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你一点原著德哈小震撼
晚上在整理原著阅读笔记,这些高亮的句子单独摘出来能组成一种非常可怕的同人文,遂整合分享一下这份(持续更新的)造谣素材[玫瑰]。
“注意礼貌,波特,不然我就让你关禁闭。”马尔福拖腔拖调地说。
'Manners, Potter, or I’ll have to give you a detention,’ drawled Malfoy.
——《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10章
“看来我触到痛处了。”马尔福得意地笑着说,“好吧,波特,你可要放规矩点儿,因...
晚上在整理原著阅读笔记,这些高亮的句子单独摘出来能组成一种非常可怕的同人文,遂整合分享一下这份(持续更新的)造谣素材[玫瑰]。
“注意礼貌,波特,不然我就让你关禁闭。”马尔福拖腔拖调地说。
'Manners, Potter, or I’ll have to give you a detention,’ drawled Malfoy.
——《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10章
“看来我触到痛处了。”马尔福得意地笑着说,“好吧,波特,你可要放规矩点儿,因为我会像一条猎狗一样跟着你,看你敢不敢越轨。”
'I seem to have touched a nerve,’ said Malfoy, smirking. ‘Well, just watch yourself, Potter, because I’ll be dogging your footsteps in case you step out of line.'
——《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第10章
哈利在黑暗中躺了很长时间。他不想输掉即将到来的这场比赛。这不仅是他担任队长以来的第一场比赛,而且,他虽然还没能证明自己对德拉科·马尔福的怀疑,但一心想在魁地奇赛场上打败他。
Harry lay awake for a very long time in the darkness. He did not want to lose the upcoming match; not only was it his first as Captain, but he was determined to beat Draco Malfoy at Quidditch even if he could not yet prove his suspicions about him.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第14章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或马尔福不干好事。”
'I solemnly swear that I am up to no good… or Malfoy is anyway.'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第18章
哈利对魁地奇的兴趣却从未像现在这样低过,他的心思迅速被德拉科·马尔福占满了,还是一有机会就查看活点地图,有时还会绕到马尔福所在的地方,但仍未发现他有异常行为。然而,还是有些神秘的时刻,马尔福会完全从地图上消失……
Harry, however, had never been less interested in Quidditch; he was rapidly becoming obsessed with Draco Malfoy. Still checking the Marauder’s Map whenever he got a chance, he sometimes made detours to wherever Malfoy happened to be, but had not yet detected him doing anything out of the ordinary. And still there were those inexplicable times when Malfoy simply vanished from the map…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第19章
“说最后一遍,忘掉马尔福吧。”赫敏果断地对哈利说。
“For the last time, just forget about Malfoy,” Hermione told Harry firmly.”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第22章
“你拿的是我的魔杖,波特。”马尔福说,他自己手里的魔杖从克拉布和高尔之间的空隙里指着哈利。
“已经不是了,”哈利喘着气说,一边攥紧手里的山楂木魔杖,“谁赢的归谁,马尔福。谁把自己的魔杖借给了你?”
“我母亲。”德拉科说。
哈利笑了起来,其实这情形并没有什么可笑的。
‘That’s my wand you’re holding, Potter,’ said Malfoy, pointing his own through the gap between Crabbe and Goyle.
‘Not any more,’ panted Harry, tightening his grip on the hawthorn wand. ‘Winners, keepers, Malfoy. Who’s lent you theirs?’
'My mother,’ said Draco.
Harry laughed, though there was nothing very humorous about the situation.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第31章
“可是你来不及了,”哈利说,“你错过了机会。我抢先了一步。几个星期前我打败了德拉科,这根魔杖是我从他手里夺来的。”
哈利抖了抖山楂木魔杖,感觉到礼堂里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它上面。
“But you’re too late,’ said Harry. ‘You’ve missed your chance. I got there first. I overpowered Draco weeks ago. I took this wand from him.’
Harry twitched the hawthorn wand, and he felt the eyes of everyone in the Hall upon it.”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第36章
魔杖有两根。他已经忘记了,恍然如梦,现在已想不起这些是谁的魔杖,只记得仿佛是从某个人手里抢过来的。他选了短的那一根,因为拿着舒服一些,然后用它指着那块石头。
There were two in there. He had forgotten, lost track; he could not now remember whose wands these were; he seemed to remember wrenching them out of someone’s hand. He selected the shorter of the two, which felt friendlier in his hand, and pointed it at the rock.
——《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第24章
【授翻】Running on Air/御风而行•番外(2)
写在前面的一些叨逼叨:
#久等了久等了!至此番外全部翻完,很高兴能为我最喜爱的同人作品做点实事。德哈永远是我的快乐老家!
#本文原作者是eleventy7,正文部分由两位太太@livirael 和@Spade K. 共同翻译,我仅负责番外;
#标题到底怎么翻译依然没有想好orz
#前方高能!求婚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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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untains Eat The Stars(2)
星期六到了。哈利在厨房里来回走动,直到正在煮咖啡的德拉科用茶匙指着他。
“当然不,波特。”...
写在前面的一些叨逼叨:
#久等了久等了!至此番外全部翻完,很高兴能为我最喜爱的同人作品做点实事。德哈永远是我的快乐老家!
#本文原作者是eleventy7,正文部分由两位太太@livirael 和@Spade K. 共同翻译,我仅负责番外;
#标题到底怎么翻译依然没有想好orz
#前方高能!求婚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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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untains Eat The Stars(2)
星期六到了。哈利在厨房里来回走动,直到正在煮咖啡的德拉科用茶匙指着他。
“当然不,波特。”
“但是——”
“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不需要。我也不会替你遮掩,因为莫莉会看穿一切,她生气的时候很可怕。”
“但这不是我的错——”
“当然是。走开。我不打算帮你摆脱这麻烦。”
“一整天!”哈利凄凉地说,跟在德拉科后面。“为孩子的名字忙碌。而你却可以去海岸边。去康沃尔。”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在心里翻找着德拉科的弱点目录,并挑了一个猛戳:“而且你还会路过特鲁罗。记得去年六月吗?在艾斯托维亚姑妈的那栋海边小屋里。要是能再去一次就好了。”
德拉科搅拌咖啡的动作加快了。他背对着哈利,什么也没说。
“我们可以偷偷溜进去,”哈利说:“钥匙就在垫子下面。”
“艾斯托维亚的姑妈肯定会发牢骚,”德拉科继续搅拌着咖啡,尽管哈利知道糖早就溶解了。
他咧嘴一笑,刻意保持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她不会知道的。她只有夏天住在那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德拉科终于把茶匙放在一边了。“别那副表情。”
“可你连我的脸都看不见!”
“别那副表情,”德拉科固执地重复道。他喝了一口咖啡,咕哝着说:“笨蛋。”
哈利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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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这个时候,特鲁罗附近的海滩都乏人问津。
大海消失在荒凉的地平线上。沙子湿漉漉的,被雨水染成了深黑,衬托着冬季天空的那一抹白。德拉科和纳威在沙地草丛中搜寻,一边小声交谈一边采集样本。草药学一直是他们俩之间的重要事务;纳威在帮德拉科种植他的魔药生意所需的稀有原料。他们有很多关于可持续性和环境保护之类的话题要讨论。
哈利乐意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而他则坐在海边的草地上,一块长长的浮木像把步枪一样歇在他的腿边。他抬头望着肃杀的天色,然后又垂下视线,把目光投向大海。海浪一次又一次地翻涌成峰。沾了水的沙子颜色深浅不一。远处的德拉科像一个孤独的剪影,在乱糟糟的草丛中寻觅。
哈利把斗篷裹在身上,一边哼着歌一边懒洋洋地挖着沙子。
Blow the wind southerly, southerly, southerly...
风向南方吹去,向南吹,向南吹......
沙螨飞快地溜走了,沙子弄脏了哈利的鞋。
Blow bonnie breeze, and bring him to me...
吹过靓丽的清风,把他带到我身边......
德拉科走到哈利身后,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Hello,”他说,然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Hello。”哈利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灰白的天色,尽情感受着德拉科带来的融融暖意。过了一会儿,德拉科搂住哈利的腰,轻轻地把他拉回怀中。
“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
“是的。”
“那很好。”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摆脱这恶劣的天气了,”德拉科说。
但他却很长时间都一动不动,哈利也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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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时候,他们一直在开车,不停地开。周遭黑暗而静谧,漫长的道路没有尽头。但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他们将要去陋居拜访。那里会是明亮而欢快的,空气中摇曳着人声和歌声。所有的韦斯莱都聚集在一起,互相争执、取笑。金妮和罗恩争论着魁地奇球赛,韦斯莱夫人会专注于将每个人都喂饱。马修会直直地奔向同样快乐的韦斯莱先生,花一整天滔滔不绝地向他询问有关魔法世界的问题。索菲则会成为所有人关爱的焦点。
泰迪也会在那里。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会假装不在乎他的家人们,但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求着哈利讲一讲他在霍格沃茨的冒险故事。他会敬畏地看着德拉科为他施展美妙的魔法。“再变一次星星,”哈利几乎能听到泰迪说。星星。每年泰迪都会提出同样的要求,并如愿以偿;每年德拉科都会耸耸肩说:“哦,那个老咒语?”然后轻而易举地把每一块天花板都变成星星——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为泰迪反复练习那种复杂的变形咒。每当这个时候,在泰迪雀跃的欢呼声中,韦斯莱夫人的表情都会变得柔和,安多米达则会在一旁微笑。
下午,他们会去拜访纳西莎。她会轻吻他的脸颊,以一种完美的亲和姿态来迎接他。她的冷静沉着或许很容易被误解为一种隐藏的冷待,但哈利清楚并非如此。事实上,纳西莎给哈利的礼物总是要比她给德拉科的礼物稍微昂贵一些。每当德拉科发现这一点,他就会对她的公然偏袒横加指责,而纳西莎什么也不会说,只是在一旁轻笑。到了晚上,他们会聚在客厅。纳西莎会把德拉科的所有童年照片都拿出来和哈利分享,让德拉科惊恐万状。
但今晚,只有哈利和德拉科。他们开着车,仿佛无处可去。
又似何处皆可去。
今年轮到德拉科坐在驾驶位了。
“好吧,不管它在哪里,反正是北方,”哈利说。德拉科开着车,街灯在窗外一闪而逝。
“别让我错过伯明翰的闸口。”
哈利脱口而出:“你不会是——”
“怎么了——”
“——不会是要浪费掉我们一年一度的圣诞夜伯明翰之旅吧。”
“不要妄下结论。你知道,伯明翰有它的魅力。例如,莫斯利沼泽在这个季节就很有观赏性。”
“你不——”
“还有那儿的剧院,真令人难忘。我很期待能再去一次。”
哈利眯起眼睛。他认出了那越来越近的伯明翰闸口。他像鹰一样敏锐而严密地盯着它,直到他们从旁掠过。
“高兴吗?”德拉科微笑着问他。
“高兴,”哈利硬邦邦地说,靠回了椅背。
高速公路一直往前延伸。哈利看着一辆又一辆车驶过,猜想着其他人的目的地。离开,回家。总是离开。
又总是会归来。
德拉科沿着主干道驶出高速公路,然后将车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很偏僻的地方。
“这儿?”哈利惊讶地问,环顾四周。他们正停在一条黑暗狭窄的道路上,两旁是积雪覆盖的田野。哈利犹疑地瞥了一眼德拉科,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夜晚寒冷的空气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冻得直打哆嗦。他不记得这是哪儿。为什么德拉科会选择这里作为他们一年一度平安夜之旅的目的地?
“这边,波特。离车远点,你知道它不喜欢魔法。”
哈利跟着德拉科走了几步。“我们在哪?”
“我们还没到呢。”德拉科伸出手来,“恐怕这会是个很漫长的旅行,即使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魔法会带我们走完剩下的路。”
哈利低头看着德拉科的手。一个圣诞装饰品形状的小小门钥匙正待在他的掌心。
他又看了看德拉科,然后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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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魔法残留的眩晕抵达了目的地。哈利跌跌撞撞地摔进了厚厚的雪地里。他首先注意到了周围的黑暗——这是一个没有受到附近城市灯光影响的地方。堆砌在夜空中的群星是如此明晰。
“我得到了麦格的许可,”德拉科说:“不用担心那些守卫。”
哈利朝前方望去。
霍格沃茨从苏格兰的荒野中拔地而起,像一座由岩石和塔楼组成的陡峭山岭。千百盏灯火在黑暗中闪烁。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与拉文克劳塔楼透出的亮光交相辉映。虽然大多数学生都回家过圣诞节了,但不知怎么的,城堡还是那么生机勃勃。哈利可以在心中描摹出走廊里整齐排列的蜡烛和蠢蠢欲动的盔甲。经受了几个世纪踩踏的楼梯破旧不堪。画像们打着哈欠,在不同的画框中穿梭。大会堂里,教授们正忙着挂冬青和常春藤花环。厨房像是一个忙碌的蜂巢,为圣诞大餐做准备的家养小精灵们忙进忙出。
德拉科在夜色中呼出了一口银白。他们嘎吱嘎吱地踩进厚厚的雪里。当他们经过禁林时,德拉科停下来说:“一年级的禁闭——”
“噢,梅林。我的首次探险。”
德拉科苦笑道:“我不认为这是一次探险。我吓坏了。”
“你跑了。你不仅跑了,还带走了唯一的灯。你这个混蛋。是的,我还是很生气。”
德拉科大笑起来,声音在黑暗而寂静的夜晚回荡、跳跃。头顶上,一只受惊的猫头鹰在鸣叫。“看,”他指着前面说:“旧球场。”
哈利踏过球场上尚无人涉足的雪,在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他看着球门柱。当他在空中飞行时,它们看起来总是那么矮小。他想。但是在这里,站在一根柱子的脚下,它看起来又非常巍峨。
他突然抬头仰望天空,仿佛听到远处有人呼唤他的名字。一晃眼,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还是个年幼的孩童模样,又瘦又小,正伸手去抓他的第一个金色飞贼。他睁大眼睛,满心惊奇,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有趣的小咒语、城堡、坩埚和扫帚。他的朋友们在为他加油。看台上挤满了挥舞着旗帜的年轻学生。他们回到了最初,他想。在他对自己的未来还没有一点头绪的最初。
然后他眨了眨眼。夜色幽邃,万籁俱寂。他看着满天的星星,每一颗星星都是纯净的白,完美无瑕。
他瞥了一眼德拉科,他也正凝视着天空。少顷,他似乎察觉到了哈利的注视,因为他转过头来看着他说,“我在回忆。”
“我们十一岁的时候。”
“是的。我们十一岁的时候。”
哈利又抬起头来。“在我的想象中,所有的回忆都会留存在此。只要你仔细地搜寻,就能看到记忆残余的幽影。”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说:“这就是你找到那个时间转换器的地方。”
哈利开始四处张望。“对。就在这附近。”
“坐标是多少?”
哈利觉得德拉科在开一个精心设计的玩笑,而这个玩笑很可能就开始于哈利对那个坐标的熟记。他倔强地拒绝落入陷阱。“呃,让我想想……我不太确定……”
德拉科对他微笑。”你心里清楚。别装了,波特。”
哈利朝他拉着脸。他抽出魔杖施了个导航咒。“在那儿。门柱附近。”
“好,你走过去。”
哈利又丢给德拉科一个怀疑的眼神,他的胃开始紧张地搅动。他走到咒语标记的地方,瞥了一眼德拉科,犹疑地等待着。
“那么,看看你能不能找到另一个时间转换器,”德拉科说,仍然微笑着,把手揣进口袋里取暖。
哈利停顿了一下。“速速掘起,”他小心翼翼地说,看着雪层自己翻开,紧接着是土壤。夜色深深,只有来自银河系的群星照耀着他。他没能看到那个小木箱,但他听到了“砰”的一声。他拿起它,擦去表面的灰尘。盒子朴实无华,没有任何标志,用一个简单的插销锁紧。他又看了德拉科一眼,拨了拨锁头,打开了盒子。
六年前,他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银制飞贼搭扣。现在,他找到了同样的一个——但它被修改了。现在,银色的飞贼搭扣被设置成了一个简单的戒指。
“哦,”他说,试图拿起戒指,但却失败了。他的手有点发抖,觉得德拉科肯定会被逗笑。但德拉科没有笑。他走到哈利面前,俯身捡起戒指,擦去上面的雪,递给哈利。
“这地方拥有了另一段回忆,”他说:“另两个记忆的幽影。我和你的。”
哈利紧握着戒指,冰冷的金属贴着掌心。他伸手去抚触德拉科的下巴,把他拉向前来亲吻。
他们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雪花簌簌飘落,群星冉冉升起。
一切,哈利想。
一切。
[End]
【Larry Stylinson】(全)(科普)推一个Larry歌单
[图片]
这是一个关于Larry Stylinson的歌单。
Larry Stylinson是现象级男团One Direction中Louis Tomlinson和Harry Styles名字的合体💙💚
首先声明我爱他们两个,没有不尊重任何人的意思。我做这个歌单只是因为怀念那份纯真又炽热的爱,就像我曾经说过,“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过,但是他们曾经一定相爱过,可能只是相爱,却没有更多的故事,也可能有很多故事,藏在彼此的心底和许许多多的歌声里。”
所以我做了这份歌单。
下面来介绍一下歌单中每首歌和Larry的关系:
1、just...
这是一个关于Larry Stylinson的歌单。
Larry Stylinson是现象级男团One Direction中Louis Tomlinson和Harry Styles名字的合体💙💚
首先声明我爱他们两个,没有不尊重任何人的意思。我做这个歌单只是因为怀念那份纯真又炽热的爱,就像我曾经说过,“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过,但是他们曾经一定相爱过,可能只是相爱,却没有更多的故事,也可能有很多故事,藏在彼此的心底和许许多多的歌声里。”
所以我做了这份歌单。
下面来介绍一下歌单中每首歌和Larry的关系:
1、just like you
这首歌本身看起来和Harry并无关系,但是其中一句歌词“If I had it my way pub lunch every Sunday Cheap beer and it's okay”是Harry曾经在一次访谈节目里说过的话。
2、kiss you
kiss you本身和Larry完全无关,但是它的MV里有一个Larry经典镜头,男孩们唱let me kiss you的时候Louis和Harry看着对方,并且其他男孩子的表情都一言难尽,Zayn还指着Larry二人组。(想看截图私戳我吧)
3、loved you first
这首歌本身也和Larry没关系,但是Harry和Taylor公开恋情的前一天,1D接受了一个采访,被问起每个人在新专辑(二专)里最喜欢那首歌的时候,Louis说“I loved you first”,多加了一个I,还扭头看了Harry,表情落寞,这时候Liam伸出手拍了拍Louis的肩膀以示安慰。
4、medicine(live)
Harry演唱会上唱的歌,请看歌词:
“The boys and the girls are in
I mess around with him
And I'm okay with it”
5、perfect
perfect这首歌是Louis和Harry一起写的,虽然一直被认为是Harry回应Taylor的style,因为副歌部分的确很像,歌词也符合,但是其中许多歌词也的确符合Larry,并且此时Harry和Taylor分手已经三年了(在一起总共两个月),很多人人认为这只是用于炒作。
以及style这首歌,也有一处小设计很耐人寻味,style中有一处歌词“take me home”,是1D二专的名字,这本来没什么,但是霉霉在唱这句歌词时用了典型的英国口音,她把home中h的音略过了。我也是霉粉,我自己不觉得霉霉有这个口音,那她为什么会用这个口音呢?了解1D的人会知道,Harry和其他成员也有类似的口音,但是出现的频率不高也不具有代表性,在省略t和h音方面,最明显的就是Louis,他本人的约克郡口音非常重,甚至唱歌的时候都不能完全避免。霉霉在唱这句和1D二专名字相同的歌词时刻意用了平时不会用的英国口音,而且是Louis的典型口音,这件事我觉得很耐人寻味。(特此说明,本来有一瞬间想把这首歌放到这个歌单,但是我自己也是霉粉,觉得对霉霉有点不尊重,毕竟这也是我的个人臆断,然后我真的很喜欢霉霉!没有一点点不尊重的意思!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的!点开我的主页也知道!)以上关于style的部分都是我自己发现的,没人提过,如果不正确的话记得告诉我💔
6、more than this
Harry在演唱会唱这首歌时,将歌词more than this改成了more than stan。stan是Louis一个好朋友的名字。
7、I would
Louis在演唱会唱这首歌时,将歌词I can't compete with your boyfriend改成了I can't compete with my boyfriend
8、little things
Harry曾表示这是他在二专里最喜欢的歌,演唱会上曾多次改歌词,将I'm in love with you and all this little things 改成I'm in love with Lou and all his/Lou's little things。
Louis也曾将这首歌歌词you can't go to bed without a cup of tea改成you can't go to bed without Susan Boyle's tea. (Susan Boyle 是个著名的Larry梗,Harry被不止一次说照片像Susan Boyle(因为卷发),而Louis经常花式表白Susan Boyle。Susan Boyle是英国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歌手,也是Louis很喜欢的一位。我很小就喜欢她的歌了,没有任何不尊重她的意思!)
