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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虎】TOX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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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飞行

搭车客

#AI测试显示结果相关。

郑云龙是什么做成的?恋人、勇气和一台闪电霹雳车。郑云龙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阿云嘎是什么做成的?烟草、惊喜和雨天的积水,阿云嘎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云次方是什么做成的?恋人、苹果和所有冷天清晨呼出的白汽,云次方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以上结果为灵感来源。


这里有一张巨帅!巨好看!的图!啊!闪电霹雳车!


《搭车客》


公路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有不同颜色。


如果是晴朗的早晨,公路是新鲜烟灰的颜色,甚至还有点刚燃尽的蓬松感觉,星星点点的阳光和火星一样明明灭灭,远处或是有隐约的山,阳光穿过层云照在草原上,丁达尔现象令阳光仿佛...

#AI测试显示结果相关。

郑云龙是什么做成的?恋人、勇气和一台闪电霹雳车。郑云龙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阿云嘎是什么做成的?烟草、惊喜和雨天的积水,阿云嘎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云次方是什么做成的?恋人、苹果和所有冷天清晨呼出的白汽,云次方是这些东西做成的。


#以上结果为灵感来源。


这里有一张巨帅!巨好看!的图!啊!闪电霹雳车!


《搭车客》

 

公路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有不同颜色。

 

如果是晴朗的早晨,公路是新鲜烟灰的颜色,甚至还有点刚燃尽的蓬松感觉,星星点点的阳光和火星一样明明灭灭,远处或是有隐约的山,阳光穿过层云照在草原上,丁达尔现象令阳光仿佛是刺破云雾直插进大地的刀剑,刃上蒙一层模糊的光晕。

如果是微风的正午,公路的颜色在山涧中是翠绿色的,如果山崖上开得花团锦簇,那路上也要染上点颜色,而如果路上有大片的水,公路就是浅湖蓝色的。

如果是黄昏,要么是阴沉得像是进入了黑白照片一样,要么就像是扎进了暖色系的色彩池,红色,橘色,紫色,以各种浓淡程度混在一起,任意而恣意地抹在路面上,有时能看到大地尽头的太阳,钟一样挂在天空和大陆的分界线上,然后沉沉落下,直到深灰色盖过路上曾经令人炫目的彩色。

如果是雨夜,公路和湖面没什么区别,如同黑色的绸缎上缀银色的丝线,水洼是亮片或是珍珠,再加上风,路面上也水光粼粼。

郑云龙独自一人,骑着一辆摩托车驰骋在公路上,经历晴天雨天,清晨黄昏。公路带他到他也不知道终点是哪里的目的地,他在路上买汉堡吃,品鉴沿途加油站的滞销啤酒,住水平参差不齐的汽车旅馆。他的摩托车上有小小的闪电贴纸,打火的时候有时会蹦出细小的火花,他觉得很酷,给这辆摩托车起名叫闪电霹雳车。他穿着皮衣,戴着风镜和手套,一个人骑着闪电霹雳车,从盐湖城出发,毫无计划地在广袤的大陆上风驰电掣。

这是一次孤独又自由的旅行。

 

一个寻常的加油站,超市小而拥挤,哪怕是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候,也要把所有日光灯全打开,才能照亮空间。郑云龙站在冷饮的冰柜前,眼睛上下扫描,有人从他身后走过,他侧目去看,那是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长风衣,西装裤,头发用发胶抓出了造型,那人感受到他的目光后转回头冲他笑了一下,是介于东方和西方之间的面庞,英俊得仿佛自带着光,他只是站着不动,就令这家小超市高级了十倍以上。郑云龙一边继续心不在焉地挑啤酒,一边用余光关注着那人的动向。这位在小超市里偶遇的先生匆匆走过薯片的货架,又转过面包的部分,最后停在甜点的角落,低着头思考了一阵,才拿了两块士力架,思索了几秒,又抓起了一包牛肉干。郑云龙看着那熟悉的包装,在心里提醒他:

“那个牌子的不好吃。”

英俊的陌生男人在收银台微微停留,说hello和keep the change的声音都轻飘飘的,像是轻风,又像是细雨,像是远处的鸣笛声,又像是深夜里滑过身旁的车灯。郑云龙结账之后去给自己的机车加油,看到那个英俊的陌生人站在垃圾桶旁边认真地剥士力架,他跺了跺脚,身上的金属部件碰在一起,发生出些声音。剥士力架男人下意识看向声音来源,郑云龙已经摆好了帅气的姿势等他打量。

郑云龙觉得那人好像很轻地笑了一声。

 

当郑云龙重新跨上他心爱的闪电霹雳车时,并没想到还能见到那位穿风衣的英俊先生。

离很远时,他看到有人在路边慢悠悠地走着,20号公路两旁是树冠稀稀拉拉的乔木,天阴了下来,灰蒙蒙湿漉漉地压在天边,像是个盖子,两边绿色和深褐色的树林夹着一条深灰色的公路,白色的行车线亮得有些突兀。郑云龙的心像是泡在盐水罐子里,皱皱鼻子就能挤下眼泪。前面的人不像常见的搭车客,他没有站在路边或者坐在路边,而是跟着车行进的方向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的风衣脱下来挂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的衬衣来。郑云龙慢慢驶近时想起来,这不是半天前在加油站的超市里碰到那位长得很好看的陌生人吗。

 

郑云龙是在经过对方的那个瞬间听到他的歌声的。

声音清亮而高亢,带着干燥烟草的气息。

他继续向前骑,而那歌声像是黏在他后背上一样,悠悠然飘飘荡荡的,他仿佛是被线牵着的风筝。

于是他停车,逆行着倒回来,一个急转弯刹车,轮胎在路上擦出大半个圆,甩着尾巴停在那人身边。郑云龙把风镜推上去,趴在车把上,挑高眉毛漫不经心地问:

“中国人啊?”

对方被刚才他的操作吓了一跳,眉心深深地皱在一起,带着点防备地点头。

“我也是中国人啊。”郑云龙说。

“喔。”对方露出个微笑来,但依然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你去哪儿啊?我带你一段?”郑云龙的手指在车把上哒哒地敲着,零碎地搭在额头上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轻微地晃动。

“我要去亚特兰大。”

“正好顺路,上来。”郑云龙坐直了后冲他招了招手。

穿西装的英俊先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他使劲抿了抿嘴,最后还是选择冲郑云龙点头致意,同意了这个提议。

郑云龙从置物筐里翻出了另一幅风镜,递给坐在自己身后的英俊先生:

“给。”

郑云龙的闪电霹雳车就那么大点地方,英俊的搭车客坐下后,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郑云龙听到这位英俊的搭车客说:

“我叫阿云嘎,你怎么称呼?”

“哎你手抱着我腰,”郑云龙拧动把手,闪电霹雳车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面对敌人呜呜叫的猫科动物,看到阿云嘎把手放上来后,一加油门窜了出去,他顶着风大喊,“我——叫——郑——云——龙——”

郑云龙感到腰上阿云嘎的手瞬间收紧,还轻飘飘地吹了声口哨。

 

晚上他们在汽车旅馆旁的汉堡店里吃晚饭,郑云龙抱怨说一路连个中餐馆都没有,汉堡都要吃出心理阴影,阿云嘎跟他说,亚特兰大是个大点的城市,应该是能找到中餐馆的。

“你去亚特兰大干什么?”阿云嘎礼节性地随便问了问。

“去看水族馆。”有沙拉酱顺着郑云龙的手流下来,阿云嘎抬了抬眉毛示意,他就把汉堡放下,满桌子找纸,一边找一边说,“哦还有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什么的故乡。”

阿云嘎点了点头,和郑云龙一起说:

“飘。”阿云嘎说。

“可口可乐。”郑云龙说。

 

说完了两个人都愣住,郑云龙问,“那你去过可口可乐的故乡吗?”

阿云嘎摇头,想起来点又补充,“但我去过水族馆。”

“那水族馆好看吗?”

“好看。”阿云嘎伸手和他比划,“有一个很大的水族箱。”

“哦,行。”郑云龙点了点头,开始低头专心吃汉堡。

停了一会儿,阿云嘎又试图展开一个新的话题,“你从哪儿来啊?”

“中国。”

“我是说,你是从哪骑到这里的。”

“哦……”郑云龙抓起可乐喝了一口,“……最开始是盐湖城,后面就太多了,记不太清,之前是遇到了另外一拨中国留学生,跟他们聊了聊,就想来看水族馆,然后去可口可乐中心喝免费饮料。”郑云龙咧嘴笑起来。

“他们说有一百多种口味,而且随便喝。”

“挺好的。”阿云嘎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你就到亚特兰大吗?”郑云龙一边舔着手上沾到的番茄酱一边含含混混地问,“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先到亚特兰大,”阿云嘎说,“然后去Savannah,那里拍过阿甘正传。”

“有意思,”郑云龙笑的时候眼睛也弯起来,“你是个拍电影的吗?”

“算吧。”阿云嘎点点头。

“文艺工作者啊。”郑云龙吮完了最后一根指头上的番茄酱,发出啵的一声。

他们回到汽车旅馆的房间,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好友一样毫无芥蒂地睡在一张床上,郑云龙穿在里面的纯棉体恤领口有点旧,隔着那一层柔软的面料,阿云嘎也能感受到郑云龙身上的体温,是寒冷冬天里令人安心的温度。

 

亚特兰大水族馆里有一个三层楼那么高的大水族箱,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在里面游动,屋子里满是来自海洋的深蓝色的光。郑云龙坐在地上,盘着腿看鱼转着圈的游。阿云嘎就坐在他旁边,两个人没人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水族箱。旁边的游客来来回回,和水族箱里的生物一样,留下一道又一道运动的身影,而他们两个如同水中的石头一样,始终没有挪过地方。人们来来往往,高兴地、兴奋地交谈大笑,水族箱里箱外都热热闹闹地。

“像电视。”郑云龙说,他声音很轻,像是泡泡,晃两下就破了。

“嗯?”阿云嘎也不敢大声说话,又怕听不清郑云龙说话,就往他那边凑了凑脑袋。

“像屏幕很大的电视,在放海底世界。”郑云龙偏过半张脸来,海洋里的光打在他脸上,柔和了他面庞上锋利的棱角,冷光令他神秘性感,随着说话若隐若现的牙齿像是水中簌簌落下的星光。

“你喜欢这个?”

“我家青岛的,我喜欢海。”郑云龙晃了晃腿,膝盖画出的弧线像是蝴蝶振翅,这时他的眼睛反射着世界的光,如同闪烁明灭的宇宙。

阿云嘎觉得他和郑云龙在水族箱前看鱼群和人群的流动,就如同在宇宙中心,看星轨变化,时空流转,他身边那一点点来自郑云龙的温度,像是永远不会迷路的罗盘指针,又像是海面上孤独但坚定的灯塔,永远指着回家的方向。

 

可口可乐中心三楼就是郑云龙念了好几次的地方,一百多种口味碳酸饮料的品尝吧台,他和阿云嘎拿着个小杯子,穿梭在屋里,每个味道挨个品尝。

阿云嘎看郑云龙逐一研究饮料的味道和名字,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自己跟自己玩一样,忽然郑云龙冲他招手,他刚走过去,就被郑云龙握着手接了一杯莫名的东西。

“你尝这个,特别好喝。”郑云龙一脸认真。

阿云嘎跟着把饮料灌进嘴里,脸都皱成了一团,这东西的味道太怪了,不甜,只是酸,还有种柑橘类的白色丝络的苦味,再加上气泡,味道又乱又难喝,舌头都要被麻掉。

看他一脸苦相,郑云龙毫不客气地大笑,拍着他肩膀说是不是特别好喝,永生难忘吧卧槽。阿云嘎盯着郑云龙搭在脸侧的头发,那头发又顺滑又柔软,跟着他的脑袋一起晃来晃去,像是春天草原上的新草和野花。

那个瞬间,阿云嘎想要亲吻郑云龙刚喝过难喝饮料的嘴唇,他觉得现在嘴里的苦涩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就这样亲上去。

郑云龙又去尝其他味道的饮料,说要把嘴里的味道换掉,阿云嘎又接了一点那难喝地令人难忘的饮料,想要用这又苦又辣的味道,记住刚才的亲吻冲动。

 

第二天早晨阿云嘎在房间里没有看到郑云龙,或者他的皮衣,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洗漱,在前台刷信用卡结账,墙上的电视在放天气预报,说晚间会下雨。

阿云嘎站在汽车旅馆的院子里,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和失望透顶。他这一路太过坎坷,甚至还被人骗走了租来的车,多亏郑云龙停车多管闲事,让他对自己的运气恢复了一点信心。而今早郑云龙的消失,则仿佛是命运用实际行动告诉阿云嘎,所有的幸运都是陷阱,你不能拥有真正的惊喜。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有辆摩托车从他后面冲过来,一个甩尾停在他面前,轮胎擦过他前面的水洼,溅起的水打湿他的裤子。

“卧槽,有水啊……”郑云龙把风镜丢给阿云嘎,“上车,去你那个公园。”

“你不是走了吗?”阿云嘎问。

“对啊,”郑云龙甩了甩头发,“我去加油。”

阿云嘎跨上郑云龙的闪电霹雳车,搂着他的腰,轻轻地叹气,郑云龙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偷笑。

 

阿云嘎轻车熟路地领着郑云龙来到Savannah那个著名的公园里,他看着面前的这个长椅跟郑云龙说:

“原来的长椅被放进博物馆了。”

“哦。”郑云龙点了点头,他四处看了看,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公园,没什么稀奇的,也许拍过很著名的电影,但也仅限于此了。

“我以前来过,”阿云嘎拉着郑云龙坐下,“什么也不干,就坐在这里发呆。”

郑云龙抠着手指点头。

“有鸽子,就是有点凶,喂的时候要把面包扔出去,不能放在手上。”阿云嘎举起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得仿佛有鸽子落在了上面。

郑云龙跟着他一起小心翼翼地点头。

阿云嘎叹了一口气,没人再说话,他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有风穿过树冠,撩了一下郑云龙的头发,打着旋儿钻过他俩的指尖。郑云龙坐着坐着就有点困,悠闲的下午什么都不干令人神思倦怠,单纯地浪费生命又有些令人浑身舒坦。

“你看过《阿甘正传》吗?”阿云嘎问。

“看过,不过全忘了。”郑云龙顺着椅子往下滑了点。

阿云嘎本来打算和他说那个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巧克力的比喻句,说他这一路福祸相依的经历,但他看着郑云龙快要合起来的眼睛,忽然就不想说了,就让他省略掉所有的因为,只留下最终的所以。

“这时候我说我爱你的话,”阿云嘎侧过来点身子,笑着问郑云龙,“你会相信吗?”

