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君一肖】Mask 06
*伪双A 竹马强过天降 ooc
*王·我为什么一直这么惨·一博X肖·我为什么那么护崽·战
*狗血 慎入
*因为看见有人说时间间隔太大 接不上文 所以我日更了(好了别夸我了我听见了 日更就是昨天和今天都更了的意思 大家清醒一点
C6 生而为人 对不起
在王一博心里,虽然都是出于本能,但爱情和性不一样。
他从不用性|爱这词来形容自己过往的男女关系,不论是从中作梗撬走的肖战学弟,还是在窗边看见肖战走来...
*伪双A 竹马强过天降 ooc
*王·我为什么一直这么惨·一博X肖·我为什么那么护崽·战
*狗血 慎入
*因为看见有人说时间间隔太大 接不上文 所以我日更了(好了别夸我了我听见了 日更就是昨天和今天都更了的意思 大家清醒一点
C6 生而为人 对不起
在王一博心里,虽然都是出于本能,但爱情和性不一样。
他从不用性|爱这词来形容自己过往的男女关系,不论是从中作梗撬走的肖战学弟,还是在窗边看见肖战走来才抵住接吻的英语老师,亦或者是他出于人生苦闷所交往过的莺莺燕燕,在他眼里都谈不上是爱。
人们常说有了爱才会有性,这话其实是个屁话,快感带不来爱情,就像没有爱情也可以高潮。人总会习惯性地忘记自己也是动物,在某些方面和其他动物差不了多少。
王一博的父亲是个懦弱画家,没才华没天赋,画作模仿与抄袭居多,但却出奇地受他爷爷宠爱,几乎是予取予求。
他父亲也不是贪心的人,更不擅长与人交往,唯一一次提过分要求,就是想娶他的母亲。他爷爷的手段过来过去就是那么几个套路,母亲的娘家被逼到破产,不得不嫁给他的父亲。
父亲还以为一心一意对母亲好就会换来爱情,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她在和自己哥哥搞外遇。
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的种种是自己会错了意,错把他人的秋波当作是自己的。
没有爱情的婚姻便是如此,甚至还不如一张纸来得牢固,到最后只能是悲剧收场。
王一博从小活在充盈的物质条件里,其实内心空虚得像只瘪气的足球。
肖战算是他百无聊赖生活中的一束光。
尚且年少的他坐在家里,天天面对着母亲的唉声叹气与父亲的沉默寡言,是肖战用力地拍着他家的大门,干净清爽的打扮,问一博要不要去他家吃刺身。
他的生活不存在每天照常升起的太阳,有那么一束亮光就已经甘之如饴。
小时候家里经常没人,保姆做的饭菜他连动筷子的兴趣都没有,肖战知道了就经常跑到院子里喊他去他家吃饭。
肖战的家非常温暖,他们会在饭桌上插科打诨聊天,会在客厅一起吃水果,会准备各种小礼物带给他。
那时候太小,心里涌上的酸涩感,他还不知道叫羡慕。
累月经年地呆在王一博那种家庭里,是个人都会抑郁,王一博想着得找个法子转移注意力,于是把风流当有趣,习惯性地靠亲密举动来获取温暖,靠聊骚调情来获得快乐。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顺风顺水往后推,可他还没上高中,骨架身形还没长开,母亲就死在了盘山公路上。变故突如其来,而且是谁给车子做的手脚,他与肖战心照不宣。
母亲死后,王一博常一个人躺在浴缸里,想天想地。他尽可能地躲避着自己父亲,彻底与肖战断了联系,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那时的他常想,肖战本是一道光,奈何沾染了自己这堆清理不干净的灰尘。
想着想着,他从患有抑郁症的母亲遗物里,翻出来几瓶安眠药,吃到第二瓶的时候,被药片卡到嗓子,呛出了眼泪。
“好苦…”王一博拼命地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把泪水归结于是药片的苦涩。
他昏迷之前,眼前的最后一格影像,是拉开房门惊声尖叫的佣人,和丢掉手里的两盒三文鱼刺身,大惊失色跑过来的肖战。
