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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汁
乔家劲→德牧 陈俊南→边牧 齐...

乔家劲→德牧

陈俊南→边牧

齐夏→柔弱不能自理的训狗达人

乔家劲→德牧

陈俊南→边牧

齐夏→柔弱不能自理的训狗达人

☲大夢長安不復醒☵

第二页才是正题()

  陈齐同居交往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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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齐同居交往为前提

束散
刃:“我给你表白你却当我是在恐...

刃:“我给你表白你却当我是在恐吓你,你这条负心龙。”



刃:“我给你表白你却当我是在恐吓你,你这条负心龙。”



粉红胡椒。

【新快】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除sk外全是亲情向/盗一确认死亡,果咩捏/但是好结局


怪盗基德下一次预告将要盗走一颗天价的克什米尔蓝宝石。而在预告日来临前,他除了踩点与拟定逃生计划,还得掌握最为核心的情报。

 

于是他决定做个兼职。

 

宝石持有者是一名珠宝收藏家,据可靠消息已经结束迎战基德前的假期,本日将在日本落地。

 

而今天的黑羽快斗,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机场礼宾服务员。

 

成年步入大学后对怪盗的工作而言确实便利不少。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与不再被各行各业限制的年龄,他能够用原本的身份兼职,在套取情报的同时赚取零花钱。

 

毕竟易容需要成本暂且不提...

除sk外全是亲情向/盗一确认死亡,果咩捏/但是好结局


怪盗基德下一次预告将要盗走一颗天价的克什米尔蓝宝石。而在预告日来临前,他除了踩点与拟定逃生计划,还得掌握最为核心的情报。

 

于是他决定做个兼职。

 

宝石持有者是一名珠宝收藏家,据可靠消息已经结束迎战基德前的假期,本日将在日本落地。

 

而今天的黑羽快斗,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机场礼宾服务员。

 

成年步入大学后对怪盗的工作而言确实便利不少。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与不再被各行各业限制的年龄,他能够用原本的身份兼职,在套取情报的同时赚取零花钱。

 

毕竟易容需要成本暂且不提,更要承担身份败露的风险。除非处在不得不放手一搏的紧要关头,不然黑羽的计划是稳中求胜。

 

他原本以为接待那位宝石持有者就是本日最惊险的半小时了。

 

微笑着送走即将交锋的对手,黑羽回到员工休息室。他今天出勤时长已经达标,名单上最后一名需要接待的客人也已经离开航站楼。

 

接下来只需要打卡退勤赶回家补觉,再干两天结算工资交接完工作火速辞职跑路。

 

但实际上,即使按照完美无缺的计划施行,基德大部分时间仍在处理意外事故。上司不知为何焦头烂额,在抬头瞥见哼着小曲正准备去换掉制服的临时工时,脑子里灵光一闪。

 

有一位额外的贵宾,虽然委婉的表达过不想引人注目的诉求,但极有眼力见的航司还是立刻决定委派一名工作人员去提供搬运行李的服务。

 

目前没活干的员工只有正准备愉快退勤的黑羽快斗。

 

这是要加班的意思。黑羽熟稔的扮演初入职场不善拒绝额外工作的青涩模样,最后在加班费的诱惑下妥协,唉声叹气的返回岗位。

 

到这为止,他还并没有真的觉得困扰。不要白不要的加班费是其一,因顺利完成与宝石持有者的初步接触而心情愉悦是其二。

 

直到他后知后觉的看见设备上那位贵宾的姓名,肯定了这的确是一位航司不得不重视的贵客。

 

黑羽确认了行李牌的编码,先一步替那位贵客拿到行李。银色旅行箱,小巧轻便,约20英寸,但比看上去更重一些。

 

接下来只需要…黑羽扶了扶制服帽子,正准备确认航班信息,那位贵宾本人已经主动站在了黑羽面前。

 

“呀,”他爽朗又得体的向身前的年轻人打个招呼:“拿错行李了吗?我今天没有预约礼宾服务哦。”

 

“您好,是工藤优作先生吗?”黑羽鞠个躬,露出服务业最必不可缺的微笑。同时他大脑机灵,也擅长替自作主张的上司背锅:“我是黑羽,这是我的名牌。虽然被交代过您不需要礼宾服务,但我是您的粉丝,所以擅作主张了…非常抱歉。”

 

“原来如此,”工藤优作笑着表示理解:“那就拜托了,一会让我送你一张签名吧。”

 

一路顺利的通过海关。黑羽拖着行李箱,四个轮子转得咕噜噜响。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一名享誉全球的推理小说家的行李箱里,如果全是沉甸甸的手稿似乎也不足为奇。

 

黑羽知道为什么这个看似体格精巧的行李箱这么重了。

 

但即使有行李箱滚轮在瓷砖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噪音干扰,他仍然敏锐察觉到一股视线从背后而来,不怀恶意,是抽丝剥茧般深刻的探究。

 

侦探或许都有这种职业病的。

 

“您这次回国真是低调呢,工藤先生。”黑羽选择主动出击。

 

“见笑了,因为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躲国外的编辑,”赫赫有名的大作家没有要对眼前陌生的少年保持警惕的迹象:“一接近截稿日就怎么也不得安宁,所以我打算回国住一段时间。”

 

但工藤优作那不动声色的欲言又止,瞒不过擅长察言观色的黑羽。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黑羽故作放松的抬高声调,好让似乎还有什么顾虑的作家先生敞开话匣。

 

“抱歉,我只是有点在意。”工藤优作看似将要发问,其实却是成竹在胸:“你刚才说姓「黑羽」,对吗?”

 

“是的,工藤先生。”黑羽体贴的放慢脚步,身体略微倾斜,做出侧耳倾听这样方便交流的的姿态:“黑羽快斗,我的名字。”

 

“噢…这个姓氏不太常见。”工藤优作给出评价,并延续了这个话题:“上一个我所知的姓「黑羽」的人,是我的旧友。”

 

“……”黑羽有种微妙的预感:“您所认识的那位「黑羽」,不会恰巧是一名魔术师吧?”

 

“那看来我们聊起的「黑羽」是同一个人。”工藤优作笑着,不再是礼貌且疏离的社交表情,而是面对小辈时那种亲切和蔼的笑容。

 

没错,那位名为「黑羽」魔术师,黑羽快斗再清楚不过。

 

“他是我的父亲。”黑羽也不再挂着扑克脸,下意识的,他能分辨出优作没有撒谎。而且对于从他人口中听取父亲的往事,黑羽总是乐此不疲。

 

“我的老朋友,”工藤优作露出些枯叶飘零一般的落寞:“你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感谢您还记挂着家父…”黑羽垂下眼眸。

 

“或许,快斗君,你会想了解一些你父亲的过往?”工藤优作开口,带着善意的试探。他不确定有关已经去世的父亲的往事,对黑羽快斗而言是宽慰还是二次伤害:“不想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聊点别的。”

 

“拜托您,”黑羽的扑克脸溶解,像破冰的冻土,钻出急不可耐的小芽:“机会难得,请和我讲有关父亲的事吧。”

 

有时,黑羽想,自己是干涸龟裂的荒原,而父亲则是温润的甘泉。自从七岁起黑羽盗一在意外中去世,这汪活泉就变成无波无澜的死水,怎么也无法实现灌溉,无法满足黑羽日益见长的对父亲的好奇与向往。

 

只是他没想过十几年后的今天,还有人愿意向他耐心的转述黑羽盗一事业巅峰期的盛景。

 

“其实我还收藏着那个…”工藤优作露出期待面前的孩子追问自己的那种表情。

 

“是什么?”黑羽兴致盎然,相当捧场的接上话。

 

“当年盗一在拉斯维加斯巡回演出的门票票根。”每次提起这个,工藤优作都能体验到独属于收藏家的喜悦。

 

“哇……”黑羽不负优作预料的那样双眼闪亮。

 

“快斗君是盗一的孩子,我可以将那张票根无偿赠予你。”这是合理的,优作想。那甚至不是普通的票根,而是当年盗一亲自寄给挚友的门票,票面上用很细的水蓝色签字笔写了一个趣味又巧妙的谜题,字迹诙谐。

 

没有谁比眼前的孩子更适合拥有那张票根。

 

“…我的确很想要拥有,”黑羽笑着,面容却苦恼:“但那一定是父亲送给您这位好友的纪念品吧?是只属于您的。如果被父亲知道我拿走了那张心意贵重的票根,一定会‘快斗,不可以收下对别人而言有重大纪念意义的礼物哦’这样教导我的。”

 

他模仿了父亲的声线,惟妙惟肖,随即冲眼前的大人眨眨眼,没错过工藤优作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奇,紧接着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了不起。”他甚至鼓起掌来。

 

“……和父亲相比也只是一些雕虫小技。”黑羽空着的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廓。他已经习惯卖弄技巧了,但在眼前这位气质上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面前,他居然久违的感到羞赧。

 

就和小时候第一次鼓起勇气登台演出一样。

 

那时父亲为了不引人注目选择守在侧台,面上带着鼓励的笑意,眼底却十分认真,直到初出茅庐的儿子不出差错的完成整场演出后姿态青涩的鞠躬谢幕,他才松懈下来与观众们一齐鼓掌。

 

黑羽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往事,他的心像二度发育般肿胀鼓动的充血。

 

“和快斗君聊天——”工藤优作话音一转:“也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您的孩子?”精明的怪盗虽然在可靠的大人跟前放松了警惕,却也还是决定先假装不认识那位与自己颇有些过节的大侦探。

 

“或许快斗君听说过,”优作提起自己那位优秀的侦探儿子时语气里不乏自豪:“工藤新一,他的名字。哎,总感觉昨天还是跌跌撞撞的小孩子,今天就无论遇见什么事都能独当一面了。”

 

“噢…真熟悉啊,这个名字,我一定听过。”黑羽故作思绪卡壳:“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没印象。”

 

提起工藤新一,黑羽心跳怦怦,下意识感到心虚。

 

优作说得没错,他亲爱的儿子的确是能独当一面,如狂风暴雨般替城市洗去罪恶着色的正义使者。但要论恋爱的诡计,也不过是毫无天赋的新手,被阴晴不定的怪盗玩弄于股掌之间。

 

怪盗撩拨侦探的感情,是怪盗的错,和机场兼职服务员黑羽快斗又有什么联系呢。

 

“虽然我不常回国,一直与妻子长居在夏威夷。”工藤优作叹一口气:“但我们持续关注着新一的状态。最近他似乎……”

 

“怎么了?”黑羽飞快的回想。那不长记性喜欢以身涉险的大侦探又惹上什么麻烦了?总不会比缩水成小学生那次事件还严重吧。

 

“没记错的话,快斗君和新一应该是同龄人吧。”工藤优作用并不冒犯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黑羽的面庞与身形。

 

“您的儿子也是二十岁吗?”黑羽竖起两根手指。

 

“果然,”优作若有所思,又很快收起脑中的思量:“倒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新一他最近,似乎对那位编码为1412的国际罪犯着迷得不得了呢。”

 

……扑克脸扑克脸。黑羽努力的深呼吸。

 

“所以我想,如果是同龄的快斗君,应该能解析新一的心情。”工藤优作笑着,面孔温和,但他似乎与生俱来有能参透他人内心的能力,让黑羽无端乱了几拍心跳。

 

“您的儿子可是侦探啊,与我这位业余魔术师水火不容。”黑羽尽量让自己的借口显得充分:“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他。”

 

“真的不认识吗?”优作笑眯眯。

 

“百分之两百的。”黑羽用三根并拢的手指起誓。

 

希望撒谎的报应别来的太快。

 

“我在十几年前曾受到一位魔术师朋友的邀请。与门票一起送到我手上的还有封信,信中写明将要在演出最后为他儿子的处女秀预留十分钟,希望我能去为他们父子俩的同台演绎捧场。”

 

黑羽意识到什么,顿时脊椎上像有电流徘徊。

 

工藤优作不紧不慢,他边说边拿出手机打开个人邮箱,里面有很多年前的他舍不得移除,颇具纪念意义的讯息,因此总是在闲暇时分一遍又一遍翻阅。

 

其中包括与亡故的挚友最后的回忆。

 

“快斗君,请看这个。”优作举起手机,为眼前遗失了童年记忆的孩子展示了一张珍贵的旧照。

 

黑羽慢慢的睁大了双眼。

 

他看见自己,那样小的自己。处女秀虽然顺遂,但首次登台亮相的小魔术师还是在谢幕后难为情的扑进父亲怀里深深埋起脑袋。盗一神情宽慰,亲吻了小小雏鸟的发旋。

 

害羞与狂喜交织,快斗在两种情绪的冲击下晕头转向,因此双颊绯红,眼睛像打翻的珠光粉末那般灿烂的闪烁。

 

相片的右半边,是还没蓄胡须,年轻的推理小说家。他怀里同样有一个小孩,清澈的蓝眼里流露出生涩的好奇,一眨不眨的盯着魔术师叔叔怀里那只发颤的小鸟,然后直直的伸手。

 

照片定格在那只手还没得逞的时刻。

 

但黑羽的脑海内倏然涌入许多记忆。他抬头,发现周围灯火通明,自己正依偎在父亲宽大而气味安心的怀里。喜悦充斥着他幼小的心,他回头,看见那个和蔼的小说家叔叔,与叔叔怀里孩提时期的工藤新一。

 

继承了先天的侦探属性的孩童侦探捉住了幼年期魔术师的手腕,语气稚嫩却笃定。

 

“你刚才把鸽子藏在燕尾服的衣领后面,对吗?”

 

答对了。黑羽想,他会忘记如此重要的回忆,怎么都是名侦探太不解风情,硬要直接拆台的错。

 

“原来那个时候……”黑羽无措的摸摸鼻子。

 

“照片需要吗?”工藤优作晃晃手机:“没关系,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遗忘也是成长的必修课。快斗君可以和我交换邮箱,我把旧照都分享给你。当然,如果你愿意去工藤宅做客,也可以见见曾经的那张票根。”

 

“那就拜托您了……”黑羽思索再三,认真的点点头。

 

今日份的兼职大有收获。抵达航站楼,工作结束,他该与虽然没被委托却仍帮助自己找回了回忆的侦探叔叔告别了。

 

“今天非常感谢,”黑羽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来时眼眶都有些泛红:“真的不需要我帮您叫车吗?”

