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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遇到的那个邮差

两年前我曾做过一个梦。

我坐在地铁上,心里不断地想着现在几点了。
我想了大约有三站路。到了第四站的时候,我总算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却发现它已经没电了。漆黑的屏幕上雾蒙蒙的,印着我的几个指纹和几道油腻的痕迹。我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结果那些油腻的痕迹连成了一片:我的屏幕还是雾蒙蒙的,甚至照不出我的脸。

我有些厌恶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第五个站到了。地铁叮叮当当地停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轻快地从我对面的座椅上站起身,用一种敏捷的姿势溜出了车门。没有人上车。对面仅剩的一对情侣终于如愿以偿,二人霸占起一整条座椅,舒服地依偎在了一起。

很快,地铁就又吵吵闹闹地重新出发了。这辆地铁大约是很旧了,运行时不断地发...

两年前我曾做过一个梦。

我坐在地铁上,心里不断地想着现在几点了。
我想了大约有三站路。到了第四站的时候,我总算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却发现它已经没电了。漆黑的屏幕上雾蒙蒙的,印着我的几个指纹和几道油腻的痕迹。我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结果那些油腻的痕迹连成了一片:我的屏幕还是雾蒙蒙的,甚至照不出我的脸。

我有些厌恶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第五个站到了。地铁叮叮当当地停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轻快地从我对面的座椅上站起身,用一种敏捷的姿势溜出了车门。没有人上车。对面仅剩的一对情侣终于如愿以偿,二人霸占起一整条座椅,舒服地依偎在了一起。

很快,地铁就又吵吵闹闹地重新出发了。这辆地铁大约是很旧了,运行时不断地发出隆隆的噪音,广播系统也有些不完善了。银色的座椅被磨掉了光泽,寡白的日光灯照在上面,奇妙地呈现出了如同动物毛皮一般顺滑的灰色。随着车厢的摇晃,我昏昏欲睡了起来;但我又总惦记着时间,所以总是无法真正地睡着。

我突然对这场临时起意的出行感到有些后悔。

大概‪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我并无法准确地描述时间,有关于时间的一切都只能凭感觉;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几天了:我的手表平白无故地失踪了,我的手机总是没电,我下车的地铁站,或是停留的餐厅里正好没有挂钟,甚至连天气也始终保持在阴云密布的状态,使我无法从日光的高度里获得一些关于时间的信息。不管我怎么努力,似乎总也无法从这个脱离时间的怪圈里挣脱出来,虽然我决定不去在意它,但不可避免的,它总会不时地困扰着我——好吧,大概‪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大概‪在下午一点‬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走在一座以树荫而闻名的公园里,风很大,我小心地撑着伞,以防备着树枝上滴落的水珠;在连绵不断的阴云下,我头顶的那些树叶似乎都变成了与枝桠一样的黯淡颜色。在那些风、水珠、黯淡的枝叶和模糊的时间之间,我突然很想去海边。我突然想念起了海风、湿气与盐碱。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去海边的乱石滩上行走的欲望。

幸运的是,我的整个青少年时期都生活在这座滨海的城市里,而如今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仍然清楚地明白,海是很近的,海算不上什么伟大的理想。

我就这样匆忙地出发了。我找到最近的地铁站,收起了沾着水珠的伞。上了地铁后,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二十块钱。我有一点泄气了,雨伞上的水滴弄湿了我的裤腿。

我应该是常常到那片海边去的,但至于我究竟是从以前开始就常常去,还是只是从最近开始去的呢?关于这一点我则记不太清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更何况我记得一路上大部分的细节:从海边的地铁站出来,要沿着一条空旷的马路走上一会。四周没什么高大的建筑;之后,走过一个坏掉的红绿灯,大海就在眼前了。那是一副灰蒙蒙的大海的景色。这时候要从马路的左边走下去,就能走到一片满是碎石的海滩上。那片乱石滩也是灰色的,以白色的舌尖舔舐着石块的海,则呈现出深沉的黑蓝色,并非在如液体一般流动,而是如粘稠的固体一般,在广大的容器之中晃动。

这片海并非不美丽。在远处,海水呈现澄澈而美丽的颜色。太阳起落的时候,海天相接的地方便会嵌上一道耀眼的金线。这片石滩也并非不美丽。在海岸线曲折的地方,连绵的碎石给人以绵软的天鹅绒似的观感。

