内十分依赖这样技术。他们也打算把产业链送到中国,不过,小总裁……你压力很大吧?”
杨九郎笑着揽下他的脖子,又像调侃又像安慰,嘴角勾着微笑丝毫没有为人解忧的意思。张云雷也不对他有什么奢求,他就是个艺术生,每天游手好闲,哪知道什么点子。
“你故意打趣我吧。我昨天知道AVEN好像要和赫澳合作。”张云雷一边套着睡衣一边问,就听杨九郎嗤笑一声:“不可能,AVEN不需要赫澳这样的公司。自以为手里有点房地产就狂妄自大,我们AVEN不需要钱,需要志同道合的公司和人才,就赫澳,不可能。”
张云雷认真地听他气呼呼说完,并不觉得他在无中生有,反而完全在理。AVEN背后已然有巨头撑腰,从商业角度看,他或许需要一个更低却更专业的平台,而无论赫澳还是溯源都不是IT起手,而张氏从父亲开始就是从事IT行业,而自己也早早就读了微软设计。
但他好奇,不问世事只知道女明星花边新闻的杨九郎怎么知道的。而同样看到张云雷陷入冷静的思考,杨九郎也发现自己说的太多。
杨九郎愣了一下,心里咯噔。随机应变换上笑容,凑过去:“我厉害吧?我可查了不少资料就等你考我呢。”
“蒙谁呢?你在美国都干什么了?”张云雷显然不相信杨九郎单凭自己去查资料就知道AVEN的目的,连自己都不曾想到AVEN想要的是怎么样的合作伙伴,毕竟这是AVEN第一次寻求合作伙伴。
“说!你是溯源的间谍还是赫澳派来的!你是不是用美男计呢!”张云雷突然警觉地拉开距离,“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我说你怎么这几次回来张口闭口都是肉麻话,好啊,杨九郎……”
“不是不是不是,祖宗哎,你倒是别自己瞎想啊。”杨九郎死都想不到张云雷会往这头猜,一下子着急了,跪在床上给他磕头,“我真不能是间谍,我多爱你啊,你要是不信你问我妈,我妈可以给作证我爱你。”
“什么和什么啊,关阿姨什么事。”张云雷踹了一脚在床上磕头的狗东西,这家伙怎么没皮没脸的,光着身子就扑腾跪起来,“把衣服穿上。”
“我说的是真的,我妈知道可以作证。”
“你妈可以作证?”张云雷仔细想了想这句话,再想想阿姨叔叔当时提出自己装病那个愚蠢的想法,“杨九郎,是不是你让阿姨骗我装病的,好去接你回来?你想回来自己回来就得了,兜这么大圈子干嘛!”
原来自己是被耍的团团转那个,当初还傻兮兮跑去安慰杨九郎。
“这样显得我可怜,你就会收留我,然后变成我男朋友。”杨九郎低着头系扣子,嘀嘀咕咕说出这些话。张云雷看着亲不自禁勾起嘴角,伸手掐着他白白的脸,晃了晃:“杨九郎,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小总裁发誓除了昨天晚上他扑在身上的那几个小时,他的小男友都可爱极了,看上去很好欺负,也不怕会丢。
#
小总裁一手事业一手爱情,忙的后脚跟打架也不亦乐乎,但他发现他男朋友有个秘密,他的电脑里有秘密。
有时候他在房间玩电脑,自己偷偷钻到他怀里,他好几次都把电脑突然关掉,当然只有那么两三次,其余被他看见的都是他在画画。
小总裁发现这件事情越来越严重了,严重到昨晚他直接把自己锁在门外了。
小情侣的第一次吵架隔夜了。
坐在会议室里的小总裁看上去很不开心,五分担忧今天和AVEN的合作能不能顺利谈下来,五分着急男朋友早上起来不见了,就发了一个下午见的微信。
下午见是几点,不知道我今天开会要开到四点吗?如果没谈下来哪还有心情约会啊……
三家公司约在一起谈合作也只有AVEN想的出来,三家公司的总裁都坐在张氏的会议室里。AVEN的做法有些奇怪,已经默默的把重心偏向张氏,但是那两个老狐狸却还冷嘲热讽。
“张总,你真是年轻有为啊,不过就算从你爸爸算起来也是年轻的公司,你有把握拿下AVEN吗?”
