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不掉 离不开 1.
杨九郎是黑白两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既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也是北京最大的夜店的老板。大部分人只知道他的第一个身份,知道他第二个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除开那几个兄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云雷。
一个被杨九郎攥在手心里的人,杨九郎认识张云雷就是在他家夜店里认识的,当时张云雷是那里的驻唱歌手,唱的是一首《毓贞》据说还是他自己的原创歌曲。唱到“毓贞听到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不少人在下面笑话他让他下去,说这里是夜店,不是戏园子。
张云雷脸上有些挂不住,停了声音准备下台,杨九郎坐在下面,说:“接着唱。”其他的人都看向杨九郎,并不知道他是谁,有些嗤之以鼻,其中有一个人...
杨九郎是黑白两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既有自己的上市公司也是北京最大的夜店的老板。大部分人只知道他的第一个身份,知道他第二个身份的人少之又少,除开那几个兄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云雷。
一个被杨九郎攥在手心里的人,杨九郎认识张云雷就是在他家夜店里认识的,当时张云雷是那里的驻唱歌手,唱的是一首《毓贞》据说还是他自己的原创歌曲。唱到“毓贞听到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不少人在下面笑话他让他下去,说这里是夜店,不是戏园子。
张云雷脸上有些挂不住,停了声音准备下台,杨九郎坐在下面,说:“接着唱。”其他的人都看向杨九郎,并不知道他是谁,有些嗤之以鼻,其中有一个人总调笑的意味说:“哟,这儿来了个喜欢听戏的,都说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这么喜欢他,看来是你无情他无义了,哈哈哈哈哈。”周围都客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杨九郎没说话,站起来,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手表,往他那边走的时候顺带拿了一瓶还没开封的啤酒。那人看到杨九郎气势汹汹的过来有些虚了,但是自己女朋友还坐在旁边,还是死撑着颤颤巍巍的说:“你,你干什么?!小心我叫人了!”
杨九郎就跟听不见他说的话一样,一瓶子砸下去,脑门上血液混着啤酒很玻璃碴子一起流下来了,他那个所谓都女朋友尖叫着跑开了,吓得花容失色。
终于有眼力见的认出来了,小声儿的告诉坐在自己周围的人,说:“这是九爷,招惹不起。”
九爷的名声那是响当当的,谁不知道?只是鲜少有人见过九爷的真面目罢了。
杨九郎弹掉了身上的玻璃碴子,又拿出小方帕子擦了擦流血的手,冲着张云雷说:“接着唱。”
张云雷整个人都被吓懵了,他只是一个艺术学院里大二都学生,因为经济原因出来勤工俭学,怎么就遇上这事儿了。
张云雷很害怕,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现在得按照眼前的这个人说得做,就又唱了起来,还是《毓贞》只不过声音要比刚才颤抖一些。
一曲闭,张云雷小心的抬眼看向杨九郎,杨九郎闭着眼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但是周身散发出来都气息告诉张云雷,他绝对不是睡着了。张云雷咽了口唾沫,说:“唱完了。”
杨九郎睁开眼睛,说:“多少钱?”张云雷有些不明所以,问:“什么多少钱?”杨九郎有些不耐烦了,说:“买你一晚上多少钱?”说着扔出了一张卡,接着说:“里面有二十万,买你一个晚上够不够?”
张云雷这会儿子听懂了,这是以为自己是一鸭子啊,张云雷也是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啊,被这么一说来了气,说:“老子贵的很,你买不起!”说完背着吉他就走了。
出了夜店,晚风吹在张云雷脸上,算是给他吹清醒了。自己真是个傻的,就算不卖不能好好说啊,我的脑袋瓜子可挨不起那一下子,完了,工作铁定是没了,学费怎么办啊。
被拒绝了的杨九郎现在坐在夜店里,心里很不爽,贵的很?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贵!
重蹈覆辙(十四)
半现实向 破镜重圆
——
天还蒙蒙亮,张云雷半梦半醒中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烦躁地蹬了下腿,顺手把手机关掉。谁知还没消停几秒钟,又是铃声大作,费了好大劲才半睁开眼睛瞄了一下屏幕上的名字,张云雷满肚子的火气赶紧憋回去。
接通电话,张云雷半倚着床头坐起,“师父,您起得早啊。”
“哼!”那边没好气,“早个屁,都六点多了还早啊?”
...
六点多可不早呢么
张云雷暗自腹诽,却敢怒不敢言,只乖巧应答:“是,师父说得对。”
“没出息那样儿!”郭德纲有火发不出,“怎么着,赶紧回来...
半现实向 破镜重圆
——
天还蒙蒙亮,张云雷半梦半醒中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烦躁地蹬了下腿,顺手把手机关掉。谁知还没消停几秒钟,又是铃声大作,费了好大劲才半睁开眼睛瞄了一下屏幕上的名字,张云雷满肚子的火气赶紧憋回去。
接通电话,张云雷半倚着床头坐起,“师父,您起得早啊。”
“哼!”那边没好气,“早个屁,都六点多了还早啊?”
...
六点多可不早呢么
张云雷暗自腹诽,却敢怒不敢言,只乖巧应答:“是,师父说得对。”
“没出息那样儿!”郭德纲有火发不出,“怎么着,赶紧回来吧?还是我去接你?”
“我我我...我自己回吧。”张云雷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看着窗外零星几辆车驶过,暗想这老头真能扯后腿。
杨九郎觉轻,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动静,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还不到七点,这是哪门子作息?
“欸你醒啦?”张云雷笑嘻嘻看他,“我还正纠结要不要把你叫起来。”
“这么早,你有什么要紧事吗?”杨九郎两手呼噜了一把脸,困意明显,不像完全清醒时那么疏离。
不知怎么就起了调戏的心,张云雷一步一步挪过去,在杨九郎突然瞪大的瞳孔中,张开双手面对面扑了上去,杨九郎被他撞得连连后退,靠到了墙上。
这下是完全清醒了...
腰被抱得紧紧的,胸前小脑袋扬起,笑眼看他:“早上好杨九郎,一睁眼就看见我有没有觉得很开心呀?”
“砰砰砰...”张云雷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心跳声,沉稳有力,不由自主把耳朵轻轻贴上去。
“别闹了!”猝不及防间被推开,张云雷这次却没觉得伤心,反而抿着嘴笑,很大方的样子,“好好好我不闹了还不行嘛,你快去收拾吧。”
杨九郎迅速进了卫生间洗漱,冷水拍脸让自己清醒,他不清楚自己刚刚漏了几分馅,只知道心脏直到现在还在猛烈跳动着。
“快点快点!!”张云雷在外面喊:“杨九郎你快点啊,再晚师父要骂人了!”
“师父?”杨九郎定定心走出去,“是师父有急事吗?”
“嗯,他让我赶紧回去,你能送我吗?”
“走吧。”
玫瑰园,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郭德纲坐在沙发上,抬眼看了下他们。
“师父。”
“师父我回来了。”
“还回来干什么?”郭德纲式的嘲讽语气,“就在外面住着呗。”
“不是您一大清早给我打电话催我回来的嘛...”张云雷小声嘟囔。
“滚!滚远远儿的,这臭小子。”
张云雷瘪嘴不说话了,全程郭德纲就像没看见后面还有一个人,和张云雷呛呛完就又低下头看书了。
杨九郎人精一样,这几番交锋也大概摸出师父的意思了,微偏过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他没想过再和张云雷复合是真的,张云雷依然能让他大起大落情绪失控也是真的。可是作为成年人,不管最后他们俩以什么身份和关系走出这个兜兜转转的迷宫,都不是两个人的事。
师父...也觉得他们不该继续在一起了啊
——
感谢上章那位朋友打赏,我明天或者后天再尽力更一点哈
有愧(八)
九辫 追妻 勿上升!
he!
&
“九郎,我暂时没那么多 我看看帮你借借吧。”
周九良好歹也是个高学历 奈何人家没对象还是个月光族,他是还没到月底呢,钱就没了,别问,问就是鞋!