但是,在近处,在我的身边,我的脚下,它们便会展示出它们真正的面貌来。在阴沉的天色下,我并不觉得厌恶,只是对它们感到有点疲倦。

沿着这片碎石滩走上一会——往哪个方向走?我也不知道,我似乎从没在乎过这个问题——走上一会,就能找到一栋玻璃房子。

那栋房子看起来像一座不大的玻璃温室:但谁会把温室建在海边的碎石滩上呢?于是它也许并不是温室,我从来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用的。建造它看起来颇费功夫。在房子的正中间有两张矮凳,两张都缝着皮质的坐垫。它们看起来都很旧了。我同样不知道这两张凳子是谁放在这里的,又为什么要放两张:因为那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天气则时常是阴天。这么说似乎不太对,在我的印象里,海边的天气似乎一直都是阴天。这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就像是我所身处的模糊的时间一样,阴天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地铁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那时候天还是阴沉沉的,我已经忘记自己到海边来的目的了。我走在去海边的路上,所有细节都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因为缺少高楼的阻拦,灰色的天显得十分沉重。在路过那个坏掉的红绿灯的时候,海边黏腻的风带着盐碱的气味吹向我。我想起自己是从小闻着这个气味长大的,海一直在我的身边,近到我只要推开窗户,就一定能看到它。虽然我的窗外有别的高楼,但我依然能越过它们看到海。紧接着,我想起我到海边来,并不因为任何事。

我对这片海没有任何感情。这并不是代表我不喜欢它,或是厌恶它。就像我走在昏暗的枝桠之下,对滴落的水珠也没有任何感情一样,这片海对我而言并不意味着任何事。

我的伞尖已经不再向下滴水了。我放心地让它贴在了我的裤腿上。我从马路上向左走去,沿着缓坡走到了碎石滩上。风很大,我的头发和皮肤已经沾上了湿漉漉的咸味。也许不是现在,也许在我还走在通向海边的马路上的时候,也许在我还离海很远的时候,就已经沾上这种气味了。

我在风里,向我的玻璃房子走去。远处,大海在沉沉的天空的重压下,缓慢而微弱地翻涌着粘稠的浪花。那座玻璃房子像一块白色的小石子一样出现在远处,不带光泽,而只带着一层隐约的灰蒙蒙的雾气。

两年前我做过这样的一个梦。我走进玻璃房子里,雨虽然已经已经停了,但玻璃的外侧依然挂满了没干的水珠。从房子里向外看,在水珠的阻挡下,就像是透过雾看夜里的风景一样。我走进去,雨伞拄在玻璃的地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那时候,她已经在那里了。她坐在玻璃房子正中间的其中一张凳子上,回过头来看我。我第一次在那里见到她,毕竟,不仅仅是那座玻璃房子,就连那片海边,也总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我以前从没见过她。但是我知道我认识她。看到她,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那里要放两张凳子了。

过了一会,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雨打在玻璃房子上,雨声在玻璃上跳动着,在房子里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演奏一种粗糙而笨重的乐器。透过雨幕,前方的海愈发模糊了。乱石滩与海仿佛连成了一体,这样一来,这座玻璃房子就像是建在海中间似的了。而在远处,天更黑了,乌云向海压下来,几乎要抹平海面上轻轻涌动的浪花了。阴雨连绵的海的味道缓慢地从四面渗进玻璃房子里,这样,我又像是沉在海里了。她坐在那里,身边是另一张凳子。但是她不在海里,在暗淡的天光与一片薄雾之中,只有她是不太一样的。我想向前走,走向她;我的伞尖在玻璃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这是在两年前。

但现在,事情已经不一样了。我重新做了一次这场梦,但我早已经回到精准的时间之中了。我在最近的地铁站搭地铁,摇摇晃晃的车厢里人满为患,我挤在人群之间,伞尖上的水珠打湿了旁人的裤脚。

我在下午三点十二分的时候下了地铁,在三点十五分的时候出了地铁站。外面天阴着,但没有下雨。发黏的海风向我吹来。我向我的海边走去。

我的海与乱石滩照样在马路左边的缓坡下等着我。我走在碎石上,心里并不觉得怀念或是讨厌,而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碎石在我的脚下嘎吱作响。

我的玻璃房子也还在原地。雨已经停了有一段时间了,玻璃上的水珠已经干了。我走进房子里,没有闻到水底的咸腥,却闻到了一股干燥的味道。从房子里向外看去,那层灰色的薄雾已经消失了,海水与低垂的天空看起来很清晰。房子的正中间放着两张矮凳,上面都缝着皮质的坐垫。它们与两年前一模一样。这座房子也与两年前一模一样。甚至乱石滩与大海,这两年来也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那是在两年前。现在,我回到了精准的时间之中。我开始知道自己正身处何处。我不知道事情是在变好,还是在变坏。海边的玻璃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写一个梦,这是很轻浮,很自以为是,又很令人感到厌恶的。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还能怎么样呢?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也许我从没醒来过。又或者,也许这根本不是梦。也许我一直在梦里。也许我从未入睡。

请你原谅我。


嘟啦读啦

超潦草(……)

是,是游乐园的超浪漫约会(迫真)

超潦草(……)

是,是游乐园的超浪漫约会(迫真)

信者無泣

【原创】地图之外

地图之外
 
三百字小段子。

猎人在孤独的夜晚迎来一个无处可去的画家,他骨骼分明的双手还有些许狡黠偷盗的本领。

“一个吻可以交换一次暖手吗,先生?”

他问。

“或者,您更愿意一个夜晚换一次简单的留宿?”

