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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二百零八)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义父……”

时光回溯到楚晚宁师徒几人还在羽民仙境,楚晚宁刚将被人掳去的墨燃等人救出,又被羽民傀儡关押看守之时。当夜师昧高烧昏迷,小阿宁又惊又怕,便将自己一直隐瞒的身世与记得的全部都告诉了楚晚宁。由于此事与儒风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楚晚宁在说事之前只留下了南宫驷与叶忘昔,而把薛蒙和墨燃二人赶出了门外,还抬手封下了好几道隔音结界。

屋外的薛蒙和墨燃郁闷蹲守,屋内的南宫驷与叶忘昔听完小阿宁的叙述,皆是满脸难以置信地艰难摇头,“豢养蝶骨美人席……炼药制器……怎么可能!徐长老一向为人和善,都很少踏出三生别院,他怎么会……你……你是不是看错了?也听错了?”

叶忘昔见南宫...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义父……”

时光回溯到楚晚宁师徒几人还在羽民仙境,楚晚宁刚将被人掳去的墨燃等人救出,又被羽民傀儡关押看守之时。当夜师昧高烧昏迷,小阿宁又惊又怕,便将自己一直隐瞒的身世与记得的全部都告诉了楚晚宁。由于此事与儒风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楚晚宁在说事之前只留下了南宫驷与叶忘昔,而把薛蒙和墨燃二人赶出了门外,还抬手封下了好几道隔音结界。

屋外的薛蒙和墨燃郁闷蹲守,屋内的南宫驷与叶忘昔听完小阿宁的叙述,皆是满脸难以置信地艰难摇头,“豢养蝶骨美人席……炼药制器……怎么可能!徐长老一向为人和善,都很少踏出三生别院,他怎么会……你……你是不是看错了?也听错了?”

叶忘昔见南宫驷的情绪有些激动,便赶紧拉住了他,可小阿宁那日已被吓得不轻,只是浑身颤抖地缩在楚晚宁身后,不住地摇着头,“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一直记得,那人每次来看我们时,脚上的鞋子总是穿不好,有时甚至没穿鞋……而且今日我与楚仙尊都看到了……”

回忆到此,时隔数月。当亲眼所见南宫兄弟被那不知为何物的骷髅怪手抓入鬼界入口之后,楚晚宁再次将南宫驷与叶忘昔召至身前,将那晚之事向两人尽数详述,看着两人面色惨白的颓然之貌,楚晚宁只能心疼叹息。

“事已至此,再论是非对错已毫无意义。当下最为主要的是阿驷你必须立即赶回儒风门,主持大局,稳固人心,毕竟你才是儒风门真正的少主。”

“师……师尊,我……”南宫驷的头深深地埋着,看不见神情,倏而却有两滴清澈液体滴落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师尊,自打阿驷与您再次相遇之时起,我们所见所闻的所有真相都大大超乎了我们以往对儒风门的认知。我……从前虽然知晓儒风门中定是藏着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义父……他从不让我过问。如今想来,若是我当时能再强硬一点,再向前走上一步,或许就能早些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就能阻止义父……”

看着叶忘昔同样满心愧疚地站在南宫驷身旁,低头喃喃,楚晚宁心中不忍,抬手抚上二人的肩膀,温言劝慰道:“此乃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本就与你二人无关。那徐霜林一直不愿让你插手此事,只怕就是不愿让你们也卷入上一辈的纷争,想让你活得更自在一些。”

听了楚晚宁此话,叶忘昔却蓦然惊觉,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乾坤袋里翻出一把黑色的钥匙,有些语无伦次道:“这是阿驷要带我离开儒风门的那天夜里,我义父亲手交给我的!那时我本就心存犹豫,可义父却异常赞成让我离开儒风门,还将这把钥匙交给了我,说当我再次回到儒风门时,定会派上用场……难道他早已料到……”

楚晚宁接过叶忘昔递来的钥匙仔细查看,竟发现这把钥匙并不是普通的金属打造,触手之感竟像是一截婴孩的臂骨。但除了形状奇异之外,这把钥匙上也并无其他文字线索,于是楚晚宁在翻看了一阵后,便将钥匙递还给了叶忘昔。

“一切谜底还是得待我们明日前往儒风门,仔细调查一番再做定夺。今日时辰不早,你二人先回去好生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赶往儒风门。”

虽说楚晚宁让二人回去歇息,可纷杂的乱事积攒心头,又如何能睡着。于是翌日一早,当南宫驷与叶忘昔两人顶着一双浓重的熊猫眼出现在死生之巅长阶前时,看到的却是表情怪异的师昧和墨燃,以及满脸茫然的师宁,还有一脸阴郁的……夏思宁。

没错,楚晚宁由于连补两道天裂,加之上次所服恢复身形的药效到期,再加这几日几乎是铺张浪费地四处乱丢愈伤结界,终于导致摘心柳的余毒再次发作。但不知是不是师昧一直施针为他缓慢拔毒的功效,这次的“夏思宁”竟较前次长了几岁,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相貌乍看之下更是与师宁相似,肩上还蹲着一只可爱的纯白小狐。

“嘎呜~”楚晚宁肩上的小狐发出一声可爱的哼叫,像是在提醒着这几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徒弟,要是再看下去,保不齐你们的可爱小师尊就要恼羞成怒地让你们尝尝天问的滋味啦!

几位孽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回他们那冒着金光的猥琐眼神,但楚晚宁还是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们,冷声斥道:“看够了就赶紧出发!为师平时是怎么教你们处变不惊的!”

“师尊教训的是。”最后还是师昧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认了错,又轻声安排道:“既然阿驷与忘昔也已经到了,那我们便就此出发,御剑前往儒风门吧。咱们还是老样子,我带着阿宁,师尊现在不宜动用灵力,还是让阿燃带着你吧。”

楚晚宁先是不置可否地瞪了墨燃一眼,又缓步踱到他跟前,见这傻狗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着实生气的楚晚宁抬脚踢上墨燃的小腿,凝眸怒道:“墨微雨,你又发什么疯,还不快走!”

“啊……好好好,师尊你别急,我这就召佩剑……”傻狗终于在一声卡了一半的痛呼,和小白狐嘲笑的眼神中泪流满面地召出他的君归,载着楚晚宁御剑飞远。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二百零六)

“生……生父?!”榻上的墨燃差点被一口抄手呛到,直接将一整个囫囵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还没缓过劲来时,就听楚晚宁已经“砰”的一声把碗撂在桌上,怒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

“生父?他居然现在寻来,谁给他的脸!”楚晚宁一拉开墨燃的房门就怒气冲天,把薛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还没吱唔出半句言语,就听楚晚宁继续厉声道:“薛蒙,你去告诉那人,他若是还想活,就立即滚出死生之巅,若是不想,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薛蒙不知墨燃身世,自然也不晓得楚晚宁为何如此生气,吱唔了半天,还是为难道:“可……可是师尊,我爹已经将在羽民仙境中共同除魔的各大门派长老和弟子都带回死生之巅暂歇几日,怕是……”

薛蒙看着楚晚宁脸色越来...

“生……生父?!”榻上的墨燃差点被一口抄手呛到,直接将一整个囫囵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还没缓过劲来时,就听楚晚宁已经“砰”的一声把碗撂在桌上,怒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

“生父?他居然现在寻来,谁给他的脸!”楚晚宁一拉开墨燃的房门就怒气冲天,把薛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还没吱唔出半句言语,就听楚晚宁继续厉声道:“薛蒙,你去告诉那人,他若是还想活,就立即滚出死生之巅,若是不想,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薛蒙不知墨燃身世,自然也不晓得楚晚宁为何如此生气,吱唔了半天,还是为难道:“可……可是师尊,我爹已经将在羽民仙境中共同除魔的各大门派长老和弟子都带回死生之巅暂歇几日,怕是……”

薛蒙看着楚晚宁脸色越来越黑,后半句话也吓得噎了回去,楚晚宁却拂开薛蒙,火冒三丈地继续往外冲去,“那我便亲自将他‘请’出死生之巅!”

榻上的墨燃也没料到楚晚宁竟会如此生气,起初还在发怔,但见他继续向外冲去,便赶紧起身,谁知又牵动背后伤口,痛的龇牙咧嘴,只能赶紧叫道:“诶诶诶,萌萌,你快拦住师尊!师尊师尊,你先别动气,别动气呀!”

楚晚宁见墨燃跌跌撞撞地滚了过来,连忙抬手搀他,薛蒙也赶紧出手帮忙,顺便凑到墨燃耳边小声问道:“诶,你这个生父是怎么惹恼师尊了?我怎么从前都没听你说过呢?”

墨燃没好气地瞪了现在还有空八卦的薛蒙一眼,没去理他,只是拉住楚晚宁的衣袖轻声道:“师尊,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生气,可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认他,师尊也没必要再为他生气,为他那种人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墨燃在话语间又偷偷掐了薛蒙一下,示意他一并劝阻楚晚宁,薛蒙瞪他一眼,也只好开口道:“就是,师尊你别生气了,你才刚补了两场天裂,体内还有摘心柳的余毒未清,师昧也说您千万不能动气的呀!师尊要是不想见到那条死老狗,我现在就去将他赶走便是,师尊您先消消气。”

楚晚宁被两个徒弟拦住,怒火稍熄,转头又见墨燃面色泛白,额角浸着些许冷汗,这才想起他背后有伤,不由蹙眉斥道:“你下来做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

楚晚宁说着瞪他一眼,又将他拎回屋中扔回榻上,薛蒙见势不对,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了。楚晚宁立在墨燃窗边,待薛蒙走远后才缓缓回身,却见趴在榻上的墨燃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颊边勾起两湾甜蜜梨涡,一双黑中透紫的杏眸似是藏了整条星河。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楚晚宁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地瞪他一眼,但墨燃面上的笑意却只增不减。

“嘿嘿,没笑什么,就是觉得开心,觉得晚宁真好。”墨燃双手拄着脸颊,继续撒娇卖萌,“要是能再过来抱抱我,就更好啦!”

被墨燃明灿的笑容晃了眼,乱了心,楚晚宁呼吸少滞,耳尖瞬间红了,“那……那么大个人了,怎的还向我撒娇!”

楚晚宁虽然这般说着,但还是向墨燃的榻边走去,刚靠近榻沿就被墨燃捉去了一只手,贴上他温热的脸颊,温柔轻蹭,“晚宁,我只要有你就好。”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二百零二)

楚晚宁虽在儒风门中做过几年的客卿,但却从未在南宫柳面前召唤过他的另外两件神武,因此当南宫柳和徐霜林看到楚晚宁手中出现这柄弥漫着浓重杀伐戾气的凶刃时,皆是面色大变。

可徐霜林与徐霜林不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阴险狡诈,只是须臾震惊之后,便恢复了冷静。

“不愧是威震整个修真界的北斗仙尊,竟然拥有两把神武。不过这柄杀伐之刃似乎并不符合楚宗师那‘众生为首,己为末’的一贯宗旨啊,莫不也是上次自那崩溃的金成池底捞来的便宜?”

面对南宫柳的故意挑衅,楚晚宁干脆过滤掉了自己不想听的部分,只是冷冷哼道:“金成池下#操&控珍珑棋局的人果然是你们!那时你们就在觊觎我徒弟强大的灵核,以达成你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晚宁虽在儒风门中做过几年的客卿,但却从未在南宫柳面前召唤过他的另外两件神武,因此当南宫柳和徐霜林看到楚晚宁手中出现这柄弥漫着浓重杀伐戾气的凶刃时,皆是面色大变。

可徐霜林与徐霜林不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阴险狡诈,只是须臾震惊之后,便恢复了冷静。

“不愧是威震整个修真界的北斗仙尊,竟然拥有两把神武。不过这柄杀伐之刃似乎并不符合楚宗师那‘众生为首,己为末’的一贯宗旨啊,莫不也是上次自那崩溃的金成池底捞来的便宜?”

面对南宫柳的故意挑衅,楚晚宁干脆过滤掉了自己不想听的部分,只是冷冷哼道:“金成池下#操&控珍珑棋局的人果然是你们!那时你们就在觊觎我徒弟强大的灵核,以达成你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你们招惹我在先,欺我徒儿,犯我门派,岂还有理在此与我说三道四!”

徐霜林看着楚晚宁带着满身杀气向前逼近一步,却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笑意。师昧本就极擅察言观色,又心知徐霜林的目的,此时见他眼色微变,立即出声提醒:“师尊,当心脚下!”

