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千】《黄金雨》(IF世界线/4.2K字一发完/甜饼)
Cp:司千
If世界线
001
隔壁新来的那个哥哥,特别能打。
这是大树带着材料回来时说的话。千空没有串门的爱好,有时间他就会找个空地或者在家呆着做实验,所以第一次碰见“隔壁新来的哥哥”......是现在。
他的仪器被一些看不他顺眼的小屁孩踩了几脚,作为研究人他自然要冲上去保护,大树倒是很讲义气地冲出来替他挨打,不过这时一声“住手!”响起,为首打人的几个人就一下子被踢飞出去。
狮子王司,大他们两岁,自千空小学...
Cp:司千
If世界线
001
隔壁新来的那个哥哥,特别能打。
这是大树带着材料回来时说的话。千空没有串门的爱好,有时间他就会找个空地或者在家呆着做实验,所以第一次碰见“隔壁新来的哥哥”......是现在。
他的仪器被一些看不他顺眼的小屁孩踩了几脚,作为研究人他自然要冲上去保护,大树倒是很讲义气地冲出来替他挨打,不过这时一声“住手!”响起,为首打人的几个人就一下子被踢飞出去。
狮子王司,大他们两岁,自千空小学开始就一直存在的超级护短的哥哥。
002
“实验结束了吗?”司提着包走过来,他身上有自己的背包,外加刚刚顺便帮千空带的超重的实验器材。
刚升入初中少年也仍然看起来像个小学生,连大树都把身高拉出一大截,甚至新朋友杠都比他高出一点,更别提这个成长力爆表的人——狮子王司,在初中这些小苗苗还在成长期时已经将身高拔高到了高中生的程度,每次千空仰视他都感觉自己和他差的不是两岁而是两个中学时期。
本来没有司他就要自己把这些全部背回去了,能不能做到不提,大概走到半路就会因为累得脱水而死。
大树这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千空心里埋怨了一句,这样一来他只能和司单独相处了。
司很自然地提起千空的书包,他身上现在背负三个背包的重量了,好在千空的书包里大多装着图书馆借的书,最近已经还回去了,目前作为打掩护的空壳子,倒也没有什么重量。
千空看着他一个人背着三个包的样子有点牙疼。
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小孩,自己两手空空但是对方却左背一个右背一个的样子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把我的包给我。”千空伸手道。
“算了吧,”司道,“对于我来说,嗯,还是很轻的,但是对于千空你就很重了吧。”
千空觉得心疼这家伙是自己脑子有问题。
但是他还是绝对为等会自己将要名誉受损这件事做出挽回,“我有东西给你,如果你提着这么多东西就接不了了。”
司犹豫了,朋友们给的东西他向来很珍惜,因为气势太强,所以从小到大只有一根筋的大树,现在多了个温柔的杠,和他最在乎的拥有优秀头脑的石神千空当朋友。
而石神千空可是很少送他什么礼物的,打着送礼物以及礼尚往来的名义去要求他帮助自己做实验倒是更多。
“让我猜猜,”司没有把背包取下,“又有什么冲击力实验需要我了?”
千空装作震惊:“在你眼里我已经是这样的角色了吗?”
“开玩笑,”司掂量了一下千空的那个空包,把他递给了对方,“有什么要给我?”
他的手中被塞进了一个漂流瓶,里面是金光璀璨的流体。
“黄金雨,”千空说,“本来想用硫酸铜做蓝金雨的,不过做出来太难看了就扔了,还是金黄色的好一点。”
司用单只手提着自己的包和实验器材,另一只手把玩着这个把漂流瓶内部的纸张抽出来又放了金黄色流体的小瓶子:“我会好好珍惜的。”
003
认识到狮子王司这个人是个战斗力极高的角色,第一次是小时候对方为自己打跑了欺负自己的小孩,第二次是发现对方有在和初中生打架的时候。
附近学校的初中生有勒索小学生的情况,然后就是某日千空提着火箭筒2号回家的时候,看到巷子口司被好几个初中生团团围住。
他吓了一跳,论脑力同龄人甚至是大他好几岁的人都无法与他相比,但是论武力他就是小学鸡中的弱鸡,体育课只能和女生跑800米都会跑最后一名的超级战五渣。
所以他抡起火箭2号就往那群初中生身上砸,司也注意到了他,有点惊讶地看着他被分出来的几个初中生逼到爬树上躲着,千空懊恼地想着办法,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一切办法都显得徒劳,但是他知道以自己的智商绝对找得到脱困的办法。
司看着他在树上狼狈的样子,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千空还没来得及吐槽“这家伙在别人帮他之后居然在笑哎”,就被接下来的种种操作震惊了。
司为他诠释了什么叫做如果武力值之下的方法无法奏效,那就用更高的武力值压到对方。
他几乎是一拳一个,即使只是小学生,他的身高都已经吊打初中生了,身上的肌肉已经初显轮廓,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一群初中生打趴。
然后收保护费的就被收保护费了。
千空看着地上破破烂烂的火箭2号,觉得司更像是反派角色。
那一天司把收来的保护费花掉买了两个大大的巧克力圣代,这种冰淇淋只有装潢精美的咖啡店才有,之后千空才了解到他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所以总是省吃俭用,不过这次的意外之财,他愿意跟帮助他的千空共享。
004
越长大越会觉得司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起码作为独生子的千空在老爹出门的时候受到“隔壁的哥哥”不少照顾。
司的年龄好像就是摆设,他会做饭,会做家务,还会打架,各种意义上都是全能型人物。
这样的司好像从来没有愁眉苦脸过,因为有病重的妹妹,家里几乎一切事物都要他来处理,所以当他一身伤地站在千空面前的时候,千空是非常震惊的。
火箭3号用粘土做好了模型后,他要外出去买钢条,父亲给予他足够的资金支持,以至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购买任何他需要的研究产品。
司就站在便利店的书籍栏面前,上面是好几本相同的《人鱼公主》。
“嘿,”千空搂着一堆工具书和材料,“你怎么了?”
他身上灰扑扑的,还有海水打湿衣物后的咸腥,司愣愣地看了他一会,才说:“我......”
后来千空才在他断断续续的语句中平凑出“想要捡贝壳给妹妹却被当做小偷被大人打。”这件事情。
石神千空有一双好手。
“虽然我没有女孩子做工细致,但是好歹也是做惯了模型的手,”千空边捏粘土边说,“你要是敢嫌弃我——”
司打断他:“绝对不会。”
这个只大他两岁却高了他整头的男孩第一次露出了小孩子能有的那种憧憬与向往,盯着千空还有点肉肉的稚嫩的双手,那双手正在用彩色的粘土创造出一个个美丽的贝壳,,然后用各种颜色的粘土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一个海螺。
“这就是插图里那个神奇贝壳吗?”
“哈......?”
“海螺吹一下可以引发海啸是吗?”
“......你看的是哪个版本的美人鱼啊......”
石神千空这双只能称得上是巧手的手,在狮子王司心中已经变成化腐朽为神奇的神之手了。
司从医院出来已经八点了,他的声音还算平稳,但是仔细听还有一丝丝喜悦,“千空,未来很喜欢那些贝壳,嗯,而且医生说未来的身体好很多了。”
千空回应道:“是吗,那还真不错啊。”
005
“马上就要期末了,”司道,他还是一手提两个包,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那个小瓶,“结束后,明年我就升入高一了。”
“是我们学校的吗?”
“对,”司说,“但是高中有夜自习,每天九点才能下课呢。”
千空干巴巴地回复:“哦。”
他们走到咖啡店门,司像之前那样买了个超大圣代给他,但是没有给自己买。他的理由是“没有手拿。”
他们坐在门口的凉亭椅上,司终于能把两个包放下来,但是黄金雨小瓶子还在他掌心中,他问道:“还等我放学吗?”
千空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知道初中七点放学吗?”
司回答:“我当然知道。”
千空问:“那你还要我等你?”
司:“对啊。”
千空叹了口气:“看看,这是人说得出的话吗。”
司用他的勺子挖了一口圣代,“因为你每次都借用学校的实验室和书一直研究到八点多不是吗,如果大树或者我没有人去叫你,嗯,我觉得你会在学校待个通宵。”
然后他接着说:“而且,初中和高中就仅仅隔了一条街,三分钟的路程就够你来了,我听说高中的实验室更齐全,而且还有很多机械材料书。”
千空的耳朵竖直了。
“好像图书馆还专门设置了理工科类,实验器材也都是随意使用,”司道,“如果你等我,我可以为你申请使用权,然后你可以边做实验边等我。”
千空耸耸肩:“那也要你考上了再说。就算考上,你也不过是高一新生,怎么帮我要使用证。”
司笑了起来:“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006
初二的时候千空和大树他们搬到了另一栋教学楼,而司直接搬到了另一所学校。
大树和杠终于谈起了恋爱,有了女朋友忘记亲兄弟,千空的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黄金雨。
亮黄色溶液。无气味。熔点402℃。沸点954℃。摇晃会有金色颗粒闪烁,其实不像雨,静置后会慢慢沉淀,只有微微细闪在晃动。
美丽而有毒。
千空最近喜欢挑战化学方面的一些试剂,早上的实验课上还用塑料瓶提炼了汽油,被当做试验品的大树凭借一根筋躲过了被下毒的命运,下午大树就喜得女友一枚,他们也邀请大电灯泡千空和他们一起放学走路,但是却被拒绝了。
千空泡在高中的实验室里玩得不亦乐乎。
九点一分的时候司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千空头也不抬道:“你可真快啊,这里到你的教室足有一百多米吧。”
司只是笑了笑,虽然背对着他的千空看不见,“有在做什么实验?”
“爱情药水,”千空把一管透明的液体端到他面前,“要试试吗?喝下去之后你喜欢的人也会喜欢上你的。”
司接过试管,盯着对方红褐色的眼睛慢慢仰头喝光。
千空接了空试管叹了口气:“对你果然不能对大树一样。”
司问:“所以现在我喜欢的人喜欢上我了吗?”
“怎么可能——”千空把试管放回原位,“等等——你喜欢?”
司咂了咂嘴:“嗯,白糖水,好喝。”
“我要去打拳赛了。”他们走在昏暗的夜路上,旁边是熙熙攘攘的放学回家的高中生们,一条街的店铺都没有关门,街道灯火辉煌。
“哦。”千空回应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真冷淡啊,”司苦笑说,“不过对于别人,打拳赛是高危工作,对于我,也不过是高薪又简单的工作罢了。”
“要做手术了吗?”千空道,“我是指,未来。”
他的妹妹在医院几乎扎了根了,千空很少见她,偶尔司会把他带到病房,让妹妹认一下这个给予了梦幻的神之手。
“对啊,状况还不错,”司说,“可能因为心情好吧,嗯,我听说人心情好了,什么病都会治好的,但是手术费也很贵,不过只要这次手术做完,未来的状况就很稳定了。”
“挺好的,”千空说,“要打多少次?”
“这个月打这一场就暂时够用了,”司说,“要为我加油吗?”
千空说:“送我门票吗?”
司说:“哈哈,你送了我黄金雨,所以我送你一场血雨吧?”
然后他转头看着闪烁的星空,稍微往千空那边靠近了一点:“电视会有转播,你就不要去现场了。”
因为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就算他不受伤,他也不想让千空现实地看到自己的对手被自己狠辣的招式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
007
千空在自己家做实验。
他突然想试试蓝金雨了,虽然做出来不那么好看,但是可能有别的办法能让蓝金雨能像黄金雨一样熠熠生辉。
他房内的电脑连接了实况转播,等待反应的过程中他随意瞟了一眼,司早已脱下外套进入擂台,外套被教练收着,偶尔闪过一个镜头,衣服上面挂的是一串钥匙,钥匙只有一个,司自己家的,然后就是那个很显眼的,比起钥匙有点大的玻璃瓶,用绳子串在钥匙环上,显得突兀得有点可笑。
笨蛋,千空想,黄金雨可是有毒的,玻璃瓶碎了怎么办。
大树带着材料敲开千空的卧室门,“啊!你在看司的比赛啊!”