然而第二天画家消失在风尘仆仆中。

猎人哀叹:

“我被你那子虚乌有的翅膀的长羽所伤。也被你那子虚乌有的自由所伤。”

于是猎人找到镇内的图书馆看守员,他的友人。

“何谓他呢?”他问,“...

地图之外
 
三百字小段子。
 
 
 
猎人在孤独的夜晚迎来一个无处可去的画家,他骨骼分明的双手还有些许狡黠偷盗的本领。
 
 
“一个吻可以交换一次暖手吗,先生?”
 
 
他问。
 
 
“或者,您更愿意一个夜晚换一次简单的留宿?”
 
 
然而第二天画家消失在风尘仆仆中。
 
 
猎人哀叹:
 
 
“我被你那子虚乌有的翅膀的长羽所伤。也被你那子虚乌有的自由所伤。”
 
 
于是猎人找到镇内的图书馆看守员,他的友人。
 
 
“何谓他呢?”他问,“又何谓我呢?他的自由从何而来?而我的迷恋呢?”
 
 
书的主人们说话了,他说:“我内心的黑暗深不可测,那不是我。我热情而睿智的躯壳虚伪过头,运转起来消耗巨大,那不是我。那么到底,什么算是我?” 
 
 
然后书的主人消失了。
 
 
 
 
 
 
“我在时间尽头遇到了他。”
 
 
几年后,他的友人重新归来,带来了他的画家。
 
 
“他问我,什么是生?什么又是死?如果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和你走。”书的主人说,“他坐在生与死的界限上,黑与白在他身上混乱交融。”
 
 
“仍能得己所爱,称之为生。我用您教我的话回答他。”他继续说,“此生不再挂念,谓之为死。我回答他,他便和我走了。”
 
 
“这个世界没有两个人能同时爱你。”这时两人同时说,“世界也不能让你同时爱两个人。”
 
 
“请做出选择吧。”书的主人说,“仍能得己所爱的是谁?此生可不再挂念的又是谁?”
 
 
“那么选吧。”画家说,“得以生的是谁,不得不死的,又是谁?”
 
 
 
 
于是猎人发问了,他问画家:“你喑哑的优雅宛如湖水,那不是你。那狡黠的月光犹如迷恋,太过虚假,那不是你。那么到底,什么才是你?”
 
 
然后他转向书的主人:“正如你所说,你内心的黑暗深不可测,那不是你。你热情而睿智的躯壳虚伪过头,运转起来消耗巨大,那不是你。那么到底,什么算是你?” 
 
 
“你即为生。”他对画家说,“火烧得愈旺,你越年轻,你经历所有时间,只停留在活的人身边,而永远不向他们道别。”
 
 
“你即为死。”他又对书的主人说,“黑暗降临的越多,你越悲伤,你埋葬所有生爱过的人,然后吻过他们的嘴唇。”
 
 
“那么这便是我的选择了。”猎人说,“我将生命奉献于生,于他之中燃烧。我将灵魂贡献于死,与他一同孤独。”
 
 
“回答正确。”生与死说,“现在你可以享受您的爱人了。”
 
 
死转身而去,生微笑留下。

 

什么都有
每次都在距离cp3个月的时候想...

每次都在距离cp3个月的时候想要不要出个本呢……

距离cp2个月的时候想要不然画点小周边也行……

距离cp一个月的时候想实在不行至少画个无料明信片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败给今天就是明天的黑历史和懒癌


每次都在距离cp3个月的时候想要不要出个本呢……

距离cp2个月的时候想要不然画点小周边也行……

距离cp一个月的时候想实在不行至少画个无料明信片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败给今天就是明天的黑历史和懒癌


昨天你遇到的那个邮差

M

*一个拙劣的模仿与尝试(与摸鱼)



我知道她偶尔会在阳台上抽烟。

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旁边一栋公寓楼的阳台,晚上,我坐在窗前的书桌旁,如果这时她出现在斜下方的那个阳台上的话,我一定能看到。

她偶尔会在九十点的时候到阳台上去抽烟,一只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扁扁的烟灰缸。她的房间不开灯,或者也有可能是她有一条很厚重的窗帘,让她的阳台总是一片漆黑。她站在阳台上,两条细长的手臂曲折起来,手肘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同时也像是站在一片黑水里、或是浮在空中一样。我在高处的窗户后面,害怕被她发现,于是总是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她。她披着头发,挤在缝隙里,像一个狭长的影子。我房间的灯光反射在窗玻璃上,我自...