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他洗了两次胃,躺进了icu。住院期间父亲只来看过他两次,两人面对面也说不出来几句话,留下的只有尴尬。
多数时间是肖战陪着他的,那时肖战刚上大学,课也挺多,幸好他钱也多,雇了全天代课,腾了一个月的时间陪王一博养病。
瞎聊乱扯也扯不了一个月,更何况王一博有时虚弱地连眼睛都睁不开。肖战想了想,问王一博有没有想看的小说,自己可以读给他听。
王一博躺在病床上,睁眼都费劲,想了好一会才说:“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肖战沉默了很久,开口说,“王一博,其实我很想跟你说,你没必要这样,但是我换位思考,又觉得你的这些行为合情合理。”
在此之外之前,他们一直默契地从不提起自杀这件事,好像它从未发生,好像王一博半夜经常胃绞痛,只是因为医院伙食不好。
沉默在病房里尤为可怕,王一博忽然来了力气,用被吊瓶针扎肿的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肖战。
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俊朗的一张脸浑身都充满着朝气,和瘦小的穿着病号服的自己完全不同。
“肖战啊…”这是王一博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人活着是不是都得有个意义?”
肖战微微一滞,“是。”
他目光空洞,神采涣散,“可是我没有,从我妈去世到现在我想了很久,我找不到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了。”
照常理来说,一般都该接句你还有你的父亲和其他家人,可肖战想到王家那个黑窟窿就头痛,被眼前的小孩说得哑口无言。
他能做的,只有牵起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指腹在对方手背上摩擦,这是个安抚的动作。
“你不是要听《人间失格》么,给你说个写它的作者写的其他文字可以吗?”肖战的手是温热的,体温传过去,两人的手之间生出些暖意,“幸福感,就是沉入悲哀之河的河底的那些闪着微光的金砂,经历过悲伤的极限,心情不可思议地,朦胧地明亮起来。”
他的声音温柔坚定,在深夜的病房之中注入一道暖暖的风。
王一博咬了咬嘴唇,不明所以。
“假如那就是幸福的感觉,那么王一博,其实你现在是幸福的。”肖战揉了揉王一博的头发,嘴角上扬,笑了,“因为现在有我陪着你呢。”
肖战真的是个神奇人,能把一本发表的那年,作者就自杀的书,读出满满的希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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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写字楼,总裁办公室里,汪卓成站在肖战面前,脚步打了三个转儿,不耐烦地开口:
“老板,有事您吩咐,咱别在这干瞪眼不说话了成么?”
肖战犹豫再三,终于想好了说辞:“是这么个事哈,我有个朋友A,他前段时间结婚了,情况很复杂反正他跟他老公不是自愿结婚的。这个朋友A呢,就发现他老公其实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但是他也没怎么在意。前两天听说他老公生病了,朋友A他出于法律关系又觉着自己也间接导致了他生病,就跑去他老公家探病,你看他们真的没感情,都是分开住的,结果开门的是那个他老公喜欢的人…”
“打住。”汪卓成朝肖战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他连说带比划废话满篇的背景介绍,直接了当地说:
“你把王一博搞生病了,去人家家里探病结果是苏瞬来开的门,是这么个事吧?”
肖战:“……”
“我说这么委婉你他妈都能猜出来?”肖战感到不可思议。
汪卓成说,“就这种我有个朋友我有个亲戚,其实都是我自己的说法,不是已经成段子了吗?”