可师昧话音未落,楚晚宁的脚下就赫然浮现出数道束缚法阵,幸得怀沙力量强悍霸道,楚晚宁眼看躲闪不及,便凝力径直下劈一剑,凌厉的剑气所到之处束缚法阵尽数破碎,而楚晚宁也一把拽起受伤的师昧向后横掠躲闪。

南宫柳与徐霜林眼见一计不成,便一齐向着掠退的楚晚宁直逼过去。然而当南宫柳刚一步踏进楚晚宁刚才所立之处时,徐霜林忽然眸露嗜杀寒光,举起手中利剑直刺南宫柳的后心。

“你!”南宫柳难以置信地艰难转头,就见徐霜林那阴冷至极的瞳眸微微眯起,似是对他露出一抹残忍冷笑。

“呵呵,尊主啊,既然你小的也抓不着,大的也骗不了,那我就只能用你的灵核将就一下了,虽然废物了些,但总比没有好。毕竟好不容易能如此接近鬼门,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这么多年了啊,我的好哥哥。”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啊!”不等南宫柳震惊的话语说完,徐霜林便手上发狠地转动着#插&进*南宫柳后心的剑锋,又在南宫柳一声惨叫的同时,猛力抽出剑刃,抬手穿入南宫柳胸口的血&洞*之中,一把将他的灵核与心脏一并扯出。

饶是知晓前世的师昧都没想到,南宫兄弟竟然会在此时反目,一直装作痴傻温和的徐霜林竟在此时露出了毒蛇的尖利獠牙。而正当楚晚宁与师昧于震惊中愣神之际,徐霜林脚下却赫然浮现出一个繁复的法阵,一条血红的光带顺着徐霜林脚下的法阵直通方才被他在鬼界结界上*捅¥出的缺口。
“重生之阵?”认出法阵的楚晚宁心中疑惑,师昧想要前去阻拦,却被楚晚宁一把拉住,“不可上前!他这重生之阵的木系媒介太弱,多半是要失败,法阵暴走反噬。即使成了,法阵一样会失控炸裂,他与他想复活之人都会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可正当楚晚宁说到此处,那破碎的鬼界结界中却赫然伸出一只巨大惨白的骷髅怪手,一把将徐霜林与死在他脚边的南宫柳抓进了深不见底的幽暗之中。紧接着,鬼界的阴气与无数的凶煞恶鬼奔涌哭嚎着向外涌出,楚晚宁当即抬手劈下一道金光闪耀的封堵结界,又与师昧一起将涌出鬼门的凶煞恶鬼尽数消灭。

可当一切危急过去,两人总算松下一口气,本就体弱的师昧刚才受了南宫柳一掌,早已受伤力竭,正摇摇欲坠地将要瘫倒在地时,却被楚晚宁伸手拉住,两人相携走出后山时,迎来的却是死生之巅众多弟子异样的目光。

 

(~ ̄▽ ̄)~ 偶知道你们又要拷问偶徐霜林被骷髅抓去哪里了,这个下集会说哒~~~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二百)

王夫人听见这一声阴森的冷笑,下意识地将小阿宁拽到身后,厉声怒斥:“谁!胆敢擅闯我死生之巅,真当我死生之巅无人,能任你们来去自如!戒律、七杀长老何在!”

与此同时,丹心殿外亦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与冷兵器碰撞的脆响,两位长老显然已被入侵者缠上激斗,只听七杀长老高喝一声,周身杀气暴涨。

“戒律,你先去护着夫人,这里就给我!咱可不能让玉衡回来笑话咱们,他不在咱们就连家都看不好。”

当薛正雍发现羽民仙境的方向赫然出现一道天裂,带领几位长老和众多精英弟子前往支援时,就觉心神不宁,所以在临走前特意嘱咐过留守的几位长老一定加强戒备,不可放松警惕。死生之巅尽人皆知尊主对夫人用情至深,而如此这般,夫人便成了...

王夫人听见这一声阴森的冷笑,下意识地将小阿宁拽到身后,厉声怒斥:“谁!胆敢擅闯我死生之巅,真当我死生之巅无人,能任你们来去自如!戒律、七杀长老何在!”

与此同时,丹心殿外亦是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与冷兵器碰撞的脆响,两位长老显然已被入侵者缠上激斗,只听七杀长老高喝一声,周身杀气暴涨。

“戒律,你先去护着夫人,这里就给我!咱可不能让玉衡回来笑话咱们,他不在咱们就连家都看不好。”

当薛正雍发现羽民仙境的方向赫然出现一道天裂,带领几位长老和众多精英弟子前往支援时,就觉心神不宁,所以在临走前特意嘱咐过留守的几位长老一定加强戒备,不可放松警惕。死生之巅尽人皆知尊主对夫人用情至深,而如此这般,夫人便成了尊主的软肋,若是让心思险恶之人拿捏了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在薛正雍走后,几位留守的长老在集体商议后决定在丹心殿外轮流值守,没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场。

此时正当黑暗中伸出的黑手阴险毒辣地伸向王夫人时,半空中赫然劈下一道凌厉的剑气,戒律长老带着满身的肃杀之气自檐顶飞掠而下,橫剑挡在了王夫人和师宁面前。

“夫人先带小阿宁回殿等候,这里交给我们。”

戒律长老刚沉声说了一句,却见眼前的蒙面人骤然隐入身后的黑暗阴影,可下一刻那黑暗的阴影中便赫然闪出一道锐利的细光。戒律长老起初以为那是针类暗器,抬手挽出几个剑花寓意格挡,岂料那细光竟是软物,灵蛇般躲过戒律长老的剑锋,向他身后卷去。

戒律长老身后,王夫人正拽着师宁准备进殿躲藏,可师宁却愣在原地,面色煞白地抬头望天。王夫人心下已有不详预感,循着师宁的目光抬头望去时,赫然就见刚被修补好的天裂旁再次豁开一道黑色的裂隙,直通死生之巅后山。

死生之巅后山乃是离鬼界最近之地,若是天裂到了那里,再加上鬼界结界破裂,整个死生之巅都将变成人间炼狱。王夫人自是知晓事态严峻,正准备出声提醒几位长老,可猛然就见一道银光掠至身侧,顷刻缠住了师宁的脖颈。

师宁是蝶骨美人席的事,玉衡和师昧将他带回死生之巅时就已向薛正雍和王夫人报备过,而近日师昧带着他自羽民仙境中返回之后,又悄然告知二人,师宁已结出了一颗纯正的木系灵核,且极有可能已被歹人盯上。是以,薛正雍与师昧同去羽民仙境支援时,未免发生意外,王夫人便将师宁留在了身边,却不想还是遭了暗算。

戒律长老缠住师宁脖颈的竟是一条细线,提剑便劈,哪知那条看似极易斩断的细线居然坚韧非凡,一剑下去不仅没有斩断,还在师宁白皙的脖颈上勒出一道血痕,顿时鲜血直流。

王夫人大惊之下居然想徒手拽住那条缠住师宁的细线,谁知下一瞬间又有数条细线自阴影中猛然飞出。事态紧急间,戒律长老只能先一把拽开王夫人,但那些细线却在虚晃一招后,尽数缠上了师宁的身体。

“放开师宁!拿一个孩子做人质算得了什么本事!”

王夫人见只是一瞬师宁身上便被勒出道道血痕,不由厉声怒喝,但那阴影中的蒙面人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这本来就是我养的东西,我现在前来寻回自然也是天经地义。不过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孩子可是蝶骨美人席,而且还奇迹般的结出了一颗纯正强大的木系灵核,他在你们手里或许没什么用,但是在我手里却能派上天大的用场。蝶骨美人席当真浑身都是宝,血肉既能食用又可入药,吃了不仅能增强灵力,还可益寿延年;拆下来的骨头要比百年虎骨效用强上百倍,剥下来的人皮可以制成坚韧而轻薄的铠甲,一对眼珠儿更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珠宝,就连抽出的软筋都能制成这坚韧不断的绳索,你们……”

“别废话了,拿上东西赶紧走,以免节外生枝!”

蒙面人阴险毒辣的话语被院外一声不耐烦的厉喝打断,可正当他拽过缠住师宁的细线准备抽身而退时,阴暗的夜空却陡然被一道金光照亮,半空中一声清亮的龙吟响彻整个死生之巅,而自金色游龙上飞掠而下的一道白色身影犹如捕食的苍鹫一般,径直地扑向擒住师宁的蒙面人。

“阿宁!”

“昧……哥哥……”



-。-。。。一不小心都写到200章了,大家还想看下去吗?不想看偶就尽快结尾了……为什么偶的小红心小蓝手越来越少了呢?o(╥﹏╥)o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一百七十五)

昨天夜里薛蒙和墨燃的吵闹被楚晚宁听了个真切,没召天问直接抽死他们已经是网开了好大的一面,今日又见这俩傻货这么容易就在外人面前暴露了他们的“小秘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墨微雨!薛子明!我平常教你们的规矩呢!此时是我在与梅公子说话,哪有你们随意插嘴的道理!”然而正当梅含雪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之时,楚晚宁那犀利的凤眸又继而转向了他,“梅公子若无其他事宜,就请回吧。我等乃是羽民扣押的嫌疑人员,不宜与旁人有过多接触。”

“哇哦!大哥说得果然没错,这大美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这眼神儿锐利得仿佛能从人身上剜下肉来,可怕可怕啊!果然还是那只雏凤凰比较好玩儿。”梅含雪被楚晚宁瞪了一眼,却依然不知悔改地...

昨天夜里薛蒙和墨燃的吵闹被楚晚宁听了个真切,没召天问直接抽死他们已经是网开了好大的一面,今日又见这俩傻货这么容易就在外人面前暴露了他们的“小秘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墨微雨!薛子明!我平常教你们的规矩呢!此时是我在与梅公子说话,哪有你们随意插嘴的道理!”然而正当梅含雪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之时,楚晚宁那犀利的凤眸又继而转向了他,“梅公子若无其他事宜,就请回吧。我等乃是羽民扣押的嫌疑人员,不宜与旁人有过多接触。”

“哇哦!大哥说得果然没错,这大美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这眼神儿锐利得仿佛能从人身上剜下肉来,可怕可怕啊!果然还是那只雏凤凰比较好玩儿。”梅含雪被楚晚宁瞪了一眼,却依然不知悔改地在心中暗自琢磨一声,可还是深知礼数地拱手道:“那晚辈便不在此打搅仙尊了,请仙尊在此安心歇息便是,不必担忧其他。”

梅含雪此话意有所指,楚晚宁自是听得明白,也回礼道:“如此便多谢梅公子了,也请梅公子诸事小心,各自珍重。”

如此,梅含雪走了,但楚晚宁依旧不想搭理那一狗一鸟,比较乖巧的南宫驷和叶忘昔在旁一边看戏一边练剑切磋。师昧经过楚晚宁一夜的悉心照料,高热总算是退了下去,今早便已清醒过来,楚晚宁昨夜本是想召出九歌替师昧疗一下一身的伤痛,但在墨狗子那充满怨念的眼神中只得作罢。此时,清醒过来的师昧正坐在院中晒着太阳,一面还教着小阿宁一些基本的药性药理,而那一时不能安分的一狗一鸟则又从小声嘀咕演变成了大打出手。

楚晚宁自屋中拿了本师昧所看的药理书籍出来,看着这一院子的“鸟飞狗跳”,倏而觉得如此也算平静安适。桃源仙境中虽然羽民已经死绝,但充裕的灵力尚未散去,滋养着随处可见的桃树花开茂盛。师昧所居院中也有一株,且正巧有枝足以承人的枝弯,楚晚宁看了一眼颇觉满意,便飞身跃上,坐在盛开繁茂的桃花间擎书漫读,好一派仙人散坐桃花间的卓然风姿。

待树下的一群弟子玩闹得累了,抬头却见楚晚宁手执书卷轻搭胸口已然睡着。下午的日头虽晒得正暖,可还是有些微凉的清风时不时地带下几片花瓣,墨燃怕楚晚宁在树上睡得着凉,便轻步走到树下,仰头轻唤。

“师尊……师尊醒醒,你若是困了便回屋里去睡,当心着凉。”

可树上的楚晚宁正巧梦回前世,他在与墨燃隐居南屏山时,也是时常在院中藤椅上睡着,而每一次从山下归来的墨燃也是如此温柔地轻声唤他。

“嗯……你回来了?”楚晚宁睡得迷糊,刚开口应了一声想要侧身坐起,却忘了此时自己是在树上,这一侧身却从树上翻了下来。

“呀!师尊!”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的几声惊呼让楚晚宁瞬间清醒,可他的身体却已经落入了一个早已做好准备的温暖怀抱,墨燃看着接在怀中吃惊地炸起毛来的猫儿略略瞪大的凤眸,温柔一笑,凑近楚晚宁耳边轻声道:“夏师弟可真是顽皮,攀那么高都不知小心一点儿。”

此时其余的几位弟子也一起围了上来,关切地问着“师尊如何,师尊磕着没有……”

楚晚宁只觉面颊烧热,赶紧从墨燃怀中挣出,又瞪他一眼,强装镇静道:“无碍。今晚咱们如何做饭?”

单纯组的薛蒙、南宫驷、叶忘昔和师宁都被楚晚宁这强行转移话题的一句问得愣住,墨燃憋笑憋得肋骨生疼,实在接不出下话,只有师昧强行忍笑地惊道:“哎呀,对了,师尊不提我都忘记了,我这住所只有几个煎药的小炉,那口不知多久没有用过的大锅是绝对架不上去的呀!”

这时墨燃也终于把笑意憋了回去,轻咳道:“师尊不必担忧,我看后院有一些废弃的石料,我们可以在院中重新搭个灶台。”

“嗯,我去搬来,薛蒙阿驷过来帮忙,明净伤寒未愈不宜劳顿,剩下的活你们自己分配。”楚晚宁耳尖通红地吩咐一声,赶紧转头跑了。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一百六十六)

让小白猫一路牵着走街串巷的狗儿,看似安分跟随,可内心之中却已翻江倒海。

刚才看着他的小白猫待师昧那般细心温柔,虽心知小白猫不可能去亲师昧,但魂灵之中踏仙君的狂暴阴戾却瞬间席卷了他的思绪,手中翠色灵力狂袭翻涌,差点召出“君归”血溅当场,之后再将那只能属于他的小白猫带到一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锁起来,让那双清澈透亮的凤眸中只能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只能与他一个人耳鬓厮磨,只能与他……

脑海中只想独占楚晚宁全部的墨燃这世终于第一次察觉到,他第一世将楚晚宁囚/禁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多看他一眼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但浸着血红暴戾的思绪翻涌间,那双澄澈的,温柔的,深情的稚嫩凤眸却倏地转了过来,如一道最为纯净的...