“信啊。”郑云龙理所当然地点头,“咱们一见钟情。”

阿云嘎拉着郑云龙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吻,郑云龙看到自己的手挡住了阿云嘎的下半张脸,他的手指被阿云嘎吻得发颤,阿云嘎眼中藏不住的爱意又令他没来由地慌张。他看到阿云嘎的笑容越来越完整,阿云嘎对他说:

“你脸红真好看。”

他们这样拉着手,无所事事地坐着,阿云嘎举起两个人抓在一起的手,指了指某个方向,“那家的冰淇淋特别特别好吃。”

“那走。”郑云龙想站起来,阿云嘎还坐着,他低头看着他新鲜获得的恋人,最终忍不住要给他一个吻。

 

快要到旅馆的时候下了点小雨,刚进房间郑云龙就被阿云嘎抱着抵在门板上亲吻,他湿漉漉的脸颊蹭着阿云嘎湿漉漉的头发,像是掉进了粘稠而甜蜜的糖浆里。阿云嘎在他嘴里搅出暧昧的水声,他们带着湿冷水汽的舌头交换着冰淇淋的味道。郑云龙的皮衣打湿后像是另一层皮肤,他急切地想要甩开身上的这一层桎梏,而阿云嘎一直拉着他的手,指节绊着指节,指腹碾着指腹,他用手指擦过郑云龙指间,带起郑云龙尾椎骨处的颤栗。

郑云龙偏过头去,阿云嘎就吮他脖子侧面的皮肤,鼻尖划过他的下颌边缘,郑云龙眼前一片热腾腾的水雾,天边滚过几个雷,这场酝酿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郑云龙跨过地上被扔了一地的衣服,踢开皮衣时踢到了金属装饰。

“艹。”郑云龙单脚往外蹦,刚蹦了两下,被人握住了手臂。

“哎,你起来了啊。”阿云嘎摸着他光裸的皮肤,还来回抚了两下。

“几点了,怎么这么暗?”

阿云嘎冲窗外努了努嘴,“在下雨啊。”

郑云龙被阿云嘎揽着,站在窗前看外面一片白汽蒸腾,阿云嘎变魔术一样摸出来一个苹果给他,郑云龙接过来咬了一口,评价道:

“没有我们烟台的好吃啊这。”

说完亲了一下阿云嘎,“你尝。”

阿云嘎笑,揽着他的手收紧了点,跟他要更多的苹果吃。

 

窗外的雨和地面蒸腾的水汽连成一片,他们的呼吸缠在一起,嘴里都是苹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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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配图

子宴_
(这张被封了三个月,申请解申的...

(这张被封了三个月,申请解申的时候把文字和p2p3删掉了,因为不清楚是哪个触了禁)

(这张被封了三个月,申请解申的时候把文字和p2p3删掉了,因为不清楚是哪个触了禁)

眠白树

【嘎龙】一个内蒙人去看心理医生

这到底是什么,我在写什么,为什么在兔耳朵大龙闪亮登场的今夜我不写铯氢文学却还在说相声。

谁看了谁摸不着头脑。

+++++++++++++++


配对:阿云嘎/郑云龙

分级:PG

梗概:有病得治。


+++


一个内蒙人走进来坐下,满面愁容。


内蒙人:大夫,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医生:讲讲。


内蒙人:我家猫说人话,一个男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大晚上跟我谈心。


医生什么都见过,不把他放在眼里。


医生:猫养多久了。


内蒙人:将近十年吧。...


这到底是什么,我在写什么,为什么在兔耳朵大龙闪亮登场的今夜我不写铯氢文学却还在说相声。

谁看了谁摸不着头脑。

+++++++++++++++


配对:阿云嘎/郑云龙

分级:PG

梗概:有病得治。

 

+++

 

一个内蒙人走进来坐下,满面愁容。

 

内蒙人:大夫,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医生:讲讲。

 

内蒙人:我家猫说人话,一个男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大晚上跟我谈心。

 

医生什么都见过,不把他放在眼里。

 

医生:猫养多久了。

 

内蒙人:将近十年吧。

 

医生:挺老一个猫。

 

内蒙人:他还嫌我老,让我勤敷面膜,多补水,顺时针涂眼霜。

 

医生:他第一次对你说话是什么时候,之前发生什么了。

 

内蒙人:没什么,我不小心把他尾巴踩了,他说操,挠了我一把,你看看,印子还没消呢。

 

他卷起来袖子给医生看,挺深几道,看着确实像猫抓的。

 

医生:在这之前十年间从来没说过话。

 

内蒙人:没说过,以前叫都很少叫,我捡他回来第一周以为他是哑巴。

 

医生:你这猫有什么和别的猫不一样的地方吗。

 

内蒙人:没有,就挺正常一个猫,特别懒,然后挑食,不吃猫粮,我吃啥他吃啥,吃得比我还多。除了这个之外都挺省心,生活都能自理,挺胖的,橘猫。

 

内蒙人:挺招人烦的,不怎么可爱,但是用来焐手特别好。

 

医生:有照片吗,我看看。

 

内蒙人掏出手机递给医生,都不用点开相册,屏保就是,挺大一只,半橘半白,油光水滑,神情很困又很屌,毛色中分,一双菜刀眼,说实话是有点丑。

 

医生:养得挺好的,挺可爱(违心)。叫什么?

 

内蒙人:叫大龙,因为龙年农历春节的时候捡的。

 

医生:那要是狗年捡的呢。

 

内蒙人:?

 

内蒙人:医生,咋办啊,他跟我说一周话了。

 

医生:他跟你讲什么,有自我介绍一下吗。

 

内蒙人:没有自我介绍,突然就说话了,我把他尾巴踩了,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我当天吓坏了,就把它关阳台上了。

 

内蒙人:我家住二楼,他把纱窗挠坏了,从窗户跳下去,从换气扇又爬回来了,又给我一顿骂。

 

内蒙人:山东口音,词汇量比我大。

 

医生:。气性还挺大。

 

内蒙人:谁说不是呢,骂完了走了,睡觉去了,我屁都不敢放一个。睡醒了,又往我腿上爬,我又不能躲避。

 

内蒙人:他跟我说不用怕,他不吃我,嫌我肉老。我问他那以后能不能也别说话了,他说不行,他修炼了十年,终于能说话了,绝对不能继续喵喵叫。

 

内蒙人:我也没有对象,家里就这一个猫,都养十年了,我也不舍得马上就把他扔了,另外他说我要是把他扔了他肯定找回来,到时候他就把我变成一条狗,这谁能不害怕。

 

内蒙人:我不想当狗,听说狗只能看见黑白两个色,医生,这是真的吗?

 

医生:应该是。

 

内蒙人:所以狗不能看彩电。

 

医生:狗不能看彩电。

 

内蒙人:狗太惨了。

 

医生:你有和身边朋友说过这件事吗,有别人听见过他说话吗。你有试过录像吗。

 

内蒙人:没有,这哪能说,他们不得当我是精神病吗!也试过录像,我怎么藏他都知道,镜头一开他一声都不出,上来就挠我,比污点艺人都会躲镜头。医生!你想想办法!

 

医生:他和你都聊啥呢。

 

内蒙人:聊得挺多,主要是骂我,嫌我做菜难吃,虐待他十年,我说你这吃得脖子都没有了,他还跟我急眼,说自己不是胖,是毛茸茸的。

 

内蒙人:他就是胖,我给他洗澡,下水前多粗下水后还是多粗。

 

内蒙人:还经常把脑袋卡在晾衣架里。

 

内蒙人:唉,还是挺可爱的。好好一个猫,怎么就开口说话了呢!

 

内蒙人:哦对了,医生,有一个地方可能和别的猫不太一样,我没阉他,因为他以前从来也不闹,所以就没阉。

 

医生:我知道了,那他除了骂你还说什么,跟你聊自己吗。

 

内蒙人:主要就是普通聊天,跟我室友似的,他的事儿我也问他,他不怎么说,就说自己是修炼到时间了,然后就能说话了,过不了多久还能变成人。我求他能不能不变成人,他说不行。

 

内蒙人:这猫咋这样啊,猫真是挺气人。

 

内蒙人:医生,你养过猫吗,是不是挺气人。

 

医生:没养过,不过听你说的是挺气人。

 

医生: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要是一直说话呢。

 

内蒙人:那就养着其实也行,但还是有点害怕,猫怎么能说话呢?我肯定是精神病了,当代人工作压力太大了,实在不行我准备回家放一段时间羊调节一下。

 

医生:你做什么工作的。

 

内蒙人:唱歌跳舞,我是音乐剧演员。

 

内蒙人:忘了说,我那个猫也开始唱歌,唱得还挺好,很动感情,我觉得跟我水平不相上下,词儿记得比我还牢,还能给我配和声。

 

医生:还挺多才多艺。

 

内蒙人:谢谢你喜欢我们家大龙。

 

医生:?

 

内蒙人:我最近有个新戏,让他看看剧本,给我和一和,帮我排练。

 

医生:你还挺不见外。

 

内蒙人:他说他不认字儿。

 

内蒙人:我有一天买回家的奶被他给我叼走扔了,说过保质期了,不认字他怎么知道过期了!我就批评他,他说他闻出来的。

 

内蒙人:医生,我觉得他撒谎。

 

内蒙人:这猫品德有问题,我得帮助他,以前不会说话就算了,现在会说话了就得好好说。

 

医生:你看你和他处得真是挺好。

 

内蒙人:十年呢,我就算养个蟑螂养十年也能养出感情,但是他还是别说话比较好,还是有点瘆人。

 

内蒙人:医生,你觉得我有救吗。

 

医生:这么着,你先去拍个片。

 

内蒙人:我家猫还挺喜欢自拍的,但是拍出来特别丑。

 

医生:我是让你去拍片。

 

内蒙人:其实我家猫挺好看的,他就是不太上相。

 

医生:拍片出门左拐。

 

内蒙人:我这两天感冒,今天我出门之前我家猫还跟我说,说今天风大,让我多穿点,围巾围上,他心里还是有我。

 

内蒙人:我这围巾限量版的,他挑的,是不是挺好看的。

 

医生:……

 

医生:走。

 

+++

 

内蒙人又来了,走进来坐下,满面愁容。

 

内蒙人:医生,我觉得我病情恶化了,我家猫直立行走,看电视跷二郎腿,抢我遥控器,吃饭用碗筷。

 

内蒙人:看过穿靴子的猫吗,他就那样,话不投机还给我两拳。

 

内蒙人:劲儿还挺大。

 

内蒙人:我那天回家,一进门发现猫在炒菜,颠大勺,他怎么把锅拿住的我都不知道,火蹿老高,我都怕燎了他的胡子。

 

内蒙人:做菜确实比我好吃,我得承认。

 

医生:他以前只是说话,现在彻底跟人没什么区别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内蒙人:是。

 

医生:除了比以前体态更像人了,言行举止有什么其他区别吗,有没有让你为他做一些什么事,或者提出什么要求。

 

内蒙人:有。

 

医生:讲讲。

 

内蒙人:让我换一套好一点的锅,再买个烤箱。

 

医生:。

 

内蒙人:另外他跟我说了,想让锅里起火必须热锅冷油,火得舔到锅边。

 

医生:这猫还挺会做饭,不少心得。

 

内蒙人:无所不能,现在生活完全自理,上完厕所冲水,洗澡用淋浴,自己洗头。

 

内蒙人:但是还是让我给他挠下巴挠背。

 

内蒙人:彻底变成我室友了,有时候还嫌我回家晚。

 

内蒙人:现在我们家都是他炒菜。

 

医生:从说话的猫变成田螺姑娘了。

 

内蒙人:田螺小伙,男猫。

 

医生:公猫,你要认清他是猫,不是一个人。

 

内蒙人:行。

 

医生:他对你的生活产生了什么影响。

 

内蒙人:我的作息规律了一些,他监督我早睡早起,一早上先把我压醒,然后他又睡了。

 

内蒙人:他又胖了,趴在我胸口我根本喘不上来气,但是不让我说,我一说就挠我。

 

内蒙人:我陪他一起锻炼,我锻炼两小时,他锻炼两分钟,然后都在睡觉。

 

内蒙人:我瘦了。

 

医生:全是好的影响。

 

内蒙人:是。

 

内蒙人:有一天我和同事出去吃饭,店里有一只猫,我抱了一会,回家他就不高兴了,说他天天在家那么辛苦,我在外面不干人事,搞七捻三。

 

内蒙人:生挺大的气,在客厅唱了一晚上偿还。

 

医生:醋劲儿还挺大,那还给你做饭吗。

 

内蒙人:做,他一生气更爱做饭,第二天我回家冰箱全空了,炒了四荤四素还有俩冷盘,拍黄瓜和凉拌花生米。

 

医生:。不用讲那么详细。

 

内蒙人:一边瞪我一边拿刀背拍蒜,拍得震天响。

 

内蒙人:我哄了好几天才回到床上睡。

 

医生:在哪儿睡?

