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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筱凌

(伪现背)我和你之间(番外·鑫逸篇)

拖了太久的番外,哈哈哈哈哈哈


我来了~


就,莫名的很想让小逸逸生病,让小鑫鑫心疼,这种病弱梗我真的是怎么都不会厌烦


ooc我的!


小绿茶混入,小逸逸吃醋~


TXT放下面啦,全文17w+~


番外以后还是随机掉落~


TXT必然是收不全所有的番外啦,大家可以自己收集啦~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么么哒~


因为放了全文,tag就打的全了些,先给扰到各位亲亲说声抱歉~


主:鑫逸祺泽      副:翔霖文轩


番外(1)鑫逸篇——吃醋...


拖了太久的番外,哈哈哈哈哈哈


我来了~


就,莫名的很想让小逸逸生病,让小鑫鑫心疼,这种病弱梗我真的是怎么都不会厌烦


ooc我的!


小绿茶混入,小逸逸吃醋~


TXT放下面啦,全文17w+~


番外以后还是随机掉落~


TXT必然是收不全所有的番外啦,大家可以自己收集啦~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么么哒~


因为放了全文,tag就打的全了些,先给扰到各位亲亲说声抱歉~


主:鑫逸祺泽      副:翔霖文轩








番外(1)鑫逸篇——吃醋


 


(00)


丁程鑫和敖子逸吵架了。


他觉得敖子逸在无理取闹,后来才知晓,那人是吃醋了。


 


(01)


丁程鑫前一段时间接了一档选秀综艺,他凭借着自己多年的舞蹈实力在综艺里面担当舞蹈导师。


丁程鑫带的班级里面有一个长相格外乖巧的叫做安谨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在评级的时候就双眼发光的对丁程鑫表白自己是他的小迷弟,是从小喜欢到大的那种。


“丁老师,我特别特别喜欢您,现在会选择爱豆这条道路,也是因为您。”十六七岁的少年稚气未脱,满心满眼的都是见到爱豆时的激动和喜悦,“我希望能有机会和您有一场合作。”


少年人绯红着一张俊脸儿,在初舞台后气喘吁吁的抱着话筒许下自己的愿望,眼睛亮晶晶的,让丁程鑫感觉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坐在台下的学员和导师们自然不会放过这般起哄的时候,一阵狼嚎之后,丁程鑫略带无奈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不用等有机会,现在就可以。”


 


(02)


“啪!”


随着微弱的电流声,丁程鑫笑的宠溺的脸庞就在敖子逸的面前消失了,青年不悦的蹙起眉毛,显然是对男人这种到处开屏的花孔雀行为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该死的丁程鑫,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到处开屏!”


敖子逸死死的咬着牙,盯着已经灭了的屏幕不满的嘀嘀咕咕了起来,那咬牙切齿的架势看起来似乎要把丁程鑫拆吃入腹一般。


在两个人的恋爱关系中,似乎总是丁程鑫在吃敖子逸的醋,彼时青年还曾笑过男人是个泡在醋桶里的男人,现在风水轮流转,敖子逸终于也尝到了那酸溜溜的滋味。


是的,敖子逸吃醋了,看到丁程鑫对那小男孩儿宠溺温柔的样子,他不可否认的吃醋了。


于是,敖子逸摸过手机考虑了良久,还是点进了出行软件,给自己买了一张飞Q市的机票。


 


(03)


丁程鑫因为要指导学员的第一场公演,所以这两天和敖子逸联系的格外少,两个人除了每天的早安和晚安,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所以当敖子逸出现在录制现场的时候,丁程鑫几乎以为自己是没有睡好,出现了幻觉。


“子逸?”丁程鑫摆了摆手让学员自己去练习,自己却三步跨作两步的跑到敖子逸的身边,“怎么来了?”


丁程鑫见到近半个月没见的恋人,自然很是激动,他很想上手抱抱自己家的宝宝,但是碍于镜头,他只能虚虚的将人揽了一下便放开了。


“怎么?我是不能来吗?”敖子逸不满于丁程鑫对自己有些疏离的动作,本想慰问他是否辛苦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句扎满了刺儿的质问。


丁程鑫被恋人怼的一时呆滞,但是久未见面的激动还是压过了心里那点点的不满,男人扬了扬眉,依旧笑的很是甜美,“能来,当然能来。”


敖子逸见男人笑眯眯的样子,瞬间泄了气一般,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回望着男人笑眯眯的眼睛,“累吗?”


丁程鑫听到敖子逸的问话却没有回答,他盯着青年的唇看了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an示性极强的话,他说:


“宝儿,我带你放行李去吧。”


 


(04)


丁程鑫带着敖子逸去了他下榻的酒店,那酒店离着录制的地方不远,走着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心上人在身边,虽然只有仅仅几分钟,丁程鑫却觉得像是走了几个小时一般。


两个人许久未见,此时见了面自然是想要时时刻刻都想要黏在对方的身上。进了房间丁程鑫就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敖子逸,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想我?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看你在这里都乐不思蜀了。”


敖子逸一边接受着丁程鑫的亲吻,还不忘牙尖嘴利的回怼着男人,他好久没有感受到男人的温度了,这会儿恨不得溺死在男人的怀抱里。


“那真是为夫的不是了,这就让夫人看看,为夫到底有多想念你。”丁程鑫略略低头,盯着敖子逸好看的眼眸,缓缓勾出一抹笑容。


“什么时候这么油腔滑调了啊,丁老师……”


 


(05)


丁程鑫是溜了录制跑出来的,自然是不敢和敖子逸厮混太长时间,男人把怀里累坏了的青年哄睡着之后就回到了录制现场,只是他没想到,本应该睡到晚上的人却在傍晚时分就醒了过来。


敖子逸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许是少了身边熟悉的温度,青年下午五点多就醒了过来。


“老丁儿……”


敖子逸刚刚睡醒的时候,脑子总是混沌的,他闭着眼睛呢喃着男人的名字,习惯性的等着男人欺上来的怀抱,但等了一会儿,直到脑袋清醒了,却也没有等到自己预想中的温暖。


睁开眼睛,这屋子里哪还有人啊,只有一张纸条贴在床头,告诉敖子逸丁程鑫已经去了录制现场,让敖子逸醒过来之后,自己叫点儿外卖吃。


敖子逸拽着那张纸条看了一会儿,便拽了自己的衣服过来,艰难的套了起来。


 


(06


工程鑫惦记着酒店里的教子逸,怕他中间醒了找不到自己,虽说是留了纸条在床头,但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踏实,所以这边录制接近尾声的时候,丁程鑫便从地上捡走了自己的外套,打算早走一会儿。


男人急着收拾东西离开,连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听见,自然也就不可能注意的到那人眼睛里面充斥着的失望和不满。


“辛苦了,丁老师,今天急着走啊,这是有约?”


节自组的副导演和丁程鑫混的熟,他看着男人略显匆忙的动作,笑着走了过来撞了撞男人的肩膀,“嗯,朋友在.......”


丁程鑫笑着点头,正打算解释一下自己早退的理由,可话刚出口就被身后突然响起来的尖叫给打断了。


众所周知,丁程鑫是个易受惊体质,别这么一吓,连拿在手里的外套都被吓得掉到了地上,懵懵地转过头去,才发现有人摔在了地上。


是安谨。


 


“安谨?没事儿吧?”丁程鑫扒开围在外围的学员,蹲到安谨的身边,看着疼得红了眼眶的男孩儿,男人难得的蹙起了一双好看的眉毛。


“丁老师,我疼.......”男孩儿颤抖着声音,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面充斥着疼痛。


丁程鑫将小男孩儿揽进自己的怀里,神色之间也忍不住染上了一些焦急,“摔哪儿了,我看看?”


也顾不上现在还有没有镜头在拍,丁程鑫撩起安谨的裤腿,仔仔细细的去看男孩儿摔倒的地方。安谨生来就是个冷白皮,这会儿摔到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丁程鑫小心的碰了一下那青肿的地方,换来了小男生痛苦的shen吟。


“疼……太疼了……呜……”安谨眼里的泪早就已经藏不住了,金豆子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显得可怜委屈的紧,他拽着丁程鑫的袖子,“丁老师,我疼……”


饶是跳了这多年的舞,丁程鑫也不好断言安谨的这条腿上的伤是否严重,思索了几秒钟,丁程鑫便将人抄着腿抱了起来。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07)


敖子逸见到丁程鑫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男人怀里抱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男生,神色匆忙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丁程鑫。”


敖子逸在男人即将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出声喊住男人,因为青年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出声,这个男人可能都不会看见自己。


“宝……子逸?”


看到敖子逸的时候,丁程鑫的确是惊愕的,他没想到敖子逸会这么早就醒了,一句宝贝儿在嘴里转悠了一圈,变成了普通的称呼。


“丁程鑫,你干嘛去?”


敖子逸长的好看,笑起来往往让人如沐春风,但是他不笑的时候,脸部的线条轮廓就会越加的凌厉起来,让人感觉到不怒自威。


此时的敖子逸打量着丁程鑫和他怀里抱着的小男生,眼波流转间带着对丁程鑫和安谨的审视,半晌敖子逸才笑了笑。


丁程鑫大抵是急着,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敖子逸不太对的情绪,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男生,开口向着青年解释道,“小谨摔倒腿了,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哦?摔得厉害吗?”敖子逸把目光从丁程鑫的脸上移到安谨的脸上,他看着男孩子带着泪珠子的脸蛋儿又笑了起来,“小谨是吗?我看看你摔到的地方。”


边说着,敖子逸就伸手去撩安谨的裤腿,但是手还没有等碰到男孩儿,就被安谨大力的挥了开,“不、不用……”


被打开,敖子逸却没有不开心,他甚至笑眯了一双好看的眸子,“老丁儿,我看他没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活蹦乱跳的?”


就算是再迟钝,丁程鑫也看出敖子逸的不对劲儿了。


“子逸?你……”


“程鑫哥哥,我疼、我就是疼的厉害……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谨没等丁程鑫把话说完,就插了话进去,他小心翼翼的拽上男人胸前的衣襟,转眼间又开始抽噎。


“子逸,你先回酒店去等我,我送他去医院就回去,好不好?”


“丁程鑫,这里是没有工作人员吗?”


敖子逸把目光转回到丁程鑫的脸上,他看着男人本应很熟悉,此刻却又陌生的很的脸庞,轻轻问道。


 


(08)


下雨了。


敖子逸裹了裹自己单薄的外套,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微微扯了一抹笑。


他想:什么时候连老天都这么应景了。


丁程鑫到底是丢下他一个人。


 


“子逸,别闹,他摔得挺厉害,我是他们班的导师,我有责任和义务确保我的学员安全、健康。”丁程鑫到底是没有品出敖子逸话里话外的意思,男人严肃了一双眉眼儿,告诉敖子逸这是他的责任。


【丁程鑫,你当真看不出来你怀里小孩儿对你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理智。敖子逸真想这么问出口,可惜他的理智该死的还在。


“丁程鑫,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当敖子逸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弱爆了,这根本不是他小龙王会问出来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没有逼格的话,就这么从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


所以没等丁程鑫再开口,敖子逸侧身让开了门前的路。


 


(09)


丁程鑫咂摸了一路敖子逸话里的意思,他只不过觉得今天的敖子逸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来。


他觉得敖子逸今天过于无理取闹了,一点儿都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丁程鑫估摸着敖子逸应该已经睡了,所以灯也没有开,只是就着门口的小夜灯小心翼翼往房间内走。


站在房间中,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丁程鑫才发现那个本应该睡着人的大床上平整的过分,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男人心里一惊,本能的摸出手机给敖子逸打电话。


电话铃声蓦的从房间里面响起,丁程鑫循着铃声走到窗边,才发现敖子逸一个人窝在窗户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宝宝?”男人蹲到青年的面前,轻声唤着青年的名字。


“丁程鑫……?”敖子逸微微抬起头,似乎是在看着丁程鑫,但是若男人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敖子逸这会儿的眸子根本没有聚焦,他只是听得男人在叫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敖子逸又把头撇向了一边,他低低的呢喃着什么,丁程鑫凑过去听,才发现这人正在骂自己。


“小逸?真生气啦?哎呀,他不就是个学员……”丁程鑫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去摸青年的脸颊,本是想将人的脸庞抬起来面对着自己,碰到却发现手掌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温度,“宝宝?你发烧了?”


丁程鑫心里猛地一紧,他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这时候才发现敖子逸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显然是淋了雨回来才会起的烧。


彼时青年已经烧得迷糊,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被丁程鑫揽在怀里,生气全无。


丁程鑫心里酸疼的厉害,他快速的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翼翼帮人脱了衣服后放进被子里,才伸手开了床头的小灯,坐下仔仔细细的去瞧躺在床上烧迷糊了的人。


仅仅是将人脱了衣服塞进被窝里这短短的时间,敖子逸却已经被这烧烧得意识不清醒,一张俊脸儿泛着诡异的潮红,嘴唇却是苍白的可以,丁程鑫看着青年这般模样,心里疼得厉害也恼得厉害,他恼自己也恼敖子逸。


恼自己的不细心,恼敖子逸的不爱惜。


 


(10)


敖子逸从小就体质一般,平常大大小小的病就总爱找上他,发烧更是家常便饭,三五不常的就会发次烧,有时候吃坏了东西都要发上一次烧才肯罢休。


丁程鑫平时便为了自家小祖宗的体质操碎了心,别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不在一起各自工作的时候,丁程鑫必定会天天一条信息叮嘱他注意身体。可是这会儿人在自己身边了,却病的这般厉害,让丁程鑫着实的懊恼,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男人狠狠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转身去行李箱里寻自己带着的退烧药了。


找好药,丁程鑫兑好温水拿到床头,才俯下身子轻轻的去唤烧得迷迷糊糊的青年。


“宝儿,我们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男人的话语里极尽温柔,却也没有唤得敖子逸醒来,青年在他的叫唤下,不舒服的歪了歪脑袋,呼吸不畅的喘着粗气。


丁程鑫坚持唤了两声,但敖子逸这会儿正烧得厉害,哪里听不懂丁程鑫的话,男人耐着性子试着给青年喂了几次药,但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丁程鑫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人轻轻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小逸,咱们吃药好不好?”