让小白猫一路牵着走街串巷的狗儿,看似安分跟随,可内心之中却已翻江倒海。

刚才看着他的小白猫待师昧那般细心温柔,虽心知小白猫不可能去亲师昧,但魂灵之中踏仙君的狂暴阴戾却瞬间席卷了他的思绪,手中翠色灵力狂袭翻涌,差点召出“君归”血溅当场,之后再将那只能属于他的小白猫带到一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锁起来,让那双清澈透亮的凤眸中只能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只能与他一个人耳鬓厮磨,只能与他……

脑海中只想独占楚晚宁全部的墨燃这世终于第一次察觉到,他第一世将楚晚宁囚/禁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多看他一眼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但浸着血红暴戾的思绪翻涌间,那双澄澈的,温柔的,深情的稚嫩凤眸却倏地转了过来,如一道最为纯净的雪山融水,带着洗涤灵魂的清凉舒爽,将他心间所有的血腥暴戾冲刷殆尽。

而后,似是被他来不及收回的阴戾神情吓了一跳,小白猫在蓦地一怔后,却似是无奈又满是宠溺地轻叹一声,回过头来牵起他的手,将他拽出了浸满血腥的黑暗泥沼。

楚晚宁是他的灯,是他的火,是他最美好的人间。

墨燃又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于是,后面的狗狗眉眼温柔,眸含缱绻,可前面的猫儿却有些心怀忐忑……

怎么回事?这大狗这次怎么没有哼哼唧唧不高兴?

还是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了?

明明昨天他才为了自己太接近师昧的事情耿耿于怀,撒娇耍赖带威胁地讨……那什么。

方才以他的角度来看,自己与师昧轻声低语那句时,是不是像在……

这傻狗不会是以为自己真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伪君子,而伤心失望了吧?

而且刚才自己回眸的一瞬,看到他那想一把掐死师昧的神情也绝对不是假的,难道他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是想以后再去找师昧算总账?不会真的弄死师昧吧?

老实跟随的墨燃感觉到楚晚宁握着他的小手越收越紧,也知他是在自己纠结着什么,便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嘟囔:“夏师弟不去关心你的好师昧,跑来拉着我做什么?”

闻到这股熟悉的酸意,楚晚宁悬着的一颗心倏而放下一点,可又立即羞恼地想到自己这样怎么像是在盼着这傻狗吃醋?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稀奇古怪不正常了???

僵立原地半晌的小白猫终于带着些许愠意转过身来,却看着身后那只大狗耷拉着耳朵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泫然若泣的模样,小白猫顿时又心软了,凑近跟前捏了捏大狗的爪子,小声安抚道:“好啦!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我不过是看师昧和阿宁被分去了疗愈区,平时不能与我们互相照应,所以多嘱咐了他几句而已。”

大狗有心耍赖,也蹲到了小白猫身前,继续嘟嘴哼唧:“那你还亲他了呢!”

小白猫一口气差点呛住自己,怒瞪面前大狗,几乎咬牙切齿:“闭嘴!什么亲……不亲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那只是耳语嘱咐他要诸事小心,与……那个有甚关系!”

误会算是终于说开,可面前的大狗没讨到便宜又岂肯罢休,继续醋意甚浓地耍着无赖,“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嘛~可我瞧见你靠近他就是吃醋,就是不开心,就是想打死那个狐狸精嘛~~要夏师弟给我抱抱,给我抱抱我就不生气了~”

“哎……”小白猫仰天长叹,一把拽出“我六岁不丢人”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一脸破罐子破摔地搂着大狗子的脖颈,任由他开心地抱着走街串巷。

如此的日子过了几天,楚晚宁终于训着他的大狗认清了他每日在集体晨修时,多去瞥师昧的那一眼只是代表着师尊在记挂着他徒弟的单纯心思。

可好景似乎注定长久不了,这天的楚晚宁并没有在人群中瞥见那一抹犹如出水芙蓉般俊俏的身影,正蹙眉担忧间,却见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师宁跌跌撞撞地分开人群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楚晚宁的手。

“师……师……师……”焦急中的师宁实在不知该喊楚晚宁什么,师了半天也没师出个自认为合适的称呼,最后干脆放弃直接道:“昧哥哥他病倒了,你快随我来!”


冰沁透心凉

【花怜】劫缘17

古代玄幻

狐花龙怜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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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谢怜和花城借着巡视之名将林府里里外外摸了个遍,遗憾的是,并没有给他们找到什么疑似密室暗道之类的东西。

  “怎么回事?是我们找得不够仔细吗?”谢怜扶着额道。

  花城蹲在围墙下研究了一会儿土壤,须臾站起身来,拍拍手,道:“可能藏得很深吧。这土也没有问题,往好的想,已经好几天了,没痕迹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怜道:“往坏的想,他是凭空消失了,变成鸟飞走了,或者是根本没有进来这宅子。”

  两人并肩走,沿路遇到一些仆从,谢怜点头问好。仆从有男有女,看到他们二...

古代玄幻

狐花龙怜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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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谢怜和花城借着巡视之名将林府里里外外摸了个遍,遗憾的是,并没有给他们找到什么疑似密室暗道之类的东西。

  “怎么回事?是我们找得不够仔细吗?”谢怜扶着额道。

  花城蹲在围墙下研究了一会儿土壤,须臾站起身来,拍拍手,道:“可能藏得很深吧。这土也没有问题,往好的想,已经好几天了,没痕迹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怜道:“往坏的想,他是凭空消失了,变成鸟飞走了,或者是根本没有进来这宅子。”

  两人并肩走,沿路遇到一些仆从,谢怜点头问好。仆从有男有女,看到他们二人,却无不脸红低笑的。谢怜只当是他们见到三郎害羞了,毕竟三郎那样好看。

  巡视一圈后,天已经黑了,两人先是去了小姐的住处,告知贴身丫鬟林府暂且安全,得了丫鬟的感激涕零后,才又转回客房。进屋前,花城放了一些银蝶出去侦查,这些水晶似的蝴蝶在黑夜里竟是能隐匿身形,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时候不早了,两人洗漱完上了榻,谢怜本来是要睡了,忽然想起一事,支着手肘,问花城道:“三郎,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跟林小姐的婚事有没有什么关联啊?”

  花城没有起身,只侧头道:“我们要找的是个男的,但妨碍她婚事的多半是个女妖,除非他们是兄弟姐妹,不然关系不大。”

  “一定要是女妖吗?”谢怜突发奇想,“白天那个壮汉也是男的,会不会就是男妖啊。不过男妖要嫁给人家公子做媳妇,这事儿我还没听过。”他没听过的事太多了,这句只顺嘴一说。可花城微微一顿,略微敛了心神,道:“哥哥是觉得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很奇怪吗?”

  谢怜道:“师父说男人是要和女人在一起的。不过我觉得,如果是真的很喜欢,是男是女也没有差别。”说完他还叹了口气,“我好像总是不听师父的教诲,心里太过意不去了。”

  花城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笑道:“那有什么,尊师说的又不一定是对的。哥哥,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是吧。”谢怜也笑了,随即又板正了面孔,严肃地道,“但即便如此,横刀夺爱也是不对的。那公子分明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还定下了婚约,不管他再怎样爱,都不可以做出这种损害别人利益的事。”

  “……”花城挑起一边的眉毛,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这挑得有些不自然,“那假如说,那城主公子与林小姐订婚时并不认识对方,也没有产生爱意,那妖怪爱上了城主公子,他要求解除这婚约。哥哥,你觉得,若是如此,该怎样评价?”

  谢怜完全没想过,听完愣了愣,蹙眉道:“如果城主公子也爱上了这只妖怪,那就请求解除婚约。”

  花城追问:“那要是林小姐不同意呢?”

  “啊?”谢怜又愣了。问到这地步了,他竟恍惚觉得三郎是在暗示什么,谢怜被问得晕头转向,好久才道:“原本就是定好的婚事,林小姐不同意也不能逼她同意吧。也只能协商了。三郎,你问这个做甚?”

  “不做什么。”花城道,“只是想知道哥哥是这么想的罢了。”

  谢怜依然疑惑:“我怎么想的很重要吗?”他又躺了下来,调整了下位置,头一歪枕到花城肩窝里。

  他现在越来越黏花城了,不知道他自己觉察到没有,每次他一黏到花城身上,花城都又惊喜又焦躁,心里一团火烧得旺盛,可再旺盛也只能由它烧着,手上半点逾越的举动都不敢有。两层轻薄的单衣挡得住视线却挡不住温度,花城搂着温热的躯体,想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但凡他没有那么喜欢谢怜,这句话早就问出口了。可他就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不愿意听到一点否定的答案。纵使谢怜现在那么黏着他,总想着跟他肌肤相亲,花城也会想,会不会是哥哥不懂这些,会不会是龙就是这样,他这样的举动仅仅是在示好,在表达友善,而不是喜欢他。

  谢怜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平稳,脑袋微微蹭了蹭,甚是可爱。花城闭上眼睛,尽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一切顺其自然。突然,谢怜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在了花城脸上。不是扇巴掌那种拍,就是整个手掌罩在了面上,拍得花城鼻子有点疼。

  “……”花城无可奈何,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要把谢怜这只不安分的爪子拿下来,拿到一半,动作突然顿住了,而后鬼使神差地握着谢怜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谁知这一吻就停不下来了,花城一边默念最后一下,一边吻过了他的每一根手指。若是谢怜醒着,肯定会闹个大红脸,一边害羞,一边又不收手。

  终于亲完后,花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紧张得不行,好像做了错事。闭着眼悔过一番后,牵着那只手老实睡去。只是心跳声“咚咚”“咚咚”一时间藏不住。

  翌日清晨。

  花城穿好衣服洗漱完后,谢怜还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床幔牵起照进日光,他便掀起被子把头蒙上了。在客栈里就算了,想睡到多晚都没有关系,可这是在林府,他俩是受邀进来捉妖的,老赖床可不好。花城坐到榻边,把谢怜捞起来搂在怀里,一边安抚着摸他的背,一边给他穿衣服。

  谢怜昏昏沉沉地呢喃:“三郎,我不想起床。”

  “等我们出去了,哥哥你想睡多久睡多久。”花城冷静地给他把衣服穿好,又将人抱到凳子上给洗漱梳头。

  谢怜这几日很是嗜睡,问原因,那就是快成年了。现在什么问题都可以用快成年了回答,没办法,这确实蹊跷,除此之外谢怜也不知道为什么了,要不然就是在排魔龙的毒。若邪一直很乖地缠在他的脖子上,想必也是毒素未清。

  门外有丫鬟问道:“二位公子,你们起了吗?要用早点了。”

  花城道:“起了,马上就来。”

  谢怜还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那神态哪像是龙,说是养尊处优的家猫还差不多。花城忍不住轻抚他的面颊,柔声道:“哥哥,醒醒,我们要去用早点了。”

  谢怜费力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好吧,我醒了。”

  等坐到餐桌上时,谢怜又恢复了白日里矜持清冷的样子,全然没了私底下的那股粘糊劲。安安静静吃完早饭后,林小姐擦擦嘴,终于开口道:“不知二位方便不方便。”

  谢怜道:“小姐请讲。”

  林小姐道:“这话说出来你们可能会觉得我一个姑娘家家太不矜持了,可是,我还是要说。自从那妖怪找上门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城主家的李公子了,甚是想念,昨天便想出去看看他的,可惜没能见上,而闹了一出,今天更是别想出去的。可是我真的很想他,不知道二位可否能帮我将李公子请过来?”

  在她说话期间,仆从们收拾好了餐桌,摆上了清新的小花。

  换了别人,听她说“甚是想念”,也许会劝她别想了,命更重要。但谢怜深有同感,想着要是这么久见不到三郎,他也会想得不得了,别说几条街了,就算是几座城也会翻过去的。于是点头道:“没关系,我们会帮你的。”

  林小姐高兴得要哭出来了,一个激动握住了谢怜的手:“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谢怜脸色一变,连忙把手甩开。

  这个动作令在场三人都惊了。林小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太不矜持了,连声道歉。谢怜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未免伤了姑娘的面子,也连声道歉。花城挑了挑眉,不说话。

  交待完李公子的外貌特征和进城主府的一些注意事项后,花城便去了。谢怜陪着林小姐坐在院子里等他们,其实本来是谢怜应下的事,应该由他去,但花城知道他不愿意进城主府,就主动要求去了。林小姐不知道原因,只道是那位哥哥宠他。

  院子里的花开了,绚烂芬芳,林小姐赏了会儿花,终是耐不住心痒,问谢怜道:“公子,冒昧问一句,你和那位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嗯?”谢怜端坐着,眼神有些迷茫。

  林小姐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如何说,把脑子掏空了,终于又道:“那位哥哥是你的爱人吗?”

