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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十七

信云·报告神君,夫人是尊鼎(08)

三生三世狗血he

正在长篇大论叙述第二世

08.


“淬星仙君,恭喜你达成‘半日之内入两次药泉成就’”,诸葛亮一巴掌拍在了赵云手中的酒坛上,“又从我府上偷酒。”

赵云摆了摆手:“谁叫这是你的独家方子呢。”

诸葛亮看了赵云一会儿,他不说话,赵云也不说。赵云不仅不说话,甚至连酒坛的封也不开,酒坛在手里咕噜着把玩。

终于,诸葛亮叹了口气:“说吧,遇着什么事儿了?”

赵云:“……?”

“你怎的知道我是有事?我不能是来找你叙旧吗?”赵云道。

诸葛亮嗤笑一声:“凭我智商高。”

赵云:“……”

“哪有你这么自夸的。”他把酒坛子放在手边,依旧没开封。诸葛亮拿起酒坛子端详了一阵,然后道:...

三生三世狗血he

正在长篇大论叙述第二世

08.


“淬星仙君,恭喜你达成‘半日之内入两次药泉成就’”,诸葛亮一巴掌拍在了赵云手中的酒坛上,“又从我府上偷酒。”

赵云摆了摆手:“谁叫这是你的独家方子呢。”

诸葛亮看了赵云一会儿,他不说话,赵云也不说。赵云不仅不说话,甚至连酒坛的封也不开,酒坛在手里咕噜着把玩。

终于,诸葛亮叹了口气:“说吧,遇着什么事儿了?”

赵云:“……?”

“你怎的知道我是有事?我不能是来找你叙旧吗?”赵云道。

诸葛亮嗤笑一声:“凭我智商高。”

赵云:“……”

“哪有你这么自夸的。”他把酒坛子放在手边,依旧没开封。诸葛亮拿起酒坛子端详了一阵,然后道:“一口疯,三口倒,你说我怎的知道。”

赵云:“……”

“每次有事来了都会顺一坛酒,走的时候总是一口不动的忘在这儿,你说我怎的知道?”

“……不要说了。”赵云已经从脖颈红到了耳根,“说事。”

“说。”诸葛亮难得手头没祈愿也没公文,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那天不是捡回来一条泥鳅吗,”赵云闷闷开了口。

……是龙。诸葛亮默默纠正他。

“他化成人形了。”

诸葛亮:“?!!!”

“等等,等等,“诸葛亮说话说得有些艰难,“距你把他救回来仅三月半有余,他从那么小一只,化出了人形?!”

赵云点了点头。

“我把他放在淬星殿后院天池里了,之后便应战魔族走了三个半月,再回来就是昨天——统共见过两面!”赵云伸出两根手指,猛的坐起来海蓝色的眸子写满了不可思议,“两面!”

“……两面,然后呢?”诸葛亮被他的大副度动作吓了一跳,把他不断往自己眼前伸的手摁回去,“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什么再见倾心,“赵云愤愤,紧接着又蔫了,”我感觉我像是和他认识了好久、好久,这次的相遇如同一场阔别已久后的久别重逢;我跟他好熟,却更陌生;我恨不得将家底都掏了说给他听,却又总怕他不想听。”

“一种感觉而已,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诸葛亮:“……”

时雨天司看着好友,神情复杂。

什么久别重逢一见如故,什么掏家底掏心窝,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想这么干的对象,怕是会一头撞死吧。

诸葛亮想了想,悄悄在身后伸了手,红绳绕上赵云的小指,收紧,慢慢打了结。他顺着红绳看向另一端,红绳绵绵延至淬星殿,系在了白发少年的小指上。—时雨天司是会算姻嫁的,只不过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看着素未谋面的白发少年,诸葛亮猜他就是那条白龙。

好吧,一段奇缘佳话。他就不插手了,白龙的身份就让赵云自己去探究吧.

他这么想着,刚打算收回红绳,即将成结的绳哗然散开,转而系到了无名指上,迅速成了结,死结。

诸葛亮目光一凝。

无名指,死结绳,生生孽缘,世世无解。

或许他应该告诉赵云,避免悲剧发生;但已经打了死结的孽缘,避无可避。

算了。

他刚打算开口说上几句,却发觉刚才还一直在说话的赵云好久没出声了;偏头去看,却发现三个多月无一日安眠的率星仙君已经睡着了。

诸葛亮:“……”

“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倒了……”他略带嫌弃的弯腰去抬赵云,使了浑身的劲也没能抬起来。

“死沉。”时雨天司凭为数不多的善心往赵云身上扔了一床被子,然后就回内殿接收公文去了。

韩信等了许久没等到赵云回来,倒等到了两条鬼面鱼突然出现在淬星殿里。

“殿下,王说有急事,命您即刻回去。”鬼面鱼毕恭毕敬。

“怎么,海里还能反了不成?”韩信不是很情愿。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还请殿下同我们回去一遭,不然我们也不好向王交代……”

“知道了,你们先走,”韩信很烦躁的挥了挥手。两条鬼面鱼面面相觑,犹疑不决。

“走啊——我留个话就回去——别让他看见你们。”韩信道。“是。”于是面鱼很快消失,韩信在淬星殿转了两圈,在赵云桌上找了笔和纸,留下一句“暂归勿念”后便急匆匆直冲东海了。

“父王,”韩信回来时还喘着气,“什么急事?”

白龙王把身边守卫谴走,室内全空后,白龙王立刻没了端庄的样子,拎着韩信的耳朵仔细看他人形的脸。

“疼疼疼——爸——你干什么!”韩信痛的面目狰狞,白龙王撇着嘴撒了手:“丑。”

韩信:“……?”

“老头儿,我丑?”韩信难以置信,对着一边儿的镜子看了又看,再次发出疑问和感叹,“丑?多帅啊!”

白龙王不屑一顾:“没你爹年轻时万分之一帅。”

韩信:“……”

他目瞪口呆。

“你怎么知道我在天庭,还知道具体在哪个神殿?”韩信不想听自己老爹吹牛,及时转移话题。

“你不是发了个信号吗,追着信号源找到的呗。”白龙王冲他招招手,“来来来叫我看看——化成人形了都不知道回来,那淬星仙君真有那么好看?”

“当然好看,”韩信过去就地坐了。白龙王仔细看他,看他半晌又傻傻的笑。他伸手去顺韩信的头发:“我儿就是好看。”

“不过为父提醒你一句,离天庭和那些仙族远点,犹其是淬星。”

韩信一听就急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白龙族是神族,不可与仙族合污!——况且,白龙族与淬星有过节。你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吧?”

“……没有。”

“你若告诉了他,他恐怕不会留你至今日。”

韩信:“……?”

他再去问倒底是什么过节,白龙王又不说了,嘴紧的像焊了铁,只是告诫,或说下了令叫他不许再到天上去,不然就给他下禁足。

当天晚上,韩信头一次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试图穿过海面看星星,但什么也看不清,连模糊的影子也没有。

他忽然很想赵云,很庆幸自己没有暴露身份。他甚至自作聪明的想,他可以永远瞒着赵云,以“泥鳅”的身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南船

【信云】辛龙山怪记 16.南渡

经过太守府那一夜,信云在青州城算是彻底出了名。不少说书人都来到信云的摊前,想要听本人再重复一遍当夜的细节。一开始赵云还有精力应付,后来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他干脆也跟韩信一样,把书扣在脑袋上装听不见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换个地方捉妖吧。”某夜,二人依偎在一起时,韩信说道。

赵云舒服地抱着韩信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想了想说道:“可是,好不容易在青州打出招牌,如果换了新的地方,岂不是要从头再来?”

韩信用手抚摸着赵云蓬松的发顶,声音沉稳地说道:“那就从头再来吧。难得下山一次,你不想多玩一会吗?”

韩信的身体就算在初秋的夜里也十分的温暖。想起两个人在山上的生活,赵云不禁笑着说道:“只......

经过太守府那一夜,信云在青州城算是彻底出了名。不少说书人都来到信云的摊前,想要听本人再重复一遍当夜的细节。一开始赵云还有精力应付,后来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他干脆也跟韩信一样,把书扣在脑袋上装听不见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换个地方捉妖吧。”某夜,二人依偎在一起时,韩信说道。

赵云舒服地抱着韩信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想了想说道:“可是,好不容易在青州打出招牌,如果换了新的地方,岂不是要从头再来?”

韩信用手抚摸着赵云蓬松的发顶,声音沉稳地说道:“那就从头再来吧。难得下山一次,你不想多玩一会吗?”

韩信的身体就算在初秋的夜里也十分的温暖。想起两个人在山上的生活,赵云不禁笑着说道:“只要能和师兄在一起,不管去哪我都愿意。”

听到这些话,韩信觉得心里像有小猫挠似的,不由低下头去狠狠亲了赵云两口。

这次信云的目的地是徐州。徐州在青州南边,走水路十分方便。只要沿河乘船顺流而下,不出十日即可到达。

比起从下山到青州的陆路,显然水路更加舒适。徐州的水路分为上下两段,上段是平稳的淄河,下段则汇入黄河,水流也更湍急一些。

二人行的路程虽然不长,但吃食方面却不含糊,不仅准备了肉干,烧饼,果脯等容易保存的干粮,还带了几坛酒,外加一兜现买的鲜梨。

这舟足以让两个成年男子自由活动,还配备了马厩,各类物件应有尽有。把划船的任务完全交给草人后,韩信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欣赏着河景与两岸的风光。

青州城本来只是一个小渔村,后来逐渐发展起来,靠水的人们便把打渔作为主业,与商人交换些粮食衣匹,如今也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小舟随着河水轻微摇晃着,赵云正弯着腰在清澈的水中洗梨子。不知不觉,韩信的视线从河边撒网的渔夫们转到了赵云身上。

赵云将修长的手指浸在流动的河水中,享受着水流拂过指尖的清爽,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撅起的屁股成为了韩信的目标。

韩信回忆到,在没有和赵云互通心意的时候,自己似乎也总是注意到他的屁股。赵云的屁股又软又热,就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一样,让他总也忍不住去捏两把。

“师兄,刚上市的秋梨,快尝尝吧。”赵云拿着两颗冰凉的梨子,温柔地笑着说道。

“不急,过会再吃吧。”韩信看也没看梨子,只是接过来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拉过赵云,意有所指地对他说道。

“师兄,现在可是白天…!”虽然这样说,但赵云也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红着脸被拉进了里屋。

“把帘子拉上不就黑了?好了,能看到吗?”

不仅能看到,而且看得很清楚。赵云看着那里,有些害羞地想到。

行驶几天后,他们已经进入了淄河的主干道,河面十分宽广。一同顺流南下的,不只有和他们一样的民船,商船、粮船和官船也不在少数。这样一对比,倒显得信云的小舟不起眼了起来。

徐州的河段是重要的交通中心,也是从北方去往南方的必经之路,所以赵云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兴致勃勃地靠在船边,观察着这般热闹景象。

天色渐渐暗下来后,各船也就在船头挂起了灯笼。不过月色十分皎洁,连两侧的山谷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了半天了,有那么好看吗?”

韩信也搬着椅子,一屁股坐在了赵云身边,然后给他喂了一把肉干。

于是赵云就顺势靠在了韩信怀里,嚼着咸香四溢的肉干点了点头。身后是韩信点燃的炉灶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赵云已经闻到了腊肉和青菜一起煮粥的香味。

一想到爱人在身边,美景在眼前,美食在锅中,赵云便产生了安逸的幸福感,甚至想这一刻成为永久。

没想到韩信也是如此,他搂紧了赵云,低声感叹道:“要是能就这样和你游遍山河万里就好了。”

“我一定早些出师,到时候再和师兄一起下山。”赵云一脸认真地保证到。

“哼哼,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韩信抖着肩膀笑出了声,赵云也忍不住和他嬉闹起来。


当夜赵云就被冻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心里暗道奇怪。虽然河中是潮湿了些,但前几夜并未如此阴冷,更何况他还是和韩信两个人抱在一起。

正想着,赵云就感受到腰间的手一颤,接着韩信就睁开了眼。

他几乎马上就清醒了起来,并作出了戒备的动作:“不对劲,有东西过来了。”

赵云一听这话,也屏气凝神,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外面听不到别的船只摇橹的声音,也听不到秋夜里蛐蛐等虫子的叫声,倒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接着,他就听到了湿答答的东西踩在船板上的声音。那声音湿冷粘腻,发出啪嗒啪嗒的动静,像是河里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船上来一般。

那脚步声就停在了信云的门口。

赵云有些紧张地看向韩信。韩信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二人刚想掏出武器来,就听到门外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语调奇怪,像是在努力学人说话一样。

“两位捉妖师,可否一谈?”

推开房门一看,就连韩信也不由倒退一步。

这是一种鱼尾蛙身的妖物,长了四只蹼,前肢短,后肢长。其通身有六尺高,皮肤上布满了鱼鳞和疣状凸起。而除了站在船板上的这一只,其他的妖物都扒在船沿上,黑夜中的蛙眼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赵云看到这般场景,吃惊地问道:“…你们是鲛蛙?”