“是啊。AVEN估计也不会傻到和一个这么没资金实力的技术公司吧?”
张云雷突然失言,这个会议室的主人眼睁睁受了欺负,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谁让人家说的是实话,傲气的小总裁在言语上受了不少折辱。
“AVEN要和什么样的公司合作还轮不到你们溯源指手画脚。”
声音从门口响起,张云雷震惊地抬头,这样熟悉的声音,他怎么分辨不出来。
那是杨九郎?AVEN的代理人?
张云雷几乎是蹦了起来,一眼不错地盯着杨九郎走进来。他径直走向溯源的老总,狠厉的神色挂在脸上,西装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把利器,刺人椎骨,哪怕是张云雷也稍微战栗了一下。
“王总,我们AVEN要的不是一个金主,我们要的是合作伙伴。”杨九郎今日说的话一如往日和他说的,他猜他不仅仅是代理人,他或许就是AVEN的总裁。
张云雷不说话盯着他慢慢转向自己走来,伸出手的样子倒是绅士极了,张云雷配合地笑着走近一步握住他的手,心里肺腑,斯文败类。
“合作愉快,小张总。”
“合作愉快。”
#
一直跟在杨九郎身后的男人,把合同放在张云雷面前,抬头看他,才惊呼出口:“嫂子!我在视频里见过你的!我记得!你可真好……”
“闭嘴滚。”杨九郎压着嗓音把人赶出去,脸色极差。他怎么都忘不了,那天清晨的视频会议自家小总裁钻到视频前,被这群色鬼看了老婆的睡颜。
杨九郎站在张云雷身后,他坐在椅子里翻开合同打算直接在上面签字。
“别啊,你看看仔细。”杨九郎一手撑在他身侧,另一只手翻着合同,一点一点只给他看 认真地分析利弊。张云雷恍然发现他喜欢的男孩真的长大了,他条理清晰,理智严谨,什么时候他也瘦出这么明显的下颚线。
“听懂了吗?你和我签合同了,就意味你不能再和其他公司合作了。”杨九郎看着他,诚恳地说。
张云雷笑了笑,他只觉得眼下这一幕太喜剧,哪里有甲方给乙方分析自己合同的利弊,还告诉别人你哪里会吃亏,哪里能盈利。
“能和AVEN合作带给张氏不仅是技术的革新,更是给年轻的公司一个靠背,树立起口碑。只怕日后,杨总小心求着和我续约。”
杨九郎也赞叹张云雷此刻理智冷静的逻辑。
“呦呦呦,别叫我杨总,您总裁。”杨九郎这会子理亏着呢,他骗了张云雷这么久。他不是诚心骗他要他不好受,只是他想张氏名正言顺的和AVEN合作,而不是在合作之前带着恋情的关系,让别人否定了小总裁的才能。
张云雷签完字,叹了口气:“怎么办,合作谈成了,不会没收男朋友吧?”
“不会,我永远是你的。”杨九郎一下子又腻进他怀里,穿着西装的大狗狗拱在他怀里讨好,实在有些违和。
“谢谢你选择张氏。”
“不是我选择张氏,是AVEN选择了张氏,我只是选择了你。”
END.
好啦!完结啦!
我言而有信吧?
Take me away.(带我走吧)
-经纪公司老板🐑X顶流🦊
-不上升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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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楼底是让人睁不开眼的闪烁的闪光灯,楼上的窗帘紧闭着,可狗仔的相机好似监控摄像头,绞尽脑汁地想透进落地窗拍到房间里的人。
靠近落地窗的三米范围是张云雷的禁区,他窝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手机屏幕不断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套了一件宽大的卫衣把自己全包着,额发垂过眼睑,卫衣帽子的绳乖顺的贴着前襟,他像藏匿...