“……”肖战咬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那天我送了慰问品就想走的,结果王一博拉着我说这么多他也吃不完,叫我跟他一起吃。”
“然后呢,你真吃了?”这下换汪卓成摆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那天加班,那会也没吃呢,确实有点饿。”肖战避重就轻,“而且我买的也有我爱吃的…”
“嚯,牛掰啊。”汪卓成拍手称赞,“古有二女共事一夫,今就有你肖总陪着一对大学生情侣吃饭啊。”
“……”
肖战的脸上立刻挂了三道黑线,抬手朝门的方向一挥,跟汪卓成说了滚蛋。
汪卓成别的指挥不动,只有滚蛋这种指令,贯彻落实稳准狠,行动迅速地像刚退役的特种兵。一转眼的工夫就溜了,办公室又只剩下肖战一个,显得有点冷清。
“我要问的都没说完呢…”一向稳如泰山处事不乱的肖战泄了气,苦恼地抓了抓自己脑后的头发,像学校图书馆里纠结微积分问题的小年轻。
其实他是想向汪卓成求助一个情况,饭桌上他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纠结了几晚上都在想是不是该给王一博道个歉。
王一博家的餐桌是块石面,设计地讲究但肖战一直不太喜欢。
暗色石面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凉了,冰得人手难受。
此时,肖战的手搭在石面上,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石面,苏瞬站在餐桌对面一个个揭开餐盒,颇有种女主人的风范。
肖战觉得喉咙有点痒,他想抽根烟。
他难受王一博也好不到哪去,吊瓶刚打完,药效上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显就是硬撑着精神吃这顿饭。
等着餐盒都揭完,苏瞬也落了座。
王一博盯着桌面上的菜看了好一会,眉毛微挑,“这些菜…是你为了…来探我的病买的?”
桌面上大大小小七八道菜,只有白切鸡和皮蛋瘦肉粥是王一博爱吃的,剩下的全都是他肖战的心头好。
试问谁探望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会带油炸双皮奶和干炒牛河这种油腻腻的菜?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挑的,这也间接证明他今晚来之前是打算跟王一博一块儿吃饭的。
现在这个景象倒确实是一起吃了,就是多了一个人。
肖战被戳破心思,装得风平浪静的脸终于有了点变化。他想回怼几句,视线与王一博相接后脑袋里浮现的全是昨晚在他家的种种,顿时觉得对方病乏的视线像烫手山芋,急忙避开。
他本想躲王一博一段时间的,又害怕这人不吃药片,在家中强撑着出什么事,这才巴巴地过来送饭。
私人医生不知道那些弯弯绕绕的,觉着肖战和王一博是合法夫妻,这事怎么着都该通知人家一声,电话里还问能不能劝着王一博吃些特效药,这样才能快点好起来。
谁知道肖战的回答也是一样,谢谢医生,药就不必了,给他打上吊瓶慢慢养吧。
医生也觉得邪了门了,怎么几个药片到他们有钱人眼里跟鹤顶红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肖战夹起一块鸡肉丢王一博碗里头,“闭嘴吃饭。”
这顿饭吃得比回门那天还尴尬,三个人一个病得开不了口,剩下俩各怀心思,一顿饭下来竟然真的做到了食不言 寝不语。
就是期间王一博一直在咳嗽,一张小脸惨兮兮地白。
肖战低头喝着碗里的粥,汤匙刚探进碗里,就听见苏瞬有些担心地说:“要不还是吃些特效药吧,到底好地快些。”
他舀起一勺,勺底搭在瓷碗边蹭了蹭。
王一博的嗓子也发炎了,说话断断续续地才能勉强连成个句子:“真的…不用,我也没有…那么急。”
他自己当然不知道这幅样子越发招人可怜,苏瞬看了更是于心不忍,瞥了眼肖战,对方低着头没什么反应,于是像哄小孩一样说:“不就是怕苦嘛,实在不行我给你买盒糖,混着药吃也就不苦了。”
“真不用…”王一博尽力推脱。
苏瞬还想再劝几句,“可是这样对你身体好啊,而且…”
瓷器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勺子被撂进碗里时,溅出了几滴浓稠的液体。
苏瞬的话被打断,微微皱眉看向声源处。
肖战在他的注视下抬起了头,清俊的脸庞带着疏离的微笑,气场压过来的时候,苏瞬手心冒了汗。
“苏同学。”肖战不冷不热地叫他,连点感情都没带,“好了伤疤就该忘了痛,没道理要把结好的痂撕开给你看看为何疼痛吧?”