 

“噢,抱歉啊快斗君,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优作的眼神在来去匆忙的人群中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某人身上时露出会心一笑:“今天我儿子约好要开车来接我,他刚考到驾照。”

 

黑羽倏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顺着优作的眼神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己那位好久不见的侦探情人。

 

工藤新一的双眼比往常火热,虽然没有皱着眉,神情却传递出生人勿近的不耐。他的眼神好像十字准星,最中央精准锁定了他的朝思暮想。

 

撒谎的报应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黑羽压低帽檐,撒手松开行李箱拉杆后迅速往与工藤相反的方向奔逃。

 

而已经在心底决定这次不会放怪盗一马的侦探反应超群,第一时间追上去,哪怕流动的人墙总是为怪盗的背影掩护,但只要仓皇的影子还在视野里像火苗一样跳跃,他作为嗅觉最为敏锐的鲨鱼,就永远不会追丢怪盗的本体。

 

黑羽深知如果被追上的话,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工藤新一了。他的爆发力惊人,耐力却堪忧,更何况辛勤工作了一整天,体力消耗殆尽,脑内还没来得及规划完整的逃脱路线,就被不知何时已经接近他背后的工藤猛然捉住了手腕。

 

“等、等下…名侦探。”黑羽将帽檐压得更低,试图遮住整张脸。

 

而工藤一言不发,对自己粗鲁的行径毫无歉意,只是将抗拒的怪盗生拉硬拽拖进洗手间最内的隔间里。

 

啪咔,工藤顺手锁好了门。

 

被死死抵在门板上的怪盗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他想抬起头来解释什么,却被侦探一把摘下了碍事的帽子。

 

像迫不及待拆开属于自己的礼物。

 

两双蓝眼睛无声的对视。其中一双持续探究,另外一双闪烁其词。

 

工藤略微偏头,吻上了他一逃再逃的恋人。

 

这个吻的力度像夏天的暴雨将怪盗淹没。嘴唇相接的瞬间,彼此都尝到一股腥甜,再然后是温热的舌头相互追逐时柔韧且黏腻的挤压,不受控制的唾液因此溢出唇角,难堪的淌到下巴。

 

直到缺氧的不适强制叫停了这场狂热的纠缠。

 

工藤最后舐去怪盗唇上的水光,率先一步脱离。

 

他们的脸仍然挨得很近,就这样狼狈的急促吐息,杂糅交融。

 

“居然想从我身边逃开…”工藤压低了声线,听上去像野兽威胁似的低吼:“你在做梦,基德。”

 

“……野蛮。”黑羽刚喘匀气撇下这句回击,吻又席卷而来。

 

这回不再是狂风骤雨的吻,而是细密,绵长,如同在卑微祈求什么一般柔情蜜意的吻。

 

黑羽怕被凶猛的侵略,但更怕侦探向自己示弱。

 

因为只要一被工藤温柔对待,他心软至此,就忍不住想要献上所有的秘密了。

 

这个吻结束时,黑羽感觉舌尖都被吮得麻痹,好一会才找回知觉。他的意识朦胧涣散,脚步也虚浮,半晌后才在工藤怀里找回了自我。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工藤埋在了他的颈窝,气焰消散,偃旗息鼓。

 

“……名侦探?”黑羽的嗓音有些哑,质地像碎碎的冰沙。他偏头,只看见工藤服帖的发丝。

 

“终于找到你了。”工藤的声音好闷,像盛夏雷雨前的低气压,让黑羽听不太真切。

 

“……啊,被抓到了。”黑羽不甚熟练的摸了摸工藤的后脑勺,像安抚一只焦躁的大型犬:“我决定…呃,先不逃了?”

 

“敢骗我的话,”工藤抬起头,望向怀里的爱人时,那炽热的眼神又烫得黑羽瑟缩一下:“不会放过你。”

 

“……黑羽快斗。”黑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足够诚实,尽管事实确实如此:“我的名字,交给你做抵押了。”

 

“我早就知道了。”工藤又做出要接吻的起势。

 

“等等等等……”黑羽急忙用竖着的食指抵住爱人的嘴唇:“…你怎么知道的?”

 

工藤不急不慢,他的手搭在黑羽的肩上,一路顺着胳膊极缓慢的往下抚摸,最后圈住了黑羽那纤细的手腕,开始阐述自己的证言。

 

“你刚才把鸽子藏在燕尾服的衣领后面,对吗?”

 

侦探从未遗失那段回忆。自这惊天动地的一刻起,黑羽绝望又甜蜜的发现自己受困了,永久的失去了从侦探的身边逃开的决心。

 

“……拿你没办法。”黑羽撒泼似的咬上去,这也是吻的起势:“刚才追逐的时候外面一团乱…你待会想办法摆平。”

 

“我是专程来替你解决问题的。”工藤顺势而上。

 

END

 

优作:…那我自己打个出租车吧。

Alkaid (看置顶再关注好吗)

【刃恒】怎么谁都要跟猫抢龙呢?ABO🌟

⚠️原著后世线 意识流 很短的温馨向片段 私设有 传统AO有子 有带球跑因素


⚠️如题 一切“刃”化的生物都会有独占丹恒的倾向,猫,兔子,狗,包括孩子


⚠️事实告诉刃,绝对不能过早的生一个情敌出来,然而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当爹了,他站在大街上和那个小号的自己面面厮觑,几乎马上肯定了他的娘是谁


———————



丹恒在极度缺乏睡眠的情况下,脑子会变得异常迟顿,这一点,刃也是在之后体会到的,原来青龙会有这么傻的一面。



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眼。



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按道理,一个正在睡觉的人突...

⚠️原著后世线 意识流 很短的温馨向片段 私设有 传统AO有子 有带球跑因素


⚠️如题 一切“刃”化的生物都会有独占丹恒的倾向,猫,兔子,狗,包括孩子


⚠️事实告诉刃,绝对不能过早的生一个情敌出来,然而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当爹了,他站在大街上和那个小号的自己面面厮觑,几乎马上肯定了他的娘是谁


———————



丹恒在极度缺乏睡眠的情况下,脑子会变得异常迟顿,这一点,刃也是在之后体会到的,原来青龙会有这么傻的一面。



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眼。



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按道理,一个正在睡觉的人突然发现被人盯着一定会吓一跳,但丹恒并没有动作,耳边传来了风声呼呼,把窗台的架子都吹掉了,然后咚的一声,砸到桌子上的烛台旁。



丹恒缓缓转过身来,正对着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伸出手,摸到一块柔软捏了捏,接着往外推:



“出去...芝麻酥...”



家里的猫养久了就成精了,有时候会半夜开门进来窝在他身上睡觉,丹恒试过很多次了,十几斤的猫压在腰上的滋味不好受,尤其喜欢半夜舔他的脸,毛乎乎的堵在胸口发闷。



小猫不可以到上面来休息。



丹恒强调过很多遍了,但猫哪里听得懂他的话,照旧跑进来。



“嗯...?出去...”


他迷迷糊糊的,但身上的重力还没有消失,反而更重了,于是他疑惑的嘟囔着想翻身,又推了一把:



“小秀,出去...”



“......”



这是一只大黑狼狗的名字,他想如果不是猫的话,那就是狗了,狗也喜欢挨着他睡,这些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他实在不想烦心了,结果压力还是在身上纹丝不动。



“?”


刃就纳闷了,他这么大一个人在这,不叫也不喊,丹恒就不觉得奇怪吗?一直把他当成猫猫狗狗。他让这人半夜给他留门,结果呢?不仅把他锁在门外,钥匙也没给,那他不就只能翻窗近来了。



“丹——”



“星星...?”



他一愣,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大,丹恒似乎是要坐起来了,刃没有继续说话,可他知道这一声星星也并非是在唤他,总算是摸到他的脸了,又顺着耳朵摸了摸:



“星星。”



还喊星星,这是还没认出他来吗?刃真的有点恼了,他想抓住丹恒的手,但下一秒就抽走了,丹恒自顾自去开了台灯,可惜最暗的一格不能看清什么,只是很微弱的一点光,朦朦胧胧的青绿瞥过来:



“你是饿了吗...?”



刃:“?”



他被这句愣头愣脑的发问定住,就见青龙的手去解睡衣的扣子,在锁骨被暖光的照射下有些不一样,像是刚孵化还没展翅的蝴蝶,蜷着在藏起什么。丹恒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这么大个的话那就是孩子了,没有打雷下雨,来找他无非就是饿了,于是他理所应当的宽衣解带,以为是要这个。



所有的话语哽在喉咙里,刃自己都愣了,他眼看着衣物从光洁的肌肤上落下去,属于omega那股天然的雪松香混着莲花气息传来,由于生理的转变,又带着平日没有的柔软,特别是其中的第三股特殊气味。



本应该没有了才对,可刃就是闻到了。



淡淡的奶香气。



随着心跳声起伏,隐约散发着诱人的感觉。他朝自己挪动了些,手去捧他在黑暗里的脸:



“...怎么一下长这么大了?”



刃:“......”



他真的被丹恒现在的行为蠢笑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直到丹恒看清他的脸,居然还在发懵。



“真是...和他长得越来越像了。”



“谁...?”



丹恒唔了声,眼神飘到旁边,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爹...”



“谁?”



丹恒不说话了,只是把他的脑袋往怀里压,可撕咬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他疑惑的嗯了一声,忽然接上了他刚才的问题,自言自语道:



“刃...”



他的大脑忽然被这个字重启了,缓缓的看了看天花板,直到重影消失,他才看向怀里的家伙:



“刃?”



这一声比刚才都要清醒,丢掉了含糊的意味,丹恒后知后觉这不是梦,怀里的家伙是真的时,手抖着就要推开他,可惜晚了。



猎人是不会放掉跳进陷阱的猎物的。






就在顷刻之间,尖锐的疼痛让丹恒的睡意彻底散去了,即使他的大脑很疲倦了,但现状不得不让他清醒。



“啊呃——!”



他的嘴被捂住,身体被力道往后推,刃慢慢抬起头来,那张脸上带着的居然是满满的幽怨,金红中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他按住丹恒的腰,不给他动:


“一晚上又是猫,又是狗,呵...好不容易认出来是人了,结果还是孩子。”他看到丹恒泛红的耳尖,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但这不妨碍他继续数落:“需要我提醒吗?孩子已经过了喝奶的年纪了。”




丹恒忘了。


他攥紧的手心都出汗了,刃看到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手从上边撤开。



“...我忘记给你放钥匙了...抱歉。”丹恒用别过脑袋,企图以此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要,要吃点什么吗?”




过了半晌,刃眨眼,他的视线落下春光一片:“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



丹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我去冰箱看看,你起——”



“不用了。”



刃回绝道:“我吃现成的就行。”



“什么现——?”



话音刚落,他身形微微僵硬,虽然算是他给了刃机会,但怎么说也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过了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话:



“你怎么见缝就插?”



刃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话糙理不糙,他本来就是想叫醒丹恒,告诉他自己被关在外边了,结果闹这一出。



“一孕傻三年,我算见识到了。”




“我只是没休息好。”



“因为我?”



他说着,手还不安分,其实之前他就观察到了,丹恒虽然算不上身形很柔软的类型,但好在训练痕迹重,都是该细细,该窄窄。但明显二次发育过后,这一块变得尤其——



“不——别捏。”



丹恒并不感谢omega带来的天生优势,让他的身体变奇怪了,要不是失眠让他的大脑暂时宕机,那他早就该在刃回来的那一刻就有反应了。


就像是面团一样越揉越大的,是孕育星星的成果,减去夸张成分,刃的确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但他其实不打算真的那么做,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便松开了手,顺带把扣子也给他系好。



“你太没有警惕心了,丹恒。”



丹恒不否认,不然怎么会被刃趁虚而入,还留给自己留了一个大把柄。









星星并没有正式的名字,这是丹恒给他起的乳名。他的出生在列车里不是秘密,打丹恒有孕时,姬子就问他什么时候跟刃坦白,他总说不到时间,要么就是等一会,要么就是忘了,左等右等,他是不知道怎么告诉刃。




星星是一夜情得来的。



但并非是字面所述,他们没有喝酒也没被下药,是在很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了一切,非要问为什么,那就是他们两都有了反应,丹恒意识到身体忽然贴近,刃的呼吸热起来时,他已经没地方可退了,刃抓着他的手没放开,丹恒也没挣扎,于是他们顺理成章的滚到一起去了。



只是AO自然的结合反应。



反正那个时候他们距离捅破窗户纸也就差一点,丹恒心想,也是迟早的事,甚至在隔天清晨,他还留下一道糖醋小排给刃。



就是没想到会直接到了这一步。



也就进来了一次。



他忍着脸热回忆了好一会,依稀中,刃在跟他说话:



“可以吗?”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的,他虽然没被成结,但这样依然有风险,刃的眼睛被他们之间散发的信息素蒙上一层薄薄的情愫,虽然很淡,但丹恒看的很清楚,刃动情的模样和寻常人的情绪失控不太一样,更多的是沉淀,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人知道藏在底下的惊涛骇浪,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下。




丹恒就是这样。



星星出生后,他就暂时远离了原有的生活,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刃,只是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办?毕竟他不太适应快节奏生活,转变会让他感到不安。



所以他的不安会自动追上来的。



不善伪装,不善言辞,这一直都是丹恒的特点,刃有时候也不想去拆穿他,但消失的太久,也会引起他的怀疑,他去列车组要人要不到,星还在绞尽脑汁想误导他的时候,他心里隐约有了定数。



“你就直说吧,我们都是Alpha,你身上的气味我闻得到。”



那股非常不明显的,来自于丹恒变化过后的信息素,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能让omega变化的因素无非就是那几个,只要稍微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丹恒拙劣的伪装手法根本等于不存在,或者说,更像是画蛇添足,他打断星的苦恼:



“他怀孕了。”



星:“......”



她准备了的腹稿一下全丢了,啊了一声僵硬的坐在刃对面,然后桌子上的水杯被拿起来,刃的头稍稍往右侧歪了,眼睛斜着瞥到她脸上。



情绪完全露出来了,大大的写着几个“你怎么知道”的字。



“你——”



“我的。”



星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茫然的摇摇头,呢喃着什么你的我的,她完全被蒙在鼓里,丹恒也没说是刃的啊?不如说,他只是把她骗到了,毕竟她也不会联想到刃身上,于是她回想起丹恒脸上的纠结,捏着眉心又坐下来:



“怎么会是你呢?”



“为什么不是我?”



刃反问的理所应当,他的口吻甚至带着不解:



“那你觉得是谁?”



“不是我觉得,是...”星蹙眉:“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刃:“...说出事实需要遮掩?”



他翘起腿,很笃定的说:“反正他也是诓你们,说会告诉孩子的父亲,然后就没音讯了。”



知丹恒者,莫若刃。



星总算明白,为什么只有姬子知道真相,毕竟她管不住嘴,刃绝对能问出她的情报,想到这,她就有点恼了,更多还是冲着刃:



“你怎么会这样?”



“话多了。”刃打断小姑娘的好奇心:“总之,告诉我他的所在地,我不会对他做有害的事,你很清楚。”




独自生育的omega已经离开Alpha的父亲太久,说实在话,这不是件有利的事,所以星也没权利决定,只好坦白。



已经过了三年了。



刃心想,那一晚过后,他觉得丹恒缓冲不过来,没有主动的联系过他,但没想到缓冲出来个新生命,丹恒一声不吭,自己也一句不问。




就这么悄悄的成为了父母。



完全就是小号的自己。



他在大街上遇到那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时,那完全就是自己的小影子。也许他已经辨别的出自己与他的外貌相似,又或者是血缘的吸引,小团子没有拒绝他的接近。




丹恒也是在傍晚知道孩子不见的,他去的是附近的糖葫芦店,午睡的空档他就跑出去了,幸亏店家认识他,这才告诉他了,可正准备出门找时,孩子就自己回来了。



“星星——”



他还没来得及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另一双手就接过了吱哇乱叫的娃娃。



刃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要是被刃找到了怎么办?