-经纪公司老板🐑X顶流🦊
-不上升不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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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楼底是让人睁不开眼的闪烁的闪光灯,楼上的窗帘紧闭着,可狗仔的相机好似监控摄像头,绞尽脑汁地想透进落地窗拍到房间里的人。
靠近落地窗的三米范围是张云雷的禁区,他窝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手机屏幕不断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套了一件宽大的卫衣把自己全包着,额发垂过眼睑,卫衣帽子的绳乖顺的贴着前襟,他像藏匿在洞穴里的松鼠。
猎人虎视眈眈,他只要踏出安全区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怎么办?”二十分钟前给经纪人发的信息现在还没收到回复,不安的情绪愈演愈烈,张云雷难捱地翻了个身,不动了。
楼下突然传来骚动,即使他在十五楼也能隐约听到。和私生的尖叫一起同时出现的,是手机上新消息的通知。
【咩咩羊:在上楼,五分钟后开门。】
张云雷猛地坐直了,被私生狗仔困在酒店一整天他都没慌乱紧张,却在看到这人的平平淡淡一句话的瞬间手心冒汗。
咩咩羊是谁?他是C&Z娱乐公司的老板杨九郎。
杨九郎是谁?他是张云雷的绯闻男友。
没有哪个老板会亲自跟自家艺人的每一个现场,也没有哪个艺人会把自己老板使唤的如此自然,就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一样。
小迹象不断放大发酵,这些细节的热度也随着张云雷的名气越来越大而越来越高。嗑cp的人固然存在,但混在“kswl!!”“我是嗑💊鸡!!”评论里的“包养”“金主”言论就显得更为刺眼。
可是当事人不承认也不否认,C&Z公司的公关是圈内出了名的牛,每次的热搜都留不过一晚。
可是这些种种都不是绯闻,杨九郎和张云雷真的在一起了,时间远比外人窥探到的早的多得多。
远到张云雷还是公司里平平无奇的练习生,远到杨九郎还只是个资深经纪人,远到他们只能在机场看着别家艺人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而他们只有两个人。
当时杨九郎说,你以后也得给我火成这样儿。
张云雷答,那你也得在我身边护着我。
/
I will be waiting all that's left to do is run.*
我一直在等待,只有逃离才能让我们摆脱束缚。
距离那次杨九郎回答的“好”真的过去了很多年,张云雷影视歌坛双开花,等到他也在机场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杨九郎也真的在他身边。
突出重围坐上保姆车的时候张云雷只顾着笑他被踩脏的限量版联名板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人气带来的难题。
太危险了,杨九郎只觉得太危险了。
人群以张云雷为中心辐射出去,初出茅庐的艺人像是河中央的浮萍,随着人流飘来飘去。杨九郎只感觉后怕,他怕那些安保没有挡住,也怕有不懂分寸的人伤害他。
事实上这些担心后来也发生了,但桩桩件件都比不上今天过分。
张云雷来这儿是要参加两天后的电影颁奖礼,酒店航班都是主办方统一安排的,行程虽然早就官宣,但是狗仔蹲点的行为还是他以前从没经历过的。
这次的颁奖和以往每次商业活动一样平常,非要说不同那就是杨九郎没跟——公司高层要选新管理层,杨九郎留在总部处理。
“叩—叩—叩—”一声口哨三声敲门是他们俩的暗号,张云雷开了门站在门后隐匿在阴影里。
“怎么不挂锁?”
“你怎么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语气里的着急都是一模一样的。杨九郎关上门挂上安全链,去握爱人的手。还是他先让了步:“不放心给他们处理,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心头笼罩上一阵恐惧,公司里那些利益都比不上张云雷,比不上一人在外的爱人。
“怎么办?”面对镜头和工作人员时他是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流量大明星,但是在杨九郎身边,他也是个会流露出无措、慌乱的小孩儿。
“我安排了人找了当地的安保,也在公安局备案了。”杨九郎把他牵到沙发前,拿过他的手放在手心暖着。
每次都是这样儿。张云雷心里想着,吸吸鼻子。粉丝对他的评价最多的就是“敢闯”,可是怎么会有人敢不计后果的闯呢?只是因为有底气罢了,他知道无论他如何撒开了耍,也会有人给他撑腰。
杨九郎就是“天塌下来我顶着”的人,杨九郎就是他的底气他的退路。
大明星看到他胡乱团在椅背上的外套,眼泪突然簌簌地落下来。杨九郎吓了一跳,以为他被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了宝儿?我这不是来了吗?不怕不怕,不怕。”
说着他又要拿起手机催下面的人,张云雷按下他的手,整个儿扎进他怀里:“你带我走吧。”
他说的很坚定,不像是儿戏。张云雷把脸抬起来,看进他的眼睛里,又重复了一次:“你带我走吧。”
走?往哪儿走?怎么走?走了之后干嘛?
