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澄」宗主们的恋爱式
※流水账没啥剧情
※心血来潮的产物
※大写,加粗,OOC!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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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宗主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是风花雪月?是花前月下?是我为你打下了江山还是你为我承包了鱼塘?都不是,真是的情况是,宗主们每天公事繁忙都快要累死了。谈恋爱?不存在的。
江澄和蓝曦臣互通心意已经三个多月了,在经历了一系列诸如: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的难道是她?他好像还是爱我?他到底爱不爱我?!的相互猜测之后,终于在魏无羡忍无可忍的灌翻了江澄以后以喜剧收场。
据悉,那天晚上被灌醉了的江澄扯着蓝曦臣的衣领一顿猛晃,晃得蓝曦臣险些当场昏倒,最后在...
※流水账没啥剧情
※心血来潮的产物
※大写,加粗,OOC!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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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宗主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是风花雪月?是花前月下?是我为你打下了江山还是你为我承包了鱼塘?都不是,真是的情况是,宗主们每天公事繁忙都快要累死了。谈恋爱?不存在的。
江澄和蓝曦臣互通心意已经三个多月了,在经历了一系列诸如: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的难道是她?他好像还是爱我?他到底爱不爱我?!的相互猜测之后,终于在魏无羡忍无可忍的灌翻了江澄以后以喜剧收场。
据悉,那天晚上被灌醉了的江澄扯着蓝曦臣的衣领一顿猛晃,晃得蓝曦臣险些当场昏倒,最后在江澄:“你到底喜不喜欢老子!?”的吼声中,泽芜君做了件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是他人生中最冲动却又最不后悔的事,他当下按住还揪着自己衣领猛晃的江澄,从本垒直接上了全垒。等第二天江澄酒醒,他和蓝曦臣已经连婚期都定下来了。
江澄:这操蛋的人生,操蛋的魏婴,操蛋的天子笑......
蓝曦臣:感谢人生,感谢弟妹,感谢天子笑。这真是我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一天,啊!
一夜间收获了一个媳妇儿的蓝同学,不是,蓝宗主内心是激动的,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派的温文尔雅。事实上,他已经在认真思考之后该和媳妇儿一起去哪里夜猎,去哪里游玩,去哪里约会,去哪里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甚至在哪里啪啪啪以及该用什么样的姿势了。
想想就好了,蓝宗主,你回头看看案桌上那一塔子的公文吧,正事要紧。
蓝宗主委屈,和媳妇儿约会也是正事,奈何媳妇儿更敬业,表白的第三天就带着一票子云梦门生夜猎去了还不要他跟着,理由是:“你先处理了你那一桌子的文书吧。”
蓝宗主对着一桌子公文第一次产生了抗拒心理:好烦,不想看,可以全部丢给弟弟吗?反正忘机在外那么久了,也该在家呆一呆了。
江宗主也很烦,独自一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那么久,终于遇到了一个贴心的合心的顺心的,结果还没等他开心的和爱人甜蜜甜蜜,就被自家门生一封急信喊了回去:“我不在你们连个邪祟都对付不了了吗?要你们有何用?!”
心情欠佳的江宗主挥舞着紫电将几个捣蛋的邪祟抽成了渣渣,还没等他赶回去见见道侣,姑苏那边又有了事,蓝曦臣带着几个门生急匆匆赶了去,而江澄不得不回莲花坞处理前一阵遗留的公文。
这样一来二去,表白后的三个月里,两人愣是没见到对方一面。
烦死了,魏无羡呢?当初说好辅佐我的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先从批示公文开始。江澄瞪着桌上堆积的公文如是想到。
终于的终于,两个饱受了相思之苦的宗主在清谈会上得以相见。两个人隔着桌子远远相望,就想上前去看看那人现在怎么样?看看他是胖了还是瘦了?是黑了还是白了?问问他最近吃没吃好,有没有休息好?夜猎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
爱情啊,就是他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都想知道,只因为是他。
可惜还未等两个人凑到一起好好说句话,一些小门小派意欲结交的家主就将二人围了个严实,这边一句“泽芜君”那边一声“江宗主”,愣是让两人插不上话。
烦啊......
“忘机...”
“魏无羡!”
今天的宗主们,也没能好好的谈个恋爱。
【魔道祖师】【曦澄】隐琳琅 (1-85章链接版)
放上完结章的链接!
