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设》角色对应香水
(仅为《今天我人设倒了吗?》中各角色人设所对应的香水,而非原著人设)
蓝曦臣
Nolile 1942 Pontevecchio
诺拜1942 旧桥
前调:焚香,佛手柑,橘子
中调:鸢尾花,茉莉,老鹳草,依兰,雪松,巴西红木
后调:香根草,麝香,檀香木,广藿香,琥珀
江澄
Jo Malone London Orange Blossom Cologen
祖马龙 橙花
前调:香橼,绿叶,克里曼丁红橘
中调:橙花,莲花
后调:紫丁香
聂明玦
Ormonde Jayne...
(仅为《今天我人设倒了吗?》中各角色人设所对应的香水,而非原著人设)
蓝曦臣
Nolile 1942 Pontevecchio
诺拜1942 旧桥
前调:焚香,佛手柑,橘子
中调:鸢尾花,茉莉,老鹳草,依兰,雪松,巴西红木
后调:香根草,麝香,檀香木,广藿香,琥珀
江澄
Jo Malone London Orange Blossom Cologen
祖马龙 橙花
前调:香橼,绿叶,克里曼丁红橘
中调:橙花,莲花
后调:紫丁香
聂明玦
Ormonde Jayne Montabaco
欧梦德·杰尼 纯粹烟草
前调:橙子,香柠檬,杜松,快乐鼠尾草,小豆蔻,高山空气
中调:木兰,玫瑰,紫罗兰,茶叶,希蒂鸢
后调:烟草,龙涎酮,绒面革,檀香木,零陵香豆,橡木苔
金光瑶
Penhaligon’s Endymion
潘海利根 牧羊少年
前调:橘子,香柠檬,薰衣草,鼠尾草
中调:老鹳草,咖啡
后调:皮革,麝香,没药,香根草,肉豆蔻,胡椒,小豆蔻,檀香木,焚香,乳香
魏婴
Maison Margiela Jazz Club
马丁马吉拉 爵士酒廊
前调:甄选柠檬,粉红胡椒,橙花精油
中调:鼠尾草,朗姆,岩兰草
后调:苏合香脂,烟草叶,香草豆
(《人设》里还出现过一个蔚蓝,著名渣男香,穿它你就是最sao的午夜男公关!)
【曦澄】今天我人设倒了吗?(二十五)
提前的更新!夸我!
主cp:资深影卝帝撩王涣X新晋小生吃货澄
副cp:刚直不阿金主玦X心机上卝位影卝帝瑶
背景:娱乐圈向,无原型,请勿代入真人。对娱乐圈不太了解,都是瞎写,不要较真!同卝性可婚,非典型假粉,假戏真做甜宠文!聂明玦32岁,蓝曦臣28岁,金光瑶26岁,江澄19岁,魏婴20岁。
当Lynn进来的时候,江澄才知道他昊哥没有给他画饼,他真的下了血本来让他做今卝晚最耀眼的那颗星!
Lynn本名高琳,国内顶级造型师,亦是蓝曦臣的御用造型师,除非她本人愿意,否则没有艺人能请得动她。
妈妈咪呀!昊哥这是往他身上砸了多少钱?
在化妆间里一众小明星艳羡的目光中,Lynn...
提前的更新!夸我!
主cp:资深影卝帝撩王涣X新晋小生吃货澄
副cp:刚直不阿金主玦X心机上卝位影卝帝瑶
背景:娱乐圈向,无原型,请勿代入真人。对娱乐圈不太了解,都是瞎写,不要较真!同卝性可婚,非典型假粉,假戏真做甜宠文!聂明玦32岁,蓝曦臣28岁,金光瑶26岁,江澄19岁,魏婴20岁。
当Lynn进来的时候,江澄才知道他昊哥没有给他画饼,他真的下了血本来让他做今卝晚最耀眼的那颗星!
Lynn本名高琳,国内顶级造型师,亦是蓝曦臣的御用造型师,除非她本人愿意,否则没有艺人能请得动她。
妈妈咪呀!昊哥这是往他身上砸了多少钱?
在化妆间里一众小明星艳羡的目光中,Lynn的助理取出了为江澄准备的X品牌的高定礼服,还是当季新款,黑色的西装面料中夹卝着银色的丝线,光影流动营造出浪漫迷人的效果,特别适合今天江澄要演绎的这首歌。
江澄惊喜地望向郑源昊,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样的小明星也能借来高定吗?他的时尚资源没有这么好吧?
郑源昊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要谢谢Lynn,没有她搞不定的衣服!”
江澄怔怔地朝Lynn点头,“谢谢琳姐!”
Lynn笑了笑,道:“不用谢我,Holt跟我也算老朋友了,他说你很乖,给他个面子喽!”
江澄又望向郑源昊,感激地笑道:“谢谢昊哥!”
郑源昊慈爱地抚着江澄的额头,“你争气,Lynn愿意与你合作。”
江澄做完造型,Lynn又取出一枚祖母绿宝石胸针,把它小心翼翼地戴在江澄胸前。这枚胸针应该很贵重,因为Lynn戴上了白手套才敢触卝摸。胸针底座由铂金制卝作,四周点缀明亮式切割和水滴式切割钻石,华贵非常。江澄觉得这枚胸针有点儿眼熟,可是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琳姐,这胸针,蓝老卝师戴过吗?”江澄问道。
“放心,没有。”
Lynn满意地打量着他,然后莞尔一笑,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今卝晚这身行头全部都送你了,不用还。”
“什么?”江澄瞪大了杏眼。
Lynn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好好表现。”
江澄收拾妥帖,起身准备去休息室,这时一位男艺人回到化妆间,正好和江澄打了个照面,他略微愣了一下,旋即恢复冷漠,点了点头就和江澄擦身而过。
“他叫方休,就是创丽文化今年新推出的那个和你撞型的艺人,你的黑通稿十有八卝九都是他们家买的,你粉丝和他粉丝也经常互掐,你俩也算是对家。”郑源昊压低声音跟江澄说道。
江澄知道这号人物,他和方休撞型也从粉丝那里略有耳闻。据他粉丝表示,这个方休不仅模仿他的人设,甚至模仿他的穿衣风格、说话语气、行为举止,所以澄粉特别反感。江澄也纳闷,这个方休的长相明显是那种温柔款的,长着一双顾盼生情的凤眼,里头烟波流转,春水盈盈,不笑的时候都带着暖意,左眼下面还有一颗泪痣,更显风/情万千,身条修卝长纤细,但又柔中带刚,不显羸弱。说实话,这个长相比江澄更讨喜,所以江澄才纳闷,凭这个长相,立个温柔阳光暖男人设不香吗?干嘛学他立什么天外飞仙的破人设?这人设他都不想立了!
“他今天穿的也是高定。哼!就他这个咖位也能穿高定?肯定是抱上了大卝腿!他那个经纪人,说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郑源昊不屑地冷笑,“方休?什么鬼名字?”
江澄没有搭话,沉默地跟着郑源昊到了休息室。
“蓝曦臣在里面,进去好好谢谢人家。”
“是。”
“崽崽,今天蓝影卝帝都给你做配,是你踩在巨人肩膀上眺望世界的好日子,你可要争气。 ”
“嗯。”江澄点了点头。
江澄推开门,蓝曦臣正在打电卝话,回头见是他,微微一笑,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挂了。今卝晚的蓝曦臣很好看,比以往还要好看。他身上穿的是和江澄同一品牌的高定礼服,不是同款,但是同一系列,丝绸质地注卝入幻彩流光,镭射元素运用得恰到好处,不显浮夸,反而有一股内敛的sao气,让人看了心里痒痒的。
“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江澄才反应过来,刚刚他竟然看蓝曦臣看愣了神。
蓝曦臣微笑,“澄澄真帅。”
江澄红了脸,低着头说道:“蓝老卝师今卝晚也很帅。”
“只是今卝晚帅?”蓝曦臣挑了挑眉。
江澄的头更低了,“额……蓝老卝师哪天都帅……”
蓝曦臣笑容更加恣卝意,戏谑说道:“这是真心话,还是又拿粉丝给你吹的彩虹pi来哄我呢?”
“当……当然是真心话!”江澄忙抬起头,急切地辩解。
“蓝老卝师,江老卝师,到你们了!”工作人员敲门喊道。
“好。”蓝曦臣回应,打开门和江澄一起去舞台。
这是江澄第一次参加跨年演唱会,又是重头戏,说不紧张是骗人的。蓝曦臣见他脸色微微发白,两道好看的眉毛也拧在一起,问道:“紧张?”
江澄点点头,“有一点……”
蓝曦臣停下步伐,与江澄对视,“看我会紧张吗?”
江澄咬咬嘴唇,“好一点。”
“那一会儿到舞台上就看我,不要想别的。”蓝曦臣给江澄调整了一下胸针,冲他微微一笑。
江澄凝望着蓝曦臣明亮璀璨的眼睛,仿佛自己就要沦陷在那如水的目光里。
万卝劫卝不卝复,却心甘情愿。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似乎在叫嚣着某些不知名的即将破土而生的情感。
蓝曦臣需要弹钢琴,所以他直接上了舞台,江澄则站在升降机上,等待音乐声响。
【灯光打在蓝曦臣身上,现场尖卝叫,蓝曦臣念独白】
(蓝: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留下了一把伞,希望取它回家的人,是你)
【钢琴声响起,清丽的歌声传来】
江: 愈夜,愈看愈美丽,
但谁,会来电?
当我,凝视我的脸,
几亿人在爱恋。
【升降机升起,灯光转移,江澄出现,现场尖卝叫】
蓝: 画面,在脑内乍现,
波斯湾,最南面。
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
不必真正遇见。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江澄走近,隔着钢琴与蓝曦臣对望】
江: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蓝:如果你认识我的话,我今年会收到什么圣诞礼物?这间餐厅,这只水杯,你有没有用过?)
【蓝曦臣念着独白,望着江澄,目光潮卝湿,眼底是热切焚腾的欲卝望,江澄不知不觉被那目光吸引,眼里看不到旁人】
江: 命运,就放在桌上,
地球仪,正旋动。
找个点,凭直觉按下去,
可不可按住你?
蓝: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江: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但是每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蓝: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望着窗外,飞越过几十个小镇,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
江:喜欢的歌,都差不多吧?
(蓝:李泰祥的新唱片你买了没有?)
江:对你会否,曾打错号码?
(蓝:我怀疑那次,声音好沙的那个是你)
江:我坐这里,你坐过吗?
(蓝:我认得你的字迹)
江:偶尔望着,同一片落霞。
(蓝:我由亚洲一直飘到,南美洲)
江: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江&蓝:月台上碰面,月球上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道墙背面。
或是有一天,当你在左转,
我便行向右,都不会遇见。
【蓝曦臣弹着钢琴,望着江澄,眼神温柔而深情,他嘴唇轻启,念道】
(蓝:我为你唱的这首歌,你会不会喜欢我?)
现场尖卝叫此起彼伏,“会”、“喜欢”、“老公”、“爱你”不绝于耳,江澄静静地凝视着他,嘴唇动了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喜欢。
他用了一首歌的时间,把自己唱弯,然后心甘情愿地沦陷。
他喜欢上了蓝曦臣……
江澄的脑子停滞了,迷幻的灯光,热烈的掌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嘈嘈切切的私卝语,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满眼、满心都是那个人。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蓝曦臣的臂弯里,被他揽着走到舞台中卝央的主持人旁边,怀里还不知何时多了一大束沉甸甸的白玫瑰。蓝曦臣和主持人谈笑风生,江澄就歪着头静静地看他的侧脸。
这是被上帝吻过的脸吧?怎么会有这样完美无暇的侧脸呢?
“江老卝师?”主持人唤道,但江澄没有听见,他看蓝曦臣看入迷了。
“江老卝师?”主持人提高了分贝。
“嗯?”江澄恍过神来。
主持人笑道:“请问江老卝师,为什么会选择唱这首歌呢?”
江澄有些茫然,感觉这个问题是个坑,只得佯装镇定,冷静说道:“主办方让唱的。”
场上观众哄然大笑,蓝曦臣也笑得很灿烂,他接过话茬儿:“这首歌是我选的,我和江澄合作的《借书卡》刚刚杀青,有些观众可能知道,《借书卡》是一个关于错过的故事,而这首歌亦是一首关于错过的歌。所以,我想借这首歌告诉大家,人海茫茫,相遇是运气,相恋是缘分,有的人相见几百遍,却也仅是从眼前匆匆掠过,而对的人,只用一眼,便能抵挡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永驻心房。”
江澄侧过头怔怔地望着蓝曦臣,嘴角噙着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主持人打趣道:“蓝老卝师夹带私货啊!”
蓝曦臣笑得很坦诚,跟观众们比了个心,“大家记得多多支持《借书卡》啊!”
主持人:“马上就要零点了,二位有什么新年祝福要送给大家吗?”
蓝曦臣做了个手势让江澄先说,江澄深深地望了一眼蓝曦臣,举起话筒:“我希望,大家不论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向前走还是向后转,都能碰见那个对的人,祝大家幸福!”
“那蓝老卝师呢?”
蓝曦臣没有看向底下的观众,而是侧着脸看着江澄,他笑着说道:“我希望,江澄的祝福能够实现。”
在现场观众震彻云霄的欢呼尖卝叫卝声中,主持人开始了迎接新年的倒计时,一些刚刚表演完节目还未离开的嘉宾也上台,与现场观众一起倒数跨年。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周遭的人都在彼此祝福“新年快乐”,江澄却被蓝曦臣一把搂进怀里,隔着一大束玫瑰花,两人的拥卝抱并不是那么紧密,但江澄能感觉到,蓝曦臣在尽最大努力来与他靠近。
“额……花……压到花了……”江澄小声提醒。
“没关系,回去我再给你扎。”
江澄惊诧。难道这花是蓝曦臣亲手扎的吗?
“咱们花房里还有好多,你喜欢,我天天给你扎。”蓝曦臣在江澄耳边轻轻说道,声音充满蛊惑,“澄澄,新年快乐。”
蓝曦臣松开了江澄,又去和台上的其他艺人拥卝抱,与江澄的拥卝抱不同,他与其他人都是微微触卝碰便松开了,没有一个人像江澄那样抱了那么久,那么紧。
江澄望着那位优雅温柔的男子,仿佛望着一团火焰,又热又亮,把他烤得暖融融的。也许是现场气氛太热烈,也许是认清自己心意太开心,也许就是单纯地想对那个人卝大声喊出祝福。江澄像其他人一样,笑着,喊着,热泪盈眶着,把自己胸腔中的甜卝蜜、快乐、喜悦都撒到空气中,和全世界的人分享。
五年了,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应该说,从他出生起,他便鲜少有这样真挚、热烈、鲜活的情绪。而今天,他终于放出了那只被禁卝锢、被卝封闭、被隐藏起来的小鸟,扔掉人设的外衣,像个真正的年轻人一样,挥舞手中的花束,和大家一起欢呼呐喊:“新年快乐!”
蓝曦臣让其他人都回家休息了,他自己开车载着江澄回家,江澄捧着大束的白玫瑰坐在副驾驶,不敢去看蓝曦臣,只能侧着头望着窗外,看见车窗上映照着自己的脸,微翘的嘴角无论如何都无法落下。
蓝曦臣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还抱着花呐?不沉啊?”
江澄扭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蓝老卝师,这花是……”
“我扎的!”蓝曦臣开着车,目不斜视。
“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怎么样,我包得好看吗?”
江澄把脸藏在玫瑰花后面,悄悄地偷笑,小声答道:“好看。”
蓝曦臣笑了,“吃晚饭了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江澄摇了摇头,“不用了,没胃口。”
这倒不是矫情,而是江澄连续工作将近一周,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觉,快忙吐了,真的是没有什么胃口。难为蓝曦臣还特意定了餐厅,就怕小吃货回来想吃好吃的,不过他看见江澄精致妆容下都难掩的疲惫,又不禁心疼,早知道就不给他拉那么多资源,瞅把孩子忙成什么样了!
“睡一觉吧,回家还要好久呢。”
江澄侧过身去,偷偷刷微博,发现热搜榜上竟然有他好几个词条,其中一条“江澄胸针”居然还排在了第三。昊哥这是给他买的什么热搜?他胸针有什么好搜的?
江澄不知道,这些热搜,有的是郑源昊给他买的,比如“江澄蓝曦臣同台”,但有些是网友实打实刷上去的,比如“江澄胸针”。
江澄点进去,发现网友们简直人均火眼金睛,把他佩戴的那枚胸针的前世今生都给扒出来了。原来它是温莎公爵送给温莎公爵夫人的一串项链,吊坠拆卸下来可当作胸针。后来这串项链被某位富豪拍走,直至四年卝前在某电影颁奖典礼上,陆华浓佩戴这条项链为她儿子颁最佳男主角奖,大家才知道,原来这条见证了温莎公爵和公爵夫人爱情故事的项链被蓝氏的董事长拍走讨老婆欢心了。在后来的采访中,陆华浓谈到这条项链,满脸幸福地说要把它当作传家卝宝呢。
难怪他瞧着眼熟呢!敢情是蓝曦臣没戴过,他卝妈戴过啊!
可是,这蓝家的传家卝宝怎么就戴在他身上了呢?Lynn还跟他说,他今天这身行头都送他了,那是否也包括这枚胸针啊?
江澄突然想到,他能和Lynn合作,能穿上高定,是不是都是拜蓝曦臣所赐?Lynn说他的衣服配饰都不用还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替他买了下来?
江澄惊恐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腕表、领针、袖扣,顿时觉得它们有些烫手。江澄偷偷地瞄蓝曦臣,想问清楚胸针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想装糊涂。既然Lynn说送给他,那他是不是可以留着?悄悄地当作蓝家的传家卝宝留着?
留着是不可能留着的,我们江澄少爷即使家道中落,也还是个体面人儿!他打算回去之后妥善地取下来,放到珠宝盒里,等明天再还回去,私心让他想把这枚珠宝再多留一夜。
江澄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噙着笑容就睡过去了,到家后蓝曦臣也没忍心叫醒他,而是下车走到他这边,打算把他抱下来。蓝曦臣刚给他解卝开安全带,江澄就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蓝曦臣的俊脸与他只有咫尺之距,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夜色中,两人的目光都很湿卝润,车厢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暧昧而旖旎。
在蓝曦臣灼卝热潮卝湿的目光中,江澄终于承受不住,一把把人推开,略显狼狈地跑回了别墅,蓝曦臣无奈地笑着跟了进去。江澄直直地冲向二楼自己的房间,“碰”地一声关上了门,没过几秒,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到楼下找了一个花瓶,然后又跑回房间去了。
蓝曦臣笑着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慢慢来,不能吓到小朋友。
江澄抱着花瓶靠在门上,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和心情,他回想起刚刚蓝曦臣的眼神,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是又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所以他一时慌张,就把人推开了。
会不会显得我很没有礼貌?蓝老卝师会不会生气呀?应该不会吧,蓝老卝师人那么好,我骗了他,他还那么帮我……
江澄把玫瑰花插卝进花瓶里,望着花儿傻笑。这是蓝老卝师送他的,还是蓝老卝师亲手扎的呢!江澄陷在被子里打滚儿,嘴角就没下来过,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
江澄不停地点他和蓝曦臣的热搜词条,果不其然,到处是一片笑语欢歌。
“这是跨年演唱会?这特么是曦澄婚礼现场吧?”
“民政局:确实是婚礼现场,上星期这俩人刚来我这扯证。”
“信女得偿所愿,往后余生定荤素搭配,劳逸结合。”
“@江澄 戴了蓝家的宝石,就要当蓝家小媳妇啦!”
“曦臣哥卝哥好会哦,把聘礼直接戴在小媳妇身上!”
“没准儿是婆婆亲自给澄宝戴上的呢!哈哈哈~”
“曦臣哥卝哥看澄儿的眼神好宠哦!kiss他!kiss他!给我狠狠kiss他!”
“大家快瞧澄儿看曦臣哥卝哥的眼神,那是迷恋吗?”
“妥妥的是迷恋、依恋和爱恋!”