杨九郎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堆问题和备用解决办法,可最终还是被他一一否定。
还管那些干嘛呢?他想离开,那我们就离开。
总有人说逃避不是办法,可是也没人真用逃避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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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tired of this place I hope people change, I need time to replace what I gave away.*
我厌倦了这个地方还期待着人们会改变,我需要时间换回我放弃的过往。
逃离比想象中简单,事先安排好的车停在酒店侧门,车门真正关上的那一刻,包裹在黑暗里的两人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好像真的能和数不清的纠缠说再见。
“辫儿哥,”车一溜烟儿开出去,从狗仔们重叠的闪光灯后掠过,开向自由的大道,驾驶室坐着一个年轻的司机,是九涵,“咱去哪儿?”
杨九郎侧头眼神询问张云雷,那人低着头抠手,鼻尖因为室内外温差而变得红红的。
“去没有闪光灯的地方。”手上的倒刺死活撕不下来,可是酸麻的感觉却过瘾。
“一直开吧,去没人的地方转转。”杨九郎把他的手指包在手心,捂热他冰凉的小伤口。
张云雷看着那双覆在自己手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偷偷数他的指甲盖儿上有几个小月牙。他听人说月牙多的人身体健康,那拥有八个小月牙的杨九郎一定是非常健康的人。
而他就像是因为维生素没跟上就长出来的倒刺,支支棱棱又不起眼,可是有心者一碰就会生疼,反正就和小月牙不相符,也不会同时出现。可是总有人会因为倒刺而意识到应该多吃蔬果,也会有人会把倒刺用指甲刀轻轻剪掉,温柔无害。
他一路走来也曾把人硌的难受,众星捧月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和泪水。
幸好杨九郎来了,不嫌疼不嫌难受,非要把倒刺养成小月牙。
他很幸运,他一直是被爱着的那一个。
张云雷把手抽出来,又掏出手机,直接关了机丢在前座上,看也没看屏幕上几十个未接电话。
这辆车的小小空间就像是一个保护仓,隔绝了外界一切的干扰。
九涵把车停在空旷的地方就下去抽烟,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磊磊你信我吗?”
“信。”
“我们公开吧。”
第一次,杨九郎和他说正事时没用询问的语气,而是“我必须做主没有商量的余地”的笃定。
“网上的营销号写的风风火火,张云雷被金主包养,张云雷为财屈服,张云雷怎么怎么样…”
“我们都瞒了太久了,张云雷和杨九郎瞒了太久了,久到大家捕风捉影仅凭猜测也能想象出一件事。”
“可这件事是真的,我们炫耀一下好吗?”