千空“昂”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实验。
大树好奇地凑近:“在做什么?”
千空想了想,懒散地回答:
“啊......做一瓶货真价实的爱情魔药吧。”
------------
我写完之后就是这样的:
我他么在干撒子啊?????我写的撒玩意?????我怎么能写高中生x初中生??????
后来想想原著的葱不也才十几岁(。)
胡乱写的,就是些小日常堆成的文章,想写初恋的感觉,又没写出来
而且想给司一个好的结局
hp二次袭来,但魔法所
----------------------
因为魔法所的资料非常少,所以借用了魔法觉醒设计的该校校服
*魔法所是位于日本的一所魔法学校,招收年满7岁的学生,11岁之前都是走读,乘坐巨型海燕往返于家和学校,11岁才开始寄宿。
*魔法所以学术实力和出色的魁地奇比赛实力闻名。【相当适合司千
hp二次袭来,但魔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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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魔法所的资料非常少,所以借用了魔法觉醒设计的该校校服
*魔法所是位于日本的一所魔法学校,招收年满7岁的学生,11岁之前都是走读,乘坐巨型海燕往返于家和学校,11岁才开始寄宿。
*魔法所以学术实力和出色的魁地奇比赛实力闻名。【相当适合司千
幻数1-20册的设定笔记
根据书中提到的一些设定以及可能和设定有关的情节,选择个人感兴趣的记录,加上一些简单考证和推测。
仅供参考。可能会有疏漏,欢迎补充或指出错误
下划线:参考幻数的树维基(韩国的维基百科)后做的补充,因为原文是韩文所以这里仅列出部分能稍微看得懂的机翻
2021.6.5----V1.5 更正错别字
卷1 真理的钥匙
知修(미지수),Mijisu,意为“未知数”
知修经常梦到千年前的数学大战
亚特兰蒂斯主要有三个种族:人类,精灵,和杜沃夫
Dwarf,矮人族(意译)可能特别指代魔族,杜沃夫(音译)族指代人类种族...
根据书中提到的一些设定以及可能和设定有关的情节,选择个人感兴趣的记录,加上一些简单考证和推测。
仅供参考。可能会有疏漏,欢迎补充或指出错误
下划线:参考幻数的树维基(韩国的维基百科)后做的补充,因为原文是韩文所以这里仅列出部分能稍微看得懂的机翻
2021.6.5----V1.5 更正错别字
卷1 真理的钥匙
知修(미지수),Mijisu,意为“未知数”
知修经常梦到千年前的数学大战
亚特兰蒂斯主要有三个种族:人类,精灵,和杜沃夫
Dwarf,矮人族(意译)可能特别指代魔族,杜沃夫(音译)族指代人类种族
美娜的坐骑叫安布罗西奥,是只会飞的猪。第一册之后直到第二十册结尾都没有再出现过
知修在上小学三年级,还不会背乘法口诀
美娜手中有张x骑士的通缉令,上面有知修的画像。如果深究,形象可能来源于预言或者水晶球的观测
x骑士的力量需要由 “觉醒” 神符唤醒。觉醒后,头上会出现x标记
知修在昏迷后幻觉中见到了乌勒,第一次和他对话。醒来后看见了世界是由“数”构成的
美娜使用的魔法来源于古希腊的 “四元素说”—火水土风
元素精灵(看看书中各种混乱的翻译):
火之精灵Salamander——萨拉曼得/撒拉曼达
风之精灵Sylph——希夫/希尔福/希尔夫/沙利德
水之精灵Undine——门堤内/云迪内
土之精灵Gnome——格诺梅
据美娜所说,若亚特兰蒂斯毁灭,现实世界也会毁灭
如果不计算攻击力而是直接砍的话,魔兽不会受到伤害
攻击力的计算需要 “数值” 加上“运算” 。普拉同攻击超级雷电怪的计算:(10×2^4)×2
释放攻击力数值需要 “内功” 。内功的力量就是数学的力量
由大山率领的矮人族军队总感觉应该是巨人族或兽人族(实际上在开头也出现了“巨人族”一词)
位于精灵丛林(Elf Wood)的精灵王国,对应古埃及
精灵不喜欢人类,主要聚集在自己的王国。而大部分杜沃夫流落于人类王国
精灵的速度要比人类快很多
或许是因为曾经拥有发达的文明和技术,或许是天性就比较高傲,精灵有看不起、贬低人类的倾向,这一点在书中很多地方都有体现。精灵族长老对于向人类求助感到丢脸,又因阿修罗的复活是人类所致而更加厌恶他们;克莱奥死后,拉姆质问知修道:你只是个人类,你懂什么。人类顶多只能活100年,不可能理解精灵的感受;千年前的数学大战后,伊奥不相信人类,也不到人类聚集的地方去,认为“战争就不该交给懦弱的人类”;收留伊奥的奶奶也说:“听说高级精灵很傲慢,自尊心也强”;库福嘲讽乌勒道:“看来你和那些愚蠢的人类没什么区别”;千年前拯救世界的x骑士,在巴吉莉眼中也不过是“毛头小子”
无限魔王利维坦的设计灵感显然来自于全视之眼
卷2 数学神殿
被拥有负数力量的魔剑卡尔达诺砍到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阿梅斯书的力量来自太阳神罗耶,可能对应太阳神拉(Ra)。在第8册变成了“洛”,应该是翻译问题,估计原文使用了读音相近的词
拉姆和克莱奥6年没有见面了
精灵族的力量来自大自然。由于数学的发展破坏了自然,精灵族的力量被削弱,数学的发展也停止了
使用草纸书中增强力量的战斗术可以引发乘法和除法的力量
精灵的寿命可以长达1000年
阿修罗带领的魔王军使用的是负数之力
秩序女神派拉,是亚特兰蒂斯人普遍的信仰,在阿卡德王国的信仰中占据了绝的地位
数学大战壁画上的魔法骑士是减法小偷克里斯。凯伊感觉铠甲的纹路很熟悉说明其来自布拉德家族,而“怨恨的包袱”,“悲惨的命运”也符合对克里斯的描述
壁画上的神官是女性,配色和丽莎一样是蓝白
壁画的上画家是图形术士伊奥,被描绘成拥有紫色头发的人类少女,但伊奥是薄荷色头发的高精灵。画出的魔法阵,图形可能分别指坐标系,几何图形
卷3 自然数之王和分数的封印
阿卡德王国 (AKKAD),对应阿卡德帝国(Akkadian Empire),约前2334年-前2192年,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帝国,位于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使用楔型文字。在科普环节对应的是古巴比伦,可能是考虑到大部分读者更熟悉巴比伦。二者都属于两河文明
战士提到当阿卡德王国还存在的时期,亚特兰蒂斯还没有和现实世界(中间世界)分开,说明4000多年前亚特兰蒂斯还未消失,推测依据的是目前主流说法:亚特兰蒂斯的原型有可能是在3000年因火山喷发跟海啸而毁灭的锡拉岛和米诺斯文明
神职战士使用除法力量,能够削弱敌人攻击力(防御),为队友疗伤
如果算错攻击力,攻击力会反噬自己
《阿梅斯草纸书》第一式:召唤自然数的精灵;第二式:暴风箭雨;第五式:太阳之剑;第六式:大自然的封印精华
卷4 前往地狱的x骑士
知修不属于数学世界,因此无法被数学世界的地狱接收
现实的1小时相当于地狱的1000小时。知修在地狱度过了一年,一年有8760小时,相当于从众人花3小时疗伤完后,抵达传送阵又花了接近6个小时
古代精灵拥有独特的文化和顶尖的科技,发明了传送机,能够穿梭时空
根据乘法道长的说法,亚特兰蒂斯与现实世界,是因为4500年前(约公元前26世纪)按错了一个按钮。当时两河流域属于苏美尔文明,世界上最早的系统化文明之一,后被阿卡德所取代
华夏文明和希腊文明要等到约公元前14世纪和12世纪才出现,说明数学世界中的人类文明在亚特兰蒂斯消失后继续发展着
拥有发达科技的精灵因为自己的傲慢违背了自然规律,打破了自然的平衡,于是悲剧发生了,亚特兰蒂斯从此在人间蒸发。灾难发生后,精灵大部分的文明毁于一旦。人类的力量迅速壮大,试图称霸亚特兰蒂斯。杜沃夫则试图重建黄金城市艾多拉多
亚特兰蒂斯的精灵们认为技术的发展带来了此次灾难,因此想要回到过去的精灵和想要保留尖端技术的精灵分成了两派。最终,精灵族分成了精灵王国和自治区考利国两个区域。“精灵王国”是由试图回到过去的精灵们建国,并遵循很久以前的传统生活,而反对“回归”的少数精灵则前往考利岛上建立自治区,并极度封闭,但却完整地保存了自己的文明
有关于亚特兰蒂斯的背景设定和BUG在幻数百科上有大量的分析,由于内容过长而机翻又不准确这里就不赘述了
之前有提到数学世界已经一千年没有发展,而在现实世界11世纪初的时候,中国的北宋,欧洲的神圣罗马帝国都才建立50多年,阿拉伯帝国已经开始衰落。阿拉伯数字(印度人发明的)因为便于计算得到推广;人们开始研究高次方程,并找到了三次方程的几何解法
尼尔河(NAIL RIVER),位于阿卡德王国和扎以那王国之间。对应尼罗河(Nile River)
根据普拉同制作汤的材料推测,知修在地狱吃的是魔兽的肉和山野菜(尽管魔兽被击败后会发光,但不会消失)。知修知道地狱的蘑菇有毒,症状是浑身瘙痒恐怕也是经验之谈
卷5 神秘的数表之魔方阵的秘密
在地狱磨练了一年后,生存能力极强的知修学会了各种生存技巧,包括做饭,盖茅草屋,设置陷阱
乔伊的战斗风格是先激怒敌人,让对方将自己打到半死,再发出强大的攻击。符合狂战士防高血厚,替队友吸引火力充当坦克的设定。也许技能效果是血量越低攻击力越高吧
扎以那王国(JAINA),对应古中国,数学世界最富强的国家,商业特别发达,汇聚了亚特兰蒂斯各地的种族,相当于贸易中心
扎以那王国的黑社会是张家兄弟,在一年前收留了凯伊
拉姆提醒知修不能对人类使用神剑的力量,所以知修打败看门人是靠纯肉博
知修前往张家救人。这个事件对于凯伊是一个真正与团队,特别是知修,建立信任与伙伴关系的关键节点
在数学世界中,人类的体力也是用数字表示的。和魔物需要经过计算,并且算错则不会受到伤害的攻击力相比,这个更像游戏中的体力,会随着下降而感到虚弱,数值为零时死亡
众人的体力值:知修71,凯伊61,美娜47,丽莎53,拉姆107
乘法道长被施加了魔咒,不能离开扎以那
依托尼亚王国(ICONIA),对应古希腊,数学世界最发达的国家
如果按照之前的推论,亚特兰蒂斯的人类文明被定格在一千年前的话,扎以那士兵的装备确实符合宋朝时期的步人甲,阿卡德国王的衣饰接近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装扮,依托尼亚的盔甲也有十字军的设计
拥有驱魔之力的魔方阵,在古代中国称纵横图、幻方。传说在用龟壳记录甲骨文时就发现了洛书,最早在东汉末年有明确的记载,被称为九宫图
卷6 神秘的数表之无穷级数的提问
八世纪发明火药后,中国的投石机开始投掷火药弹,但是像桶状的火石炮要等到12世纪后才出现
乘法道长的徒弟有:吉德列,乔伊,美娜
布拉德家族常年生活在冰雪覆盖的亚特兰蒂斯山脉里,位于依托尼亚王国北部,研究负数魔法和图形魔法