 

内蒙人:一直在床上跟我睡,从捡回来就是,他不睡猫窝。

 

医生:现在还在床上跟你一起睡。

 

内蒙人:是,怎么了吗。

 

医生:没事,你继续讲。

 

内蒙人:最近这两天他心事比较重,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我观察了一阵子,感觉他比较焦虑,好像在等什么事发生。

 

内蒙人:另外经常看天气预报,天一阴心情就不好。

 

内蒙人:最近还总看一些电影电视剧节目,看得嗷嗷哭,情绪波动比较大。

 

医生:猫哭。

 

内蒙人:对,猫挺爱哭的。

 

医生:看什么节目。

 

内蒙人:白蛇传。

 

内蒙人:医生,你给分析分析,我猫怎么了。

 

医生:?我是给你治病还是给猫治病。

 

内蒙人:那我下次给他也挂一个号。

 

医生:千万别。

 

医生:你觉得生活现状怎么样。

 

内蒙人:说实话,其实挺好,生活品质有提高。

 

医生:你的同事和朋友有没有觉得你最近不一样了,或者有用奇怪的眼神看你。

 

内蒙人:有,他们都以为我搞对象了,总要见一见。

 

内蒙人:不行啊,我家猫不亲人,以前家里来人他都躲起来。

 

医生:?问题是在这吗。

 

内蒙人:但是毕竟还是不正常,哪有人家里的猫会炒菜的,我的脑子肯定还是有点问题,忙完手头这部戏我确实得回家放一段羊。

 

内蒙人:医生,你觉得呢。

 

医生:那你的猫如果变回普通的猫了你会不会失落。

 

内蒙人沉默了一会。

 

内蒙人手机响了。

 

内蒙人:我得接一下,我家猫打的,不好意思。

 

医生:猫还挺现代化。

 

内蒙人:喂,大龙。

 

内蒙人:快了,天黑之前。

 

内蒙人:行。

 

内蒙人把电话挂了。

 

内蒙人:猫让我带一提青岛啤酒回去,再带一袋虾仁。

 

医生:猫还喝酒。

 

内蒙人:挺能喝的,也抽烟。

 

医生:烫头吗。

 

内蒙人:?

 

医生:你没回答,你的猫变回普通猫了你会不会难过。

 

内蒙人又沉默了。

 

内蒙人:医生,我先回去了。

 

+++

 

内蒙人第三次来,走进来坐下,容光焕发。

 

内蒙人:医生,我好了,我家猫变成人了。

 

医生:?!

 

内蒙人:这两天不是一直下雨吗,他就一直心情不好,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前天晚上终于跟我说了,说他的天劫要到了,要遭雷劈,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会死。

 

内蒙人:他说他在我家也呆了将近十年了,就算是养个普通猫寿命也就差不多了,告诉我不用难过,是喜丧。让我把他放出去,免得雷劈到屋里,把我一起劈了。

 

内蒙人:还告诉我家里的豆油不多了,让我再买一桶,煤气费也快交了。

 

医生:都开始安排后事了。

 

内蒙人:那我肯定不答应了,我说那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不会死呢,如果不死怎么样。

 

内蒙人:他说他也不知道,没听说过没死的。

 

医生:情况挺不乐观。

 

内蒙人:我说我命硬,我搂着你渡劫,肯定没事儿。他也不回答我,蔫头耷脑的。

 

内蒙人:然后昨天晚上他就跑了,从他最开始给阳台窗纱撕的那个洞。

 

医生:还没补啊。

 

内蒙人:本来他吃胖了,都钻不出去了,结果这两天又愁瘦了。

 

内蒙人:我急死了,大半夜打着手电冒着雨在外面找,雷就在我脑袋上炸,一个接一个的,确实是挺唬人。

 

内蒙人:我本来想全完了,这上哪找去,但是居然还真的找到了。

 

医生:哇。

 

内蒙人:医生,你走点心。

 

医生:你真棒。

 

内蒙人:就在我们家小区围墙那有个洞,他没钻出去,卡在里面了。

 

医生:……

 

医生:幸亏没瘦多少。

 

内蒙人:我把他弄出来,他还挣扎着要跑,就在这时候你猜怎么着?

 

医生:雷劈下来了。

 

内蒙人:再猜。

 

医生:我猜不着。

 

内蒙人:雷真的劈下来了。

 

医生:?

 

内蒙人:我没处避,只能搂着猫往地上一蹲,我都能感觉到,雷正正好好就劈在我的脑袋上,但是我居然没死。

 

医生:你变成了世界上速度最快的人。

 

内蒙人:?

 

医生:没事,你接着说。

 

内蒙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什么事儿也没有,但是猫的确是有事,他变成了一个男的。

 

内蒙人:特别特别帅一个男的。

 

内蒙人:你都想象不到。

 

内蒙人:我给你看看照片。

 

内蒙人掏出手机递给医生,都不用点开相册,屏保就是,很年轻英俊一个男人,甚至算得上是漂亮的,耷拉着眼皮,神情有点困倦,长得确实有点像之前那只橘猫,尤其是神态。

 

医生看着手机,又看看内蒙人。

 

内蒙人看着医生。

 

医生:……恭喜?

 

内蒙人:都变成人了,那也不能还光叫大龙,给他起了个人名。

 

内蒙人:他喜欢李云龙那个电视剧角色,所以就干脆叫云龙。

 

医生:挺暴躁一个猫……人。

 

内蒙人:然后当年捡他是从一家正宗鲁味黄焖鸡门口。

 

医生:所以叫鲁云——

 

内蒙人:所以叫郑云龙。

 

医生:。

 

医生:?

 

医生:你妈的,为什么。

 

内蒙人:然后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医生:?

 

医生:是不是有点跳跃。

 

内蒙人:医生,这次来主要就是和你道个别,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我的戏也快忙完了,我准备带大龙回家去看看羊。

 

内蒙人:谢谢您,医生,再见。

 

医生:我到底干什么了。

 

医生:慢走。

 

医生:对了,你的剧还有票吗?

 

医生:你别装没听见!

 

+++

 

医生: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这么个情况。

 

医生:我怎么办,我太痛苦了,我是真不想掺和他们两个里边。

 

医生:但是我又真的想知道我这个病人到底是真的有病还是他的橘猫真的变成人了。

 

医生:医生,怎么办啊。

 

医生的医生:王医生,没办法,你等等番外吧。

 

+++Fin+++

 

 我是真的该睡觉了。


云层飞行

【云次方】【嘎龙】套马

  *这篇是磕完希拉草原又磕了草原花美男的后遗症……

  *一发完结小甜饼,设定大概就是嘎嘎带大龙去草原七日游。

  

  ——我比昨天多爱你一点,又比明天更少一点。

  

  

  郑云龙最近很难得地拥有了为期不短的空闲时间。

  他快乐地在朋友圈里发了个自拍。

  

  #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十天假期,睡眠模式启动

  [一张角度诡异的自拍]

  

  蔡程昱手速特别快地冲过来给他点了一个心。

  蔡程昱: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方书剑: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黄子弘凡: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张超: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

  *这篇是磕完希拉草原又磕了草原花美男的后遗症……

  *一发完结小甜饼,设定大概就是嘎嘎带大龙去草原七日游。

  

  ——我比昨天多爱你一点,又比明天更少一点。

  

  

  郑云龙最近很难得地拥有了为期不短的空闲时间。

  他快乐地在朋友圈里发了个自拍。

  

  #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十天假期,睡眠模式启动

  [一张角度诡异的自拍]

  

  蔡程昱手速特别快地冲过来给他点了一个心。

  蔡程昱: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方书剑: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黄子弘凡: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张超: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阿云嘎看到朋友圈比较晚。

  他先习惯性点了赞,然后看着下面一溜小朋友们的评论,想了想,挨个回复:不能说脏话。

  然后才回复郑云龙:别老睡,来旅游呗。

  

  而郑云龙的朋友圈下,姗姗来迟的梁朋杰悄咪咪地继续排队回复。

  梁朋杰:睡你**起来嗨啊龙哥!(乖巧不说脏话.jpg

  今天又是日常感受被多余的一天。

  

  过了一会儿,郑云龙才回复阿云嘎的评论:没有人能把我和我的床分开。

  阿云嘎就私聊了一下他,给他发了条语音: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拒绝的话?

  郑云龙也回了条语音:但我能跟你分享我的床。

  

  不过最终郑云龙还是答应跟他一起去旅游。阿云嘎是这么跟他说的:“反正我们自助游嘛,你一天尽管睡十二个小时我不拦着你。”

  郑云龙想了想,觉得还挺好的,就答应了:“咱们去哪儿?”

  阿云嘎说:“我在我家乡这边。不如带你到草原看看?放松一下。你躺蒙古包里睡觉还能数星星。”

  郑云龙就把自己打包送到了鄂尔多斯。

  

  阿云嘎接到他的时候,看见他全身上下加起来总共就背了个双肩包,包还是半瘪的。

  他拎起那个包掂了掂:“……就带这点儿东西啊?”

  郑云龙理直气壮:“你不是说房间都给我收拾好了可以拎包入住吗。”

  “……行行,”阿云嘎替他把包背到背上,“少带点儿就少带点儿吧,不影响。咱们先上车。”

  郑云龙问:“马车?”

  阿云嘎没反应过来:“啥车?”

  郑云龙就笑:“那个节目我看过。”

  阿云嘎还是有点迷茫:“哪个?”

  郑云龙就提醒他:“花样草美男。”

  阿云嘎恍然大悟:“哦,草原花美男是吧!”

  好像他自己当时确实在节目里殷殷盼望交通工具能是马车来着……

  “马车也不是不能满足你。”阿云嘎点头说,“到了草原上我带你骑马。”

  

  郑云龙毕竟是第一次来草原,准备得不太充分。

  比如他知道内蒙风沙大,但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并没有直观地感受过。于是下车之后他就被迎面而来风沙扑了一脸。

  郑云龙:“……”

  他不太敢张嘴说话,一张嘴肯定吃沙。于是摸索着掏出手机给阿云嘎发了一条消息。阿云嘎听见手机响了也没低头看,从兜里掏出一个准备好的口罩给郑云龙带上了。

  然后才低头回复郑云龙的信息。

  郑云龙:有口罩没?

  阿云嘎:给你了。

  郑云龙回了他一个表情包。还是用阿云嘎的截图做成的表情包:真是个草原甜心.jpg

  阿云嘎顺手给他回了个郑云龙自己比心心的手势截图。

  

  来接他俩的牧民大哥觉得有点困惑。

  怎么看着挺正常俩小伙,面对面站着不说话,这互相狂发微信是怎么个意思?

  

  阿云嘎这次回鄂尔多斯是因为接了个家乡这边的演出活动。

  所以住处也是活动举办方给统一安排的。

  阿云嘎住的是一个单独的蒙古包,还挺宽敞,厨房卫浴一应俱全。郑云龙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还蛮诧异:“你们这个蒙古包设施还挺齐全的?”

  “哦,这个已经不是传统的蒙古包了。”阿云嘎给他科普,“你看到这个基本就只剩蒙古包的外形,是固定在地上的,没法拆了带走。跟节目里你看见我们搭的那个不是一回事儿。你想住那个?”

  郑云龙看了看这间蒙古包里舒适的大床,又想了想节目里阿云嘎睡的沙发床,立刻摇头:“……不想。”

  

  晚饭他俩吃得比较简单,也是阿云嘎带他去吃的当地特色,羊杂汤。

  郑云龙问:“居然没有传说中的烤全羊和手扒羊肉?”

  “那个得准备挺久的。”阿云嘎说,“等有空了我带你去跟牧民买新鲜的羊羔子,现做给你吃。”

  不过吃完饭阿云嘎给他煮了一锅咸奶茶。

  郑云龙喝了一口,有点挑剔:“感觉没达到心理预期?”

  就没有节目里看起来那么美味。

  阿云嘎看着他笑:“风太大我没听清?”

  郑云龙就又想了想,简洁明了地说:“还行,我挺喜欢。”

  郑云龙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单衣,包里装了件外套。结果草原的温差之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阿云嘎就只好找了一件自己的袍子给他披上。郑云龙好奇:“你还带了蒙古袍?”