面对几个亿投资合同都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杨总此时此刻忐忑不安,他感觉车里的空气要被吸干了,而他还没有到能喘息的时候。
但张云雷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几乎是杨九郎近五年来做的最冲动的决定——就在二十分钟前,杨九郎转发了热搜第一营销号的新闻,题为“当红男星张云雷与C&Z董事长杨九郎出入酒店,据悉,两人举止亲密,疑似恋爱曝光”。配图是两张勉强能辨认身份的动图,糊的不真实。
时隔上次杨九郎发微博已经过去大半年,他的主页还停留在过年时张云雷综艺的宣传。但这次,杨九郎点下了转发,仅输入了短短几个字,又让这条微博登上了热搜榜一。
【@C&Z杨九郎:看他愿不愿意。】
这条意味不明的话在圈子里炸开了锅,原本的CP粉被正主亲自喂饭纷纷崛起,两人以前的互动也被扒出来。可是,杨九郎没进一步解释丝毫。
这些轰轰烈烈,张云雷都不知道。
“你愿意吗?”杨九郎说这话的样子好像要求婚,张云雷盯着他看,突然噗嗤一下笑了。
“你嘴上都干得起皮了…”他的手指上都是杨九郎渡给他的温度,现在又回到男人的嘴唇上。
“辫儿…”
“好。”他答得又轻又软,再抬起头时扬起笑。
“我说我愿意炫耀。”
炫耀一下我有人爱,炫耀一下他能带我逃跑,也能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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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love is difficult but it's real. Don't be afraid we'll make it out of this mess.*
我们的爱情面对着重重困难,却无比的忠诚坚贞
不要害怕,我们终究会冲破困境。
其实那天有第二条爆字热搜,紧紧挨在“张云雷杨九郎”底下,叫“九辫儿恋情”。
点开之后转赞最多的第一条终于不再是真假难辨的营销号了,而是C&Z娱乐公司老板杨九郎的一条原创微博,配了一张照片,还有一句更简短的话。
【@C&Z杨九郎:他说愿意。】
图里的是两个人的背影,他们逆着光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没戴帽子没有口罩,两只手紧握着,昏黄路灯的光把俩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不管什么轮廓,不管什么结果,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
*选自Taylor Swift 《Love story》
*选自Troye Siven 《Fools》
*选自康姆士乐队《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九辫】少年心事(3k一发完)
🏵️青梅竹马10年,只差一层窗户纸
捅他!
01
说好了的,喝了这杯酒就来娶我。
02
盛夏,蝉鸣,少年人的心绪顺着微开的窗飞出很远,飞到山海尽头。
“杨九郎!下来啊!”
一声喊换回了少年的魂,穿着跨栏背心的杨九郎一把推开窗,楼下的少年穿着纯白色的T恤衫,蓝色的牛仔裤带着破洞,丝丝缕缕在空气中舞得好不潇洒。
“来啦!马上就下来!你等我!”
短短的发茬每一根都闪着阳光,诉说着主人的兴奋,屋内一阵兵荒马乱,衣服裤子袜子齐飞,好不容易凑出一套和张云雷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很搭配的,尽管那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妈!小辫儿叫我出去!我走啦!”杨...
🏵️青梅竹马10年,只差一层窗户纸
捅他!
01
说好了的,喝了这杯酒就来娶我。
02
盛夏,蝉鸣,少年人的心绪顺着微开的窗飞出很远,飞到山海尽头。
“杨九郎!下来啊!”
一声喊换回了少年的魂,穿着跨栏背心的杨九郎一把推开窗,楼下的少年穿着纯白色的T恤衫,蓝色的牛仔裤带着破洞,丝丝缕缕在空气中舞得好不潇洒。
“来啦!马上就下来!你等我!”
短短的发茬每一根都闪着阳光,诉说着主人的兴奋,屋内一阵兵荒马乱,衣服裤子袜子齐飞,好不容易凑出一套和张云雷今天的打扮看起来很搭配的,尽管那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妈!小辫儿叫我出去!我走啦!”杨九郎一边系鞋带一边冲里屋喊话。
杨妈妈听到是张云雷,马上放了心:“记得晚上叫他回来一起吃饭啊!”
杨九郎手都放在门上了,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跑进厨房里,出来时手里提着两根正在冒白烟的雪糕。
“辫儿,这儿呢这儿呢!”
两根雪糕直挺挺地立在眼前,张云雷的目光约过它们,看向他身后的小眼睛少年。
“你想吃哪个?”奶味和哈密瓜味一向很难做出抉择。
杨九郎眨眨眼:“你挑,我都行。”
张云雷举着绿色的,杨九郎举着奶白色的,没走多一会儿,半根下去了。
变成张云雷举着奶白色,杨九郎举着绿色。
少年人16岁,多的是这样无忧无虑的夏天。
03
“辫儿,你准备考哪个大学啊?”
一堆书本作为掩护,两个少年的脸贴得极近,一定是书本太窄的缘故。俩人小声嘀嘀咕咕的,完全没有把台上高谈阔论的老师放在眼里。
“你呢?”