找不到文的小伙伴们可以从这里开始看~
番外:
其实直到今天,依旧百感交集……
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写完了人生第一篇长篇。
一路上真的得到了很多小伙伴和大大们的支持和厚爱。
真心的谢谢每一个人。
爱你们(づ ̄ 3 ̄)づ
【曦澄】聘礼(番外)(元旦贺文)
#ooc,慎入
#文笔渣,但求不喷
云深不知处一向以宁静,清幽著称,然而今天却被他们的宗主破坏了。
前几日,已经和江澄分别了半个月有余的蓝曦臣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夜猎的机会,于是操起朔月就带着几个弟子奔着邪祟而去,美名其曰身为一宗之主,带弟子磨炼乃是本分,搞得蓝启仁想插手都来不及,但是一碰到邪祟,蓝宗主拿出浑身解数,不过半日就将预计三天的任务完成,弟子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
#ooc,慎入
#文笔渣,但求不喷
云深不知处一向以宁静,清幽著称,然而今天却被他们的宗主破坏了。
前几日,已经和江澄分别了半个月有余的蓝曦臣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夜猎的机会,于是操起朔月就带着几个弟子奔着邪祟而去,美名其曰身为一宗之主,带弟子磨炼乃是本分,搞得蓝启仁想插手都来不及,但是一碰到邪祟,蓝宗主拿出浑身解数,不过半日就将预计三天的任务完成,弟子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弟子:说好带我们历练呢
蓝宗主:难道你们不想早点见到自家的道侣?(还是那副温润的模样)
弟子:…….
当蓝曦臣带着弟子们来到莲花坞,看到偌大的莲花坞甚是热闹,校场上架起了几口大锅,摆上了几大桌的美食和美酒,弟子们穿梭其中,舞剑的舞剑,划拳的划拳,说书的说书,玩的甚是尽兴
这时江主事看到蓝曦臣一行人,叫了声主母后向他们解释了每年的这时候,民间的每家每户都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团圆饭,莲花坞自古以来便是与民融合,于是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办这个宴会,慰劳慰劳弟子们一年来的辛苦。
当蓝曦臣找到江澄的时候,他正在拿着酒樽,斜躺在主位上,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了, 看到来人,难得有心思调笑到:“美食,美酒,如今还来个美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随后将手里的酒樽伸向某人,意寓不言而喻
蓝曦臣难得看他如此放松的模样,不忍扫了他的兴,于是压下心里的点点郁结,拿起他递过的酒樽,自觉端正坐到他身边,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樽没多久,江澄就看到身边这个人就趴在了面前的桌案前,起身戳了戳了他白皙的脸颊,发现没醒,手感还挺好,戳着戳着就得了趣 ,于是由戳变捏,由捏变揉,正玩得的兴起,面前的人冷不丁的睁开了双眼,吓得江澄往后一退,朦朦胧胧的醉意都瞬间醒了。
“晚吟~”蓝曦臣一看见江澄,眼里泛出点点雾气,略有些委屈道:“今日本是民间家人团聚的日子,晚吟为何没有告诉涣,是否没当涣是晚吟的家人?”
听罢,江澄有些苦笑不得,堂堂一宗之主,竟也要计较这些芝麻小事?其实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快年底了,外面百姓该做农务的都做完了,闲下来就会弄些活动,格外热闹了些,莲花坞也会应景办些宴会犒劳弟子们,这有什么好通知的?再说,以后也不是没机会参加。
看着他所作所为跟平日里有些不同,委屈的眼神活像被谁欺负的惨了的样子,想起云深不知处禁酒这一家规,江澄心道:敢情这蓝家人一杯倒也就算了,醉了还将蓝氏引以为豪的雅正丢的一丝不剩,难怪要禁酒。
面对一个醉酒还委屈巴巴的人还能怎么办?只能哄着呗,但是江澄着实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金凌小时候偶尔也会这样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但是他一瞪眼那小崽子马上就老实了,哄人什么的还真是头一遭。
“没. . . 没有的事儿,你是我江家的主母,岂会将你当做外人?”江澄微微偏过头,有些别扭的说道。
不知其中哪个字儿戳中了蓝曦臣,于是他抓起江澄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御着剑将人以最快的速度带往云深不知处,在山门前停了下来,守门的弟子看到二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喊了声宗主和江宗主
听到这声江宗主,蓝曦臣略有不悦,眉头轻轻蹙起,走进弟子面前,若有所思的问:“你们叫晚吟什么?”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悦和严肃,顿时吓坏了2名弟子,平时自家宗主脾气好得很,还没见过他蹙着眉,嘴角紧抿的样子,一瞬间还以为见到了含光君。
2名弟子看看一旁还没缓过劲的江宗主,又看看自家宗主,有些试探的叫:“主. . . ”那个母字儿还没出口,反应过来的江澄一记凌厉的眼刀甩了过来,颇有种你敢叫一个试试的警告异味
蓝家的弟子虽然单纯,但不代表他们蠢,赤裸裸的眼神威胁还是看得出来的,听不到满意答案的蓝曦臣眉皱的更深了,他对着2名弟子,抬手指了指山门外刻着的密密麻麻的家规,在他做出一下个动作或者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弟子们对着江澄又鞠了一恭“主母”,异常的默契。
忽略了江澄手上呲呲作响的紫电,蓝曦臣听到满意的结果就拉着江澄往里走,可还没走2步,又一名弟子拿着一个礼盒走了出来,蓝曦臣见状,问道:
“蔹茳这是要?”
