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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漂亮的布偶猫跳上吧台，他的蓝眼睛美得像两粒霜雪冻上的宝石，他甜甜地叫了一声，柔软的爪子稳稳地企在木头吧台边沿，他知道自己的叫声能为他招来他想要的东西。

他已经闻到香味了，果然，一只挖了一勺肉泥的勺子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嗅了嗅，大胆地伸出小小的舌头优雅地舔了起来。

“你们是第一次来吗？”老板将两杯饮料放在了吧台上，冰镇饮料下面垫着块软木杯垫，垫子上印有一只卡通猫咪的图案。

“嗯。”克拉克又从罐头里舀了一勺肉泥给那只漂亮的白色猫咪。

这时，一只黑色的孟买猫也寻着香味跳到了他的腿上，他仰着脑袋小声地叫嚷着，呼唤着克拉克的注意。

克拉克干脆向店老板讨了一个碟子，将肉泥都倒进了碟子里。那只圆脑袋的孟买猫抻着肌肉发达的四肢攀到桌上吃着那碟零食。两只漂亮的猫咪脑袋凑在一块，开心地舔着那坨肉酱。

“他和我曾经有过的那只猫可真像。”克拉克抚摸着黑猫有着油润光泽的被毛感慨到。

又有一只猫围了过来，他身上卷卷的长毛像一簇簇尖尾螺，这只小狮子一样的猫咪走到布鲁斯手边的时候直接躺在了吧台上，打起了呼噜，他如愿地得到了布鲁斯的抚摸，开心地露出肚皮哼哼了起来。

“一只黑色的猫咪？”咖啡馆老板给布鲁斯端上了一只粉红色的蛋糕。“这种猫需要陪伴。”

“我确实花了很多时间陪他玩耍。在上班之前，我都会安慰他，让他等我回家，在下班之后，我也会一直待在家里陪着他。”

“我总听客人说，他们很希望家里有只猫咪原意等待他回家。”

“对极了。我无法忘记每次开门之后，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睛是怎样期盼地看着我，那会让我的心里满是柔软的感觉。”克拉克轻柔地抚摸着那只黑猫，他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别的影子，“我的猫，调皮的时候会在我刚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后面扑我的脚。如果我回来迟了，他会生气，会卷在沙发上睡觉。而且他喜欢跟在我的脚边，就连我上厕所的时候也会紧张地挠门。”

“就像他们小脑袋瓜里以为你随时会掉进抽水马桶里一样。”

孟买猫似乎终于嫌弃了站在克拉克腿上这个不舒服的位置，他也跳到了桌上，和布偶猫一起蹲着，沉浸在那碟肉酱里。

克拉克显然来了兴致，他双手叠在吧台上，和店老板聊了开来，“我养他的时候，我不仅会花时间陪他，还会和他玩耍，他有一只最心爱的逗猫棒。我常用它逗他玩。”

“我店里的公主们已经厌倦了这种小猫崽的玩具，羽毛和草绳都无法让他们哪怕表现地再可爱一点呢。”

“我的黑猫可不会这样，他会扑到我的床上，让我陪他玩他的逗猫棒。”

“听起来可有点淘气。”老板又补充说，“而且他还很爱你。”

克拉克点点头，“他爱我，而且我就是喜欢他这样。我喜欢看他抱着他抓不住的逗猫棒，被那根戏弄的棒子惹到生气地大叫。”克拉克像想起了什么似地笑了起来。“他和那根他最爱的逗猫棒玩的时候，那模样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了，可爱到我简直要怀疑这个世界和造物主的慈悲，为什么能让我遇到这样的猫。”

“你这么爱他，却不再拥有他了？”老板好奇起来，谁会不为这样的感情感到共鸣，但是这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却说，这只可爱的猫咪是他曾经拥有过的猫咪，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人伤心的故事吗？

“因为一些原因，我离开过这个城市。我只能留下他。”

“于是？”

“于是我将他托给别人养了。”克拉克解释说。

“那么现在，这只你眼中世界上最可爱的猫咪过得好吗？”老板继续在他的记事本上写着今天的账目，他心里小小地舒了一口气。

“嗯，我最近又回到了大都会，我可以继续养他了，而且可以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克拉克很开心地说着，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神色。

“那么你已经把他接回家了？”