“你挑,我都行。”
张云雷哼了一声,眼神和杨九郎的措开,声音更小了,他说:“这时候了还都行啊。”
后来两张一模一样的高考志愿交了上去。
“我妈从小就告诉我,得跟你一起玩,跟你能学好。”
张云雷含着杨九郎给他的橙子味棒棒糖,听了这话,把棒棒糖从口中拿出来。橘色的糖球一层水光,杨九郎的眼睛止不住地定在上面。
“跟着我?你还跟我一辈子啊?”
问的人想听回答,但是回答的人不敢说。
杨九郎淹了咽口水,刚要开口,张云雷淡淡一笑,顺手摸出了杨九郎口袋里的钱包,故作阔绰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走,哥请你吃饭。”
杨九郎也没嘀咕,也没抱怨,诶了一声,脸上的笑就好像不是破财是捡了宝。
04
张云雷和杨九郎这一对,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样子,众人早就司空见惯了。偶尔要是在大街上看见他俩其中一个,没见着另一个,那都要问问这是什么稀奇事。
郭麒麟这会儿就遇上了张云雷,还没打招呼,就往张云雷身后张望半天,引得面前的人皱着眉给了他一巴掌。
郭麒麟捂着胳膊一阵揉,还不忘八卦:“杨九郎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张云雷刚想说什么,一挑眉,话锋一转:“我俩又不是连体婴儿,谁说非要一起出场了?”
郭麒麟可惹不起这个主儿,赶紧双手举过头顶投降:“没没没,可不敢可不敢,我这不是奇怪嘛,十回见到你,十回都是和杨九郎在一起,今天这第十一回被我碰见了,稀奇稀奇不行啊?”
话刚说完呢,人群里便出来了个白净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连体婴儿的另一半——杨九郎——手里提着网红泡芙和糍粑,正准备向张云雷邀功呢,看见郭麒麟在场,赶紧放下来,甚至还往身后藏了藏。
这点小动作郭麒麟看在眼里,白眼翻在天上。
“行了吧,我还敢跟你家这位抢吃的?我都想吃好几回了,奈何人太多,队伍都要排出商场外了。”郭麒麟揉了揉自己的一脑门子官司,又翻了个白眼。
罢了,自己好歹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不能跟这俩货一般见识。
“辫儿,这个糍粑好香!趁热尝尝!”
……突然有种就算有身份证自己也不算人的错觉。
糍粑凑到鼻子底下了,香味儿直往上走,张云雷撇了杨九郎一眼,小声道:“这还有人呢,真是的。”
然后就着杨九郎的手咬了一口糍粑。
“来人呐,把朕杀了,给二位助助兴!”郭麒麟气得迈着四方步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云雷正嚼着呢,腮帮子鼓鼓的,看着郭麒麟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一眼杨九郎:“他怎么了?”
杨九郎咽了口口水:“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清没有这个糍粑香。”
自然是没有的,单身狗顶多散发着柠檬的清香,怎么会比这与爱人在一起的人间烟火气香。
05
“辫儿,明天有个会时间还挺寸的,可能下午到晚上不能陪你了,晚上老板说还有个饭局。”
且说张云雷杨九郎两个人这些年的缘分也算是上天注定了,同一所大学不同的专业,上了大二两个人搬了出去过二人世界,毕了业又各自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了工作。虽然这中间有不足为外人道的辛苦,但总算是从未分开。
按照正常流程,这时候没对象身边的兄弟就要张牙舞爪地给张罗一个了,偏偏没人打这俩人的主意。
他俩出双入对,但是从未透露过两人之间有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
郭麒麟孟鹤堂朱云峰一众私下里不知道叭叭过多少回,都认为这俩人是真的。
可惜他俩就是还没在一起。
“你说,他俩是不是一对儿啊。”郭麒麟早就觉得这俩人有一腿,但是这一腿从来没给他看过,到现在他自己都要怀疑了。
孟鹤堂也是一脸纠结:“以咱们的关系,他俩要是在一起了肯定不会不告诉我们,关键是他俩平时出双入对表现得很亲密,但是偏偏是说是朋友也行说是爱人也行,没有过分亲密。这cp磕得我拽心挠肝。”
抓心挠肝cp本p一个正在饭局上,一个正在家里生闷气呢。
钟表滴答滴答迈着小碎步过了十二点,张云雷的手机这才有了点动静。
“喂?您好,请问您是杨九郎的爱人吗?”
