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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韵°

【地笼】锁君谣

天君×龙君,双强HE,又名《好甜哥追妻百式》

不渣的天帝×浑身都是嘴的龙爹,全文1.3w

没误会但有追妻,算是《不作囚》的后续,没看也不影响这篇

 

 

 

 

 

 

01

那日六道天雷罚下后,敖光第二日还算安分地在紫微宫躺着看昊天在一旁桌案上批阅奏章,到第三日就躺不住了。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算法,他已走了两年,不知敖丙如何,亦不知龙族如何,令他着实放心不下。

 

他只能惦记着昊天说过待他伤养好后便让他回东海,但这伤到今日才堪堪结上痂,养......

天君×龙君,双强HE,又名《好甜哥追妻百式》

不渣的天帝×浑身都是嘴的龙爹,全文1.3w

没误会但有追妻,算是《不作囚》的后续,没看也不影响这篇

 

 

 

 

 

 

01

那日六道天雷罚下后,敖光第二日还算安分地在紫微宫躺着看昊天在一旁桌案上批阅奏章,到第三日就躺不住了。

 

群龙不可一日无首,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算法,他已走了两年,不知敖丙如何,亦不知龙族如何,令他着实放心不下。

 

他只能惦记着昊天说过待他伤养好后便让他回东海,但这伤到今日才堪堪结上痂,养好不知要挨到何时。

 

他这两天牵挂着东海,自然没意识到这还是昊天拿上好的丹药供出来的,不然恐怕要在床上再瘫上半月有余。

 

龙王只觉心烦意乱,仙侍来通禀时,敖光正捏着只茶杯端详纹理。

 

“龙王大人,天君唤您去瑶池泡泉。”

 

 

 

 

 

 

瑶池之上满溢水汽,池中之水却清澈异常,奇花异草杂糅的芳香扑入鼻腔,霎时浑身都软了。

 

瑶池之畔不见昊天,仙侍也已退下,敖光只着一件单衣,赤脚踩入水中。

 

瑶池之水自带疗愈,刚结痂的伤口发麻发痒,却是缓解了不少疼痛,水汽蒸腾,敖光沉入水底,卸下一身疲惫,阖目而眠。

 

昊天下了朝会赶来时便是这样一番场景。四周无人,若不是池水足够清,怕是压根瞧不见下面还藏着条睡着的龙。

 

混沌的记忆悄然浮现在脑海,那是很久以前。

 

敖光喜水,天庭有水处不少,却多有禁制,瑶池算个例外。那日敖光偷偷来此碰巧碰上他来瑶池旁品茶,只得躲在池底,然躲了三个时辰都不见他品完,忍无可忍地从池底一跃而起,哗啦啦溅了昊天半身水,罪魁祸首没有半分罪魁祸首的样子,冲着受害者叫道:“你这盏茶究竟要喝到什么时候?!”

 

昊天也不恼,掐了个诀带走一身水汽,不紧不慢地又抿一口,“自然是到池底的人肯出来与我同品。”

 

大太子脾气爆得不行,一听这话登时就恼了,“你早知我在池底,就这么作弄我?!”

 

“没想到大太子这般沉得住气,是我疏忽了,”那人轻笑道,温润又好听的嗓音对着他轻唤,“过来。”

 

敖光气势汹汹地坐到对面,举起茶杯两口闷下天山进贡的茶水。

 

昊天问:“喜欢这里?”

 

敖光答:“没东海的水好。”

 

 

 

 

 

气恼的敖光也好,想家的敖光也好,那时的敖光眉头总是舒展着的,现如今……

 

昊天抬抬手,池底缝隙里一粒荷叶芽胞拔地而起,托举着水中的龙儿一路送到了池畔。

 

他终于看清,连这样的龙儿眉头都是皱着的。

 

 

 

敖光睡得不算沉,他对水极其敏感,甫一离水,意识就开始慢慢回笼,待看清眼前头戴冕冠、十二冕旒垂下的天帝时,敖光浑身一颤,受惊了般慌忙就要起身。奈何他身体刚处于极度放松状态,浑身绵软无力,身下还是无甚支撑的荷叶,胳膊一用力险些直接滚下池去,幸而被昊天一把拉住了。

 

“别行礼了。”

 

也辨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敖光见到他下意识的动作永远是君臣之礼,一声接一声的天君直往生分了喊,一口接一口的“不合规矩”“不敢僭越”直把人拒之千里之外。

 

“谢天君。”敖光躺回荷叶上,耳尖比眼瞳的红更甚。

 

这是个绝佳的开口机会,敖光心想,但看着一身玄衣朝服的昊天,他莫名有些犯怵,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问道:“天君可还记得允诺臣的事?”

 

瑶池水一泡,他这一身伤已经不怎么影响下地了,这天庭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只想快些回东海安置自己的族人再看看敖丙是否安好。

 

“伤势如何了?”

 

“已经无碍。”

 

“我随你去。”

 

“天君日理万机,臣一人前往即可。”

 

昊天眼底闪烁了一瞬,问道:“怕我见到你那孩儿吗?”

 

“……”敖光一时哑了嗓子。

 

“你不愿他认我。”

 

敖光立马把头垂下,“臣不敢。”

 

昊天倾身,十二冕旒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的流苏跟着垂到地上,在敖光震惊的目光中,他伸手捏了捏龙王的耳朵尖。

 

“爱卿还有什么不敢的?”

 

敖光一瞬间从耳朵尖红到了脖颈,“天君明鉴!”

 

昊天眼尾弯了弯,只道:“打理妥当后回来一趟。”

 

“喏。”

 

 

 

 

 

 

 

 

 

02

龙宫重建是个大工程,当年龙族镇守锁妖阵时,龙宫宝库名为保管实为抢掠被洗劫一空,现如今连块搭地板的玉石都拿不出来,幸而天帝发话天宫宝库任挑任选,一切照着龙宫原有规模只多不少,才得以顺利进行。

 

敖丙听说父王在天庭受了天雷刑,这两年里往东海跑了数十次都没见着面,这次终于见到,连哪吒在旁边看着都顾不得了,扑进敖光怀里就哭,安慰了好些会儿才安慰下来,见着了又不肯走,拉着哪吒在东海住了小半月才肯离开。

 

这也难怪,敖丙自出生起就在他身边,一直长到三岁,他这一离开就是两年,差点缺席了儿子短短五年的一半儿。

 

又是重建龙宫,又是处理海妖,又是安抚族里一见到天兵天将就忍不住摆出战斗姿态的龙,还得托人去打听他那三个不省心的弟弟妹妹怎么样了,多件重要的事情一齐压过来,敖光忙得爪不沾地,却难得觉出一些高兴来。

 

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日子已经来到半年后,敖光算了算时间,戌时三刻,倒是个好时候。

 

昊天既唤他回去,再拖一年也是拖着,倒不如早些划清了,省得日后麻烦。

 

龙王大人不是个扭捏的,当即召了龟丞相来交代事务,当晚就单枪匹马上了天庭。

 

敖光早些年上天庭找昊天是有条小道的,能绕开那些仙啊神啊,省去不少麻烦。

 

他畅通无阻地进了紫微宫,却在拉开殿门那一刻突然犹豫了。

 

忆及千年前,他也是这般,绕过所有人,拉开紫微宫的殿门,跟昊天一块或下棋或饮酒或品茶,兴致到了,折腾着折腾着便折腾到榻上。

 

这是他难得能扯开眼前人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衣袍的时候,温热的吻落在肩上、龙角上,哪里都是麻的、软的,他无意识亮了利爪,把那人背上挠得一道一道,就是痛狠了咬着那人肩膀出血了都不松口,那人也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昊天在他面前永远是温润纵容的,从来没有天帝的架子,也鲜少将面对朝臣时摆出的威严让他见到,以至于他忘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

 

 

 

 

敖光不愿再去回忆那些揉着蜜意的过往,伸手推开了殿门。

 

殿内的光景却令他讶异——

 

昊天穿着件连个纹样都没有的简单青衣,端坐在那儿像个普通的小仙官,正往嘴里送着一杯酒。

 

敖光不敢多想,连忙拱手弯腰,刚道出个“天”字,端坐的人面色不虞地挥了把袖子,身后的门“啪嗒”关上,带起的劲风吹得敖光脊背发凉。一缕金光罩在他身上,强行扶直了他弯下的腰。

 

“过来。”那人头也不转地冲他道,嗓音里含着酒润后特有的哑意。

 

四周寂静无声,敖光像往常一样坐到昊天身侧。

 

昊天只是又为自己斟了杯酒,并不管他。

 

桌上还放着个空杯子,敖光也不跟他见外,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送到嘴边尝了一口。

 

天庭的酒酿醇香细腻,敖光喝不惯,只觉得没劲,一饮而尽后又为自己斟了杯。

 

在敖光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拿着壶灌,或者现在回东海拿两坛能让他过瘾的酒时,昊天突然唤了声,

 

“敖光。”

 

敖光手一抖。

 

“你恨我吗。”

 

石破天惊。敖光全然没料到他竟问得这样直白,酒怎么样立马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强稳下心绪反问:“你这是什么话。”

 

床畔的夜明珠光影流动,昊天看着杯中圈圈涟漪的酒液,开口道:“你该是知道,如果没有天元鼎一事,我会将龙族囚上永生永世。”

 

敖光冷嗤,“你也该是知道,我不会坐以待毙。

 

“你能为天庭和你所谓的天道弃我,同样的选择若是摆在我面前,我亦然。”

 

敖光其实想过,锁在他和昊天面前千年情谊都化不开的玄铁到底是什么,是仙妖殊途?是世俗偏见?他想了又一个千年,终于想透了。

 

锁住他们的从来不是世俗,是责任。

 

世俗的偏见他们尚且能够挣开,仙者与妖物苟合,左右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日耳边灌几句羞辱谩骂。

 

但身上的重担他们挣不开,他们永远挣不开。

 

天道如此,天道不容。

 

君与臣尚有前路可言。

 

可他们是君与君,立场不同的君与君。

 

哪怕敖光一次次自称为臣,一次次对着昊天行君臣之礼。

 

但敖光是君,是一族之长,是一海之王,他有君主的骄傲,有君主的担当,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属,也不会为任何人置族人于不顾。

 

步至领袖之位,有些东西就变了。

 

 

 

昊天未语,只是偏头看了敖光一眼。

 

龙王依旧白发如瀑,粗壮的龙角充满侵略性,眉头微微皱着,眼角被岁月腐蚀出了痕迹,在他面前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恣意轻狂。

 

他总说敖光该稳重些,可这龙真的稳重了,他却总觉不适应,想掰开他的嘴,看他亮出尖牙和利爪,把自己挠得鲜血淋漓才好。

 

于是他的下一句话就带上了讽刺——

 

“你说我弃你,可打上天庭的是你,先背叛的人也是你。”

 

敖光闻言暴起,劈手夺过昊天手里的酒盅,重重砸在桌案上四分五裂,“你蟠桃宴上摆着的是我族人的肝!那些神仙饮的是我族人的血!我族人的髓!龙族在天庭眼里跟牲畜有什么分别!你答应我会为龙族正名,你总说让我等,让我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龙族连作战的兵都没有了,等到龙筋被认作制作法器的材料,等到我也被套上锁龙链当坐骑吗?!你当谁稀罕你那位列仙班!谁稀罕你那天地共主!龙族所求从来不过一个安稳的自由!既然天庭给不了,你给不了,你那天帝的身份也给不了,那我为什么不能争!为什么不能抢!你口口声声说我背叛,我背叛谁了,我背叛你了吗?!我是一刀给你劈对半了,还是一爪给你抓出血了?!要说背叛天庭那更是无稽之谈!龙族千年前根本未曾对天庭俯首称臣,我与天庭的恩怨你硬要把自己添进去给我扣个背叛的帽子!你眼里就只有我打上天庭,难道不是对我族数千年受到的压迫熟视无睹吗?!”

 

敖光气急,也懒得听他回答,自顾自拎起酒壶便往口中灌去。

 

明明是温和得不知是龙宫地窖的烈酒多少倍的酒酿,几坛下肚都能毫无醉意的龙王竟被这小小一壶弄得脑袋都有些晕乎。

 

苦衷也好,解释也罢,真逼出敖光一番真话来,昊天却又没来由的心慌,思维渐渐整合,他从这一声接一声的质问中咂摸过味来——

 

他声声皆是质问,句句却未想真有个答案。

 

他不恨,但他做不到不怨,怨天庭的苦苦相逼,怨他的视而不见,更怨他一道旨意葬了他族人一生自由。

 

这怨消解不了,哪怕剖开了,一点一点挑明了,敖光也不可能做到不介意。

 

“你今日来,是来与我了断的……”

 

“是。”

 

“你不愿敖丙与我相认,是不愿再与我有瓜葛。”

 

“是。”

 

敖光半撑着桌子,借着最后的清明问出今日来的目的:“昊天,我且问你,如果东海龙王另有其人,又或者你我之间并无情谊,千年前对龙族的处决,你是否会变。”

 

龙角高高耸在昊天眼前,他问完又抢在昊天开口的前一秒自己答了,分外笃定的语气,

 

“你不会。“只要龙族真存了归降的意愿,你依旧会放龙族一条生路,却为了这三界秩序,将龙族永镇海底。你从未亏待我,也从未善待我。

 

“我以前傻过,年少轻狂,以为凭我与你这千百年的情谊,能为龙族谋个更好的前路,哪怕要我卑躬屈膝地求,要我豁出我的一切。但扪心自问,倘若我是你,我的决定也一样,三界秩序和一族安稳,根本没得选。

 

“所以放下吧。你我立场不同,我们好聚好散。”敖光终于站起身,大步离去,瀑布般的长发扫过昊天手心,他轻轻蜷了下手指,没抓住。一股突如其来的空虚淹没了胸膛,昊天没去看敖光决然离去的背影,只是颓然地盯着自己的掌心。是啊,他从未用力抓过。

 

微风自窗外吹过,昊天才恍然觉出冷来,思绪被风带起,他又忆起当年那只傻得离谱的白龙。


那年敖闰偷跑打翻了天庭至宝,天庭要老龙王给个交代,那时龙族和天庭矛盾尚未如此严重,老龙王忌惮天庭,当即气得要动杖子,俨然是要把罪魁祸首打死的阵仗。

 

这傻龙明知父王动了大怒,还敢为他那调皮的妹妹顶罚,等昊天偶然听到仙者议论才知,老龙王为这事把大太子打得就剩一口气险些把龙形化出来,幸亏敖闰回来得及时,吓得哇哇大哭,又让敖光一条胳膊护着,说天庭要的交代他给了,不能再罚敖闰。等他忙下界去寻时,已经到了第三日。榻上的人疼得浑身冒汗,旁边还小的弟弟妹妹围着呜呜地哭,吵得昊天心烦。他挥退了三个弟妹,抬手化出颗药丸塞进敖光嘴里,坐在床榻边一下一下给人拍着背。好不容易止住疼了,白龙瞪着快聚不住焦的眼睛,用着虚得不行的语气,上来第一句就是:“你天庭到底什么破珠子这么重要?”哪里是什么重要的珠子,只是龙族为异兽,天庭的东西容不得他们损毁。昊天怕说实话把这龙气得掏出龙牙刀给他来一下,抬手理了理白龙鬓角的两缕银白的长发,避而不答地转移话题,“你连什么珠子都不知道,明知龙王动了怒还敢顶罪,你们龙族莫不是都少根筋?”不会撒娇、不会讨饶、连句软话也不会说,若受罚的是敖闰,伤得都不一定有他这般重。真是条呆龙。现在也是这样。一味地在他面前罗列事实,却只字不提他所希冀的偏爱。

 

阿光,你怎知我没有偏心。

 

 

 

 

 

 

 

03

封神大战还在部署,天庭之上神灵稀少,连早朝制度也不甚完善,虽是朝服送到了,但入职第一天早朝便免了,这样倒是方便了敖光,他本就不想刚划清界限就去见昊天。

 

一丝庆幸过后是难过。

 

昊天虽为天帝,却也只是挂着个虚名,手下连个能用的神仙都没有。

 

日日如此,万把年如此,历尽一千七百五十劫落得个孤家寡人守着偌大个天。

 

难过了片刻又觉得不对,他自己才是苦,哪有闲心去心疼天上那个。

 

如此又过了半年,他偶尔递个折子汇报龙宫的重建事宜,回信也是公事公办的话语。

 

本以为会就此平静下去,但还是出了事——

 

一日敖光照常处理东海事宜,属下急匆匆来报,说东海之畔有妖兽作恶,瞧着像之前海底炼狱镇压的那些,伤了好多虾兵蟹将。

 

敖光登时丢了折子去披甲。龙宫新址离那处远,耽搁下去恐生祸端,敖光当即召了些武将化回原形腾云驾雾而去。

 

白龙翻腾在云端,身后跟着百数条游龙,久违的风拂过龙鬣,阳光照亮了身后的鳞片。

 

东海之畔已是一场乱战,敖光连人形都没化,一个俯冲加入战斗。

 

巨大的龙爪削铁如泥,稍一用力便可捏爆海妖的头颅,他一尾巴扫过,数十只海妖被甩到岩石上迸出万千碎块,转眼没了气息。

 

高约三百尺的章鱼首领甩出一根触手,还未碰到白龙,白龙向上一跃,龙爪擒住触手,随后用力一扯,生生把触手扯断落地,溅起一片飞土。

 

章鱼怪吃痛惨叫,正要挥舞着其余的触手一齐向白龙袭来,却见白龙猛地张开巨口,巨大的冲击波直冲章鱼而去,直接被击飞数百米掉进了东海。

 

战局扭转,海妖见势不对扭头想逃,却听东海爆发出一声悠长兽鸣,一头两百尺宽的巨型海龟满壳锁链与盔甲,吼叫一声后化出浑身腱子肉、身前身后皆覆甲、手执一把巨斧的人形来。

 

敖光抬爪引了东海水,也化出爪持龙牙刀的人形来,一龙一龟,转瞬间扭打在一起。

 

敖光一刀接下对方挥来的斧头,尖锐的龙爪飞踢出去,被躲过后龙牙刀发出阵阵嗡鸣,刀与斧相磨迸发出极亮的光,发出令人听之牙酸的巨大声响,龙牙刀终于磨过,挥手便要冲龟妖的头砍去,又被一斧牵制住。

 

敖光不欲恋战,在东海边也无需多顾及什么,他神色一凛,当即要使出人刀合一来。

 

下一刻漫天金光洒下,不待敖光反应过来,一股磅礴的神力直接将龟妖弹飞出去。

 

有一个身影踏云而来,鎏金的光泽伴在他身侧,墨色的发丝随风而动,看起来神圣又庄严。

 

“你来做什么?”

 

“东海异动,吾来看看。”

 

“天君放心,臣能解决,您请回吧。”

 

他话音刚落,龟妖已经重新站起来,战斧妖气暴涨,怒喝一声再次砍过来的同时,四周的妖兽闻风而动,纷纷往这边聚过来。

 

妖兽数量实在太多,敖光千万般不情愿也得跟眼前人合作,一边对付四面八方来的小妖一边对付时不时挥过来的斧子。

 

昊天祭出本命剑,快如光影,不过须臾便有妖血顺着刀锋淌下。

 

天帝毕竟是天帝,对付起这些小妖来如砍瓜砍菜,还能分出神来去看一旁的龙君。

 

敖光白发银铠,长着副美人的样子偏生打架是个力量型,一举一动都牵动满身铠甲,拉扯出极漂亮的线条。

 

他正分着神,旁边无数箭头破开风声冲他而来,昊天大手一挥,金光逼停了箭簇,下一刻全向反方向冲去!

 

龟妖自是没认出这是何方神圣,见状劈斧便冲昊天砍来,不待离他百尺,半路突然被刀截停在半空。

 

“你跟我打!”

 

昊天无奈地笑笑,敖光说的不错,这龟妖根本不是敖光的对手,他便再次对付起小妖来。

 

 

 

 

等一切结束,龟妖被一根缚仙锁捆回龙宫,虾兵蟹将和敖光带来的龙也全退下,残阳的余晖落在敖光的白发白眉白睫上。

 

“天君该回了。”

 

昊天看了看他,毫无征兆地抬起手,两笔在自己肩上画了道符,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鲜红的血液眨眼浸透了衣衫。

 

是障眼法,昊天用障眼法遮了伤,现在无人了才露出来。

 

“你……”敖光看着那处殷红有些不知所措。

 

昊天目光从肩膀移到敖光身上,淡淡道,“此事不便其他人知晓,劳烦龙君了。”

 

这是要在东海养伤的意思了。

 

敖光直觉不对,“那些小妖如何伤得了你?”

 

“一只两只伤不到,百只就说不准了,吾早说过,吾并非万能。”

 

敖光还欲挣扎,眼见着血液浸透的范围更大了,只得轻叹一口气,认命般开口:“臣遵旨。”

 

言罢他上前一步,掌心覆在离伤处五寸处,水凝的灵力从他掌心溢出来,给伤处止了血。

 

 

 

伤口刚止住血,此时能少动就少动,敖光走到崖边,自觉让受伤的天帝跟他游回去不妥,便问道,“你的云呢?叫过来。”

 

“方才这里妖气过重,天地精气乱了,云不听我使唤。”

 

好惨哦,没个能使唤的神仙就算了,连片能使唤的云都没了。

 

敖光在心里喟叹。

 

“那你飞过去?”

 

也不一定要乘云的嘛。

 

昊天以袖掩面轻轻咳嗽了两声。

 

敖光:“……”

 

敖光再次,“你不是有头麒麟兽吗,叫它过来。”

 

“太招摇。”

 

“那你想怎么样?”

 

昊天意味深长地看了敖光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

 

敖光:“……”

 

骑麒麟兽太招摇骑.他就不招摇了吗?!

 

他凭什么给他.骑?!

 

堂堂东海龙王……

 

也是要审时度势的。

 

 

 

 

东海龙王略一沉思,化出七百尺的原形来,威风凛凛的白龙立马占了崖边一角。

 

如此容易就同意了吗?这下换昊天疑惑了。

 

他这疑惑刚冒出头,便见那白龙一句口舌不与他费,毫不客气地一爪抓起他,一个扫尾便往云层奔去——用那只没捏爆海妖脑袋的爪子抓的。

 

昊天:“……”

 

成吧,起码目的达到了一半。

 

 

 

 

 

 

天帝隐去真容,只教敖光能看见,便随龙王进了龙宫。

 

迎面而来的龙族将领身披甲胄,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大王,带回的海妖都安置妥当了,属下已确认不是海底炼狱所出,您可放心。”

 

敖光微不可查地呼出口气,摆了摆手,“本王知道了,让龟丞相叫几个人把西面的卧房收拾出来。”

 

“喏。”

 

水流拂过水晶砌成的宫殿,金雕玉瓦,刚落雏形也能看出点当年拾级而上九百九十九级的恢宏,天光照不亮的海底,三万颗夜明珠照得恍如白昼,连百里外的游鱼都清晰可见。

 

昊天满意地笑笑,由着敖光将他引去龙王寝殿。

 

许是建成没多久的缘故,殿内生活痕迹很少,也就桌案上还放着待批的折子和周围的地形地貌图,能看出有人居住的样子。

 

昊天半倚在榻上,等敖光把翻出的伤药递过来时,他只是抬了抬眸,并未接过。

 

“伤处不便,能否麻烦龙君?”

 

真是被人伺候习惯了连个药都不会上了是吧?!