*一个拙劣的模仿与尝试(与摸鱼)





我知道她偶尔会在阳台上抽烟。

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旁边一栋公寓楼的阳台,晚上,我坐在窗前的书桌旁,如果这时她出现在斜下方的那个阳台上的话,我一定能看到。

她偶尔会在九十点的时候到阳台上去抽烟,一只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扁扁的烟灰缸。她的房间不开灯,或者也有可能是她有一条很厚重的窗帘,让她的阳台总是一片漆黑。她站在阳台上,两条细长的手臂曲折起来,手肘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同时也像是站在一片黑水里、或是浮在空中一样。我在高处的窗户后面,害怕被她发现,于是总是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她。她披着头发,挤在缝隙里,像一个狭长的影子。我房间的灯光反射在窗玻璃上,我自己的脸和眼睛的倒影也反射在玻璃上,和她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要消失在我的眼睛里了一样。但是,如果我把灯关掉,我又会感到另一种害怕。如果我把灯关掉,我的窗玻璃就会变得像是消失了一样,这时候我是没法看向她的。如果我还像之前那样凑近窗户、把额头抵在玻璃上去看她的话,我一定会掉下去,向她的阳台掉下去,向她脚下的那潭黑水掉下去、沉下去的。所以,我只能开着灯,然后从窗帘缝里看她。

不过,其实我并不用担心她会发现我。她从来都是低着头,像是在看着阳台下面,又像是在看着自己的脚下。她低着头点烟,烟雾很快从她低垂的头的两侧升了起来。有时候,她动一动,或者在阳台上走两步,试图寻找一个上风的位置时,我就能看见她嘴里衔着的烟上鲜红的火光。

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站在阳台边上,手肘撑着围栏,一动不动地抽着烟。当她深深地埋下头去的时候,她的头发偶尔会从肩膀上垂下去、滑到胸前去,这时候我就能看见她细细的后颈。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一小块裸露的皮肤显得格外刺眼。不过这也并不常见,她的头发通常只是包裹住她,像影子,或者一张密不透风的罩子。在这样的罩子里,她看起来更瘦削了,她在窗帘缝里幻化成的影子也显得更狭长、更非人了。从这一点上,我推测她并不以自己纤细的脖颈为荣,又或者,她更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点细微的美。

她把烟灰弹在那个扁扁的烟灰缸里时,烟头上鲜红的火光总会颤抖一下,看起来就像是要熄灭了一样。但当她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时,那火光又要猛烈地挣扎上一会,有时候,烟灰缸里的火星还没有完全熄灭,她就已经端着烟灰缸转身回屋去了。那火星随着她的动作,快速地在黑暗里划过,在我的眼睛里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每当这时候,我又会更加确信地想到,如果我要看向她,那我一定不能关灯,也不能离开这扇窗前,不然的话,她手上的微弱的火星就一定会变成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将我活活烧死在黑夜里。

我不迷恋她。我不认识她,也并不想去认识她。她出现在阳台上的时候,我像是在发呆、在走神一样看向她,偶尔害怕她。但她如果离开了那座阳台,我就会立刻忘记她。当我没有看向她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想起她。而我看着她的时候,心里也并没有在想她,我看着她的时候,总是什么也不想的,只在心底里对将我和她隔开的距离感到一丝微妙的庆幸。我从来不认识她,甚至没有看过她的脸。

但是,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她抬起头来,向上看了一眼。

就在那一次,就在那时,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我还是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我看见了她的眼睛。有一瞬间,她的眼睛对上了我的眼睛,她看向我,紧盯着我,用她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审问我,逼近我,一直冲到我的面前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鲜红的火光。从那里面,我听见了她的叹息。

我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她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她被逼急了,被压垮了,被打败了。她的叹息里夹杂着霉味和烟灰。她曾经也有勇气,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她想拼命前进,但她已经累了。她也努力生活过,但现在,就在这个时候,她被从生活之中完整地切割了出来,而进行切割的就是生活本身。她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那里,对一切都没有办法了。

也许当她走进屋里,关上阳台门的时候,她就又会重新回到生活之中去。但是现在,她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连逃也不知该逃去哪了。她不是绝望了,她只是麻木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实在是……于是她这才到她的这个阳台上来抽一根烟。她这也不是逃跑的举动,她这什么也不是,她只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很快低下头去了。我知道她没看见我,甚至没看向我,她只是看向了无数亮着灯光的窗子,而我仅仅是那其中的一扇。我们的视线并没有交汇,在她眼里,我跟其它无数的窗子、窗子之后无数的人之间并没什么不同。她谁也看不见。烟在她的指间燃烧着。她只看见了一片漆黑的夜空。

可是,只有这一次,我看着她的时候,心里同时也在想着她。我看着她,一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忽然燃烧起了一种欲望来,让我想要走近她、认识她、抱紧她。只有这一次,我看着她,一边在脑子里想象起她的脸、她的身体,还有她这个人本身来。我想:她第一次抽烟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她在哪里?那根烟有没有让她的舌头发麻,让她的嘴唇和口腔里都弥漫着一种苦味?那味道有没有让她感到恶心,或者,那味道有没有让她感到安慰?她有没有在那之后,一边轻轻地舔着嘴唇,一边去嗅自己夹过烟的手指?……我不住地想她在阳台之外的生活,同时也想我与她之间的联系:至于我为什么会想这些,我则无暇顾及。