  顿时,谢怜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定住了。

  林小姐没觉察他的异常,自顾自地道:“昨日那些丫鬟们跑来跟我说,说你们二人亲密非常,非要同睡一张床。别无他法时便算了,哪有主动要求要同睡的,这不是夫妻是什么?我还道是她们想多了,结果今日再一见,果然不假。”

  谢怜听她噼里啪啦说完,已经头昏眼花了,嗫嚅道:“不是……我们……”

  “啊,”林小姐捂住嘴,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好奇了,因为以前从未见过。如果公子觉得被冒犯了,我很抱歉。”

  谢怜几次都没能打断她,他想说他们不是夫妻,又听林小姐说不是夫妻哪有人会要求同睡;想问不假什么,林小姐又认定了他们的关系似的开始为自己的冒犯道歉。可是他们真的不是夫妻啊,他们是夫妻吗?

  林小姐终于看出了谢怜表情的裂痕,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谢怜坚强地道:“我们看起来是那种关系吗?”

  “不是吗?”林小姐疑惑地道,“你们睡在一起,还有你们看彼此的眼神,偶尔的一些小动作。你们竟然不是吗?”

  “我们的眼神和动作有什么不对吗?”谢怜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我们一直都这样……”不,他想起来了,好像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林小姐震惊地道:“太不对了!早上我不小心握了你的手,你想都不想就黑着脸甩开!然后,在那位哥哥临走时,你走到他旁边牵他的手牵了好久!”

  “我那是……”谢怜想要辩驳,但却找不出话来,他那是什么,不和三郎抱一抱拉拉手就心里不舒坦?说出来了不是更奇怪吗?

  林小姐等着他的回答:“那是什么?”

  谢怜懵了。他回答不了,一直以来在他看来都正常得不得了的事原来在别人看来并不正常,不,不止,他现在仔细回想,好像是太过了,可是做的时候并不觉得啊?他跟三郎黏得那般紧,是他情不自禁啊;三郎也没有说什么,又教他觉得自己没哪里做得不对。

  谢怜对他和三郎关系的认知开始崩塌了。

  “公子?你还好吧?”林小姐关心地问道。

  谢怜强行按住上涌的情绪,点点头,道:“没事。”

  “那……你和那位哥哥?”

  谢怜垂下眼眸,沉默片刻,才道:“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吧。”

  “?”林小姐不解,怎么能她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呢。

  还待再问,花城带着城主家的李公子回来了。林小姐见着情郎,没心思再问别的了,立马就笑着脸扑上前,欣喜地道:“扬哥!”“阿姝!”李公子也笑着,拥住了心爱的未婚妻。

  再待在这里也不合适,谢怜和花城对视一眼,退出了花园。

  可和刚刚被林小姐“逼问”了他俩的关系,谢怜又意识到他俩的关系并不像原先自己想的那样了,此时与花城独处,谢怜那被强按下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他拉住花城的小臂,问:“三郎,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花城怔住了,转头去看他,却见谢怜眼眶和鼻头有些发红,活像被人欺负了。可他问出的话令花城无所适从,花城转回头,不去看他,闷闷地道:“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谢怜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是老实地道:“林小姐说我们看起来像是夫妻。三郎,你觉得,我们是吗?”

  花城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他抓着谢怜回到房里,闩上门,将他抵在门上,道:“哥哥,那你呢?你是怎样想的?”


我闭嘴了

怎么让写手退圈?(可转载)

一、关于催更

【1】写手说“你们催催我吧”,翻译过来就是“我最近有些不自信了,请大家用评论告诉我,还有很多人喜欢我的文字。”然而催更只有俩字,多一个也吝啬给,甚至特关提示看到是“废话”,直接略过,等自己想看文的时候,跑过来逼问“你为什么不更xxx?”

【2】不顾写手更新频率,有的写手一天几更,还是有人一来就“咄咄逼人”,太太求更新。

【3】从来不看写手提示,说了没空更,还是留下他们的“命令”。

【4】真正的“催更”,是你对文章的一句喜欢或者相互讨论,而不是那两个字。更多的交流会有想不到的惊喜,有大家的喜欢,写手怕是从床上跳起来更文了。

二、关于写手的“废话”

【1】很多人从来不愿分...

一、关于催更

【1】写手说“你们催催我吧”,翻译过来就是“我最近有些不自信了,请大家用评论告诉我,还有很多人喜欢我的文字。”然而催更只有俩字,多一个也吝啬给,甚至特关提示看到是“废话”,直接略过,等自己想看文的时候,跑过来逼问“你为什么不更xxx?”

【2】不顾写手更新频率,有的写手一天几更,还是有人一来就“咄咄逼人”,太太求更新。

【3】从来不看写手提示,说了没空更,还是留下他们的“命令”。

【4】真正的“催更”,是你对文章的一句喜欢或者相互讨论,而不是那两个字。更多的交流会有想不到的惊喜,有大家的喜欢,写手怕是从床上跳起来更文了。

二、关于写手的“废话”

【1】很多人从来不愿分一眼给写手的这些“废话”,为何说是“废话”,因为在这些人眼里不是他们想看的文章部分,看了只是浪费感情。

【2】写手写在文外的“废话”从来不看,发出前斟酌许久的一字一句没人鸟。这些“废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一篇我写了好久,大家夸夸我吧,跟我聊一下我的文字吧。”没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文字留在心上。

【3】为了让读者顺利看文,方法试了又试,链/接补了又补,还是一堆人过来就只是点击链//接,看完走人,顺带不留一片云彩。写手的提醒从来不看,说了不要给小/号热/度,还是一堆人“手滑”,愣是把一个温柔写手惹得跳脚。

三、关于红心蓝手评论

【1】关注了,从来不留痕迹,真实地白/嫖。任何事情从来都是对等的,写手不要你钱,他们要的不过是你花个一两秒点个心和手,再留下一句证明你看过的评论。

【2】写手暗示着这是花费心力出来的作品,却没人管,没有一句“辛苦了”“我好喜欢你的这一篇”,但是红心就是给你。

【3】红心说白了就只不过是收藏而已,多点一个推荐不会怎样的。

四、关于写手离开

【1】写手喊破嗓子,卑微地求着给热度,没人管。心寒了想要退圈,全部陌生的id出来了,“大大不要走,我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现而已,默默地给你支持的”你逗我?没有任何的表现,你告诉我你支持我?都是有思维的人了,自己能说服自己吗?写手可以为你要伺机谋//杀呢!

【2】“热情”的挽留后,写手留下了,再一次平静如死水,像没有经历“闹小脾气”的离开。

【3】下次的离开将是彻底,然后有些人便成为正义之士,谴责你的不负责任。

五、关于抄袭

【1】抄/梗融/梗,甚至直接拿过去改个名字,还是别的cp。抓包后道歉没有,还死不认账,甚至反过来骂原作者。

【2】“我的字数比你多,怎么是抄你的?”“我写得比你精彩,哪里有抄?”“你就仗着粉丝多欺负我小透明,逼我承认,根本不是这样!”……一系列的强词夺理,诡辩人才。

【3】写手去讨公道,说你小气,粉丝去讨公道,说你欺负人。好的,game over ,写手退圈!

六、关于奇葩言论/行径

【1】“链//接呢”“挂/了”“怎么都没链//接”……甚至是私信,过来直接一句“挂了,补链//接吗?”“我懒得翻,你把文都发给我吧”“出文包吧,我不想等”……老师没教你跟人说话要礼貌吗?

【2】“我不喜欢这对,你别写这对”“我不接受be,be了我就不看”所有剧情走向作者都有自己的大纲,可以讨论和建议,但不代表你可以主张或拿这种无理的言论去左右作者行文。

【3】“你初心呢?真正爱他们为何在意热度这些虚假的东西?”你是我爹吗?那凭什么你可以白看我的东西?你给我打钱我就不在意,你让老福特把红心蓝手评论关了我就不看,做得到吗?做不到请你不要把你强/盗的思想压我身上。

【4】“你写的我不喜欢,为什么要给你红蓝评?”你不喜欢我的作品,你关注我干吗?要谋//杀啊?

【5】“为什么文里没xxx?你不是团粉吗?”可以疑惑为啥缺人,心情好我会回答你。但不代表可以质问我为什么没他?全员我就雷他不行么?

【6】“考虑xxCP(逆/拆)吗?这对也好甜喔!!”如果是我给你造成我也喜欢这对cp的错觉,是我的错,如果是你主观喜欢这对,请你看清楚tag。

七、为何圈子文章质量不行?

【1】框架结构随你便,前后逻辑不在乎,细节处理不重要,伏笔呼应从不看,有che有糖就是太太。

别来骂我,骂我就代表我说中你的痛处!

四面储鸽

【燃晚】巫山纪事 61

*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

*弃权声明: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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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华碧楠的声音再小,有了扩音术的放大,沙哑微弱的声音也能在瞬间传遍四野八方,楚晚宁和墨燃离得近,方从华归与天音阁阁主旧事里回神,便听到华碧楠这样一句。

 

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可就在此:要华碧楠说出他给墨燃种下八苦长恨花,叫墨燃杀掉天下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

 

扑朔迷离的真相好像终于打开了一个隐藏线索的隐秘角落。是为了打开魔门吗?

 

打开魔...

*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

*弃权声明: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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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华碧楠的声音再小,有了扩音术的放大,沙哑微弱的声音也能在瞬间传遍四野八方,楚晚宁和墨燃离得近,方从华归与天音阁阁主旧事里回神,便听到华碧楠这样一句。

 

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可就在此:要华碧楠说出他给墨燃种下八苦长恨花,叫墨燃杀掉天下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

 

扑朔迷离的真相好像终于打开了一个隐藏线索的隐秘角落。是为了打开魔门吗?

 

打开魔门,要怎么打开?华碧楠所说的方法,指的是什么?

 

墨燃与楚晚宁的重点放在魔门上,周围围观的群众却又注意到了“八苦长恨花”一词。

 

术业有专攻,正如同在结界与机甲之术方面,楚晚宁数一数二,开刀剖腹方面,帮楚晚宁取出孩子的郝仁属翘楚以外,各行各业自然还有别的有文化的人,总会有研究魔族历史的、或者是对于巫蛊之术研究多的。

 

曾经的死生之巅是个相对于其他几大门派来讲比较新的门派,这样的门派里都能在藏书阁中找到对于八苦长恨花的记录,更何况那些发展时间更广的门派。

 

那些对魔界、对蛊术有大研究的人,听到这词都变了脸色。

 

这里是人间,不是魔界,竟然真的还能有‘八苦长恨花’一物的存在?

 

不仅有,还握在蝶骨族这个已经被魔界抛弃了的族群里?

 

诉罪水喝下去之后,人只会陈述平生所犯的大错,毕竟那水是拿来审判用的,只要知道犯的是什么错就够了,过程与原因其实并不重要,所以华碧楠在这里,只是陈述错误而已,并不会详细解释。

 

绝大多数人还没明白八苦长恨花是什么,华碧楠已经在诉罪水的作用下自顾自道:“我隐瞒蝶骨族身份……被死生之巅掌门薛正雍……救下,欲种八苦长恨花给……死生之巅长老……楚晚宁。”

 

“楚晚宁”这个曾经天下第一宗师的名字如今被华碧楠提起来,高台上恍惚的没恍惚的,都回了神,没来得及惊,只听得华碧楠继续道:“……却被死生之巅弟子墨燃拦下。于是我将……八苦长恨花……种在他身上……令他制珍珑棋局……操控活人自愿献祭……为……铺就蝶骨族归乡的……殉道之路……”

 

华碧楠说的话太简略了,字很少,东西却很多,信息量多到爆炸,什么跟什么,一会楚晚宁一会墨燃,一会制棋一会杀人,再一会又什么殉道之路。

 

群众听得云里雾里,楚晚宁对魔界历史不是精通,算是多有涉猎,听到这话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他心里一紧,斗笠向着墨燃旋转,踏仙君好像与他心有感应一样,哪怕隔着一层白纱,也看向楚晚宁。

 

原来之前他们都想错了,杀人……不在于杀的是谁,也不在于杀人是为了给蝶骨族保命,还是给他们复仇。

 

杀人是在于数量,是华碧楠想叫墨燃用珍珑棋局操控活人献祭,以铺就他所言的“殉道之路”,用他所知道的“打开魔门的方法”,送蝶骨族——这些遗留在人间的魔族,回到魔界。

 

楚晚宁与墨燃——或许再加上看台上通过信件知道了八苦长恨花极其原委一事的薛蒙和梅家两兄弟。他们是能揣测出华碧楠搞出这一切事情的真相了,可是对于大众来讲,知道这八苦长恨花的都是极少数,更别提后头这叫人应接不暇的一大串。

 

若是华碧楠把所有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大家可能还没那么感兴趣。

 

可是他现在说话说了三分之一,看上去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可是仔细一咂么,他妈的,群众连八苦长恨花都不知道是什么,后边这一堆——还涉及到生死未卜的第一宗师楚晚宁和如今这个大魔头踏仙帝君墨燃墨微雨——可却说了跟没说一样,叫人完全听不懂。

 

能不抓耳挠腮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是什么吗。

 

人们又往下看了看,华碧楠说完这些便停下了,信息量没再扩大,这很好,可是看上去墨燃似乎没有叫华碧楠解释的意思,这就更让人难受了。

 

从华碧楠的言语之中,不难得出一个类似于“如今天下被糟蹋成这德行,其实不是墨燃的错而是华碧楠给他种了那个什么什么花,他是被借刀杀人利用了”的结论,人们还以为墨燃这回来天音阁讨公道,是在替自己伸冤,要是那样,肯定又要在舆论上掀起来一阵血雨腥风。

 

毕竟大魔头,杀人放火的勾当都干了,然后出来抓了个人——当然这人肯定不无辜——然后和别人说,这事其实我是被操控了的!