9、miss you
miss you MV中包含粉色倒三角这种lgbt元素,以及在MV末尾maybe I miss you那句时画面左下侧出现了style,有人说调亮能看见styles,但是我没有考证(要图私戳我吧)
10、adore you
adore you的MV是关于一条鱼的故事,根据粉丝发现,英国有一本儿童绘本叫Louis the fish(小鱼路易),里面鱼和男孩的形象与MV高度吻合(这是真的,我对比过照片,MV中有几幕男孩的服饰与姿势和书中完全一样)。且前段时间adore you一周年时,MV中出现的地方eroda官方推特点赞了粉丝说MV与Louis the fish相关的推文。
11、back to you
这首歌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很多粉丝说歌词很Larry。(这首歌可以半忽略)值得玩味的是这首歌Louis合作的女歌手,Bebe,她是Louis很好的朋友,但是有一次直播时粉丝问她关于Louis女友eleanor的事,她完全不知情,还问谁是eleanor。
12、over again
本身与Larry无关。但是最后一句we can start it all over again是Harry唱的,演唱会时他通常会看着Louis,唱到over结束,然后Louis会接上again,这时候Harry会笑。
但是13年的墨尔本那场Harry唱这首时哭了,最后也是停在了over,但是Louis没有接上again😭。
13、18
著名的Larry之歌了吧,歌词再现了Larry著名的互动场景。Harry在演唱会时唱这首歌时纠正说自己那时是16岁。(Harry和Louis相识那年Louis18Harry16)Louis演唱会在唱这首歌时曾把I have loved you since we were 18改成I have loved him since we were 18。
14、always you
首句Louis说他去了阿姆斯特丹但是你不在,然而Louis曾在生日时和一个好朋友还有女友一起去的阿姆斯特丹的gay bar,但是Harry不在。还有一句说自己从洛杉矶飞往伦敦,进了家门却没有家的感觉因为家里没有你。但是Louis的女友一直在伦敦,如果是写的女友,不可能说家里没有“你”,反而是Harry住在洛杉矶,不常在伦敦,因而从洛杉矶回到伦敦的Louis才会说家里没有你。
15、no control
据传这首歌是被粉丝发现了才发的,是Louis写给Harry的歌,因为这是破团除了A.M.以外Louis唯一一首担副歌的歌,而且am只有一段副歌是Louis,而这首副歌甚至桥副都是Louis唱的。以及每次现场唱这首歌Harry都没有理由地异常兴奋。
16、too young
今年lt1中的一首歌,歌词完全说的就是Larry,这里就不展开分析了。同时,在与lt1配套的track by track中,Louis说这是关于年轻时爱的责任,并且说是当你在18岁爱上一个人,而Louis和女友是在19岁时才认识的,Louis的18岁时爱的人只有可能是Harry啊。
17、sweet creature
这首歌在被问起是不是关于Louis时,Harry直接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一首歌(类似的话,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晰)(可是在two ghosts被问起是不是写霉霉时他直接大吼一声no!!!)同时,bring me home中home的意象很耐人寻味,因为1D曾出过一首歌home,这首歌中每一句I will make this feel like home都是Louis唱的。
18、thinking out loud
Ed Sheeran演唱会唱这首歌时背景是蓝绿(蓝色绿色分别是Louis和Harry的应援色,也是他们眼睛的颜色),且有两个酷似Harry和Louis的人影在握手。并且姿势和Louis和Harry之前握同一个话筒的照片完全一样。黄老板还说过这首歌是写给他的一对好朋友的。(似乎Harry说过这首歌是写他的,但是我没有考证过)
19、Alive
这首歌是1D的歌,没有证据它一定和Larry有关,将它放进来是出于我的个人情感。这是Louis参与写的歌,我觉得歌词很符合Larry,但是可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以下是我自己的理解:“感觉三专里Louis写的三首歌都很有抗争性。如果说前两首是阴霾中的阳光,那这首歌根本没有阴霾。
Don't look back
Live your life
Even if it's only for tonight
少年的轻狂和嚣张的叛逆,还有点《死亡诗社》著名的“seize the day”的味道
令人惊喜的还有歌词上的一点小设计
说这番话的人一开始是“she”,但是后来变成了“I”
说明唱歌的人真正抛开了所有的偏见与不公,接受并认可了自己
更可贵的是,他还要向这个世界呐喊
我就是我,love is love
以及Louis的solo部分真的太绝了
We got to live before we get older
Do what we like
We got nothing to lose
Shake off the weight of the world from your shoulders
We got nothing to prove
少年的声音就是要唱响少年的张扬和青春的明媚啊。”
20、home
前面提到过,这首歌中每一句I will make this feel like home都是Louis唱的。Louis在这首歌发布前连发了好几条推特为它宣传。具体发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是这是一首很温暖的歌,home也成为许多Larry歌曲的典型意象。Harry演唱会时曾经披着一个彩虹旗,上面印着home。这也是除了one way or another以外1D唯一一首没有被收录进任何专辑的单曲。
21、if I could fly
在1D休团后Harry不止一次唱过这首歌,在南美巡演是有一场唱这首歌时哭了,还有一场频频往上方的VIP包间看,还挥手致意,非常开心。在模糊的照片里能看出VIP包间里的人身形酷似Louis。
22、secret love song
首先我为我把这首歌放进来道歉,我真的无意冒犯little mix,我本人也是mixer(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特别喜欢little mix前几天jesy宣布退出的时候我甚至还哭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接近真相了。Louis参加过一个采访,说起他曾写过一首歌,本来是要放在五专里的,但是没被允许,就给别人唱了,还不允许署名。被追问给谁唱了,他说他不能说,然后犹豫了一下说是演唱者很棒,是一个“dance act”,能和他认识,唱他的歌的dance act极大可能是little mix(毕竟1D和little mix是一个公司)。根据时间推算,应该就是15年的歌,因为1D五专就是15年。然后little mix的歌里Louis写了但是不能唱出来的,大概率就是这首secret love song。同时,这首歌MV里有一个沙发和一个长凳,在1D的MV里镜头非常类似。
23、just a little bit of your heart
A妹的歌,是Harry写的,并且署名了。A妹说Harry自己不能唱这首歌,因为他有一个secret lover(有人说是写给Zayn的,但是现在我们也看见了Zayn和Gigi很幸福所以Zayn本身和Harry不会有爱情上的纠葛,其次Zayn不让Harry提A妹其实大概率是在帮Larry堵柜门,Zayn不止一次帮他们了,明着暗着各种帮忙,之前的吻痕Zayn帮忙说是伤疤,还有一次Larry在暗搓搓的搞小动作,Zayn发现镜头在拍他们俩赶紧身体前倾挡住他们。这也是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我仍然是OT5仍然很爱Zayn的原因之一,他是真的真的很善良,默默地守护这份不能见光的爱。)
24、strong
这首歌是Louis写的,初听副歌时这一声声的问询真的像一根根刺一样扎进心里,真的很悲伤。像是一朵夜晚才能绽放的花,像是一份藏在心底不可言说的爱。Louis写这首歌的时候,可能很难过吧。毕竟爱有什么错呢。但是再听的时候,又觉得不只是伤感,整首歌,真的很有力量。好像在说,我不会惧怕,也不会逃避心底的爱。无论往前走多远,我都会一直爱你。也是你和这份爱,给了我无尽的力量。有悲伤也有抗争,既有对现实的质问也有爱的宣言。是那个年纪才有的爱,是那个年纪才有的张扬,很狂妄,也很温柔。可能是生命里最美的岁月和最好的爱了💙💚希望当年那个写下strong的男孩能永远年轻和勇敢💚💙
25、walls
Louis首专同名歌,歌词很Larry:“Nothing makes you hurt like hurting who you love”当然还有很多,最主要的是MV中有很明显的门的元素,而且Louis推门进去之后,门里是一对对的异性恋情侣,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立于他们中间。
26、why don't we go there
这首和alive一样,放进来是因为我的个人情感,仅仅是我觉得它和Larry有关。以下是我想说的:“极具破团风格的风格的歌,是Louis参与创作的。那三句with me中的质问和渴求,丝丝用少年甜嗓唱出来的时候,其中强烈的不甘真很真实的感觉。就像是身边最普通的少年,用歌声喊出自己的少年心事。
Let's take a ride
Out in the cold air
I know the way
Why don't you go there
With me
Say the word say the word but don't say no
和我一起吧,别对我说不。”
27、girl crush(live)
girl crush本身是一首女孩唱给男孩的歌,got a girl crush是因为想获得男孩的爱,Harry唱这首歌的原因不言而喻了,他爱着一个男孩。现场真的很悲伤,我觉得Harry唱出了自己那种很深沉的爱恋。
28、where do broken hearts go
这首同样是我的主观臆断。这是由Harry参与写作的歌,我觉得歌词很符合Larry。其中afraid,lonely place,give it to someone else等情况都很符合Larry。
29、Two Ghosts
Harry和Louis曾一起玩过扮鬼的游戏,Harry那时候说we're two ghosts。然后歌曲开头Same lips red same eyes blue
Same white shirt couple more tattoos
But it's not you and it's not me
Tastes so sweet looks so real
Sounds like something that I used to feel
But I can't touch what I see
红唇蓝眼睛,和Harry有过绯闻的人中除了Louis还有Taylor也是蓝眼睛,但是在被问起是不是Taylor时Harry很迅速地打断了大喊一声no!而且Taylor并没有什么纹身。更耐人寻味的是,在Harry发这首歌前后,Louis频繁地穿着白T恤自拍,并且突出自己漂亮的蓝眼睛和手上28的纹身。
30、falling
falling是一首很悲伤的歌,其中的歌词很符合Larry也很令人难过。其中Harry唱到你说你也会想我,疑似呼应Louis的miss you。同时他还说我给你写了太多歌了。Harry曾在采访里说如果爱一个人会给ta写很多歌,而就粉丝分析下来,Harry只给Louis写过很多歌,再没有其他了,都被他否定了。
补充一下:MV里的钢琴上刻有一艘船,和Harry身上的纹身船很类似(Harry的纹身船和Louis的纹身指南针是情侣纹身)
31、you & I
这首歌有人觉得是关于Larry的,但是我觉得很难说,因为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孩参与创作,但是如果是公司不让署名也有可能。之所以有人觉得与Larry有关,是因为其中有一句歌词“Not even the Gods above Can separate the two of us”,而Louis曾把经纪人和公司管理层称为“gods above”。再结合公司对Larry的打压,有larrie觉得这是关于Larry的。
32、habit
不好意思把它放在最后,这可能是Larry最loud的歌曲了。且不说明明是一首情歌,track by track里Louis还支支吾吾地说这首歌有关自己的职业生涯,歌词完完全全说的就是Larry。Louis发现自己不能习惯没有Harry的生活,说自己很想他。歌词中
“And it's been ages different stages
Come so far from Princess Park
I'll always need ya
In front of me in front of me”
完全就是Larry的写照因为所有人都知道Larry在离开X Factor后第一个同居的地方就是princess park。
33、Alfie's song(新增)
Harry参与写的歌,是love, Simon一部同性电影的插曲。dear blue, I'm just like you,疑似回应Louis(因为Louis的应援色是蓝色,眼睛也是蓝色的,而且Louis有一首歌就叫just like you)同时,Paul Roberts关注了Robbie Rogers,Paul是1D的舞编(现在也还是Louis的舞编),Robbie是Love, Simon的导演(好像也是同性恋者)Harry和Louis都关注了Paul。
34、1950
新添一首1950
Harry曾经推过的一首同性相关的歌曲(我记得是和女同电影卡罗尔相关)。作者说过希望这首歌可以是1D的同人曲😂MV也很Larry😊
35、happily
新添一首happily
对不起我竟然忘了happily名场面!!!三专巡演时唱happily,唱到副歌时Harry对着Louis唱“so come on baby be with me so happily”
此处有奶儿船长高能懵逼脸😂
另:happily是Harry写的哦(B站上有不插电版本非常好听!)
36、Not a pop song
道歉同secret love song。这首歌是Little Mix 2019年在与modest公司解约后出的一首歌。讽刺原公司和前老板Simon Cowell。而Louis也在2019年七月与modest公司解约,并在Not a pop song发行后点赞了这首歌。
众所周知One Direction和Little Mix出道于同一个选秀节目X Factor(英国达人秀),都是在评委Simon Cowell的建议下成团并签进了同一个公司Modest,老板就是Simon Cowell。请看歌词:
“I don't do what Simon says
Get the message 'cause it's read
That's just life it never plays fair
Said to follow any dream
Be a puppet on a string
Works for you but that isn't me”。
这首歌本身与Larry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从中我们可以看出modest对于艺人的管控真的非常严格,结合just like you,habit的歌词我们可以看出modest的确很喜欢给艺人搞人设贴标签。。。打压Larry的各种手段就不必多说了。前段时间也有同性恋艺人与modest解约后出柜并说modest高层恐同并强迫他隐藏自己性取向的事实。
Harry讨厌自己womanizer的人设,Louis也说自己并不喜欢逛夜店,因此我觉得对于modest内幕的揭露也可以佐证Larry is real💙💚
37、Born To Hand Jive(为舞而生)
电影Grease(油脂)的插曲,众所周知Grease是Louis最喜欢的电影,而Harry最新释出的Treat people with kindness的MV中的部分编舞与电影中的某些舞蹈非常相似。
38、Grenade
首先在这里道歉,不应该随意将火星哥Bruno Mars的经典歌曲放进来。这首歌本身与Larry也并无关系。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在某次现场演出啥破团翻唱了火星哥这首grenade。Harry在唱到“I'd catch a grenade for ya”时转向了Louis并唱出了这句深情的歌词。
另:We made it中有疑似与E妹相关的歌词所以没有放进来(感觉Larry的部分也不多也不锤,不过MV里有彩虹转盘)
Louis曾发推特称赞过rapper Devlin的专辑The Devil In,其中有一首歌Cold Blooded,里面有关于Larry的部分(歌词有“其实他爱的是Harry”),但是这首歌还与争议很大的babygate相关。我不希望大家对于babygate有过多的探讨,因为无论真相如何,某一方的言论对于Freddie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但是稚子无辜,他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快乐地长大,不要遭受太多的非议。我想无论Freddie是不是Louis的孩子,他能平安快乐地长大也会是Louis的愿望。所以我不会把这首歌放在这个歌单里,就此说明吧。也为我以前不懂事老是问babygate这件事道歉。
好了,想说的就是这些,如果有新歌还会再加,也会继续修改说明。
larrie们听歌愉快!
祝愿所有爱都能得偿所愿,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In my arms, they'll have to bury us together,
Cause I'm never gonna let you go,
Missed my flight, makin' love in the morning,
I say, "how did l ...
In my arms, they'll have to bury us together,
Cause I'm never gonna let you go,
Missed my flight, makin' love in the morning,
I say, "how did l get along, so long without you",
And you say, "Same".
《Fensterln》预售重启
配对 Draco Malfoy x Harry Potter
类型 文画合志
参本老师(lof name)
文本
Ara@德哈研究中心
漫画
周边
@W_Tail 贴纸
@怪生音 A5色纸
@冷水坑 A5色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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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 14.3万+
漫画 12p
全套包含
本体x1+色纸x2+吧唧一对+明信片x1+贴纸x5+邮局Fensterln回信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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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本装帧
封面 珠光
内页 欧维斯
*销量过300封面字体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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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纸 流沙金包边
明信片 珠光
吧唧 磨砂
贴纸 PVC
回信 牛皮纸
定价
本体 7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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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明信片 3/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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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ff
主催:亦茗
校对:Hanabi Studio
排版:薛恕
封设:兆兆
宣图:兆兆
Come on over now, you wanna lay over now,
No one that we know around,
I want you,
We'll go all over town.
*感恩大家长达半年的等待,突发情况的配合,感谢所有的老师,所有喜欢德哈的宝们,麻烦大家了!(小鸟鞠躬)
*部分文案来源于Finneas 《American Cliché》
*再次补充碎碎念:《Fensterln》翻译过来,是十几岁的小孩背着大人偷偷爬上窗户的意思,让我代入了德哈二人偷偷谈恋爱的样子,想想就很可爱!做成粉色的本本也是希望德哈可以一直拥有甜甜的恋爱~
最后,红心+蓝手+评论抽取两位幸运儿,代替他俩送上大全套!
【2022德哈圣诞节24h ×04:00】耶稣与热红酒
01.
“讲讲看,马尔福先生,圣诞节前一天你都做了什么?”
问话的警官蓄着络腮胡,肥厚的嘴唇右上方长了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我忍不住多看了它几眼,直到他咳嗽几声我猜倏然回过神。一种怪异的感觉将我侵占,他的长相明显更符合人们想象中犯罪嫌疑人的模样,邋遢、不修边幅,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散发着对暴力的渴望。可现在被迫坐在这张椅子上自证清白的却成了我——一个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贵族。
这样的事在十年前绝不可能发生。一想到这我便有些伤感。属于体面人的黄金时代已不复存在,当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发现罪犯里有帅哥、有神父、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后,他们便在惊怒之中渐渐完成...
01.
“讲讲看,马尔福先生,圣诞节前一天你都做了什么?”
问话的警官蓄着络腮胡,肥厚的嘴唇右上方长了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我忍不住多看了它几眼,直到他咳嗽几声我猜倏然回过神。一种怪异的感觉将我侵占,他的长相明显更符合人们想象中犯罪嫌疑人的模样,邋遢、不修边幅,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散发着对暴力的渴望。可现在被迫坐在这张椅子上自证清白的却成了我——一个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贵族。
这样的事在十年前绝不可能发生。一想到这我便有些伤感。属于体面人的黄金时代已不复存在,当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发现罪犯里有帅哥、有神父、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后,他们便在惊怒之中渐渐完成了一场思想上的变革。他们甚至为这类人创造了一个特殊的称号——斯文败类。
请别误解我,也千万别把这些衣冠禽兽与我混为一谈。我斯文有礼,但我可不是个败类。我承认我的内心有幽暗的秘密——但哪个人心中又没有呢?我遵纪守法,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之所以提及这段变迁,不过是在缅怀一个消逝的时代。那时的人们更淳朴纯粹,看个悬疑剧也基本不怎么需要动脑子,基本上长得凶神恶煞的就是坏人。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警官,他正不耐烦地拿笔帽敲击桌台,脸上挂着一丝冷笑,仿佛他已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足以将我送进监狱。但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他要么是在虚张声势,要么是确实等得不耐烦——这可是圣诞假。谁会喜欢在节假日加班加点的工作呢?这么一想我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他极有可能是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他的傻逼上司一通电话叫醒。但我们该因此责怪他的傻逼上司吗?从他的角度考虑,是的我们应该。但也许这位傻逼上司也有个傻逼上司呢?那我们该责备的是他的上司,还是他的上司的上司呢?
这是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再怎么想也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我仍克制不住去想,这种联想就好像你拧开水龙头水便会流出来一样自然而然。
或许你会质疑,那你为什么要去拧开那个水龙头呢?好问题。也许我不该拧开,也许压根就不是我拧开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一枚烟花在你眼前炸开时,你能对它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吗?一切色彩、声音以及气味对任何一颗尚未死亡的大脑来说都是一种刺激,刺激则引发联想。所以你最好别问我为什么去看烟花,你应该问为什么有人要放烟花。
“哒,哒,哒”。笔帽撞击在桌案上的敲击节奏越来越快,声响也越来越大,听得出来他越来越烦躁。讲真的我有点害怕横亘在他与我之见的沉默要是再延续下去,他会忍无可忍猝然暴起把我给揍一顿。
不要说我杞人忧天,我当然知道审讯时不能严刑逼供,但你猜这则警示为什么存在?当然是因为它发生过,并且没有人可以杜绝它再次发生的可能。
我瞄了一眼那名警官,他的身躯被厚厚的大衣裹挟着,看不出下边有多少肌肉,这种未知真叫人害怕。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装模作样地搓了搓手朝手心呼出一口热气,假装这种恐惧仅仅是寒冷带给我的与他无关。
兴许是把我的动作当做我要开口的前兆,警官顿时停止了敲笔,肃然的神情里也平添了一丝温和。
不得不说,他的观察力真的挺敏锐的。我钦佩地看了他一眼,开了口:“那是四天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
“没关系,我们这有一些照片与录像带。”他有些尴尬地补充说,“我们并没有在监视你,只是你去的那些地方碰巧有摄像头。”他顿了顿,又从一旁拿过一个黑皮文件夹:“我们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02.
撒谎。
他们早就在监视我了。从我与哈利·波特搞上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开始监视我。他们前前后后在我的公寓里安装了不下十枚监听器,门口的花盆里、浴室的镜子后、窗帘的挂钩上……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所以我怀疑我和波特只找到了一部分监听器,实际上存在的远比我们拆除的多。监听器的存在让波特很烦躁让我很愤怒,一个烦躁的波特和一个愤怒的马尔福搅合在一块,那势必要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于是发现第一个监听器的那天我们大吵一架,紧接着大打出手,最后打到了床上。我用尽全力抓着波特的手腕,一边避免他挣脱束缚给我一拳,一边还在无助地想:“他妈的万一还有别的监听器怎么办。”
我想得太大声了,大声到没注意到我事实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波特突然停止了挣扎,他发出一阵爆笑——于是我知道这场战争将因为他的理智的回归画上句号。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哈利·波特,他不乐观,甚至有点悲观,但他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他总能用笑去面对不顺的处境。他的笑声成功感染到了我,于是我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问他:“你还要跟我分手吗?”
他摇了摇头:“不。我一点也不想。”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我冷声提醒他。
“刚才的我正处于发现监听器的恐慌中。”波特停了停,补上一句,“抱歉。”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不要用‘为我的安全着想’这种理由把我甩开。太蠢了。肥皂剧里才会有这样的剧情。这简直是陈词滥调。”
波特有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是个危险人物,靠近我你很可能受伤。”
“我有自己的判断。你至少该给我选择的权力,波特。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让我蒙在鼓里。”
“好的。”他思考了一下,同意了。他抬手牵过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之上,“我答应你。”
哈利·波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能被称为救世主的人身上自然有各种各样的美德,但唯独这一点我最欣赏。
明明四天前我才见过波特,现在回忆起他却让我感到几分陌生。也许波特与我应该天天见面才能保持住这份热忱,遗憾的是这种可能不复存在了。
一张又一张照片在我面前展开,像一枚灿烂的烟花越绽越大,也许在警官眼里它不是烟花而是一张不断向外拓展的蛛网,而他为了匡扶正义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你从他摆照片时激动的神情就能看出来了。
“你在平安夜的一早去花店订了一株云杉,一束玫瑰。”
“是的。”
“为什么买这两种?”
“云杉是买给纳西莎——我母亲的,装点圣诞树是马尔福家的传统。玫瑰是送给波特的。”
“我的女儿也喜欢装点圣诞树。”络腮胡警官扮了个鬼脸,“往树上挂彩灯、糖果还有姜饼人什么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套近乎,只能礼貌地笑了笑:“我小时候也喜欢。”
他点点头,说回了正题:“为什么你买了九十九朵玫瑰,有什么寓意吗?”
我茫然地盯着他,一时间没明白他问的是什么问题。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我并没有听懂,于是用了更明晰的措辞:“我是说,或许这是你与哈利·波特之间的某种暗号?”
“不是。”我被无端的猜忌搞得有点恼火,我知道他是公事公办,但还是忍不住加以冷嘲热讽一番,“也许你该去问问那家花店的老板,他不仅精通花语,还给不同的朵数安排了不同的意义,一朵、九朵、五十朵、九十九朵……都有不同的诠释,可惜我没怎么记。在我看来这仅仅是销售策略而已。”
“嗯。”他鼻腔微振,发出了一个长长的拖音,实在听不出他是否赞成我的说法。不过很快他没再纠结于此,而是继续问了下去,“去了花店之后你又去韦斯莱玩具店买了烟花,去丽痕书店买了一捆书,其中有一本是《我们》,一本是《美丽新世界》,一本是《1984》。”
“我喜欢烟花。”我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他在意的应该是后边那三本书,于是我又加以解释,“也喜欢书。”
“书。”他重复了我的用词,意有所指地问,“你喜欢的书似乎有共同的特征。”
“对。它们都是反乌托邦。”我点点头,友善地告诉他,“这三本构成了反乌托邦三部曲。”
“噢。”他没太在意这个只会在课堂上出现的知识点,转而挖了个陷阱让我钻,“但它们所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是吧?”
这问题甚至比九十九朵玫瑰的花语是什么还要愚蠢。我抿了抿唇,用同样的方式回答:“这你可能得去问奥威尔,或者赫胥黎,又或者扎米亚金。鬼知道那群作家脑子里装了什么?写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疯癫,有时我也想撬开他们的脑壳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警官又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他看上去有些恼火,我没有落入他的圈套而把所有解释权推给小说作者,这无疑加剧了他的审讯难度。他又开始用笔帽敲击桌面,敲了一阵后他似乎从那阵细碎的鼓点声里找回了信心,再一次开了口:“从书店出来后你先回了一趟公寓,然后又去了趟马尔福庄园,你在那待了将近一个下午,方便告诉我你在那做了什么吗?”
“和纳西莎聊天,她想知道我这一年过得是否顺心如意。”
“聊了一个下午?”警官有些讶异地抬了抬眉毛,“我以为到了这个年龄后孩子与父母之间没什么话可说。”
“确实如此。我一年没回几次家,这更像是一种——”我仔细斟了一会儿用词,并顺利找到了一个,“义务。卢修斯,也就是我的父亲一直反对我和波特在一块,他希望我能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小女儿结婚。因此我和波特在一起后卢修斯和我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每次见面我们要么沉默不语,要么争吵不休——而家人偏偏又是最知道如何伤害你的人,对彼此的了解足够深,说出来的话也就越能叫你心痛。卢修斯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他,纳西莎夹在我们中间也很痛苦。最后我搬出了马尔福庄园和暂时住进了波特的公寓,只有感恩节和圣诞节才会回去看看纳西莎和那个老古董。”
“你们的矛盾和解了吗?”警官关切地问。也许他是在担心他与他的女儿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走上一样的路。
“没有完全和解。”我摇了摇头,“这有点微妙。卢修斯不可能接受这一件事,可他好像又不得不接受。所以这次我回去时他虽然没有欢迎我,但至少没有叫我滚出去。他甚至引我去地窖拿了一瓶红酒给我。”
警官眼里闪过了一丝光芒,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极为很重要的信息,他忙不迭问道:“也就是害你在平安夜醉倒的那瓶?”
“是的。”我点了点头。
“化验科已经取了残存的液体去检测,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警官宽慰我道,“或许里边掺杂了一些安眠药之类的东西,你确实睡过去了,对之后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起初他想定我的罪,现在又想为我脱罪。多么奇怪。我不解地看了警官一眼,问他:“那瓶红酒是从地窖取出来的,之前没开过封。而且卢修斯为什么要往红酒里放安眠药?他又不可能知道平安夜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警官张了张嘴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得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嘟囔着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
于是我恍然大悟。
卢修斯早已打点好了关系,不遗余力地想证明我的无辜从而把我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可问题是,我并不清白。
03.
听卢修斯说早在古罗马热红酒便已在贵族间流行起来,他们认为喝没稀释过的酒是野蛮人的行为,所以往往会朝酒里加入蜂蜜与香料。也许我的某位祖先就来自地中海附近的城邦,又或者是受到了那些居民的影响,煮热红酒也成为了我的家族每年圣诞节必须完成的一项仪式。
波特和我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平安夜(也就是去年),我便把这项家族传统介绍给他。当然,我没有同他讲古罗马的传说,我担心他听完后会嘲笑卢修斯的矫揉造作,并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于是我会进退两难,被迫在维护卢修斯与沉默之间做出选择。可无论我怎么选,我都不会惬意,所以我聪明地克制住了冲动,没有把这个家族传统背后的秘密告诉他。
我还记得那时我站在厨房里盯着锅,我连眼睛都不太敢眨,生怕一不留神的刹那火候的变化就会让锅里的酒失去它应该呈现的味道。也怪我太早同波特夸下海口,不计后果地向他吹嘘我的厨艺多么精湛——热恋中的人脑子都不太清醒,我自诩精明,但身陷爱情漩涡时也没能避免沦为愚者。事实上我在马尔福庄园时很少有烹饪的机会,因为卢修斯认为这是下等人做的事,我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他没有细说“其他事情”指的是什么事,总之不包括烹饪就对了。不过这则禁令就像上帝要求亚当和夏娃别去吃伊甸园的苹果一样,人往往会对被禁止去做的事充满好奇,于是我对进厨房这种事有了一种莫名的向往。
这种渴望一直持续到我搬进格里莫,当进出厨房从一种自由变为习惯之后,我便不再执着于研究菜谱。我这个人总是三分钟热度,很容易喜新厌旧,也许是我天生就没什么耐心。
今年的平安夜我在煮红酒时把我的反省与波特分享,他咧着嘴笑说:“耐心不是天生的,你是被宠坏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故意装出忐忑的模样:“喜新厌旧?你一定每时每刻都在盘算着换掉你的男朋友。”
“你再犯傻的话我会的。”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一面向他伸了伸手,“橙子。”
波特熟练地拿起刀把那枚橙子飞快地削皮切片,把切好的成品装在盘子里递给了我。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切橙子,我很惊奇他的刀工是如何炼成的,如果说我饭来张口的童年导致了我奇烂无比的刀工,那么用同样的逻辑倒推,波特的童年一定或多或少带着点艰辛。
锅里的红酒煮得冒起了小泡,我百无聊赖地拿着汤匙把它们一个个压平。波特站在旁边围观,一边摇头一边感慨:“马尔福,你要么有强迫症。要么是个反派。”
“我是个反派。”我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后边那个。
“为什么不选前一个?”波特饶有兴趣地问。
“强迫症听上去仿佛是某种病,一种无法克服的弱点。比起被旁人视为邪恶,我更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难怪你要目不转睛盯着这口锅。”波特轻巧地绕开话题,把装着肉桂的碟子递给了我。他端详着那口血红色的锅,突然冒出一句,“这像不像沸腾的血?”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无关默契,任何吃过圣餐,或者听说过圣餐的人都能听懂他的隐喻。
在最后的晚餐时,耶稣拿起饼和葡萄酒祝祷后分给他的门徒,并告诉他们说:“这是我的身体和血,是为众人免罪而舍弃和流出的。”
这可不是我精神过度紧张、过度联想。哈利·波特是他们口中的救世主,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被尊称为救世主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想拯救世界时没有别的资源可以利用,只能拿命相搏。
听到这句话的我立刻明白了哈利·波特的意图。他在一个装满监听器的房间里向我发出了邀请。他的暗示已经够直接了,这是最后的晚餐,让血沸腾。可我并没有对此做出回馈,我选择了装聋作哑,因为我实在搞不清楚我到底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的圣徒?我爱波特不假,但没傻到加入他那必败无疑的军团。犹大?我也不至于那么卑劣,尽管黑魔王早就提供了一笔丰厚的奖金,任何向他揭发波特的计划的人都能得到奖赏。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把酒从锅里呈出之后一杯又一杯地喝。
“你会喝醉的,马尔福。”波特惊讶地看着我。
“那就醉吧。”我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可我心里知道这不是真的。一方面我的酒量没那么差,另一方面煮过的红酒经过稀释后度数会降低很多。但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波特,我不想给他留下怯懦的印象。
如我所料,当我们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后不久,波特便开始正式向我抛出橄榄枝。或许他认为前一次我没听明白他的话只是一次巧合,又或者他不甘心不愿就此放弃。他牵过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德拉科,我得离开了。我有一件事没有做完。”
我哪敢回应他。我甚至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些,尽管我背对着他,波特不可能看得到。波特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又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德拉科,德拉科,你睡着了吗?”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失落,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松开了我的手,掀开被子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他一出寝室我便睁开了眼睛,一离开公寓我便坐起了身,等他走到楼下时我已跑到了阳台,当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街头转角后我点燃了那枚烟火。光亮与声响引起了街上许多人驻足围观,他们时不时发出赞美与惊叹,而波特只是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停留过于短暂,短暂到我甚至怀疑那一瞬间的停顿是我的错觉。不过我想我也没有资格期许波特会对此做出任何回应。
我曾要求他让我知情,给我选择的权力,可当他真正向我发出邀请时,我才惊讶又惭愧地发现波特对我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对自己的了解——我不会牺牲个人安全去追随所谓的爱情,而他早就心知肚明。
04.