那弟子显然也看到了蓝曦臣二人,行了一礼后,颇有些无奈的又有些脸红道:“启禀宗主,蓝老先生说我也到娶妻的年龄了,遂托了媒人为我说了煤,要我去相亲”
“可我记得蔹茳今年初才及冠,怎如此着急?”
“这. . . 这. . . . . . ”那弟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江宗主,难得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蓝曦臣也没有勉强,看他一脸无奈烦恼的模样,又道:
“若是蔹茳不愿相亲,我这儿倒有些计策可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有方法可以应付相亲,那弟子的眼神明显亮了起来,抑制住激动的心情,保持着临近崩坏的雅正道:
“还请宗主赐教”
江澄本打算怕蓝曦臣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想拉着他立刻走人,但是听到他们谈起相亲,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放弃了打算,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首先,你得看看相亲的对象是个什么性子,若是像湘南李家大小姐那般文静矜持的女子,你可主动挑起话题,然后委婉表明自己现在无心于成亲,一般而言,这种女子都会理解从而不做纠缠,若是有些对你有意,且性子较为执拗的,为了不伤对方自尊,也可称自己已有心悦之人,但是回来要自觉领罚。若是像北莀陆家小姐那般直爽,豪情之人(原谅他实在是说不出泼辣二字)直接说明心中所想即可,如果对方对你无意,哪便皆大欢喜,若是有意,坚定拒绝,不可优柔寡断,最终纠缠不清,大不了陪她过几招,切不可伤了对方,让她除了那口恶气便可,回来也要自觉领罚”
“其次,你可先保持沉默,了解对方的来历,对方看你无趣,自然也不会再继续,你可适当改变自己的容貌。就像兰陵的金家旁系的三小姐,她们那一带的女子一般都不喜沉默寡言,偏好风趣幽默之人,当然,也有像西玥欧阳家的四小姐那样的,据说她们那里的人都对安静的文人雅士颇有好感,如此一来,你只要隐藏自己的学识,稍微话多一下即可”
“最后,要是对方实在不依不饶,也可称自己不喜女子,一来可摆脱对方纠缠,二来也可保对方尊严,善意的谎言有时也是为了保护别人,谣言止于智者,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太在乎这些身外之言,当然,家规还是要守的,回来还是要自行罚抄”
听完这么一大段话,那弟子一副受益良多的模样,感激的又鞠了一恭道:
“多谢宗主赐教”
蓝曦臣颇有些欣慰拍拍他的肩膀,道:
“不用谢,参加的多了,自然也就有经验了,若是遇到命定之人,要牢牢抓住,不可错过!”
等那弟子走后,蓝曦臣转过身来,发现江澄的脸色有些古怪,那双大大的杏眸上下打量着他,竟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终于在他快受不了这个目光的时候,江澄出声了
“蓝曦臣,你因为相亲被罚了几遍家规?”
蓝曦臣:?????
守门弟子:重点不是宗主对各家仙子了如指掌吗?
终于反应过来的蓝曦臣立刻委屈的抱着江澄,用更加委屈的声音道:“晚吟随我来,我将抄过的家规放在书房的箱子里,我们一起去数,可好?”
还没等江澄做出应答,便拉着江澄奔着寒室而去
守门弟子A:宗主被夺舍了?
守门弟子B:主母的紫电在,应该不可能
守门弟子A:你说,明天我们还能见到宗主吗?
守门弟子B:如果主母没有反应过来的话
守门弟子A:我要不要考虑再多备一点笔墨纸砚
守门弟子B : 记得帮我也多带一份,不,是能多带几份就带几份
守门弟子A:. . . . . .
寒室书房内,当江澄看到蓝曦臣搬出好几大箱子的家规稿子,看着上面的日期一个一个的讲他的相亲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火冒三丈,吼道:“蓝曦臣,你他妈到底背着老子相了几次亲,见过几个仙子”
吼完起身就想走,见状蓝曦臣连忙起身拉住他,许是醉酒又闹了那么久,因此江澄抬手一甩,便将他甩在了厚厚的地垫上,昏了过去,江澄没有察觉,走到云深不知处门前,见蓝曦臣还没追出来,更加气急,干脆狠了心真御剑飞往莲花坞。
第二天蓝曦臣从那天守门的弟子那里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一时悔不当初,于是花了三天好不容易哄的人稍微消了点气,又听闻蔹茳相亲成功,但相亲对象不知怎地变成了云梦的人,还是莲花坞的人,更是江澄的最为亲近的小弟子,因此不但前些日子的努力前功尽弃,被江澄轰出了房门,蓝启仁听闻了了这件事儿后,还气的罚了他家规数遍,面壁思过。
从此,云深不知处禁酒这不知是第几条的家规,荣升家规排名榜第一,与泽芜君世家公子榜排名并驾齐驱。
当然,泽芜君如何故计重施,再次利用自家弟子追回自家道侣,就不得而知了
【曦澄】重蹈覆辙(上)
#ooc预警
#文笔渣预警
前言:
“蓝某认为,江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并非一颗金丹之功,在下也有一颗金丹,然作为相比于江宗主却也自叹不如!”