 

云云。

 

自然要被群众当做一个巨大的话题拿来讨论。讨论一下哎呀他真的无辜吗?他真的是被操控的吗?还是自己想改邪归正了于是找来个人给自己顶罪。

 

那将是一个能被人们当做好久好久,争辩都能争辩上很长时间的谈资。

 

可是,墨燃看上去似乎不是在替自己伸冤,他的重点不在那,甚至连话——连他是怎么被种下那花,怎么被操控,怎么无辜——这些,全都不叫华碧楠说清楚,那这是要干什么?

 

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事,越能引起人的讨论,就如同如果你想要所有人知道一件事,绝对不是去拿扩音术站在最高处循环广播大喊。而是禁止谈论这件事,或是一谈起这事就遮遮掩掩,谈起来态度讳莫如深。

 

人们自然好奇,千方百计地问这个问那个,想知道那事情的真相是怎样?

 

确实看台上知道八苦长恨花的人很少,但毕竟不是没有。只要有一个知道的人被周遭人发现了他知道的端倪,被加以询问,这人想说,告诉他周围的人八苦长恨花是个什么东西,种下去会有什么效果,会导致什么后果。

 

大家就会发现,这有个人知道这事开头说的那个“八苦长恨花”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像看一只猕猴一样,新鲜地过来听事情的真相,不是发出“啊”、“原来是这样”的感叹。

 

过不来的就一传十十传百,从看台的左边传到右边,从前面传到后面,都要说,“诶诶诶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啊”。

 

通晓魔界历史的学者,被哄得高兴了,备不住还会再给周围围观过来听他讲故事的人,说说当年勾陈上宫、伏羲、魔族与神族那些事。

 

结合上华碧楠所说的“利用墨燃的珍珑棋局用活人献祭”、以及“殉道之路”,甚至能直接拼凑出连墨燃和楚晚宁都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事情始末。

 

人们就这么知道了八苦长恨花的可怖,知道了八苦长恨花的用处,知道了蝶骨族的历史,知道了华碧楠这是已经利用墨燃做下了惊天骇人的事,好在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墨燃自己发现了,于是没有做完全,设计过来抓了华碧楠来审查,不然大伙都得没命。

 

说来奇怪,他们可以不信墨燃的自述,不信华碧楠的自述,甚至可以不相信天音阁的诉罪水,觉得这就是墨燃自导自演,为了博得天下人原谅演出来的一出好戏。

 

可是墨燃没说,甚至压根没有想给自己伸冤,想叫人们知道真相的意思。

 

人们只好自己查,想知道的人太多了,四处询问,于是在他们追寻真相的过程里,知道魔界历史的学者跳了出来,通晓巫蛊之术的术士跳出来,孤月夜研究过蝶骨族的药修跳出来。

 

这些与之无关的权威人士一个个跳了出来,有的人还保持沉默,只自己在心里有个决断;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对于华碧楠说出的那一句话加字补充,为博得大家的目光,说着我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这些人被他们簇拥着,挨个告诉他们,真的是这样,如果华碧楠真的得手,那便就是利用踏仙帝君、利用人间的所有人给他们蝶骨族铺上了回家的路,血淋淋的路。

 

一字字一句句的叙述,一段段一声声的补充,甚至连“墨燃可能真的完全是被利用的,不然现在的‘踏仙帝君’就是楚宗师也不好说,他这是替他师尊给挡了——”这种话都有人能根据华碧楠这只言片语拼凑出来。

 

来自周围人,来自这些权威的言论,人们反倒是一下都信了。

 

可能墨燃站在此处听完人们这些话也要迷惑不解:什么,本座他妈的前几息不还罪大恶极吗?这么会就成被利用的无辜之人了?

 

 

只是,就算有人已经开始觉得墨燃无辜,还是要有人来再插一嘴,站在人群中间高谈阔论,说诸位也不看看踏仙君是个什么品行?这花还不如种到楚宗师身上,楚宗师生性高洁,若种在他身上,搞不好就没这么多破事,没那么多人家破人亡了。

 

也有人跟着也说,蝶骨族怎么这么多破事儿啊?事情因他们而起,当年孤月夜就惹出来一屁股破事,现在又是这群人,干脆趁着这次都清理掉完了,墨燃自己不都是受害者嘛,干什么还叫他们活着啊?

 

薛蒙与他们站的近,他站在踏雪宫的人群里,还是左边一个梅含雪,右边一个梅寒雪。

 

踏雪宫所在的高楼与他们就隔着两三米宽的空隙,他简直忍无可忍,扒着栏杆。

 

他道:“阁下倒是事后诸葛亮,这个时候又开始编排起我师尊,若是阁下目睹自己的师尊被做了那样的事,怕是连替他承担的勇气也没有吧?”

 

他觉得愤怒,为什么这群人总是这样,做着事后的理性人,洋洋洒洒地谈之前的事情。

 

从前有凰火阁的女弟子遭人猥//亵,连着三脚把人彻底踹到粪坑里,这群人说这女弟子踢一脚不就得了干什么还要补后两脚,反应有些过度了吧,如今说起楚晚宁与墨燃,又说墨燃就不该当时拦下华碧楠,就该让楚晚宁被种花。

 

就算是他——哪怕是从小到大就和墨燃合不来的他。

 

就算他鄙夷墨燃所做的一切,也不会鄙夷墨燃当时替楚晚宁被种下八苦长恨花的勇气。

 

薛蒙难得呛得刚刚那人无话可说,转眼又对上另外一人,冷笑道:“怎么,阁下还想着要杀人呢?这才短短不到二十年,白眉子的事情,阁下也忘了?”

 

将近二十余年前,百越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流行起吃白眉子,说是吃了白眉子对构筑灵核大有好处,于是不论百姓还是修士,纷纷捕来吃,却不知道怎么着,由此引发了近乎一年的瘟疫,最开始是吃了白眉子的人接连死去,而后有与吃过白眉子又接触的也跟着一个个灭亡。

 

从百越,到后来最严重的幽州,连药修使用灵力补充都很难治好,死了一万多人。

 

动物被人压迫,被人捕来食用,尚且因为种族即将灭绝,于是引来瘟疫,使这些人挨个死去。更何况蝶骨族一个个有血有肉,会思考会哭会笑,都是一个个的人呢?

 

今日华碧楠不反抗,或是十年或是百年,他们受了这么久的苦,迟早会发生类似的事,弱小的族群被逼到极点,你怎就知道他们不会反戈一击。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明明史书上有那么多例子,可人们不知道悔改,还是一次次做着类似的事。

 

不过因为楚晚宁的心善与华碧楠的偏执使得惨案在这时发生,可是酿成这一切恶果的最终原因,难道是薛正雍的收留与楚晚宁的心善,又或者是华碧楠因为死了母亲,偏执到非要杀人铺路吗?

 

事情迟早会发生,只不过今天站出来的是华碧楠。没了华碧楠,若事情还是这样,百年以后,备不住又出来了华朱北。

 

二十年前,人们想杀尽白眉子,明明最开始动了歪脑筋把它们猎杀来吃的是他们。

 

如今,人们想杀尽蝶骨族,可最开始不把他们当人看,抓来交媾食用的还是他们。

 

 

台上喧嚣了有一阵,台下却一直在沉默,墨燃站在那等了一会,见华碧楠没再说什么之后,转而和楚晚宁凑到一起说了些话,又给华碧楠封上了灵脉,转而解开木烟离的束缚。

 

人们已经分散开开始各自讨论的注意力,都被昔日天音阁主属于女性的低沉嗓音唤回。

 

其实人们也很好奇,这位天音阁主的父亲——前任天音阁主是那样的人,活剥生吃自己的妻子,然后还想吃了自己的儿子,虎毒尚不食子,可他就是这么做了。她父亲如此,那她呢?

 

木烟离挺得比华碧楠要久一点,被墨燃解开了禁制,也没有一口血飞出来。

 

华碧楠之后,轮到木烟离。

 

诉罪水的作用下,她反倒没说太多。说来说去,无非是与魔族同流合污,包庇蝶骨族,与华碧楠沆瀣一气——是共犯与帮凶。

 

如果木烟离是个普通人,大概这也不算严重到要魂飞魄散的重犯。可是她是个神族,是神明的后裔……是神明的孩子,神魔不两立,她帮助魔族,便是重罪。

 

这个前半生都在天音阁,从出生开始便在这属于神明的土地上的女郎,即使是这个时候,说话也一如她陈述别人的罪时一样,不缓不急,也不像华碧楠一样,拖延着声音,千方百计不想叫自己的话从嘴里掉出来。

 

她竟还保持着体面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尊严,以至于这种从容淡定叫有的人觉得无趣索然无味,又叫有的人觉得这人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装。

 

这场审讯以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样——最开始的时候热闹的几乎要炸锅——到中间的趋于平淡——再到最后叫人食之无味的寂静,就这么着,虎头蛇尾地落下了帷幕。

 

审判之后,便是给罪人行刑。

 

寂静之后的人们一个个以不同的姿势倚在栏杆上,说话的声音又逐渐变大了。好像这里不是什么公审的殿堂,而是外头买菜卖鱼的市场。

 

一连问了两个人,又看了华碧楠的往事,知晓了八苦长恨花的作用,墨燃这个曾经一气杀那么多人都不眨一下眼睛的人竟也有些疲惫。

 

天音阁的大部分弟子聚拢了起来,大概是在商讨这刑要由谁给这两个人上,这一切结束之后,天音阁又要何去何从,他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的声音很小,像是不愿意给墨燃和楚晚宁听到,还有少数几个弟子呆滞地立在外围,没有参与到讨论里头。

 

木烟离和华碧楠就那么被绑缚在那,无人问津。

 

墨燃疲惫,仍然站的笔直,他站在楚晚宁面前,伸手捏捏自己的眉心,这么多人,怕暴露楚晚宁的身份,他不敢拉他的手,也不敢抱他。

 

楚晚宁却轻轻道:“累了?”

 

墨燃笑了笑:“有点。”

 

楚晚宁的手在袖子里动了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在墨燃露出这种大狗一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眼神的时候,要伸手下意识去安抚他。

 

墨燃看着他摆了摆的袖摆,无声抿嘴微笑,楚晚宁隔着白纱瞪他:“这有什么可笑的?”

 

他与墨燃说完,又道:“……事到如今,除却蝶骨族要如何安置的问题,这一切就该结束了吧,只是华碧楠与木烟离,真要由天音阁的人行刑?”

 

墨燃皱了皱眉,等这一切结束,便是他解除珍珑棋局,与楚晚宁悄然退场的时候。楚晚宁愿意陪他,是他觉得一生到如今最幸运也最幸福的事了。可是若是叫天音阁的人行刑,还搞不好木烟离与华碧楠会怎样,或许……连最后死的尊严都没有。

 

他道:“本座是觉得……”

 

他话还没与楚晚宁说完,高台之上的嘈杂声突然大了起来,墨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这群人总是这样,有点事就大惊小怪的闹成一团。他已经早就不在意外界对他是什么看法了,已经到了现在,便随着他们说好了。

 

墨燃微微提高声音,往楚晚宁那又凑近一点,重复道:“本座方才说……”

 

他还没说完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高台上突然有个人半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之外,冲着墨燃开了扩音术。

 

那人撕心裂肺地大喊道:“狗东西!你他妈的倒是回头看看啊!!木烟离炸了!!!”

 

薛蒙的声音相当具有辨识度,这个时候敢和他隔空喊话还用扩音术的也只有曾经的小凤凰了。墨燃没看清他的脸就听见他的声音,薛蒙竟然与他说话了?而且从前的口癖都出来了,他说……

 

……

 

什么!?

 

墨燃近乎于懵傻地猛地回头,木烟离和华碧楠还被绑在那里,但是头发又变成了浅浅的金色,她的身上有一点不甚清晰的火焰在燃烧,隐隐约约地看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人确实又在自爆灵核。

 

墨燃猛地冲了过去,她身上那点焰火的颜色实在是太浅了,浅到若非她的头发变了颜色,都不会有人发现她在静静的燃烧,也正是这样的悄无声息,才导致她现在才被发现异样。

 

他大吃一惊,刚刚审完了木烟离之后,他以为万无一失,于是没再封住她的灵力,他竟是忘了,诉罪水也是有药效的,木烟离作为神族后裔,诉罪水的药效她都比别人失去得快。

 

捆仙锁可以叫她的灵力不发挥出来,却阻止不了她自爆灵核,她的双手被绑缚住,长长的头发顺着垂下的脑袋一直垂落,墨燃冲过去把她的头扳起来遏制住她的燃烧,可是她的灵核可能是已经快要燃烧殆尽,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链接她双手的锁链剧烈颤动着,墨燃微微皱眉,下一刻迅猛后撤一步,木烟离的脑袋向后迅速仰了过去,瞪大了一双浅金色且无神的眼睛,灵核马上就要碎为粉尘,她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华碧楠,在弟弟惊恐而写满祈求的目光里,突然笑了。

 

她的嘴里溜出一阵像是释然了的笑声,再一刻,巨大的白金色灵流一瞬间甚至把地皮都掀了起来,她的身体受自身灵力向上,衣袂翻飞摆动着,浅金色的衣摆像一只蝴蝶泛着乌金色光芒的翅膀,身上带着天枰的图腾,她向后仰着,以脑袋向上看着天空的姿势飞了出去。

 

她看着天空,就像在看着从她幼年开始,就从未听到过她祈求的神明。

 

她很希望这股灵流能带着她一跃而起,哪怕在跃起之后重重砸在地上也是好的,至少也算她看着苍天,碰到了天。

 

可是天音阁的锁链是那么凶悍方烈,哪怕带着细闪的地皮都被掀飞了,锁链仍然岿然不动地固定在原地,束缚住她的手脚,叫她甚至漂浮不到半空,又轰然地落地,带出砰的一声。

 

生,生在天音阁。

 

死了,也躲不开桎梏,逃不开枷锁,获得不了一时半刻的自由。

 

她护着蝶骨族这么久,她也算是蝴蝶吗?