这个是丹恒一直苦恼的事情,他想过干脆直接坦白,但又没准备好,特别是孩子的样貌,但凡来一个认识刃的人,都会联想到什么。



根本无从辩解,无处躲藏。



他是逃出来的,所以态度就像是做错事般的不安,默默的看着大的抱着复刻版的小的。



刃甚至懒得问出那些经典台词,例如什么“这孩子真像我。”“这孩子是我的吗?”又或者是像所有悲情剧中的男主那样发出“你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的质疑。




戏太多了。



他只是掂了掂怀里的小团子,看着丹恒:“名字。”



丹恒心虚的弱了声音:“没有,乳名是星星。”



“哼...这样喊他,你不会想给他起名叫应星吧?”



说着,他把孩子手里的糖葫芦竹签别掉,就算丹恒要狡辩,也没法多说一个字了。



“我没有这种恶趣味。”



但为什么要叫星星,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其实刃真的全部都明白,他很清楚丹恒为什么不告诉他,毕竟他们两个都没做好成为父母的准备,又或者说刃犯了一个很浅显的错误。



听上去很傻,就是他也不觉得一次就能够中标。



他承认他有侥幸心理,可若要在势头上及时止损也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就放纵自己做下去了。



事后他有想过这样做的不妥,也问过丹恒身体有没有不适,回答是没有。



于是星星就来了。



俨然是在说,他们这样的不严谨,怎么能做一对合格的父母,丹恒说我考虑过,我知道你有知情权:



“但我要是告诉你,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这件事...我无法保证。”



“你不是考虑,而是不敢告诉我。”刃再度揭发这个事实:“你是觉得我会对这个小家伙不利?”




他还没疯魔到对自己期待已久的骨肉露出獠牙,哪怕他抱着孩子的手的确是染了太多的鲜血。




“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他。”




但孩子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父亲,感到非常的讨厌。



他非常不喜欢刃接近丹恒,哪怕刃不接近丹恒就不会有他这个道理,对于现在去理解还为时过早,但他会撒泼,他们一旦走近了,他就哭闹着夺走丹恒的注意力。



这个年纪都正常,刃也不计较,毕竟生出一个情敌并不在意料之外,可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丹恒养的猫和狗对他的敌意也这么大。



猫长得像自己。



狗的脾性也像自己。



孩子更是自己的。



一时之间,刃觉得荒唐,他觉得丹恒是来添堵的,为何养个动物都要挑和自己像的。



“你是故意的?”



丹恒:“......”



“我没有。”他闷声反驳:“...我哪里会知道就是这么巧。”



三年,三年可不短,丹恒给的惊喜够大了,也让他忍了三年。他暂时留在这,给丹恒补了终生标记,成结带来的快感和满足总算填充了omega身体的空虚,他不再需要劣质的抑制剂来压抑自己,Alpha新鲜,带有巨大侵略感又澎湃的信息素会随着占有欲永远盘踞在他的身体里。




今晚唯独忘了给自己的Alpha留门。丹恒独居惯了,会在睡觉前把门窗锁好,刃却说他没警惕心。



“我只是挺高兴的。”



“被偷袭了还高兴,你脑子退化了?”



何止。因为刃找过来这件事有点不真实,丹恒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他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虽说脱离紧张生活几年了,但他的直觉不至于退化成这样,不过是本能里的信息素得到了安抚,安心的意味从身体深处传来,这让他潜意识放松下来。



不过他的确做了很羞耻的事。



丹恒脸热,他居然会把刃当成孩子,而且还——



“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怪你。”



刃解释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事。”






“妈——妈妈!”



星星被提着衣服在空中乱蹬时,朝丹恒伸手,到处找他,丹恒无奈的苦笑,看着刃抓着他,现在这个年代,孩子被吓大的规则已经不适用了。



可缺乏父亲的陪伴是真的,他没有阻止刃这么做,他安静的看着他,就像那天在大街上,他忽然就不哭了,也眨着眼睛回看着他。



“知道我是谁吗?”



丹恒:“......”





到最后,孩子也没有喊爸爸,可刃带给他的压迫感和熟悉感是有的,至少会在他印象里存在很久,奇迹般地,当天他并没有闹丹恒。刃买了很大的笼子回来,把猫和狗都关进去了,虽然免不了一通龇牙咧嘴,但刃觉得,平日里就是丹恒太放纵它们,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他是让丹恒别插手。



“好吧。”丹恒妥协:“它们可以,但孩子可不是宠物,你以后不要那么凶。”



那也得看他的表现不是?



星星捏住他的手指尖,不服气的看着他时,好像就是在说,把妈妈还给我。但刃又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把一个小青龙的毛绒玩偶塞进他的怀里,任由他揪着小龙的角不放:



“这个是你的。”



他又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丹恒:



“这个大的,是我的。”



刃的确还没适应,至少对于领地意识很强的他来说,容不得任何人和他抢这条大青龙。









一吨炸弹

(魔童闹海)如果灵珠魔丸一直放在一起养

灵珠坎水淬炼 魔丸离火煅烧


二者一阴一阳,紧紧融合密不可分


待到来日,二者分别成才,目标一致,阴阳正式合一才算是真的杀伤力极强


看着坐下两位弟子,元始天尊毫不忌讳,自己马上就要去闭关,灵珠魔丸必得交由他们培育


“申公豹,太乙,灵珠魔丸本就是混沌珠一体双生,如今被我分别淬炼出来,你们二人带着他们前去投胎,陈塘关李靖第三个儿子马上就要出生,他们一家正气凛然,兄友弟恭,父爱母静,母静则子安,最适合培育魔丸,必得叫他一心向善,太乙,你来负责魔丸的教化”


太乙真人接下七色宝莲,连连称是,他是被师父宠大的,胆子大的很,师父还没吩咐完话就颠颠跑到师父腿边晃着膝盖求...

灵珠坎水淬炼 魔丸离火煅烧


二者一阴一阳,紧紧融合密不可分


待到来日,二者分别成才,目标一致,阴阳正式合一才算是真的杀伤力极强


看着坐下两位弟子,元始天尊毫不忌讳,自己马上就要去闭关,灵珠魔丸必得交由他们培育


“申公豹,太乙,灵珠魔丸本就是混沌珠一体双生,如今被我分别淬炼出来,你们二人带着他们前去投胎,陈塘关李靖第三个儿子马上就要出生,他们一家正气凛然,兄友弟恭,父爱母静,母静则子安,最适合培育魔丸,必得叫他一心向善,太乙,你来负责魔丸的教化”


太乙真人接下七色宝莲,连连称是,他是被师父宠大的,胆子大的很,师父还没吩咐完话就颠颠跑到师父腿边晃着膝盖求


“师父哇,魔丸那娃子凶凶的,你嗦他会不会殴打师父嗦”


元始天尊朝申公豹伸手,那小弟子规规矩矩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只不过做事太过小心严谨,也该叫他和太乙多共事,不正经的那个稍微正经一点,成天板着脸的,这个能放松一点


“申公豹,本尊看你天资聪颖,勤恳好学,我将灵珠交于你手,那龙族敖光的龙蛋你可知道下落?”


申公豹心里一惊,这事除了他和敖光知道,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愧是师尊,不过这大过年的,拿都拿了,师尊也不会真的处罚他


“我我……我拿走了”


太乙一惊,立马瞪大眼睛扑到师弟面前去,两只小胖手像挤毛巾那样把人往后拢,一边对着师傅卖笑脸,那张小胖脸又无措又憨厚,盯着师父直讨好


“师父,不要怪罪师弟哈,师弟,他只不过是太善良了嘛,你不是教我们要普爱众生吗?师弟这种行为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申公豹那总抿的扁平的嘴角,这时勾起一弯弧度来,在身后戳了戳他师兄的腰,肥嘟嘟的直弹手


真是傻的好玩,师父那样,肯定是不打算追究的呀,还来求上情了


元始天尊拂尘绕过弟子胖乎的身体,把他拎到自己腿边来


“好啦,听你师弟说为师又不会处罚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太乙真人听说没有惩罚,这才眨巴着大眼睛挠挠下巴,不再吱声,还要偷偷给师弟使眼色,意思是你说两句好话,说师尊都说不处罚你喽,撒个娇,这事情就过去了撒


“弟子藏起来了,并且……还给龙族了……”


元始天尊赞赏的点点头,申公豹很少看见那种眼神,因此被肯定的时候不由得愣神


“灵珠就交于你培养,将他培养成才,需要一位严苛正直,勤勉向上的师父,为师,觉得你最合适不过”


这句话久久在天空回荡,二人就这么领了七色宝莲落入人间,一人拿了灵珠,一人拿了魔丸


不过那魔丸降生的时候,天地都为之变色,几道惊雷下地更是惹得魔丸凶性大发,双瞳中的魔丸印记不曾褪去,凶恶的很,一副见谁杀谁的模样


太乙拂尘根本拴不住他,只能不住朝李靖叫喊


“快去东海龙宫,求我师弟来相助,他啷个聪明,一定有办法嗦”


灵珠投胎需要七色宝莲做阵法,可太乙投胎完魔丸之后,久久不曾来龙宫找他,申公豹觉得是出了什么事,干脆就带着龙蛋到陈塘关来进行灵珠投胎


小东西戾气重得很,手中搓火球逮哪往哪砸


“师兄!这这这”


“魔丸发狂了,我根本压制不住,你快来帮忙嘛”


太乙话音一落,就觉得不对劲,那小东西久久没有动静,偏头一看


赤裸裸的小娃儿,站在尘土飞扬的青石板地上,愣愣的朝着申公豹伸手要抱


“我我我孩子缘这么好?”


他谨慎落地,那魔丸果然向他跑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下一步动作


“要我抱抱你吗?”


“啊啊啊”


小孩努力朝申公豹伸直小胳膊眼里满是渴望


刚被抱起来,申公豹肚子里的灵珠,自己飘了出来,高兴的不得了,绕着哪吒脖颈飞了两圈,又去蹭人家的脸颊和耳朵,说着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悄悄话


“找到你了,我又看到你了,我的小魔丸,好看,真好看,你有红红毛发,没有谁的毛毛是红色的,你可真好看”


小魔丸听见熟悉的声音以后,双眼含泪,嘴角一抿,竟是忍不住大哭出声,那灵珠一下就慌了,阵脚一直乱飞,只绕在他身边,又用灵力擦干净脚尖的尘土,也带了气音


“小魔丸小魔丸你,你别哭,不要哭,我在你,我马上陪你玩好不好,会有跟你一样的胳膊和腿,我也能抱你拍你,你不要哭,我来找你玩了,我们还在一起的好不好”


灵珠从出世以来,没见过魔丸掉眼泪,莽撞不懂事的永远都是他,魔丸与他一体同生,只是脾气暴躁了点,可在他身边也永远是乖乖的,还知道哄自己高兴


这样手忙脚乱的眼泪让他惊慌失措


居然愿意自己投胎,灵珠没入龙蛋,哪吒抽噎立马止住,他莽莽撞撞的伸手去抓,想把自己的小灵珠夺回来,可猛然牵住一个热乎乎的手,熟悉的安全感再度将他包围,蛋壳稀稀疏疏往下落


敖丙连眼都没睁开,抓住哪吒手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把他抱进怀里,下意识的拍抚人的脊背,脸颊蹭着哪吒的耳朵,两人拥抱着蜷缩在一起,安静下来,咿咿呀呀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


李靖紧忙把出屋的夫人打横抱回里屋,又叫申道长先帮他看会孩子


俩孩子不用看很乖


就太乙不是很乖,他已经数不清多少年没有见过白白嫩嫩的人类幼崽了


抱着俩小孩笑的跟看见媳妇的地主家傻小子一样,直搓手,一会摸摸脚,一会轻轻捏捏人家肉


他摸哪吒的脚被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蹬在脸上,捏捏敖丙的胳膊肉,迎面砸下来的一个小巴掌还是哪吒的


小人儿生气的很,拳头都攥紧了要抡他


“啊”


敖丙小手去抓哪吒的小肚皮,凶神恶煞的小魔丸,立马天真烂漫的接着被敖丙抱着,乖的很


太乙嘴角抽抽,又想起被混元珠捆住暴打的时候,瑟瑟退到师弟后头去,抓着人家腰带跟只被堵到门口的小耗子一样


“他们揍我,你会保护我的吧师弟?”


“都是师兄保护师弟”


太乙挠挠耳朵,很苦恼


“大欺小癞疙宝哇”


“我打他俩就不是?”


师兄又笑笑的,没心没肺


“你是师弟吗,也小娃,不算欺负不算不算”


他到大大方方的摆手起来


申公豹动了动唇角没再说话


俩小孩只不过半天,就又再次粘到一起了


申公豹是个很优秀的老师,从灵珠会站会坐以后,就开始教他打坐扎马步,魔丸闹腾的很太乙还整天领着玩呢,敖丙就已经会跌跌撞撞的打套拳了


哪吒哪也不想去,他就想粘着敖丙,申公豹拦着敖丙不让走,他就冲过去抱着人小腿咬人大腿肉,结果两人一起留下来练倒立,一柱香的时间


敖丙被罚了,还没心没肺的笑


“他总这样罚你吗?等回头我偷偷揍他”


“不可以随便打师父,练功是为我好,有你陪我,我才笑的”


香燃尽的时候,哪吒两只胳膊撑着身体往敖丙身上靠,敖丙已经站好,人甩过来时也要张手,他自己还小呢,晃晃悠悠站不稳,两个人一起扑通一下,摔到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那我以后都陪你练功,练完功你陪我玩好吗?”


敖丙认真点头又露出一口小银牙来


“我一直陪你玩”


彩蛋是封神大战之后,敖丙神魂受损,变傻以后灵珠只认哪吒


望北之川

【藕饼】我恨仙骨无死生(16)

二千岁中坛元帅 x 重生小饼

我们藕这个杀神,他是真的会杀神^-^

藕:媳妇儿超喜欢我的脸,我绝不在他面前挨雷劈(bushi)


【拾陆】

邓忠被九龙神火罩困着,眨眼间竟不知到了哪个秘境中。

这地方荒芜至极,一眼见不着边际的干裂之地和嶙峋的光秃秃高山。

 

天空漆黑如墨,风劲如刀,乌云如巨浪翻滚,一道接着一道毁天灭地的天劫在劈山头盘腿坐着的秘境主人。

 

邓忠凝神一看,挨天劫雷的果然是中坛元帅李哪吒。

 

只见一道雷劈下来,把哪吒劈得血肉模糊,浑身焦黑,然而劈完之后,他身上的皮肉又慢慢开始长起来。

 

下一...