江澄捂住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手卝机里他的照片。他看蓝老卝师的眼神那么炙热吗?他的爱意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啊,怎么办,蓝老卝师不会看出来吧?
甜不甜?甜就给我留评!
【曦澄】今天我 人设倒了吗?(十三)
主cp:资深影卝帝撩王涣X新晋小生吃货澄;
副cp:刚直不阿金主玦X心机上卝位影卝帝瑶
背景:娱乐圈向,无原型,请勿代入真人。对娱乐圈不太了解,都是瞎写,不要较真!同卝性可婚,非典型假粉,假戏真做甜宠文!聂明玦32岁,蓝曦臣28岁,金光瑶26岁,江澄19岁,魏婴20岁。
这里。
蓝曦臣很苦恼。
如果说昨天晚上他就感受到了江澄对他的排斥和抗拒,那么今天在片场他则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避他如蛇蝎。除了拍摄,江澄一句话都不与他多说,他只要一靠近,江澄不是要去补妆,就是要去洗手间;哪怕是他跟江澄说你这里演得有问题,江澄都不像以前那样求知若/渴跟他对戏,而是礼貌地说不麻烦蓝...
主cp:资深影卝帝撩王涣X新晋小生吃货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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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娱乐圈向,无原型,请勿代入真人。对娱乐圈不太了解,都是瞎写,不要较真!同卝性可婚,非典型假粉,假戏真做甜宠文!聂明玦32岁,蓝曦臣28岁,金光瑶26岁,江澄19岁,魏婴20岁。
这里。
蓝曦臣很苦恼。
如果说昨天晚上他就感受到了江澄对他的排斥和抗拒,那么今天在片场他则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避他如蛇蝎。除了拍摄,江澄一句话都不与他多说,他只要一靠近,江澄不是要去补妆,就是要去洗手间;哪怕是他跟江澄说你这里演得有问题,江澄都不像以前那样求知若/渴跟他对戏,而是礼貌地说不麻烦蓝老卝师了,然后一扭脸就去找导演讲戏去了;中午休息他叫江澄过来吃饭,江澄也是拒绝,说马上就要期末考卝试了,他要复习,就不过来了,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蓝曦臣猜八成是因为赵乾那个臭小子连累了自己,但是他又不能去跟江澄解释澄清。他要怎么说?直接去跟江澄说我和赵乾不一样,我对感情很认真?且不说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就是这种暗暗拉踩的行为会不会让江澄觉得他是一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那他跟江澄说,其实阿乾人很好,蛮可爱的,只不过是走错了路?靠!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情敌说好话?
倒霉孩子!
蓝曦臣暗暗在心里给赵乾扎小人。
“臣哥,赵乾赵公子来了。”小杨对蓝曦臣说道。
得,给曹操扎小人曹操就来了!
蓝曦臣下了车,看见赵乾正在跟路导谈笑风生,他带来好些人手,给片场的工作人员分发点心和饮料。蓝曦臣走了过去,赵乾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涣哥!”
蓝曦臣皮笑肉不笑,“阿乾来了啊……”
“曦臣,赵公子来探你的班,这手笔可真大方,还说送了我一台按卝摩椅,给我送到家里去了,我们剧组都沾了你的光了呢!”路慎之笑吟吟地说道。
蓝曦臣在心底冷哼一声,心道,他回国一年多都没来探过我的班,今天带着重礼大驾光临,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嗐!这点东西算什么,路导劳苦功高,全剧组都指着您呢,可不能把您累坏了!”
路慎之很是看不惯赵乾的生活作风,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电影后期宣卝传用得着星云传媒,难得赵乾来主动示好,路慎之便也默许他来探班。
“赵公子第一次看电影拍摄吧,可以让曦臣带你转转。”
“好,那路导您先忙着。”赵乾朝蓝曦臣走来,后面跟着他的助理,助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一看东西的档次就比给剧组其他人高了许多。
蓝曦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来探我的班?”
“昂!”赵乾点点头。
“好,人你也看到了,把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蓝曦臣朝赵乾的助理伸出手。
“哎......涣哥,你的我已经让人送到你车上去了,这是给江澄的!”
“哟!知道卝人家叫什么了?”蓝曦臣冷嘲热讽道。
赵乾激动地点头,“嗯,知道了,江澄,多好听!”旋即他的脸又垂下来了,“可是明玦哥家把艺人保护得也太好了,除了对外公布的那些假信息,别的我都查不出......”
“你还想查什么?警告你,不许做过分的事情,也不许去打扰他!”蓝曦臣咬着牙道。
“你是江澄的谁,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哥!”蓝曦臣打了赵乾的头一下。
“啊——涣哥,我都长大了,不许再打我的头!我不要面子的吗?”赵乾揉卝着自己的脑袋不满道。
“面子?我看你连脸都不要了,还要面子?赶紧回去,不许影响拍摄,听见没?”
“不,我还没看到江澄!”
正巧这时江澄从化妆间出来,眼尖的小夏一眼就认出了昨天晚上的那个花卝花卝公卝子哥儿,小声在江澄耳边提醒:“澄哥,赵乾赵公子来了。”
“假装没看见,走。”江澄目不斜视,继续径直往前走。
“江澄!”赵乾突然看见了他,高声呼喝。
擦!今天怎么没戴耳卝机?能不能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正在江澄在“打招呼”和“装作没听见”之间摇摆不定时,赵乾已经走了过来,身后是面色不善的蓝曦臣。
江澄只好转过身来问好:“乾少,您是来探蓝老卝师的班吧。”
“啊......是......”赵乾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澄打断:“您和蓝老卝师还有事情要谈吧,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江澄就要走,却被赵乾及时叫住:“哎,等一下,干嘛这么着急走?”赵乾接过助理手里的东西要递给江澄,笑盈盈地说道:“这是送你的,都是些吃的用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准备的多了些......”
江澄刚想拒绝,却被蓝曦臣挡在身前,他道:“阿乾真是有心了,只是江澄不吃这些东西,景仪,金凌!”
“哎!”不远处的蓝景仪和金凌应道,然后跑了过来。
蓝曦臣要接过赵乾手里的大包小包,可是赵乾不松手,两人各自发力,暗潮汹涌,最终还是蓝曦臣力气更大一些,把东西夺了过来,赵乾气得跳脚,可在江澄面前也不好发脾气。
蓝曦臣微笑着把赵乾给江澄准备的东西递到蓝景仪手里,“这是你赵叔叔的心意,可不能浪费。”蓝曦臣还特意把“赵叔叔”三个字咬得很清晰。
蓝景仪欢喜地接过来,冲赵乾甜甜喊道:“谢谢赵叔叔!”
赵乾气得快要窒卝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涣哥,我今年才二十三岁而已……”
蓝曦臣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再不节欲,只怕马上就要六十三了......”
一旁的江澄听了直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赵乾不好发作,只得又看向江澄说:“那我晚上请大家吃饭吧,江澄,你喜欢吃什么?”
被点名的江澄浑身不自在,心说,你请客吃饭问我卝干嘛,论咖位,论资历,也轮不到我说话啊……
江澄尴尬地道:“您还是问路导和蓝老卝师吧……我今卝晚有约了,抱歉......”
“哎?有人请客?我想吃烤肉!”蓝景仪兴卝奋地喊道:“阿凌,你前几天不是也说想吃烤肉来着吗?”
“我也不去!”金凌盛气凌人地看着赵乾。
“为什么?”蓝景仪不解。
“我爸不让我跟傻卝子玩!”
“噗——”江澄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蓝曦臣旋即也笑了,揉了揉金凌的小脑袋瓜,心道也就金家的小少爷敢这么跟赵乾说话了。
赵乾被金凌怼得没面子,本想教训他两句,可一偏头就看见江澄垂着眼眸,笑意嫣然,因为克制脸颊还微微泛红,这副模样直接让赵乾看呆了眼。
他的小王子笑了!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江澄抬起眼睛,撞上了赵乾灼人的目光,瞬间收敛笑意,跟蓝曦臣道了别就转身离开。
“哎......”赵乾还想追上去,却被蓝曦臣握住肩膀,“看到了?你都把人吓跑了,赶紧走吧!”
“我——”
“臣哥,到您了!”小杨跑过来叫蓝曦臣过去拍戏。
刚刚还处于下风的赵乾一下子逆风翻盘,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瞅着蓝曦臣。蓝曦臣用眼神警告他不许胡来,可他就装作看不懂,贱兮兮地笑着,还招了招手。
“涣哥,好好拍戏呀,拜拜!”
TBC
——————————————————————
小剧场
聂怀桑:合着我就是工具人呗?
聂明玦:你说呢?
聂瑶的感情基本稳定下来了,所以他们的主要戏份也告一段落,想知道大家还想不想看这对,是否还需要为他俩加戏份,有没有必要给他俩单开番外?(番外大概就是两人初遇、金光瑶设计爬床、在聂先生身边的六年等,要是想看,请用评论砸我,人少我就不写了,不然写出来没人看太尴尬了……)
‼️‼️‼️题外话,必卝看:三次元很忙,尽量周更,做不到周更说明我已经忙到没时间码字了,所以稍微有点点儿的同理心,体谅一下行吗?我,不是写文机器,也没义务二十四小时不干别的就给你写文,所以,催更问更的直接删评,甭问,问也没用,我想更的时候自然会更。(那些打着“求更”旗号的催更也甭委屈,你是不是催更的意思自己心里没B数?)
我发现,催更的都是红心蓝手都不点的白嫖,诚挚发问,你们是怎么腆着个大脸来催更的?人没脸则无敌是吗?求求你们免开尊口,很影响我心情,我嘴超毒,你不怕被怼那你就催。把合卝集收藏一下很难吗?更新了自然会提醒你。一个app都玩不转转,那我劝你还是多读点书吧,可别一天天泡在网上无所事事了,上网都不是个好手,你说你将来还能干啥?(大家不用对号入座,我讽刺的是那些红心蓝手都不点、一天天就知道催催催的白嫖,追文的读者即使没留过评我也眼熟,从来不来打扰我,感谢你们!)
【燃晚】人情不似春情薄(其一)
原著向师尊生辰贺文,0.5、1.0、2.0各一篇,从7号到9号,共三篇。
题目《人情不似春情薄》出自管鉴的《醉落魄·正月二十日张园赏海棠作》,全词内容:春阴漠漠。海棠花底东风恶。人情不似春情薄。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 绿尊细细供春酌。酒醒无奈愁如昨。殷勤待与东风约。莫苦吹花,何似吹愁却。
取词中“东风虽恶,但人情不薄”之意,将师尊比作海棠,墨燃则是那怜花之人,所以三篇都算得上是甜文。
今天是0.5场,时间在前世师尊发现八苦长恨花的存在后。
如果喜欢请点一下红心蓝手!(⁎⁍̴̛ᴗ⁍̴̛⁎)...
原著向师尊生辰贺文,0.5、1.0、2.0各一篇,从7号到9号,共三篇。
题目《人情不似春情薄》出自管鉴的《醉落魄·正月二十日张园赏海棠作》,全词内容:春阴漠漠。海棠花底东风恶。人情不似春情薄。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 绿尊细细供春酌。酒醒无奈愁如昨。殷勤待与东风约。莫苦吹花,何似吹愁却。
取词中“东风虽恶,但人情不薄”之意,将师尊比作海棠,墨燃则是那怜花之人,所以三篇都算得上是甜文。
今天是0.5场,时间在前世师尊发现八苦长恨花的存在后。
如果喜欢请点一下红心蓝手!(⁎⁍̴̛ᴗ⁍̴̛⁎)
宋秋桐今日很高兴,因为墨燃已经三个月没有踏足她的寝宫了,可今日是楚晚宁的生日,他却过来了。
这是楚晚宁被囚卝禁的第八年,自打他被卝封为楚妃,年年生日墨燃都会给他大操大办。整整三日,普卝天卝同卝庆,君臣同欢,觥筹交错,极尽奢靡。墨燃还花重金在整座宫殿里植上西府海棠,就连皇后寝宫也不例外,宋秋桐自然是不乐意的,她知道海棠花是住红莲水榭的那位最喜欢的花。
这些年,怨恨使她极美的面目愈发变得狰狞,她怨恨墨燃只有在楚晚宁那碰了钉子才会想起上她的寝宫宿上半宿,她怨恨她身为皇后,生辰宴的排场却还不如那个可笑的楚妃,她怨恨即使今日墨燃不再兴师动众地给楚晚宁过生辰,甚至来她的寝宫看她,却还是没把心放在她的身上。
宋秋桐已经不卝穿从前她最喜欢的绫罗绸缎,也不佩戴那些繁重华丽的首饰珠宝,她照着师明净的模样打扮,却还是不能引起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注意。她最近一次被临幸已经是半年卝前了,那时好像楚晚宁又惹怒了墨燃,墨燃喝得酩酊大醉,来到了她的寝宫,那天,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扮师明净,而是学起了楚宗师,她穿着素雅的白衣衫,将一半头发用木簪挽起,墨燃见了她便像发了疯似的向她扑来。事后,宋秋桐自嘲,她竟这般愚蠢,居然会相信墨燃那种人会对师明净至死不渝!
宋秋桐恨楚晚宁,她从来不恨师明净,即使她是师明净的替身。师明净已经是个死人,而一个死人不会跟她争夺男人,抢夺宠爱。但楚晚宁会。
墨燃一直心不在焉地把卝玩着一只紫檀木盒,那里面装的是一对龙血晶吊坠,其中一条已经被墨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是一名富商送来的贡品,说是进献给皇帝和皇后的。墨燃对这些晶石宝物不甚在意,但看见这对龙血晶时,眸子亮了亮,然后把东西留下。不用说,既然没给皇后,那自然是留给楚妃的。
殿里燃着龙涎香,蒸腾的香气熏得墨燃脑袋发晕。
还是红莲水榭好,楚晚宁从来不点熏香。
墨燃暗自思忖。
“陛下,近日内教坊编了个新舞曲,是西域舞,中原不常见呢!妾身让他们跳给陛下看可好?”
墨燃不耐烦地抬起眼帘,冷冷说道:“你除了让我看歌舞,就没点别的事能做了吗?”
宋秋桐很委屈,老长时间都见不到帝王一面,自然没什么话可聊。再说,是墨燃当初说她跳舞好看,她才刻苦排舞,只为博君王欢心。
墨燃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看歌舞,乐声再动听,舞伎再妖卝媚,都不如楚晚宁树下抚琴一曲令人心神荡漾。他烦透了每次来皇后宫里,皇后都要让他看歌舞,吃点心,然后柔声细语地请求他留下夜宿。
楚晚宁就不会。虽然他们俩也没什么话可说,但他就喜欢去红莲水榭。楚晚宁身卝体好的时候就草卝他,身卝体不好的时候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内心也会获得片刻的安宁。楚晚宁从来不会柔声细语,最开始的时候骂他打他,甚至还想杀了他,到后来大概是心死了,便只把他当空气。可墨燃就是喜欢去看楚晚宁,大概是雄性本能使然,他天生喜欢征服,尤其喜欢征服楚晚宁这样宁卝死卝不卝屈的人。
他为了征服楚晚宁,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可依旧不能让那个傲骨铮铮的男人甘心臣服。所以,今日楚晚宁生辰,他不再给他隆重操办,甚至不去红莲水榭看他,就想让楚晚宁自己来请他去陪他过生辰。其实,墨燃心里也清楚,楚晚宁肯定不会来请他,可是他总觉得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和可能。
“刘公,可有人找我?”墨燃显得有些焦躁。
“回陛下,无悲寺的主持为赈灾一事求见。”
“还有呢?”
“呃……”
“吞吞吐吐作甚?”
“还有一些大臣给陛下进献了许多美卝人。”
“还有呢?”
“没了……”
墨燃十分气恼,想把手中的紫檀木盒狠狠地扔出去,但到底也没下得去手。左右无聊,那便看看美卝人吧。
“传他们进来吧,本座倒要看看,送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宋秋桐气得脸色苍白,墨燃不宠幸她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新进贡的美卝人传到她的寝宫,这也太不把她这个皇后看在眼里了!
过了须臾,刘公领着一溜儿美卝人进殿,有男有女,环肥燕瘦,个个美若芙蕖,艳若桃李。
在残卝暴无道的君王麾下,为了保命就得想尽办法揣摩君王的喜好。世人皆知,踏仙君有一宠妃,往年这位楚妃的生辰宴可以堪称是极乐之宴,可见踏仙君应是极喜欢这位楚妃的。可今年却突然不办了,故他们纷纷揣测,莫不是这位楚妃失了宠?于是,想活命的都纷纷挤破脑袋,欲把自家的美卝人安插卝进来,关键时刻吹吹枕边风,或许能保自己一条命。
没人见过楚妃,所以他们也就无从知晓什么样的相貌、品性能够得到帝王的青睐,于是有一些人还是挑了与师明净、皇后相像之人送来,可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皇后不就是凭着一张和师明净相似的脸才能爬上龙床,可这么些年都一直无所出,帝王对她的宠爱也远远不及那位楚妃,可见这张脸对踏仙君而言也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墨燃望着那些纤细柔卝弱、媚眼如丝的美卝人们冷笑,没有一个合他心意。也不知他们是在模仿谁,个个低眉顺眼,连抬头瞅他一眼都不敢,哪像楚晚宁,不是眼刀凌厉,就是目光森然,再不就是根本不屑瞅他,比他们可有趣多了!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当年皇后被世人称作‘修真界第一美卝人’,如今竟也被后浪推到沙滩上了!”
堂堂皇后被帝王当着众多新宠的面讥讽年老色衰,饶是宋秋桐再能隐忍,也装不得贤惠温柔了。她铁青着脸,气得浑身颤卝抖,可偏偏还不敢发作。
“深宫无聊,这些美卝人便都给皇后调卝教吧,皇后有事情做,就别三天两头找红莲水榭的麻烦了!”墨燃斜睨着宋秋桐,眼底尽是寒意,声音也异常冰冷。
宋秋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哭诉:“陛下可冤枉死妾身了,妾身哪里是会主动寻麻烦之人,都是那楚……”宋秋桐顿了顿,瞥了一眼殿内站着的诸位美卝人,颤卝抖着说道:“都是那楚妃屡屡以下犯上,妾身只是履行皇后之责,代陛下管卝教。”
“代本座管卝教?”墨燃捏着宋秋桐的下巴,把那张绝美的脸抬了起来,阴冷笑道:“本座是死了吗,还用得着你代我管卝教?本座告诉过你,楚妃不受你约束。”
宋秋桐惊慌失措,茫然地瞪着一双大眼睛,不住地摇头,“不,您说让妾身协理死生之巅,后宫所有人都交给妾身管卝教……”
“哦?是吗?”墨燃松开宋秋桐的下巴,抱着臂膀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从今日起,宋皇后便只管自己宫里的事吧。刘公,我们走。”
“是,陛下。”
宋秋桐颓坐在地,被一群新人看了笑话。
自从知道了八苦长恨花的秘密,楚晚宁便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从前他对墨燃可以理直气壮地恨,理直气壮地鄙夷、唾骂,可如今得知墨燃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于本心,楚晚宁就没有办法面对墨燃。没办法纯粹地爱,没办法纯粹地恨,没办法纯粹地同情,也没办法纯粹地心疼。
今日是他生辰,墨燃没有给他举办生辰宴,甚至没来看他。这样也好,往年墨燃散尽千金给他过生辰,总令他觉得自己好像戏文里祸国殃民的妖妃。
既然墨燃不来,那便出去走走吧。
“宗师,您可是要去见陛下?”侍女们一见楚晚宁要出门,忙上前询问。
今日,刘总管已经五次差人来问楚宗师在哪,今日有何打算,是否要去看看陛下。刘公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明摆着陛下这是想要让楚宗师去巫山殿,可奈何楚宗师今日一直没有动静。
楚晚宁摇了摇头,“我随便转转,你们不必跟着。”
楚晚宁走远了,侍女们才开始交头接耳。
“我还以为咱们主卝子要失宠了,可刘总管今日几次三番来问,许是陛下还是惦念咱们主卝子的。”
“陛下脾气不好,可对咱们主卝子的耐心总比旁人多上一些,可见陛下是真心喜爱咱们主卝子。”
“那为何还总是恶卝语相向?陛下也真是,咱们主卝子这人吃软不吃硬,陛下还总跟他僵着,这是做什么啊!”