丁程鑫喃喃的念着,声音低的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想说给谁听,他揉着青年抱了一会儿,才把药片丢进自己嘴里,俯身寻着青年的唇将药片渡了过去。


敖子逸平时是个大大咧咧额性子,但是丁程鑫却知道他着实娇气的很,不喜欢的东西很难喂进嘴里。这药片苦的厉害,敖子逸下意识的推据着丁程鑫的哺喂,一片小小的药片却愣是被两个人在唇齿间推来推去的含化了。


“咳、咳咳……”


过苦的药液把敖子逸呛得直咳嗽,丁程鑫心疼的去拍抚青年的背部,一张俊脸因为呼吸不畅的原因憋得通红,一双好看的眉毛更是狠狠地蹙在一起,平白的样敖子逸看上去苍白脆弱又狼狈不堪。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


看青年呛咳的厉害,丁程鑫难受的恨不得把自己活剐了。


咳了好一会儿,敖子逸才平复了下来。丁程鑫看着怀里的宝贝儿,不想再喂药折磨这人,只得又去包里去找了酒精棉给这人物理降温。


若是青年醒着,他是绝对不会让丁程鑫给他做什么物理降温的,毕竟这人擦着擦着就变了味的事儿也没有少做过,但这会儿敖子逸睡着,纵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也拦不住丁程鑫了。


 


(11)


丁程鑫彻夜未眠的照顾终究是起了作用,天将将亮的时候,敖子逸的烧终于是退了下去,发烧的潮红刚刚从脸上褪去,就只剩下一片不健康的苍白留在青年的脸上。


敖子逸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乏力的厉害,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头晕和头疼,他费力的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虚的他晃了一晃又要再跌回床上去。


敖子逸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跌进床上后的那阵眩晕的到来,却不想最后被接近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宝贝儿,你醒了啊,头还疼不疼?还晕不晕?饿不饿?”


随后,千年老狐狸的声音就在耳边传了过来。


敖子逸听见这声音就气的牙痒痒!


昨天抱着别人走了丢下自己的是他,今天抱着自己问自己还难受不难受的人还是他,敖子逸只觉得心头噎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得他难受的很。


“你滚,丁程鑫,去找你的小学员,去给他负责。”敖子逸刚醒过来,难免的体虚乏力,一句话说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敖子逸在丁程鑫的怀里挣巴了两下,发现根本挣不开丁程鑫的“铜墙铁壁”,气闷之下只好用手抵着男人的胸膛,不想自己和他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媳妇儿,你吃醋了吧,是吃醋了吧。”丁程鑫却对这样的敖子逸不以为杵,他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把人又往怀里揽了揽,然后狠狠的在青年苍白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有病吧丁程鑫?”青年没想到丁程鑫会来这么个突然袭击,猝不及防的便被男人给亲了个正着,敖子逸嫌弃的不行,可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却也随着这个亲吻而疯狂发芽。


鼻子酸涩的感觉告诉敖子逸,他马上就要丢脸的哭出来,但硬汉怎么能哭呢?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脸藏进了丁程鑫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里。


许是感受到了敖子逸的委屈,丁程鑫没再说话,他只是轻轻地拍着青年的背部,就像哄孩子那般。


 


……


不知道过了多久,敖子逸只觉得自己哭的有些缺氧,他恹恹的拽了拽男人的袖子,操着那把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嗓音唤到,“丁程鑫……”


“宝贝儿,我在。”


丁程鑫将敖子逸从自己的怀里捞出来,用手将青年哭的通红的脸庞拢住,仔仔细细地瞅了过去。


“我不喜欢你对别人那么好,我不喜欢你关心别人比关心我更多,我不喜欢你丢下我不管,我不喜欢你眼睛里面没有我。”


丁程鑫从来没有听过敖子逸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人,却原来,自己的宝贝儿,也和自己一样害怕失去自己。


丁程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将敖子逸的脸庞捧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小祖宗,昨天是我混蛋了,但你要知道,从始至终,只有你啊。”


 


(12)


从始至终,我只有你。


END


缮凨

只要你30

卧室里,贝贝还没洗漱出来,敖子逸坐书桌前等他,手里无聊地把玩着轩儿带来的小物件。没有单一的特点,估计是小孩即兴买下来了的,真没白疼这个弟弟。

不一会,贝贝出来了,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敖子逸,挑挑眉,看来竟有些撩人,脸上已不复年少的软糯,多了份少年的俊朗。

“子逸,你不用和我说什么,既然决定要和大家见面,至少我能把握好尺度的。”贝贝抢先一步开口,“马嘉祺...,我心里有数。”

敖子逸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见他脸上从容不迫,神色自若,思量了下,决定让他自己解决,“天泽,我们是兄弟。”,别怕,我会支持你任何的决定。

贝贝回视他,两双大大的眼睛都宛如深海,相视一笑,都懂。

“好了,该出去了,...

卧室里,贝贝还没洗漱出来,敖子逸坐书桌前等他,手里无聊地把玩着轩儿带来的小物件。没有单一的特点,估计是小孩即兴买下来了的,真没白疼这个弟弟。

不一会,贝贝出来了,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看到敖子逸,挑挑眉,看来竟有些撩人,脸上已不复年少的软糯,多了份少年的俊朗。

“子逸,你不用和我说什么,既然决定要和大家见面,至少我能把握好尺度的。”贝贝抢先一步开口,“马嘉祺...,我心里有数。”

敖子逸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见他脸上从容不迫,神色自若,思量了下,决定让他自己解决,“天泽,我们是兄弟。”,别怕,我会支持你任何的决定。

贝贝回视他,两双大大的眼睛都宛如深海,相视一笑,都懂。

“好了,该出去了,一起吃个宵夜,聊聊天。”敖子逸又补了一句,“不聊就陪我们坐坐?”

“嗯。”

......

客厅里有点小闹,A姐早已回房间了,美名曰把空间留给了久没相见的小伙伴们。

食物和饮料一一摆开: 两大盆喷香喷香的小龙虾,一锅沸腾着的高汤火锅配一堆配菜,两碟炖得软烂的卤味,两个切好的水果拼盘,还有散落着的各式小零食。

恍然又回到了那个圣诞节,众人也是一样围着桌子吃着火锅,好像从没分离过,但是少了那么的两个人却在提醒着,回不过去的从前。

好像刻意安排的,只在丁程鑫和小马哥中间留了两个空位,敖子逸瞪着狗狗眼: 这些人要不要这么明显?

贺儿推推小香香:“要不,你换个位?让天泽坐我和亚轩中间,我们有话要说呢。”小香香假装没听到,埋头帮贺儿扒着小龙虾,不为所动。

敖子逸想要不要坐小马哥身边,又怕丁程鑫不爽,正犹豫着,贝贝从他身后绕过去,大大方方在小马哥身边坐下,拍着旁边的空位:“子逸,过来坐呀。”

小马哥自觉地递给贝贝碗筷,贝贝接过冲他一笑,他望着身边这个已经长开了许多的少年,褪去了之前那软萌的模样变得少年英气十足了。

“谢谢小马哥。”贝贝巧笑嫣然,进退有度。

小马哥微微失神,以前,他叫他,祺祺。

一旁的敖子逸搭着丁程鑫的肩落坐,懒散地斜靠着丁程鑫,而丁程鑫习惯性地把左手搭在敖子逸背后的椅子,撑着他的肢体没让他继续滑落。

“三爷没骨头么,坐着老没正形。”幺儿又开始做妖了。

“怎么,丁哥就是愿意宠着我三爷了,宁有事吗?”贺儿看不下去了,决定拯救下自家的傻弟弟。

“就是,三爷靠的又不是你,吃你的吧。”张公子忍不住扶额,刚教的又忘了?

“叫我哥靠着你坐,我哥还不乐意呢。”轩儿不满地推幺儿一把,让他胡说,他哥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耀文儿,宵夜不香吗?”小香香心想,怎么就没见过这么愿意捅马蜂窝的人,还是他家霖霖聪明,跟着霖霖走,一生不用愁。

“香呀。”幺儿还没反应过来。

“香就多吃点。”贝贝站起来,越过小马哥,夹了一筷子豌豆苗放幺儿碗里,香还不能堵住幺儿的嘴。

小马哥向后侧了侧身,方便贝贝夹菜,虽然还是一本温柔地看着幺儿,却让幺儿通体发寒。

张公子一见不妙,立马半倾上身,灵活地把幺儿半挡在背后。

敖子逸哧哧地笑,看着众人耍宝,拿了个瓣苹果咬了一口,剩下的转手都塞进了丁程鑫嘴里。

“说好的洁癖呢。”众人心里狂叫。

小马哥拿过洗好的车厘子,移到贝贝手边。

贝贝挑挑眉,倒也没拒绝,谁会和自己的口福过不去呢?拎一颗送进嘴巴,嗯,口感不错,满足地弯弯大眼睛。

小马哥一直有余光观察着贝贝,见他没什么过激反应,轻吁了一口气,感觉是良好的开端。

接下来众人围着吃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因疫情原因而想吃没能吃到的美味,特别是春晚后直接被留在北京几个少年,说得妙趣横生。

贝贝刚开始还能端坐着,到后面逐渐放开,魔幻般的笑声重出江湖,笑得七仰八叉。敖子逸被他特别的笑声逗得也笑得不轻,刚开始还能顾着他一些,扶着他没让他摔下椅子,后来干脆拉小马哥的手去扶着贝贝。

小马哥僵着手扣在贝贝腰侧,心中感激着敖子逸的擅作主张,却不敢乱动,还得时刻小心注意着贝贝,以防他笑得动作过大摔倒。

贝贝好像没注意到是小马哥在扶着他腰,还笑得花枝乱颤。

时隔太久的没有肢体接触了,陌生还带点熟悉的感觉。

......

丁程鑫想吃小龙虾又嫌手上沾到味道,敖子逸也愿意宠着他,亲自给他剥了满满一大碗小龙虾肉,丁程鑫炫耀着慢条斯理地一个个夹着吃,把几个弟弟馋得不行。

“贺竣霖,你就不能给我剥一下咩。”小香香把筷子一摔,有点不乐意了,凭什么只有丁程鑫有这个待遇。

“严浩翔你皮痒了就得去治治。”贺儿翻白眼,口中虽嫌弃着但还是给小香香剥起了小龙虾。

“宋亚轩儿,真的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弟弟。”幺儿幽怨地念念着,一旁的轩儿也已经吃上了来自幺儿和张公子的宠爱剥虾。

“那你还宠着干嘛,干你的活去。”张公子笑眯眯的,把下个剥好的小龙虾送进自己的嘴巴。

“嗨嗨,一个个话真好,不服来战。”丁程鑫暴力甜心的称号所言不虚,狐狸眼一闪一闪的,显示出主人对这个话题的兴奋。敖子逸轻撞了一下他的腰间,他马上歇火,又换来弟弟们的调侃。

敖子逸食不语的良好习惯让他第一个歇了筷子,瘫靠着椅子,因饭饱而眼神迷离放空着,手里拿着根火腿肠在转着。

丁程鑫清楚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放空一会,就没理他,转头和身边的张公子说着话,一转头对上了小马哥求救的眼神。

......

刚才贝贝想站起来拿对面的饮料,却被拉扯着往后面一倒,跌回凳子上。转身看到小马哥呐呐地往回收手,贝贝把筷子一搁,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小马哥看。

小马哥心里那个焦急,他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扣着贝贝的腰,忘记收回手了吗?不安地双手握拳抵着大腿,又因担心着贝贝是否会生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坐在角落,刚好众人在打趣着丁程鑫程敖子逸,所以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贝贝看着一向自信又骄傲的小马哥这么惴惴不安的小神情和小动作,暗地里默默叹气,心里感觉不是滋味。

马嘉祺,何必呢...

晚了诶

《把奶酪藏好》

《把奶酪藏好》

文/晚了


|痴情痞子气朗姆酒A×外冷内热奶酪味O

|非典型破镜重圆|甜|5.1k+完


*


咖啡厅里暖气很足,偏暗的橘色灯光堪堪将整个空间照亮。铺着一层奶油的咖啡在杯中轻晃着,浓郁的苦味中参杂着转瞬即逝的奶香。


贺峻霖捧起杯子抿了一口,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小巧的指腹却泛着橘色。喝惯了冰美式,这醇香的乌龙玛奇朵就有些太甜了,贺峻霖盯着被自己喝掉一角的奶油发呆。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啊…不走了。”


坐在他对面的大学朋友一边用小勺子搅动着咖啡,一边询问出神的贺峻霖。...

《把奶酪藏好》

文/晚了



|痴情痞子气朗姆酒A×外冷内热奶酪味O

|非典型破镜重圆|甜|5.1k+完






*




咖啡厅里暖气很足,偏暗的橘色灯光堪堪将整个空间照亮。铺着一层奶油的咖啡在杯中轻晃着,浓郁的苦味中参杂着转瞬即逝的奶香。




贺峻霖捧起杯子抿了一口,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小巧的指腹却泛着橘色。喝惯了冰美式,这醇香的乌龙玛奇朵就有些太甜了,贺峻霖盯着被自己喝掉一角的奶油发呆。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啊…不走了。”




坐在他对面的大学朋友一边用小勺子搅动着咖啡,一边询问出神的贺峻霖。贺峻霖大学毕业就出了国,整整三年除了两三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基本上就和这里断了联系。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贺峻霖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慕斯蛋糕,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朋友聊天。这次回国就不走了,准备在Z市买套房,然后好好生活。




“那也该谈谈恋爱了吧,Omega也不能一辈子靠抑制剂啊。”贺峻霖没有太大胃口,他干脆放下手中的蛋糕,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慌张,他生怕朋友下一秒就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能明显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贺峻霖咽了咽口水,舌根的苦涩在口腔蔓延,他连忙摆了摆手,脑子因为刚下飞机还昏昏沉沉的。




“没有必要,我还没从严浩翔那里走出来。”不打草稿的话脱口而出,贺峻霖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嘴唇。他好像真的高估了自己,原来真的有时间冲不淡的感情。




和朋友只是偶遇,朋友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贺峻霖也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倒时差和休息。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在朋友戏谑的眼神中结束了这个话题,直到朋友离开了很久,贺峻霖还傻傻地坐在沙发上。




其实他根本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毕竟贺峻霖和严浩翔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贺峻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着桌面上摆的糕点,都太甜了,不适合他。




身后有人站了起来,椅子脚和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安静温馨的咖啡厅里格外引人注目。贺峻霖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的眼皮突然跳动了几下,本就像小鹿乱撞的心跳再次被打乱了节奏。




莫名的,贺峻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Alpha朗姆酒的味道越来越浓,贺峻霖心虚地低下头,视线里多出一双黑色的球鞋,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字句也清晰入耳。




“那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陈述句,像是给贺峻霖判下的罪名。好不容易被暖气捂热的手,又在这一刻变得冰凉,寒冷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




晌久,贺峻霖才缓缓抬起头和站在自己面前的严浩翔对视。这双总是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眼睛,像深海里涌动的暗波,让人甘愿成为一条沉入海底的鱼。




回国的第一天,贺峻霖就把“落荒而逃”四个字演绎地淋漓尽致。还有什么是比在别人面前念念不忘自己的心上人,还被抓包更尴尬的事情呢。




兜兜转转在这片地方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寒风无情地刮着稚嫩的脸蛋,贺峻霖涨红着脸蹲在马路旁边,现在是凌晨一点,他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迷路了。