  “主办方发的。”阿云嘎说,“来来来你套上试试,我看看……把这鞋也换了,小白靴穿上,配套。哎,好,行,非常俊俏一小伙儿。”

  郑云龙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吧,白了点,跟你这袍子不太搭。”

  阿云嘎跟他凑到一块儿照镜子。顺带指了指镜子里的自己:“看我,我现在也白!”

  郑云龙笑了一下,低头开始玩手机。

  阿云嘎去看了一眼:“你开支付宝干嘛?”

  郑云龙头也不抬:“给你种树。”

  

  晚上有一场活动,阿云嘎得登台演唱。

  舞台是主办方临时在空阔地带搭起来的,还点燃了几个巨大的篝火堆。因为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给牧民送温暖歌颂美好家乡,所以附近的牧民来得挺多的。阿云嘎带着郑云龙穿过人群,停在一个离舞台最近的火堆前边儿。

  “你就待这儿吧,暖和。”阿云嘎说。

  穿着一身蒙古袍的郑云龙把双手揣进袖子里:“行。”

  

  他在火堆边烤了烤火,周围都是牧民,有的说着一口地道的蒙古话,有的汉语和蒙古语掺半,互相之间交流得毫无障碍。郑云龙如听天书地听了半天,旁边还有热情的牧民老大爷朝他搭了几句话,郑云龙只好指指耳朵摇摇头,行了个阿云嘎教他的蒙古礼:“听不懂,对不起。”

  牧民老大爷非常失望地瞅了他一眼,郑云龙竟然奇异地看明白了他的眼神。里面大概透露着对“又一个遗失了自己民族文明的年轻人”的失落。

  他觉得有点待不下去,一溜小跑去了不远处的化妆室,找到了已经快上完妆的阿云嘎。

  “怎么了?”阿云嘎问他。

  “等得有点无聊。”郑云龙说。

  他在化妆室里左右看了看,捡起角落里靠着的一把马头琴:“你的?”

  “跟主办方借的。”

  郑云龙架在身上试着拉了一下,只发出几声不成规律的音调。阿云嘎化好了妆,站起来绕到他背后,手把手地教他:“你得这样放,手指按这儿。”

  郑云龙顺势把马头琴递给他:“拉来听听?好像还没听你拉过。”

  阿云嘎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坐下,先调了几个音。然后给他拉了一段悠扬又深情的旋律。

  郑云龙听着觉得有点耳熟:“是你们的民歌?哪首?”

  阿云嘎笑:“你猜呗。”

  郑云龙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想继续问的时候阿云嘎已经被工作人员叫了出去。他也跟着出了化妆室,重新回到了刚才的火堆边。

  

  几个歌舞节目之后,就轮到了阿云嘎。

  他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色的蒙古袍,望着台下的眼神深邃又含情。

  郑云龙看着站在台上的阿云嘎,心想他的眼睛里有辽阔的草原,和草原上温暖的火光,还有火光之上的璀璨星河。

  无边无际,令人沉溺。

  

  阿云嘎在台上唱的就是他刚才用马头琴拉出来的调子。唱完高潮之后还席地坐下拉起了马头琴。

  郑云龙确实觉得这首歌无比耳熟,但阿云嘎唱的都是蒙古语,他听不懂歌词,只能根据旋律和他的演唱判断出这应该是首情歌。

  直到他演唱完了,谢幕之后,主持人在台上用汉语花式夸赞了一番。最后说感谢阿云嘎给我们带来了一曲特别动人心弦的《思念》,郑云龙才突然记起来。

  是希拉草原专辑里的歌。

  我是孤独的荒原,虽然离你那样遥远,爱情却永在我的心间。

  他看着弯腰朝台下行了个蒙古礼的阿云嘎,轻轻地哼起了这段他记得最深的旋律。

  

  活动结束之后已经挺晚了。阿云嘎拿着他的马头琴来接郑云龙。

  舞台离他俩住的地方颇有点距离。他俩来的时候是主办方的车去接的,现在得先送年纪大一点的艺术家们走,阿云嘎就主动说我俩就不用麻烦了自己回去。

  他带着郑云龙拐到了附近的一个蒙古包,跟刚刚认识不久的、住在这附近的牧民大哥借了两匹马:“说好的带你骑马。”

  郑云龙看着马有点犹豫:“……它这不会忽然立起来摔我吧?”

  “你别惹它就行。温和点。”

  “……什么动作会惹到它?”

  “朝它挥鞭子或者用鞋踢它肚子什么的。”

  郑云龙斜了他一眼:“我看着就像那么傻一人?”

  阿云嘎非常诚实:“挺像。”

  

  牧民大哥让他俩暂时等等,得先给马喂一顿晚食。

  阿云嘎就在旁边找了块地儿坐下,拉起他的马头琴。这次他拉的是希拉草原,郑云龙站在旁边听,听着听着就开口配合他的调子唱了起来。用的还是非常不规范但勉强能辨认出来的蒙语。

  阿云嘎就很震惊:“你还会唱蒙语的?”

  “那是。”郑云龙说,“毕竟我听了四十遍。”

  “三十九吧?”

  “我四舍五入凑个整不行吗?”

  “行行行,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

  

  牧民大哥住的就是比较传统的蒙古包。郑云龙对这个还挺好奇的,左右转了一圈儿,随手捡起一根长杆子挥了一下:“这个就是你们那个著名的……套马杆?”

  “对。”阿云嘎跟在他后面,“你看最前边,有个圈儿,那就是拿来套马的。”

  “你以前套过?”郑云龙跃跃欲试,“好学吗?”

  “套过,套不好。”阿云嘎说,“这个挺难,需要技术,不好学。你吧……最好别试,估计上手去套马能把马给套折腿了。”

  郑云龙看了他一眼:“那不一定。”

  阿云嘎摊手笑:“我实话实说啊。”

  

  郑云龙捏着套马杆朝他走了两步。

  然后很慢地举起手,准确地把绳圈虚虚地搁在了阿云嘎身上。

  他挑眉笑了一下:“这不是套住了吗。”

  

  阿云嘎沉默了两秒钟。

  继续认真回答:“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END.

  

  *啊!!!!!!!!想看嘎嘎套马!!!!!!!!想看大龙穿蒙古袍!!!!(尖叫

  

  

  

  

  

  

  

  

  

  

  

  

  

  

  

  

  

  

  

  

  

  

  

  

  

眠白树

【嘎龙】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是正经在讲故事,一个AU,非常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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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阿云嘎/郑云龙

分级:PG-13

梗概:相亲大有可能货不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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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是王晰介绍过来的,在王晰说自己有点事先走了的时候郑云龙就敏锐地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一次相亲。


王晰前一天才问了他想不想处对象,郑云龙当时正在擦酒杯,很不屑地说,想个几把,王晰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行动力很强,按照郑云龙的要求严格甄选,二十四小时之内就送了一个过来。


此时此刻郑云龙和阿云嘎正面对面地坐在海底捞里,气氛有一些尴尬,但是总体来说也算和谐。阿云嘎长得很...

不是正经在讲故事,一个AU,非常傻!!!!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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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阿云嘎/郑云龙

分级:PG-13

梗概:相亲大有可能货不对版。

 

+++

 

阿云嘎是王晰介绍过来的,在王晰说自己有点事先走了的时候郑云龙就敏锐地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一次相亲。

 

王晰前一天才问了他想不想处对象,郑云龙当时正在擦酒杯,很不屑地说,想个几把,王晰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行动力很强,按照郑云龙的要求严格甄选,二十四小时之内就送了一个过来。

 

此时此刻郑云龙和阿云嘎正面对面地坐在海底捞里,气氛有一些尴尬,但是总体来说也算和谐。阿云嘎长得很不错,轮廓很深,又很挺拔,看着像一个混血,如果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郑云龙也的确会回过头多看他一眼。他破天荒地突然想找一面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和这人的面相是否相配,正在他心猿意马之际,阿云嘎把点单的pad推给他,让他点菜。

 

郑云龙说,都行,我不挑食。但是还是接过来,象征性地看了看。

 

他低头点菜的时候,阿云嘎打量了他一会,觉得这个酒吧老板长得实在是很奇怪,又的确也很漂亮,当他用一双眼睛看着人,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为他做一些疯狂的事。

 

郑云龙突然抬起头看他,对他笑了笑,好像听到阿云嘎在心里夸他似的。这个笑容很矜持又很温和,使阿云嘎不由得心中一动,然后又很多动。

 

郑云龙问他,你多大了?这个问题听起来挺普通的,但是从郑云龙的嘴里问出来,就给阿云嘎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一个长辈在问他。他并没想太多,像回答所有人一样回答郑云龙,身份证上是89年。

 

郑云龙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阿云嘎把问题抛回给他,你呢?

 

我啊,郑云龙说,我90后。

 

两人席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是阿云嘎不喝酒,而郑云龙作为一个酒吧老板,看起来好像也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甚至还愿意给阿云嘎亲手倒一杯酸梅汤,令人遗憾的是海底捞服务员如临大敌,一个箭步冲上来,替他完成了这个举动。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到彼此是晚上十点钟,并肩走进海底捞是凌晨一点钟,离开火锅店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距离他们相识已经过去了五个半小时,五个半小时,这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对于人的一生来说,又的确很短。阿云嘎想,原来一个人坠入爱河,只需要五个半小时。

 

这时候正是夏天,白日天气晴朗,夜里月光明亮,半个月亮足够照亮所有行人,路边的花热烈地免费开放。郑云龙走在他的身边,侧脸像一尊美丽雕塑,阿云嘎心里想,只可惜此时此刻我的手很烫,不然我就会去牵他的手。

 

人在没有勇气的时候会为自己找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除了自己不能说服任何人。

 

他感到手心一凉,阿云嘎猛地回头,郑云龙正歪着头看他,握着他的手问,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阿云嘎觉得自己的嘴唇都麻了,顿了好一会才说,因因因因为我血一直很烫哒。

 

哦——郑云龙的声音拖得很长,别有深意一样,评价道,好事,暖和。他自己的手很凉,像一块冰,但是夏天的冰总是受人欢迎的。阿云嘎握紧他的手,像怕他跑掉似的,明明天气很热,但是他们两个却还贴得很紧,郑云龙无意识一般向着阿云嘎的方向偎过去,说,你真没说错,够烫的你,像个火炉。又笑眯眯地说,我要给王晰发个红包。

 

阿云嘎说,那我要也给他发一个。

 

他们俩走回到郑云龙的酒吧门口,酒吧还没打烊,还有几桌客人,郑云龙站在酒吧门口说,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上班吗?我晚上可以去找你。

 

阿云嘎说,明天我上夜班,下午倒是可以。

 

下午啊,郑云龙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摸出一只圆珠笔,但是没有纸,他就把阿云嘎的手拉起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阿云嘎手心里,痒痒的,像一只虫在他手心里爬。

 

明天下午我来找你,郑云龙说,把他的手合起来,拍了拍,回去吧。又来了,那种说话的语气,像跟小孩说话似的,也许郑云龙跟谁说话都那样,阿云嘎想,又觉得有那么一些嫉妒,他怎么能跟谁都那么说话呢?真是吃没头脑的飞醋,他从二十米跳台纵身一跃投入爱河,不小心头先入水,整个脑子都被拍得散了黄,是一个头脑发昏的热恋中人,这在他的生命中算是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如同一次无伞跳伞,或者无绳蹦极,只有冲动,不讲道理。

 

头脑发昏的阿云嘎往前一步,凑近郑云龙的脸,想要给他一个告别之吻,郑云龙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摇了摇头。又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一下,说,回去吧。

 

阿云嘎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管怎么说,也算一个亲吻,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些什么事。

 

哦,他恍然大悟,掏出手机,给王晰发了一个红包,0.99元。

 

王晰收了,收完之后说,我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别说一百块了,你连一块钱都不给我?你是人吗?

 

阿云嘎心安理得地说,我不是人。

 

+++

 

阿云嘎在酒吧门口等了一小会,低着头在手机上玩开心消消乐,一个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第几关了?他一抬头,郑云龙站在他面前,撑了一把伞。

 

伞非常非常的大,看起来像是那种能防台风的,但是又很花很丑,阿云嘎定睛一看,伞面上还印着太平洋人寿几个大字,郑云龙坦然地撑着这么一把又大又丑的伞站在那。阿云嘎又一看天气,太阳也不是很厉害,街上的女孩子都没有几个撑伞的,郑云龙站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像一朵生错了地方的丑蘑菇,十分引人注目。

 

我紫外线过敏,挺严重的,在他开口问之前郑云龙就先回答他,所以咱们赶紧找个室内待着。

 

他们找了个咖啡厅,进去之后才发现是一家猫咖,,店里猫很多,客人倒没有几个。他们坐下来还不到五分钟,郑云龙就被猫征用了,他像个猫爬架一样,所有的猫都往他身上爬。他不断地重复拎着猫的颈皮把它们放回到地上的动作,反复了几次,神情就有一些疲惫,干脆放弃了,随便猫来爬他。猫对他喵喵叫,他也对猫喵喵叫,好像在认真地吵架,阿云嘎坐在他对面,心想,这人怎么是个猫薄荷?