我想我一定见过她。我一定在她的生活中见过她,比如说,我在车站旁的超市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她了。那天很冷,我去超市买当季的柑子,那个驼背的女人穿着不合身的大衣,两手紧抱在胸前,低着头盯着快到保质期的打折商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者,我在平交道前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她,那时天上下着雨,我打着塑料伞在平交道前等电车通过,那个身材矮小、戴着一顶旧针织帽的女人站在我的身边,没有撑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平交道里的电车轨道。再不然,我在快餐店看见的那个女人肯定是她了。那天刮着大风,我去快餐店吃晚饭,那个瘦削的女人坐在我的旁边,毛糙的头发束在脑后,桌上放着一个空餐盘,她就那么盯着餐盘上的垫纸,发着呆。我一定见过她,这些一定都是她……不,不对,我搞错了,不是这样的,相比之下,那个穿着短裙和高跟鞋、在月台上向她的同伴炫耀自己新做的美甲的女人更像她。那个带着一副眼镜、在电车上一边看书一边微笑的女人更像她。那个在电影院的大厅里,与同行的男伴热烈交谈的女人更像她。我一定见过她,她就在这些人之中,她从阳台上离开,往自己沾着烟味的头发和袖口上喷上一点香水。

但是没有,我从来没有在那座阳台之外的地方见过她。她不是别人,她只是她自己。别人的痛苦与她相似,或者比她还要痛苦,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得知别人的痛苦,并不能让她变得好一点;同样的,得知她的痛苦也不能让我变得离她更近一点。她被困在她自己之中,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我甚至这样想:她说不定只存在于那座小阳台上。我看着她,在那座我得以从高处向下俯视她的阳台上,她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我想到我与她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像我与任意一个人、她与任意一个人之间的那样。她的那片黑暗与她的痛苦对我虎视眈眈,但这跟我没有关系。

同时,我又想起了我对她的恐惧,但现在那恐惧似乎已经死去了。我从窗帘缝里看着她狭长的身影,同时也看着我的眼睛在窗玻璃上的倒影,忽然间觉得什么也不怕了。我并不怕她的黑暗。我并不是真的怕落入一潭黑水,或是死于一场大火。我向下俯视着她,同时模模糊糊地想到:我害怕的是无法从高处看向她;如果我落到她的位置上,我就不得不与她分享同样的视角,而无法从明亮的高处俯视她了。而人怎么能不俯视着去看他人呢?至少要有一个,至少要有一两个,好让人……好让人……好让人怎么样?

我想不清楚了。我像是在发呆、在走神似的,想不起来自己在考虑些什么了。


这时,她抽完烟,转身回屋去了。我几乎是立刻就忘记了对她的想法、对她的揣测、对她的迷恋。我拉紧了窗帘。



后来,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在斜下方的那个阳台上看到她了。我从窗户里看下去,发现那间房间似乎已经空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新的租客搬进了那间房间。

我再没见过她。她可能搬去别的地方了,但我却总觉得,她一定是已经死了。

信者無泣

这诗人没故事

这诗人没故事


嗯,瞎写的童话故事的前传,大家看着玩玩。


这世界没有龙这女巫只有钱的前传。




“嗯。”猎人端起汤吸溜喝了一口,判断道,“我觉得你有病。”


“你这样太不讲理了。”坐他对面的青年敲了敲桌子,“身为我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你应该支持我。”


“好吧。”猎人把汤碗放下来,“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吟游诗人。”吟游诗人得意洋洋地说。


猎人又看了一眼吟游诗人,再次把汤碗端了起来。


“不是我觉得。”猎人诚恳地说,“你真的有病。...

这诗人没故事

 

 

嗯,瞎写的童话故事的前传,大家看着玩玩。


这世界没有龙这女巫只有钱的前传。



 

 

“嗯。”猎人端起汤吸溜喝了一口,判断道,“我觉得你有病。”

 

“你这样太不讲理了。”坐他对面的青年敲了敲桌子,“身为我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你应该支持我。”

 

“好吧。”猎人把汤碗放下来,“你再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吟游诗人。”吟游诗人得意洋洋地说。

 

猎人又看了一眼吟游诗人,再次把汤碗端了起来。

 

“不是我觉得。”猎人诚恳地说,“你真的有病。”

 

“你多半是缺爱。”吟游诗人说,“世界对你做了什么,你连基友的人生梦想都不守护了。”

 

“世界把一个游手好闲能把我家吃空的混账丢给我了,”猎人把汤喝完,然后冷漠地朝吟游诗人笑了一下,“这个还不够让我报复社会?”

 

“你这样给你妹妹会有不好的人生影响。”吟游诗人呻吟一声,有气无力地说,“再怎么吐槽也要遵守基本法啊,万一她长成和你一样糟糕的大人怎么办?”

 

“也不会比你更糟糕了。”猎人剜了吟游诗人一眼,“说起来你为什么想做吟游诗人?我以为你要一辈子都混吃等死了。”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我一个健全的男人,是不会随便混吃等死的,我会努力地周游列国地混吃等死。”吟游诗人把空碗推到猎人面前,“再来一碗。”

 

“我说你至少要有点追求,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说拯救世界什么的。”猎人说,“我今天打了一只鹿,你要吃吗?”