“哥 你借钱干啥呀 之前十万在你眼里可都是小钱啊”
“彤彤看上个包 三万多 之前都是张云雷给我比较多。”
“你他娘的真不是人。”
“云雷...那个你没事儿吧。”
周九良看着坐在对面的张云雷,有点后悔自己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道不问了。
“害 哥 我自作自受。”
怎...
九辫 追妻 勿上升!
he!
&
“九郎,我暂时没那么多 我看看帮你借借吧。”
周九良好歹也是个高学历 奈何人家没对象还是个月光族,他是还没到月底呢,钱就没了,别问,问就是鞋!
“哥 你借钱干啥呀 之前十万在你眼里可都是小钱啊”
“彤彤看上个包 三万多 之前都是张云雷给我比较多。”
“你他娘的真不是人。”
“云雷...那个你没事儿吧。”
周九良看着坐在对面的张云雷,有点后悔自己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道不问了。
“害 哥 我自作自受。”
怎么会没事?他就是恨。
恨自己不漂亮,恨自己没能早点遇到杨九郎,恨自己无能让杨九郎爱自己。
恨自己不是女人 。
“云雷,杨九郎他就是神经病 你别理他 别生他气。”
周九良小心翼翼的劝着张云雷,这祖宗谁都不怕,可唯独这杨九郎让张云雷忍气吞声的呆在身边。
“支付宝到账四万元。”
“磊哥 你这是?”
周九良看到手机提示,心里给出了答案。
“你转给他吧 别让他为难。”
原来自己沦落到要给一个三儿服务了。张云雷自嘲到。
“哥 他值得吗?要不你爱我行不行?”
周九良开着玩笑,因为他知道,下一秒张云雷会落泪。
“九良 别说是我给的 走了。”
原来真的会有人转身的瞬间泪水打湿衬衫,颜色深了半分。
张云雷落荒而逃。
[转账四万元。]
周九良:收一下。
杨九郎:谢谢兄弟。
周九良:滚。
杨九郎收了钱就去专柜,说是和单彤谈恋爱,但这样看来,不过是舔狗不如。
“谢谢老公。”
多么亲密,可是在单彤嘴里却变得冷淡犀利。
杨九郎叹了口气,是为自己的生活可悲吗?
一点不可悲 自作自受。
看着单彤拿到手里的包,杨九郎想着张云雷的一颦一笑。
自己之前送了他一个二百多的素戒,他说的什么来着?
他说:“有你就好了 哪需要这些。”
当时他看着戒指笑得切菜差点伤到手。
可是杨九郎怎么以为的?他看到张云雷笑了,但他和兄弟喝酒时谈起,说张云雷物质,拜金,两面人。
可当时他只是月薪五千的小职员,而张云雷却已经成为月入五万的心理辅导师。
说张云雷拜金,两万块的腰带就因为杨九郎看了一眼说喜欢,第二天就好好的放在他床前,十万块的手表尽管自己肉疼了一天还是眼都没眨买给杨九郎,说张云雷物质,不如说是杨九郎小白脸。
现在的张云雷可以带Cartier,穿Chanel,可是素戒一直在。
二百的素戒张云雷带到现在,四万块的包单彤发着朋友圈。
什么是爱?谁爱?
张云雷在这段婚姻里唯一留下了这一物,仅此一物,一个二百块的素戒。
“九良 你借谁的啊 我认不认识 我要是认识直接还他不就完了吗。”
杨九郎在卫生间给周九良发着语音,哪怕他在想起张云雷,也要为生计着想。
“张云雷。”
&
加大力度 马上了💪
和我聊天!(公主发言🥺
《时过境迁漫芳华》九辫儿
二十二章~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张云雷慌张的起身,却被腰间的酸痛感硬生生的拽回床上。
“啊……”他不禁惊呼,吵醒了一旁的杨九郎
“你干嘛”那人睁开朦胧睡眼
“接晴天放学啊,三点半放学,要来不及了”张云雷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酸痛,起床,貌似是不可能了。
“你能起来吗?”杨九郎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遍张云雷
“你……故意的”那人气鼓鼓的挥起小拳头
“好啦,好啦,我去接他,你乖乖的,再睡一会”杨九郎利索的起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那,你别忘了买个小蛋糕,奖励晴天”张云雷连忙嘱咐到。
“知道啦”杨九郎给他掖好被角,又恋恋...
二十二章~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三点了,张云雷慌张的起身,却被腰间的酸痛感硬生生的拽回床上。
“啊……”他不禁惊呼,吵醒了一旁的杨九郎
“你干嘛”那人睁开朦胧睡眼
“接晴天放学啊,三点半放学,要来不及了”张云雷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酸痛,起床,貌似是不可能了。
“你能起来吗?”杨九郎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遍张云雷
“你……故意的”那人气鼓鼓的挥起小拳头
“好啦,好啦,我去接他,你乖乖的,再睡一会”杨九郎利索的起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那,你别忘了买个小蛋糕,奖励晴天”张云雷连忙嘱咐到。
“知道啦”杨九郎给他掖好被角,又恋恋不舍的吻了吻他的唇,才离开。
本来兴致勃勃的晴天看见来接他的杨九郎时,瞬间小脸就垮了下来。
“dad呢,dad怎么没来”小人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你dad不舒服,来不了”杨九郎也懒得搭理他
“我才不在一天,dad就病了,你会不会照顾人啊”小人怒气冲冲的说
“你……”杨九郎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怼的哑口无言。
“明天我不能上幼儿园了,我要照顾dad”小小的人坐在安全座椅上,认真的说
“不行,我照顾他”杨九郎反驳到
“不行,你不靠谱”
“你凭什么说我不靠谱”
“你就是不靠谱”
“我是你老子,有这么跟你亲爹说话的嘛”
“哼”晴天看向车窗,不在理他,杨九郎也懒得哄那人,父子二人就一直赌气到家。
张云雷真是不知尝试了多少次,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晴天第一天上幼儿园,他想着做几个晴天爱吃的菜,奖励他一下,可刚移步到厨房,就听见了开门声。
“dad你怎么起来了,不是不舒服吗”懂事的晴天小跑过来,一把抱住张云雷的腿
“没事啊,dad很好”张云雷强忍住腰间的酸痛,抱起一天不见的小人。
“dad我明天不去幼儿园,在家里照顾你好不好”小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期待
杨九郎二话没说,一把抱起晴天扛在肩膀上
“跟你说了,你dad不舒服,你还赖在他身上”
“我要dad要dad”晴天对于突然被抱走很不满意,张牙舞爪的闹着
“晴天乖,dad给你做最爱吃的鱿鱼”张云雷无奈
“做什么做,你回屋躺着去,我做”杨九郎制止了对他拳打脚踢的小人
“你,会吗?”张云雷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可以学啊,你快回去躺着,一会就好”杨九郎见那人待在原地不动,只好放下晴天,一把将人抱起
“喂”张云雷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公主抱还来不及做反应,双手已经自然而然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我能走,晴天还在呢”只能小声的制止
“他在怎么了”杨九郎抱着他走进卧室,轻轻放上床,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小小的晴天愣在原地,直到杨九郎出来还没回过神。
“嘿,小子,会洗菜吗?”杨九郎对着呆住的小人打了个响指,才把愣住的人叫回神
“会”
“走吧,做饭去”杨九郎进了厨房,晴天居然也老老实实的跟了进去。
历时一小时,在晴天洗菜杨九郎切菜,晴天递盘子,杨九郎炒菜的合理分工下,两人还算和谐的做出了人生的第一道菜,西红柿炒蛋,虽说卖相不怎么样,但晴天尝了一口,味道还是不错的,有了第一次的配合,后面的几个菜也就十分顺利的出锅了。
张云雷望着餐桌上标准的四菜一汤,真是对这父子俩另眼相看了,味道呢,算不上好,但也中规中矩,一家三口的晚饭也吃的比较开心。
晴天在吃完最后一口米饭之后,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
“dad你跟杨爸爸在谈恋爱吗?”突如其来的话让张云雷一口汤没咽下去呛的咳嗽了好几声,他红着脸瞄着杨九郎,不知怎么回答
“你是傻子吧,才看出来”杨九郎真是各种怼亲儿子
“你……哼,看在我dad喜欢你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晴天撅起小嘴,瞪了杨九郎一眼。张云雷真是拿这俩人毫无办法,等都吃完饭,晴天自告奋勇的抢着刷碗,张云雷则又被安排在床上休息。厨房里晴天踩着小凳子在洗碗池认真的刷碗,杨九郎则站在一边收拾厨房的残局。
“你能一直爱我dad吗?”晴天只是低头刷碗,也不看他
“当然”杨九郎毫不犹豫的回答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以前dad不论是喝醉酒还是说梦话,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杨九郎看向他,觉得有的时候,晴天真的不像一个刚刚四岁的孩子。
“我们一起保护他吧,杨爸爸”晴天抬起头,对他笑笑
“好…………”
这俩水火不容的老爷们,为了一个共同爱着的人,和解了…………
【九辫】说好的一辈子(一发完)
有声书地址:
感谢cici @cicitravelling 姑娘的有声书实在做的太好,远远要比原文更吸引人,谢谢姑娘给了这篇文一个最美好的句号。
***伪现背延伸、小学生文笔、无逻辑
***重度OOC、好都是两位老师的、锅是我的
***甜不甜要看个人想法了
0、
快要四十岁的张老师觉得自己莫名有点焦躁,他左手食指不耐烦的敲着桌面,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果然这种时候杨九郎不在...