 

阿云嘎自己是一个兽医,但是比较讨狗的喜欢,猫都不怎么喜欢他,郑云龙那边门庭若猫市,他这边很冷清,只有一只无毛猫可能觉得店里的空调开得太大,主动往他膝盖上爬,把头拱到他的手心里去。

 

他们跟你说什么呀?他喝一口咖啡又问。咖啡不是很好喝,猫咖的卖点总是猫而不是咖。

 

跟我说喜欢我呗。郑云龙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上去像达利的钟,随时随地都会滑到地面上去。炎炎夏日,他穿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此时已经不能看,目之所及都是一些猫毛。猫们爬到他腿上,得寸进尺地又要爬到他肩膀上,甚至还要去碰碰他的脸,店里其他的游客把逗猫棒摇出残影也并不能吸引到任何一只猫的注意,羡慕而嫉妒地望着郑云龙。

 

猫啊猫,人永远不知道该拿猫怎么办才好。

 

那你怎么回答的?阿云嘎抱着无毛猫摆弄,它像一个小怪物,但是总体而言是温驯可爱的,阿云嘎喜欢怪东西。

 

我说我不喜欢你们呗。

 

那你喜欢谁呢?

 

我喜欢坐在我对面的男的。郑云龙说。他有非常动人的一把懒散声音,像一把无主的好琴,如果他对你言爱,你就会不由自主地信以为真。

 

猫也信以为真,几只猫齐齐整整地扭头看着阿云嘎,这应该是很诡异的一个画面,阿云嘎却全然不觉得,他赧然地低下头去,摆弄着无毛猫的爪子,慢吞吞地从郑云龙的斜对面挪到他的正对面去。

 

郑云龙抓住一只奶牛猫,把脸埋进猫肚子里吃吃笑,肩膀都在抖,笑了好一阵子,然后从猫中起身,很绝情地把身上的猫都抖到地上去。他在阿云嘎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长腿一迈,跨过他们之间的小矮茶几,一屁股坐到阿云嘎的旁边。

 

他的动作太大了,以至于阿云嘎整个人都上下颠了一下,像一艘不知所措的小船。与此同时郑云龙像只不请自来的猫,整个人都歪到阿云嘎身上去,阿云嘎手里的无毛猫与他对视一眼,咪了一声跑了。

 

阿云嘎觉得很不好意思,声音压得很低,问道,你这是干嘛呀?

 

空调开太大了,郑云龙回答说,怪冷的。虽然他穿了那么多,如果说这店里会有任何一个不冷的人,那一定是郑云龙。

 

而且呆在这猫就不来烦我了,他又补充说。

 

猫的确没有跟着郑云龙过来,它们留在郑云龙的位置上,盯着他看,但是没有再靠过来。

 

这儿怎么了?阿云嘎略略侧过头问他,郑云龙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他的确一直是一副有点困倦的神情。

 

你呀,就在阿云嘎以为他真的睡着了的时候郑云龙开口回答他,你有一股狗味儿。说着还在他脖子里闻了一下,他鼻梁高得很,鼻尖凉凉地擦过阿云嘎的颈侧,很笃定地又重复道,一股狗味儿。

 

你喜欢狗吗?

 

狗一般不喜欢我。郑云龙一边说,一边捉过阿云嘎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又说,我会看手相,给你看看。

 

你还会这个啊?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像摆弄一个物件似的摆弄他的手,又问他,看什么?

 

看姻缘。

 

姻缘怎么样?

 

郑云龙用左手托着阿云嘎的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放上去,两个人掌心贴在一起,像一只蚌,中间一颗珍珠都放不进。

 

特别配。

 

这回轮到阿云嘎笑,他笑得够呛,说,大龙,我的天哪,你这什么年代的把妹招数?

 

郑云龙不以为耻,反问他,那把到你了吗?

 

此时距离他们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小时,十八个小时,听起来不够长又不算短,阿云嘎握着郑云龙的手,像握一块不会化的冰。猫不再理睬他们了,四散离去,咖啡里的冰块比郑云龙更先融化,冲淡苦味,又有客人从门口进来,撞响门口的风铃。这世上此时此刻有太多事正在发生,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他们也不注意这个世界。

 

阿云嘎很郑重地征求郑云龙的意见,他问,大龙,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郑云龙露出一个很得意的笑容,说,看来是把到了。

 

他们两个在认识的第十八个小时接了一个吻,很仓促,蜻蜓点水一样。或许有一些人和一些猫看见了这一切,阿云嘎和郑云龙并不在意他们的心情。他们是一对新结爱侣,除了彼此谁也不在意。

 

+++

 

阿云嘎第三次见到郑云龙的时候,他正坐在乐队里唱歌,当阿云嘎迈进酒吧的一刻,郑云龙就看见了他,望着他的眼睛唱,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还向他飞了一个吻。

 

不少客人朝他的方向望过来,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有,阿云嘎丝毫不受影响地站在这些目光之中,很快乐地回给郑云龙一个飞吻。

 

郑云龙唱完了歌,就来卡座里找他,端着一杯花花绿绿的无酒精饮料,扣了两个冰淇淋球,香草味和巧克力味,淋着草莓酱和巧克力针,甚至还给他插了一把小伞在上面,声势浩大的一杯推给他,和阿云嘎的气质格格不入。阿云嘎看看那杯玩意儿,又看看郑云龙,郑云龙说,我做的,今晚独一份儿。

 

阿云嘎说,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是从那个大胡子酒保的手里——郑云龙打断他,理直气壮地说,伞是我插的。

 

那就也算,阿云嘎很买账地埋头开吃,把伞摘下来小心地放在一边,准备吃完以后打包带走。

 

郑云龙坐在他旁边,左手夹着烟,右手握着酒杯,姿态很潇洒也很嚣张,期间先后有几个人跑过来给郑云龙敬酒,一口一个龙哥地喊他,礼数很周到。郑云龙对每个人都是轻轻地点点头,跟他们碰杯但是只抿一口,然后就不理了,注意力都放在阿云嘎这边,时不时过来跟他咬几句耳朵。其实都不是些什么私密话,郑云龙非得贴到他耳边来说,搞得阿云嘎一边耳朵滚烫滚烫,像是要烧起来。

 

郑云龙明明没有醉,一双眼睛却像是醉了,目光很缠绵又很多情,他就这样情意绵绵地盯着阿云嘎,盯得他的冰淇淋球都比平时化得快些,阿云嘎端着杯子问他,你吃吗?郑云龙摇摇头,吐一个烟圈,我不吃,小孩子吃的东西。

 

阿云嘎摸不着头脑地问,你不是比我还小吗?

 

郑云龙还给他一个笑容,让阿云嘎觉得尾椎都发麻,我成熟呗。

 

郑云龙眼里只有阿云嘎,阿云嘎自然也就入了别人的眼,不止一个人问郑云龙,这位帅哥看着面生,龙哥给介绍一下?

 

郑云龙口径统一,统统冷直横硬地回答一句,不给,把人全给一脑袋顶回去。阿云嘎眨着眼睛,问郑云龙,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没什么可认识的,郑云龙说,又凑过去在他的嘴角亲一下,我记不住他们叫什么。

 

这么嚣张?你小心被人揍。

 

我拿起法律武器保护我。郑云龙半真半假地回答他,语气倒是很认真,反而显得更不正经。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呢吗。

 

阿云嘎点头称是,也是,有我呢。

 

这话明明是郑云龙提的,阿云嘎附和他,他反而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的,笑了好半天,顺着阿云嘎说,是,嘎子哥罩我。一听就是揶揄他,阿云嘎也懒得理他。他不理郑云龙,郑云龙却偏要来理他,黏糊糊地过来亲他,人几乎要爬到阿云嘎的大腿上去。这人实在是一个很喜欢接吻的人,接吻的时候又像在闹着玩一样,阿云嘎想回应他的吻,他反而躲开,阿云嘎不让他亲,他就要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在阿云嘎的唇线和下巴上又舔又咬的。

 

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把阿云嘎惹急了,握着他的后颈捏着他的下巴,大拇指抵在他下嘴唇上,跟在诊所里给猫看牙似的把郑云龙抓牢了,语气很严厉地说,给我张嘴!

 

郑云龙好像被他吓了一跳,眼神十分无辜,老老实实地把嘴张开,舌尖却又探出来,在他拇指上舔了一下。

 

阿云嘎低下头去亲他,郑云龙这回不躲了,双手虚虚地搭在他肩膀上,像是要推开他,但是一直也没有用力,直到阿云嘎亲了个够本抬起头,他才舔舔自己艳红色的嘴唇,虚情假意地抱怨道,你好凶啊。

 

阿云嘎摸摸自己的脖子,反而有些迟来的害羞,说,很凶吗?

 

郑云龙看他那样,叹了口气,阿云嘎就是这样子的,哪儿凶得起来呢?

 

他们后面又接了很多吻,郑云龙换了不知道多少杯酒,看起来仍然没有一点醉意,也没有把阿云嘎介绍给任何一个过来向他敬酒的人。这一天晚上酒吧里有个小型化装舞会,不少人穿得打扮得奇形怪状,分辨不出来是人是鬼,一个木乃伊和一个兔女郎从他们卡座旁边路过,郑云龙目送他们,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阿云嘎,你信这世上有妖怪吗?

 

阿云嘎回答他,本来就有,由不得我信不信。

 

郑云龙挑了挑眉毛,你怎么知道有?

 

阿云嘎反问他,你觉得呢?

 

郑云龙不置可否地又喝了一口酒,那就当他有吧,你不害怕?

 

他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人群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爆发出一阵欢呼,阿云嘎被吸引了目光,又扭过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郑云龙把烟头在酒杯里按灭,说,没什么,我这里难得这么热闹,你要不要跳舞?

 

阿云嘎从座位里起身,向他伸出一只手,那就走吧。

 

他们挤在一群牛鬼蛇神中跳舞,反而显得格格不入,灯光昏暗,空气混浊,彼此的脸都很不清楚,也很难听清对方在说的话,语句在空气之中失散,他们越贴越近,最后直接用唇舌把字和词渡过去,像渡一口酒,一角命运,一线姻缘。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48个小时,阿云嘎心里想,给王晰只发了九毛九的红包好像的确是少了那么一点,又想,郑云龙给他插在冰淇淋球上的小伞被他放在桌子上了,希望不要被人收走,还想,郑云龙酒吧里的冰淇淋还挺好吃的,他想了很多很多,其中最多的一个念头是,他希望这个晚上再长一点,太阳再不要升起来。

 

郑云龙贴在他耳边说,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阿云嘎困惑地问他。

 

郑云龙对他笑,并不回答他,拉着他的手,带他转到人群深处去,灯光照不到,阳光也照不到,他们就在那里跳舞,外面的太阳可能升起来又落下去了,他们不知道,这很好。

 

+++

 

阿云嘎目瞪口呆地站在酒吧里面,场面一片狼藉,像有一场飓风过境,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个个没有活气。郑云龙也在,他在一具尸体前跪着,半张脸都被血浸透了,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头发都结成一绺一绺的。阿云嘎进来的时候他正从地上那个人的脖子里把牙拔出来,当时地上那个人还不是尸体,而郑云龙看起来也不是一个人。

 

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郑云龙一个小时前给他打的电话,让他下了夜班可以过来店里找他。

 

阿云嘎说,这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郑云龙跪在地上抬头看他,像想要对他伸出手似的,但是最后仍然没有,他的眼睛还是血红的,但是牙已经收回去了,面孔稍微显得没那么狰狞,但是因为实在是染了太多的血,也绝对不是一张漂亮脸蛋。酒吧里甚至还放着歌,温柔舒缓,要不是有情人跟我要分开,我眼泪不会掉下来。

 

郑云龙说,我可以解释。他口齿不太清楚,阿云嘎盯着他的脸看,他的眼睛下方有一道不小的伤口,血从里面渗出来,像他的眼泪,但是伤口肉眼可见地正在愈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阿云嘎走到他身边,也跪下来,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他们身边有一具尸体正在变冷,郑云龙的眼睛慢慢变回黑色,仍然没有泪,

 

郑云龙停顿了半天,又说,我没法解释。酒吧的灯被撞坏了一盏,时不时奄奄一息地跳动着亮一下,很应景。

 

阿云嘎向他伸出手,捧着他的脸,他的两只手马上都沾上了血。郑云龙睁圆了眼睛看他,浑身都绷紧了,一把攥住了他的小臂,力气大得吓人,但是阿云嘎力气比他还大一点。他态度很强硬地低下头去,亲了郑云龙一下,只是碰了一下又马上分开,皱着鼻子评价,的确是有点恶心。

 

郑云龙说,阿云嘎你他妈的?

 

阿云嘎赶紧补充道,我不是嫌弃你啊,我是嫌弃他,他偏偏头,示意地上的那位,我们把这收拾了,然后赶紧给你洗一洗,你这真的是,是,狗血淋头。

 

郑云龙抹了一把脸,盘腿坐在地上,盯着他看,数次张嘴又闭上,最后终于振聋发聩地问出一句,阿云嘎,你有什么毛病?

 

阿云嘎正站着,还拎着尸体的两条腿,已经开始劳动了,听了这种质问,很委屈地问,我怎么了?你赶紧起来干活了!你这是不是有个后院?直接埋还是怎么的?

 

郑云龙看着他,好像他突然长出了两个头,脸上流露出的困惑几乎过载,他指指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仔细看看我,我不是人。

 

阿云嘎说,这不是废话吗?你刚刚那牙赶上我小拇指长了,我又不瞎!