 

又恐被治个照顾不周的罪过,敖光再不愿也只能压下,化出只人手来帮天帝解衣服。

 

“天君言重了。”

 

手指越紧张越不听使唤,他解了好几次才解开扣子,轻轻掀开。

 

肩膀处拇指圈口大小的伤深可见骨,血虽不往外冒了,但外翻的皮肉看上去也可怖异常。昊天没错过敖光近在咫尺的脸上没压下的心疼。

 

伤药撒下,敖光的龙头肩吞跟着频率一点点,像它的主人一样,又呆呆的又凶凶的。

 

龙一旦有的忙,就容易反应不过来,敖光盯着那处伤,不自觉便责问道:“怎么伤成这样?”

 

天帝眼神半是闪躲半是开心,只道:“一时不察。”

 

敖光想也没想,“净给本王添乱。”

 

“……?”

 

这对吗?

 

听到低笑声,敖光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药也不上了,通红着耳朵立马后退一步把头低下去,“臣僭越!天君恕罪!”

 

昊天轻笑一声,周身不近人情的疏离感霎时散了,眉宇间淡去几分神性。

 

“无妨。”

 

 

 

敖光面薄,经此一遭是一句话不肯说了,垂着脑袋给人上完药,又输了些灵力疗伤,之后便立刻要把人赶去西侧寝殿。

 

“西侧寝殿已经收拾妥当,天君可随臣移至那处休息。”

 

昊天拢了衣服,略一思索,问道:“爱卿不陪吾用晚膳吗?”

 

按照礼数,天帝借宿在臣子这里,臣子确是要陪膳的。

 

可敖光完全不想同他吃饭。

 

……

 

臣子的本分还是要尽的。

 

“臣自当奉陪,不过东海的食物粗鄙,还望天君不要嫌弃。”

 

小桌上照往常上了六个菜,多是海鲜鱼肉,侍女在外间摆好碗筷,便全退了下去。

 

敖光老老实实地待昊天坐下,自己方坐到对案去,刚作战时精力消耗不少,他也觉出饿来,但有这么个天地至尊旧情人在旁,他是吃也不敢放肆,只觉如芒在背。

 

昊天伤在右肩,使左手握筷子不大爽利,偶尔夹块石斑鱼,抬眼便见那龙慢吞吞地扒拉面前的螃蟹。

 

这是牙口不行了咬不动了?

 

他刚要凝出把刀帮敖光剥螃蟹,却见那龙又不扒拉了,从旁夹了只虾塞进嘴里。

 

然后是第二只。

 

第三只。

 

……

 

等敖光低着头吃完半盘虾,昊天才突然想起什么。

 

“你先前说的那道龙肝……”

 

“你在龙宫还想吃龙肝?!”敖光“啪”地一声摔了筷子,腾地从位子上站起来,眼里简直要燃起烈火把昊天烫个对穿。

 

“……不是,你先坐下,”昊天简直要无奈了,敖光现在就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仗,句句提防着他,“我是说那道龙肝,自一千三百年前起,便不从真龙身上取了,所以你不必再忧心天庭会让东海进献真龙,每回派来传旨的仙官都要来我这儿告上一通,说龙王的眼神跟要再反一次似的。”

 

他竟真禁了真龙为食,敖光不免心生波动。

 

“臣唐突。”

 

 

 

一顿饭虽吃得食不知味,却还算顺利地吃完了。将昊天安置在西面寝殿,敖光回了龙王寝殿批折子。

 

夜明珠照得寝殿亮如白昼,敖光伏案执笔到深夜,才捏了捏酸胀的眉心躺回榻上。

 

时间不早,他亦身心俱疲,然躺了许久,仍不见任何困意,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景象不停地过,一会儿是那人含笑的眉眼,一会儿是敖闰被拷上锁链时怨恨的眼神,一会儿是满是岩浆盘满了龙的锁妖阵,一会儿是敖丙向他汇报功课时的小心翼翼,然后一切飞速掠过,只留下那人冰冷的一句——

 

“东海龙王携全体龙族看守锁妖阵,非诏不得出。”

 

……

 

榻不舒服,还是柱子舒服些……

 

算算日子,丙儿应该快回来了,不能让他见到昊天……

 

……

 

“大哥,背叛的人是你!”

 

“我等誓死效忠大王!”

 

“父王,孩儿未能完成龙族的使命,便让孩儿去了吧……”

 

……

 

“敖光,你可知罪。屠戮陈塘关无辜生灵、偷盗灵珠、私放海底妖兽,桩桩件件造下如此多业障,还望吾能念旧情吗。”

 

“来人,拖至诛仙台,赐八十一道天雷,再派十万天兵至东海,所有龙族就地斩杀,至于那位灵珠转世——

 

杀了吧。”

 

杀了吧……

 

不……不要……

 

昊天……不要……放过其他人,他们是无辜的……

 

不要!

 

敖光猝然从梦中抽离出来,满身冷汗簌簌往外冒,他一时头昏脑胀,好久才感受到自己身处何方。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再难睡下,鬼使神差地走到门边拉开了殿门。

 

四下无人,夜明珠的光晃眼,平日里不觉得,现下却忍不住拿手遮了遮。

 

下一刻,西侧的殿门被拉开,隔着层层海水,他与那人对上视线。

 

昊天踱步至他身前,衣襟还有些松散,疑惑地问:“怎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敖光那双赤红的眸子里似乎有万千句话要讲,最终只化为一句——“想喝酒。”

 

昊天闻言就要化出酒壶来,又听那龙补充,“想喝龙宫的酒。”

 

觉出他状态不对,昊天未再多问,“你穿成这样不便出门,先回去躺着,我去酒窖取来。”

 

龙宫守卫还认他腰间坠着的龙纹玉佩,不多时昊天便提着两小坛酒推开殿门。

 

龙王先前坐在榻上出神,听到动静愣了一瞬,接着猛地起身要行礼——

 

——又被昊天一个闪身过来压回去。

 

昊天提着小酒坛的手压着敖光的肩,金瞳离他不过寸离,是真被他搞无奈了,“敖卿就这么想与吾划清界限?”

 

敖光躲开目光,并不回答。

 

“为何?”

 

哪那么多为什么,他输不起了。

 

昊天叹出一口气,“我若真只拿你当臣子,就你今日的一番,早能治你个犯上的罪过了。”

 

“天君治吧,臣任凭处置。”

 

还较上真了。

 

昊天看向低着头就是不看他的敖光,突然屈指在他龙角根敲了一下,不出所料地感受到手下的人浑身僵住。

 

“你那下巴看人的劲呢,一直低着头扮什么恭顺。

 

“酒还喝不喝了?”

 

昊天将酒坛开了推至他面前,敖光脑子发懵,龙角都泛红,给什么接什么,仰头灌了一口。

 

“睡不着?”昊天问。

 

“不是……”梦魇从东海一战开始,每过几天都要来闹一遭,梦中的背景总是锁妖阵,热浪灼得他眼睛发痛,梦的内容却常常不一样,有时是敖闰要杀他,没打过,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怨恨,质问他为何从不顾念手足之情;有时是偷盗灵珠一事败露,天兵天将从天而降绞杀龙族,敖丙浑身是血死死护在他面前,在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死在他怀里;有时是天帝亲临,说敖丙是妖物所出,脏了天族血脉,不顾他磕得满头鲜血,亲手捏爆敖丙的龙珠;再有时,他梦到只存在于申公豹口中的,敖丙心存死志,闯入天劫杀阵,劈得魂飞魄散;再再有时,他梦到四周全是龙族的尸体,他站在满地血污中,乞求背对着他的神赐他一死,最后的最后,是老龙王失望的目光。

 

都道梦魇是最深层的情绪,也确如此,他惧,他怕,但为君,为兄,为父,为臣,没有一样身份能让他袒露出这份惧、这份怕。

 

昊天见他眉毛紧皱着只是灌酒,便知是又憋在心里了,这龙向来藏不住情绪,千年了也不见有长进。

 

“你那三个弟妹现下关押在天牢,想见见吗?”

 

敖光诧异地抬头看他,不知是在同谁怄着一口气,片刻后摇了摇头,“不用。”

 

“也不替他们求情了?”

 

敖光攥着酒坛的手指收紧,还是摇头。

 

“那按天庭律法,屠戮陈塘关、私自逃出海底炼狱、纵无量仙翁为祸,数罪并罚,刮龙鳞、挖龙角、抽龙筋、诛仙台下三日雷罚……”

 

他每说一句都能见敖光的脸色再白上一分,“三日雷罚”刚落音,便听那龙实在忍不住轻唤了声,“天君……”

 

不是多恭敬的,分明是无助的。

 

昊天住了话,还是问:“要求情吗?”

 

金瞳灼灼地望向他,像是蛊惑,像是在告诉他,无论他想要什么,昊天都给。

 

敖光一直知道,他对不起这三个弟弟妹妹。三千年前敖闰打架输了还会来找他哭,一定要拉着他去给自己撑场子,堂堂东海大太子,怎么能真去欺负一条角还没他手指大的小龙,但耐不住敖闰哭得太可怜,一声一声大哥叫得他完全没法袖手旁观,只得拿出平日里打妖兽时的架子来,往那儿一站就把那小龙吓哭了,乐得敖闰勾着他脖子吊在他身上冲小龙炫耀有本事你也找个厉害哥哥。

 

千年前打上天庭之前,龙宫宝殿内悬着巨大的明珠,敖顺敖钦逮着他灌酒,一人一杯硬是叫嚣着要把他喝趴下,结果就是敖钦喝醉了耍酒疯,嚷着敖顺喝得没他多是欺负他,一定要敖光给他主持公道,那边敖顺一听也急了,大骂你从小就仗着大哥疼怂不怂,有本事起来跟他干一架。

 

后来物是人非,大哥成了亲手把他们打入海底炼狱的人,而那手足亲情,也在滚烫的岩浆里渐渐消磨殆尽。

 

良久,敖光说:“能否饶他们一命,余下的罪责臣愿一力承担。”

 

昊天气得闭了闭眼,“让你求情没让你揽责。什么责都要揽到自己身上,你有几条命够下诛仙台的?”

 

这龙脑子怎么总是一根筋。

 

罢了,他本也不该奢求能得到一句软话。

 

淡淡的酒香飘进鼻腔,敖光始终皱着的眉牵扯着他久无波动近期却总觉喘不过气来的胸腔。

 

昊天终于重重叹出口气,“这千年是我负你,也该作出些补偿,”他正了色,额间金纹亮起,浮动的金光自他指尖漂浮而出,萦绕着汇成一束,四面水晶墙震颤,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透过层层海水,像失了真,“我以天道法印起誓,允你三个愿望,江天日月,宇宙洪荒,天地轮转,凡你所求,我皆所应,若有半分违反,引天劫降世,去万年修为。”

 

“你疯了?!不行!不行!”敖光瞳孔剧颤,摔了酒坛猛地挥手去扑浮动的光点。光点如有灵性,安抚般轻轻滑过他的手,直直穿透龙宫厚厚的玉雕屋顶,穿过千丈海水、万丈高空,穿向宇宙浩渺的冥冥。

 

一切徒然,敖光气急一把抓过昊天的衣领,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天道法印你也敢起誓?!你就不怕我要你天帝的位子,要你解散你那破天庭!”

 

“你不会,”昊天手掌覆上他发抖的指节,“现在要求情了吗?”

 

“你!”敖光怔然松手,目光从那双赤诚的金瞳上移开,指节握得吱嘎作响,“你不必做到如此!”

 

“可若不如此,龙君如何放下对我的戒备,肯同我要两分情呢。”

 

“阿光,三个愿望,我说到做到。”

 

敖光气红了眼,“我不许!你走吧,滚出东海。”

 

说罢,他直接背过身去,如瀑的长发散在背上,随水流而动,也随胸膛剧烈的起伏而动,荡开起伏的波浪。分明是极柔和的,在他的背影里却只能看到决绝。

 

海底极静。

 

昊天不愿逼他,可若不逼这一把,这龙怕是十年百年千年都不肯再搭理他。

 

“好,那便顺了你的意。吾即刻回宫拟旨,明日午时处决三大龙王,特邀东海龙王观刑。”

 

昊天拂袖便要离去。

 

拟旨了便绝无转圜余地了,意识到这一层的敖光眼神都乱了,身体先脑子一步作出反应,急转回身唤道:“昊天!”

 

昊天僵了一瞬,仍是没停脚下步子。

 

敖光这下是真急了,“我许!我想要你放我弟妹一条生路!”

 

不怒自威的身影没转身,声音由水送来——

 

“我本就要从轻处置,这条愿望不算。”

 

敖光:“?”

 

你耍我呢?????

 

昊天终于转过身来,“屠戮陈塘关三龙王为从犯,如若没有他们,钱塘关也难逃一祸;私自逃出海底炼狱可大可小,我知道是这千年牢狱让他们心生怨恨;东海一战他们虽纵无量为祸,到底没造成伤亡。况且,他们能做出这些事还是你点了头的。我已下旨,六道天雷、千年修为,抵陈塘关死去的无辜生灵,之后便送归东海,是罚是不罚,随你而去。”

 

敖光讶然。

 

“这条不算,重新许。”

 

话已至此,他此时讨要些什么倒是顺理成章,于是龙王终于开口,

 

“我要一道赦令,保我族人无虞。”

 

“允。我回宫便拟密旨送至龙宫。”

 

“……我要你护佑我儿性命。”

 

“敖丙也是我孩儿,我自当护佑,这条也不……”

 

敖光急道:“不行!这条必须算!”

 

“好,依你。第三个呢?”昊天暗记下一笔,敖光的心结怕是跟孩子有关。

 

敖光目光犹疑了一下,不待张口,昊天已经从那眼神里看出什么,眸光霎时暗下来,一个闪身移过来压着敖光的后颈便吻下去。

 

这个吻同他温和的形象极其不符,昊天死死堵着敖光的唇,不顾怀里龙的挣扎,扣着他后颈的手用力把龙往自己这里带,熟悉的触感唤起沉睡千年的记忆,那时的龙就经不起一点撩.拨,床.第之间任意一个情动的吻便能让他软了身子,点燃一身红色的暗纹。

 

“别说,”天帝万年不惊的声音里带了颤,“求你了,阿光,别说。”

 

高位者一遍一遍递出自认为的台阶,没成想阶阶皆是逼迫。他一次次妄想敖光能看清他的心意,以为只要他看清了,便能抛下那些顾忌,可敖光一直都看得很清,他足够清,也抛不下。

 

他甚至从没奢望昊天能从轻处置他的弟妹。

 

他甚至不肯相信昊天会在大局大义面前保下仙妖血脉的敖丙。

 

他明白昊天既为君,便多有苦衷,可敖光亦为君,不能为了对方的苦衷舍了自己的责任。

 

他想划清,他甚至用能撼日月的天帝一诺也要划清。

 

昊天怕了,他真的怕了。

 

天地洪荒,无人知晓神通广大的天帝负了一条龙,为此撕开自己的真心、将七情六欲皆捧至那龙君面前。龙君说不要。

 

恐慌由内而外,他近乎慌不择路地说“求”,无措地抓着敖光的胳膊。

 

敖光被亲懵了,也被他“求”懵了。

 

刚才的一瞬间,他真动了要用最后一个愿望划清界限的心思,可是他又想清了。

 

为君,龙族他护住了。

 

为兄,三个弟妹他护住了。

 

为父,敖丙他也护住了。

 

身上的担子一件件被那人接过,于是他恍然,他在那人面前孑然一身,只是敖光。

 

岁月悠悠漫长,他本也不用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他对昊天开口,“抱我。”

 

昊天怔愣一下,显些以为自己幻听了,这空着的片刻,敖光已经小心翼翼地环过他的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龙角抵在他身上。

 

duang大的一只龙在怀里存在感十足,更何况龙角尖还堪堪抵在他下巴处。昊天后知后觉地抱紧龙,一瞬间感觉世界之大莫过如此。

 

龙终于抛下所有顾忌,责问道:“你们天庭的消息怎么那么慢,若不是混元珠之力,今日你怕是只能见到颗珠子。”

 

昊天揉揉他及腿的银白长发,“是我来晚了。”

 

“天元鼎被打破时不见你,一上来你便要抓我回天庭让雷劈。”

 

“……是我的错。”

 

“你明知丙儿是你孩儿,还用归还灵珠恐吓我。”

 

“嗯。”

 

敖光静了会儿,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只有茫然。

 

“丙儿自小聪慧,课业繁重,他练功却从不懈怠,本该玩玩闹闹的小年纪,他每天只能由申公豹带着,读比他还高的书、练永远练不完的功。”

 

“他很小,变成小龙细细小小的一条,连定海神针的一半都盘不住。”

 

“每回检查功课,他都会怯生生地看着我,生怕我有哪里不满意,说出两句训斥的话来。”

 

终于找到个能听他讲这些话的人,他说得乱糟糟,想到哪就说到哪,声音有些闷。

 

“千年前的龙宫富丽堂皇,金雕玉砌,可丙儿自破壳以来就在锁妖阵,每日吃些毫无味道的海鲜,连小书房的夜明珠都是全族凑出来那么一颗。我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日子。”

 

“是我偷了灵珠,将全族的重担压在他身上。”

 

“我日日将光复龙族的使命同他讲,看着他日益忧郁,变得不会哭、不会闹。”

 

“全族拔鳞作甲,我本是怕他出事,却忘了……全族的鳞在他身上会让他背负多重的期待。”

 

“那日申公豹带来丙儿的死讯……”敖光突然安静,随后落下的两点湿热狠狠灼着昊天的胸膛。

 

“他说敖丙见龙族身份暴露,孤注一掷竟要水淹陈塘关,水淹不成,心存死志,闯入天劫杀阵被劈得魂飞魄散。”

 

“后来,好容易救回来了,他倒在我怀里,说欠哪吒的。”

 

“可灵珠是我偷的,他身上的责任是我强加的,要偿命也好,要愧疚也好,那都是我应得的,为何把我儿逼成那副样子。”

 

“是我逼的,是我把他逼成那样的。”

 

昊天紧紧抱着他,听着他平静地陈述,若不是胸前的湿热始终不散,愈来愈大,他甚至不知道敖光一直在流泪。

 

什么敖光逼的,分明是他逼的。

 

他逼得敖光只能出此下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偷盗灵珠;他布下的锁妖阵让龙宫变成一片废墟,让孩儿日日与岩浆作伴;他决绝的态度让龙族只能把敖丙推出来,以求脱离苦海。

 

千般错万般错,敖光这千年的苦楚都是他赐的。

 

“没事了,”昊天吻吻敖光的龙角,“辛苦了。”

 

珊瑚丛摇曳,夜游的鱼群掠过水晶宫上方,极远的远方传来阵阵鲸鸣。

 

敖光枕在昊天腿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于是万物皆无,他只是敖光。茫茫宇宙,他是龙族的支点,昊天是他的支点。他总说满身名为责任的锁链禁锢了这千年情谊。可现在安心地沉沉睡过去,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他奔向那人时,缚着他的锁链才散了。

 

他能袒露出他所有的野心、抱负,他能暴露出他所有的慌张、惧怕,他能发泄出他所有藏起来的小脾气。不顾身份,不顾尊卑,随性而为。

 

在那人面前,敖光只是敖光,敖光只做敖光。


不为君,不为兄,不为父,不为臣。






 

END

张也

【地笼】喜欢上室友的父亲怎么办

      天帝,也就是昊天,一直在和敖丙当室友,从小到大。


  昊天与父王并不亲厚,大约生于帝王家的孩子,皆是如此。


  昊天初开始见到敖光时,他穿着及膝风衣外套,银色长发丝滑至极,垂至腰间,严肃古板的父亲,但是见到只有他膝盖高的敖丙时,非常自然而然地半蹲下来,脱下黑色手套,将敖丙带进怀里。


  原来父子间是可以牵着手接送上下学的,是可以抱着坐在腿上的,甚至敖丙有他的专属便当。


  精致小巧,上面印着卡通图案的便当盒,打开之后,米饭粒粒饱满,上面洒了黑芝麻,油亮裹着酱汁的可乐鸡翅,缀着水珠的小番茄和草莓,外加...

      天帝,也就是昊天,一直在和敖丙当室友,从小到大。


  昊天与父王并不亲厚,大约生于帝王家的孩子,皆是如此。


  昊天初开始见到敖光时,他穿着及膝风衣外套,银色长发丝滑至极,垂至腰间,严肃古板的父亲,但是见到只有他膝盖高的敖丙时,非常自然而然地半蹲下来,脱下黑色手套,将敖丙带进怀里。


  原来父子间是可以牵着手接送上下学的,是可以抱着坐在腿上的,甚至敖丙有他的专属便当。


  精致小巧,上面印着卡通图案的便当盒,打开之后,米饭粒粒饱满,上面洒了黑芝麻,油亮裹着酱汁的可乐鸡翅,缀着水珠的小番茄和草莓,外加一大杯绿豆沙牛乳。


  住校以后,昊天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父王几次。


  而敖丙,每天都可以见到父亲。


  敖光会根据季节的变化,给敖丙选择搭配在校服里的贴身衣物,问他在学校里开不开心,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昊天就像个在角落里偷窥别人幸福人生的阴湿男鬼。


  “爸爸,我和昊天住一起。”


  敖丙指着站在阴影里的昊天。


  敖光的慈爱宠溺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便目移到了身后的孩子身上。


  他和敖丙一样,十二三岁的年纪,背着深蓝色书包,双手攥在背带上,面庞没有敖丙稚嫩,透着一股早熟的冷冽与俊朗,英伦风的穿搭,膝盖暴露在短裤下面,早春的天气里,他的膝盖冻出两团淤红。


  出于父爱的天性,敖光很快走过去,弯下腰,将自己温热掌心贴在男生的膝盖上,这个举动没什么,他和自己的儿子一般大,一想到敖丙在学校里也被冻成微微发抖的可怜样子,敖光就忍不住蹙眉。


  昊天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本来一直自卑到低垂下来的眼皮忍不住掀起来。


  只有昊天知道,他幼时起就看着的男人,他温和注视着的对象一天一天长高,角落里一直在阴影里窥视着的男生也在一天天长大,经过数十年的时间,男人终于从一个孩子的面前,走向另一个孩子。


  他那双充满爱意与包容的眼睛,此刻竟然真真切切的落在了昊天身上。


  昊天几乎被那双掌心里传出的温度激得发抖。


  昊天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我是父控吗?


  一想到父王那张绝情冷漠的面孔,昊天很快就否定了自己。


  他脑海里转而出现的是,另一张,清俊温润的面庞,永远得体绅士的姿态,一举一动间都充满着温情和无穷无尽的爱意。


  如果是敖光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


  昊天几乎抖得越来越厉害了,敖光放开替他捂着膝盖的手,昊天在他离开的0.1秒已经开始感到空虚了,已经从来没觉得这么冷过,从敖光的手离开之后,昊天仿佛置身北极。


  “敖,敖光……”


  昊天牙齿咯咯打颤,近乎呢喃地喊出面前男人的名字,敖光没听清,脱下来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他不知道的是,这件西装外套,从此没有再从昊天的床上离开过。


  昊天日日夜夜怀抱着这件衣服入眠。


  如果说从昊天与敖丙同寝这么久的时长来看,两个人的友谊应该是非常要好,但并没有。


  昊天私下里极其冷淡,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两个人平时的对话屈指可数,但每次分宿舍,敖丙看着公告栏里,自己名字旁边熟悉的两个字,总觉得是被暗箱操作了,又找不到证据。


  而且昊天只有在自己去见父亲的时候,会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东西,哪怕是在处理很要紧的东西,一听敖丙说“爸爸来看我了,也给你捎了东西,要一起吗”时,昊天迅速换衣服,往颈部和腕间喷上香水,如一只腼腆但又想开屏的孔雀,站在敖光面前。


  那种汹涌澎拜的浪潮声,假如敖光能听见,必定震耳欲聋。


  敖光这些年丝毫未见老,永远的沉稳得体,微微笑起来给人以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见到昊天,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


  昊天这些年个子窜得飞快,已经比敖光的身量更高了。


  “昊天已经从小孩子长成大人了。”


  敖光说。


  “你和敖丙马上该成人礼了吧?想要什么?”