他曾经在书里看到过记载,鲛蛙这物种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它们常年生活在水中,以鱼虾为食,甚至还有一些打渔谋生的渔民将鲛蛙视为守护神,每年祭拜。

面前的鲛蛙点了点头。

韩信也放下心来。鲛蛙虽然是妖,但却并不害人,是少见的能与人类共生的妖怪。

“找我们有什么事?”韩信开口问道。他注意到,船只周围已经升起了沉甸甸的白雾,将他们整条船都笼罩住,与世隔绝。

站在船板上的年长鲛蛙开了口:“我们是生活在淄川一代的鲛蛙,从四百年前就在此繁衍了。本来我们一族数量众多,但是近百年来,我们因为饥荒,饿死了不少同伴。”

“因为食物短缺,我们不得不日夜工作。可老首领却对我们进行着残忍的压迫,我们就算在寒冬也无法冬眠,只得四处奔波。不仅如此,偏偏寻来的猎物大多进了上层鲛蛙的肚子,我们自己的孩子却要忍饥挨饿。”

“你们是捉妖师,本来是我们的天敌,可是我们已经对首领一族忍无可忍。与其被首领压榨到死,我们宁愿请你们出手,帮助我们反抗!”

说罢,那领头的鲛蛙便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袋月皎贝。这种贝壳对炼丹有辅助奇效,是难得一见的异宝。

韩信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简直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这和耗子请猫捉老鼠有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是,想请我们帮你们内斗?”他不由开口确认到。

“正是如此。”领头的鲛蛙平静的说道。

“简直荒谬。寻常妖物见到我们避之不及,你却想让我们杀了你的族人?你们跟随这般不忠不义之人,不会感到羞愧吗?”

韩信微微皱眉,没有看向那一袋月皎贝,而是将凛冽的视线扫向年老鲛蛙带来的鲛蛙随从们。

鲛蛙们沉默着,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这淄川如此之大,怎么会食物不够呢?”在一旁听着的赵云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四百年前我们刚来淄川的时候,这里还是鱼虾丰饶的天堂。可惜只是短短过去了几百年,你们人类的数量就翻了几番。自从这河边的人类开始大肆捕捞后,我们饿死的鲛蛙就越来越多了。”

年老的鲛蛙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南下去黄河流域生存呢?那里水产丰富,鱼虾捕之不尽。”赵云又说道。

这次鲛蛙只是简短的说了一句:“…那里有大妖,我们不敢惊扰。”

“…你们运气好,我们师门的规矩是只杀害人之妖。我没兴趣参与你们的争斗,你们走吧。”

韩信瞥了鲛蛙一眼,转身就要回屋。他对帮助妖怪没兴趣,更对年老鲛蛙这种投敌的行为所不耻。

船沿上趴着的年轻鲛蛙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而年老鲛蛙却仍然不慌不乱,只听他说道:“如果我说,老首领一族已经害了不少过路人了呢?”

“鲛蛙不是不害人吗?”

赵云倒没像韩信一般冷漠,他好奇地问道。

“那只是因为不饿而已。如果有鱼虾可以吃,谁又愿意费力去捕食人类呢?”

那鲛蛙面无表情地说道。

看着鲛蛙那无机质的眼球,赵云打了个寒颤。这鲛蛙并不是不吃人,只是没有被逼急而已。看来书上所讲述的不尽然是真相。

“我警告你们,如果敢伤人,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韩信闻言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妖物冷冷地说道。

“已经晚了。这些年来,我们时常在深夜将你们的船拖到巢中去。老人,小孩,妇女…一个也没放过。为了不暴露,我们只吃民船的人。这些人往往是路过淄川,就算是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注意。”

那鲛蛙的嘴一开一合,机械地陈述着,“可是这都是老首领逼迫我们所为。如果不满足他们,我们就会被吃掉的。”

年轻的鲛蛙们也忍不住抱怨起来:“每次我们抓了人回去,老首领都要吃最美味的躯干。老首领的走狗们则要吃肥美的大腿。明明我们才是努力干活的鲛蛙,最后只能分到几根手指和脚趾而已!”

“对!这不公平!吃大腿的鲛蛙最身强力壮,却只高高在上地指使我们抓人!我们每天都饥肠辘辘,它们却吃得撑肚皮!”

“老首领还说什么,'所有鲛蛙一律平等,但有些鲛蛙比其他鲛蛙更加平等'!!”

“我们也想过反抗,可是打不过它们,只能来借助外力了!捉妖师大人,帮帮我们吧!”

年轻鲛蛙们越说越激动,七嘴八舌地控诉着。乍一听,倒像是蛙声齐鸣。

“够了!”韩信怒声道。他听着这些妖怪对食人侃侃而谈,心中已然厌恶至极。

“再说一句,我就先杀了你们,再去掀了你们老巢!”

面对韩信的愤怒,年老鲛蛙的脸上终于不再是平静,反而是慢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笑容在鲛蛙那满是鳞片和凸起的面容上出现,多少有些违和。

“呵呵呵,捉妖师大人,我们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觉悟。如果能够请您杀了这腐朽的鲛蛙一族,我等一同赴死又如何呢?只是我请求您能手下留情,在最后杀我们。因为我们想亲眼看到老首领和他的走狗们咽气的样子。”

年老鲛蛙微笑着说。

赵云仔细看过去,才发现这群走投无路的鲛蛙那无机质的眼珠中,压抑着极致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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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七夕特别周】病名为爱 · 一周目

  * 来自碎鹰的七夕特别周小放松,本来打算七夕节发的,但是发现七夕节在星期六,而我写的开头在星期日,所以干脆就提前六天!祝我家cp七夕节快乐!这是多cp群像,因为单cp我怕我的质量没这么,,多字,我知道我质量不好,但还是为爱发电!

  * 搭配音乐《病名为爱》

  * 星期日:一周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周的第一天,既是开始,也是结束,形成无法构造的闭环圈。

  * 又名《逃离精神病院》

  * 多CP因素有,亮懿,信云,白狄,邦良

  * 以及我们贯通全文的纯爱小情侣,策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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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搭配音乐《病名为爱》

  * 星期日:一周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周的第一天,既是开始,也是结束,形成无法构造的闭环圈。

  * 又名《逃离精神病院》

  * 多CP因素有,亮懿,信云,白狄,邦良

  * 以及我们贯通全文的纯爱小情侣,策乔!

  * “Arena Of Valor.”:代号012非公立私属精神病院,建立于一座孤僻的小岛上,既然隔绝于世,所谓的“病患”又是否是“病患”,疯子的世界没有正常人,正常人的世界人人都是疯子。

  * 目前可公开资料——医护人员

  * 狄仁杰:精神病院中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岛内外的精神科医生,似乎总有心事的样子,但对患者足够细心耐心,同时有着重度洁癖和强迫症,是极少的不是武斗派的医生。

  * 张良:居住在老公寓楼的精神科医生,脾气极其恶劣,经常会出现患者称自己被暴力虐待的事情,与狄仁杰私交甚好,不擅长武斗,但擅长扎麻醉。

  * 乔莹/大乔:精神病院为数不多的护士,似乎总会坐在302病房里眺望大海,被人问及也只会一笑而过,但行事作风并不温柔,偶尔会对患者使用武力手段。

  * 赵云:精神病院的志愿者,算是院里的半个护工,是唯一被允许随时使用武力的人员,但事实上赵云是最温柔的那个,只有面对极端情况才会出手。

  * 司马懿:和狄仁杰同时期入院工作的精神科医生,经常性借用狄仁杰的身份离开岛,但每次都是浑身湿透的从海岸边回来,是完全的武斗派成员,面对极端患者会直接武力镇压。

  * 刘备:现在是病院的志愿者,性子说得上和平,并且不介意使用武力镇压,用麻醉枪的准头很好。

  * 全文一发完,总计2.2w字

  * 有点?奇奇怪怪的,emmm,我也不理解怎么去描述这个pa,但是很甜的。

  

  “来到医院后,你谁也不能信任,包括你的主治医生。”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关于那件事的真相,但绝对不是现在。”

  “狄仁杰,你不能这么……求你……”

  “让他活下去吧,谢谢你。”

  “我和他曾经是恋人,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仍然记着那个电话。”

  “别这样,我很害怕你会离开我。”

  

  

  “患者名为孙策,曾经是位人人爱戴的船长,于两年前确认为深海恐惧症,非手段接受治疗后,反而加重了病情,确诊为妄想症,并未娶妻,有一弟一妹……”

  司马懿推着眼镜声音如常,如果无视掉他先头一针麻醉把自己的病人撂倒的事实,大乔拿着笔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补了行小字——司马懿医生非常讨厌孙策。

  就和之前张良医生很讨厌刘邦一样。

  因为司马懿医生曾多次和狄仁杰医生提出拒绝为孙策提供治疗,但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司马懿第二天依旧会准时到达孙策的病房询问昨天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做了什么,还有没有出现仙人掌和菊花交流的场景,当然,如果还有就意味着孙策得换药了,因为他们医院压根没有仙人掌和菊花。

  “不,我没有听见仙人掌和菊花在对话,但我看见了司马医生您似乎在骑着旋转木马征服这个世界!”

  “咔擦”

  大乔猛的抬头,看着司马懿硬生生捏断了那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钢笔,这已经是这个月司马懿捏断的第三只钢笔了,而今天才是这个月的第五天,还是本该轮到司马懿休息的星期日。

  而孙策却是挠挠头,完全不理解司马懿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好半响,大乔才听见一句低到差点听不清的脏话。

  “我换主意了,把孙策的药换回原来的,让他接着听仙人掌和菊花争论南边的太阳和北边的月亮哪个好看。”

  司马懿阴测测笑着,活像小说里最后才出场的终极大反派——当然,这几乎都是大乔的想象,以及添油加醋描绘的场景。

  狄仁杰忍俊不禁,好一会才剥了颗薄荷糖递给想象力十足的大丫头,大乔则又吐槽了一句,狄医生真是老干部,连哄人的糖都是薄荷味的。

  她得到了一个不算温柔的敲头。

  大乔捂着脑袋,略显控诉的看着狄仁杰,对方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说,“司马懿一直都是那个性格,这次还算好,没有把钢笔戳进对方眼睛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工业糖精吃多了对牙不好,一颗薄荷糖提提神还行。”

  “可是我怀疑司马懿医生还差一步就准备把孙策的脑袋拧下来了,就差一步。”她刻意咬重那四个字,提醒狄仁杰这件事非常非常的重要——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关心孙策的情况。

  “起码还差一步,说明阿懿的理智还在。”

  他故作亲昵的说道,实际上狄仁杰只是换了个姿势翻看着病历本,大乔知道他看的还是主要106病房的患者李白的病历。

  狄仁杰是李白的主治医生,在大乔来之前就已经是了。

  “你晚点把药给302的患者,司马懿适当的加大了药量。”

  大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电脑上正好放出来的是302病房的患者的病历——乔婉,病名是厌食症和双向情感障碍症,发病原因是因为亲近之人的离去无法承受打击,终日郁郁,也是司马懿负责的病人之一。

  又或者说,住院部三层的病人都是司马懿负责的,但大乔只会随行查房住在302和304病房的患者,其余的患者司马懿不会让她多看一眼,大乔了解到的部分还是来自于病历。

  305病房患者元歌,病名为抑郁症,有严重自残倾向,曾在发病期间用笔戳瞎了自己的一只眼。

  307病房患者甄姬,病名为人格分裂症,经常幻想自己和房间里另一个人可以对话,有无意识伤害自己的行为。

  308病房患者孙尚香,病名暂定为偏执性精神病,有一定的幻想情况,曾出逃过,把大乔认为自己的好友,让她救自己离开这个地方,等到隔天就说自己并不认识大乔。

  ……

  大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占据了狄仁杰大半的注意力,他颇为无奈的摁了摁眉头说“放心,我会和司马懿说说的,你要是实在担心,我会接手跟进孙策的病情。”

  “好的,谢谢狄医生。”大乔开心的离开了狄仁杰的办公室,还记着帮他把门关上,以免冷空气出去。

  等到脚步声逐渐离开,狄仁杰在键盘上敲下两个键调出摄像头,确认大乔不在门口偷听的时候,才把遮光窗帘拉开——司马懿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朵养的极好的红玫瑰,阳光照在他头上一副岁月静好,但狄仁杰却看见了隐藏在耳根后的一点蓝发,不过那人就算是被狄仁杰打断了小息也只是抬头笑了笑。

  “乔莹的脑洞很大,对吧。”司马懿从秋千上起身,拉开滑动门进了办公室。

  “你不该让她接近孙策。”狄仁杰双手环胸看着他,明明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化,但司马懿就是听出来一种属于狄仁杰的警告“乔莹和乔婉,乔莹和孙策,还有你和诸葛亮……我是说,做的太明显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可这样更有意思,反正这里没有什么正常人。”司马懿点头,自顾自的拿起狄仁杰刚刚冲泡好的咖啡搅拌,喝了一口觉得不够甜又加了三勺奶。

  狄仁杰似乎有些意外,司马懿什么时候会吃这么甜了,他们两难道不再是相亲相爱的微甜党了吗?