二千岁中坛元帅 x 重生小饼

我们藕这个杀神,他是真的会杀神^-^

藕:媳妇儿超喜欢我的脸,我绝不在他面前挨雷劈(bushi)


【拾陆】

邓忠被九龙神火罩困着,眨眼间竟不知到了哪个秘境中。

这地方荒芜至极,一眼见不着边际的干裂之地和嶙峋的光秃秃高山。

 

天空漆黑如墨,风劲如刀,乌云如巨浪翻滚,一道接着一道毁天灭地的天劫在劈山头盘腿坐着的秘境主人。

 

邓忠凝神一看,挨天劫雷的果然是中坛元帅李哪吒。

 

只见一道雷劈下来,把哪吒劈得血肉模糊,浑身焦黑,然而劈完之后,他身上的皮肉又慢慢开始长起来。

 

下一刻,又是一道怒吼的劫雷劈下,把刚恢复肉身的中坛元帅再次劈成个血葫芦。

 

邓忠因是死在他手才上的封神榜,是以一直对他心存忌惮恐惧,若不是九龙神火罩将他困得严严实实,他看到李哪吒瞬间便要跑。

 

哪吒睁开眼,和他遥遥对视,那眼睛血红,在天劫里不像个人,倒像只厉鬼。

 

“我道是谁,动我小灵珠。”哪吒远坐山巅,在雷声轰隆中,他平静的声音却近在邓忠耳边,“原来是你,邓忠。”

 

邓忠心下恐惧渐深,声音不由得带了点抖:“我,我没伤你那灵宠,元帅……”

 

天劫雷要劈九九八十一道方止,哪吒已经挨了八十道了,这最后一道才是天道绝杀,因而劈过八十道之后,天劫云没有立刻劈下这第八十一道,正在凝神聚力。

 

只见劫云自四面八方涌来,铺天盖地聚涌在哪吒头上,云层中闪电如同金龙,若隐若现,天劫怒吼不绝于耳。

 

哪吒抬了抬手,九龙神火罩便带着邓忠来到他跟前。

 

若远看哪吒像个厉鬼,此刻近看,更是可怖。

 

他一双眼睛赤红,身上半是焦黑的血肉不停渗着血,半是慢慢恢复的光洁皮肉与俊美容颜。

 

半身圣人半身魔。

 

邓忠到了哪吒跟前,九龙神火罩便撤去,邓忠连忙要逃,然而使尽全力,身体竟挪动不了分寸。

 

“他这么喜欢我这皮囊,我自不叫他见我如今这厉鬼般的模样,使他伤心落泪,倒是让你钻了空子,可真是挑的好时机。”哪吒道。

 

“我倒要看看,你想对我妻做什么?”他站起来,五指张开,扣在邓忠脑门上,那尖锐的黑长指甲扎入他头盖骨里去。

 

下一刻,圣人的神识冲破他灵台搜他记忆,邓忠登时惨叫一声。

 

“蛟筋不如龙筋,但也是宝,可炼法器?”哪吒轻声重复,“邓忠,什么无上法器,需要抽我小灵珠的筋才能炼成?”

 

“你你你你,你不能杀我!!!!”邓忠恐惧至极,此刻已顾不上尊严,“你身上有魂锁,你若杀我,魂锁会折磨你神魂,让你痛不欲生!”

 

“魂锁?”哪吒笑了一声,“是这东西吗?”

 

他挑了挑手,从身体里挑出一道金色符咒凝聚而成的金色锁链。

 

邓忠将眼睛瞪得大如铜铃,看到魂锁被他挑出:“你……你什么时候……”

 

那魂锁早已千疮百孔,布满裂痕,看上去岌岌可危随时破碎。

 

当年哪吒从鸿蒙秘境中肉身成圣,取出诛仙阵图后,天庭千军万马围剿夺图,血杀七天七夜。

 

最终,诛仙阵图这等大杀器如愿归哪吒所有,哪吒则自愿让元始天尊、道德天尊与灵宝天尊合力在他身上上了一道魂锁。

 

因这一道魂锁和一幅诛仙阵图,哪吒成了中坛元帅,天庭一把刀。

 

“一千五百年,你们就拿这东西锁着我。”哪吒把玩着手上的金链,随手掐断其中一截,金色的符文散作星子。

 

“我这一千五百年来,入魔多少回,这九九八十一道天劫不晓得挨了多少次,我的肉身倒是越淬越精纯,但这玩意儿,遭得住这么多次天劫吗?”他笑起来。

 

邓忠心都凉了,天庭把他当条狗,虽不称心如意,倒也算顺手。

 

殊不知这条恶犬,早已咬断锁链。

 

“天庭把我骗得好惨啊。”哪吒笑起来,自顾自喃喃说,“当年他肉身灰飞烟灭,魂魄飞散,没留什么在世间,唯独那诛仙阵图上,撒了他一捧热血。”

 

“我在鸿蒙秘境杀了整整一百年,杀得肉身都成了圣,方才取出那带着他血的阵图。”

 

“我只剩下他这么一捧血了,天庭也要来夺。”

 

“酣战七天七夜,见杀不了我,方把诛仙阵图给我。又给我上这魂锁,教我用一缕神魂做芯,用功德做引,并红莲业火,日日夜夜炼诛仙阵图上他的血,便能重生他的魂魄。”

 

“我还在想,怎么一千五百年聚不回来一点魂魄……是我功德攒得还不够多,是我神魂不够纯粹,还是我爱他的心不够真、思他之情不够切,他不愿回来?谁知原来魂魄竟是生在下界,茫茫人海里轮回。”

 

“这魂链,我还道是锁我神魂,让你们放心把诛仙阵图给我……”他又捏碎一截那金色的魂链。

 

“原也是锁我耳目,叫我听不见他哭,听不见他一世世唤我,一世世枯等,一世世被糟践……直到我受多少回这天劫雷,劈得它松动了,方才循着直觉,找到他。”

 

“好手段啊……你们就这样,瞒着我,一世一世磋磨他,”哪吒道,“磋磨到如今,没了三魂七魄,只剩一缕残魂,成了个小傻子。”

 

“若不是我找着他,只怕又要魂飞魄散。再让我炼魂重又把他炼出来,又让他世世横死,我越是炼魂,他越是受磋磨。如此,我神魂永缺一缕,他永不得安宁,天上人间,不得相见……”

 

“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怎么敢……你们怎么敢啊?!”他哽咽道,眼里落下泪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不过原是天地间一颗混元珠罢了,灵珠魔丸,哪个曾害过天地万物。”

 

哪吒半边脸是完好的容颜,半边脸血肉模糊。完好的那边,落的是血红的魔泪;血肉模糊像厉鬼那边,淌下的却是金色的圣人之泪。

 

邓忠真不知道这些,他哀求道:“我没有掺和这件事,元帅!我,我真的一点不知那诛仙阵图你要来何用,也没有磋磨过你那小妖!今日只我第一回见他,看到乾坤圈,便晓得是你的人,我不敢伤他哪怕一道口子,你且饶我这一回!!”

 

“我和他当年只是天生地养的混元珠,我们何错之有,不过怀璧其罪,竟叫你们生生炼化成两颗珠子,投成两个魂魄!为了要我这把刀,又把他摧残折磨生生世世!”

 

哪吒好像入了魔,压根不听他狡辩,满面扭曲怒容,双目赤红如滴血。

 

“你们一个两个,配谈无辜!看到混元珠,便要炼成灵珠魔丸,为你们所用;看他是蛟,就要抽他筋炼器!见他是灵芝,是至宝,就要杀他夺内丹!”

 

“平日堂皇冠冕,说什么万物有灵,可那天地有灵的万物,都是你们囊中物,可随意取用,随意砍杀,随意糟践!”

 

“什么无辜,何来无辜!尽是改不了吃屎的一丘之貉!所谓仙人,不过恃强凌弱,强取豪夺!”

 

圣人一怒,秘境里顿时燃起熊熊红莲业火,整个秘境像炼丹炉一般。

 

邓忠受不住红莲业火,只觉得筋骨都在燃烧,幸亏他是仙魂,不至于被眨眼炼化。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也是仙籍上的仙人!是凌霄殿的镇殿将!”他惨叫道,“我保证,保证不会把你挣脱魂锁之事说出去!”

 

“谁说我要杀你?”哪吒露出笑容,他钳制着邓忠的头颅,仰望劫云。

 

“只怪你横冲直撞,入了我的渡劫秘境。这天劫雷,我受了好多回了,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话音刚落,第八十一道劫雷轰然落下,雷光照亮了哪吒捏成的渡劫秘境,世界瞬时光芒一片。

 

那雷消失后,哪吒浑身焦黑滴血,形似恶鬼,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钳制着邓忠的手已握空,邓忠不知所终。

 

哪吒浮在秘境中,血肉从脚下慢慢生长,光洁皮肉包裹起焦黑的烂肉。

 

他被劈了九九八十一道劫雷,那压在心头折磨他的滔天狂怒总算是平息了。

 

还差着一些时间,正好离开秘境去寻敖丙。

 

想起小灵珠,三太子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缱绻的微笑。

 

在那笑容里,可怖的脸重新被新生的皮肉覆盖,又长成那狂妄肆意,俊美无俦的莲花圣人三太子。

 

说了半个时辰回去,便是半个时辰回,一刻不会晚。

 

*******

 

刚离开渡劫秘境,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骑着黑麒麟而来,挡在哪吒面前。

 

“中坛元帅。”闻仲看到哪吒,皱了皱眉,“我那邓天君,可是冒犯了你,如今魂灯将灭,敢问元帅,做了何事。”

 

“邓忠冒犯我妻,我便把他喊来理论,恰逢我入魔天劫雷至,邓忠被天劫雷劈个正着。”哪吒踩在风火轮上,轻飘飘一笑,“我念他初犯,护他一命,且还给你。”

 

说着,他张开手,一颗紫金色的内丹飞出,被闻仲握在手心。

 

“元帅千年独善其身,何曾娶妻!你打杀我殿中大将,也不寻个好理由!”闻仲额上神目一睁,怒喝,“好一个理论,若不是你捉了他去,他一个小小神将,又如何会撞入你的渡劫秘境中去!”

 

“我便是捉了他去问话又如何。”哪吒傲慢反问,“我妻不足五百年道行,他一个雷部神将,竟趁我渡劫,想抽我妻蛟筋炼法器,莫说让他挨我天劫雷劈,便是被我火尖枪当场一枪捅死,他也不冤!”

 

“你跟那小妖无媒苟合,不曾在月老那登记过命牌,谁人晓得那小妖是你的人?!邓忠见到乾坤圈后,便不曾伤你那小妖一根汗毛!”闻仲道。

 

邓忠入秘境之前求救传音与他,便说自己不曾伤那小妖,求他救自己一命。

 

“无媒苟合?”哪吒放声大笑,“我李哪吒心悦谁,要与谁长相厮守,还需要这老天应允,还需要月老命牌?姻缘树算个什么东西!有缘无缘,我李哪吒说了算!”

 

闻仲听他大逆不道,一口气噎住,又道:“总归而言,既无伤害,元帅小惩大诫即可,何苦要他性命!这等恃强凌弱岂是圣人所为!”

 

“好一个恃强凌弱!”哪吒大笑,“他最终没下手,是因着良善,因着疼惜万物生灵吗?不过忌惮我而已,若非见我乾坤圈,他岂会停手?恃强凌弱向来是天庭上下的作为,怎么,他恃强凌弱在先,反被雷劈死,便要来说理了?”

 

他抬手,手心里烧着一朵火莲,笑道:

“闻仲,今日事,本尊余怒未消,你若再争那是非对错一句,本尊怕是会忍不住一把红莲业火,把那内丹连同你,一并烧成灰烬,以出心头恶气。”

 

闻仲压下怒气,握着邓忠内丹,硬声道:“元帅下凡已久,是该回天庭点卯,领战旗出征了。”

 

“我自有分寸。”哪吒道,“不劳天尊提醒。”

 

“谢元帅留邓忠一命,告辞!”闻仲咬牙切齿。

 

*****

 

哪吒回到兰芝洞府的时候,那里已经被邓忠引的雷几乎劈成废墟。

 

兰芝跪坐在地上,程芸枕在他的腿上,闭着眼。

 

敖丙听闻动静,回头看他,满脸泪痕,哽咽着叫了一声:“哪吒!”

 

三太子落在他跟前,单膝跪下与他平视,吻去他的眼泪,柔声问:“怎么了?哭这么伤心,叫小爷都心疼了。”

 

“你……你的雷劫呢?”敖丙慌张地摸他的脸和身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儿痛?你怎么把我丢在这儿,自己渡劫去了,我,我怕你回不来了……”

 

“挨完雷劈了。怎会不回来把你丢这儿?说过了,半个时辰就回,你看如今可有晚?真没事儿,你摸摸看,全身都好好的呢,一点伤都没有,对不对?”哪吒笑吟吟让他摸了一遍。

 

“倒是你,”他拉起敖丙的手,腕骨处磨得血肉模糊:“手腕怎么弄成这样?好可怜,痛不痛?”

 

他疼惜地摸了摸,灵力愈合了伤口,敖丙手腕恢复光洁如初,他捧着小灵珠的手腕轻轻亲吻。

 

“你的乾坤圈一直箍着我,不让我去找你,脱不开又咬不烂,你快把它弄走!”敖丙气得眼尾通红,“以后不许把这东西套我手上!”

 

“好好好,这就收回去,是我不对,把你留下。”哪吒亲亲他,也不跟他解释,乾坤圈从敖丙手腕退出,回到哪吒手腕上。

 

“兰芝把内丹给程芸了,”敖丙说,“你救救兰芝,他救过我,你救救他,行吗?”

 

“别为难三太子了。”兰芝看着程芸,低声说,“谁都晓得,三太子殿下只杀不渡……”

 

“你这内丹修炼千年,离登仙途只一步之遥,何苦自毁长城?”哪吒看着兰芝。

 

“六百多年前,阿鲤去跃天门化龙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兰芝垂目道。

 

“我说,跃天门其实是天界灭妖的骗局,你去了必定十死无生,何苦执着化龙。阿鲤说,他要见心上人,化龙才有一线可能,不管是骗局还是鬼门关,他都要闯。果真,他走后再无音信,我晓得,他一定是化龙失败,甚至可能被天上那些仙人拿去炼了丹。那时候我就决定,绝不长凡心,也不动七情六欲,要修炼下去,与日月同辉。”

 

“可是看着她快死了,我又觉得修炼或是内丹,都不重要了。”兰芝叹气,“七情六欲果真不能动,一动便是功亏一篑。”

 

“任你千百年修炼,情之一字前,也与那扑火的愚蠢飞蛾没什么两样。”

 

他是灵芝仙草,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轻易不露真身。

 

将近千年平安过去,可自从他发了善心,救了那个掉在莲池里快要淹死的女娃娃后,这女娃娃就开始缠他。

 

一缠便缠了十年。

 

“哥哥,哥哥,你出来跟我说说话!你再不出来,我就哭给你看!”

