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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婧

陷落(1)

腹黑总裁情场老手羊×孤傲冷血绝情杀手辫儿

针锋相对,猫鼠游戏

ooc,非双洁,无原型,勿上升


十月底的雨夜,一辆改装过后纯黑的LaFerrari奔驰在无人的国道上,350km/h的最高时速,在深秋的雷雨夜里几乎看不见车身,在闪电的照耀下恍惚能看见车尾灯。


张云雷完成上一个任务,到接到老板紧急召回的通知,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赶回了远在任务地点500公里外的基地。张云雷的老板是混迹在黑白两道的杀手组织头领,人称冷爷,组织圈养了像张云雷这样的杀手不下上千个,做他们这一行有个忌讳,就是不能有太多的社会关系,所以组织从成立之初就以社会公益机...

腹黑总裁情场老手羊×孤傲冷血绝情杀手辫儿

针锋相对,猫鼠游戏

ooc,非双洁,无原型,勿上升

 


十月底的雨夜,一辆改装过后纯黑的LaFerrari奔驰在无人的国道上,350km/h的最高时速,在深秋的雷雨夜里几乎看不见车身,在闪电的照耀下恍惚能看见车尾灯。

 


张云雷完成上一个任务,到接到老板紧急召回的通知,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赶回了远在任务地点500公里外的基地。张云雷的老板是混迹在黑白两道的杀手组织头领,人称冷爷,组织圈养了像张云雷这样的杀手不下上千个,做他们这一行有个忌讳,就是不能有太多的社会关系,所以组织从成立之初就以社会公益机构的身份和全世界各地的孤儿院建立了深厚的联系,机构给孤儿院提供资金支持,孤儿院不知道公益机构背后的组织,和公益机构合作的几十年间不少孤儿得到了很好的赡养,而机构在背后会对孤儿院所有的小孩进行长期的观察和测试,符合条件的会以完全合法的手续被“领养”,实则带到基地驯化成一个个杀人机器。

 


张云雷就是组织培养的上千个杀手中的其中一个,而在组织中杀手被分为了不同的派系,有擅长格斗击杀的虎派,这类杀手需要先天骨骼、肌肉异于常人的体质训练,同时需要训练出嗜血兴奋型的性格,虎派擅长短平快的杀人任务,目标精准,一击即中,而嗜血兴奋的因子会让他们对活体目标产生厌恶,只有见血才能让他们身心愉悦。

 


相对于虎派的暴力,鹰派精通于各种武器,刀枪棍棒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擅长伪装、暗杀,接单的任务目标往往是政商人士,这类目标不能用虎派这么暴力的手段,目标安保严守会通过化妆伪装成目标的秘书、情人、司机、保安等身边的熟悉人物接近目标进行刺杀,而安保不严一般狙击爆头或者使用物理炸弹直接处理。

 


张云雷原属于鹰派,近两年随着经济形态的发展,冷爷开始部署狐派,一开始组织内对这派系的名字直接嗤之以鼻,但是组织核心成员就知道,这一派是组织的单独以任务成立的派系,客户是谁,来头多大,他们作为杀手的向来不关心,他们眼中只有任务,目标,完成时间这几个关键要素,所以当冷爷成立狐派并让张云雷担任这个派系的老大时,张云雷都是懵的。但是作为组织养大的杀手,他向来只有服从和听命,其余的他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今天是狐派正式接受任务的第一天,张云雷结束完鹰派最后一个任务后开着他那全球只有499台限量的LaFerrari飞驰赶回基地。车门一开,紧身连体黑色皮衣包裹着干练精瘦的长腿从容下车,漆黑披肩的长发藏住了白皙俊秀的脸庞,基地这边同刚才500公里外的任务地点一样下着雨,张云雷不着急进门,而是靠着基地大门边抽了一根烟,二十年前他第一次来到基地也像今天这样的雨夜。那天他刚吃完晚饭,小孩子都害怕雷雨夜,所有人都聚集在孤儿院的活动中心看动画片,只有张云雷蹲在在落地窗边的地上看着窗外的闪电雷鸣,孤儿院的值班妈妈四处寻他,终于找到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身体后,给他披上了一件明显不合适大童的皮外套,值班妈妈说有人愿意领养他了,是个特别不错的家庭,他的养父是大学教授,养母是小学老师,因为不孕,结婚二十年一直没有小孩,现在年纪大了,还是希望能养育一个乖巧聪明的男孩。

 


从张云雷两岁被弃养来到孤儿院后,三年的时间见过无数被领养走的同伴,可能被弃养的孩子天生有种寄人篱下的疏离感,但是再伪装的超龄心理,也只是一个孩子,期盼一个正常的家庭是孤儿院所有小孩子的梦想,他已经五岁了,再过两年就很难有人会愿意领养了,毕竟所有领养的家庭都希望孩子越小,记事越少。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张云雷洗了个脸,把值班妈妈拿给他不合适的大童衣服整理了下,牵着值班妈妈的手朝领养办公室走去。那一刻小小的张云雷很幸福,他没有长到没人领养的年纪,终于可以脱离孤儿的身份,等待他的是一个大学教授的父亲和一个小学教师的母亲,可预见他能够接受优质的教育,能穿合体的衣服,吃上可口有营养的食物,健康茁壮地成长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他在领养办公室见到了值班妈妈说的这一对夫妻,优雅的穿着,得体的谈吐,张云雷很是满意,当下就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希望能让夫妻二人更加满意他的示好。果然这对夫妻对张云雷甚是满意,甚至当晚就决定接他回家,院方没有意见,张云雷更不会有意见,手续半小时就办妥了,他牵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头也不回地立刻了孤儿院。

 

 

上车后,养父开着车,养母和他一同坐在后排,张云雷很兴奋,拉着养母不停地诉说着自己对这个家的期盼和喜欢,养母好像没了在孤儿院那般的和善,但还是给他递上了一瓶热牛奶,让他喝了,睡一觉就能到他期盼已久的家。小小的张云雷喝完牛奶后果然扛不住困意,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哪里还有所谓的“爸爸妈妈”,他被带到了组织总部的基地。

 


张云雷抽完烟后随手摁掉烟头走进基地,当年的那个小孩所有愿望还是实现了,他接受了优质的教育,甚至比很多正常的孩子接受到的教育还要优质,冷爷为了培养他们,正常孩子该学的一个不落,不该学的也没少学,毕竟他是个刀枪棍棒无一不精的杀手;合体的衣服和营养可口的食物那更是不缺,组织培养一个合格的杀手像张云雷这个级别的没有一千万也得八百万,不可能缺衣少食;他也确实健康茁长地成长了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对于他们的客户,对于他们的社会,张云雷是个十年一见的顶级杀手,他对组织和客户的贡献,那绝对物超所值。既然一切都按照他既定的理想目标在前进,他的社会身份有什么可计较的。

 


基地建在G市和C市的链接处的山坳处,整体布局分内和外,山坳向阳处是外,和普通的军工厂没有任何区别,作为他们的武器弹药库,山坳的背阴处是基地的内脏,最外面住着还在训练的孩子,和普通学校一样,宿舍、食堂、操场、教室一应俱全,穿过操场就是一片针叶林,针叶林的腹地就是组织的核心内核,特殊的信号屏蔽连军方都无法探测到,虎派鹰派上下上千个杀手,加上组织的机要部门全在这里,冷爷自己的办公室在虎派和鹰派办公区域链接处的地下三层,能直通地下三层的除了鹰派虎派各十二枭雄外,就只有张云雷、卜索、叶桦、冷月四人。冷爷的组织架构从他往下是四大金刚加鹰虎两派的十二枭雄,张云雷位于四大金刚老二,除了冷月,冷爷的亲侄子以外就数张云雷了,这也是冷爷要建狐派指派张云雷作为新派系的首领组织内部无人反对的原因之一。鹰虎两派的十二枭雄都是从上千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而四大金刚更是能够以一破一方军队的核弹存在。

 


张云雷在地下第三层的放导弹钛合金大门口核对完他的虹膜后,大门缓缓打开,地下三层的温度更低,刚淋过雨的他有点发寒,他们这种人身体素质极佳,一般的风寒都侵不进身,但是作为职业杀手的素养,张云雷还是去盥洗间换了身干净的休闲衣,拿了条毛巾擦干头发,又随手倒了杯驱寒的姜茶走进冷爷的办公室。

 


卜索、叶桦、冷月都到了,三人见到张云雷都是一副不可救药的表情。卜索直接上手把张云雷的头发三两下揉干,把毛巾扔进废物桶,“今天是狐派成立第一天,你能不能有个狐派首领的样子,你就打算待会这样去挑人?”

卜索是鹰派的首领,张云雷其实算是他的副手,两人同一时间被冷爷收养,同一批成为职业杀手,张云雷更像是独狼,而卜索能够融合鹰派上下五百多个性格迥异的杀手为他马首是瞻,张云雷从不计较在组织内的统领地位,所以卜索的管理头衔在他之上他并不介意,他能成为四大金刚老二那是作为职业杀手的战绩和实力得来的。



“挑什么人?冷爷还没给准话,待会听完任务再说。”张云雷满不在意地一边吹着手里的姜茶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

“云雷,你这副模样,出了组织,谁特么相信你是个杀手啊,这病恹恹的,像个小白脸。”叶桦五大三粗,和他这个文艺名字一点都不符,作为虎派的首领,他手下的杀手个个人高马大,张云雷一米八几不算矮,但是这细胳膊细腿,加上白皙俊秀的脸庞一直是叶桦嘲笑他的点。

张云雷不小心被热姜茶烫到了舌头,龇牙咧嘴地扇着风,还不忘回怼过去,“难道要我把我是杀手刻脑门上让所有目标都知道吗?”

“你!”叶桦虽然找到机会就会取笑张云雷,但是没有一次在张云雷这讨到好处。

“行了,冷爷马上到了,云雷,狐派毕竟是组织二十年后起的第三个派系,目标非同小可,你要有准备。”冷月打断三人,办公室气氛恢复到他们熟悉的冰点。

 


冷月话毕,冷爷推门而入,二十年间所有人都没见过冷爷的真实面目,包括张云雷他们四大金刚在内,作为亲侄子的冷月见没见过他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不重要,冷爷二十年如一日带着纯白面具,小时候的张云雷甚至以为这个面具已经镶在冷爷脸上了。

 


“冷爷!”四人站立同声应道。

“坐。”

冷爷位坐于主位,冷月、张云雷、卜索、叶桦才依次入座。

 


“今天是狐派成立第一天,狐派是组织内因为任务的特殊性而独立的派系体系,它的特殊在于从属于组织,又独立于组织,对外狐派又鹰虎两派的精英组成,队内狐派只有云雷一个人,根据任务情况可以直接要求鹰虎两派进行协助和支援,而狐派所有任务由我下派,云雷也不用通过冷月,直接向我汇报任务和目标情况。明白了吗?”

 


在场除了冷月和张云雷外,卜索和叶桦均是一惊,他们大概知道狐派的特殊性,没想到能够跨越冷月直接向冷爷汇报,组织内的等级森严,卜索和叶桦虽然分管了两大派系,但是冷月作为冷家人一直是他们上通下达的枢纽,到底是什么样的目标和任务能够让冷爷打破组织的森严等级,看冷月的样子应该是一早就知道,而张云雷一样坦然处之卜索和叶桦却是十分意外。但是冷爷代表组织已经决定的事是没有任何商量和更改的余地的,卜索和叶桦应着冷爷的话,“明白。”

 


冷爷面具下的目光瞥了一眼张云雷,将对面墙上的屏幕打开:



狐派

任务目标:修宇集团董事长杨九郎

任务目的:进入修宇集团接近目标、获取信任

行动方式:不限

任务时间: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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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宝藏-张小圆是坑

一些外人无法知道的事34.0

其实以前生日张云雷其实内心是有点小焦虑的,可能是内心总有期待,有期待就有落空的危险,最近几年他不焦虑了,也不期待了,他直接张嘴要。

这是杨九郎惯出来的毛病,杨九郎曾经说过,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一开始张云雷半信半疑,后来发现他随口一句什么东西,没几天总能见着,他知道杨九郎是认真的,杨九郎说,张云雷是他的失而复得,此乃人生大幸,这个人不会心疼自己,他来疼。

不过是引起过几个师兄弟的调侃,你疼他就疼他,你能不能也疼可疼可我们,咱也不要求别的,台上下手轻点可以不?

每当这时候,杨九郎就道貌岸然的说,那都是艺术,你们都是为了艺术献身,再说了观众是衣食父母,人家爱看这个使身上的,他是真能光明正大的不要......

其实以前生日张云雷其实内心是有点小焦虑的,可能是内心总有期待,有期待就有落空的危险,最近几年他不焦虑了,也不期待了,他直接张嘴要。

这是杨九郎惯出来的毛病,杨九郎曾经说过,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一开始张云雷半信半疑,后来发现他随口一句什么东西,没几天总能见着,他知道杨九郎是认真的,杨九郎说,张云雷是他的失而复得,此乃人生大幸,这个人不会心疼自己,他来疼。

不过是引起过几个师兄弟的调侃,你疼他就疼他,你能不能也疼可疼可我们,咱也不要求别的,台上下手轻点可以不?

每当这时候,杨九郎就道貌岸然的说,那都是艺术,你们都是为了艺术献身,再说了观众是衣食父母,人家爱看这个使身上的,他是真能光明正大的不要脸。

到了张云雷那儿,就是一个劲儿的用眼神儿,愣在台上能空场好几秒,师兄弟吐槽他那是舞台事故,他就赖给张云雷,谁让他有个漂亮搭档呢。

杀人不犯法,杨九郎早因为炫耀被打死了。

因为最近全国进入毒圈儿,俩人工作不在一起的时候,视频比平时频繁了不少。杨九郎看见他的机场照还是挺欣慰的,最近是乖了不少。

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也忍不住学粉丝们。

张云雷想起早年他拍杂志那小眼八叉的非要来探班,然后被抓着的采访。

“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

这话得颠倒几个字,思想夜日的辫儿哥哥,学那一句,一个礼拜每个整觉睡,杨九郎美其名曰是出镜的报酬。

杨九郎有时候也迷糊,明明腊月生的是张云雷,怎么他老想动手动脚呢。

不过看着他在台上闪闪发光,他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张云雷还不知道他,他是打心眼儿里嘚瑟,他在穿搭这方面跟他家这个主理人可不一样,他想来都是衣来伸手,能穿就行。

他也乐得被安排,结果他就发现这衣服是一身儿,他没见杨九郎穿过上衣,而且那人进家门第一件事儿,就是脱衣服,换家居服或者去洗澡去,这裤子出现的次数太少了。

不过虽然不在乎这些,但是穿同款,张云雷总是很高兴的,光明正大的炫耀。

杨九郎就说,你要不把咱俩那点事儿写成书,发行,记得给我分点稿费。

看着张云雷脸色不正常的一红,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后来他才问出来,张云雷背着他写过俩人的小说!!!杨九郎怎么都没挖出来,看来他真的给删除了。怪可惜的!也不知道谁有这个幸运欣赏过!

要喝羊泡的雷蒙德

今天禁娱停更一天,12点过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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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羊泡的雷蒙德

【九辫】心理医生专“治”小明星(二十五)

🚫上升正主,圈地自萌么么扎


本故事纯属虚构,上升拉去枪毙


心理医生🐑X人气小明星🦊


当红小明星身边有个专属心理医生耶。


正文:


25.


由于夜戏在晚上,没等到导演来通知之前张云雷都能在房车休息一段时间,他刚重温了一遍今晚的剧本就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


利用笔记本电脑远程办公的杨九郎看到张云雷想睡觉后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盖上电脑放在一边,刚张开手张云雷就倒在他身上依偎在怀中。


“你对着电脑干什么呢。”张云雷把脑袋靠在杨九郎肩膀上疲惫地问。


“给患者做心理回访啊,确认一下他们是否还需要再倒回来找我复查。”杨九郎轻抚着张云雷丝滑的秀发。...

🚫上升正主,圈地自萌么么扎


本故事纯属虚构,上升拉去枪毙


心理医生🐑X人气小明星🦊


当红小明星身边有个专属心理医生耶。


正文:


25.


由于夜戏在晚上,没等到导演来通知之前张云雷都能在房车休息一段时间,他刚重温了一遍今晚的剧本就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


利用笔记本电脑远程办公的杨九郎看到张云雷想睡觉后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盖上电脑放在一边,刚张开手张云雷就倒在他身上依偎在怀中。


“你对着电脑干什么呢。”张云雷把脑袋靠在杨九郎肩膀上疲惫地问。


“给患者做心理回访啊,确认一下他们是否还需要再倒回来找我复查。”杨九郎轻抚着张云雷丝滑的秀发。


张云雷把腿跨在杨九郎腿上侧身搂着他问:“你就快要回北京了吧?下次周末才能过来?”他得在上海剧组待上半个月,杨九郎不可能丢下心理诊所天天在这陪着自己拍戏。


“我尽量早点结束工作飞过来陪你。”杨九郎依依不舍地在张云雷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比张云雷还更舍不得跟对方分开。


“需要本少爷给你报销机票吗?”张云雷抬头笑着问。


杨九郎笑了出声,他自信满满地说:“这点机票钱,我还是有能力赚到的。”虽然养不起张云雷,也不至于被他包养啊。


“我一直都觉得你像个有温度的海绵宝宝。”张云雷闭上双眼靠在杨九郎怀里昏昏欲睡着。


虽说拍戏并不是很累,最煎熬的就是像这样的等待时间,不敢睡得太熟,随时都要等着导演传唤拍剩下的戏份。


“睡吧。”杨九郎笑着调整姿势让张云雷能够靠着自己睡得舒服些。


……


“轰————”一个巨响的雷声惊醒了杨九郎,他猛地坐起身整个房车黑压压一片,只能从车窗外投射的路灯感受到一点光源。


杨九郎额头冒着冷汗看向身旁的位置,发现熟悉的身影没在身边他喊了句:“张云雷?”