“谁知道呢?君心难测啊……”
正所谓旁观者清,连楚晚宁的侍女都能看出来墨燃对楚晚宁的情意,可偏偏当事人傻得糊涂,笨得要命,看不清自己的心。
楚晚宁来到了孟婆堂,好歹也是生辰,饭还是要吃的。
“你们都退下吧。”
楚晚宁屏退了所有的厨子下人,自己在厨房里和面、擀皮、包抄手。他本想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来着,可奈何他不会做,他只会红油抄手这一个面点。也罢,这副残破的身卝子只怕和长寿也沾不上什么边了。
抄手盛出来,装在碗里,碧绿葱丝,奶色汤汁,红油浇头。楚晚宁本是吃不了辣的,可墨燃总是逼他吃,那昏卝君好像特别喜欢看他被辣得面容酡卝红、眼角含波的样子,久而久之,楚晚宁多少也能吃一点了。
楚晚宁用汤匙舀了一个圆卝滚的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口卝中,辛辣之味瞬间从口腔攀升至颅内。辣子还是放得多了,习惯性地就按照墨燃的口味来做了。
楚晚宁的眼眶湿卝润了,却不是被辣的,而是想起,若是当年自己亲自把这碗抄手送去,如果那时便把误会解卝开,那么他们师徒二人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是他死要脸面,是他矜傲孤僻,是他害了墨燃……
泪如雨下。
“本座还说你上哪去了,原来在这!”墨燃寻到了孟婆堂,瞧见楚晚宁背对着门口好像正在吃饭,长卝腿一迈,也进了来。
楚晚宁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应声落地,墨燃连忙跑过来,却看见楚晚宁脸上斑驳的泪痕和通红的凤眼。
“你哭了?”
楚晚宁偏过头镇静地道:“没有。”
墨燃掰过楚晚宁的脸,“分明就是哭了,谁欺负你了?”
楚晚宁低垂着眼眸,说道:“被辣的。”
墨燃狐疑地看着他,然后低头看见桌上的一碗抄手,蹙了蹙眉,“不能吃就别吃了,人家生辰都吃面,你怎么吃这个?”
“我只会做这个。”
墨燃沉默了。楚晚宁做饭难吃得要命,教他煮粥教了那么多次,还学不会,没想到红油抄手竟做得这么好。
这抄手,怕是楚晚宁为了他特意学的。那时师昧身死,楚晚宁为了劝他吃饭,亲自给他包抄手,却被他打翻在地。他还没有吃过楚晚宁做的抄手……
墨燃从筷筒里又找了个汤匙,舀起一个放到嘴里,蓦地,他也湿卝了眼眶。
是……师昧的味道……
师昧,这个名字于墨燃来说已经成为一个符号,只是时不时地提醒他,他是他最爱的人,时不时地提醒他,他要恨楚晚宁。可是,师昧到底是什么模样,他好像,真的记不清了。都说宋皇后像他,像吗?不知道,或许吧……其实,这么多年来,就连宋皇后的相貌,他也没有瞧得真切,他看见她的那张脸,总是不怎么耐烦。
逝者如斯,故人难追,漫长的岁月已经模糊了那人的嘴卝脸,但是当初那碗抄手的味道却令墨燃记忆犹新。
只是,这味道,怎么是出自楚晚宁之手?
墨燃疑惑地看向楚晚宁,却见那人如芒在背,局促不安。
“晚宁?”
“别说!”
在墨燃张口的瞬间,楚晚宁便立即出声喝止。他颤卝抖着,那位修真界最强悍、最凌厉、最坚卝不卝可卝摧的楚宗师,竟然在无助地颤卝抖,像一头濒死的梅鹿一样脆弱怯懦。
“请你……别说……”楚晚宁哽咽了。
墨燃迷惑了,“别说什么?”
楚晚宁的凤眼里波光流转,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卝动,似受了伤的蝶翼。他似乎很痛苦,微微喘着粗气,良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虚弱地道:“别说……那四个字……”
那四个字......
墨燃愣了一会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楚晚宁说的那四个字到底是哪四个字。
东施效颦……
淬着无尽恶卝毒与诅咒的四个字。
墨燃也慌了。
当初师昧身死,他心灰意冷,认为再没有人能够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他送来一碗暖心烫肺的抄手了,楚晚宁给他做,他觉得他不配,于是用了最恶卝毒的字眼,去刺卝激他,挖苦他,嘲讽他。
他是因为那碗抄手才喜欢上师昧,是因为那碗抄手才觉得师昧是世界上唯一关心他、待他好的人。可是,如果他喜欢错人了呢?如果关心他、待他好的其实是另有其人呢?
墨燃慌乱极了,突然间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坚持的所谓的爱、所谓的恨有什么意义。他胡乱地把一个一个抄手塞卝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着,然后囫囵咽下,许是吃得太急,许是辣椒太冲,又许是喉头哽咽、呼吸不畅,总之,墨燃呛到了。他剧烈地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楚晚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他的后背,皱着眉头道:“慢一点......”
墨燃低着头继续吃,转眼间一碗抄手便见了底,他捧起碗,连汤也没放过,把那热的、辣的、五味杂陈的汤尽数喝掉。他合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过。
“你也......哭了?”楚晚宁问。
“辣的。”
两人静默了良久,彼此都没有说话。
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墨燃睁开了眼睛,揽过楚晚宁在他的额头上轻卝吻了一下,“今日是你生辰,再怎么着,也要吃碗长寿面,本座给你煮。”说着,墨燃便脱卝下了自己的宽大的外袍,走到案板前开始揉面。
楚晚宁坐在桌前等着,心中无限仓皇。他不知道墨燃是不是吃出来了当年师昧送去的抄手其实是他做的,若是吃出来了,墨燃是会感到恶心,还是会减少一点点对他的憎恨?
墨燃在厨房里忙碌着,明快而喜悦,恰似当年通卝天塔下初遇的少年郎。楚晚宁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这个梦境是个无限悲剧,却又略带一点点的仁慈。
“煮好了!”
墨燃端着碗过来,梨涡浅浅,言笑晏晏,脸上少了些往日的阴鸷与苍白。楚晚宁不禁感叹,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墨燃这样的笑容了。
这是一份排骨面,没放辣子,墨燃还给他卧了一个荷包蛋。
“楚晚宁,本座也不祝你生辰快乐了,反正你在本座身边也根本不会快乐,那本座便祝你长命百岁吧。”
你活得久一点,我没死之前,你不准死!
墨燃取出一只紫檀木盒,把里面的那根龙血晶吊坠捏了出来,系在楚晚宁的脖子上,鲜艳的红色称得楚晚宁愈发白卝皙俊俏。墨燃好像很满意,用那双漆黑湿卝润的眸子盯着楚晚宁,眼底似有笑意。
楚晚宁低下了头,他不敢再看墨燃的眼睛。一想到那双眼睛曾经那么澄澈、那么明亮、那么纯洁无瑕,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做得好失败。他大概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师尊了……
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师尊教出了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徒卝弟!
他们两个都烂到了尘埃里……
楚晚宁拿起筷子,颤卝抖着要去夹那碗面条,却被墨燃握住了他的手。
“楚晚宁,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仪式感?吃长寿面之前可是要许心愿的!”墨燃托着腮戏谑笑道。
楚晚宁垂眸,“我没有心愿。”
“是人都会有心愿,就连本座小的时候流落街头,阿娘只讨来两个白饼给我庆生,我也是要许愿的!”
很少听墨燃谈起他儿时的事情,楚晚宁只知道他当年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八苦长恨花会滋长人内心的痛苦、丑恶和仇卝恨,使人淡忘美好、善良与温情,也不知墨燃的儿时是不是都是痛苦的回忆,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与他母亲的一点点甘甜?
“那你当时许了什么心愿?”
墨燃一听,沉默了。
那时他许的心愿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能吃饱、穿暖、有房子住,那是他对阿娘许下的诺言。
墨燃的眉峰压得很低,阴郁地说道:“忘了……”
“我小的时候,其实也许过心愿……”楚晚宁娓娓道来:“我是在无悲寺长大的,几乎没有下过山,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和我师尊采矿石时遇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那个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像一只弃犬,好不可怜!我给他喂了一壶米浆,他吃得狼吞虎咽,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饱饭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天下并不太平,所以我许下心愿,希望人间再无饥馁和流卝亡……”
墨燃惊得瞳孔放大,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晚宁。
“无悲寺……十四岁……米浆……弃犬?”墨燃口卝中喃喃着,泪如泉卝涌。
楚晚宁也怔住了,墨燃的这个反应明显是知道这件事的,可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怀罪,便只有当年那个弃犬般的孩子。
是……墨燃?
墨燃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坍塌,倏地发出寂然的轰鸣,隔了他的听觉,阻了他的视线。
一路走来,墨燃从天真无邪的孩童变成了满手鲜血的恶卝魔,他早已丧卝心卝病卝狂、泯卝灭人性,但幼年那个给他掬了一捧粥、救了他一条命的小哥卝哥,却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点良善。
墨燃扑上来,抓卝住楚晚宁的肩膀拼命摇晃,疯了一般地咆哮:“是你吗,楚晚宁?我的恩公哥卝哥是你吗?是不是?是不是?”
墨燃泣不成声,把头抵在楚晚宁的胸口抽噎着:“是不是你……恩公哥卝哥……”
楚晚宁痛苦地合上了眼睛,心中无限悲凉,声音沙哑地说:“事已至此……你的恩公哥卝哥是不是我……还重要吗……”
事已至此,何以为正,情,何以堪?
墨燃彻底崩溃了。
原来,原来他满世界寻找的恩公哥卝哥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被他软卝禁、被他欺凌、被他折辱。他一面赏赐无悲寺僧人万两黄金,一面又把他真正的恩公哥卝哥做成血滴漏,按在身下,囚为禁脔。
他干了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墨燃抱着楚晚宁哭,哭得那么悲恸哀怨。
“恩公哥卝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师尊,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你打我吧师尊……徒儿知道错了……”
蓦然,楚晚宁松了一口气。他从来不会嗟叹抱怨,但自打知道了八苦长恨花的存在,他便也咒骂命运无情,苍天无道。如今,墨燃知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不是无药可救?是不是意味着,上苍终于施舍给他一点点的怜悯与慈爱?
他还能救墨燃……
或拔除魔花,或找出幕后黑卝手,或以死来唤回墨燃的清明。
他拍了拍墨燃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头发,像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安慰着他。
“好了,不是说许心愿吗?我还有一个心愿。”
墨燃从楚晚宁身上起来,泪眼婆娑地与他对视,“你说,说什么本座都答应你!”
“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陪着你——”
楚晚宁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墨燃捂住了嘴,“没有,没有这一天,不会有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有……”墨燃惊慌失措地摇头,急切地反驳,近乎歇斯底里:“你要陪着我,你必须陪着我……换一个,换一个!什么心愿我都答应你,求你……”
“求你……”
楚晚宁神情凄惶,疼惜地望着墨燃,良久,他挪开墨燃的手,道:“好,那我换一个。我希望,你能回头。”
墨燃怔忪地看着他,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茫然,怔忪过后,墨燃苦笑,神情癫狂。
“回头?你让我回头?我还能回头吗?我还回得了头吗?”
回头他会看见什么?
是薛正雍、王夫人的笑脸和失望的眼神,是薛蒙恶卝毒的咒骂和龙城凛冽的刀锋,是尸骨成山、亡灵游走,是山河飘摇、血雨腥风,是厮杀中流卝亡的血统,是呐喊中迎风独卝立的惨烈。
他不要回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才不要回头!
“别怕,不管回头看见什么,师尊都在这。”
楚晚宁抬起手,替墨燃拭去脸上的泪水,眉目慈悲,宛若神佛。
墨燃望着他,望着他的师尊。直至今日,他方知为何楚晚宁被称为北斗仙尊,晚夜玉衡。不管日升月沉,草木枯荣,还是沧海桑田,高岸深谷,他的师尊,他的恩公哥卝哥,一直都没变。
江流石不动,斗转星不移。
“师尊……”墨燃抱着楚晚宁啜泣。
为什么还没有放弃我?我都已经烂到骨头缝里了,师尊,你为什么还没有放弃我?
“升卝天堂抑或堕地狱,师尊都陪着你。”
墨燃抱着楚晚宁恸哭,抱着他生命里的最后一捧火恸哭。
楚晚宁,你是我大旱三年里唯一的一滴雨水,是我漫漫长夜中唯一的一点星光。
你是我的救赎,而我是你的劫卝难……
这天晚上,墨燃还是宿在红莲水榭,与楚晚宁同床共枕,但大概是知道了楚晚宁是他的恩公哥卝哥,所以他什么都没敢做,只是紧紧卝握着楚晚宁的手,睡得很不安稳。
墨燃的眉心微微蹙着,两排睫羽垂得很低,被沉甸甸的心事压着仿佛再也不能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心也冒出冷汗。
楚晚宁没有睡着,他侧过脸,心疼地瞅着墨燃,想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结,可怕把人吵醒,所以又放下了。犹豫了很久,楚晚宁缓缓地把头靠在墨燃的肩膀,整个身卝体与墨燃贴得更严更近,他虽体寒,但也希望这副残破的身卝子能够温暖墨燃,使他心安。
墨燃还是醒了,但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楚晚宁,竟然主动靠近了他?
墨燃长臂一捞,把楚晚宁揽进怀里,脸凑过去,嗅了嗅楚晚宁身上的草木香气,这才安心了些。
还好,不是黄粱一场。
“师尊……”墨燃呢喃着。
楚晚宁靠在墨燃宽阔的胸膛,应道:“我在,师尊,带你回家……”
【曦澄】谁教风鉴在尘埃(三十三)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一章以这种方式与大家见面,用微🌝信扫一扫就可以阅读,或是评论区进小号看录屏。给大家带来不便,不要骂我,去骂始作俑者!还有就是,评论请注意,别导致我被平!
今天就别嚎虐了啊!😏这再虐!这再虐那我就再甜点呗!
另外,我2000福利点梗那条真的没人看见吗?还是说,我确实人气就这么低,连福利点梗都不给面子?😞😞😞
【曦澄】谁教风鉴在尘埃(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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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怀曦握澄(第一弹)||19:00】灵蛇缘
咸蛋黄粽*端午雨
三生三世,双人视角
看过的亲麻烦请点个红心蓝手再走,没看过的亲可以进来看看,happy ending,可放心食用。
引子
“无论他在世间何处,无论他是何模样,无论他记不记得我,我都要找到他。因为,我记得......”...
咸蛋黄粽*端午雨
三生三世,双人视角
看过的亲麻烦请点个红心蓝手再走,没看过的亲可以进来看看,happy ending,可放心食用。
引子
“无论他在世间何处,无论他是何模样,无论他记不记得我,我都要找到他。因为,我记得......”
——蓝曦臣
江澄视角
咸通十三年四月廿二日。(872年)
疼......
除了疼,还是疼......
我趴在路边的草丛里一动都不能动,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艰难地扭过了头,看见自己受了伤的尾巴,好大一个创口,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我是洞庭湖底的一条小黑蛇,与另一条小黑蛇一起修炼了五百年,现在成了一只小蛇妖,平日里除了跟我们的师父紫蜘蛛修炼,我都是和我那不着调的师兄一起在湖里戏耍,没有见过外面的天地。好不容易师父放我们俩出来,偏偏倒霉地遇上了一只心///肠///歹///毒的蜈蚣精到处抓小妖精练邪功。我那师兄不小心着了道,被蜈蚣精捉住,差点儿就被吸食掉修为,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化成巨蛇向蜈蚣精袭去,救下了我师兄,但我自己却被蜈蚣精打伤,掉下了悬崖。跌落悬崖倒不致死,但蜈蚣之毒却使我法力尽失,不仅化不了人形,就连原形都变成了仅有两///个指///头粗的一条小蛇。
弱///死了!
这是哪里?
前面好像有个村庄......
我这是被河水冲到哪了?
突然,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随之一头老黄牛慢慢悠悠地踱来,牛背上坐着一个吹叶子的牧童,那牧童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漂亮得紧,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这幅模样就是放在妖界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比我和我那不着调的师兄还要好看几分!许是这个牧童好看得过分,我竟不自觉地看呆了眼,甚至都忘了身上的疼///痛,高高地仰着小脑袋望着那个牧童。
【曦澄】柒个我(番外)
那些天天说自己躺在车底的曦澄女孩,今天江言小哥哥跟你唠唠躺在车底的真实感受!
‼️写在前面,必看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这篇番外的主角是江澄座下大弟子——江言,阅读这一章,请配合第七章 、第八章 食用。因本章江言对江澄带着厚厚的粉丝滤镜,故不打蓝曦臣tag了,以免引起涣粉的不满。
‼️事先声明,本人乃曦澄双担,并非涣黑,我的读者都知道我的文偏疼涣更多一些。没看过前文的亲,如不适请及时退出,不要张口就骂,也别对我指指点点。如果喜欢,请继续动动您发财的小手,红心蓝手评论三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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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天说自己躺在车底的曦澄女孩,今天江言小哥哥跟你唠唠躺在车底的真实感受!
‼️写在前面,必看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这篇番外的主角是江澄座下大弟子——江言,阅读这一章,请配合第七章 、第八章 食用。因本章江言对江澄带着厚厚的粉丝滤镜,故不打蓝曦臣tag了,以免引起涣粉的不满。
‼️事先声明,本人乃曦澄双担,并非涣黑,我的读者都知道我的文偏疼涣更多一些。没看过前文的亲,如不适请及时退出,不要张口就骂,也别对我指指点点。如果喜欢,请继续动动您发财的小手,红心蓝手评论三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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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早,江言如往常一样,打了水来泽芝堂伺候他家宗主和泽芜君洗漱,可是,刚走到门口,便听见房间里传来异动。
此处省略不知多少字🤪🤪🤪🤪🤪评论区见
他每个月会给宗主写信,汇报河西的情况,报告自己的武功又有了什么长进,修为又有了哪些突破,也会写他看到了怎样的茫茫沙漠、滔滔流水,他在陋室里听了一夜怎样的惊心动魄的呼啸风沙。每封信的结尾都会写“弟子安好,宗主勿念”,但其实他有的时候并不十分安好,只不过念着宗主,念着莲花坞,纵使伤痕斑斑,而身心犹健罢了。
江言在河西呆了五年。
五年,令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成长为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五年,令盘根错节、纷乱扰扰的河西成为云梦江氏的忠诚附庸。
宗主,这是阿言爱您的方式。不惊扰您,挡在您前面,替您搏斗,为您厮杀。
江言回到莲花坞的时候,江澄有些恍惚。竟然一眨眼,当初顾风送来的那个小孩子就长成一个这样英挺俊朗的青年!莲花坞的水土养人,所以江言从前也生得白皙俊俏,可现在却被河西的风沙吹得黝黑,一见到他家宗主,就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明晃晃的,像朝阳一样。
江澄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点点头,“辛苦了!”
江言笑得灿烂。
为了您,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晚吟,莲藕排骨汤炖好了,快来喝吧,冷了就不好喝了!”蓝曦臣笑吟吟地走过来,亲了亲江澄的侧脸,然后便把人领走了。
现在江言的心口已经不会再犯酸,因为他发现,五年的光阴未曾在他家宗主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宗主甚至比从前还要年轻有活力,可见,蓝曦臣对宗主真的很好。
他没什么遗憾的了……
“哎,师兄——”
有人点了点江言的肩膀,一扭头,原来是他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师妹,两人神情猥/琐,鬼鬼祟祟,悄么声地掏出一本话本子来。
“师兄,新到的澄曦话本,《婚途漫漫,三毒圣手惹不起》,看不看?”