有声书地址:
感谢cici @cicitravelling 姑娘的有声书实在做的太好,远远要比原文更吸引人,谢谢姑娘给了这篇文一个最美好的句号。
***伪现背延伸、小学生文笔、无逻辑
***重度OOC、好都是两位老师的、锅是我的
***甜不甜要看个人想法了
0、
快要四十岁的张老师觉得自己莫名有点焦躁,他左手食指不耐烦的敲着桌面,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果然这种时候杨九郎不在,只有自己的话,真是烦透了。
他心中暗忖谁要是敢把他半个月后的生日专场搞砸了,他可能会生吞了谁。这一场,无关其他,只对他与九郎来说,太重要了。
1、
休息室里气氛很沉,后面的商演有个流程怎么安排都显得有些硬。
这次为了力捧新的孩子,他和九郎出场的时间要把握的很巧妙。多了少了都不行,还要卡十二点庆生,这就很麻烦。
张云雷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过于粗略的流程表,蹙着眉不说话。
外面的雨点子裹着雪砾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上,让人越发的不敢言语。
走廊尽头的书馆有霄字科的师弟在说书,说的是《德云纪事》,现在火得不要不要的。
透过漫长的走廊,隐约能听见说书人又在拿三庆园的‘老两口’在砸挂。
——要说九辫那是谁?德云子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平西王侯和他的王妃呀,那就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
潮涌般的掌声与叫好声瞬间铺天盖地而来,张云雷无奈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得,现在全社磕九辫都快成了传统了。
不管什么演出,只要气氛稍有一点泥,这帮小兔崽子准就爱拿他俩砸个挂热场子。说来也蹊跷,那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们居然还就吃这套。
从前玩微博刷抖音玩儿的飞起、自诩为潮的很的张老师,莫名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懂现在的这些孩子们了。
他轻轻咳了两声,没说话。
从昨天起,他隐隐就有了点感冒的迹象,嗓子生疼。只是他不爱将这些小病小痛挂在嘴上,挺挺也就过去了。
看着屋子里毕恭毕敬的小师弟们,他不由得低头默默叹了口气。
这群家伙怎么跟杨九郎就一个两个都皮的像个猴子,到了自己面前,反而成了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德行了?
说来也是感叹,他和杨九郎一手捧起来的小角儿们,现在基本也都能独当一面了。
说是师弟,其实霄字科以后,师父就很少亲自带徒弟了。大都是社里这些个前几科的师兄,三个一帮两个一伙的带着。
从小园子到商演,尽心尽力。
张老师私下里认真负责性子也冷,分到八队的小师弟们很少有不怕他的。
上次壮壮过来说书,看着几个龙字腾字科的师弟在挨训,笑指着一堆小孩儿调侃上一句,瞧瞧这还真叫慈父严母。
杨九郎摊在沙发上看球,听壮壮这么说也不生气,就笑着一挥手,说了捧哏的四字真言——去你的吧!
就算是真懒得理这对儿幼稚的师兄弟,板着脸的八队队长还是没忍住露出几分笑模样来。
2、
参加商演的几对小角儿都在低头研究这次出什么活儿,有的捧哏和逗哏意见不和,难免你来我往的争执上几句。
张云雷不自觉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和搭档。
那时候他和杨九郎也是从小角儿熬过来的,却好像从来没有为了出什么活而吵过。他和杨九郎的默契,有时候好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
正感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以张云雷的性子本应该马上挂断电话的,可他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就起身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出门接电话去了。
不过一分多钟,拿着电话回来的人,脸色有点不好看。
“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我得先走一会儿。
你们九郎师哥明天回,流程的事我再跟他商量一下。还有你们要出什么活儿都赶紧定下来,最迟明早,单独发给我或者是给九郎都成。
流程的事你们自己关注着点群啊……”
谁都没想到被称为工作狂的云字科师兄会早退,大家都有点懵。这人一向是以工作为先,会发生这种开会开一半人先闪了的情况实属罕见。
大家赶忙乖乖应声,生怕触了队长霉头。
张云雷现在的助理是个腾字科的师弟,是个好苗子,就是性子有些浮。为了磨一磨这孩子的性子,张云雷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看着。
一方面是怕他自己把自己耽误了,另一方面是有空也能教教柳活。
见张云雷要走,这孩子极有眼力见,赶紧从衣架上把张云雷的白色大衣给小心翼翼的拿了过来。
德云家谱上的大师兄洁癖严重,这事儿全社上下没人不知道。
这大衣还是九郎师兄给买的,越发得小心着伺候。
3、
张云雷出了三庆园,火急火燎去了隔区的一所重点小学。
进了学校大门,张老师便门熟门熟路的奔着保健室去了。往日里走路慢悠悠的谪仙师哥,此时简直称得上健步如飞。
小助理跟紧了师哥,按照班主任电话里说好的楼层,伸手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九郎师哥家的小摩卡有气无力的倚坐在病床上。
白白净净的孩子看上去蔫蔫的,真是可爱又怜人。
校服前襟和裤子上都有黏糊糊湿漉漉的污渍,虽然看得出是简单处理过,但要是稍微靠近点,还是嗅得到呕吐物的酸臭味。
小助理眼睁睁看着洁癖严重的张老师连心爱的外套都没脱,三两步上前就把脏兮兮的小男孩抱到了怀里。
心疼的摸了摸男孩毛茸茸的头发,还不忘细心的试一下孩子有没有发烧。
班主任明显有些被张老师的气场杵到了,赶忙上前解释:“孩子下午那会儿还好好的,就是上完体育课回来不知道怎么就吐了。
联系父母都联系不上,就给您打电话了。
刚才校医给看过了,说没什么大事。家长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带着医院看看。”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
张云雷点了点头,压着嗓子说了句谢谢老师了。
杨九郎这会儿正在外地参加朋友的婚礼,孩子的母亲是医务工作者,估计这会儿是在跟手术,手机没开机。
张云雷抱着孩子,温柔安抚的模样,像抱着幼小的幼兽。
六岁的男孩子不算轻,小助理想上前帮着抱,孩子却死抱着张云雷不撒手,低着头软软的叫着辫儿爹。
张云雷心疼的拍着他的背,软着调子问还难不难受了。
医院总是要去的,轻声细语的哄着,眉眼温润。恐怕任哪个师弟都不敢想,下了台冷清疏远的云字科师兄,居然也会有这么温和柔软的一面。
4、
张云雷在车上的给孩子妈妈发了微信,告诉人家孩子今儿让他接走了,主要也是怕她一开机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担心。
去医院检查了一大通,所幸最后没事。
医生说应该是中午吃的东西硬了点,有点消化不良,再加上剧烈运动才会吐了。
检查结果出来,又给孩子家长发了信息报平安,张老师这才放心的把孩子带回自己家。
回去的车上,小孩子许是累了,斜着趴在张云雷胳膊上睡的倍儿香,湿漉漉的口水就沾在张老师价钱五位数的雪白大衣上。
小助理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整个路上都心惊胆颤的,生怕师哥一怒之下给这孩子人道毁灭了。
结果再看师兄,温柔的给小罪魁祸首掖了掖领子,生怕他着凉。
………………
总是兢兢业业给师兄干活、还得提心吊胆堤防师兄随时抽查作业的小助理欲哭无泪,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5、
晚上张云雷耐着性子哄着孩子喝了点粥,这才放心的进了书房。越到年末,就越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要忙。
他媳妇自然带着自家女儿和杨九郎家儿子上了二楼,两个小祖宗睡觉的睡觉,做作业的做作业。
忙到半夜快一点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张云雷困倦的从书房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可视监控这么一瞅,就瞅着一张有点浮肿、胡子拉碴的脸。
笑着给开了单元门,叫了电梯,张老师开了家门斜倚在门框上。
没两分钟,打电梯口就看到自家搭档拎了个巨大的大箱子出来。
“不是说明天下午回来吗,又不急,怎么今儿就回了?”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累的像个孙子的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杨九郎见他就穿了件单薄的半袖,下意识的半搂着他,轻轻给人推进门,回身把门关上。
在门口换了拖鞋,这次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早上打电话我听你声音有点不对,是不是嗓子又不舒服了?他们要是没注意不问你,你也就不说硬挺着。”
眉眼之间尽是担心,张云雷这个倔劲儿,不回来又哪里放心的下。
从箱子里拎了好大一个包出来,放在了茶几上:“冬天本来就干,您可省点心少抽烟。我给你磨了川贝粉,以后得天天盯着炖梨知不知道?”