房车内并没有人应答杨九郎的呼喊,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这个点张云雷还在拍戏呢。


看来他还真是睡糊涂了,明明张云雷离开房车时告知过自己要去拍戏,他因为太累选择在房车上再休息一下,可是谁知道再睡过去又做了那个梦。


杨九郎缓缓站起身摸黑走向房车正中间的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


心理疾病并不是吃个药一天两天就能好,哪怕你自我感觉良好,可只要在某刻再次回想起那些事情,依旧逃不过那可怕的梦魇。


杨九郎的噩梦一直停留在爸爸去世那天,他推开房间门走进去时,看到的是张绝望又无助的脸。这么多年里,只要做那个梦,就会反复循环在爸爸死亡那天,那张脸也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眼前。


“滴答滴答。”雨水拍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很快就转为倾盆大雨刮起了大风。


杨九郎刚准备拿伞去片场接张云雷,房车的门刚打开,只见肖明昊撑着伞一路护送张云雷上房车。


“你睡醒了?雨下太大夜戏取消了。”张云雷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水珠。


肖明昊转身小跑到房车驾驶室,他小声抱怨道:“早在打雷的时候我就说了会下大雨,导演非得拍那场戏,结果风太大还是没拍成。”弄得他们一群人等了半天最后雨下来才通知拍摄取消。


杨九郎看到张云雷头发都湿了连忙拿起一条干毛巾,他温柔地帮张云雷擦着头发说:“你们都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不然容易感冒。”这老天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一点征兆都没有就下起了大雨。


“问题不大,我先把少爷送回家。”肖明昊笑着发动了车子往家开。


“本少爷今天做的造型都乱了。”张云雷抬手梳理一下自己垂下来的刘海抱怨道。


杨九郎把房车床上的被子给张云雷披上,他笑了笑说:“造型乱了也这么好看。”


“你现在跟我的那些粉丝和迷弟有什么区别啊?本少爷御夫有术。”张云雷自夸道。


“噗……”开车的肖明昊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啊?”张云雷眼神扫射过去肖明昊立刻收起笑容不敢出声。


杨九郎回想起刚才做的梦依旧心有余悸,他用力牵着张云雷的手想从他身上感受点温暖,只要张云雷在他好像就没这么害怕了。


杨九郎冰凉的手心引起了张云雷的注意,他转过头看着杨九郎问:“你怎么了?”他的手怎么比淋了点雨的自己还要冰冷。


“没什么。”杨九郎把额头抵在张云雷肩膀上庆幸着,幸好每次做了噩梦醒来,他还有张云雷在身边。


和杨九郎在一起后张云雷隐约能了解到他心情的一些变化,即使杨九郎不说,他也能知道杨九郎肯定又做噩梦或者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了。


到达目的地后杨九郎就撑伞搂着张云雷往家门口走,完成任务的肖明昊也开车前往酒店休息,他可不想大晚上的吃狗粮。


杨九郎帮张云雷把睡衣拿进浴室里催促道:“你刚才淋雨了,赶紧先洗个澡。”


张云雷步伐缓慢地打着电话走进浴室,他看了眼帮自己在浴缸放水的杨九郎,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叹了口气说:“爸,大晚上找我干嘛呢。”


杨九郎关掉放水的水龙头挺直腰板转过身看着张云雷,他爸爸打电话来了?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是啊,我确实看心理医生了。”张云雷看到杨九郎一脸好奇跟担忧的样子把手机按了免提外放。


电话那边马上就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着急的声音:“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心里出现问题了!你赶紧回家!!我给你找最好的心理医生!”


“我自己找的心理医生就挺好的,哪都能治。”张云雷看向杨九郎偷笑着说。


“我的人说你最近身边跟了个没见过的男人出入你家里,谁啊?”张云雷爸爸质问道。


杨九郎心头一惊,平时张云雷爸爸都有派人跟着他?那自己这段时间和张云雷走得这么近,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是我的心理医生。”张云雷解释道。


“你胆子也太大了!什么人都敢随便往家里带,万一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办。”


“你别再派人盯着我了,很烦的!”张云雷警告完自己爸爸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杨九郎不安地看向张云雷欲言又止:“你爸……”从电话里感觉得到张云雷爸爸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虽然没见过面也能通过他的语气感受到他的严厉。


“我爸就这样,他认为全世界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会对我不利。”张云雷把手机放浴室的架子上摇了摇头,一个对自己溺爱过度的父亲罢了。


杨九郎又想开口问什么,可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发展到双方父母那一步就强忍了下去。


“那你先洗澡吧,水给你放好了。”杨九郎伸手探了一下子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好,泡着也舒服。


张云雷脱下自己有些湿透的上衣扔到一边,他看到杨九郎打算离开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杨九郎问。


“一起洗啊。”张云雷热情地邀请道。


他们两个早就把对方看光光了,最后一步也做了,一起洗个澡不需要这么害臊吧?大家都成年人了。


杨九郎停下脚步笑着点了点头。


浴缸的水因为两人的躺入“哗啦”水位上涨蔓延到地板下,张云雷一脸享受地背靠在杨九郎怀里让热水浸泡在身上,累了一天这么泡着有助于舒缓疲劳。


“张云雷……”杨九郎伸手圈着张云雷的脖子把他抱得更紧,即使在水下也能肌肤紧贴感受彼此身上的温度。


张云雷自顾自用手玩了一下水问:“有话就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整天慢慢吞吞的多吊人胃口啊。


“你家境好、长得也好看,也并不是非我不可吧?”杨九郎不安地问。


杨九郎希望张云雷能够离不开自己,可转念一想,自己哪来的能耐能让他坚定选择自己啊,他想要什么只要点点头马上就能拥有,自己给不了他太多。


“地球上并不是少了谁就会停止运转的,也没有谁会离不开谁的啊。”张云雷转过身子和杨九郎面对面坐着。


浴室的雾气逐渐散去,张云雷回过身就看到杨九郎眉头紧锁一脸受伤的表情。杨九郎多愁善感总是把结果往坏处想,这段感情他是有多不自信啊。


“说的也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杨九郎强颜欢笑着,他每次听到这样否定的回答内心都会隐隐作痛,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抛弃。


“哗——”张云雷捧起一手心的水泼到杨九郎的脸上,“本少爷现在就泼醒你!”难怪杨九郎总是走不出心结,他总是在看不起自己,怎么可能走得出来。


杨九郎把脸上的水擦拭掉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泼自己的张云雷,怎么莫名其妙他还生气了。


“本少爷没有物质需求,只想要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张云雷重新背靠在杨九郎怀里坐好,“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自在,这是别人给不了我只有你能给我的。”正是因为这份特别,他才会去“勾搭”杨九郎让他跟自己在一起的啊。


杨九郎的心情还真是总被张云雷一两句话掉落低谷又重新爬起来,他笑着用手在张云雷身上轻轻抚摸清洗着。


杨九郎暧昧地问:“那你身体得到满足了吗?”


张云雷红着脸侧过脑袋又对着杨九郎一顿泼:“斯文败类,你的难受的都是假装的!行色色之事才是你的最终目的。”话题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看你这反应,应该是得到满足了。”杨九郎重新抱上张云雷用脸颊蹭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就对那可口的肌肤忍不住张嘴轻轻咬上一口。


“本少爷明天还有戏呢!!”


“知道,没留印子,我很轻的。”


张云雷一脸害羞转回身嘀咕:“赶紧洗了出去,脑袋晕乎乎的。”


“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又要分开几天才能见,可不可以……”杨九郎坏笑着把手往下伸。


“你怎么总喜欢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浴室,不是挺好的嘛。”


“回床上去!!本少爷踹死你!!”


“……”

相宜

春风吹

*29岁影帝杨×23岁插画师张

*先婚后爱    后知后觉的暗恋    温暖治愈向

*请勿上升正主!!!


昨晚杨九郎发来的那句我去接你回家一直在张云雷脑海里盘桓着,回家这两个字眼仿佛有一种魔力,带着软乎乎的暖流轻轻的撞了下他的心脏,以至于睡的太晚,醒来时都已经八点十分了。


洗漱完,走出房门时,张云雷思忖着杨九郎应该去工作的路上了,今天因为自己贪睡,所以要自己一个人吃早饭了。


没什么胃口,张云雷想。


走到楼梯拐角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

*29岁影帝杨×23岁插画师张

*先婚后爱    后知后觉的暗恋    温暖治愈向

*请勿上升正主!!!








昨晚杨九郎发来的那句我去接你回家一直在张云雷脑海里盘桓着,回家这两个字眼仿佛有一种魔力,带着软乎乎的暖流轻轻的撞了下他的心脏,以至于睡的太晚,醒来时都已经八点十分了。



洗漱完,走出房门时,张云雷思忖着杨九郎应该去工作的路上了,今天因为自己贪睡,所以要自己一个人吃早饭了。



没什么胃口,张云雷想。



走到楼梯拐角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张云雷抬眼望去,看到餐桌旁不仅坐着杨九郎,还有一位他不认识的姑娘。



“九郎,我昨天就回来了,但是我爸不让来找你,他说什么太晚了,我来找你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嘛,之前我也不是没住过,现在你只是自己搬出来住了而已。”



杨九郎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那个姑娘坐在杨九郎的右手边,趴在餐桌上看着杨九郎,笑意吟吟的,语气里带着娇嗔。



“澄静,你现在长大了,我也结婚了,你爸爸不让你过来,是为了你好。”



杨九郎没在意许澄静说了些什么,一直留意着楼梯口的方向,不时摁开桌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



许澄静忽视掉杨九郎的那句话,指尖拽了拽杨九郎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九郎,我们还不可以吃饭吗?我饿了。”



张云雷站在高处,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转身想回到房间。



“李姨,磊磊还没睡醒吗?”已经八点半了,这段时间他也没发现张云雷有赖床的习惯,昨晚降温,不会是生病了吧?



杨九郎刚站起身准备去看一下,张云雷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昨晚……身体没有不舒服吧?”杨九郎本想问张云雷昨晚睡没睡好,怎么今天起晚了,但想起许澄静还在,这么问,别人就知道了他没和张云雷住在一起的事情了。



但这句话飘到许澄静耳朵里就变了另一种味道,新婚的爱人晚起了,等在餐桌旁的丈夫心焦,急忙迎上去关心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太爱他了,一时不知轻重。



张云雷笑着摇了摇头,坐到杨九郎的另一边,许澄静的对面。



许澄静对张云雷心生愤恨,但在杨九郎面前不得不装作温柔大方的样子,主动和张云雷打了招呼,可张云雷却感受到了她笑脸下的那些恶意。



杨九郎吃的快,三两口喝完一碗粥后,就夹了个包子慢慢吃着,一边留意着一旁的张云雷。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张云雷看到是经纪人发来的信息,车已经在大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了,催促着杨九郎怎么还不出来。



杨九郎夹过一个奶黄包放到张云雷面前,“不着急,慢慢吃,这是李姨新做的,尝一下好不好吃。”



本想只喝碗粥就作罢的张云雷,看着面前的人大有一种,你不吃我就不去工作了,让他们都等着吧的架势。



张云雷只好将面前的奶黄包送入嘴中,看着他吃完,杨九郎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准备出门。



“晚上我会去接你的,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家。”



杨九郎前脚出门,许澄静后脚就拎起包跟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瞥上一眼坐在那里的张云雷,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张云雷心口闷闷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两个月来杨九郎对他的好他能感受到,但凭什么这三个字横在那里,让他迈不过去,是他母亲有求于杨家,无论从身份地位,或是性格爱好,方方面面来说,寡淡如水的他都自觉配不上杨九郎。



每次杨九郎主动亲近他时,他想避开的,但心里那个自己总是推着他往前走,想让他把那些积攒了很久,差一点就可以喷薄而出的话一吐为快,但每次都是差一点。



主动接纳并表明心意和回到自己的小世界两个念头无时无刻不在拉扯着他的神经,而后生出一阵强烈的无力感,怯懦不堪,他最讨厌他自己这样了。



很久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又来了,呼吸加重,张云雷只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在沙滩上被炽热的阳光曝晒的一条鱼般,手心生出一层汗液,黏糊糊的,他扯过一张餐巾纸粗略地擦拭干净,平稳着心跳,走回自己的房间。



不要这么想,他嫁给了杨九郎,他的身份才是被承认的,一步步走回房间,光上门的瞬间,张云雷突然脱力,跌坐在地上。



良久,感受到双腿有点力气后,张云雷起身走到床边,拿过手机,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对话框,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发送过去,之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本结婚证,蓦地红了眼眶。



杨九郎名下房产有好几处,当初结婚前带着张云雷都看了一遍,问过张云雷的想法,最后选定了这幢三层小洋楼,比起其他几处小是小了点,但俩人住绰绰有余,杨九郎也很满意。



三楼除了两间客房外,有个房间一直空着,婚期定下后,杨九郎就着人将那间房间从新装修了一番,留给张云雷做画室。



过几天绘本的交稿日期就要到了,张云雷独自坐在画室用色彩塑造着童趣的世界,想着下次去福利院就可以带着新的绘本去了,嘴角不自觉上扬,逐渐从刚才那种作茧自缚般的痛苦中抽离出来。



从一堆颜料中抬起头时,远处天际已经被渲染成了紫红色,张云雷收拾好画室,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去往了母亲家的路上。



张家并比不上杨家资产雄厚,发家之后,张父也并不在意这些场面上的东西,所以只是因为要经常外出谈工作才换了辆好点的车,住的地方还是在原来的小区内。



张云雷开门进去后,看到他的母亲和两个姑姑姑父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张云雷走上前,将手里给母亲买的补品放到桌子上,一一问候。



张母没去看他的儿子都给她买了些什么,比起他儿子有没有抓住杨九郎的心这件事,那些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你和九郎相处怎么样?”



“挺好的,”张云雷嗫嚅的开口。



“九郎这两个月的行程不忙吧,你们两个有一直在一起住吗?”



丝毫不避讳的话语,对于张母这种事事都要掌控在手里的气势,张云雷从小到大都已经习惯了,只是这句话一出,张云雷以为他和杨九郎分房睡的事情被自己母亲知道了,手指不由得攥紧。



“只怪当初把你送到乡下,让你奶奶把你养成这种性格,”瞧着面前头越低越深的张云雷,张母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自己能不能争点气,努力点,别白白瞎了我为你做的嫁衣。”



“嫂子,我就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学什么画画,这不是玩物丧志吗?男孩子就该硬气点,整天待在那屋子里一画就是一天,跟个小姑娘似的。”一旁的姑父也跟着掺和道。



“连杨九郎的心都抓不住的话,你还有什么用?”



期间张云雷始终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任凭那些不堪入耳的讥讽落到自己身上,门铃声打断了这场一味地指责。



张云雷起身打开门后,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杨九郎,失神的眼睛突然间有了色彩,张云雷及时隐藏了那点情绪,但还是被杨九郎敏锐的捕捉到了。



杨九郎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滑嫩的手感,分明的指节,白葱般的指尖,杨九郎知道这双手拿着画笔时有多么的引人注目,让他为此有多么的骄傲。



尽管作为长辈,但坐在沙发上的人见杨九郎进来后,全都站起身带着笑脸迎了上去,张母看到杨九郎紧紧攥着张云雷的手时,内心一喜。



“磊磊说回来吃晚饭,我工作结束正好过来陪他一起。”



“正好要吃饭了,快来,”张母忙不迭地带人走到餐桌旁,吩咐阿姨赶快多添副餐具。



开餐后,杨九郎坐在张云雷一旁,不时关注着张云雷的状态。


“磊磊,别光顾着自己吃,你给九郎夹菜啊,”张母说,“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九郎的妻子了,你要照顾好他,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啊。”



“妈,我当初娶磊磊时就向你保证过会对磊磊好,我们是夫妻,况且磊磊比我小,该是我多照顾他才是,”说罢,杨九郎将剥好的虾放到了张云雷碗里,并不动声色的夹走了张母放到张云雷碗里的那筷子芹菜。



虽然才两个月,但张云雷的喜好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如果真是母子情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吃芹菜呢。



张云雷转脸看着杨九郎丝毫不介意的将那筷子芹菜送入嘴中,耳尖登时就红了,杨九郎在桌下碰碰他的腿,小声的说:“没关系,不吃的都可以偷偷放到我这里。”



席间,张云雷姑父非劝杨九郎喝酒,连张云雷都站出来帮忙推脱,但还是被劝了一杯,杨九郎被一脸担心他的张云雷可爱到心尖发颤,突然萌生出一种不欺负他一下就浪费了的感觉。



所以吃完饭的杨九郎,就靠在张云雷肩上,说自己好像有些醉了,有点头晕,张云雷看着脸又红又烫,好似很难受的杨九郎一时乱了手脚,顾不上害羞,从杨九郎裤兜里摸出手机,抓过杨九郎的手指解锁后给司机打电话,跌跌撞撞地扶着杨九郎上了车。







——————————————




os小剧场:杨九郎:磊磊……嘿嘿……好可爱……投喂成功……嘿嘿……吃奶黄包好可爱……磊磊是我的……嘿嘿……我一个人的……(痴汉脸 ……   并且试图忽视经纪人和助理的轮番轰炸    准备君王不早朝)

许澄静:我和九郎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们从出生就认识了,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呢,等着瞧吧!九郎早晚是我的!哼!

张云雷:啊?是吗?可是九郎说他喜欢岁数小的(一脸无辜……)







姜小鱼儿

奶油和牛油的故事(十五完结)

👬破镜重圆👬


15.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悄然开始了。

明明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的人,面对杨淏翔却总脸红。

尤其是男人胸口的弯月,泛着红和血肿,像是某种祭祀的符文。

张磊被抱住,想起了当年那句土味儿情话,他们拥抱时心脏都是对称的。

你的伤疤是我心上燕。

我的胸膛是你枕中月。

一抹红跃然于脸上,接着耳朵根,连脖子,脊椎蔓延下去。

杨淏翔就是在此时,吻住了他。

等到抛弃一切束缚的时候,张磊竟然连脚趾都泛起粉卝嫩嫩的红,白色的玛格丽特在燕巢中盛放。

在纸质日历几乎绝迹的世界,张磊特意找来一本黄大仙日历,在他们同居的那日画上了一颗心,然后小心翼翼撕下来存在箱子里。

他想...

👬破镜重圆👬



15.