江言笑了笑,冲师妹眨了一下右眼,道:“不看,我磕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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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噶猜猜,蓝大看没看出来江言喜欢他家晚吟啊!😉
题外话:我是真的好喜欢忠犬攻啊!🙈大狼狗,小奶狗,只要是忠犬,我都好喜欢!各位亲有没有什么忠犬攻的原耽文推荐?最好要甜甜的篇幅短一点的那种,岁数大了,经不起虐!😭
话说,我好羡慕人家写手得到长评或文评啊!(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曦澄】柒个我(一)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由于本人过于惫懒,所以这篇文里的神医依旧是顾风(现成的人设和名字不用白不用😂),莲花坞的布局和《晚雨晨曦》中的一样,江澄的寝殿叫泽芝堂(真的懒得再去起新名字,原来起的我自己都挺满意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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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姑苏蓝氏泽芜君明日就要嫁人啦!”
“嫁给...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由于本人过于惫懒,所以这篇文里的神医依旧是顾风(现成的人设和名字不用白不用😂),莲花坞的布局和《晚雨晨曦》中的一样,江澄的寝殿叫泽芝堂(真的懒得再去起新名字,原来起的我自己都挺满意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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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姑苏蓝氏泽芜君明日就要嫁人啦!”
“嫁给谁?”
“还能有谁?他那个相好,云梦江氏宗主江晚吟呗!”
“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额不是,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呀!”
“想不到泽芜君闭关一年,出关后竟然和江宗主走到了一起,听说一个多月前两人夜猎,泽芜君为救江宗主舍命拼杀,身受重伤,江宗主在云深不知处整整照顾了泽芜君一个月,可真是夫夫情深啊!”
要是此时江澄坐在茶寮里听见这几个散修的言语,势必是要掀桌子干一架的。可去尼玛的夫夫情深,谁要跟蓝曦臣那个智障夫夫情深!只可惜现在江澄不在此处,而是在云深不知处,被蓝曦臣掐着下巴警告道:“明天你我二人就要成亲了,不该你惦记的人趁早忘干净,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敢想着他,就别怪我狠心手辣了!”
江澄翻了个白眼,把蓝曦臣的手拍下去,哂笑一声:“你能把我怎样?”
蓝曦臣嘴角一勾,邪魅一笑,“我种的树,只能我乘凉,不能,我就砍了!”
蓝曦臣话音刚落,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神医顾风出现,还保持着击倒蓝曦臣的手势,一脸鄙夷道:“吵死了!”
江澄不屑道:“你还知道吵啊?那赶紧把药做出来让他恢复正常啊!”
顾风斜了他一眼,“你行你上啊!”
江澄:......
这时蓝启仁过来了,看见蓝曦臣已经晕倒,不禁松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对江澄说道:“阿澄啊,新人在成婚前不能见面,你赶紧回莲花坞吧,曦臣交给我就好,明天一定把他送上花轿!”
江澄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嚎啕,其实不送也行啊……
江澄和顾风从云深不知处离开,一个回了莲花坞筹备婚礼,一个回到药庐研究解药。
为何泽芜君和江宗主要匆匆忙忙地结婚?故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讲起。
话说,夷陵老祖魏无羡当初将金丹刨给他的师弟江晚吟,而他如今的这副身子资质又太差,迟迟不能结丹,所以江晚吟为还这个人情,四处寻觅,终于在神医顾风那里找到一个重塑金丹的方子。里面所需的药材十分珍贵,东奔西走,终于把药材基本配全,可唯独缺了一样:七色花。七色花长在西南的深林中,由两条凶悍的三头蛇看守,传说这七色花是一味解毒疗伤的灵药,但是极为罕见,故其药性并不为人所熟知。
江澄与那两条三头蛇大战一天一夜仍然难解难分,但因他体力耗尽,所以被三头蛇偷袭得逞,眼瞅着就要命丧黄泉,这时蓝曦臣从天而降加入了战斗,把江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蓝曦臣砍伤了两条三头蛇就去替江澄取来了七色花,江澄刚刚接过,一条三头蛇死灰复燃,竟然向江澄袭去,蓝曦臣见状,想也没想直接把江澄推开,自己挨上那致命的一击。江澄强打精神,连忙提剑把那两条孽畜杀死,可是蓝曦臣却奄奄一息。江澄急得团团转,本来就与蓝家不睦,这要是蓝家宗主为了搭救自己而丧失性命,只怕江蓝两家的梁子就永远结下了。纠结许久,江澄终于把为魏无羡寻来的七色花塞进了蓝曦臣的嘴里,希望它真能如传闻中所言的那样,能够疗伤解毒、起死回生吧!
江澄不知,身受重伤的他驮着身受重伤的蓝曦臣走在路上有多引人注目。路上行人纷纷捶首顿足,自行脑补了一场不可言说的大戏。看江宗主那焦急的神色,自己浑身是血都丝毫不在乎,口中不断地喃喃着“蓝曦臣,坚持住”,而蓝宗主已经失去意识,却仍紧紧搂着江宗主,低语着“求求你,不要走”。都说江蓝两家势同水火,如今看来,大概是另有隐情,两位宗主怕是早就情根深种、情意绵绵了,却不得不顾及家族脸面而隐瞒世人,只能佯装不合来掩人耳目。
哎,真是好一出仙门虐恋的大戏啊……
江澄自是不知那些路人是怎么看他俩的,他自己也早已是强弩之末,在找到蓝氏门生之后就也两眼一黑,失去意识。再醒来便是在云深不知处,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刚想起身去向蓝启仁告辞,却不料被蓝曦臣紧紧抱住,冲他撒起娇来:“晚吟哥哥,不要走!”
”嘶——”江澄当即倒抽一口冷气。谁他妈是你的晚吟哥哥,老子比你还年轻!
蓝家众长老连连摇头,蓝氏众弟子垂首嗟叹,皆称他们的蓝宗主一醒来就是这副样子,心智宛若孩童,半步不肯离开他的“晚吟哥哥”。
啧啧,这是伤了脑子?江澄一脸迷惑地看向泽芜君,那异常天真烂漫的笑容不禁让江澄打了个寒战。
江澄请来顾风,顾风检查一番道这是服食七色花的后遗症。
“七色花就是这样,虽然可以疗伤,但是若不经过炼化直接服用,就会产生六种其他人格,这六种人格其实也是病人的潜在人格,会与其主人格分别交替出现,七天一往复,无限循环。”顾风捏着胡子说道。
“什么?”江澄气恼,“你怎么不早说!”
“你早也没问啊!而且,我哪知道你要生吃啊!”
江澄噎住。
“那现在怎么办?有法子治吗?”
顾风摇了摇头,“没有先例,我也只能尽力一试。”
江澄揪住顾风的领口,威胁道:“我不要尽力,我要一定!”
顾风挥开江澄的手,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道:“那另请高明。”
江澄:......
行吧,服了你了,谁叫人是让他江晚吟喂傻的!江澄一咬牙道:“好!之前我拜托你的事暂且先放一放,你现在就全身心让蓝曦臣恢复正常。”
顾风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紧紧箍着江澄细腰的蓝曦臣,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幸灾乐祸地笑道:“他现在人格分裂,情绪不稳,你是他晕倒之前最后见过的人,所以他对你极其依赖,为了稳定他的情绪,以防止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你与他还是寸步不离的好。”
什么?江澄惊得瞪圆了杏眼,然后又低头瞅了瞅缠在自己腰上的这双手和那个仰着脸微笑的傻子。拜托,他三毒圣手很忙的好不好,哪有功夫跟这个智障儿童玩过家家!
“江宗主!”蓝启仁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握住江澄的手,老泪纵横,神情凄切,“江宗主,请务必帮帮忙,我们蓝家就这么一个宗主,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到地下可怎么跟他爹和列祖列宗交代啊!”
哈?谁家不是就一个宗主?说的好像他蓝曦臣是你们蓝家三代单传一样!妈的,老子才是正经八百的三代单传!
架不住蓝家众长老声泪俱下,泣涕涟涟,江澄无奈,只得留在云深不知处。七天之内,蓝曦臣的人格在天真烂漫的孩童、谦卑恭敬的公仆、潇洒恣意的剑客、忧郁哀伤的自闭者、无微不至的人妻、霸道凶残的神经病之间跳换,这六天里,除了自闭的那天,其余时间都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江澄,直到第七天他才又变回光风霁月的泽芜君。额......说是光风霁月也不太准确,因为这一天他会回想起前六天他的所作所为,然后在深深谴责自己和向江澄无休止道歉中度过这难得正常的一天。
江澄本来也是个没耐心的,被蓝曦臣折腾了半个多月后,实在忍不了了,就去跟蓝启仁摊牌,说他一个云梦江氏的宗主天天呆在云深不知处算怎么回事,死活要回莲花坞。蓝启仁又扯住江澄的衣袖恸哭流涕,说请江宗主发发慈悲,一定要帮助他家曦臣早日脱离苦海,实在不行,让曦臣去莲花坞也成。
江澄一脸生无可恋,腹诽道,我看你们蓝家分明就是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你们就可以撒丫子不管了!
“不是,蓝先生,这蓝家宗主天天呆在我莲花坞也不叫事儿啊!我在云深这段日子,外面已经在传一些风言风语了!”
江澄座下大弟子江言给他的来信,说近日江湖上开始流传他和泽芜君的绯闻轶事,说得跟真的一样,所以向他来请示,是否需要江氏出面控制一下舆论。江澄见信气得直翻白眼,破口大骂,还真是世道太平了哈,这些人闲得蛋疼,都敢编排起他来了!
蓝启仁一瞧江澄这架势是想要置之度外、坐视不管了,不免焦急万分,蓝曦臣犯病时,除了江澄,谁的话都不听,不行,一定要让江澄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为止。蓝启仁心焦急躁,却突然福至心灵地说道:“要不,让曦臣嫁到莲花坞去吧!”
这话正好被蓝曦臣听到,好巧不巧的,那天蓝曦臣扮演的正是体贴入微的人妻,所以他当即高兴地一口应承下来,然后就欢天喜地地裁嫁衣去了,留着江澄在风中凌乱,一脸懵逼。
“蓝先生,您玩儿我呢?”
“江宗主息怒,你听我说,”蓝启仁连忙安抚:“只是假结婚,你和曦臣就是名义上的道侣,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住进莲花坞即可,等到病治好了,你俩再昭告天下,和平分手。”
“那......他要一辈子不好,我还养他一辈子?”
“嘿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能委屈一下江宗主,别嫌弃我们曦臣,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了,但是脸还是好看的,摆在莲花坞当个吉祥物也好啊!”
什么?我去!我江晚吟是那种看脸的人吗?噫,别说,还真是!但是,那我也不可能跟蓝曦臣这个傻子智障结婚!我堂堂云梦江氏宗主不要面子的吗?
“有嫁妆的哦!”
嗯?江澄一听,杏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曦臣嫁入莲花坞,我云深不知处陪嫁蓝氏名下一半商铺!”
嘶——
这个条件听着有点诱人哦,但是,我莲花坞湖底铺金,会瞧得上你这点子钱?别说,还真瞧得上!蓝家也有好几个产业很赚钱,他觊觎好久了,奈何一直没机会下手,这不,机会就来了!毕竟,谁也不嫌钱多烫手不是!
“再加你们姑苏十万亩桑田!”
什么?狮子大开口啊!这江晚吟摆明了就是趁火打劫!十万亩?还不要稻田要桑田,他咋不直接抢呢?
“怎么?蓝先生认为,姑苏蓝氏的宗主不值这个价?”江澄戏谑地笑道。
蓝启仁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在家财和侄子之间衡量了好久,最后艰难地回答道:“好,我答应你,但请江宗主好生照看曦臣,直至他痊愈。”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江晚吟向来遵守江湖道义!”
遵守个屁!要不是我家曦臣好心救了你,他会成这个样子吗?蓝启仁极其不雅正地想。曦臣啊,希望你好好努力,争取假戏真做,也从他们江家刮些脂膏回来!
江蓝两家匆匆忙忙准备婚礼,向各大世家发送请柬亦很迟,为的就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来婚礼现场的凑热闹的人就会少很多。蓝曦臣情况不稳定,万不能让旁人知道蓝氏宗主成了个神经病!
但是,蓝曦臣嫁到莲花坞这件事,还有一个人不同意,那就是蓝曦臣本人。他在恢复自己主人格的那一天强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拒绝,但是整个蓝家没有人在意他的看法,毕竟,田产和商铺已经转到江澄名下去了,再说不嫁也太亏了!所以,蓝曦臣的反对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就销声匿迹了。
结婚的这一天挑的是蓝曦臣恢复主人格的这一天,毕竟其他人格过于跳脱,怕他在婚礼现场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来。江澄身着一身大红新郎喜服,立在云梦码头等着蓝家婚船的到来,他的左手一直摩挲着右手食指的指环,嘴角上扬,笑容灿烂。
现场众人纷纷交口称赞,皆道果然传闻不虚,泽芜君和三毒圣手果真是伉俪情深,瞧江宗主都高兴成什么样儿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精明的江宗主正在心里噼里啪啦地打着他的小算盘呢!
他从蓝家刮出一半油水,这下子整个蓝家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当然也包括那个处处和他作对的蓝忘机以及他的姘头魏无羡!哼,魏无羡,我看这回蓝忘机拿什么养你?让你吃点苦头,你才知道我云梦江氏的好,到时候你再来跟我求爷爷告奶奶请求认祖归宗,那时我就把金丹扔到你的脸上跟你说,拿着你的金丹别再出现在老子面前!
哎?金丹?妈的,方子里的最后一味药让蓝曦臣吃了,金丹还能不能制出来就两说了!真是的,能不能掰开蓝曦臣的嘴再把那朵七色花掏出来啊?
江澄还在惆怅,蓝家的婚船就到了,蓝曦臣穿的是与他同款的新娘喜服,头上顶着盖头,在他弟弟蓝忘机的搀扶下下了船,牵到了江澄面前。江澄从蓝忘机手里接过蓝曦臣,朝他挑衅地扬了扬眉毛,一副“老子就是要拿你钱还要娶你哥”的欠揍模样。
江澄和蓝曦臣行了大礼,蓝曦臣便被送入洞房。一套流程下来,虽然蓝曦臣的动作看着有些不太情愿,但终归还是比较配合,没有一来气掀开盖头,气壮山河地来一句“老子不干了”,江澄还是蛮欣慰的。毕竟娶蓝曦臣他还是稳赚不亏的,左右他也已经上了世家仙子的相亲黑名单,也娶不着媳妇儿了,估计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被世人认定他是断袖什么的,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江澄应酬完宾客,回到了他和蓝曦臣的婚房,也就是他住的院落——泽芝堂。一推开门,就见蓝曦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红烛摇曳,倩影绰绰。江澄喝了点酒,虽然没醉,但眼前亦有些朦胧,一时觉得床上的那人真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他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似乎以后,都不用再是孤单一人了……
江澄掀开盖头,蓝曦臣垂着的眼眸慢慢抬起,在烛火的照映下,蓝曦臣的双眼宛若两池碧水,明亮生动,深邃迷人。
天呐,穿着新娘喜服的蓝曦臣美得也太犯规了吧!得亏他不是个女子,否则的话还要不要给世家的仙子们留条活路了!天呐,这辈子要是能娶到这么一位绝代风华的小娇妻,死也无憾了吧……
蓝曦臣抬起眼眸,他原本以为江澄定会取笑他一番,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听到江澄的哂笑,反而看到江澄怔怔地立在他面前,瞪着一双波光粼粼的杏眼直勾勾地瞅着他,那澄澈眼眸里的波光晃啊晃,晃得蓝曦臣热血澎湃、心神荡漾。俩人就这样对视,良久,蓝曦臣感到施在自己身上的禁言术解开了,然后缓缓开口唤道:“江宗主?”
江澄回过神来,“嗯?什么?”
“江宗主,怎么了?”
“额......没什么......”江澄讪讪笑道,当然不能说他是被美色迷了心窍。“哦对了,这'江宗主'还是别叫了,毕竟在外人看来你我是道侣,还叫'江宗主'未免太见外,旁人会生疑的!”
“那......我叫你......晚吟?”
啊,天呐,从前怎么没发现蓝曦臣的声音这么好听?念他的字也好听!他的字好像就是为了他的声音量身起的,“晚吟”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念出来就像是咒语一样,也像是动情缱绻的呢喃,竟有如沐春风之感!原来他江晚吟不仅看脸,还是个声控啊!
“晚吟?”
“哎。”江澄有一瞬间都要哭了,很少有人叫他的字,不是叫他江宗主,就是叫他三毒圣手,都不亲切,都是外人。而今有一个人唤他“晚吟”,声音还这般好听,虽然只是假道侣,但他心中也还是欢喜的。
“你未痊愈之前,就尽量呆在泽芝堂,莲花坞除了我就只有我的大弟子江言知道你的情况,毕竟人多口杂,我怕传到外面去有损你的声誉。”
蓝曦臣苦笑了一声,“我都已经下嫁到江家了,声誉还有什么好折损的了……”
江澄知道,蓝曦臣心中不愿嫁给自己,只是迫于形势才不得已上了花轿。“你......我以为你今天会大闹喜堂呢!”
“我被施了禁言术,想吵闹也不能啊!”
“啊?你叔父这么狠?”江澄小小吃了一惊。
“是叔父多虑了,不用禁言术我今日也不会吵闹,毕竟,嫁到江家,我也不是特别排斥。”蓝曦臣说着,耳尖微微泛起红来。
江澄愣住了,“你......不排斥?”
蓝曦臣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然后摇摇头,道:“这些日子给晚吟添了许多麻烦,我确实没什么资格抱怨。”
“你不必自责,你出钱,我出力,这样公平的很!对外我们是恩爱的道侣,在内我们就是朋友,我帮你治病,天经地义。”
“嗯。”
“你是病人,就睡床吧,我去睡长榻。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咱们......七日后再见!”
蓝曦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起身拱了拱手道:“那请夫君代为照看一下其他六位蓝涣。”
江澄望着美目弯弯的蓝曦臣,心脏蓦然跳得很快,他当然知道蓝曦臣是在说笑,可是,当他听到那声“夫君”时,却控制不住的耳热心跳。江澄连忙向长塌走去,然后一把扯过喜被就盖在头上,生怕蓝曦臣看出他的异样。他刚闭上眼睛要装睡,就听那人悦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晚吟,晚安。”
【曦澄】柒个我(二)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由于本人过于惫懒,所以这篇文里的神医依旧是顾风(现成的人设和名字不用白不用😂),莲花坞的布局和《晚雨晨曦》中的一样,江澄的寝殿叫泽芝堂(真的懒得再去起新名字,原来起的我自己都挺满意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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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哥哥!”
“啊——”江澄还在睡梦中,突然有什么庞然大物跳到了他...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由于本人过于惫懒,所以这篇文里的神医依旧是顾风(现成的人设和名字不用白不用😂),莲花坞的布局和《晚雨晨曦》中的一样,江澄的寝殿叫泽芝堂(真的懒得再去起新名字,原来起的我自己都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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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哥哥!”
“啊——”江澄还在睡梦中,突然有什么庞然大物跳到了他的身上,宛如泰山压顶一般,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生疼。
江澄黑着脸,一脚把蓝曦臣踹到了床下,咬着牙怒喝道:“蓝曦臣,说过多少次,不要打扰老子睡觉!”
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蓝曦臣委屈巴巴地瞅着江澄,噙着泪,扁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蓝曦臣是谁?晚吟哥哥是不要阿涣了吗?”
江澄翻了个白眼,差点儿忘了,这个智障儿童并不知道自己叫蓝曦臣,只知道自己叫阿涣。
“没有,没有不要你......”江澄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就开始换衣服,坐在地上的蓝曦臣就愣愣地看着他,看上去并没有起来的打算。
“愣着干嘛,起来啊!”
蓝曦臣鼓起腮帮子,撅起了嘴,捂着胸口道:“晚吟哥哥踹得人家好疼,起不来了啦!”
江澄一听,连忙蹲下检查,这可是位财神爷,可不能把人给踢残了!
“踢哪了?给我看看!”江澄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摸着蓝曦臣的胸膛,“这疼吗?”
蓝曦臣摇摇头。
“那这呢?”
蓝曦臣又摇摇头。
“是不是这?”