 

“当然要。”吟游诗人诚恳地说,“麻烦多加点孜然粉。”

 

“没有,滚。”猎人说。

 

“说起来。”吟游诗人自动无视了对方骂他的话,“今天妹妹君呢,我没有看到她唉,平常她应该抱着我的大腿说要嫁给我了。”

 

“首先,她没说过要嫁给你,其次。”猎人说,“她死了。”

 

“啥?”吟游诗人问。

 

“她死了。”猎人回头看吟游诗人,一脸莫名其妙,好像对方是个蠢货,“这句话哪个字是生僻字?”

 

“啥?”吟游诗人又问。

 

“你有毒。”猎人下了定义,然后一刀扎进鹿尸体的脖颈里,“就这点文学素养还想做吟游诗人,做淫游诗人还差不多。”

 

“不不不不不对。”吟游诗人啪一声站起来,“什么情况?”

 

“哦,就是那个。”猎人晃晃手上的猎刀,“我们这附近不是有龙吗,然后她今天被龙咬死了,我今天把鹿拖回来才知道。”

 

“……不这也太玄幻了。”吟游诗人说,“这要是个小说,那作者得是玄幻作家啊。”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考试周,人人都是玄幻小说家。”猎人说,“比起那个,这一点都不玄幻啊,这发生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对啊,这世界有龙?”吟游诗人说,“我怎么感觉总有人和我强调这世界没有龙。”

 

“那是另一个时间线的故事,你不要瞎讲,小心玄幻小说家不让你出场。”猎人把鹿皮扒下来,“今天最后给你吃顿好的。我明天就去那个啥山,去屠龙去了。”

 

“你这话说的让我觉得我明天就要被宰了吃。”吟游诗人有点后怕地往后推了一步,“那个啥山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我不知道有龙住在那里啊?”

 

“我花二十块买的情报。”猎人说,“应该是真的吧。”

 

“现在一个传送魔法都要三千块,你觉得二十块能真到哪里去,你犯蠢也要遵守基本法啊。不过前面看你一脸淡定,还以为你不在乎呢。”吟游诗人说,“可龙又没有抢公主,你又不是王子,你屠不了龙的,再怎么想报仇也要遵守基本法啊,你只是个猎人。”

 

“别说基本法了,这点破事都是我教你的,不许用在我身上。”猎人说,“谁都没说被龙袭击的村中少女会是猎人的妹妹啊,小红帽外婆被吃了她还勇敢地上前送死呢,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们要继承这种精神。”

 

“小红帽又不是自己想送死的,你醒醒,而且救他们的就是猎人啊,你是小红帽那谁是猎人?”吟游诗人绞尽脑汁想阻止对方的方法,“还有别说共|产主义啊,苟……”

 

“爱谁谁,我的二两红头绳呢,快给我喜儿扎起来。”猎人说。

 

“扎二两红头绳,你要包成木乃伊吗?”吟游诗人说,“适当地冒一冒槽点就够了,你不要真去啊,你和龙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啊,真可惜啊,我是认真的。”猎人有点遗憾地说,“有没有屠龙圣剑什么的,我记得在那个百之世界物语游戏里没有龙剑根本对龙造不成伤害啊。”

 

“不不不,不要说FC平台的游戏了,我们是一个正统的中世纪世界观。”吟游诗人说,“可惜啊,我没有圣剑。”

 

“你是吟游诗人吧?身上不配点Excalibur算什么吟游诗人。”猎人翻了个白眼,“没有Excalibur也得有Caladbolg或是Laevatein吧,太不称职了,拉文克劳扣十分。”

 

“这位先生你可能对吟游诗人有些许误解。”吟游诗人说,“我是个吟游诗人又不是NPC,你也不是王子,从哪个方向说我们俩之间都不应该有交接圣剑的行为出现啊。”

 

“……有道理。吃吧”猎人把炖好的肉往吟游诗人面前一推,然后又抽了回来,“不对啊,出家人不得吃肉,可惜了,我吃吧。”

 

“这位先生你可能对吟游诗人有些许误解。”吟游诗人急忙说,“吟游诗人不是出家人啊,我要吃肉,给我吃肉。”

 

“你这话讲得宛如腐女。”猎人深沉地说,“可这个世界是BG走向的,你这样是没有前途的。”

 

 

 

 

 

 

 

 

 

 

“猎人是个骗子。”吟游诗人悲愤地说。

 

“咋了。”女巫说,“你看起来很受伤。”

 

“他给我吃了肉,然后我睡着了。”吟游诗人深沉地说,“然后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他居然用肉麻痹我,多么奸诈的小人。”

 

“你这话讲得宛如你们俩是两个腐女。”女巫淡定地说,“可这个世界是BG走向的,你们这样是没有前途的。”

 

“重点是他没了。”吟游诗人说,“猎人的职责不是杀死大灰狼和捡到丛林里的小姑娘或者是放过白雪公主吗,怎么他居然想去屠龙啊?太没有基本法了。”

 

“基本法是什么?”女巫放下茶杯问她对面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样子的吟游诗人。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吟游诗人说,“猎人和我说的,就是这个世界最基础的准则。比如说龙要掳走公主,王子要去救她,然后杀死了龙他们会在一起,什么的。”