 

“哥哥,你看我今天新练了一套刀法,我舞给你看好不好,你出来看看——出来看看呀!”

 

“兰芝,我今天下学,把那几个公子哥儿都揍了一顿,你看,手都淤青了,你给我治治呗!”

 

“我父兄说我顽劣,不许我去学堂了,好不讲理,是那几个纨绔当街调笑我友人我才动手的!为何他们能上学,我却不能?”

 

他还记得那个穿着一身红火的姑娘,兴冲冲地跑到他跟前:“兰芝,我今天及笄啦,你看我美吗?”

 

“兰芝,你知道及笄什么意思吗?”

 

“是年已及笄,可觅佳配了啊!兰芝,我看你就很好,你看我怎么样?”

 

“谁规定人和妖不能在一起?哪条天规,哪条地律?我不管,我便要与你在一起!”

 

“兰芝,你能活那么久,我才活几十年,你就陪陪我不行吗,陪完了我再修行不迟呀,我这几十年能耽搁你多少时间嘛!”

 

“兰芝,父兄把我许给了知府公子,就是那个曾经被我揍过的纨绔……兰芝兰芝,你帮帮我好不好,就这一回,我再不纠缠你啦,我不想做那程家大小姐,我要行走天下,做个锄强扶弱的女侠,才不要做什么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兰芝,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可以假戏真做,却没想到给你引来杀身之祸……对不起,兰芝,对不起……”

 

“兰芝,幸好你没动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没怪过你呀,傻丫头。”兰芝落下泪来,泪水落在程芸脸上。

 

他抬起头看向哪吒:“我走后,三太子殿下可以把阿芸记忆抹了吗,便叫她做个洒脱快乐的女侠好了。”

 

哪吒点头:“好。”

 

“谢过三太子。”兰芝道。

 

一阵风拂来,随着轻轻的叹息,黑衣青年被吹散,化在风中,地上只剩下一朵小小的灵芝。

 

敖丙捡起那朵灵芝,问哪吒:“可以把他养在云楼宫吗?”

 

“好。”哪吒抱起他,亲他落下来的泪,“养在云楼宫,过些年,他又能化出人形,别太伤心了。”

 

敖丙垂目,过了一会儿道:“哪吒,为什么有情人总不能在一起呢……”

 

哪吒闻言,抬起他下颚,叫他看向自己,那双懵懂的漂亮眼眸里已经有了为情爱而生的忧伤。

 

就这几天,他生出了欢喜,生出了嫉妒,生出了欲望,生出了忧伤与恐惧,新生的七魄虽朦胧幽散,却初具雏形。

 

但这是对的吗?

哪吒看着那双干净清澈映照着他,忽然便不确定了。

 

他在云楼宫的时候多么快乐,多么无忧无虑,他却把他带到凡间来,亲他,吻他,爱他,叫他看人间的生离死别,听那爱别离,看那求不得的事,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把已经脱离了七情六欲、至真至纯的灵珠再次拖入这世间情网中。

 

可是……他为了爱他,在轮回里早把世间七情六欲的苦楚吃尽了啊。

 

如今早已前尘尽忘,为什么又要他再尝一次呢?为什么却不能只是自己默默爱着他护着他便好,还非要他回来再爱自己呢?

 

“哪吒?”

“你希望呢?”

“我希望丽娘和陈晋可以白头到老,我希望兰芝可以和程小姐快快乐乐热热闹闹,为什么事情便不能是这样呢?”

 

“是啊,为什么呢?”哪吒叹一声。

 

敖丙抱着那朵灵芝问他:“哪吒,像你这样的神,也不能实现这样的愿望吗?”

 

“……神尚且求不得,如何渡有情人?”哪吒轻声说,“但别伤心,兰芝的内丹给了程芸,程芸便有了灵根,她若修仙,假以时日,定能相见。”

 

“念念不忘,终有再见之日,对吗?”

 

哪吒拥着他,吻去他泪痕:“对,念念不忘,终能胜天半子。”

 

*****

 

过了许久许久,那程家姑娘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里。

 

她一骨碌爬起来,四下张望,空无一人。

 

想起来了,她父兄把她许给知府公子,她便逃婚跑了出来。

 

午后阳光正好,绿树荫浓,空中飞过鸟儿。

 

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心里空落落的,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然而没一会儿,她便抛开这说不清道不尽的些许愁绪,捡起地上的大刀,收好弓箭。

 

她拍拍身上的灰,快乐地跑下山,山风温柔地裹着她,让她脚步格外轻快。

 

这天地悠悠,她看着心喜。

 

自今日始,再无三从四德,她也不是谁家女儿,不做谁人贤妻。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

下次更新在周四哈。

凡间线走完啦,回云楼宫去小情侣贴贴调情、卿卿我我咯。

我号子好像有点问题,只要一改文章,段评就会消失,报了bug,技术说回滚文章历史版本才恢复orz

所以有啥要修的,比如前后文矛盾的地方啊,我的口癖啊,错字病句啥的,全文完结出本时一并修哈~笔芯哦。

𐂐邪恶叉蛋糕.炮轰►˛◄

做云冰的女儿只能金山银山全都有了……


[图片]

1

云冰的闺女这辈子一出生就闻到了母亲身上名贵香水的气息,


听到了老钱家族掌舵人东海龙王外公爽朗的笑声,


感受到体制内公务员大伯李金祥/


梅山银行幕后董事杨戬啵啵/


花果山斗战胜佛/


著名歌舞剧演员盛世巨星喀莎小姑/


爱怜的抚摸和疼爱的目光。


刚生产完的敖丙很虚弱,他在啼哭的婴儿耳边低声说:


“财富会低语,我的小天使,看样子你很喜欢窗外那座大楼?刚才还在一直对着它笑。妈咪给你买来好不好?哈哈哈亲爱的,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敖丙看着张着小嘴哇哇哭的小龙女,弯着手指碰碰她肉乎的脸颊。


从此闺女漂亮的眼睛只流幸福的眼泪。...


1

云冰的闺女这辈子一出生就闻到了母亲身上名贵香水的气息,


听到了老钱家族掌舵人东海龙王外公爽朗的笑声,


感受到体制内公务员大伯李金祥/


梅山银行幕后董事杨戬啵啵/


花果山斗战胜佛/


著名歌舞剧演员盛世巨星喀莎小姑/


爱怜的抚摸和疼爱的目光。


刚生产完的敖丙很虚弱,他在啼哭的婴儿耳边低声说:


“财富会低语,我的小天使,看样子你很喜欢窗外那座大楼?刚才还在一直对着它笑。妈咪给你买来好不好?哈哈哈亲爱的,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敖丙看着张着小嘴哇哇哭的小龙女,弯着手指碰碰她肉乎的脸颊。


从此闺女漂亮的眼睛只流幸福的眼泪。


(其实刚出生的婴儿还没有睁眼,但三公主溺爱溺爱再溺爱。)


2

哦哦,你问闺女亲爹去哪了?


正修车赚奶粉钱的李师傅,接到自己老婆要生了的消息,第一时间匆匆赶到东海市人民医院vvvvip病房门口时,被保镖闻见一身机油味以为是医院维修工走错了拦着没能进来。


李师傅痛失见到老婆出产房第一面捶胸悔矣。


特奉上红莲良驹9周的自主使用权以求公主欢心。


龙大悦,赦其罪,赏闺女蚕丝尿布一片命李师傅手洗干净,李师傅不知其为何物,只急忙接过,溜须拍马谄媚曰:


“这手帕是老婆你用过的吧,跟你一样香香哈”。


德三:😄😄,李云祥你狗鼻子抓我喝酒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会儿怎么不灵了?


(9周我们祥子其实想说云冰99)

3

儿婿没能及时来,帮忙照顾德三生产劳累一天的老龙王终于在晚上能歇歇时被自己孙女一嗓子给嚎醒了。


和孙女大眼瞪小眼干瞪到后半夜,孙女只要看见敖广闭眼就开始张开小嘴哇哇叫,光打雷不下雨,谁哄都不行,必须敖广来。


敖广熬得眼睛通红。


李艮在一旁感慨良多:“对味了。”


当年敖丙还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调皮可爱。


而此时匆匆赶到的李师傅已经抱着德三公子开始抚慰自己十个月没吃肉的老婆。龙恢复能力极强,德三让李云祥别有顾忌,李云祥收到命令立马火力全开开!


敖丙被撞得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床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嘴硬挑衅:“就……这点能耐?哈?”


“你是不是不行?”


李师傅一声怒喝!


区区小龙尔敢挑战我东海市第一不倒鸟?真当我是银样镴枪头?


今天就让你敖丙看看什么叫做没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坏的地!


两人这样那样堪比小别胜新婚蜜里调油,姣婆遇见脂粉客正颠龙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只有隔壁病房的姥爷承受了所有。


4

敖广想着他都这么辛苦了,敖丙总会跟他认个错吧?


敖丙想着daddy都来照顾他了肯定已经原谅他跟李云祥未婚先孕私定终身的事了吧。


两父子就这样没对齐颗粒度直到敖丙出院,敖广都要接过孙女的尿布包奶粉桶带着儿子回家时,敖丙一个转身抱着闺女上了李云祥的手搓摩托走了。


走之前还悄声说道:“daddy啊你往我卡里多打点钱啊,别让李云祥知道。他要面。”


敖广:……李云祥要面你是要你老子的命。











十日余晖

【藕饼】据说哪吒把敖丙剥干净了

三坛海会大神藕*四方镇海龙君饼

  魔童背景,但是封神前后

  今日被迫害的是哮天犬

  

  》》》

  55/

  哮天犬最近吃坏了肚子,吐了一地之后开始成天成天的萎靡不振,原本油亮的毛色都开始变糙。杨戬心疼地抚摸着爱犬的脑袋,却感觉掌下触感怪怪的,翻手一看,一大片白毛轻飘飘地从手心落下,鸿毛重如千斤,狠狠地击打在哮天犬的心头,它颤颤巍巍地一摸自己的头顶,脑袋和肉垫皆是一片冰凉。

  心死了。

  哮天犬悲戚地呜咽一声,受不了这打击,脚一蹬,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哮天!!!”

  后来杨戬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偏方,说龙鳞磨粉能护毛。但是现在全体龙族都在灵珠麾......

三坛海会大神藕*四方镇海龙君饼

  魔童背景,但是封神前后

  今日被迫害的是哮天犬

  

  》》》

  55/

  哮天犬最近吃坏了肚子,吐了一地之后开始成天成天的萎靡不振,原本油亮的毛色都开始变糙。杨戬心疼地抚摸着爱犬的脑袋,却感觉掌下触感怪怪的,翻手一看,一大片白毛轻飘飘地从手心落下,鸿毛重如千斤,狠狠地击打在哮天犬的心头,它颤颤巍巍地一摸自己的头顶,脑袋和肉垫皆是一片冰凉。

  心死了。

  哮天犬悲戚地呜咽一声,受不了这打击,脚一蹬,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哮天!!!”

  后来杨戬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偏方,说龙鳞磨粉能护毛。但是现在全体龙族都在灵珠麾下,他身为司法大神,必然是不能做出私自捉龙这等违法行为,况且他一点都不想去招惹那条狠龙,直接讨的话他又没有那么熟的龙,想要不去四海蹲一蹲看能不能蹲到有路过的龙掉几块鳞片下来。但哮天犬最近愈发的焦虑,连身上都开始掉得东一块西一块,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他死死拦着,哮天犬怕不是悲痛欲绝到要跳云了。

  毛茸茸爱好者看着自家爱犬此番悲惨的模样,也是揪心,手感急剧下降。正想着到底哪里能弄来龙鳞现货,路过一片莲池,灼目的红莲让他灵光一现,扭头就冲去了云楼宫。

  那恋龙癖肯定有存货!

  

  56/

  李姓恋龙癖知晓他的来意后,果然点头:“有,你要多少?”

  这倒是把杨戬给问倒了,他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该要多少,但听他的意思,似乎存货还不少?

  “要什么年份的?”哪吒又问。

  还分年份的么?!杨戬更不知道了,要不干脆都来一点?

  “我带你去仓库,你自个去装吧。”

  这得是有多少存货,要用仓库来装?!

  库存确实有不少,云楼宫里被单独辟出来一座分殿专门用来装龙鳞,银白色的鳞片装了一箱又一箱,码得整整齐齐,如片片最上等的玉石堆砌,推开窗,有微光照进,折射出如月光般清冷的色泽。再仔细一看,似乎鳞片是按由小到大的顺序被排列着。

  杨戬甚至还在中央高台上看到一对蓝白的龙角,角上螺旋般玄妙的饕餮纹流光溢彩。

  他震惊地脱口而出:“你是把敖丙整个扒皮了么?连角都掰下来了!”

  话一出口便自觉不妥,果然李哪吒对他怒目而视:“放屁!小爷怎么会对敖丙做出这种事?臭三眼别瞎造谣!”

  本是自己有错在先,还有求于人,杨戬低声下气地给他道歉,给他说了好几句好话。

  这魔丸果真是挺好哄的,夸了灵珠几句,面色就缓和了。

  “那都是敖丙换鳞期褪下来的鳞片,看着好看就没丢,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你看你要哪些就自个拿吧。”哪吒说着,又补充道,“那对角不行,敖丙就换过那么一次。”

  “懂懂懂,多谢。”杨戬翻出乾坤袋,将各个大小的都抓了一把。灵珠到底不是普通的龙族,哪怕是自然褪下的鳞片都蕴含着不少灵气,那偏方也不清不楚,分量药效大了小了都不知道,只能回去挨个试试。

  杨戬发现角落里还孤零零地摆着两个小箱子,好奇地打开一看,一个箱子里只有零星几片,白底流转着猩红的纹路,像有岩浆流淌;另一个箱子里也是白鳞,但小得很,像幼龙的尺寸,不像敖丙的那样泛着寒冰似的蓝光,而是润得像暖玉,白白净净的。

  哪吒凑过来:“大的那是我的鳞片,小的是烈烈的。”

  “?你不是藕么?不该是藕片么?”

  哪吒翻他一个白眼:“敖丙跟我同一株宝莲捏出来的,照你这么说,敖丙也是藕。”

  “那你俩不就是自花授粉么。”

  “嘿,三眼我看你今天嘴巴挺欠啊,把藕片都给我放下,滚出去!”

  

  57/

  杨戬又一次灰头土脸地从金鸡岭回来了,一看就知道这次还是没能拿下孔宣那只大尾巴鸟,似乎还败得更惨了,甚至脸都肿了一大块没能消下去,拽着肩膀上扑天鹰的翅膀来试图挡住自己的脸。

  他回到周军营的时候,哪吒也正好修完被孔宣刷坏的法器从太乙那回来,见了他的凄惨模样,刚想开口嘲讽几句,就被杨戬狠狠剜了一眼:“笑屁!这都是被你那好灵珠打的!”

  “敖丙?你们不是去打鸟了么,敖丙怎么会打你,你干什么了?”