突然,蓝曦臣“吧唧”一口,亲上了江澄的侧脸,把江澄惊得目瞪口呆。
“亲晚吟哥哥一口就不疼啦!”蓝曦臣笑得灿烂。
江澄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前几次蓝曦臣变成小孩子只是很粘他,却并没有亲过他,虽说小孩子之间互相亲来亲去的都很正常,可是蓝曦臣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被别人看去恐怕又要被议论纷纷了。
“咳咳,”江澄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个动作......以后不可以再做了......”
“为什么?”蓝曦臣眨了眨他的卡姿兰大眼睛,迷惑不解。
“嗯……因为......因为这是大人才能做的事情!对,这是你结婚以后和你妻子才能做的事!”
“哦……这样啊……”蓝曦臣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江澄满意地点了点头,以为蓝曦臣理解了他的意思,哪知这货下一句来个:“那我将来嫁给晚吟哥哥不就好了!”说着又“吧唧”亲了江澄一口。
“咳咳——”
拜托,不用将来,你昨天就已经嫁过来了好不好?哎?不对,那按照这个逻辑,他俩现在亲来亲去的,岂不是很正常?不不不不,他俩只是假道侣,将来把蓝曦臣脑子治好了还得给人还回云深不知处去,要是被蓝启仁知道自己玷污了他们家的天边明月、高岭之花,怕是会把嫁妆再要回去吧?不行,得赶紧找到下家,把蓝曦臣的嫁妆该变卖变卖,该改户改户,以免夜长梦多。
“阿涣,不可以亲了哦,再做这种事情,别人会笑话你行为轻佻的!”
蓝曦臣歪着脑袋,“可是......晚吟哥哥也亲过阿涣啊……”
“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亲过你?”
靠!蓝曦臣,别以为你现在脑子不好使就可以胡言乱语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就......上次蹴鞠......晚吟哥哥不是夸阿涣好棒吗?”
“哈?”江澄陷入了沉思,他这一个月来也没跟蓝曦臣玩过蹴鞠啊?
蓝曦臣又委屈了起来,“晚吟哥哥忘记了吗?上次叔父带着我和阿湛一起来莲花坞拜访过的呀!”
江澄突然了悟,现在这个蓝曦臣的记忆是八岁,他记得,他四岁的时候,蓝涣和蓝湛好像是来过莲花坞。那时魏无羡还没有被收养,有一次江家举办清谈会,蓝启仁领着蓝涣和蓝湛出席,他作为江家少主就领着两位小哥哥到后院玩去了,那时,他们玩过蹴鞠吗?
倏然,一些零碎的画面在江澄脑海里一闪而过。七八岁的蓝涣束着高马尾,脱下了宽袍大袖,甩着晶莹的汗珠和莲花坞的小伙伴们玩耍,他施展了完美的马赛回旋,成功过掉了蓝湛,然后凌空抽射,把藤球踢进球门。而一旁的小江澄见了,两眼直冒小红心,激动得跟自己进了球一样高兴,还把蓝涣的脸搂了过来,亲了一口,蓝涣当即就跟傻子似的愣住了。
江澄用手捂住了脸,天呐,他小的时候竟是这般不知羞耻吗?谁有时光穿梭机,能不能让他回去把这一段掐掉?哎?不对,这都三十年前的事了,他早就不记得了,怎么蓝曦臣还记得?
“晚吟哥哥亲了阿涣,就要娶阿涣的!”
哈?虽说最终我还是娶了你吧,但是,我并不是因为亲了你才娶你的,我是为了你的钱啊,大哥!噫?听起来好像怪怪的,感觉自己像一个骗钱又骗色的渣男啊!
这时,敲门声响起。
“宗主,是我,我来伺候您和泽芜君梳洗了。”江言在门外唤道。
“进来吧。”
江言进来,看见泽芜君搂着自家宗主的脖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骇得差点儿把端来的水打翻。我去!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劲爆的吗?
“起来洗漱去吧。”江澄对蓝曦臣说道。
“我不,我要晚吟哥哥给洗!”蓝曦臣搂着江澄的脖子不肯放手。
江言看着自家宗主一脸无奈的神情,讪讪地笑着,“宗主,这是......就开始了?”
江澄没有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然呢?发个信号弹通知您一下?”
“嘿嘿嘿,不敢。”江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蓝曦臣死活要让江澄给他洗脸,江澄一面拧着毛巾一面腹诽,怎么今天的蓝涣更加粘人了啊?
“阿涣,今天你跟那个大哥哥玩好不好?”江澄指了指江言。
“不好。”蓝曦臣拒绝得很干脆。
江澄给蓝曦臣擦脸的动作一顿,然后用力地抹了一把,登时蓝曦臣白皙的脸蛋就被搓红。
“呜——晚吟哥哥好痛啊!”蓝曦臣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
“你不乖乖听话,我就给你丢出去!”
蓝曦臣嘴一撇,又作委屈状,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这可把江澄吓坏了。前几次蓝曦臣返老还童,虽然有些粘人,但是并不娇气,怎么今天这么爱哭?
“哎呀,你别哭了!我不丢你出去,行了吧?”
蓝曦臣止了哭声,抽抽嗒嗒地说:“要晚吟哥哥亲一口才好!”
“蓝曦臣,你不要得寸进——”
江澄的“尺”字还没说出来,侧脸就又被蓝曦臣亲了一下。江澄凌乱了,为什么啊?一早上被这个八岁的蓝曦臣轻薄了三次?江澄侧过脸瞅着笑得开心的蓝曦臣,感觉自己头顶仿佛在冒青烟。
“亲晚吟哥哥一口也是一样的!”
江言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按照他家宗主的说法,这二位应该是假道侣吧?可怎么落到他的眼里,却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呢?泽芜君不正常了还可以理解,可是他家宗主也太纵容了吧?这要是别人敢这样“叭叭”地亲他家宗主,那紫电指定要“啪啪”地甩在那人身上的。可你看,他家宗主的表情,震惊中带点呆萌,呆萌中带点羞怯,哪有半分恼怒的样子?如果非要说有,那也是恼羞成怒!所以说,这并不是一场没有感情的虚假联姻?江言摇了摇头,哎,宗主,我是您的心腹啊,您何苦连我也要隐瞒呢?
蓝曦臣牵着江澄的手在莲花坞内行走,望着四处张灯结彩、红绸遮笼,不禁疑惑。
“晚吟哥哥,莲花坞是有人娶亲吗?”
靠!这八岁的蓝曦臣怎么回事?一上来就问这么刁钻犀利的问题?江澄还在思考怎么回答,却已经有一个嘴欠的抢在了他前面。
“是呀,就是您嫁给我们宗主了呢!”江言笑得不知所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澄咬着后槽牙说道。
“啊?真的吗?我嫁给晚吟哥哥了吗?”蓝曦臣欢喜地扑到了江澄身上抱住了他,“太好了,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江澄摆着一张冷漠脸腹诽道,您可拉倒吧!明明就不乐意嫁给我,还说什么如愿以偿,小小年纪都学会撒谎了?
江澄嫌弃地把蓝曦臣从身上扒下来,然后就把人拖去了偏厅吃早饭。
“晚吟哥哥,阿涣要喂!”
“自己吃。”
“不嘛!人家要晚吟哥哥喂!”
“你自己没长手吗?”
“可是,我是晚吟哥哥的媳妇儿了呀!”
“所以呢?”
“所以要晚吟哥哥喂!”
大哥,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江澄舀了一口粥,不耐烦地塞进了蓝曦臣的嘴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可消停会儿吧!”
蓝曦臣心满意足地把粥咽了,然后就又趁江澄不注意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残留的粥渍粘在了江澄的脸上。
“蓝曦臣,你不要欺人太甚!”
“晚吟哥哥不要生阿涣的气嘛!”
在一旁侍候的两名女弟子见状,连忙把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哎哎哎,你看,咱们宗主和泽芜君多恩爱啊!”
“就是就是,'晚吟哥哥',天呐,也太甜了吧!”
“啊啊啊,宗主真的在喂泽芜君吃饭啊!咱们宗主也可以这么温柔的吗?”
“快掐我一下,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不是错觉,是真的!这简直就是前两天大火的那本《三毒圣手和他的小娇妻》的现实版啊!”
“呜呜呜,磕到真的了!妈妈,女儿我死而无憾了!”
“咳咳!”江言严肃地咳了两声,示意两位师妹注意一点。
“呀!大师兄!”
“小点声!被宗主听到了,这个月的脂粉钱还要不要了!”
“是是是......”
“那个......你们刚刚说的那本......什么?”
“《三毒圣手和他的小娇妻》?”
“嗯,对,借我看看!”
“不是吧,大师兄,你可以自由出入泽芝堂,能磕到真的,还看这假的同人本子做甚!”
“我看了本子,再对照一下现实,我不就能知道本子上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也是。”其中一名师妹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偷偷摸摸递给她们的大师兄。
江言不动声色地把本子收起来,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哎,我问你们,这里面......带不带颜色?”
二位师妹:......
这还是我们那位成熟稳重、宠辱不惊、万事随缘的大师兄吗?怎么还带头搞起颜色来了?您朝我们借本子,就是要看***吧!
吃完早饭,江澄就一头扎进了水芸斋,霹雳吧啦地打着他的金算盘。他要赶紧算一下蓝曦臣到底带来了多少资产,留下几个他感兴趣的商铺,其余的赶紧做出报价,趁早卖出去!到时候就算蓝家要反悔,也找不到他的头上了,让他们直接去和下家谈!
“晚吟哥哥。”蓝曦臣杵着脑袋,伏在江澄的案上。
“一边儿玩去!”
蓝曦臣瞅了瞅一旁的玩具,有些不满,“九连环和鲁班锁都已经被阿涣解开了……”
“啊?”江澄没有抬头,手里的算盘打得依旧响亮,敷衍道:“那就多解两遍!”
蓝曦臣气鼓鼓地走到一边,又捡起九连环来,故意弄得叮当作响。江澄听得心烦,眉头一皱,怒喝道:“小祖宗,你安静会儿!”
“晚吟哥哥不陪我玩,那我去找妃妃、茉莉和小爱去玩!”
江澄怔住了,这三个名字,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听到了......
江澄低垂着眼眸,叹了口气说道:“妃妃、茉莉和小爱......早就不在了......”
“它们去哪里了?”
“被......被送走了……”江澄眉头紧锁,似乎不愿意回忆起这件事情。
“为什么被送走了?它们不在了,谁来陪晚吟哥哥?”
江澄勉强扯了扯嘴角,“还好,后来有一个小伙伴陪我......”
蓝曦臣眨了眨眼睛,“那他现在去哪了?”
江澄抬起眼睛,静静地与蓝曦臣对视。
“他去......陪你弟弟了……”
蓝曦臣愣了愣,旋即又灿烂地笑了,“没关系,以后阿涣陪着晚吟哥哥!”蓝曦臣叉开话题,“就是好可惜啊,妃妃、茉莉、小爱都好可爱,我回到云深不知处跟叔父说也想养一只小狗,结果却被叔父训斥,还被罚抄写家规……”
江澄的眉结更深,“为何?”
“因为云深不知处不可以养小动物啊……”
“这也太偏心了吧!明明你弟弟还养了那么一大群兔子呢!”
蓝曦臣有点垂头丧气,“大概是因为我将来要做宗主,所以对我格外严格吧……上次也是这样,明明阿湛也玩了蹴鞠,却只惩罚了我一个人......”
“蹴鞠也不让玩?”
蓝曦臣点了点头。
江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都什么破家规!”
“什么?”
“没什么。那你们的家规能不能改?”
“宗主的话,应该可以吧。”
所以,你当了宗主之后,就是又往石壁上多加了一千条是吗?真是闲得蛋疼!
“那宗主夫人呢?”
“也可以改呀,宗主和宗主夫人都是一体的,蓝家上下亦听宗主夫人差遣。”
“哼哼!”江澄阴恻恻地笑着,心道,看到时候老子不把你们这些破规矩都给改了!假正经!
“你这么想要狗,那就送你一条,江言!”
江言进屋听候差遣,“宗主。”
“去承欢舍把桂花糕抱来。”
“啊?”江言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啊什么啊?去呀!”
“不是,宗主,您不是说,魏无羡与狗不得入莲花坞吗?那木牌现在还在咱家大门口挂着呢!”
江澄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嗯,确实......”
“所以?”江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狗划了,只留'魏无羡不得入莲花坞'就好。”
江言:......
行吧,您是宗主,您最大,您说咋就咋!
开玩笑!当初不让莲花坞养狗是为了魏无羡,如今魏无羡是谁?不过是他叛出师门的前任师兄罢了,哪有他现任的小娇妻来得重要?小娇妻想养狗?安排!立马安排!我三毒圣手江晚吟就是这么任性!
江言把桂花糕给蓝曦臣抱来,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小狗,背上夹杂了几点黄色的毛发,看起来就像一块雪白的糕点上撒上了桂花,所以江澄给它起名叫桂花糕。一看桂花糕这圆滚滚的身材就知道它被养得极好,一见江澄就撒丫子朝他奔来,十分欢喜,可见江澄应是极疼他的。蓝曦臣抱着桂花糕就出去玩了,江澄终于得了清净,可以安心算账了。
待江澄清算好账目,又联系好了买家的时候,已经金乌西坠了,他这才想起来,已经快一天没看见蓝曦臣那个小祖宗了。
“江言。”
“宗主有何吩咐?”
“蓝曦臣呢?”
“在花园里和桂花糕玩呢!”
江澄闻言往花园走去,却四处寻不到他,后来又有弟子来报,说泽芜君在拆家,正拿着朔月劈砍红衣馆的大门。江澄连忙赶去,只见红衣馆的大门已经被蓝曦臣炸开,好好的院落被他搞得一片狼藉。
“蓝曦臣,你在干嘛?”
蓝曦臣好像没有听到,依旧拿着朔月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啊!我的西府海棠!支养了好几年才活,就被你这挨千刀的给砍了!啊!从西洋淘回来的剪秋罗!啊!好不容易才寻到的鬼兰!老天呐,我江晚吟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何要娶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小娇妻?
“蓝曦臣,你欺人太甚!”江澄箭步上前,揽过蓝曦臣的腰就把人打横抱在怀里,扬起右手朝蓝曦臣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三下。
周围的弟子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女弟子们更是暗自雀跃。
“啊!我看到了什么?宗主......在打泽芜君的......屁股?”
“呜呜呜——同人文诚不欺我!”
“啊啊啊啊啊啊——宗主,不要怜香惜玉,打,狠狠地打!”
“我说,你们都些什么奇怪的癖好!”江言一脸鄙夷,“打屁股什么的,是什么奇怪的普累?”
“哎呀!师兄你不懂,这叫情趣!情趣!”
“就是就是!活该师兄你至今还是单身!钢铁直男!”
江言一脸无语。拜托,我还没吐槽你们腐女嫁不出去好吗!
“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神仙爱情的两个主角眼下却不怎么神仙。蓝曦臣在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晚吟哥哥打阿涣,晚吟哥哥不喜欢阿涣了......阿涣不要活了......”
噫,你个心机屌,还给老子整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子怕你不成?蓝曦臣的哭声石破天惊、震耳欲聋,别说,还真有点怕了……
女弟子江甲上前,小心翼翼地跟江澄说道:“宗主,快哄哄泽芜君吧,这他要是把十里八乡的邻居都哭来,人家还不得说咱们莲花坞成婚第一天就虐待新媳妇儿!传出去对咱影响多不好啊!”
“怎么哄?你会哄孩子吗?”
江甲被噎住了。宗主,小女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额,不是......不好意思,串场了......
“宗主,弟子年方二八,尚未婚配,哪知道怎么哄孩子呀?”
“那......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女弟子江乙也上前支招,“宗主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不都是您哄大的吗?”
江澄翻了个三白眼,腹诽道,拜托,青天白日的,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呢!如果没记错,您是去年才被父母送来莲花坞的吧?怎么就是我哄大的了?您这么往我脸上贴金,您爸妈知道吗?
“宗主,您去抱抱泽芜君......”
江澄走到蓝曦臣身边,把人揽进怀里,疑惑地瞅着他的两名女弟子。“这样?”
两名女弟子疯狂地点头。
“然后,您拍拍他的后背。”
江澄依言做了。
“再亲亲泽芜君的鬓角......”
江澄:?
这是什么操作?老子是这样把你们哄大的吗?老子只有哄金凌的时候才亲过他的小脸蛋儿,可他五岁之后就再也没亲过了,你们一群小时候,老子可一个都没亲过啊!
江澄还在冲两位女弟子怒目而视,蓝曦臣就又亲了江澄的侧脸一口,鼻涕眼泪都蹭到了江澄的脸上,可是江澄都来不及嫌弃,就呆住了,然后在心里怒号,神他妈的光风霁月泽芜君,这分明就是登徒子、采花贼!今天都占了他几次便宜了?他堂堂三毒圣手,竟然被一个八岁的小孩几次轻薄,说出去可别笑掉人家的大牙!怎么回事,怎么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卧槽,这是,心动了?!
江澄连忙推开蓝曦臣,一脸惊恐地瞅着他。蓝曦臣被推开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扁了扁嘴,又要嚎啕大哭,却被江澄及时制止。
“先别哭!晚吟哥哥给阿涣做好吃的怎么样?”
蓝曦臣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你想吃什么?”
蓝曦臣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粲然一笑,“桂花糕!”
桂花糕坐在地上仰着脑袋望着蓝曦臣,狗脸懵逼。
桂花糕:汪?(狗语十级学者翻译:老子拿你当爸爸,你却拿我当点心?)
“不是你,不是你!是真正的桂花糕!”蓝曦臣在桂花糕咬人之前赶紧解释道。
“好吧。”江澄迤迤然向厨房走去,蓝曦臣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后面。江澄站在案板前揉面,蓝曦臣就站在他身后环着他的腰,还把头搁在他的肩窝里,弟子们则躲在厨房外面狂啃狗粮。
“哎呀,你松手,你这样我怎么做!”
“不嘛,晚吟哥哥的腰细又柔软,阿涣喜欢搂着!”
“你——”江澄侧过头来刚想骂那个无赖几句,可是看到那双笑得弯弯的美目他又骂不出口了。从前正常的蓝曦臣也总笑,可是他却觉得蓝曦臣的笑好虚伪,明明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想笑的吧,却还非要扯出个笑容,难看死了!可是现在的蓝曦臣,他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喜悦,甚至连他也受到了这笑容的感染,觉得很开心,很温暖。
“随便你!”江澄在脸红得彻底之前,赶紧低下头,继续做桂花糕。江澄把热气腾腾的松糕取出,趁着热赶紧把干桂花撒在松糕上面,一时间桂花的味道飘香十里,就连厨房外的几名弟子也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江澄掰下一块递到蓝曦臣的面前,蓝曦臣的脑袋还搁在江澄的颈窝处,微微向前一伸,就把那块桂花糕叼走了。
“好吃吗?”江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此刻有多温柔。
蓝曦臣拼命地点头,“好吃!”
蓝曦臣松开了环在江澄腰上的右臂,也掰了一块桂花糕递到了江澄面前,“晚吟哥哥也吃!”
江澄笑了,刚张开嘴要去咬那块松糕,蓝曦臣却抢先一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得意地朝他扬扬眉毛。
“你——”江澄刚要破口大骂,可还没等发作就被蓝曦臣捏住下巴,他把自己叼着的那块桂花糕凑到了他的嘴边,还眨眨眼示意他接过。两人离得近极了,江澄甚至可以数清楚蓝曦臣的睫毛,也可以听到彼此即将失控的心跳。江澄红着脸,把蓝曦臣嘴里的桂花糕叼过来,慢慢地咀嚼着。虽然两人的嘴皮子刚刚并没有碰到,可是唇齿间的桂花糕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江澄,这是从蓝曦臣嘴里接过来的,这上面还残留着蓝曦臣的味道!
苍天呐!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蓝曦臣八岁的时候就这么会撩拨人了?他到底是吃什么玩意儿长大的啊!
“天呐天呐天呐!你看见了吗?”
“啊啊啊啊,我的手快被你捏烂了,你松开!我没瞎!”
“宗主也太宠泽芜君了吧!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宗主还会做饭!”
“宗主从来不下厨房,今日却为泽芜君洗手作羹汤,还喂泽芜君吃桂花糕!绝世好男人啊!”