贺峻霖怎么说也是个Omega,他的视线扫视一圈寂静又黑暗的大马路,紧张又心慌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后颈的隔离贴。




他是学习的佼佼者,工作能力也是优秀到无人能及,但贺峻霖在生活的细节上就会有些神经大条。钱包落在酒店,支付平台也未开通。他习惯性地咬着下嘴唇,犹豫再三还是给严浩翔打了电话。




这可不能怪贺峻霖,谁让严浩翔是让他迷路的罪魁祸首。当然,想见严浩翔这个理由,他是不会说出口的。贺峻霖的性格洒脱又随性,总是让严浩翔又爱又恨。




“我迷路了,因为你。我在C酒吧旁边,来接我。”看似命令的话在严浩翔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倾倒而出,但Alpah却出奇的温顺,好像就等着贺峻霖主动联系自己一样。




贺峻霖听到严浩翔低声轻笑一声,最后还温顺地补了一句:“好。”上一秒还咄咄逼人的小猫立刻禁了声,磕磕绊绊地又说了两句舌头打结的话,贺峻霖用手背贴住发烫的脸。




严浩翔的家很大,因为他是运动员的原因,甚至有一个专门的健身房。贺峻霖典型的窝里横,他在进门的同时就将隔离贴撕了下来,他讨厌粘粘的感觉,摩擦得发疼。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流畅的动作,Omega毫不收敛的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奶酪的奶味很重,甜得让严浩翔踉跄了一下。




贺峻霖转动着僵硬地脖子,他斜昵着严浩翔一眼,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羞赧和尴尬。“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贺峻霖轻飘飘地来了句,视线从下而上,伸手像严浩翔要换洗的衣物。




虽然这句话有些自大的成分,但严浩翔真的不会对贺峻霖怎么样,就算他是自己喜欢人。就是因为太喜欢彼此,所以才完全信任,贺峻霖对严浩翔有不自知的依赖和对安全感的归属。




可两人也足足有几年没联系,贺峻霖的话让严浩翔气的牙痒痒。贺峻霖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握住,比自己肌卝肤高上好几个温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严浩翔压倒。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收留你,你现在可别给我翻脸不认人啊。”严浩翔伸手捏住了贺峻霖的脸,奶味的Omega软的像糯米团。贺峻霖的红唇被迫被挤压起来,像偷腥成功的猫咪,笑得得意。




贺峻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他故意疑惑地歪了歪头。奶酪的奶味实在是太甜了,严浩翔抿了抿唇,朗姆酒侵略性的味道一点点溢出。




“哦,请问你是哪位?”说完贺峻霖自己先控制不住地笑出声,Omega笑的可爱,严浩翔克制地抿了抿嘴唇,拼命压抑着自己的信息素,心里最柔软的角落酸酸甜甜。




严浩翔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挑了挑眉,眼眸间多了份喜悦。这下换贺峻霖慌张了,果然严浩翔撑在贺峻霖身边的手,放到了贺峻霖的腰上,还没等严浩翔开始动作,贺峻霖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扑腾了起来。




手中还握着严浩翔递来的棉衣,今天贺峻霖图方便穿了件灰色毛衣,在这里被拉扯两下露出了白色的内搭,贺峻霖按住严浩翔的手腕,腰间传出痒意,让他整个人像熟了的虾。




“哥…我错了哥!”贺峻霖躲闪着,一边笑着求饶,他伸手将严浩翔的衣服捏出褶皱。贺峻霖最怕痒了。




何况严浩翔是起了坏心思要让他不好过,贺峻霖只能往严浩翔的怀里钻,慢慢变了味,严浩翔的眸子暗了暗,不知所措拍了一下贺峻霖的脑袋。




“别闹了,我禁卝不起卝撩卝拨。”




Omega此刻像跑了千米路程,上气不接下气。额前的刘海戳着眼皮,刺刺的感觉有些难受。贺峻霖不满地嘟了嘟嘴,到底是谁在胡闹啊。




偏偏又是不认输的种,贺峻霖整理好自己乱掉的头发,他看了看卧室的环境,很整洁很干净,单人床很大,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贺峻霖扬了扬嘴角,清亮的眼眸眨了两下。




“晚上,一起睡啊?”贺峻霖又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跑进浴室。




然后严浩翔就炸了。






*




烟雾缭绕,氤氲着镜子。贺峻霖洗了把脸,他和严浩翔在大学相识,加上他出国的时间整整七年。都说三年痛七年痒,贺峻霖是领略的彻底。




两人都是矛盾体,明明互相喜欢但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严浩翔不是没告白过,奈何贺峻霖的思想敏感又复杂,他总是想的太多,贺峻霖讨厌所有看不到结果的事情。




以前都是严浩翔追着他跑,明里暗里都将喜欢两个字挂在嘴边,贺峻霖乐在其中却也置身于外,自己的思想总是在矛盾的打架。这几年也不是故意不联系他,只是是不敢。




严浩翔又是练体育的,以后的工作也好像只能往这个方面发展,未来路程遥遥无期,贺峻霖害怕也无助,严浩翔在那个年纪也有些冲动和懦弱,这份感情被他们强迫扼杀在了摇篮里,却始终期待萌芽。




其实在重新见到严浩翔的那一刻贺峻霖就想通了,为什么非要在乎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不让自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贺峻霖擦着头发,拖沓地走向客厅,既然还喜欢那就弥补一下过去的退缩。




但想让贺峻霖主动是不可能的。贺峻霖胡乱吹了下头发,拿着手机翻动着几条未读的消息,Alpha的衣服很宽大,体型差让这件睡衣直接长到腿根。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今天在咖啡厅偶遇的朋友,他还真的给自己介绍了相亲对象,并且把人家的底细讲的清清楚楚,贴心的安排了地点和时间。




“一定要去啊!给个面子!他很不错的!”贺峻霖点开他的语音,激动的声音传了出来。贺峻霖又无奈又好笑的回复答应,他不会拒绝人,负了人家的面子不太忍心,去了以后认真和别人解释清楚就好。




“你要去哪里?”


“去相亲。”




快速洗了一个澡出来的严浩翔愣在原地,。毫无征兆地,朗姆酒的味道浓郁的不可收拾,贺峻霖的脸几乎是在瞬间发卝热。




好像要喝醉了。贺峻霖吃力地承受着严浩翔的重量,艰难地伸出手拍了拍严浩翔的背脊,Alpha的脑袋委屈地窝在自己的肩头,嘴唇想越界又不敢轻举妄动地、小心翼翼地蹭着后颈。




贺峻霖整个人都被朗姆酒的味道包围,奶酪甜腻的味道都被冲散了不少。严浩翔常年练体育的缘故,宽肩窄腰,让贺峻霖一动不动都不能动,像是把Omega浸泡在酒里。




完蛋了,贺峻霖想着,明天肯定一身酒味。严浩翔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一向喜欢打直球的他也被现在这份捉摸不透的氛围,搞得不敢表达。只能把人圈在自己的领地里,盖上自己的标签。




被Alpha抱了一个晚上,当贺峻霖坐在餐馆和相亲对象面对面的时候,他自己的脸面都快要挂不住。贺峻霖抱歉地耐着性子解释,好在相亲的人是个眼明的人,表示理解。




实在是太丢人也太羞耻了,贺峻霖走出餐厅,看也不看跟在后面的严浩翔。他又羞又气,还在为不尊重对方而懊悔,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突然从背后抱住自己的严浩翔。




“别动手动脚的,你害得我都找不到对象了!”贺峻霖挣脱了两下,桃花眼瞪的圆圆的,持娇而宠的和严浩翔赌气。谁知严浩翔一把搂过沾染着自己味道的Omega,笑的张扬。




两人靠的很近,纸老虎贺峻霖飞速眨着眼睛,睫毛不停颤抖,朗姆酒的味道和奶酪的味道也交织在一起。严浩翔凑到贺峻霖的耳边,循循善诱般地开口。




“和我谈恋爱吧,求你了。”




严浩翔压着嗓子,却是试探性的撒娇,末了还不放心的发出单音节的询问,“嗯?”贺峻霖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放起了烟花,又傲娇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四目相对,那份几年前种下的情愫种子在疯狂生长。严浩翔盯着终于松口的Omega,竟然有点想哭,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两人默契的越靠越近。




贺峻霖微微仰起头,唇瓣被人亲了一口。




贺峻霖羞的他想立刻逃离。他也就是一张白纸,只是平常是口嗨型选手,真正实践起来却又软又好欺负,真想把他抱在怀里顺毛。




“哪儿有在一起第一天就亲的!”贺峻霖张牙舞爪的,眼神视线四处乱瞟,试图掩盖这份害羞和慌张。谁知道严浩翔嗤笑了一声,深邃的眼眸就这样带着莫名的威胁,望了过来。




Alpha侵略性的气场有些强大,严浩翔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咬了咬后槽牙,惹得贺峻霖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第一天?”严浩翔冷不防的开口,“老子他妈的等了整整七年。”






*




贺峻霖直接搬进了严浩翔的家。但让严浩翔万万没想到的是,贺峻霖回国以后简直就忙的不可开交,每天早出晚归。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甚至连约会也没有。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除了训练就是筹划开俱乐部的严浩翔,终于有一天按耐不住内心的烦躁和郁闷,转过头,问坐在地上一门心思扑在电脑上的贺峻霖。




盯着电脑屏幕的人似乎不太想搭理严浩翔,他有条不紊地敲着键盘,还时不时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安静了几秒,贺峻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眸看了看严浩翔。




“售楼的。”




贺峻霖这话说的不假,他在L房地产集团工作,最近新开发区的楼盘开始销售,这个月初开始他就整理起了新老客户的资料。Omega百忙之中瞥了眼严浩翔,漂亮的眼眸含着秋波。




背后传来有人起身悉悉索索的声音,贺峻霖拿起杯子喝了两大口冰水。Alpha的信息素在身边萦绕,严浩翔坐到贺峻霖身后,手臂揽过贺峻霖的腰就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明显感受到严浩翔又委屈上了,贺峻霖好笑地腾出一只手往后揉了揉严浩翔的脑袋,换来的就是被严浩翔搂的更紧。




严浩翔真的恨不得天天和贺峻霖腻在一起,怀里又暖又软的Omega抱起来实在是太幸福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实在忍不了这种想念的感觉,不想放贺峻霖出门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休假啊?”他问。




“离发卝情期还要一段时间,今年的年假也已经被我请完了,所以我得工作,你要乖乖听话呀。”




抱着自己的Alpha声音闷闷的,贺峻霖只能稍微释放出奶酪味的信息素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严浩翔这个样子又可爱又好笑,像一只耷拉着尾巴和耳朵的小狼狗。




Omega的情况比较特殊,每年都有固定的可批准的特殊假假。只是贺峻霖常期用抑制剂,几乎不会为这种事情停止工作。但有了严浩翔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后颈被严浩翔亲了两下,贺峻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他迅速地抬手捂住后颈,嗔视了严浩翔一眼,手中握的笔都放下了,但还没等贺峻霖这只小猫炸毛,严浩翔的头迅速低下,蜻蜓点水般略过贺峻霖的唇。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贺峻霖傻傻得愣了几秒,可又不等贺峻霖反应过来,严浩翔又一次亲了下来,这次可不准备轻易放过贺峻霖,朗姆酒的味道猛地浓郁起来,让人微醺。




贺峻霖弯了腰,Omega醇香的奶味悄无声息地溢了出来,贺峻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不对,他的瞳孔微张,不可置信地轻捶了一下严浩翔的肩膀。




严浩翔在试图用Alpha的信息素影响贺峻霖,让他提前进入特殊时期。




“你别乱来!”贺峻霖推了推严浩翔,眼睛瞪得圆圆的,没有了平常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满是慌张的开口,“这个不一定的,你不能这样…”




“先试试看。”




四个字不紧不慢地吐出,声音柔软像是裹挟着细细沙砾的清泉,带着蛊惑。不管怀里的人怎么挣扎,严浩翔干脆一把抱起贺峻霖,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等会的贺峻霖就不能让人看到了。严浩翔喉咙痒痒的。




可要把奶酪藏好了。






end. 

作者有话说:我太喜欢这篇的感觉了 写的时候我自己都心动 周末小甜饼已到达 记得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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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半生醒

【翔霖】港岛明天

   “是最不能爱人的人,是最爱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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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千禧年的开头,凡事带一个港字,都是洋气的,所以许多人在听到港岛的时候,以为是个大都市,可其实港岛重在岛,小到下一个路口就能遇到家门口流浪的猫咪旺财。贺峻霖生在港岛,念书在港岛,不出意外,这一辈子慢慢悠悠的时光也都会留在港岛。


猫咪旺财是一只花猫,贺峻霖念书的第一年在家门口差些一脚踢到它,小脑袋低头才发觉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花猫,贺太太惧猫,但贺家全家人都舍不得小花猫,于是给小花猫每天准备了吃食,小花猫身上的小圆圈像铜币,于是有了名字,小贺叫它旺财,那条街的居民都默认了这个名字,若是碰到...

   “是最不能爱人的人,是最爱人的人。”


-1-

千禧年的开头,凡事带一个港字,都是洋气的,所以许多人在听到港岛的时候,以为是个大都市,可其实港岛重在岛,小到下一个路口就能遇到家门口流浪的猫咪旺财。贺峻霖生在港岛,念书在港岛,不出意外,这一辈子慢慢悠悠的时光也都会留在港岛。


猫咪旺财是一只花猫,贺峻霖念书的第一年在家门口差些一脚踢到它,小脑袋低头才发觉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花猫,贺太太惧猫,但贺家全家人都舍不得小花猫,于是给小花猫每天准备了吃食,小花猫身上的小圆圈像铜币,于是有了名字,小贺叫它旺财,那条街的居民都默认了这个名字,若是碰到了,就喊一声旺财,若是停下那就回屋拿一些零食给它,久而久之小街的各家各户都多少备了一些猫粮,终于,旺财从小花猫变成了小肥猫。


旺财必有橘猫的基因,贺峻霖长大以后十分笃定的给出了这样的猜想。


港岛很小,走一走,骑上自行车骑一下午就可以逛完,沿途会经过港岛小学,对面就是港岛初中,再往前一些是港岛高中,高中旁边有一家奶茶店,店里的积分卡多少年都是一个样式,贺峻霖的抽屉里有一小摞这样的积分卡,都是高中三年喝奶茶打下的江山,店里最好喝的是奶咖,又甜又苦,走完这一路,贺峻霖就去了港岛之外六公里远的省市里念了大学,四年一过拿到了毕业证书,第二天就坐着车回到了港岛。


港岛的年轻人大多对港岛有很深的感情,贺峻霖将这样的感情理解为归属感,因为对港岛的一草一木都太熟悉,很多外出打拼的港岛年轻人都还是会选择回到这个小城市定居,于是这么些年,哪怕港岛依旧是一个小镇,定居人数仍然只增不减,爱上港岛的人越来越多,港岛成了越来越多人的归宿。


你们看,这里是港岛啊,你想不想回来?