 

“有意思。”女巫说,“过几天和隔壁国家那个面瘫脸国王讨论讨论。”

 

“还有比如说女巫是奶什么的,说不定你孙女的孙女的孙女会被王子找过去加入队伍屠龙呢,DPS法师奶齐全,感觉走到哪都所向无敌啊。”吟游诗人说。

 

“我呸,竟然敢说我们高贵的女巫是奶。”女巫伸出食指指着吟游诗人念念有词,“我诅咒你和那个王子都被我孙女的孙女的孙女的孙女的孙女的孙女骂。”

 

“我哪能活那么久,你别乱立不可能的Flag好吗。”吟游诗人大惊失色,“你们女巫的诅咒都很灵验的,难道我要活成天山童姥了吗?”

 

“管你呢。”女巫说,“其实我确实能奶。”

 

“那你乱放什么诅咒。”吟游诗人被气得差点嗝屁,“不要因为一时气愤就给人下诅咒啊,我很无辜的,毒奶也要遵守基本法啊!”

 

“你居然看出来我气愤了,你真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女巫讳莫如深地说,撸了撸自己怀里的猫,“明明我那么优雅,气愤却依旧保持了微笑。”

 

“不你没有,你们女巫是不是都自我感觉良好。”吟游诗人说。

 

“放肆。”女巫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敢说我自我感觉良好,我本来就很良好。”

 

“你……你说啥就是啥吧。”吟游诗人无言以对。

 

“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的啊?”女巫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因为你基友把你甩了来求安慰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吗?”

 

“亲亲抱抱就够了,举高高还是别了,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男性。”吟游诗人说,“其实我是来求占卜的,我需要去帮他。”

 

“他至少还是个猎人。你就一个混吃等死的废柴,文学素养都不够你做成你想做的吟游诗人。”女巫毫不留情地说,“你还连圣剑都没有,你帮他干什么,打一半中场休息的时候给他捶腿吗?”

 

“别这样,我也是有尊严的,怎么说我也是个成年男性。”吟游诗人愁眉苦脸地说,“怎么着我也得摆个态度吧,二十几年吃白饭的朋友了,还不去帮他太不遵守基本法了。”

 

“吟游诗人帮猎人屠龙,你觉得这就遵守基本法了?”女巫撇撇嘴,“不是很懂你们基佬的世界。”

 

“不,我不是基佬,你醒醒。”吟游诗人说,“我都想让你亲亲抱抱了我还是基佬吗?难道你其实是伪娘,在胸那里塞了一打棉花。”

 

“你多半是喝了假酒。”女巫冷漠地说,“看在我诅咒过你的份上,勉强帮你占卜一下吧,顺带送你一把Excalibur。”

 

“真的假的你别给我高仿品,我要和真家伙打的。”吟游诗人看着对方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一把剑,一脸崩溃。

 

“我们女巫最不缺的就是钱,钱能买到的圣剑都是真的。”女巫诚恳地说。

 

“对了。”吟游诗人拿着女巫给他的小纸条回头问,“我还有一个问题。”

 

“没爱过,滚。”女巫说。

 

“你知道哪儿有Caladbolg或是Laevatein吗?”吟游诗人问,“至少我想做个称职的吟游诗人啊。”

 

 

 

 

 

 

 

 

 

 

 

 

“你冷静点。”猎人伸手对举着圣剑冲过来的吟游诗人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啊不是。”吟游诗人把手上的圣剑放下来,“这个不是用来砍你的,你看,我有Excalibur了,我绝对已经是个完美的吟游诗人了。你怎么还活着?龙呢?”

 

“听你的语气很遗憾的样子。”猎人说,“至于龙,你听我说,你知道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是有人管着的吗?”

 

“不知道。”吟游诗人说,“谁呀?能管成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也是俗世奇人了。”

 

“真不好意思,这个俗世奇人是我。”猎人说。

 

“啥?”吟游诗人问。

 

“我。”猎人看吟游诗人,一脸莫名其妙,好像对方是个蠢货,“这个字是生僻字吗?”

 

“啥?”吟游诗人又问。

 

“你有毒。”猎人下了定义,“就这点文学素养还想做吟游诗人,做淫游诗人还差不多。哪怕你有圣剑了。”

 

“不不不不不。”吟游诗人混乱地退后一步,“你说你在管这个世界?你中二病吗?”

 

“造世主不是我,我是管理员。”猎人说,“造物主跑去玩了,他定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于是就交到我手上了。”

 

“前后两句毫无逻辑关系,我拒绝相信。”吟游诗人举起右手来拒绝猎人说的话,“你想和我说和我穿一条裤子的人可以左右世界的命运吗?快放弃吧,我们都是普通人好不好,我连文学素养都不够,你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我们只是被玄幻小说家左右的人啊,一不小心就不能出场的那种。”

 

“我不能保护我的妹妹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猎人一如既往剜了一眼吟游诗人,“所以我会来,这世界出Bug了,说好的这龙只能抢公主的,但它杀死了普通村民,这不符合基本法,我本来是来修复的。”

 

“你讲得很能自圆其说的样子,但是这改变不了我觉得你在瞎讲的事实,喜儿。”吟游诗人退后两步,“那龙呢,照你这么说,龙怎么就没了,我一路一只都没看到,不说长得好看的黄金龙了,黑曜龙也没见着,难道你饿极了把它们吃了吗?”