从盖尔玛和吉德列的谈话中得知,布拉德家族原先给联合军卖命,直到有人出卖了他们私下研究禁忌魔法的秘密
可能是常年居住在寒冷的亚特拉斯山脉的缘故,布拉德家族特别擅长冰系魔法
无理数和无限是数学世界的禁忌,也是现实中第一次数学危机的起因
如果吉德列反抗阿修罗,地狱邪虫就会啃食他的大脑,让他感到巨大的痛苦。但实际上,由于人的大脑没有痛感神经,所以即使啃噬大脑组织,也感觉不到痛苦。而且,地狱邪虫的出现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之后没有再出现过了
路西艾拉关于魔王军诞生和人类封印的话在知修的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知修开始思考战争的意义
丽莎的瞬移能力只能传送一到两人,心眼能力能够清晰预测短时间内的未来
拉姆的全名是拉姆·塞斯,显然来源于拉美西斯二世(Ramesses II)
凯伊的全名是凯伊·雅思·德·布拉德,10岁以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卷7 方程式的两张面孔
第三封印被破坏之后,扎以那的民众被转移到依托尼亚
死后的凯伊以吸血鬼的姿态重生(光斗士中似乎只有乔伊和伊奥没有“死”过)
卷8 数学世界的造物主
阿修罗想召凯伊加入魔王军,对阿修罗有好感的布尔对此表示坚决反对
拉姆在牺牲后获得了法老王的力量。自我牺牲可能是得到光芒认可的条件之一
无理数的海洋(ALOGON SEA),可能对应地中海。Alagon,阿拉贡,希腊语,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用来表示人类的非理性灵魂,理性的灵魂被称作Logos
美娜曾在依托尼亚留过学,在阿基米德手下学习过几何学,在5年前毕业,与佩里乌斯王子是同学
考利国(KAURI),对应韩半岛(朝鲜半岛),过去是精灵帝国的圣地
毕达哥拉斯是数学世界的造物主,是在亚特兰蒂斯脱离现实世界后,面对充斥着混沌的大陆,许愿这个世界能充满秩序。于是,秩序和无秩序便分开了。最后他耗尽毕生精力,赋予数学世界所有生灵以数的属性
无秩序和模糊数在人类的恐惧中变成了魔物
知修被选为x骑士的理由是因为拥有自我思考的资质,不轻易相信别人的教导,要自己领悟了才接受
卷9 神秘的学问——几何学
普拉同的杂念:战火中的国家;乔伊的杂念:同胞们给与的厚望和荣誉;丽莎的杂念:坚定不移的信仰和所预见的黑暗未来;美娜的杂念:自身命运和爱情的冲突
要成为超越之光,追求真理,就要放弃人类的躯体和人类的记忆。超越的力量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
卷10 圆周率——π的诞生
知修的老师是通过梦境进入知修的意识(x空间)
伊奥画出的六边形机械还可以为自己提供庇护所
卷11 数字与逻辑的秘密
据传,数学世界因毕达哥拉斯而重新生成秩序时,亚特兰蒂斯大陆的所有数字都从秩序女神派拉处获得了生命
龙之歌就是骑士所拥有的攻击力本身,没有固定的形态。如果使用不当,龙之歌会吞噬使用者所有的攻击力
无秩序之神迪奥尼斯,人物介绍中提到是他一手操作凯伊堕落事件的发生
虽然没有提到为何派拉会让迪奥尼斯给丽莎力量,也不在乎丽莎侍奉迪奥尼斯,但从设定的角度来说,秩序与无秩序本是一,直到毕达哥拉斯将他们分开。这样的话,二者有可能是双胞胎,夫妻或者是一体两面的关系
艾多拉多(ELDORADO),杜沃夫一族鼎盛时期建造的地下城,对应黄金国(El Dorado),印加文明传说中的国家,位于南美洲,祭祀会将黄金投入首都的帕里玛湖中献给神,吸引了后来无数探险家前来寻宝
乔伊是守护艾多拉多地下城的杜沃夫部落的大族长库姆的儿子。相比于其他流落于人类王国和村长的杜沃夫,库姆的部落从未离开过艾多拉多
魔王军大本营位于阿巴伦王国(ABALON)
要到达毛利亚就需要用隧道穿过亚特拉斯山脉(ATLAS MOUNTAINS),在现实中位于非洲西北部,位于地中海和撒哈拉沙漠中间
毛利亚(MAURIA),可能对应古印度的孔雀王朝(Maurya Empire),约前324年至约前185年
乔伊的逻辑题:真假话问题。判断几个人的叙述的内容,限定说真话的人只有一人,找出罪犯。解这类问题的思路是找到互相矛盾的话。相矛盾的话不能同真,不能同假,因而必有一真,必有一假
普拉同的逻辑题:渡河问题,最早可追溯至9世纪,世界各地的民族都流传着关于渡河的题目。目标是将一堆物品送到河对岸,题目的难度在限制一次运输的数量和一类物品与另一类同侧时是否安全
伊奥说千年前的在七种光芒共同封印无限魔王后出现了叛徒,各奔东西。要么是设定上有更改,要么伊奥在说谎。根据后来千年前的剧情,乌勒团队分崩离析是在封印无限魔王之前
经典的猜帽问题,逻辑名题中影响最广泛的。有人认为这个问题是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狄拉克提出的,但是这类问题雏形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这类问题有一个前提条件:所有出场人物的推理都必须正确
佩里乌斯王子的逻辑题:猜帽问题的进阶
逻辑的魅力在于其具有的程序性和严密性。它需要解题人一步一步往下推,如果少了一步,思维的链条就串不起来。每一步都必须符合逻辑规律和法则,推理的步骤又涉及包括假言推理(假设一人说的话是谎话)等诸多推理形式。对此有人觉得有趣,有人觉得繁琐头痛。
第六册的“爱因斯坦题”属于逻辑题中的“谁是谁”问题。
卷12 神奇数字“0”
据布尔所讲,x骑士是为了得到力量而吸收了克里斯,阿修罗说是由于没有控制好龙之歌不小心吸收的。可以推断出当年的事件只有阿修罗一个目击者,并且两人都没有对外说出真相
而乌勒自己的记忆又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克里斯违反了规定研究了无理数而乌勒被指派去处决她以防世界陷入混乱,另一个是乌勒在逻辑的陷阱里杀死了为救自己而前来的克里斯
见到了千年前的x骑士成为世界的破坏者后,知修的观念同丽莎一样遭到了冲击,于是之后决定接纳伊奥,和她一起行动,好得知千年前事情的真相
无名山位于毛利亚北部,只有在暴风雪中才会出现
知修的房间挺整洁
知修之所以经常做千年前的梦,是因为千年前的x骑士一直在梦中呼唤他
卷13 函数的魔法
舒尼亚给知修塑造了一个能活动的身体
舒尼亚身边白发紫瞳的精灵应该是魔剑卡尔达诺的剑灵,在舒尼亚拔剑之后她的身体呈半透明并半坐在剑上
乌勒的剑砍不到舒尼亚
函数的概念的提出到明确定义是在十七、八世纪
在反函数科普环节中,举了一个很有趣的爱情方程式的例子:风风火火的爱和逐渐冷却的热情
卷14 毕达哥拉斯的定理
一千年前的光斗士们在战斗力上远远超过了现在的光斗士,因为他们接受过系统的训练
毕达哥拉斯提到,以前的精灵们是因为研究反逻辑而使整个世界陷入危难中,精灵族也没落了
卡琳使用“心眼”时眼睛是闭上的,而丽莎是睁开的
卡琳察觉到了乌勒和克里斯之间暧昧的关系
数学世界的高浓度酒——派拉水。据说法老王库福能够做到千杯不醉
卡琳很受女性欢迎,但由于本人是神职人员,所以对此有些烦恼,或者并不在意
库福调戏被乌勒迷住的伊奥说:“你这小精灵,竟然会爱上人类”
乌勒从中间世界来到数学世界还不到一年
克里斯与乌勒约定,在一切都结束后,乌勒回中间世界前,在风之谷给她讲讲中间世界的故事
乘法道长可能是从这个在时候开始成为了利安的弟子
卷15 数学的极限
克里斯使用混沌之剑伤到了舒尼亚。根据之前的设定,混沌骑士与秩序骑士是对立的,混沌骑士会本能地杀死秩序生物,是x骑士的宿敌。但是不知为何克里斯一开始就可以控制混沌之剑的力量,凯伊也是在某一天突然就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考虑后期秩序与无秩序并不是排斥的关系,那么之前凯伊不受控制地攻击秩序生物就是不合理的
混沌魔兽的诞生是在亚特兰蒂斯刚从中间世界脱离,尚处混沌的年代
和魔王军不同,布拉德家族的生命体不来自于“数”。可能他们在来到数学世界以前就已经得到了吸血鬼的能力,女性的天赋尤其突出
伊奥的谜题是彭罗斯阶梯(Penrose stairs),灵感来源于埃舍尔的画
克里斯被囚禁的地方根据环境推断可能是吠陀村
乌勒的愤怒和痛苦唤醒了龙之歌的力量,但是没有控制好自己激烈的情感,吸收了克里斯的力量
因为谜题的时间限制,无限酒店倒塌。卡琳窥视了库福的梦境,看到了未来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破坏者乌勒”
卷16 神秘的吠陀数学
从第16册开始,凯伊的人物介绍中出现了“和乘法道长担心的的一样……与x骑士知修进行对抗。”然而乘法道长根本没有想到凯伊会和x骑士对峙,在他听到吉德列和凯伊是兄妹之前,他并不知道凯伊是布拉德家族的人。更何况在第十册之后,凯伊和知修再没有发生过战斗
卡琳的全名是卡琳·阿尔霍夫
卡琳利用克里斯前来营救乌勒中所撕裂的破口传送了同伴
吠陀村,词源吠陀(Vetas),意思是“知识”,“启示”,印度教的经典
千年之前,舒尼亚用手杖拯救了吠陀村。在村子里释放的攻击力魔法会被中央岛屿的手杖所吸收
x骑士只要掌握了原理,就可以使用别人的秘籍
卷17 数学的语法——集合
古代精灵有一种利用死者遗物让时间倒流的魔法,已被列为禁忌。但是在书中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使死者复活的技术
集合论是在19世纪末被创立的
考利国的水晶可以吸收魔力
不知为何,阿娜萨从小生活在矮人的村子里。更不知为何,她的攻击力是无限小
知修去见阿修罗有可能是在打败奥尔梅加之后,美娜醒来之前
卷18 “x”的用法
第一章封面图是由数字组成的帕特农神庙
知修应该是直接打破水晶将美娜的身体取出,导致她精神和肉体分离
一千年过去了,库福依然留着卡琳的帽子
格罗格特山,位于阿巴论境内,无限魔王的出生地,千年前x骑士封印无限魔王的地方。格罗格特山的喷发预告无限魔王利维坦的复活
吉德列将知修带入高空,看到了月亮,脚下明显是地球,不过可能是另一个次元的地球
大山的攻击力是最大的自然数,其实根本不存在
路西艾拉的攻击力是从 ½开始公共比为 ½的几何级数的和,等于1
布尔和齐布尔的攻击力是 X×0=0 与 X×0=1,也就是“不确定”与“不可能”,用集合表示就是全集与空集
有人说,布尔的等式是“恒等式”,所以答案是“无限”,无法取胜。而设定是,如果解释正确,就可以获胜,而不用找到具体的解。相反,齐布尔的等式不是无理数,是真的没有答案。0×X = 1这个式子从理论上讲,即使把无限带入X中,也不会变成1。隐藏的最强者?