看着那一大包川贝粉,沙发上懒洋洋坐着的人有点懵。其实连他媳妇都没听出来他嗓子难受,就这家伙,光是打个电话都能听出来。
张云雷又好气又好笑,难免想起了早年间的事了。
从前他俩在粉丝中间流传广泛着一个哏——有一种冷叫杨九郎觉得你冷。
要是换个人这么盯着他嘟囔他他早就烦死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偏偏就吃杨九郎这一套。
傲娇的哼哼了两声,算是应了。
杨九郎这才抽出空来关心别的:“慕斯睡了?摩卡呢,也睡了?”
慕斯是张云雷的女儿,刚满两周岁,大名叫张思九。
社里师兄弟家的孩子起乳名基本都是厨房里那些器具,等轮到杨九郎家孩子出世,大盆大碗这些的早都被抢干净了。
俩人一商量,干脆就叫了甜点的名字。
杨九郎家的儿子大名杨慕云,长得白白净净,名字温文尔雅。小名是俩人商量一下午商量出来的,叫摩卡。
小时候喊着还挺顺口,等孩子长大了点,偏嫌弃这像是个狗名字,死活也不让亲爹和辫儿爹叫了。
后来慢慢的大家也就都习惯叫他的大名——慕云,倒是也不难听。
至于张云雷女儿的乳名,是从杨慕云怀上的时候就定好的,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慕斯。慕斯配咖啡,本就是绝配。
小女孩不讨厌这个名字,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慕云慕斯,听着倒像是亲兄妹俩似的。
杨慕云可也护着这个妹妹,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小男孩,要是有人敢欺负慕斯,瞬间就进化成高冷狂躁兄长模式。
比起亲爹,眉眼间那种冷清的不近人情,倒是和他辫儿爹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谁养的像谁,这话总没错。
就像小慕斯,一笑起来软软萌萌的样子,和小眼睛河马像了十层十。
“睡啦,早睡啦,就知道孩子孩子,有了孩子就不管我了。”张老师在自家搭档面前,总有那泼的十个泼妇都打不过的气质。
睁眼睛说瞎话的能耐不仅没随年纪变大而退步,反而更加精进了。
搭档这样,杨九郎也不气,只歪着头笑着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不知怎么就有种摄人的味道。
张云雷看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红着脸捂着心口别过头。
杨九郎看他这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个什么,俯身低头塞进张云雷宽大的领口,圆润微凉。
“早点睡,不要生病,我回去了。”
6、
角儿也看到了,生日礼物也送完了,杨九郎总算是放心了。
至于还生病的儿子:???爸爸你确定我是亲生的吗?
刚准备来个潇洒转身的杨老师动作尚未完成,就被自家角儿软绵绵的踢了一脚:“哎呀你可别作了,大半夜的往哪儿走。”
张云雷书房内间的床,永远都有仰杨老师的一席之地。
当然留也不白留,之后碰商演的流程、调整细节,顺利的水到渠成。半小时后,杨老师进了浴室,张云雷这才扭捏从衣服里掏出搭档刚刚塞的东西。
殷红的绳结,鹤鹿同春的玉佩,明明只是温热,张云雷竟觉得有几分烫手。
7、
后来商演的时候,张云雷见着了杨九郎的小助理。
腾字科的师弟,喜欢壮壮和九郎才入的社,尤其喜欢九郎。后来如愿被分到了八队,九力也带过这孩子一段时间。
等九力九天能自挑大梁开新队了之后,这孩子不知怎么就成了九郎的助理。
最开始张云雷对这个师弟还有点冷冷淡淡的,直到有一天他恰巧在师弟手机里发现了一个九辫文包,这师弟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磕九辫是被动技能,就连情敌和俩人的夫人都不能避免。
腾字科同云字科隔得实在太远,更何况张云雷是德云家谱上的云字科的头一个。后几科的师弟基本都有这么个毛病——一怕张云雷,一怕栾云平。
一个是天上天神,不食人间烟火。
一个是朝中权臣,主管山河尘事。
换句话说,谁都得罪不得。
按理说腾字科的师弟在张云雷面前除了打招呼问声好之外是不太敢放肆的,但偏偏那孩子看到了张云雷钱包里保平安长寿的玉佩。
有些羡慕的瞥了好几眼,看到师兄疑惑的眼神,这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大家都说那药王寺的平安符灵,九郎师哥说走上去心诚一些,我们俩爬山爬了两个多小时呢,人家都坐缆车上去的。
那玩意多快啊,上去之后又排队排了一个多小时,才求了这么一个。”
张云雷没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波动。
年轻的小孩到底还是气焰胜,见张云雷这个样子,他有些不解,又有些探究,慢慢的,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成了淡淡的愤怒。
“张老师,您都不感动吗?”
张云雷别过脸,轻轻笑了一声:“我们俩都多少年了,不讲究这个。”
这个话题好像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又瞥了一眼那个鹤鹿同春,勾了勾唇角:“要是为这么点事就感动,那我这一辈子哪感动得过来。”
他倒也不用干别的了,天天找个地自己默默感动就是了。
杨九郎对他的好,哪是别人偶尔窥探到的冰山一角可以概括的。
感觉有些扎心了的杨老师的死忠粉师弟:怎么忽然觉得我有点多余……
8、
张云雷四十岁的生日场,高朋满座。
霓影华灯之间,不惑之年,张云雷同着他的杨九郎,终于穿上了满绣大褂。兽卷云纹,玄青做底,端的是公子俊逸潇洒,郎君器宇不凡。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穿上这身衣服,走的是堂堂正正不慌不忙。
从上场门到台中间,不过短短十几步距离,却转眼就走掉了两个人好多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底下的观众来来去去,身边的助演去去来来。
舞台上从来不变的,就只有他和杨九郎,还有他们共同撑过的这许多岁月。
这一天他们带出来的小角儿们上了台,赶场而来的师兄弟们上了台,乖巧伶俐的杨慕云和张思九也上了台。
掌声鲜花圣朋如云,此时眼中所见,便是二人少年时心中所想所念。
吹生日蜡烛时,杨九郎单手抱着慕斯,摘蛋糕上的小草莓给慕斯吃。眉眼之间温柔之极,让张云雷看了都有了点嫉妒。
小女孩软着调子问杨九郎叫大爸。
张云雷翻了个白眼,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挑——大爸,我还三峡呢!