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悄然开始了。

明明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的人,面对杨淏翔却总脸红。

尤其是男人胸口的弯月,泛着红和血肿,像是某种祭祀的符文。

张磊被抱住,想起了当年那句土味儿情话,他们拥抱时心脏都是对称的。

你的伤疤是我心上燕。

我的胸膛是你枕中月。

一抹红跃然于脸上,接着耳朵根,连脖子,脊椎蔓延下去。

杨淏翔就是在此时,吻住了他。

等到抛弃一切束缚的时候,张磊竟然连脚趾都泛起粉卝嫩嫩的红,白色的玛格丽特在燕巢中盛放。

在纸质日历几乎绝迹的世界,张磊特意找来一本黄大仙日历,在他们同居的那日画上了一颗心,然后小心翼翼撕下来存在箱子里。

他想着等离开世界的时候,让杨淏翔把纸烧给他,这是张磊存在的痕迹。


两个人说起来算是半个同行,作息时间基本相似,就连年底的忙碌都格外一致。

早起,杨淏翔备好早餐,先送张磊去上班,然后回公司,天津开店事项在筹备阶段,他忙的两边跑。

晚餐的时候,不管多远,杨淏翔一定赶回来。

同事笑他说是养孩子了吗,杨淏翔点头说是,小朋友不好好吃饭,总要人监督才行。

这人边说边下单了两份车厘子,年轻实习生当了真,“杨店长,小孩子吃太多车厘子上火的。”

几个同事笑作一团,其中一个和杨淏翔关系不错的男同事撞了撞杨淏翔的手臂,闹他,“店长,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给大家见见,要不然年轻人真以为你英年早婚了。”

杨淏翔很少提及私人事情,所以大部分人不清楚他的感情状况。

他淡笑,“无所谓,不差这两天了。”

话音一落,几位熟悉的老同事纷纷哀嚎,感叹钱包即将失守。

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上面面对逼婚的父母,下面周旋等待压岁钱的亲戚小孩儿,还有数不清的红白喜事。

惨惨惨。

“什么情况啊老大,真有喜事儿了?藏得挺深啊。”

男同事凑到杨淏翔耳边,八卦之心日月可鉴。

恰好车子开到张磊火锅店门口,杨淏翔瞧见了风中归置广告牌的人。

他的脸上露出从未在外展露过的温柔。

在亮若星辰的夜晚灯火中,杨淏翔奔向他的人间烟火。

外套脱下来罩上那个人的身子,埋怨道:“又不穿外套跑出来。”

张磊下巴缩在大衣里,笑嘻嘻的,“就几分钟嘛。”

“小李说你中午又没吃饭。”

“吃不下嘛,早上起晚了,腰酸得厉害......”

哪怕相识多年,杨淏翔对于张磊的撒娇仍然难以招架,老脸红了三分。

调皮的笑脸同商务车车窗里一张张惊讶的脸不期而遇,张磊下意识拉开同杨淏翔的距离。

他状若豪迈的假笑两声,清清嗓子,“几位?吃点什么?”

还能吃什么,不就是火锅吗……

望着亲密的两个人,一时之间,在场的人都愣了。

男同事先反应过来,主动下车,同张磊握手,“你好,你是我们店长的朋友吧,我们是他同事,今天一起出差去天津,刚回来,店长说要接人我们就先过来的,没有打扰到你吧?我们两家店离得很近啊,你知道我们店面位置吧?就在……”

这人一尴尬就习惯说很多废话,他宁可让空气填满废料也没办法接受大眼瞪小眼的场面。

杨淏翔十分镇定的接过话茬,“又不是人口普查,怎么那么多废话。”

男同事咧着嘴尴尬的笑了笑。

“他不是我朋友。”杨淏翔继续说,在大家刚要缓过口气的时候,男人接着握住张磊的手,“备好红包。”

张磊僵在原地,自然没看到众人捂住嘴的模样,但是不小的惊呼声他没有错过。

他试图挣扎,徒劳无功,只好放弃。

男同事嘎巴嘎巴嘴,几次才将问题问出口,“老大,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杨淏翔换了个姿势,搂住张磊的肩膀,换做平常,张磊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因为这个动作显得他很没有男子气概。

今天难得碰到杨淏翔的同事,还是应该给他留点面子,张磊乖乖的没有乱动。

“元旦的时候,来家吃饭,我下厨。”

张磊撞了下杨淏翔的胸口。

谁的家,不言而喻。

空气的安静转瞬即逝,也许是事不关己,又或是成年人的分寸感,几位同事寒暄几句迅速离开,男同事走之前挤眉弄眼的偷偷朝杨淏翔比了个大拇指。

杨淏翔挑眉算是回应。

初冬的北京天气已经很冷了,在外面站上几分钟手就开始僵硬,可再冷,仍吹不散张磊脸上的热意,他揉了揉脸,等到手指恢复了几分知觉的时候,大脑才恢复运转。

“就这么说出来了?”

“要不然呢?”

“可你的工作……”

杨淏翔拢住他,回店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别想那么多。”

张磊拉住他, 让他看着自己,“你真的想好了?”

昭告天下来的如此突然,已不容他们之间任何人的退缩。

对于他的忐忑,杨淏翔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曾经问过自己那个人为什么一定是你。”

张磊的一颗心吊得七上八下的,紧张的咬合肌抖动了两下。

“你很皮,爱打架,性子急,一言不合粗话张嘴就来……”

张磊哪有耐心听他的数落,嘴巴圆卝鼓卝鼓的,刚想甩开他,结果被人扣进怀里。

“别动,“杨淏翔摸卝摸卝他的头发,像给猫顺毛,“法国美女数不胜数,我看着她们脑海里却都是你,这个不如你高,那个不如你灵动,新朋友不如你了解我,老朋友没有你带给我的惊喜多,我以为你给我下了蛊……”

杨淏翔轻笑,胸腔震动传给张磊。

张磊轻哼,扬起一抹弧。

杨淏翔表情轻松又纵容,“也曾想,如果王科或者盖头是不是能代替你呢?足够熟悉,足够相互了解,可是…不行。”

岂止是不行,一想到王科五大三粗的模样,杨淏翔都觉得恶心。

张磊似乎也想到了这点,被他带笑了。

“所以,”杨淏翔捧住他的脸,蹭蹭他的鼻尖,“我想好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两个人的感情何必玩捉迷藏,坦诚才是幸福的钥匙。

山河湖海,日月星光,皆是见证。

看我们自甘沦为情海之臣,疯魔仅为那一人。

冷风吹起来,繁华盛景中的北京慢下脚步,空气中流淌着时光的哗哗响动,赋予唇齿之间的,不过那句老掉牙了的话----唯爱,可抵岁月漫长。

他捶了一下杨淏翔的后背,“王卝八蛋,敢骗我,老卝子让你净身出户!”

家有悍妻,杨淏翔却觉得满意极了,人生从此,真的再无他求。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

因为杨淏翔出差,两位饱受相思之苦的人已经四天没见面了。

张磊这几日大多待在王科那里,来偷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从王科的女朋友那里知晓了杨淏翔的健康状况。

杨淏翔回国以后,被王科押着做身体检查,她女朋友是市医院的心理医生。

全面体检做下来,确实有一些抑郁症初期症状,靠自己和家人疏导,完全可以康复。

张磊拿着手机记录医嘱,有关腿伤的,有关失眠的,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从来没见过杨淏翔失眠,但小小的药瓶像团黑云在心口久久盘旋不散。

医生说,多晒太阳,多散步,旧伤多热敷,最重要的是保持愉悦的心情。

他记起刚开始同居的时候,几次被杨淏翔在梦中缠醒。

后来,他多番勒令下,男人分得他一条手臂。

那人委屈巴巴的模样如今想起来格外让人心疼。

张磊想,他也是个混卝蛋,如果世界上有什么让他痛不欲生的事,不是杨淏翔离开他,是杨淏翔过得不好。

人如果生来是受苦的,那么尝试从今天开始迎接快乐和希望吧。

在有限的生命里,莫失莫忘。


从王科那里离开的时候,他顺手从后厨捎走了一只乌龟,他忽然想起那句经典名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与其伤春悲秋怅然若失,不如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劳其筋骨,再劳筋骨……

张磊将游戏房改造了一下,弄了个简易阳光房,买了几盆仙人掌和多卝肉,觉得还是有点冷清,又搬回了一盆富贵竹,才算满意。

等到四个月后春姑娘来的时候,众位绿植大哥大姐们却相继去世。

掉了几两肉的小王卝八被王科又偷了回去,念叨着,龟固有一死,有的死于红烧,有的等待清蒸。

可都没有被饿死这一说。

12月初的时候,冯爸爸终于出院,冯妈妈亲自烧了一大桌子的菜答谢。

宴席上,盖头拿出了一份租房合同,是西城区的一家店面,同火锅店离得不算远,哪怕是传统渠道已亡的当下,总应有人坚持。

盖头握住媳妇儿的手,身边有人相伴,他愿意去做发光者。

王科也在饭桌上,这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做起事情来却极为细致。

张磊瞧着他在一旁收拾芦笋,越看越满意。

“王科……”

“免谈。”

张磊刚开口,王科就打断了他。

“合作你不同意的话那来给我们定期培训怎么样?我给你提成,10%?15%?你说了算。”

自打那次在私厨见到王科的厨艺,张磊彻底被折服,他空有天赋却无知识体系,见到王科才知道融会贯通有多重要。

至于王科,京城根儿下长大的富二代,家中本就从事餐饮行业,随便两句话就有让人醍醐灌顶的本事。

但他对张磊有八百个不满意,不就长得好看了点,长情一点,有那么一点点的天分,有什么了不起?

让他兄弟吃了那么多苦,还想跟他学艺,想瞎了心。

杨淏翔边嗑瓜子,边听他们聊天,他声音不大不小的清清嗓子,睨了王科一眼。

翘着二郎腿的某人就放下了腿,挠挠头,琢磨半晌,憋出一句:“你具体有什么想法?”

张磊眼睛一亮,拍开杨淏翔的腿坐到了王科身边。

杨淏翔:“……”

王科尴尬的觑了哥儿们一眼,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


等到当夜回家的时候,杨淏翔先归置从冯家拿回来的食物,然后洗澡,接着回复了几条老板的微信,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张磊关了灯,那人的本性才从黑夜跑出来。

“不是今早才……唔......”



圣诞节的时候杨淏翔在武汉出差,两人错过了第一次在一起过节,不过没人在意,因为他们有很多的第一次。

小区口挂上麋鹿彩灯的时候,张磊才意识到圣诞节到了,那意味着新年不远了。

他拎着从王科那里新学的芝士马铃薯糯米团子紧走了几步,等杨淏翔回来的时候团子应当还是热的。

今年过年他打算给员工放假,中国人忙活一年不就图个团圆,哪有什么比阖家团圆重要。

不知道杨淏翔去哪里过年,反正他是要回家的,张磊脑子里胡乱的想。

结果被门口的一个大包裹绊住了脚,他以为是杨淏翔买的东西,拿进屋打开一看居然是熏肉,放在保鲜盒里也能问道桂皮和红曲味儿。

他皱皱眉,他不太爱吃熏肉的,他爸妈是知道的。

再往下他看到一副相框。

他拿起相框,呆坐在沙发里,脚下的羊毛地毯一下下在往他心里钻。

斑斓的灯火,他听见灵隐寺的钟声,噹噹入魂。

他对杨淏翔撒谎了,那枚平安符不过是障眼法,他自始而终求的只有一枚桃花符。

人人都说场面话,他不要。

当个凡夫俗子有什么不好,他要他的燕子为他留在人间,为他沉溺,至死方休。

周遭安静,像是夏日一场大雨后的潮,剥离跨越千山万水的浓雾。

没多久,杨淏翔进了家门,两日没见到媳妇儿的人想和媳妇儿亲近亲近,却被纸壳箱绊住了脚。

“你又买…诶?熏肉?你不是不爱吃熏肉。”

杨淏翔将熏肉拿出来吃捡了两口,味道是他熟悉的老北京味儿。

保鲜盒也很眼熟,嗯???这不是他爸公司发的保鲜盒么,还印着公司名称呢。

“我妈寄东西来了?”杨淏翔瞥了眼神色难辨的媳妇儿。

“你别赶我走啊,我告儿你,这都是敌人的糖衣炮弹,你不能上当。”

不怪杨淏翔多心,张磊几次都让杨淏翔回家看看,说至亲血缘不该有隔夜仇。

这个时候,张磊突然起身,他环住杨淏翔,脸埋在杨淏翔厚实的肩膀上,“今年过年我们做饭,请叔叔阿姨来家吃饭好不好?我最近和王科学习,打算明年推出一道奶油牛油锅底。”

身材高大的人遮住万千光影,彼此视线里只有对方。

杨淏翔笑着回拥,“当然好,可是你会不会累?你看你黑眼圈都重了。”

张磊摇头,“不累,和你在一起怎么都不累。”

“今天怎么了?这么爱撒娇。”

“我希望每年和你一起过年。”

从不奢望永远的人在幸福面前,也难免变得贪心。

杨淏翔吻了吻他的耳朵,“好,我们每年都一起过年。”


已经快到十二点,马上又要迎接新的一天——普通的一天,窗外的月亮仍然如此皎洁,就和杨淏翔过往二十多年看过的没有任何区别。

但爱一个人,只想和他一起看月亮,赏星星,等日出,盼日落,想把每一个关于人生的期许都划出一个位置留给他。

就如同沙发角落里的那副相框。

照片里的少年,耳侧别着一朵白色的玛格丽特,眉眼稚嫩,躲在花丛中,失焦的镜头,模糊的构图怎么都算不上一张好照片。

照片的背面用工整的笔写着:和爱人于春天。

那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白色花期,初恋爱情。

遇上你是我奶油般人生的畅意。

遇上我是你火辣辣生命的甜蜜。

余生很长,奶油和牛油的故事,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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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稿啦✌️✌️✌️

每天有特别多的事情要做😩

不知不觉拖了这么久 很惭愧😝

我的文大多是地铁上火车上敲出来的

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向来不写提纲😅

敲字的时候从一地鸡毛中挣扎出来

哪怕只是写上几个字也是极为开心的💃🏻

所以要永远感谢九辫儿带给我的快乐😘

我会在月底的时候(大概吧)把张杨的夏天改出来

这种环境不知道yellow的地方要怎么改才合格🤬

可我很喜欢那个故事🤩

当然每个故事我都很喜欢

每次都是因为一张照片开启一段故事

真的很奇妙😄

就像喜欢他们的日子吧

很奇妙🌸





🐑(bot)

我是vi9b OK?

以后除了九辫以外的 如:群像 all辫 all郎这种含其他同事的一概不帮发 找德云社bot🤝


以后除了九辫以外的 如:群像 all辫 all郎这种含其他同事的一概不帮发 找德云社bot🤝



木白念个柏

【九辫】念念不忘【一】

眼盲心不盲辫儿x退役特警郎

以及三岁不能再多的肉肉念念+导盲犬桃子组成的,很快就要变成五口之家的四口之家。

总体来说谈谈恋爱,破破案,顺便追溯陈年旧案以及期待新生命到来的恋爱刑侦故事。

辫儿有异能【虽然听起来有点儿中二,但是确实是这样。。。】

新文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吆~

【《一家四口,九郎最》链接明天才能发呢,技术部门的小姐姐休假去了】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杨念念小朋友一早就醒了,伸了个懒腰,把怀里因为沾了口水变得臭臭的河马玩偶推到了一边去,伸出小爪子抠了抠嘴角干掉的口水印子,“哼唧”了两声,又滚了两圈也没听见daddy过来的声音,终于放弃了挣扎自己抓着小栏杆爬下了床。...

眼盲心不盲辫儿x退役特警郎

以及三岁不能再多的肉肉念念+导盲犬桃子组成的,很快就要变成五口之家的四口之家。

总体来说谈谈恋爱,破破案,顺便追溯陈年旧案以及期待新生命到来的恋爱刑侦故事。

辫儿有异能【虽然听起来有点儿中二,但是确实是这样。。。】

新文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吆~

【《一家四口,九郎最》链接明天才能发呢,技术部门的小姐姐休假去了】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杨念念小朋友一早就醒了,伸了个懒腰,把怀里因为沾了口水变得臭臭的河马玩偶推到了一边去,伸出小爪子抠了抠嘴角干掉的口水印子,“哼唧”了两声,又滚了两圈也没听见daddy过来的声音,终于放弃了挣扎自己抓着小栏杆爬下了床。


一定是爸爸昨晚又让daddy太累了。爸爸真不让人省心。


叹了口气,杨念念下了床拽掉了自己饱满的纸尿裤,光着小屁股就推开门“嘟嘟”地跑去了爸爸们的房间。尽忠职守的专业导盲犬桃子听到声响也从自己的小屋里钻了出来,跟在他光溜溜的小屁股后面挤进了爸爸们的房间。


进了黑乎乎的房间,杨念念也不怕,在桃子姐姐担当垫脚石的鼎力相助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蹬着小短腿爬上了床,然后瞄准了爸爸的位置一屁股坐上去,中气十足地喊道:“爸爸!daddy!振振!起床老!”


由于职业的关系,小家伙刚刚一出门杨九郎就醒了,估算好了小东西的脚程轻轻地给张云雷塞上了耳塞,然后趁机搂住吃个早豆腐,等着小胖子来喊他们起床。


“杨不忘,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一早上不能这么大喊大叫,会吓到daddy和弟弟的。”对的杨念念的大名叫杨不忘,听也知道,取自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就是那个回响的产物。杨九郎一边教育,一边单手把小胖子拎到了浴室,在小浴缸里放了水,指挥着小胖子自己坐进去。他就趁着这会儿功夫收拾一下自己。


给杨念念洗了屁股,换上新的纸尿裤之后,杨九郎才单手抱着他回到床边去喊张云雷起床。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起床气大,要是不好好地叫他起床,那小嘴得挂一早上的油瓶。


把杨念念放到枕头边,杨九郎先把张云雷的耳塞拿掉,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又把他的手拉出来,仔细地擦了擦他纤细漂亮的手指。这会儿他也醒得差不多了,就轮到杨念念出场了。小家伙撅着小屁股,嘟着小嘴“木啊”,“木啊”地给张云雷脸上涂满了口水,他十分坚持要以这种兢兢业业的王子形象,吻醒他的白雪公主daddy。


“好了,念念,daddy醒了。”张云雷躲避不及这样的口水攻势,立刻举手投降。


见状,杨九郎赶紧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拔出来,在他后背垫上枕头,让他舒舒服服地靠着,丝毫不管被他顶得一个跟头翻过去滚出小半米远的儿子,而且拒绝承认此举是出于嫉妒。


张云雷看不见,也不知道小胖子滚到哪里去了,只好朝着那个方向伸手探了探,又果不其然被杨九郎这个心眼比肉眼还小的家伙半路截了糊,“睡得好不好?”一边问还一边拿毛巾给人把儿子的口水擦掉。


“daddy睡得好不好?”杨念念肉呼呼地滚了回来,趁着爸爸给daddy擦脸的功夫,抓住了daddy的手。


“daddy睡得很好,念念睡得好不好?”张云雷捏了捏他的小肉手,又顺着藕节一样的小手臂捏了捏他的肉肚子。


“九郎睡得也好!”幼稚至极的杨九郎声嘶力竭地把儿子的声音生生给压了下去,连桃子都被吓得“嘣”得一下坐直了起来。


杨念念气哼哼地推开爸爸,护在daddy身前,“爸爸讨厌!爸爸吓到振振了!”