加加梅修的攻击力是拥有无限内角的正多边形,也就是圆。圆有无数个内角,平时计算圆的内角实际上是圆的弧度
罗戈斯的攻击力是希尔伯特旅馆悖论。在有无限个房间时,“每个房间都客满”与“无法入住新的客人”两者其实并不等价。希尔伯特所假想的这一旅馆中,奇数号房间数与总房间数是相同的。在数学上可以表述为包含所有房间的集合的势与包含所有奇数号房间的子集的势相同(来源:维基百科)
伊奥解释无限弹片时说到:“无限的一部分也是无限”。无限集合的性质与有限集合的性质并不相同,表现为无限集合都与它的某些子集的势相同
无限的神官爱吉伦能够赐下无限的祝福,使信徒获得巨大的力量,成为没有理智的战斗机器
卷19 数学的末日——无限
美娜超越的力量真正唤醒了无限
恐惧会增强无限魔王的力量
象征玛雅文明的杜沃夫族,有制造矿车、一次性火箭的黑科技
卷20 跨越无限的墙
乌勒的观念有六次转变:坚信毕达哥拉斯的理论,守护数学的秩序,消灭一切以无限为代表的反逻辑数→失去爱人,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封印无限,得到许可使用禁忌魔法复活朋友→接触无限后陷入疯狂,认为数学世界无可救药,想要毁灭世界,结果被阿修罗附身,灵魂陷入无尽的痛苦→复活后将爱人和朋友的死归咎于毕达哥拉斯和他的学派,一心报仇→被伊奥的请求打动,不希望曾经的朋友受苦,转而阻止无限毁灭世界→认识到自己的局限,认可知修
“不屈的誓约”:消灭自己的记忆,感情与知觉以抹去对无限的恐惧,直到无限魔王被封印前不会真正死去
最后的战场上,扎以那的军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伊奥特别喜欢熊猫,有熊猫枕头和贴有熊猫的杯子
从知修的行动和思考上看,他确实非常自由。拉姆是法老王,足以被称为高洁的存在。丽莎在过程中不断地经历矛盾和献身。而美娜则成为了超越之光。乔伊可能是因为无知,所以很勇敢。伊奥的确是同僚中最理性的人。但可惜凯伊的洞察力并没有在剧情中体现出来
知修与美娜约定,随着社会发展,人类总有一天能够解答的“无限”的奥秘,到那时候再与她相见
战争的最后发生了大爆炸,产生了新大陆
知修小升初,说明至少已经过去了4年,年龄大概在14-16岁之间
知修在全书一共出现了8套衣服
库福驾驶着豪车和乌勒也来到了中间世界
舒尼亚原本是依托尼亚一家贵族的奴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做了米丽埃尔3年的家教
米丽埃尔的面包问题是非常经典的分配问题。和“相机1100,机身比镜头贵1000块,镜头多少钱”问题相似,用直觉答会大概率答错
历史上发生过三次数学危机:第一次数学危机的开端:发现以根号二为代表的无理数。第二次数学危机的开端:微积分中引入无穷小量。第三次数学危机的开端:集合论中的罗素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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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军
光斗士
千年前的光斗士
【乌克】春日迟迟
*战后存活组。全文7k,因为是分好几天写的所以结构有点散orz
你问我思念有多重?
不重的,像一座秋山的落叶。
01.
天气很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那棵古老的樱树依旧亭亭,阳光透过细碎的花瓣洒下来,让他的半边脸庞模糊在斑驳光影里。
这里地势颇高,能够清楚地望见远处的王城。他看见各色彩带肆意飘扬,在明丽晴空下勾勒出一个满载欢欣的盛典。
克里斯,又一个春天到了,带着我们期望已久的和平。
战争结束了。
男人像往常一样席地而坐。有风拂过他的发梢,枝头微颤,抖落一树英华。他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粉白,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他凝神望...
*战后存活组。全文7k,因为是分好几天写的所以结构有点散orz
你问我思念有多重?
不重的,像一座秋山的落叶。
01.
天气很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那棵古老的樱树依旧亭亭,阳光透过细碎的花瓣洒下来,让他的半边脸庞模糊在斑驳光影里。
这里地势颇高,能够清楚地望见远处的王城。他看见各色彩带肆意飘扬,在明丽晴空下勾勒出一个满载欢欣的盛典。
克里斯,又一个春天到了,带着我们期望已久的和平。
战争结束了。
男人像往常一样席地而坐。有风拂过他的发梢,枝头微颤,抖落一树英华。他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粉白,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他凝神望着,想起那个同样落英缤纷的傍晚,有花瓣飘落在她的肩旁;她偏过头笑着,似乎并未察觉。他想起那些散落风中的话语,和那个遥远的约定。
……在战后给她讲中间世界的故事。
他摇摇头笑了,几分讥讽,又透着浅淡的哀伤。现在即便他尝试履行诺言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记得那座临海小城优雅而浪漫的名字,记得春夏时节有白鸽歇息在圣马可广场,记得海鸥振翯掠过湛蓝的天空,记得教堂的穹顶在阳光下分外闪耀。
然而故乡的其他细节早已模糊。有关过往的零碎片段偶尔出现在他梦中,但他对着其中大多数人的面容都叫不出名字。
他已经失约足够久,将来也许又添上把故事复述得颠三倒四的新罪责,克里斯想必会失望,不原谅他也是理所应当。
他散漫地想着,放任自己的思绪如水波一圈圈荡漾开来,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他忆起人生的初期,尚未来到亚特兰蒂斯,尚未肩负沉重使命。彼时的他多数时候待在书房,在家庭教师的指点下念诵圣经,或是抄写拉丁文。
想到这他记起初来乍到时他尚能装模做样地在克里斯面前念上几句长诗,他不清楚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对方是否能理解那些典故与隐喻,她也从未要求他解释。只是在这些时刻,少女的眼睛似星光明亮。他偶尔会记不太清下一个单词,只愣神注视那双暗红眼眸,从中窥见整片银河。
如今他已把那位可敬的老先生所教的语法忘了个干净。
他又想起数学。他在这方面着实没什么基础可言,在中间世界他才堪堪掌握四则运算的规律——在亚特兰蒂斯的孩童们大多都能使出简单魔法的年纪。或许他们那儿的人不太重视这个,他这样揣测,毕竟中间世界由实实在在的物质构成,数学只是星河流转的基本法则之一。
这或许是二者最根本的区别。在毕达哥拉斯手中,数使万物诞辰。他忠实信仰着这个真理,也忠实地依照他的信仰创造这方天地。所以亚特兰蒂斯有绚烂的魔法,有奇异的精怪与魔兽,还会有热烈而崭新的明天。
他见证了新大陆由新一代x骑士的剑端缓缓浮现。这很好,那小子比他配当一个合格的英雄。
和煦的风迎面吹过,送来燕儿呢喃和孩童笑语。他听着人群雀跃欢声,想起很多年前有人说,在起风的日子来到这里,她会感到无限自由。
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感同身受。
山谷间游荡着风的回音,如同故人对他的回应。
他由衷祝愿这里的一切越来越好。
02.
库福没走正门。她绕到房子的侧面,把半开的窗向上推了推,随即一个闪身翻进了屋。
其实房间并不大,然而因着几乎称得上简陋的布置显得有些空荡。靠门一侧的角落是张单人床,铺着半新不旧的被褥。在对面摆着张书桌,桌面靠墙整齐地码着几本厚重的书——根据书皮的破旧程度,库福猜测那或许是古籍之类的——另一边摆着一摞文件,几张羊皮纸零散地摊在中央。屋子的主人正坐在桌前向她投来无奈的目光。
“我说,你能不能尊重下个人隐私?”
不速之客挥了挥手算作对抱怨的答复,哼着歌走到桌前,随意瞥了眼纸上的内容:“哟,忙着呢。”
没等对方作出反击她便接着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亚特兰蒂斯和中间世界的传送门又要开了,问你愿不愿意一块儿过去玩一趟。”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乌勒听得一头雾水:“知修那小子回去是因为他家在那边,我回去做什么?”
他说这话时神色有一瞬间的怔忪。顺着话题,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有关故乡的渺远记忆,朦胧模糊,从时光的这头看去,像是隔着雾。
然而回忆被懒散的语调打断:“你家不也在那边吗?”
他回过神发现前法老王丝毫没有做客的自觉,正靠坐在他的桌上悠闲地荡脚。
“我听说你最近很喜欢发呆,果真如此。按人类的标准你确实太年长,难不成是智力衰退的前兆?”
千年过去,他的家早不知化为哪粒尘土了。乌勒不想和她理论这显而易见的事实,更懒得理会后边那句污蔑。
然而对方的手恰恰撑在他演算的草纸上,迫使他耐心接受骚扰。他试着从掌下把纸扯出来,发现要在不损坏它的情况下做到这件事还有点困难。
直到那只手拍上他的肩头。“别这样无趣,现在没谁再等着你去拯救了,所以也不必成天紧绷着你那脆弱的神经。”她的嘴角咧开一个顽劣的弧度,“反正送那小孩回家都得开次传送门,干嘛不去?就当是度假呗。”
她瞥了瞥听者的表情,补充道:“伊奥可是告诉我她想去。”
乌勒抬起头。似是算准了这三个理由每条他都无从反驳,眼前的精灵笑得狡黠而肆意。时光似乎未曾在她身上留下分毫痕迹,她一如既往地聪颖而犀利,看穿他编造或即将编造的种种借口一针见血地道出他的真实内心。
有时他甚至觉得库福更了解他,比起他本人费尽心思的掩盖和否认。他对自己确实不太坦诚,幸而这世上还有人能及时指出这点。
他轻轻笑了。无事一身轻、老友再相逢,的确适合迎来一个睽违已久的假期。
去中间世界转转是个好主意。他在那边只是个普通游客,没有显贵身份,没有响亮名号,更没有侧目而视与避之不及。千年光阴也足够漫长,沧海桑田,物非人非,故乡早成他乡,他亦不必抱着沉重的心理负担。
一个念头跳了出来,他忽而寻到库福话中的破绽:“伊奥前不久才来信说她要和姐姐去扎以那,这会儿应该已经动身了,怎么又和你碰上了?”
他的质询对象依旧神色散漫没个正形:“骗你的。反正你去的话,她肯定会去。他们总还要折腾欢庆会欢送会什么的,传送阵过好一阵才开,伊奥肯定赶得上。”
把坑蒙拐骗的事说得理所当然,还真像是她的风格。乌勒颇无奈地抬眸,撞上双明亮如当年的眼睛,跃动着成堆的坏主意。
视线交汇时他忽而忆起从前的许多事。于是嘴边叹息化为笑意,心头百感凝为慰藉,飞舞的窗帘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再一次,他的心底升腾起对明天的憧憬。
03.
三人并没和送别知修的队伍同行,事实上传送阵的炫目白光亮起时两路人马就分道扬镳。知修回了首尔,乌勒一行则闪身出现在威尼斯的某个港口。他们计划由此北上,途经阿尔卑斯山脉,一览异域风光。
不同于伊奥的兴奋和库福的新奇,在旅途的伊始乌勒总是很沉默。在一些必要时刻他操着不甚流利的家乡话为两人充当翻译,除此以外几乎不和生人交流。旅行团内部的叙旧他也很少参与,多数时候他闭口不言,静默地听两人漫无边际的闲谈。
库福笑他近乡情怯,乌勒亦不做反驳,只不以为意地笑笑。
船歌悠扬。桨橹拍在水面的声音温柔而低沉。靠着贡多拉漆黑的船身,伊奥偷眼打量乌勒。
他的缄默并非源于兴致低沉,在她看来,这更像某种程度的心不在焉。她不知这里的海水是否长年青碧,只隐约觉得透过他的眼睛,水面倒映的是另一方天地。
两岸游人如织。她瞥见一位行人穿着件漂亮的短裙,明黄色的,很是亮眼,是她在亚特兰蒂斯没见过的款式。她想回去之前或许可以给自己和巴吉莉姐姐各带一件。
她喜欢草莓挞,喜欢自动折叠伞,喜欢薄荷味的冰激淋。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新奇而有趣,对队长来说是否同样如此?