“哈利·波特曾在公共场合多次发表危险言论,煽动群众违抗黑魔王的统治,因而他也被政府列为重点监视对象。但谁也不曾料想,他竟然真的付诸实际并狡猾地挑选平安夜作为下手时机,对我们伟大的领袖痛下杀手,并被护卫队当场击毙。作为哈利·波特的前男友,也是最后一个与他有过交谈的人,我们想知道平安夜那天晚上你真的对他即将采取的行动一无所知?还是你出于某种扭曲的爱意在明知哈利波特要去刺杀黑魔王时选择了包庇他?”
公诉方的问题一出,法庭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被告人身上。他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坐在一旁的律师抢了先:“反对。控方试图诱供被告。”
“反对有效。请公诉人注意问询方式。”
“遵命,法官大人。”公诉人微微欠了欠身子,重新开口问道,“平安夜那晚你喝酒了吗?”
“喝了。”
“喝醉了吗?”
“我想是的。”
“化验结果显示那瓶葡萄酒的度数不低,但是据录音来看你们饮用它前加热了它。挥发过后酒精浓度将大大下降。”
“这是非法取证。”辩方律师说。
“鄙人用的是政府提供的录音。”公诉人发出一声冷笑,“哈利·波特是个极端分子,也许你忘了这一点。”
辩方律师无言以对,只能把对方故意带偏的话题带了回来:“酒精浓度低依旧不能排除被告醉倒的可能。”
公诉人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他避开势均力敌的对手,将矛头对准了那个面色惨白的被告:“马尔福先生,你还记得在你喝完酒后发生了什么吗?”
有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陪审团以为再也无法从这个年轻人口中听到任何答案时,他微微昂起下巴,面无表情地开口说:“我睁开眼,发现天亮了。”
【德哈万圣夜24h × 04:00】
谢谢各位老师带我玩!
本篇是写给烟《Glory Immortality》的稿子,谢谢她邀请我,解封混个更。
01.
“我们非常欢迎你也非常感谢你的到来,但在你担任他们的代课老师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他们是一群问题学生。我希望你明白当我说‘问题学生’这个词的时候不是在用什么夸张手法,他们不是什么调皮捣蛋偶尔搞搞恶作剧的小天使,而是满口脏话无恶不作的恶魔。他们无法被驯服,你也不必为此感到沮丧。不要试图与他们争执,更不要激怒他们,你的任务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保证他们别在课堂上闹出人命,如果做不到这点至少在危险发生时第一时间报警——波特先生?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哈利...
谢谢各位老师带我玩!
本篇是写给烟《Glory Immortality》的稿子,谢谢她邀请我,解封混个更。
01.
“我们非常欢迎你也非常感谢你的到来,但在你担任他们的代课老师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他们是一群问题学生。我希望你明白当我说‘问题学生’这个词的时候不是在用什么夸张手法,他们不是什么调皮捣蛋偶尔搞搞恶作剧的小天使,而是满口脏话无恶不作的恶魔。他们无法被驯服,你也不必为此感到沮丧。不要试图与他们争执,更不要激怒他们,你的任务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保证他们别在课堂上闹出人命,如果做不到这点至少在危险发生时第一时间报警——波特先生?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哈利从他的神游中惊醒,他匆忙收回视线,歉意地朝办公桌背后的米勒娃·麦格点了下头。代理校长找代理老师开展第一堂课前的谈话,或许他们的命运有某种微妙的联结。
尽管如此,哈利不敢确认这种联结能让他得到这份工作,他的走神让米勒娃·麦格的两瓣上下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薄得仿佛会随时消失不见,就像经济萧条时期空缺的职位一样。也许是他们急于找到代课老师,也许是他的运气足够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两片唇最终微微分开,重新发出声音,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感:“那么,祝你好运。”
这场谈话终于结束,哈利如释重负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向她伸出手,米勒娃抬起眼皮,从眼镜下方打量他,她凝视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敷衍地伸手与他握了握:“你代的是隆巴顿教授的课,出办公室后右转,沿着走廊直走到尽头,左边那间教室就是。”
哈利弯腰提起办公桌旁的公文包,按麦格为他指的方向走向那间教室。来到门口时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推门而进。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穿过了时光之门,回到了他的大学时光——准确来说是万圣节前的校园集市,学生们穿着奇装异服在炫目的彩灯下有说有笑,人手一听汽水,另一只手则争先恐后地伸向分享装薯片,伸进薯片袋的手越来越多,仿佛一只八爪鱼在进食。哈利静静站在角落,努力理解他们这么做的行为动机,结果却是徒劳,就像现在一样。
有几名学生注意到了哈利的来到,但他们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又匆匆转回到了自己本来在做的事情上,与此同时脸上浮现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像绞刑架旁的民众看见囚犯把头伸进绳套,又像摩天大楼下的市民目睹轻生者跨过栏杆外沿。
不要试图与他们争执,更不要激怒他们。
哈利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麦格说的话,才走上讲台面向他们,清了清喉咙说:“请回到位置上,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学生们拖着沉重的步伐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三分之一的人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三分之一的人一脸麻木,剩下的三分之脸上洋溢着捕食者见到猎物的兴奋。哈利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扫过一圈,一时竟不知道自己不喜欢哪一种。
好吧,他该对自己坦诚一些,他都不喜欢。
哈利强压下反感,尽可能地放平心态,开了口:“隆巴顿教授有急事要处理,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将代替他担任你们的代课老师。叫我波特先生就好,如果你们有任何问题,也可以问我。”
他话音刚落,布雷斯·扎比尼便配合地高高举手,哈利朝他点头示意,布雷斯便脱口而出:“波特,你上一次操一个婊子是什么时候?她让你爽了吗?”
他的发言引起了课堂一阵爆笑,哈利无视了他,抬手往下按了按:“你们需要安静下来这堂课才能开始。”
“他在问你问题。你他妈聋了吗?” 潘西·帕金森一下一下眨着她长长的假睫毛,下眼线把她本就不小的眼睛衬得更大。她带着最无辜的表情讲着最下流的话,向他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无意冒犯,但你看上去很忧郁,就像修道院那些苦行僧,太久没高潮了。”
她的俏皮话让学生们笑得更疯狂了,在一片怪叫口哨声中有个怯怯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是我们的老师,你们不该这么跟他说话,这太没礼貌了。”
“不该?什么时候由你告诉我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红发穷鬼?”克拉布猛地转头朝那个坐在角落的女生竖起中指,然后顶了顶自己的脑袋,“你可能要去检查一下这里。”
“你可能要从这里离开。”哈利走下讲台,来到克拉布身边,“站起来。”
“什么?我吗?现在?”克拉布的脸上依旧挂着笑,他顺从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你要我离开教室吗?”
“是的。你可以离开了。”哈利推搡着克拉布向门口走去,并反手关上了门,把对方关在了外面。他一边锁门一边透过门上开着的一道小口对外说,“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只是不要出现在我的教室里。”
做完这一切哈利重新站回讲台,望向金妮并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她怔了怔,也腼腆地对他笑了笑。
就在这时高尔猛地掀翻桌子,他大步朝哈利走去,吓得金妮脸上的笑容瞬间滑落,她不安地抓着桌子的边沿浑身微微发抖,她的眼睛直直看向哈利的方向,又朝教室的门口瞥了瞥,似乎在恳求他快逃。
哈利微微抬首面向那个人高马大的学生,没有闪躲,即便这意味着一场争执,意味着他会激怒他。不知道麦格·米勒娃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做何评价,也许她只会在探望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他时再度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她的嘴角将噙着一丝冷笑,无声地嘲讽他——“我早就告诉你了”。
又或者这场探望也仅仅存在于他的臆想之中。
“我说,你他妈是不是没有听到他们的问题?!”高尔一把夺过哈利的公文包往地上猛丟掷,他满脸涨得通红,胸膛也因暴怒起起伏伏,仿佛一只随时会爆炸的氢气球。
哈利闭了闭眼,等耳鸣慢慢消失后才缓缓蹲下身捡起了扁平的公文包。他迎着高尔的怒视重新站起,忽然拽过对方的手按在了公文包上。高尔下意识地反抗,不曾想这小个子看似瘦小,手腕的力量并不亚于他。高尔挣了一下竟没挣开,他的怒火有一部分转化成了对不确定性的畏惧,一部分则转化成了困惑,他的气势正以光速不可逆地折损,这让他越发焦躁,不停地挣扎。
哈利适时松开了手,仿佛并不惧怕这头困兽重获自由后会伤害他。他以平和的语气解释道:“它没有感觉。你伤害不了它。同理,你也伤害不了我。”
全班鸦雀无声,大多数人都在心底暗暗期待接下来高尔的铁拳会朝他们的代课老师挥去——倒不是他们针对哈利·波特,仅仅是这样一个结果能为他们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一丝乐趣。
高尔不懂为什么自己的身板和叫骂对哈利丝毫不起作用,他紧皱着眉,犹疑地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不如我们以更文明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注意到高尔的动摇,哈利不紧不慢地同对方协商道,“你坐回你的位置,我们先上课。你的两位朋友如果还是对我的私生活好奇,可以在下课后到办公室找我。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高尔思考了一会儿,他勉强点了下头,转身朝那张倒了的桌子走去,把桌子扶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上边,抱着肘看向讲台。
“今天第一节课,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让我们玩个游戏,希望它能帮我更好地了解你们是谁。”哈利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抽出了一张纸,慢悠悠地把它们撕成了小条,“每个人在这张纸条上为自己写一句墓志铭,知道墓志铭是什么吗?就是当你们死后,人们会在你们的墓碑上看到的话。写完后在末尾署上名字,下课前交上来。我们会在下一堂课分享诸位的作品。”
哈利把纸条逐一分发下去,学生们有事可做也慢慢安静下来,各写各的。下课铃比哈利预想的来得更早一些,他紧绷的肩膀也慢慢放松下来,他知道自己顺利地活过了一节课。
哈利收集学生的纸条时会朝他们颔首示意,但他收获到的要么是无视要么是白眼。在他们的衬托下,那个被骂作“红发穷鬼”的女生的回应便显得尤为温暖。
“波特老师。”她小心翼翼地把一根卷好的纸条递到他手里,交完后有些紧张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小声地夸赞他,“你刚才很勇敢。”
“谢谢。你也很勇敢。”哈利垂眼瞥了一下纸条,再度抬眸朝对面微笑道,“金妮。”
那名女生呆了一下,她的脸瞬间变得爆红,她猛地埋下头,转身跑开了。
哈利诧异地望着金妮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谁朝门口的方向丢了一根钢笔,好巧不巧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尖锐的笔尖在他的额头上划出一道伤口,血旋即涌现出来蜿蜒而下。哈利皱了皱眉,正犹豫是否要折回教室揪出罪魁祸首,便有好心人给他递了张纸巾。
“你在流血。”她的声音轻柔中又带着坚定,哈利定睛瞧了瞧声音的主人,发现对方一副亚洲人的面孔,与他年纪相似,应该也是这里的老师。
“谢谢。”哈利从她手里接过纸巾,摁在了额头上。
“你是新来的?”穿旗袍的女老师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
“不。”哈利摇了摇头,“我只是暂时的,来代隆巴顿教授的课。”
“原来是这样。”女老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友善地伸出手,“不管怎么说,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秋·张。”
“哈利·波特。”哈利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拎着公文包,正想办法把手腾出来时,秋·张已会心一笑,飞速地替哈利拎过公文包,与他握了握手,又把公文包还到了他手上。
“我还有课。回见,哈利。”她离开前对他粲然一笑,仿佛照进地狱的圣光。
那道光吸引哈利留了下来。他决定在这所学校多待上一段时间,他已支离破碎,又何惧遍体鳞伤。
02.
“来一炮吗?”在哈利回公寓的必经之路上,多了两道窃窃私语的黑影。
他脚步一僵,想等他们走远一些他再前行,可两人却因为什么事没谈妥起了争执,争执很快变成了羞辱,羞辱又很快变成了对对方母亲的亲切问候。因为距离的原因,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哈利没太听清,但他还是注意到从他们嘴里蹦出的词汇非常单一,但不得不说,这位性工作者与嫖客在骂人方面可谓是驾轻就熟。他们颠来倒去地把“他妈的”三个字放在一句话中的任何位置,也就弥补了内容单调的不足,这可能是实战经验堆砌而成的炉火纯青。
他们就这么一来一回,直到被骂是“婊子养的”时,性工作者率先动手给了嫖客一记右勾拳,后者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嫖客痛呼一声,难以置信地捂住脸,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把对方从狭窄的小巷里拖拽到更空旷的地方。他们在路灯下扭打在一块,性工作者在刚才的骂战中稍占上风,现在却处于劣势,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嫖客的拳头毫不留情地往对方的脸蛋上招呼,一拳又一拳。
哈利静静看着,直到“啪嗒”一声,一滴雨点砸在他的手臂上,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紧接着又是两滴,三滴,哈利迅速撑开伞,把自己与雨水隔开。
这场雨来势汹汹,豆大的雨滴彻底打乱了施暴者挥舞拳头的节奏,也冷却了他的疯狂。他被雨一教如梦初醒,忙不迭扶着一旁的路灯杆站起,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拔腿就跑。
哈利迟疑了一下目不斜视往前走,经过躺在路灯下的人时只觉得右脚腕一凉,他低头一看,他的脚踝被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冰凉又湿滑的触感让哈利感觉缠上自己的不是人类的手指,而是一条毒蛇。
哈利下意识地看向那人,不由自主地放大瞳孔,然后皱眉,他惊讶于对方的年轻。
躺着的少年意识到哈利在看自己,他故意舔了舔破裂的下唇,手指慵懒地在对方脚腕处画了一个又一个圈。他一口呸掉血沫,清了清喉咙,用沙哑的嗓音向对面发出邀请:“来一炮吗?”
哈利凝视着路灯下的少年,在伞的遮挡下,灯光沿着他高挑的鼻梁把他的面部一割两半,左半面无比苍白,右半面则暗沉看不清。他的五官立体分明,光影的划分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尊雕塑,某个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斜着眼看人都遮掩不住他的万种风情。
哈利试探着把脚往上提了提,希冀对方能读懂自己的拒绝并配合地松开手,这样他们之间就无须展开不必要的、令双方都尴尬的交流。可他刚一提脚,对方便敏锐察觉到了他想离开的信号,不仅没松手,反倒又加了一只手,双手并用死死拽住他的脚腕。
那人目不转睛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自认倒霉般嘀咕道,“你长得挺好看,我不收你钱。来不来?”
来自性工作者的认可让哈利哑然失笑,他抿了抿嘴,反问对方:“你成年了吗?”
对方不耐烦地点了下头,两手撑地站了起来,毫不见外地低头钻进哈利的伞下,然后从哈利手中拿过伞,把它举高了一些,侧脸问哈利:“去旅馆还是你家?”
哈利欲言又止,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了一眼对方湿哒哒的衣服,最后又变成了:“我家。”
他们沉默地在雨中走了一段,哈利想找些话题让气氛轻松一些,他随口问道:“你为什么和刚才那个人打起来?”
“他骂我妈是婊子。”
但不是你先骂他是二货的吗?哈利按捺住了质询的冲动。他理解地点了点头,又问:“你们为什么没谈拢?”
“他想上我。”少年吊儿郎当地耸耸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瞥了哈利一眼,警告后者道,“我不在下边,这没得谈。”
哈利再度艰难地点了点头,对对方恪守的准则表示尊重。
“你看到他打我了,你为什么没阻止他?”在等待哈利回答的过程中,少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用一枚蛇形打火机点了三次都没点成。他暗骂一声,把那盒已被水浸透的烟丢进了垃圾桶,又问哈利,“有烟吗?”
“我不抽烟。”哈利先回答了最简单的问题,然后想了想复杂的,开口道,“是你先打的他。”
少年认为哈利的裁决很不公正,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最多打了那傻逼两拳,他把我揍了个半死。”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打不过他?哈利憋住了这句话,少年情绪非常激动,他不想刺激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你说得对。”哈利敷衍地回答,“跟我来吧。”说着他在前边带路,把少年领到一栋其貌不扬的公寓楼门前。
哈利注意到少年皱起了眉毛,显然对方并不满意这个地方,他期待的可能是一套别墅之类的玩意。不过他也没抱怨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哈利身后上了楼,小心翼翼地挨着墙走,唯恐衣服扶梯上的灰尘沾染到他。
哈利咳嗽两声,声控灯并没有识别到他的声音,他不得不跺了两脚,这才唤醒了它。楼道慢慢亮了起来,哈利从口袋里精准地摸出钥匙,插进锁孔顺时针转了两圈,一边开门一边问:“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你想怎么叫怎么叫。”少年紧跟在哈利后边,并顺手关上了门,他在黑暗里扯了一个假笑,凑上前亲昵地蹭了蹭哈利的鼻梁,“你可以喊我宝贝,或者甜心,或者你的前男友,随便你。我会操到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更别说我的了。”
说着他低下头想去吻哈利的嘴唇,后者却偏了下头避开了,于是那个吻落在了哈利的侧颈,他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继续就被一双手决绝地推开。他诧异地看着对方走向衣柜,拿了一条毛巾和一套睡衣回来。
“把鞋脱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哈利不由分说地把毛巾和睡衣塞到少年手里,打开浴室的门把他推了进去。
少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喜欢在浴室里做?”
哈利额边的青筋跳了一下,他忍无可忍“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声音之大震得门把都跳了跳。哈利揉了揉太阳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慢慢按捺住破门而入把那少年再揍一顿的冲动。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耐着性子对里边说:“顺时针转是开,逆时针转关……你知道什么是顺时针逆时针吗?”
浴室里沉默了片刻后少年没好气地回答,“我当然知道!”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解能力一般,他故意把水开得巨大,隔着门哈利都能听到水在“哗啦啦”地响。
哈利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微笑,他转身坐回沙发上,打开公文包把收集来的小纸条一一铺展在桌面上,逐条批阅起来。尽管每张纸条上只有三两几句话,哈利依旧看得非常头疼。
首先他们的语法破碎不堪,句子写的颠三倒四,字迹又一个比一个潦草,等哈利半蒙半猜好不容易看懂他们在写什么,还没体会完来之不易的成就感,下一秒就会对内容的无聊大失所望。
几乎半个班的学生都提及了暴力、性、要么就是暴力的性。这些纸条的描写色情且露骨,与此同时却又机械而乏味,看得哈利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感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马上就要睡着时,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似乎在回敬刚才他甩门的动作。
哈利被那噪音惊得睡意顿消,他打了个哆嗦望向浴室门口,刚刚出浴的少年头顶浴巾,穿着他的睡衣,裤腿明显短了一截。等少年走近些哈利才发现对方的睡衣扣子也对错了孔,导致两千本该对称的布料一高一低。
“这是什么?”少年一边用毛巾吸干头发的水分,一边好奇地打量桌面上的字条。
“学生作业。”哈利忙不迭把它们收成一沓塞进公文包。这位少年的荷尔蒙已经相当泛滥,不能再接受额外的刺激。
“所以你是个老师?”少年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哈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可以这么说。”哈利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了一些位置给少年,可他立马挤过来,把哈利好不容易拉远的距离又给缩短了。
“别动。”少年不耐烦地拉住还想继续往旁边挪的哈利,发现拉不住对方他索性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压倒对方,“你想去哪儿?快把裤子脱了,别磨磨蹭蹭的。”
“不。”哈利又一次推开了对方。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彻底惹恼了少年,少年不满地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回沙发上,抱着膝恶狠狠地瞪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跟我做爱你早说,把我骗到你家干什么?”
说完他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把湿漉漉的毛巾扔在了地上,光着脚便往门口走。
“你还穿着睡衣。”哈利在后边提醒少年,他想说的是穿这么一身出去晃荡不合适,但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在短暂的一愣后开始骂骂咧咧地解扣子、蹬裤子,大有一副赤身裸体走出去也不带怕的架势。
“外面还在下雨。”哈利不得不换了种说法,“留下吧,你可以明天再走。”
“留下?”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歇斯底里地干笑几声,怒气冲冲地朝沙发走来,逼得哈利往角落缩了缩并随手抓了一个酒红色靠枕挡在他们中间。少年气极反笑,他挥手打掉抱枕,逼仄上前咬牙切齿地问,“这对你来说是什么玩笑吗?”
“我没在开玩笑。”哈利摇摇头,他迟疑地伸出手,帮对方把扯开的扣子一个一个重新系好,系到最后一枚颗时对方起起伏伏的胸膛已平静下来。
少年凝望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明白。”
“你需要避雨,我邀请你回家,就那么简单。”哈利趁对方分神时站了起来,去浴室的储物柜里翻出了酒精和棉签,然后坐在地毯上居下临高地看着少年,“你要自己擦还是我来?”