张云雷虽然看不见,但好像能够想象出小家伙噘着嘴皱着小眉头的样子,不由地笑出了声。摸索着拉住了杨念念的小肉手,搭在了还没开始显怀的肚子上,“杨振振睡得也很好。”


目前大概只有一粒黄豆大小的杨有辞小朋友,其实也想刷一波存在感,表示不要随随便便就给人家定下这样的名字行不行?但是碍于没手没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好暂且作罢。


“daddy起床,念念给你做好吃的。”念念说着就自己往床下爬,以掩盖从他小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噜”的叫声。


“走爸爸给你穿衣服去。”杨九郎推了推依依不舍的小胖子,跟着他出了门。他知道张云雷要强,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并不愿意假手于人,再加上有桃子在,也不怕他被什么绊倒,这才放心的。


等桃子领着换上白色居家服的张云雷出来的时候,杨九郎已经支好了摄像机。他们有一个关于慢生活的频道,里面都是张云雷带着念念做饭的视频,不过为了保护他们,视频里他们从来不露脸,更新的速度也很随意。即便是这样,粉丝仍旧很多。都是被张云雷的声音,漂亮的手指,以及念念的肉肚子吸引的。


张云雷虽然看不见,但是厨房却是他的一片天地,再加上有念念的帮忙,做出来的饭菜总是色香味俱全。


今天的早饭是草莓舒芙蕾,草莓是他们自己在小院子里种的,眼看着到了成熟的季节,念念早就等不及要去摘了,就怕小鸟都给他吃没了。


于是杨九郎就在镜头之外,安静地看着有商有量的父子俩。杨念念的眼睛长得很像张云雷,又大又亮,笑起来的时候弯得像两个小月牙。


记得他出生之前,自己曾经一度担心得睡不着觉,就怕万一生了个长得像自己的小眼睛女儿?嫁妆得准备多少?张云雷就笑眯眯地安慰自己,说他已经看到了,是个大眼睛的小男生呢。


他,能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杨九郎是知道的,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是在四年前,杨九郎因为受伤的缘故,刚刚办理了退伍手续,准备到雾京市局报到。怀河贯穿雾京,以至于雾京一年四季都有晨雾,那天的雾就很大。杨九郎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场车祸,肇事者已经逃逸了,是他跟上救护车把张云雷送去医院的。


在车上张云雷告诉他肇事车辆的信息,驾驶员的穿着和长相,他把这些汇报回了队里,才顺利地抓住了肇事者。然而事情却没有按照预期的节奏顺利地结束。首先是肇事者有不在场证明,虽然这个证明在杨九郎这儿其实并不能稳稳地站住脚,但是坏就坏在他后来才知道张云雷是看不见的。于是目击证明就完全不存在了。


当时他也咨询过医生,有没有可能是在遭受撞击或者外界刺激的时候突然能够看见的,医生没有把话说死,只能说暂时没有找到支持这一论点的医学证据。由于当时的路段没有监控,实在没办法因为张云雷的证词就盖棺定论,于是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对于能看见的事,张云雷也没有过多地解释,大有一些你爱信不信的意思。他没有亲人,住院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来探望他,杨九郎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对他有责任。


后来他出院的时候,因为腿受了伤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杨九郎看了他家的环境之后,就把他接到了自己家来。正巧他之前因为受伤,家里轮椅,拐杖,一应俱全,战友帮他在院子里装了斜坡方便轮椅上下,他还没来得及拆。


原本按照这个发展应该是日久生情,然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发展,张云雷就被绑架了。当初那个肇事者家里有点儿势力,就怕后面医生证明张云雷有机会短暂地恢复视力,看他无亲无故的就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只是万万没想到杨九郎居然是特警出身,车还没开出雾京就被拦截了。


日久生情未遂,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达成。


就是这么一则爱情美谈,起初也是有人反对的,这个人就是介绍杨九郎进刑警大队的局长凌开天。


十四年前雾京发生了震惊全国的连环纵火案。张云雷的父亲张客辛,当年是著名的推理小说家,就在连环纵火案发生的那一年,张云雷的哥夫秦朗效仿连环纵火案的手法,放火烧死了全家,以得到其夫人,张云雷哥哥名下的财产弥补自己商业投资失误造成的损失。所幸年仅十岁的张云雷带着六岁的外甥麒麟从二楼的窗口跳了出去才逃过一劫。事后秦朗被全国通缉,至今在逃。


当年张家几近灭门的纵火案就是由凌开天经手的,由于之前的连环纵火案的细节并未对外公布,一经手,凌开天就察觉到了这和之前的几起纵火案的不同之处,再加上有张云雷这个幸存的目击证人,案子很快就被定性为模仿案件。随后秦朗畏罪潜逃。而张云雷的眼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看不见的。


而就比张云雷家早两个月,杨九郎家也发生了故意纵火案,他父母丧生火海,由于出警及时他才幸免于难。从办案手法,到引燃物这样的细节,都可以证实,杨家的这起同之前发生的纵火案乃出自一人之手。


从凌开天的角度出发,他自然有理由担心,杨九郎是因为连环纵火案的关系,才想要跟张云雷结婚的。无论是因为他们同为幸存者的关系,还是他还想要再调查什么,都不应该拿自己和他人的婚姻来做赌注。


再后来他们还是结了婚,然后有了念念,如今又有了振振。也算是众望所归地幸福起来。


然而当年的连环纵火案至今未破,即便二十年的追诉期即将到期,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有人追寻真相和正义。


这也就是为什么,总得有人念念不忘。


相宜

这位主播,有时间一起睡个觉吗?

*私设    声音主播杨×睡眠障碍作家张

*没啥     就是想带你们体会一下神仙爱情

*欢迎大家多多评论留言呀~爱你们   啾咪


0

“窗外月亮安睡在云层里,窗内你安睡在我的声音里。”


1

又到夜晚了,张云雷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一会摁亮一次手机看下时间。


烦死了,一到晚上就失眠,闭上眼睛,脑子里似是装了台计算机,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想起来了,张云雷气闷的坐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被子,随后又泄气般躺...

*私设    声音主播杨×睡眠障碍作家张

*没啥     就是想带你们体会一下神仙爱情

*欢迎大家多多评论留言呀~爱你们   啾咪






0

“窗外月亮安睡在云层里,窗内你安睡在我的声音里。”




1

又到夜晚了,张云雷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一会摁亮一次手机看下时间。


烦死了,一到晚上就失眠,闭上眼睛,脑子里似是装了台计算机,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想起来了,张云雷气闷的坐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被子,随后又泄气般躺倒在床上。


“叮——”


手机屏亮了一下,张云雷拿过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你关注的声音主播Y.开播啦!快来看吧!”


张云雷迅速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好,戴上耳机,点开了直播软件。


“大家好,我是主播Y. ,今晚我们的睡前故事是……”


低低的,带有磁性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舒缓的背景音乐,张云雷只觉得自己意识逐渐昏沉,全身都得到了放松,越来越轻,刚刚脑子里的那台计算机也停止了运行,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2

张云雷是最近大火的一位年轻作家,说来也是奇怪,只有晚上才是他的灵感爆棚的时候,所以他每天晚上写作都要熬到很晚,一开始没发现什么,直到最近他新一部作品完结,准备放空一段时间的时候,他发现他失眠了,每晚的入睡困难导致他白天的精神状态也不好。


为了身体健康,张云雷去了医院,做完各项检查后,医生说这是因为之前压力大,作息不规律导致的神经性睡眠障碍,医生给他开了些助眠药物,但是却告诉他不能经常吃,会产生依赖,最好自己调节。


张云雷刚开始时试了各种方法,他白天尽量让自己特别累,加大运动量,出门多晒太阳,可是夜幕降临,躺倒床上之后,张云雷心态崩了,累,特别累,但就是睡不着。


后来偶然间在手机上下载要用来听相声的软件上发现了一位声音主播,张云雷惊奇的发现,他不再失眠了,他听着这位声音主播的故事能够安稳入睡了。


但只有这位主播可以,张云雷之后还试过别的主播,都不行。


房间内加湿器在静悄悄的工作着,张云雷躺在床上,蚕丝被细腻软滑,耳机里的麻酥酥的声音混着房间内尾调是木质味的香薰包绕着他,今晚注定好眠!


张云雷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位治愈了他的主播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和他的声音一样温暖。




3

晨起张云雷被闹钟吵醒,因为昨天中介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想要租房子。


张云雷现在住的这处房子是他爸妈给他的,两层独栋小洋房,外加一个庭院,一直都是自己独居。


房间太多了,张云雷想,不如租出去一间,找个室友,顺带还能赚个房租。


从被子里挣扎着爬出来,眯着眼睛光着脚走到卫生间洗漱,张云雷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手机,可屏幕里的消息让他瞬间清醒。


他关注的主播因为有事,所以最近都不能直播了。


那让我怎么睡觉!


这个信息宛如晴天霹雳,张云雷颓废的窝在沙发上,抱着那只绵羊玩偶,揪着玩偶的耳朵控诉着,整个人都蔫吧下来。


门铃声把那只小绵羊从张云雷手里解救出来,张云雷跑过去打开门看到一个男的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您好,我是来租房子的。”


张云雷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这位男人,高高瘦瘦的,肤色还挺白,穿着一件白T恤,外搭一件粉色条纹衬衫,下身一条工装裤。


嗯,衣品也不错,就是眼睛有点小。


听话音应该是位老北京,说话有点吞字,不过,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行吧,我同意租给你了”,张云雷站在杨九郎面前环着手说了这么一句。


杨九郎纳闷,这不应该是他来考虑租不租吗?


见杨九郎不说话,张云雷开口说:“怎么了?你不愿意吗?我是看你还挺对我脾气我才租的,我和其他房东不一样,我是凭眼缘租房。”


“没有没有,我租”,见张云雷这么问,杨九郎急忙回应到。


“那好吧,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张云雷。”


杨九郎握住张云雷伸过来的手说:“我是杨九郎。”


杨九郎觉得心跳有点快,脸也有点烫,许是以为立夏了吧,温度越来越高了,杨九郎想。




4

自此二人开始了他们的室友生活,张云雷觉得有个人一起住还挺好,最起码他能吃到除了外面和老干妈方便面之外的饭菜了。


张云雷晚上睡前都在刷新着软件的页面,可关注的那位主播一直没有更新,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反倒惹得自己心烦意乱,索性去了客厅。


翻找出珍藏了好长时间一直舍不得喝的红酒,张云雷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地毯上晃荡着杯子里的酒。


杨九郎睡醒一觉想去客厅喝点水,开门看到张云雷坐在地上抬头望向他,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睡不着”,张云雷抬头喝完最后一口酒。


杨九郎走过去把张云雷拉起来,一边把他往沙发那边带一边说:“地上凉,大晚上的也别喝那么多酒了,我陪你聊聊天吧。”


没聊一会,张云雷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是不是困了?咱回房间睡觉吧,好不好,磊磊。”


今天入睡这么容易吗?许是因为那杯酒吧,张云雷想。


可张云雷发现,好像不是因为这个,关注的那位主播已经好几天没有直播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直播,所以他每晚都会找杨九郎聊天。


一开始张云雷还不好意思去,他怕杨九郎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尊重他,和他聊天只是因为想提高自己的睡眠质量,这让张云雷想到了之前上学时的英语课,可他并没有觉得和杨九郎聊天无聊到他想睡觉,反而是杨九郎的声音让他觉得安稳,有安全感。


那种温柔的,带点老北京口音的,每句话都掺杂着一丝宠溺的语调。


张云雷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杨九郎,所以又一次聊天的时候,他垂着头,站在杨九郎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后,他准备好杨九郎不理解,并且会因为觉得这是不尊重他而生气时,杨九郎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呼噜了一下他头上的顺毛发型说:“那我可真是太厉害了,原来我的声音还有这种功能呢。”


杨九郎摸他头发的那一下像过电般传遍了张云雷全身,张云雷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发烫,磕磕绊绊的问了句:“你不介意吗?”


杨九郎声音含含糊糊的回了句:“不介意,能陪着张老师睡觉,那是我的荣幸。”


得嘞,脸更红了,身上更烫了。




5

一大早张云雷就起床准备出门,前几天编辑和张云雷商量说想要举行了一个线下小型的粉丝见面会,张云雷想着自己有一段时间没发新作品了,也可以趁这次见面会和粉丝聊聊天,说不定会有新的灵感,便同意了这个想法。


粉丝见面会是在一家书馆里,杨九郎知道后说也想一起去,正好他想买本《小王子》。


见面会气氛很好,除了问张云雷什么时候开新的作品之外,还叮嘱张云雷要注意休息,别总是深夜写文,张云雷说有你们喜欢我,我就感觉不到累了。


活动结束,等所有粉丝都离场后,张云雷看到靠在窗边等着他的杨九郎,夕阳烧红了半个天际,透过窗户折射到杨九郎身上,那件白T恤似乎都变成了橘粉色,侧颜是棱角分明的线条,纤长的手指翻动着面前的书页,张云雷一时竟愣了神。


杨九郎感受到那束视线,转过头望向张云雷,开口说:“磊磊,见面会结束了?”


“嗯,对,我们回家吧”,张云雷急忙回过神,眼神飘忽的回了句话。


杨九郎看着红着脸一直躲避他目光的张云雷,无声的笑着。


“磊磊,我们走回家吧,好不好?”


其实书馆离家是有段距离的,但是杨九郎想此刻日落黄昏,你不觉得两个人慢慢的走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张云雷抬头望向杨九郎,虽然有点不解,但还是回了句:“好。”


两个人慢慢悠悠的晃荡在路上,夕阳带走了风里的烧灼感,只留下那一抹缱绻的温热,张云雷在前面走,杨九郎跟在后面离他两步远的距离,看着地上彼此交错的影子,杨九郎偷偷伸手在空气里描绘着张云雷的背影。




6

张云雷竟是没想到,那个陪伴自己入睡的主播竟住在自己隔壁房间。


那天从书馆回来后,杨九郎敲开张云雷的门说:“磊磊,今晚有事,不能陪你聊天了,要是实在睡不着,等晚一点我来陪你,好吗?”


张云雷觉得自己这样属实是麻烦杨九郎,连忙说着:“没关系。”


送走杨九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张云雷才感觉不习惯,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入睡困难的感觉了,久到忘记了医生给开的那些助眠药放到了哪里。


等张云雷想要起身去找那些药的时候,手机消息却提示他关注的那位主播开播了。


张云雷急忙躺回去带上了耳机,他还在担心自己是否已经习惯了杨九郎的声音,还怕主播的故事已经不能让他入睡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大家好,我们今晚的睡前故事的《小王子》。”


他之前就觉得杨九郎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主播的名称叫Y. ,还有今晚的这个故事,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然后这个猜测在他看到主播最新的一条动态之后,得到了验证,最新的那条动态配图是《小王子》,那本书的背景就是在开粉丝见面会的那家书馆。


张云雷想之前他还猜测这位主播的长相,没想到竟然就是自己的室友。


这算什么?梦想照进现实?


这下好了,今天晚上更别想睡觉了。


张云雷此刻心里乱糟糟的,身上跟长了刺一样,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他头一次觉得这场直播时间怎么这么长,他只想赶快问清楚杨九郎到底是不是那位主播。


等到手机里传来“今晚我们的睡前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晚安”,张云雷蹭就下了床,光着脚跑到门口了,低头看了一眼,又噔噔噔跑回来穿上拖鞋,他可不想杨九郎又念叨他。


跑到杨九郎门口的时候,刚想抬手敲门,杨九郎就把门打开了,跟张云雷撞个满怀:“怎么了,磊磊,是不是睡不着,我正好要去看看你。”


“走吧,回房间睡觉”,杨九郎见张云雷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以为是因为困但是睡不着闹脾气,于是一边哄一边拉着他往房间走。


拉着张云雷回到房间,帮他掖好被角,只留下一盏小夜灯,杨九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闭上眼睛吧,今天晚上我们就这么聊天,好不好?”


小夜灯微弱的灯光碎在张云雷的眼睛里,像是窗外的星星,张云雷望向杨九郎问:“九郎,你是不是那位声音主播Y.呢?”


杨九郎听到这句话有点惊讶,随即又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呢?我也没有在平台上发过自己的照片。”


“我猜出来的,通过你的声音,还有今天发的那个动态,其实我……我是你粉丝来着”,张云雷说完觉得有点害羞,虽然现在灯光很暗,杨九郎很可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还是不好意思的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那个,九郎,其实我想和你说声谢谢的,是你的声音治好了我的睡眠障碍。”


听完张云雷那句话,杨九郎小声的说了句:“那我也要谢谢你能喜欢我。”


喜欢我?喜欢什么,喜欢你的人,还是你的声音?完了,张云雷觉得脑子更乱了。


但张云雷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杨九郎给他讲的故事,再加上今天晚上杨九郎还新增了一项拍背服务,刚开始张云雷对于这项举动还有点抵触,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拍背哄睡,太羞耻了吧,可杨九郎却执意如此,说什么这样睡眠质量会更好。


既然反驳不过,索性由着他来了,没一会儿张云雷那满脑子似是汹涌澎拜的湖面就平静了下来。


今夜又是好眠。




7

既然挑明了身份,杨九郎每晚直播的场地就从自己房间挪到了张云雷房间,反正他也不需要露脸,只需要讲故事就行。


张云雷觉得这样也好,他也不用带耳机听了,也不用杨九郎每晚直播完还要特意跑过来看自己有没有睡着,这叫什么?一举两得。


这晚直播的时候杨九郎照例来到张云雷房间,摆好设备,打开直播:“大家好,今晚我们的睡前故事继续讲《小王子》。”


张云雷听到却从一旁被子里冒出来,闭着眼睛嘟囔了句:“不要,我想听小人鱼。”


“好,那我们今晚的睡前故事讲《小人鱼》。”


杨九郎合上书,将头顶的小夜灯调暗,一边轻轻的拍着张云雷的背一边讲着小人鱼的故事。


谁都没注意到,往常虽然观看人数几十万,但因为是助眠直播,所以一直平静如水的直播间,此刻却炸了。


[我好像听到了主播旁边有人说话。]

[我也是,好像还是个男孩子,那个声音真的好软啊!!!!]

[救命,姐妹,我们搞到真的了?]

[我只想好好睡个觉,结果却被秀一脸?]


结尾,一直低头看着张云雷的杨九郎抬头瞟了一眼直播间,却被直播间一直不停滚动的评论吓了一跳,他往上翻了翻评论,大概都是再说旁边那位是不是主播的男朋友。


杨九郎看着旁边熟睡的张云雷,放轻了声说:“今晚的睡前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晚安,祝大家都能找到爱的人。”


第二天睡醒的张云雷望着软件动态区那些杨九郎粉丝发的录屏,他点开听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就忘记了杨九郎当时还在直播,杨九郎怎么还回应了他的话,最后那句结束语是什么意思?