电话那头的男生听起来很年轻,张云雷这一把无名火窜得四丈高,把天花板都熏黑了。
“是,我是他爱人。”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都“啊?”出声儿了。
“那,那那能麻烦您下来接一下他吗?我是他的同事,我光知道九郎哥的小区,找不到是哪一户。”
张云雷见到的是坐在花坛上垂头丧气的一大坨杨九郎和旁边看起来多少有点不知所措的年轻人。
“……嫂子?”
张云雷黑着脸没回答,看着杨九郎。
“……哥夫?”
算了,我和一小孩置什么气。张云雷把目光放在了来人身上,微微一笑:“您好,麻烦你送他回来了。”
“啊啊不麻烦不麻烦。要不要我帮您再扶一段?九郎哥他现在有点不太清醒。”
张云雷刚想说不用,就见男生戳了杨九郎一下。
然后他成熟稳重的同居室友就像被戳中了开关,俩胳膊乱甩活像个泼妇,嘴里喊着:“别动我!我要我老婆!”
“你老婆谁啊?”
“张云雷!”
“人家张云雷知道他自己是你老婆吗?”
“……呜哇!呜呜呜呜呜呜他现在还不是我老婆呜呜呜呜……”
男人反应了两秒开始干嚎。
这一顿操作把秦霄贤看得目瞪口呆。
他刚刚是在通讯录里找到的这个电话,备注名是“亲亲宝贝老婆”他才打过来的,刚一接电话听到是个男声他还愣了一下。
这下子他更迷惑了,啥意思,这到底是不是哥夫了?
“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太感谢了,我陪他在这里再坐一会儿,醒醒酒。”
秦霄贤呆呆地和张云雷握了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06
“呜呜呜呜呜我要老婆——”
张云雷就坐在杨九郎旁边,撑着下巴,听着杨九郎嚎。
“你老婆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呜呜呜你废话!”
“那你看我是谁?”
小眼睛男人红着眼,迷惑地看过来,仔细端详了半天,突然嗷得一声扑上来,把张云雷死死勒在怀里。
“老婆?呜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张云雷心说我之前怎没见你酒品这么差呢。
“行了,你老婆在这儿呢,跟我回家。”
07
“老婆,嘿嘿嘿,来睡觉啊!”
08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杨九郎揉了揉太阳穴,一抬眼,正好是张云雷推门进来。
“醒了?”
“唔,老婆……”
“你还记着?”
“当然。”
一件想了将近十年的事儿,怎么会忘了呢。
【end.】
众人:终于磕到真的了
三连的事情就拜托了
【直男啵啵】
【九辫】你能不能包养我(四十四)
九辫真好
请勿上升真人
写到哪儿算哪儿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金主与小歌手甜虐甜虐(?)的日常
216.
郭麒麟把神情恍惚的张云雷护送到了场地,看过粉丝们在超话中的返图和发言的燕子提着口气,心惊胆颤地观察着小祖宗的状态,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和他说。
经纪人和其他工作人员为了生日会的事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看私人手机。
堵在路上的杨九郎没办法,只能把电话打到郭麒麟那里试试运气,看他有没有在现场陪同。
嘟——嘟——
电话接通了。
杨九郎眼...
九辫真好
请勿上升真人
写到哪儿算哪儿
ooc肯定会有 不喜勿喷
金主与小歌手甜虐甜虐(?)的日常
216.
郭麒麟把神情恍惚的张云雷护送到了场地,看过粉丝们在超话中的返图和发言的燕子提着口气,心惊胆颤地观察着小祖宗的状态,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和他说。
经纪人和其他工作人员为了生日会的事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看私人手机。
堵在路上的杨九郎没办法,只能把电话打到郭麒麟那里试试运气,看他有没有在现场陪同。
嘟——嘟——
电话接通了。
杨九郎眼睛一亮,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郭麒麟怼了回来。
杨九郎:“喂?”