  昊天小腹没出息的涌起一股热潮。


  他想到父王前些天嘱咐他的。


  在敖光面前,昊天没办法撒谎。


  于是他说:


  “太子妃。”


  现在轮到敖光惊讶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把身体倾斜过去,凑近些,近到昊天能看清他莹白如玉的耳垂与修长脖颈,包括敞开的衣领里,往下延伸出的风光。


  “什么?”


  昊天闭了闭眼,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几乎带着抽噎般,气声道:


  “我说,我想要太子妃。”


  敖光好笑地站直身体,拍拍昊天肩膀:


  “不要捉弄我。”


  昊天垂下眼皮,反复重复,没有捉弄。


  我想要太子妃。


  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太子妃。


  心中仿佛有一口古老的钟声被敲响。


  大约是狂热的青春期,昊天光是想想,晚上回去一整夜都没能睡着。


  怀中揉着敖光的外套,抱着它,像是把脸埋在了敖光颈窝,任由敖光的气息将他包裹。


  一切都是被转校生打破的。


  转校生叫哪吒,等昊天察觉到自己的室友春心萌动时,已经晚了。


  敖丙搬了宿舍,和哪吒住在两人寝。


  昊天被逼得做出一个愚蠢又鲁莽的决定。


  他把敖丙约出去,决定告诉他真相,请求得到他的同意。


  昊天深吸一口气,对着敖丙:


  “我喜欢……”


  本来完整的一句话是,我喜欢你的父亲,我准备追求他,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结果越过敖丙,看到了敖光提着成人礼的蛋糕和花束,蹙着眉站在敖丙身后。


  那个“你”字已经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口,大错已经铸成。


  敖丙一把推开了昊天。


  敖丙很少情绪这么冲动,昊天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一股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一回头,哪吒站在他的身后。


  四人神态各异,哪吒更是将敖丙护在了身后。


  哪吒以为昊天要对敖丙表白。


  敖光也以为他要向自己的儿子表白。


  表情由诧异转为严肃和警惕。


  将蛋糕和花束放在一边,声音冷淡:


  “你和我来,昊天。”

纯一

【地笼】天帝每天都要哄

全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阅读。

 

 

天帝已经拉了整整三天的脸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只猴子大闹天宫,把他的脸给挠了!

 

一指长的挠痕斜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幕恰巧被因 定海神针被偷,整个东海龙宫惨遭塌陷而上天庭禀告天帝的龙王看见。

 

一 !世 !英 !名!毁!于!一!旦!

破相的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左脸!

 

很好!

天帝心头弥漫上淡淡的死感,真的很想让整个三界一起陪葬呢!!!

 

敖光手执玉瓶坐在他身侧,看着天帝赌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

全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阅读。

 

 

天帝已经拉了整整三天的脸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只猴子大闹天宫,把他的脸给挠了!

 

一指长的挠痕斜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幕恰巧被因 定海神针被偷,整个东海龙宫惨遭塌陷而上天庭禀告天帝的龙王看见。

 

一 !世 !英 !名!毁!于!一!旦!

破相的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左脸!

 

很好!

天帝心头弥漫上淡淡的死感,真的很想让整个三界一起陪葬呢!!!

 

敖光手执玉瓶坐在他身侧,看着天帝赌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在天帝目光瞪视过来时迅速压了下去,轻咳一声,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很好笑吗?”天帝一掌拍在长案桌上,强行替自己挽尊,“我这是为了捍卫天庭安宁,同那猴子交手时被他意外所伤!英雄勋章,何笑之有?!”

 

敖光抿了抿唇,忍了许久的笑声最后还是从嘴边溢出,“即是英雄勋章,光明正大的亮出来便是,为何近来你连朝会都停了,整日只躲在寝宫里,藏藏掖掖的?

北辰,你就承认吧,堂堂天帝,被一只猴打成这样,你感到丢脸了,是也不是?”

 

“敖!光!”被戳破心思的天帝恼羞成怒,眉头紧锁,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你不要太过分了!那猴子……那猴子岂是寻常之辈?他乃是天地孕育的灵物,连如来都曾被他闹得天翻地覆,我不过是稍有不慎罢了。”

 

敖光闻言,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哦?稍有不慎?可我怎么听说,那猴子不仅打了你的脸,还顺走了你的天帝印玺?如今三界皆知,天帝被一只猴儿戏弄,你这面子……啧,如今可真是丢大了。”

 

天帝气得脸色发青,猛地拍案而起,“敖光,你今日是来存心取笑我的吗?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天帝一怒,三界震颤!

若此刻在他身边的是个低阶灵修着,估摸着修为都能被他这一吼散去大半。

 

可敖光神色坦然,淡定的身形一动未动,只转手拧开玉瓶瓷盖,浓郁的药香顿时四溢开来,他敛睫淡声,“吼什么,坐下。”

 

天帝被他一噎,余气未消,但看着敖光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发作。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重重地坐回玉座。

 

敖光抬眼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治我的罪?前些日子你将我惹恼了,我在榻上赏了你一巴掌,你不还主动央我说再来一下吗,今日不过是调侃几句,北辰,你受不住了?”

 

“床笫之乐,和此事能相提并论吗。”天帝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敖光,我受此凌辱,你不安抚劝慰倒也罢,反倒是整日前来幸灾乐祸!我容颜有损,难道你看着就如此开怀吗?!”

 

敖光闻言缓缓抬首,也不说话,视线一寸寸扫过天帝的面庞,打量的万分仔细。就在天帝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之时,敖光却又蓦地轻笑出声,无奈道,“哪里容颜有损了,这不仍是面若冠玉吗?区区一道小伤,怎敢压帝君绝代之风华?”

 

天帝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竟能得如此夸赞,他回过神来,有些变扭的轻咳一声,错过脸去,不自然道,“此……此话当真?纵使破了相,我在你眼里,仍是如此风姿卓然吗?”

 

敖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天帝扬了扬下巴,面上一片得意,“那你再多夸几句。”

 

敖光顺了他的意,张口便来,“帝君何止是风姿卓然?您这一身气度,便是三界之中也难寻其二。举手投足间,皆是天地威仪。”

 

天帝嘴角忍不住上扬,故作矜持地哼了声,“继续。”

 

敖光:“皓月微瑕,您虽受了伤,但那道伤痕,不过是点缀罢了,反倒更显您的英武之气,令人心生敬仰。”

 

天帝下巴抬的更高了:“接着。”

 

敖光:“那妖猴泼痞,虽伤了您,您却没对他降下重罪,由此可见帝君胸怀宽阔,能容日月,纳百川,有此宽厚良主,实乃三界之幸。”

 

天帝:“再来。”

 

“再来什么?!”敖光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彻底忍不下去了,“好话听两句也就罢了,竟还在这蹬鼻子上脸起来!你被猴挠了难不成染上了猴瘟?怎的和那泼猴一模一样,给个杆子就往上爬!

现在闭嘴,你给我过来,涂药!”

 

刚刚还好好的,说出的话让人听的如沐春风。可这语气陡然转厉,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天帝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嘴唇紧抿,憋闷的脸庞泛青,可千言万语,最后涌上嘴边,只化作一声不甘不愿又万分窝囊的:“哦。”

 

敖光食指挑出玉瓶中一抹凉膏,神色不虞,但指腹却轻缓的揉涂在天帝的伤痕处。涂一寸,吹三气,小心翼翼,生怕将人给弄疼了。

 

二人凑的近,脸上又凉又痒,浓郁的龙涎香覆鼻,天帝脸色渐渐放缓了不说,近乎都感到自己快被这香气溺裹了进去。

 

他掀眸看着敖光一脸严肃的神色,眸底眼光流转,突然蹙眉,装腔作势的抽了一口空气,低声哀怨道

“嘶——,敖光,疼。”

 

敖光睨了他一眼:“少装腔作势。”,可手上的力度又不自觉的放柔三分。

 

天帝得寸进尺,腔调端的越发矫揉做作起来,这一回直接将手放在了敖光的胸膛上,安抚性的上下划拉了两下,顺便揩揩油,“那泼猴无法无天!夺神针,毁龙宫!上九重,闹天庭!敖光,东海虽毁,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妖猴绳之以法,严惩不贷,好还你龙族一个交代!”

 

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十万天兵都捉不住,还给交代呢……

 

敖光在心里默默揶讽了句,也没管天帝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只挑眉问,“不怕再被挠一回?这一次你也机警点儿,别总是让他逮着一处地方破相,把右脸伸过去,这一左一右,跟花纹似的,倒也对称。”

 

天帝不怒反笑,眉峰一挑,视线落在敖光左胸肌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喜欢对称?我记得那日情浓之时,不小心将你左方咬肿了,怎么?敖光,你这是在怪我厚此薄彼,没将你另一边,也'照顾'好吗?”

 

敖光牙关微磨,下一刻,指尖使力,重重的向伤口按下!

天帝不设防,皱眉低呼,这次是真的疼了。

 

“再敢对我狂言浪语,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破相!”敖光将手中瓷瓶重重向桌案上一拍,“我还未同那泼猴过过招,正好借你的脸比之一比,究竟是他那猴手尖锐,还是我这龙爪锋利!”

 

天帝面上大骇,嘴里嚷嚷着“龙王饶命!”,作势直直扑向敖光,双臂环搂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入他健硕的胸肌内,蹭了两蹭,“虚弱”道:“同妖猴一战,我元气大伤。龙宫倾塌,龙王来天庭长住,长伴身侧,正好护我周全。可这怎的外邪还未曾近身,你倒是要率先陷我于不义了呢?”

 

“天作孽,尤可存。”敖光冷眼,一字一顿,“自作孽,不可活!”

 

天帝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重新坐直了身子,“敖光,你真是无趣,你我私下几句情趣戏言而已,怎么还较起真来了?你刚刚狠按的那一下,让我脸上的伤这几日都白白恢复了,先不说功法高低,依我看,你的心,可比那妖猴要狠多了。”

 

敖光闻言蹙眉,看向天帝左颊上微微溢渗血的伤口,“当真的疼的厉害?”

 

天帝哀怨,“你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北辰还是太子的时候,率兵讨伐北海上古魔头,那一役打的昏天黑日,差点身陨,回来也没见他吭过一声,这小小挠痕,倒是让他拿乔作态,矫情起来了。

堂堂天帝,也不嫌丢人!

 

可怎么办呢?敖光太了解他了,北辰天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被猴伤了,他嘴上虽不说,但心里不置气是不可能的。他若再借此故作妖闹事,麻烦的还是自个儿。

思虑至此,敖光无奈,只好放软态度,抬眸对上天帝幽怨的视线,问,“那你想如何?我再给你吹吹?”

 

天帝不语,只是自觉将脸凑近。

 

敖光叹气,倾过身子,用曾经哄敖丙的语气,一边吹,一边轻哄道:“吹一吹,痛痛飞……”

 

“!!!”

天帝双目放空,敖光短短两句话,都快把他哄成智障了,现如今心里头只有一个念想在疯狂呐喊:

 

——这泼猴哪里是妖孽,他,分明是我的祥瑞!!!

 

 

 

 

(彩蛋是个剧情反转,不能让天帝这么嘚瑟,让他微微追妻火葬场~)

 

玉笙寒

【乌彭】我在

爱吃一些破碎感,自产自吃

  2k+

台灯骤灭的瞬间,彭五下意识攥紧了钢笔,墨迹在纸上洇开一团。喉间涌起的铁锈味被强行咽下,后背紧贴冰凉的墙砖,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魑魅。


"又停电?"乌崇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皮鞋声由远及近。


打火机擦燃的橙红火苗照亮半张戏谑的脸。彭五垂眸将文件推远。

他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角,闷响在黑暗里格外清晰,喉间溢出的闷哼被咬碎在齿间。


"当心。"温热掌心突然贴住他后腰,乌崇墨叼着烟含混道:"这黑灯瞎火的——"


"松手。"


"别怕。"...

爱吃一些破碎感,自产自吃

  2k+

台灯骤灭的瞬间,彭五下意识攥紧了钢笔,墨迹在纸上洇开一团。喉间涌起的铁锈味被强行咽下,后背紧贴冰凉的墙砖,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魑魅。


"又停电?"乌崇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皮鞋声由远及近。


打火机擦燃的橙红火苗照亮半张戏谑的脸。彭五垂眸将文件推远。

他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角,闷响在黑暗里格外清晰,喉间溢出的闷哼被咬碎在齿间。


"当心。"温热掌心突然贴住他后腰,乌崇墨叼着烟含混道:"这黑灯瞎火的——"


"松手。"


"别怕。"


窗帘被夜风掀起一角,月光漏进来时彭五已经退到墙角。额角冷汗滑进长衫。乌崇墨举着打火机逼近,跃动的火光照出他绷紧的下颌线:"怕黑?"


"热。"


"六月天裹高领衫当然热。"乌崇墨用打火机燎开他领口纽扣,金属灼得发烫,"停电十分钟了,你后背还抵着墙砖没挪过窝。"


彭五偏头躲开烟味,喉结滚动:"去检查电闸。"


"先说你为什么不敢动。"乌崇墨忽然掐灭火光,黑暗重新吞没空间。布料摩擦声近在耳畔,彭五猛地抓住探向自己腕间的手,却摸到满掌冷汗。


寂静里响起低笑:"到底谁在怕?"


"乌崇墨!"


"在呢。"带着枪茧的拇指摩挲他突跳的脉搏。


彭五甩开他的手去关窗户,冷白月光洒在绷直的脊背上,长衫随着动作勾勒出劲瘦的腰线。乌崇墨眼神暗了暗,抄起搭在椅背的薄毯扔去:"披着。"


暖黄灯光亮起的刹那,乌崇墨紧盯着他泛白的指节。彭五转身时撞进带着硝烟味的怀抱,头顶落下带笑的叹息

:"怕黑就直说,我给你当人形灯笼。"


"你比黑可怕。"


"那刚才攥着我死不撒手?"乌崇墨用下巴蹭他发顶,鼻尖扫过微湿的鬓角,"心跳快得跟点三八左轮似的。"


彭五突然发力将人抵在墙上,眼底浮起薄怒:"很有意思?"


"特别有意思。"乌崇墨任他揪着衣领,抬手抚平他翘起的发梢,"这么多年了,小五还是学不会撒谎。"掌心覆上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衣衫都能摸到狂乱的心跳,"这里倒是诚实得很。"


窗外传来收档的吆喝。彭五松开手整理袖口,转身时轻声道:"...开灯睡。"


乌崇墨从背后环住他,掌心稳稳包住冰凉的手指:"以后停电就喊我名字。"


"喊你做什么?"


"让你知道我在啊。"带着笑意的呼吸拂过耳尖,"我在,黑暗就吃不了你。"


凌晨三点,第二次停电。

乌崇墨正靠在床头擦枪。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见蜷缩在床角的身影。彭五整个人陷在羽绒被里,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随骤然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小五?"

乌崇墨在黑暗中摸到彭五冷汗涔涔的额头:"醒醒。"指尖触到咬紧的牙关,虎口突然传来刺痛。

彭五在梦魇中咬住了他的手掌。


咸腥味在口腔漫开,彭五猛地睁眼。月光照亮乌崇墨近在咫尺的脸,也照见他唇边染血的牙印。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他慌乱地去擦嘴角血迹,指尖却在发抖:"...对不住。"


"梦见什么了?"乌崇墨就着他的手舔去血珠。


彭五摇头,发梢扫过对方颈侧:"...有东西在追我。"


"什么东西?"


"...不知道。"喉结艰难地滚动,"黑的,很多手。"他忽然揪住乌崇墨的睡衣前襟,骨节泛白,"别开灯。"


乌崇墨顺势将人捞进怀里,后背贴上自己温热的胸膛:"这样呢?"掌心按在剧烈起伏的腹部,"还怕吗?"


彭五摇头,后脑勺抵住他肩膀。冷汗浸透的睡衣贴在身上,随压抑的颤抖泛起细密波纹。乌崇墨探到他腰窝,放轻了力道揉按僵硬的肌肉:"上回你说要换防弹玻璃,明天就叫人..."


"不用。"彭五突然转身埋进他颈窝,鼻尖蹭过突跳的动脉,"...这样就好。"


晨光初露时,乌崇墨发现怀里人睡得安稳。昨夜被扯坏的枕套皱成一团,彭五的右手仍紧攥着他睡衣下摆,左手无意识地搭在他心口,像是要确认某种真实存在的心跳。


床头柜上摆着凉透的参茶,杯底沉着几粒安神药。乌崇墨用指尖拨开彭五汗湿的额发,在晨光中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怀里的身体突然瑟缩一下,攥着衣料的手指猛地收紧。


"我在。"他低头吻在颤抖的眼睑上,"天亮了。"


彭五在朦胧中抓住他的手,掌心相贴时十指紧扣。乌崇墨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进指缝,低头看见怀里人闭着眼睛,泪水正无声地漫过苍白脸颊。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臂弯发麻。彭五在彻底清醒前挣开怀抱,起身时又是那个扣子系到领口,连袖扣都要对齐的合盛义白纸扇。


乌崇墨对着浴室哗哗水声擦枪,忽然听见陶瓷杯摔碎的脆响。他踹开门时,彭五正弯腰去捡碎片,湿发还滴着水,浴袍带子松垮地垂在地上。


"别动。"乌崇墨扯过毛巾裹住他流血的手指,"小五这是打算给师兄表演徒手接瓷片?"


"手滑。"


"撒谎精。"乌崇墨叼着纱布给他包扎,突然将人拦腰抱起扔回床上,"今天哪都别想去。"


彭五挣扎着要起身:"昨天少帅..."


"别提他,天塌下来我顶着。"乌崇墨单膝压住被角,指尖点上他隐约有淡青的眼眶,"现在,闭眼。"


蝉鸣忽然远了。彭五在熟悉的硝烟味里放松下来,听见耳边传来轻哼的童谣。那是儿时母亲常唱的调子,此刻被乌崇墨用低哑的嗓音唱得七零八落。他悄悄将额头贴上对方心口,在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中沉入黑暗。

这次没有噩梦。


〖求求红心蓝手🥺🥺🥺〗

一吨炸弹

(地笼)天帝:你说谁打我活祖宗了?!?

“都给老子撒开,松手,放开我媳妇儿的胳膊肘!!!”


心中念结一动,他就知道家里那条脾气那条全世界最乖的龙。又不知道让哪来的王八羔子给欺负了


昊天不过就是老婆不愿意回家跟他见妈妈,一气之下,单方面跟媳妇开始冷战,自己闭关修炼去了,结果到洞府里第一天就发现,他是天生地养的神,天地灵气供养而出,哪有父母?


再想出去来不及了,闭关修炼身体与灵气相互融合,危急关头最忌元神出窍,思绪杂乱


可他脑子里净想家里那条漂亮小龙了,这下想出去也出不去了,直接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


等到他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以及要回家跟老婆认错,从而达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终极目标,一步跨上神生巅峰,终于清醒......

“都给老子撒开,松手,放开我媳妇儿的胳膊肘!!!”


心中念结一动,他就知道家里那条脾气那条全世界最乖的龙。又不知道让哪来的王八羔子给欺负了


昊天不过就是老婆不愿意回家跟他见妈妈,一气之下,单方面跟媳妇开始冷战,自己闭关修炼去了,结果到洞府里第一天就发现,他是天生地养的神,天地灵气供养而出,哪有父母?


再想出去来不及了,闭关修炼身体与灵气相互融合,危急关头最忌元神出窍,思绪杂乱


可他脑子里净想家里那条漂亮小龙了,这下想出去也出不去了,直接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


等到他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以及要回家跟老婆认错,从而达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终极目标,一步跨上神生巅峰,终于清醒过来时,人傻了……


混沌归元界……这里一天地上一年……他走火入魔足足十天


希望刚才念结颤动,不是老婆跟小男朋友打情骂俏哈


他一路走,一路瞎琢磨


如果出于第三者劝架的心思很不注意的轻轻碰了了下老婆新欢,结果那人嘎巴一下就死了,敖光能不能看出来啊?


一路像发射的箭,风一样的男子终于到达东海,期间还很没有公德的,因为速度过快,撞晕了两只大雁,一直老鹰,真是空中驾驶需谨慎,快了不行,慢了不行,高了不行,低了不行,得按规矩行事


但是他没有规矩,火急火燎好不容易到了东海,一低头就看一白胡子老爷子在打一条蓝色的小龙和红色小孩


就是那红小孩怎么长的有点奇形怪状的,牙齿尖尖,基因变异啊?


那小龙还挺好看,头发规规矩矩的束着,看着就很有质感,滑溜的很,脸蛋生的标志,眼睛鼻子倒挺像自己家那只小龙,这嘴巴还有点儿像自己


叫人捆着揍


昊天看了会热闹,刚要离开,念结一动,提醒他敖光就在附近,可这东海茫茫,只有那一条小龙,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扭回头来


鼻涕眼泪险些没忍住喷涌而出


“不是吧,这是发生了什么?我老婆又转世投胎了???啊?哪个王八蛋这么趁人之危,趁我不在家,欺负老子媳妇啊!!!”


他这么想,一道凛冽长风就扑过去,没等无量仙翁看清,整个人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撞入东海里,好像还被一巴掌打中了脑门


鹿童鹤童立刻警惕起来,想要扑下去救人,结果被昊天一手抓住角,一手抓住翅膀,在他手里直扑腾,两个人绑在一起,随手丢到海里


敖丙费力的歪着头,看着被穿心咒束缚着,还被眼前这男人一股脑撞到地上的哪吒眨巴着眼,抬头看天


“哪吒,你有事吗!哪吒!醒醒!”


“我没事……就是老头子,他到底行不行啊?这穿心咒刺儿怎么还折了?扎进屁股里了!”


敖丙看他难过,急得不行,昊天看着小版媳妇,心里五味杂陈


“对不起,龙儿ಥ_ಥ,我不该强让你跟我去天庭的,我应该尊重你的使命,跟你一起承担起龙族的责任,我……”


他这边还没煽完情,敖丙那里就已经咬牙切齿的瞪他


“你有本事放开我!”


他这表情活灵活现,昊天一愣,犹如看见百年前的敖光


那时候的敖光还不是龙王,一条桀骜天真的小龙,吃了他的栗子饼,噎的哐哐咳嗽,非说自己谋杀,不讲理扑上来就要打,昊天没有办法,缚龙锁将人捆上,手欠戳人家龙角,一个不查,被人咬住手指,蹦着嗷嗷叫


这表情和当年一样


一看就是他重生的龙儿,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杀了他媳妇?一定打上门去,都杀个干净,蚯蚓都得竖着切,鸡蛋都摇散黄了!


