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巍生】【521特辑】Something about Professor Shen
开始你只知道他是教授。比起他的名字,你更在意那门课,毕竟那可是号称学系“四大名补”之一。你向你的学长学姐打听这门课的挂科率及格率怎么找到之前题目怎么得到平时分,没想过问一句老师怎么样。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想。
因此当他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你第一次觉得所有事情都在脱缰。你难得地掏出手机,解锁,调到静音,偷拍,发信息,一气呵成。
你用咏叹调的语气感叹:“Jesus!难以置信我从没听你提过这门课有这样的老师!”
学姐的信息回得非常迅速:“Jesus!他要是出现在我们那一届,你觉得我们能挂科成那个样?”
这句话配着他此刻转向你的脸,比什么公式定理都有说服力。
他叫沈巍,第...
开始你只知道他是教授。比起他的名字,你更在意那门课,毕竟那可是号称学系“四大名补”之一。你向你的学长学姐打听这门课的挂科率及格率怎么找到之前题目怎么得到平时分,没想过问一句老师怎么样。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想。
因此当他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你第一次觉得所有事情都在脱缰。你难得地掏出手机,解锁,调到静音,偷拍,发信息,一气呵成。
你用咏叹调的语气感叹:“Jesus!难以置信我从没听你提过这门课有这样的老师!”
学姐的信息回得非常迅速:“Jesus!他要是出现在我们那一届,你觉得我们能挂科成那个样?”
这句话配着他此刻转向你的脸,比什么公式定理都有说服力。
他叫沈巍,第一节课他用极漂亮的颜体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和其他老师留手机号码或者微信号的习惯不同,他只留了一个邮箱,看后缀还是学校的。看不出他的年龄,西装三件套的穿衣风格让他有不符合外貌的沉稳,偶然在课间脱了外套摘下眼镜,从走廊那头踏着阳光走过来的时候,你又会恍惚觉得他大概是刚毕业一两年留校的学长,皮肤在阳光下白皙到轻盈。
他不太习惯用课件,经常讲着讲着就开始大版面地写板书,粉笔勾出一个氢键又一个共轭。摊在讲台上的书上明显写着很多东西,他上课却基本不需要看书。繁琐的知识配着他永远潺潺流水一样平缓冷静的语气,你开始觉得上一届上上届挂科成那个惨烈的样子没道理极了。
下课总是有人去问问题,为了问题去问,或者为了问本身去问。他脾气一直非常好,你甚至怀疑永远见不到他生气的时候。拿了笔和纸勾画着,最后总要问一句“我这样讲清楚了吗?”永远可以在他身上嗅到极淡雅的,夏天早晨五点的风拂过荷花池的味道。你知道这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香水味,因为这个问题全系的女生已经讨论了一整个学期。
整个学期好像大家的审美空前统一了起来,这在这么大一个系是不容易的事情,并且还有扩展到全校的趋势。开始喜欢不疾不徐安静微笑的男子,喜欢夏天领带也可以打得板正的男子,喜欢白衬衫上没有一丝折痕转过身的时候腰线紧凑的男子。
喜欢仿若一个人自成一个安静宇宙的男子。
喜欢所有或多或少像他的男子。
他的轶事和各种小习惯在私下流传起来。他思考的时候会习惯性卷起书页一页页拨过去,等自己意识过来会怪不好意思地抿唇看看手上的书,再一页页抚平。他十分容易脸红,脸红总是从耳根开始,一路蔓延上去,连胸膛露出的那一小块皮肤都会被波及成粉红色。他说话时总是有恰到好处的节奏,不拖沓更不急躁,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他本身音色的迷人——不过但凡注意到他的音色,你很难在此之后再分出心神去细想内容。你知道是因为你曾经这样发了半节课的呆。
除了一块手表,他手上看不到任何饰品,这未免让人产生一些想法。芳华正好青春年少的一群人,看讲台上的他浑然不觉自己该死的魅力。修长的手指,转头看向你们的时候脖颈拉出纤细漂亮的线条,因为衬衫扎进西装裤,走出讲台的时候满眼都是他的腿,只能连忙低头看书。
他有一种奇妙的脆弱感。当他课前垂下眼帘看向自己的书的时候,阴影长长投下来的睫毛这样告诉你;当他被你们偶尔的起哄惹得脸红,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然后低头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的一弯这样告诉你;当他课间走到窗边,抬了头去追寻那一抹云的时候,他毫不设防的脖颈这样告诉你。这种感觉让你完全不敢再多想半点,你很清楚只要迈出那一步,你只会成为自己想象的猎物,终其一生念叨一些“一见xx误终身”的酸词。
你依旧克制不了去关注他,所以你比别人知道得稍微多一点。比如他对于距离的界定谨慎到惊人,从学期始到学期末,没有人有本领搞到他的微信;比如曾经有学生去办公室问他题目,他第一件事总是把办公室的门敞开到一览无余。比如他那次脱了西装外套写板书,衬衫不听话地跑出来,露出腰侧一小块皮肤,他转过身的时候察觉到,你于是可以眼看着他变得羞愧,之后一上午裹了西装不肯松。
又比如。
他从不会占用课上的时间讲和课堂无关的内容,除了那次,他无意带出“爱人”两个字。
“爱人。”你发誓当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教室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低落了起来。他止住话头,但是你可以看到他的表情。
只是因为这个词就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笑,嘴角上扬,眼睛闪亮,低头掩饰地推推眼镜,眼里还是盛着一汪笑。
好像一个词就足以打开他那层外壳,剥离出一个是他又不是他的水晶糖人来。
你想过考他的研究生,竞争有些过于激烈。再一想,如果真在他手下搞学术,说不定最后你脑中会完全没有了学术,于是作罢。
再见到他的时候你已经在别的学校度过了一年,作为学姐你也从之后的学生口中频频听到他的大名。可喜的是那门课终于脱离了“四大名补”之列。
很多人觉得全靠他一己之力。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在林荫道的尽头看到梧桐树下的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然后就看到远处有一辆极为拉风的哈雷呼啸而来,和他周身气质是不符合极了。
那人停下车,长腿支在地上,递给站在路边的他一个头盔,侧着身说了些什么。
隔了好几棵树你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笑,极温柔极明媚的,像五月份介于夏至和芒种之间的阳光。
他抬腿上车,圈住前面那人的腰,动作熟练像已经做过千百遍。
哈雷从你身边疾驰而过,带起几片在地上打转的梧桐叶。他们两个向着阳光那头驶去。
【巍生】Fatal Attraction 致命吸引(38)
下星期二上午十点,法国客轮“昂热号”会从黄埔码头起航,途经香港、海防、西贡、新加坡、科伦坡、吉布提和塞得港,穿过红海、苏伊士运河、地中海,最终到达法国马赛。
马赛是什么地方,罗浮生没有听说过。事实上前面那一大串地名已经让他听懵了,他从沈巍手里接过船票,看着上面花里胡哨的字迹,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那要坐多久的船?”
“正常情况下,三十多天就到了。”
“一个多月啊?要这么久!”
“嗯。”
“哥哥,”罗浮生想了想,“我们为什么不自己飞过去?”
沈夜从外面进来,往他手里塞了只四四方方的硬皮手提小行李箱:“飞过去?我不累的吗?”
“……”
“可以啊小浮生,年纪小口气倒不小。你要是不...
下星期二上午十点,法国客轮“昂热号”会从黄埔码头起航,途经香港、海防、西贡、新加坡、科伦坡、吉布提和塞得港,穿过红海、苏伊士运河、地中海,最终到达法国马赛。
马赛是什么地方,罗浮生没有听说过。事实上前面那一大串地名已经让他听懵了,他从沈巍手里接过船票,看着上面花里胡哨的字迹,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那要坐多久的船?”
“正常情况下,三十多天就到了。”
“一个多月啊?要这么久!”
“嗯。”
“哥哥,”罗浮生想了想,“我们为什么不自己飞过去?”
沈夜从外面进来,往他手里塞了只四四方方的硬皮手提小行李箱:“飞过去?我不累的吗?”
“……”
“可以啊小浮生,年纪小口气倒不小。你要是不嫌累,你就自己飞吧。”
“好好说话。”沈巍看了沈夜一眼,把他抱着的剩下两个小箱子一起拿了过去。
箱子是那种富家少爷才会用的精致黑皮箱,配着两个锃亮的金属锁扣,大小刚好够塞些衣物和随身用品。
“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们的身份是去法兰西留学的学生,兄弟三人,一起去的。”沈巍对罗浮生说,“准备一些替换的衣服带上就好,在船上尽量表现得像普通人一些。”
罗浮生咂舌:“上午十点开船,那我们怎么上去?”
“客轮前一天就会停在港口,船上需要补给,船员也需要休整,所以我们天亮前就先上船,我会另外找人假扮我们白天到码头检票。”
“那他们怎么下去?”
“不下去了呗,”沈夜忽然插嘴,“藏起来留着路上吃。”
“……真的假的?”