“只要是晚吟想做的,蓝某绝不会约束于你”
“无论发生什么,晩吟是蓝某的道侣,蓝某自当全力护你”
“只...
#ooc预警
#文笔渣预警
前言:
“蓝某认为,江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并非一颗金丹之功,在下也有一颗金丹,然作为相比于江宗主却也自叹不如!”
“只要是晚吟想做的,蓝某绝不会约束于你”
“无论发生什么,晩吟是蓝某的道侣,蓝某自当全力护你”
“只要晩吟没事就好”
本以为我江澄今生除了金凌,再不会有什么人可以踏入我的世界,可也许是孤独的太久,这颗残破的心终还是贪恋那点点滴滴的温柔,那一声声晩吟终究还是将这颗心带离了原来的位置。
当我反应过来想将它寻回时,却发现它却已回不来,即便伤痕累累。
自观音庙后,我与魏无羡的前尘尽了,虽心有不甘,却无力去改变或挽留什么,十三年来的执念,皆化作一句“对不起,我食言了”,“没什么好说的”......
那一夜,我不知了却了多少人的前尘恩怨,却知道留下的烂摊子终究只能由活着的人来担着,一如十三年前
我提着紫电帮着金凌稳住了金陵台,坐上了宗主之位,我知宗主不好当,可作为唯一的直系血脉,有些责任我们不得不担。
然,就是因为忙的天昏地暗,加上心里的那道过不去的坎,一时不查,竟泄露了我隐瞒了十几年的秘密
地坤做家主史无前例,我虽不怕世人如何待我,可金凌若是失去了我的庇佑,他还小,与我一起处于世人的敌对面,终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自射日之争后,地坤便更难寻得,故而许多世家天乾皆未娶亲,求的就是将来能得一地坤可延续家族强大的血脉,我是地坤,又有江家偌大的家产和地位,便成了这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每日都有天乾排在门口求亲,等待我露出破绽的时机。姑苏蓝氏自然也在其中。
蓝氏双璧一璧已断袖断在了魏无羡那前世天乾今世和仪的身上,延续血脉自然指望不上,如今能指望的便是那还在闭关的蓝曦臣身上,蓝启仁为这事愁了十多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虽然蓝家自诩清高,可血脉之事关系家族根本,谁还能为了清高而不顾家族?
我本因为魏无羡的原因,不想应下蓝启仁的请求,奈何蓝启仁提出的条件过于优越,蓝家又是雅正一宗,断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故而我不得不同意了这个亲事,更准确的说是这个交易:我为蓝氏诞下子嗣,蓝氏绝不干预我的生活,更不会将江家纳为己有,还会帮着金凌稳定金家......
蓝启仁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逼迫蓝曦臣同我成亲,但我知道我与他这一生都不得不绑在一起,就像我父母那样。
幸而蓝曦臣并非伪君子,并未强迫于我,成亲后我除了家宴便不再踏足云深不知处,至于诞下子嗣的那个交易,我只想着能拖一年算一年,和蓝曦臣同寝却从未圆房,我们都心知这场姻亲不过交易,做好戏给外人看足矣。
作为一个丈夫,蓝曦臣无疑是合格的!
清谈会上偶尔我被人嚼舌根或是诋毁,他会为我出头,出言维护我;在莲花坞时也会定时给我送些信件,叮嘱我些生活上的琐事;偶尔一起出去夜猎,装个样子给外人看,碰到危险时,他亦是挺身而出护着我......
我不知道这些是他本意还是蓝启仁所逼,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需要,为此没少向他发过火,嘲讽他虚情假意,不过他也没恼,照样一意孤行。
我不想与他有什么纠葛,可成为道侣的我们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交集,低头不见抬头见,故而我也不得不注意到他,渐渐的,发现他与我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痛苦,一样的责任,一样的无奈,一样的孤独......