  杨戬怒骂:“什么叫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就是普普通通牵鹰遛狗路过一下,就被龙尾巴拍飞了。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招惹他了呢,这回跟你似的爆得很,打到后面都现了原形,两头大妖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哮天都被拍晕了!”

  哪吒压根看都不看他手中提的那条细狗,他只注意到他的灵珠儿:“敖丙在哪?”

  杨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恨不得把哮天犬甩他脸上,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敖丙敖丙,一天天的就知道敖丙!怎么不把敖丙栓裤腰带上!

  

  58/

  敖丙最近迎来了又一次换鳞期。

  他小时候长得快,几乎每个月都要换一次鳞,那时候龙宫炼狱下到处都是崎岖尖锐的石柱子,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来盘旋摩擦磨去旧鳞,还有敖光帮他解决顽固不肯掉落的旧鳞。三岁之后,换鳞的次数逐渐减少了,但基本还是需要隔年就换一次鳞。

  换鳞的时候浑身都格外的痒,旧鳞禁锢着新鳞,还伴随着不重但却细密得更容易让人发狂的如万千蚂蚁啃噬般的刺痛。

  过去几次都是哪吒帮他的,但这次恰好赶在他不在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在周军将士们面前化出原型去磨鳞,只能悄悄地自己拔人形上的鳞。但人形能动手的范围太小,对缓解换鳞期的难受来说,这点程度根本无著见效。

  商朝镇守金鸡岭的大将孔宣着实难缠,神通五色神光几乎全能,无人能敌,周军屡战屡败,连哪吒的法器都被刷坏了。连败数次,又碰上换鳞期,哪吒还不在,种种加起来,敖丙素日的谦逊有礼已经完全不见,面色黑沉,眉目紧皱,气压低到连雷震子都不敢上去跟他搭话,只敢绕着走。

  又一次尝试突破金鸡岭,敖丙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上,满肚子的恼火只想找地方发泄一通,那只大尾巴鸟再好不过。

  此番敖丙的攻势格外凶猛,被五色神光刷落,就干脆现出原形来直接上嘴咬,孔宣一时不察,竟真的被咬掉了好几根尾羽。这下他也气了,同样现出瞠目细冠红孔雀的原型,两头体型庞大的大妖在战场上空鏖战起来,仅用最纯粹的肉身撕咬碰撞,羽毛鳞片落了一地。都在气头上,打红了眼,难免会误伤友军,两朝士兵不得不暂停交战,各自退开,远远观望着那打得天昏地暗的两头巨兽。

  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成功突破金鸡岭,但孔宣也被打得很惨,浑身的华丽羽毛都被扯下来不少,尾羽折了一大半,活像个秃毛鸡。敖丙的鳞片也被抓掉不少,但基本都是旧鳞,可以说是把那孔宣当成了工具鸟,打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大部分旧鳞都掉落了,但还有一些角度刁钻的还残留着,敖丙没跟着军队一起回去,随便寻了个由头进了一座无人山谷,试图想办法自个把鳞给褪干净。

  

  59/

  原本风景秀丽的山谷中已经被龙翻腾得一片狼藉,断枝碎石滚落满地,白鳞的龙紧紧贴着山壁移动,试图将鳞片摩擦下来,但剩余的旧鳞各个角度刁钻得很,固执地不肯脱落,龙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成功去掉。心情愈发的烦躁,龙尾狠狠一甩,无辜的山壁被砸出一个大窟窿,溅起的飞尘细石落入到龙的鬃毛间,让原本整洁顺滑的鬃毛都变得灰扑扑的了。

  龙开始无理取闹:“讨厌的哪吒,为什么这时候不在!”

  哪吒刚寻来,就听到控诉自己的话,脑袋上被无辜扣了个大帽子,顿时哭笑不得:“冤枉啊!”

  听到哪吒的声音,敖丙一个激灵,瞬间直起上身,化作一道银光朝他飞扑过来,将他团团包裹。想像往常一样把尾巴缠他腰上,但此刻的真身过于庞大,单尾巴尖的毛就能把哪吒覆盖严实,浑身难受又不想缩小体型,便用尾巴搔着哪吒:“哪吒哪吒,快帮帮我。”

  哪吒揪住他的尾巴,挑起一边眉毛:“我不是讨厌的哪吒么?”

  “不讨厌不讨厌,哪吒最好了。”敖丙将自己的龙吻蹭到哪吒怀里,眨着湿润的眸子眼巴巴地瞅着他,颤着声线撒娇,“好哪吒,世上最好的哪吒,我难受……”

  哪吒的嘴角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假装思考了一秒钟,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谁让我心地善良呢。”

  

  60/

  原本冰属的龙在换鳞期的时候体温会升高,新生的鳞片还未完全定型,有些软软的韧韧的,抚摸上去温暖而柔软,掌心贴着,仿佛能透过鳞片感受到底下流淌的血肉。

  六臂耐心地一寸寸摸过龙的身体,轻轻柔柔的,不像是在对待拥有移山倒海之能的真龙,而是像在触碰什么易碎品,生怕给摸疼了。他的温度比龙还要高,滚烫的,此刻却能很好的压下难耐的痒意,被他抚过的地方只觉得舒坦极了,微微炸起的鳞顺从地合了回去,像被顺了毛的猫。旧鳞的颜色较之新鳞更加暗淡朦胧,很好找,有前几次换鳞期的经验,哪吒目标精确,找到最容易卡鳞的地方,尖尖的指甲挑起旧鳞翘起的缝隙,插入,捏住边缘,迅速往外一拔,一片龙鳞就被完整地摘了下来。

  蓝鬃的白龙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眼睛半阖,细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从喉间传来的呼噜声。龙任由红绸将他摆出各种姿势,像条暖乎乎软趴趴的面条小龙,连哪吒趁机揉了好几下他的肚子都发现。

  旧鳞被一片片地摘下,又被妥帖地收起来,等摘完全部的旧鳞,哪吒去看他,发现敖丙竟然已经睡着了。

  行吧,他就是个任劳任怨的纯工具人。

  哪吒扒了扒龙灰扑扑的鬃毛,发现若要梳理起来有些难度,便干脆燃起魔焰,将龙从头到尾都燎了一遍,而龙只是被惊醒,转过头来看着他,没有展露出一丝的不适,好似那不是战场上敌人闻之色变的三昧真火,只是一股温柔的热风。

  分明是与冰截然相反的火,但魔丸的火焰从始至终,都未曾伤过他分毫,只燃尽了脏污。

  “回去吧。”

  “好”

星星泡饭
“喝了这交杯酒,你我二人从此便...

“喝了这交杯酒,你我二人从此便是夫妻”

“喝了这交杯酒,你我二人从此便是夫妻”

燕岁岁

你好,复活了来结婚

魔童藕饼原作向,清明节特刊一发完(?)

吃一口守寡小龙,郁郁寡欢患得患失急需藕哄

if反抗天庭,本质是治愈老婆ptsd的甜饼一个

身经百战成熟不少但还是爱抖机灵的藕

饼有虚拟神位,影响甚微介意勿入,ooc预警


  人间此日是清明。


  敖丙孤身一人,执灯在夜色中前行。他没有撑伞,也没有用法力隔开雨水,任由自己的头发和衣袍在雨中变得湿冷,沉沉地贴在身上。


  “啪嗒。”


  他停下脚步,踩在水中,静静地望向这棵枇杷树。


  枝叶缝隙后的天,又高又远,看不到尽头,和孤独的日子一样漫无边际。


  记不清多少年前,那场惊动天地的大战浩浩荡荡打了很久,结局也非......

魔童藕饼原作向,清明节特刊一发完(?)

吃一口守寡小龙,郁郁寡欢患得患失急需藕哄

if反抗天庭,本质是治愈老婆ptsd的甜饼一个

身经百战成熟不少但还是爱抖机灵的藕

饼有虚拟神位,影响甚微介意勿入,ooc预警


  人间此日是清明。


  敖丙孤身一人,执灯在夜色中前行。他没有撑伞,也没有用法力隔开雨水,任由自己的头发和衣袍在雨中变得湿冷,沉沉地贴在身上。


  “啪嗒。”


  他停下脚步,踩在水中,静静地望向这棵枇杷树。


  枝叶缝隙后的天,又高又远,看不到尽头,和孤独的日子一样漫无边际。


  记不清多少年前,那场惊动天地的大战浩浩荡荡打了很久,结局也非常惨烈:


  反抗胜了,但哪吒死了。


  他性烈如火,最终也燃尽了自己,只留下灵珠孤零零在世上,于无数个午夜梦回间回味爱人在怀里消散的剜心之痛。


  斗争最艰苦时,哪吒和敖丙被联合追杀,同时身受重伤。两人躲在山洞里为彼此疗伤,外面下着和今天一样的雨,哪吒开玩笑说如果都死在这里,就没人能学书上的“庭有枇杷树”风雅一回,太可惜了。


  敖丙当时只当玩笑,谁料一语成谶。


  太乙真人总宽慰他,说魔丸天生地养皮糙肉厚,哪天就蹦出来复活,但敖丙没有错过他背过身时通红的眼眶。


  伯父伯母和你的哥哥们都在等你,师伯也很想你,酒都不乐意喝了。


  敖丙放下灯,卸下力气靠在树上。


  ……还有我。


  我也好想你。


  他没有往深处思考“哪吒会不会回来”这种议题,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他能蒙蔽自己等很久。


  神仙寿与天齐,敖丙可以真正践行等到天荒地老的誓言。


  大雨渐停,天将破晓,敖丙弯腰拿起灯,准备离去。


  “喂,你是谁家的小龙?”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兀从树上传来,敖丙的动作就这样僵住,指尖悬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声音的主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吊儿郎当从树上跳下来:“清明穿这身,夫君死了?死了好啊,你考虑考虑我,我这个人特别的专一耐活……卧槽。”


  敖丙眼前一片模糊,温热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看着眼前慌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人,反复用眼神描摹他的眉眼,确认这个失而复的惊喜——


  “是我混账,不该逗你。”哪吒方才在树上看不清,下来才发现敖丙把自己弄得有多狼狈,深感懊悔,“别哭别哭别哭,敖丙、小龙、小灵珠、祖宗……我的天啊,你打我出气好不好?我立正挨打绝不还手。”


  他把失魂落魄的落水小龙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拍背:“好啦好啦我回来了。”


  灯笼掉在地上,敖丙没有哭出声,只是身体一颤一颤,脸埋在哪吒颈窝,眼泪烫得哪吒手足无措,小心地捧起小龙的脸,心疼地啄两口。


  一向准时准点的广泽妙应真君,今日迟迟未到。执勤的巡卫来府上求见,出来的却是一个没见过的人。


  “他今天不去。”哪吒骄傲地展示敖丙交给他的玉牌,“我是他道侣,听我的没错。”


  真君天降道侣,巡卫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哪吒反手扣上门,将他拉到一边:“哎,和我说说敖丙呗。”


  敖丙躺在床上,没有心情起身。他抱紧被子,漫无边际地放空思绪:哪吒回来了。


  哪吒真的回来了吗?


  会不会是他思念成疾、走火入魔?


  “掌天下水事,主四时雨露霜雪,调八方潮汐旱涝。”哪吒笑意吟吟推门进来,饶有兴致地打趣,“你现在好厉害,敖丙。”


  好厉害的真君躺在床上转头看他,一言不发,伸手要抱。


  抱抱抱。


  哪吒脱鞋上床,隔着被子把小龙紧紧抱住:“我真的回来了,你摸摸,热的。”


  敖丙依言摸了摸,满足地把脸贴了上去。


  片刻后,他开口:“封神仪式明天举行,你也会很厉害。”


  哪吒回来以后马不停蹄哄了一圈人,给爹娘哥哥师父一个个慰问过去。此时怀里抱着小龙,困意上涌,把敖丙从被子里挖出来亲几口又塞回去,满意地宣布:“陪我睡觉。”


  他说睡就睡,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敖丙没有闭眼,静静地盯着哪吒的睡颜看了会,自己掀开被子,慢吞吞地挪进哪吒怀里,将耳朵贴在哪吒胸口。


  在呼吸。


  有体温的、鲜活的。


  敖丙听着哪吒的心跳,轻轻阖上眼。


  太阳高挂,柔软的织物间,久别重逢的有情人依偎在一起,做了个好梦。


  如敖丙所言,哪吒的神位极其繁杂,各种称呼一股脑砸上来,中坛元帅、三坛海会大神、通天太师……


  “真君。”


  巡卫朝伏案工作的敖丙行礼,轻声提醒道:“中坛元帅大人在外面。”


  领了神位得了府邸,哪吒却不愿意搬走,大张旗鼓住进敖丙家,还四处宣扬他和敖丙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不到一天,全天界都知道灵珠和魔丸情深似海。不仅如此,哪吒还特别喜欢来接敖丙下值,每天准时往门口一杵,巡卫立刻心领神会替他通报。


  敖丙状若淡然地放下笔:“好,知道了。”


  他整理今日处理的文书,从一张张点清逐渐变成数张,最后直接一叠往旁一放,急匆匆地快步离开。


  哪吒站在宫门外的台阶下,见敖丙出来眼前一亮,张开双臂:“我来接你!”


  他把扑进怀里的小龙抱着转了一圈才放到地上,轻车熟路地帮敖丙整理微乱的饰品,挽起曳地的披纱:“回家咯。”


  哪吒消散以后,敖丙发现自己好像生病了。


  他总会在眼角余光看到哪吒——在每个独自晨起的早上、每个独坐案前的白日、每个独自安寝的夜晚。他匆忙拿目光去追寻,都会发现空空荡荡、只是自己的一场幻想。


  哪吒回来以后,敖丙一度觉得自己好了,他的狼狈、缄默、迷茫都被收拾好打包在心底,不会再出来捣乱。


  敖丙睡梦中下意识往外靠,靠了个空。


  他倏地睁开眼,床上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哪吒。


  他默默坐起身,望着窗外发呆。


  混元珠自宇宙洪荒相生相伴至今,独自一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栓了。好像自己的另一半被生生剜去,无法愈合的伤口流着血,暴露在空气里,蔓延着难以忍耐的痛。


  卧室的门被悄悄从外推开,哪吒蹑手蹑脚进门,一下和敖丙对上视线。


  这几日好不容易精心养回点精气神的小龙失魂落魄坐在床上,眼神空空的,哪怕看着哪吒都没有反应。


  “嘶。”哪吒大惊失色,快步上前坐到床边,“抱抱,来抱抱。”


  他伸手,摸到一手的湿润,心里暗道不好敖丙又悄悄哭了。正要弹指点灯,敖丙立刻抗拒地往床内缩,哪吒只得作罢:“不点不点,别跑。”


  他把默默流泪的小龙抱得紧紧的,耐心地哄:“下次你哭出声,不管多远,我保证轰的就出现在你面前,要抱要亲都可以,不要偷偷摸摸自己哭,好不好?”


  敖丙不答反问:“你明天晚上还来见我吗?”


  哪吒震惊:“白天不可以来找你吗?我是你正牌道侣哎?你在外面有别的魔丸了?”