沈夜笑嘻嘻地勾了一下沈巍的肩膀:“当然是假的,要不哥哥不得揍死我?”
罗浮生无语地看着他,沈巍笑着摇摇头,说:“我们情况特殊,不宜与其他乘客同住,所以我订的是三等舱的家庭舱,舱室在船尾甲板之下,没有窗户,我们三人住一起,白天就留在舱里休息。”
“那……进食……”
“船上那么多人,趁夜咬几个,很容易的。”沈夜靠在沈巍身上挑挑眉,“吸几口就把人放了,要做得干净些,到时候我教你。”
“不,”沈巍插嘴,“你管好自己就行,浮生我带着。”
沈夜不乐意了:“哥你不信我!”
“浮生没经验,在海上不比陆地,不可控因素太多,我们不能有任何疏忽。”
“哦,所以你就是不信我。”
“面面听话……”
“不是,先等一下!”罗浮生这个被忽略的主角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在海上一个多月,难道要……把船上的人挨个咬一遍?”
“那倒不用,”沈夜转着眼珠子,“听我的,我们就挑头等舱的富老爷富太太下手。他们有钱,吃得好,少几口血伤不着什么,一顿饭就补回去了。”
“……”
“面面……”
沈夜恶作剧得逞似地吹了一声口哨,潇洒地飘出门去,留下屋里罗浮生和沈巍尴尬地面对面,半晌,罗浮生摸摸鼻子问:“真的啊?”
“……真的,”沈巍点点头,“而且头等舱是单人间或者双人间,私密性好,相比较来说,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啧,怎么听起来那么仇富呢。”
沈巍一愣,忍不住笑起来:“用不着仇富,我们也不缺钱,只不过头等舱采光太好,白天对我们来说有些麻烦。”
罗浮生看着沈巍仿佛随意的说笑,心里又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沈家当年盛极一时,曾经的兄弟两人又何尝不是光鲜亮丽的公子,可是就是一趟出海,改变了一切,消抹了一切。
“真的不能自己飞过去吗?”罗浮生小声地仿佛自言自语地问。
沈巍皱皱眉,把他的脸抬起来:“不喜欢坐船?”
罗浮生被忽然的触碰惹得脑后头皮一麻,脚步下意识想后退,又被他硬生生忍住。他急忙摇头,看了沈巍一眼又迅速移开:“坐船要好久,还要咬好多人,我觉得……我觉得不太好。飞到巴黎会很累吗?我们可以夜里飞,白天找地方休息,就像我平时训练一样,也不行吗?总比坐一个多月的船要快一些吧?”
“浮生,”沈巍叹了口气,“虽然我们是去巴黎找Eric的族群,但我带你去,并不是为了带你去杀人放火的,我们也不急着赶路,明白吗?”
罗浮生眨眨眼,不明白的意思全写在了脸上。
“就把它当成是一次远洋旅行吧,头等舱的酒吧你一定会喜欢的,还有船上法国大厨烹饪的食物,晚间的舞会,你要是想吃想玩,我们换身衣服就能混进去。”
“啊?”
“虽然你在东江长大,却没有出过海吧?”
“啊,我……没有……”
“坐着船在海上航行,四面辽阔除了水就是天,海天相接,那种景象是你在陆地上、在海边,绝对无从想象的。还有天亮时分,太阳就贴着海面升起来,虽然现在……”沈巍垂眼笑了一下,“虽然现在我们看不到那样的日出了,但你知道太阳就在你身边升起,船舱之外就是温暖的金色的光辉……浮生,我想让你感受它们,我希望你,依然能享受那种感觉。”
罗浮生愣愣地看着沈巍,忽然间鼻腔就酸得他有些受不了。
他眼睛一红,沈巍就有些无奈地笑了,在他头顶揉了一下,笑道:“再说了,你不想看看我和面面曾经出海走过的航线吗?”
“我……”罗浮生轻轻吸了吸鼻子,“我想……”
他还想抬手擦一下眼睛,又没好意思动,正纠结着,沈巍冰凉的指腹就抹过了他微微濡湿的眼角。
“其实那些要好好活着的道理啊,对别人说起来,总是比自己做到要容易得多。过去几百年,我浪费了很多时间和机会,所以我不想你现在也这样。你跟着我,我却不想……把你也带进一条死胡同里来。答应我,浮生,别忘了曾经在太阳底下的日子,好吗?”
罗浮生抓住沈巍的手,终究没忍住让嘴唇擦过了他柔软的手掌边缘:“哥哥,那你也不要在里面了,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沈巍无声笑了笑,由着罗浮生扣紧他的手指。
“吸血鬼是永生的,就算浪费过很多时间又怎么样?我们还有无尽的未来,再往前走,走又一个几百年、一千年,再多的过去都能被淹没在更长远的时间里,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会晚的!哥哥,这是永生才有的特权!”
罗浮生说得激动起来,眼里不自主地泛出一层血色。沈巍眉梢动了动,一时竟像是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微微垂下眼,揽住了他的肩膀。
“我知道,浮生,我知道。”
罗浮生后背一抖,狠狠咽了咽唾沫,把沈巍的身体整个紧抱住。沈巍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忽道:“等上了船,有机会的话,我弹钢琴给你听。”
“你还会弹钢琴?”罗浮生哑着嗓子应他。
“乔安娜教我的。”沈巍说得很平静,“她要教我,我就学了,后来发现,这倒不是一件坏事。只是我很久不弹了,说不定会错漏百出。”
罗浮生把脸贴在沈巍肩上,轻声笑道:“反正我听不出来。我只知道,只要是你弹的,怎么样都好听。”
沈巍低低的笑声里带着一点气音,没一会儿之后,两个人都突然安静下来。那一点暧昧在谁都没有松开的拥抱里酝酿蔓延,罗浮生牙根发紧,只觉沈巍白皙的脖颈就像紫罗兰蛋糕上的雪白奶油一样,散发出诱人香味,勾着他忍不住就要凑近了舔上去。
“浮生……”
罗浮生的鼻尖堪堪停在沈巍耳垂边上,不到一毫米的距离,他咬了咬唇,索性装作不经意地蹭上去,冰冰凉凉又细腻的触感,一直痒到了他心底里。
他近乎贪恋地享受这种隐秘的快感,然后若无其事似地直起身,替沈巍整理好披散的长发:“哥哥,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沈巍愣了一瞬,终于不太明显地点了点头:“好。”
【巍生】Fatal Attraction 致命吸引(36)
自生日那夜之后,罗浮生就开始与沈巍刻意地保持起距离来,不敢再一直盯着他看,更不敢在黎明时分再悄悄挤进他的棺材里。
罗浮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毕竟他们依然一起在夜晚出去捕食,他也依然如常地跟着兄弟两个学习许多新东西。他以为他只是不和沈巍一起睡觉这件事合情合理,本来也只是借了个瞎说的怕黑的理由,更何况棺材那么小,他们不可能老是那么不舒服地挤在一起休息。
可他没想到就这么过了才没几天,沈夜就找了过来。
沈夜借口训练把罗浮生单独提到了海边,一松手放下他,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和我哥怎么了?”
罗浮生的发愣却不是装的,沈夜问得太突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怎么了?”
“你别跟我装傻。都...
自生日那夜之后,罗浮生就开始与沈巍刻意地保持起距离来,不敢再一直盯着他看,更不敢在黎明时分再悄悄挤进他的棺材里。
罗浮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毕竟他们依然一起在夜晚出去捕食,他也依然如常地跟着兄弟两个学习许多新东西。他以为他只是不和沈巍一起睡觉这件事合情合理,本来也只是借了个瞎说的怕黑的理由,更何况棺材那么小,他们不可能老是那么不舒服地挤在一起休息。
可他没想到就这么过了才没几天,沈夜就找了过来。
沈夜借口训练把罗浮生单独提到了海边,一松手放下他,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和我哥怎么了?”
罗浮生的发愣却不是装的,沈夜问得太突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怎么了?”
“你别跟我装傻。都几天了,你对着我哥一副想看又敢看他的样子,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
沈夜见罗浮生不说话,拨了一下他额前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放轻语气问:“他骂你啦?”
“什么……”罗浮生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啊?是不是你以前被哥哥骂多了,觉得谁都跟你一样会被骂呢?”
“嘿,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沈夜龇着牙,手指一阵挠,立刻把罗浮生的一头小卷发抓得更乱了。罗浮生一边笑一边躲,飞起几步踩上海边潮湿的礁石,像玩跳房子似的,一块礁石接着一块礁石,蹦蹦跳跳地往海水里又跳过去好几步。
“到底怎么了?”沈夜跟过来。
罗浮生看他一眼,故作轻松地摇头:“什么怎么了啊?我都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意思。我和哥哥不是好好的吗?什么都没有……”
“你不说是吧?”沈夜倒退着飞了一阵,就近落到一块礁石尖上,白色的长衣摆立刻被海水打湿了,“那我回去问我哥去。”
“哎哎哎——”罗浮生忙不迭拉住他,“面面!喂!”