“哦！还没呢。”克拉克看向坐在他旁边，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漂亮男人，“但我已经做好了接他回家的一切准备，我一直为他留着那只他最爱的逗猫棒。”

“真是个幸福结局的故事。”老板说，他笑眯眯地从吧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扎着黑色丝带的纸袋子。“这个送给你。这是去年万圣节没卖完的商品，就当作我祝贺你重新得到了自己的猫咪。”

“谢谢你。”克拉克感激地收下了这份美好的心意。

“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还养过猫？”在他们离开那家猫咪咖啡馆之后，布鲁斯问克拉克。

夜晚的潮湿细雨飘了下来，纷飞的细小珍珠似的水珠粘在了布鲁斯的头发和睫毛上，在街边一闪而过的车辆前灯的洪流之中，他像雪花一样显得脆弱又美丽。

克拉克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暖的手掌盖在他的眼睛上，覆盖着他琥珀色的温暖的双眼，“我当然没有真的养过猫咪。”

回到克拉克的家里，布鲁斯好奇地打开了那只从猫咪咖啡馆带回来的纸袋，里面躺着一只黑色的猫耳发箍。他将它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对着映照着大都会夜景的玻璃窗，将它戴在自己的头上。深色的发箍隐藏在发丝中，留着两只漂亮的尖尖的黑色毛绒猫耳支棱在脑袋上。

黑色猫咪的身影在客厅的玻璃窗前一闪而过，窗外是雨中朦胧耳明亮的城市。

“克拉克。”布鲁斯钻进被子里，带着薄茧的手从克拉克的胸口往下摸去。他看着克拉克眼里燃起的欲望之火，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克拉克所说的他“心爱的逗猫棒”，嘴巴贴到克拉克的耳畔，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喵。”

-end-

2020/3/19

【简介】三代。他们相爱于BVS，克拉克死了，他们重逢于JL，克拉克回来的时候，他和布鲁斯在傍晚去了一个猫咪咖啡馆，克拉克向店老板讲了个故事：他养过一只黑色金眼的黑猫，他离开了大都会（死了），不能带走黑猫（寡蝠），现在他回来了（活了），可以和自己最爱的猫咪永远在一起了（他又重新诉衷情了）。以及，黑猫最爱的逗猫棒是克拉克身上那根oo。听完这个可爱的猫咪和爱咪子人士的故事，店老板慷慨地送了一只猫耳发箍。布鲁斯将他戴在头上，玩上了久违的逗猫棒。

Summary：忍耐还是跑路，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CP：超蝙，绿红

Warning：弱智小段子，毫无笑点与意义，我卡文卡太久了，写一篇凑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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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刚刚建立一个月时，闪电侠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你是说，”绿灯侠复读道，“你在联盟内部目睹了一起性骚扰事件？”

闪电侠相当艰难地点点头。

“哈尔，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逐渐飘忽，“我最开始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但超人放在蝙蝠侠屁股上的那只手可是千真万确、力度十足的。

那时候闪电侠正以他的正常步速路过瞭望塔会议室——可能这就是里面那两位丝毫没有发现第三者在场的原因，他下回会吸取教训采用缓慢蠕动的方式通过——而他们的主席与顾问正按照惯例彼此争吵，他们似乎总在争吵。

闪电侠对此报以习以为常的冷漠凝视。在连续三次劝架反遭集火后，他已经彻底丧失了管同事闲事的热情。

他毫无感情地看了看，打算掉头就走——假如不是背后的吵架声戛然而止的话，他大概下一秒就能跑到海滨城。

好奇心害死超级英雄。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扭回头瞟那一眼……

刚好瞟见超人镇定自若地把手放在蝙蝠侠的屁股上。

“我认为这不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他们的主席说，英俊的脸上挂着那个总登在《星球日报》头版的微笑——真理、正义和美国道路什么的……这微笑头一次让闪电侠感到毛骨悚然。“我是说，我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缠这点了，B。我们不该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面。”

蝙蝠侠像是在他手下僵住了——当然了，谁碰见这种事能不僵住呢！你的顶头上司（这么说当然不尽准确，但超人的的确确当上了正义联盟的主席……见鬼，里面还有张票是闪电侠给他投的）正在对你实施职场性骚扰！