少年盯着哈利看了好一阵子,最后从他手里接过了酒精与棉签,一声不吭地擦拭起淤青和口子。他故作娴熟,可惜手法生涩,一看就是第一次处理伤口——就像他无时无刻不把性挂在嘴边一样。
这大概是人类的某种怪癖,明明有无数真实的事情可以炫耀,他们却总爱炫耀那些虚妄。
“我是你的第一单?”哈利有了一个猜想,他的尾音轻轻上扬,使这句话成了一个问句,留了足够的空间供对面反驳。
少年涂酒精的手一僵,他错愕地睁大眼,然后抿了抿唇,垂下眼睑说:“谁都得经历第一单。”
少年说着说着立马闭了嘴,他意识到自己竭力营造的人设崩塌,他终于相信这人压根不是什么嫖客,顿时惶恐地抬起眼皮,警惕地审视哈利:“所以你把我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哈利无视了这个问题,他从衣柜里抱出一床毯子铺在地上,又指了指屋子里唯一一张床:“你想睡床睡地板都行。我先去洗澡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少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但他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哈利让自己选择睡哪的安排表示赞成。他一边装模作样地涂着酒精,一边往哈利的方向偷瞄,待哈利走进浴室后,他立马放下酒精,飞速奔向那张柔软地大床,并在靠近它时倏然转身,张开双臂仰躺下去。少年重重摔在床上,柔软的被子瞬间将他包裹,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得意洋洋地翘了翘嘴角,床是本少爷的啦。
03
德拉科一动不动地任陷在被窝里,他的思维却在狂转。
卢修斯那个老东西不是说他游手好闲一无是处吗?看看,看看!现在是谁过得更好?卢修斯因为那些勾当锒铛入狱,纳西莎为了让丈夫免受监牢之苦,大笔大笔地花钱请律师捞卢修斯。可律师再怎么巧舌如簧,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也无能为力。
卢修斯一进监狱,新校董立马组织召开紧急会议,最后全票通过开除他,理由是其他学生的家长担心德拉科会给他们的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他成绩不差,他们无法在这点上攻击他,便拿着他储物柜里的那本同性恋杂志说事。他们能如此随意地打开他的储物柜这件事让德拉科感到既震惊又愤怒,警察搜捕犯人还得提前申请逮捕令呢。这种学校不待也罢,于是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处分,背着书包回了家。
三天后纳西莎才知道德拉科没学上了这回事,她跑去学校和校董们大吵一架,可她空有一腔怒火,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决定,于是回到家后又迁怒于德拉科朝他发火,对此他也不甘示弱地还嘴。亲人之间的吵架最刺激啦,他们深知对方的弱点,知道说哪些话能最让对方受伤。一来一回,吵着吵着纳西莎捂着脸哭了起来,德拉科又羞又恼,摔门而去,纳西莎在后边喊他,可他已经没有颜面回头。
于是德拉科开始流浪。在同时甩掉学生与罪犯之子的身份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渴望已久的自由与安宁竟然如此轻易就能取得。他快乐地大笑,并鄙夷过去那个瞻前顾后的自己——他早该迈出这一步。
刚开始的日子生动鲜活,德拉科流转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去做那些他一直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情:他去市博物馆排最长的队伍,再在即将轮到他时头也不回地走掉;他去吃街边摊,往热狗上挤色彩鲜艳的酱;他对着酒店的镜子用颜料在左脸画了面漂亮的彩虹旗,风风火火地闯去教堂……他兴奋地、充实地过了半个月,然而刺激之后等待他的便是无聊,空虚,以及孤独。
德拉科感觉自己就像一潭死水,自由之风短暂地拂过他,在他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然后便无情地抛弃了他,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好不容易才出现水纹越来越微弱,最后回归静止。
卢修斯抛弃了他,学校抛弃了他,纳西莎抛弃了他(也可能是他抛弃了她,没什么差,结果都一样)。他们给予他生命、关爱,再通通把它们拿走,这件事的荒谬性不亚于一个送错餐的服务生让客人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早知这样一个结果,正常人都会选择一开始就不吃。可悲的是他的处境远比他想出的比喻惨,因为一个顾客可以选择不进入一家餐厅,但他无法选择不来到这个世上。
他只能选择消失在这个世上。
德拉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广场上的鸽子毫不忌惮人类,扑棱着翅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低着头用喙去啄地上的玉米粒。德拉科木木地看着它们,一会儿觉得这帮傻鸟笨头笨脑,一会儿又嫉妒它们无忧无虑。
他晃晃脑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当他思考的方向从鸽子变为死亡,他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他妈的,为什么生物课上只介绍生命如何开始,却对如何终结它闭口不谈?德拉科义愤填膺,旋即又想到这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错,他确实教他们如何解剖一只青蛙,某种程度上说这确实是一种终结生命的方式——但怎么说呢,这种离开世界的方式似乎很难照搬到他身上,除非哪天外星人入侵地球而他有幸被它们选中并抓回实验室。
德拉科是一个实际的人,他没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外星文明帮助自己脱离苦海,于是他又开始暗暗责怪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他从不在化学课上传授他们毒药的配置方法?但很快德拉科又在心底原谅了这位化学老师,斯内普也不过是照着教科书的内容上课罢了。归根结底还是要怪那些写书的人,他们只敢讴歌生命,却从不探讨死亡。
德拉科用了一瞬间决定去死,然后用了四个小时去琢磨死法。他想要便捷、简单、可行、成功率高、又不会痛的死法,于是上吊、服毒、等外星人、割腕、跳楼通通被他排除掉了。他冥思苦想,最后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妥协——他无法一劳永逸地死掉,他只能慢性自杀。
他能用什么慢性自杀?禁烟广告给了德拉科灵感。他立马去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还想买酒,但老板要他出示身份证证明自己不是未成年人,德拉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说自己没带,老板不屑地掀了掀鼻翼,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他们就是这样对待已经结过账的顾客的。德拉科在心底诅咒对方,他一声不吭地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朝她竖了中指,然后才在她满口脏话的背景音里匆匆离开。
德拉科漫无目的地闲逛,从黄昏踏入夜幕,并在什么也看不清时点燃了一根烟用来照明。火光冲破黑暗的那瞬间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但那根烟很快便燃尽,他不得不再点了一根。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像极了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可他的打火机却比不上她的火柴。她的火柴至少能触发幻象让她美梦一场,可他将烟点燃后除了星点火光外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回事,是他的想象力不如她吗,还是他的想象力不及那个该死的童话作家?德拉科开始懊悔自己没多看点书,但又怀疑问题是否真的出在这。他其实是个爱看书的孩子,卢修斯和纳西莎甚至专门为他打造了一间独属于他的书房,他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上,按理说得到的教育资源绝不比那个出生鞋匠家庭的丹麦佬差。所以问题出在哪?也许是他不够聪明,也许是他不够用功,抑或两种原因都有,但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年少轻狂的人承认任何一个?于是这个谜团自然也就无解了。德拉科颓然地靠在小巷的墙上,叹了口气,他试探着把烟往嘴边递,他并没有很喜欢烟草的味道,但他觉得吞云吐雾的模样酷毙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吸烟有害健康,这正是他想要的。
遗憾的是德拉科刚吸了第一口烟,还没来得及爱上它,就有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从角落窜出来,吓了他一跳,他勉强张嘴想把烟吐出去,才吐了一半就听对方问,“来一炮吗?”,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却咽下了本该吐出去的那口烟,他活该被呛到。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德拉科发现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他,那是种不言而喻的傲慢,仿佛看破了他不会抽烟但出于怜悯不戳穿他。德拉科不动声色地把烟丢在地上,用鞋尖碾了碾,熄灭了最后一点火光。他斜着眼打量那个向他发出性邀请的青年,心中涌起一丝微妙的自豪,不管怎么说,上帝给了他一副好皮相,让他即便身处黑暗,依旧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德拉科没有立马同意也没有立马拒绝,他在衡量纵欲过度是不是一种好的死法,但他担心自己毫无反应青年会立刻走开,眼珠一转抛了个问题给对方以便拖延时间:“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你想怎么叫怎么叫。”青年嗤笑一声,“你可以喊我宝贝,或者甜心,或者你的前男友,随便你。我会操到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更别说我的了。”
说着青年就想上前拉他,德拉科拧起了眉,首先他还没表示同意,其次他可不觉得自己是被操的那个。他抬手阻住青年的靠近,把对方往后推了推,“我不干。”
“嘿,别担心,我会给你钱的。”青年心领神会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夹层里数了四张百元大钞给德拉科看。
“你疯了吗?他妈的!我不是出来卖的!”德拉科发现了误会所在,他大声声辩道。
“那你他妈站在红灯区做什么?”被拒绝的嫖客恼羞成怒,一边收好钱包一边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德拉科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站错了地方,但他不甘示弱地反问道:“红灯区他妈是你开的只有你他妈能站?”
他的振振有词让嫖客愣了愣,对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于是不再纠结他能不能站红灯区的问题,直接骂他:“你不是婊子也是他妈的婊子养的!”
对方的粗鲁让德拉科呆了一秒,等他推出这句话约等于在辱骂纳西莎时,他的拳头已比自己的思维更快一步,招呼在了对方脸上,再然后他们就扭打在一起。那嫖客人高马大,很快便凭借力量优势把他压制在地,德拉科拼了命地反抗,并在心底大骂他的体育老师,傻逼罗兰达·霍琦,不教他们格斗术光带他们玩什么躲避球。虽然凭借躲避球的技巧德拉科险险避过了几拳,可他只会防守,仍旧处于下风。德拉科紧张地等待着,伺机发起新一轮进攻,他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个时刻——他们头顶的路灯自动亮起,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嫖客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德拉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他握紧拳头打算逆转局势,却在扬起手时余光一瞥看到了另一个人,德拉科有片刻的分神,也就是这短暂的一秒让他痛失良机。
德拉科认为正是这个人不合时宜的出现导致了他的翻盘失败,因此应该对他负责,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地抓住对方的脚腕,阻止对方的离开。再然后他借着灯看清了那人的脸,德拉科突然觉得纵欲而死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此时的他刚被揍过,躺在水坑里狼狈不堪,他不愿让那人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又舍不得放对方离开,索性装成性工作者的模样,向那人发出了邀请,“来一炮吗?”。
结果他跟对方回了家,结果他发现对方不是嫖客,结果他没能睡到他,(他甚至没亲到他),结果他穿上了对方的睡衣并霸占了对方的床,害对方只能睡地板……德拉科微微往右偏了偏头,偷偷瞥了一眼地铺,他死了很久的良知突然开始纠结是否要复活。
浴室的门在这时打开,德拉科立马闭上眼,拉过被子蒙住头。他隔着被子屏气凝神地听对方的动静,“哒”的一声后,屋子瞬间暗了下来。而后便再无声音。德拉科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精疲力竭地闭上眼,任睡意席卷,带他进入梦乡。
04.
第二天早上哈利是被厨房“哐哐当当”的响声吵醒的,他猛地睁眼坐起,模模糊糊地以为家里进了小偷,等他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时,才慢慢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他松了口气,又倒栽回去,瘫在地铺上望着天花板。
“起床啦。”昨晚的少年套着一件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了一口锅。
哈利瞥了它一眼,确实有些好奇里边是什么。他爬起来,洗漱后来到飘窗上的小餐桌边,少年已摆上了餐具与杯子,并在桌子中间放了那口锅。哈利下意识向前探看,然后便看到了里边那坨灰蒙蒙的东西,他竟没能认出它是什么。
“吃吧。”德拉科迫不及待地催促哈利,他知道自己在火候把控上出了点问题,但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不仅没把厨房炸了还成功地把麦片煮熟了,这足以证明他在烹饪上的天赋。
哈利拿起勺子在德拉科期待的注视下,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烧焦的苦味瞬间包裹了他的口腔,哈利勉强吞下它,竭力控制着表情对德拉科挤出一笑:“挺好的。”
德拉科的虚荣心得到的巨大的满足,为回馈对方的肯定,他又从锅里舀了一大勺将对方的碗添得满满当当。
“……”哈利的心都往下沉了一下,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麻木地转动手腕往嘴里送了一勺。
“所以你是教什么的?”德拉科一边问,一边给自己也打了半碗,才吃了半口他就脸色骤变抓了张纸巾把它们全呸了出来,紧接着他又拿起水灌了两大口,这才把口腔里又苦又恶心的味道给冲干净。他心情复杂地把对方的碗给夺了过来,把黏黏糊糊的东西倒回锅里,上帝啊,这人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他是教戏剧的吗?
“文学。”对方的回答推翻了德拉科的假设,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两者本质上没有很大差别,都是在编故事,一个讨好读者,一个娱乐观众。
“你去上课的时候我可以待在这吗?”德拉科以眼神示意狼藉的餐桌,“我会帮你收拾好它。”
“可以。”哈利同意得太快了,快到德拉科皱起了眉。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他感谢对方答应让他留下,可越是感谢,就越觉得对方不该如此随意地把屋子交付给一个陌生人。德拉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左思右想后决定冒着自己被赶出去的风险,提醒对方注意财物安全:“你不怕我搬空你的家吗?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不知道我住哪,你压根不认识我。”
哈利刚从飘窗上跳下,正要去拿他的公文包,听到这话他拎包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他朝德拉科的方向看去,微微笑了一下,“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问过你叫什么,但你拒绝告诉我,你还记得吗?”
他当然记得。德拉科尴尬得别过脸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拖长了音把锅甩给对方:“那是因为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啊。”
德拉科知道自己的逻辑根本说不通,好在对方忙着穿鞋没空跟他计较,只是一边系鞋带一边自报家门,“哈利,哈利·波特。”
说完哈利就往门外走,完全没有反问德拉科的意思,德拉科顿时急了,抢在哈利走出门前喊住了他:“哈利·波特!”
哈利被他一喊停了下来,站在门口诧异地扬起了眉毛。德拉科郁闷地撇了撇嘴,别扭地完成了他的自我介绍,“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对此哈利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晚上见,德拉科。”
他的尾音轻飘飘的,并很快被关门声覆盖过去,可它却在消失之前把德拉科的心绪彻底搅乱。哈利·波特的话就像一颗石头,激起了他心中的涟漪,可之后呢?可之后呢?涟漪终究会散尽,他仍旧是那潭死水,什么也不会被改变。他因悲观而惶恐,又因惶恐而畏缩,他不顾一切地跑到门口想逃离,鞋子都穿上了又退了回去,不,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他还得把锅给刷干净。
这当然是个借口,因为谁都知道真正想逃的人不会在意那么琐碎的事情。德拉科自己都嫌自己找的理由垃圾,他定了定心神,换了另一个,他暂时搁置了自杀计划,绝不是因为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仅仅是因为——他瞥了一眼窗外,答案信手拈来,仅仅是因为外边还在下雨,不便于他出行,谁让波特不把伞留给他的?这得怪哈利·波特。准是这样,雨停了他就离开,他自言自语地喃喃着,然后心安理得地拎着锅走进厨房。
德拉科把锅洗完后外边的雨还是没停,于是德拉科把厨房也整了一遍,那些瓶瓶罐罐摆得杂乱无章,让他看得心里发堵。他好不容易把东西分门别类摆好,又发现餐厅也需要收拾,然后是客厅,接着是浴室,书桌也很成问题。等一通全部收拾完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此时外边已不再下雨,但德拉科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他饥肠辘辘,从冰箱里翻出面包片给自己整了个鸡蛋培根三明治吃。麦片给他留下的阴影让他第一口咬得格外小心,唯恐自己不能及时把它吐出来,然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也能做出美味佳肴——虽然煎蛋有点咸,培根有点焦,但在麦片的衬托下它就是世界上第一好吃的东西。
德拉科又回忆起哈利·波特今早吃下的那两口麦片,他瑟瑟一抖,紧接着情不自禁地翘了翘嘴角,他由衷感谢波特没有直言不讳地骂他煮的东西难吃,但这与他的幸灾乐祸并不冲突。唉,他也不是故意的嘛,马尔福家的人从不自己煮东西,他们有专门的厨师,据说是卢修斯专门从米其林餐厅请来的,为的是开宴会时能根据客人的需求烤制相应熟度的牛排——极少厨师能做到这点,客人一多他们就会因为实战经验不足手忙脚乱,彻底忘记自己曾经学过的本领。他们家的厨师确实水平高超,由他烤出的牛排从中间一刀切开,呈现出的永远是漂亮的粉色。不过后来他们没能留住他,因为卢修斯被送进了监狱,纳西莎只得辞退了他,把那笔钱省下来送给律师。这导致德拉科对卢修斯的辩护律师没什么好感,他一看那人就觉得是对方抢走了他吃五分熟牛排的权利。
德拉科舔了舔嘴唇,突然对重新吃到那样的牛排心生渴望,他看了一眼窗外,无视了雨已经停了的事实,走进厨房从冷冻柜里拿出两块硬邦邦的牛排。他把它们放在水里解冻,感受着它们慢慢变软。他的眼神也不自觉慢慢变得柔和,他在心底向自己承认,他想向哈利·波特证明他并不是麦片也煮不好的废物,他渴望哈利·波特的认可,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希望自己能给予哈利·波特最美好的事物。
05.
“我看完了你们的纸条,从内容来看我姑且判断你们并不害怕谈及死亡。”哈利顿了顿开开始把纸条一张一张从公文包里拿出,“布雷斯打算在墓志铭上记录他操过多少人,原文我不念了,他的表达挺有意思,你们可以在纸条发回去后找他要。不是现在,潘西,请移开你的手。这张纸条由布雷斯创作,你想拿走需要征询他的同意,以及现在是在上课时间,你不能随意离开你的位置。”
“你在针对我。”潘西把嘴里的口香糖嚼了又嚼,她嗤笑一声,无所谓地拿着纸条不愿放回去。
“我在教你基本的礼貌。”哈利不再同她客气,他径直伸手把纸条夺了过来,朝布雷斯的方向递了递,“来,把你的东西拿走。”
“那只是张纸条。”布雷斯嘟囔道。
“不要低估文字的力量。”在哈利的坚持下,他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把纸条领走,随意往口袋里一塞。
“叛徒。”潘西朝布雷斯竖起中指,后者不甘示弱地回了她一根。
“麻烦你们坐回位置上。”哈利伸出双臂把布雷斯往左推了推,又把潘西往右推了推,“顺便把你嘴里的口香糖吐掉,潘西。”
“你就是在针对我。”她恼火地瞪了哈利一眼,但还是把它吐进了教室后方的垃圾桶。
“我们看下一位,金妮希望她的墓志铭上印结婚誓词中的一句——‘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哈利话音刚落,班级里便响起一片“嘘”声,他示意他们安静,并问金妮道,“你会和你未来的丈夫合葬吗?”
“也许吧,我不确定。”金妮有些紧张地转了转手里的笔,“我希望如此。”
“那么我有一个建议给你,把它改成‘死亡也无法把我们分开’怎么样?它听上去不那么悲伤。”哈利微笑着说,“来,把你的纸条领回去。”
金妮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一路小跑来到讲台前,把自己的纸条拿走,一往座位走一边回头看哈利。
“我们再看看下一位。高尔,嗯,你的墓志铭写道:我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哈利顿了顿,客观地点评道,“把名人名言用作自己的墓志铭确实省时省力,唯一的弊端就是很有可能和别人重复,你和科林同时抄了博尔赫斯,我只能由衷祝愿你俩的墓碑不要挨得太近,否则看的人可能会审美疲劳。上来吧,把你们的纸条拿走。”
全班哄堂大笑,哈利一条条念着,直到发完所有纸条。他们听得意犹未尽,潘西提问道:“波特,你会在你的墓志铭上刻什么?”
“我还没想好。”哈利坦白地说。
“啧。你让我们写时我们也没有想好呢。这不公平。”她嘟起了嘴。
“确实不公平。谁让我是你们的老师呢?”哈利话音一转,“谁能告诉我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问题?”
“谁都知道你他妈在胡说,它就是有问题。”
“谢谢你的仗义执言克拉布,但你可以坐下来说话,不用那么激动。”哈利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句话有问题,问题是,哪出了问题?”
“波特在和我们玩文字游戏。”潘西侧过脸低声对布雷斯说,她已经完全忘了不到半小时前他俩互竖中指的事。
“他玩得挺好的。”布雷斯耸了耸肩,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我说的是错的,有人能指出我错在哪儿了吗?”哈利的目光扫了一圈教室,他们都静静看着他,没人回答。于是他亲自为他们揭晓了答案,“问题出在,我们的身份与该做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因果关系。就拿刚刚那个例子来说,你们是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们按我说的做,但不能将其简化为——因为你们是我的学生,所以要按我说的做。”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不按你说的做吗?”克拉布瞪大了眼睛。
“不。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们服从,但你们有与我协商、甚至拒绝的权力。”哈利顿了顿,补充道,“之所以从来没有人告诉你们这一点,是因为听话的孩子便于管理。为了教学的效率,大部分情况下教师们会选择牺牲你们的天性。”
潘西狐疑地眯起眼睛,在她看来哈利的坦白像极了一个绳套陷阱,但她还是因为好奇把头伸了进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
“我没那么高尚。”哈利摇摇头坦白道,“假如约束你们能有不错的效果,很可能我也会选择欺瞒,懒惰是人类的通病,我也无法克服。我之所以告诉你们真相,是因为我发现规则对你们不起作用。你们无法理解强加在你们身上的条条框框,又没有人为你们解释它们的意义,于是你们对个别规章制度的困惑和迷茫慢慢发酵成了对整个体系的厌恶与憎恨。只要是来自更高一级的命令,你们就想挑衅,不管这个命令本身是否合理——”
哈利还想再讲下去时,下课铃不合时宜地响了,于是他停了下来,简简单单地做了总结陈词:“总之,我希望我的坦诚能换取你们的信任,只有当你们发自内心地相信规则存在意义,并愿意配合,我才有办法让你们汲取知识。下一堂课我们将探讨逻辑谬误,因此我要求你们回去记录下在生活中听到的最没道理,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的话。有人有疑问吗?”
“这太容易了。”高尔嗤笑一声,“我把我妈妈的话录下来就成。”
“她也是素材。”布雷斯假笑着指了指潘西,她立马冲上前,摁着他的后脑勺就往桌子上砸。
“看样子你们都听明白了。”哈利微微笑了笑,他竖起食指朝潘西摇了摇,告诉她不可以在班级内搞谋杀,然后拎起公文包走了,“下课。”
“波特教授!”金妮在哈利走到长廊时追了上来,羞涩地与他打了招呼。
“金妮。”哈利停了下来,微笑着问她,“有什么事吗?”
“我喜欢你的课!我喜欢你和我们探讨死亡。”她脱口而出,然后有些扭捏地摩挲着手,支支吾吾地说,“我妈妈烤了几个纸杯蛋糕,我带来了,你愿意尝尝吗?”
说着金妮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纸盒,里边的蛋糕被挤压得有些变形了,她盯着它们的模样,有些焦躁地解释:“这太丑了!它们一开始不长这样。”
“没事的金妮,这不影响它们的味道。”为了不让金妮难过,哈利饶有兴趣地问,“它们都是一个味道的吗?”
“不,深颜色的是巧克力的,浅色的是咖啡的。”他成功转移了金妮的注意力,她一下子快乐起来,介绍起它们,“你可以都试试。”
“恐怕我吃不下,我拿一个巧克力的吧。”哈利拿了一个纸杯蛋糕,把它放进金妮递过来的塑料袋里,装好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改了主意,“我再拿一个咖啡的当明天的早餐好了。谢谢你金妮。”
“你太客气了,波特教授。”金妮涨红了脸,她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另一个女声打断。
“嘿,金妮,哈利。”秋·张微笑着与他们打了招呼,“在聊什么呢?”
“没什么。”金妮慌张地摇摇头,抱着纸盒匆匆忙忙跑开了。
“她怎么了?”哈利诧异地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秋·张耸了耸肩,“她喜欢你。”
“她喜欢我为什么要跑开?”哈利依旧不明所以。
“我说的不是学生对老师的敬仰。”秋·张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指的是浪漫式的喜欢。”
“我才来一天!她才刚刚认识我。”哈利连连摇头,他觉得秋·张的说法非常荒谬。
“她还小。未成年人很多时候搞不清自己懵懂的爱恋到底是什么,他们会把崇拜、感激、欲望、爱情混为一谈。”秋·张扮了个鬼脸,“但你应该给予她适当的指引。”
“别说他们了,我们能说清楚爱情是什么吗?”哈利讪讪一笑,“不过我理解你的意思,谢谢提醒,我会注意和她保持距离。”
秋·张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她问道:“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哈利摇了摇头。
“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可以跟你介绍介绍这座学校以及这里的学生,你愿意接手他们真是太勇敢了。”秋·张叹了口气,喃喃着说,“隆巴顿教授一走甚至都不想回来了,你的任期有可能会延长,麦格校长有跟你提这件事吗?”
哈利心里微微一惊,他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也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聊一聊。”秋·张试探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好极了,我们可以去附近一家西餐厅,那里的牛排非常好吃。据说主厨曾在马尔福庄园干过活。”
“马尔福?”这个熟悉的称呼让哈利愣怔了一秒。
“你从来不看新闻的吗?”秋·张难以置信道,“前不久卢修斯·马尔福的案子才公开庭审,他因为洗黑钱被送进了监狱,他的儿子也被学校开除,至今不知道在哪儿乱晃呢。最惨的还是纳西莎·马尔福忙着救丈夫,儿子又那么不让她省心。”
“抱歉,我不怎么用社媒。她儿子是不是叫德拉科·马尔福?”
“就是他。被宠坏了的小少爷。”秋·张笑着摇摇头,“几年前我受邀参加过他们家的宴会,见过德拉科一面,他全程摆着一张扑克脸对谁都爱答不理,吃虾的时候还要仆人剥壳放到他盘子里他才肯吃。”
认真的吗?那昨晚他领回家的那位又是谁?平行时空是存在的吗?哈利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他试探着问:“你说德拉科刚被开除不久,也就是说他还没成年?”
“当然。他应该跟你班上的学生一般大,至少媒体是这么说的。”秋·张不明白为什么哈利会如此关心这个问题,她拧了拧眉问,“为什么问这个?”
哈利背后一寒,他感到有些后怕,但他没有把真相告诉秋·张,只是摇摇头含糊其辞地说:“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
然后他和秋·张去了那家西餐厅,吃到了令她赞不绝口的牛排,他们相谈甚欢,从学生聊到学校,又从学校聊到教育,一直聊到餐厅打烊才分开。临别时秋·张笑着吻了下他的侧脸,约他下次再谈。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她说。
那可就糟了,哈利想。他悲惨的经历可能会引起她的同情心泛滥,也有可能直接吓跑她,就目前来看,他爱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哈利在心底发出一声喟叹,沿着狭窄的楼梯走回家,走到三楼时突然想起德拉科·马尔福也许还在他家,他连忙加快脚步跑着上楼,一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他打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他有一瞬间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却在下一秒看到了抱膝倚靠在飘窗上的影子,直直对着他。
哈利被对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他踢了鞋子想找拖鞋,却不知道它们去了哪,他也不纠结了,光着脚走进屋子,一边问德拉科为什么不开灯,一边凭感觉去摸墙上的开关。
灯亮起时哈利看清了飘窗上的小桌,上边摆了两瓶红酒杯,两盘牛排,布局沿着正中的一架烛台对称分布。他不知道德拉科是从哪个角落搜刮出这些玩意的,不过鉴于德拉科把整间屋子从头到尾整了一遍,能翻出这么些东西似乎也不奇怪。
哈利的心被一种微妙的愧疚感撕扯着,他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爬上飘窗坐在德拉科对面,从公文包里拿出塑料袋,取出两个纸杯蛋糕,轻轻推给了德拉科。经历了一轮新的挤压后它们已面目全非,让人目不忍视。
德拉科却丝毫不在意,随手拿了其中一个就啃了一口,没嚼几下就往下吞——看得出他真的被饿坏了。但他开口时声音却又很平静,从中听不出任何指责的意味,“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你不用等我。”哈利按捺住了解释的冲动,他没有义务向德拉科汇报自己的行踪。
“你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哈利点了点头,试图转移话题:“你煎了牛排?”
他没有成功。德拉科不依不饶地问:“和谁?”
哈利皱了皱眉,对方的语气让他不是很舒服。但他还是做出了回答:“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说完哈利再也无法承受德拉科的审问,他忍无可忍地开口,“听着,这些都和你没关。”
“和我没关?”德拉科困惑地看着哈利,好像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喃喃着说,“不,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么样?”
“你不能无聊的时候把我往天堂里带,不无聊的时候就让我自个儿在地狱里待着。”德拉科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纸杯,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太不负责了。”
“我为什么需要对你负责?”哈利反问道,“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让德拉科瑟缩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向哈利,哈利却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德拉科动了动喉咙,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妒忌、愤怒杂糅在一起席卷而来,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快要爆炸了。
他急于发泄,于是一把拽过哈利·波特的领带往自己的方向重重一扯,哈利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得往前倒,德拉科趁机凑上前,捏住哈利的下巴咬了对方的嘴唇,“我想要这种关系”。
下一秒德拉科便被猛地推开,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让他惊讶的是被拒绝竟让他感到如此难过。他还是太年轻气盛,经历了一点点苦难就狂傲地以为再没有人或事能让他受伤,直到哈利·波特给他上了一课。
“这不可能。”哈利喘着气撂下一句,然后跳下飘窗,他焦躁不安地厉声喝问,“你把我拖鞋放哪了?”