“啊啊啊啊——泽芜君用嘴喂宗主了!天呐,我要被甜死了!师妹,我要是死了,就在我的墓碑上刻'曦澄是真的'!”
“哎?师姐,咱们不是站澄曦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神仙爱情啊!”
“也是,也不知道这样的天赐良缘能不能降临到我身上!”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宗主和泽芜君会不会玩桂花糕普累?”
“咳咳!”江言清了清嗓子,“二位师妹克制一点......请问,什么是......桂花糕......普累?”
江甲:“师兄你自己看嘛!”
“《三毒圣手和他的小娇妻》里有?”
“噫?好像不是这一本,是在《曦澄二三事》里!”江乙连忙从袖间又掏出一本小册子,悄咪咪地递给了江言,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师兄的手,“番外,贼香!”
“咳咳——好,一定好好拜读!”
江澄和蓝曦臣是在泽芝堂用的晚膳,江言晚间去泽芝堂收拾的时候,两人都在床上,蓝曦臣枕在江澄的腿上,江澄正在给他念话本故事。江言偷偷瞄了好几眼,愈发觉得,这俩人根本就不是假道侣,这般登对,如此般配,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宗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让你联系那几个商户,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明天他们都有空来莲花坞与宗主面谈。”
“嗯,那就好,下去吧……”
江言退出泽芝堂后又迷惑了,如果宗主和泽芜君是真的,为啥还要处心积虑卖掉泽芜君的嫁妆?
“哎,我问你们,”江言拽过来江甲和江乙,低声问道:“你们觉得,宗主和泽芜君是不是假道侣?”
江甲:“不是吧,师兄,你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刚刚我和师妹都开始探讨宗主和泽芜君的孩子去哪儿念书了!”
江乙:“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如果这还不是真的,那你去给我找找真爱!”
“也是!”
【曦澄】柒个我(三)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由于本人过于惫懒,所以这篇文里的神医依旧是顾风(现成的人设和名字不用白不用😂),莲花坞的布局和《晚雨晨曦》中的一样,江澄的寝殿叫泽芝堂(真的懒得再去起新名字,原来起的我自己都挺满意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
“晚吟哥哥,最后梁山伯和祝英台在一起了吗?”蓝曦臣的头枕着江澄的腿,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由于本人过于惫懒,所以这篇文里的神医依旧是顾风(现成的人设和名字不用白不用😂),莲花坞的布局和《晚雨晨曦》中的一样,江澄的寝殿叫泽芝堂(真的懒得再去起新名字,原来起的我自己都挺满意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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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哥哥,最后梁山伯和祝英台在一起了吗?”蓝曦臣的头枕着江澄的腿,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额......他们俩化蝶双飞,也算在一起了吧……”虽然江澄觉得这对苦命鸳鸯就是死了,死透透的了,可鉴于此时蓝曦臣的心智才八岁,还是给他保留一点美好的幻想吧……
蓝曦臣张开手臂,搂住江澄的腰,把脸埋在江澄的怀里,说道:“阿涣也要和晚吟哥哥在一起!”
江澄苦笑两声,“现在不就在一起呢吗!”
“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江澄愣住了。曾经有一个人也说过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后来他食言了......
“别对我说永远永远,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江澄一边唱一边嘲讽地笑着,低头一看蓝曦臣已经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了。
“晚吟哥哥,阿涣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蓝曦臣喃喃低语,然后用脸蹭了蹭江澄,便面含微笑地睡过去了。
江澄老脸一红,忙把蓝曦臣安置好,望着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情不自禁地摸了一把,噫,手感真好!
“小祖宗,你可算睡着了,七日后再见啦!”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蓝曦臣那厮亲得太多,夜里江澄竟然做起了春梦,梦见蓝曦臣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脸颊微红、媚眼如丝地跨坐在他身上。他唤他“晚吟哥哥”,还替他安抚小晚吟!江澄想把人推开,可是命根子被人攥在手里,身子也软得厉害,根本推不开。心智只有八岁的蓝曦臣手法尚显青涩,可江澄依旧爽利不已,释放过后,只觉周身舒爽,打算翻个身再继续睡。
突然,江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身下怎么热乎乎的?好像有谁真的攥着他的命根子?卧槽?
江澄猛然睁眼,坐起身来,只见蓝曦臣跪在他的榻边,正专心致志、满脸通红地摸他的小晚吟!还踏马的褪了他的裤子?
“你......你你你你……”
蓝曦臣抬起头来,“宗主大人?”
江澄气得差点儿过去,好不容易顺好气儿,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蓝曦臣,你在干嘛?”
蓝曦臣低眉顺眼地看着江澄,表情有些羞涩,有些茫然,有些不情愿,他幽幽开口,道:“我看宗主大人起了欲望,所以替您疏解呀……”
“你才有欲望!你全家都有欲望!老子没有!没有!”
蓝曦臣收回了手,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可是,宗主大人,您出的还挺多的......”
江澄:......
苍天呐!这货是谁?前几次这个人格的蓝曦臣也不是这样的呀!
话说,蓝曦臣的第二个人格其实并不算令人头疼,他对所有人都谦卑恭顺,哦,魏无羡除外,不知道为啥,蓝曦臣分裂出来的每一个人格都对魏无羡怀有莫名的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澄的情绪传染给他了……
蓝曦臣的第二个人格被江澄称为“人民的公仆”,因为这个人格简直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发挥到了极致,不管看见什么活计,都会大喊一声“放着我来”,不计报酬,不计得失,一心只让周围人满意。可是,今天怎么成这样了?
江澄额头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滚——”
江言端着脸盆站在门外静候,却突然被他宗主这一嗓子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脸盆差点儿就打翻在地。以他的经验来看,未免无辜受累,此时还是先溜为妙。于是他把脸盆放在门口,就着急忙慌地逃走了。
“哎哎哎——过来!过来!”江言招呼他的两位师妹,和她们低着头悄声说道:“宗主和泽芜君好像吵架了,今天都机灵点儿!”
“啊?昨天还浓情蜜意的,今早就吵架?”江甲深表怀疑。
“该不会是......房事不顺吧……”江乙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呀!你们的意思是宗主他老人家不行是吗?江言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我说,你们腐女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儿正常的东西?”江言一脸鄙夷。
“怎么就不正常了?宗主和泽芜君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种事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就是!师妹你说,咱们要不要送宗主两本男风春宫图?”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敢......”
这时,江甲和江乙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们的大师兄。
“看我干嘛?我腿也没长结实呢!”
江澄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期间蓝曦臣几次想上手帮忙都被江澄狠狠拂开。
“宗主大人可是嫌涣伺候得不好吗?”蓝曦臣低着头,咬着嘴唇,手指也不安地绞在一起。
“老子有手有脚,不用你伺候!”江澄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蓝曦臣。
蓝曦臣充满怨念地看着江澄,“我知道,我们蓝家欠了江家好多钱,我被我叔父送来抵债,被您嫌恶也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取悦您是我的职责,我会尽力做好,令您开心,争取早日还清债务早日回姑苏,您也不必再为看见我而烦心了。”
“嗯?”江澄束发的动作顿住了,一脸疑惑地看着铜镜中自己身后的那人。
还债?这又是什么设定?蓝家欠他钱了吗?好像还真欠了,当初在大梵山,蓝忘机一言不合就毁了他四百多张缚仙网,那会儿蓝忘机说日后会还,可那厮也只是打打嘴炮罢了,后来再见他压根儿就没再提这事!他虽然来气,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四百张缚仙网落到寻常世家怕是会不堪其负,可对于江家来说还不算个钱!为这事儿,蓝曦臣还耿耿于怀上了?可是,他来抵债又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走了过来,接过江澄手里的梳子替他梳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淡定地说道:“出嫁之前,叔父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把您伺候好,竭尽全力让您舒心。”
(蓝启仁: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说“你一定要和江宗主好好相处”。毕竟万一日久生情了呢,江澄总不能真的把他们蓝家的半数家财都占去了吧!哎,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江澄捏着下巴,考虑了片刻,觉得这似乎也不错,堂堂蓝家宗主给他鞍前马后,尽心尽力,说出去好像倍儿有面儿啊!
“嗯……蓝曦臣啊,你就留在我身边安心做事,能抵多少债就看你的表现了!只是......刚刚的那种事不要再做了......”江澄的耳尖有些泛红,这要是过几天正常的蓝曦臣回来,想起自己曾给他干过这种事,他俩人岂不是要尴尬死?
“可是......与您欢好也是涣的职责呀……”
“咳——”江澄差点儿吐血,神特么欢好,谁要跟你欢好,老子喜欢女人!女人!
“男子与男子不能欢好!”江澄咬着牙说道。
“为什么?”蓝曦臣迷惑不解。
“因为......因为有违阴阳之道!嗯,对,就是这样!”江澄自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蓝曦臣却冷下了脸,神情无比哀伤,“宗主大人是不是嫌弃涣是个男人了?”
江澄:......
是呀!就是嫌弃你是个男人了!长这么好看,嫁妆又这么丰厚,要是个女人简直太完美了!
“别想了!我们蓝家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出卖女儿的!”
江澄抚了抚额。我倒是也没想过要娶你们蓝家的女儿抵债!
“所以,你们蓝家不出卖女儿,就出卖宗主?”江澄戏谑地说道。
蓝曦臣垂下眼眸,厚实的睫毛轻轻颤动,宛若受了伤的蝴蝶翅膀。“我是宗主,为蓝家做什么都是应该......”
江澄在心里给蓝曦臣连连拱手作揖,为了家族可以出卖自己,饶是本宗主也服了服了!
可是当江澄回过头看到蓝曦臣隐忍悲伤的神情,又不禁心头一震。他记得顾风说过,其他六个人格其实也是蓝曦臣的潜在人格,只不过平时隐藏得很好,不容易显露出来。正如昨日那个孩童的人格,应该是蓝曦臣一直都记得八岁那年与他那场酣畅淋漓的蹴鞠。看样子,为家族献身,蓝曦臣也是想过的......
为什么堂堂泽芜君会生出一个这样卑微的人格,江澄以前从未想过,可是今天,江澄却不由得多想一想!他阖上眼回想往日的蓝曦臣,那人见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和善可亲的模样,没怎么见过他动怒,好像天生没有脾气,不得不说,和他在一起会感觉很舒服。可是,这世上有人天生没有脾气吗?只怕是那人为了旁人的舒服而自己磨去了自己的棱角,他在意所有人的感受,却唯独忽视了自己的感受……
蓦地,江澄的心似被揪了一下,又酸又痛。他为什么会心疼?蓝曦臣又不是他的谁,他为什么会心疼?难道他......真的把蓝曦臣当成了儿子?
江澄惊恐万状,赶紧收敛心神,慌张地呼喊道:“这个江言怎么回事?这么半天水还没打来!”
“我去看看!”蓝曦臣连忙应道,要去开门寻人,一开门发现水盆搁在门口,人却没有踪影,“唔......在这!”
蓝曦臣伺候江澄洗脸,这回江澄倒是没太排斥。“这江言怎么这么惫懒?我去找他再打一盆水来!”
“宗主大人......不用了......”蓝曦臣脸颊泛起薄红,“我用宗主大人的水洗就好......”
江澄:?
“这水......有宗主大人的味道……”
江澄的脸登时变得通红。蓝曦臣又在撩拨他?不,这简直是赤裸裸地勾引!哪有儿子勾引老子的?不正经,太不正经了!刚刚才被蓝曦臣疏解过的欲望竟然又有隐隐抬头的迹象!
江甲:“师妹,你觉得咱们宗主和泽芜君吵架了吗?”
江乙扁扁嘴道:“不见起,你看泽芜君把宗主伺候得多好,像吵架的样子吗?”
“是不太像,可是,确实感觉和昨天不太对劲,好像泽芜君跟宗主客气了许多……”
“啧......还真是......可是,师姐你看,宗主头上戴的发簪是泽芜君的,说明俩人感情还好着呢!”
“师妹,你还真是显微镜女孩!”
“那是,早就学会在夹缝里扣糖了!”
在云深不知处呆了一个多月,积压了不少宗务,饶是工作狂魔江晚吟也不禁觉得头疼。
“喂,蓝曦臣,你过来帮帮我!”
蓝曦臣恭顺地立在一旁,低着头说道:“不,这是江家的内务,涣没资格过问。”
“别废话,我说有资格就有资格!好歹你现在也是我江家的主母了,别磨磨唧唧的!”
“宗主大人心善垂爱,但涣不能乱了规矩,涣知道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逾越。”
江澄气得要吐血,这蓝曦臣是故意跟他作对的吧?苍天呐,你能不能把之前那个时时刻刻大喊“放着我来”的人民公仆还给我?
“宗主!”江言迈入水芸斋向江澄禀告:“各大世家送来的贺礼均已入库,礼单宗主可要过目?”
“不看了。”江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抬起眼皮看见颔首低眉的蓝曦臣,又道:“那个......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
“如何特别?”
“就是不俗的......高雅的......”江澄偷偷瞄了一眼蓝曦臣。
“比如?”江言还没有抓住重点。
江澄无语了,他怎么收了一个这么笨的徒弟!
“比如......箫啊琴啊什么的......”
“哦——”江言才纳过闷儿来,“有有有!柳宗主送来一张传世名琴——雪夜钟!”
蓝曦臣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虽不明显,但被江澄捕捉到了。江澄强忍笑意,道:“拿过来,让泽芜君给掌掌眼!”
“是。”
不多一会儿,江言把雪夜钟拿来,放到了蓝曦臣面前。
蓝曦臣试了试音,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好琴!”
江澄勾了勾嘴角,“既然泽芜君喜欢,那便送你了!”
蓝曦臣一听先是一惊,然后是欢喜,可转瞬又失落了下去,“我猜......忘机应该也是喜欢的......”
江澄:?
“你什么意思?老子送你的东西,你要送给蓝忘机?”
蓝曦臣唯唯诺诺地说道:“忘机修琴,好的琴该给他用......”
“蓝曦臣,你是脑子有毛病吗?自己的东西还往外推?你是不是觉得你特别高风亮节、大公无私?可老子觉得你就是个傻/逼!”江澄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就把雪夜钟给砸了,“老子的东西,就是砸了也不给蓝忘机!”说完,江澄就气呼呼地走了,留下蓝曦臣怔忪地立在原地。
江言吓得胆战心惊,讪讪笑道:“泽芜君您别见怪,我们宗主就这脾气,弟子去看看他哈......”
江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反正瞧见蓝曦臣那一副自以为是的烂好人模样就莫名火大!
江澄在校场督导弟子练功,大半晌过去也不见蓝曦臣乖觉地跟来,江澄不免心中更气。过了良久,江甲来报说泽芜君要收拾东西回姑苏。
嘿?这蓝曦臣还委屈上了?回姑苏?回啊!老子才不稀罕你呢!
“不用管他!”
“啊?宗主,真让泽芜君走啊?”
“腿长他身上,我还能给他砍了不成?”
“可是,泽芜君嫁过来还没有三天就打包回娘家,这事咱们家脸上也挂不住啊!”
“哼,蓝曦臣都不嫌丢人,你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江甲闭上了嘴,她不能告诉她的宗主,她操的是一颗西皮心!这要是泽芜君真的回娘家了,《江宗主的天价逃妻》岂不就成了现实?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宗主,您要慎重啊!
这时,江言也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对江澄低声说道:“宗主,要是泽芜君回了娘家,蓝家要和咱们退婚,那嫁妆也有可能会被要回去......”
江澄一听,连忙捂住心口。不行,和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江言,买家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再有一个时辰他们就会到莲花坞赴宴了!”
“好!”江澄目光沉炽,迈着坚定的步伐向泽芝堂走去,一进门,果然看见蓝曦臣在收拾他的小包袱。
“你真要走?”江澄皱着眉头说道。
“涣惹怒了宗主大人,宗主大人必不会再容留涣了。”
“谁......谁说要赶你走了?”
“宗主大人宅心仁厚,没有明说,但是这点自知之明涣还是有的。涣回去,叔父自然会再挑好的来伺候您,您不必担心。”蓝曦臣说着,眼睛里似乎泛起了泪花。
“我才不要别人!”
“什么?”蓝曦臣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江澄。
江澄面露尴尬,支支吾吾道:“你......也不算太差劲……凑合凑合倒也能过......”
蓝曦臣听了,又垂下了头,“算了,太委屈您了……”
“你......”江澄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你说,你要怎样才肯留下?”
蓝曦臣愣愣地看着江澄,“您别再生涣的气,涣就留下......”
江澄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不气了……”
蓝曦臣绽放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谢谢宗主大人!”
江澄望着蓝曦臣灿烂的笑容,不禁暗叹,这人果然还是笑的时候好看!
“我看看你都收拾了点什么东西!”江澄翻着蓝曦臣的小包袱,“嗯……换洗的衣物......噫?这是......”江澄翻到了一件紫色便服和一根紫玉发簪,皆是自己的衣物和饰物,“你拿我的衣服干什么?”
蓝曦臣羞涩地低下了头,唯唯诺诺道:“回到姑苏,涣若是想念宗主大人了,就看看大人的衣服和发簪......”
江澄听了,耳热心跳,不敢看向蓝曦臣,连忙去翻他另一个包袱,“这是什么?”江澄打开一看,原来是摔坏的雪夜钟,“都坏了,你还拿它作甚?”
蓝曦臣继续低头道:“这是宗主大人送给涣的,涣很珍惜......”
江澄心口有些有些泛酸,他幽幽道:“蓝曦臣,以后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直说,能满足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你不必委屈自己!”
蓝曦臣听了抬起头来,一双美目闪闪发光,染着喜色,“真的?”
“本宗主一向一言九鼎!”
“那......我喜欢宗主大人......”
“什么?”江澄仿佛被吓坏了。虽然昨天的蓝曦臣也说喜欢他,但那是小孩子的喜欢,当不得真!小孩子的喜欢很简单,好看的景色、好吃的食物、好玩的玩具,他都会喜欢,可是今天的蓝曦臣虽说和正常还有一点距离,但起码也算是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这“喜欢”两个字怎么还能轻易说出口?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配喜欢宗主大人......”蓝曦臣落寞地垂下眼睫,“大人放心,我......不会得寸进尺......”
江澄的心脏跳得很快,脑子也一片空白,他闹不清蓝曦臣说的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会是他想的那种喜欢吗?有......可能吗?
“宗主!”这时江言正好匆匆赶来,“宗主,姚老板、宋老板和钱老板已经到了。”
江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应道:“好,知道了!”
“今晚莲花坞设宴款待客人,就不和你一起吃了,一会儿我让人把晚膳给你送来。”说完,江澄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
“江宗主?”
“江宗主?”
几位老板面面相觑,今晚这位冷厉霸道的仙首频频失神,连唤几声都没听到,这是怎么回事?
“江宗主!”钱老板提高了声量,终于把神游状态的江澄叫了回来。
“哦,不好意思,吃菜,吃菜......”
几位老板瞅着空荡荡的餐桌,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们修仙之人都是望桌板止饿吗?
江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坐了半天也没上菜,连忙招呼江言传膳。都怪蓝曦臣,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心神不宁,害他出糗!
“嘿嘿嘿……江宗主,怎么不见泽芜君呀?”
“哦……他......生病了,休息呢……”
几位老板点了点头,“难怪江宗主总是魂不守舍,定是担心泽芜君吧……”
“啊......对......”
“江宗主和泽芜君果然感情深厚啊!”
“是是是——”几位老板应声附和。
“呵呵——”江澄干笑两声。
侍女端来菜馔,可随之进来的还有一位手抱琵琶、白衣飘飘的仙人。那仙人面若冠玉,风流标格,光风霁月,俊美无双,几位老板暗暗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泽芜君吧!
“你怎么来了?”江澄一见蓝曦臣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看见蓝曦臣怀抱琵琶又心生疑惑,这货又想干嘛?
“宗主大人宴请宾客,涣特来为您奏乐助兴。”
“哈?谁让你来助兴了?”
“若是涣弹的曲子令宾客们满意,宗主大人的生意就能谈成,这样涣便能多抵些债。”蓝曦臣良顺地说道。
几位老板相互递了个眼神。
钱老板:哎?怎么回事?不是说夫夫情深吗?