他微弱地挣扎起来，但谁又能在钢铁之躯的怀中逃脱呢？那只厚颜无耻的手不仅没有从黑暗骑士的屁股上挪开，反而变本加厉地揉了揉！被紧身衣严密包裹着的饱满臀肉立刻无可奈何地随着那只黑手的运动轨迹被挤出一个相当圆润的形状……噢，扯远了。

总之，现在蝙蝠侠被超人严严实实地堵在了怀里。

“别在这里……”他低声说，用一种和闪电侠记忆里的蝙蝠侠完全不同的口吻，温顺而战栗。但超人只是继续保持着那个被盛赞为“耶稣基督降临人世”的神圣笑容，意味深长地又捏了一下蝙蝠侠的屁股。

“这得取决于你是否还想同我在这里争执起来了。”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闪电侠绝没想到过会在超人身上出现的邪恶腔调，“我今天的时间还有很多。”

天呐。

天呐天呐天呐。

在他被发现以及灭口之前，闪电侠落荒而逃——他发誓自己从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他在巨大的震惊与恐慌中全无办法，这毕竟只是一个刚刚成立一个月的联盟，而犯罪者甚至是他们中最强大的那个……但良心的谴责让闪电侠无法就这么沉默下去，他是警察、执法者与超级英雄，他会为任何被侮辱与损害的人发声。

况且——就超人熟练的手法来看，他很有可能是个惯犯。谁又能保证他的目光只会停留在可怜的蝙蝠侠身上呢？

怀着满腔担忧、恐惧与莫名其妙的酸涩，他抬起蓝眼睛，用绝不会被对方察觉的速度瞟了一眼绿灯侠英俊的脸。

▼

“我没有不相信，巴里。”哈尔说。

他看着闪电侠惊慌的蓝眼睛，感到一阵悲从中来。假如他事前得知正义联盟居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黑暗组织的话，他是绝不会拉着巴里加入的——现在，是他一手把他的朋友推进了这个见鬼的深渊。

他一度还苦恼于怎么向被法律与道德浸透到了骨子里的闪电侠开口……但现在，这种顾虑被更炽烈的愤怒吞噬了。这些自诩正义的超级英雄早已经对着巴里揭开了假惺惺的幕布，用龌龊不堪的下流行径污染了那双蓝眼睛。假如说在今天以前，绿灯侠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因为种种原因一时看走了眼，那么在听到闪电侠的作证后，这仅剩的怀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正义联盟里的确存在着一些绝非正义的阴影，这一论断就像那天蝙蝠侠放在超人胸肌上的那只手一样证据确凿、无可置疑。

这一切都要怪该死的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不分场合地发情，他们那时可还在毒藤女的犯罪现场呢！鉴于罪犯来自哥谭、而犯罪地点在大都会，正义联盟派出蝙蝠侠与超人的组合并不意外。

意外在于刚刚从宇宙返回地球的哈尔·乔丹目睹了这一事件，并热情高涨地试图见义勇为。遗憾的是，在他抵达那片字面意义上的都市森林时，战斗已经趋近尾声：毒藤女被扔进了GCPD的阿卡姆专车，大都会训练有素的围观群众也十分上道地立刻散得一干二净——办公楼和马路都被挤挤挨挨的植物占领了，今天注定又是带薪休假的一天——薪水依然从正义联盟的战损账单里扣，当然了。

这大概就是蝙蝠侠胆敢肆无忌惮地骚扰超人的绝大部分原因。另外一小部分可能是他俩谁也没看见和铺天盖地的绿植融为一体的绿灯侠，虽然哈尔·乔丹对此矢口否认——“明明是他们眼瞎！”

总而言之，赶在被忽视的灯侠开口向他的新同伴们打招呼之前，蝙蝠侠阴郁的声音打断了他。

“看看你干的好事，卡尔·艾尔。”蝙蝠侠说，“本月联盟的战损账单加起来足有一英尺。你当真以为韦恩集团的援助资金是无限的吗？”

哈尔立刻捂住嘴，真心实意地为自己此刻的毫无存在感而感谢上帝。

但另一位当事人显然缺乏他这样的好运气——低低飘着的超人明显瑟缩了一下，他的红靴子短暂地碰触了片刻地面上带着露水的草尖。

“我很抱歉，B——布鲁斯。”他嗫嚅着说，连那绺卷毛都垂头丧气地落下来。

“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蝙蝠侠专横地说，“一切馈赠都要标注价格，超人，我想我的付出也值得一些应有的报偿。”