“嘁,这就心虚了?”
“……”
“小浮生,”沈夜把罗浮生死抓住他袖子的手拿开,拍拍他的肩头说,“我跟你说啊,就算我哥真的骂了你也没什么。你说你,从小到大见过他多少次板着个脸凶巴巴的样子了?你还不知道他吗?他又不是真的要凶你……话说回来,他干嘛骂你啊?你又干什么了?”
罗浮生不明白沈夜怎么就认定是他挨哥哥的骂了,叹了口气,无奈道:“哥哥没骂我,真的。”
沈夜不怎么相信地一挑眉:“那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罗浮生被他一直紧逼,心里不由地又烦躁又窘迫,强忍着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勉强笑道:“真没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沈夜啧啧两声,拖长了声音说道:“你知道这几天最奇怪的地方在哪儿么?是我哥明明也看出你不对劲,却也当没事发生似的,半个字都不提。小浮生,你自己说,古不古怪?”
这句话成功地把罗浮生吓出一身冷汗:“他看出来了?”
“连我都看出来了,你觉得我哥看不出来?”
“我……他……”
罗浮生一脑袋混乱,装都顾不上装了,看着沈夜故意凑过来的脸,猛然转身,踩着海水翻起的白花花的浪潮逃回了岸上。
“你跑什么?”沈夜莫名其妙。
罗浮生一掠掠回岸上,心里空空的只剩下一句话:他看出来了?
可如果他看出来了,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他看出什么了?
他又会怎么想?
罗浮生不敢回想那天晚上沈巍是怎么精心为他准备了生日的惊喜和祝福,更不敢想他是怎么哭着死抱着沈巍不肯松手——就好像那一刻就是和某种感情的诀别,一旦松手就要将两人拉回各自最初所在的位置。他们中间将隔着翻滚的火焰和熔岩,他敢跨过去一步,就势必被火舌吞没。
可是罗浮生知道,他其实早已踏进滚滚岩浆里了。
他只是不能把沈巍也拉下来。
沈巍是皎洁的月亮,是他黑夜里的光。他绝不该让那些罪恶的火焰在沈巍衣摆再撩出哪怕一丝污渍,那会比让他自己被炙烤得皮开肉绽化为灰烬更加难以忍受。
“哥哥……”
罗浮生双腿一软在碎石滩上坐下来,紧跟过来的沈夜吓了一跳,急急地伸手扶住他:“小浮生!”
罗浮生摇摇头,心里强行乐观地想,沈巍是不可能看出他那种心思的。
最多,最多只是察觉到了他的疏远。那没什么,毕竟他过了生日就十八岁了。十八岁,成年了,总要和小时候不一样的。
“小浮生,”沈夜一脸担忧地蹲在旁边,“你到底怎么了?”
罗浮生听到问话蓦地笑了一下,想说也没怎么,只是很想很想要一个人罢了。
他抿着嘴唇浑身紧绷地坐了半天,直到心里的邪火全被他压下去,他看着沈夜,微微沙哑地开了口:“面面,你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沈夜一时间懵了:“啊?”
“你们以前是东江的大户人家吧,按今天的话说,家里是当官的。”罗浮生没再避讳沈家的旧事,像开玩笑一样,笑眯眯地说,“追求你们的姑娘一定不少,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沈夜被他说得脸上浮起一点不自在,却也没有抗拒,撇撇嘴说:“怎么突然问这个?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那时候啊……”
“没有吗?”罗浮生眨着眼睛追问。
沈夜敲敲他的脑门:“我们那个时候,哪里都像现在这样,还谈喜欢不喜欢的?年纪都还没到呢,早就定下门当户对的亲事了,成亲之前还不一定见过几面。”
“你当时有许了亲的姑娘?”
“有啊,不过有哥哥顶在前面,反正横竖都还轮不到我。”
罗浮生表情一僵,喃喃道:“哥哥他……也许了亲?”
“那当然。哥哥是沈家的嫡长子,自然早早就许下了亲事。我记得……”沈夜眯了眯眼,像是在回忆,“那是什么人家的小姐来着?总之啊,漂亮温婉,又知书达礼的,还与哥哥一同抚过琴。
罗浮生脸色更难看了:“哥哥喜欢她吗?”
沈夜沉默片刻,声音低了下去:“想必是喜欢的吧。原本我们出海回来,正好是那小姐及笄,等哥哥行过冠礼后择日就会将她迎娶过门,但……”
罗浮生心里又酸又堵,正翻江倒海着,猛然意识到他问了什么,想起沈巍的话,一下子又慌了:“面面……”
“等等等等……”沈夜忽然拍开罗浮生的手坐直了,瞪着他问,“小浮生,你不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罗浮生试图的安慰的话哽在喉咙口,一张脸给憋了个通红:“我……什么……”
“真的啊?”沈夜把垂下来的长发随意往后一甩,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喜欢什么人,还让哥哥知道了?所以他说你了?所以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不……”
“我说小浮生,这事你得听我哥的,你别气他。不是我泼你冷水,你得记得自己的身份啊!这可不是儿戏,你不能乱来,听到没有?”
罗浮生张了张嘴,涌到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他知道沈夜说的身份只是指他们吸血鬼的身份,可他听在耳朵里,却不自主地想出了另一层意思。
冰冷的血液流过他的全身,他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我哪有什么喜欢的人啊?你就是想太多,回去该让哥哥把你教训一顿才对!”
【沈巍/罗浮生】反叛者(哨兵向导AU)- 1
2019/9/29 本章修改mark
哨向设定介绍这里就不放了,太长辽,具体可以看百度百科“哨兵向导”,基本都有,挺详细的。
我对哨向的认识只来自于以前看的极少篇欧美同人,所以本文瞎搞,二设三设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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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生的精神体是一只猞猁,往常他把它放出来,它就随意地往地上一趴,假装是只小花猫伸开四肢犯懒,只有耳朵尖上耸立的黑色簇毛藏不住,一动一动的永远警觉。
然而今天,猞猁躬着身子立在罗浮生脚边,隐隐有些焦躁。
罗浮生也是早上刚得到的消息,北城那边的一户平民家里,出了人命。
十八岁少年,清早被发现死于那户人家的二层阁楼里,七窍流血,身体僵硬,皮...
2019/9/29 本章修改mark
哨向设定介绍这里就不放了,太长辽,具体可以看百度百科“哨兵向导”,基本都有,挺详细的。
我对哨向的认识只来自于以前看的极少篇欧美同人,所以本文瞎搞,二设三设我说了算。
————————————————
罗浮生的精神体是一只猞猁,往常他把它放出来,它就随意地往地上一趴,假装是只小花猫伸开四肢犯懒,只有耳朵尖上耸立的黑色簇毛藏不住,一动一动的永远警觉。
然而今天,猞猁躬着身子立在罗浮生脚边,隐隐有些焦躁。
罗浮生也是早上刚得到的消息,北城那边的一户平民家里,出了人命。
十八岁少年,清早被发现死于那户人家的二层阁楼里,七窍流血,身体僵硬,皮肤上遍布着血迹凝固的外伤和斑斑驳驳的青紫——典型的感官过载,身体承受不住,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塔很快就派人过去处理了现场和少年的遗体,少年的父母闻声赶来,同时消息不胫而走。
少年是三天前刚刚觉醒的年轻哨兵,第一时间被父母送入塔,结果大半日后他不知使了什么办法从静音室溜走,逃到了他在北城的一个平民朋友家里。
尸检证实少年出逃后甚至没有撑过一天,他的朋友隔日上来给他送饭发现了他的死状,惶恐之下,只能对塔说了实话。
而那番话里,意外地带出了罗浮生的名字。
原来那少年生长在退役哨兵向导的家庭里,自小听说罗浮生的事迹,年轻气盛,早就在心里默默打定了主意,要像罗浮生那样,依靠自己的实力撑过觉醒期。
结果自然是没能撑过来。
罗浮生那样是什么样,相关的传言在东江数不胜数。
他是人们口中大名鼎鼎的玉面阎罗,也是哨兵和向导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觉醒后拒绝被塔监管的哨兵。
塔,所有哨兵和向导服役的地方。每个人不论身份、不论能力,一旦觉醒,都必须入塔接受统一的管理和监控,不是选择,而是强制。然而不知为何,东江塔却轻描淡写地默许了罗浮生的叛逆行径。
其他哨兵和向导私下里对此都啧啧称奇,不仅是因为塔的态度,更是因为罗浮生这个人。
没有哨兵能在觉醒后只靠自己就撑过那一段极度陌生、感官却极度过载的时期,可罗浮生不仅撑过来了,如今还好好的,成为了东江最厉害的哨兵之一。
他虽然平日里不听从塔的管理,却仍大摇大摆地在塔的高层出入,直接从管理者手上接取特殊任务,并且每一次,都圆满完成。
东江厉害的哨兵当然不止罗浮生一个,但其他哨兵都是在带着各自向导的前提下,放心地开启屏障,充分利用五感去战斗而取得的成绩。只有罗浮生,没有向导,甚至一直将他的屏障关闭——从根本上杜绝感官过载的可能性——独自一人拼到了他现在的地位。
谁都无法确切预测,如果某一天罗浮生找到向导结合了,如果他完全开启屏障,将哨兵的五感运用到极致,他的能力又将提升到怎样的高度。
或许大多数本分的哨兵和向导也绝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罗浮生就像一张不可预知的“野牌”,强大、危险、不可控,始终是同僚眼中的异类,需要忌惮和防备。