  “不可以。”敖丙严肃道,“鬼该入轮回,被发现你会被抓起来的。”


  他慢吞吞地思考了一会儿,补充道:“你要来也可以,我带你跑。”


  哪吒泼天冤枉,起夜出个门就“死了”:“我可以不当鬼吗?我还是想当活人,暂时没有当鬼的志向。”


  敖丙坚定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小龙心、海底针,哪吒琢磨不过来,“真君行行好,为我解惑吧。”


  “原则上不可以。”敖丙道,“但是没有关系……他们打不过我。”


  公正无私的真君开后门开得理直气壮,偏心偏得没边,大有昏君独宠妖妃的气势。


  哪吒长叹一口气,敖丙立刻抓住他的袖子,盈满泪水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向他。


  “敖丙,我不是鬼。”


  哪吒握住敖丙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你摸摸,喘气的、新鲜的、热乎的。”


  见敖丙眼神有些许动摇,哪吒再接再厉,亲亲他的手心:“你看,我还会亲人呢。”


  敖丙垂下眼帘,不说话。


  “行。”


  哪吒抓着敖丙的手,从脸上一路下滑,直接挑开了本就松松垮垮的衣带。


  中坛元帅大人的身材,包好。


  他得意地扬眉,引诱懵住的小龙:“不管是人还是鬼,及时行乐,真君?”


  真君被哄得头都昏了,只记得有人情到浓时连他的尾巴都不放过,又亲又啃,逗得小龙浑身发抖。


  理所当然,第二日两人都没去上值。


  如此又过了几日,哪吒突然神神秘秘牵着敖丙,带他去了玉虚宫的高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敖丙最近被哄得不知天昏地暗,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哪吒却是不好意思起来,他松开敖丙的手——没松开,小龙不放。哪吒也就这么牵着,引他去看满天的星:“敖丙,我和你是从那里来的。”


  他指向望不到边际的天:“我回来以后想了很多,自己去死,我是不怕的。”


  敖丙紧了紧没牵哪吒的那只手。


  他的小动作逃不开哪吒的察觉,哪吒安慰地把他拉近一点:“其实不是真死,茫茫然飘在天地间寻自己的归处罢了。”


  “但是你怎么过得不好呢?”


  “爱吃的点心不吃了,难过也不哭出声,晚上整宿睡不着,白天还装作没事人去上值。”


  “不过我觉得如果换做我,应该也开心不起来。”


  “你和我一处来的,自然当一处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今天对着天地起誓,生当相依、死当相随。要是活得不想活了,手拉手往炉里一跳,再做回一颗珠子,想去哪就去哪。”


  敖丙笑了:“胡话,哪里是想炼就能炼的。”


  哪吒见他展颜,也高兴起来。


  “说到做到。”敖丙靠在他肩上,轻声开口。


  “说到做到,我从不食言。”


  天地静默无声,数不清的星子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孕育出的两颗小珠子,见证了他们的誓言。

核桃

【藕饼】老婆怎么生了个孩子

封神后的魔童藕饼,带球跑+双向暗恋

虽然我们有个孩子但是我们可是挚友啊

是两个笨蛋但是纯爱小情侣

1w+ 一发完


Summary


帮挚友解开情毒后不久,敖丙发现自己怀上了哪吒的孩子。


正文


01


热。


很热。


如果能给哪吒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自己进到这个蜘蛛洞里来,而是一脚把杨戬踹进去,好让他免受这情毒之苦。


军队路经朝日山歇息,发现这儿有处祸害百姓的妖孽洞穴。哪吒与杨戬便听从师叔姜子牙号令,一同前来处理。


杨戬搂着他的狗说哮天怕虫,哪吒眉心一跳,差点一枪戳到杨戬脑门上。这三眼郎又偷懒,把累活丢给他干。


他一......

封神后的魔童藕饼,带球跑+双向暗恋

虽然我们有个孩子但是我们可是挚友啊

是两个笨蛋但是纯爱小情侣

1w+ 一发完


Summary


帮挚友解开情毒后不久,敖丙发现自己怀上了哪吒的孩子。


正文


01


热。


很热。


如果能给哪吒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自己进到这个蜘蛛洞里来,而是一脚把杨戬踹进去,好让他免受这情毒之苦。


军队路经朝日山歇息,发现这儿有处祸害百姓的妖孽洞穴。哪吒与杨戬便听从师叔姜子牙号令,一同前来处理。


杨戬搂着他的狗说哮天怕虫,哪吒眉心一跳,差点一枪戳到杨戬脑门上。这三眼郎又偷懒,把累活丢给他干。


他一进来,没耐心地放了一团火将洞内烧了个遍,蜘蛛精道行不深,逃窜不得,倒是死前招了群小蜘蛛跳到哪吒身上。


哪吒皱着眉,嫌恶地拍打身上的蜘蛛些,这些小蜘蛛没啥能耐,偏偏能咬人,又能将毒液渡进人体。


刚开始还没什么事,哪吒一出山洞,发现杨戬早已溜走。待到他也想回到军中,才发现自己似乎中了小蜘蛛精的毒,腹下像是有火在烧。


哪吒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想要压下身下一团邪火。


他早已不是幼童,这种事情也略知一二。可现在境况如此尴尬,他怎好回到军中。


邪火越烧越旺,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如果能找到什么冰凉的事物就好了。


仿佛潜意识驱动一般,他唤出风火轮,瞬息间遁入海底。


02


敖丙是被一阵火焰冲醒的。


或许是当初混元珠千万年的相伴,他与哪吒总有些灵珠和魔丸间的心灵感应。


封神之战时,他虽不能常常伴在哪吒身旁,却总会在深夜听着海螺声来到海边。两位挚交好友总要相会,谈天说地,总离不开对未来的期望。


但若是谈到未来的伴侣,敖丙总会沉默。


哪吒是个性子急火的,他每每追问到敖丙时,总被敖丙搪塞过去,只道自己年纪还小,尚且不知道。


“但是…我希望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哪吒扁着嘴,心里总觉着不舒服,磨着尖牙想,敖丙以前还说过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呢。现在才过去几年,就要去找另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了。


哪吒醋溜地想着,他是对敖丙有意的。可他却不知如何对敖丙表达自己的心意。


灵珠魔丸本来就互为半身,在哪吒看来,他俩相伴在一起理所当然。可他不能不考虑敖丙的想法。


如果敖丙对他只是朋友,那他若是告白,定会被敖丙疏远。


他可舍不得敖丙。


敖丙被哪吒紧紧搂在怀中,被烫得一惊,犹豫了片刻,抬起手回抱了过去。


“哪吒…你怎么了?”


他很少与哪吒相拥,所以觉得陌生。


因为混元珠的缘故,他与哪吒常常是牵手发挥力量,但拥抱这样亲密的举动,他与哪吒却不怎么发生。


哪吒不语,只是将头埋在敖丙清凉的颈窝中,火燎的头发向上窜,撩得敖丙脸颊发痒。


敖丙垂下头来,他歇息时卸了发冠,柔顺光滑的青蓝长发如水一般倾斜下来,与黑红的闹发相缠。


哪吒好容易找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事物,只是浑身都向敖丙身上靠去。敖丙有些支撑不住,只好后仰,被哪吒压在水床上难以起身。


“哪吒、哪吒,你怎么了?”


“敖丙…敖丙……”


哪吒只是不住地呢喃着敖丙的名字,炙热的吐息呼在敖丙颈间,惹得敖丙面颊通红。


特别是,当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的时候。


敖丙反而冷静下来,引导灵力以视哪吒情况,片刻便得出结论——


哪吒中了情毒。


这情毒解来也容易,除了传统解法,只需他以灵力引出毒来,可哪吒现在一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还用那里顶他,这可叫他不好施展。


要他推开哪吒也不是不行,只是哪吒现在失去了意识,他总担心会伤了哪吒。


敖丙蹙起细细长长的两弯秀眉,咬了咬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可那身上的人仿佛终于找到了重心,垂首将唇印了上来。


这是一个很单纯的亲吻,只是两瓣唇相贴在了一起,透过那微启的双唇,敖丙能感受到哪吒口中的热气。


这双唇滚烫地贴在他唇上,柔软的唇瓣被挤压着。敖丙被这一吻定住,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好像推不开哪吒。


若说谁是这世界上与他最亲密的人,敖丙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哪吒。


无外乎其他,千万年的混元相伴,三年分别后再度重复的生死相随,魔丸与灵珠本就是最最相近的存在。


可他对哪吒的心,不止于挚友。


或许是他多想,可敖丙心下总是觉得,哪吒对他不止是朋友。也许哪吒对他,也如他对哪吒一般,有不同的心思。


在混乱之间,敖丙捧住哪吒的脸,轻声问他:


“哪吒…你喜欢我吗?”


哪吒只一味地重复道:


“喜欢…喜欢…”


于是他接纳了哪吒,魔丸与灵珠终于再度相融。


敖丙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焰包裹了起来,如同自己化作灵珠时与魔丸相缠相融,难舍难分。


他释放出灵力想要安抚躁动的哪吒,却反被这失了意识的少年拉下欲望的漩涡。


敖丙白皙的身躯在水里晃动着,寒凉的水床刺得他腰背冰冷。可他包裹着另一团更加炙热的火,也被哪吒烧得热了起来。


“哪吒…哪吒……”


他的声音近乎破碎,只能无力地呼唤着爱人的名讳。哪吒以唇舌来回应他,追逐他口中的清凉滑润。


敖丙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


03


封神榜一开,天庭大封,多了不少新神官。而最大名鼎鼎的可就是那肉身成圣的中坛元帅三太子——


李哪吒是也。


话说这李哪吒也奇,他本是天尊钦点的灵珠转世,却因龙族掺合成了魔丸,又与那窃取灵珠的敖丙成了挚交好友。


哪吒得了中坛元帅的职位,而敖丙也被封了个华盖星君的神位。只是敖丙迟迟不来领职赴任,龙王护子,只道东海有要事。


哪吒新上任,一堆烂事破事等着他干,他每每想要下凡去寻敖丙,都要被一群人围着不让他走,甚至连下凡通道都被重重人拦住,防止他溜走。


如今不同往常,他也不能一把火把这些神官全部烧了,只是压着个性子老老实实地干活。


唯有夜半无人时,哪吒两步跳至云楼宫殿尖,掏出一个左旋海螺在手中把玩着。


天宫能见着月亮,而且不同于人间,天宫的月比人间大得多,月华如水四处倾泻,映照在云楼宫的孤人身上。


若是敖丙能来赴任,便可以和他一起看这么大的月亮了。


哪吒把海螺放到嘴边,却并不吹响。


敖丙已经很久没有理过他了。


封神之战的某日,他去了蜘蛛洞除妖,因意外中毒而昏迷,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杨戬杵在营帐口调笑道:


“你没了意识怎么还跑到海里去了?还好你相好把你给送回来了。”


哪吒一枪扎在杨戬脚边:


“什么相好?你别乱说话,敖丙是我朋友。”


“是是是,人家是你朋友。你对人家什么心思,这军里谁不知道呀?”


“杨戬————”


哪吒羞红了耳朵,黑着脸提枪就要追杀杨戬。


还没等他逮到杨戬,他先一步被敖丙逮到了。杨戬挑了挑眉,拎着哮天跑得没踪没影。


在封神之战期间,敖丙不常呆在他的身边,更多是孤零零地留在海底,陪着敖光和龙族休养生息,以期重振龙族光辉。


因此,见到敖丙前来寻他,哪吒总是非常高兴的。敖丙噙着一抹笑看着哪吒,那双常常蹙起的倒勾细眉也舒展开来。


哪吒爱看敖丙笑,因为他喜欢敖丙。


“敖丙,你总算来找我了,我可想你了。”


哪吒边说边丢了火尖枪,朝着敖丙贴了过去。敖丙扑哧一笑,提着袖子,给哪吒拭去鬓角的汗珠。


“你在军中那么多朋友,哪里少我一个陪你玩?”


敖丙不过说笑,哪吒心里却是一堵。确然,哪吒这些年来随军征战,结识了不少朋友,可敖丙一直呆在寂寞的海底,哪吒依旧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敖丙却不是哪吒唯一的朋友了。


三岁那年的话语,已然不再作数。哪吒凝眸注视着敖丙,向他保证:


“你和别人不一样。”


敖丙略有些停顿,转而笑容更盛,甚至主动牵过哪吒的手:


“哪吒,你是不是也…”


哪吒反手将他双手紧紧握住,火热的掌心包裹着寒润的双手,他一字一句道:


“敖丙,我们是一辈子的挚友。”


哪吒不知为何,敖丙笑容骤停,面色变得有些僵硬难看,连忙追答道:


“敖丙,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永远都会是朋友的!”


敖丙扯开一抹笑:


“我知道了。”


自那以后,无论他如何在海边吹响海螺,敖丙都没有再理过他。哪吒想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原因,只是夜里再见不到那清俊的白色身影。


难道是敖丙不相信他的话?还是敖丙有了别的更好的朋友,不想再搭理他了?


他不是没有进到东海里去找敖丙,却被敖光给拦住,糊弄他说敖丙去人间旅行了。


哪吒抿着唇,什么破理由,他又不蠢,他分明能感知到敖丙就在着东海龙宫中,可偏偏避着他不愿相见。


原是敖丙不愿见他。


自那以后,已是一年,后军队大破朝歌,他也封神成圣,敖丙挂了个星官位,却迟迟不来赴任。哪吒心下总想,是不是敖丙不想看到他,所以才不愿前来?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东海都流转了十五载了,可敖丙还是不来。


敖丙不想看到他,他可以避开的。


哪吒摩挲着海螺,将它仔仔细细地放入储物袋中。


04


听闻那灵珠三太子可算是来赴任了,只是领了星官职,便去了星君府,未曾见过他那挚交好友——哪吒三太子。


说到底这星君也就是个虚职,给龙族个交代罢了。灵珠战力非凡,可与魔丸相比肩。


不过,听说和那灵珠一起住进星君府的,还有一个小女童。生得灵巧乖致,偏生一头黑红发,扎两个丸子头好不可爱。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天上半月过去,这位龙王三太子,在人间生了个孩子。


哪吒初知敖丙登天后,在云楼宫踌躇半天,不知该怎么去找敖丙。


他是在宫里犹犹豫豫半天,刚准备出门就听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一下子把哪吒给震住了。


“等等…你没说错吧,谁的孩子?”


侍从恭恭敬敬地答道:


“龙王三太子,敖丙的幼女。”


敖丙的幼女。


敖丙的幼女?


哪吒只觉自己急火攻心,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怎么半个月的功夫,自己的心上人还在人间生了个孩子?


中坛元帅一咬牙,踩着风火轮便冲了出去,目的地直奔华盖星君府。


敖丙本不想将幼女带到天上来,不过孩子粘他得紧,让父王看管片刻,便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要找娘。


敖丙本就心软,何况自己的亲子,只好将孩子一并带至天上。还好星君不过虚职,他只消过来挂个名,过不了两天便会带着孩子再回东海去。


哪吒火急火燎地飞往星君府,降落后便直直推开了星君府大门闯了进去。


“敖丙!敖丙!你在哪里?”