 

郑云龙跳起来质问他,那你怎么不跑啊?你跑啊?你报警啊?你尖叫啊?你划十字儿往我身上扔啊?

 

有用吗?阿云嘎问他,画十字儿。

 

郑云龙楞了一下,老实回答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阿云嘎点点头,拖着尸体往后门走,倒霉货色脸朝下,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快点,别闹了,过来帮忙。

 

郑云龙犹豫再三,神情复杂地看了阿云嘎好一会,终于又开口说,你把那个死猎人放下,我打电话喊人来收拾,有人管这个。

 

阿云嘎手一撒,你不早说!

 

郑云龙没回答他,他开始脱衣服,很快就脱了个精光,把沾了血的衣物往地上随便一扔。阿云嘎一蹦三尺高,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郑云龙自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就住在这酒吧楼上,赤着脚往楼上走,边走边对阿云嘎说,衣服脱了,跟我上楼。

 

都脱啊?阿云嘎捂着自己的皮带说,不太好吧!

 

郑云龙在楼梯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颇为保守的阿云嘎理直气壮地回望他,我又没沾到什么血。

 

还是郑云龙先败下阵来,原来他光着屁股也并不是完全泰然自若,匆匆上楼去了,扔给阿云嘎一句,那也赶紧跟我上来。

 

这是阿云嘎认识郑云龙的第103个小时,实在是值得在他们的交往日记中浓墨重彩地书写一笔。郑云龙的身材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疏于锻炼,阿云嘎在心中评价道。

 

郑云龙在楼上连名带姓地喊他,阿云嘎,你怎么还不上来!但实际上阿云嘎只是他的名,他并没有姓。

 

被点名之人踮着脚尖,小心地绕过地上的血泊,一路小跑着上楼去。

 

+++

 

你是一个什么?你再给我重复一遍,你是一个什么?郑云龙抓狂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把头发一遍遍往后捋。他洗漱干净,整饬一新,披了件睡衣,又是干净漂亮的一个男人,虽然阿云嘎现在知道他并不算是一个人。

 

阿云嘎很听话,又重复了一遍,算是一个狼人。

 

搞什么,一夜之间变成罗密欧与朱丽叶,命运总藏在楼梯拐角处伏击你。

 

郑云龙把地板都几乎磨平了一层,才停下来站在阿云嘎面前,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就说你怎么一股狗味!我还以为你是在诊所里面沾的,原来是你自己的味!

 

是狼,阿云嘎小声说了一句。

 

郑云龙两眼几乎喷火,又继续发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也没和我说。

 

我那不是……你自己闻不出来吗?我身上一股死人味!你算什么狼人!

 

我血统太薄了,就一点,和普通人区别不大,阿云嘎解释说,闻不出来的,所以确实是不知道。又问道,那你是纯血吗?

 

郑云龙一脑袋扎在床上,从被子里发声,是。隔了一会又补充道,我太姥爷那边其实有一点点人类血统,但是我妈让我在外面不要说。

 

阿云嘎指出,你这属于简历造假。

 

郑云龙恼羞成怒地说,你管我!我又不拿这个简历去考公务员!

 

阿云嘎又问,90后?

 

1890后。

 

好么,少报一百年。

 

郑云龙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个来回,突然又猛地弹起来,直视阿云嘎咄咄逼人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不是89年的?

 

阿云嘎顿了一下,报了个年份。

 

郑云龙震惊地说,他妈的,你怎么这么老,比我墙上的酒还要老!他一心以为阿云嘎是个单纯人类,想必比他年轻一百岁,所以举手投足中往往流露出一种年长者态度,结果谜底揭晓双方身份一时间倒换,他突然成了年轻的那个,不由得心态大为崩溃,盯着天花板,觉得这事实很难承受。

 

我都一百多岁了,郑云龙说,我都一百多岁了,找了个对象甚至比我还要老,还是一条狗,这算什么,我不想搞黄昏恋。

 

我们还能活很久很久呢,不算黄昏恋,阿云嘎脾气很好地安慰他。而且我也不是狗。

 

你都一百多岁了,怎么还吃冰淇淋啊!郑云龙又想起前日种种,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演滑稽戏,越想越觉得羞愤难当,就要将这份怒火转嫁给他人,转头去攻击阿云嘎的饮食品位。

 

可是你说是你做的,阿云嘎理由充分,兵来将挡,将郑云龙的无理取闹一一化解。那我当然要吃呀。他站起身来,走到郑云龙床边坐下,伸手去摸郑云龙的头发,声音放得很软,是哄人的态度。怎么了大龙,怎么生气啦?我不应该骗你,你不要生气。

 

楼下传来一些声音,想必是清道夫朋友已经开始干活了,郑云龙把脑袋蒙在被里,装了半天的死,最终冒出一句,我没有生气。

 

那你能再亲我一下吗?阿云嘎得寸进尺地问道,刚才那个实在是不太好,换一个吧老板。

 

郑云龙把脸露出来,一经售出恕不退换。

 

可是我是常客,你要对我好一点,阿云嘎低下头碰他的鼻子,换一个嘛。

 

那好吧,郑云龙勉为其难地回答他,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去,那你不要告诉别人。老板清仓大酬宾,假一赔十,阿云嘎或成最大赢家。他的手环在郑云龙的腰上,郑云龙仍然很冷,像一块不会化的冰,但是阿云嘎足够烫,所以能把他融化也不一定。

 

郑云龙手不老实,还要往底下摸,挑衅一样问阿云嘎,一百多岁的东西了,还能用吗?

 

阿云嘎对他笑,您可以试一试。还没等郑云龙回答,已经把他换了个姿势拎起来,又按回到床里面去,我替您开个封。

 

郑云龙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扑腾,不用了!我就看看!我不买!

 

阿云嘎言简意赅地回答说,不行,碰了就得买。

 

外面天可能已经亮了,但是这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郑云龙被摆布和折叠,被迫露出尖牙利爪,甚至终于有了一些眼泪,然而仍然对此情形无济于事。狼在他身上进食,食物没有说不的份儿,他只能尖叫,尖叫也被吞下去,和着他的眼泪一起,他尝到狼的血味,太烫了,灼伤他的舌尖,狼口吐人言,特别温柔对他说,我爱你。

 

他此刻没有选择,只能相信。

 

+++

 

郑云龙面朝下,头和左臂耷拉在床外,一副非常凄惨的模样,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就会以为这是一个凶案现场。

 

阿云嘎虚情假意地问他,大龙,你还好吗?

 

郑云龙缓缓地扭过头看他,眼底一片血红,说,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

 

告诉你什么呀?

 

郑云龙的目光缓缓下移,集中在他的下半身,阿云嘎说,哦,那个!实在是没有办法,犬科都有呢。

 

你要换一盏灯,也许就没有了。他在郑云龙的后颈上落下一个吻,语气听起来有点抱歉,实际上一点也不,令人遗憾的是郑云龙的身上留不下什么痕迹,这反而让人想做更多徒劳的无用功,总想要在那一身漂亮皮肉上留下一些什么。不过也不一定,我说了不算。

 

郑云龙勉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卧室里的灯。

 

哦,是一盏月球灯,他妈的。

 

这是他和阿云嘎认识的第115个小时,他们对彼此知根知底,是一对知心爱人,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月亮会来,命运对所有人都有安排,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Fin+++



为什么第一次吃完火锅大龙不给亲,因为嘎子蘸蒜泥油碟,大龙不可以。

太傻了,啥啊这。


好多朋友问,补充一下,晰哥是一个月老,字面含义,但是这俩爱情鸟谁也不知道,谁才是幕后玩家昭然若揭。

晰哥:。他妈的,这一单一共挣了十块八毛九,当今婚恋市场真是泡沫经济。

云层飞行
我的爱人你会不会一直哭着到天亮...

我的爱人你会不会一直哭着到天亮

让满腔的海水涌进我的胸膛

在我的怀里多滚烫


让我抱着你伸出了臂膀

我多么渴望能就此抓住不放


昨天《心脏》唱完那一瞬间,这是我感受到的

——劫后余生

我的爱人你会不会一直哭着到天亮

让满腔的海水涌进我的胸膛

在我的怀里多滚烫


让我抱着你伸出了臂膀

我多么渴望能就此抓住不放



昨天《心脏》唱完那一瞬间,这是我感受到的

——劫后余生

是猫不是龙

嘎龙/他是猫(一发完)

蔡程昱怀疑郑云龙是只猫。


橘的那种。


阿云嘎给他看手机里胖子的照片,蔡程昱越看越怀疑,直到阿云嘎翻到了一张郑云龙抱着胖子的合影,他才哦了一声,打消了荒诞念头。


你哦什么?阿云嘎问他,迅速翻过中间夹着的一张他偷拍郑云龙睡觉的照片。


没什么。蔡程昱看见了,那分明是提供大腿当枕头的人的视角。


郑云龙绝对是只猫,蔡程昱想。



他第一次见郑云龙的时候,觉得郑云龙像只孔雀,不屑开屏的那种。他一个人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低头看手机。长长的刘海柔顺地垂着,挡住了他巴掌大的脸。


之前试录的时候郑云龙没有来,蔡程昱便不认识他。但他们节目里...







蔡程昱怀疑郑云龙是只猫。


橘的那种。


阿云嘎给他看手机里胖子的照片,蔡程昱越看越怀疑,直到阿云嘎翻到了一张郑云龙抱着胖子的合影,他才哦了一声,打消了荒诞念头。


你哦什么?阿云嘎问他,迅速翻过中间夹着的一张他偷拍郑云龙睡觉的照片。


没什么。蔡程昱看见了,那分明是提供大腿当枕头的人的视角。


郑云龙绝对是只猫,蔡程昱想。





他第一次见郑云龙的时候,觉得郑云龙像只孔雀,不屑开屏的那种。他一个人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低头看手机。长长的刘海柔顺地垂着,挡住了他巴掌大的脸。


之前试录的时候郑云龙没有来,蔡程昱便不认识他。但他们节目里的选手不是学生就是大佬,而郑云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


工作人员跟他说那位是上海的音乐剧演员,节目组找了很多人磨才磨来的神仙。蔡程昱听了又悄悄瞄了一眼,郑云龙像是看累了手机,撩了一把头发,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其他选手都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很多是试录的时候就混熟了,有些后来的也很快融入。而郑云龙像是听不到周围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而他一闭上眼睛,方才还大笑着的人都像被摁了静音,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有大着胆子的还抻着脖子探头试图瞧清那人模样。


蔡程昱噗哧一声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孤立,合着都不敢去搭话罢了。


第二天阿云嘎来了。


试录的时候他就见过阿云嘎,也说过几句话。这个来自内蒙的汉子说起话来像个小孩,性格却很温柔,听谁说话都笑眯眯的,狭长的双眼皮挤出道好看的褶子。他人缘也好,和节目里已经有些资历的大哥们大多都认识,一见面就热络地叙起旧来,瞬间就被人群包围住了。


然后他第一次听到了郑云龙的声音。


嘎子。


他跟着大家一起回头顺着那陌生的声音瞧过去,看着郑云龙笑嘻嘻地大步走过来,穿过人们不自觉让开的小路,三两步就走到了阿云嘎的面前。而阿云嘎的笑容也不一样了。阿云嘎看谁都是温柔目光,而这会儿的笑眼里却闪着光,亮堂堂的,明晃晃的欣喜。蔡程昱听到了他和现场起码十来个人内心一同响起的一句卧槽。他站在里圈,离郑云龙很近,才发现这男人很高,比阿云嘎似乎还高上一点儿似的,挺拔地站在那儿,真的像个王子——如果他脸上没带着那个快咧到耳后根的笑容的话。


大家呼啦地散了,蔡程昱被张超推着走,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阿云嘎把郑云龙抱住了。他把人圈在怀里,蔡程昱只能看见郑云龙又宽又直的肩膀,和阿云嘎飞扬起的嘴角。


于是大家开始有一点了解郑云龙了。虽然小辈们还是不敢去搭话,但是他们看到郑云龙像张被点了睛的画,开始鲜活起来了。神笔阿云嘎先生在身边的话,郑云龙总是笑着的。他俩黏黏糊糊地坐在一起,分享阿云嘎的耳机,时不时咬几句耳朵,然后笑成一团。


而阿云嘎不在身边的时候,郑云龙又变成睡不醒的模样。工作人员和他沟通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即使他分明礼貌又好说话。


录制的第一场,被妆发老师们精心打扮的郑云龙一出场,又将众人惊了一遍。郑云龙之前的长发十分符合他艺术家的气质,把原本就小的脸又遮去了大半,狡猾地把那双漂亮眼睛也藏了起来。发型老师想剪郑云龙的头发,说了好几天都没用,最后只能无奈地去找阿云嘎。蔡程昱那时离得有些远,开始还能听见阿云嘎严肃的声音,我是你班长你得听我的,剪了肯定好看你相信我,然后声音越说越温柔越说越小,在周围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中,落下一句软飘飘的「求你了,好不好?」


蔡程昱进去的时候,郑云龙坐在最高的首席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方。蔡程昱那时已经有点了解郑云龙了,所以他猜郑云龙那显得傲慢的神情大概只是开始困了。