郭麒麟:“滚!”
杨九郎:“?”
217.
因为上午发生的事,张云雷在下午彩排的时候状态都不太好。
与他有合唱曲目的章子昂在休息时走到张云雷身边,将买来的柚子茶贴到了他的耳朵上。
柚子茶很冰,把低头愣神的张云雷吓了一跳。
“谢谢。”张云雷道。
“这个不是给你喝的。”站在他面前的章子昂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我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把这个握在手里应该会好一些。”
小歌手抬头看向章子昂,他张了张嘴唇, 像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可三分钟过去了,张云雷只是又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章子昂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了句随便你。
章子昂眼神飘忽,边小口喝水边和张云雷打探家里小丫头的下落:“对了,杨九郎和楚楚呢?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坐在休息室角落撕报纸的郭麒麟一听这话脸“唰”地就垮了下来,他看向章子昂,把他也算进了“渣男”阵营。
郭麒麟不顾张云雷的阻拦,阴阳怪气地对章子昂说:“嚯!人家小两口的事儿我们辫儿可管不着。”
小两口?杨九郎和楚楚?
章子昂疑惑地扭头看向抿紧嘴唇的张云雷:“啊?”
218.
何楚楚的画很大,单凭杨九郎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带不进会场的。
被叫来帮忙的董九涵联系了一伙人,在外等待入场的粉丝不少,甚至有几个搞艺术的小姑娘一下就认出了跟在画旁的何楚楚。
她们激动地握着伙伴的手,想要上前但又怕打扰了她。
黑漆漆的镜头缓缓抬起,刚准备进场的杨九郎见状皱起了眉。
他侧身一步,用身体挡在了何楚楚身前。
对何楚楚而言曝光越少越好,他们不希望太多人注意到她作品以外的东西。
杨九郎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又走回了何楚楚身边。
何楚楚诧异地眨眨眼:“怎么了吗?”
杨九郎拍了拍何楚楚的肩膀:“楚楚,你先和跟燕子工作人员进去。”
担心画受损的何楚楚纠结地攥紧身前的小包:“可是画还没……”
杨九郎宽慰道:“画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看好的。你有很重要的话要对辫儿说,对吗?”
没错,她还欠张云雷一句道歉要说,她还没有和张云雷说生日快乐。
何楚楚看了看杨九郎,又看了看一旁印有张云雷舞台造型的海报,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选择了后者。
何楚楚:“那这里就拜托九郎哥哥了!”
219.
张云雷在见到气喘吁吁的何楚楚后第一反应不是逃跑,他忙小跑到何楚楚身边,帮她脱下了厚厚的羽绒外套。
小歌手轻拍着不停咳嗽的何楚楚的背,扶着她的手臂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张云雷:“还好吗?怎么这么急?九……杨总没和你一起进来吗?”
何楚楚靠在燕子怀里,她摇摇头,在喘匀了气后猛地抓住了张云雷的手腕。
何楚楚:“云雷哥哥,你别再跑了啊。”
张云雷脸一红,多少有些羞愧。
有些事情他总是要面对的,逃避虽然有用,但是可耻。
想到这儿,张云雷正色道:“放心,我这次会好好听你说完的。”
“云雷哥哥,生日快乐。”
“啊?啊……谢谢楚楚。”
“还有就是,我毁约了。”
“……什么?”
“我不要和九郎哥哥结婚了。”何楚楚说,“你们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对不起云雷哥哥,让你难过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
220.
知名画家的作品终于被妥善安置,杨九郎松了口气,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艺人的专用休息室。
走廊转角有一道人影闪过,杨九郎停下脚步,忽地后退一步扭头看过去。
两道燃着怒火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像是要当场撕碎对方。
杨九郎脱下西服外套扔到董九涵怀里,大吼道:“章子昂!!!”
气势汹汹朝他而来的章子昂也将麦摘下交给经纪人,大喝道:“杨九郎!!!”
针尖对麦芒,互扯脖领的两个男人齐声怒吼:“我真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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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章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