对于这个发现我刚开始有些幸灾乐祸:看吧,这世上悲哀的不止我江澄一个,还有一个蠢货和你一样悲哀。
后来却演变成‘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就是基于这样的转变,我慢慢的有意无意的关注他,竟也发现他与我没什么不同的同时也与我有着天壤之别
他比我坚韧的多,习惯承受着一切,却不会向别人抱怨些什么,似乎所有的苦难都无法剥夺他的温柔。而我只会逃避,将自己包裹在狭小的空间里,变得阴鸷狠厉,独来独往。
这让我有些许不甘和愤怒。于是我头一次产生了去了解一个人的念头。
然而就是这念头导致我在不断了解他的过程中,不慎沉溺于他的温柔,等我发现时却为时已晚。
我总会不自觉的追寻那抹白色的身影,心绪因他而潮起潮落,一度不能自控。这也让我陷入了恐慌,躲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内心备受煎熬才理清了自己的感情
清楚自己的心意是一回事,表达自己的心意是另外一回事,我知他对我并无情爱,他看我的眼神,与蓝忘机看向魏无羡不同,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有关系的陌生人,他对我所做不过是职责所在罢了,因为他是我的道侣。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这情爱的苦与乐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我似乎有些能体会当年阿娘日日与阿爹相吵,以她的性子却没有和离是为何了。
与蓝曦臣成亲一载,半载与他处处针对,半载因他饱尝情爱之苦,最后难抵这苦楚,我不断说服自己:
我与他已经成亲,只要与他在一起,一生的时间何不足以让他爱上自己?更何况还有子嗣这一交易,我也断不会食言......我俩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我又何必如此扭扭捏捏,自讨苦吃?
就这样,成亲一年后的一次情汛,我故意不食抑制丹药,与他待在一处,面对他的克制隐忍,我不着痕迹的轻易利用地坤的优势将其瓦解,终是与他圆了房,结了契。
事后我因自己的骄傲,并未对他表明心意,只道这不过是到了该履行交易的时候了,从那以后我去云深不知处见他的理由除了家宴,还多了个情汛。
地坤情汛期极易受孕,不出意外的很快我便诞下一女,本以为我与他至少会相敬如宾,可是终究不知是我高估了我对他的感情还是他对我的感情,他对阿浅的感情让我寒了心,并非他对阿浅不好,只是这其中并无我小时候渴望得到却得不到的那种父爱,他看向阿浅的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也看不透。
随着阿浅越长越大,与我愈加的相似,蓝曦臣对她更加疏离,她也愈加的懂事,懂事的让我看到儿时的自己,于是我暗下决心,不再诞下第二个孩子,即使我江家没有继承人,我也不愿再诞下第二个孩子,我宁可将江家并入蓝家,或者让金凌将来多生几个,从他那儿过继一个来继承,也不愿再多让一个孩子步我的后尘。
人算不如天算,阿浅九岁那年,我照例每月与蓝曦臣出去夜猎一次,顺便度过一月一次的情汛,可是在此期间我们遇到百年难逢的妖兽,受了重伤,等我苏醒也是半月以后,来不及吃避孕丹的后果就是孩子已经落地生根
虎毒不食子,我江晩吟自认心还没真狠到那种程度,所以便将这个孩子留了下来,这九年来我与蓝曦臣相敬如冰,并未给过阿浅所谓的温情,亦是很少陪伴她,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跟在叔父身边,这些年来她越发有当年阿姐的身影,我对她心里的愧疚也越发的深,这个孩子就当是补偿,以后她不再是一人,就像当年我有阿姐,内心也多了不少温暖。
本以为我蓝曦臣就算有嫌隙,但总归就这样相敬如冰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然而一人的来临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和努力维持的平静。
那孩子天生带笑的嘴角,眉间那一点天生的朱砂像极了某人,乖巧讨喜性子也与某人如出一辙,当他报出自己的名字:孟曜 时,金光瑶这三个字时顿时闪现在我的脑子里,这些年来外面传的三尊往事即使我没有刻意去打听,可主动跑进我耳朵里的也着实不少,特别是敛芳尊和泽芜君。
当年观音庙金光瑶撕心裂肺的那句‘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可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此时却在我的耳里回响,蓝曦臣前些年偶尔睡着时无意识呢喃的那个名字:阿瑶 也在刺激着我,于是当蓝曦臣提出要领养这个孩子时,我极力反对,甚至不惜大动肝火,与蓝曦臣大吵一架。
其实蓝曦臣虽然好说话,其执拗却不亚于我,我虽反对,但是这个孩子到底还是留了下来,并改名蓝曜。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蓝曦臣对金光瑶余情未了,即使我知道依照蓝曦臣的品性,他们二人并未发生什么关系,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了偏执,控制不住处处与他争吵作对,相敬如冰变成了水火不容,终成了众人口中的怨侣,一如当年的父亲和阿娘。
呵!怨侣,多久不曾听到这个词了!