没有人喜欢看到自己的潜在敌人变强,就算是哨兵和向导也不例外。
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听多了这样那样的传言,不自量力,总以为罗浮生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也能做到。
只可惜他们从不真正知道,罗浮生究竟是怎么撑过觉醒期的。
“盲目自信,可悲。”林启凯向罗浮生透露完来龙去脉,淡淡说了一句。
林启凯是塔着重培养的向导,也是塔三大管理者之一的独子。另两位管理者各有一子一女,许星程是哨兵,洪澜是向导,许家还有个尚未觉醒的小女儿,极有可能也会是个向导。
至此,只有许家成功出了一名哨兵,三家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各自心里有数,许家是这一场“比拼”里的胜者。
所谓比拼,其实荒唐又无聊。
久远以前曾有一段对向导来说无比黑暗的日子,那时候的向导没有人权,存在只是哨兵的附属品。虽然现在哨兵向导已经趋于平等,但权势家庭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是善战的哨兵而非向导?林启凯曾被寄予厚望,觉醒之后,却难免成了林家眼里恨铁不成钢的存在。
罗浮生的父亲生前是洪家当家人的副手,因此罗浮生从小也和三家子女一起长大。小孩子不懂身份和地位的差异,小时候是亲密的玩伴,长大了,彼此仍像是手足兄弟。
林启凯年长,最先觉醒入了塔,一年之后十七岁的罗浮生觉醒,实际上是靠着当时还是新手向导的林启凯偷偷帮助,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咬着牙磨着自己的精神力,才终于活了下来。
感官过载的折磨几乎让罗浮生去鬼门关走了几遭,哨兵觉醒的五感又岂是能够儿戏对待的东西。
那些小孩儿什么都不懂,盲目效仿,最后丢了性命,亲人的悲伤和愤怒无处可去,只好全部扣到罗浮生的头上。
毕竟,是罗浮生起了一个坏头,他就是罪魁祸首。
正午的阳光很烈,罗浮生出门之后兜了一圈风,最后停在塔正门外的一棵柳树荫里,戴着墨镜跨下车来,面无表情地看向此刻空荡荡的大门口。
死去少年的遗体会由父母带回去安葬,可能已经走了,可能还没有出来。罗浮生知道这事其实和他没有关系,但无论如何,一个年轻哨兵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是因为盲目崇拜也好,是想要把人们口中的“传奇”比下去也好,终究是因为他。
所以他等在这里,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想干什么,干脆就等着,打算远远地看一眼,送那少年一程。
时间过得很慢,烈日底下连吹在人脸上的风都是热的。即使有屏障的保护,罗浮生依然感到难受,正忍得心烦,眼光一瞥,发现了不远处树荫下的另一个人。
几乎是一瞬间,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确信自己刚过来的时候那里是没有人的,那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哨兵的五感远高于常人,那样一个大活人过来,他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罗浮生捏车钥匙的手一紧,抱着胳膊站直身体,偷偷观察起了那个人。
是张生面孔,就算隔着距离也能看清他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金属圆框眼镜,一身西装规整,看起来是如常又斯文的打扮,除了有点热——才初秋的季节,罗浮生已经热得颈上冒汗,对方却仿佛惬意自如。
或许是察觉到打量的目光,或许只是那人刚好不经意地看过来,他微微偏头,仿佛极细微地皱了一下眉。
罗浮生对他倒没有什么敌意,只是哨兵的本能让他对疏漏感到紧张,同时心里又有些疑惑,忍不住去想弄清楚那人是谁,到塔门口来做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正对着的大门里远远走出来一个人,罗浮生看清之后下意识想走,但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抢先喊住他,加快脚步走了过来:“浮生,你怎么在这里?”
罗浮生走不了了,抛了抛车钥匙冲来人打招呼:“大哥。”
林启凯走到罗浮生面前,朝身后抬抬下巴:“有任务?”
“不是,我就是……”罗浮生不知道怎么说,垂眼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随便出来转转。”
他们有约定,除非必要,林启凯不会对罗浮生使用向导的能力。此时他还想说什么,罗浮生就敏锐地注意到另一片树荫底下的那个人动了。
林启凯也看过去,略一犹豫,拍了拍罗浮生的肩:“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罗浮生挑挑眉没说话,跟着林启凯抬脚,朝已经完全转过身来、与他们正对着面的男人走过去。
“沈教授。”
“启凯。”
教授?
罗浮生不动声色地近距离打量这个所谓的沈教授,不知道他的来头,所以也不急着开口。
“浮生,这位是沈巍,东江大学的生物工程学教授。”林启凯站在两人身边为他们介绍,“沈教授,这就是罗浮生。”
罗浮生还没来得及奇怪林启凯后半句话的语气和表述方式,就见沈巍已经彬彬有礼地伸了手过来,说:“久闻大名,你好,浮生。”
他语气温和,眼里含笑,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什么错,唯独直呼名字的举动让罗浮生心里不太舒服。
“你好,沈教授。”罗浮生回了个客套的微笑与他握手,“不过很抱歉,我没上过大学,也没什么学术界的见识,是第一次听说沈教授的名字。”
林启凯在旁边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沈巍却笑了,这次笑得更真实一点,连眼尾都漾开了笑纹。
罗浮生虽然奇怪一个大学教授来这里见林启凯做什么,但这不关他的事,见已经打完了招呼,就准备与他们道别。就在这时,隔着一条马路的塔大门里,蓦地传来一声凄厉嘶吼——
“罗浮生!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害死了我苦命的儿子!”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甩开一群试图拖住她的人朝门外奔来。罗浮生愣愣地望过去,在炽热的烈日底下手脚发凉,站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巍生 (一发完🍊)
能梦见你是我的过人之处
短篇一发完
੭ ᐕ)੭*⁾⁾
罗浮生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柔软温暖的小狐狸翻了个身,露出自己洁白光滑的肚皮,四只小爪子全部摊开在清晨还带着露水的青草地上,初升的太阳并不热烈,柔和的散开一片细碎的光。
小狐狸通体都是橘色的,尾巴尖上带着一点血红,漂亮又可爱的样子却并没有带给他好运气,他是狐狸群里被排挤的那一只狐狸。
但小狐狸并不在意,它仍然自顾自的活的像个遗失在这迷蒙世间的精灵。它尝过早春里枝桠上滴下的雨水,它闻过盛夏时明媚的花香,它见过晚秋时橘子树上的果实,它踏...
能梦见你是我的过人之处
短篇一发完
੭ ᐕ)੭*⁾⁾
罗浮生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柔软温暖的小狐狸翻了个身,露出自己洁白光滑的肚皮,四只小爪子全部摊开在清晨还带着露水的青草地上,初升的太阳并不热烈,柔和的散开一片细碎的光。
小狐狸通体都是橘色的,尾巴尖上带着一点血红,漂亮又可爱的样子却并没有带给他好运气,他是狐狸群里被排挤的那一只狐狸。
但小狐狸并不在意,它仍然自顾自的活的像个遗失在这迷蒙世间的精灵。它尝过早春里枝桠上滴下的雨水,它闻过盛夏时明媚的花香,它见过晚秋时橘子树上的果实,它踏过严冬里依然温暖的朝阳。
小狐狸不在乎那些一边排挤它,一边又伸着手向他理直气壮的索取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的同类,它们要,它就会给,并且丝毫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
灵动可爱的小狐狸只有一个朋友,它是一只和小狐狸一样毛色都是橘色的猫咪,这是只体型巨大的橘猫,但生的十分好看,甚至比小狐狸还要更漂亮一些。
橘猫到来之后,小狐狸会软软的趴在橘猫的肚皮上,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会蹭着橘猫的下巴,每到这个时候,橘猫就会伸着自己的爪子,把小狐狸揽进自己的怀里。
橘猫陪着小狐狸在初春的原野上肆意的奔跑,和它在苦夏的溪流中戏水,同它在秋日里偷吃甜甜的橘果,拥它在寒冬里安眠。
“喂——我想要…”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挡住了橘猫和小狐狸的路,和小狐狸不同,这只狐狸丑陋的紧,满脸写着欲望和狡诈。
小狐狸没有吭声,转身准备去泥泞中帮它寻找东西,橘猫却拦住了它。
那只狐狸不满的指责着小狐狸:“喂,你还算不算我们的同类,你居然不帮助我们?”