贺峻霖在同学群里晒出了回家以后在小学初中高中打卡的自拍,发在了校友群里,港岛只有那么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该认识的都认识得差不多了,不认识的也都能混上一个眼熟,这样的信息一发出来就成了引爆的炸弹,消息框里刷屏刷满了身在异乡的各位对于港岛的思念。


消息多的简直数不过来,贺峻霖扒拉着头像昵称翻了好久好久,好恨微信没有上线下线的显示功能,他永远不知道群里最后的那个头像下的人到底在不在。


导师和同班的同学都劝了贺峻霖两三个月,留在省市里,贺峻霖的成绩优异,在省市里也是吃得开的,港岛虽好,但终究太小,没有太多出路可言,不如出来打拼几年,有成绩了再回去,诸如此类的话在毕业前几乎是整日萦绕在贺峻霖的耳边,可是贺峻霖几乎没有分毫的犹豫,买车票的手比选课都要快,就那么一阵风似的回到了港岛。


他回来没有?


贺峻霖问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进房间的旺财,旺财年纪不小了,不那么灵活了,好一会爬上了贺峻霖桌边已经陈旧的猫爬架,头伸在了贺峻霖的手下。


小猫咪不知道小贺在烦恼什么,只知道让小贺摸一摸脑袋或许会心情好一些。


事实上贺峻霖也这么干了,把旺财脑袋上的毛揉作了一团,旺财一抖擞,又趴下来,贺峻霖放下手,撅了撅嘴,心说你也不会知道的。


小贺是贺太太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也是世界上除了贺先生以外聊的最来的人,她的好儿子在困扰些什么呢,为什么总是坐在窗口往外看,看云彩,还是开路过的飞机,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总是看着外头。贺太太端着花茶站在了小贺的房门口,看见了从床底被拿出来的小纸盒,心中的雾散了大半。


她的乖乖儿子,也是有心事的大孩子啊。


接连一周,港岛的上空飞过了十余架飞机,不知哪一架是飞往港岛,不知哪一架是飞离港岛,天气是为了迎接回到港岛的年轻人而放晴,贺峻霖回来以后一周,港岛的天气都大好,贺太太晾晒在院子里的被子半个下午就能干,晚上睡下还能闻到太阳味道。


没能等到观察第二周的天空,贺太太挎着贺先生的胳膊,提着行李箱,留下了一冰箱吃喝用品以及旺财的猫粮,说起人永不老,要去体验青春,花店交给贺峻霖打理,终于这么一日,贺峻霖分清楚了头顶的飞机是飞离港岛的,因为上面坐着贺太太和贺先生。不过却没能注意,和那架飞机交错飞过的另一架飞机,是飞往港岛的班机。


这可真是他贺峻霖的妈妈啊,活得比他更加潇洒,小贺拍拍旺财的小脑袋,无奈的绕过了两个街道去文印社打印下了花店的招聘启事。


贺太太的花店是港岛开的最好的花店,门店有三间那么大,贺峻霖真的要管,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文印社的老板一边哈哈笑说不愧是贺太太,一边哈哈打印出了小贺要的招聘启事,小贺歪歪脑袋耸耸肩,表示无奈,旺财喵呜两声,表示附和。


小猫咪也不知道小贺为什么要无奈,但是小猫咪要附和小贺,这是小猫咪的基本素养。


出了奇了,贺太太一走,港岛的天气就不大好了,贺峻霖拿着招聘启事走到半路就下起了大雨,同旺财一路狂奔到了花店,看着天空,心想原来老天不是为我而美。


贴上了招聘启事,要求很简洁,要求有一定扎花基础,要仪容整洁,让顾客看见就想买一束花的那种,最好能帅如店主儿子本人,实在不行次一点也可以接受,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有小贺这样帅的,当然,这样的话没有写进招聘,不过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贺峻霖窝在了贺太太平日躺着的懒人椅子里,花香和外头的下雨味道交织,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多了一样味道,旺财喵呜两声,跳下了收银台,啊,可真是一只敬业的猫咪。


门外站着的人打着伞,伞挡住了脸,手里拿着揭下来的招聘启事,贺峻霖起了身,望着求职者收起了雨伞。


港岛的天气也总是阴云不定,这下就晴了。


贺峻霖也自此知道了那天港岛上空是飞过两架飞机的,一架飞进来,一架飞出去,带来了一个这样熟悉又陌生的人。


“严sir,来买花?”


收起的雨伞和许多年前一样被倚靠放在了店门口,落下的雨水都落在土壤里,小贺早已不穿那身大一号的L码校服,严浩翔也不是每天骑着摩托车巷子里巡查的辅警。


港岛很小,港岛有许多回忆,小贺为什么要回港岛,小贺说不大清,大约是因为冥冥之中觉得,港岛不仅有回忆,或许还会有明天。


贺峻霖早注意到严浩翔是穿着便服来的,况且回家第一天他就看清了街道口的负责辅警换了名字,他甚至不知道严浩翔是否还是一名警察,开口也只是因为改不掉的习惯。


啊骗鬼了啦,这声严sir他堵在嗓子眼里四年,不论严浩翔还是不是警察他都是要喊出来的。


可心里头贺峻霖还是想严浩翔依然在做警察的,毕竟严浩翔穿警服时那股精神头是真的有二十岁陈冠希的风范,又帅又有足够的安全感。


严浩翔似乎还认得这位昔日高材生,挑挑眉头,笑着扬起了手里的招聘启事,“来应聘的。”


旺财慢悠悠走到了严浩翔的脚边,嗅了两嗅,确认不是可疑人员以后昂起了头喵呜了一声向小贺宣报,贺峻霖瞧见了他身后拎着的行李箱,上面还贴着登机记录的序号贴纸,港岛航空。


“那你把合约看一下吧。”


喉咙涩涩的,喊出一个四年没有喊过的称呼似乎很考验嗓子,因为喊了一声,还会想喊第二声,一如四年前高三时那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早起赶路上学,晚归下晚自习,除了旺财在家门口的等待,就是巷子口一喊即出的那位严sir,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填志愿在省市,可正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毕业以后他归心似箭。


[骗人。]

贺峻霖看见严浩翔手机桌面了,还是四年前那只和平鸽,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严浩翔骑着摩托车载着快要迟到的贺峻霖在港岛的小路上飞驰,那时候贺峻霖问起严警官,什么时候不做警察?


严浩翔说,哪天你看不见这只和平鸽了,我就不做警察了。


可他没有拆穿严浩翔,还在合同上签下了甲方的签名,录用了严浩翔。


-2-

严浩翔花扎得很好看,省了贺峻霖不少功夫,大多时候他们相安无事,门前路过骑着摩托车来巡查的阿sir的时候他们会聊两句过去,仅限于过去的皮毛,谁也没有跨出一步说得更远。


雨没有下个畅快,以至于天气放晴了空气中都带着无法消散的烦闷,店里挂着的风扇吹起来的时候会吹起店里的门帘,贺峻霖的椅子就在门帘后,哪里都是烦闷的,风扇对着贺峻霖吹,却更加烦闷。


手机叮咚的接收消息声企图打破这阵烦闷。


港岛,我们回来啦!母校不见不散!


贺峻霖的一则消息引发了所有人的思念,于是真的在这么一天里,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坐上了回港岛的班机,回到了这片土地,举办一场名为怀念的聚会,贺峻霖被首先邀请,严浩翔很快也收到了的这则邀请,不过是作为邀请的辅警之一。


港岛的几个街区当年都由严浩翔这一批刚从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分别负责,几个辅警这次也都被邀请了参加聚会。


小贺摇摇扇子,拉下了卷帘门,不知是对旺财还是对严警官说,“走,吃大餐去。”


这顿饭来的恰到好处,在这样的时候,唯有一顿美食能够解开空气中的烦闷了,他可太想念港高的伙食了!


四年不见,终于有了一次机会把人聚了全,哪怕都已经走向社会,在见到往日好友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显露原形,压根没有不自在的说法,嘻嘻哈哈聊聊大学四年,聊聊以前高中初中时期的糗事,聊到许久埋怨小贺怎么还不到。


门这时候被拉开,老教室的木门推开还是会发出嘎吱响,贺峻霖走进门,身后的旺财其次,最后是严浩翔。


仿佛最后进门的不是严浩翔而是班主任,就像学生时期班级里突然来的寂静,几十号人的声音消失了一半,贺峻霖抱起旺财,随手拉出了凳子坐了下,身边不下于五人扯着他的衣角挤眉弄眼,不过全都被贺峻霖无视了。


看嘛,不止他记得,全世界都记得,有的时候往事真的不会随风而去,只会融入风中变成风的记忆,无形无影,时时吹起,时时存在。


港岛的风绵绵长长,一年四季也吹不完,吹开窗户吹乱窗帘,坐在窗口的学生有嫌弃风大扰乱思绪的,有爱这阵风的,贺峻霖是爱风吹过的那一类,吹着吹着,严浩翔站在了他的窗口,手里拿着青色面皮的学生证,半倚靠着窗口,身上穿着警察的衣服,肩膀是辅警的肩章,扎眼地不得了,这时候痞痞的辅警会挑挑眉头问,同学,早上你走太急,学生证落在摩托车上了。


再一瞧,港高的窗户早就换了铁窗户,风再也吹不开了,严浩翔也没有站在窗外,他就穿着常服站在不远处,和周遭的人说说笑笑,说不干警察了,在扎花。


骗鬼吧你就,贺峻霖心里念念叨叨,可他从不揭穿严浩翔。


集合得差不多了点了点人数,惊讶于全场居然只有两位国外的老友无法赶来,除此以外全员到齐,兴致大涨,一行人闹闹哄哄的往食堂跑,路上还被升了官的教导主任一顿批评,“臭小子们不许打扰高三的学弟学妹学习!”


贺峻霖带头跑在前头,在高三楼下大喊了一声各位加油,学长带着港大毕业证为你们加油!


果不其然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楼上有个别的班级聚集了不少人头往楼下看,看时楼下早已空无一人,总是这样的,小贺同学不论在哪里都是很受欢迎,无论是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就算是学弟学妹之间,也不在话下。


曾经最古板的班长主动带了一箱酒来,每个人开了两瓶,上课时间二楼食堂成了聚会的专场,一群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喝不完的酒,贺峻霖坐在中间,不停举杯,脸颊泛了红,眼神微瞥着角落喝酒的严sir,严浩翔似有天眼,早就先一步低下了头闷酒,看一眼贺峻霖都变得难上加难。


“我靠,老陈,你居然不告诉我们,人小白多好的姑娘,怎么就被你给拱了呢!”


陈泽得以的喝下一杯酒,胳膊揽着小巧的白笑笑,白笑笑手里端着的酒无一幸免都被陈泽挡了去,笑得满脸通红。


白笑笑啊,年级三好生常住户,小姑娘长得又好看又自律,日常爱好不是读诗就是写词,陈泽一届大老粗,理科脑子百分百,要他念个诗甭提多难了,可贺峻霖就是记得,那时候高三备考集训他们一个宿舍的时候,陈泽半夜挑灯,不是做题也不是背书,贺峻霖被他半梦半醒间推醒,只为了一个问题,“一梦一半醒,池也不归晚是几个意思,我看笑笑今天念了好几次这句诗!”


喝多了吧?喝多了吧。


贺峻霖想着,脑子里总是止不住的回忆过去,哪怕并非本意,回忆也仍然灌风一样窜进脑海,甩也甩不掉。


陈泽的脸变成严浩翔的脸,高考前一夜堵在教室门口,晚自习结束人都散尽,贺峻霖是他等的唯一人选,是他的心动选手,那个晚上严浩翔喝了不少的酒,酒壮人胆,抓住了贺峻霖的肩膀,人站的还算稳,说的话哆哆嗦嗦。


“小贺,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好欢喜你,哦不,喜欢,欢喜。”语气打颤的,脸上带着酒气的。


可莫名的,贺峻霖就是知道这不是严浩翔在开玩笑。


他捏住严浩翔的手,心跳的砰砰,严浩翔的心也跳的砰砰,因为他倒在了严浩翔的胸膛,听得真真的,本想拉着严浩翔好好说一说,被严浩翔直接拉进了怀里。


说不心动是假的,说不紧张是假的。


“可我要高考了,我还没有想好,我们都会离开港岛,严sir,如果往后我们还有机会回到港岛,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来大伙!喝!再过一阵子就该喝我和笑笑的喜酒了!“


陈泽的脸变回了陈泽,活跃了大半场的贺峻霖安静下来,喝懵了一般,严浩翔从角落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坐到了中间不远处,贺峻霖僵直地坐在那里,不喊大叫也不理会别人说的话,整个人的视线盯着桌上的酒杯,脸颊红晕点点,晕满了一张脸,这就是贺峻霖醉了的样子,可爱得要命了。


酒终人散,知晓地址的同学扶着喝醉的同学,勾肩搭背的送回去,贺峻霖被理所当然的交到了在自家店里扎花的严sir手里。


夜里的港岛,灯没有那么亮,一盏接着一盏,连成一座桥,严浩翔背着贺峻霖走在桥下,旺财时不时喵呜喵呜,跟在了严浩翔的脚后跟。


后背猛砸了一把,贺峻霖毛茸茸的脑袋动了一动,狠狠捏了严浩翔的脸蛋,严浩翔皱了眉头,也腾不出手去拉开贺峻霖,就任由去了,步伐没有停下,夜里的风吹散了半日的闷热,空中落下雨丝,这可能也是闷热散去的原因吧。


“严sir你不讲道理。“


不用回头看严浩翔也是知道贺峻霖现在的样子的,歪头歪脑,手指着前方,是要指严浩翔,可又闭着眼睛乱指一通。


“哪里不讲道理?”


“你没有讲过道理,不然为什么答应好的事情也出尔反尔?”


“做好的约定不管过了多少年都应该记得不是吗?我回来港岛了,我打笨笨你的脑袋啊!严sir你的脑袋怎么记不住事情呢?严sir我不常和你说很多话,以前你问我为什么我对你说的祝福都不及对别人的多,我也讲不清啊!我也很想告诉你,我希望别人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我不想定义你的以后,说什么都讲不清的,讲到最后变成了简短的三言两语……”


“喂!回答我啦!”