也不知自家怎么排的辈儿,杨九郎不过虚长他几岁,怎么就在自家闺女面前排上了个大爸,他这亲爹反而沦落成了二爸。
不过还算女儿有点人性,知道叫杨九郎媳妇是干妈。
张云雷生怕他家宝贝慕斯叫杨九郎媳妇一句大妈,再叫他媳妇一句二妈,那可得了,可是真乱了套了。
思及此处,他舒了口气,眼里盛满了笑意。
杨慕云在旁边站着,人还没有蛋糕高,却认认真真的给辫儿爹唱着生日快乐歌。灯火之下,小小少年双眸如星辰入海,满是孺慕。
张云雷轻轻捂着自己胸口,满绣大褂下面,是温热到有些发烫的鹿鹤同春玉佩。他目及所至,便是今生难得求来的现世安好。
曾经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意难平,都化作了今日的一句多福多寿。
九郎生儿他生女,如此说来,他此生也算儿女双全了。儿女双全,知己在侧,这便是天大的福分。
9、
再往后十年,张云雷与杨九郎商演次数肉眼可见的渐渐少了,小园子去的次数反而多了些。
当然特殊日子商演还是要演的。
跨年、生日场、合作纪念日,诸如这些总是少不了的。两个人的活儿越磨越稳,台风也越来越游刃有余。
跟的年头多的饭都知道,老两口这是要奔着老先生的路数去了。
年轻的时候看尽了人世繁华、巫山车马,经年过后,收敛了锋芒锐气,自有天地了然于心的胸怀。
这两个人,聪明的可恨。他们无论何时,永远都能在尘世吵闹之中,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又哪管世人看不看好,路人喧不喧嚣。
就像当年张云雷死活塞给杨九郎的那块表。
就像当年杨九郎斩钉截铁的那句认哏。
十几二十几年前,张云雷就已经说过——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管得着嘛。前路难测,他们却早把对方划进全部余生里。
10、
辫儿六十岁那一年,杨九郎足球之外,又爱上了钓鱼。
那玩意水边一待一下午,倍儿晒。
谁都不愿意陪老爷子去打磨时间,到最后还是腰背挺直的张老先生,没事儿拿本书,要不就放首曲儿,光是发呆都能坐一下午。
后来又去了两次,杨九郎就不去了。
两家孩子都特好奇,杨老先生一个死倔死倔的老头儿,连杨慕云联合他妈劝了无数次都没用,怎么换成张老先生,就无往而不利了呢?
张云雷笑着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装傻。
其实他又不是真傻,他上次坐的久了回去腰疼了几天,他小眼八叉的杨线天还不是心疼他。
这世界上,总有些比爱好更重要的存在。
11、
七十岁那年生日场前两个月,杨九郎不慎得了风寒。
咳啊咳的咳了好多天都不见好,张云雷几天跑一次杨家,看着长了皱纹的河马越发憔悴,心里揪的不行。
一来二去,身体本来就不咋样的张老师也未免于难,没几天就也开始咳了起来。为避免交叉感染,慕云慕斯兄妹恨不得将两人隔离起来。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真是又磨人又顽固。
这俩人见面就相互埋怨,三天不见就又开始想着对方。
不管做点啥,总是三句话不离搭档。
俩孩子被折磨的几近崩溃,干脆把这两位亲爹关进了一个书房,让他们彼此祸害去。
不见面就想,见面就掐的两个老爷子在一块待了没四十分钟,就谁更喜欢谁的问题吵了起来。
“当初可是你追的我。”
“那还是你赖着我死活不走的呢,谁不知道杨老爷子认哏。”
“那大家伙儿也都听过,有人在台上说过我喜欢我搭档,我不需要朋友,有杨九郎就够了。”杨九郎据理力争。
顺手抓着理的张云雷掐着腰:“也不知道谁,在我结婚那天哭的门儿门儿的,抓着我的手话都说不出来。”
杨九郎有点老脸挂不住,哼了一声:“那不知道是谁,当初在后台,握着我的手跟我说,翔子,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
…………
岂有此理,张云雷一拍桌子,放大招:“那是谁,在三庆园出事儿的时候挡在我前面,冲别人嚷嚷谁敢动张云雷我就跟谁拼命的?”
杨九郎冷笑:“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我只给喜欢九辫的人说相声。”
“明明是你喜欢我多一点!”
“哼,你喜欢我可也不少!”
慕斯端药刚想敲门,就听见自家高冷疏离的老艺术家亲爹像小孩一样嗷的一嗓子:“杨九郎,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质疑你的角儿?”
一脸懵逼的慕斯完全不懂这两个老爷子吵这个有什么意义。她和杨慕云的名字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思九,慕云。
还用多说什么吗?连干娘和亲妈都不愿意搭理你俩啊。
从这一场不大不小的病,两位老艺术家的生日专场算是彻底停了。往后每年就是八月份小园子里开个专场,更是一票难求。
12、
人人都说张云雷和杨九郎这对搭档好了一辈子。
他是他儿子的辫儿爹,他是他女儿的大爸。
无名时有他、伤病时有他、失眠时有他、苦闷时有他。
张扬时有他、鼎盛时有他、称王时有他、隐世时有他。
两家虽不比邻而居,却往来甚密。人世匆匆,兜兜转转,过客往往,行者憧憧,这一晃,便是一辈子。
兄弟搭档之间再好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许多年前杨九郎说过,搭档如夫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张云雷回了一句,他说的搭档如夫妻,这就是我媳妇,娶了一个好媳妇。
他们当年所有的挣扎、沉默、不被世俗所懂、唾弃、甚至骂名,未曾诉过一句委屈,都是为了能让对方过得更好一些。
世人不懂、但所幸他们彼此懂。
13、
树无得万年长青,人没有日月之寿。
慢慢的,就连不愿服老的张云雷都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上了年纪。胳膊腿的常疼,身体也远不如当初了。
有时候上午进了书房,明明有想写的东西,可一不小心就小憩到日落西山。杨九郎比他还老一些,身体也不算多好。
有一次两人难得聚在一起,闲的无聊的张云雷拿杨九郎撒筏子。杨九郎也懒得跟他吵,就笑着看着他。
笑着笑着,那眼神里就流露出些伤感的意味来。
嘚吧嘚吧嘚的张云雷忽然就愣住,他心头一酸。杨九郎什么都不用说,他也能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
十好几年没在大场子开过专场的人,忽然来了脾气。
“咱们去蹭蹭哪个孙子的场子吧!”张云雷对着杨九郎眨眼睛。
这次说孙子可是真孙子、不是抄便宜了。
14、
时隔数年,大剧场的背景板终于又挂上了许久都没挂过的主题。
——张云雷 杨九郎生日专场。
当然让两个老爷子现在开专场全场high到十二点实在是有点太难为人了,他们俩整晚只要说一场,这票价就稳赚不赔。
上场前杨九郎咳得厉害,张云雷也不怎么精神。两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子,却偏偏挑了个《学哑语》。
孙辈们劝过,但完全没用。
张老师从小就是个仪式感巨重的人,这是当年他和杨九郎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使过的活。
他如此执着,这一辈子无论如何要做到有始有终。
他想演这出,杨九郎也不反驳。宠了一辈子的角儿,最后再宠一次又如何。于是学哑语,就这么被订下来了。
小哑巴到了这个岁数是不可能东颠西跑了,当桌子里的老头对着自己的角儿喊说“我爸爸死了”的时候,换回了一句“可不嘛,死了快有一百年了。”
不跑不跳不颠的学哑语,也还是引得哄堂大笑。
开场前有观众知道这场使的活,有心的送了个鸾凤和鸣的红盖头。流苏坠坠,银绣当中。十里红妆处,也不过求一人长守。
在这方寸舞台,他们也曾互诉爱意、交颈吻面、两赠指环、拜天拜地、互饮交杯。可这一次,张云雷反复的摸着这抹盖头,却再也做不出亲了盖头,盖住他小眼八叉一线天的事了。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点遗憾。
之后便是送蛋糕点蜡烛许愿的环节,明明是张云雷的九十大寿,他却偏闹着让杨九郎先许愿。
杨九郎闹不过自己的角儿,腰都有些咳弯了,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叹气。
舞台之上,这么多小辈,他不从,总不能让自己角儿的话掉地上。
眼神从左边到右边扫了一遍台上后辈,又深深看了一圈台下的观众,杨九郎压住咳嗽,满怀感慨。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角儿的身上。
这怕是此生最后一次,再在这个舞台上,看到自己如此光芒耀眼的角儿了。这一辈子这么短,却又那么长。
闭上双眼,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合十,许愿的模样无比虔诚。
“希望下辈子,还能做个爷们,还讲相声。”
他温柔的尾腔,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掌声和叫好声淹没。纵使万人欢呼,杨九郎眼底全部的温柔,最终还是只落满了那一个人的身影。
张云雷笑眯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他背对着观众,面对着杨九郎,在五层蛋糕前面小声许愿。
只是这一次,他俩是真吹不到顶上的蜡烛了。
庆生结束,而后是后辈们的返场。
一场狂欢,粉墨盛装,帷幕拉下,观众离场,灯光熄灭。
吵吵嚷嚷,总要走上这么一遭。
张云雷与杨九郎的戏,前半场曲折离奇轰轰烈烈,后半场热热闹闹安安稳稳,便是再不舍得,也还是来到了尾声。
演出结束,杨九郎被孙子扶着,坐上保姆车要和张云雷分开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喊了张云雷一声。
“辫儿,你刚许的那个愿望,作数吗?”