“呜……”小狐狸委委屈屈的呜咽了一声,橘猫抬起爪子揉了揉它的头顶,安慰着它,让它不要害怕。
“你们在暴雪天把它扔出洞外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是你们的同类?”橘猫依然坦荡的直视着那只狐狸。
“它是狐狸,就应当要帮助我们狐狸,它……”
“你们不配。”
“你说什么?!”
那丑陋的狐狸作势就要扑过来,小狐狸连忙扯了扯橘猫,示意它没关系的,它可以去做那些事情,只要能不伤害到橘猫。
橘猫却摇了摇头,把小狐狸全部包进了怀里。橘猫的怀抱依然温暖,小狐狸没来由的觉得很安心,就像往常它们那样度过的许多天一样。
橘猫伸了一只爪子,在脑门上蹭了蹭,蹭掉了一些橘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个“王”字慢慢的露了出来。
橘猫不是橘猫,它是一只老虎,万兽之王的威严很快吓走了丑陋自私的挑衅者,但也有些吓坏了正在发抖的小狐狸。
老虎却只是微微松开了小狐狸,躺在草地上,像往常一样的露着自己柔软的肚子,拍拍肚皮,等着小狐狸跳上去。
老虎依然是万兽之王,可他愿意永远都做小狐狸的橘猫。
罗浮生揉了揉眼睛,抬手摸开了床头的台灯,身旁的人粘人的紧,他一动弹就醒了。
“……怎么了?”
“没事…梦到你了。”罗浮生笑眯眯地凑过去吻了吻那人的眼睛。
“是做噩梦了吗?”
“没有,不会,有你的梦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噩梦的。”
“嗯……”那人往下缩了缩,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罗浮生的怀里。
罗浮生觉得,这人没睡醒的样子可真是太可爱了,白日里可见不到这么柔软的家伙。
罗浮生关了灯,回抱住他:“继续睡叭。”
“好…晚安…”
“晚安,巍巍晚安。”
那么,晚安呀,我的大猫先生。
深夜特供
一颗小糖(◦˙▽˙◦)
大家晚安呀 啾咪✧*。٩(ˊωˋ*)و✧*。
【巍生】Lost Star ⅠStarry Night 03
03.不会游泳的我
这一次罗浮生消失的时间有点长,沈巍原以为每次穿越时间间隔都在一周左右,然而他这次足足等了两周,中途甚至掐着时间做了两一次血旺和一次水煮牛肉。他没有在等谁,只是餐桌的对面依旧是空荡荡的,沈巍坚持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变的是餐桌,是餐桌在等人。
这段时间里沈巍并没有放弃寻找穿越的缘由,可不论是凡人还是地府的书都没有任何线索,他甚至试探过手上已有的两件圣器,依旧得不出任何结果。其实他私心里不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水落石出,毕竟有个人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很有趣不是吗?
沈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边翻开讲义一边嘴角牵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很浅很浅,浅到看不出来,又真实存在。而...
03.不会游泳的我
这一次罗浮生消失的时间有点长,沈巍原以为每次穿越时间间隔都在一周左右,然而他这次足足等了两周,中途甚至掐着时间做了两一次血旺和一次水煮牛肉。他没有在等谁,只是餐桌的对面依旧是空荡荡的,沈巍坚持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变的是餐桌,是餐桌在等人。
这段时间里沈巍并没有放弃寻找穿越的缘由,可不论是凡人还是地府的书都没有任何线索,他甚至试探过手上已有的两件圣器,依旧得不出任何结果。其实他私心里不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水落石出,毕竟有个人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很有趣不是吗?
沈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边翻开讲义一边嘴角牵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很浅很浅,浅到看不出来,又真实存在。而就在此时电灯再次熟悉的闪烁起来,沈巍坐直了身体,心里隐隐有些期待,脸上却维持着淡然,唯有一点上翘的眼角出卖了他的心情。
下一秒,桌上凭空出现了罗浮生,活生生的罗浮生。沈巍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带出一声突兀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空得像是他坟墓一般的屋子里。
然而等沈巍定睛一看,今天的罗浮生有些不一样,往日的他虽然总是带着惊讶可都是耀眼活力的。今天罗浮生的着陆点是自己的书桌,屈膝坐着,屁股下自己刚刚做好的课件,他浑身淌着水,课件是全毁了,罗浮生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的鱼,可鱼都比他有活力得多。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扑鼻而来,沈巍拧紧了好看的眉,他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罗浮生,你受伤了?”
罗浮生后背开了几道大口子,皮夹克像布条一样挂在身上,露出里面流着血的伤口,血肉被利刃一下剖开,伤口上肌肉组织被截断,血流不止,艳红似他灵魂火焰一样的鲜血混着水流了一桌。他脸色惨白,整张脸就剩下那双黑色的眼仁。
“沈....巍.....?”
罗浮生听到沈巍的声音这才有点反应,放空的瞳仁勉强找到了一丝焦距,视线里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还是那么文雅儒气,满桌子书柜的书沾染上了自己带来的陌生血腥气仿佛是一种玷污。
“是我!”
沈巍一下握住罗浮生垂在身侧的手,手心里的手比自己还要寒上几分,让沈巍有种捏着冰块的错觉。
“抱歉,要给你..添麻烦....”
噼啪一声,一滴从罗浮生发梢垂下来的红滴落在沈巍手背上,开出一朵赤色的小花。只有这滴血还是暖的,居然是暖的,也不知是砸到了谁的心坎上,惊起滔天怒海。
“别说话。”
沈巍小心翼翼的绕开他的伤口把他揽到臂膀里,也许是知道安全了罗浮生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开了,神志逐渐理他远去,身体上的寒冷和疼痛逐渐被无止尽的疲惫黑暗覆盖取代。他缓缓的阖上了眼睛,这一次沈巍甚至觉得罗浮生连眼睑上的光彩都黯淡了下去。
他整个人躺在沈巍的臂弯中,像极了颠沛流离的雨燕,穿过电闪雷鸣,被喧闹的雨水沾湿羽毛,寒风敛的刀子刮在他的眼球上带出疼痛,最后满身疲惫的鸟儿终于来到彼岸,寻到一双足够挡风遮雨的手心,得以安眠。
沈巍把罗浮生抱到次卧的床上,快速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背后有三刀,在血肉之下几乎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有一节骨头上甚至还有裂痕,头上破了个大口子,一直在流血。
沈巍当即伸手打出一团黑雾为罗浮生疗伤,在黑雾的包裹下罗浮生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枯木逢春,白骨生肌在斩魂使的法力之下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罗浮生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他紧皱的双眉缓慢松开舒展,看起来只是在睡一个好觉,做一个美梦而已。
就在沈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罗浮生却忽然呕出一口黑血!深黑色浓如墨汁泼出来的写意山水画,大片大片的晕染在他的衣服上。脸色竟然比之前还要糟,隐隐透出些将死的灰败来。
沈巍赶紧收起了法力,立刻明白过来是因为自己的法力对肉体凡胎来说太过强悍,罗浮生无法消化冲抵那些能量。现在罗浮生不仅没有被治好,反而因为沈巍的能量变得更加虚弱。
罗浮生就在他怀里不停地呕着黑血,眉头紧皱着,满脸惨白,他的呼吸很急促但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却很少。沈巍知道,如果他再这么放任罗浮生下去,他很快就会死亡。原本罗浮生的伤势去医院也可以医好,只是需要耗费一点时间,可沈巍为了省事擅自动用了法力,现在造成的伤害已经不是凡人医院能够医治的。
沈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看罗浮生,他已经不再吐血了,像浑身的骨头都被抽掉一样整个人软在床沿,手无力的垂着,手腕上青色的血管脆弱得一捏就碎,胸口的起伏逐渐减轻。
就剩最后一口气。
沈巍终于下定决定,飞快的用食指在自己苍白的手腕上一划,立刻划开一道血口子,他把手腕凑到罗浮生嘴边,黑色的血液顺着罗浮生失去血色的唇上流进嘴里。只是片刻,罗浮生脸色恢复红润,呼吸重新平静稳定起来,沈巍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回荡在这间空屋子里,砰咚,砰咚,震耳欲聋。
抬起手腕,再轻轻一抹,沈巍的伤口就消失了,只有罗浮生唇上还有点黑红色的液体。沈巍的血液颜色很特别,暗红到发黑,似开到荼蘼的路易十四玫瑰,馥郁芬芳下是用累累白骨滋养出的美艳花朵。罗浮生唇上染着他的血,娇艳欲滴得如清晨织上阳光,缀着露珠的樱桃。
有什么蠢蠢欲动,如要破沉重土地下掩埋的种子见了天光,只需要一丝希望就能势如破竹的冲开所有阻拦,一发不可收拾。
沈巍伸出食指,轻轻地,缓缓地,一寸寸的靠近,去摘下那一颗饱满的浆果,成熟到垂在枝头,果皮下饱满的果肉和汁液,只要稍加用力就会溅出蜜汁,那必定是满口香甜。
指腹遇到了自己的血,已经冷了,沈巍以血为墨,将罗浮生的两瓣唇作为画纸,上下涂抹均匀。果实甜蜜的汁水就在嘴边,只要你探一探舌就能让味蕾获得全新的恩赐。
路易十四的血腥遇到了浆果的甜美,应该是何种的美味啊?