话跟着喵呜声落在了黑夜里,严浩翔没有再回答,把贺峻霖背的更稳了一些,走在路灯下,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天露了白肚的时候,拉开了卷帘门。


这一夜过得不紧不慢,每一分钟的夜色都在严浩翔的脚下落过,每落下一脚就找回了一千四百六十天里的任意一天,从港高到花店,整整一千四百六十天,四舍五入严浩翔找回了贺峻霖的四年时间。


“那不是三言两语,远远不止。”


早晨的第一束光透进花店时,严浩翔轻声念叨。


-3-


热闹的聚会告一段落,好友一一坐上了离开港岛的班机,贺峻霖在机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人,每一个都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明年再聚,缺席是小狗,全班笼笼统统五十人,留在港岛仅贺峻霖一人,人人都说爱港岛,人人离开港岛。


爱港岛还是爱在港岛的人,明知故问。


港岛机场修建在很偏僻的地方,以至于那一条长长的马路,除了偶尔飞机飞过头顶的呼啸声就只有路边无人在意更无人修剪的野花野草陪着贺峻霖往回走。


风急了,花弯腰了。


你看,妥协总是这么容易的。


于是,贺峻霖做出了很符合小贺会做出的事情,采了路边所有没有因风而弯腰的野花,黄花紫花蓝花,不弯腰的都是好花,心情愉悦起来,飘起了半个贺峻霖一路走回了花店。


严浩翔就站在门口,想问出口的怎么回来的这样晚没能问出来,因为小贺已经先一步开口,

“好看不好看?”


贺峻霖手里抓着一大簇野花,不需要再想了,严浩翔知道他是沿途走了一路所以才晚了回来,这是贺峻霖可以做出的事情,从很久以前严浩翔就知道,贺峻霖是好浪漫的人,所以做出抛弃行车工具采花的事情也很正常。


“好看。”


这是严浩翔的真心话,那簇花在贺峻霖的手上,扎地并不是很成规矩,也不是品种花,只是寻常路边的石头缝里会长出的野花。可也因为那簇花在贺峻霖的手上,怎样看都要比这店里的花好看,那簇野花就像贺峻霖,自由,美丽,自信,绽放。


“你骗人,你一直骗人。”


手里的野花失去了土壤的营养,有一两朵已失去了活力,有些疲软的倒在了贺峻霖的手背上,贺峻霖扶不起,野花扛过风也抗不过没有营养。


贺峻霖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上一秒是怎样的柔软,这一刻就是怎样的破碎,塔楼的崩塌是一轰而下的。


是好看的,可是严浩翔哑了,说不出口的,这辈子或许都不能说出口的,四年前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他纵也藏了一肚子的话想与贺峻霖讲,可他们都哑了,一个都不曾开口,独留一场无声的战争开场。


严浩翔的手止步于抚摸贺峻霖身前半米的空气。


那一句未开口的话且成了严浩翔深情也无理由的屏障,倘若没有这中间的四年,他永不会有对有关贺峻霖的任何顾忌,但有了中间的四年,便知什么才是真正不可失去的,什么才是不说出口也刻骨铭心的。


收起所有波涛,贺峻霖的浪平息在了这一刻,他已不祈求从严浩翔的眼底试探出什么来,或许从前有,或许现在不曾有。


严浩翔怎样也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冷战是这样结束,贺峻霖拖着满眼的失望,随即和他道了歉,当什么没有发生过吧,转身走了两步倒在了懒人座椅里,去做潇洒的贺峻霖。


旺财不再喵呜,安静躺在贺峻霖的脚下,小猫咪不知道天气为什么变得不好,只知道睡起来没那么舒适了,躺在小贺的身边最舒适。


港岛不止有光明,多的是黑暗,原本是没有黑暗的,可干净的地方太干净了,就有人把手伸了进来,严浩翔警校毕业出来时被安排在港高街区做辅警,职位很小,可是志向是为人民社会服务,匡扶正义。遇到贺峻霖以后多了一项,永生永世做一个忠于爱人的人。


老天爷实现了第一项,也剥夺了他爱人的资格。


做辅警的第二年,贺峻霖去了省市念书,严浩翔考编制调去了缉毒部,从事省市的缉毒工作,缉毒组的警员大多坚毅,在缉拿省市第一大毒枭的时候组长殉职,子弹落入心口,出发前,组长领完和妻子的离婚证,严浩翔不解。毒枭没抓到,组长的妻儿因与组长撇清关系得到了人身的安全保障。


由此严浩翔知道了他无法再爱人。由此曾经爱人的证据是警官证的第二页,是贺峻霖学生证上偷偷抠下来的三寸小照。


他与贺峻霖,有一个永不能赴的约。


那一夜,绷紧的弦第一次松开了,四年里,严浩翔的梦里再一次出现了贺峻霖,他们赤足走在草丛中,草挠着脚心,贺峻霖笑得躲进他的怀中,他们不管风不管雨,他们握住了彼此的手,在一片空地上跳起舞,你鞠躬,我踮脚,跳到雨落下了,云落下了,天掉下来了,他们转着,转着。


倘若要说一个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是初出茅庐的第一年上任第一天,摩托车停在拐角,遇到了上学快要迟到的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一只敏捷的猫,在坡上狂奔,那时候,贺峻霖的脸和眼,就已经印在了他的眼里。


睁眼已是晨曦时刻,敏捷的猫儿已到了暮年,不得不承认,旺财老了,严浩翔倒下了早上份的猫粮。


最后一眼没有留给花店里的花,留给了熟睡的店主人小贺,晨间的光挤进了窗口,梦里在一个礼堂,严浩翔站在礼堂上,他坐在礼堂下,说的什么听不清,可他们都笑着的,眼角含着泪的,分不清究竟是难过还是开心。


“喵呜!!”


旺财叫的格外地响,礼堂和严浩翔都化作了泡影,唯有刺眼的日光和空无一人的花店。


收银台上的玻璃花瓶里放着一束新鲜采摘的野花,红的黄的紫的,一朵也没有枯败。花瓶下是严浩翔的辞职信。


“喵呜!喵呜!”


裤腿被猫咪大力咬住,贺峻霖看不清辞职信上的字了,这只老猫仿佛年轻了十岁,扯着嗓子凄厉地叫喊,比任何时候都要响,他只得跟着猫咪身后跑,跑到巷子口,跑过了港中,跑过了港高。


十几辆警车在路上飞驰,心中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慌张,贺峻霖抬脚跟着警车的方向奔跑,旺财则尖叫着驱赶拥挤的人群,这是他们之间又一次默契的合作。


巨响伴随着数十只鸟冲破了牢笼,冲上了半空,那是港岛几十年来第一次听到枪声,安宁的城镇瞬间苏醒,居民恐慌的四处逃窜,贺峻霖逆着人群涌流。


严浩翔再也不穿辅警的那身警服了,现在的严浩翔戴着正儿八经的警徽,有着看着亮眼的警衔,如果让十八岁的贺峻霖看到这一身的严浩翔,要说比辅警帅多了。


前提是十八岁的贺峻霖,而不是而今。


贺峻霖停在胡同口的时候,那把引起港岛骚乱的枪就抵在严浩翔的胸口,四年,严浩翔早已不是初入缉毒组的小警察,四年前,组长死在这把枪下,四年而已,他已成长,已可以担当了,可以不惧一切了。


可贺峻霖出现了,他此生唯一的软肋。


心口被抵上枪口的时候没有慌张,唯有贺峻霖出现在胡同口的时候,没了规律,饶是再高超的演技,也敌不过真心,真的心,会跳,藏不住。


真心的另一方停下了慌乱,贺峻霖看见严浩翔的瞬间,就已经安下了心,他做了一夜的梦,此时才知道,梦里严浩翔不是同他告别,是同他诉说。


毒枭笑得张狂,笑说,“这样,这样啊!小子,你和你的组长一样,是个不要命的情种!”


“让你失望了,我恨他,我全世界最恨他。“贺峻霖说。


“我呸,口不对心,要么扣下你们两个的眼睛,要么,阴曹地府见面。“枪口离得更近了一些。


严浩翔的枪被打落在地,半米距离,如他们之间的距离。


贺峻霖微张了口,默不作声,嘴型描摹着一个字,一个堵了四年的字,只需要一股力,就可以轻易说出口,可他们等了四年。


枪声再次响起,十岁的老猫发出了沙哑的喵呜声,贺峻霖回忆起半分钟之前,那竟是合作默契的伙伴最后一次的合作。


港岛从不喧嚣,港岛从不孤独,港岛有爱人,爱人在近旁。


港岛和平年代的最后一声枪响给了正义,为期十年的重大毒品贩卖打击案件宣告结束,期间追逃贩毒人员二百名,押解十五名,枪毙五名,殉职缉毒警三十余名,避免了成百上千的毒品流入境内,拯救了数以万计的家庭。


缉毒警或许不能爱人,却是世界上最懂得爱人的人。


港岛依旧温馨,飞往港岛的班机一趟接着一趟,飞往港岛,也飞往明天。


-END-


已收录《后天浪漫》

刹那屿

YU 11.29《无可救药》

作者:@可丁可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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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 


《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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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 


围巾绣成球

斩男

请不要上升真人,谢谢


斩男24


贺峻霖跟着严浩翔出了门,站在酒吧门前不断有人来来往往,贺峻霖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那么无措。


严浩翔看到贺峻霖身上穿的衣服就来气,贺峻霖身上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透视的效果。严浩翔确定,家里的衣柜里没有这件衣服,严浩翔的占有欲在看见不少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贺峻霖的时候爆发了,他想把那些人的眼睛用502粘上。


但是,如果说出来他介意伴侣穿什么衣服,太没有品了。以前他是最看不惯别人管伴侣穿着的人,现在在占有欲的操控下,他变成了这种人。


严浩翔并不希望贺峻霖知道他变成这种人。


两个人沉默...

请不要上升真人,谢谢




斩男24




贺峻霖跟着严浩翔出了门,站在酒吧门前不断有人来来往往,贺峻霖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那么无措。




严浩翔看到贺峻霖身上穿的衣服就来气,贺峻霖身上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透视的效果。严浩翔确定,家里的衣柜里没有这件衣服,严浩翔的占有欲在看见不少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打量贺峻霖的时候爆发了,他想把那些人的眼睛用502粘上。




但是,如果说出来他介意伴侣穿什么衣服,太没有品了。以前他是最看不惯别人管伴侣穿着的人,现在在占有欲的操控下,他变成了这种人。




严浩翔并不希望贺峻霖知道他变成这种人。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贺峻霖憋不住了:“聊什么?”





严浩翔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贺峻霖,外套刚碰到贺峻霖的手,贺峻霖躲了一下:“不用了。”





“冷。”




“现在不冷。”




严浩翔又开始觉得上火,他舔了舔嘴唇:“嗯,这样不太好。”





贺峻霖喉咙有点发紧,他嗯了一声。





“你先回家?我这边还有顾客,可能还需要一会时间。”




“好。”




宋亚轩酒醒后给贺峻霖打了个电话:“贺哥!”




“嗯?”




“在干嘛呢?”





“画室画画呢。”





“哈哈哈这样啊,我跟你说哦,我昨天做梦了好像!我梦见你跟我说严浩翔跟你求婚了,最无语的事我还梦见你在酒吧蹦迪遇见严浩翔了。就非常离谱,离谱到非常的真实,我都以为是真的。”




画笔一顿,颜料沾多了,贺峻霖蹙眉:“是真的。”




宋亚轩坐了起来:“什么是真的?”




“两个事情都是真的。”




“卧槽!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天,修罗场啊这是。”



贺峻霖脱口而出:“分手了。”




……





宋亚轩开始内疚,毕竟是他把贺峻霖叫去酒吧的。如果他不叫贺峻霖去酒吧,就什么事都没有。贺峻霖现在说不定都和严浩翔甜甜蜜蜜的度蜜月了。




“贺儿,对不起啊。”





“关你什么事,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没事挂了手头画着呢。”装着得来的爱情,就是本身具有欺骗。原本贺峻霖打算装一辈子,昨天晚上他才明白,根本装不了一辈子。




贺峻霖挂了电话,也没有心思画画了,把画笔放在一旁。昨天晚上他在家里等严浩翔等到了大半夜,他还是没有回来。




一开始贺峻霖想着怎么辩解,说自己只是帮朋友忙来撑个场子,或者说自己打赌打输了。但是想来想去,都没办法让这个事情圆满。贺峻霖又觉得,是自己太倒霉了。严浩翔见顾客从来不去这种场所,却遇见一个热爱857这种热闹场所得顾客,说来说去就是他不是严浩翔喜欢的类型。





如果一开始他就是严浩翔喜欢的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男孩子。




如果一开始严浩翔就是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孩子。




那么他就不用面对这种情况了,可说到底他不是。




人一开始胡思乱想就会停不下来,贺峻霖又想起他学长的事情。他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就是严浩翔安排的,严浩翔应该是知道了当初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的。





但是他为什么不揭穿自己,还把学长送去国外留学?




最近贺峻霖被幸福冲昏了头,又是见家长又是求婚,他还没来得及抽出精力去调查这件事情。如今冷静下来看,这件事情充满了诡异。




假设严浩翔知道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的事情成立,那他为什么还跟自己求婚呢?贺峻霖想不明白。





但是如果分手,贺峻霖又舍不得,所以他昨天抱着猫就逃了。





他怕遇见严浩翔回来的车,还特意叫代驾开了一条没有走过的路。




想逃避的时候,就躲一躲吧。

草阳春堂

恃宠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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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纵容翔x娇纵叛逆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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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叔叔到底能不能教我谈恋爱


待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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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补

晚了诶

《灿烂的热烈的》

《灿烂的热烈的》

文/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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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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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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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回来的时候贺峻霖正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深蓝色柔软的企鹅玩偶,清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红蓝交杂的荧光映进眼底,在昏暗的夜里勾勒出贺峻霖的侧脸。

 

 

 

听到门上锁的声音,贺峻霖动作迟缓地直起身子,目光还留恋地看了电视几秒才移向玄关。他图方便穿着严浩翔的短袖当睡衣,纯黑的衣服刚...

《灿烂的热烈的》

文/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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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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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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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回来的时候贺峻霖正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深蓝色柔软的企鹅玩偶,清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的屏幕,红蓝交杂的荧光映进眼底,在昏暗的夜里勾勒出贺峻霖的侧脸。

 

 

 

听到门上锁的声音,贺峻霖动作迟缓地直起身子,目光还留恋地看了电视几秒才移向玄关。他图方便穿着严浩翔的短袖当睡衣,纯黑的衣服刚过大腿根,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贺峻霖的腿纤细匀称,精致的脚踝细的不盈一握,小腿因为长时间的挤压微微泛红。贺峻霖有些发懵地和严浩翔对视,严浩翔的神色黯淡,额前的刘海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情绪。

 

 

 

“你回来啦,今天在医院里也很忙吗?”