千年里数学世界的发展几乎停滞,然而由乌勒的神色她看出这边的变化翻天覆地。因着精灵天赋的长生,她此前很少在意外界情势如何,就像树不会去关注草的荣枯——因而也极少为盛亡兴衰而慨叹。
这对她是个新颖的命题。她揣测着他面对久别的故乡会萌生怎样的感想,直到对方感受到注视向她投来探究的目光。
直接询问太过冒昧。她慌忙扯开话题:“刚刚我看见那边有个很漂亮的小店,一会儿我们过去看看吧。”
他们下了船便沿街慢慢往回走,找到伊奥口中那家店。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鲜明的色块。中央是一截古朴的树桩,约三人合抱粗,倒置放着,繁杂的根系几乎覆盖了整个天花板,上边按颜色挂满琳琅的首饰,多是海螺贝壳穿制而成。
伊奥发出小小惊叹,随即被库福拉着手腕扎进饰品堆中挑拣。
乌勒笑着摇摇头,姑娘们自是不会来问他的意见。他于是体贴地迈开两步,任她们叽叽喳喳地享受购物的乐趣,自己则在店里信步逛着,偶尔拿起一两串手链细瞧。
这种式样的首饰他在亚特兰蒂斯也曾见过临海的人们佩戴,只是颜色不如这里的鲜艳、款式不如这里的多样。想来无论何处的女孩追求美的心都同样真挚。
那个熟悉的身影很自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笑语盈盈,浅紫的长发在风中摇曳。
记忆中她除了简单的耳环外似乎没戴过其他饰品,哪怕是毕达哥拉斯日这种需要盛装出席的场合也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布拉德家族来自亚特拉斯山脉以南——几乎接近毛利亚,又或许是为了在战场上行动方便,标志性的围巾取代了项链,双手也常年戴着朴素的手套。
他拣出一条粉白的贝壳项链,试着想象克里斯戴上它的情形。战争结束后她会选择去各地转转吗?不必再穿作战服与长靴,也许会像伊奥她们这样换上度假的碎花长裙和凉鞋?不用再借手套防止溜溜球的勒痕,她可以戴上几串手链,行止间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声音会脆得像风铃。
余光瞥见那边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乌勒索性认真挑起饰品。海螺造型的耳环似乎太招摇,不像克里斯会喜欢的风格。五彩小石头串起来的手链很有趣,两端有绳结编成的活扣,挑串紫色系的放在一旁。小巧的贝壳耳钉如何?他想得入神,没注意背后探出一个促狭鬼的脑袋。
“你买这些东西是想自己戴?别了吧,我觉得这种清新的风格不太适合你。”
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摸上这边来的。
“……随意看看。你们挑完了?”
“伊奥去排队结账了。”库福仍勾着嘴角,“我说真的,就算你想改变形象这也不像个好选择。我有更推荐的东西。”
看来她不打算就此放过玩笑的机会。
他有些忿忿地想着,半恼怒半无奈地吐出句洗耳恭听。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不过与其挑这些小玩意,你还不如考虑考虑要不要买上头挂着的那个。”
他抬头,发现库福指着顶精致的捕梦网,用浅黄的丝线编出好看的花纹,串着的珍珠泛着莹润光泽,末尾垂着长长的流苏。
“斯人已去,唯愿君安。”
两人都不再说话,把空间留给静谧的回忆,等释然慢慢填满情绪的缝隙,冲淡伤怀和遗憾。
04.
火车在山脉中蜿蜒穿行,入目所及皆是盎然绿意。
伊奥抽出车厢侧边插着的旅游宣传册随意翻着。他们这段旅途并不太长,再过一刻钟左右就将到达目的地。
她朝二人挥手以引起注意:“这上边说巴黎的著名景点有埃菲尔铁塔、凡尔赛宫、卢浮宫和圣母院什么的,我们下午去哪里?”
“埃菲尔铁塔是什么?”
“顾名思义的铁塔吧??”
“乌勒,你一个本地的怎么还来问我们两个外地的要景点介绍?”
“……严格意义上讲就算是我没去亚特兰蒂斯之前也没来过这里,因此你的论点是错误的。”
“哦,这样。”
伊奥把话题扯回来:“凡尔赛宫可以看皇家园林,卢浮宫是艺术博物馆,圣母院听说前不久才刚重建完。”
“我无所谓,不过我猜某位对皇家园林兴趣一般。”
“我一向只欣赏天然的丛林,人类对自然伟力的崇敬实在有限。至于圣母院,听着倒像卡琳会喜欢的地方。咱们仨不信神魔的就免了吧。”
男人挑眉:“我记得精灵族信奉太阳神?”
进站的汽笛恰在此时响起,轰鸣响声让对方的回话模糊不清。
库福在噪音停止后才接着开口:“离群索居的,信仰也丢了。”她站起来活动腿脚,神情就像解释自己早餐为什么没吃鸡蛋一样自然。
随后她步履轻快地迈出车厢,回头向二人招手:“走吧,先去卢浮宫逛逛。”
他们在入口处逗留了一会儿,欣赏标志性的水晶金字塔。
“我不得不承认,人类折腾出了很多有趣的玩意。”库福说这话时玻璃折射的光在她脸上投射出一道七彩的虹,“回去我可以向现任的小子建议把我们的也换成这样。”
“……我觉得他大概不会同意。”
“真无趣。”她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伊奥,然而后者面色古怪地思考两秒后摇了摇头。
“你把我们的小伊奥也带得这么古板。”
她状似不满地叹了口气,率先登上扶梯。于是他们缓缓升入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
三人并不奔哪件藏品而来,因而没有费心应付令人眼花缭乱的索引图,只随意挑了个方向走着,对沿路的作品评头论足——这件事主要由库福负责。
“看,画上这个人和你在第三年的毕达哥拉斯日打扮得一样,就是伊奥入伙的那年。”
乌勒瞥了眼一旁的介绍铭牌,告诉她这画像和他那个年代隔着近三百年。
“哦,看来中间世界的时尚发展得挺慢。”
“我的意思是你的记忆和眼力总有一个出了岔子。”
他们走马观花地略过绮丽的风景画、圣经中各色场景的细致描摹和姿态各异的人物雕像,来到又一个展厅。
乌勒停在一个花瓶前细看。展柜底部的简介表明它在公元十一世纪末期被制造出来。比起后世华美繁复的瓷器,它显得不那么精致,瓶口处有个小小裂纹,工匠指腹的凹痕在釉彩下隐约可见。然而几抹青绿生动勾勒出卷曲的藤蔓,为简单的造型赋予明丽色彩。
修长的手指虚虚点上冰凉的玻璃,他轻声和从另一侧凑上前的伊奥解释花瓶的款式和从前他家里摆放的有些相似,随后问及库福的去处。
他们颇费一番功夫才在展厅的另一头找到那好动精灵的身影,然而始作俑者并不回头迎接两位气喘吁吁的搜捕队员。
“看这个,”她指着面前一幅镶着白框的中型油画,“你们觉得这个人像谁?”
油彩因岁月侵蚀而微微开裂,泛着蛛网般的细纹,使整幅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朦胧美。女子似是站在花园里,身靠爬满蔷薇的拱门。阳光从交叠的浅绿脂红中漏下来,将她飘散的发尾镀上浅淡的金色。
她衣裙上的细纹模糊在斑驳光影中,眉梢眼角的分明笑意却被画家以细腻笔触捕捉。她的唇角轻轻抿起,睫毛投下的阴影恰好漫过眼尾泪痣,让眼眸中流露出的温柔掺进浅淡的哀伤。
乌勒在刹那几乎以为这就是克里斯本人的肖像。再凝神细观,他发觉画中人的长相与他记忆深处的面容其实只是七分相似,难得的是如出一辙的神情和难以察觉的细微动作。
他注意到她虚搭在石栏上的左手,小指微微翘起。在某个他俩负责值守的月夜他曾问起原因,克里斯解释说那是小时候受伤落下的旧疾。她说这话时轻轻垂着眼,于是他意识到自己冒昧地触及对方不愿提起的过去,慌忙找话题搪塞过去,同时暗恼自己的莽撞与笨嘴拙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
库福由他的神色看出答案:“是吧,我也觉得很像。”
她抚上玻璃展柜,目露柔软的怀念,像是拂去历史的尘埃,触碰旧时如歌岁月。
05.
当天晚上,伊奥再次提起那幅酷似克里斯的画像。
三人下午并没研究出什么结论,实际上除了翻看场馆入口提供的介绍手册以外他们也没什么研究途径。那本厚重的小书给不了他们多少帮助——上边显示该画的作者及作画年月俱是不详。不久闭馆提示音响起,他们顺着人潮向出口走去,将此归结为人有相似的意外巧合,把讨论的重心转移到晚饭的着落。
他们在附近随意用过晚餐,饭后库福坚持要在街上再逛逛。她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对通明灯火的赞扬:“在这里夜晚的光源来自地面,这可是亚特兰蒂斯少见的景色。”
夜色晴朗,路灯明亮,于是塞纳河水也流淌着温暖的橘黄,圈圈点点,说不清是涟漪还是光的倒影。他们沿着街道漫步,在十字路口随心意选择方向,途经书店、咖啡馆、杂货铺、香水店和许多与他们同样惬意而悠闲的人,拐进行人较少的小巷,随后在一家有画着店主卡通头像灯牌的小酒馆中落座,计划在此消磨时间到午夜。
彼时伊奥倚着靠椅,摇晃着杯中剩下的莫吉托。冰柠檬片的清透口感让她想起考利悠长的夏日。
“我记得我曾在古代文献上读到过有关平行世界的理论,”她说着又抿了口酒,双颊因微醺而泛红,“从前的精灵学者们认为有许多个时空存在,并且同时发生着相同或不同的事情。他们对后一点有些争论,不过大家似乎都认为各条时间线的人和物是一样的。”
她看向两位听众,库福耸耸肩表示不曾听闻,乌勒则像想起了什么,露出思索的表情。
他最终放弃回忆。“我以前应该看过关于这个说法的只言片语,不过肯定不如你知道得透彻。”他向伊奥投以安抚的目光,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
“嗯,在我的理解中,所谓的平行时空并不是指像中间世界和数学世界这样息息相关、休戚与共的情况,而是完全分隔开的不同宇宙。”她话锋一转,“但是某些学者认为,在一些特定情境下,两个或数个平行世界也有可能彼此连通。如果在不同的时间节点进入其他宇宙,就做到了时空穿越。”
“就像那个让时空倒流的魔法?”
“原理可能是一样的。但我其实想说,”她沉吟片刻,小心地观察两人的神色,略带犹豫地开口,“……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意外来到平行世界的克里斯姐姐。”
“……不管是穿越也好转世也罢,我愿意相信她们其实就是一个人。”
如豆灯火由斜上方撒下,温暖的光晕笼罩了伊奥的脸庞,也覆盖住她随年岁渐长的清冷。在那个瞬间,乌勒恍惚由她面上窥见与千年前相似的、带着倔强的天真。
三人一时静默。
半晌,库福轻轻拍上伊奥的肩:“我喜欢你的假设。”她起身向吧台走去,撇下句点单算作交代,乌青发丝随后掠过转角,消失在视野之外。
“……我知道这个想法没什么道理。”伊奥有些自嘲地道,神色落寞。
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尾音模糊,他分不清那后缀究竟是什么,亦或只是她在察觉习惯后缄口导致的含混音节。
他抑制不住地想起那个刻骨铭心的瞬间。x战斗技在刹那迸发,蓝色闪光凝厚得有如实体,龙之歌似要粉碎他的骨肉喷涌而出,全身经脉被暴戾的力量撕裂融化。
然后他感受到另一股能量游走在血液中,吞噬着龙之歌也被其吞噬,激荡起更大的苦痛。他在燃烧的剧痛中眦眼欲裂,逆着刺目的光,只瞥见克里斯飞舞的长发。
时空霎时凝滞。在光芒相撞的瞬间,少女随风而逝。而后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他体内。
“……抱歉。其实我也不清楚真相究竟如何,不过我同样如此希望。”
他最终这样回答。
期望在另一个时空,她还有许多个春天等待遇见。
期望在某一个宇宙,所有人都还在一起,趟过每一条河流,找到幸福的理由。
尾声.