夜色之中,张云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小眼八叉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保姆车门关上,两辆车行往不同的方向。
这一辈子,他们是最好的搭档。
15、
这一夜的北京城的雪下的很大,晚归的张云雷坐在落地窗前赏漫天雪景。他戴着老花镜,借着昏黄灯光,看着搭档发过来的信息。
不长,就一句话,张云雷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半天,他才懒洋洋的打着字,慢悠悠的点了发送键。
只是这一次,张云雷等了一夜,再也没有等到他小眼睛捧哏发来的回复。这一辈子,说着绝不让自己角儿的话掉地上的家伙,终于还是摔了他角儿一次。
晨霭过窗,霞光如绯,刚满九十岁的张云雷,在柔软阳光中,握着手机沉沉睡去。
曦景落在他鹤鹿同春的玉佩上,郁郁葱葱。
他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16、
此生此世,张杨此二人,辛酸苦辣尝过,锦绣山河渡过,臻爱之人配过,儿女双全占过。
两个人哪个不是好搭档、好演员、好前辈、好徒孙、好丈夫、好父亲。
可硬要说起来,却也不能算不枉此生。
张云雷与杨九郎之间,到底有一句话,终其一生也没能告诉对方。但所幸默契之极,一个人不说,另一个人都懂。
他们之间的所谓成全,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这一辈子,倘若将这几十年的信任与依赖以爱情两字弊之,或许才是真真是委屈辱没了这两个人。
17、
这一年,他们到底再没能等到最重要的8月20日。
岁末年初,乍暖还寒。著名相声表演老艺术家杨九郎、张云雷于同日在北京先后辞世。
消息一出,业内剧震,后辈恸哭。
杨家小辈在收拾老人遗物的时候,看到了二人最后的聊天记录,不禁感慨万千,失声痛哭。
尔后将截图发在了自己的社交网站上,全网震动。
截图之上,并没什么华丽辞藻,也无煽情之言。
短短两句话,便是这两位老艺术家跌宕起伏精彩非凡的一生。
杨九郎:角儿,生日安康。愿你此生历遍山河,只觉得人间值得。
张云雷:傻berber,终我一生,你就是我的山河。你在人间,我便值得……
所以当他不在了,他甚至未等上一日,便撒下这大好河山,追随而去。
自此一生,无论年岁。他永远是他的角儿,台上台下光芒万丈;他永远是他的傻berber,人前人后有处可依。
他们曾说好的一辈子,到底真是相扶相持,走了一辈子。
18、
再往后岁月,总有世人闲时感叹艳羡张杨二人之间的搭档情谊。便就是夫妻,也最多不过如此。
人生漫漫,若得此一友,夫复何求。
可他们不在了,这世上便再没有人知晓,张云雷此生的最后一个生日愿望。
在杨九郎笑着看着他说出“希望下辈子,还做个爷们,还讲相声。”这句话之后,张云雷在万人喧嚣中,对着蜡烛,虔诚许下的那个愿望,其实也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女孩子,嫁给个说相声的。”
19、
如果有来世,希望这次说好的一辈子,也真的是一辈子。
————END————
杨总裁的合约男友(01)
禁止上升,不喜勿喷
“什么?你要让我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还是个男的?!”
张云雷刚从学校放假回到家 便得知自己要结婚的消息
张念念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自拍着今天新做的指甲,说道“哎呀,不就是一个演戏嘛,何况你俩都是男的,怕什么”
“那你怎么不去!”张云雷简直都要被气死了,掐着腰,在原地运着气,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张震玄手拿着报纸从书房里走出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这事已经定好了,后天去领证就行,没有婚礼,反正一年以后也会离婚的”
“爸,您问过我没有?您就这么把您儿子卖了?”张云雷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生父...
禁止上升,不喜勿喷
“什么?你要让我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还是个男的?!”
张云雷刚从学校放假回到家 便得知自己要结婚的消息
张念念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自拍着今天新做的指甲,说道“哎呀,不就是一个演戏嘛,何况你俩都是男的,怕什么”
“那你怎么不去!”张云雷简直都要被气死了,掐着腰,在原地运着气,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张震玄手拿着报纸从书房里走出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这事已经定好了,后天去领证就行,没有婚礼,反正一年以后也会离婚的”
“爸,您问过我没有?您就这么把您儿子卖了?”张云雷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生父亲能说出来的话
张震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呯”的一声,不容置疑的说道“你这叫什么话!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
“不可理喻”张云雷拉着自己的行李摔门而出
找到了一家宾馆暂住了下来,晚上街道上灯火通明,张云雷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思考的功夫竟然走到一个小花园里,张云雷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没有了街道上的吵闹和汽车的鸣笛声,反而公园的寂静,更是让他变得舒心了起来
夜晚虽不说凉爽,但也有微微凉风,张云雷不禁把身上的风衣又裹紧了几分
张云雷抬头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才忽然想起,今天原是中秋节的,本应该和家里人一起其乐融融的,可是如今……
“哎……”张云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往回走,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保镖向张云雷走来
张云雷战略性的后退了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几人,手已经伸向口袋里,死死的攥住口袋里的钥匙
“张云雷先生,我们老板要见您,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张云雷也卸下了防备,指着自己问道“我?”
“是的,我们不会认错的,就是您”领头的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云雷先生车在这边”
仅凭张云雷一个人是完全没有可以逃跑的机会的,张云雷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上了车
“我能问一下去哪吗?”张云雷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声
却没有人回答他,张云雷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
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张云雷一下车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家房子就已经够大了,现在跟面前的一比
好比是酒店和饭店,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张先生请跟我来”领头男子说道
张云雷点了点头,跟在男子的身后,一路上张云雷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男子在前面轻咳了一声
“张先生,请不要到处看”
张云雷尴尬的收回目光
张云雷被领进房子里,房子的整个布局张云雷是非常喜欢的,风格也是偏简约一些,主色调偏灰,正符合张云雷
“先生在二楼书房等您,书房是二楼左手边第二间屋子,我便不跟您上去了”
“好,谢谢”张云雷道过谢便上了楼
二楼一共有三个屋子,书房正好在中间的位置,到也好找
张云雷敲门,轻声问道“你好,我是张云雷”
“进”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张云雷忽然期待了起来
张云雷推开门,探出一个小脑袋瓜来,虽穿家居服但依旧掩盖不了男人的气质
“进来”男人修长的手指对着张云雷勾了勾
张云雷鬼神使差的一脸花痴的走到了杨九郎面前
杨九郎被张云雷看着不舒服,轻咳了一声张云雷才回过神来
面色不自然的说道“那个……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是协议,你看一下,签完就去领证”杨九郎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合同扔在张云雷的面前
张云雷拿起合同看了看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有一项……
“回老宅的时候必须睡在一起,而且必须叫老公?”张云雷疑惑的问出了声
杨九郎并没有什么脸的变化,解释道“只是为了让家里长辈相信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喊我九郎也可以”
“那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找到了我吗?”张云雷还是不相信这么天大的好事能找到自己,先不说结婚这件事,光是演完戏以后的利润就让张云雷心动不已
但是也不能把自己这么不清不楚的卖了
“与其说是我找你,倒不如说是你的父亲找上了我”杨九郎说道
张云雷顿时心里升起了一股火“我就知道!”