其实到此为止，哈尔总体还认为他的发言不无道理，并且开始暗自盘算灯团工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兑成地球通用货币……

直到蝙蝠侠更加专横地把手放到了超人的胸肌上。

超人和绿灯侠一起僵在了半空里。

“B……”超人小声说，带着无望的求恳，“不——”

蝙蝠侠置若罔闻，又揉了揉那块一望而知手感颇佳的胸肌。阴沉锋利的爪套无疑对钢铁之躯造不成什么生理伤害，但哈尔发誓自己受到了实打实的精神伤害。

“为什么不呢？”蝙蝠侠，或者是布鲁斯·韦恩，轻快地说，“我付了足够的钱，超人，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摸摸你的胸而已。我还打算对你做些更过分的事情呢。”

他拽住超人的卷发，拉下他的脑袋，亲吻这人间之神，像享用金盘子里的草莓蛋糕一样轻易。

“别挣扎，别反抗，你现在可全靠我养活呢。”他毫不掩饰地洋洋得意道。哈尔头一次痛恨起自己卓越的飞行员听力来。剩下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微弱又色情，但他依然听清了。

“我真喜欢你的蓝眼睛——我永恒不变的性癖。”

“哈尔？你还好吗？”

闪电侠不安的询问把他从惨痛的回忆里拯救了出来。绿灯侠表情空白，僵硬地一格一格扭过头，凝视他正直、善良、或许有时被指责为古板、但依旧公认可爱的同伴。

等等，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华点。

蓝眼睛。

蓝眼睛。

闪电侠困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那双值得赞美的蓝眼睛。

▼

“哈尔，我觉得你应该……”

闪电侠犹犹豫豫地说，他在心里暗自斟酌，试图找出一个更温和、更谨慎的说法，让哈尔·乔丹能够无知无觉地远离这片危险的领地。

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开口：同僚、朋友或者——

或者什么呢？

他拒绝再想下去。

他心情复杂地抬起头，恰好撞进灯侠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睛里。

“别说了，巴里。”绿灯侠铿锵有力道，“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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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侠与闪电侠私奔后怎样：

蝙蝠侠：“首先，在联盟成员谈论私人事务时，请把你们的公用通讯器关上。”

蝙蝠侠：“其次，你们本月的战损还没报账。”

蝙蝠侠：“最后，我的性癖只有那一双蓝眼睛而已。”

超人：“对对对我的性癖也只有那一个屁股……B我错了。”

【无警告内容】

布鲁斯走进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光线很暗，他一时之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可是布鲁斯·韦恩，不是在面具上加上红外夜视载片的蝙蝠侠。

于是他相当不满地咕哝了一声，一方面为他的控制欲，另一方面对他进行言行教养管教的阿尔弗雷德不在身边。

不过他听见了房间里走动的脚步声，和那声轻微的叹息。

那让他顿时有股安心的感觉，于是布鲁斯反手关上房门。门板在他身后发出低调的碰撞声，以及锁舌滑进孔眼的清脆触碰声，门关上了。

克拉克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布鲁斯听见了，他还听见了纸张翻动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开灯？”

布鲁斯走进克拉克位于大都会的公寓玄关。因为多次拜访老友，他对克拉克的公寓了如指掌。比如，玄关走廊正对着客厅那扇巨大的窗户，上面挂着两层窗帘，平日里敞开的窗帘让大都会美丽的阳光照耀在客厅那块漂亮的地毯上，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温暖的光线。

现在只是下午，天边还没有出现美丽而变幻莫测、紫色和金色、火红交织的云彩，克拉克大可不必将房间的窗帘拉上。

“你可以把灯的开关打开。”克拉克站在客厅中央说到，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像团模糊的实体。

布鲁斯拍开了灯光，开关就在门边。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挂在门背后，和克拉克的风衣外套、邮差包一起挂在那。

当他把衣服挂好转过身时，他没有形象地惊叫一声，还差点蹦了起来。

“啊！艹你的，克拉克，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布鲁斯瞪大着眼睛，克拉克全身赤裸，他还光着脚站在地毯上，手里举着一本薄薄的小书，看起来像是本诗集。“你是洗完澡还没把自己收拾好吗？”

“不，”克拉克把书合起来丢在茶几上，“我一般不在这个时间点洗澡。”