 

“我不是喜儿,你冷静点,瞎讲八道的梗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这么严肃的场合说出来?小心我给你扯二两红头绳给你捆起来。”猎人说,“但是我妹妹死了,我情绪有点问题,在修改Bug的时候出错了。”

 

“所以?”吟游诗人握紧剑柄。

 

“它们嗯,发疯了,我不小心把它们的BUG扩大了。”猎人自己都觉得有点愚蠢,单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那龙呢?”吟游诗人又问。

 

“嗯?”猎人抬起头来,“你就这么信了?”

 

“我操。”吟游诗人愤怒地说,“你驴我?”

 

“没有,我只是很震惊,这种一听就像扯胡的话你居然信了。”猎人说,“果然啊,笨蛋不感冒,傻逼有傻福。”

 

“你只是单纯地想骂我吧?”吟游诗人说,“到底是不是驴我的,给你一次机会。”

 

“不是。”猎人说,“你想知道龙在哪吗?”

 

“怎么了,难道被你关在不可见人的地方了?”吟游诗人听这句话突然放下心来,把圣剑随手一丢,结果被猎人捡起来了,“大佬就是大佬啊,那么多龙说关就关,你早说你是管理员就给我开点小灶嘛,我说为什么我天天蹭你们家饭吃都没有饿着的时候。”

 

“龙在这里。”猎人指指自己的心脏。

 

“啥?”吟游诗人问。

 

“龙在这里。”猎人又看吟游诗人,一脸莫名其妙,好像对方是个蠢货,“这句话哪个字是生僻字?”

 

“啥?”吟游诗人又问。

 

“同样的对话重复了那么多次,我们都要被吐槽说堆梗了,能不能不要玩了?”猎人说,“我把龙关在这里了。”

 

“你多半是犯了神经病。”吟游诗人大惊失色,“你为什么要把龙关在那里?”

 

“因为没有别的地方了,天才。”猎人又剜了吟游诗人一眼,“记得我和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你多半是喝了假酒?”吟游诗人问。

 

“你多半是喝了假酒这句话是我和你说的吗?你是不是有毒。”猎人叹了一口气,把剑柄递向吟游诗人的方向,“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说拯救世界什么的。我今天抓了好多龙,你要杀吗?”

 

“为什么我来?”吟游诗人扯着嘴角,“万一被颁发了屠龙勇士的勋章我会哈子卡西的,倒不如给你写幅挽联,与龙同归于尽的勇士什么的,说不定还能给你个爵位带带。”

 

“因为我很胆小。”猎人理直气壮,“我不敢自杀。”

 

“要不要这么直接?!”吟游诗人说,“七岁你你抡起铁棍怒战野熊的时候也没那么怕死啊。”

 

“那是不得不战,这是自己找死,本质上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猎人深沉地说,“你能不能快点,我虽然是个管理员,但和你活得还是一样长的,那么多龙你觉得我能压制多久?”

 

“好吧。”吟游诗人低下头,从猎人手上颤抖着接过圣剑,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那我上了。”

 

“你这话讲得宛如基佬。”摊开双手等对方刺杀自己的猎人说,“可这个世界是BG走向的,你这样是没有前途的。”

 

“可我又有点想救你。”吟游诗人叹了口气,挥起了剑。

 

“放弃吧。”猎人说,“两秒后这世界就没有龙了。你可以进入你的时间线了。”

 

 

 

 

 

 

 

 

 

 

 

 

 

 

 

“前几天有个魔王和我诉苦。”女巫说,“说他接到了一封系统邮件,说是这世界没有龙,但所有人都和他说这世界有龙,他好崩溃。”

 

“我是管理员哦。”吟游诗人单手撑着下巴,“想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龙吗?”

 

“当然有。”女巫矜持地翻了个白眼,“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留下的日记说还有过一个小傻子想去救他屠龙的朋友呢,然后她就送给他一把剑和一个小魔法。”

 

“啊,那个将意识转换成别的东西的魔法很好用呢。”吟游诗人恍然大悟一般说,“可惜了,小傻子当时还不太会用。”

 

“所以说肯定是有龙的啊。”女巫喝了一口茶,“那系统消息给魔王说这世界没有龙肯定是出了BUG,真是个随便的系统啊。”

 

“嗯?你茶杯里是什么?”吟游诗人指了指对方的杯子。

 

“哎哟卧槽?”女巫从里面捻出一张纸,“‘你他妈的才随便’……这什么?!难道是系统消息吗?!”

 

“要小心点哦。”吟游诗人叹了口气,“这系统脾气不太好,可是会骂你有毒的。”

 

 

 

 

 

Fin。


悖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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