最重要的是,这让他怎么面对杨九郎。


张云雷觉得他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张云雷在房间磨磨蹭蹭直到杨九郎来敲第三遍门喊他吃早饭的时候,他才低着头一小步一小步从房间里面挪出来。


坐到餐桌边低着头就开始吃,杨九郎知道他一定看到那些视频了,杨九郎不问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他又再等杨九郎问他什么呢?自己心里这点感觉又是什么意思呢?


张云雷想不明白,各种复杂的情愫交织在一起,像颗石子硌在心里,如鲠在喉,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氛围里吧。


“我吃完了”,张云雷把筷子一放,起身就要走,杨九郎站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


“磊磊,你看到那些视频了,是吗?”


总是这样,杨九郎总是这种语气,对吗?是吗?好不好?总是把选择权交到他的手里,他明白这是杨九郎对他的迁就,宠溺,可他不想这样,他想知道杨九郎的态度。


于是张云雷不说话,用力想要挣脱杨九郎的手。


“磊磊,我知道你看到了”,杨九郎突然喊出这句话,张云雷停止了挣扎,转身看着他。


杨九郎大概是怕张云雷再想要挣脱,直接拉住了张云雷两只手,喉结上下滚动,语调都是紧张的:“磊磊,我想说,我喜欢你。”


张云雷虽然表面冷静,但内心已经慌得不行了,他感觉别说心跳过快了,他的嗓子都在颤抖,他知道现在只要他一说话,表面的波澜不惊都会化为乌有。


见张云雷不说话,杨九郎慌了,他说:“磊磊,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不是吗?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看你认真和我聊天的样子,喜欢看你闭着眼睛听我讲故事的样子,我不想每天晚上到你房间直播,等你睡着了我却只能再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杨九郎慌张的拉着自己的手说的一堆,张云雷笑着说:“好吧,我同意你喜欢我了。”


杨九郎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张云雷,然后悻悻地放开张云雷的手又带点沮丧的说:“那你就不喜欢我吗?”


张云雷确实是被杨九郎的思路逗笑了,:“杨九郎,我就说你这脑仁扣出来跟松子一般大吧,你是不是傻。”


张云雷上前一步抱住杨九郎,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我也喜欢你呀!”




8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到床上,杨九郎把张云雷抱在怀里,压着他亲了又亲,张云雷只觉得头有点晕晕乎乎的,听到杨九郎在他耳边说:“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说什么啊?张云雷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身下的床仿佛变成了云彩,轻飘飘的,软绵绵的。


杨九郎问完,没等张云雷回答,一下下的吻落在张云雷脸上,呼吸缠绕,有点痒,张云雷一边躲闪着,一边嘟囔了句:“谢谢。”


杨九郎一时没明白,半撑起身体问了句:“谢什么。”


空气顺着二人分开产生的缝隙钻到被子里,温度降低,将温存的气息冲淡,张云雷不满的皱了下眉,伸手勾住杨九郎的脖子,迎合上去,言语间带着笑意,说了句:“当然是感谢杨主播的陪睡之恩了!”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总是这么撩人。


听到这句话,杨九郎偏头看到的是一只眼角带着一丝狡黠的小狐狸。


“不用谢,以身相许就行,我的大作家。”




9

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了杨九郎,怀里张云雷皱着眉哼哼唧唧的往杨九郎怀里钻,杨九郎连忙挂断电话,拍了拍张云雷,轻声说着:“没事儿,睡吧。”


看着张云雷再次熟睡,杨九郎起身拿起手机走出房间:“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情啊,我刚把你师哥哄睡,差点被你吵醒。”


“哟,这是追求成功啦!”


电话那边传来周九良的声音:“您这是成功了,您还记得我吗?”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待会儿就把孟小仙儿的微信号给你。”


“得嘞,打今儿起,您就是我亲哥哥了。”


杨九郎第一次见张云雷的时候是在一次活动现场,但是他要参加的活动在隔壁厅,结果他走错了,当时张云雷是在举办签售会,他进去时签售会刚好结束,准备走的张云雷却转身看到了他,把他当成了来晚的粉丝。


“你是粉丝吗?没关系,现在还可以签名”,一旁助理在催着张云雷离开,可张云雷还是说着不晚。


本想说是走错了,想要离开的杨九郎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说了句:“我来时太匆忙,忘了带书,我们可以合张照吗?”


之后杨九郎动用身边各种关系,但他当时只是想要离张云雷近一点,想认识他,没成想,到最后竟成了喜欢,成了非他不可。


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张云雷竟然是周九良的师哥,周九良知道后主动帮杨九郎,知道张云雷这里房子在出租,便马上告诉了杨九郎,前提是他想要那位美食主播孟小仙儿的微信,杨九郎说,当然没问题。


其实所有的巧合都源于一见钟情。


但不得不否认,我们之间情深缘也深。


所以一切都有如神助。


挂了电话,刚想回房间的杨九郎却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身看到自家小孩揉着眼睛,头顶炸着几根呆毛,睡衣领子歪到一边走了出来:“九郎。”


声音软软糯糯,好不怜爱。


“哎,在这呢,怎么醒了啊”,杨九郎急忙迎上去,抱住了张云雷。


“我睡觉,转身,你不在。”


杨九郎明白了,这还是困着呢,连话都说不成一句,估计是睡觉转身一摸旁边没人才醒的。


“好了,乖乖,我们回去睡觉了。”




10

“今晚的睡前故事讲完了,大家晚安,窗外月亮安睡在云层里,窗内你安睡在我怀里。”



时光

【九辫儿】没有比被你爱更好的事了

瞎编乱造的一点小甜饼,可能也不太甜,

别上升,看文愉快,早点睡!


张云雷准备演唱会的大小事宜,和外面盛传的不一样,杨九郎没有寸步不离地跟着,这样说也不对,外面也没有都这样传,一些打着唯粉的旗号干着黑粉勾当的人,还说她们张老师开演唱会就是为了撇开杨某某呢。


这些言论没什么新鲜的,但是每次扎人都扎得挺疼的。


助理正刷着微博,余光看到张云雷从排练场走过来,就赶紧关手机屏幕,越急手越不听使唤,按到了音量键,屏幕明晃晃的,助理寻思张老师近视,看不到什么,也没当个事儿,随便打了个马虎眼就遮过去了,偷懒又不是什么大事,扣工资也没真的扣过,再说,就算扣了,自己也能吃回来,没在怕的!...


瞎编乱造的一点小甜饼,可能也不太甜,

别上升,看文愉快,早点睡!


张云雷准备演唱会的大小事宜,和外面盛传的不一样,杨九郎没有寸步不离地跟着,这样说也不对,外面也没有都这样传,一些打着唯粉的旗号干着黑粉勾当的人,还说她们张老师开演唱会就是为了撇开杨某某呢。


这些言论没什么新鲜的,但是每次扎人都扎得挺疼的。


助理正刷着微博,余光看到张云雷从排练场走过来,就赶紧关手机屏幕,越急手越不听使唤,按到了音量键,屏幕明晃晃的,助理寻思张老师近视,看不到什么,也没当个事儿,随便打了个马虎眼就遮过去了,偷懒又不是什么大事,扣工资也没真的扣过,再说,就算扣了,自己也能吃回来,没在怕的!


这事儿很快就被助理扔在脑后了,直到午饭后继续紧锣密鼓地排练,架子鼓手临时换掉第二鼓面儿,张老师也跟着帮忙,被架子的螺丝刮了一下,手指肚破了个小口子,没多大事儿,一张纸巾叠三层,血完全印不过来的程度,化妆师拿创可贴的手一顿,被现场花絮师拦了一下:“没事儿,大夏天的别包了,一会还要拍花絮照呢,贴上也得拽下来”。


张云雷一向是不给人添麻烦的性格,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揪着这事儿了,该怎么排练怎么排练。


花絮照拍完,排练也告一段落,他们中午吃的盒饭,虽然荤素都应有尽有,还有一盅没什么油的牛骨汤,但到底是盒饭,没到四点,助理就饿了。


彩排有几个需要修改的细节,助理跟在张云雷身后一脸仔细地记下了,跟在场所有老师鞠躬说辛苦了和感谢,然后去车上准备回家。


在车库停了一天的车,里面一股说不出的让人焦躁的味儿,司机把空调开到最大,开好导航,准备绕开从来都是高峰期的二环路,助理把车上备的零食递过来:“哥,你吃点垫垫肚子,咱到家且得有一会儿呢”,张云雷靠着车窗,手指在腿上打拍子,本来是在裤子上打拍子的,奈何那条古早的破洞牛仔裤,破的不是洞了,已经是破了一面儿了。。。


张云雷没接零食,助理一边撕包装一边小声嘟囔:“九郎哥买的……”,“的”字话音刚落,手里的零食嗖地被抢走,坏掉的手指也隐隐作疼了起来,张云雷翘着那个手指慢悠悠地吃着饼干,他不爱吃这干干巴巴的东西,也不知道杨九郎在哪淘的,这饼干愣是能吃出一股子门丁肉饼的味儿。


不过饼干就是饼干,没有肉饼里的大肉,一块都没有。


有点吃的,堵车的时间就不那么难过了,车子驶下高架的时候,能看到郭麒麟住的那个小区里比较高的那个楼,张云雷噗嗤乐了,他扒拉了一下大口吃零食的助理,助理一边抬头一边往嘴里塞饼干:“干啥,说话就说话,你扒拉我干啥,掉车上饼干渣你又得让我收拾”,张云雷示意他看窗外那个楼,助理舔舔嘴唇上的渣:“懂,瞧好吧您内”。


然后,下一秒,助理拿着老板的手机拨通了少班主的视频电话,摄像头对着窗外那栋高楼,郭麒麟好半天才接起电话:“干啥,又炫富啊”?张云雷按了下摄像头方向,靠近手机屏幕:“没有,想听某人哭穷”,这下连司机都跟着笑了。


这是这几个月的隐藏节目,助理和司机都耳熟能详,饼干也吃完了,助理开始每日隐藏的、没钱拿的、你干不好是绝对不行的,工作,给杨九郎汇报一天的吃喝拉撒,咳咳,不是,汇报一天的细节。


助理打字,张云雷和郭麒麟打着视频电话,谈话进行到熟悉的:“你说说你,当初干嘛为了省钱足那个矮的楼层,我家翔子说了,这叫自知之明”,郭麒麟瞪了他一眼:“对,我个矮,只能住矮的楼,怎么着吧,张小辫儿我发现你这一天天的都跟杨九郎学坏了,你家捧哏也太损了点,是我先租的房,然后小区里才盖的那个高楼,怪我咯”,助理一边摇头晃脑地发消息,一边略过手指受伤的事儿,然后又担心会露馅,就凑过来请示:“哥,手指受伤说不说”?郭麒麟嗷地一声:“你手怎么了,哪你就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赶紧说”,张云雷把音量调小了三个格,然后抬起手贴着摄像头:“你看吧,这,就这,这也算受伤,我也是服了,咱们家最大的问题真的是学历,你看看,这也能称之为受伤”?郭麒麟眯着眼睛看了又看,点了点头:“嗯,学历是硬伤,这都痊愈了吧,哎呀我可得多看两眼,一会就愈合到看不出来了哟”。


几年前那件事,所有人都在有意遗忘,最开始,他们回忆的时候,总把那一年当成一个参照物,一个坐标,最喜欢说的话是:小辫儿受伤后,小辫儿没受伤的时候,郭麒麟稳住心里的那点扑通扑通的后怕之后,努力转移话题:“嘿,你记得不,你以前老磕磕碰碰的,你家那个缺德的就老带着创可贴,那时候创可贴粘性不好,总是贴一个掉一个,他买了一堆不一样的测试哪个粘性好,你手受伤那会,他把你手贴的跟蜡笔画似的”,张云雷也想起这事儿了,不过他是不会当着别人面儿老老实实感动的,他一边笑着回忆一边怼郭麒麟:“学历是硬伤,你看你这形容,还蜡笔画,就不能是油彩吗”?郭麒麟瞪他一眼:“这是重点?重点难道不是杨九郎给你买一大堆创可贴测试哪个粘性好?哎,也不对,重点是杨九郎不知道你手为什么蹭掉一大块皮是吧,你没敢说吧”,张云雷一心虚就撒泼:“去录你的综艺去吧,再见”,说完就挂了视频。


撒泼打混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张云雷抬头能看到自己家小区的大门,他问助理要创可贴,把手上那个不算伤口的伤口仔仔细细地贴好,助理和杨九郎的短信发了七八十个回合了,里面有他的彩排照,他吃饼干,他喝水,他中午吃盒饭的饭前,饭中,和饭后,平时这个任务也没都落在他头上,今天老板和老板搭档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因为啥,他也不敢问。


助理回复完信息看到他贴创可贴,冲他摇头:“我没说,哥,我没说手指破了的事儿,说了杨哥该担心了,我懂”,说完还扬了下脖子,一副“我懂你,你信我,错不了”的得瑟样,张云雷没忍住乐了,但是看到他腿上的饼干渣,笑容又收回去了,直到下车也就跟他说了一句话,也没检查他的“明目张胆的告密内容”。


下了车,助理去后备箱拿行李,排练和彩排二合一,服装之类的都严丝合缝的找着演唱会的标准来,二号服装要改一下下摆,三号那套衣服,袖子有点长,助理搬东西的当儿,张云雷已经到门口了,刚要开门,杨九郎从里面打开门,张云雷带着大口罩看着他,抬了抬手指,杨九郎叹了口气:“哎,你呀”,张云雷笑得眯着眼睛看他:“你肯跟我说话了”?


司机帮助理把东西抬进来,就去停车了,助理磨磨蹭蹭地想知道他俩为啥吵架,又香看看如何和好,虽然和好这个结果没啥悬念,但是吃这么多狗粮,也想着换个花样才吃的香,狗粮虽多,但是花样更多啊,于是助理磨磨蹭蹭地不走,一会摸摸箱子一会摸摸地板的,反正就是不走。


张云雷脱了外套,要去洗手,杨九郎拿着保鲜膜出来,缠在创可贴上,张云雷又看着他笑:“还是不说话是吧”,杨九郎拍了他一下:“洗手去,说,洗完手就说。”水声不大,助理也就听了个大概,张云雷小么声地解释:“不是故意的,那个架子鼓,有个螺丝还是什么的,就扎了一下,就破了点皮,一点都不严重”,杨九郎点点头:“嗯,不严重你翘着手吃饼干”?助理听到这一拍大腿,赶紧检查手机,果然,他拍张云雷吃饼干的那张图,是翘着受伤的手指的,就翘了一点,黑粉看到都说不出来什么的程度,不对,黑粉根本看不出来翘手指了。


张云雷洗完手,坐在沙发上等杨九郎给他抹酒精消毒,还眼巴巴地解释:“不是,真的不严重,真没事儿,不骗你”,杨九郎慢慢揭开创可贴,当初选这个牌子,就因为粘性好,还不粘伤口,拿下来的时候一点都不疼,杨九郎看了一眼,伤口很小,一点也不深,消了消毒又拿出新的创可贴给他粘好,然后问他:“彩排怎么不粘啊,这个也不显眼,拍花絮照也不影响吧”,张云雷靠着他懒洋洋地喝水:“嗯,对哈,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还是老杨聪明,给你点个赞”,杨九郎翻了个白眼,张云雷知道,这篇儿连同上一篇儿,算是一起揭过去了。


助理看着杨九郎进厨房盛饭和汤,感觉气氛有点奇怪,说没和好吧,确实俩人有说有笑,说和好了,也没亲一下抱一下的,他看到老板甩过来的眼神,火速扔下道具跑出了门,然后接到少班主的微信:“我老舅到家了吗,怎么样,没继续吵吧”,助理把所见所闻全都说了一遍,说得太快有点饿了,哎呀,好想在老板家吃一顿羊肉汤啊。


这边饭端上来了,张云雷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看着热气腾腾的汤,眼珠都不挪一下,杨九郎给他盛好汤,洒了一层花椒粉,看他撇嘴的样儿,又洒了一点点,然后就拧好盖子开始吃饭了,张云雷喝了半碗汤,舒服得靠在椅子上:“哎呀,真好喝,手艺见长哈杨老师”,杨九郎低着头:“我不生气了,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这样说,就是真不生气了。


晚饭吃的很快,把碗放在洗碗机里之后,杨九郎就看到张云雷趴在窗台边往外看,正是少有的火红火红的夕阳,就挂在窗边似的,一抬手就能碰到,杨九郎走过去坐他旁边,捏了捏他的腿:“累坏了吧,忙了一天”,张云雷顺势靠他身上:“嗯,吓坏了,划着手的时候就怕今天没带创可贴……”,杨九郎笑了:“没事,我都塞他包里了,没事儿,不说你”,张云雷有点委屈似的搂住他:“嗯,以后也别说我了,我知道错了”。


杨九郎叹了口气:“我也知道错了”。


这架吵得声势浩大的,结束的这么猝不及防。


杨九郎最初,是陪着他准备演唱会的,前期筹备的时候,有几家媒体采访,虽然张云雷现在对待采访游刃有余了,但是杨九郎还是会担心,尤其是看到一家媒体采访稿的问题很敷衍的时候,他就有预感,这家媒体会问一些稿子里没有的问题,果不其然!


采访在休息室进行,那个看着就有些刻薄的主持人,问了几个常规问题之后就开始使坏,先是问跨界的底气来自哪里,又问减少说相声是不是忘本,杨九郎伸手要打断,被张云雷眼神制止住了,他还是维持着一贯的真诚和礼貌:“嗯,跨界的底气,来自梦想和坚持,也不会忘本,说相声是一辈子的事儿,差一天都不算一辈子”,主持人没挑起什么火,有点气急败坏,采访结束杨九郎还是压不住火,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拦一下,这根本没按照合同走。


张云雷当时解释了,说“没事儿,反正应付得来”,当时人太多,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实话,那太肉麻了,可是回到家,杨九郎也没给他机会重新回答,饭照常吃,也照常抱着他睡,但杨九郎还在生气,他知道的。


杨九郎生气的点是:我不用你为了我解释什么,你不用怕我被攻击,怕我听到什么难听的话,就不做你自己了,我不想你变成那样,可是这天,夕阳正好,张云雷趴在他怀里晃了晃受伤的小题大做的手指,笑了笑:“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很生气,那些问题太刻薄了,主持人也……也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我会生气他们不相信咱们,会生气他们那么愿意造谣咱们搭档这事儿,可是我现在不气了,我也说不上为啥,就是放开了,也不是这两年经历了太多,不是,就是,就是我也说不明白,你知道吧”?