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这辈子恩怨就算了了,谁也不欠谁的


“嗳,嗳,我给你解开”


殷夫人想要将儿子抱起来,叫穿心咒将十个手指头刺的血肉模糊,李靖只能夫人抱进怀里,擦尽人眼角的泪,愧疚的看向哪吒


看的小孩眼眶直酸


“哎呀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疼,再说了,那老头说了三个时辰,他自己就解了,你们快去救我师父,他还让桃枝儿绑着呢”


被桃枝绑着的太乙真人,嘴巴里塞着清甜爽口的桃子碎块,笑嘻嘻的啃


“娃儿,师父再教你吼,在什么时候都要积极自救,这桃儿蛮甜,回头跟大师兄在要俩,对对对,你不要乱动哦,乱动皮肉就该破开了,等三个时辰以后就好喽”


话音刚落,敖丙就行动自如,惊得他微微伸长脖子歪了下头


大锤舞出花来,梆梆的朝着来人脑袋上砸


“哪吒好好待在那,招你惹你,你一来就把他撞飞,这样无礼,我一定要教训你”


昊天一边躲他的双锤,一边躲他的长腿,那个时候龙儿以为他挨欺负,都是拿刀砍人的,叉着腰一刀抡下去,不管是谁都给砸出两三米远,那叫一个凶悍,当场就让他拜倒在龙角下,发誓非敖光不娶


又想自己媳妇了,眼角红润起来,敖丙看他难过,突然后退一下,朝他鞠了一躬


“抱歉,请让我抡你一下,给哪吒报仇,我就不在打你,你不要哭”


他一看就是没哄过人的,语气硬邦邦的


昊天心里那头小鹿已经跪地痛哭,小龙以前都是这么护着我的!!!


想到这里,眼神凶恶,瞪向费力歪头,朝着小龙微笑的哪吒


“你就是翘我媳妇那瘪三是吧?吃我一掌”


“什么东西?”


敖丙抡锤子拦住他冲哪吒走去的脚步


昊天偏头抹抹眼泪,才转过来看他


“敖光,你躲开,我不打老婆的”


敖丙嘴角直抽抽,脖子伸长,一脸你要咋滴的表情


“敖光是我父王,你哪位?”


父王?嗷?心里那头小鹿又噼里啪啦乱撞,那么大一个天帝,跟个小男孩一样动心,这是他的第三个孩子?


上下打量过敖丙,动了动手指,想抱抱自己儿子,又碍于天地的面子,不好乱动,但是这小孩养的这么好,哪里都像他和龙儿,什么破面子?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重要


扑上去给儿子抱住鼻涕,眼泪糊了人家一胸口


儿啊!我是你爹啊!!!


不过没敢说,这孩子一看脾气就随他龙儿了,自己要是敢说


那锤子非得把那高挺的鼻子都砸塌,龙儿是颜控,要是这张脸有一点损伤,估计他这辈子都跟美满幸福家庭无缘了


“我是你爹手足兄弟挚爱亲朋啊,我俩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全天下没有我俩再要好的了,你快告诉我,你爹在哪呢?”


敖丙和哪吒对视一眼,哪吒心虚,他无奈的瞥了下嘴,指着哪吒


“您能否帮哪吒解个咒?”


昊天勾勾手指那穿心咒,从心脏开始融化,化成一窝汗水,从皮肤渗出来,哪吒动动手指,身体毫无异样,才从地上蹦起来,扑进爹娘怀里来了个短暂拥抱,安慰好爹娘就紧忙跑到敖丙身边,斜挡在他侧前方,一副保护的架势


昊天挑眉看他,没说什么


“你父王呢?”


“父王,他在你脚下,这个鼎里……”


天帝陛下眉眼很快凝结一股凶气,直起身子扫过在场众人


“怎么进去的?我龙儿可没有喜欢钻地缝的爱好”


哪吒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抬起手,想要指指自己,就被敖丙握住,迅速转了个身,两人一起指向海底


“无量仙翁,他阴谋诡计打我父王!”


昊天冷哼一声


“就他这个辈分,还不配跟我说话,等我救了龙儿出来,去找他师尊算账!”


他说钻进天元鼎就进去了,留下敖丙哪吒面面相觑,知道内情的三大龙王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边跑边骂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分手了吗?”


“大哥跟天帝谈恋爱了吗?”


敖闰敖顺有时候连白眼都没空翻,只顾逃命了


“还有空问,让大哥抓着了,得把咱仨做成雷电烤龙干,死腿跑快点啊!!!”


彩蛋是天帝领着老婆孩子找原始天尊告状

乙女的花园

【地笼】听见敖广的心声后,天帝整日沉迷于戏弄老婆

“腰抬高,撑住。”

天帝大手搁在敖广腰上,指尖施力向上托。

“不行......,撑不住。”

敖广本就体力不支,天帝还吹毛求疵的说他姿势不对。

耍剑还需要姿势吗?能刺中人不就行了。

“都说你们龙族腰软,朕看也不过如此。”

敖广咬咬牙,嘴上说着:

“山洞里的蛇妖腰最软,陛下想看耍剑大可去找他们。”

心里却想着:

“放过我吧,我想回龙宫。”

两个相同的声音说着不同的话,天帝闻言一愣,试探性地开口:

“你耍的让朕满意,朕就放你回龙宫。”

“那敢问陛下嘴里的满意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天帝死盯着敖广的嘴唇,确保他没再动,同样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过是折辱我的手段,装什么装。”......

“腰抬高,撑住。”

天帝大手搁在敖广腰上,指尖施力向上托。

“不行......,撑不住。”

敖广本就体力不支,天帝还吹毛求疵的说他姿势不对。

耍剑还需要姿势吗?能刺中人不就行了。

“都说你们龙族腰软,朕看也不过如此。”

敖广咬咬牙,嘴上说着:

“山洞里的蛇妖腰最软,陛下想看耍剑大可去找他们。”

心里却想着:

“放过我吧,我想回龙宫。”

两个相同的声音说着不同的话,天帝闻言一愣,试探性地开口:

“你耍的让朕满意,朕就放你回龙宫。”

“那敢问陛下嘴里的满意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天帝死盯着敖广的嘴唇,确保他没再动,同样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过是折辱我的手段,装什么装。”

这是......敖广的心声?

没想到小东西在心里这么骂他呢?

真是有意思。

敖广看着天帝愈发边台的笑容,一股凉意爬上脊梁骨。

拍开腰间的手,后撤一步:

“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天帝长手一伸,将人拦腰截住。

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玩的,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跑了。

“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满意吗?朕教你。”

天帝伸手握住敖广的手背,另一只搂在他腰上,带着他舞剑。

可恶的不是敖广不能反抗,可恶的是他真的学到了几个把式。

“怎么样?”

“一般。”【好厉害。】

天帝觉得这样的敖广甚是可爱,正向亲亲小龙的龙角,便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陛下,药熬好了。”

天帝立即正了正色,刚准备喝,突然看向敖广。


敖广顿感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汤药递到他面前:


“替朕试试毒。”

“是......。”


敖广喝了一小勺,便被汤药的苦涩弄红了眼。

【好苦啊。】

天帝看着面上强装镇定,心里都苦翻的白龙,侧头憋笑。

就着敖广的汤匙,天帝很快将药喝完。

算起来,他都受伤快两月了。

魔族留下的创伤无法自愈,仙医也只能靠汤药消炎。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敖广能一直陪着他。

虽然之前两人相处一般,但天帝相信,以后会很愉快的。

晚上,天帝又一次等敖广等到深夜。

这小白龙不知天天往哪跑,一到晚上就不见人。

正想着,石桥上出现一道蓝色身影,缓缓朝他走近。

“今天去哪玩了?”

敖广好像很疲惫的样子,说话有气无力:

“太乙真人那。”

“那玩意又吵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敖广的心声:【还是没找到。】

找什么?

天帝还想继续问,敖广却已经宽好衣,躺到榻上了。


他侧身撑着头,努力凝神看着门口的人。


“你不睡吗?”


神仙不用睡觉,但敖广真的困惨了。


每天还要和天帝睡在一起,用龙族独有的寒气给他的伤口降温消炎。


天帝听见他不情愿的心声,不想勉强。


“你睡吧,朕还有事。”


敖广愣了愣,心里有疑,但抵不住困意来袭。


“好。”


半夜三更,太乙真人被天帝从被窝轰起来。


“陛哈......,你在这爪子?”


“敖广最近怎么老往你这跑?”


“我不晓得噻,他就是过来溜一圈,我们没做撒子。”

闻言,天帝直截了当地问:

“他在找什么东西吗?”

太乙真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余光瞄到月老送来的仙桃:

“就是月老......,嘞个,生病啦,然后敖广帮他找个草药嗦。”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月老生病管敖广什么事?

“他俩很熟吗?”

“那肯定嗦,敖广好久就认得到他了,两个人关系好得很。”

天帝沉默片刻,沉着脸拂袖而去。

身后的太乙真人拍拍胸膛:

“哎呦喂,给我哈一跳,幸好我反应快哦。”

回到寝宫的天帝有火难发,胸口的伤又有恶化的征兆。

他以为听见敖广的心声,就能知道他的心意。

没想到阴差阳错知道了他对别人的心意。

天帝气了一晚上,隔天一早整个人都变了。

敖广对此很蒙,但没人缠着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找草药了。

几天下来,敖广不看他,天帝也听不见他的心声。

这下更坚信敖广心里没他了。

又一个深夜,敖广刚回来又准备出去。

“去哪?”天帝坐在书案边,施法关上门。

“晚上吃多了,散步消食。”【等摘到草药就可以给他治病了。】

天帝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抬眸直视敖广的眼睛,深蓝色的眸子里倒影出他冷厉的脸。

“撒谎。”

敖广僵直了身子,没有反驳。

惹得天帝心里怒火更甚,他站起身,亦步亦趋朝敖广走去。

“去哪?说实话。”

心脏快跳出喉咙,敖广被迫逼到角落,声线发抖:

 

“散……散步,真的。”

下颚被强硬掐起,他猛地对上一双晦暗的黑眸:

 

“敖广,朕给过你机会了。”


迟鱼赶路
慈父手中梳,稚子正发冠。临行万...

慈父手中梳,稚子正发冠。临行万鳞甲,归来一双人。(→_→帝憨你羡慕吗)
(文案来自@纺佛 太太)

慈父手中梳,稚子正发冠。临行万鳞甲,归来一双人。(→_→帝憨你羡慕吗)
(文案来自@纺佛 太太)

万物生时诵诗书

你在凝视饼饼的时候,饼饼他爸爸也在凝视你。

瞎JB涂个鸦。

你在凝视饼饼的时候,饼饼他爸爸也在凝视你。

瞎JB涂个鸦。

九尾比格

【地笼】抢来的小“野种”非得喝龙乳,天帝崩溃:东海除了他姑还有第二条雌龙吗?


  

  众仙不明白为何对龙族的每次处罚,天帝都要亲临现场去监督。

  

  第一次天帝陛下冷眼看着东海龙族“自愿”进入锁妖阵后,和新封的东海龙王互相阴阳怪气呛声。

  最后不知天帝在龙王耳边说了什么,龙王冷冷背过身去,反倒给天帝自己气了个半死,气冲冲走前指着东海那根龙王盘着的大柱子怒声吩咐:

  “给孤搜!有一颗龙蛋也给孤搜出来砸了!”

  等率着众天兵飘到东海海面后又转身,恨恨道:“搜到了先别砸,先送孤宫里来。”

  据说那次众天兵把东海一片废墟翻了个底朝天,但似乎一无所获。

  最后不了了之。

  只留下无数流传三界的关于天帝和龙族不知名龙女的风月传说。

  ...


  

  众仙不明白为何对龙族的每次处罚,天帝都要亲临现场去监督。

  

  第一次天帝陛下冷眼看着东海龙族“自愿”进入锁妖阵后,和新封的东海龙王互相阴阳怪气呛声。

  最后不知天帝在龙王耳边说了什么,龙王冷冷背过身去,反倒给天帝自己气了个半死,气冲冲走前指着东海那根龙王盘着的大柱子怒声吩咐:

  “给孤搜!有一颗龙蛋也给孤搜出来砸了!”

  等率着众天兵飘到东海海面后又转身,恨恨道:“搜到了先别砸,先送孤宫里来。”

  据说那次众天兵把东海一片废墟翻了个底朝天,但似乎一无所获。

  最后不了了之。

  只留下无数流传三界的关于天帝和龙族不知名龙女的风月传说。

  

  千年后,又一次。天帝陛下不知道又发什么疯,据传是接到了什么密报,封神大战在即,他就这么率着更多天兵天将降临东海上方,指着海底冷冷道:

  “孤亲自去搜,你们都在外边给孤等着。”

  东海这么大,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搜。

  到底是搜东海,还是指着某个人翻来覆去搜。

  这一次天帝陛下一个人面如寒霜地下去,然后怀里抱着个哇哇哭的小娃娃气急败坏地上来了。

  那小娃娃一头银蓝色小短毛,额角还顶着两个小小的龙角,一看就是龙族的种。

  众天兵天将面面相觑:……千年前不是搜干净了吗?

  天帝陛下明显不会抱孩子,虽然下盘很镇定,但上身手忙脚乱,几次差点把小龙崽扔飞出去。

  天帝陛下皱着眉死死盯着小龙崽,一脸嫌弃。

  而那小龙崽一边哭一边拿小脚丫毫不给面子地乱蹬,甚至一脚踢在了天帝陛下的下巴上。

  众天兵天将又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此崽危矣!

  天帝陛下也深吸了口气,不过,他竟然没把龙崽子一把丢进东海。

  真是奇迹。

  向来脾气臭的天帝陛下现在的脸色可谓是吓人到像阎王爷手下那俩索命的。

  仔细一看,天帝陛下英俊至极的脸上似乎还有个……

  巴、掌、印?!

  离得近看见了的天兵天将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触他霉头。

  夭寿了,怎么每次来东海都有惊天八卦瓜吃啊?!

  天帝陛下提溜着包着纸尿裤的小龙崽,冷眼环视了一圈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带那么多的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

  最后冷哼一声,传音四方:“今天的事都给孤烂在肚子里,否则……”

  天帝陛下显然不知道流言这东西堵不如疏。

  不过他也没功夫管。

  因为他现在被怀中抢来的小“野种”气到额角突突直跳。

  要不是看在这个可恨的小东西长得实在太像敖光,他早就……

  不过也不怕敖光嘴硬逼问出小崽子生母,更不必担心敖光往后再不听他的话顶撞他。

  天帝想着敖光看着自己夺走这小崽子时眼中绝非作假的极度痛苦,心中又是快意又是酸得打翻的醋能淹了东海。

  大手一挥:“回宫!”

  

  

  成神成仙后再生育几乎不可能。

  所以偌大一个天宫,乃至整个天界,现在就敖丙一个奶娃娃。

  ——这名字还是天帝潜入东海先隐身了一会儿才偷听到敖光温柔地呼唤出来的。

  这妖龙,坐牢还能顺道谈个恋爱,看来还是不够苦!

  天帝陛下看着怀中的小龙崽,越看敖光那张脸在脑中越清晰。

  初见时青涩的仰慕地看着自己的,逐渐长成后风华正茂艳冠四海的,而今染了风霜反而更有韵味的……

  好好一张脸,可惜倔得很。

  这小崽子抿着嘴角的样子,看起来和他那个冥顽不灵的父王一样倔。

  也不知道母亲是谁?能不能改善改善基因。

  空旷的天宫里,天帝陛下就这么呆坐着盯着怀中红着鼻头一抽一抽的嘟囔着“父王”二字的小龙崽,自个儿脑补了一场又一场大戏。

  天帝陛下不说这娃娃从哪里来,众仙侍也无人敢问。

  他一边脸色难看得要命,一边还执着地一直抱着这个大约是哭累了哭声终于小下来的小娃娃瞎哄。

  一刻也不放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亲生的。

  天帝陛下:谁还能像他这样对不听话的前情人和别人生的孩子这么善良?

  

  天帝陛下觉得自己该很讨厌这个小崽子的。

  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讨厌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像敖光?

  可敖光也不听话得叫他牙痒。

  客观来说……这小龙崽越看越好看,除了哭闹时,现在乖乖睡着的样子,天帝忍不住盯着他的小脸看了许久,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戳了戳,又戳了戳。

  然后把好不容易睡着了几个时辰的小龙崽又戳醒了。

  这一回睡足了哭起来是真的震天动地了。

  并且哭得很有“目的性”。

  任由天帝陛下怎么哄——抱起来摇,顶头上飞高高,做鬼脸逗弄,输入神力安抚……

  通通,都,没,用!

  “neinei,neinei……呜哇!”小龙崽反复重复着这两个音节。

  然后毫不留情地挥开天帝递过来的手。

  不知道自己靠什么毅力才忍着装了这么久便宜“好爹爹”的天帝陛下,捏着侍从递来的又一碗不同品种天宫仙宠被迫提供的“neinei”,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谁带孩子都得崩溃。

  也不知道敖光在那鬼地方怎么把他给孵出来还养得白白胖胖的。

  该死,敖光到底给他喂的什么奶?!

  东海海底那个鬼地方难道还能比他天宫更有法子弄来更好的奶吗?!

  

  天帝陛下决定尝试着和这个只能发出简单音节的小玩意儿沟通。

  他这么有耐心只是为了留着敖丙威胁敖光。

  绝无其他。

  “你到底想喝什么奶?”他也不管小龙崽还多小,直接用意念问。

  谁知这个小妖龙崽还真能用意念回应他,

  “龙……龙……”

  天帝嘴角抽了抽,东海哪来的龙乳给他喝?想他父王了吧?

  又接过侍从端来的新的一碗,这次在侍从小心翼翼的提醒下还用上了勺子。

  结果表达了自己意愿完全没得到尊重的小东西干嚎得更大声了,哭得都咳了嗽,嗓子都哑了,

  “龙……龙neinei……呜呜……”

  这回是直接喊出来的。

  ?

  这小玩意儿平时真喝龙乳啊?!

  

  天帝陛下黑了脸,阴沉着脸自言自语:

  “东海除了他姑还有第二条雌龙?”

  贴身的仙侍头恨不得埋到地板里,迟疑回答:“回陛下,没有。”

  

  天帝陛下的拳头握紧。

  又松开。

  无数个念头在他心头百转千回。

  耳畔还伴随着敖丙哭到打嗝儿的声音,看起来是真的饿急了。

  

  于是兴师动众把人家东海龙族唯一的崽抢走的天帝陛下,第二天又独自一人灰溜溜地抱着这磨人的小崽子杀进东海龙宫。

  

  天帝陛下的死嘴见了敖光就憋不出一句好话。

  

  他一手抱着敖丙完全没有要还孩子的意思,一手把捂着胸口愤恨瞪着他的龙王抵在柱子上,冷森森开口:

  “敖光,这小野种非得喝龙乳……

  “说!你到底把他娘亲藏在这海底哪里?

  “我倒要看看……哪个该死的值得你要背叛我?”

  

  

  [彩蛋]内容:

  “敖光?你为了她打我?!”

  

  “你总捂着胸口做甚?孤难不成还看得上你这个连孩子都有了的……

  “等等,这白色的是什么?”

  

  “儿子又喝不完,孝敬他父帝一点怎么了?”

  

行止w

【地笼】新婚夜敖光喝下毒酒自尽,天帝揭盖头瞬间愣住

天帝追妻火葬场‖生怀流

敖光早就不想活了。


这千年来的海底煎熬,早已磨灭了他所有的幻想。曾经他将丙儿当做活下去的希望,可如今孩子已然长大,也遇到了能够保护他的人。


他想…这世间终归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如千年前一样,他又回到了天宫,默然地坐在窗前发呆。天帝每日上朝前,都会来和他说许多话,只是他从未听清,也从未在意过。


依稀间能听出,天帝是在与他商议大婚的事宜。天帝笑意温和,将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当年因为那些乱糟糟的破事,使你我之间生了嫌隙,害得咱们连婚宴都未办成…”


“光儿,朕想…娶你做天后。”


天帝将身子贴过来,揽住敖光瘦削的肩膀往怀里带,“咱们将那...

天帝追妻火葬场‖生怀流

敖光早就不想活了。


这千年来的海底煎熬,早已磨灭了他所有的幻想。曾经他将丙儿当做活下去的希望,可如今孩子已然长大,也遇到了能够保护他的人。


他想…这世间终归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如千年前一样,他又回到了天宫,默然地坐在窗前发呆。天帝每日上朝前,都会来和他说许多话,只是他从未听清,也从未在意过。


依稀间能听出,天帝是在与他商议大婚的事宜。天帝笑意温和,将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当年因为那些乱糟糟的破事,使你我之间生了嫌隙,害得咱们连婚宴都未办成…”


“光儿,朕想…娶你做天后。”


天帝将身子贴过来,揽住敖光瘦削的肩膀往怀里带,“咱们将那场婚宴补上,从此…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敖光抬眸看了他一眼,“当年你说,不能娶一个妖龙为后。”


他眼底如死水一滩,不带一丝责怪与质问,只是平静地陈述着天帝曾经说过的话。


天帝勾起的唇角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将敖光搂得更紧了些,“当年…龙族造反,情势如此,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咱们的乙儿也这么大了,封你为后…也无人敢说什么。”


敖光任由他抱着,心中一片冰冷。


天后?何其讽刺?他从未在意过名分,从前不曾在意,如今更无所谓。他只是觉得可笑,自己这些年所付出的情感,到底如石沉大海,从未被人在意过。


就像天帝一样,从始至终都没问过他的意思。仿佛封他为后是什么天大的恩赐,他只有接受的道理。仿佛给这样一个名分,他就得宽容地放下一切,同他重新开始。


天帝从没问过他想要什么,也从未在意过他愿不愿意。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敖光眼底尽是冷意。他顺从地靠着天帝的肩膀,半晌却道:“…好。”


天帝大喜过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他捧起敖光的脸,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复。敖光平静地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天帝又是一喜,一把将敖光抱住,语调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光儿,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敖光如木偶人一般任由他抱着,闻言微微笑了笑。只是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在天帝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中也只剩下冰冷。


重头来过吗?


难道一场婚宴就能将这些年的爱恨一笔勾销,一切重新开始吗?


婚期将至,敖光却总是坐在庭院中晒太阳,仿佛要与天帝成婚的人不是自己。他靠着躺椅,银白的发丝垂到胸前,脸色病弱而苍白。明明瞧着还如少年时一样俊俏的,周身却笼罩着化不开的死寂。


他有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睡就是许久。梦境中光怪陆离,也会闪过些他年轻时的记忆。


他梦见许多人,逝去的父王,曾经的兄妹,还有…年轻时的天帝。


那时的天帝才刚刚继位,还并未如现在这样拥有至高的权柄。三界动荡混沌,妖兽肆虐,人间生灵涂炭,四处都是混乱的景象。


说来也怪,明明身处乱世,但与天帝在一起时的记忆却那样平和,宁静。


他记得天帝陪自己到昆仑山看雪,记得两个在海底谈心,记得并肩除妖时天帝将他护在身后的背影……


这些记忆不知何时变得面目全非,最终只剩下丑陋。


从一场大梦中醒来,敖光有些恍然地望向九重天外的彩霞。他不明白一切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只是他已然没有力气去想了。


他已经很累了,只想永远地闭上眼睛,恒久地睡下去。


……


只是他有时也会担忧,孩子们怎么办?


指尖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敖光怔愣地看着肚子,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肚子中孕育过三个生命,第一个孩子流了,第二个孩子自小不在他身边,第三个孩子…他的丙儿,如今还那样小。


他怕丙儿走上他的老路,怕他所托非人,白白辜负了自己的一生。怕自己就这样撒手人寰,丙儿再也没有父王撑腰,会活得很辛苦。


每每想到这,敖光就忍不住滚下泪来。大婚前一晚,他将丙儿叫到了身边说了许久的话,无非就是要他不能轻易付出真心,更不能轻易被人所蒙蔽。


“放心吧父王。”敖丙乖顺地坐在塌前,听他将话说完了,才温和地笑笑,“哪吒他…对我很好的。”


敖光总算松了口气,他抚摸着敖丙的脸颊,语气艰涩道:“照顾好自己。”


其实他还想再见乙儿一面,想对这个亏欠良多的血脉说些上次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只是派了婢女传话去,却说敖乙不愿意来见他。


敖光有些失落地垂下眸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终归是…无缘见最后一面了吗?