“张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请签字吧”杨九郎不耐烦的催促道
张云雷面露难色的说道“对不起啊,虽然您给的条件确实动人,但我真的不能签”
“你结婚了?”
“没有”
“给我个你不签的理由”杨九郎双手交叉,下巴放在手背上
张云雷说道“因为我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压根也不需要这笔钱,第三我还不想结婚”
“惹上我就想跑?张先生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啊”杨九郎站起身来
强大的压迫感让张云雷不禁的后退两步
“你的父亲白纸黑字写着,你要我读给你听吗?”杨九郎把张震玄写的拿给张云雷看
张云雷摇头说道“不是我写的不算数的!”
“那好,你不签,我就要收代价了”杨九郎说罢就要打电话
张云雷连忙问道“什么代价?”
“你不签,我只好找你妹妹来,而且你父亲下半辈子只能依靠轮椅了”杨九郎说完就拨出了电话“去把张震玄……”
杨九郎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张云雷一把夺了去“我签!我签还不行嘛!!”
“好,你签”杨九郎漏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张云雷已经在心里骂了张震玄八百次,算准了张云雷不会不管他们的性子
“好了,合作愉快”杨九郎收好合同放在保险柜里,伸出右手
张云雷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象征性的握了一下说道“合作愉快”
【九辫】赐婚1
*破镜重圆
*古代架空
*中短篇连载
“这拜帖第几次送回来了,他们平西王府的门就这么难进!”马车外侍从的抱怨,杨九郎听得一清二楚,但掀开帘子后,又是一副笑脸。
小言子谄媚地笑完,又颤巍地低下头去,递上拜帖,“爷…”
杨九郎没有接手,而且径自走下了马车,环顾四周热闹的商户,最后的目光落在面前平西王府紧闭的大门。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对小言子摆摆手,“你们先回去,不用管我。”
侍从从不过问主子的事,小言子挥鞭驱马,杨九郎垂首跟着马车走了两步,然后隐入了平西王府侧墙旁的小路。
平西王府的院墙气派高大,但对杨九郎的身手来...
*破镜重圆
*古代架空
*中短篇连载
“这拜帖第几次送回来了,他们平西王府的门就这么难进!”马车外侍从的抱怨,杨九郎听得一清二楚,但掀开帘子后,又是一副笑脸。
小言子谄媚地笑完,又颤巍地低下头去,递上拜帖,“爷…”
杨九郎没有接手,而且径自走下了马车,环顾四周热闹的商户,最后的目光落在面前平西王府紧闭的大门。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对小言子摆摆手,“你们先回去,不用管我。”
侍从从不过问主子的事,小言子挥鞭驱马,杨九郎垂首跟着马车走了两步,然后隐入了平西王府侧墙旁的小路。
平西王府的院墙气派高大,但对杨九郎的身手来说不是问题,他沿着墙壁走了很远,躲在瓦檐的阴影下,热烈的日头照不出来他脚步匆匆的影子。
“是这里了…”他独自喃喃,不是因为相信自己的记忆,而是相信关于他的事自己绝不会记错。
杨九郎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踌躇,他心里想,越过这面墙,他才是真真正正回来了。
决绝的行动抹杀了犹豫,杨九郎越过墙头,悄然落地在院子里。这处庭院种的树少,多是些花草,他一时间根本无处可躲。
杨九郎走上前几步,望向敞开的屋室,果然看见了那一抹背影,背对他坐在案几前,黑金色的服饰布料,袖子微微挽起,手里抚摸着什么,不时弹出悠长的音调。
看到他的一瞬间,杨九郎就顿住了脚步,在原地喉结滚动,千言万语涌上喉头生生卡住,他愣是一个字不敢说出口,但眼中唯一的人却微微侧头,摁住了颤动的弦,显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这么多年,张云雷的警惕性依然从未放松,在有人翻进来的一瞬间就被他捕捉到了动静,不急不缓地转过自己的轮椅,抬眼的瞬间却瞳孔放大,冷静的面色荡然无存。
两人对视的片刻,风卷起玄关的软帘,倾身的花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反而衬得天地之间格外之静。这片刻之间,张云雷的面色变化才是精彩,眼梢是上扬的,嘴唇却是紧抿的,越来越阴沉。
“杨将军不走正门有失身份。”还是张云雷率先开口,“杨将军”三字将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那你也得给我开门啊?”
杨九郎换上了没脸没皮的笑容,和多年前的身影重叠,刺得张云雷眼睛发热,更加没好气。
“平西王府闭门谢客,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张云雷转动轮椅,想转身离开,却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更像仓皇而逃,“快走不送。”
“慢着。”杨九郎快步上前,挡在张云雷的面前,张云雷挪动轮椅向左,他就左跨一步,张云雷向右,他就右跨一步。
张云雷突然不动了,垂首一言不发,再抬起头时怒瞪杨九郎,脸涨成了红色,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颤抖,好似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人倔强地憋回去,声音满是冷意,“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杨九郎不知所措地摇头,这才反应过来,若是以前,张云雷怕是已经一剑刺过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杨九郎急于解释,张云雷却滑动轮椅撞向他的小腿,沉声说道,“走开。”
杨九郎额头的青筋跳动,他忍住疼痛没有让开,短暂缓了一下,开口道,“我有话对你说。”
“呵。”张云雷笑意尽是嘲讽,“你有话,三年前就该对我说,如今再言,有何意义?”
杨九郎知道张云雷还在气自己当年的不告而别,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坦言心里话,他也不会相信。
犹豫斟酌之时,家仆来报,看到杨九郎一下愣住。
“说!”张云雷不想多看杨九郎一眼,直接让人接着禀告。
“王…王爷,乐阳公主驾到。”
张云雷挑动眉头,摆摆手,“我马上去正厅见她。”
张云雷又转头,看着杨九郎的眼神疏离藏着愤恨,“你也听到了,今日算我招待不周,所以你以后也不要来了。刚刚班师回朝,不去觐见,往我平西王府来,莫让旁人看到,污你我二人有不轨之心。”
“乐阳又不是旁人。”杨九郎一句话没说出来,就被张云雷堵回去,气急地想跟上去,但转念一想这么做确实不妥,脖子都憋红了也换不来张云雷一个回头。
自己想了千万遍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见的人,却是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赶他像赶瘟病似的,杨九郎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胸口像压了石头一般痛,看着张云雷被人推走的背影,忽而想到,三年之前他是不是也常常像自己这般失落…
九辫儿 杨总裁今天追妻了吗?
临时脑洞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正主
临时脑洞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正主
非典型ABO,私设严重,ooc
企业联姻√
追妻火葬场√
带球跑,HE√
仰羊信息素,薄荷
二爷信息素,草莓小酸奶(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正文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房间陈设并不朴素,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
张云雷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为了讨个好彩头而穿的红色上衣,而此刻,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一切都傻得可笑
楼下的宴会厅里不断传出碰杯和祝福的声音,这本该是两个人的时刻,而张云雷却被那人禁止下楼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张云雷的思路
“辫儿,怎么不开灯啊”一个让人熟悉的声音传来
“...