德拉科仍沉浸在被回绝的失落中,他郁郁寡欢地回答,“阳台。”
哈利立刻去了阳台,穿着拖鞋往浴室走,“砰”的一声把门关得巨响,还“咔哒”一声上了锁。
浴室里水声随之而来,不久后窗外也跟着下起了雨,德拉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丧心病狂地想,雨有没有可能是耶稣的洗澡水。
那一晚他们谁也没睡好。德拉科用被子蒙住头,用一格的信号在Google上大搜特搜哈利·波特的个人信息,却没有任何收获,他不得已放弃,打算第二天再碰碰运气。与此同时哈利也在搜德拉科·马尔福,他才输入德拉科的名字,搜索引擎便自动帮他补完了后部分内容,有关德拉科·马尔福的信息铺天盖地地向哈利砸来。他耐着性子一条一条点开,看完,再把页面关上。他看了一个通宵,并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在一个慈善募捐网页里翻到了纳西莎·马尔福的联系方式。哈利试探着给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没过几分钟对面便给他打了电话,哈利刚要接起对方又匆匆挂掉,发了一长串短信过来,感谢哈利对德拉科的收留,询问哈利的住址以及她什么时间方便过来。哈利瞥了一眼正蒙头大睡的德拉科,把见面时间定在了早上八点。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不快,他打着哈欠向哈利问好,并且又下了一次厨房,这次他端出来的早餐卖相依旧不佳,但至少可以入口。他们的交谈友好且融洽,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昨晚的事情。
门铃是在德拉科倒第二杯牛奶时响起的,他纳闷什么客人会那么早登门拜访,哈利则一脸淡定地去开了门。德拉科越过哈利的肩膀往门口偷瞄,看到纳西莎·马尔福的身影时他感到浑身血液冻结,紧接着他看到纳西莎紧握着哈利·波特的手向后者表示感谢时,德拉科的血液又开始融化并沸腾。
他鼓足了勇气向哈利·波特表达爱意,却被对方无情地拒绝然后出卖。
纳西莎朝德拉科招了招手,呼唤他离开,德拉科别无选择只能朝门口走。他与哈利·波特擦肩而过时狠狠撞了对方,像所有电影里的反派一样撂狠话:“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纳西莎轻轻咳嗽了一声,德拉科无视了她,依旧怒气冲冲地瞪着哈利·波特。
“我不搬家。”哈利不卑不亢地回答,然后对着德拉科的脸甩上门,就像上回把他关在浴室里一样。
06
德拉科在一个雨夜出现,又在一个雨雾缥缈的清晨离开。
他的影像模糊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哈利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自己在这种境况下联想到博尔赫斯的隐喻,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发散。
这都怪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就像一瓶密闭性极强的液体,他小心翼翼地把所有想法都贮存在瓶子里,与世隔绝,除非他摔得粉身碎骨,任何人都只能看着他,但永远无法了解他。可德拉科却另辟蹊径,他凑近他,张开唇,轻轻一压——哈利的思绪便如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覆水难收。
他叹了口气,抽出一张信纸,用笔尖蘸了蘸墨水,在信上向德拉科道歉,并耐心地解释了为什么他无法接受对方。他认真列出了很多理由,德拉科还太年轻,德拉科对这段感情的渴望只是因为极度孤独而产生的错觉,他们刚刚认识并不了解对方更别说合适了……写到最后哈利已经不知道他列举这些理由究竟是为了说服德拉科,还是为了警醒自己。他把信扔进邮筒,按Google到的马尔福庄园的地址寄了出去。
那封信寄出去后便如石沉大海,很久很久没有回音。或许是他搜到的地址是假的,信没寄到德拉科手里;又或许是德拉科收到后一看寄信地址是女贞路,看也不看就把它丢壁炉里烧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德拉科读完了,并被哈利的诚意打动决定朝前看……凭哈利对德拉科的脾性的了解,他认为最后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的信大概率成了壁炉里的灰烬,德拉科之所以没有再来找他麻烦,不过是因为琐事太多,抽不开身。
哈利慢慢放下心,也放下了对收到回信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丝微不可察的失落藏好,回到生活的正轨。
纳威·隆巴顿在他的假期即将结束时递交了辞呈,考虑到有哈利·波特接替他的工作,米勒娃·麦格没有挽留纳威,只是祝他身心健康。直到这时哈利才恍然大悟隆巴顿教授之所以请假是因为他被那群学生整出了抑郁,被医生建议去乡下散散心。
纳威对哈利感激不尽,哈利笑着说没什么,并告诉了纳威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大变样了,你想不想回来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后,传来了纳威不确切的声音,“我挺想那群小混蛋的,不过还是得等我做好心理建设再说”。
“没问题,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哈利微笑着挂了电话。
他拎着公文包如往常一般下班,再寻常不过的一天罢了。他埋头走路,直到有人突然从他面前的树上跳了下来。
哈利着实被吓了一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爬树上再跳下来?”
“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它奏效了。”德拉科假笑了一下,大步上前。
哈利大退一步,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德拉科却拉住了他道:“给我一个机会了解你。”
所以他收到了他的信。但他为什么现在才做出回应?
“纳西莎跟我和好了,卢修斯出来了,我也重回学校了。”德拉科顿了顿说,“我不再孤独,可我依旧想着你。所以这不是错觉,波特。”
哈利眼睁睁地看着他给出的理由被德拉科一条一条驳回,他摇摇头想拿德拉科的年龄说事,对方却翘了翘嘴拖长音抢先道:“猜猜为什么我现在才来找你?”
“你找不到我?”
“你确实很难找。”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话音一转,“但不是,我花了一周就找到你了。再猜猜看?”
“你不敢见我。”
“我有什么不敢见你的?应该是你不敢见我。是你一声不吭把纳西莎喊来绑走了我。”德拉科眯起眼,从牙关挤出两字,“叛徒。”
哈利顿时有向德拉科竖中指的冲动,他后知后觉他塑造学生的思维模式,他们的言行举止也在影响他。哈利抿了抿嘴,一摊手道:“那我猜不出,你说吧。启发我。”
德拉科扬起下巴,把一张崭新的身份证塞进哈利手里,得意洋洋地宣布道,“我成年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我有一万个理由拒绝你。”哈利直呼荒谬,他一遍摇头一边把德拉科的身份证塞还给对方,“你太幼稚了。”
“所以我需要你的指引。”
“你太不要脸了。”哈利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所以我需要你的指引。”
“我们之间至少差了五岁!”哈利抓狂地捋了把头发。
“所以我需要你的指引。”
哈利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换一句?!”
“接受我,我就换一句,换成百上千句都没问题。”见哈利还是久久没有回应,德拉科嘴角往下垮了垮,双手抱肘抱怨道,“讲点道理吧哈利·波特!我都为你爬树了,谁都知道,马尔福家的人从不爬树。”
“你可以把它写在你的墓志铭上。”路过的潘西·帕金森插了一句,朝哈利眨了眨眼睛。
德拉科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半晌他才点评道,“你带出来的学生太恐怖了”。
哈利终于忍不住微微一笑,他清了清喉咙问,“所以你敢接受我的指引吗?”
“学习是终生的事情。”德拉科咧嘴一笑。
而他在那一刻知晓爱情。
Namarie
俄尔普斯AU,ooc属于我,刀属于另一位老师。
正文以下。
“他第一次用告白的语气喊他的名字,是为了告别。”
【1】
早在阿拉贡还是埃斯泰尔的时候,就已习惯把莱戈拉斯的名字挂在嘴边。
“莱戈拉斯!”出于恐惧埃斯泰尔不得不这么喊,但碍于尊严他还是强忍住了后半句话——这地方太高了他下不去。
就像埃斯泰尔预测的那样,被点名的莱戈拉斯心领神会,没问任何问题,没有任何迟疑便向他伸出双臂耐心地等埃斯泰尔跳下来。倘若埃斯泰尔是向别人求救那就好玩了,埃洛希尔没准会邀请一堆人来围观,阿尔温则会一脸惊恐地去找埃尔隆德帮忙,然后埃尔隆德就会花很多时间思考“为什么他爬得上去...
俄尔普斯AU,ooc属于我,刀属于另一位老师。
正文以下。
“他第一次用告白的语气喊他的名字,是为了告别。”
【1】
早在阿拉贡还是埃斯泰尔的时候,就已习惯把莱戈拉斯的名字挂在嘴边。
“莱戈拉斯!”出于恐惧埃斯泰尔不得不这么喊,但碍于尊严他还是强忍住了后半句话——这地方太高了他下不去。
就像埃斯泰尔预测的那样,被点名的莱戈拉斯心领神会,没问任何问题,没有任何迟疑便向他伸出双臂耐心地等埃斯泰尔跳下来。倘若埃斯泰尔是向别人求救那就好玩了,埃洛希尔没准会邀请一堆人来围观,阿尔温则会一脸惊恐地去找埃尔隆德帮忙,然后埃尔隆德就会花很多时间思考“为什么他爬得上去却下不来”这种问题,是的,埃斯泰尔很清楚幽谷的人就是如此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因此想结束脚软,最便捷的方法还是喊莱戈拉斯。
只要喊莱,戈,拉,斯。四个音节,都不需要告诉他具体要做什么,莱戈拉斯总能知道他要干嘛,他的所思所想在莱戈拉斯面前仿佛是透明的一样。
可能这和莱戈拉斯是神有关,神要看穿一个人总比一个人要看穿神来得容易。
埃斯泰尔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接住他的神,他的心“怦怦”跳着,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平静下来。
姗姗来迟的埃尔隆德领主向莱戈拉斯道了谢,一把抱过埃斯泰尔,挥起手贴着养子乱翘的黑发轻轻扫了一下。他皱着眉,威严又无奈地喃喃,“埃斯泰尔,这太离谱了。”
埃斯泰尔忐忑不安地等待责罚,最后却等到埃尔隆德若有所思的一句疑问——“为什么你爬得上去下不来?”
埃斯泰尔微微一愣,忍不住窃笑起来,不明所以的埃尔隆德领主狐疑地眯起眼看他,埃斯泰尔立马乖巧地欠身行礼,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埃尔隆德笃信不疑,但莱戈拉斯十分清楚这是一句废话。因为埃斯泰尔含糊其辞,压根没明确说下次再也不敢什么了。
是啊是啊,埃斯泰尔确实信守承诺,再也没徒手攀爬瑞文戴尔的城墙并在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恐高然后被卡在墙沿上不敢下来,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老老实实待在幽谷哪儿也不去。惹麻烦的方式千千万,埃斯泰尔从不拘泥于其中一种。
“莱戈拉斯!”他回头,一只巨型蜘蛛。
“莱戈拉斯!”他回头,一只八爪水怪。
“莱戈拉斯!”他回头,一个自不量力的人类。
“莱戈拉斯!”他回头,一个全副武装的海盗。
“莱戈拉斯!” 他回头,一头龇牙咧嘴的狼。
“莱戈拉斯!”他回头,一头举高火炬的不明生物。
“莱戈拉斯!”他回头,一头猛……猛犸象。
莱戈拉斯忍不住开始怀疑埃斯泰尔有某种吸引危险的体质。埃斯泰尔招惹来的东西从“只”变成“个”,再从“个”变成“头”,时间在此过程中悄悄流逝,埃斯泰尔也渐渐长大变成了阿拉贡。
那个呼唤莱戈拉斯的声音也在慢慢变化,从最最开始纯粹的惊慌,到之后掺杂着半点冷静的惊慌,再到最后听不出惊慌的冷静。
莱戈拉斯知道这个人类长大了,这是某种自然规律,就像他看过的所有花开花落一样。神该平静如常,但他还是难免伤感。
也许是与埃斯泰尔的长久相处让莱戈拉斯第一次意识到人和花有所不同。千年以来他一直热衷于欣赏世间种种生灵,看它们生、长、凋零,万物没有本质区别,都是一场场循环。
当白城的花雨乱飞,洒满他一身时,莱戈拉斯确实会有片刻惋惜,他还没看够它。不过即便叹息,这叹息也是稍纵即逝的,因为他知道这些花将会在翌年重新绽放。
莱戈拉斯一度以同样的态度面对人类的生老病死。他们以婴儿的形态哭嚎着来到这个世上,探索停留一番,然后垂垂老去变为枯骨,他们的事迹则往下流传,宛如花开一季,匆匆路过人间一趟。
那么为什么阿拉贡对他来说不一样?莱戈拉斯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也怕自己是一时头晕脑胀,错把对这个人类的怜悯当成了某种特殊的情感,因此才糊里糊涂产生了挽留住这个人类的渴望。
莱戈拉斯一直没能找到问题的答案,不过他确实有了一个猜测,也许埃斯泰尔一声声的呼唤让他有了参与感,一旦他决定涉身其中,就再难袖手旁观了。
虽然莱戈拉斯早已习惯响应阿拉贡的呼唤,并且出于对这个人类的爱他可以做到对他言听计从,不过莱戈拉斯还是认为有机会要和阿拉贡谈一谈。
因为一头猛犸象实在是太离谱了,再这样下去莱戈拉斯不确定下一次阿拉贡喊他时他能应付得了。
埃尔隆德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的离谱,他又没见过猛犸象。
【2】
“莱戈拉斯!”
“不,谢谢您的好意,他不能再喝了。”莱戈拉斯扫了一眼形势,不动声色地跻身挡在了阿拉贡前边,并且顺势一手支撑住了他。
“但这甚至不是酒。”伊欧文低头看了一眼被喝空的碗,她困惑地抬头看向脸色有点古怪的阿拉贡,试探着说,“他说味道不错。”
他还说过“下次再也不敢”呢。莱戈拉斯抿了抿嘴,微微侧开了一些身子。他不善于与人打交道,这种事还是得阿拉贡自己应对。
“但并不意味着我还能再喝一碗。”阿拉贡讪讪一笑,他急急地拽着莱戈拉斯往后撤退,悄声在对方耳边说,“走吧莱戈拉斯,快带我撤离战场。”
莱戈拉斯被这夸张的用词逗笑了,他微微扬了扬嘴角,礼貌地同伊欧文欠了欠身,架着神情有点恍惚的阿拉贡往外走。
伊欧文担心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与此同时她钦佩地想,他如此英勇地作战,以至于战斗结束后仍旧双脚发软。
“感谢天父!”伊欧文朝阿拉贡喊道,“你拥有一位神的庇护。”
“以及爱。”莱戈拉斯说道。
他没有大声宣誓,因为他的目的不是让所有人听到。当然他也没有说得很小声,因为他要阿拉贡听到。
令他心往下沉的是阿拉贡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阿拉贡没像个懦夫一样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事实上在莱戈拉斯说完后阿拉贡侧过头看向了他,阿拉贡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仅仅是扶住莱戈拉斯的手臂同他点了下头。
莱戈拉斯迫切地想知道阿拉贡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于是他凝视着人类的眼睛,试图看清对方的灵魂。
阿拉贡无法承受这样的视线,他垂下眼睑,但莱戈拉斯的审视叫他无处可逃,于是他被逼抬首迎上对方探寻的目光。
他叹息着抚摸莱戈拉斯的脸颊,这让他不由地回忆起他们还在幽谷的时光,刚认识莱戈拉斯那会儿他才到神祇腰那么高,就敢恬不知耻地踮着脚尖伸手去摸莱戈拉斯的脸。阿拉贡专注地看着莱戈拉斯看,时间没在神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永恒,但下一刻他便在莱戈拉斯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个已经不再年少的自己。他倏然从回忆中清醒,像被篝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收回了手。
“我只是一道幻影。”他缓缓说道,“你是不死的神灵,而我终将走向死亡。你爱上的是一场梦,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望着那个人类匆匆逃开,他没来得及抓住他,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空荡荡的一片黑暗。
但神不会做梦,他想。
【3】
阿拉贡害怕很多事情。
怕高,怕蜘蛛,怕海怪,怕伊欧文的汤,但奇怪的是他并不畏惧死亡。尤其是在他刻意疏离莱戈拉斯之后,他把每一场仗都当最后一场来打。
他们视他为人类的希望,但他认为这不太明智,因为希望该是永存于世的东西,而他不是不死之躯,因此人类其实不该把这种东西寄托在他身上。不过很快他明白,人类希冀的不是永久的君王,他们需要的只是短暂的指引,并不强求这个领路人必须是他。
他因此释然,合眼前也不觉得到叹惋。
凡人终有一死,这场意外坠落恰好容许他卸下肩上的责任,但到头来他也确实心怀遗憾,遗憾他来不及与长久陪伴他的莱戈拉斯来一场道别,来不及向神祇吐露他不敢宣之于口的爱。
他的魂灵归于冥府,飘过冥河,掠过河畔撑艄的白须老者时,他忍不住同对方搭话,询问重返人间的可能性,因为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你想传达什么话?”甘道夫半眯着眼狐疑地打量这个灵魂。他见过很多要死要活挣扎着往阳间跑的魂灵,但几乎没碰过这种魂灵眷恋人间却如此沉稳的情况。
那个魂灵一阵沉思,似乎一时半会儿也不懂自己要说什么。他纠结犹豫了半天,最后叹息着摆摆手说,“算了,你不会明白的。”
甘道夫感到了冒犯,他挺想拿起船桨敲他。他强忍怒火问道,“试说说看!再长我也能记下来。”
“不,不,我没有很多话想说。我不善言辞。”魂灵小心翼翼地说。
“看出来了。”甘道夫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所以你要说什么?”
“我打算自己说。”魂灵坚定地摇摇头,拒绝了甘道夫为他转达的好意。
甘道夫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愤愤骂道,“愚蠢的家伙,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吧?你哪来的机会自己说?”
“是啊是啊,那我还是不说好了。”魂灵沮丧地叹了口气,这下甘道夫彻底无可奈何了。
怎么?究竟是怎样的甜言蜜语?怎样的肺腑之言,非得他亲口来说?甘道夫翻了个白眼,他在心底暗叹,人类都是一样的固执、无可救药。
【4】
这世上有两种遗憾,不被人期待的遗憾,以及承受他人期待的遗憾。平庸的人类总是前者,而伟大的神明们常是后者,倒霉的阿拉贡却不是,他生着前者的身体,背负着后者的目光。所以他得为前者的期待,像后者一样战斗,最终又在后者的期待里,像前者一样死去。
像所有人一样,在闻知阿拉贡从崖上坠下时莱戈拉斯拒绝相信阿拉贡会因此丧命,但当那匹马拖着人类的尸体回到白城时,人们不得不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们围着亡者失声痛哭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莱戈拉斯跳过了悲恸,兴许是因为他尚未绝望,即使这次阿拉贡招惹来的麻烦是死亡。
莱戈拉斯决意去冥府与哈迪斯谈一谈,他背上弓与箭,孤注一掷地踏上了亡者才会走的道路,倘若冥王不肯放人,他准备好了和他们大战一场。
莱戈拉斯遇到的第一个阻拦是冥河之畔甘道夫,艄公挥舞着船桨,庄严地命令道:“你绝不能从此处通过!回去吧,这不是你该走的道路,前方会有你无法忍受的黑暗。”
他确实厌恶黑暗,可阿拉贡的魂灵就在河的另一端,那是他无法放弃的希望。
“请原谅我。”他把手放在心口上,向甘道夫道了歉,“但我没有别的选择。”
说着他纵身一跃,轻巧地跳到了船上,反手扬弓射断了捆着船帆的绳索。他同冥河低语,他的悲伤让湍急的河水忘了流淌,它温和下来,如同被驯服的骏马,载着小舟将莱戈拉斯送往彼岸。小船刚刚到岸,哈迪斯的手下便纷纷围上前,警戒地举起手里的刀枪,喝问入侵者为何而来。
“我并非觊觎冥府的宝藏,我只想向冥王借一个人。他因失足坠下悬崖意外身亡,我请求冥王让我带走他。”莱戈拉斯目无惧色地面对指向他的刀枪,他坦荡地昂起头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他是个人类,无论如何他都会魂归冥府,因此你们无需害怕我会有借无还。”
冥王挥挥手屏退了手下,他从宝座上站起,缓步走下来到莱戈拉斯面前,好奇地问道,“既然无论如何他都会魂归此地,你把他带走有什么意义?”
冥王的问题让莱戈拉斯有了一丝迟疑。长久以来他都是听从阿拉贡的指挥,很少自己做决断,这次前往冥府把阿拉贡带回阳间是他的决定,不过这真的是阿拉贡所希望的吗?在短暂的思考后莱戈拉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他同冥王解释道:“尊敬的冥王,我清楚地知道我爱的是一个人类。我不贪求他陪我到永恒,但我渴望陪他度过有限的一生。”
哈迪斯为此动容,他伸手一指,无尽的黑暗慢慢消散,一道桥浮现在他们面前,散发着洁白的圣光。
“你不是第一个试图来冥府带亡灵走的。但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了。”哈迪斯领着莱戈拉斯来到浮桥边,他为莱戈拉斯戴上一串链子,链子的正中悬着一枚镀金指环。哈迪斯解释道,“想要带走亡灵必须经过一场试炼。你需要戴着盖古斯之戒走到桥的另一端,你渴望带走的魂灵便会随你重返人间。但切记,这枚邪恶的戒指会探查你内心深处的欲望,千方百计地蛊惑你回头,一旦你抵挡不住它的诱惑回头看,你牵挂的魂灵便只能永远留在这了。现在去吧,我祝福你到达桥的那端。”
【5】
莱戈拉斯绝对是盖古斯之戒遇见过最冥顽不化、不可理喻的神。
无论它开出怎样的价码,神祇都目不斜视直直往前走。
“你爱的人只是在利用你。他频频使唤你,却少有感谢。”他不回头。
“你爱的人太过脆弱,他是你的负担。”他不回头。
“你爱上的是一个凡人。死亡终将把你们拆散。”他不回头
“你的爱是无望的爱,那个懦弱的凡人根本不敢回应你的爱。”他不回头。
“你的爱只会让你感到痛苦。”他不回头。
“你们势必会爆发更多的争吵,为什么不让时光停留在最美好的一刻呢?”他不回头。
莱戈拉斯的无畏与决绝让魔戒感到了恐惧,它的声音越来越愤怒,却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威逼利诱它都已试过,它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说服莱戈拉斯,他的信仰太过坚定,没有什么能让他回头。
没有什么能让莱戈拉斯回头,除非阿拉贡让他这么做。
【6】
冥王的试炼当然不会如此轻易。
他从一开始就擅长诡计,把蛊惑加上最温柔的包装。哈迪斯就是如此用三颗石榴将他的王后永远地留在冥间。每一个进入地府的人都曾经用最繁复的语言和最真切的情感讲述过自己的爱情,以为自己短暂的痴情可以打动阴间恒久的残酷,可是他们一次也没能成功,原因无他,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对手。
莱戈拉斯以为自己需要抵抗的是那个具体的声音,胸前的戒指在无数次低语,“你在怕什么,莱戈拉斯。”
“我什么都不怕。”他想。
他是最强大的神明,他的弓箭锐利,他的身姿矫健,他能够接住阿拉贡抛给他的一切问题。
只要阿拉贡唤他的名字,他都从未失约。
终于,那只魔戒如同熄灭的炉火,偃旗息鼓。它的低语逐渐如同微弱的虫鸣,接续的是身后漫长的静寂。莱戈拉斯走在阴冷的浮桥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的这条路,有无数悲伤的恋旅人也曾走过,生者在前,死者在后,仿佛每走一步,身后便又荒凉一步。
有无数的人走在前面,被身后的人哀求着,“为何你竟如此冷酷,都不愿回头看我?”
也有人走在身后,无声地走着,被身前的人惦念,“他是否能跟上我的脚步?”
这两个问题莱戈拉斯都不担心,他丝毫不怀疑阿拉贡对自己的信任,他每一次呼喊自己的名字,他都来了,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呼喊,他也来了。他也毫不怀疑阿拉贡无法跟上,他是他所认识的所有那些有着英雄模样里最像英雄的人,他在人间的每一步都走地坚定又坦荡,又怎会在这阴凉的地府里追不上自己的脚步?
于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胸前的魔戒,他已经如沉眠般隐去,甚至不再似有若无地敲击它的胸膛,不再有挑拨、追问、杜撰与恐吓,这种沉寂让莱戈拉斯怀疑,他是否已经胜利了?
他战胜了什么呢?他曾经为了身后的人战胜过蜘蛛、海盗、水怪与猛犸象,或者更宏大一些,一个岛屿、一支军队、一场战役,对于阿拉贡,他一向有求必应,可是……
他心中陡然一惊,胸前的戒指撞上了他的肋骨,一种属于冥府特有的金属的凉意,提醒着它仍然存在。莱戈拉斯想起“可是”背后暗藏一个诡异的悖论——这一次他是奉谁之命而来呢?阿拉贡曾经向他展示过一切他能应付或者不能应付的危险的事物,这一次他向他展示死亡。
死亡是所有神明都不会真正理解的存在,实际上,冥王本人也不会了解,死亡意味着结束,可是灵魂会被接续,即便是那些徘徊在灵泊的富有德行的无神论者,永远地陷入无枝可依的困窘,他们也并没有被结束,既然没有结束,那么为什么厌恶死亡呢?为什么要为了延续一段迟早会终结的情感而从人间来到此地?
“哈迪斯大概没有见过冬天吧。”莱戈拉斯心想。因为他不明白死亡的意味。
但是冥后的母亲知道,早在他用三颗石榴把妻子永远的留在冥府,冥后那个可怜的失去了女儿的母亲德墨忒尔便在无尽的悲伤里划分了四季,她要把悲凉的荒芜留给所有期待丰收和生长的人们,她要让所有曾经得到并且心怀期待的人明白什么叫做“失去”。
噢,原来如此。
阿拉贡不是在向他展示死亡,他是在向他展示失去。
莱戈拉斯当然见识过死亡,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死亡,一些是他的朋友,另一些与他非亲非故,他见识过那些死亡带来的悲痛与眼泪,那些眼泪他一滴也不懂得。没有一滴眼泪能让一个神明自愿站在暗无天日的冥府里接受一枚见鬼的戒指的拷问,所以他为什么站在这里?
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或是神明,都有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都有一个心甘情愿跟在他们身后的恋人,他们是为了共生与厮守而踏上这条路的,他们妄图共享一段有限的时间,并在其中填入无限丰盈的爱情。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啊,即便作为神明,被赐予了无限的时间,他也无法在这无限的时间里确认那个对方始终保持缄默的答案。
他此刻是否正心怀期待地跟在自己身后?他渡过冥河时是否盼望过这样的归途?他在掉落悬崖之前有没有哪一刻呼唤过自己的名字?他每一次呼唤莱戈拉斯的时候在等待什么?他坠落的时候是否有过一瞬间想起过自己,不是为了生,而是为了延续。
延续什么呢?悲哀的神明想到。
当然是爱。
他忽然开始惧怕这种沉寂了,惧怕胸前的戒指默不作声的时刻,他迫切地希望那只戒指可以说些什么,蛊惑也好,威逼利诱也罢,就像一个弓箭手站在荒芜的原野之上,他需要有的放矢,他需要看见。他忽然感觉到一个弓箭手本该具备的敏锐的五感都在消退,他的确看到了听到了感受到了,可是这都不够,即使感知了全部,荒原也仍旧只是荒原。
他不叫他的名字,哪里都是荒原。
“莱戈拉斯。”
有那么一瞬间,神明是恍惚的,他在短暂的幻觉中细想,是他在叫他吗,还是那只可恶的戒指?可是神明心里难道不知道答案?他何曾有过任何一个时刻错认过他的声音,何曾有任何一个时刻忽视过他的请求,何曾有任何一个时刻误诊了他的心声?