姚老板:看样子不是......泽芜君说是抵债!
宋老板:江宗主卖的都是姑苏蓝氏的产业,看样子真的是抵债!
姚老板:堂堂一宗之主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宋老板:泽芜君也太可怜了吧,传说三毒圣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呢!
钱老板:哎,果然豪门无真爱啊……
江澄翻着三白眼看着几位富商,拜托,你们的腹诽还敢不敢再大声一点?
“这没你的事儿,赶紧回去!”江澄连忙赶人。
“哎,江宗主,既然泽芜君有雅兴,就让我们一饱耳福也未尝不可呀!”几位老板善心大发,见到这么个玉人儿在江家抵债受苦都心生不忍,既然泽芜君说他弹琵琶能抵债抵得多一点,那就让他弹!
“那涣就献丑了……”蓝曦臣听言,便自顾自地坐下,翻手弹奏,一曲《塞上曲》悠扬响起,哀怨惆怅,凄楚缠绵,闻者无不伤心落泪。
钱老板: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宋老板:《塞上曲》表达的可是昭君北去胡地的思乡之情。
姚老板:看样子,泽芜君确实过得很苦,这才成婚几天,就开始想娘家了!
钱老板:果然豪门无真爱!
江澄额角冒出斜线三条。你们的腹诽能不能消停会儿?弹幕都已经快贴到脑门上了好吗!
“够了!”江澄铁青着脸拍桌怒喝:“别丢人显眼了,赶紧给我滚回去!”
蓝曦臣委屈地抿着嘴唇,眼里含泪,好不惹人怜!他低下头,歉疚地说道:“对不起,宗主大人,涣还是很笨,又惹您生气了……”蓝曦臣咬着嘴唇,落寞地离开了,几位老板望着脸色不善的江宗主大气都不敢出。
“江宗主......”
江澄捏着山根,脑海里全是刚刚蓝曦臣受伤失落的模样,搞得他心烦意乱,忐忑不安。他在这变卖那人的嫁妆,而那人还来要来给他们弹琴助兴,简直就是个被人卖了还帮人贩子数钱的蠢货!江澄一边鄙夷着,一边竟然生出些愧疚之情来,真是见了鬼了!
“不好意思,各位,商铺我不卖了,劳动各位走一趟真是太抱歉了,府内还有事,请原谅我不能多陪。”江澄起身抱拳,向众位富商致以歉意,并叫来了江言,“江言,你陪陪几位老板,务必让客人尽兴,然后再亲自送人回府。”
“是。”
几位老板连连点头,深表理解,然后又相互挤眉弄眼。
姚老板:看样子,江宗主对泽芜君也并非全然无情!
钱老板: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宋老板:话说,我前两天看的《百万宗主狠狠爱》就是这个套路!
姚老板:是吗是吗?快给我们讲讲!
钱老板: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江言:各位老板,你们的腹诽也太大声了吧!我都听到了!
宋老板:那就一起啊!
钱老板:对呀,人多热闹嘛!
江言:那我可以再叫两个我的师妹吗?
江甲、江乙:汪?
......
江澄回了泽芝堂,发现蓝曦臣又在收拾他的小包袱。
“你在干嘛?”
“收拾东西,回姑苏!”
“你又闹什么?”
“是我惹宗主大人生气了……”
江澄冲着蓝曦臣的后背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蓝曦臣转过身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江澄,“什么?”
“你都没给我弹过琵琶,却巴巴地跑去给几个外人弹,你存心要下我脸面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蓝曦臣一听,又慌张又委屈,眼眶又泛了红。
“长那么好看,还出去抛头露面,招蜂引蝶,你知不知道你谈琵琶的时候有多......”
有多迷人!
江澄见过蓝曦臣吹箫,却从没有见过蓝曦臣弹琵琶。他知道蓝曦臣俊美,也知道蓝曦臣有才,可是知道和亲眼看见是两码事,即使他已经和蓝曦臣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可今晚依旧被那人专心弹奏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
蓝曦臣无辜地望着江澄,不敢言语,却莫名让江澄更来气。
“你是我三毒圣手的道侣,不是抵押品,不是教坊乐伎,你只需要讨好我,取悦我,别的人你都不必在意!”江澄朝蓝曦臣咆哮道,把蓝曦臣吓得瑟瑟发抖。
“抖什么抖?我问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蓝曦臣捣蒜般地点头,“那......今晚您需要涣侍寝吗?”
“咳——”江澄捂住自己快要梗塞的心脏,一脸冷漠地说道:“不需要。”
我们的目标是:宠涣!
【曦澄】柒个我(五)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今天不走沙雕走温情了,给两人感情加加热!(一切都是为了后面开车🙈)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
江澄迷迷糊糊地醒来,浑身又酸又疼,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就把抱着他的蓝曦臣给惊醒了。蓝曦臣醒来一见自己赤裸着上身抱着江澄,登时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之事,只觉惊恐,生怕冒犯了江澄而令他震怒。蓝曦臣松开了江澄,然后如避蛇蝎般地跳出三尺远,俯身...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裂涣X鬼迷心窍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一波,谢谢!🙏
今天不走沙雕走温情了,给两人感情加加热!(一切都是为了后面开车🙈)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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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迷迷糊糊地醒来,浑身又酸又疼,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就把抱着他的蓝曦臣给惊醒了。蓝曦臣醒来一见自己赤裸着上身抱着江澄,登时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之事,只觉惊恐,生怕冒犯了江澄而令他震怒。蓝曦臣松开了江澄,然后如避蛇蝎般地跳出三尺远,俯身行礼,道:“江宗主,多有冒犯,请见谅。”
蓝曦臣一句“江宗主”立刻令江澄彻底清醒,不知为何,听见他这样生疏地唤自己,心中十分气闷,但人家彬彬有礼,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好挑拣的,毕竟,原本他和蓝曦臣也是陌路人不是!
江澄稳了稳心神,冷静地说道:“无妨,我们,回去吧……”
两人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后出去牵马,一直到回到莲花坞,两人都没有说话,不仅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搭伙回家的陌生人都比他们二人要亲近得多。
今日的蓝曦臣是自闭人格,话不多说倒也正常,只是陡然让早就习惯了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江澄来适应这个沉默寡言的蓝曦臣,一时间还真有些别扭,尤其是刚刚在山神庙里,蓝曦臣一醒来就跳出三尺远,见到他就仿佛见到鬼一样,不免还是让江澄有些受伤。
蓝曦臣一回莲花坞就一头扎进泽芝堂,江澄知道,他今日不爱见人,所以也没管,把江言叫来看着他,别让他自残,也别让他自杀,然后就离开了。
江澄沐浴更衣完毕就去了水云斋处理宗务,因为江言去了泽芝堂,所以今日是江甲在江澄身边伺候。
江甲见自家宗主脸色煞白,还总是咳个不停,心生不忍,道:“宗主,要不要传医师来看看?”
“没事,多大的毛病,看什么看!”江澄埋头于卷宗之间,不耐烦地说道。
“宗主,您知不知道有多少大毛病都是小毛病不重视积累起来的!您不能仗着自己年轻、修为深厚,就这样恣意妄为啊!”
江澄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你不是小女子年方二八吗?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嗦?”
“弟子这不也是关心您嘛?您还不识好人心!”
江甲冲江澄努了努嘴,心道,我还不是为了您和泽芜君的性福生活着想!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万一日后不行了怎么办?
“好了,别叽叽喳喳的了,吵得我更头疼,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江甲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出去。
“怎么?还有事?”
江甲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感觉宗主这次从云深不知处回来变了好多......”
“嗯?有吗?变得如何了?”
“嗯……好像温柔了些,也有耐心了些,笑容多了些......总之,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江澄一听,脸有些发烫,斥道:“废话那么多?”
江甲撇了撇嘴,腹诽道,不是您让我说的吗?
江甲退下后,江澄放下了笔沉思。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在照顾蓝曦臣,原来,不知不觉,蓝曦臣也对他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啊……仔细想想,他确实面对蓝曦臣的时候更有耐心了些,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蓝曦臣每个人格提出的各种有理的没理的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甚至连那厮亲他、抱他,他都没有甩出紫电,连江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因为愧疚吗?还是因为怜悯?亦或是因为......
蓦地,江澄想起昨晚在山神庙的一幕,他竟然晕头转向地问蓝曦臣“你会喜欢我吗”!还真是脑子烧糊涂了,问的什么奇怪问题?问问你们蓝家秘籍宝物藏哪了更靠谱些! 幸好蓝曦臣回答的是喜欢,这要是回答不喜欢,他岂不是糗大了!不过,想来蓝曦臣那人也不会说不喜欢,他一向为别人着想,总是顾及别人的心情和感受,所以一定不会说不喜欢的。嗯,对,蓝曦臣一定是怕拂他脸面故意这样说的!
可是......自打蓝曦臣嫁过来,他好像每天都会对他说“喜欢你”......也许,蓝曦臣是真的喜欢自己呢?毕竟自己风流倜傥、英俊帅气,远嫁云梦的小娇妻沦陷于自己的美貌与温柔之中也不无可能啊!
不不不不,江晚吟,你清醒一点!蓝曦臣脑子不正常了,你脑子也不正常了吗?现在蓝曦臣的其他人格说什么、做什么都当不得真,那都不是蓝曦臣的本意!蓝曦臣本人绝不会喜欢上男子,也绝不会做出那些不雅正之事!
不过,好像也不那么绝对......蓝忘机不是也断了袖?听说这玩意儿好像遗传啊……
那蓝曦臣也不会喜欢你的!他要是喜欢你,又怎会不乐意嫁来云梦?他只是生病了,这些人格的所作所为都不是蓝曦臣的本意,等他主人格回归那天,他一定会为亲你、抱你、说喜欢你而追悔道歉的!你别自作多情了!
江澄叹了口气。是啊,蓝曦臣只不过是生病了,还是脑子出了问题,可他竟然还把蓝曦臣的话当了真,真是可笑!等蓝曦臣主人格恢复那天,他一定会来道歉的,说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让自己千万别放在心上!一想到这,江澄的心口泛起酸来,虽然和蓝曦臣相处的一个多月成天鸡飞狗跳的,但也有趣得紧,自己暗淡了十几年的光阴一下子又有了色彩。等过一段时间,蓝曦臣的病好,他们俩就又要桥归桥路归路,依然是泽芜君和江宗主。可是,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希望蓝曦臣回云深不知处,他回去后,就不能骂他、揍他、取笑他了,平白少了很多乐趣!
哎,好烦!不想了,干活儿!
江澄想不明白自己对蓝曦臣到底是什么个想法,索性就不想了,又开始埋头工作,处理宗务。江宗主是不会被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牵绊的!
江澄一直呆在水云斋,直到下午江言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说泽芜君失踪了。
江澄大惊,“什么?怎么回事?”
“泽芜君说他饿了,想吃桂花糕,我就去厨房给他拿,可谁知拿回来的时候,泽芜君就不见了,整个莲花坞都找遍了,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的吗?”江澄急红了眼。
“弟子知错。”江言万分愧疚,“宗主,泽芜君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江澄怒目圆瞪,“闭上你的乌鸦嘴!蓝曦臣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说完,江澄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蓝曦臣之前自杀过,那是这个自闭人格出现的第一天,蓝曦臣企图从云深不知处的山崖上跳下,被江澄及时制止了,之后一直都有人看着他,他倒是没有再试图自杀过,今天,他该不会又要去死吧?
江澄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蓝曦臣,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莲花坞周边都已经找过了,没有人看见过蓝曦臣的踪影。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蓝曦臣依然杳无音讯,江澄又急又悔,早知道,今天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这蓝曦臣,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忧郁自闭的人格呢?
突然,江澄头脑里精光一闪,蓝曦臣为何自闭?
因为闭关闭出毛病了……
那为何闭关?
因为金光瑶!
对了,双尊墓!双尊墓葬在断背崖下面,蓝曦臣要自杀去陪他那两位结义兄弟,指定要从那处的悬崖跳下!江澄跳上三毒,立刻驱剑前往断背崖。
江澄到了断背崖,果然见到蓝曦臣坐在崖边望着夕阳,那背影好不苍凉。江澄赶忙从三毒上跳下,大喊一声:“蓝曦臣!”
蓝曦臣听见江澄的声音,身子颤了一颤,然后缓缓回过头来,就看见了江澄焦急的神情和泛红的杏眼。
“你不要动!”江澄大喝一声,蓝曦臣不动了,就静静地看着他。
“你不要动啊……你冷静一下……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蓝曦臣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所以想转过身来,可他刚一动,江澄又大喊大叫起来:“哎哎哎,你不要轻举妄动啊……我告诉你,这可是万丈悬崖,掉下去必死无疑!我,我跟你讲,你死就死了,我可不会当鳏夫的!你前脚死,我后脚就续弦!你,你的嫁妆我也不会退回去,你们蓝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还有,还有你儿子——”
蓝曦臣:?
“我会让桂花糕认别人当父亲!你讨厌谁,我就让它认谁!对,就认魏无羡!”
蓝曦臣:......
蓝曦臣一见江澄是误会了,连忙起身要去解释清楚,可他刚站起身来,江澄又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眼瞅着都快哭了。
江澄慌张极了,他一向只会骂人、损人,却不会安慰人、劝解人,他怕蓝曦臣真的想不开,他怕眼前人真的纵身一跃成为崖底鬼,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害怕过了,因为他在乎的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几了……是了,他在乎蓝曦臣,所以他害怕,怕得要命......
江澄无计可施,情急之下拔出三毒架在自己脖子上,义正言辞地冲蓝曦臣喊道:“蓝曦臣,你要死,那我就跟你一起死,生不能同衾,死则同穴,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蓝曦臣惊得瞳孔放大,忙要赶到江澄身边,可江澄一见蓝曦臣动弹就以为他要跳崖,于是真的把三毒贴了上去,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就划开了他白皙光滑的脖颈。“你不要跳啊,我真的死给你看!”
蓝曦臣一看江澄见了血,心疼不已,于是足尖一点,以迅雷之势飞身到江澄身边,一把夺下江澄的三毒,然后按住江澄的脑袋就要检查他的伤势,却被江澄紧紧搂住。
“你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什么非要跳崖!”江澄吓得哭出了声,捶了蓝曦臣好几拳,蓝曦臣吃痛,闷哼一声,却不敢有异议。
“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我了……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过得好好的,你一声不吭地就闯进了我的生命里,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然后又一声不吭地要挥挥衣袖离去,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江澄还在歇斯底里地哭喊,淌下来的眼泪把蓝曦臣肩膀的衣料都浸透了。蓝曦臣忽然想起观音庙的那晚,江澄也是如此哭得撕心裂肺,原来,自己也可以被江澄这般对待啊……魏无羡用了二十几年才做到的事情,他只用了一个月就做到了......
蓝曦臣缓缓地抚摸着江澄的后背,轻轻地唤了一句:“晚吟......”
江澄从蓝曦臣的肩头起来,用那双含着泪水的杏眸与他对望,哽咽地祈求道:“求求你,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我给你做桂花糕......我陪你喝酒,两斤高粱,一斤牛肉!我,我陪你去潭州,去佛山,去东瀛,去高句丽,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管你,求求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
江澄哭得痛彻心扉,令蓝曦臣好不心疼!蓝曦臣紧紧地抱住江澄,不停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晚吟,我不离开你,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我不会食言......”
江澄听了,似乎冷静了一点,止了哭声,望着蓝曦臣。
“你......你不死了?”
蓝曦臣苦笑了一下,“我没说我要死啊……”
“你,你不死来这干嘛?”江澄气得跳脚。
蓝曦臣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坠落山崖的斜阳。“看夕阳。”
江澄又捶了蓝曦臣一拳,“看夕阳莲花坞不能看呀!”
“我想起那年夕阳下和大哥、三弟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江澄:?
昨天的中二病还没过去?
“不自杀你坐在崖边一动不动装深沉!”江澄拧了蓝曦臣的胳膊一下。
“额......人设要求......”
江澄:......
最终江澄坐了下来,与蓝曦臣一起看斜阳晚霞,云卷云舒,直至暮色四合,夜幕低垂。
“蓝曦臣......”江澄还是担心,纵然蓝曦臣今天不自杀,难保他下次不会,所以还是得尽量开解他,打开他的心结。
“蓝曦臣,赤锋尊的死不能怪你,你也是被人利用,就不要太自责了.......”
蓝曦臣低垂着头,痛苦地皱着眉,眼睫簌簌地颤抖着,“是我识人不清,是我愚昧蠢笨,是我管教不善......如果我能早一点识出金光瑶的祸心,或许能就及时劝他向善,或许大哥、阿愫、阿松就不会死,或许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
江澄听了,轻笑一声,“天下憾事,往往都离不开感叹'如果'二字。我从前也常常会想,如果没有温家,那么我的父母就不会死;如果金子轩没有去穷奇道,那么我阿姐就还有夫君,金凌还有父亲;如果魏无羡没有魂飞魄散,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三毒圣手……如果......”江澄顿了顿,抬起头来望着蓝曦臣,“如果你刚刚说的那些'如果'全都实现,那么你我二人,也许就不会成亲,也许就不会......”
在乎......
两人怔怔地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中看尽彼此的一生,良久,江澄才移开视线,望向了夕阳坠落的远方,喃喃低语道:“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过去的事已经不可改写,我们能做的只有看向未来......”
“晚吟......”
江澄转过头来,朝蓝曦臣粲然一笑,“蓝曦臣,《拟挽歌辞》会吹吗?”
“会。”
“那好,你吹,我来唱,就当......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江澄的声音婉转又悲凉,和着蓝曦臣的箫声,却又有一种勘破世俗人情的高远旷达。一曲终了,天地重归宁静,耳边只有山间的鸟鸣和彼此的呼吸声。
蓝曦臣看着江澄,江澄看着蓝曦臣。相顾无言,唯有心跳怦然。
“天好黑啊……”蓝曦臣道。
江澄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幕,“今天的月光很弱,也没有星星......”
“有的......”蓝曦臣殷切地望着江澄,稍稍把身子凑近了一些,“晚吟的眼里,有星光......”
“铮——”江澄的心弦被拨动,发出悠扬的铮鸣,久久不能平复。
蓝曦臣就那样望着对面的人,那双盛着星光的眼是如此迷人,闪耀着异样的光彩,驱散了他的晦暗,照亮了他的人生。
五寸……
三寸……
一寸......
他与江澄越来越近,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江澄呵出来的气息,能够闻到江澄身上的莲香,甚至可以数清江澄的睫毛,看清江澄唇上的纹络,甚至,他只需稍稍再向前一点点,就能噙住那双看似凉薄实则温润的嘴唇。
江澄的心脏在狂跳。
太近了,他和蓝曦臣太近了!蓝曦臣想干什么?亲他吗?他们两个还没有嘴对嘴地接过吻,实际上,江澄没有跟任何人嘴对嘴接过吻!蓝曦臣要吻他吗?他该如何?闭上眼睛?还是屏住呼吸?
不行!不可以!蓝曦臣脑子坏掉了,他可没坏掉!蓝曦臣根本不喜欢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他过于依赖所导致的,不能当真!
蓝曦臣不喜欢我!蓝曦臣不喜欢我!
就在蓝曦臣的唇快要贴上来的一霎那,江澄猛地把人推开,然后慌慌张张地起身,心虚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说完,就自顾自地跳上三毒,飞回了莲花坞。
蓝曦臣和江澄平安归来,整个莲花坞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宗主离开之前发了滔天的怒火,保不齐真让他们的大师兄给泽芜君陪葬!
江澄又紧张又羞涩,回到莲花坞便径直扎进了泽芝堂,蓝曦臣跟了进来。江澄故意不提刚刚发生的一切,只聊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打着哈哈说明天给他做桂花糕,然后便洗漱睡觉去了。蓝曦臣望着江澄紧绷的后背,淡淡地笑了,他唤道:“晚吟,睡了吗?”
江澄闭着眼,没有回答他。
蓝曦臣知道,江澄在装睡,但也没有拆穿,只继续道:“晚吟,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做个问卷调查:
希望澄澄什么时候认清自己的内心?