临时脑洞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正主
临时脑洞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正主
非典型ABO,私设严重,ooc
企业联姻√
追妻火葬场√
带球跑,HE√
仰羊信息素,薄荷
二爷信息素,草莓小酸奶(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正文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房间陈设并不朴素,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
张云雷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为了讨个好彩头而穿的红色上衣,而此刻,房间里却只有他一个人,一切都傻得可笑
楼下的宴会厅里不断传出碰杯和祝福的声音,这本该是两个人的时刻,而张云雷却被那人禁止下楼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张云雷的思路
“辫儿,怎么不开灯啊”一个让人熟悉的声音传来
“黄姨”张云雷笑了,这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了,也是唯一一个叫他“辫儿”的人了
黄姨正在摸索着灯的开关
“别,黄姨,别开灯”张云雷赶快制止她
“怎么了”
“这,这毕竟不是张家,这样不好”张云雷小声的说
“哎,这根本就是胡闹,这么好的一个孩子”黄姨摸了摸张云雷的头,把他抱在怀里
“没事,黄姨”张云雷扯出一个笑容
听到下面的宾客离开的声音,黄姨也没有久留,赶快下楼收拾那一片残局
楼下的投屏还没有撤去,张家与杨家公子喜结联姻这几个大字显得格外的荒唐与可笑
黄姨离开后,房间又一次恢复了寂静
张云雷就这样坐着发呆,直到听到了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雷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好像回到了儿时一样,恐惧袭来,那人仍在逼近
张云雷的额头布上一层细汗,他闭上眼睛,身体止不住地打颤,门被人粗鲁的推开,张云雷被吓得一哆嗦,看不见那人的脸色,只闻到一股酒气
那人进屋后并没有开灯,也没有分给张云雷任何目光,走进衣帽间,拖出两个大箱子,把衣服,鞋子,手表全部装进去,书桌上的文件电脑全部收好,一言不发的走出去,猛地关上门
张云雷坐在床上,看着他的举动,大气不敢出
直到听到次卧的开门和关门声,张云雷悬着的心才下来
新婚第一天就分居,传出去多么可笑,不过对于张云雷来说,这一切反而让他放松,自己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寂寞
张云雷把自己的衣服挂好,收拾了自己最珍贵的画具,张家并没有给自己什么,走的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雨,爸爸去公司了,继母和弟弟在客厅里看电视,直到自己离开家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有黄姨跟着自己,拿着行李,帮自己打着伞
洗完澡,张云雷躺在床上
两个月之前,自己还在意大利打工,画画,直到接到了那位自称是自己爸爸的人的电话,匆忙回国,爸爸告诉自己,现如今,张家,杨家,李家是现在商界三大巨鄂,李家的杨家势力位居第一,而张家自从张老爷子去世之后就一直位居最后,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张家决定和杨家进行商业联姻,而自己作为张家长子自然是要为张家做贡献
张云雷看着乞求自己的爸爸,听见张家长子这几个字笑了,呵,张家长子,当年把身无分文只有十六岁的自己独自一人扔到意大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关心自己,当年自己流落在街头的时候可有一个人问过自己的生死冷暖,这十年,张云雷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多少次因为水土不服差点命丧他国,这时候怎么不见你们
张云雷知道,自己的弟弟今年刚年满十八岁,张家只有这一个宝贝,自然不能落在那个杨九郎的手里,只有自己这个“张家长子”替他
这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但是没办法,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如果爷爷还活着,自己也不会被扔到意大利
张云雷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多想就这样睡去,不用再醒来
【九辫儿】信徒24
多情绿茶张云雷X心机闷骚杨九郎
ooc ,私设如山
伪现实,都是假的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昨天被做晕过去的张云雷,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愿意动。
“磊磊,起来吃饭了?”杨九郎作为始作俑者,依然要伺候到位。
“杨九郎,你昨天受什么刺激了?”张云雷一把拽过杨九郎的耳朵,逼问道。
“小别胜新婚,太想你了!”杨九郎自然不会说实话,“我错了,磊磊。”
“我腰疼~”张云雷撒娇道。
“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揉揉。”杨九郎的认错的态度特别好,连忙伸手过去给他揉腰。
张云雷自然乐得享受,可是杨九郎揉着揉着就变味了。
实在是迷人的触感,令人着迷,杨九郎心猿意马就一下。
“作...
多情绿茶张云雷X心机闷骚杨九郎
ooc ,私设如山
伪现实,都是假的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昨天被做晕过去的张云雷,躺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愿意动。
“磊磊,起来吃饭了?”杨九郎作为始作俑者,依然要伺候到位。
“杨九郎,你昨天受什么刺激了?”张云雷一把拽过杨九郎的耳朵,逼问道。
“小别胜新婚,太想你了!”杨九郎自然不会说实话,“我错了,磊磊。”
“我腰疼~”张云雷撒娇道。
“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揉揉。”杨九郎的认错的态度特别好,连忙伸手过去给他揉腰。
张云雷自然乐得享受,可是杨九郎揉着揉着就变味了。
实在是迷人的触感,令人着迷,杨九郎心猿意马就一下。
“作死!”张云雷翻身打了一下杨九郎。
杨九郎凑上去亲了张云雷一口,顺势揉了一下浑圆,说道,“起来吃饭啦。”
杨九郎也不是个会做饭的主,自然就是点的外卖。
张云雷看着一桌子略显清淡的菜色,有些不满道,“这清汤寡水的给谁吃呢?”
“咱们最近演出多,你少吃点辣的。”杨九郎解释道。
张云雷不乐意了,撂下筷子就嘟起了小脸。
“这谁家小孩撅小嘴呢,都能挂酱油瓶子了。”杨九郎稀罕死张云雷这个可爱的样子了。
“你家小孩!你又不给你家小孩饭吃!”张云雷气呼呼说道。
杨九郎哪里是张云雷的对手,张云雷随随便便一撒娇,他几天兵败如山倒了,只能给张云雷点他喜欢吃的。
“毛血旺,水煮牛肉…这个好…”看着满桌子红彤彤的,杨九郎有些无奈。
张云雷刚回家两天,两个人还没腻乎够呢。师父的电话就过来了。
“辫儿,今儿你回来一趟,找你有点事。”
要说张云雷最敬的就是郭德纲,最怕的也是郭德纲,虽然私下里叫着姐夫,可是郭德纲的话他从来不敢不听。
于是,晚上演完出,杨九郎就送张云雷回了玫瑰园。
“我说自己开车回来就行,你送我干什么?”张云雷无语道。
“把你车压我那,省的你不惦记我。”杨九郎说道,“再说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师父了嘛,我给他老人家送点吃的。”说着杨九郎几天掏出来一个字老北京点心。
“你什么时候买的?”张云雷惊讶道。
“下楼的功夫就买了,女婿哪能空手上门。”
“就会胡说。”
杨九郎和张云雷说笑着就进了玫瑰园。
然而在客厅里正坐着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张云雷愣在了那里。
“辫儿,”看到张云雷进来,郭德纲喊了一句张云雷,“九郎也来了~”
“哎,师傅。和辫儿演出完,正好来看看您。”杨九郎看张云雷没开口,连忙递过去一盒子点心。
“这孩子,又送吃的来。”郭德纲对杨九郎还是很满意的。张云雷挑的这个搭档,确实不错。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周老师。”郭德纲指了指周无。
就是这么诡异,在玫瑰园的人是周无。
“周老师好。”杨九郎惯是个会做戏的,面上不动声色,还和周无打招呼。
张云雷有些别扭,没有开口。
“见过,不认识了吗?”周无竟然也不遮掩,主动说道。
“呦,你们还认识啊。”郭德纲有些惊讶,“那正好今儿这事跟你俩一起说了吧。”
杨九郎拉着张云雷坐了下来。
“咱们想拍个相声电影,主演是小岳,演员基本上都是咱们自己的人。”郭德纲说道,“正好让你俩也去串串,然后有个片尾曲,想让辫儿去唱,这不请了周老师过来,帮磊子准备准备。”
张云雷心里实在复杂,他当初和师父说想唱歌的时候是有几分赌气的,缺没想,师父还真惦记了这事。
可是,周无,怎么会是他,这世界这么小吗?
“师父,这我能行吗?”张云雷委婉地说,“我还是算了吧。”
“没事,先试试。”郭德纲不知道张云雷心里的那些,还继续鼓励道。
“我…”张云雷还想拒绝。
“我觉得你的声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具体的唱法,我可以教你。”周无开口说道。
这一下张云雷没话说了,而且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想反驳郭德纲的安排。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郭德纲似乎还有事要和周无说,杨九郎很有眼力价地就提出要走。
郭德纲也就点头应了,“回头,来吃饭。”
“好嘞,谢谢师父。”
“我去送一下翔子,”张云雷说着跟着杨九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