我本以为这个孩子会如同当年我与魏婴一样,与孩子们成为朋友家人。因此我尽量忽视他的存在,然而事实上阿浅终究不是阿姐,蓝曜也不是魏无羡,阿澈更不是当年的我。
阿浅对蓝曜是和气温柔的,却不会像当年阿姐接近魏无羡那样处处去接近他;对阿澈倒是寸步不离。
阿澈不过四岁,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倒是比我儿时开朗爱闹,无论是莲花坞还是云深不知处,天天有人围着他转,除了缠着阿浅就是缠着我,看到年岁相当的蓝曜,又改成缠着他,反而对着蓝曦臣不亲近。
偶尔,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有种回到当年莲花坞的错觉,安定的同时也有些不安。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一日,当我终于安排好江家的宗务,来云深不知处团聚,一进门听说阿浅和阿澈打了人,被蓝曦臣当众斥责并罚了十遍家规和面壁思过一月,我强忍住心中的不快,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快变成了愤怒,去了寒室想找蓝曦臣理论时,恰巧在门口看到了阿浅拉着阿澈,站在院子里质问蓝曦臣,这使得我鬼使神差地压下了火气,顿下了脚步。
“父亲,阿浅知错,不该出手伤人,可若不是他们先说阿澈活该有爹生没父亲疼,还联合动手打了阿澈,我也不会出手,阿澈不过自保,为何也要受罚,还望父亲免了对阿澈的责罚,要罚就罚我一人”
只见蓝曦臣颇为无奈叹了口气,道:
“阿浅,从小叔公和父亲就教导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包容他人,不可私自伤人,他们犯了错自有家规处置,不可动用私法,作为弟子的楷模,你犯了不可斗殴等数条家规,此乃一过,作为同窗,出手伤人,此乃二过;领罚未完私自离开,此乃三过。你太让父亲失望了”
阿浅闻言眼角有些通红,带着些许哭腔又问道:
“父亲,您可曾爱过爹爹,爱过我,还有阿澈?”
蓝曦臣对这突然的一问显然措手不及,并未做出答复,然而就是这个犹豫使得阿浅再也阻挡不住眼中的泪水,她哽咽着说道:
“阿浅知道父亲的答案了,这次是阿浅的错,定会完成宗主的责罚,阿浅告辞”
在她拉着江澈离开时,我终是忍不住走了进来,吼道:
“给我站住!!!”
待我走到阿浅身边,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么大个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然后看向蓝曦臣,出口就质问道:“蓝曦臣,你有何资格对我江澄的孩子说罚就罚,问过我了吗?”
显然他也被我的质问惊了一下,毕竟我也不是个对孩子们溺爱的慈父,对他们的严格并不输任何人
“晩吟,你可知他们出手将别的弟子打掉了牙,有些甚至断了几根肋骨?”
“那又如何,该打的人总该有人去打,没要他们的命已是算他们命大”
“你......你怎可如此教导孩子,小小年纪若是没有容人之心,将来怎能立足”
“我江澄阴鸷狠毒,不也好好活到现在?当年蓝忘机重伤你家众多长辈,有些甚至重伤不愈,断送了修为,也不见你秉公执法,他现在不也逍遥自在?如今不过打了一群嚼舌根的外人又怎了,难不成我江澄的孩子活该被外人欺负,还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看着他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我难得有了丝报复的快感,往常我与他争吵,也很少见他这凝重的模样,大多都是他默默听我发完火,然后暗自离去,说是与他争吵,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般。我抬头一扫,偶然间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蓝曜,我想到了什么,来不及细想出口又道:
“不过也是,想当年若不是因为泽芜君您太有容人之心,这才使得敛芳尊害人无数却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没有拉着你陪葬!”
当年的观音庙的事是我与他的痛,无论何时提出来都是遍体鳞伤,我很极少在孩子们面前与他争吵,这次许是因为气急才如此激动,什么伤人就挑什么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江晩吟!!!我们争论归争论,这又关忘机和阿瑶什么事?为何要祸及他人?”许是被我气急,他向来温润的口气带上了冷意和怒意,这无疑就像在我心上扎了一针,一口气堵在心口,不知是怒气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于是我又讥讽道
“怎么,阿瑶阿瑶的叫的如此亲热,难不成这么多年了蓝宗主还对那娼妓之子余情未了?呵~,也是,不然也不会带那个孩子回来,也好抚慰抚慰蓝宗主你那相思之苦。”
“江澄!!!”听到娼妓之子,蓝曦臣似乎忍无可忍,第一次如此低吼出我的名字,然后道:“若有什么事我们可私下解决,可否别当着孩子们的面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倒是说说我何处无理取闹?”