  “比如说,你和我,李白和乔莹……”

  “别提李白。”

  狄仁杰打断他,司马懿扬眉,就见对方把袖子捞起来,露出手臂上面完整的牙印——这种一看就是李白往死里咬的,也就狄仁杰这种皮厚的战士才经得起。

  “我还是很担心你早晚会感染狂犬病毒,然后死在这岛上。”司马懿奉承道,忽略他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狄仁杰会非常感激他这样的关心,“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我没什么分寸,但我了解乔莹。”

  狄仁杰冷笑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信任。

  “平静的生活总该添点乐趣,否则他们不会知道自己活在多么安稳的世界。”

  “这点我还是挺赞同的。”

  

  *

  

  “孙策先生,你昨天还能看见司马懿坐在旋转木马上说要征服全世界吗?”

  老实讲,大乔的笑点还是很高的,但习惯了司马懿讥讽的样子后,这句极其中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堪比北极熊去了南极,哪哪都不一样的诡异感。

  她在这次查房结束后,又去找了一趟狄仁杰追问对方不是说好了要接手孙策吗,为什么还是司马懿来——她这次还多说了一句,孙策被司马懿冷嘲热讽了半小时,把孙策那么大个男人说自闭的事。

  司马懿一看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但在对待非常偏激不配合治疗的患者上,司马懿又足够冷静和果决。

  “你还是不太了解司马懿。”狄仁杰无奈的从她手里夺回李白的病历本,“起码他对孙策还存在点耐心。”

  “可是他一直在打击病人的信心!”

  “那如果孙策说你穿着奥特曼的衣服站在广场上大喊代表太阳消灭你呢?”

  ……大乔极为古怪的看了眼狄仁杰,好半响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我以为你不是个会开玩笑的性格。”

  “嗯哼。”狄仁杰不否认他确实不怎么会开玩笑这件事,将口袋里的草莓味的糖果放在桌子上“相信一下司马懿吧,他对自己的病人很负责的。”

  “可我觉得……”大乔试图再争取一下。

  “大乔。”他打断道,眼中带了点不赞同的意味“你会不会太在意孙策了?要知道,如果在精神病院里过于在乎一个病人,往往这个时候你已经被他控制了。”

  “我不是在意孙策,只是觉得……”

  只是单纯的觉得,司马懿和孙策这两个名字在一起……一定会出现什么大事一样?大乔皱着眉,手不安的抚摸自己的衣袖,狄仁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我会和司马懿好好说的,但是你偶尔也要相信一下他,好不好。”

  “好吧。”

  可那是司马懿啊,她要怎么相信司马懿?

  大乔被自己的下意识想法惊到了,但她没有直接反驳狄仁杰,应和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可能因为今天是星期一的缘故,每个人多少都被今天折腾的有点胡思乱想。

  又或许,真的是她太信任孙策了吧。

  ——所以就算是趁着活动时间来找孙策谈心也是被允许的吧,反正这也是司马懿交给她的任务之一,询问孙策还记着什么。

  “美丽的女孩——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我见过最美的夜明珠一样明亮。”孙策兴冲冲的将那朵刚摘下的小雏菊戴在大乔的耳边,大乔愣了一下,被他这句话撩的有些耳红,却又心里暖暖的,仿佛他们确实该这样。

  “嗯……谢谢你的夸奖,孙策先生。”

  “你可以叫我伯符!那是我的小字。”

  伯符……孙伯符?

  大乔顺着他的话喊了声伯符,得到了青年一个阳光又温暖的笑容。她耳朵痒痒的,不自觉退后了一步,反而惹的孙策凑上来问她的名字。

  “我叫大乔。”她点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孙策的脸“司马懿医生告诉我,我叫大乔,至于其他的,我记不太清楚了。”

  “大乔?可没有人会用大做姓——那我可以叫你乔莹吗?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诶?”大乔惊讶道,刚想拒绝,却又觉得这个名字本来就该属于她,犹豫的时间反而让孙策喊了好几声乔莹。

  “乔莹,你相信我吗?我没有病,是被人捏造的病情,让我进入了这里——你可以帮帮我吗?帮我离开这里。”

  “可是进入这里的人都有病,都不是正常人,否则怎么会到这里来。”大乔不解的看向孙策。

  “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孙策毫不避讳的和她直视,却是单膝跪下握着大乔的手说出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大乔觉得孙策是对的,他比司马懿更值得信任。

  理所当然的,她说。

  “我信。”

  

  *

  

  “我需要你帮我找个人,他叫李白,我曾有一位好友与他是熟识,在来到这里之前,那位好友告诉我,李白就在这里,如果有天我也来到这里,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孙策的话仿佛还回荡在大乔的耳边,大乔将李白要吃的药品分好,端着药盘和狄仁杰撒娇说自己今天不想跟着司马懿查房了,狄仁杰无奈的把她打发去了给自己负责的病人送药。

  其中就有李白——又或者说,狄仁杰只负责李白的病情跟进,这似乎是某种特权,但这并不代表狄仁杰很轻松。

  反而他非常的忙,忙到脚不沾地的那种。

  “那我找到李白之后呢?”大乔捏着孙策给他的瓷猫挂坠。

  “找到李白,你就和他说,我们想要离开012,你能帮助我们吗?”

  “012?”

  “是这座孤岛以及精神病院的编号。”

  大乔将自己和孙策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的床上的李白听——她不自觉多看了一眼人,李白不像孙策描述的那般潇洒,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好服慵懒的倚在床头,举手投足间反而有种随意的安然。

  李白听完笑了笑,嘴里含着药片就着温水咽下。他是为数不多几个会好好吃药的,像孙尚香和元歌就是非特殊手段绝不吃药的类型,往往那会面临着一场拉锯战。

  “大乔,你认为司马懿不可信,孙策就可信吗?”李白饶有兴趣的伸出手,灯光给他的影子投射到墙上,他将两只手交叠让影子变成一只蝴蝶,然后张开十指变成一只蜘蛛拢成了拳头,“蝴蝶尚可被蛛网所缚,沦为盘中食。大乔,你现在就是这只蝴蝶,即将落入蛛网的美丽蝴蝶。”

  “可我认为孙策可信。”大乔皱着眉不自觉的反驳他,“毕竟如果他不可信,我不会来找你。”

  ——更何况,狄仁杰很讨厌李白被其他人接触,送药这种事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连平常的活动,李白都不会出现在小公园里。

  司马懿曾经和她说过这件事,李白就是那只折了双翼陨落在尘世被人囚禁的凰鸟,狄仁杰就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她当时觉得司马懿说的不对,因为狄仁杰对待任何一位患者都很温柔,不管是不是他所负责的,狄仁杰都会付出耐心来回答。

  可今天见到李白之后,大乔却觉得司马懿说的完全是真理,李白就是那只被人囚禁的凰鸟,向往自由,却失去自由。

  “你错了。”李白摇摇头,他明明是无奈的表情,却让大乔品出一种……责备?大乔不理解也不像去询问,李白反而自顾自的开口,“这个医院的人谁都不可信,包括那些医生,患者或者志愿者,护工,谁都无法被信任。”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大乔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

  ——温柔到,仿佛连天上的月亮都是为他而生的,不然为什么我们可以直视月亮?因为月亮的光芒本就不刺眼。

  大乔被这一笑恍了神,却听见李白的下一句“能信任的人,只有我们自己。大乔,离开孙策吧。”

  ——可是来不及了。

  大乔想告诉李白,一见钟情那样的小说桥段仿佛比什么都来的梦幻,她已经被孙策吸引了,无法去怀疑孙策的一切。

  “大乔。”狄仁杰敲了敲门,大乔下意识扭过头喊了声狄医生,后者点了点头“司马懿再找你,马超那边发病了,需要镇定剂。”

  “好的,我马上去!”

  大乔端着药盘去也匆匆,如果她这个时候回头,就能看见狄仁杰不善的眼神正盯着她的背影,直至她上了楼。

  李白也没有别的动作,死死盯着狄仁杰。

  “你再看什么?”

  语气里带了点醋味……可能不止是一点醋味。狄仁杰走过去坐在他病床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个吻封了口——好一会他被李白压在床上,脖颈上已经多了好几个暧昧的梅花印,狄仁杰喘着声,用手推开李白的脑袋。

  “呼……李白,别咬了。”

  “怀英,你刚刚看了大乔足足有一分钟二十五秒。”李白皱着眉,似乎不满狄仁杰的动作,对上那双眸子又软了语气,“你为什么看她那么久?”

  “大概是因为司马懿的关系。”狄仁杰倒没什么隐瞒的,他和司马懿以前并不熟,反而到这个地方之后,发现两个人很多地方都相同惺惺相惜了。

  ——比如,喜欢的人都是天才。

  “……”李白不吭声了,狄仁杰伸手捏过他下颚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怎么了。”

  看啊,这个人就有本事把疑问句当成陈述句说出来。李白放空大脑,狄仁杰也不着急催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过了有差不多四个呼吸,李白才问道。

  “狄仁杰,你们这样好玩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那个吻带出了什么情愫缠绵,“有意思吗?”

  既不放过自己,又不放过别人。

  周而复始,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啧……”狄仁杰低骂了一声,拽过被李白压着的白大褂一角起身,“这就没意思了,李白,败坏人兴致。”

  “狄仁杰,你知道我讨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样子!你瞒着我太多了,你……你要我怎么信你?”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不会伤害你就足够了。”狄仁杰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李白近乎是用着看陌生人的语气看着他,嘴巴张合着,什么都说不出。

  “太白,我不求你信我。”他理了理白大褂的衣领,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红痕,李白甚至觉得刚刚其实有两个狄仁杰在和他对话。

  一个高度占有疯狂,一个极尽温柔内敛。

  他或许也有病,不然怎么会怀疑,狄仁杰已经不是爱他的那个狄仁杰了。

  “苏烈退下战场了,来信的人说,被确诊为应激性创伤后遗症。”狄仁杰的语气缓和下来,反而让李白觉得这才是他认识的狄仁杰,更像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被情绪支配的疯子。

  “后天就到这,我会把他安排在你隔壁。如果你想,他会是你的同盟。”

  李白似乎纠结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关于大乔……”

  “她不会有事。”狄仁杰打断他想问的事情,“孙策会,但她不会。”

  我能为你争取到的,就只有让你活着,仅此而已。

  

  *

  

  大乔今晚并没有回自己的宿舍,反而接着查房之后的时间,去找了孙策——她并没有告诉孙策自己和李白聊了什么,孙策也没有问,只是让她别太担心。

  但大乔兴致缺缺,任孙策怎么说自己记着的那些故事都没多大反应,她仍然高估了自己对李白的话在意程度。

  “对了,乔莹,我们可以帮他当做一场逃亡游戏,来制定规则,怎么样?”

  “逃亡游戏?”

  孙策点点头,拿起大乔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一页,用笔在上面写下“逃亡012 · 游戏规则”,大乔双手环膝就这么看着他描绘一个游戏场景。

  “首先,012就是这所精神病院,我们要逃离这里,那么我们需要什么帮助?”孙策在笔记本上写下来个1,就把本子递到大乔面前,又挠着头“就让这位美丽的乔莹小姐写下第一条规则吧。”

  “伯符……”大乔无奈的接过本子和笔,她想起了今天李白的那句警告——或许对方并无恶意?只是……还有另一样东西牵绊住了他。

  第一条:绝对不要相信精神病院里的任何人,包括你的主治医生。

  “或许我们可以像今天一样?遇到问题找李白。”孙策点点头提议道。

  “百科全书李白吗?”大乔故作思索,又摇了摇头说“应该是,有问题就找李白!对了,一定要避开狄医生。”

  “诶?这是为什么。”

  “就感觉,狄医生不太喜欢李白和别人接触吧,会影响病情。”

  第二条:遇到问题可以寻找106病患李白,他会为你提供一条思路(备注:千万不要在狄仁杰在的时候去找李白)

  “老师,我有疑问!”孙策像乖巧学生一样举起手,大乔点了点头示意他问“这里平常是怎么补充物资的?”

  “这个我知道,狄医生可以自由出入岛,好像是靠着什么身份牌?”大乔咬着笔头思索了好一会,“因为我撞见过司马懿问他要离岛的东西,那天晚上我去找司马懿的时候他不在宿舍。”

  “不认人只认身份牌吗?”

  “很多小说都是这样的设定,不管了。”

  第三条:能离开精神病院以及岛上的只有狄仁杰,司马懿会借用狄仁杰的身份离开。

  “不过这里并不只有我一个护工,还有两个志愿者,一个叫赵云,一个叫刘备。”

  “刘备?”孙策扬眉,对于这个名字他似乎表现的很意外,但大乔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的不对,只是点了点头说“但他不经常出现,只待在308病房附近。”

  “308病房又是?”

  “是个叫孙尚香的患者。”

  ……孙尚香?孙策手不自觉攥紧,他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样子反而引来大乔的注意,大乔伸出手捏着他的侧脸,“怎么了?”

  “没有没有,想起了一位故人!”孙策抬头又是那张没心没肺的笑容,大乔皱眉,想说什么却觉得自己不该去问。

  ——总觉得孙策很伤心的样子。

  “那我们在加上一条。”孙策从她手里拿过笔写下。

  第四条:只有乔莹会提出问题。

  “还有其他的规则吗?”孙策写完又想不出来其他的,大乔摇摇头。

  “目前来看,好像没有了。”

  

  *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间医生办公室,大乔抬起头还有些疑问的询问这是哪个病房的警报声——为什么和其他的不一样?