 

所以,她也得到了蝶的宿命,被人抓住了翅膀就着身体撕扯了下来,光鲜靓丽剥落之后,留下一具平平无奇的身体,鲜血淋漓地躺在原地。

 

明明是神明之子,可她为什么会招架不了人的诅咒与刑罚呢。

 

天音阁太干净了,地皮掀起来都不见什么灰尘,木烟离身上的金色已经全都褪去,她的身上沾满了灵核自爆时染上的血污,手脚边白色的袖口上是手腕脚腕磨破的血痕,血从她的耳鼻口眼里落了出来。

 

她失去了呼吸,眼睛还睁着,像是懵懂,像是不解,一动不动的,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天的方向。

 

一切都发生得过于突然,墨燃见识过了这么多的死人,可是看见木烟离那扭曲地躺在地上的姿势,竟还微微张大了嘴。

 

一侧的链条哐啷哐啷响了两声,华碧楠明明被他下了禁制,可他瞪着木烟离,不可置信一样哭着,捆着铁链的手在颤抖。

 

金色的眼泪落在天音阁不可一世的白色地砖上,啪嗒,啪嗒。

 

观众席上的人们还没从这震撼的死法当中回过神,墨燃一侧又有个人发出了尖锐又崩溃的笑声。

 

今天这一个个的,到底是都怎么了?

 

墨燃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回头,发出这样莫名其妙声音的是个天音阁的弟子,那人方才便站在天音阁那一圈的外围,天音阁的人在讨论要怎样给木烟离与华碧楠行刑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有参与进去讨论,只呆滞站在一旁。

 

那是个看上去与木烟离差不多大的女郎,她穿着天音阁绣着象征公平公正的公枰的袍子,看衣服的样式在门派里应当地位不低,白金色的绣纹在太阳的光辉之下熠熠生辉到刺目,她的笑声也在这样近乎寂静的环境里高亢到刺耳。

 

她猛地扯下来了那根同样绣着天枰图腾的腰带,连带着外袍一并撕下,她的手里闪起来蓝色的火焰,像是一团要燃烧殆尽的死水。那团已经成了废布的衣服在她的手里静默沉寂地燃烧。

 

她大笑,对着那开始在蓝色的冷火里燃烧的外袍送以腾飞的带着灵力的火,看着那团正在燃烧的衣服像一柄钢刀、像一把投枪,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脱手抛掷而出,钢刀便以决绝的姿态,插入了屹立在审判台最中心的那座最高最大的伏羲神像身上。

 

刀过要留痕,雕像或许感知不到酷烈灼烧到颓败的惨痛,可火焰烈烈燃烧着,等到衣服完全燃烧殆尽的时候,完全白净的神像上却留下了一整团被灵力侵蚀过的、向内凹陷的黑色痕迹。

 

神像不再洁净,他有了一个巨大的、人们只肖得一眼就能看到的污痕。

 

可是神像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天罚落下,没有任何惩处。

 

天空的云朵甚至都散开了,阳光普照。众人瞠目结舌,看那伏羲神像的时候还要仰望。

 

女子看着那污浊笑了笑,又愤慨脱掉两只带着公枰图腾的靴子,没再用灵力,但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疾疾把那两只雪白的靴子扔向了天音阁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人群惊呼一声,人人都避开,靴子掉在地上,没有任何人被砸中。

 

他们看她,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做完这一切,她好像却意外地平静了,她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木烟离的尸体,又看看站在那也看着她的踏仙帝君。信仰完全湮灭的一刻,好像什么都不再会叫她畏惧,哪怕是杀人如麻的踏仙帝君。

 

她轻轻笑了笑,用平时正常说话的声音说话。

 

她平静道:“污秽之地,焉谈神明公正耳?”

 

她像是在问,又像是在反问,可是她不准备指着任何人回答她。她说完话,便不再理也不再看任何人,她光裸着脚,穿着惨白色的一袭中衣,一步一步地经过墨燃,从偌大的审判台上一步步地,用赤着的脚,顺着阶梯走了下去。



TBC


7K6粗长一章,两个案件有参考历史事件


小凤凰:草!木烟离炸了!!

狗(回头):草!真炸了!

猫:……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一百六十一)

过完除夕,玉衡长老的五位高徒以及一位“亲儿子”就要随着羽民前往桃花源仙境修行。而这日清晨,作为依然在“闭关”的玉衡长老自然是不会前来送行,不过昨日的团聚宴结束前,楚晚宁就已与南宫驷他们道别过了,又托师昧向醉倒的薛蒙嘱咐一声。是以,第二日清醒过来的薛蒙虽然满脸不悦,却也没有吵闹着要去与楚晚宁道别。

而令众人都甚觉意外的是,平时最爱粘着楚晚宁,且楚晚宁一不在他便要哼哼唧唧想师尊的墨燃,此次居然也没有哼唧吵闹,只是端着几块精致糕点,一脸赔笑地追在满脸抑郁的夏思宁身后。

“嗯?难道师尊竟让这傻狗‘知道’了?”师昧刚在心中疑惑一句,却蓦地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略带颤抖的小手紧紧握住。师昧这才回神,垂眸就...

过完除夕,玉衡长老的五位高徒以及一位“亲儿子”就要随着羽民前往桃花源仙境修行。而这日清晨,作为依然在“闭关”的玉衡长老自然是不会前来送行,不过昨日的团聚宴结束前,楚晚宁就已与南宫驷他们道别过了,又托师昧向醉倒的薛蒙嘱咐一声。是以,第二日清醒过来的薛蒙虽然满脸不悦,却也没有吵闹着要去与楚晚宁道别。

而令众人都甚觉意外的是,平时最爱粘着楚晚宁,且楚晚宁一不在他便要哼哼唧唧想师尊的墨燃,此次居然也没有哼唧吵闹,只是端着几块精致糕点,一脸赔笑地追在满脸抑郁的夏思宁身后。

“嗯?难道师尊竟让这傻狗‘知道’了?”师昧刚在心中疑惑一句,却蓦地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略带颤抖的小手紧紧握住。师昧这才回神,垂眸就见拉住他的果然就是小阿宁,便温柔地笑着蹲下去轻抚着他的小脑袋,刚想柔声劝慰几句时,就见一位羽民面色讶然地走了过来,停在师昧和师宁面前看了半晌,最后引得其余几位羽民也一起走了过来。

“不知这位小仙君是死生之巅哪位长老的弟子?怎么昨日的弟子遴选大会上不曾见过?”

羽民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师昧也略显警觉地将师宁护在身后,刚要作答时,却听身旁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率先开口。

“阿宁是明净……师兄的徒弟,只是此时尚未入门,所以没有参与昨日的弟子遴选。不知几位仙使有何见教?”

听楚晚宁如此一说,师昧也立即明白过来,赶紧给小阿宁递了个眼色,让他先不要说话。而对面的羽民只是又看了师宁一会儿,便小声商议片刻,才开口道:“我等瞧着这位小仙君也是灵力纯澈之人,不知可否愿意随我们一同前往朱雀仙境磨砺修行?”

众人听到此话又是一惊,小阿宁也听得似懂非懂,怯生生地问道:“前……前往朱雀仙境是与昧哥哥他们在一起吗?”

师昧先是暗中看了一眼楚晚宁,见他微微颔首后,才笑着与小阿宁解释道:“是同我们在一起的。不过此去可不是玩耍,而是要刻苦修行的,阿宁愿意与我们一道前往吗?”

“嗯!我愿意的,只要是同昧哥哥在一起,我就不怕吃苦的!”

师昧被这孩子纯澈的眼神望得微微一怔,却也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对面前的羽民颔首笑道:“既是如此,便劳烦几位仙使了。”

如此状况虽然又与前两世有所出入,但事已至此,师昧倒是觉得如此甚好。师宁身上本来就有太多谜团未解,如今虽又添新疑,可总归还是将他带在身边比较放心,也愿他能早日打开心房,将自己的秘密倾吐出来。

由于前往桃花源仙境的人数一增再增,所以这世的羽民带着他们来到长江口岸后,不得不换了一艘更大的楼船,载着众人扬帆远航。

羽民天性有些孤高自负,所以此次的楼船最上层便成了他们的休憩之所。楚晚宁一行本就没人会在意这些,便在二三层随意地选了一下自己的休憩区域。到了夜晚,楚晚宁坐在船舱里与叶忘昔下棋,南宫驷与薛蒙在旁围观,而师宁好像有些晕船,在师昧给他施了一套针法后,便早早睡去。

墨燃见窗外月朗星稀,便又回忆起了他前一世前往桃花源时的心境,不由得起身出了船舱,登上甲板之后,却发现一身白衣的师昧也靠在船舷处,面露踌躇地向远方眺望。

“哟?怎么了,被师尊拒绝了想不开啊?这船外张了结界,就算你想跳海去寻短见,大概也是跳不出去的。”

师昧听着这极度欠扁的嘲讽,看都不想回头看上一眼,“我倒是可以把你这傻狗先丢出去试试!”

墨燃不屑冷哼:“就怕你没那个本事啊!而且我劝你以后还是好好陪着你的小阿宁吧,少来打师尊的主意,师尊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无论你怎么折腾也是白搭!”

师昧虽心中气恼,但也冷笑着回怼,“哼,那可未必,就以我这倾国倾城,风姿绝代的身材和样貌,谁看了会不动心?既然我现在知晓了师尊爱吃温软撒娇的那一套,那换成是我又有何不可?而且我可比你这傻狗聪明多了!唉……前两世的我可真是傻透了,早知道师尊不会嫌弃我,我又干嘛要装作喜欢你这傻狗。”

“你你你!你住口!不许你打师尊的主意!你这样对得起人家小阿宁吗!!!”

傻狗被师昧一逗果然急了,师昧却回眸瞪他一眼,“你滚!别把谁说得都和你一样,连自己的师尊都不放过!”

“说得好像你对师尊没意思一样!你对师尊没意思干嘛要来和我抢!”

师昧总算被这傻狗噎了一次,瞅他一眼不去理他,继续眺望远方,墨燃也靠着另一侧的船舷,想着自己的心事。

片刻的静默后,又有一人登上甲板,那脚步声是他俩都万分熟悉的响动。于是两人一同回头,便瞧见了也是满脸诧异的楚晚宁。

“师尊~你怎么也出来啦?你不是在与他们下棋吗?”

“下完一局,出来走走。”楚晚宁刚答一句,就见墨狗子果然率先冲了过来,另一边的师昧则一脸惊异,“师……师尊,阿燃他……”

楚晚宁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瞪了傻笑的墨燃一眼,朝师昧微微颔首道:“嗯,是为师告诉他的,省的他整天哼哼唧唧,看着讨厌!”

 

 

 

小剧场:

兔导:(~ ̄▽ ̄)~ 啦啦啦啦啦~今天总不能警告偶了吧?

小红字:(╬◣д◢)谁说不能,谁让你开船了?现在车船通通查封!你们都给我下船游过去!!!


lsaa_Saka

逆转(ce)

师尊燃x徒弟晚,身份反转,注意避雷!

天雷滚滚


不是童!详情梗请见明归老师的lof!晚宁当时是23岁啊orz


@当场被抓 


好兄弟就是要互相投喂。


@是伊瑟的乐园 


师尊燃x徒弟晚,身份反转,注意避雷!

天雷滚滚


不是童!详情梗请见明归老师的lof!晚宁当时是23岁啊orz


@当场被抓 


好兄弟就是要互相投喂。


@是伊瑟的乐园 


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一百五十)

瞧着墨燃一双清亮澄澈的眼眸笃定地望着自己,薛正雍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

他并不是从未察觉到墨燃对楚晚宁的感情。

随着这只从前被他当成亲侄叼回死生之巅的奶狗,想方设法地赖上楚晚宁之后,薛正雍就觉得他对楚晚宁的感情并不止于是他的“恩公哥哥”那样简单。而当粘人的奶狗逐渐长大,他便开始很有独占欲地驱逐一切想要靠近楚晚宁的人。薛蒙从小便将楚晚宁敬若神祗,也总爱粘着他师尊长师尊短的,所以墨燃见薛蒙就吵;师昧待人温柔和善,待毫不介意他出身的楚晚宁更是敬爱体贴,但墨燃却看他最不顺眼,简直就像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就连偶然几次路过他们平时修行练武那片竹林的薛正雍都明显看出,这狗子是借着练武之名故意痛扁师昧。

唉...