许多人都听过阿拉贡喊他的名字,阿尓温听过,埃尔隆德听过,伊欧文也听过,但他们只是听过,只有莱戈拉斯自己知道,每一次阿拉贡呼唤他时那些有趣的诡计,那一点细小的依赖,荒唐的期盼,还有那种确信必然抵达所以有恃无恐的等待。他的每一句“莱戈拉斯”都像是一句暗语,神明能从其中分辨出无数的意味,有时是一行抒情诗,有时是一段含糊的低语,有时是一场盛大的冒险,独有这一次,他从没有听过这样的暗语,一种陌生的,混杂着不同情绪的呼喊。甚至于没有情绪,只是在心底里蛰伏了许久,是一个在等待却不期待重逢的人发出的声音。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等待却不期待呢。
莱戈拉斯在这样静默的行走中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阿拉贡掉下悬崖时的确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他没有唤他救他。
可是他也获得了另一个没有被发问的答案,那就是阿拉贡在冥河上所有闭口不言的时间里,沉默着呼唤了他无数次。
那被沉默的无数次,在此刻成为那复杂语码的一部分,或许就连善于阐释的神使赫尔墨斯也未必能够破译其中的奥秘,可是莱戈拉斯却在窥见浮桥尽头的天光的一刹那,洞悉了那声呼唤背后的一切意味。
阿拉贡的确期待他来到这里,因为他尚有一句话未能告诉他,因为没有语意,所以无法传达。那是甘道夫无论如何声情并茂也无法复原的情话。那是冥王无论如何冷静残忍也无法重演的告别。
“莱戈拉斯。”
如今神明不得不臣服于自己的本能与直觉,他知道是谁在唤他。
所以他必须回头。
所有带着拯救爱情的热望来到冥府的人,都会在天光尽头,在明暗与生死交接的地方,永远地明白“失去”的意味。莱戈拉斯忽然察觉到自己漫长寿数的终结,神明不死,他将心碎着永生。
阿拉贡的确没有期待过拯救,他只是想要最后看一次他的眼睛,人的眼睛比人自己更擅长告别,也更擅长将无数不可言说的情意在一瞬间讲述清楚,此时莱戈拉斯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尽的时间去品读这个眼神的意味,把这个瞬间无限切割,抛光,打磨,直到他从那些时间的粉末中揣摩出细碎的爱意。
希腊所有的英雄都不臣服于神明,所有的神明都不臣服于命运。但是莱戈拉斯对这最后的呼唤毫无办法,他的灵魂早已先他一步回过头去,在多年之前,他便已早早地臣服于阿拉贡,他就是他的神明,他的命运。
他不再记得究竟是阿拉贡哪一部份的身体率先沦入的黑暗,在冥府恒久的召唤里,被肉体凡胎与神明意志撕扯的阿拉贡终于如愿完成了最后的对话,现在他沉默、完整、宁静,再次乘上甘道夫的一叶孤舟。
再没有人问他是否需要带话。
话已经说尽了。
爱也已经说尽了。
莱戈拉斯几乎是平静地回过身,一步一顿地走向光亮的出口,在冥府通往人间的尽头,他看到遍野的新绿自远方驰骋而来,野马一般肆虐了无限的荒芜,把漫山遍野的岑寂都烧尽了,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绿,一个对于生者而言崭新的春天。
至于他自己,究竟是死者还是生者?只有神知道。
—Fin—
1.希腊神话au完成2/3,快乐。
2.寄刀片请认准@Godot 。这篇联文我写的部分都是糖。
3.标题是昆雅语里“Farewell”的意思。
4.上一次和这个女人联文是在甜品店,写了德哈的杨美丽,这次在书店写了AL。Godot好可怕一女的,一跟她联文我就发刀。不像我,我只会写甜甜的结局嘛。
Let Him Go
“他把希望送予人类,所幸自己仍有收获。”
为报复那个盗火贼,诸多神明在宙斯的号召下相互合作。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提到了美女啊盒子啊什么的。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莱戈拉斯听得云里雾里,但毕竟讲述者是他父亲瑟兰迪尔,骄纵的王子还是克制住了他的脾气,忍着不耐烦客客气气地请瑟兰迪尔讲更清楚一点。
“你以为偷听神明讲话是什么容易的事吗?听到这些就够难了。”瑟兰迪尔振振有词,他才不会轻易承认他在宴会上被闪闪发光的装饰宝石晃到了眼睛从而有些没记清神明们的交谈。
“我甚至不知道我该去找什么。”...
“他把希望送予人类,所幸自己仍有收获。”
为报复那个盗火贼,诸多神明在宙斯的号召下相互合作。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提到了美女啊盒子啊什么的。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莱戈拉斯听得云里雾里,但毕竟讲述者是他父亲瑟兰迪尔,骄纵的王子还是克制住了他的脾气,忍着不耐烦客客气气地请瑟兰迪尔讲更清楚一点。
“你以为偷听神明讲话是什么容易的事吗?听到这些就够难了。”瑟兰迪尔振振有词,他才不会轻易承认他在宴会上被闪闪发光的装饰宝石晃到了眼睛从而有些没记清神明们的交谈。
“我甚至不知道我该去找什么。”莱戈拉斯抱着肘倚靠在月桂树上,他撇撇嘴讥讽道,“美女?盒子?还是抱着盒子的美女?”
“没准是盒子里的美女呢。”瑟兰迪尔跟着嘲笑,论讽刺他可绝不输莱戈拉斯。
“不感兴趣。”莱戈拉斯摇摇头,他闷闷不乐地问,“我能不去吗?”
“当然可以。”瑟兰迪尔伸了伸手,开始欣赏起手指上五光十色的戒指,“人类受苦和我们本就没什么关系。多管闲事的一直是你,我只是担心他们遭殃后你怪我没提前告知你。”
“你告知我什么了?”莱戈拉斯有些恼火地眯了眯眼,“除了一个盒子一个美女。”
“我说得够多了。神谕就是这样模糊不清的,欲寻答案你得自己动身寻找。” 瑟兰迪尔嘴硬道,他顿了顿,假笑着补上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袖手旁观。实际上我更高兴你这么做。”
“恐怕我不会让你高兴了,父亲。”莱戈拉斯抿了抿唇,反手抽出挂在背后的双刀,极速朝上方一挥,干净利落地砍下了一截月桂枝,然后握在手中慢慢将它削成弓的形状。
瑟兰迪尔扬了扬眉,他本想严词批评莱戈拉斯这种幼稚的行为,转念一想批评对这个孩子从来不奏效,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阴阳怪气地给予警戒:“你这么恶狠狠地削月桂树,小心哪天阿波罗来削你。”
太阳神的威名还是稍稍震慑住了莱戈拉斯,他鲜有地不再回嘴,只一声不吭地低头制弓。
瑟兰迪尔按了按鼻梁,有时候他拿莱戈拉斯真的没辙。灾祸就要降临人间,他也不能因为家庭矛盾坏了大局。国王幽幽叹口气,不情不愿地透露出更多的消息来提醒他的儿子:“莱戈拉斯,如果你还是茫然不知前路,不妨就去摧毁那个盒子。”
“那美女呢?”莱戈拉斯停了停削弓的手,抬起头。
“你不是说你不感兴趣吗?”瑟兰迪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当然不感兴趣!”莱戈拉斯涨红了脸,他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问我该拿她怎么办?”
“那个美女,潘多拉,以防你想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她的目标是厄庇墨透斯,估计不会正眼瞧你。”瑟兰迪尔歪了歪头,“你去对付那个盒子就好。”
“一个盒子?”莱戈拉斯拧了拧眉,“这太简单了。我这就去一趟厄庇墨透斯家中,抢来盒子把它丢进狱火中,叫它永世不能危害人类。”
“轻敌是致命的,别忘了这是众神的阴谋。”瑟兰迪尔好心提醒道,“他们把一切恐怖的东西全装入了这只盒子,疾病、疯癫、灾难、罪恶、嫉妒、偷窃、贪婪……一旦魔盒被打开,你关心的人类将坠入永远的黑暗。所以务必抵抗住诱惑,莱戈拉斯,依我看这只盒子一定会想方设法说服别人打开它,无论它的目标是厄庇墨透斯还是潘多拉,都别让它得逞。”
一直到见到那个魔盒以前,莱戈拉斯都觉得这是项非常轻松的任务。
他背负一把月桂树雕成的弓,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厄庇墨透斯家中,他从虚掩的窗户一跃而入,在潘多拉的梳妆台上看见了那只紧紧闭合的魔盒。莱戈拉斯捧着魔盒轻手轻脚地撤退,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他没惊动任何人。
莱戈拉斯带着魔盒一路来到火山之旁,眼下要做的便是把它丢进去。瞧啊,再简单不过。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算松手,就在他慢慢伸展开手指把魔盒把抛出去的刹那,盒子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莱戈拉斯吓了一跳,慌乱之余他下意识伸手一够这才勉强把丢出去的盒子捞了回来。
魔盒重新回到他的手心,摇摇欲坠随时就要掉进滚烫的岩浆之中。就在莱戈拉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并打算再次把盒子丢出去时,他又听到了一声求救从魔盒中传来,比刚才那声少了些慌乱多了些恳求的意味。
莱戈拉斯拧起眉,抓着魔盒上下晃了晃,试图搞清楚被关在里边的到底是什么。按瑟兰迪尔的说法,藏在盒子里的尽是些令人类痛苦的东西,譬如疾病、疯癫、灾难之类的,但这些危害怎么会说话呢?
“请停下,别晃了,我要吐了。”魔盒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莱戈拉斯像偷吃点心被抓个正着的孩子,顿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困惑地皱皱眉,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听一只盒子的话。难道说这就是蛊惑的力量?莱戈拉斯提高了警惕,不过他倒不是太害怕,目前为止这只盒子只是请他别晃它,并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在他停止摇晃后盒子安静了很久,静到莱戈拉斯以为里边那只东西晕过去时,一声虚弱的道谢从里边传来。
这其实没什么好道谢的。按理说他甚至该向这只盒子道歉才是。莱戈拉斯被对方的感激搞得有点心虚,他不自在地垂下头,抓着盒子背离火山的方向走了一步。
当然,他只是暂时不打算把魔盒扔下去,并不代表这不是魔盒最后的归宿。他只是需要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玩意再把它丢进去。莱戈拉斯一面安慰自己,一边与魔盒搭话,他毫不客气地提出了困扰他的问题,并暗下决定对方如果敢耍诡计他就毫不犹豫把它丢下去。
“你为什么会说话?”莱戈拉斯问道。
“我为什么会说话?”盒子重复了他的问题,显然莱戈拉斯的问题有点让魔盒愣住了。在短暂的迟疑后,魔盒再度开了口,“因为我是人,又碰巧不是哑巴。”
“你是人?”这太离谱了。莱戈拉斯忍不住嘲笑道,“我从没见过这么方方正正的人。你明明是个盒子。”
“不不不!我是个人。”对方矢口否认莱戈拉斯的说法,他幽幽道,“我被关在盒子里了。”
莱戈拉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瑟兰迪尔的那个假说。
盒子里的美女那个。
莱戈拉斯心情复杂地盯着魔盒看了看,他疑惑地问道,“所以你是个美女吗?”
“神灵啊!不是美女难道就该被关在这个盒子里吗?”盒子传来悲愤的质问。
莱戈拉斯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说法没问题。谈话的重点实在有点歪,莱戈拉斯不得不把它扯回来。他承接着对方的回答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盒子里?你一定做错了什么。”
盒子沉默了了一会儿后悠悠开口:“我只是在该出席庆功宴时溜去林中睡了一觉,如果你把这定义为错误的话。”
莱戈拉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不管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喜欢这个回答。这太像他会做的事情了,莱戈拉斯开始期待盒子里真的关着个和他志趣相投的人,否则他和一只魔盒共鸣委实有点怪。
“在你睡了一觉之后呢?”
“我不知道。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什么人也没有。我喊了好久,没喊来人却吸引来了一群奇形怪状的黑影。他们狞笑着包围我,骂我是智慧女神的走狗,可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智慧女神。他们不听我辩驳,反倒威胁我如果我再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就割断我的喉咙。我见他们不像虚张声势,所以一句话也不敢说。”
莱戈拉斯简直听入迷了,他迫不及待地催问道:“之后呢?”
“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顶部被掀开了,有一瞬间我重新见到了光明,它是如此刺眼!我还没来得及适应它,便见那些黑影全部嬉笑着溜了出去,速度之快根本不像人类。我想跟着出去,房顶又猛地下降把我关在里边。”盒子叹息着发出请求,“你能放我出去吗?”
“如果你真的在里边待了那么久,你为什么没饿死?”莱戈拉斯指出一处纰漏。
“因为我从宴会上溜出去时带了几片兰巴斯。”
“兰巴斯?”
“很神奇的小饼干,咬一小口可以一天不吃饭。你能放我出去了吗?”
如果魔盒在撒谎,那它实在太会编故事了。莱戈拉斯几乎就要相信这个说法了,但他还有一丝顾虑,假如这一切都是魔盒杜撰的谎言呢?为的是骗他打开盒子,也存在这种可能不是吗?
“抱歉,暂时不能。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莱戈拉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不相信这个盒子而感到惭愧。好在盒子似乎非常体谅他的处境,并没有多加抱怨。
莱戈拉斯携带魔盒原路返回,他打算向潘多拉和厄庇墨透斯核实这件事,遗憾的是当他重返他们的住所,那两位已不见踪影。
就在莱戈拉斯犹豫不决时,魔盒再度开口提议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看看人世间的变化吧,我猜那群飞出去的家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莱戈拉斯听从了魔盒的建议,他低头去看,只一眼就叫他不忍直视。
战火纷飞,瘟疫横行于世,而人类还在乐此不疲地自相残杀。
“你看见了什么?”盒子焦急地问。
莱戈拉斯却不忍转述,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盒子里的人似乎从莱戈拉斯的沉默中领会到了什么,它轻轻撞击着盒壁,发出的声音都带了些许哽咽。
“放我出去吧。”他说。
“你只是一个凡人,你能改变什么呢?”莱戈拉斯绝望地问。他怔怔看着一片狼藉的人间,知道这是一场即使他插手也无法终止的混乱。他是神箭手不错,可人类的混乱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中心,他们能因任意一个理由厮杀不止。
“他们是我的同胞,我不能在他们受难时坐视不管。”魔盒里的声音又一次请求他,“放我出去吧。”
“你根本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恐怖。”莱戈拉斯有些莫名地烦躁与恼火,他一点也不想看盒子里的人逞英雄,于是他言简意赅地告诉他事态的严峻性,想借此打消对方出盒子的念头,“人类没准会全军覆没。”
“那我就该和他们一同死去!”盒子里的人仿佛被这番描述刺激到了,他的声变得异常果敢坚决,“我不能在这间破屋子里苟活。”
这在里边关着的多半是个国王之类的人物。莱戈拉斯暗想,他越发不情愿把这个盒子打开了。倒不是莱戈拉斯怀疑这是魔盒的计谋,他已彻底相信对方说的一切。可他越是相信,便越是舍不得放这个勇敢的人类去世间受难。谁知道一开盒子对方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此时此刻这个魔盒于这个人类而言就像一个安全屋,倘若他把对方暂时关在盒子里,岂不是能保证这个人类的安全吗?
可莱戈拉斯知道盒子里关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类,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宁可战死也不愿向命运低头的英雄。比起死亡的威胁,他大概更难忍受坐视人类的倾覆。这真是太蠢太顽固了,可在这一点上他们何其相似?
“放我出去吧。”盒子里的人见莱戈拉斯久不说话,又一次发声,焦急之余他彻底放下了身份,柔声道,“求你了。”
纵使神明也无法抵挡这声请求。
莱戈拉斯闭了闭眼,最后自认倒霉地放软了口气,“如果我放你出来,你要拿什么谢我?”
盒子里的声音消逝了一阵,继而突然激动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宣誓道,“任何东西,只要我能给!你想要什么?”
他不是瑟兰迪尔,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还是经验不足,仍感到羞愧,仍不敢提太过分的要求。莱戈拉斯托着腮想了想,继而眼前一亮,舔了舔嘴唇说,“那我要一片兰巴斯。”说完他又有些不安地询问,“可以吗?”如果为难的话半块也行。
没想到对方十分爽快地回答:“整罐都归你了。”
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莱戈拉斯颇为满意这个谈判结果,他伸指轻轻一勾,打开了魔盒上的银色环扣。霎时间一阵白光从盒内炸出,莱戈拉斯抬手遮了遮眼才没被那光芒闪到。等白光散尽他看见一个黑头发的人类出现在他面前,一脸庄重地把一罐饼干递交到他手上。这人虽然不是个美女,但这个动作还是美到了他。莱戈拉斯刚怔怔接过,对方朝他一颔首,转身就直奔混乱不堪的人世间。
太烦了,甚至不给他尝一片兰巴斯的时间!莱戈拉斯蹙蹙眉,他旋开盖子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紧接着很是痛心地把它和剩下整罐饼干扔进了狱火之中,然后匆匆追上那个人类的步伐。他一边跑一边不满地问对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们的见面太匆忙了,我都忘了介绍自己,实在抱歉。”那个人类一边回答一边大步跑着,丝毫不减慢速度,“你可以叫我埃斯泰尔。我该怎么称呼你,尊敬的朋友?”
“你可以叫我救命恩人。”莱戈拉斯咧嘴一笑,他邀功道,“是我把你从盒子里放出来的。”
“是啊是啊,为了一块兰巴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类忍不住大笑,笑罢他侧过脸认真地瞥了瞥莱戈拉斯,“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这次莱戈拉斯没再卖关子,他本该趾高气扬地介绍自己,在人类的注视下却突然学会了谦逊的美德,他微微垂下了眼睑干巴巴地说:“莱戈拉斯。”
“恕我问一个问题。”说着人类奋力一跃,跳过了一道沟壑,他趔趄了一下才站稳身子,“你为什么跟着我呢莱戈拉斯?”
“因为你的名字。”莱戈拉斯说了实话。一开始他因为想知道这个人类的名字追随他,现在则是因为知道这个人类的名字追随他。
“我的名字?”人类诧异地侧脸看向莱戈拉斯,差点因躲避不及时撞上下垂的枝条,好在莱戈拉斯抽刀及时替他砍断了它们。
“你的名字一定是智者赐予的,我说的对不对?”
“对极了。是埃尔隆德赐予我的。”人类很是惊奇,他若有所思地问,“它有什么特殊含义?”
“希望!它意为希望。这门语言是智慧女神创造的,因此准确来说是雅典娜授予那名智者,又由他赐予你的。”
在向人类解释的过程中,莱戈拉斯也逐渐理清了事情的经过。早在他到来之前,潘多拉就已禁不住诱惑打开了魔盒,疾病、疯癫、贪婪等等苦难瞬间占据了人间,自知犯下错的潘多拉匆匆关上魔盒,却把人类的希望关在了盒子里。
莱戈拉斯微微松口气,好险好险,他几经纠结还是没有因为一己私欲酿成大错。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打开盒子无私地把希望留给了人类。
而他呢?他尝到了甜甜的兰巴斯。
—Fin. —
Trilogy3/3
呜呜呜终于填完这个希腊背景的AU了,有机会印成无料送给大家。不过我超小气的,不收钱但我要其他东西来换。可能是评可能是明信片可能是要说一句精灵语来听听……我还没想好,再说啦w
We're all dying just to break through, are you going to stay?
Why do you look hella famous, are you going to stay?
Every single moment for me is great, ......
We're all dying just to break through, are you going to stay?
Why do you look hella famous, are you going to stay?
Every single moment for me is great, please love me again.
《La Douleur Exquise》预售开启
配对 Draco Malfoy x Harry Potter
主题 心理学效应
类型 文画合志
参本成员
文手
@猛虎落地 等待效应 《沉默是今晚的霍格沃茨》
@横竖横 多米诺骨牌效应 《甜痛》
@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墨菲定律 《别和教授开玩笑》
@Grace粽子🍙 暗示效应 《Rumors of Daisy》
@明月夜祝酒. 过度理由效应 《爱情守恒定律》
@Typewriter 定势效应 《Inertia》
@孤高の浮云 冷热水效应 《向末日举杯》
画手
@阿邑邑 漫画 蝴蝶效应《Fraud》
周边
@回声室 色纸 《直觉》酝酿效应
@冷水坑 色纸 《魔药教室》 蔡戈尼效应
@杏泽 明信片 《偷吻》拆屋效应
刊本收录内容
字数 12.5万+
漫画 6p
全套包含
本体x1+色纸x2+明信片x1
刊本工艺
装帧 锁线胶装
封面 超感/绒面触感膜(根据打样情况而定)
内页 欧维斯
*销量过300封面字体烫银
周边工艺
色纸 流沙金包边,A5大小
明信片 珠光纸,A5大小
定价
本体 63/本
色纸 18r/张,共两张
珠光明信片 3/张
全套购买 100(102-2)
*预售全套前三十96r/套
预售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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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亦茗
校对:Hanabi Studio
排版:薛恕
封设:CaRat橘籽
宣图:兆兆
代理:老干部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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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群
475364322
*CP29双日直参30-50套,场贩通知群同上
*部分文案节选自Bryce Vine《Drew Barrymore》
*谢谢森七老师凭借一己之力给企划贡献五万字(闭眼)
*本名的意思是:你渴望拥有不可能拥有的人时感受到的那种“高雅的疼痛”,觉得很适合心理学题材。德哈二人的内心反应,纠结挣扎的恋爱情愫,希望这本合志可以带给你不一样的体验,最后红心+蓝手+评论抽一位幸运儿近距离细品他们的内心活动!(小鸟鞠躬.jpg)
dmhp但刻板印象
来点你cp同人文里主要配角的刻板印象总结。原本是在微博上发着玩的,结果越写越多(还被夹)干脆这里也发一个,一起乐一下。纯属娱乐,绝无扫射,如有冒犯,我先冒犯我自己(意思是,这些刻板印象我都写过🙉
首先,子世代们。
RW:情侣迫害对象1号aka鸡腿供应商,永远冲在你cp社死第一线。建议Bloody Hell手牌半永久,可以一边吃一边举,省嘴。
HG:神奇海螺仙女教母aka Google霍格沃茨分Goo,对各类猎奇咒语/病症有着全面广泛的了解。不定期兼职午夜电台情感节目VJ。
BZ:情侣迫害对象2号aka恋爱馊主意大师,DM发病决赛圈选手。建议换宿舍,不然一学期总......
来点你cp同人文里主要配角的刻板印象总结。原本是在微博上发着玩的,结果越写越多(还被夹)干脆这里也发一个,一起乐一下。纯属娱乐,绝无扫射,如有冒犯,我先冒犯我自己(意思是,这些刻板印象我都写过🙉
首先,子世代们。
RW:情侣迫害对象1号aka鸡腿供应商,永远冲在你cp社死第一线。建议Bloody Hell手牌半永久,可以一边吃一边举,省嘴。
HG:神奇海螺仙女教母aka Google霍格沃茨分Goo,对各类猎奇咒语/病症有着全面广泛的了解。不定期兼职午夜电台情感节目VJ。
BZ:情侣迫害对象2号aka恋爱馊主意大师,DM发病决赛圈选手。建议换宿舍,不然一学期总有几个月要忍受舍友床幔里的奇怪声音。
PP:美甲香水v我打八折aka霍格沃茨八卦天后。BZ民间官方女友,另一种意义上的万事通。拥有神秘预言力量的真女巫,You know you love me, xoxo.
韦斯莱双子:知名搞事王aka霍格沃茨指定丘比特。什么缺德发明都能变成你cp的助攻小道具。请为他们的卓绝智慧鼓掌!
GW:你cp狗血文指定前任工具人。偶尔直,经常弯,好像是一款辣妹拉拉。
AG:你cp狗血文指定前妻工具人。偶尔直,偶尔弯,好像是一款美女拉拉。
LL:aka金句女王,拉文克劳永远的神。
NL:大部分时候是格兰芬多好校友,偶尔兼职被选中的男孩aka救世主,辛苦了(拍肩)
CD:你cp小情侣酸爽文指定吃醋工具人。帅哥,直男。
秋张:你cp小情侣酸爽文指定吃醋工具人。中文俗语语料库&中华美食分销商。
克拉布&高尔,迪安&西莫:不是不写你们的缩写,是怕写了没人认得(?)两院凑人头专用工具人。
特殊荣誉奖:
海德薇,劳苦功高,海德薇,我的超人(?
接着,亲世代们&其他长辈。
LM:封建大家长1号aka小情侣迫害对象3号。弹性生死制。不是在被气死的路上,就是在气掀棺材板的路上。
NM:布莱克最强虎妈。在“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和“我儿子想做什么做什么卢修斯你是不是皮痒”中反复横跳。
JP:封建大家长2号aka迫害小情侣1号队员。口头禅大概是“儿子长大了”“居然是那个臭小子”和“爸爸不允许”。
LP:地表最强亲妈(女巫版)。在“我儿子想做什么做什么詹姆你是不是皮痒“和“儿子记得做好保护措施“中完美切换。
SB:不一定是封建大家长毕竟是英俊潇洒不羁的史上最酷教父但一定是迫害小情侣2号队员。“敢欺负我教子你就完蛋了”。
SS:我要吐了. jpg 无情的扣分机器,卓越的生子学科领头人。“滚出我的教室/办公室/魔药工作坊”。
AD:霍格沃茨真正的万事通aka万能背锅侠。什么剧情推进不下去啦、剧情不合理啦、非要你cp绑在一起啦之类的情况,只要在前面加一句“这是邓布利多的计划”,感觉,好像就没问题了呢!
最后,排面给到one and only黑魔王。
老伏,一个大多数时候活在文前预警的男人,life span为一行字,卒于爱的抱抱。
老伏这条微博下每个回复都很精彩,精选一些个金句与各位分享。
“老伏:法海。”我:true that!