  “大乔,去拿镇定剂,去106病房!”

  大乔甚至来不及询问怎么回事,就被司马懿严肃的表情吓得不敢多说,用最快的速度去药房翻镇静剂。

  等到她赶到106病房时,李白犹如一只困兽被司马懿用束缚带绑在床上,嘴里似乎说着什么,但语速过快又不清晰,大乔没听清。

  狄仁杰看见她立刻开口“镇静剂!”

  大乔赶紧安装好针筒递过去,狄仁杰虽然语气着急,但手上的动作却及其的稳,抓着李白的手一个反扣,司马懿就借此机会摁住他的手臂,让狄仁杰注射完。

  李白逐渐平稳了下来,只是口中仍然说着什么——大乔这会听清楚了,对方在喊怀英。

  怀英,又是谁?

  直到李白彻底平静下来,逐渐睡去,狄仁杰又留着观察了一会,三个人才结伴回了办公室里。

  刚坐下不到几分钟,司马懿趁着大乔出去泡咖啡的功夫,坐到狄仁杰旁边问道“李白怎么回事?你没给他用药吗。”

  狄仁杰摁着太阳穴懒懒的看了眼司马懿,又摇着头叹气“剂量不够,得加大了……他昨晚又梦见了那件事,所以才……”他一拳砸在腿上皱着眉,“我明明控制好了用量,该死的,他到底有多讨厌我!”

  司马懿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拿起日历在狄仁杰面前晃了晃,“今天星期二,明天星期三,后天星期四,往好处想想,再有几天就到下周了。”

  “然后周而复始是吧?”狄仁杰没好气的回他,司马懿摇头“错,然后你就可以在下一周接着提心吊胆了。”

  “要不你还是去查房吧。”他发自内心建议道。

  “我不想打断刘备和孙尚香的甜蜜温存,尤其是孙策在几个房间外。”司马懿由衷地开口,“虽然我并不认为,那是温存。”

  “那你应该去看看诸葛亮。”狄仁杰正色,他在电脑上调出201病房的摄像头,病床上躺着的人正安然入睡,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最开始司马懿吐槽,这像不像吃了毒苹果睡着需要王子亲吻才能醒来的公主,哦,诸葛亮应该是需要公主亲吻的王子。

  狄仁杰当时疑惑的看了眼他,憋了好一会才勉强憋出一句话,我不知道你还有女装的癖好,下次新年礼物这么送了。

  要不你滚吧。司马懿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出办公室,甚至连杯咖啡都没给他。

  “……他短时间醒不过来的。”司马懿偏过头并没有去看屏幕,狄仁杰倒没说什么,把图像关了又切回病历,“赵云呢?”

  “他,可能在老地方吧。”

  哦,天台。

  狄仁杰点头,大乔刚好推开门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进来,司马懿的那杯起码有四块方糖在上面——狄仁杰看的都觉得牙痛,偏偏司马懿倒是无所谓的接过来。

  “这么说起来,狄仁杰你明天要出去吧?”

  “……”要去给苏烈办手续。狄仁杰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蚊子,“大乔,麻烦你了,我今晚会开好药,李白要加剂量了。”

  “为什么?”大乔下意识开口,“李白的状态还不错,各项指数趋于正常,不需要加药。”

  “他今早的状态就是异常。”狄仁杰抬头看着大乔,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我的人了?”

  “……”大乔一哽,才发现自己和孙策畅聊一晚太放松了,连着狄仁杰的话都敢去反驳,揪着衣服干巴巴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是药三分毒。”

  “大乔。”司马懿开口,“别反驳他。”

  “……”大乔犹豫着点了点头。

  狄仁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叹着气将那颗快被他捂化的草莓糖放在大乔的掌心,就算是服软示好。

  “抱歉,我的语气也不太好,但李白的状况不对,明天我不在这,我会担心他。”他软下了语气,这在大乔的记忆里来回翻个底朝天,也只能得出一句话。

  李白对狄仁杰很重要。

  “好。”

  

  *

  

  大乔又一次见到了这位坐在金笼里的潇洒凰鸟,对方手里拿着本被撕去封面的诗集,坐在窗台上垂着脑袋,阳光正好洒在他身上,仍然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凤凰,吃药了。”带着不知名的脾气让大乔不自觉喊出对李白的外号,李白从诗集上抬眼扬着眉,“再叫我?”

  “只是觉得你并不自由,像那些故事里被人类残忍屠杀坠在地上的美丽凰鸟,而你刚好被囚在了牢笼里。”大乔倒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她先头已经和李白坦白了自己的情况——她选择信任孙策,而不是司马懿和狄仁杰,或许大乔连接近于狄仁杰的李白都觉得不能信。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李白比她想的更恨狄仁杰。

  “你是看小说看多了吧?”李白歪着头回她,“不过勉勉强强给你打个五分吧。”

  “啊——居然才五分。”她毫无感情奉承道,拉长的语调又一次逗乐的李白。

  大乔发现这人的笑点真的很低诶。

  “这是你今天的药。”大乔把药分好放在李白的掌心里,莫名觉得自己像极了狄仁杰给她放糖的翻倍,又把那杯水晃了晃,“快吃,不然狄医生会生气的。”

  “是是是。”李白毫不犹豫的把药放进嘴里,又接过水一饮而尽——大乔确信自己看见了李白的喉结动了,才满意的点头。

  李白故作委屈的吐槽,怎么能以为他不好好吃药呢?大乔点头,是病人都不会好好吃药。

  “大乔,你难道不好奇我和狄医生的关系吗?”

  “不好奇。”她斩钉截铁。

  “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想编故事给你听。”

  “你都说是编故事了,那就约等于完全不可信。”大乔看他委屈的样子,又不自觉问了他一句你多大了啊,李白伸手比了个二和五,大乔点点头,“二十五岁啊。”

  李白摇头打断,“是五十二岁。”

  “哦,太白爷爷。”

  “……过分了。”

  李白叹着气,抬头脸上的笑却没有那么从容,大乔看了他一会,“你有心事?”

  “是也不是,大乔,你相信一个……算了,确实不是什么事情,我和狄医生只是挚友,他会多照顾我一点也没错。”

  只是挚友……如果不是醒过来看见狄仁杰悲伤到完全不像他的表情,他甚至不会怀疑狄仁杰根本不喜欢他,

  “我也不太在意你们的关系。”大乔把杯子洗干净放回桌子上,“我要去送药了,下次见。”

  “嗯……下次见。”

  李白摆了摆手,直到病房门彻底被关上,他才颤着身体一步步走进浴室,扶着马桶开始胡乱的抠嗓子眼,他眼角的泪水被自己这动作给逼出来才将那些药片尽数吐出,又觉得不够一样,李白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小腹,强制自己把胃里食物全部吐出。

  直到嘴里尝到点血腥味,他才满意的站起身,按了冲水键就在洗手池用肥皂洗手——他的动作说得上粗暴,手被水泡皱了,大量的水又从池子里漫出打湿了他的腿。

  “李白……你何德何能这么拖累怀英啊?”

  他看着镜子里病态般苍白的自己,想起了狄仁杰在他怀里睡着时,手都会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哪怕是一个简单抬手的动作,都能把他弄醒——他记着自己听到的话,他的怀英仿若劫后余生般去摸他的颈动脉,直到彻底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他才放心的躺下。

  他是心疼的,却只能是心疼的看着狄仁杰为他劳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去死,只是他太累了,狄仁杰过度的保护欲和占有变成了牢笼束缚住了他,也束缚住了狄仁杰自己。

  他想起了那个梦,那个他死在囚牢中笑着问狄仁杰,如果他们互换了身份,狄仁杰还会爱他吗?狄仁杰是什么样的表情,想笑,却又想哭,最后站在暗处,哑着嗓子告诉他,无论哪一辈子,我都会爱你。

  可是这辈子来不及了。

  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的事,下辈子再说好不好。

  李白,你原来也会瞻前顾后吗?

  “……对不起怀英。”李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终还是捂着脸笑出了声,“对不起,我以前给你添乱,现在还是给你添乱……你说我何德何能啊。”

  ——李白,确诊为双向情感障碍症,有严重自杀自残倾向,目前正积极接受治疗中,但时常会出现暴力倾向。

  主治医生:狄仁杰

  

  *

  

  “用了大量安眠药加割腕,他没有按时服药。”

  司马懿将手里的葡萄糖递给狄仁杰,狄仁杰颤着手险些手滑打碎了那瓶葡萄糖,张良这会也是累极了样子,靠着柜子昏昏欲睡,狄仁杰喝完葡萄糖找回了点体力,才去摇张良。

  “醒醒,张良别睡。”

  “狄仁杰,李白怎么样?”张良有些迷迷糊糊的拽着他袖子问道,狄仁杰偏过头看着司马懿,对方点了点头,他才接着说道“他没事了,谢谢你,张良。”

  张良靠着他的手点头,闷着声却极其傲娇道“刘邦和韩信的事,我也要谢谢你。”

  “你扶他回去睡觉吧,刘邦晚上见不到张良,明天躺手术台的就变成他了。”狄仁杰动了动手没抽出来,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司马懿,边说着边站直身子好让司马懿能把人托着肩站起。

  “我觉得他睡在这就不错。”司马懿摇着头笑了笑“反正大家都半死不活的。”

  “起码还喘口气。”

  “也是。”

  狄仁杰揉着发涨的肩膀目送两人往临时宿舍去,彻底放松的身子只能无力靠着墙坐下,他双手环过膝弯把整张脸都埋在腿上,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好不容易才被他吞了下去,却又要和鞭尸一样反复咀嚼。

  李白爱他吗?为什么要抛下他去死。

  他想不通,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给了李白足够的自由,让他活着就好了,只要在这个岛上,他去哪里狄仁杰都不会阻拦——他们像是地下恋的情人,恩爱缠绵,却又固执己见,时不时的争论演变成了他无奈的纵容。

  有张薄毯从天而降盖住了他的脑袋,狄仁杰先是闻到一股熟悉的梅香,再听到了几天都不一定能听到的声音。

  “狄仁杰,你还好吗?”

  赵云伸出手拽着狄仁杰站起身,狄仁杰把毯子拽下披在身上——他这会才发觉自己有点冷了,要是真这么吹风,晚点他可能还要感冒一次,不过好在赵云这张毛毯犹如及时雨。

  “我还以为天大的事发生了,你都不会舍得从天台出来。”狄仁杰嘴角噙着笑打趣他,赵云看他这样反而也跟着笑了笑,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上——里面是熬好的皮蛋瘦肉粥,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狄仁杰估计赵云应该也在临时宿舍放了一份,给司马懿和张良。

  “我也不是一天都在那。”赵云反驳道,拿出一次性塑料勺子,又用纸巾擦了擦才递给狄仁杰,“我今天刚给主公送了药,他的恢复状态很好。”

  他有意挑起话题,让狄仁杰别去想关于李白的事情。

  “刘备的情况还好,别让他知道孙尚香的事情就可以了。”狄仁杰点头,顺着话就接了下去,还有余兴打趣“伪造一份病历说服刘备还是挺简单的,就是那间病房得用防盗门。”

  “但他说他今天下午会来找你。”赵云毫不犹豫丢了个深水炸弹给他,狄仁杰举起手做投降状“妻奴饶了我吧,他为什么不找司马懿啊。”

  “可能因为他比较凶?”

  “……有道理。”

  “说起来,孙策也来了,对吗。”赵云说的笃定,哪怕像他这种不怎么出门的都知道孙策的出现,狄仁杰不得不怀疑司马懿到底是要把乔莹拱手送人还是再杀一次孙策。

  活死人可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里。

  “是大乔的幻想成了具体。”狄仁杰将嘴里的皱咽下去才开口,“这件事你该去问问司马懿,他做了什么。”

  ——本来以为乔莹会是唯一的正常人。

  他们两人都是这么想的,却没有完全说出来,一时间空气都寂静了,直到司马懿靠着门咳嗽的声音打破。

  “李白醒了,但是状态不是很好。”他言简意赅,狄仁杰嗯了一声,就匆匆的去了病房。

  与其说是醒了,不如说又是一场无意识的发疯。赵云将这句话憋回了心里,把视线放在了司马懿身上,“我放在桌上的粥?”

  “我吃了,张良吃了才睡的。”

  “那就好……对了,军师他也快醒了。”

  “我知道,昨天就有征兆了。”

  ……赵云不擅长和司马懿聊天,因为这位军师能提供的情绪价值只有同样身为军师的诸葛亮才能理解透彻,他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头磕在桌上——声音很清脆,一听就是个好头。

  “我很难聊天吗?”司马懿没忍住问道,拉开了另一张椅子坐在赵云对面,戳着他头发没忍住揉了一把,赵云完全随了他动作,连挣扎都没有,这让司马懿很受用。

  “只是觉得只有军师才能get军师这句话很正确。”他声音闷闷的,“大乔和孙策怎么回事?”

  “和你了解的一样,思念成疾就成了像,像成为了实体,就该是个寄宿情感的东西,只是大乔出现的时间在孙策前几天,啧,他俩在我面前晃得难受。”

  “难怪那天你会用狄仁杰的令牌离开岛,原来是去接人了。”赵云若有所思,司马懿说出这话的语气如常,说明心情还不错,可能对于他们这种“死”过一轮的人都无所谓了。

  如果是按他的说法,这所精神病院的核心是狄仁杰,那个有着极度偏执和占有的男人似乎在李白死后彻底催生了另一个自己——不,能在这里的人又有几个不是疯子?