瞧着墨燃一双清亮澄澈的眼眸笃定地望着自己,薛正雍只能在心中无奈叹息。

他并不是从未察觉到墨燃对楚晚宁的感情。

随着这只从前被他当成亲侄叼回死生之巅的奶狗,想方设法地赖上楚晚宁之后,薛正雍就觉得他对楚晚宁的感情并不止于是他的“恩公哥哥”那样简单。而当粘人的奶狗逐渐长大,他便开始很有独占欲地驱逐一切想要靠近楚晚宁的人。薛蒙从小便将楚晚宁敬若神祗,也总爱粘着他师尊长师尊短的,所以墨燃见薛蒙就吵;师昧待人温柔和善,待毫不介意他出身的楚晚宁更是敬爱体贴,但墨燃却看他最不顺眼,简直就像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就连偶然几次路过他们平时修行练武那片竹林的薛正雍都明显看出,这狗子是借着练武之名故意痛扁师昧。

唉……还好自打这南宫驷叶忘昔拜了楚晚宁为师,楚晚宁便开始“闭关疗毒”了,不然以楚晚宁与南宫驷从前的因缘过往,还不知道这狗子要与人家“斗”成什么模样呢!

同门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是自己后来出于无奈而带回来的宋秋桐。当初还是少年的墨燃仅仅看了一眼她的画像,便胡诌鬼扯地编出了一堆什么“长的太过美艳的女子心肠都阴毒狠辣”之类的鬼话,第一次见到她的真人后,更是将她视作仇敌一般。谁知这宋秋桐还偏偏就应了他的邪,真真正正地“阴毒狠辣”了一把。

“唉!算了……就这么着吧。反正自家这玉衡长老一向清心寡欲,根本不像是会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又正巧是被墨燃从小赖惯了,完全不见他有任何的反感,甚至还会偶尔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淡淡笑颜。而且不知墨燃这小子是不是自小便存了这般心思,伺候起玉衡来简直就是餐饮家务一条龙服务,看得自己与其他数位长老都好生羡慕。”

“再者说来,这墨燃与玉衡两人也当真是有情有意。当初玉衡带着墨燃与师昧初次下山除魔时,墨燃便不顾自身安危替玉衡挡下鬼司仪一爪,回来之后玉衡那教一个心疼,不仅直接便让墨燃住进了红莲水榭,还恨不得成天抱着哄着,几乎每日都要喊师昧前去看上一遍。再说前一阵子,自己那不长眼的‘亲嫂侄’竟敢在玉衡长老面前嚣张跋扈,还偏偏教他知晓了他们曾经那般虐待过墨燃,当即掀桌的玉衡长老那教一个生气,最后没将那对倒霉的母子直接抽死,怕是已经给他这个尊主留了天大的面子了……”

这边的薛正雍思绪万千,那边的墨燃惊疑不定,但经过片刻的悄然观察后,墨燃发觉薛正雍面上并无任何嫌恶之色,便硬着头皮继续照着师昧给他编好的剧本,佯装失落道:“只……只是不知师尊……师尊他是何种想法,我……我也与他说过几次,可他却总是说我还太小,不懂这些。但我今年已满十七,心里眼里都已满满装着师尊,再也容不下他人了啊!”

???!!!

站在墨燃面前的薛正雍和躲在角落里的楚晚宁,皆是被墨燃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惊得一口气噎住,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豹目瞪成一对铜铃的薛正雍更是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墨燃,心中暗自腹诽道:“你小子居然跟玉衡说过?还几次???玉衡也竟然没拿天问抽你,这事儿不是摆明已经定下了吗?!不过玉衡天生不会照顾自己,余生能有你相伴,倒也不错……”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的薛正雍刚探手拍上墨燃的肩膀,却蓦然瞥见他身后的角落阴影里,露着一缕微微颤动的纯白衣角,便讶然失笑。

“哈哈哈,行了,燃儿你不必太过纠结,玉衡那性子你应当比谁都摸得清楚。他只是这些年来清冷惯了,突然有人靠得太近,他难免会不适应。燃儿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在我看来玉衡待你还是与众不同的。你是不知道呀!就在你来到死生之巅之前,有个不要命的女弟子竟然潜入了你师尊的红莲水榭,最后不仅吃了玉衡的一顿天问,还被玉衡好一通惩戒。可自打你来了死生之巅以后,你自己算算你已经住过水榭多少次了?玉衡他只是嘴上不说罢了,但其实啊,他还是很喜欢有你在旁相伴的。正所谓心诚则灵,只要你心里一直装着玉衡,他定然也会有回应你的一天。待你们正式结成道侣之时,伯父一定会为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愿你们自此相扶一生。”

“多谢伯父理解成全!”这边墨燃兴高采烈地融出两湾深深梨涡,可角落中的楚晚宁却恼羞成怒,红着整个面颊狠狠瞪向笑呵呵的薛正雍,气恼地拂袖回屋。

 

Σ(っ°Д°;)っ!薛伯父,你醒醒啊!你怎么可以把你家白菜喂到傻狗嘴里去?!你家白菜是清心寡欲,但经不起这傻狗生撩活拨啊!!!这傻狗可不是什么纯良之辈,这货就是一只披着二哈皮的泰迪啊啊啊!!!

lsaa_Saka

鸿沟-其六(ce)

预警:双////性  后期生子  八苦师尊x纯净狗子,囚/禁,因为是云泥的姊妹篇,所以部分设定(主要是草木精魅的设定)来自云泥。文中会介绍,所以这里先不提。


注意避雷。


  “萌萌,我在师尊身边,勿念。伯父伯母一事并非师尊所为,天音阁举止诡异,近期不要轻举妄动,无需回复。”


  墨燃掷出那朵传音海棠,叹了口气。


  从那天起,他身上的缚灵锁链被去除,也可以在死生之巅自由行动。于是墨燃开始暗中调查一些事情。


  如今回忆起玉凉村,那...


预警:双////性  后期生子  八苦师尊x纯净狗子,囚/禁,因为是云泥的姊妹篇,所以部分设定(主要是草木精魅的设定)来自云泥。文中会介绍,所以这里先不提。




注意避雷。



  “萌萌,我在师尊身边,勿念。伯父伯母一事并非师尊所为,天音阁举止诡异,近期不要轻举妄动,无需回复。”


  墨燃掷出那朵传音海棠,叹了口气。


  从那天起,他身上的缚灵锁链被去除,也可以在死生之巅自由行动。于是墨燃开始暗中调查一些事情。


  如今回忆起玉凉村,那里处处透着怪异的气息,让他本能地感到不安。


  他们来到玉凉村的时候,那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鬼界裂缝,而尸毒发作恰好在他们停留的夜晚。


   .......人为吗?


  墨燃有些想不通这人这么做的理由。


  他怀着满心的疑惑,提着一壶温好的梨花白,去正殿寻楚晚宁。


  楚晚宁正在专心致志地制作着新的机甲,这东西可以说是夜游神的加强版。他灵核有损,一时凝结不出太多珍珑棋子,只能靠和墨燃双修补足。灵力殆尽的时候,他便琢磨着改良机甲,它们游荡在死生之巅,成为楚晚宁忠实的苦力和武器。


  墨燃温声唤道:“师尊,我为你准备了饭食,吃些吧。”


  楚晚宁淡淡地扫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青瓷酒壶。


  墨燃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醇厚的酒液碰撞壶壁发出悦耳的涛声,美酒的香气随之溢出了些许。


  “弟子派下人去山下打的梨花白,味道很好,师尊曾喝过的。”


  楚晚宁一瞬间有些头晕目眩,某种熟悉的东西似乎呼之欲出,却又差了一丝冲破土壤的气力,被强行压在记忆深处。他放下手中的机甲,扶了扶额。


  耳畔传来墨燃关切的呼唤:“师尊?”


  “.......我不曾记得喝过这种酒。”


  墨燃炒了几个小菜,又切了牛腱子下酒,都是他喜爱的菜色。他知道墨燃喜辣,这一桌却没有半点辣子。楚晚宁隐隐约约回忆起有人告诉过他自己戒辣了,却丝毫记不清细节。


  墨燃托腮凝视着他,黑紫眼眸中流淌着细碎的温柔。楚晚宁有些不自在,加快了筷子的动作,墨燃却突然出声问道:“师尊,你这块手帕很好看,在哪弄到的?”


  楚晚宁一怔,才发现先前他怕弄脏了手帕,便将它掏出放到了一旁。他有些心烦意乱,便胡乱应答道:


  “......在镇上买的。”


  墨燃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师尊还记得是在哪处买的吗?弟子很喜欢,也想要一块相同的手帕。”


  “早记不得了,你问这些无用的事何干?”


  “.......没什么。”


  楚晚宁不记得了。


  似有一道雪亮的闪电劈开黑沉沉的乌云,墨燃似乎从眼下的一团乱麻中捉住了那万般重要的线头。他愈想愈惊怖,冷汗甚至浸透了衣衫。


  但他伪装得极好,楚晚宁并没有起疑,只是多看了他几眼。


  墨燃留宿在了红莲水榭,楚晚宁有些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墨燃被推倒在榻上,下一秒楚晚宁便欺身而上。


不要给小号热度 

lsaa_Saka

鸿沟-其五

预警:双////性  后期生子  八苦师尊x纯净狗子,囚/禁,因为是云泥的姊妹篇,所以部分设定(主要是草木精魅的设定)来自云泥。文中会介绍,所以这里先不提。


注意避雷。


  楚晚宁冷着脸沉默了许久,才硬邦邦地掷出了一句话。 


  “我灵核有损,不得已而为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冷冰冰地补充道:“你无需多想。” 


  话语中似乎挟带着...

预警:双////性  后期生子  八苦师尊x纯净狗子,囚/禁,因为是云泥的姊妹篇,所以部分设定(主要是草木精魅的设定)来自云泥。文中会介绍,所以这里先不提。




注意避雷。


 

 

  楚晚宁冷着脸沉默了许久,才硬邦邦地掷出了一句话。 

 

  “我灵核有损,不得已而为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冷冰冰地补充道:“你无需多想。” 

 

  话语中似乎挟带着尖锐的冰碴子,落下后仿佛能将地面砸出一个坑。 

 

  可墨燃对他的一切都无比熟悉,知晓这其实是有回寰的余地的。楚晚宁眉宇间带着欲//望被满足之后淡淡的疲惫。不知是不是吸了男人精/气的缘故,他的肌肤似乎更加白皙细腻了,眼角眉梢也似乎添了一种独特的勾人风情。 

 

  墨燃浮想联翩,短暂地失了神。 

 

  被缠上的男人愈发形容枯槁,而得了精//水滋养的草木精魅则更加美艳动人。 

 

  古籍中留下这段话大抵是为了警示后人,可却反而引出更多香艳的幻想。 

 

  他背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是楚晚宁情//动时挠的。 

 

  “师尊,先前是弟子错了。” 

 

  “师尊若要双修,大可不必如此。”墨燃苦笑着晃了晃手腕的锁链,“弟子陪你便是了。” 

 

  楚晚宁面若寒霜,起身便要将衣袖从墨燃手中抽走。 

 

  “薛蒙毕竟是我的堂弟,刀剑无眼,他又过于莽撞,弟子担忧他会被师尊所伤,实在不是有意要与师尊为敌。” 

 

  “.......我从未想过要伤薛蒙,那些事没有必要去解释,我断了他的刀,只是不希望他来淌这趟浑水。” 

 

  玉凉村事发之后,天音阁率领修真界众门派逼上死生之巅,要求死生之巅散派,并交出重犯楚晚宁。 

 

   楚晚宁赶到死生之巅时,看到的是遭到暗算死去的宗主夫妇,以及飞扬跋扈搬运着死生之巅多年积蓄的修士们。 

 

  死生之巅的弟子早已被天音阁遣散,阁主身侧的蒙面药师手段通天,甚至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他们只记得玉衡为逃亡君大开杀戒,天音阁挺身而出庇护了他们。长老亦被押走,秘密囚禁在天音阁押罪人的地方。 

 

  怀沙应召而出,天音阁死伤惨重,被迫撤离了死生之巅。楚晚宁双目血红,不惜灵力地杀戮,墨燃无论怎么唤他都不应。 

 

  下山除魔的薛蒙御剑匆忙回到死生之巅时,只看见白衣染血的楚晚宁立于尸山之上。身旁是自己父母的尸身。 

 

  “薛公子请节哀,令尊令堂早已被玉衡君所杀。他犯下屠村的罪行,却不知悔改,天音阁已经将他列为重犯。” 

 

 天音阁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薛蒙即便如此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师尊会犯下如此罪行。他想冲上去质问楚晚宁,却只得到了那人漠然的一剑。 

 

  龙城应声碎裂。 

 

  墨燃召出神武,招架住了楚晚宁的进攻,因此薛蒙才得以逃走。而他却落败,被楚晚宁囚禁在偏殿中。 

 

  通天塔下的海棠树被凌厉的剑气扫过,树干被截断,一树香气馥郁的海棠跌落在了血肉被践踏过形成的泥泞里。往事同真相一并埋葬,最后世上再无楚宗师,只剩下了重犯玉衡君。 

 

  “我知道,弟子一时糊涂,师尊原谅弟子好不好?” 