 

 

 

肯定是很忙的,贺峻霖明知故问。但他不知道除了这些零碎的日常,他该怎么和严浩翔开始对话。

 

 

 

严浩翔是正骨科的医生,按贺峻霖的话来说就是穿着白衣大褂,用双手拯救骨头扭伤错位的天使。严浩翔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沉默地点了点头。

 

 

 

贺峻霖将企鹅玩偶扔在沙发上,拖沓地走向厨房,一边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间竟然已经快要走过凌晨一点了,贺峻霖抿了抿嘴,也就是说他二十四岁的生日已经过期一个小时了。

 

 

 

“那你有没有饿?我的生日蛋糕给你留了大半,我和你说这个蛋糕真的超级好吃,但就是去晚了没买到草莓味,只剩下巧克力味了…”

 

 

 

贺峻霖开启了碎碎念模式,拉开冰箱的门,将放在第一层柜子上的蛋糕拿了出来。剩了大半个蛋糕真的是大半个,切的很平整,鲜奶油和巧克力酱融合在一起,散发着丝丝甜味。

 

 

 

“我今年许的生日愿望是想和你一起去慕尼黑看一场足球比赛…”

 

 

 

贺峻霖说着感受到严浩翔整个人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直白的看向自己,贺峻霖又心虚地舔了舔嘴唇,“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

 

 

 

客厅的大灯被打开,光亮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严浩翔解开手表随手放在钢琴架上,他抬眸看了眼贺峻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落下一片疲惫。

 

 

 

“我不吃甜的。”

 

 

 

严浩翔打断了贺峻霖的话。许是很久没开口,严浩翔的声音沙哑又低沉,明明语调还算温柔,但贺峻霖觉得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浇灭了他的热情。

 

 

 

“哦…好…”贺峻霖继续发懵地点了点头,隐忍着喉间涌上来的酸涩,提着蛋糕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走了几步,又不舍得地转身走向冰箱。

 

 

 

贺峻霖和严浩翔是家族联姻,一张白纸黑字就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一本红色的本子敲上章就成了合法伴侣。

 

 

 

严浩翔始终是冷漠的,对贺峻霖不温不火,有时甚至更像是陌生人。严浩翔沉稳又喜怒不显于色,贺峻霖对他根本捉摸不透。

 

 

 

结婚两年半,同居的两人交集少之甚少。这大概就是单恋的下场吧,贺峻霖叹了口气,毛茸茸的脑袋低垂,连翘起的头发丝儿都透露着失落。

 

 

 

严浩翔慵懒地靠着墙,看着贺峻霖的背影,烦躁地“啧”了一声,他已经换下拘谨的白色衬衫,换上了舒适的家具服。严浩翔放下交叉的双臂,向前走了两步。

 

 

 

“你放着吧,我晚点吃。”

 

 

 

还是妥协了,严浩翔抬手捏了捏鼻梁。贺峻霖闻言眼睛亮了亮,嘴角又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他将蛋糕盒子规规整整地摆在餐桌上,才心满意足地走回卧室。

 

 

 

“那我先去睡啦,晚安。”没听见严浩翔的回复,贺峻霖下意识地又抬头瞟了眼挂钟,他还是没得到严浩翔的生日祝福。

 

 

 

深夜总是寂静的,连暗涌的空气都放慢了脚步。严浩翔坐在餐桌前,一手打开手机看文件,一手用叉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蛋糕。

 

 

 

甜而不腻的奶油入口即化,蛋糕松软可佳,流心巧克力酱混合着香甜的蛋糕交织在口腔蔓延,甜味滑过喉咙爬向心底。

 

 

 

是挺好吃的,但还是甜的不习惯。严浩翔舔了舔湿润的嘴角,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空调房间是干燥的紧,他刚喝完半杯,就听到贺峻霖踩着小碎步向自己走近。

 

 

 

贺峻霖才睡小半会儿就被渴醒了,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燃烧,整个嗓子干的生疼。他揉了揉睁不开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接过严浩翔递过来的玻璃水杯,仰头就一饮而尽。

 

 

 

被清凉的冰水浸透,贺峻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眯着眼睛歪头看向严浩翔,大半个蛋糕也被吃了大半,清越的声音蒙上一层软糯。

 

 

 

“好吃吗好吃吗好吃吗?”

“…还行”严浩翔这次终于回答了。

 

 

 

贺峻霖的双手撑着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指尖染上粉红,俯下身子肩膀微耸起,宽大的领口被扯开几分,露出性感的锁骨,懵懂的眼眸眨了眨,有禁欲的味道。

 

 

 

贺峻霖傻傻地笑了两声,强烈的困意袭来实在抵挡不住,他随意地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准备重新钻回温暖的被窝做梦。

 

 

 

“啊对了…生日快乐。”才没走两步,就听到严浩翔开口。恍惚间太不真实,贺峻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诧异的回头,困意都跑散了大半。

 

 

 

半梦半醒中的人儿瞳孔微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严浩翔的心情难得愉悦了起来,忘掉了复杂的困扰,眼里只有面前惊慌失措的可爱的贺峻霖。

 

 

 

“我说,生日快乐,贺峻霖。虽然有些晚了。”

 

 

 

严浩翔重复了一遍,喊了贺峻霖的名字。有月光被揉碎了藏进床头最喜欢的那本书里,有星星悄悄落在了谁的头上,贺峻霖的心也跟着一起疯狂悸动。

 

 

 

贺峻霖笑了笑,眼角上扬,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光亮。他侧头看向钟上的时间,正好两点整,得到了严浩翔迟到的生日快乐。

 

 

 

那他贺峻霖的二十四岁,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

 

 

“贺哥,我在市中心医院。别告诉爸啊,我怕遭锤。”刘耀文大早上的电话如同晴天霹雳,贺峻霖眼睛还睁不开,双手已经摸到床头的衣服,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贺峻霖是重组家庭,十五岁那年获得了奶甜的刘耀文一枚,没有什么兄弟不合的狗血剧情,贺峻霖捏了捏刘耀文软糯的脸,微笑着接受了这样可爱的弟弟。

 

 

 

然后刘耀文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的越来越高,上高中以后已经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刘耀文的成绩很好,但打架逃课打游戏,能犯的错误样样不少。

 

 

 

贺峻霖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刘耀文正坐在医生办公桌前的凳子上,一条腿艰难地架在旁边水蓝色病床上。早上的正骨科有些清冷,刘耀文塌着肩膀孤零零地背影又让贺峻霖舍不得说他。

 

 

 

“怎么又打架…”

 

“哥,医生去拿纱布和药了,叫严浩翔,是不是你家那位啊?”

 

 

 

贺峻霖教育的话还没开始,这耳边风根本连刘耀文的耳尖都没擦到。刘耀文将打到一半的游戏退出,把手机随意地放进衣兜里,仰起头对着贺峻霖挑眉,戏谑的语气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诠释的淋漓尽致。

 

 

 

但贺峻霖的脸皮薄,刘耀文随口一说他的脸就热的发烫,像有一团火在烧。贺峻霖的耳廓爬上可疑的红润,他习惯性地抬手用力捏住刘耀文的脸,惹来刘耀文的阵阵求饶。

 

 

 

“诶好痛,错了错了…”贺峻霖的手劲不大,但总能揪住刘耀文会疼的地方下手。严浩翔将纱布缠绕在手上,顺手拿了两种尺码的接骨板,从药房里出来就看到办公室里闹腾的两人。

 

 

 

贺峻霖的眼眸清亮,红唇上扬的幅度很好看,白皙的脸颊粉里透红,眼角有一点点的光泽,清晨的光亮白又透明,映着贺峻霖整张脸都富有生气。

 

 

 

在他身边坐着的刘耀文脸被捏的发红也不反抗,乖巧地承认着错误,真像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看来多余的一直是自己。严浩翔阴沉着脸,周围的气压随之低沉。

 

 

 

“在医院里需要安静,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严浩翔的声音本就低沉,压着嗓子更是多了一份沙哑,贺峻霖雀跃的神情被埋没,松开刘耀文默默走到一旁,他抿了抿干涩的唇不说话。

 

 

 

刘耀文也隐隐觉得两人的气氛不对,他重新打开游戏玩了起来,时不时抬头瞟两眼给自己上药的严浩翔。直到收拾好东西,拿着配好的新药起身时,才悄悄凑到贺峻霖身边。

 

 

 

“哥,他欺负你了不用忍着,我会帮你揍他的。”

 

 

 

说着刘耀文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对着严浩翔的背影挥舞了两下。贺峻霖好笑地看着刘耀文幼稚的动作,将塑料袋里的药一个一个清点好,塞到刘耀文怀里。

 

 

 

“得了吧,你好好读书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忙了。这个口服的药记得一天两次啊,别嫌苦又不喝。”贺峻霖拍了下刘耀文的后脑勺,小孩立刻嘟着嘴嚷嚷着委屈。

 

 

 

贺峻霖扶着刘耀文走着,几个礼拜不见刘耀文碎碎念的功夫倒是见长。贺峻霖敷衍地应和着,走出门诊时回过头看向蹲在病床前,安慰病人的严浩翔。

 

 

 

男人的神色温和,眼底的波光流转。白大褂衬得严浩翔更加白皙,不知道和病人说了什么,严浩翔的眼眸弯起,红唇也配合着上扬,是贺峻霖从未见过的温柔。

 

 

 

然后贺峻霖就有些不开心了。说实话是很不开心。贺峻霖眯起眼睛感受迎面吹来的第一阵清风,参天的大树摇曳着枝条,落下的树叶像飞舞的蝴蝶。

 

 

 

贺峻霖决定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理严浩翔了,他要单方面冷战。

 

 

 

这个不错的想法在第三天的时候就毁于一旦。贺峻霖倒了一杯水走在楼梯口,就收到了公司要求提早上交杂志板块的消息,他最近太忙,编辑的工作只完成了四分之一。

 

 

 

他匆忙地跑下楼把扔在沙发上的电脑碰回卧室,眼看着剩最后几格楼梯,手中的玻璃杯没有拿稳,贺峻霖调整着自己的平衡,脚底却一打滑脚踝往左边狠狠地扭曲,水洒了一地,他瘫坐在冰凉的地上。

 

 

 

严浩翔赶回家就看到贺峻霖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周边的水渍已经弄湿了裤脚,贺峻霖的脚踝已经青肿,狼狈的样子让严浩翔怎么也生不起气。

 

 

 

“抱歉…我不小心的…”

 

 

 

贺峻霖被抱上床,夜晚的月光穿过落地窗前的纱帘透射进来,月亮镶嵌在空中,淅淅沥沥的雨吞没了无数的星星。严浩翔面无表情地用指尖触碰着贺峻霖已经肿成一团的脚踝。

 

 

 

还好只是轻微伤到了韧带,严浩翔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红花油倒进掌心,动作轻缓又有技巧地将火辣辣的油揉进瘀血里。贺峻霖倒吸着凉气,但还在气头上,强忍着痛意不和严浩翔讲话。

 

 

 

“扭个脚脾气也上来了?”

 

 

 

严浩翔好笑地看着上一秒还瘪着嘴承认错误的人,下一秒就白眼一翻没了好脸色。严浩翔的语气不算冷淡,却也感受不到温度,贺峻霖侧过头盯着床头柜上亮着的小夜灯,心情低落。

 

 

 

贺峻霖习惯性地咬着下嘴唇,抬眸看向严浩翔,神色有说不清的情绪,却让严浩翔的心跟着收紧。

 

 

 

贺峻霖又想起严浩翔在医院里温柔耐心的样子,他垂下头盯着严浩翔揉搓着自己脚踝的手。严浩翔冷漠时的样子,瞥向自己的冷眼都深刻的印在贺峻霖的心上。

 

 

 

他捏住严浩翔短袖的衣摆,冰凉的手指碰到严浩翔的手腕。柔软的感觉让严浩翔下意识的握住。贺峻霖屈起膝盖往前坐了点,严浩翔神色不自然的松手,他听见贺峻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严浩翔,我现在也算是你的病人了,你也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一滴雨落在心上,却刺痛了整个夜晚。

 

 

 

 

 

 

###

 

 

距离贺峻霖的脚扭到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两人的关系也终于有了些缓和。这段时间严浩翔没少照顾贺峻霖,让他提早拆了绷带能自由活动。

 

 

 

严浩翔有胃病,贺峻霖是知道的。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严浩翔今天熬夜班。他想收拾收拾东西,学着网上的教程做点粥给严浩翔送过去。

 

 

 

常年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的人,如今对拿刀产生了恐惧,贺峻霖叹了口气放弃了花里胡哨的念头,从冰箱拿出速冻玉米粒和一捆青菜。

 

 

 

玉米蔬菜粥他还是可以尝试的。贺峻霖将玉米粒放进温水里解冻,又将青菜一片一片掰下来动作生涩的在凉水下冲洗。

 

 

 

贺峻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了使用电饭煲煮粥。软糯又白的晶莹剔透的米粒在电饭煲里翻滚,散发出最原始的甜香,贺峻霖捞起玉米放了进去,给平淡的白粥增添了色彩。

 

 

 

“要不要放盐啊…”贺峻霖小声地自言自语,他看手机上的教程没说,往粥里放青菜片的动作没停,眼神扫视着厨房寻找着调味品。贺峻霖估摸着撒了点盐和味精,过了一会就把粥装进了保温盒里。

 

 

 

深夜的晚空是压抑的藏青色,寥寥星辰镶嵌在月亮身边,半轮明月躲藏地只剩下星点亮光。一只猫窜上巷子拐角的矮墙,摇曳的花朵突然低头,天空飘起的雨越来越大。

 

 

 

又下雨了。

 

 

 

贺峻霖撑着一把黑伞笨拙地捧着保温盒走进医院的大门。发尾被雨水打湿,精致的五官被湿气浸染的更加温和,贺峻霖的眸子映进零碎的光,闪着水波更加楚人。

 

 

 

他探头探脑地往严浩翔办公室走,刚在前台踌躇就看到提着很多东西火急火燎往办公室赶的严浩翔,贺峻霖的神色明朗却来不及打招呼。

 

 

 

时钟的脚步往前,秒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时针在严浩翔将手上的东西抬起来的瞬间指向十二点。贺峻霖紧紧握着伞柄,听到自己喜欢的人用自己喜欢的声音开口。

 

 

 

“丁医生,生日快乐。”

 

 

 

挂钟配合着响了两声,贺峻霖直直地盯着透明包装里的蛋糕,是最近新开的Z家蛋糕店,那颗摆在奶油中间的草莓裹了一层糖浆,他想吃很久了。

 

 

 

贺峻霖莫名其妙地酸了鼻子,总爱笑的眼角泛起了微红。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全身麻木,他僵硬地背过身,纤细白皙的手指用力地掐着怀里银色的盒子,指尖凉的发红发紫。

 

 

 

别人的得到了严浩翔准点的生日祝贺,得到了严浩翔买的草莓味的生日蛋糕,得到了严浩翔温柔的笑。贺峻霖自嘲地笑了笑,那又怎么样自己是贺峻霖,不是别人,更不是严浩翔的别人。

 

 

 

他所有的最简单的奢望和所求,别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严浩翔下楼拿了份转院患者的文件,没走两步就被保安人员叫住,手上多了一个生日蛋糕和装了杂七杂八东西的袋子。

 

 

 

“麻烦你了严医生,丁医生的妈妈送来的,她怕打扰到儿子就放在这儿了。”严浩翔听着保安的话,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今天是丁程鑫生日。

 

 

 

严浩翔手臂上青筋隆结,大手被沉重的袋子压的发白。他为了帮丁程鑫的父母将心意准点送达,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在最后一秒送上了祝福。

 

 

 

还没等严浩翔和丁程鑫说上两句,医院住院部的紧急灯亮起,值班的护士率先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向病房,各科的医生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贺峻霖抹眼泪的动作一顿,他愣愣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关心的护士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没从伤心劲里缓过来的贺峻霖,全身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贺峻霖不喜欢哭,他总是不能让自己忍住,感受着泪水从炽热变得冰凉,就像他的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

 

 

 

严浩翔从办公室出来,余光扫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不确定地停住了脚步,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他摇了摇头才重新回过神跑向住院部。

 

 

 

是丁程鑫的病人,严浩翔简单地帮了点忙又拿着记录册巡查了一圈,严谨仔细地对照了输药配比才拖着沉重地身躯回到办公室。

 

 

 

夜晚的医院走廊很静,严浩翔的脚步声在空间回响,天花板上的白昼灯忽明忽暗,一切细碎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整洁的白色办公桌上放着圆筒形的银色保温盒,严浩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清秀的眉间透露着沈沈的疲惫,往日水润的红唇此刻也有些黯淡。

 

 

 

严浩翔走上前去,发现保温盒上还贴着一张没有内容的纯橙色便利贴,空荡荡的纸被水晕湿,深浅不一。

 

 

 

被染色的地方,也不知是窗外嘀嗒的雨,还是谁的眼泪。

 

 

 

 

 

 

###

 

 

这个决定贺峻霖想了很久,还是在两人少有的面对面吃饭的早晨说了出来。他厌倦了掏心掏肺付出的日子,好想尝尝被爱的感觉。

 

 

 

“严浩翔。”贺峻霖几乎没喊过他的全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有些恍惚,“我们离婚吧…我好像不能让你开心,对吧?”