  “不过就是因为被爱妄想症而幻想出来的恋人。”司马懿不以为然,或许对他来说这种事足够坦荡,“毕竟他们不也是吗?像刘备,因为孙尚香,张飞关羽接连的死亡受不了打击,却依然觉得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幻想出他们还在自己什么,每天都在忙,却什么也忙不了。”

  所以狄仁杰于心不忍,便告诉刘备,做志愿者帮忙跑腿可以收到孙尚香的信,那那些信事实上都只是一封白纸,让刘备的幻想更加真实而已。

  “元歌大概率还是老样子,只是这次没有了诸葛亮带他出来,又因为终日的噩梦开始演变成自残,等我到的时候,他戳瞎了人偶的一只眼睛,却坚持说自己也瞎了。”

  “还有蔡文姬,那个小姑娘住在病房最里面的房间,他没有什么特别明显得病,只是到了晚上总会开始无意识的伤害自己,想要找典韦,找澜,可他们都死了,我怎么找。”

  “赵云,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这里的人会有正常人吗?像你,像我,现实和幻境假假真真虚虚实实,交际在一起和一张蜘蛛网一样,我们都是粘在蛛网上的蝴蝶,成为了蜘蛛的盘中食。”

  “我们这里最正常的人,才是疯的最厉害的人,比如你,不过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关于那件事的真相,但不会是现在。”

  司马懿的语气称得上平静的叙述完这些事情,赵云只是听着,什么也没说也没做,暗着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司马懿说完,他才开口问道。

  “那你呢,司马懿,你是我们幻想出来的司马懿,还是真实存在的司马懿?”

  “我?”他转着眸子,“或许,我并不是司马懿呢?赵云,难道你看不到吗,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

  “又或者说,我们都已经在精神病院了,谁是那个正常人很重要吗?”

  

  *

  

  死了,还是活着?

  李白睁开眼看着瓷白的天花板陷入了自我反思,按理说他估算好了时间,在被人发现之前就会因为血供给不够而昏厥休克,又因为吞了一定的安眠药数量,足以麻痹神经——只要不是事发两小时,不对,一个半小时被发现,他都可以心安理得上天堂见传说中样貌极其丑陋的天使,但按照他手上的人命,应当是下地狱见美丽的恶魔。

  他僵硬的转过头,却对上一双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褐色眼眸,李白恍惚的想着,这么一双像月亮的眼睛,好像他家怀英啊。

  “李白。”

  哦,可能地狱的恶魔知道他喜欢的人长什么样也能用该死的咒术模仿他喜欢的人的声音什么的——总之,这好像不是梦,他没死,狄仁杰就站在他面前。

  是一个非常冷酷无情的狄大人正居高临下看着他自杀的小男友,嘴角露出三分薄凉四分讥讽六分无语的笑容

  ——这是李白还没回过神的幻视,事实上狄仁杰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连最简单的生气都没有。

  为了把李白的命从阴曹地府捞回来,他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控制手别抖上。

  深怕一个不稳定,他就给李白的心脏剖出来在上面刻个大写加粗的“狄仁杰”又塞回去好好跳动着,做他应有的本职工作。

  首先,他是狄仁杰,很喜欢李白的狄仁杰

  其次,李白都快死了,对他温柔点吧

  再之,夫妻没有隔夜仇,但是夫夫有

  “干的不错,李白。”他由衷地夸赞道,完全符合李白幻视的三分薄凉四分讥讽六分无语的精神态度,可惜狄仁杰不知道,不然高低把李白的脑袋拧下来当花瓶用。

  “哦……谢谢,咳咳?”李白刚说完两个字就开始咳嗽,狄仁杰就在旁边看着他,连个水都不曾递过来——他甚至有点委屈,可狄仁杰懒得再看令他肺疼的李白。

  “谢谢夸奖是吧,李白,你确实好样的,我才离开不到十五个小时,吞药自杀就能干出来了,那我离开二十四个小时我是不是得去闯阴曹地府绿灯直行?”

  “咳咳……”为什么不是去地狱从美女恶魔手里把他拯救出来,告诉所有人李白是狄仁杰的所有物。李白眼神盯着床头的水,嗓子干的他只能咳嗽,偏偏狄仁杰真心觉得这人活该。

  但他还是心软了,扶着杯子小心的把水喂给李白。

  “对不起……”

  狄仁杰手上动作一顿,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喉咙里那句没关系,抬头看着李白那双青色的眼睛,里面有些所有人羡慕不来的温柔乡,而那份温柔乡同样不属于狄仁杰。

  “……没必要。”狄仁杰最后叹了口气,李白喝完水倒是困的迷迷瞪瞪的,等狄仁杰放个杯子的功夫,他又睡着了。

  “……”

  有点无语,想用枕头闷死这货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苏烈被安置在了108病房,就在李白旁边的第二间病房,只要李白恢复的不错,他随时都可以去找他——狄仁杰只在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来见过他,后来的一整天,他都没有看见过狄仁杰。

  李白拄着输液用的行走杖在病房里一步一步走着,他走的很慢,或许连上了年纪四五十岁的乌龟都比他走得快,可李白不介意。

  他敲响了病房的门,里面没什么声音,李白干脆就开了门进去。

  苏烈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撑着额头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直到李白坐在床上,他才抬起脑袋,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恐惧被李白精准的捕捉到。

  “李白?”苏烈喃喃的,很快就回过神死死盯着李白。

  “嗯哼。”他给出了不咸不淡的回应,打量着这间病房,“苏烈,好久不见。”

  “……不,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

  “是吗?”李白看着他,却对上一双极其坚定的眼神——看啊,战场上英勇无畏的苏烈将军哪怕下了战场,眼神都是这么锐利,他没忍住站起身“我明天再来看你。”

  称得上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甚至速度比来的时候更快。

  李白离开了病房,却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他看见了坐在病房门口的赵云,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才想起来——自愿来精神病院的志愿者,是个很奇怪但非常温柔的人,和狄仁杰关系不错。

  “你好,李白。”赵云主动和他打了招呼,李白也就顺势坐在他旁边,“你好,赵云,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赵云欣然接受,似乎对于李白的到来他完全不觉得意外,李白也没多想,靠着椅子就把那些憋在心里的问题通通问出去了。

  “狄仁杰还活着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赵云略显震惊看着李白,李白却没看他,依旧懒散着“只是觉得你一定会回答我而已。”

  “好吧,你说对了。”

  就像是npc一样,设定了的问题和答案是无法改变的。

  “那我再问一遍,狄仁杰还活着吗?”

  “是也不是。”

  “苏烈还活着吗?”

  “你已经看见他了。”

  “大乔还活着吗?”

  “或许司马懿知道。”

  “那么,孙尚香,关羽,张飞,马超,孙策,周瑜,乔婉都是已经死去的人吗?”

  “是。”

  “201病房里的人是谁?”

  赵云犹豫了,好一会李白才听见他的声音说“诸葛亮。”

  李白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回轮到赵云疑惑的看着他,李白偏过头,一字一顿道。

  “不,201病房里的人是司马懿。”

  ——赵云,难道你看不到吗,关于我是谁的这个问题。

  他面色罕见的沉下,看着李白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杀人凶手,李白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出了和司马懿先前说的同样的话。

  “赵云,我们都在精神病院了,谁是那个正常人很重要吗?”

  “那么,四楼的人是谁?”

  赵云闭上眼,好一会才笑出声来。

  “不,我不知道,我并不负责那里。”

  

  *

  

  “狄仁杰,李白太聪明了。”

  赵云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极其疲惫,他答应狄仁杰对李白的问题知无不答,却不知道这人会反手扔给自己两个鱼雷。

  “我觉得还行,比以前差了很多。”狄仁杰头也不抬盯着电脑屏幕的数据回答,随即熟练的在键盘上敲下一段代码输送,等到传输进度显示已输送完毕,他才转过来看着赵云,指着桌子上大乔的照片问,“大乔已经变成那个知情者了,我们要怎么做呢?”

  如果不加上后面那个字,赵云并不怀疑这人只是单纯的在询问他的意见,不过加上了也没什么,只是让孙策说的游戏变成现实而已。

  敲破他们的世界观再重组,这就是他们作为反派BOSS要做的事情。

  “知情的人都是病人。”赵云斩钉截铁道,比如刘备,比如李白,他们都是病人,却都是知情者。

  “那你们不如让张良出场吧。”司马懿将盖在脸上的杂志放下,露出一个非常恶劣的笑容,赵云这会才觉得他应该是司马懿,而不是另一个谁谁谁——指诸葛亮。

  “问问张良,他是怎么弄坏的刘邦。”不过更像是刘邦束缚住了张良才对。司马懿没把这句话说出去,他可不想被张良从背后贴脸开大一阵麻醉撂倒。

  “那应该问赵云,关于韩信的事情。”狄仁杰接过话茬,莫名被点名的赵云抬头无辜的看着他两,“我什么也没做。”

  狗才信你什么都没做。

  另一边,大乔和李白约在四楼的楼梯间碰面,两个人蹲在楼道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谁先推开安全门,结果是三局两胜,大乔赢了。

  李白只好推开安全门,看着满是黑烟燎过的墙壁皱着眉,他觉得按狄仁杰的性格来说,精神病院可是大大小小包括特别细致的小角落都不会放过的干净整洁,怎么会允许这样一层被火燎的病房没被翻修。

  ——而且看起来有好几年了。

  他招手示意大乔过来,两个人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两间贴着名字的病房,403病房患者刘邦,406病房患者韩信,前者大乔曾在张良电脑病历里见过,是精神分裂症,由主治医生以及跟进医生都是张良。

  后者大乔只听说过,对方是犯了事然后检测出躁郁症进来的,似乎是杀了一家人——是个重度红色保护对象,大乔很少见张良主动提及。

  李白不懂大乔心里的小九九,他摁在门把手上,拧了一会发现被上锁了——而且是从里面被上的锁。

  “你在做什么?”

  张良的声音乍的从后面传出,吓得李白一个激灵,险些拽着大乔拔腿就跑。张良站在楼梯口皱着眉看着他,“李白,狄仁杰难道管不到你了?让你跑来四楼,是好从楼上跳下去嫁祸给我吗。”

  “张良医生……”大乔立刻喊道,变相的卖了个乖。

  但张良并没有搭理她,连个视线都没有给过她一分一毫,只是紧紧盯着李白,李白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借口以此逃避张良的追问。

  “大乔带我去五楼做检查,不过我走错了楼层,安全门也没锁,所以才走到这里的。”

  这理由太牵强了,大乔没忍住用手捏了一把李白的胳膊,张良还是皱着眉的样子,似乎在理解李白的话。

  “李白。”他似乎叹了口气,“如果你的病症已经演变成了幻想,我会告诉狄仁杰,让他加重你的药物。”

  “什么意思?”李白愣愣的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拉着大乔的手腕抬起来“大乔在我旁边,你没看见吗?”

  “……”张良退后了一步,翻手的动作让大乔意识到他准备用麻醉针了。

  “张良医生!”她又一次喊道。

  “李白,你的药物出问题了吗?我们这里什么时候有过叫大乔的人。”张良边说着边走向李白,他知道李白的药物副作用有一定的思维迟钝化,和躯体化症状,几乎是在李白要反驳前,他的那针麻醉已经下去了“下不为例,以后别来四楼了。”

  他只是在给李白听。

  “张良医生,你……”大乔伸手要拦住张良去拽李白手的动作,背后的房间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拉进了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前,她余光看见李白被另一个人扶起,但并不是张良——反而像是狄仁杰?

  “嘘。”

  “是谁……赵云?”

  赵云点点头,松开了大乔看着她,“你怎么来四楼了?这里还没翻修,狄医生禁止我们上来。”

  “我知道!我还看见张良医生,可他好像看不见我?还说没有我这个人。”大乔着急的拽着他的手解释,抬头却对上赵云因为震惊而猛缩的瞳孔,她下意识松开手,退后却完全把自己贴在了墙上。

  ——这里很黑,好像没开灯?

  “张良医生?”赵云重复她的话,大乔点了点头,“不可能!张良医生早就去世了,这里三年前也因为一场大火烧毁了。”

  “怎么可能,我刚刚还看见了张良医生站在门口,他还在和李白说话!”

  “李白他现在还在病房里昏迷,狄医生已经照顾他一整天了,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

  “可是李白刚刚就和我在一起!”