沈巍不禁想要一试芳泽。
染着血的手指探入罗浮生微张的唇里,遇到了口腔里藏着的软舌,像是遇到了蚌壳里那颗含着的黑珍珠,他挑逗,碾压,抠挠,而罗浮生只是闭着眼,连眼皮都没有颤一颤。
睡得真香,不知道鬼门关外走一遭会做一个如何的梦?
凡人的梦有趣吗?沈巍不禁好奇,可他并不想去窥探。
他把手指从罗浮生嘴里取出,食指和中指上全是罗浮生的口水,亮晶晶,水润润的。
这一觉罗浮生睡得十分好,虽然中途又做了噩梦,梦里自己不停地下堕,他甚至能感受到往下沉沦时拍打在耳边的猎猎风声,吹得耳朵发凉。而就在他快要摔到底的时候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把他重新拽回到了人间。
罗浮生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的窗帘,被子里是陌生的淡香味,舒舒服服,顺着鼻子一路熨帖到五脏六腑。
他用手遮住早上的阳光,努力眨眼适应着刺眼的光线,等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又到了沈巍家。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溅油辣子的香味,刺激得鼻子有点痒痒的,他小声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巍也在此刻推门而入,
“早。”
罗浮生忽然觉得星星在对他眨眼睛,太阳在他耳边唱着歌,而这些这些都远不及沈巍唇边那点点含蓄的笑意。
“早....沈巍。”
“厕所里备好了毛巾和牙刷,用法和你那个时代差不多。”沈巍指了指房间的右手边的那扇门,“弄好了出来吃午饭吧,今天做了水煮牛肉,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巍笑着扶了扶眼镜片。
“喜欢。”
尽管罗浮生努力的克制自己兴奋的表情可还是被沈巍读出了端倪,看来他确实是十分喜欢的。
这一次罗浮生呆的时间格外的久,往常最多三个小时他就要消失,而这次他足足呆了一夜。餐桌上沈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端着饭碗拼命地往嘴里塞米饭的罗浮生。这副碗筷还是上次跟着罗浮生一起穿越来的,简单白色的瓷碗只在碗口有一圈深蓝色窄边,沈巍把它留了下来用作罗浮生的专用碗。
水煮牛肉他放了很多辣椒,罗浮生吃得汗流浃背,可实在是太美味了,又舍不得不吃只能拼命往嘴里塞米饭,鼓着两颊,嚼吧嚼吧,就跟囤食物在嘴里的啮齿科差不多。
沈巍有点想笑,这只小动物嗜辣。
而当沈巍细细去看的时候,罗浮生燃烧似火的灵魂火焰最中心居然染上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漆黑色,只有一点,却在红色里看着极为显眼。
“对了,你昨天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沈巍假装不在意的问。
没想到罗浮生表情一僵,舔了舔嘴唇有些无奈的样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我昨天是运气不好。你是个斯文人,没见过这些,吓着了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又说不出更多客气的话只能低头又刨了一大口米饭。
“还好。”沈巍紧紧注视着他灵魂里的那一点属于自己的黑色,柔和了表情。
“我本来是准备等伏击我的人走了再回洪家的,可没想到眼睛一睁就到你这里了。”
“还好是到了我这里。”
“对,你果然很厉害,我身上那么重的上都被你全治好了。”
罗浮生抬了抬胳膊,身上真是一点痛都没有了,甚至觉得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沈巍只是笑笑不再回话了。
下午沈巍是有课的,可他不敢放罗浮生一个人在家,指不定这个穿越时代的老年人会不会想上街去制造一点新闻。
“咳,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学校?”
本来是一句符合逻辑,有理有据,最正常不过的询问,沈巍却说得有些底气不足。罗浮生不知道沈巍心里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他只听懂自己可以出门了,除了沈巍家和办公室他终于能多看看这个陌生又新奇的世界了。
“好啊,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添麻烦。”罗浮生深怕沈巍改主意立刻保证道,虽然沈巍总是斯文雅致,连说话都没有一句大声的,可罗浮生总觉得沈巍一定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人。
听到罗浮生的回答沈巍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他怕罗浮生发现自己语气中的蛛丝马迹,更他怕罗浮生知道其实他眼前的斯文人是个能让三界闻风丧胆的鬼王,一把斩魂刀,天上地下凡有魂魄皆可斩于刀下。
“好,那一会我们一起去学校,你就坐在教室睡觉也行,只是我的课堂上不允许说话。”
罗浮生立刻点头如捣蒜。
对于罗浮生来说,这个世界都是新的,是可能出现在将来的未来世界。
黑板上有块白色的布降下来上面就会出现画面,有些是数字有些是拼音字母,那些字母罗浮生拆开都能认识,可合在一起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可也不妨碍他撑着头亮着那双大眼睛东看看,西瞅瞅,凡是能用手去触摸的他都先用眼睛去感受了。
在关灯放幻灯片的时候沈巍一直在看罗浮生,他像个小孩子双腿张开,双手伸直了撑在中间,晃来晃去就跟个六岁小朋友一样。沈巍置身黑暗,不再需要掩饰自己,所以他大大方方的抿唇笑了。而当幻灯片一结束,教室重新恢复明亮的那一刹那,沈巍的目光和罗浮生的目光在半空中精确无比的找到了对方,霹雳哗啦的火花四溅。
“老师,你有个字母写错了。”
学生举手提示的声音打断了沈巍的目光纠缠,他回头确认了一下,再拿起板擦回身把那两个写错的字母擦掉再重新更正了一下。
再转回身的时候,罗浮生原地消失了。
他又回去了。
沈巍动作一滞又飞快找到自己的面具,戴上,完美无瑕。
“不好意思。”
沈巍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他光嘱咐了罗浮生上他的课不许说话,却忘了嘱咐罗浮生上他的课也不许早退。
TBC.
做出了选择的沈巍,和被迫接收选择的罗浮生。
我其实猜想罗浮生一定是对未来的一切都是好奇又充满期待的,毕竟自己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受,内忧外患,自己的身世。他羡慕,甚至不敢去嫉妒。
而书里的沈巍更加有逻辑了,他出生就是极强的存在,也是最没有是非观的,他不讲逻辑,全凭好恶。一万年过了,终于收敛了,可骨子里我认为他比起斩魂使更加倾向于一个鬼王,就算有一层斩魂使的约束在,他依旧是那个随心所欲的鬼王大人。
我不太确定有没有把沈巍还原出来,如果有建议或者意见都可以跟我讨论呀。
依旧是跪求红心蓝手评论的一日!!!ORZ
【巍生】Lost Star ⅠStarry Night 02
02.永夜和燃烧的你
沈巍绝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罗浮生会这么快,距离罗浮生上一次穿越,中间也不过只隔了三天时间。
又是晚上,还是个饭点。就在沈巍要夹起面前的醋溜土豆丝的时候,他手中的筷子和另外一双筷子在半空撞在了一起。
这可不是寻常事,他是斩魂使,几千年无人敢与他同桌吃饭,更遑论在他的筷子下抢食物,上至九重天,下至阴曹地府谁人不知斩魂使可不是个讲情面的人,他独立独往,一团化不开的雾下藏着冷面冷心。
沈巍有些诧异的抬眼,又在意料中看到了罗浮生傻乎乎的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他们两人的筷子互相僵持了一会又同时松开了。
“我.....”
罗浮生也奇怪呢,自己正准备吃饭。盘中有块红烧肉肥瘦相...
02.永夜和燃烧的你
沈巍绝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罗浮生会这么快,距离罗浮生上一次穿越,中间也不过只隔了三天时间。
又是晚上,还是个饭点。就在沈巍要夹起面前的醋溜土豆丝的时候,他手中的筷子和另外一双筷子在半空撞在了一起。
这可不是寻常事,他是斩魂使,几千年无人敢与他同桌吃饭,更遑论在他的筷子下抢食物,上至九重天,下至阴曹地府谁人不知斩魂使可不是个讲情面的人,他独立独往,一团化不开的雾下藏着冷面冷心。
沈巍有些诧异的抬眼,又在意料中看到了罗浮生傻乎乎的一手端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他们两人的筷子互相僵持了一会又同时松开了。
“我.....”