而发型老师也确实很厉害——虽然他并没能成功把郑云龙的头发剪成预期的设想。这人即使答应了还在不停讨价还价,最后妥协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他的长发被藏了起来,刘海被拉开,露出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而那眼睛的确应该被藏起来,即使它们平时总是被困意淹没。那是郑云龙的武器。等到那一刻开启,他的视线抬起,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淹了进去。


那真的是音乐剧在这个节目上最好的亮相。郑云龙回来的时候演播厅掌声欢呼雷动,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他。郑云龙径直向他的老班长走去,俏皮地给了个飞吻。


郑云龙试唱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心情也很好的样子。他不再翘着腿靠着椅背坐着,而是倾身向前认真地看着屏幕。他的好心情一直到被阿云嘎替换下来也没有消失。两人回来的时候是阿云嘎领着郑云龙回来的。之后的三个月里他们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那时是第一次。郑云龙明明比阿云嘎高上一点也厚实一些,看着却小一号似的,被阿云嘎拎着走。后来大家才知道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的——说正事的时候,郑云龙总是安静地站在阿云嘎身后,听阿云嘎安排一切。当时大家只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一句「老班长」,而蔡程昱记起了更早一些飘进他耳朵的那声温柔的「好不好」。


坐在替补堆里的郑云龙更放松了些,也不知是不是阿云嘎领着他回来的时候顺了一路毛的缘故。他代替阿云嘎坐在弟弟堆里面,也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中间休息的时候,蔡程昱跑去上洗手间,回来正看到郑云龙站起身仰着头去跟阿云嘎说话。他的头发在长时间的录制中被他抓得乱了,侧边支楞起缕头发,看上去像乖乖垂着的猫耳朵。蔡程昱没听到郑云龙说什么,只看到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得到阿云嘎一个摇头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周围人说话声音很吵,他俩根本没有试图交谈,就那么安静地对视着。蔡程昱的视角看不到郑云龙的脸,只能通过阿云嘎弯起的笑眼去想象郑云龙的表情。


结束之后几个首席被留下来单独录制。其他人早就先回去了,而等他们带着一身疲惫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的时候,阿云嘎却突然冲了出去,几步跑到走道边的沙发旁,从一堆衣服里剥出个睡着的郑云龙出来。


大龙。阿云嘎用手摸了摸郑云龙的脸:回去啦。


蔡程昱听见身边王晰嫌弃的一声诶呀,然后就被拎着大步越过了那两人,头都没机会回。


走走走,辣眼睛。





而蔡程昱是这么发现郑云龙是只猫的:


那轮他和阿云嘎一组,整天和阿云嘎一起练歌。每次早上蔡程昱都跟着阿云嘎去敲郑云龙的门,拖郑云龙起来吃早饭。


有一次郑云龙半天不应门,阿云嘎什么也不说也就走了。蔡程昱以为郑云龙大概是被别人叫去吃饭了,结果阿云嘎吃完饭直接打包了一份,上去又去敲郑云龙的门,锲而不舍地一直敲到郑云龙拖着黑眼圈出现。蔡程昱被郑云龙阴沉的脸吓得一哆嗦,阿云嘎却一把揉上郑云龙的鸟窝头,笑着问:哎,今天是郑海德吗?


郑云龙被阿云嘎揉得直皱眉头,却一点要躲的意思也没有,拿过自己的早饭还站在那里,让阿云嘎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撸顺了,满意地嗯了一声。


蔡程昱发誓那一刻他看见了郑云龙头顶抖动的耳朵。





其实蔡程昱也知道那有多荒谬,但他有些乐于沉浸于这种幻想。


郑云龙的骨子里是带着点冷的。他喜静,却也不厌人。他看着不好相处,其实任谁上手都不见躲。蔡程昱也刷到了网友扒出的郑云龙十八九岁时的人人,一点就着,见谁都怼。可他抬头看向身旁,二十八岁的郑云龙安静地坐在那里,任阿云嘎揉捏着他后颈,顺着脊背一路摸上了腰。


他靠嘴皮子试图建起的威严一点点崩塌。阿云嘎在所有人跟前撸他,以至于蔡程昱黄子等人皮得郑云龙抬手作势要扇人的时候,蔡程昱看到的都是粉嫩嫩的猫肉垫,总是噗哧笑出声来,然后在真的被揍之前逃之夭夭。


这是蔡程昱一个人的小秘密。他试图跟张超分享,但张超沉迷三星堆龙无法自拔。哪有这么大一坨猫!张超看了一圈没看见郑云龙才放心地反驳道:骆驼还差不多。


有道理。蔡程昱的幻想又有了具象:肯定是只橘猫。





他晚上去找阿云嘎练歌的时候,经常能捕捉到窝在沙发上睡觉的郑云龙。郑云龙是真的喜欢把自己埋在一堆衣服里,就像那一天一样。每次阿云嘎给蔡程昱开了门之后就去叫郑云龙,有时候郑云龙就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坐在边上听他们唱,有时候在他的高音轰炸下接着睡,而有一次则一把抱起了那堆衣服,迷迷糊糊地回自己屋,留下阿云嘎在后面徒劳地挣扎:哎那我明天穿什么,大龙你给我留一件啊……


大龙哥为什么不在自己屋睡?蔡程昱合理质疑。


我觉得这个和音不对。你听啊——


那不然明天去我屋练?


哎那不行,得有人叫他。阿云嘎在蔡程昱复杂的注视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没事。蔡程昱摇摇头。就是挺羡慕嘎子哥你的,年轻有猫,人生赢家。


……


阿云嘎好像没理解他的话,卷起谱子敲了下他的脑袋,开始哼起他觉得要改的和声。


后来,是蔡程昱自己琢磨明白的。之后一轮他的搭档换成了郑云龙,可他们还是在阿云嘎的房间练歌。每次他敲开门的时候,郑云龙还是那样裹在一堆阿云嘎的衣服里,懒洋洋地抬起爪子跟他打招呼。


蔡程昱没有养过猫。他知道狗狗恋家,但他想一定也会有恋家的猫猫。阿云嘎的衣服大概就是郑云龙的窝。阿云嘎一个勤快又有条理的男人,衣服却总一大堆地摞在沙发上,好让郑云龙舒服地把自己埋进去,最后还总要看心情挑一件穿走。


他俩在阿云嘎的房间练歌,阿云嘎则去王晰的房间。有时他们练得告一段落了阿云嘎还没回来,郑云龙就摆摆手自然地下逐客令,自己惬意地在沙发上窝着打盹。有时阿云嘎回来得早,会带点吃的回来,蔡程昱跟着也能蹭着吃上一点。他一般只吃两口就不敢吃了,怕胖,和阿云嘎一起看着郑云龙吃。蔡程昱想橘猫这么喂下去可不得了,但他不敢说。郑云龙让他多吃点,他说怕胖。郑云龙哦了一声,问阿云嘎:我胖了吗?阿云嘎说没事,你不胖脸,看不出来。


蔡程昱想起好久以前,王晰那声嫌弃的诶呀。于是他识相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中间郑云龙回了上海一趟,演他的音乐剧。郑云龙不在,阿云嘎的手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手机。


蔡程昱跟阿云嘎说好想到现场看郑云龙的时候,阿云嘎正在给郑云龙发微信。蔡程昱一眼就看见了聊天背景上那只猫,兴奋地差点窜起来:嘎子哥!这是你的猫吗?


啊?阿云嘎注意力在和郑云龙的对话上,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对啊,我儿——我干儿子。


这是大龙的猫,叫胖子。说着就熟练地翻出相册,给蔡程昱看,骄傲地炫耀:可爱吧。蔡程昱原以为发现了郑云龙本体,没想到遇到猫奴疯狂现场。阿云嘎翻到后面郑云龙抱着胖子的一堆照片,翻一张就问一句可爱吧,也不等蔡程昱回答,自己就笑弯了眼:哎呀,太可爱了。也不知到底是在说哪只。


好养吗?蔡程昱实在不想接话,就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


猫吗?得看乖不乖了。管吃管喝就行心情好能卖个萌撒个娇的是最好了。有的猫怎么养都养不熟,抓人特别狠,但有的就连洗澡都不闹,特别特别乖。阿云嘎翻到郑云龙抱着胖子的一张自拍,一人一猫——也可能两只猫,瞪圆了眼睛看着镜头,一模一样。


大龙哥乖吗?蔡程昱问。


阿云嘎没有马上回答,转过脸来对上了蔡程昱的目光。两个人对着眨了会儿眼,蔡程昱不知道阿云嘎明没明白他的意思,就看他摁灭了手机揣回兜里,又把脸转了回去,看向远处一边原地绕圈一边吊嗓的高天鹤。


到最后阿云嘎也没回答他,但他双眼皮的褶儿却上扬得厉害。那天后来他还听见阿云嘎给郑云龙发语音问大龙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不知回了句什么,阿云嘎听完后眼睛都笑眯成了一道月牙,于是蔡程昱也得到了他的答案。





郑云龙回来的时候蔡程昱正窝在阿云嘎房间吃零食。门一被敲响阿云嘎就跳起来冲了出去。他看着阿云嘎拉开门,一把捞住了郑云龙困意满满的脸。那个场景有些熟悉,蔡程昱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曾经在微博上看见阿云嘎在真人秀里一把撸起小羊羔的脑袋。而阿云嘎这会儿捧着他的猫猫,仔细打量了一番,低声问了一句什么,蔡程昱听不清楚,只能听到郑云龙懒洋洋的回应。


郑云龙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音调极低的时候就会变成呼噜呼噜的声音。阿云嘎笑着摸了一把郑云龙柔顺的头发,然后又向前靠了半步——蔡程昱坐着的地方不正对着门,这下就失去了视角,只能看见阿云嘎半条小腿。蔡程昱身子刚要往旁边歪,阿云嘎那半步又退了回来,牵着郑云龙进了屋。


蔡程昱眼巴巴看着郑云龙往里走,仰着脸正准备酝酿着开口要票,那边郑云龙走过来瞥了他一眼,直接用膝盖顶他:起来,占我窝了。


…………


蔡程昱想了想自己的票,迅速往边上一挪,等郑云龙一坐下来就讨好地上去给人捏肩,一句辛苦了刚到嘴边,又被人用膝盖顶了。


阿云嘎低头看着他:起来,回你屋去。


…………


忘带房卡的流浪儿童蔡程昱咬着猫主人随手敷衍他的牛奶,悲愤地在走廊暴走第三圈的时候,才终于被李琦捡回了屋。


虽然一直被大家笑说是小电灯泡,蔡程昱还是头一回被这两人赶出去,一时难以消化,冲着李琦王晰直委屈。


王晰刚听见阿云嘎郑云龙两人名字就翻起了白眼,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李琦倒是饶有兴趣地听完了,听完却没给蔡程昱想要的安慰,反而勾着头冲着王晰说道:哎晰哥,我觉得他俩是有点不一样了最近。


王晰头都不抬:爱咋咋,这俩自己能看着办。


蔡程昱在边上待了半天也没得到安慰,还被套了半天情况,又困又委屈,走的时候顺了好几罐可乐。


他没觉得那两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硬要从时间线上扯出当前来和最初相比,大概是更黏糊了一些——可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的话,是感受不到什么明显变化的。节目组第一集剧本搞得他俩像是多年未见有些疏远的同学,可见识过前几天他俩见面场景的人没有一个不笑场的。阿云嘎那上扬的眼角,恨不得大声告诉周围所有人这个酷得要命帅得要命的王子是他的老同学,和拿着手机给蔡程昱展示手机里郑云龙和胖子的照片时的模样如出一辙:看,这是我的猫。羡慕吗?我的,俩呢,嘿嘿。





分队之后他就很少去阿云嘎或者郑云龙的房间了。有时他会在李琦房间遇到来串门的阿云嘎。每次阿云嘎来,李琦都会问一句大龙呢,然后阿云嘎的答案也一成不变:睡觉呢。


偶尔他能遇到郑云龙,就特别高兴地挤在他大龙哥边上聊天。有次余笛老师也在,大家兴起就喝了点酒,蔡程昱独自拿着可乐罐和郑云龙碰杯,看着微醺的郑云龙舒服地瘫在沙发上,放松地靠着他。


蔡程昱脑子里闪过一个众所周知的知识点:猫是液体。


可能是可乐喝多了,也可能是有猫难得主动地往人身上一靠实在让人难以抵抗,蔡程昱无意识地伸手摸上了郑云龙的胳膊。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撸猫了。他看过不少人摸郑云龙,大多都比郑云龙高,能够很舒服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由地就开始摸摸捏捏。蔡程昱比郑云龙矮上一小截,从来没有这个机会,这会儿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顺着胳膊捏上了肩。郑云龙平时没有健身习惯,靠打篮球保持体型,来梅溪湖之后没时间运动,又勤于补觉,身体都柔软了许多。


郑云龙闭着眼睛瘫着,一动不动地任蔡程昱捏。他这会儿就像一只变成液体本体的猫咪,舒舒服服地享受人类的抚摸。


然后他的手就被人拍开了。他迷茫地转头看过去,正对上阿云嘎似笑非笑的脸。蔡程昱在那一刻醒悟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郑云龙拿到《对不起我爱你》的歌之后一句都还没排就领着他去喝酒聊感情,也知道了李琦每次听他说完阿云嘎和郑云龙之后的笑容意味着什么。他二十岁,是看得见彩虹而看不清爱情的年纪。他想起郑云龙回来那天的那截小腿,想起了真人秀里阿云嘎落在小羊羔鼻子上的那个吻。


郑云龙睁开了眼,他看着阿云嘎,轻轻笑了一声,冲阿云嘎伸出了手——而阿云嘎连一秒都不需要就抓住了他。


你喝了多少呀?阿云嘎有点无奈地问,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把他额头的头发捋开。


大概是房间里太热,郑云龙红红的脸给了阿云嘎错误的暗示。蔡程昱刚想解释郑云龙就喝了半杯红酒,郑云龙就眯起眼睛笑嘻嘻说:喝多啦。


…………


蔡程昱才想起自己半分钟前开的窍,迅速站了起来,钻到了王晰的身边。王晰被他吓了一跳,往那边一瞧就了然,笑:蔡蔡,哥跟你咋说的?少掺合。


他叹口气:我也想养猫。


王晰又往他手里塞了罐可乐:行,跟你嘎子哥学学,在同学里薅。


在他要用可乐把自己灌醉之前,又往那头看了一眼:阿云嘎没有坐他留下的空位,而是俯着身凑过去,手撑在沙发背,贴着郑云龙耳边说话。阿云嘎把郑云龙挡了个严严实实,而这回蔡程昱看见了阿云嘎身后欢快摇摆的尾巴。





蔡程昱有三个秘密。一只懒得隐藏的猫、一只藏得很深的狗,和他们隐秘又众所周知的爱情故事。







-完-

-HARTFORD
完成进度(1/3) 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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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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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飞行
不参加情人节活动的番外 为这篇...