封后大典如期而至,礼乐声响彻九重云霄。敖光身着正红色嫁衣,端坐在等候夫君的婚房中,悄然拔开了装有毒药的瓷瓶……

清欢渡

【地笼】妻奴天帝受伤失忆,记忆退回至满心只知利用老婆的时候

若有朝一日,你恢复记忆,后悔今日所为,我亦绝不原谅!————————————

1. 

“嘶!”头好疼,昊天坐起身,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昊天,你终于醒了!”

 

昊天刚坐起来,就被人牢牢抱住。

 

他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推开:“放肆!”

 

抬眼看去,只见敖光正错愕地看着他,双眼泛红。

 

昊天身体一僵,眉间染上一缕烦躁,却很好地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换了一副口吻,对敖光温声道:“抱歉,刚刚没看清,不知是你。我这……是怎么了?”

 

昊天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是受了重创,但这怎么可能?先不说他身为天界太子,身份尊...

若有朝一日,你恢复记忆,后悔今日所为,我亦绝不原谅!————————————

1. 

“嘶!”头好疼,昊天坐起身,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昊天,你终于醒了!”

 

昊天刚坐起来,就被人牢牢抱住。

 

他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推开:“放肆!”

 

抬眼看去,只见敖光正错愕地看着他,双眼泛红。

 

昊天身体一僵,眉间染上一缕烦躁,却很好地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换了一副口吻,对敖光温声道:“抱歉,刚刚没看清,不知是你。我这……是怎么了?”

 

昊天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是受了重创,但这怎么可能?先不说他身为天界太子,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单说他法力高深,少有人及,何人能伤他至此?

 

敖光没有察觉到昊天掩藏起来的那一分不耐,只以为他是重伤初愈,意识还不太清醒。

 

“你不记得了吗?!”敖光震惊。

 

“嗯,刚醒,脑袋确实有点不太清醒。”

 

敖光抚上昊天的手腕,整个人伏在昊天怀中,心疼地道:“是为了救我,你才受这么重的伤呀!”

 

敖光身为龙族首领,多年来征战无数,自然也受伤无数。

 

前段时间,敖光陈年旧伤复发,药石无医,眼见即将魂飞魄散,昊天不惜使用禁术,将人救回。

 

然而,禁术之所以为禁术,就是因为太不可控。

 

昊天成功将敖光救回,但自己也受了重创,一连昏迷多日,敖光一直守在旁边,如今,人终于醒了,敖光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一点。

 

昊天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强忍着厌恶,没有再次将人推出去,否则,这身伤岂不是白受了。

 

对于敖光口中的自己受伤的原因,昊天不置可否。

 

为救敖光使用禁术,可能是真,但却不会是这小龙以为的那样,是舍不得他死,只不过是,怕失去他这颗牵制龙族的好用的棋子罢了。

 

昊天不禁感慨,这次真是下了血本,竟然以身犯险,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效果不错,这小龙确实感动得无以复加,对他更加信任,那他收服龙族的计划便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啊!看我,光顾着高兴了”,敖光急忙起身,朝殿外喊道:“来人!”

 

有仙娥匆匆进殿叩拜。

 

“快去请仙医,就说陛下醒了!”

 

“是,陛下,天后,奴婢这就去。”

 

仙娥满脸喜色地退下。

 

“陛下,天后?!”

 

 

 

2.

 

昊天呆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手中的奏折好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

 

陛下、天后……

 

原来他不只是忘记了自己此番因何受伤,更是失去了近千年的记忆。

 

他已经不是天界太子,早已于千年前登基为帝,父帝也早就仙逝千年之久。

 

让昊天疑惑又不满的是,那条小龙竟成为了他的天后。

 

他当初接近这条小龙,只是为了利用它除掉龙族,哪有什么真情。

 

虽说他失忆了,但他再了解自己不过,权势于他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情情爱爱,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那么,他封那条龙为后,必然不会是因为他爱那条龙,只能是这条龙属实难缠,让他不得不连天后之位都拿出来做筹码,现如今,甚至连他自己的命都差点儿搭进去。

 

昊天看了看手里的奏折,眸光一凛,是时候收网了。

 

虽然没有为帝的记忆,但看过这些奏折文书,也足以让昊天将现在各方势力的情况,了解详尽。

 

昊天想不明白,按理说,龙族早已是他囊中之物,他此次涉险去救那条龙,属实是没有必要,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纠结,现在动手也不晚。

 

 

 

3.

 

“天后恕罪,陛下正在忙于公务,不准任何人打扰。”仙娥跪着挡在敖光面前,瑟瑟发抖。

 

敖光不欲为难她,但是,自那日昊天醒来后,他们便已多日没有相见了。

 

晚间,昊天不回寝宫休息,白日,敖光来找他,他也总是忙于政务,对敖光避而不见。

 

敖光心中委屈难言,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昊天曾昭告各界,见天后,如见天帝亲临,昊天处理政事,敖光从不需避嫌,如今却三番五次,以处理政务为由,将敖光拒之门外。

 

而且,昊天刚刚伤愈,如此操劳,敖光又担心这于他身体有碍。

 

敖光伸手轻抚了抚腹部,其实,今日来此,除了想见他之外,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他。

 

敖光失落转身,正打算离开。

 

突然,一阵心悸,那是……昊天在施法战斗。

 

昊天此前用来救他的禁术,名为同生咒,不仅救回了他的命,每当一方动用大量灵力战斗时,另一方也会同时有感应。

 

而此时,敖光清晰地感应到,昊天并不在一门之隔的殿内。他无暇去向仙娥追究刚刚的谎言,满心满眼都是快点赶到昊天身边。

 

他刚刚痊愈,怎么可以大肆动用灵力?!

 

 

 

4.

 

敖光寻着感应去找昊天,只是距离越近,敖光就越疑惑,这怎么像是去东海的方向?昊天怎么会在东海动武,难道东海最近有什么妖兽作乱,昊天是在帮忙降服?可怎么没有人向他禀报呢?

 

敖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

 

 

敖光赶到东海上空时,只见海水一片血红,海面开裂塌陷,一座岩浆炼狱凭空生成,万千妖兽被压入岩浆之中,而成千上万龙族也被压下去,成为镇压那群妖兽的工具,哀嚎龙吟不断,响彻东海地界。

 

而正在操纵这一切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昊天。

 

“你在……做什么?”

 


💰人间星火🌈

【地笼】小敖丙出生后,就被昊天带走当天帝继承人。

  千年后,敖丙偷偷花天帝的钱养敖光,把破烂的龙宫废墟变成精装新龙宫。

  敖丙:“父帝,你把钱都给我,你还年轻,你再去挣。”

  昊天:“……”

  ……

  敖光疼的满头是汗。

  今早破水的,现在就生了。

  给他接生的医倌一直给他打气,“龙王继续,小太子要出来了,继续用力。”

  敖光嘶吼,为了产龙蛋,变成了龙体,身体虚弱,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产出了一个蓝光色的龙蛋。

  龙蛋出来后,敖光身体已经丝毫没有力气了。

  敖光想看孩子,他说:“给我看下丙儿。”

  医倌把龙蛋递给他,到他手的瞬间,突然,龙蛋被一条红色的混天绫卷走。

  太乙真人奉天帝之命,把敖光生的孩...

  千年后,敖丙偷偷花天帝的钱养敖光,把破烂的龙宫废墟变成精装新龙宫。

  敖丙:“父帝,你把钱都给我,你还年轻,你再去挣。”

  昊天:“……”

  ……

  敖光疼的满头是汗。

  今早破水的,现在就生了。

  给他接生的医倌一直给他打气,“龙王继续,小太子要出来了,继续用力。”

  敖光嘶吼,为了产龙蛋,变成了龙体,身体虚弱,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产出了一个蓝光色的龙蛋。

  龙蛋出来后,敖光身体已经丝毫没有力气了。

  敖光想看孩子,他说:“给我看下丙儿。”

  医倌把龙蛋递给他,到他手的瞬间,突然,龙蛋被一条红色的混天绫卷走。

  太乙真人奉天帝之命,把敖光生的孩子带走。

  敖光见龙蛋没了,他崩溃的想要夺回。

  太乙真人奉命,天帝吩咐他,去找敖光之时,去瑶池那边拿了瑶池水撒在敖光的身上。

  敖光被瑶池水灌溉,晕了过去。

  太乙真人抱着龙蛋,惊讶的不行:“睡眠质量这么好噻,倒头就睡。”

  太乙真人完成天帝的吩咐,把敖光产的龙蛋交给了天帝昊天。

  昊天抱着龙蛋,渡过仙气,让龙蛋破壳而出。

  里面一个小人,好奇的睁眼看着昊天。

  他嘬着手指,看着昊天。

  在想,这是我父王咩?

  昊天摸着他的头说:“以后你就叫敖丙,是本殿的天帝继承人。”

  ……

  千年后。

  敖丙最近跟雷公电母学习降水,每天都练他的法术。

  今天犯困了,在云朵上面打坐,坐着坐着,困晕过去,一头从云朵上摔下,掉到东海里。

  扑通的一声,扎进去了废墟的东海炼狱。

  敖丙烫的从岩浆蹦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喊:“烫烫烫,好烫,我要被煮熟了。”

  他跳出来,一头跳到了敖闰的头上。

  敖闰:“臭小子,你礼貌吗?给我滚下来,我刚烫的头发!”

  小敖丙被吼,吓一跳,赶紧下去。

  敖光在睡觉,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不对劲。

  他人形灵魂出窍,走到小敖丙的面前,询问他:“你是谁,为何来我龙宫?”

  小敖丙看着面前出现的人,眼前一亮,被敖光的颜值惊呆了,伸手指着他说:“你好漂亮啊。”

  敖光被他小手指抚摸上,觉得他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敖丙突然问他:“你要当我老婆吗?”

  一番话,把在岩浆里面的三条龙炸了起来,“什么??”

  他们大哥,这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看上了。

  敖光也是尴尬的。

  他被这么小的臭小子看上了?

  敖光想拒绝,反倒是敖闰,她心眼子多,她问:“我大哥给你当老婆,你能给我大哥什么?”

  什么?

  小敖丙低头沉思的想了想,他有什么,他有什么。

  哦,他有钱。

  他有钱。

  “我可以花钱,用我父帝的钱,帮你们重修东海龙宫。”

  什么?

  能帮他们重修着废墟破烂。

  还没等敖光反应,敖三弟妹就接话说:“嫁嫁嫁,我们大哥嫁给你当老婆,你把龙宫精装下。”

  敖光:“……”

  

澜a.

【地笼】闭个关回来老婆没人!!!

被蒙在鼓里无辜天帝×心灰意冷清冷美人龙王

  昊天不渣纯无辜

  小甜饼/私设

  ooc致歉/自行避雷

  

  「前情提要:当年敖光被困于东海,并不是昊天所为,那时昊天正与敖光闹了些小脾气,昊天去闭关突破,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久,也就没与敖光说,当时仙首看不惯敖光在昊天的位置,便趁着昊天闭关,偷偷用了玉玺做了一封假圣旨」

  

  目前是他们正在无量仙翁的天元鼎里

  “娘不痛…娘只想抱抱你”

  殷夫人人正抱着有着穿心咒的哪吒

  快要消散……

  突然…殷夫人没有消散……

  是敖光,敖光让殷夫人保留全身不被练成仙丹

  李靖立马道谢“李靖谢龙王救夫人...

被蒙在鼓里无辜天帝×心灰意冷清冷美人龙王

  昊天不渣纯无辜

  小甜饼/私设

  ooc致歉/自行避雷

  

  「前情提要:当年敖光被困于东海,并不是昊天所为,那时昊天正与敖光闹了些小脾气,昊天去闭关突破,自己也不知道要多久,也就没与敖光说,当时仙首看不惯敖光在昊天的位置,便趁着昊天闭关,偷偷用了玉玺做了一封假圣旨」

  

  目前是他们正在无量仙翁的天元鼎里

  “娘不痛…娘只想抱抱你”

  殷夫人人正抱着有着穿心咒的哪吒

  快要消散……

  突然…殷夫人没有消散……

  是敖光,敖光让殷夫人保留全身不被练成仙丹

  李靖立马道谢“李靖谢龙王救夫人的命,李靖定报答龙王救命之恩”

  “那个……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没把事情弄清楚就以为是你,谢谢你…救了我娘”哪吒

  “没事”

  殷夫人擦掉哪吒的眼泪“哭啥,娘现在没死了,别哭了”

  哪吒猛的吸了吸鼻子“好,不哭”

  

  传出无量仙翁散漫的声音“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东海龙王,竟还有力量救别人,还是关心关心自己能不能多撑一会儿吧”

  “你这样,就不怕天庭治罪?”明明知道他不会管,但还是不死心

  “敖光,还当自己是天帝陛下身边的情人呢?不自量力,老夫只不过是为天庭铲除些罪妖罢了,何罪之有?等把你炼化了,老夫就把你献给陛下,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闭嘴!”

  “呵…还嘴硬,老夫也不跟你犟,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哪吒和敖丙听得一愣一愣的,说起了悄悄话

  “啥啊?你爸还给那什么天帝做什么情人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未听父王提起过”

  太乙真人也十分震惊,他确实听过天帝陛下有一位十分宠爱的佳人,但从未想过是敖光啊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硕?咋个会是他呢?”

  “那是必然,当年再战功无数受陛下喜爱,最后不还是被厌弃”

  

  敖光默默听着,心中又记恨上昊天一笔

  

  这边天庭上

  昊天才终于突破解除闭关,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好想小龙好想抱抱小龙

  随口问旁边的太监“朕闭关多久了?”

  “回陛下,您闭关一千多年了”

  “啊?”

  这次轮到昊天震惊了,自己就水灵灵的闭关了上千年?那那那…小龙呢?自己闭关这么久,龙会不会被欺负?

  “敖光呢?他在哪?”

  “陛下,您忘了吗,龙王殿下早在一千年前就被您下旨在东海炼狱镇压海兽了”

  “啊?不不不,你一定说错了,朕那时候已经闭关了,怎么可能下旨”

  “陛下,确有此事,您的圣旨都还留着呢”

  小仙突然来报“陛下,无量仙翁下界收服东海龙王敖光去了,好像是要把他……”

  昊天的心马上提上了嗓子眼“要把他怎么样?你快说啊”

  “好像是要把东海龙王炼化成仙丹”

  昊天立马下界去往东海

  他也是个无辜的

  自己只是闭关关的久了点

  自己的小龙就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是以自己的名义受的,自己的小龙这么傲娇,哪受得了这气

  果然如此

  

  无量仙翁见了天帝也是震惊,陛下不是在闭关吗?都闭关了上千年了,再闭关一会儿等尘埃落定不行吗,非要现在来

  只好跪下行礼“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敖光呢!”

  昊天眼里是止不住的怒气

  “敖光那个妖孽擅自离守,屠害陈塘关百姓,罪不容诛,此刻他正在微臣的天元鼎里”

  无量仙翁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明明就是你,你还栽赃陷害……”太乙话还没说完就被又蒙上了嘴

  无量仙翁捏了把冷汗,总感觉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但……

  这不科学啊,天帝陛下难道不应该早就厌弃敖光了吗?

  

  昊天直接就进到了天元鼎里,以他的修为天元鼎根本奈何不了他任何,可以自由穿梭

  他现在只想见到他的小龙,跟他好好解释个解释

  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贴身太监说了,竟敢有人敢伪造圣旨,让自己的宝贝受这么大的苦,还散播谣言,简直不可饶恕

  「谣言:天帝陛下对敖光只是玩玩,毕竟只是只小龙妖罢了,根本不配自己付出真心/天帝陛下有新的天后了/天帝陛下要广纳后宫佳丽三千……等等」

  敖光只是被禁锢了身体,这些谣言他可没少听

  

  昊天看到敖光,立马就抱了上去,给敖光施了咒解除了他的封印,并给他施了护法让他感受不到三味真火

  “小龙”

  敖光推开他一下子就俯身跪了下去,恭敬的行礼

  “罪臣敖光拜见天帝陛下”

  声音冷的不成样,眼里满是冷漠还带有一丝丝的委屈

  以前的敖光从来不会,向是俗了那句话

  "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以前的他就是有恃无恐,从不向他行礼,大胆的称他名字,可现在…这礼没有丝毫不对但让他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昊天立马把他扶了起来

  “小龙,你别这样,你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罪臣可不敢,毕竟您可是以不敬为由赏了罪臣百鞭呢”

  昊天扑通一声跪下“小龙,你听我解释啊,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陛下可别这样,罪臣受不起”

  "受不起"三个字敖光咬得极重

  昊天膝行两步

  “不,小龙,那时候我在闭关,对外界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封圣旨也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让你在东海炼狱镇压海兽,还有那一百鞭也不是我做的…还有……”

  敖光直接打断了昊天

  “您是天帝陛下,万物之主,何必向罪臣解释”

  “小龙,你别自称罪臣,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闭关的,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昊天求饶的好不委屈

  

  让人感觉明明天帝才是敖光的情人吧

  “敖丙,你确定他不是你爹的舔狗吗?”

  “感觉像”

  

  “那个…天帝陛下您能不能先把我们救出去,再叙旧啊”李靖不合时宜的开口了

  

  敖光这才想起来,自己儿子还在受苦呢

  “赶紧救我们出去,还有把丙儿和那小子的穿心咒解了”

  “好”

  

  昊天打了个响指天元鼎便破了

  

  太乙看呆低声了句“难怪你能当天帝,这功力”

  

  结束后

  

  “小龙,现在你都清楚了吧,真的不是我做的,原谅我好不好,我都好久没抱你了,让我抱抱嘛”

  昊天从背面抱住了敖光

  敖光没有挣脱算是默认了

  昊天还打算更进一步,想咬敖光的脖颈,毕竟一千多年没有碰自己的小龙了

  敖光也不惯着,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这一巴掌给所有人都打沉默了

  “别得寸进尺”

  昊天秒跪,轻吹敖光白嫩纤细的手,随后贴在自己脸上

  “打疼了吗”

  敖光脸色微红抽出手

  “丙儿,走吧”

  “是,父王”

  

  昊天现在才注意到敖丙,敖丙和小龙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七八分相似,仔细一看还和自己也有三四分相似,身体里还带着自己的神气

  昊天起身拉住敖光的手,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他…是我儿子吗?”

  敖光微微皱眉“他是我儿子,和你没关系”

  “小龙,别赌气,他是我儿子”

  “天帝陛下想多了,罪臣怎敢怀天帝陛下的种”

  敖光冷哼一声,也不是敖光不想让孩子认他,但一想到自己当时怀着孕肚子里揣着小龙崽,被锁在海底炼狱,铁锁还勒着自己的肚子,让小龙崽不适,他就是很生气

  “小龙,别瞒着我,我感受得到他有我的血脉,小龙你相信我,我真的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

  

  2.8k+

  

  【完】

不谪仙

【地笼】个不要脸抢我儿子

是腹黑渣攻x炸毛美人受


龙王怎么这么可爱


护崽的龙王最可爱惹


各位七夕快乐


文笔渣轻喷


-----------------------------------------


七夕那天,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铺起的漫天星织风华绝世,喜庆之意扶摇而上九万里。


陈塘关也很热闹,百姓吵吵闹闹熙熙攘攘,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意象。窝在海底炼狱多年的超级大宅男老龙王被吵得起了淹了陈塘关的杀心。


好好的七夕,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跟右爪过吗?


显然是不能,眼下他含在嘴里无数年的宝贝儿子,刚孵出来第三个年头,就被一头红色的烤乳猪拱了。


被拱的还很开心,羞...

是腹黑渣攻x炸毛美人受


龙王怎么这么可爱


护崽的龙王最可爱惹


各位七夕快乐


文笔渣轻喷


-----------------------------------------


七夕那天,牛郎织女鹊桥相会,铺起的漫天星织风华绝世,喜庆之意扶摇而上九万里。


陈塘关也很热闹,百姓吵吵闹闹熙熙攘攘,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意象。窝在海底炼狱多年的超级大宅男老龙王被吵得起了淹了陈塘关的杀心。


好好的七夕,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跟右爪过吗?


显然是不能,眼下他含在嘴里无数年的宝贝儿子,刚孵出来第三个年头,就被一头红色的烤乳猪拱了。


被拱的还很开心,羞哒哒地带着哪吒来见自家亲亲父王。


敖广巨大的龙身盘旋在海底的石柱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对社会主义兄弟。


“我儿,你带他来龙宫做什么?”敖广老大不愿意地问,大有一种你敢乱说话就做了你的意思。


“岳父大人,敖丙,我要娶。”少年哪吒完全无视未来岳父的杀人目光,揉着敖丙的头一派狂放不羁地道。


“……”敖丙红着脸低头不语。


老龙王简直要气炸了,儿子哇,人家在摸你的龙头,这你都忍?!


龙爹突然后悔没有给自家宝贝龙崽子上青春期与性的生理课。


气到要暴毙的敖广怒吼:


“你滚啊!别让我看见你!”


哪吒立刻抱起敖丙溜号,后头敖广的声音简直要掀了陈塘关,“等等!你把我儿子放下!”七夕之夜你想带丙丙去哪儿啊呜呜呜……


“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暗沉天河中悠然走来一人,踏在岩浆之上的黑地闲庭信步。来人一袭灿金色的华袍蔽身,祥云暗纹勾勒得华贵雍容,拂袖间是极致优雅与尊贵,衬得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矜贵威仪。


他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暗沉沉地盯着敖广看,唇角扯出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眸中满是睥睨凡尘的高傲。


“天帝陛下又来做什么?”敖广看见他,下意识在心里发出一声干脆利落的国骂。


这个七夕,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你何时有了个儿子?”昊天一步一步走过去,脸色压得很沉。


“我龙族繁衍生息何时与天帝陛下有关系?”敖广盘着颀长的身子,大想一尾巴抽得他原地变成陀螺。


“诚然,你生儿子是你的事。”昊天冷冷一笑,“但是灵珠在他身上,这就与朕有关系了。”


“敖广,偷盗灵珠,胆子见长啊。”他怒极反笑,拂袖转身,“朕与你知会一声,敖丙,朕要带走。”


“……站住!你去干什么?!你不能动他!”三番五次被人觊觎宝贝儿子的敖广怒了,拉动着巨大的龙身,摇得铁链泠泠作响。


“不能?你给个理由。”昊天要笑不笑弯着嘴角,然后听见敖广气沉丹田发出一声怒吼:


“没这么多理由!不准就是不准!”


凡间有句话,叫做理不直气也壮。


龙息喷洒间海底卷起巨大漩涡,搅动得海水摇乱不定。


昊天站得不动如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过脸用眼角瞥他一眼,“你若是今日与朕出去,朕就放过他。”


敖广冷笑,“我这个样子出去吓人?”


“你可以变成人形。”


“我要是不在这里守着,底下的凶兽跑出来,你是不是又要治我个看守不力之罪?”


“那朕先去把敖丙……”


“不行!”敖广话都不让他说完便颇为激动地尖嚎,毫不犹豫为了儿子出卖色相,挣着锁链化成人形。


龙王自是俊美的,姣好妍丽的容颜板得像棺材板板,剑眉高挑,双眸含水,嬉笑怒骂间皆有万般风华倾泻而出。


那身白袍纤尘不染,却在海底炼狱的熏染下,浸满了诡谲邪肆的阴暗。双肩裸露,苍白如雪,海藻般的银色长发披散垂落,美得惊心动魄。


他恨恨地抿唇,“要去哪儿去哪儿,别惦记我儿!”