“好好好,是我无理取闹,也罢,看来你我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他似乎疲于与我争吵,故而转身离开。
看着他被我气得离去的背影,我似乎并没有得到解脱,心里那口气依旧没有出来,这个背影十几年来我不知看了几遍,如今却是越看越是心灰意冷。
自从与蓝曦臣吵了这一架后,我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江家,蓝启仁来找过我不少次,两个孩子也不肯再回到云深不知处,因而孩子们在莲花坞住了下来,由弟子们带着。
我本以为就算我们这次吵得凶了些,等情汛来临,蓝曦臣会如往常一样来找我,届时只要我不再抓着此事不放,我们还能如往常一样,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然而一连两个月,蓝曦臣都未曾来过一次,而我时隔十几年,竟再次要靠着抑制丹药单独度过情汛,这其中的痛苦竟比记忆中还要更痛些。
阿浅毕竟是正常的乾坤所生,而我与蓝曦臣修为也算不错,故而她天分极高,竟比大多数人提前一到两年出现分化的痕迹,因此近日情绪难免激动,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我门下的弟子大多都在陪她修炼,皆被她打的狼狈不堪,因而我决定带着她夜猎,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些稀罕物给金凌补补,毕竟他也快要临盆了。
我与阿浅来到一个比较偏远的村庄,却发现这个村子古怪非常,村民们就像是活死人,没有一丝活气,可也没有半分死气和邪气。
花了将近半月我们才查到原来每个月圆之夜,他们都会聚集到山上的破庙里,然后在一棵红色的树下剜下自己的心头血。
以血养树,即使我这几十年除了不少邪祟,也从未听说过此等怪异之事。
等最后一人留下自己血后那树越缩越小,它渐渐幻化成人的形状,却没有人的样子,看这情形子,估计修炼尚未成型,只见它扫视着此时麻木的人群,忽然间有了人的皮肤,人的五官,我在暗地里顺着它的视线望去,竟在不远处看着一个与它一模一样的的人站在不远处。
这样的邪祟若是此时不除,等它修炼强大,那将来必定为祸人间。
我本打算偷偷迂回它的后方,将它一击毙命,却不知何时被它发觉,瞬间村民便朝着我和阿浅蜂拥而来,我跳上三毒,朝着那邪祟而去,它却不正面与我交锋,反将我引上山林的更深处。
我不知追着它跑了多久,所经过的山林似乎都有了生命,受它所控向我袭来,等我破开所有的阻碍快追到它时,我发现它又回到原来的庙里,而此时的庙里到处横着百姓尸体,阿浅不知所踪。
“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那邪祟不再跑了,反而停留在我面前,抱手问道。
“控制百姓身魂,血祭自己,此等邪门歪道,我不杀你,留你何用?”
它哈哈一笑,随即变化成了魏无羡的模样,指着自己道:“他手上所沾的血并不比我少,也没见你将他怎样呀?”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心里有了计较,这邪祟只要一滴血,就能获取别人的记忆,可变成记忆中的任意一人,被别人窥伺内心的感觉使得我一顿恼火,我抽出紫电,想将它碎尸万段。
打了半天,我发现我低估它的修为,大量的黑气涌向我,虽被紫电挡了回去,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渐渐的我感到有些不济,就是这瞬间的恍惚,一股黑气伺机涌向了我,使得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苏醒,我发现我回到了当年的莲花坞,瞬间我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呵!!!这么多年来多少邪祟惯用这招在本宗主面前垂死挣扎,可最终不也死在本宗主剑下,本宗主还怕它不成!想趁机攻下我的心防控制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冷眼看着我记忆中曾经发生的一切再次在我脑海中再次上演,内心竟是无波无澜,只有在与蓝曦臣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心绪才会有所变动,不出所料的是,等我看完了我的半生,我就醒了,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错开了它的攻击。
“想不到江宗主的心还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硬,如此悲惨的命运再来一遍竟能如此云淡风轻,怪不得叫三毒圣手,如今我算是领教到了。”
经过几轮的战斗,期间它变成了不少我曾经熟悉的人,因着它的特性,还能同时变出好几个,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的灵力消耗巨大,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它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刚开始它能同时化出十来个人,渐渐的就两三个人,我俩现在就看谁先倒下谁就死在对方手里。
我与它就这么耗着,忽然间魏无羡被一堆藤蔓从门外绑了进来,我心下有些着急,因为我知道这是真正的魏无羡,若是假的它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将人从门外拖进来
魏无羡怎会在此,蓝忘机呢?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魏无羡就醒了,拿着当年我还给他的随便帮着那邪祟袭击我,想来是被控制了,我虽不知他发生了何事,却不能出手伤他,他没有金丹,与普通人无异,耳鬓这几年不见又斑白了几分,若是受我一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就在我们僵持过程中,那邪祟忽然又变成了金光瑶和蓝幽老先生的模样同时攻击我,我心下疑惑:它又想耍什么花招?然而却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忽然间那抹白色有了破绽,我趁机一件结果了他,然而他却没有像前面那些人一样,被我刺中便恢复原身,还是保持着幻化的样子,甚至还流出了常人的血。这必定有什么阴谋。
“晩吟!!!”