“卒之前还要留下来一些助攻你cp的邪恶诅咒😈”此条来自hss老师。
差不多就这样,想到再补充!
我流dmhp的嗑法
发点我嗑你cp的雷人感想,不打tag了,注意闪避。
我相信大多数德哈妹都看过JKR关于DM的补丁小论文了。许多战后文设定都来自这篇补丁文。
在此浅述一下JKR对战后DM的描述:a. 家里有钱,不需要工作;b. 兴趣是研究炼金术,整理家族黑魔法器具收藏;c.不再坚持纯血至上主义;d. Draco and Harry were not destined to end up best friends (and I wouldn't...
发点我嗑你cp的雷人感想,不打tag了,注意闪避。
我相信大多数德哈妹都看过JKR关于DM的补丁小论文了。许多战后文设定都来自这篇补丁文。
在此浅述一下JKR对战后DM的描述:a. 家里有钱,不需要工作;b. 兴趣是研究炼金术,整理家族黑魔法器具收藏;c.不再坚持纯血至上主义;d. Draco and Harry were not destined to end up best friends (and I wouldn't want that to happen :P
来点原作者锐评你产品关系。
1. Draco's feelings for Harry were always based on envy. 德拉科对哈利的感情主要来源于嫉妒。
这点很好理解,嫉妒他的飞行能力,他的名声,他受到的关注,一切哈利并不想要但德拉科渴求的东西。
我:oh so you do have feelings for him←一种曲解
2. His inconveniently awakened conscience led him to try - half-heartedly, perhaps, but arguably best he could in the circumstances - to save Harry from Voldemort when the former was captured and dragged to Malfoy Manor. 省流版:(德拉科)不合时宜的良心驱使他在马尔福庄园救了哈利。
品一品罗琳这个用词,不愧英国人,非常含蓄委婉曲折。
inconveniently awakened conscience : 一种良心,但觉醒的不是时候。
try - half-heartedly, perhaps, but arguably best he could in the circumstances: 也许不够情愿但可以说是尽了当下最大努力。←他肯定不会情愿,毕竟自家已经泥菩萨过河了,让他舍身救人他肯定要骂一句这什么救世主行为,但他也不想让HP一行人被抓住。
我的cp脑be like: 考虑到最后是水仙妈在老伏面前撒谎又救了HP一次+打败老伏用的是DM的魔杖,我真的很想问JKR一句:就一定得是DM吗?那么多有机会反水的大小反派和愿意帮助主角的正义配角,就一定得是他来做这件事,完成这个剧情,达成这个人物弧光吗?换成其他人有差吗?罗琳,告诉我,what made you so fond of the Malfoys(对不起错台了
3. During the final battle at Hogwarts however, Malfoy made yet another attempt to capture Harry and thereby save his parents’ prestige, and possibly their lives. Whether he could have brought himself to actually hand over Harry is a moot point; I suspect that, as with his attempted murder of Dumbledore, he would again have found the reality of bringing about another person’s death much more difficult in practice than in theory.
在霍格沃茨大战中,DM再次试图抓住HP献给黑魔王,试图挽救家族的地位,甚至生命。但这个讨论已经没有意义了。继尝试刺杀邓布利多失败后,他再次发现,杀死一个人远比想象中困难。DM确实不是一个能杀人的人,而HP看到了这一点,甚至立刻共情了。
在HP6最后,邓校的葬礼上,HP看到克拉布与高尔两个大个子中间少了DM那个瘦削的身影和尖脸,便忍不住去想,伏地魔以他全家性命威胁他去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尽管HP仍然因为DM醉心于黑魔法而憎恨他,而这种憎恨中夹杂着一点同情。←以上都是原文,不是我编的。
我:一段不幸的恋情往往从同情一个人开始(在说什么
这篇补丁文除了罗琳亲自撰写的最后一段之外,其他内容均来自她的采访,有些话没有收录在补丁里,但仍然很有意思,在此一并分享(感谢跟我分享采访原文的友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上accio quotes查看)
看过补丁的朋友都知道,JRK是不鼓励女孩们迷恋DM这个角色的,这很危险。采访里她是这么说的:她很担忧女孩们对DM这种缺陷很大的角色(really imperfect character)的痴心迷恋(undying devotion)。而这种心理有一部分原因是相信自己是能改变他的那个人("I'd be the one who changes him")(不得不说即使JKR对人性的弱点看得很透彻,也没逃离这种命运,可能这就是人性的弱点x2
而补丁里罗琳也说过达力和DM是每个人生活中都会遇到的bully。
JKR在采访的原文是这么说的:与表哥相比,DM是一种高阶版恶霸(he's a bully of the most refined type)表哥更多的是靠体型优势霸凌,没脑子去发现他人的弱点,而DM则太知道怎么伤人了(he knows exactly what will hurt people)。
我觉得这两段很有意思。JKR说对DM这种烂人的迷恋是一种罗曼蒂克但病态的感情。让我不禁思考,为什么会想拯救他?大抵是他还没坏透,还有得救。而HP一下就看透了DM不是个能杀人的人。这对我来说就很好嗑了。
在同人语境里,我嗑的其实不是HP觉得DM有救就要去救他这一款(最后确实也救了)而是HP看穿DM的本质这件事就足够影响DM这点。
上面有说,DM是个很懂得利用弱点伤人的人,而大脑封闭术好是因为能分离感情。可以说他对感情和情绪很敏锐,而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他也逐渐变得擅长控制它们(that's why I don't buy drama queen! Draco. So not him)。
HP则跟他完全相反。HP与他的情绪总是一体的(he's in touch with his feelings)尽管有时候会被情绪影响,但他不会压抑感情(he's quite honest about facing them)。
我对此的OOC评价是:你cp两个人都是高敏感性格。
HP对情绪诚实,诚实到即使讨厌DM也无法否认他没彻头彻尾坏掉这点。DM对情绪的态度是趋利避害,如果恨能让他好过那就恨,其他的都被藏起来了。所以当他的防备被看透的时候,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改变的时候。
Harry didn't mean to change Draco, but he's changed because of him.←我嗑的是这种。
我觉得dm对杀人的恐惧这个点很关键,是因为他没有接受过众生平等的教育。他坚信纯血高人一等,理所应当地信仰力量和利益,认为弱小不值得被同情,他们的生命微不足道,这本来应该成为他的行为动机。罗琳也说,talk the talk很容易,但跟食死徒们共事walk the walk,意识到自己真要拿起屠刀,是非常吓人的。dm需要压制他的同情心和同理心才能成为食死徒(he suppresses virtually all the good side of himself)大部分时候他成功了,但临到头来,他还是做不到。罗琳说她对dm的这趟遭遇感到抱歉(lol)但这一天早晚会来的,不管他有多无可救药(however nasty he was)。
dm有两次绝佳机会做个真正的食死徒功臣,他都没把握住。这两次里,他的对手手无寸铁、优势尽失。一次是面对天文塔上的邓布利多,一次是面对被抓到庄园的哈利波特。他意识到walk that walk的时刻真正降临了,将要真正成为杀人犯的事实sink in了,他(毫无疑问地)怕了,所以霍格沃茨大战中有求必应屋那一出也注定不会成功的(笑)。这两个人都看透了他的伪装。在那一刻他的恐惧是被理解的,他是有选择的。
跟他接受类似教育的克拉布和高尔似乎没有这种挣扎(当然,这也无处求证了)他们对杀人感到兴奋,享受掌权和占据上风的快感。我想这大概是dm身上最值得探讨的部分——他没有被成长环境完全吞噬的本性。
HP对他来说是抗争的代表,是他没有泯灭的良心所倾斜的方向(所以我也理解你cp里那股救赎文学的味儿,确实有点那意思)。The very existence of Harry Potter must mean something to him.
当然,同人嘛,再罗曼蒂克、抓马蒂克一点也不是不行。
After all, some people are drawn to danger and have the darkest fantasies that they don't even know about :P
一些个胡言乱语,感谢你读到这里。
2024.10.12二编:
附上文中引用的jkr采访,忍耐一下我的破碎翻译。
JKR:我很高兴你这样认为,因为我确实写得很开心。德拉科在这本书里也成长了很多。关于德拉科,我跟我的编辑Emma有过一个有趣的讨论。她跟我说,“所以,马尔福会大脑封闭术。”显然,哈利未能掌握这个本事,也差不多也放弃尝试了。她对此提出了质疑,为马尔福如此擅长大脑封闭术感到不解,但我认为德拉科在大脑封闭术上会很有天赋。(德拉科)与哈利不同,哈利的问题在于他的情绪总是太明显了(near the surface)而且他在某种程度上被伤得很深(in some ways too damaged)。但同时他也能明确地意识到自身遭遇他造成的影响(in touch with his feelings about what's happened to him.),他没有压抑情绪,而是诚实地面对它们。他无法压抑感情,无法压制那些回忆。但在我的构思中,德拉科是个非常擅长分离生活和感情的人,他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他封闭了他的怜悯心,好让他有本事精准地攻击他人(bully effectively)。他封闭了自己的同情心——否则你怎么能成为一个食死徒呢?他几乎压制了自身所有好的一面(all good side of himself)。但现在他跟着大人物们混了(play with the big boys),真正被要求去实现那些曾经吹嘘过的大话(having talked the talk he's asked to walk it for the first time),这是很吓人的。有些人要落入歧途后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这就是德拉科的现状。我为德拉科感到遗憾(I feel sorry for Draco)。显然,他早晚要经历这一遭的,不论他平时有多恶劣(however nasty he was.)哈利相信德拉科不会杀死邓布利多也是正确的。我认为这点在他放低魔杖时已经很明显了,当时的事态已经超出他的掌控。
原文:
JKR: Well, I'm glad you think so, because I enjoyed this one. Draco did a lot of growing up in this book as well. I had an interesting discussion, I thought, with my editor Emma, about Draco. She said to me, "So, Malfoy can do Occlumency," which obviously Harry never mastered and has now pretty much given up on doing, or attempting. And she was querying this and wondering whether he should be as good as it, but I think Draco would be very gifted in Occlumency, unlike Harry. Harry’s problem with it was always that his emotions were too near the surface and that he is in some ways too damaged. But he's also very in touch with his feelings about what's happened to him. He's not repressed, he's quite honest about facing them, and he couldn't suppress them, he couldn't suppress these memories. But I thought of Draco as someone who is very capable of compartmentalizing his life and his emotions, and always has done. So he's shut down his pity, enabling him to bully effectively. He's shut down compassion — how else would you become a Death Eater? So he suppresses virtually all of the good side of himself. But then he's playing with the big boys, as the phrase has it, and suddenly, having talked the talk he's asked to walk it for the first time and it is absolutely terrifying. And I think that that is an accurate depiction of how some people fall into that kind of way of life and they realize what they're in for. I felt sorry for Draco. Well, I’ve always known this was coming for Draco, obviously, however nasty he was.
Harry is correct in believing that Draco would not have killed Dumbledore, which I think is clear when he starts to lower his wand, when the matter is taken out of his hands.
【德哈】让我们呆在花房里吧 01
设定背景是原著向,五年级,神秘事务司之战后,哈利夜游时候发现在温室内鬼鬼祟祟的马尔福,在探寻马尔福背后的秘密和真相之后他所感受到的东西,所以这可能是一个围绕温室展开的故事,ooc属于我。
预警:压力大产物,控制中长篇情节无力,故事较为破碎。
修文了,由于隔了一年重新开始这个故事,导致这篇文的前几章和后文风格可能有一点改变,我保留了一些幼稚的情节。
——————————————————
01
哈利正在夜游。
自从小天狼星落入帷幕后,他封闭了自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希望和人们待在一起。
伏地魔夺走了他的一切。...
设定背景是原著向,五年级,神秘事务司之战后,哈利夜游时候发现在温室内鬼鬼祟祟的马尔福,在探寻马尔福背后的秘密和真相之后他所感受到的东西,所以这可能是一个围绕温室展开的故事,ooc属于我。
预警:压力大产物,控制中长篇情节无力,故事较为破碎。
修文了,由于隔了一年重新开始这个故事,导致这篇文的前几章和后文风格可能有一点改变,我保留了一些幼稚的情节。
——————————————————
01
哈利正在夜游。
自从小天狼星落入帷幕后,他封闭了自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希望和人们待在一起。
伏地魔夺走了他的一切。
他的父母,他的教父,还有无数黑色的不知名人影晃动在其身后。
无论他们多少遍强调这不是哈利的错。
哈利咬住了嘴唇,一闭上眼睛,他无法控制自己眼前浮起小天狼星落入帷幕前的样子,小天狼星是他生命中柔软的,在氤氲多年灰色的阴云后恰到好处落在他肩上的阳光。
哈利拉紧了隐形衣让自己更加隐蔽的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中移动。
哈利低着头漫无目的在走廊里徘徊,像是一座坐落在无边海水中的孤岛,自我隔绝掉了所有能够触碰他人的桥梁。
他毫无目的的漫游,他走过黑湖边上的高大榉木,走过图书馆整整齐齐的禁书区,走过魁地奇草地上如茵绿草,他试图驱赶内心的那些灰色云层,但是它们堆积得越来越高,浓卷的边缘撕裂闪烁,似乎不堪重负的要下一场暴雨。
他转过一个不知名走廊,发现种植曼德拉草的玻璃温室里似乎亮着微光。
他尽量放轻了脚步声,缓慢打开温室的门,然后靠近了那点光。
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让他有一丝不安,但是他依然靠近了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影,通过那些微光,他认出了标志性的金发,因为颜色非常浅,犹如暗夜中倒影月光的黑湖,浅金色的湖水细细泛起波澜,最末尾的碎发接触到几乎为黑色,只因为微弱的荧光泛出一丝绿色的袍帽。
一个斯莱特林。
一个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
他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没等哈利波特靠近那个金发的斯莱特林,一声低低的咒骂突然从那个斯莱特林发出,哈利抖了一下,他站稳了定睛一看。
马尔福的手指正被不知名植物咬住了,他嘶声抽着冷气嘴里咒骂着把那株植物狠狠一摇,终于把手指从植物里拔出来了,与此同时,他突然警惕的回过头,灰色的眼睛眨了两下,在柔软月光下,虹膜镀上一层浅浅的灰蓝色,犹如乌云撕裂的边缘。
哈利屏住了呼吸,直挺挺的僵硬着身体。
马尔福环视了一下哈利所在的方位,皱了皱眉看了看哈利周围的曼德拉草,正在安睡的曼德拉草偶尔会抖动两下,然后又平静下来。
马尔福盯着那株继续酣睡的曼德拉草两秒钟,然后收回了他审视的眼神,继续处理他手里的那株不知名植物。
黏糊糊的液体布满了那株植物的根部,马尔福一脸嫌恶的把那些粘液用棍子扒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小刀切了一块根下来,装进玻璃瓶子里。
正当马尔福把玻璃盖盖住的时候,哈利及其小心的靠近了他,马尔福为什么要半夜偷偷摘取温室里的植物?
这里的植物大部分在成熟后会被贮藏好,然后成为他们上魔药课的练手材料,马尔福为何偷取这些未成熟的材料?
哈利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马尔福摘取的那一株植物是什么,却突然发现一根魔杖划过空气,瞬间就直挺挺的指在自己面前,马尔福傲慢的脸转过来,拖着哈利最讨厌的长腔开口,
“圣人—波特?”
“!?”哈利愣在原地,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马尔福银灰色的眼睛。
“数到三,统统——”
“Hey!你根本没有数到三!”哈利猛地把隐形衣放下,露出自己的身体。
“连巨怪也知道不要遵守敌人制定的规则,格兰芬多的蠢狮子!”
马尔福似乎也吃了一惊,但是他马上掩盖了自己的失态,他猛地把魔杖一收,傲慢的说,“格兰芬多扣五分…不,十分。”,他假笑着补充说,“夜游的蠢狮子。”
“不!你没有资格!”哈利愤怒的捡起隐形衣,“你在偷窃温室里的魔药材料!”
“哦,在哪里?”马尔福收起假笑,眼睛冷冷道,“斯莱特林级长在温室发现哈利·波特违反宵禁私自夜游还诬陷级长?”
“我明明看到你把偷来的魔药放进袍子里了!”哈利瞪着马尔福,盯着马尔福的袍子下的口袋。
“我再说一遍,不要多管闲事,马上回去格兰芬多,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石化——”
“除你武器。”话音未落,马尔福手中的魔杖脱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山楂木魔杖在空气中划出美妙的弧线,然后咯噔一声在地上发出脆响。
“不要给敌人机会,马尔福。”哈利假笑了一下,嘲讽般扬起下巴看着马尔福睁大的银灰色眼睛,看着他从震惊迅速转变为愤怒,从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毫不吝啬的挥舞着拳头。
“哈利·波特!”
他们滚到一起,在混乱中哈利一脚把马尔福的魔杖踢得更远,马尔福的脸涨得通红,他恶狠狠的打了哈利一拳,哈利回给他更重的一击,他们含糊的咒骂对方,放弃了用魔法诅咒对方,转而像两头野兽一样撕咬对方,被压在下方的哈利狠命一推马尔福,然后马尔福的身体狠狠撞在长长的桌角上,桌子颤抖的发出尖锐的一声嘎吱,然后是沉闷的陶盆移动声,马尔福左手捂着右手臂,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哈利突然醒悟他们这是在温室里,但他来不及了,十几个陶盆就在那一刻掉落,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曼德拉草尖叫着淹没了他和马尔福。
哈利捂住耳朵挣扎想站起身跑掉,却被马尔福同样混乱的动作绊倒,嘭的一声,他俩同时倒在地上,对着温室大门,捂住双耳痛苦的呻吟着想逃离这个人间地狱,隐约间费尔奇咒骂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马尔福。
这是哈利晕倒前的最后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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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感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身体轻飘飘的浮着,头顶隐约有一些光亮,不规则的晃动着,发觉自己似乎在黑湖中,哈利心中一紧,尝试离那些光亮更近一些,他漂浮着向上游去,那光芒越来越亮,在靠近水面的时候,哈利努力向前一挣,银色的月光几乎已经近在咫尺,只需要再一秒钟,他就触碰到了湖面。
哗啦一声,像一尾灵活的鱼,哈利挣出水面,睁大了眼睛,银白月光变得刺目,眼前是他熟悉得不得了的医疗翼。
“呼……”哈利盯着天花板好几秒才记起来他晕倒前发生的事情,他看到马尔福在偷温室里的魔药材料,被发现后恼羞成怒想扣格兰芬多的分,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马尔福不但被他除了武器还撞倒了十几盆曼德拉草,然后呢?
哈利的头往右边一摆,毫不意外看到马尔福的淡金色的头发埋在医疗翼的洁白床单上,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哈利的脑海中浮起马尔福拿着魔杖指着他的样子,马尔福的眼睛是浅灰色的,在月光下会变成一种奇异的银灰。
陡然哈利想起了什么,他气鼓鼓的转过头,暗自决定下次穿隐形衣一定要记得给自己下静音咒。
一声尖锐的尖叫声突然在他脑子里炸裂开来,哈利下意识捂住耳朵,他呻吟了一声,尖叫声消失了。
“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关切的看着他,“耳鸣?”
“什么?”
“虽然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你们避免了耳聋的危险,但是你们可能有两三天的耳鸣和不适感,这种症状在两三天内会慢慢消退的,不要担心。”
哈利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明白刚刚的尖叫就是遗留的症状,他好好的谢过庞弗雷夫人后就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罗恩激动的给了哈利一个满满的拥抱并且告诉了赫敏,哈利告诉赫敏他先看到马尔福在温室里鬼鬼祟祟,但他想去看这个斯莱特林打什么鬼主意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们打了一架,然后撞碎了种满曼德拉草的花盆。
罗恩想象了一下那些曼德拉草掉了出来,开始此起彼伏的尖叫,他哆嗦了一下同情的看着哈利,然后开始努力为他的兄弟解开疑惑,“你亲眼看到马尔福偷了一块草药?他一定是在研究黑魔法!”
哈利赞许的点头,“我觉得他说不定是打算毒死谁呢。”
赫敏不赞许的看了哈利一眼,“疑罪从无,你们不能单从他偷窃了一块魔药材料就断定他打算杀人,或许他可能打算先预习高级魔药课的内容,预先制作一遍以取得更好的成绩?”
哈利和罗恩充满震惊的对视了一眼,罗恩咽了咽口水,艰涩开口,“敏,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打算这么干?”
“不!”赫敏噎了一下,她有些不满的说,“我没有,但是多去认一认那些植物总是好的……”当赫敏抬起头看到眼前两个男孩不可置信看着她的时候,她涨红了脸,似乎做错事的人是她而不是马尔福一样,“或许他可能想为期末必考的药剂的制作而准备?他也知道单单把材料和顺序记住但是没有再次实践过绝对是不可靠的好吗?”
哈利和罗恩再次对视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摇头说,“不,别指望我课堂之外再碰到那些鬼东西。”
“别忘了马尔福可是个斯莱特林,老蝙蝠偏爱他!”罗恩低声说,“他用得着复习魔药课?甚至跑去偷材料?”
哈利点点头,“是的,而且他如果真想这么干,他完全可以去找斯内普拿材料,他鬼鬼祟祟的偷材料证明他不敢让斯内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我认为有必要盯紧他。”
赫敏无奈的笑了,然后摊开本子让哈利把他看到的植物的形态回忆下来,并且希望下次草药课哈利指认一下那株植物,以便于赫敏推测马尔福想做什么魔药,哈利点点头,并且打定这段时间要更加密切关注马尔福的动态。
在晚餐时刻,他在大礼堂的斯莱特林桌子上看见了那个金色的脑袋,马尔福在下午的时候醒了,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金发的斯莱特林不假思索的抬起头,恶狠狠的剜了哈利一眼。
哈利马上错开视线,假装看大礼堂上浮动的那些蜡烛,盯着那些漂浮不定的蜡烛,哈利不由自主的想,马尔福到底藏了什么药?
花房 23
霍格沃茨的晚上是相当静谧的,从丁香枝条伸出的紫色花蕊散发着甜甜的香气浮动在黑夜中,鸟类轻轻扑打翅膀得声音显得尤其突兀。
德拉科睁开眼睛。
他慢慢坐起来,他注意到站在窗台前的那只动物,一眼就认出这只凤凰的主人,邓布利多,此时此刻,这只凤凰嘴里衔着东西,歪着头看他,黑亮的眼睛让德拉科几乎不敢直视。
“柠檬雪宝。”
解除幻身咒的德拉科对着邓布利多办公室前孤零零的石头怪兽说出口令,然后忐忑不安的走上那段移动的螺旋形楼梯。
大门敞开着,邓布利多就坐在桌子后面,半月形的眼镜架在他扭曲的鼻子上,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
霍格沃茨的晚上是相当静谧的,从丁香枝条伸出的紫色花蕊散发着甜甜的香气浮动在黑夜中,鸟类轻轻扑打翅膀得声音显得尤其突兀。
德拉科睁开眼睛。
他慢慢坐起来,他注意到站在窗台前的那只动物,一眼就认出这只凤凰的主人,邓布利多,此时此刻,这只凤凰嘴里衔着东西,歪着头看他,黑亮的眼睛让德拉科几乎不敢直视。
“柠檬雪宝。”
解除幻身咒的德拉科对着邓布利多办公室前孤零零的石头怪兽说出口令,然后忐忑不安的走上那段移动的螺旋形楼梯。
大门敞开着,邓布利多就坐在桌子后面,半月形的眼镜架在他扭曲的鼻子上,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打颤,当他筹划了整整一年要谋杀眼前的这个人时候,他都避免直面邓布利多,此时此刻,他却要和邓布利多谈话,为此他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了那两次失败的袭击对吧?他准备把我怎么样呢?他怎么看待一个食死徒的学生呢?当他脑子里旋转这些问题时候,邓布利多开口了。
“德拉科,庞弗雷夫人告诉我医疗翼里发生了一点令人吃惊的事情。”
哦不,被邓布利多的话题指向劈得猝不及防的德拉科发出小声的吸气声,他感觉一股热气从他脖子上冲到脸上,“波特……”
邓布利多点点头,继续说,“我从不干涉学生自由恋爱。”
德拉科冷笑了一下,“那如果你的宝贝学生哈利·波特正在一个食死徒的儿子谈恋爱呢?”
“这依然是他的自由,我相信他有分辨一个人好坏的能力。”邓布利多的脸色甚至没有一丝变化。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他不安的把左手放到右臂上,像是保护自己一样后退了一步,“你知道我……”
“我不想在这个宝贵的夜晚讨论凯蒂·贝尔事情和罗恩·韦斯莱先生的事情,”邓布利多仿佛知悉了他的想法一样,他挥挥手,仿佛只是掸走了一粒灰尘。
德拉科闭上嘴,心烦意乱的沉默着。
“德拉科,我知道你这一年都在谋划着什么,”邓布利多有些随意的说,“出于惩罚,伏地魔给了你一个你完不成的任务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完不成呢!”德拉科恼怒地说,热气浮在他脸上。
“德拉科,我现在就坐在你面前,”邓布利多温和的看着他,然后指了指他桌子上放在糖果罐旁的魔杖,“我甚至没有拿魔杖。”
德拉科感觉自己右臂仿佛突然灼烧起来一样,他短促的抽了一口气,呆呆地愣在原地,魔杖好好地呆在他的袖子里,他刚刚甚至忘记了自己才使用过它。
“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邓布利多温和的补充说,“我记得你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表现优异,你的草药学也不错。”
德拉科急促的呼吸着,他知道邓布利多接下来会说什么,他自己隐隐约约猜想过,但是他不敢想,他想了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谁一样。
“虽然你今年因为伏地魔下的任务耽搁了学业,导致你的魔药成绩有些下滑,但是,我想,西弗勒斯会很愿意帮你补上这些课程的。”
一股温暖又潮湿的感觉泛滥开来,随之而来是一股酸涩,德拉科嗫嚅着,“我真的能顺利毕业吗?”