罗浮生也奇怪呢,自己正准备吃饭。盘中有块红烧肉肥瘦相宜,厚厚的表皮上裹着一层浓稠的酱汁,上面洒着嫩青嫩青的小葱碎。他中午吃得太早,这会正饿着。罗浮生扒了一大口饭包在嘴里准备去夹那块诱惑十足的红烧肉,然而下一秒,时空如往常一样裂开大缝而是须臾之间他就和沈巍的筷子相撞了。
我的红烧肉……
罗浮生嚼吧嚼吧嘴里寡淡无味的白米饭,目光忍不住往沈巍桌上那些饭菜上瞟,醋溜土豆丝,虎皮青椒,最最重要的是桌上居然有一大碗毛血旺!艳红的辣椒切碎了炒酥了放在汤里,再用热油一淋,芝麻和香葱的香味混着呛人的辣椒被滚油一口气逼出来,红汤下浮着肉片豆芽木耳还有些罗浮生没见过的食材。
罗浮生抽抽鼻子,有点香啊,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土生土长的东江人其实超级爱吃辣。
虽然罗浮生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沈巍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话,罗浮生的目光就要烧穿面前的碗碟了。
“罗先生,不介意的话,一起用个便饭吧。”
一整句话,没有任何停顿迟疑,可说完的下一秒沈巍就后悔了。
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个普通凡人正在一步步闯入他的生活。就像撕开时空一样,罗浮生将自己铜墙铁壁的城池生拉硬拽的撕出了一条缝隙。
缝隙并不大,却足够吹进来一股陌生而又清新的风了。
罗浮生不懂沈巍的那些蜿蜒曲折的心思,他饿极了,真的没力气跟沈巍虚以为蛇了,现在哪怕沈巍说饭里有毒,罗浮生都想先尝一尝那片肉。
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欣喜,以为沈巍没有注意到他忽然亮起来的表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罗浮生在沈巍没办法大大咧咧起来,他矜持的夹起一块瘦肉放到嘴里,麻辣的辛香一下席卷了整个口腔和鼻腔。
“好吃!你自己做的吗?”
沈巍点点头,食不言寝不语。
“你手艺真的很好,要不你跟我回东江吧,我罩着你,你管我饭就成。”
这下换沈巍傻了,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敢用这般自来熟的语气跟斩魂使说话,又有谁敢跟斩魂使说,我罩你吧,你管我饭。
怕是想试试斩魂使手上的刀快不快了?
这个问题太过出人意料,导致沈巍端着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在罗浮生说完也觉得逾越了,他和沈巍本就是陌生人,别人不过看他可怜收留他吃一碗饭,怎么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对不起啊,我开玩笑的。”
罗浮生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眨眨眼小心翼翼的观察沈巍脸上的表情,又假装不经意的挪开。
沈巍抿唇笑笑,也不搭腔。
“不过,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罗浮生吃完了一碗饭终于有空闲好好打量下今天的沈巍了,也许是休息日沈巍不需要上班,所以他今天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扣子难得解开了一颗,随意的往左右两边敞开,额头的发散落着,刚好露出那双冰冷却含着春风的眼。
很矛盾,却并不违和。
这是一双初春里最后一场大雪化成了水的眸子,看着缱绻千回百转,实际上你若探手一试,寒意扎得骨头缝儿里都是疼的。
听到罗浮生这么说沈巍也抬眼仔细打量罗浮生,斩魂使眼里的凡人都不是普通的样貌,而是一团团的灵魂火焰,有的人是浅黄色的,有的人是白色的,而这种浓烈似血的深红色的灵魂火焰他只在罗浮生一个人身上见过,跃动的,生机勃勃的,晃眼竟有几分直视太阳的刺痛。
不可否认的是,罗浮生本人也如他的灵魂颜色一样,常常让沈巍觉得只是靠近都会被烤得软融融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红得过于炽热的灵魂亦或是因为罗浮生的笑容生动鲜活。
沈巍本是大煞无魂之人,靠着一点机缘巧合的魂火化成了鬼王,他浑身皆是浓墨般的黑,连骨髓都是阴曹地府中带出来的行至末路的冰冷。
温暖这个词,沈巍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了,然而即便是这样的自己,在每一次靠近罗浮生的时候,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这种错觉。
沈巍不由自主的靠近,伸手,指腹触到了人类特有温度的血肉,
是暖的啊。
“沈先生...?”
罗浮生咬着筷子犹犹豫豫的叫了一声沈巍,沈巍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是真的摸到了别人的脸上,手掌和四指稳稳地扣着罗浮生的后颈,大拇指还忘神的在罗浮生的眼下轻柔的摩挲着。
“我刚刚试着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寻找到以前我们认识的痕迹。”
沈巍说谎了,他早就从生死册上读完了罗浮生短暂的一生,何须再用掌心用五指去体会?
罗浮生听了个一知半解,转念想了想,沈巍拥有那种神奇的能力,又在地府供职,做点什么奇怪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就在气氛再一次被沈巍搞到冷场的时候,罗浮生终于想起了点什么。
“对了,这个还给你。”
罗浮生在皮夹克的内袋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小布包,小小心的放在餐桌上,沈巍一看大小便猜出这是那只被罗浮生带走的茶盏。
蓝色碎花的布包一解开,那只茶盏便捏在了沈巍指尖,罗浮生撑着头看沈巍指尖摩挲着那釉面,好看得紧,细白的手指和细腻的瓷器搭配在一起,有一种难言的贵气。
“对了,我的摩托呢,是不是还在你办公室啊?”
吃饱了饭的罗浮生有些困,打了个哈欠,舒展了手脚伸了个懒腰,像一只大猫慵懒一样地眯了眯眼。
“我拿给你。”
沈巍站起身走到墙角,只是随意那么一指,罗浮生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墙角就出现了自己的心爱的摩托车。他发誓,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沈先生真是有一手。”
沈巍觉得罗浮生有一种魔力,明明只是一句随意的夸奖却可以让自己死水一般的内心惊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他压抑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扶了扶眼镜把一切笑意都掩藏在手心下。
“罗先生谬赞。”
罗浮生长腿一抬,跨上自己的摩托车,把小钢盔的安全帽戴好。
“叫罗先生太奇怪了,就叫我罗浮生好了。”
“好。”
罗浮生趴在摩托车身上,歪着头看沈巍:“那我可以叫你沈巍吗?沈先生听起来也....”
“可以。”
不等罗浮生说完,沈巍一口应下,因为命运亦是这般指引他的,他无法抗拒,无法逃避。
“那么罗浮生,“沈巍抿了一下唇,略帶促狹的笑意在脸上飞掠而过:”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就要骑在摩托车上的原因吗?”
“啊?”罗浮生冲着摩托车后视镜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笑了一下。
“我这不是怕我一会又莫名其妙的回去了吗?”他眨了眨那双眼睫毛过于浓密的眼睛,沈巍甚至能看到他周身四窜着电流,嚣张无比地冲向自己。
“嗯。”沈巍含含糊糊应一声,掩饰性地转头看餐桌,两副碗筷,被吃空的盘子,他心里不知被什么猛的一撞,整个人都几分晕晕然,可当他一转头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罗浮生又一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连带着他的小摩托,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
胸膛里有什么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说不上有多难受,只是太过奇怪了,沈巍抚了抚心口,原来是他的心脏。
而罗浮生跨着摩托下一秒回到了东江直接压垮了房间的餐椅,哐当一声巨响后罗浮生就听到自己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弟跑上楼的声音。
罗浮生想喊别进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罗诚猛地推开门看见自己在饭桌面前骑着那台消失许久的摩托张大了嘴,罗诚傻傻地保持着开门的姿势。
“说了多少次,敲门敲门敲门!”
罗浮生解开头盔从摩托车上下来,没好气的皱紧了眉头,看着不像是发怒,顶多就是耍耍脾气。
“哥...你这是...这摩托不是上周就丢了吗?原来被你藏在房间里?”
“放屁!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啊!”罗浮生瞪着好看的眼举着拳头,恶狠狠地威胁着罗诚。
罗诚抱着头后退了几步:“哥,你快吃饭吧,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先走了!”说完罗诚一溜烟的跑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待他走了,罗浮生才把眼睛挪到饭桌上,红烧肉还腾着热气,然而自己已经吃饱了,他摸了摸肚子随意地瞄了一眼挂钟。
时间居然只过了五分钟!
可自己明明在沈巍那里起码呆了一个多小时!
罗浮生皱着眉一细想就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个时空的时间比沈巍那个时空慢得多。
那下次一定多在沈巍那里玩一会,罗浮生打定主意喜滋滋的把摩托放到墙角,似乎他已经遗忘了,具体能在沈巍时空内待多久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TBC.
昨天在睡梦中忽然把第二趴的剧情全部理顺了,我不会再压力大到去码小短篇了...当然这个决定昨天下午就做了,总写短篇坏笔..好不容易练起来一点笔力,不能又拜回去了....
LS至少前两部都是纯糖,请大家安心食用!不过糖里总会有些伏笔,也许现在不明显,但总有一点小涟漪就能影响水流的方向。
下次更新这篇时间为下周四和下周六。
2k fo 也许会随机掉落小短篇福利...本来是想假装不知道的,但是最近码了几个短的 所以嘻嘻嘻嘻嘻嘻
继续,日常卑微的求红心蓝手评论.......