“有些家务事难道也要挑明了跟你说个明白?”
肖战指代的意思其实非常模糊,外人根本听不出来这个家是指王一博自己的家,还是王一博和他的家。
被问到无话可说,在这种情况下苏瞬捏紧了手,指甲都抠进皮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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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的性格,其实非常不好相处。
他看着平易近人骚话满篇,实则是只刺猬,不轻易让人靠近。
早先约着跟苏瞬的几次见面,也确实如校园论坛所说,是他油画看多了想欣赏欣赏素描。苏瞬的性格跟他的脸差不多,寡淡无味到生出了些许乐趣。
苏瞬从不去酒吧夜店那些地方,课余就是泡在图书馆画设计图和兼职,王一博约他去高级餐厅他也不去,约他去公园滑板,他才会挤出些时间,端着台单反过来拍两张照。
王一博踩着滑板问他这有什么可拍的,苏瞬摆摆手说记录生活嘛。
他那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却总是在苏瞬面前说不来那些油腔滑调。
也许是错觉,王一博总能或多或少地在苏瞬身上看见肖战的影子。
明明两个人从外表上看没有半点相似。
肖战刚上大学那会,加入了学校摄影协会,一度非常痴迷摄影,长焦短焦镜头买了好几个。
王一博记得他出院没多久,就迎来了中考,其实考什么样都不重要,反正他肯定会上A市重点高中。都说没压力就是最大的动力,别人为了考试焦头烂额,他翘课逃学泡妞,最终还考了个全市第三。
放榜那天肖战也来了,端着相机让他站在光荣榜面前来个纪念合影。王一博一边照做一边黑着脸说这有什么可拍的,肖战举起相机挡住了大半张脸,对好焦后说,“小屁孩懂什么,这叫记录生活。”
赶设计稿比较费眼睛,苏瞬经常戴副框架眼镜,拿尺子对来对去,王一博坐在一旁无聊地打哈欠。
“你们学设计的都这么费劲么?”他看见苏瞬那个认真样,问道。
苏瞬顾不上看他,应了一声。
王一博又问,“那要是幸幸苦苦学四年设计,毕业之后只能做生意呢?”
苏瞬手中的铅笔一停,看向王一博,即便已经熟络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拘谨:“要是这事发生在我身上,几年时间付之东流,我会憋屈到心梗吧。”
王一博了然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看吧,片断性的相似没什么用,什么替身情人的烂梗都是骗人的。
他在结婚当天,见过一次苏瞬。
只因为一起看画展这事是很早就定下的,不好临时爽约。他一身西装革履前去赴约,随口说自己今天要结婚了,对方瞳孔震地,感觉快要被吓突突过去。
“我反抗过了,结果反抗无效。”王一博摊摊手,表示无奈。
苏瞬整理了下思绪,缓了缓才问,“你…不愿意跟他结婚?”
王一博坦然自若,“嗯。”
“因为不喜欢?”
这倒是问住了王一博,他想了想,脸上的笑容有点发苦,“因为我怕他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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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肖总有多么狂拽酷炫,如今就有多么追悔莫及,他抱头苦恼许久,决定还是先给王一博打个电话。
距离那顿饭已经隔了五天,期间他们没有联系过,电话接通时,肖战莫名有点紧张。
“喂?”王一博的声音状态好了很多,就是鼻音还是很重。
肖战装作自然地说,“你身体好点了吗?A市这几天开了家日料店,我前天陪客户去过,感觉还不错,要是好点了不如今晚一起……”
“肖战。”王一博在那头打断他。
“啊?”
“还记得我在教堂跟你说过的话吗?”
肖战心想,恐怕逐字逐句他都能说出来。
“那天我说的话,十之八九全是屁话谎话,就一句是真的。”王一博停顿一下,“就是那句我想尽快娶他,等你也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就离婚。”
一听这话,肖战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本能地开启了防御模式,“哟,听您这口气是等不及了?”