古旧的石碑旁生长出浅蓝色不知名小花,随着拂过的风摇曳。碑前搁着条贝壳串成的素白手链。
把口信捎给春天,把思念捎给从前。
番外:
“这家店贴着告示,情侣带第三人用餐可以免单,他们还帮忙拍照留念。”
“如果非得参加这个活动,建议你快去找三对情侣。”
“那么,至少来张合影吧。”
十、九、八,库福别正鬓角的浅黄发卡。
七、六,乌勒整理好胸前的围巾。
五、四,伊奥终于想好要摆出怎样的姿势。
三、二、一。
节日快乐。
——————————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迪卢克说:“不用。”
他声音发颤,毫无威势,但胜在坚决,没有谁能轻易察觉出他的内心动摇得有多厉害。他别过头,正准备离开,忽地听见一声喟叹,随即脚下一踉跄,被凯亚拖进了怀里。
这和他们先前的那次拥抱完全不同。那时他们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烫,让他无暇思考,只感到焦躁。现在则要好得多,温暖而不过火,刚刚好能使他冻僵的心脏重新鲜活起来。
是向mhs@散碎木屑老师约的稿,画的是十日无多 05. 里的这一幕,实在很想看就约了……!
感觉这里的拥抱是难得的温柔呢
迪卢克说:“不用。”
他声音发颤,毫无威势,但胜在坚决,没有谁能轻易察觉出他的内心动摇得有多厉害。他别过头,正准备离开,忽地听见一声喟叹,随即脚下一踉跄,被凯亚拖进了怀里。
这和他们先前的那次拥抱完全不同。那时他们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烫,让他无暇思考,只感到焦躁。现在则要好得多,温暖而不过火,刚刚好能使他冻僵的心脏重新鲜活起来。
是向mhs@散碎木屑老师约的稿,画的是十日无多 05. 里的这一幕,实在很想看就约了……!
感觉这里的拥抱是难得的温柔呢
Confectionary
群内点梗宝石失明症。ooc有。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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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盛着颓芜,留住佳景,滚烫着人间所有的热忱。我徘徊灌木丛中,细数灵魂的残骸。
拜托拜托,我的爱人,如今的我,可经不得落雨。 ......
群内点梗宝石失明症。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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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盛着颓芜,留住佳景,滚烫着人间所有的热忱。我徘徊灌木丛中,细数灵魂的残骸。
拜托拜托,我的爱人,如今的我,可经不得落雨。
——春色几分闲
1
有点不对劲。
伊德雅从床上翻起身来,呆愣愣的盯着铺着白被单的双膝。哪里呢?身上的每一处都完好无损,崭新的睡裙也毫无可疑的痕迹,银色的发丝垂下扫荡过眼皮,眼睛有些痒痒的。
说不定是做噩梦了。
揉揉眼睛离开房间,小缇在桌边摆弄着早饭。
“姐姐,下次睡早一点啊,懒觉不能睡太多,人会变傻的。”
“干嘛啊,我本来就懒——”
“你不是说,今天要想个办法把大祭司……”
“我我我我知道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缇看着跑去洗漱的姐姐,又似乎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清水敷在脸颊上,凉凉的。伊德雅清醒了一些,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镜子中少女的气色如常,与平时一样清亮的漂亮。
啊……真是的。昨天是去郊外迷了路,好巧不巧又碰到尼基那家伙,才找到路回来的。要不然,即使熬夜也不可能睡的这么晚。幸好没长黑眼圈。
睡的这么晚,眼神倒是挺精神的嘛。伊德雅看向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绿眸看上去亮晶晶的,甚至比以前还要更漂亮些。还是有些奇怪,眼瞳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正要仔细看去,那点亮晶晶的东西就消失了。
没怎么在意。洗漱完毕后伊德雅就换好衣服出门了,叼着小缇塞在嘴里的面包,左顾右盼穿过熙攘的街道。
一般来说才不会刚起床就出门呢。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想要早一点看见那个人的身影,早一点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早一点……
知道了!多没出息!伊德雅暗暗锤了一下自己,咬下下手中的面包,使劲往肚子里咽。绿眸瞥向一个角落,看见那个金发的身影路过,周围走过的人群都热情的向他问号,似乎很受欢迎。
啊,他来了。
“你在这啊。”
尼基低着头看她,对上她亮晶晶的绿眼眸。
“我还以为你现在不会起床。”
“怎么可能啊,我早就起来了。明明都中午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伊德雅不轻不重锤了他一下,也就只能锤到腿,还在愤愤想着这家伙怎么就非得这么高不可。尼基没再搭理她,因为还有工作,就继续往前走。她又在后面跟着抱怨他昨天晚上怎么来的那么慢。
“我怎么知道你在那,随随便便跑去荒无人烟的地方,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尼基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看着伊德雅在他旁边跟着,腿短也不知道待会还能不能跟上,于是放慢了脚步。
“小缇她——”
“约好了要和你一起去玩,还要带上卡扎伊,但是他俩突然都有事,所以你只好孤零零一个人去……”
“?你怎么知道的?”
“哪次不是这样?”
“……行。”
“你吃饭了吗?”尼基随口问了一句。但其实平时伊德雅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吃饭。一日N餐。
“你没事吧?谁刚起床就吃饭啊?”
“……挺好的。”
等尼基处理完了工作。他回头的时候,伊德雅看着三明治口水都拖到地上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坐在长椅上吃三明治。
习惯了。反正认识她之后天天花钱。
尼基余光看着她,脸颊像小仓鼠一样鼓鼓的,银色的发丝今天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但很快又不见了。
欲言又止。
“你哭了……?”
“……啥?”伊德雅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看错了。”尼基扔掉空的包装袋,又望向她的眼睛,翠绿的树叶。他忽然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这世界上有蓝色的星星,也就是绿叶间支离破碎的天空。
但是伊德雅的眼神嘛……傻的可爱。
2
又过去了一周。尼基忙于教堂的工作没时间出来闲逛。伊德雅只能像之前那样无聊地待在家里。这两天她起的很早,因为只有那样才有时间和小缇说几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睛突然漂亮的离谱,眼瞳那抹绿渐渐璀璨起来,有些宝石的雏形。眼睛的颜色也有些改变了,虽然还是绿色,但颜色似乎淡了,在向其他不知道什么颜色转变。
果然前几天的奇怪的感觉就是这个吧!
伊德雅没当回事。谁会吧变得漂亮的眼睛当成坏事嘛。美滋滋地照了照镜子,她就趴在床上看书去了。
女主最后死了。看到后面男的居然是个坏人,利用完女主后就将她抛弃,任凭她疾病缠身,孤独地在黑暗中死去。
6。
看见这种剧情心情哪能好。伊德雅把书一扔,翻身下床打算换好衣服出去转一转。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吓得她呼吸一滞,差点摔跤。
不会吧,已经熬夜到要猝死的程度了?不就是溜出去逛夜市嘛,肚子饿了没办法啊。
仅仅过了几秒,视觉就恢复了,眼前的事物色泽渐渐彻底明亮了起来。她揉揉眼睛,暗想着今天必须早睡了。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决定回床上补觉。
眼睛变得异样的第九天。
好像有些近视了。伊德雅决定少看书,多睡觉多出去转。看不清的时候揉揉眼睛,梆硬。
不是,这怕不是得病了吧?她决定去看看医生,保持自己的健康,还打算活好多年呢。
伊德雅穿好衣服跑到街上,眯着眼睛打算找去诊所。自己的体质一直厉害的匪夷所思,当年城里人都得了流感她也没感染,顽强地在家里照顾小缇和小卡。她知道近视不会让眼睛变成别的样子,如果这是奇怪的眼病就麻烦了。最好是普通的近视,如果能治好就更好了,因为戴眼镜一点也不好看。
马上就到了。一不留神撞上一个人。伊德雅后退几步,捂着额头眯着眼:“对不起……尼基?”
“是你啊。”熟悉的声音传来。也许尼基正低头看她,但她看不清他的脸。
长这么鬼高干什么,从来都不知道蹲下来。
尼基大概是抬手捏了捏眉心,闷声说:“医生回老家了。大概嘛,这几天都不会开门。”
“你来看病?你怎么了?”
“大概是工作久了过度疲劳,不是很舒服。但是你呢,你不是说你体质很强悍吗?”
“呃……熬夜熬的。”
“怪不得卡扎伊说你天天赖床。”
“干嘛!我这两天可没睡懒觉!”
“你熬夜都干什么去了?你应该没什么好忙的吧。”
哈?忙着吃饭,忙着看小说,忙着想你?见鬼去吧尼基,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啊?伊德雅揉着不怎么看得清对方的眼睛,咬着嘴唇。
“我,我学数学。”
你6呢。
尼基静静望着她。偏头看了看蓝色的天空。
嘶……
“我今天休息。”
“所以呢?”
“病看不了。你想去哪玩?”
3
这不是我蹭吃蹭喝蹭玩,这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约会邀请。
伊德雅对自己这么说着。反正这双眼睛的状况还没有那么危险,医生又不在,多在户外看看风景对眼睛还是有好处的。
刚坐完过山车,她转头就要去坐跳楼机。尼基捂着额头硬没让自己吭声。
“我今天本来就不是很舒服……”
“那我要吃那个。”伊德雅指着一边的卖棉花糖的小摊。她每次都只要便宜吃食,很容易满足和养活。
尼基总是很轻易就能满足她。
最后伊德雅捧着大大的棉花糖,拉着他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越升越高。伊德雅啃着棉花糖仔细地盯着不远处尼基的脸。总算能稍微看清了。她眯着眼睛,端详着尼基的面庞。
“尼基,你是不是变帅了。”
“我看你熬夜熬疯了。”
“……”
“不过你硬要夸的话,我确实很帅。谢谢。”
“自恋狂。”
伊德雅转头看着摩天轮窗外的蓝天,这是最高的摩天轮,可以俯瞰整座城市。余光瞥到尼基也在看着窗外,她便也不回头,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
以前和小缇来这里的时候,看的很清楚。但是现在,房屋树木模模糊糊的融成了一片,只有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湛蓝。
再次揉揉眼睛。不痛的,没有任何感觉,但就是慢慢变成这样了。
“别趴在玻璃上。小心把鼻子磨平了。”尼基说。
“?我还没贴上去呢。”
“别贴。万一出故障门开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这么巧啊——”
哐。
嚯,摩天轮停了。
“不是,你说什么就来什么啊?”
“……鬼知道真中啊。坐过来。”
伊德雅小步跑到对面,紧挨着尼基坐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的侧脸。这次看的更清楚了,不过大概是自己的视觉出现了偏差,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是哪里?他的头发或鼻梁?尼基垂眸看了看她:“别怕,大概马上就修好了。”
“我没害怕。”
“你挤得……你不怕就行。”
伊德雅又往尼基那边挤了挤。
“你再这么挤我就要缺氧了。”
“啊?你怎么这么娇弱。”
“行你随便挤。”
伊德雅低头吃着棉花糖,忽然发觉自己的眼睛无法聚焦,盯不住手中洁白的柔软。等到尼基叫她时,眼睛才逐渐恢复正常。
“你待会还去鬼屋吗。我指望一下能不能早早回家。”
“我刚刚是不是快睡着了……啊?一开始不是你问我想去哪里玩的吗?”
“是。和你坐完海盗船我就后悔了。”
“你的胆子还没有小缇大哎!”
尼基揉了揉眼睛,转头看着伊德雅,发出一阵喟叹。
“小缇的胆子也没有你大。哪有女孩子孤身一人前往荒山野岭……”
难道是他的眼睛?
看不清,真的看不清……
“你累了?”感觉到伊德雅不停揉着眼睛,尼基偏头看了看窗外。故障还是没修好,他们悬在半空中,摩天轮一点移动的迹象都没有。
“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
“?我是那种随便那个地方都能睡着的人吗?”