  大乔近乎毫无形象的冲着赵云大喊,伸手挣扎的时候却碰到了灯的开光,他被忽然打开白昼灯晃了眼立刻闭上——等她睁开时,这是一个被烧的不成模样的房间,墙上被火熏黑,病床被烧去了一半,仿佛还能看见这里在火场的样子。

  她好像想起来,司马懿告诉过她,药物的影响并不只有精神方面的。

  她想起来关于狄仁杰的那几句警告。

  想起因为自己的疏忽没让李白好好吃药昏迷的事情。

  想起来很早以前,她喜欢的人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提着灯却再也等不回来那个人。

  “大乔……你别被病人的情绪影响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张良医生已经去世了。”赵云哑着嗓干巴巴开口,“这里……也只是还没修好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外面那些名字牌,韩信刘邦,为什么还贴在那……”不对,那些牌他们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好像,好像就是被火烧过……的纸张?那些塑料被熏焦。

  她似乎迫切的在寻找什么,可什么都找不到。

  又好像是崭新的?不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大乔抱着脑袋,赵云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抓着她的手,担忧又焦急的语气一声声喊着大乔的名字。

  那声声担忧的大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乔莹。

  “乔莹,你做噩梦了吗?我知道司马懿医生没有给你合适的药物治疗对你来说并不好,但你看见的名字……都是三年前死去的人。”

  赵云目光温柔的看着乔莹,伸手却是轻柔摸着她的脑袋,以此安抚这不安的情绪,“乔莹,韩信和刘邦都是张良医生的患者,刘邦因为无法承受病情的痛苦上吊自杀后,韩信也因为躁郁症发作在这层楼纵火,最后连尸体都被烧焦了。”

  他语气平缓,却足以让乔莹稳定下来,抓着他的手臂问他然后呢,赵云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张良医生因为无法承受病人的死去,在数月后选择了跳楼,你还记着吗?韩信和我是旧友,而刘邦与刘备是远房堂兄弟,我们曾经一起聚会。”

  乔莹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赵云适时的垂下眼看着她,“我知道,孙策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很重,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治疗,你想想你妹妹,她还等着你回家。”

  “等我……回家?”乔莹无意识重复着这句话,“等我回家……对,对,小乔还在等我回家。”

  “嗯,我们回去吧?”

  “不对,不对!为什么你会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为什么你知道!”大乔突然反应过来,猛的一推就推开了赵云,她拧着门锁——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似乎还能听见一串脚步声。

  赵云皱着眉看着她突然失控的情绪,耳麦里却传来司马懿的提醒:“你不是很会编故事吗?能编煽情点吗。”

  ——女孩子对煽情的小故事容易共情。

  “听着乔莹……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因为我的恋人,是韩信。”

  司马懿发誓,自己绝对听见了赵云那句咬牙切齿,他没忍住扶着墙和张良开始笑。

  他和韩信应该认识了有七年的时间,是可以互相背靠背舔舐伤口的战友,虽然说韩信的性子说得上毛躁吧,但赵云和他互补,性子称得上温柔——这两人就是彼此的刀和鞘。

  可惜,他们叫韩信和赵云,不是天生互补纯属两块石头互相打磨着,直到把对方磨的圆润随便嵌进那个鸡角旮瘩都合适的那种。

  “恋人……?”乔莹看着他,似乎被他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赵云想了一会才说,“是,我和韩信是一对恋人,但他死的早,我只好顺着蛛丝马迹去查关于他的事情,他死的那天是我的生日……乔莹,你在怀疑我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吗?”

  生日,死亡,buff叠满了我的云。张良给他点了个赞。

  

  *

  

  “不,不是的……”

  “你知道吗,乔莹,韩信那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子龙,刘邦死了,可他不觉得刘邦死的怎么样,只是觉得,那样子很幸福很开心的样子,我劝他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有几天就可以去找他了……可他没有撑到我回来。”

  赵云的声音很适合念悲情故事,他扶着乔莹把人拧开门,第一下没拧动,他不动声色的掉了张那张名片踢出去,随即伸手覆住乔莹的眼睛,声音低沉又哑着哭腔,等第二下他才拧动把手,把乔莹一步步带下楼。

  司马懿在楼下似乎等了很久,乔莹反射性的想走到另一方向,可却被赵云扶着朝司马懿越来越近。

  “乔莹,你怎么跑去四楼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吃药的时间被耽误了!”司马懿生气的走在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会,然后颇为嫌弃的把她身上那件被染黑的衣服丢到地上。

  “去哪滚一圈了?”

  “她去四楼了,还好我在那打扫卫生。”赵云笑着为她解释,却是被乔莹推到了司马懿身边,乔莹没站稳,但被司马懿稳稳的扶住。

  “应该是太害怕了跑上去了。”他扶着额头略显无奈的说着,乔莹的视线没有聚焦,却被动的看着司马懿,司马懿这会好像才想起要自我介绍,便清了清嗓“乔莹,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司马懿,从今天起我负责你的健康。”

  “主治医生……?”

  “是的,别害怕,我亲爱的女孩。”他声音似乎很怜惜乔莹的模样,“我现在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刺激你,甚至威胁到你的安全,你可以信任我,别怕。”

  “医生……我好难受。”

  “是的,我知道,我们现在回病房,先吃完午饭好不好?”

  “好…”

  “然后下午茶可以吃一份草莓奶昔吗?炎热的夏天很适合清凉的食物……”

  赵云看着司马懿和乔莹离开,听着那些循循善诱的话久违的感慨一句,也就只有乔莹才能让司马懿温柔以待——而他,或许仍在追逐某颗再也无法亮起的明星。

  “韩信,你等我报告完再过来行不行?”

  赵云警惕的看着皱着眉一步步接近的韩信全身炸毛,背后还跟着个一看就刚睡醒的刘邦看着他。

  “听说,你到处和人说我死了?”

  他果然站在门口,全部都听见了!

  

  *

  

  狄仁杰坐在办公桌前慵懒的看着监控摄像头里的画面,他喜欢赵云的温柔,因为那足以攻破一个人的心神,往往这一类人才是最该被成为疯子的。

  张良看着被狄仁杰粗暴的扔在床上面朝下的李白,心里叹了一声做狄仁杰的男朋友可真惨——又想到了,做狄仁杰的同僚更惨,每年三两百六十五天,天天死法不一样。

  也不知道司马懿和狄仁杰的pua技巧究竟怎么来的,给李白洗脑以为自己被判了死刑,实际上啥事没有,被狄仁杰囚禁在这所他花了重金买下又改造的废弃医院。

  虽说李白的确“死”过一次,不过是一点外置休克假死的手段,倒是给狄仁杰做了陪衬玩。

  “现在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很重要吗?”

  狄仁杰反问,偏过头看着张良的样子像极了张良第一次见李白——一样的肆意妄为,都不在乎事情的结果。

  “或许。”张良倒是无所谓。

  “这么做有用吗?”赵云推开门走进来,背后还跟着一个摆着冷脸的刘邦,张良皱着眉看向赵云,却得到后者一个摊手的动作“我回过头就看见他了,应该是刚睡醒,问我你在哪,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张良只好起身,说自己先离开了。

  赵云接过他的位置坐下,狄仁杰把视线挪到李白身上,又在思考赵云进来说的话,“他快没用了,我需要更多的药。”

  “……不行,诸葛亮快醒了,苏烈也因为你在李白离开后,故意去刺激的事情现在还在昏迷中,药物供给不够,还没去拿新的。”赵云皱着眉,却也知道狄仁杰这句话只是陈述一件事实——如果不是认识够久,他肯定会被狄仁杰轰出去。

  “无所谓,只要李白不死就行。”狄仁杰勾着唇,“我只要他活着,否则,这个地方的存在都是多余的。”

  该死的偏执狂。赵云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却也知道狄仁杰只会说说,这种人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在意的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李白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羁绊。

  “好吧,我会去催催的。”赵云无奈的起身拍了拍狄仁杰的肩膀,他发现李白已经有了要醒来的征兆。

  “嗯……”

  关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尾音,同时惊醒了床上的人。

  

  *

  

  “给我滚!滚开!”

  被放在床头柜盛着温水的杯子被人毫不留情的举起砸过来,狄仁杰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想着李白的手真好看,这一年都在房间里没怎么见光的身子透着病态的白,狄仁杰有意养着这只金丝雀,便也骄纵着他。

  所以他连躲开的动作都省了,被杯子砸的头破血流,那个玻璃杯质量不错,没直接碎在他脸上,直到掉在地上才出了裂痕。

  也仅仅是一道裂痕,盛着水也不会漏。

  嗯,和他们的感情一样,只有那么一点的爱恋支持着,更多的是互相占有,争夺以及仇恨的关系。狄仁杰知道李白会恨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恨着他,只因为这座牢笼是为他打造的吗?

  他似乎叹了口气,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汇在一起流下,糊了他的视线,却还有另一只眼可以看着李白。

  “滚开!狄仁杰,你这个疯子,滚开。”

  “恶心!给我滚!”

  “疯子,该死的,你这个疯子!”

  “别碰我!你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他养的金丝雀似乎是个不会骂人的主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狄仁杰甚至换了个姿势托着腮看着他,他右耳的耳麦里还传来了几声司马懿和乔莹道晚安的声音,简直和他现在的混乱形成了正比。

  可惜司马懿不爱乔莹,他只是不喜欢养大的猫咪脱离自己的掌控。

  但是狄仁杰爱着李白,只是对方太过桀骜不驯,险些永远离开了他。

  “疯子……疯子……”

  李白似乎骂累了,狄仁杰数着时间,对方这个时候没有吃药,已经开始犯病了,但周围没有刀,唯一的利器大概要他自己爬过来,把杯子用力摔碎才能获得——嗯对,爬过来,像只可爱的德牧一样,聪明伶俐。

  可他忽视了李白的指甲,明明修剪的足够圆润,李白却是发疯似——不,已经在发疯的挠着自己的手臂,表层皮肤开始泛红,那会让它变得脆弱,随即开始出现一点颗粒,再用点力亲爱的,那层皮就会被彻底挠破,渗出血珠。

  “疯子……怀英,怀英……”

  他的手逐渐伸到了脸上,然后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开始撕扯着,指缝间已经有了几根发丝在那,狄仁杰倒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扯成秃子。

  李白似乎在哭,眼泪糊了满脸异常的可怜样,可过了一会又开始咳嗽,然后挠自己的手臂加重创口,又在笑,笑的很牵强——不过狄仁杰也很少见他温柔的对自己笑,大多数是两个人的争锋相对,冷笑,苦笑,玩味的笑,调戏的笑,无奈的笑,唯独没有发自内心的笑,每一个笑都像是设定好的弧度。

  可这些名叫“李白”的小手办被他珍藏了好几年,连拿出来看一眼都是奢侈。

  “怀英……别丢下我,求你了。”

  刚刚还骂我是疯子啊。

  狄仁杰摸着头上的伤口,他后知后觉才感受到伤口传来的疼痛,但和被蚊子咬了一样没什么区别,他终于舍得动了动发麻的身体站起来,走到病床边。

  他张开手,“太白,我在这里。”

  李白愣了好一会,才从床上跌跌撞撞摔在了狄仁杰的怀里,他闻到了狄仁杰头上的血腥味,便循着那味道用脸,用衣服,用手胡乱的去擦,嘴里念着好脏,弄脏了怀英,混蛋之类的话。

  “是我弄伤了怀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太白,我并不介意。”狄仁杰低下头亲吻着李白的唇角——他感觉自己吃到的都是自己的血腥味,一时间说不上是恶心还是什么,只能想着这是李白造成的,忍忍就好。

  “血……好多的血,我杀人了……是我杀的人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他们说怀英的不好,怀英……怀英……”他看着手上擦不去的血,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又抱着脑袋想要推开狄仁杰,后者早有先见之明的松开了手,看着李白突然又开始骂他“对,都是狄仁杰的错,都怪你为什么不看着我,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疯子,把我们关在这里的疯子。”

  哦,疯的挺不可理喻的。

  狄仁杰勾着唇,强硬的捏住李白的下颚凑上去——还差一点就能亲上,但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他受伤的小狗一个安抚人心的吻。

  他亲爱的,乖巧的李白只用了几天就被大乔带着要违抗他,这令他非常不满。

  凭什么啊?是女生难道就行了?

  “嘶……”他失神的一瞬间,李白咬住了他的手背,力道几乎大到让他没忍住吸气,可李白咬的很紧,狄仁杰毫不怀疑第二天他就会手上出现淤青,可能还会撕下一块肉来。

  他腾出另一手,几乎是没留余力的一巴掌扇在李白的侧脸上,他腕力不错,这一巴掌几乎是两个呼吸就足以让李白松开嘴,半张脸都开始泛红泛肿。

  “太白,你说错了。”他甩了甩留着李白牙印的手,却是牵住发愣的李白把人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摸着他的脑袋,李白在怀里无声的哭泣,反而让狄仁杰占了上风。

  “并不是我把他们关在这里,只有你,才是我最想关着的人。太白,别这样,我很害怕你会离开我。”他低着头亲吻着李白的发旋,感觉到有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间,狄仁杰放低了声音哄他,“我和你明明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哪怕信我一点点都好,我很爱你。”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信任怀英,我从来没有不信你,别离开我,我会乖乖的在你身边,别走,别看别人,只看我好不好。”似乎是哪句话刺激到了李白,狄仁杰被勒的有些难受,但他不好推开李白——不然一会怎么哄睡?

  “当然可以…我只看着你,我不会看别人也不可能去看别人。”

  笨蛋,我可是一直看着你的背影,想和你比肩的啊。

  “我不要你看别人……”

  “我只看着你,只看着李白。”

  “我最爱你了……”

  “我也爱你。”

  爱,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爱着你,哪怕是上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爱着你。

  “晚安…李白。”狄仁杰将手里的麻醉注射在李白的后颈上,感受到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才摁着耳麦。

  “赵云,司马懿,你两帮我找换药包,对,被李白这只狗崽子咬了还砸了,速度快点,还有给我带酒精——四瓶!”