王一博应了一声,“嗯,我等不及了。”
肖战刚想咬牙说句那就离呗谁怕谁,就又听见王一博在那头说道:“我那个尽快,是真的挺快的,下一秒就跟那人交换婚戒了。”
吧嗒一声,肖战手里转悠着玩的钢笔,掉在了桌面上。
他笑了笑,又说,“之前说给你时间去找真爱,可我娶到手才发现…肖战,我放不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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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坐在父亲的书房里,面前的书桌摆着一副油画,上面画着黑暗中的一支暗红色的玫瑰,那支玫瑰的根茎上长满了刺。
他记得,这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
在肖战打电话来之前,王一博大病初愈走路不稳,来书房取东西,不小心带翻了这幅画,夹在画后面的文件夹也跟着掉了出来。
文件夹里装着一份签好父亲名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封信。
信上是这么写的:
一博,也不知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多大年纪,或许它永远也不会被你发现,其实也好。
王家给我留了很多时间来和你道别,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每每看到你躲避我的目光,我都清楚,我的存在对你而言是一种压力。
我这个人生性懦弱,也没什么本事,我父亲常说我不配当所谓的“将门之后”,其实我也不想当,王家的手段太脏,没那些颜料来得干净。
我和你母亲相识于二哥为我举办的生日会上,我对她一见钟情,她的眼神很温柔,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我以为她眼里装的是我。
其实也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软弱又无能,身旁的二哥风趣幽默,她怎么可能会在看我。
是我靠着家族逼着她嫁给我的,这么说来其实我的手段也很脏,天下乌鸦一般黑。
婚后,我知道她不快乐,也知道年幼的你不快乐,这个家如同一盘散沙,长此以往下来谁都受不了。
我坚持了几年,努力对她好,可爱情真的勉强不来。于是我决定,在结婚纪念日那天,送她一封离婚协议,算是放手。
可在前一天晚上,我偷听到她约二哥出去,也是了,可能只有我才记得那个可笑的纪念日。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想要把她留下来,哪怕一天也好。于是找了个扳手去松她常用的那辆车车胎,我只会画画,松了车胎螺丝,才知道要用千斤顶才能将它卸下来。
千斤顶在后院仓库,等我将它拖来时,车库的车不见了。
我开车追出去,却已经迟了。
盘山公路上,那辆被我松了车胎螺丝的车,连人带车在我面前翻了下去。
也许世间本黑暗,但我真的无意害死她。
事发后我想去自首,可却被我父亲拦了下来,他说我让王家的一个儿子白白死了,那我这条命不能再轻易浪费。
如今这条命是要交出去了,于我而言也算是解脱,我曾害得自己老婆车祸,儿子自杀未遂,还堂而皇之地活着着实是煎熬。
一博,我没有勇气跟你好好道别,活了一把年纪,也没把自己活明白,更谈不上留下什么忠告。
信写到这,倒是想起来初见你母亲的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晚礼服,柔声地跟我说生日快乐。倘若时光倒流,我想我还是会喜欢上她,只是我不会再软弱害怕,不会依靠于垃圾手段,而是自己努力争取吧。
人都是为自己活着的,爱情也是靠自己争取的。我怕我和你母亲的畸形婚姻会对你造成影响,因此特意写下这封信给你。
错的是人本身,与爱情无关,希望你遇到爱情也不会退缩,永远活在爱里活得比爱还要久。
奥对了,你在医院抢救的时候,我在冲动之下想去自首,是那位和你要好的青年在医院走廊请求我,请我至少陪伴着你成年。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也庆幸有他在旁陪伴着你,替我和他说声抱歉吧,我还是食言了。
最后,不论你对我感情如何,请一定要清楚,爸爸和妈妈一直都很爱你。
“之前说给你时间去找真爱,可我娶到手才发现…肖战,我放不开手了。”
王一博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拿着信纸,笑着笑着眼眶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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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人是爱我的,但我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人间失格》
*这本书可看可不看 我是觉得 人还是沙雕快乐好一些 珍爱生命 远离丧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