杨九郎捏了捏他的耳朵:“别躲,是说不清啊,还是不好意思啊,家里就咱俩,有啥不能说的”,张云雷恼羞成怒似的咬了他一口:“说就说,谁怕谁,说了的话明早可以吃蒸饺不,配辣油的那种”,杨九郎抱着他笑:“可以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天可以吃蒸饺配辣椒油”。


张云雷美滋滋地咽了咽口水:“我不生气,是因为,那么好的杨九郎都是我的了,那公平起见,碰到点坏人坏事儿,我也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你说对吧”,杨九郎看他红着的小脸儿,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嗯,为了吃辣椒,你可够拼的”,然后手在他腰上收了收:“杨九郎没多好”,怀里的人正要起身反驳,他按住他又接着开口:“杨九郎没多好,是张云雷的杨九郎好,还有,坏人坏事儿还是滚远点吧,以后就平平淡淡的就行,能天天回家吃个饭,吵个架的”,张云雷戳他的肚子:“这老人家的语气嘿,跟哪学的”?杨九郎想了想:“这还真是跟一个大师学的,有哲理吧,是吧”。


夕阳一点点划过落地窗,张云雷漫不经心地问:“哪个大师啊”,他有点困了,熟悉的气味总是让他安逸地想靠着躺着。


杨九郎拽了个毯子盖在他肚子上:“这大师可了不得了,就是他发现他哥住的房子是矮矮的楼,问我是不是矮个子要住矮楼的”,张云雷笑着打盹:“哦,咱家他最坏了”,杨九郎贴了贴他的额头,怕他出汗,把空调调高了一度:“嗯,咱家你最好了”。


助理没有羊肉汤喝,明早估计也没有蒸饺吃,嚯,杨九郎家的蒸饺,皮薄馅大,牛肉超足,特别好吃,他在路边的小馆子吃盖浇饭想,想起车上他老板跟他说的话:“你没说,他也能知道,他看我一眼就啥都知道”,助理咽下一大口米饭,心里还是不明白,那么小的眼睛,能看到啥呀他?


嗯,或许,能看到爱,看到喜欢,看到他的才华、坚持和梦想,看到他们的未来。平平凡凡,每天回家吃饭,再吵个架拌个嘴,去师父家蹭饭,和小外甥一起欺负大外甥,然后,一起回家,一起说一辈子相声!


一起说一辈子相声!


全文完!

脱衣

结局 修

这是一个大尾巴羊插足小狐狸磊婚姻强势夺爱的故事

无三观无文笔

勿上升小甜文。


杨九郎宝贝的揣好两个红本本,再三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确认婚姻流程都已经完成,档案记录真实完整,惹的张云雷笑他太傻。

张云雷拿出妈妈准备好的喜糖分给在场的人,听张妈妈说吃到喜糖的人越多将来日子就越甜。

“磊磊,宝儿,乖乖~”杨九郎亦步亦趋的跟在张云雷后头,催着他赶紧把喜糖发完。

“回家喽!”

刚到杨家老宅,杨九郎进门第一件事把红本本拿给赵澜看,“赵澜女士,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儿子。”

赵澜满意的拍拍杨九郎的肩膀,让他站到一边去,转身拉着张云雷对他说:“磊磊,你该改口了!”

“妈妈。”听到张云雷甜甜的...

这是一个大尾巴羊插足小狐狸磊婚姻强势夺爱的故事

无三观无文笔

勿上升小甜文。



杨九郎宝贝的揣好两个红本本,再三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确认婚姻流程都已经完成,档案记录真实完整,惹的张云雷笑他太傻。

张云雷拿出妈妈准备好的喜糖分给在场的人,听张妈妈说吃到喜糖的人越多将来日子就越甜。

“磊磊,宝儿,乖乖~”杨九郎亦步亦趋的跟在张云雷后头,催着他赶紧把喜糖发完。

“回家喽!”

刚到杨家老宅,杨九郎进门第一件事把红本本拿给赵澜看,“赵澜女士,恭喜你又多了一个儿子。”

赵澜满意的拍拍杨九郎的肩膀,让他站到一边去,转身拉着张云雷对他说:“磊磊,你该改口了!”

“妈妈。”听到张云雷甜甜的喊了一声,最激动的不是赵澜,反而是杨九郎。

“我呢,我呢?”

懒得搭理杨九郎的新“母子”亲亲热热的坐到一旁聊天,杨九郎叹口气把红本本收好独自上了楼。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上楼的背影,眼里满满的幸福。

结婚了,真好。

晚上俩人刚到家没多久李九春就上门来找杨九郎,张云雷给开的门。

“张先生,您好。”张云雷礼貌的点点头,给人端了杯水。

“九郎在楼上左手第二间书房,你是直接上去找他,还是在客厅坐会儿我去喊他?”

“我自己上去就好,麻烦您了。”李九春恭敬的起身,按着张云雷说的到了杨九郎书房,敲门进去。

“老大,经核实许夫人是真的疯了,许阳现在每天神神叨叨也不像是装的,我已经安排人时刻盯着他们,只是张先生那边不知道?”

“让精神病院把人看住,他们母子欠下的债让他们慢 慢 还”杨九郎关上笔记本,“不用瞒着他,你今天来他必定也猜到了,实话实说吧。”

“是,如果张先生开口问,我一定实话实说。这是录音文件,里面分别交代了当年陷害张先生的事实经过,与我当初查到的没有太大出入。老大,如果走法律程序,他们逃不了牢狱之灾,怎么把他们送到精神病院去?”

“如果走程序,意味着当年所有细节都要公之于众,磊磊受不了这个。我也绝不会让他再多受外人一丝指点,上次张氏门口闹事也是许阳策划的,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害磊磊,坐牢岂不就是轻易放了他?”

“我懂了,那边我会盯着的,下半生不会让他们好过。那我下去了,祝您新婚快乐,如愿抱得公子归。”

李九春狗腿地拱拳作揖,惹得杨九郎一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刚刚进门的时候是张先生给我开的门,这套房子我可有印象,您几年前就说这里地理位置好张先生肯定喜欢,还说要当新房用。我看张先生面色红润有光泽,右手还戴着婚戒。您手上也戴着同款而且,而且您脖子上还没遮住,我再瞎也能看到。”

杨九郎转了转手上的婚戒,“确实是领证了,不过我们还没想好婚礼在哪办,过段时间我带他去杨氏训练营走走,你交代下去别打打杀杀的吓着他。”

“您放心,上次轰动全城的求婚可把兄弟们好奇坏了,都盼着见老大心尖尖上的小公子,我给他们看了张照片,都等着您带本人去。”

李九春竖起大拇指张口就是一顿彩虹屁。看杨九郎心情不错小心翼翼的问,“老大,九天知道错了,能不能给他个机会?”

“让他回总部,这辈子不要出现在磊磊面前。”

“得嘞!您放心我看着他,保证。”李九春开心的拍胸脯保证道。

杨九郎不是不痛心李九天的背叛,但对于董九涵李九春董九力他们来说,李九天是和他们一起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被丢到无人岛一年,这个惩罚也够了。如果不是真坚持不住,李九春今天不会求这个情。

李九春达到此行目的,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告诉李九天这个好消息,经过客厅的时候嘴里还哼起了歌。

“什么事这么开心?”张云雷端来一杯咖啡,正准备给杨九郎送去。

李九春突然被问得一愣,但他非常快速的想好了说辞。

“张先生,祝您和老大新婚快乐,长长久久甜甜蜜蜜蜜里调油油光水滑,不是,早生贵子。不是呃,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你说的不是真心话。”张云雷笑眯眯地看着李九春,直把人看的心里发毛。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好苦,不知道杨九郎怎么就喜欢这么苦的味道。

“天地良心,情真意切,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合着你上我这背成语来了,回去吧。”张云雷挥挥手,准备上楼。

“您不问我点什么?”这下换李九春好奇。

“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相告?”

“当然。”李九春十分坦然,有老大的准许,自然没有什么遮挡。

“我没什么好问的,你回去吧。”

李九春惊奇的看着张云雷,想从他眼里探究出一丝虚伪。

片刻后。

“张先生,老大真幸运,有你相伴。”

这话实打实打心底里说出来,张云雷自然能感受到是否真心,他这才真诚的报之一笑。

“因为我爱他,也笃定他爱我。”

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无条件偏袒他相信他。

李九春走后没多久,张云雷想起来上午父亲跟他说的几个黄道吉日,让他尽快和九郎把日子定下来。现在两家万事俱备,只欠两位主人公选定佳期。

“我们选八月二十号吧。”

杨九郎在三个日子里,意外选了距离最远的那个。

“我以为你会选最近的这个。”

“中间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去蜜月旅行好不好?你不是有好多地方想去,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忙,我们俩都没有过二人世界。等度蜜月回来再好好完成我们的婚礼。你觉得怎么样?”

杨九郎早早的计划起蜜月旅行,一直藏着没跟人说。

“你这明明都是安排好了,才告诉我。”张云雷哪知道这人还准备了蜜月,杨氏现在发展越来越快,上次与意d利的项目谈下来以后,杨九郎少有正常下班的时候。他想着去周边城市走一走也就满足了。

“我要去南极看企鹅,北极看北极熊,最东边看日出还有”

“去西天取经?”杨九郎忍不住接话。

“你才去取经。”张云雷没好气地翻个身,又没骨气的钻进杨九郎怀里,“不说了,睡觉。”

“别呀,我还没取经呢,等会再睡。”杨九郎扯开衣服,在张云雷明白过来之前熟门熟路的开始取经之路。

“你怎么什么都能拐到这上头来?”

杨大总裁傲娇的表示:持证上岗✌















修改后的到这就完结了,谢谢大家喜欢😊

微博有几篇番外,想看的自行搜索😄

斿羽

【九辫】自从有了你 (15)

<微拟实向>

<很喜欢郭先生的一句话:山水到不了一块儿,俩人总有相逢之期>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这次见面,杨九郎是有备而来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副御子递给张磊。

        车里灯光昏暗,张磊接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自己当年那副御子,对着路灯的光细看,上面却有“郭门弟子杨九郎”的字样。...


<微拟实向>

<很喜欢郭先生的一句话:山水到不了一块儿,俩人总有相逢之期>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这次见面,杨九郎是有备而来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副御子递给张磊。

        车里灯光昏暗,张磊接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自己当年那副御子,对着路灯的光细看,上面却有“郭门弟子杨九郎”的字样。

        这是杨九郎拜师的时候,郭先生送他的拜师礼,杨九郎一直舍不得用。

        张磊了然,把杨九郎的御子在手里拿好,打了一串华丽丽的花点儿。

        “嗬,这味儿正嘿!”烧饼由衷赞了一句,“这些年师父演出几乎就没打过御子,我可是太想这花点儿声儿了,过瘾!”

        张磊把两块御子扣在一起紧紧握在手心,对烧饼说:“抽时间带我去见师父吧,我好想他。”

        过去无论好坏,都已经过去。未来可期。

        所有努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也有些熹微的光芒。

        张磊辞了烧烤店的工作,去了郭先生现在住的玫瑰园。

        烧饼说他们在书房里促膝长谈,聊了整整一下午。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劝的他,他下楼便说以后哪儿都不去了,就乖乖留在师父身边好好说相声。

        郭先生特别高兴,像小时候那样唤他“我的儿”。

        张磊还是有些怯场,毕竟六年都没有登上那方舞台了,听到郭先生说要他准备复出,惴惴不安。

        郭先生说:“你就踏踏实实的准备,一切有我呢,什么都不用怕。”

        这一天难得师父有空,说是晚上要到园子检查年轻演员们最近的活练的怎么样。

        九字科的学员们全都提起了十倍百倍的精神头儿,一早就到剧场后台排练。

        杨九郎跟李九春说起劝张磊回来的经过,李九春手揣在大褂袖子里,一副老先生派头儿扬了扬带着眼镜的脸,说:“叛逆,纯粹就是叛逆。家里给安排好的路偏不走,就非选最难的那一条路去硬碰硬。年轻就是好啊,还有那股碰到头破血流也不认输的劲头儿。”

        杨九郎调侃到:“师哥你当年也不差,好好的大学毕业了,跑传习社跟一群小屁孩儿学相声。家里差点儿没炸营,你不会是都忘了吧?”

        李九春拍拍他的肩膀笑说:“谁还没年轻过呢。”

        “说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似的。”杨九郎腹诽。

        “再怎么老也没用,”李九春突然站直了,垂着手朝杨九郎身后正正经经喊了一声:“师哥!”

        杨九郎一惊,转身看见张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后。

        他今天穿着件很素净的白T恤,牛仔裤上终于没有了破洞,脚上穿着白色的耐克空军一号,一看就是双新鞋,大概率上是师父给他买的。

        张磊穿的低调,不过耳朵上戴着水钻的耳钉,一闪一闪的,还是颇有时尚感。

        说相声的后台,大部分人无论年龄多少,都是一种纸扇长衫的老艺术家风格,一下子来了这么一个男生,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相声行极其重视长幼尊卑,李九春很守规矩,虽然年龄比张磊大不少,还是称呼他为“师哥”。

        张磊倒是一点儿也不拿大,跟杨九郎一样亲切的喊他:“春儿哥。”

        杨九郎问他:“你是跟师父一起来的吗?听说师父把你留在玫瑰园住了。”

        “是。我以后就正式回来了。”

        杨九郎开心到起飞,要不是郭先生这会儿进后台来了,他可能真的会表演一个原地720度回旋。

        “师父!”

        众人赶紧停下正在做的事儿,分列两排在郭先生面前站好。杨九郎一溜烟儿就躲到了人群最后面。

        师父朝张磊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身边,向着大家介绍:“这是张云雷,我的第二个徒弟,是你们的师哥。他的名字你们应该都很熟了,我们的‘太平歌词老艺术家’,哈哈……”

        杨九郎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儿害怕被郭先生看见。毕竟现在张云雷在这里,他被郭先生点到的可能性极大。

        他们这班徒弟们,都很怕师父。

        师父还在介绍着张云雷:“他从七岁开始就跟着我学太平歌词,后来倒仓了回家去了。云字科其他的徒弟,连鹤字科再带上你们这些九字儿的都算上,在本门儿唱的这方面我敢说没有能比他好的。”

        郭先生鲜少这样当面夸徒弟,而张云雷又这么年轻,自然是有不少人不服。

        于是就有人说:“请师哥给我们露两嗓子,让我们也开开眼吧。”

        郭先生笑着说:“他们不服呢,你唱一个吧。够六年没唱了吧,还记得词儿吗?”

        张云雷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似乎也是很紧张。

       “还记得词儿,我唱个《太公卖面》吧。”

       “那石崇豪富范丹穷,

          甘罗运早晚太公。

          那彭祖爷寿高颜回命短,

          六个人俱在五行中。”

        就唱了四句,刚才还窃窃议论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了。

        都是干这行的一听便知张云雷的功底不俗,众人都低头不言语了。

        郭先生自然不觉得吃惊,他笑了笑说:“行了,这回张云雷回来了,以后还是跟着我说相声。你们先去准备吧,一会儿一个一个进来说活。”

        九字科的学员们鱼贯而出,杨九郎混在人群里,也想趁机先溜出去。

        眼看着走到门口儿,郭先生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叫了一声:“哎,杨九郎在哪儿呢?”

        李九春坑队友坑习惯了,立马接茬儿说:“师父,他在这儿呢!”

        本想先躲开的杨九郎只得硬着头皮转身回来,说:“师父您找我?”

        “小辫儿性格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蔫儿坏的。小祥子可是老实了不少,乖乖的也不言语,也不知道小时候那大闹天宫的劲儿都哪儿去了?”师父指着杨九郎打趣。

        杨九郎局促不安的盯着地面, 慢慢抬起了头,向着张云雷叫了第一声“师哥”。

        “行了,你快别恶心我了。”张云雷转头对郭先生说:“那是他们都怕您,不过我可不怕。”

        杨昊祥憨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有些夸张的敬畏情绪。他和师兄弟们都一样,太崇拜师父了,表现到外化就是见了师父都害怕。

        郭先生看着这俩从小看大的孩子,只是乐。

        “谁知道哪块儿云彩有雨呢,你说当年住一个院儿里,谁能想到你俩如今都成了我的徒弟了。”

        的确是想不到。

        那时候的张云雷也并没有想到,后来这个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小哥哥,对他会这么重要。

        杨九郎看着甜甜笑着一脸崇拜看向师父的张云雷,他眼睛里还是像有星辰一样的闪亮。

      






<未完待续>

斿羽

【九辫】我的保镖大叔(番外篇)《别叫我大叔》

<甜不甜的我也说不好,反正驾驶本我是拿回来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了,是不是?>

<提前预祝大家新春大吉,万事胜意!>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别叫我大叔》


凌晨的机场,雷雨交加。

因为糟糕的天气,航班被迫无限期延误。张云雷跟他的新团队下午六点就到机场候机了,现在依旧还是一起坐在贵宾休息室里喝咖啡,百无聊赖。

公司新安排的经纪人还是姓王,胖胖的戴着眼镜。张云雷默不作声,看着王哥一直在打电话联系其他能走的交通方式。

新来的保镖小睿坐在张云雷旁边,动作非常同步的也在看着经纪人,等着他拿主意。

小董还是原来的小董,...

<甜不甜的我也说不好,反正驾驶本我是拿回来了,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了,是不是?>

<提前预祝大家新春大吉,万事胜意!>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别叫我大叔》




凌晨的机场,雷雨交加。

因为糟糕的天气,航班被迫无限期延误。张云雷跟他的新团队下午六点就到机场候机了,现在依旧还是一起坐在贵宾休息室里喝咖啡,百无聊赖。

公司新安排的经纪人还是姓王,胖胖的戴着眼镜。张云雷默不作声,看着王哥一直在打电话联系其他能走的交通方式。

新来的保镖小睿坐在张云雷旁边,动作非常同步的也在看着经纪人,等着他拿主意。

小董还是原来的小董,他缩在沙发里已经困得直打点儿了。

“咱们租个车,开车去济南。”王哥终于谈妥了。

小睿陪着张云雷去洗手间,时间已经是后半夜,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张云雷看光线不错,站在大镜子前面拿出GoPro拍视频,准备当做演出花絮vlog的素材。

等在门口的小睿一转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杨九郎吓一跳。他背着背包推着箱子,碰巧今天他的航班也被延误了,然后又碰巧在洗手间偶遇了他家大明星。

杨九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睿笑着点头,让开了门口让他进去。

……

(全文看wb.看完记得回来给我三连支持哦!)