“谁知道呢，现在是星期六，谁知道你一个人在没事干的白天会做些什么。”布鲁斯走过起，他尽量不去看克拉克那脱下衣服后更加明目张胆的身体。

“肯定不会做你所想象的那些事。”克拉克摆了摆手，他让布鲁斯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他看着布鲁斯扭着脸坐了下来之后，便走去厨房，给布鲁斯倒了杯加了蜂蜜的柠檬水。

布鲁斯低垂着他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还应该表现地再好一点再自然一点，不要觉得奇怪，也不要去评价克拉克的身材。他看着克拉克在茶几上放下那只茶色的玻璃杯，擦拭地光可鉴人的桌面和杯子倒影中将克拉克的身体以一个奇怪的侧面倒映了出来。不可谓不震撼人心。

“够了，克拉克。你就不能穿上一件衣服吗？”布鲁斯有点愠怒。他全身包裹在漂亮精致的西装里，连衬衣领子上都插着一根贵金属的雕饰着蝙蝠、镶嵌着宝石的领针，伸出到西服袖口外的衬衣袖口上一左一右各别着一枚深茶的宝石别针，大腿上绑着能够牢牢别紧了他衬衣不安分下摆的扣子，小腿上同样戴着这么些个玩意，而且他的那双打理地光可鉴人的皮鞋绕着楦头敲打地又紧又硬，而这些，都是为了让他看起来体面又有礼貌。

“为什么呢，布鲁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克拉克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他身上没有任何可遮蔽的东西，但是从头顶上方投射下的光线，让克拉克身上落满了大大小小的优雅而惊人的阴影，他看起来像尊仔细雕琢的塑像般完美。

“你不是也会在自己的家里脱光衣服走来走去么，我不止一次在你的卧室中见到你只在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样子。我想，或许这样真的很舒服，实际上，经过今天，我发现这不只是舒服，还很惬意。”

克拉克又站了起来，他从沙发后的一只矮书柜里取出一本很厚的书，那是一本相册。他把他递给了布鲁斯，“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

布鲁斯疑惑地接过它，打开插着一枚书签的地方，那一面上放着4、5张大小不一的照片，相当的古旧了，泛着陈年历史的黄渍，至少有20年，甚至25年了。

布鲁斯在那上面看到了一个依靠在一只木桶浴盆旁边的小男孩，年轻的玛莎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在他们身后的是广阔的玉米地和漂亮的夕阳。

那一定是小克拉克肯特。

“你看，我只不过是重复了小时候所体会过的温馨时刻。”

“但是你不能就这样走出去吧，你知道你不能，否者你也不会拉上窗帘。”布鲁斯从没见过这本相册，他还挺好奇的。他把相册放在腿上，暂时还不想还给克拉克。

“没错，我从5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干过。5岁之后，玛莎就不再让我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下洗澡了，所以裸体就变成了一件更为隐私的事情。”

“玛莎教导的很对，克拉克。”布鲁斯感到头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今天会突然这样。你明明知道我要过来拜会你，你总该……”布鲁斯捏了捏眉心，他扬手往克拉克的卧室挥了挥，“在你那些随意的格子衬衣和牛仔裤中间挑一套穿在身上。”

“有必要吗？”克拉克反问他，“你一定对我的身体指标很感兴趣吧？”

布鲁斯向后仰靠着靠背，他烦躁地闭上眼睛，“但不是今天，克拉克。我有x光检测仪，根本不需要看你的裸体。”

“那好吧，布鲁斯。我今天是打定主意不穿衣服。如果你觉得不自在，你也把衣服脱掉吧。”

“为什么！”布鲁斯惊叫起来，“别跟我说你现在在透视我！”

克拉克无辜地耸耸肩，“你身上穿戴的松紧带把你的皮肤都勒红了。”

布鲁斯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很变态吗？”

“和我说说吧，布鲁斯，你为什么会觉得变态。你就不能当成我们正在土耳其浴室里，熏着热腾腾的蒸汽，一起好好聊聊天吗？而且，我总想问你，你的那身制服穿起来不觉得紧么？”

“那都是为了穿着舒服而着重设计的，你到底怎么了，克拉克？”布鲁斯终于忍耐不住，他按着克拉克的肩膀，逼视着他的那双星辰一样的蓝眼睛。但什么都没有探究出来，克拉克的眼神坦荡地如同他此刻所表现的。