不参加情人节活动的番外

为这篇可爱的文画了配图-->  动物园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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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飞行

[永不结束的情人节][嘎龙]占便宜[作品08]

云层飞行 永不结束的情人节 作品08:占便宜

au 兽医x咖啡师

配图请在活动作品里自行寻觅


占便宜

门开的时候在一边擦桌子的蔡程昱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欢迎光临”。

其实郑云龙到对于要不要和顾客问好这一点没什么规定,叫多了他还嫌烦。但蔡程昱之前在一家便利店打工过,这个算是工伤。蔡程昱喊完就后怕的看了一眼柜台后头的郑云龙,不过后者根本懒得理他。

工作日的下午两点,咖啡店里除了两个靠着窗的学生以外就只有郑云龙和他的实习生蔡程昱两个人。外头看起来风很大,男人走进来的时候都带了一阵冷风,那人脖子上围了一条有点厚重的围巾,讲话声音都有点模糊。

“一杯拿铁外带,谢谢...

云层飞行 永不结束的情人节 作品08:占便宜

au 兽医x咖啡师

配图请在活动作品里自行寻觅


占便宜

门开的时候在一边擦桌子的蔡程昱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欢迎光临”。

其实郑云龙到对于要不要和顾客问好这一点没什么规定,叫多了他还嫌烦。但蔡程昱之前在一家便利店打工过,这个算是工伤。蔡程昱喊完就后怕的看了一眼柜台后头的郑云龙,不过后者根本懒得理他。

工作日的下午两点,咖啡店里除了两个靠着窗的学生以外就只有郑云龙和他的实习生蔡程昱两个人。外头看起来风很大,男人走进来的时候都带了一阵冷风,那人脖子上围了一条有点厚重的围巾,讲话声音都有点模糊。

“一杯拿铁外带,谢谢。”

“先生怎么称呼?”郑云龙抓了笔在纸杯子上做标记,有些连眼皮都懒得抬。

“阿云嘎。”

郑云龙原本在做标记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对方这回把围巾拉倒了下巴下头,一双眼睛看着挺认真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郑云龙试探的问,“阿先生?”

对方笑着摇摇头,说,“没事,别写了。”

大约这个名字不管怎么听都实在是有些太过独特了,而男人又长了一张在人群中眉眼都算得上出跳的脸,以至于第二天阿云嘎在踏进店门的时候在柜台后头的蔡程昱张嘴就喊,“啊,阿先生来了呀。”

听上去和结巴了一样。

郑云龙从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一边的刘海有点挡着眼睛,干脆空了一只手出来撩着那一边的头发。

“我不姓阿。”阿云嘎好脾气的笑笑,冲露出个头的郑云龙挥了挥手。

“那你姓什么?”蔡程昱想都没想就问。

“我没有姓,蒙古族的平民没有姓的。”

郑云龙正端着手里的杯子往外走,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那怎么喊你啊?”年轻一点的孩子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又有点跳跃,“然后你喝什么?”

“有什么推荐吗?”阿云嘎这次看了郑云龙,后者正半仰着头喝水,圆圆的马克杯挡了半张脸,看着阿云嘎问他,又抓紧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嘴角边还留了两条亮亮的水痕。

郑云龙把蔡程昱指使出去后自己重新站回柜台后头,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边,问,“你昨天点的什么?”

“昨天是帮同事点的,”仔细听的话阿云嘎说话依旧带着一点点的蒙古口音,咬字温柔,“我自己没什么喜好,你帮我选你喜欢的吧。”

阿云嘎来的点依旧是咖啡店空闲的档期,郑云龙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柜台对面的桌子,说,“你先坐吧,我一会儿来。”

郑云龙过来的很快,连托盘都没拿,就一只手端着咖啡碟一只手推开柜台的门走过来。放下的时候郑云龙冲着白色的陶瓷杯子扬了扬下巴,阿云嘎看了一眼,杯子里清澈的接近黑色的深咖啡色,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不是让我选我喜欢的吗?黑咖啡最能体现咖啡的品质。”郑云龙撑着桌子弯下腰,没系紧的围裙顺着脖子滑下来,能看见他里头穿的白衬衫。

阿云嘎是真的对咖啡没什么研究,平日里喝的也不算多,还大多是拿铁这种一般人挑不出错的基本款式。现在对着这一杯黑咖啡,阿云嘎只觉得闻起来似乎是咖啡豆烘焙的味道更浓厚一些,别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郑云龙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要笑不笑地看着他,阿云嘎喝了一口,微焦的口感里带了点酸涩和大量的苦味,喝惯了加奶咖啡的人下意识的就皱起眉毛。

“不喜欢?”郑云龙挑了一边的眉毛。

阿云嘎抿着嘴把杯子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咖啡碟上,抬眼睛看向郑云龙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的不知所措。然后郑云龙半眯着眼睛仰着下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围裙系在腰后头那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一边抽出了长长的一条,随着郑云龙的步子打在他的屁股上。

郑云龙背对着的吧台捣鼓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钢制的奶壶。他把阿云嘎手里的咖啡杯抠了出来,熟练的往里头到了小半杯奶和奶泡后还顺手给他拉了个花。

郑云龙把杯子重新放到咖啡碟上的时候嘲笑阿云嘎,“别逞强,还让咖啡师选喜欢的。”

后者端起杯子,在嘴边小心的吹了吹,又喝了一口,这回没放下,只笑着说,“你带胖子打针的时候也挺逞强的啊。”

原本准备回工作台的郑云龙一下子抓着奶壶愣住了。

“猫咪紧张的时候还是看不到主人比较好,”阿云嘎依旧笑的眼睛弯弯的,眼睛瞟了一眼郑云龙胸前的名牌,“养橘猫的郑先生。”

郑云龙每年固定会去给胖子去打防疫针,今年因为搬家换了一家宠物医院,刚去的时候猫咪不知道怎么紧张的不行,死扣着郑云龙抓都抓不下来。小护士想接过胖子的时候郑云龙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说不然他自己抱吧。

医生是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带着挡了半边脸的口罩,只能看到深邃的眉骨。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的关系,医生说话的语气温温软软的,好声好气的和他解释,主人在一边猫可能更紧张,一会儿真的扎针了搞不好还挠人。

可郑云龙看着在怀里已经开始抖的胖子,还是硬咬着牙说自己来。然后在针扎进去的那个瞬间就听着猫咪尖利的叫了一声,郑云龙果不其然在手臂上的被挠了很深的两道。可偏偏又抱着猫不能撒手,只能在医生把针拔出来之后才把胖子交到了一边一脸“我早告诉过你了”的护士手里。

“顺便帮忙剪一下指甲吧,有点长了才挠成这样,”医生很是自然的在松开猫后抓住了郑云龙的手臂,“坐一下吧,我帮你处理下。”

医生让郑云龙抓着自己的袖子,在一边找了一个箱子,用脚尖勾了一个圆凳子在郑云龙对面坐下。见郑云龙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弯了弯眼睛说,“这个是人用的,你放心。”

可能是面对着小动物久了,医生给郑云龙上药的时候也轻手轻脚的,不过碘酒碰到伤口的时候郑云龙还是到抽了一口凉气。

医生很是自然的就用一种面对小动物的哄骗的语气说,“没事没事,马上就不疼了啊,乖。”

医生没看郑云龙,弯着眼睛,有长长的双眼皮和高挺的鼻梁。

郑云龙这回拖开了另一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对面的男人有刀刻般的眉骨和笑起来拉的长长的双眼皮。

“靠,”郑云龙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是那个兽医?”

“嗯,昨天帮同事买咖啡的时候发现你在这里工作,胖子怎么样?”阿云嘎又喝了一口咖啡,“上次有和你说过要稍稍克制一下体重了。”

“还挺好的吧我儿子,”郑云龙挠了挠后脖子,轻轻咳嗽了一下,转移了话题,“不过你居然还记得。”

“这种主人还蛮难忘的,不过我一直只知道胖子的名字,不知道你叫什么。”阿云嘎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对待人和对待小动物一样。

郑云龙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

从那往后阿云嘎通常会在上下班的路上来郑云龙的咖啡店买一杯咖啡,偶尔还多买几杯带走,说是同事很喜欢郑云龙他们家的咖啡。阿云嘎从来都不说自己想喝什么,只让郑云龙给他选,郑云龙就干脆每次看到他来都把蔡程昱从工作台里丢出去,自己换着花样给他试。

阿云嘎通常都说好喝,郑云龙非逼着他和前一天喝的做比较。

一个多礼拜下来郑云龙得出的结论是阿云嘎不太喜欢奶泡和偏酸的咖啡豆,也不喜欢太甜的口味,但是喜欢榛子,少量的肉桂粉和可可粉。

阿云嘎是内蒙古人,郑云龙趁着蔡程昱在那儿擦桌子的时候还上网搜了搜内蒙古那一块的饮食习惯。等着那天下午阿云嘎走进来的时候郑云龙塞给他咖啡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阿云嘎喝了一口有点惊喜的看向郑云龙,“这个是什么?”

“老子幸幸苦苦给你特调的,说是你们奶茶喜欢加盐我就说试试看咖啡加盐,”郑云龙指了指后头等着蔡程昱洗的一大堆咖啡杯,“那都是做坏的,你要补贴的。”

“怎么想着研究新品了?”

郑云龙半张着嘴巴,像是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回应,嗓子却先运用了起来,于是发出一种长串低沉又懒洋洋的气泡音,像是太阳底下被挠着下巴的猫咪发出的咕噜声。

阿云嘎笑着伸手越过柜台揉了揉郑云龙的脑袋,像是摸着什么猫咪的脑袋一样,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说,“好孩子。”

郑云龙瞪着他,愣了一下才合上嘴拍掉了他的手。

阿云嘎半弯着腰去看检查台上趴着的半大的杂毛狗的时候听着有人敲门,阿云嘎还一只手里抓着狗的爪子,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郑云龙站在门口,冲他举了举手里花纹眼熟的咖啡杯。阿云嘎直起身子,身边的狗狗也看过来,一人一狗看着他眼神都亮亮的,郑云龙一时间还有点想笑。

“怎么过来了?”阿云嘎顺手接过郑云龙塞到他手里的咖啡杯子,还是热的,温度透过不算太厚的纸杯传到手心里。

“带胖子做个检查,顺便提供一下外卖服务。”郑云龙伸出手用眼神征询了下阿云嘎的意见,见对方点了点头才将手放到了狗狗的头上。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狗,棕色和土黄色混杂的毛发,小小的一只能刚刚好卡在阿云嘎的臂弯里。郑云龙伸手揉了揉它的头顶,狗狗顺势仰起头舔了舔郑云龙的手腕。

郑云龙下意识的缩了缩手,阿云嘎笑着抓着郑云龙在半空中的手放到狗的耳朵根上,“挠耳朵他会开心。”

阿云嘎的手还放在郑云龙的手背上,引导着他的手指在小狗的耳朵根挠了几下,狗狗随着两个人的动作微微偏过头,眯起眼睛哼哼起来。郑云龙跟着笑,狗狗试着用前爪去勾郑云龙衣服的下摆。 

有人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破天荒梳了一个油光蹭亮的背头的王晰手里抓着一个一模一样咖啡杯,假模假样地开口,“上班时间不要搞对象啊。”

“咖啡都喝上了还这么多话呢?”阿云嘎翻他白眼。

王晰看看手里的咖啡杯又看看一边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郑云龙,伸了个拇指,“你们慢慢来,哥去看看你俩儿子有没有被怠慢着。”

“你占我儿子便宜啊。”郑云龙在王晰转身走开后眯着眼睛看向阿云嘎。

“那补偿你,给你占下我便宜?”阿云嘎笑起来眼尾拉的长长的。

郑云龙看了一眼还被对方抓着的手,笑着骂了一声,“呸。”

end


云层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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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飞行 永不结束的情人节  作品01  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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