斿羽

【九辫】我的保镖大叔 (1)

 <小闷骚又忠犬的保镖大叔vs太现实又要强过头的爱豆>

<大叔向,设定有十岁的年龄差>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热带丛林晦暗潮湿,厚厚的树冠高高的在头顶上交叉,将阳光连同天色一并遮挡,只从枝繁叶茂的缝隙里劈出道道锋刃一样的刺眼光芒。

        薄雾笼罩,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


 <小闷骚又忠犬的保镖大叔vs太现实又要强过头的爱豆>

<大叔向,设定有十岁的年龄差>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热带丛林晦暗潮湿,厚厚的树冠高高的在头顶上交叉,将阳光连同天色一并遮挡,只从枝繁叶茂的缝隙里劈出道道锋刃一样的刺眼光芒。

        薄雾笼罩,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杨九郎抻出领子里围着的迷彩汗巾擦了擦眼角,同时另一只手还抱着95自动步枪,手指警惕的放在板机附近。

        走在他前面的排头兵举着上了刺刀的95自动步枪,挑开挡路的藤条,枝蔓不断的抽打着他的身体。

        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杨九郎跟在他的后面,再后面一行还有七八个人。

        排头兵忽然一刀扑空了,拨开虚搭在树枝上的藤蔓,前方是一个空地。

        “休息十分钟!”走在他们最后负责压阵的指挥员命令。

        排头兵解下沉重的背囊找了片杂草四仰八叉的躺下。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脸上迷彩斑驳,一笑一口大白牙。

        “这鬼地方,怕是除了咱们再没人来过吧?”

        杨九郎坐在他身边,也解下背囊,手里的95自动步枪仍保持着准备射击的姿势,抬头眯着眼晒太阳。

        “所以这也是最不怕暴露行迹的路线。”

        简单的休息补充水分后,他们起身准备再次进入丛林。这次本该换到杨九郎打头阵在前面开路的,他蹲下系鞋带的半分钟功夫,先前的排头兵等不及想先走,前脚刚踏进丛林就触发了一颗反步兵定向地雷。

        震耳欲聋的爆炸在杨九郎眼前绽放出一片耀眼的白光,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战友的惨叫萦绕在耳边。

        “呃啊——”

        杨九郎猛的坐起,揪着自己依旧剃的很短的寸头发抖,浑身冷汗出的像被水洗过。

        他好想大声尖叫。可嘶吼被不知道什么哽在喉咙里完全发不出声音,憋得他喘不上气来,那声尖叫困在梦境里,清醒过来的他只能拼命大口喘息。

        良久,呼吸终于平复下来,他扭亮台灯,拎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子猛灌了一口。

        一人独居的单身公寓里,四面白墙除了一个圆形时钟没有任何装饰,放眼望去屋里也几乎没有绿色的东西。

        目光越过刚才放矿泉水瓶子的位置,旁边面朝下扣着一个相框,他伸手把它翻过来重新摆好。

        那是他复员那天拍的照片,全连的合影。那年他很年轻,二十四岁;那时他年少有为,复员时他已经是二级士官。

        他一直回避那段军队的记忆,却又无论如何也躲不掉军队赋予他的东西,因为早已成为本能,深入骨髓。

        现在他三十二岁。

        浑浑噩噩,碌碌无为。



        城市的另一端,同样在凌晨时分醒着的张云雷,正漫无目的的划拉着手机。

        不过他没有做噩梦,他是一夜没睡。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随即响起来电铃声,正走神儿的张云雷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姐夫”。

        “喂。”

        “诶,怎么接的这么快,还没睡呢吗?”

        明知道此时已是凌晨还打电话来的姐夫,也并没半点儿打扰到人家睡觉的歉意。他的工作性质特别,半夜三更家里还是人来人往,凌晨的时候炒菜吃饭也是常事儿。

        “我明天没有通告,不急着睡觉。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张云雷坐起来,够到扔在床角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辫儿,私生饭闯进你家那事儿我看了报道了,听你姐姐说你着实吓得不轻。我给你雇了一个私人保镖,挺不错的,明天让你经纪人带着去你家见见,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提前再跟你打个招呼。”

        说是提前打招呼,但并不是询问意见。姐夫已经都帮他办完了,张云雷也就没反驳,只是客气道:“谢谢姐夫关心。”

        点燃的烟只抽了一口,张云雷垂着两条腿坐在床边发呆,烟又空空燃掉大半,最后跟烟灰缸里众多长长的烟屁股归了堆儿,被他按灭了。

        活了二十二年,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自己家里还会害怕。但是现在他每天回到家里都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出去开工跑通告。

        一星期前,他总是莫名觉得家里的东西位置自己会变,头天晚上晾在阳台里的浴巾第二天早上跑到了浴室里,进门随地脱掉的AJ第二天却进了鞋柜,吃完泡面扔在水槽里的碗也能自己变干净……好像总有人在暗暗帮他收拾东西,可他一直自己独居。即使偶尔有莺莺燕燕,也从不带回自己住处过夜。

        其实比一星期再早些时候,他也曾在半夜恍惚听见复式的一层大门上电子密码锁被人按响的声音,可他没太在意,只叫经纪人打电话问了物业。物业查监控说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他便只当是自己幻听。

        即使是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的总自己换地方,他也只是念叨了一句“最近太累了,越来越健忘”,然后赖着经纪人要他给自己放假。

        他是挺现实的一个人。从十三四岁出道,就开始在娱乐圈里浮沉,一路走来见多了“牛鬼蛇神”,他便不信这世界上还能有比人心更险恶更可怕的东西。

        他始终觉得,钱是唯一肉眼可见的神,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圈子里亦然。但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倒不是他心里坦荡荡,而是踩着别人往上爬、或者被别人踩着当了垫脚石、亦或是回踩回去继续往上爬,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记不清都得罪过谁。

        直到几天前,他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正站在自己床边盯着自己看,这个唯一能让他放松做自己的小窝就失去了安逸,让他一回到家心里就一阵阵恶寒。

        那个私生饭自称爱张云雷爱到发疯,而张云雷现在真的是快要被逼疯了。



        天亮之前,杨九郎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刮干净了胡子,连同被他搞得乱糟糟的家里也整洁一新。

        看着下意识被自己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他短暂的恍惚了一下。要不是做了那个梦,他几乎以为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一名军人。

        复员之后,他干什么工作都不长久。公司的职员、饭店的大堂、片场的场记、机场的安检,等等等等,他尝试过的行业多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但是哪个也没超过半年。

        他其实是一个极纯粹认真的人,他看不惯得过且过和混淆不清,他瞧不上混日子的人,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军队曾是他的天堂。

        可凡尘俗世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所以离开了军队杨九郎在哪儿都不自在,纵使他为了适应环境给自己披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伪装,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混日子的人。

        前段时间,杨九郎偶遇了以前的战友,他现在经营着一家私人安保公司,专为各种富豪、名流提供近身护卫。

        他一听说杨九郎刚刚从上一家公司辞了职,便力邀他到自己的公司上班。出身同一个连队,杨九郎的身手如何他心知肚明。

        正好杨九郎也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就去战友的公司干起了保镖。

        杨九郎的第一任客户是本地的一个富商,身价数亿,酷爱从事慈善,虽然是巨富却为人低调与人为善,走到哪里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般,却不知为何总疑神疑鬼说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杨九郎做了他的近身保镖,每天陪着他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别人看着真真是光鲜得很,只有他自己叫苦不迭,直到硬生生把从来都鄙夷的西服套装穿到了快成身上第二层皮肤的地步。

        后来这个富商还是没能逃过死劫。

        倒不是杨九郎失手了,而是这富商勾结贿赂的事情败露,被警察给抓走了。据说他这些年为了积累资本铲除异己,手上也有好几条人命的。

        不可抗力造成的合同提前结束,杨九郎又回归无所事事的散漫生活,就在他想提交辞呈再换一个新工作的时候,张云雷姐夫的手下侯爷找到了他家。

        一听说是要他去给当红偶像明星做保镖,杨九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觉得大明星肯定很麻烦。

        侯爷在堆满杂物的沙发上扒拉了出一个空位容自己坐下,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先生说,给您周薪两千的工资。”

        杨九郎思忖了一下,说:“公司有的是比我强的,栾云平、朱鹤松、周九良……你怎么不找他们呢?”

        “这几位身手确实也都不错,不过这里面真正有过实战经验的就只有你。这次给小辫儿请保镖,是因为事态确实很危急。他需要你。”

        侯爷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有用杂志上裁下来的大小不一的字块粘成的一句话:“张云雷,你只能是我的,除非你死了。”

        杨九郎稍微精神了一点儿,对他说:“那我要周薪三千。”





<未完待续>

斿羽

【九辫】破军 (24)(完结篇)

<军事题材,架空时间地点及一切>

<又一个军事文码完,头一回我对自己写的故事里的人物感觉到很不舍,无数个熬夜至凌晨的日子里仿佛我也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不想说再见,大概是因为他们就是最可爱的人吧>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用铅笔在纸上轻轻涂了一层,留在纸上写过字的痕迹显露出来,那是一组经纬度坐标。

         “开工...


<军事题材,架空时间地点及一切>

<又一个军事文码完,头一回我对自己写的故事里的人物感觉到很不舍,无数个熬夜至凌晨的日子里仿佛我也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不想说再见,大概是因为他们就是最可爱的人吧>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用铅笔在纸上轻轻涂了一层,留在纸上写过字的痕迹显露出来,那是一组经纬度坐标。

         “开工喽,开工喽!”郝子强兴冲冲拿着这张纸奔向辎重车后座上的电脑。

         跟着出来的姚锐还是有点儿担忧,“这么做有点儿不合规矩吧?”

         殿后的张云雷拉开车门跳上副驾驶,“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先过去再说。”

         杨九郎那边早就钻进机甲里面登上了辎重车,在无线电里呼叫着:“七杀,我准备好了。完毕。”

         “收到,马上开启神经元连接”,张云雷系上安全带,戴上了经改装后可随身携带的传感器,“五秒钟准备……”

         “哎……七杀你可真是有点儿越来越像他了。”姚锐踩了一脚油门儿,心甘情愿的当了“共犯”。

         侦察营营部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几个都不见了踪影,跑到掩体外一看,伪装网下面只剩下几根八爪鱼一样支撑着的长木棍,机甲早已不知去向。

         辎重车在广袤的戈壁上高速行驶着,掀起的阵阵沙尘掩盖了车辙留下的痕迹。

         “巨门,情况怎么样了?”作为领队的张云雷询问。

         郝子强看着电脑屏幕报告:“还有5分钟抵达目标区域。”

         “武曲,发射无人机进行侦查。”

         “了解。”姚锐打开控制器的盖子。

         辎重车的尾部,一架固定翼无人机在杨九郎面前轻快的弹射起飞。

         杨九郎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经历过无数次演习被炸的像废墟一样的建筑群,活动了一下手脚,也准备下车。为防止暴露目标,辎重车不能靠的太近。

         无人机广域搜索有了发现——一组分散的热源在盔显屏幕上亮起。

         “好了,上吧。”杨九郎一脚踢开辎重车的挡板,迅捷的跃下。

         “破军,小心点,别紧张,就当做是跟以前一样的模拟训练。”这种时候张云雷给予的更多是鼓励。

         “蓝军已经行动了,在西边的仓库。”郝子强操控着无人机抵近到更近的距离。

         杨九郎全力奔跑着,“破军正在向仓库方向穿插,完毕。”

         他进入仓库旁边的一栋烂尾楼,占据了一个视野还算不错的制高点,在楼上布设具有遥控功能的反坦克火箭弹。

         “巨门,把无人机监测的数据回传给我,红军在向东移动,借助无人机的话那边的情况也能看到。”

         “马上。”郝子强敲键盘的手指上下翻飞。

         杨九郎盯着屏幕,红军侦察营正在装甲车的掩护下搜寻街道两旁的建筑。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看到蓝军的影子,他们都躲在暗处,以冷枪自由she击的方式蚕食着红军的有生力量。

         “七杀,难道苍狼那帮人会遁地术吗?怎么连热源探索都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张云雷也在思索,“恐怕是装备了什么能隔绝热辐射的东西。算了,放弃热辐射扫描改为肉眼搜索,战争打到最后的根本还是人。”

         “那我现在过去吗?”

         “再观察一下吧,锦上添花容易,难的是雪中送炭。这一仗打好了,没准儿就不会追究我们擅自行动的责任了。”

         红军的战士们在朝仓库这边收缩靠拢。

         杨九郎继续看着无人机的监控画面,突然一架履带机器人从仓库的杂物里冲出来,毫无征兆的向红军发起猛烈攻击。

         “草,上当了!刚才的攻击都是佯攻,他们的目的是把我们吸引到中心陷阱后再用饱和攻击歼灭。”杨九郎“噌噌噌”从楼上踩着两边构成直角的墙体就往下跳。

         那看起来真的是个四不像,履带上加装了坦克一样的炮塔,看口径估计是有一门120mm滑膛炮和两挺高射机枪,而炮塔最上方则是一堆天线还有监控探头。

          “我去,这什么玩意儿?”杨九郎和郝子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叹。

         “我听说苍狼特种部队有他们自己改装的无人自动战斗机器人,不需要人操控,通过设定的程序就可以自动识别军事人员发起攻击。”张云雷还算镇定。

         红军的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接敌之后迅速展开战斗队形,组织反击。

         但是这家伙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他们被压在原地连头都抬不起来,不断的有人身上冒出标识“阵亡”的白色烟雾。

         “七杀,我觉得它的弱点应该是履带和监控探头。”

         杨九郎此时已经冲到了街上,那个机器人高速移动的监控探头捕捉到他的位置,炮口很快就调整过来。

         “最关键的点是监控探头,”张云雷附议,马上在红军的公用无线电频道里呼叫,“营长,我们提供火力牵制,让你的狙击手瞄准炮塔上那个监控探头玩命打!”

         杨九郎展开机甲上搭载的榴弹发射器,刚刚完成击发动作,一颗炮弹就朝他的方向打了过来。杨九郎飞身扑出去,炮弹在他脚边炸开。

         真实的战场上,即便是演习用的训练弹带来的震撼感也是无与伦比的。

         榴弹没能打中那家伙,杨九郎重重跌在地上,来不及起身系统就又显示自己已被锁定了,他赶紧就地向旁边翻滚,才躲过了高射机枪一连串的子弹。

         红军的狙击手朝监控探头打完一枪,立刻转换位置到下一个狙击阵地,继续据枪瞄准,接连打了五法子弹都没能击中目标。

         “监控探头的规避速度太快了,狙击手的肉眼瞄准根本就追不上,”张云雷咬咬牙,“破军,你继续吸引机器人的火力。”

         话音未落红军的狙击手阵地就被机器人给识破了,一发炮弹过去楼顶上冒起阵阵白烟。

         杨九郎躲到了一堵被炸塌了一半的矮墙后面观察着。机器人的炮塔俯仰角度被改装的超乎寻常坦克,从地上打楼顶的制高点居然都能够得到。

         “你丫再能仰俯也不能直接侧躺吧?!”

         杨九郎瞄准机器人没有被反应装甲覆盖的履带打出一发枪榴弹。

         机器人被炸停了,只有炮塔还在疯狂的快速转动,仍旧无差别攻击着周围出现的任何军事人员。

         杨九郎瞅准了时机,先是遥控对面楼上埋伏的反坦克火箭弹,连着朝机器人打了三发,然后猛的蹿出去,一跃跳到机器人的车身上,趁着机器人的武器系统被牵制,几乎是正面怼着炮塔上的监控探头补了一枪。

         红军的侦察兵们欢呼起来,杨九郎则有些怅然。仗打到这里他们红军已折损过半,而自始至终蓝军的特种兵都没露过头。

         后来从演习导演部那里得知,他们也不算是输了。蓝军在机甲出现之后判定如果继续投入兵力会陷入鏖战造成大量伤亡,所以留下机器人然后主动撤离了伏击点。

         辎重车载着四人,又一次进入茫茫的戈壁深处。那不是路的路面上压面了车辙印,辎重车也碾上了这些辙印,有些轻微的颠簸。

         姚锐全神贯注的开着车,郝子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杨九郎则一直看着窗外的那些车辙印发呆。

         张云雷拍拍已经坐到自己身后的车座上却还在纠结的杨九郎,“九郎,在战争中绝对的胜利是不存在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我们的战友在战场上少牺牲一点。”

         一个交通哨在路边挥舞着信号灯,“原地停车!”

         姚锐一脚急刹,连带着把郝子强也给晃醒了。

          “熄火等待,全员禁止下车!”

         入夜,演习进入最后的远火突防演练阶段。闷闷的炸响从他们目力所不能及的地平线那边传来,那是高速飞行的弹体撕裂空气引起的波动。

         紧接着无数个拽光弹从头顶飞过,飞向另一边地平线之外的目标,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动从地面传来,炸起半米高的沙尘。

         杨九郎被这密集的远程精确火力之壮观惊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又一波弹道划过天空,张云雷仰头看着,对杨九郎笑笑:“这是独属于军人不一样的烟火。”




         一个月后,冬季气温接近零下四十度的朱日和某地。

         “破军到达目标区域,输送分离。”

         “预计五分钟后着陆,准备应对冲击。”

         他们那次果然是因为红军首长帮忙开脱而逃过一劫,并且在年底的全军对抗军演中,杨九郎还趁热打铁争取到了驾驶机甲空降作战的机会。

         动力机甲在雪原上驰骋,战绩卓然,“破军计划”的数据库基本建立完成。

         一年后的初夏,生机盎然的西北边陲小城,杨九郎陪同张云雷一起回到科研所的那栋布满爬山虎的大楼里,参加军部高新技术研发与实战化联席会议。

         会议结束的时候,将军单独叫住了张云雷,杨九郎便先行一步下楼去等他。

         科研所大院里,几个刚分来的新兵正睁着好奇的眼睛东张西望,研究墙体上那些被爬山虎郁郁葱葱的叶子掩映住的标语。

         “哎,你们看,那写的是什么?无形……战线,无……”

         杨九郎听见,转头笑着说:“无形战线,无名英雄,无私奉献,无尚光荣。”

         几个新兵看清跟他们搭话的是一个少尉军官,站成一排立正、敬礼。

         手刚要往兜儿里插的杨九郎只得赶紧还礼,逗得赶来的张云雷笑的不行。

         杨妈妈催他们回家吃饭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两人终于在饭点儿之前赶到了。杨九郎开着车,看见杨国旭一直站在楼下的路边等着他们,赶紧降下车窗喊他:“爸,我们回来啦!”

         走进屋,杨九郎照旧是先去给杨浩飞的黑白照片前面放上一颗大白兔奶糖,“哥,我们新一阶段的测试成功了,更多的我也不能再说了,反正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席间,杨妈妈一直往张云雷碗里夹菜,嫌他又瘦了不少。杨国旭看着大口大口扒饭的杨九郎,抿了一口酒,眼睛笑的弯弯的。

         这其乐融融的景象让张云雷深深动容,可他们只有短暂的时间可以稍作停留,晚上就又要连夜奔赴研究基地,开始对动力机甲的能源多样化发展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路上,杨九郎开着车,张云雷突然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他的嘴里。

         “呦,这么殷勤干嘛?我开车也没多累,心疼了?”