“早这样乖乖的不就好了吗?”昊天拉起他冰凉的手,无视他的挣扎,慢条斯理边走边道:


“今日是七夕,朕只想和你待会儿。”


“……”敖广心里闪过的第一句话是:艾玛我怕不是遇见流氓了!


第二句话是:我堂堂龙王居然蠢到跟流氓走了!


第三句话是:我只想和我的右爪过啊呜呜呜……


然而他脸上一派端庄冷静,冷笑:


“我不想跟你待会儿。”


“……朕并没有逼迫你啊,你可以回去。”昊天装得很无辜,“朕现在去……”


“……”欺人太甚,敖广默默咽下一肚子委屈,违心道,“不,我愿意,我想,这是我的荣幸。”


崽,爸爸为你做了这么牺牲,你还要跟哪吒走吗?


“小龙,你真是口是心非得很啊。”昊天满意一笑,拉着他走进陈塘关的市集。


“……”你真是不要脸得很啊。


华灯初上,星光斑驳,艳丽如花。闷热的空气染上几许繁华的欢快,在静谧处绽出一朵名为岁月静好的常开不败。


敖广老大不乐意被昊天拖着走,冷着张寡妇脸,迈一步老三年似的有气无力。


他怔愣在原地,一步都不走了,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


昊天跟着看过去,哪吒正在前头卖面具的小摊儿,压着敖丙亲亲我我。


敖广:哪吒真是气得我要犯病!


正要去棒打鸳鸯的敖广嘴一张,就被昊天一把捂住,又一巴掌在敖广屁股上打了下。


“……”破功的敖广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又恼又羞,耳根尖红得滴血,他怒不可谒地瞪过去:


“你打我……打我那儿干什么?!”


昊天目送着哪吒抱着敖丙大摇大摆离开,“哪吒挺好的,丙儿跟着他不会吃亏。”


“……谁谁谁就丙儿,丙儿是你能叫的?”敖广不舍得跟儿子置气,转头咄咄逼人冲着昊天低吼。


“他也是朕的儿子,你瞒不了朕。”昊天随手从旁边拿过一串糖葫芦,塞到敖广嘴里,“乖,别生气,吃糖。”


“……唔唔唔,你别以为一串糖葫芦就能抢我儿……”敖广边嚼边道,“甜……好吃……”


“你喜欢就好。”昊天得逞似的笑了笑,飞快地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获得美人龙王一个怒瞪和一张羞红的俊脸。


“你这个混蛋!你还敢亲我!”


“小龙,七夕快乐。”


“……呸!”


炸毛的龙王最可爱了,你说呢。


烟泼

【地笼】【藕饼】龙哭了海知道

这篇主地笼,有藕饼提及,无彩蛋。

是喜闻乐见的泪失禁——我要看可靠daddy流眼泪(摩拳擦掌)。

sum:“敖光……你的红眼影怎么没有糊?”

“……那是妖纹,不是眼影。”





哪吒和敖丙虽说好了一同远行,但刚打赢一场恶战,正逢佳节,留下来歇息一段时日也不是不行。敖光对此颇为赞同,连看到哪吒和敖丙踢毽子踢到了水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海底就是好,凉快,连流汗了都不知道,刷一下就没了。”哪吒见他面色不算太好看,提着毽子慢慢踱过来搭话,也顾不上冬天是哪门子的凉快好。这小子图省事,避水诀施了一半,半长的黑发就这样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倒是难得看上去有几分乖巧。

  ...

这篇主地笼,有藕饼提及,无彩蛋。

是喜闻乐见的泪失禁——我要看可靠daddy流眼泪(摩拳擦掌)。

sum:“敖光……你的红眼影怎么没有糊?”

“……那是妖纹,不是眼影。”





哪吒和敖丙虽说好了一同远行,但刚打赢一场恶战,正逢佳节,留下来歇息一段时日也不是不行。敖光对此颇为赞同,连看到哪吒和敖丙踢毽子踢到了水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海底就是好,凉快,连流汗了都不知道,刷一下就没了。”哪吒见他面色不算太好看,提着毽子慢慢踱过来搭话,也顾不上冬天是哪门子的凉快好。这小子图省事,避水诀施了一半,半长的黑发就这样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倒是难得看上去有几分乖巧。

  

敖丙也走到他跟前,刚想附和哪吒两句,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敖光打量着他震惊中带着些不忍的神情等着他的下文,扫了眼哪吒,发现这李家小子一脸傻相。

  

“什么意思,老龙王,你嫌弃我在你海里流汗不成?”还是哪吒先打破了僵局,他声音难得有点虚。

  

“哪吒你先不要乱说。”敖丙轻声制止他接着乱猜,凑敖光更近了些,迟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父王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敖光向来不反感和儿子身体接触,甚至如果现在那个碍眼的红毛小子不在,他几乎都要把关心自己身体的懂事孩子往自己怀里揉揉。可当他看到敖丙指腹的一片湿痕,也吃了一惊,更多的眼泪就这样从眼眶涌出来。他平日里都死死皱着眉,这么看倒真有点像受了欺负在发愁。

  

“没有哪里不适,我儿,”迎着敖丙愈发担忧的目光,“想必是这几天上岸,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是中了什么不打紧的法诀,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这种情况以前甚至也有过,虽然突然,但敖光也并不十分惊讶。只是他厚重低沉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像是经水沤湿的檀木。

  

敖丙的眉头舒展了些许,提出上岸请太乙仙长帮忙解咒。敖光心说不用,但三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着实尴尬,他脸上也一阵发热,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羞的,便挤出微笑来点头应允。

  

临走时哪吒憋出一句:“老龙王,要是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提了枪去干他。”

  

敖光这几天对他采取的都是无视手段,蒙了他的好意又感觉和小孩子置气实在不妥,于是就着给敖丙的笑也冲他点了点头。

  

  

  

  

  

“你们龙都喜欢哭吗?”远远传来哪吒张扬的毫不掩饰的嗓音。

  

“不喜欢,我和我爹都不喜欢。”敖丙的声音轻轻,铃铛般渐渐远了。

  

敖光有点后悔给红毛小子好脸色了,情绪不明地重重抹了把眼泪。

  

  

  

  

  

“怎么不用帕子擦擦?”印着金纹的手绢被一只攀满金色的骨节分明的手递上来。

  

“你搞的鬼?”敖光不去看不去接,偏过头去。不面对着孩子,他没什么心情压着声音里的哭腔,也懒得向面前的人展示什么仪态。

  

“冤枉我了。”昊天的声音带着神圣的回音,在辽阔的海中空灵又丰盈。

  

“把你那回声关了,听了心烦。”敖光深吸一口气,喉咙里泄出些不耐烦的气音。

  

“好的。”昊天的声音变成了正常的清朗男声,他举着帕子往前伸了伸,看上去是想直接上手了。

  

敖光把帕子夺了过去。

  

  

  

  

  

“你的话向来不可信,”敖光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这方布料相当柔顺,但他哭了许久,触上双眼时还是隐隐作痛,“如果不是你搞的鬼,那你为何来得这么凑巧?”

  

“……我知道是谁下的咒,但她也算一片好意,我不想出卖她。”昊天伸手想把帕子接回来,原先想把帕子丢掉的敖光注意到他的动作,手一缩把帕子塞入了袋中。

  

“还有你不想出卖的人?看来天帝这些年颇有长进。”水光在眼里转动,刚刚止住一时的眼泪又随着情绪的波动汹涌起来,连带着长发都微微颤抖,睫毛白蛾的翅膀般湿漉漉垂下,发红的眼睛钝顿作痛。敖光莫名觉得有点畅快,他平时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异样的情绪而落泪。

  

昊天自知理亏,静静坐着不做声,像是在表演玉雕,面容平静,五官刀刻般几无波动,唯有神纹随着稍稍加重的呼吸明明灭灭。

  

“敖光……你的红眼影怎么没有糊?”他拙劣地打破僵局。

  

“……那是妖纹,不是眼影。”效果不佳,敖光本不想理他,此刻不得不为自己正名。他本来就呼吸不畅,现在遭他一气,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那两个孩子快要回来了,你还不走?”敖光顺过气来出言赶人,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想了想哪吒提枪打昊天的场景,真别说,还挺有趣。

  

“给你施法的是敖闰,我来得及时是因为之前给你下了只要你一哭就有感应的咒语。”昊天突然找回了自己尊贵的声带,“敖光,我以后都不会骗你。”

  

“她施的咒多此一举,你施的那个咒好恶心。”敖光面无表情地流泪,并不动容。

  

  

  

  

  

昊天的身形隐去,哪吒和敖丙的身影从海面缓缓降下,渐渐放大,敖光暗沉的双眼又亮起来。

  

“怪事……”哪吒轻声念叨。

  

“怎么了?”敖丙看向他。

  

“师父说这种咒诀是你们龙族特有的,照理说你爹不该不会解啊。”













衫拾

【地笼】天帝他为何总是在跪搓衣板?

Summary:你只需站在那里,便会有人全心全意来爱你。

  是无网之囚的婚后番外,主要是养病日常,前文不影响观看。

  前文:【地笼】无网之囚 

  

00

  

  

  “小心。”

  每日起床时分都是帝俊最紧张的时刻。

  敖光大病初愈,每日睡觉的时间都要长上许多,以至于帝俊有时把人抱着批折子,没写两个字怀里的人就睡着了。

  于是在摇椅上睡、在浴桶里睡、在床上在树下在他怀里…

  睡觉就算了,醒来还容易心悸,每次那副白着脸提不上气的样子都把天帝吓得不轻。

  

  天庭的云总是懒散,轻轻巧巧滚过人间,席卷着满怀的温暖又滚到了天边。

  终于在目睹...

Summary:你只需站在那里,便会有人全心全意来爱你。

  是无网之囚的婚后番外,主要是养病日常,前文不影响观看。

  前文:【地笼】无网之囚 

  

00

  

  

  “小心。”

  每日起床时分都是帝俊最紧张的时刻。

  敖光大病初愈,每日睡觉的时间都要长上许多,以至于帝俊有时把人抱着批折子,没写两个字怀里的人就睡着了。

  于是在摇椅上睡、在浴桶里睡、在床上在树下在他怀里…

  睡觉就算了,醒来还容易心悸,每次那副白着脸提不上气的样子都把天帝吓得不轻。

  

  天庭的云总是懒散,轻轻巧巧滚过人间,席卷着满怀的温暖又滚到了天边。

  终于在目睹敖光看书三分钟秒睡的全过程后,帝俊把人搂在怀里戳了戳脸,无奈地问道:

  “朕莫不是要给你封个睡仙?”

  他怀里的人睡得正香,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闭着,褪去一身防备后显得格外温软平和。

  敖光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听也不听,转头就又闭上了眼睛。

  这是睡死了。

  

  “……”

  帝俊嘴角抽了抽。

  

  这个封号他是非给不可。

  

  

  俗话说反派死于话多,天帝死于犯贱。

  在一次朝会后,帝俊把诏书递给了一旁负责宣旨的仙官,表情平静:

  “念吧。”

  众仙官纷纷站直了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奉天承运,上接极乐之大观,下奉宏图之伟业,天帝玉旨,封东海龙王敖光为——”

  

  宣旨的仙人深吸一口气,表情古怪。

  

  “睡仙、睡神、睡觉仙人、好梦真人、夜不落大仙、夜眠真君、睡觉真香神君…”

  

  他声音浑厚,表情凝重,笑肌抽搐。

  噼里啪啦一大串,总结起来就五个字:

  敖光爱睡觉

  

  ?

  ??

  ???

  天庭众仙人:………

  不是,陛下,您这么玩,不担心被家法伺候?

  

  “咳,诸位可有异议?”

  帝俊那张脸看不出任何异样,严肃板板地环视了一圈后点点头道:

  “那就这样吧。”

  

  事情总有例外,例外总有哪吒。

  天帝刚走,下面的平静就被彻底打破——

  “噗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下面的中坛元帅(哪吒)笑得眼泪乱喷,实在是憋不住了。

  “笑死小爷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之后众多仙人有的使劲望天不愿让笑出的眼泪落下、有的狠掐大腿疼得眼冒金星、有的则直接憋笑憋到窒息倒在了地上。

  真是一派混乱。

  

  敖丙看着表面年龄三万岁实则三岁的自家亲爹飘然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今晚搓衣板不见不散。

  

  ——果不其然,在朝会过后宣旨仙人带着玉旨过去对着敖光又读了一次的时候,他亲眼看见自家温柔漂亮的美人爹爹的笑容从如沐春风到如狼似虎,忍不住汗流浃背。

  遭了,父皇真的要完蛋了。

  

  

  

01

  

  

枯藤老树昏鸦,书房我爹没家。

我娘把他揍啦,夕阳西下,抓个儿子问话。

  作者,敖丙。

  


  “丙儿啊。”

  天帝大人放下笔抬头,眼里闪着慈祥的光:

  “你说,朕要怎么才能让你父王消气呢?”

  敖丙抱着小龙玩偶,困得眼皮都在打架,轻声道:

  “……父皇,现在是凌晨两点。”

  帝俊耸肩:

  “可我被你的父王赶出来了,所以来问问你。”

  ——我就知道,玩脱了吧父皇。

  

  敖丙看着他一身睡袍脸上还顶着个巴掌印的父亲,微笑不变。

  

  想到半夜三更把儿子叫来就是为了见证自己被赶出卧室的悲惨瞬间,帝俊自觉不太好意思,又清了清嗓子道:

  “朕也不是白白来问你,来人——”

  天帝大手一挥,屏风后便有一飘然仙人拿着长而精致的木盒子过来。

  

  敖丙轻轻打开,里面放了红橙黄绿青蓝紫各个颜色的毽子。

  敖丙:“……”

  看看他父皇,连贿赂都准备好了。

  

  “朕听闻你喜欢这个。”

  昊天大帝轻咳一声压抑住得意的表情,温和道:

  “这是父皇派人为你寻来的,都是西山灵鸟的尾翎。”

  他观察着敖丙的表情,又问: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图穷匕见这个词用在他父皇身上简直是严丝合缝。

  

  敖丙心下无奈,俯身谢过后收了毽子,走到他父皇身边耳语了两句。

  帝俊听后哈哈大笑,赞同道:

  “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敖丙笑而不语。

  

  

  

02

  

  于是第二天,由天帝发起,各个仙官参与,天庭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宴会。

  期间各种美味的食物被一件又一件地摆在桌席上,美酒在觥筹交错里被喝到肚子里,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帝笑得一派慈祥,却一次筷子都没动过。

  敖丙在宴席里安静地吃了些海鲜,有些疑惑自己父皇的举动——

  他昨夜说父王此举是因着失了面子,所以生气。没想到父皇好像顿悟了什么哈哈大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敖丙快吃这个!”

  哪吒大快朵颐,夹了只蟹钳放在他碗里,笑嘻嘻地看着他。

  “嗯。”敖丙脸一红,低头不再胡思乱想,乖乖吃了他夹的菜。

  

  

  当天晚上他就知道自家好父皇是怎么想的了。

  

  

  

  

03

  

  

  

  “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哪吒的黑眼圈在脸上显得更加明显,敖丙抱着龙玩偶坐在他旁边,呆滞地回答:

  “我也是。”

  他们一起望向窗外,只见明月高悬,照亮了每一个睡不着的人的脸。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但天庭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睡觉。

  

  “你多久没睡了?”

  太虚真人转头拍了拍太乙的肩,胖子绝望地和猪猪横一个竖一个躺在云上,回答: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老子怀疑有人下了毒。”

  他翻了个身,眼里满是红血丝地绝望道:

  “我的个仙人,现在还有谁在睡觉?”

  

  他此话一出,顿时有人望向天帝殿——

  

  

  于是当天晚上天庭里大肆燃起了香火,各路神仙纷纷提着别人供奉给自己的鸡鸭鱼肉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跪在地上磕头大吼:

  “睡神保佑!”

  “睡睡平安!”

  “万睡万睡万万睡!”

  …

  见过供奉神仙的,没见过神仙供奉神仙的。

  敖光披着一身睡袍打着哈欠出门,就被这仙之人兮列如麻的景象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

  玉石阶上,一众仙人捧着贡品跪他,个个顶着黑眼圈,个个一脸衰相。

  

  “敖光啊!”

  一大群哪吒似的人物欲哭无泪,活像是大熊猫集会。

  “保佑我们快睡吧!”

  “再不睡就要困死了!”

  史官站在旁边摸了摸胡子,顶着黑眼圈吟诵:

  “今夜起,我天庭又多一族——”

  “睡眠不族。”

  

  敖光:……?

  

  “这是怎么了?”

  他转头问正在身边垂眸为他披上毯子的天帝,满眼疑惑。

  帝俊一脸平静,状似随口道:

  “不知道,说不定你保佑他们一下会有用?”

  

  “…”敖光明显不信,但面前的一大群人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实在是抵挡不住。

  他抿着唇叹了口气,随后在快要把他压死的期待里轻声开口:

  “吾以睡神…”

  ——说到这里他忍了忍想要掐死帝俊的心思,瞪了他一眼后继续道:

  “以睡神之名义,保佑汝等安然睡去。”

  

  

  话音刚落,只听得“咚、咚、咚”数声,刚刚还在哭爹喊娘要睡觉的众多仙人仿佛被下了药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阐释了什么叫倒头就睡。

  天上连着飞了三天的仙鸟一声尖叫,掉到了地上。

  敖光眼睁睁看着以他为圆心,方圆数公里如同多米诺骨牌般齐展展躺下了成千上万个仙人,呼噜声骤然从四面八方如战鼓般响起,奏响了持续许久的睡觉之歌。

  “……”

  ?

  什么鬼?

  

  屋里的敖丙刚要说什么,就看见哪吒一头槌砸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哪吒?”

  他疑惑一瞬,下一秒就被拉入了黑暗中。

  不是,怎么突然睡着了?!

  

  

  我莫不是真的睡仙?看着四面八方睡得有如死猪的众人,敖光开始怀疑人生。

  他侧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平淡模样的帝俊,呆瓜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你…我?”

  天帝好心情地将他的碎发别在耳后,毫不留情地大肆夸赞道:

  “吾妻真是法力无边,怪不得睡仙之名号!”

  不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种魔力?!

  

  敖光凝固的片刻,就已经被帝俊抱回了床上。

  “好了好了,他们也睡了。”

  

  帝俊微笑不变。

  

  

  “我们也睡吧,夫人?”

  敖光回过神,就发现帝俊已经解开了他的睡袍。

  “这几日夫人身体抱恙不好行事,今日看夫人面色红润,不如帮为夫疏解一二?”

  他含着笑低下头轻轻厮磨着那一珠红点,眸子一瞬不瞬如狼般看着他。

  “我看阿丙跟着哪吒怕是废了,朕想…不如再生一个?”

  

  

  

  

—————

  是谁下了药,我不说。

  同类型姊妹篇走这里:【地笼/藕饼】原来天帝老儿他玩得那么刺激 

衫拾

【地笼】无网之囚(捌)

Summary:听说,那东海龙王被一根没有法力的铁锁锁住了上千年…

  HE,追妻火葬场,虐度:低

  没有付费情节,放心入。

已完结

18

  

  “我说——”

  敖光深吸一口气,随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轻声道: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帝俊。”

  

  敖丙神色一滞,脑袋一片空白地转过头,在一片失了节奏的心跳声里看着那个自己视作敌人整整三年的人。

  万人之上的天帝此刻默然站在那里,似乎也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震惊失措。

  他只是垂眸,将敖光腿上的毯子拉了拉确认保暖,指尖微滞。

  敖丙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蓦然红了眼眶,咬着下唇等那人一句回答。

  ...

Summary:听说,那东海龙王被一根没有法力的铁锁锁住了上千年…

  HE,追妻火葬场,虐度:低

  没有付费情节,放心入。

已完结

18

  

  “我说——”

  敖光深吸一口气,随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轻声道: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帝俊。”

  

  敖丙神色一滞,脑袋一片空白地转过头,在一片失了节奏的心跳声里看着那个自己视作敌人整整三年的人。

  万人之上的天帝此刻默然站在那里,似乎也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震惊失措。

  他只是垂眸,将敖光腿上的毯子拉了拉确认保暖,指尖微滞。

  敖丙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蓦然红了眼眶,咬着下唇等那人一句回答。

  

  帝俊觉得这是自己此生最为漫长却重要的时刻。他抬眼看着敖丙,声音有些干涩:

  “…是。”

  “是我对不起你父王。”

  他声音落下,砸碎了平静的湖面。

  

  

  三人无言,只有远在湖对面的少年一个不稳,从树上掉了下去。

  哪吒下巴比身体更快掉到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19

  

  

  

  

  自从那次坦白以后,敖光和帝俊依然是之前的相处模式,只是天帝现在要哄两个人了——

  气他千年里对父王的处境无动于衷的敖丙,还有后来习惯于独自一人,根本不想理他的敖光。

  

  天帝大人为了此事焦头烂额。

  在龙王造反前,那日拿到莲花后他便去寻了掌管轮回的阎王。虽是下属,但阎王爷很有自己的想法,冷脸找了半天才把簿子给他。

  地府生死簿三千,他帝俊因为渡劫脱胎换骨太多次能独占一本。

  

  最后一次的末尾沾了一颗小小的记忆珠,他捏碎后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看——

  因为所有的画面里,都只有一个人。

  敖光,敖光,敖光…

  

  他犹记得那日走前师尊的话。一袭白衣的慈祥道人临走前开口给了他一句谒语,如今才明白真意。

  他说:

  “帝俊啊,有些事…刻骨铭心。”

  

  

  他的骨骼早已随着天雷褪去,可心还存在海底最深远的地方独自跳动。

  现在它回来了,于是刻骨铭心有了据点,从心脏处不断攻陷各个城池,最后连呼吸都好似染上了血淋淋的孤独。

  敖光,敖光。

  记忆珠里的每一秒都能将他凌迟无数次,捏作灰烬化育山海。随着波涛前往,最终来到海底炼狱,环绕着千年来被一根无望的希望锁在原地、守候了千年的人。

  是他太愚蠢,连问也不问就给无辜的爱人判以死刑,最后把自己送上了绞刑架。

  帝俊,是你活该。天帝扯了扯嘴角,将脸埋在手心里,久久不语。

  

  

  …

  

  “折子送到玉仙殿,然后把姜子牙给朕叫上来。”

  帝俊放下毛笔,起身拿起了前几日供奉上来的小玩意儿示意宫女送去天帝殿。

  “朕今日要亲自做一道菜,把食材送到御膳房候着。”

  

  宫女领命下去,内心无语:

  放弃吧陛下,这已经是第多少次了。

  殿下是不会碰的,看都不会看。

  

20

  

  

  “敖丙,天帝他真是你爹啊?”