你真的很有实力。
伊德雅已经睡迷糊了,一头捶在尼基胳膊上。尼基摸摸她的头发,暗暗的想。
真的是到哪都能睡,到哪都能吃。
这样被宠爱着长大实在是太幸运了。
摩天轮动了一下又停了。尼基立刻护住她毫无防备的身体,过了一会才放松下来。他低头看着身侧的女孩,睡着的样子可一点也不淑女。
眼睛。以前是那样的吗?感觉有些变化,又似乎没多大区别。
以前可以看见她翠绿眼眸上的每一根睫毛。蓝色的星星,破碎的天空。叶间的鸟鸣,林中的蝉吟。阳光熙攘拥挤在她的面庞之上,她垂眸思考时,阳光从叶的间隙倾泻下来,照亮她脸颊上的小斑,抿紧的嘴角。他喜欢她不完美的样子,她的活力和诚意,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她的情绪。她抬眸朝他笑时,郁郁葱葱与暖风都能自他心底拔地而起。他喜欢她的一切。包括她晚睡晚起的习惯,她挂在心里的八卦,她总是冒着的傻气,她糟糕透顶的数学。
眼睛。
尼基揉揉太阳穴。经过一番折腾后摩天轮开始徐徐下降。他们的舱快落地时,尼基摇醒了她。
“下来了,伊德雅。”
伊德雅愣怔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被牵着下了舱。
大概是睡懵了。尼基想着。本来是想确认她的眼睛有没有变化,但是……
眼睛。
4
你的眼睛也是爱人的窗户吗?只能通过这扇窗看到你的他,若是忽然有一天再也看不见你的身影,会不会难过的死掉呢?
医生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是眼睛变成这样的第16天。小缇早出晚归,小卡也天天见不上面。给沃安妮丝写的信也没人回,不知道她收到了没有。
似乎变成红色的了。伊德雅贴在镜子上仔细地辨认。只能分辨颜色,而不是形状。
根本看,不,见。
不会要瞎了吧!伊德雅抱着头窝在床上,再次揉揉眼睛。完了,真的梆硬。
根本出不了门,本来是要给尼基写个纸条的,然后连个字都看不见。又快过去一周了,尼基居然根本没来找她说话,这都什么事啊。
下摩天轮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幸好,仅仅几秒钟就恢复了。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必须告诉小缇才行。
5
“可是医生到底去!哪!了!!!”
“小缇你小声点……”
小缇和小卡在房间里大声密谋。
“实在不行你去找马什么什么……”
“迈克也不是万能的呀,这方面的事情他能知道吗?”
“尼基也不见人。”
房间里沉默了。
“要是哆哆在就好了。”
“不是吧……”
眼睛变成这样的第20天。
伊德雅渐渐只能感受到光和淡淡的色彩。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彻底取代了曾经如林间翠叶般的绿眸。四天前告诉小缇后,小缇和小卡想了各种办法,翻阅了各种书籍,都没什么用。
“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小缇这样安慰着她,伊德雅也点着头。她才不相信会瞎呢。她还要看各种各样的帅哥。
起码是尼基……她决定还要看好几十年。
马格努斯大概在来路上。
“我想看书。小缇,你念给我听呗。”伊德雅说。小缇答应了,当晚就把厚厚的一本书全部讲完了。
我又不是快死了听不完……
让小缇代笔给尼基写了信。回信回来了,伊德雅让小缇念,小缇看了半天,只绷出一句话。
“好丑的字。他写字一直这么丑吗?”
“他写的啥啊?”
“看不懂……”
“6。”
“别躲着了。”
门内没有声音。
“我听说,小缇的姐姐快瞎了哦?”
门被轻轻打开了。
“你……”
6
“快一个月了吧。真到了那一天,你可就彻底看不见了。那个医生可治不了这个。”
“你想说什么?”
“你可爱的那位小姐,和你得了同样的病。可怜兮兮的,现在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所以你要帮我,或者帮她?”
“噗。不开窍的家伙。如果你的眼睛真的快要坏掉了,应该抓紧时间陪她才行,而不是这样当缩头乌龟。还是说你担心她会难过?”
一阵沉默。
“我该怎么做。”
“亲亲她吧。如果不想让你亲爱的小姐双目失明的话。看看你绿色的眼睛。我敢打赌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是宝石失明症。
真的很罕见!眼睛会变成喜欢的人的颜色,在三十天内慢慢变成宝石,如果不在期限内接吻的话,真的会瞎掉的!
太可怕了小缇!快想办法让伊德雅姐姐好起来,我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沃安妮丝
“我真的……”
小缇张着嘴看看沃安妮丝的回信,又看看伊德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了小缇?”
“我……我去找尼基?”
“你找他干嘛呀?那找来也行吧。好久没见他了。”
一想到可能再也看不见尼基,喜欢的人都身影在眼中越来越模糊,也许某一天会在脑海里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为止。伊德雅有点难过。
“亲,亲一下就行是吧。”
“小缇你在说什么啊?”
“我受不了了。我去冷静一会。”
7
“你在这里吗?”
伊德雅摸索着碰到了尼基的袖子,拉一拉,尼基没什么反应。
“长这么高干什么,蹲下来!”
尼基听话的弯下腰,任凭伊德雅在他脸上乱摸。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缇说你也看不见了。我们两个不会都要……算了。”
“嗯。”
“你别接受的这么坦然啊!”
尼基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伊德雅努力地望着眼帘里微弱几乎不可见的金色,那是尼基的头发,又有些愤愤地抓着他的衣服。
“别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在乎啊,你干的一切,你让我看在眼里的你干的事,所有事,全都,所有我都在意的不得了——”
尼基欲言又止。
“非得等到这个时候吗?你就不能自己主动一点,一定要等到你和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才磨磨蹭蹭跑过来听我讲这些吗?”
“伊德雅……”
“尼基,喜欢你这个混蛋真是我眼光出了问题!”
“这就是我的回信?”
“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来着。因为亲吻是那之后才能做的事情。”
尼基看不见伊德雅现在是什么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很懵。
“那个信……小缇说字太丑了看不懂,哦,你好像也看不见嘛……亲?什么亲?”
实在没绷住,尼基笑了。
“亲亲她吧。如果不想让你亲爱的小姐双目失明的话。”马格努斯这么说着,“再等就晚了。”
“……我先问问她能不能接受我。”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啊,她接不接受你平时看不出来?不是你这写的什么字,你看的见吗?”
“看不见。”尼基摸索着装信封。
“我给你装吧……小缇等我回去呢。”
联想到小缇之前说的“亲一下就行是吧”伊德雅严重怀疑这个眼睛的治疗方法。
“合伙让你占我便宜?”
“如果是这样,小缇不会同意的。”
“也是。你先还是我先?”
尼基看不见。附身凑到了伊德雅脸上。
“你干嘛,痒死了!”
“噗,抱歉。……哎我的鼻子啊,伊德雅,别乱撞。”
“你的嘴呢!”
她希望双眼能快点恢复正常,她想重新看到他的眼睛,赤红的,清冽的,满眸都是她的影子。
最开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尼基,直到后来认真的注视过之后,才知道,尼基看她时,他的眼中能盛下半池清波,眸里能裁出一曲乡谣 。
朦胧中,伊德雅摸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长长的,乖巧地任她抚摸,这个阴险诡计多端的家伙一到了她手里就变得温顺又听话。
捧住他的脸。他似乎颤动了一下。是在紧张吗?有什么好紧张的。伊德雅平复了一下杂乱的呼吸,想象着尼基绿眼睛的样子,鼓舞着自己做出行动。
必须要看一看才行,这家伙喜欢我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眼睛才能变成我的颜色。
伊德雅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8
伊德雅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尼基的绿眼睛,虽然两个人的眼睛颜色过了一会就都恢复正常了。
“你看,我说的吧。”马格努斯伸着懒腰走过前厅,小缇给沃安妮丝写信告诉她已经没事了,看了一眼伊德雅和尼基,据马格努斯的说法,这是恋爱笨蛋才会得的病。
你们俩都很有实力。真的。
9
尼基又带伊德雅去坐了摩天轮。这是他们第二次坐摩天轮,上一次两个人的眼睛都不太好使,还啥也看不见,摩天轮又出了故障,没啥体验。
“喂,尼基,我才想起来摩天轮不是告白的标配吗。我俩昨天应该来这里治眼睛的。”
“你只当那个是治眼睛吗?我昨天好像听见某人说在意我在意的不得了——”
“你听错了!!”
“是吗,我好伤心。”
哐。
嚯,摩天轮又停了。
“不是这摩天轮什么意思。”
“看来又出故障了。没办法,昨天哪一句没听清,我再多给你重复几遍吧。”
尼基浅笑着看伊德雅,她的绿眸忽然泛起连接不断的涟漪,随即转头不再看他。
“好——啊,那就多重复几遍给我听听吧。”
10
眼睛变成宝石是你爱他的最佳证明。眼睛不会骗人。
伊德雅的红宝石眸子,在阳光下璀璨耀眼,那里面所包含的野心与欲望就是他的缩影。当伊德雅的眼睛里只剩他的时候,她整个人自然也就属于他了。即使他自己也会失明,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尼基从来不在乎自己,他想要的东西,往往都不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会伤心的。为他自己。
她的绿眼睛明明胜过一切珠宝,什么样的宝石都无法取代伊德雅那双眼睛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这个吻,只是一切的开始。
Casablanca.
5k+家人们 我好出息
是虚雅的刀,但是甜
—————————————————————
Your eyes are a little softer,the moon will melt,and so will I.
很累。...
5k+家人们 我好出息
是虚雅的刀,但是甜
—————————————————————
Your eyes are a little softer,the moon will melt,and so will I.
很累。
在一片草地上睁开双眼的时候,大祭司的第一反应是疲惫不堪。缓慢坐起来时还有些发懵。草尖隔着薄薄衣料摩擦身体,稍微有些痒意。
……什么情况?
伸手遮挡遮挡有些刺眼的阳光,尼基堪堪站起身来,面对过于熟悉的场景似乎有些愣怔 ,伸出手稍微触了触额前垂下的金发。
视线很模糊,好像什么都蒙上了一层淡薄的雾气。尼基按了按眉心,微微皱眉走向前方。
知道了。
过于明媚的阳光,过于美丽的蜂蝶。高大的果树。这只是个奇怪的梦境,现实中的场景映射在了大脑中而已。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很累。但是总做这样的梦。
很不喜欢这样的情况,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不喜欢这么耀眼的阳光,不喜欢这些烦人的昆虫。
远处出现一个灿烂的影子,穿着深绿色的裙子。她提着果篮,精致的小帽上都是可爱的花朵。她看过来,绿眸对上红瞳, 他却只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倒是,重复了这么多次同样的梦境后,第一次看到这个人。
“你经常来这里吗?”
到头来还是女孩先开口,略带兴奋地咬着手指,一双宝石一样的绿眼睛望着他。稍不留神,帽沿上的花瓣打着旋落下来, 隐在泛着露珠的草地上。
“嗯。”
他撇过眼神去,看着别的地方。风吹在脸上凉凉的,但不冷。
女孩好奇的打量他,认认真真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确认是喜欢的脸蛋后有些害羞地退了一步,直视那双红色的眸子。
“你叫什么名字?”
“……”
沉默片刻后他抬手遮住了眼帘,光还在源源不断从指缝里泄出来 ,当然也能看见女孩娇小的身影,只是模模糊糊的。
“……虚空。”
几经思考后还是说了出来,目光飘忽不定,犹犹豫豫落在了远处的草尖上。女孩肉眼可见的在思索,似乎在想自己应该怎样介绍自己。
“伊德雅。”
她似乎有些扭捏,也磨磨蹭蹭挪开了视线。
尼基这次看着她,阳光落在她没有被遮挡的几缕银发上,更有些刺目。依然有风吹过,漫过女孩纤长的睫毛,一阵脆弱的颤动。
像水下开出彩色的光斑。
太假了。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这个梦太假了。⽭盾的⼼情像⼀条毒蛇,在咬啮他的脏腑。
“你……”
“怎么了?”