         “九郎,这次的任务不同以往,会涉及到he能的动力化实验。”

         “嗯,我明白。”

         “如果这样,咱们的工作保密级别会更高,可能在研究结束之前都不能再回家探亲了。是我把你带入这项无人知晓的秘密事业之中,你一直都跟优秀,可是却不能得到应有的荣誉,而且,以后也都要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我总是觉得对你很亏欠。”

         “这话说的,你都以身相许了,我能有啥可亏的,我占了大便宜才是。”杨九郎笑着,看向他,“我现在觉得,很多时候,我们的确需要某种坚定的、值得的、义无反顾的信仰。”

         “你愿意,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我愿意,以身许国。”




         长河为咽,青山为证;

         岂曰无声?河山即名!






<完结>

斿羽

【九辫】破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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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古书称,七杀秉运筹帷幄之智,破军乃纵横天下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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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古书称,七杀秉运筹帷幄之智,破军乃纵横天下之将。

                                          ——序引






         “喂!喂?艹!”杨九郎尽可能的把耳朵往手机听筒上贴,可还是只能听见DJ的喊麦声儿。

         他一边大声喊着“你等会儿啊”一边挤过狂热舞动的人群往外走,终于在洗手间里面找到了一个能听清电话里说什么的隔间。

         “我去!哥们儿你这是在哪儿嗨呢?都快月底了你居然还有钱出去浪切!”等了半天的发小儿大白没有不耐烦,语气里反而尽是羡慕。

         来都来了,杨九郎索性就清清库存,他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腾出手来解皮带扣。

         “你小子不用想了,我也早就没钱了,今儿这是朋友做东的局。”

         “呦呦,除了我你居然还有别的肯给你花钱的朋友呐?你该不会是……”

         “要你管!”杨九郎转身坐下,举着手机问他,“唉不是,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

         “哦,对了,我是想跟你说傍晚我帮你家签了一个特快专递,还整得挺严必须登记身份证号不可。咱妈记不住多少号儿,正好赶上我路过你家门口儿,我就帮你签收了。”

         “就这?也值得你专门打个电话来跟我邀功?”杨九郎坐下后掏出烟点上。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咱妈看完里面的信脸色儿立马就变了,我也不知道那封信写的是啥,我只瞥见是手写信,还挺长的,”大白小声儿叨叨,“这年头儿谁他妈还写手写信啊……”

         杨九郎听见说他母亲脸色不好,腾一下子站了起来:“哪儿寄来的信?!”

         大白说:“西北战区也不什么什么科研所,反正是根本没听说过的地儿。”

         杨九郎本来想跟朋友说一声有事儿就先回去了,没想到从洗手间一出来就赶上了打架。

         就他接个电话的功夫,几个陌生男的跟朋友争一个妞儿,争得急眼了就动了手,眼看着是人家那边儿人多势众,自己那朋友直落下风。

         虽然只不过是酒肉朋友,杨九郎也不忍心就坐视不理看着自己朋友吃亏,他经过别人卡座儿时随手抄起一个空酒瓶就冲上去了。

         舞池里顿时乱做一团,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报了警,打架这几位就全都被请进了局子。

         杨九郎从看见巡警那一刻开始就特别谄媚,酒瓶子往旁边一扔就主动蹲地上双手抱头了,刚才那股子仿佛真要拼命的劲儿全没了,就差没把“我最怂”仨字儿写脸上。

         他那朋友喝多了,看见警察不但没老实,还在那儿舞舞喳喳,举着个从果盘里拿出来的小塑料叉子跟巡警叫嚣,直接就被巡警一脚踹在腿弯儿脸朝下趴地上了。

         巡警用执法记录仪取了证,给他上了铐子。其他人见状二话不敢说,都乖乖低头跟着巡警走。

         杨九郎对这些流程极为熟稔,上了警车就开始跟巡警闲聊:“张sir,您不是每周一三五执勤么,怎么今天加班了呀?”

         那位姓张的警员也是拿他没辙,老“熟人”了,生气也没用,不生气他还真挺气人,憋了半天说:“我换班儿你也管啊?”

         “不敢,不敢,我这不是心疼您为人民服务太辛苦了嘛,瞧您可是见瘦。”

         “那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少惹点儿事儿呢?怎么回回打架都有你!”张警员咬着后槽牙说。

         除了杨九郎之外的人虽然打架的时候一个赛着一个斗狠,但是实际上谁也没有真正被警察抓过,到了局子酒也醒了大半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吭声儿。

         只见杨九郎不等巡警说话熟门熟路的自己去了临时关人的铁栅栏里面,自己把栅栏门关上,然后走到靠墙的地方把手从栅栏里伸出来够着墙边的饮水机上的纸杯接水喝。

         警官询问他们的时候,杨九郎就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条凳子上,叼着纸杯子眯着眼看天花板。

         他手上有准儿,刚才虽然架势看起来狠,但实际上他没怎么真的下手,只是诈唬一下别让朋友吃太多亏。

         他专门挑了一个圆滚滚的酒瓶子,又专挑的那些离内脏远脂肪厚、抗打又不容易破皮的地方招呼,那几个人伤的都只是些轻微青肿。

         倒是他那朋友,被那几个人揍得鼻青脸肿,一进来看着满屋子警察直接傻眼了,带着哭腔反复说是那几个人先动手的。

         这种喝多了打架斗殴的情况在夜店也不少见,没砸夜店东西也没见血,杨九郎知道这都算不了什么,顶多就是扰乱治安秩序,最后落个双方调解,批评教育加上罚款之类的。

         夜店的经理和几个客人后来也都指证杨九郎是打架打到一半才来,也确实没怎么动手,警察对他也就只剩下批评教育了。

         等大白赶来局子保他,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杨九郎也不跟他多客气,出来径直坐上他的破捷达回家。

         大白就住他家隔壁那单元,把车停楼下的时候嘱咐他:“好好跟咱妈说,该认错认错!”

         杨九郎“嗯”了一声儿匆匆上楼,老旧的楼道在深夜凄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更加破败,这是他住了三十多年的地方。

         杨九郎一步三阶闷头儿往楼上走去,他在局子里也一直在琢磨那个“西北战区”是怎么回事儿,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

         他从小和寡母相依为命,自他有记忆起家里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也从没听她提起过“西北”有什么亲戚。老妈一直在制衣厂做工,一个人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

         杨九郎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散散荡荡,换工作的频率不亚于换chuang伴,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认识的人里面包括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在内,也没有跟西北地区沾边儿的。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家门口,他小心翼翼打开门,轻手轻脚走到老妈的卧室门口。门虚掩着,他看见老妈坐在屋里垂泪,身旁就放着大白说的那封手写信。

         杨九郎虽然有心里准备,见到母亲流泪还是吃惊不小。印象里老妈是个特别坚强的母亲,即使是再难再辛苦,杨九郎也没见她哭过。

         “妈?”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杨妈妈听见儿子回来,胡乱抹了一把脸,赶紧站起身出来。

         “吃饭了吗?怎么又闹到这么晚。”

         “朋友有点儿事儿……”杨九郎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妈,您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儿子你进来,我跟你细说。”这一晚杨妈妈左思右想,终于是拿定主意。

         杨妈妈从柜子底翻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旧饼干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杨九郎。

         “儿子,这东西从来没让你见过,你看看吧。”

         杨九郎赶紧双手接过,一看就傻眼了。

         这是一张全家福合影,一男一女,怀里各抱着一个婴儿,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杨九郎仔细看了看就认出年轻时的老妈了,但是这个男人他从没见过,难道这是……我爸?

         “爸爸”这两个字对杨九郎来说太陌生了,他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父亲的概念。而这两个小孩儿更让他惊奇,怎么会有两个自己?

         要不是这是在相纸上洗出来的老照片,杨九郎真以为这两个“自己”是谁P上去的。

         “儿啊,妈对不住你,这些事儿你小时候我总怕你接受不了,不敢告诉你。等你长大了,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再提了,就一直隐瞒你到现在。”

         杨九郎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它吸走了,他一屁股坐在老妈旁边,脑门儿直冒冷汗。

         杨妈妈给他细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年她就只有十九岁,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在军工厂上班的技术员,叫杨国旭,年龄虽然比她大十岁,但是人长得很高大白净,工作又好,所以她就答应了婚事。

          婚后不久杨妈妈生下了一对儿双胞胎儿子,取名杨浩飞和杨浩翔。

          然而他们婚后生活并不如意。杨妈妈本就因为年轻不懂照顾孩子天天发愁,而杨爸爸婚后工作也越发忙碌,常常连续加班很久也不回家一次。再加上杨爸爸属于比较不善表达的人,问他什么都闷声不说,夫妻矛盾累积加深,最后闹到了非离婚不可的地步。

         离婚后杨爸爸本来跟杨妈妈讲好的是两个孩子都归他抚养,因为杨妈妈那时还很年轻,如果带着孩子不方便再婚。

         杨妈妈一直都在气头儿上,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杨爸爸把他母亲接到他们家里,帮忙带两个孩子。

         等到杨妈妈把全部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时候,杨浩翔突然就瞒珊着走过来抱住了她的腿。

         看着刚刚学会走路站都站不稳,还不会说话的两个孩子,杨妈妈突然就崩溃了。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怎么想的,就趁着婆婆没在屋里,抱着你拎起行李就走了,把飞飞一个人留在了你爸家里。”

         杨九郎体察老妈当年的心境,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儿,自己都还没完全长大就当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又长期得不到丈夫的关爱,恐怕是有产后抑郁症之类的心病。

         “后来我就带着你来到了这座谁也不认识的城市,租了房子找了工作,我想着我有手有脚,一个人也能把你养大的。为了不让你爸爸找到,我还给你改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新名字。但是我终究是没有把你培养好,你本该有比现在更出色的前途的。跟着我,倒是我担误了你。”

         杨九郎鼻子发酸,努力吸了吸气让自己不要跟着老妈一起哭,他抱着老妈宽慰:“怎么会呢,您也是第一次当妈妈,我知道您尽全力对我好,有一口好吃的都先紧着我。是我不争气,从小到大没干过一件让您骄傲的事儿。我就是个混蛋,不过说真的,您给我改的名字着实是不怎么好听……”

         杨九郎说着说着还是没忍住掉眼泪,他偏过头假装若无其事的揉着眼睛,问老妈那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妈妈把信打开递给他,杨九郎接过来,第一眼感觉这字写的可真好看,笔画俊秀潇洒,比他那笔草上飞不知道强出多少倍去。

         再一细看信的内容,刚缓过来点儿的心率又骤然拔高了。

         抬头那俩字实在太扎眼了。

         遗书。






<未完待续>

Fuchs

许你繁荣似锦(七)

第七章 安慰



all辫,主九辫,含桃辫,林辫,饼辫



重生向,内含大量私设,勿上升



玫瑰园很少在有三个人以上的时候安静的,特别是烧饼在的时候更是,他到哪,就吵吵到哪,再加上其他大老爷们都是碎嘴的多,聚在一起就像是说群口,但今天是不是有一点太安静了,张云雷有点不习惯的摆摆头,还没大动弹,就被师父宽厚的手固定住。



他抬眼悄悄的看了下师父,看师父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换药的样子,虽然年轻了一两岁,但和上辈子自己掉下来的时候一样,心疼又小心的,怕一不小心让自己更疼了些。不过他们是不是有点太小心了,这个伤算啥,比这痛千倍万倍的他也是挺直腰板撑了下来,现在不过是伤口深了一些...

第七章 安慰



all辫,主九辫,含桃辫,林辫,饼辫



重生向,内含大量私设,勿上升



玫瑰园很少在有三个人以上的时候安静的,特别是烧饼在的时候更是,他到哪,就吵吵到哪,再加上其他大老爷们都是碎嘴的多,聚在一起就像是说群口,但今天是不是有一点太安静了,张云雷有点不习惯的摆摆头,还没大动弹,就被师父宽厚的手固定住。



他抬眼悄悄的看了下师父,看师父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换药的样子,虽然年轻了一两岁,但和上辈子自己掉下来的时候一样,心疼又小心的,怕一不小心让自己更疼了些。不过他们是不是有点太小心了,这个伤算啥,比这痛千倍万倍的他也是挺直腰板撑了下来,现在不过是伤口深了一些。



“德纲,小辫儿这不会留疤吧,头上这么明显的地方,都要碰到眼睛了。”王慧担忧的看着郭德纲因为揭开纱布而袒露出来的伤口。



郭德纲难得没有回复自己媳妇的话,默默的抹上药膏。傍边一直看着的李鹤彪脸上的愧疚之情更是浓重了几分,郭麒麟的脸上则难得起了几分逆气,烧饼脸上愤怒的表情已经处于要吃人的状态了。



张云雷把几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底,心里叹息了一声,“我是个男孩子,有疤怕什么,好看着呢。”他轻轻用手碰碰刚刚包好的头,又晃着脑袋巴巴的说,“而且,这才两天就一点也不痛了,肯定不会留疤,是吧,彪哥。”



李鹤彪知道小孩在安慰他,这伤口他看了,这么深,小孩的皮肤又娇嫩,连带着红了一大片,怎么会不疼。出事那天,他是唯一在家的,这个孩子还把门从外面锁了,他只能站在阳台上干着急。他亲眼看到那个摄影师涨红了眼睛把摄像机砸到了自家孩子的头上,看着孩子站立不稳的倒下,看着血在地上绽出鲜红的花。他慌得直接从二楼的窗子跳下来赶去,但是那些人早就跑的一干二净,只有孩子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倒在地上。



当时张云雷伤了头,晕乎乎的,摔在地上的时候又崴了脚,被李鹤彪一下背起来就往医院赶,任他费劲了口舌,还是被通知了一大群人排队来医院探望。他还迷迷糊糊的记得彪哥对着师父鞠躬道歉的样子以及在自己床前哞哞的哭声。



张云雷看着李鹤彪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他也跟着龇牙笑了,他又转了转眼珠子,觉得彪哥比其他几个好哄多了,“彪哥,老哥哥,中午给我下牛肉面吃呗,我都饿了,好不好~~”



“好好,等着,想吃啥,彪哥都给你做。”李鹤彪看着张云雷可爱的样子,一直把喂胖小辫儿作为终身一大任务的老哥哥心情好了一点,带着笑的去做饭去了。



张云雷又望了望身边生闷气的烧饼,“烧饼,小饼,饼哥,饼饼,饼哥哥~~”烧饼难得没有搭理自己发小,他是打定主义要给这个胆子大的没边人一点教训瞧瞧。



张云雷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了,明明是别人打得自己,自己都受伤了,他们还都这样,大林都三天没和我说话了,烧饼也板着个脸,被宠了二十多年的祖宗可是不干了,五十多岁的人像是被不满二十的身子影响了,偷偷红了眼圈,准备往地上一躺就撒泼了。





郭德纲多了解自家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委屈了,难受了,他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小饼,别惹辫儿了。大家都乐呵乐呵,这件事峰回路转还是辫儿的功劳。”



另一边烧饼在某人红了眼的时候,就慌了神,他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小时候打得在地上打滚的时候都没见辫儿难过过,“你还要哭鼻子吗,张小辫,你怎么娘们唧唧的最近。羞不羞呀你。”他说完还挤眉弄眼一番,几个鬼脸做的得心应手。



“呦,烧饼,我看你是胆子不小,敢说师兄娘们唧唧的,师父可就在这儿坐着呢,”张云雷也对自己这不要脸行为一阵羞红,但是气势不能弱,双手插腰就开始撒泼,“你看你胖得哦,还做鬼脸,简直不是烧饼了,是麻圆。”



“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他几个师兄弟看着这个熟悉的画面,很给面子的棒了场,又搭了几句下茬把气氛炒热闹起来,连郭麒麟都给面子的缓和了表情。



几个大老爷们聊得热火朝天,等牛肉面上来还没聊完,又怕被师父训斥不讲规律,一人捧着一碗在茶几旁或蹲或坐的围了一大圈,继续话头子。



“所以,辫儿你都回来小半年了,定下来什么时候回归了吗?”岳云鹏一边呼噜面,一边问。



这倒是把张云雷问住了,上一辈子他是在11年回归的,这才10年,最近有忙着解决那群图谋不轨的人,哪有空想这个,他抬抬头,望望大桌上淡定的师父,有点拿不准的挠了挠脖子,才试探的问:“这段时间不是德云社调整,等9.12纲丝节的时候,我回归行吗?”



“纲丝节,这是什么节?”众人好奇的望着小孩。



张云雷懊悔的想要锤胸,这嘴秃噜的,“我说,这不是要重新开业,回馈观众吗,总要有点仪式感,给定成个节日最好了,我就琢磨着叫纲丝节算了,不过只在心里想想还没和师父说呢,这不是刚刚想事情就给说出来了。”



“挺好,挺好的这想法,果然还是小孩子才有这些个想法,师父觉得怎么样。”



郭德纲刚刚听到张云雷说得话就是一惊,这个想法他已经在心里转个几圈了,就是这名字还没想好,自己这个孩子一张嘴就把名字给起了,而且还真不错。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那小辫回来就跟着我上去唱两句,你们师兄弟几个回头多砸砸挂,多让观众熟悉熟悉,给打个基础。”



师兄弟几个都答应下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孩回来了,他们自然也高兴的紧,而且砸挂这事可是他们最擅长的。




德云社有一个云字科的师兄回来了,等9.12重新开箱那天要上场。消息在德云社向来是传的快,没几天的功夫连传习社都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批的九字科入社了又一年的时间每天他被灌输大量的知识以外,已经开始暗自选搭档了。杨淏翔,作为九字科最优秀的几人之一,前段时间被通知了近期会被赐字,高兴之余,他对搭档这件事也开始担忧起来。熟悉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表演风格适不适合自己,好不好相处都是他选择的标准,但是他实在是无法忽略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纤瘦身影,那个叫张磊的人,他的微笑,他的眼睛。



前两天他在电视上又看见了少年的身影,没有清楚的面目,但是他很肯定就是他,因为他没来由的心痛,没来由的思念。





少年的伤好了吗,还痛吗,最近有没有来德云社看看,他是谁,为什么在玫瑰园,为什么那么熟悉,就像是看过无数遍一样。杨淏翔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对一个只在现实中见过一面的身影魂牵梦绕,连梦里都是这个身影,各种各样的。他大多都是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的望着,眼中不大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不多不少,正好一个。



希望梦中有你,杨淏翔躺在床上,合上眼睛, 无比期待的再次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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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就要正式上线了,以后九辫的篇幅开始增加了。九郎不是重生回来的,只是希望前世的九辫和今生的九辫都能好好的在一起,而设计的剧情。



看了昨天的专场,张老师真是很努力了,改变了自己,没有迎合大众,很好的宣传国粹。希望以后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