  

  *

  

  司马懿是在星期六的早上看见坐在床边冲他笑的人,对方甚至披着有他,不,或者说是属于原本那个人名字的白大褂。

  他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房间——好一会才推开门,走到床前。

  “早上好。”

  他清咳了一声,却是看着那双蓝色眼睛发起了呆,那只血管清晰可见的手正绕着蓝色的发丝打转,随即扯下那头假发,露出原本的黑发——以及独属于司马懿的白色挑染。

  “早上好,司马懿——或者说,这位饰演司马懿这个角色的先生,诸葛亮王子。”

  对方嘴角噙着笑,却伸出手解开了假发背后的系带,将那头蓝发解放出来,用手指一点点的梳顺,用伸手去擦拭掉那为了修改眼型而装饰的眼线。

  他和诸葛亮的长相并不像,但呆久了总会有那么点相似,诸葛亮知道他的一切习惯,刻意去模仿他也能做到个八九成像。

  但他不像诸葛亮,非常的嗜甜。

  “你能在七夕节醒过来,我很开心。”诸葛亮眨着眼,没忍住向他沉睡了半年的恋人索要了一个吻——鬼知道这半年他是怎么度过的,学着司马懿的行为,说话方式,记着他的小习惯,却只能看着镜子里愈发和司马懿相似却完全不一样的自己痛哭,可没办法,他的大脑不允许他休息。

  他只能不断的去回忆,去模仿。

  “因为为了王子的一个吻?”

  “有点老套了……”

  “但你很受用,抱一下吧。”

  “嗯。”

  

  *

  

  星期日:一周的最后一天,也是一周的第一天,既是开始,也是结束,形成无法构造的闭环圈。

  狄仁杰从梦里醒来看着象征的零点的钟声而过,他用手摸着玻璃墙——上面有着无数指甲痕划出来的痕迹,他闭上眼,再睁眼时,玻璃罩已经弹开,随着他出舱的动作,一段属于他们的记忆在脑海里飞驰而过,最后凝聚成一个新的世界,但这些记忆不只是他所经历的。

  数据汇聚到芯片中,最后嵌进了卡槽。

  他看着那些芯片,最后落在最新一张芯片上,他将那张芯片取出,放在了手部的贴合卡槽,接着踏进休眠舱。

  ——患者:狄仁杰,病症:超忆症,因无法自我忘却记忆从而导致心理压力馈赠,经由科学家研究,将其大脑数据提为数据AI,编号012的智能AI人型计算机。

  目前已知,狄仁杰拥有一定的自我形成意识,需要靠休眠将记忆储存到芯片中,记忆时间为一周目,记忆储存为一周,目前还在升级中——

  

  *

  

  “你是阴阳师吗?”

  那只紫色的狐狸摇着尾巴,正饶有兴趣看着因从悬崖落下即将死去的阴阳师,对方似乎沉着脸,连句嗯都懒得回给狐狸。

  “我喜欢你,不想让你死……那么,让我做你的本命式神吧,阴阳师。”

  日曜日的月升至满弦。

  阴阳师看着显出人形的狐狸,他能感觉到这个人非常强大,而他想活下去,想为阴阳寮报仇,想为自己的爹娘报仇。

  他张了张嘴,对方看出来那是一句

  “好。”

  

  

  

  

  

  

  

  

  

  

  

  

  

  

  

  

  

一只杂食的幽灵(附带食用说明版)

真假联姻(三)

预警:赵云能看清物体轮廓(不是瞎子,能好)

  双洁,均是对方初恋。

  先住一起,感情慢慢培养

  赵云有工作,修养期间。不工作而已

  先培养感情再结婚,韩信自愿不拆穿

  双方家庭圆满,两家关系好,只是赵云以前没见过韩信(原因剧情展开)

  韩信不女装(梗从女装来的)赵云视力不好误会了(韩某人自己不拆穿)

  ——————以上没问题———————————

  韩信将赵云摁在沙发上“我今年26,目前自己有一家小公司。手里有点存款,房车什么的。随你挑……”赵云开口打断韩信“韩信,不是钱的事。是我现在……”韩信拍拍赵云肩膀“虽说我存款不多,房车全款还是绰绰有余的。生活方面,我没...

预警:赵云能看清物体轮廓(不是瞎子,能好)

  双洁,均是对方初恋。

  先住一起,感情慢慢培养

  赵云有工作,修养期间。不工作而已

  先培养感情再结婚,韩信自愿不拆穿

  双方家庭圆满,两家关系好,只是赵云以前没见过韩信(原因剧情展开)

  韩信不女装(梗从女装来的)赵云视力不好误会了(韩某人自己不拆穿)

  ——————以上没问题———————————

  韩信将赵云摁在沙发上“我今年26,目前自己有一家小公司。手里有点存款,房车什么的。随你挑……”赵云开口打断韩信“韩信,不是钱的事。是我现在……”韩信拍拍赵云肩膀“虽说我存款不多,房车全款还是绰绰有余的。生活方面,我没照顾过人……我们可以请阿姨”

       赵云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韩信坐下“韩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可我现在和瞎子没什么区别。你……”韩信在赵云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一定追到你,我预定上”韩信贴在赵云耳边“你一看就是个好男人,不会告诉别人我吻了你的”赵云耳根泛红,韩信摸摸嘴唇。满眼温柔的看着赵云乖乖点头。

      赵云一家告辞时,韩信拉着赵妈妈“阿姨,我跟您留个联系方式。我过几天去找赵云”赵云摇摇头“韩小姐,到此为止吧”

      韩信当着两家父母的面,轻吻赵云“杨阿姨,不对。应该改口叫妈,毕竟……”赵云开口打断韩信“我们……”韩信摸着嘴唇,开始张口就来“赵云,刚刚在茶室,我都要被你亲断气了”

     韩梦扯扯韩信,韩妈妈笑的尴尬。赵云急得都不会说话了“不是,我就跟他说。我现在这样”韩信打断赵云“不是你说,想让我照顾你吗?是我理解错了?”韩妈妈扯扯韩信,小声威胁韩信“差不多得了,赵云脸上挂不住了”韩信看着赵云的脖颈,解下自己的项链。戴在赵云脖颈上“回见,赵云”

       送走赵云一家,韩妈妈将韩信叫到房间“你跟妈说,你是图好玩还是?”韩信坐在韩妈妈身边“如果您想听谎言,我可以告诉您我就是图好玩”韩妈妈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们阻拦……”

        韩信舔舔嘴唇“那我跟赵云的床,一定是最软的,谁也找不到我和赵云的小家”韩妈妈震惊的看着韩信“你跟他只见过一面,你居然……”韩信摸着房间门把手“看到他,我就好想和他有个家”韩妈妈开口“赵云不会同意的”韩信回头看向韩妈妈“您能拿下我爸,我自然也能拿下赵云”

    韩爸爸看着韩信拿着外套出门,转身去找韩妈妈“怎么说?”韩妈妈摇摇头“你儿媳妇八成是跟别人家不同的,做好心理准备”韩爸爸搂着韩妈妈“我发火是怕,韩信这小子。现在嚯嚯赵云,以后再嚯嚯女孩子。那时候我可真抬不起头了”韩妈妈叹气“是这个理”

Sugar
我望着你不肯后退的眼睛 飞衡x...

我望着你不肯后退的眼睛

飞衡x龙限云

速度摸一张,私设的一个尾巴,一切以官方为准



我望着你不肯后退的眼睛

飞衡x龙限云

速度摸一张,私设的一个尾巴,一切以官方为准



Sugar
赵云家的“猫”好像跟其他的不太...

赵云家的“猫”好像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赵云家的“猫”好像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桉碳木
*女装快跑 是小两口在家cos...

*女装快跑

是小两口在家cosplay

“施展让蛋包饭变美味的魔法🥺💖”

最后一次画龙女仆,对不起,下次不画了😇😇😇

*女装快跑

是小两口在家cosplay

“施展让蛋包饭变美味的魔法🥺💖”

最后一次画龙女仆,对不起,下次不画了😇😇😇

an安

亮云+信云


  三人行和双★

[图片]


  

  


  三人行和双★


  

  

桉碳木
爆肝一篇,龙限云和小白龙种田日...

爆肝一篇,龙限云和小白龙种田日常

内含原皮(私设)信云(其实就是懒得画铠甲

新年快乐!今年也请继续支持信云!!😇😇😇

爆肝一篇,龙限云和小白龙种田日常

内含原皮(私设)信云(其实就是懒得画铠甲

新年快乐!今年也请继续支持信云!!😇😇😇

十言
一通乱画总算赶上了。   情人...

一通乱画总算赶上了。

  情人节快乐!

一通乱画总算赶上了。

  情人节快乐!

Sugar
论年下山神如何钓五千岁神君 (...

论年下山神如何钓五千岁神君

(衡山在湖南,那边的名茶君山银针感觉云云会特别喜欢🤭

 @王者荣耀同人局 

论年下山神如何钓五千岁神君

(衡山在湖南,那边的名茶君山银针感觉云云会特别喜欢🤭

 @王者荣耀同人局 

十二月二
整理手机时发现的一段白云,存

整理手机时发现的一段白云,存

整理手机时发现的一段白云,存

我是浩彬(英雄联盟赛尔号)

王者荣耀这次英雄调整中,最为成功,同时也彻底翻身的,毫无疑问就是赵云了,赵云这次算是真的展现了什么叫王者的亲儿子还有神赵云,而如何评价现如今的赵云表现和强度,还有具体的运用上,也来具体展开聊聊。


首先赵云三榜数据出来了,非常BUG,重做首日就迎来了30%出场率+51%胜率。这英雄直观的体感就是能七进七出,生存能力妥妥的就是个BUG,非常的彪悍,在呢么都不好死的那种类型,比之前的操作还要无脑,主打一个你随便玩,容错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外加其本身的技能机制上还不错,感电移到二技能打伤害能力不绑定大招,体感高了不少。伤害和机制都加了,所以确实舒服了很多。主打一个身板硬,靠技能输出,现......

王者荣耀这次英雄调整中,最为成功,同时也彻底翻身的,毫无疑问就是赵云了,赵云这次算是真的展现了什么叫王者的亲儿子还有神赵云,而如何评价现如今的赵云表现和强度,还有具体的运用上,也来具体展开聊聊。


首先赵云三榜数据出来了,非常BUG,重做首日就迎来了30%出场率+51%胜率。这英雄直观的体感就是能七进七出,生存能力妥妥的就是个BUG,非常的彪悍,在呢么都不好死的那种类型,比之前的操作还要无脑,主打一个你随便玩,容错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外加其本身的技能机制上还不错,感电移到二技能打伤害能力不绑定大招,体感高了不少。伤害和机制都加了,所以确实舒服了很多。主打一个身板硬,靠技能输出,现有的强度基本上可以通吃一切的阵容和对手,主要是变异后数值跟上了三体人的平均水平和时代要求了。


但是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刷野效率太慢了,这也算是个硬伤和问题,所以目前不少玩家都开始尝试使用赵云打边路了,不论是学1级还是2级都不错,1可以反打抢线的对手,2级可以先抢2级然后拼正面,只要不是对上芈月、蒙恬和孙策这种,基本上都没问题


总体来说,赵云的强度在这次改版后还是相当靠谱的,非常成功,低端局炸鱼体验良好,高端局还不好说,过一阵子再看吧,但使用率肯定是提升了不少,喜欢玩打野还有对抗路的玩家,可以尝试使用一下赵云。

十二月二

【云图】08

王者双枪,两强互攻文

未来纪元x逐梦之影

力不从心微量🚗请见谅




“————轰!!”

刘备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了一跳,猛得一哆嗦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帽檐上的鸟儿也惊得抖落了几片羽毛,扑棱扑棱得飞走了。

听声音的方向是从训练时传来的,监控显示那里正是赵云和韩信这两个祖宗搞的鬼,怕是一场大战已经无法避免了。刘备苦涩得扶额叹了口气,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可千万别把楼给他拆了。

诸葛亮坐在电脑前淡定得喝茶敲字,熟练得拨弄眼前的悬浮屏,他已经在计算这一次的维修经费了。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的军师……”刘备头疼得厉害,看着诸葛亮如此若无其事得开始为善后工作做准备而感到一阵无奈,他如...

王者双枪,两强互攻文

未来纪元x逐梦之影

力不从心微量🚗请见谅




“————轰!!”