邓布利多终于说了那个词,“德拉科,你适合去当一个治疗师,我想圣芒戈会很愿意接受一个有天赋的孩子。”
德拉科猛地抬头看着邓布利多,他明亮的蓝色眼睛还藏在半月型的眼镜下,但德拉科能明白他说的是实话,他给了一个承诺,邓布利多给了他一个承诺。
渴望和感激突然就从他心里爆发出来,他难以置信的颤抖着,甚至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他们不会接受我的。”
“你很有天赋,孩子。”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说。
“不……,”德拉科依然摇着头,他抬起来头,看着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嘶声说,“我是,我说,一个食死徒。”
邓布利多的脸甚至没有因为食死徒这个词而抖动一下,德拉科观察着他,打不定主意他在想什么,他会把自己赶出去吗?
“一个人不会因为被烙上一个标记而被判死刑,”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一个人只会因为犯下的罪行而被判刑。”
“我犯罪了。”马尔福有些扭曲的绞着双手,病态般的想堵邓布利多的嘴。
“是的,你差点杀死了凯蒂·贝尔和罗恩·韦斯莱,但是你的做法实在太蹩脚了,”邓布利多没给德拉科反驳的机会,“而且,哈利帮你挽回了所有不能挽回的结果。”
哦,又扯回哈利波特了吗,德拉科紧紧的抱住自己胳膊,冷淡的说,“圣人波特。”
邓布利多似乎注意到德拉科重新封闭的内心,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打算在今天谈这两件事情的原因。”
德拉科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开口,他也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
“告诉我,德拉科,当你接受那个标记的时候,”邓布利多指了指他紧紧抱住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
“那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德拉科呵斥的声音在颤抖下显得毫无可信力,他回想跪下接受标记的那一刻,有不安,但确实没有恐惧,所有的情绪都缓慢的被封闭,像黑湖的水灌进了他的耳朵,当一个已经被审判的人真正接受刑罚之时,往往是平静的,直到感受到标记结束后那种刺痛,他都没有害怕过。
“那让你感到恐惧的是什么。”邓布利多心平气和的说,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对德拉科的失控评价。
“我说了我不害怕!”德拉科色厉内荏的说。
“但你一直在发抖,德拉科。”邓布利多凝视着他,站在火堆上的凤凰明亮的黑眼睛映着德拉科苍白的脸。
德拉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深金色的睫毛在眼皮下颤抖不已,最后他跌在软椅上,双手捂住了脸,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火柴燃烧发出的细小的劈里啪啦声,极其小声的呜咽渐渐从蜷缩在椅子上的男孩身上发出来,邓布利多安静的看着窗外,远处簇拥在枝头的丁香肆无忌惮的散发香气,白鲜在它的庇护下正茁壮的生长,努力为即将到来的夏季的积攒芬芳,他拨了拨桌上的糖果罐子,柠檬雪宝的芳香隐约散了出来。
“我不知道,”苍白的男孩子低着头,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他金色头颅里传来,“父亲认为选择黑魔王能为家族带来更大利益。”
“或许,你的父亲在毕业不久后就效忠了伏地魔,那一次,他确实利用了权势累积了一批新的财富。”邓布利多出奇的平静,“那么,德拉科,你为什么会害怕一条会给你带来财富的道路?”
男孩突然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邓布利多,过了一会儿,德拉科安静下来,他一开始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原本似乎只是不满于父亲,后面好像有更加强烈的东西猛地让他清醒过来了,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或许——,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我根本搞不明白我自己在想什么,一开始,我想后退,但是我的家人,他们站在我身后,我没办法后退,于是我就往前走,但是我给我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邓布利多罕见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德拉科,你和你的父亲很不一样。”
苦涩的感觉漫上来,德拉科吸了一口气,“那又怎样,我还是得奉命做事,我得完成他给我的任务。”
“哦?”
“我没有选择,”德拉科抬起头,脸上是一片惶然,“我非做不可,如果不杀死你,我就得死,我父母都会死。”
邓布利多安静的听他说完,然后他坚定的说,“德拉科,你是有选择权的,我们可以把你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安全,而且,我今晚就可以派凤凰社的成员去把你的父母藏起来……”
“可是,可是,我父亲不会答应的。”德拉科打断了他,“我别无选择,教授,我别无选择。”
邓布利多仿佛变得有些不耐烦一样,“德拉科,我理解你的恐惧,每一个人都会害怕,不仅仅是你,伏地魔也会害怕,因为害怕,他选择了让一个甚至还未成年的孩子来谋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甚至不敢直视我,在上一年,我与他有一场正面的对决,而他输了。”
“并且我预见他未来也会被打败,”邓布利多坦然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德拉科打了个哆嗦,他不敢直视邓布利多的敏锐的蓝色眼睛,他害怕自己承认眼前这个老人说的话是对的,他恐惧得仿佛黑魔标记能够听见他内心的声音,发觉他的背叛一样。
他试图找其他的话来为他的背叛做一些苍白的掩护,比如散布在《预言家日报》上的尖酸刻薄的评语,“你拿什么来赌这场胜利呢?就用那个选中的小男孩吗?哈利·波特?他甚至还没成年,他毫无脑子……甚至没有任何领导力……”
“但你也选择了他不是吗?就在今天。”,邓布利多温和的提醒他,并且不打算继续给他时间用来无意义的辩解,“小马尔福先生,你要知道,现在是我的仁慈比你的仁慈更加重要。”
这句话钻进德拉科的耳朵里,让他的脑袋仿佛被捶打一样嗡嗡响,德拉科明白这就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邓布利多不会在给他时间纠缠于波特和黑魔王之间的关系,不会再给他任何时间徘徊在两条道路之间了。
于是他闭上眼睛,那些混乱的画面在他眼皮下旋转,垂在黑色的袍子上的金色、因为喘不过气而雾气朦胧的绿眼睛、振翅而飞的长尾山雀。
想守护一个人的意念变得那么强烈,就好像抓住金色飞贼的渴望一样压倒性的占绝了全部,“咚”的一声,马尔福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愣住了,山楂木魔杖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落在地板上,发出来很大的声响。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山楂木魔杖做出了他的选择。
于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去捡自己的魔杖,而是转向了邓布利多,“所以你要我怎么做?”
“什么也不必做。”邓布利多摸了摸他的胡子,“你可以按照你的计划来。”
“你疯了吗?我花那么多时间修好了有求必应室里的那个破柜子,”马尔福急切地倾过身,一瞬间,他脑子被搞糊涂了,完全不清楚邓布利多在想什么,“所有食死徒都清楚我已经修好了那个破柜子,他们催促我得马上放他们进来,他们想引诱你自投罗网……”
“他们打算摧毁了整个学校?”邓布利多的神色终于凝重下来,“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吗?”
“大概只有十几个人,”德拉科接着说,“修好的柜子还不是那么稳定,不能装太多人。”
邓布利多的食指轻轻在桌子上敲着,德拉科明白他在思考,连带着他自己也变得忐忑起来,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把一直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德拉科,你害怕死亡吗?”
德拉科一瞬间就给了答案,“我害怕。我怕的要死。”
“德拉科,对于一个头脑足够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邓布利多把自己的手交叠在一起,德拉科注意到他藏在袖子下的一截黑色的大拇指,邓布利多仿佛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一样,把手完全伸了出来,“尤其是对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人。”
“你怎么了?”德拉科注视着那截完全发黑的大拇指,焦黑干枯,像腐朽的枯木头,散发出一股不祥的味道。
“德拉科,你的父母还在伏地魔的手里,你不能受到怀疑。”邓布利多随和的说,“如果我的死亡能有意义一点,我想,或许,你会成为撬动伏地魔统治的一个支点”。
“你计划用你的死亡换取黑魔王对我的信任?”德拉科的淡灰色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说,一个更大更让他痛苦的问题浮了出来,“波特……他……,你是他最喜欢的教授……”德拉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起盥洗室时候波特引发的那场魔力暴动,如果邓布利多死了,德拉科几乎不敢去想象那时候的波特,更何况,就在今天……,德拉科打了个哆嗦,波特会把这视为背叛,然后他们完了。
“这不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当你的父亲无法参与进我们的阵营时候,让你回到他们身边,这是最好的安排。”邓布利多拨了拨糖果罐子,柠檬雪宝在罐子里铃铃铛铛的响,他声音放得特别轻,“德拉科,你最终会明白的,失去会让一些人变得软弱,而相反,有些人会因此变得更加强大。”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凤凰福克斯咬小骨头的咔嚓声时不时的响一声。
“你不害怕他对我使用摄魂取念吗?如果他看到我的记忆,”德拉科慢慢的说,手掌心因为指甲扎进去而发出阵阵的刺痛,“我们全家都会因我而死。”
“德拉科,斯内普告诉我你的大脑封闭术非常不错,所以,你得比你所能想象还要坚毅,你不能松懈一丝一毫,无论如何代价,你都得保守整个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邓布利多严肃的说,“包括,哈利。”
德拉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的手匆匆在在手臂上摩挲了一下,他知道再争辩回不回去马尔福庄园已经没有意义了,确如邓不利多所说,他死也不能接受独活这个选项,而他只能赌,把他们家族的生命都当成筹码,而他唯一有的不过是被食死徒教导的大脑封闭术。
死去的阿尔伯特的棕色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又在虚空中凝视着他,鸡皮疙瘩再次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如果他活得好好的,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摄影师,他会有幸福的家庭,热爱他的生活,家里的墙壁上挂满照片,威尔特郡的每一寸瑰丽风光都好好的保存下来。
德拉科,你适合去当一个治疗师,我想圣芒戈会很愿意接受一个有天赋的孩子。
他也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吗?还是跟阿尔伯特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在一个丑陋肮脏的狼人嘴里?
“德拉科,”有人呼唤他名字,邓布利多轻声说,“你的决心够坚定吗?”
德拉科伸出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镇定,也冷静的多,“我可以立下牢不可破咒。”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德拉科,我时日不久了,你大可不必立下这个誓言。”
“我不在乎,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德拉科冷静的说,执著的伸出手,焦灼的渴望让他喉咙干渴不已。
或许是被他的决心所打动,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柔声道,“那好吧,西弗勒斯恐怕又要抱怨我总是半夜打搅他的清梦了。”
福克斯发出一声悦耳的低鸣,它歪着头,扑打了一下翅膀。
“你不能,”德拉科捏紧了手,他喉结滚了一下,眼睛还紧紧盯着那只凤凰,“斯内普是个双重间谍,他没有替你卖命,你不能让他来做见证人!”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德拉科紧绷的脑子变得更加混乱,“那么恰好,德拉科,我想这点不用担心,我很信任他,跟信任你一样信任他。”
福克斯再次扑打翅膀,绚丽的尾羽划过清凉的空气,它不见了。
德拉科的嘴张得大大的,他试图反驳邓布利多,大声说道,“你不明白,我亲眼见到他在给那些受伤的人熬魔药,他总是做得很好!他,他还给那些吃人的败类熬制疗伤药!”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不能证明什么。”
德拉科的声音渐渐弱下去,“难道,难道他也立下了一个牢不可……”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不,在这个世界上有比咒语更加精妙和牢固的东西,它联结人与人之间,连死亡也无法打破它。”
“那是什么?”德拉科小声的问。
“是爱,正是爱指引你走向这条道路。”邓布利多答道,“你并不是孤身一身,德拉科。”
仿佛有人在他脑子里放了哨子,它短促的吹了一声,然后所有事物都变得平静了。
德拉科闭上嘴,他依然觉得很惊奇,但是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你是我的!
格兰芬多小狮子骄傲的踩在他身上,高声地宣布,甜蜜的吻融化了他,让他奋不顾身的跳入陷阱,德拉科笑出声来,多少年前他嘲笑邓布利多总是说这些那些黏糊糊的情感,而现在,他被这些黏糊糊的东西粘住,然后再也挣脱不开。
巨怪脑子,更多的巨怪脑子。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门口的石头怪兽有了动静。
斯内普匆匆的赶上台阶,在看到德拉科的那一刻显得尤其震惊,“邓布利多。”他嘶声说,德拉科惊奇的看着他,斯内普表现得好像担心的不是准备要谋杀邓布利多的德拉科,而是邓布利多准备谋杀了他。
“西弗勒斯,你来的正好。”邓布利多温和的说,“小马尔福先生打算跟我立下一个牢不可破咒。”
斯内普立刻转身震惊的盯着德拉科,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瞪得那么圆过,“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德拉科大声说,他伸出了手,“我已经准备好了!”
斯内普理都没理他就转过身去,他的魔杖重重敲在邓布利多的桌子上,“你给他下了夺魂咒?”
“你觉得呢?”邓布利多温和的笑了笑,“我希望西弗勒斯也能来劝劝小马尔福先生,我并不需要一个牢不可破咒来让我信任。”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凶狠的瞪着德拉科,他嘶嘶问道,“理由呢?”
德拉科可不想说“爱”那个愚蠢的词,虽然从邓布利多嘴里说出来没那么蠢,但由他自己说那可太滑稽了,于是他梗着脖子说,“我有我的理由,你管不着!”
德拉科感觉斯内普的怒气变得更猛烈了,他微微瑟缩了一下,想起自己上次也是这么搪塞斯内普的。
斯内普的怒气在这沉默的办公室中默默燃烧了一会儿,然后他轻声道,“这活我不干,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似乎就是在等斯内普说这句话似的,他马上点了点头,白色的胡子抖动着,随即他转头看向德拉科,仿佛他真的很失望一样,紧接着他说道,“你看,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天色很晚了,再打搅别人我这个老校长会被投诉的。”
德拉科被噎了一下,对自己突然被这么仓促打发走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马上站了起来,斯内普仍然冷着脸看着邓布利多,仿佛一点也不在乎。
邓布利多声音低沉下来,“另外,德拉科,你要记得未知的危险远远比已知的更应该令你心生警惕,祝你好运。”
德拉科从椅子上滑下来,开始往办公室的边缘走去,但是一股强烈的好奇和窥伺欲望让他走得特别慢,他假装掸了掸自己的裤子,眼睛一直盯着他的院长,直到斯内普再也忍不下去了,“走!”他粗暴的说,直接推着他快速往前走,他们快速走下旋转着的楼梯,“轻点,轻点——”德拉科嘶声说,“我是病患!”
“如果你还记得就应该在医疗翼好好休息,而不是发疯了来这里!”斯内普冷着脸厉声说,他扯着德拉科的领子特别大力,几乎要勒死他了,“我没疯!”德拉科小声嘟嚷着,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拎过最后一阶台阶,即将和守护的石头怪兽见面的时候,德拉科反手扯着斯内普的袖子,“教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斯内普站在楼梯上,黝黑的眼睛从高处向下俯视他,显得阴沉沉的。
感到有些兴奋又有些焦虑的德拉科略微踌躇了一下,试图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好让这个问题不会太过冒犯他敬爱的院长,或许他踌躇太久了,斯内普不耐烦的冷哼一声,他转身往回走,德拉科有些惊慌,于是问题就被直白的脱口而出,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斯内普睁大了眼睛,他的手臂藏在黑色的袍子里,严肃的脸上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一种不安的沉默和紧张降临在他们身上,直到德拉科落在裤管边上的小拇指无意识的抽动一下,斯内普才幽幽开口,他用一种非常轻,非常轻的悲哀语气说,
“痛不欲生。”
他转身走了,长长的黑色袍子拂过楼梯沙沙的响。
走廊里静悄悄的,一切光亮都被厚厚的墙壁挡住了,只留下一条又潮湿又黑暗的道路。
德拉科向前走去,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德哈】让我们呆在花房里吧 09
09
今天是禁闭的最后一天,哈利和马尔福站在那些参天大树前,不仅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子潮湿又厚重的腐朽味让他们一起皱起眉来。
“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在这些树里头捕捉树蛙榨取他们的毒液?”
“或许是吧。”马尔福打量了一下那些高得惊人的望天树,哈利分不清它们具体是叫什么,但这不妨碍它们遮天蔽日的把整个四号温室都遮住了,潮湿又腐烂的落叶在他们脚底下断断续续的陷入泥土中,奇形怪状的蘑菇遍布湿滑的枯木,扭曲的魔鬼藤缠绕在树干上,窥伺着落入陷阱的生物,马尔福用火焰逼退了它们,以便他们继续深入潮湿的地方抓捕他们的猎物。
鉴于在雨林温室抓树蛙是一件...
09
今天是禁闭的最后一天,哈利和马尔福站在那些参天大树前,不仅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子潮湿又厚重的腐朽味让他们一起皱起眉来。
“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在这些树里头捕捉树蛙榨取他们的毒液?”
“或许是吧。”马尔福打量了一下那些高得惊人的望天树,哈利分不清它们具体是叫什么,但这不妨碍它们遮天蔽日的把整个四号温室都遮住了,潮湿又腐烂的落叶在他们脚底下断断续续的陷入泥土中,奇形怪状的蘑菇遍布湿滑的枯木,扭曲的魔鬼藤缠绕在树干上,窥伺着落入陷阱的生物,马尔福用火焰逼退了它们,以便他们继续深入潮湿的地方抓捕他们的猎物。
鉴于在雨林温室抓树蛙是一件有挑战的任务,教授慷慨的允许他们继续使用魔杖,于是他们放弃了在湿滑地面上寻找,转而使用扫帚在低空巡回寻找伪装在湿木头和宽阔叶片下的树蛙,抓到它们再榨取它们身上黏滑的液体,哈利负责捕捉,马尔福顺理成章的把那个玻璃瓶子装满。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完成了任务,没有情绪化的争吵,没有尖锐的讥讽和谩骂,完全的和平相处让哈利发现他们之间能存在的情绪并不是只有极端的,也有能正常相互交流并且密切配合的时候。
马尔福正在前面慢慢吞吞的低空飞行,试图完全避开那些密密麻麻的阔叶植物,攀附在树窝的兰花伸出长长的花茎在风中摇摆,潮湿的水汽似乎聚集起来,哈利感到脸上突然一凉。
欸?下雨了?
哈利抬头,看着一小块阴云,明显的魔法产物,天气魔法开始起作用了,雨林需要持续不断的雨水沃灌,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撤离了。
“马尔福!”哈利升起他的火弩箭,让它快速的跟上马尔福,却见到金发的斯莱特林停在半空不知道嘟嚷些什么,他抬头望着天空,灰色的眼睛映着那些阴云,瞳色似乎变得更深了。
“下雨了,马尔福。”哈利在马尔福身边悬停,“那是他们布下的随机天气魔法,四号温室似乎会更频繁的利用到这个。”
“不……,”马尔福收回视线,淡淡扫视了哈利的全身,然后开口“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金色飞贼。”
“什么?”无法跟上马尔福的脑回路,啪嗒一声,一颗明亮又巨大的雨滴落下,在哈利的眼镜上引起了第二次冲击,细小的水珠爬满哈利的右眼镜的镜面,视线顿时被模糊掉,然后说更多更多的雨滴,它们纷乱的落在身上,头上,手上,扫帚上……
因为两手握着扫帚,哈利没有马上去清理眼镜,但是马尔福已经清晰的看到他皱起的眉头,还算明亮的左眼里也充满着疑惑的样子,平时蓬乱的头发缀着闪亮的水珠,这与平时暴躁易怒的哈利波特差太多了,现在的波特看起来更柔软,似乎是一只可以不介意别人轻轻顺一下毛发的幼崽……
马尔福伸出了手,才发现自己刚刚无意识下压的手腕让两把扫帚贴得很近,近得他轻而易举得可以触碰到波特,“马尔福?”波特疑惑的声音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他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举在半空中,维持一个相当尴尬的姿势,离波特的耳朵有点近,似乎马上就要触碰到他的脸颊。
哈利感觉血液又绷不住的往脸上涌,右眼朦胧的视野让他无法感知距离,等他反应过来马尔福已经离他非常近了,他不自觉摒住了呼吸看着马尔福抬起来手贴近了他的脸。
雨下得越来越急,无数雨珠从天坠落,与此同时,还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从那高高的树干上滑落,跟随着那些雨猝不及防的来要眼前,只是它更优雅,那就是马尔福之前所看到的东西,现在它正挥舞着两枚纤细的翅膀像裙摆一样旋转,从它滑翔的轨迹来看它即将在波特的肩膀后方坠机,波特此时也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着旋儿落下,好奇的仰着头。
于是悬停在空中的手终于有了用处,马尔福微微向前倾起,伸直手越过波特的肩膀去抓住了那枚坠落的果实,并迅速收回了手,他捏住果实的指尖稍稍一捏,满意的看着原本无法动弹木质化花萼有了生命一样扇动翅膀,他在波特面前展开了手,“你看,金色飞贼。”
“什么?”充满疑惑的哈利看着眼前的“金色飞贼”,明确而言,那并不是什么真的金色飞贼,那是一枚灰褐色的果实,底部很圆,两片纤长却没有任何尖锐边缘的叶片或花萼紧贴着根部的球形的果实,此时那两片叶子因为魔力的注入而在马尔福的手心里不断的挥舞着,随着越来越急促的扇动翅膀,它真的离开了马尔福的手心在哈利的面前像真正的金色飞贼那样飞翔,哈利马上想调转扫帚方向去抓住它,他能感受到马尔福也调整了他的扫帚方向,比他更早驱往了果实飞往的方向。
出于找球手的竞争心理,哈利马上也追了上去,虽然温室里高大的乔木不算多,出于考虑,它们生长得很分散,哈利和马尔福都尽自己所能用最快的速度躲开那几颗树木,不断的冲向终点的方向。
那枚果实就在温室的出口的空地附近徘徊着,等待最快到达的人摘取它。
那些打在脸上刺痛的雨珠和湿润闷热的空气都变成了这场竞争的阻碍,但是温室并不大,这是一场轻而易举的竞争,就在哈利催动火弩箭越过马尔福的时候,他默默的想着,又一次胜利。
就在他靠近那枚果实翕动的翅膀之时,他甚至可以闻到它肆无忌惮散发的刺激性芳香,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手臂突然从下往上捞住了那枚果实,马尔福!
抓到“金色飞贼”的马尔福重新翻正扫帚,他自己甚至也吃了一惊,他其实没有想到会抓到它,只是在全神贯注的竞争中不断的催动扫帚,抓住金色飞贼的渴望压倒性的占据他全部心神,他放任自己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直到在一片闪耀的白光中,那抹鲜艳的颜色被他纂在手心。
“额,恭喜?”哈利不确定的说,他很快收回手,把扫帚掰向马尔福的方向,看着金发的斯莱特林对着自己手里的果实犹豫不定,他抬起头,有些不自信的说,“我没有改动先前注入的魔力。”
哈利很快反应了他的意思是什么,当然,当然没有作弊,这推翻了他对眼前这个斯莱特林的又一点认知,没有那些张牙舞爪的鬼脸和明目张胆的撞击,即使没有裁判在场,这依然算是一场公平的竞争,这点不应该因为马尔福或者斯莱特林学院的诸多前科而有所偏差,于是哈利摇了摇头,轻轻把手搭在马尔福肩膀上,这次他的声线稳定得多,也更坚定。
“恭喜你赢了。”
这着实把马尔福吓了一大跳,他没有想到波特竟然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想拨开,想马上摆脱这种怪异的感觉,但是他能感受到来自波特的坚定,他都能想象那双绿眼睛里经常出现那种神色,但当他把这种信任坚定的放在斯莱特林,尤其是他身上,这就太不寻常了。他几乎,只是几乎有那么一秒钟,他都要感激他了。
“圣人波特。”马尔福笑着摇了摇头,捏紧了那枚果实。
虽然还是一样的两个词,但是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嘲讽的含义,仅仅只是表达说话者的无可奈何,这让哈利不由自主笑出声,密切观察着波特神色的马尔福有些窘迫,于是他轻轻的推了一下哈利,然而哈利很有预见的躲开了他的手,轻松的滑下了扫帚,“我们该把材料拿给斯普劳特教授了。”他闪着明亮的绿眼睛如此说道。于是马尔福跟着滑下扫帚,他们很快共就把那瓶树蛙毒液交给了郝奇帕奇的院长。
宽容又慷概的斯普劳特夫人很快宣布他们的惩罚完全结束了,顺便为即将到来的暑假祝他们假期愉快。
哈利跟马尔福一前一后的走回主楼那边,他们要经过大礼堂然后穿过那些复杂的走廊然后在中间分道扬镳,当他们真的站在岔道时候,哈利才发觉这场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结束的惩罚结束了,他不再需要在每天吃完晚饭后必须在讨人厌的温室呆上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然后在疲惫的回到宿舍,听着罗恩他们兴奋的讨论新鲜话题自己却插不进去,现在他可以快乐的加入他们跟他们一起玩巫师棋,聊聊新出的扫帚型号……
这是他想要的,但在现在,他意识到跟马尔福建立起来的那种微弱的联系可能马上要因为活动结束而消失了,这种联系虽然微弱,可是它仍然让哈利感到心神震颤,起码他们可以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平静相处而不是碰到一起就开始滋滋的冒烟直到整个学校都闻到他们身上发出的火药味。
一颗微弱的小苗很快就要被掐死了,因为除此之外他们似乎也未必能有这种私人相处的空间了,一瞬间的沮丧卷席了哈利的内心,哈利摸了摸脸,试图想确定自己没有在脸上表现出这种心情。他看了看前面的金发斯莱特林,这家伙大概也许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吧,但想到刚刚他坐在扫帚上推自己的样子,哈利又有些不确定了。
已经落下一脚的斯莱特林转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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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我最喜欢的一章,因为这枚“金色飞贼”,它是这篇文的灵感的起源,也是他们情感开始越界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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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als on city walls,
I don't see nobody but you,
You're my vice, you're my m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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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ellations of stars,
Murals on city walls,
I don't see nobody but you,
You're my vice, you're my muse,
You're a nineteenth floor view.
《Fensterln》预售开启
配对 Draco Malfoy x Harry Potter
类型 文画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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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
Ara@德哈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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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亦茗
校对:Hanabi Studio
排版:薛恕
封设:兆兆
宣图:兆兆
代理:老干部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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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底文案出自dhruv《double take》歌词。
碎碎念:《Fensterln》翻译过来,是十几岁的小孩背着大人偷偷爬上窗户的意思,让我代入了德哈二人偷偷谈恋爱的样子,想想就很可爱!做成粉色的本本也是希望德哈可以一直拥有甜甜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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