  哪吒呲牙咧嘴地把药往脑袋的包上擦,空出一只眼睛瞧水里瘪嘴不想说话的小龙。

  若是天帝在这儿只会说这副小受气包子相简直和那年轻的东海龙王一模一样。

  “嗯…”

  小龙闷闷不乐地承认这个事实。

  “陛下将父王独自锁在海里千年,未免太过狠心。”敖丙想到这件事就来气。

  明明无量仙尊一鼎便能锁住炼化的妖兽,要让他龙族全族在海底镇守,如今也只是因为天帝一句话便纷纷封神上榜,领了管理雨水的官职。

  天庭不公,也只欺父王心善。

  思来想去几日,敖丙也如父王那般不爱搭理帝俊了。

  把人叫去也是乖巧领命干完,然后继续不理。

  哪吒心里笑得想死,天帝老儿如今被一大一小两个人困得分身乏术,硬也不是软也没用。

  

  

21

  

  “陛下,殿下现下在养生殿内休息,您随我来。”

  宫女端着清茶,恭恭敬敬走在前面和一众仙官一起为他领路。

  天帝背后的仙官端着精美木盒,悄悄觑着陛下脸色。

  

  走近养生殿时天帝便挥退众人,独自端着食盒走了进去。

  “敖光。”

  他打开门,没成想敖光此刻正擦拭着身体往外走,白布松散引得春光乍泄。

  ?!!!!

  怎么没人告诉朕?!

  帝俊冷吸一口气,想也没想脱下外袍就往人身上裹。

  

  “沐浴怎么不唤人过来扶着些,摔了怎么办?”

  他没纠结敖光现下的穿着,只是怕人冷着。帝俊迅速看了他一眼,见面色红润也没发抖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勾唇问:

  “这几日能站得稳了?让朕看看…”

  

  敖光正愁洗累了没人扶,刚刚因着脸皮薄把宫人都支了出去,这会儿真泡累了又找不到人,没想到自己送了个来。

  刚洗完澡的美人脑子冒了几个迷茫的泡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就软了防备靠在他怀里:

  “累。”

  敖光实在是没力气多想,黏着一个就闭上眼睛睡觉。

  

  美人在怀,帝俊脑子一白,无情道修行多年的功底险些破掉。

  “敖光,到殿里再睡,敖…”

  帝俊:…

  谢邀,他的龙已经睡着了。

  

  帝俊迅速把软下去的人往怀里一捞,打横抱起来。

  好吧,果然还没好全,泡一会儿能累成这样。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天帝无声叹息。

  

  感受到父王的灵气波动匆匆赶来的敖丙呆在天帝背后,片刻后默默离开。

  小龙内心哭哭。

  是他丙丙来得不巧了。

  

  

——————

  哄人好累,天帝叹气。

小漱藻

【地笼×藕饼】敖丙不在家的时候,敖光就会解开禁锢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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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儿子敖丙成功渡劫,地笼夫夫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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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还是个未成形的蛋的时候,敖光就发觉他的灵息比寻常的小崽子虚弱许多,另一个爹爹隔着敖光腹部的皮肤对小崽说话时,敖丙也是恹恹的。


敖丙被孵化前是个富有光泽的龙蛋,虽说蛋形流畅优美,敖光和天帝还是极为担心。


因为他有些小,远远达不到龙蛋平均的大小和重量。


他们还不知道本该放在龙蛋里的魔丸被放错成了灵珠。


魔丸可是闹腾非凡的,于是天帝和龙王常常疑惑:


“我儿怎么如此安静?”


摸摸蛋,敖丙在蛋里面就轻轻、文雅地晃悠。


可其他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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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是宝宝敖丙


敖丙还是个未成形的蛋的时候,敖光就发觉他的灵息比寻常的小崽子虚弱许多,另一个爹爹隔着敖光腹部的皮肤对小崽说话时,敖丙也是恹恹的。


敖丙被孵化前是个富有光泽的龙蛋,虽说蛋形流畅优美,敖光和天帝还是极为担心。


因为他有些小,远远达不到龙蛋平均的大小和重量。


他们还不知道本该放在龙蛋里的魔丸被放错成了灵珠。


魔丸可是闹腾非凡的,于是天帝和龙王常常疑惑:


“我儿怎么如此安静?”


摸摸蛋,敖丙在蛋里面就轻轻、文雅地晃悠。


可其他的龙蛋这种时候早就仗着蛋形在海底横行霸道了!



除去这些疑惑,敖光需要化为龙形,将龙蛋圈在怀里孵化,而这一孵化,就是日夜不停。


为了让敖光能舒服些,天帝便拿着绒布和细毛刷给敖光的鳞片做spa,天帝尽力把动作放的很轻,每到这种时候,敖光和龙蛋就会一起很快地陷入沉睡。


可是敖丙破了壳,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


天帝和敖光焦头烂额。


——我的小崽,你怎么总生病呀?


后来掌管命运的司命过来跟他们说,太乙那个糊涂蛋把灵珠魔丸放错了,如今都和本体不相容,要是想让敖丙健康长大,需要按他们编剧新改过的剧本演戏。


演什么戏?敖光骂了句迷信。


但看着敖丙在天帝怀里不安稳的睡着,敖光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三界便听说,原本情笃的龙王和天帝突然反目成仇,龙族与天庭对抗,最后战败投降,龙族被封印于炼狱,由投降的敖光镇压极恶龙族。


短短几年过去,龙王和天帝曾经的感情故事也没人知道了。


因此没人会想到三界叱咤风云的天帝,会在龙宫单手抱着娃洗奶瓶。


天帝哄敖丙:“叫爹。”


小敖丙咬指头:“……地啊。”


可可爱爱小敖丙跟新师傅申公豹出去练功了。


姑姑敖闰解开了身上层层的镣铐,从岩浆中脱身而出,伸了个懒腰:“岩浆颜色淡了,加点儿红颜料。”


敖顺和敖钦打了个巨大的哈欠,也从岩浆里出来了,虾兵蟹将上前给几位龙王烤肉。


“……诶呀,”敖闰环顾四周,奇怪道,“丙丙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咱们能出来松快松快,嫂子没来啊。”


想到天帝尤其喜欢这种称呼,敖光嘴角一抽。


敖光吃了块烤肉,随意道:“他不放心申公豹,跟过去看着。”


听到申公豹,敖顺急着说:“大哥,那申公豹说话结巴,把丙丙也教成结巴咋办?”


“还好,他结巴没那么厉害。”


敖钦说:“对了,大哥,你可要说说丙丙,两只手怎么就往岩浆里伸呢?差点被发现岩浆是假的了……万一是真的,烫着丙丙怎么办?”


“走之前凶过他了,正委屈呢。”


姑姑护犊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老凶他了!”


“你嫂子在哄,”敖光感受了一下儿子的气息,“他快回来了,你们吃完赶紧回去缩着。”


天帝在看申公豹训练宝贝儿子。


日头正烈,沙滩上的沙子都烫脚。


天帝变身成了老翁,戴着草帽扛着水壶,不知是第多少次路过敖丙练功的地方了。


敖丙小脸红扑扑的,眼眶也红,原本天帝还心疼,敖光千里传音过来,他才知道宝贝儿子是想摸岩浆被骂哭的。


“……”


你妈妈骂你是有点儿道理的。


天帝不经意路过,拿出水壶:“丙……小朋友,喝水吗?”


敖丙停下了训练。


敖丙的生活中常常会出现各种各样对他进行热心帮助的人,开始还好,次数多了就很奇怪。


经过敖丙多次观察,他发现这些人都有些许非常相似的动作语气习惯,仿佛是同一个人。


直到有一次敖闰跟敖光嘴炮说漏嘴,敖丙还有一个爹爹。


敖丙就猜测这个好心人是他另一个爹。


在天帝和敖光都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的时候,敖丙早就看穿了另一个爹天帝的小把戏。



——另一个爹爹要给他喝水诶。


敖丙没有渴,但是书上说要孝顺,他踮起脚,顺着“老翁”的手喝了几口水。


有点甜甜的。


另一个爹爹在水里加了糖诶!


天帝擦了擦敖丙嘴边的水迹:“老爷爷看你有点不高兴,被你爹骂了?”


……爹爹这也告诉他吗?敖丙有点不好意思。


天帝跟敖光站在一个战线,故作高深补了一句:“小孩玩儿火尿床。”


天帝这么说。


那太坏了。


敖丙顿时瞪圆了眼睛!


天帝笑的无法遏制,狂笑不止的走了。


……玩火尿床。


唬小孩儿的话,敖光听到了。


所以见到天帝神采飞扬的赶在敖丙之前回来,盘着柱子的龙形敖光差点把牙咬碎,一爪把天帝拍飞了!


天帝的声音戛然而止:“敖……”


飞起来的天帝把岩石砸穿了。


——到时候犯贱把敖丙弄哭了,还得敖光哄!


敖光和天帝抽空去看过李靖家的魔丸,真真是个混世魔王,没他们家丙丙半分可爱,一想到司命发来的剧情,宝贝儿子要跟他玩,两个人差点把牙咬碎。


但是命运的不可抗力,让敖丙和哪吒相遇。


两个人天生神力,实则是最契合的玩伴。


敖丙出去玩的时间多了,敖光和其他龙王就能经常解开镣铐出来松快松快,天帝就来得比平时更勤快了。


天帝常常离开天庭,便出现了个小插曲,就是他们“假离婚”这件事,只有龙宫知道。


于是天帝宫内的宫人常常在想,龙王和天帝是不是在搞什么奇怪的play,虐妻然后火葬场再强取豪夺?对了,他们忘了加个标签:「生子」


龙王还有个娃。


不理解,只能尊重。


被尊重的夫夫趁敖丙出去玩也离开了龙宫。


天帝馋疯了,按着敖光在寝宫做了个痛快。


从前都是趁儿子睡着出来,没多久就强制结束了,夫夫两个急匆匆回去看娃。现在终于不用担心了,敖丙说去陈塘关跟哪吒玩儿几天。


敖光也是爽得神魂颠倒,俊朗的眉宇全然是舒适的味道。


男妈妈没忘记儿子:“……你说毽子有什么好踢的,啊……敖丙怎么天天跟哪吒踢毽子?”


“……这种时候别想他了。”


天帝嗓音沙哑,汗水顺着下颌低落在敖光的胸膛。


敖光坚实的胸膛顿时瑟缩了一下。


天帝显然不想被打断,继续了下去。



敖光沉沉睡着,天帝次日去找凤凰拔了几根毛,他儿子就是踢毽子也要踢最酷炫的毽子。


不踢那黄……那黑毛的。



于是在沙滩上玩闹的哪吒和敖丙,便遇到了一个人美心善的肌肉大姐姐。


他们两个把毽子踢进海里面了,敖丙正打算去捡,肌肉大姐姐突然出现,说:


“小朋友们,你们掉的是这个金毽子,银毽子还是凤凰羽毛毽子?”


哪吒痞痞的插着兜,显得很不羁。


哪吒亮出了几颗稀疏的牙齿:“起开,不然揍你。”


天帝:“……”


臭黄毛!


敖丙拉住哪吒,眼睛亮晶晶的,又是爹爹,爹爹来给他送毽子了。


所以哪吒便看到敖丙破天荒的接受了“陌生人”的礼物,腼腆道:


“……我们掉的是那个……凤凰羽毛毽子。”


天帝喜气洋洋地将毽子递给敖丙。


很漂亮吧!这可是他硬抢的!


天帝正等着两个小朋友的感谢,谁知敖丙为难道:“……姐,姐姐,你喉结露出来了……”


天帝:“……?!”


天帝看了看被风吹走的丝巾,大惊失色,紧接着落荒而逃了。



被征战了一晚的敖光刚刚醒来,就被天帝强行按倒,天帝柔弱的趴在敖光饱满胸膛上假哭。


装大姐姐还被儿子发现了。


敖光想说你别把敖丙教坏了,天帝却没停过嚎叫,以至于敖光根本没有时间开口。


直把天帝宫殿里的宫人都弄得听见了,纷纷猜测这两个祖宗今日又在搞什么章程?这是什么play啊两位!


“别哭了。”


敖光拍拍天帝的头。


“等等。”


龙王忽然感受到了敖丙的气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怎么说。


敖光最后说道:


“……赶紧起来,儿子回家了。”


天帝的嘴都快伸到敖光衣服里了,闻言大失所望,只能隔着睡袍咬住了几口龙王的胸。


“嘶。”


敖光被他嘬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学着人间哄对象的语气,道:“忍忍吧,下次一定。”


盘卧在柱子上的敖光强行控制过快的呼吸,没办法,天宫太远,回来飞的太着急了。


天帝连忙找了个角落窝着。


龙王甚至刚擦掉脸上急出来的汗,心说敖丙回家也太快了。


其他几个龙王也急匆匆的,手忙脚乱地卧进了岩浆里,敖顺刚进去就喊:“草,谁给里头倒开水了?烫烫烫烫烫烫!!”


敖闰也被烫了一个激灵,但马上一掌拍过去:“闭嘴啊损货,你声音真的很大!”


敖闰骂完敖顺,发现虾兵蟹将一个个还在上面傻站着,怒骂道:“都快点啊,蠢货们!丙丙快回来了!”


……


敖丙跟哪吒说回家一趟,让他先回府里,敖丙会过去找他的。


随后敖丙独自回到了龙宫。


他想给爹爹看看新毽子,另一个爹爹给他的。


用凤凰羽毛做的。


他和哪吒踢毽子的时候,阳光照耀下,它是五彩缤纷的,很漂亮。


海底对于敖丙来说很舒服,他的嘴边出现了一个小窝:“爹爹,丙儿回来了。”


敖光的呼吸强行放缓:“……来爹这儿。”


在敖光和天帝的视角,三岁小朋友敖丙可可爱爱的跑了过来。


敖丙说:“爹爹,你看。”


敖丙在袖子里掏了掏,兴致勃勃,给爹爹看凤凰羽毽子。


流光溢彩,是凤凰的翎羽。


敖光一看就知道是天帝的手艺,估计是去凤凰那里强抢的,顿时嘴角一抽。


……


算了,当哄孩子的吧。


敖光无语地瞥了一眼藏在暗处的天帝。


天帝:😜


“爹爹,丙儿困了。”


敖丙玩了好久,有些累了。


“睡吧。”


敖丙安心的变成小龙,在敖光的身体旁边缩成一团,银白色的鳞片反射出粼粼波光,呼呼睡了。


敖丙从小灾厄不断,敖光和天帝听说民间的说法,找一百户人家借了布,给小崽子亲手缝制了百家被。


天帝从暗处出来,给小龙崽敖丙盖上了那条被子,顺道去亲了一口孩子他妈。


他摸摸小龙崽,迷糊敖丙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小龙醒过来的时候,天帝已经回到了天宫,爹爹敖光面容疲倦,也陷入了沉睡。


没人陪哪吒玩,哪吒会很孤单的。


敖丙想去陈塘关找哪吒玩了。


他给敖光留了信:



爹爹,我去陈塘关玩了。



叔叔和姑姑都睡了,敖丙静悄悄的穿好鞋。


走之前发现姑姑的镣铐没扣好。


敖丙:“……”


姑姑,你下次不要这么粗心了。

  

敖丙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伸手去岩浆里帮姑姑把镣铐扣上了。


虾兵蟹将倒的开水凉了,水温已经降了下来,因此敖丙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但敖丙真的不明白,他好奇这些大龙每天到底在干什么呢,泡温泉吗?


孩子必然是要成长的,龙崽也一样,但是成长的代价对龙崽有些过分——敖丙没有肉身了。


找魔丸算账都不行了😅。


两个人都被天雷劈死了,哪吒也没肉身。


龙王和天帝骂了天道三天三夜,夜闯司命殿,差点将其轰为废墟。


司命抱头鼠窜:“别生气啊!!!死不了绝对死不了,复活更健康!那太乙虽然迷糊但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们这才罢休,原打算回去帮忙复活宝贝儿子,司命又奉上新的剧本。


「想让你的娃更健康吗?」


「想让你的娃更厉害吗?」


「新剧本我们已经完成,给你们送来惹!!!」


天帝、龙王:“……”



陈塘关。


申公豹领命攻打陈塘关,誓要为徒儿敖丙报仇,龙王和天帝隐身状态监督对战。


远处有个富有光泽的保护罩,里面就是正在重塑肉身的哪吒和敖丙。


天帝邀功道:“昨日我化身制做藕粉的工人,给咱儿子的藕粉进行了仔细筛选耐心制作,既干净又卫生,量还大。”


天帝补充道:“顺手给哪吒的藕粉里扔了两只袜子、三贴膏药、两张鼻涕纸、一条内裤……对了,有人往里面吐了一口痰,哈哈哈,原本准备拦一下,没拦住。”


申公豹:“……”


天帝大人,我这还有俩烟头要不要。


捡的,我申公豹是教小孩的,不抽烟。



天帝说话的时候,想起来灵体敖丙在他做藕粉的时候频频看他,还越靠越近,晾藕粉的时候敖丙都站到他身边了。


眼睛亮晶晶,快给天帝看的下奶了。


天帝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奇怪。


敖丙自己知道,另一个爹爹来看他了。



陈塘关对面,龙王看了看时间,说道:“开打。”


申公豹用裂空爪撕开了空间裂缝,岩浆顷刻间喷涌而出!


敖闰敖顺敖钦用各种离奇妖娆有点儿冒昧的姿势用龙身从裂缝中脱身而出。


“吼——”


虾兵蟹将蜂拥冲向陈塘关!


【打偏了,别去人多的地方。】


蟹兵蟹将瞬间换了个方向。


【敖闰,表演一下。】


敖闰不停翻白眼,冲海里吐了半天火球,然后转了个圈。


陈塘关热火朝天,结果士兵发现自己只是衣角微脏。


“……”


“?”


表演赛?



【申公豹,到你了。】


申公豹按剧本立刻发现了敖丙的位置,直直飞了过去,几条龙合力攻破法阵。


五分钟过去了,没破。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破。


……


「不行啊大哥,我们下不去手!」


「丙丙在里面使力气呢,不忍心啊呜呜呜🥹」


「有点可爱,丙丙咬牙呢😍」


天帝、敖光:“……”


太乙激动:?我已经这么强了吗



再怎么不愿意,三个龙王同时作法,阵还是破了,同时敖丙的皮肤寸寸皲裂,肉身不稳,要破碎了!


此时敖光才能上场,他想了儿子那么久,终于能触碰到儿子,连忙由龙身化成人身,将敖丙拥入怀中,呼唤道:“敖丙……”


好不容易见到了爹爹。


敖丙其实还是个小朋友呢,趴在敖光的怀里,攥着拳头哭起来。


“爹……”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千娇万宠养大的龙崽出来这么一会儿就没了肉身,敖光的怒火根本不需要表演。


眼看着敖光爱子心切,连屠了陈塘关的话都说出来了,太乙终于打算亡羊补牢:


“诶,我有一计!”


随后哪吒一体双魂,身负敖丙的灵魂,需要前往玉虚宫试炼,取得玉液琼浆。



而敖光和天帝马不停蹄,直把闭关的元始天尊敲门敲响了。


【能不能管管你徒弟无量仙翁,不行我俩给他解决了,别伤着我俩儿子】


元始天尊长长叹息,对他们两个小辈有些服气。


不过他们阐教真是重量级。


一个放错了灵珠,一个投奔龙族,还有一个拿无辜生灵炼丹,buff叠满了。


元始天尊无奈道:【都是孽债啊……】


元始天尊提前出关,盯梢无量仙翁。


一体双魂期间,敖丙并非身体的主人,不会多舒服。


夫夫二人只能在敖丙哪吒都睡熟了的时候,把敖丙的灵魂抱出来放松放松。


揉揉脸蛋,摸摸头,松快松快敖丙的胳膊腿。


敖光一直在思考,哪吒的身体就那么大,比敖丙矮好多,敖丙在里面待着会不会觉得拥挤。


可怜的儿子,演完就好了。



敖丙的身体状况很稳定,平常又有太乙和元始天尊看着,敖光和天帝顺着剧本走,这段没有他俩的剧情,没事就回家睡觉了。


荤觉。


没到龙族的发情期,敖光不担心会给敖丙添个弟弟。



跟哪吒一对比,他俩的儿子敖丙显得像个绝世天才。


元始天尊感觉哪吒像个炮仗,这么易燃,太乙直接把魔丸放成炸弹了是吧。


敖丙的叔叔姑姑全反了,一个个妖娆的叛变了。


众人被关进了天元鼎,哪吒敖丙被施了咒,也进来了。


虾兵蟹将随地大小演:“啊呀,我变成灵丹了!”


“哇呀!”


“啊啊啊啊——”


叫了半天没一个真变成灵丹的,盐都不会盐,最后干脆团团坐烤鱿鱼吃了。


“……”


无量仙翁进入了天元鼎,对在场之人无差别的进行了一波嘲讽,隐身状态的元始天尊胡子都气掉了几根。


无量仙翁以前演挺好啊👍。


无量仙翁一波操作直接给哪吒点了,哪吒气得变身成年体,帅的敖丙眼睛瞬间瞪的好大。


诶?等一下,敖光顿了顿,什么叫被帅的瞪眼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哪吒和敖丙进行了第一波进攻,看到无量即将入魔,元始天尊坐不住了,加入了战场。


胜负已分,无量负隅顽抗,敖丙和哪吒被迫在一旁看戏。


哪吒奇怪:“这是在干嘛?”


小龙差点被斗法燎到尾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了过去。


哪吒目眦欲裂,顿时放弃了追杀无量,改去敖丙的方向!


放开敖丙!!


那边天帝放下小龙,吞吞吐吐道:“丙丙,我是你……另一个爹。”


敖丙一点都不奇怪,很亲昵的告诉敖光和哪吒:“他也是我爹爹!他喂我喝水,还给丙儿做肉身。”


儿子知道啊,这对吗,啊??!


敖光怒了,在天帝背后狠狠掐了一计:看你干的蠢事!盐都不会盐啊!!!


天帝:“……”


敖丙问敖光:“爹爹,丙儿很强壮了,能不能跟姑姑一起泡温泉?”


……


嗯?


敖丙补充说:“岩浆热热的,但是不烫手。”


儿子你这也知道啊?


天帝挑眉:看你这群兄弟干的蠢事。



天帝把敖丙抱起来,小大人般的敖丙在他怀里显得像个小手办,天帝摸摸敖丙柔软的脸颊肉,小朋友还有点婴儿肥。


“明天再来找哪吒吧,”天帝向上托托小龙崽,“今晚跟爹爹们睡觉。”


敖丙抱住天帝的脖颈,依偎在他胸膛。


龙宫被打成了一片废墟,他们打算今晚带敖丙去天宫休息。


李靖和殷夫人劝成年体哪吒今晚回家换身衣裳,穿个烂洞衣裳不大好看呢。


主要是……恐怕敖丙的家长会不太满意啊。


敖丙挥挥手说:“哪吒,我明天来陈塘关找你玩。”


“……好吧。”


哪吒认真地说:


“我等你。”


敖丙也认真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天帝、敖光:“……”



“三岁不能搞早恋。”

Wings君绯(约稿开放)

【地笼】听说陛下您至今未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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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仙为何不能有私心?那毕竟是我的人。

 

 

 

 

 

天帝登上凌霄大殿的御座之前,也曾是少年,也曾一腔热血、满腹经纶,一心想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为所爱之人打退恶孽,白头偕老。

 

老生常谈道,年少时莫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他已经活了上万年,容颜仍是年轻俊美的样子,只是披玄衣、戴金冠之后,却沉稳冷酷了太多太多,年少时的好大喜功已不复存在,变得进退有度,执掌天下权柄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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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仙为何不能有私心?那毕竟是我的人。

 

 

 

 

 

天帝登上凌霄大殿的御座之前,也曾是少年,也曾一腔热血、满腹经纶,一心想着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为所爱之人打退恶孽,白头偕老。

 

老生常谈道,年少时莫要遇见太惊艳的人。

 

他已经活了上万年,容颜仍是年轻俊美的样子,只是披玄衣、戴金冠之后,却沉稳冷酷了太多太多,年少时的好大喜功已不复存在,变得进退有度,执掌天下权柄而从容不迫。

 

与心上人的承诺,也耽搁了一千多年。

 

 

世事难测,正想着怎么旧情复燃,对方就自己主动送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东海一战尘埃已定,玉虚宫的人仗着离天庭近,不分青红皂白提前一步告了御状,条条陈列了龙族的数十条罪状,什么不服管教、违逆天庭、率众反叛……声泪俱下,堪称惊天动地,有不明真相的仙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敖光竟然如此罪大恶极?