他在星君府里大喊大叫,乱窜一通,将府里的侍从吓得不轻,急忙奔到内院唤敖丙。哪吒一见有人知道路,便追着那人一路进了内院。


敖丙正跪坐在莲池边采莲,女儿从小在海底长大,未曾吃过这些新奇玩意儿。恰恰府中后院生了一片莲,他便放了女儿去玩耍,在池边剥莲子。


一阵火从身后窜了出来。哪吒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身影,激动得一下子忘了孩子的事儿,只顾着敖丙的存在。青蓝色的细长发丝从耳边垂落,白皙的面庞一如往昔般秀气俊丽。


哪吒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敖丙叹口气,还是逃不脱。


“哪吒,好久不见,你近来还好吗?”


碎玉般的声音将哪吒扯了回来,哪吒心中苦涩蔓延,没有你在,哪里能好呢?


两人陷入沉默,明明是至亲至密的双生混元,此刻却各有心思。


安静的气氛被一阵清脆的铃铛碰撞声打破,哪吒扭头望去,才发现自己激动之下忘了什么事情。


玉雪可爱的黑发小童迈着小步跑了过来,扑在敖丙怀中喊道:


“娘!”


哪吒眉头一跳又一跳,不可置信地指着小童:


“你、她叫你娘?”


敖丙搂着小童抱在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孩子黑色毛燥的头发,回道:


“龙族不分雄雌,皆可孕育后代。这孩子是我生下的。”


小童年纪尚轻,正是咿咿呀呀学语的年纪,被敖丙抱在怀里逗得咯咯笑。


哪吒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场景,莫名觉得委屈:


“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怎么不见他。”


敖丙停顿了片刻,垂下眼睫不去看哪吒:


“她爹是个凡人,已经不在了。”


“他就是你说的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吗?你居然给一个死人养孩子!”


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哪吒真是觉得心头酸涩,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只想回到封神之战时,把小龙天天带在自己身边,不让别的人招惹上他。


哪吒越想越气,双眼通红,甚至连魔气都有所逸散。敖丙皱眉,抬眼间却撞进一双燃着火焰的双眸,恍若当年那日。


他骤地一愣,而哪吒磨着牙,开口了:


“我能不能当孩子的后爹?”

红妆夜初凉

【藕饼】听说中坛元帅今天下凡打劫了


  全文免费,彩蛋为不影响正文的小甜饼。

  本篇稍稍来点七情恢复期的无表情吒~

  

  

  

  

  

  

  中坛元帅,是个货真价实的祸头子,是个英气逼人俊美到让人不自觉脸红心跳的······小疯子。

  

  某种意义上讲那张脸在没有表情时只单纯看着人时最摄人心魄,也最唬人。当年他在武王麾下时为先锋,所向披靡几近于战无不胜,面无表情地拿下了殷商数座城池。战场上的殷军只要远远地望见熊熊燃烧的烈焰,便无人敢不知晓是何人来此。

  

  就是那会他疯起来也要命。好在哪吒如今已...


  全文免费,彩蛋为不影响正文的小甜饼。

  本篇稍稍来点七情恢复期的无表情吒~

  

  

  

  

  

  

  中坛元帅,是个货真价实的祸头子,是个英气逼人俊美到让人不自觉脸红心跳的······小疯子。

  

  某种意义上讲那张脸在没有表情时只单纯看着人时最摄人心魄,也最唬人。当年他在武王麾下时为先锋,所向披靡几近于战无不胜,面无表情地拿下了殷商数座城池。战场上的殷军只要远远地望见熊熊燃烧的烈焰,便无人敢不知晓是何人来此。

  

  就是那会他疯起来也要命。好在哪吒如今已经是元帅大将军了,不然现在的哪吒要是再去给谁做先锋,谁就得先疯了。

  

  在封神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三坛海会大神都是这个状态,七情恢复后情绪也要慢慢养着,而他这样已经习惯了,为此那张淡漠的脸在别人看来是惧怕,在华盖星君看来是心动,而对清源妙道真君来说······

  

  所谓物尽其用,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个绝妙的主意。

  

  “嗯?”

  

  中坛元帅冷着脸抱臂靠在围栏上,漆黑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杨戬好几眼:“你再说一遍,要小爷干什么?”

  

  “小事。”

  

  所谓兄弟就是用来坑的,二郎真君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灌江口的市集上最近出现了一伙强买强卖为非作歹的匪类,仗着修习过几天功法便到处欺压百姓。有人寻到了我家中求我,我想着,找你帮个忙。”

  

  “——区区几个地痞,你自己处理,大不了你让你家狗上。”哪吒收回打量的视线,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了:“浪费小爷时间。”

  

  “修仙者不得扰凡。”杨戬轻叹一声,道:“而且我掐指算过,那些盗匪前世竟与我颇有渊源,在我拜师的路上相助过我。所以,我杀不得他们。”

  

  哪吒闻言这才又转过了头。封神之战后杨戬的身世大白,众人这才知晓当日力劈了九个太阳、打翻了天宫的天帝亲外甥竟就是眼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杨戬。那位天宫的陛下早在他尚是凡人时便几次想至他于死地,他一路历尽了艰难才拜师到了昆仑山中。

  

  那些帮了他的人居然投胎成了盗匪······哪吒不必掐指算,打眼便知晓这是阎王爷在同天宫卖好。

  

  思及此处他低声道:“所以呢?你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处理。”

  

  “但是,你来更好。”见哪吒不为所动,杨戬佯装可惜地摇摇头:“本来还说他们抢的那摊子上有几样宝贝,是他们从要送到人间皇宫的贡品里抢的,华盖星君看了定会喜欢——”

  

  他话音未落哪吒已经径直走到了门边上,听见身后的杨戬没动静,他回头甩了他一个眼神:“走。”

  

  呵,杨戬内心毫无波澜,这个老婆奴。

  

  

  这会子本该是灌江口早集最热闹的时候,可因为那些盗匪的缘故集市上了无几人。那伙子贼匪正在集市上最好的地段摆了个最大的摊子,一群人各个抱着刀在摊子后面一坐,谁敢路过就得被他们摁着强买强卖。

  

  哪吒与杨戬化了凡装,信步停在了那摊位之前。

  

  “呦,两位客人,来这瞧一瞧看一看啊!”一个带着黑眼罩的大哥见这两位衣着样貌皆是不凡,知晓这油水怕是足足的,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面上过来招呼杨戬哪吒,手在身后背着摆摆,一群提着刀的小弟悄无声息地将他们俩围了起来:“随便看,看上哪个我给你们便宜价!都自己人!”

  

  话是这么说,他们身后簌簌的拔刀声就没那么客气了。哪吒面无表情地在摊子上的那堆东西里看了几眼,倒确实有点好东西,约么是这伙人从哪个王侯府上洗劫来的,他随手用指尖挑了个成对的镯子:“这个?”

  

  “哎呀客官,好眼光!”那贼头一下乐开了:“这可是四海中最好的明珠镶嵌的翡翠玉镯啊!你看这温润的质地,你看这色泽——我看你们两个也是识货的,这样,给你们来个断崖价咱们便宜点,这镯子原来我们卖二百两白银,现在卖你们五百两黄金!”

  

  这算术厉害了,杨戬一个没忍住,乐了:“确实断崖,这要是买不起,你们要把人腿打断吗?”

  

  他话音未落,身后的刀刃落地声便更清晰可闻了,两把刀不约而同地架在了表情漠然的哪吒和觉得好笑的杨戬脖子上。

  

  “哪能啊!”贼头颇为大气地伸手要拍哪吒的肩膀:“瞅你们也不是差钱的人,这点·······哎呦呦!”

  

  他手刚要落在哪吒的肩膀上,哪吒头都没抬,一手仍掂量着那对镯子,另一手猛地出手一把捏在了那人腕骨最脆弱之处,手上使力一扭,那独眼的贼头甚至尚未反应,清脆的碎裂声便随着他骤然而起的惨叫声一起响了起来。

  

  “老大!”“老大!”

  

  “兄弟们!给我上!”

  

  众人见状纷纷提刀朝他们扑过来,杨戬不紧不慢地侧身让到了一边,甚至展开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

  

  哪吒用眼尾扫了他一眼。

  

  打斗声四起,登时本就人可罗雀的市集余下零星的几个人都纷纷逃窜跑了,只是跑到一半有人偷偷回过头,发觉只刚才不过几息间,那一片地方只有那两个俊朗的公子还能站着了。

  

  一地的躺着动弹不得的劫匪捂着胳膊腿哀嚎着,贼头依旧被哪吒抓着一只断臂哆嗦着扯着没跪下去,哪吒的手中依旧挑着那对玉镯,他漆黑到一眼望不到底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盗匪仅剩的那只眼睛:“多少钱?”

  

  “十、十两银子?”贼头哆嗦着试探说了个原价,结果手腕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再度袭来,他呲牙咧嘴地一阵喊叫道:“不不不不!不——五两、不对,一两?”

  

  他的手蓦地被人松开,贼头摔跌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手不住打滚嚎叫。哪吒慢慢地蹲下身,指尖上那对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到底多少钱?”

  

  “······不要钱!全不要钱了白送您成不?”贼头心里一阵哀嚎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碰上这么两个比他们还横的,赶紧破财消灾:“您看着什么东西好拿走就行!”

  

  “——不行。”中坛元帅没有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说法,声音冷漠道:“买东西,得给钱。”

  

  “······”

  

  你他妈这时候讲文明懂礼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独眼贼头都快给他跪下了,他那只尚能看清的眼睛偷偷向上看了眼,当即便被那双没有波澜的黑眸惊得胆寒。最后他哆嗦着勉强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一文钱?”

  

  “嗯。”

  

  哪吒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终于点了点头,把那对手镯揣在了自己怀里,转身时看见了旁边站着看热闹的杨老二,他朝着地上的贼头指了指:“你付钱。”

  

  他走得半点不留恋,徒留街巷上许多看热闹的人偷偷伸出脑袋打量他。

  

  杨戬从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俩小小的铜板,被他轻巧地放进了贼头手里。

  

  那贼头瞪着眼动也不敢动。许多芳心萌动的姑娘们悄悄望向这边这位身长玉立的俏郎君,可却都只能窥见这位英俊的公子此刻脸上的寒光。

  

  “拿好你们的钱。”杨戬声音极轻道:“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

  

  

  敖丙一早没瞧见哪吒的身影,眉心便突突直跳。他四下寻了几圈的人无果,最后遇上了正在军营边上遛弯的黄天化。

  

  “你找哪吒?”黄天化一摊手表示你不用找了:“他们应该等会就回来了。我听说杨老二有事找他帮忙,这会他们应该在人间打劫呢。”

  

  “······啊?”敖丙听得一怔:“仙者不得收取不义之财更不可不劳而获,他们去打劫?”

  

  “这玩意,天道归天道,给点钱就不算抢劫了呗。”黄天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给多少钱都好说,他们两个不会砍价,难道还不会砍吗?”

  

  “······”简直太有道理了,敖丙听得眼前一阵晕眩。

  

  好在不多时中坛元帅便真的回来了,当他推开华盖星君府邸的门时,恰好赶上敖丙换好了衣裳匆忙要出门下凡寻他。结果这一不留神间灵珠便径直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哪吒脚下稳稳站着,手顺势搭在了敖丙的背上:“怎么了?”

  

  “你回来了。”敖丙一抬头,哪吒的眼神正落在他身上,四目相对间他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他拽着中坛元帅便赶忙关上了门:“你去哪了?炳灵公说你与二郎真君一起入世了?”

  

  “嗯。”

  

  哪吒应了一声,双手将他的两只腕子抬了起来,敖丙眼睁睁看着他自怀中取出了一对肉看可见价值不菲的镶着明珠的玉镯,若无其事地替他套在了两边的手腕上:“这······”

  

  这对镯子虽为凡品,但质地温润色泽细腻,上面镶嵌的合浦南珠圆润又不见瑕疵,内里隐隐能感觉到生生流转的灵气,放在天宫也能入眼了,敖丙呆愣地看看手上的镯子又看看哪吒:“你们入世去······”

  

  “杨戬想救那些他前世的恩人,他不好动手,就让我来。”哪吒言简意赅道:“小爷没杀他们,估计一会杨戬得带着他们去找阎王爷算账了。”

  

  “啊——那就好。”听上去问题不大,敖丙刚松了半口气,紧接着心又提起来:“等下,我记得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钱?”

  

  “没带。”哪吒眼也不眨。

  

  敖丙低头看看那对价值连城的玉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镯子至少千金不换——人家要价多少钱?”

  

  “二百两白银,后来他自己要价到五百两黄金了。”

  

  哪吒执起他的手,还算满意地看着碧玉和明珠将敖丙的手腕衬得更为白皙了:“上次你和东海龙王说想要东海的明珠,小爷听见了。这珠子不知道是不是东海的,你就戴着玩,哪天玩腻了磨成粉吃也随你。”

  

  这样质地的明珠磨粉吃——见哪吒如此随性敖丙有些哭笑不得,又思及他提起的价格,皱了皱眉头:“这东西虽值钱,但那卖货的也是坐地起价了,五百两黄金,你应当不会答应啊。”

  

  “不答应他们就要动手,小爷挨个踹了他们一脚。”中坛元帅十分直白道:“我问那个贼头子到底多少钱,他自己改了半天口还要送我。小爷当然不同意,他就说一文钱也行。”

  

  面对灵珠越瞪越大的眼睛,他想了想,又补上了句至关重要的话:“哦,杨老二付的钱。”

  

  “噗——”

  

  至此敖丙再也忍不住,埋头一阵闷笑险些笑倒在哪吒怀中。中坛元帅由着他乐,单臂将他揽着抱起来,径自坐在了院中的凉亭里,让灵珠稳当地坐在他腿上:“很好笑?”

  

  “当然。”敖丙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感叹无论何时哪吒当真都是这副样子没变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对镯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哪吒却没应他,目光只在他双腕之间来回扫着。敖丙直接又将两只手腕子摊给他,道:“看什么呢?觉得少点东西?”

  

  “是少了点。”哪吒的指尖在那两只手镯上点了点:“从这到这,少了条链子。”

  

  “······”敖丙有一瞬间的哑然:“捆仙锁你拿回军营了,我以为你已经玩腻了。”

  

  “怎么会。”哪吒捧着他的腕子略低下头,说不上是在亲吻他腕上的明珠还是他的手背:“你的手戴着那东西,很好看。”

  

  “你喜欢的话可以在这也加一条。”敖丙坦然道:“只不过得用同等质地的翠玉来打,上面最好也镶上珍珠,不然这样好的镯子就浪费了。”

  

  细密的吻落在他细白的指根,哪吒的话依旧清晰:“当然。”

  

  “小爷遵命。”

  

  

  

  (彩蛋是吒儿情感恢复期没有安全感的小故事,饼饼是怎么哄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