“好吧，老实说，你不穿衣服会让我感到很不自在。”布鲁斯的双手有力地按在克拉克的肩膀上，他希望自己的话语的力量和自己手上的力量一样重。

但是，克拉克却对这个暗示熟视无睹，“你是在害怕我的胸肌，还是在害怕我下面那根？”

“艹！”布鲁斯猛地推了他一把，“这跟你下面那根有什么关系！”

“或许会让你感觉自己缺乏男性魅力，这就是你不安的根源。”克拉克耐心地解释着。

“并不！”布鲁斯气愤极了，他无法和克拉克将对话维持在同一个层次上，“我不会因为这个感觉受挫，你明白吗？你根本不是地球人，你个外星人。”

“看，你其实在排斥我。”克拉克站了起来，布鲁斯正靠着沙发站着，他看起来在生气，“你从心底里就没有把我当作同类，不管你怎么暗示自己，但最后你还是会以各种理由把我踢出同类行列。而我和琼恩的唯一差别在于，我不是绿色的。”

布鲁斯冷笑起来，“你在要求我，要我有OA星的宇宙观吗？”

“或许不用那样考虑，布鲁斯。想想你是如何在晚上拒绝我的，你不让我进入你的地盘，这不就是你排斥外界的证明吗？”

“我们在说同一件事？”布鲁斯回过神来，他瞪着克拉克，他们两人站地是那么近，只差一步，他们就能脸贴脸，“这只不过是你该死的要不要去穿一条遮体的裤子而已！”

“这不仅仅是个问题这么简单。布鲁斯。”克拉克深沉的目光从上往下怜悯地看着布鲁斯。

“是你要把这件事搞复杂。”

“对蝙蝠侠来说，从来没有复杂或简单的问题，只有能不能解决的问题。而我们同时都想解决它。”

布鲁斯感觉到疲惫，他后退一步，躲开克拉克的视线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那让他感到焦灼。他绕开他，坐回自己的沙发上，“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想解决它，至少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我有诚意，也在和你有效讨论。”克拉克回头看他，布鲁斯的手正捂在眼睛上。

“我投降，克拉克，能请你假装被我说服，把裤子穿上吗？”

“怎么了，蝙蝠侠，这不是你解决问题的态度。”

“别叫我蝙蝠侠，叫我布鲁西。”布鲁斯捂着眼睛的手指张开一条缝隙，他那双漂亮狡黠的眼睛从里面露了出来，正看着克拉克，他打算采取别的措施。

“你的手段很不高明。”克拉克严肃地重新坐在布鲁斯的面前。“我们能不能正确地讨论这件事？”

布鲁斯沉下脸，他伸手拿过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朝克拉克砸过去。被蝙蝠侠的手臂扔出去的东西杀伤力可不轻，但克拉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个软绵绵的抱枕，他将抱枕拍了拍，放在自己身旁。

“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是能让我好好地发泄一下。”

于是一段沉默在他们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直到善于潜伏的布鲁斯也受不了这个局面，他在房间里看了看，发现了沙发边几上放着的那幅低调黑框眼镜。他把眼镜打开戴到克拉克的脸上。

克拉克任由布鲁斯在他的脸上动作。布鲁斯还把克拉克垂到前额的头发丝往后拨了拨。

“艹，我在干什么？”布鲁斯无奈地又说了句脏话，他在以为什么呢，戴上眼镜的克拉克就会变回他哪个唯唯诺诺的手下么，他以为只要一幅眼镜就能让克拉克重新听任他的摆布，就像以往那样，或者像昨天那样，他坐在湖心的小船上，坏心眼地用船桨把正在按照报社要求把关于绯闻的问题抛向他的克拉克从船上打落到湖里那样随心所欲地摆布他。

眼镜并不是克拉克的本体，他的思想藏在那双眼睛之后，在那个奇妙的氪星大脑里，一定有什么神经搭错线了。布鲁斯失望地眨着眼睛。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他已经打算屈服。但克拉克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好吧，布鲁斯。”克拉克最后温柔地说，“你是对的。我现在不算裸体了。”

恭喜布鲁斯韦恩的又一次胜利！

-end-

2019/12/1

【简介：因为在采访过程中被布鲁西宝贝从船上打落到湖里变成落汤鸡，让克拉克很不开心，第二天，在布鲁斯上门找他谈事情的时候，克拉克故意不穿衣服为难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