 

 

 

严浩翔撕开面包的手一顿,他的眼皮不合时宜地跳了跳,发出了很小的嗤笑声。终于认清自己的心了对吧,严浩翔抿了抿唇,看向一脸小心翼翼的贺峻霖。

 

 

 

一眼万年。只要贺峻霖不开口,两人间流动的空气永远都是凝固的,严浩翔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贺峻霖,从清澈的眼眸向下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樱红的唇瓣。

 

 

 

贺峻霖就像夜晚的一团烟雾,是灰色的是虚无缥缈的,是美丽的是转瞬即逝的,是抓不住的。那能怎么办呢,严浩翔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贺峻霖爱的不是自己。

 

 

 

严浩翔垂下眼眸,他常常克制自己的情绪克制自己的感情,却还是陷入了名为贺峻霖的漩涡。他爱的人好像爱的是别人。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贺峻霖猛地站起身,桃木凳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就算严浩翔再不了解贺峻霖,还是察觉出了他的气愤。严浩翔起身跟在贺峻霖的身后。

 

 

 

“我今晚就搬出去,不打扰你了,过几天我会找律师来解决我们的离婚问题。”

 

 

 

贺峻霖的语速很快,他一边将床底下放着的大行李箱拿出来,一边毫无规划的将自己的东西统统塞进箱子里。严浩翔看着柜子上的东西逐渐变得空空荡荡,内心的不安才随即而来。

 

 

 

“这么匆忙你住哪里去?”严浩翔伸手制止住了贺峻霖要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的举动,微凉指尖轻触上贺峻霖的手背,贺峻霖慌乱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世界停止运作了几秒,“我先去刘耀文家住一段时间吧。”贺峻霖将脑子重启,纤细的手腕上的手链和和金属碰撞,发出闷响。

 

 

 

严浩翔向来稳重,他将自己束缚在虚有的条条框框里,有无数条紧绷的神经接连崩断。质问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爱着刘耀文,那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要装出爱我的样子然后让我沉沦。可终究没有说出口,严浩翔将所有情绪嚼烂了吞咽进心里,永久埋葬。

 

 

 

贺峻霖整好东西从地上站起来,指腹微红的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像是想起什么,严浩翔走到贺峻霖面前,他总是让贺峻霖露出难过的神情,却总是分不清贺峻霖到底是不是为了他而难过。

 

 

 

窗外呼啸的风敲打着玻璃,从缝隙里逃进屋内。乌云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遮住了和山头掩映的明月。贺峻霖和严浩翔对视着,又毫无骨气地等待着严浩翔的挽留。

 

 

 

结果是不会变的,严浩翔只是低头沉思了几秒,就像是斟酌好了选择,他侧着身子给贺峻霖让出了离开的路。

 

 

 

“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还是有想让我帮忙的?我都尽量满足…”严浩翔说话磕磕绊绊,床头柜上放着薰衣草香的助眠香薰,味道在空中蔓延,麻木着心灵。

 

 

 

贺峻霖吸了吸鼻子,鼻尖红红的。他松开行李箱,上前环住严浩翔的腰,这好像是两人的第一次拥抱,严浩翔的体温顺着指尖传入全身。

 

 

 

“我想吃Z家的草莓蛋糕…”

 

 

 

贺峻霖在严浩翔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掩盖的颤抖,嫉妒不甘和委屈如同化学反应迅速膨胀,心脏像被一张网束缚,越收越紧直到无法呼吸。

 

 

 

“那个蛋糕上的草莓看着就…很好吃。”

 

 

 

贺峻霖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严浩翔买的蛋糕,他咬下草莓外裹着的糖浆,和过去的自己道别。

 

 

 

渐渐入秋,冷风咬人。贺峻霖搬走已经两个礼拜,严浩翔照样早出晚归,按部就班着医院的工作。家里的花草没人打理已经枯萎,少了人间生活的气息。

 

 

 

午休时间,严浩翔将白大褂脱下挂在衣钩上,简单的深蓝色短袖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他随意地理了理头发,准备下楼吃饭。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严浩翔熟练地滑向接听,用惯有的温和的声音应了两声,对方所在环境有些嘈杂,严浩翔等了很久才听到声音。

 

 

 

“喂,严医生吗?贺哥的包裹你帮他去拿一下,我联系不上贺哥,怎么回事你们小区的门岗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刘耀文在参加学校的音乐会,主持人的声音和周围朋友的聊天声交杂在一起。严浩翔闻言愣了愣,冷汗从背脊渗出,神经发麻。

 

 

 

“请问你是?”

“刘耀文啊,就贺峻霖的弟弟,上次在医院我们也见过。”

 

 

 

严浩翔下楼的脚步停住,踩在楼梯上。充满回音的封闭空间安静的可怕。他从未听贺峻霖提起过刘耀文是他的弟弟,应该说是两人从没有时间交流对方的生活。

 

 

 

他们对彼此都一无所知。

 

 

 

“你是贺峻霖的表弟?他没去找你?”严浩翔在楼梯口徘徊,局促不安地在一格阶梯上上下下,像一条搁浅的鱼企图留住最后的海浪。

 

 

 

 

“不是吧你竟然不知道,我是他法定上的亲弟弟好不好啊,他的所有都在你那儿来找我干什么,对了别忘记去拿快递,催好久了。我这儿太吵了先挂了,再见。”

 

 

 

电话里传来忙音,严浩翔心脏的跳动和呼吸都越来越快,猛烈的敲打声充斥耳膜。他机械地往下走,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以往和贺峻霖的相处,自己的不信任和冷漠。

 

 

 

贺峻霖曾经的一举一动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让严浩翔的手脚冰凉。严浩翔后知后觉的醒悟。

 

 

 

原来贺峻霖爱的一直是自己。严浩翔傻笑了两声,抬手撩起额前的刘海。澄澈的桃花眼竟蓄满了泪水,崩溃地痛苦出声,他用手背抵住自己的唇,任凭泪水从眼角滑落。

 

 

 

从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严浩翔,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才找到贺峻霖所住的宾馆。他站在501房间的门口,按门铃的手抬起又放下,整整耗费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才鼓足勇气按下。

 

 

 

马上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严浩翔这半个月沉淀的想念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心跳到嗓子眼,连续按动着门铃的按钮掩饰着不安。

 

 

 

漫长悠扬的铃声像是对严浩翔的凌迟,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直到清越又熟悉声音传入耳畔,严浩翔才觉得自己那颗冰冷的心,才鲜活起来。

 

 

 

“请问是谁呀?”

“是我。”

 

 

 

我来找你了,或者说我来获得救赎。

 

 

 

 

 

 

###

 

 

贺峻霖第一时间认出了严浩翔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了门,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才后知后觉地后悔。

 

 

 

搬走的时候私心带上了严浩翔的衣服,贺峻霖此刻还穿着常在家里穿的短袖。他有些无地自容地扯了扯衣摆,怕被严浩翔误会连忙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带走你的衣服的,我就是习惯了然后…”贺峻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眶就红了。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笔直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严浩翔沉着脸关上门,吓得贺峻霖后退了半步。半个月不见贺峻霖又瘦了,侧脸的下颚线紧绷。以往软糯肉嘟嘟的脸颊也小了一圈。

 

 

 

红唇好像刚刚喝完水,嘴角还残留着水渍。受惊的眼眸闪烁着不安,羞赧的情绪让贺峻霖脖颈连着耳垂都红里透粉。

 

 

 

“贺儿,对不起。”严浩翔站在玄幻口,微弱的灯光从头顶洒下。贺峻霖只觉得脚底的凉意开始往上蔓延,他听到严浩翔突如其来的道歉,指尖不住地蜷缩。

 

 

 

严浩翔上前两步,双臂环住想逃跑的贺峻霖的细腰,“这婚…我们不离了好不好?”严浩翔的语气带着讨好和哄诱。

 

 

 

在严浩翔怀里本来一动不动的贺峻霖突然挣扎了起来。贺峻霖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被抽离,日积月累的委屈涌上心头,他虽然不明所以却摇了摇头,他不想再经历严浩翔忽冷忽热的对待。

 

 

 

可贺峻霖还是在闻到严浩翔身上的味道时哭了出来,他已经压不住抽泣的声音,身子抽动的太厉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零零碎碎拼凑出几个单音节,都被哭嗝淹没。

 

 

 

他实在是太想严浩翔了。

 

 

 

严浩翔只是抱着贺峻霖,耐心地顺着他的背,感受着怀中的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严浩翔才缓缓的开口,他低头温柔的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痕。

 

 

 

“我真的不想再单方面付出了严浩翔。”贺峻霖尝试着开口,樱红的薄唇微微煽动一张一合,睫毛上沾着泪珠,像柠檬酒里的冰块。“你总是让我难受,你还要…”

 

 

 

贺峻霖的脸颊上有两团陀红,卧蚕衬得葡萄般的眼眸更加清亮。嘟囔着的唇瓣湿润,抱怨着内心的不满。严浩翔手掌贴着贺峻霖的腰肢,细腻柔和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腰间的手臂收紧,贺峻霖和严浩翔靠的更近。两人的气息交融,严浩翔的手不安分的划过蝴蝶谷,奇怪的感觉从脊尾骨窜上来。

 

 

 

严浩翔的心像被一只猫咪的爪子挠着,痒的发麻。他的脑子空白卡顿,竟让身子先做出了动作,吻上了贺峻霖的嘴唇。

 

 

 

湿润炙热的感觉麻痹了神经,像电流袭过全身,血液涌到脚底,又冲向大脑。粉嫩的红唇被轻啄了一下,在潮湿与粘腻中简单的唇齿相撞。贺峻霖的手紧紧拽住严浩翔的衣领,将衣服攥出褶皱。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声音。贺峻霖瞪大了眼睛,明眸皓齿的人被温柔的灯光环绕,各种不知名的情绪席卷而上,战胜了理智。

 

 

 

“抱歉,没忍住。你继续说我还要什么?”

“…你还要占我便宜!”

 

 

 

贺峻霖哪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立刻乱了阵脚,他哭丧着脸卯足了劲推开严浩翔。尾音上扬明明还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裹了巧克力酱的太妃糖,让人心软。

 

 

 

眼看着就要脱离轨道,严浩翔的大手抚上贺峻霖的脑袋,手臂重新缠上他的腰肢。捉住贺峻霖不断企图抽离的手握在掌中。严浩翔低头虔诚地吻了吻贺峻霖的指尖,酥麻的感觉让贺峻霖不知所措。

 

 

 

“贺儿,以前一直是我不对。是我总是冷落你让你难过,我对你的了解太少还片面的去评价你,我以为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现在才认清自己的心。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你?”

 

 

 

严浩翔的声音低沉轻缓,如同深海里暗波涌动的水流,不疾不徐却字字敲打在人的心上。贺峻霖的全身开始发热,他听着严浩翔的道歉和告白恍然如梦。

 

 

 

薰衣草的香味开始蔓延,贺峻霖到哪儿都不会忘记在睡前点上助眠的香薰。他有些紧张地抬眸,对上严浩翔炽热真挚的眼神,像一团永生的火,滚烫燃烧。

 

 

 

“可是我怕…”贺峻霖小声地开口,他怕重蹈覆辙,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永远都只能在备受冷漠的房间生活。

 

 

 

天气确实转凉了,贺峻霖从被窝里钻出带走的余热已经散尽,脚底的凉意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他有些难耐地跺了跺脚,被严浩翔轻易察觉。

 

 

 

严浩翔拖住贺峻霖的腰肢将人腾空抱了起来,贺峻霖下意识地将双腿盘在严浩翔身上。温暖的胸膛贴着自己,感受到严浩翔呼吸吐出的热气都喷洒在锁骨和脖颈间。

 

 

 

突然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严浩翔,贺峻霖觉得格外别扭。他的心如同盛着一碗水,轻轻摇晃就能渗出来。

 

 

 

“那就给我一个试用期,让我弥补你行不行?”严浩翔怕贺峻霖冻感冒了,抱着他往房间里走,时不时亲亲贺峻霖的脸颊,嘴角碰过的地方都留下暧昧的痕迹。

 

 

 

他愿意用一辈子去赢得贺峻霖的原谅。贺峻霖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依赖严浩翔,他回想过往严浩翔确实在细节上把控的很好,除了人前冷漠,其实他比谁都关心自己。

 

 

 

贺峻霖默不作声地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体,他将脑袋搁在严浩翔的肩膀上,侧着头用软糯的脸颊蹭了蹭严浩翔的肩窝,“你要给我一段时间试用看看…”

 

 

 

几乎是用气声说出的话,贺峻霖的松口被严浩翔迅速捕捉。他心疼又自责地摸了摸贺峻霖的头,贪婪地闻着贺峻霖身上的味道,想将之前的错过全部补上。

 

 

 