 

更有不明真相的仙人毅然站在了无量仙翁一边,义愤填膺:那敖光简直胆大包天!

 

一时之间,所有不明真相的仙人联合起来,同仇敌忾,要再伐龙族。

 

天帝听完,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在大会上令玉虚宫使者把东海和陈塘关来龙去脉详细讲了一遍。

 

听完以后,在场所有神仙都觉得以陛下英明神武,定然能做出分辨,孰是孰非,自然会有个定论……

 

“你是说,你们想拿天元鼎把他炼成丹,是吗?”

 

底下此起彼伏的声讨戛然而止。

 

玉虚宫来使没听明白,只觉得天帝这话的语气冷淡中夹杂着一丝怒意,还以为他是认为无量仙翁的手段不够果决,便辩解道:“陛下,我们倒是想让那敖光立刻魂飞魄散,只是他修为深厚,没有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那金銮御座上玄衣金瞳的年轻人蓦然起身,眉目一沉,凌霄殿中的灵气仿佛凝成了一座无形的大山,猛然压在了那使者的身上,使者哀嚎了一声,整个人被压趴在了地上,四肢扑腾着,吱哇乱叫了半天,还咬了自己的舌头,差点背过气去。

 

天帝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被他目光压过的众仙纷纷缩了缩脖子,方才喊着“逆贼敖光罪不容诛”的也都不敢吭声了,眼观鼻鼻观口地站着,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蛋。

 

“回去告诉无量,其他人,他爱怎样就怎样,凡间的事别来烦我——但敖光不行。”

 

天帝声音里只能听得出无尽的杀意,仿佛有谁触了他莫大的逆鳞,天穹上甚至开始滚动起暴怒的雷电。

 

“不经过我允许,谁胆敢动敖光一根手指,我就把他千刀万剐。”

 

玉虚宫使者:“……”

 

众仙:“……”

 

这是什么章程?

 

 

天帝很生气。

 

这愤怒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不掺一点水分,一千年了,他一千年没机会见、也没敢见的人,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差点让这些不着四六的半仙抓去炼丹,还受了伤,心神俱损,真是岂有此理。

 

若非消息来得太慢,他定然要在东海大战那天亲自前往,亲手宰了想杀敖光的糟老头子,砸了那挨千刀的炼丹炉,让他知道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

 

闹了这么一遭,各个来看热闹的仙人全都傻眼了,离开大殿的时候都是同手同脚的。

 

——怎会如此。

 

玉虚宫使者也蒙了。

 

他当然没活一千年,也不知道当年平妖之战的情形到底如何,根据记载,难道不应该是“龙族平叛后得寸进尺,妄想得道升仙,被天庭视为心腹大患,遂打入天牢镇压”。

 

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真相莫非是“陛下迫不得已,将心上人锁进海底炼狱,就此寝食难安,良心千年煎熬”?

 

这不对吧。

 

走出凌霄大殿的那一刻,有个小仙慢悠悠地从他身边飘了过去,丢下一句:“兄台糊涂了吧,野史还是看得太少,莫不是不知道,我们陛下至今未娶啊。”

 

使者:“……”

 

 

 

敖光总觉得最近有人在背后盯着他看。

 

对于修为极高的妖和神仙来说,窥视的咒法再高级,也很容易被发现,何况这背后窥探之人似乎比较肆无忌惮,一点不觉得自己在偷鸡摸狗。

 

龙宫的深海重建工作任重道远,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完的,送走了敖丙,他兀自伤春悲秋了片刻,但也知道宝贝儿子的心现在不在自己这里,于是也渐渐冷静下来,一边为龙宫重建保驾护航,一边自己给自己疗伤。

 

毕竟玉虚宫的半仙们还有可能回来找麻烦,还有天庭的……

 

他心中关于“天庭”的念头只是疏忽一闪,不知为何,那种被什么人窥探的感觉便又严重了一点,下意识回头,忽然感觉到这万米漆黑静谧的深海之中,有什么金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金色的——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金色的眼睛。

 

黑发玄衣,金瞳薄唇,俊美挺拔的身量,总是笑盈盈的模样。

 

可他与那人早已恩断义绝,情意随着海底炼狱焚烧殆尽,一千年两不相见,生死茫茫,他哪怕粉身碎骨,那人也未曾过问一言半句,哪怕在炼丹炉里险些化成灰,也不曾得到他的一个眼神垂怜。

 

高高在上的仙尊,哪里会关心地上蝼蚁的死活,不过都是奢望而已。敖光不是小孩子年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余下的,不过千年遗恨,纵然有思念,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纵然有百般眷恋,也化作沧海桑田了。

 

斩断了海底沉重的锁链,免受岩浆炼狱之苦,敖光最近的精神头倒是好了很多,觉睡得着了,也暂时用不着为自己宝贝儿子的生命安全胆战心惊,龙宫建成以后,深海的庄严宫殿宛若天地之中的另一座世外桃源,海中有纯白玉石的寝宫,他看见的第一眼,还以为误闯凌霄宝殿。

 

那个人的……凌霄大殿。

 

于是自然而然的,日有所思,他夜里便做了梦。

 

一个不长也不短,刚好讲完千年旧事的梦。

 

梦里有他和天上人的初识,那黑发的仙尊是个身形修长的年轻人,眉眼面貌始终不变,就像个英俊潇洒的凡人青年,但法力无穷,上天入地,统率整个天庭,所有的神仙都归他管,他还能管得井井有条,将天庭治理得有板有眼。

 

但敖光是妖,他们起初不是君臣,而是挚友。

 

这位黑发的好友曾经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朗声笑着,畅谈天下大事,仙族妖族联手,镇压所有的叛乱,给苍生万世太平,给生民富足安康。

 

多么光明灿烂的理想,多么意气风发的人,那时候的敖光,眼中也只有这一个人,于是他毅然决然加入了平妖之战,成为了仙尊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为他冲锋陷阵,为他出生入死。

 

俊美的仙尊也曾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一双格外深情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笃定地告诉他:等到战火止息,你我永不分离,敖光,我喜欢你。

 

敖光,再等等我……

 

他在梦中忽然想起来了,那个人到最后还是食言了。

 

仙尊固然是高高在上的,但他也仍有身不由己之事,阐教之中所谓的名门正派数不胜数,为了利益冠冕堂皇,总有人有理由出兵讨伐他们——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是在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四面八方横生出数不清的捆妖索,天雷从头顶降下,把龙族一个接一个地拖进了海底深渊之中。

 

就此永世不得见一寸天日。

 

天庭还要斩草除根,把尚存的所有龙族后代通通打碎毁灭,不留一个活口。

 

最后一刻,他身上捆着铁锁,伤痕累累地望着那双金色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骗我?

 

直到今天,他也不曾有机会知道答案。

 

接着,海底传来一丝很微弱的法力波动,就好像有什么人压抑着气息,却仍然克制不住心底的那一丝雀跃,敖光梦中的场景忽然变了,他梦见自己附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人穿过了一片海水,一步步走过玉石的宫殿大门。

 

最后越过屏风,来到了一张石床之前。

 

 

敖光猛地惊醒,下意识警惕了起来,就要往外抽刀,他的魂魄好像刹那间抽离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抬头,正好和自己梦里那个阴魂不散的人对上了眼。

 

敖光:“……”

 

天帝自以为自己走路没什么动静,这区区龙宫的灵力防备,当然也不足以拦得住他,轻轻松松就被他“闯”了进来。

 

紧接着,这位正在认真偷鸡摸狗的天帝陛下小心翼翼地捏了个寻人咒,在法术指引下,找到了敖光的寝宫,准备来个深夜探访。

 

原本,以他的脾性,加上千年爱恨情仇,他是不敢轻易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的,这一次破了例,但天帝只是打算看一眼就走。

 

一眼就好,不敢贪得无厌。

 

……然而没想到,龙王亦未寝。

 

一仙一妖就这样对上了视线,敖光手里的刀已经出现了完整的轮廓,只需一息之后,就能朝着自己曾经的君王脖子上来一刀,但是转瞬之间,那刀锋的轮廓瞬间碎了。

 

碎成了冰冷龙宫中的点点星光,纷飞四散,敖光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了。

 

 

多年不见,他第一反应是行礼。

 

天帝:“免礼平身。”

 

敖光:“谢陛下……臣还没动呢。”

 

 

沉默片刻,天帝像是觉得有点委屈:“你我现在为何这么生疏了?”

 

敖光此时没有穿厚重的铠甲,只有一件靛蓝色的交领长袍,纯白的长发铺满了整个后背,眉眼如雪,和玄色衣冠的俊美天帝站在一起,皆是玉面郎君,竟是像极了一对璧人。

 

天帝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不舍得后退,用目光描摹着敖光的眉目和容颜:比一千年前更好看、却也更苍白了一点,好像玉雕的美人,似有一丝悲悯,与他想象中差不多,又差了太多。

 

敖光本来觉得,这一位来访,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们两人之间,“爱恨情仇”都非常齐全,爱是私心,恨是千年炼狱,情是故友恩义,仇是仙妖两族之仇。

 

这样看来,在仇恨之间,那微不足道的私心,实在是飘渺单薄,一碰就碎。

 

敖光听了这句话,茫然了一下,天帝看着他那双赤色的眼睛,呆愣的时候更显得漂亮精美,心中无名的疼痛忽然灼烧了一下,毫无由来,让他觉得不知所措。

 

敖光没有参与那次天庭大会,没有听到天帝陛下那句惊世骇俗的“谁敢动敖光我把他千刀万剐”的谕旨,也就不知道陛下今天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天帝的眼睛里,好像撞进一片池水:“你我本该如此,何来的生疏不生疏。”

 

他曾经奢望过,只是不敢了。

 

 

 

千里之外,太乙真人一边用法术作弊给陈塘关百姓修房子,一边喋喋不休地八卦:“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噻,我们天帝陛下长得可好看了,那可是天庭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当年他和东海龙王敖光两人,被称为……”

 

哪吒趁敖丙不在,两眼放光:“被称为什么!你快说啊!”

 

“哎呀别乱动!你想啊,就算敖光与陛下没有私情,难道陛下对敖光就没有一点私心吗?该不会是以为我天庭文武百官都没长眼睛吧?他对敖光的心思那是昭然若揭,师父我反正是听说,陛下至今未娶啊……”

 

哪吒:“……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天帝不知是嫌龙宫小,还是觉得自己做贼心虚不方便被其他龙族看见,没经过敖光同意,飞快地捏了一道手诀。

 

而后他们身边的景象瞬间从龙宫变成了另一个地方,远处云雾缭绕,满天飞瀑,直上云霄的仙宫坐落在身后,雪白的仙鹤在空中翩然翻飞,鸟鸣阵阵,温暖又明亮,两人之间瞬间出现了一个白玉桌子,桌上摆满了美酒。

 

天帝知道敖光不喜欢凌霄殿,也不喜欢紫微宫,所以用法术捏造了另一个陌生的宫殿,仔细一看,还有点像当年他们两人瞒着众仙悄悄约会的那个天宫。

 

只是不知道敖光想起来了没有。

 

他那头雪白的长发披散下来,像极了仙鹤的翎羽,思念向来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人、妖和神仙都不能免俗,天帝不愿意移开视线,好像格外贪恋,又异常眷恋似的。

 

敖光垂下眼:“若陛下来兴师问罪……”

 

怕他像当年一样,当着众仙的面来一句“龙族该当何罪,妖终究是妖,万载殊途而已”。

 

思及此,他的五脏六腑仍然会钝痛一下,更加不敢奢望什么,此刻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留给天帝,只为了不让当年软弱的自己再被他看了去,如此永世陌路也罢,过去到底是过去。

 

可是在另一个人眼里,他的脸色莫名愈发苍白了起来,像是痛,又像是悲,显得易碎极了。

 

天帝立即开始反思自己说错了什么,当机立断:“我是来问罪,但不是问你的罪,我只想问你受伤了没有,那天元鼎损人心魂,你可千万不要忍着,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敖光不明所以:“陛下?”

 

他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天帝十分笃定、又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罪魁祸首是无量老头是不是?只要你开口,我立刻前去昆仑,把玉虚宫夷为平地。”

 

“谁伤你的,敖光,告诉我他的名字,那老东西若敢拿你炼丹,我便让他魂飞魄散……”

 

天帝陛下想让谁灰飞烟灭,那不过是动一动指尖的事情,别说玉虚宫了,就是整个昆仑山,都不够他拿来“以儆效尤”的。

 

龙有逆鳞,神仙可也有私心。

 

 

 

他知道,其实他是来晚了。

 

倘若那一天东海之战,他真的鞭长莫及,敖光真的困在天元鼎里死无全尸,天帝无法想象,他将会作何反应、又会如何追悔莫及。

 

幸好——敖光还活着。

 

天帝当然记得当年,一千年前的敖光,总是追随在他身边的龙族领袖,他是最能征善战的那一个,也曾将自己奉为天神。

 

天帝说一,敖光绝不说二,在平妖之战伊始,他们之间好像并无仙与妖的隔阂,敖光恋慕他,他心中明白,身边的众仙都劝他:龙族是如今最强战力,非拉拢不可,陛下只需稍稍对敖光好一点,骗一骗他,多几句甜言蜜语,引得龙族臣服……

 

“等到战火止息,我想让你做我的……”

 

“敖光,我喜欢你。”

 

他在他面前从不自称“朕”“本座”这样的称呼,只与他平起平坐,时而和他十指相扣,两人合力,法力强了十倍百倍不止,恶妖必定无法抗衡。

 

天定良缘,一对璧人,若是抛去身份之别,好像再般配也没有了。

 

——可是假如他一开始就知道,那都是假的。

 

“不劳陛下费心。”敖光眼中泛起痛苦之色,“我族是有罪之臣。”

 

天帝曾经想过,倘若有可能,他想把敖光锁在自己身边,让他永生永世离不开天庭,也离不开他的身边。

 

哪怕用捆龙锁,也要——

 

可他到底是不忍心看敖光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天宫之中的所有灵气都归天帝管,忽然间,灵气好像听见了主人的心音似的,好像化作了天帝的五感,敖光感觉到自己的龙角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像是一个很轻、又很郑重的吻,他略一偏头,只看见对面那人满脸受伤的表情。

 

敖光:“……”

 

怎么恶人先告状啊?

 

 

 

天帝曾见过敖光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样子。

 

那还是在一千多年前,他们也有战场失手的时候,那一次在天幕尘埃之中,他看见龙族被另一群法力高强的恶妖包围,又被结界隔绝在万丈深渊之中,天庭想救援都鞭长莫及。

 

敖光最后带着龙族杀出来的时候,已是筋疲力尽,身上的铠甲裂成碎片,白发染了血,一张苍白俊美的脸上血迹斑斑,唯有双眼亮得惊人。

 

他似乎随时会倒下,可仍然摇摇欲坠地走上前,跪在天帝面前:“龙族幸未辱命。”

 

天帝只觉得当时自己的心也要一并粉身碎骨,可众仙官总是告诉他:陛下,天庭的神仙是不能有私心的,天帝更加不能。

 

那时天庭和龙族还没有翻脸,他可以趁夜色混进龙宫,悄悄为敖光疗伤,他喜欢敖光的龙角,那雪白红纹的龙角就像美玉似的,温热而柔和,就像……敖光的眉眼一样。

 

他曾吻过那对龙角,感觉到敖光在他掌心下轻轻地颤抖,好像他能轻而易举地取走这强悍龙族领袖的命,敖光会把颈窝一并送到他怀里,那时天帝便想过,把他永远锁在自己身边,永远不放他离开。

 

如此,敖光便只属于他一个人。

 

 

 

“陛下至今未娶,可是有什么……”

 

“苦衷”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天宫的灵气便像是给了他一个拥抱。

 

天帝面不改色:“我只想娶你。”

 

敖光:“……这恐怕不合适。”

 

 

一千年没有对坐共饮,这样的情景未免有些过于陌生,天帝还仗着自己修为高强,时不时捏一片雪白的云,捏成一条小白龙的样子,停在敖光肩上,又或者拿一朵云扑了他满脸,一时让敖光怀疑这人到底多大年纪。

 

模样年轻也就罢了,莫非年纪也一寸没长?

 

“我此次……不能出来太久。”天帝忽然道,“但玉虚宫的事情,我说到做到,那老匹夫若是想炼了你,我便夷平整个玉虚宫。”

 

有一缕纯白的发丝从敖光鬓边散落了下来,周遭的天宫缓缓崩塌,灵气四散而去,又重新变回了原本龙宫的样子。

 

方才那片拥抱过他的云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思念化作千山万水,最后悄无声息。

 

 

敖光手中还捏着那个白玉杯子,他滴酒未沾,只是对着空空如也的龙宫,轻声说:“陛下下次来访,可以走正门。”

 

 

 

 

 

 

END

煦萦

【快新】教官,细胳膊细腿?

*实习生斗&教官新

——正文——


      警队新来了一批实习生,搏击课是新上任的工藤教官负责带。


      第一次面对一众学生,工藤新一难得有些紧张,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人没有好感。


      工藤新一想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哦,是他和其他人早到了。不过第一节课早到才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实习生斗&教官新

——正文——


      警队新来了一批实习生,搏击课是新上任的工藤教官负责带。


      第一次面对一众学生,工藤新一难得有些紧张,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人没有好感。


      工藤新一想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哦,是他和其他人早到了。不过第一节课早到才应该是正常现象吧?


      “报告!”新来的实习生黑羽快斗看着阳光下带着迷彩帽的新教官——他着实是不太像。


      一个要常年风吹日晒的职业,皮肤有些白的过分了吧?长得……好看。


      黑羽快斗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一下,确实,长得很好看。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手表——啧,压点过来,没有迟到。他暗暗咬了咬牙,面露不善地看着来人,“细胳膊细腿的,一看身体素质就不行,高中生都比你强。”


      黑羽快斗一脸懵逼,显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只当这位帅哥脑子有点问题。


      “去,先跑两圈,锻炼锻炼。”


     队里的同窗互相小声讨论着,有些没忍住的笑声落到了黑羽快斗耳朵里,他不在乎的嗤笑一声。


     合着就想罚跑啊。黑羽快斗看看同样细胳膊细腿的教官表示无所畏惧,他这身体素质……挺不错,但就是不长肌肉赖谁。


     再说,教官不也不长肌肉。


     黑羽快斗老老实实跑了两圈,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行了,归队。”


      “是!”黑羽快斗毕恭毕敬行了个礼,脸不红气不喘地归队了。


     工藤新一嘴上不说,其实还是很欣赏这种有潜力的后生的。


     “跑两圈热身。”工藤新一中气十足地下命令,“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


      搏击训练对黑羽快斗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毕竟有体能基础在这儿摆着,几个动作对他来说也小菜一碟。


      不过他就喜欢给这个细皮嫩肉的帅哥找活干。


      “黑羽快斗,手端起来。”


     “黑羽快斗,背挺直了!”


     工藤新一表示黑羽快斗这个登徒子成了他这个班里第一批实习生里第一个记住的人。


      职业生涯记住的第一个人,黑羽快斗应该感到荣幸。


      “黑羽快斗!腿抬高点!”


      后者敷衍地把腿抬起了一点,故意逗他似的,见他走了要放下。


      尽职尽责为警方培养人才的工藤新一见不惯这种摸鱼行为,走上前去想给他一个教训。


      不成想那人一下栽倒到他身上,嘴上不太诚恳地道着歉。


      “对不起啊教官,没站稳。”黑羽快斗嬉皮笑脸,哪有一点抱歉的样子。


      恰逢当时,一阵铃声响起,两个小时的课程算是结束了。工藤新一有气没处撒,把黑羽快斗单独留下“教育”。


     “解散,黑羽快斗留下。”


      了解黑羽快斗的同学倒是没放在心上,默默为教官祈祷,别被这人调戏的脸红心跳,说不出话来。


      “唉,看来又有一个要陷入蜂蜜陷阱了。”


      “唉,妥妥大渣男,撩了人又不确定关系,别人表白就说只是朋友,只能……”


     后面的话工藤新一没能听真切,大概是希望他不要掉进所谓的“蜂蜜陷阱”里吧。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目前这小子指定是个花蝴蝶,没事喜欢乱撩那种。


     这毛病可得改改。


     有毛病的花蝴蝶小子此刻还在回味着胸大肌的手感——没想到在教官看着细皮嫩肉,没想到还脱衣有肉啊……


     黑羽快斗表示他的DNA动了。


     或许真的可以开展一段恋情试试。


      尽管这个跟教官搞起来的想法很疯狂。


      “说说吧,故意不认真训练的?你知不知道 你是人民与罪犯间……”


      “知道,”黑羽快斗笑着打断,“但是……如果我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呢?”


      工藤新一诧异地跟他对上了视线,那人一双蓝眸里情绪婉转,像极了石块砸进水中荡漾起的层层波纹。


     甚至看久了会分不清真假。


     “经常烈日下暴晒的职业还能有这样的皮肤,”黑羽快斗半调笑地问他,“新上任的?”


      确实。工藤新一之前是刑侦部的,不过最近案子不多,又刚好缺了个搏击教官,上层就抓壮丁让他来了。


      挺无语的。


     “跟你没关系,你只要乖……”


     “怎么没关系,我关心关心教官而已。”黑羽快斗依然眉眼含笑。


      看得工藤新一想揍他。


     蜂蜜陷阱?依他看是黄瓜陷阱,总之很欠拍就是了。


     “教官,还有事吗?”


     哦,对,把他留下来是干什么的来着?


     工藤新一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先把人放走。


     “我还有一件事。”黑羽快斗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小事,想请你帮忙。”


     露天搏击场地下,人已经走空了,工藤新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他气势有些弱。


     新来的实习生邪笑一下,把手放他胸部揩了把油,“挺念念不忘的,再感受一下。”


      他这是……被调戏了?


     工藤新一直到走回自己单人宿舍还在懵逼状态中,这小子,有点胆子啊……


      当晚黑羽快斗敲响了他的门,美其名曰不太适应新生活,要跟他促膝长谈一下。


      说是促膝长谈,其实是黑羽快斗单方面对他动手动脚。


     “教官,我这里不舒服……”黑羽快斗的手覆到他的心脏处,“有点慌乱的感觉。”


      慌乱……工藤新一觉得他慌乱的心跳一定被这人感知到了。


      “这里……”黑羽快斗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顺着他的人鱼线一路下滑,被他一掌拍下。


     “自重。”


      “教官,本来想好好跟你谈场恋爱的……”黑羽快斗声音带些蛊惑,“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夏季的夜晚本就醉人,教官的空调房里气氛有些闷热。


     “明明都有反应了……新一……”


      陷阱……工藤新一突然想摒弃引以为傲的理智,跟他一起沉沦,毕竟真的很想要不是吗?


      很快他就后悔了。


     “别……别来了……”工藤新一面色潮红,带着些求饶的意味反抗。


     “教官,您这身体素质不行啊……”那人恶劣的靠近他的耳边,吐出的热气像是要把他灼伤,“来,再做两次,锻炼锻炼。”


      去你大爷的锻炼!去你大爷的细胳膊细腿!他娘的粗的很啊!


     工藤新一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想锻炼了,至于他口中的男朋友……


      乐意处就处,不乐意处就拉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