我与“金光瑶”和魏无羡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蓝曦臣的声音,可不太清楚,此时的我早已濒临绝境,靠着一丝神志在与他们周旋,等我终于逮到一丝机会可以将最后一个幻形消灭时,一抹白影出现在我面前,隔开了我的剑。
我隐隐约约听到一句“晩吟住手”以及一些嘈杂的声音,其他的我都听不太清。
等我终于清醒过来,看清眼前的身影,顿时心里冒出些委屈和欢喜的情绪,可是当我再看过去,“金光瑶”躲在蓝曦臣身后,一口一个二哥叫着,瞬间将我心中的情感冲刷的干干净净。
“蓝曦臣,你给我滚开”
我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指向他身后的“金光瑶”
“晩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周围那么多尸体,还有幽叔,我看见,看见晩吟亲手,亲手杀了他”
蓝曦臣说话声音都是抖的,看得出他眼中的难以置信和悲拗,这让我心软了,可是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
“江宗主,我欠你的上辈子我已用我的命还清了,你还想怎样?这一世我从未作恶,十几年来处处行善以求赎罪,机缘巧合下与游历的蓝老先生相逢,相谈甚欢,一道为民除患至此,偶遇江宗主,你却在一见面就对我下杀手,蓝老先生不过是为了保我劝了你几句,你何必将他赶尽杀绝?”
一番话不但解释了他“金光瑶”为何会和蓝家长辈在这里出现,还强调了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蓝家的长辈,这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能力到是金和光瑶有的一拼。
我不想与他争辩,直直的走近蓝曦臣,用所剩不多的灵力化出紫电抽向金光瑶,蓝曦臣却下意识的抽出朔月挽住了我的紫电,与我胶着在一起,与我对视着,蓝曦臣还没弄清这一切的缘由,于是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晚吟,你先冷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旁的魏婴看我被蓝曦臣制住,也从蓝忘机的身后走出来,故作担忧道:“蓝大哥,我被那乱七八糟的藤蔓捆带到这里,当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时便看见江澄跟蓝老前辈以及金光瑶缠斗在这里,眼里闪着奇异的红光,就像被控制了心智一般”
“魏无羡,你给我闭嘴”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我忍不住对他吼道,我向后退了两步,将朔月拉过来对着自己,然后解下了缠在上面的紫电,目光紧紧的盯着蓝曦臣,坚定的又问:
“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今天我且问你一句话,你信不信我?信,你就给我让开”
蓝曦臣并未让开,也没有回答,呆愣在原地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着蓝曦臣,这么多年的相伴和注视,我能不知道蓝曦臣内心的犹豫?心里如被万针碾过,连自嘲都显得那么可笑:江澄啊江澄,无论什么时候,从来都不会有人选择你,无论是血浓于水的阿爹,阿娘,阿姐,还是亲如兄弟的魏无羡,亦或是蓝曦臣,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僵持了没多久,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感受着朔月一点一点的刺入我的皮肉,一寸一寸的没入我的身体,再一节一节的从我身后冒出来,有些寒,却没有想象中的痛。
我看着眼前的蓝曦臣和“金光瑶”被这一幕惊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瞬间,趁机将三毒贯穿‘金光瑶’的心脏,反身朝着魏无羡就是猝不及防的一鞭,打的他连滚了几圈,昏死了过去。这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等反应过来,蓝忘机将魏婴搂进怀里后,对着我就是狠厉一掌,打得我吐出了一口黑血,朔月又没入了几分。他们的视线一直放在我身上,没人注意到魏无羡身上飘散出来一股黑气。
看到我想要的结果,我也终于抵挡不住,泄了全身的力气将朔月从身子里抽了出来,倒在地上,蓝曦臣下意识的将我搂起来,眼里泛着泪水,哽咽着问道:
“晩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替他擦掉眼泪,却抬不起自己的手,想来,今日大概是我江澄的命数了,也罢,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只是有些放不下我那两个孩子
“蓝曦臣,我终于不欠你们谁的了,咳咳咳~,我,咳~咳咳~,我死后,帮我,帮我把金丹还给魏无羡,好.....好好照看好孩子们,从今以后,我放过你了,黄泉碧落,不必再见!”
听见蓝曦臣的低泣,我有些心痛,担忧,不舍,不过同时隐隐也有种解脱的感觉。
我看向庙门,也不知在等什么,等我终于撑不住快要闭上眼时,天边那抹紫色闯入了我的眼里,使得我终于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