【巍生】 第一天 (一发完)
未来AU,人类研究员沈巍X雪豹兽人罗浮生
树丛里有一点什么黑白色的斑点,眼睛若是不好的人定会就这么放过去了。可沈巍熟悉得很,他蹑手蹑脚走过去,不可以惊醒自己的小豹子。
他扒开树丛,果然罗浮生蜷缩着身子睡在草坪上,阳光透过树叶给他撒下斑斑驳驳,就和他耳朵上的斑纹差不多,长长的尾巴卷在身侧,毛绒绒的。
沈巍小心的靠近,并不想惊醒罗浮生,罗浮生天性昼伏夜出,白天正是他睡觉的时候,可猫科动物大多警觉得要命。沈巍小心的坐在罗浮生身边,看他胸膛平稳的起伏着,小耳朵偶尔轻颤一下,可爱到不行。
沈巍很难形容这种心情像含了一颗糖,甜滋滋的一路甜到梦里。又像是浅白色的花朵,柔柔软软的飘落。
理智不断...
未来AU,人类研究员沈巍X雪豹兽人罗浮生
树丛里有一点什么黑白色的斑点,眼睛若是不好的人定会就这么放过去了。可沈巍熟悉得很,他蹑手蹑脚走过去,不可以惊醒自己的小豹子。
他扒开树丛,果然罗浮生蜷缩着身子睡在草坪上,阳光透过树叶给他撒下斑斑驳驳,就和他耳朵上的斑纹差不多,长长的尾巴卷在身侧,毛绒绒的。
沈巍小心的靠近,并不想惊醒罗浮生,罗浮生天性昼伏夜出,白天正是他睡觉的时候,可猫科动物大多警觉得要命。沈巍小心的坐在罗浮生身边,看他胸膛平稳的起伏着,小耳朵偶尔轻颤一下,可爱到不行。
沈巍很难形容这种心情像含了一颗糖,甜滋滋的一路甜到梦里。又像是浅白色的花朵,柔柔软软的飘落。
理智不断告誡自己不要打扰他,不要打扰他,手却像是被诱惑了一般缓慢靠近。手指轻轻地摸到了罗浮生棕色的卷发,柔软蓬松,然后是白色圆耳朵,上面覆着一层细细软软的毛,点缀了美丽的斑纹。
简直让人爱不释手的上瘾,沈巍不禁揉捏那又薄又软的耳廓。
罗浮生果然不耐烦地抖了抖耳朵,用手臂把自己的头抱起来,满身的拒绝。此刻的罗浮生就和所有猫科动物一样,软软的,娇娇的,可他是最强的兽人,这般难得一见的柔软也不过是因为对象是沈巍罢了。
沈巍收回了做乱的手,腰上却有一根毛绒绒的尾巴慢慢圈了上来,浅色的细软绒毛瞬间就在沈巍深蓝色的西装上留下了自己存在的证明。沈巍对罗浮生的报复无奈失笑,却又受用得很,捏住了尾巴尖,细细的透过软毛揉捏里面那一截硬硬的尾骨。
罗浮生尾巴拍打着,却总是逃不开沈巍的手指。索性翻身快速坐了起来,沈巍被他忽然的动作惊了一下,手上一松尾巴就飞快的溜走了。
“生气了?”沈巍的语气很轻,怕稍微重一点就会惊碎谁的美梦。
罗浮生吧唧一下嘴,有些不高兴睡眠被吵醒,其实沈巍刚走进他就听到了,一闻到是沈巍的味道也就没有动弹。可一会摸耳朵,一会捏尾巴尖儿的,还让不让豹睡了?
“我耳朵和尾巴根儿最怕痒,你又不是不知道。”罗浮生语气有点冷淡,被惊扰了睡眠简直让豹浮躁,昨晚他配合着夜班的研究员跑了好几圈又采集了一些实验数据,现在正是困得要死的时候。
“好好好,不气了再睡会,今晚没有安排实验了。”
沈巍这人说话总是温言细语的,可他对罗浮生总是不一样的,在模式化的语气上揉进了无数的偏愛宠溺。
罗浮生啧了一声,没理沈巍只是抱着手臂盘腿坐着,尾巴烦躁的甩来甩去,一会拍着草坪一会拍着自己的大腿。
啪,一下轻轻地打在沈巍的手臂上。
沈巍忽然福至心灵,倾身靠过去,罗浮生警觉的绷着后背往后缩,这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并不代表他讨厌沈巍,沈巍也知道,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伸出手,指尖轻轻抠着罗浮生的下巴,罗浮生眼睛里还是桀骜可不断抬高的下巴出卖了他,该死的猫科本性。算了,罗浮生舒服地眯起眼,安慰自己这就是猫科本性,大家都一样不需要觉得羞耻。
瞳孔因为兴奋舒服而拉长成一条竖线,浅棕色的眼睛如盛了一汪琥珀色的酒液,摇晃着。沈巍本就酒量差,每每注视罗浮生的时候都觉得会醉倒在他这双眼底。
罗浮生眸光扫过来,恰好撞到沈巍满足沉沦的眼睛。他偏过头,躲开了沈巍的手指,沈巍也不恼,只是笑着收回了手。然而下一秒,罗浮生重重的砸到了怀里,头放在他的腿上,微微眯着眼睛从下至上的看沈巍,有些挑衅的味道。
沈巍笑了笑,放松了身体调整姿势让罗浮生躺得更舒服点,罗浮生用力往沈巍怀里拱了拱。
“晚上我要吃烤鸡和牛肉。”
生气了的大猫点着菜,沈巍仍是笑着心里判断着加一点罗浮生能接受的蔬菜,平衡膳食。
“沈巍,你去过外面吗?”
沈巍摇头,又想起罗浮生是闭着眼的低声补了句:“没有。”
罗浮生耳朵动了动,细软的毛颤了颤,沈巍忍住了自己想要上手的心情,一人一豹沉默了好一会,就在罗浮生昏昏欲睡以为沈巍不会再说话的时候。
“你想出去吗?”
沈巍的声音很低,又很轻像是问罗浮生又像是问自己。他们这几代人,都是在堡垒中繁衍的,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们一无所知,人工智能逐渐取代了大部分人类的工作,人类内部矛盾激化,资源分配不平等,内战频繁,到后来人类数量骤减新的兽人崛起,细细想来也不过就是这两三百年的事情。
“我?我一只豹出去干嘛,外面没有族人只有荒芜。”
罗浮生用尾巴拍了拍沈巍的大腿,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倦意。
“那如果我和你,我们一起呢?”
罗浮生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叛逃,这可不是小事。他勾了勾嘴角,满脸的不可一世,又轻佻又危险,他微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沈巍几眼。
“居然一向乖宝宝的沈教授也会这样想,可别说是被我带坏的。”罗浮生用长尾巴拍了拍沈巍的肩膀。
沈巍只是安静的坐着不搭腔,好像刚刚提出这个叛逆想法的不是自己。可他的眼里全是严肃认真,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凝视着罗浮生。
罗浮生却忽然笑了,勾着嘴角露出一点白牙,牙齿舔过略长的犬齿,诱人得很。
“干嘛这么严肃,我有说不陪你吗?要走就一起走,去哪里我都和你一起。”
罗浮生抬起沈巍的手凑到自己嘴边,用犬齿细细轻轻的咬着沈巍的指腹肉,留下口水印和小齿痕。
沈巍终于没忍住,把罗浮生紧拥在怀里,手指一下一下顺着罗浮生的头发梳到后颈,猫科动物那里最是敏感,罗浮生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头通到脚心,他在他怀里轻颤,舒服的卷起了脚趾。然而沈巍的手还不止与后颈,温暖的掌心隔着衣服一路划过敏感的脊背再到背部尾端的尾巴根处,只是轻轻揉捏了一下,罗浮生便软他怀里,猫科动物的所有命门都被一一照顾了。
真是狡猾的人类,罗浮生用犬齿咬住了沈巍肩膀上的肌肉。
当晚,堡垒里第一次响起了预警铃,尖锐的铃声刺破了每一个人耳膜让人皱着眉捂住耳朵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逃到外面去。
沈巍加上罗浮生的武力值基本上是无人可挡的,再用一点小计谋两个人有惊无险的顺利打开一扇废弃的通道口门,眼前一片刺眼灼目的光洒下。
他们握紧了彼此的手,来不及再细看就朝着未来狂奔而去。
第一天,希望今后每一天都是第一天。
END.
终于写了真正的小豹子罗浮生了,如果要问什么动物最罗浮生那一定是豹子了!!!猎豹太纤细,金钱豹又有点壮硕,感觉雪豹是最适合的...
写的时候我一边脑补我家猫的那种样子,不论是玩耳朵还是捏尾巴尖儿都是我最爱的,这两个地方绝对是猫科动物最最最萌的地方。还有一部高兴就吧唧嘴,吧唧吧唧,真的很可爱。
当然我依旧不想把生生写得很娘,很ooc,我希望他就算是动物也能A!!
红心,蓝手,评论,还是那个卑微跪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