“那能不能提前预支?”严浩翔将贺峻霖轻柔地放到床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贺峻霖,贺峻霖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像被浸泡在温水里,头昏脑胀不知东南西北。

 

 

 

“想吻你了。”

 

 

 

严浩翔柔软的舌尖舔舐着贺峻霖敏感的上颚,他喜欢听怀里的人发出呜咽和轻吟的细碎的声音,满足的感觉填满了空虚的心房。舌尖的挑逗和无师自通的技巧让贺峻霖软成一摊水。

 

 

 

溢出的银丝和来不及收住的呻吟都被严浩翔一一收下。他的手伸进衣摆悄悄地触摸上贺峻霖细腻的肌肤,描绘出腰线的模样。

 

 

 

坏心眼地用大拇指的指腹在贺峻霖敏感的小腹上打转,惹来贺峻霖的轻呼和颤抖。严浩翔的吻愈来愈烈,贺峻霖像一只缺了氧气的鱼,任由他索取。

 

 

 

周围的氧气都被严浩翔掠夺,不知满足地轻轻撕咬着贺峻霖柔软的唇,辗转反侧地探索每一寸角落,让贺峻霖迷失在这片温存中。

 

 

 

不知过了多久严浩翔放开贺峻霖,让他喘口气。被欺负狠的贺峻霖懵懵地随着严浩翔离开的方向抬头,主动献上芳吻生涩地回应着。

 

 

 

 

大腿内侧的软肉和严浩翔精瘦的腰肢摩擦,贺峻霖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甜香。白皙的肌肤被严浩翔隐忍的动作捏的粉红,贺峻霖伸出舌尖轻舔着严浩翔的唇瓣,不自知地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贺峻霖渗出的生理盐水让眼角泛红,诱惑人的精灵散发着蛊惑的邀请,让严浩翔的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

 

 

 

断断续续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停了。冰块跌落进酒杯里留下波光的水痕,映进圆月的倒影。蝴蝶振翅欲飞,落下的花瓣和夜晚压抑的声音一起融入琥珀。

 

 

 

月亮揉碎进深海,微风拥抱住晚霞。

我也抓住你了,贺峻霖。

 

 

 

 

 

 

###

 

 

墙壁上放着投屏的电影,贺峻霖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刚洗好的车厘子,紫红色的果肉咬下去时浆汁爆开,甜味充盈。

 

 

 

正吃得开心,严浩翔放下手机起身将贺峻霖圈在自己怀里。贺峻霖专注地看着电影情节,也不忘将车厘子递到严浩翔嘴边。

 

 

 

“我有事情和你说。”

“嗯…你说。”

 

 

 

严浩翔亲了亲贺峻霖的额角,才将车厘子吃进口中。他把手机放到一边,下巴蹭着贺峻霖肩头的软肉,蹭起一片红又痛又痒。

 

 

 

“我请年假了。这个月带你去慕尼黑,你的工作什么时候做完?”

 

 

 

贺峻霖猛地回头,动作快的连严浩翔都没反应过来。严浩翔抬手将贺峻霖凌乱的碎发整理好,好笑的用手勾了勾贺峻霖的下巴。

 

 

 

“生日愿望不是想和我一起去慕尼黑看足球赛?”

 

 

 

原来贺峻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严浩翔都记在心上,从未错过也从未忘记。

 

 

 

眼眸里闪着无法言喻的喜悦,贺峻霖将腿上的水果盘放到茶几上,整个人瘫在严浩翔怀里往后仰,侧过头孩子气地捏住严浩翔的耳垂。

 

 

 

严浩翔任由贺峻霖胡闹,他的世界从此以后围绕着贺峻霖转,想把云层里最柔软的云朵给他,想把暗海里最深处的珍珠给他。

 

 

 

“那试用期过了能不能让我转正了?”

“早着呢。”

 

 

 

贺峻霖弯起眼角,性感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红嫩的舌尖轻轻抵上鄂,懵懂的双眸含着隐隐约约的笑意。狡黠的人儿眨着眼睛,露出两颗兔牙,像香甜可口的布丁。

 

 

 

严浩翔的眉间不自觉地舒展,想起了他第一次见贺峻霖时的场景。那时他去晚了,两人的父母围坐在贺峻霖身边,贺峻霖乐呵呵地和他们打成一片,在严浩翔推门进去时,笑眼盈盈的看向自己。

 

 

 

贺峻霖的笑是灿烂的,严浩翔的心是热烈的。

 

 

 

 

 

###

end. 

刹那屿

YU4.16《无人区玫瑰》

作者: @夜归西西里 

TAG:赛车手×钢琴师;剧情;HE



“爱是在枯骨上开出玫瑰。” 


后记 





作者: @夜归西西里 

TAG:赛车手×钢琴师;剧情;HE


 


“爱是在枯骨上开出玫瑰。” 


后记 



风华

【忘羡ABO】《后尘》

这个题目瞎取得,但也有羡羡步汪叽母亲的后尘的意思。

借用古代abo设定:

A――天乾

B――中庸

O――地坤

①简单来说就是羡羡杀了蓝启仁(x并不)然后被汪叽娶回家关在云深不知处生孩子的故事。

②本文大概中篇或者短篇。

③微虐,有生子,但是HE,可能ooc。

④文笔渣见谅。

⑤这章主晓薛!!!!!!!!!!!!!

本来晓薛戏份不应该这么多的,但是感觉也好虐被我写的😂

――――――――――――――

第二十章

晓星尘御剑带着薛洋,因为一时慌乱导致晓星尘忘了,薛洋也是可以自己御剑的。薛洋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此刻晓星尘牵着他的手,这覆盖手心的温热让他舍不得这么快就弃掉,...

这个题目瞎取得,但也有羡羡步汪叽母亲的后尘的意思。

借用古代abo设定:

A――天乾

B――中庸

O――地坤

①简单来说就是羡羡杀了蓝启仁(x并不)然后被汪叽娶回家关在云深不知处生孩子的故事。

②本文大概中篇或者短篇。

③微虐,有生子,但是HE,可能ooc。

④文笔渣见谅。

⑤这章主晓薛!!!!!!!!!!!!!

本来晓薛戏份不应该这么多的,但是感觉也好虐被我写的😂

――――――――――――――

第二十章


晓星尘御剑带着薛洋,因为一时慌乱导致晓星尘忘了,薛洋也是可以自己御剑的。薛洋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此刻晓星尘牵着他的手,这覆盖手心的温热让他舍不得这么快就弃掉,所以一路上他罕见的没有出声,任由晓星尘握着自己的手。


而蓝湛就抱着魏婴御剑跟在晓星尘身后。蓝湛的左手一直放在魏婴脖颈处,感受到那微微跳动的脉搏,蓝湛才能感觉到魏婴是真实存在的,而他的心,也能因此而跳动。


那日他在即将到达夷陵时收到了蓝启仁给他写的信。信上只简单的写了两句话,一句话是‘急,速归’,而另一句则是‘务必带回魏婴’。


从信中可以看出事态的焦急,蓝湛拿着信纸的手慢慢攥紧,心下却已做出了选择。他已经放弃过魏婴一次了,他不能再放弃魏婴第二次,否则他自己又有何颜面去见魏婴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人海茫茫中寻那一人,而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与他错过。


他去往乱葬岗,而那人在他经过的客栈里与他人把酒言欢,仿若注定错过。


他没有在乱葬岗寻到魏婴,心里有些迷茫又有些苍凉。可无奈,蓝家依然是他的责任,他只能暂时赶回蓝家,以期望以后能再相见。


他用了信封里与信一并送来的传送符,瞬息间就回到了蓝家。待知晓了发生何事后,他忽然又有些庆幸,幸好,魏婴不在这里。


他因破了禁足令,违背了蓝家家规,被蓝启仁罚在藏书阁抄书,可他没有料到,这藏书阁外围早已被人下了禁制,他根本就出不去。


那时他满心里都在思念着魏婴,又怎会发现外面的异样。这也是他第一次,家规一字未抄,而是不停的重复写着‘魏婴’二字。他不思悔改,只想把这入骨相思寄托在纸上。只是无论他写了多少次,这最后一笔他怎么也写不好,心已经乱了,字里行间又如何能平静。


他对魏婴,是爱惨了也恨极了的。他被那人映了心中的明镜高月,自此,这心上留得,便只有那人的笑颜。


红尘千念,一念一劫。魏婴就是他逃不过的劫,也是他放不下的执念。


晓星尘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蓝湛,看到蓝湛那双依旧死气沉沉的眸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所谓的办法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他是没有办法救魏婴的,但是他的师父能,若是连他师父都救不了,那魏婴,就真的没救了。


只是当初他入世渡人时就已经发过誓,此生无论生死都不会再踏入师门一步,可如今为了救魏婴,他不得不破誓,望他师父能看在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姐的份上救救魏婴。


否则,这毁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啊。


由于不能长时间御剑,所以到了晚上,三人要停下来歇息一晚。而且魏婴的穴道虽然被蓝湛暂时封住了,但是魏婴的伤口也是需要处理的。


三人怕有人追上来所以一直都是御剑而行,到了晚上想停下来给魏婴疗伤却发现很多医馆已经关门了。


三人走到第三家医馆门前发现这家医馆也关门了,晓星尘与蓝湛本想再换一家医馆,可薛洋不乐意了,他没那么好的耐心,他也不信奉正人君子的那套狗屁礼仪,而且照他们这样找下去,魏婴可能都死透了。所以薛洋索性直接脚一抬将门给踹烂了。


没多久医馆里的烛火就亮了起来,大夫本来被吓醒没什么好脸色,可看到蓝湛怀中浑身是血的人还是吓了一跳,连忙让蓝湛把魏婴放到床上。


大夫先给魏婴把了脉,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会,看这三人手里都拿着剑,大夫犹豫了一会还是硬着头皮说,“这位公子……伤势过重,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救不了啊……我劝你们……”其实这话还是客气的,若是普通人在这,这大夫早就叫人准备后事了。


可他说的是实话,换任何一个大夫在这里都救不了魏婴。经脉俱毁、五脏俱损、失血过多……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吊着一口气撑到现在的人。


“这位大夫,我们不求你救他,只求你开些补血止血的药让他……不要咽了这口气。”晓星尘匆忙打断了大夫的话,这话伤人,他可不能再让蓝湛受刺激了。蓝湛却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好像没听到大夫的话似的,开始用沾水的手帕给魏婴擦拭脸上的血迹。


大夫叹了口气,抬手写了一张药方给了药童,看了床上的魏婴一眼,又从外间拿出了不少处理伤口的药和绷带。


“含光君,今日你好好照顾他,我和薛洋不便叨扰,明日再议其他。”


薛洋还好点,毕竟是个地坤。可他是个天乾,再在这里待下去多有不便。


“多谢道长了。”蓝湛点点头向晓星尘致意。


晓星尘带着薛洋离开医馆后找了就近的一家客栈住下了。


可令人不解的是晓星尘只要了一间房,薛洋则挑了挑眉看着晓星尘清雅的侧脸没说什么,他有什么好怕的,反正睡都睡过了。


到了房间后,晓星尘没说话,薛洋也没说什么,他在等着晓星尘开口。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薛洋拿起桌上的降灾,浑身也紧绷了起来。晓星尘自然是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心中有些难受,原来……他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客官,您要到洗澡水好了。”门外传来的是店小二的声音,薛洋听了后身体放松了下来,只是握着降灾的手却没有松开。


晓星尘上前一步打开了门接过了热水,转身走了几步把水倒入屏风后的木桶中,晓星尘试了试温度,感觉有些烫,于是又添了些凉水,等到水温适宜后才对一旁发呆的薛洋道,“你先洗吧。”


薛洋好像回过神来一般,没有理会木桶,反而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步一步的走向晓星尘,因为身高原因,薛洋仰头看着晓星尘,然后在晓星尘耳边有些撩人的轻声说道,“道长,你只开了一间房,你这是想……”话没说完,薛洋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晓星尘的耳垂,晓星尘却像是受到刺激般猛地推开薛洋。


像是早就料到晓星尘会是这种反应一般,薛洋自己主动向后退了三步,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晓星尘。


晓星尘的脸颊上也浮现了一抹薄红,轻咳了一声道,“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开这种玩笑。”


小孩子?晓星尘竟然把他当小孩子,薛洋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我是小孩子?道长,我是个孩子,可我不还是给你生了个孩子吗?”


“不过生了孩子又怎么样,你不还是照样瞧不上我这种人?也瞧不上――我生的孩子。”薛洋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而晓星尘的脸也瞬间苍白了下去。


“当初强行标记我的人是你,然后我跑了。等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来找你,你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薛洋就是有这种能耐,能把自己的故事说的这般云淡风轻。


晓星尘想,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他怎么敢忘呢?


那时候的他恨自己禁不起诱惑就这么轻易的标记了薛洋。也恨自己明知不可却还是强迫了薛洋。但是他最恨的是薛洋是个恶人,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他想惩恶扬善,他想要薛洋认罪伏诛,可他不能,因为那是他的坤!


他那时候醉了三天三夜,所以当薛洋告诉自己他怀孕时,晓星尘已经快崩溃了。那时候的薛洋比现在更年轻,只有十五岁,刚刚分化的年龄就被迫怀上了孩子。


他当时说的话,也是他这一辈子说过的最后悔的话,他说:


薛洋你真让人恶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让人恶心!


你都跑了干嘛还回来?成心拿这个孩子来恶心我吗?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堕了!不要作贱这个孩子!


有你这样的娘这孩子早晚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不是也要教他修鬼道灭人满门啊!


……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真是太恶心了!滚!


薛洋就站在那听着晓星尘骂,一句话也没说,半响后,等到晓星尘不再骂了,薛洋才摸了摸有些凸起的肚子,轻声说道,“好,我滚。”


然后薛洋就真的没有再出现在他的身边,直到今天,薛洋救了他。


“道长,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薛洋是贱,可也没贱到和条狗一样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程度。”


“我今日救你,你当我犯贱就好。”说完,薛洋看着晓星尘苍白的脸向后退去,直到退到桌边拿起降灾。


晓星尘慌忙上前三步并两步的将薛洋抱在怀里,“我知道错了,我没有……恶心你,我也不讨厌你……你走了以后我、我真的很想你……”


“是我对不起你……我没喜欢过什么人,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可现在我懂了……薛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晓星尘没对别人说过情话,这些话他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可也已经是他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了。


薛洋没挣扎,把头埋在晓星尘胸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晓星尘,我不相信你。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你已经拒绝了我一次,这次,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呢?”


本以为晓星尘会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没想到晓星尘把薛洋抱紧坚定的说道,“我带你去见我师父,我们就在那里――我们成亲!”


――TBC――――――――

这章主晓薛!!!!!!!!!本来这里应该放番外的,可是我写都写了也没办法改了😂

求评论和小红心小蓝手!!!!别睡啊!我没说不更啊!

最后,感谢 @otaku1994  @杨佳伊  的打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