 

  墨燃凝视着楚晚宁黑亮的眸,眼底尽是温柔的光,像条撒娇的犬般哀求着。 

 

  “师尊,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无论是成为天音阁的重犯,还是双修。”墨燃攥紧了楚晚宁的衣袖,“弟子知道师尊想改变修真界的现状,而这并非易事。” 

 

  “或成或败,我陪着你。” 

 

  墨燃在话语中倾注了全部的热切与温柔。 

 

  “师尊,你理理我。” 

 

  最后他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楚晚宁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眸光似乎要将他的魂灵扎穿。然后他挥了挥衣袖,解开了墨燃身上的缚灵锁链。 

 

  “.......从今天起你可以在死生之巅随意走动,但不可离开山门半步。” 

 

  他用墨燃捉摸不透的目光盯了他看了一会。 

 

  墨燃疑惑地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某个东西还大刺刺地露在外面,已经硬///热不堪。他的脸霎时红了个透,所幸皮肤是小麦色,并不明显。 

 

  “师尊.......没关系的......弟子自己用手解决就可以。” 

 

  楚晚宁抿了抿唇,叹了口气低声道: 

 

  “不可浪费。” 

 

  他有些不情愿地解开了刚才好不容易缠好的腰封。 

 

   


dbq这章有点短,因为我章节是按剧情分而不是字数分的,轻轻跪下.jpg。悄悄地求支持qaq。


 

   

 

 

   


桃下惠

悄悄放一个没画完的楚婉凝小姐姐,p2是我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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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翼蝶之涙

三世宁(一百四十二)

天泛鱼肚,晨曦微露。尚且昏暗的简约弟子房内,躺于外侧的墨燃悠然转醒,虽说这一世的他一身洁净,亦是不必担心遭人堵截暗杀,可他这睡不安稳的习惯却依然没有改变。只不过一夜都有海棠香韵萦绕鼻端,醒来就见睡容甜美的小白猫依偎在他怀里,便教他觉得仿佛吃了一口香蜜,甜进了心底。

在怀中小白猫那粉红稚嫩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见小白猫也眼帘颤动,似是将要苏醒,墨燃倏地心头一动,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想法。

他想看看,瞧着他在身边沉睡的楚晚宁,会不会也对他做些什么呢?

此世的他只全心全意地爱着楚晚宁,虽然楚晚宁也与前两世不同,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还会任由他撒娇耍赖,耐心地哄他伴他。但楚晚宁毕竟是楚晚宁,虽说...

天泛鱼肚,晨曦微露。尚且昏暗的简约弟子房内,躺于外侧的墨燃悠然转醒,虽说这一世的他一身洁净,亦是不必担心遭人堵截暗杀,可他这睡不安稳的习惯却依然没有改变。只不过一夜都有海棠香韵萦绕鼻端,醒来就见睡容甜美的小白猫依偎在他怀里,便教他觉得仿佛吃了一口香蜜,甜进了心底。

在怀中小白猫那粉红稚嫩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见小白猫也眼帘颤动,似是将要苏醒,墨燃倏地心头一动,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想法。

他想看看,瞧着他在身边沉睡的楚晚宁,会不会也对他做些什么呢?

此世的他只全心全意地爱着楚晚宁,虽然楚晚宁也与前两世不同,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还会任由他撒娇耍赖,耐心地哄他伴他。但楚晚宁毕竟是楚晚宁,虽说宠爱,却也没有全然依他胡来,只在一些特殊时期应允他住进红莲水榭。如此,楚晚宁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仍占多数,而在他日思夜想之下,梦中出现的那抹白衣身影总是会对他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亲昵举动,或主动与他交缠亲吻,或趁他未醒时悄然偷袭。

是以,一直觉得那些梦境亦真亦幻的墨燃,又想起面前小白猫那句放飞自我的“我六岁,不丢人”时,便在心中偷笑着重新阖起双眸,装出平常熟睡时的模样静静等待。

不出一会儿,墨燃果然听到身边传来了衣料簌簌摩擦的轻微响动,似是刚朦胧醒来的小白猫正迷蒙地揉着涩然双眸,须臾之后又静了下来,紧接着两点微凉触感便攀上了墨燃的眉心,轻缓温柔地细细摩挲。

“还说我总是蹙着眉头,你才是自小便藏了那么多愁绪忧思,却从未向我提及。”轻抚着墨燃眉心的楚晚宁轻声一叹,却见眼前好看的青年蓦地唇角上扬,弯出一对浅浅梨涡,呢喃梦呓:“晚宁……”

楚晚宁整个人瞬间僵住,几乎是满面惊恐地盯着装睡的墨燃,内心更是翻江倒海的天人交战。可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面前的青年却仍似沉沉睡着,兵荒马乱的小白猫这才放下一点儿戒备,再次轻柔至极地抚上墨燃的面颊,而后竟有一点绵软触感携着温热气息,在他英挺的鼻尖上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

就算皮厚如墨燃,也倏然被如此一举惊得呆住,甚至一时忘了呼吸。好在此时的楚晚宁也因自己这一惊天之举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恼羞成怒地翻过身去缩成一团。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一双含情脉脉的深邃杏眸正泛着无尽缱绻,荡着旖旎涟漪。

难道前世那些楚晚宁在睡梦中主动亲他的错觉都是真的?

然而刚兴奋地想了一句的墨燃,却又看见缩在床脚的楚晚宁似是要翻身转回,便赶紧阖眸装睡,片刻后果然又听一阵细微的窸窣之声。只是这一次还不等楚晚宁做出什么举动,那双温暖的手臂便倏地将他拥入怀中,还配合着时常耍赖的呢喃:“晚宁,不要赶我走嘛~再陪我一会儿~~~”

感受到小白猫又在自己怀中僵直了半刻,却终是绵软下来,软嫩的小手抚过墨燃的面颊,又环住墨燃的脖颈,轻笑着骂了句“傻子”,最后竟靠在墨燃的胸口再次缓缓睡去。

墨燃的心早已融化成了一潭柔暖春水,纵使是第二世与他隐居南屏山后的楚晚宁,也是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习惯如此依赖着他,会在夜里蜷缩在他的怀里,轻笑着骂他是傻子;会主动凑近他,温柔缱绻地亲吻着他的眉心,鼻尖,唇瓣,胸口;还会……

思及此处,墨燃只觉一股灼烫之感瞬间涌下小腹,奈何怀中的爱人此时缩水成了六岁的稚童,墨燃就算再怎么禽兽也是无法对如此可爱纯洁的小白猫下手,只得泪流满面地拥着小白猫,念着清心咒。

好不容易压制下乱窜的邪火,墨燃才敢再次垂眸去看怀中的小白猫,见他果然已经睡熟,唇角还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清浅笑意。于是,为了防止他醒来之后又恼羞成怒地不理自己,墨燃这次竟学了聪明,小心翼翼地将被他枕在颈下的手臂缓缓抽出,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为他准备早膳。

是以,当楚晚宁再次苏醒过来,坐在略显陌生的床榻之上揉着惺忪的睡眼时,正巧看见墨燃提着香喷喷的食盒回来。俊朗的青年推门进来,正巧对上小白猫一双睡意未消的迷蒙凤眸,于是好看的青年沁出两湾甜蜜梨涡,对他粲然一笑。

“小宝贝,你醒啦~我给你做了好吃的早点,快穿上衣履下来吃罢~”

 

 

小剧场:

愤怒的师昧昧:(▼ヘ▼#)MMP还说你不是禽兽!对着个小白猫都能****!



o(╥﹏╥)o抱歉抱歉,这次真的不是兔导拖更,是大风把网络刮得根本连不上啊~~~

凉凉N

别惹我!我可是花怜家的崽!(50)

啊啊啊啊!!!五十章了!!!半百!!!非常感谢在做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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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的阅读支持~

每天半夜写稿使我头秃……粉丝马上破千了,emmm看文的但还没关注的小伙伴支持一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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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这一声惨叫,脑子里竟然自动勾勒出了一个狗血淋头的故事……


      我真是够了。...


啊啊啊啊!!!五十章了!!!半百!!!非常感谢在做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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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的阅读支持~

每天半夜写稿使我头秃……粉丝马上破千了,emmm看文的但还没关注的小伙伴支持一下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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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这一声惨叫,脑子里竟然自动勾勒出了一个狗血淋头的故事……


      我真是够了。


      这时候应该救人嘛哈哈,怎么可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我是个动作快于大脑的孩子,在想这些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跳到湖里了。


      它们是在我一个完美的跳水姿势入水前冒出来的,彼时,我还在半空中飞跃~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啊,不是。


      有点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缓解心情。


      哈哈。


      入水后,我扑腾了几下,在水面浮稳。我用了点法术,去寻找那姑娘。


      灵力散在水里,水的波动是灵力扩散开来,也如水波一般,触碰到异物便会有所反弹。


      人那么大一个,自然是很好寻找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我便感受到了一处的灵力回弹,就在那艘画舫的后侧。


      我以标准的狗刨式快速的划水过去。


      我真的不会游泳,哪个神仙有避水珠了还会去学游泳?直接在水里走都没关系。


      这游泳还是我穿过来之前学的,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能记起来那就太不正常了。身体记忆会随着时间流逝,我已经把蛙泳抛之脑后了。


     退化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狗刨……


     我也很无奈。


     可我莫得办法。


     等我游过去的时候,我往水中瞅,只瞅到了一片鲜艳的衣袂,在水中游来荡去游来荡去游来荡去游来荡去……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屏息凝神,一个猛子扎下去就把人拉上来!!!


      然后!!!


      我特喵悲惨的发现自己竟然拉不动!!!


      啊西!


      这是什么生物!还是人吗?!我一个神都拉不起来,我真的那么废吗!!!啊啊啊啊!!!我悲惨而绝望,这怕不是头大象!!!


      伤痛使我成长,我运转灵力,用尽气力,抓住那姑娘往上一甩——!!!


      终于!!!


      我把那姑娘给弄上画舫了……


      QwQ


      我太难了。


      那姑娘被我抛上画舫,连带着画舫都左右大幅度的摇摆了一下,惹得我又是一阵惊慌,生怕再掉下来一个什么神奇的东西。


      我手忙脚乱的用了点法术稳住画舫,画舫很快就平稳了下来。我被船上的小厮给拉了上去。


      因为没有用避水的法术,所以我现在就是一落汤鸡,滴滴答答地滴着水。衣衫都已经湿透,贴在皮肤上,黏黏糊糊的。我莫名有些尴尬,撑起了那个标准的老花家假笑。


      有个姑娘妖妖娆娆地扭过来,颇为嫌弃的打量着我。


      我感到有点莫名。


      难道我这衣服太透了,把自己里面的呃……透出来了?!


      小风吹来还是很冷的,但我并没有抖。


      因为,我知道并坚信着——


      冷没有关系!但是不可以抖!记住!你是花怜家的崽!做人一定要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白眼翻死那个看不起你的人!!!


      但人家是姑娘,我娘说了,对姑娘得好点。


      于是我忍耐了下来,撑着假笑想要开口向她要一套干衣服,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被那姑娘打断了。


      “是你这穷小子扔的我家郡主?”她颇为倨傲,“胆子不小嘛!我们郡主要是被你这么个穷东西扔坏了,你赔得起吗?我瞧你倒是有几分姿色,但就算把你卖到京城里最好的青楼里,你都还不起吧!”


      我:“……”??姑娘你在说什么??


      我突然被她这话说的有些懵逼。


      穷?!


      这真是个生疏已久的字眼……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啥也没有的白衫,觉得这姑娘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虽然我救她们那个郡主的手段不那么君子和温柔,但她也不必说话这般难听吧?!这个社会竟然那么狗仗人势的吗?!你告诉我你主子是个郡主?!我呵呵!一国郡主算个毛线球啊!敢跟老子搁这儿瞎比比!


      我忍不住想要祖安一次。


      但我娘说了,要学会隐忍。


      于是乎,我又忍下来了。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只是尽力救人而已,手段方法确是粗鲁了些,但我看那郡主似乎也没什么事,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暗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内心不只有一句mmp。


      那姑娘“切”了一声,还白了我一眼。我十二万分的真心觉得,这白眼翻的真不如何。绝对不及慕情舅舅的万分之一优秀,也不及我的亿分之一好。真真是一个失败的白眼。


      可悲可叹。


      “我泱泱大国,可从未听说过有救了人还要侮辱恩公的道理。不如这位姑娘给本宫好好讲讲,我这兄弟哪儿做错了?!”张宁的声音恰时响起,省了我跟脑残哔哔的时间。


      我白了张宁一眼示意他如果这事儿办不好的话,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拿去鬼市美容院做模型。


      当然,一切的情绪,在一个眼神里,只能表达着威胁。


      张宁抽出先前早饭时的那把折扇,唰哒一下打开,颇有风度地摇了两摇。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我内心竖起无情的中指。


      看这架势,好像需要我和张宁唱双簧……


      呃……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配合一下吧。。。。。。


      “太子殿下,我是又有哪里做错了吗?”我红了眼眶,摆出一副十分委屈可怜的模样,眼里包着泪,欲落不落,我见犹怜。


      呵呵,看我盛世白莲不闪瞎你的眼!