刘备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了一跳,猛得一哆嗦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帽檐上的鸟儿也惊得抖落了几片羽毛,扑棱扑棱得飞走了。

听声音的方向是从训练时传来的,监控显示那里正是赵云和韩信这两个祖宗搞的鬼,怕是一场大战已经无法避免了。刘备苦涩得扶额叹了口气,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可千万别把楼给他拆了。

诸葛亮坐在电脑前淡定得喝茶敲字,熟练得拨弄眼前的悬浮屏,他已经在计算这一次的维修经费了。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的军师……”刘备头疼得厉害,看着诸葛亮如此若无其事得开始为善后工作做准备而感到一阵无奈,他如是调侃道。

“要不你去阻止一下试试看?”诸葛亮一副“别打扰我干活”的态度头也不抬一下。

“算了。”刘备果断选择认怂,他可是了解这两个人,打起架来没人敢插手———养尖兵真是操碎了心。



此时的训练室已是乌烟瘴气火光四起,碎了一地的机械残骸可以证明这里曾发生了怎样激烈的交锋。

两个步履飞扬的矫健身影穿梭在烟尘与火花之间,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两杆枪的每一次交锋,回声在这不大不小的训练室里久久飘散不去。

赵云身型稳健,猛追猛打,每一招出枪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干净而利落,招招直取韩信的命门要害,分明是打算下杀手的架势。

不交手还真不知道,赵云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韩信也不曾想这家伙认真起来竟然有那么一点小心眼儿的意思,下手真是一点情分都不留,生猛得很,像是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赵云的厉害他自是见识过,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招架不住。

眼见着赵云攻势愈来愈盛,韩信两眼一瞪瞅准了来之不易的破绽,他也绝非等闲之辈,迎着龙枪不退反进,尖锐的枪锋双双擦面而过,赵云反应极为敏捷,惊险躲过迎面刺来的锋芒,短暂的交集后两人都毫不犹豫迅速回身,脚下猛然发力前冲,再度交锋,一时间难分胜负。

两人都未着机甲,身体的速度快得惊人,甚至监控画面都不捉不到人影。淋漓的汗水肆意挥洒,尖锐的枪锋划过金属的墙壁,赫然就是一道冒着火光的口子,一招一式都像是要拆楼。


“还能打?”赵云后空翻躲掉韩信一记全力的劈砍,语气中已是带了些许挑衅的味道,一抽身反手便抓住身旁一个机器人的脑壳,低喝一声,笨重的巨物就这么被抛投了出去直直砸向韩信。

“能追你十条街,信不信?”韩信怒火中烧,一枪击穿迎面而来的庞然大物,不顾剧烈的爆炸掀起无数碎片,他没有后退半步。

“口舌之能———”突然间面前的滚滚浓烟被撕开一道口子,赵云已是趁势再度攻上跟前,丝毫没有给韩信喘息的机会!

韩信似是早就料到这厮会搞突袭,橙色的光芒在空气中留下一抹残影,月白的机甲随着数码光影覆盖全身,机械的手掌一把接住龙枪的锋芒死死攥在手里,趁着短暂钳制住赵云武器的这一秒,韩信也没有留情,手中透甲枪已然刺出,直取赵云心口!

赵云则是不慌不乱,身体以惊人的柔韧度迅速后仰躲开了韩信这一枪,迅速旋身紧接一记扫堂直接攻入韩信下盘,只觉脚下一空,瞬间失去重心,突如其来的攻势韩信属实没能预料,赵云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即使能预判他的动作,也来不及防御。

韩信踉跄着强稳住身形没有摔倒,赵云顺势夺回武器,毫不迟疑得上前一步挥枪横扫,被握得火热的枪杆子就这么结结实实得扫进韩信的腰腹。

这下子给韩信击得连退三步,暗暗咋舌这一手反击真是他娘的漂亮。赵云到底还是留手了,否则刚才那一击若是迎上龙枪的尖峰,自己怕是肠子都要流一地了吧。

“啧……”韩信吃痛得皱眉,卸掉了机甲,撇头吐了一口血腥味的唾沫,满眼愤恨得死死盯着硝烟里走出来的挺拔身姿。赵云轻轻昂头,深厚的呼吸绵长而有力,一双深邃的眼睛俯视着略有些狼狈的韩信,吐息间像头狩猎的猛兽随时可能会扑上去撕咬猎物。


前所未有的畅快,这就是曾经“零号体”的实力,可惜……

韩信自嘲得笑出了声,站起身持枪准备迎接下一轮的进攻。

可惜你就这样把自己毁了,为的还是我这样的人……真不值得。



“够了吧,跟我回去。”本以为赵云还要继续,哪知他突然休战,收起龙枪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

“哈?”韩信觉得莫名其妙:“还没分出胜负,怎得说停就停?”

赵云似是根本不想听他说,径直走向控制台关停了训练设备:“你的身体刚刚恢复不久,不宜过劳,想打架,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劝你少对我说教,我没那么娇贵!”

“你的数据如此,还是把力气花在有用的地方吧。”赵云不再看韩信一眼,又开始了他自顾自的收拾残局,似是已经不打算再与他沟通。

韩信见他如此,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疼,孙尚香才告诉他的那些话一句一句得涌上心头,冷笑道:“你这个人,是不是从来都不会争取别人的意见就擅自替人做决定?”

赵云突然停住,不知是什么表情。

“你觉得你有资格替我做主?你以为你是谁?!”

火热的空气似乎骤然冷下了几分,安静得只能听见韩信有些颤抖的喘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想装傻?你瞒了我这么多事,一句都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赵云转过头看着临近发疯的韩信,他仍是不愿说的,但当他与韩信几乎要烧起来的愤怒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他竟然是慌乱的,许久不曾有过跳动的胸腔里,一股股无法形容的奔涌感冲刷着他的防线。

“你,知道了什么?”赵云平淡的眼光里荡起一层层涟漪,就像随着他动摇的心在翻涌。

“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我,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韩信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透甲枪化作橙黄的流沙一点点从指缝飘落。“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了,没错,就是这样一副身体,我觉得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些年,我拼了命得想要在这世间争得一席之地,只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你不会想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的。”

说到这里,韩信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是血红的一片,脖颈青筋爆起,看向赵云的眼神怨恨又参杂着不甘,他低吼道:“如今却要告诉我,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荣耀竟然全都基于你赵子龙的一颗心脏!所有人都在骗我,将我蒙在鼓里,我还自己为是得认为那是我所创造的价值!简直可笑!!———”

他脚下土石炸裂,韩信劲瘦的身子已然似离弦之矢冲了出去,赵云却还停留在韩信的怒吼声中一阵失神,竟然躲也没躲结结实实得挨下了韩信愤恨的一记重拳,身体倒飞出去狠狠得撞向金属的墙壁。

“咳啊——”赵云痛苦得跌坐在墙角紧捂胸口,身后的墙面被他砸出一大块坑,这一击属实挨得不轻。

韩信骇然得眼看着赵云吐出一大口血,他惊愕于真的打中了赵云还是下了这么重的手,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继续保持愤怒还是愧疚。

说到底,要不是赵云,他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赵云吃痛得很,索性一昂头往墙上一靠,脸色因胸口的闷痛变得苍白,他看着韩信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模样像极了犯错的小孩,艰难得稳住呼吸,声音颤抖却非常平静:“冷静下来了?”

韩信觉得浑身发热,他开始搞不清该为了他的隐瞒和欺骗而愤怒,还是为了他不惜代价也要救自己而感激。

然而不管要为了哪种情绪,失手打伤赵云已成事实,回想无他接触这些天的种种,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如此冲动,愧疚感席卷着韩信的每一根神经:“……抱歉。”

“我没事,不要在意。”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说安慰自己的话啊……

“我是个很差劲的人吧,让你失望了。”韩信烦躁得抓着脑袋,咬牙切齿,这是他第一次否定自己。

“你真的不该救我,H市也好,五年前也罢,你本该风风光光得当你的战士,你不该为了我这样的人——”

“别这么说。”赵云似是听不下去打断了韩信的喋喋不休:“我虽救你一命,但……咳咳……但你的价值,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与我无关,你的荣耀都是你应得的,大家都会……记住你为云图立下的功劳,没人会质疑你。”

“赵云!”韩信觉得他不可理喻,他究竟是在用怎样的心情,将这番对他自己如此残忍的话平静得说出口的!

“那你呢?你付出巨大的代价,换来了什么?”

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的赵云,看上去马上就要碎掉了一样。

我们曾是什么关系,值得你如此?

韩信迈出每一步都觉得沉重非常,脱力感席卷全身,走近赵云跟前竟是腿一软瘫跪在他面前,心似是被人揪住一样得难受,看着眼前这俊俏的男人此时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鬼使神差得伸出手,拇指抚上他的嘴角拭去血迹,摩挲起他漂亮的薄唇,心里默默回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自己是否曾经也像这样细细端详过,或是,亲吻过。

又是否如他此刻的心境一样,对眼前这个人动过凌驾于占有欲之上的真情。

“赵云……你的脑袋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吗?要不是扁鹊那个疯子,你就死了!你却还能将这一切说得这样云淡风轻。”韩信越说越觉得残忍,他摇头,他还是无法接受。

“值得吗,赵云,哪怕丢了性命,也值得吗?”

“可我现在活着。”赵云没有阻止韩信一直在摩挲自己的脸,有力的大手扣住韩信的后脑将他的脸搂得更近,两股火热的鼻息交融,沙哑低沉的声音挠得韩信耳根发痒:“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就别辜负了我给你的这颗心脏,更别怀疑你的价值,你是独一无二的,毋庸置疑,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对云图是,对我也是。”

赵云终于如愿理顺韩信额头垂落的发丝,沉声道:“而且,我赵子龙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不管值不值得该不该做,不管代价是什么———”

“你……!!”韩信突然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搂过来,整个人猛地前倾已经伏在了赵云身上,被他强有力的臂膀钳住腰身,带着血腥味道的嘴唇已是不由分说得将韩信一肚子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他还真是没听过赵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韩信觉得如此鲜活的他新奇得很,他终于觉得赵云开始像一个正常人了,这人从来都是只说半句,要么干脆不吱声,属于八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货。

赵云死死扣着韩信,主动且霸道得撕咬韩信的嘴唇。这一吻深得不留余地,无论怎么挣扎都丝毫不给韩信喘息的机会,似乎只要一松手就要马上失去来之不易的坦然,和他有幸所拥有的一切。

汗水浸湿的结实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在相互冲撞,未能散尽的烟尘里回荡着两个男人沉重的鼻息和即将窒息一样的呜咽。

“嗯!……”赵云突然吃痛得放开了韩信,后者则是将他的嘴唇咬破一道口子,这才有机会推开赵云的钳制,大口的空气灌入胸腔,韩信狼狈得粗喘,早已面红耳赤。

“松开,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感动得投怀送抱?你给我搞清楚,我可不是女人,我不会领你的情,合伙骗我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所以?”赵云挑眉,饶有兴致得盯着他的眼睛:“你想怎么算?”

他看着赵云舔去嘴角的血迹,两眼潮湿似是马上就要失去控制,觉得此时的赵云像头野兽般性感至极,有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能回应心之所望,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样子。

“我恨不得现在,就cao得你向我认错求饶。”韩信几乎贴到赵云的脸上一字一顿,赤裸裸得挑衅和勾引。

两个男人相互钳制,没有一个是处于弱势,眼神交汇的瞬间,引信已然烧尽,引爆了他们最后那道始终隐忍的防线。

“幼稚……”


——————熄灯——————


“韩信,你不是说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吗?”

韩信没半点儿好气,此刻不想理人,咬牙忍着痛撇开头,却被赵云捏着下巴给掰了回来:“看着我。”

“你就是个混蛋。”韩信瞪了他一眼,大口喘着气,似是无声的呐喊。

这厮还不打算结束。

“赵…赵云!”韩信想推开他,却是被更加暴力得擒住死死按在地上。

“韩信。”赵云理了一把韩信被汗水粘了满脸的银发:“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韩信燥热得要发疯了,一股股不知是痛是痒的欲望直冲头顶,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你问啊……”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角色?”

韩信听完瞬间怔住。

“我……不知道。”韩信有些沮丧得看着赵云深不见底的眼睛,他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回应他的心意。

实话说他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当初仅凭一丝熟悉感逐渐开始接近这个他本该最讨厌的家伙,或许只是因为被他救过而产生的好感吧?

可是当他知道赵云要走之后,为什么会这么希望他能留下?当他又知道了赵云为了能让自己活命而毅然决然得放弃了所有,怎得这颗不属于自己的心脏会这么的疼?

赵云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已经非常明显得挂上了不悦。

“以前的你,可是比现在要坦率得多。”

…… 

不堪入耳的声音交融在一起,韩信已经放弃了思考,他知道自己即将缴械,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得颤抖。

……

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到赵云汗湿的臂膀将自己揽入怀中,令人安心的体温很快催得韩信眼皮打起架来。

赵云轻声凑到他耳边道:“睡吧,我送你回去。”

“别他妈把老子当女人……”韩信用尽最后的力气不忘骂他一句,之后便不争气得瘫软下去,很轻的鼻息很快就响起来。

赵云毫不费力将他打横抱起,手紧紧攥着他略显单薄的肩膀,脸上突然的就冷了下来。

“你不该感激我,你本不用变成如今这样的。”赵云觉得一阵窒息的痛楚冲撞着胸膛,他凑近韩信的白发,几乎要将脸埋进去,紧咬的嘴唇渗出血来将白发染红。

而赵云永远不会忘记韩信曾经,就是这样一头火红的长发,是纳米科技夺走了他年轻健康的身体,还有他火一样炙热的青春。

他无比痛心得搂紧怀里熟睡的人,那人平静的面容令他阵阵失神,不堪的往事历历在目,一段又一段得涌进大脑。

他抱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守护一件易碎的瓷器,那可是他一直以来视若珍宝的人啊。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