蓝曦臣人妻人格出现的时候or两人make love的时候?请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答案!
【曦澄】柒个我(六)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卝裂涣X鬼迷心窍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次日清晨,江澄幽幽醒来,想起昨晚在断背崖发生的一切,在幽寂黑卝暗中,蓝曦臣竟然要吻他!念及此,江澄的心脏又开始不安地跳动。江澄往蓝曦臣的床望去,chuang卝上已经无人,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看样子蓝曦臣已经起床多时了。
江澄坐起身来,只觉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嗓子也紧得难受,看样子是风寒加重了......江澄掀开被子,要去倒杯茶,可...
沙雕原著向,脑洞来自《柒个我》
人格分卝裂涣X鬼迷心窍澄
全员ooc
有钱的不用捧钱场,没钱的给捧个人场,红心蓝手留言素质三连!
不废话了,以下正文!
——————————————————————次日清晨,江澄幽幽醒来,想起昨晚在断背崖发生的一切,在幽寂黑卝暗中,蓝曦臣竟然要吻他!念及此,江澄的心脏又开始不安地跳动。江澄往蓝曦臣的床望去,chuang卝上已经无人,被褥被叠得整整齐齐,看样子蓝曦臣已经起床多时了。
江澄坐起身来,只觉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嗓子也紧得难受,看样子是风寒加重了......江澄掀开被子,要去倒杯茶,可双脚刚刚着地,腿就软得不行,勉强扶住榻沿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这时,蓝曦臣进来,胳膊上绑着襻膊,手里端着早饭,一见江澄跪在榻边,慌忙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了江澄身边把人扶起。只见江澄脸红得厉害,眉毛痛苦地拧在一起,额沁冷汗,杏眼迷离。
“晚吟?你怎么了?”
“大概是前日淋了雨,昨天又吹了风,所以风寒加重了......”
蓝曦臣把江澄放回榻上,用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拧了热毛巾给江澄擦手擦脸,那双美卝目里写满了自责与歉疚。
“都是我不好,害晚吟淋雨吹风......”
“没事儿,不过是个风寒!”江澄为让蓝曦臣安心,故作轻卝松地说道,却打了一个喷嚏。
蓝曦臣又把被子给江澄拢了拢,然后便看见了他那管白卝皙颀长的脖颈上的剑痕,已经结痂,但依旧令蓝曦臣心疼不已。蓝曦臣用手指轻轻地抚卝摸,可江澄的脖子min卝感得很,登时便觉蓝曦臣的指头好似带电,给他电得阵阵酥卝麻。
“我不值得晚吟这样的......”蓝曦臣痛苦地说道。
江澄被蓝曦臣mo得不自在,忙把脖子缩了回去,目光闪烁,道:“别自作多卝情了,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你,谁真的要和你殉情了?再说,你我之间,哪有什么情可殉?”
蓝曦臣的表情僵硬了,旋即又恢复了自然,起身端来了一碗红米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先吃点儿东西吧,一会儿传医师来给晚吟瞧瞧。”
江澄刚要伸手接过那碗粥,可蓝曦臣却并没有递给他,而是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送到他的嘴边,这是要喂他?
江澄怔怔地张卝开嘴,望着蓝曦臣温柔的眉眼失神。今天的蓝曦臣是个贤妻良母,具体表现就是特别喜欢给他做吃食。一个多月前的泽芜君还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自从他人格分卝裂后,每当这个极其温柔体贴的性格出现时,他总会扎进厨房,研究各种江澄喜欢的美食。
“好吃吗?”蓝曦臣的双眼闪闪发亮。
江澄被蓝曦臣热切地目光盯得不自在,于是移开视线,别扭地道:“马马虎虎。”
蓝曦臣似乎有些受伤,惆怅地看了看手里的红米粥,叹了口气,“哎,看样子还是要多练习呀!”
江澄一见蓝曦臣那副受伤的模样,心莫名地揪了一下,竟生出些许不忍来。“咳咳,其实,倒也不难下咽......”
蓝曦臣笑容可掬,“不行,给晚吟吃的,必定得是最好的!”
蓝曦臣喂江澄吃了一碗粥,还想喂他吃几个蟹粉汤包,可江澄实在没有胃口,便作罢了。
江澄靠在软枕上,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再加上还未梳妆,披着头发,此刻竟没有半分往日里的凌厉冷峻,反而更像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可爱温顺极了。蓝曦臣给他捋了捋头发,冲他温柔一笑,然后就去给他请医师去了。
医师给江澄诊了脉,熬了药,处理了伤口,然后蓝曦臣一口一口地把苦药汁给江澄喂下。
“那个......蓝曦臣......其实我可以自己喝的......”
“晚吟不要逞强,你现在浑身酸卝软,手脚无力,还是我来喂你吧!”
不是啊!我要是自己喝,一口气就能把整碗药喝完,你这样一勺一勺喂,是想苦死我吗?
江澄望见蓝曦臣眼底的温柔,最终动了动嘴皮子,却也没说什么,乖觉地喝下每一勺汤药。
算了,苦就苦吧,被这样温柔体贴的蓝曦臣照顾,心底也是甜的。
江澄终于把药喝完,难耐地皱了皱眉,暗自腹诽今日这药怎么这么难喝!
蓝曦臣似乎看懂了他心中所想,端来水盂和清口茶伺候他漱口。原本江澄还有些扭卝捏,心想这些都是下人干的活儿,蓝曦臣也太屈尊降贵了!
蓝曦臣笑着说道:“晚吟不必不好意思,能照顾你,是我三生有幸。”
这蓝曦臣,该不会得了不照顾人会死病吧!江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也不再客气,乖乖地漱了口。江澄刚把水吐掉,嘴里便被蓝曦臣塞了一粒什么东西,甜甜的,是糖果!
江澄瞪了蓝曦臣一眼,不屑道:“泽芜君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蓝曦臣笑得更加灿烂,“不啊,涣把晚吟当作道侣哄!”
突然,江澄的心脏遭到甜卝蜜暴击,蓝曦臣的话简直比嘴里的糖还要甜!这个温柔可人的蓝曦臣简直太犯规了,那缱绻的目光,那柔卝软的微笑,那温情的话语,都太撩了,撩得他身卝体酥卝软,心口滚卝烫。
不不不,江晚吟你冷静一点,蓝曦臣说把你当作道侣,那就说明他心里并不认为你是他的道侣,所以不要自作多卝情,他只是习惯温柔而已!嗯,对,是这样!
自我洗卝脑完毕的江澄恢复了平静,然后淡定地对蓝曦臣说道:“蓝曦臣,你帮我梳妆。”
蓝曦臣长眉一蹙,“晚吟病得这样厉害,还要出门?”
江澄揉了揉太阳穴,“不出门,去水云斋处理宗务。”
蓝曦臣叹了口气,闷闷地说道:“晚吟这些年实在太辛苦了些,我只恨怎么没早一点到晚吟的身边为你分忧。”
江澄心头一暖,抿嘴笑了,“别说胡话了!你们蓝家还有一大堆事儿要你管,你还有闲情操心江家?”
蓝曦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有,一直都有......”但是你那般要强,根本不给任何人接近你的机会,我也不敢贸贸然地闯进你的生活。
蓝曦臣敛了眸子,微微笑道:“我去把卷宗拿来,如果晚吟不介意,我帮晚吟批,不懂的再问你,好不好?”
江澄哂笑一声,“前两天不是还说什么这不合规矩吗?今日又改口了?”
蓝曦臣贴过来蹭了蹭江澄的脸,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前两天惹晚吟不高兴了,等晚吟好了,想怎么处置涣都没问题!”
蓝曦臣呵出了热气喷洒在江澄的耳畔,惹得江澄一阵颤怵。明明蓝曦臣的话还算正常,可江澄竟然听出了一股狎/昵的意味!本来就四肢无力,又被这货撩得更加腿/软!
江澄窝在榻上,静静地看着蓝曦臣替他专心致志地处理宗务,好一幅佳人执卷,岁月静好的绝美画面。今日的蓝曦臣格外温柔,甚至比他往日正常的时候还要温柔,他的眼,他的笑,灿若朗星,温卝如卝春风,江澄觉得世间最美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了……这样温润如玉的人令江澄想起了他的姐姐,可是姐姐的温柔从来不只对他一个人施展,魏无羡会分走姐姐的大部分宠爱,而他则只是顺带脚的那个。可是蓝曦臣不是这样,只要这个温柔体贴的人格出现,那么他的眼里就只有他,连蓝忘机都分不走他半分的注意力。这个人格出现的第一天,蓝曦臣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整天,他什么都不会,不是切到手,就是烧了衣服,还差点儿把云深不知处的厨房给炸了,最终端出一盘烧得黑漆漆的酿豆腐,献宝似的捧到江澄面前,脸上灰儿画儿的,却洋溢着如同撕卝裂的朝卝阳般的笑容。当时江澄原本想好好嘲笑他一番,可是当他看到蓝曦臣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红痕时,他一句话说都不出口,心狠狠一悸,莫名地就热泪盈眶了。原来,他江晚吟,也是值得一个人这般用心对待的啊……
金凌到莲花坞的时候,发现他舅舅的两名女弟卝子正在廊下交头接耳,窃窃私卝语,凭借着宗主的敏锐嗅觉,金凌觉得,此二女定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于是敛了气息,悄咪卝咪地溜到二人身后。原来,她俩在看书,可是看什么书还至于这般偷偷摸卝摸的跟《石头记》男女主似的?
“嗳?”金凌趁二人不备,快速地把书夺来,冲二人挑了挑眉,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看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吧?”
“哎——金公子!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啊!”江甲娇嗔道。
“哼,该说你俩功夫不到家!等我一会儿就告诉我舅舅去!”
“别啊,金公子!让宗主知道,我们姐妹俩的腿就不保了!”江乙抱住金凌的大卝腿。
金凌低头一看书的封皮,眉头一皱,“《泽芜为轻》?什么意思?”
江甲:“意思就是,江澄为上,宗族次之,泽芜为轻。”
金凌一脸懵逼。“没懂。”
江乙翻了个白眼,咕哝道:“又一个直男!”
江甲道:“这是曦澄西皮的话本子,讲的是泽芜君宠溺咱们宗主的故事!”
江乙:“本来我们姐妹都是站澄曦的,可是前两天看了那本《三毒圣手,只做不爱》,被卝虐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我们俩才换换口味,改读曦澄甜宠文了,这还一本《这个宗主我宠了》,金公子感兴趣吗?”
“哦……”金凌恍然大悟。虽然他没怎么看过这类的话本,但是西皮他也是了解的。前两年他好奇,买了一本名叫《两个奶爸一个娃》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这个话本讲的是他舅舅和他小叔的西皮,但是他不是奔着他两人的绝美爱情去的,而是为了去里面找慰藉,因为,话本里的金凌被舅舅和小叔宠得简直不像话!也许,在外人看来他这个兰陵金氏的大少爷很是风光,但其实,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舅舅就不用说了,天天舞着紫电吓唬他,逼他修卝炼,本以为慈眉善目的小叔会跟他同一战壕,可谁知他小叔那浓眉大眼的家伙竟也叛卝变了革卝命!整天盯着他练剑、念书,还说下次他舅舅来检卝查要是不过关的话,他俩就得一起挨数落!金凌心道,您是宗主,我舅舅也是宗主,您干嘛那么怕他?可是当紫电滋啦滋啦地飞舞在空中时,金凌又非常识时务地觉得小叔的怕也不无道理!就这样,一个表面风光、实则苦逼的金家大少捧着那本《两个奶爸一个娃》,发出了“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慨。
“这东西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金凌嗤之以鼻。
江乙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谁说是假的?我是假的,曦澄都不可能是假的!”
江甲也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真的哦,听欢嫂说,今早泽芜君卯时不到就起床去了厨房给宗主熬粥、炖汤、蒸蟹粉汤包,宗主感染风寒,泽芜君就寸步不离地照顾,都不用大师卝兄进泽芝堂伺候了!”
江乙扬了扬下巴,挑衅地看着金凌,“不信?那金公子自己进泽芝堂去看啊!”
“去就去!”金凌瞪了她一眼,便转身往泽芝堂走去。
哼!他才不信呢!他问过景仪,舅舅和泽芜君为何突然成亲,景仪说是世家联姻。对嘛,这才靠谱!他舅舅那个钢铁直男,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可是,当金凌推开他舅舅房门时,他那坚如磐石的信念似乎动卝摇了。因为,他看见,泽芜君和舅舅手牵着手,额头抵着额头,双眼望着双眼,泽芜君笑得春风和煦,舅舅则羞得面若桃李。金凌都不知道,原来他舅舅也可以做出这种表情,含羞带怯,欲语还休,要不是江甲跟他说他舅舅生病了,他简直就要怀疑他舅舅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可是,从前舅舅即使生病也绝不会露卝出这种神情,在他印象中,除了观音庙那一次的歇斯底里,舅舅从未示过弱。原来,舅舅在泽芜君面前这么软萌的吗?简直就像个......像个毛卝茸卝茸的小奶猫!
金凌不请自来,把两人吓了一跳,江澄赶忙抽回了手,身卝子向后倾了倾,与蓝曦臣拉开了一段距离。
金凌满脸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蓝曦臣不甚在意,依旧温雅地笑着,“没有,我在试晚吟的体温,看看他还烧不烧。”
江澄白了他一眼,呵斥道:“愈发没有规矩,都不知道敲门吗?”
金凌撇了撇嘴,心道,我也不知道你们青卝天卝白卝日的在干这个呀!
“我早上炖了莲藕排骨汤,正好阿凌来了,一起尝尝吧。”蓝曦臣笑着起身,揉了揉金凌的小脑袋就出了房门。
“舅舅,你和泽芜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金凌一脸八卦地坐在了江澄旁边。
“什么怎么回事!”
“外面都说,你和泽芜君是真爱!”
“咳——”江澄被吓得呛了一下,“别瞎说,没有的事!就是......世家联姻......嗯,对!”
“真的吗?可是你们刚刚还......”
“蓝曦臣不是说了吗?他在试我的体温!”
“哦……”金凌闭了嘴,没再说什么。他作为一名钢铁小直男卝根本不存在什么腐眼看人基的问题,但是他也察觉到泽芜君看他舅舅时的眼神有多深炙缠卝绵,他们二人的关系,绝对不是世家联姻那么简单!
“蓝曦臣这个人对谁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千万别会错意!”
江澄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金凌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本来蓝曦臣就是这样的啊,对谁都好,对谁都温柔,他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现在留恋这短暂的温存,待梦醒之后,所有的温暖都烟消云散时,体会过暖春的他还能不能再去经受寒冬就未可知了......蓝曦臣脑子不清卝醒,他得清卝醒,蓝曦臣沦陷于对他的依赖中,他不能沦陷。俗话说得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未免日后尴尬,他们两个的关系就这样吧……不要再近了,也不要再远了……
“时机成熟,我们会和离的......”江澄说完这句话,落寞地垂下了头。
......
蓝曦臣离开了一个多时辰,才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回来。他笑吟吟地道:“也不知道阿凌要过来,原本准备的都是适合病人吃的清淡的饮食,幸好我怕晚吟嘴里没滋味,多备了两道辣菜,不然,可就委屈我们阿凌了!”说着,还刮了一下金凌的鼻子。
蓝曦臣把江澄从被子里捞出来,找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然后又蹲在江澄的脚边,亲自给江澄穿鞋。别说江澄,就是金凌都惊了一惊!原来,泽芜君这么疼舅舅的吗?
江澄羞得满脸通红,死活不肯让蓝曦臣喂,蓝曦臣便也不再坚持,笑眯眯地给江澄剥虾,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江澄。
“唔——泽芜君,你的手艺也太好了吧!我怎么以前不知道?”
“我也是最近一个多月才学的厨艺,为晚吟学的。”蓝曦臣回答着金凌,眼睛却诚挚地看着江澄。
江澄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香菇鸡丝粥。
金凌在莲花坞呆了一天,用完晚膳才告辞离开。经过一天的观察,他发现泽芜君对舅舅是真的真的很好,说不喜欢那指定是不可能。舅舅一直不冷不热,可泽芜君一靠近,他就会身卝体绷紧,面红耳赤,说明舅舅对泽芜君也并非全无感觉。那舅舅为啥还要说他们只是世家联姻呢?金凌捏着下巴,想起来舅舅的房间除了一张chuang,还有一张榻,估计他们两个还是分席而卧!不行,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照顾舅舅,怎么可以让他们和离,既然还没圆房,那就干脆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再生两个崽崽,有了牵绊,看他们还怎么和离!
金凌转身对送他出门的江言说道:“江言,我问你,我舅舅和泽芜君行周公之礼了吗?”
“咳咳——金公子一上来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啊……”
“少废话,快说!”
江言一脸为难,“这......这我哪知道啊……晚上,我也不进泽芝堂了啊……不过,大概是没有吧……”毕竟宗主跟他说泽芜君是生病了,来莲花坞只是养病,并非真的成婚。
“这怎么能行!”金凌一脸凝重,“你明天悄悄地去买一坛合欢酒,然后想办法让我舅舅和泽芜君喝下!”
“啊?”江言吓得大惊失色。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我舅舅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你可机灵着点!”
江言耸了耸肩,“行吧!”
......
“晚吟,泡泡脚吧,这里面放了药材,驱寒的。”
“我自己来吧。”
蓝曦臣蹲了下来,捉住江澄的两只脚,笑道:“还是我来吧,给晚吟按卝摩一下,药效会更好。”
“这......这太过了.......”江澄红着耳尖说道。
“不为过,对晚吟怎么好都不为过……”
江澄:......
蓝曦臣,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好一分,我的心就软一寸,你对我好十分,我就想把我的整颗心都捧给你。求求你,你不要再动卝摇我了……
蓝曦臣专注地给江澄按卝摩,生着茧子的大手在江澄的小卝腿上游走,令江澄战栗,亦令他心安。说真的,江澄贪lian这种感觉,贪lian蓝曦臣给予他的一切感觉。蓝曦臣的闯入让他黑白的生活有了色彩,他已经不能想象,日后蓝曦臣离开,他要如何过活,他甚至想不起来,以前没有蓝曦臣的时候,他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从前,他问过姐姐,怎样才算是喜欢一个人,姐姐说,当你渴望时时刻刻看到他,想要长长久久和那人在一起,那就是喜欢了......
他,喜欢蓝曦臣吗?
江澄怔怔地看着给他洗脚的蓝曦臣,捂着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一动也不能动弹。直到蓝曦臣把他的脚擦干,然后将他打横抱起,江澄才回过神来。
“啊!你干什么?”江澄惊呼道。
“晚吟病了,自然该睡得舒服些,我抱你去chuang卝上。”
蓝曦臣小心翼翼地把江澄放到chuang卝上,然后坐在了江澄身边,捉住他的手,与江澄切切地对视。
“今天中午,晚吟和阿凌的话......我都听见了......”
江澄一悸,心虚地移开目光,“你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你说,要跟我和离......”蓝曦臣的目光里盛满痛苦和哀怨,“晚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与我和离?”
江澄低着头,不敢与蓝曦臣对视,“我......我只是照顾你......等你病好,你要回蓝家去的......”
“仅仅是治病吗?”蓝曦臣握住江澄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殷切地望着他,“晚吟就没有喜欢我?一点点,都没有吗?”
江澄想说没有,可是对着那样一双隐忍痛苦的眸子,他发现他狠不下心。
江澄沉默了。
蓝曦臣捧着江澄的脸,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江澄下意识想躲,可蓝曦臣紧紧地箍着他,他根本躲不开。蓦地,四chun贴紧,江澄的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绽放,绚烂多卝姿,却令他无法思考。
他和蓝曦臣,真的接卝wen了!
Lofter不允许细致描写😂
“晚吟......”在江澄快要上不来气的时候,蓝曦臣才结束了这个wen。江澄已然被他wen得七荤八素,再加上风寒未愈,所以江澄觉得整个人都飘忽在云间。
“晚吟,我喜欢你,我们不要和离好不好……”蓝曦臣恳切地望着江澄。
江澄被这目光灼得不敢抬头,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