那双宝石绿的眼睛注视他,他愣怔着看着那潭清澈的自己的倒影, 显得有些呆笨,便笑了出来。
倒映出的那抹愚蠢至极的愚蠢。
伸手去揉揉那人头顶,手掌传来真实的触感 ,注视着她脸上转瞬即逝的惊讶,有种许久没有出现过的轻松感, 就像是一条终于回到水中的鱼。
“没事。”
阳光下的交谈。
闪烁的眸子,清亮的声音,波光粼粼的河水。泛着痒意的草地,湿润的空气,松软的土地,飞舞的蜂蝶。
“我想抓到它很久了。”名为伊德雅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黑底蓝纹的蝴蝶。想趁它不注意伸手抓住,却再一次失败了。
“啊,还是算了吧。”她有些泄气地盯着地面,转头却看见尼基手中抓着的的那只蝴蝶, 黑底蓝纹的大翅膀不安地来回挣扎。
“唉?”
尼基轻轻伸手将蝴蝶递与她。伊德雅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好像捧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
“你好厉害。”她轻轻摸着蝴蝶的翅膀,情不自禁地感叹着。蝴蝶翅膀上的粉末闪闪发光,实在美丽至极。
蝴蝶。
尼基静静地望着她。
蝴蝶。
蝴蝶忽然振翅,扑闪扑闪到了小溪对岸,动一动翅膀,得意洋洋面对着他们。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它又回到了尼基手里,自然又回到了伊德雅手中。伊德雅笑起来,张开的手掌并没有牢牢钳制它, 于是它又一次飞上天空。
自然是又被抓住。
尼基打量着这只倔强的蝴蝶,美丽的翅膀不停扑腾,丝毫没有认命的意思。
“让它走。”
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尼基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抓着蝴蝶的手 ,看着它翩翩闯入明镜般清澈的天空。
“我就是看看它。”伊德雅说,明媚的眸子里都是艳羡, 仰头看着那个活泼的小身影,轻飘飘的在风里跳着太阳的舞。
他也看着那双奇迹般的翅膀,红眸低垂,脑海里什么东西就要从水下破出。
不要动。他想。
不要去动脑子里那些东西。
至少是现在。
她的手浸在水中。
空中比划的手指, 清澈四溢的笑声。溪水在安静的手掌上熠熠生辉。她很欣赏清凉的溪水,她说,好像能把所有不愉快带走一样,阳光和小溪加起来就是幸福。
是啊。确实。
尼基陪她坐在溪边,看着她玩弄着溪水,水珠在她手中跳动,一再沉默。女孩丝毫不介意他的无言,自顾自的望着远方的太阳。她似乎感觉不到痛苦,就那样一直望着。
望着。
“啊。”她回神,小声惊呼。
“衣服,脏了。”
溪水可以是温暖的,但是没有人会为它弄湿了衣服而买账。
她褪下外套,那上面几乎湿透了。阳光把草地烤得暖融融的,湿漉漉的外套铺在上面, 差不多一会就会晒干的。
帽子摘掉了。整张明艳脸庞出现在阳光下,银色的头发那样嚣张的漂亮。尼基抬眼看着她,看着她专注的神情。
一模一样。只是披上了模糊的纱。
“虚空……”
听见了。尼基目光一顿,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在心里炸开,盯着她的衣角愣住。
啊,这是……
“太阳,会落下来吗?”
“会。”
没有思索便即刻回答,只是微微呆滞了几分钟又摇摇头。
“对不起,不会的。”
她看着太阳,他低着头。
明明不太可能,却还是感受到了凉意——溪水漫过手指, 他看到水中还有各色鱼儿在游动,很漂亮。天上没有云朵,光芒明晃晃的撒满整个世界。
鱼为什么不能在陆地上生活?天空的未知性远比海洋要广阔, 流光溢彩的日子永远不会在深远的黑暗里。
为什么鱼只能用鳃呼吸呢?
“可是,你不用道歉的。”她说。
距离那个已经多久了?
忘掉了。
故意的。
“对不起,我……”
他看着伊德雅,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喃喃些什么。她同样注视着那双红色眼眸,银发柔柔顺顺垂在脸颊旁, 绿色的瞳孔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像是怜悯的神情。
“你为什么伤心?”
“没有。”
“你明明很难过。”
“我没有。”
他刻意挪开了视线,别过头去。有隐隐模糊的鸟鸣声。他没忍住去听,目光落在某个并不存在的远方。
不想看到吗?不能,还是不敢?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还未回过神来手中已经被塞上了一捧白色的花。
“闻闻,这个超好闻的。”
她这么说着,那些香气便涌进脑海。
为什么鱼只能用腮呼吸呢?它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
迟钝的大脑被刺激的有些清醒,他垂眸轻捻着花叶,无语凝噎。
喜欢的,很喜欢。
可是花是会谢的,它就什么都顾不到了。
于是花死了,整个季节都不会再次到来,永远的寒冬,永远的枯枝败叶。
“……你看,太阳要落下去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尼基警觉地望向太阳,刚 刚还镶嵌在天空中一动不动的太阳不知道什么 时候落下去了大半,蓝天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暗下来。
除了天空,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他大概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没有在被看着吧?大概?
明明什么也无法挽救,何况一个正在坠落的太阳呢?
真正的光线和氧气涌了进来,却压抑的非常难受。身体似乎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困难。 一切都那么刺目,厚重地让人窒息。
手指笨拙地一下下重重抚着自己的喉咙,想要畅快些,脱离呼吸的痛苦。
呼吸的痛苦吗。
他打开窗子,窗外正是一片阳光明媚,只是也没有那么明媚。
睡眠质量很糟糕。
尼基长叹一声双手掩面,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实际上不能再清醒了,无法入睡也没有心情,只是心里一直蒙蒙的。路过那些照片时有意没有去看。没有去看照片上某个人快乐的眉眼。
恹恹的。烦闷。
你还能维持这样的工作多久?
他这样问自己,手中的圣经抵着额头。
人们还能相信你多久?
人潮散去的时候他盯着地面发愣。有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于是躲开了。
爱哲布里托还在工作,忙着跑东跑西,她忙碌的身影很快地穿梭过去。真是勇气可嘉。尼基想。人类的勇气不可估量,而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躲避掉所有的好意,想忘掉所有事情,忘掉了又没忘掉。好像所有人都重新继续行驶自己的轨迹,只有他却磨磨蹭蹭留在原地。
真是没用的家伙。
她死的那时候,像是有一个大空洞似的把人吸下去,拉下去,永远没有着地的时候 连回声都被无形的压力抑制住。悲伤像虫一样慢慢啃噬着身体, 直到他也成为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明明她不在了,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留着,和曾经的她一样的鲜活。
那些地方都一样的铺满阳光充满欢声笑语,好像少一个人没什么的, 也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那时阳光下的街道还是温暖的。
“好漂亮。”
伊德雅看着天空某个地方出神。尼基回头看她,她正注视着一只硕大的蝴蝶。黑底蓝纹的蝴蝶在她头顶上空盘旋, 翅膀上的粉末亮晶晶闪闪发光。蝴蝶飞得不高,她索性跳起来去扑,蝴蝶灵巧地躲开了, 她脚跟不稳扑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伸手接住。
“噗。”
“你笑什么?”
她好像微微有些恼,仰头看着他。那双绿眸有些倔强的影子,但绝没有恼火的情绪。一脸的幼稚样,银发有些凌乱, 有些不听话的发丝翘在脸上。
“你好矮。”
“?是不是想挨揍?”
她装模作样的篡起拳头,落在身上的力道却不重。她作势不理人的样子转身跑掉,身后的小翅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尼基抬头望去,那只蝴蝶早已不见踪影。不知道被谁抓了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或许它飞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化成了风在世间晃荡。
她走了,于是他跟着。
……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给你抓住那只蝴蝶。
他们曾在街边捞小鱼。
那种漂亮的、摆头摆尾任性自在,只有小指头那么大的小鱼,被养在玻璃缸里,几块钱捞一次。捞鱼的网子自然有问题。伊德雅总是失败,可是她不要放弃。
“帮我抓那条大的!”她说,翠叶般的眼眸期待地看着他,指着那条花纹斑驳的鱼儿。它比其他小鱼都大一圈,灵活躲避着鱼网, 时不时吐出一串泡沫。
他当然抓到了。他一下就抓到了。那条鱼在小鱼缸里悠闲地游动,被捧在她手里。她当时多开心啊, 波光粼粼的小块水面像一小块明镜,映着她的脸庞更加美丽的灿烂。
为什么穿着漂亮纱衣的锦鲤只能活在透明的玻璃缸里?
起初,它悠然自在地和他们一起生活。它能看到一切,玻璃缸映射出的他们的每一个身影。
后来,它渐渐的没有力气了。曾经光鲜的鳞片慢慢失去了光泽,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暗淡下去。伊德雅有些伤心地抚摸着玻璃缸,希望能给小鱼一点安慰, 发生一些奇迹让它重新活泼过来。
为什么穿着漂亮纱衣的锦鲤只能活在封闭的玻璃缸里?
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她把小鱼送进了小溪里。小鱼摆摆尾巴慢慢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他默默看着,过了一会才开口。
“这样的话,它会死掉的。”
“我知道。可是不这样它也会死的。”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脚尖磨蹭着草地上面的泥土。
“我想让它开心一点。”
他看着银发姑娘,心头涌现了从未出现过的对生物的悲悯。
鱼只有腮不是吗,也许她的肺里曾生长过一片花田。她做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能像初夏的白色花朵一样夺走某人的心脏。
“天黑了。”她这么说着。
“我们回去吧。”
白天那么晴朗,但夜晚没有星星。
可是没有关系,没有一点关系。他不需要。他不需要满天繁星和月亮, 不需要夕阳,不需要晚风吹拂的野玫瑰, 不需要漫山遍野的绿树红花,不需要盛夏的日出。因为她都是。
可是他没能救回他的日月星辰。他来晚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压抑许久的情绪像冲破闸口的潮水一样喷涌而出。他原本是几乎没有哭过的。
破败调残的神祠,积灰满尘的神龛,吊挂蛛网的屋角,俱如枯燥的心一样,是灰色的, 暗淡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是被扎根在了原地, 无法挪动半步。开始止不住的难过,就像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伸直了血液流通就觉得刺痛。
世界是美好的,但那是她的世界。伊德雅的世界美丽绚烂, 好似春夏秋冬都有暖风流动,都有花朵盛开。她袖口那股淡淡的花香至今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可那只是她的世界,他的世界只有她也只剩她。
不知哪天起,他会重复梦到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果园。满眼怎么都赶不走的模糊,他怎么也走不出去,像一个迷宫一样困住他, 他永远也找不到出口,原地徘徊。
当他看到那个神似伊德雅的人影时,他以为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为什么穿着漂亮纱衣的锦鲤只能活在透明的玻璃缸里。水下开出彩色的光斑。挣扎吗?它的尾巴,薄而透明;它在呼吸,鱼只有腮不是吗, 也许她的肺里曾生长过一片花田,她的笑声肆无忌惮,眉眼舒展那样的好心情。
可是她还在。她还在那个铺满阳光的果园里,阳光明晃晃为她渡了一层金边, 黑底蓝纹的蝴蝶停在她手指上,麟粉闪闪发光。
她一转头,翠绿的眸子里都是欢喜。
“是你啊。”
像早春的鸟声,炎夏的鸣蝉,深秋的虫吟似的在天空里也永远浮荡着她一阵阵笑, 一缕缕愁及偶尔的半声长叹。
可梦是不切实际的,也许某一天梦中的伊德雅也会不声不响消失呢?
……神啊,求求你,让她留下。
他几乎从未这么虔诚的祈祷过。他要把所有的蝴蝶抓给她,他要牵着她的手去散步,他要为她摘下山坡所有的花。
他屏住呼吸,去触碰她耳鬓的发丝。
“虚空?”
神啊,留下她。
她抬头看着他,额前的银发有些乱乱的散开,世上没有什么比她绿叶般的眸子更美丽。
于是他捧起她的脸,吻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